《孤雏情陷红粉争霸》 序 在一代名相张楷之的精心治理下,皇朝进入最后一个辉煌时期,天下太平,神州大地一派繁华盛世景象。可是在千禧十五年当他离世之后,一向尊他为师为友的千禧皇帝一反常态,抄了他的家不说,他的家族也受到牵连而遭到沉重打击。 出于对内阁文官集团的反感,一向勤政的千禧皇帝从此变得荒于政事,以此作为对文官集团的报复,国家的治理开始江河日下。偏偏他又是一个希望有所作为的人,与他的父亲不同,他不是一个平庸的君主。实际上千禧一朝的大事,如千禧三大战役,都是在他的布置下发动的。 所谓千禧三大战役,是指在神州东北和西陲边疆几乎同时展开的三次军事行动,伐高丽、平定希罗和汉州之乱,且都取得最后的胜利。从千禧三大战役来看,他并非一个平庸的皇帝。不过战争带来的破坏力也是显而易见,造成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国力开始下降。 在战争期间,辽东女真部乘势崛起,神州大地隐然有群雄并起之势。 第001章 罗刹女王 辽东女真首领温罕沙尔温精明强悍,长女慕容紫烟智勇过人,自幼体质特异,出生时比正常婴儿重了三倍,出生时沙尔温原配夫人德尔玛差点难产去世,天生力大无穷,十来岁成为女真跤王,第一勇士塔塔巴也败在她手下,小小年纪便夺得女真第一勇士称号,被族人尊称为“慕容格格”。 沙尔温非常赏识这位凤骨峥嵘的长女,在她年仅十四岁时,便授以十五个牛录部众,让她率兵出征。 千禧十七年。雄才大略的沙尔温逐步蚕食辽东女真各部,实力越来越强大,同时派遣年仅十五岁的长女率两千铁骑北上阿什河畔,远征女真完颜部。 慕容紫烟膂力过人,却也足智多谋,为彻底征服长期盘踞于阿什河畔的完颜部,她率麾下铁骑象狼群一般,整整跟踪尾随完颜部长达一月之久,不停地派出小股精骑发起试探性攻击,不断地骚扰对方,令对方不得安宁。她是个最优秀的猎人,非常有耐心,由于敌人强大,战事紧张,她和麾下将士曾整整五天没吃上一口热饭! 最后在完颜部首领心浮气躁、自乱阵脚并露出破绽之际,慕容格格发起雷霆一击,她勇不可挡,麾下铁骑如狼似虎,大败完颜部万余人,将其征服,阿什河流域从此成为她的狩猎场! 由于这场辉煌的胜利,父亲沙尔温将这块被她征服的土地奖励给她,她有了第一块慕容封地。紧接着无数个以少胜多的经典战例,便象击败完颜部一般不断地书写出来。 她以阿城完颜部为根据地,在接下来的五年里相继征服北部虎尔哈部、东边窝集部和西南的乌拉部,以一场又一场胜利不断地为父亲建立部落联盟的努力增添谈判筹码,父亲的奖励也接踵而至,被她征服的松花江、黑龙江流域尽数纳入慕容封地,使她成为辽东女真北疆这片广阔土地上和四大部落的新主人! 女真人的生活方式与早期的日耳曼人类似,都生活在寒带森林地区,狩猎畜牧兼有,也极善养马作为狩猎工具。在军队骑兵兵种上,因马匹健壮高大、冶金工匠水平较游牧民族要高,故以重装骑兵为主,骑兵武器也多样化。无论女真还是日耳曼,其战斗力的重心都在重装骑兵。 作为这个掠食民族中的精英,慕容紫烟性格强悍、极具攻击性,她手下这支虎狼之师也一样,这充分体现在攻击武器上,她麾下标准武器为一柄尖锐的一丈长矛、一把重型锋利弯刀和一面长尖型的铁皮硬木大盾牌。 但凡注重攻击之人,也非常重视对自身的防护,她也不例外,在铠甲上不惜耗费巨资。当时西方和东瀛的钢铁冶炼技术发展迅速,已能制造防护力极佳、相对较轻的钢制板甲,费用也不算太贵。她便已先后派人远赴东瀛和高丽,为将士和战马量身定制,采购大量全套板甲。她麾下铁骑即便在注重装备的辽东女真部都具有顶级的防护和攻击力,她之所以能纵横于白山黑水间,以少胜多、屡战屡胜,除了强悍的战斗力和一往无前的顽强作风,装备精良也是重要的原因! 千禧二十年,即慕容格格十八岁那年,海西女真叶赫部首领吉比达,纠集哈达、辉发、瓦尔喀及长白女真的珠舍里、纳殷两部,蒙古的科尔沁、锡伯、卦尔察三部,共九个部落的三万联军,以绝对优势兵力,分三路向辽东女真部发动进攻。 慕容格格临危受命,由慕容封地挥师南下,与父亲率军合力对付这九大部落,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为惨烈的一战,整整八天未曾合眼,未吃上一口热饭,但也是她战绩最为辉煌的一次,以区区前锋一千铁骑摧垮敌阵中央精锐、海西女真本部骑兵万余,接着她率一千虎狼之师和沙尔温军一同挥军掩杀。 九部联军之中,东海女真瓦尔喀部的乌鸦第戈武、夜天情夫妇和叶赫部班尔达夫妇最为悍勇,率所部在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于左翼重创辽东女真军,危急之中的九部联军士气大振,沙尔温以中央突击、两翼包抄的战略企图严重受挫,战局变得岌岌可危! 负责由中央突击的慕容格格见势不妙,挺身而出,率百余精骑策马冲向渐渐支撑不住的左翼,大发神威,生擒这对瓦尔喀部雌雄悍将,班尔达夫妇力战不屈,不愿受缚,被杀,由此彻底扭转战局。 一场团体竞技运动的胜负常取决于某个明星的表现,而战争的胜负天平,也往往被一位不世出的军事天才所左右。辽东女真军中有这样一位足以扭转乾坤的天才,所以最终大获全胜,横扫九部三万联军! 是役她杀疯了一般热血沸腾,率所部斩首五千,降者无数,立下赫赫战功! 击败九部三万联军之后,辽东女真部声威大震,沙尔温成为女真无冕之王,慕容格格的声名更是如日中天! 乌鸦第戈武夫妇被慕容格格之勇力折服,在她的劝说下归降辽东女真,夫妇俩身为瓦尔喀悍将,极为爱才的慕容格格并未按女真惯例将二人罚作奴隶,而是收归麾下随她南征北战。 和往常一样,辽东女真趁势纵骑入侵九大部落,大肆劫掠,慕容格格所部斩获最多,俘获大量财物、奴隶和儿童,她对年幼的弟妹们一向慷慨大方,由叶赫部胜利班师回到慕容封地之前,按惯例取出一半战利品,派百余骑押送到辽东女真老寨分赠给弟妹们。 阿什河畔,一排排灰色苍凉的针叶林边、沼泽旁,泥泞的土路上,慕容格格麾下两千精骑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策马缓行,前队进入封地首府阿城那一刻,惊呼声、呐喊声和声嘶力竭的欢呼声已响成一片! 将士们除了跨下战马,每匹副马上都驮满了货物,有值钱的人参、鹿茸和貂皮,也有不值钱但很有用的靴子、棉被和锅碗瓢盆之类,不一而足…… 将士们个个脸上喜气洋洋,毕竟此行收获颇丰,那些脑子好使的战士已经算过,除去领主慕容格格、二领主窝泰根和大小首领们应得的份额,战士们平均能分到一个成年奴隶、一个小孩、一头肥猪(折算的)和财物若干。 作为几大部落最杰出的勇士,除了进入城堡时那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他(她)们带着分来的奴隶和财物回家时,还将受到家人们英雄般的欢迎,热气腾腾的白猪肉、辛辣可口的烈酒已经摆上桌,正等着他们回去享用。 到了晚上,领主帐前旷野上萨满祭司将登上神圣祭坛,将圣水一一洒向牺牲勇士的遗体,超度他们不灭的战魂,护持英灵前往传说中美丽的天国,烈士们的致命伤全在胸腹之前,面对敌人倒下,没有一个懦夫,这是他们应得的荣耀和归宿!接下来便是篝火狂欢、美酒欢歌,不眠之夜,想想都惬意万分! 比起成年男女奴隶,不少战士更喜欢要抢来的小孩,因为很差的居住条件和食物就能将小奴隶养大,而且长大后这些男女奴隶对主人更加忠心。自从有幸入选这支重装铁骑随勇悍神武的慕容格格东征西讨,战士们个个都成了贵族,不仅拥有了财物、马匹和奴隶,更拥有邻居们艳羡不已的荣耀。 当初追随她北伐的辽东女真嫡系部属更是风光无限,有些已当上副领主及牛录额真。随着每次征战,所有这些仍在不断增加,这次也不例外,他们已许久未尝试战败的滋味。 马队后面是漫山遍野的鸡、鸭、狗、猪、牛、羊和马群,四处鸡飞狗跳,满眼乱糟糟的景象,和前面整齐划一的马队相比,这是一个阵容庞大、不折不扣的乌合之众,踢踢踏踏凌乱而密集的蹄声,负责驱赶的精壮骑士们嘴里不停发出的吆喝声、不时挥鞭抽在四处乱跑的牛羊身上发出的噼啪声,和这些牲畜发出的“喔喔、咕咕、嘎嘎、汪汪、嗷嗷、咩咩、哞哞、咴咴”之类嘈杂无比的叫声,还有后面隐隐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看起来不象一支得胜之师,倒象一个正在随猎物群而迁徙的庞大部落。 阵阵婴儿声嘶力竭的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众多幼童一起哭嚎,在呼啸而过的狂风之中高亢响亮,声势之大不亚于前面的牲畜群!这是一行被绳索串在一起、长长的单列队伍,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面无表情,显得麻木不仁,就像牲畜般一个跟着一个,被如狼似虎的骑士们挥鞭驱赶着艰难地向前跋涉,他(她)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屈辱和奴役,几乎所有妇女怀中都抱着幼童,有的一个,有的两个。 负责押送的骑士们沿着这行疲惫不堪的队伍前后驰骋,不时挥舞着皮鞭大声吆喝:“跟上,快点!” 这个队列中的人全是慕容格格从九大部落抓来的俘虏,这些人无论是来自部落贵族之家还是普通族人家庭,今后的身份只有一种,奴隶。抢来的大批儿童之中,有些是九大部落阵亡首领或贵族的子女。 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女婴走在队伍的前列,她名叫乌雅瑟,今年十八岁,来自叶赫部。 慕容格格连人带马精甲闪亮,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立于城堡大门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渐行渐近的俘虏,窝泰根和汪吉古策马侍立身侧,正向她汇报在老寨向她的弟妹们分赠财物的情况。 窝泰根二十八岁,辽东女真人,最早随她北征女真各部的元老,慕容领地二领主,身高五尺八寸的彪形大汉,骑在马上如同一尊铁塔,作战勇猛,性格老成持重,深得慕容赏识,让他负责管辖封地内四大部落和辽东女真本部部众的日常事务。 汪吉古和他同龄,四大部落之一窝集部族长,虽非慕容嫡系,但率本部人马随她征战多年,悍不畏死、忠心耿耿,同样深得信任。 听得同母大弟弟楚必塔强占了大约三成财物,慕容格格不禁失笑:“这家伙争强好胜,倒是跟我差不多,我教过他多次,就是学不会如何收买人心,必招弟妹们嫉恨,可不是什么好事!” 待听得同母二弟麦汗将自己应得的那份又分出一半给异母弟妹们,她也皱眉道:“二弟为人又过于忠厚老实,经常被人欺负,小时候为了他我可没少跟其他野小子打群架!” 当乌雅瑟由她身下走过时,她抬手轻轻一挥,押送的骑士们齐声大喝:“停下!”声音整齐划一!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落的?”慕容格格俯身从她手中接过女婴,孩子大约一岁左右,其他孩子的哭声对这个女婴毫无影响,似乎像她一般天生不会哭,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乌雅瑟,叶赫部。”做奴隶的规矩她很明白,只需干活,不能多废话。 慕容格格看看怀中女婴,“这孩子呢?”她很喜欢这个不哭的孩子,不会哭意味着坚韧强悍,就象她一样! 乌雅瑟恭声答道:“她叫北风,班尔达老爷的独生女。” 这个不会哭的坚强女孩,她的命运由此开始,注定充满艰辛和坎坷。 慕容格格点点头:“班尔达我知道,叶赫部贵族,在九部联军中和乌鸦第戈武并肩作战,给我部左翼造成极大伤亡,夫妇俩都是真正的勇士,可惜遇上的是我。乌雅第戈武夫妇已归降于我,班尔达夫妇宁死不愿受缚,被乱军所杀,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成了孤儿,多可怜啊。哼!这些人将来会明白,败于我手并非屈辱,能在我麾下征战八荒才是极大荣耀!” 汪吉古点头称是,对此他可是深有体会。 慕容格格扬声说道:“解开她身上绳索,站到后边来,其余的继续往前走。” 长长的队列在她身下缓缓走过,在她的示意下,她的马后已多了二十来个怀抱婴儿的妇人。原来,她见这些只有一两岁的孩子怪可怜的,便挑选出一批女婴,打算留在身边,指派以乌雅瑟为首的女奴精心抚养。 后来,这些女孩长到三四岁时,在她的督导下,指派严师对她们进行极端严酷的心理和身体训练,并筛选出四个最优秀的女孩接受特殊训练,四丫头的老大便是那个名叫北风、不会哭的小女孩。 这些丫头长大之后,成为慕容格格手下的得力干将。 ***    ***    ***    *** 白山黑水间杀伐不断,千禧朝北疆也是烽火连天,对阵双方是宣辽军和瓦剌轻骑,主帅分别是千禧朝长公主赵凤吟和瓦剌部首领迭尔赤。 太宗皇帝赵正还是大宁王之时组建起来的这支部队,曾随他多次深入漠北打击草原上的鞑靼诸部,战功显赫。后来英明神武的大宁王与继位的五弟赵温矛盾越来越尖锐,终至水火不容、刀兵相见的地步。大宁王率宣辽军转战南北,六年后攻取京师夺得天下。 从那以来,这支铁军一直由皇族核心成员牢牢掌控,驻扎在宣府一带,成为抵御鞑靼南侵的主要军事力量,保得皇朝北疆两百年安宁。 到得千禧二十三年,在惊才绝艳的长公主赵凤吟十八岁生日那天,千禧帝将指挥这支铁军的兵符赏赐给他极为倚重的长女,作为生日礼物,从此皇朝这支精锐之师一直被她所掌控。 千禧二十五年,长公主率宣辽军雄师十一万北击瓦剌,与瓦剌军主力决战于土剌河畔大草原。她与先祖太宗皇帝一样,极善收集敌军情报,多谋善断、用兵如神,是役大破瓦剌十余万大军。 瓦剌部慑于宣辽军声威,举部遁走,长公主采用昔年鲜卑拓跋圭打击柔然的战术,令宣府铁骑万余人在广阔无垠的漠北草原上纵横驰骋、千里大追击,骑兵一个人配两匹马,长途跋涉,轮翻换乘,马歇人不歇,到达会战地点,不必休整,直接换乘另一匹没有负重的马参加战斗,若粮食没了,可杀副马充作军粮。 宣府铁骑倍道兼程,茫茫戈壁与湛蓝的天空连成一线,平坦、广阔、无边无际,零星点缀在焦黄的戈壁上的一丛丛骆驼刺、芨芨草,在北风中干枯残败,泛出凄凉的灰褐色,无尽苍茫与荒凉。 宣府铁骑踏过辽阔空旷的戈壁滩,从瓦剌牧区向西狂追数千里,隆隆的马蹄声和扬起的尘土回荡在千里戈壁上空,终于在杭爱山下追上逃路的瓦剌部。 长公主下令,宣府铁骑每人在马尾栓上树枝纵横驰骋,烟尘遮天蔽日,区区万余人倒似有十万铁骑之声势。 瓦剌部未战先怯,如狼似虎的宣府铁骑象凶猛的狼群一样,将大批瓦剌人分割包围,刀矛寒光闪处,热血漫天飞舞,戈壁滩尸横遍野,瓦剌首领迭尔赤撇下大批部众仓皇西逃。 长公主率铁骑将瓦剌部众向东驱赶,宣辽军主力已事先挖掘壕沟,结阵张网以待。数日之后瓦剌大批部众驱赶着牛羊逃到塔密儿河畔,迎头撞进十万宣辽军包围圈! 血腥屠杀由此展开,伴随着对妇女和牛羊疯狂的抢掠!草原上的战争是残酷的,总是胜利者对失败者惨无人道的杀戮和劫掠! 长公主赵凤吟御下极严,但并不迂腐,宣辽军中,尤其是宣府铁骑将士多为当地的牧人和辽西人,她并不反对将劫掠作为对部下将士们的奖励。此役宣辽军获得大批财物、牛羊和女人,几乎半个瓦剌故地成为长公主的封地和宣辽军的牧场,宣辽军从此有了稳定的根据地和后勤基地。 长公主凭借智慧歼灭瓦剌部之后,瓦剌部从此一蹶不振,残部被迫西迁到遥远的金山脚下,长期威胁皇朝北疆的隐患被长公主彻底消除。十余年来她率军东征西讨,战功显赫、号称不败,麾下猛将如云,被视为国家支柱。 随着北疆威胁的解除和辽东女真的日渐崛起,长公主将宣辽军驻地东移到燕山山脉东段,意图很明显,这支精锐之师东进可声援辽东官军,南下则对入关敌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对野心勃勃的沙尔温而言是一支不可轻辱的强大威慑力量,他即便能扫平辽东官军,也不敢轻言入关,由此可见,长公主是个大局观很强的铁腕人物。 ***    ***    ***    *** 北疆烽烟不再,可随着济南周府罗刹门的突然崛起,原本平静的江湖变得波涛暗涌,各地帮派势力也开始活跃起来…… 罗刹门之主江湖人称罗刹女王,罗刹门中人则称她为夫人。江湖人只知她姓王,姓名没多少人知道。她天赋异秉,自幼巧遇一位武林异人,师从宇内第一高手“天池仙娘”夜冰习得一身绝世武功。 她本是天纵奇才,资质绝高,二十来岁即已内功大成,堪称奇迹!出关后为了历练实战经验,不惜以女儿之身遨游神州,面罩轻纱四处挑战各地武林顶尖高手,历经大小三十余次决斗,一路所向披靡,每战必捷。 她身材高挑健美,被一袭似松似紧的菊色罗衫包裹得玲珑有致,脸上那块神秘面纱后,决斗时偶尔惊鸿一现的绝世容光,为她留下“罗刹仙子”之名,又由于她那睥睨天下的无敌霸气,“罗刹女王”的名头也加诸她头上,从此名满天下。 千禧二十九年,她击败武当掌门玉清子,第二年踏上嵩山少林寺,独闯由一代弟子组成的大罗汉阵,以及由达摩堂首座枯叶禅师领衔、各首座长老组成的小罗汉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路闯入少林掌门闭关修炼的后山达摩洞,打破少林寺后山祖师洞从未有女人踏足的记录。 少林掌门枯佛禅师不得已破关而出,接受她的挑战。内功、剑掌和暗器三场比试,斗得分外激烈!决斗时猛烈的罡风所及,周围三丈以内竟无人抵受得住! 枯佛禅师是她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但她凭借超强的武功和出类拔萃的临战经验,最终还是干净利落地击败了拥有一甲子功力的枯佛禅师,隐然成为当今武林第一高手。 一连串辉煌的胜利让她扬名天下,也激发了她征服这些武林帮派的雄心,第一个目标的选择很有讲究,首先实力要稍弱,其次是不能太起眼儿,她选中了昆仑派。 击败少林掌门之后的第十天,她亲自挑选三十名精卫队精锐,乘巨雕飞赴昆仑山,这些大金雕是她从遥远的极北之地得来的异种,长得比人还高,翼展达一丈多,不仅能载人飞上天空,还可以在几个时辰之内飞到数千里之外,从此地飞往昆仑可朝发夕至,被秘密养在沂南周家围场。 下午罗刹门一行赶到昆仑山金顶峰,降落在附近一个隐秘的山谷中,让巨雕四散飞去各自觅食,罗刹女王率手下登上金顶峰拜山挑战。三天前她已按中原武林规矩派人前来投帖,约期挑战,拜帖落款是罗刹门。 凌霄宫山门前,昆仑派掌门人张莫然已率领师兄弟和门下二、三代弟子在山门前列队相侯,虚情假意地寒暄一番之后,双方分为两大阵营分别落座,上茶。 昆仑派七位长老之中,那两位白须白髯,坐在掌门人右边的长者,是掌门的师叔辈,乾坤剑李易寒和君子剑白经天,张莫然左边第一个是他师兄赛西亭,是位西域回回,武功不俗。余下分列左右的四位长老,右边两位三十多岁的白衣中年道姑是他师妹,牡丹仙子姬无双和荷花仙子吴玉雪,容貌秀丽端庄,左边两位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道长则是他师弟胡宇和张长胜,气度不凡。 罗刹女王依然是黑衣黑裙黑纱蒙面的一贯装束,在相互寒暄之时,昆仑派众人很快认出了她,“罗刹女王”之名轰传天下,七位长老和张莫然不禁纷纷交头接耳,个个脸上都变了颜色,“罗刹女王!王夫人!” 张莫然到底行走江湖多年,很快便沉住气,敞声说道:“久闻仙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气势不凡!” 罗刹女王淡淡地道:“张掌门不必客气,咱们开始?” 张莫然肃然道:“仙子威名天下无人不知、何人不晓?连少林、武当掌门皆不是仙子之敌,我昆仑派不过是个僻处边陲的小小门派,依我看,武功不比也罢。” 罗刹女王单刀直入地道:“既然自知不敌,那就把昆仑派并入我罗刹门!罗刹门志在一统武林,加入罗刹门也不至辱没了昆仑派,反而会令昆仑派更加发扬光大。” 昆仑中人一片哗然,“不可能!做梦!我们绝不会屈服”等声音此起彼伏,张莫然举手一挥,让众人安静下来,沉声说道:“仙子恢弘的气度和惊世骇俗的武功,张某人都非常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我们绝不能答应。” 罗刹女王冷笑一声:“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你们出手,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口服心服!” 张莫然眼见今日之事已无法善罢,只好越众而出,右手挥剑道:“既如此,那张某人只好不自量力,来接仙子几招!” 罗刹女王森然道:“今天我不是来比武,而是来杀人。你一人上来不过白白送死,一起上!” 说完飞身而起,直扑张莫然,张莫然剑尖斜斜向上,抖出七朵剑花,迎向她拍出的右掌。这本是很普通的防守剑招,不过武林中用剑的高手中,能抖出七朵剑花的不多,且功力深厚,剑身之上灌满罡气,一下封死击向他的掌风,倒也不愧为一派掌门之尊! 罗刹女王拍出的掌势不变,中指微屈一弹,一缕尖锐强猛的指风刺破空气,瞬间便击中他身上唯一的破绽、右肋下期门穴。 张莫然右半身顿时麻痹无力,右手持剑不住,长剑哐啷落地,罗刹女王挥手连点他身上七处大穴,厉声道:“你们掌门人已落我手,还不快快降伏于我!” 昆仑派长老们似未料到掌门人一招之间即已受制,大惊之下,乾坤剑李易寒和君子剑白经天齐齐挥剑向她刺来,企图救下张莫然。罗刹女王挥手将张莫然扔给属下,哈哈狂笑道:“顺我着昌,逆我者死!” 她决心杀人立威,运足真气放出灵识,探知二人攻招是虚,救人为实,持剑右手力道不足,浑身劲气多集中于左掌之上。她不闪不避,左右手分别迎向对方长剑,运足真气弹偏剑身,轻舒猿臂,同时扣住二人右手脉门,向自己身前用力一挥,这两位昆仑派硕果仅存的一代长老,脑袋重重地撞在一起,顿时脑浆迸裂而亡!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余下的长老和弟子们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实未想到本门武功最高的三人,顷刻之间便死了两个,还有一个被俘。沉默片刻之后,几乎所有人瞪着血红的双眼向她扑来,上前拼命! 罗刹女王哈哈狂笑,笑声中罡气鼓荡,施展出狮子吼功夫,这些人个个头晕脑胀,纷纷萎顿于地。她咆哮不已:“我再说一遍,顺我着昌、逆我者亡!你们还有想要活命的,愿意投靠罗刹门的人,统统给我退到后边去,否则……杀无赦!” 此话一出,有些人开始犹豫起来。毕竟大多数人都上有老下有小,稍稍冷静下来之后,真正不怕死的人并不多。她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就有人领头退后了,是二代长老中的四长老胡宇和五长老张长胜,既有人打头,后面陆续有人跟随退后。 首先是十几个年轻三代弟子,估计是二人亲传弟子,其次是二代大长老赛西亭和他手下一大群弟子,人数最多;紧跟着是二长老姬无双和三长老吴玉雪,以及七八个年轻女弟子。最后留在场中的,已不足十个人,都是些很有血性的年轻男弟子。 罗刹女王一向敬佩血性汉子,再次说道:“你们几个倒是很有血性,可惜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把事情变得更糟。我想问一下,你们中可有张掌门的亲传弟子?若有的话,一旦被我查出,我马上杀了你们的师父!” 场中静寂无声,半晌之后赛西亭沉声说道:“毕竞、楚云帆,你们能为了逞一时之气,置你们师父于死地么?那可是大大的不孝!” 场中两位少年闻声抬头,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两个少年年约十八九岁,生得剑眉星目、俊秀不凡,尤其稍显年轻那位更是面如冠玉、风神俊朗,如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罗刹女王顿起爱才之心,扬声说道:“看来你们两位都是张掌门的亲传弟子?” 二人缓缓点了点头。她接着说道:“若你俩降伏于我,听命行事,我可以答应不杀你们师父。”二人这才不再坚持,缓缓退后。 见场中剩下的七人仍是纹风不动,罗刹女王狞笑道:“你们要自寻死路,我成全你们,拔剑!”举手作出一个手势。 罗刹门高手应声而出,挥舞闪亮弯刀杀入场中,那七人虽然拔剑做困兽之斗,可惜无济于事,数个照面之后,死得干干净净,每人身上只有喉头上一条血口。杀掉所有企图顽抗之人后,昆仑派上下终于被罗刹门彻底压服。 罗刹女王打算选择一位有号召力的代理人登上掌门之位,张莫然身为掌门倒也颇有骨气,宁死不屈,自然不适合,余下的五位长老中,赛西亭资格最老,是掌门人的师兄,亲传心腹弟子最多,由他接掌门户最容易得到拥护,也易于操控。 在罗刹女王授意下,长老大会上各位长老同意赛西亭为昆仑派新任掌门人。赛西亭以新任掌门的身份,选派手下心腹弟子奔赴各大门派,对外宣布:“掌门人张莫然已将掌门之位传于师兄赛西亭,云游四海去了。”同时大发武林帖,邀请各大门派首脑于一个月后的八月十五齐聚昆仑,观摩新任掌门就职典礼。 罗刹女王知道,九大门派掌门之位只是权力的象征,重大决策其实是由长老会决定,她留下武功高强的按察使查莉香,连同她手下四个高手,由新任掌门人亲自考核她们的武功。这五位若单论武功,皆非赛西亭能敌,自然有资格担任长老,赛西亭便以增补的方式让她们进入了长老会,并推举查莉香为首席长老。 这样一来,赛西亭受制于长老会,长老会受制于查莉香。在重大事项方面赛西亭也很愿意和查莉香商议后再决定,查莉香本非凡俗女子,才貌双全,二人渐渐有了感情,很快结成夫妇并有了孩子,二人伉俪情深,成就九大门派一段佳话! 查莉香对罗刹女王非常忠诚,昆仑派从此被罗刹门牢牢控制,这是罗刹女王联姻政策最成功的一个范例! 但她并不满足,她的目标是九大门派。她很清楚,其余那些江湖帮派大多唯九大门派马首是瞻,只要控制住九大门派,便可一统武林!然而其他门派好说,少林和武当人才济济,弟子遍及天下,屹立于江湖已垂千余年,根基牢固,若仅凭武力,即便将其徒众屠戮过半,也很难达到长期控制的目的。 她要趁各派首脑齐聚昆仑凌霄宫观礼的机会,暗中拉拢这些门派的核心人物。对付这些人,逐一用武力征服,她自信也能做到,也是她征服武林的重要手段,可一味屠戮,到时难免四面树敌,俗话说“猛虎难敌群狼”,除了压服,还必须收买人心,拉拢各大门派上层人物,以此为基础联合强大的群体力量,来迅速提高她在武林的话语权,这是所谓的文治。 她知道,世上能打动这些人的心、让他们不惜屈身事敌的宝贝虽难找,却并非没有,练成金钟罩、铁布衫的人身上也有罩门,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这个弱点,就是孔子所说的“食者性也”,女色对这类人不是不起作用,只能难度很大而已。她的部属有许多女子,除了武功高强,其中也不乏美女,她从其中曾挑选出数十名容貌武功俱佳的美人,让她们刻苦修炼“姹女心魔大法”,这是极其厉害的媚功大法,由于她们内功不俗,修炼这门心法事半功倍,当时都已有相当的成就,并由她们组成“姹女楼”,楼主夜天阴资质奇高,心魔大法已得罗刹女王八成真传。 鱼饵有了,还是非常的诱饵,但她深知,要这些大鱼咬钩绝非易事,必须象钓鱼一样在鱼饵周围撒一把香料,将大鱼引诱到鱼饵旁边,美人“鱼饵”才有充分的表演机会引诱大鱼入彀。香料对不同的人也是不一样的,少林达摩堂首座枯叶禅师除了炼气修禅,唯独痴迷于名家山水真迹;武当首座长老银正道长酷爱书法,初唐时期的草书名家孙过庭是他的偶像,一旦听闻何处出现其手迹,必定千方百计也要观摩一番。 周家当代首富,古董字画搜集了不少,罗刹女王行走江湖时也收集了一些,其中就有北宋时期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和孙过庭经典草书《书谱》等名家真迹。 第002章 烟霞仙子 接到昆仑派送来的武林帖,各大门派首脑于八月十五之前纷纷赶赴昆仑派凌霄宫。当银正道长到达凌霄宫,被胡宇安排到精舍奉茶时,闲聊间得知赛掌门最近花重金收藏了一幅孙过庭的草书真迹,没等胡宇说完,银正道长忙拱手道:“烦请胡老弟代老朽向赛掌门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 见到赛西亭,大家都是朋友,银正道长也不多废话,单刀直入地道:“听闻赛掌门最近收藏了一幅孙过庭的草书真迹,可有此事?” 赛西亭讶道:“道长从何而知?没有的事啊,不过一幅普通书轴,不象名家真迹,我只是看那字还不错,买回来看看而已。” 银正道长脸色一沉,颇为不悦地道:“此事可是你师弟说的,我相信不会有错!咱俩相交多年,老朽又不是要据为己有,只是想观摩一下,赛掌门何必敝帚自珍?” 话说到这个地步,赛西亭也不好意思推托:“唉!既然道长都知道了,实不相瞒,那是孙过庭的《书谱》真迹。道长……” 银正道长不禁大喜!焦急地道:“此物现在何处?可否让老朽欣赏一下!你可知道,老朽苦苦寻觅孙先生遗下的手迹多年,这幅《书谱》可是其中最名贵的!如此奇珍,赛掌门何以断定就是真迹?”老道用的是激将法。 赛西亭果然中计,老脸涨得发红:“敝人自信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道长若不信,我带你去看,不过……”双眉紧皱,似乎万分为难的模样。 银正道长本是得道高人,地位尊崇、淡漠名利,但唯独此物他不能轻易放过,忙追问道:“不过什么呀?为何吞吞吐吐?” 赛西亭老脸通红地道:“此物被我……我的如夫人夜天香珍藏在密室内,她从不肯把此物拿出密室,连我要看也只能去那儿,而且她还一定要在旁边看着,生怕我拿走。” 银正道长笑道:“赛夫人已离世好几年,本该娶一位如夫人,真是可喜可贺啊!呵呵!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去那儿观摩就是。” 赛西亭有些难以启齿:“可……可那间密室就在……就在她的内室里,卧室的内间儿。” 银正道长愣住了,以他这样的身份,进入女子闺房确有诸多不便,可此物对他的太大,不由得捻须沉思半晌,有些迟疑地道:“要不这样,我去那儿看,烦请赛掌门和弟妹同在一旁作陪,可好?这样三面六耳,也可避免嫌疑。” 赛西亭很是为难,架不住银正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答应了。银正心里很急,拉着赛西亭便向后花园行去。 进入“如夫人”的小院儿,赛西亭带银正道长穿过花树环绕的甬道,直入雅厅之中。落座,奉茶,赛西亭吩咐侍女进去通报一声,等了大约半盏热茶的功夫,一位身着罗裳、淡雅若仙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年纪甚轻,紫衣轻扬,明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间有着极大的魅力,连银正道长也看得微微一怔。 此女便是夜天香,“姹女楼”夜天阴手下姹女,《姹女心魔大法》第一高手,已得八成功力。在这出戏中,她扮演赛西亭的如夫人,刚出来时牛刀小试心魔大法,果然连银正道长也会受到一丝影响! 经赛西亭介绍之后,双方寒暄一番,赛西亭切入正题,把来意说了一下。夜天香为难地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把贵客带入闺阁之中,不太方便?” 银正道长抚髯笑道:“我知道弟妹会为难,不过老道心慕此帖已久,弟妹又不愿将它拿出密室,才有此不情之请,万望弟妹成全!依老朽想来,有掌门夫妇作陪,别人也无话可说。” 夜天香顺水推舟,和赛西亭将银正带进卧室。银正一生未娶,从未进入女子闺阁,这间卧室布设香艳,几椅香榻、锦被绣帐搭配得颇有韵味,几上一只精巧别致的香炉上燃着一根线香,袅袅青烟缭绕,满室淡淡异香扑鼻…… 夜天香掀开墙上一幅仕女画轴,在上面按了按,一阵嘎嘎作响,露出一道暗门,里面是一段向下的十级阶梯,下去后夜天香按动枢纽打开第二道暗门,里面又是向下的阶梯……过了四道暗门,进入一间石室。 此处原是前任掌门张莫然的书房,密室是他存放机密档案的地方,如今临时改为夜天香的卧室。她点燃火烛,取出孙过庭的《书谱》挂在墙上。 银正一眼瞧过,不禁脸色大变,激动不已地喃喃道:“此帖不计一笔一字的工拙,力求气势畅达豪放,大起大落,放任不羁,最是难以临摹,真迹呀!确是孙先生晚年遗作!老朽今生尚能得见,死而何憾!”激动得身子颤抖,眼中泪花隐现,嘶声道:“赛老弟、夜夫人,如此至宝有缘者得之,老朽不敢多生贪恋,但愿能把它临摹下来,好缅怀孙先生昔年风采,不知贤伉俪肯否满足老朽这个心愿?” 二人答应了他的请求,为他取来文房四宝和宣纸。临摹狂草极为困难,因为原作者凭借激情一气呵成,临摹时为保留书法原汁原味,必须力求形似神似,下笔要慢,还要有激情,总共八百多个字,银正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也没临摹够一百个字。 天色已晚,要为各大门派前来参加大典的嘉宾接风,银正道长只好暂时作罢,陪赛西亭一同前往大厅张罗。晚宴结束后,银正道长借着酒意,拉着赛西亭想挑灯夜战,再去密室试试。 二人和夜天香再次进入密室。带着醉意,银正道长临摹起来果然顺畅许多,正在他边看边写,心神俱醉之时,上面暗门传来敲门声。夜天香上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对赛西亭说道:“胡长老派弟子前来禀报,金顶峰下发现可疑之人,已和我方巡山弟子交过手,个个武功极高,怀疑这些人明天会上山捣乱,请你快去处理此事。” 赛西亭向银正道长告退,银正已完全沉浸其中,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两句,连赛西亭出去后,密室中只剩他和夜天香两人,他也没留意…… 不知过去了多久,银正道长渐渐觉得口干舌燥,头有些晕沉,随手端起茶杯,杯中已空,回头找茶壶,见夜天香熬不住,已斜倚软椅沉沉睡去,那丰腴的美好身材,被一袭似松似紧的菊色罗衫包裹得玲珑有致,令人有股极欲搂入怀中的冲动,胸襟敞开了一半,被顶得高高的肚兜里,引人入胜。 银正道长但觉小腹部升起一股热流,迅速地传遍了全身!这可是他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偏偏这时夜天香似乎梦到了什么,把右腿抬起放到了扶手上,天!她胯间恰好正对着银正,窄窄的亵裤有些凌乱,遮掩不住里面黑乎乎的一片,私处的唇片都隐约可见…… 银正道长但觉血脉贲张,心里涌起一股扑上去抱住这个女子的冲动!其实此刻天香根本就是在装睡,而且把姹女心魔大法的功力提到了极致。当然,卧室里的线香和茶水里,也都被她做了手脚,所以一向洁身自好的银正道长,此刻才会如此不堪。 就在银正道长最难熬之时,夜天香适时地“睡醒”了。见银正道长站在面前呆呆地看着自己,便对他嫣然一笑,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这笑也有个讲究,称为“夜魔收魂”,定力稍差的人,只需这一笑便会扑到她身上去了,自然也笑得银正道长更加心神荡漾。 天香突然低呼一声:“道长,您这儿是怎么啦?顶得这般高!”说完顺手握住银正下体高高凸挺的帐篷,用纤纤柔荑轻轻地摩挲起来。银正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觉下体暴涨欲裂,被摸得分外销魂,整个人已石化一般,任由天香摆布。感觉下体传来一阵温软的感觉,银正低头一看,见天香轻启樱唇,温热的檀口含住自己的命根子缓缓地滑动着。 银正再难忍耐,扑到天香身上死死地抱住了她,“嘶嘶嘶”几声,天香的衣裙已全被他扯碎,散落一地,露出一只肥白羊般的丰腴胴体。银正一把抓住肥嫩的椒乳,挤压把玩不已,随后忍不住低头含住乳峰之上那颗可爱的红樱桃,明明是个老头儿,却像婴儿般吮吸起母亲的乳汁来。 天香体质敏感,加上施展姹女心魔大法的缘故,此刻也被银正弄得春情荡漾。只见她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腻声道:“道长弄得奴家好难受……哦!……奴家要……”说完分开双腿,夹住了银正的腰身,私处已湿滑一片,竭力地寻找着那根暴怒之中的火龙。 银正凭本能将下体定向天香股间,挨挨凑凑地乱顶乱撞,却总是偏离靶心。天香不得已,谁让自己遇上一个老处男呢,只好伸手帮他一把,玉手一拨,恰到好处,龟头重重地顶开肥蛤,饥渴地寻找着水源,一寸一寸艰难地向蜜道深处挺进。 天香娇吟一声,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疼痛的感觉。她虽非处女,但也仅仅因为要修炼心魔大法,被罗刹女王派人开过苞,有过几次性经验而已,跟处女也差不了多少。而银正养精蓄锐达一甲子,此刻被心魔大法和春药撩起情欲,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根东西肿胀得十分庞大,天香初时自然难熬。 沿着溪水潺潺的山谷幽径逆流而上,这根巨杵艰难地到达了山洞的尽头,竟还有一寸留在洞外。银正被层层温热的肉褶缠绕得十分难熬,忍不住来回重重地抽插了几下,男人的肉棱和女子的肉褶相互勾刮摩擦,天香渐渐于痛楚中感觉到了快感,蜜洞忍不住用力夹了几下。 银正心中急躁难耐,急欲发泄,猛地又提起巨杵朝着洞底狠狠一顶!天香惨呼一声,但觉自己的花蕊也被顶开了一条缝儿,那条热烘烘的火龙还想继续往里面钻…… 第二度被撕裂的感觉袭来,痛楚中夹杂着的不再仅仅是快感,而是浑身又酥又痒又麻的销魂,巨杵此时已齐根没入,马眼已探入年轻女子的胎宫,龟头暴涨,马眼开始抽搐张合。天香惊呼道:“我的爷……嗷……好痒!不要射进来……我会怀孕的……求您了!啊!……” 一股强烈的尿意传至脑际,银正大吼一声,巨杵在天香瓤内猛烈地跳动起来,一泻如注!天香也被这阵剧烈的跳动搅得舒爽不已,阴关松动,宫口张合不已,甩出缕缕蜜汁,神魂飘荡中,感觉一大泡热烘烘的精液灌已满了自己的胎宫,银正射出之多比起少年郎也不遑多让…… 猛烈的爆发之后,便是无比的疲惫,何况银正道长这样岁数的老人?就在老道的心理和肉体都最为疲惫和虚弱的时候,罗刹女王赛西亭适时地回到了这间密室,一起目睹了这一幅火辣辣的活春宫。 ***    ***    ***    *** 恒山派掌门烟霞仙子是罗刹女王选中的第二个目标。 烟霞仙子人如其名,在二十九年前的第十四期美人榜上位列天池仙娘夜冰之后屈居第二;九年前的十五期美人榜上,已三十出头的她依然能蝉联次席,创造了两期皆入选的新纪录,可想而知是个多么美丽的女子!花魁之殊荣则由夜冰传到她的弟子罗刹女王头上,也可谓后继有人。 烟霞仙子虽已年逾四旬,但徐娘风韵犹存,虎狼年华的美丽女人,正焕发生命中的第二次春天,往往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渴望真爱,她眼神中那抹淡淡轻愁中,显示她的人生之路非常坎坷。 这次赴昆仑参加观礼大典,她住在凌霄宫后花园一座僻静小院。俗话说“深山出俊鸟”,罗刹门中美女如云,昆仑派正相反,年轻弟子中有好几个出色的美少年,楚云帆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那根洞箫更是吹得出神入化、动人心扉! 在为各位嘉宾举行的接风晚宴上,他一袭白衣、潇洒出尘,先是奏琴一曲为大家助兴,并以一曲洞箫倾倒各位嘉宾!烟霞仙子是音律品鉴方面的行家,也许是知音的关系,她表现得尤为心折,当场作了一番堪称经典的点评。 二人问答之间,就象顶尖酿酒师遇上一流的品酒师,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谈得分外投机!旁边的罗刹女王心里一动,乘势说道:“楚公子,你这只洞箫吹得出神入化,宛若仙音,晚宴后能否移玉后花园,为我和烟霞姊姊再演奏一曲?”楚云帆事师至孝,张莫然在她手中,他不得不俯首听命。 晚宴结束后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尽欢而散。暗中向楚云帆吩咐一番后,罗刹女王回到后花园,到烟霞仙子的小院儿里和她闲聊。亥末时分楚云帆如约而至,月圆,春夜,凄迷玉兔散发清辉,将花园笼罩在一片婉约旖旎的月华之中。 他踏着月光飘然而至,是那样的清雅出尘,如梦似幻的梦境,宛若仙乐的箫声,今夜谁将无眠?渐渐澎湃的心扉,醉倚花台的玉人,一生知音难觅?便是罗刹女王此刻之心境。 烟霞仙子更是如痴如醉!如泣如诉的箫声中,清丽的歌声悠扬而起,婉转悱恻:“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低回吟唱和呜咽箫声,她的舞步因酒意而散漫,却与音律和吟唱配合得天衣无缝,在这令人迷醉的时刻,慕容紫烟悄然而去…… 夜天阴曾挑出三位气质相貌俱佳的昆仑派美少年,将心魔大法男子修炼的部分授予他们,楚云帆魅人和功力最高,此刻他已在萧音中施展心魔大法,功力上佳,连始作俑者罗刹女王都有些承受不住,脸红心跳,浑身发热,敏感部位开始肿胀膨大,又酥又痒,下面的水儿已溢出股间…… 她是不得已而离去。 烟霞仙子从未修炼过心魔大法,对此毫无免疫力,晚宴上被罗刹女王有意地频频劝酒,酒喝得很多,加上自古知音难觅,她对楚云帆颇有好感,更加难以抗拒楚云帆的诱惑。 自情场失意之后,她曾坚守多年的心理防线,在那一夜,如滚汤化雪一般烟消云散,听到动情处竟伴着萧音翩翩起舞,婆娑盘旋,绝世的风姿、飞舞的发丝,旋转得越来越急,似乎要发泄心中积蓄的太多…… 心中的醉意怎么却愈发浓郁?缕缕发丝渐渐轻拂上少年的俊脸,突然间美人脚下一个趔趄,将整个丰腴美丽的成熟娇躯摔入美少年怀中。 楚云帆轻轻揽住美人柔软的腰肢,那一刻,成为烟霞仙子心中的永恒瞬间。二人眼中脉脉含情,深情对望,唯恐遗漏掉对方美好容颜上的点点滴滴、对方眼神中的所有情意,不知时间之过…… 所谓的永恒,只是二人心里的感觉,其实也就喝口茶的功夫,楚云帆在美人淡红色的温软樱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然后便扶她站直身子,缓缓地放开了她的身子。 那一刻楚云帆也有些情不自禁,本该顺水推舟地继续撩拨烟霞仙子已有些泛滥的情意,可他神情突然变得极其复杂,似痛苦,又似很矛盾,似乎不愿乘人之危,不愿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下去。 世上之事往往是好心未必有人领情。月光下,烟霞仙子静静地看着楚云帆,眼中神色极为复杂,似有无尽的情意,也似有淡淡的哀怨,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怒?也许隐隐还有一丝失落感,她心中狂涌的春情快速地被冷却下来。 “楚公子,你……”玉人幽幽地道。 楚云飞仰天叹了口气:“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仙子也该歇息了。” 烟霞仙子轻咬下唇迟疑半晌,终又扬起脸来笑道:“昆仑群峰,瑰丽奇伟,以前虽来过几次,但因事务繁忙匆匆而返,从未好好游览过。我希望,明天观礼大典结束之后,请你带我游览昆仑群峰、名山胜水,顺便切磋音律之学,可以吗?” 楚云帆道:“故所愿也,不敢请尔!不过此事非在下所能做主,须请示掌门师伯。” 烟霞仙子嫣然一笑:“我与你掌门师伯交情不错,我明天就跟他说,他不会反对。白天咱俩游山玩水,夜里,当月亮升起、万籁俱寂之时,我还想听你吹奏《夜莺》,令人如痴如醉,还有《碧涧流泉》,那种空灵、幽怨、清婉的意境,让人百听不厌!” 楚云帆回到自己居处,罗刹女王立刻召见他,叱责道:“今晚你为何不按计划行事?别忘了,你师父性命可在我手上,若没有一个合理解释,我马上杀掉张莫然!” 楚云帆犹豫了好半天,可为了保住师父的性命,后来他终于还是痛下决心说出了实情,那是他几年前的生活经历,一段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凄美恋情、旷世畸恋,堪称武林中数十年来最大的隐秘和最令人震惊的丑闻!这段隐秘原本只有他和他的父母,一共三人知道,现在又加上了罗刹女王。 这段隐秘令她无比震惊!随即决定改变计划,让楚云帆见机行事,不再强行干涉他的行动。 罗刹女王在烟霞仙子面前大概提了一下她的这一隐私,烟霞仙子是聪明人,自然什么都明白。她可是铁了心回到恒山派就要宣布和楚云帆成亲的,如果这当儿有人发布消息,说她和楚云帆原是亲生母子关系,加上楚云帆这几年虽然长大了,不复昔年模样,可总还是依稀有着当年的影子,恒山派的人会不相信么? 恒山派那些元老和长老们绝不会同意这门丢人现眼的婚事,这样的情况是烟霞仙子万万不能接受的!所以,她只能乖乖地暗中按罗刹女王的吩咐行事! 从此她成了孙悟空,罗刹女王是唐僧,母子乱伦的惊天隐秘则是紧箍咒。 在昆仑派观礼大典期间,罗刹女王用类似方法先后将少林达摩堂首座等几位首要人物、武当掌门的师兄弟和其余六大门派的掌门人或长老一一拉下水,她要好好利用这些人拥有的资源,把他们所做的事详细记录下来,每人一页,让他们分别画押,装订成册,藏在隐秘之处。 在这本丑闻册上,少林达摩堂首座枯叶禅师,武当掌门的师叔、首座长老银正道长,华山派掌门季无瑕,恒山派掌门烟霞仙子等名人赫然在列…… 处理完善后事宜,罗刹女王率众回到罗刹门老巢—济南周府,张莫然也被带走,囚禁在周府地宫锁龙洞中。 接下来,她暗中派高手伪装成昆仑和恒山弟子,打着两派的旗号收服各地江湖帮派。 多数江湖帮派迫于罗刹门的巨大压力,或明或暗地被收复,其余七大门派也程度不同地受到牵制,由罗刹门密探组织黑鹰堂负责联络和协调行动,就像滚雪球一般,罗刹门势力迅速膨涨,引起少林和武当两大门派长老会的警惕,设法请退隐已久的武林四隐一仙姑出山干预,引发西昆仑摩天崖上那段不灭传奇! ***    ***    ***    *** 且说烟霞仙子回到恒山,向各大门派广发喜帖,和楚云帆成亲的婚礼上,在夫妇俩配合下,罗刹女王对各大门派前来参加婚礼的大人物们也做了些手脚。 婚后半年多,烟霞仙子生下了一个幼子楚小津。奇怪的是,作为母子乱伦的结晶,烟霞仙子的两个女儿都长得美丽异常,大女儿孟晓嫣堪称绝世美人,二女儿孟晓虹聪明绝顶,堪称不世出的绝世才女!而幼子梦小津则是个古灵精怪的小男孩…… 她中年得子,把小津视如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年初罗刹女王去恒山派见性峰,烟霞仙子还曾私下告诉她:“唉!看来我这一生,始终摆脱不了母子之间的孽缘……云帆已经和我分居,他住见性峰听风轩,成天和晓嫣混在一处。我则带着晓虹和小津住在仙霞岭水月宫。” 听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罗刹女王就时常在想,“这母子俩爱爱时那么销魂,难道母子乱伦真的就那么刺激、如此美妙么?而且生下的儿女们也那么优秀,为何中原人非要视乱伦如洪水猛兽,谈之色变呢?在我们女真部落故老相传的传说中,这样的事情很常见,有一些英雄母子佳侣还被传为美谈!” 相似的情感经历,使得她和罗刹女王惺惺相惜,渐渐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深闺密友,她忘了自己是孙悟空,罗刹女王也忘了自己是唐僧。 第003章 巅峰对决 自那以后,罗刹女王暗中派高手伪装成昆仑派弟子,混在昆仑派弟子之中,共同打着昆仑派的旗号,逐个去挑战和收服各大门派和江湖帮派,并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时机,将恒山派也推上了前台,陆续蚕食其他帮派组合。 通过这一系列的大规模行动,罗刹门收获甚丰,大多数江湖帮派迫于罗刹门的巨大压力,或明或暗地加入了罗刹门,甚至连九大门派也程度不同地受到罗刹女王的控制或牵制。昆仑派和恒山派更是成为罗刹门属下的嫡系部队,直到现在,查莉香和四个手下依然还在凌霄宫主事。 从此“罗刹女王”之名更加如日中天,她的横空出世以及她那睥睨天下的强悍作风,惊动了五位数十年前便已名动天下的武林名宿,其中有两位是武当少林遗老,地位尊崇。另外三位也是早已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江湖是非的隐世高人。 这五位,全是三十年前神州武林排名前十的顶尖高手,已有二十余年未履尘世,神龙见首不见尾,被武林豪杰尊为“武林四隐一仙姑”。 武林四隐分别是神龙楚惊天,三十年前中原武林第一人,不仅在中原未尝一败,还曾远赴高丽和东瀛列岛,分别挑战高丽第一高手尹在亨和东瀛第一高手坂本隆之,战而胜之。在当时风头之盛无人可及,成为武人心目中神仙一流的人物。 其次是寒冰掌柳长青,出身黑道,为人亦正亦邪,但掌上功夫无敌。再有就是少林名宿空音禅师,武当遗老金正道长,当今少林和武当掌门都要尊称他们一声师伯。 一仙姑指的是秦飘飘,昆仑剑派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数十年前武林第一美人,和神龙曾经是一对神仙眷侣,后不知何故反目成仇,从此天各一方。 经过数十年修身养性,五人虽然未必能创出什么绝招妙技,但内力修为更加炉火纯青。这次五位联袂出山,就是打算教训一下这个狂傲而不可一世的小丫头,压制一下她的嚣张气焰,好让当时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江湖,得以恢复平静。 这是当时武林中前所未有的盛况! 千禧三十年初冬时节,江湖各路高手齐聚约战地点西昆仑,希望能一睹绝顶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其实结果对他们来说没有悬念,这五位中的任何一位都足以令他们闻风丧胆,何况齐至?他们期盼的是决斗过程。但令这数千江湖人物万分遗憾的是,众人全被少林和尚和武当道士们拦在摩天崖之下,无法登上峰顶的决斗场一睹为快。 接下来的动手过招整整耗费半个月时间。这五位武林名宿一一和她对决,这些人都很珍惜羽毛,不屑采用车轮战术,所以每次对决之后,坚持要她休息一两天之后再战。 这场必将决定今后数十年内,整个神州武林发展格局和走向的巅峰对决,连那些赶到摩天岭下负责维持次序的少林和武当高手们都无缘靠近比斗现场,整个过程既无人旁观,更无人喝彩。能破例留在比斗现场观礼的嘉宾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少林掌门枯佛禅师和武当掌门玉清子。 对决的结果也和它的过程一样,居然成了一个无人能解开的谜,成为一段充满神秘的传奇。人们至今仍对此津津乐道,流传出各种各样有关对决过程和胜负结果的版本,却无人可以加以证实。 当时在场的武林人物所能看到的,是在这场巅峰对决结束之后,罗刹女王带着她那四个形影不离的贴身剑婢走下摩天岭,一言不发地登上豪华马车扬长而去。她脸上轻纱覆面,众人看不出她脸色如何,但从她依然稳定的身形和步履上,看不出有何大碍。 武林四隐一仙姑则既没见下山,自那以后更如同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人听到过他们的任何消息。甚至连摩天岭峰顶也成了一处禁地,没人可以上去看看究竟。 人们通常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条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在整个武林迅速传开,“武林四隐和秦仙姑均已败在罗刹女王手下!” 也曾有好事者前往武当和少林,想设法找到当时唯一在场的枯佛禅师和玉清子印证此事,但二人回山后一直闭关不出,过了几年出关后也一直守口如瓶,不愿再提起此事。 于是,罗刹女王不到三十便已登上天下武林之巅,被武林中人公认为天下第一高手,隐隐然已成为天下武林盟主! ***    ***    ***    *** 这是一场决定性的巅峰对决!经此一役,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止罗刹门独霸武林。 她踌躇满志,一路摧枯拉朽,开始逐一吞并各大门派。可就在此时,一个极其神秘的江湖组织“天门”,如韭菜一般,一夜间突然冒头并生根发芽,“天门”之中高手如云,如训练有素的铁军一般纪律严明,天门之主更是神秘莫测、聪慧绝伦,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化身千万、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罗刹门在北武林高歌猛进之时,天门则在南武林大肆扩张。两大豪门最终直面交锋,展开一系列硬碰硬的龙争虎斗,罗刹门武力占优,天门以智谋见长;罗刹女王如龙游四海,神功盖世、睥睨天下,天门之主似凤鸣九天,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经过数十场大规模血战,双方势均力敌!当世两大惊才绝艳的霸主平分秋色、双星闪耀!留下的,却是一堆堆荒冢,和无数枯骨! 从那以后,中原武林以长江为界南北分治,天门控制南武林,罗刹门控制北武林,关中河套地区长期归属不清,成为双方争夺的主战场,连年征战不休、杀戮不断,掀起一场惨烈的武林浩劫! 那是一个充满血腥、英雄辈出的时代,从死人堆中走出的天门三英、罗刹四女卫名满天下,脚下血流成河!龙战旅、精卫队不可一世,成为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魔鬼战队! 唯有如此铁血生涯,罗刹女王才能如鱼得水,她纵横江湖、杀人如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体内积蓄已久的抑郁和力量,罗刹女王威震天下!老百姓家的小孩,听到这个名字会被吓得不敢再哭! 一时间中原武林各帮派相互残杀,引发连锁反应,加上关中河套地区天灾不断、瘟疫流行,一时间民变频仍,一场惊天浩劫横扫神州,许多武林人物乃至无辜百姓死于饥荒或血雨腥风的杀伐之中。 ***    ***    ***    *** 千禧三十一年,陕北绥德地区发生天灾,难民无数、饿殍遍地,官府未及时赈济,激发民变。饥民们攻占官衙,大肆劫掠大户,当地大户萧家请大通镖局护镖,举家迁往米脂避难,行至无定河边,遭到一伙黑衣蒙面人劫杀。这帮强盗似乎并非为劫财而来,而是见人就杀! 幸得萧夫人柳青柔曾随名师学艺,身怀不俗武功,见黑衣杀手个个剑法高绝,一剑封喉,自忖双拳不敌群狼,为保住幼子性命,趁乱抱着他跳进灌木丛中逃命,遭到杀手群起追杀。她轻功绝佳,一路狂奔,可那伙杀手轻功也不弱。她抱着孩子奔逃影响速度,只好把幼子藏在一处十分茂密的灌木丛中,自己轻装逃命。 十几个杀手一路紧追不舍,她一直逃到米脂,躲进亲戚家中才总算摆脱追杀。好容易挨到天黑以后,她趁夜色赶回无定河边灌木丛中找寻,幼子竟已踪影全无! 她暗中四处打听,也未查访到幼子的下落。丈夫和家人的惨死,爱子的失踪,令她心灰意冷,从此退出江湖、隐姓埋名,一直隐居不出,不知所踪…… ***    ***    ***    *** 在柳青柔被黑衣人追杀之时,北风等四剑婢随罗刹女王巡视罗刹门各地属下帮派,途径无定河边惨案现场,大通镖局和萧家上下人等已被杀得干干净净,留下遍地血腥。 北风在勘察现场时发现一个幼童躺在路边一处灌木丛中,冻得瑟瑟发抖,这个玉雪可爱、年仅两岁的孩子,脖子上挂着一块长命锁,上书“萧无月”三个古篆。 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这种幼失父母的孤儿所在多有,这种场面北风见得多了,她自己本人就是。一向冷面冷心的她从未有过一丝怜悯,可孩子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息,竟一下子激发出她潜在的母性本能,她当时不过十一二岁而已! 见这个两岁左右的幼童特别可爱、又特别可怜,她破例将他抱回。天池仙娘夜冰带着周家大小姐、徒孙周韵回济南周府探亲,在府中见到这个刚被北风抱回的萧无月后,夜冰非常喜欢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携周韵回山时,将萧无月也一并带回长白山天池,并找来最好的保姆精心养育。 ***    ***    ***    ***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在风景如画的天池湖畔、夜冰师兄妹俩禅修仙道的洞天府中,萧无月渐渐长大,大他几岁的周韵有了这个小伙伴之后,日子过得不再像以前那样枯燥,练功闲暇之余总会带他四处玩耍,尤其喜欢带他去放风筝。 几年来,夜冰用各种灵丹妙药和灌顶之法,意图替他打下良好的内功基础,然而令夜冰遗憾的是,成功将周韵母女俩打造为两朵武林奇葩的洗筋伐髓之法,在萧无月身上竟没产生多少效果! 萧无月似乎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有她这样的武林异人勤加指点,喂他服食过许多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灵丹妙药,甚至还有千年老参等,他的武功居然难有寸进,内功基础奇差。 夜冰纳闷不已,搞不清原因何在?她曾怀疑萧无月是否身患隐疾,是天生的九阴绝脉?可运气探查后又不是,每每想起爱徒纵横武林的辉煌岁月,再看看萧无月修真炼气的窝囊样儿,她就禁不住气结。 夜冰性格倔强,一向有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韧劲儿,可萧无月偏偏在这件事情上和她对着干。个性都很要强的二人经过长达一年多的较劲,她生平第一遭作出让步,极不情愿地放弃了自己一心想将她打造为天下武林第一人的念头,放任他顺其自然。 不过她终究还是根据萧无月的体质特点,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内功心法“少阳心经”,和一套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 在夜冰的督导、指点和帮助下,萧无月从八岁开始修炼“少阳心经”,迄今已有两年时间,这门内功心法非常古怪,除了每月要服用一粒灵药,运气法门更是奇特,和一般发功的气沉丹田不同,这门功夫是从小腹下的气海穴聚气炼丹,由气海沿关元、中极、曲骨到会阴,流向身后的会阳、白环诸穴,再经由一条崎岖狭长的无名隐脉,再流回到气海穴,完成一个周天的运行。 由于这条隐脉不在奇经八脉之列,且为萧无月所独有,故而夜冰特地将它命名为“少阳脉”。 这条运气路线流经的经脉不多,难就难在打通那条崎岖狭长的“少阳脉”,所以夜冰要求他每天只需运行少阳心经一个周天。初练的那年,每次运气行经“少阳脉”时,萧无月都需要夜冰灌注真气相助才能运气过穴,而且小腹下伴有针刺般的强烈胀痛感,跟第一次开苞时的感觉大概差不多! 大约每隔十天,在他运功修炼时,夜冰便会褪下他的裤子,在他的小鸡鸡上缠一条小银线蛇,为此他曾多次表示不满,可抗议无效! 当他气行“少阳脉”感觉胀痛之时,银线蛇便会在鸡头上轻轻咬上一口,奇怪的是他被咬时并不疼,反而像打上了麻药一般,鸡头感觉木木的,每每被咬一次,“少阳脉”就会变得更加通畅一些!尝到好处之后,他便再也没反对夜冰的做法。 今天也一样,在小蛇的帮助下,冲击少阳脉稍稍轻松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刺痛。夜冰见他没事,便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盘膝打坐,开始练功,然而心事潮涌,好半天无法入定。其实不仅今天,最近她一直都有些心浮气躁。 意念始终无法集中,她索性放弃了努力,转头向萧无月看去,纷乱的思绪顿时烟消云散。没办法,她就喜欢象这样看着他,尤其当他专注于某件事之时,那模样特别可爱,他已成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她感情的寄托, 萧无月和周韵同样是由夜冰抚养长大,二人情同姊弟,听周韵师祖叫得那么亲热,收功后他恳求夜冰:“您就把我收入门下,求求您啦!就象大小姐一样。要不,您从小把我养大,让我拜您为乾娘也好啊!” 和往常一样,夜冰充耳不闻,盘坐如老僧入定,没有任何表示。她一直就是以这种方式告诉萧无月,拒绝收他为徒,也不愿做他乾娘,且从未说明原因。 萧无月百思不得其解,暗自琢磨:“或许因为我体质特异,天生不适合修炼上乘武功,怕坠了她老人家的名头?或许是因为她身为女子,不愿收我这个男徒?可即便这样,为何连作我乾娘也不愿?我就那么不入她老人家法眼么?” 出得练功室,周韵已等在门外,她已十五岁,当年的小女孩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身材欣长健美,和乃母一般,比寻常男子还高出一截,同样天赋异秉、膂力奇大,对萧无月来说度日如年的炼气功课,对她来说就象小儿科一般容易,每天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练完师祖授予的各门功夫,堪称天才! 见他一付闷闷不乐的模样,周韵柔声安慰道:“怎么,你求师祖收你为徒或义子又被拒绝了?没事儿,即便不是她徒儿,她老人家还不是一样授你武功。” 萧无月苦笑道:“大小姐,这不同的,老是这样,我在这儿算什么人啊?感觉怪怪的,郁闷……” 周韵皱眉道:“跟你说过多次,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要你别那么生分,叫我大姊就好,你总是不肯!” 萧无月摇头道:“她老人家一日不认我,我就不能叫您大姊,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周韵气道:“你有毛病么?若师祖她老人家真的收你为徒或是义子,我反倒该叫你师叔啦,岂非占我便宜?除非她收你为徒孙还差不多,可天下没有收徒孙的规矩。” 萧无月似乎有些恍然大悟,无奈地道:“或许她老人家就是不愿让我占这个便宜,才不认我?” 周韵拿出一个漂亮的凤形风筝,笑道:“别发愁了,大姊带你去放风筝!” 这是萧无月最喜欢玩的,毕竟孩子心性,当看到这只风筝高高地猎猎飞舞在镜面般美丽的天池上空,成为一个黑点,他心中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和周韵玩得不亦乐乎! 又过了一年,一天上午,萧无月再次恳求夜冰:“冰姨,您就收下我?” 这次夜冰不再象往常那样充耳不闻,而是冲他眨眨眼笑道:“无月,别这样叫我,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 她不仅容颜不老,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模样,而且是位绝代倾城、十四期美人榜上独占鳌头的天仙化人!她的心理也和她的容貌一样年轻,时常跟他和周韵一起玩、一起疯。 朝夕相对,萧无月对她的容貌是否美丽没什么概念,然而老少还是分辨得出,在他看来,夜冰看起来比大小姐也大不了几岁,于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您当然不老,大小姐其实该叫您姊姊才合适。” 夜冰笑道:“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叫我冰姊呢?” 聪明的萧无月明白,她再次拒绝收自己为徒,不禁万分沮丧地叫道:“冰姊,为什么?” 夜冰低声道:“无月,不要这样,也不要追问原因。女人心、海底针,你又何必了解得那么清楚?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沉默一阵,她又嫣然说道:“无月,为我画一张画像。” 画,是琴棋书画中萧无月的长项,他抬头仔细看看夜冰。 她正巧笑嫣然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慧黠、娇憨和顽皮,似乎,还有一丝难以描叙的别样神情。 她那一瞬的形貌、神态定格在萧无月脑海之中。 仅此一眼,他便开始提笔作画,两刻钟后完成。 夜冰拿过一看,不仅形似,而且脸上神情栩栩如生,是如此传神,包括她最希望在画中留下的那种神情,“无月,好好保留这幅画,永远不要忘记我的模样,好么?” 萧无月大惑不解地道:“天天和冰姊在一起,您的容貌我再熟悉不过,何需看您的画像呢?” 夜冰没有回答,将画像用画轴精心裱好,让他收好,便拉着他的手徜徉于美丽的天池湖畔,她说了许多非常深奥的话,萧无月根本就听不懂,她似乎也不需要他听懂,颇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 二人一直漫步到晚霞满天,坐在天池边草地上,夜冰在他的脸上和唇上各自温柔地亲了一下…… 第二天,夜冰亲自捉笔,为萧无月和周韵各自精心画了一幅画像,同样精心裱好,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 山中练功虽然辛苦,但风景绝佳,萧无月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然而好景不长,仅仅一个月之后,夜冰师兄妹双双羽化成仙,跻身神州数千年来由凡人修炼仙道、最后成功荣登仙界的寥寥十人的行列! 飞升之前,夜冰语重心长地嘱咐周韵一番,随即撇下泪流满面的大小姐,来到萧无月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无月,知道我为何要让你藏好那幅画像了?记住我,有紫烟和韵儿陪伴你,我也放心,我已向紫烟交待好一切,相信将来会有重逢那一天,我会在仙界等你……你们……” 夜冰说话一向莫测高深,这次也不例外,萧无月心中暗自嘀咕,紫烟是谁? 罗刹女王和北风静静地侍立一侧。她特地赶来送师父一程,看着美丽若仙的师父和仙风道骨的师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师伯追随师父数十年,可谓用情至深,如今双双羽化登仙,原该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可师父为何始终不愿接受他?真是可惜……” 九年不见,北风已由当年的小女孩长成一位英风飒爽的绝世佳人,她依然还是那样沉默寡言、冷若冰霜,不过看着萧无月的眼神中,难掩一丝喜悦之情。当年襁褓中的小小幼童,摇身一变,已成为翩翩浊世的美少年,她心中不由得大感欣慰。 夜冰飞升后,萧无月和大小姐又一起随罗刹女王回到济南周府。 罗刹女王母女待他都挺不错,北风等四女卫更是对他关怀备至…… 第004章 深宅大院 山东济南府大明湖畔东南方,坐落着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大宅院,乃当地首富周氏龙家传产业。周老爷五十出头,为人儒雅风趣,出身于豪门世家,由于他深谙经商之道、注重信誉,自二十多岁接掌门户之后将家族产业做得更加风生水起,逐渐将生意扩张到全国各地,经营范围涉及日常生活、衣食住行等各方面。 民间有句顺口溜,“江南李廷弼,北有周氏龙”,说的便是南北两大首富之家。周府历代主人除了经商,非常重视读书,前后除了好几位进士,堪称书香门第,且乐善好施,在当地颇得人望,与官府保持着一贯良好的关系。由于周府在当地影响力极大,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居民们甚至称周家大院外四条大街为小南街、小东街、小北街和小西街,时间长了渐成习惯,官府也就默认了。 不过近二十年来,周家似乎有弃文习武的趋势,这一点,在小南街西头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张老掌柜感觉最为明显,周家一直是他最大的客户,可近年来采购量一落千丈,仅对顶级精品尚有少许需求,生意有些难以为继,张掌柜甚至产生转行或者将店铺迁走的念头。 千禧四十三年十月初二清晨,初冬时节,小南街上一阵噼嗒噼嗒蹄声响起,那是一辆满载柴火的骡车,拉车的骡子不时打着响鼻,蹄子在青石路面上嘎嘎有些打滑,有些不堪重负,赶车的中年汉子面黄肌瘦、衣衫褴褛,虽不停挥鞭也没法让骡子跑得快些。也难怪他着急,眼下是一年中柴火销售旺季,城中各家各户几乎同时要求送货,这些以砍柴为生的穷苦人可谓开足了马力,争取尽量多挣钱补贴家用。不仅砍柴人辛苦,这些拉车的骡子也不轻松,一天要从城南外山区到城里来回跑上十来趟。 骡车行至周府南大门外,中年汉子习惯性地向门房那边看去。周府需求量大,又从不砍价,所以前十天他和十几位同行一直忙于专为这家送货,跟每位门房班头都混得很熟,从门前经过重要打个招呼。见今天值班的老佟带着兄弟们站在大门外,虽然很累,他仍不忘送上最灿烂的微笑,“佟老板好,今天气色不错啊!” 可老佟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他正忙于接待客人。中年汉子心中诧异:“老佟对咱们穷苦人一向很有礼貌,不象寻常大户人家的看门人那般势利眼,对我不理不睬的情况很是少见,看来这十几位来客身份不低……”他倒没多想,驱车由大门前驶过,忙自己的营生去了。 不光是他,周府四邻中有些细心的人也注意到,最近进出周府的访客比平时多了不少,不少还是生面孔,走路健步如飞,很有些江湖味。邻居们觉得有点奇怪,周老爷虽腰缠万贯,但为人低调,除了和官府有些来往,很少结交江湖豪客,而且常年在苏州经商,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哪来这许多访客? 个别和周府下人们经常有来往的邻居,能通过平常聊天获悉一些周家内情,其中家住小南街东头的李氏,一位三旬出头的妇人经常到周家送些针线女红之类,做点小买卖。 李氏送货时和周家仆妇们闲聊,得知这些客人大多是来拜访周家主母王氏。她还听仆妇们说起,这位王夫人是位很了不起的女人,不仅文武双全而且性格强悍,连老爷都怕她三分。 李氏还获悉,王夫人名叫王迎香,出身于京师豪门之家,今年四十一岁,虽身为女人,但性格豪爽,不爱红妆爱武装,喜欢周游各地并结交一些江湖豪杰,颇有绝代红粉、巾帼英雄的飒爽风姿和侠骨柔肠。据说周老爷之所以喜欢长居苏州,就是因为惧内,在那边没有约束方可为所欲为,享受一家之主、呼风唤雨的快感,当然实情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中年汉子将骡车赶到李氏家门外,好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李氏总算买下两大捆干柴,中年汉子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富人生意要做,穷苦百姓的生意也得做,这是职业道德,少赚点罢了。 李氏呼哧呼哧地将干柴拖进后院柴房,本来这活可以由送柴人代劳的,可她不愿,怕另收钱,完了忙得她一身臭汗,到厨房打来热水,在柴房隔壁洗漱间擦洗身子。为省钱洗漱间没安窗户,浴桶那等奢侈品更不用说,用一盆温吞水擦擦便将就了,由几块木板凑合钉起来的门就象漏风的烂门牙,被风吹得嘎吱嘎吱直晃,一阵疾风将门刮得“砰”地一声关上,将浑身赤裸的李氏吓了一跳! “唉!当年我真是瞎了眼,找了这么个窝囊的丈夫,成天游手好闲,倒让我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走街串巷地做些小生意挣钱……”李氏心中一阵郁闷,忽闻门外哎哟直叫疼,转头看去,却是十来岁的夫侄,不禁又是一惊,忙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骂道:“快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跟你叔叔一样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跑婶婶家来混吃混喝,竟还敢偷看婶婶洗澡!” 原来,这小毛头今儿一早家里没早饭吃,被他爹支使过来蹭饭,听见洗漱间里哗哗水声,便手扶门框偷看婶婶洗澡。李氏长相一般,但丰腴身子白花花地也颇诱人,也顾不得她是自己婶婶,看得口水直流,冷不防被门板夹住指头,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此刻被婶婶一阵臭骂,心知蹭饭没指望了,忙鼠窜而去。 李氏将门掩上,骂骂咧咧地擦干身子穿好衣裳,到大堂端起一个盛放苏绣材料的簸箕朝斜对门的周府走去。负责周府日常用品采办的内院总管李嬷嬷跟她算是本家,二人关系非常熟络,见她来了,收货付款后,李嬷嬷唤丫鬟奉上茶水,留她在内院厢房客室里顺便聊聊天。 李嬷嬷原是王夫人的乳母,夫人出嫁时跟过来的,一向最得夫人信任,算得上府中呼风唤雨的人物,可她已年近六十,人老了难免变得唠叨,喜欢有人陪她聊天,李氏由她口中多少了解到一些周家的事情。 上午辰末时分,李氏遥见一位年约四旬、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沿着回廊款款而来,身后跟着几个俏丽的小丫鬟。日光映照着她的花容月貌,那是一张清丽绝俗的美丽容颜,她的仪态端庄高雅,虽体态丰腴,五尺六寸(186厘米)的高身量在男子中也很少见,显得异常高大健美,却丝毫没有减弱她的美艳妩媚和绝代风华! 美妇头梳宫髻,身穿一袭紧身衣裤,不象寻常妇人那般穿裙,更显英风豪气,外罩束腰紫色斗篷,将丰润成熟的体态凸显得曲线玲珑,又不失万种风情。李氏虽是女人,但也不禁看得呆住,她实未想到,天下竟有如此阳刚却又能美到极致的女人! 老天怎可能将这两种相互对立的形象,竟如此完美无暇地揉合在一位女子之身,造就出如此绝代红粉? 作者注:那个朝代和现代尺寸相同,下文同。) “老奴谨向夫人请安!”李嬷嬷忙迎出门外,毕恭毕敬地上前见礼。随意寒暄几句之后,美妇带着丫鬟们便兀自离去。李嬷嬷回屋后,仍在发呆的李氏低声问道:“她就是大夫人么?我的天啊!长得好美!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高大健硕,又如此漂亮的女人!” 李嬷嬷低声告诉她:“没错!她便是我家夫人,府中真正的主宰,大家所说的夫人就是她,其他姨娘都当不起这个称谓。每天这时候她都要去后花园,陪无月待在一间静室之中,一直到午饭时间才出来。她很早就交代过,那间静室除了她和无月,谁也不准进去,连老身也不例外,所以没人知道她在里面做些什么。” 李氏问道:“无月是谁呀?你家少爷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李嬷嬷笑道:“他名叫萧无月,是夫人收养的螟蛉义子,虽是养子,但夫人可把他宝贝得什么似的,从小一直带在身边,吃饭穿衣睡觉都由她自己亲手照料,贴身丫鬟轻易都不让插手,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老身从小把她奶大,从未见她象这样无微不至地侍候过人。连老身都很难见到无月一面,更何况你们这些外人!” 李氏总感觉这位美丽的夫人有些神秘,对无月也有些好奇起来,女人多数好奇心重,可后来听李嬷嬷又唠叨半天,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想问些关于夫人和无月的情况,李嬷嬷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李氏只好起身告辞。 夫人离开乳母厢房,加快脚步往后花园闭关静室走去,无月正在里面练功,除了为他护法,她自己每天也要在里面修炼一个半时辰。 超凡入圣的精深内功使得她拥有无比高贵典雅的气质、魔鬼一般的诱人身材和一股不怒而威的慑人气度,令她周围的人们无不对她深怀畏惧,包括她丈夫在内。而她那鼓涨高耸的双乳、又肥又翘的臀部和成熟丰满而性感的体态,又使她不失中年女人特有的成熟艳媚风情。 丈夫常年在苏州经商,一年中倒有大半年不在家,致使这对原本就同床异梦的夫妻,感情变得更加淡漠,好在有聪明伶俐的无月时刻陪伴在夫人身边,陪她嬉戏逗乐,她把大把时间花在向孩子传授武功上面,才令她毫无空虚寂寞之感。 无月过几天该满十四岁了,是她收养的孤儿,也是她的衣钵传人,自幼聪明伶俐,为人斯文有礼,生得眉目清秀,如小书生般稍显纤弱,就象活泼美丽的小姑娘,很得她宠爱。 想起他那张可爱的脸庞,夫人心中不禁荡起一丝涟漪。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对锦衣玉食的她来说更是如此,她体内蕴藏着太多过剩的旺盛精力和超强的女性生理机能,高傲的她又不屑于做出偷人养汉那等苟且之事,无法通过正常夫妻生活来发泄情欲,令潜藏于她体内那股旺盛无比的性欲之火长期得不到满足。 肉体上的空虚,无边的寂寞,加上她的独子当年刚满月便告失踪,仅有的两个女儿也已远嫁外地、无法陪在她身边,使得她渐渐将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贯注到无月身上,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看待。 人到中年之后,在越来越强烈的母性本能驱使下,她对无月的母爱愈发过分,和大多数母亲一样,她日夜盼望着孩子快快长大,可渐渐地,她非常震惊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隐隐有种羞于出口的期待和渴望。 “我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又渴望着什么呢?”关于这一点,她想不清楚也不愿想得太明白,但她深深迷恋那种异样的感觉,这是近些年一直潜伏于她内心深处的最大隐秘,或者说是种发自无意识的某种幻想,可以极大地缓解她感受到的压抑和苦闷,发泄她那近些年变得越来越强烈,却又无法向人倾诉的欲望,以及那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朦胧情愫。 按她部落里的古老习俗,继母子之间可能还会有更加亲密的未来,这一原始而落后的习俗虽已废弃,但两千余年的历史沉淀岂能轻易彻底消除? 就象洄游产卵的鲑鱼,每年都要由无拘无束的大海千辛万苦地拼命游回当年的出生地,河流浅滩上产卵并死去;又象非洲草原上每年两次横渡马拉河、大规模的角马迁徙,汹涌的激流、凶残鳄鱼的血盆大口和尖牙利齿也无法打消它们过河的强烈欲望…… 作为有理性的人类,随着陋俗的革除,被消除的往往是外在行为,脑海中的沉淀就象遗传密码一般,仍顽强地影响着人们的思维,进而令人做出一些在旁人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行为。 莫非她也是如此? 所以,只有在夜深人静,当她躺在自己一片黑暗的绣房里那张温暖的大床上时,她才敢敞开胸怀,释放出被自己牢牢地锁在内心深处,随时都想要窜出来令她热血沸腾的欲望之魔,仔细地琢磨着这个如梦似幻的太虚幻境中,所包涵的那种令她浑身酥软的消魂滋味,发挥出她那超凡的想象力来幻想和梦中小情郎颠鸾倒凤、鱼水交欢的诱人场景! 每当这种时候,她脑海中这幅尽情地刺激着她那旺盛情欲的幻境都会令她脸红心跳,并一发不可收拾地点燃体内那股蓬勃的爱欲之火,一系列强烈的生理反应也会在身上那最为敏感的三个部位上充分地表现出来…… 乳房发胀,奶头渐渐变硬且膨胀成拇指头一般大,下阴部骚痒难挠并分泌出大股大股的爱液。 夫人若就此打住也就罢了,可是每每一旦开始,她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只有放纵自己奔放的情欲,任由旖念继续深入地驰骋遐想下去,往往会令她控制不住自己旺盛的性欲,驱使她最后只好用手淫的方式设法刺激自己的肉体来获得快感,这样偶尔也能得到高潮,得到生理上的小小满足。 从根本上来说,即便夫人愿意不顾羞耻地这样做下去,她也始终有种隔靴搔痒之感,无法让自己的情和欲得到最充分的释放。 这种情形基本上每月一次,都发生在她月经来潮之后那段排卵期,这本就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每个月里性欲最为高涨的时刻! 也许正是基于这种变态而刺激的私欲念头,她将无月视为禁裔,她偏执地认定,无月就是她今生今世灵魂和肉体,深情和性欲能得以极度满足和发泄的唯一渠道。 她还坚定不移地认为,无月这一生早已注定,只能属于她,这个世上最高贵、最美艳并处于天下武林霸主地位的贵妇所拥有,因为她已是无月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对无月爱恋之深无人可及! 她早就决定要独占无月,她自幼便十分要强,凡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夺,不抢到手中决不罢休,而且决不肯让别人给抢走。 如今她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已无敌天下,更加为所欲为,她傲视天下,一向视天下人为粪土,她对包括丈夫在内的所有人从未露出笑容,一付疾言厉色、扬眉瞪目的冷酷模样儿,唯有面对无月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笑得如百花绽放一般,既娇媚又冶艳,展露出她那最温柔、最体贴的另一面。 自从对无月有了那种异样感情,她偶尔念及自己比他大了整整二十七岁,大多数母子之间年龄差距都没这么大,可以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对于异辈恋所带来的心理障碍根本不屑一顾! 她像一只凶恶的母老虎,随时警惕地呵护着无月,很少让他离开自己身边,无月的吃喝拉撒睡都是由她亲手料理,他马上就满十四岁了,每天晚上夫人还带着他睡在一张床上,和养子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她始终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独自睡觉,怕夜里他惊醒过来,身边没人会吓坏了他。 也许在她心中,无月一直就像收养他的时候一样,永远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是生命的成长是自然规律,就好比夫人也会渐渐变老一样,她虽然时常感叹岁月的流逝,感觉自己渐渐已青春不再,红颜即将凋零,却也无可奈何。 随着无月渐渐长大,夜里搂着他睡觉时,夫人凭女人异常敏感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发现她的小宝贝身上某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生一些微妙变化,这种变化还不足以令他具备那方面的能力,但已经足以使她砰然心动、春梦连连。 在浮想连篇的同时,她已暗下决心要让自己成为他今生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女人,在暗自期盼幸福来临的同时,她变得日益紧张,担心他的感情会被其她女人抢走。 每当她看见府中那些花枝招展的姨娘和丫头们围在无月身旁陪他游戏,逗他玩儿,缠着他打情骂俏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醋意大发,妒火中烧,立即像头发怒的母老虎般冲上去将她们撵开,将无月抱回自己内室藏起来,充满激情地亲吻和抚摸他,似乎只有如此亲热一番,才能消去她胸中熊熊燃烧的妒火! 暂略过夫人不提,且说早饭后北风带无月直奔后花园闭关静室练功,这是无月每天一次的必备功课,不是上午便是下午,视情况而定。 北风是夫人的左膀右臂,手下第一悍将,当年便是她在荒郊野岭的灌木丛中捡回萧无月一条命,姊弟俩关系特别亲密。 夫人按惯例要先到书房中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晚些时候才会去闭关室和他一起练功。 北风拉着无月的手走在蜿蜒花径中,两旁矮树落叶之后显得有些枯黄,北风忽然停下,“无月,早饭又没吃饱?”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当然啦!大清早起来就吃水煮白肉,肥腻不说,啥味儿也没有,乾娘自己爱吃也罢了,还非逼着我也吃,每吃下三口倒要偷偷吐出来两口,咋能吃得饱嘛!” 北风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他,“喏~这是昨天渤海佟旗主派人给姊姊带过来的,顺天府的果脯蜜饯,全是你最爱吃的。” 无月打开油纸包,见里面有杏脯、金丝蜜枣、蜜饯海棠和山里红糖葫芦,不禁欢呼雀跃地道:“嗨,真是太好啦,我肚子还饿着呢!”吃得津津有味,这几样都是北风最爱吃的,当然他也是。 每样各吃了一个之后,他忽然觉得不妥,忙拿起一个杏脯塞进北风嘴里,一脸自责地道:“瞧,我一时高兴,竟忘了姊姊还没吃呢!” 北风柔声道:“你尽管吃,姊姊昨晚就尝过了。” 无月每样挑一个好的分别送进她嘴里,“以后我一定买好多好多最好的果脯来孝敬姊姊!”在他看来,世上最好吃的就是这些果脯了。 北风擦擦双眼,无月见她眼睛红红的,忙道:“姊姊怎么啦?” 北风说道:“没事,有只小虫子飞进了眼睛,我们走。” 闭关室外,一个年约十六、眉清目秀的小丫鬟正忙着生起炉火,将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见到二人忙上前敛衽为礼,“小婢向公子、大统领请安!” 萧无月笑道:“绿绒,不知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们都是一起玩大的伙伴,别这么生分,跟北风姊姊一样,叫我名字就行。对了,我看你最近神神道道的,在鼓捣些什么啊?” 绿绒在闭关室侍候了几年,天天和他照面,也混得挺熟的。她看看北风,有些拘谨地说道:“小婢怎能和大统领相提并论?至于我在忙些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暂且保密!”后面一句话说得有些俏皮,不太像跟主子说话的样子。 无月摇摇头,无奈地道:“小样儿,跟我还保密!不跟你闲扯,我进去练功了,若误了功夫夫人又要埋怨到你头上。”不独绿绒,府中所有丫鬟一向对他很是随便,连称呼也是五花八门,高兴了叫公子,平时多数时候叫无月,不高兴时干脆直呼大名,他也不以为意。 闭关室中布设简单,除了墙角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柜,就是地上两只蒲团,显得空空荡荡,里面一间小屋倒是座椅床榻俱全,那是夫人长期闭关期间供她休息之用。 无月盘坐于蒲团之上,双目紧闭、修眉微蹙,正引导真气冲击崎岖难行的“少阳脉”,气行顿时变得缓慢异常,小腹中传来阵阵刺痛,他额头上已隐隐见汗,显然很不好受…… 无月进入闭关室后,北风侍立门外,看着花园中遍地落叶呆呆出神。当然,四周十丈范围之外看不见一片落叶,因为随时有人打扫,而这十丈范围内只有绿绒一个人,过了一刻多钟之后才勉强清理结束。 完了她走到北风身边笑道:“大统领,到我房里来,我请您喝茶。”言罢带北风进入旁边厢房,一边动手烹茶,一边闲聊起来。 北风跟得夫人久了,虽并不擅长,但对茶艺也略知一二,见绿绒烹茶手法独特精细,不禁皱眉道:“绿绒妹子,你不好好照看闭关室,原来竟在鼓捣这个,啥时对茶艺感兴趣了?不过看你手法,似乎很有些心得。” 绿绒笑道:“北风姊姊,不瞒您说,闭关室就这么点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做也好打发时间。”私下相处时称呼也变了,看来二人虽身份不同,私交倒也不浅。 说话间茶已煮好,绿绒给北风斟上一杯茶,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北风轻轻抿了一口,见她如此神情,说道:“你要找品茶师可找错了人,无月才是这方面的大行家。” 绿绒咬咬下唇,“正因如此,小妹才不敢轻易让他品尝,怕贻笑大方啊!” 北风说道:“嗯,不过就我感觉,你茶艺可真不赖,似乎已超越夫人和二姨娘了!” 绿绒异常兴奋地道:“真的么?那可太好了,有机会我找夫人和公子也尝尝,看又怎么说?”府中夫人倒也罢了,二姨娘茶艺可是堪称一绝,能获如此评价,难怪她如此高兴! 北风有些奇怪地看看绿绒,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小口小口地品着茶,没再说话。她一向话少,且十句话中倒有九句是跟无月说的,绿绒也不是喜欢饶舌之人,房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绿绒开始收拾茶具,抬头看看有些心神不属的北风,低声道:“北风姊姊其实也该找一样爱好,比如刺绣下棋之类的啊,也好打发时间。在想什么呢?” 北风缓缓摇头:“在府中闲着没事,我就喜欢这样静静地待着,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绿绒低声说道:“北风姊姊,最近您每次过来都象是有满腹心事,小妹实在想不出,以您的能耐,有什么问题能难得住您。” 北风一脸萧索地道:“当然有!”尾音忽然拔高,似乎有些激动,随即又是一阵茫然,住口不言。 绿绒见她神情古怪,怔怔地看着闭关室那边,不禁关切地道:“北风姊姊,可是公子给您招来麻烦了么?” 北风回头定定地看着绿绒,双眸却一片虚无空洞,似乎在思索一桩纠结难解之事,好半晌之后,才下定决心般地低声道:“绿绒,我一向把你当妹子看待,知道你嘴巴严实,不会出去乱说……我心里的确有事,已憋了好长时间、百思难解,如鲠在喉,今儿不妨跟你说说。不错,姊姊心事正是跟他有关……” 绿绒有些不解地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北风凝目思索一阵,似乎竭力想理清思路,“我和摘月妹妹等四个夫人的贴身女卫,自幼修习斩情灭性的内功心法,多年来除了效忠夫人,心中再无丝毫杂念,夫人对我也信任有加,并委以重任。可这一年来,我心中竟有了他的影子,甩都甩不掉,赶也赶不走,夜里做梦也是他……我的心再也没法平静,姊姊已经二十多岁,在故乡十多年前就该成亲了,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我可能是爱上他了,可是夫人……” 绿绒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似乎恍然大悟的模样。 “再说啦,你也知道,在我们部落,十岁的女孩就已成亲,我若也那样,孩子都比他小不了两岁……”北风心神不属之下倒未留意到,兀自低声倾诉着心中的无尽烦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脱一般…… 且说夫人一路沿花径向后花园深处的闭关室走来,路过绿绒厢房,见两个丫头在里面心神不属,闷闷地对坐着,自己来了也没发觉,心中有些不快,却挂念无月练功的情况,也无暇理会,兀自推门进入闭关室。 见无月满头大汗,老僧入定般盘坐蒲团之上,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心知他尚未运气冲过“少阳脉”,便从墙角木柜里取出一个小瓦罐,启开封口,从里面捉出一条小小的银线蛇,褪下无月的裤子,将小蛇缠绕在他的小鸡鸡之上。 大约每隔十天,在他运功修炼时,夫人便会象这样给他缠上一条小蛇,这是夜冰的独特方法,她羽化飞升后改由夫人帮他缠上。 夫人一向铁腕治军,下属必须无条件服从,带孩子也一样,必须无条件听从她的安排,无论是饮食还是日常生活。 在小蛇的帮助下,无月冲击少阳脉稍稍轻松了一些,至少不再那么刺痛。夫人见他没事,便也在另外一个蒲团上盘膝打坐,开始练功,然而心事潮涌,好半天无法入定。其实不仅今天,最近她一直都有些心浮气躁。 意念始终无法集中,她索性放弃了努力,转头向无月看去,纷乱的思绪顿时烟消云散。没办法,就像夜冰一样,她也喜欢象这样看着他,除了她所担负的一项重大使命会占用她的时间之外,成天只想跟他在一起。 这些年来,她一直督促无月勤练武功,感觉日子过得好快,自己也变得充实许多。 可无月天生不是练武的料,有仙师指点他竟也难有寸进,内功基础奇差,令她纳闷不已。 这天晚饭后,夫人照例带他到秋水轩后面的后花园里散步。 无月虽不是练武的材料,但才艺方面却很有天赋,无论天文地理、琴棋书画,还是赏茶品酒、奇门遁甲等诸般杂艺都是一教即会,这些日子以来进境神速,尤其是诸子百家的名篇经典不仅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小小年纪就已能理解其中的部分精义,令天资绝顶的夫人也大感意外。 这会儿娘儿俩一路谈笑风生,无月正“之乎者也”地和夫人讨论着孙子兵法:“师父,孙先生天纵奇才,前面三十五计都堪称经典,我尤其欣赏“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和“上兵伐谋、下兵伐阵”这两条。可唯独第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您总是要我牢牢记住,可我实在想不出其中有何妙处,不就是逃跑嘛,难道逃跑也能取胜?” 无月称呼夫人一会儿是叫师父,一会儿叫乾娘,有时候直接叫娘,夫人倒也不以为忤,由得他随便怎么叫。她之所以对无月特别强调第三十六计,就是希望他以后遇见危险时要懂得脚底抹油,不要顾及所谓男儿尊严而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她笑道:“无月,你只看到其中消极的一面,昔年楚汉争霸,汉高祖屡战屡败,就是凭借这条计策屡屡脱身,加上他对“攻心为上”这四个字的深刻理解,大肆收买天下人心,最终天下归心,大汉一统天下。他的逃跑是以退为进,是伐谋的一种体现,是以取胜为目的的暂时退却。反观武功盖世的楚霸王,却不能承受一败之辱,连累虞姬和他一起自刎乌江,我认为这是种失败者的表现。” 无月认真地道:“关于这点孩儿不敢苟同,楚霸王可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杰哩!” 夫人柔声道:“他以死成就了一世英名,可我认为这是一种自私的表现,虞姬何辜?即便不能像吕雉那样母仪天下,本也可和丈夫隐居山林做一对恩爱夫妻,可为了成就项羽的所谓男儿尊严枉丢了性命,我不认为这是一种英雄豪杰的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应该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和强烈的责任感,为他爱的人和所有爱他的人负起责任,怎能轻易一死了之?” 见他仍有些不以为然,夫人又加重了语气:“就拿你来说,若你出了意外,乾娘还能活么?所以就算为了我,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人活着就有希望,管他是英雄还是狗熊,圣人不也说“君子不履险地”么?”说到这里不禁真情流露,眼眶都红了。 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忘年之恋,美如醇酒,有多少老夫为少女聊发少年狂,又怎会没有美妇为了心爱的少年唤醒少女痴? 无月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点头笑道:“这下孩儿明白了,师父放心,我不会让您担心的。” 夫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俯下高大身躯笑眯眯地看着他,轻拂他鬓边柔细散发,低头在他玉雪双颊上亲吻两下,无比疼爱地道:“这才像个乖孩子!唉,你天资聪颖,许多道理都是一点即透,为何在修真炼气方面却始终停滞不前呢?” 无月抗议道:“不是说好练武方面任孩儿顺其自然么?我也答应您每天到闭关静室中练功的,乾娘咋又老话重提?”把称呼改回乾娘,是为了表达对师父的不满。 夫人笑道:“好好!算乾娘说错话了。”当下岔开话题,和他探讨起烹茶工艺的最新进展,立马引发他的极大兴趣。 二人聊得很投机,沿花径走了一会儿,但觉梅香阵阵,沁人心脾,大感心旷神怡。无月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不觉已来到梅亭之外。 这是一座八角形的赏梅暖阁,不大,但外观布局小巧玲珑,内部布设精巧别致。亭中几椅置于正中,檀香木制作的精巧案台上分置棋枰棋子、文房四宝,案角摆放着一具纹路斑驳的古琴,一望而知必非凡品。廊柱上悬挂着一个长形锦囊,里面是无月最喜欢的洞箫。案旁一只暖炉,此刻已被丫鬟们引燃产自山西的上等无烟焦炭。 暖炉旁边是一只小巧的炉架,和一张由整根的黄花梨树根精雕细琢而成的茶台,上面的花鸟虫鱼、小桥流水和人物无不刻画得栩栩如生,必定出自名家手笔。 小小暖阁里摆放了这么多东西,竟一点也不显得杂乱。每个人进去之后,都会感觉到其中的每样东西,似乎都被摆在了它应该摆的,或者说最适合它的位置上,这才显得既自然又整洁,隐含着天地人相互感应的玄机,看似简单,实则精妙绝伦。 要做到这一点不是不容易,而是非常困难!所以,夫人才亲手布置出来,作为无月赏花时的书屋。里面的每样摆设都是由她亲自挑选,非出自名家之手的不用,每件东西也是由她亲手精心布设,贴身丫鬟们根本不让插手。 其实不仅这间暖阁,所有无月所用的日常用品,全都由她亲手料理。 见环绕梅亭的那些梅树已纷纷吐芽,正含苞待放,无月兴奋地拉着夫人的手笑道:“师父,这些梅树昨天还没见有什么动静,没想到今夜看似就要开了,咱们今晚不如就在这儿品茗赏梅?” 夫人看着他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蛋儿,伸手揪揪他小巧挺直的鼻尖,疼爱地笑了笑:“这儿夜里冷,你身子弱,可受不了这儿的寒气,咱还是回去,师父在秋水轩暖阁里陪你下棋,那儿暖和得多。” 无月摇晃着她的手臂,不依道:“我不嘛!在这儿一边下棋,还可以看着花蕾慢慢绽放,那多美啊!再说烤着火也不算冷。” 夫人拗不过他,只好吩咐丫鬟们拨旺炉火、捧来茶具,她亲手烹起茶来。说起烹茶技艺,她虽非顶尖高手,但也不差,一向爱闹的无月此刻也安静下来,细心观察着师父烹茶的每一道工序,从她这些细微的动作中他常常能有所感悟,一种关于对人生的朦胧感悟,他喜欢这种感觉。 若说起品茗,至少在周府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行家。所以夫人斟上的第一杯茶,毫无例外地是要让他品尝。看着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夫人的眼中也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他的棋艺最近进步很快,但和夫人这样的国手相比还稍嫌稚嫩。况且一旦开始落子,夫人总是全力以赴,绝不留情,一如她对敌决斗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强悍气势,一旦找到无月棋局中的漏洞,常常是一招致命,杀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他眼见自己右上角那条黑色大龙已被白子团团围住,想冲出重围和右下角的黑子连上已无可能,大冷的天,脸上竟急得微微见汗,不禁修眉紧蹙,陷入冥思苦想,拼命地企图在这条黑龙里做出第二个活眼,若不成功他将必输无疑。 也许是受到夫人的影响,他也是一付要强的性格,绝不轻易言败,可他用尽浑身解数,打劫也好,声东击西也罢,夫人见招拆招,把他做活的企图一一粉碎。 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他眼望棋枰怔怔出神,心里暗自计算着这一子下去之后,后面六七步之内所有可能的走势变化。足足十几分钟过去,这一子他始终没能放下去。 这种后招走势的发展,越算到后面变化越多,比如他这一步可以有四种可能的下法,每一种下法夫人也会各有三四种应法,每种应法对应的后续走势都各不相同,这样在后续两步之内的变化就有十多种,那么计算到六步之后则会出现三千多种可能的残局。 他开足脑力,估算出六步之后走势的变化共有三千多种,可他能在脑海中记住,并能看出残局优劣形势的只有其中的一半不到。而在他能记住的这一千多种残局之中,没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反败为胜。那么另外那一千多种可能的残局之中,有没有取胜之机呢? 他想起了正静静侍立身侧观棋不语的北风,她生性孤僻,平时也难得说上几句话,更别说在这种紧张时刻。跟随夫人多年出生入死,上了斗场悍不畏死,说起来夫人最为信任的人就是她了,除夫人外照料无月最多的也是她,接下来才是夫人贴身女卫中的其余三姊妹。 他知道,除了武功极高之外,四大剑婢各自专攻琴棋书画中的一项,而北风专攻的就是棋艺,她的大脑简直就象一把算盘,记忆力之好无人可及,所以她能算出并记住的残局至少比自己多三成以上! 他抬头看了北风一眼,多年相处,北风不用看也能明白他眼中的询问之意。看了夫人一眼,她低声告诉无月,选择哪种走势对他最为有利,虽未必取胜,但已是摆脱危局的唯一出路。 夫人似已胜券在握,对北风的指点也不以为意,谁知无月这一子落下之后,局面立即大为改观,引发连环死劫,她非应不可,失去了先手的优势,无月做活黑龙的希望大增,这下轮到她伤脑筋了。 无月高兴得拉住北风长满了老茧的手,欢呼雀跃地道:“北风姊姊真是厉害,不仅能记住大部分残局变化,还能找出其中最有利的一种,以后除师父以外,姊姊也要多多教我下棋哦?”其实黑龙即便做活,他获胜的可能性依然很小,但至少不会被夫人杀得丢盔卸甲,输得太难看,难怪他如此兴奋! 北风脸上不由一红,却也没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来,一向英风飒爽的巾帼红粉,竟似有些扭捏不安,娇羞无限,十二年前初遇无月的那一幕不禁浮现眼前。 夫人感觉到北风的反应不同寻常,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妒火:“这四个丫头自幼经历过特殊锤炼,应该没有了七情六欲才对。可看她此刻神情……不对呀!莫非她和无月朝夕相处,终免不了少女怀春,已对他情愫暗生?看来以后还是把她们和无月分开为好!” 见夫人注意到自己,北风忙将手抽回,静立一侧不再言语。 见北风眼中满是母性温柔,勾起慕容紫烟慈母柔肠,早年痛失幼子,至今依然刻骨铭心。 ***    ***    ***    *** 十五年前,她生下第三个孩子,总算是个男孩,她心中充满喜悦,为爱子取名周岩,成为她的掌上明珠,放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几乎与此同时,一位名叫柳嫣娘、和无月有所牵连的江湖侠女,在蒙山深处一个名叫慕云洞府的山洞中诞下一个私生子,取名萧小君。更加巧合的是,这三个孩子因为各种机遇巧合和阴差阳错,彼此命运紧密相连!再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章小奇,使得彼此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纠缠不清! 周岩满月那天,慕容紫烟带人上华山挑战季无瑕,得胜而归,归途中属下惊慌失措地赶来向她禀报,得知在她离开华山脚下悦来客栈的时候,留守人员被人下毒,将周岩劫走!她找遍天涯海角也没能找到,甚至查不出是何人将他劫走!至今孩子如石沉大海,始终下落不明。为此她悔恨交加,悲愤欲死!伤心了好长时间。 人海茫茫,伊人何处?周岩失踪时刚满月,到现在是何模样她一无所知,叫她怎么个找法?即便对面相遇,她或许也只会把他视为路人,即便他就在这府中,她也只会把他当作邻家男孩! 所以当北风将无月抱回来的时候,出于母性本能,她一把将无月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愿松开,不断地亲吻他那可爱的小脸蛋儿,嗅着他身上那股浓浓乳香,母爱油然而生,心想:“算起来,我那岩儿若是不丢,比他大一岁,应该跟他一样可爱?” 她下意识地把无月幻想成失踪的爱子,把他留在身边、寸步不离,倍加疼爱!她实在害怕失去岩儿之后,再失去无月,痛失爱子的苦楚,痛彻心扉,只有母亲才体会得到!她这一生,已无法再承受一次如此重大打击! ***    ***    ***    *** 果然不出所料,无月做活了黑子长龙,却被乾娘乘势占了些实空,依然输了棋。世事往往就是这样,你可以输掉战术,但不能输掉战略,夫人无疑是战略上的顶尖高手,无论是纵横神州,还是在棋枰之上。 看着万分沮丧的无月,夫人不由得柔声安慰道:“不要泄气,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上个月师父还得让你十几个子,可今晚只让了你八个子,差点还赢不了,学棋要有耐心,当年师父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棋力还比不上你呢。” 见天色已晚,已是掌灯时分,北风渐起,坐在暖阁中仍能感觉到丝丝寒意,夫人柔声劝道:“无月乖,今晚赏梅就到此为止,这里夜间寒气重,可别冻病了。” 无月这次没有再坚持,随夫人一起回到秋水轩。进大厅穿过小雅厅,进入暖阁之时,夫人回头吩咐北风:“你回自己值班的西厢房休息,从今天起你就不用每晚待在暖阁里侍候了。” 北风一怔,她一向和夫人形影不离,自然也包括无月,夜里她也是在秋水轩雅厅或暖阁里随便找个地方打坐,随时听候内室中夫人的差遣。 虽大感意外,这位一向不善言辞的冷美人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和夫人一般欣长健美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索。她心中不仅失落,隐隐感觉失去了夫人某些信任,而且还大为担忧,“以后夫人若再发狂,我又不在旁边,无月能捱得过夫人那般暴打么?” 夫人虽疼爱无月,可一旦发怒便控制不住暴虐冲动,常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一旦内室中传来夫人那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咆哮声和无月声嘶力竭的哭嚎,守在外面的北风便会忍不住冲进去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默默地用宽厚的脊背挡住夫人暴怒的拳打脚踢,替他挨揍。错非她武功奇高,所练功夫又极其注重抗击打能力,换作其他人早被夫人活活打死了! 秋水轩作为夫人的居处,也是罗刹门的指挥中枢,占地一亩半,坐南朝北的北方四合院格局,重檐歇山式门楼,院内单檐歇山顶带抱厦,屋宇连绵环绕一圈,显得庄严肃穆。院门旁是守卫值班的门房,穿过前院沿中轴线分别是天井和大厅,大厅东北角那道门内是夫人内室,无人能擅入,由东倒西依次串接着雅厅、暖阁和卧室。 大厅西侧第一、三、四间厢房分别是北风、摘月和彩虹的值班室,也是处理数千精卫队日常事务之处,东侧靠里那个最大的房间是书房,第二间为餐室。外面天井旁,西厢房住两个小丫鬟,东厢房住一个大丫鬟。 唯有飞霜的办公室在前院的行刑队,理由很简单,她那张脸成天拉得老长,苍白中泛青,活像人人都欠了她的钱没还,面对夫人也是如此,没人愿意被这种人侍候。可这并不说明夫人不欣赏她,恰恰相反,她铁面无私,不仅对敌人心狠手辣,对犯错的本门中人同样如此,绝无通融,行刑逼供冷酷无情、花样翻新,所以夫人令她掌管行刑队,信任有加。 温暖如春的内室中,夫人正脱光了无月的衣服服侍他洗澡。刚才在较冷的梅亭中待了那么久,夫人怕他着凉,让他在热水里泡泡好祛除寒气。 她特别仔细地清洗着爱儿那根越来越容易起反应的命根子,看着这根小东西在自己掌中慢慢膨大起立,但尚不能硬到可以进入的程度,不过据她估计,他只需再过一年就应该可以了。 在夫人有些暧昧地一番亲热,和轻佻露骨地一阵抚摸之后,她替无月穿好了睡袍,让他在屏风外面去等她。然后她也脱光了身子泡进浴桶热水之中,警告无月道:“你不要再出去,就在屋里等我一会儿,但也不许你躲在屏风后面偷看乾娘洗澡。”回到秋水轩又自称乾娘,不再自称师父,可见夫人对称呼也比较随便。 夫人泡在热水之中,对侍立身侧的摘月说道:“据晶堂主密报,天门也在打长鲨帮这块肥肉的主意,你最近才去了一趟,燕帮主态度如何?” 摘月躬身说道:“婢子这次前往长鲨帮,通过武当银正道长牵线和施压,燕帮主并未断然反对,但也没明确表示同意,有点敷衍了事,不过婢子倒是和帮主夫人李君怡和小女儿燕芷容相处得很好,她俩比较倾向于本门,也算不虚此行。” 夫人冷笑一声:“燕赤红这个老狐狸,典型的墙头草,能在本门和天门之间的夹缝中生存多年、独善其身,足见其老奸巨猾。哼,实在不行只好动武了!” 摘月出去后,一向好动的无月很是无聊,想起含苞待放的梅花,一时心痒难挠,未等夫人出来,蹦蹦跳跳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夫人一边泡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无月唠嗑,好一阵没听见他回应,心道:“这孩子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么快就打瞌睡了么?” 她提高声音唤道:“无月,你在睡么?怎么不回答我?”一连唤了好几声也没有回应。 她脸色微变:“难道无月又跑出去玩去了?天已这么晚,又这么冷,可别出什么事儿!” 她急忙跨出浴桶,披上浴巾,伸头往屏风外看去,哪里有他的影子? 她顿时着急起来,大声呼唤无月,却仍毫无回应! 她只好赶紧擦干身子,招来北风等人替她穿好衣裤,和她们分头出去找人。北风也很着急,北风也很着急,和摘月、彩虹找遍整个秋水轩,也都没找到! 须知平时只要没他跟在身边,夫人就会心慌意乱,所以即使他没有多少自卫能力,夫人行走江湖时仍要带着他一起出门办事,一方面是因为武林中无人敢于来招惹她,她有着保护无月的绝对把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无法忍受身旁没有无月陪伴的日子,哪怕是一天都不行,而她每次出去都得十天半月,自然不放心把无月独自留在府中。 可这次无月似乎是离家出走了,叫她如何能够不急? ***    ***    ***    *** 且说无月由秋水轩出来后直奔后花园,他实在很想看看那些梅花是如何静静绽放的?进入梅苑之后,见二姨娘带着一个丫鬟也在里面。 这位二姨娘是周老爷的二夫人,名叫花影,今年四十岁,长得也十分漂亮丰满。当年由于夫人和周老爷之间的结合纯属政治婚姻,毫无爱情可言,不太愿意和他同房,所以才在外面给老爷讨了六房既风骚又漂亮的姨太太来陪他,免得他老来纠缠自己。 夫人内功之高,宇内无敌,她天资极高,将其引用到房中术,创出“姹女心魔大法”,内媚之术一经施展妙不可言,无人可及。每次同房总能将男人弄得舒爽无比,但夫人自己感觉到的却只有痛苦……只因无爱、所以无欲。 原来,今晚花影心情烦闷,就和丫鬟瓶儿到后花园里想散散心,见梅苑里花开正艳,自己屋里正好有好茶,便让瓶儿拿来茶炉等物,准备一边饮茶一边赏梅。花影刚刚烹好茶,正准备挽壶斟茶,却见无月独自一人走了过来。 花影心想:“这孩子可是夫人的心肝宝贝儿,他一个小孩儿家夜里到处乱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大家都会跟着倒霉!”便大声招呼道:“无月,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啊?” 无月见是二姨娘在此,虽然没什么交情,又是二房,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不好失了礼数,忙走到花影身边笑道:“二姨娘您好!您真是好雅兴呀,说来也巧,我今晚也是特意溜出来,到梅苑来赏梅的。” 花影问道:“你一个小人儿出来,夫人知不知道?” 无月摇头道:“不知道,我就是趁乾娘正在洗澡的时候溜出来的。否则我还出不来哩。” 花影急道:“不行!你得赶紧回到夫人身边,否则等夫人洗完澡,到处找不到你,她一定会着急的,到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说完便叫瓶儿把他带回夫人的秋水轩,她很清楚,夫人一向禁止这些姨娘们跟他亲近,所以她不方便亲自带他回去。 可无月不愿,他使劲甩开了瓶儿拉住他的手:“今夜梅花正开,月色又这么好,正是赏梅的好时光,我正想赏梅吟诗哩,我不回去!” 花影也不好过分勉强于他,心想:“既然他不愿回去,与其让他一个小孩儿乱跑,还不如让留他在这里待一会儿,有我看着他还安全些。等会儿他玩儿高兴了,我再找机会把他哄回夫人身边去。” 她对无月笑道:“既然要赏梅,二娘这儿正好有托人从苏州带回来的寒潭秋露,这会儿茶刚刚烹制好,火候正佳。你来的正巧,不如就在这儿一边品品二娘的茶艺,一边赏梅。” 花影的嫣然一笑,顿时笑得一脸的柳媚花娇,看得无月不由一怔。她和夫人属于不同类型的中年美妇,夫人端庄淡雅、清丽绝俗,虽年逾四旬,但因内功大成,看起来却仍如三十许佳人,属于天仙一流的女子。 而花影则火辣美艳,艳中带媚,眉梢眼角间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又大又涨的双乳及丰满成熟的酮体凹凸有致,虽已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属于那种激情四射、撩人情欲的中年艳妇类型。 就男人的角度而言,往往更喜欢跟花影这种类型的女人上床。无月似乎也很喜欢她这种调调儿,见她邀请自己品茶赏梅,那也是一件雅事,不由得高兴地拍手笑道:“寒潭秋露?那可是茶中极品啊!我听乾娘说过,那是以八种极其罕见的奇花异草,配以只有在西湖九涧十八弯才有的、一年总共才能产出一斤的龙井嫩尖,层层熏制而成,烹制出的茶水无色,其味醇香而不浓,饮之回香且绵长,那可正是茶中的极品啊!我一向听闻二姨娘精通茶道,手上有了这种绝佳材料,正好比宝剑赠壮士、红粉配佳人,由您烹制出来的茶绝非凡品,我倒真要叨扰一杯了!” 花影殷勤地把第一杯茶斟给了他,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对茶之一道即有如此见识。不过,你可不能在外待得太久,我们喝喝茶聊聊天,你还是得早些回去。这里霜寒露重,连我也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无月答应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哈出一口气,回味茶香,赞叹不已道:“果然好茶!不愧是茶中之极品呀!” 品着茶香,欣赏着傲骨峥嵘的梅花,身侧尚有醉人如酒的美人相伴,不时地和他聊天说笑,性之所至便吟诗一首,无月喜欢这样的情调,更加不愿回去了。 花影却似有些陶醉了,而且有些奇怪,她没再坚持要送无月回秋水轩,反而渐渐有些放浪形骸,和他调起情来,最终情不自禁地将他带回桃花苑…… 第005章 狂暴女王 且说夫人和北风到处都找不到人,急得快发疯的时候,摘月急急忙忙跑来回报,刚才有个丫鬟告诉她,说是瞧见无月出了秋水轩之后,在后花园里遇见二姨娘,二人聊得似乎很高兴,然后无月就跟着二姨娘一起往桃花苑那边走了。 夫人闻言大惊!她知道,由于丈夫常驻苏州,那花韵也是久旷之身,又不象自己那样心中另有所爱,为了等待无月才守身如玉,所以耐得住寂寞。而花影则是个如狼似虎、水性杨花的风骚女人,在她所居的桃花苑里公然养了个眉目清秀、名叫兰儿的小厮,今年十五岁,二人母子相称,夜里却在被窝里抱在一起淫媾,也不知是小鸡鸡喜欢肏老屄,还是老屄喜欢咬嫩屌? 丫鬟和仆妇们经常看见二姨娘每天天还没黑就急急地把兰儿拉进自己内室,并把房门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夫人内功精深,有时晚餐后在后花园里散步时,隐隐都能听见从桃花苑那边传来的那种让人心跳的叫声。 如今她一听无月竟然跟着那个淫妇走了,顿时心急如焚。平时这些姨太太和他拉一下手说几句话她都会吃醋,这次却居然被花影那淫妇给带走了,很可能会破了这孩子童身,叫她如何能不急? 她急急地赶往桃花苑,一路上咬牙切齿地发誓,这贱人居然敢来偷走自己最心爱之物,这次非重重地整治她不可! 到了桃花苑,花影的丫鬟们见是夫人来了,不敢阻拦。夫人直入内室一看,但见花影的卧室房门紧闭,夫人舔破窗户纸向里一看,却见花影正一丝不挂地搂着无月亲嘴,这个风骚女人还张开大腿,把胯间敏感部位在小男孩身上不住地磨蹭! 夫人当即气得呆住!没想到花影这当儿又换了花样,教小男孩以六九式的姿势,中年女人在上、小男孩在下,相互舔吸刺激对方的下阴部。还未等夫人醒过神来,一件令她心如刀割的事情又发生了…… 无月那根小鸡鸡在那中年荡妇的舔吸和刺激之下翘了起来不说,居然还直挺挺地杵在胯间,夫人还从未见他那根小东西能硬到这种程度! 夫人虽然又气又恼又妒,下体却感觉一阵奇痒,渐渐地潮湿起来,有种兴奋刺激之感。她一方面急于想阻止二人,另一方面身体上的反应又使得她心里产生一种很变态的念头,居然有种很想继续看下去的冲动! 在夫人犹豫不决之间,她眼睁睁地看着花影以“童子拜观音”的姿势,下身骑上无月的身子,上半身和小男孩贴胸相抱,随后中年妇人抓住小男孩的小鸡鸡塞进了她那水淋淋的阴门,随即便扭腰摆臀地耸弄起来。 夫人只觉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下面骚痒难禁,心却凉了一大半。她气急败坏地一脚踏开房门冲进屋里,抬手给了花影一个耳光,抓起床单将无月裹了起来,随后提起他如飞鸟一般飞回了秋水轩。 她冲回秋水轩卧室之中,将无月重重地往床上一扔,命北风等人立即前去把花影抓起来,关进地宫悔过窟之中。 经过飞霜的逼供,花影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夫人四大女卫之中,飞霜是心肠最狠的一个,被夫人指定为手下的掌刑官,也是夫人对不法分子处以家法的执行者。飞霜不仅铁面无私,而且逼供手段花样百出,连江湖上的一流高手都抗不住飞霜的酷刑,更别说花影了!夫人相信花影不敢说谎,而且经过和无月的口供核实,看来花影说的倒是实情。 她本想把无月也一并交给飞霜审讯,让他吃点苦头好牢记教训的,但想想北风的情形,她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不想让飞霜也陷进去。 弄清无月失踪事件的原委之后,夫人心中的妒火和怒火未减,反而越烧越旺。她让北风和彩虹守在内室门外,无论谁来求见一律不许入内。 她现在心情实在糟糕透顶,不想见到任何人!重重地往软椅上一坐,她铁青着脸,胸脯起伏不定地直喘粗气。 她简直是心如刀割,一生中她还从未遭受过这等沉重的打击! 无月被一向疼爱他的夫人重重地扔在床上,大感委屈,又见到夫人这付盛怒 的模样,吓得他嚎淘大哭起来。夫人却只管喘着粗气,似乎想将胸中的怒火吐出来,对他相应不理,看都不看他一眼。 守在外间暖阁里的北风听无月在里面哭个不停,弄不清里面的状况,心中大感焦躁不安:“夫人盛怒之下也不知要怎样责罚他,但愿别把他打坏了!无月啊无月,求求你别再哭了,千万别激得夫人发狂!”夫人既有严令,她暂时不敢擅自闯入查看究竟,心里备受煎熬,根本无法打坐调息。 对她来说这是很少见的情况,经过那么长时间极端严酷的心灵和肉体训练,她的意志力已被锤炼得如同钢丝一般坚韧,虽人在红尘,可早已心如止水,这世上已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她萦怀,更遑论如此地牵肠挂肚了。 然而大约一年之前,这一切渐渐土崩瓦解,人性就象春天土壤里的草籽,有了阳光雨露的滋润,必将顽强地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无月的哭声变得嘶哑起来,北风一阵心惊肉跳,这可是不祥之兆!夫人最听不得他这样的哭声! 果然,内室中倏地爆发出一阵如雷咆哮,宛若巨大火山忽然爆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敢哭得没完没了,我打死你!呕呕……”最后是野兽发狂般低吼! “噼里啪啦~砰砰~咚咚~”内室中传来阵阵恐怖的巨响,和无月声嘶力竭的哭嚎! 北风的心被撕碎!就跟曾发生过多次的情况一样,她知道夫人发狂时下手多重,她恨不得所有重击全都由自己承受!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将无月紧紧抱进怀中,用后背、四肢将他全身上下遮挡得严严实实,任凭夫人在背后狂怒地咆哮着,拳脚如雨重重落下,她的嘴角流出缕缕殷红鲜血,知道自己身上又会多出许多可怕伤痕,可她在所不惜…… 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和大小姐,没人敢、也没人有足够承受力,来替他挡下夫人暴虐失控的拳脚,大小姐已于年初远嫁扬州。府中唯有大小姐能阻止夫人蛮干,她出嫁之后,北风的压力大了许多,只能用身子替无月硬扛。 不知是否由于自幼接受的那种特殊训练,她的自我意识非常淡漠,以前只知有夫人,现在多了个他,且后者分量越来越重…… 无论北风接受过多么残酷的训练,无论她武功多高,抗击打能力多强,如此被动地承受夫人无休无止的发泄般殴打,终还是承受不住,昏倒在地! 夫人眼中妖异的红光终于渐渐褪去,发泄后轻松之中竟隐隐有种暴虐快感! 正是这种变态快感驱使她一次次地做出如此可怕之事。没办法,她这种人只适合生存于战场和血腥杀伐,承平时期她没法释放出体内活火山一般的巨大能量。 无月没敢再哭,他竭力想把北风背到外面暖阁之中,好赶紧找大夫来为她疗伤,可北风身材几乎跟夫人一样高大健壮,比他高出半头还多,背起来有些吃力,待把她放到暖阁床上,已然累得气喘嘘嘘,待稍稍缓过劲儿来,忙冲门外喊到:“摘月姊姊,你们快来!”一阵巨大悲伤袭来,不禁趴在北风身上饮泣不止。 摘月等人不敢进内室,暖阁还是敢进的,见大姊这次伤得特别严重,赶紧招来府中精卫队大夫,紧急加以救治。 大夫为北风上好伤药后,无月一直坐在床头陪伴她,他身上也上了不少伤药,缠着绷带,但那是在夫人火山爆发高潮之前挨的,不算太重,北风挨得比他严重百倍! 他身边还有摘月和彩虹,唯有飞霜进来照料一番后,独自离去,或许在她看来无月挨打是活该,大姊没必要护着他。摘月手掌抵住他背心,运气为他探查是否有内伤。 他脸上犹有泪痕,长叹道:“摘月姊姊,我没事,你还是替北风姊姊检查一下,别到时外伤好了,却留下内伤隐患。” 摘月冲卧室努努嘴,低声道:“我们知道该怎样照料大姊,大姊上阵杀敌比这严重的伤受得多了,躺个五六天就没事了。你还是进屋想法子哄好夫人去,这次若非大姊,你的小命还在不在都成问题,真让人担心啊!” 无月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边,探头看了看又缩了回来,心有余悸地摇头道:“我看还是离乾娘远点好些……唉~赛伯伯和莉香阿姨该回门了,我真是好想他们。”有句话他说不出口,但一直在他心中萦绕不去:“当初若是赛伯伯家收养我,那该多好!” 半夜北风醒来,便急着挣扎起身,要替他检查身上伤势,三人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她重新躺下。 “北风姊姊,你现在身上疼不疼?”无月无比心疼地说道。 北风抓住他的手,忙不迭地又赶紧松开,摇摇头,“这点伤对我不碍事,躺两天就没事了。倒是你……以你的性格真不适合待在这里,不如让摘月她们把你送到扬州,投奔大小姐去?” 无月摇摇头:“你好好养伤,别想那么多。夫人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去投奔苏家算什么身份呢?” 北风皱眉道:“可老是这样下去,我恐怕也护不了你了。” 无月等三人守了一夜,夫人也在卧室中直挺挺地一直坐到天亮,愤怒、炉火和愧疚,哪种情绪更占上风?根据以往经验,应该是后者…… 接下来夫人一连好几天堵气不吃饭,也不理睬无月,却把他关在卧室中不许出去。摘月等人不敢进卧室,他饿了没人侍候他吃饭,只好掏出吃剩的果脯和蜜饯充饥,吃完了就只能挨饿,脸脏了没人给他洗,衣服脏了也没人给他换,更糟的是更没人敢跟他说话,成天脏兮兮地窝在屋里怪可怜的。 无月并非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他在府中的待遇和地位跟夫人对他的态度密切相关,世人多的是势利眼,夫人待他好时大家争先恐后地奉承他,对他横眉冷对时这些人落井下石,恨不得再对他踏上一只脚。摘月和彩虹当然例外,不过她俩岂敢在这种时候去触夫人的霉头? 这几天大家的日子也都不好过,夫人如此,无月和北风不用说,花影等人同样如此。不过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三天之后,半夜,初冬天气风寒露重,无月起床拿了条被子,给靠在软椅上假寐的夫人盖好。 这一举动令她大为感动,心道:“这孩子毕竟还是关心我的,我就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 忍不住将他小小的身躯搂进怀里,细细地诉说着他的种种不是,当然还有深深的愧疚:“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该那样打你,唉~我这毛病总也改不掉,火一上来就象入魔一般,怎么都控制不住,唯有痛殴你一顿才能消气。”言罢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势,哪怕一片瘀青也会令她心疼半天,似乎是别人打的一般。 当然了,若真是别人打的,不管是天王老子,那人早就没命了! 此刻的她,不再是可以掀起惊风骇浪的武林霸主,也不再是那个暴力的罗刹女王,而是一位最最温柔的母亲。 无月眼眶一红,“我倒没事,北风姊姊可挨得惨,直到今天还躺在床上呢。” 夫人不以为意地道:“你放心,这四个丫头已被训练成九命猫,这点伤对她不碍事,难道你忘了那次在龙潭大峡谷,北风身中五剑致命伤,照样带伤杀掉对方三十多个高手,硬生生将敌人杀退?” 他当然没有忘记,那次是中了天门的埋伏,当时北风就在车窗之外浴血奋战,浑身是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身上自始至终都有股如兰似麝、似浓又淡的奶香味儿,男子身体天生能散发体香的绝无仅有,而象他这种年纪的孩子,身上仍散发奶香味儿的就更罕见了,而且这种体香很特别,能极大地激发出女人的母性本能,对女子似乎有种令人无法抗拒、极其猛烈的催情奇效,任她多么三贞九烈的女子也是难以抗拒,而且没有解药。 唯有发出这种体香的无月,这个独一无二的超级美少年,所有中招的女子,唯有获得他的爱,才是唯一的解药,爱情的解药。 夫人的四女卫北风摘星飞霜彩虹,自幼苦行僧一般修炼二十年才奠定道基,也就是道家所说的心锁。这把心锁让她们得以在物欲横流的红尘中始终保持着“心静虚无”的境界,把她们变成了没有感情,没有恐惧,没有欲望,也没有灵魂,只知听从主人指令行动的行尸走肉,身体也没有多少痛的感觉,这使得她们在对敌之时变得十分恐怖! 这把心锁也让她们失去了人性,没有了凡人都有的七情六欲,没有了任何烦恼,恐惧,和情伤。所以她们强大、坚韧、一往无前和绝对忠诚,这是夫人需要的品质。北风是四卫的老大,所以她的修行也最深。 可就是北风,被这种体香破解了心锁之后,变得比常人还要敏感,更加多愁善感,也有了更多的烦恼和牵挂。她那被无月找回的感情和灵魂,已完全依附于他的身上,于是他成了她灵魂的主宰,他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牵动着她的心,她变得依赖,也有了欲望和需要,她需要爱情的解药,才能解脱无边苦海。 这种异香,此时正从夫人怀里的无月身上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孔,激发出她浓浓的母爱,更加巩固了春药的奇效,夫人被这种体香撩拨得春情萌发,她的乳房在肿胀,她的乳头在膨大,下体的骚痒越来越难捱,并不时地就要甩出几缕蜜汁,她感觉亵裤都要湿透了…… 她忍不住低头吻向无月双唇,唇舌之间无尽的交缠是如此的美妙,轻怜蜜爱是如此的醉人:“无月,你这个害人精,害得我好难受……” 纤纤玉手钻进他的裤头,握住了小鸡鸡,温柔地抚摸,巧妙地挑逗,夫人的殷红双唇移向男孩的眼睛、眉毛,继而又移向他的耳边,哈气如兰、如泣如诉的呢喃更加勾人:“我想要你……我比花影那淫妇更需要你,你……你的小鸡鸡为啥不象跟她在一起那样……那样硬?难道你就喜欢她那样的淫妇吗?好!今夜我就做一个淫妇,比她更淫的淫妇,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象不到的快乐……” 无月一双晶亮的眼眸,直直地看作夫人那张宜嗔宜喜、清丽绝俗的脸庞,坚定地摇了摇头:“您不是淫妇,永远都不是!您是孩儿的乾娘,是我的师父,是我最最心爱的女子。以后我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我要爱您一辈子!” 一席话听得夫人热泪盈眶、情动不已,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何况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一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彻底原谅了无月的过失。不过刚刚经历了和夫人长达三天的冷战之后,无月心里还是有些战战兢兢,不敢放肆,那话儿怎能站得起来? 娘儿俩至此不仅和好如初,而且感情更胜从前,夫人对他异常复杂的情爱也更加深厚。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仅仅过了两天之后,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此时夜已深,人亦静,夫人躺在无月身边,被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却不绝如缕的奶香味儿搅得脸红心跳、春情荡漾,生理上的种种反应令她倍感煎熬,久久难以入眠。 夫人手托香腮,杏眼含春,烛光下显得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她眼波朦胧,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无月,只见他面如银瓶,鼻如悬胆,唇若涂丹,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人好像含有吸力。衬着朱唇玉面,朗目修眉,赛似天上金童,远胜人间子都,实在是瑶池仙品,旷世无双。 夫人天天都看着这张小脸,可她仍感觉总也看不够,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女人的小魔星,连睡着了都这么好看!奇怪的是,随着一天天长大,他身上这股子奶香味儿通常只有婴儿身上才有啊,可他都这么大了,身上这股香味儿不仅没消失,没有变淡,反而变得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好闻了!” 感觉到胯间妙处痒得越来越厉害,蜜道内外总是湿漉漉的,刚擦了换上干净亵裤没多久,往往又湿了,总也擦不干净,一夜之间亵裤就已换了三条,夫人心里暗道:“更奇怪的是,他身上这股奶香味儿总是让我难以抑制想喂他吃奶的母性冲动,又象是世间药性最烈、又无药可解的春药。随着他的成长,身子散发出来的药性似乎也变得越来越烈。尤其最近,每每闻到这股味儿,我的乳房和乳头就胀得越来越厉害,下面痒得也是越来越厉害,简直都已经痒到我心里面来了!以我的修为,无论多么厉害的春药都能抗得住,而且即便抗不住也可以运功将药力轻易地驱出体内。可这股奶香味儿的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也无法将它驱出体内。天啊!世上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春药!而且据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春药无药可解,唯一的解药就是他本人。凡是经常闻到无月体香的女人,和其他男子结合只能解除肉体的骚痒,却无法祛除心里深处的那种骚痒感。” 夫人情思绵绵地一番胡思乱想,浑身愈发躁热起来,更加难以入眠。她只好爬起身来,漫步来到后花园中散散心,因为这里不会有男人敢闯进来,所以她连衣服也懒得换,仅穿着乳兜和内裤,披着那件半透明的红色睡袍。 夜深风寒,天气十分寒冷,但夫人内功精深,早已能寒暑不浸。贪婪地呼吸着花园里清冷的空气,夫人但觉神清气爽。她伸展开四肢,似乎想把淡淡的梅香和清冷的空气拥入怀中。此刻的她,需要借助花园中的寒气,来稍稍缓解她的心中那股熊熊欲火和浑身上下的躁热感。 然而令她大感意外的是,这座后花园并非所有男子都不敢闯入。比如无月就是这里的常客,当然,他是可以被夫人忽略的。可还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敢来的还不止无月一个,而且这个人绝不能被忽略。 所以,当夫人漫步来到梅花林边,刚准备迈步,沿着花径走向被一大片梅花花海所环绕的梅亭时,她立即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虽然隔了老远,并未看到有人,但夫人弥漫于四周的气机已经告诉她,梅亭里有人,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妆扮,这付模样实在不方便和男子碰面。可是梅亭不同于别处,是哪个家伙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无月的专属禁地! 她怒火中烧,也顾不上衣衫单薄,加快脚步向梅亭走去,她要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在梅亭边,她终于看见了那位不速之客,没想到竟是花影私养在桃花苑里的那个小厮! 她隐约还记得,花影一直叫他兰儿。花影如今还被关在地宫悔过窟中受罪,忏悔自己的过失,没想到这个小厮居然就敢乱跑乱闯,还闯入梅亭来了! 她怒不可遏,扬手就给了兰儿一个大耳光,冷笑一声呵斥道:“哼!你好大的胆子啊,谁允许你跑到后花园你来的?而且还居然跑到梅亭来了,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看起来十分狼狈。 知道兰儿不会武功,夫人没想要了他的性命,只打算将他扔进水牢里受罪,所以并未太用力揍他。可即便这样,兰儿的半边脸已肿了起来,上面印上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而且被踢的地方也疼痛不堪! 兰儿龇牙咧嘴,费了半天劲才爬了起来。见夫人仍在盛怒之中,怕皮肉继续受苦,赶忙走到梅亭台阶下,从燃烧着炭火的茶炉上提起茶壶,将刚刚烹制好的香茗斟了一杯,殷勤地用双手敬奉夫人品茗:“请夫人息怒!小的知道梅亭不能擅入,只是见今夜梅花正开,群芳争艳的美景难得一见。便自备了茶具来到这台阶下面品茗赏梅,并未敢踏入梅亭一步,更不敢动里面的东西。只是小的擅闯后花园也是有罪,小的知错了,还请夫人从轻发落!” “原来他多少还知道些好歹,明白梅亭里不能擅入。”夫人心里暗道,怒气也消解了大半。但觉茶香奇特,沁人心脾,这种香型她还从未尝过,显然不是凡品,令极善品茶的她也不禁暗自佩服,不由得面色稍霁,点了点头道:“知错就好,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会儿把你扔进水牢里关上一年半载还是免不了的!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这后花园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 兰儿知道被关在水牢里是什么滋味,实在比死也好不了多少,忙趴伏于地连连磕头:“小的知罪了!不过夫人怎么责罚都好,千万不要把小的关进水牢里面去啊!我害怕!” 夫人不置可否地抿了一小口,舌尖搅动片刻:“嗯!你烹茶功夫倒是一流,跟谁学的啊?”兰儿为她斟茶时,她已放出灵识,默察从兰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机变化。 气机也叫气场,是人体器官活动所产生的一种气流,凡是活人身上都会发出,包括不会武功之人。不过气机信号极其微弱,其能量大小因人而异,内功越高的人气机能量也越强大。当今武林只有寥寥数人能探察到这种能量,几乎全出自她师父这一脉相传,夫人是其中的第一人,其余分别是周府大小姐周韵和四女卫等人,当然还包括那位神秘莫测的天门之主。 从兰儿身上散发出的气机圈极其紊乱且胡乱地波动着,而头和胸部之外的气机波动尤为激烈,夫人断定他心里明显有鬼,她心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毒药能难得了我?我倒很想看看这孩子到底想搞什么鬼!”她慢慢地喝了下去。 兰儿睁大了眼睛,看着夫人把茶喝下去,才毕恭毕敬地答道:“是二姨娘教我的。” 夫人行走江湖多年,之所以能成就武林霸主的地位,并非仅仅凭借无敌的武功,还得加上她的心思慎密和足智多谋。她虽然未将兰儿的这些小伎俩放在眼里,可也不敢太过托大。茶水入喉之后,她以惊人的内力将其托住,并运功内视,发现并无毒性,这才放心地咽了下去。 兰儿又为夫人斟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道:“二姨娘一向最好此道,所以兰儿就跟着学了一点皮毛。夫人既然觉得还不错,就请多饮两杯。” 一向细心的夫人注意到,兰儿斟上的这第二杯茶是从另外一把茶壶里倒出来的。这两把茶壶并排放在茶炉上,无论是外观、颜色还是装饰条纹都一模一样,很难分辨有何不同之处。 夫人端起茶杯先吸气闻了闻,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用舌尖缓缓搅动嘴里的茶汁,这些都是品茶的标准程序。这第二杯和第一杯,茶味儿几乎完全一样,但她仍品尝出其中一点极其细微的差异:第二杯的清香味儿稍稍浓郁一些,但回味不如第一杯那般绵长。 细心的夫人再次运功探察,发觉茶水里依然无毒,便又把茶喝了下去,心中微觉有些奇怪:“怪道,我明明探察出这孩子心里有鬼,又那么热心地请我品茶,多半会在茶水中做什么手脚。可茶里明明豪无毒性呀?难道这家伙知道我的厉害,不敢在我面前使出这种雕虫小技?” 夫人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心道:“今天夜里我是怎么啦?脑子里老是乱七八糟的!难道是我自己潜意识里希望兰儿对我下春药,好让他勾引我,所以才老是疑心他会对我都什么手脚?可是应该不会?我不是那样的人呀,何况我的灵识从未出过差错!” 想到这里,夫人但觉心里乱糟糟地,已经有点理不清头绪。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对兰儿说道:“就凭花影那点本事,也能教出什么好徒儿?我看那淫妇只会教你床上功夫!”说到这儿,夫人脸上一红,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微微一荡。 一句话说得兰儿面红耳赤,嗫嚅着道:“夫人……这个……我……我……”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由于兰儿居然能弄得花影那样忘其所以地乱叫,夫人自己就曾在后花园里散步时,隐隐约约地亲耳听见过,所以对这男孩有些好奇,有心要将他和无月作一个比较。 明亮的月光下,夫人静静地打量着兰儿,见他虽然眉清目秀,有着很讨女人喜欢的容貌,笑起来也挺迷人,但气质上、眉宇间暗藏邪气,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上,都比无月差了一大截! 毕竟在她心中,无月永远都是无以伦比、独一无二的,何况兰儿这样一个卑贱的小家伙? 此刻夫人见他一付无地自容的模样,竟感觉这男孩其实满可爱的,就连他眉宇间隐含的那股邪气,似乎也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的诱惑,心里禁不住又是微微一荡。 夫人看着兰儿那张惶急的俏脸,不禁对他微微一笑:“你不用太紧张,本来按照祖宗家法,二姨娘和你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理应被抓去浸猪笼,把你们俩活活淹死。毕竟我和花影姊妹一场,这次就对你们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你们俩在一起私通的事了。” 兰儿大喜过望,四肢伏地年年磕头:“多谢夫人不罪之恩!小的下辈子就是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夫人的恩德!” 自打花影出事后,这几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夫人将他一并治罪。兰儿知道自己和二姨娘之间的事情,全在夫人一念之间,若她正要按家法处置,自己肯定逃不了一个死罪,而且会是很惨的死法。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设法逃走,可这座内院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想不到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那些个十四五岁、看起来很普通的小丫头,武功竟个个高得出奇,他根本不是对手。内院总管李嬷嬷和她手下那帮仆妇杂役们,就更不用说了,各个都是武林高手,放到江湖上,几乎都能做到一个帮派总护法那种级别的高位。 其中还有兰儿所不知道的危险。这座内院四周处处都有机关暗器和奇门遁甲,布设精妙,让人很难看出其中的玄机。美丽的花朵和翠绿的树叶,也会变成杀人的武器,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他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尚未靠近内院四周,便被那些小丫头抓了回来,不仅无法逃出去,每次还要被那些小丫头们揍得伤痕累累。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往往便会铤而走险。兰儿也是这样,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夫人手中,便打起了她的主意。可夫人的厉害他很清楚,无论哪种毒药都难逃她的法眼,而且即便中毒也能很快运功逼出体内。 可巧的是,他的家乡有种合欢草,花开并蒂。一株合欢草上长出的两朵花各为黄白两种底色,黄花属阴、白花属阳,形似水仙花,但色彩更加缤纷艳丽,是世上最罕见的奇花异草之一,端的是绚丽无论,堪称花中之后。这黄白两种合欢花香味儿奇特且浓淡适宜,且回味悠长。当地有种独特的传统工艺,能将黄白两色花朵中的精油分别提炼出来,是佐餐的上等佐料。 这两种精油单独添加于菜肴或酒水之中食用,口感奇佳且不含丝毫毒素,可一旦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世上最烈的春药,任她三贞九烈的节妇也无法抗拒! 他身上随身携带着这两种精油,他清楚夫人最大的嗜好是品茶,凡属茶中精品她都必欲品之而后快,二姨娘最擅长的恰恰是烹茶之道,而且喜欢收集天下名茶,烹茶所用的水也极为讲究,水质极佳,不是让丫鬟们收集的各种花露,就是托人捎回的天下名泉,在她眼中济南的趵突泉都只算中等品质。 二姨娘这里每次有新品好茶出炉,夫人必定要先尝为快,所以即便二姨娘私生活不检点,夫人也往往睁只眼闭只眼,姊妹感情尚佳。若换成其他姨太太,早被夫人抓起来浸猪笼了。 因此兰儿决定在茶中做手脚,他的烹茶之道已得花影真传,在茶中加上两种合欢花精油之后茶香奇特,可以大大增加实施计划的成功率。 夫人晚上常到后花园里散步,初冬时节,梅花盛开,梅苑是夫人最常去的地方。所以他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连续几天晚上掌灯时分烹好茶,在两只茶壶中各添加一滴不同的精油等在这儿,今夜果然等来了她。 这两壶茶单独喝没有毒性,夫人自然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可夫人各喝了一杯,兰儿成功了! 然而此刻他心中一点成功的喜悦都没有,反而充满了恐惧:“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一向心狠手辣的夫人这次居然如此宽宏大量,肯放我一马!这本是好事,可下毒的事夫人迟早会发觉,自己到时反而会死的更难看!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看了看夫人,但见她原本雪白的玉颊上一片酡红,眉梢眼角春意盎然,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一双水汪汪的媚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他知道夫人中毒已深,此刻纵然运功逼毒也难以祛除干净,除非马上和男子交合,否则无药可解。 他暗自咬牙,心道:“唉!反正做都做了,现在告诉她实情?她能饶我下毒之罪么?不可能!我现在就得死!既然做都做了,骰子已经扔出去,只有赌一把了!但愿能博得夫人的欢心,能逃一死。再不济也可以多活一阵子?” 他这边正胡思乱想,却听夫人接着说道:“不过,花影那贱人竟敢勾引无月,我可绝不会放过她,不死也要让她脱层皮!还有,若她不死,你们以后做那事儿也要收敛一点,叫她不要叫得那么大声,这内院里还住着好几位姨娘,老爷不在身边本来就难熬,你俩弄得那么大声,我们岂非更难受……” 说完这席话,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她实未想到这些话居然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刚才她已仔细查验过,茶里无毒,所以根本就没往自己可能中了淫毒那方面去想,更没有想到要运功逼毒! 她心里想的是:“唉!都怪无月身上那股奶香味儿,弄得我如此难熬,加上这几天又正在排卵期,所以自己才会在他面前如此反常?” 她心里大惑不解,正神思不属之际,她卧室内突然传来无月的嚎淘大哭声! 第006章 萧无月 即便夫人的神智再迷糊,无月都始终存在于她心灵最深处,那是一个永远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啊,他的哭声就是最好的解药,令夫人的情欲彻底冷却下来,迷乱的神智也立刻恢复清醒,她一脚将兰儿踢得飞出一丈开外,疾快地穿好衣裙,对门外叫道:“来人!” 但见白影一闪,一人飞身进了夫人的书房,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风闻招而至,却不见彩虹进来。夫人此刻也无暇顾及此事,咬牙切齿地吩咐北风道:“你把这家伙给我死死捆绑起来扔进水牢,但不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亲自审问他!” 话刚说完,但见白影一闪,夫人身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咋会这么轻易地就失去了控制,任兰儿为所欲为,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她非审问个明白不可! 北风被搞得一头雾水,半个时辰之前她见夫人带着兰儿回来时还是春风细雨,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风云突变。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将兰儿捆了起来,见他已奄奄一息,想起夫人明天还要提审他,只好为他运功疗伤,然后才唤来两个丫鬟将他关进地宫水牢之中。 现在对夫人来说,赶紧回去呵护她的心肝宝贝儿才是头等大事,审问的事只有明天再说了,也顾不上兰儿的死活,但见她的白色身影疾逾飘风一般飞进了自己的卧室。快则快矣,姿态却依然优美,显得曼妙婀娜。 卧室和书房中间只隔着大厅、雅厅和暖阁,她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仍不断哽咽的无月。 彩虹站在床边拉着他的手,正不住柔声安慰着。 夫人急道:“彩虹,无月怎么了?” 彩虹忙见礼恭声说道:“小婢也不清楚,我刚进来,正想问他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无月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有些焦急地问道:“我的宝贝儿,你是不是病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不见发热。 无月止住哽咽声,说道:“乾娘,我没事儿,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又梦见一群黑衣人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剑追杀我,好可怕啊!” 他曾多次做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噩梦,据夫人分析,这可能和他两岁时曾目睹亲生父母惨遭杀害,而他自己则被亲人扔进灌木丛中才逃过一劫的惨痛经历有关。她心中大定,心道:“还好他没事,否则如果因为我的这一过失让他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了!不过他老是做这样的噩梦终究不是好事,以后可别变成了癔症。我得想法找名医为他治一治。”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问彩虹道:“对了,你怎么在这儿?”无月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已深深领教过他身上那股魔力的厉害,实不愿自己手下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和他再有过多接触。 原来刚才北风在雅厅里听见无月嚎啕大哭,情急关心之下,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心急如焚地飞身想闯入夫人卧室,不过随即想起夫人才吩咐过,不让她擅入内室,只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来,转而让彩虹进去看看他出了什么事。 夫人听彩虹说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你出去。”心中暗道:“北风丫头如此关心无月,看来真是入魔已深,将来还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呢。唉!这四个苦命的丫头,原本打算让她们平平淡淡过完一生,谁知命中该来的终归要来,就拿今晚来说,连我都差点没能逃过暗算,一切都是劫数啊!” 整整一夜,她都是在懊恼、气愤和羞愧的心理状态下度过的,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带着飞霜前往地宫锁龙洞,让守卫将兰儿提到刑室。审问兰儿时,这家伙昨晚挨了夫人重重的一脚,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刚猛内力,他哪里禁受得起,此时坐在椅上已经奄奄一息。若非昨夜北风怕他死掉,为他度气延命,他根本就挨不过这一夜了。 夫人挥退飞霜和守卫们之后,才走到兰儿身边问话,却见他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神智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显然昨夜那一脚让他受了极重的内伤,一付随时就要断气的模样。她只好伸出右掌搭在兰儿的背心,内劲暗吐,一股强大的真气顿时灌入兰儿体内。这股异常霸道的真气沿着兰儿经脉游走一圈,迅速催动他体内的血脉再次流转。 兰儿脸上迅速恢复了血色,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是夫人,似是微微一怔,喘息着叫了一声:“夫人……我……饶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出此下策……” 夫人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露声色地问道:“我想知道,你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脚?至于说饶命,那是不可能的!难道你忘了我是女王、罗刹女王!即便要玩,也该是我玩男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种猥琐小人来玩我?你竟敢煞费苦心地下药暗算我,居然还想活命吗?” 兰儿知道自己必将一死,冷笑道:“既然终归要死,我为什么要说?我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个糊涂鬼。” 夫人冷笑一声:“的确都是死,不过死法可大不一样。你听说过千刀万剐这种死法么?就是刽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来,往往削几百刀之后犯人都还没有断气。那种疼啊!嘶嘶!死囚最后都是活活疼死的!” 兰儿浑身哆嗦起来,却仍咬紧牙关不说话。 夫人阴沉地笑道:“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飞霜那丫头干这种活儿可是最拿手,有一次处置一个叛徒,足足削下他一千余片肉才死掉。看来,我还是将你交给她处置?” 兰儿依然如故,默然无语。 夫人狞笑道:“看来你还真有点骨气。你知道我是怎么处罚犯错的女囚么?我把她交给行刑队那二十多个彪形大汉,任由他们当众轮奸,直到她的肚子肿涨得比孕妇还大,最后才让人用刀捅进她的阴户,将她活活疼死!看来你是打算逼得我用这种酷刑,来对待二姨娘咯?” 兰儿终于扛不住了,实在不忍心令她遭受如此苦楚:“夫人到底想要我怎样?” 夫人冷笑道:“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哼!” 兰儿这才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里放了烈性春药。” 夫人点了点头,沉吟着道:“这一点当时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运功试过,茶水里明明豪无毒性啊?” 兰儿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种烈性春药很特别,分为阴毒和阳毒,单独服用的确毫无毒性,但阴毒和阳毒混合在一起之后就成了剧毒。”兰儿到底还是有所保留,不愿泄露家乡黄白合欢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一点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你烹茶要用两只茶壶,我原本还以为那是你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来你是把阴毒和阳毒分别放入两只茶壶中,然后各斟上一杯让我喝下。难怪我喝的时候明明无毒,最后居然还是中了招!” 兰儿点头道:“不错,而且不管是阴毒还是阳毒,都是世上极为珍稀之物,单独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会变得特别香醇。夫人虽然中了招,总也算饱了口福,这东西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品尝呢。” 夫人娇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来会那么香!” 兰儿见了夫人那等神情,心里来气,心想自己反正要死了,就成心想气气她:“被人稀里糊涂地暗算,夫人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么?” 夫人心里勃然大怒,脸上忍不住怒火隐现,却一闪而逝,对兰儿嫣然一笑,媚声道:“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样,绝不会拿别人的过失来惩罚自己,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难过?” 兰儿脸上现出猪哥相:“一向听闻夫人极善内媚之术,那身材,啧啧!” 夫人风情万种地笑道:“你也不赖呀,唉!若非我心里早有了无月,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呢……” 她眼中闪出一丝冷酷戏谑之色,手上用力一拉,顿时将兰儿的命根子硬生生地扯了下! 兰儿胯间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再次昏迷过去。 其实也难怪夫人如此残忍,毕竟嘴上说归说,昨夜差点被暗算之事让她有些无颜面对天真无邪的无月,甚至可能会失去他,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死还要痛苦百倍! 夫人将飞霜等人招进刑室,毫不留情地当众宣布:“兰儿昨夜违反禁令,竟敢半夜私闯后花园,理应受五马分尸之刑!无月心地善良,如果让他知道兰儿将被这种酷刑处死,必定会前来为他求情,因此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告诉他,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惊吓!” 飞霜领命,立即率人将兰儿带出城外,在荒郊野岭将他五马分尸之后,草草地埋葬在荒野之中,连墓碑都没留下一个。 被关在地宫悔过窟中的花影也受到牵累,饮食奇差不说,还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妇们轮番羞辱欺负,夫人这才解了恨,府中上下人等对她愈发心怀敬畏。 待飞霜等人返回之后,夫人也未再召见飞霜听她讲述处理兰儿的经过。飞霜做事一向干净利落,即便夫人让她去行刺当今皇上她也不会有丝毫犹豫,让她办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里想的是仍被关在地窖里的花影,打算亲自前去见见她,想看看她经历过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过之意?也好视情形决定到底该如何处置她。 周府地宫位于宅院地下,是一处规模宏大的地下工程,里面分布着无数间大小不一的石室。这些石室就象一颗大树的树叶一般连绵不绝、星罗棋布,而通往各个石室的甬道就象那无数根枝桠,将所有石室以并联或串联的方式连成一体。 每条甬道都设计得曲折延绵、独具匠心,相互连贯,每隔五丈左右的距离就会出现两条分岔路口,没有主干道,俨然一座迷宫一般的地下宫殿。除此之外,甬道内布满各种机关暗器,足以让任何武林高手防不胜防。 不知其中奥妙之人,进去之后若没有专人指引,只需走上一盏茶功夫便会被这些岔道搞得头昏脑胀,感觉甬道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在里面转来转去,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侥幸逃过了各种机关暗器的攻击,也会被活活饿死在里面。 这样一座地下宫殿不说别的,光是通风系统就是一项庞大工程。 其中靠北那片石室区域被称为“秋水宫”,是供夫人藏身的所在,布设极为奢华,只有一条甬道与之相通,一直由专人负责守护。南侧那一片由八个院落、数十间石室构成的区域便是“悔过窟”,全是关押犯错的内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花影被囚禁之处,里面床帐被褥、座椅妆台等倒是一应俱全,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 地宫的东南角有上百间石室,这些石室非常特别,四壁、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装有厚厚的铁板,结实的铁栅门上面挂着沉重的大铁锁。这片区域便是“锁龙洞”,看起来似乎也是囚室,只是不知用来关押什么样的犯人。 曾关押兰儿的那座水牢,就是“锁龙洞”中的一间囚室,那里面除了铁壁、铁门和锁龙洞中其他囚室一样之外,就没有其他囚室中那么好的待遇了,齐腰深的污水、刺鼻的恶臭,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将兰儿关在里面,足见对他的痛恨到何种地步! 夫人被北风等人簇拥着来到悔过窟,首先在美轮美奂、堪称神州奇迹的地下花园里逛了一圈。虽已是初冬时节,但阳光通过洞顶的巨大水晶和湖水照射进来,发出蓝幽幽荡漾着波纹般的光芒,使得这片地下花园看起来光怪陆离、温暖如春,绽开的花卉种类比地面上还多,树叶也更绿。 她边赏花边叹气:“韵儿成天胡搞瞎折腾,可她想出的这个点子实在妙极,就是太花钱了!”她说的是大女儿周韵,年初夫人看出有些不对劲,一咬牙一跺脚将她远嫁扬州首富苏家。 北风点头道:“可不是,若大小姐肯认真做点正事儿,还真是个人才。”这些人中,恐怕唯有她有些怀念这位超猛超恐怖的大小姐,毕竟大小姐虽然比夫人还要狂暴十倍,可她不仅不会对无月施暴,还会护着自己的弟弟。 转过一圈,夫人让守卫打开二号院囚室的铁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被关在里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见到这位夺走无月处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火花,见她虽然脸色苍白而憔悴,显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轻,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洁,鬓发也丝毫不乱,夫人不禁冷笑一声:“二妹很善于打扮自己啊,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仍是光鲜迷人,真是我见犹怜。难怪能让如此多武林人物着迷,兰儿和无月也相继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静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纡贵来到这儿,不会仅仅为了来取笑我的?” 夫人叹息一声:“在地窖里待了这么些天,二妹心境反倒恬淡了些,真是难得啊。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反省得如何?大家姊妹一场,我即便打算要你的命,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花影平静地道:“这几天小妹仔细想过了,我是有错,但我也自有苦衷,应该罪不至死。无论怎么说,大姊今天能来一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小妹还是非常感激的!听说兰儿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连全尸都没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家法还够不上死罪么?说实话,若非看你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家,舍不得人才,我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说得不错,兰儿是死了,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是送饭的丫头告诉你的么?” 花影脸上闪过一丝悲哀,不服地道:“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爱,姊妹之间和和美美,日子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可正是大姊一手操办,把我和下面几个姨太太纷纷娶进周家大门,即便锦衣玉食又如何?即便老爷在府中的时候,也很少跟我们这些姨太太待在一起,咱姊妹几个看得出,老爷心中只有大姊,却不知大姊为何生在福中不知福,对老爷那等冷淡……” 慕容紫烟叱道:“那是我的事,不劳你操心,还是说说你自己!” 花影幽幽地道:“怎会不关我的事?我们这些姨太太虽有丈夫,却守着活寡,活得也没有尊严。老爷每年一多半时间都在苏州,大姊也是女人,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午夜梦回,形单影只,没有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的人。大姊以为我不知道么?即便我的贴身丫鬟瓶儿,也是大姊安排的眼线。我是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说得也是实情,虽贵为周家大院的主母,她的爱情生活同样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叹息一声道:“关于这一点我也理解,所以也并未干涉你和兰儿之间那些污秽之事。” 她随即脸色一沉,“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勾引无月!我早跟你们这些姨太太们打过招呼,不许你们接近他。而你!不仅找机会接近他,竟然还敢勾引他上床!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声说道:“大姊息怒!我知道您早年痛失幼子,所以非常疼爱无月,也知道大姊怕我们这些姨娘把他带坏,所以一直都没有跟他过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为什么十天前的那个晚上,你” 花影有些委屈地道:“那天夜里的经过,当时我就给飞霜交待清楚了,想必她已向大姊汇报过。当时我原本是出于好心,为了讨好大姊,怕他一个人夜里乱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一起赏梅聊天,是想找机会设法哄他回秋水轩的。” 夫人冷笑一声:“你这个贱人!还真会编故事啊,死到临头还敢骗我,哼!飞霜是对我说过你交待的事情经过。既然你这么好心,为何没见你把他送回秋水轩,反而带到你的桃花苑里乱搞去了?” 花影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大姊,那天夜里的事情我不能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为之!这事儿说起来十分蹊跷,那天夜里和他一起赏梅时,我为了哄他高兴,好找机会劝他早些回到秋水轩,便手把手地教他一些我自己总结出来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跟无月如此亲近,不就是想要诱惑他么?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你的魅力,居然能把他迷成那样!连下面都……”每当想起那场面她就忍不住妒火中烧,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花影忙接道:“大姊请容小妹先把话说完……刚开始还好好的,可是后来后来不知咋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对劲儿了,乳房和乳头胀得胀得比当年生下孩子后,给宝宝哺乳期间还要厉害!下面也也痒得慌,恍惚中感觉他就象当年我那个小宝宝,心里有种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喂他吃奶的冲动,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为你母性发作,就可以成为勾引他的理由么?” 花影摇头道:“不仅如此,当时我就象是被鬼迷了心窍一般,那么冷的天,心里却有一股欲火上下乱窜、越烧越旺,搅得我意乱情迷,跟兰儿在一起都从未如此动情过……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爱他、疼他,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除此之外再无他念,然后就……这事儿连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说出来也实在让人难信,所以也没跟飞霜提起过,但我对大姊说的的确都是实情!” 夫人心里暗自诧异:“难道又是他身上那股异香惹得祸?以他的容貌,和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诡异魔力,连我都无法抗拒,还有北风这丫头,苦行僧一般修炼二十年,那么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这种魔力冰消瓦解。也难怪这淫妇唉!无月啊无月,你这个专克女人的小魔星,以后不知还要害多少女子,为你神魂颠倒啊!” 她已明白,这事儿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大,便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好好在这儿继续反省,以后怎么办我再考虑考虑。”说完离开了悔过窟,顺便又带着北风等人来到北侧的秋水宫,仔细地考察了一下那儿的机关埋伏和防卫情况。 机关埋伏依然犀利无比,布防于各处机关枢纽的守卫们反应敏捷,警惕性也很高。布防于秋水宫的是清一色的精卫队女队员,一身白色劲装,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美丽,个个身怀绝技,又各有专攻,全部来自精卫队最为精锐、由北风直辖的上黄旗。 经过一番仔细考察,一向御下极严,对属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满意,此处是她以后经略中原武林,进而谋取天下的中枢地带,自然容不得有一丝大意。 回到秋水轩已是日落西山,虽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却依然灿烂。夫人驻足院中回廊,负手静静地欣赏着一天中那最后的精彩瞬间,片刻之后那抹亮丽消失得无影无踪,天地间也仿佛顿时陷入一片迷雾之中。辉煌总是那么短暂,美丽最易夭折,黑暗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人生何尝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夫人声音低沉地吟道,似乎在缅怀逝去的青春年华,令她伤感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除了在关外以血腥征服获取的大片领地,和在中原建立起的武林霸业,似乎再也找不到一个值得怀念的精彩瞬间,她心中默念着:“我的青春岁月没有出现过日出时的辉煌,绝不能任由那晚霞的灿烂再从我身边悄悄溜走!” 传上晚膳,她和无月一起在餐室进餐。有几天没出门了,无月胃口似乎不太好,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夫人的胃口却一向好得惊人,吃掉一只浇上柠檬汁的乳鸽,重约一斤的水煮猪肉和羊肉各一大块,和几只鸡蛋,她很少吃米饭和面食,筷子用得也很别扭,跟一般女子的饮食习惯似乎不太一样。 见无月只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她不由劝道:“怎么又不吃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能长个儿。你看你身材这么瘦小,府中有些同龄的女孩子都比你高大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你。你看我这么能吃,所以才长得这么高大健壮,才有力气打败敌人。” 无月笑道:“我又不喜欢打架,为什么要长得象您一样高大健壮呢?对了,今天您出去忙了一整天,都干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道:“下午我去二姨娘那儿看了看。” 无月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二姨娘怎么样,还好?您会杀了她吗?” 夫人心里有些不快:“我服侍你十几年,也未见你如此关心过我。你跟她也没相处多长时间,就对她念念不忘,你对得起我么?难道在你心中,她真的就那么好?” 无月忙陪笑道:“瞧您说哪儿去了?毕竟您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叫我怎么关心您呢?二姨娘被关在地窖里受苦,人家只是有点同情而已嘛。在我心中您才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离开您,睡觉时没您在身边我都害怕。您瞧,一天时间没见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干嘛要问您去了哪儿呢?” 他这张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揽住他的身子啐道:“你呀!真是我的小魔星,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开心。你知道么?你越是这样,以后我就越舍不得和你分开了。” 无月奇道:“咱们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么?以后干嘛要分开?” 夫人看着他那双晶亮纯净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还跟着乾娘睡,外面都有人说闲话了。” 无月奇道:“都说些什么呀?” 夫人把那些闲言碎语一一告诉了他,然后问他:“听了这些闲话,你觉得一直这样跟着我睡还合适么?”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您睡习惯了嘛,没您在身边我就睡不踏实,我才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呢!昨天夜里就是因为您半夜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才做噩梦,吓醒之后您又不在身边,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怜爱无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里没事儿乱跑!所以你也该体谅得到,你夜里独自跑出去,我到处找不到你的心情了?你以为我不愿象这样一直陪着你吗?可你以后终归要成亲,到那时就该你妻子陪你啦,即便我再不愿意,也只有和你分开呀,至少咱俩不能再在一起睡了。” 无月认真地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娶妻呢?” 夫人耐心地道:“你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萧家就剩你一个独苗,难道你忍心让萧家绝后么?” 这事儿还真说到无月心里去了,他怎能让身处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失望?思索半晌之后,他很认真地说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为我生小孩,只是不知您愿不愿意?” 夫人实未想到,一向知书达理、苦读圣贤书的他竟会说出如此大悖伦常的话来,不禁心情激荡地道:“我怎会不愿呢。” 无月叹息一声道:“唉!只可惜您是老爷的妻子,又是我的乾娘和师父,娶您为妻实在于理不合,我也只能想想而已……” 夫人感觉心跳加速:“这个倒不是问题!在咱老家有着“父死子妻其继母”的古老习俗,虽已废止,但人们对娶继母为妻并不太在意,何况我只是你的养母?我只需让老爷休掉,你便没了乾爹,娶我就名正言顺了。” 无月一脸迷惑地道:“真是这样么?这、这和圣贤书上说得可不太一样……” 夫人知道他酸劲儿一上来,又要开始掉书袋、啰嗦一堆大道理,赶紧打断他道:“你是我的养子,当然要随咱老家的习惯,我才不懂你看的这些所谓圣贤书呢,你也不用管它。其实真正的问题是,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不在乎吗?再过十几二十年,我可真就变成老太婆了。” 无月摇头道:“这个我倒不在乎,在我心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儿,跟年轻姑娘差不多,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老的。” 夫人动情不已,简直被迷晕了!智力直线下降到弱智儿童的水平,一双妙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脸上、额头、眉眼和鼻子上吻个不停,最后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双唇,唇舌之间抵死缠绵不休,激动万分地昵喃道:“无月,我爱你!我不愿作你的乾娘,也不愿作你的师父,只想作你的妻子!无论你以后如何对我,我都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亲热场面夫人倒一点不担心会被人看见,因为若非她的传唤,没人敢进来打扰她和无月用餐和休息…… 一番激情之后,无月趁夫人稍稍松开密合的樱唇之时,对她说道:“这几天待在家里闷都闷死了,明天我想让北风姊姊带我去沂南围场狩猎,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转,脸上露出一付上当受骗的神情,扑哧一笑道:“搞了半天,你这小子灌了我那么多迷汤,原来是有目的的呀?” 无月很无辜地道:“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样的小人么?” 夫人笑道:“是是是!你当然不是小人,而是一个大男人,大男人当然不会欺骗小女子咯。你要去可以,但我要亲自带你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无月哀叹道:“若是您带我去,这儿也不许去,那儿也不能跑,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当间儿,拿箭去射被他们赶过来的猎物,这那叫打猎,那是看别人打猎,我还怎么玩啊?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就让北风姊姊带我去。您不是才说我是一个大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呢?” 夫人今儿得了他一席话,感觉扫清了许多障碍,心中喜悦无限,直到此刻智力仍未恢复到平时的一半。在如此幸福的时刻,她实在不忍扫他的兴,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 出得餐室,她将北风召来吩咐道:“无月明天想去打猎,活动活动。你去挑选一批武功好、脑子也够灵光的精锐属下,备好马车、打猎的装备和马匹,明儿一大早就由你亲自带队,陪无月到沂南围场去打猎。” 北风迅速石化,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看了夫人身边的无月一眼,感觉一向不怎么灵活的舌头似乎更加僵硬,说话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陪无月去围场打猎?” 她感觉夫人最近的情绪实在有点反复无常,十天之前还示意她少和无月接触,是以她没事尽量不进入秋水轩,只是在外围巡视,即便在路上遇见他也尽量躲开,免得惹来嫌疑,可现在夫人却要她带无月去围场打猎? 她对夫人绝对忠诚,一如她对爱的忠诚,忠诚度过高的人往往都是实心眼儿,脑子不太灵活也不太会转弯,也难怪她此刻一头雾水! 夫人颔首道:“对,就是你,还有你直辖的精卫队上黄旗……嗯,就带二纵队去,队长艾尔莎足智多谋,路上可以给你出出主意。说实话,除了统军作战、冲锋陷阵,你在其他方面实在太差。”随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命北风一定要保护好无月的安全。 北风躬身应诺道:“喳!夫人放心,只要我活着,无月就会没事。”随即转身准备行装去了。 无月没听懂夫人和北风的对话。在这间内室中,这些和夫人关系最近的罗刹门核心成员和夫人的对话,他时常听不懂,但跟随夫人多年,他已学得非常谨慎,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府中罗刹门精卫队这些成员,无论级别多高,为了好奇心掉脑袋的不在少数,所以,他姑且认为这是罗刹门的暗语。 由北风带人随行护卫,夫人当然放心,这世上能让北风死的人实在不多,算上夫人也数不出几个,她的忠诚更不用怀疑。夫人唯一担心的是北风陷入得太深,通过一年来大女儿和北风等几个事例,她已看出萧无月这一生必将情孽牵缠,以后不知会有多少红颜知己。她一向最疼爱北风,知道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儿,不愿看到她将来受苦。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夫人吩咐小丫鬟打来热水,和无月洗漱一番,在卧室中一边下棋,一边闲聊。 第007章 慕容身世 无月在右上角五三位落下一颗黑子,飞,随口说道:“乾娘,您怎么很少跟我提起乾爹,也很少跟乾爹在一起,不象赛伯伯和莉香阿姨那般?” 夫人应了一颗白子,随口应道:“你下棋总是这么保守,就知道守住边角,靠圈地和防守就能赢么?你要学会怎样去抢别人的地盘……嗯~你说老爷?很简单,我不爱他。莉香夫妇伉俪情深,当然另当别论!” 无月奇道:“这就是孩儿不明白的地方,您既然不爱乾爹,当年为何要嫁给他呢?” 夫人叹息道:“那是一桩为了部族利益促成的婚姻,原非我所愿。既然提及此事,我倒要问问,我这样对你,你……你难道没什么感觉么?” 无月挠挠头道:“您是我乾娘,当然对我很好咯,没什么感觉啊?” 夫人含情脉脉地道:“不仅仅因为是你乾娘,我才对你好,若对你仅仅是母爱,怎会……你是我朝思暮想、午夜梦回魂牵梦绕的心上人,才会对这样的!” 无月睁大了双眼,似懂非懂地道:“真的啊?” 夫人气道:“当然!要不然为啥那天夜里你竟然跟花影那贱人在一起鬼混,我会那么生气?你是唯一让我真正动情的男人,每次我跟你分开的时候我都好想你,连夜里做梦也总是梦见你,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本来我也以为这是天性的母爱之情,但后来发觉远不止这些,我不想再作你的乾娘,也不想再作你的师父,一心一意只想作你的女人,替你生儿育女的妻子,乾娘对孩子的母爱显然不应该是这样子。” 说完这些,以她特立独行的性格,也依然有些害羞,那张千娇百媚的玉颊居然绯红起来。其实越是卓尔不群、惊才绝艳的女子,性格就越独立也愈加固执,这样的女子不会轻易动情,可一旦遇上心爱的男子,便会效春蚕作茧自缚,陷入情网之中难以自拔,百炼精钢也会化作绕指柔,作出些女儿姿态。 夫人就是如此,但她依然鼓起勇气,以一种细若蚊呐、娇柔深情的语调向他细述衷肠,她必须要借次机会表达出对他的爱意。 无月听罢,若有所思地道:“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您的内室从不让男人进来,却愿意我跟着您睡,我还以为是乾娘特别疼我哩。” 夫人摇了摇头:“光是我爱你还不够,你也要真心爱我才行。恋人之间必须要心心相印、相亲相爱,这样才能达到心灵与肉体结合的境界,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满足,要不我随便找个男人就行了,何苦熬得这么辛苦,就为了等你。所以我很在乎,你是不是也真心实意地喜欢我?” 无月很认真地道:“您对我这么好,我当然真的喜欢您了!”这家伙年纪不大,情商实在很高,似乎天生就懂得在什么情况下该说什么,又不该说什么,尤其是在女子面前。他知道夫人不愿再作他的乾娘或师父,马上便改了口。 夫人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颤声道:“我好高兴,今晚真是我 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晚餐时你说以后要娶我为妻,我虽然也很高兴,但总以为是孩子家随便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现在我已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了!” 无月道:“本来就是嘛,从小到大您一直照料我,我不喜欢您还会去喜欢谁呢?” 夫人笑靥如花,心情分外愉悦:“若你遇见别的女子,也像我这样对你,你会跟她好么?”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谁对我好,我自然也要对她好。”他这一生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见夫人脸上风云变色,他忙又接道:“当然啦,对她好只是人之常情,并不代表我会喜欢她。” 夫人容色稍霁,沉吟半晌之后,有些沉重地道:“无月,你虽然跟了我十来年,但我心里的许多秘密你仍然不了解。这些秘密已沉甸甸地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由于其中干系太大,除了随我南下的族人,我从未对外人提及,尤其是汉人。可我左思右想,觉得相爱的情侣之间,是不该有所隐瞒的,是时候告诉你实情了。” 无月探人隐私的好奇心并不强,但不愿扫她的兴,便随口问道:“这个隐秘很要紧么?” 夫人语气沉重地道:“是的,它关系到家国之兴衰、天下之苍生,我先简略说说我的身世把。我其实并非中原人,家乡也不在顺天府,更不是王家千金,而是出生于白山黑水间的辽东女真人。” 萧无月神情茫然地道:“辽东女真,我似乎听冰姊说起过,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夫人笑道:“你还小,那地方不在中原,离此地很远很远,你当然不知道了。我们女真各部的龙兴之地,还在比那儿更加遥远的北方呢,那儿除了森林就是沼泽,族人世代狩猎为生,冬天寒风刺骨,积雪盈尺,你这样的小身子骨,在旷野只需待上一两个时辰就会活活被冻死。所以,我们的祖辈才带领族人南迁到白山黑水之间。” 无月忍不住打个哆嗦,他可是最怕冷了,说道:“您从小在那儿长大,难道就不怕冷吗?” 夫人脸上露出无比怀念的神情:“我才不象你那么怕冷哩,我很习惯家乡的气候,你没见我长得高大健美,跟中原女子很不一样么?我们那儿的女子个个都跟我差不多,身体强壮,性格豪爽坚韧,对敌时可以和男儿一起上阵冲锋陷阵,才不象中原女子这样小家子气!” 无月故作很江湖地拱拱手道:“难怪您英风飒爽,气势上有股丝毫不亚于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风豪气哩!” 夫人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啐道:“跟你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居然还有心情插科打诨?这事儿要是说出去,弄不好会害你丢了小命儿,懂么?” 无月伸了下舌头,忙陪笑道:“没事儿,瞧您说得那么沉重,活跃活跃气氛而已!您接着说,我再不打岔了。” 夫人淡淡一笑,正色说道:“我出生于辽东女真部落首领之家,父亲沙尔温被尊为女真之王,母亲名叫德尔玛,是父王的原配夫人,在我六岁时就过世了,我的真名叫慕容紫烟,王迎香只是化名。我是家中长女,下面还有十几个弟弟和几个妹妹,但同母的只有两个弟弟,其中大的一个已被父王杀掉。” 无月忍了半天,很想打岔可又不愿食言,一张粉妆玉琢的俊脸都憋红了。夫人……哦!该称她为慕容紫烟了,瞄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么?本娘子特许你打岔一次。你既已知晓我的真名,以后有人在时你仍叫我乾娘或师父,但私下里,我喜欢你叫我娘子,或者叫我紫烟。” 无月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娘子……”他实在很想讨乾娘欢心,特意叫得这么亲热,可这叫法来得突兀,他不禁左顾右盼:“若是老爷听见我这样称呼您,非揍死我不可!”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你大可不必怕他,他若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要他的命!哼,若非看他是我三个孩子的生父,早跟他掰了!” 无月轻轻咳了一声:“我是想问娘子,您父亲也姓慕容咯?嗨!这种姓氏还真少见。” 慕容紫烟忍不住扑哧一笑:“我爹不姓慕容,慕容也并非我的本姓。我祖母乃是慕容鲜卑遗族,她有个侄孙女名叫慕容紫烟,也是我爹的养女,比我小一岁,我觉得她的名字好听,便私下对换姓名叫着好玩儿,后来就都习惯了。父王很疼爱我,加上我自幼随名师习武,武功高强又极善谋略,小小年纪便能跟随父王带兵打仗,屡战屡胜,父王也由得我偶尔耍耍小性子,反正两个都是他的女儿嘛,怎么叫都一样,到后来他偶尔也会叫我紫烟。谁知交换姓名之事,在后来阴差阳错地弄假成真。女真各部出于政治军事需要,各部落首领之间经常联姻,在我十岁那年,女真五大部落之一的东阿部首领赫里上门求亲,希望娶我为继室,并表示联姻后,他愿意率部归附辽东女真部。” 无月问道:“年纪这么小就要成亲啊?在中原大多要到十三四岁才成亲的。” 慕容紫烟道:“女真各部普遍早婚,十岁已是正常婚龄。父王舍不得我去作别人的小妾,又不愿失去这样一个强大部落,便将错就错,将和我换名的养女许给了赫里。我记得婚礼那天,还差点被赫里的悍妻糟糠所阻。糟糠也是个女中豪杰,人不仅漂亮,还能挂帅打仗,性情直率泼辣,赫里对她又敬又怕。最后还是父王好言相劝,婚事才得以完成。自那以后,我就成了慕容紫烟,族人称我为慕容格格,不过我还真喜欢这个名字。赫里现在已是父王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干将之一,他已知道自己娶的是父王养女,也无可奈何啦!” 无月嘻嘻笑道:“汉代和亲塞外的公主之中,有些并非真正的公主,也有皇上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远嫁塞外,以自己的养女甚至是宫女来冒充公主出嫁,大名鼎鼎的王昭君和亲匈奴便是这样。没想到娘子的父王也懂这一招哇,哈哈……”说完了还忍不住,一直咯咯咯笑个不停。 慕容紫烟皱眉道:“你又在取笑我……你是不是笑我身为女子,怎么可能带兵打仗还屡战屡胜?取笑我是在吹牛?我告你,塞外女真各部不逊须眉的巾帼英雄多了去啦!父王手下除了我武功和战功第一,另外还有好几位能征惯战的女将,属鸡就是其中战功最为显赫的。” 大冷的天儿,无月却笑得汗水都快下来了:“我不是笑这个。虽未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么?娘子的厉害我可是领教过……” 慕容紫烟嗔斥不已:“好哇!你敢把我比喻成丑陋的肥猪?看本娘子怎么收拾你!说!你到底是在笑我什么?”说完一手把住他的小鸡鸡,一手挠他痒痒肉。 无月最怕她这招,因为慕容紫烟最清楚他哪个部分最怕挠痒,就专挠那儿。他万分不情愿地、却又熬不住笑得浑身打颤:“好……好娘子饶了我……咯咯咯……我是在笑,咯咯……你们那地名儿和人名儿,咋都那么长啊,听得我头都晕了。而且,您父王和那、那个女将,名字都好搞笑,您没觉得么?” 慕容紫烟发狠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取笑未来的老丈人,看我使出第二招收拾你!”说完作势欲下狠手。 无月惨叫一声,忙讨饶道:“好了好了,我再不敢了!我还想问您,既然娘子贵为女真格格,怎会千里迢迢嫁到中原来了呢?” 慕容紫烟玉颊之上不由露出凄然之色:“出生于王族表面上地位显赫,奴婢无数,然而却多半命运多桀,除了父王那位养女之外,我家姊妹几个最终都没能逃过政治联姻的下场,也没有一桩婚姻是幸福的!二十二年前,女真各部之间战乱不止,父王和我各自率部南征北战,攻城掠地无数,击败九部三万联军,成为女真各部无冕之王。北风她们四个丫头,以及精卫队部分队长,便是九大部落等阵亡首领或贵族之女,小小年纪便成了孤儿……” 无月喃喃地道:“原来北风她们也并非中原人氏啊。” 慕容紫烟道:“当然,中原女子娇弱不堪,怎会象她们那么厉害!经过一系列血腥杀伐和联姻,辽东女真部声威大震,父王为进一步扩充实力,便上表朝廷,希望挥师协助朝廷讨伐高丽,可朝廷竟对我们心怀忌惮,处处提防,不仅不让出兵,且不顾三线作战,分兵监视我们。经部落首领大会商议,普遍认为这三大战事一旦结束,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肯定是辽东女真。我们的实力和朝廷相比不啻于蚂蚁和大象,要想部族生存下去必须未雨绸缪。当时我已看出,千禧朝虽貌似强大,但皇上已不复年轻时的励精图治,开始深居禁宫,嗜酒、恋色、贪财、尚气等私欲大肆发作,以采木、烧造、织造和采办为名搜刮民财。千禧十九年皇上派宦官为矿监税使,四处搜括人民,使百姓怨声再道,造成民变频繁。尤其三大战役同时发动,丧师、耗银无数,兵连祸结,国库空虚,百姓更加遭难。朝廷之所以能支撑下去,主要是依靠来自富庶的沿海地区源源不断的财富支持。当时中原首富当属济南周氏龙和江南李廷弼,济南距关外相对较近,当时山东附近还有王阿芒起义,我们便打起了周氏龙的主意,希望能釜底抽薪,截断这个朝廷的财源之一,另一方面也想借助他的财富继续煽动山东附近的农民起事,进一步削弱朝廷实力,无力对辽东女真用兵。” 无月点头道:“娘子就是因为这个嫁给了乾爹?”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起初并无和周家联姻的打算,是我主动请缨,投身于顺天府豪绅王志浩家,化身为他的长女王迎香,他早年在辽东经商,和父王是莫逆之交,本是我乾爹,把我当亲闺女一般看待。乾爹和周氏龙生意上有许多来往,这是我投身义父家的主要原因,我的计划是向周氏龙举荐一流保镖,让我手下武功高强、心思慎密的心腹混进周府之中,暗中给我通风报信、里应外合,选择最佳地点打劫周府缴纳朝廷的镖银,断掉朝廷这条重要财源。当时这个计划已部分成功,我有两个心腹经乾爹推荐进入周家,只是短时间无法混入核心圈,难有大的作为。有一次周氏龙拜访我乾爹,听他说起我自幼师从名师,武功了得,便提出想见见这位巾帼奇女子。当时我在中原武林已闯荡一些日子,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也就不避嫌疑,出来和他见了一面,才知他也不过三十出头。周氏龙见我之后惊为天人,当时他文君新寡,于次日再次亲自上门求亲,希望娶我为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连夜赶回辽东,和父王和部落联盟大会商议。各部落首领认为,和周家联姻是控制周家最直接的办法,周氏龙虽是续弦,但原配新丧,我嫁入周家后仍为正室。在我们部落,自来长女如母,意味着沉重的责任。为了辽东女真能在朝廷卧榻之侧生存下去,父王和我答应了这桩婚事,以乾爹嫡长女身份嫁入周家,也算门当户对。” 最后这句话颇有自我解嘲之意! 无月叹道:“没想到其中经过竟如此曲折复杂啊!” 慕容紫烟有些激动:“辽东女真与中原世代为敌,我的曾祖父和祖父均被官军所杀,朝廷一再支持和我们敌对的其他女真部落,以此来打击和削弱我们的实力,我恨透了中原汉人,连带着对丈夫更是充满了鄙视和厌恶,正是他毁掉了我的青春和幸福!” 如此一位意志坚忍不拔、豪气冲天的铁娘子,只有在他面前才会露出内心中最为脆弱的一面,每当独自面对无月之时,她总是感觉特别放松。 无月搂住她的腰肢安慰道:“您不要难过啦,不是还有我陪着您么?” 慕容紫烟动情地紧紧拥抱着他,嫣红的玉颊轻轻地摩挲着他的额头,话语中透露出千般深情、万分爱意:“你就是上天派到我身边来陪伴我的可爱小天使,以补偿我的坎坷命运,你给我的灵魂带来了光明,让我知道人世间除了追名逐利、勾心斗角和相互残杀之外,还有至性至情。嫁入周府的前十年,可说是我人生的最低谷,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远离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心中的苦楚无人倾诉!我生来不甘沉寂,也不愿认命的性格,遇上绝境也绝不认输。上天赋予我无比强大的力量,让我机缘巧合得遇名师指点,让我能够驾轻就熟地运用这股巨大的力量,使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强大武功。我变得野心勃勃,积蓄已久的强大力量在我体内汹涌澎湃,我的身体渴望来一次极为猛烈的火山爆发,任由炽烈的火焰直冲天际,我要爆发出万丈光芒!让我体内无比充沛的能量、心里无限的屈辱和落寞,来一次猛烈而彻底地释放!” 她的音调仿佛一段乐章由低渐高、然后突然进入高潮一般,后来变得高入云霄、尖锐刺耳,震得无月耳鼓轰然作响,感觉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一般。她那双美丽的杏眼精光暴射,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身上刹那间散发出一股遨游九天之上、睥睨天下之慑人威势,这股强悍绝伦的气势就象有形的力量,浑然天成,仿佛她原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女王,天生要让人顶礼膜拜! 傍在她身边的无月,此刻的心情已不仅仅是用顶礼膜拜可以形容,他俊脸苍白,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心里升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蔓延全身,不由得微微一颤。 由他的异状,慕容紫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忙又紧了紧他的身子,让自己高亢的音调逐渐转为轻柔,宛如华丽乐章那段狂风暴雨般的高潮过去之后,通常会迅速变得低沉而哀婉一般,她的眼神流露出些许萧索:“我以武力暗中控制了周家上下,押解周家产业上缴朝廷钱粮的官军常被我手下截获,三大战役前后持续十多年,朝廷一时无力对付辽东女真。于是我开始遨游神州,以一身黑衣、面罩黑纱行走江湖,四处挑战武林各地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各帮各派的掌门宗师或长老,几年时间内历经大小近百次搏杀,一路所向披靡,每战必捷。” 无月崇拜地道:“娘子真的好厉害哦!后来呢?” 慕容紫烟似已陷入回忆之中,凝目思索片刻之后才缓缓地道:“女真部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征服其他部落的地盘,掠夺粮食、财物、奴隶和女人,是我们的生存法则,也是种本能,无法征服别人,就只能被别人征服或消灭。我心想,既为强者,光有虚名何用?为何不能为尊呢?我要做武林之主,建立起庞大江湖势力,和父王遥相呼应。若朝廷出兵讨伐父王,我便利用散布各地的江湖帮派力量群起作乱,挑起各地农民起义,必然会耗费朝廷国力和军力,大大降低辽东女真被消灭的可能性。我开始各个击破,以我的武功和谋略,采用武力征服和收买人心两种手段逐一吞并这些江湖帮派。” 接着她从征服昆仑派开始,和无月娓娓道来。 无月还小,是非观念不是很强,谈不上什么精忠报国,他只是觉得夫人就象是在讲故事,一个很精彩的故事,他忍不住问道:“昆仑远在西陲万里之外,娘子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慕容紫烟笑道:“正因为昆仑派离中原很远,平时又很少有门人在江湖上走动,我下手时很容易封锁消息,便于以后暗中对各帮派下手!” 过了一会儿无月又插嘴问道:“什么巨雕这么厉害,可以载人飞上天空?我怎么从未见过?” 慕容紫烟得意地道:“你的问题还真不少!那些巨雕被秘密养在我家围场里,明天你跟北风去打猎时,就可以让她带你去看看。不过不许你试着去骑,没我在身边很危险,从天上掉下来的话小命儿可就没了!” 他点点头:“嗯,以后您带我骑总可以了,您接着说!” 听到赛伯伯大发武林帖,这可是他最为敬重之人,有些疑惑地道:“您当时既然是想暗中控制昆仑派,自然希望此事越隐秘越好,干嘛还要授意赛伯伯大发武林帖,搞什么就职典礼,岂非太过招摇了么?” 慕容紫烟以欣赏的目光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无月,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凡事都能看出其中的关键。你说得不错,若是单论控制昆仑派,我这样高调行事的确不妥,但你要知道,我的目标是九大门派。” 萧无月脑海中灵光一闪:“您是想暗中收买?可这些人个个位高权重,有钱有权有地位,若您不打算仅凭武功折服他们,还能有什么宝贝能打动他们?” 慕容紫烟眼中露出惊讶、爱慕之色,纤纤玉手捧起他的脸蛋儿亲吻着:“老天爷!我的宝贝那还是孩子,你简直比大人还聪明!你再想想,除了你提到的这些,男人通常最喜欢什么?女人又最喜欢什么?” 无月想了想:“男人好色,女人么……通常爱钱,可钱上面已提到过,其他我就想不起来了。说起男人好色,这些门派中首脑不是老和尚就是老道士,女色对他们应该不起作用?” 慕容紫烟笑道:“不是不起作用,只是很难而已,我手下美女……” 门上传来轻轻敲门声,“夫人,二纵队队长艾尔莎求见。” 慕容紫烟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才跟你说到我手下这些美人,就来个冰雪美人,下四旗不少旗主和副旗主纷纷找我要她呢!”扬声道:“进来。” 罗刹门中人称呼艾尔莎为冰雪美人,不仅因为美丽,更因为肌肤欺霜赛雪。按级别她是没资格进入夫人内室求见的,一来她是北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二来足智多谋,颇得夫人赏识,三来她和北风姊妹情深,在北风忙不过来之时,常替北风照看无月,难免时常进出夫人内室。 艾尔莎进来恭声禀报:“夫人,围猎行装已准备完毕,明天一大早即可动身,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顺手将一个烤手暖炉塞进无月冰凉的手里,看来这才是她求见的主要目的。 慕容紫烟知道她脑子比北风好使,将各项注意事项细述一番,不仅啰嗦,而且婆婆妈妈,连途中到什么地方才能让无月解手这等小事都有交代。 看着棋枰,今晚同样是让八个子,慕容紫烟下棋特喜欢绞杀,只要无月的布局中稍有破绽且腾得出先手,她必定会打入和他绞杀成一团,而且是绞杀高手,时常吃掉他的大龙。 无月一心想保住两边两角的布局,可她在右边八四位打入一个白子之后,渐成燎原之势,他不仅无法吃掉这块白棋,反被这块白棋在右边生根后冲出,将右上角那块黑棋断掉,原本可以和下面连成一气的那块黑棋现在面临需要做活的局面,看似很困难,眼看着又要输了! 他很想找北风支招,可一向对属下说话简洁明了的乾娘此刻啰嗦个没完,他心中着急,忍了半天,终忍不住插嘴道:“艾姊姊,北风姊姊咋没进来?” 艾尔莎已被搞得头晕脑胀,生怕有记漏的地方,闻言“啊”了一声,看了看夫人,迟疑道:“大姊就在外间……”在夫人内室中,大家一般不称呼职务。 慕容紫烟叹道:“你又想找北风支招么?你叫她进来。”后面这句是对艾尔莎说的,去围场二人天天在一起,还有啥提防的? 北风进来看看棋局,凝目沉思半晌,伸手在棋枰上一指。在萧无月需要她的时候,她只想着要全力以赴地帮他,无论是棋枰上还是人生,往往顾不得夫人的感受。 她这一支招果然厉害,右上角黑棋不求做活,上下夹攻之下,打入的白棋反倒需要做活了!北风下棋的风格跟慕容紫烟一样,认为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而且就棋力来说,她隐隐有超越夫人之势。 北风出去后,看着棋枰,轮到慕容紫烟皱眉了,“枉我将这些丫头一个个养大,完了就知道帮你来对付我,韵儿也这样,真是没良心!” 无月将暖炉塞进乾娘手中,让她烤手,好整以暇地手托腮帮,等乾娘落子,悠闲地问道:“说起姹女楼,罗刹门中还有这些人么?我咋从未见过?” 慕容紫烟心中烦躁,很担心要输,心中已将北风不知骂了多少遍,即便对无月她也不甘雌伏,心不在焉地说道:“姹女楼和精卫队上蓝旗的驻地在城南吟啸山庄,你自然没见过……” 想了半天终于将白子落下,才又接着说起为银正道长设套的经过。 无月不禁叹息一声:“这样的陷阱让人防不胜防,总还是因为贪欲而起。我感觉银正道长挺可怜的,象这样算计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否有些不妥?” 慕容紫烟明眸之中精光闪烁:“我不是一直教你,为达目的,打倒敌人,要不择手段,踩着敌人尸体一步步走向巅峰,这才是大英雄!心怀妇人之仁,觉得这也可怜,那也可怜,也许哪天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你曾经可怜过的人!你想想,当一位大人物做下这等事儿,又被赛西亭“无意中”撞见之后,他最怕什么?”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这些人爱惜羽毛、注重名声,最怕别人知道此事后自己身败名裂。” 慕容紫烟笑道:“你再想想,既然怕丑事被人知道,他们该咋办呢?” 无月道:“要么杀人灭口,要么被您要挟,他们杀不了您,就只好被您要挟啦,希望您不要把他们的风流勾当泄漏出去。” 慕容紫烟得意地道:“你的确是算计人的天才!跟着我好好学习,假以时日恐怕连我都要甘拜下风,呵呵!接下来恒山派掌门烟霞仙子成了我的第二个猎物……” 无月奇道:“等等!烟霞仙子不是女人么?难道会被女色所迷?” 慕容紫烟柔和地笑道:“女人自然不会被女色所迷,当年她在美人榜上……” 无月一向话多,特爱插嘴,笑道:“您说的是二十二年前的第十五期美人榜?我也略知一二,这个榜单每二十年发布一次,十四和十五期由江湖空空儿发布,他是有名的侠盗,最权威的选美大赛评委。由他发布的两期美人榜选材范围极广,很少抛头露面的美女也不会被他遗漏,公认为最权威的美人排行榜。十五期美人榜排名第一的就是您!而且您比烟霞仙子更加神奇,不仅也是连续两期入选,而且最近这次入选时已三十九岁!” 慕容紫烟眼中洋溢着喜悦光芒,轻挽鬓边散乱秀发,叹息一声道:“毕竟岁月不饶人啊!十六期榜单上我已掉到第五,我那四个丫头全部入选前十。北风第一,彩虹、摘月和飞霜分列三、六、九名。最令我意外的是飞霜,手上沾满血腥,成天寒着一张脸,活像天下人都欠了她的钱,居然也入选了。如何?“罗刹门”美女如云,赶快加入,包你享不尽的艳福,呵呵!” 无月摇头道:“我有娘子就够了,再说“罗刹门”精卫队招录门槛那么高,每出来几个空缺,平均一个名额下报名应征的高达万人左右,没九大门派长老一流的身手想都别想!” 慕容紫烟嫣然笑道:“你这个小诸葛见多识广,可听说江湖空空儿年初发布了第二期“美男榜”?排名第一的就是你,这个害死女人的小魔王!” 无月挠挠头,有些迷惑地道:“有么?我咋不知道?您就喜欢逗我玩。” 慕容紫烟笑道:“信不信由你!进入精卫队的门槛的确极高,但偶尔也会破格吸纳各类顶级专才,象你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美少年可是很有希望的哟!北风是主考官,你去走走她的路子,多半会为你开开后门,咯咯!你可别说对精卫队不感兴趣,我的人出去,只要亮出精卫队的特制腰牌,在哪儿不是前呼后拥的?” 嬉笑一番之后,无月提醒道:“您还没讲烟霞仙子的故事呢?”他发现乾娘只要开始讲故事,下棋就容易犯错,他获胜几率大增。 慕容紫烟再次陷入回忆之中,当年在烟霞仙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她此刻依然记忆犹新,不仅因为烟霞后来成了她的闺蜜,更因为正是在烟霞的行为影响下,她对无月的感情发生了巨变。 ***    ***    ***    *** 今年初,恒山仙霞岭水月宫,无月和晓虹、小津姊弟俩在后花园里玩耍,烟霞仙子则和慕容紫烟在内室闲聊。 烟霞仙子叹道:“云帆已和我分居,他住见性峰听风轩,我带晓虹和小津住在这儿。唉~感情这东西真是难以捉摸,当我觉得已将幸福牢牢握在手心,幸福却总是转瞬即逝,别人都说我和云帆郎才女貌,结果如何?你觉得虚无缥缈,并不被人祝福的感情,却往往能得以永恒!就象我和前夫孟天才,他其貌不扬、才智一般还比我大那么多,别人都说我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夫妻感情反而更加持久。” 慕容紫烟闻言,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飘逸潇洒的身影…… 第008章 挑灯夜话 听她说到失踪的周岩,无月天真地问道:“如果碰巧我就是您那被人劫走的岩儿,您会象烟霞仙子对待楚云帆那样对我么?” 慕容紫烟美眸一亮,深情无限地道:“当然会!其实在我心中,时常下意识地把你当作岩儿。管它什么乱伦不乱伦,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的心和身子都是如此地需要你!若你真是由我所生,我只会觉得这样的爱更加完美无缺。反过来说,若我碰巧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又会像楚云帆对待烟霞仙子那样对待我么?” 无月沉思半晌,有些迟疑地道:“我会更加敬您,爱您,孝敬您!至于是否还会娶您为妻,可能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毕竟母子乱伦在中原是很难被人接受的。” 慕容紫烟噗哧一笑:“若你象楚云帆一样,有过那样的经历,尝试过那种无比销魂的滋味,你就不会再象这样犹豫不决了。其实即便真是那样,除了我俩,谁又知道我们是母子?” 无月道:“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拿烟霞仙子和楚云帆之间那么大的秘密,不是还有我俩知道么?” 慕容紫烟说道:“算了,不提这个啦,反正都是假设,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言归正传,” 故事讲完,无月意犹未尽地道:“关于您和武林四隐一仙姑那场百年来武林中最大的盛事,轰动天下的巅峰对决,江湖上一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我早就想问您,最终结果到底如何呢?” 慕容紫烟眼中精光闪烁:“很简单,我胜了,否则他们会给我自由么?我不愿宣扬此事,是给这些老家伙留点面子。接下来,我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言及于此,她眼中精光迅速暗淡,声调也变得低沉:“要说起来,你父母家人当年惨遭横祸,归根结底也和这场由我掀起的武林浩劫有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为此心怀愧疚,希望对你加倍疼爱来减轻心中内疚。” 无月眼眶一红,摇了摇头道:“当年我全家遭难的情形,我当时还小,已经没什么印象,不过北风姊姊已详细告诉过我,此事怎能怪您?您不用为此愧疚的。” 慕容紫烟有些激动地道:“我心里非常感激北风这丫头,当年正是她将你送到我身边。从那时起,我才从心狠手辣、行尸走肉一般的罗刹女王,渐渐变回原来的慕容紫烟,我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心中有了爱,谁愿意做魔鬼?”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这些年来,您带我行走江湖时,沿途总有不少武林高手急冲冲地赶来拜见您,一个个恭恭敬敬、神神密密的,原来这些人都是您派出去坐镇各地的罗刹门高手啊?” 慕容紫烟点点头道:“不错!这些人散布于各大门派之中,一直以来,我就是利用他们来控制各门各派,并挑起中原武林相互火拼。该死的朝廷害死了我的祖父和曾祖父,处处压制辽东女真,我恨死朝廷,它的子民死得越多,我越高兴!哈哈哈!……” 她美丽的娇靥凄厉无比,一阵狂笑之后渐渐平静下来,眼中依然满是怒火,看起来有些可怕! 无月看得心里一颤!悲哀地道:“即便朝廷可恨,可大多数子民都是无辜的!您为何如此恨中原人?中原有许多像我一样可怜的孤儿,从小死了爹娘,若不是冰姨和您收养了我,我早就饿死了。我算是幸运的,好多百姓因为连年战乱、瘟疫和饥荒,不是死于兵连祸结就是被活活饿死,为求得一口温饱,在各个城镇、乡村,卖儿鬻女的人家随处可见,难道您一点儿也不可怜他们么?” 慕容紫烟依然有些愤愤不平地道:“我可怜他们?谁又来可怜我!若非朝廷欺压,我有必要来到此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么?身边没有亲人的关怀,没有爱的滋润,那些年我就是这么熬过来的!中原人生性狡诈,到处都是骗子,有些人为了骗取别人的财物,不惜出卖良心和灵魂!就拿经常到府中送货的李氏来说,常来常往的邻居,有时高价卖给我们的所谓苏绣,也会有本地冒牌货,还以为能瞒过李嬷嬷!你说,中原人不可恨么?我的嫡系属下几乎全是我从慕容封地带来的女真人,连高丽人都有,甚至有几个东瀛人,可就是没有一个中原人,我根本信不过中原人,禁止属下和汉人通婚!” “这么说来,在您身边,只有我一个是中原人,您心里岂不是也信不过我咯?”无月吃了一惊,想想府中全是异族人,自己置身其中,颇缺乏归属感。 慕容紫烟微微一怔,注意到自己无意中伤害了心上人,脉脉含情地凝视着棋枰对面那张俊秀绝伦的脸庞,柔声道:“你当然例外!也是唯一的例外!我从来没有信不过你,我未曾想到,在年逾四旬,对今生已彻底绝望的时候,竟又情不自禁地迷上了你,让我坠入爱河,让我第一次品尝到难以言喻的情爱滋味,为你吃醋,为你紧张不安,为你心乱如嘛……也是你,让我体会到真心爱一个人,竟然会是那么痛苦,却又心甘情愿!” 在无月印象中,乾娘常象刚才这样,一会儿怒发冲冠、豪情万丈,气吞万里如虎,就象爆发的火山,瞬间将她身侧之人化为灰烬,令人敬畏颤栗!一会儿又柔情似水,让人如沐春风!感觉伴君如伴虎,闻言有些迟疑地道:“您说得是真心话么?” 慕容紫烟神情坚决,毫不迟疑地说道:“我们女真部落的女人生性豪爽,心眼实,不喜欢拐弯磨角,我可以向你指天发誓,无论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这世上什么都可以变,我对你的情意绝不会变!若能换得一生和你长厢厮守,我愿付出拥有的一切……” 说完深情凝睇,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千般思绪、万缕柔情,只为心中那无限的期待…… 乖巧的无月读懂了她眼中的含意,一本正经地指天发誓道:“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萧无月今夜郑重起誓,今生今世爱您敬您,待您如妻如母,绝不辜负于您!” 慕容紫烟感动得浑身发抖,好容易才将激荡不已的心情平静下来,幽幽地道:“能亲耳听你说出这样的话,已不枉我到尘世走一遭,你就是叫我马上去死我也甘愿。这一年来,因为心中有了你,我不再象以前那般痛恨中原人,若假以时日,也许我会喜欢上这块土地和这儿的人。” 她也不想想,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尚不知情为何物,他所发的誓,可信度能有多高?可女人天生感性,在感情方面毫无理性和逻辑可言,时常会被男人的花言巧语骗得一塌糊涂,上当受骗而不自知,更有甚者,还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最难消受美人恩,无月也有些感动:“若真那样就好了,谢谢您为我而改变心意!” 慕容紫烟柔声道:“我只想尽快摆脱周氏龙,好好作你的妻子,爱你疼你伺候你一辈子。” 无月张口便给:“我好爱紫烟姊姊哦!”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娇媚无限地道:“你个小滑头!真是个最会哄女人欢心的小魔王!可我就喜欢听你这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简直百听不厌!” 无月笑道:“那好办!我就天天说甜言蜜语,让紫烟姊姊永远开心!” 慕容紫烟疼爱地轻抚他嫩白的脸蛋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大,你是什么脾性我不清楚么?你说的这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连我都有些分不清楚……唉!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既然认定了你,便是一生一世,即便郎心如铁、妾意如绵,我也认了,我只能祈祷老天,让你真心待我。不过这些都不太重要,反正,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什么也不愿再去想,什么事也不愿再去做,甚至连家国大事,我也不再那么热心。只想永远能象现在这样,和你待在一块儿,享受这份温馨……” 上层社会的贵族女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物质生活富足有余,精神生活反而比普通人家的妇人更加空虚,远不象外表看上去那么光彩夺目。饱暖思淫欲,贵妇大多喜欢和情侣精心营造出温馨浪漫的情爱氛围……似乎永远也说不完、听不腻的缠绵私语,轻怜蜜爱的拥抱,深情的热吻,然后再…… 可她们的男人呢?也许大多数早烦透夫人这一套,哪能象无月这般,无论多肉麻的话张口便来,不知恶心为何物!反倒能把贵妇哄得一愣一愣的,感觉情郎可爱温柔多了,可这多数时候都是假象而已。 甜蜜中,慕容紫烟想起该告诫一下心上人,关于情侣之间的游戏规则,正色说道:“我还要提醒你,我知道男人好色,你也不例外,而且你更危险,象我这么个心如止水的女人,又大你那么多,还是你的乾娘和师父,都不顾一切地为你发狂,其她女人可想而知!事实也证明,还没有哪个女人见了你,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能不动心。你也够花,被花影那贱女人一勾引,像只发情的小公狗和她胡天胡地……哼!” 见她口气坚决、目露凶光,唬得他浑身激灵灵地一颤,吃吃地道:“我不是道歉了么?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见孩子吓成这样,慕容紫烟心中升起一缕柔情,爱怜横溢地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嘘!……你可不要动不动就胡乱发誓,这个誓可不能乱发!其实我看得出,你绝非笼中之鸟,虽然限于体质无法修炼上乘武功,可你若行走江湖,必将引来绝世才女相助于你,众志成城,把你推上武林的巅峰。我现在才算明白,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最值得追寻的又是什么?” 无月自作聪明地点头道:“这个么,紫烟姊姊不是说过吗,登上武林巅峰,甚至成为天下之主,那会是多大的荣耀啊!” 慕容紫烟缓缓地摇了摇头:“以前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也一直为之而努力。可这些绝非女人需要的全部,女人生理上先天就有缺陷,需要自己所爱的男人来填补。这个缺陷让女人感觉空虚寂寞,有时还令人难以忍耐、倍受煎熬!所以,但凡是女人,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至性至情的真爱、生死不渝的情郎!” 无月问道:“那紫烟姊姊打算放弃武林霸业了吗?” 慕容紫烟迟疑片刻,终又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倒不会,否则以前辛辛苦苦打下的庞大基业不就白费了么?可是我既然爱上了你,就不得不为你打算,希望这种种荣耀,以后能加诸你的头上……” 聊到此时,棋枰上已挤满纵横交错的黑白子,相互绞杀在一起,已进入残局,在胜负手无月棋差一着,终究还是输了,但虽败犹荣,毕竟慕容紫烟额上见汗,嬴得惨烈! 见他又是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慕容紫烟柔声安慰道:“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别输了棋就这副模样!” 萧无月叹道:“这次随北风姊姊去围场,一定要让她尽心指点我一下,免得下棋老输。” 见他坐在椅上久了有点冷,慕容紫烟服侍他上了床,自己躲在屏风后脱衣服,只剩下一条亵裤,披上一件薄纱红色睡袍,这是她多年来睡觉时的习惯穿着,只是今晚她觉得肥硕的乳房被胸兜挤压得有些难受,就比平时少穿了一条胸兜儿。 自今年年初开始,不知是因为她过着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生活,食欲一向很好,还是因为时常让无月啯吸乳头的缘故,乳房和乳头胀得慌,比年轻时涨大许多,乳头颜色也变得更深,胸脯成天胀鼓鼓的,沉甸甸的雪白硕乳在肚兜里晃来荡去,渐渐出现即将下垂的不祥之兆,为阻止乳房变得松弛下垂,她以惊人的智慧发明了这玩意儿来将肥大的奶子托住。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以高贵幽雅的姿势慢慢地卸下头饰,成熟女性这身装束对无月有种神秘而诱惑的感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乾娘卸装,已成为他的习惯,他觉得女人卸妆时的姿态说不出地好看,今夜她没戴胸兜,随着身体的摇摆,隐约可见丰硕玉乳在半透明的睡袍内晃荡个不停。 烛光下,丰腴性感的白皙胴体春光乍泄,两粒紫色大乳头轮廓分明,在睡袍胸襟顶出两个拇指头般大的小山包! 她知道无月在偷看,那双日渐变得色迷迷的目光,令她有些兴奋,这种表现说明他正慢慢成熟起来,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开始需要女人了,心里暗想:“孩子这么大了还跟我睡,那些长舌妇们私下里又该乱嚼舌头了……” 去年伊始,偶尔会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她耳中,贴身丫鬟曾向她汇报,个别仆妇说:“公子这么大了,寻常人家的男孩到这种年纪早就和娘分房睡,不该还留在内室和夫人同住,夫人太宠他了!”长舌妇们私下还有难听些的议论,不过没哪个丫鬟敢向夫人汇报而已。 她何尝不知,以世俗眼光来看,继续和无月同居一室有些不合常理,可她不在乎这个,在她的部落,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严重,女主外的情况很常见。一些偏远女真部落至今保留着收继婚的古老风俗,“兄死弟妻其嫂”、“父死子妻其后母”并不稀奇,在她心里,无月娶自己为妻算不上什么。 她本非常人,自率部征战以来近三十年铁血生涯,难免常和男子打交道,对男女之防远不如寻常妇人看得那么严重,即便她在乎名声,也舍不得和无月分开,即便在入睡时。 当然,不管她多么不在乎世俗之见,在中原待了这么多年,入乡随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些闲言碎语多少给她带来些许困扰。 她摇摇头,似乎想把这点困扰从脑海里赶出去,心道:“我想做的事情谁能干涉?谁敢干涉?别人心里怎么想我有必要在乎吗?哼!中原人真奇怪,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没种好,对别人隐私反而津津乐道,真是吃饱了撑的,庸人自扰而已!” 抛开烦恼,她愉悦地感受着无月盯在自己娇躯上的贪婪目光,将胸脯挺得高高的,让他能更好地欣赏那对高耸玉乳,暗自运转真气,施展出独门秘籍“姹女心魔大法”,这是非常厉害的媚功大法,若非面对心爱的男子,她绝不会施展这门功夫。 大法施展开来,散发出强烈的女性魅力,融合于她举手投足之间,但见她杏眼含春、风情万种,一双水汪汪的多情媚眼似能勾人魂魄,蚀骨销魂的娇艳媚态和丰腴成熟的体态,薄纱内丰乳肥臀若隐若现,令人血脉贲张,好一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美夫人! 脸上娇羞含蓄的神态,使她看起来是那么娇媚欲滴,更容易撩拨起男人征服的欲望,对无月嫣然一笑,一脸柳媚花娇,以配合大法令他尽快成熟。 一年来,在修习内功心法时,她脑海中总会浮现春梦中和他的亲密幻像,由下体升起的情欲困扰着她,她无法平心静气,最近出现得更加频繁,好几次几乎害得她走火入魔,无月似乎比同龄孩子晚熟,她不得不用这种手段来诱惑他。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绣着鸳鸯的粉红锦被,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本想脱得一丝不挂,给他更大程度上的感官刺激,但怕露出有些不雅观的微微隆起的小腹、略微下垂的乳房,也为保留更有诱惑力的神秘感,她才穿上这身半裸装束。 成熟丰腴肉体浓郁的骚媚体味,以及无月身上与生俱来且愈发浓郁的异香,刺激着对方的性神经,二人不自觉地向对方身子靠拢。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老是浮现出十天前那个夜里,花影和无月抱在一起纵情交欢那一幕…… 她忍不住妒火中烧!令她倍感屈辱的一幕,偏偏令她感觉无比刺激,令她的情欲无比亢奋! 人们在白天自制力较强,晚上夜深人静睡在床上,自制力下降,想象力却很丰富,任由思绪毫无边际、肆无忌惮地胡思乱想,肆意幻想着隐藏在内心深处离经叛道甚至变态的场景,最为禁忌之事也敢于用思想去触摸,享受由幻想带来的刺激快感,意淫就诞生于这样的时刻。 最近她每晚上床都是这样,做出些挑逗媚态给这根木头疙瘩看,甚至刺激他的敏感部位,希望他产生生理反应,然而这一切无济于事,令她很是沮丧!更令她生气的是,花影,她瞧不上眼的荡妇,却轻而易举和他勾搭上! 她对男人还不太了解,男人要的女人是“在外是淑女,床上是荡妇”这种类型,花影成功的关键就是她瞧不上眼的荡妇二字。 不过生气归生气,花影和无月那幅活春宫般的火辣场面,对她感官上的刺激比兰儿的烈性春药还厉害,因为其中有无月,她亲眼目睹他那根小鸡鸡勃起,且那么硬,这对她有着无以伦比的刺激作用! 她春心大动、媚眼如丝,双颊潮红若桃花,辗转反侧间不小心将无月给弄醒,他嘟囔着道:“今夜真是好冷!”卧室里燃烧着火炉,睡的又是热炕,怎么会冷?主要是他先天气血不足,身子单薄,又很挑食,所以特别怕冷。 她摸摸无月的手,果然冷冰冰的,怜惜地拉过他的双手,习惯性地塞进自己温暖的大腿之间,夹住了替他暖手。 这是她对无月的性辅导。半年前她曾经教无月玩这种刺激的游戏,他的手习惯性地伸进亵裤,摸索乾娘阴户,天真无邪地问道:“您和二姨娘这地方咋这么多毛毛啊?为什么我下面一点毛都没有?” 慕容紫烟斥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荡妇!” 控制住情绪,她曼声应道:“傻孩子,成熟女人这地方多半都会长出阴毛,我的特别多罢了,你以后也会慢慢长出来的。” 无月这种举动很放肆,但她毫无排斥之意,甚至觉得刺激。 手指继续深入,进入翻得很开的大肉缝中,摸向洞口边,捏住凸挺的阴蒂玩耍,又叫道:“哎哟!您这儿怎么老是这么多水,今晚特别多,黏乎乎地弄得我一手都是!您是不是经常尿床哇?” 若以女人发情时乳房发胀、奶头涨大、阴部骚痒的厉害程度,以及流出的淫液多寡,来考察女性生殖器的生育能力、性能力和交合时生理反应的敏感程度,慕容紫烟超过几乎所有的年轻姑娘和中年女人,甚至超过她年轻的时候。 作为一代尤物,她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在房事方面令无月得到最大的满足,她的呼吸急促,仍然耐心地解释道:“那……那是女人动情时流出的水水,不是尿床?” 无月说道:“咦!乾娘这儿怎么没小鸡鸡呢?我都有。”他本想说二姨娘也没有,但想起忌讳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被摸得浑身颤抖,腻声道:“亲亲小宝贝,你是男孩子当然有了,女人怎会有那个丑东西?难道你没摸出来,我那儿有个涨鼓鼓的肉包,那是阴户,上面有条裂开的长长肉缝……” 无月手指揉揉大肉缝,感觉里外都糊满了黏乎乎的水水,问道:“女人这地方都像这样子么?张得开开的,好多水水哦!” 她腻声道:“未婚女子不一样,肉缝是闭合在一起的,水水也没这么多。只有已婚妇人那儿才是裂开的,年纪越大肉缝也张得越开。女人在动情的时候,才会流出这么多水水。” 无月继续探索着:“我一直很奇怪,您这地方没小鸡鸡也罢了,为何有个洞儿哩?肉洞儿也是张开的,也和未婚女子不同么?” 她被挠得“嗷”地叫了一声,压制住心中的痒痒解释道:“那个肉洞就是女人的屄,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那儿生出来的。未婚女子的屄也是闭着的,洞口有层处女膜覆盖着。我的宝贝儿还真聪明,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 无月的一根手指已挠入肉洞之中,她忍不住又娇吟几声,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定了定神接着说道:“我该教教你了,让你体验一下女人身上最隐秘处到底是什么样子,免得你娶了媳妇还傻乎乎地什么都不懂。” 无月好奇地道:“少年男女成亲前都要学会这些么?” 慕容紫烟说道:“那得看情况……我还是先教你,女子成年后要想怀孕生孩子,得和男人交合,交合的姿势虽多,但本质上就是把你这根小鸡鸡塞进女人的屄洞之中来回抽动,直到小鸡鸡在里面射精,有时那些幸运的女人还能得到高潮,高潮特别剧烈时,还会泄出阴精!” 无月问道:“那您呢,泄出过阴精没有?” 慕容紫烟将手伸向他下体,试图把小辣椒弄得翘起来,娇媚地笑道:“喔!小宝贝儿,你……你摸得我那……那儿好……好痒!我也要摸小鸡鸡!我对你乾爹没感情,你可能无法想象,没有爱的夫妻生活多么难熬,我怎会得到满足?” 无月天真无邪地安慰道:“不用难过,您不是教过我男女交合的方法么?不就是把鸡鸡插进您下面这个肉洞里面嘛,屄洞这么宽大、那么湿滑,我的鸡鸡不大,应该能进去,您试试和我交合,也许我能让您得到高潮呢!” 慕容紫烟笑道:“当然要试了……对了,这次你去围场一定要注意言谈举止,尤其是对北风,别来不来就揽住她的腰,亲热得过火……” 无月有些不满地道:“这些年来一直是北风姊姊在照料我,就象我亲姊姊一般,姊弟之间亲密一点又咋啦?” 慕容紫烟趁机板起脸教训起来:“你以为跟谁都可以这样么?那要相亲相爱的恋人才可以,就拿我来说,只有我真心爱上的男人,我才会和他如此,真正让我动心的男人只有一个,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兰儿那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自然是自寻死路!我哪象你,随便什么贱女人都肯跟她上床,一付色迷迷的样子,想起来我就生气!” 无月天生风流种子,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显然和夫人不一致,却不便和她辩驳,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慕容紫烟循循善诱地道:“晚饭时你说过,以后要娶我为妻,说明你也是爱我的,你和其他女子上床就是不对,知道么?” 无月说道:“嗯,是我错了,不是对您认过错了么?还挨了打……”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无月,你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杰,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我渴望征服天下,即便成功,我依然还是乞丐,乞讨你的爱的乞丐!我的身心更渴望被你征服……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显得萎萎缩缩,上面的头也就罢了,连下面那个小脑袋也抬不起头……” 最后一句话说得她心痒痒的,点燃了爱的火花,女人的情欲往往就象这样,经过一番郎情妾意、缠绵情话,积累到一定程度才迸发出来…… 她搂紧无月,低头再次和他热吻起来,娇喘之声响起,玉乳已涨,股间已湿,感觉痒酥酥地,今夜她迫切需要更进一步…… 意乱情迷之中已春潮泛滥,伸出纤纤柔荑在小鸡鸡上轻轻捏了一把,继而逗弄起来。既然已敞开心扉,那就让自己的久旷之身,也向心上人彻底敞开…… 在她看来,无月已算成年男子,好多与他同龄的少年都已结婚生子,无月天赋异秉,性方面绝无问题。 可在无月心目中,她作为铁娘子的形象远比她作为一个美丽女人的形象要深刻得多,和她一起缠绵,难以找到和二姨娘在一起的那种激情。 慕容紫烟热吻逗弄了半晌,屌儿依然如故,还是一只垂头丧气的小公鸡。 她有些失望,低声问道:“你和花影在一起时,屌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知道你能够人道,为何跟我就不行呢?是否因为你总有些怕我,所以缺乏激情,也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无月面露羞赧之色,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道:“的确有一点,再说……再说……紫烟姊姊在我心中就象天上仙女一般,我只是一个凡人,不敢轻易亵渎仙子。”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我就知道大概是因为这个,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夜夜同床共枕,对枕边人缺乏兴趣,反而对野女人兴趣盎然!我不想做你心目中的所谓仙子,我只望你把我当作需要爱的普通女人,一个狼虎之年、渴望和你恩爱缠绵、纵欲交欢的风骚徐娘,就像花影那样……唉!……无数个夜里我搂着你睡觉的时候,看着你玉雪可爱的脸蛋儿,闻着你身上阵阵令人销魂的体味儿,我就心痒难挠,股间痒痒地流出好多水儿,乳儿也涨涨的……你摸摸看,今晚水儿特别多……嗷!就是那儿,你用力揉一揉啊……知道么?我不要你怕我,也不要你把我当仙女,我只想你爱抚我……象对待花影那样……噢!……粗暴地顶进来肏我……肏妈妈的屄……哦!……实在不行,你不妨换换脑筋,把我当成你亲娘……嗯!就是这样,咬住妈妈的大乳头吃奶……呜呜呜……嗷!咬紧一点,使劲啯奶!……妈妈的屄好痒!想咬乖儿子的屌儿……” 无月嘴巴和手都不空,支支吾吾地呢喃着:“妈妈……我好想妈妈……” 在慕容紫烟春情荡漾、饥渴难耐的娇吟声,和无月的呢喃声中,她感觉手中屌儿微微一涨,又轻轻点了下头,心中升起无限希望,娇嗔无限地道:“我的儿,看来你跟楚云帆一样,也是个小变态,提起妈妈就有些来劲儿……哦……以后平时你叫我紫烟姊姊,在床上就叫我妈妈,本来我也是你的乾娘,跟你妈妈差不多……我要你抬起头来,挺着铁棒占有我、征服我,把我变成你的女人!”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对妈妈没多少概念。在慕容紫烟面前,如同许多有着严厉母亲的孩子一样,压抑感远多于亲情。所以任凭她如何待他,无论半裸贵妇的火热柔软胴体是多么诱人情欲,他始终无法象面对花影那样为所欲为。然而,此刻身子被春情荡漾的火热肉体环抱,耳中听着她的深情呼唤,感受着她温柔的抚摸,充溢情欲渴望的热吻,他怎会全无感觉? 他喃喃地道:“我只要紫烟姊姊,不再另娶啦。” 慕容紫烟媚声道:“你有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别的女人了。我最近除了“姹女心魔大法”,又练成一种很美妙的房中媚术,配合丰富的房事经验,保证可以让你享受到最大的快乐,还不会伤到你的身体。其中有种缩阴之术,别看我那儿总是敞开的,洞儿有些大,可一旦你那根屌儿插进来以后,它就会像嘴巴一样合拢起来不断地用里面的小肉芽“咬”你的屌儿,一定会咬得你很舒服。你以后就能体会到,在外我绝对是最端庄最贞节的女人,和你在床上亲热时会变成一个淫妇,一个需索无度的女人,夜夜都会缠着你和你纵欲交欢,我一个你都招架不住,那还有精力去搞别的女人! 当然,我年纪实在是大了些,但奇怪的是,虽然我尚未找到“合欢花”中的白色雌花,原以为无法功德圆满,可最近竟练成了驻颜之术,可保持目前的容貌许多年不变!” 直到现在,她还没弄明白,兰儿给她下的淫药中就含有合欢花白色雌花,她其实服用过了,驻颜之术能够功德圆满,一点都不奇怪! 无月喜道:“那您岂不是可以变回一个小姑娘的模样啦?” 慕容紫烟无限神往地道:“我当然做梦都想,那样看起来我和你更般配些,可毕竟最近才练成的呀。哼!你哪里懂得,我这种年纪的成熟女人才最迷人最有诱惑力,你见过的那些年轻丫头,谁的乳房和臀部比我更丰腴更性感?我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心满意足啦!这样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和你恩爱缠绵,为你生儿育女。” 无月大为惊讶:“您虽然驻颜有术,毕竟四十一岁了,还能生孩子吗?平时我见到生孩子的都是年轻小媳妇儿呀?” 慕容紫烟笑道:“傻孩子,我月经正常,经水比年轻时还足,只要我在排卵期和你行房,自然能怀孕,而且比少妇们更容易怀上呢!我与普通女人不同,出身贵族之家,我保养好得多,你刚才摸我下面的时候,不是发现水很多么?比我少妇时期和丈夫调情时流出的淫水多得多,一方面因为我保养有方,另一方面我爱你。每当把你搂进怀里亲吻时,我就渴望掏出乳房给你喂奶!下面也会流出许多淫水,经常将我的亵裤弄得湿透,黏乎乎痒酥酥地十分难熬,有时甚至连裤子都会浸湿一块,害我不得不跑回房里偷偷换掉,那上面好大一股腥味儿!看目前这种情况,再过三十年我仍然能够和你同房,还能怀孕哩!” 无月不解地道:“可我从未见过您这种年纪的妇人生孩子呢。” 慕容紫烟解释道:“你之所以从未见过,不是因为中年妇人已经没有生育能力,只不过她们往往在受孕后偷偷把胎儿打掉罢了,中年女人生育能力比小媳妇们还要旺盛哩!” 无月叹道:“唉!她们怎么如此残忍,肚里的胎儿也是一条性命啊!为什么要打掉胎儿呢?” 紫烟夫人柔声道:“好些中年妇人都是偷情怀上的,敢正大光明地把胎儿生下来么?” 无月问道:“既然这样,在乾爹把您休掉,您和我成亲之前,岂非也不能为我生孩子么?” 慕容紫烟意气风发地道:“我不同,我是女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下人谁敢管我?谁敢笑话我?你乾爹的事儿好办,过些天我就和他做一个了结,咱俩再把婚事办了,以后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以前为了辽东女真的利益,我不得已接受了这桩不幸的婚姻,导致我雄心勃勃地想在武林中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可对你动情之后,争霸武林的雄心壮志渐渐烟消云散,一心一意只想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和你隐居起来,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静生活。” 如狼似虎的中年贵妇有些骚痒得熬不住了,几下将他脱得一丝不挂,将自己的亵裤褪下,扯开胸襟露出丰满柔软的硕大乳房,坐起身来将他抱进怀里,托起右乳让他吮吸大乳头,还把那条沾满了蜜汁的亵裤裆部凑向他鼻孔,气喘嘘嘘、媚态十足地道:“我……我的宝贝儿……我熬不住了,闻闻妈妈的亵裤,上面的味道骚不骚,刺不刺激?小鸡鸡快翘起来,象对花影那样使劲顶我呀,我现在想要你肏我!” ……无月下体似乎仍没有多大反应…… 她有些焦急地道:“我摸了半天,小鸡鸡怎么还没有翘起来?这样无法顶进私处,我们怎能行房呢?我再试试,把它放到洞口边,用我的热水水泡泡,看看能不能把它泡得翘起来。”她调整臀部的位置,把多毛的肥蛤和下边的小鸡鸡凑在一起,淫水黏得小鸡鸡上到处都是,遗憾的是小鸡鸡始终未能真正地站起来!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在于,女人的情欲如同涓涓溪流,缓缓汇聚成一池小溪,才能达到相当程度的亢奋,在爱爱前喜欢花大把时间和心上人营造温馨浪漫的气氛,再进入主题。而男人就像一根爆竹,心仪女人的一个媚眼、一个撩人姿态,往往就可以引爆勃勃情欲!谈情说爱的时间越长,除了初恋之外,大多男子反而没了兴致。 无月就属于这种状况,他也无法改变,他和她之间是由女方主导一切,在他比较冲动的时候敢动她一根指头么?一个男人,无论是英雄还是懦夫,多半喜欢粗暴地蹂躏女人、征服女人,发泄欲望,毫无自主权的他,自然有些性趣缺缺! 慕容紫烟忍不住大发娇嗔:“哼!和花影在一起丑东西硬起来那么长,跟我在一起就不行啦?看来你是骗我的,你根本就不爱我!” 无月挠了挠头,忙陪笑道:“哪有此事,我哪敢骗您!不过这事儿的确有点古怪,我也闹不明白,大概是因为当时二姨娘要我和她互舔下身,对我很刺激,所以……所以……要不咱俩也像那样试试?” 慕容紫烟玉颊羞得通红,气得暗自咬牙,无月居然想让心高气傲的她去学情敌的骚样,她怎拉得下那个脸面!不禁娇羞无限地啐道:“呸!你以为我会跟她一样不要脸,这种下流的姿势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也罢,反正以后我俩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你的“少阳心经”也未练成,过早接触我和花影之流性欲旺盛的妇人,对你身体也不太好。咱们赶紧睡,明天一早你还要跟北风去围场打猎呢,这事儿过些日子再说!” 今晚终于放开胸怀,向他清楚地表达了自己心意,又如愿以偿地把义母子关系变为情侣关系,她终于有了爱的归宿,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对她来说情欲的宣泄反而不太重要,幸福地看着他沉沉入梦,自己却兴奋得无法入眠,只好用手刺激她那骚痒难禁的私处,幻想着和他翻云覆雨的情景,直到快天亮时才沉沉睡去。 第009章 北风 周家围场,位于巍巍八百里沂蒙山腹地沂南县境内,距济南府约七八百里,是由沂水和蒙水所夹持的一片广袤河套平原,并围场南部便是两河交汇处。沂水滚滚,蒙水悠悠,将围场东西南三面环抱,北部是绵延起伏的沂山,钟灵毓秀,仪态万方。两河一山构成围场自然边界,将中部逶迤的丘陵和南部三角平原囊括在内。 此地草树葱绿、灌木丛生,依山带水,风景绝佳,加上西部的蒙山,形成两山两水的风水宝地。在两河交汇处以南十多里之外,古代齐、鲁、莒三国交界处的阳都古城,历来英贤辈出,人杰地灵,烟水之胜,轶于江南,是三国着名军事家诸葛亮的诞生地,唐代书法家颜真卿的故居。 几十万年前,这块土地上就有先民繁衍生息,创造出灿烂的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留下大量夏、商、周和汉代文化遗址,夏代沂南属东夷,商属人方,西周至春秋为阳国,秦代设立阳都县,隶属琅琊郡,沿袭至两汉、三国和西晋,到东晋五胡乱华时期连年战乱,汉人大量难逃避难,这片河套三角洲已无人烟,逐渐荒凉下来,河口以南的阳都也淹没于历史烽烟之中,成为供人凭吊的古迹。 后赵石虎将此地圈进皇家猎场,慕容鲜卑的前燕国、慕容垂建立的后燕和慕容德建立的南燕,均将此处作为王家猎场。随着岁月流逝,朝代更迭,这片土地频繁变换主人,深处山区交通不便,不适农耕,成为荒芜之地,到本朝这片广袤的草场为周氏家族所有,被改为牧场。 慕容紫烟出生于世代游猎为生的女真部落,与鲜卑人一样弓马娴熟、性喜狩猎,嫁入周家第六年将牧场又改回周家围场,供她秋冬季带队狩猎。 清晨,一行长长的队伍由济南府西城门鱼贯出城,队列中央是辆宝马香车,拉车的四匹高头骏马毛色枣红、鲜亮神骏,全是塞外名种,香车装饰奢华大气,气势不逊裂土封疆的皇子王孙,三十名矫健威武的骑士在前开路,车后跟着数十骑殿后,鲜衣怒马将马车围在中央,沿官道浩浩荡荡向南疾驰,绕过泰山西麓,沿官道经新泰、蒙阴和紫荆关,目的地沂南围场。 济南城南是广袤山区,沿途要经过历山、方山、泰山、龟山、徂徕山和蒙山等,道路崎岖。 左侧车帘掀开,现出一位年约十四岁的绝美少年,生得面如银瓶,鼻如悬胆,唇若涂丹,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对人好像含有强大的吸力,衬着玉面朱唇,朗目修眉,赛似天上金童,远胜人间子都,瑶池仙品,旷世无双,正是无月。 他远眺群山,心里暗自嘀咕:“乘马车不如骑马,还可以欣赏沿途山水之胜。” 一个白衣蒙面的矫健身影驱马上前,语含责备地道:“无月,夫人有交代,沿途你不能露面,快将车帘放下!” 每次出府他便会原形毕露,变得好动,说话百无禁忌,何况这次没有慕容紫烟同行,感觉好轻松,闻言不以为然地道:“我说冰雪美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道理您都不懂么?” 艾尔莎笑道:“对,姊姊脑子笨,只知道听命行事。我看你呀,出来就得意忘形了,你不叫姊姊,乱叫我什么呀?” 无月嘻嘻一笑:“我觉得这样叫才贴切呀,姊姊本来就是冰雪美人嘛,幸亏你蒙面,否则一路上准摔倒一大片,还不知有多少路人会变成呆子呢,呵呵!” 艾尔莎面纱下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半晌之后才啐道:“这话你对大统领说还差不多。” 正专心驾车的北风回头说道:“妹子,没事儿又来招我。”发觉无月脑袋伸了出来,忙皱眉道:“无月,好好坐车里,把车帘放下来。”语声温柔,就象一位长姊正谆谆嘱咐着她的兄弟。 同样一句话,不过由她说出还真管用,无月极不情愿地缩回头放下车帘。 艾尔莎伸伸舌头,“大统领就是大统领,你以为夫人不在,就没人能管你了么?”虽和北风情同姊妹,但性格大为不同,艾尔莎活泼开朗,不象北风那般沉静木讷。 无月在车厢里唤道:“喂,美人姊姊,这一路出来既不让我骑马,又不能看风景,一个人坐在车里好闷,您进来陪我聊会儿。” 艾尔莎没好气地跳上车辕,对北风说道:“大统领,您进车厢陪他聊会儿,我帮您驾车。”她一直觉得无月和北风郎才女貌,堪称天生一对,也看出了北风的心思,可她一向不善表达,心里暗自为她着急。 北风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我进去也跟无月没什么话说,还是你进去陪他,你俩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她多少还是有些顾虑,想避避嫌疑。 艾尔莎叹口气,实在不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打开前门钻进车厢,坐在萧无月身边闷闷出神。 无月笑道:“美人姊姊,怎么一进来就变哑巴啦?” 艾尔莎横了他一眼,将油纸包拆开,拿起一个杏脯塞进他嘴里,皱眉道:“我觉得大统领最近闷闷的,好象不太愿意见你,到底是怎么啦?” 无月伸手拿起一个蜜饯海棠果塞进她嘴里,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道:“我也纳闷儿,最近北风姊姊很少进入秋水轩,在院子里遇上了还绕道走,有意避开我。这次特意求夫人要跟北风姊姊一起去围场,就是想问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儿?” 艾尔莎说道:“你问了吗?最近她心情可是很不好,也不常到练武场去督导精卫队训练,把上黄旗八百号人全扔给我一个人管。想想真是为难,我不过是二纵队队长,怎么好意思去指挥另外七个队长?” 无月说道:“上黄旗本该单独设一个旗主的,北风姊姊是精卫队大统领,属下数千精锐,杂务够多的了,又兼上黄旗旗主,还要负责侍候夫人和我,咋忙得过来啊?我都替她犯愁!照我看呀,艾姊姊多谋善断,怕是很快便会升任上黄旗副旗主了,甚至旗主都有可能。” 艾尔莎道:“我倒没想那么多,能在大统领手下好好做事就成。” 无月点头道:“你这样想当然没错,但我看得出,夫人和北风姊姊可是都很欣赏你的。” 艾尔莎微微一笑:“我就发现,你这个脑袋呀,特喜欢琢磨事儿,看似啥也不操心,其实心里透亮。” 无月叹道:“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伴君如伴虎啊!我很小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都是很有学问的。若没有这点儿自我保护能力,唉~” 艾尔莎笑道:“瞧你说得这么严重!照我看,夫人每次揍你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知道有人会进去护着你才能下那等重手。你仔细想想,大小姐和北风姊姊都不在附近的时候,夫人揍过你没有?” 无月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没有,然而那等可怕的场面仍令他不寒而栗,心里不禁一阵抽紧:“大小姐倒还罢了,拉着我跑开就没事,可北风姊姊每次挨得好惨!”眼圈儿有点发红。 过世的家人没给他留下什么记忆,北风和慕容紫烟对他的恩情,他倒是无一刻或忘,当然周家两位小姐对他也不错,这几乎就是他的全部亲人了。 艾尔莎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以后不要忘了北风姊姊的恩情就对了。她这辈子可真是很不容易,从小接受那么残酷的训练,学成后从血海之中一路拼杀下来……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受委屈。北风姊姊这种性格的女子,若是再遇上一个薄情郎,一定再也迈不过那道坎儿!” 无月动情地说道:“我会的……等我以后有那个能力,一定买一座大宅院给北风姊姊,找最好的丫鬟侍候她,辛苦了半辈子,真想让她好好享享清福!” 艾尔莎眼眶也红了,“她可没指望你这个,对一个女人来说,你以为有大宅院住,有大群丫鬟侍候就是享福么?不一定,她、她没跟你说过什么吗?” 无月奇道:“说什么呀?” 艾尔莎摇摇头,“没什么……你可以问问北风姊姊,她想要什么。我、我出去赶车,让北风姊姊休息一会儿。” 车辕上,艾尔莎接过马缰,冲车厢里努努嘴,北风皱眉迟疑着,艾尔莎急得咬住嘴唇朝身后甩了几下头,状似哀求,北风这才进入车厢,坐在角落里,离无月远远的。 无月坐过去靠在她宽厚的肩头上,北风习惯性地抬起右手,犹豫一阵缓缓放下,又再次抬起……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伸手揽住他脖子,抚弄着他的发丝…… 车厢之中好一阵沉默。萧无月抬起头,北风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神色复杂之极,怜爱、心醉和落寞、孤寂兼而有之。她从未学会该为自己争取什么,夫人不仅没教她,甚至有意淡化她这方面的意识,为她塑造出只知付出不思回报的性格。 无月轻轻叹了口气,问道:“北风姊姊,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从前您常常带我到后花园和营房里玩耍、捉迷藏,照顾我、爱护我,就象大姊姊一样,最近为何却老是躲着我呢?在院子里每次遇上,您也总是绕道走,故意躲开我,是不想看见我么?” 北风轻咬着嘴唇,实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半晌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是的,这些天我的确是在躲着你,我也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不过无月,你只需记住,姊姊永远……永远也不会……不想见你!”她从未象此刻这样软弱无力,不是身体无力,天下能承受她全力一击的人数不出十个,无力的是她的心。 她本还想说:“若十天半月见不着你,我心里就不踏实,就象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可终究还是没能说得出口。 其实每次她躲开之后,都会跟在无月身后,目光锁定他的背影,流连忘返,直到他消失于秋水轩那道圆拱门之中,她还会呆立当地怔神好久……若连续几天没遇上他,她会忍不住跑到闭关室,躲进绿绒那间厢房里,无月每天都会从那门前经过两次,风雨无阻。 她和慕容紫烟一样坚强彪悍,从小就不会哭,即便在一岁那年被辽东女真抓走、一路被乌雅瑟抱着行走在颠沛流离的泥泞土路上,大多数婴儿哭声一片之时。长大后更是视流泪为软弱的表现,她的眼泪也和慕容紫烟的一样珍贵,宁可流血也不愿流泪。 可这十余天来一切都变了,每当看见他从绿绒窗前经过,她都会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不愿被人看见,尤其不愿让他看见,她只好躲在绿绒屋里好几天不出门,直到红肿的双眼彻底恢复…… ***   ***   ***   *** 她幼年时期还在辽东女真的时候,被夫人寄养在一个贵族之家,负责照料她和摘月等四姊妹的,就是那位同样也来自叶赫部的女奴乌雅瑟,辽东女真通过战争掳获的战利品之一。乌雅瑟被贵族占有后有了身孕,后来生下一个儿子,贵族夫人未曾生育,在乌雅瑟生下孩子刚满月时便派人将孩子抱走,带回去由贵族夫人抚养。 乌雅瑟实在思念孩子,时常牵着她的小手偷偷溜到隔壁贵族夫人住的院落门外,偷看自己的孩子,每次总会忍不住泪流满面。贵族夫人抱着孩子出来散步时,乌雅瑟总会远远地跟在后面,痴痴地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 每当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乌雅瑟便会扔下手里的一切,冲到隔壁心惊肉跳地向里张望,却不敢进去,遇上孩子挨打,她的心都要碎了。 次数多了,北风天真地问她,“您既然这么想孩子,干嘛不去把他抱回来?” 乌雅瑟回答:“我是主人的奴隶,生下的孩子本该属于主人的,我怎能把他抱回来?” 然而她每次看到孩子时的那种表情,北风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    ***    ***    *** 在乌雅瑟看来,自己生下的孩子归主人抚养本是天经地义,可母爱天性却并不受地位身份的约束。北风当时幼小的心灵中很不以为然,可她眼下这些行为却很象当年的乌雅瑟,她的心情,估计也跟当年的乌雅瑟差不多。 此刻在一起又如何?无月不属于她,这是命中注定,就象乌雅瑟的孩子不属于乌雅瑟一般,因为他是夫人的至爱,是夫人情感的归宿,不是她的……她从未想过他是否应该属于自己,更未想过要收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心爱之物,虽然她很想很想,甚至比夫人还想…… 无月拿起她长满老茧的右手,仔细看了看,心中涌起一阵沧桑之感,按说以他的年纪,是不该有这种感觉的,“我刚才跟艾姊姊说,长大后给北风姊姊买一座大宅子,让最好的丫鬟侍候您,让您好好享享清福,她说,您未必会喜欢,是这样么?” 北风感动地道:“只要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欢喜了。艾尔莎说的对,真让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宅子,我还真不习惯。” 无月笑道:“怎会让北风姊姊孤零零地住在里面呢,我会陪你呀,以后有了几个孩子,宅子里不就热闹了?等姊姊老了,下面子孙满堂,那是多有福气的一位慈祥老太太啊!” 北风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幽幽地道:“可是谁跟我生孩子呢?生下的孩子能归我么?”她不禁又想起乌雅瑟。 无月挠挠头:“这个么,我倒没想过,不过,我想,姊姊喜欢谁,就跟谁生孩子呗。”他的确没想过,在他心目中北风是最好的姊姊,莉香阿姨夫妇是最慈爱的父母,他(她)俩的孩子丽儿和艾米是最亲的弟弟妹妹。 北风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么,姊姊只是个奴隶,怎能想怎样就怎样?” 这也是无月最想不通之处,“北风姊姊,您为夫人出生入死多年,刀枪剑戟之中闯过来的,而且府中除了夫人和大小姐,就数您最大了,怎会还是奴隶?” 北风说道:“在女真部落,俘虏就是奴隶,姊姊是九部之乱叶赫部遗孤,九部联军战败后被抢回辽东女真,所以无论在府中级别多高,也还是奴隶。你说的这些对姊姊是种奢望,我也没指望,能看着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我就已经心满意足。这些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你都快跟我一般高了。”粉腮摩挲着他的发梢,胸中爱怜横溢。 若是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仍愿选择世世为奴,痴情无悔! 无月低声道:“都说叶赫部出美女,难怪呢,我听紫烟姊姊说,你可是两年前十六期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哦!你晓不晓得?” 北风心中一跳,由称呼上的变化,她敏感地发觉二人的关系又深了一层,虽然明知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心中依然一阵刺痛、若有所失,怔神好半晌,才心不在焉地问道:“你认为姊姊是不是呢?” 无月猛地点头道:“当然是咯!我还从未见过比姊姊更美的大姑娘呢!” 北风玉颊之上笑意隐现:“只要你认为是就好,至于美人榜上是否有我,姊姊才不在乎呢。其实夫人才是真正的第一美人,我没法和她相提并论。” 无月奇道:“那是两回事……美人榜上排名第一那是多大的荣耀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姊姊是第一美人,姊姊怎能不在乎呢?” 北风耸了耸眉道:“全天下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如何看待我,很重要么?” 这下换成无月心中一窒,天下第一!这是多少热血少年男女梦寐以求的荣耀啊,可北风姊姊居然不屑一顾! 又是一阵沉默,北风想了想又说道:“我还要提醒你,别再惹夫人生气,大小姐出嫁之后,再没人能护得住你。” 附近的青州和莱州是风筝之乡,虽已过了秋天放飞季节,天上依然飘舞着几只精巧美丽的风筝,有飘逸的美人形、长长的蜈蚣形……远远地就象浮在天际的几只蚂蚁。 他撩开车帘一角,凝视着那些风筝,他小时最喜欢玩这个,“说到大姊,最近她有信过来,大发牢骚,说想回娘家省亲,夫人不准,她可是很不满哩!唉,不知她在扬州苏家最近过得怎样?”清澈明亮的眼睛似蒙上一层薄雾。 ***    ***    ***    *** 扬州苏家乃当地首富,江南可追溯十余代的书香世家,底蕴雄厚扎实,非一般暴发户可比,老爷苏大恒早年进士及第,家中独子苏羽笙乃大名鼎鼎的江南四公子之一,才华横溢、俊逸不凡。 苏老爷最近很是火旺。年初儿子成亲时他大摆喜宴,将附近有头有脸的亲朋好友统统请来,希望给一直人丁不旺的苏家增添一些喜气,未曾想婚礼被新娘子要死觅活地闹得鸡飞狗跳,在亲家母强行干预下才草草收场,弄得宾主尴尬之极,他更是脸上无光!他和夫人一心盼望着早些抱上孙子,可大半年过去,儿媳的肚子没有发生一点令他欣喜的变化,胸前反倒凸挺了些。 大堂上,一家子围坐枣红色黄花梨木八仙桌旁,正在用午膳,唯独少奶奶周韵缺席。她每次过来,一家子人的目光在她肚子上瞄来瞄去,感觉很是别扭,干脆就懒得过来了。 对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奶奶,苏老爷和夫人有些无可奈何,自她嫁入苏家,府中平均每天就会发生两起严重伤人事件,府中上下平均每人被她痛殴过两次,下人们见她如见瘟神!惹毛了她,连丈夫、小姑子甚至公婆都敢动手! 晚间能过来给长辈请安,二老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看着埋头吃饭的儿子,苏大恒皱眉道:“羽笙,关于孩子之事我已催过你多次,我苏家已是三代单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爹娘抱上孙子啊?” 苏羽笙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饭塞菜,一付早饭没吃饱的样子,支支吾吾地道:“孩儿这么年轻,家里生意这么忙,最近连诗社我都很少参加,哪、哪忙得过来嘛……” 苏大恒气得直咬牙! 富态慈祥的苏夫人搭腔道:“生孩子跟你忙不忙有何干系?是不是韵儿身体有问题呀?我看,干脆给你讨个二房算了!” 苏羽笙不满地道:“娘~孩儿年纪轻轻,讨什么二房嘛,真是!” 苏大恒一拍桌子,“我不管!若三个月后韵儿那边还不见动静,可就由不得你了!” 吃完饭苏羽笙悻悻地回到内宅,习惯性地走向书房,快进门时犹豫了好一阵,又折回往北头走去,少奶奶内宅就在那边。婚后他一直独居书房,已有好长时间没进内宅,对此事,他要几个在身边侍候的丫鬟严格保密,绝不许让老爷和夫人知道。 进入跨院圆拱门,抬眼四顾,院中大树已许久未曾修剪,枝叶遮天蔽日,不知何时被加高的院墙上爬满墨绿色苔藓,花草全被拔光,显得分外阴森、压抑,如同无人居住的荒宅! 进入大厅,他心中有种很不适之感,屋里变化更大,当中的八仙桌和椅子,以及一应家具摆设不是漆成黑色,就是难看的铅灰色,厚重的蓝色窗帘大白天也没拉开,将屋里和外面橙黄色的阳光分隔开来,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空气中散发着灰暗枯寂的气息,再看看白森森的四壁,给他一种……实难说出口的感觉…… 他不禁皱皱眉,逃也似的快步走进雅厅,感觉象是穿越一段暗道。终于进入暖阁之中,他不由松了口气,但见爱妻一身灰衣,一头青丝胡乱地盘在头顶,脸色跟墙壁一般苍白,独坐铁灰色乌木案头边,他不禁想起翠竹庵里那些面容枯槁的尼姑,即便这样,他心中依然涌起一阵喜悦之情。 他脚步轻快的走上前去,周韵似乎一无所觉,低头凝注桌上,不时轻唤着“娜娜”,嘴里含着一个五彩斑斓的口哨,吹出“吱吱嘎嘎”古怪可怖的哨声,令他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他凝目看向桌上,怪了,桌面怎会动?天,那是一大堆灰乎乎毛茸茸的东西在不断蠕动,发出沙沙、吱吱、嘎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群大老鼠! 他恶心得要命,忙逃出门外,黑漆漆的雅厅中也似幻化出不少老鼠在爬,浑身又是一阵哆嗦! 他硬着发麻的头皮唤道:“韵、周小姐……”虽已成亲大半年,他感觉跟她依然很陌生,称呼起来很是别扭。 周韵皱皱眉,仍未抬头,漫不经心地道:“小苏,有事么?”如此称呼丈夫的少妇也很少见。 苏羽笙远远站在门外,把父母急着想抱孙子的意思大概说了一下。周韵眉头皱得更紧,冷冷地道:“我的态度你知道。绣榻上现在成了老鼠窝,还有些蛇儿安家,你若不怕就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悻悻地回到书房,冥思苦想,如何在父母面前才能搪塞过去? 苏羽笙去后,周韵来到院子花园里,隔壁有人在放风筝,仰望青灰色天空,长长的蜈蚣形风筝斜斜地飞得很高很远,变得象条小小蚯蚓,猎猎飘舞在北方天际,一行大雁进入眼帘,掠过风筝向北飞去…… 她的目光移向北飞大雁,呆呆出神,午时阳光为那群白雁镀上红边,就象空中最为绚丽的一抹云彩,渐渐消失于北方天际…… 她刚才无聊得逗老鼠玩,陪嫁过来的丫鬟贞雯吓得躲得远远,此刻不知由何处钻了出来,站在她身边叹道:“刚才姑爷来过,很快又走了。” 周韵漫不经心地道:“我知道。” 贞雯看看她那满是羡慕的神情,低声道:“夫人的来函……您看过啦?” 周韵眼中倏地闪过一丝怒火,“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 ************ 济南周府后花园,初冬时节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落梅林,四周一片静谧。闭关静室,慕容紫烟一身紫色衣裙盘坐于蒲团上,炼气修真是她每天坚持的功课,已静坐近半个时辰,心中不时荡起阵阵涟漪,带来不安的感觉,始终无法静心练功。 刚才过来时路过绿绒厢房,这丫头恭恭敬敬地请她进去喝了杯茶,感觉很不错,便让她到秋水轩找摘月要了些产自洞庭碧峰的上等好茶,烹制碧秋清茗侍候。 “都说茶可清心,不知这丫头弄好没有?”她心中暗道,缓缓起身。 来到绿绒房间,也不知是这丫头算准了时间,亦或只是凑巧,一壶浓淡相宜的碧秋清茗刚好准备停当。 绿绒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给她斟上一杯,品鉴一番之后,慕容紫烟不禁大为赞叹,这丫头茶艺居然已不在花影之下!暗道:“府中看来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毫不打眼的小丫鬟居然也能练成这等身手。自花影被囚,无月天天吵着说断了好茶供应,我也感觉生活中少了一样乐趣,不如把绿绒调到秋水轩侍候?” 她所不知的是,这丫头在茶艺上已整整下了两年功夫,时常说不尽的好话,缠着二姨娘学艺,才能达到如此境界。她出来能刚好有茶喝,不是这丫头能掐会算,也并非凑巧,而是她一直都在烹茶,等到慕容紫烟出来时已放凉了两壶,第三壶刚刚赶上…… ************ 蒙山紫荆关附近大峡谷,已下起小雨,阴沉天空下,山腰密林中,一位脸色苍白却气势不凡的紫袍老人负手而立,正和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衣中年文士低声交谈,二人身后侍立着十个白衣人,年纪在二十五六到四十岁之间,个个挺胸突腹、目中精光四射,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武功不俗,队列整齐、纪律严明,似乎出身行伍! 下面峡谷北方山道上,远远现出一行长长的车马队伍,往南缓缓而来,紫袍老人双瞳一阵紧缩,对中年文士说道:“章护法,根据各处暗桩得来的情报,这一行人马来自济南府,一路上游山玩水,随行人员个个武功高强,且装束怪异,看起来不似出游的官宦人家,倒像是武林中人。奇怪的是这些人个个都面生得很,武林中何时冒出这许多不知名高手?上面要我们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见机行事。以你之见,会是些什么人呢?” 中年文士揪须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根据这行人马的装束和行事风格,很象罗刹门中人。” 紫袍老人沉思着道:“可罗刹女王一向喜欢暗中捣鬼,近年来行事变得低调,此行怎会如此张扬?不象她的风格啊!” 中年文士笑道:“这只能说明此行之中并无她本人在内。不过看这队人马声势如此浩大,说明她对此行极为重视,显然其中一定有罗刹门中的重要人物,至少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物!” 紫袍老人点了点头:“章护法见解独到,看来正是如此了!” 话音刚落,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急匆匆来到二人身前,低头拜礼,躬身说道:“禀报门主,属下一行已然查明,这队人马来自罗刹门,首要人物为罗刹门大统领、罗刹女王麾下第一悍将北风,她护送的人名叫萧无月,是罗刹仙子的养子。” 紫袍老人赞许地点头道:“干得好!下去休息。”随即回头对侍立身后的白衣人沉声说道:“马上用信鸽将这个情报飞报长上!” 中年文士问道:“门主打算如何行动?” 紫袍老人兴奋地说道:“这显然是一条大鱼!咱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劫走,有他作为人质,长上就可以此要挟罗刹女王,逼她将罗刹门势力退出江淮地区,长鲨帮这个大问题也可迎刃而解。” 中年文士点头叹道:“是啊!这十余年来,罗刹门已经牢牢控制住北武林,只有南武林还在我方控制之中,也已经被罗刹门压制得快喘不过气来。双方虽然划江而治,近年江湖上稍稍平静了一些,但在双方势力范围交界的江淮地区,和关中河套地区始终争夺激烈,双方控制下的帮派之间为了争夺地盘和生意,时常相互血斗,伤亡颇大。若此计成功,我们兵不血刃便能收回富庶的江淮地区,倒真是大功一件!” 紫袍老人有些不解地道:“章护法,老夫一直有一事不明,你一向料事如神,不知可否为老夫指点迷津?” 中年文士忙拱手道:“门主何需如此客气,您尽管直说。” 紫袍老人叹息一声道:“按理说,我方有……作为后盾,可十多年来,我方似乎已被罗刹门压制住,尤其我地门属下人众,连行踪都不敢随意暴露!我一直在想,虽然罗刹女王武功惊人,智计过人,罗刹门的实力也非常强悍,可即便我们对付不了,难道长上不能调动精锐,围攻罗刹门在济南府的老巢,将其主力一举消灭么?那样一来,何需我们如此费事?” 中年文士沉思半晌,才缓缓地道:“长上化身千万、行踪飘忽不定,属下未曾有幸见过,不知门主可曾在她面前问过此事?” 紫袍老人笑道:“说来也许你不会相信,连老夫也未见过长上。内子若文倒是和她关系密切,只知是位惊才绝艳的奇女子,一位愧煞须眉的巾帼奇葩。若文曾对我说过,长上文武全才,也许武功稍逊罗刹女王,但智谋绝不在她之下,二人堪称当世之一时瑜亮。对了,这次随若文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和长上关系很近,你可要招呼好附近所有暗桩,一定要注意严加保护。若是出了岔子,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文士吃了一惊:“您是说,灵缇?” 紫袍老人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刚才我提到的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中年文士沉声道:“以属下想来,可能有三方面原因。其一,十余年来老皇爷连续发动三次征战,军队伤亡惨重,国库变得空虚,只好以各种名目加税和依赖豪富的捐赠来勉强支撑,加税激起各地民变,令朝廷应接不暇。罗刹门的势力盘根错节,要想一举铲除非调动大量精锐部队不可,朝廷已无此余力。其二,即便朝廷不惜代价大举讨伐,若逼得罗刹女王振臂一呼,北武林各路江湖帮派群起响应,鼓动农民起事造反,将动摇国本,是以朝廷不愿。就拿今年来说,罗刹门沂州分舵闹得太过分,引起官府派兵镇压,结果激起安丘、沂州、费县、济阳和昌乐纷纷发生民变,逼得老皇爷不得不下诏赦免,发银赈济乱民,镇压沂州分舵之事也不了了之!但即便这样也未完全平息民变,罗刹门历城分舵属下周德、张计等又聚众闹事,到现在尚未镇压下去,可见罗刹门号召力之强!” 紫袍老人心情沉重无比,叹道:“这就已经够烦人的了,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么?” 中年文士点头道:“其三,根据各方面情报,罗刹门一直得到辽东女真的大力支持。近三十年来,辽东女真逐步蚕食其他部族,至今已统一女真各部,实力空前强大。有句话说“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皇爷对女真的实力颇为忌惮,不愿因罗刹门挑起双方之间的大规模战争,或许也是一个因素。” 紫袍老人长叹一声,忧形于色地道:“章老弟,你判事断物一向精准,可能还真被你说中了!所以,长上才会采用以夷制夷之策,以武林中人对付武林中人,以牵制罗刹门。可我越听心情就越沉重,唉!朝廷如今乱得一塌糊涂,官员腐败,天灾瘟疫不断,民不聊生,也难怪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嗨!不提这个,说说眼前的事情,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下手,才能劫走萧无月?” 中年文士笑道:“对方在明,我在暗,虽然这队人马高手云集,但用计设伏,劫走他并不难。难就难在人质到手后,如何将他转移到罗刹门找不到的地方……属下倒想到了一个连环计……”随即凑向紫袍老人耳边,小声说了起来。 他俩身后数十丈之外,一位身穿粉红衣裙的中年美妇隐身松林之中,手扶枝桠,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 ***    ***    ***    *** 长长的车马队伍渐行渐近,缓缓行经下面那条峡谷山道,中央豪华马车上,车夫是一位面罩白纱、身材欣长健美的白衣女郎,举手投足间轻盈曼妙,犹如风摆幽兰,虽然看不见她的容貌,也依然可以感觉到她的绝世风姿。 无月扬声唤道:“艾姊姊,你再进来陪我聊聊嘛,一个人待在车厢里真是闷死了!” 临行前夫人做了那么多交代,艾尔莎样样都得打点,策马前前后后吩咐这个、提醒那个,忙得晕头转向,此刻听见无月又在呼唤自己,颇有些不耐烦,又不忍过于拒绝他的请求,催马来到车旁,有些犹豫不决。 无月气呼呼地道:“你干嘛不进来?怕我吃了你呀?” 艾尔莎没好气地道:“我才不怕你,但我怕夫人,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打点呢。” 无月笑道:“你进来嘛,没事儿!夫人交待那么多,你能面面俱到么?不会为这些小事怪你的。” 艾尔莎一想也对,跳上车辕弯腰进入车厢,语含责备地道:“这儿到围场还有好长一段山路,没事儿你就躺在车厢里好好睡觉嘛!干嘛没事儿老折腾别人,安静一会儿不行么?” 无月也不知听见没有,自顾自地说道:“艾姊姊,我想吃梨。” 艾尔莎一窒,对这丫简直没语言,但也只好削了一个大鸭梨递给他。 无月摇头道:“这梨个儿太大,我一人吃不了,姊姊把梨分成两半,咱俩一人一半。” 艾尔莎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事儿这么多啊!告诉你,吃梨是不能分的。” 无月奇道:“为什么不能分呢?” 艾尔莎认真地道:“你想想,“分梨”和“分离”同音,不吉利!” 无月哦了一声,问道:“艾姊姊,你说咱们以后会分开么?” 艾尔莎说道:“姊姊怎么知道,人的一生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无月啃了两口,便将梨从车窗扔了出去。 艾尔莎气结,“喂喂喂!请你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果实好不好?” 无月点头道:“姊姊教训得对,那姊姊快下车去捡回来洗干净,我把梨吃完。” 艾尔莎欺霜赛雪的容颜有些发青,无月却没看她,又自顾自地说道:“对了,洗干净后切片,放在水晶碗里再给我。” 艾尔莎简直快崩溃,直想发火,可转念想想,自己连他的侍女都不够格,只好忍气吞声地跃下马车,将梨捡回洗净切片装碗,再递给他。 无月一边吃一边支支吾吾地道:“艾姊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艾尔莎心里告诫自己:“要压住,压住!不要发火!”但还是忍不住地责备道:“无月,你吃东西的时候都不能安静一会儿么?你倒是一路上躺在车厢里啥事儿不管,我可既要安排这么多人的行动和食宿,还要和大统领负责你的安全,感觉压力挺大的!你就不能让人家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么?” 无月偶尔似乎会自动丧失听力,只管问道:“精卫队这些人为啥要叫你冰雪美人呢?” 艾尔莎瞪他一眼,“很简单,因为我一身如冰似雪,谁挨上我便会活活冻死!” 无月这话倒是听见了,一把揽住她的腰肢,“真是这样么?我试试看能不能冻死我。” 艾尔莎脸上一红,“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调戏良家妇女?快放开我……”却也没认真推开他。 无月笑道:“姊姊身子又暖又软,还香喷喷地,你骗我。” 艾尔莎啐道:“我看你呀,把这招用在北风姊姊身上才是正经……和她聊了一上午,谈得如何?” 无月伸伸舌头,“北风姊姊?我可不敢……其实上午没聊什么,她都没怎么说话。” 艾尔莎很不高兴,“哦,我下贱,所以你就敢为所欲为!”言来眼圈有些发红。 无月忙道:“谁说的,姊姊生得这么美,我喜欢你才这样的嘛!” 车厢里传出阵阵嬉笑怒骂之声,这两人只要凑在一起简直就象一对活宝!车辕上的北风眼中竟也露出一丝笑意,她很想变得跟艾尔莎一样乐观开朗,可她怎么也做不到…… ************ 围场南部地势平坦,被蒙水和沂水三面环绕,分区域放养着从关外和各地运来的各种珍禽异兽,四周用高大的栅栏围起来,其中有慕容紫烟由封地带来的大灰熊、森林狼,来自昆仑山脉的秃鹫,南方会说话的鹦鹉,等等,不一而足。慕容紫烟对萧无月提起过的,可供骑乘的异种大金雕,放养区域就在东南部沂水岸边。 围场中部是广阔的丘陵地带,植被繁茂,丛林和草原夹杂其中,溪流处处,灌木丛生,各类野生动物品种繁多,野猪、羚羊、梅花鹿、野兔和野鸡数量不少,偶尔还有虎豹和黑熊等猛兽出没,这片区域便是慕容紫烟每次前来弯弓射猎的围场。 无月并非第一次前来,可以前从未有人对他提起,此处居然还养着如此神奇的巨大猛禽,刚到围场,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北风带他去放鹰区看看。 放鹰区是一片方圆十里左右的茂密森林,里面共有五十多头巨型金雕,由八名鹰奴负责管理,他们基本无需给巨雕喂食,这些巨雕并无牢笼束缚,大多数时间栖息在密林中,只是每隔五天左右的时间才会在黄昏时飞到围场猎食野猪、山羊和野兔之类食草动物。每个鹰奴身上带有一只很特别的口哨,用各种不同的哨音来控制和指挥巨雕,每人大约负责照看七只。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鹰奴小头目特意用特制口哨唤来一只巨雕,让无月能近距离观看。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猛禽!巨雕的身躯竟跟一匹高头骏马差不多大小,双翼展开,翼展近两丈!弯弯的利爪长达一尺,无论形状和大小,都极似一把女真猎人手中的弯刀! 他见猎心喜,当即想骑上鹰背飞行,体验一下遨游蓝天的滋味,却被北风以安全为由,被劝止…… 围猎场中,无月一身戎装,正纵横驰骋,弯弓搭箭,不时射向被从灌木丛中赶出的野兔、山鸡和野猪之类。跟慕容紫烟混得久了,他也是精通骑射,弓马娴熟,几乎箭无虚发,一个上午下来,收获颇丰。在他周围,分四个方向,每个方向上多则三十人,少则十余人,皆于灌木茂密处张下大网,用长棍轰赶猎物,大声呐喊着将各种野兽赶进场中,供他射猎。 四周已搭好十几座帐篷,每三、四个帐篷连在一处,将最大一座帐篷围在中央,这是女真部落围猎时的习俗,昼则游猎,夜则睡于帐幕之中,一个酋长,率领所属部落壮丁分为若干小队,相互配合进行狩猎。慕容紫烟每次前来,依然保留着这种狩猎传统,无月自也不能例外。 女真各部属通古斯民族,自古生活在远东地区从兴安岭到长白山脉的森林地带之中,世代以射猎为生,各部落之间时常为了食物和资源相互厮杀,是一块弱肉强食、强者生存的地方,百余年前,野人女真把辽东女真的祖先赶出兴安岭,南迁到白山黑水之间。 到本朝女真仍保留着部落组织形态,农业生产通过被掠去的劳动力掺杂到女真社会中,形成女真奴隶制度,一方面是女真奴隶主的狩猎生活方式,另一方面是汉人、高丽人和俘虏的异族人等奴隶阶级从事的农耕经济,狩猎民族比游牧民族更加强悍嗜血,个个箭法精准,女真满万,那就是一万个猎人,试想一下,那会有多么恐怖?这也是历史上女真人能够屡次崛起,并建立强大帝国的原因之一! 这种强悍的血液,通过慕容紫烟多年的熏陶,在无月身上也有所显现,跨骑白马,架着猎鹰,白袍银甲,在围场中纵横驰骋,在马背上上下翻飞,彪悍勇猛,颇具英雄气概,身上哪里还有半点汉家儒雅书生的影子? 无论是多么卓尔不群、惊才绝艳的女子,心中都渴望自己的白马王子是一个万众敬仰的大英雄,就象“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的经典台词:“我的如意郎君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身上流淌着女真人强悍血液的北风更是如此,包括艾尔莎。 她俩在场中一边放出猎鹰,招呼众人捡拾被无月射杀的猎物,一边如痴如醉地看着他矫健的马上雄姿。此刻在北风眼中,他不再是一个文弱书生,而是一位英俊潇洒、能征惯战的银甲小将,骁勇善战的大英雄!即便放在关外女真部落之中,也堪称一位少年英雄! 她那双异常美丽的杏眼之中,渐渐流露出深深的仰慕之色……身为男儿,该当如斯!这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以无月眼前身手,离英雄豪杰相去甚远,她眼中这位大英雄掺杂了她的许多想象,这种性格独立固执的女子不会轻易动情,可一旦有了意中人,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百炼精钢化作绕指柔。 这时,随着阵阵“嗷嗷”嚎叫声,围场西北角灌木丛中突然窜出一头硕大健壮的野猪,速度奇快地向西北方向逃窜。 这是无月今天所见最大的猎物,见猎心喜之下急欲猎之而后快,可距离太远,手中强弓射程不够,他忙提起一杆长枪纵马急追! 他一路循着野猪的踪迹追向西北,渐渐深入长山脚下。北风初时不太在意,后来见他越跑越远,忙纵马急追,大声呼唤:“无月,成年野猪速度很快,追不上就算了,不要追得太远,快回来!” 他充耳不闻,继续紧追不舍,此时已深入一条幽深峡谷,一晃便不见了人影儿。北风大急,纵马驰入峡谷小道,正待飞马赶上前去截住他,突然,从两侧山崖上落下无数滚木和桌面般大小的石块,挟带阵阵“轰隆隆”巨响,铺天盖地向北风头顶上砸落下来! 一时间山摇地动,峡谷间为之一暗! 北风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将天下少有敌手的轻功提至极限,一边躲闪不断落下的檑木和巨石,一边向前猛冲!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赶上前去救下无月,否则他必将被砸得粉身碎骨! 然而人力难敌天威,在北风身前,檑木和滚石源源不断地砸下,其来势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饶是她轻功绝佳,武功惊人,闪过了一半砸向自己的檑木巨石,又掌击脚踢击飞了另一半,但仍被一些较小的石块砸中,把个绝代佳人砸得灰头土脸,衣衫被划得稀烂,冰肌玉肤之上伤痕累累。 她似乎毫无感觉,仍是不顾一起地拼命向前、向前,向前冲! 在这样一个生死关头,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若真的无法救出无月,我宁愿和他死在一块儿!” 幸好此时,艾尔莎已率精卫队员们飞马赶到,大家冒着滚木飞石拼命上前,连拉带拽地把已陷入疯狂状态的大统领,强行拉出了峡谷中这段危险区域! 望着前方那段已被滚木巨石填至十多丈高、已被完全封死的峡谷,想起他很可能已被埋在里面,北风心如刀割、痛不欲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艾尔莎和队员们七手八脚地掐人中,用湿毛巾敷,好半天才让她苏醒过来。北风微微睁开双眼,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是她首次在人前哭泣! 艾尔莎劝道:“大统领先不要伤心,救人要紧,你现在可一定要保持头脑冷静啊!您应该也知道,这条峡谷另一头有个出口通向童家村。我想,对方处心积虑设下这么一个圈套,明知根本无法困住姊姊,那多半是冲着无月来的。既然如此,姊姊试想一下,害死无月对他们有何好处?” 艾尔莎除了武功不俗,尤其极善谋略,深得北风信任。听得她如此说,北风不禁眼前一亮,恍然道:“对呀!他们一定是想把无月掳走作为人质,好要挟夫人!妹子赶紧唤来巨雕,咱们飞过峡谷封住那边出口,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三十头巨雕纷纷升空,每头巨雕背上均挟带一名精锐剑手,北风和艾尔莎驾驭巨雕,领头向西北方向飞去。这条峡谷长约二十里,但巨雕飞行快速,很快便越过高高的山脊,飞临峡谷北部出口附近上空,居高临下视野极佳,把地面上的动静看得清清楚楚。 北风急急地凝目向下看去,搜寻萧无月的踪迹,却一下子傻了眼。 下面峡谷出口处同时驶出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分八个方向沿山道向外疾驰! 这就是那位中年文士向紫袍老人献出的计策:“在设伏劫下萧无月之后,我方人马分乘八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奔出大峡谷,分别沿八个方向出逃,以迷惑罗刹门高手。” 本来中年文士制定了一个精密的行动计划,准备设法将萧无月诱进这条峡谷以便动手劫人,谁知他竟被一头慌不择路的野猪误打误撞地引了进来,自投罗网!宁非天意? 北风当机立断,当即兵分八路,每个方向三四名精锐剑手,分头追向八辆马车,她亲自追向正西方,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在蒙水岸边终于截住那辆马车,她上前一把将车夫揪下马车,随手掀开车帘儿,里面空无一人! 她心中大感失望,仔细打量车夫,见他大约三十余岁,一张脸被晒得黑黑的,倒真像一个普通赶大车的汉子。 车夫见四头从未见过的巨雕从天而降,随即出现四位凶神恶煞的紫衣蒙面人,吓得屁滚尿流,此刻还在瑟瑟发抖。 北风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驾马车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狂奔,见过一位十四五岁的白袍白甲少年吗?” 车夫战战兢兢地道:“什么白……白袍少年?没见过啊。大侠饶命啊!我只是一个赶车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北风不耐地道:“既然是普通车夫,为何跑到这么一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来?你若敢不说实话,哼哼!……”随手将车夫抛向身后一名精卫队员,车夫的右手从此少了一根手指! 车夫惨嚎起来,哀声求道:“嗷!呼呼呼!……疼死我啦!小人说得都是实话啊!我本是前边童家村上赶大车的,今天上午来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以五两银子一天的价钱让我到谷口拉客。虽然这一带很荒凉,但这么好的价钱我当然愿意。到了地头一看,还有另外几辆马车等在谷口,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有个白衣人又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赶车往这个方向跑,跑得越快越……越好。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若有一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北风一下怔住!看车夫的模样,说的的确不象假话,看来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她让属下给车夫伤口敷上上好的金创药,包扎好,送他十两银子,将他打发走了。正苦思对策之际,其余七路人马纷纷赶来回报,情况跟这边一模一样! 这下北风彻底傻眼了!率众回到峡谷出口处和艾尔莎汇合之后,北风焦急万分地对她说道:“按说所有离开峡谷出口的马车我们都检查过了,峡谷里面你也带人进去搜过,都没人!那无月到底被他们带到哪儿去了呢?” 艾尔莎眼前一亮,忙道:“他们会不会是在我们赶来之前,已经抄小路带着无月离开,却用八辆马车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北风叹道:“目前看来只能是这样了!”举目四望,除那八条山路之外,四周灌木丛生,根本没有什么可行的小路,可转念一想,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除了笔直如削的悬崖峭壁,什么样的荒山野岭不能来去自如? 北风盘膝于地,双眸微闭,屏息凝神,默运玄功放出灵识,探察周围六七十丈范围内是否还有人潜伏。在这门功夫上,慕容紫烟堪称宇内第一高手,以她的功力可探察周边百丈以内的所有区域。北风功力稍浅,能探察周围六七十丈以内区域,也够厉害啦! 可是探察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片区域内除了自己人和一些飞禽走兽,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类存在的任何迹象。 一向冷静沉着的艾尔莎也着急了,秀眉紧蹙地道:“这下可麻烦了!无月可是夫人的心肝宝贝,眼下人给丢了,可如何是好?” 北风秀眉紧蹙,沉思半晌,亲笔写了封信,用飞鸽传书向夫人汇报此事,沉声说道:“如今之计,我只有号令罗刹门在沂蒙山区的所有力量,全力搜查无月的踪迹。你们放心,无月失踪之事,责任完全由我承担,我信中已告诉夫人,若找不回无月,我将自刎向夫人谢罪!” 于是,附近的泰山派、罗刹门在本地所属的所有大小镖局,以及一些小帮派的所有人马都被动员起来,在西至泰山,南至沂州,东至黄海之滨,北至青州府这片广大地区,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查行动…… ***    ***    ***    *** 却说无月自投罗网,发觉身后退路已被大量滚木和巨石封死之后,奋力求生,全力策马向前冲去,希望能冲出这座大峡谷。 冲出数十丈,前方十丈开外,一字排开站着十个白衣人,牢牢地挡住去路。 无月大吼一声:“闪开!” 白衣人直立如松,纹丝不动。 他更不打话,弯弓搭箭连珠发射,向当中三人射去。箭风劲急力道威猛,闪电般飞向三人,白衣人冷哼一身,身形闪动,轻而易举躲开了势若奔雷的箭矢。 他心知遇上了高手,挺枪策马向人墙猛冲而上,堪堪逼近时枪尖抖出五朵银花,向当面二人发起攻击。 若论近身搏斗功夫,他慕容紫烟习武多年,虽因资质所限无法练成上乘武功,也算得二流身手,江湖上一般武师根本不是对手,但遇上眼前这些内功高手,他只有吃瘪的份儿。 可他喜好围猎,论弓马娴熟、冲锋陷阵,还真有一代名将的潜质。 他此刻采用的骑兵冲锋战术威势惊人,人马枪尖,挟带风雷之声冲向二人! 白衣人倒也不敢小觑,立时沉腰坐马,吐气开声,上身旋转九十度让开枪尖,随后齐齐嗨地一声掌击马头,掌力挟带强猛罡风,竟将马头击得脑浆迸裂! 无月忙双腿用力一瞪,飞身而起,游隼一般向二人身后斜斜掠去,打算凭借不俗轻功夺路而逃。 在夜冰和慕容紫烟传授给他的所有功夫中,以“少阳心经”最为上心,其次就是轻功,其意不言自明,以无月生性灵动跳脱,是习练轻功的好材料,所以他轻功不弱,这一跃之势竟远达数丈,将十个白衣人通通甩在身后! 那些白衣人一怔,似未想到他轻功如此不凡,回身便追。 无月窃喜不已,自恃轻功不弱,只需甩开数丈起步,这些白衣人根本追不上自己。 不料前方斜刺里,突然又闪出一位丰乳肥臀、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双臂微微张开,媚眼异光连闪,对他大抛媚眼,风情万种地对他嫣然一笑,风骚入骨地媚声道:“我的儿,为娘找你找得好苦,快回到为娘的怀里来吃奶……”嗓音含娇带媚而又带有磁性,别具销魂蚀骨的诱人魅力。 无月大惊失色!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无法变换方向,瞧自己的冲势惯性,势将撞入对方怀里不可,急忙喊道:“快闪开!不然我不客气啦!”双掌运劲向美妇击去。 中年美妇不慌不忙,趁势将胸前丰满高耸的乳峰甩了几下,右手张开一挥,妖娆骚浪地媚笑道:“我的小宝贝儿,快来吃奶呀,为娘等你好久了!” 无月顿感阵阵异香扑鼻,脑子里一阵眩晕,全身力道尽失,身不由己、软绵绵地直摔入中年美妇丰腴柔软的怀抱之中。 中年美妇抱住他,臻首低垂,在他脸蛋儿上无比温柔地亲了一口,毫不迟疑地提气向峡谷出口方向纵跃而去,每个起落竟达十余丈,轻身功夫实在惊人! 不一会儿便出了峡谷,她毫不停顿,纵跃如飞,向西方群山之中飞纵而去,一边纵跃一边还能好整以暇地低头不停地亲吻他,浪声浪气地道:“我的儿,自你失踪后,为娘想你想得好苦,今天终于找到你啦!为娘刚生产不足一月,尚在月子里,乳儿正涨得慌,刚好可以喂我儿吃奶……” 言毕竟真的扯开胸襟,从她那被顶得老高的肚兜里捧出雪白肥硕、胀鼓鼓的大奶子,将硕大紫涨的乳头塞入无月嘴里。 无月也不知怎地,心中突地一荡,张嘴便含住她那颗紫涨的大乳头使劲吮吸起来,竟真的吸出大口大口鲜美乳汁!而且奶量极其充足,包管够!美妇的硕大乳头愈发紫胀硬挺起来,变得象拇指头一般大! 他中了淫毒,浑身功力尽失,一心想发泄欲望,可脑子倒还清醒,闻言忙道:“这位大婶,您认错人啦,我不是你儿子!” 中年美妇眼中露出凄然之色,一边哺乳一边低头猛吻他的额头、眼睛和脸蛋儿,一边泣声道:“我的儿啊!自年初你把为娘肚子搞大之后,你被吓坏了,怕承担责任,不愿小小年纪就做了父亲,便突然失踪、一去不回。为娘历尽千辛万苦,找了你好久,如今终于把你找到,你居然不肯承认我是你娘亲,呜呜呜……为娘干脆跳崖自杀算了!” 此时她刚好跑到一座断崖边上,竟真的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这个红衣美妇难道真的被爱儿气疯了么? 第010章 红衣美妇 无月但觉身子突然悬空失重,“呼呼呼”地挟带着风声,轻飘飘地直往下掉,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赶紧闭上双眼!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下坠之势并不像一般人坠崖那样加速直线坠落,越往下速度越快,而是加速坠落到一定程度后,速度便稳定下来,匀速曲折地向下坠落,有点象断线风筝般慢慢飘落的感觉。 他这才慢慢地又睁开了双眼,随即感觉身子顿了一下,下落之势再缓。他低头一看,原来中年美妇伸腿在一处不过巴掌大的凸出岩石上轻轻点了一下,二人的身子竟然便反冲而上达数尺之多,然后再继续坠落,但下坠之势又缓慢了许多。 中年美妇就象这样,在笔直如削的崖壁上借力十余次之后,便如履平地一般落在这道高达百余丈的悬崖峭壁的崖底。美妇在崖底并未停留,继续纵跃如飞地向前掠去。 无月渐渐地注意到,自出峡谷以后,美妇根本没有沿任何道路走,连山间羊肠小道都没有走过,而是信步由缰地沿一条直线,往北部崇山峻岭之中飞纵而去,遇灌木丛或斜坡草地便掠草而过,双脚居然从未踩上实地。遇小河便如凌波仙子一般踏波而行,河水竟然未曾浸湿鞋面!遇宽不过三十丈的断崖则纵身一跃而飞渡。遇过于陡峭宽阔的悬崖峭壁,便象刚才那样拾级而下再继续前行! 他叹服不已,连连赞道:“您的轻功太惊人啦,居然能够像这样跃下峭壁!原本还以为您真想自杀哩!” 中年美妇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也没什么。但凡修炼内功之人,身体周围都被一层真气覆盖,就是所谓的真气罩,气罩之内虚无一片,和外面的空气相互隔绝。这就和能够飞上天的沼气球一样,吹得越大飞得越高,而轻功越高的人,这团真气罩就膨涨得越大,浮力也就越大,这样就把身子重量减轻了很多,所以能够跳得高、飞得远,坠落时也是轻飘飘地落下。刚才若非抱着你,重量增加了不少,我根本不用在崖壁上借力,直接跃下即可。我的儿,你若对这门功夫感兴趣,就好好留在为娘这儿,跟为娘学轻功。” 说话间,中年美妇已走到悬崖另一侧,同样也是一道笔直如削、和地面几乎呈九十度的光滑峭壁。抬眼望去,崖顶高耸如云,比对面崖壁还高出几倍,至少也有三百多丈高。见美妇径直走向峭壁,无月忍不住叫道:“这位大婶,那儿走不通,我们另寻出路。” 中年美妇毫不理会,来到峭壁之下便一跃而起四五丈,待向上冲势将尽时,便伸出纤纤玉足,在光滑如削的崖壁上轻点一下,便又能蹂身而上好几丈…… 中年美妇一边向上蹂身飞纵,一边抱住无月哺乳,另外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调情,在他那张玉雪可爱的脸庞上亲了又亲,似乎怎么也亲不够,这样还嫌不够过瘾,她又伸手捞住略有些勃起的屌儿,淫声浪气地腻声道:“我的儿,你的屌儿硬了,又想肏妈妈了?为娘这就找个僻静的地方跟你办事。我们娘儿俩已有大半年不见,这次不连续弄上三天三夜,不许你从为娘的肚皮上下来!” 无月手伸入美妇裙底,撩开亵裤抚摸美妇肥蛤,但觉蛤口已然大大张开,且黏乎乎地溢满了淫水,便将手指伸了进去,搅动抠挠起来,同时含住紫涨大奶头的嘴巴突然加力猛吸起来…… 中年美妇但觉销魂无比,心中一荡,在体内经脉和体外气罩中循环不断流转不息的真气一滞,真气罩立时缩小了一半,身子顿感沉重许多,差点摔下去。此时她刚好跃上一半左右的高度,二人离地已有一百五十丈左右,直摔而下非成两块肉饼不可! 中年美妇忙重新提聚起真气,让真气罩膨大回复原状,身子顿时又变得轻盈起来,脚尖在崖壁上再点,便又继续向上飞升。美妇娇嗔无限地腻声道:“我的儿,干嘛那么急色,难道就那么想要妈妈的身子么?回去后妈妈就脱光了给儿看,还要你好好地舔一舔妈妈的下面……你一向很会舔的,每回都舔得妈妈好舒服!好久没尝过那种美妙滋味了……” 无月平时自恃轻功了得,但此刻,见中年美妇登上如此悬崖峭壁,简直就跟脚踩楼梯上楼一般轻松自如,他对美妇的轻功之神奇,已经由刚才的叹服变为崇拜了! 总共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中年美妇已然抱着他登上了崖顶。无月环顾四周,胸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发觉此处大概应该算是沂蒙山区最高的山峰了。 他正想体验一下居高临下的快感,中年美妇却仍未停步,继续笔直向北而行,又飞渡两座不算太宽的断崖,凌波掠过三条宽阔且湍急的河流,最后拾级而下,跃下一座数百丈高的峭壁下到崖底,终于来到一处四周全是笔直如削、高达数百丈的悬崖,形似巨大天坑的深谷之中。与其他深谷不同的是,这儿既无入口也无出口,唯一的出口在天上,和蓝天白云接壤的所在! 除了飞禽和身边这位风骚入骨的中年美妇,没有任何人能够在这儿来去自如,也许,连慕容紫烟也不能,他如是想到。 这座深谷方圆大约有五六里,正北是一池数十丈宽窄的碧绿深潭,深潭上方数百丈高的崖顶上,一条宽达二十余丈的巨大瀑布“轰隆隆”地直泻而下,势若惊雷,又似万马奔腾般呼啸而下,天地之威、竟至于斯!声势委实惊人!瀑布之水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击深潭,在深潭之中掀起惊涛骇浪和无数漩涡。注入的水量极大,深潭表面别无泄水口,而水位始终变化不大,应该是在水下另有暗渠。 深谷南面,正是中年美妇抱着无月立足之处,这儿是处斜坡,遍地都是青葱草地,开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间杂着一丛丛幽深的灌木丛,靠近深潭那片实地则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不时有野兔和山猫之类的动物掠过。西边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松林,东边则是一丛丛修竹,沂蒙山区从未见过这样的品种,显然是人工由别处移植过来的。 俗话说,“君子不履险地”,此处原始粗旷而又分外美丽的自然景色,也无法提起无月的丝毫兴趣,他忍不住问道:“大婶,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能不能放我出去?北风姊姊还在到处找我呢!” 中年美妇怜爱无比地抚摸着他的一头柔发,柔情无限地说道:“你怎么老是叫我大婶?你应该叫我妈妈的。唉!你这孩子,老是惦记着想躲开为娘。既然如此,当初为何又要奸淫为娘,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乱伦丑事?为娘这是带你回家啊!” 无月被搞得愣头愣脑,吃吃地道:“回……回家?家在哪儿?” 中年美妇怜爱地道:“我的儿,你难道忘了么?你这个小流氓、小恶棍!仗着自己生得美貌,为娘万分宠你、爱你,一到夜里就探阴吸乳地挑逗为娘,偷看为娘洗澡,屡屡向为娘求欢,都被为娘所拒绝。于是,去年你半夜里趁为娘睡着,强行奸淫了为娘,从此每晚都要奸淫为娘好几次,有时连为娘经期都不放过!更糟糕的是还搞大了为娘的肚子。为娘一介寡妇,身边只有你一个亲生儿子,我挺着一个大肚子如何见人?所以才带着你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从此隐居起来,和你昼夜宣淫。后来你见为娘肚子渐渐鼓了起来,吓得不知跑哪儿去了,为娘好容易才找到你,难道你都忘记了么?” 无月真的被中年美妇搞糊涂了,挠了挠脑袋,迷惑地道:“我们两个人之中,肯定有一人脑子出了问题!” 中年美妇一脸怜悯之色,“我的孩子,你这次离家出走一定受过很大的刺激,把脑子搞坏啦!” 随即很肯定地道:“为娘刚刚为你生下一个大胖儿子不久,尚未满月,现在正睡在家里呢,我怎会弄错?你失踪这大半年,为娘一人孤苦伶仃地独居此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好空虚寂寞,下面那张嘴巴也饿得快发疯了!这次回来你一定要好好把为娘给喂饱,把为娘肚子弄大,好给你再生一个大胖儿子!” 无月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是否真的出了毛病?不禁疑惑地问道:“听您的意思,您的家就在此处?可是这儿没有房屋啊,您住哪儿呢?” 中年美妇面露惊讶之色,隐隐有些着急地道:“为娘的家就是你的家啊!你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难道连家在哪儿都忘了么?……你再好好回忆一下,我们的家在这座深谷中哪个方向?……你指给为娘看看……” 说完脸上神色异常紧张,眼中充满期待之色地凝视着他,就象一位慈母正在对失忆的爱子循循善诱,向他娓娓叙说着失忆前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期待着能让他恢复一点往昔的记忆。 看着眼前慈母般充满期盼和希望的殷切目光,无月对自己记忆力的信心已有些动摇,期期艾艾地道:“我……家……家不是在济南府么?” 中年美妇脸上现出一付大失所望,甚至有些绝望的神情,泫然欲泣地道:“我的儿,你失踪后也许到济南府待过一阵,但那儿根本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这儿啊!还记得你失踪前的事情么?当时为娘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想到自己又快要作母亲了,心里喜悦万分,便带你到山外辛庄小镇上,去做了几套新衣,还带着你上辛庄最好的酒楼“碧雅轩”好好地吃了一顿。可一路上你都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很不喜欢为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娘为了逗你开心,一路上都在给你讲笑话,甚至讲些淫秽笑话都没能逗得你开心一点。在“碧雅轩”吃晚饭时,你中途说要上厕所,结果一去不回……这些事情,你……你总还记得一点儿?” 她说的辛庄无月曾去过,那儿最好的酒楼也的确是“碧雅轩”!他吃吃地道:“您说的地方我都去过,也的确在“碧雅轩”吃过晚饭……” 中年美妇大喜,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狂吻起来,激动得热泪盈眶,泣声道:“我的儿!你……你终于想起来了吗?呜呜呜!……要知道,你……你不仅是我的宝贝儿子,还是我的丈夫,若你出了什么岔子,以后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无月见她满是母爱的真情流露,心中竟也生出母子连心之感!忙又接道:“可……可我去的时候,并非您带我去的呀?” 中年美妇又愣住了,喜悦从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但她似乎还是不准备放弃:“我的儿呀,失踪前你最喜欢摸屄,交欢之前你都要舔娘的屄,对娘的屄印象最为深刻!你还记不记得,你经常说为娘的哪个地方特别肥厚?为娘的什么所在又总是张开得象个小嘴巴?” 无月难过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有印象。世上的母亲对儿子总是特别有耐心,她也一样,仍未放弃:“为娘再问你一个简单一些的问题,为娘叫什么名字?”他又是摇头。 中年美妇无比痛心地抚摸着他的脸蛋儿,柔声道:“唉!你的脑子不仅出了毛病,而且毛病还不轻,等有空一定要找个很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为娘也不能把你逼得太紧,算了。为娘名叫柳嫣娘,陕西延安府米脂人,年轻时可是有名的美人,长大后嫁到绥德州一个大户人家。你父亲叫萧长弓,是萧家长子。你叫萧小君,是我们的独生子,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忘记!” 无月听得“绥德”二字,脑中不禁轰然一响!再听到“萧长弓”三个字,在那无比遥远的记忆中,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感觉竟是多么的熟悉,又是多么亲切!似乎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蕴藏着多少的舔犊情深! 又似午夜梦回,无助孤儿在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梦魇中无数次呼唤过的三个字啊!仿佛有一张写满了慈爱的脸,在遥远的天堂里殷切地注视着自己,默默地为自己祝福,一种异样强烈的情怀掠过心底,引出一段深深刻在心底某个角落,已然被遗忘,却又不可磨灭的心酸记忆,令他差点就要流下眼泪! 他无比激动地叫道:“萧—长—弓!您刚才说您是寡妇,难道他……” 然而奇怪的是,他对柳嫣娘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在幼年的记忆中,母亲美丽的容颜已越来越模糊,柳嫣娘年轻时显然也是一位美人,但母亲端庄娴淑,眉梢眼角不会有柳嫣娘那样的妖媚。所以,对于她口口声声自称为他娘,无月心中始终心存疑窦,难以全信。 有关他家世的详细资料,已无从考证,因为他家除他之外别无活口,加上战乱时期人员流动频繁,他根本无从知道父母的姓名。 柳嫣娘凄然道:“为娘既然是寡妇,你爹当然去世了。” 无月嘶声道:“他……他真是我爹么?他……他是怎么去世的?” 柳嫣娘似乎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举步向东边那片修竹走去,半晌之后才一边走,一边将当年萧家惨祸对他简略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后来我匆匆赶回无定河边,把你抱走。” 无月听得泪流满面!她所叙述的惨案场景跟北风说得一模一样,而且更加详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不信的?不禁泣声道:“可我明明是被北风姊姊抱走的,到底是咋回事啊?” 柳嫣娘叹道:“唉,我的孩子,你的脑子真的出问题了!” 无月但觉头昏脑胀,乱得像一团浆糊,便索性不再去想!柳嫣娘此刻已穿过丛丛翠绿修竹,来到崖壁之下,仍是毫不停留地向上飞掠。经过近十次借力,飞升至距崖底大约五十丈左右的高度时,柳嫣娘登上一个仅容二人立足的小凸台,凸台后的崖壁上出现了一道暗门,门上刻着“慕云洞府”四个古色古香的篆文。 柳嫣娘伸出纤纤素手,在门边一块拳头大小的圆石上按了五下,然后右旋半圈,只听“咔”地一响,随着一阵“嘎嘎嘎”的响声,厚重的石门缓缓滑开,缩进右侧山壁之中,露出一条白玉铺就的秘道。 她放下无月,拉着他的手走进甬道之中。这本是一处深藏于断崖之上的天然溶洞,经人工修整和改造,成为一处极为隐秘的洞天福地。 无月跟在她身后向洞府深处行去,体内淫毒渐渐发作,忍不住贪婪地注视着美妇充满成熟风韵的丰满身材,雪白如玉、珠圆玉润的娇躯自腰肢往下异军突起,形成一条急剧膨大的夸张线条,臀胯部在四个方向上急剧地高高地鼓凸起来,看起来异常肥硕凸翘,珊珊而行之际,腰肢不住地左右款摆,肥臀随之大幅度地摇来晃去,显得妖娆性感。 半透明粉红纱裙之中,亵裤非常奇特,一根细带系于腰臀部之间,后裆上宽下窄,和妇人阴毛一般呈倒三角形,和细带相连的最宽处也不过巴掌大小,往下则急剧变窄,几乎完全消失于胯间,鼓凸的臀胯将亵裤撑得紧绷绷的,胯间亵裤下裆被挤压折叠为狭长的布条,把肥蛤一分为二,深色肥大的外阴唇被勒得向两侧高高凸出,上面浓密柔软的屄毛隐约可见。 柳嫣娘转过身对他嫣然一笑,正待说话,见他色迷迷地偷瞄着自己的胴体,心中窃喜,酥胸一挺,双腿叉开,任君欣赏。 但见美妇的屄毛异常浓密,呈倒三角形状,起始于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中央,横跨胯间,将鼓凸如大馒头一般的肥蛤掩蔽于浓密的萋萋芳草之中,直到会阴部方止,和后裆类似的前裆比屄毛分布的倒三角区域还小,微隆的小腹、丰腴大腿,两条倒八字腹股沟就象两条幽深峡谷,连同大片屄毛从前裆两侧露了出来。 他忍不住问道:“您这条亵裤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啊?真是好奇特哦!” 柳嫣娘媚笑道:“你说的“别的女人”,是不是指乾娘罗刹仙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把这种穿法告诉她,否则她非学样儿来诱惑你不可!” 无月精虫上脑,色迷迷地笑道:“您别开玩笑了,快告诉我嘛,你这样穿真的好勾人吔!” 柳嫣娘笑道:“你记性真差,有次为娘来月经,戴着月经带没穿亵裤,你竟特别兴奋,把我按在床上肏我的血屄,折腾了近一个晚上,我从未想到在经期和你交媾竟如此舒服!为娘来月经时你就兴奋,也不怕触了霉头!为娘知道你喜欢我戴着月经带的样子,后来就一直象这样,把月经带当作亵裤穿了。” 无月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慕容紫烟似乎也经常戴着月经带睡觉,自己咋就没怎么注意到呢,难道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柳嫣娘拉着他的手沿甬道一路深入,经过重重机关,最后来到深处地下的香闺之中,这地方十分隐密而豪华,整个建筑深处于地下,布置得富丽堂皇。但见被翻红浪、锦被绣榻,阵阵淡淡幽香扑鼻而来,令人十分舒服,四壁挂满画轴,除了几幅人物画像,其余全是男女交媾的春宫,画中男女姿态各异,人物面目栩栩如生。 他信步走向第一幅画轴,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只见青山绿水之间,一位面如冠玉、风神俊朗的青年书生迎风而立,欣长的身材,清秀英挺的面容,他感觉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是谁???为何竟如此亲切! 那似乎是无数次隐现于午夜梦中,自己哭喊着、追逐着的人儿啊!他每次总是面带慈爱的微笑,却绝不肯为自己停留,眨眼间便消失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只留下孤苦伶仃的他,在黑暗中绝望地颤抖、哭泣…… 柳嫣娘忙上前紧紧地抱住他,怜惜地抚摸着他的柔细长发,柔声问道:“觉着画中人似曾相识,是么?” 无月浑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嘶声道:“正……正是!他……他都是谁?” 凝目看向画轴,一位身着浅绿长裙、风姿绰约的美人幸福地依偎在青年书生身边,她面如满月,弯弯柳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柔情无限地凝视着书生的脸,依稀便是柳嫣娘的模样,不过年轻许多,没有柳嫣娘成熟丰满,也没有她身上那种令人血脉贲张、销魂蚀骨的妖媚风骚。 在二人身后稍远处,尚俏立着一位秋水为神、冰清玉洁的绝世佳人,正柳眉微蹙、若有所思地远眺群山,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由于距离远身形小,佳人容颜模糊不清,但绝世神韵跃然纸上,显示画者功力之不俗! 柳嫣娘长叹一声:“我还是先给你讲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    ***    ***    *** 十六年前,柳嫣娘以轻功和一身毒技纵横江湖,闯下极大的名头,被人称为“玉峰娘子”,身居地门副门主高位。她从不信男女之间尚有真情,游戏江湖之中,追求者无数,却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直到遇上他,感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深陷情网之中,邀他徜徉在山水之间,荡舟于烟波之上。 他名叫萧长弓,一位翩翩浊世的美少年,出身于关陇豪富之家,喜好结交江湖豪杰。考虑到孤男寡女出游实有不便,柳嫣娘特地将性情温柔娴淑的义妹柳青柔拉出来,陪二人结伴同游。 柳青柔生性恬淡沉静,不象她那般活泼好动,更不愿到江湖上抛头露面,然而拗不过闺蜜的软语相求,只能勉强出来陪她。 上恒山踏青时,萧公子请来一位名家为三人作画,画轴中柳嫣娘依偎在他身边,柳青柔站在二人身后稍远,似想撇清某种关系。 柳嫣娘很爱他,相信他也一样爱自己,可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萧公子偏偏爱上一直对他不假颜色的柳青柔!而她也渐渐被他的真情所感,终究对他有了情意。 当柳嫣娘发现时,一切似乎都已无法挽回,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为了挽救自己的爱情,她不惜以清白女儿之身,破釜沉舟、孤注一掷,求师父将本门不传之秘“桃花散”传给了她,诱使萧公子和她有了夫妻之实,然而她所做的这一切统统于事无补! 事后萧公子悔恨交加,再也不肯见她一面,没多久便和柳青柔拜堂成亲,以绝了她的痴念。二人成亲那天她万念俱灰,恨不得杀了这对新人泄恨,然后自杀殉情! 可没多久她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怎忍心杀死腹中胎儿的生父?九月怀胎之后,她生下爱子萧小君,从此隐居慕云洞府,不愿多管门中之事。一年之后,柳青柔也诞下一个麟儿,取名萧无月。 当萧家惨祸的噩耗传来,柳嫣娘匆匆赶到无定河边惨案现场,那儿已被人整理干净,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本以为萧家之人已全部遭难,后来由地门传来的情报,得知这场惨祸的详细经过,以及萧家幼子竟然幸免遇难,已被罗刹仙子收为螟蛉义子。 她欣喜若狂之下,立誓将这个孩子夺回来,半年前,当她在周府大门外第一眼看见这个孩子时,忍不住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有如斯神奇的少年奇葩,简直就是天上金童转世一般! 这十余年来,她对萧郎的无情和义妹的背叛,心中的痛恨已渐渐淡去,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这个孩子,以补偿他的父亲欠她的那一份爱! ***    ***    ***    *** 无月忙道:“您真的弄错了,我名叫萧无月,不是萧小君!” 柳嫣娘释然道:“好孩子!这我知道,我苦寻你多年,就是想将情敌的爱儿据为己有,以报夺夫之恨!才编出前面那个故事,希望你能认我作你的亲娘。不错,萧长弓是你的生父,柳青柔就是你娘,二十二年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四的绝代佳人!萧郎为她放弃了我,生下你这样一位天下独一无二的美少年。唉!你把父母的优点全继承下来了,无论容貌和气质,都比你父亲还要出色许多!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该当以你为荣,可以安息了。” 无月泪流满面,对着画像拜伏于地、叩头不止,呜呜咽咽地哭喊道:“爹啊!……呜呜呜……娘啊!你们怎忍心扔下孩儿一个人……呜呜呜!我好……好想你们啊!”积郁胸中十多年的深深思念终于爆发,忍不住放声大哭! 柳嫣娘将他扶起,紧紧地抱住他,慈母般地抚摸他,柔声安慰道:“痴儿,你的亲娘没了,还有我在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娘……乖!别哭了哦!” 无月稍抑悲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抬起头继续看画,第二幅画轴上是一位剑眉星目、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只是眉眼之间略带奸诈之色,破坏了整体美感,他隐隐觉得有点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到底像谁。 第三幅画着一个容貌颇似柳嫣娘的美少年,身材和容貌竟和自己差相仿佛! 他指着这幅画随口问道:“这就是您的儿子萧小君?” 谁知柳嫣娘听了直摇头,说道:“不!他是本门章护法的儿子章小奇,第二幅画上的男孩才是我的君儿,他俩我都挺喜欢的。” 无月大吃一惊:“是么?可我怎么觉着,章小奇更像您呢?您没弄错?” 直到此刻,他对柳嫣娘所讲的故事也只是信了七八分,关于自己身世这部分则只信了六七分。其中缘由,主要是因为柳嫣娘似乎随口就可以讲出一段动人的故事,而且情真意切,就像起初骗自己的那一段。其次,作为敌对阵营中的一员,她劫持自己的目的至今仍不明朗,难道真的仅仅是想得到自己? 因此,对她所说的话和所讲的故事,无月始终半信半疑,心道:“若仅凭直觉,画中书生和站在后面的那位女子,的确很像我的父母,可那位书生真的是绥德萧长弓?那位女子又真的是米脂柳青柔么?乍看上去,她身上似有着乾娘的影子,书生脸上的神情也和乾爹有些神似,我之所以感觉亲切,难道不会就是因为这些相似之处么?” 柳嫣娘秀眉微蹙,说道:“这个……我也觉着有些古怪,不过,自生下君儿以来,一直留在此处由我抚养长大,一个母亲怎会把自己的孩子都弄错呢,也许只是巧合!反正,有了君儿之后,我变得特别喜欢小孩,希望能多生几个,可惜和你父亲无缘,我也再没遇上心仪之人,直到遇上小奇。后面这些春宫都是我自己画的……”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羞红了双颊。 第011章 失去童贞 每幅春宫都表现得既夸张又神似,令人看过之后忍不住血脉贲张,显示出柳嫣娘极高的画技,不知不觉间,无月下面渐渐挺立起来,将裤裆顶得高高凸起! 柳嫣娘伸出纤纤素手,探入他的裤裆,抓住硬梆梆的阳物儿轻轻地揉捏着,将殷红丰润的双唇凑向他的耳边,轻轻地哈了几口热气,骚媚淫浪地低声说道:“我的儿,要不要阿姨也像画中那样侍候你?让你快乐得欲仙欲死,除了阿姨,再也不想要其他女人!” 无月对自己身体上的反应大感羞愧,胸中突然涌起一阵烦躁,他猛地推开柳嫣娘的手,气冲冲地跑到绣榻边坐下,大声说道:“淫荡的女人我才不要!” 柳嫣娘闻言不由得泫然欲泣,无限委屈地道:“无月啊,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绝非淫贱女子。我是有些放浪形骸,但那是伤情之后,故意装给别人看的。今生今世,我除了和你父亲有过一夜,就你若不喜欢看这些春宫,我就把它全撕下来烧掉!……嘤嘤嘤!……这些年来,我忍受着被情郎抛弃的痛苦,怒火焚身却无处发泄,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独自含辛茹苦地养育孩子。我过得既痛苦、又寂寞,对一个情感丰富的妇人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无月已稍稍冷静下来,设身处地为她想想,也不禁有些同情,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撕掉就不用了?不过最好把他的脸涂黑,以免总让我想起您曾和他……我就很不舒服!” 柳嫣娘幽幽地道:“我都依你,就是千万别说不要我!我曾发誓,即便我得不到萧长弓,也一定要得到他的儿子。我这一生,也许就和萧家有缘!小君是我所生,自然不能跟他。后来当我得知你竟然还活在世上,为济南府周家所收养,便处心积虑想把你抢回来。但周宅防卫实在太过森严,我一直无法得偿所愿。直到你这次到周家围场狩猎,本门特意拟定了绑架你的详细计划,作为副门主,我自然对此计划一清二楚,便选择在他们即将得手之时将你抢了回来!” 无月有些不满地道:“若不是您跳出来横插一脚,当时我很可能已经逃离陷阱!哼!” 柳嫣娘娇嗔无限地道:“你知道什么?那儿埋伏高手无数,除了滚木和巨石,还有其他十分厉害的陷阱和埋伏,别说是你,就算北风那丫头亲来,任她武功再高,也难以脱身!我的儿,你不仅酷似你的父亲,而且更加出色,我真是爱死你啦!从现在开始,你就做为娘的小丈夫,好么?……” 边说边抱住萧无月激情热吻,良久良久,方自将柔软火热的殷红双唇缓缓挪开,娇喘不已,感觉娇躯渐渐发热,柔声道:“你放心,从此之后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儿,无月,唉!好歹我曾经是你父亲的女人,又是你的表姨,也可以算是你娘,你叫我一声“妈妈”好么?我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啦!”说完一脸希翼之色地凝视着他。 无月不忍拂逆她的意愿,点了点头道:“娘,娘……可……” 柳嫣娘深情地凝视着他,柔情无限地道:“自你父亲过世之后,我心中的挚爱只剩下你一个儿。你知道么?自从半年前获悉了你的下落,我便日夜侯在周宅之外,想凭借独步天下的轻功将你救出,可惜周宅之中藏龙卧虎,机关暗器令人防不胜防,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你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未和罗刹仙子分床而睡!” 无月奇道:“是啊,周家那些看似平常的小丫鬟们,也都挺厉害的,一般武师根本近不了身!对了,我从记事起就跟着乾娘睡的,这有什么不对么?怎么周家那些仆妇们也对此议论纷纷?” 柳嫣娘柔声道:“男孩长大了若还跟着母亲睡,母子之中只要有一个忍不住,就很容易做出乱伦丑事,所以在我的小君才五六岁的时候,我就不得不忍痛和他分床而睡了。我刚生下这个孩子也是个大胖小子,为了避免他养成依赖娘的习惯,如今尚未满月,我便已把他放在隔壁小屋里独自睡觉了。对了,回来之后我还没看孩子呢,你也来看看我可爱的小宝宝!” 柳嫣娘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奔进卧室隔壁小屋,里面有一张小床,小床旁边放着一个精致舒适的摇篮,摇篮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尚未满月的婴儿。床架上用绳子栓着一个酒葫芦一般大小的硕大奶瓶,瓶口朝下,悬空垂吊在婴儿小脑袋上方,瓶口之上套着一个形如乳头的奶嘴儿,奶嘴儿刚好就在婴儿嘴边附近,他若醒来,张开嘴很容易含住奶嘴儿。此刻奶瓶之中,乳汁已所剩不多。 无月好奇地上前,拿起奶瓶仔细察看奶嘴,只见奶嘴中间位置有一个小孔,若不加以啯吸,乳汁是不会流出来的,心中不禁对柳嫣娘的聪明智慧大为叹服!只听柳嫣娘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自生下这个小宝宝之后,我为了能够继续守候于你,经常需要将他独自留在洞中或是客栈里,有时要一天才能回到宝宝身边照顾他,宝宝不可能那么长时间不吃奶,所以不得不想法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我将乳汁挤出来将奶瓶灌满之后,就足够他吃上一两天啦!” 柳嫣娘将婴儿熟练地、却又很轻很小心地抱起来,轻手轻脚地给他把尿布换了,这才对萧无月笑道:“你瞧!小宝宝多可爱啊!你知道么,在我心中,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和我这可爱的小宝宝相提并论哩!” 无月也很喜欢这个婴儿,忍不住亲了亲他那张可爱的小脸蛋儿,婴儿身上的奶香味儿勾起了他的舔犊亲情,忍不住轻声说道:“真的好可爱哦,让我也抱抱?” 谁知柳嫣娘立即报之以后背,低声说道:“你根本就不懂该怎么抱婴儿!他现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外行的人不能随便抱,可别把他弄醒啦!”随即又万分小心地把小宝宝放回摇篮之中,温柔地为他盖好小棉被,这才拉着萧无月的手,蹑手蹑脚地走出小屋,回到卧室之中。 在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天性的母爱自然流露、尽显无遗。母爱,是哺乳动物的一种本能,更是人类最强烈的感情,装是绝对装不出来的。无月见状不由得有些鼻酸,心中不禁暗道:“当年我娘也是这样对我的?娘啊,您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好想您!” 在他心中,对柳嫣娘的好感又增进了几分。毕竟,人性的力量是最为强大,也是最为动人的! 柳嫣娘说道:“你不了解母亲对儿子的爱有多么强烈,若让儿子自小跟我一起睡,孩子长大之后,虽为母子,毕竟男女有别。我独居此处,儿子进入青春期之后,会对女人产生强烈的性冲动,而在此间,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女人,就只有他的母亲,你可能已经看出,我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儿子。” ***    ***    ***    *** 可以想象,一个十四五岁、已经开始遗精的男孩,每天夜里和自己的母亲同床共枕。在午夜的黑暗中,人的意志力特别薄弱,往往会旖念丛生,在这样的时候,母子二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抱在一起睡觉,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男孩渴望发泄的屌儿硬梆梆地顶在母亲股间,动来动去,很容易点燃母亲久旷之身情欲的火花,那是多么地危险! 母亲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或稍有不慎,便很可能被冲动的儿子乘虚而入,忍不住做出母子乱伦的丑事! 自萧小君进入青春期后,就常常偷看在水潭中洗澡的妈妈,还常常偷走她刚换下尚未来得及洗干净的亵裤,一边闻着下裆上妈妈白带的味道,一边手淫,经常翘起一根屌儿一丝不挂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第二天一早,柳嫣娘痛下决心,不得已把小君送回了本门总坛,随一位长老学艺。 ***    ***    ***    *** 柳嫣娘接着说道:“有鉴于此,虽然宝宝还这么小,我就让他另居别室,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所以当我得知,你都这么大了,还跟着罗刹仙子一起睡,真的很替你担心!” 无月问道:“娘,您可是闯进过周家大院儿么?” 柳嫣娘道:“当然闯过!而且还尝试过无数次,但每次夜探周宅均铩羽而归,且闹得伤痕累累,只是凭借轻功无敌才勉强得以身免。不过从那时起,我偶尔会在暗中偷偷地看见你出现在院子里。自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告诉自己,你没有让我失望,而且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百倍!姑且不论容貌,你身上有股异常独特的气质,足以令每个女人都深深为你着迷!自那以后,每次罗刹仙子带你出行,我都要远远地隐在暗处跟踪,有她在你身边,我自然无法把你夺走,而且她武功实在太过厉害,百丈之内休想逃过她的感应,所以我甚至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求能够远远地看你一眼!我发现,你不仅容貌气质远胜你父亲,连人品也非常出色,从那时起,我已经不是为了报复你父亲才想得到你,而是深深地爱上了你。每次见到你那可爱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今天终于能如愿以偿啦!”说完将火热樱唇凑向无月,再次痛吻不已,娇躯已越来越热。 良久良久,柳嫣娘才喘息着道:“起初,见罗刹仙子迟迟不愿和你分床,还以为她只是太过宠溺于你,可是后来据我观察,这个容貌武功皆独步天下的大美人,似乎也对你情有独钟。唉!我的儿如此出色,也难怪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也会倾心于你!我心里时常在想,看她对你那样儿,你多半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每次想起我就嫉妒万分!” 无月低声道:“娘想错了,我跟乾娘尚未那……那个呢……” 柳嫣娘心里大喜过望!喜悦无限地继续说道:“自从生下萧小君之后,见他那么可爱,也许是母爱天性使然,我对其他所有漂亮小男孩都特别喜欢。每次外出见到美貌少年,我都要自己花银子为他画一幅肖像画。当然你别误会,我对这些男孩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仅仅是喜欢漂漂亮亮的小男孩,抱一抱、亲一亲而已。可是你不同,我对你除了女人天性的母爱之外,还有一种女人对异性强烈的生理反应……现在我的亵裤下裆都快湿透了,不信你伸手到我的胯下来摸一摸嘛……” 说着当真拉起他的手塞进她的亵裤下裆,无月感觉柳嫣娘的妙处热烘烘地,丛生的屄毛之中一片滑腻,溢满了黏乎乎的蜜汁,另外还有个张开的小嘴巴,不禁伸出手指向蛤口之中探去。 柳嫣娘不由得呻吟出声,浪声道:“对,用三根手指插进去,我那洞儿够宽敞,一两根手指塞进去根本不过瘾,那里面现在好痒!” 无月有些不解地道:“怎么会这样呢?”他和花影有过床第之欢,慕容紫烟那儿他也看过,都没有柳嫣娘的大。 柳嫣娘脸上一红,拂试了一下披散的秀发羞道:“你年纪还小,不懂得这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动情后才会有的反应,你是我这一生中最为心爱的男子,我相信只有你才能令我得到真正的幸福,但我已经四十三岁,和你年龄相差太悬殊,不知你是否接受一个中年女人的大胆求爱?” 见无月一时怔在那里,面红耳赤地说不出话来,柳嫣娘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缕柔情,她紧紧地搂住无月又是一阵热吻,柔声道:“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顾虑什么,其实象我这种狼虎之年的女人,在男女之事方面最能知情识趣,我会让你享受到人间最大的乐趣,我好想嫁给你,为你生一大推儿女!无月你说话呀,到底愿不愿意?” 美色当前,无月有些随遇而安的性格,一般都不会拒绝的,不由得点了点头。 柳嫣娘大喜,对他暧昧地笑道:“这儿只有我们两人,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行房了,看看你是否有将一个中年女人的肚子弄大的本事,我要先教你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们中年女人这付成熟丰满的肉体?不过我俩要先脱光衣服,让你看清楚我身体的每个地方,顺便我也要看看你那只小鸡鸡成熟没有,长不长,硬不硬,能不能肏进我那里面,替我挠痒并弄得我怀孕。对我们这种中年女人来说,只有又长又大而且雄壮的大鸡鸡,才能挠到我下面那个洞儿里面的痒处。只要屌儿够长够硬,都能肏得进去。女人不怕粗,只怕长,知道么?” 说完便姿态幽雅地开始宽衣解带,连她肥大的胯下那条窄窄的,被她当作亵裤的月经带,也被她脱了下来。不一会儿,这位成熟丰满而又性感的丰腴美妇便已浑身赤裸,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无月面前。 只见她姿容美艳无双,身材高大健美,丰满的胸脯上那双已经略显下垂的乳房高耸而肿胀,那两颗熟透了的大乳头已硬挺凸起,因刚生下孩子不足一月,尚在坐月子之中,乳晕有些膨大凸出,乳晕和乳头都胀得很大,颜色也有些深。而这丰腴徐娘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部下面,更是长满了浓密的阴毛,她胯下的肥蛤此时已经又红又肿,其间的大肉缝已大大地张开,露出溢满了淫水的蛤口。 显然这是个床上经验丰富,精通内媚之术,且性欲十分旺盛的风骚徐娘!只不过平时尽力压抑情欲而作出端庄姿态罢了。今天为了勾引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美少年成为她胯下不贰之臣,她收起了中年妇人在男孩们面前应该有的那种端庄仪态和矜持之心,露出了风韵徐娘那极其骚浪的另一面! 看着柳嫣娘丰满肥硕的赤裸肉体和她那搔首弄姿的风骚媚态,无月也不由得欲火中烧,待他也脱光了衣裤之后,下体那根能屌儿已硬梆梆地直竖而起。 柳嫣娘见此情形,心下暗喜却故作姿态地斥道:“哇!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见了中年妇人的光屁股就会有这种异常反应,早知这样我就不在你面前脱光衣裤了。不过以我的年龄,作你妈妈都绰绰有余,你却对我产生那方面的性冲动,你羞也不羞?” 无月对眼前这位反复无常的丰腴美妇,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心中暗道:“明明是你要这样的,这一会儿又来叱责于我?你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可他无能缩小已然竖立的屌儿,一如他始终无法在慕容紫烟面前一展雄风,只好羞惭万分地低下了头。 柳嫣娘见状更加情爱横溢,如花娇靥之上,立即绽满了如花般的笑容,骚浪妩媚地笑道:“嘻嘻!漂亮的小宝贝,你别怕,为娘在逗你玩呢!你个头还不及我嘴巴这儿,就已如此早熟,不知道你以前可曾破身?” 无月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虽和花影有过一次,但尚未射出童子初精,应该不算破身?随即又笑道:“其实不是我个儿小,而是您太过高大健美啦,好多男人都没你高哩!” 中年美妇骚媚地一笑,道:“我这不算啥,你那位美丽绝伦的罗刹仙子可是比我还高,比我更加健美呢!嘻嘻!瞧她那副浑身都充满了可怕力量的身子骨,总会令我联想到威风凛凛的东北虎,哼哼!幸好你尚未跟她欢好,否则非被她连皮带骨给吞下去不可!怎么不知不觉又提起她来了?不说她了……嗯……你可希望……希望为娘先教你怎样和女人行房?不要害羞,来!我先教你男女之间如何接吻。” 柳嫣娘捏了一下无月勃起的阳物儿,随即将他搂入怀中,送上她那火热的殷红双唇,二人立即忘情地热吻起来,喘息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柳嫣娘难耐高涨的情欲之火,忍不住将他抱上绣榻,娇喘吁吁地道:“亲亲的小宝贝,为娘今天为了找你,已快一整天没有给我的小宝宝喂奶,乳房现在又鼓又涨,胀得乳汁都流出来了!你也是我的小宝宝,快来吃妈妈的乳汁,免得我胀得难受!……嘶嘶嘶!……真是好胀哦……” 说完忍不住用手托住胀得难受的乳房,轻轻按揉了几下,果真从硕大的乳头上喷出一股温热的乳汁,竟淋到无月的脸上! 柳嫣娘随即将她那肿胀的大奶头塞进他嘴里,无月毫不客气地将头埋入柳嫣娘那成熟丰满的怀里,张嘴含住她的大奶头。尚未开始用力啯吸,已有大股大股温热鲜美的乳汁射入他嘴里,他忙“咕咚咕咚”地吞入腹中…… 无月但觉柳嫣娘硕大的乳头在自己嘴里越胀越大,出于对母爱的渴望,他忍不住紧紧地啯住大奶头吮吸起来,乳头的出奶量更加汹涌,他嘴里已有些容纳不下,缕缕乳汁由他嘴角溢出,流了不少到他的肚子上。有几口来不及咽下去,竟呛得他咳嗽不已……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柳嫣娘依旧肿胀的乳房,出奶量依然不见减少,萧无月腹中却已有些吃饱的感觉,不禁惊叹柳嫣娘乳汁之充沛! 又过半晌之后,柳嫣娘才有些满足地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母爱地道:“为娘右边这只奶子被你吃得轻松了不少,现在该吃吃左边这只大奶奶啦,它仍胀得难受哩!”边说边把无月的脸移向自己的左乳,继续喂他吃奶。 无月嘴里始终不空,忙支支吾吾地道:“我吃得差不多了,还得留一些给您的小宝宝呐!” 柳嫣娘腻声道:“婴儿吃不了多少,你放心吃奶,我右乳剩下的也够他吃啦!平时他就吃不完,我胀得实在难受的时候,也只好挤出来倒掉,太可惜啦!”说完将他的手拉进她那阴毛密布的胯下,示意他抚摸她那肿胀发情的肥蛤。 无月将手指探入向两边翻开的大肉缝之中寻幽探胜,在一片温热凝脂之中,竟揉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豆豆,他用两根指尖捏住豆豆一阵揉捏,在美妇突然急促的娇吟声中,那颗豆豆迅速膨大硬挺起来,竟变得跟花生米一般大小! 随着无月用手指不停地拨弄揉捏着那颗“花生米”,柳嫣娘的身子突然颤栗不已,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他玩够了美妇的阴蒂,才将手指移向火热湿滑的蛤口,将手指探入蛤口之中,不停地搅动和抽插起来。由于过于湿滑,且蛤口较为宽松,一根手指似乎没啥感觉,他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塞进去…… 不一会儿,丰腴美妇高涨的性欲已经被她十分心仪的少年充分激发出来,她大声呻吟着,媚眼如丝地对他腻声道:“我的小宝贝,哎哟!为娘那下面好痒,你快帮我用嘴去舔舔屄!” 无月依言十分卖力地开始舔吸丰腴美妇的肥屄,没多久他就叫起来:“啊哟!您这肉洞儿里面的水水,怎么跟上面的乳汁一样多呀,我怎么舔都舔不干净!” 柳嫣娘扑哧一笑,怜爱地道:“你也不小了,怎么还像个不省事的傻孩子!那是成熟女人对男人动情后必然会产生的生理反应,表示女人十分渴望和那个男人交欢,我阴户中流出的是淫水,男女交媾时能起到润滑的作用,若我能达到高潮之巅,那里面有时还会泄出女子元阴,对男子有极好的滋补功效!这些都还只是些男女间挑情的手段,现在为娘就要教你男女交媾的各种姿势,我会让你享受到男欢女爱最销魂的美妙滋味,让你以后只对我一个女人感兴趣!” 说完只见柳嫣娘分开一双雪白如玉、珠圆玉润的大腿,跨骑到萧无月的下体之上,露出她胯下那早已门户大开,早已溢满了黏乎乎蜜汁的蛤口,对准少年那硬如铁杵般勃起的屌儿,高高翘起肥硕的玉臀旋摇了几下,只听“吱吱吱”发出一阵水声,已将少年的屌儿齐根套入她那骚浪红肿且充满了淫水的肥蛤之中! 柳嫣娘骚浪地呻吟道:“无月,这是你爹在你出生之前肏过的老屄,如今又被你肏进来,你觉得舒服么?” “舒服!” 火热的少年铁杵入体,因久旷而倍感空虚的蜜道终于得以充实,那种久违的异样快感猛然袭来,令柳嫣娘有些措不及防,忍不住销魂地叫了出来:“噢!……呜呜呜……好……好舒服哦!嗯……我要动啦!”随即用蛤口紧紧地咬住屌儿,玉臀时而前后耸动,时而前后左右地旋挺起来,浪叫声越来越大…… 柳嫣娘做爱的手法果然高明,又骚又浪的火热蜜道夹得无月舒爽无比,但他坚硬的屌儿也已经直抵女人花心。柳嫣娘耸摇旋挺了一阵之后,但觉一阵阵又酥又麻的难言快感从下体传来,她情不自禁地大声呻吟和怪叫起来,嘴里还急促地喘息着,说出许多不堪入耳的淫荡言语! 对于无月而言,相对于以前和花影上床的经历,总感觉柳嫣娘的蜜道较花影更加宽松一些,水水也更多,加上他的阳具尚在发育之中,虽然不算短,但明显不够粗,所以在抽插过程中,屌儿在成熟美妇瓤内滑来滑去,有点泥牛入海之感,多少有些影响他的快感。 对于柳嫣娘而言情形又大不相同。对于一个情感丰富的女人来说,终于和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相逢,激情相拥、纵情缠绵,主动敞开心扉和心上人灵欲交缠,寂寞的灵魂得到安抚,心理上首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其次,狼虎之年的女人情欲极其旺盛,柳嫣娘又属于体质特别敏感的类型,所以无月的阳物尺寸虽不突出,但依然令她销魂不已! 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只听柳嫣娘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浑身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剧烈地喘息着,大声尖叫起来:“噢!……呜呜呜……我……我要死了,我现在好想尿!我……我忍不住了,我要尿啦,啊……!!!” 无月感觉到柳嫣娘火热滑腻的蜜道之中开始抽搐痉挛起来,不断地啃噬自己的屌儿,令他快感大大增加,同时蜜道深处不断泄出大量滚烫的淫汁,如一股洪流浇淋在他的棒头之上,令他酥爽无比!但耳闻柳嫣娘那惊人的尖叫声,又令他有些惶惶然不知所措,不由得急道:“对不起,我弄得您尿了床,还把您弄得这么痛!我不是故意的。” 柳嫣娘喘息了半晌,才失声媚笑道:“你真是个还不懂事的孩子!为娘是被你弄的太舒服了才会这样的,刚才我也不是尿床,而是达到高潮后泄出了阴精,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是第一个令我情不自禁地泄身的男人。哎!看来还是要爱得深,行房时才会如此刺激、如此销魂!一如当年和你的父亲在一起,你真是为娘的心头肉、小情人儿,真是爱死你了,这辈子我要定你了,你到死都得死在我的怀里!求求你,快吃为娘的奶,又在往外流啦!” 柳嫣娘如同慈母为婴儿哺乳一般,左手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右手则托住左乳不停地按揉挤压,将乳汁大股大股地挤入他嘴里,借此来消除乳房难以忍耐的肿胀感。左乳差不多了,又换右乳让他吃奶…… 大约一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柳嫣娘乳房的肿胀感减轻了不少,极度高潮后已变得异常敏感的蜜道深处,又传来一阵又骚又痒的奇异快感,感觉自己的心尖儿似乎都痒了起来。柳嫣娘心慌慌、意乱乱,不禁淫浪地昵喃道:“喔!……嘶嘶嘶……为娘那……屄里面又痒起来了,我又想要了,小宝贝,今天为娘好想尽情地玩他一个昼夜!” 在迷迷糊糊的销魂快感中,柳嫣娘感觉她的下身将锦被都浸湿了,这才抬起肥硕凸翘的玉臀,拿起帕儿擦拭她那已经变得又红又肿而且泛滥成灾的肥蛤洞口,却发现无月的雄性物儿依然雄纠纠气昂昂地直竖在眼前,像是在向她示威! 柳嫣娘不由得惊喜地叫道:“天啊!你这个小坏蛋居然有金枪不倒之能,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产生了很强的生理反应,我帮你擦干了屌儿我们继续再来。这次我是继续在你的上面呢还是换一个别的姿式?我倒是比较喜欢骑在你身上抱着你一边交欢一边喂奶这种交媾姿势,这会令我产生无比刺激的快感,更容易得到高潮,到的时候也更舒服!嗯!……那里面好像包含着一些母爱的成分,而且这种姿式也让我俩上下都能够结合得更紧密、更深入!不过,为娘既然想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我想,还是应该听你的比较好。” 无月有些无所谓地道:“我也挺喜欢这种姿式,我从未见过象您这样又鼓又涨又吊的大乳房,也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奶头,我也很想吃您的大奶奶,就像儿时吃妈妈的奶一样,我都想妈妈了!” 柳嫣娘嫣然一笑,腻声道:“为娘正在哺乳期,还在坐月子,才会这样的,平时乳房和乳头也没这么涨。你若喜欢为娘肿胀的奶子,每年都让为娘怀孕就行啦!” 柳嫣娘说完,托起胸前已经略微下垂的肥乳,将大奶头再次塞入他嘴里。她的乳汁似乎永远也流不完,萧无月一边吃,她的酥胸之中同时也在继续分泌乳汁,所以才能源源不断! 柳嫣娘分开双腿,抬起雪白肥硕的玉臀,将开放的蛤口对准目标,摇摆了几下腰肢,只听“吱吱吱”几声水响,又吞下了那根朝天而立的嫩屌儿。 这等男女性器的结合方式,使柳嫣娘对性最敏感的三处所在,蜜道深处和两个大奶头等敏感地带,完全被他牢牢占据,总是使得这如狼似虎的风骚徐娘发作得更快,还没挺动多久,她又开始歇斯底里地乱叫起来,由于已经知道柳嫣娘如此表情的真正原因,无月也不再怜香惜玉,卖力地向上面女人宽大湿滑的蜜道深处挺枪猛刺! 柳嫣娘高潮后的蜜道极度充血,此刻尚处于高潮余韵之中,对性接触极为敏感,那堪如此摧残? 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袭来的剧烈快感,再次令柳嫣娘兵败如山倒,只听她又叫起来:“天呀!我自认床上经验丰富,没曾想在你面前居然如此没用!这次我更加舒服!噢……呜呜呜……为娘……为娘又要忍不住了……啊!我又要丢了,我……我想尿尿!尿给我的乖儿子,把屌儿泡涨!……呜呜呜!要死啦!你的嫩屌儿好棒!你肏死我,啊啊啊!!!” 随着丰腴美妇抑制不住的尖声惨叫,美丽的圆脸肌肉扭曲,似极端痛苦,又似极端快乐!她再度攀上灵欲之巅,欲仙欲死,淫精二度狂泄! 丰腴美妇尖叫不止,嘴里的浪声荡语更加的淫秽、变态而且乱伦!此时这如狼似虎的中年荡妇,情欲发泄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只见她剧烈的心跳尚未变缓,急促的喘息娇吟声也尚未稍稍平息,夹在胯间肥蛤肉缝之中,泛滥成灾的淫液也顾不得擦拭,就又搂紧怀里心爱的美少年再次纵情交媾! 柳嫣娘滑腻火热的蜜道,一阵不由自主地收缩,更加用力地夹紧了男孩依然坚硬无比的冲天炮!一个寂寞的丰腴美妇情欲本就旺盛,无月又是她的至爱,对他既有情又有欲。 情欲激荡、疯狂纵欲之下,几乎不用他主动进攻,柳嫣娘便能越来越容易地得到性高潮的满足而花精狂泄!而且越到后来,她的高潮来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容易! 柳嫣娘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上一轮高峰刚过,脑中强烈的眩晕感尚未消弭,她都无需任何动作,只要夹紧爱郎硬挺的嫩屌儿狠狠地啃咬几下,火热瓤内的骚痒感便会强大到极致,越想止痒却反而更痒,从骚幽深处发出阵阵热流,窜向全身,令她的娇躯再次进入火山爆发的临界点,脑后便会迅速迎来又一轮滚滚热流! 这是真正的高潮,高潮之上的高潮,是灵欲交缠的极致!令她迷失的是,这样的高潮一轮接一轮,轮番袭来,让她难以自禁,愈发想得到更多更多…… 密室之中,中年老阴战少阳,老阴能征善战、百战不疲,少阳精力充沛、阳关牢固,倒也旗鼓相当! 到第二天早上,无月也不知何故,居然仍未泄出童子精液而且金枪不倒,令柳嫣娘这老吃老做的中年美妇也开始诧异不已,这一个昼夜之中,她已经有数十次性高潮的体验,泄身过多也泄得她头昏眼花,夜里还曾爽得晕过去两次!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和她的淫药有一些关系。无月所习的功夫非常奇特,只不过尚无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发动而已,与柳嫣娘的独门淫药“桃花散”一经结合,便如同打开了这股巨大山洪的一个小小缺口,由此引爆的战力也已然足够惊人! 隔壁小屋之中,隐隐传来婴儿啼哭之声。尚未满月的婴儿食量极大,昨天柳嫣娘回来后,和萧无月鏖战的间歇期,已先后喂了两次奶,半夜和萧无月鏖战之余,拖着几乎瘫痪的娇躯又过去喂了一次,现在又要吃奶了。柳嫣娘母性极重,为孩子哺乳自然是头等大事,无论她感觉多么地头晕眼花,还是要拖着疲惫的身子,过去喂饱了孩子。未满月的婴儿也特别嗜睡,吸饱了母乳之后,马上又沉沉睡去。 将婴儿安顿好之后,柳嫣娘又踉踉跄跄地回到卧室之中,准备侍候她的另一个“儿子”。 见无月已经被刺激得两眼充血,棒头红肿火烫,柳嫣娘知道自己的挑情手段非常成功,桃花散的威力已充分发挥出来。 柳嫣娘认为清晨应该是少年精血最为旺盛的时候,因此她虽然已整整激战一个昼夜,经历过如此多的高潮之后,此刻娇躯已然瘫软如泥,一双玉腿尤其酸软无力,下地时连站都站不稳,但她依然还是在绣榻之上仰躺下来,还在宽大的玉臀下面垫了两个靠枕,妖娆妩媚地对他说道:“好人儿,清晨正是少年郎精血最为充足之时,你总该在为娘这里面射出你的童子精液了?为了避免精液溢出,你就得在上面了,快趴到为娘肚子上来呀,我的小冤家!” 无月依言上马,趴伏在她怀里。可笑的是,因为柳嫣娘个高,二人下面对齐之后,他的脸就只能伏在丰腴美妇高耸鼓胀的乳峰之间,吃奶倒是方便,要想激情接吻可就费劲啦,因为够不上! 在柳嫣娘纤纤素手一拉一拨,极其熟练的引导之下,血红色的棒头和黏乎乎热烘烘的蛤口再度激情接吻、挨挨凑凑,无月先将棒头挤入蛤口之中,和缠绕上来的层层肉褶亲热一番,搅动几下又退出,然后再入、再出,挑逗得丰腴美妇蜜汁大量溢出。 待棒头已被热烘烘的蜜汁完全浸湿,足够滑腻之后,他才把下身往前用力一顶,屌儿立即轻车熟路地齐根滑入,随即狂风暴雨一般地用力抽插耸动起来。 丰腴美妇经过整整一个昼夜的恶战,早已被他的铁杵彻底征服,花精狂泻之下,尚在月子里便已提前开始排卵,花心已然大开,加上刚生育不足一月,被胎儿撑开的宫颈口和宫颈管依然是张开的,和胎宫一样,都尚未来得及收缩复原,结果被屌儿重重地一捅,棒头便捅进宫颈口里面去了! 所以,尚不足半盏热茶的功夫,柳嫣娘就被无月捅得阴关再次摇摇欲坠,秀眉紧蹙、眼波迷离,玉颊之上一片潮红,脸上满是痛苦不堪的神色,嘶喊呻吟不断! 无月再次狠狠地挞伐着身下的丰腴美妇,似乎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他需要狂暴地发泄!发泄出胸中的愤怒和不满! 柳嫣娘很快便阴关大开,嗷嗷尖叫声中,已到了高潮的最新境界!他毫不手软,依然不准备就此放过她,兽性大发,继续本能地狠狠耸动下体,拼命般地抽插猛击! 他每次都是轻轻地抽出,然后使劲全身力气往里面狠命地捅进去,令尖硬无比的棒头猛烈地顶进宫颈之中!终于,能征惯战的柳嫣娘实在支撑不住,叫得淫浪无比:“我的儿,你太厉害了,饶了为娘……啊啊啊!!……呜呜呜……哎哟!又顶进去了!……哦!……好……好痒啊!为娘的屄……屄都快被你顶穿啦!……啊!我……我又要丢……丢啦!我的头好晕,浑身一点力气都被你榨干了……可……可是又好舒服哦!……呜呜呜!我的儿,你就捅死为娘!啊啊啊!!!” 无月也感觉到柳嫣娘的蜜道和宫颈口,这次收缩痉挛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剧烈,火热的宫颈口大大张开,死死地咬住了棒头,不住地颤栗着、痉挛着、吮吸着,紧接着一股股火热的阴精奔涌而出,烫得棒头猛地暴涨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终于被丰腴美妇火热的花心啃噬啯吸得精关大开,在柳嫣娘极度高潮来临的尖叫声中,大量滚烫的童子精液尽情地射入了丰腴美妇的胎宫之中…… 少年初精实在威势惊人、不同凡响,射得“吱吱”有声,宛若完全打开闸门的高压水龙头一般,水龙有节奏地、无比猛烈地冲击着美妇胎宫底部,那一片粗糙且敏感无比的层层肉褶之上! 正处于剧烈高潮之中的美妇,感受到另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又攀上了另一种境界的极乐世界!高潮之中套高潮,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欲仙欲死! 这一遭,他终于和柳嫣娘双双同登极乐! 柳嫣娘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倾听着对方猛烈的心跳,感受着对方急促的、发自喉管之中的喘息,静静地躺着,等待狂野的心跳和喘息渐渐平复下来。对于柳嫣娘而言,这是她全心全意爱着的情郎,唯一一次心甘情愿地和她结合,而且结合得美妙如斯! 然而世上的女人都是贪婪的,尤其在情感方面,柳嫣娘的娇躯已极度疲乏,但精神上却反而愈加亢奋,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无月那张可爱俊俏的脸庞,柔情无限地道:“吻吻我,再吻吻我好么?让我把此刻这种美妙的感觉,尽量保留得长久一些……” 狂风暴雨之后,二人回到平静的港湾,如许温柔的亲吻和抚摸,虽缺乏激情,却令人倍感温馨。而这,正是情人之间,寂寞灵魂相互缠绕、相依相偎的时刻。在这一刻,柳嫣娘渐渐感觉到,自己的心,和他的心,靠得越来越近,渐渐有了交集…… 有的情侣之间,身体靠得很近很近,心却离得很远很远,这叫同床异梦。有的情侣之间,心靠得很近很近,肉体却离得很远很远,那是因为无论双方怎么努力,都无法在性爱方面满足对方。还有的情侣之间,心灵和肉体都贴得很近很近,灵魂的缠绕和性爱的满足,不约而至,就如同名曲中最华丽最高亢的乐章,炫丽耀目,激情四射! 这,才是爱的至高境界,这是三生七世修来的缘!不然,在芸芸众生之中,你如何能恰巧找到灵魂和肉体均能与你共舞的另一半?如果无缘,你也许试上无数个异性,依然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另一半! 无月和柳嫣娘显然就属于那种有缘的情侣,所以在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之后,柳嫣娘和他终于沉沉睡去…… 柳嫣娘这一觉直睡到午时时分,才拖着酸软无力的娇躯,踉踉跄跄地又奔进隔壁小屋探视小宝宝。早上柳嫣娘给他喂奶喂得很足,所以小宝宝睡得很安详,可爱的小脸蛋儿就像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柳嫣娘忍不住在小脸蛋儿上不停的亲吻着,眼中浮现出浓浓母爱的光辉。 柳嫣娘做好饭菜,二人昼夜激战,早已饥饿不堪,无月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饭菜,一边问道:“嫣娘,我希望您说句实话,关于那幅画像,您所说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嫣娘诚恳地道:“是真的!之前,我之所以对你胡言乱语,就是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轻易相信世上任何人!这是我付出惨痛代价之后,才得到的一条教训!世上之事,亲眼所见未必是真,亲耳所听也可能是假,要用心灵去看、用脑子去听,才能看穿事物的本来面目。” 无月惊喜万分地道:“如此说来,我父亲就是绥德萧长弓,母亲是米脂柳青柔咯!” 柳嫣娘摇了摇头道:“那倒也未必!” 无月奇道:“为何,您不是才说过,没有骗我么?” 柳嫣娘道:“我的确没骗你,不过,当年惨案的内幕我也知之不详。我只知道,萧长弓和我堂妹的独生子的确是萧无月,可我直到此时,也无法确定你一定就是他。因为萧长弓和柳青柔成亲之后,我从此愤世嫉俗,再未和他俩见面,幼年时的无月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而你名叫萧无月,仅仅是因为罗刹门下之人发现你时,脖子上挂的长命锁上写着这三个字。 后来据我多方查证,那伙黑衣杀手隶属于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没人知道这个组织的首领是谁,也不知这些人藏匿于何处,无论是谁,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就为谁杀人,且一向很讲信用,手下从未留下一个活口。当年惨祸发生时,你一个不足两岁的小小孩童,居然能侥幸逃生,独自一人躺在草丛之中,还偏偏就让罗刹门的人发现,这难道不是一件很蹊跷的事情么?你脖子上所挂的长命锁,难道不会是别人故意给你挂上去的么?” 听柳嫣娘如此一说,正为已弄清自己身世而兴奋不已的无月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信心再次动摇,不禁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若真是这样,他们如此费事,总要有个目的?” 柳嫣娘道:“你要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为了核实你的身份,我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你说的不错,这里面若有阴谋,就一定要有目的!起初我也很疑惑,可联想到你最终被罗刹仙子收养,而当时,正是罗刹仙子高歌猛进,连连击败各路顶尖高手,罗刹门实力急剧膨胀之时!而且,本门一直由一只无形之手所牢牢控制,和绣衣阁似乎也往来密切。有些内幕和最高机密,连我这个付门主也无法知晓。” 无月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武林中存在着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您所属的地门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是么?” 柳嫣娘迟疑半晌,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毅然道:“按理说,这是本门绝大机密,而你……可我实在不愿对你有所隐瞒,你说得不错,那是一个神秘莫测而又纪律严明的庞大组织,地门的实力在其中根本不值一提。若非有这个庞大组织的存在,处处牵制着罗刹门,以罗刹门这十余年来如此凌厉的攻势,早已一统中原武林!” 无月疑惑地道:“如此庞大的组织,在江湖上几乎从未有人提及,倒真是一件怪事!这个组织的主宰又是谁呢?其中有哪些人能够接触到内幕?您是付门主,不知内幕情有可原,那地门门主呢,他总该知道?” 柳嫣娘摇头说道:“那也不一定!能够掌握这个庞大组织所有内幕之人,据我所知,只有一个!那是一位非常神秘的大人物,被门主尊称为“长上”。不仅是我,连门主都从未见过所谓的“长上”,这股力量和本门联络,以及协调重大行动,都是由若文姊姊出面,也就是门主的发妻,实际上她才是地门真正的主人。” 无月沉吟半晌,眼中渐渐露出坚毅之色,缓缓地道:“如此说来,要了解内情,非要找到那位神秘莫测的“长上”不可,嫣娘,您可知道如何才能找到这个大人物么?” 柳嫣娘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厉声斥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是……别说你根本无法找到,就算找到了,也不啻于自投罗网,成为俎上之肉!” 见她突然发怒,无月立马埋头吃饭,似乎刚才的话题压根儿不存在,但他心里的决定,并未因柳嫣娘的发怒而有丝毫改变。 饱餐一顿之后,二人便又上床沉沉睡去。直到掌灯时分,二人才又悠悠醒来,喂过小宝宝之后,性欲旺盛无比的丰腴美妇又搂住他求欢,腻声腻气地道:“我的小宝贝,今夜为娘还是要一个通宵!今天早上和你行房的时候,也许是高潮来的太过剧烈,我感觉居然又开始排卵了!每次在排卵期间,我都觉得自己好骚,你这些天一定要让我好好地满足一下!到时候我给你生一大堆可爱的小宝宝!” 二人又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开始纵欲交欢、颠鸾倒凤,一夜之间,极尽风流之能事…… 匆匆四天过去,这天午饭过后,经历一个通宵还要搭上一个上午的激情缠绵,二人均已疲惫不堪,正酣然入睡,忽闻崖顶遥遥传来几声呼喊:“柳副门主……柳副门主……门主有要事招你来见!”听声音似乎是一位中年男子。 柳嫣娘被呼喊声吵醒,睡眼惺忪地从绣榻上坐起,颇为不耐地嗔道:“这个章护法也真是,好端端地来扰人清梦!唉!君儿还跟着他学艺呢,算了,懒得跟他计较。”言毕还是穿好衣裙,匆匆出去了。 无月其实也被吵醒了,心知来人必定是柳嫣娘的同门,多半便是布下陷阱绑架自己的那伙人,便也走出卧室,远远地沿着长长的甬道跟在柳嫣娘身后。 见柳嫣娘打开石门,纵身一跃便向崖顶掠去。他忙奔出石门外,站在小凸台上抬头望去,只见柳嫣娘正身轻如燕地快速猱身而上,身形越变越小,偶尔才在崖壁上点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见,估计已上到崖顶。 随即由崖顶遥遥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之声,无月侧耳倾听,可惜对方说话声音太低,距离又高达两三百丈之遥,根本就听不清楚,只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零星对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重要……华山……” 柳嫣娘的声音:“……此处……不会……对方……” 老人:“……冷静……长上……”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又过了一会儿,但闻柳嫣娘有些激动地大声道:“我不管!门主若一定要强人所难,有本事尽管派高手来抢!” 老人也厉声叱道:“嫣娘,你身为本门副门主,该当以大局为重,怎能效普通妇人女子一般感情用事!” 柳嫣娘更加激动地叫道:“门主,我一向敬重于您!对本门也一向忠心不贰,甘效犬马之劳,可唯独他……我梦里寻他千百度的人啊,我绝难从命!就算您可怜我一回!……嘤嘤……”言毕竟低泣开来。 ……后面的话又听不清了,似乎老人正在耐心劝服柳嫣娘,但柳嫣娘这次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劝说没有任何效果,最后听见柳嫣娘又大声说道:“门主,嫣娘言尽于此,后会有期!”随即从崖顶传来一阵风声,正是柳嫣娘飞身而下。 无月忙回到卧室之中,躺在绣榻之上假寐。柳嫣娘回到卧室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绣榻边,呆呆地看着他,听声音似乎尚有些哽咽。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长叹一声,轻手轻脚地爬上绣榻,重新睡去。 待柳嫣娘睡着之后,无月才偷眼看去,但见她脸上犹自带有泪痕。美人梨花带雨,倒也异常动人! 晚间二人起床之后,柳嫣娘又恢复了常态,首要之事仍是到小屋喂宝宝吃奶、换尿布之类,进厨房做饭,到水潭边洗衣…… 总之一切如常,似乎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在她的眉梢眼角之间,偶尔会露出忧虑之色。 收拾完一切之后,已是亥时时分。柳嫣娘拉着无月的手,信步走到石门边,望着正挂在东侧崖顶上的圆月,轻叹一声,幽幽地道:“今晚的月色真好,陪我到水潭边走走好么?”无月点头称善。 水潭边,斜坡草坪上有一块五人才能合抱的大青石,十分突兀地耸立着,高约一丈有余。此刻万籁俱寂,瀑布昼夜不停地冲刷着对面崖边水潭,所发出的轰鸣声,今夜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大青石下,两条身影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无月叹道:“我从未想到,大自然的宁静和喧嚣,在此处,在这样的时刻,竟能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柳嫣娘只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良久良久,才轻叹一声道:“便如同人生,脸上最为平静之时,往往伴随着心动。纵横江湖、嬉笑怒骂之时,偏偏却心如止水。身处嘈杂闹市,我总是感觉特别孤独。在这座偏僻的深谷中,我却得到了今生最大的幸福!我只希望,幸福不要来得太过短暂。无月,吻吻我好么?你的吻,总能触摸到我的灵魂,让我忘记人世间所有的烦恼……” 柳嫣娘今夜似乎特别动情,一阵热吻已令她情动如潮,娇喘吁吁地呢喃道:“无月,我爱你!跟你在一起,我感觉活得好充实!你知道么,生活过得寂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灵的空虚。肉体上的寂寞好解,可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把枷锁,锁在里面的,往往便是百年孤独,和难耐的空虚寂寞,几乎无人可解!十多年前,我本以为这把枷锁已被你父亲打开,正当我彻底敞开心扉,准备把空虚和寂寞统统赶走之时,那道门又被你父亲牢牢地关上!从那以后,我就选中了此地,准备终老于斯,可偏偏在度过半生之后,又找到了你,重新打开了这把锁,打开了我的心灵之门!我好希望,自己能年轻二十多岁,陪你度过漫长温馨浪漫的时光,陪着你慢慢变老。我更希望,你不要象你父亲那样,把门再次关上!来,我的心里已经装满了爱,现在最需要你好好充实我肉体上的寂寞,让我们爱得更加完美无缺……” 银白色的月光下,无月首次发现,柳嫣娘看起来竟如斯年轻美丽,如同二十许丽人。他将美人平放在草地上,解开裙带,她的胸襟大大地敞开,酥胸上高耸的肚兜里,双峰随着呼吸不停地颤动。未着亵裤的下体,盛开着一丛怒放的花朵,花丛中沾满了露珠,正急切地期待着,蠕动着,任君采摘…… 他伏在美人娇躯之上,与她激情接吻,在她喘息渐渐急促之后,才缓缓挺身入巷,以最温柔的动作,去填满美人肉体上的空虚。在月下老人的注视下,柳嫣娘心中只留下无尽的爱,心灵的触摸缠绵,令她肉体上所感受到的快感倍增,那种温柔而销魂的感觉,令她很快便攀上了今夜的第一次高峰。 很奇怪的是,青石边草地上的缠绵,远远比不上销魂洞中的鏖战那样精彩激烈,那样激情澎湃。然而,在柳嫣娘的感觉中,如此温柔,如同春风细雨一般的爱抚,却偏偏让她感受到了高潮的极致!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爱郎就好象一本书,一本她永远也看不透、也翻不完的天书,每一页翻开,都会让她多一分惊喜,令她进入人生中的更高一层境界。好在她并不奢求看透,也不希望把它读完,她只想尽量能多看一页,每一页都要看得仔仔细细、一字不拉! 所以,她很快又要求了第二次、第三次…… 神智模糊之中,她已记不清自己到底丢过多少次,也记不清无月何时射出了精华,她只想记住每次都不一样的感受,直到天亮,二人才精疲力竭地躺在草地上,相拥着共赴梦乡…… ***    ***    ***    *** 又是一个黄昏,夕阳把崖顶及崖顶之上的云彩染成了一片红色。隆隆瀑布下,碧绿水潭边,一位风神俊朗、气质超然的绝世少年,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坐在水潭边那块大青石上,手里拿着一根钓竿,正在钓鱼。半个时辰过去了,也没见少年动弹一下,难道水潭中无鱼可钓么? 显然不是,因为少年的双眼根本就没有注意浮标,而是仰头望着深谷上方,被四周崖顶遮挡为半圆形、渐渐变得暗淡的红色晚霞,正呆呆地出神。 这个少年正是萧无月。“又是一天马上就要过去了,也不知乾娘和北风姊姊她们在做什么,还在为我着急么?”他心中暗道。 他在此地已经待了整整六天,这六天之中,除了吃饭睡觉,几乎一直都在和柳嫣娘为了传宗接代,而倾尽全力。虽说他阳关牢固,但经过他数日开垦,柳嫣娘的欲望变得越来越旺盛,不断地缠着他想要,每天几乎不分昼夜地为这样一位风骚入骨的风韵徐娘配种,每日射出两三次,也颇感疲惫。 正沉思间,销魂洞府那边遥遥传来柳嫣娘的叫喊声,唤他回去吃晚饭。无月回头看去,只见柳嫣娘站在洞口门边,怀抱婴儿,一边哺乳一边呼唤着自己,她脸上那付神态,活像一位等待丈夫从田间耕作归来的贤妻良母。 他心中涌起一种家的温馨感觉,柳嫣娘对他非常温柔,跟她在一起,无月没有任何压力。然而他能满足于就这样长期生活下去,终老此地么?身为男儿,理当胸怀天下,他还年轻,外面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做。 他穿过竹林,来到悬崖边上,循着云梯爬上销魂洞府,这条云梯还是他来了之后,柳嫣娘特意为他挂上的,以便他随时可以在谷中休闲活动。柳嫣娘迎上前来,象迎接归来的丈夫一般吻了他一下。 无月亲了一下婴儿的小脸蛋儿,问道:“嫣娘,这座深谷已经够隐秘的了,您为何还要把洞府筑在高高的崖壁之上呢?自己人进出也是挺不方便的。” 柳嫣娘笑道:“你有所不知,若把销魂洞府筑在崖底,那些想找我麻烦的人只需攀住长绳下到崖底,就可以直奔我的老巢啦。我把老巢筑在此处,只要我把云梯一收,他们要想上来可就困难了,除非身怀绝世轻功。” 第012章 丽人如风 正在此时,突然一阵香风涌动,一条飘逸若仙,如同九天玄女一般的曼妙身影,从崖上风驰电掣般急射而至! 来人一身淡蓝色宫装,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身上散发出阵阵如兰似麝的馨香。 二人尚未及有所反应,丽人纤纤素手轻挥,指尖在无月百会穴上拂过,他顿感一股强大热流冲向脑际,立时昏了过去,隐隐感觉自己已陷身于一团柔软之极的娇躯之中,鼻端异香扑鼻。 几乎与此同时,丽人兰花指弹出,一缕指风“嗤嗤”有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击中了柳嫣娘的风池穴,柳嫣娘闪避不及,顿时萎顿于地。 在无月昏迷前那一刹那,只听柳嫣娘惊呼一声:“您是……?”随即又听见一缕清冷威严的话音隐隐传来:“哼!你以为此地除你之外,就真的无人能来去自如了么?”音若天籁,如同飘在云端,空灵而飘渺。 飞掠,出手,人倒,一连串动作,全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快!快如鬼魅!快得超出人脑的反应时间!可以想象,面对这样的敌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    ***    ***    *** 黄昏,蒙山脚下,通往泰山的崎岖官道上,一队黑衣骑士策马肃立路边。 北风呼啸,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猎猎飞舞的衣袂发出呜呼呼之声,然而人如标枪马似铁铸,均纹丝不动,如同路边一排雕塑,别说人声,连马嘶也听不见! 冻得象冰的淡黄色阳光将左侧山峦阴影投射到马蹄之下,将这排“浮雕”拉出长长的阴影,投射到右侧散发出夕阳幽明清辉的山壁之上,活像一排坚忍不拔的白桦林。 马队中央停着一辆宝马香车,车中中年美妇和紫衣少女正低声交谈。少女掀开车帘,遥见一条淡蓝身影从山上如飞而来,从一个黑点倏地放大,迅快绝伦地现身于马车旁! 两位白衣少女以同样快捷的速度闪身而出,接过她手中少年,小心翼翼地将宫装丽人扶上马车后,把状似昏迷的少年也塞进去,软软地斜倚在坐垫一角。 紫衣少女凝目看向少年,娇躯微颤,脸上一阵风云变幻,怔怔地凝视半晌,秀眉微蹙,陷入沉思之中。 宫装丽人点点头,两位白衣少女跳上车辕,“出发!”挥鞭驾车向北疾驰而去。 路边那排“雕塑”闻声复活,所有马匹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簇拥着马车嘚嘚前行,数百铁蹄同时落地引发共振,如同一头蛮荒巨兽正迈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咚~”地前行! 除了这种有节奏的整齐踏地声和辘辘车轮声、风声和路边干枯枝叶发出的哗哗声,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温暖的车厢中。中年美妇笑道:“娘娘出马、一个顶俩,这么快就得手啦?唉~这少年如此不俗,还真是我生平仅见,难怪嫣娘为了他竟想背叛组织!” 宫装丽人沉声说道:“若文,看来我猜想得不错,他应该是罗刹仙子的情郎,还是一往情深那种!嘿嘿~这可是条大鱼,值得本宫亲自跑一趟,若把他利用好了,够罗刹仙子头疼一阵子的,乖乖地把吃进去的东西给我吐出来,没准儿还能挖出一条我花了多年功夫、煞费苦心也未能加以查证的惊天隐秘!” 随即注意到紫衣少女的异状,不禁皱眉道:“缇儿怎么啦?看你这样子,似乎认识他?” 紫衣少女缓缓摇头,却没说话。 中年美妇问道:“娘娘打算约在什么地点,去勒索那位凶悍的大美人?” 宫装丽人毫不迟疑地答道:“华山之巅。” 中年美妇诧异地道:“干嘛要约在局面错综复杂的关中地区?何况季无瑕几乎已被罗刹门完全控制。” 宫装丽人不以为然地道:“对华山派,最近我也下了不少功夫,何况季无瑕有那么大胆量,竟敢对付我么?除非他成心想让华山派关门。” ***    ***    ***    *** 无月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精雕细琢的软塌之上,入眼的第一件物品,是一只形似罗盘、脸盆大小的黄金烛台,上面呈梅花状插着六根儿臂粗细的红烛,熊熊烛火照得满室通明。烛台上刻着一组龙飞凤舞的浮雕,线条曲折繁复,雕工极为精细,尤其那两双龙凤之眼,竟是由四颗人眼大小的蓝宝石镶嵌而成,所谓画龙点睛,看起来栩栩如生,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济南周家富可敌国,他并非没见过世面之人,可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精致奢华的日常用品!他缓缓转动眼珠环顾四周,自己所躺的绣榻乃金丝楠木所制,涂上金黄色油漆,床单和锦被面料均为上等丝缎,点缀以富贵牡丹苏绣图案,与皮肤摩擦间丝滑绵软。 薄如蝉翼的淡黄色金丝罗帐,绣榻前雕工精致繁复的黄花梨木小几、锦墩。屋顶雕梁画栋,布满繁复精致的雕刻线条构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有神话传说中的飞天、龙凤等等。所有家具摆设均只能用奢华来形容,以金黄色为主色调,显示出主人的富贵不凡。房间左右两侧墙角各有一道门,按时下流行的房间布局,右侧门外应该是雅厅,左侧门内就应该是卧室了,他这样想道。 他想起身下床走走,却发现浑身酸软无力,尤其双腿似乎不大听大脑的指挥,伸手在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居然不疼,颇有点麻木不仁的感觉! 无月心中骇然!“完了!难道我全身瘫痪,成了残废么?” 随即心想,但愿自己只是被人下了禁制,功力暂时被封失去行动能力而已?心中胡思乱想一通,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得已,只好叫道:“这里有人么?” ……半晌没人回应。 他提高声音又唤了好几声,才隐隐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答道:“来啦来啦!你老穷嚷嚷什么?才睡着没多久你就……真是烦人!等一会儿……”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的功夫,才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作丫鬟打扮的小女孩儿,从右侧门外如风摆杨柳一般飘了进来,只见她瓜子脸,柳眉杏眼,悬胆鼻子,樱桃小口,容貌极美,显得落落大方,脸上潮红,双眼红肿满是血丝,一边走一边揉着双眼,哈欠不断,一付睡眼惺忪的模样。 无月扰人清梦,也难怪别人颇为不满。看她那模样,若非她那身打扮,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个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 见他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看,那丫鬟撇了撇嘴,颇为不耐地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么?” 见女孩儿如此娇憨神态,无月不禁莞尔一笑,眨了眨眼说道:“姑娘不妨设身处地好好想想,当你一觉醒来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竟处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时身边出现的第一个人,你会不会先好好地打量她一番?” 小丫鬟歪头想了想,才说道:“嗯!的确有些道理,可你是否也该设身处地替我想想,当你刚刚进入梦乡,正做着美梦,却突然被人叫醒,你又该是什么心情?” 若论和女孩子拌嘴,这可是他的长项,不禁笑道:“通常我会对你发火,不过若是见你已经残废,何况么……我不仅不会生气,还会陪你好好聊聊。” 小丫鬟秀眉微蹙,“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何况什么呀?” 无月很认真地说道:“何况还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呢!” 小丫鬟扑哧一笑:“是么?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夸奖。对了,大半夜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无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气结不已,若目光如剑是真的,他已中剑倒地,“半夜扰人清梦,就为了这个?”一付想吃人的模样! 无月忙陪笑道:“那倒不是,我是想问我这是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家主人是谁?” 小丫鬟道:“你一共问了四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两个。我叫影儿,现在是亥末时分,其余的我无可奉告。” 无月道:“哦!影儿啊,这名字真好听!你的回答我已经很满意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求见你家主人,不知能否为在下通禀一声?” “深更半夜的,这种无礼要求你居然也好意思提出来!”说归说,影儿还是从来时的门走了出去,出得雅厅,穿过大厅和内花园,站在院子里向东偏北方向张望一阵,回屋对他说道:“算你运气好,我家主人习惯晚睡,那边还亮着烛光。我可以过去替你通报一下,至于主人见不见你,我就不知道了。”言毕又转身走了出去。 无月心中思潮起伏,暗忖道:“看来这次是落入那个神秘组织手中了,对方到底打算如何对付我呢?唉!身处险地,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此地排场,其主人必是一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对这个神秘组织的内幕多少知道一些?不知能否借机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而且照嫣娘所言,当年惨祸凶手应该是一个杀手组织,那么该组织叫什么名称?老巢在什么地方?既为杀手,自然是受雇于人,那么幕后主使又是谁?身为人子,父母之仇焉能不报?若是能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自己就是吃些苦头也算不得什么了……” 他正胡思乱想之间,影儿已经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乘精致的软轿。影儿一边扶他坐进软轿,一边笑道:“算你运气好,我家主人不仅答应了你的请求,居然还打算在“疏影香榭”接见于你!” 作为习武之人,上个软轿居然也累得一身臭汗,可想而知心中有多么窝囊!好在他生性乐观,性格中有点随遇而安、逆来顺受的倾向,倒也不以为意,闻言奇道:“在那儿接见我难道有何特别么?” 软轿已经起行,影儿手提灯笼跟在轿边,答道:“那当然啦!那是娘娘平时休闲之处,闲暇时在里面品茗读书,累了也会在里面休息。每次她在里面的时候,禁止任何人靠近周围十丈范围内,违者杀无赦!以前曾有人无意中闯入,结果个个无声无息地就死了,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即便我有急事求见,都必须先经过娘娘同意,方敢入内。我想,今晚娘娘选择在那么一个地方接见于你,兴许是要和你谈一些机密之事?” 说话之间,软轿已出得雅厅,穿过大厅和穿堂,进入一座花园之中,走在一条雕梁画栋为顶的花间回廊之上,头顶月光下,由光滑大青石铺就的甬道蜿蜒曲折,如一条乳黄色小溪无声地流淌着,在转折处这条淡淡闪亮的小溪被廊顶阴影十分突兀地截断,转过去之后才又柳暗花明,映入眼帘的,是个由片片黑色阴影所点缀的、幽暗银灰色的朦胧世界,压抑、深沉、看不清前路。 无月皱皱眉,收回目光看向左右,回廊两侧每根金黄色廊柱上,均龙飞凤舞地题着一首诗,寓意或深远、或雅趣,笔迹苍劲、铁划银钩,显然是书法名家手笔,长长的围栏上精雕细琢,刻着各种吉祥神兽,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这座花园其实是一座布局巧妙、玲珑别致的小型园林,一路所见,清澈水池、假山怪石、亭台水榭等一应俱全,建筑物以红木为主,墙上多题有娟秀诗词点缀,处处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 一路曲径通幽,向南出得一道圆拱门之后,门外由一排翠绿修竹环绕,软轿迎着月光折向东北方向而去。 无月发现又已进入一座规模更加宏大、金碧辉煌的大型园林之中,大约六七十丈之外耸立着一座数十丈高、怪石嶙峋的小山丘,也不知是天然山丘,还是人工筑成的假山,岩石间长满青松翠柏,显得峰峦滴翠。山腰间有几处泉眼,清冽的泉水潺潺,汇聚成一条九弯八拐的小溪,顺着小山蜿蜒而下,最终注入山前一泓碧波荡漾的湖面之中,为这座金碧辉煌的园林增添了一些自然野趣。 整个湖面呈“之”字形,依山环绕半圈,约占地三亩大小,小湖往东靠山一侧,以十余根粗大的石柱架起一座古朴清雅的水榭,水榭四面环水,仅有一条九曲木桥与小山之下的山径相连。 无月环顾四周,见园林中遍植着四季花木,不过在此初冬时节多已枯萎,光秃秃地在北风中显得萧索而寂寥,廊亭迂折,多为木制建筑,根据居住、读书、抚琴、弈棋、品茶、饮宴、憩游等功能要求,建造有厅、堂、轩、馆、楼、阁、榭、舫、廊等,均掩映于树丛或竹林之中,有些建筑仅露出一角飞檐。 软轿沿着回廊,穿行于亭台楼阁之间,直向湖边行去,但见沿途所经过的建筑,其门窗、栏杆均雕刻精细,多以象征富贵的牡丹、桂花、海棠等图案装饰,还有不少着名文人的墨宝和故事图。 无月抬头极目向小山之上的远处望去,在圆月清辉下,暗云浮动之间,绵延起伏的山峦若隐若现,看似与园中小山相连,小山上的清泉和小溪之水,应来自那些群峰之上。眼前美景,令他心中顿生置身仙界之感,不由纳闷地想到:“这座规模宏大、美轮美奂的园林,其建筑规格之高,连我也从所未见,至少也要达官贵族才能拥有,可就是这么一座园林,为何看起来竟象是位于群山环绕之中呢?” 思忖之间软轿已踏上山径,来到湖边,上了那道九曲木桥。木桥桥脚由环抱粗的结实圆木组成,桥面是条木拼合起来的,条木之间留有明显的缝隙,低头就能看见桥下清清的湖水。 在疏影香榭中坐下,无月举目四望,但听水榭边石壁流泉,风声作响,颇有“一池香榭一首诗”之幽远意境,可见主人品味之雅致。 他刚坐下不久,一位身材欣长、面罩白纱的宫装丽人,在一行手提灯笼的宫装女子簇拥下姗姗而至。在月光和烛光的交相辉映下,但见她身穿一袭淡蓝色丝质宫装,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裙幅褶褶轻泻于地,使得步态显得愈发雍容柔美,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龙眼大小、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两缕青丝分左右垂于胸前,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因为有面纱覆面,看不出有多大年纪。 宫装丽人在他对面的锦墩上坐下,素手轻扬,那些女子弯腰一福,退出了“疏影香榭”,看似莲步姗姗,实则行动快速,眨眼间便走得不见踪影。 第013章 天之娇女 无月忙拱手说道:“多谢姑娘赐见!在下行动不便,无法起身见礼,尚祈见谅,恕在下冒昧,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蒙面丽人轻笑一声,说道:“萧公子乃我家贵宾,不用这么客气,就叫我姑娘挺好啊!”话音颇具穿透力,显然功力不俗,却又不失柔和悦耳。 无月全身动弹不得,听得贵宾二字,但觉有些刺耳,不禁皱眉道:“在下身为阶下囚,这一点我倒是清楚得很。” 蒙面丽人似乎有些吃惊地道:“这个地方任你自由出入,你身无枷锁,住得也并非牢笼,何来阶下囚之说?” 无月说道:“不久前在下曾有一个朋友告诉过我,“世上之事,亲眼所见未必是真,亲耳所听也可能是假,要用心灵去看、用脑子去听,才能看穿事物的本来面目。”不错,表面看来,在下的确身无枷锁,住所也堪称奢华,可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连行动之能都被剥夺,手和脚想挪挪地方都得要人帮忙,这和囚犯有什么区别么?” 丽人答非所问地笑道:“萧公子所说的朋友,大概就是指柳嫣娘?她为你不惜背叛地门,看来在意你得紧哩。我真的有点好奇,她年纪大公子那么多,你俩之间怎会产生那样的感情?” 无月面有难色,不由得沉吟道:“这个么……”无论如何,柳嫣娘都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虽然这是拜桃花散所赐,难道他能告诉丽人,这并非自己本意么?这不是他的性格。既然做了,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无月正沉吟间,却见门外又进来一位体态欣长、轻盈柔美的蒙面少女。少女头上柔细长发编作三股,一股盘于脑后形似宫髻,上面插一支闪耀夺目的金丝八宝珠钗,另点缀珠翠无数,雍容而华贵,另外两股柔发则随意飘散在肩前,鬓边尚残留着耸耸乳发,更显肌肤娇嫩。上身一件玫瑰紫缎锦袄,上面绣满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镶着翡翠,外罩金边紫貂收腰长袍,愈发衬托出欣长的体态。在蒙面黑纱和衣领之间,露出一片欺霜傲雪的冰肌玉肤,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 无月胸中如遭雷殛!心头倏地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    ***    ***    *** 铅灰色朦胧混沌之中……黑云翻滚,惊雷如魔鬼般咆哮,震耳欲聋!只有神话中炼狱才会有的,漂浮于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血海之中的刑架……足有三层楼高的巨浪,一浪接一浪呼啸而来,幻化为同等大小的巨锤…… 沉闷的巨响,与其说捶打的是躯体,不如说是灵魂,因为躯体的痛楚早已超越极限,变得麻木不仁,留下遭受重创却永不消失的意识……意识离体而去,恐怖而荒诞……远远的、昏暗中,一条扭曲飘忽的身影若隐若现,她的躯体似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所阻隔,不断地挣扎着、呼唤着…… ***    ***    ***    *** 自有意识以来,如此梦境便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半夜里一次又一次地将他吓醒,在黑暗中孤独地颤栗,浑身冷汗直冒,无助地倾听着砰砰心跳!梦中场景虚幻飘渺,然而灵魂所受的煎熬却残留在心灵最深最深处,无从记忆却痛彻心扉! 他之所以心有所感,乃因这仙气萦绕的绝世身影…… 见他如此神情,丽人不禁更加奇怪,暗道:“难道他和缇儿早就相识?可这不可能呀!”轻轻咳了一声,唤道:“萧公子……” 无月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上一红,却依然舍不得将目光由紫衣少女身上挪开,由她的衣着打扮和神态气质上可以看出,她和刚才出去的那些宫装女子完全不同,必为身份极高的小姐之流。 紫衣少女盈盈而来,对着二人福了一福,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屋角炉架旁边的锦墩上坐下,开始动手烹茶。 丽人轻笑一声说道:“我也就随便那么一说,萧公子可以不用回答,不说这个了,这位是小女灵缇,今晚请你品鉴一下她的茶艺如何?缇儿,你进来怎么也不跟萧公子打个招呼,凭地没有礼貌?昨天刚见时还一惊一咋的……” 灵缇抬头横了她一眼,似对母亲的话很不满,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又对萧无月福了一福,低声道:“萧公子好。”随即便又坐下,低头伸出纤纤玉手继续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她似乎不太习惯和人打交道,属于那种稍显自闭的气质类型。 无月忙满是歉意地说道:“不用客气,灵缇小姐你好!请恕在下身体不适,无法起身,真是失礼啦!” 灵缇仍只是稍稍抬头看了看他,臻首微微点了一下,便算作回礼,然后又继续低头做事。 无月见她十指尖尖,纤秀而稳定,取茶倒水等一系列动作细致入微。烹茶所用清冽泉水密封于一个精致的青花罐中,启封时灵缇一律使用工具按某种程序在操作,手指绝未沾上一滴水珠,往茶壶中倒水时滴水不溅。取出茶叶后先闻一闻,秤过之后才投入茶壶,虽看不见她的容颜,但可以想见,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必然非常专注,显然是个做事非常认真细腻的女孩儿。 无月不由得大声赞道:“不说别的,光看灵缇小姐这样的烹茶手法,足见小姐蕙质兰心,必是此中一流好手!” 谁知这次灵缇连头也懒得抬一下,继续专注于自己手中的工作。 丽人笑道:“萧公子一向很讨女孩子喜欢,这次总算碰壁了?希望你不必介意,缇儿生来就是这种性格,对我也一样冷冰冰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缇儿肯亲自为客人烹茶,这还是第一遭呢。茶是好茶,泉水是缇儿取自天下冰封名泉刚解冻之时,也不怕萧公子笑我自夸,缇儿的烹茶技艺的确堪称一绝,今晚算你有口福,平时连我都很难尝到她的手艺,说起来我还是沾公子的光啦!” 无月忙又对灵缇费力万分地拱拱手,谢道:“那真是多谢灵缇小姐啦!” 灵缇臻首微抬,却是默默地看了丽人一眼,似有些埋怨她多嘴。 丽人微微一笑,对萧无月说道:“对了,今晚萧公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么?” 无月说道:“本来,我心中的疑团很多,可我知道,除了一个疑团也许能得到解答之外,您不太可能为我解答其它任何一个问题的……” 丽人颔首道:“你很聪明,挺能为别人着想的啊,倒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的道理。那你就说说,我也许能答复你的那个问题。” 无月问道:“我想知道,姑娘把我绑架至此的目的是什么?” 丽人不假思索地道:“你既然那么通情达理,我自然也要爽快一点。绑架你,就是为了要挟罗刹仙子,让她把罗刹门曾经吃下去的东西吐一些出来,作为释放你的条件。” 无月皱眉道:“她为人做事的风格,从来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一向不择手段,再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这一点姑娘应该很清楚。而且,作为一个雄心勃勃之人,苦心经营了十多年,一心独霸江湖的一代枭雄,会做出这等因小失大的事情么?姑娘认为这次绑架行动,能成功么?” 丽人道:“关于这个,我倒是有十足的把握!虽然今晚是我跟公子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搜集有关罗刹仙子,还有你的所有信息。我对你的了解程度,也许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 无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讶地道:“这怎么可能?首先我跟罗刹仙子没有任何关系,其次我很少出门,再者又是个无名之辈。” 丽人道:“不信么?那我可以举一个例子,你和周家二姨娘花影之事,我都知道。罗刹仙子的确是把你看得很紧,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你,让我们很难下手。不过这次我倒是很奇怪,她怎么突然放心让你独自出门打猎啦?” 无月道:“唉!还不是因为二姨娘之事,我和她闹翻了,这次就是把我逐出了师门。姑娘还想拿我去要挟她,恐怕……”他为了让自己的处境变得好一些,竟难得地撒了一次谎。 丽人冷笑一声:“不要跟我耍小心眼儿!我倒觉得,你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说实话,我个人倒是满欣赏你的,不过在商言商,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在我谈判的时候,尽量配合我达成目的,否则你会发现,仅仅无法走路并非很难受的一件事情,比这痛苦十倍百倍的折磨还有很多!” 这一改颜相向,不怒自威!眼中寒光暴闪,如凤鸣九天、睥睨天下,慑人威势冲天而起,令人不寒而栗! 无月浑身一颤,心中暗道,和暴躁易怒的乾娘相比,眼前丽人同样不好惹,忙说道:“现在我只希望乾娘能够准时赴约……不过,我有些担心,姑娘的目的,恐怕并非仅仅是从罗刹门捞点好处而已?若被我不幸料中,我还真是前景堪忧了!” 丽人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绝非池中之物!看来这次谈判,我非得点你哑穴不可了。” 无月毕竟年轻,尚不知韬光养晦的道理,自知失言,忙又说道:“这个么,姑娘倒不用担心,我先天不是习武的材料,武功低微,不会对姑娘造成多大的威胁。” 丽人摇头道:“关于这个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确很不简单。武力只能攻城拔寨,无法左右人心所向。昔年楚汉相争,楚霸王武功盖世,可最终败于刘邦,就因为刘邦深知民心向背的重要性,具备收买人心的人格魅力,靠的是人性的力量。而你,据我观察,就拥有这样的潜在力量!孙子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你虽武功低微,但你具备少有人及的亲和力,拥有能左右人心的超凡人品。若假以时日,你也许便会拥有强大的力量支持!这一点,让我不得不防啊!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轻易放你回去的,因为那等于是纵虎归山!” 无月心神大震,半晌答不出话来! 他还记得,慕容紫烟便曾说过,愿助自己成为天下雄主。他心中的确有一个心愿,只是隐藏于心底深处的某个角落,模糊不清、尚未成型,丽人这一席话,等于是把自己心底的隐秘,一下子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有种被人脱光了裤子的感觉! 当然更麻烦的是,作为一只还不会飞的小鸟,竟已被对手当作出头鸟来打,自己的磨难,看来的确还只是刚刚开始! 这时灵缇终于烹好一壶茶,将整套金丝楠木制成的茶具端上案几,为丽人和萧无月各自斟上一杯香茗,然后又回到那个角落里坐下,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茶炉、瓦罐等一应物什。 无月看了看茶盘,有点象是传说中的……总而言之,直到目前,他在这座美轮美奂的广大园林之中,看到的每一样物件,大到书案绣榻,小到铜镜痰盂、小杯小碟,都是如此精致名贵,而且几乎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如此蕙质兰心的女孩子,花费近半个时辰才烹制好的香茗,若是没有什么独到之处,那简直就没有天理了! 无月先闻了闻,浅浅地抿了一口,用舌尖搅动茶汁……不用说,品茶方面他是一个大行家。 品完之后,他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赞不绝口地道:“果然是茶好,水佳,茶艺更是一绝!“白云峰下两枪新,腻绿长鲜谷雨春。静试却如湖上雪,对尝兼忆剡中人。”此诗竟像是专为此茶而题,多谢灵缇小姐,让我竟能品尝到如此仙品!” 灵缇见他谈吐不俗,脸上一片真诚,显然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心中似也颇为喜悦,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残留于脑际那如梦如幻的揪心场景再次依稀浮现…… 丽人却是微微一怔,也颇为惊讶地道:“光听你这首诗,便知公子的确是品茗大家啊,居然能尝出此茶来历,看来我真得把你长留于此不可了!” 无月不是没尝过上乘香茗,花影的茶和茶艺也堪称一绝,慕容紫烟也不差,可若是和灵缇比起来,显然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而更令他吃惊的是,此茶烹好之后,仍如一泓清水,然而那种可以洗涤灵魂的清香,却是淡雅而绵长,回味略甘,这样的茶他从未见过,更别说品尝了! 他记得花影曾提起过一种贡茶,“白云茶,产于西湖上天竺山白云峰下一亩之地范围内,为绿色散茶,谷雨前后采摘,茶芽如旗枪挺秀,冲点之后水色清冽,汤沫如湖上积雪,似琼花绽放,由于每年产量极少,被列为贡茶。即便大富之家,有钱也买不到哩。” 这和他从灵缇手中看到的茶叶一模一样,茶汁也和花影所描述的完全一致。 他心中不禁疑惑:“这母女俩难道竟是皇亲国戚不成?否则怎会有资格品尝贡茶?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隐隐有担心我已看破她底细之意?唉!我怎么就一再做出这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事呢?” 月光下,饶有趣味地看着无月坐在软轿上渐去渐远的背影,又回头好奇地看看仍在低头忙碌的灵缇,宫装丽人微微一笑,“缇儿,娘还真是看不懂你了……今夜巴巴地赶来为他端茶送水,却又一付冷冰冰的模样,理都不理人家,真不知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灵缇面无表情地默默忙碌着,将所用过的所有物件收拾得整整齐齐,一言不发地走出疏影香榭,夜色下欣长娇躯在木桥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扭曲晃动着,飘忽不定…… 在回去的路上,无月怏怏不乐,一会儿懊恼万分,忽而唉声叹气,时而又懊悔不已,感觉今夜自己说话有些莫名其妙,无端将自己陷入尴尬危险的境地!一阵胡思乱想,弄得脑子里乱糟糟的。 影儿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是你胡乱说话,被我家主人尅了么?唉!都怪我没事先提醒你,我家主人外表柔和,其实……” 无月心不在焉地敷衍道:“怎么?你家姑娘很凶么?” 影儿似自知失言,忙掩饰道:“哈!那倒不是,总之你小心一点为好,少招惹她生气就是……”言毕似乎意犹未尽。 一路行来,无月心中渐渐兴起一种感觉,这座看似空寂无人的偌大园林,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隐藏在暗中窥视着自己。想到这儿,他取出腰间佩戴的玉如意竭尽全力地抛向湖中,发出“咕咚”一声击水声。 立时,从黑暗的树影、屋角和假山之后,突然电射而出数十名黑衣人,齐齐扑向湖边发出响声处,速度之快远远超乎萧无月的想象! 如此多人同时行动,除了掠空传来的沙沙衣袂飘风声,再也听不见别的任何声音,可见这些黑衣人之训练有素! 这些人身穿夜行服,黑巾包头,只把眼睛、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影儿忙上前几步招呼道:“这儿没事儿,刚才扔了一件东西而已,你们马上各回岗位。” 那些黑衣人对影儿似乎很恭敬,齐齐躬身一礼,但谁也没说话,迅速又消失于黑暗之中,一如出现时那般疾若飘风! 影儿回过头来,娇嗔无限地斥道:“你疯了么?没事儿乱扔东西干嘛?” 无月答非所问地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如此神秘?” 影儿道:“主人的近身卫队,龙战旅,这些人是其中负责值班守夜的。” 无月皱眉道:“龙战旅?没听说过,可是看这些人的身手,绝非默默无闻之辈。” 影儿撇了撇嘴,无比骄傲地道:“龙战旅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十余年前便已享誉神州,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 无月笑道:“你家主人身边那些侍婢见到你时一付毕恭毕敬的模样,这些黑衣卫士也一样,看来姑娘在此地身份不低啊?” 影儿啐道:“我终于知道,你何以会在主人面前吃瘪了。身处险地,本该韬光养晦,哪有像你这样,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敢问的?” 无月心中一窒,这话说到他心坎儿上了,又令他愧悔好半晌,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模样,影儿改颜安慰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无月眼珠一转,笑道:“姑娘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挺关心我啊?呵呵!” 影儿啐道:“你是我看押的人犯,我会关心你?我不过是希望你安分一点,这样大家都轻松,知道不?” 无月说道:“唉!真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看来无论是做罗刹仙子的儿子,还是做她的徒儿,终将难逃人质的命运啊!不过呢……” 影儿不耐地道:“不过什么呢?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无月笑道:“不过有你这样的美人当狱卒,我倒宁愿做囚犯啦!”其实和姑娘调笑并非他的风格,只不过此刻他心中有一个想法,希望能利用一下这个看似简单,其实挺难对付的女子。 这一次影儿没有再答话。 ***    ***    ***    *** 回到住处夜已很深。影儿重新替他洗净脸和脚,把他扶上绣榻,自行歇息去了。先前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无月脑子里现在清醒得很,睡意全无,幽暗摇曳的烛光驱不散房间四壁的黝暗,显得神秘而复杂。和宫装丽人的会面不仅未能使处境变得明朗化,反而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心情乱糟糟地躺在榻上,他突然发觉自己面临一个问题,一个看似微不足道,此刻对他来说却是不容忽略的、很严重的问题。 他想撒尿! 这个念头一旦闯入脑际,便一直盘旋不去,他先还强自忍耐。可这种事情越憋往往越难受,渐渐地又勾出另外一种欲念,连放了几个臭屁之后,有股力量竭力要把肛门冲开,他使劲儿收紧肌肉将它牢牢关闭,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他忽然明白,吃喝拉撒睡何以会常被人们挂在嘴边,而此刻,能痛痛快快地拉撒出来,让憋得发疼的小腹和肛门松弛下来,竟已成了他的奢侈享受! 想想刚才吵醒影儿时她那一脸不耐的神情,估计此刻又是刚好入梦之时,若再唤醒她……会不会吃掉我? 生理上的要求和脑子里的反对意见冲突激荡,最终还是那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大获全胜,他只好再度大声呼唤起来:“影儿姑娘~” 凛冽的北风似乎也累了,已酣然入梦,大地陷入最深沉的黑暗之中,万籁俱寂,他的呼唤声可以传出很远,然而足足半刻钟之后,喊得他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依然不见那个不称职的丫头出现。 此刻他已不仅仅是难受,甚至涌上一阵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他自幼饱读诗书,一向温文尔雅、举止得体,若是……他宁愿死掉也丢不起这人! 他已再难忍耐,挣扎着想爬下绣榻,可他的双腿根本无法挪动丝毫,双手倒是可以勉强抬起,可若想支撑起身体那是奢望。 玉雪双颊憋成了难看之极的猪肝色,彻底崩溃已进入倒计时,十、九、八…… 大概到“三”的时候,右侧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声音尖锐刺耳,可此刻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世上最美丽悦耳的天籁之音! 救苦救难的菩萨终于来了,却不是天使影儿,而是仙女灵缇。 看看无月的脸色,她一语不发,从屋角提过马桶放到榻后,双手将他横抱起来托到马桶上放下,手扶住他上身以免歪倒,裤腰褪到大腿上。 在这种时刻,客套虚伪和斯文如同雪崩之下的小草,不堪一击。“噗哧~噼啪~咕咚~”之类巨响伴随着难闻之极的臭味弥漫空气之中。 无月不禁皱眉,抽抽鼻子,心里大感难为情,不过这点难受比起拉空积郁之物的瞬间愉悦快感,简直不值一提! 他由衷地说道:“谢谢灵缇小姐救命之恩!不过这等事儿竟、竟劳你来做,实在……实在……” 灵缇帮他擦干净,托回榻上躺下,打开门窗换气,并拿起一件衣衫来回扇动以加快速度。 无月不太习惯这种沉闷的气氛,又没话找话地说道:“这么晚了,灵缇小姐尚未就寝么?” 废话,若是睡了,那么远能听见他的叫喊么? 当然,她倒是上了床,只是和无月一样怎么也睡不着而已。她每每闭上双眼,模糊记忆深处,无数个荒诞离奇的梦境之中那条惨遭酷刑的痛苦身影便会若隐若现……然后,脑海中又会飘出另一条身影,二者渐渐靠拢,最后重叠在一起…… 每次梦中她都竭力想抓住那个幻影,可无论怎样努力也做不到,然而后面这条身影却是真实的!“他身上的气息怎么如此熟悉?他就是他么?他又是谁?自幼便无数次梦见的这个影子,莫非是,前世的亲人?”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她,令她辗转悱恻,无法入眠,然后隔着整整六十丈的距离,她隐隐听见有人在叫喊…… 灵缇仍未搭理他,待屋里臭味除尽,把门窗关好,炉火拨旺一些,将马桶等收拾完毕,兀自悄然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灵缇每天都会过来帮影儿照料他的起居,喂他吃东西以及换洗衣物之类,诸如擦身和解手这等尴尬时刻,灵缇显得比影儿还要熟练些。经过那夜的尴尬经历之后,无月渐渐也无所谓了,当然不习惯也没招,反正他也动不了,只能任人摆布。 三天后的掌灯时分,那位宫装丽人再次露面,到这边来看望他,坐定之后,宫装丽人开门见山地问道:“萧公子,我记得三天前,你曾说过有许多问题想问我?” 无月忙点点头,说道:“不错!不过我心知姑娘绝不会如实回答的,所以就没问。” 宫装丽人道:“你不妨说说看,至于我能否如实回答,我自己会仔细斟酌的。” 无月听她的语气,似乎大有可以商量的余地,当然其中肯定是会有附加条件的。即便如此,他心中也激动不已,朗声说道:“首先,我想姑娘对当年绥德萧家惨案的隐情也许有些了解,不知能否明示在下的身世?其次,当年惨祸的凶手似乎是一个杀手组织,我想知道该杀手集团叫什么名称?老巢在何处?第三,这些凶手既为杀手,自然是受雇于人,那么幕后主使又是谁?第四,有关罗刹仙子之子周岩失踪之谜,目前下落如何?……”言毕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丽人,不知她会对这些问题作何表示? 丽人似乎早已猜出他想要知道些什么,听完之后一片平静,却也没有马上回答。灵缇一如几天前相见时的那样,为二人奉上香茗之后,便独自低着头、默默地坐在雅厅一角,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抬过头。 丽人沉吟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这些隐秘,我倒是大都知道,而且也可以为你揭开谜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另外,公子应该很清楚,这些隐秘是何等惊人,牵涉面是何等之广,牵涉其中的人物又是何等重要!而且我还可以事先提示你一下,其中有一位对公子万分重要之人的来龙去脉!既然如此,公子是聪明人,自然应该明白,要想知道这些答案,自然要用同等重要的隐秘来换。” “对公子万分重要之人”这九个字,似乎字字千钧,一一重重地捶击着他的胸膛! 他心中滴血,似在哭喊:“除了父母双亲,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对我如此重要?” 他心中狂跳不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强抑胸中激动之情,待心中稍稍平静一些之后,才又问道:“不知姑娘想知道什么隐秘?先说说看,也许我恰巧知道也未尝可知。” 宫装丽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很简单,我想知道罗刹仙子的真实身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这十多年来,她在武林中掀起如此滔天巨浪,引发一次次江湖浩劫,导致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看起来不象是仅仅想要称霸武林那么简单,她的终极目标到底是什么?关于这些,我想公子应该是知道的。” 无月不禁怔住,心中大感为难,自己的身世之谜固然重要,而慕容紫烟前不久才把她的底细和想法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她肯告诉自己,足见对自己的信任程度!自己怎能出卖她?不由得支支吾吾地道:“这个么……其实在下也、也是所知有限,乾娘她很少对我说起这些……” 宫装丽人笑道:“这个不急,你再好生考虑一下再说。哦!对了,请恕我冒昧,我嗅觉比较灵敏,总闻到公子身上一直有股若有若无的奇特香味儿,似乎有点像水仙花香,但又带有一股奶味儿,并不完全象,你身上香味儿要淡一些,却反而更香。更不象衣衫上散发出的熏香,要说是体香,据我所知,天下女孩子天生体香之人也是凤毛麟角,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无月有些顽皮地笑道:“这可也是一个天大的隐秘,在下姑且把它当作一个交换条件如何?” 宫装丽人不禁失笑道:“这个隐秘可值不了那么高的价钱,公子不愿说就算了。天已不早,公子早些休息,告辞。” ***    ***    ***    *** 夜深人静。自被带到此地,已经过去整整八天时间了。除了那位宫装丽人、灵缇和影儿,无月很少看见其他人出现,但他知道,这座看似平静的园林之中,实则隐藏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自那天来过一次之后,那位宫装丽人每天在掌灯时分都会过来看看他,但只是闲聊一会儿,尽问些诸如他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啊,最喜欢吃的食物啊之类,全是些无关紧要之事,言辞之间,倒似对他和罗刹仙子在一起时的日常生活情况颇为关注。 不过他倒是发现,凡是他曾说过的菜式,第二天影儿或灵缇就会端上来喂他。而宫装丽人的衣装打扮,也必定以他喜欢的淡紫色作为主色调。 那个灵缇愈发让他捉摸不透。这些天她待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今天,照料他这个残疾人的时间甚至已超过影儿,每每在他有某种迫切需要的时候,灵缇总会及时出现,为他排忧解难。可无论他怎样努力地挑起话头,压根儿就没听她说过一句话,若非在“疏影香榭”中向他问好时曾说过四个字,他真要以为这个紫衣少女压根儿就是个哑巴! 影儿虽是看守,倒也任劳任怨地把他侍候得很是周到。八天来无月费尽心机,陪不完的笑脸,说不完的甜言蜜语,竭力诱使影儿帮他一下,至少希望她能告诉自己,自己到底是真的成了残废,还是身上仅仅被施加了某种禁制而已?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无比迫切地想尽快知道,可始终一无所获! 他气恼之下,心知自己作为重要人质,影儿应该不敢对自己太过分,便开始故意给她找麻烦、出难题。就象现在,已月上中天的子夜时分,影儿在厢房中睡得正香,他又开始大呼小叫地喊起人来。 由于那夜无月内急,喊了半天也没叫来人,宫装丽人知道后狠狠地训了影儿一顿,从那以后影儿睡觉时随时都支楞着一只耳朵,唯恐睡得太死。 这次没要多长时间,影儿双眼红肿、睡眼惺忪地跑进屋里,已经气得快发疯! 她对着无月的耳朵怒吼道:“你到底要干嘛!!!还要不要人活啦!!”从前天晚上开始,每当她刚进入梦乡,无月就会来上这么一手,无休无止。 他似乎变成了夜猫子,夜里不睡,白天倒睡得象头死猪! 可影儿不行,她一向习惯早睡早起,白天根本睡不着,而且宫装丽人似乎御下极严,她也不敢公然在白天象萧无月那样睡大头觉。 三天以来,她受到的精神折磨可想而知,人瘦了一圈不说,美丽的杏眼中总是布满了血丝,感觉已经快崩溃! 面对河东狮吼,无月早在耳朵里塞上了棉花,若无其事地道:“我突然想游泳,麻烦姑娘把轿夫唤来,送我到湖边去。” 从极度愤怒到万分惊讶,影儿脑子一下转不过弯,顿时张口结舌,吃吃地道:“你……你要游泳?这是午夜呃,而且还是冰冷刺骨的冬天!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无月古井无波地说道:“我们都没疯。哦,忘了告诉你,我一向有冬泳的习惯。” 影儿冷笑道:“我明白了,是你疯了!可惜我没疯,绝不会带你去的!” 无月淡淡地道:“算了,你不愿找人送,我自己想法子慢慢爬过去……”边说边扶着床头,拖着瘫痪的身子便要起身。 可一切都是徒劳,只好颓然躺回榻上,“唉~我这样子是没法爬的,那我就使劲儿叫,就像那夜一样惊动灵缇小姐……估计到得明天,贵主人就会知道了,我就跟她说……” 影儿眼睛都绿了,但听见主人二字,又不敢发作,不禁期期艾艾地道:“你……你要对主人说什么?” 无月说道:“说姑娘虐待残疾人,我想自杀!” 影儿“呼呼呼”地大口喘气,脸儿涨成血红色,前胸剧烈起伏不已,显然在强抑胸中的怒火,二人象斗鸡一般大眼瞪小眼,足足一刻钟功夫之后,她总算调匀了呼吸,双手扼住无月的脖子,“呕呕~”地鼓起腮帮子做出威胁使劲状! 无月不为所动。影儿纤纤素手上移,改为轻轻地帮他理了一下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好,我带你去,但愿别淹死你这个王八蛋!” 无月恨铁不成钢似地摇摇头,“注意素质,别忘了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 在扶他上软轿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影儿手一松,他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活象一只半天翻不了身的乌龟,徒劳地挣扎着,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影儿心中有种报复般的快意:“喂!我说萧大公子,你的儒雅风度都跑哪儿去啦?” 好容易坐进软轿里,无月已是满头大汗,不禁皱眉道:“影儿姑娘,一个女孩子家,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影儿冷笑道:“对你这种人,我若不狠毒一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泡在表面已结上一层薄冰的湖水中,无月冻得牙关直打颤,冷冰冰的月光映射下,湖面一圈圈地荡漾着银白色磷光向外扩散,似乎永无止境。 他本意是要影儿一起下来游泳的,可她死活不肯,怎么威胁都没用,害人不成,自己却受罪! 他突然叫起来:“糟糕!我的腿抽筋了!”身子开始往下沉。 影儿大急,忙伸手拉他:“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他的身子在水中载浮载沉,惊慌失措地叫道:“我够不着,你把手再伸过来一点!……嗯,对……再伸过来一点点……” 影儿上半身已完全探进湖中,竭力地伸长右臂,支撑腿已有些打颤,终于抓住了他的手。 她刚要把人拉上来,谁知无月似乎脚下一滑,身子猛地下沉,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之中,影儿被他拉得直挺挺地摔进湖中! 那身姿,活像一个最蹩脚的泳者在练习跳水。 影儿连头带脚沉入水中,更糟糕的是拉住无月的手也被扯开了,“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湖水,双手双腿胡乱扑腾着,才好歹载浮载沉地将头偶尔露出水面,惊恐万状地尖叫道:“我……咕咚咕咚……我不会游泳……无月快、快来……来拉住我!!咕咚……” 无月这才伸出手拉住了她。影儿如获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他的身子,浑身因恐惧和寒冷而筛糠不止,由于过于用力,他的后背已被她抓出血痕。 他不住抱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这正在腿抽筋,你还来增加我的负担!” 影儿哀求道:“你坚持一下,游……游到边上去……嘶嘶嘶!好冷噢!咯咯咯……”后面是牙齿相撞的声音。 无月提议道:“我让两个轿夫把你拉上去……” 影儿坚决摇头:“不行!我才不让别的男人碰我的身子!”双臂又紧了紧,生怕从他身上掉下来。 ***    ***    ***    *** 蒙山脚下那条山道上。离来时已过去半个月,路边疏林枝叶更枯,唯一能为大地带来一丝光明的弯月似被阴暗的深灰色天空紧紧扼住了咽喉,孤独而无助,月光更冷,映照在光秃秃的树干和枝桠上发出惨白色光泽。 一条白色身影盘坐于路边,正是黑衣骑士们九天之前曾经驻足之处。在她四周散布着十余条黑衣人的尸体,血迹尚未凝固,看来都是刚死不久,每个人衣襟之上都绣着一只伸出利爪、展翅高飞的苍鹰。 北风很是怀疑这些黑衣杀手和无月失踪有关,曾留下活口逼问他的下落,可黑衣人似乎对此一无所知,逼得紧了干脆嚼毒自尽。 她脸上蒙面白纱已变成灰黄色,无风自动,显然心中极不平静,满是尘土的衣衫之上溅满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瞧她直愣愣地看着眼前官道,前胸急剧起伏不止,显然不是在入定练功。 她是否正在回忆半月之前,当马车经过此地之时,无月对她说的那些话?她是否在追悔莫及,当初为何不对他表明心迹? “无月啊无月,你到底在哪儿?你在梦中给我一点暗示好不好……”她喃喃自语着。前些天她已带人将那条被封死的长山峡谷挖开,里面没有发现他的……她坚信无月此刻被关在某处,正急切地盼望着她去救他。 她脑海中不时幻化出许多无月遭受各种可怕折磨的景象,梦中也是如此,每每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倏地,在她头顶高高地浮现出一朵黑色梅花,冉冉飘落,与灰暗的天空融为一体,肉眼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浮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梅花无声无息地迅速变大,那不是梅花,而是围成一圈的五个黑衣人!看其轻功身法,功夫比先前那十几个人显然高出一大截! 紧接着,在崖顶又出现了另一朵梅花,飞坠而下。 北风依然盘坐于地,似乎心神恍惚之下,竟毫无所觉! 两丈、一丈、五尺、三尺……五支闪着寒光的锋利剑尖迅快刺向她头顶百会穴,他们似乎知道,除了刺中要穴,便无法给她致命一击。 北风衣衫倏地鼓涨而起,灵识爆开,敌剑尖攻击点及各自身法破绽已了然于胸,她坐姿不变,未见作势大号弯刀已然出鞘,青灰色寒光在头顶划过一道圆弧,五缕鲜血滴落,黑衣人云门、气户、神封、肩井和乘风五大要穴已各中一刀! 五支剑尖顿时变得无力,被北风鼓荡罡气弹开,“噗噗噗~”五声响起,尽数插入地面。 五人功力不俗,虽尽数负伤但仍反应极快,由弯曲的剑身借力而起,纷纷挥剑自保,迎头撞上已先行腾身而起的白色身影。北风右掌罡风狂飙,左指弹出一缕指风,“嗤嗤”作响,“砰~噗~”两声闷响,两个黑衣人如断线风筝般坠地。 同时大号弯刀如东海蛟龙,势如惊雷奔电一般攻向其余三人。怪道,她掌劈指点击倒两人,那还有空来握持弯刀?若仔细看去,可见她右手腕和刀柄之间有一根暗色丝线。 说是迟那时快,弯刀映着寒光快无声息地穿入重重剑幕之中,“唰唰唰”三声响起,三蓬殷红鲜血在空中爆洒,如绚丽的晚霞一闪而逝、大地沉沦一般,三人从此陷入无边的黑暗。 北风双腿八字形分开,颓唐、消极和忧伤已一扫而空,凛然杀气如有形之物急剧膨涨,周遭三四丈范围内树枝突然无风自动,“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断枝已坠落一地! 她的高大身影和暗淡的青灰色弯月交相辉映,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孤独,却又是如此神威凛然,就象一尊永世不灭的不败战神! 她生于战争,成长于刀山火海,挥刀杀人就象人们拿起筷子吃饭,已成习惯性本能动作,只有在生死血战之际,她才是那只一往无前的人间威凤! 又一组杀手闯入这一激流汹涌的杀气圈,身形顿时一滞,坠势放缓。北风腾空而起,身形在空中如翩翩惊鸿,在她极强的灵识笼罩范围内,敌人身上的破绽如身前的筛子一般明显,她要做的只是挥刀,寒光一闪、再闪…… 听不见兵刃交击之声,战斗很快结束,接下来又是一批…… 当然,她无法做到每次都比所有对手的速度加起来还快,所有偶尔也会有一支剑尖穿过刀幕划伤她的身子,皮肉被生生划开应该很疼?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浑若无事一般…… 大约一刻钟之后,北风终于又可以坐下休息了,只是四周又多出二十多具尸体。不对,也不全是尸体,因为躺在她右手边那人尚能说话! 北风吸取教训,伤他的同时已点住他的颊车、承浆和地仓穴,使他来不及嚼毒或嚼舌自尽。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一路跟踪袭击我?”北风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脊梁骨已被北风折断,伤势极重,话音微弱地道:“天门,天门和罗刹门为世仇,所以……” 北风厉声打断道:“你撒谎!天门武功堂堂正正,你们的剑法诡异奇特、剑走偏锋,乃我生平仅见,若非是我,寻常高手早已殒命剑下……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她抓起黑衣人手中利剑,在他自己的脸颊上慢慢割下一小片肉,黑衣人惨嚎一声,仍咬牙不屈,接下来是挖眼珠、隔耳朵、削鼻子,每割下一片便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割到极为敏感的腰间嫩肉之时,黑衣人终于熬不住了,“求求您!给我一个痛快,我、我说,我们来自飞鹰门……” 北风再问,得不到更多的讯息,尤其是有关萧无月的,因为他也不知道。北风伸手捏住他的喉结,发出捏碎核桃般地“嘎吱”一声。 夜色更浓,如同洪荒巨兽将弯月吞噬大半,仅由黑云间探出弯弯尖角。狂风渐起,玉人血染重衣,大多是敌人的鲜血,少部分是她自己的,加上大汗淋漓,已浑身湿透。 她的肩头、右后背和左臂上各有一道长约半尺的剑伤,衣衫破裂处露出皮开肉绽的冰肌玉肤,也不见包扎伤处,似乎她身怀某种奇特内功,流出的鲜血很快凝住,变成暗红色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盘坐于地不过两刻钟之后,一阵寒风吹过,她的衣衫已冻成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换作常人恐怕已被冻死。可她不同,寒夜在冰天雪地里打坐那是家常便饭。 百丈外的山坡上,一双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下面那条小小的,却桀骜不驯的模糊身影,咬牙切齿半晌,倏然隐去不见。 ***    ***    ***    *** 且说影儿好歹将无月扶上软轿,挣扎着回到院子里,赶紧命小丫鬟打来热水,将自己扔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当然在此之前,她尚未忘记先让无月泡进暖阁中那个浴桶里,怕他感冒。 一边泡热水一边运功驱寒,影儿很快就缓过劲儿来,其实以她的功力本不至于如此狼狈,只因她平生最为怕水,加上事发突然,一时恐惧所致。大冷的天,全身泡在热水中的感觉真舒服啊!她忍不住惬意地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泡热水澡,为何从未感觉如此浑身舒泰呢?热气蒸腾之中,她那冰肌玉肤的双颊之上忽然红潮涌动。 原来她忽然回想起湖中那一幕,顿时心如鹿撞,“咚咚咚”跳个不停。和无月死缠烂打八九天之久,还能不坠入情网的女子,几乎还从未出现过,影儿能例外么? 想起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恶棍,影儿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擦干身子穿好衣衫,急匆匆地赶往内室,刚要推门进入暖阁,忽又想起不妥,便改推为敲,大声问道:“你没事?洗完澡没有?” 无月在里面弱弱地道:“洗……洗完了。” 影儿听声音不太对,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发现他斜靠在浴桶边,满脸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她忙冲过去扶住他,心慌意乱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无月吃力地道:“我练……练功岔了气,没事儿,一会儿就……就好。你去睡罢,今儿害你受苦,我正内疚呢。” 原来,他一直坚持每晚运行少阳心经一个周天,可能是因为刚才在湖水中受寒,经脉受阻,强行冲关之下真气走岔,此刻真气正在体内乱窜,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影儿见他脸上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忍不住流泪道:“你都这样了,还练什么功夫嘛!来,我帮你看看……” 拿起浴巾裹住他身子把他抱出浴桶,擦干身子后为他披上睡袍,扶他靠坐床头,将掌心按住他肋下天池穴,内力一吐,将真气灌入他体内,并不时变换真气注入的穴道,引导真气分别沿他体内主要的十二经脉游走一圈,发现并无异常。 影儿心中不由大感奇怪:“难道问题出在奇经八脉之中么?可他这模样根本不象已经打通任脉或督脉的模样啊?即便练功岔气也不会岔进任督二脉之中!” 虽这样想,她还是将掌心移向无月的膻中穴,引导真气探察他体内任脉行气状况。果然不出她所料,无月任脉之中气行异常微弱,不仅未通,而且似乎断点特别多,乱作一团、阻碍重重,比普通人更难打通一些!督脉和冲脉等其他奇经八脉似乎更加严重! 影儿年纪虽轻,但有名师指点,不仅已打通奇经八脉,而且已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可她眼下也傻眼了,搞不懂无月到底是何处经脉出了问题,自然无法替他将岔乱的真气溯本归流。 见他似乎越来越难受,影儿心神大乱,急慌慌地道:“我把你体内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都查遍了,也没查出是何处出了问题。我得去把师父叫来,她能耐大了,肯定有办法!”说完转身便走。 无月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不……不用,你没查出,是因为我……我习练的心法与众不同,是由气海沿关元、中极、曲骨……”把他练功所行经脉路线说了一遍。 影儿心中大奇,因为这些穴位按正常人来说,分别属于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不在任何一个正常的气行脉络上,怎么可能相互贯通呢?这就好比两条平行线,根本就不可能相交的!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赶紧将真气由无月的气海穴注入,引导真气沿他所说的运行路线走了一遭,这下她还真是大开眼界! 这条隐脉居然是相互贯通的!只不过此时由于寒气入体稍显阻塞,无月意图通关时过于心急,才导致真气岔入细小的隐脉之中。 要将那些窜入细小隐脉的真气导引归流,必须将自己注入他体内这股真气,分别导入这些多达数十之多的隐脉之中,将散乱的真气引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费心费力之事,通常必须由大师级内功高手来加以疗治。 不过找到病因就好办了,影儿见他疼得厉害,她也感同身受,只望尽快解除他所受的苦楚。她对自己的功力颇为自信,便立即动手,开始运功替他疗伤…… 约半个时辰之后,影儿已累得满头大汗,头顶冒出缕缕白雾,按住无月气海的右掌已微微发抖,可他体内的伤脉才仅仅理顺一半! 影儿深知,此时决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刚刚被引导归流的真气又将窜入岔道之中,而且这股真气和她灌注于无月体内的部分真气相互冲突,情况将变得更加严重! 她咬牙坚持着,渐渐汗透重衣…… ***    ***    ***    *** 蒙山脚下山道边,同样汗透重衣已结成冰的北风已然入定,心中忽然一阵波动,险些走火入魔!她忙纳气回归丹田,缓缓收功,心怎会跳得如此厉害?莫非他…… 心中一阵焦躁不安,再也坐不住,腾身而起化作一道白烟,往来飞掠于灰暗起伏的山峦之间!她急需耗尽自己的力气,好让自己再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她的脑子若再不休息,必将陷入崩溃的边缘! 疯狂般地飞纵近半个时辰,方圆五里范围内的枯树被她砍到了三分之一,终于颓然歪倒在一块爬满青苔的岩石之下,声嘶力竭地呼唤着:“无月~你在哪儿?回答我~” 群山回音缕缕不绝,“回答我~回答我……”之声叠加重复,渐渐衰竭,大地回归一片寂然…… 她和影儿有许多相似之处,作为敌对多年的武林两大超级豪门中的第一悍将,二人分别率精卫队和龙战旅已经历数次恶斗,几乎平分秋色,彼此视对方为生死仇敌。如同二人主子一般,影儿悍勇稍逊北风,北风智谋不及影儿。 然而此刻,二人为了同一个人在流血、流汗、竭尽全力,为同一个人而焦灼不安! ***    ***    ***    *** 无月房中。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影儿已累得精疲力竭,收回真气之后,身子一软,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 无月见她为了自己累成如此模样,对自己这几天的恶作剧颇感内疚,不禁长叹一声道:“唉!早知你如此关心我,我真不该故做恶作剧,把你拉下水,真是对不起你啦!” 影儿顿时大怒,想想自己喝下那么多冰冷的湖水,现在还感觉恶心,也顾不得浑身无力,扑上去按住他怒吼道:“你这个恶棍,原来是故意整我!我要掐死你!”边说边在他身上使劲地胡掐乱扭。 当女子说要掐死某人的时候,并非真要掐死他。所以影儿并未下死力整人,而且力道越来越轻。可是她掐的地方全是无月的痒痒肉,掐得他眼泪都笑出来了,却痛苦不堪,在床上乱翻乱滚躲避发怒母老虎的攻击,两肋之下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影儿那双如影随形的魔爪,情急之下只好死死抱住影儿,令她双手无法动弹。 二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撕扯翻滚着,看上去就像一场男女混合摔跤比赛! 相互撕扯之中,似乎碰到了影儿某个紧要部位,美人“嘤咛”一声,粉腮之上忽然一红,一动不动地,似乎一下子愣住! 无月发觉美人忽然停止攻击,心中微觉奇怪,抬眼看去,却见美人腮晕潮红,一双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刚才相互撕扯,弄得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烛光下看去分外撩人。 无月不禁血脉贲张,紧紧搂住美人痛吻起来。 美人“唔唔”叫唤着,双拳不住捶打着男儿胸膛,娇羞无限地嗔斥道:“你好坏!快……快放开我!我……” 当然,若影儿真觉得他很坏,只需稍稍用力,十个萧无月也被她打死了! 可美人一边骂,殷红双唇却慢慢张开了,眼中蒙上一层薄雾,舌尖渐渐抬起,迎合他的纠缠……随即美人双拳松开了,不再击向无月,而是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动情的时刻,影儿似乎已敞开胸怀,开始主动享受这种从未尝试过的美妙滋味,顿觉快美难言! 温柔爱抚,唇舌交缠,二人感觉身子越来越热,美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从喉间发出微微娇吟之声…… 不知不觉间,美人半掩的酥胸敞得更开,粉红色肚兜已完全显露,被高耸双峰顶得高高凸起。无月忍不住将手伸入肚兜,猴急地握住椒乳揉捏起来,并用指尖揉搓拨弄娇嫩乳头,乳头在他手指之间渐渐硬挺起来,变成了一颗无比诱人的红樱桃! 美人心慌慌地道:“哦!你真坏!那……那地方不能摸……嘘嘘……” 美人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腰肢,试图摆脱他的禄山之爪,可挣扎得并不是很用力,无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停止…… 意乱情迷之中,影儿但觉一根半软不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腿间,心中微觉奇怪,忍不住伸手想把它拿开。谁知触手之下火热一片,方知那根东西居然生长在爱郎胯间! 美人如触电一般,心中已明白大半,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把那根淫秽的东西甩开,羞不可抑,忙将臻首深深埋入男儿怀中。趁美人心慌意乱自己,无月得寸进尺,禄山之爪已探入美人双腿之间,细细地玩弄着那个撩人情欲的小馒头。 美人再度如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他,紧紧夹住双腿,有些愠怒地嗔斥道:“快把手拿开!”这次倒是语声坚决,大有立刻翻脸之势! 无月只好暂时终止,却并未泄气,慢慢地、温柔地重新揽住影儿的腰肢,再度接吻。美人似乎最受不了他这一招,不一会儿又醉眼迷离起来。 无月哀声求道:“好影儿,你就让我摸一下嘛,我发誓,就摸一下!”这是天下男人哄骗女友上床时,一个最大最常用的惊世谎言。 可偏偏就有许多姑娘会信,其中包括影儿。美人娇喘吁吁地低声道:“那……那只许你摸一下哦!完了我就该回去睡觉了。你呀,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真是好缠人啊!” 无月指天发誓道:“一定一定!若违背誓言,我愿天打雷劈!” 影儿忙堵住他的嘴巴,是用火热销魂的殷红双唇堵住的,娇喘细细地道:“这样的誓,可不能乱发!” 无月的禄山之爪却并未直奔目标,而是摸向美人柔软滑腻的玉臀,并不住地揉捏着。影儿被摸的浑身酥麻,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喘息也更加急促,他这才缓缓地将手移向美人股间,伸入亵裤,终于摸向美人最神秘的三角地带。 影儿浑身突然绷紧,显得异常紧张,那可是她那“花径不曾缘客扫”的处女地啊! 无月忙温柔地、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儿别怕,我摸一下,就一下哦!”一边说灵活的手指一边寻幽探胜。 玉门处已有少许花蜜溢出,将该处亵裤上也浸湿了拇指头大小的一块,出水量远远不象花影和柳嫣娘之类成熟美妇那么多,却显得弥足珍贵。毕竟在美妇身上,他只是“前人栽花后人乘凉”地坐享其成,而今夜,他想要的是开垦出仅仅属于自己的自留地! 当然他尚未傻到要将手指插入进去,这样做对于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来说,未免太过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他只是将手指略微探向上方,挑逗那一粒半软不硬的小豆豆…… 美人但觉浑身上下似乎都有无数蚂蚁在爬一般,娇躯由绷紧一下子又变为瘫软如泥,浑身无力地任由他的禄山之爪胡作非为。那颗小豆豆渐渐被他的手指撩拨的硬挺起来,变得比黄豆还大一些。 无月呼吸愈发急促,有些猴急地喘息道:“影儿宝贝儿,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影儿缓缓地抬起臻首,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那双幽深清澈的眸子,似要将他的模样牢牢地记在心中,缓缓地却又十分坚定地道:“我—愿—意,因为我爱你!可是你爱我么?还是只想玩弄我?” 无月看似颇为认真地道:“我当然爱你!我可不是很随便的人哦。”边说边分开玉人双腿,慢慢地爬上玉人柔软火热的娇躯…… 半晌之后,隐隐听见他嘟囔了一句:“糟糕!怎会这样?” 影儿十分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呃……不,不是你有什么不对,而是……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已是我的妻子啦!” 影儿呢喃道:“我会记住的,一定!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啊!” 无月的声音:“一定一定!”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到底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蓬门今始为君开”呢?还是无月突然发觉,自己下身瘫痪的,并非仅仅是两条大腿而已?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第014章 在劫难逃 大约一刻钟之后,影儿坐起身来,看着垂头丧气的无月,柔声安慰道:“别这样,我既已答应做你的妻子,这个身子迟早都是你的,来日方长嘛!”言毕一指点下。 无月不用发愁夜间失眠了! 影儿低头看着他,幽幽地道:“我知道你言不由衷,心里另有打算,可我偏偏还是宁愿相信……娘娘之命我不得不从,但我想,娘娘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随即歪着头想了想,“我真是笨啊,怎没早点想出这招来对付他?那样就不用每天半夜被他骚扰了!” ***    ***    ***    *** 华山之巅。清晨,薄雾。 由空中俯瞰,雾霭间大地模糊难辨,唯五座挺拔尖峰刺破浓厚云层,如五尊传说中的战神傲立神州,睥睨世间,居中的玉女峰、东边朝阳峰、西边莲花峰、南面落雁峰和北部的五云峰等五个峻峰错落耸立,远远看去形若莲花,故人有云“远而望之若花状,故名华山”,这是取“华”和“花”二字相通之意。 西方地平线上射出第一抹桔红色光芒,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首先沐浴于晨曦之中的混沌峰顶顿时变得五彩缤纷,缭绕于峰腰的团团青云随即被抹上一层嫣红,是如此绚丽多姿,大自然才是最伟大的画师,随意挥手一抹,便成一幅美轮美奂的绝世名画! “俯瞰云岚千山雪,乍现霞光万里红!”由黑暗到光明不过呼吸之间,不是么?也只有大自然这位伟大的画师能做到。 南峰为华山之巅,登上南峰,如临仙境,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正如古诗所云“惟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抬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这里四周都是松林,杂以桧柏,迤逦数里,浓阴密闭,《射雕英雄传》中描写的“华山论剑”就发生在这里。 由峰顶举目环视,可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南峰亦由一峰二顶组成,东侧一顶叫松桧峰,西侧一顶即为落雁峰,二峰遥遥相对,峰顶间隔三十六丈左右。 在南峰东西双顶之上,此刻各有一队人马遥遥对峙,西侧稍高的落雁峰上是以宫装丽人为首的一方。此峰在南峰三峰之中处于居中位置,也是最高峰。传说中远古有回归大雁常在峰顶落下歇息,故名落雁峰。峰顶最高处就是华山极顶,峰顶摩崖题刻琳琅满目,俯拾皆是。最高处有太上泉,泉水青绿澄澈,常年不竭,为天下名泉之一。太上泉之下便是黑龙潭,西南悬崖上有安育真人龛等景观。峰顶生满了高大粗壮的巨桧乔松,浓荫蔽日,环境清幽。 东边松桧峰上是以慕容紫烟为首的罗刹门高手。此峰稍低于落雁峰,但面积稍大,峰顶乔松巨桧参天蔽日,故名松桧峰。华山派金天宫便位于此峰之上,宫中供奉着远古祖师华山神金天少昊的神位,山门前那株高大的迎客松年代久远,是华山派的标志之一。此峰尚有八卦池、南天门、朝元洞、全真岩、避诏岩、鹰翅石、杨公亭等许多景观。 这场已多年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宫装丽人是主人,慕容紫烟则是应她之邀而来。双方相约在此地会面,自然主要是为萧无月之事。慕容紫烟率罗刹门人马星夜兼程,此刻刚登上松桧峰,她仍是面罩白纱,身披黑色大氅,遮住了她那不老的冰肌玉肤和倾国倾城的绝世容光,显得威风凛凛,但由她的言谈举止等肢体语言之中,仍能看出此刻她心中满是焦虑,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反观落雁峰上的宫装丽人,同样面罩白纱,身穿淡紫色貂裘,显得气定神闲,置身于林立的巨松之间,上有如伞如盖绿荫,耳畔阵阵松涛,如吟如咏,感觉逍遥自在,超然物外。高大的桧松荫蔽峰顶,树下石径清爽幽静,风穿林间,松涛涌动更添一段音乐般的韵致,其节律,此起彼伏,好像吹弹丝竹,敲击金石,十分美妙! 与慕容紫烟的焦躁不安相比,宫装丽人倒是悠然自得,正就地取材,以太上泉烹茶品茗,显得无比幽雅。在她斜卧的贵妃榻之后,侍立着两位十七八岁左右,亭亭玉立、明眸皓齿的美貌少女,举止娴静端庄、温婉可人,正忙着扇火取水,给宫装丽人打下手。从丽人对她俩的称呼,可知左边较为活泼好动的少女名叫魂儿,右侧较为娴静端庄的少女名叫静儿。 从所占据山峰的选择上,也足可看出慕容紫烟和宫装丽人在性格上的巨大差异。宫装丽人先来为主,之所以优先选择落雁峰,一方面是因为华山派和罗刹门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松桧峰上的金天宫便是华山派的老巢。其次,“雁”是罗刹门的吉祥鸟和标志,取三国时凤雏庞统惨败于落凤坡的典故,隐含慕容紫烟将于此地落败之寓意。 双方前来此处的人手,当然不只双顶上这几个人,两座山峰从山腰小径两侧灌木丛中,一直到山峰脚下的密林之中,影影绰绰、人影闪动,显然双方都带来了大队人马,以备不测。 既然统帅在此,双方出动的人马不问可知,分别是罗刹门精卫队和天门龙战旅,这是两支令天下人闻之色变的魔鬼战队、威名煊赫的铁血雄狮,纪律严明、杀人如麻、战力超级强悍是其共同点,十余年来横扫大江南北,未尝一败,分别一统南北武林。 两支不败劲旅后来迎面相撞,曾展开数次大规模龙争虎斗,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平分秋色。天门之主堪称当世最杰出的军事天才,一支老弱残兵在她手下可化腐朽为神奇,摇身一变成精兵,指挥艺术出神入化,没有把握绝不出手,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可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多年以来,罗刹门凭借超级强悍的战力和悍不畏死的顽强作风,才使得慕容紫烟在和这位战争艺术家的对抗中不落下风。 天门之主既然主动出击,必有充分把握,看来这一次,罗刹门是凶多吉少! 在宫装丽人身后,有一株最为高大茂密的巨松,在巨松一根高高的粗壮横枝上,用铁索悬挂着一个四五尺见方的小小囚笼,距地面约有六七丈高,无月正跌坐于囚笼之中,背靠栅栏,双目紧闭,也不知目前状况如何?在他身后囚笼之外,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正是影儿。 见无月如此情状,慕容紫烟愈发心急如焚,前胸急剧地起伏不已。侍立于她身后之人,除了飞霜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之外,摘月和彩虹脸上同样也是写满了焦虑,显得心浮气躁,四女卫中的大姐大北风反而不见踪影。 难道是慕容紫烟一怒之下,已将她逐出罗刹门?或是已被囚禁,甚至已被处决?以慕容紫烟的性格来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到目前为止,从气势上来说慕容紫烟已是略输一筹,明显处于下风。 见到宫装丽人那付气定神闲的模样,慕容紫烟就气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这位就是处处与我作对的神秘人物?你到底是什么人?” 宫装丽人轻笑一声,缓缓地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萧公子在我手中。姊姊只需知道,若想要回萧公子,就得跟我好好谈谈了。” 慕容紫烟怒斥道:“你若有胆,只管尽起龙战旅精锐,与我精卫队一决高下!为何只知耍些阴谋诡计,十多年前使诈劫走我的爱子,如今又劫走我的无月!” 宫装丽人轻笑一声道:“十多年前那桩绑架案,姊姊无凭无据地,怎么也算到小妹头上?不过俗话说兵不厌诈、越诈越好,姊姊不会连这点都不知道?姊姊的来历实在令小妹好奇,十多年前由一位默默无闻地大家少妇,突然间便横空出世,把神州大地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而你似乎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小妹却无法置之不理,所以就只能未雨绸缪,想其它法子来限制罗刹门一支独大了。”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语带讥讽地说道:“看来妹妹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了?好博大的胸怀啊!” 宫装丽人笑道:“姊姊倒是不用讥笑小妹,各自对天下苍生的态度不同罢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姊姊,这十余年来朝廷连年征伐不断,眼下百姓最需要休养生息。所以,小妹是不会和姊姊发生大规模正面冲突的,那会造成更多生灵涂炭。不过呢,小妹实在怀疑姊姊的野心太大,所以随时会想法给姊姊使使绊、添添堵,限制罗刹门的实力发展得过于壮大,那是免不了的,还请姊姊见谅。” 慕容紫烟冷冷地道:“眼下我没功夫跟你闲扯。说,你想得到什么,才肯交还无月?” 宫装丽人道:“姊姊真是快人快语!眼下的武林形势想必姊姊也很清楚,罗刹门与我所控制的力量,基本上是以长江为界,处于南北分治状态,目前双方在江淮和关中一带争夺激烈,都希望在双方势力范围的交界处扩展自己的控制范围。小妹想要的,就是江淮地区所有江湖帮派的绝对控制权,罗刹门必须彻底退出这一地区。” 慕容紫烟不假思索地道:“好!我同意你的条件,我马上传令罗刹门在该地区的所有直系分舵,全部从江淮地区撤出。你也该兑现诺言,立即放回无月?对了,若是我儿周岩真是在你手中,你也可另行提出条件来和我交换!”说完便唤来侍立于她身后的摘月,准备吩咐她使用飞鸽传书下达命令。 宫装丽人却扬声道:“且慢!有些细节步骤问题尚未谈妥,姊姊何必如此着急呢?” 慕容紫烟不耐地道:“以妹妹之见,打算以何种步骤交换人质?” 宫装丽人淡淡地道:“罗刹门在江淮地区的所有分舵,其地理和人员分布情况,小妹基本上已调查清楚。所以呢,小妹打算委派得力属下,分赴罗刹门所有这些分舵,监督他们的撤离情况。” 慕容紫烟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有心人啊,看来还真是蓄谋已久了!没问题,我可以传令该地区所有分舵,把你派去监督的属下当作上宾对待。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撤离行动绝不拖泥带水,留下任何尾巴。怎么样,你可以放心了?” 宫装丽人不紧不慢地道:“小妹的意思是说,罗刹门在该地区的所有分舵,在我的属下监督下撤退完毕,并确实取得江淮地区江湖帮派的控制权之后,再放回萧公子。关于这个,姊姊也可以放心,小妹绝不会食言!” 慕容紫烟不由得勃然变色!为了要回无月,她今天已经够忍气吞声的了,可如此苛刻的条件,她怎么可能同意?忍不住疾言厉色地斥道:“你这不是故意刁难么!我只能做到将罗刹门的人手撤出这一地区,至于那些江湖帮派是否肯归附于你,那是你的手段问题!最关键的是,对这些帮派,你需要控制多少,控制到何种程度,才算是达到了交换条件?这根本就没有一个统一标准,等于是无限期扣押无月!” 宫装丽人笑道:“姊姊看小妹像是一个耍无赖的小人么?做任何事,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关于标准问题,小妹认为达到百分之七十的控制比例即可,若是很长时间达不到这个标准,我们也可以把时间限定在半年之内。” 对于慕容紫烟而言,无月落在这样一个心机深沉,而且似乎非常美丽的女子手中,她如何能够放心!人心的改变只需一念之间,而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多少事情啊?而且谁能保证,她一怒之下不会撕票? 念及于此,慕容紫烟坚决地道:“不行!你必须先释放无月,而我必定也会信守诺言!” 宫装丽人淡淡地道:“姊姊如此固执,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 慕容紫烟森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手上见真章,胜王败寇,这是至理名言……” 话未完,慕容紫烟已飞身而起,一言不发地掠向落雁峰顶,直取宫装丽人。宫装丽人娇笑一声道:“姊姊曾打遍天下无敌手,小妹虽未像你一般四处挑战各路高手,一路高歌猛进,多年以来却也从未遇到对手。遇上姊姊这样一位高手中的高手,正好可以尽兴地活动活动手脚!” 说完也飞掠而去,迎向慕容紫烟风驰电掣一般冲来的曼妙身影。 无月于此时恰好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还依稀记得,昨晚对影儿“行凶未遂”,只好睡自己的大头觉,没想到这一觉睡到天亮,人就已跑山顶上来了,而且还是在一个笼子里! 未等他把周边的状况搞清楚,便立即被慕容紫烟和宫装丽人的决斗,牢牢地吸引住他的眼球。 突然间看见慕容紫烟,他大喜之下,如见救星,顿时张大嘴欲狂呼,却除了低沉的“嗬嗬”之声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他心知必然是被宫装丽人点住了哑穴,倒也无暇去想此事,开始聚精会神地观看这场别开生面的空中对决。 两位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虽韶华不再,且都轻纱蒙面,但那绝世的风姿,便如同空中一起绽开的两朵空谷幽兰! 但见二人如同九天玄女一般,在空中飞舞盘旋,出手相搏。宫装丽人姿态优雅曼妙,看似闲庭信步,却也绵里藏针,暗藏杀机。慕容紫烟大开大合,出招凌厉,罡风指力招招追魂夺命,姿态却也不失女子高雅风度。 慕容紫烟和宫装丽人的轻功均足以惊世骇俗,滞空时间都很长,足足在空中打斗半盏热茶功夫之后,才需在树顶或山崖上借力,再次飞掠而起!这场对决看似轻松,可是看看她俩飞舞纱裙上的一个个破洞,以及每当落脚于山崖,则坚硬的岩石和古松必被击得粉碎来看,双方的搏斗其实凶险万分! 在无月眼中看来,空中的宫装丽人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慕容紫烟则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宫装丽人美丽的身姿闲婉柔靡,慕容紫烟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宫装丽人玉洁冰清,慕容紫烟妙态绝伦…… 郁闷!他这哪是在看人打架,分明是在欣赏美人!不过这家伙对美人的鉴赏能力实在不差,一如他品茗的功力。 两位昔年的绝世佳人恶战数百回合,各出奇招,生死相搏。 双方各自埋伏在双顶之下的精卫队和龙战旅大队人马,见统帅已大打出手,恶战不止,自也不甘落后。 但见摘月和影儿各自挥动令旗,精卫队和龙战旅同时冲向双顶夹峙的山谷缓坡之中,西边龙战旅黑衣劲装,东边精卫队白衣耀眼,勇士们纵跃如飞,漫山遍野地冲向对手,却又保持着整齐的阵列。 由峰顶俯瞰,下面两个黑白方阵如同两头发情的公牛在决斗,四蹄扬起尘烟猛地冲向对方,尖锐的犄角猛地相撞,爆发出“轰隆隆”巨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已经历过多次血战,均有亲密战友死于敌手,彼此很熟悉对手的武功套路,双方都没有九大门派那些只能唬人的花拳绣腿,以出手角度最能使出全力、攻击距离最短为最高原则,挥舞刀剑相互砍杀,对手身上狂飙的鲜血就是最好的奖励! 双方的血战比的从来就不是招式,比的是谁的出手速度更快,谁的力气更大,比得是谁更能挨刀、更加悍不畏死!拼的是勇气和血性! 血腥残酷的角斗场中,双方都有不少人已浑身浴血、腹裂肠流,可但凡还有一口气在,便没人倒下,本能地挥舞刀剑砍向敌人! 场中每个人皆是如此,双方出动的精卫队和龙战旅均在千人左右,且不说武功之高,仅凭如此悍勇和血性,放眼天下,何人能敌? 厮杀呐喊成一团!混合着“叮叮当当~咔嚓~噗噗~唰唰”等筋断骨折之声不绝于耳,如此人间仙境成了丑陋的屠场! 从呐喊的声音听来,双方竟然都是女子占多数!唉!这十多年来,自罗刹仙子强势崛起后,以慕容紫烟和宫装丽人这两位惊世奇才作为金字塔顶端,往下一层传一层,传下来的多半都是女弟子,加上长期血斗男勇士们阵亡不少,武林中变得有些阴盛阳衰! 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混战,而且规模庞大,全是双方精锐中的精锐,龙战旅对精卫队,出手都极其狠辣,接战不过半盏热茶的功夫,双方都已出现数十人伤亡。 总体而言,精卫队清一色圆月弯刀,杀伤力惊人。龙战旅黑衣高手们则清一色使剑,却也个个剑招狠辣。 比悍勇和战力,精卫队一直都稍占上风,和对手硬拼并不太符合宫装丽人的一贯风格,这次她是怎么啦?一向英明果决、用兵如神的她难道忽然脑筋短路,犯糊涂了么?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拼死血战,伤亡渐渐增多。如同空中两位佳人的决斗,几乎仍是五五波的平衡局面,但随着峰顶的慕容紫烟看似渐渐有略占上风之势,山谷中精卫队勇士们信心大振,个个悍不畏死地冲锋向前! 龙战旅终于呈现出支持不住之势,开始慢慢地往西北方向、一条狭长的山谷中退却,精卫队勇士们穷追不舍,随之涌入峡谷。 这场血战的主战场渐渐挤入这条狭长的山谷之中。 山谷两侧是比较陡峭的斜坡,上宽下窄,谷底和斜坡上生满了灌木丛,杂草丛生。 当精卫队大队人马纷纷挤进山谷杀敌之时,山谷上方崖顶突然有个女子发出一声呐喊! 随着这一声号令,从精卫队上方崖顶之上扔下大量水桶粗细的滚木、桌面般大小的坚硬岩石和熊熊燃烧的火把! 山谷中顿时惨叫连连! 蜿蜒曲折的狭长山谷之中,此时已挤满了精卫队员,根本就腾挪不开,再高的武功也无用武之地,个个被砸得灰头土脸。 此时正值冬季,灌木丛和遍地杂草非常干燥,似乎崖顶还不断往下倾倒桐油,山谷顿时变成一条绵延两里多长的长长火龙,变成了一条人间的修罗屠场! 原本被追击的敌人纷纷返身冲杀上来,和已被滚木岩石和熊熊烈焰弄得焦头烂额的精卫队勇士再次混战在一起! 这是一场真正的屠杀!一场以弱胜强的经典战例! 又经过近半个多时辰的血腥屠戮,精卫队伤亡惨重,死伤近半,其余尚能战斗的人员也多半带伤。 见山谷中战局急转直下,自己手下精锐竟出现如此惨状,慕容紫烟一时间也看得目瞪口呆! 她虽渐渐略占上风,但也已摸清对手的实力,即便再战一千多招,自己仍无取胜把握,遂无心再和宫装丽人纠缠,先救出被困在谷中的属下再说。 慕容紫烟飞身掠向山谷上方,势如奔雷电掣、锐不可挡! 山谷斜坡上那些仍在推石头倒桐油的龙战旅战士见她掠来,被连杀十余人之后,自知不敌,加上手中的“武器弹药”滚木擂石等已几乎用尽,遂随着长官一声令下,全都一哄而散,冲下山谷找精卫队那帮倒霉蛋的晦气去了。 慕容紫烟随之冲下山谷,截杀那些沿着峡谷返身杀回、正痛打落水狗的龙战旅战士,同时回头大声喝令精卫队撤出这条峡谷。 宫装丽人尾随慕容紫烟也掠下山谷,对谷中残敌发起攻击,她身后跟随着影儿、魂儿和静儿等三个美貌少女,也尾随主人身后大开杀戒。 只见宫装丽人长袖飞舞,挡者非死即伤,三个少女也武功奇高,精卫队员们根本不是对手,天门三英果然名不虚传! 幸好有摘月、飞霜、彩虹和精卫队几名纵队队长上前,合力截住宫装丽人,形势才又稍稍稳定下来。 慕容紫烟四女卫之中,她那强悍冷血的性格数飞霜继承得最多! 她和彩虹率两名精卫队队长截住宫装丽人,死战不退,美丽双眸之中,那股悍不畏死的疯狂眼神令宫装丽人也感觉心寒,一时间竟也无奈她何! 摘月则和手下三名队长截住天门三英,原本实力不逮,幸而三英中的大姐大、武功也最高的影儿,压根儿就是出工不出力,反而还能稍占上风! 影儿现在全副心思都在那颗巨松之下、囚笼之中的无月身上,生怕他遭遇不测,哪有心思在此处和敌人厮杀?况且眼前之敌是心上人的好姊妹,她们今天已经够惨的了,自己若再得罪她们,以后嫁过去之后如何相处? 这个美丽多情的美眉经过和无月十天的相处,她的心已被他骗走,念兹在兹的,都是在盘算着以后如何才能和他长厢厮守。 慕容紫烟那边,则只能用血腥惨烈来形容! 她已甩掉罩在外面的黑色大氅,露出一身由细密坚韧的金属丝织成的软甲。 这付紧身软甲由雪白的鹅颈下方一直延伸到脚踝之间,将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宽厚的双肩之上各有一片向上微翘的护肩,将她那猿臂蜂腰、高大健美的体态尽显无遗。 她手中纵横挥舞着一柄闪耀着幽幽寒光的大号弯刀,陷身敌阵之中,比人群整整高出半头有余,显得鹤立鸡群。 浑身的冰肌玉肤在真气鼓荡充盈之下,肌肉异常发达,腹背、双臂、大腿和小腿之上的肌肉高高坟起,呈倒三角形的体型充满了力量,看起来活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力大无穷的猛虎,又象一位高大威猛的欧洲中世纪重甲骑士! 尤其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睥睨天下、勇者无敌的强大气势,更是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锋利的弯刀挥过,必有人头或残肢落地,令面对她的每一个敌人胆颤心寒。这柄弯刀名曰“望月”,是慕容紫烟当年在关外率军征服女真各部时的佩刀,也是一柄吹毛断发、锋利无比的宝刀。 二十多年来,这柄宝刀跟随着她饮血无数,刀下亡魂已多达万余! 多年来的冲锋陷阵、血腥厮杀,使得她实在不愧战神称谓! 孤身一人挡关,迎击一千多名疯狂武士列队轮番上阵、潮水般的集群攻击,永无休止的车轮战术,还要分心应对宫装丽人忙里偷闲,击向自己要害穴位的强劲罡风和指力,慕容紫烟照样巍然不动、力战不退。 这场以命搏命、异常血腥的惨烈厮杀,已使得她血透重衣。 不过,她软甲之上沾满的鲜血,敌人的要占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在她身前,龙战旅将士的尸体,已沿着两侧山壁陡坡堆积起两丈多高!已将山谷堵死,现在的战斗,是在尸堆上展开! 只要没接到统帅的命令,龙战旅勇士们宛若蚂蚁雄兵,同样是死战不退! 即便对方真的是一尊永远也杀不死的天降战神,他(她)们依然会奋不顾身,踩着阵亡战友们的尸堆扑上前,迎向沛然莫之能御的凛冽杀气,徒劳地向她挥剑,随即挨刀、血喷,继续挥剑,直至不支倒地,再由后面的战友踩在自己身上继续战斗,前赴后继…… 这样的搏命厮杀、挥刀互砍,比的是谁的力气更大,耐力更好,以及比谁更加凶猛、更加悍不畏死,所有这些指标慕容紫烟都更占上风,杀人经验也更加丰富,所以她能象三国典韦那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入,威风凛凛! 宫装丽人见好就收,既然已大获全胜,何必还要和对方死缠烂打,又陷入血腥的缠斗混战之中?这可不符合她足智多谋的性格,于是下令鸣金收兵,率天门三英返身掠回落雁峰顶、那株悬挂囚笼的巨桧乔松之下,她觉得,此刻还是守住人质要紧。 慕容紫烟悍不畏死的强悍血液,通过各级属下层层传递、潜移默化的长期熏陶,已成为罗刹门这个庞大组织的总体性格。 尤其眼下这支精卫队,由她最为信赖的四女卫直接指挥,是罗刹门精锐中的精锐、嫡系中的嫡系,清一色来自慕容封地的女真贵族之家,在丛林生存法则中拼杀出来的铁血勇士,体内流淌着的,是女真狩猎民族嗜血的狼性血液! 精卫队前身为二十余年前跟随慕容格格纵横关外、四处掠夺和征服其他女真部落的嫡系部队。 后来慕容紫烟隐姓埋名远嫁中原时,以陪嫁的名义,将这支铁军尽数带到济南府,以其为骨干,又从辽东女真陆续招来贵族子弟加以严格训练,组成目前这支精卫队。 二十年来,虽然有些老队员陆续被调离,或作为慕容紫烟的心腹,被派往罗刹门各地分舵,以及其他归附门派中担当首脑,诸如派驻昆仑派的查莉香,或被派往罗刹门其他分支机构担任首脑,诸如“姹女楼”楼主夜天阴。 但这支拥有辉煌历史的铁军,其嗜血的灵魂仍在,且不断地被慕容紫烟所强化。 简要介绍一下精卫队的组织情况。北风:精卫队大统领,同时负责统辖协调罗刹门其他机构所有嫡系精锐,手下直辖精卫队上黄旗一~八纵队,每个纵队百人,由一名队长指挥,下面分为十小队,由一名小队长指挥。摘月:辖下精卫队上白旗九~十六纵队。飞霜:精卫队上红旗十七~二十四纵队。彩虹:精卫队上蓝旗二十五~三十二纵队。 有精卫队作榜样,这种勇猛强悍的战斗作风逐渐灌输到罗刹门上下每个队员身上。是以上阵对敌时,除非是上级指令,否则只知向前不知后退,明知是死也要前赴后继,这一向是罗刹门不成文的光荣传统。 可今天,这一光荣传统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灾难,也是精卫队历史上伤亡最为惨重的一役! 当巨变发生,形势急转直下之时,这些勇敢的猎人们个个武功高强、轻功不弱,完全有机会各自逃生,却因这一传统而放弃了这样的机会,拼死继续杀向前方的敌人,徒劳地继续向前,迎向源源不断砸下来的岩石和熊熊烈焰! 得到慕容紫烟的撤退命令之后,形势立刻大为改观,头顶上的致命威胁已被解除,慕容紫烟那边的战斗大家根本插不上手,也不敢上前插手,统帅既已下令撤退,他们就只能撤退,没人敢违抗命令! 山谷上方那些被慕容紫烟打散,从两侧陡坡上纷纷跃下攻击的百余名敌人,根本就招架不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勇敢猎人,对精卫队造不成多大威胁。 精卫队大队人马开始携带着伤者,背负着死难的勇士,井然有序地撤出了这条死亡之谷,这个令他(她)们终身难忘的伤心之地! 不过半刻钟时间,撤退行动已告完成,狭长山谷中除了遍地血腥、零星燃烧的余烬,再也没有一根断肢、一把弯刀,甚至没有一根长箭留下,这些全被存活下来的精卫队队员们带走了,打扫得干干净净,只要还有行动能力的伤者也全都参加了清理战场的行动。 不仅精卫队,整个罗刹门包括慕容封地的所有部众,还有一个永远坚持的传统,便是将牺牲勇士们的遗体全数带回,由萨满祭司妥善安置亡魂,连一根手指也绝不遗漏! 什么叫钢铁之师?什么叫不死传奇?正列队走出死亡峡谷的这支战争之魂,便是经典的教材和范例! 勇士们的脸上虽然忧伤,但依然坚定,没有一丝恐惧之色,在女真萨满教义中,死难兄弟姊妹们的致命伤全在胸腹之前,面对敌人倒下,是真正的勇士,回到营地,祭司将登上神圣祭坛,将圣水洒向所有烈士的遗体,超度他们不灭的战魂,护持英灵前往传说中美丽的天国,进入轮回、获得重生! 所以她(他)们宁愿勇敢地面对死亡,也不愿苟且偷生!因为他们是猛虎、是恶狼,只有食草动物才会懦弱胆怯、苟且偷生。 她(他)们的身上,血迹斑斑,皮开肉绽,衣烂裙破,但腰背仍个个挺得笔直,排成两行的队列依然整齐划一,如同平时一天的日常训练完毕之后,正迈着整齐的步伐返回营地。 宫装丽人见状,也不禁暗自叹服,自己虽也御下极严,但纪律也未能严厉到如此地步,心中不禁暗道:“可惜我和她是敌非友,否则以我的心机和智谋,加上她的强悍实力,组建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雄师实乃轻而易举,天下还有谁能是我们的对手?” 慕容紫烟此刻也已率领摘月等人,重新返回到落雁峰上,和宫装丽人一行相对而立。这会儿摘月已从包袱之中取出一件淡紫色长裙替慕容紫烟穿上,遮住她身上那身金属软甲,两人不约而同,都是淡紫色外套。 她和宫装丽人刚才那场恶斗,多少都受了一点内伤,后来又都参与了谷中那场惨烈的大混战,体力消耗自也不小。 但慕容紫烟绝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无论还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甚至是跨越刀山火海,她都要救回无月。 分离二十天以来,她尝遍了暧昧、甜蜜、梦幻、迷茫、痛苦、煎熬、眼泪、无奈和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她这一生中,还从未同时尝试过如许之多的爱情佐料! 无月已深深融入她的灵魂之中,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底,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只要轻轻闭上双眼,他的音容笑貌便会无比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是那样栩栩如生! 她已明白,今生今世,她已无法在没有无月陪伴的情况下独自生存下去,她渴望无月马上回到自己身边,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哪怕一刻也不想再和他分开!为此,她不惜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弃之如敝屐! 慕容紫烟吃一堑、长一智,对宫装丽人过人的心计和卓越的指挥才能已深怀戒心,暗中放出灵识探察四周,发现在宫装丽人头上,那些巨松茂密的枝叶之间,至少还埋伏着四五十个内力不俗的一流高手。 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夷然不惧,疾若飘风一般掠向囚笼,期望能趁乱抢回无月。 就在她的身形堪堪逼近那个高悬在空中的囚笼之时,突然从四周巨松之上,如同翻牌一般垂下一张巨网,在她和囚笼之间形成一堵垂直于地面的网墙! 变起仓促,慕容紫烟收势不及,向前疾冲的身影如同飞蛾扑火,又恰似快速飞行的蜜蜂猛然撞进蛛网一般,飞速地冲进了这堵网墙之中! 她这一冲之势何等凌厉! 网墙着力处被撞得深深地凹了进去,四周裙边将她整个包裹起来,裙边四角均有铁索相连,被潜伏于巨松茂密枝叶之间的数十个白衣人猛地一收铁索,顿时将她牢牢地裹进巨网之中,高高悬挂于半空,与无月相隔,竟是咫尺天涯! 她顾不得自身危险,殷切地向相隔不到三尺的无月看去,正迎上他那双无比关切的目光! 世间万物寂灭,那一刻时光凝固,除了对方,以及那无比深情的眼神!三生七世、生死轮回,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比不上这一瞬的深深凝眸!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个念头,竭尽全力地再荡过去一点好牢牢地抓住囚笼,跟他待在一起! 幸而无月尚能注意到,那数十名高手正在弯弓搭箭,于是她从他深深凝望自己的多情眼神中看到了突如其来的恐惧! 慕容紫烟醒神过来,她当然明白,得活下去才能和他有今生,谈来世还为时过早。只要她不想死,世上似乎尚无人能杀死她,这次是否例外? 她身上灌满刚猛绝伦的罡风的长袖飞舞,将她的娇躯团团包裹,使得巨网无法将她裹实,随即“嗨~”地暴喝一声,浑身上下各穴道如惊雷炸开一般,齐齐爆发出一股股无坚不摧的白色罡气,试图利用强大的冲击波震碎巨网。 不曾想这张巨网竟是由发簪般粗的铁丝编织而成,在如此强猛的罡气冲击下并未被震碎,只是在受力最猛的部位被炸开一个人头大小的破洞。 宫装丽人举手一挥,从树上突然冒出数十个白衣人,个个拉起强弓,端起劲弩,齐齐向慕容紫烟射去。顿时箭雨如飞蝗而至,挟带着“嗖嗖嗖”的劲急风声。 包裹住慕容紫烟娇躯的这团强猛罡气浑厚之极,如同一堵气墙,那无数来势劲急的箭雨碰上这堵气墙之后,如同射在一床厚厚的锦被之上,在冲进气墙一尺左右深度时纷纷力竭落地,无法伤得她分毫。 然而,也不知是哪两位膂力过人的高手所射出的箭矢,来势快如风驰电掣一般锐不可挡,终于还是突破了这堵气墙的防御,一支长箭射中了她的右肩,另一支则穿透软甲,深深地射进了后背右侧! 这一轮箭雨过后,趁箭矢来势稍缓,慕容紫烟伸出纤纤素手,猛地运足真气于双掌,尖尖十指顿时化作钢铁一般坚硬的金刚爪,扣住铁丝网破洞处使劲一扯,“嘶嘶嘶”一阵撕裂声传来,竟将铁丝网硬生生扯成两半! 慕容紫烟脱身而出,淡紫色身影在空中一闪,快如鬼魅一般掠过两株巨松,寒光一闪、再闪,两颗人头连同两具无头尸体同时落地,正是射伤她的那两个白衣人! 睚眦必报是这位辣女的另外一种性格,凡是伤害到她的人,她必加倍奉还! 慕容紫烟随即在空中如九天玄女下凡一般长袖飞舞,冉冉飘落,仍不断射向她的强弓劲弩,既穿不透刀网,更钻不进气墙,再也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飘身落地,正好面对宫装丽人,二人之间相隔不过数丈,再度形成对峙之势,漫天箭雨也顿时停顿下来。经过一番挣扎,她又回到刚才的,无月仍在对方手中! 慕容紫烟随手拔出两支长箭,眉头都没皱一下,立时从伤处标出两股血雨。她运功止住血,也不加以包扎,浑如没事人一般对宫装丽人冷笑一声:“哼!你还有什么阴招,统统都使出来!” 她说得丝毫不错,要论玩阴的,宫装丽人还真是技高一筹,而且层出不穷,多到足以让她头昏脑胀、晕头转向!刚上完一次当,紧接着还要心甘情愿地再上一次当! 宫装丽人对她的强悍作风倒也颇感震撼,对她那好勇斗狠的性格又多了一层了解,不由得轻笑一声,和颜悦色地劝道:“我看姊姊还是包裹一下身上的伤势再说,不要再逞能啦!历朝历代的大英雄、大豪杰和铮铮铁汉,我看也没几个比得上姊姊生猛!你是我们女子的骄傲,脂粉堆里的大英雄,我若是就这样把姊姊玩儿死了,小妹还真有些惋惜哩!你右肩只是皮肉伤倒不足为患,但后背箭伤可能会伤及内腑,若不及时处理恐留下后患,顺便提醒姊姊一句,箭上有毒!” 慕容紫烟露出睥睨天下的狂傲神态,仰天狂笑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这点皮肉之伤算得什么?当年恶斗武林四隐一仙姑,我所受内伤比这严重得多,我一样挺过来了,继续恶斗不止!不用假惺惺地啦,我俩是继续斗下去呢,还是按交换条件先将无月好好地还给我?” 由于有罡气护体,受伤的右后背虽然疼痛,但似乎并未伤及内腑,至于箭头上的剧毒,已被她运功托住,渐渐驱出体外,是以慕容紫烟并不是十分担心。 当然了,她身上的伤势真象她说得那么轻松么? 未必!她此刻失血过多,所中剧毒一时间无法驱除干净,脑中已有些眩晕之感,全凭一股钢铁般意志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宫装丽人也受了些内伤,滋味也并不好受,但仍好整以暇地道:“要小妹现在放人那是免谈,姊姊有本事尽管出手抢人。”之所以说得如此大方,是因为她根本就不信,此刻的罗刹仙子还有余力出手。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慕容紫烟偏偏就再次如旗花火箭一般飞起,快如闪电一般扑向无月,她再想要拦截已来不及! 无月身后俏生生地冒出一个貌美若仙的少女,将一把闪着耀眼寒光的匕首横架在他脖子上,一付随时准备抹他脖子的模样。 宫装丽人轻笑一声,缓缓地道:“姊姊若一定要抢人,带回去的只能是一具尸首,望姊姊三思!” 无月身后的少女正是影儿,趁慕容紫烟和主人又在大眼瞪小眼的间隙,忙将殷红双唇悄悄凑向他耳边,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他说道:“无月,我这只是做做样子的哦!你不用害怕……” 无月刚才见到慕容紫烟经历生死劫难,吓得他可谓肝肠寸断,连喊都喊不出,此时眼中包着眼泪,依然心有余悸,心中惊恐不安地狂跳不止,哪有心思理会身后这位小美人? 人与人之间,在生死关头才会看清自己的内心,在刚才那万箭齐飞、千钧一发之际,他发觉自己是如此深爱这位性情刚烈的女子,当然他还是有些分辨不清,这种挚爱是情爱多一些,还是情义多一些? 影儿见他不理自己,忙又低声说道:“你……你生气了么?回去我好生服侍你,给你赔罪,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完玉颊之上忍不住一红。 昨夜无月和她接吻时那种快美难言的滋味,到现在还留在唇舌之间,实在令她回味无穷! 第015章 擦肩而过 宫装丽人已是在玩儿一场豪赌,因为此刻,连她自己也不禁紧张万分,暗自有些不安地想道:“她若真要耍横,自己真能忍得下心,下令戕害他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坏蛋,不知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害得自己已有两三天睡不好觉了,每每闭上双眼,这个坏蛋便会不请自来,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在睡梦中都不肯离去……” 不过这场豪赌她赢了!因为她担心无月出事,慕容紫烟比她更怕,至少更怕十倍!关于这一点,宫装丽人心里非常明白,不然也不敢随便撒下骰子开赌。 胆子一向很大的人有时也会变得特别胆小。就象现在,当慕容紫烟看见雪亮锋刃抵住无月脖子上的时候,她感到了恐惧,巨大的恐惧! 她在空中不断变换身形,腾挪飞掠于囚笼周围的树枝之间,努力寻找可以一击毙敌,而又能让无月完好无损的攻击角度。 然而她绝望地发现,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用何种方法发动攻击,都没有保全他的绝对把握。毕竟锋利的刀刃就抵在他的咽喉处,自己无论再快也快不过刀刃那么轻轻一抹! 别说没有绝对把握,即便有,也可能横生意外,她岂敢冒险一试?她不愿因为自己的莽撞,葬送一生的幸福! 所以,她最终还是被迫做出了让步,这是她出道以来破天荒第一次对敌人妥协。 若是她知道此刻只要出手抢人就会赢,宫装丽人不过是在和她赌谁的胆量更大,她非气得找块豆腐撞死不可! 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白衣人纷纷跃下巨松,由树枝上放下囚笼,打开笼门,将萧无月扶进一顶华丽舒适的软轿之中…… 尤其令她受不了的是,无月也一直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双比女孩子更加漂亮的大眼睛中饱含着深情,直到他消失于软轿之中。 一时间,暧昧、甜蜜、煎熬、无奈和生离死别等诸般相互矛盾的滋味同时涌上心头,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无月见到我为什么一句话都不曾说过?难道是被那个女人点住了哑穴?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忍心如此虐待于他,别让你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哼哼!” 紧接着,更加令慕容紫烟揪心的是,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宫装丽人竟也钻进那顶软轿之中! “这顶软轿并不太大,她为何还要钻进去跟无月挤在一起?她到底想干嘛?为什么她死活不愿把无月还给我?难道……难道她也喜欢上了他,想要诱惑他么?该死的女人!!!”慕容紫烟如是想道。 此刻在她心中,除了原有的五味杂陈,现在又多了一种味道,酸酸的醋味儿! 无论在战场还是在情场上,慕容紫烟都算是遇上了一个真正的对手,能否把心态摆正,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将是她能否最终获胜的关键。然而这个为了爱可以毁天灭地、性格极端的女子能做得到么? 性格决定命运,此话一点不错! 宫装丽人率龙战队千余将士排成整齐的队列,浩浩荡荡地挟持着无月下山,在华山脚下一座庄园之中牵出一千多匹高头骏马,齐齐上马,宫装丽人和无月也换乘一辆豪华马车。 一千多龙战队精骑将马车团团包裹在中央,一路向东疾驰而去。 慕容紫烟怎肯放弃?一路跟踪着那辆华丽马车,带着精卫队一路紧随不舍,为了以备不测,她已让摘月向济南府飞鸽传书,从上白旗和上蓝旗抽调十个纵队紧急驰援,替换生还的五百余名精卫队员,好带着死伤者尽快返回济南休整。 但宫装丽人以萧无月的性命为要挟,慕容紫烟空有冲天豪情,却也不敢冒险,因此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无月只要一天还在宫装丽人手中,她就一天不能安心,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经过大半天的尾随跟踪,天黑之后已到潼关,那些白衣人搭好了豪华帐篷。 慕容紫烟眼睁睁地看着宫装丽人竟抱着无月进入帐幕之中,却把天门三英留在门外!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当慕容紫烟看见那顶豪华帐篷中的烛火竟一一熄灭,里面变得一片黑暗之时,一向清丽若仙的她。竟似已彻底崩溃,不顾一切地掠向那顶帐篷,站在二十丈之外对着帐篷破口大骂,且出言不逊,变得活象一个骂街的泼妇! 龙战队高手们怎能容忍统帅受辱?纷纷拔出长剑围上来准备动手,精卫队战士也一拥而上,再度形成对峙局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动手拼命的架势! 宫装丽人在帐篷之中听得有趣,不禁对无月笑道:“罗刹仙子不是公子的乾娘么?她为你着急,想把你抢回去倒也情有可原,但这会儿我怎么感觉她明显在吃醋,而且还酸得厉害?萧公子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无月不满地向宫装丽人张了张嘴,向她示意自己是哑巴,而且还是她造成的。 宫装丽人扑哧一笑,说道:“对不住了,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她走出帐篷对门边的影儿吩咐道:“你带人团团围住帐篷即可,没有命令不许出手。” 影儿抬手做出一个手势,龙战队立即踏着整齐的步伐后退五步,依然警惕地注视着多年的老对手。 宫装丽人飞了慕容紫烟一眼,竟扭腰摆臀、烟视媚行地重新走进帐篷,看得天门三英也是目瞪口呆!她们何曾见过一向端庄威严的主人做出过如此妖媚的模样? 慕容紫烟双拳握紧、青筋暴跳,双目喷火,前胸急剧起伏不止,她简直受不了!“这女人!神态如此勾魂荡魄,无月焉能抵挡?” 不理属下纷纷大跌眼镜,慕容紫烟气急败坏,宫装丽人钻进帐篷后该干啥干啥,她现在已经很驾定,只要无月在自己手中,慕容紫烟铁定不敢轻举妄动。和罗刹门硬碰硬这样的蠢事,从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中,而慕容紫烟手下这支铁军的彪悍勇猛,更加深了她的这种印象! 下午还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对精卫队这支千人骑士团的战斗力做了一个客观评估,她认为若是两阵对圆,各以铁骑硬碰硬地冲锋陷阵、搏命厮杀,至少需要动用皇朝最为精锐的宣府铁骑两千人马方可势均力敌,宣辽军一直部署在燕山地区,虽达数十万之众,但真正的宣府铁骑也不过万余人马! 然而据她掌握的情报,罗刹门散布于济南周府及郊外各庄园之中的精卫队至少也有三千人马,加上其他嫡系力量和散布于各地的罗刹门分舵,实在称得上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 对于千禧帝国内部居然潜伏着一股如此强悍的敌对力量,宫装丽人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甚至有着一种强烈的不满,对皇朝眼下一塌糊涂的状况的不满。 “是该有所改变了!”她心中如是想道。 慕容紫烟一直站在当门骂大街,居然一点儿不觉得累! 此刻精卫队队员们也已经在她骂街的地方搭好一顶华丽帐篷,摘月等人请她入帐,但遭拒。慕容紫烟只是让人把软椅放在帐篷门口,坐下后断断续续地继续骂个不停,直到嗓子都有些嘶哑了,才让摘月等人接替她的工作。 就这样整整折腾了一夜! 难道她疯了么?否则怎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其实不然,慕容紫烟自有她的道理,因为这样通宵怒骂,起码可以起到骚扰的效果,令那个女人无法安下心来,和他……调情? 其实所谓“调情”只是她心中的怀疑而已,却被她强迫自己幻想为现实。 性格偏执的人往往有这种倾向,比如怀疑男友对自己不贞,渐渐会把这种怀疑当作事实来折磨自己和男友的神经,搞得自己心神不宁、疑神疑鬼不说,男友也痛苦不堪,怎么解释都没用! 宫装丽人很聪明,这本是她故意安排的一出心理战,用来折磨貌似强悍的对手那根脆弱不堪的神经,自然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任凭慕容紫烟和她的心腹在远处怎么骂,她躺在帐篷之中柔软舒适的行军床上照样睡得很香,甚至比平时更香。 敌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不是么? 躺在她对面那张行军床上的无月却是整夜备受煎熬!他口不能言,手脚也动不了,已经够难受了,慕容紫烟心中那股怒火、无奈和煎熬,他也是感同身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慕容紫烟白天躺在豪华大马车中睡大头觉,晚上则如上所述通宵骂大街,一路跟踪宫装丽人一行到了渑池。 这几天之中,宫装丽人故意每晚和无月共居一帐,目的是以此来激怒罗刹仙子,让她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进一步失去理智,自己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 入夜,宫装丽人一行下榻于渑池城中最大最豪华的悦宾楼客栈,影儿将客栈全部包下。宫装丽人携无月入住后院观月楼楼上那套最大最豪华的上房,这套上房有卧室、雅厅和厢房各一间,雅厅外朝南那个带木质栏杆的观月台地势较高,向东南西三个方向看出去视野都非常开阔。 观月楼南侧就是后院的南墙,客栈后门就开在该处,南门之外是一条僻静的死胡同。 当然,从客栈南墙外那条小巷对面的一栋民宅楼上、几扇朝北的窗户里,也一样可以把观月台看得很清楚。不出她所料,一群如狼似虎的猎人已闯入那栋民宅,一家子不愿离开,结果房东父子被打得遍体鳞伤、吐血半斗,才在家人的扶持下不得已离去,被赶出家门。 精卫队鸠占鹊巢,选好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之后,恭迎夫人上楼。这些人在关外劫掠弱小部落已成习惯,到中原后夫人虽明令禁止,但千余年来这种生活习性已渗透到族人的骨子里,包括她自己,所以大家偶尔对百姓露出獠牙,她有时也就默许了,只是说明下不为例而已。 慕容紫烟此刻正趴在楼上朝北的窗户上,目光烁烁地监视着观月台上的动静。 原来,慕容紫烟率众进入渑池城中之后,在悦宾楼之外默运灵识,探知后院观月楼四周聚众最多,心知宫装丽人必入住该楼,便立即找到了这栋最便于监视的民宅。 龙战队约有七八百人将观月楼团团围住,禁止任何人入内,连客栈的伙计和掌柜也一样,不过,另外大约有数百高手却并未出现在悦宾楼,不知所踪。 慕容紫烟似乎无心留意这些,因为宫装丽人和无月正坐在观月台上十分悠闲地对月小酌,影儿、魂儿和静儿侍立在侧,传菜斟酒。 一轮弯月斜挂东天深邃苍穹,粉红色月光斜洒在观月台上,和烛光辉映,桃花玉面相映红,是如此诗情画意,平添许多浪漫气息,浑然一幅才子佳人对月吟诗的场景! 平时明月初升之时,慕容紫烟常和无月到梅亭品茗赏月,如今檀郎身边已换了红颜,而且似乎很喜欢这种气氛,对她的态度竟也宛若红颜知己! 慕容紫烟气得牙痒痒地,却无可奈何。宫装丽人举止幽雅,看似很会享受,更为擅长营造浪漫氛围。所有餐具、食材和饮水都是随身携带,金盘玉蝶翡翠瓶,葡萄美酒夜光杯。食材更是十分考究,不是山珍就是海味,这些来自天南地北之物,此刻齐聚在那张八仙桌上。 宫装丽人时而吟诗一首,时而让影儿抚琴一曲,曲调空灵、清婉、幽扬,似能将人带入如梦似幻的仙境之中…… 恍惚间水袖甩将开来,衣袖舞动,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沉香,这是魂儿正伴着琴音起舞…… 面对兴致勃勃的宫装丽人,欣赏着美妙音律和动人舞姿,无月竟似也有些陶醉。酒至半酣,宫装丽人似不胜酒力,起身竟一把抱起他,穿过雅厅直入内室,随即把门紧紧关上! 慕容紫烟哪里还能待得住?委实担心宫装丽人变成第二个花影,忙飞身掠向观月台上,对着里面又开始骂街! 过了好一会儿,宫装丽人才终于吭声儿,将影儿三女唤入内室之中,并从门缝中探出半张脸儿,对慕容紫烟轻轻一笑,说道:“姊姊,你若再不离开,回到对面民宅里去,萧公子难免要少一根手指了,魂儿,利刃侍候!” “好,算你狠!”慕容紫烟愣怔半晌,只好咬牙切齿地悻悻而归。 卧室中,宫装丽人静静地靠坐于床头,无月蜷缩于床的另一角,三女侍立娘娘身侧,见她不说话,谁也不敢打扰于她。 半晌之后,魂儿才低声问道:“娘娘,咱们象这样带着萧公子赶路也不是办法,这个罗刹仙子一路阴魂不散,老是这样胡搅蛮缠地纠缠不休,何时是个了局?若是我们一个不小心,被她抓住机会出手抢人,岂非防不胜防?” 宫装丽人却似若有所思,秀眉微蹙地道:“魂儿,我实未想到,爱之一字,竟会让一个如此惊才绝艳的巾帼奇葩、红粉英雄变得如此疯狂,如此不可理喻!唉!所以我奉劝你们好生醒醒,尤其是影儿!看看爱这个东西到底会把人折磨成什么模样?记住我的话,以后远离令你们神魂颠倒的男子!” 影儿暗自皱了皱眉,却并未说话,魂儿看看无月,似乎有些苦恼,倒是静儿说道:“这个弟子省得,可眼下……” 宫装丽人沉吟半晌,缓缓说道:“以罗刹仙子目前如此浮躁的心态,屡犯兵家大忌,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逗得她团团乱转!只是她已增调生力军前来,力量太过强悍,我又有急务在身,必须尽快赶去处理,无暇设计把她吃掉,委实可惜!不过你放心,我自有金蝉脱壳之法。” 她对三女低声吩咐一番,随后一挥手,三女鱼贯而出。 宫装丽人正在琢磨,无月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罗刹仙子为他如此疯狂?越想就愈觉得他身上的优点似乎多得数不完,嘴角渐渐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烛光下,无月见她一双明眸隔着面纱目光烁烁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发毛,不禁皱了皱眉,意思似乎是说:“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男人么?” 自从亲眼目睹宫装丽人差点害死慕容紫烟,无月对她的印象已变得非常恶劣,甚至已生出强烈的敌意。 宫装丽人居然似乎也能看懂他表情上显露出来的意思,不禁扑哧一笑道:“我当然见过男人,而且见得太多了,不过呢,我觉得你比所有男子都好看,而且似乎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嗯!公子似乎对我很不满呀,是因为我暗算你师父么?” 无月眼眶一红,又点了点头。 宫装丽人正色说道:“我已看出公子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当知欲做大事,绝不能有妇人之仁,为达到正义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才有资格成为人中之龙!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很希望公子能够与我合作,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玉掌轻挥,无月但觉风池穴上一麻,被一缕强劲指力击中,顿时昏迷过去…… 由于全副心神都在观月台上,慕容紫烟没有留意到,观月楼楼下龙战队那七八百人,大约每过半个时辰,就要陆陆续续减少近一半,待到弯月渐渐西沉之时,虽然环绕观月楼的数十顶帐篷仍在,却已渐渐人去帐空! 忽然,悦宾楼大门和东西南三道侧门同时打开,分别驶出四辆马车向四道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变起仓促,慕容紫烟忙遣摘月等人率属下分头拦截马车,自己则向观月楼疾掠而去。 掠上观月台,她正待闯入雅厅查看,却听雅厅对面内室中传来宫装丽人慵懒的话音:“我说姊姊啊,你整夜嚷嚷还不够么?你不累,小妹还想睡哩……”边说边连打几个哈欠。 慕容紫烟厉声道:“半夜三更的,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宫装丽人慵懒地道:“小妹的属下有要事离开,需要姊姊同意么?对了,姊姊的宝贝儿萧公子此刻就和小妹挤在一个被窝里,姊姊最好不要胡乱闯进来,也不要截留小妹那些属下,否则……”内室中随之传来无月“嗬嗬”一阵含含糊糊的呻吟声,似乎被丽人弄疼了某处。 慕容紫烟心痛不已,忙道:“你……你可别乱来!我答应你就是。” 宫装丽人腻声笑道:“这就对了嘛!其实……其实萧公子细皮嫩肉的,模样儿也讨人喜欢,姊姊只要做得不太过分,小妹怎舍得伤害他呢?啧啧……啧啧……”话声之后似乎是亲嘴发出的那种声音。 慕容紫烟心慌意乱地急道:“无月还小,还不行的!你千万莫要打他的歪主意,否则我非撕了你不可!” 宫装丽人又是一阵哈欠,慵懒地道:“小妹困得很,实在没功夫和姊姊闲聊,请回,小妹还要继续睡觉呢!”话音显得有些沉闷,听起来有点模糊不清,就像用被子裹住脑袋说话一般,难道因冬天天冷,宫装丽人有蒙头睡觉的坏习惯么? 慕容紫烟有些犹豫,实在怕自己离开后,宫装丽人对无月做出什么“非分”举动,却听丽人又说道:“姊姊若是再不走,我可要脱萧公子的裤子啦……” 慕容紫烟只好悻悻地掠回民宅,继续趴在窗户上监视。 这时摘月等人也已陆续返回,向她汇报说,四辆马车上都只有一名白衣人赶车,车中空无一人,这四个白衣人无一漏网,全部被抓回。 慕容紫烟亲自审问了一下,这四人都是年约三旬的白衣男子,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内功高手,以她的眼光,从四人手上的老茧等特征,判断出这些人必定都曾经历过惨烈厮杀的军旅生涯。但是和摘月、飞霜、彩虹以及她们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精卫队队长们相比,可就差了好几个档次,所以抓回他们基本没费多大劲。 慕容紫烟一问之下,和宫装丽人的说法一样,奉命外出办事,想起宫装丽人的威胁,她倒也很大方地把四人放了。 哪知不过一刻钟功夫之后,又有四辆马车分四个方向同时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只好如法炮制,整个过程和结果,跟上次完全一样,宫装丽人和无月仍在观月楼楼上内室中,慕容紫烟掠上观月台呼唤时,宫装丽人似乎都有些懒得理她了,哈欠连天、三言两语地把她打发走了,声音显得愈发沉闷,一付蒙头大睡,瞌睡兮兮的模样…… 就这样,大约每隔一刻钟时间,这样的事情就会重复发生一次,见摘月等人整夜疲于奔命,来回折腾,慕容紫烟觉得这也不是办法,干脆就让摘月分遣四个队长率手下守住四道城门,白衣人可以放行,但是若发现宫装丽人和无月的踪迹,便必须设法拦截,并马上向她汇报。 在第八批马车驶出悦宾楼,慕容紫烟又过去查看时,观月楼内室中竟传出“宫装丽人”销魂的呻吟声! 呻吟声虽隔着被子,显得模糊低沉,但慕容紫烟听力何等敏锐,不禁大惊失色,心想这女人莫非正在非礼无月?这还得了!忙厉声喝道:“你在干嘛!快放开他!” 内室中的呻吟声嘎然而止,只听“宫装丽人”娇慵无限地嘟囔道:“你这个宝贝儿睡觉不老实……摸……摸到我那……啦,噢……小妹已经把他踢一边儿去了!嘻嘻!姊姊啊,你别老是过来吵醒他好不好?每次吵醒了他,他……都要在小妹身上乱摸……” 慕容紫烟不敢再大呼小叫,只是倾耳聆听着内室中的动静,闻得内室中渐渐鼻息匀匀,心知二人又睡着了,这才放心地返回那栋民宅楼上。不过至此之后,当再有马车驶出客栈,慕容紫烟过去查探时,不便再唤醒二人,只是放出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内室中即可。 如此这般,重复的次数多达十多次之后,便给摘月手下那四个队长等人造成一种思维习惯,认为这不过是对方的疑兵之计,再认真的人,对出城马车的搜查难免也会变得松懈了一些。 可是战场形势一向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才能迷惑敌人,对于“兵者、诡道也”这句话的理解,天门之主已达诸葛孔明那等境界…… 在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悦宾楼又有四辆马车同时奔向四个城门。 这时连慕容紫烟也变得有些掉以轻心,掠上观月台用灵识探知二人尚在屋里,老是如此来回折腾,慕容紫烟倍感不耐,漫不经心地对着内室中喊到:“妹子不是很想睡觉么?老是玩儿这一手烦不烦啊?天亮了,该起床赶路啦!” 内室中没有任何回应,她又唤了几声,仍是一片沉寂。 慕容紫烟有些吃惊,忍不住冲进雅厅之中,对着内室房门喝道:“你若再不回答,我可要闯进来啦!”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无人答话,她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内室之中! 屋里虽然仍有些昏暗,但慕容紫烟目光何等锐利?一眼看去,她不禁一阵天旋地转! 内室中哪有宫装丽人和无月的影子? 一个三十多岁、颇有点姿色的妖艳丰腴妇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秀少年抱作一团,正钗横发乱地躺在榻上,也许夜间活动得过于劳累,这会儿睡得象两只死猪,此时刚被她的踹门声惊醒! 慕容紫烟大惊失色,忙上前掀开棉被抓人,谁知这对男女竟是一丝不挂,象八爪鱼一般紧紧抱在一起!妖媚妇人“啊哟”一声惊叫,双手捂胸,惊恐地叫道:“你……你是什么人?闯……闯进来干嘛?” 慕容紫烟一时也看得面红耳赤,忙扯起床单,裹住妖媚妇人那波涛汹涌、雪白丰腴的诱人体态,提着她掠出观月楼,将妇人交给飞霜手下一名精明强干的精卫队长,吩咐她立即仔细审讯这个妇人。 慕容紫烟心急如焚! 她马不停蹄地环绕整座客栈搜查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宫装丽人似乎已带着无月不翼而飞? 此刻天色尚早,西方地平线只是微微泛白,那点淡蓝色微光尚不足以唤醒这座沉睡中的古老市镇,由空中看去,客栈四周的街巷之中仍笼罩着一层清冷的薄雾,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偶尔传来的几声公鸡打鸣,才算稍稍打破暗夜的寂静,唯有客栈北门外有几个苍蝇大小的黑点在移动,响起一些拖动桌椅的“吱吱嘎嘎”声,以及锅碗瓢盆轻轻撞击的“当当”声,再然后有几缕炊烟冒起…… 慕容紫烟循声而至来到客栈北门外,见对面街道上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在布置摊位,有卖烧饼的,有卖豆腐脑的,还有卖豆汁包子的,此刻正围在火炉和蒸笼边忙碌着。此外,沿这条街道往东十余丈之外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零散地或坐或卧在路边,等待着早起的行人施舍。 她心中空落落地,但觉一片茫然,信步横跨街道走到一个老人的摊位前。这四个摊贩都上了些年纪,经年累月的操劳和风吹日晒在他们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风霜痕迹,一看即知并无任何可疑之处。 她面前这位老人的笑容很开朗,似乎认为每日如此早起操劳,却只能勉强维持温饱是再平常不过之事,见慕容紫烟走来,忙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姑娘,起得凭早?呵呵~灌汤包子还得等一会儿才能蒸熟,要不姑娘先坐一会儿,我给您倒一碗豆汁,不收钱的。”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答非所问地道:“这地方的乞丐倒真是勤快啊,这么早就上街乞讨了。” 老人叹道:“他们也是没法子啊,天下不太平,到处闹饥荒,逃荒的人太多啦,若是来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唉!说起来怪可怜的。” 慕容紫烟信步向东走去,首先见到的是两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乞丐,尚有些睡眼惺忪,懒洋洋地坐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见慕容紫烟走来,忙作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她说道:“这位姑娘,可怜可怜我们!我们都三天没吃东西啦,家里小弟身患恶疾,若再不找大夫看病,眼看着就要病死啦!您就行行好……” 慕容紫烟目光一扫,果然在他俩身后躺着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污秽、下半身满是脓疮的小乞儿,此刻仍在睡觉,那两条腿……天啊!肿得比他的腰还粗,以至于不得不把裤管撕裂到大腿部位,腿上皮肤如久旱多年的土地一般,裂开一道道筷子那么宽的口子,露出里面一条条黄褐色腐肉,仍不时向外溢出乳黄色脓液,散发出阵阵恶臭,显得既恐怖又恶心! 慕容紫烟毕竟是女人,她虽嗜血,但也是新鲜的血液,而非这种……不禁恶心得差点呕吐,忙扔下一锭银子,捂住鼻子和嘴巴赶紧走开! 再过去一丈开外,是一位衣衫褴褛,但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十多岁的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儿正在行乞。这个小女孩儿虽然经过风吹日晒,脸上肤色黝黑,但眉目倒也清秀,慕容紫烟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抬眼四望,其余那十余个乞丐也都个个面目陌生,别的不说,仅凭这些乞丐的眼神,她也能看出他们绝非萧无月。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心中无比烦躁,只好快步回到那栋民宅之中。 据那位妖媚妇人交代,她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昨夜大约丑时时分,被客人身边一个美貌姑娘叫醒,给了她一锭二十两重的金子,让她带着客栈中一个名叫小八的小伙计摸黑来到观月楼上内室之中,要她和小八脱光了衣裳钻进被窝,最后特别嘱咐她和小八,“你俩若是听见有人在外面呼叫,便把头捂在被子里按我刚才交代的意思回话,最好少说话,尽量用“嗯”“啊”之类的声音来敷衍来人。” 老板娘经营这家客栈半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自然惊喜万分,连连答应!等那位美貌少女离开之后,兴奋之余,不由得饱暖思淫欲。她膝下无子,似乎老天跟她过不去,连生三胎都是女儿,小八长得眉清目秀,而且聪明伶俐,原本是她的远房侄儿,八岁上被过继给她夫妇俩。这两年丈夫在房事方面越来越差,得不到满足的老板娘渐渐打上了继子的主意,时常趁没人,便和他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 老板娘虽徐娘半老,但依然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令小八也垂涎三尺。昨夜那样脱光了身子挤在一个被窝里,犹如干柴投入烈火,哪里还能忍得住?一时间颠鸾倒凤地猛干起来!虽然好事时常遭到慕容紫烟的骚扰而中断,但依然春风五度之后,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直到被慕容紫烟踹门时发出的巨响声惊醒。 慕容紫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昨夜宫装丽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大闹空城计,趁自己的人开始有些松懈之际,早已不知何时摸黑闪到何处去了。而这对奸夫淫妇却吸引住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自己居然对此浑然不觉! 慕容紫烟恼怒至极,当即派人将悦宾楼掌柜抓来,逼着老板娘当着丈夫的面,一次次地勾引小八和她淫媾。看着小男孩挺着一根嫩屌一次又一次地捅进老婆的大毛屄,肏得老婆淫叫不已,嫩屌在老屄里面一次又一次地射精,掌柜的不禁羞愤欲死! 尤其慕容紫烟还要老板娘坐在男孩身上,老屄套进嫩屌,一边喂男孩吃奶一边交媾…… 待二人完事后,慕容紫烟臻首轻轻一摆,心领神会的飞霜素手轻挥,寒光一闪,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光影,眨眼间刀已归鞘。又过片刻之后,小八才人头落地! 这也是慕容紫烟多年来一直遵守的规矩,谁敢欺骗于她,杀无赦!当然小八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这也算对他贪财好色的报应! 慕容紫烟心中有个更加恶毒的主意来惩罚老板娘,吩咐飞霜派人将她带走。 接下来慕容紫烟下令全城大搜查,连县衙也不放过。于是,渑池城中一时间鸡飞狗跳,被一伙凶神恶煞的蒙面人强行闯入家中,翻箱倒柜地找寻着什么,重复地询问着一句话:“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蒙面女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好在这些人倒是没有抢劫任何东西,也没有像以前遇到的强盗那般奸淫妇女。 整整一上午,搜遍了这座小城,依然没有发现宫装丽人和萧无月的任何踪迹,二人连同影儿三女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龙战旅那些高手们早在夜间便走完了。县衙那些衙役和捕快们那是精卫队的对手?个个闻风而逃,县官也被揪到大堂之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伙蒙面强人在自己的后院四处搜查,心中暗自怀疑这伙人是不是来自绣衣阁的绣衣使者,到这儿查获自己贪污的赃款?不禁吓得瑟瑟发抖! 由于动静太大,有些担心过于惊动官府,慕容紫烟只好下令撤退,继续往东搜寻萧无月的踪迹。 双方这一轮交锋,慕容紫烟堪称惨败。人未救出,反而损兵折将,损失近五百名精卫队勇士,自己也受了点伤。 她是一位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统帅,对于如此惨败,她总结出来的教训是:首先,这次行动自己过于轻敌冒进,屡遭对手埋伏。其次,对手实力强劲,算得上中原最为强悍的武装组织,纪律严明、团队合作极佳,的确不好对付,是一个绝对不容小觑的厉害对手! 当然,她没能总结出最为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无月的因素。身经百战、曾屡陷死地而后生的她,数次由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慕容紫烟,一向智勇双全,岂会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本次行动之所以如此心浮气躁,完全是因无月身陷敌手,宫装丽人更是使出种种手段来激怒她,令她心情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对眼前形势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所致。如果再来一次人质交换,她百分百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过这一轮交锋,慕容紫烟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处处与自己作对的神秘人物已经露面。罗刹门情报组织“黑鹰堂”一向效率极高,经过多方打探,种种迹象显示,这位宫装丽人来历不凡、身份尊贵,人称“云梦娘娘”,她掌控下的天门实力非常庞大,甚至连皇上的密探组织绣衣阁也不敢招惹她,但她的老巢位于何处,却始终查不出一个究竟。 云梦娘娘的武功,慕容紫烟已见识过了,几乎和自己在伯仲之间,除了实战经验无法和身经百战的她匹敌之外,其他各方面都相差极为有限,而且心机极深,足智多谋,心狠手辣。虽未见过她的容貌,但仅凭感觉,慕容紫烟知道她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也是令慕容紫烟最为揪心的一个问题。 “但愿无月的魂儿莫要被这个女子给勾走了!”慕容紫烟如是想到。 令慕容紫烟烦恼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她根本找不到这个所谓云梦娘娘的软肋,自己虽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始终找不到下口之处去主动攻击对方。于是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先瞄准地门,这个被天门控制之下的门派,希望能由此找到有关云梦娘娘更多的线索。 第016章 复仇之战 无月醒来时已是辰时时分,此时已天光大亮。他睁开眼睛,入眼是黑云涌动、阴沉沉的铅灰色天空,和他入梦前的景象迥异,一时闹不清身在何处?入耳是一片哭天抢地的喧哗之声,他忙四处打量,发现周围街道上显得异常混乱,也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 看看右前方悦宾楼客栈大门,他终于有了些印象,“我不是睡在客栈后面那栋楼上的么?何时躺到外面街道上来了?” 再看看自己,竟是躺在路边一颗大树下,想翻身坐起,手脚却不听使唤,双腿更是完全失去知觉一般,且裸露在外,上面竟长满脓疮,缕缕脓液仍在不断溢出,一股刺鼻的恶臭阵阵传来! 在他屁股下面绑着一个小四轮车,车前绑着一根绳子,似乎是供人拉着走的。他张口想问身边那两个少年乞丐,自己怎会忽然变成如此模样?才想起自己根本无法说话,早在华山之上就成了哑巴! 他大概回忆了一下,最近已有过三次“非正常入睡”的经历。第一次是在宫装丽人的奢华园林中醒来,发觉自己浑身瘫痪;第二次醒来时发觉自己在华山之巅的囚笼之中,进而变成哑巴;第三次醒来时已进一步沦落在渑池街头,在瘫痪和哑巴的基础上,又添上一身恶疮! 按习惯性思维逻辑,他接着想道:“照此趋势下去,若再来第四次,我该出现在……自己会变成……”念及于此,他不禁冷汗直冒,从此对睡眠和常人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埋下变成夜猫子的严重隐患! 忽然在客栈大门处闪过一条非常熟悉的娟秀身影,那不是彩虹么?他欣喜若狂,却喊不出声音,连想朝她挥挥手都无能为力,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大约在中午时分,他眼睁睁地看着慕容紫烟的马车从自己眼前的街道上隆隆驶过,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人骑着骏马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精卫队铁骑们整齐的行列,一一从自己眼前疾驰而过,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响成一片,不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东门方向,除了马蹄扬起的尘埃,再也看不见精卫队那些骑士们的身影! 令萧无月泄气的是,慕容紫烟坐在马车里也就罢了,可这千余骑士,包括摘月飞霜彩虹三人,竟无一人肯看上自己哪怕一眼!而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引起她们的注意! 此刻他的心情,可说是沉落到了谷底! 若是他得知,凌晨时慕容紫烟曾由他身前不过一丈之外,捂住鼻子嘴巴匆匆逃开,一定会气得吐血数升!若是再被他知道,慕容紫烟在他腿上匆匆扫过一眼之后,压根儿就没看一下他的脸,更是非得活活气死不可!因为他的脸上并未经过多么精妙的易容,只不过满脸被抹上了许多擦不掉的污秽而已! 一阵沮丧之中,他忽然发现一个揪心的问题,“北风姊姊呢?她一向和夫人形影不离,为何唯独不见她?艾尔莎也不见!按说已过去二十多天,她们早该回到夫人身边了呀?难道她俩……” 他不敢再想下去,一阵巨大的悲伤掠过心头! 慕容紫烟两次与轻而易举便可救出萧无月的良机擦肩而过,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这看似偶然,实则必然。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云梦娘娘,慕容紫烟只做到了知己,而不能知彼。反观云梦娘娘,在她书房中巨大的档案架上,有关慕容紫烟相关资料的卷宗多达四十八卷、六百九十八章,摞在一起有三层楼那么高,共有一万多页! 在这些卷宗里,从慕容紫烟在燕京王家的闺中生涯开始,一直到最近她在济南府周宅中的生活细节,分门别类地详细记载着她的日常生活习惯、爱好等等,连她喜欢用什么样的碗碟和杯筷,都记载得清清楚楚。唯一空白的内容,是她在王宅之中的过往经历,因为罗刹仙子似乎是在十九岁那年突然空降到王家之中。唯一可能知晓详情的王老爷和夫人均已过世,子女们只知她是父亲故交之女,自幼被父亲收为义女,至于是哪位故交,就没人知道了。所以,罗刹仙子十九岁之前的人生经历,再也找不到任何知情人。即便是萧无月名下的卷宗,也多达数千页之多! 所谓成功,有时看起来象是撞大运,实则不然!本质上,成功是机会遇上一个有准备的人,是由无数的心血和汗水堆砌而成的。为了获得这些资料,这位云梦娘娘动用了上千名经验丰富的职业情报人员,花费了大量资金,以获得第一手原始资料。而她本人则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亲自对这些似是而非,有时甚至相互矛盾的信息加以分析、整理和归纳。 所以说,慕容紫烟和云梦本轮交锋的失败和不走运,归根结底,还是偶然之中必然的结果。云梦娘娘的手段也许令人不齿,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值得慕容紫烟尊重的对手! 就如同许多生性懒惰,却成天盼着机遇砸到自己头上、从而一飞冲天的人一样,做事粗心大意、不求甚解,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类人要想成功,跟买彩票中大奖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作为一名杰出的统帅,这位神秘的云梦娘娘似乎有着一种赌博式险中求胜的性格,喜欢把激烈交锋的取胜之机,置于一条令对手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则万劫不复的分水岭上,或许这样的胜利,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 当然每一轮豪赌,都是建立在她知己知彼基础上的。就好比一盘棋局,她早已布置好陷阱,使得对手有九成九的几率会选择钻进去,她才会开赌。直到目前,她就像赌桌上的大庄家,已赢得钵满盆溢。可云梦毕竟赌的是人性,而人性是最复杂易变的,她还能继续高歌猛进地赢得赌局么? 两个少年乞丐得到慕容紫烟一锭银子,似乎特别高兴,中午跑到酒楼买来两只肥得流油的烧鸡,坐在萧无月身边大啃起来,见他看着马队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个子瘦高的少年乞丐撕下一只鸡腿,递到他的嘴边笑道:“别看啦!那些人可凶得紧,吃点东西,这鸡腿可香啦!今天一大早就讨到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全是你的功劳呐!” 萧无月此刻肚子虽饿,但连手都抬不起来,哪有心情吃饭?便摇了摇头。高个少年乞丐劝道:“你病得这样厉害,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听哥的话,把鸡腿吃了。”萧无月还是摇头。 离他一丈之外,坐在老妇人身边那个女孩儿正睁圆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见他不肯吃东西,便走过来从高个少年乞丐手中接过鸡腿,放在萧无月嘴边,并在他嘴唇上蹭了几下,示意他张口。 萧无月本想摇头,但抬眼见女孩眼中一片纯净,露出异常关心的神色,不忍拒绝她的好意,这才张开嘴啃起来,女孩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喜悦之色。 啃了两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冲鸡腿和女孩努努嘴,示意女孩也吃点。女孩摇摇头,坚持喂他吃完之后,才又回到老妇人身边,从她身前的罐子里掏出十来个讨来的铜板,到对面包子铺里买来几个包子和老妇人分食。 萧无月就这样四仰八叉地一直躺在路边,他一向温文守礼,觉得这样实在很不雅观,可身子休想移动分毫,又无法说话,想找人帮忙把双腿并拢都有所不能,感觉自己形如废人,唯一用处就是给那两个少年乞丐充当招牌,以他这副凄惨模样来吸引路人的同情。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俩才肯收容我的?”萧无月心中如是想道,“可我又怎会变成这副模样的呢?” 从早上醒来开始,他就这样看着给大地没能带来多少温暖的太阳,从东天慢慢移到他上方的那蓬树枝之上,他从未发觉半天的时间竟如此漫长,又是如此无聊,他的目光由身前的阴影移向阳光照射得到的地上,发觉树影之间那些光柱之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空中盘旋飞舞,他盯着看了半晌,看得头都晕了,“是肉眼难辨的小虫?还是空气中的粉尘?” 想着自己呼吸的是如此污浊的空气,他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大概世道不太平,穷苦人太多的原因,他这副模样也没能给两个少年乞丐带来多少收益,或许是路人们觉得,这两个小伙子年轻力壮地出来乞讨,有好吃懒做的嫌疑? 大概是因为午后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光,街上路人熙熙攘攘,一个妇人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从他身前走过,小孩好奇地看着他,他冲着小孩笑笑,那个妇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之色,如避瘟神般拉着小孩快步离去!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随即发觉不仅那位妇人,每个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女老少都要看他一眼,眼中除了嫌恶之色,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或许这些人觉得有人比他们还惨,心中多少有些优越感? 可就是没人肯在他身前的罐子里扔进一个铜板。 这些人大都是些穷苦百姓,往常当他在周府大门外看见这些人的时候,他心中总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遇上乞丐他会施舍一些钱,遇上饥荒他会在院门前组织施粥、赈济百姓。 然而此刻他觉得这些人比自己幸福得多,他们可能一日三餐吃不饱也穿不暖,但至少能走路也能说话。他忽然发觉这两件再平常不过之事,对他来说竟是如此奢侈。 更令他难过的是,在自己变得比这些可怜人更加可怜的时候,在自己需要同情和安慰的时候,这些人不仅不可怜自己,反而个个都露出令他无比难受的表情,他心中隐隐有些悲哀,不禁想起那天夜里慕容紫烟和他的那段对话。 当时他说:“……好多百姓为求得一口温饱,在各个城镇、乡村,卖儿鬻女的人家随处可见,难道您一点儿也不可怜他们么?”慕容紫烟愤愤不平地回答他:“我可怜他们?谁又来可怜我!” 又想起那晚慕容紫烟对他说的另一句话:“我不是一直要你记住,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踩着敌人尸体一步步走向巅峰,这才是大英雄!心怀妇人之仁,觉得这也可怜,那也可怜,也许哪天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你曾经可怜过的人!” 此刻这些路人厌恶的目光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把把盐,在他被捅得遍体鳞伤之后,又在他的伤口上一次又一次地撒盐!他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变得如此讨人嫌,感觉自己已被世界遗弃。 那个衣衫褴褛、肤色黝黑的女孩很文静,低着头静静地坐在老妇人身边一动不动,货郎挑着的日用杂货、铺子里五颜六色的布匹和漂亮的首饰玩物,以及熙来攘往的路人们,似乎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他一眼。 在萧无月印象中,这是半天多以来唯一没有嫌恶之色的目光,多少带给他些许温暖。他注意到祖孙俩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跟他一样,两个人也都是哑巴? 不过才到申时阳光便已无影无踪,街上顿时变得昏暗,寒风渐起,往他脖子里乱钻,他打个寒颤缩缩脖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只火炉。 好容易挨到天色渐晚,除了清晨讨得慕容紫烟一锭银子之外,这两个少年乞丐和萧无月再没有多少收获。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儿长得更为讨喜,祖孙俩倒是收获颇丰,已在收拾着准备离去。 看看已是掌灯时分,高个少年乞丐叹道:“看来今天也就这样了,我们也回去。”说完将萧无月身下小四轮车的后挡板支起来,把他身子扶正坐好,背靠挡板,又用绳子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后捆在挡板上。 把这一切弄好之后,他拿起车前绑着的那根绳子,拉着萧无月缓缓向北街走去。 悦宾楼位于渑池城中轴线上,由客栈往北的北街是渑池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其中段东侧便是县衙,再往北走到十字街口,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广场,四面各挂着一排灯笼,使得这个广场成为全城最为亮堂之处,四面街道上商铺栉比鳞次。广场东侧摆着两排各种各样的小吃摊,有卖豆腐脑的,有卖馄饨的,等等,不一而足,五花八门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 广场西侧则主要是杂耍表演,靠南这边是一个耍猴戏的老人,围观者只有寥寥数人。再过去是一个壮汉表演顶杠,杆上还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儿,抓住杆顶一根横枝,正在表演倒立和顶碗等诸般杂技,周围围的人很多,女孩儿的精彩表演不时博得阵阵掌声,可是肯掏腰包给几个铜板的人却寥寥无几。当表演结束,壮汉打着罗圈揖讨赏钱时,围观人众便一哄而散! 高个少年乞丐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真是人心不古啊!这么精彩的表演都挣不到钱,我们光靠乞讨,岂不是更难?” 他身边身材瘦小的少年乞丐答道:“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谁还顾得上谁啊?对了,你讨来的银子可别花光了,明天东街的张大头又该来收例钱啦!莫到时没钱上交,就要被他那伙人赶出东街这个好地段啦。” 高个少年乞丐闻言,不禁有些愤愤地道:“真没想到做乞丐也要分等级,别说丐帮中那些中高层人物不用出来讨饭,住的却是大宅,吃香喝辣的,就是张大头这帮低层跑腿的日子也一样过得挺滋润!我们早起晚归、风吹日晒地好不容易讨来一点钱,他们还要按比例抽成,真是天理何在啊!” 他俩拉着萧无月所过之处,妇人和姑娘们皆露出极其厌恶之色,如见瘟神一般纷纷掩鼻闪避。高个少年乞丐原本还想趁此地夜市热闹捞点外快,见状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值寒冬,大冷的天,萧无月双腿裸露在外,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可偏偏忍不住时不时地就要低头看两眼,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冷,不禁绝望地想道:“看来我这两条腿,真的是被人给废了!要不怎会连冷的感觉都没有?”他原本指望自己只是被施加了某种禁制而已,可眼下看来这种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因为被施加禁制不过是无法动弹而已,不可能四肢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穿过广场继续前行,越往北街道上越昏暗,行人也渐渐稀少。行出数里之外,路面变得崎岖起来,道路两旁的房屋也是破烂不堪,看似进入了一片贫民窟。一路行来,铅灰色雾蒙蒙的昏暗天光下,道路东侧渐渐现出一座破庙的轮廓,两个少年乞丐拉着他径直向破庙走去。 萧无月被拖入破庙大殿之后,举目四望,大殿四壁斑驳一片,屋顶瓦片稀疏,从无数缝隙处露出星星点点的月光,也不知这座破庙已有多少年未曾整修过了。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有一座破旧不堪的神龛,神龛上供奉着一尊高大的如来佛像,佛像金身同样斑驳破旧,到处都是被漫漫岁月腐蚀过的痕迹,看似摇摇欲坠。在大殿两侧的阴暗处,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堆衣衫褴褛的乞丐。 萧无月心中暗道:“看来今晚只有在这个脏兮兮的大殿上睡了。” 谁知两个少年乞丐拉着他绕过神龛,转到神像身后,穿过一道小门进入后殿。后殿同样破败不堪,中间是一个大约有六丈见方、杂草丛生的天井,周围在北东南三侧排列着十二间厢房,二人把他拖入东南角最靠里的那间厢房之中,放下他之后,二人自顾自地走进东厢房里睡觉去了。也许他俩也嫌萧无月腿上的脓疮太臭,不愿和他同居一室,他倒落得享受一个单间的待遇。 由于破庙中各处皆有坡道相通,他所坐的四轮车可以畅行无阻。厢房中四壁萧然,只在萧无月身下的屋角处铺着一堆稻草,不过好歹也能遮风挡雨,比破烂的大殿中又好得多了。既已落魄至此,他的心已变得麻木,什么也不愿去想,躺倒便睡…… 半睡半醒之间,倏地“咔嚓嚓”一声惊雷,宛若在耳边炸开! 萧无月抬起头来,仅剩窗框的窗外闪过一道蓝色闪电,长长的电尾几乎窜进屋里,耀眼刺目!惊雷拖着“轰隆隆”的尾音滚滚而过,大雨瓢泼而下。 “哗哗哗”豆大雨点落地声、“呜呜呜”地狂风呼啸声中,伴随着天井中树枝“噼噼啪啪”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大树被风刮得深深地弯下了腰。 天际又传来一阵如同洪荒巨兽沉闷之极的粗喘声,他刚才但觉耳鼓差点被震破,想捂住耳朵却不可得,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暴怒的老天继续积蓄着力量。 又是一道刺眼的蓝色闪电,由黑沉沉天空窜向地面某处,把漆黑一片的大地照耀得如同白昼,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更响的炸雷! 天井中一颗槐树被闪电击中,粗壮枝干断裂,发出“喀嚓”一声巨响,轰然坠地! 天地之威,竟至于斯! 萧无月无助地匍匐在稻草堆中瑟瑟发抖,感觉自己是如此渺小。 雨势过大,由露出不少缝隙的屋顶滴落到他的身上、脸上和脖子里,门外也有雨水漫进屋里,渐渐浸湿了他身下的稻草,进而又浸湿了他的衣衫,狂风呼啸着从空洞的门窗刮进屋里,冰冷刺骨! 寒冷,由此而来的饥饿感,老天暴怒的咆哮周而复始。他惊恐无助地躺在地上,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只盼早些睡着以逃避一切,也不可得…… 这一夜都是怎么过的?闪电雷鸣声中好容易神智模糊,半睡半醒之间,依稀恐怖梦境再现:由墨汁凝结而成的天空,可以绞断他灵魂的刑架,无情地永无休止的捶击,隐约的呼唤、欣长的身影,元神离体而去…… 梦中比现实更加恐怖,他被吓醒过来,怔怔地盯着窗外同样惊心动魄的世界,听着天井中不时传来树枝被狂风刮断、被闪电打断的“喀嚓劈啪”声,感觉自己就象汪洋大海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小舟…… 总算挨到天蒙蒙亮,风停雨歇,萧无月刚睡着不久,又被大殿之中一阵喧哗声吵醒,接着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说道:“伙计们,该去站街啦,咱们走!” 于是萧无月又被两位少年乞丐拖出破庙,贫民区这条土路经历昨夜一场大雨,变得泥泞不堪,小车车轮卷起泥浆无情地甩到他的身上、甚至脸上,他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他的眼神空洞、麻木,残废、苦难和折磨令他变得自暴自弃,有些赌气地想道:“还有没有什么更倒霉更可怕之事?都一次性来个够!” 经过一路艰苦跋涉,他被拉到东街那个老位置上,开始了第二天的乞讨生涯。他对路人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已产生深深的敌意,索性闭眼来躲避这个讨厌的世态炎凉的世间。这个尘世在他幼年时便曾经抛弃过他,后来曾对他敞开温馨的怀抱、露出慈爱的笑脸,继而又象扔垃圾一样再次将他随手抛弃,眼下这个尘世同样也很厌恶他、嫌弃他。 所以他几乎整整睡了一个白天。 晚上回破庙的路上,他无意中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已有些力气,可以活动了!他心中暗喜,“看来这个世道尚未完全将我遗弃!”随手捡了一根昨夜被劈断落地的树枝。 在被拖入自己那间厢房时,萧无月注意到,那位老妇人祖孙俩就住在自己隔壁的南厢房里。 两个少年乞丐放下他正待出屋,萧无月忙伸手拉住高个少年乞丐,对他做出一个写字的姿势,又用手指了指积满了泥浆的地面,然后用树枝在地上龙飞凤舞地写道:“两位兄长如何称呼?为何照顾我?知道我是谁么?”写完之后又用树枝把地上泥浆抹平,以便再写。 身材瘦小的少年乞丐说道:“我叫肖平,他叫肖天,是我大哥。昨天凌晨我俩去东街占街的路上,发现你满身流脓昏倒在路边,奄奄一息,见你怪可怜的,便收容了你,跟我们兄弟俩一起乞讨,你这付模样惨不忍睹,容易引起路人的同情。至于你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萧无月在地上写出自己的姓名,感觉并非所有世人都厌恶自己、将自己彻底遗弃,虽然这兄弟俩并非完全处于怜悯才肯收容自己,而是另有动机。 肖天笑道:“哦!你叫萧无月啊?你现在手上已经能使劲,我们可就轻松多了,以后你可以自己推着小车的轮子行动,如果你累了我俩再来拉你走。” 整整闷了许多天,终于想出这个和别人交流的法子,萧无月很兴奋,不断地写字询问着,想把周边环境了解得清楚一些,兄弟俩倒也颇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向他解说这个小城里的相关情况。 也许是听见兄弟俩说话,想过来看看究竟,隔壁那个身材欣长、一身邋遢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已来到萧无月身边,好奇地看着他在地上写字,一时忍不住好奇,到天井中捡来一根树枝,也在地上写道:“你叫萧无月?” 萧无月点点头,写道:“你呢?” 女孩儿写道:“我叫小雨,隔壁老太太是我奶奶。” 同是天涯沦落人,萧无月不忍心问她何以会逃离家乡,流落街头乞讨为生,只是写道:“你不会说话么?” 小雨写道:“嗯!我跟你一样,也是哑巴。” 她的回答给萧无月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冲击,他心里不由一沉:“看来我以后真的要与哑巴为伍了!唉!” 小雨又写道:“愿不愿跟我学哑语?” 萧无月知道哑语的意思,就是一种用手势来表达的语言,心中一阵难过,纵然万分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依然还是写道:“好!” 于是小雨从最基本的日常用语开始,一边比划手势,一边用树枝在地上写字,说明这种手势在哑语中的含义。每种手势小雨都会重复三遍,萧无月的悟性和记忆力都非常惊人,很快便能学会并记住。 从此每天黄昏收摊之后,小雨都会带他早早地回到破庙中,教他学哑语。聪明的萧无月只用了六天时间,便通通学会了。 这个世界忽然将他拒之门外,堵死他的所有出路之后,又缓缓为他的心灵开启了另一扇门,他那麻木的愤世嫉俗的灵魂也在缓缓复苏。 在教会萧无月哑语之后,虽然有了一个可以沟通的小伙伴,但小雨却似乎无话可说。萧无月身边只有她一个年纪相仿、又可以自由沟通的朋友,便时常用哑语逗她说笑,小雨的“话”才渐渐多了一些,有时也和他聊聊天解解闷儿。 在流落街头的第十天上,也许是受了风寒,萧无月病了,浑身高热不退,还时常陷入昏迷之中,已无法上街乞讨。肖天兄弟俩讨来的那点东西,自己都吃不饱,成天饿得头昏眼花,在这数九寒天里,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都很难说,哪还顾得上他? 于是,萧无月陷入了生存的危机,一天之中连饭都吃不上两口,肖天兄弟俩哪还有钱给他看病? 好在隔壁小雨祖孙俩伸出了援助之手,把自己辛苦一天、忍饥挨饿讨来的一点食物挤出一半给萧无月吃,小雨更是常常守在他身边,无微不至地照料他,想方设法讨来些钱,抓药熬药喂他服用,并为他敷冷毛巾退热。 四五天之后,萧无月的病势才渐渐好转,精神反而比生病前还好了一些。 但小雨却渐渐地变得更加沉默,虽然仍常来萧无月的破屋里陪他,但总是就那样呆呆地坐在他身边,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萧无月的性格偏向于活泼好动,不太习惯这种发呆似的默默相对,刚开始还时常打出哑语逗小雨说话,但总是得不到多少回应,他无比郁闷之下,也不再怎么搭理她。 从此,二人开始时常为一点小事相互怄气,不理睬对方,不过通常情况下最多到第二天上午,小雨又会来找他玩。 黄昏。萧无月、小雨和肖天兄弟俩坐在破庙台阶上闲聊,金色晚霞照耀在四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男女的笑颜上,平添不少青春活力。是啊,无论世道多么艰难,人总要活下去,而快乐,对年轻人而言非常廉价,有时甚至。 一顶大户人家的小轿从庙前土路上经过,轿中小姐打扮入时,却相貌平平,除了两个轿夫,轿旁还跟着一个垂髫小丫鬟。 肖平对小雨笑道:“小雨妹妹真象那个小姐啊!呵呵!若是肌肤再白一些,肯定比她还要好看。” 小雨心里似乎颇为受用,忍不住回头看了萧无月一眼。 萧无月笑嘻嘻地打出哑语道:“我看啊,小雨更象那个小丫鬟。” 小雨顿时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甩手便冲回自己屋里,“怦”地一声关上门! 萧无月原本不过是在开她的玩笑,见状只好推着车轮,来到后殿小雨房门外敲门,希望找她赔礼道歉。可无论他敲门敲得多响,小雨一直都没给他开门,也一直没见她出来,独自闷在屋里生了一夜的闷气。 第二天是冬至,跟往常一样,小雨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还特地拿来孔明灯,交给萧无月让他去放,对他打出哑语说道:“奶奶曾告诉我,在冬至节气上放孔明灯时,你如果许下一个心愿,往往就可以心想事成,很灵验的。” 昨晚小雨如此不给他面子,萧无月心里尚未消气,加上二人之间频繁的冷战令他实在很烦,便板着脸推托不想去。小雨有些委屈地打着手势说道:“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辛辛苦苦特意为你做出来的啊。” 萧无月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心烦意乱地发出手势道:“我不稀罕这东西,谁要你送来的!” 小雨呆了一呆,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 萧无月顿时束手无策,二人平时也常常相互使小性子,说些赌气的话,要不了多久也就和好如初,却不知今天她为何竟如此伤心? 他一时间呆在那儿,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一次冷战全面升级,小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到他的房里来过了。他自知这次是自己不对,便拉下脸面向她道歉,认为小雨还是会象平时那样,过上半天一天的就会消了气,和自己重归于好。 可这次无论他如何逗小雨,小雨始终都不肯说一句话,也不理他。 这天中午,萧无月再次在小雨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之后,恼羞成怒之下对小雨打出哑语恶狠狠地道:“你再也不想理我是么?好!从此我俩各走各路,永远不再来往!”说完便摔门而出,用手推着车轮扬长而去。 半晌之后,小雨打开房门,默默地跟了上来。这下萧无月又来劲了,怒气冲冲地推动车轮自顾自地乱逛一气,想躲开小雨。小雨始终如影随形一般,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他在破庙前后左右,七弯八拐地足足瞎逛了一刻多钟,估计已经摆脱小雨,回头望去,果然身后再无她的身影。他叹了口气,正待继续走自己的自力更生之路,却猛然发觉小雨就静静地站在左前方阴影处,此刻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气急败坏地打出手势说道:“你老跟着我干嘛?我不想再看见你,离我远点!” 小雨仍没有任何表示,神情漠然、纹丝不动地静静站在那儿,似乎她原本已在那儿待了很长的时间。 萧无月气闷不已,他还从未见过这么“闷”的姑娘,心中急怒交加,打出手势道:“好!好!……你不走是么?那好,我走!”驱动车轮一阵疾驰,回到自己房里反身把门闩栓上,把自己关在屋里。 他躺在稻草堆上,但觉心中烦躁无比,既恨这丫头成天倔头倔脑,经常莫名其妙地就要生气,赌气不和自己说话,半天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可是她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乱撞,心中又隐隐有些担忧,怕她遇上什么坏人。 正在他心中七上八下,想出去找人又拉不下那个脸面的时候,门上传来“咯咯咯”的轻微敲门声…… 他心知定是小雨又找回来了,第一反应是赶快去开门,与她和好如初,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快就妥协,未免也太没有面子,何况这次若再不狠狠地给她一点教训,今后她真的要上房揭瓦了。所以,他的第二反应是重新又躺下了,他可不愿养成这丫头老是爱怄气的坏毛病,这次打算下狠心把她纠正过来! 门外安静下来,他心想这丫头难道又赌气走了?正心神不宁地胡思乱想之间,又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次敲得比刚才大声了些,他相应不理。此后大约每过一刻钟的时间,门上就会被“咚咚咚”地连敲三下,显得很有规律。 通常性格越是古怪的女孩儿就愈发倔强,她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谁也拦不住,往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萧无月反而志得意满起来,心中笃定得很,暗自发狠道:“这个倔头倔脑的死丫头,我看你能在外面站多久!这次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我就不姓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动辄便跟我耍小性子!” 可他哪里知道,女人改变男人容易,男人要想改造女人简直难如登天!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别说改造了,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真正了解女人的心思? …… 整整过去大约两个多时辰,萧无月肚子里开始“咕咕”直叫,早饭后直到现在天已黄昏,他还没吃什么东西,委实有些饿了。他正犹豫着,自己是否该上街去讨些残羹剩饭来吃?门突然被敲得“咣……咣……咣”三声巨响!看来倔强的小雨终于发怒了! 萧无月此时与其说是仍在生气,还不如说是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问题,再说能把这死丫头激怒也颇有快感!此时此刻,他倒很想看看这丫头怒发冲冠的模样。 他终于起身打开了门,作出一付凶相,用手势比划出骂人的哑语道:“死丫头,你想把门给拆了么?敲得这么重!”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张还算清秀,却一贯古井无波的脸庞。见门打开,小雨也没说什么,低头走进屋里,在稻草堆上坐下,似乎也懒得看他一眼。这可不是此时正浮现于他脑海之中,小雨怒发冲冠的模样! 他驱车来到小雨身边,有些不耐烦地打哑语问道:“你找我一下午,到底有什么事?” 小雨仍未说话,扬手扔给他一包东西。萧无月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大饼、半只表皮焦黄的扒鸡,闻起来香喷喷地撩人食欲,他倒也不客气,张口大嚼起来,用哑语问道:“今日哪户人家如此好心,居然把这么好的东西施舍给你?你也吃一点……”说着扯下鸡腿递给她。 小雨摇了摇头,用哑语说道:“我不饿。” 萧无月心道:“现在你丫终于肯开“手”说话了?哼哼,跟我斗,你还嫩点儿!”扬手打出哑语道:“怎么?不生我气啦?” 小雨轻轻挥动纤纤素手,回答道:“我早就没生你的气了,不然还会去给你讨来吃的?” 解决了饥饿问题不久,萧无月渐渐又面临另一个难题,他想解手。 见他的脸涨得发红,屁股在小车上不安地扭来扭去,虽未听见声音,但明显某人在放屁。 小雨问道:“想解手?” 萧无月点点头。小雨出去拧来一只马桶放在墙边,这是她特意为他做的。 将萧无月搀扶到马桶上坐下,背靠墙壁,她侍立一侧,听见马桶中立马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重物击水声,微微皱了皱眉。 萧无月打哑语说道:“屋里臭,你出去,待会儿完了我再叫你。” 小雨回答:“不,我怕你坐不稳。” 等萧无月解完,小雨将马桶拧到厕所将秽物倒进粪坑,她虽紧闭双眼,不至于眼见无数白生生的蛆虫在粪便中乱钻乱爬的恶心景象,可阵阵臭气实在熏人,无论她怎样用手巾捂紧口鼻都能嗅得到! 她逃也似地跑出厕所,到天井里水井中打上井水清洗马桶,用污水浇树,足足换过八次水才算洗净。 完了她打上几桶井水提进北面一间厢房,里面有一个用几个大石块临时垒成的灶台,上面放着一只大铁锅。小雨将井水全倒进锅里,到天井里捡了些枯枝,开始引火烧水。 待锅里的水冒出热气,她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便灌满一桶热水拧到萧无月屋里,将毛巾在热水里完全浸湿,稍稍拧了一下,熟练地解开他的衣衫,用热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洗身子…… 自他那次得了重病,肖天兄弟俩便很少再照料他,吃喝拉撒全是由小雨侍候,包括每过三天为他像这样擦洗一次身子,有时小雨洗衣服不空,便由她奶奶代劳。起初萧无月很有些难为情,可他已毫无自理能力,又能如何?后来渐渐便也习惯了。 他开始觉得,这世上好人也不少,即便在他非常落魄的时候。 ***    ***    ***    *** 渑池城东,一位身材欣长健美、白纱蒙面的女子正踽踽独行,缓缓地走进东城门。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她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看起来跟乞丐也相差不多,虽白纱蒙面,看不见她的容颜,但从她那疲惫不堪的身姿和步伐,仍可看出她是多么地疲倦和憔悴! 这个女子,正是北风! 萧无月被人劫走已经整整四十五天,北风和她手下这支精卫队精锐一直未曾返回济南府。她对夫人的了解无人能及,即便萧无月也比不上,她心知自己回去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回去后夫人若是严惩自己,多半有些于心不忍。但罗刹门一向纪律严明,精卫队更是一支律法森严的铁军,自己身为大统领更是大家的榜样,夫人若不杀一儆百,何以服众?夫人一向御下极严,自不愿做出违反原则之事。 此时在北风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功赎罪,尽快救回无月,这样回去后无论是对夫人,还是对罗刹门上下都有个交代。何况北风本身心里何尝又平静过一刻?她对萧无月的关心和牵挂比起慕容紫烟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希望出现奇迹,早些找到他的踪迹。 这些天来她饱尝煎熬、眼泪、无奈和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蒙面白纱之下倾国倾城的容颜已是憔悴不堪,满身风尘,衣裙脏了也不洗,甚至不愿换下,身上已有一股刺鼻难闻的臭味儿,她也听之任之,似乎想用这种法子来折磨自己。她没要任何属下跟随,而是让大家四散开来分头寻找线索,若有发现则用信鸽传递讯息。她自己则如同一位普通少女满大街找人一般,独自走遍了沂蒙山区各个城镇、街道和乡村,希望上天出现奇迹,让她能发现无月的一些蛛丝马迹。 她一身深褐色衣裙,原本是白色,可一次次被鲜血浸湿,再沾上层层尘埃后才变成眼下这种难看之极的颜色,不仅难看,而且血腥味儿刺鼻! 这四十五天里,她已遭遇那些黑衣杀手合计六次、共十六批人的截杀,她只知这些人全都来自一个名叫飞鹰门的杀手组织,对于这个组织的情况,以及这个组织为何要对付自己,她依然一无所知,她也不太关心,因为她一心只想早些找到无月,她只知道不断地挥刀砍杀这些敢于来犯之敌。她的身上已染上百余名飞鹰门杀手的鲜血,当然也有些是她自己的。 她右肩、右后背和左臂上那三道剑伤已痊愈,衣衫破裂处未曾缝补,露出淡淡疤痕,可右腿、左肩上又添了两道新伤,长约半尺有余、深约半寸,看似被剑尖划伤,可见战况之惨烈! 飞鹰门如此不计代价地对她发动连番袭击是有原因的,雇主开出的价码太诱人!暗杀不成之后,首领曾设下无数陷阱来对付她,包括投毒、埋伏和派出诱饵引她上钩之类,不一而足。 可他们遇上的,是个天生杀手、最优秀的猎人!猎人为了捕获猎物,对各种陷阱的研究可谓专家,自然也对陷阱有着本能的感知,至于说到杀人,北风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方法杀人,自十岁那年杀死第一个人开始,她所杀之人比飞鹰门杀的人加起来还多,这些杀手在她面前只能算徒子徒孙。 在失去百余辛辛苦苦才训练出的杀手的代价之后,飞鹰门首领终于认识到风险收益不成比例,这才停止了行动。 在得知华山之巅的人质交换行动之后,北风便匆匆来到萧无月最后失踪的地方~渑池,希望在此地能有所发现。然而二十四天匆匆过去,北风和手下百名经过改扮的精卫队员找遍了渑池城里的每条街道和小巷,包括城外三十里范围内的乡村,仍然是一无所获! 今天,北风在郊外仍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又重新返回城内。她是个认死理的人,脑子里就一根筋,这种锲而不舍的性格注定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希望!既然萧无月的线索是在此地中断,那么在找不到其他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她是不会离开的。 北风沿着东街一路走向悦宾楼客栈,信步来到观月楼楼上,在卧室、雅厅、两间厢房和观月台上流连忘返。她刚到此地便将观月楼包下,在这里已不知流连过多少天、多少次?似乎是想追寻萧无月曾经留下的痕迹。观月楼也是这二十多天来,她的住处。每个夜里,她紧紧拥着棉被,仔细地辨认着上面是否有他留下的一丝体味儿? 的确有,虽然过去那么多天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但她依然辨认得出,那是他身上的味道。正是这种味道将她和他的命运紧密相连,她怎会忘记? 流连良久,北风又缓缓走出客栈,站在大门口想了想,信步沿北街向北行去,在广场逛了一圈,继续向北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那座破庙之前。 此时正值掌灯时分,不少乞讨归来的乞丐正三三两两地回到破庙之中。破庙大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儿正拖着一辆小四轮车缓缓向大门走去,车上坐着一个双腿长满脓疮的残疾少年。 这一个半月以来,北风脑海中不断地想象着无月目前的状况,不断地回放着曾经历过死亡之谷的精卫队员们向她讲述的,关于夫人和云梦娘娘斗智斗勇的详细经过和所有细节。 也不知是心心相印的情侣之间,自有心灵感应,还是冥冥之中,那若有若无的第六感官,北风确信眼下的无月绝不会还是原来的模样,因为她的心时不时就会传来一种若有若无,却如同针刺一般的痛楚! 这种痛楚在萧无月陷身飞石和滚木轰隆隆落下的峡谷之中时,曾清晰地出现过一次,而后便告消失。而在二十多天之前,也就是夫人率众撤离渑池那天,这种痛楚再次出现,而且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现在! 女人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北风坚信无月此时一定在受苦受难,倍受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于是她以糟蹋自己的方式来折磨自己的肉体,想陪着他一块儿历劫、一同受罪。也正因如此,她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无月受苦受难的惨状。 其中,居然恰恰就有他被折磨成残疾的惨样! 于是,少年乞丐那双曾经令慕容紫烟恶心欲呕、长满脓疮且仍在不断流脓的双腿,反而令北风的心下意识地一阵抽搐,迅速吸引住她的全部注意力!她行走江湖多年,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见过的类似小乞儿不计其数,但这个残疾少年竟能引发自己如此强烈的反应,令她大感古怪。 她快步走向破庙大门。 “佛说,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极其偶然的一次回眸,又将如何呢? 就在残疾少年即将消失于破庙大门之中时,他下意识地回头,不经意地向身后看了一眼。这是一次令他终生难忘的回眸!从此,凝立于破败路边,那条萧索而美丽的欣长身影,牢牢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立刻呆住!呆若木鸡! 北风眼中除了少年那双依然晶亮的双眸,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已不用再看他的脸,他的身躯…… 就是这么一双眸含秋水、灿若星辰的大眼睛,曾无数次出现于她的梦中,带着祈求的眼神,如泣如诉地看着她,折磨着她的灵魂,将她一次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绝望地哭泣! 北风强自按捺无比激动的心情,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狂呼:“无月!他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无月啊!呜呜呜……” 由他那无比震惊而又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北风知道他已认出自己。 若这不是心灵感应,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事?此刻的北风哪还有一点绝世佳人的影子?憔悴落魄,浑身伤痕、浴血和尘土就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就像偷偷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女疯子,她身旁那些衣衫褴褛的乞丐看起来都比她体面得多!真不知萧无月是凭借什么,能认出这个如此潦倒、如此失魂落魄的女子,就是北风? 云梦娘娘千算万算,可说是算无遗策,就是没有算到在至性至情的真爱之中,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灵感应,导致一方受难,另一半感同身受!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却偏偏时常出现于现实之中! 北风和慕容紫烟最大的区别,就是在面临如此突如其来、又如此令人震惊的喜悦时,还能保持冰冷岩石一般的冷静!这与她的性格和自幼所受到的严酷训练有关。 她丝毫不露声色,忙以眼神向萧无月示意,提醒他装作不认识自己。 萧无月何等聪明,立时醒悟,这附近不知有多少经过伪装的敌方潜伏高手,否则怎会如此放心地把自己安置于此? “对了,小雨会不会也有问题?”想到这儿,他心中有种深深的失落,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温柔的体贴,难道都是假的? 小雨见这个身上带着浓重血腥味、比自己还脏的女疯子定定地看着萧无月,心中有些奇怪,大约是在想:“他这副模样,难道还能吸引女人么?”不由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北风。 萧无月忙收起喜悦之色,一脸平静地对小雨打出哑语道:“小雨,天色尚早,我还想在大门外溜达几圈。” 小雨一如既往,什么也没说,拖着小四轮车在破庙前空地上溜达起来,走了十几步,再回头,那个女疯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北风若无其事地拐进一条阴暗的小巷,进入一间被人遗弃的破屋之中,将自己的命令和部署写在纸条上,装入信鸽大腿之上的小竹筒中,然后放飞。 在她的计划中,她不仅要救出萧无月,她还要报复!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精卫队的前身尚奋战于关外时就已永恒不变的法则!死亡山谷中那些情同手足的姊妹、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那无数勇敢面对死亡,前赴后继迎向死亡之吻的英灵若得不到昭雪,她将永不瞑目!即便能得到爱情的滋润,可她的灵魂仍将永世沉沦、不得超度! 做好精密部署之后,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北风躺倒在破屋中脏兮兮的地上闭目休息。她这身装扮跟乞丐如出一辙,像她这样的人,在这贫民窟附近随处可见,倒也没引起别人的疑心。 ***    ***    ***    *** 破庙萧无月房中,掌灯时分,淡淡月光透过瓦片缝隙稀稀落落地洒落地面,显得分外昏暗。 萧无月懒洋洋地躺在稻草堆上,经历最初的阵阵惊喜和激动之后,他渐渐定下心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忽然发觉这间破屋和外面荒芜的天井不再那么破败萧索,也不再令他难以忍受,甚至有些亲切的感觉。 小雨仍象往常那样,在他身边靠墙坐着,低着头呆呆出神,或许什么也没想。以他对北风的了解,他知道北风此刻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看小雨,光线太暗,她那张黝黑的脸模糊不清,感觉有些神秘,甚至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他很清楚,最晚明天下午,自己就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小雨祖孙和肖天兄弟俩。他向小雨比划道:“你这么年轻,就打算一辈子像这样乞讨为生么?” 小雨用手比划道:“我也不知道。人就像落叶,风把它吹到哪儿就是哪儿。不过,无论你飘到哪儿,我也愿意飘到哪儿。” 萧无月比划道:“为什么?” 小雨:“因为除奶奶之外,你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另外,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就象……象亲人一般。你很不喜欢这种生活,对么?” 萧无月沉思半晌,比划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离开了所有亲朋好友,有些不习惯,你呢?” 小雨:“我倒是挺习惯的,除你之外,我没有别的朋友。我想,你迟早要回到你那些朋友身边的,到时我一定会想念你,你会记得我么?” 萧无月点点头:“会的,你也是我的朋友啊。” ***    ***    ***    *** 第二天一大早,北风来到一处隐秘的联络地点,看见属下画在墙上的特殊暗号,得知自己的部署均已到位,她这才慢吞吞地走回破庙之前的大路边,装出一副饿得头昏眼花的模样,晃晃悠悠地坐在地上。 大约一刻钟之后,小雨拖着小四轮车走出破庙大门,行经北风身侧,肖天兄弟俩远远地跟在后面。 北风若无其事地站起,径直走向小雨,不由分说,一把抱起车上的萧无月,疾步向南掠去。 变起仓促,小雨一愣,随即不顾一切地飞身扑上前拦截,武功居然颇为不俗!北风左臂抱牢萧无月和小雨见招拆招,一边应付小雨凌厉的攻击,一边沿着北街缓缓向南退去。 立时,大部分乞丐、沿街的摊贩、店铺中的客人、卖完菜的农民和早起的路人,各色人等,不一而足,纷纷从箱柜、包袱和挑担之中抽出雪亮长剑,一拥而上,沿途拦截围攻北风。 北街上一百名经过改扮的精卫队员也立马冲出迎敌! 一时间,从北街穿过广场,直到悦宾楼客栈这条街道上杀声四起,展开了一场异常血腥惨烈的激战! 为何叫异常血腥?因为所有精卫队员全都杀红了眼,一个个如同猛虎出笼、猎豹扑击,招招追魂夺命,给云梦战队高手们带来不少伤亡。 然而,云梦留在此地的属下达两千余人,其中包括四百多龙战旅精锐,个个武功高强、久经战阵,实在是杀不胜杀!精卫队的伤亡也自不小! 数十个剑手在小雨的率领下拼命围攻北风,但他们的出手似乎有所顾忌,不愿伤及萧无月,所以北风勉强还能应付,不过渐渐也露出不支之势。 这时小雨的奶奶,那位白发萧然的老太太也已赶来,她的武功更是惊人,掌击指点,迫得北风险象环生,身上已然挂彩,三处剑伤鲜血直流! 北风只好呼啸一声,腾身而起,率领已陷入苦战之中的精卫队人马向南撤退,云梦人马一哄而上,亡命追杀。北风率精卫队且战且退,渐渐越过悦宾楼客栈,马不停蹄地窜入南街,继续向南奔逃。 不过片刻功夫,二千余名追兵已全部冲入南街,人群渐渐变得拥挤起来。 为何?因为南街是条死胡同,除了来路,东西南三面都是高达十余丈的高墙,北风等人被逼入绝路,只好背靠高大的南墙返身负隅顽抗。前方的人受阻,后面的人继续涌进,这条数里长的死胡同不拥挤才怪! 此时,异变陡生! 悦宾楼西侧的南街街口,数百人从四面八方推来数百辆满载柴草和桐油的手推车,将街口堵得严严实实,一位精卫队队长发一声喊,这些人纷纷投出火把引燃木质手推车。 顿时,一道厚达三四十丈的冲天火龙彻底堵死了南街入口! 于此同时,这条死胡同两侧高墙上,闪身而出近千名精卫队员,向南街下面扔下无数干燥的原木,大桶大桶地往下倾泻桐油,扔下无数只火把。 待手上器材用尽,这些猎手们拉起强弓,只听“嗖嗖嗖”迅疾破空声响起,可说是万箭齐发! 精卫队明明只有千余人,何来万箭齐发? 只因这些女真猎人箭术实在高超,个个拉得起强弓,羽箭去势迅疾无匹,且人人擅长连珠发射,看起来几乎就成了这种效果! 萧无月视线被挡,看不到场中形势,但他知道小雨祖孙俩就在那些人里面,但见箭如飞蝗而下,不由心急如焚! 他口不能言,只好拉住艾尔莎的手臂拼命摇晃,希望她下令停止射箭。 在战局如此紧张的时刻,艾尔莎一直在大声呼叫着指挥作战,哪有功夫理睬他? 危急时刻,南街人群中,三四百名龙战旅高手齐齐挺身而出,在小雨祖孙俩四周结成二十余道密集人墙,各自运集全身罡气灌注于战袍之上,同时挥舞长剑格挡密集箭雨,每个人都形成两道防御网来抵御箭矢。 可女真猎人们膂力何等强劲?长箭来势何等劲急?“噗噗噗”地闷响声仍不绝于耳,不时有人中箭,发出低哑的闷哼。 倒下的龙战旅战士很少,有的已身中七八支长箭仍咬牙坚持着,已无力挥舞长剑,就这样直挺挺地站着,用浑身浴血的血肉之躯为小雨祖孙俩遮挡箭雨!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中箭的龙战旅勇士越来越多,有的已被射成刺猬,无论多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无奈地倒下! 渐渐地,倒下的勇士越来越多,数十、一百……剩下的两三百名龙战旅勇士只好收缩人墙。 此时,原本看似已左支右绌、招架不住的北风,顿时变成了一头真正的猛虎! 刚才的受伤,不过是她故意示弱的苦肉计。她将萧无月交给艾尔莎,和数十名精卫队员团团簇拥着,自己拔出一柄闪烁着耀眼寒光的大号弯刀,如猛虎扑入羊群一般,砍瓜切菜,挡者披靡! 她早就憋着一口气,要为死难的兄弟姊妹报仇雪恨,现在就是最佳时机,更待何时? 待身上携带的长箭射完,所有精卫队队员弯刀齐齐出鞘,在旭日东升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恐怖寒光,将试图逃出火海的敌人一一砍下脑袋。 大约一刻钟之后,南街之中的熊熊烈焰逐渐减弱。 北风一声号令,除了负责堵住街口的两个精卫队之外,所有人马齐齐跃下高墙,展开一场比死亡之谷中更加血腥的搏杀! 说是搏杀不太贴切,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屠杀! 精卫队勇士们实在太过生猛,硬碰硬火拼尚且无人能敌,何况现在是在踢顺风球? 白发老太太见大势已去,大喝一声:“速往破庙撤退!” 由于南街两头堵死,龙战旅勇士们奋不顾身地纷纷跃起,挥舞长剑杀向西墙。 第一波被墙头上悍勇的精卫队屠戮近半,第二波冲击接踵而至…… 龙战旅战士们如同蚂蚁雄兵,锲而不舍地冲击着西墙,希望打开一个突破口掩护祖孙俩突围! 北风见状,心知祖孙俩必定是对方大人物,忙向西墙方向加派人手,无比截下二人。 突围之战血腥惨烈!那些已经中箭中刀,但凡尚能挪动的龙战旅战士纷纷涌向西墙之下,即便无法继续战斗,也要和那些阵亡战士们一起,为战友搭起一道涌上墙头的桥梁…… 仅仅半刻钟之后,墙下已堆满百多名龙战旅战士的尸体和伤残者,他们用血肉之躯构筑了一道倾斜的人梯,人堆尽头已和墙头齐平! 但凡还能战斗的龙战旅勇士们奋起余勇,踩着战友们的肉体一浪接一浪地拼死杀向墙头。 困兽之斗,爆发出惊人战力! 同为勇士,面对如此忠勇的铁血战士,精卫队非常尊重这样的对手。当然他们尊重的方式,是不顾一切地截杀他们! 在龙战旅战士们悍不畏死的拼命攻击下,西墙上终于被打开一个小小的缺口,此时龙战旅仅剩下不到百人,簇拥着小雨祖孙俩且战且退,向北急掠而去。 这些幸存的龙战旅战士也几乎个个带伤,有的甚至已浑身浴血,但他们终于不辱使命,未让主将陷落敌手,即便为此全部阵亡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支被一种信念武装起来的英雄部队,深得统帅信任,他们了解统帅的胸怀,相信在她的思想指导下,必将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为此他们愿意为她不怕牺牲、浴血奋战! 这就是云梦娘娘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巨大精神力量!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杰出的领袖! 当然此刻将士们心中也倍感窝囊,他们还从未经历过如此稀里糊涂的血战,足智多谋的统帅不在,就是不一样啊! 北风生怕萧无月有失,无心增派人手去追,追上去的百余名精卫队员,也无法截住这一小股突出重围的铁血战士。什么人最可怕?不要命的人! 云梦战队其他成员就没有如此幸运了,未能突围的近两千人几乎无一幸免,尽遭屠戮! 精卫队为这场完美的复仇之战所付出的代价,不过伤亡七八十人而已! 精卫队和云梦战队之间的第二场大战,以精卫队全胜收场!北风作为精卫队统领,不愧为一位杰出的悍将、机智勇猛的统帅!也无愧于慕容紫烟对她如此信赖! 这是一场标准的以牙还牙之战!云梦娘娘以萧无月为饵,制造了死亡之谷,北风依然以他为饵,将渑池南街变成了一具绞肉机器、一个人间地狱,后来被云梦称之为“恐怖南街”! 血战之后,这条恐怖南街之中血流成河,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无头的、或已被烧焦的尸体,其惨状实在难以形容! 北风分派人手清理战场,一个精卫队负责拾箭和收缴兵刃。一个精卫队负责救治受伤的同伴,将阵亡的战友抬上马车运回,以备祭礼和厚葬。四个精卫队负责将敌人的尸体搬上大车,用马匹拉出城外乱葬岗中集体掩埋。三个精卫队负责扑灭余火,理清灰烬和杂物并用马车拉走,将一片狼藉的街道打扫干净。剩下两个精卫队铁骑负责在周边主要街道上担任警戒,发现有可疑人物、官兵或捕快前来,一律加以拦截。 由于精卫队效率极高,在整个过程中并无官兵前来,而眼见如此吓人的阵仗,捕快们早跑得不见人影,有谁会来自找晦气? 精卫队队员在队长和小队长们的指挥下,分工协作,不过半个时辰已将南街几乎恢复如初。除了高墙上被烟火熏黑的痕迹之外,再也没有在此处留下任何曾经历过血战的痕迹,连地上和墙上的血迹也被用水基本冲洗干净,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此时若有人走入这条街道,除了有种破败萧索的寒意之外,绝不会相信此处在半个时辰之前,才刚刚死了将近两千人! 清理妥当之后,北风率得胜之师,一千多名清一色的铁血骑士,拥卫着萧无月乘坐的豪华大马车浩浩荡荡驰出东门,沿小道向东急驰而去,这座小城,又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第017章 千机锁开英雌伏 突然,小雨从大路边密林中闪身而出,竟奋不顾身地扑向萧无月的马车! 她一边飞掠一边大声嘶喊道:“快把无月还给我!不要带走他!……呜呜……这位姊姊,要不你把我也一并带走!呜呜呜……” 老妇人抢上前拦住小雨,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就让他去,我们抢不回来的。此地危险,快跟我走!” 小雨拼命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忍不住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嚎啕大哭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萧无月的马车渐行渐远…… 老妇人抱起小雨,长叹一声:“唉!快跟老身回去,你在此地胡闹这么久,你娘甚不放心,可想念你得紧!这次我们损失很大,若你再有所闪失,叫老身如何向娘娘交代!” 小雨仍自抽泣不已,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竟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 北风原本想截住这祖孙俩,但无月死死拉住她准备发令的右手! 无论怎样,他觉得小雨都还算对自己不错,怎忍心让北风伤害于她?不过令他惊奇万分的是,小雨居然并非哑女,却何以竟会哑语呢?对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北风回头见他一脸焦灼之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隐隐有些不快,然而她实在不忍拂逆他的心愿,只好罢了。 至此,他与小雨失去了联系。 直到第二天上午,洛阳知府才率领大批捕快和官兵姗姗而来。经过一番查证和找来大量居民询问,知府得出的结论是:“渑池城南街之中,于昨天上午发生一起两大江湖帮派之间的火并,由于现场不见尸体,也没有厮杀留下的痕迹,双方伤亡不详,为何种恩怨不详。” 知府让师爷拟好公文,并火速上报上级,请示该如何处理?迟迟未得到批复,于是知府大人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此事件列入卷宗,作为一件疑案并束之高阁。 何以如此?原来官府对江湖帮派之间的争斗,若非有强力人物指示一定要严办,基本上态度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一个案情分析上报了事。毕竟江湖人物都是些亡命之徒,官员们避之唯恐不及,谁愿意惹火烧身? 官军的态度也差不多,这些年来各地民变不断,刚扑灭这儿,那儿又出事,江湖帮派之间的恶斗,只要没针对官府,谁都不愿多事。而且即便是想多事,对于一些力量强大的江湖势力,这点兵力也未必管用,而且还容易引发更大的民变! 可是,已赶往他处去处理紧急要务的云梦娘娘会就此善罢甘休吗?接下来她将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 在那辆慕容紫烟特意命人为萧无月带过来、她专用的豪华马车之中,北风见他腿脚不便,居然无法站起,也无法说话。 北风运集真气迫入他体内,默察他体内经脉行气情况,发现是对方在他身上施加了某种禁制,便试着打算用金针过穴之法予以解除。 可云梦娘娘这种禁制手法十分怪异,北风运气仔细探察他体内伤脉情况之后,连换了十余种解穴手法,足足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解开无月所受的禁制! 北风已累出一身大汗!错非是她这种级别的高手,其他人休想解开如此复杂难辨的禁制。 在做了二十多天的“残废”之后,萧无月终于恢复如常,不过周身仍软弱无力,功力也未尽复,可这却是急不得之事了。 萧无月但觉体内经脉被北风的强猛真气给搅得天翻地覆,被折腾得痛苦不堪,刚缓过气来。刚才北风施术之时,他遥遥听见小雨的哭声,心中也自恻然,此刻脸上忍不住露出不舍之色。 北风见状,想起刚才他阻止自己伤害那个脏兮兮的女孩,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快,倒也没说什么。 一边的艾尔莎却不禁揶揄地道:“怎么?你还挺舍不得这个小丫头啊?无月,你啥时变得喜欢黑脸丫头了?” 萧无月叹道:“唉!人家心情不好,艾姊姊就不要挖苦我啦,好么?” 艾尔莎问道:“你又为了什么不开心呢?” 萧无月闷闷地道:“你没见小雨那丫头刚才哭得那么伤心么?虽然最近我跟她老吵架,但心里终归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儿。” 北风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地道:“你被人劫走之后,我到处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伤心?”说完她才发觉自己失言,她还是第一次对无月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脸上一红!随即想起这些天来苦苦寻找无月,茶饭不思的苦楚,眼圈又是一红。 这一点不用她说,萧无月看看她身上就清楚了,忙安慰道:“现在我这不是就在姊姊身边了么?可小雨刚才哭得好伤心……” 经过这次痛苦离别,一旦劫后重逢,北风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发现乌雅瑟爱孩子跟自己爱无月完全不同,无月若是水自己就是鱼,没有他自己根本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就像鱼儿离了水无法活一样,同时她已明白,爱是没法退让的! 她没法跟夫人去争,但她绝不愿别的女子将无月抢走。这四十多天以来,她在懊悔之余曾一次次告诉自己,“今后只要还有机会,我一定要勇敢地让无月知道,我爱他!无月不是曾说过,我想跟谁生孩子就跟谁么?那我就要告诉他,我想跟他……” 艾尔莎撇了撇嘴,嗔道:“是,是,我和北风姊姊根本就不该出现的,你还是回到那个小丫头身边去,哼!”说完臻首一甩,不再理会他。 萧无月心中哀嚎不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艾姊姊也跟小雨差不多,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他忙申诉道:“艾姊姊,我说过不愿和你们在一块儿么?昨天黄昏见到北风姊姊这个大救星,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得哩!” 艾尔莎娇嗔无限地道:“自从离开渑池东城门到现在,你一直摆出这么一张臭脸子给我瞧,这是高兴的样子么?还用说出来么?你当姊姊是傻子啊!” 萧无月心中一滞,实在堵得慌!他还不明白,在感情问题上,你要想女人实事求是、条理清晰地跟你辨是非、讲道理,她就不是女人了!若是他再天真一点,象那些天老是要求小雨那样,要女人勇于改正错误,那更是…… 可惜多数男人常犯这种错误,占理时非要和女友辩个是非,让对方承认错误,即便最后听见她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其实她并未真心认错,反而恨死男人! 萧无月跟慕容紫烟接触最多,便认为天下女人都跟她差不多,讨论各种问题时能够知情达理、逻辑条理清晰,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可慕容紫烟根本不是寻常女人,而是百年难遇的巾帼奇葩、绝代英雌,天生一付领袖气质,无论是谈感情还是谈做事,才能象男子汉那样头脑冷静、条理清晰。 幸好萧无月还明白,这一路上艾尔莎若是也像小雨那样一直赌气不理自己,北风话又不多,岂不是要闷死了? 所以他立马换上一付笑脸,说道:“喂!美女,我发觉你生气的时候也挺好看嘛!不过呢,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 艾尔莎扑哧一笑,啐道:“真是败给你了!你这张小嘴儿呀,把一个姑娘哄去卖了,多半还帮你数钱呢!” 女人的情绪变幻莫测,刚才还乌云满天,发狠说一辈子不再理你,转眼又雨过天晴,和你谈笑自若,似乎刚刚发生的不快从未有过?若男人还要老话重提,就真是不可救药了! 只要这两人在一起,北风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她走出车厢坐上车辕,从一纵队队长夜天情手中接过马缰,索性充当车夫算了。 萧无月揽住艾尔莎的腰肢,吃吃地问道:“我说冰雪美人,我离开这么多天,你想我没有?” 艾尔莎收起笑靥,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想……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最近这些天我真是好担心,一直找不到你,我真担心会忘了你的样子,以后连想你都无从想起。还好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 萧无月说道:“那我给姊姊留个纪念。”在她那柔嫩细软的鬓边少女绒毛上香了一口,少女这片嫩红的方寸之地一向是他的最爱。 艾尔莎怔住,幽幽地道:“无月,你可要为你这样的举动负责任哦!” 萧无月说道:“干嘛一下变得这么严肃?” 艾尔莎嗔道:“这种事难道能开玩笑么?你若不想要姊姊,就不能这样做。你老喜欢对姊姊动手动脚,我之所以能容忍,是因为……换作其他男子,我早一刀杀了他!” 嘟起红唇在他脸上点了一下,“姊姊也要给你留个纪念,让你永远不要忘了我……”任她多么爽朗大方,说到这儿也不禁脸上绯红,再也说不下去。 无月说道:“姊姊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会忘记呢。” 艾尔莎低声道:“你这个小坏蛋就会哄女人,不知不觉把姊姊的心都给哄了去。姊姊也是孤儿,就跟你、还有北风姊姊最亲,可别辜负了我……你夸姊姊美,我很高兴,可世上美人多了,你都惦记得过来么?老实说,你和那个黑脸小丫头这样过没有?” 萧无月一脸无辜地摊摊手:“她成天绷着一张脸,一天之中也说不上十句话,我哪敢?” 艾尔莎叱道:“我就知道,对北风姊姊你也不敢,唯独就敢调戏我,我掐死你!”说完伸手便挠他肋下痒痒肉,车厢中顿时传出一阵爆笑声,不过是痛苦的笑,所以还伴随着萧无月的告饶声。 是夜入宿途中小镇一家客栈,北风首先好好地洗了个澡,穿了身干净紫衣。当然萧无月也在自己房里好生清洗了一下,自有精卫队队员服侍他,身上倒是洗干净了,可肿得粗大无比的双腿连北风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当然没招。 艾尔莎派人到镇上请来大夫,才发觉他腿上不过是套上了一层厚厚的形似皮肉的胶状物,包括脓疮和脓液全是假的,不过弄得特别逼真而已!当然,那股奇臭倒是真的,因为脓液是由某些特殊药物制成。 当北风摘掉面纱,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地走进萧无月的房间,那位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又回来了! 不过,无论是她浑身污血肮脏的时候,还是眼下这身整洁光鲜的装扮,在萧无月眼中没有多大区别,北风对他的意义,容貌居于很次要的位置。 怕无月独居一室不安全,北风决定和他同处一室,艾尔莎、夜天情住两边隔壁。 精卫队队员们在四周搭起帐篷宿营,将这家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整个客栈已被艾尔莎包下,掌柜、老板娘和伙计们全被请回家休息,所有杂务全由精卫队打理。精卫队中不少人在府中身兼伙计、仆妇或丫鬟之职,连北风等人都不例外,所以这些工作对他(她)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做起来轻车熟路。 北风让无月睡床,自己在旁边椅上打坐,好看着他。 那三次“非正常入睡”的经历记忆犹新,无月对夜里入睡已有些心理障碍,一直不停地和北风说话,害得她始终无法入定。 “无月,已经很晚了,还这么兴奋,干嘛不睡觉?”北风忍不住提醒他。 萧无月有些怕怕地道:“我怕睡着后一觉醒来,又到了一个陌生肮脏的地方。反正现在还睡不着,不如和姊姊聊聊。” 北风皱眉道:“聊什么呢?我不太会说话。” 萧无月笑道:“闲聊,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嘛,也不用管说的话是否有营养,废话都成。” 北风认真思考半晌,才鼓足勇气似的问道:“你觉得,身边这些人里面,你跟谁最亲?” 萧无月揽住她的手臂,亲昵地说道:“还用说么,自然是北风姊姊!” 北风低声道:“那你愿不愿姊姊陪伴你一生一世?” 萧无月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愿意啦!不过,姊姊迟早要嫁人的,到那时您可就没法陪我了。” 北风道:“姊姊不嫁人,不就可以陪你了么?” 萧无月想起慕容紫烟曾说过的话,不禁皱眉道:“那怎么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姊姊若不嫁人,就无法生孩子,将来也享受不到天伦之乐啦。” 北风脸上一红,迟疑地道:“无月,那你想没想过……”无论鼓起多大的勇气,以她的性格,下面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索性闭眼竭力入定,没再说话。 萧无月但觉无聊,才想起今天功课还没做,便也盘坐于床头开始修炼“少阳心经”。依照慕容紫烟临行前的嘱咐,他一直坚持着每晚运行少阳心经一个周天,出来混了两个月左右也从未间断过。 功行一周之后,萧无月发现,今夜真气流经那条崎岖难行的少阳脉时再无丝毫阻滞,他心中大喜,以为已神功大成,忙提聚真气,伸手在床头墙上一掌打去,墙上立时现出一个淡淡的手掌印。 他凝神一看,心中顿时大感失望!从掌印深浅来看,自己的武功虽有所进境,但离他所想象的神功大成之境还差得远呢! 中夜,弯月如钩,房中一灯如豆。 功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北风依然毫无睡意,睁开眼来,被烛光映照成暗红色的房间一角,床幔之下阴影一片,她看不起无月的睡姿,但由那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睡着。 待在屋里,衣袂摩擦难免发出杂音,不想打扰他休息,她悄然走出房门,信步来到庭院之中,漫步于花树间幽径。夜凉如水,清冷的蓝色月光使得大地如同鸿蒙时代混沌初开之时,四处一片灰蒙蒙的,眼中所见景物显得如真似幻、模糊难辨,她心中若有所感,不由得低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正意乱情迷之时,突然听见房中无月大声惊叫起来! 她飞身回到屋里,见无月正坐在床上瑟瑟发抖。原来他又做了一个噩梦,吓醒后屋里没人,一时惊惶不已…… 三天之后,北风和无月一行回到济南周府。虽然北风在救出无月之后,知道夫人最为关心此事,及时用飞鸽传书向慕容紫烟作了汇报。但在听得小丫鬟通报,北风和无月等人已到周府大门之外时,慕容紫烟依然激动得不知所措!慌不迭地描眉画唇,希望以最美的姿容出现在檀郎的眼前。 北风的复仇之战已令她兴奋不已,无月的回归更是令她喜出望外! 北风带着无月进入秋水轩大厅之中拜见这位端坐高堂之上的威严女王,慕容紫烟不仅完全原谅了北风的过失,还好好地嘉奖了她一番!对这位一向铁腕治军、严酷冷血的女王而言,的确是非常罕见之举。随后,慕容紫烟便拉着无月的手,回到内室之中。 关上内室房门后,慕容紫烟紧紧地和无月激情四溢地拥吻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在那脉脉含情的明眸之中,以及令人销魂无比的喘息声中…… 当天晚上周府大张宴席,为北风和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无月刚进入位于腾龙阁之中的会客大殿,一只柔软的手臂便伸了过来,将他紧紧拥住,耳边一个熟悉之极的女子嗓音哽咽道:“无月宝贝儿,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不禁惊喜莫名!返身紧紧揽住她的右臂,“莉香阿姨,您和赛伯伯啥时回来的?下午回府时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转头见赛伯伯傲岸身躯就在眼前,眼中同样闪动着惊喜的泪花,“无月,是我和你莉香阿姨让夫人别说的,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唉~回来了就、就好!”尾音已微带哽咽。 萧无月一头扑进他那宽厚的怀中,泣声道:“赛伯伯,我真是好想念您们啊!这、这次失陷敌手,我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们了呢!呜呜~”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萧无月是孤儿,在府中和小伙伴们玩耍时,每每到了吃饭时间,父母们便会前来将他们分别带回家,看着这些父母对孩子或嗔怪、或慈爱的神情,他都会羡慕不已,即便个别小伙伴闯了祸被父母责打,他都感觉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为他没有。 直到有一天查莉香夫妇前来将他带回栖凤楼吃饭,当他挥手向小伙伴们告别的时候,心中是那样的幸福。夫妇俩非常疼爱他,待他如子,若非碍着夫人,早将他收为螟蛉义子。 席间,萧无月挨在查莉香夫妇身边不住地问长问短,“赛伯伯,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还好么?您怎么总是不带姊弟俩回济南玩啊?” 赛西亭无奈地笑道:“这个赛伯伯可做不了主,是你莉香阿姨不让孩子跟来的,丽儿和艾米也很想早些见见你这个大哥哩!” 萧无月转头想找莉香阿姨申诉,却见她如交际花一般忙碌,不是向别人敬酒就是别人找她敬酒,压根儿就没空,每次回门她都是这样,萧无月只好罢了,心想等她有空再说。 宴席间宾主把酒言欢,酒足饭饱之后,已是掌灯时分,众人这才各自散去。 俗话说“小别似新婚”。散席后,慕容紫烟急不可耐地带着无月回到秋水轩内室之中,亲自服侍他洗完澡,随后便和他一起上床。二人躺在床上轻怜蜜爱,各自诉说着分别以来的相思之情,直到天色微明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待醒来时,东方天际已是朝霞满天。经过一番精心的梳妆打扮后,慕容紫烟又象往常一样,带着无月来到后花园静室之中,督导他继续修炼“少阳心经”。 经过每天坚持不懈的修炼,如今萧无月在这门独特内功方面已小有所成,崎岖狭长的“少阳脉”已变为一条康庄大道,他已无需慕容紫烟的帮助也能运气自如,胀痛感也彻底消失了。更为奇特的是,每当真气流经“少阳脉”时,他那根耷拉着的小鸡头便会不由自主地胡跳乱动,显得诡异异常! 见每次运功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萧无月不禁大感奇怪,在功行一个周天之后,忍不住问道:“紫烟姊姊,我修炼的是一门什么功夫啊?怎么和别人练的内功不同呢?而且感觉不到功力增加了多少。” 慕容紫烟答道:“我师父是一位惊才绝艳、百年难遇的奇才,而且对我倾囊相授。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就已把她老人家当年锤炼过我的脱胎换骨之法,全部用在你身上,但不知为何,始终收效甚微。我在努力替你打通各处经脉的过程中,发觉你的奇经八脉不仅仅是难通而已,而是几乎感觉不到其中有些隐脉的存在! 我自幼体质特异,师父说我这样的体质,可谓百年难出一个。而根据我的观察和测试,你也同样如此,不过情况却和我截然不同!多数人都能经过修炼,或者在超一流高手的协助下,以灌顶的方式打通部分奇经八脉,以增强功力,但对你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常人都有的隐脉,你没有。但是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的隐脉,你偏偏却有!所以你所修炼的内功,必须另走蹊径。” 接下来,慕容紫烟向他详述运用真气发力的原理:“佛释道炼气修真的法门千差万别,其核心不外乎,人体四肢和各种器官,通过筋脉和神经控制其运行,其中大部分身体行动由人的意念控制,也有部分行为属于自发本能的运行,比如心跳和血气运行。中原道家称人体为小宇宙,很有道理,因为人的体内蕴藏着无比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大体分为不可见的意念能量和可见并能感受到的能量,就好比一座未曾爆发过的、蕴含着大量沸腾熔岩的巨大火山,外表风平浪静,内部却热流滚滚、汹涌澎湃。 炼气修真就是要找到打开这座巨大能量宝库的钥匙,途径就是尽量打通体内部分奇经八脉,并借用意念力激活深藏体内的能量火山,驱使它发出强大的力量。当然能以意念力提聚真气,发出这股能量只是初级功夫,要想在武功上有所成就,就必须能随心所欲地灵活控制这股强大的能量,集聚成束可伤人于无形,散功后又能重新汇聚于丹田。 所以,经过后天修炼,随着修炼程度的不同,各人的武功便有高下之分,但每个人都有一个修炼极限,到达极限之后无论怎样努力,也是百尺竿头、再也难有寸进!这就是所谓的修炼天赋,天赋也分为两种,一种是先天意念力的强弱,另一种就是人体内先天能量的大小。” 萧无月问道:“紫烟姊姊,以我之见,您应该是天赋极好的啦,男人都赶不上您呢!” 慕容紫烟自豪地道:“象我这样先天体质特异之人,的确不多。但当今天下,炼气修真资质奇高之人,绝不仅仅只有我一个。在我所见识过的人之中,那位所谓的云梦娘娘和北风,也都属于天赋异禀的奇女子。这类人天生意念力超强,体内蕴藏的能量之巨大,天下人无出其右!” 萧无月点点头:“她俩的确也很特殊。” 慕容紫烟接着又道:“人体所拥有的潜能很不可思议。就拿我来说,依靠自己强大的意念力,已可令体内这股强大的能量形诸于外,我师父称其为灵识。若我提聚真气加强意念力,发出的灵识可以覆盖周边百丈范围,感应出任何人和较大动物的存在及活动情况,据我观察,那个云梦娘娘应该也具备这样的能力。此外,通过这种强大的意念力,尚可驱使人或动物,做出一些连他们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行动。” 萧无月有些不信地道:“这怎么可能呢?意念真有那么厉害啊?” 慕容紫烟也不答话,也并未作出什么特殊的姿势,只是凝神静气地提聚真气,冲向脑门,发出一束束无形却有质的强大脑波,也就是灵识,探察府中百丈范围之内的情形。 片刻之后,慕容紫烟一一说出府中精卫队员或丫鬟们,此刻都在做些什么。萧无月好奇地出去逛了一圈,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居然真的跟她说的一模一样! 萧无月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静室之中,叹服不已地道:“姊姊真是好神奇哦!真的全都被您说中啦!姊姊能否用灵识驱使一个人过来,让我看看呢?” 他的回归令慕容紫烟激动万分,直到此刻仍很兴奋,不禁童心大起,用灵识探知北风此刻正盘坐于秋水轩她的值班厢房之中,便戏谑地说道:“当然可以啦!现在,我要驱使北风来到静室门边撞墙,呵呵!” 萧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北风姊姊虽是您的贴身女卫,但她在武林中的地位极为崇高,又是当今天下第一美人,姊姊如此戏弄于她,有些不妥?” 慕容紫烟闻言,不由得酸溜溜地道:“哟!跟这丫头出去了一次,就如此卫护于她啦?我想呀,你和她一路上卿卿我我,多半已经私定终身了?” 萧无月道:“紫烟姊姊,你难道以为我是那样的人么?” 慕容紫烟娇嗔无限地道:“我还不了解你啊,你难道不是么?唉!算啦,北风这次立下如此大功,我可以接受她。但你也不要在姊姊面前处处维护那丫头,须知女人都会吃醋的!另外,我得提前给你说清楚,无论以后怎么样,姊姊都一定要做大房!” 萧无月笑道:“好好好!以后姊姊就作我的大夫人,不过北风姊姊么,她可从未说过要嫁我。” 慕容紫烟道:“你真是笨,这种事情女孩子好意思说么?难道你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啊?” 萧无月想了想,笑道:“若北风姊姊真的愿意,就作我的二夫人……” 慕容紫烟气恼地道:“我说过同意你娶那丫头了么?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遇上如此不讲理的人,萧无月只好唯唯诺诺,不再吭声。 慕容紫烟也不再理他,发出灵识,以强大的脑波和意念力,驱使秋水轩厢房中的北风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如同梦游般地来到后花园,走进闭关室的时候,果然在门边撞了一下!但她似无所觉,若无其事地进来,为慕容紫烟和无月各斟了一杯茶。 慕容紫烟收回灵识,北风蓦然醒过神来,清丽绝俗的娇靥之上不禁露出诧异之色,自己刚刚还好端端地在厢房中打坐,不知怎会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此处? 慕容紫烟也懒得跟她解释,顺势吩咐她道:“北风,你出去传我号令,从现在开始,我要和无月一同闭关修炼,助他修炼一门奇功。在我俩闭关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入闭关静室周围三十丈之内,违者杀无赦!” 北风应诺一声,返身退出闭关静室,在外面将门关好,这才出去宣布夫人的命令。 …… 构造奇巧的供暖系统,将静室之中烘培得温暖如春,却又闻不到一点柴火燃烧的烟味儿。萧无月练功的蒲团上,慕容紫烟和他相对而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深情地热吻,缠绵悱恻地相互抚摸厮缠着…… 一番轻怜蜜爱之后,由于已和无月分开近两月,慕容紫烟决定在他练功之前,先查验一下这段时间内,他修炼内功心法的进展情况。 慕容紫烟从静室夹层中取来一个瓦罐,拿出那条近一年来萧无月再未用过的小银线蛇,替他缠在毫无生气的小鸡鸡之上,郑重万分地对他说道:“现在摒除杂念,引气海内丹之真气,象平时那样运行真气一个周天……”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素手,贴住萧无月的气海穴,探察他体内真气的运行情况。 慕容紫烟探察到他体内真气运行至曲骨穴时,再次沉声吩咐道:“无月,你现在要注意了,不要再像平时那样引导真气由曲骨穴流向会阴穴,而是运气强行冲入“千机脉”,去冲击气冲穴!” 所谓“千机脉”,就是萧无月体内所独有的、一条由曲骨穴通向气冲穴的细小隐脉,这条若有若无、极难被察觉的细小隐脉是慕容紫烟以前一心一意要打通无月的奇经八脉,屡屡受挫之后,无意中发现的。而正常的人体经脉之中,根本没有这样一条隐脉存在,萧无月堪称世上唯一拥有如此奇特隐脉之人! 因此,慕容紫烟特地将他体内这条隐脉命名为“千机脉”。 萧无月依言行功,强行改变真气运行的正常线路,将真气引入千机脉之中。谁知千机脉简直就跟毛细血管差不多,比少阳脉还要崎岖难行得多!他强运真气行至千机脉之中的时候,该处胀痛感也更烈! 萧无月强提真气冲穴数次,弄得小腹之下胀痛不堪,却均无功而返! 见他无力自行打通千机脉,慕容紫烟只好将玉掌紧紧地贴在他的气海穴上,将体内真气提至三成功力,真气一吐,一股洪流顿时灌入萧无月的气海穴中,助他强行攻关。 即便如此,冲关仍未成功!不过慕容紫烟体内真气何等浑厚?这次不成,就再来一次,将真气提聚至四成功力,加强了冲关的力道,再次向崎岖难行的千机脉发起猛攻! 慕容紫烟屡冲屡败,但依然不肯放弃,锲而不舍地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功力也不断加强…… 萧无月眉头紧皱,面露极为痛苦之色,额头上滴下大颗大颗的汗珠,显然正强自忍耐着小腹之下的剧痛! 慕容紫烟依然不为所动,继续催动真气强行攻关,当她将功力提至七成之后,终于助他成功通关,澎湃的真气从千机脉中顺利通过! 在打通千机脉那一瞬间,缠绕于小鸡鸡之上的那条银线蛇,突然又张口咬住他的棒头,将毒液由中空的毒牙之中注射进他体内!和以往只咬上一下便自行松口有所不同,这次银线蛇一直死死地咬住棒头,再也没松开,毒液也源源不断地进入他体内。 慕容紫烟收回汹涌澎湃的真气,将玉掌从萧无月小腹处移开,伸手捏住蛇头毒腺处,不住地揉捏着,让蛇毒能更快地注射进入他的体内……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小银线蛇体内的毒液已被全部挤入棒头之中,蛇身渐渐变得僵硬,随后竟慢慢地死去!慕容紫烟心中大喜,因为这正是萧无月修炼“少阳心经”初步功成的征兆! 慕容紫烟变得象个年轻姑娘般欢呼雀跃,和萧无月抱在一起转了好几圈,喜悦无限地叫道:“无月,我们终于成功啦!虽然此刻你还只有五成功力,离大成之境尚需时日,但已实非易事呢!” 多年的艰苦修炼,终于获得初步成功,萧无月心中自然也是万分高兴! 慕容紫烟让他休息了半个多时辰,又嘱咐他引导气海内丹之中、那一股至纯至刚的元阳之气,通过“千机脉”之后,全部灌入气冲穴之中。 慕容紫烟解释道:“象这样以元阳之气经由千机脉灌入气冲穴,正是开启“少阳心经”之中“千机锁”的法门!此刻,你所修炼的少阳心经内功心法,马上就要开始自动运转啦!” “千机锁”刚一打开,果然如慕容紫烟所言,萧无月体内的“少阳心经”立即开始自动运转:纯阳真气由气海穴发出,沿关元、中极、曲骨、会阴、会阳和白环诸穴,经由那条独特的“少阳脉”,再回到气海穴之中,完成第一个周天的运行。 无需萧无月驱动,纯阳真气再次从气海穴中发出,开始自动运行第二个周天,如此源源不断、循环往复…… 而且这种循环也不仅仅是简单的重复,少阳心经每运行一周,真气流强度都会有所加强。就这样,“少阳心经”真气在萧无月体内自动运行三圈之后,他那根懒洋洋的小鸡鸡就象正在吹气的气球一般,渐渐抬头、膨大,直至变得硬如铁杵! 棒身呈蛇形,形状怪异! 慕容紫烟见状大喜!为加强效果,又激动地对他说道:“你现在自行运气灌入气冲穴之中,这也是关闭千机锁之法。” 萧无月纳闷地道:“同样都是将真气灌入气冲穴,怎么一会儿是开启,一会儿又成了关闭千机锁呢?” 慕容紫烟亢奋地笑道:“据师父所说,启动关闭状态的千机锁,和关闭启动状态的千机锁,都是用这个方法,即第一次为开,第二次为关,以此类推。” 萧无月点了点头,依言行功。得益于银线蛇最后一咬,他这次仅用自己的真气便顺利通关。诚如慕容紫烟所言,效果的确和第一次刚好相反,这次果然将“千机锁”关闭,小鸡鸡也很快疲软下去。 随即,慕容紫烟让他第三次运气冲关,再次将“千机锁”打开…… 慕容紫烟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这个令她无比心动的男儿,按“少阳心经”秘笈上的记载,萧无月这种特异的体质堪称天赋异禀,为世上绝无仅有,正是修炼这门奇功的无上人选。秘笈中还提及,“少阳心经”是以引导气海内丹之中的元阳之气冲开“千机锁”,作为开启和关闭的法门,而第三次冲开“千机锁”,这门奇功就将正式发动! 慕容紫烟迫切地期待着,想看看无月在少阳心经正式自行运转之后,在他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 慕容紫烟但觉等待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大约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只见他的小腹下面轻轻颤动了一下,她以灵识探去,发觉他终于又冲开了千机锁! 慕容紫烟抬眼望去,只见他双颊迅速涌上一片潮红,双眼也充满了血丝, 那根吊在胯间的小鸡鸡急速充血,再度迅速膨大起来,最后变成一根长达八寸,但不算太粗的通红铁杵,硬梆梆直愣愣地冲天而立,像根旗竿一般高高地向上勃起! “好厉害的元阳功夫!恐怕也只有无月能练至如斯境界!”幕容紫烟心中惊叹不已,这样的效果远远超乎她的期望值! 初次见到无月如此亢奋冲动的模样,她的情欲也亢奋得无法自制,一股热流自下体上窜下跳,迅速传遍了全身,她的身子一片火热,对萧无月盈盈一笑,姿态优雅而缓慢地宽衣解带…… 此刻在萧无月眼中,慕容紫烟已不再是那个叱诧风云的巾帼英雄,不再是他无比敬畏的师父和乾娘,而是一个身材高大健美、体态丰腴成熟的绝代美妇,皮肤白白的、脸儿红红的,英姿勃勃的神情,高雅美丽的仪态,其美貌不输少女,而成熟美妇诱人之风韵也远非少女能及,他心中的欲望愈发强烈。 人们往往最容易无视和自己最亲近之人,对她的容貌美丑毫无概念,相处十余年,他今天还是首次细看慕容紫烟,女人灯下脱衣的时候才是最美的,这话一点儿不错! 只见她云鬓宫髻,琼鼻樱唇,两缕柔细的鬓发披散肩头,弯弯的柳眉大大的杏眼,右眉上有颗富贵小痣,双眸距离适中,眉若远山含黛,眸似一泓秋水。隆起的山根,高高的鼻梁,略呈鹰勾状的鼻尖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形,鼻头光洁肉厚而不见骨,鼻翼稍厚鼻孔细,正看侧看都是那么地圆润,属于大小适中的标准蒜头鼻,相术上这是有福之像,和福气爆棚的鸭蛋脸型配合得天衣无缝! 人中宽深,淡红樱唇,嘴角略微向上如弯月,大小适中,唇红齿白,下唇稍薄。香舌红润,长长的兔牙洁白整齐,两颗上门牙稍大,守得住财。双唇丰满,性感诱人却又不至于显得过于肥厚,使人容易生出狠狠吻上去的冲动。 光洁的美人额,两边额角稍高,天中发尖略微凸出。玉颊丰满圆润,每当她微微一笑,便会在嘴角两侧略靠上形成一对性感美丽的梨涡。耳珠丰满多肉。圆润丰腴、富贵而美丽的双下颌,是标准的宫廷贵妇之像。 她的体态匀称,肩宽却不失圆润,腰细却因丰乳肥臀而不失丰腴,形成前凸后翘的诱人体型。浑身上下的肌肤雪白细腻,细腰之上,越过平坦的腹部,丰满酥胸异军突起,高耸的碗形乳房,乳峰略微下倾,显得柔软而富有弹性,随着身体的摆动晃荡不已。玫瑰色的乳晕略凸出于乳峰,上面散布着些许细小肉粒。紫色乳头直立,圆径和长度比拇指头还稍大,显得硕大无比。 腰线极高,细腰之下十分突兀地极度隆起呈圆球状,把亵裤绷得紧紧的,仅小腹部稍显平缓。骨盆宽大丰满,柔软凸挺的臀部大若面盆,这是旺夫旺子之相,显示她极能生育。 深深的臀沟一直延伸至胯间那条若隐若现的诱人肉缝,从他所坐的后面偏下这个角度看去,略微分开的肉缝两侧,异常发达的深色外阴唇高高隆起,将凝脂般的内阴唇完全暴露,内阴唇也不负责任地向两边分开,将亵裤下裆夹得折叠起来,几乎变为一根窄窄的布条,颇有丁字裤的诱人风采。 略微隆起的丰腴小腹部上已有三条淡淡的妊娠纹,与同样丰腴的大腿根部形成两条长长的深沟,两条深沟露出亵裤前裆之外,显得丰腴诱人。倒三角形的柔细阴毛稍显浓密,掩住了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带。双腿长而直,上粗下细且过渡均匀,若是评选美腿小姐,冠军非她莫属! 那双天足……唉!不提也罢,什么都好,也很好看,就是稍显大了一些,对女人而言并非幸事,不过和她高高的身材和健美的体型倒也协调。 此外,另有一种特异的美丽绽放在她那眉梢眼角之间,这就是气质,使得美丽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清雅雍容,堪称贵妇中之极品! 萧无月对琴棋书画和诸般杂艺皆有所涉猎,粗通相面之术,面对这样一张光洁白皙、雍容多福的绝美面庞,心中唯有赞叹不已!美中不足的是,慕容紫烟双眸之间山根过于丰隆,表示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更强过男子,这也为她多子多福的人生平添了许多波折。 他时常赞美师父是如何如何地美丽,但那都只是随口说说奉承话而已,今天才算真正体会到! 慕容紫烟修炼的“姹女心魔大法”是武林中最厉害的媚功大法,自然深知女人该如何脱衣,才最能挑逗起男子的欲望,所以即便是宽衣解带,看起来也是如此地诱人情欲。 褪下白裙和内衣之后,中年美妇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儿和一条紧贴着胯臀的窄小亵裤,现出丰满鼓涨的胸脯和又肥又白的臀部,浑圆的双乳在半透明的肚兜儿下隐约可见,真是一付火辣辣的魔鬼身材!由于年龄的关系,慕容紫烟鼓涨膨大的双乳略微有些下垂,但因为大的缘故,依然显得高耸凸挺。小腹部微微隆起,这也正是中年美妇独有的特征,此刻在他眼中也构成了一种成熟之美! 萧无月不由得盯向美妇肥白的下体,只见她的臀部肥大且向后翘得老高,窄小的亵裤连她胯下浓密的屄毛都遮盖不住,大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只能勉强兜住胯间肥蛤。他眼光又移向女人那鼓涨不堪的胸脯,见到她那两只鼓胀膨大而略微下垂的双乳,几乎快把肚兜儿给撑破,那两颗紫涨的大奶头也隐约可见! 他的目光不由得被美妇硕大的深色奶头给吸引住了,似乎初次见到一般。慕容紫烟见他只管色迷迷地盯住自己的双乳,身体被体内四处乱窜的热流刺激得血脉贲张,只觉自己体内正在发生某些难以言喻的变化,使她产生一种强烈的需要,在他那毫无顾忌的目光盯视下,情欲勃发的慕容紫烟感觉自己的双乳愈发膨胀,大奶头也越发硬挺起来!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拂了拂披散的秀发,向萧无月盈盈一笑,摇了摇她那双丰腴凸垂而柔软的肥乳,用双手将雪白肥硕的大奶奶高高托起,极力向男孩展现着女人的媚态和诱人的酥胸,吃吃地媚笑道:“小坏蛋,尽盯着我的胸脯干嘛,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乳房和臀部比小姑娘们大些罢了,莫非我的宝宝饿了,想吃妈妈的奶么?” 慕容紫烟抬高右腿靠在椅背上,将胯间三角地带凑向他的鼻子,妖媚无限地轻笑道:“我的小宝宝,你再闻闻我下面的气味儿好不好闻?骚不骚?” 萧无月但见窄小贴身的亵裤下裆已湿了一大片,原本就薄的绸缎因而变得更加透明,亵裤里面中年美妇胯间那丛浓密的黑森林清晰可见,并有不少屄毛从下裆两侧钻了出来,他不由得惊叹美妇屄毛之多!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 慕容紫烟又腻声道:“这几天是我的排卵期,也是女人每个月性欲最亢奋的时期,下面水水比较多,洞儿边上看起来黏乎乎的,亵裤也湿得特别快。你只要把已被浸湿的下裆拨开,就可以看到我们女人生小孩的地方了。” 第018章 夫人沦陷冲天钻 萧无月将手伸到美妇胯下,扯住那块湿滑粘腻的薄绸布片儿,慢慢地拉开帷幕,中年美妇的肥蛤立即暴露无遗! 只见美妇浓密的屄毛下,肥蛤已经肿胀得高高鼓起,由于严重充血变成了深紫色,肥蛤中间有一条紫红色的大肉缝,此时肉逢已经大大地张开,活像女人会说话的殷红双唇,在肉缝的下端还有一个门帘儿已彻底敞开的蜜道,连蜜道里面的红色媚肉都露了出来,蜜道中正源源不断的溢出一缕缕清亮透明,如同蛋清一般的蜜汁。 萧无月用手指蘸了一些水水,两根指头捏了捏,感觉黏黏的,指头分开,黏液被拉出一根长丝,跟蛛丝差不多。 见他盯住自己的私处发呆,慕容紫烟又轻柔地娇声道:“今天我破例,允许你舔我的屄,就象你跟花影那样,让你尝一尝成熟女人的销魂滋味儿!” 看着成熟美妇诱人的所在,耳边听着她带有磁性且娇媚温柔的女中音,萧无月被刺激得更加亢奋!他迫不及待地伸嘴舔向那张万分诱人的肥蛤、溢满了晶亮淫液的幽深蜜道…… 舔着舔着,他将嘴巴和鼻子往蜜道内拱去,吸住蜜道口猛吸,一股股女人白带被他吸进嘴里,被他一口吞下,随即又将灵巧的舌尖也探了进去,一头钻进层层叠叠不断缠绕上来的滑腻粉红凝脂堆中,在洞壁内四处搅动舔吸着,将肉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肉芽也舔得渐渐硬挺起来,同时用牙齿不时轻咬着洞口内壁的粉红媚肉…… 慕容紫烟玉颊上已酡红一片,被无月的妙舌舔得销魂无比,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双手也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嘴巴使劲按向自己的胯间羞处,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呜呜……你这个小坏蛋……噢……小魔王,才不过第二次接触女人,就这么会挑逗女人,真是一个天生会玩女人的大行家!我正当壮年,排卵期流出来的淫水最能壮阳,你……你多吸一些……啊啊!!!……不行了!我要起来擦一擦,被你舔得流了好多水水出来,下面黏乎乎滑腻腻地怪难受的……” “紫烟姊姊!”萧无月激动地叫道。 正在擦拭下身的幕容紫烟,听见这声爱的呼唤,心弦剧烈颤动起来,只见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正贪婪地凝视着自己的丰满玉体,那目光似乎是在赞叹着:“好一个绝代尤物!” 慕容紫烟禁不住心中一热,缓缓地靠近无月,温柔无限地把他抱进怀里,和他深情地接吻,直到她体内的热血渐渐地沸腾,并不断地涌向她全身那所有对爱欲最敏感的部位,幕容紫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渴望地想拥有他的一切,此刻她的爱情和她的欲望需求结合得又是那么地完美无缺、如此地浪漫多情! 这一切只因为萧无月那一声“紫烟姐姐”,以及那双贪婪的眼神?女人真是奇怪而敏感的动物! 慕容紫烟在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上呆呆地凝视了好半晌,才轻叹一声道:“哎!每次抱着你,我就会想起我那失踪多年的岩儿,可爱又可怜的岩儿!他尚在襁褓中我每次给他喂奶时,那种母爱的感觉真让我怀念。收养你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发觉你的神态和容貌,都依稀残留着当年岩儿的影子,好多丫鬟和仆妇都说,你的模样长得有些像我。 联想到当年北风遇见你的地方,离华山脚下岩儿失踪那家客栈并不远,我甚至有些怀疑,你根本就是岩儿!当年那伙黑衣人将岩儿劫走之后,也许便送到了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让我无法找到。你父母家人遇害,很可能也是那伙黑衣人想杀人灭口!这样一来,我儿失踪之事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永远死无对证,我也永远找不回自己的儿子了……” 萧无月喃喃地道:“若真是那样,我又有娘亲了,真好……可是我们这样……万一……” 慕容紫烟柔声道:“若真是我猜测的这样更好,我更加要和我儿在一起了!妈妈的乖宝宝,快吃妈妈的大奶头,让我重温往年旧梦……每月排卵期这几天,我这两只乳房总是胀鼓鼓的,大奶头也痒酥酥地,涨得又大又硬,总会生出给儿子喂奶的冲动!” 说着慕容紫烟便一把扯下胸兜儿,露出吊垂胸前的两只肥白硕大的乳房,用右手托起她左边那只硕乳,将紫红色大奶头往萧无月嘴里直塞。 萧无月抬头见她那双美丽的双眸正充满母爱,温柔无限地凝视着自己,紫胀的大奶头实在诱人,便一口含住大奶头使劲地吮吸起来…… 不一会儿,一阵阵奇异的快感令慕容紫烟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喔!……你每次吃我的奶,奶头都被你舔得越来越痒,连下面也痒得更加厉害了!来,你换一换,也吃一下右边这只乳房……” 待萧无月换过了大乳头,慕容紫烟才又平静了一些,却感觉身下那根怪物越来越硬,顶得她刚擦了没多久的私处又流出缕缕蜜汁! 萧无月嘴中啯吸着美妇那紫胀不堪的大奶头,他的手也不断地揉捏着另外那只肥乳和大奶头,把玩够了之后又把手伸入美妇胯间,摸向她那又肥又鼓又多毛的肥蛤,和黏乎乎滑腻腻的蛤口,真可谓上下其手! 慕容紫烟迷乱之中,感觉他的手指头已经侵入她身上女人最神秘地带,她期盼着他,希望他对自己最敏感的地带发起进一步的冲击,忍不住低声呻吟道:“宝贝儿,你……你把手指伸进去……哦!……里面痒!……” 萧无月的手指已经进入温热滑腻的蜜道之中,但觉美妇越来越火热的丰腴胴体将自己搂抱得越来越紧…… 慕容紫烟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叫出声来:“嗷!……喔!……我的天!被你的手指挠……挠得越来越……越痒啦!你的手指别……别总挠我左边,右……右边好痒,也挠挠痒……嗯!就是这样,嗷!……再往里面去更痒,你的手指够……够不着,只有真的……才能……小色鬼,你的屌儿好长好硬哦!比你乾爹年轻时长得多,也硬得多……我……你挠得我好痒!都有点想尿尿了……喔!嘶嘶!……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怎么都到……到不了!你啯奶再使劲儿一点,把出生时吃奶的劲儿使出来!喔!……呜呜呜……” 萧无月见她的表情开始显得有些痛苦,忙问道:“紫烟姊姊,我把您弄疼了么?” 慕容紫烟疼爱地道:“姊姊哪里会疼了?我觉得好舒服,可总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我那更深处痒得最厉害!只有你这根长长的屌儿才……才够得上,挠得着……我要……要你的屌儿……快进来!肏我……” 幕容紫烟分开双腿跨骑在他的身上,上边仍喂着奶,轻摇臀部,挨挨凑凑地将妙处蜜道口迎向棒头,向下一沉,结合处立时传出“吱吱”水声,在大量淫水的滋润下,开始一点点地接纳屌儿的进入,让那颗尖尖的小脑袋在火热的蛤口温柔地磨擦,再一点点地滑入。并非不能一竿到底,而是因为多情佳人生怕动作过急,会影响她和无月对二人这初次激情的细细品味。 幕容紫烟发现每深入一寸,她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难以描绘的全新且刺激的美妙体会,直到最深处的花心受到一下很轻微的冲击时,幕容紫烟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一次轻微的接触,像一根导火索般彻底点燃了深埋在她心中的所有爱欲激情。两人的动作同时变得剧烈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都拼命地想进入或接纳对方更多一些! 棒儿毫无阻碍地一滑到底,长驱直入慕容紫烟那已经骚痒难禁的幽洞深处。极度的深入和对花心异常的刺激令慕容紫烟忍不住尖叫出声,情不自禁地耸动着下体疯狂而主动地迎合着男孩长矛的重击,和棒头在花心上的搅动! 她忍不住亢奋地呻吟起来:“啊啊!!……呜呜呜……好棒的嫩屌儿……感觉就是不一样,好舒服好刺激哦!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最适合长阴少阳交欢,这种姿势男孩的屌儿能最大限度地深入阴户深处,两人相对而坐,拥抱亲吻或者吃奶都十分方便,就像你我现在这样,真是舒服……” 夫人全身心投入地接纳了生平的第二个男人,却是唯一令她动情,令她魂牵 梦绕,令她千肠百转的少年,她早已不能自拔,哪怕他是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男孩,也丝毫不能影响幕容紫烟对无月那近乎疯狂的爱恋。苦苦的等待终于有了收获,今天幕容紫烟从他身上得到了她今生今世她所想要的一切,她是如此地快乐和满足! 她此时剩下的唯一担心是,无月真能为自己所独自拥有吗?这一直是个令慕容紫烟无比烦恼的问题,关于这一点,在今天她彻底拥有了他之后,她反而越 来越没有信心了。 渐渐地,一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向幕容紫烟席卷而来,大约一盏热茶的功夫之后,她忽然急促地娇喘起来:“喔!……呜呜……宝贝儿……你的……你的小鸡鸡脑袋……在里面跳得好厉害!就象……就象你乾爹以前在……在里面射的时候一样!……哦……可你明明还没射啊?……噢……鸡头这样乱跳乱动,我快要忍不住了,屄痒……噢……好想咬……咬屌儿……” 萧无月也急促地喘息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屌儿顶进去之后,鸡头自己就在里面乱动乱跳的,好象不受我控制!……呜呜……姊姊里面在夹我……” 慕容紫烟大声呻吟起来:“啊!好舒服哦……屌儿好长!……鸡头长出勾勾了,在里面到处乱钻,钻得里面好痒!……呜呜呜……痒死了!……啊!……” 慕容紫烟但觉阴关摇动,实未想到自己在无月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不由得生出好胜之心,怕伤他的身子,不敢运用“姹女心魔大法”,便使出最近刚练成的媚功“玉女心法”。 饶是如此,多汁的蜜洞之中,也渐渐波纹般地颤动起来,带动瓤内层层粉红凝脂不住蠕动翻滚着,布满肉褶之上的无数小肉芽愈发充血硬挺起来,交替缠绕上来,夹吸啃咬着屌儿,无所不用其极…… 这门媚功带给萧无月极大的快感,尤其棒头被啃咬挠刷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屌儿暴涨,猛烈地向上顶去,加快了抽插速度,慕容紫烟见他的小脸儿涨得通红,心知他“少阳心经”奇功初成,或许尚非自己“玉女心法”之敌,自己正值酥痒难禁之时,实不愿第一次就如此草草结束,忙道:“我的儿,不要那么急,慢慢来……下面好痒!……哦……嘶嘶嘶……哎哟……现在不要顶得那么重……哦……等一会儿,我丢的时候再……噢!……你先让我来动,好掌握节奏……” 慕容紫烟散去媚功,改为出自本能的交媾动作来获得快感,下体时而象打桩一般重重地起落,让棒头猛烈地撞击花蕊,时而死死地坐实在他的下体上前后挺动,或以屌儿为轴旋动臀部,让棒头死死地顶住花心来回研磨……“噗嗤噗嗤”的水声和抽插耸动声响成一片,慕容紫烟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 萧无月在下面被动挨打,神情狼狈不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低吼一声,已接近发射前的临界点。 慕容紫烟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玉颊已涨得通红,柳眉紧蹙、杏眼迷离,美丽的圆脸已扭曲,见到他的情状,她神情有些痛苦地死死搂紧他,一时不敢再动,声音有些嘶哑地娇吟着:“噢!呜呜呜……这感觉……好棒啊!!!好想……这种感觉多保留一会儿……呕呕呕!!!……” 二人神情都显得异常痛苦的模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同时嘶嚎娇吟起来!慕容紫烟阴关颤动不已,花宫口张合数下,已漏出几股花精,她绷紧浑身肌肉,竭尽全力地收紧腰腹和会阴部括约肌,正苦苦地想把即将开闸爆发山洪的阴关用力关上! 萧无月的情况也差不多,马眼已溢出一缕晶莹的露珠,也许还要严重一些……男孩的第一次都会射得非常之快,慕容紫烟却希望他和自己同时到达快乐的彼岸,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所幸萧无月的少阳心经已成,否则哪里还能坚持到现在? 不过此刻对二人来说,那种即将爆发前紧急刹车,憋得痛苦、又似极其美妙的感觉实在无比销魂!所谓将出、忍住,又想出、再忍住……直到实在忍不住,才轰隆一声一泻如注!也许,那才是高潮中的极品?至少慕容紫烟是这样认为的。 就像夏威夷活火山,时不时往外喷岩浆,不可怕?吕宋岛皮纳图博火山,爆发前从未有过火山喷发的纪录,可那次大喷发却是世上最大的火山爆发,喷出大量火山灰和火山碎屑流,山峰高度陡降三百米! 何为辉煌?就是极度压抑之后的猛烈爆发,就是黎明前无比黑暗之中,突然间日出东方、光芒万丈! 这就是慕容紫烟的性格!不是极度的压抑和痛苦,就是爆炸式的火山喷发!要么隐身于深宅大院,要么就凤鸣九天、遨游四海! 一如此刻,她之所以宁愿苦苦忍耐和压制住那种销魂蚀骨的极度快感,也不愿就此轻易放弃而泄身,就是因为她此时压抑的时间越长,爆发得也就愈发猛烈!无论是对敌决斗,还是对于性爱,慕容紫烟永远追求最伟大的辉煌,拒绝平庸! 静室中,这一阵有些类似野兽嘶吼、鬼哭狼嚎的粗喘娇吟,母猫叫春,足足持续半盏茶的功夫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二人这种低吼撕缠在一处的场景,实在罄竹难书,倒是勉强有点象两只公狗同时用喉管发出低吼声,死死咬住对手脖子的那种感觉!若是被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看见,多半会认为二人是想活活掐死对方! 慕容紫烟这时才稍稍松弛了一点,也才敢开口说话:“唉!乖儿,你……你的鸡头这会儿都还在动,我刚才忍得好辛苦……噢!……快感太强啦!在“少阳心经”这本秘笈中,从未提及过你这种交欢时自然会动的龟头,动的幅度还那么大那么有力!按少阳心经上的记载,这门功夫本无这样的功效,看来你这个小魔头真是个怪物,其他方面不行,偏偏在这方面把什么奇遇都占全了!假以时日,我即便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这门绝招,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慕容紫烟对爱的渴望,似乎比对性爱的渴望更加强烈,她再次陶醉于和无月的热吻之中…… 在她的部落古老宗教里,人们相信,人生百年,身躯便化为枯骨,而灵魂千万年不散。慕容紫烟爱得太过深沉,她要的不仅仅是和无月肉体的结合,而是通过灵欲交缠,将灵魂彼此紧紧地交融厮缠于一处,任它岁月流逝,千万年轮回,也永不分离! 萧无月尚未缓过劲儿来,急急地道:“姊姊这阵虽然没动,但您里面那张小嘴儿还在咬我的鸡鸡……噢!……憋得很难受!您……” 慕容紫烟目前尚不清楚,他的阳物便是传说中排名第一的男子名器“冲天钻”,它异常奇特,妙用无穷,独具某种消魂的魔力,一代国人中都未必有一个! 其妙用之一,是勃起后硬如铁棒,长度伸缩自如,在无需抽插的情况下,龟头也可以在女人蜜道深处自动地乱钻乱拱,且摆动的力度和穿透力很强,可以钻遍女阴深处所有的缝隙,象导弹一样准确地找到女人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然后发动猛烈地攻击……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其妙用之二,是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勾魂夺魄的异香,是为“龙麝”,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催情激素,凡是与他相处时间稍长的女性,最终都会情不自禁地被他所深深吸引,且老少通吃,即便九天玄女也无法抗拒! 传说中龙麝乃天上金童、瑶池仙品,生就一付潘安宋玉之貌,竟然把天庭仙女们一个个撩拨的……后来因触犯天规,龙麝被罚到凡间红尘历劫,对付女人的致命武器“冲天钻”便因他转世而来到人间。 这么说来,萧无月难道竟是仙童龙麝转世? 妙用之三,阳物棒身和棒头之上会渐渐长出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小疙瘩,在妇人蜜道和花蕊之中勾挠挑刺,自然分外销魂。 慕容紫烟慧眼识珠,拥有第一名器的转世灵童终究还是被她捷足先登,这根“冲天钻”带给她的猛烈刺激显然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里面又被钻得几下之后,她的身子再次绷直,美丽白皙的容颜之上,再次现出似痛苦又似极快乐的表情,第二轮滚滚热流自小腹下发出,迅速窜向全身,沿脊柱向上的热流直冲后脑风府、百汇诸穴,醉如醇酒、恍若高潮的强烈快感熏得她脑际一阵眩晕。 她还来不及陶醉,便感觉最为强大的一股热流已汹涌澎湃地再度叩关,阴关摇摇欲坠之间,花宫口再度张合数下,又挤出一缕花精! 慕容紫烟但觉难熬至极:“好奇怪的鸡头哦!我俩都没动,它也能一直在我的花心里面乱钻乱动,钻得我奇痒无比!忍不住就想咬……呕呕……啊!我也快熬不住啦!……哦……我不想这么快就出来……我们再忍一次好么?……” 萧无月抓住她那对不断晃荡的肥乳,死死地咬住一只大乳头,弓着背向上用力猛顶,对着她的屄一阵猛插,随即嘶吼一声,终于一泻如注!交合处发出一阵阵有节律的、奇异沉闷的“吱……吱……”声,持续好久好久……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猛然搂紧无月身子,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乖乖,现在使劲!!!……呜呜呜……乖儿肏我……肏妈妈的老屄……我要……要尿!”她嚎叫着也攀上了情欲的巅峰!积蓄和压抑得太久太久,阴精狂泄之下,真是如同皮纳图博火山大爆发!她身体僵直,肥白羊般的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整整过去一刻多钟,慕容紫烟大脑中热烘烘地,依然是一片空白、醉如醇酒,感觉天旋地转,火山爆炸式喷发时欲仙欲死的快感令她差点晕过去,现在仍处于眩晕状态,剧烈的心跳也尚未平复下来,她依然紧紧地搂住无月,不住地张开樱唇和他深情热接吻,充分享受着极度销魂之后的高潮余韵,嘴里喃喃地道:“我的小宝贝儿,我好舒服噢!你刚才在我里面射了那么多种子,那是你的童子初精,我要让它全部留在里面,尽量多吸取童子元阳是修炼驻颜之术的最佳捷径。我这几天正是危险期,若怀孕,以后就是想不嫁给你也不行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我哦?” 萧无月略微有些疲惫地道:“那当然!不过我要娶您为妻,也要乾爹先休了您才可以啊。” 慕容紫烟柔情无限地道:“这个没什么问题,我已经通过书信往来,和你乾爹讨论过此事,他没什么意见。我还和他谈了一下财产分割方面的问题,大体是江南那边的产业归他,济南府这边的产业归我。倒不是我要占他多大便宜,毕竟我跟他婚后第七年,他就开始把经营重点转向了江南,周家财产也大都转移过去了,济南府这边的产业主要还是靠我带来的嫁妆,以及我的经营手段发展起来的。等过些天出关后,我再去书信催一催就可以办好了。” 二人急促的喘息声慢慢地平息下来,慕容紫烟才慢慢地抬高臀部,疲软下来的阳具慢慢地从蜜道中被挤出,接着一大泡精液和淫水混合的黏液也被挤出来,险险地看似就要流到无月的腿上。 慕容紫烟忙拿起手巾堵住溢满黏液的蛤口,平躺下来,以免他的初精被挤出过多,将已溢出蛤口之外的淫水和阳精混合液擦干净,随后又换了一条干净手巾,伸出纤纤玉手捉住鸡头,替他擦拭下体,尚未完全擦干净,她便又发现了异状…… 萧无月并未关闭“千机锁”,“少阳心经”这种无上御女大法仍在自行运转不息,就这会儿功夫,他的冲天钻很快又恢复了活力! 慕容紫烟但见手中原已疲软下来,变回小鸡鸡模样的屌儿,正急速地充血膨大!那根血红的稚嫩肉鞭很快便又青筋暴凸,硬梆梆地向天竖立起来,而且由于极度的红肿充血,比先前又长“高”了半寸左右! 经验丰富的中年美妇一看就明白,无月刚才只是牛刀小试,后劲儿还足着呢,看他这模样,就是再爱爱三四个时辰都没有问题! 这令慕容紫烟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越战越强的无月对她这么个久旷十几年的中年贵妇来说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这次泄身之后,幕容紫烟不仅性饥渴依然未消,春潮未退,反而觉得胯间妙处痒得更加厉害,也更空虚,实在需要她心爱的男孩那根又长又尖的嫩屌继续塞进来,使劲地抽插,替她止痒! 忧的是如此通宵纵欲交欢,自己是尽兴了,但有些担心无月尚年幼的身子,受不了自己那无休无止地性爱纠缠和肉欲的折磨。 无论怎样,眼下自己止痒解欲最重要,慕容紫烟忍不住腻声道:“我的宝贝儿真厉害,小鸡鸡居然这么快又勃起啦,又变成了一根又长又硬的大家伙,真应了那句“个头小、那个大”!太好了,正好我还想要!你有本事就陪姊姊通宵,看你能将姊姊肏得尿几次,我非将它夹成个缩头乌龟不可!” 说完慕容紫烟再次翻身上马,将蛤口对正屌儿,张开蛤口先一口吞下棒头含住,耸摇臀部让棒头勾刺研磨蛤口g点媚肉,待快感积累到较亢奋的程度,胯间才缓缓下沉,坐实在无月的小腹之上,将屌儿齐根吞入火热的蛤口,少阳和中年老屄毫无丝毫缝隙地再次交媾在一起…… 童男嫩屌肏中年美妇的老屄,从生理上来说,和正常的夫妻之间行房并没有什么不同,快感也基本相同。可从心理上来说,对于恋母的少年和恋子的中年美妇,少阳老阴淫媾时,所带来的那种极度禁忌刺激的快感便会特别猛烈!慕容紫烟和无月便属于这种情况。 萧无月感觉美妇的骚幽就像只大嘴巴,能够有节奏地挤压和啃食他的阳具,令他十分舒服。男孩立即本能地向中年美妇下体内挺动起来,两人在他平时练功的莲花台上激情地交合在一起! 正值排卵期的慕容紫烟此时一旦动了情欲,其高潮往往来得既快又猛烈,而且需求无度,并非任何人都能满足她那旺盛无比的性欲的!中年贵妇刚刚经历过极度高潮的蜜道,尚处于快感高峰之后的平台期,已变得极为敏感。 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被冲天钻杀的招架不住,又大声地浪叫起来:“喔!来得好……好快,屄里面好痒……呜呜呜……我又想尿了!啊!……啊啊啊!!!” 一阵惨烈的嚎叫声中,慕容紫烟很快便情不自禁地又泄了身…… 慕容紫烟死死地搂紧他,在他脸上、唇舌上和脖子上又亲又咬,急促地喘息娇吟半晌之后,感觉那根一直硬挺着杵在深处花蕊之中的鸡头,在她那敏感异常的花蕊从中,又轻微地点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 那种深入骨髓、奇异而美妙的骚痒感,使得高潮尚未消退的慕容紫烟情不自禁地又夹紧他的屌儿娇吟起来:“不老实的小家伙……呜呜呜……弄得我那儿又……又痒起来了!啊!!!呜呜呜!头好晕!……我……我还要!……” 萧无月练武不太在行,可在这方面的确是天赋异禀,为节省体力,他根本就没动,任由慕容紫烟跨骑在自己的下体上淫荡地耸摇旋挺,棒头受到肥蛤的夹吸缠咬刺激之后,不再是仅仅点头而已,而是又猛烈的跳动起来,毫无规律可言地在花蕊深处乱钻乱拱,勾刺研磨无所不用其极,且摆动的力道比刚才更大!…… 忽然,在深处滑腻凝脂堆中,那半软半硬的蜜道底部四处钻探的棒头似乎找到了一条长约半寸的缝隙,便拼命地使劲想钻进去…… 萧无月感觉慕容紫烟的深色大乳头突然急剧硬挺起来,在他的嘴里又胀大了近一倍,他立即更加用力的使劲啯吸起来! 慕容紫烟此刻心跳加速,感觉空气似乎变得稀薄起来,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袋中突然空空如也,一阵阵眩晕感再度猛烈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飘起来了,瓤内深处被尖尖的棒头钻刺得特别痒,棒头似乎已一头扎进一个敏感到顶点之所在,然后以那里为中心向全身放射酥麻感!…… 她的宫颈忍不住一阵阵有节律地张合不已,子宫一阵收缩,抑制不住地想大声尖叫,想把他吃进肚里!…… 慕容紫烟拼命地想压制住摇摇欲坠的阴关,她实在不想这么快又再度开闸泄洪!“玉女心法”这门媚功试过了,这会儿在冲天钻的攻击下已不管用,迫不得已之下,慕容紫烟聚集起浑厚的元阴,施展出令男人闻风丧胆的“姹女心魔大法”…… 半刻钟之后,这门天下最淫最烈最厉害的无上媚功,带给无月的快感可说是猛烈到难以想象! 换上任何一个男子,在这种情况下早化作一滩烂泥,只能任由慕容紫烟予取予求,吸干他的元阳,让他精尽而亡啦! 可他是独一无二的“龙麝”化身,神州数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顶级名器之主,独一无二的超级美少年! “冲天钻”的特点是遇强则强,此刻遇上罕见的强大对手,立刻亢奋起来,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开始了这一次历劫轮回的首次蜕变……棒身和棒头之上,渐渐凸出一个个黄豆大小的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硬硬的小疙瘩,霎那之间便布满了整只铁棒…… 随即冲天钻便全身心地投入了战斗,棒头更加猛烈地摇摆蠕动起来,其威力之猛,简直比功率已调到最大的跳蛋和电动按摩棒加起来还要大!棒头在美妇蜜道和花蕊之中勾挠挑刺,趁她阴关摇动,宫颈口张合痉挛不止之际,一举突入宫颈之中,将尖尖的棒头愣是钻进了子宫…… “冲天钻”仍不打算就此罢休,再次发力,屌儿再度暴涨近一寸,将棒头推进到布满了皱褶、粗糙不堪的子宫底部!棒头上那些突起的硬疙瘩强行挤过宫颈时,在内壁敏感的肉褶上又刮又挠,已然令慕容紫烟几乎销魂到极点,此刻这一招又拿来对付她那娇嫩异常、却敏感到极点的胎宫底部!…… 对慕容紫烟来说,这简直就是崩溃前那最后的一根稻草! 慕容紫烟感觉身体漂浮起来,天旋地转、山崩地裂,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似要猛烈地吞噬一切,那种美妙至极、几乎是连她也无力承受的极度狂欢,令她感到极度兴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头和身子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一个梦幻的世界,声音遥远,时间似乎已经停滞,不再流动!…… 慕容紫烟猛然大声尖叫起来:“呜呜呜!……怎么……噢!……这么快……我又……又想尿啦……啊啊啊!!!要死了!!呜呜呜……嘤嘤!!嘤嘤嘤!!!……呜呜呜!哇哇哇……啊啊啊!!!……” 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极度痛苦来形容!晶莹美丽的杏眼中忍不住流出两滴清泪,随即便泪流满面,被抛上情欲巅峰之时,阴精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烈地喷射之际,在一阵声嘶力竭的低嚎娇吟之后,她竟忍不住痛哭失声! 慕容紫烟眼前一黑,生命中难以承受之汹涌快感浪潮,如同呼啸而来的海啸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地拍打着她的神经,她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不过慕容紫烟功参造化,终非寻常妇人可比,很快便又悠悠醒来,美丽异常的秋水双瞳微微睁开,但觉静室四壁和各种摆设全都在眼前飞旋漂浮着,晃得她眼花缭乱,身子也变得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小舟,象醉鬼一般摇晃不止,差点瘫软倒在地上,她忙紧紧地搂住无月,感觉自己的身子才可以固定下来。 在这一刻,萧无月成了她心中的支柱,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唯一可以被她依靠才不至于摔倒的男人!这根支柱,不仅填满了她那虎狼年华久旷空虚的肉体,而且还填满了她倍感虚无飘渺的灵魂! 她爱他,不再是仅仅把他当作一个依附于自己卵翼之下的小男孩儿来爱,而是当作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来爱。在这一刻,她把自己的灵魂和无月融为一体,水乳交融一般,永远也不再分离! 慕容紫烟定了定神,立马就发觉棒头直到此刻,依然还硬如铁棒,深深地杵在自己的胎宫之中,尖尖的脑袋又在点头了。这就是“冲天钻”的妙用之四,金枪不倒! 慕容紫烟高潮尚未褪去,瓤内可说敏感到极点,那堪再次忍受这种刮骨吸髓一般、发自心底的骚痒感?她已经泄得有些头晕眼花,急需修整、以利再战,怕快感来的过于猛烈,忙忍住亢奋的冲动,不敢再去夹紧他的屌儿。 慕容紫烟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娇喘吁吁地呻吟道:“我的宝贝儿,你还没射啊?妈妈的屄还痒,还想夹你……不过,我们还是到床上去,我要让你领教领教我的床上功夫,那可比小姑娘们要厉害多了,这几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定要把你的蛋黄都吸出来,你有本事就把姊姊肚子搞大了都没关系,反正我要嫁给你作妻子的。” 说完慕容紫烟恋恋不舍地将瓤内之物“吐”了出来,在扯出棒头时,肉棱和那些硬疙瘩刮过宫颈内壁层层粉嫩凝脂,又带给她一阵致命快感!慕容紫烟强行忍住,没敢乱动乱夹,擦干身子后,她牵着无月的手进入静室里间的小卧室。 上床之后,慕容紫烟不知怎么终于想通了,这一次居然主动要求和他以六九姿势相互舔对方的阴部。 萧无月把头埋入她的胯下,拨开丛生的屄毛,亲吻她那又骚又浪的肥蛤,他这下才算真正看清楚,发现美妇的阴部已经红肿得像只大馒头,中间的裂缝翻得很开,蛤口也敞开得大大的,上面黏乎乎地溢满了琼浆玉液。 他用嘴巴和鼻子在蛤口中拱了一阵后,有些惊讶地道:“姊姊下面这个洞儿怎么这么大啊?” 慕容紫烟媚声道:“你还小不知道,姊姊这种年纪的女人,阴户被丈夫进入过无数次,自然比年轻姑娘们的大多了,你只和我们这几个年逾四旬的女人好过,觉得不过瘾是么?” 他油嘴滑舌地说道:“谁说的,我最喜欢你们这种丰乳肥臀的中年美妇啦!” 慕容紫烟“噗哧”一声笑道:“好吃我们的大奶子是么?好甜的一张小嘴!不过说实在的,你那根屌儿那么长大,恰好适合我们中年女人相对宽松的老屄,年轻姑娘们那受得了。怪不得我们这几个老姐妹,这么喜欢你这个还没长毛的小毛头。哎哟!受不了了,你快进来给我止痒!先帮我擦一擦,那儿水太多了。” 但见男孩和中年美妇又面对面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女上男下地交媾起来。没一会儿只听中年美妇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突听男孩叫道:“您那里面夹的好紧啊,能不能放松一些?” 慕容紫烟大声呻吟着道:“我……我只有夹紧点才……舒服,喔!好痒!你慢慢动,不要着急,我就快了!” 激烈的杀伐声和美妇的呻吟尖叫声再次响起,并且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夜!成熟美妇因为性敏感度很高,得到性高潮的频率就较快,慕容紫烟又泄了十余次阴精,萧无月也在她体内射了两次,到天亮后二人才沉沉睡去。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慕容紫烟又从春梦中醒来,看着怀中男孩天真无邪的睡态,一股更加澎湃汹涌、无法抑制的情欲之火,再次在她的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慕容紫烟不禁喃喃地道:“怪啦!这个小坏蛋难道是专克女人、能令所有女人情难自禁为他发浪发骚的小色魔?否则为何那么多女人一见他就想要?而且还都是些平时自命不凡的女中豪杰?我平时何等清高,怎么会一跟他睡在一起,就会变得像一条发情的母兽,和他在一起这些天,我那下面似乎特别骚痒,水儿也特别多,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慕容紫烟既然无能抗拒旺盛的情欲之火,忍不住又弄醒怀中熟睡的无月。 萧无月迷迷糊糊地道:“紫烟姊姊,天还这么早,您又弄醒我干嘛?” 第019章 姹女心魔大法 慕容紫烟柳媚花娇地腻声道:“姊姊又想要了嘛,夜里你弄得姊姊好舒服,怎么都睡不着觉,你再陪姊姊玩一会儿!” 萧无月瞌睡兮兮地道:“昨夜我们整整弄了一个通宵,您还不够么?”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娇声道:“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么?姊姊正当如虎之年,当然特别需要男人的滋润了。又有人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意思是说姊姊这个年龄的女人,是女人一生中最具女人成熟诱人风韵的时期,四十岁的女人大都温柔体贴,最懂得如何取悦和照顾好自己的男人,姊姊不是最适合你们这些尚需要大人照顾和怜爱的男孩吗?莫非刚有了一夜,你就对姊姊的身子没兴趣了么?” 萧无月张嘴含住慕容紫烟的大奶头,含含糊糊地道:“谁说我对姊姊的身子不感兴趣?您的胸脯胀鼓鼓的,奶子又大又软,奶头也这么大,我最喜欢了!” 慕容紫烟不断扭动着娇躯,活像八爪鱼一般将他紧紧缠住,把自己骚痒难禁的敏感处贴住他的身子反复磨蹭,伸手握住半软不硬的屌儿一阵揉弄,眉梢眼角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慢慢地凑向无月热吻起来,风骚入骨地媚笑道:“想就来呀!……喔!……我的儿,昨夜你不是那么厉害么?怎么被我夹软了之后,连头都抬不起来啦?嘻嘻……” 男儿的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 慕容紫烟拨弄着棒头,在溢满淫汁的玉门边上蹭来蹭去,淫声浪气地媚声道:“我的小和尚头,我的小小宝贝儿,快把头抬起来呀,妈妈的屄就在你面前,你和你可恶的小主人就是从这儿生出来的,妈妈现在想你回来,重新钻进妈妈的屄里面,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噢!妈妈现……啊!……现在好想咬你!……哦!乖儿,喜不喜欢妈妈的骚屄?” 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深知男人在床上最喜欢淫妇,自己表现得越骚越淫荡,无月便会越迷恋自己的身子。才不会象小姑娘那样,表现得扭扭捏捏的。 她媚功无敌,自然精通该怎样做,才最能撩拨起男人的情欲,只是活到这个年纪,因为无爱、所以无性,与丈夫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缺乏实战经验罢了。 如今她使出浑身解数,以无上媚术勾引无月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不一会儿就把他撩拨得气喘嘘嘘,一付急色的猪哥相!支支吾吾地道:“当然喜欢咯……哦!……真是受不了您!好骚哦!” 两人在床上缠绵亲昵了好一阵之后,萧无月将她按倒在床上,下身长枪一挺,立即传来“吱吱吱”一阵水声,顺利地攻入了女人火热滑腻的禁区,随后便剧烈地挺动抽插起来…… 慕容紫烟生就一付女强人性格,被一个男人活像狗儿交媾一般,骑在她背上猛干尚属首次,此刻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没几下就被萧无月肏得呻吟尖叫起来:“呀!……好舒服,弄得我里面好痒。求求你,我的小宝贝,你让我翻个身仰躺下来,我要搂着你爱爱,那样会更舒服!我那儿水太多了,也要先擦一擦再来,要不滑来滑去地没感觉。” 说完慕容紫烟翻身坐起,蹲在床上仔细地将滑腻腻的下体擦拭干净。 待换过了姿势,男孩趴在高大健美的熟女怀中,头刚好只能够到她那高耸肥腴的胸乳之间,他正好上面狂吸她的大奶头,下面继续猛攻大美人洞开的玉门。 慕容紫烟身上最敏感的三处所在同时遭到攻击,只感觉浑身酥麻、骚痒难禁,她剧烈地喘息呻吟一阵后,只觉一股难言的强烈尿意,由下体那最骚痒之深处传来,一种温暖的浪潮从花心口流向全身,充满整个身体。 一股接一股的热流,自腰际脊椎不断生起,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后脑勺上的脑户穴,一阵阵如饮醇酒一般火热的快感,令她感到瞬间的眩晕,失去对周围环境的知觉…… 一阵强烈的尿意传来,尿道口被一股汹涌而来的强烈尿意冲开一线,忍不住飙出了一股骚尿…… 紧接着,一种快感的高潮,由宫颈之中开始,迅速向整个小腹部扩散! 像是血液已渗透到全身的每个毛孔,所有的毛孔都放开了,她全身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令她感觉就是现在去死都可以! 这一系列强烈的快感,弄得慕容紫烟再也憋不住,又尖叫起来:“嗷!憋不住了,我要尿……尿了,好想尿……好舒服,妈妈的宝贝儿,你怎么还不射……快射进妈妈里面!妈妈想吸出儿子的精华!儿子的嫩屌儿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儿子的嫩雀雀在妈妈老屄里面射精!呜呜呜受不了!!!妈妈要儿子的龟头钻进妈妈子宫里面射精!嗷!……好舒服噢!……妈妈要儿子搞大妈妈的肚子!亲儿子让妈妈怀孕才刺激!妈妈好想和我自己生下来的亲儿子交配!母子乱伦交媾,生下一大堆乱伦的种子!……呜呜呜!啊啊!!!” 一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高潮来临!一阵天崩地裂、头晕目眩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意识模糊之中,她感觉蜜道底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松弛开来,蛤口反而却剧烈有力收缩起来,紧紧地包裹住屌儿。 紧接着子宫也开始有节律地痉挛收缩起来,从子宫底一直扩展到子宫颈…… 这个大美人现在看起来,可不象平时那样美丽动人,此刻的她,象癫痫一样抽搐着,浑身僵硬,面红耳赤,闭目张嘴 ,面部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痛苦和可怕,已经扭曲得变了形,呈现出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喉咙也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象母猫叫春一般呻吟着,嘶吼着:“别停!乖儿,使劲肏!使劲儿肏妈妈的屄!” 萧无月急促地喘息着,无比肉紧地问道:“若姊姊找到亲儿子周岩,您会和他交媾么?” 此刻慕容紫烟正感觉恍惚,似已与世隔绝,神智已暂时丧失,有一种难以置信的高潮快感,那种感觉,竟和她第三胎分娩时,伴随着轻微阵痛而来的快感,是如此相似! 的确,女人分娩时,硕大的胎儿从子宫中硬生生地挤开宫颈,从宫颈口和阴道之中钻出来。行经之处全是女人最为敏感的性感带,由此带来的快感比做爱时还要强烈,而很多女人的丈夫根本就刺激不到这些销魂的所在。初次生育的女性,那种被胎儿花费半个时辰才能穿越性感带所带来的分娩快感,被分娩剧痛完全掩盖。生第二胎、第三胎或更多的成熟女人,由于产道已被撑大,分娩时只有轻微阵痛,那种强烈快感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慕容紫烟当年第三胎生下周岩时,就强烈地感受到了这样的快感。当时那种快感,在儿子呱呱落地的同时,竟使得她已变得空虚的子宫和宫颈发生强烈痉挛和抽搐,伴随中高潮一般的眩晕感。在为岩儿哺乳,被怀中可爱的小宝宝使劲地啯吸肿胀的大乳头之时,也同样引发起那样的痉挛和抽搐,以及高潮一般的快感! 所以世上的大多数母亲,都是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跟分娩和哺乳时的这种强烈快感和冲动有很大关系。所以在儿子进入青春期之后,许多母亲潜意识里,都渴望着和儿子做爱,让爱儿的分身重新进入自己的阴道,钻进自己的宫颈和子宫,去播撒生命的种子。也正因如此,即便为社会伦理所不容,世上依然会发生那么多母子乱伦之事! 此刻听他说出如此禁忌乱伦的话题,顿时刺激得慕容紫烟浑身一阵颤抖,潜意识里的渴望变成了销魂的大声呻吟:“你就是妈妈的岩儿!妈妈要和岩儿交配。我不惜和自己不喜欢的丈夫行房,一心一意地想要生下一个儿子,就是想让儿子长大后肏妈妈的骚屄,让我生出更多的儿子来肏妈妈的大屄……呜呜呜!!那样太刺激啦!” 高潮过后,慕容紫烟仍紧紧地搂住他不放,虽然急促的喘息渐渐平息下来,心跳也慢慢恢复正常的脉动频率,但在长达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她依然还有飘飘欲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身体深处的悸动和震颤仍不时传来,手和大腿都变得有点麻木起来…… 此刻,她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快乐,又是如此的满足! 萧无月带给她的,总是一个又一个“从未有过、前所未有”! 萧无月似乎已将她浑身感觉快乐的神经和细胞,全都从长眠之中彻底唤醒!使得她的肉体,现在变得是如此敏感,哪怕萧无月只是碰一碰她的手,都会引发她的性冲动,都会令她进入发情状态。 何况,二人此刻还是一丝不挂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所以,才刚刚经历过前所未有高潮快感的慕容紫烟,体内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她的瓤内忍不住紧了紧,随即提起胯部耸了几下,似乎想唤醒那根仍深深杵在瓤内、依然引入钢铁的屌儿,又似乎在暗示他:“我又想要了,快来肏我!” 慕容紫烟忍不住深情地亲吻着他那光洁的额头、清秀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和挺秀的鼻子,最后深深地、深深地吻上了淡红的双唇,吮吸着,用舌尖扫动着,发出梦呓一般的呢喃娇吟:“老天把你送到我身边,真是对我最大的恩宠和补偿,你给了我太多太多,我以前想都想象不到的快乐!……我好需要你,无论是你的爱,还是你的身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想要你,现在还想要……” 棒头在深处突然脉动了两下。 这似乎就是总攻信号,慕容紫烟浑身神经和细胞都亢奋起来,臀部开始了猛烈的旋摇耸挺和迎合,萧无月也不失时机地奋力冲刺抽插起来…… 慕容紫烟销魂的娇吟声再次响起,而且越来越高,就似乎一只名曲,正激情澎湃地奏响着,逐步迈向最为高亢的音阶…… 半盏热茶的功夫,曲调中最为激情高亢的段落奏响! 慕容紫烟的身子变得太敏感了,尤其是蜜道深处,火辣辣的花心口之中,被冲天钻在里面不过搅动了不到百次,她就嗷嗷嘶嚎着,飞上了极乐天堂,欲仙欲死、飘飘欲仙! …… 直到黄昏时分,二人才起床,慕容紫烟发现下身红肿不堪,不禁笑道:“我的小宝贝儿,你是什么变的,居然把我这儿都弄肿了!” 萧无月撇了撇嘴道:“还不都怪姊姊自己,整日整夜都想要,现在后悔莫及了!” 慕容紫烟腻声道:“小子别得意,到晚上姊姊照样夹死你!” 萧无月笑道:“紫烟姊姊少吹牛啦,昨夜您把姹女心魔大法都施展出来了,不是照样无奈我何么?嘻嘻!” 慕容紫烟啐道:“那是因为我怕你受不了,根本就没有全力以赴,不过施展出三成功力罢了,今晚我要让你真正地尝尝这门媚功的厉害!不过呢,皇上不差饿兵,在夹死你这个小坏蛋之前,姊姊还是要让你先吃饱!” 原来,在二人正调笑间,绿绒带着两个小丫鬟已送来晚餐,女真传统美食“八碗九盘”,这是慕容紫烟的最爱,考虑到无月这两天特别“辛苦”,她特意吩咐厨房做出这桌菜式,来犒劳一下无月,当然,也算慰劳一下自己。 这八碗是:切得很薄的肥猪肉片;腌狍子腿;土豆和猪肉;炖獐子肉;白水煮雪兔;白蘑菇炖野猪肉;炖绿头鸭;整只的野鸡。九盘是:切成圆片的猪肉香肠;山菇炖驼鹿肉;用酱油浇的猪排;烤飞龙(一种产自大兴安岭的松鸡);赤狐肝;黑蘑菇炖马鹿肉;浇过的猪肉片;胡萝卜与猪肉丝;腌白菜。 这些菜品在萧无月看来实在乏善可陈,食材好不好另说,主要是烹制手法太过粗糙简单,除了腌制,就是白水煮,配上点山菇或蔬菜一起煮就叫炖,别说佐料,盐都很少,味道实在是…… 比起中原洋洋洒洒的烹调文化,五花八门的佐料配料,皇家级别的顶级大厨,简直…… 萧无月已记不清在哪本书上看过,烹调工艺越粗糙简单的民族士兵战斗力越强。 可在慕容紫烟看来,她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东西比这更美味的了,这顿晚餐费用不菲,厨师来自辽东女真部,食材也是千里迢迢从老家运来的。 严格地说,慕容紫烟不是一个很合格的乾娘,总是以自己之心度爱子之腹,一向都是给他吃自己最喜欢的菜肴。萧无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是饭量应该最好的时候,可是令慕容紫烟想不通的是,这么好的山珍野味,似乎并不太对他的胃口,他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身体远没有同龄少年那么强壮。 慕容紫烟为此也很着急,女真人可是以健壮为美,但就是从未想到过要改变什么,她是个很固执的女子,根本就不信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会比自己给爱子吃的味道更好! 由于体力消耗较大,今天萧无月的胃口倒是比平时好了许多,吃得算是不少。他这付吃相令慕容紫烟很满意,象一位贤妻良母一般温柔无限地看着他吃。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开始自己吃。这是她的习惯,每顿饭都是要让无月先吃过了,她才会吃。 比起慕容紫烟,萧无月的好胃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桌上的这些山珍野味、香肠、猪排和腌白菜,等等,被她风卷残云一般吃得干干净净,几乎十之八九都是被她消灭的! 见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慕容紫烟也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又不是没看过我吃饭,有何大惊小怪的?” 萧无月笑道:“我不是奇怪,而是非常羡慕您的胃口怎么总是这么好。” 慕容紫烟道:“嫌姊姊的吃相有些粗鲁是?唉!你们中原女子那种文绉绉的吃相,姊姊可是怎么也学不会!” 萧无月好奇地道:“这和您胃口好有关系么?” 慕容紫烟道:“当然有关系了!需要说明一下,女真将士虽然骁勇善战,但人马一向不多,姊姊最常采用的战术便是集中骑兵攻击对方薄弱环节,击溃对手,屡战屡胜,所以被父王当作奇兵使用,每次大战总是不断地转战各个战略要地,刚打完这里,尚来不及休息,便被父王调往他处攻坚,好在我们全是重装骑兵,打这种运动战倒是得心应手。战事最为惨烈的一次,我整整八天未曾合眼,未吃上一口热饭!即便平时带兵行军作战,饮食和休息同样也没有规律,常常只能在战事间隙期间抓紧时间埋锅做饭,无论是白天还是半夜,只要有时间就得抓紧时间吃!” 萧无月听得咂舌不已:“真是艰苦啊!” 慕容紫烟自豪地道:“当然!所以每到开饭,不仅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还必须吃得很快,养成习惯了,没办法!其实不光是我,你看精卫队那帮女子,哪一个吃饭时不是狼吞虎咽,一付可以吞下一头牛的吃相?嘿嘿!包括你最喜欢的北风姊姊,也是如此啊。” 萧无月不满地道:“您看看,又来了!她冒险把我救出来,我不该对她好些么?嘻嘻!姊姊带出来的兵,当然都跟您一样啦!” 慕容紫烟道:“也不光是这个原因,我们女真族女子都这样的。按照女真风俗,若没有亲生儿子,丈夫死后的旗兵归妻子统帅,妻子也死后,旗兵便由女儿统帅。所以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女子自幼也要参加军事化训练,女兵女将所在多有,生活和训练方式,以及饮食习惯,跟男子没有什么不同,自然也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啦,许多女子还抽烟叶呢!” 萧无月笑道:“你们这么能吃,怎么也不见长胖呢?女子太胖可就不好看啦。” 慕容紫烟揶揄地道:“我们吃得多,活动量也大啊,自然不会长胖,你没见姊姊和北风那丫头,浑身都是肌肉。你是不是担心养不起这么能吃的老婆啊?那以后可得多多努力啦,呵呵!” ***    ***    ***    *** 夕阳西下的后花园被抹上一层淡淡金黄,夫人闭关期间方圆三十丈之内无人走动,禁足范围比平时扩大了三倍,显得静谧、安详。 闭关室外厢房之中,绿绒正聚精会神,精心烹制碧秋清茗。熹微却仍有些刺眼的阳光由窗户斜射进来,扑向她清秀的脸蛋,玉雪匀红的粉腮流动着一层美丽光晕,窈窕娇躯也沐浴着灿烂晚霞金黄色光芒,是如此光鲜耀眼。 她眯缝着美丽杏眼,目光在整齐排列在地上那十多个一尺圆径的罐子之上来回梭巡,黛眉微蹙,凝神思索着,最终下定决心一般落定在后排第二个罐子,上前端起来,封口上写着“去冬,梅花,三夜雪,窖藏”九个字,她启开封口,嘴里喃喃自语:“雪后配明前,应该最好了!” 接下来是木炭的选择,墙角一溜竹篓,里面分别盛放着十六种木炭,各自由白松、樟松、落叶松、桦木、榆木和各类果木等木材烧制而成,思考半晌之后,她选中了第二个竹篓中盛放的樟松。 北风坐在屋角阴影里静静地看着她操作,这是她每次前来习惯坐的位置,也是前些日子她躲在这里偷偷探望无月的藏身所在,当然,现在不必了。 看看绿绒选中的木炭,她有些疑惑地问道:“绿绒,众所周知,落叶松烧制的木炭是最上等的,你怎么要选樟松?这种木材在极北之地的夫人封地里才有,路途遥远,运来不易不说,也并非烹茶的绝佳木炭。” 绿绒笑道:“姊姊有所不知,烹茶所用木炭跟茶的种类和水质都有密切关系,小妹试过无数次,要烹制晚茶所用的碧秋清茗,似乎还是以浸润过一季以上的樟松为佳。落叶松木炭的确好,但用于晚茶香味略偏浓。” 她引燃木炭,坐上茶壶,待水温适宜时投入精心挑选过的茶叶,对北风她倒也不藏私,向她讲解头茶该煮到何种水温最合适,过滤掉头水之后,壶中添上水,以炭火烧水,未待水沸,将洗好的茶叶加入壶中…… 她一边操作一边继续向北风介绍:“此刻茶与水交融,二沸时会出现沫饽,沫为细小茶花,饽为大花,皆为茶之精华。” 她用小勺将沫饽舀出,用一只洁白玉碗盛放起来备用,待壶中茶水波滚浪涌到三沸时,又将刚才舀出的沫饽精华滤出一半浇入壶中,与茶和水重新混合,顿时,一阵奇特清香不绝如缕,飘进北风鼻端,茶已烹制完毕。 ***    ***    ***    *** 每日晚餐之后,慕容紫烟都要和无月一起品茗聊天,在后花园散会儿步,活动一下,然后萧无月就该打坐练功了,今天也不例外。 绿绒适时地奉上碧秋清茗,第一杯恭恭敬敬地递给夫人,第二杯给萧无月。当然,真正的第一杯是由北风品尝的,她已惊叹过一遭。 仅仅是隐隐飘来的淡淡茶香已令萧无月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一经品尝之下,不禁惊为极品! 拍案叫绝之下,他转头对慕容紫烟说道:“紫烟姊姊,真没想到绿绒的茶艺竟有如此高的造诣,让她待在闭关室真是有些埋没人才!” 慕容紫烟点点头,“这个我自有安排,眼下你只管专心练功就好。” 侍立一侧的绿绒,眉宇间令人不易察觉地舒展开来。 所谓闭关修炼,只是闲杂人等不能接近静室周围,慕容紫烟和萧无月的活动则没有丝毫限制。在饮茶和散步之时,慕容紫烟已然暗中发动姹女心魔大法。 她身为昔年天下第一美人,名列天下第一的媚功一经发动,更是让她变为一位妖媚到骨子里的绝代尤物,她那清丽绝俗、端庄雍容的脸庞之上,此刻换上了一丝媚笑,绝对能够媲美魔鬼的诱惑,让人一见之下就有将她拥入怀中细心呵护的冲动。 萧无月神功初成,正是情欲爆满需要发泄之时,可说没有丝毫定力,一时间只看得口干舌燥,不知不觉的向慕容紫烟身边靠近。当然,天下所有媚功都一样,施展者本身也会绮念横生…… 二人在寂静无人的后花园中流连半个时辰之后,已是掌灯时分,该是萧无月练功的时候了。 回到静室之中,在慕容紫烟的指点之下,萧无月功行三个周天,数月前他便在慕容紫烟真气帮助下打通了少阳脉,经过这些日子的勤修苦练,少阳脉已变为一条康庄大道,目前他已能自行运转自如。但开启千机锁的千机脉,却是昨天才在慕容紫烟灌入强大真气的情况下刚刚被打通的,此刻能否自行运转自如,他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由于神功初成之后,昨晚和今天,便得到慕容紫烟无数次攀上高潮时,泄出的大量元阴滋补。她的功力何等深厚!自然令萧无月获益匪浅。 所以,少阳心经加上开启千机锁的运行,一个周天下来,他竟然已能自行走通!虽然仍显得吃力,但那已是功力深浅的问题了。 这三个周天运行完毕,千机锁已然开启,萧无月散去功力,体内的少阳心经保持着自动运转状态,胯下那根东西的硬度和形状之凶悍,自不必再去形容,虽有衣衫遮体,但搭起的那个帐篷……啧啧,在慕容紫烟的眼中,无疑于珠穆朗玛峰! 慕容紫烟禁不住春心荡漾,暗中加强了姹女心魔大法的功力,扭腰摆臀地款款走向萧无月,再次向他展示自己无比幽雅的脱衣舞表演…… 媚功分内修与外修。内修媚功,重点是风度、气质,修成之后全身自然流露出迷人气息,浑身上下无不性感,一动不动也有诱惑力。外媚则主要是勾引男人的床上功夫,外功修成,一举一动都媚态十足,就是动动眼睫毛,也能把男人的魂给勾飞,若是浑身都动,任你前朝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禁不住浑身躁热,血流奔窜,拜倒在石榴裙下。而慕容紫烟的姹女心魔大法,则是内外兼修,并将媚功与武功相结合,所以才会名列天下第一媚功。 普通的媚功发动之下,让人感受到的完全是情欲,使人恨不得马上将她抱到怀里,大干一场。而慕容紫烟施展姹女心魔大法时则不一样,让人觉得如仙女下凡,心中大起亲近之情,又不敢轻易亵渎,但却更加惑人心神,让男人心动不已! 姹女心魔大法渐渐提至极限,使得慕容紫烟一如出尘仙子,亲切而威严,而那股异样神秘的美丽和媚惑,却足以令后花园中盛开的梅花变得黯淡无光。 慕容紫烟这门媚功的技巧之一是走光,即若隐若现,半露不露,展示成熟女性波涛汹涌的曲线和丰乳肥臀的美妙胴体,给人以一种朦胧美。 她轻提纱裙,掀起的裙摆已遮不住凸翘的臀部,却又并未完全露出,令萧无月恨不得把纱裙一把扯下!露出的一大截大腿上白肉闪闪发光,她的胸襟已然敞开,伸手将半透明的肚兜往下扯开一半,露出一片雪白丰腴的酥胸,副乳和一颗硕大的乳头已由肚兜上沿露了出来…… 裙裾被美妇掀开之后,那条窄小的亵裤下裆,浅得既遮不住臀沟,更遮掩不住胯间那一片呈倒三角形的屄毛,一摆臀一弯腰便亮出白花花的一片嫩肉,耀眼的肌肤令萧无月看得眼花。 她虽未将衣裙一下子完全脱光,上下衣服全穿,但已将爆满高耸的酥胸和臀部露出大半,凸凹沟包全都明显,勾得萧无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她纱裙里边扫来扫去! 这就是姹女心魔大法的精髓所在,似雅实俗,似美实丑,若隐若现,若即若离,不媚之媚,不淫之淫,不愧为天下第一媚功大法。 慕容紫烟缓缓地上了蒲团,在他身前坐下,紧紧地将他抱住,深情地送上火辣辣的热吻,向他表达自己的需要。 火辣辣的舌吻令她迷醉,欲罢不能,喘息声渐渐急促,连说话声音也变得火辣辣地,充满了诱惑:“从昨天到现在,我们已经弄了一个昼夜还多,屄都被你肏肿了,按理说姊姊该休息一两天才对。可……可是,为什么越是不该来的时候,我反而就越想?……” 话未完,似乎依然无比留恋那种激吻的销魂滋味,又将唇舌和萧无月紧紧地贴在一起,既温柔又猛烈的厮缠着、吮吸着,似乎怎么也吻不够,吻着吻着,慕容紫烟但觉自己的魂儿已被他那柔软温暖的舌尖勾走,渐渐飞离了身体,越飞越高…… 萧无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唇舌和慕容紫烟吻得都有些麻木了,便起身牵着她的手,来到那张春宫椅边,让慕容紫烟坐了上去…… 由于连续作战,冲天钻功力不俗,金枪不倒那是小菜一碟,不过他的体力还是消耗较大。 于是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智慧,设计了这样一张春宫椅,让人找能工巧匠赶工做出来的。在春宫椅上交欢,既能得到极大乐趣,又能节省二人许多体力。 这张春宫椅的一圈扶手,有些类似妇科人流手术台上,支撑双腿膝弯、令女子双腿大大分开的弧形托架,可供坐在上面的慕容紫烟搁置分开的双腿,向他张开肥蛤。坐垫很短,只有六七寸长,椅背则很长,都装有活动机关,可调整倾斜角度,若坐垫和椅背均向后放平,就变为了一张床。若只放平坐垫而将椅背调成竖立状态,坐垫上只有容纳半个臀部的空间,而将女人的胯间完全悬空。坐垫的高度,刚好适合他站在春宫椅前,将屌儿插入慕容紫烟的蛤口之中。 若萧无月嫌站着交欢有些累,在屌儿无需拔出的情况下,可在春宫椅坐垫下方,象拉抽屉一样拉出一张近一尺宽的条凳,坐下继续干活,坐垫和条凳之间的高度落差,刚好适合他坐在条凳上,将屌儿插入慕容紫烟的牝户之中活动和抽插,男女生殖器高度差正好吻合。 条凳下方有木腿和滑轮支撑,若他想变换为女上男下的交媾姿势,仍可在不脱离交媾状态的情况下,转动机关,将春宫椅坐垫调整为寻常椅子靠背那样的倾斜度,这样慕容紫烟整个人变为坐在他的下体之上,可用双腿膝弯搁置于其上的托架作为支撑点,在他的下体上耸摇旋挺,随心所欲地自由运动。萧无月可以很舒服地靠坐在条凳上,和慕容紫烟以对坐相拥的姿势进行交媾,吃奶和肏屄两不误!呵呵! 坐垫、椅背、条凳和条凳上的靠背上,都包裹着厚厚的软垫,面料是由苏州名家穿制的优质暗花细藤皮,无论是坐、卧或靠于其上,都非常柔软舒适。 此刻春宫椅坐垫呈水平状态,椅背后倾,扶手从椅背两侧稍后位置开始,环绕春宫椅一圈,只是在正前方凸出于坐垫之外,在坐垫前端和类似栏杆的扶手之间,留下可供一人站立或坐下的空间。悬空的那段扶手下面,单独有一块半尺多宽的木柱作为支撑,连同那段扶手,可以作为他的靠背。 这一圈扶手呈上下起伏、绵延不断的波浪形,每个弧形下凹处都可以作为支撑慕容紫烟腿关节的托架,萧无月的人机结合设计得很好。慕容紫烟坐上去之后,上身后倾靠在椅背上,双腿分开,很随意地将腿弯放置在扶手上靠两侧的下凹处,半躺半坐在软垫上,感觉非常舒适,只不过却将胯间充血膨大得像一个大馒头一般的肥蛤,非常耻辱地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样的坐姿,也使得慕容紫烟肥蛤之上那条大肉缝完全张开,将浓密的屄毛也一分为二,露出一条深深的大裂谷,露出了里面粉嫩凝脂堆中的牝户,和花生米一般大小的阴蒂。 蛤口此刻也已张开成一个指头大小的肉洞儿,洞口蒙上了一层如同蛋清一般黏乎乎的透明蜜汁,这就是女子排卵期所分泌的宫颈黏液。她用刚褪下的亵裤在蛤口上摱了两下,却根本擦不净仍源源不断溢出的黏液,反而把深色肥厚的肉唇上敷得到处都是! 慕容紫烟此刻的姿态,就跟一个躺在妇产科手术台上,等待大夫给她做人流的模样一般无二!而倾斜的椅背更方便她半躺着,让萧无月为所欲为,借以增加性爱的方便性。 萧无月弯腰从那圈凸出悬空的扶手下方空隙处钻了进去,在慕容紫烟双腿之间蹲下身子,用舌尖在那颗“花生米”上轻轻地触了一下。慕容紫烟身子禁不住颤了一下,蛤口张合之间,一股蜜汁溢出。 他看得一阵肉紧,将舌尖转向蛤口之中,搅动了几下,精虫上脑之下,喘息也有些急促起来:“妈妈又在发情了,屄痒了?下面流这么多水水,是不是很想要儿子肏您的屄,给您止痒?” 慕容紫烟听得更加肉紧,忍不住一口吹灭烛火,闭关静室中顿时一片黑暗,这才语音颤抖,呻吟着说道:“岩儿我的宝贝儿,这几天都是妈妈的发情期,你就是在妈妈胎宫之中孕育长大,然后用小脑袋撑开宫颈,从这个肉洞儿里面钻出来的。妈妈生你之前已生过你两个姊姊,所以生你的时候一点也没感觉疼,肉洞儿里面反而痒酥酥地,就好象在用你的小身子在和妈妈交媾,当时我里面好痒好舒服哦!生下来之后,恨不得再把你塞回去……你现在身子大了,回不去了,你的小鸡鸡,是妈妈看着一天天长大的…… 从生下我的岩儿那一刻起,看着你在襁褓中那粉嫩可爱的小小身子,妈妈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一直盼望着我的小王子快快长大,成为一个绝世美少年,也像妈妈爱你一样爱上妈妈,成为一对彼此深深相爱、生死不渝的情侣,谱写一段惊世母子恋。妈妈跟你乾爹之间没有的爱情,希望在我儿身上得到补偿……来,无月,来爱妈妈,亲吻妈妈,让妈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对我的爱……” 说完将蹲在自己胯间的萧无月拉得站立起来,张开一双玉臂,示意要抱抱。萧无月上身向前倾斜,半趴在慕容紫烟怀里,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美人星目迷离,半开半闭地送上殷红双唇……轻触、缓磨,樱唇微启,唇与唇相互碰触磨蹭,舌尖对舌尖轻揉地相互勾动……待唇舌之间的美妙快感如电流一般传向大脑,二人呼吸渐渐急促,慕容紫烟便猛然揽住他的颈项,将他的脸压向自己,唇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疯狂地相互吮吸对方的香舌,舌尖在对方的檀口之中疯狂地搅动…… 春宫椅坐垫的高度,使得慕容紫烟张开的蛤口刚好正对着他的棒头,随着二人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和抚摸,硬如铁棒的屌儿高高翘起,棒头杵在翻开的肉缝之中来回磨蹭,贴紧的时候肉缝将棒身上别,棒头摩擦着那颗“花生米”,稍稍分开,棒身恢复四十五度的自由直立状态,棒头便会摩擦着已经骚痒难禁的蛤口…… 摩擦产生电流般快感,慕容紫烟忍不住呻吟起来:“小时候跟你洗澡的时候,妈妈就成天盼着小鸡鸡快些长大,变成一根又长又硬的屌儿,来肏……肏妈妈的屄,让妈妈成为你的女人……噢!……现在你终于长成了,妈妈下面那张嘴巴也已为你张开,这……这样的坐姿……妈妈的宫口也张开了,胎宫已向你敞开了大门,欢迎我的小宝宝回家,屌儿快钻进来!在妈妈胎宫之中播下种子,让妈妈怀孕,哦!……” 慕容紫烟双腿腿弯移向他身后那段扶手上的弧形凹陷处,两条白玉一般的小腿相互交叉,牢牢地勾住他的腰,待他的身子稍稍后移,屌儿成自由上翘状,棒头顶在蛤口之上时,猛地收紧小腿,将他的下体用力勾向自己胯间,硬如铁杵的玉茎立时长驱直入,齐根滑入热烘烘、黏乎乎的蜜道之中,在宫口处敏感的软肉之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阵酥麻至极的快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慕容紫烟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心慌慌有些难熬地呻吟道:“我的乖儿,你要慢点,对妈妈要温柔一些,那才代表你是爱妈妈,而不是仅仅把妈妈当成一个供你发泄性欲的女人……”她面前是一个迷人的美少年,让她不由自主堕入畸恋的深渊。 萧无月相应不理,用快速的抽插来表达着对慕容紫烟胴体的思念和渴望。慕容紫烟也想念着他,朝思暮想,可她贪恋的并不仅仅是无月的身体。 慕容紫烟心中暗道:“不知无月对我到底是一种什麽样的感情?当他抱我的时候,到底是出於一种什麽样的渴望?是和我一样,因为爱而欲,还是纯粹为了发泄欲望?” 尚未等她想清楚,萧无月已抓住两侧扶手,又重重地顶了几下,棒头已撞开早已松动的宫口。 重复几次之後,不用他用力,慕容紫烟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挺动迎合起来,收紧蜜道夹紧了玉茎。 “啊!嗯啊……啊、啊啊……”慕容紫烟的呻吟声,夹杂着“吱吱吱”肉棒捣入水穴里翻搅抽动的声音,还有萧无月的粗喘声,在静室里响起了一阵淫靡的交响曲。 “不要想了!无月肯定是爱我的!不是都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则是因性而爱麽?就算无月只是喜欢我的肉体又怎样?”慕容紫烟几乎是下意识地想道,迎合得更加猛烈,呻吟声越来越大,她想让无月永远记住和她欢合的销魂滋味,即便他以后有了其他女人,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她想让无月贪恋上这销魂蚀骨的温柔。 由于他弓腰趴伏在慕容紫烟身上,慕容紫烟下身被压住,无法自由活动。随着他的抽插,慕容紫烟除了被动的迎合,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而且在春宫椅上,这样的交媾姿势令她门户大开,任由他自由出入,杆杆到底! 整个节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在敏感之极的宫口内壁被棒头连续撞击数十下之后,慕容紫烟又受不了啦,不由得叫出声来:“哦!顶得我里面好……好痒哦!乖儿,使劲!……啊啊啊!!要丢了!痒死我啦!啊!!!” 丢过之后,萧无月不过和她温存了片刻功夫,又开始抽插起来。慕容紫烟的阴关越来越松动,很快又来了第二次,到第三次便禁不住泄出了阴精,接着是第四次、第五次…… 不到半个时辰,慕容紫烟已十次被抛上高潮的眩晕之中。被心爱男儿骑在自己身上猛干一气,激起了她那不甘雌伏的女强人性格。在第十次泄身之后,见心爱的小坏蛋越战越勇,一向不愿轻易服输的慕容紫烟决定变换体位,她要夺回性爱的主动权。 第020章 合璧双修1 慕容紫烟从春宫椅下方拉出条凳,让萧无月背靠身后的扶手和支撑木板坐下,由于坐垫和条凳之间的高度差很合适,萧无月坐下后屌儿依然未滑出她的蜜道。 她继而转动机关,将春宫椅坐垫和椅背调整到竖立状态,这样就变成了女上男下的交媾体位,她背靠坐垫和椅背,整个人已是坐在萧无月下体之上,居高临下地将他搂进怀里,以对坐相拥的姿势继续交媾…… 这样一来,她若想和萧无月接吻就必须低头,但萧无月的脸刚好贴在她酥乳之间,喂奶倒是很方便,于是她顺势将肿胀膨大的硬挺乳头塞进他的嘴里,吃奶和交媾同时进行! 萧无月却并不仅仅满足于吃奶,啯够了肿胀的大奶头之后,嘴唇一路上移,吸住慕容紫烟发达结实的副乳亲吻一阵,然后一头钻进她的腋窝里面,鼻子在美妇浓密的腋毛之间拱来拱去,他特别喜欢闻慕容紫烟腋下的肉香味儿。 慕容紫烟感觉腋窝痒酥酥地,忍俊不禁地笑道:“有奶不吃,钻进我腋窝里面来舔什么,弄得人家好痒!” 萧无月喃喃地道:“我就喜欢闻您腋窝里这股肉香味儿嘛,有股妈妈的味道……” 慕容紫烟以两个膝弯下的扶手托架,加上背靠椅背三个点作为支撑点,使得她的胯间既可重重地坐实在萧无月的下体上,让男根可以更深地楔入瓤内,也可抬起臀部任意耸摇旋挺,随心所欲地夹吸套弄屌儿…… 回到正常的女主居上体位,慕容紫烟似乎重新找回了感觉,最为关键的是,这样的体位最适合她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来力争扳回劣势。慕容紫烟和他今晚的第二个回合拉开了帷幕,真正的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可是萧无月出道前的关键一战,最终鹿死谁手,将决定他今后的命运和人生轨迹,天下第一的媚功对上独一无二的少阳心经,他能赢吗? 在交媾之时施展姹女心魔大法,主要是臀胯运动之巧妙,直可达天人之境!姹女心魔大法修炼的这种臀胯运动,锻炼的是臀胯部肌肉,这是女性身上最重要的肌肉之一。 慕容紫烟深知臀胯运动对健美和性感的重要性,修炼时特别注重臀部的上下和旋转运动,以及肌肉控制,其目的是使自己腰部以下的身体能运动自如。 修炼大法臀胯运动的第一步,是要收紧和放松蜜道周围的肌肉。屌儿跟蜜道内壁接触的时候,蜜道的一张一合会使男子感到出奇的舒服。修炼时,慕容紫烟每次至少可以收缩和放松各六百次,这可是一项惊人的成就,几乎没有哪个女人能达到这种水平! 修炼的第二步,是做胯间上提和旋转这两种运动,目前慕容紫烟也达到了臀部悬空一次摇上八百次的水平,更加惊人!在做爱的时候这样做,可以增加男女性器官的接触面和摩擦力,提高快感。若将臀部摇摆控制得恰到好处,在步履之间也能显出优雅的性感。 修炼的第三步,是将胯部的上下和旋转运动,跟蜜道内部的收缩和放松结合在一起,按照最美妙的节奏进行修炼。具体修炼方法分为四种动作:第一,胯间向前向上,蜜道收缩;第二,胯间向右旋转,蜜道放松;第三,胯间向后向上,同时蜜道收缩;第四,胯间向左旋转,蜜道放松。 这一步骤的目的,是将蜜道肌肉的收缩、放松,跟臀胯上下和旋转运动,按一定规律协调起来,以达到媚功的最佳效果,但几乎没有哪个女子能将这两类动作协调一致。 可是,修炼过姹女心魔大法的慕容紫烟不仅能,而且可一次动上七八百下,已是床上媚功方面的顶尖高手。如此厉害的媚功,使得她在交欢时可灵活自如地控制臀胯和蜜道之中媚肉的各种运动,这就使得无月很快就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也就能很快地吸出他的童子阳精。 不过施展这门大法,必须采用女上男下的体位,因为刚才慕容紫烟在下面的时候,胯部被无月压住,根本无法运动自如。此刻他坐在条凳之上,慕容紫烟的双膝分别搭在他身后的扶手托架上,将他揽入怀中,喂他啯吸母乳,握住他的屌儿,温柔地、慢慢地塞进滑腻骚痒的蜜道之中,臀部前后左右、上下不停地耸摇旋挺起来,施展出无比销魂的媚功动作。 当蜜道在屌儿之上上下滑动的时候,她便旋转着胯部,用蜜道内层层肉褶和小肉芽“吸”住屌儿;在她胯间先向后滑,再向前挺动时则“咬”住屌儿…… 其中美妙之处,不一而足!慕容紫烟可以非常娴熟地控制屌儿插入的深度和角度,使无月得到极大快感。 他此刻的感受,是慕容紫烟的蜜道在舔他或摸他的屌儿,而不仅仅是夹住而已,加上胯间的旋转、上下运动,配合蜜道之中的一吸一放,使他的快感很快就达到了发射前的临界点! 感觉到瓤内的屌儿突然间变得青筋暴跳,暴长半寸且硬到了极点! 黑暗中可视物的双眼,看到他脸上那种有些狼狈的表情,慕容紫烟知道无月已到千钧一发之际,猛然将心魔大法提聚至极限,宫口大大张开,主动将火热的棒头吞噬,控制自如的层层粉嫩火热凝脂,象活火山中沸腾涌动着的岩浆一般,不断蠕动着缠绕上来,用上面无数硬挺的小肉芽啃咬夹缠着敏感的棒头…… 与此同时,胯间的耸摇旋挺和蜜道内那种如同婴儿嘴巴啯奶一般的夹吸收放,一刻也不曾停止。不愧是能征惯战的百胜名将,不愧为一代尤物,其媚功杀伤力之强大,完全超出无月的想象! 这是因为,除了身怀天下第一的媚功大法,慕容紫烟还有着天下绝无仅有的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穴合璧! 所谓七窍玲珑穴。其玉门开口偏大,花心和花心开口亦较大,且具有“受激反应”的特性,能随着男性阴茎大小,随心所欲地收放伸缩,构造相当精巧。越过蛤口,进入瓤内,蜜道内大小没有明显变化,花心位置不算太深,除非男根太粗太短,都能很容易地找到花心。花心一旦碰触到的棒头,经过一番勾刺研磨,花心口会突然大大地张开,将棒头紧紧衔住,不断啃噬吸吮,并以宫口内壁上细细的、长长的硬挺肉芽包裹上来,蠕动着钻进棒头马眼之中。同时缩紧开口,从蛤口到蜜道内壁,再到花心口内,前后左右上下夹击棒身和棒头。另一方面,瓤内也会如蛤蜊的蚌缝一般张合不已,不断地啃噬着棒身,因此又称为“蛤蚌”。 遇上如此名穴,男人的马眼通常都会被吸吮得门户大开,全身彷佛受到电击般,麻痹而不能动弹,忍不住一泄如注!这时候,花宫口则会紧紧地咬住棒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像鲸鱼吸水一般,将男子精华吸得干干净净! 若仅仅如此也还罢了,偏偏慕容紫烟的妙穴,还兼具千条蚯蚓型名穴的特点。所谓千条蚯蚓型,既指蜜道内粉嫩凝脂一般的层层肉褶软软地卷在一起,缠绕着插入的屌儿,然后,如同蚯蚓爬行般蠕动着,给予屌儿极大的刺激,而且是从所有的角度缠绕着屌儿不放。只要插入一次,尝到了这种蠕动的滋味,便足以令男人快感十足,因为无需进行抽插运动,只要深深地插入不动就会受到蠕动的强烈刺激。这时候,无论是何等擅长抑制的男人,都会忍不住而一下子射精。身具千只蚯蚓型的女性,其特点是多情,而且蜜道内的蚯蚓是在自动地蠕动,并非由其意志所控制。 兼具这两种名穴特征的女人,千万人中难寻其一,可谓无上之珍品!更妙的是,有这种妙穴的女子,越是生过孩子,妙穴的吸力就越强,尤其是年过四旬之后,中年老屄极淫,其战力愈发登峰造极!不管是多么身经百战的欢场老手,碰到慕容紫烟这样的中年美妇,都会被那股惊人的吸力吓一跳的! 萧无月虽然神功已成,但毕竟目前修为尚浅,还不到五成功力,仅仅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而已。遇上慕容紫烟这样的欲海猛将、欢场老手,焉能不一败涂地! 前面那一个多昼夜之间,慕容紫烟之所以被弄得那么狼狈,不过是因为初次与心爱的无月合体,即遭遇猛烈的突袭,猝不及防之下,虽也以媚功反击,但终归过于宠溺于他,加之仍然有些轻敌,到后来也不过最多拿出三四成媚功来应付而已,自然难敌他的无敌少阳心经!被冲天钻钻得花精一泄再泄,他又不会合籍双修、阴阳互采之术,平白损失宝贵的元阴无数,还被弄得头晕眼花、骨软筋酥! 到今天晚上,慕容紫烟终于认清了无月目前的实力。她是一个永远不愿认输雌伏的女子,痛定思痛之下,拿出浑身解数全力施为,对付他这么一个尚很稚嫩的小菜鸟,其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在变为女上男下的交媾体位之后,不过一盏热茶的功夫,无月便在中年美妇妙穴反复的啃噬重榨之下,忍不住一泄如注! 血气方刚的青春少年尚无法控制精关,这一泄便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在慕容紫烟瓤内“吱吱吱”地闷响不断,足足射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云收雨散! 他的火热阳精含有仙界龙麝之气,自然极美女人,如此猛烈地冲刷着慕容紫烟敏感无比的花宫底部,把她烫得、爽得、销魂得差点晕了过去! 《素女经》上有言,丰润少年的童子精液极为滋补女人身子,对增强元气大有裨益,尤其对中年女子而言,更有养颜驻颜、永葆青春之效。慕容紫烟自然非常明白,今晚之所以大发神威,冒着伤他身子的风险,将媚功大法提至极限来吸出阳精,就是想从童子纯阳之气收回部分损失过大的元阴之气。 可她刚想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之中的采阳补阴之术,吸取无月元阳真气之时,花宫底部正承受着童子精液极为猛烈的冲刷,传来一阵阵奇痒、酥麻和酸软无力等诸般销魂快感,后脑遭受一股股热流猛烈冲击,使得她神志再次模糊和眩晕起来! 慕容紫烟忍不住自喉咙之中,发出一阵“嗷嗷嗷”的低沉嘶嚎声,花宫之中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阴关大开,阴精再度狂泻不止! “嗷嗷嗷!……呜呜呜!我的宝贝儿!……小宝宝……妈妈痒……痒死啦!啊啊啊!!!想忍……都忍不住啊!……”她实在忍不住,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不过慕容紫烟毕竟并非毫无经验的雏儿、初出茅庐的小菜鸟,而是一位媚功无敌的绝代绮年尤物,对阴关有着极强的控制能力,在泄得如此欲仙欲死之时,仍能猛地收紧下腹和会阴肌肉,把泄得正爽的阴关牢牢关上! 这说来容易,做起来绝非易事!看看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极度销魂,极度痛苦,秀美紧蹙,原本无比美丽的脸庞,此刻肌肉扭曲,变得竟有些可怖! 好不容易强制压下那股欲仙欲死的销魂高潮快感,慕容紫烟强忍着心中奇痒的快感,将棒头轻轻拖出宫口,肉棱刮动着敏感的花心内壁,令她差点又忍不住要泄出。再忍住,将几乎没怎么疲软的屌儿仍留在蜜道之中,同时闭合子宫口,将童子阳精牢牢地锁在胎宫之中,姹女心魔大法运转开来,开始吸取纯阳之气。 慕容紫烟将这股纯阳真气首先导入会阴穴,与自己体内真气汇合,在自身真气的导引下,以姹女心魔大法的运功方式,连续运行三个大周天,这股充满活力的元阳之气,和她体内的真气融合之后,随着这种行气方式,渐渐水乳交融,阴阳调和、天人感应之下,渐渐生成一种全新的真气,道家称之为“先天真气”!这股真气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变得越来越强!最后纳入丹田那颗大如鸭卵的内丹之中。 得到这股强大无比的先天真气补充,那颗内丹立时象心脏一样猛地脉动了一下,慢慢地膨胀变大,比一个昼夜之前,被无月弄得损失大量元阴之前,还稍稍大了一些。看来慕容紫烟通过阴阳双修的采补之术,不仅补回了损失,而且还收下了一点利息! 这一惊人的变化,令慕容紫烟喜出望外! 她原本只是希望引入无月的元阳之气,阴阳调和之后,可以增强功力,同时修炼驻颜之术,不曾想这样的阴阳融合,竟生成了极难练成的无上先天真气,这可是她万万未曾想到过的!更令她意外的是,这不仅仅是二合一简单地累加生成而已,而是一加一大于二,也就是说,生成的先天真气比原先的阴阳二气加起来要浑厚得多! 别说慕容紫烟想不到,天下所有修真炼气之人也同样难以置信!这是因为,先天真气和后天真气不同,又叫元气,来源于父母生殖细胞中的真阴和真阳相结合,存于肾中。人未出生时,体内只有先天之气在运行,没有后天之气。当人出生后,人由先天进人后天,先天真气便不在体内运行,而是贮存于肾中,一部分转化为后天之气,一部分转化为生殖细胞传给下一代。后天之气可通过修炼补充,充足了也可以滋养先天之气,如果后天之气不足,就会由先天真气不断去补充。先天真气消耗得越快,人就衰老得越快,当先天真气消耗尽时,生命也随之结束,先天真气的强弱直接关系到人体生长、衰老和死亡。所以修炼气功的真正目的在于后天返先天,通过壮大后天精气去补充先天损耗的真气,再将其从肾中激发出来,进入丹田内丹之中,让其运转全身,使人重新回到胎息状态。通过这个过程,可以从根本上提升一个人的武功、体质、智力、悟性,彻底地脱胎换骨,从一个凡人变成一个拥有大智、大慧、大勇的人,超凡入圣,这是其他任何方法都不能及的。 此外,先天真气气血精纯,随时可以凝化实体,神妙无穷,沉于膝,如鸟飞翔,沉于臂,开碑裂石。行大周天后,可有神目、灵耳的效果,灵识倍增。身体各部分的功能更强大,一些柔弱的地方也被刺激地生长出来,产生神奇的效果。血液能很方便地输送到身体的各部分,效率提高,减少消耗,青春不老。在剧烈的消耗之后,真气恢复的速度超快! 以上种种,说的是先天真气的重要性和好处。可是说到修炼,可是难于上青天!修炼第一步:炼出丹田真气;第二步:打通全身经脉,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第三步:后天呼吸渐渐停止,先天胎息逐渐启动,内呼吸逐渐旺盛,呼吸之气变成先天真气,人体之气和大自然之气交融。 首先,打通十二经络容易,要打通全部奇经八脉?太难!光是打通任督二脉,就已经可以纵横武林了,其他的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和阳跷脉,先天气流异常微弱,想要练出明显气感并相互贯通,难上加难!不过慕容紫烟天赋异禀,又有良师,这一难关算是被她闯过了。但第三关,胎息,已是仙凡交界的境界,天赋极高的一流高手,用数十年时间由后天练出先天真气,就已经足以称得上是惊采绝艳的天才了!慕容紫烟就已到达这个境界,但苦修近三十年,也就在内丹之中积蓄了不足一成的先天真气,离十成先天真气的胎息境界还差得远呢,弄不好终其一生都达不到这一境界! 可想而知,如此珍贵之气,竟然如此轻易得来,怎不叫慕容紫烟既惊喜莫名,又大惑不解?功力是否增强她倒不是太关心,而先天真气能最有效地为她留下年轻美丽的容颜和娇躯,长期保持对无月的吸引力,这才是关键! 因为慕容紫烟压根儿还不知道,无月便是龙麝入体,即龙麝转世的仙体凡胎。 龙麝乃仙界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之中的金童,瑶池仙品,其体内精纯无比的先天仙气岂是等闲可比?慕容紫烟既能得之,又通晓炼化之法,由此合成更加强大浑厚的先天真气,实在情理之中。这只能说是天上掉馅饼,慕容紫烟运气太好,中了大奖,抱得金童归! 偏偏龙麝生就一付潘安宋玉之貌,兼且生性风流,和玉女私相授受不说,竟然还把天庭仙女们一个个勾搭上手。更为离谱的是,连久旷的王母娘娘也爱上了自己座前这位金童。 由于长期被玉帝冷落,夫妻之间长期未曾行房,正值虎狼年华、情欲正旺的王母娘娘为此大为不满,一次和玉帝吵架之后,居然不知怎地,竟跑到龙麝居处哭诉,被龙麝几句甜言蜜语哄得春心荡漾,主动投怀送抱,任由龙麝探阴吸乳,和他勾搭成奸。 王母娘娘从此食髓知味,频频找龙麝偷欢,高潮连连之下灵识模糊之际,胎宫不慎失守,露出一丝破绽,被龙麝阳精乘隙而入,妊结灵胎,为龙麝怀上一个小神仙! 如此大逆不道的恶行,自然惹得玉帝龙颜大怒!虽然平时极为宠幸龙麝,可这家伙竟然送他绿帽,实在令他脸上无光、忍无可忍!于是龙麝仙体兵解,元神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超级酷刑之后,被罚到凡间历劫红尘,无月梦中的恐怖经历便是由此而来。 玉女凤离心甘情愿地陪他历经磨难,主动要求被罚到凡间应劫,希望能永远相依相伴。 可是转世之后,前尘往事恍若云烟,再也不复丝毫记忆,唯有偶尔在梦中依稀出现,一条不断挣扎的身影,和令她刻骨铭心的笑靥,仅剩下一缕痴念萦绕胸中,也不知自己苦苦地寻觅,到底是在找什么? 龙麝的元神经过九劫十八难的重重折磨之后,原已奄奄一息,虽先天仙气尚存,但元神脉络寸断,导致转世之后,无月体内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之中,十之八九的重要经脉无路可通,比九阴绝脉还要严重,先天武功残废,空有先天仙气又有何用! 也难怪慕容紫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计可施,上天旨意,岂是凡人所能抗拒?也是无月命该如此,谁叫他的元神如此好色呢? 当然好色也给他带来一点好处,那就是少阳脉和千机脉,这两条只有他独家经营的隐脉异常强大,历经磨难也未被完全毁掉,并在慕容紫烟的指点下,通过修炼少阳心经,重新得以打通! 这个仙界第一情圣,来到凡间重操旧业,天下美女可要遭殃啦! 无月经常梦见一些自己从未经历过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如恐怖的妖怪、痛苦的劫难、美丽的仙女和金碧辉煌的宫殿,便是因为龙麝的缘故。 梦见恐怖和痛苦之事时,他常常从噩梦中惊醒,以至于慕容紫烟还以为这和他童年遭遇的惨事有关,其实不然。而当梦见美丽的仙女之时,无月跟龙麝一样,往往一付猪哥相,上前大献殷勤,梦中云雨去了,有时弄到一半便被乾娘唤醒,还到处闹着吵着找仙女呢!弄得慕容紫烟莫名其妙,若是知道他梦里干的那些事儿,不给他几个大耳刮子才怪! 也许这两天王母娘娘正在天上仙界思念龙麝,无月昨天竟梦见王母娘娘,二人在梦中颠鸾倒凤地云雨一番,醒来时无月还在口水长流,但觉筋酥骨软,浑身乏力,心中兀自咚咚乱跳,暗道:“那位美貌贵妇是谁?怎么一付见人熟的样子啊?见了我就抱抱?噢!真是好骚哦!这才是极品女人呐!乾娘那点骚劲儿,在她面前,唉!就像一个腼腆的小黄毛丫头。尤其那床上功夫,啧啧!真是赞啊,怎能搞出那么多花样?射得我腰都疼了!乾娘这方面,唉!小丫头都算不上,差距太大了!” 却说这一采补过程完成之后,慕容紫烟内丹之中精气充盈无比,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青春活力,此刻若屋里有人,会发现她至少年轻了好几岁! 刚才为了采补元阳之气滋补身子,弥补过去两天来的亏虚,身子丢了一小半便强行压制住,尚未真个销魂,无论是肥蛤还是双乳,充血肿胀未消,尤其是紫涨膨大的乳头,依然痒酥酥地分外难熬。此刻慕容紫烟心中再无负担,遂放开胸怀,急待交媾解欲,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的销魂快感。 慕容紫烟托起肿胀的左乳,揉捏了几下,由指环间挤出硕大乳头,使其更形硬挺凸翘,塞进无月嘴里让他使劲啯吸止痒,低头看着他的脸庞,充满母爱地柔声道:“今晚光顾着和你接吻,妈妈还没有喂我的乖儿子吃奶呢……” 无月嘴里啯吸着大奶头,看着慕容紫烟那张写满了母性温柔的美丽容颜,思绪瞬间飞回到记忆中遥远的过去,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一张异常模糊但同样充满母爱的脸庞,正以相同的姿势,抱着自己哺乳。一种莫名的情感,如同一股沸腾的热流,蓦然间传遍全身!顿时热泪盈眶! 人的一生中,不知要经历过多少次,瞬间的感动? 这种感动,往往是由一个特定的相似场景,勾出遥远幼年往事的回忆,对那种温暖亲情或爱情的回忆,或心酸,或甜蜜,或令人黯然神伤,或令人蚀骨销魂。越是经历过许多坎坷的人,越是容易遭遇这样的瞬间感动! 慕容紫烟见状,诧异万分地道:“无月,你这是怎么啦?” 他眨动一下大眼睛,两行热泪顺腮流下,有些哽咽地道:“我……我想妈妈啦!……我妈妈真的在天堂上面吗?她是不是也在想我啊?呜呜……” 慕容紫烟鼻子一酸,一时间也怔住了,心中说不出是啥滋味,反正酸甜苦辣都有,半晌之后才柔声说道:“当然会,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感情,能超越母子情深?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一定会尽力帮你查明父母死因,助你报仇雪恨的。” 无月攀住她的双肩,吻向那双殷红双唇,感动地道:“我也很感激乾娘,感激师父,如不是您,我早已尸骨无存了……” 慕容紫烟报以深情而激烈的热吻,喃喃地道:“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爱我,你自幼丧母,我早年失子,是上天让我俩重新组成一对母子,我愿和你相亲相爱,永生永世!……” 女人一向都是因爱而性,每当真情涌动之时,最易引发春潮泛滥,愈加渴望爱欲的滋润…… 不知不觉间,慕容紫烟下意识地又开始动了,瓤内先是紧了一下,随即那无数条生满肉芽的蚯蚓又缠绕上来,蠕动不止。蛰伏已久的男根受此刺激,少阳心经重新激活,屌儿蓦然暴长,硬如铁杵,棒头挤开重重阻碍缠绕,去寻找火热的花心。 子宫口依然是半张开的,冷不防被又尖又硬的棒头撞了一下,慕容紫烟忍不住“嗷嗷嗷”地低嚎一声! 胯间微提,向下一坐,再次撞击,紫烟再度发出销魂的“嗷嗷”娇吟声,因唇舌被情郎堵住,听起来格外沉闷,而美人如泣如诉的倾诉,则更加令人销魂蚀骨:“无月,我好爱你!好像怎么也爱不够!我……我又想咬你啦……你不是想妈妈么?里面就是你的家,乖儿子回来,把你的子孙浆射进来……” 半开半闭的花心口完全张开,一口将整个棒头吞了进去,紧紧含住,不断地啃噬吮吸起来,咬得无月舒爽不已…… 自古神器通灵,有护主本能,不知不觉间,少阳心经已自行运转三圈,冲天钻启动,无月身上的龙麝异香变得愈发浓郁,屌儿变得麻木,通体更加坚硬,已长出蓟刺,棒头钻动伸缩不已,在宫颈之中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令慕容紫烟舒爽不已,那种浑身酥麻,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乱咬的感觉,再度袭来。她尝试过冲天钻的威力,深知其厉害,再也不敢大意,忙将姹女心魔大法提至极限! 世上均排名第一的男女两大媚功,此刻各自都开足了马力,展开了一场精彩对决! 姹女心魔大法对阵少阳心经;天下女子中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穴合璧,和男子第一名器冲天钻绞杀缠绕在一起。真可谓兵对兵、将对将,一时间厮杀的天昏地暗、惊天动地! 此时静室中若还有一个人在场,定会被二人由喉间发出的,野兽一般沉闷压抑的嘶吼声给吓傻!慕容紫烟阴关摇摇欲坠,已漏出缕缕阴精,只是出于争强好胜,和那股子永不认输的顽强意志,尚在咬牙勉力支撑。 无月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此刻也是龇牙咧嘴,满脸狼狈之色,一付随时准备举枪投降的模样! 不过,他毕竟是仙体凡胎,冲天钻原乃仙界神器,慕容紫烟妙穴虽堪称宇内第一,但终属凡尘,如何能够匹敌? 一个时辰之后,慕容紫烟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呜呜呜!……不行了!要尿!……好……好想尿!乖儿……哦!……妈妈老屄痒……啊!!使劲肏……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出来了……呜呜呜!不行!我……还得先教会你一个法门再……我们先停一下好么?” 无月恍若未闻,死死抱住她的肥臀向下重重撞击,坚硬的棒头,在花宫之中发起了总攻! 这已是慕容紫烟今晚第二次竭力想刹车,比第一次强忍还要难熬得多!却不愿就此泄出宝贵元阴,再次被白白浪费掉,于是在忍不住就要泄身之前那一刹那,猛地抬高胯部,将棒头从花心口之中强行扯了出来。 无月颇为不满,欲重新塞入,却为慕容紫烟所阻。 慕容紫烟柔声道:“无月莫急,且先听我说!” 见他终于停下来,慕容紫烟才接着说道:“我俩所修炼的姹女心魔大法和少阳心经,正是天下一个至阴,一个至阳的媚功大法。我师父当年修炼的是玉女心法,他的师兄修炼的,正是少阳心经,二人后来结为一对神仙眷侣,以这两种内功心法阴阳双修,最终得证大道、羽化登仙。玉女心法我也修炼过,但我自创的姹女心魔大法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据我观察,你体质特异,体内似有仙灵之气,修炼少阳心经之后,更是如虎添翼。若是我以姹女心魔大法和你所修炼的少阳心经合璧双修,效果必将更为显着!刚才你泄出元阳之时,我已采补过一次,实在受益匪浅!轻易收获不少极为难炼的先天真气不说,容颜也变得年轻了许多!平时我无论是闭关修真炼气,还是修炼驻颜之术,半年修炼加上服用灵丹的成果,还赶不上刚才那一次采补!由此可见,我俩以正确的方法进行阴阳双修,是多么的重要。眼下姊姊马上就快要泄身了,但在泄身之前,我要先教会你阴阳双修的口诀,免得将我泄出的元阴之气再白白地浪费掉!” 一席话听的无月有些云里雾里,不禁迷惑地道:“怎么个修炼法呢?” 慕容紫烟先将双修口诀授予无月,让他牢牢记住,随后一一向他详细地解说口诀的含意。 闹了半天,原来慕容紫烟是想和他阴阳双修,一心希望以后能跟师父一样,和无月一道羽化成仙,从此永生永世,都不再分离。 据文献记载,密宗喇嘛教阴阳双修者,都要举行八岁处女仪式,由于对数字的迷信,修练者喜欢用十二岁或十六岁的智慧女,只有在找不到上述合适女子的时候,才采用二十岁以上的。 按照密宗阴阳双修的理论,慕容紫烟已是年逾四旬的中年美妇,中年老阴极淫,属于会倒吸大法师能量的一类女子。 和无月合体双修时,极淫的所谓吸盘嘴必将死死地咬住他的嫩屌不放,夹得他不断地在女人花宫之中射精,已属于采阳补阴,有极好的驻颜之效。 媚功专攻男女交欢之道,擅长盗取男性元阳之气来采阳补阴,慕容紫烟在床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深合无上媚功之道,能使得男子色授魂与,入狂如疯,极易在心神失手下露出纯阳真元。 照此看来,慕容紫烟难道是要采阳补阴,以此来修炼驻颜之术么? 当然不是!因为若是无月的少阳心经不够强大,她是绝不会对他施展出姹女心魔大法的。一如此刻,慕容紫烟反而已被杀得败下阵来!她想要做的,是和无月阴阳双修,这对双方都非常有利。 慕容紫烟所修炼的驻颜之术,是由她师父传下来的,除了按道家长生秘方服用灵药(灵药她已在无意中服用过),主要还是以阴阳双修的方式进行修炼。她师父当年和师兄在长期合璧双修的过程中,总结出许多心得体会,一并都传给了慕容紫烟。 她所习双修心法源自道家养生之术,理论基础则来自上古《素女经》、《女几传》上的记载,翻译成白话的意思为:“女几是一位在陈州市场上卖酒的女人,做的酒长年味道醇美。有一位仙人到她家去饮酒,用五卷《素书》做抵押。仙人走后,女几打开这几本《素书》一看,内容主要是讲述养生和男女交合技巧。女几偷偷地将《素书》中的重要内容记录下来,新建了几间房屋接纳一些年轻人,和他们一起饮酒作乐,一起住宿,按照《素书》所述的方法交合。这样过了三十年,女几的容颜竟变得二十岁那样年轻。又过了好几年,那位仙人来到女几家里,笑着对女几说:“你偷习了我的仙道,也不知为我保密,竟向世人公开。你虽然修得了仙道,就像有了翅膀,却不知道用它们来凌空飞翔。”于是,女几便放弃家业,追随仙人飞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历经世事沧桑,《素书》抄录本原本已经失传,不料后来被东晋道教祖师葛洪无意中得到,加以整理归纳,代代单传,成为道家不传之秘。后来不知怎地,终落入天池仙娘夜冰手中,并以此修炼,最终羽化成仙。 夜冰特别疼爱这位性格倔强的徒儿,所以在升仙之前,特意将这本秘笈传给了慕容紫烟,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她,一定要设法潜心修炼此秘笈,以便将来师徒能在仙界重逢。 慕容紫烟修炼驻颜之术和阴阳双修,所依据的,便是《女几传》上所述的《素书》女几抄录本,后来又经过葛洪整理归纳的道家秘笈。修炼阴阳双修之术,必须是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 在无月尚年幼之时,不管是出于母爱也好,还是有其他更长远的想法,反正慕容紫烟的心便只放在他一人身上。所以,在他少阳心经功成之前,慕容紫烟没有适合双修之鼎炉。只因除了无月,她不会接受其他任何一个男子,来和自己双修。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法依秘笈上的口诀修炼,只好依照秘笈中的炼丹之术搜集灵丹妙药,以灵药之力来尽量留驻自己的青春。 第021章 合璧双修2 慕容紫烟讲解完双修心法口诀及其含意之后,又对无月解释道:“你正当血气方刚之时,修炼的又是至刚至阳的《少阳心经》,纯阳之气极为充沛,被我采补之后加以炼化,阴阳融合之后,贮于内丹之中,不仅能大大增强功力,还有极好的驻颜之效,所以正适合作我修炼此术的鼎炉。 《姹女心魔大法》修炼的是至阴至柔的纯阴之气,以我目前十成的功力,内丹之中早有阴气过旺之虞,道家所谓“孤阳不长、独阴不生”,有必要以阴阳双修之法,释放部分元阴之气给你。而你修炼《少阳心经》正好相反,培养的是至刚至阳的元气,修炼到一定层次,气海内丹之中便会阳气过重,也必须依照《素书》中记载之口诀,以阴阳双修之法,吸收部分元阴之气进入内丹,融合过重的阳气,同时释放部分纯阳之气反哺给我。这也是我当年教你修炼这门功夫的原因之一。 自你修炼《少阳心经》功成之后,情欲一下子变得如此旺盛,其实正是基于对元阴之气的强烈需求。 中年女子元阴之气最旺,而少年纯阳之气正足,所以阴阳双修,最好是中年女子和少年共同修炼,这一条我俩也符合。我阴气过重,你则是阳气太旺,咱俩刚好互补,无论是从年龄、体质还是各自修炼的功夫等方面,都最适合在阴阳双修之中互为鼎炉,彼此受益!你要记住,在我泄出元阴,你在采补之时,最重要的两点:一是吸收;二是炼化,即把吸取的元阴和你体内的元阳融合在一起,才能水乳交融,炼化出先天真气,并增强功力,所以必须引导元阴之气,以少阳心经行气之法运行三个周天,再纳入气海内丹之中。当然,刚开始我可以助你完成这一步,好让你牢牢记住真气运行的路线。” 慕容紫烟说完,再次和他拥抱在一起,相互亲吻,吮吸对方口中的津液,让双方身体里的元精和血气重新活跃起来,直到大脑和经脉都被活跃着的元精和血气充满。 她伸出纤纤素手,扶住青筋暴跳的屌儿,将依然活蹦乱跳的棒头对正红肿不堪的蛤口,胯部一边旋摇,一边缓缓坐下,将屌儿重新齐根吞噬…… 二人的唇舌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深深地吸气,由慕容紫烟控制节奏,按照九浅一深的规律进行交合。 欲火焚身的无月毫不怜惜地抱紧美人臀部,一次接一次地往下打桩,让棒头一下接一下,重重地撞击着已阴关半开的花宫口! “呃……”慕容紫烟轻哼一声,早已不受无月控制的冲天钻像灵蛇钻洞一般,不断地甩动着脑袋,已深深地钻进宫颈之中,在里面横冲直撞地蹂躏起来…… 阵阵酥痒酸麻的感觉再次袭来,慕容紫烟有些难捱,好在这会儿她不想再忍,也没必要再紧紧地守住阴关,便也敞开胸怀,臀部旋摇耸挺起来,全力以赴地取悦胯下郎君,当然也为了那份销魂蚀骨的快感…… 大约一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慕容紫烟但觉阴关摇动,已有一股花精漏出,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哦!好痒啊!呜呜呜!……要丢了!……啊!!”随着一声声低吼,慕容紫烟阴精狂泻不止,元阴汹涌而出! 泄出阴精之后,慕容紫烟顾不得头晕眼花,忙以姹女心魔大法引动无月的少阳心经,让棒头深深钻进宫颈之中,将花宫之中浑厚无比的纯阴之气全部吸入马眼,然后将其汇聚到会阴穴中,与他本身的真气汇合,在这股不停运转的元阳真气带动下,沿少阳心经的行气法门,功行三个周天,将吸取的纯阴真气加以炼化,和本身真气水乳交融,返璞归真,形成先天真气,最终纳入气海内丹之中。 无月体内残存于龙麝元神之中的先天仙气,得到这股先天真气的补充及融合,暗合天地间阴阳互补、天人合一的规律,相互滋养,渐渐成长。 这一采阴补阳的双修过程完成之后,他虽尚无天眼内视之能,但也能隐约感觉到内丹稍稍涨大了一些,充盈鼓荡于内丹之中的真气精纯了许多,头脑中往昔很模糊的记忆,也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而且由于阴阳调和,感觉体内更加充满活力,精力也更加充沛! 慕容紫烟摇了摇臀胯,将蜜道紧了紧,以唤醒那条蛰伏的长龙。随后以一种火辣辣的口吻浪声道:“宝贝儿,现在该轮到妈妈夹儿子的屌儿了……” 一时间,姹女心魔大法猛地提至极限,臀胯旋摇耸挺无所不用其极,以某种令人销魂的节律配合着蜜道的收放。 天下第一名穴种种妙处全部展现,瓤内缩放不止,啃咬着棒身,千条蚯蚓自行蠕动着缠绕上来,用无数硬挺的小肉刺刮磨揉搓着屌儿。花心口则将棒头紧紧咬住,数条细长的肉芽挑逗着马眼,仿佛有一股吸力,要将无月的魂儿都给吸出来…… 无需主人下令,冲天钻立即自动发起反击,棒身变得如同弹簧一般,既硬如钢铁,又活泼跳动如灵蛇,棒头专找女人蜜道内最敏感之处,发动猛烈进攻…… 慕容紫烟“呃”地一声,那种销魂的快感又来了。自己忙活了半天,没把无月给吸出来,自己反而有些危险了,忙急促地娇喘着道:“宝贝儿,快……快关闭千机锁,否则我……我又想……想丢啦!” 无月闻言猛省,心道:“是呀!这一轮该让乾娘采补才对!”于是忙提聚真气,经千机脉冲入气冲穴,停止了少阳心经的自动运转。少阳心经一停,除龙麝异香之外,冲天钻其余三大妙处自动终止。 冲天钻其他妙用不要也罢,可金枪不倒这一项没有之后,他如何是天下第一媚功大法和第一妙穴之敌?仅仅一刻钟之后,童子精华便被慕容紫烟销魂的妙穴吸了出来,一泻如注,全部射入她的花宫之中! 慕容紫烟紧紧地抱住他一动也不动,姹女心魔大法加速运行,配合口诀上的调息法门,将他射入自己体内的那股活力四射的纯阳真气全数吸收,加以炼化,功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又有一股先天真气之生力军,被纳入丹田内丹之中。 一时间,顿觉内丹真气又精纯了一些,更加精气充盈、晶莹透亮!得益于这股夹杂着一丝先天仙气的童子阳精,不仅增强了她的先天真气,最主要的,这还是她修炼驻颜之术的最佳途径。 不过,慕容紫烟感觉到,比起第一轮采补,第二轮采补通过炼化得来的这股先天真气显得弱了一些,心中不禁暗道:“也许这和修炼其他功夫一样,刚学会之后的第一次演练收获最大,第二次演练进步就慢了一些,到第三次、第四次……,越往后进步越慢,是一个道理?” 其实慕容紫烟所想到的,只是原因之一,其次,还是因为无月的仙体,既龙麝元神转世前遭受仙界第一酷刑、九劫十八难的天刑之时,玉帝老儿心存私心,暗中吩咐负责行刑的陆吾神,要他在行刑之时暗中另下重手,将龙麝打得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幸好王母娘娘早已看出玉帝那点花花肠子,特地和龙麝之母、九天玄女娘娘亲临现场监刑,才保得龙麝元神不灭。玉帝夫妻俩在天宫中其实各有分工,玉帝主管东方之神,王母娘娘则主管西方诸神。此次玉帝对龙麝处以仙界第一酷刑,本已引起西方诸神和众多女仙的不满,为此还差点引发一场仙界东西方诸神之间的大冲突。 要论实力,由于有众多女仙的支持,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一方还占上风,但王母毕竟是母仪仙界之大神,不愿因情郎之故打破仙界这一片宁静的气氛,加之自身确有失德不贞之过失,这才忍痛同意龙麝受刑。 可天宫自有天规,再重的刑罚也不至于形神俱灭,王母娘娘自身原来就是主管刑罚之神,自然深知这一点。有王母娘娘亲临天刑架,加上九天玄女娘娘身为王母手下第一大将,护犊心切之下,怎能任由陆吾神在玉帝的授意之下胡来? 见龙麝元神未灭,娇妻与他如此恋奸情热,一旦历劫之后重返仙界,二人终将再续前缘,玉帝自然心怀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让陆吾神在九劫十八难这一酷刑允许的范围内,下手尽量重一些。 可以想象,被禁锢在高高天刑架上的龙麝,日夜不停地经受着九幽阴风狂吹、三昧真火焚身,开天巨斧的锤击…… 种种酷刑不一而足,所受折磨何等惨烈! 如同炼狱一般的恐怖经历,使得龙麝虽元神不灭,但先天仙气已被折腾得所剩不多! 这正是玉帝想要的结果,通过这次事件,他已看出妻子的心已全在龙麝身上,一旦金童重返仙界,王母势必和他再续前缘,弄不好和自己闹离婚都有可能,他那张老脸可就丢大了!所以他巴不得龙麝仙气散尽,在尘世无法修回足够的先天仙气,从此永堕凡尘,永生永世不得重返仙界! 这样一来,慕容紫烟所能吸取的先天仙气本就很少,越往后就更是越来越少了。 她第一轮采补之所以收获颇丰,还有第三个原因,那是因为头天夜里,无月曾和王母娘娘梦交,如梦实真,乃王母娘娘熬不过相思之苦,百忙之中抽暇摄取龙麝元神,带至隐秘之处诉说思念之情,继而轻怜蜜爱、颠鸾倒凤一番! 王母娘娘阴关虽牢,但此来除了聊慰相思之情,贪恋那无比销魂的肉欲之欢,最重要的还是想泄给爱郎大量先天仙气,助他早日重返仙界。 王母娘娘如此敞开阴关和爱郎共享鱼水之欢,自然被冲天钻钻得老屄骚痒难禁、阴精狂泻,一个多时辰之内已泄身多达十余次! 然而可惜的是,王母娘娘极度销魂之下,竟忘了龙麝虽为仙体,却是凡胎,居然连他最为擅长的双修仙灵诀也忘得干干净净,所以并未想起要重新传他双修妙法!这样一来,王母娘娘泄出的大量先天仙气被白白浪费,只有一小部分自然渗入龙麝会阴穴之中,随不停运转的少阳心经被收回气海内丹之中。 饶是如此,这被吸收的一小部分,也比龙麝残存的先天仙气多出近一倍。慕容紫烟第二天即与无月开始第一次双修,自然收获最大。 若是玉帝知道,龙麝转世后在凡间也有如此之多的艳遇,小小年纪便重新习得双修之术,得以重修几乎散尽的先天仙气,自己的娇妻也在暗中助他,不知心中会作何感想? 其实他也该好好反省一下,有爱无性的婚姻岂能长久?狼虎之年的王母娘娘绮年玉貌,正是情欲最旺之时,若非他一心追求仙道更上层楼,忽略了与娇妻的闺房之乐,王母娘娘焉能如此,和自己的爱徒通奸? 且说二人到目前为止,已相互采补一次,如此循环一轮之后,无月已学会阴阳双修之术,如此一直修炼下去,前途一片光明。当然,他也可以和其他女子双修,以此渐渐增强功力。同时,由于他体内纯阳之气异常旺盛,即便不会双修之术的女伴,同样也可获益匪浅,功力大增不说,还能青春常驻! 当然,不会媚功大法的女子,获益的效果要差些,得到他的元阳之后,这些女子只是被动接收,而非慕容紫烟那样主动吸取,能转化为己用的那部分也许只有一半,其他的就浪费掉了。但这些女子只需稍加点拨,也一样能象慕容紫烟那样,逐渐修得先天仙气,虽然前路漫漫,但终有一天,仙界之门会向她们敞开! 可是对于无月而言,他奇经八脉大半不通,其中数条关键性的隐脉甚至根本没有,慕容紫烟才不得不将他的炼丹处改在气海穴,然而气海并非全身经脉的枢纽所在,即便内丹之中先天真气充盈,要转化为武功却是难上加难!好在气海比丹田位置偏下,除了床功无敌之外,对轻功和腿上功夫也大有裨益。 接下来的几天,二人合体时不再担心大伤元气,只是在对方泄出之后,要花点功夫,以双修之法吸取对方元气并加以炼化。即便二人同时泄出之时,也是一样的修炼法。然而,凭借着绝世罕见的冲天钻,即便是在阴阳合籍双修之时,他还是弄得慕容紫烟狼狈不堪,阴精狂泻,根本抵挡不住。 到了第六天,不知是少阳心经在实战之下、已修炼到一定火候,还是因为和慕容紫烟阴阳双修的缘故,无月已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色魔,不仅在闭关静室之中,整日整夜、随时随地都想抱住室中唯一的大美人求欢!就是刚才晚餐后去后花园中散步,慕容紫烟稍稍露出一点暧昧之色,便勾起他的魔性,愣是猛地将这位端庄雍容的大美人按倒在草坪上,象一对野狗般幕天席地交媾起来! 不仅如此,还将冲天钻开足马达,棒头在花宫之中翻江倒海、狂轰滥炸。慕容紫烟尚未来得及害羞,便已被冲天钻杀得魂飞天外,浪叫连连! 闭关室周围三十丈之内虽然没人敢于闯入,可三十丈之外呢?如此大分贝的母猫叫春,也不知会不会被人听见? 慕容紫烟竭力将姹女心魔大法施展至极限,已不奢望能够扳回败局,只是渴望能把自己的浪叫声降低一点,也不可得! 她只好将天下第一名穴的所有妙处全部献给心爱的男儿,指望他快些射出,早点离开这耻辱之地,同样也不成功! 慕容紫烟只好求道:“无月宝贝儿,饶了姊姊!……嗷嗷嗷!!啊!!受……受不了!又……又要尿啦!哦!……求求宝贝儿!乖!不要在这儿,姊姊怕被人看见,那多……多丢人啊!姊姊这一生从未对人低头,今天算是认输,回去,好不好?” 无月依然按住美人猛干不止:“看见也没啥嘛!” 慕容紫烟羞到:“若只是那些小丫鬟们听见也还罢了,若是被个别男孩远远瞧见就糟了!难道你愿意自己的老婆,光着身子被别的男孩儿看吗?” 无月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已布满血丝,红光闪烁,显得颇为妖异,满不在乎地说道:“姊姊的光身子难道没被别的男孩看过么?您和兰儿之事以为我不知道么?若是您的岩儿此刻回来,正好让他看看,您不是很想岩儿肏您么?正好让他接着上哩!” 一阵猛顶之后,发觉有些不对劲,他低头一看,身下大美人已变得活象一只木偶,躺在草坪上一动不动,双眸呆呆地直视天际,已是泪流满面! 慕容紫烟的眼泪!! 从小到大,迄今为止,慕容紫烟还从未流过泪,哪怕半滴都没有!眼泪与她无缘,她宁肯流血,也绝不流泪! 她六岁丧母,这一向被列为人间第一惨事,可是,哪怕她至亲至爱的母亲去世时,伤心欲绝、痛彻心肺的她,也一样没有流出半滴眼泪,只是在半夜一个人躲在帐篷里,用匕首划破玉臂肌肤,流下一滩鲜血! 就像大话西游中,谁能抽出紫霞仙子的宝剑,即是她的真命天子一样,慕容紫烟幼年时,部落中萨满大巫师也曾预言:“此女贵不可言,今生今世,谁能令她掉下第一滴眼泪,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无月不知道这些,也无暇顾及这些,他已被吓傻,也彻底吓醒过来!双眸之中妖异红光消失无踪,只留下无边的悔恨! 手忙脚乱地将美人散乱的衣裙整理好,满怀内疚地呼唤道:“紫烟姊姊,我错了!原谅我好么?是我该死!您打我,狠狠地打我!”边说边磕头不止。 慕容紫烟没有丝毫反应,双眸空洞无神地注视着虚空,又似乎什么也没看。 无月心如刀绞,泣声道:“我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如此粗暴,求求您!别这样,您这样让我好害怕!呜呜呜……” 慕容紫烟起身,木然走向闭关静室。 一场冷战,在这对倾心相爱的情侣之间展开,就似乎在两颗心心相印的心上,划下一条血淋淋的鸿沟,也是深深的伤痕! 一夜无言,也无眠。 温暖如春的密室变得如同冰窟,只因心中,那深深的寒意。 慕容紫烟心中滴血:“我最爱的人,何以伤我最深!” 第二天清晨,慕容紫烟一如既往地起床,服侍无月洗漱、穿衣。 无月从昨晚愧疚不安到现在,忍不住哀声央求道:“紫烟姊姊,原谅我好么?我错了,我真的好后悔!”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昨夜我想了一宿,以你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不会如此待我。昨晚你眼中布满血丝,发出异光,我想,问题可能出在近几天来你的少阳心经功力增长过快,导致心神失守,有走火入魔之兆,早餐后我替你检查一下,应该可以通过阴阳双修来疗治。另外,兰儿之事乃因我身中烈性春药,我是无辜的受害者。关于岩儿的话题,是我俩闺中取乐的调笑话。我心里只有你,只愿作你的女人,我的身子也只有你能碰,无人可以取代,岩儿也不能!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无月喃喃地道:“我若再那样,就真的不是人了!姊姊,您愿意原谅我了么?” 慕容紫烟紧紧地抱住他,泪眼婆娑地呢喃道:“无月,你不必祈求我的原谅,永远不必!因为我从未怨过你,更不可能恨你,我永远都是那么地爱你!即便你真的变成魔鬼,姊姊也愿跟你一起,哪怕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觉得在你面前我是一个乞丐,乞讨你的真情,祈求你爱我多一点、再多一点……来,姊姊的身子本就是你的,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 献给他今生最销魂蚀骨、最温柔多情的热吻,唇舌抵死交缠,倾诉着无言的痴情,近半个时辰的时光,竟还是觉得吻不够,而娇躯,却变得越来越热,娇吟声也愈来愈急促…… 她又想要了,简直比任何时候都想要! 她的下身已极度充血红肿,根本不能再做爱,此刻插入只会带来疼痛,绝无丝毫快感可言。 可她不管,经历昨晚的精神重创,她对无月的爱上升到了一个更新的境界,也许是因为她想起幼年时那位大巫师的预言,也许是因为其他。反正她的心,此刻是如此渴望抚慰,即便身子早已无法承受摧残。 春宫椅上,慕容紫烟已无法居于上位,因为她腿脚无力、浑身酸软,只能半躺在坐垫之上,双腿大大分开,腿弯分别放置在两侧扶手托架之上,耻辱地向无月露出极度充血、红肿不堪、高高凸出,比馒头还大的肥蛤,长长的肉缝已因充血红肿而闭合,只在下端挂着两滴露珠。 无月蹲下身,轻轻翻开肉缝,那颗花生米已肿得象蚕豆那么大,玉门边那堆粉嫩凝脂,也因过度红肿而变成了血红色,此刻紧紧地密合着,玉门之中倒还依然溢满蜜汁。 不是他不知怜香惜玉,而是不知怎地实在想要,尤其是这个销魂妙穴,令他流连忘返。 硬梆梆的火热屌儿塞进去了,虽有淫液润滑,但依然举步维艰,每进半寸,慕容紫烟就会忍不住皱眉,却不愿痛哼出声,怕败了心上人的兴致。 棒头和花心口接吻之后,无月忍不住加大了抽插力度,慕容紫烟也竭力挺动腰肢迎合着他…… 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抵不上心灵的火热。某些女人的幸福感,并非主要来自肉体,而是来自心灵的享受。慕容紫烟就是这样,这些天来,她感受到无月对自己如此痴迷! 这就够了,已足够令她感觉到极大的幸福。她已不再纠缠于无月对自己是爱多,还是欲多这个问题。 抽插数百次之后,无月忍不住向里使劲地一送,棒头顶开子宫口钻了进去,无敌冲天钻再度开动,棒头在花宫之中翻江倒海一般横冲直撞,无休无止! 那一刻的销魂,慕容紫烟感觉魂儿都已被那个硬硬的棒头被吸走了,在一阵失神的尖叫声中,阴精狂泻不止,已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无月的马眼大大地张开,如鲸鱼吸水一般,将宝贵的元阴吸食得干干净净! 不到一盏热茶的功夫,慕容紫烟忍不住又泄了,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这已是第十次了,一次比一次泄得快,一次比一次泄得猛烈,也一次比一次泄得更加畅快,愈加欲仙欲死! 慕容紫烟灵识护主,已向她发出警告,再如此下去,有脱阴的危险! 慕容紫烟只好强自忍住那种心痒难挠的酥麻快感,有气无力地说道:“无月乖,让姊姊休息一下,好么?再这么弄下去,你可能会见不到姊姊啦!” 无月昨晚闯下滔天大祸,此刻依然心有余悸,满怀愧疚,自然不敢,也不忍违拗她的意愿。 将慕容紫烟扶下春宫椅时,他发觉情况的确严重,美人的双腿居然已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 想想大美人的块头,这个“大”字在此处不是指美得冒泡,而是真正很大的意思,可以想象,他要把这个大美人扶进内间的床上是多么辛苦! 慕容紫烟躺在床上,顾不上浑身酸软无力,伸出颤巍巍的纤纤素手贴住无月气海穴,想探明他昨晚发狂的原因。 结果很快就有了,原来,无月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大部分真气只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运行,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阴、会阳这条线路上运转的阳气太旺,导致昨晚失态之事发生。 查明原因之后,慕容紫烟心中暗自叫苦:“如此一来,无月岂非随时需要女人来发泄旺盛的阳气?每次和女子欢合之后,他体内真气会进一步增强,就愈发需要女人,这样岂非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照此下去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小色魔,一天到晚缠着我求欢,每次都那么强悍,金枪不倒,交媾半天都没问题,我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儿,她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瞄了无月一样,夹紧双腿,下意识地向绣榻内侧躲去,似乎生怕这个小色魔马上又会扑上身来淫她! 不过这样一来,无月倒是得到一个教训,自己不能再那么疯狂地任意施为了。接下来的几天,和美人行房时温柔了许多,多少也懂些怜香惜玉。慕容紫烟在他心中高大威严、如同不败战神一般的女强人形象已轰然倒塌,变成一个需要自己怜爱和照顾的小美人! 这也难怪,无论多么强势的女人,会希望心上人把自己当作女神一般供起来,只可远观而不敢亵渎么?若以为慕容紫烟已由一头猛虎变成了一只乖乖猫,那又错了,简直错得厉害!异地而处,面对敌人之时,她依然还是猛虎,通过阴阳双修之后,也许比以前还凶猛得多! 不管无月多么怜香惜玉,他依然还是忍不住,缠着美人日夜交欢,他胯下那根冲天钻一旦启动,可不是吃素的,根本就由不得他控制!就床上而言,慕容紫烟在他胯下,已显得那么弱不禁风。 第十天夜里,内间绣榻上。 这几天无月已不敢让慕容紫烟上春宫椅了,否则每次完事后,扶美人上床可真是一件苦差!美人的体质变得愈发敏感,每每捅进去不久就嗷嗷叫着攀上顶峰了! 今夜她已泄出六次之多,无月还没什么感觉呢,更谈不上射精了。 慕容紫烟只好求道:“无月停一下,让姊姊休息一阵,噢!……越来越痒了,可……呜呜呜!!……棒头跳得我好……又快丢……丢啦!里面痒死我了!……姊姊也想,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了,让……我休息一下……” 无月只好暂时停下,将乱蹦乱跳的棒头拖出宫口,有些急促吃喘息着道:“可我还没舒服呢。” 棒头被拖出要命部位,慕容紫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明白,作他的女人的确是天下最幸福之事,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能得到极致的满足和充实。可这也太充实了?若在自己快乐充实的基础上,需要满足他的欲望,仅凭自己一人,那简直不再是快乐满足,而是一件苦差了! 以前不要说无月和其他女人要好,就是心中想想那种可能性都足以让她吃醋得要命,她一向视无月为禁脔,绝不容其他女人染指。 可此刻若是另有一个女子躺在她的位置上供无月大发淫威,她心里恐怕已经不是吃醋发怒,而是幸灾乐祸了!若非这些天下面伤得太厉害,她是不会产生如此疯狂的念头的。 慕容紫烟柔声道:“你若实在还想,就容姊姊休息一会儿,等缓过劲儿来再陪你。” 无月道:“没关系,实在不行就算了。嗯……” 慕容紫烟笑道:“吞吞吐吐地干嘛?想说什么就说呀!” 无月嗫嚅着道:“这个……嗯……花姨……哦,二姨娘……已经关在地宫之中……有……有两个多月了?”这个问题实在敏感,他很担心,慕容紫烟会否作出过激反应。 谁知慕容紫烟竟扑哧一笑,啐道:“怎么?想念你的初恋老情人啦?” 无月大感意外!忙陪笑辩解道:“那倒不是!不过……不过……” 慕容紫烟嗔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爽快一点!想去看看她是么?”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那晚之事多半因我而起,害她受罪,我心里总有些愧疚……嗯!若您不介意,能去看看她当然最好。” 慕容紫烟道:“哪行,等明天出关后,你就去看看她。不过是否放她出来,可就要看她的表现了。” 表现?花影一个人被关在地宫南面的“悔过窟”之中,她怎么表现?又表现给谁看? 无月无心理会这些,此刻他只有一种感觉,欣喜若狂的感觉! 他实未想到乾娘会突然变得如此开通,如此大方!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都缠着慕容紫烟想要,倒并非仅仅因为他突然间成了一个色魔,一心想求乾娘饶过花姨,放她出来,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无论如何,他成功了! 他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柔弱,也绝非别人眼中豪不起眼的小菜鸟,毁家灭族之痛,幼年的孤儿生涯,使他有着很深的心机,和一颗坚强的心。看准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有时他的手段看似有些没良心,但是,他不惜一切所要做的事,却都是出于善良的心愿。 就拿他为了想救出花影,不惜疯狂“蹂躏”自己至爱的女子来说。要说他对花影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还谈不上,不过心中有所愧疚而已。救花影是为了免除良心上的不安,而这种良心难安的感觉已在他心里压了数月时间,一直无计可施而已。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可对于慕容紫烟来说,却是“教会徒弟、撑死师父”! 经过连续十天昼夜不停的颠鸾倒凤、抵死缠绵,慕容紫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享受,一次又一次被送上灵欲巅峰,欲仙欲死! 可另一方面,强悍无比的无月带给她的疼痛和无力和带给她的快乐成正比! 最近几天她尝够了和无月欢合时那种下身的痛楚和高潮的满足交织在一起的古怪滋味,甚至她都有些怕和无月在密室中单独相处,这个可爱的小色魔随时都可能会把她按倒在床上,不管一刻钟之前才把她蹂躏得浑身酸软,也不管她的阴户有多么地疼、多么地肿,依然会把那根越来越长、越来越硬的屌儿捅进来,开动冲天钻猛干,一干就是一个多时辰! 更可怕的是,昨晚她已被弄得玉门出血,不得不戴上月经带。可到现在为止,这个小色魔居然扯下月经带肏她的血屄达五次之多! 她现在有些想早点出关。若非少阳心经秘笈上有言,功成之时必须闭关十天,和女子阴阳双修,她就熬不到今天了。 到这个份儿上,她终于明白,自己虽然一向自恃床上媚功无敌,但依然无法独享冲天钻,也不愿无月这门奇功被自己白白浪费掉。然而她也明白,其他女子一旦和她分享冲天钻,也必将分享他的爱!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心中暗自升起一个非常突兀古怪的想法:“让无月去征服那些有权有势的贵妇和千金小姐!众人添柴火焰高,有这些女子倾力相助,他建立霸业将指日可待!” 心中居然冒出如此疯狂的想法,着实把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暗诧异道:“自己心爱的檀郎,天下独一无二、可令任何女人欲仙欲死的美少年,我居然想到要让其他女子来分享!难道自己真的疯了么?” 她没疯,这几天来她心中反复仔细想过:“凭借罗刹门超强的实力,虽有云梦作梗,称霸武林问题也不大,可我若想成为天下之主却非易事,身为异邦女子登高一呼,即便天下景从,可一旦中原百姓知道他们拥戴的统帅竟是女真人,还会象从前那样支持我么?除了云梦那股势力很难对付,绣衣阁在民间的影响力也不容小觑。若是让无月出头就不同了,以他的人品很容易得到百姓拥戴,敌对阵营中部分势力会被他瓦解,化敌为友。待时机成熟他登高一呼,必将天下归心,横扫中原指日可待!” 如今在她心中,帮助无月成功,和自己登上宝座已无差别,将来自己和无月羽化成仙之后,身为他的正室,宝座还是要传给自己的子女。 第022章 家事国事 想通这个环节之后,虽然遭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魔王持续不断的性骚扰,分开双腿承受他的狂轰滥炸,不断地泄身供他吸收,吸取炼化他体内旺盛的阳气,实在非常辛苦,下体的承欢能力也早已超过极限。 几天来慕容紫烟还是花费大量心神,在心中对无月将来的人生之路进行规划:“第一步,无月应该弄清罗刹门的实力及分布情况,和遍布各地的重要首脑接触一下,逐渐建立他在罗刹门中的影响力。 第二步,无月应尽量争取江湖上的中间派。十多年来,罗刹门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归附门派不少,尤其是北武林。然而,由于有绣衣阁和云梦这两股势力,除长江以南仍是云梦的势力范围,还有些门派对云梦的背景心怀忌惮,虽遭遇罗刹门强大压力,依然首鼠两端,两不得罪。 第三步,摸清云梦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个神秘女子十几年前突然崛起,智勇双全,连同她手下精兵强将如同天外来客一般,突然降临神州大陆,与罗刹门分庭抗礼、争夺地盘。 这帮人来自何处?目的何在?如此超强的力量集团,不可能像韭菜一样一天之中就能长出来,一定有其来路,可多年来我费尽心机,以罗刹门遍布天下的耳目仍查不出其来历。这说明云梦背景超然,可随时调集各种力量供她驱使。无月被救回之后仍未能带回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只知她所居别院奢华若宫殿而已。 以无月之能,即便不能摸清云梦的底细,至少也比目前这样一片茫然好得多,可如此一来,他需要和云梦组织中的重要人物、甚至是和云梦本人接触,这次北风好容易才把他救回,岂能让他再入虎口?何况,这家伙如此风流,会不会……唉!真是伤脑筋啊!” 想到此处,她不禁大感踌躇,一时难以作出抉择。 像天下所有贤妻良母一样,一直把丈夫和儿子栓在自己裙带之上,会觉得他没出息。放出去闯荡,对儿子会牵肠挂肚,对丈夫又担心他沾花惹草。无月既是她的义子又是未婚夫,母爱和情爱同时在心中激荡,焉能不伤透脑筋? 她坚毅果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在此问题上,她绞尽脑汁思考一个时辰仍不得要领!她头疼无比,甩了甩头,暂时放下这个棘手的问题,接着想到:“第四步,与辽东女真遥相呼应,南北夹击千禧朝! 第五步,在父王去世后,争夺女真王位!前几天父王遣使送来密函,明年正月初一女真将建立金国,准备授我唯一的同母弟麦汗、堂弟尚明、五弟乌雅齐格、八弟奇克特四人为理政大臣,出兵讨伐千禧朝已如箭在弦,我也得抓紧准备了,不能让弟弟们占尽先机!” 慕容紫烟只有楚必塔、麦汗两位同母弟,其余都是同父异母的弟妹,她逐个分析几个能力较突出的弟弟:“理政大臣中麦汗是唯一剩下的同母弟,野心不大,不会与我为敌;尚明对王权构不成威胁;奇克特有勇无谋不足为患;只有乌雅齐格智勇过人,深受父王宠爱,是自己真正的对手。这些年我给其余弟妹如此多照顾,有些尚年幼,不仅不会与我为敌,其中倒有一半是我的拥趸。” 三个月之前,麦汗、色楞格、汤伊莫等八个和她过从甚密的弟弟们捎来密函,长期被圈禁的楚必塔已被父王处死,几个掌握实权的兄弟还处处排挤他们,字里行间发泄着些许不满。 这两件事令她对父亲心怀不满,心中暗自盘算,一旦老父离世,一定要向掌握实权的兄弟们发难。 常言道“女生外向”,母亲去世早,她一心为父效命,可有了无月之后,念兹在兹的是无月和她的子女们,父亲已渐渐淡去。眼下她在中原拥有一支强大力量,慕容封地实力不俗,在辽东女真也拥有极高声望,向掌权的兄弟叫板,她倒是颇有底气。 在兄弟姊妹中她遗传父亲的优点最多,作战勇猛,重视保密,多谋善断,议即定、定即行,出兵犹如暴风骤雨,迅不可挡,经常以少胜多,变被动为主动,酷爱率众大规模射猎,在和平时期,这是极好的练兵方式。 晚餐时间,无月已吃完,正看着慕容紫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所有盘子里的食物完全清空。从小到大,无月发现她虽富可敌国,却绝不浪费,除了饮食,她的衣裙首饰虽整洁华丽,也时常更换,但衣柜里绝没有多余之物。 他不由叹道:“比起云梦娘娘的奢华,姊姊实在太过节俭了些。” 慕容紫烟笑道:“姊姊下面有那么多人,不节俭一点行么?在老家再大的贵族也都这样,你去看过就知道了,这也是姊姊从小养成的习惯。无月,你年纪不小了,今后有何打算?” 无月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我没什么想法,听从姊姊调遣便是。” 慕容紫烟深深看了他一眼,自被北风救回,她感觉无月越来越让她看不透,心中有些疑惑:“无月表面随和,心机可深着呢!就拿双修而言,他明明不是炼气的材料,可体内竟有连我也不知其深浅的气息,难道对我他也有所隐瞒?”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问道:“无月,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 无月微觉惊讶,抬头说道:“恩同再造,亲如母子!” 慕容紫烟深深地凝视着他那漆黑明亮的双眸,缓缓地道:“说的都是真心话?” 无月认真地点了点头。慕容紫烟双眼微微一红:“我所有的秘密对你毫无保留,可你……似乎总有什么瞒着我?俗话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我也绝不抛下你,我俩虽尚无夫妻名分,但你是我的如意郎君,还有什么不好对我说的呢?” 见她表情如此严肃,无月被搞得有些糊涂,呐呐地道:“我真的没什么秘密瞒着姊姊呀?姊姊从小看我长大的,除了身世以外,我有什么事情姊姊不知?说到身世,听云梦娘娘的口气,她似乎知道,却不肯告诉我。”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无论怎样,姊姊也该为你的将来早做打算。不过你现在已是一个男子汉,有些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姊姊不会勉强你按照我的想法去做。在腥风血雨中挣扎半生,我真有些厌倦,一心盼着你早些成长为一个大英雄,让姊姊能靠在你的臂弯里安然度过下半生!”臻首靠在无月肩上,一付楚楚动人的模样。 无月揽住美人腰肢,看着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中还真有点英雄豪杰的感觉,有些得意地笑道:“我也想把姊姊养在深闺呀!可就凭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窝在家里,怎么成为大英雄呢?” 慕容紫烟抬头对他眨了眨眼,揶揄地道:“是不是成心想出去,好找你那位云梦姊姊呀?照我看,在渑池她虽有些演戏的成分,但直觉告诉我,她对你很有些意思。看似把你弄得很惨,又是禁制又是残废,可北风也能解除禁制,这就有讲究啦。” 无月皱眉道:“这有啥奇怪,北风姊姊能耐大了!” 慕容紫烟酸酸地道:“对,她能耐大得很,你有了她,就不需要我啦!可是以云梦之能,若真要对你加以厉害禁制,连我都没把握解开!更好笑的是,你那双腿看似被弄得很恶心,都要长蛆了,但里子竟是蚕丝所织的上等棉裤,生怕把你冻着。一个女子肯如此用心对待一个男人,除了爱他,没有别的解释。你要真去找她,多半会好酒好肉招待你,然后还帮你暖被窝呢!” 今天她表现得已经够奇怪了,这句话更令无月吃惊,忙撇清道:“姊姊误会了!我跟她一点瓜葛都没有,被绑架期间她想从我身上得到罗刹门的秘密,我也想由她嘴里掏出些有关我身世的隐秘,一直都在勾心斗角,还把我象猴子一样吊在树上!姊姊以为谁都象您呀,把我当香饽饽?” 慕容紫烟媚眼如丝地道:“难道不是么?这世上还有那个女子能比姊姊心肠更硬?敢于藐视天下所有柔情?最终还不是为你伤心流泪,为你化作绕指柔?” 无月胸中热血涌动,低头吻向那双淡红樱唇:“我知道!今生今世,我绝不会忘记姊姊的深情!” 慕容紫烟动情地道:“别再灌姊姊迷汤啦,你老是这样,姊姊怎舍得放你出去闯荡呢?” 无月心中一动:“姊姊的意思,是要我到江湖上闯荡一番?”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有些犹豫不决地道:“这个……我还没想好。不过当今天下非常奇怪,明显阴盛阳衰,女孩子不爱红妆爱武装,叱诧风云的尽是巾帼红粉。论武功有北风之流,论智谋有恒山派孟晓虹这等绝世才女,足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神秘莫测的“天门”之主更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斗智斗勇,都是一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无月讶然道:““天门”?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天门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是的,这是关中密探组最近获得的情报,据悉,其中不乏大内高手,甚至有禁军副统领一流人物!难怪这么多年都查不出她的来路。更奇怪的是,天门和绣衣阁似乎并非一个路数,相互间常有利益冲突。唉!情况真是越来越复杂,江湖上有官家掺和进来,应付起来需更加谨慎。你若能将这些才女一网打尽,化敌为友,武林霸主将非你莫属!” 无月无比震惊!心中暗忖道:“实未想到短短十天的闭关修炼,乾娘的想法竟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还是仅仅想试探我?”忙道:“姊姊啊,难道你想让我做鸭子呀?哼哼!看老公怎么收拾你!”伸手便抓她的痒痒肉。 她根本毫无反应,估计不仅不怕挠痒,连痛觉也很迟钝,她此刻依然矛盾万分,实在不愿这样做,对无月认真地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只爱我一个,利用一下可以,但不许爱上别的女子!我可以接受北风,但你若要接纳其他女孩,必须经我同意才成!否则,哼哼!你要记住,在你的夫人中,我永远是老大!” 无月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地道:“我只有姊姊一个夫人,您当然是老大!咱夫妻俩加上以后的孩子,谁敢做您老大啊!对了,辛苦了十天,姊姊肚里有消息没有?”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你以为生孩子象下饺子呀?哪有那么快?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之后,若月经不来,才可以有准信。” 在后花园散步之后,二人回到静室,靠在床头继续闲聊。考虑到最近罗刹门有一系列行动,慕容紫烟觉得有必要向无月介绍一下罗刹门的情况,将布局完毕的基业、各大帮派之中罗刹门按察使安插情况和势力范围,大概向他说了一下。 随后又补充道:“我打算让你到各地分舵和所属帮派去走一遭,熟悉一下当地的人事情况,渐渐树立你的威信。关于你的身份,我想,起初以我的私人代表较合适,你看呢?” 无月兴奋不已,毕竟顺水推舟,向着人生目标便迈出了一大步!表面不动声色地点头道:“这个么……我在罗刹门寸功未立,倒为您惹出一大堆麻烦,把我放在如此高的位置上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只要你愿意就成。即便不给你这样的身份,作为我的未婚夫,罗刹门中谁不敬你几分?姊姊这样安排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由你自己建立起来的威信,这些人会更加发自内心地跟从你。姊姊这些年来愈加深刻地体会到,征服人心,比征服敌人、抢夺地盘和财富更为重要!” 无月对精卫队已有足够了解,慕容紫烟简略说了一下。 精卫队采用的是女真军民结合的组织方式,平时分散于周府和郊外三大山庄之中,编为黄、白、红、蓝等上四旗,每旗辖八个纵队,摘月等人既是旗主又是夫人的贴身侍卫,队长们有的担任周府各级管家,有的担任郊外山庄庄主及主管之类的职务,小队长则担负起丫鬟或仆妇领班的职责。府中所有家丁、丫鬟或仆妇全是精卫队队员,每天定期进行武功和军事训练。 潜伏于神州各地的“罗刹旗兵”的组织结构和精卫队基本一样,但组织更加巧妙,统领由摘月兼任,以家庭为单位编入镶黄、镶白、镶红和镶蓝等下四旗,设四旗旗主,每旗下辖数量不等的牛录。 罗刹旗兵以牛录为单位散居神州各地,成为罗刹门分舵,每个牛录下辖三百户,设队长一人、副队长二人、参谋四人。 一个牛录中的人家居住同一地区,互为婚娶。这些人家或为地主,雇佣当地人耕田种地;或大量牧马放羊;或经营围场,不时上围场打猎;或在城镇经营各类较大产业,如铁铺、陶瓷、纺织、客栈和商铺等各类生意。遵纪守法,依法纳税,听从各自队长和旗主的指挥,服装上有不太显眼的标识,妇女不得缠脚,无论男女,一律不得与中原人通婚。 罗刹旗兵以旗统人和统兵,每户人家成年人皆可为兵,兵民合一、全民皆兵,这一组织兼有军事、行政和生产等职能,旗兵平时从事生产经营,战时执戈出征,军械粮草马匹尽皆自备。二十年来,罗刹旗兵陆续由慕容封地举家迁徙到中原各地,或在乡村买房置地,或在城市中经营各种产业。 多年来这些女真家族隐姓埋名、乐善好施,聘请专才经营,产业越做越大,在当地占据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逐渐成为名门望族,在各地乡镇的影响力很大,百姓遇上困难宁愿找罗刹旗兵望族,而非官府。罗刹旗兵组织社会活动的效率甚至高于官府,其触角伸向社会各个角落、各个阶层,可谓盘根错节,根基牢固! 她对罗刹旗兵的日常经营和生活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要求必须保持女真传统生活方式和习俗,不过说来简单,但在精卫队和罗刹旗兵条令之上,足有数十条细则。 比如细则第三十八条,旗主和队长都是世袭罔替的产业主,在当地罗刹旗兵家族中拥有最高声望;细则第四十二条,每个牛录必须从财富中拿出相当一部分,用于购置围场所需大片土地和维护;细则第四十三条,每年秋季,各牛录必须进行三次以上围猎活动,每年各旗主必须率所属部众集中围猎一次。 她如此规定,是为了让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保持女真传统生活组织习俗、嗜血和掠夺成性的狼性血液,使之一代一代地传下去。她对中原农耕社会发展到极致之后的弊端再清楚不过,国民上下守着自家一亩三分地便心满意足,全无进取心,整体血性弱化,偌大汉族渐渐由食肉动物的狼变为温驯的羊,再无战斗力可言! 宋史记载,数十万宋军对阵女真怒龙军数万居然溃不成军、惨不忍睹,童贯率军讨伐日趋衰落的契丹辽国打算收复燕云十六州,以多对少也惨败而归,令人难以理解!最近才悟出一个道理,一个民族若在缺乏血性的朝代,跟一群绵羊何异?再大的羊群敌得过小小的狼群吗?) 旗兵家族无论从事何种产业,居于何种社会阶层,始终是罗刹旗兵中的一员。罗刹门对付敌对帮派往往就近征调当地罗刹旗兵,根据冲突规模,一个牛录征调的人马由一百五十到九百人不等,父母兄姊战死则由子女弟妹接替,保证兵源不断。 被征调的旗兵披上铠甲戴上头盔跨上战马,便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野战重装骑兵。或是穿上黑色劲装戴上面罩,便成为一群出没于暗夜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的蒙面杀手。或是乔装改扮成各种身份的普通人相互协作,完成各种特殊任务。 旗兵家族不是庄园主就是产业经营者,被其雇佣的当地百姓由十余人到数百人不等,若需举国起事,这部分百姓可达百万之众!即便初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其声势已足够吓人。此外,以旗兵家族的声望和影响力,起兵时所能调动的民众支持也不可小觑。 最后慕容紫烟补充道:“这些是你将来成就霸业的基础,你可要好好加以利用。” 无月眼中精光一闪,无月眼中精光一闪,但瞬即敛去无踪,笑嘻嘻地道:“姊姊今晚尽开我玩笑,我身上哪儿有一丝霸主的味道?当然啦,在床上对付姊姊还算有点霸气,是么?”顺势将慕容紫烟按倒牙床,上下其手,一阵痛吻,弄得慕容紫烟心痒痒地,身子却实在受不了,只好连连讨饶,他也就顺势收帆,他原本只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激动罢了。 慕容紫烟见他这一遭居然不再死缠烂打,象最近那样每每霸王硬上弓,心里倒颇有些意外,不禁将身子往里缩了缩,想离这危险家伙远点,接着说道:“朝廷已注意到罗刹门实力过于膨胀,但不知我底细,加上上述原因,投鼠忌器,不便对我轻举妄动。” 无月惊讶地说道:“组建如此庞大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需花费多少钱啊?姊姊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钱?” 慕容紫烟解释道:“我嫁入周府时将多年征战抢来的财富全带来了,父王也给了价值不菲的嫁妆,我将财富投入各行各业加以经营,当时周氏龙已将家业陆续转到苏州,向江南各地扩散,生意越做越大。济南及周围地区的产业陆续由我注资接收过来,聘请专才经营,收益颇丰。这是最初的资金来源,随着罗刹门掌控的江湖帮派越来越多,通过定期收取保护费也是一大笔收入。” 无月笑道:“姊姊就象坐地分赃的汪洋大盗,除了抢,还收保护费?姊姊说起来一点也不觉得脸红啊?呵呵!” 慕容紫烟杏眼一瞪,理直气壮地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脸红的?连自己的女人小孩和财富都无能保住之人才该脸红呢!嗯……陆续迁入中原的旗兵家庭通过战争分得的财富和奴隶也不少,举家南迁时将家产全带来了,我补助一些就足以让他们在各地安家落户,购置产业,资金上勉强也能支撑,但随着近些年慕容封地举家南迁的部众越来越多,罗刹旗兵不断壮大,资金却也渐感吃力。” 无月问道:“那怎么办呢?难道又是用抢的?” 慕容紫烟道:“那当然,抢来得快呀!最近我已盯上垄断江淮地区漕运和渔业生意的长鲨帮这块肥肉!不过最近密探来报,天门已抢先一步,希望加强对长鲨帮的控制。闭关之前我已派摘月征调江淮地区的罗刹旗兵去处理此事,同在长江讨生活且已归附罗刹门的鲸鲨帮与长鲨帮一向不睦,自告奋勇成了此次行动的急先锋。” 无月说道:“既然是大帮派,必然人多势众,要拿下对方没那么容易?” 慕容紫烟笑道:“规模是很大,但多是乌合之众。江淮地区位于罗刹门和天门势力范围分界线上,长鲨帮利用这一点两头都不得罪,暂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可最近长鲨帮内斗愈演愈烈,此时动手必将事倍功半!摘月做这种事很有经验,不用操心。女真已经统一,二十多天后的正月初一便将立国,国号为金,与朝廷爆发战争是早晚间事,我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无月道:“姊姊可是准备起兵逐鹿中原?与金国遥相呼应?” 慕容紫烟点点头:“起兵是必然的,罗刹旗兵膨胀到目前这种程度,要想继续潜伏已越来越困难,近年已发生数起趁旗兵集中围猎之机,官府发兵围剿之事。随着组织规模越来越大,仅凭家族和所属帮派的财力也越来越难以支撑。所以两国大战爆发的越快对我们越有利,至于到时该如何行动,得先看形势再说。” 无月疑惑地道:“您不是要帮父王夹击朝廷吗?为何不在两国开战时起兵?那样朝廷岂非倒得更快?”他对民族矛盾并无多少认知,但眼看神州将被异族铁蹄践踏,心中大感忧虑,可局势如此,他又能如何? 慕容紫烟道:“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么……姊姊为何要为兄弟做嫁衣?父王无意染指中原,能在关外安稳立国便已满足,我那几个掌握实权的兄弟可就不同了,谁不想南下发财?所以朝廷若变得不堪一击,他们必将率部蜂拥南下,姊姊能让他们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 见她心理上有如此大的转变,无月心中欣喜万分:“姊姊是想先让两国斗得鱼死网破,然后才起兵坐收渔利?” 眼下他明白不是表达自己意见的时候,也就随口敷衍几句。 慕容紫烟笑道:“你很聪明,利用这段宝贵的缓冲期,快把你的翅膀练硬,将来才能一飞冲天!” 第023章 再见烟霞仙子 闭关后的第十一天清晨,无月醒来时习惯性晨勃,又搂住尚一丝不挂的慕容紫烟求欢。慕容紫烟央求道:“我的小祖宗,你今天就饶了姊姊好么?今天就要出关,若再被你弄一上午,姊姊出关时估计连路都走不动了,岂不是让北风丫头她们看笑话!” 无月相应不理,钻进她怀里,叼住硕大乳头猛地啯吸起来。慕容紫烟但觉乳头涨涨痒痒地,浑身立时酥软下来,腻声道:“怎么老象个孩子,成天就想着要吃妈妈的奶!” 无月色迷迷地道:“虽然您的乳房这么大这么软,乳头也这么大呢,我最喜欢您身上这股妈妈的味道,怎么都吃不够哩!哦!……乳房比前些时又胀大了一些,乳头也胀大了些,硬硬的,含在嘴里好充实哦!乳头颜色变得有些发黑,这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紫烟娇吟道:“通常女人怀孕后乳房和乳头会发胀,乳头颜色也会变深,难道我是怀孕了么?那里可得更加小心了,别再象前几天那样蛮干,把屌儿钻进子宫里面胡搅乱钻,当心把你的小宝宝给捅掉了……” 无月精虫上脑地道:“捅掉就捅掉,省得以后他跟我抢妈妈的奶吃,嘻嘻!”话虽如此,还是打算以后小心为上,免得把自己的长子或长女捅没了。 他突然想起:“当日在销魂洞府之中,不知嫣娘怀上孩子没有?若已怀上,也快两个月了?不知乾娘知道此事之后,发觉我的长子或长女并非由她所生,会怎么收拾我和嫣娘?”潜意识中,他心中始终对慕容紫烟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情,所以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必须先过了她这一关再说。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怎么想也没用,于是他抱住慕容紫烟一阵痛吻,双手也不闲着,上下抚弄挑逗,渐渐将手探向玉门,发觉那儿早已水汪汪、热烘烘的。经过这些天来的连续奋战,体质已极度敏感的慕容紫烟那堪如此撩拨,不一会儿便又气喘吁吁地娇吟起来,下面痒酥酥地,溢出大股大股淫液,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开始又一轮抵死缠绵、纵欲交欢…… 无月一边做着他最擅长的运动,一边气喘嘘嘘地道:“这两天乾娘总说不要不要,可每次进去之后,您不是一样拼命夹我的屌儿,还爽得要命嘛!骨子里还是很喜欢儿子的屌儿是么?” 慕容紫烟似乎很喜欢听这类禁忌刺激的浪言荡语,迎合得更加激烈起来,也淫声道:“妈妈喜欢……噢!妈妈喜欢儿子的嫩屌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老屄!呜啊!呜呜……啊!呕呕……” 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高高抬起,勾住无月的后背往里压,以便屌儿捅得更深一些,让快感来得更猛烈一些。无月只管按自己的节奏,九浅一深,一板一眼地干得津津有味…… 大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也许慕容紫烟体内快感已积累到相当程度,脸上涌现一片潮红,秀眉紧蹙,杏眼大大地睁开、上翻,双唇大大分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突然被人扼住了脖子,鼻尖变得冰凉,并冒出粒粒细密的汗珠…… 无月心知这是她高潮来临前的征兆,便将棒头深深地顶在花宫之中,节奏放慢,缓缓拖动,让肉棱在她最为敏感的宫口处来回勾刺刮磨,同时伸嘴吻住她的殷红双唇。 慕容紫烟失神地接受着爱郎的激吻,感觉宫口处每每被刮磨一下,体温似乎就升高一分,待被温柔地刮磨到第十多下,该处酸痒酥麻等诸般快感被引爆,强劲的热流冲击波迅速喷发、狂涌而出! 慕容紫烟娇躯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娇吟颤抖着道:“呕呕!噢!呜啊!!妈妈想咬儿子!呜呜……妈妈要尿、尿给儿子啦!啊!!!” 无月但觉乾娘宫口附近猛然扩张开来,棒头的紧缚感消失,四壁不靠,就像汪洋之中一叶小舟,在一片火山岩浆之中载浮载沉,接着又从火山口涌出一股岩浆,冲刷着自己的棒头,感觉特别爽!棒头马眼大大地张开,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热烘烘的阴精…… 他正忙着采补和炼化,突然肩头和后背同时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慕容紫烟在泄得最爽的那一刹那,脑中轰然一声短时失去知觉,樱口在他肩头不由自主地重重咬住不放,因搂住他后背的双手过于用力,指尖也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虽没有刻意教他,但他的床上经验已越来越丰富,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让女人快感来得最剧烈、高潮到得最淋漓尽致。他知道乾娘此刻就像一座刚喷发过的火山,第一轮岩浆喷发之后,后面的事情就省力多了,只需在火山喷发口完全平息下来,被厚厚的冷却岩浆堵塞之前,轻轻捅破那层薄薄的、脆弱不堪的半硬外壳,大股大股的岩浆必将不断地喷涌而出。 他抱紧美人娇躯,待她神智恢复过来,喘息未定之时,便又吻了上去。美人此刻高潮洪峰才刚刚汹涌而过,正是情动如潮,最需热吻缠绵之时,忙送上火热樱唇享受爱情的甜蜜。他适时地在火堆中加上一把干柴,令慕容紫烟于似水柔情中,欲仙欲死的感觉,不仅是如此剧烈,更是如此完美! 估摸着乾娘的快感浪潮由峰顶缓缓回到山腰的时候,他突然加强了舌吻的热度,同时控制棒头跳了两下……这就是捅开火山口的秘诀,一两拨千斤…… 慕容紫烟“啊呜”一声娇吟,刚松弛下来没多久的娇躯再次绷紧,就像热恋中的情人,约会时的联络暗号一般,瓤内紧了两下,腰肢也摇了起来,让屌儿和蜜道相互摩擦生电。 他知道乾娘这种身体语言,是表示她又想要了,他趁热打铁,再度缓慢地抽动起来,不再是九浅一深,而是顶住最深处缓缓研磨,舌吻更是一刻也未曾中止…… 迄今为止,这种手段对付慕容紫烟非常有效。不过研磨了十来下,慕容紫烟又失神地胡言乱语起来:“呜呜!屄痒……妈妈老屄痒呀!儿子使劲捅……捅妈妈的老屄!呜呜呜!!又要来啦……” 一阵娇吟声中,慕容紫烟忍不住二度泄身。 他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每次都在慕容紫烟高潮完全平息下来之前,正品尝着和他无比甜蜜的爱情滋味时,适时地按下她那一点就爆的情欲按钮,然后以轻怜蜜爱的方式研磨她那无比娇嫩的子宫和宫口,这是一种非常高效且省力的方式,每每惹得美人情动如潮,拼命地挺动腰肢来迎合他,用不了多少下,便能引爆身下美人体内的情欲烈性火药桶,接二连三地爆发出惊人的火力,阴关大开,阴精狂涌而出…… 接连泄身八次之后,慕容紫烟身上的力气已被全部榨干,连收拢蜜道和宫口来夹紧屌儿的力气都没了,可无月依然用那种邪恶无比的方式、不紧不慢地玩弄她。 慕容紫烟有气无力地道:“我的宝宝,你咋还没射啊?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他嘀咕道:“我还没爽呢……” 慕容紫烟道:“你先出来,给我躺下,妈妈有办法让你舒服……” 无月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只好依然从蛤口中拔出屌儿,“哗啦”,一大股淫液随着橡木瓶塞被扯开,立时汹涌而出!慕容紫烟忙拿过手帕堵住蛤口,以免浸湿被单,随即小腹和会阴部同时用力缩放肌肉,蛤口张合之间,将淫液挤出到手帕之上。 将自己肿胀无比的肥蛤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又另拿一块手帕擦拭男根。二人闭关双修不过十一天,手帕的消耗量实在惊人,她自己的存货早已用罄,不好意思找绿绒那几个小丫鬟要,只好找乳母李嬷嬷要了十多块。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做出多么离经叛道之事,自己这位乳母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一边,绝不会嘲笑自己。 随后用暖炉上的水壶,在盆中兑了些热水,用湿毛巾把屌儿清洗干净,便张开樱唇含住棒头啯吸起来,灵巧无比的舌尖勾挑缠绕着马眼,偶尔甚至浅浅地钻进马眼之中,为爱儿口交起来。 这根东西曾被花影含过一次,他已记不得是什么滋味了,但此刻,只觉被乾娘啯吸得爽透了! 敏感无比的马眼遭遇可恶舌尖连续不断的勾挑,一阵阵火辣辣、麻酥酥的快感袭来…… 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令他很快就到了临界点。 慕容紫烟感觉檀口之中的棒儿突然间膨大到了极点,自然知道是什么回事,在他快射出的时候,慕容紫烟忙吐出青筋暴跳的屌儿坐了上去,腰肢摇了几下,利索地将屌儿套入火热的瓤内,臀部再旋动几下,让棒头顶入宫口之中…… 慕容紫烟可不想浪费爱儿的每滴童子精液,没待她夹几下,无月已一泻如注,精液全部射入美人花宫之中。 ***    ***    ***    *** 下午末时,慕容紫烟穿戴整齐之后,从柜里拿出一套衣衫服侍他穿上,将他一头散乱柔发梳理整齐,用一个镶金嵌玉的白色发冠束上。在她的细心服侍下,那个衣衫凌乱、放荡不羁的浪子,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慕容紫烟对自己的妆扮一向马马虎虎,但特喜欢费心费力地为无月精心妆扮,尤喜将他妆扮成女孩模样,乐此不疲。 无月容貌极美,以那样的妆扮出门时而被人误认为小美人,为此常常招来无月强烈抗议,她才不得不收敛一些,改为比较中性的妆扮。或许,由于她性格非常男性化,出于互补心理,喜欢无月女性化一些么? 穿戴整齐之后,二人连袂相携,启关而出。 由于并未事先通知出关之事,静室之外静悄悄地。二人行至后花园较宽敞之处,慕容紫烟笑道:“无月,你使劲往上跳一跳试试。” 他依言蹲身曲腿,双腿猛蹬地面向上跃起,谁知身子似比以前轻了许多,竟轻松跃起一丈五六尺高!而以前,跃高一丈都不可得。 他毫无心理准备,吓得惊呼一声:“姊姊快接住我!” 慕容紫烟伸手接住他,呵呵笑道:“轻功一向是你的长项,何以吓得如此厉害?” 无月心里狂跳不止,心有余悸地道:“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吓得我都忘了这事儿。” 慕容紫烟放下他,笑道:“这下你有心理准备了,再使劲儿跳几次试试。” 无月提足真气再次跃起,飘落,显得从容了一些。再跃起,飘落,几个起落下来,基本都能跃起近两丈高,落下的身影愈发潇洒飘逸。 慕容紫烟一脸陶醉地道:“老天!我的如意郎君真是美得冒泡,飘落的身形好美好潇洒哦,简直就像天上金童降世!”忍不住抱住他亲了几口。 无月呵呵一笑:“若我是天上金童,姊姊就是王母娘娘座前的玉女啦,总之咱俩还是一对。” 慕容紫烟听得心里甜蜜无比,噗哧笑道:“老玉女还差不多!嘻嘻!” 无月对呆立一边,正看着二人发疯的绿绒说道:“绿绒,快去吩咐一声,立即备好夫人的马车,在外面等我们。” 绿绒不是不知夫人对无月宠溺得过分,也听说了不少有关这对义母子的风言风语,但见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如此亲热还是头一遭,此刻正尴尬不已、手足无措,不知自己是否还该继续待在这个是非之地。听无月如此说,如遇大赦一般,迅捷如风地溜走了,跑得比受惊的野兔还快。 无月二话不说,拉着慕容紫烟出了后花园。 座驾已然备好,由身着劲装、面罩白纱的北风亲自驾车赶来。无月拉着慕容紫烟上了马车,让北风驾车直奔郊外,搞得慕容紫烟一头雾水,却也由得爱郎胡闹。 半个多时辰之后,来到距济南府约五六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在小镇最大的客栈大门前停下。慕容紫烟准备戴上面罩,却被无月一下子拉下马车,连同北风一起行入客栈大堂。 这些天来,慕容紫烟总是下意识地尽量顺从他的意愿,居然感觉不错,所以也就由得他爱怎样就怎样了。 “哗!呀!啪啪啪!砰砰砰!”大堂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喧哗之声,有人失声惊呼;有人失魂落魄之下,摔碎了酒杯或碗碟;有人倒是一点声音都未曾发出,却是一付目瞪口呆的模样,活像白日见了鬼;好几个人挨大耳刮子的“噼啪”声更是此起彼伏,显得异常清脆! 原来,大堂中有好些桌上都有女眷,见老公看见美人那副馋涎欲滴的猪哥相,气就不打一处来,脾气比较暴躁的几位阿姨忍不住动粗。可挨打的几位猪哥竟浑然不觉,兀自看着正款款走过的慕容紫烟猛吞口水! 世间百态,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是大堂中所有的目光,包括那些女眷们的,全都齐刷刷地盯注在慕容紫烟那清丽绝俗的绝世容颜,和曼妙多姿的健美体态之上!只不过男子们的目光之中满是渴望、仰慕和惊艳,而女眷们么,则是嫉妒怨恨居多了。 如果说男人对谁心生怨恨需要理由的话,女人就不需要了,就这么一会儿,慕容紫烟无形中已多了十几个仇家! 那些带有女眷的男人看着慕容紫烟出神半晌,再回头看看妻女,心中忍不住哀叹:平时看她们挺顺眼,可见过这位美人之后,怎么突然觉得她们居然都这么丑陋庸俗? 若是北风没戴面罩,这位两年前美人榜上新鲜出炉的天下第一美人,不知又会引发什么样的骚动? 慕容紫烟行走江湖和对阵厮杀、冲锋陷阵之时,总是象狄青一样戴着古怪面罩或面甲,遭遇如此隆重的注目礼还是头一遭,任她如此一个刚毅勇敢的巾帼英雄也吓了一大跳,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往无月身后直躲! 女子一旦堕入情网,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即便她仰慕的男子压根儿是个懦夫笨蛋,在她眼中也成了盖世英雄,值得自己依赖一辈子,连慕容紫烟这样的奇女子也未能免俗! 连续两届美人榜上名列前茅的美人的确不同凡响! 如此绝世佳人,这些人一生中哪怕能瞧上一眼,已算他有眼福,还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呢? 足足过了半盏热茶的功夫之后,才见一个年轻店伙迎上前来。并非这家客栈服务态度不好,而是那些店伙们也跟食客一样,全都看懵了,竟忘了要招待客人! 还是老板娘在将捂着脸的掌柜拖进内院之前,狠狠踹了这个店伙一脚,才将他给踹醒过来,赶忙迎上前招呼。 店伙见三人气度不凡,车船店脚衙之人个个眼尖嘴利,心知三人非富即贵,忙恭恭敬敬地问道:“这位公子,两位小姐,是住店呢还是打尖吃饭?别看小店铺面不大,但后院有幽静的上房,楼上也有用餐的上好雅间。” 无月环视大堂一周,大剌剌地说道:“不用了,我们就在大堂里用餐,吃完后还要赶路哩。” 大堂中所有男性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而所有成年女子的脸色,呜呼,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心里简直恨死了无月! 她们只顾着炉火中烧,眼睛全都喷出熊熊怒火,死死地盯着慕容紫烟,若真有目光如剑这回事,她不知已死过多少回! 于是乎,这些女子无暇瞄上无月哪怕只是一眼,否则,她们也有欣喜若狂的理由。 店伙看了看慕容紫烟,不由得期期艾艾地道:“公子爷,您……即便您不嫌大堂里嘈杂俗气,可您这两位姊姊……” 店伙话音未落,慕容紫烟已随手赏给他一锭足足十两重的金子,淡淡地说道:“没关系,我们就在大堂里吃饭。你去吩咐厨房,将你们最好的菜式全都端上来,记住,要快一点。” 店伙看着金锭愣了半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劲在腿上掐了几下,确信不是在做梦,随即在金锭上咬了一口,确认不是假冒伪劣,顿时欣喜若狂地趴在地上,对着慕容紫烟连连磕了十多个响头。 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除身前三位贵宾外,看其他所有人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是恭敬热忱,而是傲慢和不屑。只因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这些人已经比他低了一等。 十两黄金,已超过这家客栈的总资产还绰绰有余,他已在飞快地转动着念头:“小二这么低贱的差事肯定是不干了,在镇上顶下一间商铺做生意?回乡下买块地雇人种田?嗯,以后再说,今晚还是到翠红院好好赌上一把,哈哈!先过过阔佬的瘾儿,让那个一向瞧不起自己的小红好好反省一下,然后么,好酒好肉地搓它一顿,再搂着小红暖暖被窝,嘻嘻……” 他这边厢大做美梦,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付痴呆像,嘴角流着一汪哈喇子。 无月等得有些不耐,轻轻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快给我们找座啊!” 店伙猛醒过来,这三位财神爷可不敢得罪,忙点头哈腰地在大堂中找到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毕恭毕敬地请三人落座,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向厨房招呼去了。为了让财神爷吃得满意,他不惜忍痛给了大厨一两银子的抽头,让他拿出最好的手艺。 若是让他知道被赏的原因,他一定会后悔得揍自己一拳!当时咋就没想到,该称呼这位大财神为贵公子的妹妹呢? 落座之后,无月不禁叹道:“现在的钱真是好挣啊!嘿嘿!” 慕容紫烟此刻依然很兴奋,喜悦无限地道:“你没听见么?刚才店伙把我和北风称为你的姊姊吔!” 无月颇为惋惜地道:“早知如此,我怎么就没像店伙那样说呢?唉!” 慕容紫烟笑道:“你这个小坏蛋,成天就知道用甜言蜜语哄我,即便你说了,我会相信才怪!不过那个店伙如此称呼呢,可就不同了,说明姊姊的驻颜之术已有明显功效!” 无月嘻嘻一笑:“所以么,这就是我带姊姊出来的用意,回去之后姊姊好好照照镜子,再重新估计一下自己的年龄,如何?” 二人如此调笑,一旁的北风不知是何感觉?因为戴着面罩,看不出她此刻到底是何表情? 实际情况是面无表情,无论她心里怎么想,她的獠牙可不是为夫人准备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慕容格格由乌雅瑟手中接过她那一刻起,慕容格格就成了她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 无月对她很重要,在她心中甚至比她自己还重要,即便如此,慕容格格霸占她的心上人,她兴不起一点不妥的念头。 接下来,大堂之中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见过慕容紫烟那付吃相,以及她那惊人的食量之后,那些男人突然发觉女人美不美其实没那么重要,晚上把灯吹熄还不都一样? 女人们的心情则好了许多,不时地瞪上丈夫一眼,似乎在说:“娶了我这样的老婆,也不知替你省了多少钱?” 对慕容紫烟的敌意降低之后,注意力开始转移到无月身上,一时间又陆续响起一阵娇滴滴的惊呼声,打碎杯盘的哗啦声,有人挨耳光的噼噼啪啪声! 只不过,这次动粗的是刚才挨耳光的男人们。女人可不象男人那么有度量,挨打的女人当即就毛了,对着丈夫一顿臭骂:“你可以看美女,老娘就不能看看美男么?” 一言不合,有几对夫妇已在堂中动起手来,桌子被掀翻好几张,劈啪劈啪一阵乱响之后,顿时一地的杯盘狼藉! 父母打得热闹,那些尚未出嫁的姑娘们却顾不上劝架,只管看着无月呆呆出神,还不时相互狠狠地瞪上几眼,互别苗头。她们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花样少年,心中对父母安排的婆家,从未如此不满过! 今年新鲜出炉的第二期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美少年,其魅力又岂非等闲可比? 慕容紫烟看得有趣,不由得扑哧一笑:“无月,我看咱们还是快走,不然这些小美女之间也要开打啦!” 无月向周围打量了一圈,实未发现有什么小美女,他命犯桃花,遇上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女?所以这些小姑娘在他眼中,比起周府中的丫鬟们还差了好几个档次。 三人正待起身离开,却听客栈外面街道上传来一片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暴风骤雨一般渐行渐近,最后随着一阵“咴咴”的马嘶声,在门外嘎然而止。原来,又有两辆颇为豪华的大马车,以及十余骑,全都在客栈大门外停下。 随着一阵脚步声响,一个飘逸若仙、却又千娇百媚的中年美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身后跟着两个年约四旬的妇人,在一群灰衣人的前呼后拥之下缓步走进大堂。 大堂之中再度骚动起来,夫妻之间的打斗也停了下来,众人心中不由疑惑,实未想到天下美女居然如此之多,半日之间已出现两拨? 中年美妇雍容华贵,貌美如花、风情万种,一步一摇、腰肢款摆之间,似要把男人的魂儿都给勾走! 那少女更是明艳美丽、姿容绝世!小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光景,面白如玉,头扎两条冲天髻,也是粉妆玉琢,清秀可爱。 那两位妇人和灰衣人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挺胸突腹、疾走如风,显然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这一行显然已先行派人前来打点过,也不待店伙上前招呼,在一个灰衣中年人的引领下径直向后院行去。 在大堂骚动的人群中,要数慕容紫烟显得最为激动,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嫉妒,想把这位娇媚欲滴的中年美妇揍一顿,而是因为她认识这伙人! 这位中年美妇,不是烟霞仙子还是谁? 慕容紫烟上前将她一把抱住,尚未及说话,烟霞仙子已惊呼一声:“好妹子?夫人?天呀!!真是你呀!可想死我啦……?……!……” 慕容紫烟:“……!!……?……” 那声音,那分贝! 无月直想塞住自己的耳朵!一位妇人和多年不见的手帕交在途中突然偶遇,那个絮絮叨叨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说话又快又大声,夹杂着又哭又笑的神情,除了惊叹号和问号,实在难以描述。 那个少女和小男孩,慕容紫烟也都认识,包括随从的那些恒山派长老或护法,烟霞仙子也不用多作介绍,只管拉住她的手又笑又跳,看起来至少年轻了几十岁,就象一个唧唧喳喳的活泼小女孩。 和烟霞仙子一阵嘘寒问暖的寒暄之后,慕容紫烟才知她们正打算前往济南府探望自己,不想却在半道上狭路相逢,自然惊喜莫名!她招呼无月和北风过去,和大家一一见过礼,这些人无月和北风也都认识。 那少女名叫孟晓虹,是烟霞仙子的小女儿,人称“女诸葛”。小男孩则是烟霞仙子回到恒山派后生下的幼子楚小津。 两年多以前,无月随慕容紫烟前往恒山派巡视时,就已和孟晓虹、楚小津姐弟俩认识了。今年年初又随慕容紫烟前往,在烟霞仙子所居的仙霞岭水月宫中住了近两个月,由于大家年纪相仿,连同这次未能前来的大姊晓嫣,四个孩子经常在一起玩耍,倒也颇为投缘。 不过一年不见,大家又长变了一些,尤其是晓虹,女大十八变,变化更是巨大,胸脯和臀部都鼓起来了,出落得如花似玉,气质也变得娴雅温婉许多,若是单独在路上相遇,无月都认不出她来了。 一行人一路聊,一路进入后院,在上房大厅里重新席开三桌,大家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昨天才听慕容紫烟提起过晓虹这位才女,且话里话外对她大为赞赏,无月不由得多看了这位曾经的童年玩伴几眼。 晓虹那双明媚美丽的杏眼更是一直跟着无月打转,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情窦初开的少女正是对异性最为敏感之时,虽然一年不见,这个美丽的女孩显然并未忘记他。 晓虹这副神态惹得北风心中愀然不乐,不时隔着面纱狠狠地瞪她一眼! 夫人不用说,自己最要好的姊妹北风勉强也能容忍,但除此之外,她对无月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子都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尤其是美女! 晓虹不仅智慧过人,更是个非常机敏的女孩儿,她很快感觉到了北风强烈的敌意,赶紧将目光由无月脸上移开,把注意力转移到北风身上,逗她说笑,没多长时间就已和北风打成了一片,不善言辞的北风也被她逗得话多了些,嘻嘻哈哈之间,宛若一对闺蜜,似乎也忘了晓虹是一位可怕的情敌。 看来晓虹不仅智商高,情商也属于超人一流! 慕容紫烟看得暗自点头不已,对这个心思玲珑剔透、长袖善舞的乖巧女孩更加看重和喜爱。 她心想:“以后我若想退隐幕后,将罗刹门交给无月,我手下大将个个都是如狼似虎、心狠手辣之辈,没有哪个是省油的灯,无月如何驾驭得住?他虽有北风鼎力相助,可北风智勇有余,情商实在不咋样,摘月彩虹诸女一旦争风吃醋,谁还认她是老大?仅仅是争风吃醋就足以弄得无月晕头转向,如何能问鼎天下?在他身边最缺的就是晓虹这样一位聪慧绝伦的才女,来为他出谋划策、笼络人心、运筹帷幄,我也省心多了。” 是以一有机会,慕容紫烟便会在无月面前夸赞晓虹几句,好让他对晓虹有些好印象。 楚小津显然很少出门,没见过什么世面,性格比较内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靠在姊姊身边睁大了眼睛听大人们闲聊。倒是北风一向喜欢小孩,不时逗他说笑,无月更是一直挺喜欢这个小弟弟,把他拉到身边一阵闲扯。无月性格活泼跳脱,和小津正好互补,没多久便逗得他喜笑颜开,渐渐放开胸怀,兄弟俩有说有笑起来,一如当年在恒山之时。 这是无月的一个优点,不仅是对女子,就是面对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之士,他都能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令别人把他引为知心朋友。这也就是云梦娘娘当初称赞他的那句话,人格魅力!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攻城靠强悍的武力,攻心就要靠伟大的人格魅力! * ********************************** 历史上几乎所有杰出的君主最大的长项并非文治武功,而是人格魅力!刘邦和刘备是典型代表;秦始皇?正因缺乏人格魅力,滥施文治武功,导致众叛亲离,很快亡秦; 隋炀帝在很多方面都强过表侄李世民,唯独缺乏他的亲和力,才会在身边集聚大批人才,文有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和高士廉等,武有尉迟敬德、李靖、段志玄和秦琼等,治国行政专才有魏征、萧瑀、张亮等,可谓群星璀璨、人才济济…… 人们长叹人才难求、美人难觅,可在隋末唐初,似乎神州大地灵气突然充盈无比,各类人才大批量制造,且大多被吸引到李世民身边!他几乎把所有光芒四射的文曲星、将星全都聚集在自己帐下,众人拾柴火焰高,帮他打下并坐稳江山!贞观之治全是李世民的功劳?隋亡全因隋炀帝的过失?历史总是被历代精英集团所谱写,并非皇帝。 *********************************** 说完上述那些文曲星和将星们,再说说美人。无月身边以及他所遇上的女子可谓美人云集,但是美女也能批量生产、满大街都是么?非也,否则客栈大堂里怎会差点打破脑袋?足以说明美人难觅。只能说他跟李世民一样运气超好,来到一个美人窝里,自身人品绝佳,人格魅力跟李世民有得一拼,自然象一块磁石一般将美人吸引到他身边去啦! 在最新的十六期美人榜上排名前十的美人之中,无月女友四人,加上潜在女友合计八人,快齐了;十五期美人榜排名前十者,女友二人,加上潜在女友共五人,竟也占了一半!(在适当时候会公布十五、十六期美人榜排名情况。) 这家伙真是老少通吃啊?可以想象,无月已隐然成为天下男人的公敌,如何消除男人们的敌意,甚至让他们甘心情愿地帮助自己打天下,那可得考考他的人格魅力是否足够强大了! 号称女真第一美女的叶赫雅黛让江湖空空儿伤透了脑筋,第十五期排榜时她年仅十一岁,虽然女真美女成熟早且艳名远播,但从体态上无法和那些二十左右的美人一较长短,故而未能入榜。 到两年前的十六期她已三十一岁,比起正当妙龄的北风、灵缇之流又差了一分娇嫩,只好屈居第四。这位传奇女子性情之刚烈不逊慕容,悔婚无数,不少部落因她而灭,其坎坷际遇之离奇古怪,连想象力最为丰富的编剧也无法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剧情! 无月和北风已经吃不下,只是坐在席间作陪,慕容紫烟居然又吃了不少,看得无月暗自咋舌不已,酒足饭饱之后,烟霞仙子也不打算休息了,和慕容紫烟一起启程,打道回府。 将烟霞仙子一行安顿好之后,回到秋水轩,慕容紫烟立马冲进内室,很认真地照着镜子,一盏热茶的功夫已过,还在照……一边照还一边念叨着:“还好,尚未长出鱼尾纹,额头还算光洁,眼袋几乎没有,太好了!无月最喜欢我的眼睛,若有了眼袋就麻烦了……” 在她的记忆中,从小到大照镜子不超过三次,出嫁时没办法,喜娘为自己梳妆打扮,不照不行。第二次是无月在渑池被北风救出,即将回到府中那天。第三次就是此刻了。 非但如此,她一向喜欢舞刀弄枪,生就一付男人性格,女人喜爱的物事她都不喜欢,什么珠宝首饰、时尚衣裙和胭脂口红等,一律不用不戴也不穿,成天就那身行走江湖的劲装打扮,针线女红就更不用说了!成天醉心于文治武功、争夺天下,内室中不是军用地图就是兵书阵法,弄得一点闺房气息也无。难怪无月总感觉她身上缺了点什么,难以生出亲近之心,不错,缺的就是女人味儿! 她这一生恐怕还从未象此刻这样,如此在乎过自己的容颜!这只因为,女为悦己者容。但见镜中美人,容貌体态等各项指标综合评估下来,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也就比北风稍显成熟些而已! 无月站在她身后,也看着镜中绝世美人充满青春活力的容颜。 慕容紫烟回头对他嫣然一笑,喜悦无限地道:“看来《素书》之上的记载,端的是句句锦绣、字字珠玑。” 无月说道:“冰姊乃天仙化人,由她所传的修真大法自然非同凡响了!瞧瞧她自己,成仙时变成只有十八啦。” 慕容紫烟不满地道:“冰姊冰姊~成天叫得这么亲热,是,你的冰姊既年轻又美丽,赶快到仙界找她去!她可是望眼欲穿哩……” 无月揽住她的腰,“连冰姊的醋都要吃,太过分了?” 慕容紫烟嗔道:“中年女子和心爱少年双飞双宿,效果特好。姊姊能变得这么年轻,全是你滋润得好!谢谢你啦,小宝宝!以后我俩走在一起,再不用担心别人说我象你娘啦!” 最后一句话勾得无月情欲勃发,不由伸出双手环胸搂住美人,双手隔着衣衫揉捏着她那双高耸柔软的酥乳,下体那根硬梆梆的物事顶住玉人腰肢不住地磨蹭,那付色迷迷的模样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这还觉得不过瘾,他又将右手从领口伸了进去,拨开肚兜,捏住慕容紫烟硕大的乳头玩弄起来…… 慕容紫烟被他弄得心痒痒地,喘息声不由得急促起来,感觉着腰间那根铁杵的硬度和热度,心知这个小色鬼的确很需要发泄,忙轻轻推了他一把,娇嗔无限地啐道:“天啊!上午才和姊姊做了那么多次,你现在又……头大!真是受不了你!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两年,姊姊非活活被你这个小色鬼奸死在床上不可!” 第024章 乱伦家族 无月笑道:“我对姊姊会很温柔的,怎么会呢?” 慕容紫烟道:“求求你饶了我!我好希望你对我的爱多放一些在情爱上面,不要成天只知道迷恋姊姊的肉体,好么?姊姊想要的,是心灵和肉体上的共鸣,跟你最完美的契合,不想仅仅做个供你发泄的女人……待会儿为烟霞仙子举行的接风晚宴就要开始了,正经点!对了,我和烟霞姊姊已有两年不见,有好多私话要说,所以今晚她打算和我抵足而眠,聊些体己话。” 无论怎样,慕容紫烟在他心中作为严师慈母,日积月累建立起来的高大威严形象,岂会因有了夫妻之实而轻易消除掉?她的话无月不敢不尊,闻言只好强压下高涨的欲火,百般不情愿地将禄山之爪收回,轻轻摇动着她身子,有些不满地道:“烟霞阿姨跟您一起睡?那我咋办?” 慕容紫烟道:“当然还是跟我睡啦。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单独睡过?最主要的,只要我没在你身边,你半夜准接连不断地做噩梦,吓醒之后就哭,折腾得大家都睡不踏实。我就奇怪,干嘛跟我睡你就不做噩梦呢?是心里把我当作你娘,觉得有种安全感?我中兰儿暗算那晚,就那么一会儿你就做噩梦。北风把你从渑池带回的路上,夜里入宿客栈,就她去花园散散心那么一会儿,你也曾做噩梦大哭,把她吓得不行。被绑架那些日子里,你不也说每天晚上必定噩梦连连么?你不跟我睡咋行?” 无月有些吃惊地道:“可是……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方便么?” 慕容紫烟不以为然地道:“在我们老家,除了贵族之外,族人一家男女老少全睡一张通炕,有外客来了也是一样,没人觉得有何不妥,就你们中原人这么多臭规矩!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干嘛还要跟花影乱搞?瞧你那虚伪的小样儿!再说啦,烟霞姊姊知道你这副睡觉离不开乾娘的德行,还说她儿子楚小津也跟你一样,离了她连觉都睡不着。她都不在乎,你还怕什么?她本想带着小津跟我们一起睡通铺呢,可我没同意。我说了,除了你,我不愿跟任何男子同榻而眠。” 无月还是非常不满地嘀咕道:“不管怎么说,看来……今晚我都得做一夜和尚了,真是受不了!” 慕容紫烟白了他一眼,啐道:“真不知你是什么东西变的,怎么这么骚啊?回来时在马车上,我听烟霞仙子说,婚后她和楚云帆两三天才来一次。我和你乾爹婚后,就是年轻时也要……也要几个月才来一次。而你呢?天天来都嫌不够多,早上才玩过晚上又想要!憋一夜难道要……要……唔唔!……死人呀?” 最后那句话之所以支支吾吾,是因为无月已经用嘴堵住了她的双唇,一阵痛吻,同时骚乎乎色迷迷地调笑道:“难道姊姊就不骚么?若非我修炼少阳心经有成,屌儿早被姊姊的骚屄夹断了。” 慕容紫烟一边回应爱郎的热吻,一边扭动着腰肢道:“呼!……姊姊……只在……在你面前骚,有什么不对么?呜呜……喔!宝贝儿!不要再亲了,你再亲,姊姊脸上那么红,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 周府招待宾客之处,男宾通常安排在前院腾龙阁居住。腾龙阁位于作为南北向中轴线的大道东侧,与东北方向二十丈之外的第二营房区、东南方向二十五丈之外的第三营房区形成三角形犄角之势。 而女宾则安置在后院南侧偏西方位的栖凤楼之中,栖凤楼东北方向四十丈外便是花影所居的桃花苑,而东偏北方向一百余丈之外便是秋水轩。 烟霞仙子带着一对儿女,以及那两位女护法住在栖凤楼之中,其余长老和护法均为男性,便被安排在腾龙阁之中歇息。由于来宾之中多为男性,进入后院有所不便,所以为烟霞仙子接风的晚宴,慕容紫烟安排在腾龙阁的会客大殿之中举行。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居于主位,烟霞仙子坐在客位,无月和北风、飞霜、彩虹三位上四旗旗主,以及孟晓虹姐弟俩则坐在下首相陪。 恒山派长老和护法们,由李嬷嬷和北风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艾尔莎陪一桌,查莉香和赛西亭夫妇前些时回济南府省亲,目前尚在府中,便由夫妇二人陪另一桌,代慕容紫烟招待恒山派诸位来客。 说到这两桌陪席主人的身份问题,李嬷嬷是慕容紫烟的乳母,别说罗刹门中人,即使恒山派这些长老和护法们都知道,李嬷嬷地位极为尊崇。北风最近愈发深得慕容紫烟宠信,水涨船高之下,她手下的得力干将们也行情看涨,艾尔莎目前的地位已隐然直逼摘月等三女卫。恒山派这一桌上的长老们,并不觉得罗刹门慢待了他们。 而另一桌上的查莉香和赛西亭夫妇,作为九大门派之一昆仑派的掌门人,更加不会辱没恒山派来宾的身份。他们彼此之间都是多年故交,归于罗刹门旗下之后来往尤多,是以在开席之前,他们已凑在一起品茗聊天,混了近一个时辰。 姹女楼楼主夜天阴、夜天香,以及罗刹门直属机构的首脑们则全被安排在第四桌,她们都是罗刹门中老人,由精卫队之中脱颖而出,被选拔到各机构担任首脑。十二年前慕容紫烟征服昆仑派之行,这些首脑中大部分曾随同前往,与昆仑派和恒山派高手们从最初的敌人,变成了后来的战友,加之相互间事务往来不少,彼此间非常熟悉。 至于待客的酒席,还是慕容紫烟最为钟情的“八碗九盘”,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主要的狩猎季节已过,食材也有所不同,除了寒带鱼类之外,多为腌制过的肉类,以关外白山黑水间出产的山珍野味为主。 九盘中的五个冷盘是:蒜泥白肉片;炒脆的榛仁和松子;猴头菇蘸酱;蒸熟的腌松鸡肉;腌赤狐肝片。四个热盘是:煮熟的腌狍子腿;烤细鳞鱼;水煮青鳞子鱼;梅花鹿唇。八碗则是:黑蘑菇炖驼鹿肉;烧熊掌;炖獐子肉;白水煮雪兔;土豆炖野猪肉;炖秋沙鸭;整只的烧榛鸡;酸菜炖粉条。 恒山派高手们可不象无月那般不识货,虽然烹调手法简单,但这些菜品中的大多数,只在中原顶级酒楼才可能品尝得到,而且价格贵得吓人,连大户人家也未必吃得起。对于罗刹门如此热情和高规格的款待,恒山高手们倒也非常感激。 一盘盘美味佳肴,由丫鬟们流水般传上八仙桌。由于烹制过程简单,佐料添加的也少,反倒保留了这些珍禽异兽的原汁原味儿,榛仁既香且脆;鹿唇呈金黄色,皮酥肉嫩,未吃先有一股特异肉香扑鼻;熊掌又香又糯,既有嚼头又不太硬,实在令人馋涎欲滴…… 这些江湖豪客们食指大动,慕容紫烟一声招呼之下,初时尚有些拘谨,但见主人那付吃相之后,立马也争先恐后、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恒山派并不穷,并非饭都吃不饱,要知道这些菜品,在中原很难品尝得到。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渐渐放开胸怀,一时间杯觥交错,纷纷相互敬酒,大殿中笑声、劝酒声不断。不到半个时辰,酒席便已堆积十余个空酒馆。酒酣耳热之下,性格豪爽的已开始捉对猜拳饮酒,文雅一些的便行起酒令。 最热闹的当数首席和赛西亭他们这两桌。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这两位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前二的大美人,居然不顾身份,吆五喝六地划起拳来,大呼小叫地十分投入! 不过一盏热茶功夫,一罐酒已被二人瓜分完毕,烟霞仙子似乎技高一筹,挟带偶尔耍赖悔拳,十之七八都是慕容紫烟干掉的,被烟霞仙子海灌一通。 好在慕容紫烟不仅食量大,喝酒更是堪称海量,喝得兴起,又抱起一罐酒,和烟霞仙子继续对拼。 赛西亭他们这一桌文雅一些,玩的是吟诗行酒令,一个接一个摇头晃脑,做出一副老夫子模样吟诗作赋,实在接不下去,眼看要输之时,便嬉笑怒骂开来,逗得满桌之人嘻嘻哈哈,暴露出江湖豪客落拓不羁的本来面目!倒也悠然自得、其乐融融。 自打十余天前晚宴上和夫妇俩见过一面,无月接下来就在闭关修炼,一直无缘得见,这会儿自然挤到这桌缠住二人好一阵亲热! 想起那晚莉香阿姨太忙,尚未来得及找她申诉,眼下机会难得,忙拉住她的手摇晃着道:“莉香阿姨,我还一直没机会问您,我好想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哦,您干嘛总不带姊弟俩回济南玩呢?” 查莉香双手轻轻握住他的腰,亲昵地笑道:“我的无月儿,这些天你一直闭关,阿姨可想念你得紧!难道你只顾得上想丽儿和艾米,就不想阿姨了么?” 无月大呼冤枉:“咋会不想呢?我这不一出关,就来找您和赛伯伯了嘛!” 查莉香笑道:“不是阿姨不想带子女回门,而是艾米太小、功课多,至于丽儿么,有你这个大情圣在此,阿姨敢带她回来么?” 无月严重抗议:“孩儿可是丽儿的大哥吔,莉香阿姨咋能开这样的玩笑!不行,一定要罚酒,三大碗!”言毕抱起酒坛斟满了三大碗。 查莉香惊笑道:“好好好~是阿姨不好,玷污了无月儿纯真美好的兄妹感情,该罚!”将三碗酒一一喝下。 刚放下碗,邻桌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二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嬷嬷、夜天阴为首那两桌在喝得兴起之后,干脆合并成了一大桌,玩起击鼓传令。这一豪起兴来,酒水消耗更快,恒山派这些高手渐渐发现,罗刹门这些女煞星们,不仅上阵时心狠手辣,喝酒也一点都不含糊。他们这些大男人个个喝得都有些头晕眼花了,可夜天阴诸女居然仍一付浑然无事的模样。 男人们都好面子,尤其是拼酒之时。今晚豁出去了,拼! 首席之上,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仍在划拳,吆喝得越来越大声,莫非美女变大嫂之后,连温婉贤淑、矜持端庄等风度都抛掷脑后啦? 无月回到主席之后,几个小辈不甘寂寞,也玩起对联行酒令。晓虹和无月无疑是此中高手,无论是出上联还是对下联,都颇能应景,且对仗工整,北风等三位只擅长杀人之辈可就差远了。小津年纪太小,姊姊不让他喝酒,所以不参与。 于是乎,这场酒令成了无月和晓虹作对,北风等三女喝酒的局面。 北风、飞霜和彩虹三位都是北国脂粉,天生海量,喝酒还无所谓,可北风觉得在无月面前输得太没面子,眼见晓虹竟渐渐吟起情诗,和无月一付琴瑟和鸣之态,脸上渐渐变了颜色,忍不住要翻脸! 她的性格是慕容紫烟的翻版,过于刚烈、缺乏弹性,爱恨都很极端。这也是慕容紫烟不放心由她独自辅佐无月的原因,若没有夫人压住场子,一旦发现那位姊妹和无月好上,恐怕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姊妹是没得做了! 虽有外客在场,北风依然面罩白纱,但无月和她情同姐弟,对她了解之深无人能及,见她蒙面白纱无风自动,很快便看出了端倪。他深知北风若按耐不住、酒后闹事,那局面…… 他赶紧以眼神向晓虹示意,这个机敏的女孩立时领悟,时不时地故意输上几场,灌了自己不少酒,不再吟诵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诗,举止神态也注意了许多。 无月也一样,喝下一肚子老酒。北风一身绷紧的发达肌肉才重新缓缓松弛下来,剧烈起伏的前胸也渐渐平复下来。 这也难怪北风,最近她对无月情感升温的速度一点不亚于夫人,夫人眼下已心愿得偿,和爱郎享尽轻怜蜜爱的滋味。 所谓“饱汉不知饿汉饥”,北风却只能强压心中火一般热情、魂牵梦绕的爱恋,默默地陪在二人身边,不时地瞧着情郎和自己无比崇敬的夫人情投意合的模样,心情之落寞,可想而知! 若是换作其他女子,她早饱以老拳! 她活像一只吹足了气的气球,满腹的怨气需要发泄,一点就爆。一旦发现其他女孩和无月接近,她便忍不住要生气,忍不住想发作。 这边厢北风是松弛下来了,晓虹的前胸却又剧烈地起伏不已,正应了此起彼伏这句成语。 原来,晓虹拥有北风所没有的度量,却没有北风所拥有的酒量。起初她是有意相让,故意灌了不少老酒,待她喝得脸红心跳、头晕眼花之后,脑子不听使唤,无法再行云流水一般地对出上下联。她突然发觉,自己即便不想再输,已不可得,胜负之机已然向北风倾斜。 在酒令第二轮,北风灌下两壶,晓虹也被灌下两壶。这时她已有些抗不住。进入第三轮,北风乘胜追击,在她灌下两壶之后,晓虹已喝光三壶。从此进入恶性循环,晓虹越到后面喝得越多…… 无月倒是很想替晓虹喝酒,可酒桌上没他什么事儿,北风把全部火力对准了晓虹,飞霜和彩虹也跟在老大屁股后面使坏。轮到无月时,甩给他的上联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那种,想故意答错,偏偏身边小津老是帮他对出下联,一点也不体谅老姊的难处!晓虹舌头都直了,哪能想出复杂的上联来难为他? 代晓虹喝酒?北风不马上发飙才怪,无月更加不敢。于是乎,酒令几乎成了北风和晓虹的单打独斗,晓虹惨败。 第四轮很快结束,晓虹已醉眼朦胧,看着她那付酩酊大醉的惨状,北风心中有种恶毒的快意,暗自得意:“哼!跟姊姊我斗,你还嫩点儿!”不知何时,北风从夫人身上学到一种以施虐获取愉悦感的坏习惯! 无月很是心疼,碍着北风在一旁虎视眈眈,却也不敢扶她。 又是一大杯下去,见她浑身无力地靠在桌上,北风隐隐也有些不忍。 晓虹又输,见她举杯都已困难,北风怜悯之心大起,忙上前抢晓虹手中酒杯,劝道:“晓虹妹子,你醉了,别喝了!” 晓虹紧紧抓住酒杯,挣脱北风的手,大着舌头,醉眼乜斜地道:“我没醉!还……还能喝……喝了这杯……我们继续……”可她端着酒杯的纤纤玉手抖得厉害,“哐当”一声,酒杯跌落。 北风不由分说,一把将晓虹扶起,说道:“今晚喝得差不多了,姊姊扶你回栖凤楼休息。”说完抱着她就走。 这两个闹得最凶的走了,无月和飞霜等人还玩个什么劲?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斗得起性,见二人离开,抬眼一看,查莉香和赛西亭那一桌还好,李嬷嬷那一大桌上,恒山派十个人已趴下四双,正被丫鬟仆妇们扶回各自房间醒酒,仅剩两位还在困兽犹斗,和夜天阴诸女斗酒。 烟霞仙子不由失笑:“这帮自命不凡的家伙,真是死要面子!呵呵!夫人,今晚大家已喝得尽兴,再喝下去,剩下两位也得躺下,就散了?” 慕容紫烟笑道:“就依姊姊,我可也是好久没喝酒了,今晚真是喝得畅快。姊姊若有兴,咱俩回到秋水轩接着喝,来个一醉方休、躺倒就睡如何?” 烟霞仙子扑哧笑道:“我看算了,夫人保养这么好,活像二十余岁娇滴滴的大美人,若是喝得烂醉如泥,有人可不会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常言道“姊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们姊妹高兴,他不喜欢又咋地?”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已变得如此看得开?那就把你的宝贝让给姊姊如何?咯咯……”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一下烟霞仙子腰肢,佯嗔道:“两年多不见,姊姊还是这么骚,连我的男人都敢抢?活得不耐烦啦!” 大家相互道过晚安,纷纷各自回房歇息。慕容紫烟等人回到后院,先直奔栖凤楼。晓虹在自己楼上睡得象头死猪,北风已回去,留下丫鬟陪着晓虹。烟霞仙子替女儿把了把脉,倒是并无大碍,只是醉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慕容紫烟不由叹道:“北风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争强好胜,唉!害晓虹受委屈了。” 烟霞仙子道:“还不是跟你一个样,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夫人,我们也回去,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二人身后,一直牵着小津的那位中年妇人对小津说道:“掌门人有事要走了,快跟妈妈说再见。” 小津上前拉着母亲的手使劲儿摇晃,显得很不乐意。烟霞仙子抱着小津亲了几下,柔声安慰道:“小津乖!今晚妈妈和夫人有私事要聊,你就跟李姨睡。平时你跟着李姨不也挺好吗?”小津这才把手松开。 这位妇人名叫李淑贞,恒山派左护法。她身边另一位妇人名叫张露,是右护法。二人今年均为四十岁,长居恒山这等灵气充沛之地,到颇能养颜,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光景。 安顿好小津之后,无月对慕容紫烟言道:“师父,我想去栖凤楼陪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再聊会儿,您和烟姨先回去好么?” 慕容紫烟想想,自己和闺蜜若日不见,正有许多实话要聊,他过去玩一会儿,晚些回来也好,便点头说道:“就知道你跟莉香夫妇最亲,每次莉香回来你都要成天黏在那边!好,不过别跟往常一样太晚回来。” 无月答应一声,匆匆而去。他来到栖凤楼西南角的四号楼,正是赛伯伯夫妇回门时一贯下榻之处。他一路来到楼上卧室,见莉香阿姨正在卸妆,睡袍胸襟半掩,高耸酥胸若隐若现,看似已有些下垂,两只硕大的吊奶随动作晃来晃去,半透明的胸襟之上两只硕大的深色凸点隐现。 他有些奇怪,问道:“莉香阿姨,赛伯伯怎么不见?” 查莉香见他过来,很是高兴,拉着他的手坐下,轻拂他有些散乱的鬓发。胸襟缓缓滑开,露出深深乳沟,继而是左侧大半个大吊奶,左下方凸起一些肉疙瘩的紫红色乳晕,紫色大奶头也冒出头来,可见白色奶孔,好想叼住吃奶啊,妈妈的奶! “今天烟霞仙子来了,这栖凤楼里住了好些恒山派女眷,你赛伯伯住这儿不方便,搬到腾龙阁去了,那边的恒山派长老们跟他是老朋友,在一处也热闹些。” 无月大为失望地道:“哦,这样啊~我原想找赛伯伯指点孩儿下棋哩,既然这样,那孩儿告辞了。”言罢起身欲行。 查莉香摁住他肩头,让他重新坐下,笑道:“咋来了就要走?怕阿姨吃了你啊?难道你赛伯伯不在,就不能陪我聊聊么?看来你心里只有赛伯伯,没有莉香阿姨!” 无月笑道:“莉香阿姨说哪里话来?孩儿跟您和赛伯伯可是一样,都是最亲的!不过……” 查莉香接道:“可是认为咱俩孤男寡女、夜处私室有些不妥,是么?” 她跟无月一向玩笑惯了,无月倒也不以为意,笑道:“可不是嘛!再说莉香阿姨又是大美人一个。” 查莉香爽朗地道:“跟阿姨你还忌讳什么?赛伯伯不在,阿姨也可以陪你下棋啊。烟霞仙子来了,夫人多半会和她聊到很晚,你回秋水轩也没人陪你下棋的。” 无月想想也是。于是摆上棋枰棋子,他执黑,查莉香执白让他六子,在棋枰上纵横厮杀起来。 赛西亭乃棋道国手,作为他的妻子,耳濡目染之下查莉香自也不差,而且和慕容紫烟一样也是绞杀高手,黑棋一旦露出破绽便会投子打入,而这恰恰是无月的弱项。 这不,左上角点三三的布局守起来都有些困难。查莉香腾出先手后在五三位一靠,那块黑棋立马显得有些窘迫。 无月紧张地思索道:“若是光顾着做活眼,就活一个边角,实在太过憋屈……往上边和中腹发展?很可能遭到左边和上边两块白棋的夹击,形成长龙绞杀格局,咋办呢?” 想了半天,他还是选择往外冲以获得外势。不出他所料,查莉香白棋立马随之缠绕上来,一路围堵,形成黑棋长龙被困局面。就眼下看要想围死这条黑长龙,还言之过早,可无月看看整个棋局,左上角这块黑棋孤军远离大部队,要想接上看似很困难。 随着棋枰上棋子越来越拥挤,无月头上已开始见汗,麻烦了! 真是他怕什么就来什么,下到现在,那条黑长龙除了左上角有个添上一两子就能做成的活眼,其他地方要么没把握,要么就是假眼,而且明显冲不出去了,黑长龙面临被无情围剿的困局! 若真那样,无月就不仅仅是输得问题,而是输得很难看! 好在查莉香不象慕容紫烟那般争强好胜,在关键时刻放他一马,无月总算求活成功,然而即便如此,黑棋棋形笨重难看,终归还是棋差一着,输了。 这盘棋下完已过去近一个时辰,完了查莉香让他坐在她身边闲聊家常。无月将头靠在她肩头,看着窗外明月在墨蓝色天际灼灼生辉,喃喃地道:“再过几天月亮又要圆了,离除夕不足一月,元宵节也快到了,又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偶尔低头,天啊,莉香阿姨的胸襟已完全散开,一对白花花的大吊奶在眼前晃荡,乳晕凸起,奶头膨大得像两颗熟枣! 查莉香低头亲吻他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儿,怜爱无限地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无月,又在想过世的爹妈了么?别难过,我和赛伯伯一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我俩就是你的爹妈呀!明年阿姨把丽儿和艾米一块儿带回来,到时咱们一家也算团圆了。” 无月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动情地道:“那太好了,孩儿恨不得这一天早日到来!谢谢您和赛伯伯,我、我真是好想生在您家呢!”言来已有些哽咽。 无论以前在长白山天池,还是后来投身济南周府,夜冰、慕容紫烟和周韵虽然都对他很好,但他始终找不到家的那种温馨感觉,没有归属感。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在风中飘摇不定,下一刻又会飘到何处、去向何方? 唯有赛伯伯和莉香阿姨身边才是安全的港湾,在这里,他能找到温馨和安宁,他心里才踏实,而这,或许就是家的感觉?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查莉香柔声道:“在阿姨和你赛伯伯看来,你本就是咱俩的孩子。咱娘儿俩先小聚一下可好?月儿,阿姨一个人住这儿好寂寞,你今晚就留下来陪阿姨过夜。” 无月四下看了看,“这儿就一张大床,孩儿睡哪儿啊?” “就跟阿姨一起睡啊,往年阿姨回门,你每次过来不也跟着赛伯伯和阿姨睡的么?” 无月心想这会儿回去也是跟乾娘和烟霞仙子挤在一起,还得听她俩唠叨,便点点头,相对而言,他更愿意留在莉香阿姨身边。 莉香阿姨让丫鬟送来热水灌满浴桶后,她闩好卧室房门、脱掉睡袍,打开衣柜张罗自己和无月的换洗内衣,准备洗澡。夫人特意把这栋楼留下、供她夫妇俩回门时暂住,随身衣物都不用带走,只是定期由丫鬟拿出来清洗一下并晒晒太阳,其中就有无月常穿的衣裳。 她只穿着亵裤和肚兜忙碌着,两个大吊奶在宽松的肚兜里颤巍巍地直晃荡,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弯腰时露出深深乳沟,无月甚至能看清那两颗硕大的深色奶头,他下面又勃起了。莉香阿姨呆呆地看着他的裤裆出神,却没说什么。 收拾完后,莉香阿姨拉着无月来到屏风后,把他脱得一丝不挂,让他进入浴桶中泡澡。随后在他的注目下,莉香阿姨也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钻入热水中和他一起洗澡。 那两只晃来晃去的大白奶实在太过诱惑,无月忍不住看得目不转睛。莉香阿姨娇笑道:“阿姨这种中年妇女的身材已经走样,有啥好看的,小鸡儿翘得这么高,你羞也不羞?” “我想但凡是男人,见了阿姨这样的身材都会这样的。” “哦,阿姨差点忘了,我的宝贝儿两年多之前就已在阿姨的指导下由小男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阿姨为你破身那天夜里你快活得嗷嗷直叫,还记得么?” 她温柔地握住嫩屌、仔细地替他清洗起来,屌儿在柔荑抚弄下进一步勃起,涨成血红色的棒头由包皮中完全钻出,杀气腾腾地怒挺着向她直点头。 莉香阿姨见状忍不住惊呼起来:“老天爷,这根宝贝咋变得这么吓人!”她用手比了一下,“天啊!该有差不多六寸长,阿姨还从未见过如此长的鸡巴!记得阿姨两年多前替你破身时,它不过只有这么长这么粗。”她张开手掌比划一下,又伸出大拇指表示粗细。 她仔细搓洗龟棱后那圈沟槽,那里面最容易藏污纳垢,若不洗净便让它钻入阴道,待会儿性交时龟棱与阴道反复剧烈磨擦,会把脏物传染到阴道中引发妇人暗疾。她往常和艾米欢好时便曾因此染上阴虱,下阴整日间瘙痒难禁、夜里尤甚,只好弄硬艾米的小鸡儿来止痒,可却往往越捅越痒,为此吃尽了苦头! “莉香阿姨,您咋只顾着帮我洗鸡鸡?其他部位洗得那么马虎。” 莉香阿姨笑笑道:“因为阿姨今晚要用宝贝儿的小鸡儿止痒,自然要把它洗干净点。有件事阿姨一直想问你,自为你破身后,你为何不太愿意跟着阿姨睡了?” “因为我觉得您就像我妈妈一样,跟您那样亲热怪难为情的。” “阿姨也一向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正因如此,和你欢好时就像母子乱伦,反而感觉更加刺激、也更容易满足。阿姨事务繁忙,每年才能回门一次,和你亲热的机会并不多。阿姨就知道今晚你会来,故意把你赛伯伯支到腾龙阁去住的,就是为了和我的宝贝儿好好亲热一番。乖月儿,你也帮阿姨把屄洗干净,那是你的嫩鸡儿要钻进去的地方……” 无月依言帮她搓洗乳房、乳头、牝户和大片纠结丛生的屄毛,屄毛上沾染缕缕蜜汁,最是难以清洗。相互清洗对方的敏感部位,这是从前无月与莉香阿姨共浴时的老习惯…… 她的乳房在无月的搓弄下渐渐膨大发涨,已替她清洗得差不多,此刻左手揽住她的腰、正叼住她的右侧大乳头啯奶,右手则伸入她的胯间摸屄,把中指探入阴道中搅动清洗着。 她的乳头被如此啯吸一阵,已涨得发硬、隐隐生疼,下面也似肿涨不堪、火辣辣地痒得要命! “莉香阿姨下面的大蜜桃涨得好大好红哦!” “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下面的红桃儿自然会涨大发红,真是好怕怀孕,女人堕胎挺疼的!可阿姨好喜欢你的嫩鸡儿在里面一跳一跳猛烈射精的滋味,而且那么长时间没和我的月儿亲热,今晚好容易找到机会,阿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月儿,咱俩上床。” 她和无月跨出浴桶,把身子擦干,肚兜和亵裤也不穿,赤裸裸地拉着无月上了热炕、钻进热被窝之中。 从前莉香阿姨回门时无月没少跟着她睡,多少还是要穿上亵裤、肚兜或睡袍之类的,裸身睡觉的情形很少,见状不禁奇道:“莉香阿姨一点儿衣裳也不穿么?” “阿姨一向喜欢裸睡,往年也没见你不习惯哦。” “现在孩儿大了嘛。” “无论月儿多大了,也还是阿姨的乖孩子。”红唇滑向他的嘴,火辣辣地接吻,连她也分不清是发自母爱、情爱还是旺盛的情欲,抑或兼而有之?“月儿,阿姨爱你,阿姨曾教会你如何跟女人接吻,还记得么?” 她对月儿咋会有这样的念头?看来她的肉体对月儿很有诱惑力,嫩鸡儿已硬如铁杵、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她一口吹熄了蜡烛…… 房中陷入黑暗,她的手捞向无月下体,揉弄着渴望已久的嫩屌,中年熟妇都喜欢小孩的嫩屌,是么? 深情接吻……他的手握住又大又软的吊奶,轮流揉弄挑逗着两颗大奶头。 她娇喘吁吁,“月儿,吃奶,吃妈妈的奶,妈妈的奶子好涨……” 他使劲儿地啯吸大奶头,轮流,就象婴儿。 莉香阿姨躺倒在床上,似乎暗示他骑上去。他挺起屌儿进入了莉香阿姨湿热的阴道,剧烈地耸动起来。 哦~月儿,我的孩子,难怪中年女人都喜欢偷小孩,真是好美哦!她梦呓般地呢喃着:“月儿,你不是一直想叫我妈妈么?你叫,好喜欢儿子肏妈妈的屄,欢迎儿子进入妈妈的阴道。” 无月听得肉紧无比,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噼啪水声响得更响亮更密集! 莉香阿姨也是难耐之极,宫口隐隐有些痉挛,阴关已摇摇欲坠,强自挣扎着说道:“就在那一夜他射中了妈妈的靶心,我怀孕了。母子性交真是好容易怀上啊,他每夜都要钻进妈妈怀里求欢,即便我刚找大夫流掉胎儿,还在小月子里的当天晚上他也不放过,当晚便能搞大妈妈的肚子,两年来我已经堕胎三次,当然其中有两次很可能是你干的坏事儿。” 无月性发若狂,下体竭尽全力重重往里一顶,棒头与宫口猛烈碰撞、顿时火花四溅!二人同时尖叫一声,好爽啊!无月不再抽出,棒头死死顶住宫口猛烈研磨,将骚痒难禁的宫口磨得明显痉挛起来、张合之间漏出一条大大的缝隙,但觉里面火热一片!棒头顿时寻缝抵隙地钻入,在宫口中肆虐起来! 阵阵快感来得太过剧烈,前所未有,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莉香阿姨双眼瞪得大大,龇牙咧嘴地嗷嗷嘶嚎起来,棒头在宫口中勾撩挑刺、一阵猛捣之下,她来了高潮,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潮!泄得欲仙欲死! 好半晌终于缓过劲儿来之后,她惊讶无比地道:“月儿,去年阿姨回门时你还不象这么厉害,一年来发生了什么、你竟变得如此生龙活虎?” 无月笑道:“刚才不是说过,孩儿长大了嘛!”不过他终还是把修炼少阳心经大功告成之事说了一下。 “那太好啦!我的月儿终于变成真正的大男人了,阿姨好爱好爱你啊!”她抱紧无月热吻起来,然后握住涨鼓鼓的乳房喂他吃奶,无论何时、无论任何情况下,她对无月这种混杂各种成分的爱之中,母爱都占绝大部分,她喜欢以这种哺乳的方式来充分渲泄胸中浓浓的母爱。 直到肿涨硬挺的大乳头被啯吸得生疼,她与无月又热吻起来,吻够了又接着哺乳,如此循环往复,但觉怎么也爱不够,她爱自己的孩子,不惜倾尽一切也要满足孩子的所有愿望,尤其是无月和艾米,当然也包括丽儿。 她很清楚,跟月儿好上,自己将来肯定会堕胎多次,然而她依然无怨无悔!当然在此过程中,她也得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其中尤以此刻为最! 对怀孕的恐惧浮上心头,她忙提醒道:“月儿射精没有?若射了就把屌儿扯出来,阿姨得赶紧挤出精液。” “不嘛!阿姨的小洞儿里面好柔软好温暖、夹得好舒服,孩儿不想出来。”不仅没拔出长屌,棒头反而抵在深处动了几下,刮得宫口又是一阵奇痒! 莉香阿姨似乎感觉到什么,倏地皱眉惊呼浪叫起来:“噢!棒儿还硬梆梆地杵在里面,把阿姨的屄撑得好涨啊!阿姨还要!乖儿快动动啊!”柔软腰肢急不可耐地拱起耸动起来,阴道紧了几下。 无月得到鼓励,立马又大力抽插起来,他其实尚未射精,一心想把最好的留到后面,他要好好疼爱自己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让她得到尽可能多的满足。于是房中各类淫声大作,比先前更加激烈…… 莉香阿姨很快就来了第二次高潮,第三次和第四次接踵而至,到第五次她竟被无月肏出宝贵的阴精,泄得昏天黑地!天啊~自己武功高强,阴关极为牢固,未曾想竟被月儿肏出了阴精!这还是自己首次泄出元阴!不过好爽好刺激啊,值得! 无月不肯再稍事休息,鼓起余勇发起最后一波猛攻,极致高潮余韵中的莉香阿姨刚醒神过来不久、很快又大声淫叫起来:“月儿好棒!阿姨又、又要来了!阿姨要尿、好想尿尿啊!月儿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肏得阿姨撒尿!嗷嗷!阿姨憋不住啦!要、要撒尿啦!阿姨要撒泡骚尿给月儿!啊啊!!” 随着她双眼一阵翻白,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无月但觉下体大股大股的热汁喷涌而出,宫口和阴道剧烈痉挛抽搐起来,咬得他爽得要命,终于猛烈射精、淋漓尽致! 待喘息稍定,他低头看看,果然已肏得莉香阿姨撒尿,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足足半刻钟之后,莉香阿姨才缓缓睁开失神的双眼,满脸潮红,忽地惊觉失态,心慌慌地想起身换床褥,谁知浑身筋酥骨软,根本无法下地站稳,只好有气无力地道:“月儿,把阿姨抱到贵妃椅上去,咱娘儿俩就在椅上将就一夜,明儿阿姨有了力气再换褥子。” 无月依然下床,把莉香阿姨抱到贵妃椅上躺好,拿来锦被为她盖好,捧住她的晕红双颊密密亲吻一阵。 莉香阿姨怔怔地道:“月儿,你要走么?” 无月点点头,“孩儿就不在这儿挤您啦,莉香阿姨好好休息,咱明儿见,晚安!” ***    ***    ***    *** 无月回到秋水轩,慕容紫烟和烟霞正聊得火热、仍未歇息。见他回来,慕容紫烟将他服侍上床之后,继续和烟霞仙子秉烛夜谈,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才宽衣解带,准备上床接着聊。 见烟霞仙子不仅脱掉外衫,连中衣、兜肚和亵裤也脱得干干净净,最后变得一丝不挂,慕容紫烟吃惊地道:“姊姊疯了么?屋里还有无月在呢!” 烟霞仙子又瞄了绣榻上的无月一眼:“我刚才留意了一下,他早睡着了,我是想和夫人比较一下体态,看看自己这两年保养效果如何?”这两位昔年顶尖大美人自变成大嫂之后,对身材尤其看重,每次见面,必得比比身材,看谁保养得更好。 女人都有点虚荣,能把闺蜜比下去,多少有些成就感。烟霞仙子虽大了十岁,但不知有何偏方,保养得非常好,慕容紫烟也未必能占多少便宜。 慕容紫烟看了无月一眼,的确是一付熟睡模样,也就把自己也脱光,和烟霞仙子一起站在铜镜面前。雪白肌肤耀眼,一只肥白羊已够诱人,两只并列,岂非令人流鼻血? 无月此刻就在摸鼻子。有外人在,他哪有那么容易睡着?不知是出于窥秘心理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不过是在装睡而已! 和慕容紫烟一样,烟霞仙子也属于高大健美的身材,一对雪白肥硕高耸的乳房,比慕容紫烟的更加高耸肥腴,不过毕竟年逾五旬,双乳已明显下垂,两颗小枣般大小的大乳头颜色已有些发黑,令她输掉一分。 比完身材,烟霞仙子又将右腿抬起,放在梳妆台上,要慕容紫烟也这样做,二人对比谁的肥蛤更好看。无月对慕容紫烟那神秘地带再熟悉不过,但烟霞仙子的还是首次有幸得见,忙凝目向烟霞仙子胯间看去。 但见美妇胯间,累累赘赘地吊着一个大大的水蜜桃,最大的那种水蜜桃! 上面居然一根屄毛也无,把水蜜桃上那条又长又深的裂缝暴露无遗,裂缝两侧鼓涨肥厚的肉丘高高坟起,呈紫色,越往外侧颜色越浅。玉门左右那两片又长又厚的嫩肉呈紫红色,已长出肉丘之外,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粉嫩凝脂一片。 在粉色凝脂堆下方,足有拇指头大小的蛤口半开半闭,似已无法完全合拢,似能闻到其间散发出来的淡淡腥味儿。蜜道内壁层层肉褶若隐若现,似还在轻微地蠕动着,几条肉褶上长长的红须肉芽已长出洞口之外,如同几条不停蠕动着的粉红色蚯蚓,像鱼饵一般不时地摇摆着柔软的身躯,引诱鱼儿上钩。 蛤口上方,是一片长、宽与整根大拇指大小的粉红凝脂堆,表面凹凸不平,向外鼓涨凸出,活像女妖精大大张开的血红大口。凝脂堆正中有个小孔,是女人撒尿的地方,最上方,则是那两片紫红色肉唇交接处,在交接处顶端,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红色肉珠已探出大半,如同女王王冠之上的耀眼明珠! 这种熟透了的老骚屄,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烂,只有已熟得过头、且经常交媾的中年荡妇才会有这样的屄。 烟霞仙子居然是个白虎!有句老话说“毛多的骚、毛少的变态”,难怪她那么喜欢乱伦! 烟霞仙子仔细看了看慕容紫烟胯间,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对比了一下,不由得笑道:“相比之下,夫人的可是比我粉嫩多了,可怎么看起来红肿得如此厉害?以前我即便一天被干上五六次也没这么惨啊!谁干的?” 慕容紫烟红晕双颊,不由自主地和她同时回头,看了无月一眼,忽然惊呼一声,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烟霞仙子! 原来二人回头时,发现无月正睁大色眼,馋涎欲滴地看着美人胯间!慕容紫烟惊怒交加地斥道:“小色鬼,你竟敢装睡?不许看!快把脸转过去!” 无月立马把脸转向绣榻内侧,紧紧挨着墙壁,连头也钻进锦被之中,实在听话得紧! 烟霞仙子见刚才无月那付色样,不由得吃吃笑道:“夫人原来跟我一样,也好这口啊?和儿子抱在一起纵欲交欢,滋味儿还不错?呵呵!” 慕容紫烟听得面红耳赤,虽然她媚功无敌,但那毕竟只是理论上的,要论实战经验,在烟霞仙子这个身经百战、老吃老作的一代尤物面前,她实在只能算是个雏儿。 烟霞仙子这句话正好说到她的痒处,呼吸也为之一滞,低声吃吃地道:“就是,每当他一边捅我,一边咬住我乳头啯奶,还一边叫我妈妈的时候,天!简直太刺激啦!每次都害得我想尿!……对了,姊姊,我跟无月毕竟还只是义母义子,就已如此刺激,你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乱伦交欢,是否更加刺激啊?想起来就……啧啧!……” 烟霞仙子道:“那当然咯!否则姊姊为啥甘心情愿被夫人要挟?明面上,虽然我俩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一向相处得情同姊妹,姊姊也从来不瞒你。记得我跟你说起过,我和父亲乱伦之事。可是就我的感觉而言,父女乱伦远不如母子乱伦那么禁忌刺激、销魂蚀骨!之所以会如此,我认为有两个因素,首先母子乱伦比起父女乱伦更加不被社会所接受,而人这个东西就是很怪,越是不能做的事情就越想做!” 慕容紫烟不由得点头道:“的确是这样,就象我跟丈夫,既合理又合法,但偏偏对跟他上床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若非想要孩子,我都不愿让他碰我身子!可自打北风把无月抱来,我就特喜欢每晚抱着这个小宝宝睡,哪怕他那根小鸡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每当他的身子碰到我乳房的时候,我就……嘶嘶!就会特兴奋,然后我就会幻想,想着他长大之后,我就……哦!下面就痒得难受,还流出好多水水……恐怕这也是乱伦心理作怪?对了,姊姊认为第二个因素是什么?” 烟霞仙子道:“听夫人这么说,倒是和当年我初次乱伦之前的感觉差不多。第二个因素么,姊姊已生过四胎,除了第一胎很痛之外,生后面三胎时,当胎儿硬生生地撑开宫颈,不断地蠕动着由宫口和花道之中钻出来时,除了轻微阵痛之外,我的子宫、宫颈和花道都会痉挛得厉害,竟有种泄身一般的快感!飘飘欲仙、销魂蚀骨!尤其看见生下来的是个带把的小宝宝,那种快感就更加强烈!在给宝宝哺乳之时,也会有这种快感,令我产生欲望和冲动!也许,世上母子之爱,先天就带有情欲之爱的成分,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母爱是人类最强烈的感情”这种说法,因此母子乱伦所带来的高潮,才会如此剧烈!我想,这可能是老天有意的安排,让女人在分娩的阵痛中,给她那种快感作为补偿,令她产生不断地想要生孩子的冲动,好让人类得以繁衍下去?就说夫人,你也已生过三胎,不知是否也有姊姊这种感觉?” 慕容紫烟低低地颤声道:“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题,若非姊姊,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错,当年生岩儿之时,伴随着轻微阵痛,我真的有姊姊所说的那种快感,所以……所以,就把爱全放在了无月身上。即便岩儿在我身边,说实话,我还真做不出亲生母子乱伦之事……这方面,我的确没有姊姊这么看得开。” 烟霞仙子一边和慕容紫烟窃窃私语,不时地便会瞟上无月几眼,想起刚才他目光在自己鼓涨酥胸和胯间膨大肉丘之上扫来扫去,不由得对慕容紫烟低声笑道:“刚才……刚才无月那眼神儿,十足小色鬼一个!” 慕容紫烟对烟霞仙子低声耳语道:“还是一个变态小色鬼,小小年纪,偏偏喜欢中年老女人……” 烟霞仙子道:“无月自幼丧母,有恋母心理再正常不过。” 慕容紫烟点了点头:“可能是这个原因,这小色鬼最喜欢肏中年女人的老屄,你没见他刚才看着你这儿流口水哩!”说完伸出纤纤素手,用指尖在烟霞仙子蛤口上方那片凝脂堆上轻轻挠了一下。 这一下挠得烟霞仙子龇牙咧嘴,禁不住“嘶嘶嘶”地娇喘不已,秀眉紧蹙地嗔道:“我的好妹子,这处紧要所在怎能乱摸?痒死我啦!嘶嘶嘶……” 慕容紫烟低声调笑道:“几年不见,没想到姊姊这块肉儿,比以前更加敏感了……你在恒山活得逍遥自在,成天和儿子鱼水交欢,还没把姊姊这儿捅麻木么?” 烟霞仙子也吃吃浪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女人这地方呀,是被捅的次数越多,反而会变得越敏感。比如说,当你和无月交媾,身子泄出过一次之后,若他能金枪不倒继续干你,是不是很快又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而且泄得越来越爽,越来越酣畅淋漓!” 这一点慕容紫烟已经在无月身上刚刚领教过了,自是深以为然,闻言不由得深深地点了点头。 烟霞仙子接着低声道:“我说夫人呀,你明知姊姊最爱美少年,无月又堪称其中翘楚,不瞒你说,过了五十之后,姊姊性欲不但未见减退,反而越来越需要,每天晚上不做那事儿,简直……简直连觉都睡不着!……今夜我们姊妹俩抵足而眠,你却让他跟我俩睡在一处,不怕……不怕姊姊勾引他呀?” 慕容紫烟叹道:“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姊姊正当最骚的年龄哩。我这个宝贝就更不用提了,简直骚得……比发情的公牛还离谱!要依着他呀,简直就……就希望屌儿杵在屄里面不出来,真是让人受不了!你俩凑在一堆,无异干柴遇上烈火、火把扔进桐油,我又何尝不担心呢?” 烟霞仙子媚眼一闪,吃吃笑道:“怎么?无月这小小雏儿,竟让夫人都吃不消么?他那根东西那么厉害啊?” 慕容紫烟哀叹道:“岂止是厉害而已,幸好我不是年轻姑娘,否则……嘿嘿!就这样也已经……” 烟霞仙子兴奋地道:“听夫人口气,似乎对他怕怕的样子,姊姊可不怕,越厉害越好哩!完了,我下面的水儿都被你说出来了,想想待会儿他就睡在我俩身边,我就……啧啧!受不了,你这不是折磨老姊呀,放块肥肉在老姊嘴边,却不能吃!气人!” 慕容紫烟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啊!我俩已两年不见,姊姊想跟我私房夜话、长夜漫谈,我能不答应么?可无月呢,每夜只要不是躺在我怀里睡觉,他必定要做噩梦,不到一个时辰就要吓醒嚎哭一次,令人整夜不得消停,不让他跟我睡又咋办呢?” 烟霞仙子道:“无论怎样,姊姊可要有言在先,免得到时忍不住勾引夫人的禁脔,伤了姊妹之间的和气。” 慕容紫烟吃吃笑道:“姊姊不是只对亲儿子有兴趣么?无月又不是,为何还想打他的主意?对了,刚才姊姊说……说你最近每天晚上不做那事儿,连觉都睡不着,可姊姊又和谁做那事儿呢?难道……难道姊姊已经把小津奸了么?” 烟霞仙子笑道:“这个么,姊姊可就要暂时保密啦。” 慕容紫烟道:“这些话题,我俩熄灯上床后再聊。”说完和烟霞仙子熄灭烛火,慕容紫烟先爬上绣榻,将无月又往里面挤了一点,无月有些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慕容紫烟懒得理他,招呼烟霞仙子也上了床。这张绣榻足有六尺宽,无月在里,慕容紫烟躺在中间,烟霞仙子在外侧,三人同榻,也不觉拥挤。 无月似乎心有不甘,黑暗中将腿伸过来搭在乾娘腿上。每年冬天无月怕冷,刚上床那阵都要把脚放在乾娘腿上取暖,慕容紫烟倒也习惯了,没有管他。随后无月又想把腿挤进她双腿之间,手也伸过来想摸酥乳,惹得慕容紫烟不耐烦,撂蹶子踹了他几脚,他这才彻底老实下来,蒙头睡自己的大头觉,这次很快便睡着,是真的睡着了。 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琐碎之后,确信无月已睡着,慕容紫烟才低声问道:“姊姊,我有一事不明,你和云帆当年感情不是挺好么?你们母子俩克服那么大心理障碍,好容易才走到一起,怎么这两年又闹起分居来?” 烟霞仙子长叹一声:“唉!夫人以为我愿意这样么?今晚我就是想和你聊聊此事,否则老闷在心里也硌得慌!你也知道,我和云帆是亲生母子之事若传出去,将成为武林最大的笑柄!所以才特地要求和你抵足而眠,好谈论此事……” 慕容紫烟道:“我和无月都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姊姊今晚尽管畅所欲言。” 烟霞仙子低声道:“此事的起因,实在两年之前,当时晓嫣已出落得如花似玉。少女怀春,开始想男人本也正常,可晓嫣朝思暮想的男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云帆。唉!说起来也不能怪她,当年我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可这事落在自己丈夫和女儿之间,情况就全变了。我把父女俩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后来倒是好了些,彼此间规矩了许多。我以为父女俩知错能改,倒也罢了。谁知两年前,有一次我有事出山,在外面待了半月,回到见性峰听风轩之时,竟一头撞见父女二人……我冲进去一人给了几个耳光!一怒之下,我要带走两个女儿,搬到仙霞岭水月宫,只把儿子留给他。谁知小津却偏偏又要跟着我。从此,晓嫣跟着他住见性峰,晓虹和小津跟着我住仙霞岭,两边老死不相往来!” 慕容紫烟好奇地道:“难道你们夫妻之间,便彻底分居,从此禁绝那事儿了么?” 烟霞仙子低声道:“说实话,自从和云帆分居之后,我已两年不知肉味儿,偏偏又很想那事儿,真是难熬啊!” 慕容紫烟奇道:“姊姊难道没跟小津那个……那个么?” 烟霞仙子低声道:“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哪有那事儿?首先小津还那么小,我作母亲的,怎忍心那么早破了他身子?” 慕容紫烟笑道:“要说也不算很小了,百姓人家,象小津这个年龄,该娶的娶,该嫁的嫁,有些连子女都有了。即便贵族之家也一样,我那个表姊,比小津还小一岁的时候就出嫁了。朝廷不是有规定么?男孩和女孩若是超过十四岁尚未娶嫁,要六百钱罚款哩!” 烟霞仙子叹道:“夫人说得也对,我就是在小津这个年龄出嫁的。我没跟津儿,也不全是因为他小。最主要的,自从出了云帆和晓嫣之事,我希望晓虹和小津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实在不希望姐弟俩再走我和云帆的老路,这才将姐弟俩带到仙霞岭水月宫居住。当然,我能破除母子乱伦魔障,跟两年以前夫人来恒山巡视有关。” 慕容紫烟柳眉一挑,讶道:“哦?还有这等事儿?” 烟霞仙子沉吟半晌,明眸中异彩闪烁,压低嗓音,有些迟疑地道:“今儿我们姊妹抵足而眠,自该毫无隐瞒。那年你带……带无月同来恒山,盘桓两月,我喜欢小孩,时常带孩子们游山玩水,游览恒山各处佳境之胜,不知……不知怎地,总感觉无月身上似有股魔力,对我的吸引力,竟超过早年的云帆和后来的津儿,我竟对他生出一种……一种深深的母爱,还有那方面的反……反应……” 慕容紫烟脸色大变,双拳紧握,指节“格格”作响,竭力平复心情,缓缓地道:“姊姊是我少有的闺中密友,相交多年,从未红过脸。你应当清楚,无月对我意味着什么,希望……”然而,身上流淌着乱伦血液,一生痴迷于母子乱伦的这位昔日绝代佳人,竟也被无月深深吸引,可见他身上魔力之大!这又令她有种虚荣的满足。 女人心就是奇怪!若是其他女子企图染指情郎,她会不顾一切争夺到底;可情郎若是无人问津,她又会觉得索然无味,视之为鸡肋、抛之若弊履。 烟霞仙子叹道:“我也知道这样说,夫人一定会生气,但憋在心中难受,不吐不快!夫人放心,我知道你视他如禁脔,会把握好分寸……” 慕容紫烟松了一口气,紧握的双拳渐渐松开,啐道:“算你是个明白人,若被我发现姊姊和他偷腥,当心我撕烂你下面那张贪吃的嘴巴!” 烟霞仙子噗哧一笑:“撕烂就撕烂,反正以后搁那儿也没用!也许是遗传,小津比云帆更加恋母,一直不愿跟我分床睡不说,性格也很内向,不爱跟山上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成天就喜欢黏着我。” 慕容紫烟嘿嘿笑道:“儿子幼时恋母很正常,倒是无月恰好相反,从小到大都喜欢自己出去找同伴玩,最烦我追在他屁股后面,不让他这样、不许他那样,讨厌我老是约束他。我倒喜欢黏着他,不许他随便跑出秋水轩。” 烟霞仙子道:“这样说来,无月这孩子倒是好带多了。可我身为一派掌门,每日有多少事情需要处理,怎可能做一位专职母亲?所以迫不得已,忙的时候只好将他交给晓虹。小津不乐意,每次都是又哭又闹,左护法李淑贞,就是今晚带小津那位,当年为了要个儿子,连生三胎,偏偏都是女儿,最后也只好罢了。她很喜欢小津,每次我不在,小津跟着姊姊哭闹时,她看得很不忍心,便主动提出帮我带孩子。我自然求之不得,而小津这孩子也怪,也特喜欢李护法,跟着她就乖了。”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大概李淑贞这种年纪的中年妇人,身上有股他妈妈的味道?咯咯!难道姊姊不怕李护法万一喜欢童子鸡,把小津给吃了么?” 烟霞仙子道:“唉!怎么不怕,可我没别的法子啊,除了我和李护法、张护法,谁也带不了他。呵呵,倒是夫人这么喜欢童子鸡,我把小津送给你吃,如何?” 这话正说到慕容紫烟痒处,她一阵肉紧,瓤内忍不住紧了一下,溢出一律蜜汁,忙定了定神,正色道:“我心里只有无月,今生今世有他一个就够了。姊姊可莫要乱点鸳鸯谱,就他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哩!” 烟霞仙子奇道:“怎么,无月这小家伙,在那……那方面竟真的很厉害?实在令人难信!” 慕容紫烟似不愿谈及此事,忙打岔道:“对了,刚才姊姊说久旷之身,感觉非常难熬,又不愿和小津乱伦,那以后咋办呢?” 烟霞仙子闻言一滞,语带伤感地道:“那又能咋办呢,我这一生,命运坎坷,我们家族……有个天大的机密……家族八世先祖,先是八世祖母与亲子乱伦,八世祖一气之下,也与女儿乱伦。殊不知,生下的十位七世先祖,除二人残障外,其余八位全都貌美绝伦、根骨奇佳,成年后均为一时翘楚。八世先祖于是认定,乱伦所生子女两极分化,虽然会出现残障,但优秀的会更加优秀!于是秘订家规,子孙一律父女、母子婚配!” 第025章 仙子之乱 慕容紫烟不由得大惊失色:“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烟霞仙子幽幽地道:“也许,由于我本是母子乱伦所生,身上流淌着乱伦的血液,爱上的都是不该爱的人,初恋是我的父亲,随后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后来又恋上儿子云帆,无力自拔。” 慕容紫烟道:“也许你家八世先祖的想法,也有些道理,姊姊是连续两届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的大美人;晓嫣则在两年前美人榜上排名第八;晓虹容貌虽稍逊乃姊,却是一代才女、惊才绝艳;在今年的第二期美男榜上,云帆虽已三十,依然排名第十。姊姊再看看我那两个女儿,啧啧!差距太大!” 烟霞仙子道:“夫人可是上届美人榜花魁,无月在今年美男榜上排名第一,将来你俩生下的孩子,不知会漂亮成啥样?将来不知多少人羡煞夫人呢!” 慕容紫烟道:“将来的事,谁知道呢?就眼下来说,姊姊这些子女,可真是令人羡煞!” 烟霞仙子心事重重,以手支颐,轻拂鬓边柔细发丝,长叹一声:“可是夫人知道么?世间本应续人伦,抬头三尺有神灵!这些年来,有种深深的罪恶感,如附骨之疽,一直在折磨我,感觉愧对丈夫,虽然我并不爱他,也不该带给他奇耻大辱。若真是苍天有眼,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包括云帆!这是多么可怕之事!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怪得谁来?我真的不想把乱伦家族这种该死的传统,再继续传下去祸害子孙,呜呜呜……我这下半身的寂寞、孤独,就当是神灵对我的惩罚……嘤嘤……” 说到后来,烟霞仙子肩头耸动不已,哽咽不已,忍不住抽泣起来,泪流满面。一个临老女人,忏悔自己一生,竟是一无是处,而将迎接她的,是地狱之幽冥鬼火,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慕容紫烟感同身受,忍不住鼻尖一酸,也流下泪来,紧紧地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陪她一起流泪。 什么是闺蜜?就是你得意时她会打击你,你愤怒时毫无理由地最想找她发火,你悲伤时她会陪你一起流泪,你快乐时她会和你分享,你郁闷无聊时最想找她发牢骚那种。闺蜜到了某种境界,当你极度悲伤时,她会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 慕容紫烟似乎已接近这个境界,在心情激荡之际,忍不住冲口而出:“姊姊不要伤心,若你实在寂寞,我让无月陪……”话未说完,慕容紫烟猛地用手捂住嘴巴,把剩下的话强咽回去,狠狠揪了自己舌头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她后悔得要命!实未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她的毛病,心直口快,说出来之后又会后悔。她现在只望,由于自己说的很快,话又只有半句,烟霞仙子没听明白最好。 慕容紫烟说得其他话,烟霞仙子也许只当耳旁风,偏偏这句话被她听得清清楚楚,立马追问:“刚才夫人说应付不了无月,到底咋回事?需要姊姊帮忙么?”晕!医生治疗阳痿病人,难道还能买一送一,把病人老婆也满足一把? 烟霞仙子把乱伦家族这等惊天隐秘都肯告诉自己,足见姊妹情意何等之深!如今被她逼到墙角,慕容紫烟也不好隐瞒,只好把自己和无月那些事儿简略说了一下,也提到了他那根金枪不倒的无敌冲天钻。 不得不承认,慕容紫烟讲情色故事真的很有一套,简直是绘声绘色,令人犹如身临其境! 数月前给无月讲烟霞仙子之事,无月没多大反应,乃因乾娘是他天敌,畏之如虎,以致不举。可今夜她对烟霞仙子讲她和无月之事,可把这位徐娘虽老、风韵犹存的老美人给馋坏了! 慕容紫烟安慰闺蜜的手段实在另类,但很有效,这不,烟霞仙子此刻不仅不再伤心,反而亢奋得要命!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不住地摩擦着,呼吸有些急促地道:“夫人,你……你拿张帕儿我用用……” 慕容紫烟奇道:“姊姊要帕儿何用?听故事听得流哈喇子么?” 烟霞仙子伸手捂住下面,哀叹道:“是下面流口水了。唉!姊姊久旷之身,近日又正在生理周期上,夫人说得那么……我怎么受得了?哎哟,已在往下淌,手捂不住!再不快点,弄湿了夫人被单,可不要怨我……” 慕容紫烟赶紧从枕下抽出一张专用手帕递给她。自从和无月开荤之后,她枕下随时都备有十多张这样的手帕,有时竟还不够用,不得不重复使用。烟霞仙子擦过之后,随手放在床头。慕容紫烟伸手摸了一下手帕,不禁惊呼道:“姊姊这么严重啊?再来一张?” 烟霞仙子道:“不然你以为呀?下面痒死了,夫人能不能想法帮姊姊止止痒?” 慕容紫烟啐道:“我呸!妹子下面又长不出一根屌儿,怎么帮你呀!” 烟霞仙子吃吃笑道:“那就借无月的嫩屌用用?咯咯……” 慕容紫烟忙道:“我们姊妹间玩笑话,姊姊岂能当真?难道不知“朋友郎君、不可勾引”么?” 烟霞仙子不满地嘀咕道:“既然舍不得,还给老姊讲故事讲得那么色?真是……害死人不偿命!”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少发牢骚了,睡!赶明儿我帮姊姊物色一个才貌双全、比无月好十倍的俏郎君,帮姊姊灭火止痒如何?” 烟霞仙子眼睛瞪得老大:“比他好十倍?这话夫人自己信不信啊?除非能上仙界转转,找个金童去,格格……”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正嘻嘻哈哈闹得起劲,忽听卧室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随即听值夜的彩虹在外面暖阁中说道:“夫人,黑鹰堂堂主星夜赶来,称有紧急情况,请求夫人即刻召见。” 黑鹰堂乃罗刹门情报组织,下属密探潜伏于各地,包括关外,负责收集武林、朝廷和各种敌对势力,以及女真各部相关机密资料,堂主也常年奔波在外,负责对重点地区或目标的监视。 堂主深夜求见,必有重大机密汇报!慕容紫烟不敢马虎,忙披衣起身,对彩虹说道:“让丽莱到我书房稍侯,我马上就到。” 简单收拾一下,出门之前,慕容紫烟有些不放心,回头对烟霞仙子说道:“姊姊先睡,别象刚才那样老翻身,双腿莫乱蹭,当心吵醒无月,我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可谓字字珠玑,句句语带双关,说到“很快”二字时,语气明显加重。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夫人最好早些转来,否则……妹子见过不偷腥的猫儿么?嘻嘻……” 慕容紫烟已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闻言风一般掠回床边,一把扭住烟霞仙子的腰肢,恶狠狠地道:“真想找根塞子,把你骚洞儿堵住!你要敢偷,会比花影还惨!” 说完便急匆匆地出去了。她之所以如此重视此事,实乃眼下正是非常时期,二十多天之后女真即将立国,各方面必然会有所反应。 书房,窗外飘着鹅毛大雪,星月无光,天地间浓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沉闷、压抑,令人透不过气来。 黑鹰堂堂主晶丽莱一路顶风冒雪、摸黑飞掠而来,被丫鬟引入烛光摇曳的书房之中,这是她今夜看见的第一丝光亮,看看被烛光映成暗红色的四壁,她觉得温暖许多。 这是一位三十八岁的中年女子,中等身材,容貌端庄,一身黑色劲装,显得机敏干练,她来自辽东女真贵族之家,从十五岁起便跟随慕容格格在白山黑水间东征西讨,为慕容封地的不断扩大做出过自己的贡献,是夫人嫡系中的嫡系,后随夫人南下中原,由于机敏能干,于六年前由精卫队队长升任黑鹰堂堂主之职。 书房中很冷,她头发、眉毛上依然沾满雪花,肩上堆积的雪花尚未融化,也不知冒着鹅毛大雪赶了多长时间夜路? 她静静地看着正不停忙碌的绿绒和两个小丫鬟,一个丫鬟拿着长长火钩,麻利地捅开火炉升温;一个引燃茶炉中的上等落叶松木炭,在古色古香的树雕茶案上摆好一套紫砂茶具,为绿绒打下手。 绿绒端坐茶案旁烹茶,手脚既细心、麻利且美观大方,她很清楚,茶艺除了要茶精水好手法纯,姿态优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在木炭文火烧焙下,制壶大师天夏亲手烧制的树瘿紫砂壶渐渐开始冒出水气,绿绒在大约六分火候之时,适时地加入茶叶,滤掉三次之后再烧焙至八分火候。空气中渐渐飘来一阵阵奇异清香,晶丽莱嗅出,这正是产自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这一向是夫人的最爱。 自从花影被囚,酷爱品茗且极为挑剔的无月一时断了好茶供应,成天向慕容紫烟申诉,她只好另觅茶艺高手。自从品尝过绿绒的茶艺之后,无月惊为天人,在二人出关后,慕容紫烟便把绿绒调到秋水轩侍候,担任贴身大丫鬟。 绿绒本是一名底层精卫队员兼府中低级丫鬟,仅凭烹得一手好茶,从此一步登天,成为夫人高级贴身丫鬟,主要业务就是为夫人和无月烹茶。所谓碧秋清茗,应该说是无月的最爱才对。 见夫人进入书房,晶丽莱忙上前躬身行礼:“丽莱见过夫人!”夫人是罗刹门和慕容封地中人对她的专用称呼,即一号之意。 慕容紫烟伸手替她抹掉秀发、眉毛和肩头上的雪花,笑道:“丽莱,寒冬腊月连夜赶回,真是辛苦了,快坐!” 绿绒送上一壶刚滚开的香茗,为二人各斟上一杯,缕缕异香扑鼻,晶丽莱也不怕烫,两口便喝光,只觉一股暖流自喉间直达心底,驱除掉一身寒意,被冻得僵直的身子才算缓过劲儿来。这是罗刹门上下人等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别说寒冬腊月,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夫人一声令下,照闯不误! 这样的精锐力量,包括精卫队、罗刹旗兵和慕容封地所部兵马,总数不下十万,若集中起来将是一支何等可怕的力量?关外尚有辽东女真虎视眈眈,千禧朝危矣,可犹在醉生梦死! 慕容紫烟笑道:“若无月见你把他视为珍品的香茗如此个喝法,恐怕要大皱其眉,为你上一堂课了。” 晶丽莱皱眉道:“咱老粗一个,搞不懂他那一套,无月被劫持那么长时间,回来后精神还好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还好,前两天还问起你呢。”随即秀眉微蹙,问道:“丽莱,你连夜从渤海赶来,那边有紧急情况么?” 晶丽莱忧形于色地道:“从前天到今天上午,渤海地区官军调动频繁,显得不同寻常,接近一万精装骑兵向河间府集结,夫人,我们该咋办?” 渤海是指河间、顺天和沧州府等渤海湾附近地区,是罗刹旗兵主力镶黄旗重点潜伏之地,镶黄旗总部便设在河间府群益山庄,旗主佟天来。 慕容紫烟皱眉道:“渤海是连接此地和辽东的走廊,所以我把最精锐的镶黄旗安置在那一地区,朝廷在此突然集结重兵,必然有所图谋!丽莱,你对此事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晶丽莱答道:“从沧州赶回之前,我已和副堂主以及几个队长一起,分析过当前局势,大伙一致认为,我们女真即将立国,朝廷是否对潜伏于该地的镶黄旗有所疑虑,准备先下手为强,清剿镶黄旗主力么?” 慕容紫烟沉声道:“嗯,这种可能性很大!镶黄旗一旦被剿灭,朝廷便一举切断我们与关外的联系,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会给罗刹门将来的行动带来极大困难,此事非同小可!” 说完她回头吩咐侍立一侧的彩虹:“马上派人通知北风、飞霜和艾尔莎,以及夜天阴等几位直属组织首脑赶来书房,参加紧急会议。” 北风第一个赶来。慕容紫烟想了想,对北风说道:“你去把晓虹叫来。” 北风有些迟疑地道:“夫人深夜密会,恐涉及机密,叫晓虹妹子来合适么?” 慕容紫烟道:“不妨,无月和你以后有许多倚仗晓虹之处,迟早会让她参与机密的。”北风心中仍满是疑虑,但还是飞快地去了。 片刻之后,人员到齐,大家相互招呼一阵,尚未落座,北风右臂夹着晓虹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晓虹宿醉尚未全醒,身上一股酒味儿,被书房中渐渐升高的热度一熏,怪难闻的。 北风将晓虹往书案边软椅上一扔,拍拍她的俏脸:“晓虹妹子,开会了!” 慕容紫烟心中暗叹:“这丫头举止粗鲁,全无女孩儿家温婉之态,以后面对晓虹,恐难占得一点上风。” 晓虹睁开朦胧醉眼,揉了揉眼睛,见屋里这么多人,夫人也在,忙坐直身子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许多,回复了一贯的端庄娴雅之态,和夫人等一一见礼,通通问候一遍。 慕容紫烟心中郁闷:“烟霞的女儿如此温柔有礼、端庄淡雅,可我带出的这些丫头却个个粗鲁无文,是何道理?”其实她该检讨一下自己,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她关切地道:“晓虹丫头,头还晕么?”她很清楚晓虹喝醉的原因,心中对她更是看重。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笑道:“已睡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好多了,多谢夫人关心!” 晶丽莱对在座之人说明情况之后,会议气氛显得有些紧张。多年来,罗刹门一直在非常宽松的环境下扩张实力,基本上是对各大门派采取咄咄逼人的攻势。朝廷一旦介入,将是件很棘手之事,会议主要围绕这个话题展开。 北风的发言基本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夫人,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大举起事,和关外辽东女真南北夹击朝廷,必将大有可为!” 北风的话不能算错,对比双方战力,综合各方面形势,罗刹门和金国合力的确不落下风。可北风有所不知的是,夫人此刻的心境已发生很大转变,她现在想的是坐山观虎斗,而非自己跳上前台。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目前只对无月说过。 所以,她自然不能同意北风的提议,当然,逃避更不是办法,镶黄旗在该地区根基深厚,岂能轻易放弃? 慕容紫烟一直惦记着无月,急于早些回房,可如此要务,若不立即决策,会有灾难性后果!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大家始终拿不出一个妥善之策。 慕容紫烟坐在椅上,身子不时地扭动着,似乎哪种坐姿都不太舒服,一会儿翘起二郎腿,一会儿又放下,双手不时地握紧又松开,和她平时开会正襟危坐之态大异其趣! 见半天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她心中大感不耐,柳眉紧蹙,忍不住看了晓虹一眼,随即环视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晓虹已从夫人神态上看出两点,首先,她不愿过早和朝廷直接对抗,以夫人的性格,这有些不同寻常,其缘由她或许也猜中了几分;其次,夫人心中有事,不希望开会时间拖得太长。 所以,她虽然认为在这样的场合,作为罗刹门非核心层,原不该过多表达意见,可事关重大,又不能久议不决,在沉吟半晌之后,她才捏了捏衣角,娇音细细地道:“贱妾认为,此刻和朝廷大规模冲突时机不妥,但渤海镶黄旗若是大规模转移,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来风头过去之后再重建更是困难。我认为,不妨采用围魏救赵之策。” 慕容紫烟眼中精光一闪:“哦?愿闻其祥!” 晓虹环视众人一眼:“贱妾冒昧献丑,望诸位大姊和前辈不要见笑!我想,若官军真对镶黄旗发动大规模攻击,我们不妨令关中和河套地区的镶白旗在当地制造动乱。该地区远离京师,连年天灾不断,饿殍遍地,近年无需我们煽动,也一直民变不断,渐渐成为朝廷心腹大患。该地区一旦有变,必定会将朝廷注意力吸引过去,还要提防辽东女真,朝廷将无力对付渤海镶黄旗。再者,晚辈认为,官军在渤海集结不过是一种试探,想判明盘踞该地的江湖组织到底是何种性质,并非完全清楚其底细,所以镶黄旗更不该轻举妄动,暴露本来面目。” 一语点醒梦中人! 不仅慕容紫烟更加确信没看错人,罗刹门所有在座的核心层,都不由得对晓虹生出敬佩之心。 慕容紫烟宣布命令:“传令镶黄旗所属人马从即日起全部进入戒备状态,将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随身携带轻武器,近期一律不准集中狩猎,隐藏实力。传令镶白旗做好准备,一旦官军大举攻击镶黄旗,则按晓虹计划行事。” 会后,慕容紫烟对晶丽莱补充道:“你赶紧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另外,明天吩咐属下密探,除了渤海,还要密切关注长鲨帮那边的动向,全力支持摘月的行动!” ***    ***    ***    *** 正在开会的书房之外是大厅,斜对面是夫人内室,由外到内分别是雅厅、暖阁和卧室。 却说慕容紫烟出去之后,卧室流苏锦帐中、桃红绣榻上,只剩下无月和烟霞仙子二人。无月仍自沉睡,烟霞仙子独自瞪大了眼睛,盯着摇曳着昏黄烛影的帐顶呆呆出神,久久难以入眠。和夫人的一夕长谈勾起她如潮情思,帐顶烛影中渐渐隐现出无月的笑颜。 烟霞仙子总感觉身边的无月身上,传来阵阵奇异的香味儿,令她心钧摇荡。刚才和慕容紫烟一阵瞎聊,她早已被撩拨的欲水横流,此刻黑暗中,孤男寡女同榻而眠,听着无月均匀的呼吸,自然会浮想联翩,脑海中满是男女欢合的画面。想着想着,身子越来越热,忍不住一手揉捏涨涨的乳房,一手伸向下面,在骚痒之处挠上几下…… 她心中非常好奇,无月那根被夫人描述得如此神奇之物,到底是何模样?她双腿稍稍分开,将锦被塞入双腿之间,扭动着腰肢夹紧锦被,似乎想获得少许充实感,然而…… 下意识地,右手已紧紧攥成拳头,手指关节相互摩擦,发出轻微“格格”之声,随即一点点、一点点,缓慢地向绣榻内侧伸去,终于摸到了无月衣角,纤纤素手却又倏然收了回去。 想干脆一睡了之,始终无法如愿,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像无论哪种姿势躺着都不舒服,玉腿一会儿收拢、一会儿伸直,不时夹紧又松开,右手摁住胯间锦被,不停地摩擦着搔痒之极的肥蛤,右腿向无月伸出不下二十多次,但最终都颓然收回…… 无边无际的大沙漠,在头顶烈日暴晒下,已成了火红色,如同一片无边无际、此起彼伏的熊熊烈焰,四周空气似乎已燃烧起来,荡起层层波纹,生命禁区、酷热难耐! 一个行走于沙漠中的孤独旅人,已两三天滴水未沾,干渴难耐已到极限,突然发现一处清凉的水潭,潭边却竖着木牌,写着剧毒二字。 不喝是死,喝?也是死!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又该如何抉择? 烟霞仙子此刻,大约就是这样一种感受。 “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啊!扔块肥肉在嘴边,却不能吃……不知她这一去,多长时间回来?”烟霞仙子暗自咬牙。 …… 无月正在做梦,梦见乾娘正用美丽无双的雪白天足,拨弄挑逗着自己的屌儿。舒爽之下,他忍不住伸手想捞住天足,放在嘴边舔吸,闻闻那股诱人的汗香味儿,谁知却捞了个空,顿时醒来,竟然是在梦中! 然而,他发觉此刻胯间,还真有一只柔软光滑的玉足正在拨弄自己的屌儿,居然和梦中场景一模一样! 原来,烟霞仙子终究还是熬不住,在黑暗中把玉足伸了过来,放在无月腿上,有意无意地在他胯间蹭了几下。虽隔着短裤,屌儿依然能感觉到玉足的温度、柔腻,和极富诱惑力的动作,无月下体顿时蹭地一声,如弹簧般竖起! 虽在黑暗中,玉足触摸到无月下体帐篷的硬度和高度,烟霞仙子也能想象到它那一柱擎天的绝佳风姿。她忍不住伸手过来,探入无月内裤,一把握住又长又硬的铁杵细细地把玩起来,感觉着它的热度、硬度,以及青筋暴跳的强劲脉动…… 无月忍不住“嗷嗷”呻吟出声,尚显稚嫩的嗓音,对烟霞仙子似有着奇异的诱惑力,令她愈发亢奋,冒险之心陡然增强几分! 烟霞仙子将臻首钻入被窝,移到无月胯间,立时有股若有若无的浓浓异香,绵绵飘向鼻端,有点像淡淡麝香的味道,瑶鼻凑向屌儿,细细地嗅了一阵,那股麝香味儿愈发浓郁。她心中不由暗道:“难道香味儿竟是由屌儿散发出来的?” 她正疑惑之间,突然间秀眉微蹙,“嘤”地娇吟一声,膣道不自觉地紧了一下,溢出一缕淫汁,又紧了几下,随即乳房一涨,大乳头快速充血变硬,就象当年月子里,有种急欲为初生婴儿哺乳的冲动,胸中油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母爱。 脑海中,无月已幻化为她的初生婴儿,只想把他紧紧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那一刻,她竟似受到某种极大的刺激,生理上的反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烟霞仙子心中一荡,樱唇凑向屌儿,仔细地嗅着,舔着,随着香味儿吸入越多,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和心中浓浓的母爱。她大感古怪,又将瑶鼻移向无月身上、腋窝和头上,通通仔细嗅过一遍,也都有那股淡淡异香。 她原本只是想趁夫人出去这个间隙,吃吃无月豆腐过过干瘾,可此时生理上强烈的冲动却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理智,一时间天人交战。就像沙漠中旅人,一边是干渴而死,一边是饮水中毒而死,她该选择哪一边? “夫人去了那么久还未回来,一定是有急务缠身,何不利用这个间隙……”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诱惑永远大于理智这一规律,开始在烟霞仙子身上显现。于是,她选择了冒险。 尚未作出决断之前,烟霞仙子一双樱唇已抢先一步,含住了棒头,细细地啯吸起来,品尝着棒头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儿,当然,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儿,但刺激显然更大…… 烟霞仙子的吹箫技艺非同小可,充满激情,却又是如此温柔,总是将檀口最柔软之处献给他,弄得无月都有些受不了,感觉暴涨的屌儿,被一片温暖和柔软包裹着,被轻柔地啯吸着,被一条柔软的灵蛇轻轻地舔舐着,就象世上最温柔的母亲,正在爱抚自己的婴儿…… 黑暗中,无月以为是乾娘在调戏自己,呻吟一声叹道:“噢!……乾娘不是说下面肿得厉害,不能再来了么?怎地还来撩拨我,当心我忍不住哦?嘶嘶、啯得屌儿好爽哦!” 烟霞仙子吃吃地道:“乖儿,我不是乾娘,而是你亲娘。”这句话说出之后,连她自己也大感奇怪,心想,也许是自己一时母爱冲动,脱口而出的? 无月一听,竟是烟霞仙子那千娇百媚的悦耳嗓音,顿时吓一大跳!实未想道她竟如此胆大,心惊肉跳地暗忖道:“若是惊醒乾娘,被她发现,我脑袋肯定得重重地撞墙!”身子猛地一缩,躲开老美人,屌儿也软了,竭力压低声音,大惊失色地道:“烟霞阿姨?别……乾娘在呢!” 烟霞仙子道:“别担心,这会儿夫人有事出去了。” “呼!……阿姨真是吓死我了!”无月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嘟囔着,既然乾娘此刻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烟霞仙子又伸手过来,握住屌儿,讶道:“咦?夫人如此爱你,你竟还这么怕她?屌儿都吓软啦?” 无月虽很留恋刚才那种销魂滋味,但仍忍不住又缩了缩身子,忙道:“乾娘虽不在,但随时会回来呀!太……太危险!” 烟霞仙子见无月如此,心知不解开他的心结,今晚自己终无法如愿,想起夫人先前对自己冲口而出的那句玩话,暗道:“有夫人那句话在先,虽然她说是开玩笑,但我对无月说是她允许的,也不算欺骗?” 于是对无月说道:“你不用担心,夫人已同意你我之事,否则,她怎会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让我俩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她又不是不知,阿姨很爱你!” 无月心中也有些糊涂了,暗忖道:“以乾娘的性格,说是允许我将来多多接触一些巾帼英雄,可要说她不介意我跟其他女子好,可能吗?但烟霞阿姨说的也有道理,这深更半夜的,乾娘一人出去干嘛?又不是不知我正骚得慌!” 他这儿犹犹豫豫,烟霞仙子已再次把住棒儿舔舐起来。 无月心中一荡,精虫上脑,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她的话,虽然理智上他并不太信。所谓“利令智昏”,他和烟霞仙子则是“欲令智昏”了,只图眼前快活,而有意忽略时时萦绕于心头,未来潜藏着的严重危机! 他突然想起烟霞仙子刚才那句话,不由奇道:“刚才听阿姨说是我亲娘?” 烟霞仙子心中一热,不假思索地道:“你和晓虹原是一对双胞胎,在你幼年时我带你外出,结果母子失散,不曾想竟被夫人收养。若非刚才看见你后背上那块胎记,我还真认不出你就是我的亲儿呢!”也许是为了满足母子乱伦禁忌的意淫刺激快感,她又在胡编无月身世了。 无月心道:“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冒充我娘啊?照她的说法,我爹是楚云帆,可能么?” 经过柳嫣娘当初胡言乱语的教训,他对此已有些免疫力,再也不敢胡乱认娘,不过烟霞仙子既然有此嗜好,倒也颇合他恋母的嗜好,便顺势说道:“呜呜呜……我们母子俩失散这么多年,好思念当年妈妈喂我吃奶的感觉哦,我要吃妈妈的奶奶……” 说完嗷呜一声,伸手捞住烟霞仙子雪白的肥乳,不住地揉捏起来,两颗小枣一般大的乳头早已悄然挺立。 烟霞仙子一阵肉紧,忙爬到他身前侧躺下来,将两只硕乳垂吊在他眼前,左臂托住他的颈项,示意他入怀:“小宝宝,快来吃妈妈的奶……” 烟霞仙子越来越奇怪:“以前抱云帆,后来抱小津,都不如现在抱无月这样,有着如此急欲哺乳的母性冲动,似乎正如我所说,无月才是我的亲儿,所以对他生出浓浓的母爱?” 这一点,也曾令北风、花影迷惑不解,甚至连受影响最深的慕容紫烟也是最近才知道,是无月身上那股特异麝香味作怪,具体是何原因,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无月忍不住一头钻进中年美妇怀里,脸颊磨蹭着高耸的酥乳,感觉着它的温暖和柔软,鼻子嗅着浓郁诱人的成熟女人肉香味儿,那种味道令他亢奋,他一口叼住膨大硬挺的紫涨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如此大的乳头含在嘴里,感觉很充实,味道微咸,略带腥味儿。 烟霞仙子将他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左手托住他的脑袋,使劲按向自己乳尖,不禁吃吃地道:“你们小孩子都一样,最喜欢吃妈妈的大奶奶……” 无月喃喃地道:“小津也喜欢啯妈妈的大奶头么?” 烟霞仙子一阵肉紧:“他最喜欢了,每天晚上都要吃我的奶,啯得我奶头好痒好胀!还要摸妈妈的老屄,摸得妈妈老屄好痒……哦!津儿小小年纪,屌儿已经翘起来了,细细的小鸡鸡,可是好硬哦!妈妈喜欢儿子的屌儿,妈妈要津儿的屌儿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把儿子的精液吸出来,让妈妈怀孕!噢!” 无月呢喃道:“津儿肏过妈妈的老屄没有?” 烟霞仙子腰肢不禁扭动起来,呻吟道:“肏过,津儿肏得妈妈好舒服哦!硬硬的小鸡鸡在妈妈老屄里面乱钻乱搅,被妈妈一夹就射,每晚都要和妈妈交配五六次……” 人就是这样,越是无法得到的越想要。自从决定终止自己的乱伦行为,不愿再把小津拖入乱伦深渊之中,烟霞仙子对幼子那根童子鸡的渴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行为受到理智控制,心理上的渴望反而愈发强烈。 为了满足自己母子乱伦的渴望,烟霞仙子意淫得越来越严重,黑暗中渐渐把无月臆想为津儿:“津……津儿,你那么喜欢李姨,是不是因为她身上,也有妈妈的肉味儿?晚上她带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喂你吃奶?” 无月倒也挺懂得配合她演戏,反正这样他也觉得挺爽,闻言将鼻子拱入美妇腋下,嗅着那股很特别很诱人的味道,馋兮兮地道:“李姨腋下也有妈妈这种味道,我喜欢!她要喂津儿吃奶,奶奶好白好软好大哦!我还喜欢摸李姨的老屄,李姨屄毛好多哦,水水也好多!” 烟霞仙子肥臀向上一挺,呻吟得愈发大声起来:“津儿平时晚上跟妈妈睡,不是最喜欢摸妈妈的老屄么?今晚怎么不摸了呢?” 说完将双腿分开,缠住无月的下体,耸动着胯间,肥腴如小山包一般高高凸出的白虎馒头大肥蛤,来回厮磨着无月的硬物,为棒身上糊满了热烘烘的淫汁。无月伸手摸去,那团软肉早已如同一座沸腾的熔炉,滑腻腻、热烘烘,尚有大股大股的蜜汁不断溢出玉门…… 烟霞仙子大声呻吟着:“妈妈不行了,要坐上来,妈妈要坐到儿子身上,津儿,妈妈今晚就为你破身。用妈妈的老屄夹出儿子的童子初精……” 说完翻身爬到无月身上,右手捞住早已一柱擎天的屌儿,向下扳了一点,让它立正。胯间挨挨凑凑,将黏乎乎滑腻腻的蛤口对向棒头,烟霞仙子臀部缓缓向下一沉,无月但觉棒头一热,已陷入湿滑的蛤口之中。 烟霞仙子肥蛤门户宽大,整只棒头进去之后不象乾娘那般团团嫩肉、无数蚯蚓立马缠绕上来,只能缓缓推进,而是有种畅通无阻之感,只有数条长长的肉芽挑逗着棒头,象诱饵一般诱它深入。 二人均无啥感觉,烟霞仙子收紧蛤口握住棒头,肥臀上下微微起伏,让棒头肉棱反复摩擦和刮磨蛤口附近,那堆敏感之极的粉嫩凝脂…… 直到此刻,由于一直担心夫人突然回来,烟霞仙子心中有种偷的感觉,很怕被发现。可是偏偏……反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加上乱伦意淫之下,那种禁忌刺激之感,令她快感倍增,呻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 无月也是同样如此。 待快感积累到相当程度之后,烟霞仙子才再次将肥臀缓缓下沉,细细地品味着棒头缓缓破开层层敏感肉壁所带来的快感。待棒头抵上宫口之时,她才重重坐实在无月下体之上,先轻轻地旋动了几下臀部,让棒头在宫口之上来回研磨。 一阵酥麻之极的快感传来,烟霞仙子感觉宫口不禁痉挛抽搐了几下,洒出缕缕花精。棒头乘势挤开宫口,钻入宫颈之中继续深入,寻幽探胜。 烟霞仙子已先后生育二子二女,不仅蜜道较为宽松,连宫口之中也不象慕容紫烟那般紧窄,那般崎岖难行,是以棒头一路势如破竹,挤开不断缠绕上来的嫩肉,直达子宫内口,将棒头肉棱卡在内口之上。 象烟霞仙子这类蜜道和宫道都比较宽松的妇人,通常较难得到满足,因为缺乏摩擦产生的快感。若是一直收紧蜜道和宫颈,快感固然增加,但却很难持久,要不了多久,没准儿未到高潮就累了。 所以,她和前任丈夫孟天才行房,还从未真正到过高潮。后来和儿子云帆乱伦交欢,快感也主要来自于心理上乱伦禁忌的刺激。 当然这是针对她自己而言,对于男人来说,烟霞仙子的妙处鼓凸而出,如同一只大馒头,属无毛白虎型,而其膣道,乃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八方风雨”。虽比不上慕容紫烟的第一名穴“七窍玲珑、千条蚯蚓双穴合璧”,却也是万里挑一之珍品! 所谓“八方风雨”,是指蛤口光洁可爱,膣道内一片广阔,花心和宫口天生比常人大,接触到男性棒头时,宫口会立刻张大,啯住棒头。屌儿进入之後,里面彷佛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而且宫口生在深处,要找到它,屌儿必须比常人长出许多才成。但只要屌儿够长,能顶到宫口之中,耐心地在宫口内来回研磨二、三十次,汹涌的潮水便会涌出,屌儿便如漂泊在海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汹涌的波涛,上下翻滚,舒爽不已! 无月虽不知这些名堂,但屌儿深入宫口之中后,感觉膣道和慕容紫烟明显不同,缺乏那种紧握的快感。这也难怪,烟霞仙子虽为一代尤物,但毕竟以她的年纪,还想把屌儿夹得很紧,除非擅长缩阴之术!那等精深媚功大法,却非烟霞仙子所能企及。 不过这也难不倒无月,既然美人花心不来找棒头的麻烦,那么就让棒头去找花心之中的麻烦!他聚气运行起少阳心经,冲天钻启动,棒头如同一条活蹦乱跳的泥鳅脑袋一般,见缝就钻,四处乱拱乱挑,勾磨挑刺无所不用其极! 于此同时,烟霞仙子发觉他身上那股麝香味儿突然变得愈发浓郁,空气中四处都有这样一个香味儿。这种浓郁麝香味儿似乎极美女人,她但觉浑身上下突然一阵发麻,毛孔迅速扩张开来,几处性感地带同时做出极端反应:乳房、乳头充血膨大到极限,脊柱发热,膣道内轻微痉挛,几股花精漏出…… 如此一来,棒头被子宫内口附近敏感嫩肉挤压刮磨,无月快感迅速提升。而对于烟霞仙子而言,终于明白夫人刚才不仅所言不虚,而且尚有所保留。 突如其来的快感并非是由涓涓溪流汇集而来,而是随着冲天钻的发动,如同暴风雨一般猛地席卷而来,迅速淹没了她的身心、她的大脑! 烟霞仙子“呜啊”一声尖叫起来:“我的天!好宝宝!天下怎……怎会有这般宝贝,如此销魂的屌儿?噢!!搅得妈妈老屄里面好痒!呜呜呜……阿姨好想尿!……我要尿……” 烟霞仙子双颊潮红,媚眼朦胧,樱口大大张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毛孔似已全部张开,酥软麻痒之感遍及全身。 她坐在无月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因里面那个蛇头尚在不停地四处乱拱,若她再动的话,感觉自己立马就要泄身。可她感觉自己还有事情没做,不想这么快泄出。 她猛地将无月上身拉起,紧紧地搂在怀里,颤声说道:“好宝贝,快来吃阿姨的奶!……哦!好痒……嘶嘶……阿姨喜欢一边喂孩子吃奶,一边尿尿……” 感受到屌儿是如此强大,烟霞仙子已用不着以意淫的方式来刺激自己的快感神经,索性不再把无月当作小津的替代品,开始享受和他灵欲交融的快感浪潮。 无月张嘴含住她送上来的大如小枣的大乳头,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同时棒头再次加大运动量…… “啊!!呜呜呜……憋得好难受!嗷嗷嗷!!!尿了!呜呜!”一阵发自喉咙深处低沉地嘶吼之声,烟霞仙子阴关大开,阴精汹涌而出! 八方风雨的妙处,在此刻充分显现!汹涌喷发的热汁,有节律地冲刷着棒头,冲得它载浮载沉,似乎要将它烫熟一般,实在舒爽不已! 无月深深呼出一口气,舌尖抵紧下牙,抵挡住那股射出的冲动。待感觉不那么难挨之时,才开始吸收炼化元阴之气,这才感觉到烟霞仙子泄出得既多且纯,一如处子元阴,令他心中有些纳闷。 慕容紫烟和无月首次合体那会儿,为了得到满足,教会他忍精之术,殊不知春风数度之后,无月竟变得如此强大,本已金枪不倒,再会忍精之术,简直如虎添翼,弄得她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真是自作自受啊! 烟霞仙子脑海中一片空白,顾不上呼吸依然急促,酥胸仍不断大起大落地起伏,抱住无月激情舌吻。 女人在这样的时刻,往往最需要男人的温存,这样可以使她的高潮洪流,保持得更加长久一些,但觉后脑处一片火热,醺醺然醉如醇酒! 激情洪流漫过峰顶,渐渐退潮,缓缓回到山腰之时,烟霞仙子的神智才慢慢恢复过来,不禁幽幽地道:“宝贝儿无月,我爱你!你真的好棒哦!算起来,我这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泄身,跟你在一起,来的好快哦!快得我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听她如此一说,无月才算明白,难怪烟霞仙子会泄出如此之多的阴精,而且如此精纯,二度泄身,的确比处子元阴也差不了多少。 接下来,无月施出在慕容紫烟到过一次高潮之时,对付她的那种方法,在烟霞仙子身上试了一下,居然效果极佳! 烟霞仙子瓤内不受控制地紧了几下,快感再次汹涌而来,忙搂紧他颤声道:“阿姨已经满足过,赶紧收拾收拾睡了。夫人随时可能回来,小冤家,不要再逗阿姨了,好么?再……噢!……你再逗阿姨,我又要忍不住了!哦……被夫人撞破我俩偷情,就麻烦啦!” 无月此刻只想发泄,哪管得许多?冲天钻缓缓地拱着花心内口…… 烟霞仙子但觉难熬之极,娇躯猛地绷紧,似豁出去一般,双手死死地搂紧无月后背,指尖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双腿勾住无月腰间,使劲向前耸动下体,好让棒头更加深入一些,神智渐渐再次陷入模糊之中,棒头好硬好烫,里面好充实哦!这是她此刻唯一的知觉…… 棒头缓缓地拱了数十下之后,便再次钻出温泉,让烟霞仙子在低沉的嘶吼声中,泄得欲仙欲死!但觉二度泄身,比刚才更加猛烈! 屡试不爽之下,无月信心大增,棒头开足了马力,开始穷追猛打,绝不给美妇一点喘息之机。他控制着节奏,每每在她高潮渐褪,轻怜蜜爱之时,又开始新一轮的钻探工作…… 接下来这半个时辰之中,无月将主动权牢牢地握在手中,体位已换成男上女下,按住美妇凶猛地发泄着。 烟霞仙子阴关自首度被打开,便如同温泉喷口一般,变得脆弱不堪,被棒头捅不了几次便会阴精狂泻不止。 到后来她想忍都忍不住,已泄身达八次之多! 此时她已泄得有些头晕眼花,肥蛤因充血而高高肿起,比平时又膨大了三分之一,浑身乏力,每泄身一次,宫口都会大大扩张开来,更加无法夹紧肉棒。 此刻的她,别说理智,就连意识似乎都已离她而去,只剩下一种感觉:想尿!忍不住地想尿!可喷出的绝非淡黄色尿液,而是清亮若蛋清一般的花精…… 就在无月即将再度发起进攻之时,烟霞仙子忍不住求道:“好无月,阿姨真的不行了,阿姨的屄都被你肏肿了,再肏得话会很疼的……再说,都这么久了,我好怕、怕夫人突然回来…”最后这句话一直被她压在心里,此刻忍不住又说了出来。 无月再次听她这样说,心中那团被欲望暂时压住的阴影猛然变大,想象着乾娘随时可能闯进来,巨大的恐惧感迅速拉回了他的理智,赶紧将内裤穿上,裹好锦被,一动不动地闭眼假寐,同时紧张兮兮地低声道:“阿姨也赶紧睡好,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对了,手帕要藏好……” 房门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被人一脚踢飞! 厚重的门板飞向衣橱,“哗啦啦”地一阵乱响,衣柜被撞得稀烂! 黑暗中,飘落衣裙和杂物之间,一条幽灵般高大身影,悄然而入! 烟霞仙子和无月心中“砰砰”乱跳,“刚才外面一点脚步声也无,她何时回来的?” 二人心中同时升起这个疑问,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然而熟睡之人,竟一点呼吸声也无,太不正常了? 第026章 二龙三凤 慕容紫烟鞋也不脱,跨上绣榻,拎起无月猛地扔向绣榻内侧! 无月的身子在墙上“砰”地狠撞一下,再滚落绣榻。 她则仍在中间躺下,宽厚的酥胸大起大落…… 无月疼得想哭,随即出于自我保护本能,忙咬牙强行忍住,他深知在此关头,若激得她魔性大发,后果严重! 乖乖蜷缩于床角,浑身肌肉绷紧,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种本能与生俱来,令他在当年灭门惨祸中侥幸逃过一劫,也多次逃过乾娘狂虐式施暴。 慕容紫烟曾养过一条猎犬,托人从女真部带来的,取名小欢,备受她的宠爱,养在内室之中。 小欢三个多月大的时候,有次竟在绣榻上拉屎,她气得拧起小欢撞向墙角,小欢痛得狂吠,稚嫩尖锐的哀嚎,激起她心中魔性,她脸上肌肉扭曲、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死死扼住小欢脖子! 小欢喉中“呃呃”闷响声,以及拼命的挣扎,竟令她心中生出狂虐的愉悦感,原本明媚的双眸之中异光暴闪,似有种魔鬼般暴虐愉悦感令她欲罢不能,喉中“呕呕”低吼着,玉颊之上涌上一片妖异红潮,使出最大力气,将小欢活活掐死! 那一瞬间,她急促地娇喘不已,脑中一股热流汹涌而来,感到某种极大满足。激情过后,她由魔魇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瘫软在手中、疼爱无比的小欢,心中不由泛起深深的悔恨。快感多强烈,悔恨愧疚就多深! 这是种心理疾病,也许是由于她爱恨各走极端,也许是由于婚姻不幸、缺乏情爱满足造成的,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慕容紫烟灵魂中,天使和魔鬼长期并存。 上一刻还对无月柔情似水,下一刻也许会恨不得掐死他! 当时无月在场,这恐怖的一幕,乾娘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举止,令他记忆犹深! 那天,当慕容紫烟发觉无月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是那样惊恐不安,心知自己的失态吓坏了他,想上前抱住他安慰一下。 谁知无月见她眼中那股妖异之极的光芒尚未完全褪去,竟忍不住往后直缩,差点再度引发她心中魔性,好容易才忍住胸中那股对心爱之物施虐的强烈冲动。 无月也曾遭遇她类似施虐,只是比小欢幸运,有大姊或北风保护而已。童年印象深刻心底,很难因时光流逝而磨灭,他对慕容紫烟又爱又怕之情,恐怕终身也难以改变! 夫人如此狂暴的举动,显然已窥破好事。 被准原配捉奸在床,烟霞仙子大感尴尬,虽然姊妹情深,但为情翻脸的闺蜜多了,一时间不知所措。黑暗中,都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两刻钟时间之后,沉默依旧,愈发压抑。黑暗中,三人似被强力压缩空气所笼罩,谁也没睡着,也没人说话,但粗重的呼吸声,已急促到一触即发的程度,似乎三人正合力吹气球,气球越吹越大,却依然没人停止,似想吹爆为止! 黑暗、压抑、冷漠,情何以堪! 无月浑身肌肉已绷紧到极限,这种沉默令他恐惧,甚至超过被施虐的恐惧,他现在好想深深地呼一口气! ***    ***    ***    *** 且说慕容紫烟从书房回来,穿过雅厅,推开房门进入暖阁之后,便听见卧室之中传来阵阵淫靡之声。 她顿时呆住! 在她为无月编织的人生道路上,这类事情总会发生,可一旦真的来了,她仍深感嫉妒、痛苦、煎熬和恼怒! 她一时间愣在当地,双拳握紧,怔怔出神:“杀掉烟霞仙子?你神经呀!明明自己说话不小心,才让她有了念想。就此放过,默认此事?不行!无月一定会认为我软弱可欺,见了中意女子就勾引,那还得了!……” 一时间柔肠百转,竟束手无策,想不出该如何处理。如此举棋不定,轻不得、也重不得,对慕容紫烟来说,还是人生第一次。 听见卧室中二人激战正酣,她觉得此刻进去,大家都很尴尬,只好在暖阁里先待上一会儿,再相机行事。 慕容紫烟心烦意乱之间,耳边却不时传来这对偷情男女的淫声浪语,以及烟霞仙子即将高潮时,所发出的那种母猫叫春一般的娇喘声,听得她不由得面红耳赤,继而于无尽恼怒烦乱中,竟忍不住春心荡漾起来,乳房胀胀的,下面痒痒的,亵裤下裆渐渐浸湿了一片…… 待听见烟霞仙子向无月告饶,慕容紫烟觉得该自己出场了,这种进退两难、缩手缩脚的局面,对她来说还是首次,令她大感憋屈,心中怒火升腾! 她掏出火折子,想点燃烛火,可一向稳定有力的手,此刻竟老是发抖,试了几次都没打燃,也就罢了。 本想表现得潇洒一些,推门而入,谁知胸中突然恶念迸发,忍不住猛踹房门,进入卧室。 ***    ***    ***    ***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绿绒。她燃起烛火,进入暖阁看了看,见卧室门户洞开,连门框都不见了,心中大吃一惊,忙探头向卧室里看去,发现衣柜已烂,倒在地上和门板堆在一处,衣裙洒落一地,似乎刚经历过激烈打斗。三人却又好端端躺在床上,显得十分诡异。 她进去大概清理了一下,便赶紧溜出去了,随手把暖阁房门给关上。 床上沉默依旧、压抑依旧…… 又过半晌,还是烟霞仙子耐不住,首先打破沉默:“夫人生气了?嗨!是我勾引他的,要怪就怪我。不过……若非先前夫人说了那话,我也不会生此念想的……” 慕容紫烟竭力平复激动的情绪,淡淡地道:“不怪姊姊,怨我说错了话,算我默许的。无月,你给我听清楚了,烟霞姊姊算是例外,以后若是不经我点头,就随意接纳别的女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一点倒不用她提醒,无月清楚得很,听她此刻的口气,知道已经雨过天晴,立马打蛇随棍上,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烟霞阿姨应该……所以……” 慕容紫烟打断他道:“知道就好,赶快睡觉,我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好事被姊姊打断,我还憋得慌呢,可不可以……继续?……” 慕容紫烟啐道:“烟霞姊姊的确不行了,你还是放过她。”这才脱下靴子和外套。 无月一把抱住她,猴急地道:“姊姊脱掉衣裳,是不是准备帮我泻火呀?”一边搂住美人狂吻,一边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 见他找上门来,慕容紫烟适才听了半天春宫,本已春心荡漾,心里纵然千肯万肯,可烟霞仙子就躺在身边,当着她的面和无月爱爱?她可还没这么放得开!忙伸手去推无月,尖叫一声:“不要!” 烟霞仙子翻身朝外侧躺,以手掩口,长长打了一个哈欠:“啊哦~被小坏蛋折腾得累死了!我老人家睡了,你们就当我不存在……”说完没多久,竟鼻息匀停,似乎真睡着了。 慕容紫烟将樱唇凑向无月耳边,弱弱地道:“姊姊……在呢……你这个小坏蛋,难道想当着烟霞姊姊的面,做……做那种事儿?”说后面这句话时嗓音微颤,似乎受到某种刺激。旋即翻了个身,朝外侧躺,留给他一个后背。 可她心里总觉憋着一股邪火,也不知是妒火,还是欲火,抑或兼而有之?总之心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却哪里睡得着? 无月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欲火! 被她推开后,不敢勉强,只好眼睛瞪得老大,心里默数着时间…… 大约两刻钟过去了,感觉乾娘一会儿扭扭腰肢,一会儿摆摆大腿,一会儿又摸摸头发,一直在动来动去,呼吸声沉重,知她尚未睡着。挨得这么近,乾娘身上那股独特的肉香味儿,时时挑动着他的欲望。 烟霞仙子呢?鼻息倒是挺均匀,刚才那么累,她该睡着了? 无月急得有些抓耳挠腮,脖子伸得老长,想越过乾娘的身子看看动静,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又是一刻钟过去,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也侧躺在乾娘身后,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和凸翘的肥臀,双手一上一下穿过她腋下,揽住她柔软酥胸,一手一个,握住酥乳揉捏起来。 哦、好软好大,乾娘的乳房属碗形硕乳,底座几乎挤满整个酥胸,挤得乳峰向两侧分开,从身后都能看见乳侧轮廓,摸起来真是舒服啊!他心中想起了白色,微带透明,隐隐能看见毛细血管的那种、耀眼的雪白。 一边揉捏一边将食指指尖移向乳尖,摸到一些硬硬的、芝麻大小的肉粒,循着肉粒摸了一圈,这是乾娘的乳晕了,他心中想起了紫红色。食指指尖再向乳晕中间探去,便触到了乳头,指尖同样环绕乳头一周,乳头硬硬的,估计有小枣那么大了?他心中想起了深深的紫色。 “她这几天乳头颜色越变越深,难道真是怀孕了么?真是太好了!” 他双腿前屈,身体象大虾一般弓起,下体顶住乾娘臀部旋挺磨蹭着,那付弓腰驼背的模样,象极一条发情的公狗,极力想爬上母狗的后背。 慕容紫烟臀部被磨蹭得颇为难耐,被硬硬的东西顶住股沟,心中旖念丛生,不一会儿,感觉那根热烘烘的屌儿,已顺着股沟拱进她双腿之间,顺着肉缝方向来回抽动,虽隔着亵裤,仍能清晰感受到它的硬度和热力…… 来回抽动数十下之后,亵裤下裆被淫液浸湿的区域越来越大,慕容紫烟忍不住娇吟一声,声若蚊呐地低声道:“别抽了,裤儿都弄湿了,快帮我擦擦,别流到床上……” 无月色迷迷地道:“乾娘下面这么多水,想要了?” 慕容紫烟低声啐道:“想你个头!老老实实给我擦,不许乱搞……” 无月从枕下抽出一块手帕,便动手脱她亵裤,慕容紫烟倒也配合,抬了抬臀部,让他顺利地脱了下来。 他闻了闻亵裤下裆,一股浓浓的骚腥味儿扑鼻而来,令他不由想起白中带黄的奶油汁,左手拿着手帕探向乾娘胯间,在柔软凸翘的山丘周边摱了一圈,有几缕屄毛已被淫汁黏在一起,要想擦干净必得轻扯屄毛。 慕容紫烟被扯得低哼两声,忍不住扭了扭屁股,将他的手夹紧。无月嘟囔道:“乾娘腿分开些,要不我没法擦,刚才您这么一夹,屄毛都扯掉几根。” 慕容紫烟吃吃地道:“送你做纪念,以后不在我身边,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我的屄毛……呵呵!”倒是依言将腿分开了些,方便他的手活动。 无月将手向前伸出一点,用手帕擦揉那颗半软不硬的花生米,慕容紫烟龇牙咧嘴地哼唧起来:“嗷!别碰那个地方……” 他不动才怪:“那儿很湿,不擦不行。”直到把花生米擦得完全探出嫩肉…… 慕容紫烟玉颊胀得通红,喉间“呃呃”地不断哼唧着,怕被烟霞听见,又不敢发出声音,但觉难熬之极。 好在无月已停止折磨花生米,开始擦拭那两片娇嫩的小嘴唇儿,那是最湿之处,捏住一片便会向外滑,将唇儿拉长。最后处理的是淫液发源地,折腾了半刻钟,他发觉要想擦干净,那是不太可能的。 他不再做无用功,扔下手帕,用食指指尖放在半开半合的蛤口上,感觉着里面的柔软、热力和蠕动,他心中不由想起,刚被切开的新鲜猪肉那种颜色,旋即将指头第一关节塞入。蛤口立时收缩,夹紧了他的指头,耳边传来乾娘牙关磨擦打颤的“嗤嗤”声…… 幸好屋里一片漆黑,谁也瞧不清慕容紫烟此刻的表情,甚至也听不见她发出的其他声音,他只能感觉到乾娘右腿伸直,上面的左腿向前蜷曲起来,左手揉捏着自己的乳尖,屁股不安地扭动着,也不知是在邀请呢,还是…… 应该没有“还是”了? 无月将身子往脚下移了一些,收回左手,屁股往前一耸,换屌儿凑了上去。虽是侧躺后入式,但他年轻,屌儿勃起时严重上翘,插入角度倒正合适。不过蛤口边太滑,加上这种姿势还是首次采用,顶了几次都滑开了,不得其门而入…… 他哼哼唧唧地用力捣鼓着,也不知他是否着急,但似乎慕容紫烟很急,她左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轻轻地拨了屌儿一下,取得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棒头终于就进去了,发出“吱吱”轻响,就象在搓衣板上揉洗衣裳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二人都差点爽得叫出声来,但谁都没真的叫出来,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和喉间发出的那种尖锐低沉的嘶嘶声。 随着屌儿缓缓插入,无月感觉到蛤口猛然收紧,瓤内那层层热烘烘的粉嫩凝脂张合不已,上下左右不断地夹击着棒身和棒头,紧接着,那熟悉的无数条蚯蚓如约而至,缠绕着、蠕动着,如同最多情的怀春少女,正温柔地抚摸厮磨着她的情郎…… “呕!”他喉间不由发出一声低吼,乾娘的身子就是爽啊!他忍不住重重一顶,棒头重重地撞击花蕊,撞得花心口猛地大大张开,他屁股又是往里一耸,将棒头送入了宫口。 “呕呕!”这次是美人在娇吟,娇躯猛然绷紧。 棒头在宫口之中受到的欢迎,比蜜道中来的更加热烈!马眼总是受到不明柔软之物的勾刺和撩拨,那一刻,无月不由哀鸣一声,屌儿一涨,竟有射出的冲动! 他急忙定了定神,使出忍精术忍住那股射意,脑海中将与他缠绵过的女子都过了一遍,感觉还是乾娘给他的快感最为剧烈。为了不伤她身子,无月也没再发动冲天钻,只是凭体力不断地冲刺着,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发泄,泄出体内那股欲火…… 就在双双即将同登极乐之时,也不知烟霞仙子是在做梦呢,还是咋的,翻了个身,依然侧躺着,却变成与慕容紫烟面对面,还磨了磨牙!慕容紫烟心里“咯噔”一下,忙伸手死死按住无月的屁股,不许他再动,然而她那天下第一名穴却关起门来打狗,里面动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 无月快感已接近顶点,屌儿猛然暴涨,似乎要出什么状况。慕容紫烟忙用力扭了一下他的屁股,似乎在说:我快了,你再忍忍! 烟霞仙子忽然扑哧爆笑出声!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暂停关门打狗行动,无月体内狂流忍不住正要喷发而出,也被吓得赶紧撤退,射意全无! 慕容紫烟狠狠扭了烟霞仙子一把,娇羞无限地恨声道:“你个老骚货,居然敢装睡!” 烟霞仙子笑得打跌:“我也想真的睡着啊,可你们一直在勾搭调情,让我老人家怎么睡啊?本想~哈哈哈~本想一直装下去的,可夫人居然说~说要把屄毛送给小坏蛋做纪念……唔唔~我实在忍不住想笑,憋得好难受啊!哈哈哈……你们继续,我闭上眼睛行么?” “继续?让她看春宫?”慕容紫烟刚想骂,偏偏无月已熬不住,又开始抽动起来,黑暗中,传来阵阵“劈啪劈啪”的搓衣水声,听起来分外淫靡,令她无法生出抗拒的念头。 半刻钟之后,快感淹没一切,她那妙穴里面又重新恢复活力,开始了要无月命的蠕动啃噬,她的神智,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叫声已失去控制…… 卧室之中突然灯火通明! 烟霞仙子不知何时已起床点燃了烛台,而且六根粗如儿臂的巨烛一燃!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慕容紫烟那张痛苦不堪的粉脸,秀眉紧皱,双眸瞪大直视上方,呈美丽弧线的鼻尖沁出细密汗珠,鼻翼翕动不止,樱唇大张,狂喘之中夹杂着阵阵呻吟之声,赤裸的身子涌现阵阵潮红……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可此刻正是她阴关大开之时,花宫、宫口同时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第一股热流已然喷出,身子已完全受本能驱使,已然失控,她喉间“呜呜呜”发出一阵低吼,再次泄得天昏地暗!被人看着泄身,原本令她羞愧无地,可是…… 竟偏偏感觉欲仙欲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淋漓尽致! 烟霞仙子似乎特喜欢恶作剧,凑向慕容紫烟的脸,仔细地看着她那双失神且疲惫不堪的杏眼,似乎想研究一下,女人在泄身时,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 慕容紫烟此刻处于短暂休克状态,给她的研究提供了极大方便。待慕容紫烟渐渐恢复意识,双眸重新聚焦之后,发现一双瞪得大大的牛眼近在眼前,不由惊叫一声,恼羞成怒地叱道:“你在干嘛?离我远点!” 烟霞仙子躺回床上,呵呵媚笑:“我说妹子呀,以后这样的场面总是少不了的,什么事都有个第一次,习惯就好了,今晚我就是要让你适应一下。呵呵!被人看着被奸,是不是特爽啊?” 慕容紫烟啐道:“爽你个头!”旋即感觉屌儿还硬梆梆地杵在瓤内,棒头一跳一跳地,似乎就快打开水龙,便回嗔作喜地道:“唔~的确很爽,那就让姊姊也爽一下!无月上!把这个老骚货给我奸了……天!我疯了么?” 无月才不管她疯没疯,闻言立马爬到烟霞仙子身上,一口叼住硕大的乳头啯吸起来,嘴里支支吾吾地道:“烟霞阿姨,我要……” 烟霞仙子刚才耳闻目睹,观看二人春宫表演,欲火已被彻底点燃,此刻正熊熊燃烧哩! 虽然肥蛤先前已被搞得又红又肿,可里面骚痒空虚的感觉,却令她渴望再次被塞满,便也顺水推舟地道:“来就来呀……唔~刚才黑灯瞎火,也许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这么亮,你看着阿姨这张老脸,还能有兴趣么?”伸手捉住屌儿,将它塞入热烘烘、滑腻腻的蛤口之中…… 无月依然没有动用冲天钻,而是奋力耸动抽插起来,也不再九浅一深,而是杆杆到底! 抽插近百次之后,烟霞仙子娇躯禁不住绷直,双脚用力蹬床,肥臀高高抬起,猛烈地耸摇起来,迎合着他的抽插,嘴里叽哩哇啦地叫个不停…… 无月尚一脸稚气,瘦弱的身子趴在高大丰腴的美妇身上猛干,稚嫩和成熟,各走极端,形成一幅反差对比极为鲜明的画面,带给慕容紫烟一种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力,刺激得她再度亢奋起来,尚未完全熄灭的欲焰,再次熊熊燃烧! 然而,看着他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干得如此卖力,还如此一付受用的模样,又有些妒火中烧! 这两种心理掺杂在一起,不断发酵,产生一种全新的、说不出的古怪滋味,令她诧异的是,这种滋味,竟令她异常亢奋,前所未有的亢奋! 偏偏此时,烟霞仙子正大声呻吟着,颤声说道:“看别人爱爱,夫……夫人觉得刺激么?” 这话实在太过淫靡,无月没敢吭声,不知他听了是何感觉?烟霞仙子只是感觉屌儿又涨大了一些,令她快感倍增! 倒是慕容紫烟听得瓤内禁不住痉挛几下,又有一股蜜汁溢出,“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乱搞,我竟会感觉兴奋,我疯了么?” 烟霞仙子说的这些话,对她自身心理上也产生一种强烈冲击,在良性条件反射下,形成一种行为习惯,她呻吟声越来越大,愈发胡言乱语起来,所说的话也越来越淫靡,越来越变态! 无月无法承受心理和肉体上如此强烈的刺激,屌儿已膨胀到极限,嗷嗷低吼声中,终于一泻如注! 与此同时,烟霞仙子的尖叫声也毫不示弱,与无月同时到达灵欲之巅! 见无月射得昏天黑地,慕容紫烟忙上前抱住他,送上殷红双唇和他热吻,伸出纤纤玉指,连点无月的会阴、会阳两穴,气喘吁吁地道:“无月,《素书》上有言,“泄时须有节制”,你年轻,易冲动,别每次都泄得如此惊天动地,对修炼没好处,须得学会节制,忍精术不仅能用于交合过程,也可用于此刻,快试试!” 天!一个人尿涨得要命,好容易找个地方,撒得正欢之时,却要他立即停下,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何况是在射精过程中? 他还真做到了,不过这次是在慕容紫烟的帮助之下,当然她要无月压制住大泄特泄的冲动,也并非全无私心。 这不,她已将无月从烟霞仙子身上揽了过来,将他拽到自己怀里,妙手巧妙地一拨,已膨胀到极点、却暂时断流的屌儿,已粗暴之极地捅入蛤口之中,一杆到底! 不错,在她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由妒火与欲火发酵而成的邪火,在熊熊燃烧,烧得她感觉要疯掉,无月是唯一解药,非得马上和他抵死缠绵、纵欲交欢,才能将这股邪火彻底祛除。 于是,不给他一点喘息之机,慕容紫烟使出浑身解数,媚功、妙穴种种销魂妙处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一刻钟,无月好容易省下的弹药,便全部灌入她那销魂蚀骨的妙穴之中,甚至还加上了一些利息。同时,这恐怕也是慕容紫烟来得最快、也最为酣畅淋漓的一次高潮! 烟霞仙子刚才足足休克了半刻钟时间,此刻才神智渐复。慕容紫烟醒神过来,顾不上自身双修,赶紧将双修法门告诉她,让她依口诀吸取并炼化元阳之气,然后自己才紧搂着无月,屌儿也未及拔出,开始合璧双修。 一夜之间,烟霞仙子虽被搞得精疲力竭,慕容紫烟也好不到哪去,二人却也收获颇丰。无月夹杂着先天仙气的元阳乃瑶池仙品,岂是等闲可比?使得两位极品美妇功力增长、容光焕发,看起来似乎又年轻一些! 第027章 地宫美妇 与此同时,在云梦那座曾软禁过无月的豪华山庄之中。 疏影香榭,云梦娘娘端坐案边,朱若文坐在她对面,影儿和静儿侍立一侧。 云梦娘娘伸了个懒腰,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影儿,魂儿在长鲨帮那边情况如何?” 影儿似乎半晌才反应过来,娘娘是在问自己,忙“啊”了一声,魂不守舍地道:“娘娘在问我么?”说完瞄了一眼静儿。 云梦娘娘有些不满地道:“这些日子你怎么回事?这次长鲨帮之行非常重要,原本该你去的,可你整日就象丢了魂儿,无精打采!魂儿替你去了,你对她那边的情况似乎也一点儿都不关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到后来有些声色俱厉! 见她发怒,影儿心中惶恐不安,脸色煞白,娇躯微颤,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梦娘娘重重哼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静儿。静儿忙道:“据探子回报,罗刹门这次出动大批高手,由罗刹仙子麾下二号猛将带队,在鲸鲨帮和长鲨帮火并之际突然现身,局面呈一边倒之势。我方人马加入激战之后,局面稍有好转,但伤亡比对手多出一倍不止,好在人多势众,目前尚能维持僵持局面,谁也无法彻底击溃对手。昨天按娘娘指示,魂儿姊姊已开始和对方谈判长鲨帮每年上缴利润如何分配的问题。燕赤红尚未明确表态到底准备投靠哪方。” 云梦娘娘一拍椅背,恨恨地道:“燕赤红这个老狐狸,想做墙头草么?哼,没那么容易!嗯~其他呢,还有什么情况?” 静儿道:“娘娘,据报绣衣阁也准备插手此事,今天郑统领送来这封密函,可能便与此有关,也许是想协调行动?” 云梦娘娘道:“什么密函?为何不及时交给我?” 静儿不禁一怔,赶紧从背后偷偷扯了一下影儿衣袖。 影儿忙从袖中拿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书简,交给云梦娘娘。 云梦接过一看,上书“绝密”二字,问道:“何时送来的?” 影儿浑身哆嗦着道:“今天中午,小……小婢忘记交给娘娘了,小婢该死!”说完双腿一弯,跪倒在地。 云梦挥手重重一耳光扇去,怒吼道:“快滚!!给我回去面壁十天!” 影儿白皙的脸上立马出现一片红色掌印,闻言忙仓皇而去,连感谢从轻发落之类的话都忘记说了。 云梦启封抽出信笺,在烛光下仔细看了一遍,随即将信笺往案上重重一摔,怒道:“协调行动,凭他也配!这事和他绣衣阁有何相干?真是哪儿有油水哪里就有他!这家伙最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以他谨慎的性格,必有所恃!” 她似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了看静儿,温言道:“对了,你是否知道,影儿这丫头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儿有些迟疑地道:“大概……大概和萧公子有关?” 云梦“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半晌之后,才对静儿轻声道:“你下去休息。” 静儿对在座二人福了一福,转身出门,回去找大姊安慰她去了。 见静儿沿着九曲木桥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山石之后,云梦才转头对朱若文道:“若文,你觉得郑天恩的后台会是谁呢?父皇已将这类事务交由我全权处理,还有谁有如此权势,敢唆使他和我对着干?” 朱若文迟疑半晌,才缓缓地道:“娘娘难道忘了,刘宇和戴成庆么?老皇爷……” 云梦长叹一声:“想想也是!唉~这些年父皇怠于政事,成天隐居深宫,热衷于搜刮民财,朝政渐渐由这些权宦所把持。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猖狂到如此地步,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难道给点权力就飘飘然,想造反么?不行!我得回宫面见父皇,力劝他收回奸宦手中大权!” 朱若文低声道:“按说此事贱妾不该多嘴,不过……” 云梦柳眉微蹙:“若文,我从小由你奶大,算得上我半个娘,还信不过你么?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朱若文低声道:“宫中的事情,唉~皇后性情温和,对太后侍奉至孝,面对皇上宠妃争宠也从不计较,可惜好人不得好报,身为正宫,迄今已达三十七年,却只生下你一个皇长女,即便多方照顾和关怀太子,使得他多次幸免于难,如此贤惠的皇后,却依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云梦道:“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母后多年来心中的苦楚,只恨我身为女儿身……这么多年来,若非母后的忍让大度,后宫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朱若文道:“娘娘天纵英才,老皇爷对你母后冷淡,对你的疼爱却是有目共睹。可惜我朝不象西域某些汗国,子女均可按顺位依序继承王位,否则无论是按长幼排序还是论才干,娘娘都是无可争议的皇位继承人,朝廷岂会落到如此地步?当年我和刘宇一起进宫,这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竟能哄得皇上开心,他一个已经够呛,后来又给皇上引来一个更能折腾的戴成庆,问题还是出在……” 云梦道:“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力劝父皇呀,照这样下去,国力每况愈下,皇弟振英又非治国良才,那可如何是好?” 朱若文道:“说起郑统领之事,情况很复杂,郭妃原为绣衣阁前任郭统领之女,虽非正宫,却为皇上生下太子,母以子贵,郭妃虽已过世,但绣衣阁中多为太子这位外祖父的老部下,与太子关系匪浅,太子已将绣衣阁视为将来能顺利继位的靠山。官场中人个个势利眼,抱住太子这只粗腿,绣衣阁自然行事越来越嚣张。老皇爷即便再疼爱娘娘,也得顾虑太子的想法,您也劝过皇爷好几次了,有用么?” 云梦颓然道:“是啊,父皇老了,明知绣衣阁近年来胡作非为,却老是这样和稀泥,做事越来越没原则。在对待奸宦的问题上,需人代劳处置繁重政务倒也情有可原,但也不能所托非人呀!无论如何我也得尽力一试,否则家国危亦,若仍劝说不听,我真的很怀疑,自己煞费苦心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何意义?” 朱若文忍不住真情流露,黯然地道:“我才不关心朝廷将来咋样,我只在意你!当今天下山雨欲来风满楼,历来乱世之中拥兵自重、占地为王才是王道,才能进可攻、退可守!您有钦赐兵符和宣辽军数十万雄兵在手,拥有北疆这片广阔封地,且才能出众,无论在军中和朝中均深孚众望,何不趁势培植自己的实力?凤吟,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何必殚精竭虑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梦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不知已有多少年,你没这样叫过我的名字了,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这话今晚说过就算,以后不必再提,传出去可是杀头之罪。对了,缇儿最近除了每日请安,人影儿也不见,成天窝在屋里干嘛?” 朱若文皱眉道:“她最近又迷上绘画,却尽画些愁云惨雾、妖魔鬼怪之类,活像地狱一般,看着怪渗人的!前些时进宫硬是把皇上最为喜爱之物、唐林真迹《蟾宫月免图》讨了回来,好好欣赏也就罢了,偏偏在上面又是题诗又是作画,把一幅名画当作画纸来使,实是暴殄天物!我怎么劝都不听。照我看啊,这丫头一定有什么心事,上次在渑池……” ***    ***    ***    *** 烟雨楼。 那是疏影香榭以南,后花园最深处一栋幽静雅致的小楼,琼花玉树掩映下,楼上此刻尚有烛光透出,却是如此晦暗不明。 暖阁之中,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给人一种厚重温暖之感,雅致烛台上只插着一支细细的蜡烛,一灯如豆,四壁景象模糊难辨,似乎主人不喜光亮。 灵缇推开书案之后那扇格子雕花窗户,烛台上微弱的火苗一阵摇晃,如巨掌压顶,房间愈发昏暗。她静静地凝望天际,滚滚黑云缝隙中那团摇曳不定的白色就象那辆决绝而去的马车,渐渐被翻卷的浓云掩蔽、隐去…… “为什么?没有一丝留恋……”她心中问过无数次,始终没有答案。 窗外大雪纷飞,朵朵雪花如飞絮一般飘落在她娇躯之上。落在她那清丽绝俗的娇靥和颈项之上的雪花,渐渐化为水珠慢慢向下流动,有几滴流进短袄领口之中,带来一阵冰凉刺骨之感,她却似毫无感觉,似乎希望以此来冷却心中火一般的炽烈思念和浓浓忧伤。 在她的脚边有一辆粗陋难看的小四轮车,与屋里豪华典雅的摆设殊不相称,车前那根手扶横梁上绑着一根绳子,这是无月在渑池曾经用过的那辆小四轮车么?它怎会出现在这儿? 窗户右侧墙上挂着云海山人唐林名作《蟾宫月免图》,画轴长五尺余、宽三尺,旁边题诗一首“鲛室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字迹娟秀,不知出于何人手笔?画轴中桂树下玉兔姿态各异,一白兔前左脚提起,仰头凝视前方,另外两只灰兔旁立,顾盼生姿。兔子造型凖确,生动传神,桂树枝繁叶茂,湖石怪立,树下绿草如茵,群芳争艳。用笔工细,一丝不苟,构图丰满,但繁而不乱,意境清幽,不愧为名家手笔。 然而画中却比原作多出两位人物,一个是衣袂飘飘的仙子,而湖石之后,一位仙童探头探脑,似乎正陶醉于仙子的绝代风华。二人身侧仙气缭绕,形貌颇似传说中的金童玉女。虽然作画之人技艺不凡,画来颇为传神,但究属画蛇添足,唐林若泉下有知,非气疯不可!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如此珍奇的名家真迹上任意涂鸦? 灵缇的目光穿越无数雪花形成的雾障,看向天边那一团团若隐若现的乌云。也不知是月儿在动,还是云儿在飘,弯月正缓慢穿梭于乌云之间,时而隐没,时而由云间探出一角,为朦胧灰暗的世间送来一线光明。 在她眼中,这些黑沉沉的乌云堆积缠绕漂浮所构成的画面,与时常出现于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唯一缺少的,是那条淡淡的身影,那条她永远看不清、摸不着,只要她一靠近便会消散于无形,却似乎早已和她的灵魂缠绕在一起的身影。 灰暗、朦胧、冰冷、恐惧,和那不断地扭曲、哀嚎着的身影,虽如梦如幻,却每每令她有身临其境、生离死别之感,这几乎就是她梦中的主旋律。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都会在月色朦胧的深夜,呆呆地看着天际那变幻莫测的淡淡云岚,从不间断。她总感觉,自己某些重要经历已不复记忆,而这样的画面,或许可以唤回一丝灵感,帮她找回些许线索? 那天第一眼看见他,她便有些怀疑,他就是时常出现于自己梦中,依稀漂浮、扭曲、哀嚎着的身影。那神态、那身姿,虽只是初见,但感觉却像是共同生活了千千万万年一般熟悉。那音容、那笑貌,是如此刻骨铭心,似乎早已深深刻在心灵深处!自己魂牵梦绕、灵魂所系之处,就在他那双深邃似海的明眸之中!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偶尔还会想起我么?或许,他早已忘记把背影留给了谁?”她心中幽幽地默念。 转身出门,穿过雅厅,沿着红木走廊往东头行去,经过厢房时,听得里面冰儿鼾声大作,睡得正香。她真有些羡慕这位贴身丫鬟,想吃就吃,想睡一落枕就睡着,总是那样无忧无虑! 走到走廊尽头,踏着假山石径缓缓而下,来到小院花园内、那座雕梁画栋的赏雪亭之中。原来,这栋小楼与背靠的假山竟合为一体,经由假山上下楼。如此奇思妙想,估计也只有象她这般心窍玲珑剔透的人间仙子,才想得出来? 风雪越来越大,寒意越来越重,弯月已隐入浓浓乌云之中,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那条淡淡的美丽身影似乎已与这死寂般的黑暗融为一体…… ***    ***    ***    *** 济南周府秋水轩餐室中,上午,烟霞仙子用过早餐后心满意足地回栖凤楼去了。看着心愿得偿的闺蜜那摇曳多姿的曼妙背影,慕容紫烟宛若身上被剜掉一块肉,若有所失地瞪了无月一眼,责问道:“老实交代,昨夜和这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无月放下筷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慕容紫烟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忘光了么?看来我得把你俩关进悔过窟和花影作伴,好好忏悔一下,兴许你就想起来了。” 无月迟疑着正要说话,彩虹匆匆走了进来,送来一封摘月以暗语写给夫人的飞鸽密函。 为了保证飞鸽传书的安全性,黑鹰堂堂主晶丽莱采用的是分站多层暗语传递之法。比如,摘月从甲地写好一份暗语密函,用信鸽传递到乙地的中转站,该中转站将甲暗语按对照表转换为乙暗语发送到丙站,以类似方式转换为丙暗语……以此类推,密函抵达目的地之后,才会由专人将其转译为明文供接收人查阅。 每个中转站只有一种收发暗语的对照表,即便一两种对照表被敌人得到,转译之后还是暗语,仍无法破解密函内容,除非能将信息传递链所有对照表同时得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拥有所有对照表之人只有慕容紫烟和北风二人而已,这种情报传递方式非常安全。 所谓冰山一角,罗刹门中人人做事都如此用心,要想不强大都难! 摘月密函中写道:“自天门提出谈判,小婢已按夫人授意,提出将长鲨帮上缴黄金按七三分成,天门坚持要按五五,但六四分成似也能接受。不过,后来又横生枝节,绣衣阁高手于昨晚突然现身,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绣衣阁是否和天门沆瀣一气,眼下尚不得而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如此局面和慕容紫烟原先的设想出入很大,若仅仅是天门,她大可调集人马和对方硬拼,可是有大内密探绣衣阁出面,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和绣衣阁过早公然对抗有悖于她的长期战略。 儿女之私只好先放在一边了,任凭她胃口再好,一大早得到如此不利消息,实在影响心情,她一边沉思,一边偕同无月来到书房,派人将北风、晓虹和晶丽莱等人找来一起商讨对策。 人到齐之后,慕容紫烟首先把密函让大家看过一遍,然后缓缓地道:“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若志在必得,必须再次增派人手,你们看这样做是否妥当?” 北风看了看晶丽莱,首先发言道:“据晶堂主所掌握的情况,天门和绣衣阁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矛盾似也不少,我们是否可以想法利用一下?夫人既不愿和朝廷过早对抗,对绣衣阁不得不慎重一些。” 晶丽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彩虹则一直站在无月书案边看他练习书法,不时和他交流一下心得,谈得很有些投机,暂时没有表态。所谓大智若愚,大概就是这意思? 北风在一边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彩虹,你即便不表示意见,也该过来听听大家的讨论,干嘛象个没事人似的!” 彩虹点点头走过来,依然没吱声,在这里她是小妹,替夫人和无月打打杂是她的主要业务,对于重大决策,她想不出什么好招,也几乎轮不到她提建议。至于飞霜,夫人时常都懒得招她来开会,因为她来了也只是摆设,要她的脑子想出一条别出心裁的创意,估计比让她亲手处死一百个犯人更加困难。 这儿尚未商讨出一个结果,又接连有两份密函过来,内容是陕北镶白旗和渤海镶黄旗那边已各自按照指示,开始采取相应行动。 慕容紫烟也得花些功夫来加以协调,有关指示和汇报的飞鸽传书往来穿梭不断,颇有分身乏术之感。 无月心里有事,见大家久议不决,渐渐有些不耐,便趁慕容紫烟忙乱之际放下笔想开溜,尚未跨出书房门槛便被她拧回来了:“无月,你不好好练书法,又想跑哪儿淘气?” 无月抬头看了看她:“我去看看二姨娘,您那天不是答应过的么?” 慕容紫烟看了他一眼,拎住他耳朵的手一会儿稍稍松开,一会儿又重新捏紧,如此反复多次,半晌没吭声儿。无月等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便趁她手指稍稍放松之时一溜烟儿地跑了,这次慕容紫烟倒没有再追上去捉拿逃犯。 北风见他如此着紧的神态,知道他心里必定又生出什么花花肠子,满心想追上去看看,可公务繁忙一时走不开,坐立不安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半晌之后终忍不住说道:“夫人,无月就这样跑去,是进不了地宫的。” 慕容紫烟正忙得焦头烂额,随口说道:“那是他的事,他可是聪明得紧,兴许能骗过飞霜也说不定。” 北风可不这么想,皱眉道:“夫人,我还是过去看看?” 慕容紫烟叹口气,点了点头,白影一闪,由她眼前风一般掠过,又不禁摇了摇头。 且说无月一路跑一路回头,唯恐乾娘想不通再次追上来,还好没有。 他兴冲冲地跑到前院东边的第三营区,那是精卫队上红旗驻地、飞霜的地盘。 经过一道房门时,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他心想莫非是哪位精卫队员病了? 推开房门一看,却是渑池悦宾楼的老板娘,此刻浑身赤裸被镣铐四肢张开地锁在通铺上,一个童子军正挺枪猛干,他身后还有一长排光着下身、挺着嫩屌的童子军在排队等候。 无月前两天听夫人说起过,老板娘眼下已有了身孕,被夫人下令锁在童子军宿舍中充作寮母。所谓童子军是罗刹门将士们的子女,年纪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优秀的经精选拔后可进入精卫队或罗刹旗兵,差的自然淘汰,充作牺牲祭天,父母们对如此严酷的淘汰法则倒也认可,女真部落严酷的生存环境使然,有限的资源只能养活优秀者。 女童子军住在彩虹的四营区,随精卫队上蓝旗一同训练。三营区住的是男童子军,每间宿舍三十个男孩,共七间童子军宿舍。 所谓寮母,是夫人找来供男童子军发泄性欲的中年妇人,以激发他们的勇气和血性,只能是外面的良家妇女,怕染上花柳病,找不到愿意的,夫人就派人出去抓。童子军随时可爬到寮母身上发泄,即便怀孕后和经期都不例外。寮母每天要接待两百来个童子军,只有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可想而知是多么痛苦! 然而无月很清楚,等待老板娘的,将是更加令人发指的残酷下场! 他找到飞霜手下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急吼吼地说道:“艾队长,我奉夫人之命去地宫看看二姨娘,快带我去!” 飞霜主管刑罚,所有人犯都由她手下这位艾队长负责管理。 谁知艾尔菱跟飞霜一个德行,见他来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却淡淡地道:“既然奉夫人之命,请出示腰牌。” 无月心里一紧,说道:“我来得匆忙,忘了找夫人讨,请姊姊通融一下?” 艾尔菱道:“这可不行!” 无月陪笑道:“艾队长,我跟您的妹妹可是很好的朋友,通融一下嘛!” 艾尔菱板着脸说道:“没腰牌,就是尔莎来了也不行。” 无月磨了半天嘴皮子,艾尔菱依然无动于衷。无月心知回去找乾娘也是白搭,她多半不愿给,便对艾尔菱发狠道:“你把飞霜叫来,我跟她说。” 飞霜慢条斯理地走来,浑身寒气逼人,无月不禁后退一步,做出那付他反复照镜子训练出来的最动人的笑容,“飞霜姊姊,昨天晚宴上没喝醉?” 飞霜漠然道:“无月,这跟你有关系么? 无月笑容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一时收不回来,两腮肌肉有些酸疼起来,讪讪地道:“我这不是关心姊姊嘛,那个……” 飞霜冷冷地打断他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瞧你最近闯了多少祸?把大姊可害惨了!若非夫人格外开恩,我早把你关进锁龙洞水牢之中!我说偌大府中就你一个闲人,你不觉得惭愧么?”说到后来已有些声色俱厉。 除了夫人,无月最怕的就是这位冷美人,不禁嗫嚅着道:“不是我不想做事,而是夫人……” 飞霜说道:“少废话,找我何事?” 无月把来意说了一下。 飞霜懒得理他,摇了摇头,摆明必须要有腰牌才能放行。 无月无奈,将她拉进值班室猛灌迷汤,把她捧上了天成了天仙化人,谁知却被飞霜奚落一通:“无月,我可不象大姊,被你灌碗迷汤就找不到北了,你死了这条心,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夫人的腰牌,即便是我的至亲骨肉,我也不会通融的。” 无月一时无计可施,幸好北风赶来,对飞霜说道:“三妹,让他下去。” 飞霜冷冷地道:“有大姊这句话,小妹当然照办。”这才签署了一份进入地宫悔过窟的通行证,唤来一个队员带无月下去。 北风说道:“三妹,不用另外派人了,我带无月下去。” 飞霜扯扯她衣袖,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大姊,您老是如此护着他,苦头还没吃够么?而且置本门条令于何地?您这样最终会害了他的。” 北风不悦地瞪眼道:“三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大姊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成天板着脸象个老虔婆,看以后谁敢要你!” 飞霜噗嗤一笑:“教训我可不敢,小妹真是冤枉,为好不得好。我呀,情愿终身不嫁,也不愿象大姊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北风啐道:“少跟我说狠话,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水深火热是啥滋味了。” 飞霜瞅了那边等得不耐烦的无月一眼,低声道:“大姊,咱姊妹几个可是有攻守同盟的,您可要对妹子们负责,不要找来一个废物啊!” 北风深深看了无月一眼,幽深黑眸之中群星璀璨,“大姊辛苦挣扎多年,啥时对你们不负责任了?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位盖世英雄,怎会是废物?我看你是对他有偏见,三妹若觉得憋屈,大可毁约。” 飞霜说道:“我知道大姊对我们的好,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    ***    ***    *** 见北风把自己带回后院,无月不解地道:“地宫入口不在三营下面么?” 北风低声道:“当然不,这可是秘密,你跟我走就是。”沿着主干道进入后院大门,便折向东偏北方向,向着四女卫居住的飞鹰阁而去。 无月长叹一声:“每次我遇到麻烦,都是姊姊来解围,真是谢谢您了!” 北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进他手中,黛眉微蹙地道:“跟姊姊还客气什么?你少跟晓虹那丫头眉来眼去,比感谢我强多了。” 无月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他最爱吃的香喷喷的酱香牛肉,正好早餐没吃饱,边吃边诚恳地道:“姊姊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其实,我这辈子最该感激的是你,若非你把我带回来,也许我早就饿死在那片荒野之中了!而且,作为男子汉,我总得有些作为,免得被人瞧不起,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姊姊帮忙哩!” 北风一脸赞许之色地道:“姊姊就知道我的无月是个人物,假以时日必将一飞冲天,成为一个盖世英雄,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没问题,只要你说一声儿,姊姊一定帮你!” 这就是她不如飞霜之处,有时做事不讲原则,还没问是什么事儿就答应得那么快?若是无月要她对付夫人,她也能答应么? 无月借此机会向她说了一些内心的想法,以争取她的支持,同时说明自己为了达到目的,也许需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人。 北风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只是问了一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你说的这些人,也包括女子?” 无月点头道:“也许,不过我可以发誓,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只有乾娘、北风姊姊和大姊!” 北风咬了咬下唇,幽幽地道:“你就知道哄我,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据我所知……” 飞鹰阁位于后院东南角、秋水轩东南二十五丈和暮雨楼正南二十丈处,是一座方形跨院,大门开在东南角,进入圆拱门后左侧是门房,靠南墙向西直抵墙角坐落着一排平房,共五间守卫所居的厢房。 过了门房迎面是二层的彩虹楼,依跨院东墙而建,一楼西屋为厢房,东屋是储藏室,门外是宽约五尺、由木板铺就的厢廊,楼梯在厢廊西头。上楼后是屋檐下的一条木质走廊,走不了两步便到了雅厅门外,再过去的东屋为彩虹卧室,楼梯、走廊和所有房门全朝南。 彩虹楼正西是依跨院西墙而建的飞霜楼,正北是位于跨院东北角的北风楼,北风楼西边是位于西北角的摘月楼。四栋小楼呈两行两列整齐排列,间隔均为一丈,形成十字形楼间通道,每栋楼的布局都一样。 进入飞鹰阁后,北风拉着无月的手一路来到北风楼的储藏室,门外两名高大威武的精卫队员标枪般挺立,见大统领过来,齐齐抬手“唰”地一声跺脚立正、行礼。 储藏室布置成一间办公室,沿右墙一溜摆了五套桌椅,正埋头整理文件资料的五名守卫也同时起立、行礼。 无月将通行证交给坐在前排那名守卫,他仔细看了看飞霜的画押,随即走到后墙边,在墙角按动五六下,墙面发出一阵“嘎嘎”响声,他掀开一幅硕大画轴,里面现出一道厚重的暗门,“大统领、公子,请进。” 二人进去之后,身后暗门又缓缓合上,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唯有甬道下方隐隐透出明暗不定的桔黄色火光。 沿着这条向下倾斜的石梯甬道下行约十丈左右,是个拐角,左转进入一条略向下倾斜、宽约六尺的甬道,甬道右侧齐人高处,镶嵌着一个雕刻为虎头形状的桐油灯,一灯如豆,发出青幽幽的微弱火光,使得黑色的虎头显得愈发狰狞可怖。和所有地下建筑一样,特别安静也特别压抑。 北风指着洞顶那十六个寸许圆径的小孔说道:“这些小孔除用于通风外,还是极佳的传音系统,整个地宫无论何处,只要稍有声响,监控室里都能察觉得到,而且尚可有选择地向地宫之中任何地方传音,以传递讯息。当年安装这套系统,动用上千能工巧匠,整整花了一年时间才完工。” 无月点了点头,说道:“难怪这儿不象普通地窖里面那么闷、那么潮湿。” 沿着甬道走了不到十丈,便到了尽头,再无出路。北风在石壁上敲击几下,片刻之后,右侧石壁伸手难及的高处,现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只听里面有人说道:“通行证!”随即从上面垂下一个小巧竹篮。 无月忙将通行证放进去,那人拉上竹篮,拿起仔细看了一阵,又重新还给了他。片刻之后,甬道尽头石壁之上传来“咔咔”之声,一道厚约三尺的石门缓缓滑开,缩进右侧石壁,现出一条通道。 进去之后,甬道变得曲折繁复,沿途就象这样,大约每过七八丈就有一道石门拦路,又经过五道厚重的暗门,总算进入地宫通道之中。 无月发现,和进来那段不同,甬道变得愈发弯曲,一路左弯右拐,而且岔道无数,每行十丈便会遇上左右分岔两条甬道,看上去一模一样,分不清哪条是干道,哪条是岔道。 还没走进去多远,无月便已转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渐渐发觉,你若想沿进来的方向往前直行,一路选择稍直的那条岔道前行,反而会把你不是引向左边,就是右侧,甚至有可能又折了回来。 幸好有北风带路,即便如此,无月但觉自己一路跟着北风在胡乱绕圈,感觉就跟走迷宫一般,只要选错一条岔道,便会被困其中,再也找不到出路。 见他有些发闷,北风又说道:“你别看甬道里很安静,一个人影不见,其实里面机关密布,每隔二十丈便有一个暗哨,随时可以发动机关。若有敌人攻进来,即便没在里面转晕,也绝逃不过机关暗器的凌厉攻击。” 说话间,前方又出现一条岔道,在左边那条岔道的左侧上方,题有“锁龙洞”三个簸箕大小的金色古篆,北风说道:“这就是通向锁龙洞的石门。” 无月好奇心起,不由得拉拉北风柔荑,说道:“姊姊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好么?” 北风摇了摇头:“这份通行证只能进入悔过窟,守卫只认通行证不认人。没有飞霜签发的通行证,即便夫人亲来,守卫也不会放行。” 无月气哼哼地道:“飞霜这帮手下怎么都跟她一个德行?个个都跟铁面判官一样,居然连夫人都敢阻拦,太无法无天了?哼!”对飞霜他怎么看都不顺眼,少不得遇上机会便会奏她一本。 北风耐心地解释道:“你有这种想法,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罗刹门是个多么庞大的组织。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没有铁的纪律来规范各级人员的行为,夫人若不授权各级主管负责监督和执行,如何管理十多万嫡系精锐和数十万外围人员?就拿三妹来说,夫人既让她主管刑罚和囚犯,自该让她按制度铁面无私地放手施为,若夫人处处干涉于她,或者夫人的亲朋好友就可以违反制度,不仅难以服众,而且夫人岂非要忙死了?” 无月想想也对,总体而言,北风说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无条件接受,从未和她争辩过。北风对他的关心无人能及,他知道即便自己十恶不赦,被整个世界唾弃,北风也不会遗弃他的,就像流落渑池街头时那样,他自然和她最亲,连青梅竹马的大小姐都比不上。 他跟随北风行入右边那条甬道,曲折前行,又经过五个分叉路口之后,北风终于停了下来。 无月抬头一看,见左侧石壁之上高高地题着“悔过窟”三个簸箕一般大的字,以狂草书写,个个铁划银钩、笔画相连,并填以红色,活像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情! 验过通行证之后,石门打开,沿甬道前行约八丈,无月但觉豁然开朗,入眼是一个宽两丈、长四丈的穿堂,穿堂对面照壁迎立正中,照壁两侧各留下五尺宽的通道,竟隐隐透出天光。 无月不禁纳闷:“难道穿过照壁便出了地宫?悔过窟难道竟在地面上么?可一路行来,没感觉甬道向上倾斜呀?”无论如何,在甬道中七弯八拐地走了老半天,他心中的气闷和压抑之感已一扫而空! 他左右打量一眼,见穿堂两侧各有三间石室,每间石室都有一个窗户,里面还挂着窗帘。除右侧第一间石室开着们以外,其余都是房门紧闭,他心里暗道:“这些石室该是飞霜属下看守们的居住之处?” 照壁可移动,四周雕刻着五彩缤纷的云纹,云纹之间镂刻着朵朵白色云彩,白云之上,一条红色火龙和一只青凤相互盘绕,龙口与凤嘴面面相对,中间是一颗光彩夺目的夜明珠,在暗淡蓝色天光中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下面有个凸台式底座,如同一座大大的屏风,右下角题有“仙师夜冰留赠”字样,看似乾娘笔迹。 “照壁上这幅雕刻,似乎暗示《素书》之上“凤鸣九天,龙游八荒,双蛟共珠,羽化成仙”这句口诀么?我原本一直在想,共珠共珠,到底怎么个共法?原来竟是龙凤阴阳之气融汇共炼之意么?如此一来,和乾娘合璧双修,进境岂非快上许多,乾娘咋就没想到呢?”无月心中暗忖,跨步迈过照壁。 他眼前突然一亮,迎面约十丈开外,竟有一座花园! 花园大致呈正方形,占地两亩半左右,金色阳光由头顶左侧倾泻而下,滋润着花园中的四季花卉,倒有大半花朵纷纷绽放、争奇斗艳,宛若突然便又回到春天! 在寒冬腊月,突然见此奇特美景,显得十分诡异。 无月抬头看去,天穹之上,竟有七八条尺许长鲤鱼在空中排成一线,正曲折来回地游动! 鱼儿居然能飞?他此刻已然全懵,疑似梦中!北风见他一付痴呆之色,只是笑而不语。 无月正待动问,却见一位青衫长袖、淡花罗裙的绮年美妇正徜徉于花海之间,秀眉微蹙,似在沉思,身后一个发挽双髻的小丫鬟挎着花篮剪花枝,动静得宜、宛若画中。 那不正是花姨么?无月大叫一声,沿着花间小径“噼嗒噼嗒”猛冲过去! 花影也看见了他,大吃一惊之下呆了片刻,也激动得如飞燕投林一般向他飞掠而来! 眼看着激情的碰撞、甜蜜的拥抱即将出现,在如此人间仙境上演,那是一幅多么浪漫的画面? 然而且慢,跑就跑嘛,哪来如此古怪声音? 原来无月靴子跑掉一只,被鞋带挂着晃荡不止! 北风忙追上前,大煞风景地捉住他,帮他把靴子穿好,细心地系好鞋带,嘟起樱唇嗔道:“见了二姨娘就这么兴奋?在渑池救你出来,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 无月嘿嘿笑道:“见了北风姊姊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总要含蓄一点,否则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北风每次解下面罩总会引得妇人们美誉如潮,就唯独没人用“娇滴滴”这样的词汇赞过她,因为这不符合实际情况。 见无月如此随口敷衍自己,美人大为不满:“见了二姨娘就不用含蓄了么?” 终于见到花影,无月喜极忘形之下竟揽住北风腰肢,在她那白里透红、吹弹得破的玉颊上“啵”了一下,笑道:“我原本以为对姑娘家要含蓄一些,既然北风姊姊不愿意,那我就来点直接的!呵呵……” 北风一时愣在当地,娇羞无限、又气又急,不知是否该出手教训教训这个小流氓!然而想想,这还是无月首次对自己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心里…… 尚未等她想出该采取何种暴力手段,无月已“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敖包相会去了。 浪漫的画面终究还是没有出现,怕再刺激到北风,无月和花影只是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心里纵然激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花影才幽幽地道:“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贴身丫鬟,和那几个轮班守卫,再没见过一位故人,我一直在想,有那么一天,下来看我的会是谁呢?我想到过很多人,比如夫人和下面几位姨太太,唯独从未想到过,竟会是你……” 无月心情沉重地道:“是我害了花姨,所以您不愿想起我?” 花影凝视着眼前这张纯洁无瑕的脸庞,和那双碧波荡漾、令人看上一眼便会禁不住心跳的深邃眼波,胸中猛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低垂臻首,躲闪着他的烁烁眼波,低声道:“不……每个梦中我都在想,都在盼。然而现实中,我不敢……我看你那么怕夫人,你敢么?” 无月说道:“怎么不敢!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的事儿,上次趁乾娘高兴,便求她允许我来看望你。听她口气,若不出什么意外,也许很快便会放您出去。” 在他心中,无论如何,花影都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成年仪式的奠基人,使他从男孩变成了男人。所以他觉得,自己对她有份责任,不能弃之不顾。 花影道:“谢谢你对花姨费了那么多心思,你今天能来看我,我真的好激动!就冲这一点,即便受再多委屈,我也觉得值了……” 无月看了看头顶,又想起心中的疑惑,不由得问道:“花姨,这里面怎地如此古怪,外面冰天雪地,这儿却温暖如春、开满鲜花不说,鱼儿竟还可以在天上飞?” 北风在一旁说道:“上面这片天,其实是由十多块巨大的水晶熔合而成,再上面便是前院练武场南边那个小湖,你看见的鱼儿是在湖中游动,并非在空中。此地深处地下,除了通风管道,完全和上面隔绝,本就冬暖夏凉,加上有阳光照射,自然会温暖如春,又有适宜的湿度,自然四季都会遍地开花……”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对如此奇思妙想赞叹不已:“是谁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啊?真是天才!” 北风低声道:“大小姐周韵。三年前你俩被夫人接回府中之后,她因为淘气闯祸经常被夫人关进地窖面壁思过,百无聊赖之下,她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取乐,刚好夫人正打算扩建地宫,便照此建造了。”不知咋地,她心里忽然涌上一阵寒意,娇躯忍不住颤抖几下。 在无月印象中,乾娘对大姊特别宠溺,甚至是纵容,对二姊周怡则非常严厉,却不知原因何在?他倒是很了解大姊,为人既孤僻又爱异想天开,偶尔还有些神经质,成天变着花样胡作非为,到处整人搞破坏,府中之人除了乾娘之外,见了她都得绕道走,个个避之不及,唯恐惹祸上身,连府中德高望重的李嬷嬷也经常遭她暗算。 他还记得,最离谱的是,有天夜里大姊不知从哪儿逮来十多只大老鼠,趁李嬷嬷睡着之时塞进她衣裤,在里面乱钻乱爬,还专门啃食她身上最软最嫩之处。李嬷嬷那年已快五十,阴门松弛,有只老鼠竟钻入半个身子啃咬她的花心!李嬷嬷的奶头和下阴被咬得鲜血淋漓,痛醒之后,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她那屋里整整臭了好几天! 即便这样,乾娘也不过就把大姊关进地窖几个月而已。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大姊的确是个天才,当然,在整人方面更是!幸好年初远嫁扬州去了。” 北风苦着脸低声道:“可不是么!在我印象中,她唯一不敢整的只有夫人了,对你也还算手下留情,连二小姐,她的亲妹妹都被她欺负得几次离家出走,有一次还闹着要自杀……” 无月嘿嘿笑道:“姊姊也被修理过咯?” 北风不寒而栗地道:“那还用说!大小姐一向横竖看我不顺眼,我是被她整的重点对象!那年冬天一个最冷的夜里,她在我茶里下了迷药,趁我昏迷,和她那个丫鬟贞雯将我扔进湖水之中,差点没把我淹死和冻死,足足躺了十天才活过来!不过话说回来,有她在,夫人暴怒时你当不至遭到虐待,所以我宁愿她留在府中护着你……” 她还待再说,却见一名守卫匆匆而来,对三人各自福了一福,转对北风道:“大统领,旗主刚才在上面传音值班石室要属下转告您,夫人有急事找您商量。” 北风不敢怠慢,忙告辞而去,白影一闪,霎时不见踪影。 花影对无月说道:“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到我屋里坐坐,我给你烹壶好茶” 无月一路走,一面举目四望,但见花园所处之地,是人工在地底深处凿出的一个长约二十六丈、宽约十九丈的长方形巨大洞室,穹顶平均高度约为四丈,占地八亩左右,就象一个巨大天井,顶部被凿成圆拱形,将天井上方的重量平均分配到周围地底,花园穹顶大半部分为水晶融合而成,也被熔炼为内凹形。 靠入口近一半之地,表面平整,可供人活动或练武,靠里便是花园。 花园左右两侧石壁较长,上面各凿出三座类似于四合院的洞窟,入口对面石壁稍短,只有两座洞窟,每个小院都开着圆拱门,门上各自题有红色编号,入口右侧第一座为一号院,环绕花园依次往下编号,到入口左侧第一座为末尾的八号院。 悔过窟就像是座更大一级的四合院,只不过所有外墙和内墙均为自然的山石而已。所谓外墙是指悔过窟周围甬道内侧石壁,悔过窟就是由这些七弯八拐的甬道所环绕的洞窟群。 这些深处地底的石室通风不错,采光也好,石室中厅堂、暖阁和卧室也和地面建筑类似,感觉不出有多大差异。当然从建造来说,和地面建筑正好相反,地面建筑是筑墙隔出房间或围成院落,地宫则是在岩石泥土中硬生生地挖出房间和院落,所消耗的人工不可同日而语。 无月随花影走向花园右侧中间那座二号小院,进入拱门之后,里面是个天井,摆了数十个花盆,里面栽植着水仙、芍药和山茶花等八种花卉,中间还种着一排青翠欲滴的修竹,令生活在寒冬腊月的他倍感清新。 更令他奇怪的是也有阳光照射进来,抬头一看,天井顶部中间光亮透明,虽不见鱼儿,估计也是镶嵌着稍小些的水晶,约占屋顶一半面积。 他不由问道:“花姨,这八座小院的天井顶部都有水晶么?” 花影笑道:“水晶这么贵,当然不是,只有这个院子,以及四号和五号院里有。” 无月不解地道:“水晶和湖水都是透明之物,固然可以透光,但上面湖边之人也可看到地宫中的隐秘啊!” 花影解释道:“无论昼夜,外面光线总是强于地底,湖边之人看见的只是云彩日月或周边景物的反光影像,无法看清湖底下面之物,湖面方圆近三十丈,安装水晶之处在湖心位置,水深三四丈,湖面碧波荡漾、水草漂浮,湖边之人斜看湖心无法看清湖底,更不用说湖底之下的隐秘了。即便夜里我在此处点亮烛火,湖边之人一样一无所见,夫人一一都仔细试过,绝不会暴露地宫之秘的。” 由天井过中门进入大厅,无月注意到左右两侧石壁上各有三个装有木门的门户,应是六间厢房,门边各有一个木格子红漆雕花窗户。经过大厅左前方一道边门进入雅厅,雅厅右侧是暖阁,暖阁里面是卧室,内室三居室呈直线排列,和小院中轴线垂直。雅厅最大,卧室次之,暖阁最小,不仅房屋布局,连摆设也和桃花苑类似。 唯一令他感觉不适的是内室三间屋都没窗户,想想也是,四周不是岩石就是厢房或大厅,哪有地儿开窗户去?当然,通风孔还是有的,与整个通风系统相连,屋里并不闷,不适之感主要是心理上的。 花影将他带进卧室,柔声道:“刚才在地宫甬道里绕来绕去,你一定有些累了?先在花姨床上躺一会儿,我为你烹茶去。” 无月躺在床上四角八叉地大大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道:“花姨,烹茶就不必了,咱俩许久不见,聊聊天,我不能在此地久待,否则乾娘会下来找我的。” 一边说一边打量四周,但觉摆设和墙饰比桃花苑中素雅清淡了许多,唯独锦被之上绣制的一对对青蓝红三色相间、鲜艳夺目的鸳鸯,泄露出女主人心中的隐秘。 花影想想也是,在床边坐下,纤纤玉指轻拂他的柔发,颇有感触地道:“是啊,夫人成天把你当宝贝,揣在怀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丢了。其实花姨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没她那福分罢了。其实,即便强势如夫人,也未必能得到你的心。” 无月忙道:“我可是对乾娘和花姨真心好的,当然还有……” 花影以一种看破世情的语气说道:“花姨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你年轻冲动、热情善良,在花姨身上发泄一下情欲,得到一点母爱也许是有的。然而你心中真正喜欢的,应该是北风这样年轻美貌的小姑娘,和花姨这样的半老徐娘在一起,你一定感觉象是在跟妈妈上床?” 无月很认真地道:“是有一点,可我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我太想亲生母亲了?花姨对我就象亲娘一样温柔,而且还……不过,这些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喜欢花姨。若非真心喜欢您,两个月之前那个夜晚,怎会和您那个……那个呢?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做过了要负责的。” 花影感动的泪眼婆娑,忍不住倒在他身上,在他的头、脸、鼻子、耳朵和脖子上一阵热吻,随后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深情无限,缓缓送上淡红樱唇,檀口微启。 张开的淡红双唇越凑越近,无月已能嗅到她香舌之上,缕缕似曾相识的淡淡清香。 花影梦呓般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靠近我,我都会情不自禁?明知陷入其中,是很危险之事?哦~无月,我爱你……”尾音未落,已和他热吻起来…… 此刻她心中的确矛盾之极!“被囚禁在悔过窟,感觉如此寂寞和空虚,每个夜里都是那么的难熬,和无月已两个月不见,心中实在思念之极!一旦放纵自己,身心是满足了,可若再出事,自己恐遭夫人终身囚禁,岂非孤寂一生?” 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偷情,她感觉象是在和时间赛跑,不由得问道:“夫人这阵儿会下来找你么?” 无月明白她的意思,沉吟道:“上午可能没时间,有三个重大行动需要她亲自协调指挥,忙得不可开交,但我也不敢确定。到了下午是铁定要来的,还是不要太冒险,我怕再害你……” 花影捂住他的嘴巴,她已决定再次冒险。 没时间调情,她褪下罗裙和亵裤,掏出无月的屌儿便坐了上去,玉门之中已足够湿滑,也许可以说太湿滑了一些,随着屌儿的进入和拉回,蛤口下半部已被挤出一圈白沫。 屌儿的硬度更不用说,一杆捅到底那一刻,棒头在半张半闭的花心口上重重一撞,她不由得娇呼一声! 在缓缓插入过程中,无月已不象上次那般猴急,而是细细地品味着身上女人销魂妙穴中的各种滋味:感觉花姨玉门较宽,但屌儿进入内部後,却又变得狭长,膣道内壁有些象水中漩涡,又活象田螺一般,屌儿一杆到底之后,玉门忽然紧紧收拢,象夹钳一般将屌儿死死咬住,将他屌儿根部之中的精血大量挤入棒头附近,使得棒头和肉棱膨胀到了极限,重重地顶在花蕊之中! 屌儿被玉门卡紧之后,要想来回抽插都颇为困难,感觉她若不松开玉门,屌儿似乎都无法拔出! 上次和花影欢合时他尚懵懂无知,对所谓女子名器毫无概念,然而如今他已非吴下阿蒙,感觉出花姨便是《素书》上所载、女子十大名穴中排名第四的“四季玉涡”,俗称“田螺”,心中不由得大为振奋,屌儿也实在被夹得舒爽不已! 他放松身心,任由阳关摇动,丝毫也不想加以控制。是的,时间,该死的时间! 他没有太多时间来慢慢品味过程中的每个精彩片段,他实在不想再害花姨一次。这场艳遇原本不在他计划之内,仅仅是出于本能。 花影但觉屌儿热烘烘地,比两月前长了不少,也稍粗了一些,膣道之中被撑得满满的、涨涨的,已没有一丝空隙。经历数月空虚之后,骚幽突然被撑得如此充实,那种快感特别剧烈! 无月心中担忧,为了尽快将花姨送上高潮,他毫不犹豫地启动了冲天钻! 嘶嚎、狂喘、呻吟和尖叫声,立时充满整个空间,绣榻摇动得越来越剧烈。无月躺在床上将美妇的衣衫向上翻,美妇立时会意,忙脱掉衣衫和肚兜,露出两只雪白肥硕的玉乳。 无月一手抓住个乳儿,一边揉捏一边挤奶,将两只紫红色大奶头挤得高高凸起,变得越来越硬。 花影稍稍伏低上身,将乳儿垂吊在他嘴边来回晃荡,一时间,酥胸之上波涛汹涌、耀眼生花,两大坨雪白粉嫩凝脂之上,凸挺着两粒紫涨硕大的乳珠,在他嘴边和鼻尖磨来蹭去,挑逗得他忍不住一口衔住,如饥似渴地猛吸起来…… 上下交攻之下,花影很快便兵败如山倒,阴关摇动不已,低吼着、尖叫着,花精狂泻而出!神智迷糊之极,尚能感觉到屌儿在里面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汁,猛烈冲击着子宫,带来另一种难以言语的快感,欲仙欲死…… 待神智稍复,她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糟了!不该让无月在里面射精!若再怀孕,以后夫人岂会放过我的孩子?他的下场会不会和兰儿一样可怕?” 第028章 突如其来 花影摇了摇头,转念想道:“罢了,将来会怎样?和无月关系如何?自己以后和夫人又如何相处?一切还是未知数,并非我所能左右,想那么多干嘛?好好享受现在最重要。” 她侧身将无月揽进怀里,轻拂梳理着他那散乱的发丝,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蛋和眼睛,柔声道:“妈妈的宝贝儿,刚才玩舒服了么?” 无月喘息初定,略带疲惫地道:“很舒服,花姨呢?”不知怎地,在他经历过的女人之中,花影该是最温柔、最有女人味儿,也是母性最重的一个,原本表姨柳嫣娘的女人味儿和母性也很重,然而毕竟是江湖女子,泼辣有余,女性温柔稍逊一筹,至于乾娘和烟霞仙子这类一派雄主,就更不用说了。 自古以来,美人的温柔纤婉足可令百炼钢化作绕指柔,正基于此,无月从花影身上所感受到的温柔母爱滋味无人可比,每每和她在一起他都特别亢奋,射出时也感觉特别淋漓尽致! 花影微笑道:“光是闻闻你身上这股味道我就醉了,合欢时当然舒服啦!对了,比起两个月之前,你那东西咋就长了这么多?也粗了些,塞进来之后感觉里面好涨、好痒、好舒服哦!”眼角余光一瞟,但见那物儿依然直立、一柱擎天! 她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捞住阳物,腻声道:“乖儿的嫩鸡鸡又翘起来了……若是时间允许,妈妈真想多玩几次……” 无月被撩拨得情热如炙,翻身爬到美妇身上。花影分开双腿,露出充血肿胀的水蜜桃迎向屌儿,妙手一拨,已将屌儿送入玉门之中…… 无月猛烈地挺动抽插起来,杆杆都重重撞击着花心,在花影耳边喃喃地道:“好喜欢肏妈妈的老屄……” 花影但觉一阵肉紧,禁忌刺激的滋味令她难以自己,娇吟着道:“妈妈也最喜欢吃乖儿的嫩屌儿……儿子的嫩屌儿肏妈妈的老……老屄……好舒服、好刺激哦!” …… 二人明知此时此地不可恋栈,但恋奸情热之下却哪里忍得住?足足三轮之后,看看已快午时时分,这才鸣金收兵。 花影服侍无月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鞋袜,整理好发髻。 无月搂住她亲热一番,殷殷道声来日再会,便匆匆而去。 值班守卫将无月一路带到入口,他原本想记下行进路线,可经过七八个岔路口之后,这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隧道又把他彻底搞懵,再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似乎走的也并非来时的路线,便只好罢了。 无月出了飞鹰阁一路疯跑,在秋水轩院门外停下抹了把脸,让呼吸和心跳平稳一些,摸摸头上发髻,浑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三遍,终觉没什么不妥,这才施施然踱了进去。 然而他忘了照照镜子,白里透红的玉颊也太红了一点?那是花影唇上的胭脂印儿,抹开了未完全擦净。 在大厅、内室之中探头探脑地转了一圈,还好,乾娘不在,他走到大厅东头书房门外竖起耳朵听了一下,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心知她还在开会,不由得如释重负,大大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 午饭时慕容紫烟等罗刹门高层才散会出来,见了无月的模样,她心知必定又被那淫妇揩了油,不由心中暗妒:“以无月的风流性格,多半还和她上了床!真搞不懂这小冤家,咋就那么招女人喜欢?” 她免不了盘问一番,诸如在地宫中待了多久、都做了些什么之类,无月一一照实回话,倒也对答如流,唯独将他和花影暧昧之事忽略过去,重点将大姊匪夷所思的悔过窟地下花园和水晶穹顶猛夸了一番!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地道:“你在悔过窟中待了那么久,就只是跟着二姨娘一直逛花园聊天么?” 无月背上冷汗直冒,无言以对,嗫嚅着道:“我其实、其实……嗯,那个……”哼唧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深知乾娘最恨欺骗,悦宾楼老板娘便是又一个例证,对乾娘与其说谎,还不如啥都不说。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狼狈,大致也能猜知一二,心中不禁涌上深深的无力感,加之帮务繁忙,有些懒得理他,只是淡淡地道:“我可警告你,在我有了身孕之前,若你让哪个女人先怀上你的孩子,哼哼~” 无月不禁头皮发麻,心里乱七八糟:“那次在销魂洞府……若是嫣娘怀上了,我的孩子可要小命儿不保!咋办呢?”嘴里含含糊糊地应承道:“那是那是,您以后是正室,嫡子该由您所出……嘿嘿,那个地宫花园么,弄得还真不错!”乾娘老纠缠这些问题,令他难以招架,只好想法岔开话题。 慕容紫烟淡淡地道:“你明白这点就好。至于韵儿的奇思妙想,倒的确不凡,可掏钱的却是我!为了按她的设想挖掘建造“悔过窟”,你知道一共花费了多少黄金么?光是那些水晶的搜集、熔炼和成型就整整花了两年时间,耗费的黄金几乎抵得上这座大院的三分之一!” 对于乾娘何以如此纵容大姊,无月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由挠了挠头道:“有那么严重么?不会?”他倒不是成心和她较劲,而是见分散她的注意力成功,就得趁热打铁,免得她老想着花姨之事闹心。 慕容紫烟道:“可不是!当年修建时练武场边还没有小湖,工匠挖掘隧道通过去,在下面十丈深处先挖出一个高四、长二十六、宽十九丈的大洞室,即所谓的天井,再从上往下挖,同时及时运出土石免得塌下,将地下花园穹顶上挖穿一部分,在上面盖上水晶,在水晶上方大坑中引入活水成了小湖。弄好之后,在东西南石壁上挖出八座小院,还得敷设砖墙,砌砖构建半圆形拱顶,是不是很费事?” 无月连连点头称是,当然不过是敷衍而已。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若非当年建造地宫耗资太过巨大,我还可以将产业做得更大,也用不着再打长鲨帮的主意了。”在她的家族思维中,财物和奴婢不够用都可以用抢的,那是天经地义不过之事。 ***    ***    ***    *** 午后天气不错,后花园梅苑中梅香阵阵,令人神清气爽,慕容紫烟、烟霞仙子和查莉香坐在梅亭中品茗赏梅、闲聊家常,赛西亭站在书案边指导无月书法,晓虹站在另一边欣赏。查莉香不时看向无月,眼中满是慈爱。 慕容紫烟佯嗔道:“莉香,别用这种眼光看他好不好?总感觉你要抢走我儿。” 查莉香笑道:“反正无月很快便不再是您的儿子了,让给属下如何?” 随着北风匆匆而来,这份宁静闲适的气氛被彻底破坏。 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先后用信鸽向夫人发来一封密函。 佟天来在密函中写道:“官军已对河间府镶黄旗总部群益山庄发起试探性攻击,卑职已按夫人吩咐,镶黄旗全体戒备并将重武器藏入地下暗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夜雾霜的密函中则写道:“镶白旗绥德府外围组织头目汪家明、李太贵已联络各乡镇做好行动准备,同时已传令分散于周边地区的小头目宛儿、毕挺和侯启良等人,随时准备策应汪家明等人的行动。” 在晓虹的建议下,慕容紫烟当即回复佟天来:“群益山庄所属旗兵暂入地下暗道,留下当地庄丁去敷衍官军,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回复镶白旗夜雾霜:“开始行动,煽动饥民冲击县衙府库抢粮,但要注意控制规模,做得要象当地饥民聚众闹事的自发举动,只需引开朝廷注意力即可,要避免发生全面大规模冲突。” 刚处理完此事,绿绒又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叫道:“夫人,不好了!老爷突然回府,眼下正在腾龙阁碧雅轩中,希望夫人带公子过去见见面。” 慕容紫烟尚未咋地,无月却着实吓了一跳!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笔上墨汁儿洒了一地,浑身冷汗直冒! 心中怦怦直跳:“我和乾爹两位夫人私通,送给他一顶大大的绿帽,如今债主上门,咋办?”第一反应是,立马开溜! 他施展轻功飞掠而起,然而尚未窜出梅亭门外,已被慕容紫烟一把拽住,柔声道:“无月,跟我一块儿去,此事大家当面解决最好不过。” 感觉他的手在自己掌心不住地颤抖,见他眼中露出哀求之色,慕容紫烟心中不忍,不禁长叹一声:“人生有许多事情逃是逃不掉的,你要学会勇敢面对,走。” 北风也是惊怔当地!老爷回府对无月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清楚,见他如此畏惧,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下意识地远远跟在三人身后向腾龙阁走去。 无月并非第一次来腾龙阁,但每次贵宾来访,总是随慕容紫烟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并未留下多少印象,后院深处的碧雅轩则从未去过。 再次前来,或许想竭力平复纷乱的思绪,他倒观察得很仔细。 腾龙阁是个占地颇广的大跨院,以正对跨院南门而立的那座八层高塔为名。进入院门满目皆是一排排修竹,因时值寒冬枝叶枯黄,显得萧索破败。修竹间一条宽约五尺的小径曲折,绕过腾龙塔东侧向后面蜿蜒延伸。 绕过腾龙塔,经过圆拱门进入中庭,便是昨晚宴客的会客大殿,四周花园之中是四季花草花树,仅有几株老梅尚开着花,比起梅花苑中的繁华似锦显得萧索许多。小径由大殿东侧穿过,通向一长排呈倒l形、短边朝南的延楼,十五栋连排精舍将中庭和后花园分隔开,恒山派贵宾便住在这儿,此刻一个人影不见,估计都在屋里炼气打坐。 花间小径曲径通幽,由右数第三、四栋精舍之间穿过,进入后花园,里面除了各色花草,小径两侧还种了许多高大的云杉,惟其大,一片枯黄之下更形落寞、阴森。穿行于花园之中,既无鸟语、亦无花香,四周静悄悄地,令无月倍感压抑。 碧雅轩位于后花园中间稍靠北处,是座占地约一亩的别致小院,院中耸立着一栋两层小楼,起翘飞檐由云杉枝桠间探出一角,颇有云深不知处之感。 渐行渐近,无月抬头打量小楼,屋脊下斗拱梭柱,中央正室阁楼为凸出的十字歇山飞檐顶,稍低的左右两侧过渡为悬山双面顶,正脊、垂脊之上分别雕饰着吻兽、脊兽和走兽,搭配二楼左右各一座精致抱厦窗饰,飞檐屋脊错落叠加,显得豪华而典雅。 无月对诸般杂学皆有所涉猎,据他看来,这该是大院中建筑级别最高、也最为精致美观的小楼。若在平时他非得潜心研究一下不可,然而此刻…… 哪有此闲情? 进入小院圆拱门,一池丈半宽、三丈长的椭圆形假山清流,见水中锦鲤悠闲自在、三三两两来回游动,他心中油然而生羡慕之情! 周氏龙端坐二楼西头雅厅之中,寒暄落座之后,已有丫鬟奉上香茗。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夫人身上停留片刻,便牢牢锁定无月。 无月但觉这双目光,简直比敌人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尖刀更加锐利寒冷,直似要穿透自己的灵魂! 他双眸散乱,一如乱糟糟的心境,不时躲闪着这双目光,感觉雅厅之中似乎寒意极重,身子不禁有些颤抖。 气氛愈发沉闷…… 慕容紫烟不愿无月难堪,忙对周氏龙说道:“龙哥,你要过来怎地也不知会一声,我好有个准备,你也不必住在这么冷僻的小院儿里。” 周氏龙这才收回目光,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打紧,这儿挺好,以前我常在这儿读书,聆听松涛之声,何况,不过就住一两天光景,何必麻烦夫人再派人收拾?前几次来信,感觉夫人心里很急,便特意抽空赶来,就是为了早些把休书办妥,好让你安心!唐突之处尚祈夫人见谅。”语声平静,然而手指骨节却轻微颤动不止,显然心里很不平静。 慕容紫烟做事一向干脆,从袖中拿出两轴宣纸递给他,说道:“相关条款咱俩先前已基本谈妥,你过过目,各自盖上手印即可。” 周氏龙大概扫了一眼,薄薄两张纸,却似有千钧重! 他将休书轻轻放在案上,有些伤感地道:“迎香,好些年不见,我老了不少,你可是越来越年轻,也愈发美丽动人……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唉!你做事总是如此干净利落,连婚姻大事也是一般,一点都没打算再好好考虑一下么?” 慕容紫烟说道:“多谢龙哥夸奖!我主意已定,倒是不用再考虑了,你看看休书上可有什么不妥?” 周氏龙道:“休书没什么问题,我一向不愿违拗你的意愿,这你是知道的。既然决心已定,咱俩就把手印盖……” 话音未落,周韵忽然由隔壁卧室中大步走了进来! 近一年不见,慕容紫烟也挺惦记这位长女,忙迎上前打算寒暄亲热一番,然而周韵就象躲避瘟神一般侧身闪了开去,令她扑了个空! 慕容紫烟一怔,却见女儿满脸鄙夷不屑之色,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慕容紫烟大感难堪,心中暗道不妙:“年初让她远嫁扬州便与无月有关,为此她恨死了我,眼下和周氏龙之间尚未扯清,韵儿又搅进来,以她的脾性,不知又要惹出多少麻烦!” 她极为恼怒地在周氏龙和绿绒身上扫过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龙哥,在这种时候你带韵儿回来,意欲何为?绿绒,为何不把韵儿回府之事禀报于我?糟糕!早知这样,真不该带无月一同前来!” 周氏龙忙解释道:“我在苏州刚要动身,碰巧韵儿从扬州过来和我告别,说要马上回济南,知道我也正准备上路,便死活要跟我一同回来,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唉……韵儿,不可对母亲无礼,不要陷为父于不义!” 见大小姐突然现身,绿绒已如老鼠见了猫,正浑身不自在,又见夫人责怪自己,忙一脸无辜地直摇头,表示她也不知大小姐回府之事。 周韵无论是性格、容貌还是身材都酷似乃母,性情更加火爆刚烈。次女周怡则酷肖乃父,洋溢着浓郁的东方古典美感,性格温柔淡雅。 周韵气冲冲地道:“我没有如此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母亲!是她不义在先,何必对这种贱人客气!” 哗!敢在罗刹女王面前说这种话,舍我其谁? 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周氏龙怕母女俩冲突失控,忙拿起休书连拉带拽地把夫人拉出雅厅,沿着木质走廊来到东头书房之中,将她按坐在书案对面的红木软椅上,低声劝道:“韵儿就这脾气,你作娘的也知道,说起来也是你惯的,她过一阵就好了,你别生气了。” 慕容紫烟此刻生气还是小事,心中更多的是内疚和不安,喃喃地道:“哪是我想惯她?毕竟不是我带大的,接回来之后总觉有些隔膜,想尽量补偿些母爱。年初韵儿出嫁,夫家为扬州首富苏大恒的大公子苏羽笙,这年轻人无论家世、人品和才华皆为不二之选,鼎鼎大名的江南四公子之一,也是你亲自订下的亲事,可韵儿死活不愿,大闹喜宴,把本该喜气洋洋的婚礼搞得象出丧!” 周氏龙安慰道:“这些我都知道,韵儿是太任性了些,待发泄出来就好了。” 慕容紫烟心道:“你哪知道,我急着要韵儿出嫁正是因为无月!从去年开始我就发觉她看无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有一次竟被我发现二人躲在屋里拥抱亲吻,才催你将她的婚事办了。婚后近一年,韵儿至今肚子不见有什么消息,也不知和丈夫圆房没有?此刻她和无月单独相处,希望不要弄得他太难堪……” 然而这等心事哪好对他和盘托出?只能心里暗自焦急,有些坐立不安。 周氏龙拿着休书仔细浏览一遍,其实上面所有条款在平时的书信往来中早已谈妥,双方均无异议,见夫人有些魂不守舍,便故意说道:“沂南那片荒地既不适合耕种,又是我祖上传下,能否归到我的名下?” 其他地皮尚可,此处目前已是围场,对慕容紫烟非常重要,怎能放弃? 她黛眉一挑,说道:“不行!那片牧场我经营多年,已有了感情。” 周氏龙和她瞎扯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老为韵儿之事烦心,并非志在必得,自然也不会坚持。 想了想,周氏龙又皱眉道:“据闻花影与无月有染,亦当在休妻之列,我把她的名字也添上?唉!也不全怪她,是我冷落了这些姨太太。此次前来虽未见到她,但我想,她也希望跟着无月?都怪这小子太过分,乾娘统统来者不拒!” 慕容紫烟冷冷地道:“不关他的事,是咱俩自个愿意的,休不休二姨娘是你的事,但无月收不收她,那得看我愿不愿意!” 周氏龙见她如此神情,不禁感慨地道:“若你肯为我这样吃醋,我也心满意足了!” 慕容紫烟啐道:“老夫老妻的,还那么多感慨干嘛?把正事办了要紧!” 周氏龙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也不再啰嗦,二人各自按上手印,一份差人上交衙门,一份贴在周府大门外公示,这桩婚姻到此宣告结束。 周氏龙诚恳地道:“迎香,即便咱俩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仍一如当年……” 慕容紫烟心中微感内疚,长叹一声道:“此事怪我,当年这桩姻缘牵涉太多利益,我一心只想利用你,对你的感情视而不见,眼下又做出对不住你的事情,真是很抱歉,对你的宽容也非常感激!不过,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一两年来我才终于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年轻时我错了,现在不想再错,女人需要一个爱的归宿,为自己的心遮风挡雨,我好容易才找到,便绝不会放弃。” 周氏龙叹道:“好啦,不谈这个了,人到这个年纪该当知天命,缘分这东西强求无用,可一旦遇上逃也逃不掉,这个我理解。谈谈以后,咱俩虽然再无夫妻缘分,但我仍不希望从此便从生意上的同伴变成竞争对手。” 慕容紫烟笑道:“龙哥,你是生意场上的大行家,希望以后仍能帮妹子一把。” 周氏龙道:“我会的,咱俩彼此协作发展,形成南北双赢局面,对双方都有利。对了,我想和无月单独谈谈,可以么?” 慕容紫烟臻首摇得象波浪鼓一般,坚决地道:“不行!” 周氏龙淡淡地道:“你若想无月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让他单独面对我!” 言来平平淡淡,却字字千钧,正中她的心结! 前些日子她煞费苦心为无月规划前程,可要具体实施却一片茫然、心中纠结,“任他闯荡江湖经历千锤百炼?我怎能放心?可不放他,飞不出温柔乡的小鸟,如何能成为翱翔蓝天的雄鹰?” 实所谓“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啊! 周氏龙这句话,将她彻底击溃! 她脸色煞白,心中反复念叨:“是啊,无月能永远依附于我卵翼之下么?自己无论是作为贤妻还是良母,可以为他规划人生之路,在他弱小之时为他遮风挡雨,可眼下他已长大,若让他永远躲在我的身后,怎能成长为一个万众瞩目的盖世英雄?即便我不在乎,情愿宠他、爱他一生一世,可他心里会愿意么?” 这一刻她终于做出决定,虽然是如此艰难! 雅厅中突然传来无月哀嚎之声! 二人大吃一惊,忙飞身赶去…… ***    ***    ***    *** 却说慕容紫烟被周氏龙拉进书房之后,雅厅中只剩下周韵和无月姐弟俩。周韵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怒火渐渐淡去,却多了些许哀怨、嫉恨之色,甚至还有绵绵情意,总之极其复杂。 她拉着无月的手来到窗边,眼中异光闪烁,遥望后院秋水轩东边那两座精致小楼,幽幽地道:“不知你还记得么?在长白山天池洞天府,你才五岁的时候,也没人教你,嘴里就时常莫名其妙地吟诵一句诗,“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大姊一直记在心里,自师祖羽化登仙咱俩回到府中之后,便把我住的那栋小楼取名为“暮雨楼”,把妹妹的取名为“朝云楼”。” 无月尚未从刚才那阵紧张气氛中摆脱出来,想想乾爹那冰冷刺骨的目光就忍不住不寒而栗,心中仍乱作一团,闻言只好敷衍道:“我当然记得。” 暮雨楼在秋水轩东偏北十丈之外,朝云楼在暮雨楼东南,两栋楼之间仅隔三丈。大姊和二姊虽已先后出嫁,但乾娘还一直保留着原状,每天都有丫鬟打扫,方便她俩回娘家省亲时暂住。 周韵又轻轻说道:“这几年你只要有机会跑出秋水轩,最喜欢到暮雨楼来缠着我教你吹箫,还说大姊小院里那个鱼池假山的造型是后院构思最精巧、最好看的。去年秋天的一个黄昏,看着满天晚霞,你直夸大姊长得好看,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你可能记不得了,可我……从那一刻起,忽然发觉你已不再是个小男孩,而是一个善解人意、才气纵横的翩翩少年,从此心里便有了你的影子……白天想你,夜里做梦也是你……”语声渐转寂寥、落寞…… 无月生性活泼跳脱,为人善良热情,小时候不知男女之防,这类事情做得多了,仔细回想起来,仿佛是有那么回事儿,当时只是高兴了,表示一下亲热,转过身就忘了,没当回事儿,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么清楚,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周韵眼中异光愈发明亮起来,嗓音逐渐转高:“年初大姊被逼出嫁,被那个狠心的女人送往扬州的前夜,我哭着对你所说的话,你难道也忘了么?” 无月记得,那天晚饭后散步回来,被贞雯叫到暮雨楼,大姊当时很伤心,哭着对他说:“无月,大姊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丈夫,无论以后怎样,我都会为你留下清白之身,等你再大点能做主了,一定记得把我从扬州接回来,娶我为妻,好不好?” 他只好点了点头,低声道:“记得……” 周韵厉声道:“你答应过我没有?” 无月哑口无言! 难道他能说,儿时戏言、岂能当真? 看着他那张口结舌的模样,周韵便知他压根儿没放心里去,不禁心如刀绞! 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苦熬一年的承诺,难道不过是一场虚幻?自己费尽心思为他留下清白之身,人家却一点儿也不稀罕?” 念及于此,她不禁幽幽地道:“近一年来我守身如玉,几个闺中密友都夸苏羽笙人中之龙,羡慕我嫁了个好夫君,可她们哪知道婚后我压根儿没正眼看他一眼。婚礼那天我大闹喜堂,我那狠心的娘竟点了我的穴道,让丫鬟硬将我扶进洞房。我动弹不得,这辈子我从未怕过谁来,可那夜我却怕得要死,唯恐他对我用强,我哭闹了一夜,恫吓、哄骗、哀求,无所不用其极,终究没让他动我一根指头!从那以后,便各住各屋,彼此毫不相干,这三百三十个日日夜夜,我每天扳着手指算日子,除了想你什么事都不想做。每当看见天上北飞的大雁心里便会想,只需两三个时辰它们便可飞临你的头顶,我好羡慕这些可以自由翱翔的鸟儿!总以为你也会一样想我,会设法让我回到你身边,可说是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几天前听说你被人绑架好长时间,刚被救回,我再也熬不住,逼苏羽笙写下休书盖上手印,一心想快些回来。前天去苏州原本是和父亲告别,准备即刻动身……” 说到此处,她的前胸忽然急剧地起伏起来,“啪”地将一卷宣纸甩到无月脸上:“可我万万没想到,父亲在路上告诉我,那女人做了和我同样的事,而你要娶的,竟是她!!她?!”急怒攻心之下,竟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狂喘半晌,她那绷紧的嗓子勉强挤出颤栗的声音:“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不想活了!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 她目光如刀尖般锐利,又如同炽热的光焰,直似要看穿无月的灵魂,却又带有一点希翼,如同一位焦急等待官府宣判的死囚,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无月的手直哆嗦,捡起那卷宣纸,是休书。 这一刻他突然发觉,爱有时是种负担,很重的负担! 就象眼下,他不知回答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却也只能回答:“是真的……” 出乎他意料之外,大姊并未泪流满面,反而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尖锐,比鬼哭还要难听:“哈~哈!!!那咱俩就同归于尽,到阴间去做夫妻!” 突然抽出一尺长雪亮尖刀,猛刺无月心窝! 刀速快过他的反应速度,根本无从闪避,眼看就要成刀下亡魂! 一条白影闪电般横飞而来,堪堪撞上刀尖,鱼跃救球般推了狂怒中的周韵一把,替他挡下这夺命一刀! 刀尖,由她的左肩背直划至左胸,斜斜拉出一条半寸深两尺长的伤口,最后余力不衰,“噗”地一声刺入她左胸,来人虽已聚气收肌护胸,刀尖还是刺入两寸多深! 无月终于知道,什么叫皮开肉绽! 就是殷红嫩肉破开之后,如同嫩红凝脂一般被挤出雪白的肌肤,红白相间,可谓触目惊心! 鲜血狂喷,如同绚丽夺目的礼花,在空中怒放! 映入他的眼中,是如此灿烂,又是如此凄凉! 接连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但他知道,是北风! 他哀嚎一声,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想为她捂住伤口,忍不住痛哭失声! 原来,见无月一付心惊肉跳的模样,北风十分担心,一路尾随而来,一直待在雅厅门外留意着里面的情况,刚才见大小姐神情有异,心里暗叫“不好”,在周韵突然出手、千钧一发之际,以她闪电般的身手也无能格开这一刀,只好飞身撞向寒光闪烁的锋利刀尖! 替夫人挡刀是四女卫自幼受训的重点,否则此刻无月必死无疑! 周韵不为所动,从北风胸膛抽出利刃,再次挥刀刺出,铁了心要取无月性命! 北风强提真气推开无月,奋起余力挥袖将刀扫开。 周韵大怒:“你竟敢阻拦我?我连你一起杀,陪咱俩一起死!”说完挺刀便刺。 北风挺身而立,却再也提不起一丝真气自卫,无比艰难地道:“小姐尽管冲我来,小婢只要还活着,就绝不允许小姐伤害他!” 周韵瞳孔一阵收缩,遗传自母亲的狂暴血液,她的刀一旦出手,见佛杀佛、见鬼杀鬼,绝不留情! 尖锐锋利的刀尖,再次向北风鲜血淋漓的胸膛刺去! 周氏龙和慕容紫烟闻声及时赶来,慕容紫烟忙将周韵死死搂住。 周韵竭力挣扎着,竟反手一刀刺向自己心窝! 这个狂暴的女子,即便无法和他同归于尽,也要杀死自己! 慕容紫烟一把夺去利刃,周韵依然挣扎厉吼着:“萧无月,为何如此对我?!?!” ***    ***    ***    *** 黄昏。慕容紫烟点住女儿穴道,已让飞霜将她带回暮雨楼,并由她带着三个队长和手下轮流看护,严防她再寻短见。 北风则被送回秋水轩她的值班室,飞鹰阁北风楼的条件比这间厢房好,也宽敞许多,但由于她伤势太重,慕容紫烟为了随时出手急救,还是把她带回此处。 厢房中,精卫队最好的大夫正在用最好的创药为伤口消毒,然而,如此长如此深的伤口,深可见骨,仅靠包扎是不行的。幸亏慕容紫烟及时出手,用截脉法止住了流血,否则她早已一命呜呼;也幸亏精卫队这些大夫医治刀箭创伤无数,经验丰富,此刻正用弯针和羊肠线为她缝合伤口。 北风一直昏迷不醒,在伤口未合拢之前慕容紫烟不敢采用输送真气和推宫过穴之法为她疗伤,怕引起大出血。由于这条近两尺长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太可怕,左胸伤口尤深,缝合过程更是恐怖,慕容紫烟不顾无月的哀求,硬是将他关在门外不让进来。 足足缝了九十多针才算把伤口缝好,用纱布将伤口包裹好之后,慕容紫烟握住北风腕脉探视一阵,脸上神色微变,不由得秀眉紧蹙。她长叹一声,交代大夫严密看护,随即转身出门,见无月还在门外哽咽着,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是拉着他的手出了秋水轩。 无月哽咽着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我想守着北风姊姊。” 慕容紫烟柔声道:“老爷那边还有点急事儿要办,办完之后你再来看她,反正你守在那儿也帮不上忙。” 来到碧雅轩圆拱门外,慕容紫烟柔声道:“老爷要单独见你,你自个去,我回秋水轩等你。” 无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拉住她的手摇个不停,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慕容紫烟强压心中不忍,长叹一声:“无月,有些事你终究得独自面对,懂么?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韵儿之事连我也无法帮你,你一个处理不好,就是溅血五步的局面。这方面,你必须得自己锻炼一下!” 看着她那极其复杂的眼神,其中有紧张、不安,又有一丝决绝,如同一位将爱儿送上战场的慈母。 无月冰雪聪明,如何不懂?他松开紧握的手,默默走进大厅,由左上角楼梯上楼,进入书房之中。 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渐渐消失于修竹花径之间、假山水池之后,慕容紫烟心中涌起深深的失落,她有种感觉,她和他的人生即将掀开新的一页,可未来一片茫然、前途未卜…… 书房之中,丫鬟送上香茗。 精致的青花瓷杯,至于茶,周氏龙和当代茶艺大师佘山隐士陈陆、施游为生死至交,三人时常在一起品茗吟诗,是西苑茶坊的常客。其中以陈陆的茶艺最为精深,对烹制过程力求精益求精,他认为不仅茶要好,水质有讲究,焙制方法更加重要。 由他烹制的紫笋、龙山茶并未沿用松萝法,而是经过摸索采用新法烹制而成,一经问世,达官贵族趋之若鹜,却每每吃到闭门羹。他认为必先忘掉旧法,从头开始才能烹出一品香茗。比如用陶罐装清泉,以竹箬塞紧罐口倒悬于阳光照射不到之处,至少放上三月。这样的备水之法,由他独家首创,渐渐流行开来。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氏龙茶艺尽得陈陆精髓,这壶由他亲手烹制的龙山茶自是非同小可,青碧色茶汁,袅袅水气中满溢淡雅醇厚的异香,尚未饮、已陶醉! 若在平时,无月必定欣喜若狂,好好品尝一番这难得一见的茶中极品,然而此刻,他哪有这个心情? 无月紧张不安地等待着乾爹打破沉默,可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 第029章 熟母怀春 “乾爹找……找我、有事么?”无月躲闪着他的炯炯目光,只好先开口,也许想缓和一下紧张和尴尬,伸手去拿茶杯,谁知刚端起来,茶水已泼掉一半,只好又重新放下…… 周氏龙总算开口,淡淡地道:“你不用再叫我乾爹。无月,你若真把我当爹的话,就不该对两位乾娘做出那样的事。再说,我和夫人、二姨娘的休妻手续已办好,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干系。而且我想,你这两位乾娘,就快变成你的夫人了?” 无月玉面涨得通红,一时张口结舌,刚才想了一大堆可以说的话,可到嘴边又全都咽回去了,最后只剩下弱弱的一句:“对不起……” 周氏龙道:“我找你来,是希望把你当作一个男子汉,和你随便聊聊。我从夫人对你的态度上,感觉她依然还是把你当作她的孩子一般,而你显然很怕她、处处依赖她。你想没想过,你和她在一起,合适么?” 无月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说道:“您的意思是……” 周氏龙叹道:“二十二年前,自见过她一面之后,我便一直念念难忘。后来虽如愿以偿,却渐渐发现,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我不知她有何目的?想做什么?我也没问,更没有刻意去调查她心中隐秘,但我后来渐渐明白,她答应这桩婚姻,只是想利用我。即便如此,她仍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也许为了弥补心中对我的愧疚,迎香一手操办,为我娶了不少姨太太,可除了几次酒后和二姨娘,其他姨太太我从未动过。为了让她能放手施为,避免给她造成困扰,我主动将经营重心移向江南,将家族世代基业交给她注资经营。她很能干,经营得有声有色,我没看错,她本是位人间奇女子、巾帼大丈夫!我为她感到高兴!这些年我独居苏州,除了经营生意,多数时候皆寄情于山水之间,和陈兄、施兄云游四海,琴棋书画,无不涉猎,还写了不少文章。这样一来,我成天忙忙碌碌,好让自己心里,再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容纳她,然而午夜梦回,她的倩影依然挥之不去……” 他看了看无月的表情,又接着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说这些?我是想让你明白,什么是爱?爱是种迷药,尝过的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了她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让你为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爱,就是可以无条件地为对方付出!这,就是我的理解……”他明亮的双眼,渐渐变得潮湿、模糊…… 无月看得出,他说的每个字、每句话,均出自肺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动:“实未想到,他对紫烟姊姊竟深情如斯~世间痴情儿女,有多少为了情之一字,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就拿紫烟和北风姊姊来说,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对她们,也能做得到么?” 周氏龙待心情稍稍平复下来,才又接着说道:“若非因为你,她虽不爱我,仍会维系这桩不幸的婚姻,我仍有挽回她心意的机会。然而若非有你,她必将孤独寂寞地走完一生,这同样是我不愿看到的。这也是我同意和她结束这桩婚姻的主要原因。她真的是个奇女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会千方百计地牢牢抓在手中,在协议上,她千方百计多争取了不少利益,我没计较那些。我计较的是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象我这样,好好地爱她一生一世,永远也不要辜负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言尽于此,你去!” 无月已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秋水轩的。在他想来,以乾爹煊赫的家世,富可敌国的财富,应当活得潇洒自在、风光无限才对,谁知竟为情所困,孤寂落寞,两鬓染霜终不悔,其中甘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情之一字,竟有如斯巨大的魔力么?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数月前为了让影儿帮自己一把,不惜骗取一个纯洁少女的感情,是否不该?在大姊的问题上自己是否失之轻佻,同样有错?肆意玩弄感情,是否也和做贼一样可耻? 然而,人的性格一旦成型,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望着急匆匆迎上前来、慕容紫烟那双满是关切的大眼睛,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绿绒跟在她身后,也是一付紧张兮兮的神情,愣愣地看着自己。 慕容紫烟急匆匆地把他拉进书房,把他冰冷的手握在手心,哈上几口热气,紧紧地搂住他。不过半个时辰不见,竟似生离死别一般,急急地问道:“他没有为难你?” 无月怔怔地看着她,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情深似海的女子,自己一生一世恐怕也难以报答,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慕容紫烟大吃一惊:“龙哥欺负你了么?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为你出气!”说完便要闪身而出。 无月忙死死抱住她腰肢,泣声道:“老爷没有难为我,而是……而是……呜呜!我……我只是觉得,姊姊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都不知该拿什么报答您!” 慕容紫烟一怔,缓缓坐下身子,喜悦无限地道:“看来他说得没错,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不过半个时辰,你已懂事多了。我无需你报答什么,只望你心里有我、爱我,姊姊就心满意足了。你要答应我,爱我一生一世,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海枯石烂,都不要忘了我,好么?” 他抬起泪眼,坚定地点了点头:“嗯,我答应!” 慕容紫烟心中喜悦无限,美丽娇靥愈发显得光彩夺目、明艳不可方物,看得他意动神摇,忍不住在那双淡红樱唇上,重重地吻了上去。美人张开檀口相就,感受着爱郎火一般热情,心中缠绵情意渐渐化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激情过后,无月将周氏龙所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慕容紫烟轻轻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是我欠他,但我绝不后悔!我只在乎你,其他的,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对了,北风丫头伤得很重,你这就去看看她。这苦命的丫头,若非她,你的小命还在不在都难说得很,咱们都该感激她!唉~”长叹一声,似乎言犹未尽。 无月倒并未察觉,忙问道:“您不一起去么?” 慕容紫烟道:“你自己去。此刻她最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去面对,快去!” ***    ***    ***    *** 秋水轩北风值夜厢房,绿绒俏生生立于门外,见他过来,满脸关切之色地低声问道:“老爷没有难为你?” 无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讲了些道理,谢谢你关心!” 绿绒拍了拍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刚才真是担心,既怕老爷太过分,又怕大小姐再溜出来找你拼命!”说完,轻轻轻轻推开房门,让他进去。 房中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无月不喜欢这样的安静,尤其在这种时候,过于安静显得没有生命的活力。 只见北风躺在榻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吓人。也难怪,流了那么多血,换其他人早一命呜呼了! 无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手轻脚地在床头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她前胸和肩背都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的血迹已在雪白纱布中透出些许红色。床上一片纯白,从墙头、垫褥、棉被、枕头,到衣衫,没有一丝杂色,也没有任何丝绣图案,将这些许红色衬托得越发鲜艳夺目。当然,那一头柔丝和柳眉,是唯一的例外。 他知道,北风一向酷爱白色,一如她纯洁无瑕的容颜和心灵。她的人生很简单,自幼和一群女孩子一起苦练一击必杀的夺命本领,后来脱颖而出,与摘月三人成为罗刹门中坚力量。长成少女后倾国倾城,本应成为神州凤冠之上的明珠,成为男儿们心中的偶像!却除了杀人,啥都不知,除了听命于夫人,再无其他杂念。要说她还能动点脑子,一定也是跟杀人有关。 刚才和慕容紫烟一番激情相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全部交给了她。然而,他已记不清是谁说过,“人在红尘之中,欠债迟早要还”,北风对他的恩情更是罄竹难书,对他的情意,他也不是不知,他又该用什么来还债呢? 无论何时,北风对他都有着一种超强的心灵感应。在渑池,凭借这种感应她救出了他。此刻已陷入无底深渊,深度昏迷的她,只为心中那万般不舍、无限牵挂,激发求生本能,凭借多年练就的顽强意志,在鬼门关前挣扎徘徊,支撑着一线生机。 她感觉好累,来自地狱之门的勾魂使者正向她催眠,她好想睡,不再挣扎,再也不用伤心、流泪和撕心裂肺,她的神智不可逆转地越来越模糊,一旦沉睡便永远再不会醒来……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无月来了! 她已深度昏迷,她的前脚已踏进鬼门关,然而她的灵魂依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在她的心灵之中,那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因为他,她泯灭的人性得以复苏。没有他,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只要有他在,她的灵魂就能得救! 那是一个她怎能割舍的人儿呀!为了他,自己再伤心,再难过,挣扎得再痛苦,也值得! 她终于摆脱地狱阎罗王派来的勾魂使者、牛头马面的纠缠和引诱,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无比美丽的大眼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那条令她无比牵挂、无法割舍、不愿就此放弃挣扎、就此离去的虚影,渐渐在眼前凝为实体,死鱼一般的眼神渐渐焕发出一丝光彩。 “无月,你没事?”她的嘴唇在轻微翕动,这是她心里在说的话,其实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所以无月根本就听不见。 然而仅仅由她的眼神中,无月仍猜出了她想说什么,这种默契是通过多年的相处才磨练出来的。 无月将头伏低,耳朵贴着她冰冷泛白的双唇,柔声道:“北风姊姊,我很好,你现在感觉怎样?身上疼不疼?” 北风费力地嘟起双唇亲吻他的耳垂,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无月,亲亲我……”上午在地宫悔过窟中脸蛋儿惨遭无月偷吻,令她终生难忘。 迄今为止,她还从未对无月有过任何亲昵的表示,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她怕此刻不表明心迹,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她这一生,就算白活了。 同样没能发出声音,无月此刻也无法看见她的眼神,但耳边感觉着她翕动的嘴唇,同样猜出了她说的是什么。 他将嘴唇贴向那双毫无血色、正费力张开的双唇,触觉一片冰凉,他不敢用力,怕堵住她那无比微弱的呼吸…… 渐渐地,北风双唇越来越冷,冷得象冰! 无月心中惶急,忙伸手摸摸她的颈项,同样也是越来越冷,而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几乎感觉不到! 难道她心事已了,准备撒手人寰? 难道这一吻,竟是死亡之吻? 无月肝胆欲裂,顿时泪流满面,嘶声大哭道:“北风姊姊,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呜呜呜……”此刻的他,感觉是如此无助。 她的双唇又费力地翕动起来。无月看着她那双重新变得无比暗淡的眼神,知道她这是在说话,忙强抑悲伤,用自己的心灵去感受她的心语。 北风缓缓说道:“无月,我只是夫人的奴隶,自知配不上你,不必为我悲伤,好好活下去……我好累,好想休息,唯独就是放不下你……我一生杀人无数,自知死后必下地狱,而你、是给世间带来光明的天使,身后必升天堂,以后咱俩将永无再见之日,我真的……好不甘心……” 她眼中光彩完全敛去,樱唇的翕动也已停止,和无月的心灵沟通到此完全终止。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难道北风,也无法逃过这一魔咒? 无月哀哀欲绝,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慕容紫烟没忍心告诉他,最后捅的那一刀虽未刺中北风心脏,但失血过多,心脉严重萎缩、堵塞,已生机全无,连她也束手无策,只因北风身经百战、体魄强健,才能熬到现在,此刻,也只能凭借顽强的求生意志强自支撑,但还能支撑几天,全凭天意。 绿绒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只能看见北风樱唇翕动,却未发出声音,由无月所说的话,大致也能猜出她想表达的心意。看着这对恋人即将面临生离死别,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身为女子,她很理解北风此刻的心情,不由心中自问:“当时我若不是守在书房门外,而是待在雅厅之中,可有北风姊姊这样的胆魄,替他挡刀?” ***    ***    ***    *** 北风的心跳时断时续,有时可以中断长达近半个时辰,身子冰冷、僵硬,跟尸体没什么两样。说她死了,可每每无月在她耳边呼唤得久了,又能恢复微弱之极的心跳。 整整五天过去,她一直就处于这种状况,再也未苏醒过一次。她已被送回飞鹰阁北风楼,五天以来无月一直待在这间卧屋里,他怕自己哪怕离开一夜,便再也唤不回那一丝心跳,那唯一表明她还活着的微弱心跳。 由于他死活要待在这儿,慕容紫烟已将绿绒指派给他作贴身丫鬟,好随时为他烹茶,照料他的日常起居。看着他一天天越来越憔悴,绿绒心中很是担心,却又无从安慰,只好多弄些他爱吃的东西,可他胃口似乎也越来越差…… 周韵恢复正常了些,不再寻死觅活地闹得众人不得安宁,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可以整天不说一句话,时而神情恍惚,时而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成天在暮雨楼里神神道道,也不知在忙些啥。 然而,在整修暮雨楼之时,周韵特意要人将一楼西头那间偏房改成了厨房,也不要别人帮忙,自己带着贞雯满大街乱逛,买来全套炊具,其间打残五个店铺伙计、三个路人,重伤两位掌柜,不是因为讨价还价,而是看人不顺眼…… 最后当然是由慕容紫烟赔钱了事,虽然赔了钱,她反而松了口气,因为这正说明爱女还比较正常,并未发疯。这些年来,济南周府小太岁的名头远近皆知,挨整的百姓能得到赔偿,不至吃哑巴亏已是万幸,告官?不怕死的尽管去告,而且拼死告了,官府也未必能把周家小太岁咋样。 另外,令慕容紫烟安心的是,倒不用派专人成天守住她了。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娘儿仨每天都会到飞鹰阁来探望北风的伤势,对于她目前这种不死不活的状况,和大夫们一样,都困惑不解,别说见过,就连听都从未听说过。面对无月那悲伤无助的眼神,唯有温言抚慰,苦无良策。 慕容紫烟和无月一起睡惯了,猛然间冷夜孤灯,午夜梦中醒来,摸摸身边空空如也,心里也是空荡荡地,倍感寂寞,便再也睡不着。挨过一两天之后,想想自己身边除了手帕交烟霞,再无可说心里话之人,便要她和自己抵足而眠,夜里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周氏龙已返回苏州,大门上题有“周府”两个古篆的匾额,已被一块新的、题有“暮云府”三个隶书的匾额取代。 为何取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连亲手书写这块匾额的无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诚如他大姊所说,“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这句诗太过诡异,似乎打娘胎里带来,自幼就会,有时他说梦话都会念。正因为古怪,所以他每当取名,总是喜欢用这句诗里的词。也许潜意识中,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忘记那句诗? 虽然古怪,慕容紫烟倒也没反对,而这座大院的二号主子,大小姐周韵不仅没反对,反而很高兴的样子,时常跑到大门外欣赏这块匾额,一付陶醉的模样,逢人就夸这几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很有大家风范。偶尔遇上有路人夸这三字写得好,她会高兴得硬塞银子给人家!不认识她的人乐得发财,认识她的人反而吓得落荒而逃,唯恐她又要使坏。 她倒是陶醉了,她那位远在苏州的老爹却为这个宝贝女儿伤透了脑筋。苏家大公子将休妻之事告诉老爹之后,这位扬州地头蛇大发雷霆,将儿子胖揍一顿不算,还跑到苏州找周氏龙理论。 周氏龙又能怎样,让女婿把已休掉的韵儿再娶回?别说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再说,也要韵儿同意才成啊?在济南他可是见识够了女儿的烈性,再去逼她,成心想出人命么?所以也只能好言相劝,嘴皮子都说破了,又在生意场上多给了点好处,总算才把这位前亲家给搞定! ***    ***    ***    *** 天刚蒙蒙亮,慕容紫烟一觉醒来,又睡不着了。见身边烟霞仍睡得象头死猪,心中暗叹:“烟霞虽不善心机,有时甚至有些缺心眼儿,还真是有福之人啊!躺倒就能睡着,除了乱伦之事令她耿耿于怀,再无忧虑。平生荤素不忌,享尽艳福,连我的无月都被她分走一杯羹……” 躺在床上,双眼瞪得老大,一时间心潮起伏:“无月这种状况真是让人揪心啊,何时才是个了局?可北风若真去了……唉!为了此事,无月跟我也有了些隔阂,似乎怪我护犊,不愿严惩韵儿。可那样做有用么?还可能逼得她更走极端。何况我亏欠韵儿太多,怎么也不忍心下重手啊……” 胡思乱想半晌,更加睡不着,见烟霞酣睡如故,忍不住伸手在她肥臀上扭了一把,大声喊道:“无月想吃姊姊的奶,快起床!” 烟霞吃痛惊醒,睡眼朦胧地四顾道:“无月想吃奶?人呢?” 慕容紫烟扑哧一笑:“在飞鹰阁北风楼,姊姊快去喂他吃早餐奶,格格~瞧你那副骚样儿!” 烟霞方知被耍,嗔怒之下奋起反击,啐道:“夫人竟戏弄我?真是过分!”按住慕容紫烟挠她痒痒。 慕容紫烟不甘示弱地道:“谁怕谁?”禄山之爪也袭向烟霞肋下。两位绝世美妇在榻上翻滚打闹、纠缠撕扯作一堆,一时间钗横鬓乱,偶尔敏感部位被对方偷袭得手,春心渐渐荡漾开来,屋里传来阵阵淫声浪语,以及娇喘之声…… 烟霞虽阴招损招尽出,毕竟力气比猿臂蜂腰的夫人差得太多,一时间被修理得狼狈不堪,但依然不肯认输讨饶。慕容紫烟见她如此不堪一击,不禁呵呵直乐:“跟我斗,你还嫩点~连无月都可以把你干得嗷嗷叫!” 烟霞回想起和无月上床的滋味,想想已旷了好几天,不由得长叹一声,一脸憧憬之色地道:“象他这样的超级变态少年,天下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您以为男孩个个都象他呀?我儿就不象他那样热情大方,说话讨人喜欢。” 慕容紫烟笑道:“津儿性格的确象个女孩儿,最近在书房里召见门中男性部属,津儿总是害羞得往晓虹身后直躲,和女人混在一起反倒自在得多。” 烟霞叹口气:“说起无月,好几天没来,夫人久旷之身一定很难熬?” 慕容紫烟嗔道:“姊姊才是久旷之身,又想偷我的男人了?我掐死你这个淫妇!”再次在烟霞身上肆虐起来,两位美妇又打闹着一堆…… ***    ***    ***    *** 晚饭后,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前往飞鹰阁探视无月和北风,在飞鹰阁大门外遇见晓虹姊弟俩,四人一同向东北角上的北风楼行去。 到得楼上,但见卧室、内厅的几案和椅子上,到处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医书宝典,无月埋首书页之间,正一边查阅,一边凝神思索,几个人进屋他都没注意到。绿绒站在他身边,不时替他搬来想要查阅的书籍,大冷的天儿已忙得脸上见汗。 慕容紫烟心知他是想查找以前是否出现过类似的病例,好设法救治,见他眼中布满血丝,眉头紧锁,人也消瘦不少,不禁大感心疼:“无月,你可要注意休息啊!有绿绒几个丫鬟轮流看护着北风,你没必要天天熬夜。” 无月抬头“啊”了一声,惊讶地道:“紫烟姊姊,你们啥时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也无?” 慕容紫烟道:“我们几个上楼走得咚咚响,怎会没脚步声?是你看书太专心。对了,韵儿没再来找你拼命?” 无月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唉!我查遍医书,却怎么也找不到类似北风姊姊这样的病例记载,怎么办啊?老是这样,恐怕拖不了几天啦!”满脸焦灼之色,溢于言表。 旁边的晓虹突然说道:“据我所知,塞外有位隐士奇人,医术高绝,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人称“不死神仙”,若能寻访到他,或许能有办法。” 无月扑上前紧紧地握住她那双纤纤柔荑,激动地道:“晓虹,他在哪儿?我这就动身去找他!” 晓虹吃痛,秀眉一皱。无月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忙将手松开,满脸期待之色地看着她。 晓虹摇了摇头:“我只知他隐居于西昆仑梅花谷中,但具体梅花谷在何处,我就不知道了。” 无月兴奋地道:“知道地名就好办,总能打听到的。” 晓虹却又说道:“无月,你先别这么高兴,据我所知,这位活人无数的老神仙虽然医道高绝,但生性怪癖,臭规矩很多。即便我们找到他,他也未必肯施救。” 无月笑道:“不要紧,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要全力以赴。”这是五天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烟霞仙子揶揄地道:“唉~瞧他高兴得那样,爱情真是伟大!那两位更离谱,一个为他寻死觅活,一个甘愿为他挨刀。看来咱俩姊妹真是老了,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激情,能像她们这样,闹得天翻地覆的。” 慕容紫烟愁眉苦脸地道:“都这节骨眼儿上了,姊姊还有心思开玩笑?” 烟霞仙子笑道:“我在想,大小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当年你也跟她一般烈性?嘿嘿!幸好不是当年,否则昨夜非捅死我不可!” 慕容紫烟恶狠狠地低声道:“哼!若非见无月已把你捅得半死不活,我还真想把你戳死!” 烟霞仙子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你……” 正在这时,周韵的贴身丫鬟贞雯走了进来。原来,这位大小姐也不管五天前差点把无月一刀捅死,就派贞雯过来请他去一趟暮雨楼,莫非想演一出“牡丹亭”?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丫头好容易安稳几天,今天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无月,你不能去!” 无月心中依然耿耿于怀,自然不愿去。贞雯眼睛红红的,一付欲言又止之色,有夫人在场,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回去向大小姐复命。 贞雯走了没多久,就听楼下飞鹰阁院门处传来一阵惊呼! 慕容紫烟忙下去一看,只见两位守卫大门的精卫队员正一边尖叫,一边使劲拍打自己身上,一个队员的头、肩和皮袄上爬满了二十几只大老鼠,她衣裤里面到处都在蠕动不止,估计至少还有十多只老鼠,在衣袍和裤腿里面钻来钻去! 另一个队员身上爬满了色彩斑斓的青花蛇! 周韵则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欣赏,在她身边放着两个大笼子,里面各自关着数十只大老鼠和近百条蛇! 第030章 世间痴情 周韵左手不时地伸进鼠笼,捏住老鼠的尾巴,将活蹦乱跳、“吱吱”尖叫的大老鼠塞进一个队员领口,右手则拎起一条条青花蛇,往另一个队员衣领里招呼! 两位精卫队员虽身经百战,但身为女子,总还是非常恶心这类可怕的小动物,不禁吓得尖叫不已,虽捉住扔掉一些,却又被大小姐重新逮住放上身子,身上越爬越多! 慕容紫烟看得头皮发麻,怒斥道:“住手!韵儿,你太放肆了!” 周韵转头看着母亲,眼中戏谑之色消失,代之以满腔妒火:“我要进来,这两个贱婢竟然不让,是我放肆还是她们放肆?怎么,打扰你和小情郎私会了么?” 慕容紫烟气得脸色煞白,双手握拳,捏得格格作响:“韵儿,你小时为娘太忙,只好把你交给师祖抚养,的确没尽到母亲的责任,才一味宠你,希望补偿一些母爱,你也不该老是胡闹!在你婚事上,为娘的确也委屈了你,可我当年嫁你父亲何尝又不委屈?这次你把北风伤成这样,看在你受过委屈的份上,我没和你计较,但你若太过分,当心为娘家法处置!” 周韵毫不在乎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母亲一拳打死我,就当从未生下我这个女儿好了,也好过留在世间倍受煎熬!”说到后来,双眼不由一红,语音也随之变得无比凄凉。 俗话说“不怕拼命的,就怕不要命的”,谁忍心杀死自己的女儿?慕容紫烟实在对她无计可施,上前一把拉住她往暮雨楼行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去赶紧把身上洗干净!一个女孩儿家,竟喜欢玩老鼠和蛇,也不嫌恶心!” 周韵道:“谁让娘那么美,却把我生得这么丑?既没人疼,也没人爱,只好和这些动物打交道了!” 慕容紫烟:“谁说你丑了?” 周韵道:“如果我不丑,无月为何不喜欢我?” 慕容紫烟说道:“方圆数百里之内,谁不夸俺周家两位小姐美貌?你成天胡闹瞎折腾,也难怪无月不喜欢你。” 周韵道:“我明白了,是因为我不会讨好男人。唉~娘也真是,您那么会勾引男人,媚功那么厉害,为何也不教教女儿?否则我哪有这份闲心瞎搞?” 慕容紫烟彻底无语。 不一会儿,绿绒回到楼上,将刚才大门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无月等人。烟霞仙子娘儿仨听得毛骨耸然,感觉似乎再待一会儿,那些老鼠和蛇会爬到楼上来,忙向无月告辞。 无月问道:“晓虹,有关寻访不死神仙之事……” 晓虹笑道:“你还是先把大小姐之事摆平再说。”说完拉着母亲和弟弟,逃也似地回栖凤楼去了。 无月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老鼠和蛇嘛,瞧把这些女人吓成这样!哼~大小姐,这点小伎俩,谁怕?”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既然从先贤医书上找不到线索,无月正凝神思索寻访不死神仙之事,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在他心中盘旋:“我万里迢迢赶往西昆仑寻访不死神仙,北风姊姊咋办?她随时都可能断气啊!” 苦思冥想好一阵,始终无法可想,却听外面又传来一阵惊呼:“快救火啊~飞鹰阁着火啦~” 这下他可坐不住了,急忙冲下楼跑到院子里一看,但见门房那边已燃起熊熊大火,与门房相连的那排厢房也给引燃,一时火光冲天,飞鹰阁上空浓烟滚滚! 住在那排厢房里的精卫队员们正灰头土脸地奔出房门,连同赶来的众人一起灭火。 火光照耀下,无月看见了大姊周韵,她正手持火把站在大门之外,满脸乖戾之色。 纵火容易灭火难,众人齐心协力,花了好大功夫才算把火扑灭,不过大门、门房连同那排平房,已被烧成废墟。 无月心中暗叹一声,不放心北风,重又回到楼上,对乾娘如此纵容女儿,心中愈发不满。 刚坐下不久,贞雯又来了,递给他一张素笺,上书“速来暮雨楼!!!”,字迹娟秀,然而那三个惊叹号却如刀似剑、笔透纸间,拉得又长又夸张! 无月冷哼一声:“告诉大小姐,我不会去的,搞这些名堂没用!” 贞雯凄然道:“公子爷,我知道为了北风姊姊之事,你心中有气。这事儿小婢本不该多嘴,其实小姐见你如此伤心,心里也挺后悔,可你这么多天不去看她,她很想不开,连当面道歉的机会都没有。若您知道小姐这一年来心里有多苦,又是怎样熬过来的,也许就会原谅她。公子爷,算小婢求您了,去看看小姐,她今天这个样子,我真怕她会出事!呜呜呜……” 无月听得心中戚然,可依然怒气不减,故作狠心地道:“你不用求我,我不会去的,你走!” 贞雯无奈,只好缓缓转身,缓缓下楼,脚步显得沉重无比,一步一回头,似乎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无月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见她瘦削双肩抽动不止,仍不住抽泣,却依然不为所动。 绿绒见他气得脸色发白,忙上前安慰道:“别生气了,这于事无补。不过我觉得,贞雯说得也有道理,公子若一味和大小姐闹气,小婢真怕再出什么事……” 无月回头,见她脸上满是焦虑关切之色,心中自也有些担心,但他岂能轻易认输?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语不发地走到床边,看着脸色已有些发青的北风,不禁眉头紧锁,焦灼之色溢于言表。 绿绒见他这样,心中也很不好过,呆呆出神半晌,才走出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无月见她端着一个茶盘款款而入,茶盘上是制壶大师天夏亲手烧制的那把树瘿紫砂壶,壶口正冒着蒸腾热气,随风飘来阵阵奇异茗香。茶壶旁有两只精致小巧的金丝楠木小茶杯。 绿绒将茶盘放在床几上,对他柔声道:“小婢刚才去雅厅,费了好大一阵功夫才烹好这壶茶,上等碧秋清茗。求求公子给小婢一个面子,细细品尝品尝,清清火、消消气,且看看小婢手艺如何?” 无月只需嗅一下空气中那股特异茗香,便知是极品碧秋清茗,不由赞道:“平心而论,你的茶艺已超越二姨娘的境界,这茶不用尝,也知必非凡品!不过我怎么觉得,这茶香和平时略微有所不同,似乎多了一丝幽香?” 绿绒笑道:“这次所用的水有所不同,还是去年冬天我在梅花苑中采集的梅花花蕊之雪,一点点积攒起来,放在罐子里在地下窖藏了整整一年,一直没舍得取出来用。” 无月说道:“今儿咋又舍得啦?” 绿绒道:“见公子难受,我想让你开心一些,你又不好酒,只有饮茶这个嗜好,只好把家底儿翻出来啦。” 无月抽抽鼻子,那阵阵异香令他胸怀大畅,不由得笑道:“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唉~你近来茶艺大进,我看要不了多久,连乾爹,哦、不,周老爷也要赶不上你啦!能喝到你的茶,还真是有口福啊!” 绿绒笑道:“公子若真的喜欢,小婢愿侍候您一辈子,为你烹茶。你从夫人身边把我要过来,只要公子爷开口,夫人一定会答应的!” 无月皱眉道:“把你要过来倒不是问题,不过你咋可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女孩子终归要嫁人的呀!” 绿绒道:“我才不愿嫁人,只想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作你的丫鬟。以前都是北风姊姊侍候你,如今她已成这样,即便好了,可她身为精卫队和罗刹旗兵大统领,事务繁忙,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公子身边总需要一个人侍候呀?” 无月叹道:“在罗刹门中,谁不知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地位超然?你武功也不错,若是出嫁,再不济也是一位下四旗副旗主正室夫人的名分,地位尊崇、仆从如云!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偏偏只愿做一个丫鬟?你傻啊你!” 绿绒道:“要说起身份地位,府中除了夫人、两位小姐和公子,还有谁比得上大统领?可她为何还是一直不愿出嫁,心甘情愿地守在夫人和你身边,做个贴身丫鬟呢?” 无月看看床上的北风,眼角禁不住一酸,有些哽咽地道:“她不同,她是夫人的家奴,再说我也不愿她出嫁,除非嫁给我!” 绿绒闻言脸色微变,却又怕再勾起他伤心之事,忙住口不再言语。 她知道,无月一向认为品茗也是艺术,绝对不能马虎,所以忙去端来热水,替他洗过手和脸,又让他用清水漱过口,这才为他斟上一杯茶。 无月直到感觉自己心平气和之后,才一丝不苟地端起金丝楠木杯,但见茶水碧绿之中透出淡淡琥珀之色,很是悦目,凑向鼻端,异香却并未因距离拉近而变得浓郁,依然是淡淡的奇特清香,反倒显出其不凡。 浅浅啜上一口,尚未等他品出滋味儿,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他忙走到窗边,向嘈杂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二十丈之外的暮雨楼已燃起熊熊大火,火势比刚才更大,那些刚扑灭飞鹰阁大火没多久、已疲惫不堪的精卫队员们,又急忙携带灭火工具,赶往那边救火! “糟糕!不知大姊还在里面没有?”他暗自着急。 秋水轩书房中,慕容紫烟正和晓虹闲聊。 昨天,镶黄旗飞鸽传书来报:“集结在渤海地区的官军骑兵主力已退,对群益山庄的骚扰也已停止,据密探回报,是被调往潼关待命,警报解除。” 上午慕容紫烟已传令镶白旗:“通知汪家明、毕挺等人停止冲击绥德和米脂县衙,协助平息骚动。侠女宛儿这路暴民继续围住白水县衙,若官军大队人马前来,可解散人众停止这场骚乱。” 通过此事,慕容紫烟对晓虹不仅更加看重,而且也更加信任,特地单独将她留在书房,向她透露一些心中想法。她不是一个草率之人,之所以敢让晓虹参与核心机要,不仅仅是出于信任,还在于她看准了一点,晓虹即便背叛罗刹门甚至恒山派,也绝不会背叛无月,而这些机密和无月息息相关。 获悉暮雨楼起火,慕容紫烟惊急交加,火速赶了过去,见火势尚未扑灭,忙一把抓住正指挥灭火的飞霜急道:“韵儿呢?” 飞霜道:“听逃出来的小丫鬟小红说,大小姐还在楼上!” 慕容紫烟厉声吼道:“为何不赶紧救她出来?” 飞霜道:“小婢也是刚刚得知。”即便早就知道,无论飞霜还是彩虹,都不大愿意去救这个恶棍,正是这个恶棍杀死了她们的大姊,心里实在恨死了她,在二女看来,北风已经死了。 “你们这群废物!”慕容紫烟怒吼,挥手“啪啪”两声脆响抽在飞霜脸上,玉雪双颊顿时肿得老高,把一张美人脸打成了猪头!飞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毫无感觉,抑或挨揍多了,已然习惯? 见门厅火势过大,慕容紫烟绕到暮雨楼北侧后面,飞身而起,掠向二楼雅厅窗户,灌满罡风的长袖挥动,击碎正在燃烧、却依然坚硬的黄花梨木雕花牡丹窗格,穿窗而入! 雅厅之中火势很大,阵阵浓烟缭绕,她挥袖扫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浓烟雾,但见女儿好整以暇地坐在金丝楠木茶几边上,被浓烟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身上貂裘已然着火,所幸尚未烧及脸上! 在她脚下,扔着一只仍在燃烧的火把。 慕容紫烟急忙上前扑灭她身上的火焰,回头一脚将火把踩熄,有些无奈地道:“韵儿,你还呆在此处干嘛?” 周韵虽已快被熏晕过去,却依然一脸平静地道:“我想看看,这把火能不能烧死我,在被烧死之前,那个没良心的会不会来看看我?我为他不顾一切,倒要看看他是否那么狠心?” 慕容紫烟无暇和女儿争辩,拖起她一起跃出窗外。 还好发现得早,众人又刚灭过火,一应灭火用具及时到位,火势尚未蔓延开来即被扑灭,除了窗户门框,主体建筑并未受损。由于周韵不肯离开,李嬷嬷只好率丫鬟仆妇们进去替她整理一番,弄得勉强可以住人,才各自散去。 后院之中再次恢复宁静,疲惫不堪的精卫队员们纷纷回房休息,却个个如同惊弓之鸟,梦中依然竖着耳朵,随时准备应变,个个心中叹服,这位大小姐能量真够大啊!武功与夫人已有得一拼,若论能折腾,更是十个夫人都得甘拜下风! 刚刚挨揍的飞霜更是不敢怠慢,带着手下一大帮人干脆蹲守在二小姐出嫁前所居的朝云楼院门外,救生和灭火等器材一应俱全,牢牢地盯住暮雨楼,严防大小姐再生事端。 大火被扑灭之后没多久,贞雯再次来到飞鹰阁北风楼,交给无月一张素笺,上书:“若再不来,我,或者北风,今晚必定死掉一个,尸骨无存!令我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却又无比狠心的无月,你信不信?” 落款是:爱你爱得要死的大姊! 无月信,实在太信了!这两人谁都不能死,所以他只能去了,虽然恨得牙痒痒!死撑了半天,最终依然不得不屈服,面子上也挂不住,心中那股窝囊呀~ 路过朝云楼,见飞霜等一大堆人聚在院门外,不禁皱眉道:“飞霜姊姊,今晚折腾半天你们还不累么,守在这儿干啥?”随即注意到这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已变猪头,更是大吃一惊! 飞霜愁眉苦脸地道:“大姊垂危,二姊眼下在岳州君山长鲨帮总舵,府中只剩下我管事。大小姐若再出事,我的脑袋可就没了,只好守在这儿。” 无月道:“不是还有彩虹姊姊么?” 飞霜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最会藏拙,这等出头露面之事从来跟她不沾边,反正,即便我学得跟她一样不出面,出了问题挨板子的还是我。”她平时可没这么多废话,尤其是对无月,或许此刻对彩虹有些不满,想借机发发牢骚? 见她吃瘪,无月暗自有些幸灾乐祸,嘴里却道:“谁让飞霜姊姊是夫人的心腹爱将呢。” 飞霜刚要说话,却见彩虹由秋水轩那边施施然而来,拉住无月的手关切地道:“无月,暮雨楼里面被烧得乱七八糟,你还过去干嘛?” 无月无奈苦笑道:“也不是我想去,而是……” 飞霜撇撇嘴,打断无月的话说道:“我说四妹,你还真是会走上层路线啊,刚刚哄得夫人欢心,这会儿又来关照无月,啥时候也来关心一下三姊啊?” 彩虹笑道:“谁说我不关心三姊了,这不就是见你辛苦了半天,来替你的么?” 飞霜看看无月,“唉~看来今晚多半平安无事了。” 此话若有所指,彩虹脸上微变,旋即隐去,若无其事地拉着无月的手走向暮雨楼。 星月黯淡,曲折花径泛现幽幽青光,四处杳无人迹,这条路将把他带向何处?他走得很慢很慢。 彩虹一路走一路说道:“你进去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又把大小姐给惹毛了,再捅你一刀。” 见无月一付愁眉苦脸的模样,她转而又柔声安慰道:“无月,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随你去守在门外,若真有什么变故,我武功虽然不及大小姐,但抵挡一阵,让你逃走的能力还是有的。” 无月担心地道:“那彩虹姊姊咋办?须知大小姐一旦发怒,可是见人就砍,对夫人都不会手软!”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轻声地道:“无月,你要知道,肯为你挡刀的,可不止大姊一人……” 无月转过头,她那双幽深黑眸在暗夜中晶莹闪亮,焕发出阵阵异彩…… 深深凝注半晌,无月微微低头,见她的淡紫色貂裘毛领上落了些炭灰,抬手替她拂去,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彩虹姊姊,你对我真好!” 美人幽香阵阵、龙麝异香扑鼻,二人相拥而立,交流着各自的气息,都是如此勾魂夺魄,一时陶醉于花前月下。 无月喃喃地道:“姊姊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啦,十六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六,的确不同凡响……” “无月,什么也别说,让姊姊感受一下这短暂的宁静,和幸福,我有种预感,你即将远行……”彩虹幽幽地道。 然而她的愿望难以实现,贞雯在前面催了。无月伸嘴“啵”地一声,在彩虹白里透红的玉颊上香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彩虹娇躯倏地变得酥软无力,似乎走不动的样子,无月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盈盈欲滴的眼神。 夫人四女卫中除飞霜外,无月和她们三姊妹相处多年,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厚情感。 周韵站在小院圆拱门边,鹅颈伸得老长,见无月随贞雯沿花间小径一路行来,圆月清辉之下,但见他如天上金童一般,俊逸绝伦,不由得看得痴了!随即看见他身后的彩虹,不由得脸色一沉。 无月走到她跟前,一时还有些抹不开面子,横眉冷对地“哼”了一声! 周韵有些不满地道:“怎么,来向大姊示威的么?”转向彩虹皱眉道:“你跟来干嘛?给我滚回秋水轩去!” 无月拉住彩虹的手不愿松开,彩虹见大小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付随时要发作的模样,忙以眼色示意,无月这才松开了手。彩虹的身影隐入花间黑暗之中,至于是否走远就不得而知了,周韵此刻也没心思来追究这个。 无月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浑身上下,尤其很留意地看了看她的长袖。 周韵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扯开衣袖让他看:“你放心,我身上没刀。不信,姊姊上楼脱光了让你搜!” 他吓了一跳!“以前大姊说话可不是如此轻佻,莫非受到刺激,真的疯了?” 他心中大为担忧之下,气也消了不少,不由得再次打量她一遍,她刚才显然很细心地梳妆打扮过一番,月光之下居然无比美丽,心道:“以前咋就没留意到呢?大姊活脱脱就是年轻版乾娘,也是个大美人。” “别说身上,暮雨楼所有尖锐之物,包括菜刀都已被我通通扔掉,就是怕自己忍不住,会一刀捅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周韵边说边轻快地转了个身,月光下衣袂飘飘、宛若仙子,笑靥如花地道:“以前大姊不注意妆扮,也难怪你不喜欢,你看今晚大姊好不好看?” 无月心中哀鸣:“今晚府中所有人都被折腾得精疲力竭,唯独这位始作俑者,精神似乎还好得很!”嘴里却说道:“很好看。”平心而论,有那么一位九天玄女一般清丽绝俗的母亲,大姊容貌的确没说的,可性格…… 周韵牵着他的手来到小楼左侧那间缺了二楼的小厢房里,这会儿已被她特意改建为厨房,她指着案上几排码得整整齐齐、已理好的菜品笑道:“你看,今天我天没亮就起床,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可是从晚饭时开始请你,你怎么都不肯来,真是气死我了!今晚大姊下厨,做几样你小时最爱吃的菜。” 无月想起绿绒说的话,不禁问道:“听说大小姐为了购置这些家什,把街上十个人打成了残废,可有此事?” 周韵点点头。无月皱眉道:“咋会这样?他们惹你啦?” 周韵若无其事地道:“也没有,只是一时兴起,想听人惨叫。” 无月简直无语!自三年前他和大小姐回到府中,此类伤人事件在附近地区时有发生,他已记不清听人说起过多少次。看看案上那许多已理好等待烹调的精美食材,他有些吃惊地道:“准备了这么多?大姊怎知我一定会来?” 周韵笑道:“我当然知道。今晚我一共想好了二十招准备用来对付你,也不过就施出三招,第四招尚未出手,你就认栽,怎么这么差劲呀?” 无月又被吓了一跳,二十招?看来自己真是来对了!忙转移话题道:“大姊难道还记得我最爱吃的菜?连乾娘都老忘哩!” 周韵脸色大变,双手猛地握拳,指节咔咔作响,大声道:“别在我面前提起那贱人!”她一向都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继而大呼几口气,定了定神,又幽幽地道:“你从小到大,有哪件事情我不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最爱吃宫保鸡丁、木须肉、醋溜腐竹、糖醋排骨……对么?” 无月的手被她捏得生疼,忍不住皱了皱眉,闻言忙点头称是,这一长串菜名,的确都是他最爱吃的菜肴,光听菜名就已有些馋涎欲滴。 周韵已然动手忙碌起来,她的另外一个丫鬟小翠为她打下手。贞雯拉了一下无月衣袖,将他引到楼上雅厅里坐下,奉上一杯香茗。雅厅里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隐隐弥漫着一股烟味儿,无月实在有些担心楼板别垮塌了。 贞雯低声对他说道:“这一年来小姐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小翠陪嫁过去,又跟着小姐回来……你知道么,那些日子,小姐没有一天不念叨你,我看得出,她对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想想,一个女子出嫁一年,从未和丈夫同床,一般女子能做到么?所以,小姐这次回来,虽然很多事情做得实在离谱,但小婢恳请公子,一定要原谅她!”对无月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无月忙将她扶起,有些激动地道:“贞雯,你是个很有良心的姑娘!可是北风姊姊现在和死人一样,你让我怎么原谅她!若非不得已,我真不愿再见她一面!” 贞雯默然。或许,有些事不亲身体会,是感受不到的。 无月茶喝得差不多,周韵酒菜也准备好了,小翠将酒席送上二楼,摆在卧室炕桌上,周韵过来延客入席。 她先夹了几筷宫保鸡丁送入无月嘴里,但觉肉嫩、花生酥脆,裹芡的土豆方块炸得皮酥里糯,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咸淡适中,酸中略带甜,香得他陶醉地哈出一口气:“太好吃了!比去年……想尽办法特意请来的御厨做的还好吃!” 他说的是去年慕容紫烟四十岁生日寿宴,各方豪雄和官府头面人物均来贺寿,可谓冠盖云集、热闹非凡!他最喜热闹,在寿宴上比寿星还拉风,收的厚礼堆满一屋,如潮赞誉将他淹没,说起那场盛会每每眉飞色舞。毕竟他经验不足,这些江湖人物和官场中人最是眼利,知道该在谁身上下功夫。 得意忘形之下,他突然想起大姊的忌讳,只好一带而过。至于木须肉、醋溜腐竹和糖醋排骨,均堪称色香味俱全,吃得他满嘴喷香,由于吃得太快,被烫得连哈热气。 见他一付饿死鬼的吃相,周韵心里乐开了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柔声道:“大姊又不会跟你抢,吃慢点,别烫着了。你这么喜欢,以后大姊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她竟似忘了自己折腾一天,肚子早饿了。 无月吃着菜,含糊地道:“除非大姊变得温柔一点、听话一点,否则我宁愿跟着乾娘吃那些难吃的菜。” 周韵听他再次提及那个女人,差点又要发飙,随即想起要温柔,长叹一声道:“若是你对我好一点,我自然愿意听你的话,你想要我对你多温柔都行!” 无月强调道:“大姊说过的话可不许耍赖?” 周韵道:“我答应过你的事儿,永远算数!” 无月虽有些意外,却仍又说道:“不光是对我,对府中其他人也要好些,别总是整人害人,尤其对……对乾娘别那么刻薄,留点口德好么?反正不管怎样,我和她……是不会分开的……” 他自知这样说实在太冒险,可今晚自己栽这么大一个跟斗,若不趁她高兴想法把话说开,劝她规矩一点,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以后自己也没有安生日子好过! 周韵脸色一变,酥胸急剧地起伏不已,双拳禁不住又握紧了,指节一阵劈啪作响,目光如电,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随时暴起杀人的恐怖模样! 无月这次没有闪避她的目光,也同样眼睛瞪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 刚走到门口准备进来斟酒的贞雯,见此情景不由吓呆! 见小姐双手发抖,显然激动到极点,感觉她又要发狂,吓得气都不敢出,呆在当地! 无月眼中也不知是真是假,竟似有着丝丝情意,他心知此时此刻,一个处置不当,又会是个血溅五步的局面! 该如何化解,考验着他的智慧,他想起了慕容紫烟说过的话:“乾娘说的对,有些事情,须自己独自面对,不能逃避。” 足足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周韵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她被无月眼中那丝丝情意所击败! 长长叹息一声,她缓缓地道:“原本我是决意要和她势不两立,在你身边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大不了一起玉石俱焚,死了干净!可是,看见你这样的眼神,我觉得你心中还是有大姊的,对么?”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口:“当然,要不去年咋会对大姊说那样的话,还在大姊脸上来上这么一下?” 周韵深情无限地注视着他的眼睛,痴痴地道:“无月,你这种习惯最要不得……知道你这种举动,对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她的心已被你拿走,再也不属于她自己,若是你再不爱她,对她是多么地残忍?大姊对此可是深有体会……若非已走火入魔,大姊怎会疯狂到竟想杀你!须知以前见你摔上一跤,大姊都会心疼得要命!” 无月又在她那淡红双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知道,我对大姊也是真心的,不过男人么……三妻四妾不也正常么?” 周韵被吻得浑身颤抖起来,顿觉心醉神迷,幽幽地叹道:“你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想明白,其实我最在乎的,还是你真心爱我,无论我多么不愿意,也不忍心逼你了,这一轮我认输。” 无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此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情场如战场! 惊呆在门口的贞雯也才放下心头一块石头,进来替二人斟上酒,转身出门,随即将门关好。房中是她最为关心的两个人,她实在希望两人能够花好月圆,否则二人之间这种相互折磨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无月忽觉肩头一沉,侧脸一看,见大姊头枕自己肩头,美丽杏眼微闭、檀口微启、好看的双下颌略微上翘,哈气如兰,似在等待着什么,忍不住慢慢地吻了上去,用最温柔的方式,夺取了她的初吻…… 天地变色,意乱情迷!对周韵来说,这一刻注定成为她终生难忘的一刻,她的双臂将他的脖子搂得那么紧,似想抓牢自己的心,还有他的心,不让它飞走……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无月才移开有些发麻的嘴唇,见她晕红双颊,娇羞无限,闭着眼不敢看自己,为避免尴尬,他故意说道:“大姊今天又抓耗子又抓蛇,菜里面没有耗子肉或者蛇肉?” 周韵的心依然怦怦乱跳不止,眼波迷离地道:“今晚菜里没有,不过若你喜欢,以后大姊可以给你做。我这绣榻之下就养着一大窝耗子,和一大窝青花蛇,怕不怕?” 无月心想她是在开玩笑,仍恶心得浑身直哆嗦,忙使劲摇头:“还是不要!” 周韵见他似乎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只灰色口哨放在嘴里,吹出“吱吱呀呀”一声悠长的古怪音律,有些类似老鼠那种尖锐的叫声,又象毒蛇吐信那种嗤嗤声,听得他浑身发冷。 无月不知她又要搞什么名堂,在他记忆中,大姊性格非常孤僻、古怪,自从被乾娘从长白山天池带回府中,就一直神神道道地,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乾娘很宠她,养成一付骄纵的大小姐性格,行事也更加肆无忌惮,府中之人个个畏之如虎。除了跟自己合得来,很少和其他孩子玩耍,和二姊周怡也很少来往。 正沉思之间,却听绣榻之下发出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又象是什么动物在啃木头磨牙的那种“嘎吱嘎吱”声,听得他毛骨悚然。 紧接着,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上爬过? 他心里一阵发毛,忙低头往地上看去,但觉心里猛地抽紧,头皮一阵发麻! 地上无数只大老鼠正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绣榻之下爬出,有一些从自己双脚之间蹭过,有些从自己脚面上爬过,有一只竟停在左脚上梳理鼠须! 他“妈呀”惊叫一声!忙将双脚缩回绣榻之上,双手捂胸,胆颤心惊地注视着床下。 他并不怕老鼠,可眼下如此之多,黑麻麻地挤满了地面,在地上翻滚、蠕动着,如同铺上一层厚厚的、波澜起伏的黑灰色地毯,任谁见了也会恶心! 这些大老鼠如同监狱里放风的囚犯,在地上跳来窜去,少说也有五百来只!大多数在地上嗅着遛弯儿,有的成群相互打闹,还有个别太不象话,竟当众宣淫,做那见不得人的丑事儿…… 这些老鼠无论在做什么,个个都不时冲着周韵探头探脑,“吱吱吱”温柔叫唤几声,竟似向女主人问好! 一只小猫般大的老鼠显得格外醒目,正静静地踞坐于鼠群之中,神情严肃而倨傲,颇有一股王者风范。见有子孙趁乱偷情,急忙猛冲过去教训一番,那对偷情老鼠弄得正欢,见状赶紧扯开,雄鼠那根红红的鼠屌未及缩回,虽然细小,却也清晰可见! 周韵看得津津有味,毫不害臊,还指着点着让他看。 见这些老鼠行为古怪,无月已由恶心变成了好奇,见那只老鼠在其中个头最大,应该是鼠王。 但见鼠王惩罚了那对偷情的老鼠之后,随即低鸣一声,群鼠立马安静下来,它那双黄豆般大的眼珠子静静地看着周韵,似乎在等候指示。 周韵伸手一招,鼠王立马窜入她怀里,轻舔着她的手指,身子在她衣服上扭来扭去,似在撒娇。 周韵轻抚它身上皮毛,对无月笑道:“它叫娜娜,是鼠王,下面那些都是它的后代。”随手在娜娜背上轻拍一下,娜娜蹭地窜回归队。 无月奇道:“都是她的子孙?那她丈夫呢?” 周韵笑道:“我也不知她原配是谁,或许早死了,下面这些老鼠,只要是雄性,都可能是她丈夫。这种家鼠跟狼一样,一个鼠群之中,只有雌性鼠王能生育后代,所以娜娜见到那对老鼠偷情,必须加以惩戒,规矩不能破坏。” 无月大惊道:“那……那个,娜娜岂非是和自己的子孙乱伦,来繁育后代?” 周韵白了他一眼:“老鼠才没有什么乱伦的概念,娜娜发情时,无论是儿子、孙子或曾孙,只要身体够强壮,都可以交配受孕。要说起来,你跟我娘,难道不是母子乱伦么?” 无月怕勾起她旧恨,再次发飙,忙指着那只犯规的雄鼠道:“嘿嘿~大姊快看,它也知道错了,正向娜娜道歉呢!” 周韵笑道:“这只老鼠叫阿彪,是娜娜的孙子,娜娜最爱它啦,所以它想胡来,娜娜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它哪是在道歉,而是骚得慌,正向娜娜求欢哩。唉~我要是娜娜,也绝不会容忍你和其他女人乱来!” 无月果然见阿彪一直在舔娜娜红红的屁股,不禁奇道:“娜娜的屁股咋那么红啊?” 周韵道:“娜娜发情时屁股就会发红。” 娜娜大概也熬不住了,回头去舔阿彪的屌儿,舔得红红的鼠屌又伸了出来。阿彪急慌慌地爬到娜娜背上,下身快速地耸动起来,两只老鼠吱吱叫得正欢,看似爽得很! 阿彪似有无月那种射过之后,依然金枪不倒之能。每次完事儿,娜娜似乎意犹未尽,不断地用屁股磨蹭阿彪下身,甚至主动把屁股往它身下拱,向阿彪求欢。如此反复被娜娜勾引到背上,已交媾六次,阿彪依然雄风不减,难怪娜娜如此爱它! 无月看得心中暗叹:“娜娜咋这么骚啊?能和她有得一拼的,似乎只有闭关时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了!印象中,容貌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莫非就是王母娘娘?晕~梦中意淫仙界之后,真是罪过!” 周韵看看正在交媾的娜娜,又看看无月,身子不安地扭动着,玉颊渐渐涌上红晕,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 待娜娜心满意足之后,她再次吹响灰色口哨,音律和刚才有所不同,地上所有老鼠立马以娜娜打头,排成单行队列,饶着房间转起圈来,就象学生在操场上跑步,而且秩序更加井然。其后,随着周韵哨音指令,这群老鼠更是作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杂技表演! 无月苦笑道:“大姊怎么喜欢玩这两样东西?女孩子都挺怕的。” 周韵道:“还不是嫁到扬州苏家后,整天闷在屋里很无聊,逮住娜娜之后,便洗干净关在笼子里陪我玩,当时她已有孕在身,没几天便生下三公七母十只幼鼠。我和苏羽笙婚后一直分房睡的事情被苏家老人知道后,逼他和我圆房,想早些抱孙子。我怕他趁我半夜睡着偷偷摸进来,便将这十一只老鼠放在床上陪我,吓得他不敢来。小鼠一个多月成熟,娜娜竟和三个儿子交配,二十天后又生下一窝幼鼠,其中就有阿彪。老鼠繁殖力强,刚生下幼鼠便能交配,加上子孙们偷嘴生下的幼鼠,不到半年便多达两百来只,在我闺房里安了家,吓得小苏更加不敢来了。那些青花蛇的来历也差不多。若非牠们,大姊能否为你保留清白之身,还难说得很呢!其实,我觉得这两种小动物挺可爱,起码不会背弃我!” 说完横了他一眼。 无月叹道:“总是太不卫生了!” 周韵道:“我每隔两天就要给它们洗澡,有我喂食,它们从不乱跑,身上很干净的。对了,那些小蛇也乖得很,要不要唤出来给你表演一下?”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口哨。 无月连连摇手道:“不要!大姊还是赶快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有它们在,我心里真是怕怕!” 周韵这次倒很听话,下榻从床下拖出两只大笼子,将还在表演得起劲的老鼠们唤回空笼子之中,锁好笼门,提着两只笼子走了出去。 半晌之后她空手而归,也不知将老鼠和蛇藏哪儿去了? 在无月眼中,她似已幻化为一只人形硕鼠! 周韵上榻得意地道:“就知道你怕,哼哼!以后若再惹毛我,当心在你睡觉时,我把这群大耗子唤到你床上,命令它们轮流和你亲嘴,然后从你的衣领和裤管里钻进去……” 无月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感觉和这个危险家伙混在一起实在有些恐怖,忙转移话题道:“大姊真的不回扬州了么?” 周韵道:“和小苏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江南第一丑闻。大姊早下定决心,连女子名节也不要,好容易才摆脱出来,怎会再回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大姊以后再也没人敢要,只有赖定你啦!唉~不说了,来,咱俩干一杯,算大姊向你赔罪。” 无月干了杯中酒,有些怕怕地道:“你这么凶的媳妇儿,别人不敢要,我更不敢!再说,你不是对乾娘还耿耿于怀吗?” 周韵柔声道:“刚才我也想通了,不再管你和娘之间那些烂事儿。其实只要你好好爱我,对我好一点,我会比任何女子对你都更加温柔,怎舍得对你凶呢?那天我是气极了,真的不想活了,只想和你同归于尽,若真捅死了你,我也决不会独活的!” 无月心中一痛:“可你却刺伤北风姊姊,害她如今成了活死人一般!”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她不过是娘的一个家奴、一个丫头,性命攥在主子手上,死一个有啥了不起!瞧你伤心成那样儿,我心里就来气!” 无月痛心疾首,嘶声道:“你真是大小姐脾气啊,从不知人间疾苦,岂能如此轻贱生命?无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条性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何况是北风姊姊!她若是……我也……” 周韵撇了撇嘴:“得!别说教了,就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儿……我怕她死掉,你会寻死觅活,再不肯原谅我,把师祖留给我的唯一一颗保命灵丹“九九大还丹”,偷偷喂那丫头吃了,至少可保她九九八十一天的性命,否则她焉能挨到现在?” 无月“噌”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啻于仙音般悦耳! 这几天有个问题深深困扰着他,令他难以抉择,而此刻,这一难题迎刃而解,他怎能不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北风心脉已绝,竟能奇迹般保留一丝心跳!他心中对大姊的怨气,此刻总算烟消云散,猛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哽咽地道:“大姊,我错怪你了!……” 周韵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你没有错怪我,若非因为你,我不会救她的……小时候娘成天忙忙碌碌,是师祖把我带大的,这颗大还丹对我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颗保命灵丹,更是师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每当我想她老人家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不过为了你,别说九九大还丹,就是我的性命也可以给你……” 无月抬头,见她眼中盈盈泪光隐现,那绵绵情意,比她那深邃的眼神似乎更加深沉…… 他今晚前来,原本是要和大姊较劲儿,可此刻,他彻底认输了。 他可以毫无惧色,横刀立马于千军万马之中,纵横驰骋。 但他永远不能无视,一个痴情女子用心灵编织而成的情网。 激情地拥抱,两双嘴唇已紧紧贴在一起,分不清谁先谁后。周韵胸中压抑已久、那无比炽烈的热情,随着眼泪和热吻,汹涌澎湃地宣泄着,一时间天旋地转、心醉神迷……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身上流淌的是母亲狂暴的血液,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永不放弃,最终,她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偿。 她奉行的信念,是要弄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只要肯不懈努力,无论经历多少沉沦和磨难,也永不放弃,苍天也会保佑的。 伴随着激情的热吻和颤抖的抚摸,二人滚倒在床上,周韵把酒席摆在绣榻之上,给二人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也避免了首次亲热,千里迢迢、相互拉拉扯扯地走进卧室爬上床,所带来的不必要尴尬。 大小姐已在床上备好她认为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虽然她压根儿也搞不懂到底需要些什么东西,显然,她今晚是志在必得,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妥协这样的字眼。 当然,有一点她还是懂的,在榻上正中位置珍而重之地摆上了一块洁白的丝巾。 对无月而言,他既不想鱼死也不想网破,拒绝大姊的爱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不知死的是谁,均非他所愿,同时他也很明白,接受这份火爆的爱,与这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共舞,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以及无法预知、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激烈冲突。 然而,当眼前这位已婚却依然守身如玉的姑娘,向他敞开洁白如玉的酥胸之时,从未真正尝试过少女处子之身的他若还能坐怀不乱,那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也不知是胸中的思念被压抑得太久太久,还是因为爱得太深太深,周韵的动作狂野而火辣,一点不像未经人事的少女,倒象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熟妇。 她象一条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无月的身子,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用裸露的酥胸摩擦着他的胸膛,感觉腿间有根硬梆梆的东西,本能地伸手一把握住,突然惊呼出声:“我的天!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吓人!能进去么?” 她之所以如此着急,主要是想给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灵,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家园。在无月面前经历过长久的娇羞矜持之后,她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变得有些恐慌,唯恐别的女子抢先把心上人夺走。 然而她毕竟还是处子之身,面对人生极为重要的第一次,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却总是有些紧张,有些不安,甚至隐隐有点害怕,害怕心上人对她太过粗暴。 无月哼哧哼哧地道:“我总要先试一试,进不去再说……” 周韵一边亲吻着他,一边流泪道:“无月,我爱你!要了姊姊,让我作你的妻子,好么?让我侍候你一辈子,为你洗衣、做饭,作一个最乖最乖的妻子……” 可惜无月很讲原则,哪怕此刻这种干柴扔进烈火之时,依然喘息着道:“可惜夫人之位早已有人预定,大姊晚了一步……” 周韵一怔,半晌之后才有些委屈地道:“那……那就做妾也行,总之我只做你的女人……” 无月气喘吁吁地道:“就是嘛,还是你聪明,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唔~大姊,咱俩衣服还没脱,你这样压着我,我们怎么那……那个啊?” 周韵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道:“我不懂,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无月象先生教导学生那样说道:“大姊先起来,把衣裳脱光。” 周韵“哦”了一声,依言起身,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高大、健美、冰肌玉肤,一双白兔般玉乳高耸而坚挺,乳头呈鲜艳的粉红色,宽厚的肩臂和臀胯之间,是盈盈一握的柳腰,平坦小腹下那个三角地带,阴阜鼓涨高凸,包住耻骨,并拢双腿时,就象一个有条缝隙的馒头一样,稀疏柔细的阴毛覆盖在高凸的阴阜上,透过阴毛可以看清阴户嫩红的颜色,其上饱满的脂肪垫使得耻部高高鼓起…… 任她胆大包天,被一个男子象欣赏名画一般细细观赏,也禁不住脸上一红,有些心慌意乱,忙一手捂胸,一手遮住下体,紧张兮兮地道:“无月,别光顾着看啊,下……下面还该做什么?” 无月赞道:“好美的身材!简直比影……唔~接下来帮我脱衣服啊……”边说边坐起身来,心中暗道,还好自己反应快,否则…… 周韵心中乱糟糟地,倒未注意到他话中的毛病,依言帮他脱光衣裤,露出那根一柱擎天的玉茎,但觉胸中如有一只小鹿乱撞,实在有些怕怕。 无月抱住她那柔软温暖的娇躯,按倒在自己身下,伸嘴吻向那双淡淡樱唇。周韵轻轻地颤声道:“无月,对姊姊温柔一点,求求你……”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含含糊糊地道:“我会的……”他的嘴唇缓缓上移,吻向少女娇嫩雪白的脸颊、额头和美丽杏眼,继而移向那双可爱的小耳朵,含住耳垂啯吸亲舔。在周韵渐渐升高的喘息声中,他的嘴唇移向美人鹅颈,那是一片粉嫩凝脂,传来阵阵少女幽香,和乾娘等熟妇的滋味大不相同,却一样勾魂夺魄。 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握住玉人臀肉,缓缓加力揉捏起来。玉人娇呼一声,脸上突然布满红晕。 无月明白,自己找到了她的第二个兴奋点,他的嘴唇蜿蜒起伏,渐渐吻向那座未经开垦的处女峰,触眼处一片雪白光洁而耀眼,少女幽香更浓。他的舌尖游弋于雪峰周边,感受着它的柔软、滑腻和温暖。乳尖之上,淡淡的两团红晕之间,两粒娇蒂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色彩变得愈发艳丽。 舌尖越过淡淡红晕,轻轻触了一下艳丽花蕾,玉人娇躯猛地一缩,但觉心慌慌地颇为难熬,然而却躲不过灵蛇一般的舌尖,尽情地挑逗着花蕾。周韵娇躯一下子绷紧,双眸微闭,无月不失时机地一口含住娇蒂,猛烈地啯吸起来…… 第031章 处子之身 周韵终于熬不住娇吟一声,但觉胯间一热,似有一缕热流涌出羞处,忙夹紧玉腿,生怕自己这付羞人的模样被檀郎瞧见。无月在玉人第二和第三个兴奋点上流连了好一阵,嘴唇儿才越过山谷,来到一处小型平原,如此娇嫩的肌肤,令他忍不住轻轻咬了两口。 玉人但觉一阵发痒,忙扭动腰肢躲闪。无月倒也不为已甚,大概是羊儿饿了,想吃草,他的嘴唇已移向那片三角洲稀树草原,用双唇纠缠那片柔软绒毛,连草原下那片肥沃的土地也不放过。 周韵嘤咛一声,玉腿夹得更紧,紧张兮兮地道:“那儿脏,不要……” 无月道:“大姊不是要做我妻子么?妻子的腿该向丈夫分开的哦!” 周韵脸上红得愈发厉害,“哦”了一声,正想有所动作,突然又想起什么,娇羞无限地道:“无月,把烛火吹熄好么?这样亮晃晃地,感觉浑身不自在……” 屋里暗了下来,唯有东天那轮圆月,透过那两扇被烧毁的窗棱,洒进一片淡淡清辉。人影朦胧,万籁俱寂,对方的身子却似乎更加灼热,烫得彼此的每根神经都亢奋起来。 玉人双腿终于羞答答地向檀郎敞开了,将那朵含苞欲放的粉红色玫瑰奉献出来。 无月隐约看出,大姊妙处处女地外形奇特,上宽下窄,下端向右略微倾斜收口,构成一幅小巧美丽的心形图案,中间那道紧闭的裂缝就象一只轻微弯曲的爱神之箭,将这颗心一射两半! 也不知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他霎那间似乎也被爱神之箭射中,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爱意! 这只娇小玲珑、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被他一口整个含进嘴里,舌尖灵动,由下到上顺着紧闭肉缝亲舔着,将宝贵的处子琼浆勾上舌尖,拉出数条蛛丝般清凉柔韧的丝线。那粒粉嫩娇蒂象乌龟脑袋一般,羞答答地缩在肉褶之中不愿出来,他不住地用舌尖去挑逗它、勾引它,企图引蛇出洞。 渐渐地,娇蒂开始膨大变硬,渐渐由嫩肉之中被挤了出来,探出了半个头。玉人难耐到了极点,心慌慌地娇喘不止。 无月两片唇儿叼住娇蒂往外拉,引来美人一阵娇吟,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又似生怕他把头移开。至此他已找到玉人第四个兴奋点,他以后会充分加以利用。 待调戏够了娇蒂,他的舌尖再次由上往下回到要害之处,发觉两片外阴唇上没有阴毛,把小阴唇含在里面,左右横跨在根部,彷佛是鸟儿的双翼,饱满而丰腻,漂亮光洁、诱惑神秘,穴缝呈粉红色一条线,此刻双腿分开也并未露出里面的粉嫩凝脂,玉门闭合紧缩,其形状实在美妙无比! 鸟儿双翼突然变得肥厚了许多,就像玫瑰即将开放的前夜,双翼之间紧闭处尤其湿滑火热,那是玉人费尽心思特意为他留下,只容他亲自开凿的神秘洞穴。 如此奇特的阴户形态,和《素书》上记载的女子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一的“龙飞穴”何其相似!“难道大姊竟是稀世罕见的“龙飞穴”?我何德何能,竟被如此珍贵的第一名穴寻死觅活地缠绕上来?如此处子元阴,可是《素书》上所载合璧双修的无上鼎炉,天下男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啊!”无月心中暗自奇道。 他身上那股奇异体味儿,加上他从几位美妇尤物身上学来的调情手段,撩拨得周韵浑身几处敏感地带同时亢奋起来,面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儿,一时间情潮汹涌。感觉他的身子上移,又吻上自己酥胸,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激动兴奋与期待,紧张不安和害怕,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情绪,同时在她胸中激荡、冲撞,不由得颤声道:“无月,别折磨大姊了,快……快进来……” 他将屌儿凑向玉人胯间,轻车熟路地找到门外,棒头对正目标挺动旋磨,心中默念“芝麻开门”。然而在洞口便遇上阻力,感觉有一层柔韧之物阻止棒头前进。他一边缓缓加力,一边启动了冲天钻…… 冲天钻的好处是,棒头就象一只万向钻头,哪儿有缝隙就往哪儿钻,于是,棒头终于攻破处子这最后一层堡垒,从一个小孔之中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周韵娇吟一声,面现痛苦之色,身子绷紧,但觉蓬门似被铁杵硬生生挤破,疼得她忙夹紧双腿,求道:“无月停下,姊姊下面好疼哦~” 无月依言停下,揽住玉人鹅颈,温柔地和她接吻,感觉着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酥胸起伏的越来越厉害,才柔声安慰道:“大姊,女人第一次都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感觉玉人娇躯渐渐松弛下来一些,他才将玉腿稍稍掰开一些,继续向里寻幽探胜…… 屌儿尚未插入两寸,他便感觉有些累了,玉门之内似乎根本无路可通!他每次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艰难地挤进去一点点,若非有冲天钻的钻探功能,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深入! 跟以前进入乾娘、表姨等美妇体内时的体验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插入,而是披荆斩棘、在原始森林中奋力开凿一条全新的仅能供他勉强挤过去的山间崎岖小径! 棒头虽然缓慢,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挺进着,两寸~两寸半~三寸……伴随着棒头的深入和乱钻乱拱,周韵娇躯再次绷得紧紧,她感觉有一条热烘烘的、灵动之极的蛇头在里面摇头摆尾地横冲直撞,肆意撕扯着自己那里面娇柔敏感的嫩肉,传来阵阵火辣辣的,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咬紧牙关,眉头紧皱,玉腿忍不住颤抖起来,强忍着不愿再阻止无月,她只望早些完事儿,自己早些成为他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无月但觉不仅玉门狭小,膣道内也很崎岖狭窄,但内部凝脂嫩得出奇,玉人大腿蠕动的时候,瓤内粉嫩凝脂也都跟着颤动起来,屌儿四周肌肉突然蹙起皱褶,频频震动不已,屌儿如同在一圈一圈的肉环里挤入,异常的刺激,就好像鸟儿扇动两翼似的,这样的震动和缠绕,摩擦着他的屌儿,感觉刺激特别大,带给他一种美妙绝伦的超级快感!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屌儿才终于到底! 他已累得气喘吁吁、额头见汗,趴在周韵柔软娇躯之上,急促地喘着粗气…… 周韵的手在他背上摸到一些汗迹,有些心疼地道:“不用着急,累了就趴在大姊身上休息一会儿……” 无月虽累,心中依然有种巨大的满足和喜悦,因为他终于首次征服了一个处子之身,拥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本来影儿可以获得这样的荣幸,可惜运气太差,让周韵在死缠烂打之下,后发先至而拔得头筹。 甚至,他还得到一个巨大的惊喜,因为他终于可以确定,这的确是《素书》上所载、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一的极品“龙飞穴”! 他心中倒是既满足又惊喜,然而周韵此刻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觉自己那狭窄娇嫩的膣道已被那根硬梆梆的屌儿完全撕裂,撑得满满,火辣辣地又涨又痛,偏偏棒头还在花蕊之中乱钻乱拱,实在疼痛难忍,本想强自忍耐,好让他玩得舒服,可此刻再也熬不住,忙按住他的屁股求道:“好无月,先别动行么?有点疼……” 无月实未想到驯服处女竟是如此难缠,只好关闭冲天钻,并暂停抽插动作,使出浑身解数刺激玉人身上那几处兴奋点,待蜜液分泌得越来越多,膣道之中变得滑腻温热之后,才重新缓缓抽动起来。他不敢将对付乾娘那种杆杆到底的手段,用来对待周韵,而是九浅一深,节奏也缓慢到了极点…… 幸好是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换作其他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妙穴搔到痒处的刺激,进入后抽动不了几下,便会如同狂狮一般恣意纵情,疯狂纵送,终至控制不住而一泻如注!然而,若是能控制节奏延长时间,个中滋味却是妙不可言,他此刻便已充分感受到了此种美妙之极的销魂滋味! 据《素书》记载,拥有龙飞穴的女子比较奇怪,膣道越做反而越紧缩,绵力也越强,不愧是妙穴中之极品,非常罕见。但这样的女子,性兴奋来的比较迟,为了让她得以泄身,一般男人会感到很艰苦,必须要有充分的持久作战能力。当然,这一点对于金枪不倒的他来说不算一个问题。 无月缓缓地抽插着,确实也感觉膣道内并未因抽插而变得湿滑和松弛,反而越收越紧,即便他想要快速抽插也颇为困难。 他一边感受着销魂蚀骨的快感,一边把大姊的“龙飞穴”,和乾娘的“七窍玲珑、千条蚯蚓”超级名穴,心中暗自做着对比。综合各方面感受,他的结论是,乾娘的妙穴,还是要比大姊的“龙飞穴”稍稍高出一筹,那东西实在堪称超一流! 他接着又想起了烟霞仙子的妙穴,在《素书》所载十大名穴中排名第八的“八方风雨”。他心中不由暗道:“迄今为止,十大名穴中我已遇上两种,外加一种超一流妙穴,不知以后,能否把其余八大名穴统统见识一番呢?嘿嘿~”想着想着,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这儿一阵胡思乱想,头上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击爆栗,他大吃一惊,这才醒神过来,回到现实之中,却听大姊娇吟着道:“小呆子,愣着干嘛?快动呀~姊姊里面……里面痒酥酥的,老难受……” 原来,经过一阵缓慢温柔的抽动,周韵心中惊惧、穴内疼痛渐去,情欲暗生,不由得腰肢轻摇,挺起俏臀迎合着檀郎的纵送,谁知他却不知何故,呆愣愣地停了下来,初时还忍耐着瓤内痒痒的感觉没管他,谁知那根棒头只是死死地顶在花蕊之中,弄得她奇痒难耐,终于忍不住给了他一下! 他赶紧变换着节奏抽动起来,九浅一深似乎已不能满足他的欲望,开始变成六浅一深,数十次之后又变为四浅一深,继而三浅一深…… 又是两刻钟过去,玉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开始呻吟起来,和他紧紧吻在一起的一双淡红樱唇不时稍稍移开一些,深深地呼吸几下,再凑上来继续接吻。她的下体渐渐拱起,抬离绣榻,身子绷直成弓形,臻首后仰死死地顶住枕头…… 无月虽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但由她的身体变化上感受到了她的需要,便再次变换节奏,变为杆杆到底,而且到底时并不急于抽离,而是顶住花心研磨数下再抽出……十下、二十下…… 淡淡月光下,两条白玉一般的美丽躯体,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厮缠在一起,彼此都蠕动得越来越剧烈,绣榻似已经受不住,轻微地晃动起来,“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和床上二人越来越急促的粗喘声、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淫靡,反而象是人间最美丽的乐章,那是对矢志不渝的纯真爱情所奏响的颂歌! 待得厮磨到第九十九下,玉人猛然使出浑身所有力气,死死搂紧无月,娇喘呻吟起来:“啊呜~不要离开我……呜呜……” 无月此刻也已舒爽得七荤八素,猛地冲刺数下之后,从夹得死死的膣道中使劲抽出屌儿,用短裤包住握紧,一动不动,但觉脑中轰然一热,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一泻如注! 射完之后,趁屌儿未软,又赶紧塞进自己刚开辟出来的处女地,怕她发现自己作弊。 周韵也同时感受到一种陌生的,令她飘飘欲仙的快感,在那一刻,她实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美妙滋味! 更令她满足的是,她和无月终于融为一体,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她将与他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建立起一种超越至爱血亲之亲情的亲密关系,那是世间持续时间最长、也最为牢固的亲密关系! 屌儿抽出的霎那,虽感觉一阵空虚,却因眩晕之际、思维迟钝,尚未想明白咋回事,充实之中带点胀痛之感又回来了。 至此,她觉得自己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那狂躁不安、患得患失的心灵,总算得以安顿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未来有了某种保障,自己终于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归属。 最关键的是,此刻的自己,和半个时辰之前,已完全不同,她心中的情意,浓得再也化不开…… 待热带风暴渐渐平息,玉人胸中激情依旧,不过已由肉欲之欢转换为浓浓的情爱需求,她急切地向檀郎索吻,她觉得自己从未象此刻这样,爱他如此之深!轻怜蜜爱、情意缠绵,感受着灵与肉最完美的交缠与融合…… 风停雨歇,周韵仍是满脸红晕,羞答答地起身,晃燃火折子点起烛火,开始清理战场。拿出一块雪白的丝巾,擦拭过自己和无月黏乎乎的下体后,她由床上拿起了那张白丝巾,中间有一团斑斓醒目的血迹,如同一朵绽放的玫瑰! “喏~你看看……”她将沾染上处子血迹的丝巾凑向无月眼前,又碰了他一下。 无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道:“嗯~大姊流了不少血啊,你还在来月经,今晚本不该来的……” 周韵有些气恼地啐道:“什么月经,这是我初次……初次圆房流出的处女血,懂了没有?”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哦~明白了,这说明半个时辰之前,大姊还是个处女,刚才被我破身了。” 周韵很认真地道:“还说明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大姊可不是一个轻佻随便的女子,我俩既已有夫妻之实,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另外,我俩还得尽快成亲,免得到时我肚儿大了,须不好看!” 他早知会是这种结果,倒也只好认了,但仍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别忘了刚才答应过我的话哦!”心中暗自侥幸,“幸好刚才出来射了,否则,若早早怀孕,非马上成亲不可,从此被她吃得死死,想要离家就更困难了!嘻嘻~大姊毕竟是个雏儿,竟未发现我作弊么?” 周韵讶道:“什么话?” 无月说道:“你做妾呀……我告诉过你的,正位已有人占了……”他如此在意此事,是因为慕容紫烟之妙穴尚排在她女儿之上,还是因为怕她甚过怕她女儿? 周韵笑嘻嘻地道:“我答应过的自然算数!做妾就做妾,只要爱我、对我好就行。嗯~刚才你还说什么……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 突然想起什么,冲着无月怒吼道:“你是说,我不如你在外面偷的女人咯!”光着身子冲上前揍人。 揍得他哇哇乱叫:“大姊别打啦~再打我跑街上去,看大姊敢不敢光着身子追出来!” 周韵恶狠狠地道:“你尽管跑出去试试,看看大姊敢不敢追出来?别说光着身子在街上揍人,就是在街上光着身子杀人我都敢!” 无月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是她不敢的,只好举手投降! 周韵落拳如雨,不过着体时越来越轻,象是在捶背。 无月解释道:“其实“妾不如偷”的意思是说,咱俩今晚这种情况叫偷,很刺激对不?待成亲之后,成天油盐酱醋的,什么激情都没了,所以嘛,早婚不如晚婚,可以把激情保持得长久一点……” 周韵叱道:“少来!若敢不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我抬进萧家大门,我要你好看!别忘了,我想出对付你的二十招,还有十六招尚未使出,哼哼~有胆子就试试!若敢遗弃我的话,直接和你同归于尽!”粉腮已鼓得老高,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之势。 无月不禁一阵头晕,这母女俩都是惹不起的母老虎,只是不知,到底哪只雌虎更加凶悍?忙道:“我做都做了,怎会耍赖?大姊放心便是。” 周韵这才转嗔为喜,一边穿衣,一边嘿嘿笑道:“这还差不多~你饿了?我去给你做宵夜,你先躺会儿。”拉起锦被替他盖上,又替他掖好被角,才出门而去…… 吃完燕窝桂花羹。哇!真香啊!没想到大小姐不光会整人,一旦做起正事来,还真不是盖的! 周韵腰系围裙侍立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身上一股柴火味儿,活像个打杂的粗使丫鬟,见他如此陶醉的表情,她心里喜滋滋地,忍不住低声问道:“味道怎么样?” 无月赞道:“真香啊!我就纳闷儿了,大姊年初出阁之前,可是连厨房啥样儿都没见过,还不到一年时间,咋就成了一位顶级大厨?” 周韵有些扭捏地道:“前一阵和小苏闹休妻之事,一时半会儿办不下来,我便要爹爹帮我找来一位退休御厨,随他学艺,准备回来多给你做些好吃的。你身子总是那么瘦弱单薄,我看着都心疼!” 无月心中感激,叹息一声道:“大姊对我真好!若是不要再去整人害人,就更好了。” 周韵笑道:“那是大姊唯一爱好,估计改不了啦!不过你放心,我怎么也不会整到你头上。当然,若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另当别论了,我眼里一向掺不进一点沙子。” 无月心里惦记着北风,说道:“我在此久留不太方便,该告辞了。”说完便要下地。 周韵心中不舍,坐在床边抱住他,轻轻拂起他额前散发,娇声道:“外面这么冷,今晚就住大姊这儿。” 无月笑道:“俗话说,“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最为缺德。大姊虽非寡妇,但究属孀居之身,我住这儿不太方便,我会常来看望大姊的。” 周韵啐道:“你一个秀秀气气的小书生,如此粗俗的话也说得出口,真不知是跟哪些粗人学来的!” 无月连哄带捧,总算谢绝了她的殷殷挽留,回到飞鹰阁北风楼,上楼轻轻走进卧室。 房间内一片素槁,包括北风的脸色,也苍白得象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静夜无声,四周一片死寂,屋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机!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之兆!这哪像一间闺房?倒像是,灵堂? 虽然知道北风服用过九九大还丹之后,他稍稍安心了些,可谁又能保证一定能拖过九九八十一天?想起晓虹所说的话,他觉得不能再等,便坐在床边,轻抚北风秀发,低声喃喃地道:“北风姊姊,我这就动身前往西昆仑,为你寻访不死神仙。或许,能救活你的人,就只有他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没有任何回应。 伸手摸向北风心窝,毫无心跳征兆,他心中一阵紧张,“往常唤得几声,多少会有些心跳,今夜是怎么啦?难道怨我不该去大姊那儿,不想理我?或者是我没用心呼唤,以至于她听不见?……” 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忙又无限深情地连声呼唤道:“北风姊姊,你不是最疼我么?我就在这儿……” 依然毫无反应! 难道她竟就此离去?不是有九九大还丹么? 无月一时间心乱如麻,心中突然涌上一个可怕念头:“大姊这颗大还丹放在身上这么久,莫非失效了吗?” 他不禁大为恐慌,悲从中来,哽噎着道:“北风姊姊,当年是你把我捡回来的,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今后乾娘和大姊若再发飙,还有谁为我挡灾?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到老……呜呜呜……我不能没有你……”说到后来,终至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四周万籁俱寂,如泣如诉之声听来分外凄凉。静夜孤灯,生死两茫茫,他的心底深处涌上阵阵从未有过的孤寂,过往的无数个片段迅速涌现于脑际…… 几天前亲吻北风玉颊之时,她那似羞似恼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 如同时光倒流,已记不清是哪年的寒冬腊月?慕容紫烟带他出巡,夜里露宿于荒山野岭,他半夜在温暖车厢中醒来,推开车窗,阵阵寒风呼啸而来,不由打了个寒噤,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大地积雪盈尺,静夜无声,只有风吹干枯树梢的哗哗声和雪打地面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树枝被吹断的落地声。 但见窗外盘坐于地上打坐的北风已变为一个雪堆,雪地上阵阵寒气袭来、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那娇嫩雪白的脸上,她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如同此刻,活像被冻得僵硬的尸体。围坐在马车周围的摘月等三人也和她一样,只不过他通过窗户看不见而已。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们并非天生不怕冷、不怕疼,而是自幼被乾娘那种严酷的训练方法将她们变成了冷血动物,使得心中只知效忠于夫人,她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对肉体上的各种感觉变得麻木不仁,她们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顽强意志和忍受各种苦难的惊人能力几乎无人可及! 他还清楚地记得,有次随慕容紫烟在洛阳龙潭大峡谷中伏,北风手提雪亮大弯刀守护在他车窗之外,激战中被敌人在她身上刺中五剑,剑剑追魂夺命,血透重衣,但依然毫不在乎地将围攻她的五十多名黑道高手一口气杀掉三十多个,余者被她这股狠劲霸气吓呆,逃之夭夭。除了乾娘和两个姊姊,从小他能接触的女性,也就这四个姑娘。 在他印象中,乾娘虽疼爱自己,但狂虐毛病一旦发作,是如此恐怖,似乎恨不得撕裂自己,已记不清北风那宽厚的脊梁,为自己挡下过多少次暴怒的拳打脚踢。只有她才是自己唯一的避风港,每当自己遭遇恐惧和危险,她总会及时出现,为自己挡下一切灾难和不幸,为自己舔舐心灵的创口…… 时光再退,进入他记忆中最伤痛、也最为模糊之处。那同样是一个严冬腊月,经历惨绝人寰的杀戮之后,自己似被扔进灌木从中……人声渐去,除了遍地血腥,大地一片寂静…… 阵阵寒风呼啸而过,冻得他瑟瑟发抖,在他被冻得即将昏迷之际,一条小小的白色身影盈盈而来,在他眼中快速放大,随后,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极为温暖的怀抱……那是他终生难忘的瞬间,在他幼小心灵中,快速凝聚为永恒! 林林总总,这样的记忆碎片实在太多太多,分开来看,每件事情是如此平淡无奇,串联起来便成为一幅充满爱和温馨的长长画轴,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感动,而是怦然心伤,双眼迅速变得模糊…… 她的恩情,实在罄竹难书! 他抬起朦胧泪眼,但见原本丰满、充满力量的柔荑,已变得如同鸡爪一般干枯,握在手中是如此无力。原本宽厚坚强的脊梁,如今已无法支撑起自己娇躯。如大海般深沉的秋水双瞳,已变得没有一丝光泽。 这双总是冰冷的手,却曾经带给他多少童年的温暖?那毫无女子柔感的脊梁,为他遮挡过多少次狂风暴雨?这双一向冷酷无情的眼神,又曾多少次为他舔净心灵的创口? 枕边那块跟随她多年、从不离身的蒙面白纱,已变得有些发黄,他拿在手中,上面似有余香,可知今后,是否还有人会戴? 心中一阵刺痛,顿时泪如雨下。惊惶、焦灼和无助,刺痛他的神经,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他紧紧抱住她那冰冷僵硬的娇躯,希望用自己温暖的胸膛将她捂热、让她冷得象冰的血液恢复流动。他不敢大哭大叫,一旦招来众人,铁定有人会告诉他一个可怕的字眼。试想一下,谁愿与死人为邻? 他在北风耳边不停地轻声呼唤,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没死,只是暂时听不见自己的呼唤,一定不能放弃!一定要坚持下去! 呼唤声渐转低沉,最终转变为心灵的呼唤,神智越来越模糊,眼皮是如此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再次陷入可怕梦魇之中:炽烈的三昧真火在眼前肆虐,炙热的光芒令他无法睁眼,肉身的疼痛已变得麻木,但在巨斧猛击之下,元神被敲离身体的感觉却分外恐怖!元神飘荡于空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尚被禁锢于刑架之上!即便这样,元神依然逃不开三昧真火的焚烧…… 隐约之间,似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不断地呼唤着…… 他猛地惊醒过来,心中狂跳不止~ 同样的恐怖场面,为何反复出现于梦中? 北方某地一栋静雅绣楼之上,有个人焦灼地呼唤着,同时惊醒过来!也在心里问出同样的问题……同样找不到答案…… 无月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已趴在床边睡着,紧接着,一直摸在北风心窝的左手,“咚……咚咚”轻微地抖了三下,那种用尽心灵才能感应得到的微弱颤动。 是~心~跳! 他跳起来在屋里跑了几圈,心中的狂喜难以发泄:“谢天谢地!九九大还丹依然有效!难道是我的噩梦唤醒了她的灵识?莫非,噩梦中呼唤我的,就是她?唉~都这样了,她还惦记着卫护我……”热泪再次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里,绿绒夜里暂时住在隔壁雅厅之中,方便照顾二人,此刻被卧室中跑步声惊醒,忙过来一看,见无月这付又哭又笑的表情,顿时惊呆了!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无月被她看得大感窘迫,却难掩心中喜悦地说道:“刚才北风姊姊心又跳了,她没事!” 绿绒也挺高兴:“那感情好!公子被贞雯叫走后,飞霜和彩虹姊来过,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彩虹姊哭得可伤心了!” 她转身回到雅厅,将一直温在暖炉上的鱼翅莲子羹端过来,说道:“这是大小姐送来的,交代小婢待公子醒来,一定要让你喝了。” 无月奇道:“我咋没见她啊?” 绿绒说道:“是大小姐见你趴在床边睡着了,不让我叫醒你。唉~当时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她来找麻烦的呢!谁知大小姐竟似变了个人,对小婢温和得很,还嘘寒问暖呢……”脸上现出一付受宠若惊之色。 无月点头道:“她回去了?” 绿绒道:“没呢,此刻就睡在楼下丫鬟厢房里,把守卫赶到隔壁储藏室去了。唉~我看呐,大小姐对你真没得说,前些天咋就闹成那样呢?” 无月吃了一惊:“她……她居然就睡在楼下?又想干嘛?” 绿绒神色有些异样,若有所思地道:“我也不知,大概……大概怕其他女子来找公子?” 折腾半夜,他的确有些饿了,接过碗来,但觉鲜味儿中带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几口便喝得精光,那滋味儿,唉~ 经历刚才那段惊魂时刻之后,他一刻也不想耽误,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马上动身前往西昆仑!” 如此突兀的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脑子里立马涌上另一个念头加以反对:“就这样溜出去太危险,还是等天亮后请求乾娘放行?” 他转念又想:“若是求乾娘立即放行,铁定无望!她会派大队人马随行,再快也要下午才能出发。我此行是去求不死神仙,又不是去抢人,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我看,你还是连夜偷偷开溜!原本还担心一旦远行,北风朝不保夕,如今有九九大还丹保命,这层顾虑也没有了,你还犹豫什么?” 无月但觉脑子似乎分成了意见相左的两半,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思想斗争非常激烈! 他还从未偷溜出去过,而恰恰因为从未有过,反而令他倍感兴奋,更何况这样做很可能会救北风一命,让她从死亡挣扎的苦海之中解脱出来。立马开溜的念头渐渐占据上风,他又开始绕屋子转圈,一面踱步,一面冥思苦想该如何行动。 “当然啦,首先得想法溜出大院儿,强闯肯定行不通,要怎样才能骗过那些守卫呢……”想着想着,为自己最终做出勇敢的决定,以及初次冒险行动而激动不已! 绿绒站在一边,见他一会儿凝目沉思,一会儿握紧双拳做出咬牙切齿之状,一会儿又激动得两眼放光,嘴里念念有词,心中大觉古怪,暗自担忧:“莫非见北风姊姊不死不活的样子,公子莫要急疯了?”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无月“啊”地一声,如梦初醒般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绿绒,似乎不认识一般。 绿绒脸上不觉一红,嗔道:“公子到底怎么啦?不认识小婢了么?”她若非心如鹿撞,看得再仔细一些,会发觉无月双眼虽对着她,然而却聚焦在远处某个虚无缥缈的所在。 无月正想得兴奋,或许冒险是人类的本能,尤其对他这样的青春期少年而言。见绿绒再次动问,他这才收回目光,喜滋滋地笑道:“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发觉,你长得真好看!” 绿绒闻言吓了一跳,继而晕红双颊,忙跑到门口张望一番,还好走廊和雅厅里没人,楼下厢房里也没啥动静,估量大小姐已睡着,这才掩上房门回头道:“公子想害死小婢呀,这种话怎能乱讲?” 无月认真地道:“我没胡说,就是好看嘛!” 绿绒脸更红,低头道:“我咋没觉得呢?” 无月笑道:“那是因为你跟夫人一样,不爱照镜子……” 绿绒心道:“我不用照镜子,只要你……”心念未已,却见一双脚出现在身前的地上,一阵如兰似麝、熟悉而撩人的味道随着一阵清风扑鼻而来。 她心如鹿撞,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怀春不分高低贵贱,无数春梦中那最美最浪漫的一幕突然成为现实,她该是一种什么心情?但觉双手被梦中人握在手心,被他双唇在热得发烫的脸颊之上,轻轻点了一下…… 绿绒如遭雷殛!魂儿似被勾离娇躯,不知飘荡到了何处? 她娇躯发软,好想在他身上靠靠,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那灿若星辰的深邃明眸,发觉,里面最幽深之处,恰似魂儿飘去安身之所在…… 逃避危险是动物本能,却无人能逃避感情,周氏龙曾说,“爱是种迷药,喝过之人会失去理智、迷失自己,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为对方做任何事,无条件地为对方付出,乃至性命!” 躺在床上这位便是这种解释的最佳注解,绿绒会望而却步么? 显然不会,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无月,正想开口,却听他说道:“绿绒,好好照看北风姊姊,哪怕她再无一丝心跳,也得想法保护她的身子,无论如何绝不能将她下葬!能答应我么?” 绿绒听得有些糊涂,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答应,无论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无月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快去休息,你也够累的。” 唉~这家伙实在是……他难道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么? 待绿绒回屋之后,他将随身衣物胡乱打了个包袱,虽然去心似箭,他还是给乾娘留了封信,想想不妥,怕将来遭埋怨,又在抬头“紫烟姊姊”后面添上一堆人:大姊,花姨、烟霞阿姨,晓虹妹妹,飞霜、彩虹、艾尔莎姊姊…… 完了摸摸身上,一两银子也无,只好在屋里找,谁知搜遍了北风的衣橱和抽屉,别说金银,连珠宝首饰之类也找不到一件,唯一收获是串铜钱! 他知道四女卫生活俭朴,却未想到竟如苦行僧一般穷酸!没办法,只好将就了,心想大不了象在渑池当乞丐那样,讨饭也要讨到西昆仑去! 自以为准备妥当,出得房门,小心关好。门外是木板铺设的走廊,外侧是红漆雕花木栏杆,正对着一丈外彩虹楼二楼卧室的后窗,透过窗纸,里面烛光摇曳,也不知彩虹入睡没有? 结论是没有,她此刻正在看天花板,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和无月在那条幽深花间小径里的那一幕,心中不断喃喃自语:“无月,你是真的喜欢我,还是仅仅一时兴起?” 远在岳州君山长鲨帮总舵的摘月,此刻同样没睡着,也在向自己提出类似的问题,随即又在想:“出来好些天了,大姊伤势眼下如何?对无月打击一定很大,也不知他还好么?还有夫人……” 无月不禁比较了一下大小姐、彩虹和绿绒的粉腮,今晚都亲过,嗯,都一样娇嫩! 雅厅和楼梯在西头,要下楼必得沿走廊经过雅厅门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雅厅门外倾耳听了听。 里面一片漆黑,绿绒躺在贵妃椅上,心儿兀自砰砰乱跳,她感觉象梦游一般,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下的,摸摸身下,还好不是地板,动人的触觉仍残留粉腮,她的心倏地被揪住、拼命挣扎着、猛烈地跳动,似已跳离心窝,飘飘渺渺不知飞向何处…… 她直愣愣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上面渐渐幻化出无月的脸,隐隐约约,似乎在深情地凝视着她。在此星月消隐、尚未日出的最黑暗时刻,万籁俱寂,可她的心却象闹市般喧哗,她的眼前也是一片光明…… 突如其来的感动击倒了她……无论如何,经过不懈的努力,她向着自己的幸福迈进了一大步,这是对她挖空心思、竭尽所能的最佳回报,此刻她哪睡得着? 无月听了半天,里面除了偶尔唉声叹气,再也没啥动静,便赶紧由门外溜过,匆匆下楼而去。 茶艺精深之人,心有七窍是必备素质。无月下楼之时,绿绒虽意乱情迷,却似有所觉,忙披衣起身查看。黑暗中,那条令她心醉神迷的身影,正从飞霜楼和彩虹楼之间的夹道穿过,向院门走去。她赶紧悄悄跟了下去,不是去阻止,只想跟着他,哪怕天涯海角! 傍晚时分门房和相连的五间平房虽已被周韵一把火烧为废墟,但依然有人执勤,无月对守卫说声回秋水轩拿东西,便扬长而去。到了后院大门,他说出去找上红旗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有急事,也混了出来。 可是,沿着前院主干道一路向南来到湖边之后,他开始犯愁了。夫人有严令,没有她的钦准,不许他踏出大院一步,想找借口混出暮云府大门,那是门儿都没有! 他心想:“前院东侧路边是腾龙阁,再过去是分属上四旗的四大排延楼营房,戒备森严,一点机会都没有。西侧北边是练武场,南边这儿是小湖,尽头的西墙边是绵延不绝的马厩,也许在那儿可以想想办法。” 他沿着湖北岸蹑手蹑脚地向西行去,忽然想起花影所说,在湖边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记得她所居二号院天井中挂着点亮的灯笼,便凝神向湖心看去。可岸边离湖心少说也有十丈,斜斜看去,一片银波闪亮之下,哪看得见一点灯笼的火光? 由于看得入神,脖子伸得老长,一只脚不小心踩进飘着浮冰的湖水,但觉一阵冰凉刺骨!忽然又想起一个半月之前,在那座豪华山庄之中“冬泳”的情景,影儿那双深情的眼波浮现眼前,总象在诉说着什么。 “还有特爱赌气的小雨,不爱说话的灵缇小姐,不知她俩现在还好么?唉~彼此敌对,既无缘相见,思之何益?徒增烦恼罢了!”不禁甩了甩头,似想赶走心中那丝丝牵挂,可惜不太成功。 刚过了练武场西南角没多远,离马厩至少还有二十丈距离,他就被人发现了。 随着一声喝问,前方影影绰绰过来三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他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这边戒备也如此森严!走近一看,却是彩虹手下一个小队长,其余二人想必是他属下精卫队员。 那位小队长倒是远远便认出了他,不由吃惊地道:“深夜风寒露重,公子跑这儿来干嘛?快回去,晚了夫人不见你,又该着急了,到时大家又不得安宁。昨晚大小姐一番折腾,大伙儿已够累的了!” 无月笑道:“我是听说镶白旗从河套大草原,刚为夫人弄来几匹良驹,急着想看看,所以连夜跑过来。”他这急中生智,倒也并非胡诌,晚饭后慕容紫烟一行上飞鹰阁看他和北风,曾随口提及。 无月爱名驹满大院尽人皆知,小队长倒也信了,再说精卫队除了飞霜,北风摘月彩虹三人的属下都对他礼敬有加。他很殷勤地把无月带到马厩中央靠左一排。马厩南北成行排列,由前院南墙起始,沿西墙一直向北延伸至后院南墙,进深二十余丈,共十六行围栏,每两行之间有一条五尺宽的通道隔开,每行大约有九十来个围栏,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无月看着五匹新到的名驹,清一色的五花马,高头窄额,身高体壮。他装出一副欣赏之态,想上前表示一下亲热。可马儿刚被驯服没多久,冲他喷鼻踢腿,摆明不欢迎。小队长忙道:“这几匹马有些野,公子可要小心了!” 无月笑道:“没事儿,刚见面有些生疏。这样,你们只管回房休息,我要在这儿和它们多亲近亲近,就不用陪我了。” 今晚大家都很疲惫,见他如此说,便齐齐向他躬身行礼,转身去了。 无月眼睛看着马儿,却竖起耳朵倾听着背后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终至不闻。他这才回头四顾,马厩中再无人影,他隐身马灯照不到的暗角,忙捂住口鼻,马厩之中真是臭啊!倒不是看马之人偷懒,每天都打扫两次的,可这里面马匹实在太多,打扫得再干净,也难免有股难闻的味道。 他越过一排排围栏,抵达西墙边上。最后一排马棚与西墙相隔两丈左右,只见马棚围栏外侧、悬空六尺高处挂着一长排方形铁笼,个个笼门大开,心想:“这些铁笼用来关犯错马儿的么?好象小了点儿?用来捕鸟?又太大……”琢磨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些铁笼有何用处? 西墙与围栏间遍植花草树木,枝桠密布,墙高三丈。他最近轻功进境神速,颇为自信,估量了一下,若全力跃起,抓住墙垣边角借力,当可上到墙头。于是瞅准一个着手之处,将轻功提至极限飞身跃起! 忽闻嗖嗖之声大作,眼见无数光点,风驰电掣飞来! 人在空中,行将力竭,根本无从躲避,闪念之间,想脱掉锦袍挥扫暗器,却被包袱缚住,急切之间哪能脱下? 无奈之下,象缩头乌龟般双臂抱头、耸肩团身,一切听天由命! 但闻“噗噗”之声不绝,如击败革,浑身上下,不知中了多少暗器!心念未已,又闻前上方风声迅疾,稍稍移开双臂看去,一个铁链牵引、尺许圆径的硕大铁锤向自己当头砸下,铁锤轮廓在眼中飞速变大,除了再次缩头,再无他法! 第032章 母子孽缘、天堂地狱 “嘭”地一声闷响,右肩挨一击重锤,无月被击得如流星般飞向后下方,无巧不巧地撞进一只铁笼之中,肉球一般在铁条围栏上撞了三下才跌落笼底。 但闻咔嗒一声,机簧开启,笼门挟带风声,象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般扇过来合上,随着卡嚓一响,笼门已被锁死! 大冷的天,浑身被射成刺猬,接着如同噩梦中那样挨一击重锤,再重重摔到铁笼之中,在铁条上撞来撞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实在难以形容! 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无月来说,这样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偏偏老天也跟他作对,下起了鹅毛大雪,抬头望天,暗沉沉黑云铺满上空,低得几乎快压上屋顶,无数偌大的白色光点翻滚着、聚集着,一团又一团,铺天盖地往下掉,北风呼啸,卷起片片冰冷雪花,没头没脑地朝他脸上和身上飞来,似乎还专往脖子里钻! 他感觉血管似乎都被冻僵,手脚已失去知觉,忍受酷寒和浑身剧痛不说,心里那份窝囊!感觉自己活像被捕鼠器关住的老鼠,又有点象平素所见,被丫鬟扫进簸箕里的垃圾。 这些铁笼的用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看看身上,发觉自己已变成一个刺猬,浑身上下插满了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尖角棱边锋利的五角飞星……等等等,还有叫不上名的,不一而足,少说也有二十种,数量多得数不清! 寒风呼啸,凛冽刺骨,在这滴水成冰的冬夜,人在户外一旦静止不动,足可将人活活冻死! 他对寒冷的感觉,在今夜可谓最为透彻,只觉凛冽寒风如针如刺,穿透厚厚的锦袍侵袭肌肤,浑若赤身裸体一般,冷得禁不住牙关打颤。 身上剧痛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麻木之感,继而脑子发晕,他心知暗器中一定有毒。脖颈上一阵湿热,随之而起的是阵阵寒意,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忙费力的转头看去,却是身后围栏中那匹大青马在舔他,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嘲弄自己? 这马常居此处,也不知以这种方式曾安慰过多少人? 麻木之感越来越强,渐渐侵蚀他的大脑思维,但觉眼前火光闪耀,越来越亮,他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    ***    *** 且说无月离开湖边后,绿绒站在湖边无月刚才所站的位置上,伸长脖子向湖里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啥名堂,心中不由纳闷:“他刚才在这儿出神半晌,我还道湖里有啥名堂,可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她若是知道无月当时心中所想,不生气才怪! 直到现在,她仍有些心神恍惚,望着湖面微弱波光出神半晌,待无月消失于马厩之中才想起正事儿,忙跟了过去,刚走了十多丈便被守卫发觉,“绿绒姑娘,您是来找公子的?”以她的身份,那位小队长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寒暄几句自也难免,神情间恭敬得很。 绿绒点头道:“阿宝太,是你在带人值班啊,公子进马厩里面去了么?” 阿宝太一脸讨好地笑道:“是啊,公子进去看镶白旗刚为夫人送来的几匹宝马去了,我这就带您过去。” 绿绒跟随阿宝太等人进入马厩,来到那几匹宝马围栏旁,马灯红光闪烁之下,哪有无月的踪影? 绿绒惶急之下,只好和三人分头沿一排一排的围栏找过去,她正找得心焦,突闻西南墙角传来“嗖嗖、嘭嘭”一阵乱响,她心知不妙,急忙跑过来一看,无月已倒在铁笼之中一动不动,浑身被射成筛子一般! 她伤痛欲绝之下,顿时晕了过去! ***    ***    ***    *** 无月缓缓睁开双眼,依然一片漆黑,四周同样安静,疼痛已减轻不少,最令他满意的是温暖!在他印象中,刚才还冻得要死,一下子进入一个温暖的环境,就好比在冰雪覆盖的雪山上,猛地跳进一池热得发烫的温泉里泡澡,反差太大了! 马厩里那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被阵阵幽香取代,中人欲醉。然而,一个令他恐惧的念头浮上心头,“我这是上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应该是天堂,地狱之中哪有如此舒适所在?” 如此恐怖的攻击,杀死十个自己都绰绰有余,想来想去,自己都绝无活着的可能性。人人都怕死,但怕的是面对死亡,真的死了之后,无论是羽化成仙、上了天堂,抑或下了地狱、成了孤魂野鬼,或许并不觉得可怕。 无月也没有恐惧,却被一阵巨大的哀伤所击倒,如同冬天突然被泼上一桶冰水,由头凉到了脚:“实未想到人要死竟是这么快!可我……我怎能就这样死了呢?父母之仇未报;尚未找到不死神仙为北风姊姊疗伤,如今她仍生死不明;乾娘没了我,还有谁能陪她说说心里话?唉……花姨尚需我照顾……也不知嫣娘肚子里是否有了我的孩子?若有了,连父亲都见不到一面,岂非又和我一样?大姊见我死了,是否又要自杀?再也见不到灵缇了,也不知她长得啥样?我怎会觉得她的身影如此熟悉?还有晓虹、小雨和影儿她们……早知这样,我就该抓紧时间安排好一切再死不迟呀!呜呜呜……” 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对这句诗的理解,他从未如此透彻。 哽噎之际,肩头抽动,引起一阵肌肤摩擦之感。他刚才悲伤过度,心中乱七八糟,对身体失去了感觉,这一动之下,但觉身子似被一团温热绵软所环抱,再扭动一下,又传来肉贴肉摩擦之感,感觉对方肌肤分外滑腻,这才发觉自己浑身赤裸,伸手一摸,身上有几处扎着绷带,对方也是一丝不挂,自己的头脸就在高耸温软的酥胸之间,一颗硕大的乳头抵在鼻子之上,随着她的呼吸不住地来回滑动,传来阵阵乳香味儿,鼻头被磨蹭得痒痒地,直想打个喷嚏。 他想起十天前闭关之时,曾和一位美貌贵妇在梦中云雨一番,醒来后回忆梦境,竟酷似画中的王母娘娘。他心中不由暗道:“那个梦竟是真的么?原来我真是羽化成仙,到了仙界,可我啥时候和王母娘娘好上的?我咋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呢?我睡在她床上,玉帝呢?会不会随时跑来捉奸?噢~王母娘娘身子好诱人,弄起来真有劲儿~” 触手之处,对方显然是个熟透的女人,酥乳膨大到了极限,肩宽背厚、猿臂蜂腰,臀胯部自蜂腰处异军突起,变得硕大浑圆,这条急剧放大的优美曲线一直过渡到玉腿,到膝弯处稍稍收起,往下又急剧放大,直到脚踝再次收拢曲线。天啊~多么健美的曲线!不仅美,而且分明能感受到,其中所蕴藏的巨大力量! 就象……就象我在围场之中见到的,那头凶猛无敌的斑斓猛虎? 这种印象,带给他一种安全感。经历一连串挫折和失败,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安全的港湾来暂避狂风暴雨,也愈发渴望母爱,他不假思索,本能地一口含住大乳头啯吸起来…… 美貌贵妇梦中正在喂幼儿吃奶,喂着喂着,下面一阵奇痒难耐,不禁呻吟着夹紧胯间之物扭动腰肢,将痒处紧紧贴住对方身体使劲儿地来回磨蹭,尤其是感觉到那根东西硬起来之后,磨蹭得更加热烈…… 无月爬上身去,探手一摸,妙处一片湿热,握住屌儿对正蛤口,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猛烈地抽动起来。 美貌贵妇半梦半醒之间,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我里面好痒哦~好痒~噢……”下体挺动得更加猛烈,蛤口和瓤内夹得紧紧…… 他已数天未尝肉味儿,面对贵妇如饥似渴的需索,如此炽烈的激情,以及更加火热的蜜道,有些猝不及防,屌儿被啃咬得差点就要射出。他忙深呼一口气,稳住阵脚,减缓抽插节奏,不时地顶住深处花心来回研磨,却不顶入花心口内,只因他深知,此刻宫口之中温度恐怕更高,很快便会将屌儿熔化。 在他印象中,从未有哪个女人在床上表现得如此火辣、淫荡和饥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还是他首次遇上女子表现得如此热情和主动,简直就象恨不得一下子将他吸干一般,不愧是母仪仙凡两界的王母娘娘啊! 是的,这个女人此刻的确非常需要,也许从未如此需要过,她迫切需要那根实实在在的、硬邦邦的东西来充实她,以填补唯恐失去他的那种令人绝望的恐惧感! 两条白生生的肉虫在床上翻滚着,剧烈地喘息着,她疯狂地在无月身上一次又一次地发泄着自己无比旺盛的欲望,她只想一直和他象这样缠绕下去,直到无法动弹为止。 面对贵妇如此疯狂的索取,无月唯有祭出法宝,否则非脱阳不可!冲天钻一出,谁与争锋?一时间将她一次又一次送上灵欲之巅,每隔几时便会洋洋洒洒,献出自己宝贵的花精…… 东天已蒙蒙发白,屋里虽仍朦胧,却已可勉强视物,无月这才看出,和自己交缠的哪是什么王母娘娘?分明是乾娘啊! “难道她见我死了,也自杀殉情来陪我么?”心中一阵感动,不由得叹道:“乾娘,没想到您竟陪我来了……” 慕容紫烟刚泄身没多久,头晕眼花地腻声道:“来了什么呀?” 无月说道:“我也暂时没弄清,我们这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呀?乾娘知道么?” 慕容紫烟啐道:“我们都还好好活着,什么天堂地狱的!你这小脑瓜成天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夜居然不告而别,在院子里乱闯,真要死了那才活该!” 无月大吃一惊,自己居然没死?可……可这怎么可能! 见她不知已泄身多少次,精神显得有些萎靡,却依然不止不休,身子象条软蛇般缠住自己,将妙处紧紧贴在自己腿上使劲儿磨蹭,那付骚劲儿、可说前所未有! 无月一阵肉紧,色迷迷地道:“您今儿咋这么骚啊?我都有点抵挡不住了……”探手摸去,但觉那下面热得吓人,玉门大大张开,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估计钢条进去也得熔化。 慕容紫烟腻声道:“夜里梦见幼儿吃我奶,忍不住就特别冲动……” 无月抬头四顾,的确是在秋水轩卧室之中,外面大厅隐隐传来绿绒和小丫鬟低声说话的声音,似正在准备热水和烹茶。 “我真的没死!”狂喜之下,他又有些半信半疑,不由得问道:“昨夜我明明被射成一个刺猬,怎会没事呢?” 慕容紫烟把昨夜经过大致给他说了一下。 ***    ***    ***    *** 却说昨夜慕容紫烟闻讯之后,吓得脚下一软,也差点象绿绒一般晕了过去。顾不得衣衫不整,飞一般掠出秋水轩。但见一条青影如飞鸟一般,风驰电掣地划过暮云府上空,片刻之后便降落在西南墙角边。 此刻无月已被弄上担架,绿绒正趴在上面哀哀欲绝、泪流满面,彩虹尚在路上。 慕容紫烟正想上前抱住无月痛哭,却见绿绒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取出弩箭等暗器,并未见多少血。 她突然想起什么,上前提起无月的身子一阵猛抖,一时间各种暗器被撒落如雨,如同山西人摇动树枝抖落已成熟的大枣一般! 绿绒大惊失色!不知夫人为何如此折磨重伤的无月,难道她伤痛过度,得了失心疯了么? 原来,慕容紫烟让无月一直贴身穿着金属丝软甲,和她所穿的那件类似,只是无月这件要小些。紧身软甲由脖子下面一直到脚踝,将他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除了三支劲力十足的弩箭穿透软甲,刺进肉中半寸之外,其它暗器根本就伤不到他,锤击的力道也被软甲消减不少。箭头上有毒,这才导致他昏迷。 将无月弄回秋水轩之后,精卫队大夫已闻讯赶来为他疗治毒伤。 对于他居然能畅行无阻地出了后院,去到极其危险的院墙区域,慕容紫烟大为光火! “夜间那么多巡哨干啥吃的?每个路口边的暗桩为何不阻止?”从飞霜、彩虹到精卫队每个队长,以及值夜的小队长们通通被召来臭骂一顿!悔过窟中,花影又多了不少同伴。 飞霜少不得又挨了重重两记耳光!尚未完全消肿的双颊变得更肿,望着一点事儿没有、正温顺地站在夫人身后为她捶背的彩虹,禁不住暗自咬牙,“四丫头每次都没事,真是不简单!” 精卫队上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暮云府今夜真是衰啊!个个暗怪无月大院名字没改好,先是大小姐害得大家全体灭火两次,然后无月又来这么一下,可谓一夕数惊!人在疲惫之下精神难免松懈,再说啦,就为了无月在大院里走动一下,就值得去惊动夫人? 唯有绿绒受到表彰,因为她忠心耿耿,最早发现无月出事。众人心中暗自羡慕,这位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底层丫鬟最近运气出奇地好,地位如火箭般提升不说,还屡屡受到夫人表彰。 当然,若是慕容紫烟知道她心里那些事儿,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    ***    ***    *** 无月这才明白,自己不死并非上天保佑,而是乾娘关心爱护的结果,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对她更好些,免得自己若真早早死去,留下难以弥补的遗憾,就象先前认为自己已死、心中所想的那般。同时,对自己该要去做的所有事情,也有了更加强烈的紧迫感! 生命短暂,他需要更加努力,来报答这些关心和爱护他的人,他希望看到这些人全都不再忧虑、烦恼和恐惧,个个生活得幸福快乐,那么,他将死而无憾!这是一夜之间,他对人生意义的领悟。 见乾娘一脸疲惫之色,他突然想起在地宫悔过窟中,所见到的那幅龙凤浮雕,忙将自己的所见所思告诉了她。 慕容紫烟凝神思索一阵,顿时豁然开朗,对他兴奋地道:“对啊无月,你还真是聪明,竟能由仙师留下的龙凤照壁之上悟出口诀真意!可她为何不直接传我真诀,却要留下此物给我打哑谜呢?她羽化成仙之际,留给韵儿一颗九九大还丹,给怡儿一颗避水龙珠,均是稀世奇珍。我想,留给我的龙凤照壁应该有着特殊含意,可就是怎么也看不出来。” 无月凝神思索道:“也许是因为天机不可泄漏、怕遭天谴?” 慕容紫烟笑道:“你身上经脉虽多数不通,但足少阴肾经上半段还是通的。你可将少阳心经炼化之真气,由曲骨穴引入相邻横骨穴,进入足少阴肾经。当然前提是,必须将曲骨与横骨之间经脉打通,这个我可以帮你。然后,将真气沿足少阴肾经内部隐脉,运行到口中发出。姹女心魔大法本就要行经任脉,由口中发出或接收真气更不是问题。如此一来,上下两处交接相通,便可将我俩体内真气相连,彼此呼应双修,滋补内丹,效果必将更佳!” 无月嘟起嘴,不满地道:“冰姊真是偏心,给你们三人都留赠有稀世奇珍,唯独啥都不给我。”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她把心留给你了……以你悟出的阴阳融汇共炼的精义来看,她给我留下龙凤照壁就是为了让咱俩照此修炼,好早日双双羽化登仙,和她在仙界重逢。” 无月疑惑地道:“真是这样么?” 慕容紫烟伸手摸向他的下体,但觉屌儿无精打采,似在打瞌睡,拍拍小脑袋腻声道:“无月,你别想那么多,我猜想得一定没错!小家伙快起床,该干活啦~” 让无月坐在床上,她分开双腿跪坐于他下体之上,把屌儿夹入裂缝之间。 二人相对而坐,慕容紫烟低头一看,交合处是对上了,由于身材原因,他口鼻却处于自己酥乳之间,与自己的口鼻相距甚远,不由得媚声道:“你的屌儿甚是威猛,个头儿还是小了些,快些给我长高点~现在赶紧吃奶,待会儿你嘴巴不空,想吃也吃不着啦……” 无月见她乳儿涨涨,乳头硬硬地,涨得象颗小枣一般,便知她尚未彻底满足。一口衔住大乳头,一边啯吸一边暗忖道:“最近她在床上愈发象个淫妇,照此下去,无需多久就快赶上梦中的王母娘娘啦,若非有冲天钻,我还真吃不消啊!” 不消片刻,便听她开始哼唧起来,双腿夹住自己下体,腰肢来回耸动,妙处在屌儿之上使劲儿磨蹭。棒头在湿热肉缝之间来回刮动,带来丝丝酥麻快感,感觉下面凉飕飕地,知是乾娘淫汁流到自己下体之上,传来阵阵浓郁的淫靡异味儿…… 慕容紫烟娇吟一声,猛地搂紧他的脖子,低头将樱唇贴了上来,在他额头上拱了两下。无月会意抬头,和她热烈地吻在一起。乾娘的火辣热情点燃了他的欲望,屌儿噌地勃起变硬,被妙处挤压在小腹之上。 慕容紫烟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微微抬起肥臀,屌儿所受重压消失,立马挺胸抬头,向天而立。她微微移动臀胯,将蛤口对正棒头缓缓坐下…… 无月但觉棒头再次陷入一片湿热之中,这种感觉只有在交媾过多次的膣道之中才会有。他心中暗自比较着屌儿在母女俩膣道中的不同感觉,乾娘的虽然宽松一些,淫汁较多,很容易一杆到底,顶入花心,但夹吸力道十足,棒头被缠绕啯吸得快感十足;大姊则娇羞保守许多,和她性格截然不同,进去之时紧窄狭长,紧握感十足,但尚不知控制力道采取主动。总之,各有千秋? 这种交欢方式,是合璧双修的标准姿势,却是由女方完全掌握主动。和无月开荤之后这半个多月以来,慕容紫烟由于得偿所愿,从他身上得到的性爱满足可说前所未有。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得到越多,便想得到更多,在床上,她变得越来越会取悦无月,也越来越擅长如何才能让自己得到更大的满足。姹女心魔大法的运用,已达登峰造极之境! 在她耸摇旋挺,膣道之中的夹吸啃噬之下,无月也爽得一塌糊涂。《素书》之上,对男子在不同年龄段射精的合理次数有所提及,象他这个年龄,每天可以射两次。由于接触女人较多,他很重视这一原则,昨晚在大姊床上已射过一次,再射一次倒没啥问题。 他正待关闭少阳心经,准备放开胸怀好好爽一次,慕容紫烟已经哇哇尖叫不已,再度泄身。出于双修需要,二人不仅口唇相接,棒头也要深深抵住宫口之间。 在慕容紫烟指导下,他将下体吸收的元阴之气,先经少阳心经循环炼化,再引入横骨穴,沿足少阴肾经由口中发出。慕容紫烟将口中吸入的真气,又以姹女心魔大法循环炼化,沿任脉运行至会阴穴,于交合处还入无月体内。如此循环不断,在二人内丹之间搭起一座桥梁,彼此呼吸相通,滋养双方内丹,由此进入龙凤阴阳之气融汇共炼之境。 如此一来,循环真气之中的先天真气每茁壮一分,二人内丹都会为之鼓涨膨大,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真气在二人体内共同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慕容紫烟才停了下来。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先天仙气,也为之渐渐活跃,令各自体内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漂浮感! ***    ***    ***    *** 话分两头,且说昨晚无月出事之后,烟霞仙子娘俩也被惊动,忙赶到秋水轩探视无月,见他昏迷不醒,且屋里人多手杂,不仅内室挤得满满当当,连大厅也站了许多人,娘俩虽然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暂回栖凤楼休息。 烟霞仙子心中挂念无月的伤势,天刚蒙蒙亮便醒了,起身简单梳洗一下。下得楼来,见大厅北侧三间廊房均门户紧闭,心知昨晚闹腾一夜,丫鬟们多半尚未起床。出了大厅,绕过小花园中的鱼池假山,走出圆拱门外。 她举目四顾,才留意到,栖凤楼为联排独栋小楼组合格局,每栋楼前带个小院儿,南北各有一排,每排三栋楼,六个小院圆拱门均开向中庭,南北一一相对。中庭为一条东西走向、宽两丈、长十三丈的巷道,西头是院墙,东头是栖凤楼大门。这种由南北两排带院小楼围成的大四合院格局,也是四合院的一种类型,在她印象中,这种格局在京师顶级客栈中比较流行。 她住在北面居中的二号楼,晓虹住她东边一号楼,李淑贞住在自己对面的五号楼,张露住东南斜对面六号楼。 第033章 温柔乡中 烟霞仙子进入秋水轩大门,在门房值夜的彩虹见了她,忙上前福了一福道:“烟掌门起得凭早?夫人尚在休息,要不要我进去通报一声?” 烟霞仙子笑道:“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 无人可不经通报或召见,便能进入秋水轩,只有烟霞仙子母女例外。彩虹闻言点了点头,回到门房之中。 烟霞仙子穿过小院,进中门后由天井左侧厢廊进入大厅。绿绒和两个小丫鬟正忙着准备洗漱应用之物和茶水,脸上热得冒汗,手却被冷水冻得红红的,见她进来,忙上前见礼。 她无暇招呼寒暄,点了点头便推门进入雅厅,穿过暖阁直奔夫人卧室,见夫人和无月相拥对坐于床上。 见无月似乎安然无恙,她胸中大大松了口气,一来不再担心,二来他若伤重,自己满腔欲火却找谁发泄? 二人双修运行完三个大周天之后,已然收功,正因何事争论而相持不下。见她进来,慕容紫烟不由啐道:“天没亮你跑来干嘛?莫非又痒了,想偷汉子?”边说边立起身子,屌儿滑出,她忙从枕下抽出两块帕儿,一块擦拭屌儿,一块捂住玉门,免得淫液被屌儿带出,洒落到床上。 烟霞仙子双眼喷火一般,直愣愣地看着无月,天啊~那根东西依然青筋暴跳、一柱擎天!下体又是一股热流溢出,弄得裤裆湿湿地贴着妙处,怪难受的。 她急吼吼地道:“夫人,我现在难受死了,要泻泻火!麻烦您让让先~” 慕容紫烟横她一眼,有些不情愿地挪开娇躯,揶揄道:“瞧你这副骚样儿!谁招惹撩拨你啦?” 烟霞仙子三两下脱光身子,上床填补慕容紫烟的位置,搂住无月上身,玉门挨挨凑凑地对向棒头,急着想坐下去,连调情都省了,随口对慕容紫烟说道:“还不是因为津儿……” 无月抗议道:“喂~咋没人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还没同意呢。” 烟霞仙子风骚入骨地媚声道:“管你同不同意,今儿烟姨都要肏小乖乖!噢~真是受不了啦……”感觉宽大玉门包住棒头之后,肥臀猛地往下一坐,屌儿在湿热宽松膣道之中一杆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上撞了一下,忍不住“呕呕”娇吟两声。 无月见她来者不善,面对如狼似虎的熟妇,他一向不敢大意,冲天钻开足马力,棒头立马活蹦乱跳、胡钻乱拱,钻进宫口之中大闹天宫!有些肉紧地道:“阿姨没有屌儿,怎么肏我啊?” 烟霞仙子瓤内被冲天钻捅得、钻得奇痒无比,浑身酥麻酸软,臻首后仰,双眼瞪得斗大,渐渐有些失神,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娇吟道:“阿姨用老……老屄肏……肏我的乖儿~你不是最喜欢肏妈妈老屄么……” 慕容紫烟将下面打理干净,看着床上抵死缠绵中的二人,听着阵阵噼啪水响,看着绣榻被二人折腾得不住摇晃,胸中忍不住涌上熊熊妒火,暗道:“瞧他这副骚样儿!搞这个老淫妇,居然比跟我更有劲儿!” 嫉妒归嫉妒,不过慕容紫烟好歹已经满足,冲无月柔情一笑:“你慢慢玩,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出行之事我们回头再议。”随后转身走出了卧室,忙自己的事去了。 感受着棒头在宫口之中翻江倒海,力道越来越猛,初时烟霞臀胯还上提下坐地耸动,让屌儿在膣道之中来回抽动磨刮,后来渐渐感觉,棒头卡在宫口之中钻刺搅动,快感来得更加强烈,于是改上下运动为前后左右地旋摇挺动,加大棒头在花宫之中的研磨力度…… 快感由涓涓溪流,渐渐汇聚为一股洪流,潮水般冲击着紧闭的阴关。琼鼻贴在无月颈上,猛嗅他身上那股愈发浓郁的奇异体味儿。 这种气息令她心钧荡漾,如同一把打开闸门的钥匙,不过一刻钟功夫,感觉下体如包着一团火焰般,滚滚热流在小腹内来回激荡冲突,下阴酥麻、酸胀之极,如同梦中尿急得快憋不住,急于四处找地儿方便那种感觉!阴关渐渐摇摇欲坠…… 她“呕~呕~呕~”低吼着,停下所有动作,只是搂紧无月身子,胯间重重坐实在他下体之上,感觉着棒头破开宫颈之中层层敏感娇嫩的酥麻快感,直到完全拱入花宫之中,乱钻乱拱着她那孕育生命之源!噢~天啊~好想尿啊! 她生就八方风雨妙穴,虽属名器之一,但玉门、膣道和宫口均开口较大,花心位置很深,属于花心高潮型体质,通常很不容易得到高潮。不仅是她,她家族历代女性成员都是这样,正因为生理上宫口之中得不到足够刺激,很难达到高潮,才会追求心理上的禁忌刺激,而最为人不齿的父女、母子乱伦,恰恰能带来最大的禁忌快感,乱伦家族、其来有自! 然而,每次和无月接触,冲天钻的无穷威力加上催情龙麝体香,敏感宫口之中所感受到的刺激快感,每每远超她所能想象的程度,在在带给她不同的快感体验。心醉神迷之中,一个念头已深印她的脑际:“今生恐怕唯有无月能将我从母子乱伦的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云帆、津儿,对不住了,下半身我只做他的女人……” 无论肉体上感受到的快感多么剧烈,多年来受到母子乱伦心理枷锁的桎梏,习惯性地,对乱伦的心理刺激所带来的快感仍有着精神依赖,在快感浪潮不断地冲击下,脑中传来阵阵眩晕之感,禁忌刺激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我的乖儿子,把……把你的精液射给妈妈,射进妈妈花宫……妈妈还想生儿子、呕呕~妈妈想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啊啊啊!!” 伴随着阵阵尖叫嘶嚎,她的手指已深深嵌入无月后背,低头咬住他的肩膀,“我的儿,快肏妈妈!使劲儿顶妈妈老屄!里面好痒~呕呕!!”但觉滚滚热流猛地冲开阴关,喷射而出!阴关开处,如同爆竹般炸裂开来,热流在体内嘶嘶乱窜,其中一股沿脊柱上窜,腰际猛地酥麻难禁,令她浑身绷紧! 热流余力不衰,继而窜上后脑,脑际但觉轰然一下,浑身热到极点!醇美难言、麻酥酥一片,伴随阵阵有节律的宫缩痉挛,带来铺天盖地的快感浪潮,将她彻底淹没!欲仙欲死之下,顿时失去知觉,唯出自本能地洋洋洒洒、淅淅沥沥泄身不止,半晌方休…… 无月抬头,见她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但觉深深嵌入花宫之中的棒头,如同被塞入温泉泉眼之中,被阵阵热流从不同方向反复冲刷浸泡,活像洗热水淋浴,阵阵湿热漂浮般快感,和其他女人截然不同,小腹中也酥麻胀痛起来,阳关渐渐松动,有着想就此射出的冲动。 然而想起乾娘有言在先,在她怀孕之前,再也不敢在其他女人体内提枪乱射,忙忍住射意,阳关再次锁牢。面对烟霞这样的狼虎女人,其金枪不倒之能,的确不同凡响! 待烟霞仙子渐渐醒神过来,但觉脑际暖烘烘的,血脉舒张、通体舒泰,忘情地和他热吻着:“无月,我爱你……我、我再也离不开你啦!哦~嫩屌还是那么硬!小伙儿精力真是旺盛啊~噢!” 烟霞身心虽已有所属,除无月不作第二人想,但听他说起这种涉及母子乱伦禁忌的话题,依然会引发她心理上的乱伦幻想,数十年养成的心理禁锢岂能轻易消除?不由得心痒难挠,颤声道:“阿姨就想被你强奸,噢~里面又痒了,棒头也动动啊……” 肥臀忍不住旋磨几下,棒头在花宫之中研磨,真是好舒服好爽啊! 应老美人殷勤相邀,无月自会响应,冲天钻威风八面,再度在花宫之中肆虐起来。 烟霞仙子泄身之后,肥蛤充血之下,骚幽愈发敏感,棒头在花心上研磨得几下,立马引发激烈反应,心慌慌地哼唧道:“嗷~钻得我好痒!我要……要使劲儿夹……夹你的屌儿……”双手在他后腰十指紧扣,向内使劲按压,肥臀配合着手上动作向上挺高,迎合他的抽插动作,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也高高抬起并交叉,盘住他的屁股,推动他向自己胯间发起猛烈冲击。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一个目的,让无月嵌入得更深、结合得更加紧密、撞击得更加有力!只因她对肉欲之欢的渴望,似乎从未如此强烈过! 在冲天钻的猛烈攻击之下,烟霞仙子毫不设防,宫口被钻得大大张开,宫颈之中成为棒头任意穿越的快速通道,棒头灵动如蛇、趾高气扬地杀入子宫,肆意勾刺研磨着粗糙敏感、满是皱褶的火热宫壁…… 一时间,二人最敏感之处最亲密接触的主战场,已转入烟霞仙子孕育新生命的子宫之中。那里面撑开来,足以容纳一只拳头,有足够的空间,任由冲天钻纵横驰骋! 棒头感觉宫壁不时地便会蠕动鼓涨一下,每蠕动一下,宫壁内部便隐隐有滚滚热流涌动,烘的马眼痒酥酥地有些难捱。他索性暂停动作,将棒头抵住宫壁,感受其内部春潮泛滥所引发的阵发性脉动,那销魂的蠕动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有力,热流涌动时感觉到的热度愈发明显,隐隐有破壁冲出的趋势…… 耳中传来烟霞仙子歇斯底里的大声呻吟,抬头看见一双美丽的双下巴,却看不见脸,因她头部后仰,下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将头抬高一些,首先看见那双大大张开的玫瑰樱唇,两排同样分得开开的雪白玉齿之间,那条香舌销魂蠕动如灵蛇,舌尖时而勾向玉齿,时而舔向樱唇,那付渴望爱抚的媚态,令他血脉贲张! 大口大口地粗喘、呻吟着,时而发出零碎浪语,阵阵吹气如兰,喷向他的额头。他好想凑上去吻住那双火辣热唇,伸长脖子挨挨凑凑,奈何却够不着! 这也怪他自己,特别偏爱体态丰腴性感、身材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跟他上过床的这些女子中,慕容紫烟是身高五尺六寸的超大号美人,那些壮汉站在她身前,都像弱不禁风的小孩一般! 烟霞仙子和柳嫣娘身高五尺四,花影五尺三。即便跟他相好的年轻一代美女,周韵和影儿均是五尺三,北风更是高达五尺五,就是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小雨,看似也比他略高些。 以他的年纪,五尺一的身材不算矮了,跟正常成年男子也相差无几,可在这几位高大成熟美妇面前,都矮了好大一截,采用男上女下的正常体位,下面对上了,上面就无法接吻,脑袋总是埋在温热柔软的乳峰之间,吃奶倒是方便。 亲嘴够不着,奶也吃饱了,只好接着继续往上看,高挺鼻尖已沁出丝丝细小汗珠,棱线分明的美丽鼻翼急速地翕张不止,杏眼圆睁,直愣愣地向着天花板,双眸失神,似有烟雾弥漫,晕红双颊如白璧匀脂,黛眉紧锁,滑腻香肌痛苦地扭曲着…… 美人痛苦而销魂的神情,令他目不暇接,心知该采用钝击研磨之法,而非一味抽插了。屌随心动,抵住宫壁,重重研磨,在刺激烟霞仙子敏感之处的同时,马眼也被粗糙宫壁刮磨得酥痒难禁…… “呜~呜……嗷~嗷……”烟霞仙子断断续续的销魂淫声,和无月“呼呼……”急喘之声,顿时响成一片,二人都已接近最销魂一刻…… 研磨得数十下之后,烟霞仙子忽然“嗷嗷嗷”地尖叫起来,浑身绷紧,阴关大开,二度高潮之下,感觉泄得愈发痛快!脑际一阵暖陶陶的眩晕之感,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她已陷入短暂休克状态…… 花宫内壁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抽搐,引发阵阵宫缩,紧紧包裹着棒头,热流波涛汹涌,由四面八方奔腾而出,热汤一般浇淋在肿胀敏感的棒头和马眼之上,无月爽得“嘶嘶”叫唤,好容易才忍住汹涌而来的射意。八方风雨,果然不愧为十大名器,名不虚传! 阵阵快感浪潮中,他忽觉马眼被何物绊了一下,不由得将棒头轻轻触向那团肉儿,但觉有小指头一般大,如同肉瘤一般圆圆的、软软的,生长在宫壁之上,他心中有些纳闷儿,见烟霞仙子渐渐恢复神智,便问道:“烟姨,我咋感觉您那里面长着一坨肉儿?”随即将他棒头探索到的感觉,向她详细形容一番。 烟霞仙子有些吃惊地道:“我的天~我可能怀上了你的孩子,那是小胎儿啊!你那根棒儿可不能再在里面乱捅了,快退出来一些……”想想屌儿刚才在子宫之中胡捅乱搅的情形,和江湖郎中为孕妇堕胎的方式何其相似? 她心中不由后怕:“若是小胎儿被亲爹活生生捅掉,可真是人生最大惨剧!”不由得急急问道:“无月,刚才你感觉那团肉儿还连在宫壁上没有?” 无月说道:“还在上面,没掉下来,您放心!”心中也有些后怕:“还好,没碰掉~我的儿啊,没想到你还这么小,爹就来看望过你啦!哎呀~有些不妙!不知乾娘怀上没有?若怀上了,她俩谁的胎儿更大些?若是烟姨的在前面,可有些不妙,下次一定要感觉一下乾娘那里面是否也有那团软肉,或者,有多大?” 他这边厢思忖不已,那边厢烟霞仙子又缠了上来。今天的她可谓热情如火,恨不得将无月整个吞下!不过,她仍是小心了许多,不敢再敞开花宫,任由他长驱直入,在里面胡作非为、恣意肆虐。 无月知道那可能是自己的孩儿之后,自也不敢再深深捅入,最多是浅尝辄止,多半时候是将棒头卡在宫口之中来回刮磨…… 即便这样,带给他和烟霞仙子的快感依然致命,何况烟霞自梅开二度之后,身子变得如同刚冲开山顶的火山,内部能量正是最足之时,炽热岩浆在火山口之下奔涌咆哮,随时都可能冲天而起,引发火山爆发! 无月不时捅向火山口的棒头,便是开启火山口的钥匙…… 烟霞仙子一时间兵败如山倒,尿频一般泄身连连,泄得洋洋洒洒、头晕眼花,阵阵高潮纷至沓来,如同大海汹涌波涛,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无月的棒头则象汪洋大海中的一叶轻舟,迷失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每过得一盏茶功夫,便会遭遇一次热带风暴,继而在岩浆般炽热的波涛猛烈冲刷之下,载浮载沉! 其中的销魂之处,也只有他才消受得起!换作其他任何人,早被她这“八方风雨”吸光了精血,一命呜呼!当然还有个前提,屌儿够长,能够将船划进那片热带海洋才行…… ***    ***    ***    *** 房中无月和烟霞仙子鏖战不休。却说慕容紫烟梳洗之后,到书房批复各地呈上的密函,哪知才批复过两件,脑海中又浮现出烟霞和无月缠绵的情景。 她心里乱七八糟,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秋水轩,想到后花园中看看梅花、散散心,一路向北踱去,来到后花园圆拱门前,却又停下脚步,柳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而犹豫不决。 的确,此刻她自己都不知,自己到底该去何处,才能让澎湃的心潮平静一些?半晌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她发觉自己的腿又迈了出去,却是折向西南,她抬头看去,目光掠过桃花苑,落在百丈之外的栖凤楼一号楼晓虹卧室那扇看上去很小的窗户上,心中不由升起一个念头:“晓虹丫头一向爱睡懒觉,不知这会儿起床没有?干脆过去找她聊一会儿。” 慕容紫烟信步由缰地走去。一号楼在跨院东北角,二楼卧室也在整个跨院的东北角上。 不多时她便来到那间卧室门外,见房门虚掩,伸长脖子向里看去,见绣榻上锦被叠得整整齐齐,哪有晓虹踪影?心中暗忖:“莫非是找李淑贞或张露去了?”心念未已,返身走向右方斜对面李淑贞所住的五号楼。 她实在非常希望,即便无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也没忘掉自己! 她急急忙忙赶回秋水轩。 卧室之中,见烟霞跨骑在无月身上,激战还在继续,烟霞秀眉紧皱,一付龇牙咧嘴的神情,便知已泄身多次,已有些头晕眼花。 慕容紫烟忙将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法门传授于她,没过多久,烟霞再次泄身,眼见二人紧紧地搂在一起,下身相贴、唇儿相接,慕容紫烟心中又怪不是滋味儿! 见她赖在无月身上不愿动弹,慕容紫烟不耐地催道:“嘿~嘿!干嘛还不起来?” 烟霞道:“给点缓冲时间好不好,我还在回味中……夫人难道不懂什么叫排队么?” 慕容紫烟咬牙切齿地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有完没完?” 烟霞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躺倒在床上,大喘粗气、酥胸起伏不止,引来阵阵波涛汹涌,正高潮之际,深色乳头硬硬地膨大到极限! 看得无月口水直流,又想埋头酥乳之间吃奶。 “天啊~也不知是否由于阴阳交融双修,那根屌儿一柱擎天,比先前又长出半寸,竟长达六寸,也粗了整整一圈!”慕容紫烟瞧得心钧摇荡,心中暗自称奇! 虽已抽离玉壶,冲天钻依然处于启动状态,棒头大幅度地旋转、跳动、摆头伸缩不止,伴随着不规则颤动!显得威风凛凛,颇有不可一世、睥睨天下之英风豪气! 第034章 雏鸟难飞 慕容紫烟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伟岸威武的屌儿!耸立在无月那尚显稚嫩的白玉般身子上,愈发动人心弦! 一直憋在心中那股邪火,燃烧得越来越旺!小腹内被宫口堵住的那团热流,愈发四处乱窜,发起阵阵波浪式猛烈冲击! 她心慌慌地道:“我的儿,我乳房涨得慌,妈妈来喂你吃奶!”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脱得精光,蹲下去跨坐在无月下体之上,一手托起右乳揉捏一下,但觉一阵胀痛,忙将硕大乳头塞入无月嘴里。一手忙不迭地握住那根跳动不已的屌儿,入手滑腻腻、黏乎乎的,尽是烟霞泄出的花精,忙由枕下扯出一块帕儿擦拭。 无月忙道:“不要擦,擦得太干净,不容易进去……” 慕容紫烟火辣辣地道:“妈妈下面水多得很,很容易捅进去,不信你摸摸……” 无月伸手摸去,果然阴户溢满淫汁,不禁喃喃地道:“我好想舔……舔您下面……”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瞟了烟霞一眼。烟霞会意,忙笑道:“我去书房看书,不打扰二位啦!”起身穿好衣裳,款款而去。 见无月恋恋不舍地盯着烟霞那勾魂摄魄的款摆腰肢不放,不由恨恨地道:“怎么?被这淫妇的老屄夹得很爽么?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再敢看,当心老子揍死你!” 在床上听情人说这样的话,一般人会当成开玩笑,但无月知道这绝不是玩笑,心中不由哀鸣:“乾娘在外举止得体,可私下对我却常爆粗口,惹毛了还要下重手揍人!平时我不小心摔一跤,即便只是擦破点皮,她都会心疼半天,若是有人欺负我,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严重,恨不得找人家拼命!可她自己对我动起手来,简直象对仇敌一般,比谁都下得起狠手!事后再心疼、再后悔又有何用?反正疼得是我。唉~乾娘的残暴,恐怕唯有大姊有得一比,我咋这么倒霉啊~” 他自然不敢再看,也看不见了,烟霞已走出房门,并将房门关上。他似乎连舔阴之事都忘了,慕容紫烟倒还记得,啐道:“自从跟花影学会这招,你老是念念不忘。我咋总感觉,你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比对我更有兴趣,天理何在?” 话虽如此,她仍是蹲在无月头上,象撒尿一般将肥蛤凑向他面门。 无月将溢满玉门之中那汪蜜汁一口吸进嘴里,现出玉门之中粉红媚肉,细细品味乾娘那股特有的骚骚的味道,将舌尖捅进玉门,用力地搅动舔吸…… 慕容紫烟难耐之极,心中不舍棒儿的绝世风姿,将双腿交叉换位,转过身来面对屌儿,伏下上身,捞住棒儿把玩着,美丽精致的鼻尖凑向棒头,鼻翼翕张,猛嗅那股浓郁的龙麝之香,被这股体味儿刺激得浑身燥热,鼻尖沁出细密汗珠,迟疑半晌之后,还是受不了诱惑,檀口轻启,伸出香舌亲舔棒头。 感觉咸咸的、涩涩的,上面还残留着少许女人淫水的骚腥味儿,既有自己的,也有烟霞那骚货的…… 不知不觉间,她和无月已成六九口交姿势。以这种姿势蹲伏于无月身上,小腹受到挤压,引发阵阵尿意,里面那团左冲右突的滚滚热流,更加急于找个出口,偏偏无月舌尖灵动如蛇,又热又长,一盏茶功夫之后,硬生生将出口捅了开来! 她脑际一热,继而一阵眩晕,不知触动哪根神经,脊柱一麻,浑身躁热,毛孔翕张,忍不住大叫一声,神智渐渐模糊…… 迷糊中,感觉黏乎乎的肉缝,有道闸门松开,一股接一股泄出滚滚热汁,自己也分不清,是尿液还是阴精?或许二者皆有?可无论如何,那是高潮来临的感觉…… 一不留神,她竟被无月舔得泄身! 一股接一股热汁涌入嘴里,无月猝不及防,来不及吞下,被呛得咳嗽!象平时喝汤被呛住一般,浓郁骚腥味儿窜向鼻孔,很难形容的一种全新感觉! 倏地,一股汹涌澎湃的元阴之气,由他口鼻之间涌入足少阴肾经,继而流向气海,进入少阳心经的运行路线…… 原来,自从和慕容紫烟修炼阴阳融汇共炼的双修大法之后,每当合体,双修功法会下意识运转。通过马眼吸取和反哺真气,是一个相对的过程,不仅和精通双修大法的慕容紫烟,包括其他不懂双修的女子,都能在他双修功法运行的过程中获益,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不知不觉间,无月以及和他欢合的那些女子,体内先天真气已在不断茁壮成长。对于精通《素书》无上双修法门的二人来说,除先天真气之外,更有丝丝缕缕先天仙气在不断成长、聚积。 这次也不例外,虽属口交,无月双修功法已然施展,在她泄身时,不知不觉将充沛的元阴之气吸入足少阴肾经,熟门熟路地加以炼化,运行一圈后由马眼反哺给她。慕容紫烟檀口接收到真气之后,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双修大法展开,运行一圈之后,仍由玉门进入他的嘴里…… 一盏茶功夫之后,已运行三个周天,各自收功之后,竟感觉受益匪浅,似乎比正常的双修效果更佳! 慕容紫烟容光焕发,但觉体内更加生机勃发!现在的她似乎越来越年轻,照此趋势,甚至有望变得象无月的小妹!不禁喜悦无限地道:“你真是太聪明啦!不仅悟出阴阳融合双修之道,还想出这等稀奇古怪的双修之法,效果似乎更好!” 无月讪讪地道:“这哪是我想出来的,是您的元气自个钻进我体内……”将刚才的感受告诉乾娘。 慕容紫烟沉思道:“这也是你的一种天赋,一旦欢合,双修大法自动施展。难怪我泄身之时,元阴一点儿没浪费,被你悉数吸收。如此一来,所有跟你的女子,无论会不会双修,皆能通过交合受益,只是效果比我和烟霞差些。” 无月说道:“实未想到,我误打误撞,倒撞个正着!”唇舌仍流连于她那一片狼藉的销魂缝隙之中。 慕容紫烟歇了一阵,玉门中敏感媚肉,又被他舔得痒痒地,虽刚泄身不久,依然贪恋被棒儿生生撑开、充实涨满之感,腻声道:“双修归双修,该办的事还得办,我那儿……还是喜欢你屌儿进来……” 她转过身面对无月,玉门移向他下体,抬高肥臀,将屌儿缓缓吞入,一沉到底,蜜道被热烘烘的屌儿大大撑开的那种饱涨充实感,棒头在宫口之上重重一撞,膨大肉棱卡在宫口之上,随即被棒头跳动着钻入宫口、直入花宫的销魂快感,令她忍不住长长娇吟一声! 缓缓耸摇臀胯,让棒头在花宫之中搅动得愈发猛烈,小腹中那团热流得到少许宣泄,然而心中那股邪火仍在熊熊燃烧,迫切需要檀郎的爱来滋润,淡红樱唇下移,紧紧吻住无月,又是一阵热吻,双双天昏地暗…… 无月猛然想起胎儿之事,不敢任由棒头再在里面横冲直撞,轻轻抵住宫壁,缓缓移动,想探望一下自己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骨肉。 不一会儿,被他找着了,是一团比拇指头稍大些的肉球,生长在洞壁左侧,若非刻意寻找,棒头很难触及到那处所在,他不由暗呼侥幸:“在里面乱捅那么多次,幸好胎儿躲得隐蔽,才没被捅掉!嘿嘿~这孩子比烟姨的大多了,多半是长子或长女,这我就放心了……嗯~只是不知嫣娘是否……” 不敢在花宫之中胡作非为,但如同对付烟姨那般,宫口之中还是可以自由行动,于是加大力道,反复刮磨宫口内那几圈嫩肉…… 慕容紫烟本就游走于高潮边缘地带,仅仅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销魂地大叫出声,小腹中那团热流终于冲破阴关,花心大开,“嗷嗷嗷”地泄出身子~ 哗~好烫的阴精!烫得无月魂儿一阵发颤,紧跟着也一泻如注,终究还是将今日的一射献给了她! 慕容紫烟扞卫正室夫人地位的决心不容动摇,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不敢再四处播种。 双双同时到达高峰,阴阳融合双修之功效,也达到了新一层境界…… 收功之后,慕容紫烟拨弄着肿胀膨大的乳头,一脸幸福地笑道:“这几天乳房和乳头感觉越来越涨,乳头颜色变深了许多,按正常情况,这几天我也该来月事了,却迟迟不来,弄不好已有了身孕呢!” 无月喜道:“那感情好,我要当父亲啦!” 慕容紫烟幽幽地道:“你可得记住,以后我这也许就是两个人啦,你可不能抛弃我们娘儿俩……”女人一旦怀上心上人的孩子,总会变得多愁善感、患得患失! ***    ***    ***    *** 二人和烟霞一起早餐时,慕容紫烟对无月长叹一声道:“昨夜你可真是吓死我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 无月心中一直惦记着此事,一直在盘算如何说服乾娘,却不知如何开口,见她主动提起,忙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我若不立即动身寻访不死神仙,耽误了救治时刻,我终生都会不得安宁!”言来神色坚定无比! 见她沉吟不语,无月又接着说道:“您不是也说,现在我已长大,有许多事情,需要我独自面对么?”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定的神色,有些无奈地叹道:“即便如此,总也得选派得力人手,随行保护呀?” 无月心中已反复考虑过此事,理直气壮地道:“那样做太浪费时间,而且兴师动众,目标太大,反而容易遭到敌人伏击。再者,这次我是去求不死神仙出山,听晓虹说他生性怪僻,我如此招摇而去,岂非大为不敬?他还肯出山帮我么?” 慕容紫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是啊,上次去围场如此兴师动众,无月还不是一样中伏被擒?可是…… 她心中纠结无比,长叹道:“可是无论如何,你孤身前往万里西陲,我怎能放心?” 一时间,对话陷入僵局,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半晌之后,一直没说话的烟霞仙子,倒是很理解无月的心情,见母子俩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只好居中劝道:“我看呀,不妨问问晓虹丫头的意见。这丫头见识广博,不死神仙之事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的,问问她,或许对寻访不死神仙大有帮助。” 无月自然求之不得,不死神仙之事,原本就是晓虹告诉自己的,若能说服她出马,对说服不死神仙大有裨益。 慕容紫烟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甚至已超过对北风的信心。 此刻她难以拿定主意,倒也很想听听晓虹的意见,便派绿绒将她叫来,把无月急于出行的事和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儿地告诉了她,最后问道:“晓虹,你对此事怎么看?” 晓虹心思玲珑剔透,只需看看无月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有多么焦急!她虽也担心无月出事,但自己若是说出反对意见,他非恨死自己不可! 她实不愿为此事得罪无月,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对人生的长远规划,不由得秀眉紧蹙,凝思半晌,见无月心急如焚地紧盯着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只好缓缓地道:“北风姊姊伤势刻不容缓,寻访神医势在必行。可是若想打动他,非真心诚意不可,无月亲自前往倒是最佳人选。” 慕容紫烟大感意外,未曾想一向老成持重的晓虹竟也会站在无月一边,不由皱眉道:“晓虹,若让他动身前往昆仑,既能请回不死神仙,又不至于过于涉险,你可有何良策??” 晓虹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夫人不是豢养着数十头巨雕么?赛伯伯夫妇最近就要回山,不妨和我们一起乘巨雕直飞昆仑山金顶峰。有昆仑派相助,我们可以找当地人打听梅花谷下落,也便于寻访。另外,精选数十名精卫队员暗中随行保护,找到梅花谷之后,数十名队员也不算多,守在谷外既不至惊动不死神仙,也可保得无月的安全。待请动不死神仙后我们便返回金顶峰,乘巨雕东返,这样既省时又安全。” 慕容紫烟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得眼前一亮、猛拍大腿道:“我真是急胡涂了~竟把我的雕儿忘啦!唉~每次遇见疑难之事,你总能三言两语便将之化解,不愧为一代才女啊!只是不知,你可愿随无月一行?有你在他身边我也放心许多。” 晓虹欣然道:“好呀!乘雕西行,正好可以在空中好好游览西陲风光,再好不过!” 一边的绿绒忙道:“夫人,小婢也愿随公子一行,恳请夫人赐允!” 慕容紫烟心想:“无月此行恐怕颇多周折,非短短几日便可返回,身边没个服侍的人也不行,绿绒既稳重又伶俐,对无月忠心耿耿,由她去再合适不过,可她武功远不及彩虹,彩虹丫头也不错……”心中反复考虑这两个人选,到底谁去?一时沉吟不语。 绿绒令人不易察觉地看看无月,又不知用何方法引起了他的注意。 无月会意,忙道:“紫烟姊姊,就让绿绒去,否则谁给大家烹茶啊?” 慕容紫烟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你也这样说,那好!不过绿绒,在外面你可得多长点心眼儿,注意他的安全,一切要听从晓虹的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小婢谨记夫人吩咐,谢谢夫人。”绿绒一脸平静、举止得体地拜谢夫人,却也并未表现出兴奋的模样。 彩虹刚走进餐室向夫人汇报完摘月在长鲨帮那边的情况,见状忙说道:“夫人,这万里西行,绿绒妹妹一人难免有照顾不到之处,小婢也一块儿随无月去?” 慕容紫烟摇摇头:“既然绿绒去了,你就留在府中,我身边那么多丫头,就你使唤得顺手。”打心眼里来说她更信任彩虹,但又不愿违拗无月的意愿,也只好如此了。 彩虹诺诺而退,斜乜绿绒一眼,心中既羡慕又纳闷儿:“这丫头真不简单,最近把夫人和无月都忽悠得团团乱转,在夫人面前是连连涨分,而无月更似已离不开她!长此以往,大姊在夫人和无月心中的位置都要被她篡夺了,我得想法阻止才行……” 慕容紫烟想了想,对无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晓虹的计划行事,让飞霜精选精卫队员随行保护,大家约定好旗花和联络信号,以便随时联络。” 这个提议无月倒是不反对,然而对飞霜带人随行却提出了异议,头摇得象波浪鼓一般:“飞霜姊姊不合适,她太过固执,难以和晓虹配合默契。”其实真正的理由是,他对飞霜很不感冒。 慕容紫烟皱眉道:“那你认为谁合适?谁又和晓虹配合最默契?”语气已有些不善。 与此同时,彩虹在背后轻扯无月的衣衫,示意他也帮她一把,向夫人推荐自己。 无月陪笑道:“彩虹姊姊就很合适。” 彩虹的小动作可逃不过慕容紫烟的火眼金睛,不禁瞪眼道:“北风伤重难治,摘月远在君山,就剩下彩虹还能管事,你再让她随你离开,难道打算把老子扔给飞霜丫头那个木头疙瘩侍候!” 无月深知但凡她大爆粗口,说明她已发火,忙住口不语。 近半刻钟的冷战,二人都绷着脸不看对方,也不说话。 在她看来,“让他远行已是万般无奈,人选问题他还要跟我斤斤计较,真是气人!” 对他而言,和飞霜的性情水火不容,想想要在一起待那么久,都不寒而栗! 见夫人一脸怒容,在场之人,连烟霞都不敢出言相劝,最后还是晓虹娇音细细地对说道:“无月,彩虹姊姊的确走不开,你还是……” 无月这才不再坚持要彩虹随行,不过仍坚决不愿接受飞霜。 晓虹转向慕容紫烟:“夫人,要不另找一个合适人选?我看二纵队队长艾尔莎姊姊就挺合适,武功奇高,人也聪明能干。” 慕容紫烟这才收起怒容,和声道:“晓虹丫头,我真是服了你,什么难题到你手里都能迎刃而解,好,就改由艾尔莎出马,在她的二纵队之中挑选四十名精锐,随行暗中保护。” 上黄旗二纵队是精卫队骨干,个个机智勇敢、武功高强,虽只带去区区四十人,慕容紫烟却也颇能放心。 见事情解决,无月大为高兴,忙吩咐绿绒道:“你快去收拾东西,我希望尽快出发,越快越好!” 绿绒也是喜悦无限,连声答应着去了,晓虹也派丫鬟回栖凤楼准备自己的随身行李。看似皆大欢喜,唯独彩虹愀然不乐,眼巴巴地盯着无月,似怨他未竭尽全力。 无月向彩虹眨眨眼,起身走出餐室,彩虹向夫人告退,出来后将无月拉进天井对面自己的值班室。无月左手握住她的柔荑,右手轻拂她鬓边少女淡黄色柔细绒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彩虹幽幽地道:“不知又要多长时间见不到你了……上次你被天门绑架,失踪那么久,我真是受够了……” 无月柔声道:“我会尽快赶回的,你放心。” 彩虹深深地看着他,低声道:“无论如何你都要记得,你可亲过姊姊的脸,那就是签字画押,再也不得反悔!”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那当然,再补签一下……” 彩虹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这下我的初吻也给你了……” 离别在即,二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无月心中满是冒险般的渴望和救活北风的希翼,彩虹则是满腔离愁别绪…… 餐室中,慕容紫烟见无月如此急迫,只好紧急召见艾尔莎,对她慎而重之地交待一番,随后说道:“尔莎,上次去沂南围场你已积累起一些经验,这次没有北风丫头你更得小心谨慎,要谨记上次的教训,绝不能再任由他到处乱跑!” 艾尔莎双脚并拢立正,大声说道:“喳!” 慕容紫烟接着说道:“马上飞鸽传书沂南围场,让鹰奴将所有巨雕全部带到后花园中待命,快去准备!” 艾尔莎领命匆匆而去。对她来说,这次没了北风,由她领衔出征,实可谓任务艰巨、责任重大!然而她心里依然喜滋滋的,因为她和无月性情相投,玩闹惯了,跟他在一起既快乐又幸福。 大伙儿纷纷忙碌之际,绿绒又急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地道:“夫人,大小姐来啦!” 原来,周韵昨天把大家折腾得够呛,半夜又为无月做好夜宵送到北风楼,很晚才睡。昨夜为无月之事府中一阵忙乱,却没人敢去惊扰于她,她倒也安稳睡了一夜,早上醒来较晚,上楼时不见了无月,心中不禁奇怪:“若非有极为要紧之事,无月是不会离开北风身边的,难道他又回了秋水轩……” 念及于此,她急忙跑到秋水轩来找无月。 慕容紫烟对无月说道:“这条尾巴,你恐怕是甩不掉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不死神仙生性怪僻,必会想方设法为难我们,好让我们知难而退。若她去了,非打死老头,一把火烧了梅花谷不可,岂非坏了大事?无论如何,她是绝不能去的!” 慕容紫烟叹道:“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法子说服她。” 无月想了想,觉得她俩目前关系还比较僵,在秋水轩和大小姐说话不方便,便赶紧迎了出去,在天井厢廊上与她迎面相遇。 周韵拉着他的手便走,出得秋水轩,向暮雨楼而去。无月奇道:“大小姐找我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周韵恨恨地道:“我不愿在秋水轩多待,见了她那付狐媚的模样就来气!” 无月噗嗤一笑:“她……狐媚?”说慕容紫烟狐媚就跟用娇滴滴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北风一样滑稽。 周韵懒得理他,兀自质问道:“我且问你,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人影儿,是不是半夜又跑回来跟她鬼混?”这次她倒是依了无月,留了些口德,未再直呼贱人。 想想还不解气,又揶揄地道:“你可真行啊,刚打发了我,又巴巴地跑去侍候她,辛不辛苦啊?” 无月叫屈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要马上动身寻访神医,为北风姊姊疗伤,才起了个大早。”接着把昨夜的冒险经历大致说了一下。 听无月说到一路骗过那些守卫的经过,周韵听得两眼放光,待得听他说到陷入机关被困的惊魂时刻,又不禁紧张得双拳紧握,“无月,你既然想出去冒险,干嘛不叫上我,由我替你闯关?即便不穿软甲,那些暗器对我来说挠痒痒都不够劲儿!现在呢,你打算咋办?” 无月说道:“我也说服紫烟姊姊,今天就出发!” 周韵可是最好动的主,闻言喜道:“那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好一路保护你。” 无月忧形于色地道:“北风姊姊之所以还能留得一命,全拜你的九九大还丹所赐。你知道我这次出行最不放心的是什么吗?就是她的伤势!她是因救我才这样的,若是不治,我也不想活了~” 他心知这位大小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若直接拒绝,铁定闹僵,只好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说着说着,想起北风伤重难治,眼圈不由得红了。 周韵着急地道:“那咋办呢?以北风伤势,我们肯定无法带她上路。” 无月说道:“九九大还丹是大姊师祖传下之物,如何极大限度地发挥药性,只有大姊最清楚,所以~我希望大姊能留下,替我好好看着她。除了大姊,没人能帮我啦,连乾娘也无能为力呢!” 周韵撇了撇嘴:“她杀人倒是在行,这救人么……”被无月戴上一顶大大的高帽,自觉把母亲比了下去,心中得意,免不了要损她两句。 无月紧张地道:“大姊是答应我啦?” 周韵愁眉苦脸地道:“可不陪你去,我不放心啊!你知道么,最近四处盗贼蜂起,我和父亲这次回济南的路上就遇上好几拨。你这一出去,无疑是盗贼们眼中最大的一块肥肉,找上门来的肯定更多!” 无月吃惊地道:“大姊曾在路上遇见强盗么?怎么之前没听大姊提起过?” 周韵不屑地道:“这些毛贼在大姊眼中不值一提,被我杀得干干净净,有什么好说的?倒是你,对敌经验不足,除轻功之外武功也不高,没大姊保护咋行?” 无月心想也是,这位姑奶奶没事还想找事呢,强盗们找上她,活该自认倒霉! 说话间已进入暮雨楼,无月笑道:“对于我,大姊可以放心,我一路乘巨雕飞行,又有精卫队精锐随行保护,那些强盗再厉害,总不能追到天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绿绒又匆匆赶来,递给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书信,说道:“刚才我奉夫人之命,去前院一营找艾队长传令,碰上门卫向我通报,说是知府府中王师爷亲自登门,有急事面见公子。我想你此刻没空,便替你去了一趟前院门房,见了王师爷,他给了我这封信,说是必须马上把信交给公子本人。” 王师爷经常到府中走动,无月倒也认识。他启开封口,抽出信笺展开,见字迹娟秀,寥寥数行,大意是说有要事相商,信中结尾写道:“欲知汝身世,速来关中凤翔府北郊、张氏花园一晤。” 落款为“知名不具”。无月心中一阵激动,心知必然是天门之主云梦!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即便面临再大的风险,他也非去不可! 怕乾娘为自己担心,忙吩咐绿绒道:“这封书信之中全是我个人私事,不用告诉夫人!” 绿绒大感为难,府中大小事情,没人敢对夫人隐瞒半点,可得罪无月也非她所愿,迟疑半晌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忙自己的去了。 无月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冷哼道:“死丫头~敢不听我的话,当心把你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周韵也看着绿绒的背影,心中想的却是:“听说这丫头凭借烹得一手好茶,竟由一名低级丫鬟摇身一变为秋水轩的丫鬟主管,眼下又成了无月的跟班,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家伙,很懂得如何抓住重点,谁若小看了她铁定在跟斗!” 回头见无月把信函往怀里揣,不禁奇道:“谁给你写的信?瞧你那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分说,一把将信笺抢了过去。 但见字迹娟秀,分明是女子笔迹,不由得疑心大起,质问道:“我说呢,难怪你神秘兮兮,这又是你在外面勾搭的哪位红颜知己?” 无月拿回信笺,皱眉道:“哪是什么红颜知己?她是天门之主,上次我被擒之时,她想用我的身世之谜来交换我心中机密,我没答应,不知这次她何以想通了?” 周韵激动地道:“太好啦!大姊一直想帮你找仇家,为你父母报仇,我陪你去找她!” 无月劝道:“天门一向与罗刹门为敌,我怀疑其中有诈,你身为罗刹门二号主子,怎能轻易涉险?此事尚需从长计议。”说完搂住她一阵亲热。 他知道大姊脑子一根筋、认死理,若不马上分散她的注意力,一定会纠缠个没完。 周韵娇躯迅速软化,即将分离之际,被他一阵热吻,勾起胸中千般不舍、万缕柔情,将臻首靠在他肩上,尽情享受深情滋味,天门之事已被忘到九霄云外…… 直吻得唇儿发酸,快透不过气来,她才幽幽地道:“昨夜咱俩才刚刚洞房花烛夜,今天就要抛下新婚妻子去远方,你怎么忍心啊?” 无月柔声道:“身为男儿,有所为有所不为,希望大姊理解我……” 周韵脉脉含情地看着他,深情无限地道:“咱俩一起长大,大姊怎会不理解你?你看似柔弱,实则敢作敢为、勇于担当,是个敢于承担责任的好男儿,情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别人,这是令大姊最为心折之处!可是你想过没有,若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以保护你所关心的人,让她过得幸福、快乐,不用再为你成天提心吊胆、忧虑烦恼?大姊只是个寻常女子,不需要你做英雄豪杰,只望能和你长厢厮守,平平安安地一起白头偕老,心愿足矣……” 无月动情地道:“我本是孤儿,阴差阳错来到府中,承蒙大姊不弃,对我青眼有加,这也许就是命。也许在别人眼中,大姊有千般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辜负大姊一片深情……” 不知不觉,他已将周韵扶上绣榻,替她轻解罗裳。两条雪白的肉体抵死缠绵在一起,虽雌雄有别,却同样美丽,雪白肌肤之上渐渐泛现淡红光晕。 昨晚刚刚圆房,一大早又被情郎拉上绣榻,颠鸾倒凤,周韵感觉实在太过荒唐,然而分别在即,满怀离愁别绪,恨不得和他融为一处,看不够他那双深邃多情的大眼睛,听不腻他所说的甜言蜜语,嗅不尽他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享不完和他肌肤相亲的销魂触感,甚至他嘴里那略显苦涩的唾液,她觉得怎么也吮吸不够,又怎舍得拒绝爱郎的要求? 无月进入的一刹那,她的眼角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哽咽着道:“无月,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无月轻轻舔干她的泪水,尚有些温热,有些咸中带涩,柔声道:“大姊怎么哭了?” 周韵抽抽琼鼻,胸口和鼻头堵得慌,不禁大呼几口气,喷在他的脸上,感觉如此温热,带着一股幽幽少女清香。 她抽泣着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要哭……自师祖仙逝,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完全变了样,感觉已被世间抛弃,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跟你一样,就象成了孤儿,我在母亲眼中看不到发自内心的母爱,只有隔膜和责任,我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我关心的人,也再也没人会关心我,我也决不再流泪。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发觉,我的世界又变了,里面又有了一个令我牵肠挂肚的人,那就是你!在扬州那些日子,我眼睛看不到你,可我的心还留在这儿,仍和你同在这个世界。在那些日子里,我尝够了迷茫、痛苦、煎熬、无奈、撕心裂肺等诸般滋味,我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流干了……好容易冲出牢笼回到你身边,满心期待着你的温柔和甜蜜,冷不防,我的心却被你狠狠捅了一刀!比你真的拿刀杀了我更加痛彻心扉!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师祖仙逝我也没有如此难过!未曾想恰恰是你,却伤我最深!我费尽周折,终于和你花好月圆,却又即将分离,真不愿再尝试那等相思之苦,你让我怎能……” 在这灵肉交融的时刻,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少女,向他彻底袒露自己心扉。 无月心道:“大姊虽非孤儿,在她最需要母爱的时候,却没有母爱,母女俩性格相冲,彼此间颇多隔膜,身边之人对她敬而远之,跟孤儿何异?我虽为孤儿,自幼却得到诸多关爱,反倒比大姊强多了。唉~我实在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念及于此,不由得深情地道:“大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爱你,就跟你爱我一样……”继续缓缓深入,但觉里面也同样火热,似乎也在流泪,温热的眼泪。 周韵幽幽地道:“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就好象大难……”忽然发觉太不吉利,忙住口不言。 缓缓到底,缓缓抽动,不知是彼此心意相通,还是因为这是第二次,二人的感觉都和昨晚截然不同。心灵的碰撞和肉体的交缠,使得二人的身体都变得比平常敏感了十倍,哪怕只是一阵抚摸,也会引发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周韵八爪鱼般将他抱得紧紧,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将自己的肌肤尽量多、尽量紧密地和他缠绕在一起厮磨,但觉浑身和他那火热身躯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全都传来阵阵酥麻酸痒和充实之感,直似痒到自己的心尖,下身异常充实所带来的酥麻酸胀尤其剧烈,刚进入时的疼痛,已渐渐变为阵阵痒酥酥快感,抽插时的阵痛,反而令这种快感变得更加猛烈。 她的娇躯渐渐变得僵硬挺直,忍不住拱起下体,第一次,开始挺动迎合。在爱郎抽离时,她的下体会紧贴上去,似乎怕他就此离去;当他顶入时,同样也会挺起下身,凑上去迎头相撞,期待能进入得更深,因为那样的撞击,似乎就是撞击在她的心上,每每引发一阵阵颤栗! 伴随着这种深深的楔入,她渐渐发觉,自己心中唯一的存在,已变为自己的整个世界、人间仙境!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人间仙境,里面只有快乐和鲜花,没有悲伤与眼泪。 倏地,她感觉小腹部窜出一股热流,迅速冲向脑际,脑子里轰然一声,热流如同由脑后绽开的火花,冲向身体的每个角落,将身子烤得暖烘烘、晕陶陶,再然后,脑子里一下子变成一片空白,失去了对身体的感觉;眼睛极力睁大,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她最爱的那双眼睛;虽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却仍跟不上心儿怦然狂跳的速度,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但觉伴随着大姊的呻吟,瓤内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屌儿四周层层肉褶剧烈蠕动不止,震动和缠绕产生强烈的摩擦感,快感特别强烈,下体涌出一股热流,有种想射的感觉! 他忙将分身死死顶在里面不动,施展忍精术加以克制,刚想松一口气,却感觉最深处有节律地痉挛抽搐起来,一股接一股热流有节律地喷涌而出,劈头盖脸浇上棒头,马眼立刻大大张开,体内那股热流忍不住便要冲出! 对他来说,这是他忍精术施展得最为艰苦的一次!二人紧紧相拥,共享那幸福快乐的时光、徜徉于人间仙境之中。 半晌之后,周韵感觉缓过劲儿来,忍不住心中爱意狂涌,向他索吻,慵懒无限地娇声道:“跟你在一起的滋味,真是好美哦~你回来以后,我要你每天都和我这样……” 无月哼唧着道:“一定一定!不管多忙,我夜里一定来大姊这儿报到。” 周韵娇哼一声,说道:“我看你每夜必到秋水轩报到还差不多!” 无月叹道:“乾娘是正室夫人,没办法啊~” 周韵道:“你真是糊涂!也不想想,她年纪大你那么多,做你原配夫人合适么?” 无月笑道:“若是乾娘愿意做太上夫人就好了,地位尊崇,还能腾出名额……” 周韵噗哧一笑:“真亏你想得出!只听说有太上皇,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不过这主意不错,我做正室才最公道……” 无月忙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乾娘是否答应,还不一定哩!” 周韵气冲冲地道:“最瞧不上她这一点,都四十一岁的中年女人,玩玩小白脸也就罢了,居然还那么认真,非要嫁给比自己小儿子还小一岁的男孩!我咋就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娘啊,真是觉得丢脸!” 无月不依道:“好啊~大姊居然骂我是小白脸?” 周韵忙笑道:“大姊一时气愤,口无遮拦,算我说错话了,向你道歉还不成么……我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当然不是小白脸啦,不过呢~你真是比所有小白脸加起来还白还好看,呵呵~” 无月不依道:“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姊得赔我个东道!” 周韵腻声道:“让大姊赔你什么好呢?心已在你那儿了,就把身子赔给你……”火热娇躯缠绕上来,一阵火辣辣的热吻…… 她爱他那如梦似幻的笑容、阳光般灿烂美丽的眼睛,贪恋温柔缱绻的甜蜜,以及如登仙界般的情欲~ 无月道:“也好~大姊坐我身上来……”折腾一夜,大清早继续劳动,小弟弟虽金枪不倒,体力却也有些不支。 在他指导之下,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再次进入大姊体内。周韵但觉这种姿势太过淫荡,大感害羞,满怀醋意地道:“这么下流的姿势,是她教你的?真是个老骚货,不要脸!” 无月搂紧她的腰肢,脸颊在嫩乳上揉弄一阵之后,一口叼住少女粉红娇蒂,婴儿般吮吸起来…… 周韵跟其母一样,母性奇重,不堪忍受如此强烈刺激,母性大发,低头亲吻着他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呻吟道:“你是我儿么?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噢~吃得妈妈乳头好痒……”但觉体内似有条线,将乳头上痒痒的感觉传导到下面,引发花道一阵抽搐,忍不住扭动腰肢,纵送之间,引发更加强烈的快感…… 这一次快感积聚的速度更快,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她便再度攀上情欲之巅! 洋洋洒洒,泄得头晕眼花,神智模糊间,但觉比第一次更加销魂,简直欲仙欲死! 醒神过来之后,周韵抱紧心上人一阵热吻,腻声道:“怪不得她喜欢这姿势,好美哦!以后咱俩都要象这样亲热……” 无月叫苦不迭,暗忖道:“咋就没想到大姊和乾娘同样要强?都喜欢在我上面,真不该教会大姊这种姿势,让她尝到甜头。以后我可要被她俩压在身下,永远别想翻身啦!” 温存一会儿之后,他心中有事,从床上爬起身来,有些腰酸背痛,但觉照此趋势下去,待大姊不再害羞,在床上放开手脚,也够自己受的! 周韵万分不舍地道:“这就要走了么?” 无月轻拂她那瀑布般披散的柔美长发,柔声道:“时间紧迫,咱俩来日方长嘛!” 周韵忙起身,光着身子替他穿戴整齐。看着她那缎子般光滑的冰肌玉肤,无月忍不住在她身上乱吻一阵,少女娇躯就是美啊!又娇嫩又滑腻,尤其鬓边那一缕缕少女绒毛,如此柔美娇嫩,更是他的最爱! 在她身上肆虐一番之后,无月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一会儿。” 周韵温柔地点点头,轻声道:“出发时我来送你。” ***    ***    ***    *** 东宫之中,美轮美奂的大殿内。一位年约三旬的锦袍青年面目冷肃,负手静立格子雕花窗前。 他,就是千禧朝太子赵振英,作为千禧帝赵胜衣的长子,他并非嫡出,生母郭妃原为地位卑贱的宫女出身,在他幼年时便已去世,幸得自己没儿子的杨皇后百般关照,当时年幼的他才不至于在后宫嫔妃之间的倾轧争夺之中死于非命。 在郭妃之后,后宫多年来未能再增添一个龙子,千禧帝最宠的于妃后来终于生下一个皇子,爱屋及乌之下,老年得子的皇上非常喜爱这个年幼的皇子,亲自取名为赵振纲,在皇次子年仅八岁时便封为湘王,其封地自古以来便是神州鱼米之乡。 大臣们时常暗自揣度,皇上给湘王所取的名字颇有些耐人寻味,隐含废长立幼之意,或许见湘王年幼,尚未有所表示而已,即便这样,赵振英的太子之位也一直不稳,坎坷的身世和经历养成他一付不苟言笑的性格,城府极深。 一位浓眉虬髯、目光如炬,年约五旬的威猛老人侍立于他身后,身着大襟、斜领、宽袖蟒袍,从衣着来看,应是一位正三品高官。 虬髯老人正恭声说道:“……太子殿下,此次长鲨帮一行,卑职明显感觉到,罗刹门和长公主在江湖和民间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俗话说“疏不间亲”,可卑职心里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赵振英有些不耐地打断道:“但请直说无妨。” 这位虬髯老人乃绣衣阁的统领郑天恩。绣衣阁为当年太宗皇帝赵正亲手组建的大内密探组织,主要任务是监督各级官吏的廉洁自律情况,到得后来规模和权势越来越大,隐然已成为皇上亲兵并时常干预朝政,和内阁大臣矛盾极大。 郑天恩有些迟疑地道:“据卑职所见,长公主以天门威震江湖,手握兵符,在北疆连战连捷,且屡屡挥师平乱,声威大震,朝廷最精锐的宣辽军唯她马首是瞻,在军中有着极高威望,朝中大臣也多少与她私通款曲。卑职不由得想起昔年太平公主和李隆基逐鹿神器的典故,尚祈殿下除了要防备一心想进驻东宫的于妃和湘王母子,对长公主也得多加留意。” 赵振英皱眉道:“以郑大人之见……” 他的外祖父是绣衣阁前任统领,对郑天恩有提拔栽培之恩,虽已去世,但饮水思源,兼且也想傍一棵大树,绣衣阁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不遗余力。 郑天恩有些惶恐地道:“卑职此言,已属大逆不道,只是忧心殿下,故而斗胆直言。长公主乃皇上授权,自然不好明里作对,不过……殿下不妨在皇上面前多吹吹风,尽量限制长公主手中的权势过于膨涨。” 赵振英未置可否,答非所问地道:“你对罗刹门有何看法?” 郑天恩道:“罗刹门之主江湖人称罗刹仙子,民间称她为罗刹女王,被公认为天下最可怕的女人!一生杀人如麻,吞并江湖帮派无数,实力已非常庞大,整个北武林几乎全在她一手控制之下。更可虑的是,她的来历非常神秘,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总舵之中似有不少女真人进进出出。卑职很怀疑,罗刹门与辽东女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只是卑职无能,派人多方查证,却一直无法证实而已。” 赵振英沉吟半晌,缓缓地道:“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郑天恩抬高右手狠狠往下一切,沉声说道:“常言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值此非常时刻,卑职以为,实有必要调集大军,一举捣毁罗刹门老巢!卑职愿率绣衣阁大内高手,并联络飞鹰门为大军前驱。” 赵振英有些犹豫难决,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据我所知,父皇也并非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因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才让大姊以江湖人身份出现,与罗刹门分庭抗礼。调集大军之事,恐怕父皇……” 郑天恩迟疑半晌,终咬咬牙道:“恕卑职说句胆大包天的话,皇上年事渐高,考虑问题未免顾虑太多。殿下年轻有为,正该设法为社稷除此祸害,以免养虎遗患!” 赵振英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庭院中那株枝头上挂满了雪花的海棠,没有任何表示。 郑天恩跨前一步,凑向他身边低声说道:“殿下,请恕卑职多嘴,殿下虽贵为太子,论皇上宠信不如湘王,论权势和在朝中的威望远不及长公主,内阁大臣们甚至私下传言,千禧朝未来很可能是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的格局,而且似乎,这也是朝中人心所向。卑职斗胆为殿下借箸代筹,为今之计,殿下当借此次行动多多接触军中实权人物,进一步培育自己的实力……” 赵振英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道:“好!飞鹰门高手由你负责联络,调集大军之事,我去设法说服父皇,以你之见,需调动多少人马?” 郑天恩道:“据密探回报,罗刹门总舵高手如云、藏龙卧虎,卑职以为,至少需调动两三万大军……不过站在殿下的立场,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这时,一位小太监匆匆来报:“高娘娘遣奴才向殿下禀报,小郡主驾临东宫,向殿下和高娘娘请安,娘娘特遣奴才过来通禀一声,不知殿下是否过去相见?” 赵振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缇儿这丫头有一阵没来了,上次硬把父皇最喜爱的画圣唐林的真迹“瞻宫月桂图”要去,我要过多次父皇都没舍得给我,正想找她讨个公道,当然要见!” 言罢回头对郑天恩说道:“郑大人,你下去准备。” 郑天恩看看小太监,低声说道:“此次行动须严格保密,方能收到突袭奇效,尚祈殿下莫要向小郡主稍漏……” 赵振英不悦地打断他的话头:“郑大人太过多虑!缇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咱家待的时间比在凤吟宫还多,我还不清楚她是什么秉性么?” 郑天恩心知太子夫妇没女儿,一向视小郡主为掌上明珠,如同亲生一般,一时不敢再多言,忙诺诺而退。 太子紧随小太监身后出门而去。 太子妃内厅之中,贵妃椅上,灵缇斜靠太子妃身上,二人正在闲聊,神情间颇为亲密。太子妃高丽文三十出头,容貌端丽,千禧三十年高丽国进贡给天朝的十大美女之一,后被杨皇后选为太子妃,成亲十余年来和太子伉俪情深,唯一的遗憾是未能生下一个女儿。 见大舅走了进来,灵缇起身盈盈一福,“缇儿向大舅请安!” 赵振英伸手扯扯她右胸前那缕秀发,摇摇头笑道:“小丫头,快两个月没来看我和你舅母了,这可不同寻常,最近都野哪儿去啦?” 高丽文接过话头说道:“她呀,跑渑池演戏去了,似乎受了打击,很有些想不开哩!我这儿正在开导她……” 灵缇横了她一眼,不依道:“舅母!咱娘俩之间的私话怎好在大舅面前乱说?以后我啥都不跟您说啦!” 赵振英奇道:“哦?还有这等事啊,神州浩土之上还有人敢给缇儿气受么?告诉大舅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胆,大舅一定帮你出气!” 灵缇斜乜他一眼,“我看大舅还是算了。刚才我娘和我去老皇爷那边请安时,于妃和湘王也在里面,和老皇爷说得可热络了,见我进去,母子俩便打住话头,神情怪异,看似先前没少在老皇爷面前给您下眼药。我们待了没多久,母子俩便借故跪辞而去,把我娘也一道拉走了。” 湘王比灵缇还小几岁,这个二舅她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赵振英心中不由闪过郑天恩所说的话:“湘王继位、长公主摄政……莫非,于妃想以此来利诱大姊,好让大姊帮她劝父皇废长立幼么?” 轻拂灵缇鬓边纤发,他轻轻叹息一声:“缇儿,谢谢你的关心,俗话说“高处不胜寒”啊!大舅这个位子人家可惦记得久了……” 灵缇挽住他的右臂,“其实我才不在乎您当不当太子,只望您和舅母能够平平安安,那比什么都强,不过历朝历代……” 第035章 难舍温柔 且说无月辞别大姊,尚未走到秋水轩大门,便见绿绒已在门外翘首以待,见了他忙迎上前,表情怪怪地说道:“夫人在卧室等你,你快去。” 无月疾步进入卧室一看,但见乾娘和烟霞仙子并排躺在床上。他上前解开锦被一角,发觉她俩晕红了双颊,全都一丝不挂。 他冰雪聪明,还有什么不懂的?便也急忙脱光了刚穿上没多久的衣衫,爬上床去问道:“哪位女士先?” 慕容紫烟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娇嗔无限地道:“当然是大夫人先,你这个小呆子!” 伸手探入爱郎胯间,惊呼道:“你刚才是不是和……”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无月一边热烈地亲吻乾娘,一边叹了口气道:“大姊也挺可怜的,真希望你们母女俩能和睦相处,变得更加亲密一些。” 慕容紫烟嗔道:“我和韵儿之间本就没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我和韵儿怎么亲密?难道还要我把她也拉上这张床,让你和我母女俩一起……一起那个么?” 无月不由得一阵兴奋,忍不住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可不可以呢?” 慕容紫烟啐道:“你想得美!” 无月伸手下去一摸,看来她俩已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位,已用不着再多费功夫,挺枪便要刺入,却听乾娘低声道:“我感觉乳房好涨,想喂我儿吃奶!你就要走了,好好帮我啯吸一下……”边说边托起肿胀肥乳,将小枣般大的深色大乳头往他嘴里塞。 大乳头热烘烘地又硬又涨,将他的嘴唇也撑得涨涨,心中暗忖,大姊的乳头最多只有她娘的一半大小,乳头还是大的好吃,至于下面,倒是各有千秋,均堪称人间极品。 大乳头被他啯吸得痒酥酥地,慕容紫烟禁不住腻声道:“我的儿,好好吃个饱、吸个够!这会儿你想怎么玩都行,让你玩个够……等出去了,可不许在外面沾花惹草,知道么?你独自出去,我真是不放心,真怕你被哪个坏女人给勾上床,想想都闹心啊!” 无月趁机道:“我想怎么玩儿都行?那我想把大姊和花姨一起叫过来,大家来个合家欢,可以么?” “嘭”地一声,他额上挨了重重一个爆栗,只听乾娘嗔怒道:“你这个花心的小坏蛋,同时要这么多女人,不怕淹死你呀!” 无月不吭声儿了,只是埋头吃奶。慕容紫烟沉吟半晌,终于咬咬牙,极不情愿地道:“把韵儿叫来不可能,倒是……倒是花影还可以考虑。” 无月心中大喜,忙道:“那我这就前往地宫,将花姨带出来!” 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想趁机请求乾娘放出花影。只是他深知“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不妨把价码叫高一点。他很清楚,这时将乾娘母女弄到一块儿裸裎相对,以大姊性格,弄不好母女俩会光着身子扭打到外面去,别人饱了眼福,自己损失可就太大了! 慕容紫烟将他紧紧搂住,不放他走:“等你回来,我肚子可能就要大了,好长时间不能和你同房,这会儿你就留在这儿好好陪我,让我好好夹个够!花影之事,我吩咐绿绒去办。” 说完朝外叫道:“绿绒~” 绿绒知道卧室之中有情况,正心神不定地守在暖阁门口,禁止任何人进入。她此刻的心情,跟当初北风陪在夫人和无月身边,眼看着二人卿卿我我,心中那种憋屈、酸涩却又无从发泄的无力感,可谓毫无二致!偏偏她还鬼迷心窍地非要自己守在这里,自讨苦吃!秋水轩内室是处禁地,无人敢擅入,何需她守?飞蛾扑火,必然是这样的结果。 闻得夫人召唤,她忙来到卧室门外恭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你去书房取一块令牌,派人将二姨娘放出来,让她仍回桃花苑居住。” 绿绒领命而去。 无月奇道:“咋不将花姨叫来一块儿?” 慕容紫烟啐道:“你傻啊你!即便我和烟霞不介意,她也抹不开脸呀!何况,这阵儿你怎么也得扔在我这儿,待会儿有无余力招呼身边这位老骚货还难说哩,更别说她了!我告你,没让我管够之前,今儿休想我会放你走路!” 烟霞一直一声不吭,不想打扰这对鸳鸯离别前最后一次缠绵,闻言不满地嚷道:“无月,你来评评理,就凭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和夫人到底谁更骚?” 无月嘿嘿地道:“最好的女人该是“在外是淑女、床上象淫妇”,乾娘这样说可不是骂您。说实话,都骚,我都喜欢!” 慕容紫烟道:“你喜欢女人在床上骚么?那好,我就骚给你看!”说完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意欲上马。 她双腿分开之际,一股浓浓的味道在被窝之中弥散开来,飘入无月鼻端,令他大为亢奋,忙道:“我想看看乾娘下面……” 慕容紫烟有些害羞地道:“今天下面脏,有什么好瞧的?”话虽如此,仍将胯间移到他脸上,让他瞧个够。 慕容紫烟在床上比较保守,这还是无月第二次被允许舔她私处,而且还是以女人蹲下撒尿的姿势,令他感觉更为刺激。但见一个巴掌大小的毛茸茸山包耸立在眼前,前高后低,上面杂草丛生,呈倒三角形,起于隆起的阴阜上方一寸处,止于会阴,环绕在一条幽谷沼泽周围,由于靠得很近,那股骚腥味儿愈发浓郁。 不算好闻,甚至有点象微微发臭的水沟那种味道,但却很特别,每每嗅到这种味道,似乎便会刺激他的某根神经,令他快速亢奋起来! 浓密阴毛掩映下,那两道呈上下走向、相互平行的山脊高高坟起,颜色较邻近的雪白玉腿深得多,上面长满了柔细卷曲且异常浓密的长长阴毛,毛茸茸地颜色很深,与两道山脊之间,那条裂谷中的粉红娇嫩形成鲜明反差。裂谷之中,略靠上的位置凸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珠,不算大,他知道,这并非乾娘最敏感之处,舌尖在上面随意拨弄几下,便移开了。 看了一眼裂谷中间那个小孔,将舌尖抵住小孔来回扫动磨蹭,小孔颤动一下,溢出几滴淡黄色液体。慕容紫烟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呕”地娇吟一声:“别舔那儿,一舔我就想撒尿!刚才早早脱光了等你,半天不见你来,我还憋着尿呢!” 无月一想也是,若真舔得她撒尿,自己的嘴巴就成夜壶了! 目光转向大裂谷下端,玉门开口较大,那两扇颜色比山脊更深,满是皱褶的肉唇,更是已充血膨大成紫红色,那些皱褶被撑开,变得光滑玉润,其上黏着几缕晶莹琼浆,如同梅花带露,绽放的花瓣之间是幽深花蕊,里面粉嫩胭脂隐约可见,一层叠一层地卷在一起,如同无数条蚯蚓般缓缓蠕动着,随之挤出一缕缕清亮透明的蛋清,在花蕊处汇聚为一汪琼浆,随着琼浆不断增多,如美人珠泪般滚落,在会阴处形成一道泪痕,绣榻上已有几滴湿迹。 他将那一汪琼浆一口吸干,双唇左右上下地揉弄花蕊,磨蹭里面湿热的嫩肉。他将舌尖钻入花蕊,无数柔软滑腻的蚯蚓立时缠绕上来,和舌尖抵死缠绵,可舌尖灵动如蛇,腾挪闪躲之下仍能一路深入,在洞壁内四处勾撩挑刺,将蚯蚓身上那些小肉钩舔得渐渐变硬…… 伴随着慕容紫烟一声闷哼,那无数条蚯蚓倏地收紧,舌头顿时如同蛛丝网上的蚂蚱,被缕缕蛛丝缠得死紧,再也动弹不得! 无月但觉舌头一疼一麻,里面的血似乎全被挤干,忙不迭地使劲拔出舌头,但觉一阵麻木酸疼,不禁心有余悸地道:“天啊!紫烟姊姊,您这里面简直就象磨盘,一般男人进去,包管被榨得骨头都不剩!” 慕容紫烟脸上酡红一片,无比动情地道:“可我的宝贝不是一般男人呀,是个天生玩女人的大行家!这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一个儿,其他男人我不要……噢~不行了!我要宝贝屌儿进来……” 她趴到无月身上,低头正欲接吻,却见他嘴上黏乎乎地涂满了自己的淫液,还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不禁又羞又恼地嗔道:“告诉你下面脏,还非要在里面乱拱,弄得臭烘烘的~”由枕下扯出一条帕儿替他擦嘴。 无月拿过手帕说道:“都是姊姊自产的,咋还嫌脏?我自己擦,姊姊帮我舔舔下面行么?”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她生就一付强盗性格,床上却一向保守,总觉为男人品箫是下贱行为,何况还是自己的养子兼徒儿?怎么都觉得既羞人又屈辱!可分别在即,听他出言相求,又不忍拒绝。 正犹豫间,却见死烟霞偏偏目光烁烁地看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在发情呢,还是成心看自己的笑话? 她抓起锦被将烟霞的头脸捂得严严实实,恶狠狠地道:“你再敢偷看,老子掐死你!” 虽然玉颊红得象熟透的柿子,她依然还是张开檀口,含住棒头套弄起来,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倒不是她偷懒,不愿侍候棒身,而是屌儿太长,檀口能吞下三分之一已算她能耐。 她这一生,从未屈服于任何人,唯他例外,或为了他之事。没办法,无月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她一边品箫,不时瞄向烟霞,生怕她趁乱偷窥。感觉棒头上面除了龙麝异香,还有股浓浓的、女人下体特有的骚腥味儿,不禁嗔道:“你这儿女人味道好重,简直恶心死了!” 无月说道:“那是昨晚您和烟霞阿姨留下的。” 慕容紫烟柳眉倒竖,嗔怒地道:“有股血腥味儿,分明是韵儿!” 虽难抑胸中熊熊妒火,然而想及自己竟与女儿共事一夫,天啊~真够乱的!心中竟隐隐有种禁忌刺激的兴奋,引发瓤内一阵抽搐,再也忍不住地扑到爱郎身上,也不管腥不腥了,抱住他一阵痛吻,凸翘的肥臀一旋一沉,已将屌儿套入,腰肢大起大落地耸动旋摇起来,嘴里“唔唔”地呢喃道:“迷死人的小冤家~我想爱你!照……照这样下去,我为你生的女儿,多半也要被你吃了……” 无月闻言,心中竟一阵亢奋,屌儿猛地硬到极限! 慕容紫烟立马感觉到了,不禁惊呼:“真是个小变态,要了娘的身子,女儿也不想放过!不行,我得给你生儿子~” 被捂在被窝里的烟霞本就有乱伦嗜好,被这变态言论刺激得愈发难熬,不禁掀开锦被,吃吃调笑道:“夫人想生个儿子,是不是想自己吃呀?待他长大,让他肏妈妈的屄?”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啐道:“我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以为人人都象你那么变态?我只要无月,其他的都不要!”话虽如此,瓤内却忍不住一阵抽搐,夹得无月爽得要命! 他心中暗道:“看来若真生下儿子,得交给乳母抚养才行……” 烟霞仙子见夫人翘臀下沉到底时,尚有近一寸棒身在外,惊叹爱郎阳具伟岸之余,但觉乳儿也涨得发疼,瓤内深处奇痒无比,忍不住左手揉胸,右手揉屄,仍觉不过瘾,索性将锦被塞进胯间夹紧磨蹭,希望借此止痒…… 无月被压在下面,身子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就像被倒采花。经过几度撞击、一番勾刺研磨之后,感觉红珠之上那条缝隙突然张大,将自己棒头整个吞入。 烟霞虽不知内部状况,却见露在外面那一寸棒身,又硬生生地挤入大半截! 他但觉乾娘不再上下抽动,改为大幅度地前后挺动,狭窄宫颈内湿热嫩肉不断研磨棒头和马眼。这还不止,尚有些细长硬挺肉钩攀附上来,蠕动不已地刮磨马眼,弄得棒头麻酥酥地分外难熬。 若就此射出,无法再举,他如何向旁边排队的烟霞阿姨交代?不由心慌慌地急喘道:“好老婆,别家都是男人骑女人,怎么我家竟是女人骑男人?” 慕容紫烟见他一脸狼狈,心中颇为得意:“别家的事你咋知道?谁叫你准备娶那么多老婆?活该压得你翻不了身!我是大老婆,就喜欢骑你,咋啦?有力气就把我按在下面弄呀~” 无月拿出吃奶的力气试了几次,可哪是她的对手,均无功而返,不禁沮丧地道:“今儿我要立下萧家第一条家规,老婆排行以温柔为标准。” 慕容紫烟啐道:“废话~从来都是打架最厉害的做老大,你有哪个女人打得过我?哼哼~我告你,萧家家长是我这位大夫人,而非小丈夫,我以家长名义宣布,萧家第一条家规作废!” 无月气结,嘴里嘟囔道:“这么霸道?当心不娶你~”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 慕容紫烟完全掌握主动权,开始趁热打铁,玉门锁紧,长长膣道内无数条蚯蚓,连同上面的硬挺肉钩全数发动,由各个方向挤压缠绕着肉棒! 无月感觉屌儿似乎被放在搓衣板上被反复揉搓,不~不是一块,而是两块搓衣板,将屌儿夹持其中,来回搓磨! 棒身遭遇如此蹂躏,棒头又被深深卡入宫口之中,感受着那里面销魂无比的蠕动。如同他的冲天钻一样,这无数蚯蚓是自动地蠕动,乾娘施展起来毫不费力。 不愧为超一流名器! 他但觉马眼被吸吮勾刺得门户大开,全身麻痹而不能动弹,忍不住就想射!紧紧抱住乾娘身子哀嚎道:“噢~每次跟姊姊,真~真是舒服死了!屌儿好涨、好想射……” 慕容紫烟见他爽成这样,心中窃喜:“今天我要让他永远忘不了我的美妙滋味,无论他以后有多少女人,永远也记得我、记得我是他最好的女人!”她成心要让爱郎爽得彻底,宫内紧紧地咬住棒头,一阵强大的吸力如鲸鱼吸水一般,猛烈地吮吸着马眼,似乎要将爱郎精华吸得干干净净! 无月低吼一声,心慌慌地施展出冲天钻,然而大势已去、兵败如山倒! 如同大坝决堤,滔滔洪水已成奔腾咆哮之势,再想堵住,无疑痴人说梦!苦苦支撑半盏热茶功夫之后,他的脸猛地变得通红,发出一阵受伤野兽般哀嚎,棒头已不听使唤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这番垂死挣扎也并非毫无效用,慕容紫烟本已憋着尿,一阵阵高潮快感袭来,阴关大开的同时,再也憋不住,阴精和淡黄尿液同时喷涌而出! 绣榻之上,淡黄之中带白,湿了好大一滩! 烟霞仙子见爱郎射得头晕眼花,这剩饭质量大打折扣不说,还得由她来换垫褥和床单,负责清理战场,因为刚经历激战的二人躺在床上狂喘不已,哪还有力气做这些?不禁大叫晦气! 慕容紫烟神智恢复之后,见闺蜜眼巴巴地瞅着睡得象死猪的无月,一付馋兮兮的模样,不由安慰道:“不要着急,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有你吃的。” 烟霞横了她一眼,幽幽叹息一声:“我看算了,我再找他,怕他身子受不了。” 慕容紫烟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姊姊还挺疼他的嘛!” 烟霞道:“普天之下,恐怕唯有他能将我从乱伦泥沼之中,彻底解脱出来,我怎能不爱他?兴许,还不亚于夫人呢……” 慕容紫烟撇了撇嘴:“少吹牛!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和所有丈夫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长,这种感情谁能比得上?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是嫁给他呢,还是维持这种关系?” 烟霞道:“当然嫁给他啦。” 慕容紫烟:“楚云帆咋办?” 烟霞道:“他倒不是问题,休书一封罢了。倒是嫁入萧家,我这把年纪,又是一派掌门,若排位太低,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 慕容紫烟柳眉一挑:“这个我说了算!姊姊把我哄高兴了,兴许封你为二夫人,他的其他女人嘛~哼哼!通通做妾!有我罩着,你尽管放心!” 她身为长女,典型的老大性格,从小就好为弟妹出头,和其他部落的贵族子弟们打架,时常被那帮家伙群殴,可也不是她的对手,再也没人敢欺负她的弟妹们。如此一来,她的街斗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弟妹们可就差了。 无月突然坐起身来道:“姊姊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名额呀!我总感觉,还有个跟我有缘的女孩儿尚未找到哩~”说完他自己也吓一跳,此话压根儿没经脑子,完全下意识地冲口而出! 二女猛虎扑食一般将他摁倒,上下其手,浑身最脆弱最怕痒之处被招呼个遍,齐声怒不可遏地吼道:“都这么多女人了,你居然还敢惦记着别的女孩!可恶,掐死你!!” 无月叫苦不迭,真是祸从口出啊! 慕容紫烟看来的确是想掐死他,幸好烟霞不是。 她掐的部位是棒儿,而且也不是掐,是揉。 小弟弟堪称模范,有求必应,又象一个卫兵般开始站岗。 在烟霞看来,也并不像剩饭,待套入瓤内狠狠咬上几口之后,她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它依然如此生龙活虎,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便被冲天钻钻得大叫狂喘,洋洋洒洒地泄出身子! 老吃老做的她原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刚才看床戏、听春宫,已搞得春心荡漾,本已处于一触即发的亢奋状态,游走于收放之间的边缘地带…… 离开秋水轩,无月又急匆匆赶往桃花苑。花影正在暖阁中烹茶,见他前来,扑上前紧紧抱住他,激动地道:“好无月,你真是有心!” 和他激吻一番之后,花影深情凝视他半晌,无限怜惜地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才从夫人那边儿过来?听丫鬟说你即将远行,我真不忍再折腾你了,等你回来,咱俩再好好聚聚。你坐下喝几杯茶,算花姨为你饯行。” 无月心道:“柔弱的花姨总是如此温柔体贴,和她在床上的作风简直大相径庭……” ***    ***    ***    *** 诸事已了,无月重返飞鹰阁北风楼,探望北风、向她告别。他将为她踏上征程,无论多么艰难,也要替她找回一线生机。 这一阵子,无论他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始终都在这儿,无一刻或忘…… 世间所有幸福和快乐堆积在面前,也抵不上那么一眼。每看她一眼,他的心绪便迅速沉落谷底!被无奈、恐惧和不安轮番折磨! 感觉不吉利,他已吩咐将卧室中所有布设改为红色,象征生命的红色! 然而令他揪心的是,她的脸色和肤色却无力改变,愈发苍白得发青,在一片大红色的反衬下,愈发毫无生气! 他将炕火拨旺。绿绒已打来热水,不知她何时跟过来的,似乎也知道无月想做什么。 他接过热毛巾,轻轻掀起厚厚的大红锦被。为方便擦身,北风身上啥也没穿,基本就剩下一付高大宽阔的骨架,和一层干瘪的皮肉,那条触目惊心的刀口深陷干瘪的皮肉之中,倒显得无足轻重。 每每见此模样,他都会热泪盈眶! 轻轻扶起身子,替她擦背,竟浑若无物,体重仅有原先一半! 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哽咽低泣。 他脱得仅剩内衫,躺进被窝,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即便不能拥抱她的灵魂,也要抱牢她的躯壳。 她身子冰冷,嶙峋骨架硌得他浑身发疼。他最喜欢的,那鬓边少女绒毛,竟成鸡皮褐发! 他的心抽紧,他的灵魂在沉沦。他只望沉沦得够深,深到能找到她的地方,和她的灵魂交融。 “殉情,就是这种心境?”他心想。 她忽然心有所感。 她竟有感觉?不是,是她的灵识。 忽然,他脑际似传来一种似声音、又象意念的,“好~好~活下去……” 他大吃一惊,轻轻将她身子紧了紧,用尽自己的心灵说道:“北风姊姊,我就要去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找来不死神仙,一定会治好你的伤势!” 灵识的模糊感觉,丝毫支配不了她的躯体。 就像被梦魇住一般,自己念兹在兹的人就在身边,能隐隐听见他说话,画外音一般悦耳,她有许多话想对他说,挣扎着想睁开双眼逃离茫茫黑暗,眼皮似乎张开了,依然什么也看不见! 她竭力想伸手拉住他,希望他助自己脱离魔魇,可连指尖也无法动一动! 痛苦地挣扎着,最后只想大吼一声也无能做到,始终无法逃离黑暗! 听见他说要离开,她无助地呐喊着、呼唤着,想叫他不要走,却无能为力,留下一片死寂,再次陷入噩梦,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 这是种极其恐怖的经历,而北风此刻,正遭受这种折磨,心灵的折磨! 因为她的灵识,忽然剧烈波动,那是不祥之兆! 她竭力想阻止他,好想跟他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嘴唇无法动弹,梦魇般可怕! 她只好用尽心力,心底发出呐喊! 无月脑际又涌起一个意念,似乎她在说:“千~万~不能去~不吉……” 他柔声说道:“若不去,我会痛苦一生一世……等你好了之后,我要和你遨游神州,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游遍名山胜水,还要好好爱你!北风姊姊,等我回来……” “来生~我还做~你的丫头……”这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 忽然,按住她心窝的手,传来一阵波动,剧烈波动!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忽觉手被一双温软柔荑握紧,跟她平时握住自己一样,顿时欣喜若狂:“北风姊姊?” 醒神过来一看,却是绿绒,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泣声道:“看到你……和她这样,我真的好难受!真希望~把你的痛苦分给我一半……呜呜~” “她这模样,跟每次我被乾娘痛揍之后,北风姊姊看着我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他心中默念:“我一定要救活北风!一定要找到你!” “找到谁?”他心中一阵迷惑,“这似乎是一种灵识感应,难道我的灵识,最近竟精进如斯?也不知是被北风姊姊激发出来的,还是修炼龙凤真诀的结果?但我究竟要找谁?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刚才在乾娘面前,也是冲口而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    ***    ***    *** 午饭之后,无月、晓虹、绿绒、艾尔莎和赛西亭夫妇,以及四十名精卫队二纵队高手和四个鹰奴,在后花园聚齐之后,一同乘雕准备西行。 慕容紫烟因必须为北风护法,不时注入真气延续生机,无法一同前往。 烟霞仙子则有些左右为难,难定行止。“来济南府探望夫人,原本打算待上两三天便回,未曾想和无月擦出爱的火花,一直滞留于此,因不舍无月,不愿离去。随我而来的长老和护法们最近回山之后,纷纷来信说云帆成天闭门不出、无心打理帮务,望我早点回去。无月远赴昆仑,尚需时日,按理我也该回去了,可他走后夫人身边再无贴心人陪伴,怪寂寞的!走还是不走?该怎么办呢?”一时间犹豫不决。 慕容紫烟母女、烟霞仙子母子赶到后花园为无月等人送行,四人心中都有千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看着空中巨雕点点黑影渐渐消失于西方天际,不知怎地,周韵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忙返身走向不远处那几头巨雕,让鹰奴驾驭巨雕驼着自己追上去,却为母亲阻止。 周韵大怒之下,再次发飙,威胁要杀死鹰奴! 没夫人命令,鹰奴宁死也不肯答应大小姐。 周韵心急如焚,又不会驭雕之术,不禁狂性大发,冲着巨雕狠狠踹了几脚! 巨雕皮粗肉厚,都经过特殊训练,寻常高手休能伤得它分毫,照样也经受不住,本能地想反击,却被她那付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住,赶紧躲一边儿树下去了。 周韵尚未解气,又是一脚将鹰奴踢飞到数丈开外!可除了出出气之外,她无计可施,只急得泪流满面! 后花园中剩下这几头巨雕是慕容紫烟怕无月出意外,为了能随时赶去增援而特意留下的,未曾想竟引发一场波折! 见鹰奴伤势沉重、奄奄一息,慕容紫烟赶紧叫人抬下去,找大夫疗伤。 周韵含恨而去,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无以复加! 气冲冲地回到暮雨楼,她也不知从哪儿又拎回那两大笼子老鼠和蛇,重重往大厅地上一顿,震得蛇鼠们一阵乱窜,“贞雯~你个死丫头,给我滚出来!” 楼梯“咣咣咣”一阵乱响! 贞雯惊慌失措地跑下楼来,手里刺绣都没来得及放下,正想跑到小姐面前巴结几句,忽见那两个笼子,又吓得惊叫一声,不敢靠近,远远地道:“小姐~您回来啦!” 周韵一拍八仙桌,茶壶茶杯茶盘一阵叮当乱跳,“过来!” 贞雯浑身一颤,刺绣掉落地上,战战兢兢地一步步挨过来,眼睛斜乜着两个笼子,里面老鼠扑腾的噗通声,群蛇相互缠绕滑行的沙沙声、吐信的嗤嗤声令她毛骨悚然! 她吃吃地道:“小……小姐有……有何吩咐?” 周韵没好气地道:“还用说么?快去拿来大水盆,打来热水,给我这些小宝贝洗澡。” 贞雯一脸祈求地道:“小姐,您明知小婢怕这两样东西,平时都是小翠侍弄它们的,您难道忘了么?” 周韵冷哼一声:“我当然记得,可今儿我不爽,想改改规矩。” 贞雯哀声道:“小姐救命啊~小婢真的不敢!” 周韵蹲下身子,打开老鼠笼门,轻唤道:“娜娜~”鼠王蹭地一下窜了出来,跳到她腿上,亲昵地舔着她的衣裳。 周韵轻抚牠的皮毛,对贞雯道:“不想给它们洗澡也行,但你得好好摸娜娜一下,再去帮我办一件事情,我就饶过你。你是我好姊妹,牠是我手下大将,你们本应亲热些才是。” 贞雯浑身一阵哆嗦:“小姐,不摸行不行?小婢真是怕得紧!” 周韵瞪眼道:“不行!” 贞雯无奈,伸出抖得象筛糠一般的右手,在娜娜背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下,便如蜂蜇了一般收了回去! 周韵瞪眼道:“你这叫和牠亲热么?再不好好摸牠,我要改主意,让你亲牠了!” 贞雯吓得赶紧认真地摸了娜娜后背一阵,见娜娜居然歪头想舔自己手指,终还是吓得赶紧缩手! 周韵道:“哼!老听人说你们女真人多么强悍,我看也不过如此,唬你两下就吓成这样!” 贞雯道:“小姐来不来就说我们女真人如何如何,难道小姐不是女真人么?” 周韵道:“谁说我是女真蛮子?我父亲是中原人,他把姨太太们带走后,我和无月、花影是府中仅有的三个中原人,明白么?” 贞雯道:“可夫人是女真贵族啊~” 周韵怒道:“我呸!少跟我提那个蛮子,我真恨死自己,为何是她所生,害得我跟蛮子也差不多!我看那骚屄除了杀人,和躺在床上被无月杀,便什么都不会!” 贞雯奇道:“无月敢杀夫人么?怎么个杀法?不懂。” 周韵冲着她下身努努嘴道:“等你嫁人就懂了,就是男人那根粗粗硬硬的棒儿捅你那儿。” 贞雯惊道:“我的天!疼不疼啊?” 周韵道:“刚开始很疼,多捅几次就好了,痒酥酥地很舒服……天~跟你说得我下面痒痒地,都流水儿啦,好难受,待会儿得换条亵裤……” 竟褪下裙袄,露出雪白玉臀,斜靠软椅之中,玉腿大大分开放在扶手上,用手指揉弄湿热的玉门和娇蒂,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休! 贞雯捂住脸羞道:“小姐好下流哦~在大厅里就……” 周韵舒服地呻唤道:“你懂个屁!这也是发泄烦恼的一种方式……噢!真没想到,从少女变成妇人之后,心态变化会这么大,被无月破身之前,我也挺害羞的,可不敢这么做。” 贞雯想想大厅里面比较冷,忙进屋搬来暖衾放在小姐身边,怕她冻着。一边忙碌一边说道:“小姐也真任性,此刻若有人闯进来看见,可就糟啦!”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谁进来谁死,被死人看见怕什么?哎哟,好爽……对了,咱俩是好姊妹,我的你都看了,你也得脱给我看看!” 贞雯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急道:“小姐,不要!” 周韵道:“我数三下,不脱的话,哼!一……二……” 贞雯忙挎下裤儿,坐在椅上把光溜溜的下身给小姐看。 周韵瞄了一眼,啐道:“天!瞧不出你小小年纪,阴毛竟那么多,黑压压一大片!铁定是个骚货。以后无月回来,我可得让你离他远点!” 贞雯委屈地道:“小姐凭什么说毛多就一定是骚货?” 周韵道:“我见过娘洗澡,她下面阴毛比你还多还密,她是老骚货,你当然就是小骚货!” 贞雯道:“小姐毛不多,为何也这么骚呢?在大厅里就……” 周韵道:“我这不叫骚,是今儿火气太旺,需要发泄一下,减减压!” 贞雯道:“小姐看够了?小婢要穿裤子了,好羞人哦!”边说边提裤儿。 周韵懒得管她,仍在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个一点修养、一点廉耻都没有的蛮夷老太婆,连养子兼女婿都要霸占,除了蛮夷,谁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贞雯吓得忙捂她嘴巴,哭到:“小姐啊~你能不能管一下自己的嘴巴,老这样乱说话,小婢真怕你以后还会吃亏~呜呜……” 周韵冷哼道:“我怎么乱说话了?若非她,我该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正宗中原女子,无月一定会更爱我……”想起母亲兼情敌,什么兴致也没了,接过贞雯递上来的干净亵裤换上,起身穿好裙袄。 贞雯道:“小姐可以设法改改暴躁脾气啊?” 周韵瞪眼道:“你看我象个能改的模样么?” 贞雯见她目露凶光,不由摇了摇头。 周韵看着娜娜,低声道:“你怕牠们不打紧,偏偏无月也讨厌牠们,害我不得不把牠们藏得远远地,真不忍心啊!可我若是没他,活着都觉得没意思,只好委屈娜娜牠们啦!” 贞雯道:“说起公子,我真是有些纳闷儿,您姐弟俩以前一直好好的,后来咋就……” 周韵道:“你说得不错,打小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未想过其他。直到有一天,他夸我好美,还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象着了魔,心里再也放不下他,做梦也是他,他在我身边时,总感觉生活是那么美好。一旦见不着他,心里就空落落地,就象丢了魂儿。” 贞雯仔细地看了看她,叹道:“小姐现在就象丢了魂儿一般……” 周韵恼怒地道:“可不是!他走后,我心中忽然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会出事,好想追上去保护他,可那老太婆死活拦住不让!气死我了!现在我才发现上当了,被无月几句话哄得云里雾里。真是后悔死了,该死活也要跟他一起走的!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心里乱糟糟地堵得慌,总想找人出气!” 贞雯吓得一闪,警惕地道:“不会又是我?” 周韵摇头道:“你是我好姊妹,我怎忍心糟践你?其实每次揍你都不是我干的,是我心中那个魔鬼驱使我干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很怀疑,那魔鬼是死老太婆硬塞进我身子里来的,我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它的控制,真是痛苦!” 贞雯伸了伸舌头:“不会?以小婢看来,那魔鬼对公子可是温柔得紧!” 周韵道:“错~我心中还有个天使,不过只有跟无月在一起,天使才会出现。我想,那个天使一定是父亲送给我的。当然啦,无月若惹毛我,就不同了,那天拿刀捅他,就是魔鬼干的!” 贞雯眨眨眼:“小姐自焚又是哪位干的?天使?魔鬼?” 周韵道:“我自己。魔鬼不会噬主,天使更不会。” 贞雯道:“我劝小姐还是好好管束一下心中那个魔鬼,它把旁人杀了,把小婢揍得鼻青脸肿都无所谓,若哪天把公子揍得走不动路,恐怕等不到成亲,就把小姐给休……” 周韵厉声打断道:“乌鸦嘴!马上给我念十遍,“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都靠边站,以后他再也不去秋水轩!”快念!” 贞雯憨憨地念道:“萧无月要娶我为正室夫人,其他女人全……” 周韵一个大脚踹过去,叱道:“女真人脑子就是笨!有你这么念的么?简直是脑子不转弯!” 贞雯狼狈地爬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发髻重新簪上:“小姐来不来就抓住人家脑袋撞墙,不笨才怪。” 她仔细回想一阵,原是自己错了,怪不得小姐,很认真地念了十遍,这次总算没错。 不过她的确很笨,多说了句很不合时宜的话:“不过,我看这个很难……” 又是一个大脚,被踢飞老远! 周韵怒视痛得龇牙咧嘴的贞雯,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次是魔鬼干的,不关我事。” 她抬头看看天色,一脸焦灼之色地道:“还记得刚才我说,有件事情让你去办么?你现在马上去马厩挑选四匹最好的马,套上最轻便快捷的马车,完了速来回报!” 贞雯苦着脸道:“负责马厩的夜队长一定会向夫人汇报,夫人会同意么?” 周韵道:“当然不同意。说你笨还真笨!明取不行,不会偷么?” 贞雯吓得拜伏于地:“小婢万万不敢!事后夫人发现,非打死小婢不可!” 周韵怒道:“你若不去,老子现在就打死你!信不信?” 贞雯简直太信了,只好仓惶而去。 周韵冲楼上怒吼道:“死小翠,是不是要老子来请你?” 楼梯又是一阵咣咣当当乱响,小翠钗横发乱地滚了下来,因跑得太急,在楼梯上一脚踩空,抱头团身地一路滚下来的。 周韵没好气地道:“瞧你那付狐媚样儿,在屋里偷汉子么?” 小翠低头恭声道:“不是,婢子刚才下楼不小心摔了一跤,把发髻摔散了……”见了那两个大笼子,知道小姐要干啥,赶紧去取热水和大木盆。 周韵叫住她道:“今天难道非要我叫谁,谁才会出现么?小红和小绿呢,皮痒了是不?” 小翠恭声道:“小姐莫非忘了,早上您回来换衣,嫌她俩服侍您穿的衣裳不好看,将她俩从楼上扔下来……大夫来看过之后,这阵儿还动弹不了,仍躺床上哩。” 周韵撇了撇嘴:“你们女真人不是很强悍么?你们几个也都武功不弱,咋那么不经摔?咱俩现在就上楼,你把我摔下来试试,屁事没有!” 她也不反省一下,她狂怒之下根本不是摔,而是拎起人家的腿往楼下使劲掼,若非身怀不俗武功,二婢于千钧一发之际在空中变换身形,避免脑门撞地,非脑浆迸裂而死不可! 第036章 辣女发飙 周韵给老鼠和蛇洗澡的方式有些特别。 在一排八只三尺直径、盛满热水的大木盆里,分别洒入一些白粉,或许是消毒杀菌之物,她一声唿哨,那些老鼠啊、蛇啊统统排队爬进木盆里游泳,洗完的出去腾出地儿,没洗的又进去,完了换上干净热水,再洗第二轮…… 待得第五轮洗完,这些老鼠个个变得油光发亮、精神抖擞,那些蛇儿条条色泽新鲜、光彩夺目! 小翠则被扑腾得一身水湿,兼且散发披垂,大冷天里显得狼狈不堪。 大厅现在成了蛇鼠们的游乐场,个个放开了撒欢儿,有的四处乱嗅,有的在群殴,成群结队地从墙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桌椅家具上,把八仙桌上的茶壶、茶杯和茶盘扑腾得摔到地上,搞得乒乒乓乓不亦乐乎,简直是乌烟瘴气! 还有的在乱啃东西,周韵坐的那张名贵的黄花梨木雕花椅被啃得乱七八糟,她也不以为意。 抬头看看天色,已到晚饭时间,贞雯还未回来,她心中着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来回转圈子,不时抬头看天,眼中满是焦灼之色。 虽然心中烦躁,她仍是很小心地看着地面,唯恐踩到她那些小宝贝。 小翠侍立一边,满脸羡慕之色地看着这些蛇鼠们,但觉自己四姊妹的待遇赶牠们差得太远。除大姊贞雯外,她们仨几乎只能轮流侍候小姐,因为大家都能动弹的情况少之又少。 等得很不耐烦,更加无聊,周韵忽然想起什么,对小翠说道:“把裤儿脱了,把撒尿的地方让我看看。” 小翠吓了一跳,却也只得乖乖脱了。 周韵斜乜一眼,暗道:“还好,光溜溜地只有几根,应该不是狐狸精变得,以后让她侍候无月……” 把鼠蛇唤进笼子收好后,她又等一阵。望眼欲穿,直到掌灯时分贞雯才匆匆赶回。 周韵二话不说,拦腰把她挟在肋下便冲了出去,疾若飘风般眨眼不见! 她在贞雯脸上重重香了一口,说道:“算你有能耐,可为啥弄了那么久?” 贞雯急叫:“天啊~大色狼一个!小姐以为我神偷啊,不等天黑怎么偷?” 周韵道:“还色狼哩~小狐狸精,我若是你少爷,非奸了你不可!” …… 第二天上午,慕容紫烟端坐书房,批阅各地呈上来的密函,可是目光游离,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斜对面那张金丝楠木书案。目光从左边那几本古籍、正中的一张宣纸、案头的笔砚,右手边的茶盘、树瘿紫砂壶和金丝楠木杯之上缓缓掠过,最后落在红木软椅上面,那个绣有龙凤吉祥的红色苏绣锦垫之上…… 平时她在书房办公,无月总是坐在那儿,不是看书就是练习书法。 “无月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不象别的小孩那样淘气,在我办公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书写字,生怕打扰到我。他知道我坐久了腰会疼,时常过来给我捶背,要么给我斟上一杯香茶过来,想想真是窝心啊!每次他不在我身边,我都感觉好不习惯,就象丢了什么心爱之物……” 眼见椅上空空,心中也变得空荡荡地,倍感寂寥:“这个面料,还是前年派人从苏州买来的上等丝绸,上面那幅龙凤图案是我一针一线用金丝所绣,差不多花了一个月时间,他身材瘦削,坐在椅上硌得慌,所以我特地选用上等天鹅绒作里子。这把树瘿紫砂壶,还是前年无月随我外出做客时被他见到,非常喜欢!我便出高价想买下,可天夏大师的后人坚决不肯出让,我只好弄得他们家破人亡,才总算抢到手,结果反倒被无月说了一番大道理,听也听不懂。唉!他的书法最近再难寸进,临摹王献之的草书《中秋帖》,一个“飞”字怎么也写不好,也不知浪费了多少张宣纸……” 念及于此,不由怔怔地看着宣纸上那个无月只写了一半、便再也写不下去的“飞”字,忽然一阵心惊肉跳:“一个“飞”字竟如此难写,难飞难飞……雏鸟难飞~莫非预示着他此行会有什么意外么?瞧韵儿那么紧张,是不是她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正心烦意乱之间,彩虹轻轻地走了进来,恭声道:“夫人,摘月姊姊有密函到。” 长鲨帮那边情况复杂、久拖不决,最近她正为此事烦恼,见摘月那边有信息过来,忙镇定心神,拿过来一看,很简单几句话:“已和天门谈妥,抽头六四分成,双方已相安无事。绣衣阁人马不知何故,于前天销声匿迹,小婢在外日久,十分挂念夫人和公子。前些天闻得大姊重伤,心中日夜难安,思归心切,行止如何?尚祈夫人示下。” 慕容紫烟看看彩虹,“这样也好,虽无法独吞,油水倒也不少。” 彩虹点点头:“就是,那些讨厌的大内高手忽然消失,估计有天门的功劳,给四成也算合理。不过小婢真是纳闷儿,天门咋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慕容紫烟看看密函上末尾那段,皱眉道:“这丫头真是,挂念我就好,无月有什么好挂念的?你们这些丫头长大了,心也野了……” 彩虹臻首低垂,不敢吭声儿。 慕容紫烟很仔细地看了她一阵,“我瞧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有些心神不属,脸色也不大好,还老出差错,可是有什么心事?” 彩虹嗫嚅着道:“也没啥,只是……只是昨儿下午公子走后,我忽然想起绿绒忘记带上他那件貂裘,骑雕在空中风大,怪……怪冷的……” 慕容紫烟似笑非笑地道:“我这四个丫头里面,就数你最心细,这些年服侍我和无月,真是辛苦你了。” 彩虹忙道:“公子一直是大姊侍候的,小婢根本就插不上手。侍候夫人是小婢份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慕容紫烟不置可否地话头一转:“最近下四旗那些旗主、副旗主和参谋等头面人物,纷纷遣人回来提亲,你们几个丫头都有份。其中位高权重的镶黄旗旗主佟天来的夫人过世之后,正室之位犹自空悬,他瞧上了你,你可愿意?” 彩虹头垂得更低,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咱四姊妹早有约定,终身追随夫人……我想,不仅小婢,三位姊姊也是不愿出嫁的……” 慕容紫烟冷哼一声:“你难道不知佟天来是谁么?下四旗中镶黄旗实力最为强悍,麾下精骑近两万,他还身兼慕容封地四领主,地位低了么?这么好的亲事你都不要,跟着我?难道嫁给佟旗主就不能跟在我身边么?我瞧啊,你们倒不是不愿出嫁,而是不愿嫁给别人,只想嫁给无月,对不对?”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彩虹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婢子们不敢!只是一心追随夫人……尚祈夫人垂怜婢子孝心,不要将小婢出嫁……” 慕容紫烟一付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长叹一声:“也罢~我尊重你的意见。唉~你大姊糊涂,落得如此下场,你难道还不引以为戒?不过,你的想法未必能代表三丫头,你们几个就数她头脑最为冷静,懂得趋利避凶,去把她叫来,我问问她本人。另外,给摘月发去密函,叫她挑选部分得力干将留下组建长鲨帮分舵,选派一名副队长担任分舵主。安排妥当之后,即可返回济南府。” 彩虹诺诺而退。出得书房才发觉,自己背上已满是冷汗! 她心中很是担忧:“我一向小心谨慎,当着夫人的面对公子一向不苟言笑,远不像大姊表现得那么露骨,难道仍被夫人看穿了心事?那可大大不妙!” 飞霜很快就进来了,她的回答和彩虹如出一辙,令慕容紫烟大感意外! 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飞霜一番,看得飞霜心里直发毛! “四个丫头里面,就数她对无月最冷淡,没少给他脸色看,无月在我面前也没少给她下眼药,委实看不出二人之间有何猫腻,我就搞不懂了,她为何也不愿出嫁?”慕容紫烟坐回椅上,手拍扶手,沉吟不语。 飞霜心里直打鼓,等了半天也不见夫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夫人,若没有别的事,小婢可否告退?” 慕容紫烟挥了挥手,看着她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烦乱。好在长鲨帮之事已有着落,总算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尚未等她再有功夫为无月和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发愁,但见一个小丫鬟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慕容紫烟斥道:“放肆!此地是可以随便进来的么?”右手一挥,罡风乍起,“砰”地一声,那丫鬟身子飞起,重重撞到墙上,再滑落地面! 那丫鬟也顾不得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哀声道:“夫人饶命!小婢冒死求见,实在情非得已~” 慕容紫烟定睛一看,却是韵儿身边的丫鬟小翠,不禁惊讶地道:“哦~韵儿又在胡闹了么?” 心中暗道:“只要韵儿在家,要是哪天不闹出点事情,听不到她的新闻,我反倒会感觉奇怪!这丫头真象我年轻的时候,毛病就出在体内能量太足,精力太过充沛,必须发泄出来,过几年不知是否会好点儿?” 小翠战战兢兢地道:“小姐不是胡闹,而是……而是失踪啦!” 慕容紫烟一拍书案,墨汁溅得到处都是,厉声问道:“韵儿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翠道:“小姐和贞雯姊姊昨晚匆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儿?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婢找遍了府中各处,也没见到小姐……” 慕容紫烟怒道:“为何不及时回报?” 小翠浑身发抖:“初时小婢不敢……确定,因为小姐和贞雯姊姊啥东西都没带,小婢原本想,应该不会走远,所以……” 慕容紫烟心道:“这傻丫头,肯定是往西昆仑去了。无月啊无月,你真是个害人精!” 无奈之下,只好立马招来飞霜和彩虹,召集部分手下,自己亲自出马,带人分头向西追去! ***    ***    ***    *** 山东和直隶交界的馆陶境内,通往邯郸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向西疾驰。除了拉车的两匹马,车后还栓了两匹马作为备用。四匹枣红马浑身油光发亮,高头竖耳、身高体壮、神骏不凡,似乎是阿拉伯纯种马,除了皇宫大内,在中原民间非常罕见! 赶车的姑娘年约十六七岁,不是贞雯是谁? 车内一个焦灼的女子声音,不断地大声催促道:“死丫头,再跑快点!” 贞雯一脸无奈地道:“小姐,这已经够快的啦!没见马儿已在吐白沫?再快恐怕要趴下了!” 车内女子道:“跑不动了就换马,总之给我快点!” 贞雯道:“连夜跑了五六个时辰,马儿已换过十次,我看四匹马都快差不多了!这四匹阿拉伯纯种马,是夫人特地派人重金由西域购回,珍爱异常。若是小婢把马儿跑坏,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车内女子道:“我不管!若不能及时赶到凤翔府张氏花园截住无月,我先就打死你!” 贞雯苦着脸道:“我说小姐,这儿离凤翔还有两千多里地哩,您干脆直接打死我算了!” “那你给我呆一边儿去!”车厢前门“砰”地被踹开,周韵探出虎躯,抓住贞雯右臂猛地甩进车厢,自己坐上车驾,连连挥鞭、催马狂奔! 贞雯在车厢里打了几个滚,被摔得没头没脸、鼻青脸肿!她爬上坐垫重新挽好柔发、整理衣衫,一脸平静,浑若没事人一般。看来常遭此待遇,已然很习惯。 她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我们一路上杀了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报官啊?” 周韵冷哼一声:“都是些盗贼,谁敢去报官!” 贞雯道:“其中三个好象是无辜百姓,也被小姐杀啦。若被公子知道,又该有说法了。” 周韵道:“谁叫他们挡我的道,那是活该!以后他若知道,一定是你说的,到时我要你好看!” 贞雯叹道:“我咋会告诉他呢,难道唯恐天下不乱么?小姐和公子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就是小婢最大的心愿啦。其实……其实我们也不必杀掉那些盗贼,打残废不就得了。” 周韵道:“你不懂,我这是行善。” 贞雯道:“我明白,小姐是想除暴安良。” 周韵摇头道:“你又错了。我很欣赏这些强盗,凭胆量、力气或计谋明抢吃饭,跟我们罗刹门是一路货色。我若把强盗打残,还得连累妻儿老小照顾他们,岂非徒增其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她嫌马儿跑得不够快,鞭子抽已不起作用,便由袖间掏出尖刀,“噗噗”两声,在两匹马屁股上各刺一刀,鲜血喷出,玉颊也被溅上几滴。 可怜这两匹宝马,连夫人平素都舍不得骑,今儿遇上这个败家子真是倒了血霉,跑得精疲力竭不说,后臀还被狠狠地来上这么一下! 马儿吃痛,突然发力狂奔,车头猛地一跳,将周韵斜斜甩出近丈。 但见她柳腰一折,在空中一个漂亮潇洒的后滚翻,又轻盈地落回车驾之上,露出一手绝佳轻功。 贞雯拍手喝彩:“小姐轻功好棒啊!刚才在空中的身姿简直就像天女散花,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从空中落下之时就象仙女下凡!小婢真是好崇拜您,吔!”作为这位暴徒的忠实粉丝,拍马屁功夫也堪称一流。 周韵道:“你们女真人武功不错,可轻功实在不咋样,改天有空我把轻功传你。” 贞雯道:“谢谢小姐栽培!小姐这么出色,难怪您重伤公子心爱的北风姊姊,他也肯原谅您!” 周韵皱眉道:“找抽是不?” 贞雯想起话中语病,忙改正错误:“小婢的意思是说,公子对小姐一往情深,心中只有小姐一人,对爱情专一得不得了,其他女子他才不在乎呢。” 周韵怒道:“专一个屁!回来这短短七八天,便听人说起他一大堆风流韵事。听说前几天大门外前后来了两个女子来找他,都被守卫拦在门外没能进来,前面那个女子似乎自称柳嫣什么的,还大着个肚子,后面那位可是个了不得的小美人!娘那儿还压着不少外面女人写给他的私信,他还不知道呢……唉~他咋那么会勾搭女人啊?我真是担心,这次他出去这么久,估计到时带回来的女人,一辆马车都挤不下!” 贞雯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公子简直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听说,他跟恒山派烟霞仙子和孟小姐母女俩,也是不清不楚得很哩!啧啧~咋会有这种人……” 周韵柳眉倒竖,挥手给了她一鞭,“由得你这样说我的无月么?他有哪点儿不好啦?能勾搭那么多美女正说明他有本事,更说明我眼光正确!懂不懂?” 贞雯暗道:“同时也说明,这两天我啥也不说,才是最正确的。”抿紧了嘴唇,一声不吭。 半晌之后。“咦~咋不说话,哑巴了么?”周韵哼道。 贞雯想了想,说道:“公子这次出门,若真勾搭一马车女人回来,小姐打算咋办?全杀了么?” 周韵摇摇头:“我才没那么傻!这次伤了北风他就气成那样,还千里迢迢赶往西昆仑求医。若杀了那些女人,他不撞墙自杀才怪!你放心,我自有绝招,无论他有多少女人,最终都会乖乖回到我身边。” 贞雯奇道:“啥绝招啊?” 周韵得意地道:“咱俩是好姊妹,我也不用隐瞒。要抓住男人,最好的办法便是抓住他的肠胃,没见我这两年一直在钻研烹调之术么?” 贞雯双眼放光:“哎呀!小姐真是聪明绝顶,小婢跟着您实在受益匪浅,好幸福哦!下辈子还做您的丫鬟……” 周韵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少肉麻!唉~可强中还有强中手,绿绒那丫头看似木纳,其实很不简单,见无月嗜茶如命,居然把茶艺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我瞧无月是离不了她啦,这次出去巴巴地要带上她,实在是个难以对付的劲敌!” 贞雯刚要说话,忽然听路边林中传来女子呼救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周韵猛收马缰,长长一声马嘶,尚未等马车停稳,她已飞身掠向林中,贞雯赶紧跟了过去。 入林约五十丈,在一片齐人高的灌木丛后面,杂草丛生,一位年轻女子双手被人反绑,十几个壮汉将她按在地上,欲行侮辱。 周韵大喝一声:“住手!” 那群壮汉回头一看,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顿时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嘿嘿淫笑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又来一只肥羊。”伸手便向周韵抓来。 周韵似被吓呆,一动不动,任由壮汉抓住她手腕。 壮汉但觉自己抓住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荑,而是一根铁杵! 未待他有所反应,周韵反手抓住他手掌,顿时“格格格”一阵爆响,指骨碎裂,接着咔嚓一声,臂骨也断! 周韵放开他的手,伸手捏住他咽喉一拧,生生将喉结捏碎,气管扯断,动作一气呵成,壮汉连叫声都未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余者见状吓呆,拔刀在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周韵纵身而上,拳打脚踢,招招追魂夺命,在闪闪刀光之中穿梭自如。 就像京剧里事先排练好的武打戏一般,那些大汉似乎特意挥刀向她刚刚闪开的空档招呼,十余个壮汉将她围住群殴,看似热闹,费半天劲连她衣角都沾不上一片! 既然伤不到大小姐,这些人就活该倒霉了,她的招式也不见有多精妙,不过就是快、准、恨,加上内功奇高、力气特大,专找要害部位招呼。 宛若狼入羊群!不过十招,又躺下五个。 一个大汉力劈华山,明晃晃大刀砍向她的右肩,她由对方身周气机变化之中看出这是虚招,真正的目标是她的大好头颅。 果然,刀锋离右肩尚有二尺距离,便横里一拨,挟带风雷之声狠狠砍向她的头顶! 她想试试自己的“铁头功”功力如何,不闪不避,循环体内畅通无阻的浑厚罡气猛地上冲,头顶狂飙突起! 刀锋离秀发仅剩寸许,大汉脸上露出狞笑,“这个大块头的美人,武功也没头儿形容得那么骇人啊!我不照样……” 心念未已,但觉虎口剧痛!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手中钢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长长抛物线射向他身后数丈之外的一棵大树,“啵”地一声插进树干之中,刀柄颤动,发出“嗡嗡”之声! 大汉但觉不妙,心知奈何不了对方,拔腿便想开溜。谁知周韵竟笑嘻嘻地捡起一柄血迹斑斑的钢刀递给他,当然血迹是主人的,“看你块头跟我差不多,力气却小,使出吃奶的力气再砍我一刀。” 这位彪形大汉双手握刀,刀锋剧烈颤抖,却迟迟未能砍下。 “快砍!”大小姐一声怒吼,似已使出狮子吼功夫。 “哐当”一声钢刀坠地,大汉转身想逃,周韵伏低虎躯捞住大汉双脚,“呼呼呼”地在空中抡了七八圈,转速越来越快,大汉本已不小的头进一步膨大成了个猪肝色的大猪头,但见满地落叶在眼前飞一般地旋转,心惊胆颤之际但听大块头美人惊叫:“糟了,头都转晕了,我抓不牢你的脚……” 大汉魂飞魄散,急叫:“大侠可一定要抓、抓牢啊,要不放我下来,求求您,我头比您更晕!” “放就放。”大美人话音未落,但闻“嗖”地一声,大汉如标枪般射出,哇哇惊叫着越飞越高,风驰电掣般掠过树梢呈抛物线降落,“砰”地一声巨响由林子那边传来,也不知撞上何物? “贞雯,替我用步幅量量,这次扔得估计有十丈远?”她回头一看,身后贞雯也收拾了两位,剩下的哥仨兀自盯着林子那边发呆,见煞星回头,忙发一声喊,亡命而逃,比大汉飞出的速度慢不了多少! 周韵也懒得去追,等着贞雯替她验收体育成绩,不一会儿贞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十一丈啊小姐!比上次在前院扔宝奇阿还远了两丈吔!我的天,小姐真是活神仙,现在就如此了得,等将来真成了神仙,王母娘娘都得让位,小婢跟着小姐,岂非……” 地上那个女子听得想吐,忍不住打断她道:“两位侠女快救救我呀!” 周韵忙和贞雯上前,替那个女子松绑。 年轻女子活动一下手腕,磕头道谢道:“多谢两位……” 话音未落,倏地挥手洒出一把白雾,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 当她数到三,周韵主仆应声而倒! 逃走那三个壮汉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一位留着山羊须的灰衣中年人,啧啧赞道:“好个辣女,真够野的,不过还是逃不过本山人的仙人跳!不知在榻上是否也这么有劲儿,哈哈哈……”得意之下,不由得一阵狂笑。 那个女子爬起身来一头扎进中年人怀中,腻声道:“二爷,红儿立下如此大功,您答应的好处……” 二爷在她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三个壮汉为死去的同伴悲愤不已,一心复仇,上来便各自重重地扇了绿绒几记耳光,至于周韵,余威尚在,仍不太敢靠近她,还想继续对绿绒施暴,被中年人所阻:“把她俩绑了带回去,待大当家享用之后大家都有份儿!除了这九个兄弟,前面一路上还有十来个栽在她俩手下,到时候凌迟活剐,慢慢再算这笔帐!” 看来,这是伙占山为王的土匪,老巢就在西北方数里之外的陶丘之上,朝南的山腰处依山势稀稀落落地散布着数十栋房屋。 周韵主仆被抬进正中那座独立小院之中。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周韵做下恶事无数,看来该遭报应了! 进入大堂之后,二人砰砰两声,象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紫脸中年大汉踞坐于上堂正中那把狼皮太师椅上,正待开口说话,也不知周韵施展的什么功夫,身上“叭叭”一阵脆响,拇指粗的绳索突然寸断! 她盈盈而起,冷笑道:“既然找到老窝,我也懒得跟你们磨蹭,抄家伙动手!” 那个一路跟回来的女子惊呼道:“我的“三步倒”烈性无比,还从未失过手!你……你怎么……” 周韵冷笑道:“就你那点破药,暗算我?哼!全给我拿出来!” 那女子战战兢兢地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周韵拿过来扯出瓶塞,稀里哗啦全倒嘴里,啧啧有声地道:“嗯~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有点劲。解药呢?” 狠狠瞪了女人一眼,女人忙不迭地拿出另一个稍小的黄色瓶子。 须知她师祖夜冰乃一代奇人,功参造化,身后能羽化成仙者,神州数千年来能有几人?她自幼被师祖以各种灵药浸泡,为她洗筋伐髓,可说百毒不侵。再说了,别看她行事粗鲁暴躁,可跟随罗刹女王在江湖上打滚三年,各种稀奇古怪的阴谋诡计见得多了! 刚才她在这女子身上看出五个破绽,女子裸身躺在雪地上,但肌肤红润,她被绑得象个粽子,不会是刚被扒下衣服,肯定是刚才还裹着棉被,不远处灌木丛中就有棉被红色碎花透出;她眼中惊恐之色太假;压在她身上的壮汉东西未掏,帐篷也未搭,且女子腿上绳索不解,怎么强奸?…… 周韵有所提防,故意将计就计直捣黄龙!倒不是她和这伙山贼有多大仇恨,而是她心知已不可能赶上无月,心中憋屈,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有人竟敢找茬触自己霉头,正好拿来出气!和她母亲当年一样,二十郎当,正是需要宣泄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之时! 她将解药倒进贞雯嘴里,替她解开绳索,拍拍她的脸,“笨丫头,起床打架啦!” 贞雯睁眼,双颊火辣辣地疼痛,一摸,发觉已变猪头,看看小姐依然花枝人样,不禁傻乎乎地道:“小姐咋没事啊?咱俩这是在哪儿?” 周韵气得踹她一脚,“叛徒,你很希望我挨揍么?” 那伙目瞪口呆的强盗总算醒神过来,抄起各式家伙一拥而上,开始群殴! 周韵原地不动,承受着刀斧剑矛狂风暴雨一般的凌厉攻击,她渐渐发现提聚真气之后,除了铁头功,她浑身上下除了几处要害均能冲出强猛罡气,这些大汉不近身则罢,否则要么一拳或一腿被击飞老远,就剩半条命! 过程不罗嗦了,罗刹门中人没一个善茬,何况是罗刹之女? 天池仙娘夜冰这一脉所传武功,最厉害的是个不传之秘。 武功高低的标准是什么?一般解释为,招式精妙,出招快、准、狠,内功高、力气大,招招攻敌之必救,才能占尽先机。 如何找准敌人要害?答案是武功秘笈上都有记载,人体有三十六伤穴,软麻、昏穴各九、死穴十八,诸如百会穴遭重击会倒地不省人事、鸠尾穴被击会血滞而亡,等等,内功有一定造诣的高手都知道。 在对敌之时,如何快速找到对手防御最薄弱之要害,在对手有所反应、加以防御之前,便一击致命?少林或武当掌门可能会告诉你,动手时注意对手出招和步法,各种招式都有防守薄弱环节,使出能克敌制胜的招式即可。可武功招式中虚招多了,处处陷阱,何况动手之时,内功高手必有护体真气自然发动,十八死穴是防御重点,岂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么,如何才能在搏杀之时,瞬息万变之际,迅快找到其中防守最为薄弱的要害?让对手防住这处、丢下那处、顾此失彼,最终被击中要穴呢?即便是少林和武当掌门,也只能对你故弄玄虚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内功高手自有浑厚护体罡气,防守薄弱处跟出手招式无关,用肉眼怎能看出? 可慕容紫烟母女知道,北风四女卫也知道!那就是通过灵识来看,即时感应对手气机。 无论高手还是寻常武师,拼斗时自然会发出一层气机罩体,武功越高、气机越厚,被对手攻入气机,会扰动气机、引发本能防御动作。气机在浑身分布不均,且是动态分布,被攻击之处自然变厚,而在某一瞬间气机最薄之处,就是最难防御的要害! 灵识看气机说来简单,练起来却难!找不到修炼诀窍,穷极一生也难达如此境界。 罗刹门这六位顶级高手便能及时找到这样的要害,且能根据对手气机变化趋势,预知这样的要害! 如此武功,何其可怕?周韵尽得叔祖所传,比起母亲,仅差在功力而已。 土匪窝里除了妇孺,死得干干净净! 走出匪巢,贞雯拍着胸口直后怕:“刚才咱俩被迷倒送到匪巢,若被那些土匪强奸可就糟了!” 周韵满不在乎地道:“被强奸又咋啦?反正那些人都要死的,被死人强奸怕啥?” 贞雯道:“小姐就不怕公子知道后,心里不乐意么?” 周韵道:“又不是我愿意的,那些人也死得干干净净,他有啥不乐意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我在厨房做饭,你神神秘秘地将她拉上楼,是不是想勾搭他?我想起来了,每次见到他,你看他的眼神儿好像很不对劲,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贞雯道:“我们主仆一体,小姐喜欢的,我自然也该喜欢,有什么不对么?” 周韵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我和他之事你那么热心撮合,原本挺感激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存有如此狼子野心。既然你说咱俩主仆一体,我嫁到苏州,为何没见你对小苏献殷勤?” 贞雯道:“咱主仆一心嘛!小姐不喜欢的,小婢自然也不喜欢。” 周韵道:“也行!下午送无月走后,我一怒之下将鹰奴打成重伤,事后心里挺内疚,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年纪也不算大,就喜欢上他了,决定以身相许。我想,你也该跟着我喜欢他咯?” 贞雯惊叫道:“他……他呀?小~小姐居然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他?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也算眉清目秀?不不不,我还是算了!”脑袋摇得象波浪鼓。 周韵冷笑一声:“看看!一唬你就露出马脚了?你分明早就喜欢上无月,却拿我当幌子!我的男人你都想偷,老子掐死你!”不由分说,将贞雯摁倒在草丛中一顿蹂躏。 贞雯大叫:“饶命啊~小姐你想想,小婢怎么都是跟您一条心,您带我陪嫁过去,您为妻小婢为妾,也好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其他女人啊!” 周韵啐道:“少做梦!我已决定,成亲时改由小翠陪嫁,她下面跟我差不多,毛不多,应该不是骚货。哼~带你这么个狐狸精陪嫁,到时把无月迷得神魂颠倒,岂非又是一个夺去主子穆皇后宠爱、玉体横陈的冯小怜?我才没那么傻!” 贞雯唉声叹气地道:“不要!小姐怎能弃多年主仆情分于不顾,说改就改呢?毛多的女人就一定是狐狸精么?小姐也太教条……” 周韵皱眉道:“咦~你还死活非嫁他不可啦?莫非背着我跟他有什么猫腻?不行,我得检查你是不是处子!”说完便扯她裙袄。 贞雯哀求道:“这是在路边吔,小姐念我有功,饶了我,要检查也等上了马车啊!对了,小姐知道如何辨别处子么?” 周韵道:“不知道。我用手指捅一下,红了就说明是处女。” 贞雯嘶声道:“救命啊~”跳起来抱头鼠窜。 周韵提气猛追,很快追上,主仆扭打成一团,主子不象主子、丫鬟不象丫鬟,不成体统! 一路风驰电掣般掠回大路上。此地匪患猖獗,行人绝迹,马车和马匹尚在。 进入车厢,周韵不怀好意地瞄向贞雯。 贞雯忙抬起双手乱摇:“小姐别!小婢自己来……小姐,轻轻捅一下就好,别真的捅破了哦~否则……”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很自觉地挎下裙袄。 周韵将她玉腿掰得开开,心中再次惊叹:“天啊!才十六岁的女孩,从阴阜上方绵延到会阴,就长出比巴掌还大的一片又浓又密的阴毛,真是少见!我在她这年纪,这儿还光溜溜的哩。” 她拨开阴毛,找到那条紧闭的缝儿,向两边掰开,露出一长条少女娇嫩粉腻。她玩性大起,使出从无月那儿学来的调情手段,揉弄粉腻上方深埋嫩肉之中的娇蒂,弄得它膨大变硬,不一会儿变成一粒粉色黄豆,渐渐由嫩肉之中挤出来,探出半个头…… 贞雯但觉那颗豆儿涨涨痒痒的,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乳头上,忍不住用双手捧住高耸玉女峰,旋转着、按揉着,谁知乳儿却被揉弄得膨大发涨。乳头的反应更加明显,不仅发涨,而且渐渐变硬,和紧绷的肚兜来回磨蹭,引发阵阵酥麻酸痒…… 她难耐之极,杏眼迷离,娥眉微蹙,檀口微启娇吟不已。周韵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黄豆往外拉,并用指甲在半硬的小脑袋上轻轻刮来刮去。贞雯终忍不住,“嗷~嗷~”呻吟出声,“小姐~不要……” 双腿猛地夹紧,似乎想阻止小姐玩弄,又似怕她把手拿开。周韵粗鲁地将她双腿掰开,如葱玉指伸曲之间,由上到下顺着紧闭肉缝轻轻挠动,见下端私密花园溢出一缕晶亮蛋清状液体,她用指尖蘸了一滴,两指互搓,感觉丝滑般柔腻。 周韵掰开肉缝下端,紧闭玉门被撑开少许,一小团粉红娇嫩之中,似有两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她不由奇道:“这儿应该只有一个洞儿,你怎么会有两个?” 贞雯呻吟道:“我也不知道。噢~小姐还没验好啊,不要弄了成么?我好难受……” 周韵道:“弄得你这么爽还说难受,真是虚伪!”用指尖轻轻挠动温热小窝,感觉贞雯双腿猛地夹紧,听见她呻吟声倏地变大,周韵心中颇有成就感,以一种充满磁性的声调调戏道:“若我是无月,你会让他用那根硬硬的棒儿奸了你么?” 贞雯脑际不由浮现出无月那张可爱的笑脸,欲令智昏之下,不由娇吟道:“我要~要他奸了我……” 周韵大怒,在贞雯腿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怒道:“还真是个小骚货,稍一调弄就露出了狐狸尾巴,果然在打他的主意!你既然这么喜欢被男人奸,老子就在这里等着,等到有男人路过奸了你!” 伸指点住贞雯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将马车门打开,让她双腿大大分开正对车门外,狞笑道:“老子现在就躲到路边林子里去,等你一个时辰。若有男子路过,见了你这付欠肏的骚样儿,一定会奸了你,没准儿还会几个男人排队上哩!嘿嘿~不过我会杀了这些男人替你报仇,这叫先奸后杀,你就听天由命!” 言毕便欲下车,想找个路人看不见的林子里藏身。 贞雯急叫:“小姐不是急着赶路么?若耽误这么久,更赶不上公子啦!” 周韵一听也对,重重在自己额头上捶了一下!“对呀!差点把大事忘了!啥时候不能收拾你这个骚货?”她对别人下得狠手,对自己也同样不客气。 解开贞雯穴道,二人继续策马急赶。贞雯心中暗叫阿弥陀佛,但觉跟着这么个成天异想天开的主儿,简直危险得紧! 马车行入馆陶,小镇临溪而建,官道由镇中穿过,道路两侧房屋鳞次栉比。小店沿街而筑,街巷路面铺设青石,光洁平整,散发出淳朴的小镇气息,店面均为木屋,商标旗幅临窗飞扬,来往客商云集,商业气息浓厚。 时当正午,路边食摊儿和酒楼炒菜的香味儿溢满大街,对饥饿的贞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忍不住求道:“小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可饿死了!” 周韵气道:“早知这样,真不该带你走,真是麻烦!前面有家酒楼,快去,当心撑死你!” 进入酒楼,周韵大剌剌地走进楼上一个雅间坐下,摸了摸身上,似发现什么问题,问贞雯道:“身上带钱没有?” 贞雯掏出一个小包说道:“有十几个铜板,准备买糖葫芦吃的。昨晚被小姐急匆匆地挟着就跑,没想到要赶那么远的路,身上没多带钱。” 周韵气结:“真是败给你了!” 搜光所有口袋,还好,因为府中食材大多由关外运来,都不大合无月的口味,昨天她特意溜到菜市给他买菜,找回些碎银,共五块,二两多三两不到。 她随手将碎银统统抛给上来招呼的店伙,“我就花这么多钱,给我来十壶酒,有剩下的就随便配几样菜。” 小二有些奇怪,“这么标致的姑娘,就这身妆扮,显然出身巨富人家,可出手吝啬不说,竟还要这么多酒。常人喝上两壶就会醉,她却一口气要十壶!” 不过生意上门,自然没有推托之理,不一会儿酒菜上齐。周韵菜没吃两口,酒喝得倒快,没一会儿就喝光一半。 贞雯一口气吃得肚儿撑圆,满足地叹了口气,见小姐可着劲儿喝酒,不禁劝道:“小姐,公子是在天上飞,咱俩却在地上追。他那么急着赶往昆仑,不可能在张氏花园待上天,我们如何赶得上?小婢心想,不如慢慢跟过去算了,小姐也不必过于自苦。” 周韵突然泪流满面:“你为何老要提醒我!难道我不知么?呜呜~”这下情绪激动,酒下去得更快! 由来酒楼是非多,这不,已有两个二十多三十不到的醉鬼晃悠悠闯进雅间,走到二人座前,伸手调戏美丽的周大小姐。 恶人里面,周韵最欣赏的是强盗,最恨的是色鬼,她正穷追不舍那位便是!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个家伙死都没能落个全尸! 周韵想看看色鬼的心有何特别之处,将尸体拖到外面走廊,掏出尖刀开膛破肚,尚散发热气的内脏和鲜血流出一地,腥臭刺鼻! 熏得她兴致全无,索性连卵蛋一起割掉二人阳具,悬挂在梁上示众,旁边贴张大大的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色鬼的下场”几个猩红大字! 嫌被她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碍眼,索性由窗户扔到楼下大街上,街上立时爆发出一连串惊叫声! 酒楼为之震动,她依然好整以暇地喝着老酒,感觉火辣辣的酒味儿能除腥。 似乎那两个醉鬼还是什么大有来头的人物,一盏茶功夫之后,竟来了百多号人将酒楼团团围住。 周韵坐那儿都懒得动,有人扑上来,挥手之间便被她抓住,从窗户远远甩出去,每次都要目测一下甩出的距离是否有进步? 从楼上甩出去那么远距离,残废估计是最幸运的结果! 那帮打手一个接一个被甩出酒楼,便一拥而上,刀光闪烁、铁棒飞舞,在楼上展开一场恶战。 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后,一百来号人基本报废,大多致残,死了三十来人。 酒楼可遭了殃,昂贵的家具摆设被打得稀烂,中年掌柜不依,拉着周韵要她赔偿,她身上已身无分文,又不惯戴首饰玉佩之类,哪来钱陪? 掌柜纠缠不休,她恼将起来,一脚踹翻掌柜,冲进厨房取来火把四处纵火。 这是她的拿手好戏,点燃之处最易蔓延,酒楼又是木质结构,不一会儿便火光冲天! 小镇居民纷纷赶来救火,当务之急是隔离火源,好在酒楼是个独栋小院,尚未波及邻近房屋,半个多时辰之后,酒楼已变为废墟! 掌柜呼天抢地,拉着啼哭不已的妻儿跪在街上请路人评理。论大笑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但大哭肯定是女人声音大,一时间哭声震天! 周韵见女人和孩子哭得那么凄凉,心中不禁后悔,但她绝不肯认错,何况她没钱! 大小姐一路上闹出如此大动静,慕容紫烟等三路人马跟踪起来毫不费力,到得下午,终于追了上来。 弄清事情原委,慕容紫烟只好拿出五百两银票赔偿掌柜,这座酒楼加起来值不了二百两银子,掌柜一家倒也认了。那两个色鬼来自黄河上跑漕运的小帮派,乃帮主之子,原本打算报官,但一见对头竟是罗刹门,连官府都忌惮三分,哪还敢多事? 这一恶性伤人事件得以平息,不过是在县衙记事簿上多了一条江湖帮派火并的记录。 第037章 皇家乳母 周韵历来没心没肺,找母亲要了不少银票,想去斜对门那家珠宝店逛逛。 刚才火灾之时这边也险些被波及,店主见来了恶煞,吓得赶紧关门。可她不管,推开拦阻的店伙走进去,每样首饰都看得很仔细,还不时戴到手上或挂在脖子上比划一番,让众人替她欣赏,好不好看? 慕容紫烟拉长了脸,压根儿不想理她,飞霜木纳,实话实说,彩虹恨他打伤大姊、抢走无月,干脆装哑巴。 贞雯就略显夸张,无论自己小姐戴上哪种首饰,她都要惊为天人,长篇大论地赞叹一番,各种各样形容绝世美人的词汇几乎被她用光,把小姐吹捧得比旁边的第一美人还要美上百倍! 彩虹肉麻之余,不禁以万分钦佩的目光看着她,心中想的是:“这丫头比我厉害多了,实未想到溜须拍马竟能到如此境界!” 周韵本缺心眼儿,也不辨真假,只要听贞雯说好就买。 这伙人离开之后,店主发现自己发了横财。刚才那个恶煞买走的首饰比他前两年的营业额加起来还多!周韵在他眼中不再是瘟神,而成了财神! 周韵被母亲强行带回府中,派铁面无私的飞霜带人团团围住暮雨楼,形同软禁。她在暮雨楼憋得难受,脾气愈发暴躁,几次试图冲关而出,将阻拦她的精卫队员打伤十几个,其中重伤五位! 除了夫人,府中没人是她的对手,唯有四女卫勉强可以抵挡一阵,但飞霜再怎么铁面无私,也不好对大小姐下重手,最终还是夫人出马,周韵同样不买账。 慕容紫烟不善做思想工作,恼怒之下终忍不住出手,母女俩恶斗一场,百招之后,才将女儿制服。 怕她继续闹事,慕容紫烟将她关进地宫悔过窟,连守卫也免了,直接将几重石门关死,任她在里面如何折腾,也跑不出悔过窟那个范围。 大小姐在里面暴跳如雷,如笼中猛虎一般乱砸乱打,八个石室小院里的各种摆设被砸得稀烂,偌大一个人间奇景、美丽的地下花园被她弄成一地烂泥,唯有那座龙凤浮雕照壁得以幸免,只因那是她无比敬爱的师祖遗物。 她还嫌不够,又四处放火,将悔过窟整个还原为一个硕大窑洞! 当然,能烧着的只有石室中那些已被她砸烂的摆设家具而已,石室她是烧不掉的。放火时她也被浓烟熏得难受,若非有极佳的通风系统,她和贞雯非被活活熏死不可! 找不到别的人发泄怒火,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贞雯便遭了殃,成了她的减压师! 拳打脚踢算是轻的,还动辄抓住她的头撞墙,若非贞雯武功不弱,跟随大小姐多年练出极强的抗击打能力,否则非被活活打死不可。即便这样,仍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了大熊猫! 这还是大小姐没别的朋友,与她情同姊妹,手下算是非常留情了。 ***    ***    ***    *** 坐落于关中凤翔府北郊的张氏花园。 一间布设还算雅致的内室之中,炕火正旺,将室内烘烤得暖融融的,与外面的冰雪世界形成鲜明的反差。屋角屏风之后,有个高约三尺、四尺许圆径的大浴桶,里面盛满热水、水汽蒸腾,桶边站着两个年约十五六岁、头梳双髻的小丫鬟,一个手持竹篓,正向浴桶之中撒入一把把玫瑰、芍药、蔷薇等各色干花花瓣儿,这些花瓣漂浮在荡漾的水面上,显得鲜艳夺目、煞是好看。另一个丫鬟则手持瓦罐,向热水中注入乳白色的牛奶。 一位年逾四旬的中年美妇浸泡在热水之中,慵懒地斜靠在浴桶边上,正闭目养神。一头瀑布般光滑黑亮的青丝披散香肩之上,圆脸峨嵋、明艳端庄,有些丰满富态,雪白的肌肤和三角地带那片浓密的黑森林,在漂浮花瓣的掩映之下若隐若现。 两个丫鬟做完手中之事,齐齐躬身而退,走出室外回手关上房门。内室中一片宁静,唯有以手浇水的哗哗声。 她没有注意到,朝向小花园那几扇紧闭的牡丹雕饰木格子窗棱上,有一扇上面的窗纸已被舔破一个小孔,一只淫亵的眼睛正在向里偷窥。不过有屏风挡住,他看不见美妇,只能听见哗哗水声,不由急得心痒难挠!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美妇才缓缓站起身来,跨出浴桶,取过面巾将身子和长发擦干,走到铜镜之前梳理青丝。 偷窥的那只眼睛顿时一亮,异光闪动,死死地盯在美妇那高大健美、丰腴富态的雪白胴体上! 他此刻能看见的只是肥白羊般的背影,臀部是如此肥硕凸翘,自腰际向下,全方位异军突起,现出两条极其夸张的曲线,过渡得又是如此自然,难怪如此能生养!在臀沟之下,浓密阴毛影影绰绰,毛茸茸一片,稍显杂乱。 腰际向上也是两条扩张曲线,尤其在腋下两侧,十分突兀地鼓出两坨球形轮廓,那是她的乳房向两侧扩张造成的。乳廓上方与腋窝交接处,鼓起两坨柔嫩小球,大小刚好一握,是为副乳,掩映在浓密的褐色腋毛之下。 美妇梳理好柔发之后,看着镜中长发披肩的身影,怔怔出神。 但见镜中美妇体态高大健美、丰腴成熟、肌肤雪白,两只肥乳硕大而稍显肿胀,不过乳峰已略微下垂,总像缺乏支撑般地晃荡个不停,显得酥胸高耸、肥臀怒挺。乳头特别大,颜色呈深深的紫色,上面布满细细的皱纹,就象两颗熟透的紫莓。小腹之下,那丛呈倒三角形的阴毛浓密异常,看似稍窄的亵裤也无法完全遮掩。镜中人虽已徐娘半老,依然风韵犹存。 中年美妇顾影自怜,眼波朦胧,似在感怀岁月流逝、青春不再。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正神游物外的中年美妇。 她沉声问道: “有什么事?” 门外丫鬟答道:“朱总管,地门信使章小奇求见。” 朱总管?难道这位中年美妇竟是朱若文! 她便是玉珠公主、云梦娘娘赵凤吟和灵缇母女俩的乳母朱若文,宫女出身,地门门主欧阳冶之发妻、凤吟宫主管兼天门特使,体态高大健美,今年该五十岁了,却因保养得好,看起来就象四旬美妇。在地门中时,也曾为章小奇哺乳,所以对他十分疼爱。 皇家御用乳母,难怪举止如此幽雅、仪态不凡,且生就如此硕乳!更难得的是,如此年纪,居然尚能保有这样的体态,以及毫不显老的容颜! 朱若文道:“让他进来。”披上一件长长睡袍,将腰带系好,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 片刻之后,一个丫鬟将章小奇带进屋里,对她福了一福,随即转身出门,回身轻轻将房门重新关好。 章小奇抬头一看,见奶娘身披睡袍,腰间虽系着腰带,但酥胸高耸鼓涨,将胸襟顶得高高凸起,薄薄的睡袍上现出清晰的乳房轮廓,乳峰之上鼓起两个硕大的深色凸点。胸襟向两侧绷得很开,开叉很低,将部分雪白乳肉和深深乳沟暴露在外。 章小奇不由微微一怔,迟疑道:“奶娘,您这是?”在他印象中,奶娘身份高贵,举止端庄、温文自持,如此随意的打扮还是首次见到! 朱若文笑道:“刚洗完澡,这样穿轻松些,你是我奶大的孩子,咱娘儿俩还见外么?” 章小奇释然道:“那倒也是。”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替她按摩肩背,一边问道:“奶娘招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娘儿俩看来相处得挺亲密。 朱若文闭眼享受着小奇的孝心,沉吟半晌之后,单刀直入地道:“小奇,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和嫣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小奇支支吾吾地道:“我和嫣娘没……没什么啊?” 朱若文霍然站起,厉声道:“给我站起来!你已经是个堂堂男子汉,自当敢作敢为,你做过的事,居然不敢承认么?” 以章小奇的年龄,五尺一寸的身高已不算矮了,可站在身高五尺四寸的高大美妇面前,还是差了一大截。他浑身一阵哆嗦,嗫嚅着道:“是~是有那么回事,是……是孩儿错了!” 朱若文脸色大变,却不动声色地沉声道:“我实未想到,竟真有此事!你把详细经过老老实实向我交代,所有细节都不许隐瞒!” 章小奇忙道:“是是!那是在……在我担任本门信使时,需时常前往销魂洞府。嫣娘就象母亲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呃~其中详情,委实有些羞于出口,可否不用细说?” 朱若文摇了摇头道:“此事很严重,你最好仔细说清楚!”这才重新坐下来,懒洋洋地斜靠椅上。 章小奇见她神情如此严肃,显得不同寻常,也连忙在她身边坐下,继续讨好地为她按摩肩背,一边照实说了。 朱若文心中惊呼:“天啊~怎会这样!你还不知,她便是你亲娘啊!难道冥冥之中,母子天性竟强大如斯,一旦相逢发生身体接触,便会有所感应么?” 小奇想想说道:“好长时间没见过小郡主了,她还好吗?” 朱若文道:“还好……我的儿,我就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我劝你呀,还是死了那条心!缇儿仙女般人物,身份尊贵,能配得上她之人,绝非寻常之人,她可是……” 小奇道:“可是什么?”他此刻提起这个话题,多少有些意淫的成分,希望自己能借此重振雄风。 朱若文道:“这你别管,你只需要知道,缇儿不可能喜欢你就行。” 小奇道:“那长公主呢?我有希望么?” 朱若文叹了口气,缓缓地道:“要说起来,驸马走了这么多年,长公主也够难的了,我倒真希望她能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可这些年来,她就是一个也瞧不上!好容易对罗刹门中那位萧公子青眼有加,可偏偏来自敌对阵营,不见得能有什么结果。若她真的愿意接受你,我倒是求之不得。对了,刚才你应该先去她那儿问过安了?” 小奇道:“去过,对我蛮好的。” 朱若文沉思半晌,摇了摇头道:“你可不要误会,她对你好,不过因为你是萧……”忽觉失言,忙转过话题:“你风尘仆仆赶来,下去好好休息~” 小奇道:“我还得准备一下,就不休息了。无论如何,作为儿时伙伴,我挺想念小郡主的,还是希望奶娘替我通传一声儿,就说我想见见小郡主。” 朱若文叹道:“奶娘可以替你问问,可缇儿见不见你,我就管不着了。” 小奇笑道:“孩儿省得。”起身告辞而去。 赵凤吟走了进来,朱若文肚子忽地疼得厉害,皱眉呻吟不已。 赵凤吟忙唤道:“影儿,快去找张御医!” 外面一无反应,她不禁皱眉,心想这丫头最近到底咋回事? 朱若文忙对赵凤吟说道:“公主不用担心我,您还是忙……忙去,等我挨过这一阵儿就去找您,还有重要事情向您禀报哩。” 赵凤吟想想也是,自己事务繁忙,待在这儿也于事无补,便起身告辞,盈盈而去。走出卧室,却见影儿俏立门外,正望着暖阁角落那只暖衾呆呆出神,一付失魂落魄的神情。自己走到她身边,似乎都未曾注意到。 原来,影儿随她过来,守在门外之时,偶然瞥见那只暖衾,想起二十多天前无月和衣跳进凤吟湖里冬泳,自己在暖衾上为他烘干衣裳的情景,一时间睹物思人、难以自已! 她心中默念:“想当初,他把盏执酒,我被看添香。叹如今,数九寒天,一人常伴孤灯,试问,谁人还能拥暖衾呵素手,任凭他红妆盛世,天下倾歌?无月啊无月,当初你说娶我,全当儿戏么?这么久没音信,给你写信也不回,已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痴迷之间,赵凤吟那声呼唤,她压根儿就没听见! 赵凤吟有些纳闷儿,仔细看看那只暖衾,却看不出有何奇怪之处,不由心中恼怒,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叱道:“你在发什么呆!刚才唤你没听见,走到你面前还在发呆,到底还想不想在我身边待了?” 影儿这才如梦方醒,忙唯唯诺诺地直赔不是,总算混了过去,跟着她扬长而去。 …… 后花园一栋雅静绣楼之上。灵缇站在窗边,正静静欣赏自己的杰作,那付《蟾宫月免图》。哦~不能称之为她的杰作,应该说是百多年前的大画师唐林和她共同完成的杰作。 赵凤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也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静静观赏着这幅画。 半晌之后,她才轻声道:“缇儿,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管,成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眼见为娘忙忙碌碌,也不肯为娘分忧。你父亲英年早逝,这些年来,许多事情都要我独自面对,你说为娘容易么?” 灵缇道:“母亲原本用不着操这么多心,即便皇爷爷不爱管事,还有大舅呢,您揽那么多事在身,连军旅之事都要插手,最近更是和于妃母子俩打得火热,莫非想废长立幼?难怪大舅对您有意见呢!” 赵凤吟皱皱眉,答非所问地道:“哦~你大舅最疼你了,你时常待在东宫,最近有没有发现那边有哪些重要人物频繁走动?见过郑统领没有?” 灵缇道:“这个么~我倒没留意。” 赵凤吟叹道:“你父亲状元出身,这方面你很象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论学识连为娘都逊你三分,若肯心怀天下,不难成为我朝一代才女,可你偏偏将聪明才智全用在居家琐事之上,学得跟寻常女孩子家一般,针线女红、操持家务倒成了一把好手,为娘真是为你惋惜!” 灵缇黛眉微蹙,说道:“什么叫心怀天下?我只知天道自有循环,每个人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好。外面之事自有男人们操心,我觉得,女孩子就该做好夫君的贤内助,把家务操持好足矣!” 赵凤吟叹道:“不可否认,这话的确有些道理。不过我很是奇怪,缇儿成日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谁教给你这些道理的?” 灵缇默然半晌道:“不用人教,也许我是局外人,所以旁观者清。” 赵凤吟道:“在你眼中,为娘也是局内人咯?” 灵缇默然。 她和强势的母亲很是格格不入,倍感压抑,比起母亲,她跟舅母还要亲些。 赵凤吟又道:“以我看,是因为你在渑池受到萧无月的影响太深。” 灵缇嘴角微微上翘,绽放出绝世美丽的微笑! 赵凤吟也看得一呆,不禁叹道:“为娘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自内心的微笑,也从未想到,缇儿的微笑竟如此美丽动人!” 灵缇手握栓在小四轮车前扶手上的那根绳索,美丽的大眼睛盯注在空荡荡的车座上,眼中的笑意愈来愈浓,也越来越温柔…… 赵凤吟有种被无视的感觉,却不甘心就此离去,忍不住又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根据为娘在宫中的内线消息,种种迹象表明,罗刹门可能要有麻烦了。” 灵缇大吃一惊,急道:“我得赶快去通知无……萧公子去!” 赵凤吟沉吟道:“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你这么急干嘛?何况为娘跟你说过多次,我们和罗刹门对立多年、势同水火,你主动找上门去,何异于自投罗网?为今之计,你不妨到东宫多走动走动,看看你大舅那边有无大的动静。若要对付罗刹门,肯定是由他主持。” 灵缇道:“母亲连女儿也要利用了,让我做密探对付大舅?” 赵凤吟似笑非笑地道:“我也就这么一说,去不去在你。” 灵缇道:“我也没说不去。不过,最近您和大舅之间有些不睦,机密之事恐怕也要避开我了。”柳眉微蹙,盯着小四轮车,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赵凤吟感觉自己似乎已经多余,只好轻轻走了出去。母女俩关系很奇怪,也很微妙,而且不是一般的奇怪! 不一会儿,朱若文又走了进来,见灵缇如此神态,和那辆小四轮车,她很是了解灵缇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然而,对这些儿女私情,她也无能为力。她奶大的孩子中,灵缇就象她的小棉袄,最是让她窝心,见到灵缇,她心情也舒缓许多。 灵缇抬头,见她脸上泪痕隐隐、面带戚容,不禁关切地道:“乳娘,谁惹您伤心啦?” 朱若文心中一阵刺痛,强忍珠泪,半晌之后,待心情平静一些,才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还不是为那个孽子!算了,不提也罢~缇儿,小奇来了,说想来看看你,要见见他么?” 灵缇皱眉道:“是么?这么多年不见,他远道而来,原该见见的,可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见任何人,真是对不住您!” 朱若文叹道:“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其实我也觉得,你最好不要见他,免得他存有非分之想。” 灵缇皱眉道:“您在说什么呀?我心里正乱糟糟的,您还来添乱!” 朱若文道:“是否娘娘已经告诉你,罗刹门最近可能会有麻烦,你是在为此事烦心?” 灵缇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道:“您既然知道,就快带我去找他呀!求求您啦!” 朱若文眼中满是理解和关怀,摊了摊手说道:“那你告诉我,到哪儿去找啊?” 灵缇一怔,随即说道:“去济南周府啊!哦,最近改叫暮云府了,罗刹门若遭难,他一定会有危险,我得尽快去找他,带他离开!” 朱若文神秘地道:“缇儿不用找他,要不了多久,或许就是明儿一大早,缇儿即可见到他啦!” 第039章 张氏花园 大约在同一时间,无月、晓虹和绿绒一行乘巨雕向西飞行,飞临渑池附近上空,他倏地心有所感,忙招呼鹰奴在城北一处荒郊野岭之上、一大片密林之中降落下来。 他对赛西亭、查莉香夫妇和艾尔莎说道:“赛伯伯、莉香阿姨,你们带着大家原地休息,我和晓虹、绿绒有事进城一趟。” 艾尔莎不放心:“我也一起去,遇上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语气非常坚决。 无月摇摇头,见她一双好看的柳眉竖起,变得有些狰狞,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艾尔莎眉头舒展开来,满意地一笑:“这样才乖!北风姊姊不在,你的一切行动由我负责,须得唯我马首是瞻,知道不?” 无月皱眉道:“尔莎姊姊,别这么蛮横,以理服人行不?北风姊姊才不象你这样……” 艾尔莎道:“正因如此,上次在围场才会把你给丢……”倏地想起她卧榻不起、生死不知,心中一阵难过,忙住口不言。 走出两步,似想起什么,“咋不叫我艾姊姊啦?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无月恶狠狠地道:“一路上你总是指手划脚,不许我这样那样的,我不愿叫艾姊姊,咋地。” 艾尔莎低声道:“北风姊姊对你百依百顺也没见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对你狠点!” 无月转头看看她,张张嘴,想想却实在说不起硬话,只好埋头赶路,寻访不死神仙的决心更加坚定! 四人施展轻功一路向南掠向渑池城内,眼见前方路上出现行人,不便施展轻功,艾尔莎便去雇了辆马车,驱车一路向南,来到城北那座荒凉的破庙之前。 无月在大门外流连片刻,这儿正是他和北风心有灵犀一点通之处。随后大步跨入大门,绕过神龛、跨过穿堂小门进入后殿。 不过二十多天的时间,这儿显得更加荒凉破败,一如他此刻萧索落寞的心境。 信步走入那间南厢房之中,小雨和她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曾在里面住过,他心里很明白,小雨祖孙俩绝非真正的乞丐,不可能还留在这儿,可他还是忍不住要来看看,似想缅怀什么? 随后,他踏入天井东南角自己曾住过十八天的那间厢房。 十八天?他居然记得如此清楚? 人的记忆中,留下的往往并非辉煌得意的日子,而是饱经创伤的痛苦经历,对于在艰难环境之中曾给他温暖的任何人和事,反而会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尤其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永远也无法再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时候! 他心中想道:“小雨和她奶奶和云梦娘娘是一伙人,或者是其他某种身份,总之出现在我面前的她,并非真正的“她”,然而无论她是什么人,她对我的关怀和照顾绝对是发自内心……”对此他深信不疑! “小雨,你此刻身在何处?若永无再见之日,何必要有人生中的一次邂逅?”心中感伤之际,先前他虽急于赶赴昆仑,却忽然心血来潮,一心想到渑池破庙中看看,连他自己都大惑不解:“这座曾带给我无数痛苦回忆的小城,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 那似乎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召唤,说不出任何道理,可它的确存在! 他的目光缓缓掠过屋角,那堆他曾睡过的稻草愈发枯黄,被不时穿窗而入的寒风吹得更加凌乱,心中却不由得掠过丝丝暖意:“那十八个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寒夜,唯有这堆稻草给予我温暖,陪伴我度过难眠之夜……”他的双眼,渐渐潮湿。 稻草边还有一只小小的、已被踩得不成模样的孔明灯,他心中一痛:“那是小雨熬夜通宵、辛辛苦苦特意为我做的,可惜当时我并不领情,随手把它扔在一边,就好象后来又把她随手抛下一般。若非她殷勤照顾我,让我能用哑语和她交流,我非被活活闷死不可!如今孔明灯仍在,可小雨呢?人海茫茫,芳踪难觅!看来人都是这样,握在手里不懂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可贵……” 他目光上移,发现墙上多了一行字! 走近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俯瞰云岚……”四字,下面应该还有,但不知被谁擦过,已无从辨认。 他的胸中,毫无来由地忽然热流涌动,有种深深的感动! 他眼角一酸,视线为之变得模糊起来…… 他擦了擦眼角,见字迹娟秀,非常眼熟,“这不是小雨的笔迹么?这四个……四个字,为何令我如此激动?感觉又是如此熟悉呢?可我从……从未听人念过啊?历代诗集上也未见过这样的诗句,真是奇怪啊!” 当他从破屋中出来时,肋下夹着那堆脏兮兮的稻草,手中拿着那只烂得不成模样的孔明灯。 站在天井边等他的晓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艾尔莎若有所思,秋水双瞳中隐含不悦之意,可她俩身边的绿绒却流下两行热泪! 无月曾告诉她在渑池那半个多月的经历,以及有关小雨之事,她不知道小雨是怎样一个女孩子,但她能看出,无月对小雨给予他的关怀和照料一直耿耿于怀,如此一个情深意重的热血男儿,怎不令她感动? 其实,在日常生活中她所给予无月的照顾比起小雨只多不少,然而在一个众星拱月的环境中无月根本感觉不到其可贵之处,另外,他总感觉绿绒极富心计,小雨的温柔善良、纯真无暇,更能让他感受到亲情般的温暖。 绿绒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那堆脏兮兮的稻草和孔明灯,从包袱中拿出一大块布,将稻草和孔明灯放在上面,正待包起扎好,无月伸手拿起孔明灯放进怀里。 绿绒怔了怔,珍而重之地将稻草堆包好,放进包袱中,看着无月幽幽地道:“我真想看看小雨,看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 无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满是苦涩的笑意:“她么~跟你平时见到的那些邻家女孩一样,普普通通、平淡无奇,你若真见了她,一定会大失所望……” 绿绒咬了咬下唇,叹道:“我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在想,若你也能象这样惦记着我,我……” 无月失笑道:“咱俩天天在一起,有啥好想的?” 绿绒定定地看着他,话音飘浮不定地道:“若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呢?” 无月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自然会想你,没你在,谁能烹制出一手好茶?” 绿绒不依道:“难道除了这个,我就没有其他值得你怀念的么?” 无月笑道:“当然有!你那么乖巧、善解人意,也许还有很多值得怀念之处,不过我要试过才知道……”说完火辣辣地盯着她那凸翘的前胸。 绿绒脸上一红,再也懒得理他,大踏步走了出去。 晓虹看着他揶揄地道:“你俩卿卿我我,没见旁边还站着俩大活人么?” 无月笑道:“岂止是大活人,简直就是两个大美人!要不,咱俩也卿卿我我一下,作为补偿?”作势欲抱。 晓虹娇笑着逃了出去,款摆腰肢是如此动人,看得他心痒痒的…… 无月看看艾尔莎,奇道:“咦,你咋不逃?” 艾尔莎抿了抿淡淡红唇,“姊姊跟这俩情窦初开、被你迷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北的小丫头可不一样,对你已经免疫,再说责任重大,非盯牢你不可!” 无月上前轻揽美人柔软腰肢。 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看着他那比天上星星更加闪亮动人的眼睛,她发觉自己有些言过其实,在她眼中颓废荒凉、多待一会儿都觉得肮脏的破庙,成了天堂…… ***    ***    ***    *** 经过这一阵耽搁,四人回到城北那片荒山野岭时,已是深夜时分。无月心急北风伤势,不顾夜间气温骤降,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决定连夜乘雕赶路。 到第二天凌晨,无月一行乘巨雕飞临关中凤翔府上空,再度中途停下,依然在郊外山区密林中降落。 艾尔莎曾率所部随北风在渑池城中设伏大败云梦战队,屠杀近两千人,是恐怖南街的策划者和刽子手之一,无月坚持不同意让她陪同前往张氏花园,以免刺激天门中人。 艾尔莎只好作罢,但仍派人暗中跟随,以防不测。 无月和晓虹、绿绒施展轻功下得山来,雇了一辆马车,车夫轻车熟路,不到半个时辰已把三人直接送到位于北郊的张氏花园大门前。 此时天色尚早,尚未迎来日出的东天泛出青灰色光芒,大地薄雾弥漫,视界不清,小巧精致的门楼下影影绰绰似有两个人影。 伴随着马蹄踢踏之声,马车渐行渐近,前方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绝世佳人,在花园大门外翘首以待。寒风呼啸,吹起她的衣袂,飘逸若仙,洋溢着一股仙灵之气,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红尘气息,令人一见之下便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慕之情,只觉多看她一眼,便会亵渎到这位倾国倾城的仙女! 在她身旁,是一位旖年玉貌、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 少女和中年美妇迎上前来,齐齐对无月敛衽为礼,招呼道:“萧公子好!” 无月与少女面面相对,但觉幽香阵阵,见她未施粉黛、淡雅端庄,玉雪双颊已冻得有些发红,如同朝霞映雪,光洁平直的美人额,柳眉如烟,大大的杏眼,双眸若秋水流波,琼鼻樱唇、齿如编贝。一头柔丝约三分之一挽为宫髻、斜翘脑后,其余披垂后背,分出细细两缕垂于左右胸前。佩戴两串长长的珍珠耳坠,鬓边两丛柔细绒毛,在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玉肤映衬下更显娇嫩,配上精致美丽的鸭蛋脸,除了冰清玉洁之感,再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其美! 无月心中惊为天人!脑际不由闪过“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和国色天香”四个形容绝代佳人的顶级词汇,但觉这些溢美之词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形容少女之美! 他暗自惊呼:“实未想到,尘世间竟有如此淡雅若仙的女子!更奇怪的是,我咋会感觉非常面熟?在哪儿见过?不可能啊~上次见面,她可是蒙面出现的……” 不敢逼视,甚至也不敢多看,以免亵渎佳人,他忙躬身长揖道:“天寒地冻,有劳姑娘和夫人久候,实令在下惶恐不安!请恕在下冒昧,姑娘可是杨灵缇杨小姐?” 少女看看他,眼中闪过诸般复杂情绪,欲言又止,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感觉被人逼视,这是很少出现的情况,令她心生不悦,秋水双眸如刀如剑,掠向无月身侧,和晓虹的目光绞杀在一起,相互默默对视,虚空之中,渐渐弥漫起一股火药味儿,似有火花闪现…… 在这有些沉闷的气氛中,无月反而被无视,他性情随和,倒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中年美妇,长揖一礼道:“尚未请教芳驾……” 中年美妇颔首回礼,嫣然笑道:“萧公子风采照人,总是如此令人心折!不知近来可好?贱妾朱若文。”举止高贵典雅、仪态万方,只是玉颊之上潮红未褪、容光焕发,眉梢眼角间隐含倦意,似乎刚由睡梦中醒来不久的模样,看上去倒也颇为撩人! 这也难怪,自昨日下午开始闹肚子疼,夜间也不轻松,到东天泛白才沉沉睡去,一大早又被灵缇的丫鬟冰儿叫醒,来到院门外陪她吹西北风,自然一付睡眼惺忪的模样。 无月笑道:“朱夫人过奖,在下还好,谢谢您的关心!”心中却有些纳闷儿:“听她的口气我们似乎曾见过,我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 回头看向灵缇,暗自拿北风与灵缇做比较,心中暗道:“论容貌气质,北风姊姊似也逊色不少,若论温柔淡雅更无法相提并论,晓虹都在北风姊姊之上。两年前发布的十六期美人榜中杨灵缇排在北风之后,名列第二,真有些委屈她了。这也难怪,两年前她不过十三岁,还只是个美人胎子,身材曲线如何能与北风姊姊相比?能排名第二已经很不容易。不过,若此刻灵缇在江湖空空儿面前稍露真容,不马上将她俩的排名对调才怪!” 灵缇与晓虹的目光一眨不眨、如剑似电,在空中厮缠绞杀,二女性格相近,均是心有七窍、外表沉静内敛、内里情感丰富的女孩,谁也不肯示弱,一时胜负难分! 朱若文见场面尴尬沉闷,轻轻碰了灵缇一下,暗示她身为主人,不可失了礼数。 灵缇这才收回目光,对三人颔首一礼:“三位远来辛苦,请进!” 当先引路,沿曲折花径,将三人一路带往张氏花园奢华客室。 一路上无月心潮起伏,灵缇的绝世容光虽然未曾多看,但他心中已然涌上太多疑惑:“她这模样,尤其是身影,我怎么似乎在梦中见过?就好象自幼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般?还有,看她的身材和五官轮廓,怎么和上次在渑池相遇的乞丐小雨竟有些差相仿佛?” 抬头看看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不禁失笑:“嗨~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灵缇冷若冰霜,小雨虽爱赌气,可却是热心热肠之人,二人之间一点儿相似之处也无!且小雨皮肤黝黑,邋遢得很,怎可能会是灵缇?我之所以感觉相似,恐怕是因思念小雨之故?” 再看看她身旁,朱若文腰肢款摆而行、风情万种的背影,颇有目不暇接之感,胡思乱想一番,一直不见有人说话,他不太习惯这种沉闷气氛,只好没话找话:“灵缇小姐近来可好?” 灵缇回眸看他一眼,默默点了点头,却没说什么。无月心道:“她还是跟上次见面时一样,不爱说话。”看来人家性格生来便是如此。 朱若文倒是回头嫣然笑道:“灵缇一向少言寡语,并非有意冷落萧公子,尚祈公子见谅!” 无月对她笑了笑。虽碰了一鼻子灰,依然不屈不挠地道:“娘娘和影儿姑娘也好么?” 灵缇这次头也不回了,淡淡地道:“这个你得问她们。” 其实灵缇如此对他,倒并非仅仅因为生性冷漠。上次渑池一别,她不顾一切地追向马车,也不管对方是一伙杀人魔王,刚刚屠杀近两千人,自己追上去无疑于自投罗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可无月竟未回头看她一眼,令她伤心不已,至今仍耿耿于怀! 她自己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虽对他心怀怨愤,毕竟思念高于一切。望眼欲穿,终于盼得朝思暮想的人出现于眼前,本想扑进他怀里的,却见他对自己彬彬有礼、热情不足,才想起他对自己的真面目都还不太熟悉,只好生生压下那阵冲动。 本想温柔对他,却不知是因为一向冷漠惯了,还是出于少女的矜持,抑或是本就对他心怀怨气,又见他身边有两位美丽少女,心中更加有气?反正形诸于外,便是这付不理不睬的冷模样。 这和她心中曾幻想过无数次的那种温馨相拥、柔情蜜意的重逢场景,委实千差万别,搞得心里乱糟糟的,非常别扭,怎么也无法把情绪矫正过来,心中暗自奇怪:“我和小雨差别竟那么大么?虽然只是虚情假意,他对小雨总还是亲切自然许多,对我却是拘谨有礼,都不敢多看我一眼,在渑池相处的温馨时光似已一去不复返了。我该不该告诉他,我就是小雨呢?” 转念却又想到:“唉~还是算了!上次被那位白衣蒙面女子救走时,他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那么狠心!看来对小雨也没有多少情意,不过逢场作戏罢了。这也难怪,有那么多女子倾心于他,又何在乎我一个?那位白衣女子为救他那么拼命,多半是他的红颜知己,这两位少女看他的眼神如此多情,看来也是他的女友!” 念及于此,不由得更加自怨自艾、心绪沉落到谷底,重逢的喜悦似乎已荡然无存,“无论如何,下次若还能和他相见,一定要换成小雨的身份。至少我得弄明白,他为何对小雨如此无情,忘得干干净净?” 无月哪知灵缇心中正千回百转?只道她一向冷漠惯了,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朱若文不时闲聊几句。一心想和灵缇搭讪,却见她总是懒得搭理自己,心中好不郁闷! 行入客室之中,他心想待灵缇离开后,便让绿绒为自己按摩一下。大冷的下雪天,骑雕飞行、空中赏雪,听起来浪漫,其实是受罪!被冻得身子发僵不说,由于怕摔下来,身子一直绷得紧紧,弄得一身腰酸背痛! 然而灵缇二人没有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让丫鬟将晓虹和绿绒带到隔邻客舍中休息。 晓虹倒没啥,绿绒不乐意了,忙说道:“我是侍候公子的丫鬟,就不用另外安排住处啦!” 灵缇道:“你也是客人,怎好辛苦你?”心中却暗道:“丫鬟?这姑娘对他的态度、看他的眼神,哪里有点儿丫鬟的样子?莫非自恃美貌、恃宠而骄?抑或他对丫鬟们纵容惯了,养成她这样一付娇纵习性?唉~看来我对他实在了解不够多……” 绿绒柳眉一挑道:“走到哪儿我都是公子的丫鬟,侍候他是天经地义,谈不上辛苦不辛苦。” 无月听绿绒语气不善,怕她心怀不忿之下冒犯到这位仙女,那可真是大煞风景!忙对她说道:“你也累了,只管去休息,我自己能行。” 和灵缇虽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他总有种要尽力维护她的冲动,不忍让她受到伤害!是因为她美若天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也不明白。 绿绒头一昂,倔强地道:“我不!” 无月脸色一变,心中万分气恼,暗骂这丫头不识大体,不好当着主人的面发作,气急败坏地盯着绿绒,那意思是说:“在这儿不许胡闹!” 灵缇淡淡地道:“看不出你有哪点象个丫鬟?” 绿绒满脸挑衅之意地道:“杨小姐可是不信么?你可以问问他!” 她拉了拉无月的手臂,“你告诉她们,我是你的丫鬟!”暗中向他猛打眼色,那意思是说:“此处乃是非之地,你千万别被美人所惑,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可她哪知道无月此刻正气得脸绿绿、手发抖,没给她两耳光已算很有涵养了! 她发觉自己纯属白费劲!无月压根儿就没瞧自己一眼,那双贼眼不时地在灵缇身上转来转去,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便有点空暇,也是盯着媚态十足的朱若文,忙着和她说笑,基本当自己不存在,简直气得绿绒肚子疼! 她这点小心思,老于世故的朱若文自然瞧得心知肚明,回头对她笑道:“这位姑娘但请放心,我们没有恶意。” 晓虹见无月那付模样,分明已被灵缇所迷,心中也隐隐有些不悦:“在我印象中他还从未对哪位女子如此心动过,唉~这也难怪,灵缇之飘逸美丽实乃生平仅见,连北风姊姊也是相形见绌。面对如此一位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无论什么样的男子见了,也会情不自禁地对她生出仰慕之情?” 然而她心思玲珑剔透,一向识得大体、眼光放得长远,远非喜欢耍小聪明、有些意气用事的绿绒可比。以她的智慧和眼光,早瞧出这两位对无月毫无恶意,且见他对灵缇如此着紧,若是绿绒再意气用事,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是以也在一旁温言相劝,总算拉着她,跟随在两位丫鬟身后而去。 其实她真是冤枉无月了。他对灵缇如此,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就好比习惯成自然一般,自己也不知其所以然,倒并非为灵缇美貌所惑。 见绿绒一步一回头,一付恋恋不舍的模样,灵缇心中更不是味道,朱若文却不禁冲她笑道:“你就放心休息去,灵缇不会把你的公子吃了的,呵呵~” 无月笑道:“灵缇不吃,朱夫人会不会吃了我呢?” 此言一出,绿绒忍不住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目光摆明是骂他:“大色狼,下流无耻!” 晓虹倒是没回头,反而拉着绿绒走得快了些。她已看得很清楚,无月今后若是和灵缇好上,一定会对灵缇言听计从,无论她多么不情愿,现在她考虑得最多的,是以后该怎样和灵缇搞好关系。 灵缇不由也黛眉微蹙,心中更加有气:“他咋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德行?跟梦中的他还真是一模一样,不是梦见他私会美女,便是梦见他在刑架上惨遭折磨,总之都令人无法安心!” 朱若文失笑道:“萧公子若再胡言乱语,看来等不到我吃,这些小丫头倒要先把你吃掉啦!” 晓虹和绿绒去后,无月行入内室。严冬骑雕飞行,除了冻得发僵,穿越云层之时水气很重,若是在云层之下,还得承受铺天盖地而来的鹅毛大雪,厚厚的锦袄几乎湿透,被冷风一吹冻得发硬,在外面尚不觉得,可内室中炕火正旺。他只坐了一会儿,感觉被冻住的衣服开始融化,紧贴在身上湿塌塌、冷冰冰地,分外难受! 灵缇似乎很知道他此刻的感觉,很快让丫鬟们在屏风后大浴桶里灌满热水,替他脱掉锦袄,黛眉微蹙地道:“服侍你的人可真够粗心的,你也仍是如此不知爱惜身子,腊月天这么冷,外面风这么大,原该穿貂裘赶路的,瞧你脸都冻得发青,快进热水里泡泡,椅子上是我给你准备的毛巾和换洗衣物。”说完指了指浴桶旁边那把软椅。 无月走到屏风后面,见浴桶里热气蒸腾,一心想赶快脱掉湿乎乎的衣裤钻进热水之中,却见灵缇和朱若文站在屏风外面,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踌躇起来。 灵缇催道:“你快点呀!把脱下的衣服递给我。” 无月脸上一热,倒未料到她居然如此大方,将头伸出屏风瞧瞧朱若文。 朱若文笑道:“快点脱了泡个热水澡,我瞧你呀,都快变成冰棒了。” 无月讪讪一笑,缩回头心想:“反正有屏风遮挡,怕啥?”赶紧从怀中掏出孔明灯小心放好,脱下衣衫,只剩裤头,把脏衣服一把抓起递出屏风之外。 灵缇抱着那堆衣物欲出门,朱若文叹道:“还是让丫鬟洗,天气这么冷,别冻坏了手。” 灵缇摇了摇头,转身出门,见她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奇道:“乳娘不出来么?” 朱若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昨晚睡得很晚,天还没亮又被你派人叫醒,都成了熊猫眼,站都快站不稳了,我得赶紧补瞌睡,不然老得快!你不用担心,他身子我都擦……”似觉不妥,忙住口不言。 灵缇似也对她颇为信任,未再多言,出去后回身将门关好。朱若文大大打个哈欠,伸伸懒腰,兀自躺倒在绣榻对面那张贵妃椅上,补瞌睡去了。不一会儿便鼻息匀停,沉沉睡去,看来昨夜真是没睡好。 …… 泡在有些偏烫的热水里,无月顿觉身上毛孔全都张开了,闻到蒸腾热气中漂浮着一股奇异的药味儿,似乎掺入了某种灵药。片刻之后,一身寒气已祛除得干干净净。他并非没泡过热水澡,但唯有这次似乎最为舒服…… 刚才朱若文说的后半句话他也听见了,不由心中奇怪:“擦身子?记得在渑池我全身瘫痪、动弹不得,小雨倒是每隔两天就要替我擦一次身子。有时她不空,她那位老奶奶也替我擦洗过,其余还有什么外人做过此事?没有了啊?更何况这位朱夫人……” 约半个时辰之后,感觉水渐渐变凉,他才从水中站起身子,低头一看,浑身已泡得发红,心中暗忖:“刚才该提醒一下晓虹和绿绒,让她俩也泡个热水澡,尤其晓虹身子较弱,可别冻病了……” 思忖之间,拿起毛巾将身子擦干,看看软椅之上,由里到外的衣裤靴袜一应俱全,内衣、中衣等内外衣裤穿在身上,都非常合身,就象为自己量身订做的一般,套上貂皮裘袍,系好腰带,这才走出屏风。 朱若文侧身斜倚在贵妃椅上,睡得正香,大可当她不存在。不过她睡姿颇为撩人,双腿一前一后分开,上面那条左腿搭在扶手之上,颇似侧入式性交体位中女人摆出的那种姿势,也不知正在做春梦还是咋的,嘴里偶尔哼哼唧唧地嘀咕着什么,腰肢也不时扭动一下,总之睡姿很不老实。 由于是侧卧姿势,饱满酥胸上那对乳峰显得愈发挺拔突兀、异军突起!那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沟壑纵横的诱人曲线,以及她身上特有的贵妇成熟风韵,如海棠春睡,简直是个迷死人的尤物! 他忙收回目光,镇摄心神、不敢多看,以免好动的小弟弟又给自己出洋相,那样对主人太过失礼。发梢很湿,不少钻进脖子里怪不舒服,他想找梳子梳理一下,可在家里不是乾娘、北风,就是后来的绿绒帮他弄,他压根儿就不会。正犯愁呢,但听“咯咯咯”响起三下轻微敲门声。 他觉得自己这种披头散发的模样,和人相见不太礼貌。正犹豫着是否开门,又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这次敲得比刚才大声了一些。再过一会儿,又敲了三下。 他心中顿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敲门的声音、手法和节奏,怎地和小雨那么相似?在渑池的时候,小雨每次找我,都是这样敲门的!” 倏地怦然心动:“莫非小雨知道我在这儿,也特地赶来了?” 他立刻冲到门边,“哐当”一声将门拉开!惊喜的表情立时凝固在脸上…… 门外盈盈而立的欣长身影,是灵缇,哪来的小雨? 灵缇瞪了他一眼,似怪他一直不开门,手里端着木盆走了进来,里面是他刚才换下、已经洗好并揪干的衣裤。她将湿衣一一在暖衾上摊开,说道:“这些天下雪,衣服不能晾在外面,我帮你烘干,到时你好带走。” 无月期期艾艾地道:“这衣……衣服,是你洗的?” 灵缇点了点头。 被如此美人殷勤侍候,本该很享受才对,可他心中却有种突兀之感,很是别扭和不安,心中很有些疑惑,“莫非上次云梦娘娘诱供不成,这次打算改用美人计?” 他不由得说道:“承蒙灵缇小姐亲手侍候,实令在下心中不安。这些事,原本该丫鬟们做的。” 灵缇没说话,只是让他坐在屋角书案旁边,从暖衾上拿起一付厚厚的头套,将他披散的长发挽起,塞进头套轻轻揉搓。这头套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织成,吸水性特别好,待灵缇取出头套时,他伸手摸了摸,头发只是有些润了。灵缇把湿的放回,又从暖衾上拿来另一付如法炮制,基本就算干了。 完了灵缇又帮他挽起发髻,戴上冲天金冠,插上青璇发簪。无月伸手摸摸头上,哗~比绿绒弄得好多了,更别提乾娘和北风姊姊那样的粗手大脚! 替他收拾整齐之后,灵缇很认真地打量着他,见他面如桃瓣、玉颊嫩红、眉目如画、鼻若悬胆、唇红齿白,举止雍容闲雅,如芝兰玉树般灵秀出尘,似仙界金童般倾倒世人!那袭束腰貂裘,更是衬得他如粉妆玉琢一般,俊逸绝伦。即便潘安再世、宋玉重生,恐怕亦当自惭形秽! 一向古井无波的秋水双瞳,渐渐散发异彩,她竟似有些陶醉地呢喃着:“男孩子能长成你这样儿,恐怕是绝无仅有了……”声若蚊呐,恐怕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显然,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被如此仙女脉脉凝注,眼波如同融入一汪薄雾,无月心弦忽地颤动,也凝目相视,那一瞬间,似已心灵交融。不知怎地,他隐约感觉灵缇身上,总有些自己非常熟悉的气息,就象相依为命多年的亲人一般…… 二人身周,似有一层淡淡迷雾缭绕,时光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宇内之大,已被缩小为这个小小空间,他(她)那星眸最幽深之处,仿佛便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魂儿依附之所在。相隔咫尺,两条孤寂的灵魂却无法相依,在虚无中焦灼不安地呼唤着对方。 心醉神迷、如梦似幻之间,彼此均为那阵阵呼唤所吸引,渐渐靠近对方…… 无月似已回到梦中分离那一刻,竭力想抱紧她,哪怕只是片刻温存。灵缇也一样,拼命想抓紧他的手,不让将他带走,然而她抓不住、握不牢,眼看着他越飞越远、消失无踪,眼前的世界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她只能无助地大声呼唤着,寻寻觅觅…… 迷雾中,两条朦胧的绝世身影相隔越来越近,无月双臂不知不觉已缓缓张开、伸出。梦回前尘的相逢时刻即将来临,天地两茫茫的生死契约即将兑现,世间已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两条灵魂彼此缠绕的无尽渴望…… 忽闻一阵脚步声响,一人匆匆走了进来。那团迷雾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现出两条清晰的身形。 这就是所谓人气,鬼神见之也得退避三舍!虚无中两条即将团聚的灵魂被一阵污浊冲天的人气冲散,虽拼命想靠近并拉住对方,却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各归本位。 灵缇由梦幻中惊醒过来,猛然发觉自己离他的胸膛已不足一尺之遥,不由脸上一红,缓缓收回脚步,这才移开目光,离开那双令她每瞧一眼便会忍不住怦然心跳的深邃星眸。 无月醒神过来,看看自己伸出的双臂,心中不禁大为尴尬,猛地缩回双臂,感觉又太过突兀,简直不知手放哪儿才合适,“我这是怎么啦?被魔魇住了么?竟差点唐突佳人……” 灵缇转头看去,见来人却是乳娘的小儿子欧阳俊,不由脸色一沉! 欧阳俊显然未料到小郡主在此,怔了一怔,忙拜伏于地,恭声道:“小的参见郡……” 灵缇打断他的话,皱眉道:“不是让你没事不准在这儿乱跑么?” 欧阳俊道:“我知道,可小姐说的是不许到后院,此处并非后院啊?”他这才发觉还有外人在此,忙改称小姐。 灵缇道:“这里是贵宾住的地方,跟后院无异。还有,以后若再调戏丫鬟,你可要当心点!看在乳娘面上,我倒还罢了,我娘可没那么好说话。” 欧阳俊诺诺连声,神态恭敬异常,甚至满脸畏惧之色。 灵缇缓下语气,介绍道:“这位是萧公子。” 随即转头对无月说道:“他是朱若文之子欧阳俊。” 欧阳俊忙大礼参拜,恭声道:“见过萧公子。” 无月也忙回礼,将他扶起,笑道:“原来是朱夫人的公子欧阳兄,幸会幸会!” 欧阳俊笑了笑,“公子风采实乃在下生平仅见,令人忍不住心生仰慕之情!若有暇还望多亲近亲近,以便有所教益!”言来倒也诚恳。 无月忙道:“欧阳兄过奖!”心中暗道:“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唐突了佳人,可如何是好?” 心念未已,脑海竟突如其来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家伙冲散人家团聚,真是可恶!我得离他远点!”他顿时吓了一跳!不由得拍拍脑门,“我今儿是咋回事?脑子有毛病么?” 无独有偶,灵缇也是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什么难解之事? 欧阳俊回头对灵缇恭声道:“小姐,我是找我娘有急事,听说她在客舍这边,所以……” 说话间,朱若文已睡醒过来,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闻言对他说道:“俊儿,找我何事?不知给你说过多少回,别往这儿乱跑,还有女眷呢。” 欧阳俊将母亲拉到院子里,母子俩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些啥,朱若文不时嗔斥儿子几句,显然对他最近的作为很是不满。 灵缇摇了摇头,在暖衾旁锦墩上坐下,一件件地将烘在上面的衣物翻面,随口说道:“这些衣裳,是我凭记忆照你身材做的,你看还合身么?” 无月无比震惊,呆呆地说不出话来!这些衣服,竟是她做的?忙道:“很合身,真是多谢了!” 房中一时寂静无声。灵缇一边烘烤着衣衫,不时看看无月,不过眼中不再是梦幻中纯净的期待,诸般复杂情绪又全都回来了,尤其当初在渑池被弃之如敝屐,最是令她耿耿于怀!她是个不太善于表达情绪的少女,屡屡想问个清楚,却又强自忍住,“小雨又不是他什么人,也许早忘得干干净净,你去问他岂非自讨没趣?” 不过无论如何,看着他就在自己身边,便有种平安喜乐的满足,也有丝丝甜蜜在心头,对她来说,已很是幸福! 无月却不太习惯这种相对无言的气氛,刚才那段小插曲令他依然有些尴尬,感觉更加压抑、难熬!屡屡和灵缇搭讪都得不到回应,他也是有自尊的人,只好闭嘴作哑,免得讨人嫌! 人在红尘免不了爱恨纠缠,其中许多恩怨都是由误会造成,尤其少年男女之间,一则年轻气盛,二则脸薄矜持,对方对自己的好往往被无视,对方的不是却耿耿于怀。诸多误会无法及时疏解,导致多少倾心相恋的情侣因此劳燕双飞、孤独一生?实在令人可悲可叹! 直到朱若文回到屋里,才打破这片沉闷气氛。 第040章 身世之谜 在无月印象中,灵缇一向冷若冰霜,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次相见,灵缇虽给予他体贴入微的关怀和照顾,却依然是寡言少语,大约这就是她的性格。蒙她如此照料,不能说是受宠若惊,简直就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感觉有些别扭! 可是她做这一切,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侍候着自己一般。无月简直都有些疑惑,眼前女子哪像灵缇?应该是影儿或小雨才对啊?不,连影儿也赶不上她这么细心。 他心中不由忖道:“怎么不见影儿呢?莫非不在此地?” 心念未已,心中忽有所感,不由转头向窗外看去。但见庭院之中,假山旁,一位体态欣长的青衣少女,眉若远山含黛、双眸泪光闪动,站在当地迟疑徘徊、欲行又止,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 那不是影儿是谁?只是消瘦了些,看来有些憔悴。 她正心乱如麻、犹豫彷徨。得知无月前来,令她喜悦无限,匆匆赶来客舍,及至见到他,却发现原本该自己做的事,竟全由小郡主一手包揽,心中不由有些自卑:“也的确只有郡主之尊,和无月才堪当匹配!象他这样的公子哥儿,当初也许只是一句戏言?随口和丫鬟调笑几句,这再正常不过,或许根本就没有当真?时隔两月,他还记得我么?” 无月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道:“影儿,是你么?真是太好了!” 影儿再也控制不住,珠泪滚滚而落,泪眼朦胧中,心中日夜思念的人儿,容颜迅速变得模糊。然而她即便眼睛瞎了,也辩得出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他的双手,变得宽厚有力许多,给她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她哽咽难言:“你……还记得我?” 无月心疼地道:“我说过要娶你为妻的,怎会不记得你!” 影儿泪光闪动,激动地道:“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么?” 无月认真地道:“我自己说过的话,怎会不记得?这种话岂是随便乱说的么?对了,咱俩好些日子不见,你还好么?” 影儿哽咽道:“不太好……那夜娘娘带着我们匆匆离去,将你可怜兮兮地抛在渑池客栈外面,我恳求娘娘,想留下来照料你,可娘娘死活不同意,最后竟点住我穴道将我带走……自从得知你被救走,我也替你高兴,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托济南府衙门中人给你捎去过很多信函,却毫无回音……我真是好伤心!你咋就不肯给我回一封信呢?难道这么快就将我忘了么?即便不愿再见、从此形同陌路,也该给我说一声啊,也免得我一直对你牵肠挂肚、夜不能寐……”一路说一路抽泣,终至泪流满面。 无月握紧她的柔荑,无比心疼地道:“我可以发誓,从未收到过你一封信,否则怎会不回信呢?说实话,我还一直想着要给你写信,问问你的近况呢,还有小雨。可你是天门核心人物,行踪神秘,根本无法找人捎信。” 影儿皱眉道:“是么?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可那些信跑哪儿去了呢?还有,小雨又是谁?” 无月沉吟半晌,“看来那些信是被乾娘压下了,并未交给我……至于小雨,一言难尽,有空再说。” 影儿接着说道:“我一直不见你的回音,心中焦急,月初随娘娘南巡时,中途偷偷溜到济南府周家大院去找你,却被那些可恶的门卫拦住不让进,也不肯替我向你通报一声!我只好在夜里越墙而入,想偷偷进去找你,却迎头撞上重重机关暗器,厉害无比!我根本进不去,反而弄得一身是伤,还好武功和轻功不弱,总算逃了出来……” 无月惊道:“我的天!你竟来过我们府中?那些该死的门卫,居然敢不向我通报!回去我得问问乾娘,是否是她的授意……对了,府中机关凶险无比,你伤得重不重?快让我看看!” 影儿见他满脸关切之色,溢于言表,不禁芳心大慰,多日来的伤心、怀疑、煎熬和无奈,通通烟消云散!痴痴地看着他,呢喃道:“无月,我可以这样叫你么?这些日子以来,我夜里梦中,不知多少次叫着这两个字,希望你能听见,经常都是叫着这两个字哭醒过来……呜呜呜~” 无月忙掏出手帕,替她擦去眼泪,“怎么又哭了?咱俩不是见面了么?” 影儿抬头,见郡主和朱若文站在厅门外正看着这边,忙道:“小姐还在等你,我晚上再来看你。我可以保证,这次娘娘对你绝无恶意,你……你不必急着走?” 无月沉吟道:“你既然都这样说,我自然放心,可我这次出来是有急事,最多只能留一宿。” 影儿皱眉道:“这么急啊?唉~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我先去了,晚上见!”说完对灵缇二人遥遥敛衽为礼,转身快步离去。 无月回到厅门外,灵缇只是静静地看着影儿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语不发。朱若文则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心事。 无月只好问道:“灵缇小姐,请问令堂安排何时会面?在下有急务在身,恐难久留。” 灵缇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深深的失落,“相见时难、离别却快!看来他对我真是毫无留恋之意,什么事情都比我更重要。他这一去,不知又要多久才能相见?”不由淡淡地道:“母亲特设晚宴为公子洗尘,到时我带你去。”转身入内,张罗早餐去了。 无月看着她忙碌着的身影,简直迷惑到了极点。她所做的,是只有极亲密之人才肯为自己做的事,然而却仍不肯对自己多说一句话,依然一付冷若冰霜的神态。 晚饭时分,灵缇和朱若文带他一路向东,经过一个圆拱门之后,已行入内院,来到一座和疏影香榭差相仿佛的水榭之中。 一位身材欣长、风姿绰约的宫装丽人早已恭候多时,见到无月三人,起身迎了上来,人未至,阵阵幽香已隐隐袭来。她,正是皇朝大名鼎鼎的长公主赵凤吟。 在西天晚霞辉映下,但见她柳眉如烟、眸含秋水、琼鼻樱唇,冰肌玉肤似凝脂,气度雍容端丽、风华绝代,堪称国色天香,置身水榭之中,颇有小窗凝坐独幽情之意蕴。身穿一袭淡蓝色丝质宫装,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一头青丝绾个飞仙髻,两缕青丝分左右垂于胸前,看似三十许人,可要说只有二十岁似也说得过去,总之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 无月大为惊艳!暗道:“她这身妆扮,和以前见到的云梦娘娘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她了。只是未曾想到,如此一个睥睨天下的铁腕人物,竟生得如此清丽绝俗!更奇怪的是,她和灵缇虽然都堪称人间绝色,可母女俩的容貌竟毫无丝毫相似之处!” 念及于此,他忙迎上几步,长揖为礼道:“敢问芳驾,便是云梦娘娘?” 赵凤吟敛衽为礼,“正是贱妾,萧公子可别来无恙?” 无月点点头,“还好!有劳娘娘挂心。” 赵凤吟笑道:“请里边坐。”纤手一挥,八个宫装女子开始传菜上酒。 不一会儿,不闻杯碟相撞之声,已悄无声息地摆上一桌美味佳肴。这些菜肴不用说,全是山珍海味,熊掌燕窝鱼翅之类,色香味俱全,奢华无比,阵阵菜肴各色香味扑鼻,令人馋涎欲滴! 酒为碧潭春露,属果酒类,赵凤吟介绍道,“此酒乃是采用各种时令鲜果,以天下第一泉、庐山谷帘泉水酿制而成,酒香四溢、甘醇而不辣。” 言罢她和无月对面而坐,灵缇和朱若文打横作陪。 赵凤吟当先端起酒杯,对无月笑道:“上次挟持公子,害你受了不少苦头,贱妾在此向公子赔礼道歉了!”举杯一饮而尽。 无月举杯共饮,“北风姊姊将我救走之时,害那么多人失去性命,在下实是心中日夜难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赵凤吟皱皱眉,说道:“天门与罗刹门为了各自的利益争斗多年,上阵搏杀自是免不了伤亡,公子也不必内疚。只是可怜那些阵亡者的妻小,从此无依无靠,发给她们的微薄抚恤金,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啊!” 无月长叹一声,“此事皆因我而起,望娘娘代我向受害者家小致以深深的歉意。此行我特意带来两万两银票,恭请娘娘转交给那些阵亡者家属,以示诚意!”掏出银票,用双手递给她。 赵凤吟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交给朱若文,“若文,就按萧公子的意思办,这也是他的一点心意。” 赵凤吟站起身来,再次对无月敛衽为礼道:“贱妾代那些受害者家属,感谢公子的关心!” 无月忙也起身回礼,满怀诚意地道:“这是应该的,娘娘不必客气!” 二人坐回席间,酒过三巡之后,赵凤吟说道:“公子可知贱妾相邀,所为何事?” 无月心中一阵激动,却依然不露声色地道:“在下愿闻其祥。” 赵凤吟笑道:“贱妾若非以公子身世之谜为饵,公子焉肯赏脸光临寒舍? 无月讪讪地道:“双方敌对多年,相见的确有诸多不便之处。” 赵凤吟笑道:“见面之后,公子一直只字未提、未曾相询,真是沉得住气啊!” 无月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娘娘若愿以当年隐秘相告,在下不问也能知道。若是娘娘不愿说,在下即便苦苦追问也是无用,对么?” 赵凤吟笑道:“本宫说话一言九鼎,既已在邀请公子前来做客的书信中有所说明,自然会如实相告,公子大可不必疑虑。” 无月脸上一红,说道:“此事牵涉到在下身世,事关重大,难免有患得患失之心,望娘娘见谅!不过我很奇怪,别人捎给我的书信全被我乾娘压下,没有一封信能到我手中,娘娘怎能确定您捎给我的书信,我一定能收到呢?” 灵缇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倒是在为无月夹菜,闻言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写给他那么多信,他竟未收到!” 赵凤吟似笑非笑地道:“是么?罗刹仙子把公子看得还真严啊!我想,那些书信都是女孩子写给你的?”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灵缇。 无月皱眉道:“是些什么人写的,我也不清楚,唉~但愿别误了大事!” 赵凤吟道:“至于我,当然确信你能收到我的信。济南府王师爷办事一向牢靠,且我有交待,一定要确信公子已收到这封信才能算完。当时他等在周府门房,亲自将信交给公子的一位心腹丫鬟手中,好像是个名叫绿绒的丫鬟,直到绿绒转来给他回话,说公子已看过那封信,王师爷才打道回府的。” 朱若文插嘴道:“绿绒那丫头还真够心腹的,这次也跟来了,死活不放心把萧公子交给我们呢,呵呵~我只是奇怪,这丫头难道不怕罗刹女王么,竟敢为公子私下传递书信?” 无月道:“绿绒做事很有心计,没把握的事儿她是绝不会做的。要说起来,在下已经成年,乾娘还压着我的信件不交给我,本就不该,若为此事责怪于她,未免于理不合。” 赵凤吟道:“她若是肯讲道理,就不是罗刹女王了!她的作风一向是用拳头说话,若要为此事杀掉绿绒,听得进公子这番大道理么?” 朱若文笑道:“所以说啊,萧公子收买人心还真有一套,令人甘冒奇险为你效力。” 赵凤吟道:“我瞧萧公子也不用收买人心,便有一些丫头愿意为他效命。这次南巡,影儿中途偷溜出去,巴巴地跑到济南府去找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我看呀,公子若再不来,她私奔都有可能!” 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二人七嘴八舌,说得无月有些狼狈,闻言忙道:“影儿姑娘是绝不会背叛娘娘的,这点您但请放心!” 赵凤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脱得老长,说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随便开几句玩笑,望公子不要介意。” 无月道:“娘娘言重了。在下只是在想,娘娘这次肯以我身世相告,是否有什么交换条件?”他有意识地将对话引入正题。 赵凤吟笑道:“天下没有的午餐,条件当然是有的。” 无月一怔,“在下愿闻其祥,但愿是我能做到的事情。” 赵凤吟道:“这条件很简单,就是公子光临寒舍做客。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 无月大感意外,不禁期期艾艾地道:“就……就是这样么?” 赵凤吟道:“就是这样,本宫想见见你这位老朋友而已。而且公子放心,这次你来去自由,我绝不会留难于你。” 无月大喜过望,举杯敬道:“多谢娘娘慷慨大方,在下敬娘娘一杯!祝您新年快乐、青春永驻、心想事成、吉祥如意!”举杯一饮而尽。 赵凤吟也举杯干了,笑道:“公子真会说话,知道我们女人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说起你的身世,便不得不提到十二年前,陕北绥德大通镖局被劫那场灭门惨祸。在那场惨祸中,镖局负责护送绥德一个举家搬迁的大户人家,即是你们萧家,几乎全遭杀害、惨遭灭门之祸!” 无月哽咽道:“此事我听北风姊姊说起过。只是不知,那些凶手到底是些什么人?又是来自哪个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们虽多方查探,却一直找不到那个组织的蛛丝马迹,显得非常神秘!” 赵凤吟起身拍了拍他的左肩,以示安慰,“你说得不错,那些黑衣杀手的确来自一个非常神秘的杀手组织,“飞鹰门”!萧家惨祸便是这个飞鹰门所为……” 无月喃喃念道:“飞鹰门~飞鹰门……我还是首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称。娘娘,这个杀手组织和萧家有何深仇大恨,竟杀我全家?” 赵凤吟摇了摇头,沉声道:“杀手杀人不是为仇,而是为钱!” 无月急道:“那是说,这场惨案另有主使之人?雇佣这些杀手的雇主才是杀人元凶?” 赵凤吟点点头,“不错!雇主便是绣衣阁统领郑天恩,萧家惨祸的幕后元凶就是他!他买凶杀人的目的,是劫杀你父亲萧长弓和母亲柳青柔。起因来自于一条密报,提及你父母心怀不轨之心,屡次挑起河套地区的农民起义,甚至可能是女真人,你母亲武功高强,尤其轻功和她的闺中密友柳嫣娘一样出色,都源自同一位异人传授。” 无月目瞪口呆地道:“我父母会是挑起起义的元凶?还是女真人?这也太离谱了!绣衣阁凭什么如此肯定?” 赵凤吟沉声道:“这是一条无法证实的密报,因为只是口口相传,并无确证。由于那些年土地兼并盛行,大批农民失去土地,河套地区频年荒旱、差役浩繁、瘟疫流行,导致连续发生回民和葛泰起义。为消除隐患,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宗旨,郑天恩决议除掉你父母,然而没有确证定罪,代表朝廷的绣衣阁不方便出面抓人,便雇佣飞鹰门出面。飞鹰门出手的原则是在场之人统统杀光,以免留下任何可供人追查的线索,便制造了这场灭门惨祸!这个原则,也是飞鹰门能一直保持隐秘的原因之一。” 无月咬牙切齿地道:“如此说来,飞鹰门也是杀我父母不共戴天的仇人!” 赵凤吟道:“公子这样说也不能算错。不过,我还有一件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要告诉你……你母亲柳青柔,她还活在世上!” “什……什么?我母亲她……她没死!!”当年惨案的内情竟如此复杂,不仅牵涉到神秘杀手组织,甚至还牵涉到大内密探组织绣衣阁!这已足够令他震惊不已,头疼半天的了!此刻又听说母亲竟尚在人世,如何不令他惊喜万分! 赵凤吟点点头,“负责隐在暗中监视的绣衣阁大内高手中,也潜伏着我的人。据报,当年惨案发生时,你母亲为保住你性命,抱着你一路狂奔,那伙杀手轻功也不弱。你母亲抱着你奔逃影响速度,只好把你藏在一处十分茂密的灌木丛中,一直逃到米脂躲进亲戚家中才总算摆脱追杀,天黑后她趁夜色赶回无定河边灌木丛中找寻你,你已失踪不见!” 无月泣声道:“那是北风姊姊赶来时发现了我,将我抱回罗刹门中,被乾娘收为螟蛉义子,抚养长大……” 一直未曾说话的灵缇忽然说道:“当年抱走你的就是她?难怪为救你那么拼命……这么说来,她岂非大你许多?”北风乃美人榜上排名第一的美人,上次在渑池虽然蒙面,灵缇也可想见她之美丽!想想她比无月大那么多,心中放心不少。 无月道:“北风姊姊大我八岁……当时她若不要将我抱走,也许我娘就能找到我啦!呜呜呜……”想及母亲尚在人世,却阴差阳错地母子分离,不由泪流满面! 赵凤吟摇摇头,“你错了,若你不被及时抱走,很可能已死于杀手或大内高手刀下!由于这一事件非常诡异,我派出大批密探,事后经多方查证,才获悉你娘脱逃的经过。” 无月急道:“娘娘可知我娘的下落?” 赵凤吟沉吟道:“郑天恩一直在暗中和我较劲,而你娘是对他非常不利的唯一证人,这些年来,我也派人一直在寻访她的下落,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无月听罢,终忍不住痛哭失声! 在赵凤仪的温言抚慰下,他好一阵才恢复过来,又问道:“我乾娘之子周岩失踪之事,也是绣衣阁所为?” 赵凤吟沉吟半晌,才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此事关系重大,恕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无月起身,郑重其事地大礼参拜!“无论如何,娘娘将如此惊人隐秘倾囊相告,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赵凤吟忙上前将他扶起,柔声道:“别客气,贱妾希望公子能早日和母亲团聚!” 这次重逢,无月发现灵缇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晚宴上总共就说了一句话。似乎只剩下眉目间,一抹淡淡的幽怨。 晚宴之后,无月随灵缇和朱若文回到客舍之中。 寒冬腊月夜长昼短,很快天已全黑,灵缇和朱若文刚刚离开客舍小院,影儿便闪了进来。 无月起身笑道:“真是巧了,灵缇小姐她俩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 影儿咬着唇儿道:“哪是凑巧?自你回到这里,我一直远远盯着院门,见她们出来,就赶紧过来了。” 无月伸手轻拂她鬓边寸许长的柔细绒毛,徐娘的媚态和少女的娇嫩,都是如此动人心魄!不知怎地,面对每个他心爱的女子,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只属于她,这岂非自相矛盾?然而这就是他的性格,他自己也无力改变。 影儿难忍多日相思及不安之苦,猛地扑进他怀里抽泣不已,无月只好不断柔声安慰于她。 发泄一通之后,影儿抬头定定地看着无月那充满灵气的脸庞,痴痴地念叨着:“在这五十多天里,就象当初在凤吟宫中一会儿夜里要冬泳,一会儿半夜要喝粥,成心找我麻烦那样,你每夜依然要跑到梦中来骚扰我,让我怎么也睡不踏实,整天神情恍惚,害我挨了娘娘不少责打和惩罚,每隔几天就要面壁一次,我几乎成了娘娘手下最没用的废物,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今天见到你,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亲吻着她鬓边柔细绒毛,心疼地道:“真是苦了你了,待时机成熟,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娶回萧家。” 影儿痴痴地看着他:“我不求什么八抬大轿,只愿能象在凤吟宫中那样,做一个侍候你的丫头,经常陪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 无月道:“少胡说!我说出的话绝不食言!对了,你怎么知道娘娘这次对我没有恶意?” 影儿道:“我听到过娘娘和朱总管之间的对话。这些日子以来,小姐成天吵着要去找你,有两次,差点就象我一样溜了出去。娘娘被缠得没法,只好以你的身世之谜为饵邀你前来。而且……而且我感觉,娘娘本人似乎也很想见你一面。对了,你跟小姐是怎么回事?她平时别说对男人,就是对自己亲娘也是爱理不睬的,却偏偏对你……” 无月皱眉道:“影儿,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影儿很认真地道:“信,哪怕明知是骗我的话,我也相信!” 无月抚弄着她的柔发:“傻丫头~我何时骗过你了?” 影儿沉思道:“两个月前,你问我愿不愿做你的妻子,就毫无诚意,只是想利用我罢了,以为我真看不出么?可我还是宁愿相信,很认真地回答你了。” 无月心中一阵内疚:“当时我的确是在玩心机,真是对不住你啦!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终于认识到,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感情,这是乾爹和大姊给我的教训,由鲜血换来的教训!所以从今往后,对你绝对是真心的!告诉你,我和灵缇小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也一无所知!” 影儿很奇怪地看着他,沉吟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我看得出,你说的是真话,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你来,该我来侍候你日常生活的,没想到小姐居然……你要知道,她还从未侍候过人,包括她娘!小姐强我千倍万倍,有了她,你还愿意要我么?” 无月瞪眼道:“嗨~人不是这么个比法,那天夜里我在府中湖边,脚不慎踩进冰冷的湖水中,马上想到的首先是你和小雨,然后才联想到灵缇小姐的。再说,由灵缇小姐侍候,感觉实在别扭,而且一头雾水,哪有你在我身边这么舒坦?” 影儿嗔道:“好呀!你到底还是想到她了!哼~人家是小姐,你当然规矩得很。我这样的丫头么,自然就由得你随意欺负了,说些话一点儿都不靠谱!咦~你刚才又提到小雨,小雨到底是谁?” 无月沉吟道:“是我在渑池遇上的小乞儿,真实身份应该是天门密探。不过无论如何,我感觉得到,她是真心实意地照顾我,是个很善良很勤劳的好女孩儿!唉!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还真的很想念她!” 影儿皱眉道:“小雨?我们这儿没这个人啊?难道是哪个分舵的?她长得啥样儿?” 无月道:“皮肤较黑,五官还算清秀,若是站在你这个大美人身边,顶多算个丑小鸭?” 影儿道:“你既如此感念她的恩情,我帮你留意一下,希望你和她能有相见之日。对了,我知道你很关心周岩的下落,趁娘娘不在时,偷偷溜进她的书房,查过不少当年有关罗刹门的档案。” 无月激动地道:“查到什么没有?” 影儿道:“查到了,他现在化名章小奇,不过我只知道,他此刻就在我天门之中,可是天门规模庞大,分支众多,他具体在何处,我就再也查不到了。” 无月大吃一惊:“章小奇?地门章护法之子,嫣娘从前的恋人,竟然就是乾娘之子周岩?” 他继而庆幸不已:“谢天谢地,人活着就好办!唉~等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做母亲的,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乾娘当年痛失幼子,你可知她是多么伤心?好长时间都没缓过来。影儿,真是谢谢你了,告诉我这样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就没想想,周岩若想从自己手中夺回嫣娘,碍于乾娘的情面,自己又该咋办? 影儿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幽幽地道:“明天一大早你就要走,也不知以后是否还有相见之日?我感觉得到,你心中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好挽留于你……” 无月道:“我会尽我所能,尽量化解天门和罗刹门之间水火不相容的敌对状态,若能成功,咱俩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影儿大为怀疑地道:“这可能么?我看呀,除非你象骗我一样,把娘娘也骗到手。” 无月惊呼道:“天~你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啥时候变得这么大胆放肆了?” 影儿咬着唇儿道:“这些日子,我成天琢磨着怎么帮你,都快变成叛徒了,想法也跟以前有了很大不同。我真的好想去投奔你,可娘娘对我有恩,实不忍背叛于她。其实我这样说,并非对娘娘不敬,小姐父亲英年早逝。我感觉得到,娘娘之所以如此劳神费力地经营天门,也是为了排遣心中的寂寞和无奈,她也同样需要爱。而且我认为,天下能配得上她的,除了你,不做第二人想……” 无月失笑道:“你真是越说越离谱!”边说边亲吻她鬓边那丝丝绒毛和柔嫩雪白的肌肤,他简直爱死这片方寸之地了! 影儿被他亲的耳边痒痒地,忍不住嗔道:“你咋老亲人家哪儿,痒死啦!” 无月双手捧起她那粉嫩双颊,柔声道:“好影儿,那你说说,我该亲哪儿?” 影儿痴痴地看着他,低声道:“我就喜欢这样看着你……”眼波之中渐渐烟雾弥漫,那双淡淡红唇,不易察觉地轻微颤动着,檀口微启,露出一排细碎玉齿,吹气如兰,凑上来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再也按捺不住,拥住玉人痛吻! 霎那间天地变色! 唇儿紧贴,相互抵死吮吸,舌尖激情交缠,玉人香唾如兰似麝,檀郎气息勾魂夺魄,良久良久,不忍分开,反而越缠越紧 怀中软玉越来越热,耳中少女娇喘吁吁、愈发急促,渐渐变为销魂呻吟。 他将影儿压在身下,右腿插入她温热的双腿之间,大腿猛揉她的胯间,那团暖暖的软肉 影儿“嗷”地一声,将他搂得更紧,腰肢扭摆,渐渐迎合那无比销魂的磨蹭~ 他的手向下探去。 影儿略一犹豫,最终还是小腹微微一缩,容纳了禄山之爪,任它伸进去,肆意探索。 温热、软绵,他无比渴望的所在,娇羞地夹着一汪滑腻,他食指按住那方寸之地缓缓画圆,滑腻感渐渐弥散开来。 他把下身整个放进少女玉腿之间,拉下她裤儿,扯出硬得发疼的屌儿,喃喃地道:“我要你” 影儿声若蚊呐:“千万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女人,永远”缓缓分开双腿。 无月棒头对正那片滑腻,缓缓顶入 与此同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正渐行渐近!随着脚步声,一位风姿绰约、体态欣长的中年美妇腰肢款摆,盈盈而来,正是离去不久的朱若文!只因她刚才在回去的路上忽然想起,“昨天萧小君匆匆而来,与我一度缠绵之后,由于缇儿不愿与他相见,昨天下午又匆匆而去。他实为无月同父异母的哥哥,无月此时虽仍不知情,但即便仍把小君当作小奇,由于嫣娘这层关系,也该知会他一声。”念及于此,她便去而复返,来找无月。 意乱情迷中的少年少女竟丝毫未曾察觉。朱若文走到门外,正想抬手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少女呢喃及娇喘,还有少年急促喘息之声。她是过来人,立时明白里面是怎么回事,心中大骇:“天啊~缇儿不是这么随意的女孩儿呀?咋这么容易就和无月上床啦!唉~无月如此迷人,缇儿又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也难怪……我是否要阻止二人?若木已成舟,我闯进去岂非令她尴尬?不过~若无月尚未入巷,我还是该敲门阻止……” 念及于此,她走到房门右侧雕花格子窗户外面,舔破窗纸向里看去,刚好瞧见无月挺着那根一柱擎天的长屌,将棒头对正靶心,正缓缓入巷…… “完了完了!”朱若文心中惊呼不已,随即发现床上少女并非灵缇,却是影儿,她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才算落定,“还好!若真是缇儿,事后被老皇爷知道,自己无比疼爱的长外孙女早早失去贞操,那可不是件小事!” 心中大定之下,注意力不由被那根长屌牢牢吸引,“天啊~天下竟有如此雄伟、如此长大的阳具么?一寸左右的圆径还不算离谱,可那长度……至少也有六寸?无月看似文弱小书生,未曾想下面那根东西,比最雄壮的伟丈夫也有过之而不及!” 刚刚落定的芳心,不禁又怦怦乱跳起来,接着联想到儿子:“俊儿服用红丸之后,那根棒儿已算得又长又粗,远超我所经历过的三个男人,丈夫、俊儿生父和小君,也才不到一寸的圆径、四寸七八不到五寸的长度,已然令我欲仙欲死。若是被无月这根长屌捅进来,又该是何种光景……” 一时间浮想联翩,砰砰直跳的芳心愈发乱得一塌糊涂!她心知如此偷窥别人隐私大为不该,可双腿偏偏无法移动一步,凑在窗孔上那只美丽的大眼睛,甚至舍不得眨一下,唯恐错过精彩片段一般! 她看得很投入,被屋里春宫戏刺激得春潮泛滥,下面渐渐发痒,越看越痒得难受,心中为自己找了个看下去的理由:“我倒要看看,无月这根棒儿尺寸远超俊儿,不知床上功夫是否也能强过他?……再说~瞧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对我有意,也跟俊儿一样,是个恋母的小变态!我也挺喜欢他,和他好上是大有可能的。可偏偏昨天无意中被俊儿奸淫,加上缇儿这层关系,我怎好抢她的心上人?唉~我和他真是有缘无分啊!碰上他这种巨屌怪物,既无法得到,若再不好好观瞻一番,岂非对不住自己?……” 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留在窗外,继续喝西北风站岗。 第041章 横着走才是老大 屋里,烛影摇红,绣榻上,被翻红浪。 随着影儿一阵娇吟,世上又一个少女变成了少妇。 和大姊一样,进入得有些艰难,但觉玉门开口很小,膣道又细又长。缓缓地进入,他看了看影儿。她双眼紧闭,轻咬下唇,娇躯微微地颤抖着。他知道,影儿肯定是感觉疼痛,却又不愿出声,扰了自己兴致。 他更加温柔,一边吻她,以更慢的速度挺进,且每进半寸,必然暂停片刻,让影儿逐渐适应,然后才继续用力…… 好在影儿花心位置不算太深,至少比大姊浅一些。棒头缓缓挤入,终于碰触到花心之时,他感觉花心似乎突然膨胀得很大,而且前端突出,碰触到自己马眼之上!他用棒头磨蹭着花心,并饶着它转了几圈,细细地辨别花心形状。心中忽然有种感觉,里面的情形,就如同巨龙在抢夺红光闪闪的珊瑚! 无月心道:“这岂非就是《素书》上所载、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五的“五龙戏珠”?除了上面这些特征,《素书》上还说,拥有这样的名器之主,花心至少要承受五次以上猛烈冲击才有可能泄身……影儿性格热情活泼、大方爽朗,在许多方面与大姊类似,可二人在床上反而都表现的即保守又害羞,与她俩的性格截然相反,难道少女都是这样么?” 心中在想,缓缓的抽插动作也渐渐展开。他很想看看,保守而害羞的影儿忍不住呻吟出声的娇媚模样…… 一盏热茶功夫过去了,似乎没啥效果,他渐渐加重了力道和抽插速度。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影儿依然浑身绷直、一动不动,似乎还是有些紧张,无月见她将下唇咬得更紧,显然自己节奏的变化并未收到预期效果,反而加重了她的疼痛! 的确,影儿此刻只盼早点儿完成和心上人的第一次,这种心理和周韵当初也很相似。她俩要的是结果,而非享受其过程,其实那种处女地被活活撑开的撕裂般阵痛,使得她俩也根本无法感受到多少快感! 这反过来又对无月造成影响,心理上亢奋度随之下降,继而又反映在他的动作上。 撑过最初的疼痛之后,虽然膣道中仍撑得难受,但影儿也渐渐定下心来,随即感觉到了心上人的情绪变化。她不希望令他失望,希望尽可能让他感觉舒服,于是也开始迎合他,终于也敢睁开秋水双眸,和檀郎脉脉深情对视,也不再咬紧牙关,而是放开胸怀,和他热情接吻。 热情大方的影儿似乎又回来了,由此带来无月的加倍肯定。初时她还是为了取悦爱郎,可那火辣辣的深情热吻,渐渐令她魂儿飘荡,她的身子开始变得敏感起来,随着棒头对花心的撞击越来越重,倏地怦然心动,涨痛之中,隐隐有种麻酥酥的感觉由下体传来,进而感觉里面似乎有点痒…… 每撞击一次,痒酥酥的感觉便加重一分,于是,在无月抽出、再顶入之时,她主动地拱起下身迎上前去。相撞的瞬间,火星四射!影儿但觉后脑一热,一阵晕眩,终忍不住“嗷~”地娇吟一声! 对无月来说,这不啻于发动总攻的号令!他降低了抽插速度,却加大了力道,杆杆到底,重重地撞击花心,而且越来越重! 影儿黛眉微蹙,双眸睁大,却如同罩上一层迷雾,似乎在看屋顶,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檀口大张,呼吸越来越急促,每撞击一次便会发出一声娇吟,玉颊之上如同染上一抹胭脂,显得如此娇艳美丽! 他忍不住吻上她鬓边那丛淡淡绒毛和娇嫩肌肤,继而含住她那娇小柔软的耳垂吮吸不已,喃喃地道:“好影儿,让我好好疼你……”每撞击一次,他的马眼也会遭遇花心前端的冲击,实在快感十足,棒儿变得又涨又麻,在冲天钻并未开启的情况下,他已有快要射出的感觉! 影儿身子倏地绷直,将他搂得紧紧,呻吟道:“无月,好美~我爱你~” 那一刻,他觉得影儿身子好热,便顶在里面一动不动,在影儿身子渐渐软下来那一刻,感觉棒头已开始跳动,洪流堪堪便要冲出。他急忙抽出棒儿,依然用内裤包住,这才放心射出…… 乾娘的警告他一直牢记在心,在确认她怀孕之前,再也不敢射在其他女子体内…… 见到影儿那付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朱若文对无月的床功更是大为叹服!无他,少女破处,由于破瓜之苦,能得高潮者如凤毛麟角,除非对女孩极尽呵护爱抚,精通如何挑起女性快感,且女孩要爱死情郎才行。而这几方面,他无疑全都做到了! 这一幕香艳刺激的活春宫,只瞧得她春心荡漾,下面似憋着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邪火!她但觉若不及时将邪火发泄出来,恐怕会欲火焚身,赶紧掠向自己临时所居那座小院,找儿子发泄去了。 她一路走,还一路为影儿暗自担忧:“这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明知无月乃郡主心爱之人,竟仍敢和他私通款曲!若被长公主知道,一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瞧这对少年男女恩爱缠绵、倾心相爱的模样,又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挡?唉!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第二天一大早灵缇便匆匆赶来,拨旺炉火,准备早点,打来热水侍候无月梳洗一番。 早餐时无月向灵缇告别,灵缇愣怔半晌,黛眉微蹙道:“怎么?就这么急啊?”一阵深深的离愁别绪涌上心头! 无月很认真地说道:“这次凤翔府一行,我对天门和娘娘的看法已改变许多。其实……其实我也不想急着离开,只是人命关天,容不得半点耽搁……”灵缇的美丽和温柔,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然而他又怎好意思说出口? 灵缇忍不住问道:“瞧你这么焦急,何人受了重伤?” 无月将北风受伤之事大致说了一下,最后忧形于色地道:“她眼下全靠九九大还丹保得一息尚存,若是药力过去,便再也无力回天啦!” 灵缇听得不寒而栗:“你大姊咋那么凶啊?虽非亲生,你终究是她义弟,她为何竟要杀你?”心想若非北风,他岂非早已一命呜呼?真是太可怕了!心中对北风的印象,不由得好转许多。 无月怎好说是涉及情感之私?只是轻描淡写地道:“大约是见父母不和,心中郁闷,以至于发泄到我头上。” 灵缇皱眉道:“北风姊姊是你救命恩人,救她自是义不容辞。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挽留于你……” 无月颇有些恋恋不舍地道:“此次前来承蒙你如此照顾,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那样显得见外,若有空……我一定来凤翔府探望你……和娘娘,还有朱夫人。” 灵缇摇头道:“最近朝廷可能会对罗刹门采取行动,你寻访神医回去后,可一定要小心!你若有暇,或是遇上什么危险,可到燕山凤吟宫找我,具体位置在燕山山脉东段、雾灵山山麓,黑峪镇之南十多里处。只要到了那儿,便没人能够伤害你!” 无月心中暗自吃惊,心道:“还有这等事?我得赶紧让艾尔莎设法通知乾娘,好早些提防!”嘴里说道:“你们不是常居此处么?” 灵缇摇摇头,“这儿只是我娘出巡时的落脚点之一,凤吟宫才是我们居处,上次你被软禁,便是在凤吟宫中。”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难怪这儿的景致跟上次所见大相径庭,只是具体而微,格局倒是差不多。” 灵缇点头道:“我娘就喜欢这种江南园林风格,所有临时落脚点都差不多。其实我也不常住那儿,不过只要你去了,我一定会马上赶回去见你!” 无月奇道:“你不常跟母亲住一块儿么?平时又住哪儿呢?” 灵缇道:“凤吟宫表面上小桥流水、风光旖旎,可暗地里机关密布,暗藏大批高手,周围尚驻扎重兵,被娘搞得像个军事要塞,我很不喜欢!所以,多数时间我都住在大舅家里,有时在外祖父那儿。” 无月奇道:“驻扎重兵?”心中大犯嘀咕,心想:“莫非云梦娘娘真的和军方有着某种密切联系?” 灵缇道:“不错,而且是皇朝最精锐之师!说到这儿,我不妨告诉你,这十多年来,娘把精力主要放在两件事上,外御女真,内防罗刹门,因为她一直怀疑罗刹门被女真人所控制。说白了,就是怀疑你乾娘便是女真贵族!朝廷打算对付罗刹门,也多少与此有关……” 无月迟疑半晌,缓缓地道:“朝廷在没有任何确证的情况下,如此兴师动众,岂非有失草率?” 灵缇道:“这大概就跟当年绣衣阁对付你们萧家一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若是铁证如山,早就对罗刹门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若非想设法求证此事,我娘当初也不会想方设法去绑架你了……不过,我得提醒你,我跟你说的这些,尤其是有关凤吟宫的秘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乾娘!” 无月忙答应道:“这也许是天门最大的一个秘密,灵缇小姐都肯告诉我,足见对我的信任,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你放心,我绝不会出卖你们的!” 灵缇脸上一红,迟疑半晌,终还是轻咬下唇道:“我想,往后若是我到济南府来找你,你会欢迎我么?会不会象影儿那样,被门卫拒之门外?” 无月笑道:“你若愿来,我是求之不得,当然欢迎之至!你若来时,在门上只说是找绿绒,通过她向我传话,我一定立刻赶往大门,恭迎灵缇小姐大驾光临!” 早餐后,无月分别向赵凤吟、朱若文和影儿告别,短暂的相聚之后,又到了离别的时刻。 灵缇没再说什么,可眼中难分难舍之意显露无遗。影儿那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盈盈欲泪的眼神,令无月心疼不已。 无月、晓虹和绿绒离开张氏花园之后,与等候他的艾尔莎、赛西亭等人汇合,继续乘雕向西飞去。 ***    ***    ***    *** 济南暮云府。 那位忤逆顽劣的大小姐一把大火,将投巨资筑成的悔过窟一把火烧成一座原始大石窟,美丽的地下花园被彻底捣毁!慕容紫烟闻讯,忙派出大批人手,沿每个通风道往里面拼命鼓风,好歹让女儿不至于被燃烧的滚滚浓烟给活活熏死! 大火被扑灭之后,由于悔过窟已毁,无法住人,其他人又制不住女儿,慕容紫烟只好亲自下去将女儿带往别处。原本打算将她囚禁在地宫北面的秋水宫,可恶女被关在地宫中憋了一肚子怨气,见人就想发泄一番。一见到有人下来,也不管是谁,竟恶狠狠地扑上来就是一顿拳脚! 慕容紫烟简直是欲哭无泪!“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恶女,咋就偏偏让我摊上了啊!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竟丝毫也不给母亲留点颜面,母女俩当众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周韵的内功和一身蛮力似乎潜力无穷,这次母女俩整整恶斗三百多招,慕容紫烟才总算找到女儿一丝破绽,弹出一缕强劲指风,击中女儿穴道将她制服! 慕容紫烟心中暗自盘算,照此趋势,若假以时日,连自己恐怕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制服恶女了! 一怒之下,她一狠心将女儿带到东南角的锁龙洞,将她扔进一间囚室之中,并将通向锁龙洞的所有石门关死! 周韵最是忍受不了被限制于一个狭窄空间里,失去行动自由! 也不知她是用的何种方法?竟将囚室铁栅门掰开,从里面钻将出来,在锁龙洞那条左弯右拐的长长内部甬道中左冲右突,因通向其他区域的重重厚重石门均已关死,始终不得其门而出! 既然出不去,自然很生气!她这一生气,不是想打人就是想杀人! 她站在甬道里,如笼中猛兽般大声咆哮不已,“不要脸的女人,有种就下来,再和我大战一场!总有一天我会揍得你爬不起来!哇呜~” 慕容紫烟自然不会下来和女儿单挑。揍贞雯那个可怜虫,对周韵来说已经既无挑战性,也无法发泄怒火。暴跳如雷之下,她只想杀人! 在无计可施之际,她偶然发现,这条长长的甬道边那些石室中,竟还关押着其他一些囚犯! 她向贞雯一打听,得知这些人竟全是武林中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周韵立马就来了精神,她渴望战斗! 她体内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特大火山,急需渲泄出积蓄已久的惊人力量!她要象母亲当年那样横扫武林,和这些顶尖高手一决高下! 锁龙洞共百余间石室,里面关押着各帮各派的帮主、掌门,或是前代德高望重的名宿长老,共计三十八位,作为慕容紫烟控制这些帮派的重要人质。囚禁他们的石室上下及四周皆装有厚重铁板,铁栅栏牢门由十多斤重的铁将军把门,里面的人休想出来,没有钥匙,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可糟糕的是,周韵不知用什么办法,竟将关有人质的那些石室铁栅门一一掰开,赤手空拳地闯进去,和同样赤手空拳的人质一一单挑! 她也不管人家是否接受挑战,进去说明来意之后,扑上去便动手,不死不休!逼得人质们不得不出手自卫。 须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虽长期囚禁,可一直被慕容紫烟好酒好肉奉养着,也没上手铐脚镣之类。因心无旁骛,十余年潜心于武学一道,内力和武功不仅并未丢下,反而大有精进。 十场硬碰硬的生死决斗下来,也够周韵受的!任她精力多么充沛,也将体内过剩的能量释放的差不多了,累得趴在一间石室中,呼呼大睡起来。 十场决斗下来,十大高手重伤两位,其余八位竟被周韵活活打死! 死因五花八门,有被她抓起重重甩到墙上,脑浆迸裂而死的;有被点中死穴的;有的已被击败,甘愿认输,但处于疯狂之中、咆哮不断的恶女仍不依不饶,挥重拳连续猛击人质脑门,将人活活打死的;还有被捏碎喉结的…… 包括昆仑派前任掌门人张莫然在内的各派宗师名宿,竟以如此窝囊的方式死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恶女手中,委实可悲可叹! 当慕容紫烟得悉噩耗,简直目瞪口呆、欲哭无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八位各大门派、帮派的前辈精英和首要人物于一日间全被杀光,足可称得上是中原武林数百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这些人被罗刹女王抓走时,根本来不及将一身所学传给弟子,他们之死,对中原武学传承也不啻于一场巨大灾难! 两位重伤者分别是华山派和崆峒派前任掌门人,目前仍在紧急施救中,尚未脱离危险。慕容紫烟心里很明白,这一惊人消息若是传了出去,整个中原武林非炸窝不可!一向被自己所牢牢控制的北武林,也必将陷入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为了严密封锁消息,她只好再次狠狠心下令,让飞霜将知情的八名锁龙洞守卫全部秘密处死! 另外派出大批高手,四处寻觅和那八位被害人质长相相似的百姓,一一暗中抓来关进锁龙洞中,另派八名自己最信任的精卫队员担任守卫,才算把此事暂时按下。 然而慕容紫烟心里很明白,此事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因为女儿那张嘴巴她可管不住,总不能杀了她,或是关她一辈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闯下如此滔天大祸之后,周韵也累得整整睡了半天的大头觉。所以在处理善后事宜之时,倒并未受到她的干扰。 可慕容紫烟明白,这个惹祸精迟早要醒来发作的,“继续关在锁龙洞中?等她醒来养足了精神,剩余的那些重要人质估计也难逃魔掌……关到北边的秋水宫?恐怕也会被她一把火烧为废墟,关在其他任何地方也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适合囚禁女儿,这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于是下午慕容紫烟一直守在沉睡中的女儿身边。 周韵从小睡觉就很不老实,翻个身都象在跟人打架,此刻正在说梦话:“无月,亲一个……大姊带你去放风筝……” 看着睡梦中露出天使般笑容、美丽可爱的女儿,慕容紫烟心中一阵恍惚,不禁产生一种疑问,如此可爱的天使,怎会做出如此之多、令人防不胜防的恐怖之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周韵终于由睡梦中慢慢醒来,懵懵懂懂地睁眼,看看眼前囚室石壁,由梦中浪漫温馨时光,一下子回到现实之中,想想无月远在西陲,也不知是否会遇上危险? 她的心情立马沉落谷底,脸上天使般的笑容,立马被恶魔般的阴狠毒辣所替代! 她打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伸懒腰,打算继续找那些高手决斗,以打发这漫长而无聊的时光。转身走向门外,才发觉母亲也在石室之中,她毫不迟疑,又饿狼一般扑上前,想和母亲再次决斗,一心想找回场子! “韵儿且慢!”慕容紫烟赶紧和她展开谈判:“你倒是说说,到底想要怎样才肯罢手?不再胡闹!” 周韵倒也爽快,“放我出去,用巨雕将我送到西昆仑,帮我尽快找到无月!” 慕容紫烟苦笑道:“以你的脾气,若将你放进梅花谷……几天之后梅花谷还在不在都成问题,惹恼了不死神仙,不啻于直接处死北风!你想想,愿意无月恨你一辈子么?韵儿,你还是另提一个条件?” 周韵不假思索地道:“把他的正室夫人之位让给我,也行!”心中暗想:“这才是重点!我咋这么笨啊?幸好她没答应第一个条件,否则我真是亏大!” 慕容紫烟脸色大变,忙道:“算了,我情愿答应你第一个条件,送你去昆仑梅花谷,你跟我出去!” 周韵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已打定主意,除非你让出正室之位,其它免谈!” 慕容紫烟气得眼珠子都绿了! 她目光喷火,双拳青筋暴跳、握得咯咯作响,怒极之下,冲动得想一拳打死女儿! 脑海中不禁泛现出魔鬼一面的自己,正死死卡住女儿的脖子,将她活活掐死!继而又是自己恶狠狠地挥拳痛击女儿头部,将她活活打死的场景,等等,诸般暴虐恶念、纷至沓来…… 她的眼中,闪动着野兽般的妖异红光,胸膛急剧起伏,呼吸急促!脑海中诸般可怕幻象,竟使得她心潮澎湃,脑际一阵热流涌动,似乎有种淋漓尽致渲泄一番的愉悦! 这种愉悦令她产生一股强烈冲动,一种扑上去将幻象变为现实的冲动!这种心理扭曲的狂虐施暴冲动,在无月激怒她时曾出现过十多次,每次都必将无月揍得鼻青脸肿,阵阵狂虐冲动得以彻底渲泄之后才肯罢手! 于是她也毫不留情地扑向了女儿! 可惜周韵不是无月,她是加强版的慕容紫烟! 母女俩全靠蛮力,在石室中展开了一场最原始的野蛮搏斗!拳打脚踢、牙齿咬、肘拐子撞、膝盖猛顶和抱在一起摔跤,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自由搏击方式,慕容紫烟更浑厚的内劲、更丰富的实战经验,被女儿更强更猛的蛮力完全抵消,居然丝毫不占上风!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恶斗仍在继续!由于和女儿谈判的内容涉及隐私,慕容紫烟已将随从屏退,所以也无人在现场,可以上前劝架! 此刻母女俩已是在相互扭打,拉扯间衣衫被片片撕裂,周韵已一丝不挂,慕容紫烟也被撕扯得仅剩一条亵裤! 周韵不服气,觅得母亲一个破绽,“嘶”地一声将她亵裤也给扯下。这下母女俩同样都是一丝不挂,又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继续恶斗! 没了衣裳扯,周韵将目标对准母亲身上的毛毛。一头柔细青丝是慕容紫烟保持年轻美貌的重要标志,自然是防御重点,于是周韵便在相互推搡击打中,重点去扯母亲长而蜷曲的浓密阴毛! 不知被女儿扯下多少根毛毛之后,想及自己这大片浓密阴毛一向是无月的最爱,慕容紫烟心疼不已之下,脑子总算清醒过来,扭曲的狂虐施暴冲动也发泄得差不多了,终于想起自己的长项,趁女儿不备,找到她气机防御最为薄弱之处,弹出一缕强劲指风,击中了她的穴道! 一场恶战宣告终止! 足足喘息一盏茶功夫之后,慕容紫烟才有心思看向女儿。但见她仍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眼中闪动着野兽般妖异红光,如同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慕容紫烟心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总不能一直限制韵儿的人身自由,她的问题不解决,终究是个大问题,还是好好和她谈!” “韵儿,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再坚持这么苛刻的条件,好不好?你也要为娘想想,娘当年为了家族利益,接受了这桩没有爱情的不幸婚姻,孤寂半生,为你们奠定北武林之霸主地位。天可怜见,将无月送到我身边,他是我今生唯一心爱的男人!你为人子女,不思尽孝,却夺娘所爱,又于心何忍?”她的语气已然有些软化,多少带点恳求的口吻。 周韵摇头道:“我又不是不让无月娶你,这条件哪里苛刻了?以您的年纪,做他母亲都嫌太大,若占据正室之位,岂非令他被人耻笑?何况娘如此暴虐粗野,占据正室之位何以服众?也只有象我这样温柔体贴的女子,才是他正室夫人的最佳人选!” “韵儿温柔体贴?”慕容紫烟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上,被女儿拳打脚踢、肘击膝顶造成的一片片严重瘀青红肿,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周韵理直气壮地道:“至少比娘温柔一点!你时常象刚才那样发狂,对无月饱以老拳,我还未找您算账呢!算了,不想跟你多废话,答不答应就一句话,别的免谈!”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再也不肯多说废话! 经过足足半个时辰无比激烈的思想斗争,慕容紫烟终于做出人生最大的一次让步,“好,我答应你!”话说出口,心中似在滴血! 周韵的欢呼声惊天动地! 见女儿如此兴奋,慕容紫烟心中的沉痛稍稍缓解一些,沉声接道:“不过,娘也有个条件。” 周韵喜滋滋地道:“不用说了,无论多么苛刻的条件我都答应!” 慕容紫烟道:“你得答应母亲,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话,对母亲要尊重孝顺,不许太过胡闹,能答应么?” 周韵道:“没问题,女儿答应!以后娘叫我做啥女儿就做啥!保证做个最孝顺最乖的女儿!” 慕容紫烟心道:“瞧她高兴得那样儿!难道这就是无月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觉得还有必要再强调一下:“韵儿,若你不能做到,娘答应你的这个条件也自动作废!你可要记住了!” 周韵有些不满地道:“娘又不是不知,女儿说话从来是一言九鼎,何时说过的话不算数的?” 慕容紫烟解开女儿穴道。 周韵想了想又说道:“这些天有空,我想到苏州看看我爹。” 慕容紫烟道:“不行!以后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韵不满地道:“凭什么?你们夫妻不和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还是我爹,而且是女儿心中最最敬重的男人!”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哦?那无月又算什么?” 周韵道:“是我最爱的男人,那不同!” 慕容紫烟脸色一沉,“我说过不让你去。难道刚答应我的话,这么快就忘了么?” 周韵这才作罢。若是按重要性排序,在她心中,羽化成仙的师祖永远位居第一,父亲第二,无月第三,母亲只能忝陪末座。但是她最佩服的人却是母亲,母亲也是她从小模仿的对象,母女不和,只因彼此都太过强硬、性格相冲。 慕容紫烟唤丫鬟取来两套衣衫,和女儿穿戴整齐,这才一同走出锁龙洞。以她妥协的那一刻为分水岭,母女关系迅速升温! 走出地宫出口,由飞鹰阁北风楼那间储藏室走出来之时,母女俩已是有说有笑,一派母慈女孝,充满天伦之乐的亲密神态! 周韵挽着母亲往外走,“娘,若是实事求是地说,咱俩走在一起就像一对姊妹,压根儿就不象对母女,您看起来实在是又年轻又漂亮!跟无月在一起,也称得上郎才女貌。” 慕容紫烟惊讶地道:“韵儿不是一向叫我死老太婆么?到底你哪句话才是发自内心?” 周韵笑道:“当然这句话才是!以前对娘不满,所以才满口胡诌的嘛!” 慕容紫烟不满地道:“看来在韵儿心中,无月比娘重要多了?” 周韵老老实实地道:“也不是很多,就一点点,谁让老天掉下这么个珍稀动物到女儿眼前?错过可就没了……娘不也一样?为了他,竟狠心将女儿扔到扬州那个阴阳怪气的苏家?” 慕容紫烟啐道:“我看是你阴阳怪气才差不多,还说人家!说实话,人家苏公子哪点不好?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 周韵道:“对!小苏好得很!娘为啥不改嫁给他?” 出来看到飞霜和彩虹,大小姐竟主动上前打招呼,拉住二人的手,唧唧喳喳地说笑个不停,简直亲热得不得了,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飞霜和彩虹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表面上在笑,暗地里却凝神戒备,唯恐这位大小姐表面嘻嘻哈哈,暗地里掏刀子! 尚未等飞霜彩虹回过神来,周韵又和随从们一一含笑招呼,居然每个人的名字她都记得很清楚!不是拍拍这人的肩头,就是替那人拉拉衣襟,就跟多年闺蜜一般亲密! 这些飞霜手下的精卫队员们,她们的战友尚有十几位还躺在床上,其中五位重伤,全拜这位大姑奶奶所赐。此刻见她表现得如此亲热,一时无所适从,心中纷纷暗自嘀咕:“这位大小姐一向整人上瘾,这会儿不知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莫要在袖子里藏着老鼠和小蛇之类,趁拍我们身上之机,偷偷扔到我们身上来?”一个个浑身不自在,纷纷检查身上有无异样。 这个惹祸精的问题,总算彻底解决! 可事情还没完! 不断有眼线回报,暮云府周围东西南北四条街道上,最近出现不少生面孔,个个武功不弱,且陆续有官军向济南府周边地区集结。艾尔莎也有消息传来,说是无月获悉,朝廷似乎准备对罗刹门动手。 晶丽莱带来的密报更为具体,济南府中出现的江湖人物之中,主要是身着便装的绣衣阁大内高手,另外还有一个名叫飞鹰门的江湖组织。而陆续集结过来的官军约有三四万人马,其中骑兵倒不多,来了一个骑营,两千多骑,均为轻骑兵。统帅为胶东总兵方天戟。 对于飞鹰门,连晶丽莱都弄不清其底细,慕容紫烟在罗刹门卷宗之中,也查不到任何相关档案,可见是个非常神秘的江湖组织! 慕容紫烟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因无月和晓虹都不在身边,心中空落落地,思维也变得迟钝。 她的应对之道是,“立即派人将那些重要人质秘密押送到沂南围场关押;填平地宫入口,将重要资料和财产分散转移到下四旗和沂南围场之中,围场和关中镶白旗为转移的重点目的地。” 这一系列变故,弄得她最近实在很烦!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对慕容紫烟而言,无月不仅仅是乾儿和爱徒,还是她心爱的情郎。 无月这次远赴昆仑,似乎一不小心把她的魂儿也给带走了!而且在迫不得已之下,将正室夫人之位拱手让给女儿之后,觉得以后似乎也没了多少盼头,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而且越来越糟! 今儿早上起床,懒得连梳洗都觉得费劲,早餐也不吃,便蓬头垢面地来到书房。她已让人将无月常用的物品和衣物全摆在书房里,没事便在里面唉声叹气,睹物思人,把书房弄得像个杂货铺! 她简直想不通,收养无月之前的那些日子,虽缺乏情爱滋润,但一心称霸天下,照样过得风风火火!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倒也潇洒充实,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第042章 大练兵 烟霞仙子带着小津走了进来。自从无月走后,她的情形也比慕容紫烟好不了多少,感觉生活一下子失去许多乐趣,情绪颇为低落。姊妹俩在一起,气氛比起前些时的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变得沉闷许多,似乎说话的兴趣都快没了! 她此来,原本是想来告别回山的,但见到闺蜜如此一付潦倒模样,只好再多逗留一些日子,好陪她说话解闷儿。小津为人乖巧伶俐,见气氛不如平时热络,便故意讲些笑话逗她们开心。见他如此天真可爱,说的笑话也挺逗,姊妹俩的话才多了一些,慕容紫烟的心情也好转不少。 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有些异样,甚至有些火辣辣,想起那天在栖凤楼听到的他和李淑贞的对话,慕容紫烟心中很是有些不安。她实在不想耽误这个男孩,又不好说得太直白,免得伤到他自尊心,心下很是为难! 她貌似很随意地说道:“老烟霞,我罗刹门中美女如云,可有小津中意的?若有的话尽管告诉我,我可以帮忙撮合一下。”这大约算是一种很委婉提醒的方式? 按说罗刹门内部有规定,不能与异族通婚,不过慕容紫烟认为,象小津这样特别优秀的可以例外。 烟霞仙子看看儿子,说道:“这个么,好像没听他提起过……津儿,夫人的话你也听见了,若有中意的姑娘就说出来,让夫人给你做主。” 小津心思玲珑剔透,夫人这话令他心中暗自吃惊:“莫非我的心思被夫人知道了?此事只有乳娘知道,以淑贞为人不可能对任何人提起,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心思竟被娘看出来啦?” 他心里乱七八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烟霞仙子皱眉道:“津儿,娘问你话呢,没听见么?” 小津被逼到墙角,索性定定地看着慕容紫烟,一字一句地说道:“孩儿心中已有意中人,只是心知万难获允,不好开口而已!既然母亲一定要问个清楚,我不妨把话挑明,还望母亲看在夫人面上,为孩儿做主!” 见他如此神情,慕容紫烟心中一跳:“莫非逼得紧了,他竟想把对我的那点儿心思说出来?到时逼得我不得不明确表态,必将弄得大家面上须不好看,有伤姊妹间和气!”于是忙道:“既然你都这样说,其中一定有诸多碍难之处,我也不好过分逼人家,小津不说也罢!” 烟霞仙子是个粗枝大叶的直肠子,典型的胸大无脑型,见闺蜜和小津神情古怪,所说的话均若有所指,一时不知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心中纳闷,不禁大声嚷嚷道:“你们俩是咋回事,在打哑谜么?” 小津看看慕容紫烟,又看了看母亲,“娘,孩儿说出来之后,还望您不要生气,责怪孩儿胆大妄为!” 慕容紫烟自从和无月依照仙师夜冰留赠的龙凤浮雕上所喻示的龙凤真诀进行阴阳融汇双修之后,绝世无双的修真法门加上无月的仙体凡胎,驻颜之术发挥到极致,越来越年轻美丽,不仅容颜变得象只有二十来岁,和无月之间可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连心性似乎也回到了怀春少女时代,就像热恋中的少女一般! 听小津说得如此暧昧,她不禁羞红了脸,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如坐针毡地道:“看来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还是回避一下,你跟你娘说就行了!”言毕便想逃出书房,她实在受不了如此尴尬的气氛! 小津郑重其事地道:“恭请夫人留步,此事尚需夫人成全!” 慕容紫烟闻言,娇羞不胜地道:“小津,你本是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聪明孩子,今儿为何一定要逼我呢?”她简直搞不明白,自己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何以竟如此畏惧这个小小的孩子? 烟霞仙子如坠五里雾中,大声道:“你们欺负我笨是不是?有没有人告诉我一声儿,到底咋回事?” 慕容紫烟啐道:“真是个胸大没脑的家伙!姊姊暂时回避一下,我想和他先谈谈。” 烟霞仙子一头雾水地看看二人,只好退出书房,在大厅里无聊地闲逛着,心中暗自嘀咕:“瞧夫人神色如此反常,莫非表面正经,暗地里和津儿有何猫腻?” 慕容紫烟这才沉声道:“小津,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去……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心里只有无月,希望你能理解,放下我,你是无月最好的兄弟,我也会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看待,希望你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明白我的意思么?” 小津痴痴地看着她,眼中那股深深的仰慕和渴望之情再也无法掩饰,“我承认,我对夫人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连做梦都满是您那美丽无双的绝世身影……”言来如梦似幻,如梦呓一般。 慕容紫烟听得心如鹿撞!实在受不了,忙捂住脸,嘶声道:“别说啦!” 小津发自肺腑地道:“不过,作为有理性的人,我这点克制能力还是有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夫人在我心中如天人一般,不容亵渎!再说夫人是无月哥哥的知心好友,我若再有那等痴心妄想,岂非禽兽不如?夫人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慕容紫烟松了口气,“这就好!” 小津缓缓说道:“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决定,希望夫人能帮我说服母亲!”随即回头对门外大声叫道:“娘,您可以进来啦!” 烟霞仙子忙窜进书房,气乎乎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这么神神秘秘的!” 小津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娘,孩儿这就向您坦白,希望您不要生气,我已有意中人,她就是……淑贞,我希望娶她为妻!” 慕容紫烟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暗地里为李淑贞感到庆幸:“李护法对他感情之深,似不亚于我对无月,理当得到如此回报,小津总算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 烟霞仙子却无比震惊地跳了起来!冲小津厉声道:“你说什么?淑贞?她可是你乳母,而且还是有夫之妇!不行~我绝不会同意!” 小津似乎早料到母亲会是如此反应,忙看向慕容紫烟,希望她能替自己出头。 慕容紫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烟霞,你先冷静一下……其实,乳母嫁给自己乳养大的孩子并非没有先例,要说她是有夫之妇,你我原本也是一样,还不是都已打定主意,改嫁无月?我瞧李护法可是真心喜爱津儿,为何就不能改嫁给他呢?” 烟霞仙子愁眉苦脸地道:“夫人啊~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而是……而是淑贞情况跟咱俩完全不同,她丈夫乃是本门德高望重的长老英展峰!您说,我作为掌门人,能怂恿英长老夫妇闹婚变,再让淑贞改嫁做我儿媳么?若是那样,恒山派上下会怎样看我?” 慕容紫烟一听,不禁大感为难,皱眉道:“原来这样~既然情况如此复杂,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姊姊尽量尊重孩子的意愿。其实最重要的是李护法的意愿,若她铁了心,自会和丈夫交涉,姊姊大可睁只眼闭只眼,英长老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烟霞仙子沉思半晌,缓缓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是绝不会主动找淑贞谈这事儿的……津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无法脱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娘必须提醒你,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若草率从事,今后后悔可就晚了!” 小津淡淡地道:“娘想多了,孩儿和淑贞相处得很好,您大可不必担心。” 烟霞仙子气道:“好~好!儿大不由娘,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正说话间,周韵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见小津也在,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小津,好久不见,躲哪儿去啦?走,姊姊带你去看一样新鲜玩意儿!”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 小津挣扎不脱,不由求助地看着母亲和夫人,可怜兮兮地叫道:“夫人,娘~我不想去!”话音未落,已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慕容紫烟忙大声道:“韵儿~不许整人家!”未闻女儿回应,也不知她听见没有?只好回头安慰闺蜜:“姊姊不用担心,韵儿最近乖了很多,兴许只是带小津出去玩会儿也说不定。” 烟霞仙子心中大感不安,满心想跟出去看看,又怕夫人笑话自己小气……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小津惊恐万状地跑进书房,扑进母亲怀里抽噎不止,强忍着才没流下眼泪,浑身颤抖着喃喃道:“好可怕!好恶心啊!……” 烟霞仙子心疼不已,忙搂住爱儿不住安慰,急道:“瞧你吓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啦?” 小津颤声道:“刚才大小姐将我扔进一间黑屋子里,把我一个人关在里面。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吱吱~吱吱~”的叫声,地上似乎也有许多东西在爬。我害怕极了,求大小姐开门,可没人理我!然后我感觉那些东西开始往我身上爬,越爬越多,还有不少钻进我衣领和裤管里面,甚至爬到我头脸上。我伸手一摸,妈呀!全是些大老鼠!好恶心啊,它们还在咬我的肉……” 津儿一边控诉,一边不断扑打自己身上,唯恐衣衫里还有老鼠藏在里面! 烟霞仙子忙翻开儿子衣袖查看,果然有不少尖锐细小的咬痕和牙印儿,简直就像咬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闺蜜一眼,颇有谴责之意! 慕容紫烟大感狼狈,正待赔礼道歉,周韵又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 见她又来了,小津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位大小姐最近的一系列暴行,加上刚才在黑屋子里的恐怖经历,令他印象深刻,早给她贴上一个恶魔标签,本能地想离她远点! 慕容紫烟生气地道:“烟霞姊姊和小津是我们的贵宾,你怎能这样整人家,快向小津道歉!” 周韵理直气壮地道:“女儿是想训练一下他的胆量,以后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道歉?” 慕容紫烟脸色铁青,“不行,今天你非道歉不可!” 周韵不敢违背承诺,转头看向小津,眼中满是怨毒之意,气冲冲地道:“好、好!我道歉,以后我看见这家伙便绕道走,躲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心中已在谋划无数阴招,打算好好整治这家伙一番,而且还得让母亲找不出是谁干的! 其实她和小津本无恩怨,只是刚才进来时,见母亲和他神情有些异样,误会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之事,心中不禁暗自恼怒:“他算啥玩意儿?无月的女人都敢勾搭,看老子不整死你!” 还有个问题,是出在晓虹身上,只要想想晓虹此刻陪在无月身边,不知正使出何种狐媚手段勾引他,心中便恨得牙痒痒地!她知道母亲和无月都很看重晓虹,不能整她,恶搞一下她弟弟也算是种渲泄! 烟霞仙子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夫人把她逼急,吃亏倒霉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忙强颜欢笑地道:“大小姐的确是番好意,津儿从小娇生惯养,是该好好磨练一下……” 周韵斜乜母亲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瞧~女儿没说错,还是人家烟掌门懂道理!既然烟掌门也觉得小津需要磨练,就让我带他到练武场上和精卫队一起训练,我保证不出俩月,定让他练成一副铜筋铁骨!”言罢又待上前带走小津。 烟霞仙子忙搂紧儿子,笑道:“津儿最近感冒,尚未好齐全,还是以后再说?”以后?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这位魔女今儿哪根筋搭错了,竟将矛头对准津儿?不行,我得赶紧把津儿送回恒山!” 周韵不置可否,一屁股坐在无月书案后那张软椅上,但见满眼皆是无月常用的东西,不由睹物思人,满怀离愁别绪。满脑子整人的念头烟消云散,对小津彻底没了兴趣!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似乎谁都不愿说话。小津更是躲在母亲怀里,噤若寒蝉,生怕再度引起恶女的注意。没说上两句话,他便私下拉拉母亲衣角,催着她匆匆告辞而去。 在慕容紫烟印象中,长女主动光临自己书房,似乎还是头一遭,“嗬~今天居然有雅兴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周韵很仔细地看着母亲的脸,看得慕容紫烟浑身不自在,“韵儿,老盯着娘看干嘛,难道娘脸上长出了两朵花?” 周韵吊儿郎当地道:“我是见娘蓬头垢面的,气色也很差,心情似乎不太好哦?” “唉~!”慕容紫烟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韵黛眉一挑,说道:“娘还在为让出正室夫人之事烦恼?其实大可不必,女儿曾对无月说过,“若是娘愿意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就好了,不仅地位尊崇,还能为年轻女孩腾出名额。”只是一直没机会和娘商量此事,这会儿老话重提,不知娘愿不愿意?” 这话原本是无月随口说起过,但她唯恐母亲为此迁怒于无月,故而揽到自己头上。 慕容紫烟皱眉道:“真亏韵儿想得出!娘只听说有太上皇,还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这种名分……” 还真是巧了,她的回答,和当初周韵回答无月的话如出一辙! 周韵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点倒也难不倒她,当下不以为然地道:“不管有没有过,咱们家自己兴还不行么?我只是想,女儿做了大房,娘反而位居侧室,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紫烟一听,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可自己答应过女儿之事,只要女儿不违规,就绝无反悔之理!不由皱眉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可还有烟霞呢?娘答应过让她做二夫人的。”她倒还惦记着自己的闺蜜。 周韵笑道:“太上二夫人如何?只是在前面加上太上二字,地位可也不低。” 慕容紫烟无可奈何地道:“死丫头,尽会出馊主意!”随即忽然想起什么,“韵儿,你最近弄一帮人在练武场里折腾个啥?搞得大呼小叫的。” 周韵道:“我在练兵。” 慕容紫烟奇道:“练兵?” 周韵道:“是的!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传统的训练方法太过老套,强度也不够,女儿必须得加以改进!清晨我到练武场考察他们的身手,还没等我出汗已趴下三十多个,这些老爷兵个个如此弱不禁风,怎能争霸武林、上战场打仗?更别说还想指望他们去打江山!” “老套?强度不够?”女儿的话令她有些吃惊,心中暗道:“精卫队和罗刹旗兵的训练方式,已是我在辽东女真军训项目的基础上大大加以改进,并适当加大了训练强度。由于无法适应这种严酷的训练,掉火坑里烧死、被激流卷走淹死的可不在少数,还有一些考核不过关被处死……韵儿居然觉得强度还不够?” 念及于此,她不由苦笑道:“韵儿,你体质异于常人,又有神仙一流的师祖从小全力栽培于你,怎能作为考核这些队员身手的标准?” 周韵振振有辞地道:“欲做大事,必得有异于常人之能!所以女儿打算训练一支真正的铁军,能者上,弱者被淘汰,我有这个信心!” 慕容紫烟心中一动,“训练这样一支铁军用来干嘛?” 周韵道:“我早就看出无月是个有远大志向的好男儿,绝非池中之物,这两天我闲来无事,一直在琢磨着,想凭借罗刹门强大的实力,给无月弄顶王冠戴戴,让他尽展治国之所长。所以么,一大早就到练武场去了一趟,试试大家的身手,结果太让我失望啦!” 慕容紫烟大为吃惊!她心中所想除了对无月,还从未对其他人提起过,包括女儿,绝未想到她跟自己竟想到一块儿去了,毕竟是母女,心连心啊!“辽东女真即将立国,对中原虎视眈眈。即便咱们打下中原江山,无月恐怕也坐不稳皇位,对此,不知韵儿有何看法?” 周韵皱眉道:“女儿只喜欢冲锋陷阵,对于大的方面,还得娘来策划。不过我想,若是既有骨头又有肉,还是先啃那根硬骨头为好,也不知对不对?” 慕容紫烟大为震惊,“韵儿的意思,可是在时机成熟时杀回老家,荡平本部后,再倾力重返中原?那岂非让娘去对付父王、你的姥爷?” 周韵不假思索地道:“那又有何不可!去年随娘回关外省亲,我看姥爷七老八十,走路都得人扶,看看也活不了多久了。真等到娘重返女真故地时,我估计迎接您的不会是姥爷,而是娘的那些弟弟妹妹们。由来长辈去后,都是长兄为父、长姊为母,若有不服的弟弟,收拾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慕容紫烟心中再度兴起惊讶之感,暗道:“没想到韵儿除了能惹祸,一旦琢磨起正事儿还真是有板有眼!别看她表面毛躁,这番分析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大有道理啊!父王一代人杰,不好对付,至于对付弟弟们嘛,哼哼~” 转念又想:“远的暂且不说,眼下难得韵儿肯安心做点正事儿,不如就放手让她去折腾。反正她若闲着没事儿,铁定会搞出些稀奇古怪的名堂,成天给我惹祸!” 精卫队上黄旗一到八纵队作为核心力量,原属北风直接统帅,艾尔莎最近被提拔为上黄旗副旗主,由于北风身为精卫队大统领,艾尔莎便成为上黄旗实际上的首领。可北风卧床不起,艾尔莎随无月远赴昆仑,除了几位纵队队长还在,上黄旗目前实际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于是慕容紫烟将上黄旗这八百人交给周韵,由她暂时负责督导训练。另外,特许周韵由摘月、飞霜和彩虹所统领的上白、上红和上蓝三旗中通过训练考核,挑选一千精锐,另外组建一支新军,由周韵亲自统帅,并按她的方式加以组织和训练。 至于这三旗所产生的千名空缺,则由各地罗刹旗兵子弟择优增补进来。由于中原富庶且气候宜人,近年来,自关外慕容封地举家南下投奔中原罗刹门的女真部众源源不断,导致罗刹旗兵麾下四旗的人数一直在增加,各旗都早已超过当初每旗辖下十个牛录的规模,其中实力最强的渤海镶黄旗已扩充到三十四个牛录,最弱的江淮镶蓝旗也达到二十个牛录。 所以,为精卫队补充千把人的新鲜血液没有问题,作为最高统帅的亲兵和罗刹门精锐之师,罗刹门上下一向把能够成为精卫队中的一员视为莫大荣耀,平时出现几个空缺,前来报名应征的罗刹旗兵子弟时常高达万人以上,没有九大门派护法以上的身手想都别想。精卫队选拔人员非常严格,一直由北风亲自把关。 这次一下子空出千个名额,在罗刹门中顿时引发一场轰动,毕竟十余年来,这种扩招盛况还是首次出现! 周韵立马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整军运动中。 这是件费力又不讨好的苦差事,不过,一来可充分释放她那旺盛的精力,二来免得无聊,成天想着无月。 周韵选拔新军人选的方式类似赛马,在训练中以淘汰赛方式进行。经过一周的艰苦训练,这一千人选终于由上三旗共二千四百人中脱颖而出。 周韵把这支新组建起来的千人铁骑部队命名为暴龙军,这是女真历史上战功最为显赫的一支重装骑兵!数百年来暴龙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女真军精锐中的精锐,核心中的核心,一直被女真王族所牢牢控制,也是数百年来所有女真人最为崇拜的神话。 暴龙军组建完毕,周韵立即着手对这支嫡系部队进行挑战人体极限的“残忍”训练。这里所谓的残忍,不仅指训练方式,更体现在处罚方式上,也很有大小姐特色。 精卫队和罗刹旗兵都是慕容紫烟一手训练出来的野战部队,虽早已远离血腥征伐不断的女真各部,但高强度军事训练从未搁下。除此之外,围猎、率众火并征服各大帮派,以及和天门的长期血腥对抗,多少都是慕容紫烟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这支部队不断提供实战机会。 罗刹门传统的军训方式主要有:“冬练三九,即通宵盘坐于冰天雪地之中练功;夏练三伏,即夏日三伏天在烈日暴晒下长途行军;泅渡宽阔激流;跳越火坑。加上其余训练体能、技能、心理和意志等各方面素质的项目若干。合格者受赏,未达标者重罚,甚至被杀。训练口号是,训练场和围场就是战场,反之,上阵杀敌便是围猎,敌人就是猎物!” 在保留传统训练项目的基础上,周韵增加或加大强度的训练方式为:“她找巧匠把她指挥鼠群的特制口哨做了一千多个,训练属下用这种鼠哨传递信号,三天内未能精通吹奏技巧和领会所有哨音含义者为不合格;每人每天上下午各举百斤杠铃五十次,脱力累死者活该;每人双腿各绑四十斤重的沙袋在练武场上折返跑,上下午各跑五趟,考核方式为连续跳越五个近一丈宽的火坑,掉进火坑被烧死算他倒霉;一律身披铠甲、全副武装跳进黄河水流湍急的河段泅渡,每天不间断游一个来回,没任何救生措施,淹死拉倒!” 在所有魔鬼训练项目中生存下来却未能达标者将受罚,大小姐处罚不合格者的方法只有一种,很恐怖也很残忍的那种! 大小姐对坐骑的重视程度也堪称苛刻,为暴龙军训练与挑选战马时,会对马匹进行更加严格的力量与能力的训练,在长途奔驰中爬山越岭、履渊跳涧,不达标的统统杀掉吃肉! 需要说明的是,周韵的鼠哨可吹出八种单音节,哨音跟名字一样恶心!有的单音节如老鼠厮打时的吱吱怪叫,有的似老鼠啃噬木头时的嘎嘎声,有的如鬼哭狼嚎,有的如荒野鬼夜哭…… 不一而足,嘶哑难听之极,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那些队员刚开始吹奏时,感觉浑身都有老鼠在身边爬来爬去,又似乎白日见了鬼,真是很恐怖!可鼠哨穿透力强、传音远,用力吹响时数里范围内都能听见,且哨音怪异,虽大军厮杀声中也很容易分辨。 周韵将这些单音节相互组合,构成诸如“冲锋、撤退、穿甲和卸甲……”等等近百种含义,且从纵队到每个小队都有一组哨音与之相对应,以便用哨音传令或召唤。 无论大小姐多么残暴,女真部落上下级之间有着言论自由的传统,在训练中有暴龙军战士提出异议,认为某些项目非人力所能及。为了更有说服力,周韵吹响鼠哨,全体训练者成了观众,她这位观众则成了训练者,在半天之内将全天的所有训练项目加倍一一完成,亲自示范给大家看。 尤其当大伙见她披挂数十斤重的全副板甲,在飘着浮冰的黄河激流中连续游了两个来回,上岸后喘息一阵,还能接着做其他项目,简直惊为天人、叹服不已!彻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巴。 这天慕容紫烟光临练武场视察,不知周韵用鼠哨吹出一个什么三音节信号,暴龙军全体将士瞬间隐入练武场南边那片密林中。慕容紫烟大为奇怪,“韵儿,暴龙军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一下子全躲林子里去了?” 周韵有些懊恼地道:“嗨!刚才我本想用哨音指挥大家列队向您致敬,结果搞错,吹成撒尿啦!我有规定,若是半炷香时间内未完成鼠哨所表示的动作便是不合格,所以这些人才会闪得这么快。”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样岂非把我的花园搞得臭烘烘的?” 周韵道:“没事儿,那是肥料,您的花儿啊草啊树啊会长得更好!娘,上千男男女女躲在花树丛中一起撒尿可真是很壮观!要不要我带您参观一下?”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么粗野的话,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说得出口?” 周韵道:“您还真说着了,我就没觉得自己那点儿象个女人,是不是在娘肚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把性别搞错了?” 第043章 昆仑双姝 无月一行顶风冒雪,乘雕一路向西飞行,由空中向西遥望,一条蜿蜒白蛇拖着长长的阴影出现于西方地平线,沿东西方向静静地趴伏于大地之上,在落日余晖照耀下泛现出白茫茫光华。 越飞越近,纤长的白蛇渐渐演化为一条巨龙,继而现出一座延绵数千里的山脉轮廓,横亘于人迹罕至的荒野之间,峰峦起伏、高耸如云,在白云间若隐若现。 “这条山脉如此雄浑壮观,应该就是昆仑山了?”无月心情大振,叫鹰奴催动座下巨雕跟在赛西亭夫妇身后向前飞去。 不到半个时辰已然飞临昆仑上空,放眼望去,只见下面白雪皑皑,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雄壮巍峨。随着赛西亭夫妇御雕向一座雪峰山腰处降落,可见不少珍禽由身旁飞过,异兽在雪原上来回走动,刨开深深积雪啃食地衣及青草之类,景色美不胜收! 无月心中赞叹不已,“昆仑真不愧为万山之祖和龙祖之脉的称谓啊!” 金顶峰位于昆仑山脉中段、昆仑山口东侧,钟灵毓秀,聚天地之灵气,是绝好的修真炼气之圣地。峰顶有闻名遐迩的玉虚殿,附近还有一线天、昆仑泉和玉虚台那样奇美无比的自然美景。 昆仑派凌霄宫建在金顶峰山腰处一座巨大的天然平台之上,故老相传乃是昆仑灵气最为充沛之地,与长白天池、峨嵋金顶并称为神州炼气修真的三大洞天福地。 随着巨雕飞行高度的下降,无月但觉处身于一团浓雾之中,身边云气缭绕,几乎无法视物,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浓厚的云气渐渐散去,一座奇特突兀的大峡谷出现于眼前! 大峡谷两侧双峰绝壁相对,怪岩嶙峋,峰顶平坦,谷底幽深,形势极为险峻,俯身鸟瞰,但见湍急的河水在深邃险峻的幽谷中汹涌澎湃,激起层层雪白浪花,发出阵阵雷鸣,令人望之目眩,闻之丧胆! 这便是昆仑奇景之一的一线天大峡谷。发源于昆仑山中的由雪水和泉水汇合而成的格尔木河,从一千二百多丈高的高山峡谷奔流而下,滔滔河水将河谷长期冲刷,形成一条深数十丈、宽两三丈的狭长幽谷,其中最窄处仅一丈多宽。 半晌之后,一座高耸如云的雪峰已然在望,此峰四周为蒸腾云气环绕,如身披玉带的临风仙女,显得风姿绰约、钟灵毓秀! 渐飞渐近,低头看去,但见奇峰南侧山腰处,如同鬼斧神工一般劈出一座巨大的天然平台,其上耸立着一座宏伟而古老的建筑,整个建筑群座北朝南,共一进五院,呈太极八卦形排列。 看似遥遥在望,可即便是飞行也颇为耗时,到得酉时时分,无月一行才降落于山门外。无月抬头看去,眼前乃是一座雕饰古朴的高大牌坊,上书蓝底金字的“源远流长”四个古篆。穿过牌坊便是山门,门楼前东西两侧竖立顶端为斗方形,高约三丈三尺围杆各一根,山门乃两层三间的小楼格局,门楣上高悬着一块硕大金字横匾,上书《凌霄宫》三个古篆。 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女和一个稍小些的男孩站在山门前,一见众人,忙跑上前来扑进赛西亭夫妇怀里撒娇,抱住夫妇俩的手臂不断摇晃着索要礼物。 查莉香忙介绍道:“无月,这便是小女丽儿和小儿艾米,你一直吵着要见的弟弟妹妹。” 无月惊呼道:“我的天,我这弟弟妹妹真象金童玉女啊,真是可爱!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随即拱手笑道:“丽儿艾米你们好,大哥可是想念你们得紧!见到你俩真是太高兴了,呵呵!”回头对绿绒说道:“绿绒,把我给丽儿和艾米带来的礼物拿出来。” 他出手自然不会小气,全是名家制作的珍奇之物,且寓意深远,姊弟俩一边看一边惊呼不已! 查莉香对子女笑道:“丽儿、艾米,别光急着看礼物,你们的大哥就不用为娘介绍了?如何,娘有没有胡吹?” 赛丽儿脸上一红,敛衽为礼道:“见过萧公子,我可真是久仰大名啦!” 赛艾米歪着脑袋端详半晌,嘻嘻笑道:“大哥您好,您这样的男子我还真没见过,晃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啦!” 赛西亭叱道:“艾米,怎么凭地没礼貌,也不见礼!”言罢瞪了查莉香一眼,那意思是说:“都是你惯的!” 无月拉住艾米的一双小手笑道:“赛掌门言重了,艾米弟弟这样不见外真是好可爱,我最喜欢啦!” 丽儿撇撇嘴说道:“萧公子的意思,我就不可爱咯?”作为西域回回的子女,不仅容貌和中原人迥异,性格也是大相径庭,直爽热情许多。 无月一时有些不适应,支支吾吾地道:“弟弟这么可爱,妹妹当、当然更不会差啦!” 丽儿笑靥如花地道:“这还差不多!公子若有时间,小妹带你好好游览一下昆仑风光,这里跟中原景色可是大不相同哦!” 无月笑道:“刚才我在空中大致领略一番,的确别有风情,那我就先谢过丽儿妹妹啦!” 谈笑间众人穿过山门进入了二进院,迎面正北有一座宏伟的大殿,乃是前后泼水、出檐,及前后开门的观音殿,东西两侧建有土木结构的平房各三间。三进院正北为太极殿,东西两侧各建神客殿、待神殿各一座,以及上一间、下三间的钟鼓楼各一座。 四进院正北是一座高大恢弘的大殿,门前横匾写着《三清殿》三个金字古篆,两侧建单腹腰式的八仙观殿和七贞祖殿各三间。 丽儿介绍道:“萧公子,这三清殿便是昆仑派凌霄宫的主殿了。” 无月笑道:“丽儿妹妹别这么见外,你爹娘待我如子,咱们可是一家子,还是以兄弟姊妹相称比较好,象艾米那样叫我大哥好啦。” 丽儿戏谑地道:“那好啊!无月大哥,是不是你走到哪儿,哪儿就没月亮啊?呵呵!” 无月笑道:“名字是父母取的,我可是最喜欢赏月哩!” 说话间已进入五进院,这是凌霄宫的后花园,占地约三十亩,正北为一座雅静的跨院,花园东西两侧花树从中散布着二十余座带小楼的精致跨院,由无数条纵横交错、曲径通幽的花径相连,查莉香介绍,“这些跨院乃掌门、长老等首要人物及其家属们的居处。” 丽儿邀请无月参观她所居那栋绣楼,无月有些犹豫,毕竟在中原,男子进入少女闺房是很犯忌讳的。 查莉香笑道:“无月别想那么多,我这女儿朝他爹,回回习俗,没那么多忌讳。” 无月这才随她过去参观了一下,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墙上挂的是和田壁毯,家具摆设也完全是西域风格,和中原格调迥异。 随后众人来到那座跨院圆拱门前,见横匾上题有《迎宾苑》三个大字,跨院正北乃两层精雅小楼玉皇阁,左右各有待客精舍一排,居室若干,乃昆仑派招待贵宾的高级迎宾精舍。 无月注意到,整个凌霄宫各进院落呈前低后高的格局,不仅显得错落有致,而且由各进院落看出去,视野均非常开阔。除平房为土木结构外,各殿宇均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气势恢弘,实不愧为修道圣地! 三清殿中。昆仑派所有长老及护法等头面人物纷纷赶来,各自按排位就座。掌门首座下首那两张交椅坐着两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美妇,均满脸焦灼之色,眼巴巴地紧盯着大门外,似在期待某种奇迹降临一般! 坐在上首那位美妇一脸焦急地道:“四妹,他们怎么还没过来啊?你说,掌门师兄会不会把萧公子直接请进迎宾苑歇息去啦?” 下首那位美妇看似稳重许多,闻言摇了摇头,“掌门师兄既然通知我等在此相侯,应该不会的……三姊但请稍安毋躁,其实小妹也急于一睹大名鼎鼎的香公子之真容哩!” 上首美妇低声叹道:“四妹,咱姊妹俩数十年深交,可说无话不谈。我也不瞒你,听留驻昆仑的罗刹门姊妹们把他吹捧得神乎其神,特别是去年,莉香妹子由济南府带回那幅萧公子的画像,令愚姊一见画像,便惊为天人,被他深深迷住了!” 下首美妇微微点头,也低声道:“三姊既如此坦白,小妹自也不好隐瞒。其实小妹心思,也跟三姊一样哩……”言罢脸上不由一红,想了想又低声问道:“三姊你说,莉香妹子为啥要带回萧公子画像?莫非她……她对萧公子也……” 上首美妇惊笑道:“四妹想哪儿去啦!掌门夫妇伉俪情深,莉香妹子怎会,情同母子倒是有的。四妹难道还不知道么?那是因为去年夫人传令,为罗刹门所有下属组织配发一付公子肖像,莉香回济南府省亲,顺路就带回来了。愚姊想来,夫人此举,摆明是想树立萧公子的威信,帮助他雄霸武林。” 下首美妇沉吟道:“萧公子人中龙凤,理当如此!三姊,萧公子那幅画像在你那儿已摆满一个月,该轮到小妹收藏啦。” 上首美妇失笑道:“眼下真身都来了,你还跟愚姊抢那幅画儿干嘛?你要,叫人照着萧公子本人再画一张不就行了,包管比愚姊手上那幅更逼真!” 下首美妇叹道:“可惜本门现在几乎找不到精通绘画之人,云帆师侄若是还在这儿就好了。” 上首美妇笑道:“四妹若有本事让他成为你的如意郎君,长厢厮守,还要画像干嘛?呵呵~” 下首美妇玉颊涨得通红,不依地低声啐道:“三姊真是!说得好好的,又不正经了!” 上首美妇长叹一声道:“这有啥不正经的?咱姊妹俩孀居十余年,一直守身如玉,女未嫁男未娶,谈情说爱天经地义。” 下首美妇皱眉道:“话是这样说,可他一个小小少年郎,能瞧得上咱俩这等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么?” 上首美妇道:“唉!那就尽量想法子呗!咱这等年纪的女人若再不主动点儿,好男人就要被挑光啦,更何况萧公子这样天下罕见的男儿?错过可就没了……说实话,在愚姊心目中,早把他视为比周郎当年还要完美百倍的惊世美少年,日夜萦绕于心……最令愚姊担心的是,怕香公子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若本人比画像差得太多,一旦见面,岂非要大失所望!你说我能不紧张么?” 下首美妇笑道:“难道在三姊心中,周长老的位置,已被画像和传说中的萧公子所取代了么?” 上首美妇四下看了看,凑在她耳边低声叹道:“取代了又如何?周郎已走了十余年……你我这等年纪的女人,又是最想那事儿的时候,据说……萧公子除了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在那方面……也是无人能出其右!” 下首美妇仔细看了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也凑在她耳边低声调侃道:“天啊!还未和人家见面,三姊下面就痒了么?” 上首美妇也耳语道:“四妹也不用笑我,你那位秦郎可是和周郎一起过世的……四妹不妨闭上眼睛想想,那位风流倜傥的大情圣即将出现在你眼前,难道你下面就不痒么?” 下首美妇脸上一红,啐道:“至少没三姊那么急色!” 且说赛西亭夫妇带着无月、晓虹、绿绒和艾尔莎等人,在五进院落里转过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三清殿,与等候在那里的诸位长老和护法们会晤。 无月现身于三清殿的一刹那,那两位中年美妇不由得眼前一亮,双眸异光连闪,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 二女同时由心底发出一声惊呼:“老天!天下竟真有如此雍容温雅、芝兰玉树般的绝世美少年么?简直堪称仙界奇葩、金童降世!竟比画像上和我想象中还要完美十倍!” 如此仙童一流人物的出现,大殿中其他长老护法们也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无月身上,忍不住由心底发出阵阵赞叹! 每当出现在公众场合,无月便少不了要承受许多这样的目光,倒也见怪不怪。 查莉香忙走到两位美妇身前挡住她俩视线,下首那位美妇忙歪着鹅颈去看人,上首美妇干脆轻轻推开查莉香,心痒难挠地埋怨道:“莉香妹子,您且让让!”目光灼灼地盯视着无月不放,也生怕少看了一眼! 查莉香惊笑不已,忙拍拍二女香肩,“两位姊姊醒醒!办完正事要紧,别有失我昆仑礼仪。” 下首美妇到底更有涵养一些,当先收回目光,附在师姊耳边低声道:“三姊,他没让你失望?” 上首美妇以手抚胸,依然直盯着无月大口大口直喘粗气,心中犹自惊叹不已:“天!他活脱脱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啊!” 定了定神,她才对师妹低声叹道:“岂止是不失望,画像上的他已够令我着迷的啦,万万没想到,真人竟比画像上还要完美得多!” 丽儿上前扯扯两位美妇衣袖,娇笑道:“姬姨、吴姨,您俩这样子,好像要吃人的样子哦!” 赛西亭对这两位年纪不小却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宝贝师妹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当年这两位是拥护他接掌门户的第一批支持者,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仅次于查莉香的二长老和三长老,年纪更大的两位师弟胡宇和张长胜反而位居其后。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忙着进行介绍。 首先介绍的便是他这两位师妹,分别是四十六岁的牡丹仙子姬无双,和四十五岁的荷花仙子吴玉雪,二女纷纷起身,对无月敛衽为礼。 无月见二女年约四十多岁,臻首蛾眉、发挽高髻,均作俗装打扮,容貌秀丽端庄、仪态不俗,心中颇有好感,不由长揖为礼,含笑招呼道:“久闻两位仙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雍容、明艳端庄,不愧仙子称号,真是幸会啊!” 姬无双和吴玉雪心中大为受用,正待争着答话,查莉香已揽住二女香肩笑道:“这位便是两位姊姊念兹在兹、渴慕一见的萧大公子,罗刹门众姊妹的梦中情郎,感觉如何啊?呵呵~” 无月大为窘迫,不依道:“莉香阿姨,您、您干嘛老要取笑我啊?” 查莉香夫妇每次回门总要给夫人和他带去许多昆仑特产和新鲜玩意儿,对他特别疼爱,如同子侄一般,和他玩笑惯了。在无月看来,赛伯伯是天下最好的父亲,莉香阿姨是最好的母亲,夫妇俩则是伉俪情深的典范!从幼年时代开始,每当他心中委屈、午夜梦回中思念父母之时,赛伯伯夫妇便是最常浮现于脑际的慈爱形象,私心里好希望自己生于他们家。 查莉香摊摊手,望着姬无双和吴玉雪笑道:“我这是取笑,还是实话实说呢?” 姬无双当先笑道:“萧公子之名早已如雷贯耳,公子的画像贱妾等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实足慰平生!果然是生得粉妆玉琢,如金童降世一般,且谈吐不俗,真是名不虚传啊!查长老所说,可是一句不假!”秋水双瞳一直凝注在无月身上,就未离开过。 吴玉雪随即娇音细细地道:“公子实乃仙界奇葩,今日光临昆仑,足令蓬荜生辉!”她的状况也跟师姊差不多! 查莉香冲她俩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无月难得来一趟,两位姊姊可得和他多亲近亲近,机会难得哦!”最后五个字声音压得很低。 她对这两位孀居十余年、一直为夫守节的长老颇有些同情,她只比二人小几岁,深知其中痛苦难熬之处,以她对无月的了解,知道他对女人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颇为偏好年长美妇,而且夫人最近对他的管制也宽松许多,是以有心撮合。 当然她这样做还有进一步拉拢这两位长老的意图,毕竟她俩在昆仑派中地位崇高、拥护者众。慕容紫烟如此放心地把她放在昆仑派十余年,自有她的独到之处,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尤其是御人之术更是堪称一绝。以无月对她如此好印象,也可见一斑! 吴玉雪脸上一红,姬无双轻挽鬓边散发,微微一笑道:“公子光临,愚姊妹自当聊尽地主之宜,带公子游历一番昆仑胜境。” 无月谢道:“昆仑胜境美不胜收,若是有暇,定要叨扰两位仙子。” 赛丽儿不满地道:“萧大哥,你明明已经先答应过我啦,怎能再答应两位阿姨?” 无月忙笑道:“丽儿妹妹,我要麻烦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比如帮大哥打听一些地名之类的啊。” 赛西亭慈爱地拍拍爱女的头,笑道:“丽儿放心,少不了让你跑腿儿的!”接下来介绍胡宇和张长胜等诸位长老和护法,无月一一和他们含笑招呼。 介绍完毕,大家重新落座,六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僮鱼贯而入,奉上香茗,大家闲聊起来…… 谈笑间,绿绒见姬无双和吴玉雪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无月,不时为他张罗松子茶点,举止间风情万种,热情得有些过分,心里已有些不悦,见无月居然也和她俩谈笑风生、打得火热,更是令她气不打一处来! 只听姬无双对无月低声笑道:“萧公子,这些小道僮粗手大脚,恐难入公子法眼。若公子不弃,贱妾愿效犬马之劳,服侍公子在迎宾苑中的起居……” 吴玉雪也忙道:“贱妾也是一样。” 绿绒忙道:“我是他的丫鬟,他的日常起居一向由我负责,就不劳两位仙子啦!” 姬无双笑道:“绿绒姑娘远来是客,难得歇息一下,尽管把萧公子交给愚姊妹便是。” 绿绒黛眉一挑,“不行!”在张氏花园她被灵缇晾在一边,整整一天一夜不见他的人影儿,都不知干了些什么,毕竟他那般维护灵缇,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也还罢了。眼下在本门地盘上,她岂肯再退让? 无月怕绿绒和主人闹僵,场面不好看,忙笑道:“此事稍后再说,嗯~张长老,说起饮酒,在下实在量浅,待会儿还望多多担待。” 张长胜笑道:“公子放心,咱们但愿你能尽兴,可不敢把你灌醉,否则掌门师兄和查长老怪罪下来,老朽可担待不起,呵呵~” 绿绒给姊弟俩带来这么多新鲜玩意儿,丽儿对她大有好感,拉着她说说笑笑,绿绒才稍稍好过一些。 闲聊一番之后,大家前呼后拥地将无月等人迎进后花园迎宾苑,请进各自下榻的精舍之中稍息风尘。随后,昆仑派人众在无月下榻的玉皇阁大厅里小坐一会儿,赛西亭和诸位长老护法们便纷纷告辞离去。 姬无双、吴玉雪和丽儿却没走,两位美妇和无月打得火热,丽儿则被罗刹门众人拉住问长问短,根本无法脱身! 姬无双和吴玉雪还真如先前所言,忙着为无月打来热水,服侍他洗净脸和手,举手投足间温柔如水,眉梢眼角满是浓浓母爱天性,如同慈母照料自己的爱儿,令他感觉异常温馨和舒适。姬无双打开他的发髻,用热毛巾把头发擦了几遍,为他重新梳理整齐、挽好发髻,箍上冲天金冠,插上青璇发簪…… 丽儿被晓虹拉进她屋里,陪她闲聊。 若说无月在昆仑派众人眼中是块香饽饽,丽儿则是罗刹门人众心中的宝贝儿,或许是生于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父母教养有方,或许与生俱来有着一股亲和魅力,或许遗传了母亲极佳的为人处世之道,或许兼而有之。总之她那无拘无束、烂漫纯真的性格,由里到外散发出一种特别惹人怜爱的独特气质,任谁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特别喜欢,把她当作小妹妹一般看待。 不独无月身边几个人,随行而来的数十名罗刹门中人个个都喜欢拉着她的手唠嗑一番,忙得她不可开交,也兴奋得要命! 绿绒在自己房里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地来到玉皇阁,见两位仙子对无月如此大献殷勤,显然不怀好意,气得眼珠子都绿了! 她忙上前抢着替无月换上干净锦袄,警惕地看着两位殷勤的美妇,“两位仙子可以回去歇息了,这里有我哩!”眼睛瞪得像只恶犬! 无月摸摸头上发髻和金冠,但觉非常满意,不由笑道:“绿绒啊,不是我说你,除了烹得一手好茶,这服侍人的功夫,你还真不如两位仙子细心呢。” 绿绒但觉这句话比重重给她几耳光更严重,太伤自尊了!“好好好!她们既然比我强,你就跟她们去!以后也别喝我煮的茶啦!”言罢泪眼汪汪地冲了出去,出门时把房门摔得“砰砰”两声巨响! 无月脸上笑容瞬间石化! 心中一个念头反复打转:“天啊!这还是当初那个守在闭关静室、乖巧小心的小丫鬟么?啥时也养成一付大小姐脾气啦?暮云府中这些人咋个个脾气都如此暴躁?看看人家云梦、灵缇和影儿,还有丽儿妹妹,是多么温柔,多么有涵养……” 见他气得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姬无双忙揽住他肩头,低头凑在他耳边柔声抚慰道:“绿绒姑娘年轻气盛,公子大可不必跟她呕气……”她身材丰腴欣长,比无月高出近半头,还真象一位慈母正柔声安慰爱子。 无月稍稍缓过气来,愤愤不平地道:“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值得她这样?不就夸了两位仙子……” 姬无双媚声道:“公子既然觉得贱妾手脚还算利索,贱妾今晚就留在这儿服侍公子好了,为公子叠被铺床……常听人言,公子夜里常做噩梦,须得一位年长妇人睡在身边,夜里才能免遭噩梦袭扰。若公子不嫌弃,贱妾愿和公子同榻而眠……公子想要怎样都行,包公子满意就是……”说到后面已声若蚊呐、几不可闻…… 无月但觉耳边美妇吹气如兰,弄得浑身麻酥酥地,正待说话。一旁的吴玉雪也看不过去了,忙上前将师姊拉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道:“看来三姊下面真是痒得很了,竟公然大吃公子豆腐!” 姬无双吃吃地道:“连莉香妹子都说了,这次机会难得,必得和他多亲近亲近!否则一旦错过,天下哪还有如此出色的少年?” 吴玉雪啐道:“莉香妹子虽是如此说,须知他可是夫人之禁脔,三姊就不怕挨板子啊?” 姬无双道:“四妹有所不知,公子一向风流成性,连夫人也无可奈何,早就解禁啦!诸如烟霞姊姊、周家大小姐和二姨娘花影都先后和他好上了,夫人也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算了,四妹别光说我,你一向表面正经、内里闷骚,难道就不想么?” 吴玉雪脸上一红,正待说话,却见晓虹、丽儿拉着一脸铁青的绿绒走了进来。 原来绿绒刚才摔门而去,在院子里一阵狂奔,发泄胸中怒气。急不择路之下迎头撞进正向玉皇阁款款而来的晓虹怀里!晓虹也不废话,拉着她继续走向玉皇阁。绿绒虽赌气而去,心中却着实担心那两位“霸占”着无月的娇娆美妇,生怕他被美色所惑,满心想回去盯牢他,却又拉不下那张脸,此刻被晓虹一拉,立马顺坡下驴,半推半就地被她拉回来了。 无月看一眼绿绒,眼望天花板冷笑一声:“嘿嘿!还真长本事了,会摔门了是么?你有那本事就别回来啊!” 绿绒脸色一变,又待发作,可一见他身边那两位虎视眈眈的女人,实在没法放心,忙强自咽下这口恶气,满脸寒霜地看着某个虚无之处,一语不发!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死活也要赖在这儿! 见她一付眼泪汪汪、万分委屈的模样,无月更加来气,满心想出言讥讽几句,却被丽儿拉拉衣袖,“萧大哥既已收拾好,咱们不如上楼看看昆仑风光,上面视野很开阔的!” 无月和五女一同登上玉皇阁楼上,迎宾苑本就比其他殿宇高出一截,站在楼上视野更为开阔。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凌霄宫,遥望对面冰封雪裹、高耸巍峨的玉珠峰,山腰白云缭绕,犹如一位银装素裹、亭亭玉立的仙子,无月不由神游物外,颇有如登仙界之感! 但听晓虹说道:“久闻昆仑奇峰林立、风物奇佳,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看得人目迷五色!对面那座山峰便是玉珠峰,传说当年玉皇大帝见昆仑山雄伟高大,气势轩昂,景象万千,且离天庭很近,便在昆仑山顶修建了一座轩辕行宫。他妹妹玉珠得知后,很不服气,说玉帝占的地方太多,不仅占了天上,还要把地上的好地方也据为已有。玉帝没法,只好把其中一座山峰让给了玉珠。玉珠在这山峰上为自己修筑一座冰清玉洁、俏丽奇美的行宫,常带众姐妹到此游玩,所以,这座山峰就叫玉珠峰。” 听到玉珠二字,无月不由暗忖道:“当今千禧长公主的尊号便是玉珠,不知是否与此传说有所关联?”笑道:“你真不愧一代才女,见识如此广博!有关昆仑群峰的传说可还有么?” 晓虹笑道:“昆仑乃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上古时期昆仑山是众神聚居之地,昆仑山仙主乃是西王母,居住在瑶池,每年王母娘娘在此举行蟠桃盛会,众神欢聚一堂,谈仙论道。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在众多古书中都有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那儿湖水清澈,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金顶峰和对面的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金顶峰下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 绿绒原本一直在生闷气,此刻听晓虹言及此地有如此神泉,她近年一直痴迷于茶艺之道,不禁见猎心喜,忍不住插嘴道:“小婢随身带有产自洞庭雾峰的碧秋清茗上等好茶,再配上如此上佳名泉,大家可是有口福了!” 无月精神大振,却拉不下脸面跟她答话。晓虹只需瞄一眼他的脸色,便知他心中所想,对绿绒笑道:“好主意!待会儿你找莉香阿姨讨来泉水烹茶,让我等尝尝昆仑古泉风味!” “有个人可就没这口福了!”绿绒狠狠瞪了无月一眼,随即找查莉香张罗去了。 无月气道:“不就几杯茶嘛,稀罕么!”心里却委实稀罕得紧,对昆仑名泉烹制出的碧秋清茗向往不已,急欲品尝是何等美妙滋味!心痒难挠之下,对绿绒是又爱又恨,却也无可奈何! 晓虹扑哧一笑:“你平素待人温文尔雅,并非如此小肚鸡肠啊,今儿是怎么啦?和女孩子斗气可不是男子汉之所为哟。” 丽儿也搭腔道:“就是嘛,绿绒姊姊哪点儿不好啦?瞧被大哥气成那样!” 无月苦笑道:“你俩批评的是,是我一时犯了嗔念。对了晓虹,关于昆仑派的典故,你也应该知道一些,可否说来听听,也让我和两位仙子长长见识?” 晓虹说道:“据传,道教的创始人是鸿钧老祖,座下三个弟子,乃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昆仑派乃道教分支,元始天尊为昆仑派始祖,很久以前便已在此传道授业,广收门徒,门下有姜子牙、南极仙翁和广成子等风云人物。现在传下来亦不知过了多少代,早已没了当初的辉煌,名气稍弱,但香火一直不断。传到前任掌门玉虚子张莫然,道法深厚,百姓尊之为神仙……”后面一句话已声若蚊呐、几不可闻,毕竟如此敏感话题,不宜当着昆仑派长老提及。 她尚不知,这位神仙已被罗刹门大小姐给活活打死! 姬无双和吴玉雪此刻一人拉着无月一只手,全副心神都在他身上,压根儿就没认真去听,即便听见了,重色轻友之下,又哪有心思去想那些陈年旧事?何况大师兄比二师兄张莫然对她俩好得多! “唉~”对于被囚于地宫锁龙洞已长达十余年的张莫然,无月还是颇为同情的,可他除了长叹一声,又能如何?江湖武林,永远都是弱肉强食,没有多少道义可言。若是在承平时期,少林和武当作为武林泰山北斗尚可主持正义、维护道统,可一旦有罗刹门和天门这样的超级豪门异军突起,少林和武当自身难保,还有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挺身而出? 好一会儿之后,绿绒用托盘送上一壶香茗、五只古色古香的碧玉茶杯,这是她随身带来的,无月常用的茶具。 无月斜乜一眼,心不禁一沉,暗道:“她们正好五人,看来是没我的份了!这丫头真是记仇啊!”鼻中阵阵异香扑鼻,实乃从未尝过之佳品,忍不住馋涎欲滴、心痒难挠!忙转头望向远处,装作一付毫不在乎的模样。 谁知绿绒斟上的第一杯茶,还是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他。 无月一时怔住,不由看了她一眼,但见绿绒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眼中虽仍有淡淡幽怨、隐隐泪光,更多的,却是脉脉深情…… 爱恨分明,且两种情绪转换极快,也许刚刚还恨不得杀死他,眨眼间又可能爱得要死要活!这也是罗刹门诸女一大特点,个个都堪称极不稳定因素! 他举杯就唇,鼻间香型独特,轻轻抿下一小口,舌尖缓缓搅动,但觉芳香四溢、奇异清香扑鼻!咽下之后,舌尖微甘、唇齿留香,那极有层次感之异香,在在刺激着舌尖味蕾,这的确是到目前为止,他对茶之一道最新,也是最高境界的体验! 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唉~绿绒,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茶实在堪称仙品,绝非凡夫俗子所能达到的境界!”对她的满腹怨气,也不由得烟消云散…… 绿绒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竟忘了给晓虹等人斟茶…… 丽儿微微摇头,只好自己动手,先给两位仙子和晓虹斟上,为无月添上,然后再是自己。 下楼时无月故意落在后面,绿绒、丽儿亦步亦趋,晓虹拉拉丽儿衣袖匆匆下楼而去。 无月揽住绿绒柔软腰肢,低声道:“不生我气啦?” 绿绒拉长着脸道:“生气!气得肚子疼!” 无月奇道:“那你还给我斟茶?” 绿绒撇了撇嘴,颇为自信地道:“我这样做不过是吊你胃口。其实今天所用泉水甘冽有余、底蕴不足,水质仍偏硬,烹出的茶只能算上品。我已收集不少泉水,用我的秘法加以处理的话,不出一年,必能烹制出甘冽醇厚俱全、余香层次更佳的昆仑泉茶中极品!比刚才的茶不知好哪儿去了!” 无月听得两眼放光,“是用什么方法进行处理啊?埋在地下窖藏么?” 绿绒不屑地道:“这种方法太普通,若是这样,怎能称为极品?” 无月更加好奇,“怎样处理才算极品呢?” 绿绒撇撇嘴道:“不告诉你!让你知道了,好教给别的女人么?我才没那么傻!我要你明白一个道理,离了我,你休想品尝到茶中仙品!” 无月苦着脸道:“你岂止不傻,简直是聪明透顶,心眼儿也多!我承认离不了你还不成么?你最近脾气那么大,行事骄纵放肆,一点儿不给我面子,我还不是都忍了~” 绿绒道:“这还不够~你最好把我哄高兴一点,无论我发再大的脾气,你也得好言相向,否则……” 无月暗自咬牙道:“好好好~都依你!唉~其实以你眼下在茶艺上的造诣,称为国师也不过分,侍候人方面差一些原也无可厚非,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人?大不了另找一个丫鬟来侍候,你潜心于茶艺之道就好。” 绿绒坚决地道:“不!我一定要一手包干,让其他丫鬟侍候你,我更加不放心!” 无月皱眉道:“可是,做丫鬟真有些委屈你……” 绿绒打断他道:“既然如此,公子爷不妨给婢子升升级呀。” 无月这方面挺大方,说道:“行,回去我就向夫人建议,升你为暮云府副总管,做李嬷嬷副手,级别够高了?” 绿绒摇头道:“不要!把我升级为你的未婚妻还差不多!” 无月苦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家里还有两个随时发作的火药桶哩……不怕烧得你体无完肤?” 绿绒坚定地道:“我不怕,我自有应对之道!” 无月点点头,“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萧家未来的媳妇儿了,来,香一个~唔唔~”搂住她一阵痛吻…… 良久良久,绿绒微微将臻首移开一些,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这世上若没有其他女人,就咱俩在一起,那该有多好……你就是我的全部,除了你,我心里再想不起别的,我爱你~真是爱得好累好累!你是不是对我施了魔咒啊,令我如此痴迷、难以自已,成天提心吊胆、备受折磨……” 无月唯有沉默,沉思半晌,缓缓说道:“对不起……或许我生来便是个不祥之人,从小家破人亡。乾娘好心收养我,却害得她夫妻失和、母女反目。北风姊姊将我抱回,如今却跟活死人一般,生死相隔一线……我得到的太多,能付出的却太少……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仔细想想,除了给别人带来不幸,我还能做什么?我真是个很没用的人!”说到后来,语气渐转落寞、伤感。 绿绒紧了紧他的颈项,泪眼婆娑地道:“你不要这么说自己……至少,你给过我很多很多……你从不把我当丫鬟看待,你让我感觉未来有一种幸福在等着我,你让我真正懂得了爱是什么滋味。跟你在一起虽然饱受折磨,但更多的是甜蜜。那天晚上,当你对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无论如何,能遇上你,都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 接风晚宴上,无月心悬北风伤势,也无心饮酒,对晓虹说道:“晓虹,你号称赛诸葛,寻访不死神仙之事该如何进行,可有腹案?” 晓虹沉吟道:“据闻不死神仙隐居于梅花谷中,但具体位置不详。为今之计,不放请赛掌门夫妇帮忙找人打听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知道地头之人。” 趁敬酒之时,晓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赛西亭夫妇。 酒过三巡之后,赛西亭、查莉香在逐桌敬酒之时,遍询本门之中的老人。在问到他师妹姬无双时,她沉思半晌之后,黛眉微蹙地道:“小妹似乎听一位老人提起过这么个地名儿,可喝了酒脑子发晕,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赛西亭忙回到第一桌主席,将姬无双所说的话告诉无月。 无月不禁大喜过望!忙端起酒杯来到姬无双桌前,敬酒一杯之后,急急地问道:“在下听赛伯伯言及,姬仙子可是知道些有关梅花谷的线索?” 姬无双将他拉到一边,醉态可掬地道:“嗯~可眼下一时想不起来,公子容贱妾仔细想想,若今晚回去酒醒,想起来之后,一定在第一时间前往玉皇阁告知公子。只是不知贱妾深夜拜访,是否打扰公子休息?” 无月忙道:“不妨!今夜在下一定秉烛相侯,静待姬仙子佳音!” 姬无双媚笑道:“看来贱妾今夜若是想不起来,也得给公子一个回音了,否则岂非害得你通宵无眠?” 无月尚未及回答,吴玉雪见师姊拉着他在一边说私话,也走了过来,听了师姊之言,不由揶揄地道:“三姊莫不是故意卖关子?哪有现在想不起,待会儿躺床上反而能想起来的道理?” 姬无双脸上一红,啐道:“四妹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妹子偷听别人谈话,那才大是不该哩!” 吴玉雪似笑非笑地看着无月,“哦~见面不到半天,三姊和公子便有体己话儿说了么?公子可否有以教我,对贱妾也说说?” 俗话说两个女人一台戏,弄得无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端坐主席上的绿绒见三人在这边聊得火热,一付打情骂俏之态,忙端起酒杯过来向两位仙子敬酒,借机将无月拉回主席,一路走一路埋怨:“你好歹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怎能如此不避嫌疑,见漂亮女人就打得火热?何况还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无月皱眉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这是在向姬仙子打听梅花谷呢,哪里又打得火热啦?” 绿绒撇了撇嘴,“得了!我看不过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罢了……公子这点儿德行,我还不知道么?” 无月不由摇头叹气:“反了反了!我看你该是周大小姐才对,都是我把你宠坏了,简直越来越过分!” 绿绒咬着下唇,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么?瞧你见了漂亮女人那付色迷迷的模样,我简直就气不打一处来!” 无月不服地道:“请问绿绒大小姐,我何时又色迷迷了?” 晓虹在主席上和赛西亭夫妇低声闲聊着,不时和前来敬酒的长老护法们客套几句,举止温文尔雅、端庄大方,言谈之间更是字字珠玑,令昆仑派众人暗自心折不已!见无月和绿绒在身边一直喋喋不休地低声吵个没完,在主人面前简直有失身份、太不成体统!晓虹忙以眼色加以制止…… 绿绒依然不依不饶,将嘴凑在晓虹耳边,痛陈他的不是! 晓虹听罢不禁叹道:“他就这德行,天生一个万人迷,连夫人都睁只眼闭只眼,谁又能奈何他?绿绒姊姊对他如此巴心巴肝、热心热肠,今后可有得你罪受了!” 绿绒暗自咬牙道:“晓虹妹子难道就不是么?不过是比我更沉得住气罢了!” 晓虹悠悠地道:“那也不全是,小妹只是从不为己所不能之事而烦恼罢了。” 席间宾主尽欢,散席之后,各自回房歇息。 第044章 牡丹仙子 赛西亭一家四口一路说笑,和无月一起回到玉皇阁。跟这家人待在一起,无月倍感温馨,虽无血缘关系却有着浓浓亲情。他从小到大最渴望的便是这种亲密无间、可以无话不谈的家庭式温暖。 作为昆仑派二代长老中的大师兄,赛西亭属于那种走到哪儿都不太打眼的人物,道行没有二师弟张莫然突出,为人处世不如娇妻那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作为一派掌门,他不如少林掌门枯佛禅师沉稳睿智,不象武当掌门玉清子那般仙风道骨,更没有天门之主的铁腕魄力和罗刹女王睥睨天下之不可一世。 他的人格魅力却是这些人望尘莫及的。他不善言谈但绝不木讷,为人正直却不迂腐,待人宽容又有原则,深谙中庸之道。 当初罗刹门来势汹汹,他肯接受罗刹女王的安排,挺身而出接过掌门之位,并非贪图权势,而是为了避免更大的杀戮,保住昆仑一脉。他本是孤儿,自幼被昆仑派收留,对本门的感情是无可比拟的。他和查莉香通过长期接触而彼此有了情意,二人的政治联姻是爱情的结果,并非刻意的安排和他出于功利目的有意而为之。 这桩婚姻后来成为“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活生生范例!无论是罗刹门还是九大门派都是有口皆碑、津津乐道。作为罗刹女王的一颗重要棋子,查莉香把对丈夫的爱和对本门的忠诚平衡得很好,对丈夫不仅仅是控制,还给予了极大帮助,在夫妇俩的努力下,昆仑派比张莫然时代更加发展壮大,在九大门派中的排名已由当年的第八上升到第五,可谓成绩斐然! 在昆仑派众人眼中,掌门人是一位宽厚仁爱却又备受敬重、极富威信的长者,这种威信是建立在人格魅力、公平正义和以理服人的基础上,并非简单凭借手中权力。他给大家营造了一个规则允许范围内自由发展、知无不言且言无不尽的修真环境,让古老的昆仑派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就拿姬无双和吴玉雪来说,张莫然一向对这两位师妹不着道装、不拘小节颇为不满,赛西亭则认为修道在心不在外表,仅此一桩便博得两位师妹的极大好感。可是当二位师妹过于率性而为,他也会及时指正、善意劝止,以免二人做出出格之事。对本门其他人,他同样也是如此宽容与严正并举。 在二代长老中他一直是最得人望的大师兄,之所以当年未能接掌门户,一来道行不如二师弟,当然最重要的,他不是前代掌门人之子。 在所认识的所有人中,无月最黏乎的就要数他夫妇俩了。在每年一度的相聚中,他每天都要在夫妇俩所住的栖凤楼三号院玩到很晚,在乾娘催促无数次之后才会依依不舍地回去。他的性格和处世之道受到赛西亭的影响最大,他那超凡脱俗的人格魅力来自于赛西亭的熏陶,这是他长期仰慕模仿的结果。 正基于此,他跟这家人的感情可谓深厚。碍于夫人,夫妇俩不方便认他为义子,但早把他当自己的孩子般看待,给予他的关心和照顾很多,通过讲故事告诉他许多人生道理。 无月常常不自觉地把自己当作这个家庭的一份子,甚至产生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念头,三年前有一天,他曾拉着查莉香的手天真地问道:“莉香阿姨,您和赛伯伯这么疼我,我很怀疑,我就是您的长子,一定是当年生下我后,您把我送给乾娘啦,我的身世也是乾娘编出来骗我的!” 查莉香当时笑着逗他:“对,小无月就是咱家的儿子,你还有个丽儿妹妹和艾米弟弟……” 她是开玩笑,无月却很希望能当真,所以他对自己的身世既有怀疑,又有深深的好奇,他甚至经常做梦,梦见乾娘对自己说:“我的儿,你原本是莉香的孩子……” 一家“五口”在厅里落座,绿绒奉上用昆仑泉烹制的碧秋清茗。赛西亭非常专业地品尝之后,不禁赞不绝口!无月之所以嗜茶如命,堪称品茗大师,也是受他言传身教、长期熏陶的结果。 无月笑道:“莉香阿姨,还记得当年您说的玩笑话么?我可挺当真哩,今儿咱一家五口团聚,没有外人在,真是感觉好自在,就象回到家里一样!赛伯伯,这里有您特别喜欢的香茗助兴,可得陪孩儿多聊聊。不是我夸口,绿绒的茶艺堪称国师级别,在别处您可很难品尝得到哦!” 查莉香叹道:“你一定是阿姨前世的儿子,今生投错胎啦。若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做梦大概都要笑醒过来!” 艾米立马抗议:“娘啊~孩儿难道就不乖么?” 赛西亭笑道:“你们仨都乖,都是爹娘的好孩子……” 丽儿靠在父亲肩头看着无月说道:“这么说来,我直接叫你大哥咯?唉~只有一个淘气的弟弟,成天害我操心,能有个疼我的大哥也挺不错!”艾米也跟着连叫几声大哥。 一阵强烈的幸福感轰得他差点晕去!一脸陶醉地道:“丽儿、艾米,我一定做好你们的大哥,好好爱护你们!为了给你俩挑选礼物,我可是打听了好多地方哩。唉~待在这儿感觉真好!不行,找到不死神仙救活北风姊姊之后,我要留在这里,不走了!” 姊弟俩抚掌欢呼!查莉香笑道:“若是夫人同意,阿姨可是求之不得!” 赛西亭说道:“若是有时间,我真得好好指点一下你的棋艺,琴棋书画之中,你的棋力最弱,可真有些给伯伯丢脸!” 无月惊叫道:“好哇好哇!乾娘棋艺虽高,但她太没耐心,我跟她下棋简直没学到什么!” 一家子其乐融融,闲聊整整一个晚上,见天色已晚,查莉香说道:“阿姨该带艾米回去睡觉了,无月,咱一家子有空再聊。” 无月和姊弟俩虽依依不舍,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好互道晚安。 ***    ***    ***    *** 一家四口回家后在大厅解散,丽儿自回香闺,赛西亭回书房安歇,查莉香则牵着爱儿的手直入内室,让丫鬟打来热水注满浴桶后,她闩好卧室房门,拉着艾米来到屏风后把他脱得一丝不挂,让他进入浴桶中泡澡。 随后她在艾米的注目下,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衣解带,最后也脱得光溜溜、变成一只白花花的肥白羊,钻入热水中和艾米一起洗澡。艾米帮她搓洗乳房、乳头、牝户和大片纠结丛生的屄毛,屄毛上沾上星星点点的蜜汁,最是难以清洗。她则主要帮艾米搓洗小鸡儿,这是母子俩共浴时的习惯…… 她认为自己是个很幸福的女人,有三个男人都很依恋她,丈夫不用说,她还有两个心爱的小丈夫无月和艾米。在暮云府中她和无月颠鸾倒凤好生快乐,唯一的烦恼是青春期男孩射精既多且猛、活力十足,她得万分小心、避免不慎怀孕。 这次偕无月同返西昆仑,本有大把和他纵欲交欢的机会,可她为了拉拢姬吴两位女长老,不得不忍痛割爱,把无月让给她俩享用,好在她还有艾米。 她是个母性十足的女人,当年她用成熟丰满的肉体安抚刚进入青春期的无月那无比亢奋的情欲。两年前在艾米进入青春期需要女人的时候,她用母亲的裸体引导艾米勃起的小鸡儿钻入母亲红红的阴道口、在生出他的阴道中来回抽插刮磨,引发天崩地裂般的性高潮,马眼抵住痉挛张合不止的宫口猛烈射精,将大股大股活力十足的童子精液射入孕育他的胎宫之中,母子交媾竟是如此销魂蚀骨! 看着艾米在自己肚皮上本能地剧烈耸动着、快乐得嗷嗷直叫,她心中便无比满足,那是夹杂着母性、母爱、情爱和性高潮的极大满足,比正常的夫妻行房更加销魂蚀骨!从此她迷上了这种母子或类似母子间的性游戏。 别看无月和艾米小小年纪,两年来已令她堕胎三次,其中只有一次她确定是艾米干的坏事儿,另外两次都是回门省亲之后,无月的嫌疑最大。她充分体会到男孩射出的精液活力之强,也为此吃尽了苦头! 她的经期一向准时,本月已过了正常周期五六天仍未见红,多半在暮云府栖凤楼那一夜被无月弄得高潮连连之下、自己又不慎怀上了,可那又如何?和艾米纵欲交欢时她正好可以放心大胆地让爱儿射入她体内,嫩鸡儿在阴道中猛烈射精时是她感觉最爽的瞬间,无论采取哪种避孕措施都会严重影响快感。 小鸡儿在她手中渐渐勃起涨红,血红色龟头从包皮中完全翻出,她仔细搓洗龟棱后那圈沟槽,那里面最容易藏污纳垢,若不洗净便让它钻入阴道,和艾米性交时龟棱与阴道反复剧烈磨擦,会把脏物传染到阴道中引发妇人暗疾。她便曾因此染上阴虱,下阴整日间瘙痒难禁、夜里尤甚,只好弄硬艾米的小鸡儿来止痒,可却往往越捅越痒,为此吃尽了苦头! 她的乳房在艾米的搓弄下渐渐膨大发涨,已替她清洗得差不多,此刻左手揽住她的腰、正叼住她的右侧大乳头啯奶,右手则伸入她的胯间摸屄,把中指探入阴道中搅动清洗着。 她的乳头被如此啯吸一阵,已涨得发硬、隐隐生疼,下面也似肿涨不堪、火辣辣地痒得要命! “乖儿,用你的小鸡儿钻进妈妈的阴道,替妈妈清洗骚屄!”她把胯间挪到艾米下体之上,挨挨凑凑地用湿热骚痒的阴道吞噬勃起的小鸡儿,母子俩在水中纵送交媾起来。 “噢!二十多天没肏妈妈,乖儿的小鸡儿好硬啊!肏得妈妈好舒服!”每次和爱儿贴胯交接在一起总是如此刺激,尤其刚被硬梆梆的嫩鸡儿捅入那一刻最是舒服,她双眼瞪得大大,忍不住大声呻唤起来。 与母亲分别二十多天,小鸡儿被妈妈会咬人的骚屄夹得舒服之极,尤其她那销魂的前后挺动更是要命,艾米爽得嗷嗷直叫唤,拼命地往上挺动数十下,很快便一泄如注! 她搂着射精后疲惫不堪、直喘粗气的艾米,密密地亲吻着他的眼睛、鼻子、脸蛋和嘴唇,给予他无尽的母爱关怀,在他喘息初定之后才分开二人下体,在水中把黏液清洗干净,才和艾米跨出浴桶,把身子擦干,拉着他一起上炕、钻进热被窝。 待艾米歇息得差不多,她又用成熟丰满的肉体挑逗爱儿的性欲,让他重新勃起,随后她分开双腿拉了拉艾米,示意他爬到自己身上,在她的手引导下艾米屁股一沉一顶,勃起小鸡儿顿时齐根没入湿热阴道之中。艾米精力依然充沛,亢奋地快速重重地抽插着,母子俩再度剧烈交媾起来,动作比刚才在水中并不稍逊。 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渐渐响起,夹杂着二人粗重的喘息、忘情的呻唤和尖叫声,委实淫靡之极!卧室中漆黑一片,被翻红浪,却是春色无边…… ***    ***    ***    *** 送走伯父伯母一家后,无月来到楼上,在绿绒的侍候下洗漱完毕后,便坐在卧室里静候佳音,绿绒也坐在一边陪他,“无月,以后我嫁入萧家,你打算把我排老几?”她劳作半天,还得打起精神提防那两位仙子,此刻委实有些犯困,但说话语气还是非常认真。 无月自从被天门绑架,经历过三次“非正常入睡”的恐怖经历之后已变成夜猫子一个,这会儿精神还好得很,闻言却有些心不在焉,“唔~老大肯定没戏,其余你想做老几都成……” 绿绒不满地道:“你认真点回答我行不行?就现在来看,最差也该是老六,后面来的可不许插队!” …… 眼见已月上中天,无月望眼欲穿,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回头见绿绒已困得眼皮发涩,脑袋连连钓鱼,依然不肯回房歇息。他心中焦灼不已,不由暗道:“莫非姬仙子久久不来,全因这傻丫头一直赖在我房里不走么?” 念及于此,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绿绒说道:“绿绒,太晚了,我要睡了,你也该回房歇息了。”说完用手连拍嘴巴,大大地打了几个哈欠,伸个懒腰,一付困得要命的模样,爬上床倒头便睡。 绿绒见他方才还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外,看似比夜猫子还精神百倍,转眼便困成这副模样,不由满腹疑惑地看了看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却也不好再赖在他屋里,只好下楼出了玉皇阁,回自己房间睡了。 她的确太困,方一落枕便沉沉睡去,却梦见无月和两位仙子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堆,她竭力挣扎着想冲上前拉开她们,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徒自焦急万分!即便梦中也是备受折磨! 也不知是无月猜中了姬无双的心思,抑或只是巧合。绿绒离开他房间一盏茶功夫之后,门上便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无月忙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边打开房门。一位中年美妇当门盈盈而立,秋水双瞳一瞬不瞬地凝注在他脸上,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正是牡丹仙子姬无双! 她进门后返身将门闩上,一把搂住无月,低头在他脸上、额头、眼睛和鼻子上火辣辣地亲了个遍,娇喘细细地道:“无月,我好想你啊!绿绒那丫头老赖在这里不走,真是急死我了!在外面顶风冒雪吹了半天西北风,你得好好补偿阿姨……”对着他双唇痛吻下去…… 无月一时搞不清状况,他还是首次遇上如此主动的女人,有些不太适应,忙紧闭双唇,唔唔地道:“姬、姬仙子,唔~您这是干嘛?” 姬无双低声道:“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么……把嘴张开,别惹我不高兴……” 无月敷衍道:“可……可您还没问,我是否喜欢你啊?” 姬无双吃吃地道:“瞧你那么急着找梅花谷。若想找到梅花谷,非得贱妾帮助不可,我想,你会喜欢我的……唔唔~”她已将无月双唇吸进嘴里,舌尖用力挤进他双唇之间,想捅进他嘴里纠缠他的舌尖。 无月闻言心中大喜!双唇稍稍张开些,姬无双灵动而火辣辣的香舌忙挤了进去,来回扫动,并试图纠缠他的舌尖…… 无月一边卷起舌头闪避着,一边支支吾吾地道:“姬仙子可是想起来了么?” 姬无双屈身搂紧他臀部,说道:“咱俩坐下慢慢聊。” 却并未坐在椅上,而是象抱孩子般将他抱到床边坐下,抱紧了继续吻他,“若公子哄得贱妾高兴了,要想起来倒也容易……贱妾说过,今晚就留在这儿服侍公子,为你叠被铺床。贱妾这就为公子宽衣解带,上床歇息了……” 边说边为无月脱衣。无月忙按住她的手,急急地道:“且慢,我还在等姬仙子好好想想梅花谷之事呢,睡不睡倒不打紧!” 姬无双道:“贱妾不是说过了么?若公子哄得我高兴,兴许睡一觉,梦中就想起来啦,不睡觉咋行?” 无月不信地道:“难道仙子清醒时想不起来之事,在梦中反而能想起来?这也太离奇了!” 姬无双很认真地道:“我就是这样,经常是在白天无法解决的难题,晚上入睡前就一直想啊想,不知不觉睡着了,在梦里还会接着想。结果往往有如神助一般,梦中就想出了解决办法,到清晨醒来时还记得,我按照梦中想起的办法试一试,多半就成功了!说起来实在令人难信,不过我真的没骗你!” 无月半信半疑之间,身上已被姬无双脱得只剩一条裤头,她拉开锦被给他盖上,替他掖好被角,举止轻柔细心,宛若慈母照料幼儿入睡一般。 完了之后她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 无月惊道:“姬仙子,您这是……” 说话间,姬无双也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条窄窄的亵裤,这条亵裤很古怪,似乎是特制的,比妇人用的月经带宽不了多少,把丰腴雪腻的臀胯部露出一大片,尤其要命的是那一大片浓密阴毛,分由下裆两侧连根露出大片长长的卷毛。 她的肚兜倒挺宽大,穿在她那丰硕的身子上依然显得宽松,前襟被硕乳顶得鼓起两座高高的大山包,致使未收腰的前襟下部无法贴住腹部,无所依托而来回飘舞着,她又刻意地扭腰摆臀,每扭动一下,酥胸便是一阵波涛汹涌,两座大山包随之摆荡不已! 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暮云府后花园中、春天里熟透了的硕大水蜜桃。 姬无双道:“我这是脱衣上床睡觉啊,我不睡咋想得起来?” 无月吃惊地道:“仙子难道要睡这儿么?隔壁的书房和内厅都有床……” 姬无双媚声道:“公子夜里不是得有一位年长妇人睡在身边,夜里才不至做噩梦么?为了让公子不为噩梦所扰,贱妾只好勉为其难,陪公子一起睡啦……” 说话间竟连亵裤和肚兜也给脱光!一位丰腴白皙、高身量的成熟中年美妇,赤裸裸地暴露在他眼前! 那对硕乳真的好大!沉甸甸地有些下坠,如同两只白腻腻的冬瓜,缺乏支撑般地晃荡不已,实在是勾魂荡魄!两团大大的紫红色乳晕不知是充血的缘故还是怎么,已凸起老高,上面散布着一些凸翘的肉疙瘩。两只乳头特别大,竟比拇指头还大一圈,呈圆柱形,顶端平平地略向内凹,颜色很深,硬硬地挺立在乳晕中央。 小腹微微隆起,由些许赘肉横向挤出一条浅浅肉沟,将小腹分成上下两半,两条妊娠纹隐约可见,往下便是大片浓密阴毛,毛茸茸地布满两条倒八字形的腹股沟之间,沿腹股沟延伸到会阴之后,将高高的阴阜完全遮掩,唯独将那条翻开的大肉缝露在外面,在萋萋芳草掩映之间,隐约可见两片深色肉唇吊在大裂谷之外! 她一丝不挂地跨上绣榻,分开的玉腿间吊着一只大毛桃,又象被劈开一条缝熟透了的水蜜桃,暗红色媚肉已被挤出洞外,爆开的长长阴沟若熟透肥鲍,又如老蚌含珠,大如花生米一般的红珠已完全露出,闪着水光,两片深色肉唇间玉门洞开,张合间内里红色媚肉隐现。 她钻进被窝,侧躺着抱住无月身子又是一阵热吻。纤纤玉手伸出,他一时不防,裤头竟已被撕烂! 无月窘迫之余,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屈辱感!倒并非他不愿和女人亲近,毕竟跟他好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他习惯于先有爱、再涉房事,那才是爱的真正境界。他博览群书,圣贤之言牢记心头,认为纯粹追求肉欲的满足是兽性的表现,绝非君子所当为。也就是说,他可以很风流,但绝不愿下流! 和乾娘发展到目前这种关系,其实并非他所愿。从他心底来说,对慕容紫烟母爱亲情的需求远远大于欲望,这也是他进入青春期之后,面对慕容紫烟屡次挑逗,他总觉尴尬而不举的原因之一。然而无论如何,十余年舔犊情深,他对慕容紫烟的爱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只是孺慕之情,终究也有深爱,最终发展到情侣关系也算是水到渠成。 面对这位姿容秀丽、丰腴成熟的牡丹仙子,他虽有好感,然而对她缺乏了解,更谈不上有丝毫感情。在这种情形下便要上床,不仅突兀,且实在有悖于他的意愿! 此刻他不仅兴不起半点情欲,不愿接受她火辣辣的热情,且对这位过于主动露骨的女人有些厌恶!然而又不好过于得罪她,以至于失去寻找梅花谷的线索。 在这种矛盾心理下,只好和她虚与委蛇,他的头不时地左摇右晃,不愿和她深吻,却也不好粗鲁地拒绝! “我的香公子,你躲什么呀?”姬无双摁住他的头脸,令他无法挣动,霸王硬上弓地强吻着他! 那对不安分的柔软大奶子在无月胸前磨来蹭去,一双丰腴粉腿夹住他下体,小腿盘在他屁股上,胯间耸动不止,将湿热的阴户紧贴在他下体上来回磨蹭…… 下体被姬无双蹭得黏乎乎的,由她下面散发出的浓浓的骚腥儿闷在被窝中,闻起来愈发浓烈刺鼻,无月不用摸也知道她下面已经春潮泛滥成灾,不由暗惊美妇春水之多、欲望之强烈! 面对如饥似渴的发情美妇,浑身被温软滑腻所环绕,磨磨蹭蹭之间总是令人意动神摇!无月吃惊地道:“姬仙子要睡这儿也罢了,干嘛还要脱光了身子?似乎不太合适?”心中暗道:“如此淫荡的女人,我还真是初次遇上!唉~早知如此,真不该把绿绒撵走!”他心中还从未如此想念过那个倔强无礼的丫头! 姬无双风骚入骨地腻声道:“不脱光咱俩怎么办事呀?”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办……办什么事?” 姬无双嗔道:“少假惺惺了~就是合体交欢呀……听说,你虽小小年纪,却最喜欢年长妇人,最爱肏熟妇的老屄。烟霞姊姊已经五十出头,那种老掉牙的老屄你都要肏,还让她有了身孕。贱妾不过四十六岁,公子应该更有兴趣呀……来,乖乖,阿姨的老屄已经张开了,快来肏阿姨的老屄呀……” 伸手下去捞住屌儿一阵套弄,无月奋力挣扎着,可被高大健硕的美妇压住,很难挣扎得动。姬无双揉弄半天,屌儿却一点反应也无,不禁嗔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听说你那方面很厉害么?” 长期被女人压制,乾娘和大姊也还罢了,如今遇上这位牡丹仙子居然也是如此!他心中那种屈辱感不禁愈发强烈,抗声道:“我心里不愿意,小弟弟自然不会有反应!”猛地甩头,终于摆脱美妇强吻,用手使劲儿猛推,试图推开她缠住自己的双腿,然而难以如愿…… 姬无双恶狠狠地道:“贱妾对你说过,今夜要来陪公子,且提前暗示过你,想和你那个……你也是默许的。这会儿咋如此扭扭捏捏的,不象个男子汉!” 无月有些生气了,瞪眼道:“我是等你来告诉我,寻找梅花谷的相关线索,不是要仙子来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若非顾忌北风伤情,他就要大声喊人了,让这位不知廉耻的女人颜面扫地! 这话已说得很重了! “那是公子的想法,就我来说,当初一见公子画像,便一见倾心!对公子早存仰慕之心,神交已久、朝思暮想,一心只想得到你!今夜我既然来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可就由不得你了!”姬无双恼将起来,冷不防点住他上身穴道! 无月绝未想到她竟敢对自己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上身和双臂顿时动弹不得,不由大急:“姬仙子,您这是干嘛,难道竟敢强奸我?这是女人能做的事么?” 姬无双本就志在必得,此刻在情欲勃发之下,似已欲罢不能,气喘嘘嘘地道:“无论如何,今夜我是要定你了,公子若好生配合,大家都落个痛快。你却非要不识抬举,逼得我只好强奸你啦!” 无月无法挣扎,哀叹不已地道:“从来只听说男人强奸女人,还从未听说有女人强奸男人的!我咋这么倒霉,偏偏让我遇上!” 姬无双冷笑道:“凡事都会有例外,今夜贱妾就算破例!原本想和你先谈情说爱,再和你上床,公子既然如此冥顽不化,就怨不得老娘要霸王硬上弓了!” 无月也冷笑道:“只要男人那根东西不硬起来,看女人怎能强奸得逞!” 姬无双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道:“你说得不错,女人要强奸成年男子的确很难得逞,就像蜘蛛精拿唐三藏无可奈何一样。可是中年女人要强奸十四五岁的少年,却是容易得很!我很快便能让你的小鸡鸡翘起来,并用老屄夹得屌儿射精,你信不信?” 无月恼怒至极,冲口而出地骂道:“不信!你这个不顾廉耻、淫荡下贱的女人,我看着都恶心!你只配去做妓女,挨你一下我都觉得肮脏!更别说……” 姬无双还从未被人骂得如此难听!气极之下不由兽性大发,也顾不得他是上面下来的贵宾了,挥手便是一顿大耳刮子扇过去,打得他鼻青脸肿! 幽暗而摇曳的烛光下,姬无双珠泪盈眶,似有满腹委屈,酥胸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显然心情极为激动!她双眸圆睁盯注在无月脸上,其中饱含着恼怒和屈辱!“我要你为刚才的话道歉!否则……” “你做梦!我绝不会道歉,因为我骂得没错,你就是那样的人!”无月也不甘示弱,迎着她那如刀似剑的锐利目光直视过去,眼中依然满是鄙夷和不屑。 姬无双右手捏住疲软的屌儿,双眸喷火般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把你这根宝贝扯断!我相信没了它,你在夫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你错了,乾娘爱我并非因为这个!”无月同样咬牙切齿! 空气中火药味儿十足,似有火花闪现,捏住屌儿的力道越来越大…… 良久良久,姬无双目光渐转柔和,纤纤素手轻抚他红肿的双颊,低头密密亲吻着那些红色掌印,疼惜不已地道:“无月,对不起!刚才阿姨也是气极了……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该,也有失妇道,可贱妾真的是太喜欢你了!你也许会觉得咱俩相见不过半日,怎会有这样的感情?可你不知道,有关你的传闻贱妾耳熟能详,心中早已有了你的影子,及至见了你的画像,更是倾心不已!每次查长老远赴济南府省亲回来,我和四妹都要向她打听你的近况。听罗刹门那些人把你说得那么好,我原本还不信,可今日一见,比画像中的你更加令贱妾心折!我爱你,这是真的!为了爱我可以不顾一切!我左思右想,一旦错过今夕,以后恐难再有机会和你单独相处,所以……无论如何,爱是无罪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暴怒之后的忏悔,和乾娘何其相似?乱世之中,作为尚显稚嫩的一棵小小幼苗,要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又是谈何容易? 听她如此说,无月虽心中仍有抵触情绪,但眼中敌意和仇视倒也消减不少,“难道她竟真的很喜欢我么?唉~看来女人大多都很情绪化,冲动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心中暗自想道。 姬无双趴到他身上,双手撑床,胯间骑在他下身之上磨蹭屌儿。两只吊瓜般大奶子垂吊在他脸上左右摇摆,象打耳光一样“劈啪劈啪”地在他脸上甩来甩去,并不时将硬挺大奶头垂吊到他眼睛、鼻子、嘴唇和脸上来回磨蹭,最后将奶头垂吊在他嘴上。 他双唇紧闭,坚决不含奶头。姬无双便象母亲喂孩子吃药一般,用手捏住他两腮一用力,嘴巴便不由自主地张开。姬无双将大奶头放进他嘴里,这才松手。 她倏地皱眉惊呼:“唉哟!你咬疼我啦……” 原来她松手后无月嘴巴自然合拢,在大奶头上咬了一下。由于乳头已充血膨大,硬得隐隐发疼,猝不及防地被咬一下,还真够她受的! 无月恶狠狠地道:“我就是要咬你这个女色魔!”想张嘴再狠狠咬下,奈何穴道被点后上身僵直无力,连嘴巴也受到影响,根本无力去咬,只能就那么含着…… 双方僵持间,忽闻姬无双在他耳边吹气如兰,低声呢喃着:“乖宝宝,好好吃妈妈的奶,别咬疼妈妈哦~妈妈的乳房和奶头大不大?妈妈的奶好不好吃啊?”话声温柔,如梦如幻,宛若慈母在谆谆诱导自己的婴儿吃奶! 他的头顿时炸开! 他最受不了这等充满母爱的柔声细语,屌儿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且一柱擎天、硬如铁杵! 姬无双满意地一笑,媚声道:“如何,姬姨没说错,你这种年纪的孩子正在青春期、血气方刚,那受得了中年女人如此挑逗?” 肥硕雪臀一旋一摇,张开的玉门已对正棒头,缓缓下沉…… 无月绝望地嘶声道:“仙子快停下!您再这样,我可要大声喊人啦!来……” 姬无双淡淡地打断他的喊叫:“你叫。等你叫来人,我就说你强奸我!连你都不信女人能强奸男人,别人会信么?” 无月想了想,也是,信心有所动摇,再也不敢大声喊叫。 姬无双接着说道:“何况,公子若不能令我满意,甚至惹恼了我,我可能连梦中也想不起有关寻找梅花谷的线索啦!” 无月心道:“兴许她已经想起来了,只是不愿马上告诉我,想以此要挟我就范罢了……” 念及于此,他不敢再来硬的,只好软求道:“即便如此,仙子作为女人,总该有些自尊,如此强奸男子,实在连淫妇都不如,仙子脸面何存?算我求求您,放过我!” “贱妾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要能得到你,承受天大的屈辱也在所不惜!原本我想先征服你的心,再征服你的人,眼下看来得倒过来了。女人的贞洁、矜持、自尊和脸面又算得了什么……”姬无双不为所动,翘臀猛地下沉,很快到底,在花心上重重一撞! “嗷嗷!”她忍不住大叫一声,“噢~屌儿好大!撑得里面好涨啊!呜呜,我痒,阿姨老屄好痒啊……自丈夫去世,阿姨的屄已有十余年未被屌儿肏过啦……乖宝贝儿,我要你的嫩屌肏……肏阿姨的老屄,肏得阿姨尿尿……” 无月心中正暗骂自己小弟弟不争气,令自己颜面扫地不说,还被一个女人强奸得逞,实有失男子汉尊严!闻言有些不屑地道:“象您这种淫妇,连奸淫男人之事都做得出来,居然能为夫守节十余年,谁信!” 姬无双幽幽地道:“对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太过狠心了么?公子若不信,明天你可以找本门上下打听打听,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淫妇!我为周郎守节十余年,而这恰恰是女人最难熬的十余年,贱妾不屑于自慰,无数个春夜,欲火焚身之时只好咬住被角苦熬、备受情欲折磨……这十余年我已经熬够了!后来听得查长老把你说得那等神奇,又见了你的画像,梦中便有了你的影子,并渐渐爱上那条身影,直到和你梦交……醒来之后梦中场景历历在目,是如此销魂蚀骨,于是,我便忍不住看着你的画像、想着你的模样和你交欢,破例开始手淫……你的画像尚且如此,如今你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如何还受得住?再说,为周郎守节十余年已经够了,我已没有青春可以浪费,好容易遇上你这位如意郎君,怎能不令我妾意如绵?” 倾诉完满腔情意,心中轻松了许多,肉体上的快感猛然占据上风,但觉瓤内搔痒难禁!她定了定神,急不可耐地开始了上下耸动,雪臀几个起落之后,才发觉棒儿竟尚余一寸在外,并未齐根没入,“天啊!心爱的,好长的屌儿,真是名不虚传啊!” 她上下耸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在愈来愈大的呻吟浪叫声中,宫颈头渐渐被猛烈撞击得裂开一道缝隙。她立马夹紧屌儿,坐实在无月下体上,改为前后挺动,让棒头一下接一下重重地研磨宫口。宫口被磨得酥痒难禁,渐渐有些抽搐起来,张合间,溢出更多热烘烘蜜液! 与此同时,棒头已寻缝抵隙地拱入宫口之中! 一阵撕裂般疼痛袭上心头,宛若当年临盆,婴儿挤出宫口时那种阵痛! 宫口中紧窄异常,棒头挺进得非常缓慢,对双方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然而无论如何,留在外面那一寸棒身仍在渐渐缩短,再缩短,直至齐根而入! 此时对姬无双而言,那种撕裂般阵痛已达极限!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阵痒到心尖儿般的奇异感觉。对她而言,这是一种陌生的感觉,因为那是丈夫的阳具从未探索过的地方! 随着阵痛渐渐消失,最深处却愈来愈痒,终至奇痒难禁。 她秀眉紧皱,端丽的脸庞有些扭曲,精致美丽的鼻翼急速地翕张不止,鼻尖沁出粒粒细密汗珠,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仍感觉呼吸跟不上怦怦心跳的节奏,只好呻吟嚎叫着,让自己好过一些! 无月上身穴道被点住,冲天钻无法启动,又被姬无双骑在身下被动挨打。他虽然极不情愿,却也难忍体内快速积聚的快感。 正大感难熬之时,倏地感觉她的丰腴高大娇躯变得僵硬,双臂将自己搂得死紧,下体重重地坐实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叫:“啊!宝贝儿,射给阿姨,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屄,在阿姨阴道里射精,让阿姨怀孕!嗷嗷~阿姨要尿~啊哦哦!!” 卡紧棒头肉棱的宫口内开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棒头明显感受到一股灼热暖流的冲击,马眼一阵奇痒,忍不住精关大开,一泄如注! 二人同登极乐世界!相互对泄、洋洋洒洒! “天啊!大约这就是传说中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射得好有力!棒儿在里面跳得好凶!受不了……好痒好舒服哦!我是不是要死啦?头咋这么晕啊……”这是姬无双脑子里陷入一片空白之前,最后一个念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姬无双悠悠醒神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哆嗦着解开无月被封住的穴道。她此刻尚处于高潮余韵之中,静静趴在他身上,心儿犹自怦怦直跳,她大口喘着粗气,静待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转头向无月看去,见他那双非常好看的修眉眉尖紧锁、双目微闭,躺着一动不动,就跟死人一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低声问道:“无月,在想什么呢?” 沉默…… 也是在三年前,一位十七岁的精卫队员违反夫人禁令,竟和府外东街上一个汉族少年偷偷相恋,更不幸的是还不慎有了身孕。夫人获悉后雷霆大怒,将她交给飞霜手下行刑队那十几个男队员手中,将她活活蹂躏至死,腹中胎儿也惨遭厄运!夫人当时就强拉着他在一边旁观,少女惨不忍睹的绝望惨叫令他连做了一个多月的噩梦! 为此他时常困惑不已,乾娘对他大多数时候都比天下最慈爱的母亲更加温柔、更加细心,可为何有时候又会变得如此残暴恐怖?简直就是虐待狂、典型的暴君!那年年底查莉香回门时,他对她说出了愿生在她家的那番话,莉香阿姨家里不仅安全,而且宁静,不用看脸色,更不会有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他渴望温馨,喜欢宁静,然而老天偏偏捉弄他,他遇上的女子总是霸道的居多,眼前这位也是……温柔的太少。小雨、影儿和灵缇这样的女孩子是太少了,还是仅仅因为他没遇上? 第045章 荷花仙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仍不说话,姬无双忍不住又问道:“还在恨我么?” 无月脸上煞白、心如死灰,终于冷冷地道:“一切都被姬仙子说中了,您此刻心里一定很得意,是?” 他此刻的心情,比刚被恶霸强奸过的少女也好不了多少,不仅屈辱而且窝囊得要命!被女人欺压可以理解成大度宽容,可被女人强奸而且居然得逞,那又该算什么?“天啊!我竟被女人强奸!天下如此绝无仅有的荒唐事咋偏偏就发生在我身上?呜呜~不知圣人可曾有所论述……” 姬无双幽幽地道:“谈不上得意,不过,倒的确有种完成了一件重大之事的解脱感……” 无月漠然道:“您是解脱了,可我还没解脱呢,姬仙子是否已经想起……呜~”为了治好北风的伤,他早已下定决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这也算代价之一? 话未完便被姬无双打断。原来一动不动地趴了半天,她感觉大腿有些麻木,扭了一下身子,这才发觉棒儿依然硬梆梆地杵在里面,把阴道和宫颈撑得涨涨的,随着她身子这一扭动,棒头和宫口内壁发生磨擦,产生一阵奇痒! “嗷~你那根带倒刺的钩钩勾得阿姨好痒,我还要~”姬无双无法抑制地娇吟一声,阴道紧了紧,感觉棒儿实实在在还在里面,雪臀再度耸摇起来…… 姬无双已到过一次高潮,阴道和宫颈依然充血敏感,这一动起来,棒儿和阴道的磨擦、棒头对宫颈内壁的研磨,所带来的快感更加剧烈。 无月穴道已被解开,他不仅已启动冲天钻,而且运足功力施展到了极限! 他要报复!他要用上帝之鞭惩罚这个女人,这个带给他奇耻大辱的女人!他要用冲天钻夺回失去的男人尊严! 结果可想而知,姬无双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又嗷嗷尖叫着到达巅峰,二度泄身的感觉尤为淋漓尽致! 洋洋洒洒地终于泄完之后,欲仙欲死之下,她已彻底休克过去,完全没了知觉…… 模糊间,魂儿似已飞到天上,飞上云间,如一只威凤遨游云海,在空中自由奔突翻滚,千里之遥、瞬间即至,那种快美难言之感,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其实她有如此奇异的感觉,全因无月此刻正抓紧时间双修,不知不觉间丝丝先天仙气进入她体内,自然而然生出一种飘飘欲仙之感! 无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双修收功之时,姬无双也堪堪醒神过来,他翻身爬到她身上,挺起冲天钻便是一阵猛捣,杆杆缓慢却重重地到底,这是高潮后女人最受不了的节奏! 姬无双刚刚恢复了对身体的认知,便感觉阴道和宫颈内似乎已被捣烂一般,那支带倒刺的棒头疯狂地跳动着,弯来拐去的幅度和力道,比壮汉射精时犹自强过百倍! 屌儿在里面翻江倒海,勾挠挑刺,无所不用其极! 她脑后轰然一热,只来得及搂紧无月痛吻一阵,便又被捣得尖叫连连、阴精狂抛,休克的时间比上次更长,更加销魂蚀骨,魂儿在天上云间飞得更高更远…… 接下来,她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高潮接踵而至,可谓一浪接着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 此刻玉帝若是问她是否愿意离开无月,羽化成仙,她一定会回答:“只羡鸳鸯不羡仙!” 除了第一次被点住穴道时射过一次,接下来无情鞭挞姬无双这半个时辰之内,无论她泄身多少次,他都再未射出过。只是姬无双高潮来得越来越快,仅仅运功双修便把他忙坏了! “无月,饶了我!我头好晕,心跳……跳得好快~已经喘……喘不过气啦!”姬无双每每醒神过来,便不断地求饶,她感觉自己…… 似乎要死过去一般!虽极度销魂,却也极端难受,心脏早已超负荷运转! 见姬无双已瘫软如泥,躺在床上直翻白眼,休克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短,一直在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估计她心儿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听她屡屡求饶,无月找回男儿尊严,便也不为已甚,决定就此放过她。 “姬仙子想起来了么?”这是姬无双清醒过来之后,他急急忙忙问出的第一句话。 姬无双脉脉凝视着他,轻声说道:“嗯~刚才贱妾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之间,终于想起那是在前年,偶然听本门一位老人提起过梅花谷这个地名儿……” “姬仙子还记得那位老人是谁么?”无月的手已微微发抖。 姬无双缓缓地道:“那是个常年居住在后山,为本门历代祖师守墓的老人,名叫张晋文。闲暇无事之时,他经常将守墓之事交予徒弟,自己则喜欢在山中四处游历。前年我和掌门师兄等人前往后山祭祖,曾和他闲聊几句,当时听他言及,他似乎听山里一家猎户提起过梅花谷这个地名儿,不过里面非常恐怖,猎户们都不敢涉足,说里面有吃人的妖怪!” 这一说法听起来非常应景,无月心中大喜,不由拍掌相庆!“应该就是那个地方了!姬仙子能否马上带我去见张大爷?我必须尽快找到梅花谷!” 姬无双幽幽地道:“可贱妾眼下最关心的是,你会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女人?” 无月叹道:“仙子被整得如此狼狈,我气也消了。无论是怎样造成的,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是不会赖帐的,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姬无双抱住他一阵狂吻,欣喜若狂地道:“莉香妹子没说错,公子果然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男儿!只是我还想知道,贱妾年纪大你那么多,你愿意娶我为妻么?” 无月点头道:“只要你情我愿,年纪倒不是问题,自然可以娶你,至于是什么名分,现在还不好说。” 姬无双毅然而然地道:“只要肯娶我,为妻为妾我都无所谓!” 无月笑道:“仙子年纪比我亲娘还大七八岁,又给我帮了一个大忙,让您作妾实在有点尴尬……” 姬无双正待说话,门上忽然传来轻轻敲门声,她惊疑不定地望着仍趴在自己身上的无月,目光中满是疑惑,似乎在说:“深更半夜,谁还会来找你?”。 无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扬声冲着房门问道:“谁?” “我~” 无月听她说话娇音细细,似乎是昆仑派三长老吴玉雪的声音。 他一阵紧张,眼巴巴地看着姬无双,意思是说:“怎么办?这下被人家捉奸在床啦!” 姬无双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没关系,可以开门。 无月爬起身来,身下姬无双忽地娇吟一声! 原来冲天钻尚未关闭,棒儿依然肿胀膨大得象根大香蕉,硬梆梆地杵在美妇瓤内。这一拉出,刮磨得宫内一阵奇痒,难怪姬无双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也顾不得许多,忙披上宽大外袍打开房门。 门外一位中年美妇盈盈而立,玉雪双颊已被冻得通红,正是吴玉雪。 原来,她料到三姊今夜一定会找无月幽会,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三姊和无月翻云覆雨的销魂场景,弄得她春潮泛滥、欲罢不能,想用自慰来解决又心有不甘。 她和姬无双一样,对无月神往已久,如今现实中的人儿,与画像上的梦中情郎如此神似,却又好过百倍,怎能不令她情思狂涌? 她性格内敛含蓄,远不像师姊那般大胆狂放、作风泼辣。所以心中一直千回百转、犹犹豫豫,不知是否该鼓起勇气,主动找无月表白爱意。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还是来了。上得玉皇阁,沿红木地板铺就的二楼走廊经过雅厅,来到卧室门外,立马被里面师姊比母猫叫春更加过分的淫声浪语给惊呆! 她已是过来人,很明白女人那样的叫声意味着什么。 她耐着性子在门外听了好一阵儿,希望师姊早早结束,给自己留点和无月谈情说爱的时间。不曾想无月外表斯斯文文,在床上竟是如此勇猛! 光听声音,她便知师姊销魂到了何种地步?那是种比欲仙欲死更高一个层次,快乐赛神仙的感觉! 渐渐地她听得心痒难挠,下面痒得要命,都湿透了! 她心中很好奇,很想看看无月到底是怎样折腾师姊,令她如此忘乎所以、狂呼大叫!于是她来到窗外,舔破窗纸向里偷看,房中火辣辣的活春宫顿时尽收眼底! 接下来她的狼狈状可想而知,实在难以描叙,比欲火焚身还要严重好几倍! 终于等到房中二人风停雨歇,开始说话,她发觉站在外面冷得要命,才伸手轻轻敲门。 “吴仙子,深夜登门,不知有何见教?”无月仰起头问道,脸上很不自然,有种被人撞破好事的尴尬,不由得低下头,不好意思和她面面相对。 谁知这一低头,他更加尴尬。原来下面已开足马力的冲天钻尚未尽兴,不愿就此收篷,把外袍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倒还罢了,棒头居然还左右上下跳动不止,且七弯八拐、花样百出,弄得帐篷里面就象藏了只窜来窜去的老鼠般,波涛汹涌、鼓荡来去! 他忙抬头,想趁吴玉雪不注意设法掩饰,谁知她竟时不时地瞄向自己下体,脸上似笑非笑地道:“贱妾心中有许多话想对公子说,实在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以至夜不能寐,特意登门想找你聊聊,不曾想师姊也在这里……” 无月脸上一红,忙让开身子,轻轻咳了一声,万分尴尬地道:“外面冷,吴仙子请进屋说话……” 吴玉雪进门。无月忙关好房门挡住寒气。 吴玉雪看着床上筋酥骨软的师姊,一脸羡慕之色,似乎在说:“三姊,还是你厉害啊!” 她嘴里却揶揄地道:“三姊还真是说到做到,来陪公子一起睡啊?怎么,衣裳都脱光了么?”故意看看椅上散乱的衣物。 姬无双脸都没红一下,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愚姊已心想事成,四妹是特地赶来祝贺的么?呵呵~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他拆散了,四妹快扶我坐起来,好说话。” 吴玉雪扶她靠坐床头,锦被滑下,露出雪腻丰腴的酥胸,两只吊乳不安分地晃荡着,硕大乳头充血未消,膨大坚硬得如紫莓,显得淫靡之极! 无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活像个渴望母乳的婴儿。 吴玉雪见他那付馋样儿,不由扑哧一笑:“公子尽管回妈妈怀里吃奶,就当贱妾不存在好了!” “无月还是吃四妹的奶,四妹那对咪咪比我还大!”姬无双猛地扯开她的衣襟,一阵嗤嗤之声传来,吴玉雪的锦袄、中衣、内衣和肚兜统统被扯烂,露出一对白腻腻肥乳,荡来荡去地分外撩人,果然比姬无双那对硕乳更大,乳头、乳晕也更大更饱满! 吴玉雪猝不及防之下,被师姊偷袭的手,不禁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掩住自己酥胸,却因衣裳被扯得片片碎裂,难以得逞,不由又羞又急地道:“三姊太过分了!” 姬无双对无月笑道:“你别看她表面端庄含蓄,内里闷骚着哩,在床上比我淫浪多了,包公子过瘾!若我没猜错,四妹下面已痒得难受,亵裤都湿透了!” 又是一阵嗤嗤之声,吴玉雪的裤袄、秋裤和亵裤也被她扯得稀烂,下身顿时光溜溜的,露出一双白皙丰腴的玉腿、雪臀和小腹。 姬无双纤手挥动,将她上身褴褛的衣衫碎片也扯得干干净净,一个高大丰满、白皙性感的中年美妇,就此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无月眼前! “三姊你……”吴玉雪简直是气急败坏,说不出话来! 无月一眼瞥去,但见她身材和姬无双差相仿佛,只是大了一号。一对硕乳略微下垂,显得灵动活泼、晃荡不休,雪白小腹也堆积了不少肚腩,有两条明显横纹,及三四条若隐若现的妊娠纹,加上乳头颜色比姬无双更深更大,显然生育次数多于姬无双。下面那片黑森林,天~好大一片啊! 绵绵密密地竟由小腹下漫过腿根线,一直覆盖到肛门附近!只是密林中央大裂谷翻得很开,两侧肥厚的紫色肉唇就象两只软垫,两片内唇颜色更深,呈深紫色凸出于肉垫之外,环绕着谷底那一抹嫣红娇嫩的媚肉,只有在妇人情动如潮、阴户极度充血之时,谷底媚肉才会呈现这样的颜色…… 姬无双将她的亵裤凑向他眼前,“公子看看,裤裆是否湿透啦?” 无月凝目看去,果然如此! 吴玉雪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亵裤裆部,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坐在床上忙着想拉起锦被遮住身子。 姬无双却不愿让她得逞,抓住无月的身子猛地塞进师妹怀里,把他的头恩在师妹柔软自己的酥乳之上,吃吃笑道:“乖儿,快吃妈妈的大奶奶!” 这一连串变故来的突如其来,吴玉雪和无月面对面挤作一堆,抱也不是,分开却又有些不舍,一时尴尬万分! 吴玉雪对师姊怒目而视,“三姊,真没想到你竟会这样!” 姬无双叹道:“四妹,我这是在帮你啊!你总是这样内敛含蓄,不愿说出心里话,面对自己朝思暮想的情郎,还如此扭扭捏捏,不敢大胆说出来,如何能得到你想要的?” 随即又转向无月说道:“无月,我这四妹爱你不在我之下,只是不象我这么善于表白而已,你尽管收了她!” 吴玉雪无可奈何地对师姊道:“我承认,我很爱他……可是,这种事总得先谈情说爱,彼此心心相印之时,那个……那个自然水到渠成,我觉得,这才是完整的爱……象三姊这样,小妹总感觉太……太过直接。” 姬无双笑道:“姊姊不过是先上床、后恋爱,效果也一样!把生米先煮成熟饭再说,免得到时夜长梦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玉雪被师姊说得颇为心动,低头看看怀中一动也不敢动的无月,羞羞答答、含娇带媚地低声道:“那也得看人家是否愿意接受啊?” 姬无双用玉指戳戳她光洁的额头,“傻妹子,人都在你怀里了,你就不会直接对他说么?老跟我废话干嘛……” 吴玉雪低头凑向无月耳边,声若蚊呐地道:“无月,我的确很爱你!你愿意接受我的爱么?”话未完,脸上已红晕密布,羞得耳根子都红了! 无月也不答话,张嘴含住她硕大硬挺如小枣一般的乳头,猛烈地啯吸起来! 相比姬无双这朵娇艳妩媚、活力四射的牡丹而言,他更喜欢这朵羞答答的荷花,令他有种征服的欲望! 胀硬得隐隐发疼的大乳头被啯吸的麻痒不堪,且渐渐地,似有根炙热丝线将这种麻痒传递到下体内,引发瓤内一阵抽搐,蜜液溢出更多。然而,相比肉体上的快感,她更渴望两情相悦的甜蜜,“无月,吻吻我好么……”话语娇音细细、如梦似幻。 他如斯响应,仰起头吻向那双红唇。由于同坐床头,吴玉雪身材比姬无双更加高大,无月要吻她显得很吃力,脖子都仰得有些发酸。 吴玉雪很是善解人意,揽住他脖子,臻首低垂,檀口微启相就,一时热吻得甜甜蜜蜜、快美难言…… 两盏茶功夫过去…… 二人吻得嘴角发酸、舌尖麻木。 吴玉雪但觉满腔情怀已得到充分发泄,情欲的渴望渐渐占据上风,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手,捞住火龙一般的大香蕉,虽然先前偷窥活春宫是已然见过,此刻心中依然惊叹不已:“天啊~好长好大的鸡巴,比秦郎当年长了三分之一还不止!不知捅进我阴道里面是何感觉,一定撑得里面涨涨满满地?” 见他似乎非常迷恋自己肥硕饱满的酥胸,便又将他的脸摁进酥乳之间,托起右乳,将紫红色大乳头塞进他嘴里,“乖儿,来吃妈妈的奶,妈妈乳房和乳头好涨……妈妈的乳房和奶头是不是比三姊……三姊的大?” 无月啯奶啯得啧啧有声,赞道:“不仅比姬仙子大,比好多成熟女人的都要大!” 吴玉雪低声道:“三姊说你喜欢年长妇人,跟你上过床的多半都是四十以上的中年女人,是真的么?” 无月呢喃着:“是的~成熟女人胸脯又大又饱满,在床上个个都像淫妇,我最喜欢了……” “那你喜欢我么?想我和那个……那个么?”她很明白,无月眼下对自己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只好问他对自己有没有欲望。 由于和他相聚时间非常有限,她已接受师姊的看法,先上床后恋爱呗! 无月火辣辣地道:“仙子乳房和乳头都这么大,我很满意……剩下就看仙子在床上象不象淫妇了~唔唔,妈妈在床上骚不骚呢?”冲天钻已开启,他也豁出去了。 吴玉雪羞得满脸通红,“妈妈在床上是个淫妇,妈妈骚~一般男人都受不了……” 无月喜滋滋地道:“嗯~那就好,我喜欢你……” 吴玉雪倏地皱眉道:“噢~妈妈屄痒,乖儿,摸摸妈妈的老屄……” 无月伸手探入中年美妇胯间,对那大片黑森林爱不释手,在萋萋芳草中寻寻觅觅,寻幽探胜,触手一片湿热滑腻,过多的蜜液浸湿亵裤后,磨蹭间又敷得屄毛上到处都是,将一根根长长的柔细卷毛黏成了一股股。他不时轻扯那一股股屄毛,替她梳理着…… 屄毛被扯,牵动肉唇,弄得吴玉雪阴户痒痒地,不禁腻声道:“乖儿,干嘛要扯妈妈的屄毛?” 无月低声道:“妈妈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得吓人!听说屄毛越多的女人就越骚,妈妈老屄是不是很骚?” 吴玉雪声若蚊呐地道:“是~妈妈老屄骚,想交配……”今夜她看来是豁出去了,无论多么淫荡的话都敢说。 无月扯够了屄毛,手上已满是滑腻腻蜜液,指头移到大裂谷上端寻找红珠,摸索半天不得要领,那儿肉褶上乱糟糟地凸起一些疙瘩,都像红珠可有都不象,看似她的红珠小得无法露头? 指头顺着谷底娇嫩媚肉下移,抚过中间尿孔时吴玉雪颤抖了一下,手指继续下移,感觉摸到三团柔软鼓涨、湿热滑腻的媚肉,三片嫩肉竟然蠕动不止!象正在吃草的兔唇般灵动不已,环绕着一个热烘烘的幽洞,象泉眼一般仍在源源不断地溢出缕缕温泉。 无月颇为好奇,如此形状的阴门还是首次遇上,不禁象顽皮的小孩般用指头玩弄那三片嫩肉…… 吴玉雪但觉难耐之极,忍不住“嗷嗷”一阵娇吟,嫩肉抽搐一阵,张合之间吐出一股热汁,流到他的指头之上! 趁屄洞张开之时,他顺势将中指探了进去,一路搅动一路深入。中指没入大半之后,他摸到了阴道上方那片粗糙的所在,停在那团偏硬之处揉弄着,感觉它渐渐肿涨膨大、鼓凸而出,上面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无数肉芽,渐渐变硬,使得这团充血媚肉摸起来愈发凹凸不平。 他的指头每挠动一下这团肉儿,就象触发了机关一般,在美妇母猫叫春般阵阵娇吟声中,阴道内壁无数条肉褶顿时便活跃起来,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夹紧啃噬着他的中指,同时有股吸力,要将指头吸进去一般! 随着热汁分泌得越来越多,阴道抽搐张开之时,他的中指几乎四壁不靠,估计三根手指并拢塞进去都绰绰有余,不禁惊叹道:“妈妈的屄洞儿好大,都张开了,里面好多水水……” 吴玉雪分开玉腿跨骑到他的身上,双膝跪在床上,撑起肥臀一摇一旋,屄洞已熟练地找到棒头,微微下沉,噬入棒头,玉臀轻摇,让棒头磨擦洞边媚肉,话音颤抖着低声道: “乖儿的嫩屌想不想肏妈妈的老屄?” 无月猛烈地啯吸着大奶头,支支吾吾地道:“想。” 吴玉雪肥臀再度微微下沉,令棒头深入到阴道一寸半深之处,肥臀后翘耸摇,让棒头研磨那团粗糙敏感的媚肉……这是她体内仅次于宫口的性敏感带,研磨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乖儿,肏得妈妈老屄好痒……痒啊!” 阴道内第一关口获得足够刺激快感之后,那最深处空虚瘙痒之感愈发难以忍受,急需棒头前往充实勾刺一番,才能止痒,于是她重重地往下一坐! 棒头猛烈撞击宫口! 她可是生过五个孩子的妇人,宫口被撕裂得很开,虽十余年未曾行房,宫口依然未能长好合拢。在棒头猛烈撞击之下,宫口缝隙立马被顶开,棒头长驱直入,深深地钻进美妇花宫下端最狭窄那一段! 至此屌儿已齐根没入! 吴玉雪猛地一阵浪叫,上下抽插数十次之后,但觉不够过瘾,便将浑身力气集中于下体,死死咬住硬屌,前后猛烈地挺动起来! 虽已有足够思想准备,快感积聚速度之快仍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噢噢!我的天~痒~老屄好痒!乖儿,使劲儿吃奶,对~咬妈妈的大奶头,妈妈奶头好涨好痒哦~呜呜……”握紧乳房揉捏着,使劲儿往无月嘴里塞…… 无月一边啯奶一边轻咬乳头,随着美妇浪叫声愈来愈激烈,他咬得也越重,感觉她前后挺动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阴道和宫颈内也夹得愈来愈紧,棒头遭遇如此剧烈磨擦,带给他阵阵强烈快感,忍不住抱紧美妇雪臀重重往下墩,就象打桩一样,用棒头一次接一次地在宫颈中刮来刮去…… 如此一来,棒头和马眼受到的刺激过于剧烈,令他生出阵阵想要射出的冲动,他忙停下所有动作,任由开足了马力的冲天钻在里面纵横驰骋、大闹内宫…… 挺动百多次之后,吴玉雪但觉棒头在里面动得愈来愈厉害,自己一动不动感受到的快感反而愈发强烈,便也停下所有动作,下体坐实在无月身上,阴道夹紧,时而如慈母般为他哺乳,时而和他激情湿吻。 二人不约而同,将获取快感之源寄托于凶猛的冲天钻之上,静静地感受着阵阵酥麻酸痒,体内快感和热流横冲直撞,搅得浑身热烘烘、脑际晕陶陶…… 如此静坐两盏茶功夫之后,美妇“呕呕”一阵低吼,丰腴娇躯倏地绷紧,阴门死死顶住他的下体,使出浑身力气搂紧他身子,指甲已深深陷入他后背肉中,表情痛苦到了极点,猛地爆发出一阵尖叫,“啊~啊~嗷!妈妈要尿!老屄里面好痒啊!呜呜呜~” 浪叫声中,她终于攀上期待已久的情欲之巅,而且是她从未到达过的灵欲巅峰! 飘飘欲仙……她的高潮快感经历,几乎等于姬无双的重演,可说快美销魂到了极致! 姬无双刚才虽已瘫软如泥,休息一阵之后已慢慢缓过劲儿来,被眼前母子交媾一般的销魂场面,刺激的情欲再度勃发。 趁师妹休克过去的间隙,她又将无月拉到自己身上,抱住他摸阴吸乳、抚摸接吻地亲热一番,虽瓤内骚痒难禁,但刚才里面伤得过于严重,阴户膨大如馒头,比平时大出一倍,极度充血红肿!她心有余悸之下,一时由不敢让冲天钻捅进去止痒…… 无月道:“妈妈老屄又痒了么?” 姬无双一阵肉紧地道:“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和中年妇人交媾,你俩还以母子相称,真的好像一对母子抱在一起交欢配种,好刺激哦!妈妈的老屄忍不住就痒啦,好想让儿子肏妈妈……” 无月道:“仙子可有儿子么?” 姬无双道:“我共生下三个子女,前面两个都是女儿,到三十多岁才总算生下一个宝贝儿子,名叫周天,比你还要小些。” 无月静静地趴在她身上,眯缝着眼,好整以暇地和姬无双闲聊起来,“仙子一定很爱儿子?” 姬无双慈爱地笑笑,“母亲哪有不爱儿子的,何况我还算是老来得子?也正因如此,把他宠得有些过分,捧在手里怕化了、揣在怀里怕丢了。但那时纯粹的母爱……” 说到“母爱”二字,她忍不住将无月的脸摁进自己怀里,握住右乳把硕大紫涨的奶头塞进他嘴里,并不断地揉捏乳房做出挤奶动作,活像给自己初生的宝宝哺乳一般,“不过我真是奇怪,感觉你就像我的亲生儿子一样,对你竟也有强烈的母爱冲动,就像对天儿那样,总忍不住想喂你吃奶……当然,对你更多的是情爱,这一点和天儿不同……跟你在一起,让我首次尝试到母爱和灵欲交缠的滋味,竟如此美妙,每次听你叫我妈妈我都忍不住要丢!” 说到后来,她左臂牢牢揽住无月的后脑,右手愈发用力挤奶,恨不得将胀鼓鼓的肥乳整个塞进他嘴里。她乳头本就很大,再如此用力往他嘴里塞,连同凸挺着一些肉疙瘩的乳晕都塞了进去,把他的嘴巴撑得涨涨满满的! 他嘴巴被大大撑开,唯有舌头尚有少许活动空间,便时而舔噬涨硬的大乳头,时而舔向乳晕上那些硬硬的肉疙瘩,感觉这些肉疙瘩竟有米粒般大!“照此说来,您和亲生的天儿上床,岂非更加美妙么?” 姬无双脸色一变,不禁啐道:“我的变态儿子,别胡说!我对天儿只有母爱,没有一丝情爱可言,怎会兴起那种龌龊念头?” 无月促狭地道:“您这么宠他,他一定很依恋妈妈咯?” 姬无双慈爱地道:“那倒是……他跟你一样,一直不愿和我分床睡,恋母得很……” 无月奇道:“他渐渐大了,晚上还跟妈妈一起睡,这种情况还真少见。他这年纪正是想女人的时候,晚上睡觉时骚扰过你么?” 姬无双沉吟半晌,缓缓地道:“算是有~天儿一向有含住我奶头睡觉的习惯,不含着奶头便睡不着,所以才会把我奶头啯得这么大,颜色这么深。尤其一年,半夜还时常想偷偷……” 无月奇道:“偷偷做什么?” 姬无双晕红双颊,迟疑半晌才缓缓地道:“摸……摸妈妈的屄,偷偷手淫,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无月诧异地道:“你居然容忍他摸你的屄?” 姬无双摇摇头,“我没让他摸,每次他伸手过来都被我推开了,还要挨一阵尅,不让他再跟着我睡……每次他都会向我认错,表示要痛改前非,缠得我心软,让他依然跟我睡,可却屡教不改。我这点原则还是有的,岂能让他得逞?不过,我睡着的时候就不知道了。尤其这半年来对你有了幻想,时常和你梦交,有时醒来下面热热痒痒地,还流出好多水儿……也不知是梦交的缘故,还是被天儿趁我沉湎于春梦之中时偷偷摸过妈妈的屄,没准儿手指都进入过妈妈阴道……” 无月一阵肉紧,“他趁你睡着,肏过妈妈的屄没有?”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否则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捅进阴道,我肯定会被弄醒的……再说,天儿若肏过妈妈,一定会在里面射精,我会怀孕的。不过和你在春梦中梦交之时,有天夜里太过投入,模糊间将天儿当成了你,搂住他亲热,竟差点入彀,幸好我及时醒神过来,否则……现在想起来犹自心有余悸!” 如此禁忌刺激的话题令她有些心痒难挠,忍不住玉腿大张,盘住他的下体一阵耸动,让肿涨的阴户磨蹭屌儿,希望能稍稍止痒,却依然不敢让屌儿进去。 无月低声道:“若他的小鸡鸡真的钻进妈妈的老屄,在妈妈的阴道里射精,也许会很刺激?” 姬无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我永远也不会尝试,那可是人神共愤之事,有违母子天伦!尤其和你好上之后,不仅满腔情爱得以渲泄,充分感受到灵欲交缠的美妙感觉,而且心中对你充满母爱,同样也有母子乱伦般禁忌快感!更加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啦!” 无月吃吃地道:“您儿子的小鸡鸡大么?” 姬无双道:“洗澡时我经常给他洗小鸡鸡,还没长阴毛哩,毕竟年纪还小,小鸡鸡白生生的,看起来就跟一般小孩差不多。这两年给他洗小鸡鸡时,居然已能勃起,真是令人吃惊!小鸡鸡翘起来的时候,也就跟大拇指一般粗细,长度也只有三寸左右,粗细和长度最多只有你这根大香蕉的一半儿,不过特别硬!” 无月奇道:“这样的小鸡鸡也能肏女人么?” 姬无双道:“怎么不能?不管多大的小孩,只要小鸡鸡能硬起来就可以肏女人,阿姨屄洞这么大,他的小鸡鸡比你这根大香蕉更容易钻进来……” 无月笑道:“无论如何,东西这么小,没法满足姬姨?” 姬无双道:“那也不一定。俗话说“女人只怕长不怕粗”,尤其对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小鸡鸡够硬才是最重要的,长度反而是次要的。象你这种又长又硬的屌儿,当然是最好不过啦!不过看着小小年纪的儿子,翘起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而且还、还……” 无月吃吃笑道:“还怎么?” 姬无双脸红红地道:“还是觉得挺、挺刺激,挺、挺有感觉的……” 无月问道:“看着儿子勃起的小鸡鸡,阿姨下面会痒么?” 姬无双难为情地道:“说实话,不仅痒,还、还要流水……若非是我儿,真想套进来夹一夹,止止痒……他夜里躺在我身边手淫时,我更是难受得很……” 无月有些好奇地道:“您儿子何时开始手淫的?” 姬无双露出一付沉思之色,“天儿很早熟,我记得在他十岁那年,母子俩一起洗澡,我替她搓洗小鸡鸡,揉着揉着小鸡鸡居然有反应,渐渐就勃起了,泡在热水中,就像根长长的红辣椒……” 第046章 幽深峡谷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却只不过是在姬无双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此经历她又怎好意思对无月说起?“大约从那天晚上开始,天儿便开始手淫了。” 无月问道:“见过您儿子手淫射精么?” 姬无双眼中闪过一阵异彩,“见过,射得裤头和床上到处都是!不好意思让丫鬟来收拾,害得我只好帮他洗,裤头上好大一股腥味儿!他还求我帮他摸出来,不过被我严辞拒绝了……” 无月又问道:“眼看着亲儿子手淫射精,当妈妈的屄痒不痒?”边说边用棒头使劲儿磨蹭爆出阴门外那几片湿热滑腻的媚肉。 “不痒……噢~还是有点儿……有点痒……”姬无双被撩拨得难熬之极,忍不住呻吟起来,“噢~痒得要命,还流了好多水儿,难受死了……” 无月用一种火辣辣的语气说道:“仙子既如此难过,想过让亲儿子肏你么?” 姬无双长叹一声:“唉~我久旷十余年,正值女人最想那事儿的年纪,又摊上如此恋母的儿子,非得跟着我睡不可……要说一点儿没想过,对天儿没有过一丝幻想,那是欺人之谈……不过母子乱伦乃天人共愤之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屑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现在有了你,就更不会去想了!” 想起云梦所说,自己生母柳青柔依然在世,无月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深深的孺慕之情,心中暗道:“人海茫茫,母亲到底身在何处,何时才能找到她老人家,尽孝膝下啊!母慈子孝天经地义,可为何有些母子之间竟会产生那种感情,以至做出禽兽不如的乱伦之事?烟霞如此,姬仙子竟也有类似性幻想,真是费解啊!” 无月道:“姬姨刚才出来时,天儿没缠您么?” 姬无双有些无奈摇摇头,说道:“当时天儿正含住我奶头睡觉呢,双手把我抱得死紧,睡得就象个可爱的婴儿!我费力好大劲儿才算把他的双臂掰开,把他也弄醒了,抱住我不让我走,哄了他半天才罢休。” 他将嘴凑在姬无双耳边,低低地道:“你那天儿此刻多半正幻想着母亲手淫,就快射精了呢……现在就让吴仙子去把天儿带来,让他肏亲妈的老屄好不好?” 姬无双杏眼迷离,似已陷入某种幻想之中,如梦似幻地低声道:“哦~小坏蛋,干嘛要如此撩拨我……哦~我想,想让天儿肏亲妈妈的老屄,让他在妈妈阴道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肏得妈妈怀孕……” 她再也忍不住,也不管红肿充血的阴道和宫口是否承受得住,捞住大鸡巴捅进阴道之中,肥臀耸摇纵送起来,也不知心中是否把他幻想成了自己的亲子…… 无月仍将劳神费力的配种工作交给冲天钻自动完成,他则以周天的语气说道:“天儿肏妈妈的老屄,妈妈有没有快感?” 姬无双呻吟得愈发厉害,“有~噢噢!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儿子肏得妈妈老屄好舒服啊!儿子的棒头已钻进花心,长出钩钩、长出倒刺啦,勾得妈妈那里面好痒!” 无月转头对依然处于休克状态的吴玉雪装模作样地叫道:“吴仙子,您现在就去师姊家里,把周天带来……您的天儿马上就要来了,我真的让他肏妈妈的老屄哦?您要不要?”后面一句话是低声对姬无双说的。 姬无双神智陷入极度狂乱之中,幻想中的销魂和现实中的不耻,是两种极端矛盾的心理,在胸中冲突激荡,以至于语无伦次,“嗷嗷~不要!呜呜……我要~不要!” “天儿舔过您的骚屄没有?”无月在驼背上添上一根稻草,同时也弄得自己一阵亢奋! 冲天钻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变化,立即开足马力,进入又一轮活跃期! 冲天钻之销魂魔力,令姬无双委实难以抵挡,不禁秀眉紧皱,臻首猛摇,“舔过~啊,没有!儿子怎能舔亲妈的屄?呕呕~小坏蛋,不要再说这种下流话……我好难受,里面好痒,呜呜……” 随即和吴玉雪一样,她发觉自己挺动下体所带来的快感,和棒头在狭窄宫道内的狂暴肆虐相比,几乎可忽略不计! 她索性也停下所有动作,只是双臂搂紧无月后腰,玉腿盘住他下体,让交接处保持密合状态,静静地感受棒头在里面左冲右突所带来的剧烈快感,居然更能充分感受那阵阵销魂蚀骨!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快感却聚积得更快更猛烈。 无月心中暗道:“冲天钻在里面乱跳乱拱虽然感觉不错,却不知能否模拟射精时的那种脉动?且长时间持续?若怎能那样,或许能带给女人更多的快感……” 冲天钻似乎能理解主人的意图,棒头立刻由左弯右拐、胡钻乱拱那种毫无规律可循的运动方式,变为不断地上下猛烈跳动!且向上跳时棒身和棒头也同时涨大到极限,棒头下窜时相应回缩,节奏配合得恰到好处、丝丝入扣,简直就跟激烈射精时一模一样! 倏地姬无双玉臂和玉腿八爪鱼般将他缠得紧紧,爆发出阵阵无法抑制的呐喊:“呕呕!无月,我的亲儿子,被亲妈的老屄夹得射精啦!顽皮好动的鸡头这阵跳得好凶好特别!亲儿子在妈妈老屄里面射得好猛!噢~把精液全射给亲妈,在妈妈阴道里面射满儿子精液!嗷嗷嗷~妈妈小腹两侧又酸又涨,好像正在排卵……亲儿子继续射精呀,对~就这样不要停,一直射~让妈妈的卵子受精,让妈妈怀孕……哦~亲儿子搞大妈妈肚子,好刺激哦!啊!!又来啦~呜呜~妈妈要丢……把阴精泄给亲儿子……啊~丢啦!嗷嗷!!” 阵阵母猫叫春般浪叫声中,姬无双娇躯绷得紧紧,随着阵阵宫缩和宫颈有节律地痉挛而不住地颤栗着,泄得欲仙欲死!再度丢盔卸甲,攀上似乎永远无法企及的情欲之巅! 冲天钻仿真射精的节奏,和姬无双宫颈内阵阵有节律的痉挛琴瑟和鸣,已达天人之境! 在姬无双越过巅峰,转入高潮余韵期、宫颈停止痉挛之时,冲天钻的射精动作也嘎然而止! 这次她暂时性休克的时间竟达半盏茶功夫,可见高潮之剧烈!醒转过来之后,姬无双一边猛烈地湿吻,一边恶狠狠地道:“以后不许再用这等龌龊话来撩拨我,真是好邪恶好变态哦!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亲儿子,叫我妈妈就足够变态刺激的啦,以后行房时不许再提天儿!知道了么?否则妈妈咬死你!” 无月吃吃地道:“妈妈用什么咬死我呀?” 姬无双狠狠地道:“用妈妈的骚屄咬……”言罢阴道和宫颈忍不住紧了紧,又是一阵瘙痒袭来!“天哪~我还痒,又想了……呜呜,不行~不能再弄了,我得休息休息……” 冲天钻被夹,感觉受到挑衅,又开始缓慢却有力地在里面活跃并撬动起来。姬无双刚泄身没多久的宫口之中稍显松弛、炽热湿滑,在高潮余韵中偶尔还会抽搐一下,此刻被棒头一阵乱拱,引发丝丝酥痒快感,宫口本能地一下子合拢抱紧棒头,似乎希望加大棒头倒刺刮磨的力度,以大大增强磨擦所带来的快感…… 姬无双“呕~”一声长长娇吟,生理上的反应不受她的理智所控制,丰腴娇躯再度猛地绷紧,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下体不由自主地耸动迎合着冲天钻的攻击,表情显得痛苦不堪,皱眉大声呻吟道:“天啊!嫩鸡头拱得里面好痒~乖儿子嫩屌肏妈妈大屄,再肏深一点!嗷嗷~妈妈又要……要丢!痒死我啦~呜呜呜!!” 感觉着她宫口之中那阵阵有节律的销魂痉挛,马眼被阵阵炽热之物触摸,令无月也舒爽不已! 这边厢姬无双休克过去,旁边的吴玉雪已醒转好一会儿,被二人的淫戏和淫声浪语刺激得欲火焚身,见他似乎尚未射精,当可奋起余勇,便爬到他身上,跪在他下体上用肥胯磨蹭依然一柱擎天的屌儿,俯下上身双手撑床,一对肥乳垂吊到无月眼前晃荡不休,示意他啯吸肿涨硬挺的深色大奶头。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肥乳,轮流吃着两颗大大的紫莓,啯吸得正欢! 吴玉雪重新俯跪在无月身上,象钓鱼一般将小枣般的大奶头垂吊到他嘴里,骚骚地腻声道:“乖儿子,快吃妈妈的奶啊!” 无月紧紧含住奶头啯吸起来,吮吸得非常投入,啧啧有声! 吴玉雪耸摇肥臀在无月下体上磨蹭一阵,但觉瓤内骚痒难禁,忍不住呻吟道:“无月,妈妈要使劲儿夹夹你的大嫩屌,给我止痒……”肥臀一旋一沉,涨涨痒痒的阴道已将冲天钻大部分吞入,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不断撬动敏感之极、已大为松动的宫口,一时间嗷嗷浪叫不已…… 无月被吴玉雪压在身下,嘴里吃着她的大奶头,冲天钻被灼热阴道牢牢吸住夹磨耸挺,眼见同样仰躺在身边的姬无双一边摸乳,一边呻吟着摸自己的痒屄,不由一阵肉紧,松开嘴里紫涨大乳头,伸嘴叼住姬无双的耳垂吮吸亲舔。 姬无双耳垂和乳头都是敏感带,同时受到攻击更加难耐,腰肢不安地扭动着,摸屄的手指也更加用力。 无月拉开她的手,将手指塞进玉门,指头触及那两片深色肉唇,各自用手指揉捏一番,随后揉向两片肉唇之间,那是美妇洞开的屄洞内、湿热敏感之极的红色媚肉! 倏地,他感觉自己的指头被什么软软热热的东西给牢牢夹住,似乎有股吸力吸住指头,指头深入一些,摸到一片稍硬且有些粗糙的肉儿,指头在上面挠动一阵,但闻美妇一阵娇呼,腰肢又是一挺,随即感觉整个洞壁内都渐渐变得粗糙起来,且蠕动不止,夹磨着自己的手指。再深入一些,中指已齐根而入,尚未到洞底…… 无月回头见吴玉雪挺动得已快到位,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直喘粗气,嘴里不时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之声,知她已无法坚持,便让她仰躺在姬无双身边,将玉腿拉得大大分开,挺起冲天钻又捅了进去,顿时杀得吴玉雪浪叫不已…… 转头看身边姬无双仍浪叫不已,光是这样一个禁忌刺激的场面,已足以令他射意汹涌,更何况身下美妇正大声呻吟着耸挺迎合不止! 他忙转头不敢再看,施展忍精术强制压下射精的冲动,随后加大力道猛干吴玉雪,顶得她花心大开,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直至嗷嗷尖叫不已,洋洋洒洒地泄出身子! 无月亲了吴玉雪几下,便转移阵地,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挺枪捣入姬无双湿热滑腻的阴道之中,毫不留情地屠杀起来。 原本还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姬无双眼见无月在身旁肏得闺蜜欲仙欲死,情欲已极度亢奋,阴道充血膨大得更深更长,变得极度敏感,哪经得住他这根大香蕉如此蹂躏?半刻钟之后便被杀得溃不成器,泄得欲仙欲死! 无月让师姊妹俩并排而卧,双腿大大分开,以跪姿轮流肏两个老屄,肏得一位风骚美妇泄身之后,便换另一个……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无月和两位骚浪入骨的中年美妇各自欢合四五次。她俩已满足得无法再满足,脱力一般地瘫软如泥,再也动弹不得! 可冲天钻依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直金枪不倒! 他再次将屌儿捅进吴玉雪已大大张开、无法合拢的阴道之中,使劲儿地纵送起来。这次他是为了满足自己,冲天钻关闭,全凭欲望和本能冲刺,杀得吴玉雪惨叫连连,在她第六次泄身的同时,无月也一泄如注,完成今夜第二次射精,全部射精美妇花宫之中。 既然被姊妹俩分享,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向善于平衡关系,讲究公平,给她俩各播一次种,大家皆大欢喜,否则很容易打翻醋坛子! 云收雨歇之后,他轮流抱住两位美妇亲吻,让她俩的高潮感觉尽量保持得长久一些。 无月忙旧事重提,说道:“姬姨,现在您就带我去见张大爷?我必须尽快找到梅花谷!” 姬无双黛眉微蹙地道:“公子这么着急呀?” 无月非常认真地猛点头!“人命关天啊!我能不着急么?” 姬无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人命关天?瞧公子心急如焚的模样,她一定是公子的红颜知己,而且必定是位了不得的大美人咯?” 无月想起病榻上北风瘦骨嶙峋的模样,不禁眼眶一红,哽咽着道:“是我北风姊姊……她~若不及时施救,她恐怕随时可能……” 姬无双皱眉道:“昆仑山区昼夜温差极大,夜间气温极低,眼下又正是隆冬季节,此刻可谓滴水成冰!一线天大峡谷因水流过于湍急,冬季也未能封冻,穿越谷间小道之时,难免被激流涌起的浪花浇得浑身湿透,再厚的衣衫也无济于事,贱妾担心公子受不住那等湿冷!” 无月问道:“你们去后山祭祖之时,又是如何前往的呢?” 姬无双道:“一线天大峡谷在秋季水量最少,所以我们每年都是在那个时节前往后山祭祖。” 无月沉吟半晌:“我们原本可乘雕飞行,可此时夜深人静,不好再去惊扰鹰奴,而且若是等鹰奴唤回已飞往四处觅食的巨雕,又得花费好一阵功夫。我看还是马上上路,只是累得姬仙子受罪,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姬无双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既如此,咱俩现在就出发!”她不再迟疑,准备带无月连夜赶往后山,寻找那位守墓老人张晋文。 吴玉雪也觉得如此寒夜,行走于一线天大峡谷之下实在危险,坚持要一路同行。 后山位于凌霄宫北面山腹之中,中间为飞鸟难渡的金顶峰阻隔,由凌霄宫前往后山,昆仑桥下的一线天大峡谷乃必经之路。 三人出了凌霄宫山门,在姬无双的引领下施展轻功向东北方纵跃而去,这是一条冬季很少有人行走的蜿蜒山路,厚厚的积雪踩上去沙沙作响,在月光下大地一片银白耀眼。 行约数里,眼前景色一变,一条小溪由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深峡谷之中奔涌而出,由于落差极大,发出哗啦啦水声,如同一条闪亮的白练。 三人顶着汹涌而下的溪涧激流,艰难地行进在漆黑一片、崎岖难行的谷间小径上。 峡谷既深且长,诚如姬无双所言,每到溪流急转弯处,溅起的浪花竟高达两三丈,令人根本无从躲闪,而且这样的转折处还特别多! 入谷数里之后,听姬无双言及,尚不过三分之一的路程,三人身上已被浪花浇淋湿透,那种湿冷之感,即便无月提聚内功御寒,也有些禁受不住! 更糟糕的是,水花不断溅上小径,在小径上结成厚厚一层光滑水湿的冰面,施展轻功时脚尖点上去很难借力,大大影响纵跃速度。加上谷中幽暗,无月只能盯着姬无双的身形向前纵跃,好几次落地时脚下一滑,若非身后保护的吴玉雪及时拉住他,差点栽进激流之中,委实惊险万分! 他轻功不弱,吃亏在地形不熟,姬无双和吴玉雪无奈,只好一左一右地搀着他胳膊一路纵跃前行。 由于三人步点不一致,相互扭来扯去地,行走起来更加艰难! 这不,无月身形刚刚跃起,吴玉雪身形正下坠,姬无双则是脚尖刚刚点地,无月被生生扯落地面,由于缺乏思想准备,脚下不禁一滑! 姬无双忙收紧右臂,无月堪堪仆倒的上身便实实在在地扑进她怀里! 她忙紧紧揽住无月的身子,助他站稳,低头看着他冻得发红的玉颊,柔声道:“怎么样?贱妾说得不错?你恐怕还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哩!” 无月的脸紧贴在她鹅颈之上,鼻尖传来幽香阵阵,一时竟有些舍不得离开。缓缓调匀呼吸之后,他才心有余悸地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条峡谷啊?” 这种又冷又累的感觉,实在难受之极! 姬无双见他跑得有些气喘吁吁,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被浪花溅湿的头上拍打一阵,掉下的却是一粒粒冰碴,不禁怜惜地道:“还剩大约一半的路程,你也累了,歇息一会儿再走……咦~你身上好象有股香味儿?怪怪的!” 言毕低头凑在他脸上细细嗅了一阵,趁机将樱唇贴在嫩脸上轻轻磨蹭着…… 吴玉雪也抱住他左边身子,在他身上嗅了一阵,接道:“我也有这种感觉,每每闻到这种、这种味道,似乎就特别动情,就像中了烈性春药一般……这、这是咋回事?” 姬无双皱眉道:“听四妹所言,难道曾经中过春药么?当时可曾失身?” 吴玉雪脸上一红,“小妹年轻时和子墨游历江湖,由于江湖经验不足,在长安一家客栈中了淫贼的催情散,幸得隔壁子墨及时发现,出手相救,所以、所以后来就嫁给了他……” 当然,秦子墨救治她的方法,她又如何说得出口? 无月但觉脸上身上被二人蹭得痒痒地,“我身上从小就有这种味道,到现在不仅尚未散去,反而愈发浓郁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难怪听莉香妹子言及,罗刹门中众姊妹私下称你为香公子,果然是恰如其分!”姬无双樱唇渐渐滑向无月因呼吸而翕张不已的鼻翼…… 无月奇道:“是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香公子的魅力,连贱妾也是难以抵挡哩……”姬无双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樱唇下移,檀口微启、香舌灵动,贴住无月冰冷双唇摩挲索吻…… 无月低声道:“姬姨,这~咱们才弄了那么久,又想了么?……我~我还急着找人呢,唔唔……” 话未完双唇已被姬无双含进嘴里,痛吻吮吸不已!“贱妾知道时机不太合适,只是有些欲罢不能,亲热一下也是好的!” 无月吃吃笑道:“想不到姬姨竟如此饥渴……” “应该说是如饥似渴,不过只是对你……”虽然浑身湿透,姬无双仍感觉身子阵阵躁热,死死抱紧无月不容他挣脱…… 一盏茶功夫之后,姬无双才娇喘吁吁地道:“好些了,咱们继续赶路。” 历经千辛万苦,三人总算来到一线天大峡谷位于后山的出口。 无月已然精疲力竭,冻得浑身发抖。吴玉雪提议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天然溶洞,里面有一个上好温泉,公子先去泡泡、去去寒,休息一下再继续赶路?” 无月实在跑不动了,浑身上下寒气直冒,只好点头道:“那好,不过得抓紧时间。” 来到溶洞之中,姬无双忙点起篝火,桔红色火光令无月感觉温暖许多。这个溶洞口窄内阔,凹凸不平的地面呈卵形,三丈见方左右,洞顶尖锐深幽,看似崖壁上的一处天然裂隙,在入口右侧低洼处有一池热泉,散发着袅袅热气。 三人脱得一丝不挂,将湿透的衣衫铺在篝火边烘热,随即钻进热气蒸腾的温泉之中。 两位丰乳肥臀的中年美妇相互争奇斗艳,对无月极尽挑逗之能事,将他屌儿撩拨得渐渐竖立起来,姬无双忙坐了上去,搔痒玉门吞下屌儿,扭腰摆臀地耸摇欢合起来…… 无月失笑道:“姬姨怎么总是也不征求一下意见,就直接上来啦?难道总想强奸我么?” 姬无双吃吃地道:“奸你又如何?又不是没奸过……” 二人在温泉之中鱼水交欢,直至姬无双欲仙欲死、再登峰顶才放开了无月。吴玉雪忙填补师姊留下的空缺,和他抱在一起纵送起来…… 洞外冰天雪地、朔风呼啸,洞中却春色无边,一龙二凤不知疲倦地共享鱼水之欢…… 后山密林深处的昆仑派祖师祠堂。由于时间紧迫,姬无双也无暇进入大殿拜祭历代师祖,带着二人沿厢廊一路来到大殿右侧一间厢房之外,“咚咚咚”地敲了三下房门,大声叫道:“张老,打扰一下!” 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姬仙子么?” 随着一阵悉悉嗦嗦之声,屋里亮起烛光,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门里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高瘦老人。因背对烛光,他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虽是凌晨时分,见是本门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登门,这位守护祖师祠堂的老人也不敢怠慢,忙将三人请进客堂之中,到厨房中捅开炉火,准备烧水烹茶待客。 无月心中虽急,但寒夜赶路,能喝口热茶也挺不错,便也由他去了。 一壶散发独特清香的茶水奉上,四人围坐八仙桌边,姬无双这才介绍道:“张老,这位是本门贵宾萧无月萧公子,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 张晋文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小老儿见过萧公子!” 姬无双回头对无月笑道:“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老人张晋文。” 无月见他已是一位白发须眉的老人,一身道装破旧不堪,但性格开朗,精神还算不错,忙长揖回礼道:“张老您好!您可是知道梅花谷位于何处?”言罢无比紧张地注视着老人。 张晋文皱眉道:“那可不是啥好去处,公子为何竟要打听这么个地方?” 听他语气似乎对梅花谷颇为了解,无月不禁大喜,“晚辈有急事前往一行,若张老知道,尚祈告知一二,晚辈将感激不尽!” 听无月意欲前往梅花谷,张晋文不禁脸色大变,连连摇头之下,侃侃而谈:“萧公子有所不知,梅花谷一向被称为死亡之谷,号称昆仑山“地狱之门”,位于昆仑山区,东起青海布伦台,西至沙山。起于那棱格勒河,南有昆仑主脊直插云霄,北有祁漫塔格山与柴达木盆地隔开。相传在昆仑山生活的牧羊人宁愿因没有肥草吃使牛羊饿死在戈壁滩上,也不敢进入昆仑山那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刀叉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无月心想:“不死神仙一流人物即便不是住在洞天福地,至少也不会选择一处险恶之地隐居?”不禁皱眉道:“传闻也未必可信?” 张晋文猛地摇头道:“这可不仅仅是传闻,而是确有其事!前年有几匹牧民的马因贪吃谷中肥草,误入梅花谷,一位牧民冒险入谷寻马。几天过去后,人和马都没有出现,后来他的尸体在谷外一座山坡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叉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无月耸然动容:“哦~怎会这样?莫非谷中有什么厉害无比的毒虫猛兽么?” 张晋文一脸迷惑地接着说道:“让人不解的是,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那几匹马则是不见踪影!这起惨祸发生后不久,又有一个猎人因追踪猎物不慎进入谷中,无缘无故便晕倒过去,一天后同样在那个山坡上被人发现。” 无月兴奋地道:“人没死就好办,他苏醒过来之后又是怎么说?总该知道谷中详情了?” 张晋文皱眉道:“据那个猎人醒来后回忆,他进入峡谷后,发现里面浓雾弥漫,而且越深入雾气越大,渐渐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同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昏迷过去,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出来的!” 这的确非常古怪,无月沉吟半晌,神情坚定地道:“张老,无论里面有多么可怕,我也是不得不去走一趟,不知张老可识得前往梅花谷的路径?” 张晋文颇为惋惜地看了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无月一阵失望,却听张晋文又接着说道:“梅花谷在何处我虽然不知,但我闲暇时喜欢在山区四处游览,认识不少猎户,其中有一家猎户便知道梅花谷的所在,那些恐怖传闻便是那家人告诉我的,误入谷中之后昏迷不醒的那位猎人便是他的弟弟,听说已经被吓疯啦!” 无月急急地道:“张老可否带晚辈前去拜访那家猎户?” 张晋文一时沉吟不语,似乎不愿见到如此花样少年死于非命。 见无月非常急迫,姬无双对张晋文笑道:“张老就别犹豫了,这等怪力乱神之事难不倒咱们这些一流高手。时间紧迫,还得劳烦张老一趟,马上跟我们回到凌霄宫,以便大家天亮后便可出发,去寻找你说的那家猎户。” 四人原路返回,进入峡谷后姬无双搀扶无月,吴玉雪扶着老人,一路艰难前行。由于已走过一次,这段回头路无月轻松许多,但老人却是吃尽了苦头! 看着老人一身水湿,被冻得瑟瑟发抖,无月不禁深感内疚。 途中辛苦自不必说,回到凌霄宫迎宾苑,绿绒和丽儿不知由何处窜了出来,一人拉住无月一只手,绿绒急道:“你大半夜的跑哪儿去了?真是急死我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原来她尚未天亮便起床,打算为无月准备早茶,发现无月卧室中被褥凌乱,却是空无一人。她大惊之下找遍了迎宾苑,接下来是整个后花园,将赛西亭一家子和那些长老护法们统统吵醒,都不知无月下落。 大家也都着急起来,眼下仍在四处找人呢! 第047章 梅花谷 无月等人在玉皇阁中换下湿衣,稍事休息之后,已是天色微明,在他的不断催促下,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开始为出行做准备。 晓虹和绿绒是铁定要随行,艾尔莎及其手下数十精锐负有保护之责,姬无双、吴玉雪已死心塌地跟定了小情郎,盛情难却之下无月只好答应。 丽儿和艾米姊弟俩也各拉着无月一只手,不依不饶地吵着要随同前往。 艾米毕竟年幼,尚无自主之能,被母亲强行拉了回去。至于女儿,查莉香同样不放心,却有些拗不过她,只好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无月,似想征求他的意见。 跟无月关系最近的这些女子之中,唯有丽儿比他小些,同年出生但小月份。对这个唯一的妹子,他可是十分爱惜,岂肯让她随自己前去冒险?忙劝说道:“听张老所言,梅花谷中委实危险得紧,丽儿妹妹最好还是不要去冒险。” 丽儿拉住他的手,扭动着腰肢死活不依,“我不怕,就要跟大哥一起去嘛!” 无月沉吟半晌,只好让步道:“丽儿妹妹,首次入谷你是铁定不能去的,要不,你随艾尔莎姊姊先待在谷外。若是我们在里面无恙,再接你进去如何?” 丽儿这才答应下来。见两位美妇象苍蝇般缠着无月,绿绒厌烦之极,可见无月已一口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心中郁闷不已。 由于乘雕飞行无法携带大量物资,且张晋文在空中不辨路径,无法找到那家猎户,无月只好选择骑马前往。 于是由张晋文带路,一行数十人携带着帐篷和一应物资,沿高耸入云的昆仑山脉北麓的奈齐郭勒河谷,一路向西北方向而去。 这儿是深处昆仑山腹地的高原无人区,左侧积雪终年不化的巍峨雪山在无月眼前缓缓向后移动,慢得跟天上的日头一般,右手边则是那条宽阔的河流,马蹄下的雪地上偶尔露出坚硬的岩石和沙砾,一路上除了灰白黄三色,几乎看不到其他颜色,稀疏枯黄的芨芨草几乎是这儿唯一的植物。 远远的河对岸,成群的羚羊看似散漫,却是向着同一个方向缓缓移动,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张晋文策马走在无月身旁,向他解说道:“这些羚羊正长途跋涉地赶往遥远的北方,翻越无数山丘、横渡三条飘着浮冰的河流之后,那座不知名的大山山麓下便是这些雌羚羊的出生地,牠们正在和大自然展开一场生命竞赛,必须争分夺秒地赶在春回大地之前回到故地产仔,这样牠们才有足够的青草来养活自己并哺育幼仔,等到牠们的幼仔成年,同样也会如此,年复一年……” 无月心中感概万分:“是啊,时间……北风姊姊的时间可也不多了!可敬可佩的羚羊,咱们一起加油,绝不能输给时间!” 在他的坚持下,一行人马不停蹄地一路急赶,近午时分来到黑海南岸,大家这才停下休息一下,坐在湖边吃点干粮。 无月抬眼看向碧波荡漾的湖面,虽名为黑海,其实只是一个方圆二十里左右的湖泊,与沿途的荒凉和死寂相比,这儿可谓生机盎然,无数水鸟在湖面上时而展翅高飞,时而掠波飞行,偶尔传来“哗啦啦”一声响,有水鸟从水中抓出一条挣扎扑腾着的鱼儿。能养活如此多的鸟儿,湖中的鱼肯定不会少。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启程继续前行,到得下午,觅得一处浅滩跨过那仁郭勒河,来到布伦台附近山区。张晋文引领无月等人在山间转来转去,终于找到地头,那家猎户却已迁走,只剩下一座空无一人的废弃木屋。 大家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找寻,走出数十里外才遇上一个牧马人,张晋文忙上前向他打听,幸而这位牧马人知道那家猎户的去向。 费劲周折之后,在布伦台西南方一座山麓之下,张晋文总算找到了那家猎户。当无月说明来意,猎户夫妇俩不禁大惊失色,把梅花谷说得比张晋文所说的还要恐怖十倍,竭力劝阻他前往! 在无月的坚持下,那位猎户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为大家带路,于酉初时分,无月终于来到梅花谷入口附近。 那位猎户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深谷,再也不敢前行一步,对无月说道:“萧公子,梅花谷入口就在那边了,那里面非常恐怖,以前不少猎户跟踪猎物进去,要么死在里面,要么就是昏迷着出来。那些昏迷之人醒来之后,都说里面妖魔鬼怪横行,恐怖异常!梅花谷渐渐便成了禁区,你们非要进去,可一定要小心!若听我良言相劝,还是别去为好,反正我是不敢过去的,告辞!” 说完转身而去,走得飞快,似乎怕妖魔鬼怪追将出来! 无月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此地,岂能轻言放弃?他不为所动,和晓虹、绿绒和艾尔莎等人朝猎户所指的方位一路策马前行,一盏茶功夫之后便来到谷口之外。 众人向谷中看去,但见其中云雾缭绕,也不知有多深多长,四周被亘古不化的雪山所环绕…… 按照无月的意见,艾尔莎率众在谷口之外搭起帐篷宿营,留在原地待命。听得猎户说得谷中如此危险,姬无双和吴玉雪坚决要求一同进谷,以防不测。 无月耐心地劝阻道:“我此来是去求人,必须得放低身段。姬姨和吴姨都是远近闻名的一流高手,若咱们一窝蜂全都进去,必将引起老神仙的防范之心,那又于事何补?您俩就带着丽儿妹妹安心地待在谷外,一切待我进去之后,视情况再做打算。” 姬无双二人只好答应。由于有言在先,艾尔莎不便坚持同行,可见他连两位武功高强的仙子也不让进,不免有些焦急,忙将他拉到一边责备道:“无月,你不觉得就你们三人进去太过冒险么?” 无月望着崖壁上一株耷拉着枝叶的枯萎小草,缓缓地道:“我进去是本分,死而无憾,让她们进去却是无谓的冒险,姊姊懂么?” 艾尔莎眼圈一红,“我自然明白,可是……万一……你让我咋办?” 无月凄凉一笑:“我这条命本是她捡回来的……好了好了,艾姊姊,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一般,我会没事的,祝我好运!” 艾尔莎呆呆地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喃喃地道:“无月,好运!” 无月回到众人身边,丽儿拉住他的手,很不放心地嘱咐道:“萧大哥,一定要小心啊!” 无月拍拍她脑袋,替她整理一下披散脑后的一股股美丽的小辫儿,柔声笑道:“我会的,你在外面可别乱跑,一定要跟着两位阿姨。若我在里面没事儿,一定想法接你进去。” 姬无双和吴玉雪忙齐声说道:“还有我!” 无月答应一声,对众人挥挥手,和晓虹、绿绒一同进入谷口。 待得入谷十丈之地,绿绒撇了撇嘴,不满地瞪了无月一眼:“我们这是入谷冒险,不是旅游观光吔!看你这架势,似乎想把家搬进去住?” 无月正满腹心事,没心思和她斗嘴,兀自沿着狭长的谷口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越深入山谷,那重重黄色迷雾愈发浓厚,渐渐已变得伸手不见五指,三人只好手拉着手,以免走散迷路。 一路摸索前行,也不知走了多深多远,青天白日的,无月却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神智变得有些恍惚,双脚轻飘飘地似乎踩在棉花之上,三人就像醉鬼一般,走得越来越是东倒西歪…… 走着走着,晓虹突然秀眉紧蹙,叫声:“不好!迷雾中有毒!” 她不说还好,无月和绿绒闻言,但觉脑际一阵眩晕,神智渐渐迷糊、四肢乏力,双腿如灌铅一般,再也难以跨出一步,挣扎之间,纷纷昏迷倒地…… ***    ***    ***    *** 无月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丛之中,看看身侧,还好,晓虹和绿绒都在。晓虹依然昏迷不醒,绿绒正扶着他的头,关切地看着他问道:“无月,你还好?” 他试着活动一下四肢,但觉依然软绵绵地浑身乏力。看看绿绒,似乎也和自己一般,不由得问道:“绿绒,我和晓虹是怎么啦?我们这是在哪儿?”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冷飘入耳际:“这里是梅花谷,多年来还无人敢闯,你们是谁?擅闯此谷,意欲何为?” 无月转头向发话处看去,却是一位美貌女子俏立于数丈之外,一双美丽杏眼正充满敌意地注视着自己。 美人年约二十出头,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纺布青衫,发髻上插一支荆钗便再无任何妆饰,却天生丽质,难掩天姿国色,但见她淡扫蛾眉,星眸微嗔,素齿朱唇,鬓云欲度香腮雪、绒毛淡淡晕玉颊,冰肌玉骨般娇躯、欣长如空谷幽兰,仪态端庄淡雅,无丝毫矫揉造作之态,实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老天!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这些形容美人的词汇全都用来形容她,也不为过啊!”无月心中暗自惊艳。 但觉美人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然而她那绝世容光和端庄淡雅的仪态,令他大为心折!不禁期期艾艾地道:“我叫小月,她俩是我的朋友。只因我姊姊伤重难治,久仰梅花谷不死神仙妙手回春之能,特来求他老人家出手相救……” 美人“哦”了一声,皱眉沉吟道:“小月……很象女孩子的名字,不过用在你身上也挺合适!”言下颇有讥讽之意。 无月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轻易泄露身份,只好讪讪地道:“名字取自父母,无论是否合适也只能将就了。请恕在下冒昧,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美人淡淡地道:“附近之人都叫我梅花仙子。” 无月说道:“这是名号?请恕在下无礼,尚望赐知姑娘芳名。” 美人道:“姓梅名花。” 无月笑道:“这名字取得真好!姑娘之美实为在下生平仅见!无论是以欺霜傲雪的梅花、还是以仙子相称,都再也贴切不过!” 即是来求人帮忙,只要是谷中之人,就得尽量搞好关系,不过他如此赞不绝口倒也是发自肺腑,毫无夸张之处。此女之美,实在令他眩目,是以也无需脸红。 晓虹此刻也已醒来,只是静静地听着二人对话,尚无什么表示。绿绒却不乐意了,拉长了脸,似想出言讥讽,却被晓虹以眼神制止。这位心思玲珑剔透的才女,自然明白无月心中所想。 梅花仙子却似并不领情,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既是前来求医。那你可知,梅花谷中的救人规矩?” 无月嗫嚅着道:“这个么……在下倒是不知,还望仙子明示。” 梅花仙子道:“这个等会儿再说,你们先跟我进来。”说完转身向前行去。 临去秋波那一转,看得无月心一颤! 他急急地道:“我们中了毒雾,此刻全身乏力,恐无力走动。” 梅花仙子头也不回,冷冷地道:“我已喂你们服下解药,毒性很快就会过去。走不动就爬,否则冻死在此地,或是被猛兽吃掉,那是活该。” 无月在绿绒的扶持下艰难地站起身来,又一同扶起晓虹,三人彼此搀扶着,跟在梅花仙子身后蹒跚而行。 即便如此,看着梅花仙子那曼妙婀娜的背影,走动间柳腰款摆,说不出的美丽动人,无月又忍不住赞道:“我的天!梅花姑娘的身材简直~简直美得~要命啊!” 梅花仙子缓步而行,依然无动于衷,绿绒却忍不住狠狠地摔开了他的手臂,他一个趔趄,差点拉着晓虹一起摔倒! 他心知三人之中以绿绒武功最高,是以清醒后恢复得也最快,若她不肯加以搀扶,自己和晓虹恐怕真得爬进去了,忙道:“绿绒小祖宗,扶着我俩好好走路不行么?”一边说一边向她猛打眼色。 绿绒虽心中不快,倒也不好太过分,只好又搀扶着二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无月啰哩罗嗦个没完,将梅花仙子捧上了天!也不管她压根儿就象个冷美人,丝毫不领情,也不管绿绒一付咬牙切齿的模样。每每在绿绒忍不住就要发作之时,他总会不失时机地叫上一声“绿绒宝贝儿”,局面才又重新稳定下来。 大约前行百丈,山谷忽然变得宽阔起来,前面景色大变,那重重迷雾已消失无踪,眼前是一片被悬崖峭壁所围绕的盆地,方圆两三里,山外一片冰天雪地,此处却显得温暖湿润许多。谷口右侧的东边靠悬崖处,是一池半圆形碧绿清潭,水面宽约二十多丈。环绕潭边是一大片梅林,绛红色花朵开得正艳,隐隐传来阵阵花香,谷底绿草如茵,不见枯萎,大约是因地热的缘故。 北面峭壁之下是一大片密林,由于僻处西陲,许多树种无月还是初次见到。密林南侧,靠近谷底中央的一排修竹之后坐落着一栋茅舍,茅草为顶、夯土为墙,远远看去,似为北方常见的四合院格局,隐隐有鸡鸣狗吠声传来,一付乡村风情跃然纸上,宛若画中。 修竹之前大约辟地四五亩,种植着小麦、蔬菜等十来种作物。西边则是一大片草甸,稀疏生长着一些梅树,无法与东边梅林相比,谷底崖壁上有几个天然溶洞,其中有个洞口似在冒出水汽。 梅花仙子脚步不停,一路向茅舍行去。无月问道:“梅花姑娘,不知老神仙是否方便?我想求见他老人家。” 梅花仙子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跟我来,少说些废话行么?” 无月心中那个高兴劲儿!马上就要见到北风的大救星啦! 他心中猛地盘算:“见面之后,我该怎样打动他老人家的慈悲心肠?在门外雪地中跪上三天三夜?答应终身为奴?还是以身相许,入赘梅花谷?无论如何,我都要横下一条心,即便死在此地,也非逼他出手不可!” 心中乱七八糟地跟着梅花仙子,不知不觉已越过那栋茅舍,绕向了后面树林之中。林中一条小径,曲径通幽,弯来拐去地不知走了多久,竟仍未走到地头。其实也没他想的那么远,只是他心中焦急,觉得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他心中暗道:“神仙就是神仙啊!住的地方总在云深不知处……” 心念未已,却听梅花仙子说道:“到了。” 无月举目四望,此地依然深处密林之中,四周既不见茅舍,也不见神仙们喜欢打坐参禅的千年古洞,林间唯有一片空地,耸立着一座爬满一大片枯草的孤冢,正面立着一块石碑。 但见梅花仙子取出三根线香,点燃之后,对着石碑跪下,杏眼微闭、念念有词,拜了三拜,这才盈盈起身,一脸肃穆地对无月说道:“老神仙在此,你也拜祭一下他老人家。” 无月大惊失色,尚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忙上前凝目看向石碑。 天啊!千辛万苦寻来此地,竟是一场欢喜一场空、象雨象雾又象风! 他无法承受如此打击,急痛攻心之下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昏厥倒地…… 第048章 药僮生涯 济南暮云府北风楼卧室中,大红色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中一派死寂,北风满头枯黄的长发披散枕边,暗红色光影中她的脸色苍白中泛青,大红锦被平平整整,令人难以相信锦被下面曾经是一付高大健壮的身躯。 北风时断时续的意识在流动:“好久没听见无月说话……无月啊无月,我告诉过你,不求你的大宅子,也不求长生,但求你能常伴我身边……我好想看看你,爱听你说话……” 一身黑衣的飞霜静静地坐在床边,握住那只瘦骨嶙峋的左手正暗自垂泪,低声哽咽道:“大姊你可要坚持住,别忘了咱们之间还有约定……” 门外一阵楼梯声响,飞霜忙擦干腮边泪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摘月和彩虹匆匆走了进来。 摘月一头扑在北风身边,忍不住痛哭失声:“大姊,才二十多天不见,你咋就变成了如此模样,呜呜呜……” 在飞霜和彩虹的百般安慰下,摘月好半晌之后才稍抑悲声,“三妹,大姊就一直未曾清醒过么?” 飞霜黯然点头,低声说道:“嗯……二姊,小妹有点事儿先走一步,晚些时候再过来为你接风。” 言罢冲彩虹点点头,匆匆而去,她不愿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瞧见,哪怕是至亲姊妹。 摘月转向彩虹,轻声说道:“四妹,我真该提前几天赶回来的,真是好想看看无月啊,他可还好么?” 彩虹忧心忡忡地道:“他还好,只是心急大姊伤势……对了二姊,夫人这两天可能会找你谈话,最近下四旗回门提亲的旗主和副旗主不少,你可要有些思想准备,最近夫人脾气很坏,到时你说话一定要委婉些,别惹恼了夫人。” 摘月黛眉一挑,“这一点我也想象得到,不过四妹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谢谢你的提醒。” 诚如彩虹所言,这两天夫人的心情极端恶劣,那张脸冷峻得吓人,见着谁活该谁倒霉,轻则臭骂一顿,重则饱以老拳,直至处死! 府中德高望重的李嬷嬷,夫人一向对自己这位乳娘礼敬有加,昨天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夫人,竟被她一怒之下拎起来便扔进冰冷的湖水中,站在湖边破口大骂,不许李嬷嬷游上岸! 连无恶不作的大小姐获悉后,都觉得母亲做得过分,赶紧让人将李嬷嬷捞上来。大小姐出于对师祖的无限怀念,爱屋及乌之下,但凡见到熟悉的老太太,尤其是李嬷嬷,总会联想到自己无比敬爱的师祖,对她们有种特别的感情,至少比她母亲感情深些。在她看来,母亲实不该如此对待一个乳养自己长大的慈祥老太太! 夫人暴跳如雷,厉声呵斥着不让捞人。幸好这帮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加上同情李嬷嬷,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违拗大小姐。大家心里雪亮,得罪夫人大不了一死,若惹恼了大小姐,想死得完整些都是奢望! 要不然,李嬷嬷还不知要在冰湖里泡上多久? 李嬷嬷内功精深,在湖水中浸泡个把时辰原也不算什么,可实在伤心委屈加想不通,还是得了场重伤风,到现在仍卧床不起,心里窝囊得要命:“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竟奶大这么一只白眼狼!” 府中所有人等唯有暗自祈祷:“俄弥陀佛、老天保佑,不要被夫人撞见!”因为一旦狭路相逢,想躲开那可是更大的罪过。 处在这种恶劣气氛中,大家的心情怎能好得起来? 大小姐自从由母亲手中夺过正室之位,母女俩从此言归于好,她倒是真的变得很听话,未再无礼忤逆母亲。 何况她眼下成天忙于训练自己麾下的暴龙军一千余人,还要暂代艾尔莎督导上黄旗近八百人的日常训练,可谓忙得不可开交,贞雯等四个贴身丫鬟全给她当勤务兵都不够使! 如此一来,府中毁坏公物和建筑的案例迅速归零,伤人及致死事件也回归到正常水平,大家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当然这只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于接受她训练的暴龙军和上黄旗那帮人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其实这也难怪,这位能量超猛、动感十足的大小姐既然不再伤及无辜和毁坏公物,必然会将过剩的能量释放到其他方面。就眼下看来,则全都释放到这帮接受训练的精英们头上了! ***    ***    ***    *** 梅花谷中,黄昏,最后一抹斜阳映红了东边那排雪山之巅,白云缭绕间,宛若神话传说中西王母那座高入云霄的天宫。 无月仍挣扎沉浮于无边无涯的梦境之中。 长夜漫漫,似乎永无苏醒之时,他不想醒来,去面对那人生不可承受之轻,也不愿再想任何事,冰冷的现实是如此无情,让他窒息,然而他偏偏无法停止思考,无法不去想他所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北风姊姊,你对别人付出那么多,从来不求回报。我的要求也不算高啊,只想让你安享几年清福,看看你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咋就这么难呢?你说,你不求我送你一座大宅子,怕太过冷清,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 锥心之痛如影随形, 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恍惚间,似见一位白发长眉的老神仙笑吟吟地站在面前,对他说道:“无月,我们这就动身,前去救治北风姑娘。” 他心中一喜,忙举步带路,回家的路途是如此遥远,走啊走啊,暮云府已遥遥在望,可他却再也走不动了,他心中空自焦急,却始终无法迈出哪怕一步之遥! 他索性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爬,终于挪到暮云府大门之外,嘶声大喊道:“北风姊姊,我带着老神仙回来啦!” 然而回头一看,老神仙如风一般已消失无踪,他心中大急,大声呼唤着:“老神仙,您在哪儿?”却始终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恍惚听得绿绒焦急万分的呼唤:“公子,快醒醒呀!呜呜呜……梅花仙子,你快救救他呀!呜呜……” 但闻梅花仙子清冷的声音隐隐传来:“他只是急痛攻心,我已为他疏通经脉,没事的,他马上就会醒过来。” 无月意识回到现实之中。然而现实和梦中一样残酷,“我还醒来干嘛?还不如干脆就此死去算了!”两行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绿绒惊喜地道:“公子醒啦!公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无月呼天抢地、嚎啕大哭起来:“绿绒,你干脆一刀杀了我!我不想活啦~我还醒过来干嘛!呜呜呜……” 绿绒用力握紧他的手,恨不得拿走他的所有痛楚,“无月,不要这样好么?呜呜……你这样我真是好难过……” 梅花仙子冷冷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瞧你这熊样儿!一点挫折儿都承受不起,算什么男子汉?我真是为你害臊!” 无月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道:“你个死梅花、臭丫头!要死的又不是你的亲人,当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滚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 北风已生机全无,他无需再讨好梅花,急怒之下忍不住恶言相向! 绿绒见他对梅花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禁呆住! 梅花仙子却不以为忤,仍是淡淡地道:“谁说你姊姊要死?我外祖父虽已仙逝,但只要他能治好的伤病,我也一样能治。有些他治不好的,我也能……” 她话音未落,无月已噌地一下由床上跃起,推金山倒玉柱趴伏在她脚下,磕头如捣葱一般哀求道:“大慈大悲的神仙姊姊,请原谅在下刚才出言无状!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姊姊啊!我一生一世~不,加上下生下世给您作牛作马,我都愿意!” 心中却暗骂:“死丫头既能治,为何不早说?害我差点得罪神仙……” 梅花仙子淡淡地道:“那好呀,我这儿正缺一个药僮,就此一言为定。回去把你姊姊抬来,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便有八成把握能救活她。” 无月一怔,忙说道:“我姊姊伤势过重,无法承受颠簸之苦,何况关山万里?还望神仙姊姊能随我等前往济南府一行,她可再也挨不了多久啦……”随即将北风的伤情向梅花仙子详述一番。 梅花仙子凝神思索半晌,始终一言不发。 无月浑身颤抖,紧张之极,心中不断默念:“摇头不算点头算……”眼巴巴地看着她,一时不敢出言打扰。 又是一盏热茶功夫过去,他总觉时间咋过得这么慢啊!好容易才听她开了金口:“令姊心脉未绝,只是为瘀血阻塞,我用祖传金针过穴之法,或许能治愈她的伤势……” 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日数惊,悲喜两重天,令他已成为惊弓之鸟,备受煎熬! 惊喜之下正待出言感谢,却听梅花仙子接着说道:“不过,我隐居此谷之时,曾在外祖父面前发下重誓,今生今世,绝不离开梅花谷方圆三百里范围内,除非……” 无月眼见希望又要落空,急道:“除非什么?” 梅花仙子淡淡地道:“这与你无关,不说也罢。” “为什么啊?”任由无月费尽口舌,甜言蜜语、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所不用其极,梅花仙子始终不为所动,就那么一句话,“把人抬来我就治,我分文不取,可要我去济南,没门儿!” 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无计可施之下,无月暗忖道:“既然强求无用,看来欲速则不达,不如改为软磨硬泡,非缠得她回心转意不可!既然她能治,此事就大有希望。” 念及于此,他只好耸耸肩,无可奈何地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兑现自己的承诺,给仙子当药僮。要我做什么?仙子尽管吩咐。” 梅花仙子道:“我这儿药物需求量很大,你就负责为我上山采药。” 无月皱眉道:“此处就仙子一人,何需那么多药材?” 梅花仙子说道:“我每月要在方圆三百里内巡诊一次,需救治许多病人,当然要消耗许多药材。对了,在我出谷巡诊之时,你得负责帮我背药箱。还有,既做了药僮,也算一家人了,以后不用叫我仙子,那是猎户们乱叫的,就叫我阿姨好了。” 无月皱眉道:“你、仙子这年纪要我叫你阿姨,不太合适?” 梅花仙子瞪他一眼:“我已三十八,你一个小孩子,不该叫我阿姨么?” 无月暗自伸伸舌头,心道:“瞧她天仙般美人,想占我便宜也不该撒谎呀!”冲口而出地道:“嘿嘿,在下今年三十五,只是看起来一张娃娃脸而已,还是叫你梅花姊姊比较合适。” 梅花似乎不爱说话,也懒得跟他啰嗦,兀自出门而去。 无月这才有暇打量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见是以茅草为顶、夯土为墙,榻几桌椅和衣柜皆为粗木所制,极尽俭朴之能事。外面不时传来鸡鸣狗吠之声,乡村风味分外浓郁,抬头看向窗外,入眼是一个两三丈见方的小花园,花树修剪的很是别致。 梅花仙子正穿过花间小径,走进对面屋里,看来那就是她的居室了。 无月收回目光,回头问道:“晓虹、绿绒,你俩住在哪儿?” 晓虹道:“我住在大堂边上的第一间西厢房,就在你隔壁,绿绒姊姊住第一间东厢房,和我斜对门。你这儿是后花园的西屋,梅花仙子就住在东屋,她那边带一间暖阁,比这间宽敞些。” 无月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又问道:“她这儿可还有多余的房间么?” 绿绒瞪了他一眼,语含讥讽地道:“靠外面天井两侧还各有一间厢房空着,够你那些家属住了!” 无月皱眉道:“绿绒,你咋那么狠心,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讽刺我!” 绿绒气道:“既然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要惦记着把姬无双和吴玉雪接进来?多半已经和她俩私定终身了?” 第二天清晨卯初时分,无月便被梅花仙子叫醒,让他上山采药。由于有些药草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采集到,他又刚开始接手这项工作,不会辨认哪些动植物方可入药,也不知各类药草都分布在哪些区域,所以得由梅花仙子带他一同上山。 绿绒起得更早,已将茶点准备好。侍候无月梳洗完毕,众人吃过早餐后,绿绒对他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无月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绿绒急道:“你大概还不知道,采药很辛苦的!这等差事本该由我来做。何况,许多灵药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爬上去很危险,把你摔坏了咋办?” 无月笑道:“你上去还不是一样危险?” 绿绒道:“我武功强你许多,自信能够应付。何况即便摔伤,也是我自己的事,若是你伤了,我如何向夫人和北风姊姊交代?” 无月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丫头听话,好好在谷中待着,别老是跟我顶嘴!” 绿绒头一仰,倔强地道:“不行,我是非去不可!” 无月一拍桌子,怒道:“死丫头,别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难道我还治不了你这小丫头?回去我就给夫人说,你这么不听话的丫头,我不要了!” 当着梅花的面被丫鬟顶撞,让他感觉很丢脸!心中恨恨地道:“从夫人到大姊,这些女子个个都很要强,我一再委曲求全,够窝火的了。如今居然连这小丫头都一再顶撞于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岂非要反了!” 绿绒眼眶一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委屈地道:“你就会拿这个威胁我~我不怕,大不了死在你面前!” 无月气得双手发抖,瞥见梅花正幸灾乐祸地瞅着自己,一付看笑话的模样,更加恼羞成怒,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想出许多种恶毒念头,却似乎对这倔强的丫头统统无效! 二人相互怒目而视,各不相让,没人说话,只剩粗重喘息声,场面陷入僵持状态…… 晓虹哈欠连天、睡眼惺忪地走进餐室。这位千金小姐习惯睡懒觉,被二人这一阵争吵声闹醒,忙过来看看。 了解过状况之后,她拉起绿绒的手劝道:“绿绒姊姊别理他,进去帮我梳洗一下,你就让他自个儿去,若你也走了,把我一个人扔这儿,谁来侍候我啊?我可不会做饭洗衣服……”边说边将绿绒拖回自己的房间,一路走还在一路劝解。 晓虹很明白无月的心思,知道他是想攻陷梅花的芳心,进而解开这个死结,所以才帮他说服绿绒。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绿绒焉能不乖乖就范? 梅花看着晓虹的背影,冷笑一声挖苦道:“瞧瞧~还是人家晓虹姑娘有能耐!以我看,你也没啥本事,也就只配干点儿粗活!” 无月被人看半天笑话,正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敢出言反驳,闷闷地道:“我们走~” 说完扛起一个大布袋便走。 梅花见那个包袱似乎十分沉重,他扛在肩上有些步履蹒跚,有些惊讶地道:“我们是去采药,又不是搬家,你扛这么多东西干嘛?” 无月闷声闷气地道:“里面有米面,还有些谷中自产的蔬菜。我有四十多个朋友守在谷外,山中飞禽走兽虽多,但我得在此处待上一阵,他们光吃野味也不行呀。何况你那么喜欢小动物,若被他们把附近野鸡野兔之类全打光了,你恐怕也会不乐意,所以我顺路送些粮食过去……” 第049章 谷中岁月 出得谷口,几个负责戒备的精卫队男队员一眼看见他,忙迎了上来,接过他肩上沉重的包袱,带他前往艾尔莎帐中。 艾尔莎见他扛来这么多家什,不由惊笑道:“瞧瞧你这一身!扛这么大一堆,汗都出来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昆仑派定期有人给我们送来粮食和一应日常用品的,你以后不要再送粮食过来,多累啊!” 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替无月擦汗,笑道:“看来你出来历练一下也对,居然懂得照顾别人了。” 无月瞧帐中布设简陋,笑道:“害你们住在荒郊野外,真是辛苦了!我这儿隔这么近,送点东西过来也是应该……” 艾尔莎和梅花寒暄几句之后,示意无月跟着她来到帐外,低声问道:“求不死神仙之事咋样了,他肯出山么?” 无月无奈地摇摇头,将谷中情况和自己的打算大概说了一下。 艾尔莎听得一时怔住,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道:“哦?我瞧这位梅花姑娘真是美得紧啊,你这招若是奏效,既可救得北风姊姊,还可抱得美人归,倒真是一箭双雕啊!贱妾实在佩服得紧!”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梅花仙子毒誓不破,死活都不肯出山的,我可什么法子都想尽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能不能成,我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过!” 艾尔莎躬身谢道:“你如此殚精竭虑,我代北风姊姊谢谢你啦!不过以我的经验,公子情剑一出、天下谁与争锋?贱妾预祝公子马到成功!” 无月胸中一窒,心中大感委屈:“为了救北风姊姊,最近我可是绞尽了脑汁,我容易么?你们谁能告诉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个个就知道挖苦加讽刺,梅花仙子和绿绒如此,没想到你也这样!” 话不投机,他也懒得再理会艾尔莎,兀自走进丽儿帐中,将谷中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只是将自己等三人中毒之事隐去不提。 丽儿兴奋地说道:“听你这么说,谷中不仅不象传说中那么可怕,而且景色很美啊!这下你总可以带我进去了?” 无月轻轻拍拍她的肩头,笑道:“丽儿妹妹,我这次出来是要上山采药的,回来就带你进去。可不许又闹着要跟我上山,山上冷得很,采药也很辛苦,而且危险,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许乱跑,等我回来。” 他知道这丫头一定会闹,便提前打好预防针,后面这句话说得很严肃,一付不容反驳的模样。在丽儿面前,他终于找到一种做大哥的感觉,似乎很不错! 丽儿虽很不乐意,嘟起小嘴儿说道:“既然很危险,我更应该跟去看着你呀!” 无月瞪眼道:“好了好了,大哥这会儿可没功夫跟你闲扯,好好待在这儿,知道么?” 丽儿还想争辩,姬无双和吴玉雪已闻讯赶来,急匆匆地将无月拉回她俩住的帐篷之中。不过一天不见,便如隔三秋一般,两位如饥似渴的中年美妇将他弄到床上,抱住他一阵亲吻抚摸,好一番亲热! 无月嘴巴不得空闲,支支吾吾地道:“姬姨、吴姨,我还得随……”言未毕已被姬无双扯掉裤儿,吴玉雪则已俯下上身将肥乳杵到他脸上,掏出肥乳塞进他嘴里,师姊妹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无月的冲天钻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姬无双不由分说,忙坐上来套入屌儿,前后猛烈挺动起来,交合处顿时传来吱吱水响,不绝于耳…… 挺动数十次之后,姬无双呻吟声渐大:“嗷~好无月,昨夜离了你这根棒儿,阿姨觉都没睡好……呜呜……” 无月急道:“姬姨别叫得这么大声,当心被小丫头听见,教坏了她!” 姬无双呻吟道:“嗷嗷~没办法,我想忍、也忍不住啊!” 忙着喂无月吃奶的吴玉雪催道:“三姊动作快些,时间紧张,你得给我留些时间……” 姬无双吃吃地道:“四妹昨晚来了月经,不能行房,这遭就让姊姊独享一……一遭……” 吴玉雪咬咬下唇道:“谁说女人来月经就不能行房啦?” 姬无双挺动两百来次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地攀上顶峰,嗷嗷浪叫着泄出了身子! 吴玉雪忙褪下裤儿,将红色月经带拨到一边,露出红红的洞穴,跪到无月的下体上缓缓套入屌儿,倒也不敢用力挺动,只是紧紧夹住厮磨不已…… 梅花在艾尔莎帐中已等得很是不耐烦,大声催促起来。 吴玉雪恨恨地道:“怎么轮到我就开始催啦,真是!”不得不加大耸动力道,大约一刻钟之后也到了高潮。 快速解决战斗之后,两位美妇躺在床上兀自直喘粗气。无月赶紧穿好裤子,赶往艾尔莎帐中对梅花直赔不是,随她匆匆上山而去。 艾尔莎看着二人联袂而行的身影,但觉男的俊逸不凡如金童降世,女的闭月羞花若仙女下凡,好一对金童玉女! 她呆呆出神半晌,将八个男队员全留下看守营地,特别交待一定要好好看护着丽儿,不要让她乱跑,以免遇上危险。她已然看出,无月很是疼爱这位妹子,自然马虎不得。女队员则统统跟她上山,远远缀在无月二人身后,暗中保护、以防不测。 无月偶尔回头,见艾尔莎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不禁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梅花,见她神色自若,毫无不悦之意,倒也懒得阻止她们,当然他也知道,即便阻止也未必有效。 采药的地方离梅花谷很远,因为附近的药草已被梅花采摘得差不多,要长起来没那么快。大多数灵药都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采摘起来的确是既辛苦又危险,好在无月轻功不弱,倒也勉强能够应付。 一路上风餐露宿,山洞或者崖壁下背风处,点起篝火躺下便是一夜。 无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可看看梅花仙子一付泰然自若的模样,也只好咬牙坚持下来! 几天后,由于无月拼命地挣表现,再高再险峻的高崖都敢攀爬,在肮脏的洞穴都能毫无犹豫地钻进去,可以说梅花但凡能想得到的地方,没有他不敢去的!当然付出的代价也很可观,衣衫被树枝和尖锐的岩石刮得破烂不堪,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被荆棘弄得满是伤痕,活像个叫花子! 夜间在一个山洞中,梅花点起篝火,一一检视背囊里的各色药材,但觉无论是品种还是数量都非常可观,尤其这次运气奇佳,竟采得一株异常罕见的六百年左右的何首乌,这可是她苦寻多年而不得之物,是可谓满载而归,一向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无月已是累得精疲力竭,躺在一边的空地上直喘粗气,大约见梅花情绪还算不错,忍不住呐呐地道:“梅花姊姊,我在谷外还有三个朋友,我想、想带她们进入谷中玩几天,可以么?” 这件事已困扰他好几天,一直不好意思向梅花提出来,毕竟人家肯收留自己已经很是不错,自己还要带人进去,吃人家住人家的,想想都有些过分。 出乎他意料之外,梅花似乎并不太介意,“随你,反正谷中产出的东西我也吃不完。不过人再多就不行了,我一向不喜热闹。” 采药归来,丽儿等三人差点没认出他,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简直心疼得要命! 五人告别艾尔莎一起回到谷中,晓虹虽看得大皱其眉,倒也未说什么,绿绒却是眼泪汪汪地吵闹了半天,服侍他洗净手和脸,换上一身干净衣衫,跑院子里捡了几个鸡蛋,抓住鸭子和兔子各一只杀掉,到菜园子里摘了几样时鲜蔬菜,最后统统弄进厨房,为无月做些爱吃的菜肴来慰劳他。 绿绒在厨房中忙得团团乱转,每每念及无月被糟践成这副模样,心中对梅花的不满便会强烈一分!她一边做事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对无月终究还是把昆仑双姝带进谷中,很是有些不放心! 无月打算把后花园中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丽儿,可丽儿不同意,要了那间西厢房。姬无双姊妹俩则同住最后那间东厢房,这也是她俩自己提出的,至于原因嘛,就不足为外人道了。于是,梅花仙子这座小四合院便宣告客满。 无月倒没事儿,可谷中唯一的丫鬟绿绒就有得苦头吃了。房客们不是大佬就是千金小姐,个个都是不做事的主,还得她一个人来侍候。梅花原本要做家务的,可家里多了个勤快的丫鬟,也变得有些懒了。绿绒心里不知骂了无月多少遍! 丰盛的晚饭后,丽儿拉着无月问长问短,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姬无双、吴玉雪正值情热之时,和无月又是几天不见,早盼着和他相聚这一天,不由得眼巴巴地瞅着他,希望丽儿早些回房休息。 可丽儿显然并不理解她俩的心情,此刻正兴高采烈地对无月说道:“大哥,我是第一次来梅花谷,你带我四处转转好么?” 姬无双忙道:“丽儿,你大哥出去采药辛苦了好几天,需要早些休息,明天再让他带你出去逛。” 无月乐呵呵地道:“姬姨,没事儿,饭后活动活动对身体好,丽儿妹妹,走喽!”拉着丽儿的手便走了出去。 姬无双也跟了上去,笑道:“我老人家也跟你们出去散散步。” 绿绒在厨房里洗碗,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回头留意两位美妇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姬无双又黏在无月屁股后面,心下一急,把碗打烂一只,惹得帮她收拾的梅花埋怨不已,“绿绒,你知不知道,在这儿哪怕只是买一只碗,就得跑出上百里地,咋不小心一些!” 吴玉雪见状,忙拉拉姬无双的衣袖,低声道:“三姊就别跟出去了,否则,绿绒那丫头多半也要跟出来盯着,谁洗碗呀?” 姬无双停下脚步,暗自咬牙道:“这丫头似乎老看我不顺眼,总是想跟我作对似的,有机会一定要无月好好收拾一下这丫头!” 吴玉雪悠悠地道:“这丫头虽只是个小丫鬟,可我看并不简单,三姊就别多事了,否则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哩!” 姬无双怒道:“哼!我还不信,我一个昆仑派首席长老,又是无月的未婚妻,还斗不过他的一个小丫鬟!哪天犯在我手上,老娘要她死得很难看!”言毕气冲冲地回到自己屋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吴玉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帮绿绒收拾散落一地的破碗碎片。正蹲在地上忙碌的绿绒抬头看看她,有些奇怪地道:“吴仙子,您不出去散散步么?” 吴玉雪笑道:“我们这么多人涌进来,却只有你一个人做家务,还得累你侍候大家起居,我来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绿绒一个人忙碌好几天,从未见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心中大感温暖,低声道:“这些事儿本就该我做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 吴玉雪笑了笑,一边捡拾碎片一边说道:“绿绒姑娘跟无月很久了?” 绿绒摇摇头:“不算久,二姨娘出事被囚之后,我才跟着夫人和公子的,算起来不过两个半月。不过那之前我一直在夫人的闭关静室那边打点,主要也是侍候夫人和公子练功。” 吴玉雪似乎不经意地道:“我看得出,你挺喜欢无月的,对么?” 绿绒怔了怔,幽幽地道:“院子里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去啦。若非是他丫鬟,我估计他正眼也不会瞧我一眼……” 吴玉雪缓缓地道:“姑娘能脱颖而出,足见高明,必有过人之处……” 绿绒眨眨眼睛,有些狡猾地笑道:“吴仙子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只知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从未想那么多。” 厨房里的事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关键看怎么做。绿绒好洁,可就够得她忙了,完了还得把剩饭剩菜拿到院子里喂鸡喂狗,替每个房间把火炕捅开,被子铺好,琐碎事情挺多……每天等她忙完,基本就该睡觉了。 晓虹正在屋里看书,案头上堆了不少各类书籍,不是兵书战策便是历史书籍。她从来是书不离身,不过这些沉甸甸的书籍却是绿绒万里迢迢帮她背来的。见荷花仙子竟亲自来给自己斟茶,晓虹很是不好意思,忙起身谢道:“这等事该绿绒做的,怎敢劳驾吴仙子?” 吴玉雪笑道:“我们这么多人全靠她侍候,怎忙得过来?贱妾帮帮她也是应该,孟小姐不用客气。” 晓虹若有所思地看看她,欲言又止。 绿绒走了进来,挽起的衣袖尚未放下,“晓虹小姐,我该给你卸妆了。你呀,看书也别看得太晚,晚睡晚起对身体不好,而且每天早上我还得为你把早点一直温着。” 且说无月拉着丽儿的手,穿过院子前那排修竹,先到北面那片密林外转了一圈,那些无月叫不出名的本地树种,丽儿倒都认得,一一介绍给他听。 随后来到东边悬崖下,那一片清澈见底的碧潭边。见潭水中鱼儿游来游去,丽儿兴致勃勃地掏出零食,一点点扔进水中喂鱼,感觉潭水并不冷,而且数九寒天,又处于高寒山区,在谷中却并不觉寒冷,反倒是温暖而湿润。 她不由奇道:“萧大哥,这寒冬腊月的,谷中咋有种温暖如春的感觉呢?好奇怪啊!” “以我想来,这座大峡谷应该是在远古时期由火山或地震运动形成的。丽儿妹妹,你且注意看看,这谷中在冬天里也是绿草如茵,大约是因地热的缘故。”见她玩得兴起,衣袖都打湿了一大片,无月忙伸手帮她把衣袖拧干,叮嘱道:“妹子别玩水了,当心把衣衫弄湿,会着凉的。” 丽儿嘴里答应着,却噗通一下跳进水潭,猛地把水泼向无月,顽皮地笑道:“这水不冷,我想洗洗澡,帮你也洗洗,呵呵!”一边泼水一边作势便欲脱衣。 无月被泼得一身是水,忙躲得远远,急道:“妹子别淘气,这潭水虽不冷,但也不够热,怎能洗澡?” 丽儿娇憨地道:“出来已好几天没洗澡,真是难受死了,水冷点儿也只好将就啦!”言毕已把貂裘小袄脱下。 无月忙上前,也顾不得踩到水,将她拉上岸来,朝西边指了指,急急地道:“你看看那边,即便要洗澡,也该到那边溶洞里去洗呀!” 丽儿顺着无月的手指向西看去,黄昏暗淡光线下,但见那边崖壁下有个洞口,似在不断冒出水汽,不由奇道:“那洞里似在向外冒出烟雾?” 无月笑道:“那不是烟雾,而是水汽,里面有温泉,我这就带妹子过去。” 丽儿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钻进中间那个温度合适的温泉池中,感觉暖融融地分外舒服。 无月站在洞口外替她站岗放哨,忽然想起:“谷中就我一个男子,我何必傻兮兮地待在这儿守着?”便对洞中大声说道:“妹子你且泡着,我就回去了,待会儿我叫绿绒来侍候你穿衣。” 丽儿大声道:“不嘛!我要你留在这儿陪我,我一个人害怕,万一有男人闯进来咋办?” 无月失笑道:“谷中只有大哥一个男子,妹子怕啥?” 丽儿道:“那可说不准,既然你能进来,别的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无月想想也对,只好枯坐洞口,看着月牙儿由西天缓缓升起,陪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绿绒把家务收拾妥当后,坐在大堂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兄妹俩回来,一时坐不住,匆匆出来找人,站在院门外一阵吆喝。但听无月在西边崖壁下回应道:“绿绒,我在溶洞这边儿,你过来。” 绿绒匆匆赶去,见他一个人枯坐洞口,不禁皱眉道:“你没事儿坐在这里干嘛?丽儿妹妹呢?” 无月笑道:“她在里面洗澡,也该差不多了,你进去侍候她穿衣。待会儿我也得洗洗,你还得留下来侍候我。” 绿绒瞪了他一眼:“你一回来就尽给我找事儿!”匆匆回去替二人取来换洗衣裳,走进洞中侍候丽儿洗澡去了。 女孩子洗澡很是啰嗦,足足洗了近半个时辰,丽儿才由温泉池中缓缓站起,走了出来。绿绒见她小小年纪,身材却是凹凸有致,看得不由一呆,暗叹西域女孩真是早熟!忙侍候着她穿戴整齐、妆饰一番,随后走出洞来。 月光下,但见丽儿白白的冰肌玉肤被温泉泡得发红,眉目如画,如玉女一般美丽出尘,柔细长发湿湿地披散在头上和肩头,一缕缕黏在一起往下滴水,少女出浴,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无月心中不由得想起小津,暗道:“我这妹子若是和小津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看起来是如此般配,回去后定要跟莉香阿姨说说……” 见他呆呆地看着自己,丽儿娇嗔不已地道:“萧大哥老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忽然长花儿了么? 无月回过神来,失笑道:“妹子脸上倒没长花儿,而是快变成一个大美儿啦!” 丽儿脸上一红,啐道:“无月哥哥真是贫嘴,快去洗澡,回头再跟你聊。” 无月说道:“还有啥好聊的,回去你就该睡觉了。” 无月穿着裤头坐在温泉池中,这几天在山上风餐露宿,忍饥挨冻,攀崖钻洞,可是吃尽了苦头,此刻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水中,真是舒服啊! 绿绒蹲在池边帮他洗头,袖子在水中扫来扫去,弄湿了一大片,贴在手臂上怪不舒服的。 无月说道:“绿绒,你也下来一块儿洗。” 绿绒摇了摇头,“我就不了,昨天才洗过,待会儿还得侍候你梳头呢。” 帮无月洗完头,她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光洁的脊背呆呆出神。 想起洗碗时吴玉雪所说的话,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眼前这位令她倾心不已的少年,她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渐渐长大,从她到闭关室听差开始,他便进入了她的视线,后来就渐渐熟悉了。这么多年来,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片段,她几乎都记得。还在闭关室那会儿,她只需听听远处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他来了。 她进入无月的视线却仅仅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记得很清楚,无月正儿八经地注意到自己,还是在北风受伤之后,也就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 有时候她又觉得他就像天边那抹美丽的云彩,变幻莫测、不可捉摸,只能远远欣赏,却永远也无法把它抓住,牢牢地握在手心。每当被他那双饱含深情的大眼睛脉脉凝视的时候,她便心醉不已,爱得死去活来,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因为没有任何女子能在如此纯净的眼神中看出一丝虚伪…… 然而,当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以同样真诚的目光,深情凝视其他女子时,她分明感受到,那原本完全属于自己的爱,又一滴不剩地转移到了别的女子身上。她便会既困惑又失望,甚至是愤怒,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她心神不属,想得过于入神,以至于无月来到她身边站了半晌,她也没感觉到。 “绿绒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无月只好碰了碰她。 “啊!你啥时出来的?”绿绒醒神过来,见他已把干净衣衫穿戴整齐,只是披着一头湿漉漉的散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都穿好啦?瞧我真、真是糊涂,难怪你要嫌我笨啦!” 边说边起身让无月坐下,为他擦干头发,将散发梳理整齐,由于是晚上,只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 无月轻轻将她揽入怀中,笑道:“谁说你笨啦?本就该我自己穿衣的,否则赤条条地站在你面前成何体统?” “那有什么打紧?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人……无月,你爱我吗?”绿绒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看着他,当没有别的女子在他身边的时候,她确信无月完全被她所拥有,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对他只有无尽的爱,从未恨过他,她恨的是抢走他的爱的那些女子。只不过,她只能找他发泄怒火而已。 无月在她娇嫩玉颊上香了一下,“当然,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 绿绒深情无限地道:“可我还是想听你认认真真地说一遍……” “绿绒,你是个好姑娘,我爱你!”无月深深地吻上那双淡淡红唇…… 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一切不复存在! 绿绒使出浑身力气搂住他的脖子,似乎怕他溜走一般,唇舌拼命地去承受、去索取,那无尽的爱之源泉,喃喃地道:“无月我爱你,好爱好爱……在我尚未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一切,我每天每时每刻,除了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不求你只对我一个人好,我知道那不现实,可是我求求你,不要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我实在是受不了……”说到后来,渐渐流下眼泪,哽咽起来。 无月皱眉道:“怎么好好地又哭啦?你这丫头啥都好,就是特爱哭这个毛病得改改……” 绿绒痴痴地道:“我以前从来不哭的,哪怕被管事的大丫鬟责打,浑身是伤也从未哭过。可自从跟了你,我常常就想哭,知道你不喜欢爱哭的女孩子,可我怎么都忍不住……都怪你,好折磨人啊!” 无月奇道:“你以前经常挨打么?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绿绒道:“府中经常挨打的小丫鬟和精卫队员又不止我一个,有什么奇怪的?夫人御下极严,手下一级往下管一级也都是如此,处罚非常严厉,动辄得咎挨打,没被杀掉,能够活下来的都是精英……” 无月十分心疼地道:“真是苦了你啦,简直难以想象,你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云梦娘娘同样也是御下极严,不过那是靠威信和纪律,上级对属下动辄打骂砍头之事少得多。若是她也像夫人那样的脾气,影儿早就没命了。” 说起影儿,他不禁想起她的痴情不悔,继而又想到那位不食人间烟火、仙女一流的灵缇,不过这样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因为他觉得这样对不起身边的绿绒。 绿绒道:“你模样好,心也好,也难怪走到哪儿都很受女人欢迎。在凤翔府张氏花园是这样,到了凌霄宫也是如此。” 无月皱眉道:“那也未必,在这儿便踢到一块又硬又臭的石头!”想起梅花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以及软硬不吃的臭德行,他不禁恨得牙痒痒地! 绿绒说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知道我为何挖空心思往上爬么?除了希望能常伴你身边之外,想彻底摆脱成日间动辄挨打挨骂的处境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要说起来,我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心满意足才对,可我偏偏还是不满意,见不得你跟其他女子卿卿我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啊?” 无月说道:“你那不叫贪心,而是有自己的人生理想、有追求,而且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这点你跟大姊很相似,虽然所处地位不同,不过殊途同归。我很理解你的感受,也许……也许是我上一世欠债太多,今生必须得还,躲都躲不掉。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绿绒幽幽地道:“现在我当然相信……可是回去后,当你面对梅花和姬仙子那些女子时,我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相信。” 无月说道:“那今晚咱俩就不回去了,我陪你坐在这儿说说话儿,说累了咱俩就靠在石壁上打个盹儿,直到天亮,好不好?” 绿绒一脸幸福地道:“那当然好啦!咱俩若是一生一世都能这样相依相偎,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那真是太好了!无月,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的?” 无月说道:“这几天上山采药,几乎每夜都是如此度过的,不过没人陪我说话而已。” 深情相拥的一对恋人,或许上一世便情孽牵缠,今生依然如此…… 第050章 纠缠不休 丽儿坐在无月屋里,无聊地翻阅着案头上的各类书籍,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已是深夜,依然不见他回来,不知不觉便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已有数日未曾和无月亲热,姬无双也是望眼欲穿,等得心焦,来到无月房门外看了无数次,屋里始终只有掌门千金在里面,不见他的身影,不禁气得暗骂无月:“死小鬼!不知野哪儿去了,这么夜深也不见回来!” 第二天清晨见到无月,姬无双一直心痒痒地。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公然白昼宣淫终究不好,只好苦苦挨到晚上。 昨夜和绿绒卿卿我我,直聊到天色微明才打了个盹儿,无月很是犯困,晚饭后带丽儿出去逛了一圈,便早早回房歇息。 他闩上房门,脱衣钻进被窝,立马被一具丰腴柔软、火辣辣的赤裸娇躯紧紧抱住! 他未曾料到被窝中竟藏得有人,不禁吓了一跳,惊呼道:“你是谁?藏……” 话音未落,他的嘴巴已被温软红唇紧紧吻住,再也出声不得。 “死小鬼,是我!别那么大声嚷嚷,当心吵到别人!”却是姬无双娇媚无限的话音,她一边说话一边上下其手,摸遍了无月全身,屌儿更是被侵犯的重灾区! 无月吃吃地道:“原来是姬姨……您怎么总喜欢搞突然袭击啊?今儿我挺累,想早些睡觉,改天再陪……”话音未落,嘴里又被一枚热烘烘的、硬挺肿涨的硕大紫莓给塞满。 姬无双握住肥乳使劲儿玩他嘴里塞,浪声道:“少来!老娘已几天不沾荤腥,可是饿得心慌,昨夜你一定钻梅花屋里去了?没想到那丫头看起来正经,暗地里却这么骚,竟缠了你一夜…… ” 无月忙道:“姬姨可别乱说!梅花姊姊连正眼都没看过我一眼,才不象您这么……” 姬无双打断道:“才不象阿姨这么骚对么?唉!说起来真是好奇怪,以前阿姨也不是这样子的,跟你好上之后,不知怎么,成天就老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你身上这股奇怪的香味儿啊?似乎特别催情……” 无月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昨夜绝未去过梅花姊姊屋里,姬姨前往别出去乱说,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姬无双风骚入骨地道:“不管昨夜你到底死哪儿去了,今晚休想再逃掉……小乖乖,快吃妈妈的奶,乳房好涨哦!” 火热娇躯如八爪鱼般紧紧缠住无月,肿涨湿热的阴户使劲儿贴紧,不停地磨蹭着他的下体。 “阿姨就这么需要啊?您真是好骚哦,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妇!”虽然很犯困,他毕竟也有好几天未曾品尝熟妇紫涨的大奶头,不禁紧紧含住啯吸起来,舌尖使劲儿地舔弄着熟妇敏感的奶孔,舔得奶孔渐渐张开。 “阿姨是、是淫妇,发春的荡妇……嗷嗷~宝贝儿把阿、阿姨的大乳头啯得好痒好涨!阿姨要、要宝贝儿的大香蕉……”手握屌儿套弄不已,感觉棒儿在手中变长变硬,终至一柱擎天,不由吃吃地道:“你也是个小色鬼,骚小孩,被骚阿姨稍稍挑逗一下,小鸡鸡就变成了一根硬梆梆的大香蕉!噢、阿姨要吃大香蕉,乖乖也舔舔阿姨的骚屄……” 随即以六九姿势和无月相互舔阴。 “阿姨的屄毛真多啊,跟淫水一样多!屄毛多的女人就是骚啊~”无月用舌尖舔舐着红红的花生米,不时轻扯长而卷曲的柔细阴毛,惊叹不已。 “小乖乖使劲儿舔、舔阿姨的大毛屄,把舌头伸进屄洞里面去舔,里面好痒哦!”樱唇啯吸套弄着无月的棒子,简直是爱不释手! “骚小孩,小鸡儿这么硬,是不是想肏阿姨的大毛屄?阿姨的大屄洞已经张开,要小鸡儿钻进来给阿姨止痒……”姬无双返身面对无月蹲下,右手指搭住过于上翘的屌儿往下一摁,棒头便已卡进蠕动不止的玉门,肥臀缓缓下沉,将屌儿吞入湿热无比的阴道之中。 无月吃吃地道:“我这根是大香蕉,天儿那根才是小鸡儿,阿姨难道想儿子的小鸡鸡了么?” “阿姨喜欢你的大香蕉,也喜欢儿子的小鸡儿,阿姨要、要儿子的小鸡儿钻进妈妈张开的大屄洞,肏、肏妈妈的大毛屄……嗷嗷~呜呜~”被长长火龙捅入瞬间的那种涨痒之感,快美难言!美妇忍不住骚叫起来,双手撑在无月胸前,下体前后挺动起来,吱吱水声顿时不绝于耳…… 已好几天不近女色,无月也颇为亢奋,冲天钻则比主人更加亢奋,在阴道内专找最敏感之处钻探不已,吱溜一声卡进宫口之中,蛇头一般蠕动不止。 姬无双挺动一百多次之后,阵阵快感一浪接一浪接踵而至,轰得她头晕目眩,情不自禁地使劲儿挠动着满头秀发,如母兽般龇牙咧嘴地嘶嚎起来。 无月虽也亢奋不已,神智倒还清醒,忙提醒道:“姬姨小声些,别吵到梅花仙子!” 姬无双神情痛苦之极,快感是如此剧烈,已不敢再挺动,丰腴娇躯颤抖着,嘶声道:“嗷嗷呜呜~噢!我、我、我实在忍不住!嗷~嗷!小色鬼、骚小孩的小鸡儿肏得阿、阿姨好、啊~好痒!阿姨的老屄要夹、夹小孩的小鸡鸡……啊啊!丢啦!……” 她不动,可冲天钻在里面依然动得厉害,销魂时刻渐行渐近,她想忍都忍不住,伴随着阵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以及类似于女人哭泣的那种呜呜声,姬无双下体痉挛颤栗不止,泄得昏天黑地…… 无月见她叫得如此惨烈,吓得心惊肉跳,忙死死吻住她的樱唇,尽量不让她再发出声音。 姬无双虽贪恋那种高潮余韵之际的深情热吻,然而呼吸不畅,不时挣扎着挪开双唇,大大地急喘几口气! “姬姨,您该回房了。”待姬无双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无月想赶紧鸣金收兵。 姬无双蛮不讲理地说道:“不!饿了我好几天,一次哪里能够?你今夜若不拿出真本事,把阿姨侍弄得彻底满足了,阿姨会一直缠着你,休想我离开!” 言毕也不管他是否同意,翻身再次上马,猛烈挺动起来…… 无月心知如此放纵下去,非激怒对门的梅花不可!不禁痛苦万分地道:“姬姨,您这是强奸小孩,知道么?” 姬无双蛮横地叱道:“阿姨就是喜欢强奸小孩,喜欢强奸你!你又能奈我何?”反正冲天钻金枪不倒,她大可象男人强奸女人一样,肆无忌惮地蹂躏无月……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姬无双那吓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至少叫了近十次,音量才渐渐衰减下来。 在美妇一轮猛烈的挺动之后,无月也忍不住一泄如注,轰出了几天来的第一炮,轰得美妇浪叫得更加厉害! 由于昨夜未曾好好睡觉,射过之后,无月已非常疲劳,正想入睡,门上忽然传来“嘣”地一声响,似乎有人扔过来一枚石子打在门上! 他忙起身查看,但见对面梅花的暖阁房门正在关上,心想一定是姬无双的浪叫声吵到了她,故而扔石子儿以示愤怒! 回到床上,他忍不住抱怨起来:“姬姨也真是!梅花姊姊就住在对门,您居然还叫那么惊天动地,惹得人家不高兴了!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惹恼了她,一怒之下把我们通通赶走可就糟啦,我还有求于她哩!姬姨一定要收敛一点……今夜到此为止,以后也别来我屋里来缠我啦!” 姬无双搂住他一阵热吻,低声道:“要阿姨不来找你可以,不过你只要在谷中,每夜必须到我和四妹房里报到,否则,我就只好跑你屋里来找你啦!” 无月心想:“这位牡丹仙子连强奸男人的事情都做得出,可是一向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不答应她看来是不行啦!”于是只好无奈地道:“好好好~我答应您就是……” 早上起床,无月在绿绒的侍候下梳洗整齐,前往餐室用早点。由回廊进入大堂,经过晓虹门外时,梅花刚好由暖阁之中走了出来。 “你给我过来!”梅花将他叫了过去,满脸寒霜地叱道:“昨夜你在屋里做什么?折腾了整整半夜,真是吵死人!” 无月一时不知所措,嗫嚅着道:“我、我……” 梅花恼怒之极地大声训斥道:“我这儿可是清修之地,不是藏污纳垢之所,若你屋里再发生昨夜那等事儿,你们马上走人,通通给我滚蛋!” 绿绒听了梅花之言,原想过来盘问无月昨夜到底干了些啥,可见梅花态度如此恶劣,忍不住气愤地道:“你凭什么这么……” 无月见势不妙,三两下将她拖进院子里,低声下气地求道:“绿绒姑奶奶!我求你看在北风姊姊的面上,不要这么大脾气好么?此事都是我的错,被她骂两句本是应……” 绿绒怒气冲冲地打断道:“大少爷,该是我求求你才对!别总是如此折磨人好不?” 无月忙拉住她的一双柔荑,低声陪笑道:“我不是说过我错了么?” “你还知道错啦?昨夜是不是又和那个又老又骚的狐狸精搞到一块儿去了?而且还不知羞耻,吵得梅花那个凶女人睡不好觉,对不对?”绿绒愤然甩手而去。 实在怕姬无双再次溜进自己屋里纠缠不休,无月不敢违约,只好每天夜里到姬无双姊妹俩的房间里按时报道。因为他若未按时进屋,也会被姬无双拉进屋里,他认为在大堂里拉拉扯扯地须不好看! 进了那间东厢房,他不仅会惨遭姬无双无休无止的蹂躏,还要受到吴玉雪的纠缠。她虽比师姊文静许多,可一旦将无月拉上了床,她的骚浪程度一点儿也不逊色于师姊,泄身之时,甚至叫得比师姊还凶! 好在这个房间靠向前院,和梅花的卧室隔了两间屋,不虞再吵到她。 不过隔壁的绿绒可就难受了,每夜都能清楚地听到姬无双姊妹俩房内传出女人奇怪的叫喊呻吟声,实在扰人清梦。更令她生气的是,她知道无月就在里面! 于是无月每天都少不了要听到绿绒的唠叨,看到她的眼泪,赌气不理睬他,耳根子总不得清静…… 连住在对门西厢房的丽儿也大受影响,有天早餐时忍不住私下问无月:“萧大哥,你干嘛自己的房间不睡,总要跑到两位长老房间里去挤着睡?害我每天晚上去找你,你都不在屋里。而且、而且还弄出那么大的声音,吵得我睡不好觉,你们都在干嘛啊?” 无月老脸一红,但觉尴尬万分,拍拍她的头,从无数小辫儿中挑出一根轻轻地拉了几下,以教训的口吻敷衍道:“丽儿妹妹,你小孩子家,别掺和大人的事儿,懂么?” 当然,姬无双那间东厢房里也并非没有安静的时候,因为这些日子里,无月大部分时间都是随梅花上山采药,而且每次上山都得好几天。在外采药的日子,大多数夜里只能临时找个地方草草休息一宿,若能找到山里猎户人家借宿,还能得到好酒好肉款待,若是在毫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只能随便找个山洞过夜,甚至只是一个山壁下避风处。燃起篝火御寒,烧点水,就着冻得发硬的干粮充饥。 无月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若非有求于人,早就辞工不干了! 他每次出去一趟,人都要瘦上一圈,瞧得绿绒心疼不已,做得满桌子好饭菜给他大补。唯一令他满意的是,绿绒随身携带着好茶,谷中清泉水质特棒,烹出的茶清香醇美。每每邀梅花共饮,她也是赞不绝口,对绿绒的茶艺佩服不已! 虽然上山采药很是辛苦,但无月也得到大把和美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少不了大献殷勤、眉目传情,把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求爱词汇,颠来倒去地说了无数遍,还不惜放下身段,扮演小厮角色将梅花服侍得妥妥贴贴。 然而,这一切努力似乎效果不佳,二人之间的关系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梅花依然很少拿正眼瞧他一眼,而且对他如此罗哩罗嗦看似颇为厌烦,常厉声打断他唠哩唠叨的肉麻话! 无月不为所动,他一旦下定决心,便会锲而不舍、永不放弃,这是他跟大姊学的,大不了死缠烂打,非抱得美人归,将北风救活不可! ***    ***    ***    *** 燕山凤吟宫后院,凤吟湖疏影香榭,赵凤吟慵懒地斜倚贵妃椅上,影儿三女侍立在侧。 她看了看影儿,不经意地问道:“缇儿还待在东宫,尚未回来么?” 影儿小心地回答道:“是的娘娘,还没呢。” 幸得朱若文尚未将她和无月之事告诉长公主,否则,她能否好好地站在这儿,还难说得很呢! 赵凤吟又问道:“若文最近是怎么回事?总是不见她的人影儿,除非我派人找她,从未见她来求见。” 影儿嗫嚅着道:“她么……这个……小婢就不大清楚了,最近小婢也很少碰见她,大概是很忙?” 赵凤吟很仔细地看了看影儿,皱眉道:“影儿,自打和萧公子在凤翔府见面之后,你忽然又变得正常了许多,一时间我还真不太习惯,这是怎么回事?” 影儿迟疑半晌,终鼓起勇气,嗫嚅着道:“小婢不敢隐瞒娘娘,实因……因为无……萧公子说了些话,让小婢安心不少……” 赵凤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影儿大感不安,背心冷汗直冒!赵凤吟是她的授业恩师,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跟随娘娘多年,她已深知娘娘的脾性。影儿很清楚,娘娘如此神情,表示她心里有些举棋不定,也表示她最终会做出一个决定! 足足一刻钟之后,赵凤吟才沉声道:“影儿,这次你没跟萧公子私奔,实在令我有些奇怪……不过,萧公子看人的确很准,你总算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好丫头。” 影儿忙拜伏于地,泣声道:“娘娘对小婢恩重如山,我从小没娘,三岁起就跟了娘娘,实把您当作亲娘一般,呜……无论如何,小婢也不会背弃娘娘的!”她很明白,娘娘如此说,并不表示她已心无芥蒂,是以赶紧表明心迹。 赵凤吟长叹一声,缓缓地道:“影儿,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要说起来,你们三个丫头比起缇儿,和我还更亲近一些,我也同样把你们当女儿一般看待。你和萧公子之间的事,缇儿大概也看出来了,她不太说话,心思可是很重。等她回来,你要多陪陪她,懂么?” 影儿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光洁的额头冒出殷红血花,泪流满面地道:“谢谢娘娘的大恩大德!”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娘娘这一关,总算是通过了! 赵凤吟摆了摆手,让影儿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由三个徒儿脸上缓缓扫过。三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个个低首垂眉,不敢看她一眼,连影儿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赵凤吟的目光最后落在居中的魂儿脸上,那是一张有些魂不守舍,但和影儿同样美丽的脸庞。 魂儿忙拜伏于地,说道:“娘娘有何训示?” 赵凤吟沉声道:“你大姊渐渐恢复常态,你最近却又忽然变得很不正常了!绣衣阁方面的情报一向由你负责,埋伏在里面的那些暗桩也是由你单线联系,可结果呢?!”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魂儿也连磕三个响头,颤声道:“小婢失察,已有几天未曾和他们联、联络了,是小婢的错,请、请娘娘降罪!” 赵凤吟厉声道:“降罪?降罪能挽回你的过失么?最近局势紧张,如此非常时期你居然数天不和属下暗桩联络,岂非让我变成瞎子和聋子?郑天恩已招集大批武林高手前往济南府,若非缇儿派人送回密函,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一向做事谨慎小心,可这次为何如此反常?我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魂儿连连磕着响头,却哽咽难言。 影儿见状,忙拜伏于地,恭声道:“娘娘,能否让魂儿和静儿暂且退下?小婢有话要说……” 赵凤吟挥了挥手,魂儿和静儿忙施礼退下。影儿低声说了一番话,赵凤吟闻言,不禁恨恨地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我的天!这是个什么人啊!” 第051章 风雪会佳人 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进入梅花谷已有十来天,眼见梅花对自己始终都是一付无动于衷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被一点点地蚕食掉,信心渐渐有些动摇,甚至是恐慌起来! 时间,现在对他来说,时间实在比最珍贵的钻石还更加宝贵!因为北风已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最近几天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每多掰一根手指,他的心便会滴血。他已不敢想象,如此坐困愁城、枯等下去,会是何等可怕的结局? 他对母亲的怀念比较抽象,夜冰和慕容紫烟师徒俩对他的恩情反而更深,然而北风对他而言,却是无以伦比! 没有人能象她那样,助他度过一次又一次难关,而且每每都是生死一线间!在他顺风顺水之时,她很少出现在他眼前,总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在他渴的时候给他一杯茶,在他饿的时候给他送上一碗饭,在他挨打的时候垫上自己的脊梁,在他悲伤的时候她会替他擦干眼泪,满脸痛惜之色地默默看着他…… 她不是那种很细心的女子,甚至比慕容紫烟更不会侍候人,但他即使不用开口,她也总能及时知道他想要什么,以及想做什么。这种感觉,心灵相通的感觉,迄今为止还找不到第二个。 他不敢想象,然而他却老是会梦到,最常出现的梦境,是北风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坠下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令他常常于梦中哭醒! 然而无论如何,他都没有退路,因为有一双眷恋不舍的眼神在身后盯着他,他不能回头,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闯,即便梅花的心肠比终年不化的昆仑冰山还冷还硬,他也得破掉她的毒誓! 因为聪明如他,隐隐能猜出破掉梅花毒誓的方法。 这天,他再次随梅花上山采药,天气很差,这是一座海拔很高的大雪山,光是爬上那座山,稀薄的空气便已令他呼吸困难,攀上悬崖采摘雪莲更是既危险又困难! 然而没招,但凡稀世之物总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雪山幽谷之中,而且还都是很难攀援的笔立绝壁! 无月辛苦了大半天,仍未找到一株上好的雪莲。梅花又等着急用,只好让他摘得几株较差的备用。为此他没少挨梅花的责骂和讽刺,他也只好甘之如饴,从梅花眼中,他发现自己并非仅仅是个客串的药僮角色,而是一个不折不扣、任她呼来唤去的小厮。 而他,自然不能有任何怨言,毕竟带了一大帮人吃人家住人家的,受些委屈也是应该。 到得黄昏时分,已是星月无光、寒冷彻骨,又不幸遇上暴风雪,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卷起一堆堆鹅毛大雪,劈头盖脸地吹打在二人的身上和脸上! 无月艰难地举目四望,眼睛被狂风和夹着冰雹的雪花打得生疼,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但见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已无法看清一丈之外,更加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禁有些惊慌地大声喊道:“梅花姊姊,咱们快找个地方躲躲!这场暴风雪可真是罕见,还刮起了白毛风,再这样待上一阵,咱俩非被活活冻死不可!” 幸好梅花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即便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仍很快在附近找到一个山洞。 急匆匆地钻进山洞,拍掉身上和头上的积雪,低头抖出脖子里的冰渣,无月奇道:“天已全黑,到处白茫茫一片,我可是啥都看不见,你怎能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山洞啊?” 梅花淡淡地道:“我常进山采药,这个山洞也不知住过多少回,只要是在附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这有何奇怪?”一边说,一边将沿途捡来的枯枝堆在山洞中间,燃起一堆篝火,拿着陶罐出去盛满干净的积雪,把套管挂在篝火上烧水,一直忙碌个不停…… 无月很想过去帮忙,可一身衣衫已冻得象冰坨坨,身子更是冻得发僵,此刻除了火堆边上,哪儿也不想去。 忙得差不多了,梅花才在篝火边席地而坐,也不嫌地上满是尘土,拿出干粮袋,取出几个窝头和无月分食。 无月拿着冻得象冰坨坨、硬梆梆的窝头,啃了一下,感觉比牙齿还硬!只好放在火边烤一烤再吃。 梅花倒似挺习惯,啃着硬梆梆的冰窝头,吃得津津有味! 无月对她的牙口和肠胃实在佩服得紧!若非见她也吃这个,他会以为梅花是在故意虐待自己。 见他一付食难下咽的模样,梅花冷冷地道:“瞧你这付娇生惯养的样儿,给我做药僮,反倒连累我来侍候你!我瞧你也别受这份儿罪了,打道回府,回你娘身边撒娇去!” 无月不服地道:“你可别小看人,这点儿苦算啥?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都受得了,我有啥受不了的?” 他将窝头表皮烤得焦黄,吃起来居然又脆又香!只是这玩意儿在嘴里满口掉渣,要咽下去真是麻烦,每啃上几口就得喝水。一口气啃完三个窝头,又烤着火,他才觉得稍稍缓和一点,肚子里的窝头和水混合之后,渐渐开始发酵膨涨,把他的小肚儿撑得滚圆。 梅花的情况跟他差不多,还舒舒服服地多放了几个长长的响屁,其声悠扬婉转,居然还挺有乐感! “如此绝色,竟然如此不注重形象!”无月皱皱眉,捂住鼻子说道:“梅花姊姊,咋每次啃完干粮你都要放屁啊?就不能到洞外去放么?” 梅花瞪了他一眼,叱道:“你懂什么!放屁是肠胃好的表现,我放屁又不臭,你捂鼻子干嘛?真是假惺惺!” 二人但觉阵阵倦意袭来,便和往常一样,或坐或卧,各自找中意的地方歇息。 前些时无月是享受不到这等待遇的,每夜都被她赶到洞外,只能靠在冰冷的洞口边,无聊得抬头数星星,怕被冻僵也不敢睡。幸而梅花见他夜里倒还规矩,终于认识到他居然是个谦谦君子,这才同意他在洞中过夜。 梅花一如既往,和衣躺在篝火旁脏兮兮的泥地上,下面什么也没垫,翻得几下身,一身青布棉袍已沾满尘土,她也无所谓。 无月则靠坐在洞壁上打盹儿。虽有些犯困,但每每一静下来,便会想起北风,又难以入眠,不由得长叹一声:“我说梅花姊姊,你这样一位大美人,若是跟我们回到济南暮云府,吃香喝辣的享清福,还有一大堆丫鬟侍候,有啥不好,干嘛非得留在这儿受罪?” 梅花睁眼看了看他,不以为然地道:“早习惯了,我不觉得这是受罪。我喜欢待在这儿,求的是个心静。倒是你,实无必要留在这儿陪我受罪。” 无月笑笑:“你不是说习惯了就好了么?何况天天和你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待在一起,真是美色可餐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梅花脸一沉,翻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背,冷冷地道:“你再说这些疯话,当心我依旧把你赶出去!”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好!不说就不说~对了,女孩子都爱干净,你就这样躺在地上,弄得一身的灰尘,也不嫌脏么?” 梅花冷冷地道:“我倒不觉得地上脏。以大夫的眼光来看,你的手比这地上更脏。” 无月一窒,简直跟这丫没语言! 他气乎乎地喘了几口粗气,强压心中不满,仍厚着脸皮道:“女孩子都喜欢打扮,调脂弄粉呀,描描眉呀什么的,想方设法都想把自己弄得漂亮一些。梅花姊姊天生丽质,成天素面朝天,虽也有股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自然之美,但若肯稍稍打扮一下,必定更美!” 梅花一句话甩过来:“俗话说“女为己悦者容”,我打扮给谁看?给你么?少做梦!” “老天!这家伙是什么变得啊?简直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无月暗自郁闷,他还从未遇上如此难啃的骨头! 想了想,他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聊点儿别的,否则闷得慌……” 梅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撇撇嘴不屑地道:“我跟你有啥好聊的?除了哄女人,你还会什么?我最瞧不上你这种人!在这儿你能待上俩月,我算你有种!” 无月忍了半天,终还是有些不高兴地道:“听你的意思,我就象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咯?” 梅花道:“你岂止是象,简直就是天下吃软饭那些人的老祖宗!你以为我没听晓虹说起过么?罗刹仙子和北风实在把你宠得不像话!” 无月翻翻白眼,很不服气地道:“那晓虹也该告诉过你,我在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方面都有不俗的造诣,若是赴京赶考,没准儿能考上状元!怎能说我啥本事没有?怎能说我是吃软饭的?” 梅花不屑地道:“你那么有本事就去考呀?考上了么?一个男子汉,成天待在温柔乡里,再有本事,能有啥出息?” 无月长叹一声道:“这也是我的烦恼!你以为我愿意成天窝在家里呀?不是她不让我独自出来么?” …… 半天没听她说话,凝神一看,早睡着了!再过一阵,梅花开始打起呼噜,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就像扯风箱一般、鼾声如雷! 无月被阵阵鼾声搅得心绪烦乱,更加难以入眠,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有些另类,看似高雅娴静,却一点儿也不象其他女子那样爱干净,尤其放屁和打鼾竟比男人还要响得多,真是败给她了!” 孤独地靠坐在洞壁上,但觉有些无聊,睡又睡不着,望着一片漆黑的洞外,不禁呆呆出神。 鹅毛大雪还在下个不停,北风呼啸,刮得越来越猛,不时听见枯树被大风刮断、砸向地面的轰隆声,感觉山洞似乎都被刮得摇晃起来! “北风……这名字一定是紫烟姊姊给她取的?希望她冷若冰霜,就像如此凛冽的北风一样,足以摧毁一切?可是北风姊姊,殊不知被摧残的却是你自己呀……”他心中涌起一阵深沉的痛楚和悲哀,从他幼年开始,不哭不笑、冰冷的北风带给他的却是人世间最深的温暖。 回想起来,无论幼年时她抱着他、稍大些后她牵着他走路、他挨打时替他承受夫人暴怒的拳脚,还是出游时她那把令敌人胆寒的雪亮弯刀给予他那种安全的感觉……所有记忆的碎片都是如此充满脉脉温情。很长时间以来,只要有一人遭难或心情不好,另一人总是感同身受、分外难过,他和她已习惯于同呼吸共患难。 “梅花何时才能回心转意啊?真希望她的心不要象外面的冰雪世界一般冷酷无情……不!无论她多么冷酷无情,我也没有退路,孑然一身的北风姊姊此刻就在我身后,我哪怕稍有退缩,她可就没了!可是时间呀,眼看着已快过去半月,她还能挣扎多长时间?一定挣扎得非常痛苦?”双眼已潮湿模糊,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他收回目光看向篝火,感觉上要暖和一些,似乎又找回些许希望,挽救北风的希望。不时有风吹进洞中,将火焰刮得东倒西歪,就像风中之烛,他忙添上几根枯枝,好让火燃得旺些。 火焰摇曳,将洞壁照耀得明灭不已,映在他脸上显得阴晴不定,心中暗忖道:“如此恶劣的天气,外面一片冰雪世界……艾姊姊一向被称为冰雪美人,跟如此景色倒是挺相称……她们应该没跟来?雪下得这么大,不消一会儿便会把我们的脚印填平,她也没法跟踪……” 虽如此想,他还是哆哆嗦嗦地走到洞口。 外面山峦起伏、白茫茫一片的荒野上,稀稀疏疏的白桦林是大地唯一的生命迹象,这些高大的桦树连同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中不住地左摇右晃,显得如此弱不禁风,似乎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的模样。 他不禁想道:“这些白桦看似有上百年树龄,必定曾熬过无数次比这还要严酷的恶劣天气,才能顽强地生存下来。我想,未来面临更严酷的大自然考验,它们仍会顽强地生存下去……蝼蚁尚且偷生,可庄子有云,“生又何欢,死又何哀?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照此看来,世间生物又何必挣扎求生,任由自己自生自灭不就得了?或许,先贤之意并非如此,应该是说,要有所为而活,否则不如死去?” 思忖之间,忽然瞥见对面一里之外,一片积雪数尺的斜坡上,那些高大而稀疏的桦树之下,似乎耸立着一堆堆雪人。荒山野岭、寒冬腊月,谁会没事干跑来堆雪人?难道竟是艾姊姊她们? 他捂紧衣领,冒着暴风雪极快地掠了过去,不消片刻便来到山坡边缘,正想上前查看雪人,忽听东边那片较为浓密的白桦林中有人喊道:“无月,到这边来!” 他循声而去,进入林中,一颗特别高大粗壮的桦树之下,孤零零地耸立着一堆雪人。他走过去凝神一看,正是艾尔莎,但见她身穿紧身貂裘,外披白色风氅,头戴翻毛貂皮帽,除了一对淡紫色水晶耳坠,浑身上下从冰肌玉肤到衣衫一片纯白,正纹丝不动地盘坐于雪地之上。 这对淡紫色水晶耳坠还是他送给艾尔莎的,淡紫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她也很喜欢,一直戴着从不离身。记得送她时,她还曾还玩笑:“水晶代表爱情,你送我这个,是何用意?” 她的风氅之上已堆满两三寸厚的积雪,难怪远远看来就象一堆雪人。她的柔发、眉毛、鼻子和香肩之上也满是雪花,娇俏的瑶鼻和玉颊冻得发红,如白璧匀脂,与一片雪白相映生辉,活脱脱就是一位冰肌玉肤、花容玉貌的冰雪美人! 无月心道:“难怪艾姊姊在府中被称为冰雪美人,的确是恰如其分、名下无虚!” 阵阵寒风刮过,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她脸上,甚至被狂风卷进她领口之中,融化后滴落到脖子里,她却依然一动不动。她浑身上下唯一在动的,只有那双亮晶晶的秋水双瞳,正关切地看着无月,急道:“无月!外面这么冷,你到处乱跑干嘛?快回山洞里去好好待着!” 无月笑道:“你们一直待在外面都不怕,我出来一会儿有什么打紧?” 艾尔莎道:“北风姊姊没告诉过你么?这是精卫队和罗刹旗兵的一种修炼方式,叫作“冬练三九”,就是在冰天雪地之中通宵静坐练功。另外还有“夏练三伏”,则是夏日三伏天在烈日暴晒下负重长途行军。这些训练方法在我女真部代代相传,是训练意志和耐力的一种极佳方式。眼下这点寒冷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啥,可你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训练,怎能受得了如此酷寒?莫要冻伤了,快进来!” 她撩起宽大的白色风氅,将无月拉了进去。二人紧紧靠在一起,他也没觉得暖和多少,但至少可以挡挡风,那阵阵足以穿透厚厚锦袄、刮得人浑身冷透的白毛风! 艾尔莎替他拂去头发、眉毛和肩上的雪花,心疼地道:“瞧你,小脸儿冻得发红~饿了?我带的有牛肉干,这儿的牦牛肉挺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他。 无月从里面拿出一块,还好,有她体温捂着,尚未冻成冰块儿,浓郁肉香味儿中带点儿膻味儿。 他用牙一点点撕着吃,觉得挺香,说道:“这么大一块够了,剩下的姊姊留着吃。” 艾尔莎说道:“你尽管吃,我不饿……你从来就不好好吃饭,倒象女孩儿一般喜欢吃零食,难怪老是长不胖!” 无月皱眉道:“艾姊姊以为我喜欢这样呀?只能怪夫人的饭实在难以下咽,若非你和北风姊姊她们经常给我些零食,我恐怕要变成人干儿了!” 艾尔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笑道:“这是我托人从京师捎来的果脯,知道你最爱吃这几样,这次也带了些出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无月打开纸包,见有杏脯、金丝蜜枣、蜜饯海棠和山里红糖葫芦,不禁鼻子一酸,长吁一口气,难过地说道:“这几样,都是北风姊姊平素最爱吃的……” 艾尔莎叹道:“是的,她经常给你吃,我见你也挺喜欢的。” 无月拿起一颗蜜枣放进嘴里,睹物思人,想起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前往另一个世界,从此阴阳两隔,一时忍不住热泪盈眶、泫然欲泣,再也吃不下去…… 第052章 冰雪美人 艾尔莎眼圈一红,叹道:“你呀~生就一付小书生性格,总是这么多愁善感,见到秋天落叶白花凋零也要难过半天。北风姊姊如此铁石心肠,跟你混得久了,也变得跟你一般……” 无月反驳道:“多情未必不豪杰,气拔山兮力盖世的西楚霸王,何等英雄人物,不也儿女情长么?” 艾尔莎道:“反过来说,也唯有大英雄大豪杰,才有资格儿女情长。” 无月皱眉道:“姊姊的意思,是我没那个资格咯?” 艾尔莎低声地道:“姊姊才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好希望,你能早些成为叱诧风云的人物,我和北风姊姊能有一个安稳的靠山。” 无月说道:“我会努力的,我要让你和北风姊姊再也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艾尔莎心中感动,半晌无语。 无月想了想,问道:“对了,刚才姊姊提到精卫队和罗刹旗兵的训练方法,我一直都不太清楚,姊姊可否给我介绍一下?” 艾尔莎道:“罗刹门练兵之法,源自辽东女真古法并加以改进。除了前面提到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有泅渡宽阔激流,称为水练;跳越火坑,称为火练。合格的受赏,未能全力以赴达标的领受重罚,甚至被杀。所以我们的战士一旦上了战场,无人敢临阵退缩。” 无月大为震撼,动容道:“通过这种水深火热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战士,想必在体能、技能、心理、意志等方面,都足以令敌人畏惧!” 艾尔莎接道:“战马对我们也很重要,训练与挑选战马时,会对马匹进行力量与能力的多重训练,在长途奔驰中爬山越岭、履渊跳涧,不达标的要么杀掉,要么交易给中原购买军马的官员。据我所知,草原各部族都是以这种方式和中原交易。” 无月道:“官军骑兵只能用别人淘汰下来的驽马,其战斗力可想而知。刚才姊姊说了训练方法,上阵杀敌时又如何?” 艾尔莎道:“在我们眼中看来,训练和围猎就是战场,反过来,把上阵杀敌也视为围猎,敌人就是猎物!面对猎物我们需要害怕么?重要的是寻找最佳战机,另外就是小心谨慎,付出尽量少的伤亡,获取最佳战果。即便仍有临阵退缩的胆小鬼,虽不会死于敌手,却会被长官砍掉脑袋,他的家族要承受耻辱,他所得到的一切会被剥夺。还有种处罚,是在脖子上挂一块写着“懦夫”的大木牌示众,对我们部族而言,这种羞辱比死还可怕!勇敢的战士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无月道:“拥有如此精锐的队伍,难怪本门在江湖上纵横无敌!但我看夫人也并非见门派就灭,似乎也有所选择,本门对敌的指导原则又是什么呢?” 艾尔莎道:“夫人制订的战争法则是:第一、只为利益而战。若有利可图,即便毫无理由也要大动干戈;若无利,即便敌人找上门来,也会暂避之,绝不把将士们的鲜血浪费在意气之争上面。第二、我们全是板甲骑兵,要牢牢抓住何时、何地开战的主动权。若地形对我不利,不可发起攻击,继续等待机会;若敌兵数量少,围上去全歼;若敌兵多且分散,可各个击破,逐个歼灭;若敌兵多且缩成一团,可暂时撤退等待战机,敌兵追来的阵型乱了,可向其侧翼发起冲击,若敌兵不追,可待其疲劳或撤退时,绕到侧后偷袭,或多方夹击。” 无月恍然说道:“怪不得本门拥有如此强大的财力,原来是专挑肥肉下手啊!采用这样的战争思想,别说那些江湖门派,即便是对付官军,也够他们头疼的了!” 艾尔莎道:“可不是嘛~通过这些年来的巧取豪夺,我们已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除了中原罗刹门,在松花江和黑龙江流域那片广阔的慕容领地上,所属四大部落的实力也非常强悍。夫人一直按兵不动,也许是在等待最佳时机。我想,应该是不动则已,一旦发动,必将是雷霆一击!” 无月有些担忧地道:“照此看来,中原江山岂非岌岌可危?一旦开战,不知会出现多少象你我这样的孤儿。夫人父女俩无论谁成为天下之主,不知天下苍生又将如何?” 艾尔莎道:“战争总会有牺牲,一将功成万骨枯,何需为此烦恼?这本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若千禧皇朝能一直保持强大,夫人永远也不会动手,但若千禧朝一直象这样自甘堕落,即便没有夫人父女俩,也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老王爷入关后的前景我不好预测,但夫人若得天下,你便是天下之主,汉家江山依然掌握在你这个汉人的手中,你有什么好担忧的?” 无月摇头道:“艾姊姊太抬举我了,即便夫人愿意退居幕后,还有大姊和二姊,周家少爷也有找回来的可能,哪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我倒没那个野心,只是若大姊当政,许多人可就要倒霉了!” 艾尔莎道:“夫人这次肯放你独自出行,便是想让你经受一些磨练,难道你还看不出她的想法?所以,此地事了之后,我有必要陪你到下四旗去走动走动,多争取旗主们的支持。精卫队这边几乎都是你的拥趸,你大可放心。” 无月不由得叹服:“艾姊姊心思慎密、见解独到,难怪夫人那么看重你。” 艾尔莎道:“过奖了,比起晓虹姑娘我可是差得远。我为你仔细分析过,我们这一方论文治武功最厉害的人,莫过于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夫人对你自不必说;大小姐虽伤了北风姊姊,但对你实在没得说,为你拼命她一点都不会犹豫;晓虹之所以肯对夫人竭尽心力,全是冲着你。只要你有那等雄心壮志,又肯用心,何愁大事不成?” 无月低声说道:“艾姊姊,我觉得,如此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要探讨得过早,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会努力的。和晓虹相交多年,我倒是很了解她,她倒是从未在我面前说起这样的话题。” 艾尔莎说道:“可不是,在她面前,我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大姊。” 无月笑道:“艾姊姊过谦了,谁不知你是精卫队中最有头脑之人。” 艾尔莎道:“姊姊只是有点小聪明,晓虹姑娘则是拥有大智慧,别看她平时寡言少语,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有件事我还没跟你说,早在北风姊姊重伤之前,晓虹便已托人四处查寻有关神医的信息,似乎早已预知府中会出大事一般!” 无月无比震惊地道:“竟有这等事?若真是这样,她为何不设法阻止?” 艾尔莎沉思半晌,缓缓地道:“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天机不可泄露?对了,我还没问你,山洞中暖和得多,你没事跑出来干嘛?” 无月心神不属地说道:“我睡不着,在洞里挺无聊。想想你们可能在外面,就过来看看,若在的话,也好找你聊会儿。” 艾尔莎道:“洞里温暖如春,又有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你咋不跟她聊呢?寒山幽洞、长夜漫漫,你们孤男寡女,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不正是你希望的么?何不抓住……” 无月打断她的唠叨,老老实实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不愿意,早睡着了。我闲得无聊,所以么……” 艾尔莎道:“唉~我明白了,原来咱们这位大名鼎鼎、所向无敌的大情圣,居然也有吃瘪的时候……所以么,才找我诉苦来啦?” 无月苦笑道:“瞧姊姊说的,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那种人么?你也知道,我这样做是迫不得已,但凡能救北风姊姊,即便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跑这儿来喝西北风,还低三下四地求人?你跟北风姊姊情同姊妹,该理解我才是,却老挖苦我~”言来眼眶一红,颇有些委屈。 艾尔莎一双妙目也渐渐有些潮湿,静静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苦心,不枉北风姊姊对你一片痴情。我只是……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才会……算我说错了,好么?别那么一付委屈模样,看得我心里也不好受。” 忽觉这样说有些不妥,忙转过话头:“你是夫人的宝贝,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头,快回去睡,若把你冻着,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无月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地道:“刚才过来的时候,远远看着这些桦树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却始终屹立不倒。我就在想,它们也是由一棵棵小树苗长大的,也许经历过无数次比今夜更加恶劣的天气,却依然能顽强地茁壮成长,我为什么就不行呢?别说这点苦头,将来也许还会面临更大的磨难,我也该勇敢地独自面对,不仅为我自己,更为了我所关心的人,是么?” 艾尔莎一脸崇拜地道:“无月,你说得太好了!这才是一个好男儿~我和北风姊姊早就看出,你跟那些纨绔子弟完全不同,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对府中上下人等个个温文有礼,从不恃宠而骄、气势凌人。精卫队这些兄弟姊妹们,都很庆幸摊上了一个好少爷哩!哼~若是再多一个象大小姐那样的少爷,大家可就有得苦头吃了!”言来忿忿不平,对周大小姐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无月摇头道:“我心里很明白,我跟北风姊姊和你,以及府中精卫队员们一样,都是夫人收养的孤儿。唯一的差别,就是我跟在她身边而已。不知怎么,看见你们我就感觉很亲切,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姊妹,我为何要拿架子?又有何资格盛气凌人?大姊跟夫人即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如何能跟她比?”言来颇为动情。 艾尔莎道:“别人可不一定也这么想。对府中精卫队弟兄们倒也罢了,对那些丫头,你可不能老是象从前那样亲近,大家渐渐都大了,许多女孩已暗中把你当作春闺梦中人。若非夫人镇着,早闹得不可开交,恨不得把你五马分尸啦~” 无月失笑道:“姊姊就喜欢拿我开玩笑!对了,别老说我,说说你把,老家那边还有亲人么?” 艾尔莎眼眶一红,摇了摇头:“我跟北风姊姊她们四个一样,都是九部之乱的遗孤,怎会还有亲人在世?要说亲人,就只有北风姊姊了,她一直把我当亲妹子看待,可惜她如今生死不知~”两行清泪,由粉红玉颊缓缓滑落,流到嘴角边,已被冻成冰! 无月替她拿掉脸上冰条,柔声安慰道:“其实,我也一直把你俩当亲姊姊看待的。” 艾尔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轻声道:“我知道,我也好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好弟弟!” 无月笑道:“别伤心了,再哭的话,姊姊的花容月貌都要变成冰糖葫芦了!” 一句话逗得艾尔莎破涕为笑,嗔道:“还不是被你给招惹出来的!唉,我真是好奇怪,但凡你身边的女子,跟你在一起时,一个个都会变得跟你一样多愁善感,我一向活泼开朗,居然也不例外……” 无月道:“说点儿轻松的,姊姊今年该满二十二了?有合适的人了么?我听夫人说起过,下四旗那些旗主和副旗主们,对你和摘月、飞霜、彩虹几位大美女可是仰慕得紧,多次找夫人提亲,不知夫人是如何打算的?” 艾尔莎道:“关于这个,夫人倒是征求过我的意见。” 无月问道:“哦?那你怎么说?” 艾尔莎眨了眨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说道:“我回答夫人说,我要跟着北风姊姊,没答应……” 无月说道:“女孩子总得有个归宿,老跟着北风姊姊也不是个事儿呀?再说,她也可能嫁人的,你们女孩子的心思,真是搞不懂。” 艾尔莎道:“她即便出嫁,我还是跟着她。不过,你舍得让她嫁人么?” 无月瞪眼道:“当然不!要嫁,我也得求夫人,把她嫁给我!” 艾尔莎认真地道:“我们姊妹俩早有约定,今生今世永不分离!若你将来娶了她,我少不得也要到你府上讨碗饭吃,不知到时你是否肯赏脸?” 无月噗嗤一笑:“我府中可养不起吃闲饭的人,让你做丫鬟或是保镖,太过委屈你,也太不给北风姊姊面子……” 艾尔莎眨了眨眼睛,笑道:“既然你那么为难,我倒有个好主意……” “哦?愿闻其祥。” 艾尔莎笑道:“那就一并娶了我。我想,不管是做妻还是为妾,我都能胜任,不会在你府上吃闲饭。” 无月怔了怔,继而笑道:“娶媳妇也兴打包呀?姊姊也太不把婚姻大事当回事儿了,若北风姊姊喜欢上一个恶棍流氓,你也一并嫁给他么?” 艾尔莎低声道:“还好,她爱上的不是恶棍,而是一个风流而不下流的流氓。更重要的是,我也不幸爱上了那个流氓……”言及于此,她已晕红双颊、娇羞无限,把脸埋在双臂之间,不敢再看无月一眼! 无月揽住她香肩,艾尔莎顺势靠进他怀里…… 二人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只能听见彼此“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良久良久,无月才长叹一声:“姊姊是一位好姑娘,难道你不知道,跟了我不知要吃多少苦头?夫人和大姊那脾气,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担心,北风姊姊将来会受委屈,你又何必自找苦吃?” 艾尔莎道:“你见过飞蛾扑火么?明知要死,仍要追求那一生中烈焰焚身、最为绚丽耀眼的辉煌一刻!北风姊姊求仁得仁,她做到了这一点,虽挣扎于生死之间,但得到一世真情!我太了解她了,她没有遗憾,因为她已燃烧过一次,即便付出性命,她也认为值得!对我来说,无论将来吃多少苦、遭多少难,我也愿做那只飞蛾,你的爱,就是那熊熊烈焰!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不喜欢我……” 无月吻着她那光洁雪白的额头,动情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幼时伙伴们称姊姊为冰雪美人,我心仪姊姊寒梅傲霜的风姿已久,能得如此美人垂青,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我怎会不喜欢呢?” 但觉怀中美人香肩抽动,似在哽咽,惊道:“姊姊哭了?可是我说错了话,惹你生气了?” 艾尔莎抬起泪眼,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哽咽着道:“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我会永远记住昆仑山这片白桦林,也会永远记住这样一个夜晚!请允许我发泄一下……” 无月伸手轻抚她冰雪般美丽的玉颊,但觉冰雪般寒冷,因为上面有数条由眼泪凝结而成的冰柱。 他捧起玉颊,美人痴痴地凝注着他,一瞬不瞬。他低头吻向那些冰柱,由右眼角到右唇角,用温热的双唇将其融化,吸进嘴里,有点咸,也有点涩~然后是左眼角到左唇角,最后吻向那双淡红樱唇,挨挨凑凑之间,点燃起二人胸中激情,传递到心灵之窗,不时有火花闪现…… “我爱你~”美人声音颤抖。 “我也爱你~”少年深情款款。 鹅毛大雪还在不停地下,白毛风还在不断地肆虐大地,那件风氅之上已堆满积雪,渐渐地,越堆越高。 然而在二人心中,此刻天地万物已停止流转,时光留在最美妙那一刻。少年急促的呼吸、少女轻微的娇喘似有若无,已和大自然之威融为一体,既突兀却又是如此和谐。 或许在二人心中,希望时光就此停止…… 无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美人娇吟声也越来越大…… 第053章 雪山鸳鸯 倏地,但闻美人啐道:“我的天,你真是个流氓!在这儿就……就乱来……你……你的手好冷,伸进去凉冰冰地,快拿出来……” 无月收回禄山之爪,拇指和食指互搓几下,似黏有丝滑般琼浆,拿到鼻端嗅了一阵,又舔了舔,色迷迷地道:“姊姊身上好香哦~那儿好软好热~还有水儿……” 美人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啐道:“住在山上几天没洗澡,下面那么脏,你也摸!居然还会香?骗鬼差不多!” 无月搂住美人上下其手,肉紧地道:“好姊姊,让我再摸一下,我好想……” 美人娇喘道:“天啊~你好色哦!在这荒山野岭、冰天雪地里,那边还有那么多队员,你居然就想……”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姊姊的意思是不是说,若是在温暖的山洞里,四周也没有其他人,就可以……那个?” 美人气急败坏地道:“刚才还好好的,马上就原形毕露,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和采花淫贼有什么两样?” 无月道:“经常有人骂我是色鬼,采花贼比色鬼技术含量高得多,姊姊过奖了!” 美人噗嗤一笑:“我一直纳闷儿,咋那么多名花都心甘情愿被你采?现在明白了,因为你是采花贼的祖师爷,一个偷心贼!” 无月低声道:“姊姊这朵名花愿不愿被我采呢?” 美人多情地道:“心都给你了,还在乎身子么?我自然愿意,不过还不到时候。” 无月道:“哪要到什么时候?” 美人狡猾地道:“等到我感觉你对我的爱,有对北风姊姊一半的时候……到那时,我会主动献上身子、任君采撷。” 刚才她还一门心思想把无月赶回山洞,这会儿却舍不得他走了。二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心中满是柔情蜜意,一次又一次地激情拥吻、相互抚摸,似乎怎么也亲不尽、爱不完也摸不够,做着和天下所有恋人相同的事情……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艾尔莎呻吟声渐起,忍不住娇吟道:“我的好弟弟,你、你真是好磨人啊!我、我真是受不了你……再这样下去、哦~我……噢!怎么又摸那儿?摸得姊姊好、好难受……” 无月一边吻她,嘴巴移向她耳边,含住娇嫩耳垂吮吸着,吃吃地道:“好姊姊,我下面涨得慌,你也帮我摸摸……”身子在风氅里扭动几下,也不知在干啥? “天啊!坏弟弟,你这根东西咋、咋这么吓人?”艾尔莎柔荑不知摸到什么东西,惊呼起来! 无月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骚痒痒地道:“我的天!姊姊的乳房好大好软啊!好姊姊,把领口往下拉一拉,我要吃姊姊的奶……” 艾尔莎玉雪双颊上绯红一片,虽娇羞无限,依然还是松开小皮袄和中衣衣扣,任由无月把头脸埋进高耸的双峰之间。天气太过寒冷,她双手扯住胸襟合拢,将无月的头严严实实地包在里面。 无月用嘴拱开左侧肚兜上沿,将温软高耸的右乳挤了出来,一口含住娇嫩的处女乳头猛烈地啯吸起来…… 艾尔莎但觉他的头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左乳,一会儿又换到右乳,象婴儿般使劲儿吮吸乳头,实在有些受不了这要命的家伙,母爱天性被激发出来,不禁娇吟出身:“折磨人的坏弟弟,弄、弄得我好、好难受!噢!” 无月吃够了姊姊的奶,又得寸进尺地道:“好姊姊,把裤儿稍稍往下拉拉好么?只需把洞儿露出来,让我这根棒儿捅几下……”他把艾尔莎拉到自己身上,下体在美人胯间耸动着。 艾尔莎有些怕怕地道:“嗷!坏弟弟,姊姊洞儿那么小,你这根棒儿那么大,能进去么?不行,姊姊好害怕!” 无月忙鼓励她,说道:“好姊姊,俗话说“早死早投胎”,女人迟早都要过这么一关,姊姊别怕,我来帮你找些闯过这一关,不会弄疼你的……姊姊这儿这么热,流了这么多水儿,痒不痒?” 艾尔莎虽极力忍耐,仍忍不住娇吟道:“哦~姊姊那儿有、有点儿痒……无月,我爱你……你既然那么想,姊姊就给你……” 在无月的指点下,她坐在他身上,将裤腰挎到膝盖上面,露出胯间玉户,腰肢一扭一扭地缓缓下沉,“噢!好痛!撑死我啦!哦……里面好涨!估计女人生孩子不过也就这样了……” 无月手扶美人玉臀,助她把握住下沉节奏,以免捅入过快弄疼了她,闻言忙安慰道:“姊姊,刚开始是有点儿疼,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好,经过长时间深情缠绵,美人玉液分泌充足,冲天钻一路过关斩将,进展还算顺利。 由于是破冰之旅,少女阴道尚未被撑开及扩张,花心位置比成熟妇人浅些,棒头顶上花蕊之时,屌儿尚有三分之一留在外面把风。 无月双手把住美人蜂腰,保持住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祝贺姊姊,闯过人生最艰难的一关!现在先别动,等你觉得好些了再说……” 美人勾住他脖子,送上一阵热吻,无比动情地道:“无月,我已是你的女人了,你高兴么……咱俩这样连在一起,哦!真是好、好美妙啊!” 又是一阵拥吻爱抚之后,狭窄阴道渐渐适应了棒儿的尺寸,爱液分泌得越来越多,动情之下阴道充血膨大扩张,冲天钻随之再度缓缓陷入一寸,至此仅余一寸在外。 美人但觉涨痛感渐渐消失,又涨又痒的感觉阵阵袭来,那种感觉既陌生又美妙,不由颤声道:“无月,姊姊里面好痒,现在该怎么做?” 无月扶住她的腰肢轻轻晃动几下,“就这样慢慢摇。” 他这么一摇一晃,棒头在花心上一阵研磨,令艾尔莎难耐之极!尝到甜头之后,马上按照无月的指点,扭腰摆臀地轻轻旋摇起来,快感积聚的速度给予她正面的鼓励,动作幅度和力道渐渐加大…… 旋摇一阵之后,她无师自通地发觉,前后挺动更是快感倍增,不禁黛眉紧皱,呻吟起来:“哦!我的好弟弟,你真是好棒,好会侍弄女人哦!你、你磨得姊姊里面好、好痒!我要你……” 娇躯渐渐绷紧,搂住无月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腰肢轻微地颤栗痉挛起来,跟随着阵阵销魂颤栗的感觉不停地变换节奏,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吱吱水声渐渐响起,和二人越来越大的喘息呻吟声响成一片…… 艾尔莎的动作猛然加大,嘶声叫道:“嗷嗷!好无月,姊姊、姊姊下面好涨,好、好象要尿尿……好弟弟,你也动动啊!使劲儿肏、肏姊姊……” “肏姊姊哪儿?”“好弟弟,肏姊姊的屄,姊姊屄好痒!肏、肏姊姊的骚屄……呜呜~” 无月下体向上顶了几下,将棒头深深嵌入环绕花心的阴道穹之中,上下来回冲撞起来。 美人敏感处遭此重击,顿时被送上灵欲之巅,情不自禁地哀叫连连,泄出了身子! 处女元阴汹涌澎湃,又足又猛,断断续续地痉挛数十次才渐渐衰竭下来,美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无月自然不会浪费如此双修机会,运起阴阳融汇双修大法,修炼、反哺,进入内息循环,功行三个大周天方止…… 美人娇躯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杏眼迷离大喘粗气,良久良久,才慢慢平息下来,泄身余韵之中,但觉快美难言,勾住他的脖子深情接吻,有气无力地呢喃着:“无月,我爱你!刚才真是好美啊!” 她忽然想起什么,忙抬高玉臀,抽出一条干净帕儿擦拭一阵,随即送到爱郎眼前,娇羞无限地道:“心爱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虽星月无光,但无月仍能隐隐看出帕儿上一片殷红,浓重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当然,其中尚夹杂着一股女子爱液那种骚骚的味道。 “我明白,姊姊刚才还是处女。从此,姊姊就是我的女人啦……我们再来一次。”他扶正玉臀,又将屌儿捅了进去。 美人惊呼:“我的天!你还要啊?姊姊都快没力了……” 无月吃吃地道:“这次姊姊休息,换我来动……” 一时间,白茫茫的世界天寒地冻、狂风呼啸,白桦林中却满是柔情蜜意、春色无边,少年急促的喘气声、劈啪劈啪的棒子击水声,和少女周期性的呻吟尖叫声响成一片,二人似已神游物外,浑忘了林子外还有数十名精卫队员。 虽狂风刮得阵阵山响,依然无法掩盖二人制造的噪音,扰得这些女队员们个个面红耳赤! 更令她们难受的是,此刻和统领亲热的人儿,正是她们梦中的情郎。 一时间,无论是年纪轻轻的怀春少女,还是三四十岁的老队员,一个个忍不住春心荡漾,脑海中浮现出情郎那绝世的身影,纷纷伸长脖子看向林中,个个心如鹿撞…… 其中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女队员体质敏感,已忍不住把手插入胯间,揉弄着湿热一片的阴户,淫声娇吟渐渐响起……这种奇异的声音似能传染一般,不一会儿,白桦林外,急促的喘息娇吟声已是响成一片…… 林中二人春风数度,艾尔莎已是丢盔卸甲,浑身脱力,实已招架不住爱郎火一般的激情,连连告饶! 无月尚未启用冲天钻哩,不由暗忖道:“姊姊处子之身,自然无法跟能征惯战的阿姨们相比,看来也只好罢了。唉!只是今晚还没射,下面涨得有些难受……” 艾尔莎由一阵失神中恢复过来,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见他满脸恋恋不舍之色,知道他尚未满足,刚想出言安慰几句,林子外那响成一片的奇异声音已传入她耳中! 侧耳倾听一阵,她不由心中一动:“我这些属下大多跟我一样暗恋无月,只是没机会罢了。他既然如此厉害,今晚我一个人也满足不了他,不如……不如趁此机会,成全几个想他想得最厉害的队员?” 念及于此,她凑向无月耳边低声道:“好弟弟,姊姊实在是不行了,我出去叫她们来满足你,好么?” 无月皱眉道:“这样做不啻于仗势欺人,不太好?” 艾尔莎柔声道:“你放心,我出去叫来的女子,个个都跟姊姊一样喜欢你,我想,她们会愿意的。”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艾尔莎起身,用风氅将无月罩得严严实实,生怕他着凉,随即走出白桦林,带来两位叫声最大的家伙带到他身边。 她俩都是纵队长,四十岁左右,来自夫人女真本部,当年随夫人征战女真各部的老队员了,一个是精卫队一纵队队长,叫夜天情,另一个刚接任艾尔莎的二纵队队长,名叫佟佳。 二人武功高强、作战勇猛,不过多少有些有勇无谋,丈夫均于随夫人征战时光荣战死,成为烈士遗孀,眼见四女卫和艾尔莎等遗孤们长大后纷纷成了自己的上司,二人倒也并无怨言,毕竟这些少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个个身手不凡,而且智勇双全,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夜天情摊开白色风氅,当先坐在无月身边雪地上,笑道:“小公子,你小时候,我经常帮夫人和大统领抱着你,还记得么?” 无月笑笑:“夜姨,我当然记得,您还经常为我把尿呢。” “那时候你还小,小鸡鸡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点儿,不过它好可爱哦!”夜天情低头瞄了一眼无月高高鼓起的裤裆,右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不禁惊呼道:“哦~我的小公子,当年的小鸡鸡,怎么变得这么吓人啦?想肏阿姨的老屄么?亲亲阿姨……” 左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温热红唇。 无月有些迟疑地道:“夜姨,我……我一向很敬重您的,夜姨若是不愿,我可不敢勉强您……”看着这位小时经常抱自己的阿姨,他很有些难为情,一时有些放不开。 夜天情火辣辣地道:“没人勉强我,是我愿意的……小公子,来……”妇人和艾尔莎这样的少女到底不同,显得主动许多。 无月这才放开了些,吻住红唇热吻起来,右手攀上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轻轻揉捏不已。 夜天情呼吸急促,呻吟声渐大,躺倒在无月身边低声道:“小公子上来,用你的嫩屌捅阿姨……”她挎下裤儿,堪堪露出湿热的洞儿,腰肢扭摆几下,做出邀请的姿势。 无月掏出棒儿趴到她身上,吱溜一声捅了进去,遇阻之时稍稍回抽一些,再用力一送。如此反复三次,再次顶向深处时,在花心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阴道内突如其来的极度膨涨感,令夜天情忍不住嗷嗷叫出声来!紧紧地抱住无月,希望他暂时不要动。 无月趴在她怀里,撩开胸襟含住乳头,使劲儿啯吸起来。他明显感觉到夜姨的阴道明显被艾尔莎要深些,顶到底之后仅余半寸多棒身在外,知道这是成熟妇人已非常亢奋,导致阴道扩张的结果。 面对夜天情,他不敢再象刚才那样大意,佟姨还在一边等着呢。他运功驱动冲天钻运转起来,身子虽一动不动,棒头有力的钻动却也够夜天情受的!虽处身于酷寒之地,美妇娇躯却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无月的冲天钻辛勤地耕耘着,主人也不时耸动几下为它助阵,一刻钟之后,已将他又敬又爱的夜姨侍候得通体舒泰。 再过一刻钟,又将一向也对他很好的佟姨给搞定。艾尔莎就像一个皮条客一般,又带来六位三十多岁的老队员,供无月一一开垦…… 冲天钻是典型的人来疯,有个特别爱现的毛病,女人越多它就越来劲! 主人之所以如此好色,一多半都是拜它所赐,无月的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对它助益极大,变得愈发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今夜见如许多美女投怀送抱,已亢奋得找不到北,主人刚一下达出击命令,便如猛虎出笼一般,三两下便将两位资历最老、床功最猛的美妇打得丢盔卸甲! 此刻见主人采撷众多美女,光是驱动双修大法便已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是挺身而出,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本领为主人分忧。一时间龙麝异香变得浓郁之极,催情效果达到极致,天下最烈的春药也得甘拜下风;蓟刺也一个接一个地冒出,硬如黄豆,却比黄豆还大些;棒头的运动幅度和力道也几乎到了极限! 这六位三十多岁的女子,今夜算是大开眼界,轮流被无月抱住,任由冲天钻在瓤内纵横肆虐,都坚持不了多久,便泄得昏天黑地,一个个败下阵来! 无月眼见她们一个比一个快地泄出身子,棒头和马眼遭遇一股接一股灼热阴精的浇淋,烫得都快麻木了,双修大法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颇有应接不暇之感…… 等这六位老队员完事,无月向艾尔莎一打听,得知剩下的都是处子之身。他不愿毁掉这些少女的前程,打算关闭冲天钻鸣金收兵,却发现这家伙居然不听指挥,膨大到极限不说,还活象一条变态怪蛇般狂舞扭动不止! 他头大如斗,急得汗流浃背,一时不知出了什么故障,不禁心慌起来!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艾尔莎见状,不由得也着急起来,“无月,我还是再去挑几个年轻美女过来陪你,你不用担心,姊姊保证带来的姑娘,都是很喜欢你的!” 无月摇了摇头,坚决地道:“姊姊不要!无论怎样,我无法承诺她们一生的幸福,就不能象这样要了她们的清白之身……我看这样,还是再辛苦一下夜姨她们八位。” 于是,八位中年女子又轮流被越战越勇的冲天钻一一蹂躏一番,完事之后,依然关不掉冲天钻。 无月一怒之下,猛提真气,以加倍的真气冲入千机脉,才总算将这条特别爱现、见了美女便不要命且桀骜不驯的家伙给制服! 折腾大半夜,已是天色微明。 无月和艾尔莎抱在一起,初恋的女子总是特别多情,和情郎似有说不完的绵绵情话,娓娓私语一阵之后,艾尔莎见天色不早,只好恋恋不舍地催促道:“无月,折腾半夜你也累了,还是赶紧回山洞休息去。” 无月依依不舍地揽住她香肩,“我想在这儿多陪陪姊姊……” 艾尔莎见他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脸蛋儿上亲了又亲,深情款款地道:“无月,姊姊也好想你一直像这样陪着我,可天亮后你还得去采药,若睡眠不足是很危险的。姊姊这儿太冷,你是没法睡的……嗯,要不,姊姊抱着你睡。” 说完将他斜抱在怀里,用风氅和小皮袄盖住他身子,母亲哄孩子般一边讲故事,一边摇着他身子,哄他入睡…… 可气的是无月压根儿不是个乖小孩,在美人温暖怀里又开始袭击椒乳,撩拨得美人意乱情迷!可她下面已然伤得不轻,哪还敢让冲天钻捅进去?艾尔莎只好彻底打消温柔的念头,将这个色小孩赶回了山洞。 回到洞中,见躺在篝火边的梅花因为翻身的缘故,浑身衣衫上满是尘土,他不由摇头叹息:“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干嘛非要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象个乞丐婆?真是够另类的!嗯……过几年或许会很流行,也说不定……” 他走到火堆另一边,在地上铺上一块白布躺下,折腾大半夜,虽然只射精一次,他仍感觉很累…… 迷迷糊糊中,他尚未睡着,梅花已爬起身来,随手拍拍身上尘土,走过来踢了他一脚,大声叫道:“起床啦,没用的懒家伙!” 无月打个哈欠,揉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道:“梅花姊姊,我才刚刚躺下呢,让我再睡会儿……”但觉双眼沉重无比,又缓缓合上。 梅花又是一脚踢过来,叱道:“天都亮了还睡什么睡?夜里该睡觉的时候你不睡,那是活该!若是再不起来,就不用再跟着我了,给我滚蛋!”言罢自顾自地走出山洞。 无月忙不迭地跳起来,抓起采药用具急匆匆地追了出去,叫道:“梅花姊姊等等我,我来啦!” 走在路上,梅花说道:“最近我又该出山巡诊了,雪莲能治雪肓、牙痛、风湿性关节炎和红崩等症,这些都是附近的牧民和猎人们最常见的疾病。眼下我手上雪莲严重不足,上等的更少,这次若再采不到,你干脆就别干了,带着你那堆女人给我滚蛋!” 无月只好她说一句就点一下头,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 雪莲通常生长在高达一千六百丈左右的高山流石坡以及雪线附近的碎石间,上等的雪莲更是罕见,只有运气特别好的时候,在陡峭悬崖上的石缝里才偶尔能找到一株。 好在寻找合适的采药地点这项任务是由梅花负责,倒用不着无月操心。 梅花将他带到一片绝壁之前,向上指了指,“喏!数十年前我外祖父曾在上面采到过上等雪莲,经过这么些年应该又长出来了,今天你爬上去试试,没准儿能有收获。” 无月抬头看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眼前这片绝壁光滑如镜,少说也有三四十丈高,宽度倒只有十余丈,活像一柄直刺苍穹的利剑! 他有些胆怯地问道:“梅花姊姊,需要爬到多高才能找到上等雪莲?” 梅花耸耸肩,“我也不知,这要你自己爬上去之后慢慢找,若是生得低算你走运,长得高你活该倒霉。总而言之,这次你若是再找不到上等雪莲,后果自负。” 无月无奈,只好施展壁虎功一点点往上爬。他今天运气实在不算好,一直爬到剑尖一般的峰顶,别说上等雪莲,就是普通的也没见一株。 跨骑在窄窄的峰顶,他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若不好好休息一下,他连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低头一看,梅花的身影比一只野兔还小,但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有些恐高,客串药僮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心头正噗通乱跳,几块巴掌大的岩石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而滚落。 他的身子一时摇摇欲坠,好容易才稳住身形,下面的梅花被砸得没头没脸,正气急败坏地冲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干脆跳下来直接摔死拉倒!” 他不敢再待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爬下去,眼见梅花被砸成熊猫眼,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忙上前赔罪。 大约是见他眼中有些戏谑之意,道歉毫无诚意,美人急火攻心之下忍不住动粗,狠狠地冲他腰上踹了几脚! 无月苦捱几脚之后终忍不住落荒而逃,“我的天,这美人咋如此狠心,竟专找男人的要害下脚!” 逃得数十丈外,刚松口气,那边美人发狠道:“好,你就逃,逃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无月无奈,只好又乖乖地走回她身边,肚子和背上各自重重地挨上两脚,脸上被扇过五个大大的耳光之后,他还是得继续爬上去找雪莲。 走到崖壁之下,他想了想又走回来,“梅花姊姊,为表示道歉的诚意,再扇我一个耳光,好凑齐六六大顺……” “叭叭~”七声脆响,梅花戏谑地道:“我送你两个六六大顺,够对得起你了?” 如此上上下下地又折腾三个来回,他终于在悬崖左侧七八丈高的一个石缝中找到一种淡紫色的雪莲花,三株连体,是如此美丽,最关键的是他知道,这是种异常罕见的极品雪莲! 可是以他如此状态,怎能胜任危险而繁重的采药工作?欣喜若狂之际,心情一松,手和腿本已非常乏力,攀住岩缝的手指一个没抓牢,顿时摔了下来! 幸而他反应够快,在下坠之时猛蹬崖壁,身子斜斜横冲而出,减缓了下坠之势,才没有摔得太惨。 即便这样,他还是摔得浑身瘀青,还断了一根肋骨,痛得要命!更令他伤心的是,那三株美丽的淡紫雪莲还好端端地在上面,未来得及摘下! 见他象一条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大喊救命,梅花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皱眉道:“这么点儿小伤,也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么?真是个废物!” 伤势虽不重,但要想让他继续干活是不太现实了,梅花想了想,“先跟我回山洞,我把你的伤治好再说。” 无月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呻唤道:“哎哟!我、我没法走路了……” 梅花甩头就走,意思大约是说:“你要赖在这儿也行,爱走不走,我们各走各路好了。” 眼见她的背影越变越小,毫无回头之意,无月只好哀叹一声,爬起来捂胸瘸腿地跟了上去。 千辛万苦地回到山洞,他已是气喘吁吁,胸口和腿上疼得要命! 梅花正好整以暇地坐在篝火边烤火,斜乜他一眼,“躺下,把衣襟松开。”那态度比天下最凶恶的大夫还要恶劣。 无月依言在她身边躺好,梅花粗鲁地扯开他的衣襟,替他接好断骨,为胸口和腿上的伤口敷上药膏。 “她的所作所为,跟绝世美人的身份简直不沾边!”他只能在心里如此想想而已,是绝不敢说出来的。 不过他这下因祸得福,倒是终于可以睡上一觉了。 他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清晨,梅花告诉他:“你的伤已好,跟我上山继续干活。”说完也不再废话,起身走出山洞。 无月站起身子,试着活动了几下,果然浑身疼痛全消,肋骨似乎也已无大碍,不禁暗自佩服梅花的医术,实在堪称一绝! 采到那三株淡紫色上等雪莲,梅花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第054章 林中情怀 梅花谷中,清晨,薄雾。 早餐后闲暇之余,无月坐在大堂一条长凳上,正和绿绒聊天,丽儿靠在他肩头上嘘寒问暖。 当听得他说到采药时不慎摔下悬崖,丽儿不由惊呼出声,急道:“天啊!肋骨都摔断啦?那该多疼啊!”忙扯开他的衣襟,想看看胸口上有无异样。 绿绒也不无担心地责备道:“你咋这么不小心啊?按说以你的轻功,七八丈的高度应该不算啥啊!我说跟你去,你偏不让!” 无月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怪我一时走神!丽儿妹妹不用担心,梅花姊姊的药物很灵的,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丽儿娇声道:“不行!以后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好保护你!” 无月见她满脸娇憨之态,不禁噗哧一笑,“大哥可是堂堂男子汉,让你一个小小女孩子来保护,岂非被人笑话?呵呵!该由我来保护妹子才对!” 然而无论怎样,见她一脸纯真诚挚,说得如此认真,心中也有些感动,不禁轻拂她满头小辫儿,宠溺无限地道:“不过好妹子,你如此关心我,大哥还是要感谢你!” 丽儿抬头看着他,有些不满地道:“我一直就很关心你,才知道么?哼!大哥,陪我出去转转好么?” 无月笑道:“当然可以啦!小丫头,今儿想逛哪个地方啊?” 丽儿歪着头想了想,笑道:“就去逛逛北边那一大片树林,那里面我还没去过哩。” 无月道:“好,大哥这就带你去。绿绒,你去不去?”回头看着绿绒。 绿绒看了看丽儿,笑道:“我厨房里还有事,你们的房间也得收拾,我就不去了。”言罢起身忙碌去了。 无月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绿绒,再这样下去,你快变成家庭主妇啦!” 漫步于林间小径,树香草香梅花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路来到不死神仙墓地之前,无月想起初入谷中的情形,笑道:“丽儿妹妹,半个月之前,我们刚进入梅花谷那天,我在此处还昏倒过一次呢!” 丽儿惊道:“为什么?梅花姊姊竟忍心出手伤害你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梅花姊姊打晕的,而是……”接下来将当日的情景简要地说了一下。 丽儿听了半天没吭声,看着不死神仙的墓碑呆呆出神。无月奇道:“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不说话?” 丽儿看着他,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你和北风姊姊的事,娘对我说过。我看得出,你和她感情很深,她一定是个很美很美的姑娘,对么?” 无月轻轻捻起她披垂于胸前的一绺秀发,语重心长地道:“北风姊姊的确很美……不过,她的心比她的人更美!好丫头,你要记住,心美比外在美更加重要。” 丽儿定定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知道……我也很佩服北风姊姊,她为了所爱的人可以不顾一切,乃至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性命,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听她说出这番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话,无月不禁有些吃惊:“丽儿妹妹,你今儿是怎么啦,说话就象个大人似的,语气如此沉重?” 丽儿黛眉一挑,嘟起小嘴说道:“人家本就是个大人了嘛。” 无月想起自己满腹的烦心事,不禁叹道:“妹子小小年纪,该活得开开心心才对,等你长大以后,有可能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了……” 丽儿将他拉到路边一块大青石上坐下,习惯性地将臻首靠在他肩上,沉吟半晌,轻声说道:“大哥,你比我也大不了一岁,干嘛又成天都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呢?能不能把烦心的事儿通通告诉我,我、我真是好希望你能开心一些……” 无月一脸沧桑地笑笑,只是笑得有些凄凉:“人生际遇不同,心境便会完全两样。大哥从小是个孤儿,被乾娘收养,欠下一大堆恩情未报。父亲和家人死于大屠杀,为人子者,弑父之仇也不能不报……你知道吗?每次赛掌门和莉香阿姨回到济南府,看着他俩如此恩爱、相敬如宾,我真的好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父母。这次来到昆仑,眼见你们一家四口在一起幸福快乐的模样,我真是好羡慕你和艾米弟弟,能在如此慈祥的父母疼爱下无忧无虑地成长。没有如此温暖的家庭,绝对孕育不出你姊弟俩如此阳光灿烂的笑脸……” 丽儿皱眉说道:“我觉得一个家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啊,没什么特别的。” 无月叹道:“丽儿妹妹,你认为这是天经地义,是因为你从小便生活在幸福快乐的家庭中;在我看来,却是如此珍贵、千金难求,因为我没有……小时候我时常梦见父母,可模样是如此模糊,无依无靠的,毫无归宿感,半夜哭醒过来,还时常噩梦连连……丽儿你想想,能理解我这样一个孤儿的心情么?”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似想渡给他一些力量,柔声道:“我没有这样的经历,自然无法完全理解。不过大哥要相信,我是真的好心疼你……当然,无论成长经历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埋在心底绝不能轻易对人说的心事,我也一样……” 无月奇道:“怎么?如此阳光的妹子也会有心事?方便说么?” 丽儿低声说道:“我一直就是想找机会,好好跟你说说哩……小时候,我娘晚上哄我睡觉,每晚都会给我讲一个故事,我记得,娘讲的最多的,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说他就像天上金童一般光彩照人,待人如春风般温暖,从她眼中,我看得出她对那个孩子非常疼爱,几乎跟对艾米弟弟一样。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听得多了,我就常常要幻想那是怎样一个男孩子,竟能令我娘如此推崇,又是如此疼爱?” 无月拉拉她耳后一绺小辫儿,笑道:“没想到妹子如此小心眼儿,怕他抢走你娘的疼爱,是么?” 丽儿点点头:“是有一点儿。长大之后,娘依然还是喜欢对我讲那个男孩的故事,后来还带回一幅他的画像。我终于心服口服,娘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画像中的容貌和神态,尘世间绝对难得一见!渐渐地,他成了我心中天神一般的存在。我无数次告诉自己,若是哪天遇上他,我一定要勇敢地对他说,我爱他……” 无月皱眉道:“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兄弟,就跟莉香阿姨所说的差不多,若是妹子见了他,我想你会……” 丽儿打断他的话头,幽幽地道:“然后,我就真的遇见他了,我相信那一刻,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他竟比画像上和我娘说的更加光彩夺目,我弟弟说的俏皮话就是这意思,正如你所说,由里到外都是那么美!你能猜出……我说的那个男孩子是谁了么?” 他的脸色变了,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丽儿却不管他有多么吃惊,低声说道:“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不错,那个男孩就是你!” 由于莉香阿姨这层关系,丽儿本身又是如此纯真可爱,无月打心眼儿里喜爱这个小妹妹,当作亲妹子一般疼爱,然而那跟情爱完全是两码事。 他还满心指望把她介绍给小津呢,谁知会是这样的局面?不由得吃吃地道:“丽儿妹妹,我、我可是你大哥……” 丽儿幽幽地道:“那天我和弟弟早早便守在凌霄宫山门外,除了想早些见到爹娘,也想早点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是何等神奇的人物,值得爹娘如此推崇,令我尚未谋面,便如此神魂颠倒?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心中的天神立刻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一个无比完美的形象……从此,我便可以很具体地想他、梦见他……” 说实话,无月对亲情的渴望高于一切,赛伯伯一家子所给予他的恰恰就是温馨和亲情,他非常眷恋这种上有慈祥父母、下有可爱弟妹的温暖家庭。可是,他和丽儿一旦成为情侣,他和这个家庭之间的关系将彻底改变,长期积累下来的亲情感觉将失而复得,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字斟句酌地说道:“丽儿,还记得我刚到昆仑那晚,咱一家“五口”在玉皇阁大厅中随意闲聊、其乐融融的情景么?那种感觉实在令我回味,我不想破坏这种温馨气氛……真、真希望我永远是你和艾米的大哥,能保护和疼爱你们的好大哥。咱俩的关系若发生改变,我就不再是你大哥了,感觉损失好大……” 丽儿想了想,低声道:“你虽然做不成大哥,但以后会成为我的夫君、艾米的姊夫和我爹娘的女婿啊!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咱们就真的成了一家子,有什么不好呢?现在么,哼哼!我和艾米还未必认你这个大哥哩,至少比不上爹娘的半个儿?” 无月想想也有些道理,毕竟自己硬想挤进别人家,也得别人接受才行啊!可他依然有些犹豫地道:“丽儿,兄妹和恋人之间跨度太大,且容大哥想想,能否适应这种转变,好么?” 丽儿将脸深深、深深地埋进他怀里,梦呓般地说道:“什么都不要说,吻吻我好么?”勇敢地抬起头来,迎向那双有些躲闪不安的目光。 无月低头,小美人抬头,目光死死绞住…… 无月心里曾对自己说过,一定要好好疼爱这个唯一的妹妹,一定要让她活得开开心心,即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自己也得设法找来给她。现在,她既然想要自己,也只好给她了。 吻上那双淡淡红唇,一种奇妙的感情迅速涌上心头…… 丽儿似乎完成了人生头等大声一般,显得如此忘情,如此投入,拥吻良久良久,才梦呓般地轻声说道:“无月,你这次来,给我和弟弟带来了许多非常珍贵的礼物。不过,仍远远比不上此刻,你给我的这件礼物……我、我真是好高兴!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无月喃喃地道:“当然喜欢!你是世上最最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也是我最最可爱的小妹妹!” 小美人眨眨眼,有些狡猾地道:“我还要做你最最可爱的小妻子,要不要?” 无月柔声道:“若是在妹妹和妻子之中只能选一种,大哥情愿让你做妹妹。若是两者都可以选择,那我就都要啦。” 丽儿想了想,忽地笑道:“无月,这次你带给我的礼物,我真的好喜欢!给我弟弟的也是一样。我就纳闷儿了,你怎么知道我和弟弟都喜欢什么?” 无月笑道:“还不是莉香阿姨告诉我的。每次你父母回门,总要给乾娘和我带来许多稀罕的西域特产,待我就像自己的子女一样。我跟他俩很亲,没事儿便会跑到栖凤楼三号院,缠着赛伯伯和莉香阿姨给我讲故事,闲聊时,无论是赛伯伯还是莉香阿姨,时常和我聊起你们姊弟俩,这种时候,二人眼中总是洋溢着慈爱和喜悦的光彩。我能深深感受到,你父母对自己的子女充满了骄傲……所以么,虽从未谋面,我对你们这两个小金童玉女却是耳熟能详、非常了解,不用问也知道姊弟俩各自都喜欢些什么。” 丽儿一脸陶醉地道:“这么说起来,咱俩算是神交已久的密友咯!我本来还以为,你压根儿就不知道,世上还有我这样一个时常惦着你的丫头呢。由此也可以看出,你真是很细心,尤其对女孩子,我想,你一定象这样,经常给女孩子送她特别喜爱的礼物?” 无月摇了摇头:“我很少出门,认识的人也很少,能给什么人送礼物啊?每次见到赛伯伯和莉香阿姨,我总要想起自己的父母,或许在我意识里,世上最好的父母就该是他们这样的。” 丽儿说道:“我听说,你虽非夫人亲生,她对你可是宠爱得有些过分。有这么好的乾娘,你怎么还不满足呢?” 无月笑笑:“乾娘的恩情我自然不会忘记。可是客观地说,和莉香阿姨相比,乾娘实在不是一个很合格的母亲。她对孩子要么宠得过分,可一旦动怒,打得也、也很离谱!她的性格就象昆仑山上的天气,前一阵还风和日丽慈爱温柔,转眼或许就象狂风暴雨肆虐大地,足以毁灭一切!所以,我从小就被逼得很善于察言观色,每次乾娘进门我都要本能地看看她的脸色。她高兴时,我无论多么淘气、犯下多大的过失她都能原谅。但每当看到她脸上乌云密布时,我可就得当心了,必须赶紧小心翼翼地哄得她高兴,因为这种时候,即便我有一点小小的过失也会招来一顿暴打!若非大姊一力护持,还有北风姊姊无数次用身子护住我,承受乾娘的拳脚,或许我已被打死了也说不定……在我心中,北风姊姊实在比亲姊姊还亲……” 说到此处,已忍不住哽咽起来。 在济南府大院,能真正带给他安全感的,只有北风一人。作为他童年时代唯一的保护神,此刻已经轰然倒下,对他的打击可谓刻骨铭心,每每提起,总会伤心不已! 丽儿掏出手帕替他擦擦眼睛,柔声说道:“无月,你可是一个男子汉哦,应当坚强一点,别动不动就伤心流泪……我也的确听娘说过,夫人脾气暴躁,发起火来动辄杀人。北风姊姊如此忤逆于她,在她动怒时挺身而出替你挨打,岂不是很危险,不怕招来杀身之祸么?” 在她的安慰下,无月已渐渐缓过劲儿来,笑道:“北风姊姊自幼跟随夫人,名为师徒,跟母女也差不多,她对夫人非常了解,知道夫人又不是真的想把我往死里打,每次打完就会心疼得要命,自然不会因她替我挨打而杀了她。不过,为此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是免不了的,北风姊姊身上,到现在还留下一些明显的伤痕。” 丽儿不解地道:“听你这么说,夫人的性格还真是令人有些捉摸不透。打自己非常疼爱的孩子那么下得起狠手,打完了又心疼,真是好奇怪啊!我爹娘从未打过我和弟弟,一向都是说服教育,以理服人。” 无月一脸羡慕之色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若是当年我自己可以选择收养人家,我一定会选择到你家。那天刚到凌霄宫,见到你们一家四口团聚之时,我心中不由得好生羡慕,若你爹娘是我的乾爹乾娘,你和艾米是我的弟弟妹妹,我该有多么幸福?所以,我真是好喜欢你和艾米弟弟,有种亲人一般的感觉!” 丽儿一脸幸福地笑道:“你很疼我,待我像亲妹子一般,我能感觉得到。现在妹妹爱上哥哥,以后变成爱你疼你的小妻子,更是亲上加亲了,对么?” 无月点点头,微微一笑:“等咱俩成亲入洞房之时,我想我或许会有点心理障碍,哥哥和妹妹亲热,那是什么光景啊?” 丽儿脸上一红,娇嗔无限地道:“你都想到哪儿去了,真是!咱俩成亲后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在一起相依相偎、白头偕老就行了,还要怎么亲热?” 无月故意吓唬她道:“做妻子可不是这么简单。从少女变成我的小妻子,那一关可是很难过的哦!怎么样,怕不怕?” 丽儿笑得无比灿烂,弯月一般的晶亮眼睛,里面现出他的影子,弯月一般上翘的娇俏红唇,尚残余他的体温,“只要跟你在一起,无论什么难关我都能平安度过。嗯~怎么样,我没说错?” 无月见她如此发自内心的可爱笑容,那种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笑容,心中涌起一阵温暖,笑道:“丽儿,在你印象中,父母吵过架、红过脸么?” 丽儿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我娘相对强势一些,我爹非常疼爱我娘,什么事情都总是让着她,两人平时总是形影不离……我真希望,你以后能像我爹对我娘一样好,一样疼爱我。” 无月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唉!你生长于如此温馨、充满爱和温暖的家庭,难怪会如此率真可爱、美丽大方,成为大家眼中的宠儿。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加倍爱惜你的,把咱俩的家营造成一个能为孩子遮风挡雨的安乐窝,让咱俩的孩子也能跟他们的娘一样,平安快乐地度过美好童年!” 丽儿噗嗤一笑:“听你这么说,似乎童年吃过许多苦头似的!” 无月道:“若是北风姊姊及时赶来发现我,弄不好我早就不在人世了,你说我吃过苦头没有?” 丽儿忍不住紧了紧他的右臂,似有些后怕,“幸好你还在,否则,世上还有人能让我这样如痴如醉么?” 无月低声道:“我发现,梅花姊姊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你却是另眼相看哩!她但凡有闲便会拉着你嘀嘀咕咕,不知都聊些什么啊?提到过我没有?” 丽儿撇了撇嘴:“不外乎聊些女人家的私话,你瞎操心什么啊?哼哼!可没说到你。” 无月仔细看了看她,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可见她似乎有些不乐意,也不敢再提。 丽儿抬头看看满天枯枝及夹杂其中的片片梅花,有些闷闷地道:“我觉得,谈情说爱不应该像这样子的哦,应该浪漫些,多说些我爱你、你爱我之类的才对……” 无月将她小巧的腰肢紧了紧,满是疼爱地道:“这样的话刚才已经说过,待我再想些新词儿……” 二人相依相偎、娓娓情话,晨曦在清晨林间清新空气中缓缓流淌,缕缕淡淡光柱将这对情侣四周妆扮成人间仙境…… 无月抬头,见已日上三竿,说道:“丽儿,林子里很冷,你坐久了会着凉的,我们回去。” 丽儿答应一声,拉着他的手并肩而行。一路上他采摘了几朵梅花,插在丽儿发间,将披垂脑后的满头小辫儿映衬得更加美丽动人,少女鬓边那抹淡黄色柔细绒毛,竟比影儿的更加娇嫩美丽,害得无月忍不住抱住她,恨不得轻轻咬上几口! 第055章 不辞劳苦 二人由密林中漫步出来,遥见梅花正在地里劳作。 无月对丽儿说道:“丽儿,你回去把晓虹这个爱睡懒觉的书呆子轰起床,要不她的早点都要变成午餐啦!” 丽儿看了看他,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无月点点头道:“我得去帮梅花姊姊干点儿活。毕竟咱六个人成天吃人家、住人家的,心里怪不好意思。” 丽儿答应一声,兀自去了。要照往日,她非黏在无月身边不可,可今天心情大好,自然不一样了。回到茅舍,她发觉今天早上睡懒觉的并非仅仅只有晓虹,还有本门姬仙子和吴仙子两位长老。 这也难怪,昨天无月回来,晚上天刚黑,久旷好几天的两位美妇不由分说,将他拖进她俩房中,扑上去抱住他轮番云雨交欢!孰不知冲天钻自那夜经历八女之后,在主人的龙凤真诀滋润下功力大增,形状变得愈发变态,行动也更加狂暴,把两位美妇的大屄洞捣得稀烂,到早上大大张开的屄洞还尚未合拢! 两位美妇轮番上阵,欲仙欲死之余,总算将冲天钻侍弄得稍稍安分下来之时,她俩已被那根变态怪蛇折腾得筋疲力尽、完全脱力,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丽儿先走向第一间西厢房,好一阵敲门才总算将晓虹唤醒。晓虹开门后,依然睡眼惺忪地道:“丽儿妹妹啊,我昨夜几乎看了通宵的书,快天亮才睡哩,干嘛要把我轰起床啊?女人睡眠不足可是很容易变老……”嘴里嘀嘀咕咕地唠叨个没完。 丽儿笑道:“不关我事,是无月让我轰你起床的哦。” 晓虹仔细看看她,眼中异光闪动,笑骂道:“好偏心的小妹妹,光知道听哥哥的话,就不听姊姊的话么?”神情间对这个小妹妹倒也是满心疼爱。 丽儿嘻嘻一笑:“我才不偏心呢,谁说的对我就听谁的。姊姊若再不起床,早点变午餐,一天只吃两顿饭,对身体可不好!” 晓虹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慵懒地笑道:“女人每天少吃一顿饭才好,身材苗条些男人才喜欢,你个小妮子哪懂这些?” 丽儿正待答话,绿绒走了过来,看着她有些神秘地笑道:“丽儿妹妹,刚才进展如何啊?” 丽儿脸上绯红,不禁跺跺脚,啐道:“什么进展啊?绿绒姊姊又来打趣我啦!” 绿绒笑道:“小妮子少装蒜!一大早便见你神神道道,一付人小鬼大、心事重重的模样,还瞒得过姊姊这双火眼金睛么?所以么,我才没跟着你们,去当一盏既不省油、又不受你欢迎的油灯。” 也真是怪了,但凡见无月和其他女子好上,她都会生气,唯独对丽儿她没这种不良感觉。或许,这是因为她也很喜欢这个人见人爱的小妹妹? 丽儿瞪大杏眼说道:“既然瞒不过姊姊,那我就实话实说啦……进展顺利,搞定!姊姊该满意了?”言罢走到第二间东厢房敲门。 里面两位仙子到现在仍无法下地走动,只好继续瘫在床上装作没听见。丽儿只好推门进去,见她俩如此模样,不禁吃惊地道:“姬姨、吴姨,昨晚我听您俩在屋里叫得那么凶,莫非是您俩在打架,竟伤得如此厉害么?早知如此,我该过来劝架的!” 姬无双和吴玉雪大为尴尬地对视一眼,忙道:“丽儿,咱俩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练一种特别的功夫,你不用过来劝架,咱姊妹俩好得很哩。只是这、这功夫练起来实在费劲,所以、所以么,现在还无法起床……” 丽儿只好帮着绿绒,进厨房端来早点,侍候两位阿姨吃完,又把碗碟拿回厨房洗净。身为一派掌门之尊的千金小姐,要说起绿绒这一大摊子琐碎的家务事,她倒是帮得最多,也难怪绿绒挺疼她。 且说无月走向田边,见梅花卷起裤脚、光着美丽的天足在田里一边松土,一边撒种。 他看得心疼不已,也顾不得天寒地冻,脱掉靴袜、卷高裤脚,到她身边接过锄头和装着种子的簸箕,说道:“这种粗活我来干!瞧着这样一位天仙美人如此劳作,我真是心疼啊!” 梅花乐得轻松,瞄他一眼道:“前面那句还算人话,后面这句我不爱听。成天油嘴滑舌,就知道哄骗女孩子,你这样儿的,我见多了!连丽儿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姑娘竟然都不肯放过,你于心何忍?刚才又跟人家灌迷汤了?哼!” 无月委屈地道:“我说得可是肺腑之言!” 梅花却懒得理他,兀自走到田边,放下裤脚,拍拍脚上泥土,就那么穿上鞋袜。倒不是她愿意守在此地看着无月种地,而是看他压根儿就不会,笨手笨脚的,只好在一边出言指导。 无月悟性极高,梅花稍加指点之下便自学会如何松土和撒种,在田里干得倒也有模有样。由于天寒地冻,松土的活儿异常费力,怕把松好的土又踩实,必须光脚踩在硬梆梆的土块上。 梅花见他脚上已被划破流血,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她铁石心肠,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暖意。 但闻身后一阵唧唧喳喳,回头见绿绒一付心疼模样,眼泪汪汪地瞅着无月,似想下田替他,却被晓虹拉住,在她耳边嘀咕着什么,丽儿则向这边走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接触,梅花早看出这些女子对无月那点心思,心道:“绿绒对我颇有敌意,大约是怪我抢走她的情郎,这丫头心眼儿实在,不象晓虹那么含蓄。唉~她哪知道,我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经历过这么多坎坷,我哪还有这些少年少女的儿女情长?” 一位翩翩浊世美少年,身边如花少女以心相许。如此画面,跟自己当年和情郎相依相偎何其相似?却不知眼前这些如花美眷,是否会和自己一样遭遇不幸? 那段岁月是她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此刻想来已恍如隔世,徒增伤痛而已……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无月才把田里的活干完。回到田边,梅花已拉着丽儿扬长而去。丽儿一路走一路回头,似很想过去看看无月。 梅花笑道:“丽儿别担心,他一个男子汉,这点劳作算什么?回去陪阿姨喝茶。” 晓虹和绿绒早已打来热水,帮他把脚和小腿上的泥土洗净,在划破之处敷上药,扎上布条。绿绒解开衣襟,将他冻得象冰块一样的双脚揣进怀里替他捂热,泪眼婆娑、心疼不已地道:“脚还疼不疼?呜呜呜~对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你不用这样的……” 无月看看梅花和丽儿渐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轻拂绿绒柔发,说道:“她不也这样干活么?我还有你们心疼,又有谁心疼她呢?再说咱们吃人家、住人家的,帮帮忙也是应该啊。绿绒宝贝儿,私下你要怎样都行,可别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露骨……” 绿绒道:“你不就在心疼她么?看她一付心安理得的样子,我就生气!” 无月低声道:“谁让我们有求于她呢?若你能治好北风姊姊,要我摘一颗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提到北风,绿绒不言语了。在她心中,总觉自己就是北风的影子,也许是同样出身低微,又同样侍候过他的缘故,见他对北风如斯深情,她愈发感动,心想:“若换成是我,他也会这样?北风姊姊啊,你不惜舍命,换来一世真情,值了……” 回到茅舍,无月不辞劳苦,又忙着去打扫鸡舍、鸭舍和兔窝,给它们喂食,完了又为一只雌兔接生,忙碌半个多时辰才算完。 回到大堂,没人,正四处张望,却听里屋传来梅花的声音:“别找了,我们在里屋。” 无月进去一看,见她在外间暖阁中和丽儿坐在炉边烤火、喝茶闲聊,一脸惬意。若说这堆人里面还有梅花喜欢的人,那就只有丽儿了,这个无比阳光的小妮子,她的笑容如此纯洁美丽,天生拥有强大的感染力,足以令铁石心肠融化开来! 绿绒气得脸都绿了,待出言讥讽几句,却被无月捂住口鼻,出声不得,憋得脸儿涨红! 无月走到火炉边的竹椅上坐下,绿绒则被晓虹拉进她那间东厢房里去了。丽儿忙起身给他斟上一杯热茶,颇为心疼地道:“瞧你,手和脸冻得煞白,快烤烤手!” 梅花冷冷地道:“从小娇生惯养,活该受受罪!” 丽儿嘟起了小嘴,不满地道:“梅花阿姨,我可也是娇生惯养的哦,您可把我也骂啦。” 无月听她称呼梅花为阿姨,不由得暗地里瞪了她一眼,心道:“丽儿如此称呼,岂非连累我也自降一级?” 梅花捏捏她的香肩,微微一笑:“你是小丫头自然不同,再说啦,他哪有你这么可爱?” 这大约还是无月第一次见到梅花的笑容,不过是沾了丽儿的光。那动人心魄的美丽忽然间如灿烂鲜花一般绽放开来,与丽儿阳光美丽的笑容又自不同,别有一番成熟撩人风韵,不禁看得痴了! 梅花警觉到他的失态,忙收回笑容,一脸寒霜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无月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边喝茶边烤手。 丽儿忙替他解围,娇憨地道:“梅花阿姨,别对我哥哥这么吹鼻子瞪眼的好不好?” 梅花脸上冰河解冻,虽未露出那如花笑靥,却也不再那么冷肃,对她说道:“丽儿,倒不是我跟他过不去,对这种人只要稍假辞色,他立马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缠得人心烦!你年纪小没经验,尤其得小心提防他,免得不小心上当!” 听她对自己评价如此恶劣,无月鼻子都快气歪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低头喝茶生闷气。 丽儿看着他嘻嘻一笑:“我倒没觉得他有多缠人啊?”只要有她这朵解语花存在的场合,气氛永远也不会显得沉闷。 梅花俭朴惯了,茶是市面上随处都能买到的那种,水质倒还不错,她烹制也得法。当然比起绿绒为他量身定制,所烹制出来的香茗实在没法比。 无月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梅花姊姊,外面那些猎户,为何把梅花谷说得如此恐怖?误闯进来的人,你是如何处理的?” 梅花冷冷地道:“这是梅花谷得以长久保持清静、不为外人所扰的不传之秘,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无月本就是没话找话说,她不愿说也就算了,只是被噎得有些难受。 丽儿拉住梅花的手一阵摇晃,娇声央求道:“我也想听听,您就说给我们听听嘛,算丽儿求您啦,嗯……”尾音拖得老长,听起来又娇又糯,实在令人无法拒绝! 梅花踢了踢无月的左脚,眼睛往门外一扫,那意思很明显:“你出去,我只跟丽儿说。” 丽儿靠在梅花肩头,扭动着娇躯不依地道:“让他一块儿听嘛,我保证,我们决不会对别人说的,嘤……” 她这一扭一摇一撒娇,梅花一身老骨头似乎都被摇酥了,不停抚摸她那满头美丽的小辫儿以示抚慰…… 无月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心中直纳闷儿:“这小妮子进入谷中不过半月,啥时候把这位冷美人给哄成这样的?” 梅花这才沉声说道:“梅花谷被人传得如此恐怖,主要是因其唯一入口,便是南面这段长长的大峡谷终年毒雾笼罩,先是致人昏迷,两日之内若不及时施救便会送掉性命。遇上误闯谷中的外人,我会给他们灌下解药,然后送到谷外山坡上,任其苏醒之后自行离去。我在解药之中掺入了一些致幻药物,服下之后会令昏迷之人产生极其恐怖、地狱般的幻觉,如同亲身经历一般,回去之后自会把梅花谷说得恐怖万分,外人便再也不敢来了。遇上我上山采药,或是出谷巡诊之时,这些闯入者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无月奇道:“可咱进入谷中这一行六人,咋就没产生那种恐怖幻觉呢?” 梅花解释道:“我这解药共分三种。一种是长效解药,服用之后,可无限制穿梭于毒雾之中,这种解药你们已服用过。另外两种是一次性的,其中只有一种掺入了致幻药物,另一种则没有。当初救醒你们三人之时,所用的是后者,不会产生恐怖幻觉。” 无月道:“哦,你咋没把我们扔出去呢?” 梅花道:“我见你们仨小小年纪,都那么可爱,不愿对你们下重手。另外呢,见你们一身衣着装扮,显然是娇生惯养的富贵人家子女,扔到荒山野岭之中,怕你们会出事,所以就带进了谷中。” 无月笑道:“看来你对我们是格外开恩,谢了!” 梅花道:“那倒不用。嗯……绿绒丫头似乎对我很有些意见?” 无月陪笑道:“她小孩子家不懂事儿,你别理她。” 梅花噗哧一笑:“你又有多大?说话老气横秋的!看着你们,我总想起以前常为些鸡毛蒜皮之事,便和他闹气。人生中总有一段时间很不懂事,特别意气用事,回想起来都觉得可笑……可是,当时那种全身心投入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回来了……”言来不胜唏嘘,似有无限惆怅。 丽儿插嘴道:“梅花阿姨,您怎么和无月一样,老是满怀心事的样子,就不能活得开心一点儿么?” 梅花无比怜爱的轻抚她光洁的美人额,柔声道:“傻丫头,快乐难道是可以选择的么?当一个人历尽沧桑,回首前尘,觉得今不如昔,怎么快乐得起来?” 无月则问道:“他是谁?” 梅花转头看看他,答非所问地道:“绿绒对你一片痴情,你可别辜负了她,还有晓虹。有些人你一旦错过,便再也找不回来,到时别后悔莫及!她俩都是不错的女孩,对你又那么好,还嫌不够么?别把心思老放在我身上,那是徒劳无功!要说我能对你有点儿好感,也只是觉得你就象我的孩子,认我做乾娘或许可以考虑。要想我跟你好,那是异想天开!” 丽儿总算听出一点名堂,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那意思是说:“原来你竟打着这样的鬼主意,以后我才不会再帮你啦!” 无月躲闪着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对梅花说道:“我看你才是老气横秋呢,年纪轻轻,却总是一付历经沧桑的模样。” 梅花拍拍双腿说道:“不跟你们两个小家伙闲扯了,我就要出去巡诊,大约要三四天时间,你快去准备干粮和药箱,吃过午饭咱们就出发。” 丽儿忙道:“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梅花有些犹豫,似有些不忍拒绝。无月见她如此模样,心知她肯定禁不住丽儿的软磨硬泡,多半会答应,不忍心这丫头跟去受苦,忙劝道:“丽儿,出去巡诊可是件苦差事,一路风餐露宿的,你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就别去了。” 第056章 芳心失陷 无月还是第一次随梅花出谷巡诊。病人大多是山外村庄里的猎户、农家,和更远一些小镇上的居民。 此时已是千禧四十四年的新年初三,下山的路上,无月猛地想起:“差点忘了,前天就是辽东女真立国之日,边境上恐怕又要变得不平静了!” 下得山来,由于已开春,路边枝头上堆满的雪花开始解冻,沿着树枝和树干往下滴水。 见他看得如此入神,梅花叱道:“好好走路!这些树木有啥好看的?” “又到了一年中冰雪消融的日子……”无月若有所思,喃喃地道。 梅花白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一路行来,等着梅花前来看病的百姓很多,人人都对她敬若神明,接待得既热情又周到。无月也跟着沾光,每到一地,当地人总是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给他吃,腾出最好的房间供他住,拿出提前做好的衣衫硬往梅花手里塞,随时有马车接送,衣食住行再不用发愁,比上山采药轻松愉快多了。 在布伦台镇上,二人住在当地最大的牧场主拉里格老爷家里,好酒好肉地招待着。作为布伦台首富之家,这座住宅比起中原普通小富人家的宅邸还要简陋许多,只有土墙围起来的一进院,院子东边是一座土墙平房,西侧用原木搭起一长排马棚,所养的数十匹马倒是身高体壮、神骏异常,正屋中间一厅,两侧各两间居室,也是土墙,屋顶所用的青瓦算是唯一有点档次的建筑材料。 梅花整天忙得不亦乐乎,为百姓看病开药方,无月则负责照单抓药,拉里格老爷的老管家齐布给他当下手,也是忙得满头大汗。 看看门外院子里排成长龙的人们,少说也有两三百人,无月不禁皱眉道:“此地难道没有大夫么?” 齐布谦恭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大家都特别信赖梅花仙子神奇的医术,除非迫不得已,宁愿忍着病痛都要等着她每月一次的巡诊,只肯找她看病。” 无月“哦”了一声,暗忖道:“难怪此地如此清苦,梅花也情愿待在这儿,因为这里的人们需要她,这儿有她人生的目标和理想,有她存在的价值。毕竟,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人生理想,我不也一样么?” 前来问诊的多是眼疾和关节炎患者,对于眼疾,梅花多以药物治疗为主,往往只需看一眼病人的眼睛便能迅速开出药方,无月和齐布配药的速度压根儿跟不上,很快便堆积起一大摞药方。 关节炎属于慢性病,无论采用何种治疗手段,通常见效很慢,梅花采用的是针灸治疗。就有那么神奇,无论是腿上还是腰部患病的病人,经梅花大约一刻钟左右的针灸治疗之后,马上便能手到病除,症状完全消失! 其他诸如中风、牙疼和妇人暗疾等疑难杂症,梅花要么针灸,要么推宫过穴,要么二者兼顾再配合药物巩固疗效,无不妙手回春! 无月留意了一下,同样的眼疾,梅花开出的药方却五花八门,几乎没有重复的配方,不禁奇道:“梅花姊姊,不都是眼病么?怎么药方都不一样啊?增加了好多配药的工作量。” 梅花正在为一位中风的老人扎针灸,闻言瞪了他一眼,“你懂啥?眼病也分许多种,对症药当然也有所不同,赶紧抓药,病人还等着呢,眼疾尤其拖不得,别给我添乱!” 无月的桌子前已有二十多个眼疾患者在等着他抓药,不过没有一人催他,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和他闲聊起来,似乎对梅花开出的药方很有信心,显得善良而淳朴。 这些牧民都曾找梅花看过病,和病人闲聊时无月得知,梅花每次出来巡诊都可谓药到病除,已被百姓们视为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附近每个镇上都专门为她建有梅花庵,里面塑有梅花仙子拈花微笑的金身神像,对她崇敬无比! 在勃卡里克镇上巡诊时,无月就曾在梅花庵里见过梅花仙子神像,那种由里到外无不美到极致的神韵,传神之极,令他无比震撼!当地人都是极为虔诚的佛教徒,可梅花庵的香火竟比观音娘娘庙还旺,更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其影响所及,每逢月初梅花仙子出来巡诊之时,连三百里外的百姓也会长途跋涉地纷纷赶来,找她看病。 这一次无月可是亲眼所见,但凡遇到疑难杂症,梅花往往会取出十余支金针,不到半个时辰便告见效! 他也才知道,梅花给病人配药竟分文不收,难怪她对药材的需求量那么大。只是在有些村镇,百姓会事先采集一些药材晒干,等梅花出来巡诊时交给她。梅花所需一应生活用品,除了百姓送她的,她还可以在这些村镇里随便拿,无论百姓家里还是商铺,没人会收她的一文钱。夜里无论走到哪户人家投宿,都会受到贵宾般最热情的款待! 一路行来,随着对她了解得越深,无月愈发被她身上那股无私奉献的人格魅力、高华雍容的内在气质所深深吸引。可以说,前半场若说他是在演戏,拼命博取她的芳心是不得已而为之,到了后半场,他觉得这位朴实无华的奇女子是如此可敬,令他心生怜惜,恨不得倾尽一生呵护她平安周全、远离苦难。 他不知不觉地深深爱上了她。 只是由于曾经假过,真假难辨之下,他仍不自知而已。 出来巡诊的第三天,二人途经布伦台镇外一个小村庄,遇上一户人家为老人出丧,一行人披麻戴孝,唢呐吹奏着哀伤的曲调经过二人身边。当村民抬着棺椁经过时,见梅花扶棺走了十几步,无月瞧得奇怪,也只好跟在她身后。 忽听她大声说道:“你们暂且停下!” 按民间风俗,拦住出丧队伍可是大不敬之事!然而这些村民见是她,倒也不以为忤,一个个脸上满是崇敬之色,依言停下并纷纷为她让道。 梅花走到身披白麻的孝子身前,问道:“老人家是因何病亡故?” 孝子泣声道:“梅花仙子您好!昨晚我爹忽然中风,我们请来乡里的大夫,却为时已晚,无法治好,呜呜……” 梅花沉声道:“何时断的气?” 孝子道:“昨夜子时,已经整整半天。” 梅花皱眉道:“打开棺盖让我瞧瞧。” 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无理要求,她说来竟轻描淡写! 无月忙暗中提气戒备,严防村民们暴怒发难,好随时出手保护她。梅花已成为他心目中真正的仙女,不容亵渎,更不容伤害。 谁知这些村民不仅毫无怒意,反而个个两眼放光,露出一付希翼之色! 村民将棺木移到路边,启开棺盖,里面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月探头过去,瞧其模样,百分百是个死人,实猜不透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梅花的举动更是古怪,不去摸老人的心脏部位,反而将手搭上他的脑门,黛眉微蹙,似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听她说道:“颅内尚有轻微活动,老人并未真的死去,他的心跳停止五个时辰,全因脑部经脉阻塞,若疏通那些经脉,再用推宫过穴之法,当能恢复心跳。” 也不理睬目瞪口呆的村民们,她从无月背上的药箱里取出那付金针,蹲在老人身边,将金针一支接一支地深深插入老人头部,横七竖八地插了二十根之多,随后用手捏住金针尾部,上下左右轻微晃动,隔半刻钟换一根金针。 无月不禁皱眉。他虽受先天所限,习武事倍功半,但对武学理论却颇有研究,就象一个只会绘制建筑图却不会砌砖的工匠师。他对人体一百六十个穴位的名称及部位可谓倒背如流,然而令他吃惊的是,梅花插下金针的那些部位毫无章法可寻,根本就不在任何穴位之上! 这和寻常大夫的针灸疗治之法,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渐渐地,这大冷的天,他发现梅花竟秀眉紧蹙,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汗珠顺着粉腮滚滚滴落…… 难道梅花是以真气透过金针来治病,而且还是极为耗费真气的功法?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才听梅花长嘘一口气,一脸疲惫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孝子低声说道:“我的事做完了,你现在按我这种手法,替你爹推宫过穴。”说完双手在老人胸部推按了数下,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你扶我起来。” 无月伸手扶起她身子,见她脸色苍白得吓人,冷汗潸潸而落,显得疲惫不堪。 梅花似浑身乏力,娇躯一歪靠在他的怀里,臻首无力地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看着孝子为老人按摩…… 抱着她的柔软娇躯,耳闻阵阵娇喘吁吁,嗅着她身上缕缕幽香、吹气如兰……美人香唇,离自己从未如此之近,低头看她潮红粉腮,无月胸中不禁涌起一阵冲动,好想痛吻过去! 梅花似有所觉,也凝目看着他,眼中娇慵不胜。由她的秋水双瞳之中,无月看见了自己的影像,忍不住动情地呢喃道:“梅花,我爱你……”这是发自他心灵深处的声音。 梅花轻轻地点点头:“这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看得出。” 无月激动地道:“你愿意接受么?” 梅花笑道:“家里还有好几个美人在等你,我可不愿和她们争……我这一生,要的是唯一,你想鱼和熊掌兼得,那是没门……” 无月凑向她的耳边低声道:“若我要你做我的唯一呢?” 梅花笑靥如花:“那我可要试试,看看能否爱上你,你可要努力哦!无论如何,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若我还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非你莫属……你是天下最善良、最温柔、最有气质、最气度不凡、最有责任感、最善解人意、对女人最好,尤其是,拥有这么多优点之后,你居然还是天下最好看的男子,老天对你实在太过偏心……” 无月一脸陶醉地说道:“我实未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优点,都要被你夸晕了,当心扶不住你……对了,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些村民看见我们象这样靠在一起,岂非会把我俩当成一对情侣,似乎有些欠妥?” 梅花笑道:“他们知道我现在很需要休息,不过是把你看成一根可以容我靠靠的木桩而已,没人会笑话我们的。” 无月想想她在这些村民心目中的崇高威望,自然相信。却听梅花又低声说道:“刚才我只说了你的优点,你暂且别得意,尚未说到你的缺点呢。” 无月很是谦虚地说道:“愿闻其祥,你放心,我承受力很强的。” 梅花道:“强个屁!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承受力太差,经受不起任何重大打击,就象温柔乡中的一朵娇花,被群芳环绕,众星拱月之下,显然太缺乏历练。” 无月点头道:“嗯~说得很中肯。不过你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居然说脏话也不脸红?” 梅花娇声说道:“错非是你,对别人我还懒得说哩!” 这话听得他心里暖融融的,若非她把自己当作亲近之人,焉能如此?不由得心痒痒地道:“若非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真想亲你一下!” 梅花瞪眼道:“若不经我同意,你敢亲我,非扇你两巴掌不可!” 无月吃吃地道:“你现在就扇我两巴掌,算作预付,待到无人之处,我再亲你……” 梅花嗤之以鼻:“真是个小色魔!这就是你的第二个缺点,很严重的缺点!你是个标准的花心大罗卜,一定有许多女孩子爱你,被你迷得找不到北!” 无月道:“那你呢?” 梅花低声呢喃道:“我感觉,自己也快了……嗯~不是快了,我已经找不到北了……小月,天啊,这会儿咋觉得你这名字也如此迷人……小月啊小月,你若真要爱我,就要负担我一生一世,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打击,我一旦爱了,就会全身心投入,再也不留退路……” 她眼神迷离,已是珠泪盈眶,话音变得如梦似幻、虚浮飘渺,空灵而凄清,“这一次我陷得好深好深……你不知不觉就偷走了我的心,每当你靠近,我就会变得好无力,我无法抗拒,咬牙硬撑了这么久,我是不得不向你投降,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好久,我爱你,或许比你爱我更加深沉……每次骂你滚蛋,我都很担心你会赌气而去,若真那样,我想我一定会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别走,我不能没有你……”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眼睛渐渐潮湿,正待指天发誓,却听村民们一阵惊呼,忙转头看去,那位老人已睁开双眼,一脸错愕地看着身边众人,右手抬起,似想要人搀扶。 孝子一头扑进老人的怀里,痛苦失声:“爹呀!真没想到,你终于……竟、竟醒过来啦!” 说完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倒在梅花身前,磕头不止地泣声道:“多谢梅花仙子的大恩大德!回去之后,我一定要和乡亲们筹集善款,为您建庙塑像,日夜供奉!” 在他身后,所有村民哗啦啦跪下一大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至此,无月对梅花的妙手回春之能已深信不疑! 他在那些村民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感激,而是崇拜,古老图腾般的崇拜!想来也是,大罗金仙能为百姓做的,也不过如此而已。 梅花在他心中,已不单单是美丽、善良和俭朴,而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接下来二人骑着拉里格老爷家的两匹高头大马,沿那仁郭勒河谷,向东北方向一路穿越高耸如云的祁漫塔格大雪山,准备赶往梅花出来巡诊的最后一站,乌图美。 两地相隔一百七八十里地,说起来不算太远,可河谷中怪石嶙峋,山道崎岖不平,许多路段忽高忽低,只能牵马而行,到得天黑不过才走了一半,来到大雪山腹地。 梅花对附近地形了如指掌,很快便在山麓找到一个可供躲避风雪的山洞。见梅花在洞口外点起篝火,无月不禁奇道:“干嘛不在洞里?” 梅花笑而不答,拿出罐子将水烧开,拿出干粮和无月吃过之后,才娇媚无限地说道:“今晚夜色好美,我要你陪我坐在洞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岂不是很浪漫?” 无月抬头看看天,非但不是月圆的日子,而且天空飘着雪花,浓云密布、月隐星稀,看不出夜色美在哪儿? 自从重新敞开紧闭多年的心扉之后,梅花变得跟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没有两样,或许此刻在她眼中,只要有无月在身边,即便漫天飞雪的寒夜也是美不胜收。 二人靠坐在洞外石壁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梅花竖起食指数星星的模样活像一个纯真可爱的小姑娘。 可天上哪有什么星星?她数了半天,连疑似星星的光点都算上,左手五指都没掰完。无月帮她一起数,可实事求是地说,一颗都没有。 见她一付兴致勃勃的可爱样子,无月也不好扫她的兴,只是揽住她的娇躯关切地道:“梅花,你冷不冷?”雪花已飞满她的秀发,变得跟白毛女似的。 梅花呢喃道:“一点都不冷,现在我不仅心里热,连身子都热。”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会儿也不例外。 无月怜爱无限地轻抚她披垂脑后的柔细长发,柔声道:“梅花,你这样子真是好美丽好可爱!” 她痴痴地看着无月,颤声道:“我方才数了半天的星星,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两颗星星才是最明亮最美丽的……哦,小月,你为何要如此迷人啊?让我如此情不自禁……” 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微闭,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张不已,檀口微启、哈气如兰,缓缓奉上淡淡红唇…… 阵阵寒风刮得篝火东倒西歪,却刮不散这对深情相拥的恋人心中那火一般的热爱,和缠绵悱恻的柔情蜜意。 唇儿无数次难分难舍地缓缓分开,又热切地合上,每分开一次,合上时便愈发激情投入,胸中激荡的情意似乎怎么也渲泄不够。 不知已是多少次,再次缓缓分开,两双轻微颤抖的红唇仅隔一线,梅花已有些娇喘嘘嘘,缓缓睁眼,眼中如梦似幻,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低声呢喃着:“这段时间让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会怨我?” 无月的话音同样虚无缥缈,宛若来自天上般空灵:“我没来的时候,你一个人既要采药,还要定期出谷巡诊,孤独一人风餐露宿,岂非更加辛苦?想想我都心疼!可是我理解你的感受,有那么多双热切的眼睛在期待着你,有那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对么?” 梅花星眸迷离,“谢谢你的理解,你实在是个善良热情、善解人意的好男儿。若能早些遇上你该多好,我绝不容其他女孩子把你抢走,好希望你只属于我,好希望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无月道:“梅花,你身上这种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实在比你的绝世容颜更加动人心扉,而这,正是你最能打动我的地方,也是我最终情不自禁爱上你的原因!若非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真想一辈子待在这儿陪着你,为你分担劳苦。” 梅花再次送上颤抖的红唇,“我要你吻我,你的吻让我感觉就象到了天堂,天啊,怎会这么美!从今夜起,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吻我,一直到老,我估计都吻不够,哦……” 多年苦行僧一般的孤寂之后,她终于在无月身上找到一个可供她的灵魂栖息的情感的天空,让她彻底放飞心灵…… 回到梅花谷,他对晓虹诸女说起梅花这一活死人的神奇医术,她们也是听得挢舌难下,不禁对梅花看高一线! 第057章 大小姐 燕山凤吟宫前院,若文居二进小院。 欧阳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朱若文被吓得魂飞魄散,忙穿好衣衫,吩咐丫鬟紧急召来御医。 白发须眉的张御医匆匆赶来,探视一番后,无可奈何地对朱若文长叹一声,缓缓地道:“朱总管,恕老朽无能,无力回天,您准备后事,还请节哀顺变!” 张御医去后,朱若文为儿子输入真气,祈望能挽留他一线生机。在她真气助力之下,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欧阳俊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不过已是回光返照。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双眼已哭得红肿不堪的母亲,心中有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喃喃地道:“娘~孩儿不肖,我真……”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良心发现之下,他说的倒是真心话。 朱若文见爱儿眼神渐渐涣散,一时间泪如泉涌,嘶声哭道:“我的儿~你不要走~呜呜呜~不要离开妈妈……啊啊啊!!” 在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中,欧阳俊停止了呼吸。 朱若文痛不欲生,哭叫道:“丈夫一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未曾想仅仅一个月之后,自己又遭丧子之痛!苍天啊~为何夺去我儿年轻的生命呢?俊儿生下来便没有父亲疼爱……呜呜呜!” 她伤心欲绝之下!恨不得割自己一刀!以替死去的儿子,可于事何补? 赵凤吟母女闻讯纷纷赶来。赵凤吟诧异万分,问道:“若文,俊儿前几天还好好的,无病无痛,怎么突然就没了?” 朱若文怎能告诉娘娘实情?只好泣声道:“跟一个月前的欧阳一样,也是突发急症,张御医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呜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月间接连失去两位亲人……” 灵缇缓缓靠进她怀里,柔声安慰道:“乳娘还请节哀顺变,您身边不是还有蝶儿姊姊和我嘛!” 影儿、魂儿和静儿三女也分别上前安慰一番。可大家都知道,这等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痛彻心肺的哀伤,一时半会儿怎能消除?也只好用时间来疗治心中的创伤了。 由若文居出来,赵凤吟边走边问道:“缇儿,你刚从大舅和姥爷那边回来,最近风声很紧?” 灵缇点了点头,不无忧虑地道:“据我所知,朝廷大军、绣衣阁和众多飞鹰门高手已齐聚济南府,若不出意外,最晚后天便会发起攻击!我真是好担心啊,也不知无月回到府中没有?女儿之所以急急赶回,便是想、想带人马上前往济南府,设法接应他!” 赵凤吟黛眉紧蹙,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为娘接到的密报也差不多。不过缇儿若是亲自带人前往,战场上情况复杂、敌我不分,罗刹门弄不好会把你当作敌人给一刀宰了,实在太过冒险,为娘绝不会答应的!” 灵缇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我若不去,他一旦出事,女儿也不想活啦……” 赵凤吟沉声道:“为娘自有安排。我安排在绣衣阁里面的人一向由魂儿负责联络,这次就由她带人前往济南府。” 自从听了影儿那番话,她已知道魂儿对无月有意,加上魂儿对绣衣阁的情况非常熟悉,所以在她看来,如此安排自是最合适不过。 ***    ***    ***    *** 济南暮云府。 最近府中一片平静。这是自去年十二月初大小姐回府后,非常罕见的景象! 尤其这两天夫人心情大好!她体格健壮,经期很有规律,一直都是月初那几天,眼下已是元月十四还未来月经,慕容紫烟终于确定自己已有身孕。这是她和真心相爱之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在她看来,这才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无月的嫡长子或嫡长女,未来庞大“帝国”的继承人,能赶在他的所有女人之前生下孩子,她怎能不欣喜万分! 这也是府中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家伙,出远门这二十多天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大家成天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大小姐对暴龙军的训练已走上正轨,大家也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从严治军。 北风和夫人一样,御下极严,督导军训时堪称严酷。可是和周韵这番折腾相比,简直就像儿戏,因为她的这种训练方式,即便在那些女真猎人们眼中也堪称残忍! 经过二十多天的训练,冬练三九虽酷寒难耐,大不了冻伤,还不至于死人,可在其余项目的魔鬼训练中,举杠铃吐血而亡者五人,腿上绑着沙袋跳不过火坑掉下去烧死的六人,尤其武装泅渡本非这些女真健儿的强项,沉入黄河激流中淹死者竟多达二十六人! 面对如此巨大的非战斗减员,连一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罗刹女王也开始心疼起来,须知这些暴龙军重装骑士全是一层层精选上来的精英分子。 为此她专门找来女儿谈话,“韵儿,为娘当年在关外率军作战时,一场激烈的大战拼下来,每千人里面阵亡人数也不过数十人,和这二十多天军训的减员人数居然相差无几,这样下去如何得了?可否适当降低训练强度?” 周韵很有信心地说道:“娘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将训练伤亡人数马上降下来!” “什么办法?” 周韵想了想,“这些战士因训练而亡死得太过容易,看来我有必要在他们的尾巴上再点把火!” 慕容紫烟不得不承认,对女儿还不是太了解,若说她体内过于旺盛的精力来自自己的遗传,她那颗疯狂的脑袋又是从哪儿遗传来的?肯定不是自己,她父亲也一向中规中矩。 周韵的办法是杀鸡儆猴! 她回到练武场上,立马集合暴龙军和上黄旗将士,开始处罚个别训练未达标的战士。 从前在诸般训练考核中,未达标者大不了被一刀杀死,周韵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则很特别, 在行刑之时,她要求暴龙军和上黄旗全体将士必须在场围观,而且下令:“谁若敢闭上双眼,将遭遇和受刑者同样的下场!” 于是,将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小姐点住受刑者的穴道,将他关进一个六尺大小的铁笼子里,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大老鼠,少说也有上千只! 一只只小小鼠眼闪动着饥饿绿光,也不知已有多少天未曾喂食,见到有人进来,闻到一股人肉香味儿,个个馋涎欲滴、龇牙咧嘴地吱吱乱叫着,顿时蜂拥而上,啃噬活人皮肉! 将士们恶心得呕吐不止,冷汗直冒! 更折磨人的,是大家还不敢闭上眼睛,否则会变得跟笼中人犯一样! 将士们只好继续毛发直竖、心惊胆颤地瞪大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浑身上下黑压压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地爬满了大老鼠。 那些饥饿的老鼠个个争先恐后地想挤进去啃那人的肉!最先被啃噬的是阳具和眼珠,啃出窟窿后,又从眼窝和血肉模糊的下体钻进去啃噬脑子和肚肠,空出来的位置立刻被其它老鼠填满! 一时间,老鼠啃肉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伴随着那人嘶声裂肺的惨叫,简直就象一场噩梦! 不少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场吓得屎尿失禁! 若是老鼠们一直都很饥饿也还罢了,大概半天多便能将人咬死。然而老鼠即便再饥饿,胃口也很有限,待它们渐渐吃饱之后,啃咬的速度也渐渐放缓下来。到得后来,大多都吃得肚儿撑得圆圆,懒洋洋地睡大觉,各自睡醒之后,又轮流爬到那人身上啃咬几口。 所以那人很长时间都还有知觉,直到三天之后才终于断气,声嘶力竭的惨叫尖锐刺耳,令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听着受刑者那撕心裂肺的阵阵惨叫,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兴起这样的念头:“我情愿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愿接受这样的处罚!” 大小姐这样残忍真的只是为了训练超一流战士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原则一向是我不好过,大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无论怎样,效果很明显,或许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法限量? 在被鼠群咬死三人,蛇群慢慢吞掉两个人之后,由于魔鬼训练已有一段时间,打下了一定基础,战士们绑着沉重的沙袋再次跳越火坑时,觉得火坑里面的熊熊火焰不再像以前那般可怕,至少没有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被活活咬死吃掉那么恐怖,结果这些火坑的确就不可怕了,想都不用想便一跃而起,居然发觉连续跳越五次也没那么困难!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怕困难、无所畏惧,困难和恐惧就会反过来怕你。其余诸如武装泅渡和举杠铃等项目,也都和跳越火坑的情形差不多,似乎变得容易许多! 接下来再也无人享受大小姐这种特殊的处罚,因为全都达标了!训练死亡人数也迅速归零!尽管那是周韵参考自己的承受能力,在母亲的劝说下稍稍放宽了一些的苛刻标准,但仍已超越人体极限! 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上黄旗已成为名副其实的钢铁部队,而周韵嫡系的暴龙军则堪称精锐中的精锐、铁军中的铁军!个个武功高强、弓马娴熟,每人都能抵挡罗刹旗兵十多人的围攻而不败! 祖先的荣耀和不败神话,一夜间摧枯拉朽一般连下敌军重兵驻守的九个城池这种军事史上的奇迹,能否在这支新生代暴龙军身上重现? 这段时间,为了保持隐秘,周韵把暴龙军拉到广阔无垠的沂南围场进行训练,上午依然按各科目进行日常训练,下午则主要是全副披挂,演练重装骑兵列队及冲锋。 上千匹披甲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如钢铁洪流一般轰隆而过,其威猛气势,令在场围观的鹰奴们震撼之极! ***    ***    ***    *** 在周韵热火朝天地操练暴龙军之时,太子赵振英征得皇上默许之后,针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以及各项行动的准备工作,也是紧锣密鼓! 绣衣阁统领郑天恩甚至向太子建议,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抽调精锐南下,一举捣毁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按理说对付一个中原江湖帮派,竟动用帝国用于防御草原部落和女真的精锐之师,实在是杀鸡用牛刀! 然而太子很明白这家伙的心思,自从父皇将宣辽军兵符赐予长公主,这支部队在她的指挥下北击草原强族,最终迫其西迁;往东威慑辽东女真,使得千禧帝国驻守辽东的大军多年无战事。自那以后,这支被视为帝国支柱的精锐之师,便一直被长公主所牢牢控制。虽已更换过好几位统兵将领,但兵符一直在她的手中。 太子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以消灭罗刹门为借口,趁机削弱宣辽军的实力,实乃一箭双雕之计,其中暗藏的私心昭然若揭。当然对太子来说,作为皇储,这支几乎可左右国运的强大军队,被一位非常强势的皇室成员、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那么欣赏、与自己并不那么和睦的长公主所控制,实在有些如鲠在喉,能够借机挖挖她的墙角,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太子顺水推舟,让郑天恩在御前会议上将这项很荒唐的建议提了出来,自己则在背后暗中为他撑腰。 这一提案,理所当然地遭到多数大臣的强烈反对,尤其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阁老。这些阁老们个个精明将干,在制约皇权和治国之道的路线纷争中,多数和长公主政见一致。 且不说政见不同,光看看眼下女真金国立国不久,正蠢蠢欲动,与千禧朝渐成水火不容之势,抽调宣辽军南下必将动摇国本。在这样一种严峻的形势下,郑天恩的提案完全是不顾大局的窝里斗,这个道理简单明了,被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慷慨陈辞一番,指出其中的致命弊端,别说尚未完全昏聩的老皇上,就连准备大力支持郑天恩的太子也听得连连点头。 他毕竟是要接班之人,若是连自己未来的江山都保不住,还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姊争个什么劲儿?便一直没吭声儿。 倒是一向和郑天恩一个鼻孔出气的太监总管刘宇,不时在老皇爷耳边嘀咕几句,力挺郑天恩,搞得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心烦意乱之下宣布退朝。 在瑶光殿传上晚膳,千禧帝和宠妃于氏共进晚餐,聊起早朝之事。为了替儿子争夺王储之位,于妃一向把太子和郑天恩视为眼中钉,从自己的利益出发,也一直在竭力拉拢长公主,当下不仅将这个荒谬的提案驳得体无完肤,少不得又趁机将太子和郑天恩狠狠数落一通! 女人一旦唠叨起来可是没完没了,闹得老皇爷头晕脑胀。 第二天早朝再议,郑天恩这一提案自然草草收场。 郑天恩不禁暗自忧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长公主在朝堂之上的潜在影响力,今后若要针对她,或许只能采取更加隐秘的手段了。” 这次有针对性的御前会议开完,最终由皇上下旨,集结胶东及其附近地区三万官军精锐,任命胶东总兵官方天戟为统帅,在绣衣阁的协助下发起对罗刹门总舵的围剿行动! 待部队集结及各项攻击准备完成之后,方天戟又禀明太子,特许从禁卫军中调来八门攻城用的抛石机和配属的抛石兵。 第058章 乌云摧城 暮云府前院,夕阳下湖面波光粼粼,一群三四岁的小孩正站在湖边捡起薄薄的石子打水漂玩。一个头扎一对小辫儿的小女孩投出的这块石子在水面上连续弹起五次,才最终沉落水中,引来小伙伴们的一阵喝彩! 练武场上,精卫队员们刚结束一天的艰苦训练,大部分队员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向东边的营房走去,最后在营房前解散,各忙各的日常工作。 小女孩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上满是得意的笑靥,又捡起一块石子准备扔出,两位仍身着训练服的男女手拉着手来到她身边,面带微笑地看着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女孩。 见伙伴们一起看向自己,小女孩回头一看,忙扑进女人的怀里,亲昵地叫道:“爸爸,妈妈!今天我打水漂成绩最好,您们训练结束啦?” 女人柔声道:“乌娜,已快到晚饭时间,该回去了,否则爷爷奶奶又要出来到处找你了。” 小女孩看看西山上的日头,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娇声说道:“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嘛,我正玩得高兴呢,待会儿再回去。爸爸妈妈,今晚能过来跟咱们一起吃晚饭么?一家人好久没在一起了。” 女人摇摇头,“今天还不行,精卫队有条令的,女儿要乖乖的哦,听爷爷奶奶的话,爸妈还有事,先去了。” 恋恋不舍地目送父母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腾龙阁后面,小女孩这才回身投出石子,这次竟在水面上弹起六次,不禁高兴得手舞足蹈! 半晌之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手扶拐杖,步履蹒跚地踱来,远远地看着小女孩,气喘吁吁地高声喊道:“小囡囡,该回家喽!” 小女孩回头,“奶奶,我还没玩够哩,晚饭不是还有一会儿么?您先回,我再玩一会儿。” 老太太唠叨起来:“你这孩子,每次都是这样说,玩得高兴便什么都忘了,说是只玩一会儿,经常等你半天也不见人影儿,饭菜都凉了,你这阵儿不回去,待会儿奶奶还得出来跑一趟……” 小女孩哀叹一声,一脸无奈地跺跺脚,“饭菜凉了再热一热不就行了,真是!” 老太太慈爱地笑道:“小囡囡啊,跟奶奶回去,奶奶跟你讲故事。” 小孩子们同时欢呼起来,“拜雅奶奶要讲故事喽!喔~喔!”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跑到老太太身边,扶着她往西走去。 马厩前有一长排平房,里面住的全是马夫。女真人的马匹属于私人财产,即便是暴龙军和精卫队的战马也是如此,每个暴龙军或精卫队员都拥有两三匹之多,大家平时忙于训练,还要承担府中的各项日常工作,老人们便主动承担起为子女们喂养马匹和抚养小孩的责任。 平房中住的全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五六岁以下的幼童,此刻家家户户炊烟袅袅,正忙着准备晚饭。 左边第二间平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正在厨房中忙着张罗晚饭,门外,老太太坐在一张小凳上,被满脸期待之色的孩子们围在中间,正缓缓讲述着:“在爷爷奶奶的故乡,也就是你们的老家,每到冬季便是一片林海雪原,奶奶家往东一里外就是一片汪洋大海,封冻后我们常常到海上滑冰,敲破厚厚的冰层捕鱼,可好玩啦!到得夏季,海上波涛翻滚,无数海鸥在天上自由翱翔……” 小女孩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喃喃地道:“奶奶,真是好美哦!我好想去看看大海,可您们总不带我回老家。” 老太太揪揪她右边那根可爱的小辫儿,慈爱无限地道:“我的小囡囡,你说得容易,老家离这儿六七千里地呢,骑马都要十天以上,你小小年纪怎么受得了?不过,等你到了八岁,爷爷奶奶就带你回去看看大海。” 小女孩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包括您以前跟我讲过的北疆美丽辽阔的大草原,还有无边无际的大沙漠,长大后您和爷爷可都要带我去看看哦!” 小伙伴们也七嘴八舌地叫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老太太呵呵笑道:“好啊,就是不知到时候爷爷奶奶是否还能走得动!” ***    ***    ***    *** 元月十四日深夜,方天戟以手中兵符调动各路大军,将济南府和罗刹门总舵暮云府团团包围。郑天恩指挥下的绣衣阁和飞鹰门等高手则作为突击力量,协助官军对暮云府发动突袭。 临战前夕,暮云府广阔的庭院里一片沉寂,也不知是慕容紫烟心神不属之下,疏于防范,还是暗藏杀机? 院墙外小西街一栋民宅阴暗的屋檐之下,一位高鼻鹰目、面目阴沉的中年人负手而立,体型高挑瘦削,身穿衣领和袖口上带有黄边豹形纹饰的绣衣。 在他身后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绣衣人,大约有五六十人左右,在这些绣衣人两侧全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个个身高体瘦,脸上只露出两个眼孔,目光沉静冰冷,宛若来自幽冥地府的鬼魂。 身后的几只火把将黄边绣衣人高挑的身材拖出长长的影子,笼罩在阴影中的面孔显得模糊不清,愈发阴森冷肃。 他静静地看着小西街对面那堵高达三四丈、两头望不到边的院墙,院墙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显得神秘莫测。 但听“嗖嗖嗖~砰砰砰~”一阵巨响传来,他知道,那是集中于暮云府南大门外的八台抛石机同时发射,开始轰击紧闭的厚重院门。 他抬头看天,那些二十来斤重的圆石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划出一道道白色弧形轨迹重重地砸向地面,不是高就是低,要么砸向院内,要么就是砸在院门之外,发出阵阵巨响,可就是没有一枚砸中院门。 “这帮混蛋!平时都不知是怎么训练的,居然还是禁卫军!”黄边绣衣人不禁心中暗骂。 在前两轮打飞之后,大约那帮抛石兵们重新调校过一番,第三轮发射时终有四块大石呈抛物线击中目标,将厚重院门撞出裂纹,紧接着传来兵士们抬着粗大檑木狠狠撞击院门的“咣~咣~”巨响,撞击二十多次之后,又是一阵“咔嚓嚓”碎裂声传来,应该是院门被撞开了? 大院南门那边传来一通鼓响,黄边绣衣人高举双手向前一挥,肃立于他身后的绣衣人和黑衣蒙面人立刻如鹰隼般疾掠而起,高高掠过站在街道上负责合围的官军们的头顶,眨眼间已现身于院墙之上,随即纷纷扑进院内。 三百多个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分别由大门和西墙突入暮云府,大队官军紧随其后。 院墙内顿时响起一阵“嗖嗖嗖~呼呼呼~”等乱七八糟的声音,接着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黄边绣衣人心中一紧,忙冲天而起跃落墙头,身形更是快捷如电!低头看去,眼见无数光点正迅疾绝伦地飞向自己的属下! 约有十余个绣衣人和二十来个黑衣人已被各种各样的暗器射中,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粗略看了一下,大约有袖箭、飞镖、弩箭、梅花针和尖角棱边的五角飞星之类,另有十来个黑衣人被硕大的铁锤砸进那排铁笼之中,身上同样插满暗器,眼见不能活了! 他皱了皱眉,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排排用圆木搭建、延绵不绝的马厩,然而此刻里面空空如也,一匹马也无,倒是阵阵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大吼一声:“给我往里冲,敢于抵抗者杀无赦!” 三百余名手持利剑的绣衣人和黑衣杀手各自展开轻功,小心翼翼地沿着马厩之间的甬道“嗖嗖”往前疾掠,很快便来到马厩前那一长排平房之前。 几个黑衣人手持火把,“咣”地一声踹开一间房门。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嘛?”炕上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吓得坐起身来,浑身瑟瑟发抖,惊恐万状地看着这些黑衣蒙面的不速之客,两位老人之间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头扎小辫,红苹果一般圆圆的脸蛋,长长的眼睫毛将紧闭的双眼完全遮盖,蜷曲侧卧的小小身子、微微上翘的嘴角如天使一般可爱,兀自沉睡不醒。 “唰”地一声寒光耀眼,躺在炕外侧的白发老汉只来得及发出“啊!”地半声惨叫,便嘎然而止,人倒、头落、一丛血光喷出! “我的老头子啊!呜呜呜~啊!!”老汉的头颅滚落炕上,被白发老妇人捧住,竭力想安回老汉的头上,忍不住嘶声痛哭。 黑衣人跨前一步,伤心欲绝的白发老妇心中升起不祥之感,忙低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眼中充满惊恐和慈爱之意,俯身趴在兀自天使般沉睡着的小女孩身上,哀声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小孙女儿……啊!” 寒光一闪、再闪,祖孙俩双双人头离体飞出! 小女孩的头齐颈而断,殷红的鲜血由颈腔内汩汩冒出,也不知是艳丽的血色还是火把,将这几个黑衣人的双眼染成一片血红,显得无比妖异而恐怖! 可怜的小女孩,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于梦中死于非命。或许她正梦见美丽的大草原?波澜壮阔的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沙漠?所有这些她听爷爷奶奶说起过却从未见过的地方,她很想长大后都去看一看? 霎那间,这一长排大约四十来间平房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边绣衣人背负双手铁青着脸,由这些平房门外缓缓走过,房中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人数有多有少,已全被杀得干干净净! 见已彻底解决掉马厩这边的“敌人”,他抬手一挥,指挥手下继续扑向湖边那片宽阔的广场。 在他们的前方,有大队人马影影绰绰地飞掠而来,双方在广场中迎面遭遇,一时间兵刃撞击的“叮当”声、厮杀喊杀声响成一片,一场激战由此展开! 还有一些人掠过角斗场,急急地奔向马厩前那排平房,半晌之后,阵阵撕心裂肺、叫爹叫娘、呼儿唤女的哭喊声响成一片,令人闻之鼻酸。 黄边绣衣人在十余个手下的簇拥下静立场边,注视着场中的恶斗,罗刹门中人似乎并未料到堂堂朝廷大军居然会卑鄙到发动夜袭,有些措手不及,个个衣衫不整,可个个武功高强、悍不畏死,在自己手下高手和大批官军的围攻之下,竟丝毫不落下风…… “罗刹门能雄霸北武林多年,看来的确是卧虎藏龙。”看看仍源源不断地由大门外涌入的官军,他心中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拼上多长时间!” 大院里战斗激烈,院门前一棵老槐树下,这些从禁卫军调来的抛石兵反而没什么事干,数十人聚在一起伸长了脖子,一边聊天一边看热闹。这些抛石机准头较差,主要用于轰击城门、房屋或固定障碍物,大约需轰击几轮才能勉强挨边,且必须直接击中人体才能伤人,用于轰击运动中的人群基本无效,双方接战之时更是派不上用场。 于是乎,这些抛石兵全成了闲人,他们之所以还留在此处恋栈不去,是想等着剿匪行动结束后好冲进大院打打秋风。如此规模宏大的深宅大院,其主人之富足可想而知。 这伙人此刻正在讨论待会儿冲进去后该如何下手,才能避开长官们的耳目,正说得兴高采烈,但听“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传来。 他们齐齐扭头看去,幽暗夜色中,但见东街那边影影绰绰似乎来了不少人马,随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渐行渐近,一队奇怪的黑衣骑士疾驰而来,已冲上小南街东头。 那是一个三人一排、很长很长的马队,一眼看不到头,前队已踏上小南街,后续人马仍由东街方向源源不断地疾驰而来。 幽明不定的火把之下,这些人个个膀阔腰圆、神情肃穆,胯下马匹高大健壮,在中原很是少见,如此之多的骏马同时出现,更是稀罕! 但见群马奔腾中,黑衣骑士们个个腰背挺直,显然骑术极佳。抛石兵头目看得心中很是奇怪:“说他们是官军骑兵,衣着打扮不象,且胯下坐骑也非官军战马所能比拟;说是江湖草莽,马匹和装备不可能如此精良……”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带着手下两个兄弟迎向这队黑衣骑士,大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可是前来增援的官军……” 话音未落,但见寒光闪过,三颗人头落地,而马上骑士似乎就未动过!剩下的抛石兵们见状,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府中的财物固然令他们眼红,可小命儿更加重要! 这队黑衣骑士正是暴龙军。 在沂南围场带队操练的周韵算算时间,无月也该回来了,再也无心操练,带领人马匆匆赶回济南。 返回途中,在城东二十多里外正准备散开来分头进城,便接到摘月的飞鸽传书,她心中大喜,以为无月已经回府,打开一看,上书“府中遭袭,速回!”寥寥数字,且并未使用暗语,可知必是十万火急! 暴龙军在她的率领下火速赶来,由东城门长驱直入杀进城中。上前盘问或挡道的官军将士们,其下场和那三个抛石兵一样,尚未搞清状况便纷纷人头落地! 一辆豪华马车行进在队列中央,周韵端坐其中,贞雯等四婢策马护卫马车四周,每人除了腰佩弯刀,贞雯马鞍上的武器袋里还插着一根超大号狼牙棒,和她欣长苗条的身材相比实在显得太过巨大沉重,很是令人怀疑她怎能使得动? 小翠的武器袋里插着一把长柄超大号弯刀,小红是一把比人还高的铁胎长弓,小绿的武器袋里则插着数十支比标枪略短、比长箭粗长许多的玩意儿,酷似投枪,但又比投枪长得多。车后还跟着四匹备换的骏马。 看看已接近暮云府,周韵从车厢里腾身而起,飘落于车后一匹高大神骏的大黑马背上。贞雯口中鼠哨吹响一个难听之极的双音,整个队列嘎然而止,一时间,再不闻一丝马蹄声响! 周韵大声吼道:“暴龙军全体将士,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希望你们续写祖先辉煌,不要玷污这一悠久而光荣的称号!注意听口令,用哨音保持相互联络。”说完对贞雯挥了挥手。 所有黑衣骑士们并未表现出热血沸腾的神情,更看不到一丝临战前的紧张和不安,依然个个满脸冷肃之色。战斗对他们来说已成习惯,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猎物,有什么好紧张的? 对一支部队来说,充满战斗激情是很害人的,因为激情会令指挥官和将士们失去理智的判断。真正的铁军应该拥有狼群一般的冷静和耐心,如狐狸一般狡猾,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动则已、动则一击致命! 暴龙军无疑做到了这一点! 贞雯吹出一个三音节。所有骑士顿时三人一组,解开马鞍后面的背囊,迅速为其中一人连同坐骑披挂上寒光闪闪的成型板甲,其余二人也各自披挂整齐,只是装备看起来没那么厚重而已。 这一切动作,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内全部完成。暴龙军日常训练中,对时间的精确控制要求得非常严格,稍微拖拉一些都会付出可怕的代价! 这是周韵对重装骑兵战术进行认真研究后,制订的人马协作配置方式。 第059章 济南血战 经过对历代战史的研究,周韵发现一个规律,聚居于从兴安岭到白山黑水之间辽阔森林地带的这些林地民族,一直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而且这些林地民族一旦崛起,重装骑兵总会大行其道,所向无敌!较早的鲜卑崛起于大兴安岭,一路南下,金戈铁马纵横无敌,尤其聚居辽河流域的慕容鲜卑更将重装骑兵之威力发挥到极致;中期勿吉默默无闻;女真崛起后,以古老暴龙河命名的重装骑兵在一系列战争中同样所向披靡! 为何鲜卑和女真都对重装骑兵情有独钟?她通过大量的研究发现,这两个民族都极善养马,有着养马的悠久传统,平均每户往往都会饲养好几匹,且都是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女真出名马,历史上早已着称。上下崖壁如飞的女真马,加上女真马术和射术精湛,自然使得重装骑兵大行其道。 她曾比较过,成年蒙古马和高大威武的女真马站在一起,就象一匹小马驹。所以她认为,到底该采用轻骑兵还是重装骑兵战术,和各民族的战马特性有关。蒙古马矮小但耐力强,适合轻骑兵战术;女真马高大健壮,耐力虽不如蒙古马,但负重能力突出、奔跑速度快,既拥有采用重装骑兵战术的条件,无疑也是最佳的选择。 罗刹门麾下骑兵的坐骑一律精选自松花江流域的阿城地区、慕容封地内四大女真部落,负重能力出众,可披挂重甲出战,加上当今板甲锻造技术的进步,铠甲防护力更强也更轻,为她进一步改进和完善重装骑兵战术,提供了充足的条件。 总结历史上重装骑兵的利弊得失之后,她的这种重、中、轻三类板甲披挂的人马分配比例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根据不同的作战对象灵活掌握。眼下是各占三分之一,主要是考虑到官军以长枪兵为主,且在城内作战,拥有能防御杀伤力很强的长弓攻击的重装板甲前队,人员配置就要多一些。 若是在开阔地带作战,部队机动性更为重要,作为突击集团的重装前队,只是起到冲散搅乱敌方阵形的作用,人员配置便在四分之一到八分之一之间灵活掌握,其作用类似于狼群中负责驱赶猎物群奔跑起来的头狼。其余群狼负责包抄围堵猎物,暴龙军披挂轻便些的中队和后队,扮演的便是负责包抄的群狼角色,人马分配便要多些。道理很简单,重装前队人马比例越低,全军携带的装备总重量就越轻,机动性便越强。 周韵还有个独到之处,即无论采用何种人马配置,行军时由全军所有人和马平均分摊负重,以保持良好机动性。战时每人的作战任务也尽量分配均等,以减轻单个人马的负担,最大限度地发挥重装骑兵优势的同时,又尽量避其弊端! ***    ***    ***    *** 梅花谷茅舍中,无月在书桌边练习书法,丽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除了挥笔的唰唰声,屋里再无其他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他低头看着宣纸上那五个大大的“飞”字,最后一个尚未写完。最后一点是这个字的精髓,该如何点上去呢?前面四个字就是因为这一点而未成功,左看右看都不满意!练习书法必须平心静气,冰姨还是紫烟说的?记不得了,还真是有道理…… 书桌前窗户大开,初升的阳光似把后院花园里的树木和花草清洗过一遍,虽仍是枯黄一片,却也清新怡人,枯萎的枝头已有吐芽的迹象,预示着初春的到来。 对面梅花的房间门窗紧闭,回到谷中的当天傍晚曾难得地打开过,随后又关得严严实实,一如她曾经打开又重新紧闭的心扉。 两天了,她的人影儿都很少见到。惊喜之后为何总是紧跟着失望? 她发现,终究不可能成为我的唯一。我努力想做到这一点。可是在东厢房,无月,你可要对咱姊妹俩负责啊!她就刚好从门外经过。还有紫烟,还有卧床不起的北风姊姊,还有……好,我又能怎么说?对一位如此圣洁善良的女子,百姓眼中救苦救难的女神,可以昧着良心说谎么? 绿绒手捧茶盘走进来,奉上两杯香茗,转身又出去忙碌去了。要侍候这么多人,真是难为她,烹茶技艺又见长进,真是好香啊!丽儿静静地坐在身边,一大早就敲开门跑进来,天使一般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开心,莫非是受到我的情绪感染?唉,如此可爱的小妹妹,怎能让她失望…… “吱呀”一声,对面房门打开,梅花身披朝霞缓缓踱步,走到花园之中,站在一支刚刚吐出新绿的枝头前,面朝这边,也不知是在看枯枝发芽,还是在看他?或者两者都不是。 他长叹一声,放下笔站起身来,出门走到她身边,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讪讪地有些不知所措。 梅花转头看着无月,目光中依然满是询问,或许还有些许希翼。他低下头不敢看她,已经不是刚入谷那阵,无论多肉麻的甜言蜜语都可以张口便给。 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完了,对这位清丽若仙的心爱女子,再也不忍说出半句欺骗和谎言,那是对她的亵渎。北风姊姊不求我以后送她大宅子,不求我能让她安享清福,可她甘心就这样走了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走了么? 该何去何从? “怎么,就没话可说了么?”看来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 他用右脚尖轻轻拨动着冒出积雪的草丛,嗫嚅着道:“这、这两天你干嘛一直闷在屋里?” “我要仔细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我需要做一个决定,很重要的决定,你明白的。” 丽儿坐到书桌前拿起笔,眼睛却盯着窗外,随手写了两个字,笔记娟秀,看起来却很陌生,那是字吗?她低头看看,黛眉微蹙,脸上也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 大哥这次出去变化真是好大,这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的大哥么?难道是因为那天我跟他说的那番话?他和梅花姊姊在一起的样子好奇怪,难道是因为她? 二人在说些什么呢? 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二人各自回屋,梅花回手关上门,隐隐传来“噼嗒”一下闩门的声音。梅花姊姊这次回来,连我都不太受欢迎了,最近大家都是怎么啦?一个个变得怪怪的,好烦啊! 他在环绕花园的厢廊走了一圈,路过窗外向里看了看,缓缓踱进屋里。 丽儿起身让座,他一直低头做沉思状,似有满腹心事。她实在不想打扰他,可满腹的疑惑怎么也按捺不住,低声问道:“无月,你这次回来,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沉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完全不像她以前说话的腔调,纯真可爱的笑容消失无踪,眉尖耸起,神态也变了,真让人心疼!可谁又能跟以前完全一样呢?以前他也未遇见过眼前这样的问题啊,令人一筹莫展! 他回头看看丽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觉得,随着一个人逐渐成长,心中必须要想的事情和顾虑越来越多,可说的话却越来越少,这两天你不也一样么?” 她幽幽地道:“我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有你高兴的时候我才会高兴,你那么沉默,我的心情好低落,也不想说话。” 他很是心疼,伸手揽住她的柔软香肩,似觉不妥,欲关上窗户,可看看对面,颓然长叹一声,缓缓松手。 她问道,“你们刚才说了些什么?梅花姊姊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们在讨论给北风姊姊疗伤的问题,唉!都已经一个月了,也不知她此刻情形如何?” ***    ***    ***    *** 暮云府外小南街东侧。 在周韵的示意下,贞雯用鼠哨再次吹响三组哨音:“前队冲锋,中队掩护,后队守住各个路口。” 精甲骑士们长刀在手,寒光闪闪地在空中划出千余个圈子,呼啸着向院门外广场方向疾驰而去! 绣衣阁、飞鹰门高手和部分官军,此刻已在前院中的湖边、练武场上和精卫队血腥厮杀好一阵。按照方天戟的部署,大院四周街道上尚有六七千官军负责合围,其余官军驻扎在城外,逐渐封锁所有城门,意图将罗刹门主力一网打尽! 这些负责合围的官军将士久闻罗刹门富甲一方,正眼巴巴地盼着院内的战斗早些结束,好冲进去趁长官不备捞些油水,冷不防背后竟有敌军杀到,仓皇回身迎敌。 接敌之际传出一声轰然巨响,除刀枪相击之声外,重装马队强大的冲击力将官军冲倒一大片,队形变得散乱,除遭长柄弯刀猛砍,尚有不少人被践踏而亡!重装前队继续折向东边,向院墙外小东街方向猛冲,中队策马跟上,制式弯刀出鞘,寒光闪动间,冷酷无情地猎杀那些陷入各自为战的官军将士们! 后队则迅速占领街口,弯弓待发。整个战斗行动,各大队乃至各小队之间,相互用鼠哨联络,协调行动,不用叫喊竟配合得丝丝入扣!令人毛骨悚然的哨音此起彼伏,令官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哪是这些如狼似虎的精甲骑士之敌?原本整齐的合围队列被迅速冲散。 这会儿功夫,四婢也早已为小姐披挂整齐,闪亮铠甲连人带马裹得严严实实,面覆铁制厉鬼面具,如同一位恐怖的幽冥暗黑骑士!光滑闪亮的圆盔顶上摇曳着一支蓝孔雀翎,却只有尺许长,尾部三分之二的翎毛被剪下扔掉,看上去怪怪的! 眼见暴龙军在院门前广场上和小东街进展顺利,周韵把手伸向贞雯。贞雯忙将自己马上武器袋中的那根大号狼牙棒费力地抽出,和小翠合力抬着交给小姐。周韵也不打话,手提狼牙棒策马折向西边,冲向小西街。贞雯一声鼠哨吹响,四婢及两队暴龙军尾随而上。 月挂东天,原本十分幽暗的小西街被官军的火把照得灯火通明。 小西街口一阵狂飙卷来,亮盔黑马,单骑突进,杀入那蜿蜒如长蛇的敌阵之中! 倏地“呼呼呼~喀嚓~喀嚓~啊啊……哐当~”之声接连响起,周韵手中那根重达六十余斤的大号狼牙棒每一挥出,没有任何兵器能够格挡,可谓挡者披靡,被扫中者不是脑浆迸裂,便是肉烂骨折、血肉模糊,死状惨烈而恐怖! 十余丈外射来几支长箭,其中一支击中胸甲,被光滑倾斜的表面弹开,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周韵策马上前狼牙棒随手一挥,那几个弓弩手连人带长弓被打得稀烂。 不到一炷香功夫,已被她杀穿整条小西街,策马行经之处堪称一条血路,沿途百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做了她棒下亡魂,成为这条血路的基石! 官军将士们绝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幽冥武士!她那无比残忍的杀人方式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原本满脑子想着来打打秋风,未曾想对手竟如此凶悍,个个不禁心怀怯意,士气迅速低落,纷纷后退,不愿出头挡其锋锐。 尾随的暴龙军策马冲来,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又过一炷香功夫,杀得官军大败,眼看抵敌不住,纷纷逃散。 可他们的两条腿怎跑得过暴龙军胯下悍马?一时间死伤遍地,血流成河!相互推搡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那些聪明的士兵忙往小巷里钻,往民房里躲,才得以脱身。 解决掉小西街之敌,周韵又已当先杀进后院外小北街,迎面遭遇官军骑营。她策马而上,兀自冲向一名披甲将官,将官见来者不善,也挺枪策马冲上来。 双马马头堪堪接近,“喀嚓”一声长枪被一棒打断。马身交错,周韵硬生生收住一挥之势,反手横扫,狼牙棒呼啸声中,“呼~噗”一阵闷响,官军将领被打得筋断骨折,血肉横飞地栽下马来! 官军骑兵队见偏将一回合便惨遭横死,无人再敢和她单挑,呼啸一声策马冲来,将她团团围住厮杀。 “好呀,全上来!”周韵杀得兴起,如此沉重的狼牙棒,在她手中如少林僧舞棍一般灵活自如,飞舞盘旋间伴随着血肉横飞,往往连人带马打得稀烂!不一会儿功夫已有十余骑命丧黄泉。 见她如此威猛,外围骑兵已不敢近身接战,只是策马在她四周兜圈子,弯弓搭箭射她,意图消耗她的体力。周韵则不管那许多,哪儿敌骑密集就往哪儿冲,十几个照面间又干掉十个。 这时四婢和暴龙军铁骑源源涌来,将官军骑兵队彻底击溃,被赶出小北街。 周韵但觉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策马追向溃兵痛打落水狗,但见迎面又冲上来一支骑兵,策马迎上正待挥舞大棒,才发现是攻向小东街的那支暴龙军,忙硬生生地收回了狼牙棒。 至此,官军对暮云府的四面合围,被暴龙军轻易瓦解! 贞雯忧心忡忡地道:“小姐,院子里的激战不知情形如何,我们赶紧杀进去支援?” 周韵凝神听听前院内阵阵厮杀惨叫声,有母亲在里面坐镇,敌人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她摇摇头对贞雯说道,传令大家准备弓箭! 三音节鼠哨响起,遍布四面街道的暴龙军骑士个个取出强弓、搭箭在手,目光灼灼地盯着院墙和南大门。 周韵下马,让小红取出那把比人还高的铁胎长弓,由小红和小绿各自牢牢握住一头,将小绿武器袋中那数十根“标枪”统统取出,拿起一支搭在弓弦之上、蓄力待发! 看那架势,她打算拿这玩意儿当长箭用? 且说杀入府中的武林高手和官军们,在里面和精卫队血战一场,的确没占到多少便宜,伤亡很大,尤其那条蓝色光影如闪电般飞掠而来之后,如幽灵厉鬼一般,疾掠飞舞于斗场,飘到哪儿,哪儿便是死伤遍地,看得人亡魂大冒! 更糟糕的是,负责指挥的黄边绣衣人渐渐发现,竟不再有援军继续涌入。这些该死的官军,大约见没便宜可占,竟有些胆怯了么?眼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只要牢牢围住这座宅院,也不怕他们跑掉。 他下令,暂时撤出大院,再图后举。 当这些绣衣阁、飞鹰门的高手和官军们纷纷由院墙和南大门退出之时,绝未想到迎接他们的不是援军,而是一阵强弓硬弩、飞箭如雨! 这些人纷纷呐喊,是自己人,快停下,别放箭!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箭雨! 惨叫连连之中,攻入府中之人死伤惨重。周韵那把超级长弓竟被她拉满,“嗖”地一声标枪射出,风声劲急,其准无比地穿过一名绣衣人的前胸,顿时鲜血狂喷,血红色标枪余势不衰,射中后面一位绣衣人,将他牢牢地钉在路边一颗大槐树之上! 周韵忙得不亦乐乎,数十支“标枪”在半盏茶功夫内便消耗殆尽,专找敌人密集处射去!据贞雯目力所及之处的不完全统计,每支标枪平均杀掉一个半敌人!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数十支超级长箭,呼吸间便被小姐消耗殆尽,贞雯不禁心疼地道:“小姐能不能省点儿用啊?这么快用光,我又得重新做了!” 周韵气道:“小气鬼,还是个大笨蛋,没见官军扔下那么多长枪,捡回来用不就行了!” 贞雯看了看,拿起一支比了比,皱眉道:“这些长枪足足有一丈长,也太长了,怎能当长箭用啊?” 周韵没好气地道:“你不会砍掉后面一小半么?”说着捡起三支长枪并在一起,给贞雯做示范,右掌运气切下,三支枪柄应声而断,切口整整齐齐!“就照我这样做!一盏茶功夫之内,若不能备好一百支,我就扒光你下面的骚毛毛!”也不知咋地,每当想起贞雯下面毛毛比自己多得多,她就很看不惯! 贞雯吓得赶紧为小姐准备弹药。可铁掌切得生疼也没见切断几根,只好求饶:“小姐,我干脆还是用刀砍,可以么?” 周韵看看她那笨手笨脚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当初老子真是瞎了眼!竟选了个武功这么差的家伙当丫鬟,随你,到时间弄完就成!” 那些侥幸躲过箭雨者,逃到外面街道上又惨遭暴龙军追杀,可谓衰到了极点! 除黄边绣衣人及属下大部分武林人物凭借轻功和身手不俗,得已脱身外,攻入府中之官军被屠戮殆尽! 原本就千锤百炼,又经过周韵魔鬼般残忍训练的暴龙军一旦发威,果然如睥睨天下之暴龙横空出世、挡者披靡! 周韵将暴龙军留在府外四面街道上,下令,但凡见到生面孔,一律格杀勿论! 她则进入府中和母亲汇合。在她的授意下,贞雯带人收集了七八十把被官军丢弃的长弓,还有长箭若干,全部藏入暮雨楼地窖之中,也不知小姐打算干啥? 秋水轩书房中。慕容紫烟母女、李嬷嬷、摘月、飞霜、彩虹和晶丽莱等首要人物在座,慕容紫烟首先紧急介绍了一下当前情况,经过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慕容紫烟说道:“眼下大院四周官军合围之势虽被暴龙军瓦解,但济南府城内外仍聚集着两三万官军,咱们留在此处死扛也不是办法。考虑到府中财产已提前转移,咱们也没有死守的必要,所以我决定,连夜突围,杀出济南!” 周韵皱眉道:“算算时间,无月最近也该回来了。咱们撤出济南府,他又到哪儿去找咱们?若他不知府中遇袭,稀里糊涂地落入绣衣阁高手或官军手中,岂不糟糕!” 摘月等人抬头看看大小姐,又看看夫人,个个面带焦虑之色。 慕容紫烟道:“为娘已考虑到这一点,已叫人飞鸽传书昆仑派,将这边的情形通报了一下,他回来之前必先回凌霄宫,当可及时获悉。何况突围后,为娘打算留在附近山庄之中等他回来。” 周韵这才没再说话。摘月问道:“济南府四道城门皆有官军重兵把守,夫人打算怎么个突围法呢?” 慕容紫烟沉声道:“济南地形南面为大山,东西两面也是延绵丘陵地形,只有北面为盆地平原地带,直抵黄河。我的计划是,派人佯攻南城门,做出向南突围的姿态,主力则由北城门突围。摘月,你的任务是随主力突围后,率领属下四个纵队,护送北风和府中家属们撤往沂南围场。你要注意,北风丫头伤势极其严重,不能经受颠簸,一定要注意控制行军速度!” 摘月答应一声。飞霜有些奇怪地道:“夫人,咱们为何不向东西南三面山区撤退,反而选择向北面平原地带转移呢?” 慕容紫烟解释道:“主要是因为精卫队和暴龙军全是精锐骑兵,便于快速集结、运动作战,而官军主要是步兵,在平原地带作战很吃亏,且抛石机也无法快速就位,发挥威力。”抛石机竟能砸破厚重的院门,威力倒也不小。 会后周韵自告奋勇,率麾下暴龙军向南城方向冲去,顿时吸引了大批官军和大内高手,纷纷向南城方向集结围堵。 听得南城方向渐渐传来杀伐之声,终至杀声震天,慕容紫烟又等了大约半炷香功夫,才亲率一千多精卫队铁骑向北城方向突围。 沿途街道官军人数不多,这支部队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北城门下。此时,散布于郊外三大山庄之中的一千八百余名精卫队铁骑,在得到飞鸽传书之后已及时赶到北城门外,内外夹攻之下,北城门守军被击溃。慕容紫烟率众突围成功,出得城来。 她随即让摘月率四百人护送北风和将士们年迈的父母、年幼的孩子,以及童子军先行前往围场,她则率精卫队主力留在北城门外等候女儿和暴龙军。 暴龙军的任务原本是佯攻南城,掩护精卫队突围后,再返身由北城门出城,与精卫队汇合。 然而这轮佯攻,最终演变为一场血腥大战! 周韵虽然脾气暴躁,但她也不傻,并不想和官军缠斗,而是官军层层围上来,不让她和暴龙军脱身! 这场血腥惨烈的南城血战,官军人多势众,且南街虽宽,总是不利于重甲骑兵驰骋展开,十比一以上的兵力对比,天时地利人和均不占优,形势对周韵和暴龙军来说,可谓极其严峻! 第060章 罗刹魔女 最终鹿死谁手,委实难料! 贞雯策马尾随小姐马后,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官军长枪队列,城墙上排列整齐的弓弩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就目前实力对比来看,暴龙军处境堪忧!难道这条刚刚横空出世的暴龙,即将遭遇灭顶之灾,难逃全军覆没之厄运么? 官军主帅、胶东总兵官方天戟,五十岁,文人出身的将领,精通兵书韬略。自开战以来,虽和绣衣阁统领郑天恩时常意见不合,很有些矛盾,但在判定罗刹门主力的突围方向之时,却难得地意见一致。跟飞霜一样,他俩也认为罗刹门应该向南城门突围,以便迅速撤往山区,给官军的围剿带来不便。 于是方总兵将重兵集结于南城和南城门内外,各街道都派兵驻守警戒,一旦有变即放出旗花信号,通知各处援军赶来。 所以,暴龙军刚冲上宽阔的南大街,便与驻防官军厮杀起来。为了掩护精卫队突围,周韵有意挥军左冲右突,搞得声势很大,并不急于攻向南城门。 然而待她估计时间拖得差不多了,可以突围时,她才发现,暴龙军已经走不掉了! 附近官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其中尚有两百来位武林人物,总计已涌来上万人,把暴龙军牢牢地围堵在南大街上! 周韵最讨厌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率队冲锋几次未能得脱之后,不禁狂性大发,老子原本不想跟你们斗,这帮混蛋,看来不给点颜色瞧瞧,还以为老子是病猫! 她让贞雯用鼠哨传令,“不用急于突围,就地结阵宰人!” 一时间鼠哨声连绵不绝,以小队为单位协同杀敌,各小队之间保持适当距离,以相互呼应。周韵再次使用超级长弓,专找骑在马上的指挥官射击。由于这次官军密集,射出的标枪杀伤力惊人,有一支竟将四人穿在一起! 标枪射完,她提起超大号狼牙棒冲向最近的密集敌群,“呼呼呼”风声迅疾,狼牙棒盘旋飞舞,如飞龙在天、翻江倒海,视官军排排密集长枪如无物,纵横驰骋、所向无敌!官军拥挤得越是密集之处,狼牙棒的威力更加显着! 四婢跟在小姐身后,不时挥刀砍杀当面之敌,但见被小姐所杀之人,不是脑浆迸裂,就是身躯被打得稀烂,内脏肠子流得一地,死状惨不忍睹! 血腥厮杀足足持续半个时辰,周韵便象犁田一样,由南大街一直杀到南城门之下,加上跟在她身后的暴龙军勇士们,可说是杀得血流成河! 两名绣衣人如鹰隼般跃起,掠向周韵马侧,企图截杀。周韵狼牙棒一挥,但听“噗嗤、喀嚓”两声,绣衣人身子嗖嗖飞出,鲜血如雨洒向下面的官军们头上,又是啪嗒两声,象两块烂布一般砸向城墙,随即软绵绵地摔落地面,在城墙上留下两摊不成人形的血迹。 接下来又飞来三个黑衣人……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们似乎看出周韵乃是罗刹门核心人物,将她作为重点攻击对象。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小巧杀人功夫,在场面宏大的战场上似乎派不上多大用场,尤其是面对这支铁军。他们的下场,似乎都不太好。 撇开官军不计,死于周韵棒下的江湖高手多达数十人。方天戟立于城头之上,见那位头顶半截蓝孔雀翎的鬼脸罗刹门悍将宛若天神一般,似乎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所到之处挡者披靡,追随其后的精甲骑士们也个个如狼似虎,以各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动作玩命厮杀,看得他也不禁有些胆寒! 城头上射出的密集箭矢,很难射穿敌人的铠甲,对这些精甲骑士似乎造不成多大伤害,由于官军人数远多于敌人,射中敌人的少,被误伤的官军反倒多得多,他只好下令停止射箭。 连旁观的方天戟都看得暗自胆寒,与周韵及暴龙军迎面相抗的官军将士们,其感受可想而知! 见敌人如此强悍,官军的信心开始动摇,作为军人他们或许不怕死,可实在怕那种超级恐怖的死法。尽量躲在别人身后,别去招惹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头顶蓝孔雀翎的魔鬼! 既然大家都有了这种想法,你躲我躲大家躲,最后变成一见那个魔鬼策马冲来,大家不是想着去抵敌,而是一哄而散,只想躲得离魔鬼越远越好! 周韵杀得性起,但觉胸中真气澎湃、狂涌激荡,忍不住仰天狂啸,“挡我者,杀~嘎嘎嘎~” 其音尖锐难听之极,尾音高亢直入云霄! 阵阵狂啸蕴含强猛罡风,阵阵猛烈冲击波暴射开来,持续半盏茶功夫而不见衰竭。周围数十丈内的官军及江湖人物,但觉耳鼓传来“嗤嗤”破裂之声,继而大脑受损,失去身体平衡能力,一阵眩晕之下,纷纷栽倒于地! 龙吟般矫矫不群的狂啸,终于渐渐停歇,但在众人感觉中,依然余音袅袅,隐含凛冽肃杀之气…… 那些在府外小西街遭遇暴龙军追杀、躲入民房和小巷中才得以脱身的官军士兵们,见部队源源不断地调往南城,也尾随着跟了过来,站在外围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自己的长官。 听得这阵阵厉啸,幸而隔得远未遭伤害,但觉声音既恐怖又熟悉,再听得那阵阵如同来自幽冥鬼域的鼠哨声,忙伸长脖子向阵前张望,便看见了那根令他们终生难忘的半截蓝孔雀翎、那张骇人的鬼脸和那个天煞星! 这些人个个亡魂大冒,有个挺讲义气的家伙,忙不迭地找到自己的三个同乡,把他们拖到稍稍靠后的位置上。 你们知道那人是谁么?罗刹魔女啊!凡被她所杀之人无不是被打得稀烂,尸体残缺不全,刚才和尚们到了小西街之后,见了都直摇头,说是根本无法超度,死了都只能做孤魂野鬼!她手下这帮人也是厉害得紧,看在咱们是铁哥们的份儿上,我才好意提醒你们,别挤到前面去当替死鬼,若见势不对得跑快点,否则只有死路一条,这帮人在身后追杀的速度简直比厨师杀鸡还快! 接着把他在小西街里的脱险经历叙述一番,说得比实际情况还要恐怖一倍! 他的同乡们闻言,不禁惊魂不定地接道:“难怪啊!我说这个丑婆娘咋这么凶悍,死在她手里的弟兄少说也有两三百,就跟你说得一般,死状惨不忍睹,看来是无法超度啦!现在她正在发威呢,吼一声前面就倒下一片!简直不是人,一定是个魔鬼!” 随着从暮云府那边过来的败兵越来越多,这样的恐怖传闻甚嚣尘上,一传十、十传百…… 官军士兵们开始相互交头接耳。天啊!简直是不折不扣的罗刹魔女!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使者啊!传说被魔女所杀之人,永世不得超生,咱们还是快逃! 如此窃窃私语之声似也会传染,在官军之中渐渐传扬开来,并被暴龙军将士们听在耳中。 周韵身后顿时齐声高呼不断。罗刹魔女!暴龙!罗刹魔女!暴龙!…… 吼声整齐划一,气势如虹,令官军将士们更加心惊肉跳! 周韵恼怒地回头瞪了一眼,显然对这一称号极不感冒!如此不雅的称号若是传到无月耳中,非坏了她在无月心中的淑女形象不可! 她压根儿不愿去想,她在无月心中从来就不是淑女。 作为大小姐的长期跟屁虫,贞雯很能理解小姐眼中含义,忙吹响鼠哨,制止了这一轮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周韵手提狼牙棒,策马向南城门施施然而去,宛若刚刚走出地狱之门的狂魔,不怒自威! 挡在她前方的官军和高手们眼中,鬼脸、蓝孔雀翎,便是地狱勾魂使者的标志,凛然杀气冲天而起!见人杀人、见鬼杀鬼,宛若魔鬼附体,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不少人面露惊恐之色,身子缓缓后退,希望能躲到身后同伴们的后面去,然而没法如愿。见他们退,后面的退得更快。 职责所在,不怕死的人总还是有的,无论是官军将士、绣衣人还是黑衣杀手。 敢于阻挡她前进步伐者,全都象木偶一般被拆散得七零八碎!这条由血肉模糊的尸体组成的血路,缓缓延伸到南城门下…… 在后面督战的将官,挥刀不断砍杀溃兵,却依然无法阻止溃兵涌来,手已砍得发软,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是否应该如此残忍地对待手下弟兄们的生命?若一定要说那个丑婆娘是个人,也一定是个超人!人力绝无法与之相抗的超人! 那帮精甲骑士们紧随那个魔鬼身后,保持阵型向南城门缓缓移动,天下还有什么力量,能将这支魔鬼战队的阵型击散? 《孙子军争》篇有言,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 周韵恶魔般强悍的表现,暴龙军骑士超越人体极限的实力,不仅沉重打击了官军的士气,还成功地扰乱和动摇了官军将领的决心! 两军相逢勇者胜!士气极为重要。城门守军已丧失斗志,如何抵挡如狼似虎的暴龙军? 两刻钟之后便已解决战斗,暴龙军打开城门,轰隆隆地冲出济南城。到得城外开阔地带,暴龙军铁骑如同出笼猛虎,一顿猛揍,把赶来堵截的官军打得落花流水,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铁军呼啸而去! 南城血战由此落下帷幕。 在郑天恩看来,方天戟的排兵布阵似乎有战略上的失误,总是务求合围、全歼,将千禧朝高级将领好大喜功的弱点暴露无遗。这次南城血战也不例外,敌人不求歼敌,只想脱身,脱身不得,只好困兽犹斗,反而激发出将士们的血性,弄得官军杀人一百、自损一千,且成就罗刹魔女之赫赫威名! 若是方天戟不那么好高骛远,渐渐消耗和疲惫对手,或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总结会上郑天恩提出这一点,引发和方天戟的一番争执。参会将领们不禁发愁,首脑人物之间起了内讧,不知对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是否会产生影响? 周韵将队伍拉到城东一处密林之中,一来歇歇脚,二来清点一下伤亡情况,三来用鼠哨召唤少数掉队的暴龙军战士。清点结果为,伤亡合计一百多人。休整近半个时辰,大家吃了些风干的牛羊肉和猪肉之类干粮,便再度动身,绕道前往城北,与精卫队在城北十余里外汇合。 城内方总兵和郑天恩一边开会,一边也在忙于派人清理伤亡情况。南城血战,官军阵亡一千八百多人,其中五百多具尸体残缺不全,显然是死于罗刹魔女的狼牙棒下,伤者倒不多。郑天恩麾下的绣衣阁、飞鹰门高手,死亡人数也高达百多人,由死状来看,有三分之一丧命于罗刹魔女之手。 至于围攻暮云府那场激战,由于各部尚未完全归建,暂时无法统计。 南城血战,令罗刹魔女之名如日中天,成为参战官兵和那些武林高手们心中永远的梦魇! 慕容紫烟母女合兵一处之后,率众一路向北,来到位于黄河南岸的泺口镇附近,就地修整。近四千精甲骑士纵马行军,加上副马合计近万匹战马奔腾,声势可谓惊人,自然瞒不过官军的耳目。 将各部收拢之后,方天戟将大本营移到城北袁家庄,并派出前锋向罗刹门人众逃逸的方向追击前进。 官军源源不断尾随而来,渐渐接近泺口。在这片广阔的黄河冲击平原上,双方似乎都在向此地积聚力量,眼看着又是一场大战,已迫在眉睫! 第061章 博爱之伤 西昆仑梅花谷之夜,比外面更加黑暗,星月无光,万籁俱寂。无月房中红烛高烧,不知何故,姬无双姊妹俩并未纠缠他,他神情恍惚,独自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阖上一阵,往往又猛地睁开,如此重复不断…… 曙光初现继而又遭遇梦幻破灭是什么滋味?几天来,每当他闭上眼睛,那双瘦骨嶙峋、鸡爪一般的柔荑便会浮现眼前,折磨着他的灵魂,一针一针地刺穿他的心灵。他死死咬住下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流向腮边,流上颈项。 肉体上的疼痛算什么?郁结胸中的恐慌和无力感才是心灵之伤,他实在不愿去想那种眼下看来很可能会出现的残酷结局,可是他偏偏就是要去想,他无法停止思考,甚至在梦中更加严重。锥心之痛如影随形,就象一个魔鬼,挥之不去。 已是午夜时分,他看起来疲倦之极,可他似乎就像一位在夜间站岗的哨兵,挣扎着不敢睡着。只要闭上双眼,等待他的铁定是噩梦连连,北风姊姊恐怕连噩梦都已经没有了,她、她留在这个冷酷世间的日子,屈指可数! 印象中,她似乎从未笑过,自幼便被剥夺了笑的权力。北风姊姊曾说,他是她的天使,他下定决心要让她快乐的,他要给她大宅子,他要陪着她,哄得她成天开开心心,看着她儿孙满堂,成为一个很有福气的老太太……可他尚未做到,她怎能就这样走了? 呜呜呜…… 他不在,还有人能时不时地唤起她那极其微弱的心跳么?停止跳动的时间过长,还有唤回的希望么?会不会被……啊!不要,千万不要! 求求你,梅花,救救北风姊姊,她是天下最最善良最最美丽的女孩子啊,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供奉您的香火不是比观音娘娘还盛么?我是真的好爱你,是否是我的唯一,竟比北风姊姊的性命还重要么…… 恍惚间,一位玄衣女子翩然而来,飘逸若仙,空灵飘渺的话音悦耳之极,“龙儿,你在嘀咕些什么啊?” “您是?龙儿又是谁?” “就是你呀,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我是你的娘亲九天玄女啊,唉!你的元神伤得实在厉害,连为娘都不认得了!” 娘?他的母亲不是柳青柔么,咋又变成九天玄女娘娘啦? 九天玄女紧紧地将他搂进怀里,幽幽地道:“龙儿,咱俩分开这么久,我真是好不习惯,好想好想你啊!” 话音呢喃,幽怨炽烈,就象多情少女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情郎。她真的是我娘么?举止咋如此奇怪?嗯,也难怪,天下还有什么样的情感能超越母爱? 虽然有些突兀,可毕竟孺慕情深,他把头深深埋入她的怀中。是的,她一定是他的母亲,否则咋会有种母子连心的感觉呢?他无比渴望的所在真是好温暖,跟他自幼梦想中的一模一样,忍不住泪流满面,“娘啊,我终于找到您啦!” 她低头热切地亲吻着他,由额头、眉毛、双眼和脸颊一直滑到鼻尖,似乎怎么都亲不够,最后紧紧贴住他的双唇,使劲地吮吸着。 她的舌尖香甜而灵动,探入他的嘴里肆意地撩拨着。他迎合几下,忽然觉得不对,她是母亲啊,咋能这样呢?他竭力躲闪着,“娘娘,哦,娘,您、您这是……” “怎么啦?分开这么久,你竟不想么?” “想什么?” “小呆子,和妈妈亲热啊?” 母子之间当然要亲热,可也不该这样呀?他竭力低头,避开她那双温软红唇,冷不防嘴里又被塞进一只大奶头。不知何时她已一丝不挂,分开双腿磨蹭着他的下体。 “龙儿,快来吃妈妈的奶,好久没喂儿子,乳房好涨哦!” 他觉得很是不该,但他还是猛烈地啯吸起来,屌儿也耻辱地站起来了,一柱擎天!哦,屌儿被套进去了,里面好热好湿滑!天啊,那是妈妈的阴道啊,他咋能肏进妈妈的阴道?他该赶紧退出来的,可妈妈里面那些肉褶和粗糙的肉芽在咬他,好舒服啊,真不想出来! 强烈的射意袭来,他拼命挣扎着,他不是如此差劲儿呀,咋这么快? 然而无济于事,忍精术的口诀是什么?咋想不起来啦?他怎么忍都忍不住,终于一泄如注…… 他十分疲劳,无法施展龙凤真诀,倏地一股强大之极的真气冲来,其中挟带着丝丝清凉之气。这是什么真气啊?隐隐感觉好熟悉,似乎是那种他体内若有若无的丝丝气流。 是耳中还是脑际?响起一个声音:龙儿,这是先天仙气,快快运集龙凤真诀加以吸收…… 母亲倏地飞身而起,飘向空中,越飞越远。不对啊,那不是母亲,白衣白裙,瘦得不成人形,脸色惨白泛青,分明是北风姊姊啊!天啊,她真的要走了么?不要!北风姊姊,你不要走,求求你!呜呜呜……不要丢下我! 白色身影不顾而去,他忍不住嚎啕大哭…… 猛地坐起身来,他已是满面泪痕,浑身颤抖不止,冷汗直冒! 北风姊姊,她竟真的走了么?应该不会,他做梦经常是反的,这次应该也是?否则,他、他可也不想活啦! 早上起床,无月精神很差,休息几天之后又该劳作了,随梅花上山采药。早餐时梅花看看他的脸色,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草草吃完便回屋准备行囊去了。 无月看看晓虹那把空空如也的椅子,她照例尚未起床。她不是神机妙算么?他最近无数次找她预测吉凶,就象一位虔诚的老太太缠着一个算命先生求神问卦,这丫头却总是摇头不语,是否她明明知道,因为结果不好,所以不愿告诉他? 姬姨和吴姨,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好么?回来的第二天他的态度恶劣,且弄得她俩不上不下,很不满意,真不是他故意的,实在是心中有事儿,就别和他赌气了。 绿绒把晓虹那份早餐温在灶上,把碗堆进厨房也顾不得洗,穿着围裙急急走进餐室坐在无月身边,拉着他的手焦虑地问道:“无月,你精神这么差,上山采药行不行啊?别又象上次那样摔下悬崖。” 他拍拍绿绒肩头,“我没事,轻功好啊。”这丫头越来越象个家庭主妇,往后骑到你头上的人多了,还能如此任劳任怨么? 丽儿坚持送他到谷口。连日来谷中的气氛很压抑,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好,越来越…… 看着她那天使般明净的眼波之中荡漾着层层薄雾,越来越浓,就象迷雾一般,无月很是不忍。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带着轻微的颤抖,他为何总是给别人带来烦恼?谁沾上他谁倒霉,为什么? 如此可爱的小妹竟也象变了个人,他不喜欢受到乾娘的管束,又有什么资格不许丽儿这样、也不许那样?她偶尔进一次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唉,眼下能让她高兴一下,重新露出一贯的快乐笑靥,比什么都重要! “丽儿,这次大哥就带你一起进山。” 她面露惊喜之色,转头看向他。他眼中乌云密布,跟前些时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许希翼之色。 她明白他的意思,很乖巧很努力地笑了笑。为了他,她要学会掩饰不良情绪,不再象从前那样任性,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和想闹就闹,她得学会想哭的时候还能笑得无比灿烂。可她实在不善作伪,心中郁郁,没法笑得阳光灿烂,仅仅比皮笑肉不笑好一点而已。 见他眼中稍露满意之色,随即又被如影随形的丝丝无奈驱赶得无影无踪,依然乌云密布!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大概就是大哥现在这样子?她已经明白,他的郁郁寡欢都是因为梅花。她也已经看出,他喜欢梅花,梅花也喜欢他,可因为某种原因,梅花始终不愿接受,他此行的目的成了泡影,却又不忍逼梅花。 她真是好矛盾,真希望他重新变回平时爱说爱笑的模样,那意味着她会多出一位情敌,好烦啊!可是眼看着他总是如此忧心忡忡,她心里更加难过,而且,即便无法如愿,他又放得下梅花么?他活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她缓缓摇头,“我送你和梅花姊姊到谷口,就不去了。” 他一怔,心中满是愧疚,丽儿的身材早熟,真不希望她的纯真无邪也过早消失,变得成熟世故起来。人生中这段幸福快乐的时光本就短暂,心爱的小妹,他一心想为她永远留住这份快乐的,绝不愿象眼下这样亲手加以摧毁。 可他有办法让自己快乐起来,进而带给她快乐吗?他摇了摇头,无奈,最近遇上的每件事似乎都很无奈,从未感觉自己竟如此没用! 他抬起手轻轻抚弄她那满头美丽的小辫儿,细心地替她一根根排列整齐。绿绒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脾气不太好,给她编的小辫儿远远不如莉香阿姨编的,今儿一大早是他给丽儿弄的,有些乱,连绿绒编的都赶不上,可丽儿很满意。 他把她头顶上圈住十来根小辫儿的银色珍珠发髻扶正,一阵山风刮来,鬓边柔细淡淡绒毛被吹得有些散乱。他的双手缓缓下滑,抚过小巧的耳朵、美丽精致的耳垂,替她重新抚平少女绒毛,拂过银色珍珠耳坠,滑向玉雪双颊,双手牢牢捧住。 丽儿,他好想就象这样将她牢牢捧在掌心,呵护她一辈子啊! 她的双眼红红的,右眼忽然紧紧闭上,右嘴角上翘,很难过的样子,“丽儿,可是有沙子吹进眼里?” 她点点头,眼泪直流。 大哥帮你吹吹。他捧住她的脸,伸嘴凑向她的右眼,左手食指和拇指小心地替她翻开眼皮,眼皮颤动不止,轻轻吹了几口,似乎没什么效果,又使劲吹了两下,她的眼泪流得更急。 她凑上右眼。无月,眼里的沙子是吹不出来的,用嘴帮我吸出来,好么? 吸出的泪水流进嘴里,涩涩的,也不知沙子是否混在里面? 她把身子靠进无月怀里,用手揉了揉眼睛,手背擦干眼泪,脸枕上他的肩头,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无论是否快乐,跟他在一起,她都是幸福的。 “沙子出来了么?” “出来了。”心中的不快也随着泪水流出来不少,她从未想到,流泪并不一定就是痛苦,那种感觉好怪好奇妙,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尝试到许多新鲜的滋味,酸甜苦辣,在在皆有。 无月捏捏她的香肩,抬头看看十余丈外的梅花。她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边,脸上一片平静,不悲不喜,活像一位看破红尘的道姑,她莫要真的想遁迹空门? 他和丽儿告别,转身走向谷口。梅花一脸漠然地看看他,一同往外走,一路无言。 在谷口,艾尔莎远远地看着这边。她又不知道他今天要上山,莫非天天都站在哪儿? 有些日子不见了,她的表情像极一位护花使者见到自己一力护持的那朵娇花,又像天下最痴情的丫鬟和公子久别重逢。 和梅花打个招呼,她依然将无月拉到林中僻静处。 二人相对而立,目光脉脉相视,她脸上阳光灿烂,笑吟吟地看着无月,冰雪美人的笑,一向如同冰河解冻,绝世而美丽,对他有着极大的感染力,他也笑了笑。然而这似乎徒增烦恼,他眉宇间始终没法舒展开来,如此动人的微笑,若能唤醒沉迷于阴阳路上的北风姊姊,该有多好! 倏地,她黛眉微蹙,“无月,不对啊!咱俩在一起,超过十息你尚未说话的情况绝无仅有,出了什么大事?” “没什么啊。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想跟姊姊打个赌,赌咱俩站在一起谁会先说话,结果姊姊输了。” “好,愿赌服输,呸~我啥时答应过打这个赌的,不过我也认了。”伸出玉雪双颊让他各自香了一下。 “嗯~不行,冷冰冰的,姊姊也要罚你一个!”嘟起温软红唇贴上来,吻得深情而炽烈,娇喘声渐起…… “艾姊姊……” “是爱姊姊!” “好好,就爱姊姊,是不是少女变成少妇之后,都会象爱姊姊这样,变得火辣辣?” 艾尔莎眼中深情无限。那当然,他在她身上打了记号,从此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再患得患失,心态变化好大!每次他上山采药她都很担心,可她却能和他在一起,虽只是远远地跟着,也很是不错。 “小心点,实在危险的地方,让姊姊来偷偷帮你摘!” 出谷之后,途中路过一座九天玄女娘娘庙,里面也有梅花仙子的金身塑像,美丽肃穆,黛眉微蹙,左手持药蓝,右手拈金针,静静地注视着门外茫茫群山,那里栖息着她普渡的众生。 塑像雕工精致,发髻眉眼纤毫毕现,一袭青衣皱褶流畅飘逸,栩栩如生。金身显然经常有人打理,金光灿灿、光洁如新。 无月回头看看梅花,再看看塑像,真是巧了,连纠结的眉宇都是惟妙惟肖。在普渡众生的同时,她心中可是有着太多的烦恼和不堪回首的回忆?为何总不愿将心中的痛苦和往事告诉他?他愿意分担她的痛苦的,也愿意将她请入自己心中的圣坛。 梅花却在端详着九天玄女娘娘的金身塑像。 无月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塑像的模样竟和他梦中的九天玄女一模一样!他很是疑惑,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曾在哪儿见过九天玄女娘娘的塑像么?咋一点儿印象也无? 两座主神塑像分左右并排而立。九天玄女的塑像并非凝视远方,而是头像转向左侧,臻首微垂,默默凝注着座前稍小些的仙童塑像,眼中焕发出圣母般慈爱光芒,似乎也和梦中的九天玄女看着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她真的是他的母亲吗?绝不可能,她可是仙界大仙啊! 他自嘲地摇摇头。梦中的情形也能当真?你傻啊你! 为何要将九天玄女和梅花仙子的金身并排放置? 他稍稍退远些,心中有种感觉,梅花仙子和九天玄女的容貌似乎有些相似。想想倒也释然,工匠们为图省事儿,照一个模样铸造不同的金身也不足为奇。 看着侍立于九天玄女座前那位仙童,他觉得非常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象谁? 梅花转头仔细打量他一阵,又看看那位仙童,“无月,是否觉得你和他很相似?” 他恍然大悟,我真是笨啊,可不是么?就是象我呀!“梅花姊姊,这位仙童是何来历?” “他的来头可也不小,乃是九天玄女娘娘之子、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玉女中的金童龙麝。” 无月骇然!这也太巧了,难道我真的是金童龙麝么?“王母娘娘座前玉女又是谁呢?” “玉帝和西王母之爱女凤离。” 他皱眉沉吟,凤离~凤离,有印象么?没有啊!可为何忽然心跳得厉害?是否在梦中曾经呼唤过?难道梦境是真,醒来反而陷入虚幻?可是何为梦、何又为醒,焉知我此刻不是在做梦?但愿是在梦中,快快醒来,好早些解脱! 他使劲儿在腰间扭了一把,没把自己弄醒,倒疼得龇牙咧嘴!梦中咋会这么疼? 梅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失恋也不至于如此自虐?你是否觉得我和九天玄女有些像?” “梅花姊姊,虽然象,可你比她年轻许多,咋能如此占我的便宜?” 梅花戏言,“咱俩做不成情侣,做母子也不错啊,嘿嘿,开个玩笑!不过,我只是觉得像而已,可没想那么多。” 好奇怪,跟他混得久了,尤其是心中有了他,她咋变得跟他一样,也学会了开玩笑? 梅花黛眉微蹙,“见你成天愁眉苦脸,苦中作乐成心逗你一下,咋一点儿反应也无?” 无月哀叹,“一点儿都不好笑。你能不能再开一个玩笑,就说愿意随我回济南府救治北风姊姊?那才有趣。” “老是重复烦不烦?说过多少遍了,我要的是唯一,否则免谈!” 无月绝望地道:“可是我爱你,这是真的!我也重复过无数遍,绝不带脸红的,因为我问心无愧!”她咋如此倔强啊,简直就象茅坑里的硬石头! “我不怀疑你的话。可是丽儿呢?你的那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北风姊姊呢?别的就不说了,你能放得下么?” 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感觉快崩溃!这是个死结,他若放得下,还来苦求梅花干啥?劳神费力不说,心中还多了一份牵挂!他只是一个人,岂能承载如此多人的幸福? 她在他身边坐下,使劲儿掰开他死死捂住脸的双手,他的脸上,热泪纵横,几乎无法呼吸! “你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伤心,可见你爱她有多深!”琼鼻抽动不已,语声哽咽。 “可你明明是善良的神医,怎能见死不救?你不知她眼下有多么可怜,原本高大健壮的身子现在仅剩皮包骨,连我的一半体重都不到,长时间没有心跳,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呜呜呜……” “若我去救她,就违背了我的毒誓,你愿意我天打雷劈、万劫不复么?” 他无言以对。若愿意,他就不是萧无月了。 二人相对而泣,大殿内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缓缓抬头,龙麝似乎对他眨了眨眼?他忙揉揉泪眼,眼花了么?看来是了,塑像静静地立在当地,不可能眨眼的。 “梅花,你怎么总爱随地乱坐,和普渡众生的菩萨身份殊不相称,看看你的金身塑像,多么端庄肃穆。” “那是百姓们胡闹。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一个爱你爱得要死的女人。也只是在你面前,我才会如此随意的。” “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我真是佩服你!” 梅花黛眉微挑,欲言又止。女人都是爱情至上,告诉他也不懂,哼!这几天就知道跟她讲那些大道理,听得人心烦!她心中只有他,希望他也只爱她一个,这个要求难道很过分么?其实她说得嘴硬,不外是希望他多多关心她,多哄哄她,不要做出那付刻骨铭心的心碎模样,不仅于事无补,还徒增她的痛苦。 北风啊北风,能把一个男人迷成这样,为你要死觅活的,我才真是好佩服你! 无月呆呆地看着梅花仙子金身的右手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喂!真身在这儿你不关心,只管盯住塑像干嘛?”哦,他看的是那支金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北风,真是气死人! 站起身来兀自冲出门外,暗自发誓,十天内绝不再搭理他! 第062章 排兵布阵 济南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 慕容紫烟集结麾下三千八百余铁骑,在泺口安营扎寨。她带着女儿、飞霜、彩虹和艾尔菱等人策马查看周边地形,时而对照着地图做些标记,并不时交头接耳,商量拒敌之策。 经过仔细考察,她选中泺口南面那片开阔地带作为主战场。这片开阔地东西两侧数里之外,均为密林覆盖的土坡地形,这些密林一直延伸到黄河边。 周韵四下看看母亲选中的地形,不由得暗自称妙,跃跃欲试地道:“娘,如此地形非常有利于暴龙军和精卫队大纵深展开,若让我全力出击,女儿有把握让敌军在此地全军覆没!” 慕容紫烟摇了摇头:“韵儿,你还不太了解官军所谓剿匪的惯用技俩。近二十年来中原各地民变不断,官军遇上好捏的软柿子,自然大砍大杀一番。遇上难以对付的硬骨头,只要义军散去,官军主帅也懒得自讨苦吃,往往瞒报战果,弄些人头回去交差。后面这种情况跟我们很相似,我们只需和官军周旋一阵,掩护我们的人员和财产撤退,让官军吃点苦头,知道罗刹门不好对付。最后我们一走了之,方天戟多半会按惯常做法编造战果上报朝廷,让朝廷认为我们不过一伙江湖草莽,不足为患,这件事就算抹过去了,将来我们甚至还有机会重返暮云府。” 周韵脑子也不笨,恍然大悟地道:“娘的意思是说,若是方天戟全军覆没,这事儿就闹大了,咱们只好返回娘在关外的封地?” 慕容紫烟笑道:“看来韵儿不仅精通铁甲骑兵的排兵布阵和攻击战术,而且很聪明,一点即透。不过还不止于此,据密报,在对咱们采取行动之前的御前会议上,绣衣阁统领郑天恩在太子的怂恿下提出一项议案,希望从驻扎于北疆的宣辽军中抽调精锐南下,对付我们,只不过遭到长公主、于妃和大臣们的反对而作罢。表面上看太子是为了对付咱们,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实际上是想趁机削弱长公主手中掌握的实力。内阁大臣们不了解我们的实力也就罢了,可长公主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若娘没猜错,她很可能就是咱们那位老对手……” 周韵惊呼道:“天门云梦?皇朝如此呼风唤雨的实力派人物,怎会去当一帮江湖草莽的头目?” 慕容紫烟道:“怎么不可能?娘在女真的实力如何?你也很清楚……” 周韵点点头接道:“这个女儿当然知道。” 娘的慕容封地若仅论面积,囊括女真部整个北疆,比其他贵族首领们的领地加起来还大,所属四大部落实力很强,差的只是人口,姥爷身边红人也大多和娘有所来往。若论对女真部落联盟的影响力,除了姥爷就数娘了。 慕容紫烟点头道:“对呀,娘都可以跑中原来做江湖草莽的头儿,长公主为啥不能?” 周韵皱眉道:“这只是和娘的情形有些相似,可并非理由啊!” 慕容紫烟分析道:“为娘这就给你理由。首先,和天门争斗近二十年,通过丽莱收集的大量情报显示,云梦最常活动的地区,应该就是她的根据地,就在神州北疆军事重镇宣府以东某处,虽极其隐秘,无法查出具体地点,但那一带正是驻扎于燕山东部地区的宣辽军的指挥中枢、长公主封地中心地区和行宫所在地,那一带有重兵驻防,甚至号称精锐中之精锐的宣府铁骑也常驻该地!罗刹门都无法渗入,更别说其他江湖势力,天门凭什么能做到这点,把老巢放到那样一个敏感的军事禁地?如此强势的长公主,又怎会容忍一个强大的帮派盘踞在自己身边?” 周韵道:“嗯,这算个理由,但不够充分,云梦有可能只是长公主的下属而已。” 慕容紫烟接道:“长公主和云梦的性格和行事手段非常相似,都极富魄力、御下有术且足智多谋,极得人望。云梦在罗刹门咄咄逼人的压力之下,不仅迅速崛起,而且将南武林牢牢控制在手中,和罗刹门长期对峙而不败,没有强大的背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长公主纵横政坛和疆场,率军东征西讨,战功赫赫、号称不败。” 周韵说道:“这也仅仅是相似而已,还有么?” 慕容紫烟道:“当然,第三、据丽莱的可靠密报,天门下属的地门门主原为大内侍卫,门主夫人原为宫女,而这位宫女竟是云梦的乳母,韵儿,理由够了?” 周韵点头道:“若密报可靠,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慕容紫烟沉吟不语,若她所料不错,那可就太有意思了!当今最强大的两位君主,各自的长女分别控制着中原武林半壁江山,都在自己的国土上拥有强悍的军事实力,在国家权力中枢也都拥有不少拥趸。 同样功勋显赫,却都是为不太和睦的异母弟做嫁衣裳,而各自有望成为储君的弟弟,也都在想方设法挖大姊的墙角,千禧朝太子是打宣辽军的主意;她那几个弟弟和堂弟,则想把慕容封地四大部落中的完颜部南迁至辽东,纳入他们的势力范围,借口居然也差不多! “我和云梦很有些相似之处,有意思的是,我和她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该仇深似海才对,可咱俩似乎都不太仇视对方,上次在长鲨帮争夺战中还达成了利益分享协议,合伙把绣衣阁排除在外。” 周韵皱眉道:“她和娘或许还有一个相似之处……”将云梦托人捎来密函,邀无月前往凤翔府会晤一事,简要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皱眉道:“此事我知道,事后绿绒对我汇报过。” 当时她暴跳如雷,差点杀掉那个胆大妄为的丫头!可一来无月离不了她,二来绿绒总算先斩后奏,给她说了,最终她还是原谅了绿绒。她没阻止无月实在有些冒险,不过,以眼前的险恶形势来看,罗刹门要想在中原继续潜伏下去,冒险也值得,另外对无月也是一个锻炼。云梦或许挺喜欢无月,不过她想云梦这样做,应该不是单纯想见他那么简单。 打这么多年交道,她了解云梦的性格,她会感情用事,但云梦绝不会,这是二人之间的最大区别! “近年来娘的心已全在无月身上,成天盯着他,唯恐他被别的女人抢走,无心他顾,这也是云梦得以控制南武林的原因之一。可是、可是他最终还是被人抢走了……”言来眼圈发红、不胜伤感! 周韵不满地道:“怎能叫抢走呢,不就是不做大房了嘛。无月可是很有良心的人,娘对他的好,他心里很明白,无论您是不是大房,他都一样爱您,这个么,女儿可抢不走!”言来脸上也是忿忿不平,很是心有不甘,在她看来,连无月对她母亲的爱也一并抢过来才算得上完胜。 这对母女,唉~真是没治! 慕容紫烟看看女儿那付好斗的表情,对她如此热衷于和自己竞争实在感到纳闷儿,摇摇头说道:“最后言归正传,上次围剿罗刹门的御前会议,长公主为何不愿抽调部分宣辽军?不外三个原因,要么是感觉到辽东局势不稳,随时准备挥师驰援,可金国新立,策划讨伐千禧朝的重大军事会议要等娘回去后才会召开,长公主怎会得知如此重大机密?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么是担心被太子削弱实力,被抽调南下的宣辽军完成任务后终究是要归建的,也不太可能;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她并不希望对罗刹门斩尽杀绝。” 周韵道:“也未必那么绝对,可能是她考虑到各种综合因素?” 慕容紫烟说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上次艾尔莎飞鸽传书发来警报,说是无月获悉,朝廷将对罗刹门采取行动,和晶丽莱的报告内容相符。可当时晶丽莱仅仅是根据种种迹象做出的分析,艾尔莎的密函则说得非常肯定。韵儿你想想,无月会是从哪儿得来如此可靠的消息?” 周韵惊讶地道:“云梦?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会反过来帮咱们?可无月此行一路乘雕飞行,他又那么急于寻访不死神仙,应该不会接触到太多外人,何况如此机密一般人也不可能知道。” 慕容紫烟凝目思索半晌,据她分析,云梦不希望罗刹门的实力太过膨胀,才会煞费苦心地经营天门和她对抗,天门的组织纪律如军队一般严明,其中有许多行伍出身的武林高手,她估计全部来自于宣辽军中的精锐。另一方面,云梦似乎也并不希望罗刹门被彻底摧垮,或许这不符合云梦的利益,当然,是云梦个人,或者某个高层军政集团的利益。 “以云梦的性格,在当前形势下,和罗刹门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对她才最为有利!韵儿,你注意到没有,她很可能跟娘一样,对老皇上身后的安排并不满意,和即将继位的异母弟更是矛盾重重。” 周韵心服口服地点点头:“看来您的分析是正确的,就眼下来看的确不适合与朝廷发生大规模冲突。好,就按您的意思,和官军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过官军若不知好歹,就像南城突围一样把我逼急了,我一样要他们好看!” 慕容紫烟笑道:“那是当然。” 接下来母女俩和几个首脑密议一番,对精卫队和暴龙军的排兵布阵做出一番精心的安排。 在随后的时间里,官军陆陆续续地赶了上来。 面对源源不断涌来的官军,慕容紫烟一身戎装,横刀立马于阵前,静静地打量着她的对手。 第063章 静如处子 女真人世代居住在东北亚白山黑水间的森林、苔原和沼泽地带。自然条件的单一,长期地决定了女真人生存方式的单一性。在这种条件下,女真人世代射猎为生,渔猎是谋取食物的主要方式。这或许是正确选择,因为更早生活于该地区的鲜卑人同样如此。女真人从未由森林区域走出,来到水草丰盛的草原,所以未能分离出游牧部落。 女真的狩猎经济,尽管武器已不是楛弓石砮,而是角弓铁镞、铁枪铁刀,甚至和汉人、高丽人一样,手工业有了高度发展,成为各村落里个别人家的专业,但这些匠人是为狩猎和战争服务,制造弓箭刀枪。 狩猎民族不象农耕或游牧民族那样有稳定的食物来源,世代以狩猎为生的女真人常常忍饥挨饿,一旦捕到猎物便饱餐一顿,往往跟着就得饿上一两天!可就像生活在同一地区、也经常挨饿的东北虎和狼群一样,是个非常可怕的民族!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求生存,无休无止的部落战争,使女真成为坚韧、勇敢、强悍而冷静的民族。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个民族注重保护野生动物和自然环境,他们情愿掠夺其他民族,也不愿竭泽而渔,野生动物若被赶尽杀绝,他们吃啥?农耕民族致力于在土中刨食,对自然环境和野生动物容易造成毁灭性破坏。或许正是天降狩猎民族,来抑制农耕社会对资源无休无止的浪费、贪婪和破坏,就像上帝让掠食动物来抑制食草动物数量过度膨涨,防止草原沙漠化一般。 慕容紫烟一向重视攻击和防护装备,不惜耗费巨资,派人统一采办各类装备,拥有强大经济实力的罗刹旗兵需全额支付费用;慕容封地内四大部落贫困些,只需支付半价;作为最高统帅直属的精卫队和暴龙军,则全由她自掏腰包。 她身披亮银铠甲,头盔、护颈、鸡胸型胸板、背板、护肩、护臂、护肘、手套及护膝,清一色整体精铁锻造的板甲。跨下神驹的头、颈、胸、马身和大小腿等部位也都挂着类似板甲。外表光滑、闪闪发光的圆形头盔顶上穿出一束青丝,飘扬于脑后,如摇曳风中的马尾。与头盔相连的铁制面甲已被拉下,呈整块瓦片状,只露出两个眼孔及鼻、嘴孔各一。 人和马装备的胸板、背板及其他关节结合处均以锁链相连,板甲内衬棉垫,既暖和、牢靠又不失灵活性,将人和马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外披白色风氅,脚蹬高帮厚重皮靴,左臂用皮带紧缚着大圆盾。五尺六寸的身材高大健美,力量感十足的宽肩细腰,战马威武雄壮,显得居高临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活脱脱便是一位现身于东方古战场的十字军重装骑士! 这些堪称宇内最先进、防护力最强的装备,刚被运来不久,应用最先进的冶金技术,防护力比她以前所穿的缎面铁叶老式盔甲提高两三倍,能挡住弓弩、刀砍、枪刺和钝击的攻击。她用最好的长弓做过实验,对着穿有倾斜装甲效果的鸡胸型胸甲及圆形头盔的假人发射,长箭几乎全被光滑而倾斜的外形弹飞,仅仅撞出一个凹坑。 最大的优点是重量大大减轻,全套铠甲只有她原来的三分之二,对骑兵最为重要的机动性得以大大提高! 在她身后,是周韵和飞霜手下十七队队长艾尔菱,精卫队、暴龙军重装骑兵团呈箭头排列,箭尖向前。黑压压一大片,却是鸦雀无声,别说人语,便是一声马嘶也无!将士们的披挂跟慕容紫烟几乎一样,唯铠甲没有精美的百合花纹,另外就是她手中的长柄弯刀,比所有将士的都大一号! 为保持机动性,每个骑兵平均配两匹战马。 根据在阵列中站位的不同,装备情况略有差异,靠前的五分之一人马是突击集团,人和马铠甲最厚,兵器为狼牙棒、长柄弯刀和长枪;中间的五分之二装甲次之,兵器为长矛和大号弯刀,以搏击杀人为主,另外还要二对一地为前队提供支持和服务,比如换马等;后队的装甲最轻,兵器为弯刀,以砍头为主,同样也有为突击集团服务的职能,比如为他们驮运装备和干粮等。 总之每人身上的负担和任务均等,构成一部高效的杀戮机器。这种不同铠甲披挂的人马分配比例,是慕容紫烟参考女儿训练暴龙军的成功经验,进而在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之中推广改进的结果。 在慕容紫烟看来,当今呼风唤雨的杰出人物,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晓虹当世无人能及;论战略布局和领军作战经验之丰富,她当仁不让;论战术上的排兵布阵、最大限度地发挥重装骑兵的威力等方面,长女堪称当今第一!若是从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等多方面能力来综合考虑,尤其是治国之能,长公主当力压群芳。 对面乱糟糟的喧闹场面,将她从沉思中吵醒,抬眼看去,官军将士漫山遍野地追了过来,个个显得疲于奔命,队形散乱,十来个将官骑马往来驰骋,不时地连声喝斥:“混蛋!注意保持队形,一个跟一个,别跑散!” 官军士兵们跑得气喘吁吁,就像马拉松赛跑快到终点那种情形,有的士兵已歪倒在地,被长官一阵喝斥和鞭打,勉强站起身来,慢腾腾地向前走,这样的士兵为数不少,要保持整齐的行军队列实在有些勉为其难。 一位策马跑在前面的将官抬头一看,好家伙!罗刹门将士个个银甲耀眼、军容整肃、气势如虹,人未动,一股凛烈杀气,已冲天而起! 这是一伙江湖草莽么?简直比最精锐的野战骑兵部队装备还好,也更加威武! 被罗刹铁骑强悍气势所摄,他忙喝令麾下官兵们紧急停下,排成一个步兵方阵。担任前锋的士兵们一阵急赶,已是精疲力竭,下级将官们好一阵折腾,拳打脚踢加呵斥,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方阵才总算成形,由长枪兵排头,个个凝神戒备。 看着部下如此乱七八糟的混乱场面,比起对手反而更像一伙乌合之众,那位前锋官心里十分窝火,可这些兄弟们跟随他征战多年,剿流寇、伐高丽,能入选这支前锋部队的士兵并非孬种,他们已经尽力了。可是,用步兵一路追赶对方的骑兵部队,能这么快赶来已很是不易,他还能要求手下弟兄们怎样? 有些眼尖的长枪兵遥见对面罗刹门阵中那张恐怖的鬼脸,和飘扬的蓝孔雀翎,不禁惊呼起来:“蓝孔雀翎,罗刹魔女!那个恶魔就在对面!” 一时间官军将士气为之夺、未战先怯。 罗刹魔女在中原已是不可一世,不知在关外,能否再现母亲当年雄风、成为翱翔于暴龙河上空的鹰? 看着黑压压一大片正在集结整队的官军,艾尔菱向夫人建议,不如趁敌立足未稳,抢先发起攻击。 慕容紫烟摇头道:“我的本意就是要将官军主力引来此地,好让摘月有足够的时间将北风和队员家属们从容撤往沂南围场,那儿将是咱们今后一段时间的根据地。只要官军不发起攻击,我乐得跟他们耗下去,耗得时间越长越好,看谁耗得过谁。” 周韵赞同母亲的看法。要说起来她本是喜欢玩命的主,求战欲望比谁都强,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为北风等人着想,最近她一直在琢磨,无月已走了一个月,又是骑雕往返,算算时间怎么都该回来了。这些官军真讨厌,把我们赶出济南,无月回来找不到人咋办?官府通缉的画像中也有他,弄不好会遇上危险! 偏偏娘死活要拦着我,无法出去找他……我们最好就在此地和官军耗着,好随时接应无月…… 殊不知,在这一点上母女俩想法又是惊人地一致,只是都没有明说罢了。慕容紫烟的加强版,果然实至名归! 此时天色微明。经过近一夜鏖战,又跑了大半夜的路,官军那千多轻骑兵还好,步兵兄弟们可累得够呛! 前锋步兵列好长枪阵之后,硬挺着站了半天,渐渐时近午时,步兵方阵已然饥肠辘辘。站了大半天,一直得不到出击命令,老是这样耗着,他们连早饭都还没吃呢!士气渐渐低落下来,满心盘算着伙夫早些埋锅造饭。 慕容紫烟成心和官军耗下去。官军统帅们又是作何打算?现在又在干啥呢? 往南七八里地之外,位于济南府北郊的袁家庄,官军的中军帐便设在这里。官军统帅方天戟高坐虎皮圈椅之中,旁边坐着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二人正争持不下。郑天恩认为官军兵力占据压倒性优势,力主马上发起攻击, 方天戟文人出身,一肚子兵书战策。他认为,己方虽人多势众,但大多为步兵,罗刹门则是清一色骑兵,若追上去草草发起进攻,最佳结果只是将对手击溃而已。这一带是黄河冲积平原,骑兵可轻易逃之夭夭。所以他主张集结人马,将这帮草寇包围在黄河滩头,一举歼灭! 帐下的十多位游击将军和友军将领们也都意见向左。以骑兵将领周处之为代表的一部分人倾向于郑天恩的意见,认为士气可鼓不可泄,只要咬住敌人便应该立即发起攻击。而以孟州宣抚史梁红玉为代表的将领们则支持方总兵的看法,认为罗刹门虽为江湖草莽,但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战力强悍,应该以稳扎稳打为宜。当然,倾向于主官意见的占多数。 郑天恩虽权势显赫,但兵符毕竟在总兵官手中,自也无可奈何,自带大内高手和飞鹰门杀手上,昨夜可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光是自己手中剩下的两百多号江湖高手上去,怕是只有送死的份儿! 会上大家就这样僵持着,方总兵滔滔不绝地向郑天恩大谈孙子兵法,竭力说服这位太子身边的红人,希望他心悦诚服地接受自己的作战意图,主要怕他以后给自己添乱。 郑天恩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听着他侃侃而谈,连插嘴的机会都不多。他认为官军这两三万人马实力一般,要想彻底歼灭罗刹门谈何容易?所以无论方天戟怎么说,他仍坚持主张趁眼下士气尚在,冲上去砍杀一阵不失为上策。 官军被各种纪律约束,没有方总兵赐下兵符,军中任何人都无权调动哪怕一只小分队。于是近三万官军象一群被圈在围栏里的公牛,慕容紫烟母女则象盘踞在草丛中的两头饥饿猛虎,正仔细搜寻着体质较弱者作为目标,静静等待最佳捕猎时机。 她有的是耐心。 待得快到晚饭时分,方总兵才在郑天恩的催促下调兵遣将,从三面收紧包围圈,以长枪阵打头,步步为营地向罗刹门骑兵团挤压过去。唯一缺口是黄河方向,河中虽有浮冰,也绝非重装骑兵可以飞渡。 然而调兵需要兵符,开饭却不用。官军将士们吃的是米面,又不是牛羊肉,哪能管得多久?总不能让士兵们饿上一天,再上阵打仗? 官军将士们开始轮班吃饭,连前排长枪兵都成群地放下长枪,从伙夫手里抢过碗来。虽仍是轮班戒备着,阵型也难免稍显松散。 就像趴伏在草丛中的两头猛虎,慕容紫烟和周韵缓缓抬头,不经意似的向猎物群扫了一眼。 第064章 山中夜迷情 西昆仑。 梅花和无月上山采药途中,一路翻山越岭,谁也没说话。 “梅花,今天我们去哪儿?主要采些什么药材?”闷头赶路已有很长时间,他这是没话找话。 梅花脸上似已结冰,猛地把头甩向另一边,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一路上这种情况已出现过多次,至此他终于看出,梅花是不打算搭理他了。又怎么啦?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么?没有呀! 他试图弄清事情原委,连续追问几次,梅花始终一声不吭,把他变成一个闷头葫芦,心烦意乱加纳闷儿,他干脆也彻底闭上了嘴巴。女人啊,真是令人难以捉摸,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更气人的是,他还不知翻脸的原因,想哄哄她都找不到说辞。 二人的脸都拉得老长,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在一段崎岖的山坡之上,大约正在想对方的不是,自己又如何委屈之类,不满情绪在心里持续发酵。 前方一处灌木丛中,正静静地趴伏着一头硕大凶猛的雪豹。 二人似乎把注意力全放在针对身边那人的满腹怨气之上了,走在左边的无月把头扭向左侧,梅花则向右,都露出一付不屑于瞅对方一眼的神情,压根儿没人注意看前方的山路,看似并未发觉潜在的危险。 雪豹目光如炬,抖抖嗦嗦地似有些畏惧,静静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那两个人,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唉!在这大雪封山的日子里,出来活动的岩羊少得可怜,即便偶尔见到一只也很不好抓,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这些人可是很难缠的,可实在饿得慌,没法子啦! 当二人路过灌木丛旁边之时,雪豹突然咆哮着冲了出来,飞身而起,直向梅花扑来! 电光石火之间,心神不属的梅花尚未及应变,无月已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无论如何赌气,他怎能让她受到伤害? 雪豹猛地扑到他的身上,挥舞利爪,在他身上乱抓,咆哮着张口撕咬不止! 他下意识地挥拳猛击豹头、脚踢豹身,奋力还击,竭力站稳不被雪豹扑倒,否则就惨啦。 可惜他脚下不慎一滑,还是被凶猛的雪豹扑倒在地,在他身上和脖子上乱抓乱咬,忍不住惨叫连连。 梅花醒神过来,忙上前帮忙,掌力吐出,与无月合力,经过异常惨烈的人豹大战,终将雪豹击毙。 由于事发突然,无月已伤痕累累,处处都是抓伤和咬伤,全身上下血肉模糊,成了一个血人,躺在地上无力爬起,显然伤势非常严重! 梅花跪在他身边焦急万分地道:“你觉得怎么样?” 无月强撑着想坐起来,可失血过多,清丽容颜在眼前晃动,化为余香,声声呼唤变得如此遥远。她走了么?他想抓住她的手,却什么也抓不住,神智渐渐迷糊,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醒来,枯枝燃烧的噼啪声,令他感觉不象昏迷前那么寒冷。 右边身子热烘烘地,似乎处身于火堆旁边,睁眼一看,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头,浑身却有许多部位都缠着纱布,伤口上不知抹了什么灵药,一片清凉,又有些痒酥酥地。 他左边身子完全陷入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之中,阵阵幽香扑鼻而来。真是舒服啊!一定是梅花,能被她如此温柔对待,受伤也值得。 他费力地抬起头,梅花正对着篝火怔怔出神,火光映入秋水双瞳之中,明灭之间发出阵阵红光。又似她心灵之中,本就燃烧着熊熊火焰? 他挣扎着说道:“梅花姊姊,你给我上的什么灵药?我居然不觉得很疼了。” 梅花低头,见他醒来,不禁哽咽着道:“你武功不弱,怎么这么傻?竟用身子去挡雪豹?怎么不用拳脚对付它?” 无月艰难地笑笑:“只因事发突然,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此绝色美人若被它抓伤,就太遗憾了,所以……” 梅花泣声道:“我已隐居深山幽谷,美不美有何关系?倒害你伤得这么重!呜呜……” 无月摇头道:“怎会不重要?姊姊的花容月貌,每夜都要闯进我梦中……若是变成我现在这副模样,岂非大煞风景!” 梅花激动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我也……可、可是我大你那么多,而且……”她特别在意的那一点,他应该很清楚,又做不到,何必还要这样? 无月道:“姊姊不过二十出头,这点年龄差距算得什么?至于,至于……”她应该知道的,她在他心里是多么重要。 梅花幽幽地道:“即便不考虑这些因素,可是……所有至亲均已离我而去,我的心已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无限深情地道:“我不知你有过多么惨痛的过去,但我觉得你年纪轻轻,实不该如此消沉下去。人生苦短、却也漫长,若你愿意,我愿陪你走出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 梅花怦然心动! 她的心,被一种突然涌上胸际的感动击中! 她以为自己心已死,可此刻,它为何还会跳得那么……汹涌澎湃? 就像初恋时,被他那深情凝眸,搅得意乱神迷! 作为神医传人,她能治愈诸多疑难杂症,唯自己心病难治! 难道,眼前深情少年,便是治愈心病的唯一良方? 她眼神迷离。这一刻,她不愿再躲避什么,含情脉脉地和他凝睇相望,时光在那一刻,渐渐凝固…… 当无月挣扎索吻时,她没有抗拒,低头送上淡淡红唇,终于接受他火一般的热情! 深情凝眸、唇舌纠缠之间,心灵的交融如滚滚洪流,排山倒海般倾泄而下,冲开她曾经开启又紧紧闭上的心扉,令她无法阻挡! 阻塞的心扉既然已为他敞开,为何不能任他闯入? 外面寒风凛冽,洞中却温暖如春,不仅因为篝火,还因两颗火热的心,已变得很烫很烫…… 一边痛吻美人,双手将她搂得紧紧,似乎稍一松开,她又会逃离。耳闻梅花销魂的娇喘,越来越难以自禁,他也愈发难挨胸中情焰,双手,渐渐活动开来,轻抚美人诱人无比的娇躯…… 梅花意乱情迷之际,但觉无月正揉捏着自己的臀肉,带来一阵酥麻之感,有根硬物顶在小腹之上,隔着裤子也能明显感觉到其热力,耳闻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地感觉到他是多么地需要! 她面红耳赤地轻推无月一下,低声道:“不要~你身上这么多伤口,别磨破了……” 后面这句话纯粹是画蛇添足,无月急慌慌地道:“这点伤不碍事儿!” 梅花羞道:“那也不行!我俩才……才开始,怎能就、就想那个?” 无月的禄山之爪已攀上温软酥胸,隔着胸襟,轮流握住一双高耸玉乳揉捏不已。就想哪个呀? 右手熟练地解开一颗衣扣,想把手伸进去抚摸美人玉乳。 见他仍纠缠着自己不放,梅花有些羞恼地道:“难道你就想得到我的身子,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的么?” 无月见事态严重,他的确过于心急了,忙停下手上的活动,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太爱梅花姊姊,一时有些忍不住,对不起啦……” 梅花听他说得诚恳,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个犯错的孩子,正诚惶诚恐地等待父母的惩罚,不禁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紧紧抱住他身子,不住亲吻他的额头,柔声道:“我们以后来日方长,感情之事是急不来的……不是我不愿,而是……还没有思想准备。你浑身都是伤,无论是背你还是抱着你走,都会揉破伤口,不尽快养好伤,咱俩哪儿都去不了。” 无月抬头看看四周,才知这儿是在一个山洞之中,地面还算干燥,不禁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梅花道:“一个山洞中,离你受伤的地方不远。你伤得很重,此地离梅花谷那么远,为了尽快替你敷药,就先把你抱到这里来了。” 无月看看洞外,却是一片漆黑,问道:“天已经黑了么?” 梅花道:“是啊~你已昏迷大半天,今夜我们肯定是没法回去了,只好在洞里将就一夜。” 月挂东天,皎洁月光斜斜洒进洞口,在地上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银白色光斑。阵阵寒风由洞外呼啸而过,洞内篝火劈啪燃烧着,温暖与寒冷,不过咫尺之遥。 二人背靠洞壁,紧紧依偎在一起,已许久没说话。当知道彼此心意之时,情侣之间已无需任何语言,只要一个眼神,便可进行心灵沟通。 梅花很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此刻是如此充实、如此幸福!但愿能像这样,静静地相依相偎,直到永远…… 当年她也曾和他相依相偎,在华山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之中,和此刻一样,无言脉脉对视。眼前的少年比当年的他更年轻,而她呢?即便世上真有不老的容颜,对她又有何意义? 在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夺取了她的初吻,点燃了她心中的火焰,怀春少女,献出了宝贵的贞操。第二天她就跟他回家,第三天二人成亲,再然后,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似乎被老天爷施了某种魔法,她的心,从此被那个软乎乎的小东西填得满满,再也容不下其他,那是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啊!她在意的,不再是他是否深爱她,而是是否疼爱她的小宝宝。 母子相依的幸福时光快乐而短暂,她很快便失去了宝宝也失去了他!从此剩下的只是躯壳,至少在无月重新点燃她心中的爱之火焰之前,她是这样认为的。 心中一阵恍惚,温馨甜蜜、心心相印之感,恍若隔世,爱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她的激情,原来并未消失。 无月似忽然心有所感,由衣襟里取出洞箫,凑向唇边,空灵箫声悠扬而起。 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曲调哀婉动人。寒山幽洞、凄清月夜,那无尽缠绵相思,是如此凄美! 梅花情动不已,和着音律低声吟唱: 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歌声清丽哀婉,动人心弦,正是一曲《凤求凰》! 箫声渐止,歌声已歇,似有余音缭绕,久久未曾散去…… 亘古不化的雪山,又恢复一贯的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谁也不愿破坏如此凄美动人的心境。 两颗心靠得越来越近,无月心中渐渐生出一种陌生而奇异的情绪,渐渐取代他的欲望,充满了他的心灵。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真爱?他不知道,至少他不会再欺骗梅花,只想好好地爱护她、疼爱她,让她远离任何伤害…… 梅花则正好相反,心灵的触摸,愈发令她情动如潮!娇躯愈来愈热,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声若蚊呐地呢喃道:“不想吻我么?我喜欢那种感觉……” 檀口轻启,迎向这个令她心动不已的少年…… 这一吻,深远而绵长,对无月来说,虽少了些激情,却多了份缠绵。唇舌交缠所带来的绵绵情意,强有力地激发出梅花身上所有的激情感觉,汇集在一起,渐渐变成一种欲望。 在她看来,心灵和肉体的交融,都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谈不上哪种更高尚,哪种又更低俗。 双方似乎都希望将那无尽的相思,融入唇舌之间,尽情传递给对方。直吻到双唇麻木、呼吸困难,才稍稍分开,深情凝睇、默默对视半晌,又重新深深吻在一起…… 如此周而复始,持续近半个时辰,依然难分难舍,梅花的娇喘之声,越来越大…… 也许是缠绵得过于投入,抑或是失血过多,无月但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在神智模糊中,隐隐传来梅花的低声呢喃。若你要了我的身子,还会这样爱我么? 话音清灵空幽、似近又似很遥远,这是他堕入梦中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已无法思考任何问题,自然也无法回答。 第065章 人伦之常 清晨,他睁开双眼,梅花依旧坐在身边地上,一双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上面插着一只野兔在火堆上烧烤。野兔在火中已烧的有些发黑,阵阵肉香之中夹杂着一股糊味儿,她却浑然不觉。 她虽然满身尘土,但脸上始终一尘不染。她素面朝天、毫无妆饰,却清丽绝俗,美得令人眩目!乾娘一向认为,世上不可能有圣贤书上所谓的“真善美”,梅花不就是吗? 被美人凝眸而视本是件美事,可一直被盯着看,却也不禁心中有些发毛,问道:“梅花姊姊,你怎么啦?兔子都烤糊啦!” 梅花如梦方醒一般,“啊”地一声,忙转头看向火上的野兔,不由得惊呼一声,忙将野兔移出篝火,伸嘴吹了吹,笑道:“还好,幸亏你提醒及时,将就着还能吃。” 无月道:“你平时都这样生活吗?” 梅花答道:“是啊,我一个人时,也经常外出采药,一出来就是十天半月,夜里住山洞或山中背风处,饿了就啃干粮,或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充饥,倒也满自在的。” 无月叹道:“长期这样生活,也太清苦了!” 梅花用衣袖垫着,扯下烤得不算太黑的那只兔腿递给他,说道:“小心点儿拿,别烫着手!”自己扯下那根比较糊的兔腿,一丝一丝地扯下来吃。 无月边吃边说道:“刚才你看什么呢?那么专心?” 梅花低声说道:“我觉得你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迷人,尤其你身上那股子气质,特别吸引人,不知不觉就……” 一边吃东西,一边仍是紧盯着他的脸,不肯移开目光。 无月笑道:“我这是第一次听人如此夸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不胜荣幸,谢谢!” 梅花奇道:“外面的女人竟如此有眼无珠么?” 无月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很正常。你若肯随我到外面走走,会发现中原美男子所在多有!” 她知道无月那点小心眼儿,不就想哄得她跟他回去救人么?老早就明知他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对她大献殷勤,最终却还是……不是因为他好看,也不是因为他有多迷人,而是,第一眼看见他,她便很有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初恋时被他俘获芳心,与他心灵相通,愿意付出一切,共谱爱的乐章。她隐隐有些害怕这种感觉,却又万分不舍,于是将无月留在谷中,甚至他将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带进谷中,她也能容忍,然而对他的态度却极其恶劣,从不假以辞色。 为什么会害怕?她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上次出谷巡诊夜宿布伦台拉里格家,或许她好酒好肉吃多了,午夜梦回,她由梦中醒来,面红耳赤地回忆着梦中羞人的场景,天啊!从未想到自己会是那样的女人!她竭力想赶走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却偏偏忍不住要去想,去回忆梦中的每个细节,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妙滋味,一时间情思如潮,再也难以入眠。 她无奈地披衣起床,在院子里遛圈儿,希望借助酷寒冷却躁动的心和火热的身子,似乎难以如愿。每经过他门前,她总要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倾听他那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心跳更烈,身子更加躁热难耐,甚至有种想要推门进去的冲动…… 原来,那就是传言中爱、欲交融的感觉啊!爱比初恋或许深刻不了多少,但欲却强烈百倍,毕竟她已不是不识其中滋味的青涩少女。她是百姓眼中的圣女,是傲雪凌霜的梅花仙子,绝非欲女!难怪她会害怕,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第二天离开拉里格家,她和无月并肩而行,靠得很近,她的脸红了,心儿猛跳,进一步验证了她的判断。隐隐的害怕与泛滥的爱、欲经过一番激烈交锋,败下阵来,于是,就有了救活中风老人之后,那番轻怜蜜爱的动人场景,也有了月夜下、河谷旁、山洞中的风花雪月。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已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回到谷中,那两个骚女人便迫不及待地把他拉进东厢房中,她在门外听见他对她俩的承诺。冷冰冰的现实粉碎了她的绮梦,这才意识到,她在神魂颠倒之下,竟忘了他本是一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和她的梦中情郎差距甚远,也不知玩弄过多少女人,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她怎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她已抹不掉无月在她心中留下的痕迹,每个午夜对她都是一种无尽的煎熬。她只好向他施加压力,甚至不惜以别人的性命为要挟,逼他放弃别的女人,永远只爱她一个。 他不忍心欺骗?哦,就是说他做不到! 那好,那就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北风……为何要内疚?又不是她伤的,谁伤的找谁去。 然而眼下,天下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一个肯为她不顾生死的少年?她需要他的爱,渴望他的爱抚,就象鱼儿需要水,已压倒一切。她屈服了,放弃自己的原则,成了他爱的俘虏,哪怕在他心中,只能占据一个角落。 她将无月吃剩的骨头随手扔掉,戏谑地道:“说实话,我眼光一向很高,也并非没见过世面,能得我如此夸奖的男子,天下屈指可数。连我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其他女人居然对你无动于衷,这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无月笑道:“幸好别的女人跟你看法不同,否则都巴巴跑来嫁我,岂非一场灾难?” 梅花大皱其眉。就这样已经不少了!这些天她发觉自己不仅很可能会变成一位欲女,而且妒火奇重,以后和他的那些女人少不了争风吃醋,想想都头疼! 无月接道:“对了,你看得上眼的都有谁?” 梅花道:“除了你,就只有他了,奇怪的是,我觉得你跟他竟有些相似之处。” 无月道:“他?他又是谁?” 梅花道:“我那英年早逝的夫君,已过世十多年了。” 无月奇道:“梅花姊姊才不过二十左右,夫君却已过世十多年,难道是童养媳么?” 梅花啐道:“什么童养媳!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年三十八。我那苦命的孩儿若还在世,都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听你叫我姊姊,真是好别扭!” 无月一时间挢舌难下,支支吾吾地道:“您已三十八?这怎么可能!明明才二十来岁的模样嘛?” 梅花瞥了他一眼:“这有啥奇怪,也许长居雪山深谷、清心寡欲,不容易变老?” 无月惊诧之余,又问道:“您过世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梅花说道:“告诉你也不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实在不愿提起他。你刚进谷,看见你的第一眼,觉得你似乎有点象他,对你才会有些好感,否则就凭你那么油嘴滑舌,早赶你出去了!唉……告诉你也无妨,他叫萧长弓……” “啊!!!萧……”如同晴天霹雳击中脑门! 无月顿时呆若木鸡! 第066章 雷霆一击 济南北郊泺口附近。慕容紫烟母女等待的机会来了! 她俩身后的狼群不用开饭,每人都随身携带着风干的牛羊肉、猪肉甚至马肉,随时可拿出充饥,且营养丰富,这一直是她所率部队的标准军粮。 罗刹魔女跨下大黑马浑身闪亮肌肉虬结坟起,虽身披亮甲也难以遮掩,躁动之极,不时扬起前蹄,后蹄刨地,被马缰勒住原地跳跃不止,唏律律一阵长嘶,和主人堪称绝配! 罗刹女王右手缓缓举起雪亮长柄弯刀,向前轻轻一点,发出攻击信号! 金戈铁马之声骤起,对面正狼吞虎咽的官军士兵们惊愕地抬头。 但见刹那间,数千只铁蹄同时迈出!点地~再迈出~点地……惊人地一致! 一千多匹战马训练有素,奔跑节奏整齐划一,听起来不象万马奔腾,倒象是头远古巨兽迈着沉重的脚步,发出“轰~轰~轰~”沉闷巨响,脚步每一落地,便引发一阵地动山摇! “轰~轰~”巨响声由慢到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渐渐汇聚为“轰隆隆”阵阵雷声、惊天动地! 又如电闪雷鸣,先是一阵沉闷嘶嘶声,如天边闪电掠过之后,才隐隐传来风雷之声,直到耳际才滚雷般炸响!继而轰隆隆雷鸣一片,挟天地之威,向官军阵前风驰电掣般卷去! 重装骑兵同时发动,声势委实惊人! 官军士兵们纷纷捡起长枪握紧,在长官的驱使下缓缓前移,枪尖向前凝神待敌。 罗刹铁骑待冲至官军阵前五六丈距离,箭头阵如狼群般一分为二,变为两支箭头,向官军两翼包抄冲去! 在箭头分离处中央,忽然冲出五辆六轮大车!每辆车由四骑以绳索拉拽,随队冲锋,待左右各两骑分道扬镳之时,齐齐砍断绳索,五辆大车便以惯性猛地冲入官军正面长枪阵! 导火线引燃车上大量密封的桐油桶,霎那间“轰”地一声巨响,在阵中爆炸开来,码在车上的无数大石块如炸开的马蜂窝,砸得官军将士们灰头土脸! 更厉害的是车上那些大木桶中盛满的桐油,被引燃炸开后,燃烧的桐油四溅纷飞、铺天盖地地浇向官兵们头上,黏在他们的衣甲上熊熊燃烧,且无法扑灭,离爆炸处数十丈外的官兵都无法幸免,着火者多数被活活烧死,其状惨不忍睹!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其状惨不忍睹,步兵方阵变得散乱。 女王和魔女看看战场形势,会心地交换一下眼神,点点头分道扬镳。 慕容紫烟自率八百精卫队铁骑,乘着天色渐暗,迎着不断飞来的箭矢,以箭头队形向前策马猛冲,向敌阵右翼发起猛烈突击! 周韵和艾尔菱率领暴龙军,杀入敌阵相对薄弱的左翼。同时万箭齐发,射向敌阵,压制官军的弓箭手。 罗刹女王这支由铁骑构成的箭头,待冲至官军右翼五六丈距离时,箭头前三排再度拨转马头向旁边闪开,速度稍顿,整个楔形攻击阵型也为之一缓。箭头闪开处,如同火龙车般滚出五个直径四五尺圆石,轰隆隆地撞进官军由盾牌和长枪组成的阵列,将长枪阵撞开一个缺口! “冲天火龙阵”再度发威!只是火龙车换成了大圆石。 慕容紫烟策马加速,挥军杀入缺口,顿时刀枪相击、骨骼断裂之声铿锵响起! 长枪阵一触即溃! 那位前锋官见状大骇,难道官军将士如此无能,密集长枪阵竟如此轻易被破掉? 非也,是他的对手强悍如虎、狡诈如狼! 他出身行伍,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将官,和文人出身的主帅方天戟不同,对他的用兵之道多少有些不满,自己率部刚追来时士气高昂,方总兵却被敌势所慑,未能及时下令发起攻击。 须知兵法有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方总兵不是精通兵法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狡猾的对手恰恰就在他们士气最为低落、阵型最为散乱、体力最不济之时发动突袭,又怪得谁来?更何况,实力最强悍的中军正面遭遇火龙车突击,非人力所能抗拒,中军既溃,两翼焉能不军心大乱? 慕容紫烟与父王均继承了女真铁骑的惯用战术,这种重装骑兵冲击战术令女真人纵横于森林、沼泽和辽阔的草原,所向披靡。她则更进一步,由于冶金技术的进步,她用更轻便、防护力更强的锁链板甲所装备的重装骑兵,采用这种一往无前的攻击战术,可谓如虎添翼! 具体攻击方式为,将重装备骑兵排列在攻击波前面,使用长枪、长柄弯刀和狼牙棒发起第一波攻击,对抗与消耗敌人最为猛烈的箭矢,动摇敌人的意志,随后冲入敌阵,大砍大杀。与其他女真铁骑作战方式的唯一差别是,她就是这支箭头的箭尖! 她身经百战,既是极善冲锋陷阵的一代名将,且武功无敌,人和马都有最好的铠甲防护。精卫队装备的板甲虽防护能力极强,但在冲锋时主要是防箭、防砍,防刺效果一般,若非象她这样极善马战又身具一流武功,可抵御或拨开对方密集长矛,将难抗官军长矛狠狠一捅。由她冲锋在前,同样身怀高强武功的队长和小队长们紧随其后,可迅速冲入并搅乱官军长枪阵,撼动其士气和阵脚,减少精卫队前锋的伤亡。 护体罡气运至极限,她的长柄雪亮弯刀挥出,身前密集的长枪非偏即断,必有数人倒地,冲入敌阵之后,一时所向披靡,率领这支箭头形重装铁骑纵横驰骋,将敌阵搅得七零八落! 长枪阵之后,官军骑兵身前,刚刚赶到的百余名弩机兵慌忙抬起连弩,箭矢如飞蝗一般射来,可射击运动目标命中率大受影响,十偏七八,击中光滑板甲或马甲之上的弩箭,也大多只是撞出凹坑后即被弹开,除非正中防护最薄弱的面甲。 造成精卫队铁骑少量伤亡之后,弩机兵便纷纷倒在罗刹女王麾下的重击、刀砍和枪刺之下,其中不少是被重骑撞击和踩踏而亡。 一盏茶功夫,被方总兵和郑天恩寄予厚望的弩机兵小队宣告报销。 前锋官看得大摇其头,这些连弩机大量装备且用于城防效果还好,用于野战便威力大减。这也是辽东官军面对女真铁骑时,野战弱守城强的主要原因。装备如此之少且用于野战,只能怪自己把武器配置不当。通过这一阵激战,他明显感觉到,这些所谓的罗刹门草寇,装备甚至比官军还精良得多,且更注重实用性,在战场上效果明显。 当然,作为一名能征惯战的将领,罗刹门铁骑如此强悍勇猛的战斗力,也给他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远远在后面静观战场形势的那位黄边绣衣人见状,忙令随军前来的绣衣阁及飞鹰门高手迎上前来,企图挡住罗刹女王之锋锐。然而这些高手们不善群体协同作战,比起精卫队配合默契的杀人手段,差之甚远,在战场上起不了太大作用。 前锋官皱了皱眉,策马奔向官军骑兵阵前,对银甲银盔的官军骑营统领、游击将军周处之喊到:“周将军,看来你得提前出马啦!” 方天戟将这仅有的一个骑营列于步兵长枪阵之后,战术意图是先由步兵方阵消耗和减弱对方的第一波冲击,再由轻骑兵向对方发起反冲击,也算得上是种以逸待劳的骑兵战术。 周处之点了点头,见敌军主将实在太过生猛,在麾下将士的配合下,很快将步兵长枪阵冲散,己方各自为战的高手们也被打得落花流水,正排山倒海般冲向自己所率的轻骑兵队列,他忙拍马前冲,将手中一支沉甸甸的铁杆长枪挥舞得风雨不透,率千余轻骑和慕容紫烟麾下精卫队战作一团! 两相激烈对冲之下,一场轻骑兵对重装骑兵的恶战,拉开了序幕! 慕容紫烟见他枪法娴熟、膂力强悍,遭遇四名精卫队重骑轮番冲击,以重枪和寒光闪闪的弯刀砍、铁枪刺、狼牙棒的重击对撼,力战不退! 她倒也不敢轻敌,策马迎头冲去,打算亲自解决这个扎手的家伙。 斜刺里一道蓝色狂飙卷来,扬起漫天飞尘,又杀出一员骁将,手提一根超大号狼牙棒,头顶半截蓝孔雀翎,挟天地之威,和周处之展开了一场古典式的一对一单挑! “吾乃范阳周处之。”互通姓名是古典骑士决斗的必备礼仪。 “周韵,少屁话!”粗鲁是无月不在时大小姐的日常习惯。 前锋官和轻骑兵们驻马而立,在场边静静观战。若是别人倒也罢了,他对这员猛将可是很有信心。征高丽时他连挑敌方十余战将,力大无穷,弓马娴熟,一杆铁枪比普通的三支长枪还重,居然能耍得出神入化,可谓出尽了风头! 慕容紫烟定神一看,却是韵儿和艾尔菱率暴龙军冲破官军左翼之后,挥军直扑敌军阵中,与自己会师。韵儿的能耐她很清楚,却担心她对敌经验不足,恐她有失,也策马于左右督战。 周韵潜意识里一直有种和母亲竞争的强烈欲望,不仅要和母亲争夺情郎,连母亲的对手她都要争! 她的大黑马也很配合,哪儿厮杀激烈就往哪儿冲,一个劲儿地猛窜猛跳,一路上猛撂蹶子,不知踹翻了多少官军,动感十足!不仅官军轻骑兵,连罗刹门铁骑的所有战马都畏之如虎! 马头相交的一刹那,顿时传来两声清脆的兵器相击巨响! 周处之在马上晃了几下,勉强定住身形,堪堪错马而过,心中不由得一阵骇异。他自负膂力奇强,军中无人能敌,还无人敢于用兵刃和他硬碰硬,可此人膂力之强,连他都得甘拜下风,真是生平罕见! 周韵更是大为兴奋,除母亲外,能用兵器格挡自己狼牙棒之人还是首次遇上,“你不错,竟捱得住我一棒!再来一次试试,咱比比膂力~” 冲出十余丈之后,她勒转马头,拉紧的缰绳微松,大黑马顿时狂暴地再次冲来。 她争强好胜之心大起,也不再灌注罡气于狼牙棒之上,全凭蛮力和周处之硬碰硬!“砰”地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大号狼牙棒和重铁枪再度相撞! 周处之但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传来,力道比先前猛恶十倍!虎口一热,尚未及感觉到疼痛,已是鲜血淋漓,手中铁枪被砸成一柄弯弓,再也握之不住,铁枪脱手飞出七八丈远才堪堪落地,“砰”地一声闷响,砸得尘土飞扬! 双方错马而过之时,同为大力士,周韵颇有惺惺相惜之意,也不为已甚,“周将军的确是个人物,可惜兵刃不行,换过再来!” 策马驰回本阵,由暴龙军重装前队手中拿过一根狼牙棒扔向周处之。这根狼牙棒虽比她手中那根超大号的轻巧许多,但也有三四十斤重,被她轻描淡写间挥手便扔出近二十丈之遥! 官军前锋官和轻骑兵们见她膂力如此之强,莫不心下骇然,不信天下竟有神力如斯之人! 周处之见狼牙棒飞来之势十分猛恶,哪敢上前硬接?待狼牙棒噗噗落地,策马上前弯腰捡起,毫不气馁地再次冲向周韵。 第三回合交锋,周处之惊异地发现,这位本家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狼牙棒扫来的力道更大更猛。 兵器交击的轰然大震声中,他死死握住狼牙棒,怎么也不肯放手,但觉双手双臂一阵麻木,似已失去知觉,手中狼牙棒好歹未被砸弯,也未脱手飞出,然而脊柱传来一阵剧痛,跨下战马再也吃力不住,被硬生生砸倒扑地,似已受伤,半天爬不起来,将马背上的周处之摔出一丈之外! 尚未等他爬起身来,周韵的狼牙棒已抵住他的胸膛,任他使尽浑身力气,也休想移开狼牙棒分毫。一时间就像被如来佛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再也动弹不得! 周处之不仅是位猛将,且治军严谨、善待属下,与其他克扣属下将士们军饷以中饱私囊的武将们大相径庭,很受将士们的拥戴。他麾下轻骑兵见主将被擒,呼啸一声纷纷疾冲而上,想奋力将他抢回。 这边暴龙军也在艾尔菱的率领下,以楔形攻击阵型发起冲锋,刀枪相击之声顿时此起彼伏,双方展开一场轻骑兵对重骑兵的大混战! 贞雯一声鼠哨,和小翠等人下马扑向周处之,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官军这支轻骑兵为精锐主力,突然遭遇暴龙军势不可挡的攻势,虽个个奋勇争先,却难敌这些经过魔鬼训练,一向惯于在马背上战斗的猎人们。尤其周韵生擒周处之之后,又返身杀来,更是勇不可挡、所向披靡! 前锋官和周处之的副将眼见不敌,部队伤亡惨重,只好且战且退,以轻骑兵机动灵活的特点,和暴龙军重骑展开游斗,不再硬碰硬地蛮干。 慕容紫烟则率领精卫队直扑敌阵之中军,这些位列阵中的步兵本是作为预备队使用,未曾想前锋阵型被如此轻易突破,忽然遭遇如此猛烈的冲击,一时间措手不及! 罗刹女王手提大号雪亮弯刀,身先士卒、所向披靡!接战之后,官军损失惨重,不得不且战且退。 眼看一场溃败在所难免,副总兵率一万援军匆匆赶来,战场形势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毕竟官军人多势众,在主将砍下十几个逃兵的头颅及挥刀督阵之下,渐渐稳住阵脚,与精卫队和暴龙军铁骑拼死鏖战。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陷入苦战之中。 击溃那支轻骑兵之后,周韵率暴龙军在官军阵中左冲右突,勇不可挡,从西往东杀穿敌阵,然后折回,再杀入。然而官军援军源源不断地赶来,可谓杀不胜杀…… 近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官军越聚越多,胜负天平,渐渐向官军方面倾斜。精卫队和暴龙军一千八百余人,已陷入三万官军合围之中。 第067章 奇变陡生 就在万分危急之时,官军左右后侧翼忽然同时骚乱起来! 原来,飞霜和彩虹借岸边东西两侧土坡树林掩护,进行大纵深远距离包抄,人含草马衔枚,各率麾下一千铁骑迂回至官军侧后,同时发动突然袭击! 这是女真部落集体围猎时惯用的战术,中军接战受阻,则向敌阵左右两翼发起突击,这种围猎战术是他们的谋生手段,自幼极会,习惯成自然,施展起来得心应手,相互间配合也是妙到豪巅。 官军大多来自农耕世家,多少有些羊群特性,得势之时倒还勇猛,痛打落水狗没问题,但最怕被凶恶的狼群包了饺子,一旦己方战败,遭到敌军铁骑追杀,双腿怎跑得过四腿?自然是谁逃得早逃得快,谁逃生的几率就更大!一时间军心大乱,个个夺路而逃!主将督阵的宝剑,在他们眼中远没有罗刹铁骑那么恐怖! 无论是新近赶来的副总兵,还是浴血厮杀好一阵的前锋官,眼望己方如此混乱的情景,心知大势已去,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向南撤退,只能无奈摇头,是啊,中原一直以步兵为主,历朝历代非常重视阵型,这也是受条件所限。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无论多么精妙的步兵阵型,都有个致命缺陷,缺乏机动性! 对阵蛮族铁骑,胜则破而难灭,败则全军覆没!气吞万里如虎的南朝宋主刘裕,所布缺月阵威震天下,可昙花一现,仅用过一次便烟消云散。南北朝还出现过圆阵、方阵等阵型,最终都扛不住鲜卑重装骑兵冲击。诸葛亮的八卦阵?那是神话! 怀念汉武大帝,以铁骑制铁骑,麾下卫青、霍去病等名将率铁骑横扫漠北,给匈奴以致命打击,那才叫气吞万里如虎!可神州大陆,能出几个象汉武那样气吞山河的铁血帝王?刘裕小儿获此殊荣,实属夸张! 作为副总兵最崇拜的杰出帝王,汉武在历史上评价不太高,罪名主要是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这是由汉民族农耕性格决定的,只强调保家,不崇尚征服。可那些史家们想过没有,是谁大肆向外扩张、奠定中华辽阔版图?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大好河山? 这么多年来,看着神州版图日渐缩小,且被肆意破坏,美丽河山满目疮痍,每每令他痛彻心扉!不禁想到,唯有当国人将汉武送上荣誉金字塔之巅,当作图腾般崇拜,这个民族才有希望。 用火龙车冲击敌阵,正是慕容紫烟针对官军阵型缺乏机动性的致命软肋,新想出的一种攻击方式,原本取名“无月火龙阵”,因其灵感来自他那根冲天钻,捅入妙处后在花宫中如火龙般翻江倒海,带给她的致命快感可谓刻骨铭心! 火龙车冲入敌军阵中,在其腹地阵眼处爆开燃烧、火花四射、动感十足!效果和冲天钻惟妙惟肖,故以此名作为纪念,念起来都有快感,也有尊重版权之意,后想想毕竟不雅,遂改名“冲天火龙阵”。 依然和无月有关?郁闷~ 罗刹女王被冲天钻捅出的灵感,今日“冲天火龙阵”牛刀小试,便初露锋芒,果然不同凡响!将官军阵型搅得七零八落,加上两翼齐飞、三面突击,官军虽拥兵三万,全面崩溃似已不可避免! 一旦将敌军阵型冲散,无论对方多么人多势众,在罗刹铁骑眼中,他们跟猎物没啥区别,只有任其肆意屠戮!这就好比狼群,只要驱使驯鹿群跑起来,便有选择弱者下口撕咬的机会。 官军剩下的数百骑兵倒是溜得快,只可怜那些步兵们,被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这两位天煞星挥军掩杀,逃命时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挤,结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精卫队和暴龙军玩起这类围猎杀人游戏可谓轻车熟路,自动分为五人一组,前面一人手提狼牙棒,打翻奔逃之中的敌兵,第二人趁敌兵重伤、头晕脑胀之际,挥舞雪亮弯刀砍下首级或补上一刀,第三人割下或捡起敌兵首级,挂在马头之下以便请功,最后两人负责收集有用的兵器和长箭。 这是女真猎人们猎杀麋鹿群的一贯手法,熟练而高效!所以,当屠杀结束之时,战场也同时清理完毕。高效,是这支铁军一以贯之的最高准则。 尤其周韵被官军逼得不得不放弃生活多年的家园,心中恼怒之极,又担心无月回来后找不到自己,早憋了一肚子气。这下放开手脚和官军大战,便如猛虎下山一般! 在她这个五人小组中,她就是手提狼牙棒那位,而且还是超大号狼牙棒,挥舞开来、大开杀戒!跟在她马后负责砍头或补上一刀的贞雯,和负责收集首级和战利品等善后事宜的小翠等人可就失业了,因为凡被大小姐敲上一棒的官军士兵们,无不被打得脑浆迸裂、浑身稀烂、惨不忍睹,连割头都省了! 兵器、长箭和血肉模糊的尸体混在一起,看着都令人恶心,哪有心思去捡战利品? 这一路掩杀,大约又有数百人成了周韵棒下亡魂!死于她手下的官兵不仅最多,而且死状奇惨无比! 经过昨夜到今日这一系列血战,周韵这个“罗刹魔女”的称号,成为比罗刹女王更为可怕的代名词!她头顶那半截蓝孔雀翎,更是成为官军和武林人物见之必得退避三舍的标志!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句口头禅在官军之中和江湖上迅速流传开来,常被百姓用来吓唬爱哭的小孩,竟非常有效! 那八台抛石机各自发射三次,打出的大圆石也不知砸到人没有?由于装填圆石需要时间,尚未来得及第四次发射,罗刹铁骑已冲了过来,全部落入精卫队手中!这种重装备只适合城池攻防战,方总兵却把它拉出来野战,难怪要“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在这种兵败如山倒之时,唯一能挺身而出的,就只剩下绣衣阁和飞鹰门这些高手们。然而毕竟人数有限,这些武林高手单打独斗倒是好手,可投入大规模协同作战之中,哪是罗刹门这些猎人们的对手?加上败兵不断溃退下来,对他们的斗志造成不小冲击,也只好且战且退…… 第068章 母子情深 西昆仑山洞中。 惊喜?惭愧?惶恐?后怕?诸般情绪纷至沓来,一起涌上心头! 可这一切,怎抵得过孺慕情深?他猛地扑进梅花怀里,泪流满面地道:“娘!我就是您的儿子呀!您本名叫柳青柔,对么?呜呜呜……” 梅花惊诧之极:“那是我以前的姓名,自己都快忘了……你……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儿萧、萧无月?” 无月泣声道:“是啊!小月是我胡诌的名字,由于不知您的底细,未敢告知真名……” 梅花也紧紧地抱住他,母子俩相拥而泣,悲欢离合的场面,实在催人泪下! 无月依偎在母亲怀里,听她娓娓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年灭门惨祸之后,她痛失丈夫和亲人,小宝宝又莫明失踪,她找遍了无定河边的每个角落,始终不见无月的踪影。后来又整整花了近半年时间,看看有没有附近人家将无月抱走,可依然一无所获。 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四处盗贼蜂起,许多被杀之人都被野狗和狼群吃得尸骨不剩。惨案现场死去那么多人,必将招来野狗和狼群,她心想,可怜的小宝宝即便侥幸没被杀手们发现,被他们杀掉,也会被野狗和狼群吃掉啊! 眼见所有亲人皆离她而去,一时间万念俱灰,她伤心欲绝之下,决意退出江湖,孤身来到西昆仑投奔外祖父不死神仙,从此隐居梅花谷,潜心学医,自号“梅花仙子”,再也不闻世事…… 母子分离十余年,突然团聚,喜悦之情实在难以言表。然而,二人心中除了喜悦,还有一种难言的复杂情绪,甚至有一丝丝失落。 昨夜那海誓山盟一般的深情,由于母子关系的确立,不得不忍痛斩断! 世上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断的纽带,而最难斩断的,却是那一缕情丝! 苍天,你是何其残忍?为何阴差阳错,令我们母子不能早些相认?这是母子俩心中共同的呐喊! 自从由云梦娘娘处得知母亲尚活在世上,无月便日夜盼望着母子团聚这一天,甚至在梦中都时常梦见和母亲相认的温馨场景。 在他的想象中,母亲有许多种版本,然而他最最渴望的,无疑是莉香阿姨这样慈爱温柔的母亲。他深知,今生已无法象丽儿姊弟俩那样,拥有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但他渴望至少能有一个和姊弟俩同样温暖的母亲…… 此刻他终于找到了,然而却并非他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他一时间在梅花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那种他最渴望的感觉,可以弥补自己童年缺憾的感觉。 那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对了,该是母亲的味道,就像莉香阿姨身上那股浓郁的母亲味道,就像丽儿姊弟俩依偎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怀里、在她面前可以随意撒娇的感觉……可是,眼前的妈妈,他咋就找不回这样的感觉呢? 童年的缺憾仍将延续。深埋心底的梦想和希翼,在一种惊喜与遗憾缠杂在一起、理都理不清的复杂情绪中,渐渐幻灭…… 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感受! 良久良久,待情绪平复下来,觉得老这样抱着母亲有些不妥,他松开双手,低头哽咽道:“娘啊~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您竟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受苦,孩儿真是不孝!这次您就跟孩儿回济南,孩儿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让您好好享享清福!” 他以孝子的口吻说出这番话,便是要划清界限。他饱读诗书,很清楚母子和情侣之间,有一条绝对不能逾越的鸿沟! 所以,心底梦想的幻灭还在其次,现在最折磨他心灵的,是那种难以描述的尴尬! 在他心中早已树立起梅花医道通神的女神形象,自从情侣关系得以确立,更成为他心中的欲望女神,从她那双火辣辣的明眸之中,隐隐能感觉到在她端庄淡雅的外表下,熊熊燃烧的欲之火焰。他终于攻陷这位女神的芳心,随之而来的,是对这位女神野兽般的占有欲…… 可是,正当他准备付诸实施之时,却发现心中这位欲望女神,竟是他的母亲!心中那股欲望却并未来得及彻底消褪,他为此感到羞愧和难堪! 然而,最最令他受不了的是,母亲看着他的目光,并非只有他万分渴望的母爱温柔,更多的,竟是无尽的渴望、火辣辣的情欲,和隐隐约约的撩拨之意…… 他有些害怕,他情愿舍弃那份母亲的慈爱,也不敢看她那双灼热的眼神! 梅花见他变得如此拘谨,心中隐隐有些失落,然而又能如何?世间之事总是这样,得到这头,就必须放弃那头,永远没有折中的余地…… 看着眼前爱儿,母爱充满胸臆,然而那令人销魂蚀骨的热吻,依然流连在唇齿之间,那无尽的情爱,一时间又岂能消失无踪? 男子就是不同,能做到快刀斩乱麻……昨夜那番缠绵,看来已在他心中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咋就做不到呢……唉!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母子亲情渐浓,情爱也就渐渐淡了? 又是一夜过去。无月身上遍布的雪豹抓伤和咬伤,这些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虽已敷上灵药,但仍在愈合之中,身子只要动得一动,伤口便会迸裂,疼得要命! 可他知道梅花已经尽力了,无论多好的灵药,也不可能在一两天便让伤口完全愈合。 梅花?他怎么还叫她梅花?他应该叫娘的,是一时间不习惯,还是怎么回事?抑或,是希望她仅仅是梅花而已? 梅花心知,若抱着爱子回梅花谷,再快也得大半天,一路上总会磨蹭到伤口,他如何受得了?这样一来,无月虽心中焦急,也只好耐心地留在山洞之中静养,等待伤口愈合。 为了爱儿早些养好伤,梅花每天都要出去,不是猎回一只野兔,就是一只岩羊,采摘一些野果,有时还会到溪流之中,抓来一种昆仑山区特有的尺许长的细鳞鱼,烤熟之后给他吃。 无月见这些野果比苹果略小,颜色象红杏,味道却有些象桃,甜美多汁,他虽叫不出名,但心知母亲医术精湛,通晓各种植物的特性,自能辨别有毒无毒,便也放心食用。 又是三天过去,母子间由于相处时间的增长,发自天性的骨肉亲情,也在各自心中渐渐生根发芽。然而,那一缕缕情丝,却始终如影随形,并未如她所愿,因亲情的增长而减弱,她越是压制,那早已深植胸中的情焰反而愈发炽烈! 她已习惯于梦中和他缠绵,母子相认之后依然如此,梦中她淫荡地呼唤着爱儿,缠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共赴巫山云雨、纵情交欢,销魂蚀骨之中,竟有种禁忌刺激的奇异快感,令她欲罢不能! 匈奴和鲜卑都有父死子妻其母的古老习俗,中原咋就没有呢?她那么爱他,为何不能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 无月作为饱读诗书的男子汉,倒是理性许多,这堆由他亲手点燃的爱火,又已被他扑灭得七七八八,但想要完全熄灭,短期内又谈何容易? 几天来,母子俩都尽量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因为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发现对方眼神之中,除了亲情,还有那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海般深情,甚至还有些许令自己怦然心跳的渴望! 心怀如此复杂的感情相处,娘儿俩不仅感觉尴尬,有时简直令人窒息! 夜里,无月又开始噩梦连连,直到清晨,依然沉湎于那种可怕的梦魇之中,眼前一片白光耀眼,却无法睁开双眼,梦中的可怕景象仍在继续。他耳中甚至能听见母亲在身边忙碌的声音,可却说不出一句话,连指尖都无法动弹一下! 可怕的大锤仍在猛击自己的元神,躯体离他越来越远,他心中惊惧交加,心底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娘啊,救救我!啊!!! 不知是母亲真的听见了,还是仅仅感受到了他心灵的呼唤? 梅花将爱子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地摇动着他的身子,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宝贝儿,你怎么啦?快醒醒!快醒醒啊!!……” 也不知呼唤了多久,无月终于成功睁开双眼,彻底摆脱可怕的梦魇,忍不住紧紧抱住母亲,痛哭失声! 梅花不断地柔声安慰着:“做噩梦了?别怕,一切都过去了,妈妈在呢!” 爱儿如此惊恐不安,她也感同身受,搂紧他的身子,低头在他的额上、脸上不停地亲吻着,柔声抚慰着…… 无月刚由噩梦中醒来,神智迷糊间感性远远强于理性认识,感觉母亲双唇好柔软、好温热、好多情啊~ 肌肤相亲的感觉,令他胸中情焰猛地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他再也按捺不住,将双唇迎了上去,拥住母亲痛吻起来…… 耳闻母亲难遏难止的娇吟声越来越大,渐渐转变为颤栗般呻吟,他但觉浑身都在燃烧…… 听见爱儿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感受着他胸中激情澎湃的情焰,梅花渐渐不知身在何处、难以自已…… 天啊!世上真有天堂么?此刻感觉如此醇美,令人欲仙欲死,与天堂何异?若能将这片刻销魂保留,即便下地狱又如何? 天旋地转之际,二人心中同时兴起如此念头。 都生怕唇舌分开后,再无接吻的勇气,于是谁也不愿分开,即便唇舌都吻得麻木、僵硬,即便感觉快要窒息…… 似乎有位爱之女神、抑或是个代表欲望的魔鬼,在二人心灵中同时大声吟唱: 放飞心灵,让它燃烧,爱之火鸟……若人生中,灵魂终将燃烧一次,那就燃烧,烈火中的凤与凰!即便毁天灭地,仍可期待涅磐重生! 如此发自心灵的吟唱,实在充满魅惑与魔力,母子俩似已忘记一切,在强大原始本能的驱使下,极度渴望和另一半融为一体,情欲的强烈渴望已压倒一切,将理智完全淹没! 三十八岁的梅花正处于最渴望男欢女爱的年纪,以前心如止水还好,可自从被无月攻破情感的堡垒之后,情欲也随之泛滥开来,每每和他抱在一起亲热,已空虚十多年的阴道中便会痒痒的、湿湿的,渴望无月征服她、进入她,用坚硬的屌儿塞满她的阴道…… 她已分开双腿,盘在无月腰间,挨挨凑凑地做出求欢姿态。 无月将高高拱起的帐篷顶向欲望女神的胯间,那条变态怪蛇已异常亢奋,却被双方裤儿所阻,始终不得其门而入,急得扭头摆尾,在梅花胯间猛烈钻动起来! 梅花已彻底失去理性,湿热胯间被硬梆梆的怪蛇一阵胡钻乱拱,欲水已湿透裤裆,忍不住嗷嗷一阵呻吟,伸出纤纤玉手掏出怪蛇。天啊!宝贝儿的小鸡鸡好长好热啊! 爱不释手地套弄两下,扯开自己裤裆,湿热阴门已张开,挺动下身就待吞噬这条威猛无敌的怪蛇! 然而,世间之事多不遂人意,但听啪地一声响,惊扰到这对意乱情迷的鸳鸯。二人回头一看,却是火上的烤架被烧断,整只岩羊落入火堆之中。 二人对视一眼便迅速移开目光,却偏偏不约而同地瞄向对方的下体! 无月眼中看到的,是梅花芳草萋萋的鼓涨阴户,和那水光一片、张合不已的玉门。他忙移开目光,想提好裤儿,因坐在地上,惶急间一时未能拉好。 梅花眼中看到的,则是那根一柱擎天的伟岸之物,它此刻已涨得通红、长度惊人,且上翘得厉害,以至于他上身直立地坐在地上,棒儿依然直指天上,如同一支即将发射的长箭! 她看得一阵脸红心跳!手忙脚乱地拉好自己和无月的裤子,掩住各自私处。随后心慌意乱地起身收拾,出洞重新找来一根合适的树枝,将尚未烤熟的岩羊穿上…… 一阵忙碌之后,她心中依然怦怦乱跳,忍不住回头看看无月,见他目光又开始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就这样结束了么?可是她好爱他!他怎会偏偏是她的儿子呢?老天啊……为什么对她总是如此残忍?她好容易下定决心,将全部的爱倾注于他的身上,便给她重重一击! 思忖之间,她心中灵光一闪。折中……世上许多看似不可调和的矛盾,都可以通过协商来折中解决……她和无月之间,为何就不能折中一下? 念及于此,她幽幽地道:“无月,那夜那曲《凤求凰》,你吹得如此深情、如此动人!如今,我还是你心中的凰么?” 无月默然,他此刻心中乱糟糟的,对母爱的渴望,对情欲的放纵,都远远抵不上心中那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如此错位和扭曲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已远远超出他的理性范畴,实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梅花幽幽地道:“从今往后,你可是不想……不想再吻我了么?” 无月低头不敢看她,嗫嚅着道:“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 梅花低声道:“那种感觉好美!我也想,也是不能、也是不敢,怕对不住你爹,怕天打雷劈,怕害你将来下地狱……然而我想,母子间就不能有情爱吗?母爱也好、孺慕之情也好,不也是一种情爱么?只要不及于乱,又有何妨……” 无月知道,母亲所说的,正是所谓的精神恋爱。 古希腊哲学书籍由阿拉伯人传入中原,无月也看过一些,其中就有以柏拉图命名的精神恋爱观,追求心灵沟通,排斥肉欲,是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恋爱。这种恋爱观认为人性不同于兽性,人类的爱情是一种持之以恒的情感,惟有超凡脱俗的爱,才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这是一种理想的、纯精神而非肉体的爱情,追求男女平等。哲学家对爱情的理解是理性的,它包含道德、责任、义务等等这些充满人性的光芒,把繁殖的欲望降为最低的需要。 梅花身为女子,感性远大于理性。她之所以接受如此理性的恋爱观,只因她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急需找到一个依据,为自己的情爱找到一个合情合理、双方都能接受的出口,实为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作为中原传统女性,她岂敢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 她接着说道:“何况,我当年在外祖父面前发下的毒誓,就是今生今世,绝不离开梅花谷方圆三百里范围,除非我全心全意爱上一个男人,心甘情愿陪他一生一世,否则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若非咱俩成为情侣,便不算破了誓言,我虽是你的母亲,也无法去济南府帮你救人,除非、除非你成心让我永堕……” 无月忙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说下去,急急地道:“孩儿当然不能为了救北风姊姊,而害得您如此遭罪!我若真那样想,岂非不孝之子!” 他左思右想,似乎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然而,和母亲恋爱?即便仅仅是精神恋爱,也对他心中固有的伦理观念造成极大的冲击,或者说是破坏!当下怯怯地道:“这、这样的感情,我想……应该可以接受……” 低垂着头,眼睛躲闪着,始终不敢看梅花一眼。 梅花呼吸急促起来,显得有些激动,半晌之后,似下定决心般,咬咬牙低声说道:“那你敢不敢再和我接吻?” 无月弱弱地道:“孩儿未仔细研读那部西方圣贤书,不知、不知精神恋爱允许接吻么?” 梅花谆谆教导道:“精神恋爱只是极力排斥男女交媾的欲望,除此之外的其他亲热举动都是可以的,包括接吻……” 无月万分窘迫地道:“只要您能接受,孩儿自然也不排斥……” 梅花柔声道:“那你还等什么?” 她实在迷恋那种心灵交缠、快美难言的感觉,至于肉欲之欢,那是不得不放弃了…… 母子俩再次相拥热吻……良久良久,梅花脑际一阵眩晕,天啊!母子相认之后,接吻的快感不仅没有减弱,居然更加销魂蚀骨,令人不知身在何处,真是奇怪啊? 无月的感觉也是一样,不过他多了一层烦恼,他同意梅花的观点,可以接受母子间的精神恋爱,自信也能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然而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 自练成少阳心经,每每遇到异性刺激,棒儿便会一柱擎天。尤其是经历多次龙凤真诀的修炼之后,冲天钻这根变态怪蛇愈发难以控制,亢奋起来还会乱钻乱拱! 梅花虽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仍很快发现爱子的窘态,忙柔声告诫道:“无月,你不是说过要孝敬妈妈么?妈妈往后最大的心愿,就是保留咱俩情侣之间的那种感觉,却不能做出乱伦之事,不管再艰难,你也要压制住冲动!这个要求也许有点强人所难,然而我此生别无他求,无论如何,希望你能满足我的心愿……我的底线是,只要你这根东西不进来,其他都可以……” 说到这儿,已不胜娇羞,晕红了双颊。 无月激动地道:“除了那个……情侣之间能做的,我都可以么?” 梅花一边接吻,一边羞不可抑地呢喃道:“是……是的……” 无月一阵热血冲头,浑身颤抖起来,冲口而出地低声道:“若我想看看您的身子,舔妈妈的下……下面,也……也可以么?” 梅花浑身剧颤,羞不自胜地微微点头。想象着他舔舐自己羞处的情景,那已在春梦中出现过好几次,简直是……她感觉浑身热得要命…… 无月喃喃地道:“可是孩儿不敢,怕……怕我会忍不住……” 梅花颤声道:“那就不要!” 无月说是不要,手却忍不住伸进亵裤,摸向梅花的羞处,也顾不上寻幽探胜,拨开稀疏柔细的阴毛,直达玉门。 那儿早已溢满一汪温热蜜液,中指一扣,进入湿热阴道之中。探入一寸半左右,中指开始四处搅动,重点是上方那片相对粗糙之处…… 梅花猛地呻吟起来:“无月,哦!你弄得里面好痒!” 随着她呻吟得越来越大声,无月但觉玉门和阴道之中忽然张合不已,全方位夹吸着自己的中指,四壁变得越来越粗糙,上面似乎布满硬硬的细小肉钩,如同磨盘一般绞磨着手指! 他心中一阵惊呼,天啊!好古怪的妙处啊!这还只是根手指而已,若是棒儿进去,哪个男人受得了? 仅此一摸,他已辨别出,母亲私处竟是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六的“六面埋伏”! 他性发如狂,痛吻着她喃喃地道:“梅花,我好希望你还是梅花,不是妈妈!我……我好难受!好想……” 梅花大声尖叫着:“无月啊!我爱你!我也好希望我不是,我也好想……好想你进来,那才是完整无缺的爱,可是、可是我们不能!我们是母子,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嗷嗷~你实在想,就舔,舔妈妈的屄,妈妈屄好痒!” 她浑身都颤栗起来,忍不住脱光下身,分开双腿,将水光一片的玉门凑向无月嘴边。 他分开夹着一汪蜜液的肉缝,露出紧闭如花蕾的玉门。说是象花蕾,是因为以玉门小孔为中心,有五条向外发散的细纹,将洞边嫩肉分为五瓣。他用双手按住肉唇向外一掰,那五瓣花蕾绽放开来,如同梅花的五片花瓣,围绕着中间张开的洞口! 他看得目瞪口呆!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如梅花的玉门!不禁喃喃地道:“难怪您要自号梅花,连下面都长得跟梅花一样,好美啊!” 他捧住梅花腰肢,对着美穴深深地吻了进去,似想将双唇全都塞进去,舌头伸出,竭力钻进深处,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搅动着。 这就是妈妈的味道么?好香好美!他忍不住呻吟道:“梅花,我只进去一会儿,不在里面射精,可以么?” 梅花嘶声说道:“无月啊,你、你这个迷死女人的小魔王,不要一再挑战妈妈的底线好么?再这样折磨我,我也快守不住……这、这最后的底线啦!你会下地狱的,咱俩都会下地狱!嗷~呜呜~” 无月颤声道:“不进去不会下地狱,可也见不到天堂。为了天堂般的感觉,下地狱孩儿也情愿……” 梅花嘶声道:“我不怕死后下地狱,可是我的孩子,我爱你,绝不愿你下地狱!” 无月年轻,少年冲动如山崩海啸,来得猛去得也快,只要及时终止,便会回归理性。 梅花则相反,在无月冲动之时她相对理性一些,然而在其余大多数时候,她都不太理性,痴迷于那种深情相拥的感觉,总是主动邀无月和她深情接吻,即便不能真个销魂,那种肉体厮磨的美妙感受,依然能令她心醉神迷。 所以,二人中始终有一人保持着相对的理性。在梅花情动如潮时,无月的理性更占上风,不愿犯下烝母这等兽行;梅花虽然总是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一次次撩拨起自己和无月的欲望,却在他极度冲动之时,又相对理性一些,一次次强忍着自己的欲望为他降火,适时提醒他回归理性。 于是,母子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既享尽情爱的甜蜜与温柔,却又始终不及于乱…… 第069章 奇情 西昆仑山洞中。 无月已养伤四天,梅花的伤药的确神奇,大部分伤口已开始结疤,仅剩肋下五条最深的伤口仍在愈合中。这恰恰是他养伤期间最难受的阶段,动作幅度稍大便会崩裂正在结疤的创口,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令人难耐! 晚间吃过剩下的烤岩羊肉之后,梅花也顾不得冷了,到附近山间小溪洗了个澡,将浑身沾上不少尘土的青衫,也拿到清澈的溪水中洗净。隐居梅花谷十余年来,她心如死水,从未在意过衣着妆扮。自从堕入情网之后,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虽仍不习惯擦脂抹粉,但她已开始注重形象,尽量把自己的身子和衣衫弄得干净些。 洗完澡后她穿上湿衣,却不想忙着回洞,坐在小溪边呆呆出神。荒山寂然,除了潺潺流水,静谧而安详,颇能洗涤她心头和脑际的嘈杂与喧嚣。 以后怎么办啊?她暗自发愁,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了局? 细细回顾和无月在一起的所有感觉,她不能断定爱比欲占有绝对优势,但前者一定多于后者,那是确定无疑的。 无月对她呢?她也很有把握,爱是真的,欲的成分更不算多,除非她主动,二人便几乎没有亲热的举动。 她是个纯爱主义者,既然是真爱,她就一定不能放弃!她暗自下定决心。心中纯洁天使和欲望魔鬼并存的局面,看来是要长期持续下去了,这就是命,她认了。 面对错误的命运,她从未抱怨,更未想过要去改变,她知道那并非她能力所及。她只是在尽力,将命运错误的轨迹稍稍扳正一点,不要向更加错误的方向滑下去,滑下去,直到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对她自己,还是对父亲和无月,这世上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如此。 甩甩头,长叹一声,想起无月一向爱干净,几天没洗澡一定也很不舒服,便打了不少溪水回到洞中,放在篝火上烧热后,将无月移到火堆边,脱光他的衣裤,开始替他擦洗身子。当然,无论是正在结疤的,还是正在愈合中的伤口都还不能擦洗。 无月见她一身湿衣,紧贴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虽然无比诱人,可实在担心她着凉,“梅花,您身上衣裤咋全都这么湿啊?”这样称呼母亲实在不孝,可若是叫她母亲,二人都会非常别扭,也只好将就了。 梅花答道:“好多天没洗澡,身上痒痒的,刚才我到小溪中洗了个澡,顺便把全身衣裤也洗干净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身上脏兮兮的么?” 从前天开始,无论在洞中坐或躺,她已开始在身下垫上一块白布,以免把身上弄脏。 无月笑道:“这样穿着湿透的衣衫怪难受的,还容易着凉,您赶紧脱掉放在火边,待烤干后再穿上!” 梅花脸上红红地道:“那、那样的话,为娘的身子岂非全被你看光啦?” 湿衣裤贴在身上凉飕飕地,的确很难受,无月的提议无疑很有诱惑力。 无月皱眉道:“您又犯规了!说好了不以母子相称的,否则我怎么和您进行那、那叫什么精神恋爱啊?再说啦,您的身子我哪儿没摸过,还怕我看么?” 梅花想想也对,不过无论如何,还从未在他面前脱光过,实在有些难为情,她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脱光了身子,用树枝将衣裤全架在火边烘烤。弄完后正打算裸着身子替他继续擦洗身子,忽然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在自己浑身上下扫来扫去,尤其是高耸酥胸和胯间私处更是被色眼侵犯的重灾区,不禁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忙抬右手捂住一对高耸玉乳,左手掩住下体移到无月背后,让他看不见自己,这才开始继续为他擦洗。虽不愿被无月看到自己的身子,却忍不住看向他的下体。因为自她脱光后,她便注意到那根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如同一根长长的旗杆一般向天直立着! 要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无月勃起的屌儿。她双眼盯住那根屌儿,手上忙碌不停。 天啊!从前那根可爱的小鸡鸡,如今勃起后起码有六寸长,真是好恐怖哦!那表面咋会长出那么多比黄豆还大的硬硬肉疙瘩?真是好丑好怪啊!更离谱的是,靠近棒头那一段还在前后左右扭摆、跳来跳去的,一直动个不停!老天,如此恐怖的棒子捅进女人私处,会是什么感觉? 渐渐擦洗到无月的下体,开始用湿巾为他擦枪,心中不禁有些悲哀,母亲为儿子擦枪,擦得再干净也无缘享用,那是给别的女人用的啊! 擦着擦着下面就有些痒了,感觉里面湿漉漉的,她赶紧将双腿夹紧,免得流出来,心中忍不住掠过一个念头,不知被他看见妈妈的淫水,闻到妈妈淫水骚烘烘的的味道,会是什么反应? 将硬梆梆的屌儿上下擦洗数十遍之后,梅花似觉有异,将湿巾凑向鼻端仔细嗅了嗅,皱眉道:无月,你下面好大一股异味儿啊!可又不是通常男人下体的那种臭味儿,反而香香的,却又说不出是哪种香……哦,我想起来了,你生下来没多久小鸡鸡上就有这种味道,可那时只是淡淡的,不象现在,这股异味儿好浓啊,我离你三尺之外都能闻到,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也不明就里,大概跟内功进境有关? 由于这几天和他耳鬓厮磨,时常亲热,冲天钻已对梅花非常敏感,此刻二人裸裎相对,冲天钻已然发动且亢奋之极,将蓟刺、摆头和龙麝异香等诸般特异之处统统施展出来,散发出的龙麝异香自然浓郁非常! 只是无月尚不知龙麝异香和冲天钻的发动有所关联而已。 梅花见问不出个名堂,便由无月侧后处蹲下身子,上身俯向他下体,近距离仔细看看这根怪异的棒儿,随即将琼鼻凑上去,细细品味那股异味儿,良久良久,心中难过。如此棒儿,真是好眼馋啊……明明是从妈妈阴道面掉出来的东西,干嘛就不能钻回妈妈阴道里面来、把精液射还给妈妈呢? 她如此蹲伏着身子,整个上身完全暴露于无月眼前。但见那双雪白硕大的木瓜奶略向下垂,由于十分柔软,在自己小腹之上晃荡不已,乳头偶尔还在小腹上蹭一下! 但觉热血倏地上冲,脑际一阵眩晕,心中呐喊:天啊!真是受不了!可她是妈妈……痛苦啊! 仔细地嗅了好一阵冲天钻之后,梅花脸上渐渐泛现出阵阵潮红,且如大海波涛一般向四处不断扩散,玫瑰般潮红由脸上扩展到脖子上,再到酥胸、后背、腹部和小腹,随后进一步染红雪臀和玉腿。随着潮红的扩张,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时呻吟几声。 无月注意到,妈妈的乳头在渐渐膨大,颜色逐渐变深,成为紫红色。 她那由五片花瓣所环绕、形如梅花的玉门,此刻正张合不已,溢出一缕缕欲水,欲水太多,深谷幽洞已存放不下,已缓缓流过那条长长深谷,渐渐聚积在那颗硬硬的花生米般大的红珠之上,黏黏水珠越积越大,受力不住之下,便如钟乳滴泉一般,由红珠顶端慢慢滴向地面,淫液尾部仍黏在红珠之上,拉出一根长长的透明银丝,这是女人处于排卵期的特征…… 如此近距离、长时间地吸入龙麝异香,连西天王母娘娘都无法承受,天下还有什么女子能受得了?体质敏感又正在发情期的梅花自然更加抗不住!龙麝异香猛烈的催情功效,已令她完全迷失自我,淹没了她的理智! 她猛地分开双腿坐到无月身上,压得棒头贴伏在他小腹上,抱住他痛吻起来,神情极度痛苦地嘶声道:“无月啊、无月!我不行了、真的不行啦!我、我好想、想和你交媾,要……要了我!我、我快疯啦!嗷嗷~呜呜……”尾音已带哭腔! 无月喃喃地道:“梅花,我爱你!”双手握住柔软硕乳揉捏不已,手指则搓弄着膨大的紫色乳头。 冲天钻被梅花大大翻开的长长湿热深谷牢牢压住,刚开始动弹不得,忍不住发起反击,棒头蠕动乱拱不已,不停地磨蹭着梅花那颗敏感的璀璨红珠! 强烈感受到棒头的粗暴侵犯,梅花嗷地大大呻吟一声,腰肢有力地耸动起来,敏感红珠和灼热棒头厮磨的快感,令她快要发狂!她抬起双手抓挠着头顶,不时扯动柔细长发,淫声叫道:“无月啊~我好爱你!你、你不想要我么?我、我里面、里面好痒啊!!嗷嗷!就、就像有无数虫子在爬……哦、受不了!好、好难受啊!肏、肏我的屄、我的骚屄!噢!妈妈是骚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她现在脑子里空空如也,仅剩下那支张牙舞爪的变态怪蛇! 和几天来重复发生过多次的情形一样,无月又被大多数时候感性都远远大于理性的梅花,给撩拨得欲火焚身,尤以这次最为猛烈!不过梅花最后那句话,无论有多么淫荡、撩人和刺激,终归包含“妈妈”二字!这也无疑提醒了他,梅花不仅仅是梅花,还是妈妈! 同样又和重复过多次的情形一样,面对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梅花时,他依然保持了相对的理性!他只好强忍欲火,接受梅花火一般的爱恋,也给予她无限的疼爱,但是,始终未曾更进一步…… 如此良久良久,二人依然相拥而吻,相互抚摸对方最敏感之处,大口大口直喘粗气,野兽般低吼着、咆哮着……然而,这对奇怪的恋人,此刻与其说感受到的是爱的甜蜜,还不如说是深深的痛苦和折磨! 而且,随着二人四肢交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这种痛苦和折磨,变得愈发不堪忍受! 见无月久久不愿入侵,梅花已被熊熊欲焰烧昏了头!她的忍耐已超越极限,不禁泪流满面,心中呐喊,如此非人的折磨,周而复始地发生,试问人世间,谁能承受?何时才能解脱?这样的爱,跟幽冥鬼火有何区别?为何会发生这一切,为何自幼母子离散?为何要重逢?为何竟会阴差阳错地相爱? 她哭叫起来:“无月,我们向命运低头认输,既然已经错了,不妨再错下去。你不敢要我,就让我来要你,让我来承受万劫不复的罪名……呜呜~” 梅花抬高下体,让硬梆梆的怪蛇绷直竖立而起,梅花玉门挨挨凑凑地寻找着它此刻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东西,张开大大屄洞,洞内娇嫩媚肉蠕动不休,已贴住棒头,如久别之热恋情人般火辣辣地接吻舔舐起来。棒头不顾一切的乱钻乱拱,更将这种浅浅接触变得无比销魂! 她忍不住浪叫起来,嗷!无月,你在钻妈妈的骚屄,钻得妈妈好、好痒啊!噢噢!无月,把手松开好么?妈妈要坐下来,让小鸡鸡完全钻进妈妈的阴道,和妈妈性交……捅进来,让妈妈咬咬你的小鸡鸡……快肏、肏妈妈的骚屄啊!! 无月此刻正牢牢地托住她的雪臀,阻止它继续下沉吞噬棒头,然而棒头紧贴厮磨湿热梅花玉门中娇嫩媚肉的强烈快感,却又令他舍不得将其分开,于是如此僵持着,痛苦地僵持着,大声地呻吟着:妈妈,我们这样也挺美,就、就别再、再深入了!嗷~妈妈里面肉儿在动…… 他此刻主动改口叫妈妈,不外是想提醒自己别犯错!如此又僵持半晌,梅花见他托住自己臀部的双手已颤抖起来,显然伤后有些体力不支,虽心中情焰已如炙如炽,却又怕再僵持下去,崩裂他身上伤口。 母爱和情欲缠斗一番,母爱稍占上风,她长叹一声,胯间略略后移,坐到他双腿之上,让棒儿紧贴在她小腹之上,低头眼巴巴地看着冲天钻,恋恋不舍地道:唉!无月,咱俩又度过一次难关,只是不知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的延续?以后怎么办啊?如此相处下去,隔三差五便要经历一次炼狱般的煎熬,真是好折磨人啊!熬不过去突破了是地狱,无休无止地象这样挺过去也同样是炼狱般经历…… 无月无奈地道:看来,精神恋爱是行不通的,如此下去咱俩非崩溃不可!看来我们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梅花痴痴地看着他,眼中爱和欲之熊熊火焰,足以将他烧成灰烬!忽地泣不成声:“呜呜~别说啦!第一条路再想也不能走,第二条、条路,呜呜……先前我忍得那么辛苦,抵挡你的求爱,早知如此早些了断也罢了……如今我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数次挥慧剑也、也斩不断……现在你再提出,是不是晚了?你好狠心啊,竟想离开我!没你在身边我会无时无刻地想你、相思成疾,夜里也是和你梦中缠绵,备受情欲煎熬!与其这样,你、你不如杀了我!早些去见你爹,呜呜呜~免得留在世间受苦!” 她的哭声凄凉无比,泪水如珍珠般潸潸而下,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 无月也忍不住泪流满面!二人就这样一丝不挂,静静地斜靠洞壁相对而坐、默默流泪,没有感到一丝寒冷,不是洞中有火就不冷,而是二人的身体已因深深的哀伤而麻木,已感受不到任何外界刺激…… 半个时辰之后,天已全黑,洞外狂风呼啸声又起。篝火已由单纯取暖增添了照明功能,熊熊火光将二人同样绝世而凄美的赤裸胴体镀上一层美丽的淡淡红色。有人说“女人的眼泪是心灵创伤最好的疗伤药”,流了这么多眼泪,也顾不得擦,梅花觉得眼泪已快流干,心中终于轻松了些。 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女人永远更珍惜眼前的东西,而不愿想得过于遥远。就眼前而言,照顾好无月才是最重要的,她替他擦干泪水,轻轻抚摸他的头脸,却任由泪水挂在自己腮边,柔声道:“无月,心爱的宝贝,你、你好些了么?” 与她不同,无月此刻仍在苦苦思索,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和她相处?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是他苦思冥想半天,依然不得要领,若她不死,如此折磨还将周而复始地持续下去,因为她坚决不愿走另一条路。可是他能让她死吗?显然不能!他忽然发现根本已无路可走,就象掉进了一个囚笼,或许到老也无法解脱?梅花的话更加深了他的痛苦,作为男子汉,要么要,要么就不要,这种夹缠难解的暧昧关系,是他最不想要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见他皱眉不语,显然心中难过,梅花不由心如刀割,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再度滚滚而下,忍不住将他拥进怀里,嘤嘤低泣道: 无月,不要这样好么?见你如此难过,我、呜呜、我真是好、好难受啊!呜呜……实在不行,我、我只好接受你、你的第二条路,呜呜……离开你,找一个比梅花谷更偏僻更荒凉的所在,了却残生。试试能否再次将心牢牢关死,不再想你、不再梦见你……呜呜…… 天啊!我可能再也做不到了,你已深深闯进我的心底,就被牢牢关在里面,再也出不去了。只要想想你,我的心就跳得那么厉害,我已没法不爱你,更无法忘记你!我好想只是把你当儿子疼爱,可是、可是每当想起你,第一直觉,你始终是我心爱的情郎,首先涌上心头的总是无尽缠绵的情爱!其次才是母子之情,甚至我不使劲儿思考,都感觉不到…… 囚笼?对,就是心之囚笼!难怪我左冲右突,怎么也出不去!无月心中默念着。 梅花心中忧伤情深,满腔情欲已被哀伤彻底冷却。可无月在她怀中,随着她抽泣而颤动不止的两只高耸温软玉乳紧贴在他的脸上,他如一只走投无路的野兽,心中欲火忽地燃烧起来,忍不住握住右乳,将紫色膨大乳头挤得凸挺而起,伸嘴含住猛烈地啯吸起来! 与此同时,冲天钻再次活跃起来,在梅花小腹之上扭摆跳动起来。梅花眼见这条变态怪蛇又开始张牙舞爪,知道他此刻有多么需要女人,心中不由发愁,她总算好些了,无月仍如此难过,看来是情欲无处发泄所致……唉~刚熬过一关,又一关已接踵而至,怎么办啊?…… 随着乳头被他啯吸得又痒又涨,她的情欲又被撩拨起来,交媾欲望越来越强烈,刚刚恢复的理智再次渐渐减退,雪臀本能地渐渐抬高、前移,套入棒儿的极度渴望正逐渐蚕食着她的意识。残存的理智令她实在纠结无比,一阵茫然挣扎间,她心中不由一动,艾尔莎一直守在对面,她身边不是有一大堆女人么?其中不乏颇有姿色的,不如…… 念及于此,虽心中极不情愿,她仍是说道:“无月,看你这么需要,又不能找妈妈发泄,老憋着自然难受。艾尔莎手下那些女人中,就有两位颇有姿色的中年女人,年纪比妈妈略大两岁,若是她俩有愿意的,就叫过来代妈妈陪你?” 无月此刻的确很需要,却又有些不解地道:“为何一定要中年女人来陪我呢?” 梅花低声道:“那样你就可以把她想象成妈妈和她欢好啊,你可以叫她梅花或妈妈,就想成正在和妈妈交媾一样。妈妈也可把她当作替身,她和你交媾时,就想象成妈妈在和你交媾,或许也会有快感也说不定……嗯!这也许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第070章 夜天情 无月没说话,算是默认?梅花起身穿好已烘干的衣裤,出洞去找艾尔莎商量去了。 她原本还以为,要说服那两个中年女子很需要费些心思,所以在对面两里之外找到那一堆堆雪人,并在林中找到艾尔莎之时,对她说得非常隐晦。但艾尔莎已听得心里透亮,虽不知梅花为何如此,但仍走到树林边,来到正静坐雪地里练功的一纵队队长夜天情身边,低声对她说了几句。 夜天情点点头,低声道:“副旗主,我给大家交待几句话就过来。” 艾尔莎转身回去后,夜天情把儿子乌雅那林叫到身边。 抬头看着那漫天随白毛风四处飘飞的大朵雪花,她心中竟涌起一阵温馨之感。如此天气在中原非常罕见,然而在她和亡夫的老家却是司空见惯。要说起来,她和亡夫都是九部之乱中罗刹女王的战俘,只因夫妇俩都是部落悍将,才未被罗刹女王按女真惯例罚作奴隶,而是收归麾下随她南征北战。 后来在征服窝集部的战争中,丈夫光荣战死,给她留下一个遗腹子那林。她则因战功慢慢被提拔起来,由小队长而至精卫队最为精锐的一纵队队长。 在她的部落,每户人家都有为部落效命的义务,丈夫战死,年幼的儿子那林便得接过父亲手中的武器和战马,随部落参加狩猎,为部落而战,成为这个家庭的核心。她很感激亡夫,为自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因为那些没有儿子的家庭,妻子或女儿便会继承所有家庭的遗产,当然也包括接过丈夫或父亲手中的武器,去狩猎和战斗。 按瓦尔喀部的古老习俗,为了财产不至外流,遗孀通常由儿子继承,她该归那林所有。在她这个时代,如此野蛮的习俗已不流行,但遗孀再婚的依然很少,当然也不必象汉人一样为夫守节。她和大多数女真遗孀一样没有改嫁,却也没象她们那样随意找男子放纵情欲。 无月长大后,她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感情,也有了那样的欲望,碍于夫人她也只好忍耐。 对丈夫的英年早逝,她没有多少悲伤,对女真人而言,作为战士面向敌人血战至死是件光荣之事,死后能升上萨满神坛得以重生。她知道,丈夫走得很骄傲、很自豪,也没有任何遗憾,因为他的生命会在儿子的身上延续。在她们的部落,壮年男子死于狩猎和战争实已司空见惯。 所以不独她的部落,几乎所有女真部落都是女多男少。夫人麾下铁骑中,不也是女将士居多么?并非夫人偏爱女性,这是长期围猎和浴血奋战的必然结果。她唯一的儿子那林虽然只有十四岁,却已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小小年纪便已跻身于精锐中之精锐的精卫队一纵队,这次艾尔莎挑选精锐随公子远赴西昆仑,他甚至能够中选,可见实力不俗,她为那林感到骄傲和自豪! 那林已是这个家的新支柱,是她希望之所在。和无月的暧昧关系,她觉得有必要和那林说明一下。虽没有夫妻之情,但她下意识里仍然认为,那林是她实际上的丈夫。她并不反对那林和其他女子交往,甚至娶妻生子,但不希望他太过滥交,至少要她满意才成,她对那林一向盯得很紧,这次暗中随无月上山采药,她也把那林带上,成为此刻雪地里这些人中唯一的男性。 乌雅那林见母亲叫自己过来,却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大雪纷飞,阴沉沉的天空出神,不禁问道:“队长找我,不知有何吩咐?”精卫队中没有父子兄弟,只有上下级关系,他只能如此称呼,甚至也不觉得别扭。 夜天情摇摇头,似想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说道:“那林,我马上要去陪伴公子,你、你可有什么想法么?” 他知道母亲话中的含义,摇摇头低声说道:“这是您的自由,无需问我的。那种落后习俗早已失效,对您没有约束,您孀居多年,原本可以另找男人,可您却留下陪伴孩儿,我已非常感激!所以,您和公子之事,我、我的确也没什么意见。” 来到林中,夜天情静静地看着梅花。无月为救大统领狂追梅花之事,罗刹门这帮人全都心知肚明。看着梅花脸上如此意乱情迷之色,她知道无月无疑非常成功。眼前寻求如此荒谬帮助之人,竟是占据着她身心的那个男人的心上人,她感觉很荒谬,心情非常复杂…… 她有种深深的屈辱感,然而,无月有需要,她除了给他,别无选择。 梅花被她看得大感不安,羞愧万分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要求实在很、很荒唐,可我也是迫不得已……夜姊姊若、若不愿就、就算了。” 夜天情淡淡地道:“我愿意,梅花,我们走。” 梅花见她刚才的脸色,尚以为她很不乐意,没想到却偏偏答应了,不禁大感诧异,莫非她是不好违拗无月,才勉强答应的么?不禁皱眉道:“夜姊姊,这不是件小事,你可别太勉强?即便你拒绝,无月也绝不会见怪的。” 夜天情拉着梅花的手便走,和她一路返回山洞。梅花大感诧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见她如此神色,夜天情猜测梅花误会了,以为她只是贪图富贵而出卖肉体,却不知她和无月早已私通款曲! 她也不想解释,只是低声说道:“梅花,我看得出,你已爱上无月。而且我知道,他绝不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我很是奇怪,你为何要这么做?” 梅花轻声道:“姊姊说得不错,我的确爱他,非常非常爱他,可是我、我无法和他……所以……” 夜天情奇道:“为何不能?怕过早失去贞操么?须知他迟早会娶你的。” 梅花摇了摇头:“夜姊姊就别问了,反正、反正我是不行的……” 夜天情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多问,心中隐隐涌上一个古怪念头,却是如此模糊不清……说话间,二人已来到那个山洞之外,夜天情走了进去。 见梅花没跟进来,无月忙唤道:“梅花,外面那么冷,干嘛不进来?” 梅花随口答道:“附近还有个山洞,我到那边歇息去。”其实附近哪有山洞?她只是担心他感觉尴尬,有意避开而已,看来只好站在外面吹白毛风了,唉!好冷啊,但愿无月早些完事儿! 她抱着双臂,在洞外来回遛圈儿,不时跳两下,跺跺脚,以祛除那阵阵寒意,狂风暴雪将她的身影渐渐淹没,如摇曳不定的风中杨柳。 洞中温暖许多,篝火将洞壁染成火红色,这是个很深的山洞,幽深处一片漆黑,和白雪皑皑的洞口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许无月身上天生有股奇异魔力,自幼便深深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夜天情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他小时候非常讨人喜欢,北风带他出来玩时,只要有机会,她便会从北风手中接过他,抱着他逗他玩儿。 直到他长大后依然如此,不过她抱着无月的感觉已有变化,不再仅仅是疼爱,还有另一种特别的感情,甚至还有丈夫去世后、十余年未曾有过的躁动欲望……她知道,她爱上了他。在部落的远古祖先看来,她这种感情原该给予那林的…… 所以,无论她的心情有多么纷乱,心中有多少烦恼,见了这个凤毛麟角的绝世少年,都会被一扫而空,被满心的喜悦和爱怜所取代! 她看看无月一丝不挂的模样,顺便瞄了他下身一眼,抿嘴吃吃笑道:“公子,你、或许该说是梅花,找我什么事呀?” 无月也笑笑:“夜姨,咱俩都这样了,叫我无月就好。至于为啥找您,还需要我说吗?” 夜天情走到他身边坐下,有些幽怨地道:“我知道,你此刻最需要的是梅花,我只是她的替身而已,对么?” “刚才我想的的确是梅花,不过现在么,我要的是夜姨,因为我喜欢你呀!”无月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凑向那双红唇便是一阵痛吻!同时上下其手,抚摸着高耸双峰。 夜天情低声笑道:“外面那么多喜欢你的年轻女孩你不要,干嘛偏偏看上我这样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喘息道:“因为、因为从小夜姨就经常抱我,我觉得你好象我的妈妈!” 在外面吹白毛风的梅花遛了无数圈儿之后,也无处可去,到处都一样寒冷,忍不住又转了回来,靠在洞口边,听无月如此说,心中不由一颤,又是一荡,这个恋母的儿子,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么?嗯~仔细想想,夜天情还真的有些象她,只是比她更成熟丰满些…… “你好变态,难道竟想淫弄你娘么?你不是一向最喜欢夜姨的大奶奶么,快来吃夜姨的奶!”夜天情敞开胸襟拉开肚兜,顿时弹出两只沉甸甸肥乳,晃悠悠地坠在胸前。 她比梅花大两岁,乳房更加肥硕丰腴,乳头很大、颜色更深,下垂得也明显些,美妇成熟风韵也更加浓郁。 无月一手握住一只柔软肥乳,由指环间挤出深色紫莓般的大奶头,先含住右边这只猴急地啯吸起来。左手则揉捏着另外一只,由外围渐渐揉捏到中央,拨弄一阵高高凸起的紫红色乳晕,手指轻挠上面那些熟妇才会有的凸挺小肉粒,最后才用手指搓弄轻弹着大乳头…… 由于已身经百战,加上有慕容紫烟这位床功理论上的高手指点,他的调情手段可谓出神入化。半晌之后,夜天情已然娇喘吁吁,腰肢也不安地扭动起来。无月右手适时下移,美妇已殷勤地脱下裤儿,露出芳草凄凄的大毛屄,任由他抚弄…… 熟妇的特征就是大啊!红珠大如花生米、硬硬的;玉门已合不上嘴,露出深深屄洞,粉嫩媚肉隐现;外唇肥厚如隆起的山包,且已向两侧完全翻开,爆出中间一竖长长的红色深谷,两片深色湿透肉唇如美丽蝴蝶完全展开的双翼。无月看得眼馋,拇指和食指捏住红珠轻轻搓动,如密门按钮般触动到美妇某根神经,害她嗷嗷直叫! 无月最后才将手指摸向玉门,那儿已水光湿热一片,中指揉弄着屄洞内敏感媚肉,缓缓划圆,吃吃地道:“夜姨的屄洞好大,里面热烘烘地,怎么是张开的,闭不拢嘴了么?” 夜天情淫声道:“夜姨前几年才生过三胎,前些天又被你这根大屌捅了那么多次,屄当然要被撑大啦!怎么,不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么?” 无月颤声道:“我喜欢!喜欢中年女人的大屄,这才象我妈妈呀……” 夜天情呻吟起来:“嗷嗷~这么说来,你妈妈的屄洞也很大咯?” 无月喘息着道:“是、是的,我妈妈的屄好大好骚哦,梅花的骚屄也是一样……噢!”说起梅花,他便忍不住一阵亢奋。 躲在洞口边的梅花一阵颤栗,似乎比他还亢奋些! 夜天情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梅花,你很想肏梅花的骚屄是么?刚才我看她说话的神情如此古怪,她不会就是你的亲妈?” 无月热血冲头,答非所问地道:“我、我好想哦……好想肏梅花的花瓣骚屄……” 夜天情柔声道:“无月,无论你怎样看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大院里爱你的女子很多,作为孀居妇人,夜姨也是其中之一,否则,夜姨即便再不肖,也不会随便和一个男人……你也知道,我丈夫随夫人征服窝集部时光荣战死,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也熬过来了,不过,真是好难啊。不知怎地,别的男人我没感觉,唯独对你……你还记得么?在你十一岁那年,大统领带你到我家玩,夜姨带你进屋一起撒尿,你的小鸡鸡就硬了,白生生细长细长的,好可爱哦!当时夜姨玩了小鸡鸡好一阵,还用舌头舔了舔……” 无月想了想,似乎已没多少印象,因为打小乾娘玩自己的小鸡鸡玩得最多,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嗯~记不太清楚啦。” 当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天她玩着玩着,下面就湿了好大一片,亵裤都湿透了……那时候的无月已经象个小男子汉了,他还记得么?玩过小鸡鸡之后,她躺在床上难过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用手指塞了进去,使劲儿想象着小鸡鸡正、正在肏她的屄,然后、然后她就到了……当时还是无月帮她把湿乎乎的骚屄擦干净的,他还说,夜姨下面毛毛好多……他也不记得了么? 她充满感情地道:“若非、若非……夜姨当时真想把你的小鸡鸡塞进我的骚屄里面止痒!从那以后我就爱上你了,再也忘不掉你。夜里睡不着时,便会一边想着你、一边摸下面……想象着一个小孩的小鸡鸡正在使劲儿肏、肏夜姨的骚屄……” 无月惊讶地道:“我当时还那么小,夜姨就、就一心想破我童身,太过分了?我乾娘都不忍心哩……” 夜天情不以为然地道:“关外气候酷寒、生活贫困,人口稀少,我们女真各部普遍实行早婚,男孩十岁即娶妻生子。以你当时年纪,在我们老家瓦尔喀部,连孩子都该有了!夜姨爱极了你,之所以当时没吃掉你的小鸡鸡,不过是顾虑夫人一向视你为禁脔,不能而已……” 无月皱眉道:“我和乾娘好上,甚至会娶她为妻,罗刹门上下全都知道,可并不见有人说闲话,我真有些纳闷儿,难道是因为大家敬畏夫人,才不敢乱说么?” 夜天情摇头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全是。我女真各部有古老习俗所容许的收继婚、异辈婚等,有父死子妻其母,兄死弟妻其嫂之俗,后来虽逐渐式微,却仍屡见不鲜。海西女真部酋长死后,其子即以其后母为妻。都哈在其夫死后,她经过反复考虑,嫁给了年仅十岁的孙子,当然她这样做主要是想保持自己的地位,将财产留在夫家。在我们看来,你娶乾娘为妻算不得什么。” 她也很清楚,眼下残存这些古老婚俗的,主要是边远的一些女真部落。乞儿干人“若娶其姊,则姊以下皆随为妾”;与骨吴相邻的部落里,流行朋友至家,“馈之艳妻,去则归之”。在辽东、东海和海西女真,收继婚、异辈婚等仅有少量残余,女真部普遍早婚,“年及十岁即娶”,各部落大力提倡早婚是为了战争的需要,女真人结婚多在十岁,过期则以为晚。 无月想起自己和梅花的关系,不禁说道:“这些我倒是听夫人提过。不知父死子妻其母这种习俗,包括生母么?” 夜天情答道:“这种情况当然也有,只是往往不公开而已。你父亲早已过世,你那么爱梅花,她即便是你生母,你私下娶她为妻,我们勉强睁只眼闭只眼也能接受。不过你是汉人,恐怕就太难了,关键看你俩怎么想……” 她和那林的关系,即便是女真人,却也是不便乱说的,要看是对什么人? 无论是洞里的无月还是藏身洞外的梅花,都听得一阵激动! 梅花甚至已在考虑:“我是否需要胡编乱造,说他父亲是女真人?这倒是突破心理障碍的好办法……”然而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对心上人兼爱子撒谎。 无月思索好一阵,觉得梅花是自己生母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再说了,自己有母不认,岂非禽兽不如?于是咬咬牙,毅然说道:“不错,梅花的确是我生母,而且我非常爱她!您说,我、我该怎么办呢?” 夜天情叹道:“这个么,夜姨也很难回答……不过我想,你俩能斩断情丝,分开最好,若实在不能,就在一起,别顾虑太多,至少在罗刹门不会有人耻笑你们。总之,夜姨只望你能过得快乐幸福,别被中原汉家那些繁文缛节和清规戒律缚住手脚,而遗憾终生……” 无月叹道:“梅花隐居深山幽谷,且立下毒誓,大约便是打算为夫守节。未曾想阴差阳错,竟被我闯进去死缠烂打整整一月,终于破掉她的毒誓,却发现她竟是我母亲!” 夜天情道:“我女真族倒没有为亡夫守节的习俗,夫人对男女交往的态度很宽松,没什么限制,还为了鼓励生育,规定女人每生一个孩子,关外慕容封地可奖励一匹马或两头野猪,罗刹门则赏银五十两。关外族人主要以狩猎为生,和猛兽搏斗往往会有伤亡,加上数十年来女真各部战乱不止,壮年男子早亡者多,导致女多男少,且多出的女子几乎全是盛年寡妇,所以,只要哪家男孩长到十岁,这些中年寡妇往往主动和他幽会甚至婚配,生下子女好获得夫人的奖励。” 无月奇道:“在男女交往方面,夫人对罗刹门也是如此宽容么?我看院子里的女子个个大胆泼辣,不象中原女子那样含蓄矜持。” 夜天情点头说道:“中原罗刹门的情况也一样,除禁止与汉族通婚,夫人允许未婚或丧偶男女自由交往,当然对你是唯一例外,所以二姨娘才会被囚于悔过窟那么久。济南府大院里女多男少的现象更严重,男女关系更加混乱,白天训练,晚上没事干,那些中年寡妇要么耐不住寂寞、要么贪图夫人五十两银子的生育赏赐,大多找相好的男孩幽会,一来可发泄情欲,二来希望能怀孕。所以,院子里十岁以上的男孩,几乎一晚上要和两个中年寡妇交媾多次,忙于为她们播种,很容易早亡,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女多男少现象愈发突出。院子里象夜姨这样的中年寡妇,往往生下一大推孩子,便是这么来的。” 无月被女人争夺惯了,对此早习以为常,有些奇怪地道:“精卫队中彪形大汉不少,寡妇们为何专挑小男孩下手呢?” 夜天情道:“无论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那些成年男子大多已婚,按夫人规定是不能乱来的,寡妇们自然只能找少数已满十岁婚龄但尚未婚配的小男孩,其中尚未开苞的男孩更是抢手,往往一晚上有好几个寡妇上门求欢,搞得男孩一天爬不起床!不愿肥水流了外人田,有些寡妇甚至亲自动手,夺去刚成熟的儿子童贞。夫人很少干涉属下男女之事,却象大多数母亲一样,唯独把你看得很紧,象你这样到了十四岁还能保留童身的男孩,在院子里非常少见!” 无月惊讶地道:“咱们府中竟有母子相好的么?” 夜天情点了点头,是的,夫人自己就以身作则,和养子爱得死去活来,自然上行下效!只是没有母子公开婚配的,毕竟这是在中原……就、就拿她来说,那年受到无月勃起的小鸡鸡刺激,夜里睡不着,忍不住便想着他的样子,伸手摸下面……想象着小鸡鸡正在肏、肏她的骚屄…… 她一脸陶醉之色,似乎在回味以前意淫他的那些夜晚。黑暗中迷迷糊糊的,果真感觉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小小身子爬到身上,挺着一根硬硬的小棍儿在她下面乱顶。她当时好需要,也就由得他…… 无月张口结舌,期期艾艾地道:夜、夜姨竟也、也和儿子乱伦?夜天情点点头。 偷听到这儿,洞外的梅花彻底崩溃!忍不住将纤纤玉手伸进裤裆,中指塞进骚痒难禁、湿热滑腻的阴道之中,用力搅动。天啊!想不到她也曾和儿子乱伦,还说得那么天经地义,真是受不了!……无月来啊!妈妈想要你!妈妈也要和你性交,怀上你的孩子,嗷~好难受啊! 夜天情停顿半晌,正色说道:“这次护送你前来西昆仑,估计到你需要女人,而且一定是我和佟佳这种成熟女人,便和那林断了那、那种关系,没再和他同房。那晚和你好上之后,夜姨更加不会再和他上床了,以后一心一意只作你的女人。即便以前和他欢好时,夜姨心中想的却只有你!” 无月动情地道:“夜姨,我知道您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知道您从小就对我很好,所以才觉得你、你好象我妈妈……我、我就叫您梅花好么?” 夜天情深情地道:“心爱的,你愿怎么叫就怎么叫……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作梅花的替身,她才是你心中的情欲女神,对么?若你视我为母,在和夜姨欢好的过程中能得到烝母般快感、满足你的恋母情欲,那是最好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太在、在意的……” 如此口吻,说明她还是很在意的。 无月的中指已伸进洞中,揉弄轻挠着那片粗糙敏感处,低声道:“夜姨、梅花我都爱,我同时都叫,这就平衡啦。夜姨梅花,您的屄痒不痒,想不想屌儿?” “夜姨骚屄痒!好、好想宝贝的小鸡鸡,当年的小鸡鸡已经变成一个大屌儿,我要……”夜天情已情动如潮,见他无法动弹,只好主动坐了上去,将扭头摆尾的变态怪蛇套入屄洞之中,腰肢一旋一沉,在灼热欲水滋润下棒头顺利到底,在花心上撞了一下! “嗷嗷~!”刚插入时,久旷而空虚的阴道那种瞬间被撑得涨涨的感觉真美啊!“噢!乖儿,使劲儿钻!钻进夜姨的宫口,夜姨那儿好痒啊,酸酸涨涨、麻麻痒痒地……夜姨的宫口张开了,乖儿钻进来,钻进夜姨的宫口射精……” 无月但觉里面软热湿滑无比,进入时非常顺利,随即被深深的阴道牢牢包裹住,如同婴儿嘴巴一般用力夹紧啯吸起来,感觉温馨而舒适,夜姨阴部大片浓密阴毛不时磨蹭自己的肌肤,感觉痒痒地,令人亢奋! 怪蛇被他心中恋母情欲刺激的狂躁不安,蓟刺、钻动加龙麝异香等诸般杂技纷纷出笼,蹂躏着美妇的阴道和花心。由于心中意淫着梅花,无月想把快感时间尽量延长一些,也不急于让棒头钻进宫口,而是轻轻挺动下身,引导灵动的蛇头,钻进花心上方那处皱褶最多、最深最热也最敏感的阴道穹之中,紧紧顶住不动,任由变态蛇头在那团嫩肉之上胡钻乱拱、大发雄威! 若是换成床上经验不足的少女,敏感处遭此重击,立马便会尖叫不已地泄出身子,可夜天情并非雏儿,今晚也不象八个狼虎之年的女人轮流供他淫乐那夜,必须速战速决。 此刻二人独处,相互情意缠绵、娓娓情话,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她和自己已暗恋三年的情郎相依相偎之时,最喜欢这种浪漫情调、多情气氛,她心中自然而然对爱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希望感受到那种恋人间爱欲交缠的销魂感觉! 于是她和无月一样,一心想把这种充满爱意的快感保留得长久一些,充分享受和恋人轻怜蜜爱,缠绵相拥着慢慢登山的销魂感觉。床上经验非常丰富的她赶紧收紧会阴,抑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阴关,虽然洞开的宫口轻微痉挛张合间,忍不住漏出元阴几许,尽量不要完全决堤就好…… 二人颤抖的唇儿紧贴在一起,相互吮吸舔舐着对方温热美妙的唇儿和柔软多情的舌尖,渐渐有种奇异的情绪在双方胸中涌动。夜天情星眸迷离,喃喃地道:“无月,我、唔唔、我真的好爱你!你、你爱夜姨么?”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爱您!不仅因为夜姨身上有很浓很浓的、妈妈的味道,更因为您善解人意、象少女般多情……” 夜天情痴痴地道:“夜姨好喜欢今夜温馨多情的气氛,我要好好享受你的爱……我感觉,唯有和深爱之人在一起,才会有如此美妙的感受。单纯追求情欲发泄,就像我和那林母子交欢,肉体交媾虽也能满足,可无法令人回味,更体验不到此刻这种心灵相互触摸的奇异感觉,真是好美啊!” 变态怪蛇将一圈阴道穹完全蹂躏一番之后,多情美妇浑身除了宫口之外的所有敏感带,已全部出现最为动情的特征,浑身泛起一层艳丽的玫瑰色,大乳头膨涨如紫莓,老蚌生出的那颗花生米般大硬硬红珠已完全冒出肉褶,阴道上方浅处那团粗糙媚肉已凸挺出许多硬挺肉芽,蠕动不已地厮磨着棒儿…… 最后,那饥渴难耐、最为敏感的宫口大起大落地张合不已,期待着吞噬棒头,美妇倏地浑身一阵颤抖,虽竭力收紧会阴也已不再起作用,可宫口处依然空虚的感觉又令她不想就此泄出,不禁略带哭腔地颤声道:“无月,钻钻花心……呜呜~那里面好、好痒啊!受不了……” 无月将脸深深埋入柔软高耸酥胸,含住硬挺膨涨的大乳头狠命啯吸起来,猴急地道:“夜姨的奶头好大!是被儿子啯大的、的?” 夜天情很知道该如何让他得到极致的满足,销魂地呻吟道:“是的,是被那林啯大的!好无月,夜姨爱你!我最喜欢、喜欢和儿子交、交媾……你想要妈妈就来,填补妈妈的空虚,顶入妈妈的宫口,猛烈地射精,让、让妈妈承受儿子的精液扫射,让妈妈怀孕……嗷嗷~” 变态怪蛇立马呼啸着冲向宫口,腰身如灵蛇般一收一放,如弹簧般推动棒头迅猛冲向宫口,重重的撞击发出“噼啪”声响!随即回收、再弹出,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后,花心已然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 夜天情娇躯颤栗不已,神情痛苦之极地尖叫道:“无月求求你!快进、进去!夜姨受、受不了,好难受啊!呜呜~”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低泣出声。 冲天钻改用惯常的钻探战术,棒头一阵乱钻乱拱、寻缝抵隙,顿时钻进半开半合、蠕动不止的宫口之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自那夜连御八女之后,他痛定思痛,对越来越不安分守己的冲天钻经过一番研究,渐渐掌握一些控制它的诀窍,千机脉中真气一收一冲之间,让冲天钻停止妄动,只是把棒头深深嵌入宫口之中,静静感受其中灼热和阵阵销魂蠕动…… 他的所有感觉已集中于棒头和马眼,那个正在承受激情爱抚的所在,感受到其中蠕动渐渐演变为有节律的痉挛,他才让真气在千机脉中一冲一收,反向运转,解开对冲天钻的禁制。 变态蛇头聚积了太多能量未曾发泄,焦躁不安之极,顿时猛烈地钻拱跳动起来! 迅猛快感洪水般淹没美妇的意识,热血冲头之下,但觉眼前一黑,脑际一阵天旋地转,登上峰顶那一刻,她终于将绷紧许久的身子完全放松,憋得酸涨疼痛的阴关,顿时象点燃鞭炮般爆开,猛烈喷发的阴精就像升空的旗花火箭!密集飞溅冲向棒头和马眼,烫得马眼一缩,倏地又猛然大张! 伴随着美妇阵阵宫缩和阵阵喷发阴精的浇淋,马眼也开始有节奏地张合起来,棒头猛地一涨,膨大一圈之后倏地变得血红,无月野兽般一阵低嚎,随即大吼一声,灼热阳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向花宫之中! 他的阳精带有先天仙气,极美女人。正在峰顶徘徊的夜天情被灼热迅猛阳精一冲一烫,昏昏沉沉中娇躯不由自主地再度绷紧,将无月后背掐出血迹,“嗷嗷嗷”尖叫一阵,再上层楼,但觉身子已飘离峰顶、冉冉升空!高潮之中再攀高潮! 洞中声嘶力竭的尖叫和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粗喘声,动静闹得如此之大,令梅花简直无法承受!她又加入食指,可触摸不到花心,总有些到喉不到肺之深深遗憾! 她半眯着双眼,满脑子都是和无月交媾的画面。各种各样销魂交媾姿势的画面,在她脑海中不断剧烈地翻滚着、扭曲着! 她心中呐喊不已,我的无月啊,心爱的,你现在正在肏、肏的,就是妈妈的骚屄啊!嗷嗷~天啊,我咋如此难受!若是能和他冲破禁忌,我一定要将脑海中这些姿势一一尝试个遍,而且每个姿势都得让他在我此刻无法摸到的空虚骚痒宫口里面,足足射精三次才够! 洞中美妇昏厥良久,依然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一动不动,急促的喘息和猛烈起伏的酥胸,渐渐平复安静下来,无月的情形也大同小异。刚才这一次销魂,带给二人的都是同样难忘的感受…… 良久良久,夜天情“嘤咛”一声清醒过来,腰肢扭动两下,里面依然被涨满的感觉令她感觉舒服,只需轻轻扭动,棒头撬动宫口的快感便已如此强烈,于是她加大力道和幅度,腰肢又扭动几下,如此持续不断…… 当她扭动到五十来次之后,冲天钻已恢复活力,无月也懒得加以控制,于是变态怪蛇又开始在宫口之中蠕动勾刺起来,随着阵阵蠕动,棒身和棒头上那些硬硬蓟刺重重地刮磨着阴道和宫口内壁,高潮余韵中的女人特别敏感,被磨得半刻钟之后,她又嗷嗷尖叫着被送上峰顶,难过得直扯头发…… 洞外的梅花听得夜天情在里面已尖叫五次,恨得暗自咬牙,小坏蛋!不知妈妈在外面难过得要命么?如此无休无止地肏女人,搞得她哇哇乱叫,成心让妈妈看着眼馋么!以后妈妈若想通了,非干得小坏蛋爬不起床不可! 她不仅亵裤湿透,连裤裆外面都已有了水迹…… 夜天情和无月热吻着,享受着高潮间的恩爱缠绵。 夜天情默默起身,一丝不挂的丰腴胴体仅披上风氅,缓缓走向洞口。快要走出洞口之时顿住脚步,却没回头。是的,你的确走火入魔了,自从遇上梅花你就变了。以前你绝不会这样,我有些后悔告诉你那些,我只希望你明白,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无月非常感动地道:“夜姨,这次我是跟您开玩笑,说说而已,您可别当真……我以后会好好爱您、疼您的,怎会真的让狗儿来糟蹋我心爱的女人!” 梅花忙闪身到洞外一处拐角之后,夜天情心神大乱之下却也未曾发觉。 夜天情回过头来,见无月下体一柱擎天,那条变态怪蛇竟比先前更加凶猛,又坐回他身上,阴道套入怪蛇挺动起来,幽幽地道:“刚才你真是给夜姨出了个难题,不过,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夜姨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二人双唇再次深深吻在一起,经历变态春宫之后,重新想找回那种心灵触摸、爱欲交缠的感觉…… 无月忽然想起谷中那条小公狗黑仔,若是想看公狗和夜姨交配,夜姨会愿意么? 夜天情已磨出阵阵汹涌快感,最为敏感的宫口之中被充实的感觉就是不同!闻言娇吟不已地道:“夜姨说过,任何事……只要你高兴,我都愿意,只因为我爱你……” 第071章 红粉英雌 济南城北,罗刹门和官军厮杀战场。 且说慕容紫烟挥军一路追杀到袁家庄、方总兵中军帐所在地附近,这里距济南府北城门仅数里之遥。 梁红玉麾下的“孟州兵”列阵肃立于中军帐前。所谓孟州兵,就是以持钩镰枪的战士为主的部队,这种钩镰枪是梁红玉独创的武器,它用结实的松木做成长长的枪杆,上配带刃的钩,下配坚硬的铁环,作战时除用于刺击的锐利枪尖,钩尚可砍可拉,环则可用来锤击,可谓一种多功能武器。 这支队伍人数虽然仅有数千,但个个腰板挺直,目光炯炯有神,眼见溃兵如潮水般由两侧逃向自己身后,依然不为所动,可见军纪之严整! 前些时的关外小凌河血战,让女真铁骑认识到千禧军中也有难啃的硬骨头,双方都是血战不退,伤亡惨重,让女真人记住了这群身材矮小、手持超长锐矛的士兵!尤其是梁红玉率数百娘子军翻越丛林,杀入重围,拼死救出儿子并抢回丈夫的尸体,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勇冠三军,一时声威大震,令女真人更是忘不了这位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千禧朝女将! 对于绣衣阁对军旅之事横加干涉,她心中颇为不满,对于郑天恩所主张的,步兵对骑兵穷追猛打的这种作战方式,更是感觉不可思议。当然,对方总兵拖沓的行事作风、决策上的犹豫不决也持有保留意见,毕竟兵贵神速,计议已定就该雷厉风行地加以实施。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见友军兵败如山倒,只好挺身而出,率麾下将士列阵待敌,她对付重装骑兵颇有心得,深知面对骑兵的轮番集群冲锋,保持士气不垮、阵型不乱有多么重要!一旦阵型崩溃,靠双腿跑路的士兵根本无路可逃! 慕容紫烟母女正挥师掩杀过来,及至近前,被这数千钩镰枪兵组成的阵列拦住了去路。 慕容紫烟策马上前,对女儿言道:“这位女将名叫梁红玉,从二十多岁起便开始领军作战,近二十年来战功显赫、勇猛机智,善骑射,且驭下极严,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所部号称孟州军,为官军中的一支劲旅,对付骑兵颇有心得,韵儿可不要大意!” 周韵对这样一位女将极为好奇,忙凝神看去,一位女将正策马立于官军阵前旗门下,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高竟达五尺六寸左右,跨下战马神骏非凡,全身皮甲裹身,外罩红色风氅,一方红色头巾挽住高髻,背挎一把铁胎长弓,手提带钩铁杆长枪,显得英姿飒爽,面颊红润饱满,两眼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仪度娴雅,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熟女性之醇美风韵。 在她身后,数十名侍女卫队也都是戎装披甲,骑在战马之上显得卓尔不群! 正杀得兴起的精卫队和暴龙军,见有官军列阵以待,一阵唿哨之间,散开的猎杀队形迅速收拢,变回楔形攻坚阵型,马蹄声疾,风卷残云般冲向孟州军!而排在箭头位置的飞霜则纵马撞向敌阵中军,直取主将梁红玉。 梁红玉挺枪策马迎上,以铁枪硬撼飞霜的狼牙棒!追随夫人多年,南征北战,飞霜一身马上功夫非比等闲,狼牙棒挥舞开来大发神威。梁红玉却也不弱,手中铁枪左挑右劈,舞得呼呼生风,越战越勇。 所谓兵对兵、将对将,两位将领一时间斗得旗鼓相当,精卫队、暴龙军则冲入敌阵,和孟州军呐喊厮杀起来。 暴龙军之悍勇自不必说,精卫队也是一支传奇劲旅,一向战无不胜。梁红玉麾下的孟州军将士却也都是以一当十的勇士,个个威猛如虎,悍不畏死。双方相遇可谓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开始了一轮亡命扑杀,谁都不肯后退一步! 由于孟州军的英勇奋战,溃逃的官军士兵们惊魂稍定,将官们纷纷收拢自己的部队,兵败如山倒的混乱形势渐渐得到遏制,官军终于稳住了阵脚。 见孟州军遭遇暴龙军和精卫队如此猛恶的冲击,居然仍能保持阵型基本不乱,面对狼牙棒的猛砸和长柄弯刀的砍杀,依然面无惧色,彼此协同作战、进退有据,周韵也不禁大为佩服,“娘,这的确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官军精锐之师。不过以女儿看来,恐怕也难挡暴龙军和精卫队的连续猛攻,我还真想上前会会这位女英雄!” 慕容紫烟仔细观察着战场形势,沉吟半晌,皱眉道:“韵儿说得不错,不过这场战役要分出胜负,恐怕怎么也得半个多时辰。眼下官军士气渐复,待他们稳住阵脚,又会慢慢聚集上来,形成围攻之势,我们兵力不多,不宜和官军缠斗,该收兵了。” 她高举长柄弯刀,在空中划了几圈,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轰隆隆阵阵马蹄声疾,如来时气势如虹,去得也是风卷残云,很快消失于远方的地平线上。官军将士们奋起直追,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连他们的长官都不信能追得上。人头倒是砍回一些,不过是谁的人头就不清楚了,负责清点的主官也乐得打马虎眼,这些兄弟们饷银微薄,还要被一层层盘剥,也挺不容易的。 这一轮激战,罗刹门大获全胜! 回到泺口大营,开始清点战果,精卫队和暴龙军伤亡二百余骑,获敌首级五千,伤敌无数,缴获的兵器和装备实在太多,队员们正在分类清点成册,到目前尚未清理完毕。 不过在慕容紫烟看来,这点战果,比起当年率一千铁骑大破九部联军万余骑,那种杀疯了般热血沸腾的亢奋和刺激,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原本也没打算消灭这支官军,只是想拖住他们,让方总兵不敢再轻举妄动,从而掩护人员和财物转移而已。毕竟闹得动静太大,对她继续蛰伏中原、待机而动的长远规划不利。 周韵回到自己的营帐,贞雯等四婢将五花大绑的周处之押了进来。周韵见他长得一表人才,看似还不到三十岁,堪称年轻有为的青年将领,便上前亲手为他松绑,温言道:“周将军的确是个难得的猛将,令人佩服!” 周处之厉声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废话!” 周韵一向桀骜不驯,这下感觉遇到一个同类,倒也挺佩服他一身铮铮铁骨,依然好言好语地劝道:“我这儿正缺将军这样的人才,不知是否愿意屈就,做我的副将?” 周处之大声说道:“我堂堂朝廷游击将军,岂肯屈身事贼,投身于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江湖草莽?阁下还是死了这条心!” 周韵很有耐心地道:“我们罗刹门现身江湖近二十年,也不过混口饭吃,从未找过官府的麻烦,一向都是依法纳税的良民。不知将军所说的犯上作乱,可有什么凭据?” 周处之泰然自若地道:“我只是一个武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既然朝廷视罗刹门为乱党,自然是有其道理!”说实话,这次被拉来围剿一个区区江湖门派,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至于被俘更是感觉窝囊。她说得不错,罗刹门经营各项产业一向遵纪守法,要说有什么犯上作乱的事实,他也的确说不上来。 周韵冷笑一声:“我们本不想闹事,可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没有定罪也没有任何凭据,便对罗刹门横加围剿,难道官府就可以如此不讲道理么?当然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我佩服你是个英雄,既不愿留下,我也不拦你,你去!” 周处之听得一愣,“就这样放我走?” 周韵昂然道:“我说话一言九鼎,话既出口,自然会放你走!不过我希望周将军明白,罗刹门实不愿和朝廷作对,然而朝廷若苦苦相逼,只能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日后若再相见,希望我们是作为朋友,而不再是敌人。” 周处之沉吟半晌,有些犹豫地说道:“罗刹魔女之声威如日中天!阁下既然愿将在下视为朋友,不知可否表示一下诚意,让在下一睹芳容?”毕竟对方是女子,如此要求是否失礼,他也有些拿不准。 周韵向上推开链接在头盔上的厉鬼面具,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孔。 周处之顿时惊为天人!不禁喃喃地道:“天啊!这么个杀人如麻的嗜血魔王,竟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说出来谁能相信?” 贞雯在一边笑嘻嘻地道:“周将军,这下愿降了么?” “去!”翘臀挨了一记大脚,被踢飞得滚到一边儿。 周韵的确言而有信,派贞雯亲自将他送出大营。走在路上,周处之满脑子都是她那张绝美的面孔,挥之不去,半途又折了回来,进入她的大帐。 她此时已脱掉铠甲,一身蓝紫色衣衫,正坐在案边看书。周处之还道是孙子兵法之类,伸头瞄了一眼,见封面上的书名竟是《御厨食谱》,见她一边看还一边用手比划,显得非常投入,不禁大感古怪,如此强悍的铁娘子,看似对厨艺居然很有心得,想当大厨么? 见他去而复返,周韵也有些惊讶地道:“周将军莫非改了主意,打算投靠罗刹门么?” 周处之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道:“那倒不是。在下折返,实乃倾慕周小姐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红粉英雄,斗胆向小姐提亲,希望能和小姐结为连理,尚祈俯允!” 周韵简直感觉找到了知音!如此直杠杠的爽快人她还从未见过,把这等羞人答答之事竟说得跟讨论战略战术一样面不改色,惊笑道:“周将军实在是个爽快人,说话直来直去,不愧为军人作风,令人叹服!不过,我和周将军实在没有缘分。我希望你留下,你不愿。而将军这个要求,贱妾也无法答应。” 周处之皱眉道:“为何?” 周韵一脸幸福地道:“因为我已是萧家正室夫人,不再是周小姐。”说到正室二字,她明显加强了语气。 周处之虽然满怀失望,倒也干脆,转身就走了。不过他这一生,是无法忘记这位特立独行的奇女子了。 第072章 月黑风高 送走周处之回来后,贞雯一直呆呆地看着小姐。周韵皱眉道:“你这是怎么啦?是我脸上突然长了花儿,还是你看上了周将军,想托我为你提亲?” 贞雯道:“那倒不是,小婢只是突然发觉,小姐一旦温和起来,还真是迷人呢!那位周将军一路走还在一路打听小姐的情况,看来真是对您一见倾心!” 周韵长叹一口气:“他的个性很投我的脾胃,又是本家。可惜我已打定主意,生生世世陪伴无月,除了他,玉皇大帝我也不嫁。无月呀无月,你到底在哪儿啊?真是急死大姊啦!” 贞雯戏谑地道:“小婢还是头一遭听见小姐叹气,是否对周将军心有戚戚焉?” 周韵斜乜她一眼,“皮痒了是不?我让你找的几十个叫花子,都找齐没有?” 贞雯道:“小姐吩咐的事,婢子何时含糊过?我每人预付了三两银子,让他们到府外沿街乞讨,随时等候我的召唤。另外还给了他们三只信鸽,人手一张无月的画像,让他们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马放信鸽通知我。” 周韵气道:“死丫头!何时变得这么没大没小,无月是你叫的么?莫非真把自个当成他的小妾啦?懒得跟你啰嗦!那帮人学会发射了么?” 贞雯皱眉道:“我找精通此道的人教过他们,还都用连弩机实际射过,可就一天时间哪能学得精通?十几步之外的人靶都打不上,用来杀敌肯定不行。不过拉弓、装填弩箭、扣动扳机发射,以及三人小组之间该如何分工,如何相互配合,倒是都学会了。” 周韵道:“这就够了,那破玩意儿威力和准头还不如长弓,我也没指望能用它伤人,要的就是装装样子,弄得箭矢满天飞,把府中闹得热火朝天!我想,只要无月藏在附近,看见后一定会进去找我的!” 贞雯奇道:“无论小姐在府中弄得多么热闹,公子怎知一定是您干的?更何况还要冒险进去找您?” 周韵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笨啊?我问你,在全城到处都是官军,我们府中更是草木皆兵的情况下,除我之外,还有谁能在暮云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贞雯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姐胆子也忒大,这样做挺冒险的!” 周韵道:“你错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不信到时候你瞧,那儿官军兵力绝对不会多。” 黄昏时分,不断有密探来报,周边地区增援的官军正源源不断地赶来,留在城中的官军也倾巢出动,在城北袁家庄官军大营至少已集结五六万兵力,很可能会择机再次对罗刹门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罗刹旗兵四旗获悉夫人总部遇袭,纷纷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希望尽起本部精锐前来护驾,不惜与朝廷公开对抗。关中镶白旗旗主夜雾霜更是激进,建议趁此机会发动义军,以图天下! 慕容紫烟看得大皱眉头,她很清楚下四旗这帮旗主和副旗主的心思,随着实力越来越膨胀,他们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已不太满足于潜伏中原,混口饭吃。据丽莱汇报,下四旗中不少人私下里不再称她为夫人,而是称为女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子越来越大! 她一向有遇上重大事件便找大家一起商量的习惯,夜间,她的中军帐中,罗刹门核心人物被召来开会。 照例是由夫人先说明情况,请大家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对策。 飞霜首先发言:“夫人,绣衣阁和官军此次来势汹汹,不过是依仗人多势众,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依小婢之见,下四旗各旗主的想法很有道理,不如集结距此较近的镶黄、镶红和镶蓝三旗人马,可得铁骑五六万,火速赶来增援!镶黄旗所在的河间府距此地不过六百里,星夜赶来,明天凌晨即可赶到,即便官军集结十余万人马,也不过是羊入虎口,难免被全歼的命运!另外,夜旗主的想法虽稍显激进,但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年年拿出大量的资金和粮食赈济饥民,可谓极得民望,夜旗主振臂一呼,百姓必将群起响应!夫人若号令镶白旗在关中、河套地区大举起事,就此攻入京师也未可知。” 慕容紫烟皱眉道:“飞霜,不知你想过没有,我们和朝廷拼死相斗,不过是螳螂捕蝉。可怕的是还有黄雀在后,我可既不想做蝉,也不想做螳螂。” 飞霜对夫人最为忠诚,可脑子总是少根筋,她以为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天门,不由得皱眉道:“可是,即便我们不想做螳螂,朝廷也已把我们当作蝉了呀?我们总不能一味逃避?” 慕容紫烟道:“这不叫逃避,而是隐藏实力、待机而动。你想想,我已将大量物资转移到下四旗和围场之中,丢下暮云府也不会伤筋动骨,何况还可以随时卷土重来。精卫队和暴龙军作为罗刹门主力,将士们经营的产业不多,四处转战没什么问题,最不济之时,大不了化整为零,个个都算得上江湖高手,到处都可以潜伏生存下去。可下四旗这些旗兵子弟就不同了,手下经营着庞大的产业,还间接控制着近百万亡命之徒。若非成心夺取天下,我绝不能轻易暴露他们的真正实力!须知那样一来,朝廷必将倾尽全力,甚至抽调驻防宣府和辽西、防御北疆和辽东的精锐宣辽军,来对付罗刹旗兵。到那时,你想想,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 飞霜沉吟道:“老王爷?” 周韵接口说道:“严格地说,应该是我舅舅他们,而且是隔了一层的!” 飞霜终于明白夫人所说的黄雀指的是谁了,说道:“可眼下朝廷已经对我们动手了呀?” 慕容紫烟道:“目前朝廷尚未摸清我的底细,自以为扫平罗刹门的根据地便可解决问题,我就遂了朝廷的心愿,让他们认为,罗刹门仅此数千铁骑而已!再说了,辽东女真已经立国,我们也无需躲上多久,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飞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夫人的想法的确很有道理。 会后慕容紫烟立即用飞鸽传书回复罗刹旗兵各旗,内容简洁明了:“继续潜伏,不得妄动!” 不过,她还是采纳了女儿的建议,由她率所部暴龙军,夜袭屯兵于济南北城门外袁家庄的官军大营。 由于梁红玉临危不惧,率麾下孟州军一举击退罗刹铁骑,立下大功,且为自己挣回一些脸面,总兵官方天戟此刻正在大帐之中设下盛宴,为她及孟州军将士们庆功。 她毫爽海量,与高层将官们同坐一桌,开杯畅饮。酒酣耳热之际,一位邻座的游击将军,也许是被她那酒酣耳热的神态迷住了,竟忘乎所以地从桌下伸过一只手来,拉住她的衣角抚弄不放。她很觉烦心,悄悄抽出佩剑,猛地割下被牵的衣角。 在座之人大惊失色,她却丝毫不动声色,依旧举起酒杯,谈笑风声。 那位失态的游击将军感觉有失颜面,借酒装疯,竟当众辱骂于她! 梁红玉一怒之下拔剑相向,二人在席间竟恶斗起来,闹得杯盘狼藉、乌烟瘴气! 方天戟气得脸色发青,忙上前喝止。梁红玉含恨而去,庆功宴不欢而散! 周韵率暴龙军掩袭过来之时,那些将官们正醉卧帐中、昏睡不醒。 由来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时! 比起杀人,放火更是大小姐的长项,训练暴龙军时这可是一项重要科目,所以这帮人个个也是纵火高手。她带出的兵,几乎个个跟她一付德行。 派出武功高强的尖兵干掉辕门宿卫官兵后,大开辕门,周韵率这支重装骑兵长驱直入。官军巡逻队面对来势汹汹的暴龙军毫无招架之力,一触即溃。暴龙军人手一支火把,官军一千余顶帐篷于半刻钟时间内全被点燃,风助火势,大火顷刻间冲天而起! 官军将士们从睡梦中惊醒,眼见熊熊大火已烧到尾巴,懵懵懂懂间连衣裤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却又迎头撞上挥舞着雪亮弯刀、呼啸而来的暴龙军骑士!但见寒光此起彼伏地闪过,一颗接一颗人头落地! 这些四人一组的暴龙军猎杀小分队效率极高,杀得官军死伤惨重。数万衣衫不整的将士们乱作一团,惊慌失措间,在冲天火焰映照下,那半截蓝孔雀翎显得如此鲜艳夺目! 看在官军将士们眼中,又是如此惊心动魄,如见鬼魅! “天啊!罗刹魔女又来啦!”这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似能传染般迅速传遍整座军营! “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这一歌谣早已在官军之中传诵开来。士兵们更是亡魂大冒,也不管眼前有没有敌人,纷纷夺路而逃。人挤马踏,许多人竟被战友活活踩死! 暴龙军马踏敌营,歼敌缴获无数,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班师途中,周韵见将士们的马背上塞满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重装骑兵都是双马配置,不仅主马连人带货物负担甚重,副马背上也驮满了东西,不由得惊笑道:“他们咋这么喜欢贪便宜?连坏掉的行军床、破棉絮这些破烂都要带走,弄得一点不像一支得胜之师,倒像一支逃荒的难民队伍,走得慢腾腾的,若是敌军骑兵追来,我看他们咋办?” 策马紧随其后的艾尔菱答道:“坏掉的行军床可以修理好再用,那些破棉絮到了酷寒的慕容封地可是稀罕物,将士们可以捎回老家给亲朋好友们用啊!” 周韵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人多年养成的习惯,已成为夫人麾下铁骑的“光荣”传统,一时之间哪纠正得过来,只好一笑置之! 艾尔菱已被正式提升为暴龙军副帅,贞雯则提升为统帅的副官,余下的小翠等三婢统统提升为作战参谋,可谓一步登天!唉~没办法,自古以来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任人唯亲的传统由来已久,大小姐也不能免俗。四婢以前饱受她的蹂躏,这也算是一种补偿? 第073章 魔女为爱而狂 周韵得胜归来。飞霜向夫人请示下一步行止,“眼下官军在城北大营越聚越多,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既不想决战,是否就乘官军慌乱之际,趁夜色撤离?”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方道:“我就是要将周边地区的官军全吸引过来。摘月率部掩护北风和精卫队家属们,目前仍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你大姊的伤势经不起急行军,我得给她足够从容撤离的时间。再者,城中此刻几乎无兵,我们的人还在府中趁机拆除值钱之物,送到围场。搬家需要时间,我们就在附近和官军玩几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愿给他们留下。看看我们缴获的这些官军装备,平时要花多少钱才能买来?算来还有赚头呢!再说了,你们啥时候见我狼狈撤退过?即便撤退,也要打得对手不敢来追!” 只为利益而战,绝不意气用事,每战必得有所斩获。这一点,来自于她部族的性格。 接下来这两天多时间里,慕容紫烟率部于城北东游西荡,和官军大玩迷魂阵,大战役不多,小规模遭遇战不断。若官军步步为营,逼得紧了,罗刹门人马往往拔营而去,把马儿赶到别的地方啃草去了。官军轻骑兵前日损失惨重,且主将被擒,围剿任务几乎全落到步兵头上,被罗刹门铁骑象牵牛鼻子一样,时而往东、忽而又往西,搞得疲惫不堪,却连敌人的边儿都很难摸到! 不过官军仗恃人多势众,经过一番周密部署,渐渐占据不少战略要地,罗刹门的腾挪空间受到越来越大的限制。到得十七日午后,看似已逼得罗刹门非得背水一战不可。 就在这时,官军大营中,后军探马来报,身后袁家庄附近出现大批罗刹门骑兵!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又一批探马来报,“现已探明,在袁家庄附近活动的那支罗刹铁骑乃罗刹魔女所部,共计千余人!有迹象表明,这支流寇正准备向袁家庄驻军发起攻击。据说,这支流寇被当地百姓称为暴龙军。” 这条情报,顿时在官军中引起一阵骚动!中军帐虽早已向北前移,不再留住袁家庄,但仍有重兵把守,因为那是官军的大后方,兼后勤补给线上的一个枢纽,一旦失守,被前后夹击,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方总兵一下子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按说留守部队达数千人,若是只守不攻,防御暴龙军千余铁骑应该毫无问题。然而,由于罗刹魔女和她所统帅的暴龙军最近声威大震,且有过夜袭袁家庄大营的惨痛经历,只要有她和暴龙军出现的地方,官军往往望风而逃!这是方天戟最为担心的问题…… 于是他再次召集各部队的主官们开会,商讨对策。会上又是分为两派意见,以梁红玉为代表的稳健派主张主力向袁家庄靠拢,以便随时策应那儿的守军。而另一种意见则主张孤注一掷,逼罗刹门在黄河南岸再决雌雄、以雪前耻! 方天戟也觉得自己劳神费力地一番部署,好不容易将罗刹门主力围堵在泺口一带,就此放弃攻击实在可惜,可又担心后方一旦有失,必然动摇军心! 就在他举棋不定之际,时间渐渐流逝…… 对于战争来说,时间就是一切!天黑时分,探马带来一条令人无比震惊的消息:“袁家庄守军刚开晚饭时,暴龙军派出大批高手乔装潜入军营,袭击营门守军,里应外合突然发起攻击,袁家庄失守!暴龙军正向我军身后扑来,其势锐不可挡!” 与此同时,慕容紫烟获悉,己方所有辎重和人员已全数抵达沂南围场,她再次挥动长柄弯刀,指引数千铁甲骑兵向官军发起猛烈突击…… 方天戟当即严令封锁袁家庄失守的消息,同时紧急调兵遣将,排出一个圆形防御大阵,抵御罗刹门的进攻。 精卫队依然以楔形攻势冲击圆形大阵,一场大规模厮杀由此展开,一时喊杀声四起! 方天戟已吸取教训,下了一道死命令,要求麾下全体将士必须原地结阵死守,不许自乱方寸。精卫队毕竟兵力太少,也很难占到多少便宜,一时间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然而近半个时辰之后,当周韵率暴龙军突入官军后队之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蓝孔雀翎在空中飘扬,醒目而恐怖! 慕容紫烟在高头大马上遥望远处,但见官军阵后大乱,韵儿策马疾冲而来,把一根狼牙巨棒舞得像风车,赶鸭子一般搅得官军阵型大乱! 她不禁点点头,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这种心理战!其基础,便是以血与火、用鲜血挥洒喷薄而出的无敌神威!韵儿无疑很成功,通过一系列血战,已将必败的标签牢牢地贴上对手的脑门,以至于面对她时,无法提起拼死以抗的勇气和决心! 官军士兵们力战不退的斗志顿时冰消瓦解,被前后夹击之下,方天戟最为担心的混乱场面,终究还是出现! 开始有士兵临阵脱逃,并迅速引发连锁反应! 暗夜中,被狂风吹得明灭不定的火把,士兵们彼此间看到的,全是惊惶失措的表情,生命在那一刻,再次遭遇残酷无情的践踏! 由于今夜便得撤离,与无月相逢无期,满腔热爱长时间无从渲泄,郁积成为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超级狼牙棒再次成为周韵渲泄怒火的最佳工具,她怒睁血红双眼,不知疲倦地杀人、杀人、再杀人! 她偶尔也会想及,这些官军士兵们何辜?将她赶出暮雨楼的,夺去她和心上人共享温馨的家园的,以及捣毁她精心布置的那间厨房的,并非这些可怜的士兵,而是方天戟,或者说是当今天子!不过她不管,她的梦想不过是和他相依相偎,那栋小楼、那间厨房和堆满小屋的风筝,写满她甜蜜的回忆,那是她的天堂! 她招惹他们了么?为何要横加破坏?为什么!破坏别人的幸福很有趣么?还是一个不知愁为何物的小女孩时,就和他在一起了,已经很久很久,久远得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永生永世也不想结束。 他是她唯一的幼年玩伴,是她百般疼爱的小弟,无论他多么顽皮、胡闹甚至躺在地上打滚耍横不愿回家吃饭睡觉,都是如此可爱,他的话音是如此清脆悦耳,讨女孩子欢心的天赋绝无仅有,但凡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几句话便可哄得她晕乎乎、醉陶陶地找不到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他。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神经。 进入少女怀春时节,每看他一眼心灵都会轻微地颤栗,溢满甜蜜,那种滋味奇异而美妙,一种朦胧的情感在心中疯狂地滋生和蔓延,茁壮成长为春闺梦中那片五彩缤纷、瑰丽万方的爱的花园,里面处处刻画着他那无比灿烂的笑容,从未掺杂进别的影子。暮云府美丽的地下花园便来自于这个灵感,同样无比灿烂,同样无人打扰。 当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直到他那淘气的一吻点燃她心中的火焰,从此她的喜怒哀乐只和他有关,和他相聚的幸福和甜蜜有多么蚀骨魂消,分离的痛苦和煎熬便有多么刻骨铭心!没人比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无人有她爱得那么深沉、那么不可救药,没有哪个女子的爱有她那么复杂,以致分辨不清哪部分是亲昵、哪部分又是情爱?但凡他那好动的身影在视野范围内,她便心满意足。 她可以忍受一切,但绝不允许任何人将她和他拆散! 母亲这么做过,她要死觅活地粉碎了母亲的企图,不惜舍弃另一份亲情,夺回了自己唯一想要的心爱之物,扞卫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位。所以眼下,她更不会手软,她是一位极其感情用事的女人!她不能让他们得意,她要他们全都去死!!! 她心中无奈地怒吼,这个世界不让她得到幸福,她便要挥舞大棒把它砸得粉碎! 她不留一分余力,只想尽快耗尽所有的力气,累得就像在地窟中那样躺倒便睡,什么也不想,啥都不知道,可心力和体力也要和她作对,似乎怎么都耗不尽、使不完,这更是火上浇油!她气得浑身发抖,连自己都痛恨起来,恨不得一拳轰向脑门,把这个怪物打晕! 在场所有人眼中,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漂浮于神州各地专门吸人魂魄的恶魔也没有她那么恐怖。 当夜被她屠杀的乱军不知凡几,死状更加凄惨,全被超级恐怖的狼牙棒捣得稀烂!而暴龙军将士似乎也被主帅的暴怒所感染,变成一个个恐怖的杀人机器! 泺口,再度成为官兵们的梦魇之地,新添亡魂近万!不知该由谁来奠基他们的英灵? 慕容紫烟但求从容脱身,不愿将突袭演变为一场血战,见女儿杀红了双眼,率暴龙军向南逃官军一路穷追不舍,她忙策马追上前去,费好大劲儿才将她劝止,并发出鸣金收兵的信号。 随即她一声令下,数千铁骑化整为零,开始分头撤退。 暗夜中周韵遥望济南城,恋恋不舍、泫然欲泣,那是他回来后必然要去找她的地方,她觉得已在那儿苦苦等了他几百年,在扬州等待的日子更是漫长,她实不愿再等待,忍受那无尽的相思之苦! 她倾尽全力训练暴龙军,将府中和对面街上折腾得鸡飞狗跳,便是想打发那无聊的等待时光,希望哪怕是暂时地放下他,然而根本做不到。她还急着想告诉他,自己已是他未来的正室,成亲后他就该常住她那儿,不用每天再去向夫人报到。如今他该回来了,她却不得不离开,还得继续等待!苍天,为何如此折磨人? 挥手擦干眼泪,她对自己吼道,我会回去的,一定!谁也别想把我赶走!除非,他觉得那儿不好,咱再另换地方。或许,搬进皇家御厨房?嗯,这主意不错! 身后一个女声接道:“就是!到时逼那些御厨将绝招通通教会小姐,您想不成为超级大厨都难!” 周韵想得入神,冷不防被吓一跳,回身就是一个大脚踹去,“死丫头真是阴魂不散,啥时候偷偷溜到我身后?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行不行?咱对自个儿说句心里话也被你听见!” 贞雯由地上狼狈爬起,拍拍身上尘土,挠着脑袋奇道:“小姐在说心里话么?小婢咋听见是在吼?”转眼看向四周。 周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四周暴龙军将士们全都远远地看着她发呆,她掏出鼠哨吹出几声恐怖得不能再恐怖的音节,将士们立刻列队策马,鼠窜而去。 慕容紫烟母女和飞霜、彩虹等人,率暴龙军和数百精卫队撤到位于南郊的吟啸山庄,余部全数撤往沂南围场。 之所以选择就地隐蔽,倒不是慕容紫烟轻敌,而是无月尚未回来,她必须留下来接应,以免他不知底细,贸然进入济南府中遇上危险,所以不愿远离济南。当然,即便她想远走高飞,女儿也绝不会答应。 第074章 多情才女 白雪皑皑的西昆仑,梅花谷。 无月和梅花回到谷中。绿绒忙下厨准备饭菜,杀鸡宰兔,想好好犒劳他一下。 他在山洞中被梅花撩拨得心急火燎,憋得难受,一门心思想给晓虹开苞,他实在有些好奇,这个温柔恬静、端庄大方且拥有绝世智慧的小才女,在变成女人的过程中会是什么表现? 可是回到谷中,被两位仙子缠住聊了好一会儿,然后陪丽儿说了一阵儿私话,偏偏唯独不见晓虹的人影。院里院外找了一遍,也是不见,自己想干的事儿见不得光,也不好去问旁人。 他原本想拉着晓虹一起去泡温泉,洗去一身风尘和寒意,另外嘛……既不见晓虹,也只好暂时憋着,先泡泡再说。 他匆匆拿起换洗衣物,向西边峭壁走去,进入崖壁之下那个巨大的天然溶洞之中。 溶洞入口较为狭窄,洞高仅可供人通过,宽约八尺。里面是一段十丈长左右的狭长曲折通道,青灰色的四壁怪石嶙峋,凹凸不平,顶部不时垂下一根长长的乳白色钟乳石阻路,需侧身绕过而行。行入七丈左右,石壁上插着一只桐油火把,将洞中照耀得光怪陆离、色彩缤纷。 走完这段通道之后,里面豁然开朗,是个平均高约三丈、方圆近十丈的巨大空间,由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密集许多,既尖且长,根根如枪似戟。其间堆积着一些白色石灰岩,如同墙壁一般,将硕大溶洞周边隔出一些较小的空间。四壁之上各自插着一只火把,为洞中碧绿温泉池和白色钟乳增添许多色彩,照耀得更加斑斓多姿,宛若魔幻世界! 他一路向左侧洞壁行去,进入一个三面被石灰岩所环绕的岩洞之中。里面一泓碧绿温泉,其上水汽蒸腾,光是看看就足以驱除一身寒意。洞壁之上有些不规则洞孔,仍在不断溢出温泉,那是从右边温泉池中溢出,而流进来的。这个温泉池中也不断向外溢出,泄入左边邻近的水池之中。 水汽蒸腾之中,隐约可见一位花样少女正浸泡其中,正以手捧水,浇向脸上和肩上,带起阵阵哗啦啦水声,正是晓虹。 他没想到晓虹竟会在此,忙不迭地道:“晓虹,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儿。”可脚下却并未动弹半步。 沿溶洞这一侧,一溜排列着五个高低错落有致的温泉水池,泉眼位于入口左上角石壁之上,温泉缓缓注入第一个水池,此池水温最高,水面也最高,甚至可以煮熟鸡蛋。溢出的泉水依次往下面水池中注入,水温和水面高度也逐渐降低,最后由第五个水池注入洞壁之下,不知流向何处。 据梅花介绍,这些由温泉长年累月冲击而成的温泉水池,原本凹凸不平,水深也不尽如人意,后经她打磨修整,才变成现在这种光洁平整、水深正合适的模样。他所在的是第三个温泉池,水温正适合他,是他泡温泉必来之处。 正迟疑间,却听晓虹娇声道:“下来一起。我知道你会找我,也一定会先来泡温泉,特地在此等你的。你本就想拉我一起来的,又何必假惺惺地客套?” 他三两下脱得精光,泡入温泉之中。唉!真是温暖得就象穿上一件厚棉袄,舒服得直想叫娘!暗自皱眉,这家伙真是个小妖怪,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心里想啥她都知道!跟她在一起,还有啥隐私可言?不知我想的其他那些事儿,她是否…… 待浑身毛孔被泡得全都张开,皮肤有些发红,他才转头对身边的晓虹笑道:“晓虹宝贝儿!你也聪明得太过头了?怎知我今日此时会回来?回来后又一定要找你?而且还是在这儿?” 晓虹笑道:“见山鸟惊飞,知你们正在回来的路上。这次你俩出去这么长时间,一定是因何事绊住了脚。出谷时看梅花的神情,已是有些为情所困,你俩在外面孤男寡女,你不趁机和佳人卿卿我我一番才怪,而且我猜,你很难一下子得手,回来难免就会找我……” 无月目瞪口呆!仍有些不服气地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而不是两位仙子,抑或是绿绒?” 晓虹道:“因为你最喜欢温柔含蓄的女孩子,在你有权选择的情况下,一定会选我。何况么,你大约觉着,该用得着我啦!” 无月老脸一红,不禁叹道:“晓虹,你太聪明!不过凡事都事先预知了结果,会失去许多享受过程的乐趣。” 晓虹黛眉微蹙,低声说道:“这也是我的烦恼。可我没办法,脑子自己要成天乱转瞎琢磨,有时做梦都在琢磨,想停都停不下来……一个女孩子家,把什么事都看得那么透,并非什么好事儿,我倒情愿变成一个傻傻的女孩。因为那样,我就不会看出你此刻对梅花有多么迷恋,多么希望此刻在这儿的是她,而不是我,眼下我只是她的替代品,我没说错?” 无月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和梅花有缘无分,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晓虹激动地道:“更令我难过的是,你终于找到了你的真命天子,很遗憾,那人不是我……我且问你,在所有这些喜欢你的女子里面,若只能要一个,你会选谁?” 这是一个意识流方面的问题,无月自己也不太清楚,自然无法回答。他一向拉不下脸拒绝别人,待有了那种关系必然得付出真心,因为他必须负责,如此一来,和他夹缠不清的女子越来越多。就眼下来看,他心中惦记最多的是北风姊姊和梅花,可是易地而处,又该是谁? 晓虹道:“这个问题你也未必清楚,所以不必你来回答,我已知道答案。我且用排除法来助你找出答案,不会是你一心想报恩的夫人,对么?” 无月默然。他曾经以为是,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了,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负她的,永远! 晓虹道:“不会是你一心要挽救的北风姊姊,甚至也不会是把你迷得意乱情迷的梅花仙子,对么?” 他有些动容,可同样没有太大的反应。为此他心中很是内疚,他应该很爱北风姊姊才对,因为没她便不会有他!然而就像对紫烟一样,似乎亲情和报恩之心多于爱?至于梅花,他根本没法要! “大小姐怎么样?” 他暗自皱眉,沉吟不语,和大姊相处的时间最长,情深意厚,她对他实在没得说,他爱她如姊,可激情似乎也赶不上亲情…… 见他如此神情,晓虹似已知道答案,缓缓地道:“算了,其他的我不必再多说,只剩下灵缇小姐了,如何?” 他猛地抬头!那个温柔如水、淡雅端庄的女孩,总是如此沉默寡言,跟她在一起时常感觉既尴尬又压抑,有时甚至很郁闷。然而,她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噩梦之中?那条焦灼不安的飘渺身影,那似有似无的声声呼唤,似乎总是在提示着他什么? 他无比惊骇地道:“你怎会这样想?我甚至对她都不太了解……” 然而,他刚才本能的反应,已清楚地告诉他,晓虹猜对了! 晓虹道:“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当你跟她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有种很奇异的直觉。你俩身上有种共同的气息,是我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感受不到的,而我的直觉,从未欺骗过我。当时她看你的眼神,不象怀春少女看情郎那般,倒象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看着和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老伴,流露出浓浓亲情。我猜想,她一定是你上一世的情侣,今生也依然不舍……” 无月将她拥入怀中,发现她身无寸缕,看来知道他很急,一切都已为他准备妥贴,颇为感动地道:“无论怎样,能娶你这样一位温柔体贴的好女孩为妻,真是不错!”无论为感情还是为事业,他都非娶她不可,这也是紫烟的意思。 晓虹道:“所以,此刻你不能再想梅花,也不能再想灵缇,还有其他任何女人,只能想着我……至少在这段时光,我要你的全部……” 言罢抬头,迎向急不可耐吻过来的檀郎,唇舌立时绞杀在一起…… 她心中有没有委屈?至少,她不会在心上人面前显露出来,她要做他身边一个有益无害的女人,即便是在心理上,她也不愿为他增加负担。她为罗刹门操的心比对恒山派还要多得多,只因为他。她很清楚,那些女孩为抓住他的心可谓挖空心思,大小姐苦练厨艺,绿绒茶道精深,灵缇把他服侍得分外周到……然而只要他还有野心,就需要她的智谋。 而他,无论城府有多深,也瞒不过她,他绝对是个心怀天下之人!或许他并非是为自己,或许是为天下苍生,是为一个公平公正一些的,神州大陆…… ***    ***    ***    *** 且说回谷之后,梅花进里屋草草收拾了一下,出去好几天没洗澡,感觉身上痒痒地很不舒服,便拿起应用之物,也走向西头溶洞之中,打算泡泡温泉,洗去一身寒气。谁知刚走进洞口不远,便隐隐听见晓虹畅怀的娇吟,和无月急促的喘息声,脑子里甚至能隐隐听见那无比香艳的场景! 她心中一动,猜出二人正在里面干啥。欲待转身出去,下午再来,可偏偏体内积蓄的欲望一直未曾宣泄,再一听如此勾人的音律,娇躯腾地一下躁热起来,再也挪不开脚步,呆立当地,全神贯注地听着。 渐渐地,觉得光是耳朵听已不太过瘾,便慢慢向里走去,直走到能看见二人的拐角处才停下。二人激情拥吻的火爆场面,顿时被她尽收眼底! 一个是爱极檀郎的怀春少女,一个是憋了好几天欲望、且精力充沛的少年,如同干柴投入烈火,自然会碰撞出灿烂的火花! 看着看着,梅花眼中水汪汪地,也开始冒出无数火花,显然已春心荡漾。脸儿渐渐潮红,呼吸渐渐急促…… ***    ***    ***    *** 听着晓虹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呻吟,感受着她八爪鱼般缠绕上来的柔软娇躯,以及那销魂的颤抖,无月心中颇为吃惊! 他原本以为,这样一位温柔含蓄、娇羞淡雅的女孩儿,在床上应该比大姊和影儿更加保守,他已准备拿出十二分耐心,不惜耗费体力来慢慢替她破处。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狂放主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心念未已,只听她娇喘吁吁地呻吟道:“无月,我要……哦~我的小妹妹好痒~” 老天!见此场景,梅花心中也不由的呐喊起来:乖儿,妈妈也要!妈妈生你的小妹妹更痒~ 但觉乳儿涨涨,乳头痒酥酥地,忍不住抬手握住双乳按揉起来,安抚了椒乳,下面却又倏地痒了起来,感觉一股热流滑向玉门,堪堪便要溢出,赶紧夹紧玉门,岂知反而将蜜液挤出,浸湿亵裤裤裆,紧贴在下阴之上,黏乎乎、凉飕飕地有些难受,却反过来刺激得下面更痒…… 她忍不住腾出右手,探入胯间,隔着亵裤揉弄湿乎乎的肉缝儿,拇指照顾娇蒂,中指安抚玉门,想让她俩少安毋躁,岂知却适得其反,越弄越痒…… 她忍不住心中呼唤起来,无月,妈妈投降,不再坚持那该死的底线了……妈妈要你进来,现在就进来,我要你肏……肏妈妈的屄…… 无月本已憋得难受,见她体质如此敏感,无需自己再耐心地慢慢抚摸和挑逗,倒也乐得轻松,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和大姊和影儿的一样,玉门紧窄,被棒头拱入之后,又紧紧收拢,牢牢卡住凸出的肉棱,恰因如此,里面春水未曾溢出,棒头浸泡在其中,异常温热滑腻,以至于攻破处女膜时,他几乎没感觉到多少阻力感,与大姊、影儿那种费力的感觉大异其趣。 晓虹也没感受到多少破身时的刺痛感,这有利于她尽快地感觉到快感。 棒头缓缓滑行,很快便撞击到花心之上,随即抵住宫口轻轻研磨几下。 晓虹嗷地一声大叫,深处痒酥酥的奇异感觉,令她忍不住挺动腰肢,迎合着檀郎的研磨和刺入,她此刻情动之极,花心充血之下,在花心上竟凸露出三个黄豆大小的硬硬肉珠,如同勃起的阴蒂一般,随着蜜道深处肌肉的蠕动,带动三珠缠绕研磨着他的棒头和马眼! 如此特异的快感刺激,并非人人都能享受,一般男子也许很快便会缴枪不杀!甚至连无月在猝不及防之下,精关也有些松动起来。 他忙咬牙忍住,来回抽插起来。不曾想他动,晓虹比他动得更猛,由于玉门紧紧地箍在棒身之上,这样来回抽动,重重地反复刮磨棒身,一旦到底,棒头和马眼还会遭遇三珠的纠缠和研磨,快感迅速到达难以忍耐的地步! 见爱儿表情如此狼狈,梅花几乎崩溃! 她心中愤愤然:我挑起他的欲望,却让晓虹白捡便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一心想剪断母子孽情,见到他找到如此乖巧的女孩,我做母亲的,该高兴才对啊,可……可我为何这么难过呢? 难道她真的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么?她对他的爱,自从母子相认之后,或许不再是普通的男女情爱,可这种包含母爱的情爱却似乎更深更浓,更加炽烈、纯净无暇,强大到似乎唯有欢合才能趋于完美…… 她该继续坚持下去么?可是若不坚持,不仅对不起萧郎,还会拖累无月下地狱。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意乱情迷和痛苦矛盾,这两种情绪都显露无遗…… 无月不愿认输,又不愿对刚刚破身的晓虹施展出冲天钻,于是只好以忍精术来对抗。抽插大约两百来次之后,就在他堪堪即将崩溃之时,但觉晓虹娇躯忽然绷直,紧紧搂住自己,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娇吟,浑身微微抽动起来,蜜道深处的湿热,达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强忍射精冲动,苦捱片刻之后,但觉晓虹娇躯慢慢软了下来,才忙不迭地抽出阳具,谁知棒头肉棱被收得紧紧的玉门卡住,竟未拔出,只好回头向内顶入,再猛地外拉,这才拔出棒头。 他伸手欲握住屌儿套弄,不料晓虹已先他一步,帮他完成了这最后的步骤。在美人柔荑的套弄之下,他感觉射得真是爽透!也愈发觉得,晓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哦~不对,该是好女人了! 射完之后,二人仍紧紧抱在一起,轻怜蜜爱,一同回味着刚才那阵销魂滋味。 他这才留意到,屌儿刚才在里面的奇异感觉。晓虹这妙处,岂非就是《素书》上所记载的,在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三的“三珠春水”么?截止目前,十大名器中,只剩下三种他尚未见识过,不知都属于哪些女子呢? 他心念未已,感觉晓虹的腰肢又开始扭动起来,一双玉腿夹着自己下身来回耸动,妙处在屌儿上磨来蹭去,耳闻美人娇滴滴地道:“无月,你……你那东西还硬硬的,我……我要它进来……” 他求之不得,再次顶入。由于已射过一次,体内被撩起的汹涌欲望发泄不少,这一轮下来,他不再那么狼狈,且已探明晓虹的快感点就在三珠之上,于是便将棒头紧紧抵住花心,来回左右细细研磨不休,每研磨三圈才抽动一次。 已经历过一度销魂的晓虹,在他这个床上高手如此蹂躏之下,仅仅一盏茶功夫,便有了人生第二次高潮…… 然而令无月骇异的是,晓虹并未打算就此打住,往往只需稍息片刻,便又会缠着他抵死缠绵,其体力之充沛、欲望之强烈,以及娇躯对性刺激的敏感度之高,均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折腾半个多时辰,晓虹尚无收手之意,无月却不敢耽误太久,怕绿绒做好饭菜之后,得了空儿,必定前来找人,那可是个超级醋坛子,若被她看见就糟了,估计连午饭都没得吃,他可正饿得慌哩! 和晓虹收拾完毕,二人一同回到茅舍。无月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正打算看会儿书,差不多就该吃饭了。姬无双姊妹俩久旷六七天,已守候多时,此刻见他回房,也顾不得白昼宣淫是否应该,忙跟进他的房间,双双宽衣解带,向他求欢…… 第075章 梅花怒放,绚丽冶艳 梅花从对门自己房中出来,眼见两位美妇进入无月的房间。只需看看她俩那副急色模样,便知想要干什么! 她心中一荡!这两位比我年纪还大七八岁,他居然都有兴趣?看来无月幼失怙恃,恋母心理非常严重,才会如此喜欢成熟的中年妇人!小男孩和中年妇人交欢的场面,一定非常刺激? 忍不住绕到院子后面、无月房间的窗外,舔破窗纸向里偷窥。 丽儿从自己房中出来,准备继续找他谈情说爱,可经过晓虹房间时被她拉了进去,叽叽咕咕地不知聊些什么? 姬无双和无月云雨交欢之时,二人均极端亢奋,淫叫呻吟声响成一片,淫声浪语越说越变态。姬无双先是斜抱着他,象母亲为自己的婴儿哺乳般喂他吃奶,随即让他埋首于自己多毛的胯间,舔这位中年美妇的大毛屄。 姬无双被舔得骚痒难禁,忍不住浪叫道:“宝贝儿,舔妈妈的老屄舒服么?” 无月急喘道:“哦~好舒服啊!舔得阿姨舒服么?” “舒服,舒服极了!” “想要您的天儿肏您的老屄么?” “我想~好想儿子肏妈妈的骚屄!无月,你真是好变态,难道你也舔过你亲妈的屄么?” 想起梅花,他不禁热血冲头,极度亢奋地道:“舔过,妈妈的屄好骚哦!” “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象我的天儿一样,很想肏你妈妈的骚屄?” 无月浑身都颤栗起来,颤声道:“我想、想!实在好想肏妈妈的屄!可、可是……我真是好想!姬姨,难道母子交欢,真的就如此销魂么?”脸上不禁露出痛苦之色! 梅花见他如此渴望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宝贝儿,你自幼失去母亲,没有享受到多少母爱,是妈妈亏欠了你……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补偿你的,即便是用身子来补偿,也在所不惜! 既然他如此想要妈妈的身子,就给他!噢!妈妈也、也实在忍不住,熬不下去啦……宝贝儿,用小鸡鸡肏妈妈、肏妈妈的屄,肏妈妈的骚屄啊! …… 餐桌上,无月、晓虹、姬无双和吴玉雪等四人体力消耗很大,吃得狼吞虎咽。无月倒还罢了,晓虹一个举止高雅的千金小姐,也是如此没有风度,就太不寻常了!或许,这就是少女和少妇的区别? 梅花一脸戏谑之色地看着这几位。撇开姬无双和吴玉雪不说,跟这四个少男少女混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心境也年轻许多,胃口很好,吃得自也不少。 绿绒脸上则写满怀疑,看着无月问道:“刚才干嘛去了?我在厨房里忙,转眼就不见你的人影儿。” 无月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久没洗澡,到西头溶洞泡温泉去了。” 不知咋地,他觉得绿绒越来越象北风姊姊,尤其是吃醋方面。 绿绒瞥了晓虹一眼,“晓虹小姐倒是早早就去了,你俩没碰上?” 晓虹脸上一红,只管往嘴里填饭,装作没听见。无月也一样,不过脸都没红一下。 绿绒怀疑地看着二人,再看看碗里的饭,感觉堵得慌,怎么也吃不下去…… 丽儿一脸疑惑地看着绿绒,搞不懂她何以忽然没了胃口? 梅花饶有趣味地看着三个少年男女,随即端着饭碗走出餐室,蹲在大堂台阶上唤道:“白娘子、黑仔!” 她喂的那两条狗儿立马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冲着她直摇尾巴。无月已吃完,起身靠在餐室门边,见梅花就象寻常农妇一样,一边吃饭一边将啃剩的兔子和鸡骨头扔给两条狗儿吃。 在谷中待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他和这两条狗也混得挺熟,知道老的那条白色母狗叫白娘子,稍小的那条黑色公狗叫黑仔。他也随手拿起几根骨头扔给两条狗儿,黑仔抢得挺欢,吃得狼吞虎咽,白娘子则斯文许多,总是紧着黑仔先吃。 黑仔很快便吃饱了,白娘子才开始在地上捡骨头吃,黑仔似乎有些无聊,一路跟在白娘子后面舔她的屁股。无月见白娘子屁股下面那坨狗屄有些红肿潮湿,黑仔舔得正是那个部位。 梅花见状,脸上不由得一红,上前一脚将正在舔屄的黑仔踢开。黑仔叫了一声急忙跑开,站在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白娘子,过了一会儿以为没事了,挨挨凑凑地过来继续舔白娘子的屁股,结果又挨了梅花一脚! 无月奇道:“梅花,两条狗儿亲热,您踢黑仔干嘛?对了,您干嘛给狗儿起这么古怪的两个名字?” 梅花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母狗是妈妈,浑身雪白,所以叫白娘子,以前跟她配对的公狗叫许仙,和白娘子挺恩爱,不过已经死了。小公狗是她下的仔,通体黑毛,所以叫黑仔,我倒觉得名字取得很妙呢……儿子怎能舔妈妈那、那儿,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何要踢黑仔了?” 无月冲她挤眉弄眼,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说:“您不就让我舔了妈妈的屄么?” 梅花脸上更红,水汪汪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摇摇头低声道:“这不同,我若不踢开黑仔,白娘子正在发情,会让黑仔爬上她的背交媾……” 被踢了两脚,黑仔不再敢过来,白娘子大概也吃饱了,跑向黑仔竟去舔他的嘘嘘。不一会儿,黑仔下面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前端,便伸出一根血红色的细长狗屌,形似一根三寸长的细长红辣椒! 无月冲白娘子努努嘴,向梅花示意:“白娘子挑逗儿子您咋就不管了?” 梅花摊摊双手做出无奈状,意思是说:“白娘子既然也愿意,我也懒得管了。” 黑仔爬到白娘子背上,那根红辣椒挨挨凑凑地顶向妈妈的屄,试过几次之后终于捅了进去,屁股立马猛烈地耸动,和妈妈嘿咻起来。狗儿母子俩似乎交媾得非常亢奋,不住地低声哼唧着…… 看了一会儿,梅花似乎看得很难受,忍不住冲过去,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赶了下来,并踢了他一脚。黑仔吃痛想跑,却怎么也跑不掉,原来狗屌杵在妈妈狗屄里,狗屄和狗屌同时充血膨大之下勾住了,一时间拔不出来,两条狗儿屁股对着屁股,性器依然交媾在一起! 梅花大受刺激,回头看看无月,见他也正直愣愣地看着狗母子俩交媾,眼中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跺跺脚,见他看向自己,便冲狗儿努努嘴,示意道:“他俩这样,你有何看法?” 无月指指她,又指指自己,再指向两条狗儿,做出一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说:“咱俩可不可以也学学它俩?” 梅花黛眉紧锁,心中如天人交战,定定看着仍在交媾的白娘子和黑仔母子俩…… 半晌之后,终于回头,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他的脸上,樱唇嘟起,做出索吻姿态。他若有所觉,抬头报之以会意的目光,其中写满了深情和渴望,简直就是火辣辣!看得她心儿猛跳。 观摩无月和晓虹共浴时,她将憋在体内无法发泄的欲望寄托在晓虹身上,把自己想象为晓虹,正和他缠绵悱恻…… 春宫场面极其火爆,又见晓虹如此销魂的模样,无月满足女人的能耐可见一斑!她不由得暗恨,自己为何偏偏是他生母?此刻又见到白娘子竟和儿子公然交媾,且极为亢奋,心中更加…… 饭后,梅花回到内室,坐在床上,就象个被送进洞房的新娘,无月根据她的暗示,很快跟了进来,将门关好,上前抱住她轻怜蜜爱、百般爱抚,问道:“您找我有事么?” 梅花横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找你么?我要你进来爱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孩儿那样……我真是好不甘心!你不是想……想看我身子么?我让你看个够……”说完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他快速地扫过一眼,母亲胴体尽收眼底。一身冰肌玉骨、风华绝代!诱人的木瓜乳型,高耸结实如少女,乳晕淡淡,粉红乳头大小适中,非常好看!高耸酥胸往下,腹部一片平坦,腰肢匀停且充满风情,稍稍扭动,天~那风情万种的诱人风姿,总会令他难抑冲动! 平坦小腹上没有妊娠纹痕迹,臀胯宽大丰腴,向后凸翘,使得体态呈现出好看的曲线。三角地带芳草细细,柔顺地紧贴在山包之上,那条无比诱人的细缝,简直就跟少女毫无二致! 怕她着凉,他一边快速浏览,一边急匆匆扒光衣裤,抱着她一同钻进被窝之中,喃喃地道:“我在您身上,简直看不出一丝中年女子的痕迹,怎么看都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美女。您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在她淡红樱唇之上,痛吻不已…… 梅花杏眼迷离,呻吟着低声道:“对~我不是你娘……就好了。我真的好想骗自己……希望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忘记我是你妈妈……” 无月全力以赴地探索着她身上每个敏感部位,春潮第二度泛滥,刚才在溶洞中观摩时泛滥过一次。晓虹的性情很象她,二人在床上的表现也很类似,属于敏感性体质,在无月一番撩拨之下,她但觉自己心尖儿都开始痒痒起来。 他将右腿放进母亲胯间,立时被她一双玉腿夹得紧紧,尚未等他动作,已耸动做臀部,把私处紧贴他的大腿来回磨蹭,在他腿上抹上不少湿滑春水…… 将母亲浑身对性刺激较为敏感的所有部位都侍候个遍,他又重新吻上那张他白吻不厌的玉颊,鬓边绒毛依然柔嫩如少女,令他流连忘返,她那光洁好看的美人额,他自也不会错过。 柳眉弯弯斜飞,杏眼微闭,似乎有些害羞,好美的琼鼻啊~挺直却不乏肉感,一双鼻翼如雕刻般精致。上唇微翘如纯真少女,鸭蛋形柔美脸庞,形成椭圆形美丽下巴。尤其那双淡红樱唇,丁香微露,不时发出阵阵销魂呻吟,似在倾诉无尽的渴望,那是他最爱的所在,于是又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用左腿拨开她夹紧的右腿,也挤进她胯间,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以类似抽插的动作,将硬物紧贴在柔软山包之上重重摩擦,在她的挺胯迎合之下,摩擦所带来的快感愈发激烈。在春水的润滑引导下,棒儿渐渐揉开细缝,部分陷入肉缝之中,和粉嫩凝脂做最亲密接触…… 梅花的呻吟已转变为阵阵呻唤呢喃:“哦!我受不了~好难受啊!痒死啦~无月,求求你!快想想办法,给妈妈止痒痒!” 他急促地喘息道:“梅花,我爱你!把身子给我好不好?屌儿进去就可以止痒……” 梅花道:“我也爱你!若我是梅花,一定给你,每天晚上都给你……可我不是,我是你妈妈~让我摸摸小弟弟……” 纤纤玉手伸进去,捞住那根正在自己胯间痒处肆虐的棒儿,惊呼道:“唔唔~小弟弟好硬、好长好烫哦!”但觉自己的心也被烫得颤栗起来! 他嘶声道:“让我进入好不好,我受不了!” 梅花道:“你不怕将来下地狱么?” 无月说道:“有您在,我不怕!” 梅花道:“可我们会在那儿遇见你爹,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他?” 无月道:“傻妈妈,爹那么好一个人,自然是在天堂之上,怎会在地狱相逢?” 梅花颤声呻吟道:“那好!咱俩一起下地狱!噢~” 将棒头对正玉门,挺起臀部旋摇着,让棒头磨蹭玉门之中的痒痒肉,销魂地呻吟道:“无月,进来,妈妈要……” 他猛地一顶,屌儿已一插到底,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了一下! “嗷~嗷!”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野兽般嘶吼! 他的面容扭曲得有些狰狞,不顾一切地挺枪猛顶,杆杆都是重重到底,猛烈地撞击着娇嫩的花蕊,在花蕊之上重重地研磨、挑刺,肆意蹂躏着那团最敏感的肉儿…… 梅花抬起双腿,承受着他的一轮轮重击和研磨,腰肢扭动得都快要折断,竭力挺起下身,每当他插入之时便猛然迎去,感觉那无以伦比的销魂撞击! 她杏眼圆睁,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粗喘不止,犹觉快要窒息一般,臻首左右不停地摇摆着,嘶声道:“我头好晕~呕呕!我要死了!” 猛地搂紧他的后腰,竭尽全力地抬胯向上一挺,娇躯突然变得僵直,圆睁的杏眼变成一片虚无与空白! 她的脑际也是一片空白,但却隐隐感觉,憋在小腹之中已好几天的那团汹涌热流,猛烈地爆炸开来,冲向下阴奇痒难耐之处、冲向四肢百骸,最后以势不可挡之势,山呼海啸一般冲上后脑,立时将她冲晕过去,人事不知! 在那最销魂一刻,无月但觉玉门、蜜道和花心猛地痉挛张合不止,全方位地压榨着屌儿,布满硬硬细小肉钩的粗糙四壁,如同磨盘一般研磨着棒儿和敏感的棒头! 他不愿令她失望,既然要下地狱,就一定要让她彻底满足!他以忍精术强忍射意,却不成功,只好极不情愿地运行起少阳心经,才堪堪将射意驱散。 他这才看向她的脸,极度的潮红,如同盛开的鲜花,杏眼依然圆睁,却不知看向何处,轻唤两声,没有回应,只好伏在她急剧起伏的酥胸之上,静候她醒来。 大约半盏茶功夫之后,她才重新有了意识。极度狂欢之后,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立刻涌上心头,心中不由波澜起伏。这些天来,天使和魔鬼,在心中经历一番生死决斗,最终魔鬼获胜! 她原本选择了天使这边,然而做天使真的好辛苦!爱上他这些日子,每日每夜都要备受煎熬,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他缠绵在一起,可一旦亲热,又无法忍耐那种想要和他继续下去、直到毁灭的冲动! 每每在即将崩溃的边缘,都恨不得想要放弃,让他进来算了!却又总在她最想的时候,不得不硬生生紧急刹车,苦苦挣扎于情欲和伦理之间……她是那么渴望、却又实在害怕和他亲热…… 做天使如此辛苦,选择魔鬼却可得到无尽欢乐,她最终还是忍不住投身于魔鬼之列。她总算明白,世上为何那么多人愿意做魔鬼而不愿做天使,因为前者实在太销魂,令人欲仙欲死…… 然而,魔鬼的狂欢盛宴一旦结束,曲终人散之际,留下的是一身疲惫、备受谴责的灵魂、无尽的耻辱,还有深深的愧疚! 此刻,欲仙欲死般的快感尚流连脑际,羞愧和痛苦却已涌上心头,两种极端情绪并存,搅得她心里真是好乱:老天,请您宽恕他!是我太爱他,主动勾引他的,我愿一身承担所有的罪恶,即便被世人视为十恶不赦的淫妇…… 她心中乱糟糟地,低头看看怀中无月那双无比关切的大眼睛,一阵无边无涯的爱意涌上心头,霎那间,她所有烦恼皆一扫而空!毕竟分离多年,他早已不复当年幼童模样,母子相认之前,彼此早已情愫暗生,母子亲情尚未来得及建立,欲望之春潮便已然决堤、强大到足以摧毁大坝和一切!这又怪谁呢?正是老天的捉弄,才促成这段母子孽缘…… 无月关切地道:“您昏迷好一会儿,没事?” 梅花心中升起无限柔情,低声道:“妈妈太舒服了,才会晕过去。我俩亲热时,你总不愿叫我妈妈。其实都这样了,你不用再回避,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即便你天天叫我梅花,我还是你妈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您显得如此年轻,怎么看都不象我妈,叫妈妈总感觉别扭。其实在我心中,您还是那个美丽、善良,被百姓顶礼膜拜的梅花仙子。而且,我爱的是梅花,不是妈妈……我知道,不叫您妈妈,那是大不孝,真是为难啊……” 梅花道:“既如此,就叫我梅花,我本没打算改回原来姓名,反正柳青柔这名字我都几乎快忘了,就当她已经死了,活在你面前的,就是那个左右提防、最终还是被你骗去感情的梅花……说到孝顺,你把妈妈都睡了,难道还能做孝子么?” 无月高兴地道:“那太好了!我就怕叫您梅花,您会不高兴呢!” 梅花笑笑:“刚才舒服么?” 无月道:“实在太舒服啦!刚一进去差点儿就射了。” 梅花道:“无月,梅花好爱你!我要你吻我……既然选择下地狱,我就要和你亲热个够,天天晚上都要你陪我……”说完抱紧他,又深深地吻在一起。 情意绵绵的她,已欲火复燃,这才发觉屌儿硬硬地杵在里面,压根儿就没出去过,不由得颤声道:“噢~小弟弟卡在里面,弄得妈妈好痒,我又想夹它啦……”紧了紧蜜道,给他发出攻击信号。 受此刺激,屌儿暴涨! 他稍稍回抽一些,便象打桩一般,变得分外敏感的棒头,一点点地缓缓深入,细细地体会着母亲体内的销魂滋味。 但觉瓤内和刚才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里面似乎多出一些表面覆满细小肉钩的肉褶,层层叠叠地挡住自己去路。但棒头硬生生挤开它们钻进去之后,这些肉褶又重新收拢,缠绕紧缚在自己肉棱沟槽之中,将阵阵热流传递到棒头之上…… 当棒头重新顶住花心口之后,那儿明显比先前热了一些。抽动一下,再顶上去~ 梅花忽地娇吟一声:“呜~儿子真是好会玩女人,你一顶妈妈就痒!我要夹~不要着急,今天我们慢慢玩,我要满足……” 双腿再度抬高,玉臂搂紧他的后腰,竭力挺动迎合着,瓤内层层火热嫩肉倏地蠕动起来,由各个方向夹紧屌儿,那无数肉钩愈发硬挺,嫩肉表面越来越热、也越来越粗糙,随着那阵阵销魂的蠕动,如磨盘般搅磨着屌儿! 无月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好梅花!好妈妈~您真是好会夹啊~噢~受不了!没有哪个女人比您更会夹啦……” 梅花肉紧地道:“就知道你搞过不少女人~刚捅完晓虹又来捅我,也不知把她的浪水洗干净没有……” 他老脸一红:“您都看见啦?” 梅花呻吟道:“哦~里面好涨啊!我儿的屌儿好大~真没想到那丫头表面文静,骨子里竟那么骚~缠着你弄了那么多次……看得我好难熬,要不怎会刚吃完饭,便心急火燎地把你勾进来……” 无月急喘道:“您比她还要骚哩~夹得我好舒服!” 梅花道:“知道就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今儿不让我满意,休想我放你下床!这会儿脑子里不许想别的女人,我是你唯一的女人,好好地疼爱我……” 春风二度的滋味,由于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和激动,变得愈发销魂而激烈。 无月杆杆到底地缓缓抽动,梅花不仅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他的母亲,若稍一大意,早早射出,不能令她满意,可就糟了! 念及于此,冲天钻缓缓启动…… 三两下之后,梅花的表情和变得僵硬的娇躯,表明她的感觉又来了……不住地“啊啊啊”娇吟着,八爪鱼般将他抱得死紧,似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杏眼圆睁、眼神涣散,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动不止,檀口大张、吹气如兰,似乎仍不能满足急促的呼吸,连他凑上来的双唇,也顾不上吻了…… 柔嫩玉颊之上,红玫瑰般娇艳的潮红,绽放出惊人的美丽!梅花猛地大叫起来:“无月~快!使劲儿捅、我又……又要来啦!” 他痴痴地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是如此精致玲珑、清丽绝俗,没一处不是美到极点,宛若天仙、疑似梦中!爱欲交缠的感觉,竟是如此惊心动魄! 他下身用力,使劲儿向里一拱!那条紧闭的花心,生生被钻开一条狭窄通道,自他硬生生从里面撑开这条通道,降生于人世间,已多年废弃不用,实可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几乎就等于二次破身!更妙的是,两次穿越都是无月一手经办,可谓仅供他一人专用! 那一刻的销魂,是如此刻骨铭心、令人难忘……梅花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月光之恋、水仙花蕊,穿越时光与生命的隧道。 梅花正被眩晕般快感浪潮所吞噬,将出未出之际,但觉火热、粗壮的棒头硬生生挤进宫口,在里面四处搅动肆虐,那种撕裂般的阵痛,跟她当年生下儿子时是多么类似?甚至在阵痛之中,那一丝丝隐隐袭来的快感,几乎也一样……儿子稚嫩的肩上,依稀还残留着当年的味道,是那么令人难以自禁! 云晕陶陶之中,那很久未曾被触及到的所在,似乎比花心更加敏感,渐渐变得麻酥酥、痒嗖嗖地,快感更为剧烈,很快便以压倒一切之势,将撕裂般疼痛压制得无影无踪…… 身为名器六面埋伏之主,又正当盛年,床功非晓虹这等少女可比。在即将再度崩溃之前,她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发起垂死挣扎…… 猛然间,无月嗅到阵阵浓郁幽香,母亲身体热得发烫,感觉妙处和花心口一阵抽搐之后,将棒头紧紧钳住,一如她双臂和双腿紧紧缠住自己身子一般,随即便狠命地啃噬搅磨起来!上面的无数肉钩已硬到极点,在自己敏感的肉冠和马眼之上扫来刮去! 脑际但觉热流上冲,一阵射意袭上心头,颤栗般快感在脑中激荡~那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令他感觉自己似乎飘忽于云间。那一刻,他对烟霞仙子何以深陷母子乱伦泥沼,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儿子对母亲深深的孺慕之情,和对成熟女性身体的强烈渴望。母亲对儿子真挚的母爱,更是在人类诸般情感中高居榜首!这种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可比爱情更亲密、更纯洁,也更强烈,以至于许多当事者会身不由己,选择用性爱来表达这种特殊的爱,以为这才是最完美的! 这一轮交锋,梅花已彻底放开胸怀,施出浑身解数来取悦无月和满足自己,仅仅一盏茶功夫之后,她已溃不成军,再度泄身,前所未有的高潮席卷全身,其烈度更是超过初次交欢。然而,她依然觉得不够,总觉得身体中某个部位开始空空如也,急需无月将其完全填补,还她一个完美人生。 于是,稍息之后,她那潮热的柔软娇躯,又向他发出了求欢的信号。这当儿,浑身敏感处受到高潮愉悦的侵蚀,变得越来越敏感,尤其是刚被打开的花宫,无月稍稍一捅进去些,便会奇痒难忍,已被引爆的情欲之门,驱使着她不断地想要追求更加极致的快感,如同一只扑火飞蛾,只求燃烧时那最为绚烂夺目的一刻! 无月此时反倒轻松了一些。冲天钻助他度过了最危险一刻,若就此射出,没小半个时辰休整,小弟休想重振雄风。稳住阵脚之后,他将注意力投向妈妈的乳房。那两团依然如少女般高耸结实的柔腻,那两只为他婴儿时代提供营养的乳房,依然没有一点下垂,呈碗状耸立于酥胸之上,乳形、乳晕和乳头,如同她那绝世容光一般,精致美丽! 当然,在他眼中,那是母爱的最高体现,那两条相交于乳沟的销魂曲线,曲线包围之中的雪白之中,青色毛细血管隐现,那是当年为他制造并输送乳汁的所在,真是在那无数条细小血管之中,她将自己血液转化而成的乳汁,挤进自己的嘴里,如同自己身上的血也全都来自于她一般! 从未有哪个女子的乳房,能比眼前母亲的更加诱人!淡红乳晕,好像她的美丽双唇,粉红乳头,简直就像她那香甜销魂的舌尖!都是如此美丽而可爱! 他忍不住一头扎进去,投入那幼年时为他遮风挡雨的安全港湾,用嘴唇揉弄着柔软的乳缘,在乳沟之间来回徘徊,阵阵特有的惑人幽香之中,隐隐似有乳香传来,那是他幼年时代最喜欢的味道。 为了能每天闻到这股浓烈乳香,他到一岁半时仍不肯吃食,就想逼得妈妈没法给他断奶,他当然记不得了,是梅花告诉他的。徘徊一阵,他的嘴唇移向左边那团温热柔腻之中,拱得它就像沙漠中的沙丘,在暴风中不断地变换着形状,他甚至过分地将乳尖挤向梅花下颌,露出坏坏的眼神。 梅花会意,低头伸出细长软舌,舔舐着自己娇嫩的乳头!一边含情带媚地瞅着爱儿,那神情…… 他脑际一阵眩晕,差点便溃不成军,天啊!如此勾魂的动作、如此烟视媚行的眼神!怎会出现在九天玄女一般的梅花身上!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能令他如此刻一般,浑身颤栗! 我好爱你,我的梅花! 后面这句胸中所想,不知不觉便说了出来。 梅花依然以那种勾魂的眼神瞅着他,继续着那要他的命的动作! 她能明显感到,屌儿在里面倏地硬到了极限,棒头在宫口中,活动得也愈发活跃,棒身前半段和棒头之上,似渐渐鼓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粗糙疙瘩,随着棒头的乱钻乱拱,粗野地刮磨钻刺着已敏感无比的深处和花宫!阵阵酥麻、奇痒无比!带给她的无上快感,简直难以言传、足以致命! 她感觉找准了无月的命门,愈发卖力地舔舐乳头,乳晕也不放过。在给自己施加极大刺激的情况下,她也希望引爆他的欲火,她很喜欢看到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无可忍地轰然崩溃!她喜欢他在里面猛烈的喷射,喜欢看到他那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狼狈表情! 在娇舌拨弄之下,乳头迅速膨大!由于极度充血,变成了媚惑之极的玫瑰色,映在他的眼中,感觉就象西昆仑白色圣女峰上,那座如梦如幻的殷红古堡! 他再也顾不上细嚼慢咽,一口叼住乳头猛吸起来……他深深地沉迷其中,难以自拔,连下面的运动似也忘了,任由冲天钻出自本能地自由发挥…… 所谓杀人一百、自损三千,在带给他销魂快感的同时,梅花早已处于崩溃边缘,上下交攻之下,苦苦坚守了一盏茶功夫,便被彻底击溃,嗷嗷嘶吼着,第三度泄身,比上一次更上一层楼! 无月阳关早已摇摇欲坠,棒头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猛夹、销魂的痉挛,以及热汁无情地浇淋之下,终于轰然崩溃!他急忙拔出屌儿,浑身颤栗不止,野兽般嘶吼一声,尽情地射在内裤之上! 我的天~好舒服!从未射得如此舒服过! 这是他瘫软于梅花怀里,神智陷入模糊之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这是他射得最为猛烈,也最为狼狈的一次!可惜梅花先他一步便晕了过去,无缘一见,可惜可叹! …… 不知过去了多久,神智恢复之后。梅花火辣辣地亲吻着他,嘴里说着一些本不该由她这样的仙子所说的撩人言语。看来,她仍未打算放过他。 午饭前后,无月分别和两位天下最最淡雅端庄、最最温柔娴静的典型淑女缠绵一番,本以为如老生常谈一般,轻松便可搞掂,岂知乃是被容貌气质等表象所蒙蔽。 他遇上的,分明是一条正少女怀春的饿狼,和一头久旷徐娘般的猛虎!销魂无数次之后,仍八爪鱼般死缠着他不放,玉胯耸摇得越来越厉害,求欢已不再是暗示,变成了娇声浪语,赤裸裸的要…… 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床上居然也有感觉疲惫的时候!更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没有败在淫妇胯间,却堪堪输给两位娇滴滴的温婉淑女! 数不清已春风几度?反正梅花一直在不断地要,甚至要的越来越急迫,他也只能不断地给,不断地满足……她和自己,直到头晕眼花,趴在床上象头死猪,任由梅花怎么挑逗,再也无力爬到她身上…… 这一战,他输得精光,射精竟达三次之多,一个新纪录就此诞生!那条内裤反复使用,上面已满是精液。 然而他并不气馁,尚自心中窃喜,栽在母亲怀里,却令她如此满足,虽败犹荣!何况他最终还是得偿所愿,破了梅花的毒誓,可以随他回济南府救北风姊姊,算起来,还是他赢了! 第076章 雪原之夜 无月醒来时,依然浑身乏力,坐起身来,但觉腰酸背痛,不禁哀叹,这次真是栽到了家!以后可不能再轻易招惹梅花,尤其是,绝不能在同一天招惹她和晓虹! 他委实有些迷惑不解,暮云府中这些女子个个强横霸道,在床上却温顺羞怯得像一只小猫,大姊便是其中的典型;梅花和晓虹则截然相反,平时娴静淡雅、端庄自持,到了炕上却反而…… 转头看看,梅花已不在身边。他不知自己已昏睡多久,见屋里有些幽暗,大约该是黄昏时分了? 思忖之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现出梅花婀娜曼妙的身影,美人端着托盘盈盈而来,走动间腰肢款摆,如风摆杨柳,玉颊上玫瑰般撩人潮红尚未褪尽,如玉璧生晕,显得容光焕发,秋水双瞳之中神采飞扬,似又年轻一些,那种令人不忍逼视的绝世风姿,令他的身子又是一阵燥热!天啊,这样下去如何得了! 见他已坐起身来,下面那根东西又在蠕动不止,如同升旗仪式般越举越高,梅花不由得皱眉道:“天~真是个小色鬼!下午刚被我制得死死,还没被夹够么?这阵儿又想女人啦?”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谁让您那么美,神采那么动人,简直爱死您啦!” 梅花娇笑道:“要不~我喂你吃完晚饭,咱俩继续?”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光这一下午,我已消耗三天的弹药,远超我每天的计划,要再来,非被您吸干不可……” 梅花啐道:“我才不管你计划不计划的,我要你就得陪。不是说过,要好好疼爱我么?随叫随到,共赴巫山云雨,让妈妈欲仙欲死,就是疼爱我的最好方式……” 话未完,她心中已在惊呼,老天爷!我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如此淫荡的话,居然都说得出口! 无月赔笑道:“不是我不想陪您,而是我还想连夜赶路,飞回济南府,好早些救治北风姊姊。若再陪您一宿,估计连雕背都爬不上去……” 梅花得意一笑:“嘿嘿~听晓虹提及,你床功无敌,在床上战无不胜,连她母亲和你乾娘那等狼虎之年的中年美人,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有二姨娘花影……可最终,你还是败在妈妈的裙下,这下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尝到妈妈的厉害了?” 无月露出一脸愿赌服输的神情,猛拍马屁:“我是您的儿子,自然比妈妈差得远,即便我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也逃不过您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梅花道:“我就纳闷儿了~你的那些女人,怎么尽是些半老徐娘?年纪比我还大!这也难怪,你自幼和妈妈失散,恋母心理严重,难怪妈妈的身子,令你如此痴迷……对了,晓虹倒是从未向我提及你那位受伤的姊姊,我只生了你一个,你哪来的姊姊?” 无月将北风的情况,以及她对自己的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现在您毒誓已破,总该和我们一起去济南了?”说完紧张地看着梅花,生怕她赖帐。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闹了半天,她竟是你的红颜知己?要我去救我的情敌,没门儿!” 无月急了,忙道:“喂~心爱的梅花,我的好妈妈,明明说好的,您可不能翻悔耍赖!” 梅花道:“我们说好了啥?虽然毒誓已破,我也只是可以离开梅花谷而已,我答应过你,一定要随你去济南府救她么?” 无月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没有达成这样的协议,没法理直气壮地反驳,梅花这样说很有些耍赖的味道,可耍赖一向是女人的天性,他又能如何?不禁急得抓耳挠腮! 梅花见他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但觉既可爱又好笑,同时,见他如此在乎北风,心中又涌起一阵酸意,不由得长叹一声,柔声道:“算了,我是逗你玩的……救人如救火,吃完饭我们就动身。” 饭后收拾一下,七人匆匆出谷,和守候在谷外的艾尔莎及其属下会合。 趁队员们收拾行装,打理帐篷的这会儿功夫,艾尔莎将无月拉到一片密林之中,神情复杂、略带嘲弄地道:“唉~情圣出马,果然身手不凡,前后不过一个月,还真被你一箭双雕啦~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恭喜你!” 无月苦笑道:“这次我算是栽到家啦,姊姊还来打趣我!” 好不容易美人到手,却发现竟是自己的母亲,换了谁也不好受,偏偏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艾尔莎揶揄地道:“怎么?难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假成真,迷上美人无力自拔了么?” 无月叹道:“若仅仅是那样倒还好些……唉~总之是一言难尽!对了,这几天你还好?” 艾尔莎幽幽地道:“天天在山上喝西北风,还得巴巴地跟在后面,看着情郎和一个大美人卿卿我我,你说我会好到哪儿去?”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在玉颊上吻了一下,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艾尔莎晕红双颊,一双妙目深深地看着他,正待说什么,无月见绿绒站在密林边上,正向这边探头探脑,忙道:“他们已收拾得差不多,我们出去,再多待一会儿,绿绒那丫头没准儿要冲进来了。” 艾尔莎噗嗤一笑:“你们萧家以后管家婆这么多,看你还怎么胡闹!” 无月眨眨眼睛,“你难道不是么?” 精卫队员们效率极高,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将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艾尔莎一声令下,开拔启程,一行数十人在雪山月色之下,向金顶峰凌霄宫进发。准备在凌霄宫稍事休整之后,乘雕飞回济南府。 山路崎岖狭窄,积雪盈尺,茫茫雪原反射星月光芒,分外刺眼,好在众人武功和轻功不弱,行来倒也不算费劲,唯独晓虹和丽儿功力稍差,需要有人扶持。 行经一条长长的山谷之时,被夜天情和佟佳扶持而行的晓虹忽然皱眉道:“大家停下,全都聚拢过来!” 艾尔莎虽不明就里,仍立马指挥队员们排成圆形队列,将无月等人围在中央,她来到晓虹身边急急地问道:“晓虹姑娘,可是有什么情况么?” 她武功高强,自信附近若有高手潜伏,应该瞒不过自己的耳目,但她也同样相信晓虹绝不会无的放矢。 晓虹轻挽鬓边散发,有些喘息地凝目思索道:“适才我见崖顶一只宿鸟惊飞,恐怕……” 她话音未落,右侧崖壁上、数十丈高处的岩松间,倏地扑腾出四条黑影,如从空中螺旋下冲猛扑猎物的游隼,风驰电掣般直坠而下! 黑影迅速变大!那不是游隼,而是四个黑衣人!手中利剑闪着寒光,霎那间,笔直坠向无月头顶,已不足一丈! 身边有人,他自不能只顾闪避了事,忙拔出弯刀鼓足真气,在头顶舞出一片刀光,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丽儿。 如此危急时刻,以他的功力只能护住一人,他本能地选择护住小妹! “叮叮叮”一阵兵刃连击之声响起! 对方俯冲之势极猛,挥剑猛刺,无月但觉握刀的虎口一热,格挡得异常费力,但总算挡住一人势大力沉、来势凶猛的攻击! 姬无双、吴玉雪长剑出手,替他格挡住另外三个黑衣杀手那迅雷不及掩耳的剑招! 由梅花谷出发以来,姊妹俩形影不离地缠在无月身边,恨不得抱着他赶路,绿绒在一边气得牙痒痒地。也幸得如此,才侥幸挡住这些蒙面杀手的突袭,因为四个杀手的剑尖无一例外,全都刺向无月的要害! 一击不中,四个杀手似知无法得手,掠过地面时齐齐脚尖点地,再次斜斜腾空而起,借俯冲之势掠出人圈之外,同样快如闪电般逃逸。其轻功之高,连无月也叹服不已! 艾尔莎毫不迟疑,示意一半队员守护着无月等人,自己带其他人猛追上去!两个起落之后,她忽地缓下飞纵之势,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晓虹,随即挥挥手,让所有队员随她追敌。 艾尔莎等人同样轻功不弱,霎那间全部消失于四个杀手逃窜的方向,不见踪影。 晓虹拍拍腰背:“唉!赶了半天山路,走得我腰酸背痛,无月,趁艾姊姊率众追敌,咱们不如就地歇会儿?” 无月大惑不解,暗忖道:“这大冷的天儿,四周强敌环伺,她却要坐在雪地里休息,是不是被吓昏了头?” 他皱皱眉刚想说话,晓虹虽是商量的语气,却似乎并不打算听他的意见,已自顾自地拉着梅花和丽儿走到山谷中较为宽敞处,一路和丽儿捡了些枯枝,在谷间中央雪地上燃起一堆篝火,围火席地而坐,低语闲聊起来。 第077章 美人心计 无月委实搞不懂晓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站在原地愣怔半晌。一路行来,姬无双、吴玉雪始终未曾脱离他身周一步半径之外,此刻也不例外,姬无双揽住他的右肩,几乎把他的头摁进高耸酥胸,柔声道:“无月别怕,有我和四妹在,没人伤得了你!” 吴玉雪则在另一侧,欣长丰腴娇躯紧紧靠住他左肩。 乖乖~这才真正叫做贴身保护!原本该贴身的丫鬟反而被挤在一边,绿绒胸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可心下想想,刚才若非这两个不要脸的女人象狗皮膏药一般贴住无月,恐怕他……他能否躲过那势不可挡的一击,还很难说呢!唉~此刻四周危机四伏,他的安全要紧,暂且忍忍,回去再跟她俩算账! 然而要她赌气拍屁股走人,她是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那样等于是给这两个馋嘴女人机会,弄不好野地里都会春心大动,按捺不住地把他就地吃了! 无月好容易才把头从两位热情如火、高大丰腴的美妇那温软娇躯之间拱出来,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抬眼见绿绒一副怒气冲天却强自按捺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愿对两位殷勤的仙子无礼,更不想得罪这位小祖宗,只好又费力地将手从两位美妇娇躯挤压的缝隙中伸出来,拉着绿绒的手,如同一辆不堪重负的破驴车,拖着三人一起走向绿绒。 来到篝火边上时,他已走得有些气喘吁吁,在火堆边好歹坐了下来,两位美妇随之也一起坐下,将他拥得更紧,留下绿绒站在三人身后干瞪眼! 梅花看看姬无双姊妹俩,再看看绿绒,忍不住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无月喘了几口粗气,他想看看晓虹的表情,试了几次却再也无法将头挤出重围,只得罢了,问道:“晓虹,你这样点起篝火,不怕暴露咱们的身形,引来杀手的袭击么?”声音嗡嗡地显得十分沉闷。 晓虹笑笑:“这个问题该我操心才对,至于你么,似乎不用担心身形暴露在外。” 此言若有所指,绿绒听得直点头。两位仙子倒是若无其事,依然我行我素,她俩想要霸占他的决心看来不容动摇! 无月还想问点什么,可他的脸被姬无双高耸肥硕的右乳牢牢抵住,张张嘴似乎已磨蹭到硬硬的大乳头,干脆闭嘴拉倒。 梅花闲得有些无聊,起身绕着篝火,居然悠闲地散起步来,走了好几圈之后,她才走回篝火边重新坐下,搓了搓手笑道:“走了几圈,总算感觉暖和些了!” 无月心中更加奇怪:“娘长居如此高寒山区,平时跟她上山采药、外出巡诊,从未见她怕过冷,今晚是怎么啦?” 思忖之间,忽然一阵杀气弥漫,背脊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随即一阵“沙沙”之声传来,但觉晓虹和梅花毫无动静,似乎丝毫不加防备,心中大急,叫道:“姬姨吴姨且松开些,好像有情况!” 两位美妇忙拉着他站起身来,和绿绒形成犄角之势,将他环绕其中,纷纷举目四顾、凝神戒备。 尚未等无月站稳,四周忽然冒出无数条幽灵般黑影,迅疾如风地向他猛扑! 他大叫一声:“大家小心,杀手来啦!”尚未及反应,却听“噗噗噗”之声响个不停,无数黑影在四周纷纷栽倒! 他大感古怪,凝目瞧去,见这些黑衣人倒得很有规律,绕着篝火躺倒一圈!回头瞧瞧晓虹,却见她丝毫不露声色,一付莫测高深的模样! 余下那些黑衣人悍不畏死,脚在前面栽倒的同伴身上一点,继续向无月等人猛扑过来! 一柄长剑,剑尖闪着寒光,迅捷无伦地刺向他的咽喉! 他侧身险险地避开,黑衣人剑尖一斜,变刺为拉,锋利剑刃划向他的脖子,整套动作在呼吸之间,便告一气呵成。 无月的反应倒也不慢,弯刀上撩,“叮”一声脆响,堪堪挡住剑刃,虎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刀柄,心中骇异:“此人不仅出剑奇快,内功竟也深厚如斯!” 心念电闪,弯刀顺剑刃划向黑衣人的手臂,右腿无声无息地飞起,狠踢他左肋,却也是连消带打的妙招! 这数月间,无月得益于龙凤真诀双修功法,功力有所增强,限于体质,下半身功力远强于上身。他的剑招被黑衣人轻易闪过,那一腿却如同羚羊挂角,毫无迹象可寻,黑衣人但觉风声袭来之时,肋下已狠狠挨上一脚,顿时疼得喘不过气来,被无月用刀背敲晕过去。 一个黑衣人倒下,又有两个扑来,出手奇快、毫无花巧,剑尖直往他的咽喉招呼,狠辣无比! 若非无月功力大进,只需一两个照面便会被刺倒在地! 姬无双三人担心他的安全,一心想护住他,无奈每人身边都有几个黑衣人杀来,已被她们杀掉五个,又有其他人补上,始终腾不出手来,只好和他相互策应、共同迎敌,但能腾得出手,便竭力为他化解杀手凌厉的攻势。 对付两个黑衣人,无月顿时大感吃力,开始险象环生,右臂、左肩各被划了一剑,衣衫破裂、鲜血长流,好在凛冽寒风很快冻住伤口,没有流出很多血。怕绿绒分神,他没敢痛哼出声,但受伤之下战力大减,渐渐左支右绌、抵敌不住! 正危急之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他心无旁骛,也无暇去看,全神贯注地应付着眼前这两个出招越来越狠辣的对手。倏地,这两人在他眼前,竟无声无息地分成四片,半晌之后才缓缓倒下! 他定了定神,忙抬头看去,月光下,只见艾尔莎盈盈而立,刀已归鞘,一双妙目,正关切地看着他。 他忙道:“谢谢姊姊救我。”但觉浑身乏力,不由得坐倒在地。 艾尔莎见他身上有两处伤口流血,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受伤啦!我替你包扎一下~”忙过来扶住他,扯下两片衣袖,欲待为他包扎伤口。 幽香阵阵、如兰似麝,看着那张被寒风刮得有些发红的俏脸,黛眉和发梢沾满雪花,冰雪美人娇娆之态,当以今夜为最,实在动人之极,他忍不住赞道:“姊姊的身子好香!” 艾尔莎脸上一红,横了他一眼,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都受伤了,还这么贫嘴~” 无月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嘛,艾姊姊不仅身子香,人也挺美……哦~你不用为我包扎,这等事梅花最在行,我让她来。” 转过头去,却见绿绒站在一边,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冷冷地看着他。他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叱道:“死丫头,见我受伤也不来扶我!” 绿绒柳眉一挑,似想发火,却又勉强忍住,从艾尔莎手上接过他的身子,将他扶到篝火边上坐下,对数丈之外的梅花喊道:“梅花姊姊,无月受伤了,快过来替他看看,要不要紧?” 梅花和晓虹刚才联手对抗一伙黑衣人的攻击,此刻她正蹲在地上,为两个被迷倒的黑衣杀手灌下解药,似想询问什么,尚未及回转,听见绿绒呼唤,梅花忙走了过来,为无月验伤、敷药及包扎,晓虹则仍留在那边审讯俘虏。 见绿绒酥胸急剧起伏,一付强忍怒火的模样,无月不由得冷笑一声:“我又没做什么,你何必这样?” 绿绒道:“我又怎么啦?你要我扶你我就扶,还要我怎样?” 无月气冲冲地道:“你最近老给我一张冷脸子瞧,当我看不出来么?到底想要我怎样?” 绿绒道:“我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没权利要求你怎么样……” 无月怒道:“既然如此,为何成天摆出一张哭丧脸?真是看得人火大!” 绿绒大声道:“我自己心里不痛快,你也要管吗?” 无月气道:“你又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我惹你啦?” 绿绒幽幽地道:“也没谁惹我,我生自己的闷气而已……我才发现,你但凡见了漂亮姑娘,便会说那番甜言蜜语……我都不知道,以后还该不该相信你说的话……” 无月赌气地道:“你爱信不信!” 绿绒脸色一变,轻轻放下他的身子,转身而去,身影消失于火光照射不到之处。 无月冷哼一声:“我就不信,没你侍候,我就不能过日子了!” 梅花这时已将他的伤口处理好,柔声劝他道:“我看你呀,还是个孩子脾气。绿绒若非很在乎你,会这个样子吗?快去跟人家道歉,我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受委屈……” 无月吓了一跳,忙四处看看,还好,晓虹还在那边和艾尔莎正商量着什么,随艾尔莎杀回来的那帮精卫队员也在十多丈外席地而坐、稍事休息,这才对她说道:“刚才那句话若被旁人听见,可麻烦啦!若被别人知道您是我娘,以后咱俩怎么好……” 梅花媚眼如丝地腻声道:“怎么好怎样呀?” “天啊~娘真是仙女和魔女混合而成的产物!瞧她这副媚态,好勾人哦!”他心中不禁一荡,吃吃地道:“就是我想,您也很想的那种事儿呀!” 梅花啐道:“小色鬼~明明你想,还非要安到我头上……要不~今夜赶到金顶峰凌霄宫之后,且歇一宿,待天亮再走?” 无月心领神会地道:“也好!趁母子关系曝光之前,先把您喂饱再说,免得以后……” 梅花瞪眼道:“什么把我喂饱?我是为了满足你!” 无月忙陪笑道:“好~好!就当为了我。” 梅花道:“还不去向绿绒道歉?” 无月不乐意地道:“我也有自尊心的,要我现在就去,可拉不下这张脸……” 梅花道:“那也随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袭击我们的黑衣人为何莫名其妙地倒下一大片?艾姊姊似乎率众已将这伙黑衣人围住一般,竟没有一个杀手漏网,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花道:“晓虹早看出第一批杀手只是虚晃一枪,乃调虎离山之计,便将计就计,以传音入密的功夫授以机宜,示意艾队长将手下全部带走,假作追敌,于半路潜回。同时,晓虹暗示我在四周布下一圈烈性迷药。杀手们自以为得计,倾力出击,首先被迷倒一大片,尚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折回的我方人马尽数包围,屠戮殆尽!我瞧对方至少来了五六十人,个个出手狠辣,招招追魂夺命,武功不弱,其首领诡计多端,且我在明、敌在暗,若非晓虹姑娘的神机妙算,今夜我们可是凶多吉少,至少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无月也听得大为叹服,笑道:“晓虹之能,连乾娘都佩服得紧,自然厉害。对了,刚才您在哪边忙着救醒俘虏,是想审讯他们么?” 梅花咬牙切齿地道:“对~从他们的装束和武功路子上,我感觉很像当年袭击我们一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那伙杀手!我估计,应该是出自同一个神秘杀手组织。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查不到这个组织的一点蛛丝马迹,如今他们再度找上门,自然要追查到底!” 无月一听,顿时大为激动!忙跳起来走到晓虹身边,问道:“晓虹,问出点儿什么没有?” 晓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刚一醒来,尚未等我问话,已然嚼毒自尽……” 无月低头看向地上二人,果然都已七窍流血而亡,用脚踢了踢尸体,已变得僵硬,不禁耸然动容:“好烈性的毒药!好邪恶的杀手组织!难怪这么多年,没人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梅花道:“这是一种最新出现的剧毒,毒性强过鹤顶红十倍!一旦服下,五息时间内便致人死命,即便有解药也来不及施救,据传是由西域传入……” 无月急道:“那可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什么也问不出?” 第078章 女神如此多娇 晓虹轻挽秀发,娇声道:“你不用着急,我已叫人取出仍昏迷之人口中暗藏的剧毒,打算带三个人回去,再细细审问……” 无月喜道:“那就太好啦!只需飞霜姊姊出手,任他铜铸铁浇的汉子,也会变成软骨头,不怕他们不招!” 艾尔莎也走了过来。 绿绒一直躲在暗处伤心流泪,也不见那个坏蛋来安慰,心中更加气苦,他竟对她如此冷漠,她一定要让他后悔!该用什么法子治他呢……拿几天不侍候他?岂非让艾尔莎更加有机可乘?不理他?围着他转的女子一大堆,看似他也不在乎……对了,他不是最怕女孩子哭么?她就专门跑到他面前哭给他看! 正思忖间,见这边围了一大堆人在唧唧喳喳,不知在讨论何等重大事件?她一时好奇心重,不由得心痒难挠,见艾尔莎也走了过去,又是一阵揪心,艾尔莎没事儿老往他身边凑,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过来,也不知她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监视某人,或许二者皆有? 艾尔莎问道:“无月,余下这二三十个昏迷之人如何处置?” 这一称呼上的转变,谁也未曾留意,唯独绿绒例外,不禁脸色一变! 无月瞄了绿绒一眼,见她仍在哭哭啼啼,心中一阵烦躁,忙转头看向艾尔莎,说道:“就按你们精卫队的规矩办。” 并非他生性残忍,而是这个邪恶帮派害得他家破人亡,他恨不得将他们杀光! 艾尔莎抬手向下轻轻一切,数十柄雪亮弯刀同时寒光一闪,地上又多了二三十具无头尸体! 随后众人又连夜赶路,再未出什么意外,一路顺风地到达凌霄宫。由于艾尔莎已事先派人通知,赛西亭夫妇早已派人打扫好迎宾苑,以接待无月一行。虽已是深夜,夫妇俩仍设下夜宴,所有头面人物全由热呼呼的被窝中被叫醒,匆匆赶来宴会厅,为无月等人接风洗尘。 由于已经很晚,无月不愿影响到昆仑派众人休息,何况自己一行人星夜赶路,又经历一场血战,也是人困马乏,接风夜宴持续半个时辰后,他便示意赛伯伯把席散了。 将无月、梅花、晓虹和绿绒等四人送回迎宾苑之后,赛西亭夫妇和长老们便告辞回去,各自休息去了。丽儿自是随父母回去,姬无双和吴玉雪也各自回家看看。 迎宾苑中,梅花被当作最尊贵的客人,被安排在花园后面那栋精致雅静的玉皇阁中歇息。这便是赛西亭和查莉香夫妇极会待人处事之处,知道梅花对无月的重要性。无月、晓虹和绿绒则被安排在跨院的东西厢房里,艾尔莎带着四十名属下则住在另一座迎宾跨院中。 三女聚在无月房中,梅花和晓虹陪他闲聊了一会儿,晓虹首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好困!我得回房睡了……”当先走了出去。 绿绒板着脸坐在一边,脸上仍隐现泪痕,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见梅花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忍不住提醒她道:“梅花姊姊,今儿您也累了,早些回房歇息!” 梅花笑了笑:“我眼下还不困,想和无月聊点事儿,你困了就先去睡。” 她笑得很美,把无月的魂儿都快勾走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发呆!可看在绿绒眼中,却显得可憎复可恶!就像一只风骚美丽的狐狸精,一心想吸干无月的狐狸精! 她摇摇头:“我也还不困,现在回房也睡不着,不如再聊会儿……”暗中却忍不住哈欠连天,她实在困得要命!不由心中暗恨,梅花成心把她撵走,深更半夜,房中只剩下两个孤男寡女,欲待何为可想而知,哼~她偏偏就是不走! 无月见她如此不省事,心中也是暗自恨得牙痒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绿绒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坐在一边直钓鱼,却依然坚持着不走,忍不住说道:“绿绒,快回房休息去!” 绿绒摇摇头:“我想再待会儿……” 他脸上变色,沉声道:“不行,这是命令!” 绿绒不服,倔强地道:“既然赶我走,她干嘛还要留在这儿?” 无月有些做贼心虚,理不直气不壮地嗫嚅着道:“我、我尚有事要和、和梅花姊姊商量一下。” 绿绒语气不善地顶撞道:“大约是需要在炕上商量?” 无月气得脸都绿了!冲口而出地道:“你再不回房,以后也别跟在我身边,我使唤不动你这样高贵的丫鬟!” 这句话说得很重!话刚说完,他立马就后悔了! 绿绒一语不发,“砰”地一声摔门而去,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随即又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也不知房门被摔坏没有? 无月原本觉得话说得有些过火,想说两句软话赔礼,可见她如此放肆,竟屡屡当众摔门,让自己下不来台,不禁气得脸更绿了! 还好梅花赶紧闩上房门,立马给他安慰,勾住他颈项,水汪汪地看着他,显得动情之至,送上一个长长的、甜蜜的热吻…… 半晌之后,梅花有些难耐地微微娇喘着:“无月,我好想你!良宵苦短、一刻千金!这丫头死活赖在这儿不走,憋得我好难受……今夜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要再和她生这些闲气好么?” 将他拉到榻上躺下,抱在一起继续热吻,火热娇躯蛇一般缠着他,不安地扭动着,是如此饥渴难耐。 在无月眼中,梅花原是位冷若冰霜、端庄自持的美人,没想到好上之后,会变得如此热情如火,只要有机会,便缠住自己不断地要 美色当前、柔情似水!他的骨头都快酥了,不由得转怒为喜地道:“梅花,你一向对我不理不睬,这几天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多情、如此……” 持续不断的深吻令梅花的情欲直线上升,娇喘着道:“如此淫浪、如此需要对么?唉~自你爹去后,我与世隔绝,深居幽谷十余年,原已心如死水。然而一个月前,一个绝世少年执拗地闯入我的生活,又慢慢地闯入我的心中,无比霸道地在我心底种下一棵情苗。一月来,这颗情苗在我心中茁壮成长,我对你的爱有多深,对你的情欲就有多强烈!” 她的香舌被无月猛地吸住,舌尖和她抵死缠绵搅动,一时说不出话来,娇喘声变成了低声呻吟,好半晌才又接着说道:“几天前在洞中,发现你竟是我儿之时,我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更加控制不住对你的情欲。所谓精神恋爱只是奢谈,只有情爱和肉欲之欢的完美结合,才是爱的至高境界……所以,我需要通过一次又一次肉欲的满足,来表达我对你深深的爱,同时也充分地感受你对我的爱。无月、哦!来,我、我好想要……” 无月低声道:“想要什么?” 梅花风骚入骨地道:“想和你行、行房,下面好痒,流了好多水儿,想你的棒儿捅进来涨满妈妈的阴道,要你肏妈妈……早点给妈妈肚子里揣上个胎儿……” 慕容紫烟和烟霞仙子已先后怀孕的喜讯,已经由查莉香之口转达给无月。他此刻已再无顾虑,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地道:“梅花妈妈,母子怀孕生子,小孩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梅花啐道:“关于这个问题,当初你不择手段追求妈妈的时候,咋就没有想到?我现在一心就想跟你生孩子……” 无月一窒,大为惭愧地道:“那、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您是我亲娘啊!” “我不管!我已把身心全给了你,自然就想给心上人生儿育女!”梅花揽住他的脖颈又是一个长长的热吻,星眸迷离地呢喃道:“无月,我好爱你!你一旦把我心中的情欲之火点燃,已燎原成熊熊烈火,再也无法熄灭,我需要你!给我爱,给我一切,满足我……” 双双脱得一丝不挂。梅花跨骑到他的身上,母子俩紧紧抱在一起,亲吻吮吸,抚摸对方身体上下。 无月托起她那对柔软雪腻的肥乳一阵揉捏,“梅花妈妈的容颜依然年轻美丽如少女,可是身材的确象熟透的水蜜桃。这对大奶奶居然尚未下垂,我最喜欢啦!” 双手圈成圆型,握住两只乳峰一阵揉捏,将红色乳晕和紫色大奶头挤得高高凸起、充血变硬,将嘴巴凑上去,一口叼住左边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 梅花但觉右乳乳头被儿子啯吸得涨硬起来,隐隐发疼,“好儿子,怎么老吃右乳,乳头都被你啯痛了。左边这只也吃吃,不可偏心哦!” 无月右手一紧,转头将右边大奶头含进嘴里,右眼微闭,左眼却仍瞄着空出来那只大奶头,婴儿时代的遥远记忆似被渐渐唤醒,母子亲密深情相依的温馨之感溢满胸臆,恍若梦中,喃喃地道:“小时候妈妈喂我吃奶时,有没有这么大?” 梅花低头细细地亲吻着儿子光洁漂亮的额头,阵阵母爱冲动涌上心头,“妈妈的乳房就是生下你后,在哺乳期间涨得这么大的,尤其是乳头,那时候你不管饿不饿,都要含住我的乳头不放,奶水吃完了还要咬妈妈的乳头玩,把樱桃一般的好看乳头啯得越来越大,变得像两颗烂小枣……幸好那时你尚未长出几颗牙,否则非咬痛妈妈不可~” 无月色色地道:“我到现在都好想咬妈妈的大奶头~” 梅花啐道:“你这个色儿子,难道那么小就知道长大了要娶妈妈么?一天到晚只要我抱,一松开手你就要哭,谁也带不了你,害得你爹想和妈妈亲热都没机会。尚未等你长大,你爹又去了,妈妈守寡多年,儿子如今既然要了妈妈,可要好好补偿一下,把妈妈肏舒服,我要高潮、要许多许多的高潮……” 提起丈夫,她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浑身冰凉,心中一阵惭愧,如今她就像着了魔一般,成天想着和儿子欢爱,怎么对得起长弓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她实在爱极了无月啊,比当年和长弓之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唉~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实在太迷人,也太难缠,当初她一心为夫守贞,对他不假辞色,可最终还是无法抵挡他的魅力,深陷情网、无法自拔! 无月听她提起父亲,不由得想了想,问道:“听天门云梦娘娘所说,当年绣衣阁之所以对萧家下手,就是怀疑您和父亲是关外来的女真族暗桩,试图煽动河套地区大起义,可有这回事?” 梅花摇了摇头,“至少我是土生土长的陕北米脂人,家族可追溯到祖上十几代,绝不会是所谓的女真人。至于你爹,应该也不会是女真人?至少他从未对娘提起过……” 无月兴奋地道:“看来当年的绥德惨案,真是绣衣阁一手策划的冤案了。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梅花接道:“不过,萧家倒是由外地迁来的大户,在绥德不过一代,你父亲的底细娘也不是非常了然。因为萧氏一姓的来源有好几支,其中一支便是来自塞外的蛮族,你父亲是否属于这一支,以及他和女真人有无关联,我就不知道了……” 无月但觉头大无比,自己的身世怎么总是迷雾重重?“难道爷爷也未跟娘提起过萧家的来历么?” 梅花凝神思索半晌,忽地一拍大腿:“娘想起来啦!娘和你爹成亲那天,你爷爷的确说起过此事,说萧家世居山西太原府,为当地世家大族,汉族,没错!”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嘛!娘咋这么糊涂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若非我提醒,您都记不住,难怪在梅花谷也认不出孩儿,以至于……” 梅花吃吃地道:“怎么,难道母子交欢不舒服,后悔了么?哼~当初追娘的时候死缠烂打,得手后就玩腻了么?不过你后悔也晚了,现在娘晚上不和你、你那个,都睡、睡不好觉……”言罢含羞带媚地缠绕着他,眉梢眼角、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无月深深地吻住她,深情无限地道:“我真是爱死您这个大美人,怎会玩腻?今晚就弄一个通宵如何?” 梅花吃吃一笑:“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妈妈随时张开腿让你肏……唉、你爹当年是大名鼎鼎的美男子,妈妈也算得上是个美人,生下你这么个容貌绝世的儿子原在情理之中。可你既不象父亲,也不太象母亲,我真是觉得奇怪!” 棒儿被梅花胯间大裂谷磨蹭得又涨又硬,温泉不断由泉眼溢出,不少已抹到蛋蛋上,感觉凉飕飕地,“幸好我的身世已经查明,否则听您这么一说,我又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您和父亲的儿子了……妈妈下面痒了么?流了好多水水哦~” 梅花难耐地扭动着腰肢,风骚入骨地道:“岂止是痒,简直痒得要命,妈妈要亲儿子捅进来,肏妈妈的骚屄……”美丽翘臀微微抬起,坐下,冲天钻已长驱直入,重重地撞向花心! 无月哀叹道:“每次听您叫我儿子,我心里都有一种罪恶感,别这么叫行么?” 虽已被儿子大屌捅进来无数次,那种涨满充实的感觉依然令她难耐之极!忽然捅入引发的强烈快感,令她脑际一阵眩晕,坐在儿子身上一时不敢乱动,情不自禁地娇吟起来:“哦~棒儿撞得妈妈花心好痒!儿子的嫩屌好长好硬,亲儿子肏妈妈的骚屄咋这么舒服啊?幸好咱母子俩冲破了乱伦禁忌的桎梏,抛掉了所有心理障碍,不然人生不知要少了多少乐趣!” 即便她不动,可冲天钻却一刻也不肯停止工作,梅花脑际那阵阵眩晕感不仅不见消褪,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既然忍受不了,她也不愿克制,放开胸怀迎接那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的快感浪潮。她开始缓缓地前后挺动起来,动作幅度渐渐加大,力道也越来越大…… 由于棒头先前已将花心口捅开,并在交媾过程中将其撑大。梅花挺动几次之后,冲天钻已然钻入宫颈之中,相互厮磨的重点地带已转移到梅花最为敏感的花宫下端狭长地带! 棒头无情的钻刺搅动,所带来的快感是如此剧烈,将梅花的所有感觉全都吸引过来,她浑身肌肉绷紧,黛眉微蹙,双眸圆睁,似乎已将所有力量集中于那一点之上,一系列生理反应接踵而至! 她忽地大声呻吟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玉门、阴道和宫颈中那段狭长地带开始张合不已,从四面八方重榨夹吸着棒身和棒头,内壁娇嫩媚肉及肉褶表面变得粗糙不堪,无数硬硬的细小肉钩如雨后春笋般凸挺而出,如同磨盘一般绞磨压榨着屌儿! 天啊!如此美妙的销魂洞儿,哪个男人受得了啊!无月心中一阵惊叹,猝不及防之下,精关一松,棒头猛烈地一跳,竟射出一股精液,冲入母亲子宫之中! 梅花被儿子灼热的龙麝阳精一冲一烫,浑身都痒痒起来,似乎周身都有蚂蚁在爬!“呕呕”连声之下,销魂洞中的要命蠕动愈发猛烈! 无月狼狈地呻唤起来:“嗷~妈妈的屄好骚哦!夹得儿子好……好爽~好想射……在妈妈的骚屄里面射精~”惶急之中心慌慌地施展忍精术,想要强行忍住那阵阵汹涌而来的射意。 怀春熟女已渐渐攀上高潮临界点,被那股要命的阳精刺激的性发如狂,猛地搂紧儿子一阵疯狂的挺动,似乎希望棒头将宫颈口给捣烂,嘶声尖叫起来:“我的亲儿子,射给妈妈,把精液全射进妈妈阴道里面,让妈妈怀孕~嗷嗷!” 他最受不了梅花如此骚浪变态的言语,忍精术徒劳无功,大吼一声:“好骚的妈妈,受不了!哦~我射!”忍不住精关大开、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梅花也已脱力一般,淋漓尽致地攀上了情欲的巅峰! 第079章 午夜凶宅 和无月房中粗喘娇吟着的那般热闹不同,此刻夜深人静,在他无比熟悉的济南暮云府后院中,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一样,到处一片黑暗,寂静无声,唯有秋水轩大堂上一灯如豆,八个兵士和一个校官模样的人还在围桌喝酒,已有四个趴在桌边呼呼大睡,似已醉得不醒人事。 桌子已不是原先那张精致名贵、边上留下他无数指甲印儿的深紫色金丝楠木雕花八仙桌,椅子也不是他总嫌太硬的金丝楠木椅,昂贵的家具早被搬走,这些似乎都是新近搬进来的,粗陋难看,和大厅高雅富贵的格调毫不相衬。 桌上的菜肴也不是他最不爱吃的水煮牛羊肉之类,有一盘已吃掉大半的花生米,一碗土豆,几盘素菜,加一碗青菜豆腐汤,酒却喝掉不少,桌边已堆积十多个空酒罐。 一个兵士晃晃悠悠地走出大厅,来到黑黢黢的天井边上,一阵狂风吹来,院子里大树摇曳不止,影影绰绰如幢幢鬼影,枝叶哗哗作响,实在有些渗人! 他忙回头看看厅门,里面的些许亮光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了些,赶紧抓紧时间淅淅沥沥地撒尿。 身后倏地阵阵寒意袭来,似有何物在背上蹭来蹭去? “别闹!”他腾出右手往身后推了一把,这些家伙成天就爱恶作剧,尤其是喝了酒之后。 咦~手上咋黏乎乎地?抬手一看,手就像在酱油里面泡过一般,可酱油哪来这么大的腥味儿? 他缓缓回头,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竟凭空悬在他身后,头皮仅剩半拉,右半边披头散发,左边露出碎裂凹陷的森森白骨,白色脑浆由裂缝中缓缓溢出;面部血肉模糊,双眼鼓凸而出,仅靠筋络连着,耷拉在两个黑幽幽血淋淋的眼洞之下,鼻子和嘴巴似遭何物重击后皮肉被整个掀掉,鼻梁碎裂,露出一个骇人的孔洞,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七零八落,如血盆大口一般大大张开,中间掉出一根血淋淋的舌头,犹自往下滴着缕缕鲜血,简直就跟食人恶魔一般! 那两排牙齿张合之间,竟冒出音调怪异的人话:“兄弟,带我回~去~!我不~要~待~在~这儿……”每个字的发音后面都跟着一串颤音。 “你、你是谁?”兵士颤声问道,目光往下一扫,天啊!这人的身子一片稀烂,五颜六色都有!胸膛和肚子上的皮肉没了,心肝肺等内脏挤作一堆耷拉在肚子下面,肠子更是散开来流了一地,鲜血淋漓地拖在地上;他的下身、下半身到哪儿去啦?啊~孤零零地站在右侧五尺开外! 那人话音飘渺虚无地说道:“我是李把总的手下,见过你的,你不是王石头么?我死得好惨啊,那些臭和尚说我尸身不全,无法超度,求求石头兄弟,把我的下身安回来,带我回晋阳老家,我不要留在这儿作孤魂野鬼!” “你、你是鬼?兄弟自己想法回家,我帮不了你!”他亡魂大冒,裤子也顾不得提,拔腿就想跑! 小西街和南街上收尸时他去看过热闹,那幅惨象!啧啧~好多被砸得稀烂,听说是蓝孔雀干的,老和尚都无法超度!被冤魂记住名字可不是好事,若再被它缠住可就糟啦! 那人一把抱住他,“我的魂魄被禁锢在这儿,没法自个儿回去,带我回去,求求你!求~求~你~”声音到后面已显得有些狰狞。 “张校尉,救命啊!”王石头挣扎不脱,只好大声呼救! 里面仍在喝酒的张校尉听得外面传来凄厉之极的惨呼,心中一阵抽紧,忙招呼那三个尚未醉倒的弟兄跑出大厅,刚好看见一个尸身残缺不全、上下身已分家的恶鬼抱牢张石头,白森森的牙齿紧紧贴住他的脑门,脑门上隐隐有缕缕白气冒出,呼哧呼哧之间全被恶鬼吸进肚里,还伸出长长的舌头啪嗒啪嗒地舔舐着飘散开来的缕缕魂魄…… 天啊~吸人魂魄的恶鬼! 三个小兵吓得呐喊一声,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未找正厅门,跑在前面的一个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身后同伴冲向亮光,正待跨进厅门,里面的烛光倏地熄灭,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狂风在呼啸,大树枝叶仍在哗啦啦地狂笑,黑暗中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连脚步声也忽然停了下来。到处都一样黑暗,小兵已不知该逃往何处,唯一的念头就是静静地待在原地,别发出任何声音,唯恐被恶鬼发现自己的停身之处。 然而黑暗中,呼吸声却越来越急促,似乎怎么忍都压不住。 在刚才那恐怖的一刻,张校尉终究身经百战,胆量比几个小兵大得多,勉强站在原地没有跑路,他呛啷一声拔剑出鞘,颤声叫道:“弟、弟兄们别、别怕,抄起家伙给我上!” 他当头一剑向记忆中恶鬼所在的位置砍去,“噗”地一声,锋利剑刃切开皮肉,嵌进骨头缝里的手感正是如此,显然砍了个正着,然而却没有惨叫,除了刚才噗地一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连风吹树枝的哗哗声似乎也没了,如同黑夜忽然被掐住了脖子! 这令他更加恐惧,呆愣半晌,身后却忽然传来“啊~”地一声惨叫,凄厉、短促,就像人刚张口欲呼,却被何物猛地死死咬住了脖子!这不是恶鬼的惨叫,这分明是他手下赵海的嗓音! 他猛地想起身上的火折子,忙掏出打燃,眼前一片光明,刺痛了他的双眼,闭闭眼再睁开,瞥眼间,赵海已倒在他身后,蹲下身探探鼻息,已断了气,下场跟王石头一模一样,被厉鬼吸走了魂魄!手下另外两个兄弟脸色发青,抖抖嗦嗦地呆立当地,面无人色! 他正待张嘴说话,一阵阴森森寒风吹过,手中火折子不翼而飞,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一缕若断若续的鬼啸之声响起:“吸~了生人~魂魄,果然有~力气许多,张~校尉!不带我~走,我就吸~光你们,自个~离开这个鬼地方,哇~哈~哈哈~” 张校尉心里渗得慌,厉声吼道:“弟兄们,全都给我出来!” 没有回应,他又吼了好一阵,才听见里面吱呀一声,一间房门打开,隐约有火光闪动,渐行渐近,却是手下另外三个弟兄。 借着他们手中的烛光,王石头和赵海已横尸当场,恶鬼却没了踪影。 “麦芽,怎么就你们仨?其他兄弟们呢?”简陋烛台发出的亮光令他心中稍安,勉强沉住气问道。 走在前面手持烛台的麦芽睡眼惺忪地道:“不知道,咱们也是刚被头儿叫醒……” 张校尉沉声说道:“咱们快进去看看!” 几个弟兄在他的带领下,秉烛回到大厅,四个醉倒的弟兄还趴在八仙桌边酣睡。他大步上前拍拍一人的肩膀,大声道:“弟兄们醒醒,有情况!” 没有反应,使劲儿摇身子,也一样。他心念电转,忙伸手探向鼻孔,已没了呼吸,其他三个?也一样! 摇曳的烛光下,五个弟兄们脸上明灭不定,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他定了定神,沉声说道:“大伙儿别怕,跟我到各间屋里看看。” 逐屋查看一遍之后,这儿余下的八名弟兄无一例外,一一都被厉鬼吸光魂魄,个个挺尸榻上,脸上一付惊骇之极的表情,他可以想象,这些弟兄们死前,曾见过何等可怕的景象?有过何等恐怖的遭遇? 自十五日凌晨,官军攻克罗刹门位于济南府的老巢之后,由于罗刹门余孽仓惶逃窜后,仍在城北负隅顽抗,攻占暮云府的主力部队在府中抢劫一番之后,已被调往城北作战,他作为警备队的一个校尉小队长,率手下二十七个弟兄驻扎在这座后院之中,秋水轩是他的大本营,连他在内共二十人驻扎在此。其余五栋主要建筑,他各留下两个弟兄负责夜间执勤。 今晚就他喝酒这会儿功夫,不声不响地已死掉十四个,整个秋水轩,此刻就剩下他们六个活人! 无论他多么害怕,他也得为手下弟兄的性命负责,他们都是他的同乡,先后投奔他来当兵的!他带着五个人又前往栖凤楼、桃花苑和飞鹰阁等处一一勘察。 最后来到朝云楼楼上靠东头的那间内室中,看布设显然是小姐深闺,一个弟兄仅着裤头,横尸绣榻之上,身下压着一幅仕女画轴,画中女子拈花微笑,体态窈窕,容貌美丽。 他死前在干何等勾当,可想而知!不独是他,后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但凡有女子画轴的房间,都是这样一幅景象…… 查看完毕之后,张校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每栋房屋均留下两具尸体,没了魂魄,无法超度,满脸惊恐,无一例外! 他长叹一声,“唉~罢了,这府中大前天夜里死人太多,许多被打烂的尸体无法超度,亡魂得不到高僧指引,无法往生,留在府中成了孤魂野鬼,冤气萦绕、戾气冲天,越聚越重,纷纷变成厉鬼,眼下看来,这儿已是一座凶宅!” 他身后的麦芽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道:“头儿,咱们还是赶紧到前院和孙把总他们汇合?这后院是没法待了,人怎么都斗不过恶鬼……” 后面两个字说得很小声,似乎唯恐被隐在暗中的……听见。 张校尉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太渗人了! 他当先举步,走向房门,眼前倏地一黑,莫非今夜被吓得产生了幻觉?他闭上眼,再缓缓睁开,依然一片黑暗,抬起双手,啥也看不见!不禁沉声喝道:“麦芽,你干嘛把烛火熄掉?” 麦芽在他身后颤声道:“我、我没有呀,刚、刚才不知怎么,手中烛台一下子就没了!” 张校尉强自镇定心神,刚才他手中的火折子也是这般忽然失踪,想必又是厉鬼的恶作剧!“我们手拉手,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 他凭着记忆,朝房门方向行去,打算尽快离开这间闺房。暗中一步一摇地走出十多步之后,他的头咚地一声撞上一样硬硬的东西,头一阵发懵,眼冒金花,暗道,看来是走错方向,撞墙了。 他伸手向前摸去,果然是墙壁,只是入手有些粗糙。他脚步横移,手向左边一路摸去,一直到左墙角都没找到门,再往右,依然如此。真是邪门儿!房门到哪儿去了?即便被厉鬼关上,也该有门框啊! 六个人连成一串,在屋里摸索了好几圈,别说门,连窗户似乎都没了! 地狱一般的黑暗中,一个老妇人嘶哑的嗓音凄惨地吟唱起来:“还我的命来~我的孙女儿死得好惨啊!你们这些恶人~” 同时还有满是怨毒的飘渺语音:“兄弟,带我回家,我不要留在这儿,被那些恶鬼欺负~” ……还有很多很多,各种各样,怨毒、抱怨、苦恼、恳求和怒吼,似乎男女老少的声音都有,屋里不知挤满了多少冤魂和厉鬼! 张校尉颤声道:“弟、弟兄们,咱们全靠墙坐下,大家抱成一团,扯下布条塞住耳朵,就当啥、啥也没听见,它、它也奈、奈何不了咱……” 无边无涯的黑暗,如同置身寂灭的虚空。六人坐成一圈,伸出双手分别紧紧地搂住左右二人的腰,这才感觉心中有了些许倚靠,不至魂飞天外。 杂乱无章的鬼哭之中,倏地想起一阵凄厉刺耳的鬼啸,“哇~哇~哈哈~” 虽然耳中塞着布团,张校尉的耳膜仍一阵刺痛!鬼啸声连绵不绝,在空中穿梭来去,忽而在东,忽而在西,似乎极远,倏地便似来到眼前,在他耳边狂啸一般! 可他伸手摸去,又是空空如也! “哇哈哈~真的奈~何不~了么……”每隔两个字就带出长长的颤音,令人心惊胆战。 “么”字尾音未绝,他但觉脑门已被两排尖利的牙齿咬住,不禁亡魂大冒,挥剑砍去,却不着一物,脑门依然被咬着! 头一阵发晕,似乎魂魄正被厉鬼吸出,想抬起左手摸向脑门,却发现已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他心中一阵绝望,我就这样死啦? 脑门上的牙齿已移开,我已经死了,也成了没有魂魄的孤魂野鬼么? 心念未已,但听厉鬼低低吟唱:“看在你好歹是个头目,放后边……” 他右手边忽然一空,那位弟兄似被一股人力无法抗拒的大力拽走,接下来是一声短促的惨叫,绝望而痛苦! 待宰的羔羊,甚至还不如!羔羊面对饿狼尚可亮出尖角,垂死挣扎,可他呢?手中有剑,却已无力挥动,连挣扎都不知该从何做起! 又是一个弟兄被拽走,被吸食魂魄! 黑暗、压抑、恐惧、郁闷、窝囊和愤怒,种种情绪纷至沓来,令他再难忍受,发狂一般跳起身来,拖着无力的身躯在房中拼命狂奔!剩下的麦芽等三人受到他的感染,精神彻底崩溃,也和他一般狂跳起来…… 房中乒乒乓乓和咣当之声不绝,四人处处碰壁,撞得头晕眼花,直到昏迷倒地、不省人事,从此再也没能站起来,直接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第080章 受困盘丝洞 昆仑派凌霄宫迎宾苑无月房中,二人胸膛急剧起伏,大口直喘粗气,感觉着彼此无比剧烈的心跳。梅花趴在他的身上,和他密密接吻,感受高潮余韵无比销魂的滋味…… 喘息初定,尚处于高潮余韵的梅花翻身仰躺下来,纤纤玉手伸下去一捞,冲天钻依然硬如铁杵,满意地拉拉无月:“到妈妈身上来,今夜我要你用我所知道的所有姿势,轮流肏妈妈一次,每次都必须全力以赴、毫无保留!我要把今夜作为咱俩的狂欢之夜,不把你累趴下,妈妈绝不会让过你!” 无月之所以能拥有如此多的女人,还能应付裕如,除了仙体凡胎、体质特异,还跟他懂得节制、每天射精次数控制得很好有一定的关系,此刻闻言,竟不由得心生怯意:“天啊!没想到,您在床上竟这么骚,现在我才发觉,女人疯狂起来真是有点儿可怕!” 妈妈把儿子吃得死死,原本就是天经地义,任他冲天钻纵横花丛、所向无敌,一样要在母亲骚浪无比的销魂洞中败下阵来! 哼~你总算遇到高手,知道女人的厉害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去胡乱勾搭女人!梅花看着他那副怯怯的小样儿,是如此可爱,心中不由兴起一阵征服快感,无限深情、如梦似幻地道:“我的绝世美少年,我的梦中情郎,我爱你,把你的吻给我!你征服了妈妈的心,妈妈就要征服你的肉体、独占你的情欲,妈妈要你牢牢记住我的身子,痴迷妈妈的肉体,对别的女人都没有兴趣……来,进入妈妈的肉体,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悍。” 无月趴在她身上,一边热吻,下体一沉,冲天钻熟门熟路地捅进梅花阴道,撞了花心口一下。 梅花娇躯一缩,八爪鱼般缠住他的身子,娇吟道:“哦~我的小男子汉,每次捅进来,里面都感觉被撑得好涨,即便不动我都好舒服!我的美少年,你真是好棒!” 无月诚惶诚恐地道:“孩儿再厉害也只是齐天大圣,遇到您这位赛过观音娘娘的梅花仙子,还不照样被吃得死死!” 梅花道:“你一定觉得妈妈是你所有的女人中最厉害的,对么?” 无月心悦诚服地道:“当然,我在床上还从未怕过女人,唯有面对妈妈,实在有些小生怕怕。” 梅花媚笑道:“你错了,若论床功妈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在床上男人永远不是女人的对手,只要用心想想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你的那些女人,尤其你乾娘这样的中年女子,之所以在床上被你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是因为她们爱你,故意做成那副样子,来满足你的男子汉虚荣心,让你获得征服快感。” 无月笑道:“您为何又不满足我的虚荣心呢?难道是不爱我么?” 梅花腻声道:“我当然爱你!不过我也是你的妈妈啊,自然有责任让你知道真相,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重女人,在床上一味逞能,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你要记住,要面子和虚荣心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无月郑重地点点头:“孩儿记住了。” 梅花浪声道:“小心,妈妈的阴道要夹你了,可别一夹就软哦!” 既然已知道真相,无月自然不敢隐藏实力,冲天钻开足马力,棒头寻缝抵隙地钻进宫口,在里面恣意肆虐起来…… 半刻钟之后,听着梅花销魂的呻吟声和越来越痛苦的表情,他的快感居然也上升得很快,似乎又有登顶的冲动。他渐渐发觉,梅花的床功的确比不上乾娘和烟霞,甚至赶不上花姨,然而她的阴道和宫口似乎天生便是冲天钻的克星,每当湿热的玉壶之中开始夹吸啃噬棒头,他便会有种克制不住的快感,连忍精术都常常失效! 这种感觉,他在其他女子身上都从未体会到。 他转念又想:“抑或这种现象,仅仅因为梅花是我娘么?” 与此同时,梅花已攀上第二波顶峰,无月勉强忍住了,没有射出。 休息一会儿之后,进入第三轮,侧入式。梅花向右侧躺,左腿前曲抬高,右腿伸直,无月侧躺在她身后,左腿放进她胯间将棒儿插入阴道…… 梅花转过头和他接吻,同时柔声指点他:“这种交媾姿势,你得大力抽插,你的屌儿很长,妈妈很容易就能得到高潮,你可是省力了。” 梅花说得不错,这种姿势他的确毫不费力,只需侧躺在床上大力抽插即可,然而给梅花带来的快感却很强烈。抽插到一百多次的时候,梅花又大声呻吟起来,忍不住抓住无月横在她胯间的左腿用力扳向自己,令屌儿尽量深入,玉臀也激烈地耸动迎合起来,以增加磨擦力度,渐渐开始浪叫起来…… 抽插到两百多次,梅花大声尖叫着到了高潮,他依然忍住没有射精。 待高潮眩晕感渐渐消褪,喘息初定,梅花有些奇怪地问道:“无月,我怎么觉得你会的交欢姿势就原来那两种,不是女上男下就是男上女下,你的那些女人,包括你乾娘,就没教你各种交媾的姿势么?” 无月摇了摇头,“从来没有。” 梅花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她们一定是担心,教会你这些所谓的淫戏技巧后,你会认为她们是贪淫的荡妇?不用再问,我为何又要教你?因为妈妈不担心你把我看成淫妇,在你面前,妈妈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欲和需要。其实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是遇上真心相爱的男子,不淫荡的只是极少数!” 无月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惊呼不已:“我的天!孩儿真是受教了,自从跟了梅花妈妈,孩儿真是学会了好多人生道理!” 自打见到梅花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大拍马屁,甜言蜜语铺天盖地,到现在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梅花深情地道:“孩子,你要永远记住,世上最关心你的人,可以完全向你敞开胸怀、毫无保留的人,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性命的人,只有你的亲娘!” 无月完全同意。不错,北风姊姊为了他也可以不惜性命,然而她心里的秘密未必就肯告诉他……且慢,当他想到慕容紫烟的时候,他的信念又开始动摇,当时为了从天门救出他,乾娘也是不惜性命,她心中的所有隐秘,包括她是女真贵族这样的惊天之秘,也肯坦诚相告! 他胸中不禁涌上一股热流,眼眶变得潮湿,心中默念,乾娘、紫烟姊姊,他到现在才明白,乾娘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他这一生,绝不会辜负她的恩情和厚爱! 第四轮为背入式,即狗仔式,梅花特意交代道:“这种交媾姿势女人最容易怀孕,所以,你必须用这种姿势和妈妈至少交媾三次,每次都必须在里面射精,以及让妈妈得到高潮后,才能从阴道里面拔出屌儿,而且射精时必须保质保量……若敢偷工减料,妈妈就罚你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你可要记住了!” 无月大致估算一下,照此规定,今晚至少得射精四次!再加上白天交出的公粮,简直严重超标!不由得唉声叹气地道:“梅花妈妈,能否打打折?您这个要求,岂不是要把孩儿吸干?” 梅花风骚无限地道:“我还真想吸干你,免得还有余力和其他女人鬼混,自己的情郎被别的女人分享,想想心里就别扭!别跟妈妈讨价还价,快干活!” 无月硬着头皮上马,心中哀叹加庆幸,幸好梅花妈妈只有一个,若是再来一位,估计他活不过三十岁,便会精枯血竭而亡! 梅花雪臀翘得老高,露出红肿的屄洞,不停地扭摆着腰肢,做出邀请雄性交配的姿势。不过她邀请的是儿子,无月扶着屌儿捅入阴道,大力抽插起来,杆杆到底重重地撞击着花心。阴道中满是淫水和精液混合物,被棒儿捣得不住发出劈啪劈啪的水声。 冲撞数十次之后,无月吃吃地道:“妈妈象这样摇晃着屁股邀请儿子交配的,还真是罕见啊!” 从表情来看,这种姿势梅花的快感似乎也挺强烈,扭腰摆臀地迎合着他的冲击,闻言大声呻吟着道:“怎么没有?你不是见过梅花谷中那对狗儿母子交媾么?” 无月点头道:“是啊,的确见过,就是用这种姿势。” 梅花道:“狗爸爸许仙被雪豹咬死后,白娘子发情时,就是象我现在这付模样,邀请她的狗儿子黑仔和她交媾。交媾时母子俩好恩爱好亢奋,每天都要交媾好多次,我赶都赶不开,被赶急了,黑仔从白娘子背上跳下来时屁股对屁股,狗屌儿还卡在白娘子的狗屄里面,扯都扯不出来!咱们离开梅花谷之时,白娘子已经怀上了小狗崽。黑仔发情时,下面伸出好长一根硬硬的红辣椒……” 无月变态地道:“妈妈看得如此仔细,难道喜欢狗屌么?” 此时已抽插百余次,梅花已隐隐接近高潮边缘,颤声道:“妈妈喜欢、喜欢儿子这根狗屌……哦~变态儿子!” 无月不依不饶地道:“妈妈若是象刚才那样摇晃着屁股邀请黑仔交媾,它会爬到妈妈背上,将长长的血红色狗屌顶进妈妈红肿的屄洞和妈妈交配么?” 梅花难耐之极,浪叫起来:“嗷~黑仔若是发情,肯定会的……” 无月感觉梅花红肿的阴道越夹越紧,湿热内壁越来越粗糙,心知她已接近峰顶,便猛地加大了抽插冲撞力度,棒头撞击花心口的力道越来越重,急促地喘息着道:“嗷~黑仔那根长长的狗屌肏过妈妈没有?” 梅花大力耸动着雪臀,“没、没有!嗷嗷~变态儿子,竟希望小公狗肏妈妈的骚屄么?” 无月竟一阵亢奋,颤声道:“我们以后回到梅花谷,等黑仔发情,下面伸出老长一根硬梆梆的红辣椒时,把那根红辣椒象我现在这样捅进妈妈的屄洞,让它肏妈妈红肿的骚屄,妈妈要不要?” 梅花浑身抽搐着,尖叫道:“要,妈妈要!嗷嗷嗷~妈妈要丢、丢啦!啊啊!儿子肏妈妈好舒服!” 几番云雨、几番缠绵…… 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无月才总算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任务,这种姿势前后三次射精,射得他头晕眼花!而梅花则到了六七次高潮,几乎已快脱力,总算放过了他,方告风停雨歇。 他如遇大赦!搂着梅花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见她鼻息匀停,已沉沉睡去,如雪玉颊上依旧残留着一抹嫣红,唇角上挑,似乎梦中仍在微笑,是如此幸福和满足,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他慢慢坐起身来,梅花赤裸裸的撩人睡姿顿时一览无遗。她向右侧躺在床上,摇摇欲坠的肥乳象两只大木瓜般向下垂吊着,挤出一条斜斜向下延伸的深深乳沟,红色乳晕上凸挺的肉疙瘩之间耸立着一颗熟透的大大紫莓,双乳随着呼吸而轻轻晃动! 右腿伸直,上面左腿前曲,似乎习惯性地摆出刚才那种侧入式交媾姿势,将阴户和那条半开半合的大肉缝暴露在他的眼前。 成熟丰腴体态凹凸有致,诱人曲线沟壑纵横,如海棠春睡之春闺美妇,浑身上下每分每寸,似乎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腰肢不时扭动几下,似乎正处于春梦之中, 犹自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不要走~宝贝儿,我还要,妈妈还没够……屌儿屌儿翘起来,和妈妈做爱……好舒服哦!妈妈还要和无月做爱……” 看着妈妈那副如饥似渴的馋样儿,再看看她下面那个被捅了半夜、尚未合拢的红肿屄洞,无月下面腾地一下又硬起来了,忍不住掏出火热屌儿,左膝抵在她双腿之间,右膝抵在雪臀后面,跪坐在她胯间,将棒儿捅进妈妈湿热滑腻的阴道抽插起来。 “妈妈再要,您儿子就要变成小老头啦!不过真受不了妈妈这付骚样,捅几下再走……” 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没几下就把梅花给捅醒,敏感阴道中被撑大发涨的感觉令她再度亢奋起来!伸出左手揽住他后腰,雪臀挺动不止,加重棒头在花心口中的撬动力道…… “无月,身子伏下来吻我!” 他依言伏低上身,梅花勾住他脖颈便是一阵火辣辣热吻,风骚无限地道:“乖儿子,竟强奸妈妈……不过妈妈好喜欢被你强奸!噢~无月,妈妈的骚屄又被你捅痒了……” 他但觉不妙,忙道:“今晚按妈妈的交待,孩儿已把活干完,我还有点事儿,去去就来……”准备扯出屌儿走人。 梅花左臂牢牢地抱住他,双腿合拢夹住他的左腿,令他无法脱身,骚叫道:“骚儿子,把妈妈屄芯子捅痒了就想走人么?没门儿……我要、要你的屌儿肏妈妈的骚屄,宝贝儿亲亲妈妈,和妈妈做爱。这种姿势也好棒!我要你用这种姿势再肏妈妈三次,每次也必须射精,不得偷工减料,否则……” 无月悔恨交加地接过话头:“妈妈不用说啦,我知道!否则,您就要罚我再追加三次,依次类推~对么?” 他亡魂大冒,发觉自己捅了马蜂窝,闯大祸啦!可已悔之无及,又怯怯地问道:“妈妈所说的保质保量,可有什么标准么?比如射精要射到什么程度……” 梅花一边火辣辣地吻他,四肢紧紧地缠住他,支支吾吾地腻声道:“我是你的妈妈,还要订什么标准?妈妈的话就是标准,我说你偷工减料,你就算偷工减料,就得追加处罚,你敢不认么?” 无月忙道:“孩儿、孩儿当然认!也就是说,妈妈想要多少次就多少次……不过妈妈,每天次数多了对身体不好……” 梅花呻吟着道:“有什么不好?妈妈在梅花谷守寡十余年,得到你这个宝贝当然得及时行乐,就这样我还觉得不够呢……谷中白娘子和黑仔发情时,黑仔每天都要伸出长长的红辣椒爬到白娘子背上交媾十次以上。现在妈妈就是白娘子,你就是黑仔,也得象那对母子一样,每天交媾十次才够!对了,我都还没算算,今天够没够十次……” 无月忙道:“再加这三次就够了,孩儿可算着呢,嘿嘿!妈妈,人毕竟不是狗儿,每天那么多次,孩儿活不活得过两年啊?” 其实加完只有九次,趁她糊涂,他贪污了一次。 梅花浪声道:“狗儿每年也就发情那么一段时间,妈妈每月发情不过也就这几天,每月你挺过这几天就没事儿了。可是对你来说,妈妈的身子随时对你开放,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翘起你的狗屌儿肏骚妈妈的母狗屄……即便妈妈来月经的时候,也不会拒绝你,扯开妈妈的月经带肏进来就是……” 无月更加犯愁起来,若在妈妈的经期自己都不能放假,岂非世界末日?不禁皱眉道:“女人在经期行房,不太好?” 梅花道:“我没觉得有何不好……其实每月经期,我反而挺亢奋,并不亚于生理期那几天……不仅如此,妈妈要告诉你的是,我把身心全交给你了,只要你高兴,可以任意玩弄妈妈的身子,无论多么变态的玩儿法,妈妈都不会拒绝……这下你总不会觉得吃亏了?” 无月心中涌起一阵变态的冲动,加大力道缓缓地冲撞着灼热的花心口,凑在梅花耳边低声道:“孩儿若是想看黑仔肏妈妈的骚屄,可以么?” 梅花阴道一紧,“妈妈说过,只要你高兴,当然可以,不过得由你扶着狗鞭捅进来,而且不能在里面射精,否则太恶心了……” 无月心中倏地想起好兄弟小津和哥哥小君,对梅花耳语道:“我爹还有一个儿子,您知道么?” 梅花道:“知道,我嫣娘的儿子,不过娘是你爹唯一的妻室,我从不认小君是你爹的儿子,你也不准认他是你的哥哥!” 无月未置可否,又耳语道:“另外,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小兄弟小津,就是晓虹的弟弟,我把他娘和……” 梅花猛地停下耸挺迎合着的雪臀,吃惊地道:“怎么!变态儿子,难道你竟、竟想让别的男孩,玩弄你的女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两个变态家伙一心想上自己的妈妈,可是都被孩儿抢过来了,小津的二姊也被我霸占,我只是想、想着,该怎样补偿他俩一下?孩儿淫人之母、母被人淫,似乎公道一些,所以……” 梅花犹豫半晌,才缓缓地道:“无月啊,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狂追自己的亲妈不说,得手后竟想把亲妈拿出来给你的小伙伴分享,真是让我为难……不过我既然说过,妈妈的身心已完全归你所有,你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所以,你若实在要想那样,也不是绝对不可以。可我只认你,你必须在场,须经你同意,小君或小津才能进入我的身子,而且不能在妈妈阴道里面射精……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背着你和其他男人乱来……” 无月这样说,不过是担心自己实在无法应付梅花时,好有一两个备份,闻言道:“当然也不一定非得这样,要说起来我还舍不得呢,到时再说。不过我得强调一下,没我的同意,即便您再想,也不许偷男人!” 被顶了近百次之后,梅花已被捅得越来越亢奋,“我说过,永远只爱你一个,妈妈对别的男人没兴趣。噢!无月,现在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就只想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我太爱你?” 无月心想,对母亲面子并不重要,索性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妈妈,擂台比武也有认输一说,若、若是孩儿抵挡不住您的无敌床功,应该可以认输退场?” 梅花坚决地道:“不行!你每次和妈妈上床都得决出胜负,直到趴下一个为止!就象擂台上的生死契约,打死活该,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下擂台。即便被妈妈吸得精枯血竭,你也得硬挺着,不允许认输退场!当然,孩儿若有本事肏得妈妈阴精狂抛,脱阴昏死过去,照样可以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爽得妈妈尚未醒过来又再次昏死过去,我也认了……” 说来说去,似乎怎么都是她占便宜? 无月眼下不得不慎重考虑,自己答应娶妈妈为妻是否是个错误?抑或,该赶紧将妈妈嫁出去才对!小君,或是小津? 尚未等他想清楚,梅花已发觉有些不对,不满地哼唧道:“我记得你的屌儿至少有四大特异之处,特长、金枪不倒、自动乱钻、凸起一些黄豆般大的硬疙瘩,这会儿怎么后两项没了?肯定是偷工减料,看来我得加罚你三次!” 他的确在偷懒,并未启动冲天钻,闻言急急地道:“好妈妈别!这两项功能见效慢些,孩儿正施展哩!” 他紧急启动冲天钻,唉~自遇上梅花妈妈,便一直被她吃得死死,晕啊! 梅花顿觉硬硬的黄豆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遍布棒身和棒头,阴道和花心口被刮磨得酥麻酸痒无比!棒头也开始乱跳乱拱起来,且力道越来越大,剧烈搅动带来的快感令她无法抵挡! “嗷嗷~我命中的美少年、好无月,我爱你!乖儿子肏、肏死妈妈啦!好棒好舒服哦!呜呜~来了、要来了!儿子又把妈妈的阴、阴精肏出来啦!啊哦哦!!”阵阵浪叫声中,梅花泄出了身子…… 接下来,他被梅花死死缠住,脱身不得,又是将近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完成了任务!幸好他擅长龙凤真诀这等绝世无双的阴阳融汇双修之法,每次泄身时及时施展,否则根本坚持不下来! 即便这样,下床时他但觉精疲力竭、腰酸背疼,双腿直打闪,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心中不禁哀嚎,天啊!妈妈真是我的天生克星,要满足她可真是不容易!不知老爹当年是怎么活出来的? 说实话,还从未遇见哪个女人象母亲这样,让他在床上如此吃力!可是,也同样没有哪个女人,能象母亲这样,让他爽得如此销魂蚀骨、射得如此酣畅淋漓! 对梅花,他实在是又爱又怕!他爱极她的美丽温柔,爱极她那一身媚功的销魂蚀骨;却又怕极她的风骚入骨,似乎永不满足、吃人不吐骨头的销魂蜜穴,就象白骨精的盘丝洞…… 梅花却已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无月忍不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唯恐再次吵醒她。心知她醒来之后,又要缠住自己求欢。 另外他心中还有事,得抽抽身,因为绿绒那丫头还在呕气,他得去安慰一下。虽然那丫头总是惹他生气,可她对他毫不掩饰的爱和永不言弃的执着,也令他非常感动,他可以蔑视强权和暴虐,但却永远不能无视真情! 他屈服于大姊,绝非屈服于她的残暴,而是屈服于她永不放弃的似水柔情。 第081章 爱哭的女孩 出了自己的房间,他来到绿绒房门外,敲了敲门,没反应,又敲了几下,才听绿绒问道:“谁?” 他低声答道:“我~” 绿绒心乱如麻,幽幽地道:““我”又是谁?” 无月没好气地道:“你的主子~” 绿绒一直留着门,就是希望他能尽快过来,只需一句软话,她便打算跟他讲和,把心掏过他。可久久不见他来,显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儿,已被那只狐狸精勾上床了,陷身温柔乡中,将她抛诸脑后,心中很是伤心! 两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他的人影儿,她已是非常担心了!因为她太了解无月,但凡能脱开身,准会来找她,这么久都不来,只能说明那个狐狸精一直缠着他! 时间长了,她不仅仅是非常担心,而是心急如焚!心中惊呼,天啊!被那个骚狐狸精缠上这么长的时间,什么男人经受得住! 初进梅花谷时,她对梅花便没有什么好印象,现在更加觉得自己的判断不错,心中不住地暗骂,骚狐狸!骚狐狸!世上咋会有这么骚的女人啊? 她等了好半天的心上人,竟给自己如此一个回答,绿绒似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门没锁,公子请进~恕婢子心情不好,有失远迎。” 无月轻推房门,发觉门没闩,推门而入,见绿绒靠坐床头,脸上似有泪痕,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绿绒道:“你不也没睡么?不待在温柔窝里陪你那位大美人,还深夜四处游荡什么?我还真佩服梅花,一夜能把男人缠上这么久,若不是狐狸精才真是怪事……对了,小婢还该向公子爷道歉,就凭我刚才的举动,你杀了我也没人说你不对!” 无月皱眉道:“怎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带尖带刺的?说实话,我才真是后悔,忘了你是国师级的茶艺大师,该把你当绿绒小姐侍候的……” 绿绒气呼呼地道:“你也别说这话,可折煞小婢了,我当不起!” 无月想了想,问道:“刚才听不出我的声音么?还问那些废话!” 绿绒道:“今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但你既是主子,只好让你进来了。” 无月奇道:“以你的意思,什么人又不能进来呢?” 绿绒哽咽道:“若是我心里一直想着的那人,从不把北风姊姊和我当下人的那位,就不用进来了……我心里堵得慌,找不到人渲泄。等你来了,我心里又乱得很……” 无月一时僵在那儿,心想,我大约不该进来的~可我此来本是跟她道歉的,就这样走了似也不妥…… 拿不定主意之下,他干脆耍赖:“今晚我没地儿睡,在你这儿将就一夜。”说完和衣躺在地毯上,闭眼睡觉。 这些日子以来,常跟梅花露宿野外,跟她学得随地乱坐乱躺惯了,加之刚才被梅花缠得几乎脱力、极度疲劳,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怎地竟躺在荒野灌木丛中?寒冬腊月,天空飘下鹅毛大雪,一朵接一朵地砸到脸上,有些凉凉的感觉,冷得他想找地方躲避,却怎么也爬不起身来…… 挣扎之间,忽然醒来,忙睁开双眼,哪有什么荒野?仍是在绿绒房中。摇曳而幽暗的烛光下,身上已盖着一条锦被,绿绒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感觉脸上湿湿地,却不是梦中脸上融化的雪水,而是她滴下的泪珠。 抬眼看去,正对上那双有些红肿的泪眼。 见他醒来,绿绒顿觉有些难为情,欲待起身离开,却被无月一把抱住,脱身不得,不由得急道:“快放开我!” 无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问道:“绿绒宝贝儿,告诉我,为何那么伤心?” 绿绒哽咽难言,泪水夺眶而出! 无月痛惜不已,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她才好。他最怕见女孩子流泪,因为再美的女孩,一旦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好难看!每次见到,他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着急地晃晃绿绒双肩,轻拍她的双颊,急道:“不要哭了~好不好?乖乖~求求你!” 绿绒哭道:“先放开我好不好?你这样做,我更伤心!” 无月一时怔住,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郁闷,这些女真族女子,咋都这么古怪、这么有个性?轻不得、也重不得!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啥? “看来我真是不该来的!”他越想越生气,翻身爬起,急冲冲地摔门而去! 绿绒愣怔半晌,忍不住又流下眼泪,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是冰火两重天,既苦又甜。一方面是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温馨,另一方面觉得他太缺乏安全感,整日间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备受折磨!心中不禁自问,爱的滋味竟是如此酸甜苦辣么? 她终是有些不放心,忙披上外套,匆匆出门去找他。沿厢廊走了一圈,大堂和内厅中也没见人,心中愈发慌乱。正惶急间,忽地瞥见院子花园那边,一片树影之下,似有一条人影? 她忙奔了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无月! 他正一脸怒容地抬头看天,看也不看绿绒一眼,还在大生闷气。冬日寒夜,又在山上,北风呼啸,冷月孤星,有何好欣赏的? 外面这么冷,绿绒挽住他的胳膊,想拉他回屋,却没能拉动。绿绒不屈不挠,又拉第二下、第三下…… 拉到第十下,无月感觉面子挣回来了,才终于肯挪动脚步。当然,他也是冻得有些熬不住了!有句老话说得好,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得就是他这种情况!梅花才教他的,这么快就忘光了么? 绿绒默默扶他回屋,打来热水帮他洗过脸,又好好烫了一会儿脚,服侍他脱去外衣,上床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弄好之后,她转身离开,打算和衣睡在地毯上休息,却被无月一把拉住,问道:“干嘛去?” 绿绒道:“我睡地上。” 无月说道:“上来一起睡。” 绿绒和衣躺下,背对着他。无月替她盖上被子,被她一把掀开。无月第二次替她盖上,又被掀开…… 他也来了牛脾气,同样动作重复到第八次,绿绒才终于没掀被,不是因为感觉挣回了面子,而是感受到他的关心是真诚的。 无月见她肩头不停地抽动,似在抽泣,心中愈发烦躁,气急败坏地道:“怎么又哭了?我今天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你这样?我们以后还不知要在一起待多久,老是这样相互折磨,累不累啊?” …… 沉默持续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低声说道:“你睡……不用管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无月很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扳过她的身子,见那双原本美丽的杏眼红红的,肿得象桃子,泪如泉涌,仍在不停地往下掉,原本美丽的琼鼻,鼻翼随着哽咽翕张不已,鼻头也变得红红的,真是难看死了! 他不禁痛苦万分地道:“还没好?老天爷呀!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不哭?只要你不再哭,要我摘天上的星星给你,我都答应!” 绿绒抽泣着道:“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无月皱眉道:“这很重要么?” 绿绒道:“很重要!你若不是真心喜欢我,我也死了这条心,免得成天牵肠挂肚……不过,我身为你的丫鬟,还是会全心全意地侍候你的,无论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再给你脸色瞧,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当没看见,再不会胡乱生闷气……” 无月问道:“我若是真心喜欢你,又会怎样?” 绿绒道:“我也许会经常对你使小性子,给你脸色看,见你勾搭别的女子,我就会吃醋,会很生气,跟你闹别扭……当然,我依然还是丫鬟,该怎样侍候你,我也不会忘记~” 无月听得头大,郁闷地道:“咋听起来,我不喜欢你的话,待遇反而好些?” 绿绒嗡声嗡气地道:“在你看来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会找你讨回我的心,放回自个的肚子里……兴许对我也是件好事,免得整日间自寻烦恼,既折磨自己,又惹你不高兴。” 无月拥她入怀,柔声道:“我怎会不是真心喜欢你~我是随便撒谎的人么?小傻瓜!”深深吻向那双淡淡红唇…… 刚尝尽情爱苦涩滋味,这会儿又领略到其中的甜蜜,绿绒终忍不住又流出眼泪,浑身颤抖着,泣声道:“无月,我爱你!我今天对你那样,是因为太在乎你……呜呜……” 无月移开嘴唇,捧着她的脸颊道:“怎么好好地又哭了?” 绿绒哽咽着道:“我是心中太高兴,所以才哭……” 无月皱眉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伤心时要哭,高兴时也要哭?到底要我怎样才不哭?” 绿绒道:“你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好了……” 无月闷闷地道:“你们这些女真人啊,人人都那么有个性!乾娘、大姊、北风姊姊,还有飞霜姊姊,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她们起码不会象你这么爱哭啊?嗯~不仅仅是不爱哭,我几乎就没见她们哭过~” 绿绒道:“我跟她们不同,我不是女真人,所以只能为奴为仆,只有做丫鬟的命……” 无月喜道:“你是中原人?真是太好了!不过~乾娘压根儿信不过中原人,怎会收你做她的贴身丫鬟?” 绿绒缓缓摇了摇头:“府中除了你和二姨娘,再没有一个中原人,我自然也不会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除了争吵,咱俩就从未好好聊过。有关我的身世,也从未对你提起过……” 无月叹道:“大约跟了夫人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你应该也是一个孤儿?” 绿绒点点头,有些伤感地道:“我本是高丽黄海道白川人,家乡在西海之滨,世代以捕鱼为生。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那儿有不少人和女真人做生意,女真人却时常跑到我们那儿来抢劫,有时多达数千人马。在我六岁那年,女真铁骑攻入我家乡烧杀抢掠,害得我家破人亡,成了孤儿,被女真贵族抢回部落为奴。在我十二岁那年,夫人回关外慕容领地料理公务,来我主人家做客,见我做事伶俐、侍候殷勤,便讨了过来带回中原……” 无月吃惊地道:“这样说来,女真人岂非是你的仇人?你居然肯尽心尽力地侍候夫人?” 绿绒道:“我的父母兄长们又不是夫人的手下杀的,跟她何干?我对夫人忠心耿耿、侍候周到,才得以成为她身边的一名低级丫鬟。来到中原之后,我更是举目无亲。我一直还记得,负责管理夫人闭关静室那些日子里,每天下午你来练功的时候,对我就像姊妹一般,玩耍嬉戏,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觉得你好亲切,就象我的亲人一样……” 无月说道:“我跟你一样,也是被夫人收养的孤儿,谈不上谁比谁高贵……也许,正因为北风姊姊和你我,以及府中其他许多人都是孤儿,所以跟你们在一起,总是倍感亲切!你想,若是我们都不相互怜惜,世上还有谁会关心我们?当年我就是北风姊姊捡回来的,她那么疼我,也是因为同病相怜……” 绿绒道:“我们咋能跟你比?跟在夫人身边那么久,我难道看不出她有多么疼你?我敢肯定,即便找回失踪多年的少爷,他也照样比不上你在夫人心中的地位!更何况……夫人还对你有了……有了那种感情……” 无月皱眉道:“即便这样又如何?照样改变不了我是孤儿的事实!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哪天夫人恼了,不喜欢我了,也许照样会将我象条野狗般一脚踢开……难道你没见,大姊那么嚣张,夫人还不是那么姑息于她,为啥?就因为是她的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想想乾娘发狂时的模样,这等事她也未必就做不出。 绿绒道:“你把北风姊姊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担不起~别说你对她礼敬有加、巴心巴肝,时常哄得她开开心心。最起码,你从未对她发火,然而对我又是怎样?你心里最清楚~可见,你心中还是有等级观念的。” 无月说道:“你误会了,若非把你当自己人,我会随便发火么?不过我最怕女孩子哭,一见你哭,我心里就发毛……” 绿绒道:“这方面她是比我强,起码她不会当着你的面哭,可见她是多么了解你……” 第082章 拥她入怀吧 北风姊姊在他心中,永远是不败战神,从小就不会哭的女孩!她会哭?笑话!他连连摇头道:“北风姊姊不会哭的,永远都不会!” 绿绒道:“女人哪有不哭的?最起码,我至少见她躲在屋里偷偷哭过两次,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一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你自然看不到了。而且我知道,都是为了你!第一次,是见你被夫人揍得鼻青脸肿,心疼;第二次,是躲在我屋里偷偷看你,那段时间不知怎么,她躲着不肯见你,不过当看到你从窗外经过,忍不住就……我也是回屋里拿东西,无意中瞧见的。你这人啊,啥都好,可有时候说话,真是令人寒心~” 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无月的信心不由得有些动摇。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因为他不喜欢爱哭的女子,叹息一声道:“唉~还是说说你。你在闭关静室那边挺清闲,日子过得好好的,后来怎么被调到秋水轩来了?那里面事儿特多,而且成天待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想偷懒都不行,还动辄得咎……” 绿绒道:“唉~都是你打岔,害我都不知说到哪儿了……嗯~在闭关静室那边时,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只盼着你每天下午来的时候,可以和你聊聊天、玩一玩。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后来渐渐长大,只要哪天你没来,心里就惦记得慌,总会偷偷跑到秋水轩,哪怕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心里就踏实许多,感觉好甜蜜。你随夫人外出的那些日子,我心里便空荡荡地、茶饭不思,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成日间想的全是你,连做梦都是你!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好烦恼,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目思索半晌,她才接着说道:“我记得有天下午,你随夫人在闭关静室里练功,北风姊姊来了。或许是许多话憋在胸中无从倾诉,或许当我是个不省事的小妹妹,她把对你的一腔情意,向我诉说一番。她说的那些感受,跟我好相似!我终于明白……我是爱上你了……我当时就惊呆了!我心里很清楚,咱俩之间天差地别,爱上你注定是个悲剧!然后我渐渐发现,府中象我这样对你倾心的女孩子不在少数。于是我告诉自己,若不变得聪明一点,设法为自己制造机会,便会跟那些女孩一样,只能将对你的爱深藏心底,未来没有任何希望。听姊妹们说,你不仅嗜茶如命,而且特别挑剔,便全心全意习得一手好茶艺,想方设法在夫人面前表现,才得以常伴夫人和你身边。不过,你是人见人爱的少爷,而我只是个丫鬟,我也没其他野心,只望能长期跟在你身边,做你的丫鬟就好……” 无月不禁叹道:“我可一直把你当好姊妹,从未把你当丫鬟看待。” 绿绒幽幽地道:“直到那天晚上,听你对我说出那些话,我心里好高兴!我觉得自己的努力,总算有了回报,你成了我的整个世界,心中真是好幸福……可是,这几天,见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所以才……” 无月听得心中感动,同时感觉她颇有心计,说道:“我的天~你的心思真是复杂!咋那么多小心眼儿啊?” 绿绒道:“我若不用点心机,现在还是个守在闭关静室、普普通通的小丫鬟,何时才有出头之日?俗话说,“不想当太太的丫鬟,就不是好丫鬟”,不是么?” 无月啼笑皆非,“应该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俗话也能乱改?” 绿绒不以为然地道:“管它呢,反正就那意思。” 无月沉吟半晌:“我说过,做我的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绿绒道:“我才不会那么傻,现在上有夫人、大小姐、烟霞掌门、梅花和晓虹,下有北风姊姊、艾尔莎等一大堆,都对你虎视眈眈。竞争如此激烈,别说我挤不上去,即便挤上去了,也准得挨板儿砖!我的打算,就是在你身边找个不打眼儿的位置安身。” 无月伸伸舌头,“天!我有那么好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绿绒愣愣地看着他,“我也不知你到底好不好,我只知道我爱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会活得快乐……” 无月捧起她玉雪双颊,在红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叹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挺喜欢你的。无论如何,你实在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绿绒沉吟半晌,“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聪明,甚至有些笨,唯一和其他女孩不同之处,便是我和大小姐一样,把心思全放在你身上而已。大小姐比我做得更绝,不过她有那个资格。这就是命,无论她想得到什么,都会无往不利!我瞧啊,正室之位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连夫人也拗不过她!” 她这话还真是不幸而言中,只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些许误差而已。无月虽然随和,然而在关键问题上,他仍能把握得住!毕竟在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唯有梦中那位温柔似水的仙女。 无月道:“唉!大姊和你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都是看似傻乎乎的,其实很聪明。做些事情看似胡闹,其实都有很明确的目的。若论斗心机,你跟她还真是棋逢对手!” 周韵精通烹调,绿绒善于烹茶,二人的确都抓住了重点。眼下看来,二女互相视对方为劲敌,可绿绒斗得过大小姐么? 绿绒道:“唉~不知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我哪有资格和大小姐较劲儿?更何况,我这些小聪明比起晓虹的大智慧,可是差得太远!她可不象大小姐和我,成天只知道围着你转。她的目标远大得多,而且以她的能力,也能得到更多!不过无论如何,我算是成功了一半,以后无论你有多少妻妾,总少不了要到我这儿来讨杯茶喝?” 无月笑道:“岂止少不了,简直每天都离不了!夫人的茶艺已算不错,花影更佳,然而比起你来,花影又逊色不少,连老爷这样的大行家,眼看着也被你拍在沙滩上啦!我对品茗一向讲究精益求精,尝过好的便丢不下,自然每天都少不了要喝一杯你烹的茶。” 绿绒道:“那就对了嘛。你每天到我这儿喝茶,总少不了要做些其他事情……” 无月暧昧地笑道:“做些什么事情啊?” 绿绒脸上一红,啐道:“你都在想些啥啊?我是说,比如抱抱咱俩的孩子,逗孩子玩玩啊之类的,甭说别的,只要想想以后每天都能和你小聚片刻,那样的日子真是好幸福啊!岂非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既然要逗咱俩的小孩,现在就得提前做些准备工作啦……唔唔!”后面支支吾吾,是因为嘴巴被绿绒的红唇给堵住了…… 绿绒幽幽地道:“我不是一个爱幻想的女孩子,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还要为你生儿育……” 话未完红唇也被无月给堵住,痛吻起来…… 怀春少女,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只是被动地接受情郎的热情。然而,热吻的甜蜜滋味,岂是她所能抵挡?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时而传来一声少女倍感压抑的娇吟,终忍不住以唇舌主动回应,将自己心中的情爱传递给他…… 他的手攀上少女酥胸,隔着衣料抚弄着稚嫩椒乳,摸了半天觉得不过瘾,便解开绿绒衣扣,将手伸进去握住右边那只娇羞的小白兔,温柔地抚摸着,渐渐移向乳峰之上。当他的指尖触及那颗娇嫩玉珠之时,绿绒娇躯微颤。他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乳头,缓缓来回搓弄,感觉娇蒂在指尖慢慢变硬。 绿绒见他色迷迷的模样,又是害羞又是吃惊,大为关心地道:“天啊~今夜你折腾半宿,刚才你赌气跑出去也不敢回屋,是不是梅花还在你屋里?回屋后怕她又来缠着你?” 无月不善撒谎,老老实实地道:“是啊,刚才她一直缠着我要,足足做了九次才放过我,真是吃不消,现在还腰酸背疼呢!” 绿绒惊呼:“天啊,梅花咋这么骚?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她肚子上的!既然你这么辛苦,这会儿还想啊?人家还、还是……唔唔~” 无月心道:“若是再来个梅花我当然不行,你这丫头么,再来两个都没问题。”嘴里却说道:“还是处女?放心,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离开绿绒红唇,他低头看向少女酥胸,被他撩开的胸襟里面,是一片雪白凝脂般娇嫩肌肤,两只可爱玉兔大小适中,高耸结实,淡红乳晕之中的粉红乳珠如同樱桃般娇艳。他忍不住将脸埋入其中,含着左边那颗乳头轻轻吮吸,用舌尖来回扫动,右手则继续留在右边乳头上肆虐…… 绿绒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动作弄得浑身酥麻不堪,但觉乳头痒痒涨涨地,既似难受、又象有种奇异快感,对她而言,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渐渐唤醒了她的母性本能…… “心爱的,你怎么就象个小孩,还想吃妈妈的奶么?妈妈可没奶给你吃……”说起来,她对无月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年纪和他差相仿佛,才不过十六岁,但每每和他相处,总喜欢把他看着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弟弟,不自觉地关心他、爱护他,以至于渐渐喜欢上他,最终深深地爱上他。她尚不知,这是她潜意识中的母爱本能在起作用,一如当年北风抱回无月之时。 无月嘴巴不空,支支吾吾地道:“小小女……女孩就想当我妈妈,是不是很想生个孩子?” 第083章 仙女下凡 绿绒痴痴地道:“当然想~做梦都想!我将来若生下儿子,希望他能像你一样,漂亮可爱,对女孩子温柔体贴,成为众多女孩梦中的情郎。若生个女儿,希望她能像灵缇小姐那样美若天仙,觅得一个爱她疼她的好女婿,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总之不希望她像我这般命苦,从小孤苦伶仃无人疼爱,长大后,好容易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却又是个十足的大情圣、花心大罗卜,令人备受煎熬……” 言来唏嘘不已…… 无月柔声道:“你放心,我会疼你一辈子的,咱俩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很可爱……不过乳房是喂孩子的,若要生孩子,还得用到这个地方……”手缓缓下移,伸入绿绒下衣之中,拨开亵裤,摸向少女私处…… 绿绒一付任君采撷的模样,象征性的阻止动作也无,不过出于少女矜持,也并未给予配合。于是无月便多了一项工作,替绿绒脱衣。人在亢奋的时候手脚不太灵活,为女子脱衣也成了一件辛苦差事,尤其是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脱衣。所以,无月只是脱光了她的下身…… 他的手伸向少女胯间,但觉紧闭肉缝之中含着缕缕露珠,用手指揉弄几下,但觉滑腻湿热一片。他拨开肉缝,指头探向少女神秘花园,那儿更加温热滑腻…… 绿绒呆呆地看着他,胸中无限深情急欲倾泄,猛地搂紧他的颈项,使出浑身的力气和他吻在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痴痴地道:“无月,我爱你……天啊,我也不知着了什么魔,但凡见你和其他女子亲热,心里就难过的要命!心爱的,我是不是太过不自量力?” 无月呼吸有些急促,“无论怎样,我是爱你的!要不要做我的女人……”用手扶正棒儿,将棒头对正玉门,缓缓顶入…… “啊~”在破体而入那一瞬间,绿绒但觉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忍不住娇吟一声!她不禁一阵颤栗、浑身绷紧,忍住不愿叫疼,怕坏了他的兴致…… 随着棒头缓缓深入,那种疼痛还在持续,不过随着蜜液越来越多,疼痛之感渐渐减轻。 她定了定神,幽幽地道:“在我心中,早就是你的女人了……不然,我不会那么在乎……”那根硬硬的东西不知忽然撞到里面何处,一阵酥麻软痒之感传遍全身,渐渐将撕裂阵痛完全淹没。 随即,她感觉棒儿似乎又退了出去,带来一阵空虚之感,忙挺起下身凑向前去,希望棒儿能继续深深楔入。她这一迎合,刚好碰上他重新顶进来,棒头顿时重重地在花心之上撞击一下! 快感之火花四射!给双方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 他刚和梅花好过不久,尚还能承受。绿绒却“嗷嗷”呻吟不止,搂住檀郎纵送起来,似乎一心想寻找某种节奏,和心上人同进同退、琴瑟和鸣,以加大阴道和棒身的磨擦,以及棒头和花心的撞击力度! 半晌之后,在无月心有灵犀的配合下,她很快便找到一种完美节奏,在二人不断的纵送之间,下体酥麻酸痒之感越来越强烈,快感迅速聚积,她的娇躯越来越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呻吟得越来越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绿绒越来越高亢的娇吟,倏地转变为一阵销魂长吟,音调越拔越高,终止演变为一阵尖叫! 她的娇躯猛地绷紧拱起,一双玉臂死命搂紧他的后腰! 无月依然保持着缓缓深入、重重到底的节奏,他能感觉到,这是绿绒最喜欢的节奏。眼见她黛眉紧皱,杏眼圆睁,鼻尖泌出粒粒细密汗珠,美丽精致的鼻翼翕张不止,樱口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他忙深深吻住少女温热红唇,唇舌交缠之间,发起了最后一击! 绿绒但觉下体内热到极点,一股凶猛热流冲上脑门!后脑醇热如酒,晕陶陶、醉醺醺,但觉一阵天旋地转,神智顿时陷入模糊之中,一种奇异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占据了她全部身心! 在那销魂一刻,无月感觉半软半硬的花心处猛地扩张开来,棒头如汪洋中的小舟般不着实地,忍不住又往里重重一顶,棒头顿时陷入一处软软的、更热之处,硬硬有热流浇上马眼,烫得他舒爽不已! “天啊~这种感觉真是奇怪!难怪那些女人老是想缠住你,这种滋味好棒哦!”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绿绒才渐渐醒神过来。 无月搂住她一阵热吻,令依然沉浸在销魂高潮余韵中的她,充分感受到那种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 喘息初定之后,绿绒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现场。和周韵一样,她首先拿起垫在屁股下面那块白布。特意拿到檀郎眼前让他过目,处子之血,鲜艳若朵朵红梅! “这片血迹便是咱俩爱情的象征,从这一刻起,我便已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但愿咱俩永远象今夜一样,相爱一生一世!”绿绒另外拿出一块干净帕儿,将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身擦拭干净。 擦过之后,感觉下面依然有些黏黏地,她又取来热水,将二人下身清洗两遍,感觉舒爽许多。 完了躺在无月胸前,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一种平安喜乐之感,渐渐溢满心间,但觉人生美好,再也莫过于此,不知不觉间,已酣然入梦…… 一夜匆匆而过。无月、晓虹和梅花等人一大早起床,已有飞鸽传书来报,暮云府遭遇官军大队人马的突然袭击! 无月心中暗道,灵缇说得果然没错!不禁大为担忧,且挂念北风伤势,更加归心似箭,不敢再作停留。虽然很是依依不舍,也只好和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告别,相约年底在暮云府重逢。暮云府?他似乎压根儿还没想到,那个地方他是回不去了。 昨夜丽儿已和父母说好,要随大哥同返济南府,那儿是查莉香的娘家,虽然正值多事之秋,但有夫人和无月照顾,女儿的安全应该有保障,夫妇俩想想也就同意了。当然,女儿对无月的那点心思,夫妇俩尚蒙在鼓里,但知道无月很疼这个妹妹,那就足够了。 临行前姬无双、吴玉雪也同时向掌门人提出,希望随行保护小姐。查莉香自然明白她俩的心思,这个理由倒也冠冕堂皇,她乐得成全她俩。赛西亭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自然不好反对,只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俩既有这份心意,那就去,不过,希望两位师妹牢牢记住,你们是昆仑派的长老。” 两位美妇大喜之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查莉香笑道:“无论如何,两位姊姊可别乐不思蜀,记得多回家看看哦!”她已获悉二位长老此刻已和无月打得火热,要她俩离开他,估计比杀了她俩还严重! 姬无双忙道:“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一心想着本门的,掌门师兄和查长老但请放心!” 吴玉雪也做出同样的表示。 准备停当之后,无月一行纷纷在鹰奴的帮助下骑上巨雕,返回济南府。 担心丽儿没有乘雕经验,无月让她跟着自己坐在身后,好替她挡风。一路上俯瞰大好河山,丽儿倒是兴高采烈,和无月指点江山,谈笑风生,可渐渐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冷得要命! 她紧紧搂住无月的腰,将头钻进他的披风里面,可阵阵狂风和雪花依然寻逢抵隙地灌进来,无处不在,刮得她一头一脸! 到得已末时分,她又冻又饿,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央求道:“大哥,我好冷啊,能不能下去歇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待暖和点再走?” 无月虽急于赶路,好早些救治北风,可丽儿的要求他一向不忍拒绝,忙低头往下看看,但见下面一片荒凉,前方茫茫群山环绕之间倒是有个小镇,于是招呼一声鹰奴,当先向那个小镇的方向飞去,其余数十头巨雕也在鹰奴的呼哨声中紧随其后。 巨雕不喜人多之处,很擅长在城镇附近找到隐蔽的地方栖身,当下纷纷降落于小镇之外的一处荒山之上,精卫队队员们点起四堆篝火,让无月、丽儿等人围火而坐,并拿出干粮给大家分食。 啃了几口风干的牛肉,丽儿不禁大皱其眉,委实有些食难下咽,可是见大家都吃这个,也不好说什么。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她吃不惯。二人的关系已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对她还是当作小妹般疼爱,虽急于赶路,可也不忍让她过于遭罪。 尚未等他开口,晓虹已抢先说道:“无月,小镇就在山下,咱们不如下去打个尖?”丽儿那付难受的模样,她也是看在眼里。 由于佩服晓虹的神机妙算,无月遇事总要先征询她的意见,所以她说的话比谁都管用。于是留下十余人守住正在歇息的群雕,无月等人步行下山,向小镇方向走去。 路上遇见百姓一问,才知道此地乃是位于平凉府南部的三乡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小镇最大的一间酒楼,招牌上写着《四合居》三个大大的金字,这群人里面,有好几位都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在街上和酒楼里引发的轰动自不必说。 进门左手是柜台,一个老秀才模样的掌柜正噼里啪啦地扒拉着算盘,一位已四十五六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丰满妇人左肘支在柜台上,手托红腮,一双红唇张合不已,正和一个店伙打情骂俏,另有三个店伙在大堂里穿梭往来,送酒传菜。里面很宽敞,大门右手边顺墙一溜摆了六张八仙桌,往后堂方向一共摆了四排。 正是午饭时间,大堂里食客不少,里面划拳的、劝酒的,喝醉了撒酒疯吵架的,哄孩子和打孩子的都有,喧哗声扑面而来,热闹非凡!最外面这一排桌子临街靠窗,光线明亮,已经满座,最里面靠后堂那一排也一样,唯有第三排剩下的空桌最多,中间四张桌子都没人。 生意很不错,老掌柜抬头朝闹哄哄的食客们扫过一眼,却忍不住皱皱眉头,看起来非但不是很高兴,反而很烦心的样子。在这样一个偏远贫穷的军镇,往来商旅很少,这些食客几乎全是本地百姓,一个个穷得叮当响,尽点些便宜实惠、利润很薄的菜不说,赊账更是家常便饭。 看向坐在临街窗边第三张桌子上那六位食客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那是镇上有名的地头蛇,滕老二仗着和驻军老总张偏将有点儿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伙同几个弟兄在镇上横行霸道,酒楼中这张位置最好的桌子被他们霸为专座,滕老二倒是尽点酒楼里最贵的菜、喝最好的酒,可每次付账都要逼着他打七折,还有什么钱赚? 今天还算不错的了,张偏将手下那帮军爷没来……唉~这年头赚钱难啊!妻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花钱大手大脚,成天只知道描眉画唇、搔首弄姿,和店伙们勾三搭四,他好歹也是读书人出身,咋摊上一个如此粗俗不堪的媳妇啊?活得真累,这店真不想开下去了! 刚进门的这伙人却令他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迅速舒展开来!走在前面的两位手拉着手,亲昵地谈笑着走进门来,咋那么象画上的金童玉女?衣着华丽光鲜,举止高雅雍容,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第084章 妖娆老板娘 美少年向他投以友善的微笑,目光比最灿烂的阳光更加明媚,将他那满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他好希望美少年能多瞧自己一眼,可他很快便将目光移回身边那位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小姑娘脸上,从此再也不肯移开,眼中满是疼惜之色,一定是他的亲妹子? 小姑娘也寻快地扫了他一眼,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接着瞄向好吃懒做的夫人和该死的小七,脸色更是一沉。她这种花朵儿般的人儿自然瞧不上妻子这等庸脂俗粉啦!当她的目光移回美少年身上时,脸上又笑开了花,叹口气说道:“大哥,这儿是吃饭的地方么?咋这么吵啊?” 美少年柔声说道:“妹子从未出过远门,这等偏远小镇上的酒楼,大多都是这样的。” 老掌柜心里一阵难过,他的梦想是在京师开一家最豪华的酒楼,来来往往的全是吟诗作赋的风流名士,至少也要是气度不凡的达官贵族,未曾想天意捉弄,由于天灾人祸,竟流落到一个如此偏远的小镇开一家如此寒酸的酒楼,屈才呀! 小姑娘小鸟依人地将头向美少年肩上靠靠,“所以么,大哥以后得多带我到处转转,游遍神州名山胜水!可不可以啊?” 美少年拍拍她的头,扯扯她满头漂亮的小辫儿,点头笑道:“这次请来梅花姊姊,心头一块大石已了,回去后等北风姊姊伤势好转之后,大哥和北风姊姊一定带妹子出去疯玩一通。” 小姑娘欢呼雀跃地拍手笑道:“那可太好啦!不过可不能乘雕飞行,我要大哥一路陪着我,踏遍神州各地。乘坐马拉雪橇,游览北国茫茫林海雪原,荡舟浩淼烟波,徜徉于江南小桥流水之间。天黑了就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大哥就陪我出去逛夜市、看花灯,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在荒山野岭,咱就找个山洞暂且栖身,一起坐在洞外赏月,看那满天繁星,困了就靠在大哥身上睡觉,真是好浪漫哦!” 她唧唧喳喳地说了一大推,老掌柜头都晕了,美少年却似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笑道:“好好~都依你!咱们就骑马或乘坐马车,这样每到一个景点便可以停下来浏览一番。” 美少年身后那位作丫鬟打扮的美人脸上,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笑道:“丽儿妹妹,姊姊也陪你一起,好不好?若你需要姊姊回避之时,说一声就是,绝不打扰你的浪漫时光。” 富贵人家就是不同,连丫鬟也是如此花枝人样、谈吐不俗! 小姑娘笑道:“好呀好呀!” 丫鬟右手边那位风华绝代的美妇也笑道:“还得加上我老人家!” 丫鬟转头狠狠地瞪了美妇一眼,美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自顾自地说道:“小姐独身在外,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尤其得盯紧他这头饿狼!四妹,你说是不是?” 与她并肩而行的另一位美妇含笑点头,不过从她俩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美少年的目光看来,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怎么看都更像两头饿狼?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跺了跺脚,苦着脸道:“姬长老~” 再后面这位不施粉黛、飘逸淡雅的青衣女子暗自撇了撇嘴,状似不屑,那双蓝宝石一般美丽的眼睛爱怜横溢,直愣愣地盯着美少年的背影不放,天啊,她一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和拙荆简直就是另一个极端! 天!这拨人里面美人咋这么多啊?再后面这位气派好大,举止温文尔雅、矜持斯文,若配上羽扇纶巾,活脱脱便是一位诸葛孔明,一双智慧若晦的眼睛似能看穿他的灵魂!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少女显然深谙内敛自持之道,若非他这种人生经验丰富的高雅读书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位智慧绝世之人! 嗯,这位美女身材如此高大,真是少见,皮肤好白,腰间却挂着弯刀,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一直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咋像个保镖?好威风啊! 老掌柜心里偷着乐,店里名贵的食材存货立马就要清空,白花花的银子到手!没准儿这些人还要住店,到时不妨把上房的价格稍稍提高一点……咦?如此珍贵的客人,咋没人上前接待?眼睛四下一扫,原来那几个喜欢偷奸耍滑的家伙忽然间见了仙女,免疫力不足,此刻仍在发呆呢! 再看看靠在柜台边以手托腮、游手好闲的风骚妻子,一点都不懂得矜持自重,此刻忽然见到那个金童一般的美少年,竟失魂落魄地看得呆呆出神!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俗话还真没说错,自打这骚女人年近四十以来,在床上果真变得就像一头猛虎,他已年纪一大把,哪应付得过来?差点儿没把他榨干!就这样她还一直唠叨个没完,抱怨他年老体衰,没法满足她,开始和年轻力壮的后生勾三搭四。 店里这些年轻店伙都上过她的床,连刚招进店里不久、年仅十四的小三儿她也没放过。记得小三儿刚进店的当天晚上,就被她勾进屋里,让童子鸡在老屄里捅了大半夜,“吃老娘的奶、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之类的浪叫声,在院子里都听得见!真是有辱斯文! 夫妻俩一直睡在一间屋里,眼见后生肏那个淫妇,他就当没事人儿一般,也懒得管,在一边睡得像头死猪,对他来说,只要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别天天晚上缠着他要,便万事大吉,任凭老婆杀猪一般浪叫,也吵不醒他! 小三儿也太可恶,最近逢人便吹牛,说他快当父亲了,老板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食客们都骂他胡吹,小毛头一个,哪有那本事?那帮人真是无聊,竟找妻子求证此事,她只是摸着大肚子笑而不答。 至于小三儿是否瞎说,他自然心知肚明,最近数月夫妻俩就未行过房,全是小三在侍弄那个永远喂不饱的淫妇……见她并未出面反驳,久而久之大伙儿也就信了,笑骂小三儿人小那个大! 虽然美女云集,他好歹已经六十来岁,承受力还行,可谓世人皆醉我独醒,看来只好由他亲自出马了! 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下,这伙天外来客兀自在第三排中间占了三张大桌。那位身材高大、冰肌雪肤的大美人对点头哈腰、亲自迎上前来的老掌柜吩咐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式都端上来,要快!”随手扔给他五两银子,出手很是大方。 接过银子,脸上满是皱纹的老掌柜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象小伙子一般飞快地窜进后堂厨房嚷道:“来大生意啦!几位大师傅,把你们最拿手的菜全都上来,不过要快!” 此地乃边远军镇,有钱人不多,经常还有来吃霸王餐的军爷们,在如此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也只好自认倒霉,如今遇上出手如此阔绰的贵人,而且人数不少,难怪他会如此兴奋! 窗边桌上以滕老二为首的六个地头蛇见老掌柜亲自出马,暗自好笑,他们自然知道,四合居虽然经营得不算好,可也并非请不起店伙,只是已被美女们施了定身咒。 绰号白肉西施的老板娘更是老骚包一个,整日价浓妆艳抹,衣裳一日一套,斜对面那家布庄最大的主顾就是她,终日坐在大堂里与客人磨牙斗嘴,见人赌钱斗牌她也挤来拈头唱采,坐在旁边嘻嘻哈哈的,有那新出水的少年,便偷手偷脚,弄做通家待教生。丈夫开家酒楼,她坐在柜台边还要开个皮肉行。此刻除了看着美少年流口水,大概啥都忘了! 她这绰号是小七给起的,原来,小七刚进店那阵,有天晚上天热,在天井边冲凉,老板娘来了,他正不知所措,老板娘竟三两下脱光,也打起井水冲起凉来,白花花的身子丰腴成熟、前凸后翘。 年轻力壮、火力十足的小七哪受得了这个?当下挺起一根屌儿抱住老板娘求欢,她半推半就地也并未认真拒绝,被小七按倒在春凳上,双腿大大分开,一张坟起的大毛屄楂在胯间,穴儿涨得通红、泛着水光,正是发情时节,小七三两下将屌儿捅入湿热穴儿,二人耸弄得很是尽兴,待玩得兴起,她竟主动抱住小七又捣弄了两次…… 后来小七才得知,老板娘爱民如子,和店伙同住一座小院,夫妇俩住上房,店伙们住厢房。她洗澡从不避这几个年轻火旺的小伙计,他们均可找她泻火。 总之,有关她的荤笑话,一向是酒楼常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对此也不以为忤,似乎颇以自己的风流韵事为荣。 滕老二和几个弟兄谈论着老板娘,不时发出淫秽的笑声,抬眼看向柜台,她仍面带桃花,不时地瞄上美少年几眼,只是身边的小七已换成小三儿,二人神情暧昧,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小三儿在老板娘肥臀上偷偷捏了一把,老板娘也伸手下去捞了一下。他虽面朝柜台,但用脚后跟也能猜出,她是捞向何处? 滕老二挥手喊到:“小三儿,送酒来!” 小三儿忙捧起一坛酒过来,滕老二拉住他坐下,嬉笑道:“小三儿,最近可有和老板娘的新鲜故事么?讲给大哥们听听!” 小三儿笑道:“滕二哥,小的讲荤故事的老规矩,您可是知道的……”边说边伸出右手。 滕老二掏出十个铜板“叭”地一声,重重地拍到他手上,笑骂道:“小王八羔子,真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小三儿冲老掌柜努努嘴,“我可不是王八,那位才是哩!” 滕老二拍他脑袋一掌,笑叱道:“你搞人家老婆,还骂人家老王八,天理何在?老子钱都付了,快讲啊!” 小三儿压低嗓门儿,以说书人的腔调摇头晃脑地说道,话说我刚进店的那天,白肉西施~哦不,老板娘就一直对我大抛媚眼,一会儿问我耳坠好不好看,一会儿问我眉毛画得漂不漂亮,趁没人注意,还凑上嘴唇要我尝尝胭脂是什么味道。午饭后客人少,她还将我拉进帐房,撩开胸襟让我看她新做的肚兜是否鲜艳? 滕老二就像相声里逗哏儿的角色,拿腔拿调地问道,鲜不鲜呀? 小三儿淫笑一声,绘声绘色地道,颜色象她的嘴唇一样红,上面绣着蓝色鸳鸯和粉红牡丹,你说鲜不鲜?而且薄得要命,那两坨晃悠悠的肥奶简直快把肚兜撑破,高高凸起的大奶头若隐若现,就像两颗大大的紫枣! 哇~看得我差点流鼻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连说好看好看,不过里面那两坨肥奶更好看!老板娘笑得好媚,胸前左右摇摆几下,顿时乳波汹涌,娇声娇气地说,这是她在斜对门那家布店买的上等丝绸,要我摸摸看是不是? 我双手各握住一只肥乳,真是好大好软啊,我一只手都握不住!我哪是在摸衣料?我是在摸她的大奶子!她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她的奶子?我说是啊!她又问,想不想看?我当然说想啦。 她一把撩起肚兜,我的天!好白的两只肥奶啊,有些下垂,就像吊着两个小冬瓜!她说奶奶好涨,问我要不要啯奶头?我说要啊!她便坐在椅上,把我抱进怀里,将硬硬的大奶头塞进我嘴里…… 小三儿嘴里啧啧有声,一付陶醉的模样。滕老二听得正起劲,等了半天不见下文,急急地道,后面呢,咋不说啦? 小三儿舔舔嘴唇,就那样一直啯大奶头啊,啯得老板娘哼哼唧唧地叫起来,真是过瘾! 滕老二急了,揪住他的耳朵低声骂道,老子付钱可不是听你讲吃奶的故事!想讹诈么? 小三儿大约见无法蒙混过关,忙陪笑道,滕二哥别急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哩!我吃着奶,她直叫痒,馋得流口水啦!我说不见您流口水呀?她说是下面那张嘴巴,我不知啥意思,她便脱掉裤儿翻开大大的肉缝,让我看下面那张红红的老屄,叫我自己伸手去摸。结果那儿全是浓密的毛毛,黏乎乎地粘在一起! 滕老二色迷迷地道,老板娘屄毛很多么?难怪那么骚! 小三儿装模作样地道,别打岔!当然多了,黑压压一大片,别看屄那么大,好会夹哦,夹得我的手指发麻,还说想夹屌儿,白天在帐房里咋能干那事儿?真是个老骚屄! 晚上打烊之后,老板娘要我打一桶热水送她屋里,去了之后,她竟然光着下身,当着我的面清洗下面那张大毛屄,我下面腾地一下就搭起了帐篷! 她叫我过去,扯下我的裤儿帮我擦洗屌儿,一边洗一边说,小东西,你还真是人小那个大,见了老娘的身子便涨大成这样,是不是想肏老娘的屄? 我看看睡在床上的老掌柜,不敢搭腔。老板娘说道,别管那个老家伙,就当他不存在,咱们该干啥干啥! 说完就拉我上了床,坐在我身上把大奶奶往我嘴里直塞,要我吃她的大奶头,下面的老屄张开得就像一张大嘴,水多得要命,吱溜一下就把屌儿吞了进去,肥臀一会儿猛摇,一会儿又前后使劲儿地挺动,噗嗤噗嗤的水水声响个不停,两只肥奶在我脸上甩来甩去,就像打耳光一般叭叭直响! 屌儿在里面就像在洗热水澡,被一圈圈软肉蠕动着紧紧缠住,被老屄夹得好难受啊!里面就像有股吸力,三两下就吸得我在肥屄里面狠狠地放了一泡,那可是我的人生第一泡,好爽啊! 完了老板娘说她的老屄被屌儿捅得正痒,缠着我还想要,她的老屄真是好骚啊,张得大大的,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难怪掌柜会受不了,宁愿做王八也不愿招惹她! 她几下就把我下面弄硬,缠着我继续肏屄,第二次叫得更骚,妈妈老屄好痒哦!要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使劲儿肏!啊啊!快射,往老屄里面射精,啊!!! 第085章 金蝉脱壳 小三儿讲故事很敬业,或许因为收了别人的钱,连老板娘的浪叫声也要模仿出来,可他那破公鸭嗓子叫起来实在难听! 滕老二忍不住又给他一掌,骂道,老子给钱是听故事,可不是想听你叫春,真他妈难听!老板娘若真叫成你这样,老子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小三儿不敢再乱叫,继续讲道,第二次我可就持久多了,干得老板娘那个爽啊!叫得简直惊天动地,我就不学了,嘿嘿…… 这时老板娘盯着那个美少年看了好半天,似乎有些心痒难挠,不知何时已来到小三儿身后,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仍滔滔不绝的小混帐。滕老二哥几个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她倒对滕老二抛来一个大大的媚眼,简直是风情万种!他的骨头顿时轻了一半,冲她好一通挤眉弄眼,似乎希望尝尝这个老骚包的滋味儿。 老板娘却不再理他,伸手揪住小三儿的耳朵便走,小三儿疼得杀猪般嚎叫起来,一路被她拖进帐房,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滕老二但觉好奇,难道她气不过,打算狠狠地收拾小三儿一番?他溜到帐房门外想听小三儿的笑话,谁知里面的声音满不是那么回事儿,大约老板娘见了美少年熬不住,竟将小三儿拉进屋里公然白昼宣淫! 他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和另一个地痞将老掌柜拉到门边一起听,里面老板娘叫得很大声儿:“乖儿子,妈妈的老屄好痒!使劲儿肏啊~噢~啊!” 小三儿的声音:“动作别这么大,当心把我的儿子捅掉!” 老板娘浪叫道:“捅掉就捅掉,反正你这么厉害,很快老娘又能怀上……哦,老屄痒!使劲儿呀!” 老掌柜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滕老二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砰地一下撞开房门,但见小三儿光着下身坐在条凳上,老板娘一丝不挂,肥白羊一般丰满的身子骑在小三儿身上,肥臀猛烈地前后挺动着,每挺动一下,便传出一声噗嗤水响,她也会大大地呻吟骚叫一声,场面既热闹又火爆,看来小三儿讲故事还真是没夸张! 见门被推开,老板娘惊叫一声,忙扯起外套遮住身子,骂道:“滕老二,当心老娘找人收拾你!” 当着外人,老掌柜脸上也挂不住,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对滕老二瞪了瞪眼。他也不好太过分,玩笑开过火也会出问题,便拉着另一个地痞回到自己桌上,继续喝酒,同时留心打量着那三桌新来的贵人。 那个小姑娘似乎很少出远门,兴奋得像一只小鸟,和美少年唧唧喳喳地说笑个不停。拥有如此异样风情又如此活泼可爱的美丽小姑娘,引来一大片赞叹的目光,似乎渐渐令她大感窘迫,如坐针毡一般。 不过没等多久,各式菜肴便川流不息地端了上来,如此美丽可爱、温文有礼的小姑娘似乎饿极,也顾不得是否礼貌了,拿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不绝口地道:“这家酒楼的师傅,手艺真不错!” 坐在她身边的美少年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脸上不禁露出宠溺之色,似乎也大感受用,笑道:“若是咱们乘雕再飞上两天,估计妹子啃窝窝头都会觉得香喷喷的了,呵呵!” 乘雕上天?滕老二心中忽然想起什么,仔细看向美少年那张不似来自人间的脸,好像…… 但见小姑娘一双美丽的杏眼瞪得老大,哀叹道:“我的老天!还要飞上两天才能到啊?不行,我得裹上一床被子才敢骑上雕背!” 美少年忙笑道:“大哥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正常情况下,估计下午申初时分就能到了。” 无月和丽儿喜笑颜开地谈笑一阵之后,晓虹忽然皱皱眉,低声对他和艾尔莎说道:“叫大家吃快点儿,艾姊姊先去把帐结了,吃完咱们就走!” 无月有些疑惑地看看晓虹,晓虹微微朝一边努努嘴。无月顺着那方向看去,他记得对面靠街的墙边那一桌原本坐着六个人,一直盯着他和丽儿看得目不转睛,很是讨厌,故此印象深刻。此时那桌上只剩下四个人还在喝酒,另有两人不知何时已离开? 见他注意到那边,那四人同时低下头,神情间有些不自然。 他回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晓虹,晓虹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露出异状。这时艾尔莎已暗中给大伙打过招呼、结过帐之后,回到晓虹身旁坐下。 晓虹慵懒地伸个懒腰:“丽儿妹妹累不累?赶了几天的路,我可是累死了,咱们还是歇息一天再走。” 晓虹在公众场合一向恬静淡雅,很注重淑女形象,当然到底是不是,恐怕只有无月清楚。此刻她忽然做出如此不同寻常的举动,看得他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晓虹竟转向老掌柜的吆喝道:“掌柜的,你这间酒楼有干净的上房么?我们想住一宿再走!”如此大声喊叫更不是她的作风。 老掌柜的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兴奋地连声说道:“有有有!小姐,您们刚来时,老朽就琢磨着,万一您们想歇歇脚,所以特意把最好的上房给您们都留着呢,就在酒楼后院,干净得……” 晓虹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么?”言罢已站起身来。 丽儿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禁长叹一声:“还剩这么多没吃,好可惜啊!” 无月不由分说,拉起她就走,跟在晓虹等人身后往后院走去。他虽觉得晓虹这一系列行为很是反常,但心知必有原因。梅花走在最后面,宛若散花仙子般悠闲踱步,看得他委实有些心痒难挠。可他知道这朵绚烂娇花可不好采,黏乎上之后就很难脱身! 见他回头看向自己,梅花不禁露出最为动人的微笑,从无月还在她肚子里,通过脐带和她紧密相连开始,孩子的一切轻微变化都牵动着她的心,母子亲情是世间无可比拟、最为强烈的感情!严格地说,丈夫在世时她对儿子的关切,远超对自己的丈夫。或许在女人看来,丈夫意味着现实,儿子意味着希望,希望比现实更令人期待。 无月也对她笑笑,眼中满是孺慕之情。每人都需要母爱,需要无拘无束的亲昵,需要照料,需要亲人的理解和同情。他对亲情的渴望可谓压倒一切,要不然也不会对莉香阿姨那么亲。 梅花胸中母爱充溢,儿子自幼母子分离,中间留下一大段空白,使得她常常有种无法将深深母爱充分表达出来的无力感,她极度渴望填满这段母爱的空虚,总想竭尽全力地去爱儿子,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只要能让儿子感受到自己的爱,她都愿意! 最后她甚至采用了最不应该的方法,而且如此疯狂而炽烈,不知是否想向无月证明,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比母亲更爱儿子…… 倏地她不知想起什么,引发一系列身体反应,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竟又向他飞了个媚眼,水汪汪地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继而在他下面瞄了一眼,意思似乎是说,晚上咱俩继续?还有些新花样没玩过呢…… 无月吓得赶紧回头走路,装作没看懂!唯一的,真实的,可以抓得住的亲情竟演变成如此模样,奈何……莉香阿姨啊,您依然还是我心中的亲娘! 见他对自己畏之如虎,梅花心中的火焰反而愈发炽烈,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紧追几步来到他身边,亲热地挽住他空闲的左臂,凑向他耳边吃吃地道:“无月,我好想你!待会儿出发时,我要和你同乘一雕……” 无月紧张地道:“干嘛?” “你想干嘛就干嘛啊!”真是火辣辣! 无月心里叫苦,下面偏偏不争气,居然又……他暗自恶狠狠地下令,马上给我回复原状! 然而那个不听话的士兵压根儿不理睬他,一个劲儿地在大美人面前表现加讨好,腰板挺得比任何时候都直! 他做贼心虚地抬眼四顾,心中羞恼万分,此刻任谁看他一眼,都会立马发现他的丑态! 至少梅花看得津津有味,眼中喷火,露出跃跃欲试之色,直似想伸手握住玩弄一番,在他耳畔呢喃道:“你瞧,它可比你更爱我!看起来,它现在就想回老家……” 无月忙侧头看看丽儿,生怕教坏了小姑娘。 来到后院一座小跨院里,晓虹对老掌柜的说道:“老人家,这座小院咱们包了,不用派人来侍候。对了,这儿有后门没有?出去买点东西走后门方便些。” 老掌柜的说道:“有,我指给小姐看看。” 他领着晓虹来到小院门外,指向北边,“沿花园这条小道过去,穿过那堵墙就是后门了。” 晓虹指指后院东边,低声说道:“老人家,你走花园对面那条厢廊回大堂,对了,别让人进来打扰我们。”言罢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他。 老掌柜的千恩万谢、诺诺而去,虽不明就里,还是按晓虹的吩咐,没按原路返回客堂。 晓虹回到大厅,对无月和艾尔莎低声说道:“咱们赶紧从后门出去!” 她遇事很少和梅花商量,并非不尊重她,而是梅花生性闲散,从前一门心思放在济世救人方面,眼中只有药物和病人;后来心思似乎又全在无月身上,眼睛除了用来向他放电,似乎再无用处,其余啥也不愿操心。但凡跟梅花商量,梅花总是愣愣地看着她,一付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后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空无一人。一行人跟在晓虹身后,避开镇上那条东西朝向的主干道,一路向东而去…… 走了不到半刻钟,南边数十丈外的主干道上,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压低嗓音的吆喝:“大伙儿快跟上!无论是逮住或杀死钦犯,朝廷可是大大有赏!” 无月吃了一惊,忙由屋角后面探头出去,但见一队披甲官军手执武器,向四合居方向跑步前进。官军之后,居然还有一些绣衣人,举手投足间看似身手不俗! 待官军和那些绣衣人跑过之后,晓虹拉住他的手,好整以暇地走向镇外,来到群雕歇脚的那座荒山上。梅花当先跨上雕背,随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眼神紧盯着无月,示意他爬上去坐在她身后。 无月无奈之下,只好依言跨上雕背。丽儿眼巴巴地站在下面,小嘴儿嘟起老高,很是不乐意,还好有晓虹过来安慰她,陪她同乘一雕。 飞上天不久,梅花的翘臀在他双腿间磨蹭几下,那个风骚的士兵腾地一下就起来站岗了。梅花撩起裙摆遮住二人的下面,伸手将士兵释放出来…… 天啊~里面居然没有……看来她已事先做好准备,冲天钻吱地一声就滑了进去。梅花一边耸动一边娇吟:“噢!在雕背上干这事儿好美!记住,要三次,不得偷工减料!” 无月吓得忙贴在她背上提醒道:“梅花,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我听你的就是……” 那三百多名官军和绣衣人赶到四合居之后,立即将四合居团团包围起来,水泄不通,随即闯入后院。那四个留下盯梢的汉子,带着百多号人气势汹汹地沿西厢廊闯入后院,结果在穿堂哗啦啦地倒下一大片! 那四个负责盯梢的更是首当其冲,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后面的人不明就里,惊疑不定间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后面一位首领模样的绣衣中年人找来老掌柜的,皱眉道:“你在这条穿堂里做了什么手脚?” 老掌柜的吓得一阵哆嗦,伏地叩头道:“官爷,老朽委实不知!不过……不过先前那位小姐特意吩咐老儿,让我沿东厢廊返回客堂,或、或许是他们……” 绣衣中年人挥挥手,带其余人马跟在老掌柜的身后,绕道东厢廊进入后院,待得闯进那座小跨院之时,哪还有半个人影儿? 待得这帮人由后门穿出,一路询问着追到那座山丘之上时,无月、晓虹等人早已乘雕飞到数十里之外,连影子都没逮到! 晓虹凭借自己的智慧,兵不血刃地摆脱了这些官军和绣衣阁高手! 无月不敢偷懒,足额完成任务之后已是头昏眼花,身形在雕背上摇摇欲坠,全靠梅花的扶持,才不至于摔下去! 第086章 大小姐失踪 一路乘雕飞行,中途再未停留,于申初时分抵达济南府,降落在城南历山密林之中。下得雕背,无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但觉腰酸背疼。他现在实在怕极梅花那双勾魂的媚眼,但凡发觉她瞄向自己,立马将目光移开,不敢再和她对视。 由于局势紧张且情况不明,晓虹担心这群巨雕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便让鹰奴御雕返回沂南围场,只留下五头巨雕和一个鹰奴。同时让艾尔莎带十余名精卫队员,乔装改扮之后,分头进城打探夫人和北风等人的下落。到得下午申时,两名精卫队员偕同晶丽莱一同返回。 晶丽莱长期担任密探组织黑鹰堂堂主,易容术出神入化,是夫人特意留在城里接应无月一行的。她告知无月,夫人率主力目前隐身于郊外精卫队三大山庄之一、城南的吟啸山庄之中,该山庄位于历山以南,不过十余里路。 无月忙追问道:“北风姊姊目前伤情如何?” 晶丽莱道:“大统领有夫人护法,灌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始终还保留着一丝心跳,不过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 无月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禁转头看了梅花一眼,后者还以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一脸讨好地冲梅花笑笑,对她的妙手回春之能深信不疑,只要北风姊姊还有一口气在,她就绝对能救活! 谁知晶丽莱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小姐前天又和贞雯突然失踪,据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说,是担心公子回来时遇上危险,又潜入城中侯你去了。我和手下一直藏身城中,除了接应公子,也在四处找寻大小姐的下落,可至今也没找到一点线索!”言罢不由得忧形于色。 无月闻言,不禁暗自叫苦!心道,以大姊的性格,留在城中迟早要惹事!如今城中大内高手云集,官军众多,她岂非危险万分! 念及于此,只好对晓虹说道:“你带着大伙儿赶紧随晶堂主马上赶往吟啸山庄,北风姊姊伤势沉重,不容再拖,越早救治越好!” 晓虹尚未答话,绿绒忙说道:“那你呢?” 无月焦急地道:“我带几个队员在此等候大姊的消息,再说艾姊姊和十来个精卫队员尚未返回,她们还不知夫人的情况,也需要有人在这儿等她们。” 绿绒万分不愿地道:“留下几个队员等她们不就行了。” 无月急道:“你傻啊你!以大姊的性格,即便密探们找到她,她不知我已经回来,肯乖乖回到吟啸山庄么?她又不傻,明知回去后必定被严加看管,再也出不来啦!为今之计,我只好另行派几个队员去找,设法让她赶快和我们汇合。好了,别再啰嗦了,快走,北风姊姊伤势要紧!等找到大姊,我马上就回来!” 晓虹想想也是,能把这位大小姐拉回去的,也只有他了。绿绒忙道:“既然这样,我也留下来陪你!” 丽儿紧紧抱住他的右臂,姬无双和吴玉雪则靠在他身侧,异口同声地道:“我也要留下来!” 作为母亲的梅花反倒是一付无所谓的模样,她一直认为无月太缺乏历练,母子相认之后,这一印象依然没有改变。而且所有这些人里面,最该第一个赶往吟啸山庄的人就是她。 无月皱眉道:“我说姑奶奶们,又没人知道我在这儿,留这么多人在这儿干嘛?再说了,即便我打不过别人,我的轻功你们还不放心么?若是你们在我身边,我反而还得分神!” 随后又特意对丽儿说道:“尤其是你,若是除了什么岔子,我如何向赛伯伯交代?听话,哦?” 见他态度坚决,绿绒等人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和晓虹、梅花等人先行一步。 绿绒一路走一路回头,万分不舍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若实在找不到大小姐,天黑前也一定要赶回来!回头我们再慢慢找” 无月啐道:“呸呸呸……真是乌鸦嘴,不能说点吉利话么?” 走出几步,丽儿忍不住又跑回来,拉住他的手不停地摇晃:“不行!你一定得答应我,天黑前无论如何也得回吟啸山庄,否则我就不走!” 无月轻拂她鬓边细细小辫儿,柔声说道:“好,大哥答应你。丽儿乖,好好随大伙儿去。你若留在这儿,我可最不放心!” 晓虹等人走后,无月随即派出五人进城去找大姊,并嘱咐道:“若遇见艾队长和夜队长她们,便告知她们夫人的去处,找大小姐时在城里多看几个地方,天黑前你们无论如何要回到这儿汇合。”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到得酉正时分,陆续回来七八个年轻队员,但仍不见艾尔莎。这些队员都没有打探到夫人的消息,自然更不知道大小姐失踪之事。 更让他揪心的是,据后面回来的两个队员说,她俩经过西城聚福酒楼门外时,听得楼上雅间里面一片喧哗,似乎有人聚众群殴,楼下围了一大堆人,她俩忙上楼查看,只看见楼板上留下的一滩滩血迹,不见相斗之人。下楼询问那些围观的市民和食客,都说听见有人在楼上打架,动静闹得好大,便吓得远远躲开,也不清楚是谁在打架,只知道是一大堆人围住一两个人群殴,个个都很厉害! 无月急道:“会不会是大小姐?若真是她,那可就糟了!敢找她麻烦的,一定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天啊,但愿她别出什么事!” 那名队员忙问道:“大小姐?她怎么还会在城里?” 无月心急如焚地道:“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解释了!你们留在此地等艾队长她们,会齐后赶快去吟啸山庄,夫人就在那儿。我找到大小姐之后,会尽快赶去那儿!” 几个队员异口同声地道:“我们随公子一起去,只需留下两个姊妹等艾队长就行了。” 无月摇头道:“人多了目标太大,反而容易暴露,再说你们的轻功不如我,时间紧迫,我去了!” 说完已飞身而起,掠向山下,向北而去。那几个精卫队员哪能放心?忙追向他身后,却哪里追得上?一直追到南城门也是踪影全无。 到得南城门,无月见许多人围在门外城墙之下,正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什么,他好奇地挤到里面去一看,是官府通缉朝廷钦犯的公告,上面一溜贴着夫人、大姊、自己和四女卫的画像。 不知是否因为夫人和自己等人很少露面,画像跟本人有些差距。他虽然已易容为小厮模样,但想起圣贤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不敢久留,兀自走向城门。想起城里城外都张贴着这些画像,大姊居然还在城里晃来晃去,他心里更是着急! 城门有一小队官军盘查。他设法混入城中,来到西城聚福酒楼,向酒楼对面卖烧饼的一个中年摊贩一打听,果然说起晚饭时楼上雅间里有两个女子和一群人打斗。 无月急忙问道:“后来呢?那两个女子受伤没有?后来又去了哪儿?” 中年摊贩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么多大男人对付两个女子,估计她俩是凶多吉少啦!” 无月又找附近的其他摊贩和店铺伙计询问,也没打听到大姊的情况。渐渐到了掌灯时分,街上行人渐少,倒不时有小队官军巡逻。他偷偷潜到暮云府附近,里面静悄悄地一片寂静,沿院墙走了一段,院墙内那些机关暗器的厉害他是记忆犹新,不敢再轻易尝试。 绕道南大门外,站在那棵大槐树下。门房里已换成值班的官军,大门两旁各站着一个手持长矛的士兵。他伸长脖子看向门里,里面隐隐传来饮酒划拳的喧哗声。他从大门边走过,想看得仔细些,门外的卫兵已注意到他,喝道:“你是干什么的?在这儿探头探脑地干啥?” 无月陪笑道:“我是福旺酒楼的伙计,听见里面军爷在喝酒,想问问是否需要小的送酒过来?” 卫兵骂道:“这儿已是军事禁地,岂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蛋!” 无月只好往东城方向找去,然后是北城,搜寻大半夜,冷得浑身发抖,也没有丝毫发现,心里更是着急,以大姊的性格,绝不会安安分分地找地方躲起来,眼下城里风平浪静,莫非她已经…… 他不敢再想下去,既然到处都找不到,眼下已是深夜,他答应过丽儿要赶过去的,只好趁夜由城墙攀下,匆匆掠回历山,没见有人,心道,艾姊姊她们估计都已回到吟啸山庄了? 他一路向南掠去,奔向吟啸山庄,心想先和乾娘见个面,看看北风姊姊的伤情,然后再抽时间出来找大姊。他所不知的是,艾尔莎回到历山,得知他已进城去找寻大小姐,气得将队员们臭骂一顿,随即带队倾巢而出,又进城找他去了。 他的轻功已然不俗,十里左右的路程,一路疾掠,不过一盏热茶功夫即到。然而尚未走近吟啸山庄,已远远看见那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火把,山庄之中已燃起熊熊大火,将周围山坡染成一片火红色! 他暗叫不好,整座山庄似乎已被官军攻占!他走到附近一户农家,一对老年夫妻站在院门边,揣着手正遥望吟啸山庄那边的火势,脚边放着水桶和扁担,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赶去救火。 他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老丈,那边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阵,说道:“这位小哥深夜赶路,可是去这座山庄投亲的么?” 无月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李家庄,还有几十里地哩。只因大姊生病,所以想赶夜路去看看她。” 老头儿点了点头,朝吟啸山庄那边努了努嘴,说道:“不知为啥,昨晚掌灯时分,忽然来了许多官军,还有不少穿便服的陌生人,黑压压一大片围住山庄,双方一直混战到亥时才渐渐安静下来,也不知里面现在的情况怎样?唉~说起来这庄主夫人挺好的一个人,老朽和侄儿一家还租着她家的地种庄稼呢,租金是附近最低的。不知为何得罪了官府,竟遭此横祸!” 无月不知那边情况如何,见围着那么多官军,也不敢过于靠近,只好在老人家里先借住一宿再说。 第087章 夫人出动 略过躺在老农家里正呼呼大睡的无月不提。且说晶丽莱带着晓虹、绿绒和梅花等人直奔吟啸山庄,两刻钟之后已全部安全到达目的地,和夫人及其留下接应的人马汇合。 夫人这两天实在有些心浮气躁!在撤到吟啸山庄的第二天,焦躁不安的韵儿将暴龙军甩给艾尔菱,带着贞雯又不辞而别,失踪了!她正打算出去找人,随即发现官军又渐渐尾随而来,再也顾不上找人之事。 此刻见到晓虹等人回来,她不禁惊喜交加! 一时无暇搭理晓虹等人的问候,更顾不上和客人们招呼,目光只管在人群中来回搜索,却不见她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禁心急如焚地问道:“晓虹,咋不见无月呢?他、他怎么啦?” 晓虹说道:“夫人放心,他没事儿!我们一起返回济南府到达历山的,只是听说大小姐又进城等他去了,心里焦急,打算派些人进城找人,他此刻尚留在历山等候大小姐的消息。” 眼下兵荒马乱,无月却势单力孤地留在历山,身边只有七八个精卫队员,让慕容紫烟如何能够放心?若非晓虹是她一向看重的人才,气得真想痛骂她一顿!而且有客人在场,她更加不好发作! 她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将贵客们引入大厅中待茶、歇息。昆仑双仙她认识,只是对她俩随同前来有些不解。经过晓虹的介绍,得知梅花便是无月请来的神医,她很是高兴,北风丫头的伤势看来有希望了,只是梅花看起来那么年轻,有晓虹说得那么神奇么? 那个美丽的小姑娘竟是莉香的女儿,她很是喜欢,拉着丽儿的手问长问短,才明白昆仑双仙是陪同丽儿前来的。 她跟梅花、昆仑双仙和丽儿等人寒暄一阵。晓虹介绍了一下梅花的神奇医术,慕容紫烟奇道:“晓虹,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 晓虹笑道:“都是无月告诉我的。” 慕容紫烟对梅花说道:“看来无月对梅花妹妹很是崇拜哩!”她未曾料到无月请来的神医,竟是如此一位淡雅素净的大美人,原本不是不老神仙么?这小子,也不知采用何种手段将这位美女神医请来的? 梅花笑笑:“他在梅花谷中当了一个月的药僮,随我上山采药、出谷巡诊,多少见识了些我的医术。”言来一点谦虚的表示都没有。 慕容紫烟有些不悦,看来不愧是神医,架子好大!难怪无月花这么长的时间才将她请来,一定费了不少周折?然而北风的伤势全靠梅花,她依然温和地说道:“最近形势紧张,北风丫头已先行转移到一处安全的所在,接下来还得劳烦妹子赶一段路,那丫头的伤势不能再拖了,有什么要求妹子尽管提出。” 梅花淡淡地道:“好说好说,以后大家都是姊妹,不用这么客气。” 慕容紫烟脸色微变,忙强自按捺下来,然而心中乱糟糟地,急需处理的事情也多,再无陪客人闲聊家常的心情。 尽过礼数之后,她正打算马上动身赶往历山,尽快将无月带回来,再亲自进城找回韵儿,以免夜长梦多,晶丽莱又匆匆走进大厅汇报,说是发现官军在山庄周围越聚越多,还不断有援军赶来,看似马上就要采取行动! 慕容紫烟只好振作起精神,辞别昆仑客人,指派艾尔菱率精卫队数百人马负责组织相关人员和财物的撤离工作,她则和飞霜、彩虹一起,人和马均披挂整齐,点起暴龙军千余骑,手提长柄弯刀一马当先,冲出庄门。梅花站在大厅门外看着她那巾帼不逊须眉的飒爽英姿,却也颇为心折。 罗刹女王的弯刀在夕阳残照下闪着寒光、盘旋飞舞,所向披靡,身后的暴龙军也是如狼似虎,正在集结的官军被搅得一阵混乱。待得长枪兵列好队形,枪尖朝外,暴龙军已杀透敌阵,出围而去,却又不跑远,在官军阵后纵横驰骋,大肆骚扰。 遇上军容整肃如梁红玉的孟州军之流,以及装备精良、严阵以待的官军部队,慕容紫烟便率部远远绕开,专找那些阵型散乱的软柿子下手,和官军大玩迷魂阵,搞不清罗刹门的主力到底是在庄内还是庄外。 吟啸山庄周围全是丘陵地带,酉初时分艾尔菱带队出发,开始撤退行动。慕容紫烟率暴龙军铁骑在山庄附近的山谷溪流间穿梭往来,不时骚扰打击官军,令其无法对山庄形成合围之势并发起攻击,掩护撤退工作。 形势一片混乱,然而撤退行动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不见蓝孔雀出现,官军将士们心中稍安,然而罗刹女王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照样砍得他们人仰马翻,他们已吃够了暴龙军的苦头,敢于上前和暴龙军硬撼,死战不退的将士已然不多。 晚饭时分,又有几个艾尔莎手下的精卫队员赶到吟啸山庄,惊慌失措地向夫人汇报,无月已进城找大小姐去了。慕容紫烟心急如焚,满心想进城找人,可眼下军情紧急,哪里抽得开身?不禁气得大骂韵儿误事! 韵儿不在身边,她不由得将满腔怒火发泄在这几个精卫队员身上,怒吼道:“你们这几个饭桶!难道不知道拦住他么?居然任由他孤身一人进城!” 那几个队员齐齐伏地磕头道:“请夫人息怒!公子当时吩咐我们一声之后,立即飞身而去。属下等拼命追上去想拦住他,可公子轻功实在太厉害,我等不仅无法追上阻拦,甚至一刻钟之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想跟住他也是有所不能……我们怕误事,只好赶紧赶来向夫人禀报。” 慕容紫烟心知这倒也是实情,自练成少阳心经,无月的武功进境不算突出,轻功却是突飞猛进! 到得黄昏,所有人员和财物已撤离完毕,已在前往沂南围场的途中,精卫队数百人马随行掩护。人马已集结得差不多的官军尾随艾尔菱的撤退队伍追来。 趁官军行军、集结之际队形散乱,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各率暴龙军一部,三箭齐发,对官军发起一波猛烈突袭。由于暴龙军战斗力强悍之极,几天来这一招屡试不爽,慕容紫烟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 官军苦于机动性太差,费了好一阵时间结好阵型、严阵以待时,敌骑按兵不动,攻过去时敌骑早跑得没了影儿,想追也追不上;准备云梯和抛石机攻向山庄之时,敌骑又闪电而来,将攻坚装备捣得七零八落,把抛石兵杀得干干净净,且吟啸山庄箭墙上乱箭齐射,造成大量伤亡。 此刻为追击撤退之敌,又得重新整队,造成一定的混乱,敌骑却又突然发起攻击!经过黄河南岸泺口两次大战,罗刹铁骑声威大震,新鲜出炉的罗刹魔女更是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官军再次溃散,自相践踏造成的伤亡比被杀的还多。 方总兵见局面混乱,不得不下令后撤数里,安营扎寨。慕容紫烟也无心继续挥师掩杀,拨转马头,向南方绵延不断的群山之间呼啸而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得掌灯时分,各路探马回报已不见罗刹门敌踪,方总兵忙率部赶往吟啸山庄,经过一番试探性攻击,里面毫无反应,早已人去楼空。 和罗刹铁骑交锋连连吃瘪,方总兵生怕朝廷怪罪下来,于是下令放火焚烧吟啸山庄。绣衣阁和飞鹰门那些高手在泺口一战中表现不佳,甚至有数十人被对方呼啸而来的银甲马队活活踩死,表现还不如那些长枪排头兵,被官兵们传为笑话。 郑天恩和方天戟在排兵布阵方面意见不和,后来又为泺口溃败相互推卸责任,他一怒之下率麾下大内高手回到城里,传檄追缉罗刹门几位头面人物,并未参与对吟啸山庄的围剿行动,这就给方天戟虚报战功留下了很大的空间。 获悉罗刹门余孽尽数撤往城南吟啸山庄,卑职火速率部将其包围。经过连夜激战将其歼灭,少数残敌溃散奔逃,不知所踪。 这是方天戟呈报朝廷的大体内容,随战报尚有千余级人头,其中近两百属于罗刹门将士,其中大多是精卫队员,尚有少数暴龙军战士,其余是方总兵沿途剿匪所获,甚至有些是乞丐的。 郑天恩第二天早上闻讯后,有些半信半疑,派出大批高手前往吟啸山庄附近查探,证实山庄果然被夷为平地,他埋伏下部分人手,准备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结果果然有所斩获! 凌晨时分,慕容紫烟率暴龙军已深入南部山区,行进在撤往沂南围场的途中。行至方山灵岩寺附近时,眼看部队已到达安全地带,她心中时刻惦记着无月和韵儿,便下令大军安营扎寨,于密林中隐蔽休息,待天黑再行上路。 她则带着飞霜和彩虹,换上夜行衣星夜赶回济南府,寻找那两个一塌糊涂的家伙,真是人找人、急死人!姊弟俩相互找来找去,结果都丢了! 可惜,无月此刻藏在吟啸山庄附近那户老农的家中,正呼呼大睡。任罗刹门那些密探如何神通广大,慕容紫烟愣是问不出无月的任何蛛丝马迹。辛苦奔波半夜,仍无法找到他的下落! 对韵儿的能耐她非常放心,相信她不会吃亏,然而无月孤身一人,又缺乏江湖经验,令她实在无法安心。 慕容紫烟心急如焚!天亮后继续在济南府及附近地区四处搜寻,重点是在无月回来后落脚的历山周围地区。虽是大白天,济南府戒备森严,但慕容紫烟一行三人皆为武林顶尖人物,轻功施展开来、来去无踪。官兵往往刚瞧见人影儿,一晃便没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第088章 鬼啊鬼啊! 济南暮云府。 前些天深夜,后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惊恐万状的惨叫声! 驻守于前院的胶东警备部队头目、把总孙尽忠先后派出三个士兵进入后院查看,也是个个有去无回!到后来,无论孙尽忠如何威逼利诱,也无人再敢于当天夜里进入后院查看。 那天天亮后,孙尽忠想方设法,许以重金,总算招来一帮民夫进入后院。还好,这帮民夫倒是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却也吓得个个脸色发青,里面的景象委实可怕!结果,民夫们抬出三十一具尸体,里面已没有一个活人! 自数天前占领罗刹门这座大院以来,留驻后院的张校尉以降一小队官兵二十九人,加上派进去查看的三个士兵,合计三十二人,只发现三十一具尸体,全都死得诡异之极、莫名其妙!更诡异的是,还有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些士兵的遗体,个个脸上还残留着一付惊恐万状的神色,显然死前曾目睹极为恐怖之事!由于此事太过古怪,孙把总只好派人通知济南府衙,请求委派六扇门高手前来侦破此案。经知府大人委派,大名鼎鼎、曾侦破疑案无数的济南府总铺头赵炳南,带着四个捕快和两个仵作匆匆赶来! 那两位仵作赵庆和钱会,对官兵尸体逐个进行一番仔细验伤,又发现一件更为古怪之事! 原来,在这三十一具尸体上,居然找不到任何伤痕!所以根本无法查明死因。 满头银发、已年近六十的赵炳南从业数十年来,还是首次遇上如此怪异的凶杀案,且死者还是如此之多!无奈之下,他只好带着四个捕快进入后院勘查作案现场。 结果五人上午进去之后,同样也是鸿飞冥冥,再也不见出来!更吓人的是,里面连叫声都未传出一声儿! 这几十个弟兄,加上赵捕头他们五人,莫不是被厉鬼吸走了魂魄?否则怎会无声无息地便没了?唉~看来这户人家真是被冤枉了,几天前这里死了那么多人,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出来报复才怪!天啊~真是太恐怖啦! 这一可怕的流言,开始在前院警备队弟兄们之间流传开来,并渐渐传到外面大街上百姓们的耳中…… 警备队剩下的六十多个将士个个人心惶惶,有些干脆偷偷溜出暮云府,开起了小差! 到得今天中午,只剩下三四十个身穿皮甲、手持长枪的警备队士兵仍坚守在里面。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后院大门附近,正对着秋水轩、暮雨楼方向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相互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位身穿把总服饰的将官匆匆走了过去,对那些士兵厉声呵斥道:“我让你们进去看看,干嘛还待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还不快去!” 士兵们眼中个个露出惊恐之色,一个大头兵颤声道:“孙头儿,您又不是不知,后院里面正在闹鬼,那天夜里几十个弟兄,加上第二天上午赵捕头他们五个,在里边全被冤魂厉鬼吸走了魂魄,您……您这不是要咱们进去送死么?” 孙尽忠叱道:“即便真是有鬼,白天也该躲起来了,你们还怕个什么劲儿?” 大头兵惊恐地道:“赵……赵捕头他们五个也……也是白天进去的呀,还不是……是一样!” 孙尽忠叹道:“也不是我成心为难你们,我手下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十一个弟兄,还有一个失踪,高千总逼我非查明死因不可!不进去勘察一下我怎么蒙混过关?李庆,你带张忠、张世喜和李山他们三个先进去,我带弟兄们随后就来!” 被点名的四人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哨长李庆颤声道:“我说头儿~咋又是咱哥几个?是不是也该换他……他们几个冲前头……”他边说边指指旁边数人。 孙尽忠怒道:“少废话!你们几个再不过去,不用等厉鬼来抓,老子先劈了你们!”言毕拔刀作势欲砍,不过说到“厉鬼”二字之时,语音也不禁颤抖起来。 李庆等四人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地向东北方向搜索前进。后院大门到暮雨楼不过七十余丈距离,即便慢慢走过去也只需半刻钟就该走到的,四人却足足花了两刻多钟,才慢慢挨到暮雨楼圆拱门外。 把总孙尽忠在后面气得大声呵斥不已,一边带着三十来人慢慢跟过去,走得比前面四人更慢,多数人都是一边走一边向后看,一付见势不对随时准备开溜的模样! 领头的李庆走进圆拱门,躲在院子里假山后面向里面窥探半晌,对身后的张忠说道:“真是怪啊!这大白天的,这栋楼的楼上楼下,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张忠道:“鬼都怕光,当然要拉上窗帘啦!不然鬼怎么待得住?咱们只需拉开那些窗帘,大概厉鬼就不敢出来了……” 李庆道:“问题是、是是……谁进去拉窗帘呢?”目光由其余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张忠等三人吓得一阵哆嗦,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不不不!我一个人可不敢进去!” 李庆听着远处孙把总的催促怒骂声,不时地威胁着要砍头,只好咬咬牙,“咱哥几个一块儿进去!你们也别怕、怕、怕……那天早晨还有民夫进来抬过尸体,不、不也没事儿么?” 他不时地安慰自己和同伴,不过心中委实紧张之极,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四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哆哆嗦嗦地绕过假山鱼池,穿过一段夹道进入大堂。大堂里空荡荡地,除了些破烂,值钱的东西早被搬走。由于所有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大堂里显得昏暗而沉寂,深蓝色窗帘将屋里笼罩在一片幽蓝色之中,显得阴森恐怖,和本应祥和宁静的午后时光形成极大反差! 张忠忽然惊呼一声!“你们快看,横梁上吊的那条黑影是什么?” 李庆等三人吓了一跳! 忙抬头凝神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但见一具骷髅悬挂在横梁上,似仍在缓缓地晃来荡去!这具骷髅还不是自然腐化后形成的那种,而是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白之色,仍在往下滴血,似乎刚被人活生生地割下皮肉不久,仅剩下一付骨架! 骨骼上还有些尚未剔干净的鲜红碎肉,关节间由白生生的筋连着,显得恐怖而诡异!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但见鲜血滴落之处,有一堆零碎的人皮和散乱的内脏,以及一滩鲜血!散发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儿! 四人头皮一阵发麻! 李庆颤声道:“这大概就是那~那位失踪的弟兄了!可那天清晨民夫们进来搬运尸体的时候,并未看见这付尸骸啊,自赵捕头等人出事后,再未有人进来过,又是谁把他挂上去的呢?还有,这儿只剩下人皮、内脏和骨架,他的肉又跑哪儿去啦?” 鬼!人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念头。 “啊!”张忠忽然又大声惊叫起来。 其余三人吓一大跳!忙问:“又咋啦?一惊一咋的,吓死人不偿命么?” 张忠目瞪口呆地指着地上,“这些内脏里面,唯~唯独没有心脏!” 李庆等三人留心看去,可不是!肝脏脾胃等俱全,心脏却不知所踪!人人心中皆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厉鬼可不是最爱吃人心么? 李庆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唉~我们还是快去拉开窗帘,黑漆漆地怪渗人的!” 大堂窗户位于对面左墙角处,楼梯口左边。 四人挨挨凑凑地走过去,准备拉开厚实的窗帘。 倏地!“唉~那夜弄死那么多人,咋睡一觉醒来,就给我剩下一个,害我都没吃饱……” 一阵若有若无、宛若来自幽冥地狱般的叹息声响起,声音尖锐、飘忽而恍惚,不知发自何处,却又偏偏听得清清楚楚! “嘎嘎嘎~又来四个,太好啦!可以饱餐一顿啦!哇~哈哈~”狂笑声如气球相互摩擦般刺耳难听! 四人面面相觑,吓得面无人色,浑身若筛糠一般,双腿发软! “哇呜~哇呜~还我的命来……哇呜~哇呜~你们这些恶人,还我的命来!……我死得好惨啊!脸被扭到脖子后面,腿也被掰折啦~心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害我无法转世投胎~投胎~转世……”又是一阵幽幽吟唱传来,声音变得凄厉嘶哑,令人毛骨悚然! 鬼啊!四人吓得呆若木鸡,心中同时涌出这个念头! 尚未及想起逃跑,但见一个白衣、散发、凹眼的厉鬼,倏然出现于上方昏暗的楼梯拐角处!如纸般的脸色和深陷的眼眶,那披头散发的鬼脸,诡异万分,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正欲惊退,厉鬼惨白扭曲的身形竟一闪不见! 李庆等人面面相觑,脑子里一片空白,凄厉之极的幽幽吟唱却又在身后倏然响起! 四人惊悸回头,阴森狰狞而凹曲的鬼脸几乎快贴到自己脸上,惨白的脸上黑洞洞的深陷眼窝,在披散的乱发之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张开的血盆大口尚在淌血,足有一寸长的尖利獠牙闪着寒光!隔得如此之近,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可怕的是,鬼脸竟是朝向背面!明显折断而前曲的右腿关节吊在空中,洞开的血肉模糊的胸腔……面色如幽冥恶鬼,重铁般的面颊在扭曲的躯体衬托下,十分骇人,实在惊悚无比,显得恐怖万分、寒气逼人! 丑陋女鬼继而在大堂和楼梯间飘来荡去,衣袂飘飘,时而现身杂物堆旁;时而贴在墙上;时而飘到天花板上。女鬼生前显然极为好动,静不下来的主,在每处停留的时间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功夫。 不一会儿李庆等人的眼睛就被晃花,脖子飞快地来回转动,扭得生疼,头晕脑胀! 这会儿女鬼似乎耐住性子,悬空停在那堆内脏之上,伸出鬼爪拨弄着,却找不到东西下口,似乎觉得没了人心,有些食难下咽! 看得四人魂飞魄散! 第089章 猛鬼掏心 张忠突然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鬼来啦!大家快跑啊!” 声音凄厉无比!离暮雨楼尚有三十来丈的孙把总等人吓得忙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白衣白面女鬼凶相毕露,倏地仰天狂啸!“哈哈哈~哇哈哇哈~你们谁也跑不了!我要吸干你们的血!吸走你们的魂魄!哇呜~哇呜~哈哈哈!” 幽冥嘶哑的啸声震耳欲聋,令人颤栗! 外面的孙把总和手下弟兄们发一声喊,鼠窜而去! 屋里李庆等人顿时耳鼓破裂、头晕目眩,一个接一个委顿于地。 白影狂啸着扑来,一一捧住他们的脑袋,血盆大口咬住脑门猛地一吸,一缕缕白雾般的魂魄便被女鬼吸进嘴里,舔舔尖利的獠牙吞下,片刻间已有三人倒地,当场殒命!失去魂魄之后,这三个弟兄再也无法转世投胎! 唯剩下张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看见女鬼飘过之后,又倏地向自己飞来!恶狠狠地瞪视道:“就剩你啦~我要吸干你的血~吸光你的魂魄~拿命来~哇呜……” 张忠恐惧到极点!鼓起勇气拔腿就跑!感觉女鬼一直在自己身后,一边鬼叫一边追来! 他终于还是跑出暮雨楼,逃出了后院,在前院大道上狂奔不止,声嘶力竭地惊叫不已:“鬼啊!鬼追来啦!……”尖叫声凄惶而嘶哑! 刚退出后院的孙把总等人想拦住张忠,可他象疯虎一般撞开阻拦之人,继续狂奔不止!众人只好发声喊,扑上前将他按倒在地,纷纷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 却见他眼神呆滞,满脸惊怖之色,对众人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不断地嘶喊着,重复着,“鬼啊~好可怕!鬼啊~好可怕!……” 张忠活活被吓疯了! 他的脑海,已永久性地定格在那栋幽暗的小楼,阴森森的楼梯拐角,那个时刻充满危险的厅堂,飘忽不定的白衣厉鬼,幽幽传来的阵阵鬼叫,被吸走魂魄的伙伴…… 于是,他逢人便会喋喋不休地向人重复着脑海中这幅恐怖的景象,因为除了这些,他脑子里再也记不起其他! 由于他说得过于逼真,好多人在晚上听了这个鬼故事,都得了楼梯综合症,虽手持烛火也不敢上楼睡觉! 由于这一系列离奇死亡事件一直无法侦破,加上张忠吓疯后逢人便说起这个可怕的鬼故事,从此暮云府被哄传为一座鬼宅,再也无人敢踏入一步,长期荒废下来,以至于杂草丛生,荒凉不堪! ***    ***    ***    *** 且说慕容紫烟、飞霜和彩虹三人,直到中午才通过秘密联络信号和艾尔莎及其手下取得联系。在历山脚下碰面之后,见艾尔莎等人个个鼻青脸肿、灰头土脸,浑身是伤。 听艾尔莎汇报,今儿清晨,她带人搜索到暮云府附近,听几个露宿在东墙外街道上的乞丐说,这些日子大院里一直闹鬼,里面不时传出惨叫声,留驻在里面的一些官兵莫名其妙地就死了,据说死后尸体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就象是被厉鬼吸走了魂魄!真是吓人得紧!留驻里面的官军个个人心惶惶,好多都偷偷溜出来,开起了小差呢!唉~这家人虽富,却乐善好施,无端遭此横祸,那些冤死的孤魂野鬼不报复才怪! 她们半信半疑,便潜入府中查看,竟碰上大小姐!原来是大小姐偷偷潜入府中,在里面装神弄鬼,和驻扎在后院里的官军捉迷藏,用弹指神通指力截断官兵的心脉,暗中将他们一一杀光,难怪那些尸体上找不到伤痕!至于公子,依然不知所踪……唉!怎么办啊,但愿公子别出事才好!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你们这么多人,干嘛不把韵儿强行带走?” “这等怪力乱神之事蒙蒙那些官兵和百姓还行,可未必唬得住绣衣阁那些大内高手。我怕闹得久了,将那些大内高手引来,便劝大小姐赶紧离开,可大小姐说,她找遍各处都不见无月,只好留在府中等他,他若藏在附近,听见府中有动静,或许就会找过来!我苦劝不听,结果便成了这样……”艾尔莎很是无奈。 周韵的想法其实很对,只是时间岔开了。昨晚无月进城找她之前,她和贞雯在西城聚福酒楼吃饭时,和跟踪而至的绣衣阁高手们在楼上雅间里恶斗一场,大获全胜! 待天黑无月赶到酒楼时,她和贞雯已经离开,出去继续找他去了。两边各自在城里转悠半夜,都没有发现对方,暮云府那边无月也去找过,可那时周韵尚未进去。在无月出城奔向吟啸山庄约半个时辰之后,周韵主仆才又进入府中,准备继续在里面折腾一番,以便守株待兔。彼此阴差阳错地处处失之交臂,岂非天意? 慕容紫烟皱眉道:“我还以为你们是和绣衣阁那些高手发生过冲突,原来竟是被韵儿打伤的么?” “可不是!大小姐还威胁说,再不离开便杀光我们。”艾尔莎苦笑着说道。 慕容紫烟道:“韵儿太不懂事,害你们受苦了!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下,我这就进城去找她。”言罢和飞霜、彩虹急急进城,直奔暮云府而去。 ***    ***    ***    *** 暮雨楼大堂之中,白衣女鬼依然满屋子乱窜,身形疾如飘风,“哇呜哇呜”地鬼叫不止。 倏地,楼梯上一阵脚步声响起,又现出一个睡眼惺忪的女鬼,懒洋洋地道:“小姐~您又在鬼叫什么啊,把人家硬生生吵醒!那天折腾一夜还没够啊?” 这不是贞雯的声音么?她叫那个女鬼小姐?莫非就是周大小姐? 女鬼停止鬼叫,得意地道:“我又干掉三个,留一个活的出去吓人,估计他此刻该疯掉啦!你个死丫头,装鬼吓人这么好玩,你居然一点都不积极!” 可不正是周大小姐的声音! 贞雯揉揉眼睛,“啊!”倏地一阵惊叫,望着梁上颤声道:“那是什么东西呀?” 周韵冷哼一声道:“死人骷髅,没见过么?大惊小怪的!” 贞雯道:“这不是藏在花园里,没被那些民夫抬走的那具尸体么,怎么变成这样啦?” 周韵道:“上午闲得没事,我把他身上的皮扒下,掏出内脏,将肉一刀一刀地剔下来,好把骨架挂上去吓人。唉~可惜我不会剥皮,弄得零七八碎的,没法拿来给暴龙军做战鼓,不过用来制作人皮面具还行,到时咱俩一人一付。我正在考虑是做成鬼面具吓人,还是做成美少年的模样,把无月喜欢的那些美女勾搭过来,气死他!” 贞雯看着那堆被割得乱糟糟血淋淋的人皮,恶心得直摇头:“我不要!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小姐若真把那些美女勾搭过来,打算怎么处理呢?” 周韵恶狠狠地道:“始乱终弃!让她们个个害相思病,郁郁终生!” 随即张开双臂拥抱天空,陶醉地眯缝着双眼,“剩下我和他的二人世界,就跟以前在天池上一样,那可多美啊!” 贞雯愣愣地道:“小姐是女人,怎么个乱法啊?” 周韵一窒,怒道:“老子幻想一下,减轻一些心理压力不行么?真是死脑筋,非要跟老子辩得这么清楚,啥乐趣也没了!” 贞雯一时不敢搭腔,半晌之后才吃吃地道:“小姐不是不喜欢开膛破肚的血腥味儿么?今儿咋……” 周韵龇牙咧嘴地笑笑,十足吸血鬼模样,“这段时间我的狼牙棒上一直少不了这些东西,早习惯了,甚至很喜欢这种血腥味儿!” 贞雯仔细看看地上那堆零碎,“小姐,这人身上的肉和心脏咋不见啦?” 周韵怒气冲冲地道:“唉~昨儿晚饭时那帮绣衣阁的人跑来捣乱,害我饭都没吃饱,上午饿得慌,所以把人心和脑子吃了,还啃了些腰背上的肉,真没想到人肉还挺香的啊!” 她缓缓走向贞雯,张开血盆大口,舔舔鲜血淋漓的红唇,一付陶醉回味的神情! “呕呕~”贞雯恶心得直想吐,忙退向楼上,“求求您,小姐,离我远点儿好不好?我得给您划清界限……” 周韵拿出一个涨鼓鼓的口袋,猛地追上贞雯,从袋中掏出一块肉硬塞进贞雯的嘴里,随后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运集真气,硬生生地将肉逼进贞雯肚子里!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没吃完的人肉全在这里面,你也尝点试试!” “呕呕~呕呕~呕……”周韵刚松开手,贞雯便以手抚胸,弯腰咳嗽狂呕不止,把隔夜饭都吐得干干净净!咳得眼泪鼻涕长流! 周韵双手交叉胸前,得意洋洋地道:“吐出来也没用!从此你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吃人恶魔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哈哈哈~” 贞雯痛不欲生、欲哭无泪!双手重重地捶击着地板,“小姐,我真怀疑您是不是恶魔转世,或者根本就是个魔鬼!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听我娘曾经说过,当年她率军在关外作战,有时长时间孤军深入,把副马吃光后,饥饿的士兵也会吃敌人的肉,难道你没吃过么?” 贞雯木然摇头:“精卫队和罗刹旗兵那些前辈们是否吃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吃过!” 周韵语气平静地道:“其实在历史上,只要有战争和饥饿,便会发生人吃人的现象。不过么……我给你吃的可是暴龙军制式行军干粮,上好的牛肉干,却被你吐得干干净净!竟敢如此浪费军粮,你可知罪?” 随手又拿出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才嚼得两口,倏地皱眉吐出,怒道:“这一块分明是马肉!给老子准备的干粮也敢掺假,老子回去非撕了那个伙夫不可!” 贞雯此刻才顾不上伙夫的下场,唯一关心的是她是否吃过人肉?她呆呆地看着口袋,吃吃地道:“真~真的是牛肉干?不是人肉?” 周韵敞开袋口,“你自己瞧瞧!上午才剐的人肉,这么快就能制成肉干么?真是胸大无脑!” 贞雯仔细瞧瞧,又凑上鼻子使劲儿嗅了嗅,验证无误,“哦”地一声立马站起身来,恢复正常,猛拍胸脯道:“嗨~小姐真是吓死我啦!谢谢老天爷,还好没吃人肉!小婢收回刚才那句话,永远跟小姐一条战壕!” 周韵道:“别急着谢老天爷,还有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等着你去做!花园里还藏着那天上午弄死的那五个捕快,你去照我的方法将他们剐成这样的骷髅,好挂到梁上去吓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进来住!” 贞雯脸都青了,可怜兮兮地道:“婢子想问一下,若不去,会是什么后果?” 周韵好奇地道:“不同的后果,可有什么讲究?” 贞雯毅然道:“若只是杀掉婢子便能了事,小姐就请动手!” “算你有种!可是你很了解我的,对于不听话的丫鬟,我会采用如此仁慈的处罚手段么?”周韵看看梁上那具新鲜骷髅,“我要把你变成他那样,当然,我会多留一点肉在上面,那样风干之后,更像恶鬼一些……” 未等她说完,贞雯已风一般跑进花园找那些尸体去了…… 第090章 依依不舍 慕容紫烟等三人很快掠至暮云府东墙外那条小巷中,听得后院东边暮雨楼那边传来一阵惊恐凄厉的惨叫声,忙越墙跳进后院,隐在花树丛中往里面看去,看见一个官军士兵一边尖叫,一边惊恐万状地从暮雨楼中狂奔而出!尾随着一连串乱七八糟的鬼叫声! 慕容紫烟心中大奇,青天白日的,韵儿居然还能装鬼,把这人吓成这付熊样儿?倒也不急于现身,想看看韵儿到底在搞些啥名堂? 待那伙官兵被吓得逃出后院,好容易才制住那个被吓疯的士兵之后,一行三人才走出花树丛中,进入暮雨楼。穿过大堂刚要上楼梯,一个白衣女鬼突然由楼道间扑了下来! 这一照面,飞霜和彩虹虽明知是大小姐在作怪,但仍被吓了一跳! 大小姐那付鬼样实在太过骇人,那极尽扭曲怪异的躯体形象,实在是装神弄鬼史上瑰宝级的扮相,让人一见之下难以忘怀,那异常恐怖的强大视觉冲击力,甚至令人很容易产生长期的心理阴影! 毫无疑问,大小姐装扮的厉鬼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几乎没有一个目击者能逃脱随之而来的恐怖后遗症,甚至无法走出那个梦魇般的流连忘返的意象之中,足见大小姐装鬼之逼真! 那个士兵被吓疯,委实一点儿也不冤枉! “你们跑来干嘛?”周韵没好气地说道,语气颇为不善。浑身一阵格格乱响,把头脸转回了身子前方,折断的右腿关节也恢复了正常。 “来找你啊!韵儿,你跑出来折腾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慕容紫烟见女儿如此骇人的装扮,简直哭笑不得! 她自己年轻时也非常疯狂,打架斗殴无恶不作,然而她远远比不上女儿这么有创意,简直是诸般稀奇古怪的想法和行为层出不穷! “我玩得正过瘾呢!娘又跑来捣乱,真扫兴!”周韵满脸不快之色。 随后贞雯也闪身而出,和大小姐一样,也是一付女鬼模样,只是没那么吓人,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手上还有些肉渣,浓烈血腥味儿中人欲呕,宛若刚由屠宰场中出来! 见夫人大驾光临,她忙上前见礼。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贞雯,你现在好歹也是暴龙军主帅的副官,弄成这付狼狈模样,成何体统!” 贞雯看看大小姐,嗫嚅着道:“小婢……我……” 周韵大剌剌地道:“没事儿,我在让她研究人体雕刻艺术……贞雯,弄完没有?” 贞雯战战兢兢地道:“内……那个掏空了,肉还未来得及剐干净……” “那也将就了,我们一起去拿来挂上!”周韵飞身掠向花园,贞雯忙紧随其后。 将那五具被掏空了内脏、肉身也残缺不全的尸体统统挂上大堂横梁,又将这些人的内脏撒落一地,唯独将脑浆和五颗人心捣得稀烂,在花园里挖坑埋掉,弄成一付猛鬼吃人的恐怖场景! 贞雯一边配合一边问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无人敢入住暮雨楼,可小姐以后若是要回来住,不怕这些人变成厉鬼,向小姐索命么?” 周韵气定神闲地道:“我问你,是恶鬼可怕,还是我可怕?” 贞雯实事求是地道:“小姐更可怕!” 周韵道:“那不就结了,连恶鬼都怕我,我还用怕鬼么?” 慕容紫烟和飞霜、彩虹站在一旁,既未上前帮忙,也未加以制止。不知为何,对自己这个疯狂的宝贝女儿,她心中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实在不知还有什么可怕举动是女儿不敢做的! 她不禁暗自想道,莫非我杀人太多,暗中被孤魂野鬼缠上,以至怀上这么个稀奇古怪的魔胎? 然而在她内心,还是非常疼爱这个女儿的,女儿身上有太多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宛若自己生命的延续。 弄完这五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之后,周韵和贞雯一起迅速除掉厉鬼装扮,全身上下套上铠甲,头戴铁盔,整个一付暴龙军骑士的披挂。 这身披挂虽为最先进的成型铁制板甲,重量较老式铁叶甲减轻不少,但象这样从头到脚全套披挂,怎么也有三四十斤,除非骑马冲锋,步兵穿上仍显得有些笨重,就连贞雯行动起来都显得不太灵便,但对韵儿似乎影响不大,楼上楼下满屋子乱窜,依然纵跃如飞!还一迭连声地催促贞雯快点,也不知在忙些啥? 慕容紫烟心中一阵内疚,她对韵儿的各种奇特爱好实在不够了解。贞雯那身铠甲表面光滑闪亮,毫无瑕疵,韵儿的胸甲上则散布着三四个圆形凹坑,看似箭矢之类撞击造成的,不由得惊道:“韵儿,你胸甲上这些凹坑是怎么回事?” 暴龙军这样一套精甲费用不低,她和韵儿的披挂更是堪称昂贵,由于韵儿爱闯祸,除了防护力极佳的精甲,里面还特地让韵儿套上一层金属丝软甲,跟她和无月身上穿的那种一样。如此昂贵的装备在战斗中受损倒也罢了,可因胡闹而造成,她未免有些心疼! “还不是那帮废物,连弩机打不着官军,倒时常把弩箭崩到我身上!”周韵回头又对贞雯说道:“我已把外面的官军都吓跑,估计没人敢再来,你把那些人招呼出来,继续给我放诸葛连弩!” 贞雯答应一声,打开楼道下面的地窖盖子,朝里面喊道:“官军走了,你们可以出来啦,记得把东西都带上,到各自分配好的位置上干活!” 数十名衣衫褴褛的乞丐鱼贯而出,人手一支连弩机,还有装弩箭的大小袋子若干。这帮人见了贞雯个个点头哈腰,如同见了财神爷一般!随即走进小院,各就各位。 慕容紫烟见这些衣衫褴褛的汉子三人一组,或躲在树后,或趴在石头后面,其中两人手中拿着连弩机,笨手笨脚地用手柄扳上弓弦,装填好几支弩箭,由于不够熟练,装不到位,时常有弩箭由弩架上掉下,扎伤他们的手脚,疼得哎哟直叫唤,简直乱七八糟! 好容易装好,便递给另外一人,同时接过那人手中的空弩机继续装填,由那人负责朝外“嗖嗖嗖”地发射出去。 每发射一次,便会有人报一下名字,如刚才墙角边那个家伙发射后便高喊一声:“王路!” 贞雯手上有个本子,马上在王路名下画一竖! 随即便听王路嘀咕道:“唉~贞雯姑娘,这家伙装填起来真费功夫,半天也发射不了一次,否则要多挣好多银子!” 贞雯叱道:“若不麻烦找你们来干嘛?赶紧装箭,少啰嗦!” 韵儿也没闲着,在这些人身前跑来跑去,说这个姿势不对,那个动作太慢,待贞雯本子上累计的金额达到整数,韵儿便掏出银票付账,那伙人发射的速度跟不上她的轻功身法,明明对空放箭的,偶尔便会不小心蹦到她身上,唉~又多了一个坑儿! 慕容紫烟又是心疼又是奇怪:“韵儿,这些人都是干嘛的?此刻外面鬼都没一个,你叫他们射谁啊?” 周韵饶有兴致地对母亲道:“我让他们随便朝天发射,弄得暮云府上空箭矢乱飞,动静越大越好,这样无月才容易看得见!这些人么,都是我重金找来的叫花子,许诺他们每往外发射一次,不管打没打到人,便给他十两银子。他们听说能挣那么多钱,命都不要就跟着我进来了!” 原来,那天夜里周韵主仆潜回府中之后,虽然官军主力已被调往吟啸山庄附近地区,但府中依然有百十来个官军留守,大部分住在前院精卫队营房中,后院也驻有二三十人。周韵便装神弄鬼,由于轻功绝佳,来去如风,又借用道具弄些玄虚,装得像模像样,将留驻内院的官军一一用弹指神通功夫点死,做得却像吸人魂魄的模样。 那夜暴龙军突袭大院外面街道上的官军之时,缴获的大量连弩机和箭矢之类已提前藏进暮雨楼的地窖里。周韵对诸葛连弩并不陌生,泺口一战也缴获不少,已学会如何施放,便让贞雯给她装填箭矢,打算在里面发射着玩儿。 不过尚未发射一次她就没兴趣了,她性子急,实在没耐心去等贞雯将弩箭一支支装填好!于是便让贞雯溜出去,将侯在外面街道上那些提前约好的乞丐唤了进来,帮她发射。 慕容紫烟耐住性子看了一会儿,韵儿做生意很讲信用,现款现货、童叟无欺,不过一炷香功夫,又有一张千两面额的银票被乞丐们拿去瓜分,韵儿回头又从她兜里掏走万两银票。 她有些肉疼,韵儿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暴龙军和精卫队的装备她得花钱采购,关外封地不仅没收益,为鼓励生育她还得贴些财物,为了无月的未来她得多攒些钱。就这会儿功夫,五十副连人带马的全套上好板甲便被玩没了,而且看起来还不止,只好劝道:“韵儿别玩了,艾尔莎她们还在历山侯着,大部队也还在灵岩寺那边等我们呢!” 周韵道:“再待会儿嘛!我想在这儿等无月找来。要不娘带人先走,女儿玩够了自然会回去!” 慕容紫烟皱眉道:“娘也一直在找他。可从昨夜凌晨到现在,无月一点音讯也没有!你在这儿闹腾了这么久,若他能找来,早该来了,还能等到现在吗?走,晶堂主在附近安插有一些密探,若无月在济南城中现身,一定能找到的。” 言来不禁忧形于色,美丽的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由于双方有约在先,周韵不敢过于违拗母亲,虽心中极不情愿,还是只好遣散那些乞丐,将连弩机和弩箭依旧搬回地窖中藏好,一步一回头地跟随母亲而去。 第091章 世间自有真情在 清晨,薄雾,天刚蒙蒙亮,大地笼罩在茫茫青灰色暗影之中,视界模糊不清,远处被烧毁的山庄黑乎乎地一片,尚冒着缕缕黑烟。 老夫妇俩一大早起床,站在院门外朝山庄方向看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阵,双双走进厨房,就着昏黄的油灯生火做饭,初春时节,该下地松土下种了,无论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儿,种地也耽误不得,否则来年吃什么? 厨房灰黄色的土墙上爬满了蚯蚓般弯弯扭扭的白色痕迹,应该是年久失修出现裂缝后,老人找来石灰补上的。石头和泥堆砌而成的灶台斑驳而简陋,但被擦拭得既干净又整洁,台面上没有油迹和污垢,上面墩着一只大铁锅,木锅盖边缘缝隙间渐渐冒出缕缕白烟,锅边有一只盐罐和一钵棒子面。灶台边一只大水缸,几只粗糙的土黄色陶罐,一只大大的竹篓里放着一堆大白菜。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边往灶孔里添柴火,一边用火钩翻动着火堆里的红薯,那是为客人准备的,锅里正在烧水,准备煮棒子粥。说起来家里并不穷,一口气包租了吟啸山庄数十亩地,有一头拉磨的驴,一头耕地的牛,养了十多头肥猪,还有鸡鸭若干。 然而她还是得节俭些才行,儿子该娶媳妇了,送彩礼,办喜宴,为儿子盖新房,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她年近四十才生下这个儿子,宝贝得不得了,可他呢?一点儿不知父母的苦心,快二十的人了,不好好跟着他爹学种地,成天斗鸡走狗,就知道玩,似乎家里吃不穷花不完似的! 这不,昨天一大早又跑李大户家玩牌去了,她家能跟李大户比么?人家好歹也是吟啸山庄负责收租的小管家。 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也没闲着,一边准备牲畜的饲料一边听着老伴的唠叨,表情有些不耐烦,听得老半天,终忍不住说道:“孩子他娘,咱家本儿变成这样,还不是你惯的,如今老跟我说这些,有用么?” 老太太气道:“每次一说就是我惯的,好,是我笨!不会教孩子,那你这个老东西又干嘛去了?干嘛就不好好教教儿子?” 见老伴发火,老头赶紧端起饲料出门。他很心疼老伴,屋里家务事她几乎全包干,既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农忙时除了做饭送饭,照样下地干活,毫无怨言,他知道她这都是为了儿子。 他也挺委屈的,他不想教孩子学好吗?每次下狠心逼儿子下地,或者责骂儿子几句重话,老伴马上会跳起来象母老虎一般跟他急!“你咋能这样对待儿子?难道不是你生的么?” 老天爷!女人上纲上线还真是有天赋,唉!他摇摇头,看着越来越肥的十几头猪,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数十亩地每年的收成除了交租,本就吃不完,老伴又如此节俭,加上这些肥猪,卖了之后为儿子娶上一门好媳妇,盖上一栋体面的新房绰绰有余。 他和老伴儿都老了,能为儿子做到这些也该知足了,至于儿子以后咋样,到时候老俩口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也不用管了! 做完这些回到厨房,老伴已经把早饭端上桌,热气腾腾的,殷勤地给他递筷子端咸菜,她的脸上已经乌云转晴,老头子叫得挺亲热。老太太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向都是这样,每次气过,对他还是很好的。 老太太先没忙着吃,而是将几只烤熟的红薯放在碗里,小心地将烤焦的外皮撕掉。嗅着那股香味儿,老头子不禁抽抽鼻子,“孩子他娘,那孩子尚未起床,你何必现在就剥皮?那样凉得快。” 老太太皱皱眉,有些担心地说道:“他爹,你去看看那孩子,昨夜他赶了那么长的夜路,可别着了风寒。” “你以为谁家的孩子都像俺们本儿那么娇气啊?呵呵!” 老太太猛地瞪他一眼! 老头子猛省自己又犯了错误,可不能在她面前数落儿子的不是,要说也只能由她来说的,忙转过话头,“为了姊姊生病,他便连夜摸黑赶去探视,真是个好孩子!若是……”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道:“可不是!一看这孩子我就打心眼儿里喜欢,既礼貌又懂事,手脚也勤快,还老帮着俺家做事。不过怎么看都不象爱睡懒觉的人呀,老头子还是快去看看人家,这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怪可怜的!” 老头子起身来到偏房门外,轻轻敲了敲,“孩子,起床了么?” 里面少年答道:“老大爷,还没呢,有些不舒服,您请进!”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老头子仔细看看少年的脸色,果然有些潮红,忙关切地道:“孩子,是否昨晚中了风寒?”伸手到他额头上摸了摸,果然有点烫。 他忙将少年扶回炕上躺下,“孩子,你好好歇着,我马上到附近溧阳镇上去给你抓药。” 无月其实是在装病,他还得在老人家里待上一天,入夜之后才方便行动,然而昨夜他明明说过急着要去探视姊姊,无缘无故地又不走了,岂非难以自圆其说?此刻见老人家如此热心,竟要去为他抓药,很是过意不去,忙道:“老大爷,我没事,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您不用去抓药!” “那怎么行?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到了俺这年纪,你才知道厉害。”言罢匆匆而去。 老太太获悉之后,连饭都顾不得吃完,赶紧到鸡窝里抓了一只老母鸡,掏了三个鸡蛋,重新烧水煮了荷包蛋,端到无月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下。 他未曾想到这一装病,竟害得两位老人家为他如此着急,侍候得如此热心,看着老太太一头白发,眼中满是关切和慈爱,心中既内疚又感动! 可无论他怎么说,老太太还是坚持着杀掉了那只老母鸡,为他炖鸡汤滋补身子。若是他知道,老太太养的这些鸡鸭,包括下的鸡蛋和鸭蛋,两位老人家从未舍得吃,不知他又该做何感想? 待得中午老太太又一口一口地喂他喝鸡汤,吃鸡肉时,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叫老太太自己也吃,她死活不肯,他便抢过筷子,将一大块鸡肉硬塞进老太太嘴里,又握住碗硬喂她喝了几口,这才觉得心中稍安。 看着老太太离去时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不禁感慨万千,原来浓浓的亲情,竟是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人家。要说起来,关心他爱护他的人也不少,然而他知道,那都是有原因的,要么出于功利,要么因为相爱,可他与两位老人素昧平生,这样的关怀便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联想到三乡镇四合居酒楼中市侩的掌柜、俗不可耐的老板娘和那几个出卖他们的奸诈地痞,不禁感叹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老头子直到下午才匆匆赶回,山路不好走,他年纪又大了,不敢骑驴,怕摔下山坡,这一个来回可把他累得够呛,下地松土也耽误了。可看到老伴儿赞许的目光,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老太太喂他喝药时,药汁很苦,他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不仅因为装病,更因为他不能辜负这片好意,待得喝下一碗之后,回味却很甜。 从两位老人相互对视时无比默契的眼神之中,他感受到一种相依相偎大半生后深深的挚爱,虽不比痴情男女间的缠绵悱恻,却更加浓郁醇厚、醉人如酒,脑际不禁闪过灵缇劳作时的身影。若干年以后,她是否也会变得如此唠唠叨叨,却处处显现出对老伴儿和孩子的热爱?她看着孙子的眼神,是否就像现在老太太看他那般和蔼可亲? 灵缇的形象越来越清晰,有种想和她亲近的冲动。他试着将她的一头青丝换成银发,给她脸上添上老太太那满脸的皱纹,亭亭玉立的身材变成挺不直的腰身……老太太和灵缇的形象在脑海里象皮影戏一般交替出现,然而灵缇还是灵缇,老太太还是老太太。 然而无论多年后她变成何种模样,他都喜欢跟她在一起那种宁静祥和的感觉,就像这对恩爱的老人一样。晓虹说的话在脑中回放,可是他和灵缇都不怎么熟悉,怎会这样呢? 这些年在府中,日子一直过得热热闹闹,他很少静下心来想些事情,对身边的人和事,无论对他好还是坏,都感觉那是天经地义的。 或许距离产生美?他试着想了想最亲近的人,成天笑眯眯的赛伯伯和莉香阿姨冒了出来,那是多好的爹娘啊!好出头为他打抱不平的大姊,整日沉默寡言地牵着他玩耍的北风姊姊,都待他如掌上明珠,还有比她俩更好的姊姊么?娇憨纯洁的丽儿,多可爱的小妹妹啊!小津那付少年老成的模样很是滑稽,是最小的弟弟。这是一个朦胧的家庭轮廓。 近十年的天池岁月,和大姊混得太久,亲近得令他闭上双眼,一时间几乎都想不起她是何模样?头扎双辩儿的小女孩,成天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亭亭玉立稍显腼腆的少女,身材渐渐成熟后又重新变得更加活泼的大姑娘,分不清哪个更像大姊,又似乎哪个都不像? 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和各种肢体动作的含义,她背上那块青色胎记、肋下一颗红痣,她用过的所有喜欢的或不喜欢的东西……所有这一切他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以至于他觉得大姊没什么需要对他保密,他喜欢在她的房间里乱翻东西,找到喜欢的便据为己有,这是大姊给他养成的习惯,她的就是他的。 所以有一次当他从大姊被窝里搜出一条染有血迹的布带,好奇地问她这是什么东西,竟被痛骂一顿时,他既莫明其妙又很委屈,不明白大姊为何会生气,为何会那么伤心?现在他当然明白了,即便亲如姊弟,还是有些隐私的。 第092章 莉香阿姨 一年多之后,他和大姊已回到府中,她连这点顾忌和隐私也没了,二人就像小时候那般亲热,玩累了就挤在一起睡,时常被她翻身时甩上一肘或狠狠蹬上一腿,把他打醒,只是她的身子有些地方越来越凸出也越来越软,耳鬓厮磨间开始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有时想想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很是难受!尤其大姊看着他时那种越来越异样的眼神,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是如此炽烈,每看上一眼便会令他颤栗不已,更是令他惊惧不安。 特别是,有天夜里他梦见一个女人,二人缠在一起,涨得难受的小雀雀似乎陷入一团软绵绵、热烘烘的物事之中,被狠命地夹吸几下,似有股热流破体而出……清晨醒来,下面黏乎乎地湿了一大片,仔细回忆梦境,女人面目模糊而陌生,只能隐隐记得长相平庸、体态丰腴成熟,除此之外再无印象,怎么都想不起是谁。 后来即便啥也没梦见,仍会出现这种状况,小雀雀经常涨得慌,却撒不出尿,把裤儿顶得凸起老高。为此他惊恐万分,不知发生何事?怀疑是否得了什么毛病?他变得有些怕见人,尤其是女人,越是熟悉的女子越是如此! 原本他和莉香阿姨的亲密接触比谁都多,每年回门他都黏在她和赛伯伯身边,她毫无顾忌地开他的玩笑,在屋里换衣也不避他,光着白馥馥的身子在他面前找合适的衣裳穿,那对丰乳就像缺乏支撑一般挂在胸前,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二人时常象母子一般脸贴脸地抱在一起,聊些母子间常聊的话题。 就像大姊一样,莉香阿姨对他也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跑去她那儿遇上她洗澡,她会唤他进去,脱光他一起洗,象母亲一般温柔细心地洗净他的身子,还时常捞起小雀雀跟他开玩笑说:“月儿一定要把撒尿的嘘嘘保护好,今后娶了媳妇生孩子还得靠它。” 他也会帮她揉洗飘散在水面的美丽长发,为她抱来衣裳。她那张挂着水珠的脸庞就像出水芙蓉一般美丽,贴在脸上潮呼呼热烘烘地很舒适;那双红唇如玫瑰般娇艳,他时常趁她不备,偷吃她的口红,逗得她咯咯直笑,骂他是登徒子,他才不管,贴上去了就不肯松开,喜欢她脸上涌上一片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看着他。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夸莉香阿姨是世上最美的女人,她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模样逗他,“阿姨都快被你的甜言蜜语哄晕了,可惜阿姨不能嫁给你做媳妇儿。” 他天真地问:“为什么不能呢?”她笑道:“因为阿姨已先嫁给你赛伯伯了啊,女人应该从一而终的。”他问:“若是您尚未嫁人呢?” 她笑了,和他脸贴脸说,“若是那样,我的月儿这么可爱,阿姨当然要嫁你啦!” 若是玩到太晚,他就跟着莉香阿姨睡,赛伯伯在外,她睡里面,象宝贝般把他夹在中间,她咋知道那么多故事啊?比大姊讲的故事精彩激烈多了,听着听着他就睡着了。有伯伯阿姨在身边他从不做噩梦,梦中一片温馨,他成了伯伯阿姨的小天使,不用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 有天夜里感觉一只胳膊拂过他脸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她在拉躺在外面的赛伯伯,隐隐听赛伯伯咕哝道:“莉香,孩子在咧!” 她的声音像极叫春的母猫,“好久没来,人家想了嘛!刚才月儿和我亲嘴,在我身上乱摸,弄得人家好难受……” “既然是月儿把娘子撩拨得春心荡漾,你就该找月儿泻火才对啊,呵呵!” 莉香阿姨啐道:“月儿还这么小,又是咱俩的孩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枉为一派掌门之尊!” “我瞧月儿也快开始发育了,其实我这样说也并非瞎说,在我们那个西方部落里母亲本就有义务教会儿子男女之事,月儿自幼无父无母,你既然以他母亲自居,就该教教他,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我们那个女真部落以前也有这种习俗,不过早已废除,恐怕也只有你这种蛮子的家乡还保留着这种野蛮的古老习俗,竟不以母子乱伦为耻!难道,你小时候也是你娘教会你怎样搞女人的么?” “那是,嘿嘿!” 莉香阿姨吃吃笑道:“瞧你眼下在床上这熊样儿,莫非少年时力气都用到你妈妈那个销魂洞儿里面去啦?咯咯!肏妈妈的屄居然也不觉得难为情!” “那有啥难为情的,部落习俗如此嘛,和中原完全不同。” “你搞大过妈妈的肚子么?她为你生下过孩子没有?” “搞大过,但不能生下来,部落习俗不允许。” “当年你妈妈正是狼虎之年,她一定很骚?” “跟你现在差不多,几乎每天晚上都想要。” “老实交代,我和你妈妈,跟你谁睡觉更舒服。” “嘿嘿,都差不多爽!” “信你才怪!你一定是躺在妈妈怀里更舒服、射得也更加酣畅淋漓?瞧她把你的精液早吸得光光,害我现在都吃不饱,想想真是亏大!” “月儿很快就要进入青春期,艾米也快了,两个孩子还喂不饱你下面这张大嘴巴么?” “他俩和丽儿都是我的命根子,即便他俩能人道了我也不会象你妈那样竭泽而渔、岂能尽兴。” “初尝熟母肉味儿的小男孩劲头可大了,到时不是你缠着他俩想要,而是他俩成天追在你屁股后面求欢,恐怕到时你会应接不暇哩,嘿嘿!” “这么说来,往后我和艾米乱来,你也没意见咯?” “当然没意见,不过无论是跟月儿还是跟艾米,你都不能生下他俩的孩子,这是我们部落中的禁忌。” “既然我要教会月儿和艾米如何行房,很可能就会怀孕,为啥又不能生下孩子呢?” 赛伯伯解释道:“可能是怕母子乱伦生下的孩子先天残缺,我也不太清楚。嘿嘿!莉香就安心等着月儿能勃起那天,我瞅着也快了。” 莉香阿姨扭腰不依道:“我不管,至少月儿眼下还不成!你快来嘛,人家下面好痒,水儿都出来了!” “月儿在不方便,你还是抱着孩子好好睡。” “你总是找各种理由,难道年纪大了,变得这样怕老婆了么?” 赛伯伯叹道:“倒不是怕,只是莉香,这两年你咋变得这么猛,恨不得天天都要,身体可吃不消。” 她扭动着身子不依,“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嘛,小孩子睡得实,咱俩轻点声儿,不会吵醒月儿的。” 赛伯伯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过去,他紧闭双眼装睡,感觉床在摇,还有些古怪的声音,他好奇地微微睁眼,黑暗中隐约见赛伯伯竟压在莉香阿姨身上欺负她!一向和蔼可亲的赛伯伯咋能这样?他吓得大哭起来! 赛伯伯手忙脚乱地起身点燃烛火,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莉香阿姨裸着身子,脸上一片潮红,眼中满是血丝,似乎很难受的样子,皱着眉头一脸责备地看着他,“月儿,你哭啥?” 他检查莉香阿姨身上是否有伤,胳膊上果然有一片瘀青,他哭得更加伤心,说不出话来。莉香阿姨叹口气,起身给他搭了个地铺,把他抱到地铺上,给他讲故事哄他睡,和平时不同,她讲得心不在焉,一点也不好听,他心里害怕,迟迟睡不着,她不耐烦起来,责备道:“月儿不听话,阿姨不管你了!” 她气冲冲地吹熄烛火,上炕睡觉。他忐忑不安地躺着,感觉好孤独,眼睛瞪得大大地不敢睡,唯恐赛伯伯再欺负她,但凡炕上有些风吹草动,他便会哇哇大哭起来,那一夜,三个人都没睡好。接下来一整天莉香阿姨都板着脸,很是气他的样子,他真是好委屈,他也是想帮她的啊! 可无论怎样莉香阿姨还是疼他的,没多久就好了,和他更加亲热,只是偶尔会看着他发呆,神情恍惚,眼中有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有一天莉香阿姨私下问他:“月儿,你干嘛不喜欢阿姨和你赛伯伯亲热?是不是嫉妒他,觉得只有你能跟阿姨亲热么?” 他说:“我咋会嫉妒赛伯伯呢,我是怕他象那天夜里那样欺负您。” 她揽住他的身子,脸贴着脸笑了,“月儿,你赛伯伯咋会欺负阿姨呢,他是在爱阿姨。” 他搂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再次伸嘴偷袭她唇上的胭脂,自以为是地道,那我也要爱阿姨!和每次偷袭得手一样,她的脸儿潮红,眼中水汪汪地真好看,他怎么都看不厌,她的呼吸也渐渐急促,伴随低低的娇吟,真是好听,半晌之后她才挣扎着似的说道:“月儿是不能像那样爱阿姨的,那要夫妻之间才行。” 那是一段有少许烦恼的快乐时光,无论怎样亲热,他也只是觉得她的身子和他有一点不同而已,他对此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自从梦遗之后他变得很反常,她的体态比大姊更加成熟丰腴,更像梦中那个女人,高耸柔软的酥胸令恋母的他偶尔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虽从未往那方面去想,但裤子上的变化令他万分烦恼。她的玩笑开始令他脸红,依偎在一起闲聊时他居然总会犯病,为此她时常笑话他,说他从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天使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男孩,不过更加可爱! 他变得连她也不敢多接近,即便在一起也腼腆得多。同时他也开始下意识地躲避大姊,不愿再跟她过分亲热,就像当初大姊有一阵有意无意地想避开他一样。 大姊似乎很难过,反而一次又一次更加频繁地来找他,他常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愿给她开门,她不断地敲门,呼唤他,恳求他开开门,令他很不忍心,然而面对她更觉尴尬,只好一次次地狠下心蒙头睡觉。 为此大姊迁怒于北风姊姊,固执地认为是她教他这样做的,想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整她,半夜点住她的穴道扔进冰湖里,在北风楼前设下各种陷阱,令人防不胜防…… 她真是冤枉北风姊姊了。那段时间他连北风姊姊也不愿多见,她和大姊不同,在不想见她的时候她会自动消失,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她又会及时出现,饿的时候递给他一包爱吃的零食,困的时候给他垫上枕头,走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在许多场合她总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或阴暗的角落,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却又似乎无处不在,随需随到…… 后来但凡有机会见面,大姊就要问他,爱不爱大姊?那还用说么!可不知为啥,那阵他就是不愿见她,不独是她,但凡和他关系很近的女子,诸如乾娘、北风姊姊和莉香阿姨等,他都有些怕见。她们的关怀和疼爱简直就是一种负担!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远离府中,到外面天南地北地闯荡一番! 他的异状,最先注意到的还是莉香阿姨,那天娘儿俩下棋下到很晚,他却再不肯象从前那样跟着她睡,这很反常,她问他:“月儿,你怎么啦?” 他脸红红地不好意思回答。 莉香阿姨看看他身上,脸红红地说道:“我不是说过月儿是阿姨的儿,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么?这次回门你赛伯伯有事未曾同来,阿姨夜里不习惯一个人睡,好想小丈夫陪我,月儿不是想像赛伯伯那样爱阿姨么?阿姨也想,你赛伯伯不在,刚好没人打扰咱娘儿俩。” 他从未违拗过她,只好点头答应。服侍他上床后,莉香阿姨脱得只剩宽松的肚兜和亵裤,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胯间黑乎乎地一大片,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有不少露出半透明的镂空裤裆之外,涨鼓鼓的阴户和幽谷中那抹嫣红若隐若现,他忙低头不敢再看。 莉香阿姨翻过身来面向他侧躺着,她的肚兜过于宽松,已明显下垂的大白奶在里面晃来荡去,奶头在胸襟上顶出两个深色的硕大凸点,乳头很大颜色也很深。 聊了一会儿莉香阿姨说要解手,下床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盆儿,竟面向他脱下亵裤,里面还有一条红色月经带,她把窄窄的布带拉到一边,毛茸茸的胯间吊着红红的一大坨,翻开的肉缝间垂下巾巾吊吊的紫红色赘肉,星星点点地有些白浆,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蹲在小盆上淅淅沥沥地开始撒尿,肥厚的紫红肉唇分得更开,散开的尿液如瀑布般洒下。他从未见过女人撒尿、更未见过中年妇女蹲在自己面前撒尿,而且如此之近! 见他看得津津有味,莉香阿姨笑道:“月儿干嘛老盯着阿姨这儿看?” “我撒尿都是一股,阿姨的尿咋会散开?” “阿姨婚前撒尿也是一股,女人年纪越大撒的尿就越散。” “为什么呢?” “因为被男人肏的次数多了呗!对了月儿,你肏过女人没有?” “我还这么小,当然没有啦,什么叫肏女人都不知哩。” “想不想莉香阿姨给你开荤?喜不喜欢肏阿姨的屄?” 他吓了一跳,一时没敢回答…… 莉香阿姨拿起亵裤,仔细看看裆部,又嗅了嗅,皱了皱眉。他顺着莉香阿姨的目光看去,见裤裆上有一团明显的湿迹。 撒完后莉香阿姨抬高肥白大屁股甩了几下,似想把夹在肉缝中的尿液甩赶紧,随即用亵裤擦拭胯间。 他不解地问:“阿姨咋不用小帕儿擦呢?师父都是那样的。” “今天白带太多,亵裤湿了,不能再穿。”随手把裤衩扔进另外一个小盆儿里,莉香阿姨光着白花花的大屁股重新上床躺下,双腿分得很开,夹在胯间的紫红色熟透大蜜桃,他能看得很清楚,下面渐渐勃起,把裤裆顶起老高。 莉香阿姨瞅瞅他的裤裆,闭上眼睡觉,然而和下身赤裸的莉香阿姨同床而眠,他气血正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身边的莉香阿姨不时地长吁短叹,翻来覆去地似乎跟自己一样没睡着…… 他一阵冲动,忍不住想爬到她身上和成熟丰满的莉香阿姨亲热一番,可想想她是自己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就跟妈妈一般,只好强自忍耐。迷迷糊糊中,但听莉香阿姨嗷嗷呻吟起来,听来分外销魂。他的眼睛已适应微弱光线,隐隐见她手伸入胯间,屁股不停地耸动着,似有吱吱水声传来,他的手也不禁伸向双腿间、内裤之中,呼吸渐渐急促…… 狼虎之年的熟女和血气方刚的男孩同床共枕,孤男寡女深夜独处、分外难熬。大约发觉他也未睡着,莉香阿姨习惯性地把他搂进怀里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可是被一个成熟丰腴的美熟女抱在怀里,下面涨硬得要命,他哪里睡得着? 见哄了半天无效,她在他的裆下摸了一把,以她的经验当然知道,她的小男孩已进入青春期,开始想女人了,惊呼道:“天啊,那根小鸡鸡已经象男人一样立起来,硬梆梆热烘烘地,居然还那么长!” 莉香阿姨爱不释手地一把握住玩弄起来,摸得他越来越硬,喃喃地道:“我的小男孩,亲亲的小丈夫,想女人了么?小鸡鸡这么硬,是不是想爱阿姨了?” 他很是难过,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她问他:“月儿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他觉得对她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下心中最大的疑惑,“莉香阿姨,孩儿下面这么涨,是不是病了?” 莉香阿姨耐心地开导他,“那是遗精,孩子,你已经进入青春期,梦遗是正常现象,每个男孩子第一次遗精时都会有些紧张,和异性亲密接触时下面翘起来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这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又问了一下他遗精的频率,告诫他次数不能过多。从此他每天绝不超过一次,即便和女人欢好时,直到被梅花打破这项良好记录。 他依然不能释怀,“可您是我无比敬爱的莉香阿姨啊,在您身边怎么也会如此?” 她以一贯的口吻笑着说:“男女之间天生就相互吸引,阿姨也是女人呀,而且是个大美人,你这个年龄正是对女人最敏感的时候,象现在这样和阿姨搂搂抱抱,你若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叫不正常,呵呵!” 可他涨得难受,还有些刺痛,真的没一点儿毛病么?莉香阿姨很有经验,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褪下他的裤儿掏出小雀雀,替他翻开外皮,清洗掉里面的污垢,说是有些感染,要他每次洗澡都象这样清洗一次。 并一再安慰他,“在阿姨面前小雀雀翘起来,并不说明你对阿姨有何邪念,就像阿姨这会儿身上同样也有些反应,并非就是对你有何企图是一样的道理,人非兽类,除了本能的欲望,还受到理智、情感和世俗道德观念的约束。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男孩子在青春期都是这样,等过了短暂的青春期,再和阿姨在一起就不会觉得别扭了。” 他那时还不懂这样,听得有些糊涂,“您下面也会发涨,翘起一根小雀雀么?” 她咯咯笑道:“阿姨的身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是女人,咋会有那根东西?” 他天真地说:“我见阿姨下面毛毛那么多,还以为小雀雀藏在里面哩!” 莉香阿姨解释道:“在你长小雀雀的地方,女人的是阴户,就是男人们常说的屄,阿姨现在乳房、乳头和阴户发涨,屄里面痒痒的,还流了好多水儿,这些就是女人动情时身子出现的反应。”说完她点燃烛火、脱得光溜溜的把那几个敏感部位指给他看,并给他说明和平时有何不同。 她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包括她的身子,他仔细看了看,乳房和乳头果然都比平时涨大不少,颜色也深了些,只不过脱掉亵裤后胯间还兜着一条三指多宽的紫色布带,两侧各露出一丛卷曲的浓密阴毛,布带上有明显湿迹,他在大姊处见过,知道这是女人来月事时用的骑马布,不禁奇道:“阿姨来月事了么?” 她伸手扒开骑马布让他看得清楚些,说道:“那倒没有,不过阿姨每年回门都要带着它。” 他奇怪极了,“为什么呢?”她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一年不见想得慌,见着时就想抱着你亲热、说话儿,可身子又受不了,老把亵裤弄湿,就只好戴上它了。你瞧,它都湿透了,里面还在流呢!” 果然,两片紫色唇儿之间豁开一个近两指宽的口子,里面粉红嫩肉轻微蠕动着,扁平状的洞儿之中正缓缓溢出缕缕白浆,他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也没啥嘛,至少不象我这样,把裤儿顶得那么高,老是消不下去,既丑陋又难受! 她说:“女人动情时,外表上也会有体现,只是没男人那么明显罢了,其实阿姨现在比你更难受,里面痒死了。要让你的小雀雀消下去倒也容易,只需插进阿姨的屄,让阿姨夹几下射出来就好了……阿姨倒是很想帮你,只可惜阿姨不能!可阿姨现在的难受劲儿,却不是你可以解决的。” 第093章 青涩岁月 “为什么不能呢?”他当时还无法理解这些。 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阿姨不是说过么?人非兽类,有理智和情感,受道德观念的约束。阿姨和你赛伯伯的确很恩爱,唯独这方面长期得不到满足,好难受!你以为阿姨不想和你那个么?可阿姨是有夫之妇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时你遗精都是怎么出来的?” 他有些难为情地说:“都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涨得再难受也只好憋着。” 她半闭着眼说,“其实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来,射了就消下去了。” 他说不会。莉香阿姨说:“这个阿姨倒是可以帮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套弄起来,凑上红唇亲了棒头一下,赞叹不已,“好可爱的小雀雀,阿姨爱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发膨大、坚硬,涨得他隐隐生疼,可是一刻多钟过去,他愣是仍未遗精,莉香阿姨似乎很惊讶,也很难受的样子,“你这个小怪物,迟迟不遗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难受!” 她眯缝着双眼,左手帮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间抚弄湿漉漉的阴户,阴户比刚才又膨大不少,又红又肿,她呻吟几声,手指探入粉红嫩肉之间,慢慢插了进去,腰肢一阵绷紧,手指进进出出地来回抽插起来,动作越来越快。 她呻吟得越来越大声,眉头皱得紧紧,痛苦万分的模样,帮他套弄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不知过了多久,她颓然停下,满脸潮红,水汪汪地看着他,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见他一脸迷惑,她说:“平时阿姨实在忍不住了,就只能象这样用手自慰。” 见莉香阿姨如此难受,他很是心疼,暂时忘掉自己的烦恼,关切地说:“现在好些了?” 她长叹道:“那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不仅没法满足,倒弄得更加难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说:“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他挺起硬如铁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顶向莉香阿姨肿胀的阴户,他觉得她好像梦中那位丰腴成熟的女人,温柔如水,就像妈妈一样,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顶了好几次,没经验,不得其门而入。 她犹豫好半晌,终于轻轻推开他,长叹一声,“月儿,莉香阿姨爱你,可是不能这样,你帮阿姨舔舔下面,阿姨的骚屄好痒啊!” 他从未违拗过她,这次也一样,将脸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间,舌头伸进湿热的屄洞之中来回搅动,问道:“莉香阿姨这里这么多毛毛,我咋就没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夹紧他的头,大大地呻吟几声,颤声道:“好孩子,噢!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岁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才不过十一岁的小孩,尚未到长毛的时候呢……幸好你还没有,否则阿姨和你这样亲热,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盏茶功夫过去,她似乎更加难受,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爬到她身上再次求欢,这次终于顶了进去,但觉小雀雀被一层层一团团湿热粗糙的软肉时而牢牢夹紧,时而又稍稍松开,象嘴巴一样啃咬着小雀雀,他没命地向深处捅去,但觉棒头撞上一只半软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阖的迷离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长长地呻唤一声,似难受又似销魂,“嗷嗷!没想到我的月儿这么点儿大,命根子翘起来也小,可是好硬哦!顶得阿姨好、好舒服,里面好痒!” 他但觉心儿似要跳出心窝,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只想顶得更深更深,齐根没入之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难受,却温柔地捧住他的脸颊不住抚弄,替他擦去满头大汗,以一贯的母亲口吻柔声道:“月儿别急,男孩的第一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那么快,那样你会感受不到其中的销魂滋味,对你往后的夫妻生活会造成不良影响,来,乖乖地趴在阿姨怀里别动,让阿姨来教你怎么做。” 无论任何情况下,莉香阿姨的话对他来说就像圣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软高耸的怀里,但觉屌儿在那个热烘烘的小洞儿里已膨涨到极限。 “来,我的乖儿,妈妈先喂你吃奶。” 迷乱中但觉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后颈、一只硕大涨硬的乳头塞进他嘴里,他一口叼住、猴急地啯吸起来,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扫动,似想刺激出乳汁,并忍不住不时地轻咬一下。 “噢!乖儿别着急,你咬疼妈妈啦!轻点儿咬,对,就这样,妈妈会好舒服。” 但觉乳头在嘴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胀起来。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密密地亲吻他,从眉眼、脸蛋、耳垂、鼻头直到嘴唇,温柔地伸出舌尖扫动他的嘴唇,示意他张嘴,随即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缠绕在一起,一股浓浓的爱意涌上心头,觉得莉香阿姨是世上最好的女人、最美丽动人的母亲,好想疼爱她,倾尽全力去好好疼爱她!他的情欲也随之高涨到极点! “月儿,你知道么?咱娘儿俩这会儿是男女之爱,与阿姨往常对你的母爱完全不同,阿姨爱我的月儿,好爱好爱哦!你是阿姨的乖宝宝,也是阿姨的小丈夫,你也要象这样爱阿姨,好么?”说完又紧紧地吻住他,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黛眉也蹙得越来越紧。 他的嘴被堵住无法吭声,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莉香阿姨说的是什么样的爱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爱她就对了。 莉香阿姨的腰肢缓缓扭动起来,“乖月儿,阿姨这会儿要教你怎样动了。” 她的胯间在身下耸摇旋挺起来,双腿盘在他的后腰推动他有节奏地、缓缓地往里耸动。棒儿在温暖小洞儿之中来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热血冲头,快乐得嗷嗷直叫! 莉香阿姨对他的反应似很满意,展颜柔声道:“噢~月儿,阿姨的身子能让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儿,女人最喜欢这种节奏,你自己试试。” 他舒服得早就想动了,只是没有莉香阿姨的指点不敢妄动而已,闻言立马以类似动作重重地抽插起来……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他的动作幅度忍不住越来越大、顶入时也越来越用力! “月儿先慢点好么?象这样你很快就要射了……” “可、可孩儿忍不住啦!就想、想这样!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长叹一声,“男孩的第一次总是这么猴急,也罢,阿姨全力配合你。”她的下体拱起,胯间紧紧抵住他的下体、也大幅度地挺动旋摇起来,棒头重重地撬动着伸出那团半软半硬之物,感觉它越来越热、又似正不断溢出热汁。 如此磨得数十下之后,莉香阿姨剧烈喘息起来、迷离双眸再度瞪得大大,嘶声叫道:“噢!月儿的嫩鸡儿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儿遗精,阿……阿姨倒快要丢啦!呕呕!阿姨里、里面好痒!……要命,真痒死我了!” 他也已爽到极点,顾不得说话,拼命地重重抽插得数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一般,浑身绷得紧紧……他终于遗精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赶紧起身,蹲在刚才用过的那个小盆儿上撒尿,见她脸上挣得通红、小腹下蠕动不止,却半天不见胯间大大红桃流出尿来,不禁奇道:“阿姨尿不出来么?” 莉香阿姨黛眉紧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儿捅得火辣辣的,这会儿咋撒得出尿来?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挤出月儿刚才射进阿姨阴道里的精液。哦,这会儿正往外流,快出来了,月儿快来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样儿。” 他趴在床边垂下头仔细看向莉香阿姨胯间,但见大大张开的紫红色肉缝间露出一大片鼓涨凸出的血红色嫩肉,涨红嫩肉间有个正张合不已的小孔、里面血红一片,小孔倏地张开到指头般大,随即一大股蛋清状白浆缓缓由洞儿中溢出,洞儿合拢,那股白浆滴落到小盆里,发出嘀嗒一声响! “这就是孩儿的精液么?” “也不全是,里面也混杂着阿姨的爱液,否则不会如此浑浊。我的月儿是童男,精液该是纯洁的清淡透明色才对。”莉香阿姨解释道,那个小洞儿继续张合不已,又一股白浆溢出,如此源源不断,“天啊!月儿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真担心会怀上!” 看了半晌,但觉那个张合不已的红红小穴销魂无比,他的棒儿又竖起来了,高昂着头颅,看似比刚才更加桀骜不驯! 莉香阿姨擦净牝户上榻后,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亲吻一阵,柔声道:“乖月儿,和女人做爱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虽然阿姨也跟你一样、还想要,可为了你的身子,今儿就到此为止了,想想其他事儿,棒儿就会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马闭眼,开始想大姊绣楼前那座精致的假山鱼池和伙伴之间的嬉戏打闹,棒儿果然不知不觉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说的总是没错,从此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每天只射精一次。 见他彻底放松下来,莉香阿姨抱住他闭眼睡觉,叹道:“月儿,原本这事儿该由你父亲帮你度过难关的,阿姨是女人,实有诸多不便,可你父亲早逝,母亲也不在身边,阿姨也只好勉为其难,私下指导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无论怎样,你始终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么?”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这事儿有啥关系呢?他那时还不太明白,可还是点了点头,心想,反正以后莉香阿姨要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脑际浮现出她那丰腴成熟的体态、高耸雪腻柔软的肥乳、硕大的紫色乳头,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红相间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识地往下伸去,随即想起这样做对莉香阿姨是一种亵渎,心中一阵羞愧,又将手收了回来。 后来他便象这样,夜里实在难受的时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约几天一次,果然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说男孩子都这样,他也不再惊恐不安。很快一年过去,再和她团聚时,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亲昵。他去栖凤楼四号院时,莉香阿姨总会把他带到无人的房间,脱得光溜溜地分开双腿、露出胯间毛茸茸的硕大红桃和红红的穴儿让他肏屄,夹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儿里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只让他射一次,说是他年纪还小、次数多了会伤身,但莉香阿姨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销魂,每次都让他射得酣畅淋漓、舒服透顶! 他心里的尴尬、别扭和不适感也荡然无存,在她的呵护下,他终于顺利度过了一个极为难捱的人生阶段,感觉自己象个大人了。 莉香阿姨说得不错,他果然一切恢复了正常,活泼开朗的他又回来了,他不仅不再躲避,反而主动找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玩耍、嬉戏,大姊淑女许多,不再成天琢磨着如何整治北风姊姊,北风姊姊眉宇间也开朗不少,唯独不乐意的似乎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紧紧,不让他和女孩子过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儿,她倒不好阻拦,因为大姊一旦知道,铁定到秋水轩来大闹一番! 从此每当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第一个想要问的人总是莉香阿姨,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亲,还有谁值得他如此信赖? 后来和大姊度过了一段混沌缠绵的时光,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童年时光的延续,亲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远嫁扬州那天,乾娘把她强塞进马车,她那临别的眼神实在无法形容,令他心惊肉跳,马车远去后,他为何竟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他既奇怪又内疚,不该这样对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爱为何令他如此不适,也搞不清他对大姊到底是种什么感情,然而有一点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虽然性格迥异,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表示,其实仔细想来,北风姊姊就从未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双亲切温柔的眼神总象在诉说着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间没有大姊那样的激情澎湃,而是永远笼罩着一重淡淡轻愁,显得那么落寞、无力,她的内心世界为何总是如此压抑、灰暗?为何不能象他一样,活得阳光快乐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样,他总是很心疼。现在他已经知道,她是有渴望、有梦想的,可为何总是不肯说出来?她应该知道,无论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会给她的!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乐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对她也是一样的呀!唉,无论如何,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宁静、平和,没有面对大姊时那么大的压力。 当然,随着阅历越来越深,就像他对丽儿说过的那样,快乐,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她即便提出某种要求,他违心地勉强答应了,她难道就能得到快乐么?或许不说,有时更好些? 说起丽儿妹妹,他到现在还在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没有原则?兄妹之情演变得如此暧昧,实非他之所愿。 这些人无论是谁出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舍命维护。然而无论是大姊、北风姊姊还是丽儿妹妹,亲昵得就像姊妹,对于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总是下意识地有所抵触,不知是否出于动物避免近亲繁衍的本能?尽管他和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灵缇身边,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洗衣、做饭、绣花、收拾房间,也是一件赏心悦事,唉,也不能啥事儿都让她一个人做,他以后也该帮帮她,就像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大爷一样。晓虹的话,似乎没说错,她的那双眼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别人深藏内心深处的世界…… 灵缇说若是遇上危险便去凤吟宫找她,不知现在还算不算数呢? 他就这样装病卧床一天,窝在屋里没敢出门,躺得久了,睡也睡不着,脑子里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到得黄昏时分,眼见官军已陆续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时,才留下一张纸条和一锭银子,偷偷溜出门。他应该和老人家告别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大爷会把没熬完的药放进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会叫他等会儿,煮几个热乎乎的鸡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嘱他路上饿了记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债。 走出数十丈外,他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那座隐在黑暗中的农舍,若有暇,他会回来看看这两位老人家,但愿老太太所说的那位本儿大哥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别让年迈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在这样一个地方和她相伴,或许挺不错?一时间神游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转身而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啸山庄方向。 入目一片残垣断壁,偌大一座吟啸山庄,已被官军烧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焦急万分,不知乾娘和北风姊姊她们怎样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处?山庄既被攻陷,也不知大伙儿安全撤走没有?又该到何处去寻找她们呢? 这些问题,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砾堆之间四处搜寻,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潜伏有人,而且不止一个! 这是一种灵识感应!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武功暂且不说,轻功和灵识感应却是突飞猛进! 是敌是友?精卫队众人应该都认得他,如此潜伏不出、鬼鬼祟祟,该是敌人! 他不动声色,装作一无所知,继续向前缓缓踱步,暗中瞅准数十丈外,一处松林掩映下显得十分幽暗的院墙废墟角落,他慢慢走了过去,装作小解的样子,猛然发力往暗处疾掠而去! 与此同时,身后果然传来“嗖嗖嗖”的衣袂飘风之声!不用回头他也能听出,至少有五人向他扑来! 他提足功力左冲右突,凭借不俗轻功,在废墟之中的处处暗影里,和追来之人大捉迷藏。那些烧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缝隙,到处都可以藏身。当然他流连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尸体多不多。虽然他对夫人及精卫队很有信心,绝对不信会被官军围堵在这里面被活活烧死,可是不进来仔细看看,他终究无法放心! 在里面猫捉老鼠般折腾了两刻多钟,他也没见到一具尸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精卫队应该是全身而退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觉现身的黑衣人越来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来个,正四处搜索他。 此刻他藏身于一个尚未完全烧塌的火炕之下,大气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孔上塞上些破砖,从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废墟没啥差别,很难被人发现,他刚才就是从这个灶孔钻进来的。 他通过破砖之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并不时侧耳倾听。 黝暗星光下,但见一个身穿绣衣,领口上带黄边纹饰的中年人在十多个绣衣人的簇拥下匆匆而来,远远地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个人给追丢了?还没找到么?” 一个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轻功不俗,简直像泥鳅一般滑溜无比,往往追着追着就不知藏到哪儿去了。等咱们渐渐搜到他藏身之处,他忽然又像灵猫一般窜出十多丈外,实在不好……” 黄边绣衣人打断他的话头,不悦地道:“不用说了,统领已派来不少人手,咱们只需将这片废墟团团围住,待天亮后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挖出来!”言罢带人兀自往对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随其后。 无月心中不禁大感忧虑,看李大人那身装束,分明是绣衣阁的人,若真如李大人所说,来上大批人马围住此地,任他轻功再高,时间拖长了也很难脱身! 他江湖经验不足,须知偌大一个山庄,要想团团包围需要多少人马?即便把已经撤走的官军再调回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何况就为了逮住区区一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么? 眼见黑衣人渐渐搜索到别处,他的心顿时猛跳起来,已下定决心尽快离开此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砖,重新露出洞口,颇为费力地偷偷钻出,然后猫着腰,借残垣断壁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庄外潜去。 他身形如狸猫一般轻灵,生怕踩到破瓦之类杂物发出声响,走得异常小心,每步都是轻轻地踩下,待踩实了再换脚,加上每走几步便得看准下一处可容隐蔽的断壁,足足半刻钟之后,才走出数十丈,不过离残缺不全的东墙也不远了。 又到了一处墙角,他刚隐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华大盛!一柄长剑闪着寒光,疾如电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并未拔出弯刀,此刻猝不及防,已来不及拔刀! 他左脚脚尖点地为圆心,右脚蹬地迅快后拖划圆,就地半转身堪堪闪过刺来的剑尖,后拖的右腿顺势一个高位侧踢,“啪”地一声闷响,黑衣人左太阳穴重重地挨上一脚,虽未倒地,但一阵头晕目眩,摇晃着有些站不稳。 静夜里打斗的声响特别明显。无月尚未来得及再补上一击,又有两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同时大声叫道:“他在这儿!” 齐齐挺剑抖出五朵剑花,罩向无月胸前数处要穴。 第094章 美人相聚 无月此刻已拔出弯刀,见对手居然能抖出五朵剑花,功力显然比刚才那个黑衣人高出不少! 他相准来势,将真气注入弯刀,划出一道怪异圆弧,随即妙到豪巅地往上一撩,但闻“叮叮”两声轻响,很平常的一招,竟将双剑猛恶的攻势化解! 的确,从出手的繁复程度、姿势和步伐来看,这招不仅平常,甚至有些难看,甚至这招连名字都没有。然而如此平淡无奇的招式,却凝聚了慕容紫烟无可比拟的临战经验。她早不止身经百战,而是至少百战都是恶战!在她眼中,无论对方攻来的招式多么精妙繁复,她都能根据对方的气机变化和相应的身形姿态,判断出对方主攻何处?攻击点在哪儿又行将力竭? 而对方力竭,正是她发起反击的绝佳时机,天下能挡住她如此雷霆一击之人,还数不出三个! 她对无月的教导可谓呕心沥血,心知他虽然悟性奇高,奈何内力不济,想教会他如何运用气机克敌肯定不行,于是她将人体发动攻击的各种姿态绘成图形,根据各种姿态的力竭点,在下面标出相应的防御之法,要他牢牢记住,而且每天都要在闭关静室里演练。 无月对这些防御之法已练得纯熟无比,此刻针对对方出手的姿势随手挥出,果然精妙绝伦! 慕容紫烟心知以他的功力,遇上一流高手要想伤敌,难免顾此失彼、遭遇凶险。在她看来,不求他能杀敌,能保证自身安全已经足够,所以防御和轻功,是她督促得最严的两项。 由昆仑返回济南的途中连番遇险,无月已逐渐积累起一些对敌经验,此刻见如此强敌也一时无法奈何自己,不禁好胜之心大起,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和两个黑衣人厮杀起来! 正斗得兴起,耳边但闻嗖嗖风声劲急,似又有不少高手正向这边扑来! 他不敢再恋战,身形如大鹏般冲天而起,双脚在墙头一点,身子顿时斜飞而出,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拔腿就追。如此鼓足轻功狂奔,无月很快便抵达院墙边,由缺口上方飞身窜出。待追兵出得院墙,只能看见他的淡淡背影,往东疾掠而去。 无月一边狂奔,心中大感奇怪,黑夜之中,不知这些黑衣人何以还要蒙面,可是见不得人? 念及于此,他想起老大爷曾说起东边的溧阳小镇,离此地大约七八里路,而且全是山路,便于隐身潜行,便一路往东狂奔而去。那些黑衣杀手如此藏头露尾,总不敢在小镇上公然杀人? 他将轻功提至极限,一路奔逃,沿途几次被不时由前方冒出的黑衣人阻截,翻越一座小山,好容易才险象环生地逃到溧阳小镇上。苦战加一路狂奔,他的体力已有些不支。 谁知那伙黑衣杀手依然紧追不舍!无月没有一丝可容喘息的时间! 他只好在大街小巷之间,再次和那伙杀手又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体力越来越不济,他心中不禁一动,老是这样奔逃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这伙黑衣人分散开来,对付一两个人应该没多大问题! 念及于此,他提足轻功猛然发力疾奔,暗夜中将追兵甩开百丈左右,随后向左钻入一条小巷,连续掠过好几个街巷拐角之后,拐进一条更加黝暗寂静的小巷之中,两边由三丈高的高墙夹峙, 他不假思索地飞身而起,掠上左侧高墙,看准落脚处之后轻轻地跳了下去。 这是一个广阔跨院的后院,沿院墙的西北东三侧栽种着半圈花草树木,中间留出一片青石铺就的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装饰还算华丽的红木雕蓬马车。南面是一排长约二十多丈的两层延楼,东西两头与院墙之间留有丈余宽的青石甬道,看似时下流行的客栈上房格局。 听着外面小巷中传来黑衣人衣袂飘风之声,见后院中空荡荡地无处藏身,他忙掠向延楼,纵身跃向一座雕工繁复的抱厦,见格子雕花窗户是开着的,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里面是否有人,不假思索地跳进房中。 和所有的客栈的客房一样,这个房间的门楣上也悬挂着一盏灯笼,里面虽只是一灯如豆,暗夜中仍将屋里照得一片光明。由黑暗中咋一见光,但觉有些刺眼,他尚未看清房中景象,倏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叱道:“你是谁?为何擅闯别人私室?” 话音未落,一阵强劲绝伦的罡风劲气,已悄无声息地袭来! ***    ***    ***    *** 慕容紫烟一行到历山找到艾尔莎等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方山脚下,与大队人马汇合。见到晓虹,周韵不禁大发牢骚:“我说孟二小姐,你不是一向足智多谋么,怎么竟将一个大活人给弄丢啦?”她属于那种直筒子火爆性格,或许出于互补心理,对心思慎密、智慧超群的晓虹倒也暗自佩服,否则不会对这个情敌如此客气。 绿绒忙解释道:“大小姐,这不关晓虹姑娘的事……” 当即把无月昨天中午坚持要留在历山等大姊的事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补充道:“更糟的是,后来听回来的人说,公子在历山等到快晚饭时,仍未获悉大小姐的消息,心急如焚之下竟独身一人进城找您,当时艾姊姊不在山上,他轻功那么好,留在他身边那几个队员根本就追不上,结果就此失踪!呜呜呜~”说到后来已泣不成声。 周韵在额上重重擂了一拳,悔得肠子都青了!不禁跺脚道:“天啊!我要是留在吟啸山庄之中安安稳稳地等他,该有多好!他如此担心我,我、我……真是没白疼他……” 心中实在感动,好在她没哭的习惯,否则非大哭一场不可!然而以她的性格,要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山庄之中等人?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就视绿绒为竞争对手,此刻心中既郁闷又窝火,不禁冷冷地讥讽道:“哼!我看你也不必那么伤心,早干啥去了?你原该死都要死在无月身边的!我看呀,还是好好研究你的茶艺去,没准儿还能哄得他让你做大房呢!”若非有北风这个教训,她非当场撕了这丫头不可! 绿绒忙拜伏于地,急道:“小婢岂敢有那等野心!” 周韵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恶心!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咱们走着瞧!” 随即怒吼一声:“贞雯!!” “到!”也不知从哪儿猛窜出来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不是说,怎么都跟我一条心么?以后把她给我盯牢点!你若是能有人家心眼儿的一半那么多,我就谢天谢地了!” 贞雯看看小姐那付满腔怒火却不好发作的憋气模样,很有些为自己担心,再看看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绿绒,却也是她的好姊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丽儿忙上前扶起浑身颤抖不止的绿绒,皱眉说道:“这位姊姊,干嘛对绿绒姊姊这么凶啊?” “丽儿,这是我家大小姐,我没事的!”绿绒吓得忙把她往晓虹的身边推,惊慌失措地向她直打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 她对大小姐的火爆脾气再清楚不过,丽儿如此帮她,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周韵上前一把握住丽儿的双手,静静地打量着她。丽儿但觉她那双手如同铁箍一般,握得自己手骨欲裂,疼痛不堪,忍不住眼泪都快下来了! 晓虹倒是安稳得很,绿绒却忍不住哀求道:“大小姐,丽儿可是公子最疼爱的小妹妹,小婢求求您,千万别伤害她!” 周韵都懒得理她,对丽儿说道:“天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无月居然忍心……真是过分!”言语之间居然大为疼惜! 丽儿皱眉道:“大哥可没欺负我……这位美丽的姊姊,你捏得我的手好疼啊!” 周韵这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忙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笑道:“姊姊一时喜欢得紧,对不起哦!你叫什么名字啊?” 丽儿娇憨地道:“我叫赛丽儿……” 晓虹补充道:“丽儿是赛掌门夫妇的女儿,她下面还有个很可爱的弟弟艾米。” 周韵知道,无月和赛西亭夫妇感情最是深厚,不禁点头说道:“那就难怪了,无月一直恨不得生在你们家呢,丽儿妹妹又如此可爱,自然很疼你了!” 抬头见晓虹身边尚有些生面孔,尤其那位清丽绝俗的青衣丽人,令她颇为惊艳,不由得微微一怔。 晓虹忙介绍道:“这位便是无月费尽心思请来的神医梅花仙子。这次我们真是不虚此行,无月不仅请来神医,而且母子重逢,说来没人相信,梅花仙子竟是无月的亲生母亲!” 对无月和梅花的另一层关系她也隐约知道,如此场合当然不好随便乱说。 周韵忙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见过……梅花仙子,您一路辛苦了!”她差点冲口而出地叫出婆婆二字,可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还没和无月正式成亲呢。 晓虹当即又把姬无双、吴玉雪姊妹俩做了介绍,周韵这点礼貌还是有的,相互间寒暄一阵。完了周韵回头对贞雯笑道:“还好,我原想这次无月会带回来两大马车哩……看来还是我做大房好,能镇得住他!” 贞雯脸上涨得发红,她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话,可当着夫人的面哪敢说出口? 看看夫人没什么表示,晓虹和绿绒不禁对视一眼,露出一付果然如此的神色! 周韵将丽儿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丽儿妹妹,如今无月失踪,你想不想他呀?” 丽儿眼圈一红,哽咽着道:“当然想啦!当时我要留在历山陪大哥,他非不让!说好不管能否找到姊姊,天黑后他都要回吟啸山庄的,可是他说话不算话……呜呜呜……”说完忍不住饮泣不已。 周韵忙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无月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迟早会找到他的。” 可想想无月出行前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 好在都是花季少女,聊得一阵之后心情便渐渐舒缓过来,开始唠起家常,显得亲热无比。绿绒等人看得大跌眼镜,晓虹却似见怪不怪,似乎早知道必是如此结果。 此间诸事已了,慕容紫烟一声令下,大军启程直奔沂南围场而去。 周韵的马车掉在队伍的后面,丽儿也被她拉进她的车厢,二人不时地探头车窗外往后看,希望无月会奇迹般地忽然出现在来路上! 第095章 奶娘与仆妇 暗夜中的溧阳小镇,前方百丈开外那条白影在街巷之间如灵猫般窜高伏低,身形疾若飘风,那伙黑衣人提足轻功分头包抄、穷追不舍,那可是门主必欲得之而甘心之人,绣衣阁答应的酬金也非常可观! 当他们追进一条黝暗寂静的小巷时,前方那条白影忽然消失了!小巷两侧都是高墙,从巷口可看到巷尾,并无可供藏身之处,他跑哪儿去了? 领头的黑衣人呆在当地,正犹豫间,对面又奔来几个黑衣人,凝神一看,却是自己的手下,他沉声问道:“你们从那边过来,看到那小子往哪个方向跑了么?” 几个黑衣人急急收住狂奔之势,齐齐摇头,气喘嘘嘘地道:“没、没见啊,头儿,呼~呼~那小子真、真能跑,累死了!” 那位李大人带着一群绣衣人急匆匆飞掠而来,皱眉问道:“甄兄,人呢?难道又追丢了么?” 他虽未出言指责,但语气颇为不善,作为位高权重的绣衣阁副统领,他李天秀亲自出马之下,还从未如此窝囊过,带一大帮人围追堵截居然抓不住一个小毛孩儿! 领头的黑衣人郁闷地道:“我们远远地见那小子在这附近晃了一晃,人就不见了,这几个包抄的弟兄从那边追过来也没见人,估计是逃进小巷两侧这两座大院儿了!” 他在门中排行第五,姓甄,按门中规矩改名为甄五,为了保密,本门中没人使用真姓名。言罢带着手下便待攀过高墙,进入搜人。 李天秀按住他的肩膀制止道:“且慢,甄兄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能公然闯入私宅大肆搜捕?” 甄五猛省,不住点头。李天秀说道:“你带手下找地方换成普通百姓装束,潜伏在这两座大院周围,但凡见到可疑人物,务必严加盘查。我是官方之人,搜人之事还是由我来办。” 甄五带手下迅速离去,很快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李天秀挥挥手,一拨绣衣人飞身而起,攀住右侧高墙翻进去搜人去了。他则轻飘飘地跃入左侧高墙,站定之后目光左右一扫,身后十多个属下也纷纷跃下,点燃几支火把四散开来,细细勘查逃犯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作为大内密探,他这些属下在追踪搜捕疑犯方面都堪称高手,身手不亚于六扇门中的捕头。果然,待他刚把这座宽敞的后院布局打量清楚,判定这是一家客栈,数丈外一名属下已指着地上叫道:“李大人,您过来看一下。” 他过去就着火把光亮一看,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有几个脚印,很浅但带着少许黑灰,尚能隐隐看出,那应该是鞋底在山庄废墟中粘上的灰烬。 他忙提起右脚看看鞋底,问道:“能确定这些脚印不是我们的人留下的么?” 那位属下摇头道:“肯定不是。大伙儿一向都是分区域搜索,这片区域由我负责,我从左往右查看过来,也不会是我留下的。而且,由这几个脚印渐渐变浅的趋势,他应该是在此处停留过片刻,然后往南去了。”言罢看向那排长长的两层延楼。 萧无月年纪轻轻,轻功之高连他也有些骇然,若非慌不择路地闯进来有些犹豫,曾停留片刻,或许连这点脚印儿也不会留下! 他招招手,所有绣衣人跟在他身后向延楼走去,一楼房号以地字排头,他带人逐屋搜索。 一名属下踹开地字一号房门,衣裙散乱四处的榻上,睡着两位三四十岁的妇人,浑身一丝不挂,闻声惊醒后坐起身来,两坨肥奶在胸前乱晃,胯间楂着两只大毛屄,手忙脚乱地想找衣裳披上,可衣裳搅在被褥间裹成一团团,乱糟糟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一位随手扯出一条裙子披在肩上,一位抓起一件青衫捂在胸前,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你们是什么人?竟深夜擅闯私室!” 言辞间倒有些气度,不比寻常村妇,看似大户人家的仆妇模样。稍稍定下神来,她俩才想到拉起被子遮住身子。被扯开的被窝里现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眉目清秀,此刻仍兀自酣睡,这么大的动静尚未将他吵醒! 李天秀亮出腰牌,“我们是绣衣阁的人,正搜捕一名逃犯,希望两位配合一下。” 不待他吩咐,两名属下已上前将少年拖下床来,竟也是一丝不挂,此刻终于惊醒,吓得直叫唤:“奶娘、张妈,快救救我啊!” 那个身材苗条的妇人叫道:“他是咱家少爷,求求官爷,快放开他!”那位吊着两只白花花大奶、深色乳头硕大的丰腴妇人急叫:“别吓坏我的孩子!” 李天秀掏出画像仔细比对一下,伸手在少年脸上揪了几下,转头看看属下,也都齐齐摇头,“不是。” 李天秀叱道:“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孩子,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身为乳母,竟勾引主人家少爷,你可知罪?还有你,也是一样!”狠狠地瞪了苗条妇人一眼。 两位妇人连连磕头求饶,慌乱间被子滑下露出肥白羊一般身子,忙不迭地又赶紧拉上,简直乱七八糟! 丰腴妇人哀声道:“官爷有所不知,乃是咱家少爷新近梦遗,惊慌失措,夫人特地命我指、指导少爷一下,让他了解妇人的身子,是孩子一时忍不住……” 苗条妇人也求道:“我和邵嫂住在一处,少爷想要,我身为下人,怎好拒绝……” 李天秀对少年厉声道:“你又怎么说?” 少年浑身颤抖如筛糠,“不是!是奶娘和张妈勾引我的!” 李天秀颇为不耐地道:“无论怎样,你们三个统统有罪,来人啊,给我带走!” 三人连连求饶。他脸色稍缓,扔下一张画像说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看清楚画中少年的容貌,若有发现,即刻通知我!” 三人连连磕头答应。 接下来又搜了几间客室,里面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丫鬟仆妇之流,闹得鸡飞狗跳,仍一无所获。他命属下继续逐屋搜查,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容漏过,自己带着两人从延楼中间的楼梯上楼,分头行动。 楼上乃是天字号上房,上楼往西第一间是天字六号,住着一对中年夫妇,睡袍衣着整齐,淡定从容,应答间从容不迫,询问一番之后却是附近一座山庄的庄主,还是他的本家,姓李,楼下那个浪荡子便是夫妇俩的独子。他把乳母的话复述一遍,向主母对质。 端庄秀丽的李氏夫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皱眉道:“哪有此事!”奔入隔壁天字七号,哪有儿子的踪影? 她咬牙切齿地道:“甄氏和张氏这两个淫妇,竟敢勾引我的孩子!” 一阵楼梯声响,她急匆匆地奔下楼去。半晌之后,楼下传来她痛心疾首的责骂声,似乎还有拳打脚踢扯头发,那两位妇人的惨叫声和少年的讨饶声响成一片,吵得一塌糊涂! 他心中隐隐有些快意,其实他并非一个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只因他有个独子,夫妇俩宝贝得不得了,唯恐被府中下人带坏,对两位淫妇的所作所为自是憎恶万分! 七号房已搜过,空无一人。八号房是一位满脸红光的大胖子,五十多岁年纪,这样的有钱人见多识广,该淡定从容才对,可他却吓得浑身颤抖,“李、李大人,俺可是正经生意人,一向遵纪守法的啊!大人……” 李天秀心中起疑,怎么看这家伙都有些做贼心虚,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他怎么认识我?当下细细盘问一番,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是东拉西扯,甚至将他拉到一边,暗地里掏出一锭金子想贿赂他。 他恼怒之下,留下两人严刑逼供,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房中立时传出胖子杀猪般的惨叫,绣衣阁之人的逼供手段连酷吏都望尘莫及,岂是这位养尊处优的家伙承受得起的? 原来他是个私盐贩子,这行当利润高,他富得流油,可千禧帝严令禁止,这可是违法的买卖。绣衣阁兼有查缉私盐之责,他这一行的老板对绣衣阁很熟悉,他自然认得这个精明强干的李天秀,睡梦中醒来一眼看见他,怎不叫他心惊胆颤? 他受刑不过,满心想招供,可对方要问的根本不是这回事,什么白袍少年?他也但愿自己能知道! 李天秀没功夫和胖子多啰嗦,继续往下搜去,在九号房门敲了三下,没人应,再敲三下也一样,属下忙将房门撞开,里面被褥凌乱却空无一人,窗户大大敞开! 他心里一紧,掠向窗边,凄迷夜色下,但见一条淡淡黑影向院墙方向疾掠而去!他毫不迟疑地飞掠而出,向那条黑影追去,那人轻功极高,眨眼间已掠出院墙,鸿飞冥冥。 他正待随之飞越而出,但听外面传来一阵喊叫及动手相搏之声,跳上墙头一看,却是已换成便装围住客栈的几个飞鹰门杀手截住了那人,此刻已束手就擒。 尾随而来的属下把那人带回九号上房,烛光之下看去,是位二十多岁的英俊书生,只是面带桃花,一看即知必非正经人物,然而他非常失望,这人显然不是主公志在必得的萧无月! 最西头的十号房住的是个老学究,盘问之下方知是济南府张师爷,带着两个家丁来此地,是为了帮知府大人看看,他最近相中的这块地风水如何。 李天秀回头查向楼梯东头第一间,天字一号房,这是个大套间,房费最贵,无人住,仔细查看一番,没人。来到二号房,敲击房门,房门应手而开,里面一对少年男女仍在秉烛对弈。 见他闯入,少年皱眉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本少爷房间!” 口气好大!李天秀亮出绣衣阁副统领腰牌,“本官奉命追缉朝廷钦犯,得罪之处尚请海涵。” 话虽客气,但手一挥,几名属下已进入房中搜查起来。少女怒道:“收起你那块破牌子,吓吓旁人可以,却吓不倒我,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言罢和少年双双跃起,阻止他的手下搜查房间,双方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他知道手下自有分寸,暂未上前干涉,但见少女十三四岁左右,满脸娇憨刁蛮之色,少年略小两岁,皆衣着华丽,派头很大! 他特别留意打量少年,但觉和稍远处见过的萧无月似是而非,身材差相仿佛,但看似更加稚嫩,年纪小了些,一时无法判定。房中的打斗声惊动了隔壁三号房中之人,忙打开房门过来查看,却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四旬美妇,见状忙跑到窗边冲楼下喊道:“你们这帮混蛋,主子有难,你们还不快来护驾!” 顿时楼梯间一阵乱响,冲上来一群灰衣人,纷纷拔出兵刃和他的手下恶斗起来,个个身手不弱,竟似压根儿没把威名赫赫的绣衣阁放在眼中! 第096章 百媚夫人 李天秀但觉蹊跷,忙上前喝止属下,和中年美妇唇枪舌战地交涉一番,方知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兖州杨家主母,年轻时花都洛阳力压群芳的花中魁首、艳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其夫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难怪会如此嚣张!那对少年男女是她手帕交的儿女,初春时节带出来游玩踏青的。 他不敢无礼,只好强压怒火直赔不是,百媚夫人方才容色稍霁,挥手让那帮灰衣人暂且退下。他再次拱手告罪,灰头土脸地带人出门,继续往下搜。经过三号上房,趁她尚未回屋,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了看,不见人影,他可不敢再进去搜百媚夫人的房间,被她瞧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也不太好,忙疾步走向四号上房。他不怕澄阳侯,但长公主却不是他惹得起的! 少女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道:“姊姊困了,明儿再陪你下棋好么?” 少年不依道:“可我兴致正浓呢,姊姊再陪我下一会儿嘛,至少这一盘要下完啊!” 少女站起身来,摇摇欲坠地道:“姊姊实在不行了……”却被少年拉住胳膊,脱不了身。 百媚夫人端起棋枰说道:“小米,瞧小青眼圈发黑,的确需要休息,阿姨来陪你下棋如何?” 小米点点头,但凡可下棋,跟谁都无所谓。少女问道:“阿姨和弟弟到隔壁去下棋,我可不想动了,困得要命!” 百媚夫人拍拍她的脸,笑道:“好,你就睡小米这间屋。” 小青打个哈欠躺倒在榻上,几乎挨枕便睡着了。 百媚夫人带着小米回到三号房,把棋枰摆在绣榻之上,这样二人均可歪在靠背上对坐下棋,更舒服一些。 …… 却说先前李天秀敲开四号房门,开门的是位女子,或许匆忙应门,身上睡袍未来得及栓上腰带,双手拉住胸襟合拢掩住凹凸有致的丰腴体态,丝质上等睡袍上纹饰华丽,身材盈盈挺拔,露在睡袍之外的雪肤耀眼生花,光洁水润,吹弹可破,水嫩紧致如少女一般。 这是位美丽优雅的女人,已开始下垂却依然丰挺的前胸显示她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然而岁月在她身上似乎只雕琢出优雅娴淑的气质,虽不及房中绣榻上这位十多岁的小姑娘年轻,但论起性感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带着一股时间沉淀后的成熟韵味。 见她气度雍容、端庄娴静,由于有百媚夫人这个教训,他也不好再过于放肆,毕竟他只是奉命行事,若无意中得罪到某位位高权重的高官夫人,虽不见得就怕了,可是对自己的前程多少会有些不利的影响。 他掏出绣衣阁令牌让她过目,彬彬有礼地说道:“夫人,我等奉命搜查钦犯,公务在身,尚祈多多包涵!” 美妇皱皱眉,却没说什么。他手一挥,那两个绣衣人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折腾老半天,一无所获。 他看了看那位躲在被窝之中,一脸惊恐之色的少女,问道:“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美妇坐回到床边揽住少女香肩,镇定地道:“她是我的女儿,平时很少出门,胆儿小,大人可别吓坏了她!” 他沉吟半晌,见被窝中鼓起一团,眼下仅剩被窝之中尚未搜查,莫非那小子就藏在里面?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猛地掀开了锦被! 少女一身冰肌雪肤大半暴露在外,不禁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美妇护犊情深!忙惊惶失措地扑到女儿身上将她牢牢抱住,用身子挡住羞不可抑的女儿,手松开后胸襟散开她也顾不得了,一脸怜惜之色、心慌慌地叫道:“大人,我女儿可被您吓坏啦!” 他仔细地看了看二人,的确是一对同榻而眠的富贵人家母女俩,委实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尤其女儿芳龄二八,杏眼桃腮、黛眉弯弯,堪称倾国倾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沉声问道:“夫人,刚才可曾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闯进屋里?” 美妇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见,屋里就咱母女俩,若是真有那样一个陌生少年闯入,我这胆小的闺女早就吓得大声叫喊了!” 他递给美妇一张画像,说道:“画像中的少年乃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可以肯定,他此刻便藏身于这家客栈之中,若夫人发现他的踪迹,请即刻到天字一号房来通知我们,若能协助我们将他擒获,夫人将得到朝廷悬赏的五百两黄金!” 美妇双眼一亮,喃喃地道:“这么多钱啊!好的,贱妾若有所发现,一定会及时向大人通风报信!不过要动手抓人,贱妾可是不敢的!” 他拱手为礼,笑道:“抓人那倒不必劳烦夫人动手,只需及时通知我们即可。在下等公务在身,若有得罪之处,尚祈夫人见谅!” 第097章 人生百态 他挥挥手,三人鱼贯出门而去,并返身关好房门,留下一室凌乱。五号上房已是东头最后一间,他刚敲得两下,四号房中那位美妇探头出来说道,“那是我女儿的房间,她胆儿小,在外不敢一个人睡,故与我同居一室,那屋里没人。” 他礼貌地点点头,但还是推门进去仔细搜查一遍,的确如此。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一号上房,掌柜夫妇已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对他好一番巴结,主动提出绣衣阁所有人在客栈中的食宿全。他谢绝了掌柜的好意,将来意告诉掌柜,并仔细询问夜间是否听到什么动静。 掌柜年纪大了,瞌睡少,关上大门后仍守在大堂里打盹,以防有人半夜前来住店,没见到有人从大堂出去。这时他的属下纷纷来到他身边,个个摇头,都一无所获。他很是郁闷,更是不解,那小子从后院进来,又从后院出去是不可能的,又不见他从大堂出去,而且即便掌柜没注意,他出去了也会被已围住客栈的飞鹰门杀手截住,既然没出去,客栈中怎会找不到人呢? 沉思半晌,他命部分属下去将客栈里里外外再搜寻一遍,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小子!他则带着余下的人,打算杀个回马枪,把上房再搜一遍,每人负责一间,悄悄潜到门外,听他信号同时踹门而入,那小子若是藏在某间上房中,必将无所遁形! 为避免属下不知轻重,得罪百媚夫人,加上那位少年是他重点怀疑的对象,他决定亲自负责三号上房。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三号房门外,转头左右看看,楼上厢廊梁上挂着的那几只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十余个属下已各就各位,等候他发出信号。 他刚要挥手,心中暗想,这间屋里原本仅她一人,他不好进去仔细搜查,没想到果然另行藏得有人,多半就是萧无月!看来自己这招回马枪真是杀对了!只要人赃俱获,她总不好无理取闹? 然而就此破门而入他终究还是不敢,万一不是呢?还是先确定了再说,他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属下们稍安毋躁,他绕回后院先跃上二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窗户是开着的,里面少女和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少年却不见,屋里再无他人。 他如飞鸟一般横着跃向三号上房窗外抱厦,窗户依然洞开,稍稍探头向里偷窥,和百媚夫人在一起的却是下棋那个少年,他虽有些怀疑这个少年,但终究不能确定,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他看了半天,拿出画像反复核对,始终无法确定房中少年是不是萧无月,他还有事待办,也无心再看,回到楼上挥挥手,属下齐齐踹门而入,对所有上房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当然二号和三号上房除外。可折腾半天,仍不见钦犯的踪影,只好悻悻然回到一号上房。 他坐在床边怔神半晌,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等奇事,明明百分百可以判定钦犯就在客栈之中,可就是怎么都找不到,郁闷呀! 想了半天,他只好安排属下轮流值班,牢牢看住这栋延楼,随后和衣躺倒,脑海里将可疑人物过了一遍,百媚夫人身边那位少年首当其冲,其次是李庄主之子,二人都堪称色中饿鬼,和传闻中的萧无月一样,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只可惜身边没有和萧无月近距离接触过的人,甄五的手下虽曾和他动过手,却是在夜间,看不清楚…… 睡,或许一觉睡到天亮,问题就解决了…… 天亮起床,洗漱一番,折腾一夜肚子饿得慌,他带着七个属下来到大堂用餐。掌柜夫妇殷勤地将他引到一号桌坐下,也不用点餐,招呼伙计把厨房里最好的奉上,滔滔不绝地向他介绍端上来的每样特色早点。 他压根儿没功夫听掌柜啰嗦,抬头看看屋梁之间,有些角落暗影里似可藏身?身旁属下似看出他心中的怀疑,忙向他表示,那上面也已仔细搜过。 这些属下做事一向严谨,他自然信得过,只好叹息一声,举目四望,百媚夫人带着那对宝贝姊弟俩已经在座,周围围着一大群灰衣人、仆妇和丫鬟之流,把二号和三号桌占得满满;四、五号桌空着;六号桌上是李庄主一家三口,乳母甄氏、仆妇张氏和三个垂髫小丫鬟坐在七号桌上,不时起身到主子这边侍候一番。 甄氏和张氏脸上抓痕犹在,身上估计也少不了瘀青处处,神色间很不自然,看都不敢看主母一眼,李夫人只管牢牢地盯住儿子,不时恶狠狠地瞪那两位妇人一眼! 他心中暗道,真是活该! 八号桌是那个大胖子,满脸的伤痕和瘀青,肿得比猪头还大,身上可想而知,身边只有一个壮汉;九号桌上英俊书生独自一人;十号桌上也只有济南府张师爷,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汉子…… 一到十号桌分两排靠内侧窗户,既亮堂又清静,占据了大堂最好的位置,桌子之间间隔很宽,而且桌号与天字上房房号对应,似为贵客专座。临街那边桌椅便摆得密集许多,多是些贩夫走卒和进来吃早点的寻常百姓,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的目光在二号和六号桌那两个少年的脸上转来转去,心中倏地冒出“男扮女装”这个念头,对呀!他只留意那两个少年,那个少女蛮横不输少年,还有那些小丫鬟…… 他忙起身走到二号桌百媚夫人身边,她一脸不屑地撇撇嘴:“怎么?李大人还在怀疑本夫人窝藏钦犯么?干脆直接把咱俩儿仨带回绣衣阁大刑逼供得了,你们可是最擅长这个!” 邻座那些灰衣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到他脸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模样!他的属下见状纷纷站起,也是蠢蠢欲动,他忙以眼神制止,统统给我坐下! 他恭恭敬敬地对百媚夫人长揖为礼,为昨夜属下的莽撞赔不是,客套寒暄之间,趁机仔细打量少女一番,但见她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唇角轮廓分明,他试着把印象中萧无月的冲天冠、颈项上挂的长命锁和那身白袍加诸她身上,活脱脱便是一位美少年,五官轮廓和画像中可不是也挺象么? 少女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没见过美女么?老盯着我干啥!” 他尴尬一笑,对百媚夫人拱拱手,自回本座,驸马爷已去世多年,长公主和夫家还有多少情意还很难说,瞧百媚夫人那付嚣张样儿!他命属下出去,把昨夜和萧无月面对面交过手的那两个杀手带进来。 二人已换成百姓装束,很留神地打量了少年和少女一番,沉吟不语。他皱眉道:“如何?” “都有些似是而非。” 他暗自决定,晚些时候让属下将李庄主之子带走,罪名是和乳母通奸,若他真是钦犯,大刑逼供之下不怕他不招。百媚夫人身边这姊弟俩却不好办,必须慎重对待,嗯,还是派专人严密监视…… 正沉吟间,四号上房那位美丽优雅的女人挽着天姿国色的女儿施施然走进大堂,母女俩身后跟着两个眉目清秀的丫鬟。 由于他和属下们的存在,原本鸦雀无声的大堂顿时沸腾起来!随即又转为一片寂静。 那瞬间,如同中了魔咒,他眼前的场景被定住。正在吃饭的男子们,有的拿着筷子,满脸惊艳之色地瞪大双眼;有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汁停在半空,忘了喝下;个别没睡醒正打哈欠伸懒腰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术……各种神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无论男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小姐身上! 唯一的不同,是男人们眼中满是仰慕和迷恋,而女人们的眼神则是嫉妒加仇视! 掌柜忙迎上前去,将母女俩引到四号桌,美妇拉着女儿一起坐下,二婢张罗好早点之后,打横作陪。即便见多识广的掌柜,也忍不住多瞧了美人几眼! 片刻之后,大堂中由静态又恢复为动态。刚才那些目瞪口呆的男人们纷纷收回目光,原本粗俗不堪、满嘴脏话的变得文雅起来,原本喝粥喝得呼呼响的变成了细嚼慢咽……一个个故作风雅潇洒之态,有意无意地从四号桌旁慢腾腾地走过,想方设法引起小姐的注意…… 二号桌上的少年更是看得目不转睛,百媚夫人已狠狠踢他好几下也顾不上,少女则淡定自若,既无惊艳似乎也没多少嫉妒之色,大是古怪! 少年走到四号桌边对美妇长揖为礼,阿姨长阿姨短地和她套起了近乎,很殷勤地表示要为她付账,目光在母女俩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对大小两位美人都很有兴趣,看似想探探她的口风,看看有无提亲的可能性?然而他的好意,被她含笑婉拒。 待他悻悻而去之后,李庄主那位浪荡公子又凑了过去,那付热络劲儿像极一条发情的公狗!似乎也不太讨好,最终满脸遗憾地离开了。 李天秀心中满是不屑,这俩家伙也不拿镜子照照,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母女俩谈笑间其乐融融,他忽有所觉,抬头一看,但见九号桌上英俊书生那双既贪婪又淫秽的目光一直盯视着那位小姐,她黛眉紧蹙,很是不耐,似乎也注意到了。 他心里一惊,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采花淫贼,看似已被美人迷住,多半想要采花,我可得派人把他盯牢! 念及于此,他心里忽地涌上一个念头,不禁定定地看着那位小姐。她脸色一变,忙低头不语,少女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第098章 误闯私室 他起身离座,走到四号桌旁停下,对美妇长揖为礼,满怀诚恳地说道:“在下绣衣阁李天秀,由于公务在身,昨夜多有冒犯,尚祈夫人见谅,尚未请教夫人……” 美貌夫人起身回礼,端庄从容地道:“李大人不必客气!贱妾蓟州李家堡李君怡,这位是小女芷容,大人请坐!” 两位丫鬟忙起身让座,并张罗来一付碗筷。 李天秀心中一震,暗自琢磨,长鲨帮富可敌国,久闻燕家小姐个个姿容绝世、仪态万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咱两家若能联姻,岂非一箭双雕? 他忙起身重新长揖为礼,恭恭敬敬地道:“原来芳驾竟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失敬失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他膝下独子尚未婚配,上门说亲的倒是不少,可不是姿容浅陋就是门槛太低,他一个也瞧不上眼,眼看爱儿已过弱冠之年,他想早些抱上孙子,很是有些着急。另外,郑大人前些时一力拉拢长鲨帮,为此还派他带人去了一趟,打算介入罗刹门和天门之争,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匆匆将他召回。若是亮儿能和这位燕小姐…… 念及于此,又转头细细地打量她一阵,但觉越看越满意,久闻蓟州李家堡家风严谨,这位燕小姐在外不苟言笑,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果然不错,真是缘分啊缘分! 李君怡笑道:“李大人请坐,不用多礼。贱妾曾听拙夫言及,李大人前些时曾光临君山,贱妾一向深居后院,很少出见外客,未能一睹李大人之风采,实是遗憾啊。” 他收回目光,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缓缓地道:“李夫人,呵呵,说来咱们还是本家……犬子启亮已年过弱冠,尚未婚配,人品也还过得去,不知您家三小姐,可有了人家?”尾音拖得老长。 李君怡一怔,随即爽朗地道:“眼下倒还没有,不过儿女之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做不得什么主意,还得拙夫做主。” 他笑了笑,“那是当然,回头有暇,在下当挟犬子前往君山,专程登门拜访燕帮主,不谈公事,只论儿女家事,还望夫人看在本家面上,到时在燕帮主面前美言几句。” 李君怡笑道:“贱妾待拙夫欢迎李大人携公子光临君山。” 接下来闲聊一阵,他又问了些三小姐都读些什么书,爱看什么戏目之类,这才起身告辞回座,时不时地还要看向那边一眼,冲李君怡微笑点头,感觉她已是他的亲家母一般。 然而想及鸿飞冥冥的萧无月,他的心绪立时又沉落到谷底,这小子到底躲在哪儿啊,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    ***    ***    *** 且说昨夜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闯入客栈一间上房之中,实未想到屋里有人,而且还是位女子,不禁暗自叫糟,自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确实不妥! 他刚想开门出去,另找藏身之处,强劲罡风已然袭体而来! 他忙提气运集双掌,吐出真气斜斜一挡,但觉罡风强猛,难以硬接,在双方掌力相接那一瞬,右脚蹬地双脚交叉换位,施展绝妙轻功,借对方掌力硬生生地向左侧横移四五尺,堪堪避过对方的猛恶掌劲! 未待脚下站稳,他连忙说道:“大姊莫怪,我不是坏人,只因被人追杀,想找个地方躲躲,绝无恶意!我这就出去……”边说边窜向房门。 但闻绣榻之上的女子惊道:“咦~看公子形貌,颇似这些天被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萧无月……” 无月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平生不善撒谎,只好含糊其辞:“在下绝非坏人,被朝廷通缉,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大姊一定要相信我!” 女子沉声说道:“罗刹门的摘月姑娘曾说起过公子的为人,这一点贱妾倒是信得过……” 一言未毕,绣榻之上一条人影一跃而起! 他已适应屋里的光线,瞥眼间但觉是一位体态匀称、高大健美的女子。她随手抄起一袭睡袍披上,匆忙间似乎找不到衣带在哪,只好用双手拉住胸襟,掩住里面的肚兜和亵裤,以及一大片白馥馥、耀眼生花的丰腴胴体。 无月奇道:“芳驾认识摘月姊姊么?” 女子沉声道:“当然!此刻非说话之时,别出声儿!” 她走到窗边,凝神细听外面的动静,但闻外面小巷中衣袂飘风之声不绝,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追杀他的人似乎不少,且武功高强!此刻这些人正向这家客栈聚集,多半怀疑他藏身于附近,很快便会来搜查! 念及于此,她不禁皱眉道:“这些房间藏不住人,贱妾又不好明里出手相助钦犯,怎么办呢?”一时间沉吟难决。 无月这才有功夫打量房中这位主人,在灯笼微弱灯光照耀下,隐约可看出是位中年女子,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披一袭紫色镶边睡袍,身材高大丰腴、凹凸有致,姿色端丽,举止雍容优雅,颇似豪门贵妇。 见她衣衫单薄,无月忙低头不敢再看,慨然道:“芳驾的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可我不能连累您,我这就另找地方藏身去!”言毕冲向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中年美妇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急道:“公子别急呀,且容贱妾想想办法!” 她凝神思索半晌,忽然灵机一动,急道:“有了!我将公子扮成容儿的模样,当可骗得过他们!” 说完忙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袱,拿出衣裙、胭脂和水粉之类,将他按坐在梳妆台前,匆匆忙忙地为他妆扮起来。 无月奇道:“容儿是谁?” 中年美妇黛眉微蹙,低声说道:“你小声儿些,静夜中容易被人听见!容儿是我的女儿,名叫燕芷容。这包袱里有她的一套衣裙,公子的身材和她差不多,穿上应该合身,你生得细皮嫩肉、容貌俊秀,扮成容儿当能混得过去。” 无月心中很是尴尬,一个堂堂男子汉乔装改扮成女子,成何体统?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摆脱追兵? 他定了定神,说道:“尚未请教芳驾尊姓大名……” 中年美妇低声道:“贱妾姓李,小字君怡,长鲨帮帮主燕赤红乃是贱妾的丈夫。前一阵咱夫妇俩和罗刹门、天门展开谈判,故与摘月姑娘相识。” 无月惭愧地道:“罗刹门一心想吞并长鲨帮,并派摘月姊姊率众上门挑衅,李夫人竟不计前嫌相助在下,实令在下惭愧无地!” 李君怡低声笑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若非罗刹门和天门彼此对抗,相互制衡,等不到摘月姑娘率众上门,长鲨帮早就被天门吞并啦。再说了,贱妾此刻相助于你,你身为罗刹女王之子,以后她处理有关长鲨帮之事,总会给贱妾夫妇一丝薄面,留下一些余地呀?” 无月解释道:“我可只是她的养子而已。” 李君怡道:“听摘月姑娘说起,你乾娘可疼你得紧,跟亲生的也差不多。” 她一边说话,一边抓紧时间,手脚麻利地为无月描眉画唇,画龙点睛地妆扮一番,一头青丝打散梳好,挽成时下大家闺秀流行的高髻,插上一支金凤,戴上耳环项链…… 她心里着急,用双手为无月妆扮,无暇拉住睡袍胸襟,胸襟自然敞开,露出高耸酥胸,白生生香馥馥,传来阵阵女人特有的幽香。 无月抬头,入眼是一袭较为宽松的白色绣花肚兜,肥硕高耸的酥胸缺乏束缚,娇躯移动间,如同怀揣两只玉兔,在里面活蹦乱跳!每当酥乳甩向无月时,乳尖便会在薄薄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 在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挽起发髻之时,上身前倾,酥乳竟甩到他的头上,硕大乳珠和头皮磨蹭的感觉,异样而美妙! 人家一番好意,他自不好以目光亵渎良家妇女,忙双目平视,入眼是露在短短肚兜之下的美妙肚脐,珠圆玉润,惑人心智,看得他目眩五色!只好低下头来,却又看见略微隆起的白腻腻小腹,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露出在窄小的亵裤之外。些许赘肉在小腹上形成上下两条皱褶,谈不上美观,却别有一番丰腴成熟之诱人风韵! 他已数日未尝肉味儿,那堪如此丰腴诱人、活色生香肉体的诱惑,下面不禁硬梆梆地搭起高高的帐篷! 李君怡生怕来不及赶在有人闯进来搜查之前弄完,根本无暇注意到这些。梳妆完毕后,她匆匆拿起女儿的兜肚和内衣对无月说道:“快把衣服脱掉,换上容儿的内衣裤!” 无月一怔,连里面的衣裤都得换么?他很是尴尬地站起身来,头差点撞上那对活蹦乱跳的玉兔! 他脸上一红,下面涨得更加厉害!忙转过身,背对着李君怡脱光衣服,却不肯脱掉裤头。 时间异常紧迫,外面已传来夜行人跃进后院的声响!李君怡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为他套上女儿的肚兜和短裙,在紧绷绷的肚兜里塞进一些东西将胸脯垫高,随后扳过他的身子面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一番,看看是否还有破绽。 无月的长相本就象漂亮小姑娘,李君怡也堪称极好的化妆师,但见“她”眉若远山含黛、眸含秋水流波,长长的睫毛,琼鼻樱唇,齿若编贝,肌若凝脂,亭亭玉立,那股天然体香更是暗香袭人,抬头对她微微一笑,玉颊笑涡如霞光荡漾,穿上女装,更显淡雅脱俗…… 李君怡大为惊艳,不由得看得呆了!怔怔凝注半晌,惊叹不已,公子容貌俊俏,这么一身女子妆扮,活脱脱便是一位绝代小佳人!比起容儿也不遑多让,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男扮女装,本就倍感别扭,被她如此脉脉注视,更是无地自容! 赞叹之余,李君怡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儿,再次上下扫视他一遍,目光倏地停留在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上,对呀~就是这儿不对劲儿!这小鬼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这么色…… 无月羞得耳根都红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见他如此异状,李君怡脸上不禁一红,低头见敞开的睡袍里面,自己胸腹间的半裸之态,已明白究竟,柔声安慰道:“你这种年纪的男孩子最是敏感,见了女人半裸身子,有这种反应再正常不过,没啥好害羞的。” 话虽如此,对无月阳具之长大雄伟,她仍大为惊诧,这孩子年纪不大,身子骨也并不健壮,可那根东西明显比壮汉还长,真是古怪!哎哟不好~容儿这条睡裙很短,若来人掀开锦被,势必由他的裙下看见这条男裤头,那样不就全都露馅儿了么? 念及于此,她忙背过身子,逼着无月换上女儿的亵裤,让他躺进被窝,将他换下的衣衫放进床褥下自己所躺的位置,一一摊平后再铺上床褥盖上,随后急忙钻进被窝,躺在无月身边…… 楼上楼下传来一阵打闹喧哗之声,乱成一片,接着邻近的上房也陆续传来敲开房门及有人打斗的声音,显然那些人正逐屋搜查过来! 没一会儿便听门上传来“咣咣咣”的敲门声,李君怡忙掩好睡袍胸襟,打开房门,三个绣衣人走了进来。 无月微微睁眼一看,领头之人正是那位李大人!他向李君怡亮出绣衣阁腰牌,说明来意之后,便带人四处搜查起来,当然一无所获。 李大人看了看他,问他是谁,李君怡说她是她的女儿,对答如流。他很配合地装出一脸惊恐之色! 李大人走到床边,猛地掀开锦被!他惊呼一声,“娇躯”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李君怡心中极快地掠过一个念头,瞧他如此作为,想必下面那座高高鼓起的帐篷仍未消去,才借此加以掩饰!可那根棒儿如此长大,这家伙只需仔细瞧瞧,很可能便会露馅儿! 她忙故作惊惶地扑到无月身上将他牢牢抱住,双腿环住他的下体,右腿根替他压平并遮住那个犹自高翘的帐篷!右腿根处被硬梆梆地顶住的感觉,说明她的担忧绝非多余! 她心慌慌地大叫起来,一脸怜惜之色,护犊情深,倒也很逼真!腹股沟处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令她心跳加速,她这付表情也并非全是伪装。 李大人又盘问一番,递给她一张画像,要她协助擒拿朝廷钦犯,并说朝廷有重金悬赏。她做出贪财的模样,假意敷衍一番,好容易才把三人打发走。 第099章 母爱天性 那伙人离去之后,无月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欲起身下床,被李君怡一把拉住,重新摁进被窝之中,低声道:“公子太缺乏江湖经验,这三人刚才搜查得如此仔细,显然非常怀疑你就藏在这家客栈,尤其是后院这些上房之中。所谓不见兔子不撒鹰,若不出我之所料,待他们搜遍客栈所有的房间和每个角落之后,仍找不到你,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重新搜查所有的房间!” 无月只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只要动一动,便会引发和她的身体摩擦,下面更难恢复常态! 李君怡把头探出窗外,凝神倾听左邻右舍的动静,却听隔壁三号上房中传来妇人的淫叫声和少年急不可耐的粗喘声,声音越来越大,她虽在隔壁也能听见。她知道,隔壁住的是百媚夫人和那位少女,怎么会有少年? 再留神一听,竟是百媚夫人身边那位男孩!以她的人生经验,焉能不知二人正在干啥?昨天中午在大堂中吃饭时曾和百媚夫人礼貌性地招呼过,听她说那对姊弟是她闺蜜的孩子,未曾想她竟借踏青出游之际,勾引好友之子! 李君怡脸上一阵发烧,对百媚夫人的淫行很是不屑,不愿偷听别人的隐私,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闭眼假寐。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隐隐听得百媚夫人在问少年,宝贝儿,要射精了么?少年粗喘着似乎顾不上说话,随即又听见百媚夫人急叫,再坚持一会儿!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随后传来少年野兽般的低吼和妇人的尖叫声,显然少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泻如注! 她想不听也不可得,一时间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听到此处,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结束了。谁知隔壁仍未安静下来,百媚夫人在说怕自己会怀孕,担心他年纪太小,怕精子不成熟,怀上的胎儿会有残缺。 哼!既然如此,为何又要摧残幼苗?还任由少年在体内胡扫乱射?她听老人说过,中年妇人气血正旺,和冲劲十足的少年交媾可是最容易怀孕的,哼!怀上智障儿也是活该! 少年则显得很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唉!男人都是这样,只图自己一时快活,一点也不顾虑由此对女人带来的伤害!她只有三个女儿,倒是很想生个儿子,可惜燕郎…… 念及于此,刚才顶在腿根处那根硬硬的东西令她脸上莫名一热,此刻似乎仍未消下去,念及绣衣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到时她还得用身子替他掩饰,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随即又听百媚夫人赞小男孩很棒,又翘起来啦,说她喜欢小男孩。少年也说他喜欢中年熟母,奶大屄骚。真是一对奸夫淫妇!百媚夫人嗷嗷嗷地一阵浪叫,每次吃阿姨的奶小鸡鸡就要涨大!哦~小勾勾又长出来啦,使劲儿肏老屄,这次一定要肏得阿姨尿尿! 妇人此刻显然被少年顶得很爽!李君怡听得乳儿一阵发涨,少年就是棒啊,泄过一次之后还能如此生龙活虎!这不正是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需要的么?难怪百媚夫人不顾廉耻也要勾引闺蜜之子啦!同时她心中惊呼,天啊!如此淫荡的话那淫妇也说得出!既然知道自己是老屄一个,又怕怀孕,干嘛还要和少年再次交媾? 她看了无月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某处,忙低头一看,睡袍胸襟又已敞开,薄薄的肚兜下有些涨硬的深色大乳头若隐若现,她赶紧掩好胸襟,把身子挪开一些,睡袍腰带到底跑哪儿去啦?真烦人!隔壁那种烦人的声音若是也被他听见,可真是尴尬! 果然听得无月说道,“李夫人,隔壁咋那么吵?” 李君怡问道:“你可听到什么?” “似乎是一对男女……” 她脸上一红,坐起身来用双手将散乱的长发挽起,在脑后扎成一束,低声说道:“那是兖州百媚夫人和她的好友之子……我实未想到,她身为澄阳侯正室夫人,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贵妇,竟和一个比你还小的少年私通……”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俗话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男女之间只要有感觉就好……” 她心中一阵慌乱,他莫非在暗示什么吗?这个小坏蛋!若他真那样想,那可是打错了算盘,我可不是百媚夫人那等淫妇! 她躺下刚要告诫无月一番,门忽然被人撞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又有绣衣人突如其来地闯了进来,显然想来一次突击搜查!与此同时,似乎其他有些上房也同时传来踹门及喝问之声。隔壁三号和二号上房似乎无人踹门,那种扰人心神的古怪声音倒也终于消失了。 她只好赶紧伏在无月身上,装出一付保护女儿的神态来替他掩饰,天啊,小色鬼,那儿果然还是硬梆梆的!她渐渐注意到,无月身上那股异味很是奇特,令人有些心绪不宁。 来人对房间再次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是未再见那位李大人,她只盼绣衣人赶紧搜完离开,像这样抱住无月很难受,乳房愈发涨满,下面痒痒的,被硬物顶得湿了一大片,毛又多,糊得到处都是,得赶紧换条干净亵裤…… 来人搜得更加仔细,依然不见任何异状,只好悻悻而去。 无月心中暗自佩服她的机敏干练,这次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地躺在绣榻之上一动不动。 李君怡满心想早些换条亵裤,但无月在房中不方便,只好等风平浪静之后到女儿房间去处理了。她留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又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外面那些绣衣人的搜查盘问声才稍稍安静下来,隔壁那种恼人的声音却又再次响起,听得越来越清楚,真可谓此起彼伏! 她这才低声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你可以放松些……” 不见无月回应,她回头一看,原来这会儿功夫,他已酣然入梦! 她伸手替他理理披散枕上的柔发,这孩子真可怜,这几天多半一直是在躲避这些人的追杀,早已疲惫不堪!这会儿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之中,好一阵没见人来,难怪他会不知不觉地便沉沉入睡了。 既然他已睡着,为了尽量别惊动那些绣衣人,她也没再去隔壁五号上房,起身褪下湿乎乎的亵裤,拿到眼前看看,湿迹呈蛋清状,用手捻一下能拉起长丝,再凑向鼻端,味道好浓!她心下释然,正好在生理期上,又和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少年孤男寡女地同处一室,难怪会流出这么多! 屋里没水,她只好用帕儿擦拭下身,然而那大片浓密阴毛粘上水儿之后一绺绺地黏在一起,怎么都擦不干净,而且阴道里面涨涨痒痒地似乎还在流,忍不住用手指挠了几下,愈发痒得厉害,她可是贞洁的妇人,不敢放纵自己,她便重新拿出一块帕儿垫在下面,再穿上干净亵裤。 折腾好半天,她也乏了,看看榻上沉睡的无月,心中一阵犹豫,为避免瓜田李下,她该到女儿房中去睡的,可万一那些绣衣人半夜再来咋办?没她在旁边打掩护,无月一个人应付得过来么?万一露馅咋办?可留在这边和他同榻而眠,她又实在有些怕怕…… 想了半天,她终究还是以无月的安全为重,没敢离开。闩上房门之后,她钻进被窝之中,隔壁三号房中那阵阵淫靡之极的浪叫娇吟声不绝于耳,四周安静下来后,静夜中听来愈发清晰,搅得她久久无法入眠。 她用数数的老办法来催眠,听声音,百媚夫人终于尖叫着到了一次,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又到了第二次……直到第五次!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啊啊啊的尖叫声,肏老屄、骚屄、痒屄、烂屄之类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她完全可以想象,百媚夫人那里面一定已痒到极点,少年只需捅上数十下便能到高潮。 李君怡此刻的情况似乎也差不多,数到第五隔壁总算安静下来,再未发出噪音。那少年阳气真足啊,当年的燕郎似乎也比不上!瞧瞧无月,虽已睡着,帐篷依然未消,也不是省油的灯…… 脑海中乱糟糟的,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沉沉入睡。 然而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方面是担心昨日外出、迟迟未归的女儿等人。另一方面,无月身上那股古怪的体香,捂在被窝之中显得愈发浓郁,半梦半醒之间,被薰得春心荡漾…… 那是种搅得她心绪不宁,却又有着奇异魔力,她非常喜欢的香味儿,朦朦胧胧之间,臻首不知不觉缩进被窝之中,靠向无月的身子,贪婪地猛嗅着那阵阵浓郁体味儿,渐渐沉入梦乡…… 待她再次醒来,看看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再看看身边,不由得脸上一红。原来昨夜梦中,不知何时将无月抱进了怀里,此刻左臂还压在他的肋下,她的胸襟又已散开,右乳由肚兜上沿跑了出来,涨涨的大奶头离他的嘴巴不远,心中暗惊,无月似乎很喜欢我的大胸,也不知夜里被他偷袭过没有?我一向有抱着被子或枕头睡觉的习惯,看来昨夜梦中把他当着了枕头,呵呵~ 见他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酣睡如故,嫩红的小脸可爱之极,胸中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母爱,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一时间心痒难挠,乳房好涨!忍不住托起右乳把奶头轻轻贴在他脸上画了几圈,随后在他唇上磨蹭一下,那种异样的触感令她母爱升腾,难遏难止! 若有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唉~丈夫一直希望她为燕家生个儿子,好继承庞大的家业,可她的肚子太不争气,生下三个女儿都很漂亮可爱,他却很不满意。自从娶了嫣红这个狐狸精做姨太太,对她便日趋冷淡,已七八年没和她行房。也不管已一把年纪,成天泡在嫣红那儿,也不怕身子吃不消! 哼~折腾这么几年,也没见嫣红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唉~若无月真是她的儿子,燕郎何至于这样…… 心烦意乱之间,她支起上身整理好肚兜和睡袍胸襟,将左臂从无月身下轻轻抽出来,唯恐惊扰了他,结果还是把他弄醒了。 他睁开眼来,睡眼惺忪地瞄了她一眼,眼皮沉重、缓缓闭上,还想继续睡,童稚之态浑然天成! 李君怡见他如此神态,心中母爱激荡地道:“无月,我若有你这么个可爱的儿子就好了!” “我也好想有您这样一位慈爱的母亲!”无月终于睁开眼,认真地说道。 “无月,你……你愿意拜我为乾娘么?”想起相识不久,自己就提出如此突兀的要求,颇有些难为情,可这个念头已在她脑海中整整盘旋一夜,终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同时她也有些奇怪,她一直想收养一个儿子,以后好继承燕郎的产业,可爱的男孩她见过不少,虽也喜爱,但一直没遇上合适的。可和无月仅仅相处一夜的工夫,竟令她无法抑制母爱冲动,真是怪道…… 无月也有些奇怪,这一切,又是因龙麝异香而起么? “乾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权当认亲之礼!”无月下得床来,二话不说地拜伏于地。 李君怡惊喜之下,急匆匆地叫道:“且慢!容我梳洗一番,如此衣衫不整地接受孩儿参拜,实在不成体统!” 她忙慌慌地下床穿衣,也等不及唤丫鬟侍候,自个跑去端来热水为自己和无月精心梳洗妆扮一番。由于太过激动,双手有些发抖,她把一盆水都给打翻了! 一切收拾完毕,她才在太师椅上正襟危坐,示意无月可以开始了。 无月跪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头,行过了参拜大礼!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乾娘!” 李君怡兴奋之余,仍提醒道:“咱俩虽为结拜母子,但你现在扮成我女儿,有外人在时得叫我娘,免得引人怀疑。” “好的。”无月答应道。 李君怡笑靥如花,“我现在好高兴!真想马上带你回君山让燕郎看看,他有了这么个可爱的儿子,一定高兴死了!从此不再理会嫣红那个狐狸精也说不定!” 第100章 情难自禁 无月问道:“乾娘,嫣红是谁?” 李君怡无限惆怅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为干爹,谁知长成少女后却爱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欢她,便娶她为二姨太,宠爱异常!就是她,夺走了燕郎对我的爱!不过也怪我自己不争气,没能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提及伤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红。 “乾娘别难过,孩儿一定会想法赶走那个狐狸精,把乾爹夺回来!”他腮帮子气鼓鼓地,很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温柔善良、美丽端庄,乾爹居然弃她于不顾,真是过分! “我儿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没用的,整整七八年了,他就从未到过我住的小院。我实在想他了,主动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计地避开我……后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让他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可是……呜呜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她缓缓摇头,一脸凄然之色,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无月眼圈儿也红了,含着两泡热泪,怜惜无比地为她擦干泪水,哽咽着说道,“您别伤心好么?见您这样,孩儿心里也好难过!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设法让乾爹回心转意……” 李君怡感动万分,眼泪更是忍不住滚滚而下,“无月,摘月姑娘说得不错,你真是个好孩子!我虽没福分生下个儿子,但却得到你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乾儿,真是好高兴啊!” 无月心疼不已,忙着为她擦拭泪水,抽泣着道:“乾娘既然高兴,为何还要哭呢?” “可我也不能没有他啊!呜呜呜……每当午夜梦回,常常叫着燕郎醒来,梦中的柔情蜜意,转眼便化为虚幻,再也无法入眠……躺在床上,回忆当年和他刻骨相思、恩爱缠绵的情景,更加寂寞难耐……”每每想及昔日爱郎,如今竟形同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锥心之痛! 无月忙安慰道:“您老想开点,所谓世事无常,哪天老天开眼,乾爹忽然回到您身边也说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儿也一定会好好疼惜您的,绝不让您受到任何委屈!” 说到后来,他满脸都是慨然之色,一付伟丈夫保护弱女子之态!然而他一身女儿妆扮,看起来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为笑:“还是我的儿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贴心小棉袄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半晌,在他雪白的脸蛋儿上重重地香了一口!他的女妆扮相实在惟妙惟肖,心情激荡之下,连她几乎都忘了他本是男儿身。 “好乾娘!”无月也揽住她的脖子,在她那双红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李君怡这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儿啊~孩儿和乾娘亲热,可不该亲乾娘这儿……” “我就喜欢亲乾娘那儿嘛~”无月撒娇不依,再次凑上去亲吻那双美丽樱唇。 自扮作女装之后,他的行为举止似乎也受其影响,有些女性化,变得爱撒娇。 李君怡笑眯眯地左右甩头,极力躲闪着新认爱儿的袭击。她对无月这种满是小女儿娇态的童稚举动,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引发胸中母爱,非常享受母子之间嬉戏玩闹的天伦之乐…… 她的母爱纵容了无月的放肆。他又开始撒娇不依,嘟起了小嘴儿:“坏乾娘~都不让孩儿亲!” 他这模样实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爱吃他这套,越看他越可爱,便停止了躲闪,“我不是坏乾娘,让乾儿亲就是……” 无月猛地吻了上去,用舌尖挑开淡淡红唇,挑开玉齿,寻找乾娘的舌尖。 “乖儿别淘气,乾娘这个不能给你亲,只能给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避着他舌尖的纠缠。 “那孩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无月不依地扭着腰,不屈不挠地捕捉她那柔软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灵巧地滑开。 “乾儿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岂非乱了套,咯咯~”她舌尖被无月弄得痒痒地,忍不住娇笑起来。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无月赌气似地移开嘴唇,嘟起小嘴儿,一脸委屈不满之色! 李君怡见他如此娇憨神态,简直可爱到了极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的她禁不住胸中母爱泛滥,宠溺之心大起,一时间有些犹豫。 无月进一步说道:“再说,燕帮主都可以讨干女儿做妾,您干嘛就不能让乾儿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动,难道悬殊的年龄差距竟会令爱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燕郎和嫣红是这样,隔壁那对忘年情侣也是如此。就拿她来说,若对无月只有母爱,此刻身子上的反应如此强烈,难道不是爱的一种直接体现么? 无月伸手将她披散于肩头的两蓬柔发一丝丝一缕缕地温柔地拂向脑后,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她,久久无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屋里陷入沉默之中,变得落针可闻,渐转急促的呼吸显示二人的心中并不平静……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才打破沉默,低声呢喃道:“让孩儿好好地疼爱您,好么?” 李君怡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也需要爱的,或许比大多数女人都更加需要,因为她没有,或者说她已多年未感觉到,“好好好~乖儿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了,乾娘让你亲还不行么?”主动凑上去吻住他。 无月温香软玉抱满怀,舌尖伸过去绞住她的灵舌一阵勾撩挑刺、抵死缠绵,痛吻一番!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之后,耳闻她娇喘吁吁,娇躯渐渐发热,他微微分开少许,让有些发麻的舌头休息一会儿。她已意乱情迷,有些不舍,又贴了上来,开始了第二轮湿吻…… 她的唇儿分得更开,下面那两片涨涨痒痒的唇儿也是如此,丰盈的香唾被他吸进嘴里,胯间蜜液却只能浸湿那块帕儿,二人的身子渐渐靠向对方,不安地扭动着,腹股沟又被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她双腿分开环住他的身子,就像昨夜在危急时刻为他掩饰那样。 泛滥的大裂谷已完全翻开,敏感嫩肉和帕儿直接磨蹭引发阵阵奇痒,蜜汁流得更多…… 充满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缠绵悱恻。然而她无心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爱所占据,一心想把爱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性! 缠绵复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爱你!” 李君怡疼爱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满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爱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后也来插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禁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交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露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吟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帮中有精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露尾的日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 第101章 禁忌暧昧 无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烟出身于女真王室之事乃绝顶机密,即便亲如母子兄弟,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说道:“不外就是北疆大草原和刚刚建国的女真金国,权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若实在找不到,我会赶往君山投奔于您,好生疼爱我的好乾娘!同时在那儿等待摘月的人前来。不过,那得到年底啦,或许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 李君怡有些遗憾地叹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带你回去,燕郎一定也会非常喜欢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关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护,即便遇上官军和绣衣阁的盘查也认不出你来,那样会安全许多。” 无月感激地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太过耽误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释道,一点也不耽误,她本是带小女儿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并探望嫁到京师的大女儿,刚好顺路!容儿与摘月姑娘私交不错,路过此地原是想去看看她的。 谁知她们于前天抵达济南之后,从客栈掌柜口中获悉,罗刹门总舵竟于四天前的深夜遇袭,第二天,罗刹门在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大败官军,与官军对峙两天之后,十七日夜间,罗刹门所有人员消失无踪。 容儿担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们得知大批官军赶往城南的吟啸山庄附近集结,似乎有所行动,于是她们便来到这座离吟啸山庄不远的溧阳小镇,在宾悦客栈住下,容儿带本帮高手外出打探情况,准备伺机接应摘月姑娘。 无月皱眉道:“吟啸山庄于昨夜已被烧为一片废墟,我是亲眼所见!今夜我便是趁官军散去,潜入废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隐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杀我的似乎全是黑衣杀手,可刚才进来搜查的却是绣衣阁,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怡道:“这说明追杀你的人中,一定有绣衣阁的人。那些黑衣杀手来历不明、诡异神秘,自然不方便进入客栈之中大肆搜捕,绣衣阁有着官方身份,由他们出面便是顺理成章。” 无月道:“刚才听您说,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李君怡有些担忧地道:“容儿至今未归,估计是没啥结果,否则早该回来了。不过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容儿在外折腾这么长的时间依然一无所获,我足不出户,你却误打误撞地闯入我的房间,刚好能帮你一把,也算尽了一分心力,而且咱俩还结为母子,实乃天大的惊喜!” 半晌未闻无月说话,低头见他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胸脯,李君怡感觉没有衣带的睡袍又敞开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用手合拢胸襟,娇羞无限地啐道:“你呀~昨夜见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绣衣阁的人进来搜查时,若非乾娘反应快,及时为你遮掩,差点便露出破绽!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儿,怎么还这样呢?你可不能再对乾娘生出邪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无月每次见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耸酥胸,以及宽松肚兜之中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总忍不住心痒难挠,他搂紧乾娘的腰肢,一头拱入她那高耸温软的怀中,脸颊在两坨肥硕柔软的酥乳之间拱来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亲娘失散,好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哦!好想闻闻妈妈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终于团聚,却又堕入乱伦魔道,母子间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再难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李君怡大为心疼,环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安慰道:“我的儿,我会像亲娘一般疼爱你的!乾娘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让你尽情感受妈妈的味道。” “乾娘这对兔儿好大好白好柔软哦!我好想亲亲乾娘的大奶奶……”魔爪攀上她的酥胸,隔着睡袍和肚兜轮番揉捏着两坨肥乳,入手滑腻温软,舒服极了! 感觉乳头渐渐膨大变硬,这么大的乳头他还从未见过!又大又翘,摸起来好舒服!他忍不住撩开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进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色手,“乖儿,你可以尽情享受乾娘的母爱,可你对乾娘也要有分寸……母子间亲昵拥抱没啥,可乖儿伸手进去摸,就是在调戏乾娘,是对乾娘的不尊重,懂么?” 无月娇憨地道:“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敏感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乳房、乳头和下面,刚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经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这儿是不能乱摸的。”他把手拿开,替她把胸襟仔细拉好并合拢。 “唔~我儿真乖!”李君怡高兴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以后遇上心仪的姑娘,也要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别家媳妇,要做到不欺暗室、坐怀不乱……” 无月接道:“这我知道,也就是说,别家媳妇儿即便光着身子勾引我,我也得克制住。” “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这年纪的男孩做起来却难,否则昨夜乾娘穿得少些,你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从床头案几上挽壶斟上一杯凉茶递给无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赶紧喝上几杯凉茶,就不会那么冲动,以至犯错了。” 无月喝下凉茶,感觉面对她那丰腴撩人的胴体也不再那么亢奋了,“嗯~有些效果。不过,若乾娘光着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锦被盖好身子,说道:“傻孩子,乾娘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处,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脱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夜里熄灯之后,乾娘才敢脱光的。” “哗~乾娘的规矩真多啊!”原以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没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色说道:“这点算啥?我蓟州李家堡虽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过两位状元,算得上书香门第,李家十二条家训,容我一一讲给你听。既然做了我儿,乾娘有必要把言行举止和持家处世之道教给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当下她把从小所受的家教,对无月仔细说了一通。 十二家训是,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管家、待客、和柔、守节。 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有恶事,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训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守节,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第一贞节,神鬼皆钦,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露声音,不谈私语,不听淫音,黄昏来往,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夫妻结发,义重千金,若有不幸,中路先倾,殷勤训子,存殁光荣。 怕他记不住,李君怡逐条各教两遍,念得很慢,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无月虽听得头大,但他一向博学强记,倒也一一记在心里,唉!夫人就是不会教育孩子,若从小将类似的家训灌输给大姊,她也不会那样粗野无文,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没有?真令人担心啊!回去后,第一要务就是教她记住这些古训! 教完之后,李君怡又特别强调,“对女子而言,守节最为重要,切记切记!” 无月皱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节么?”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儿身实在太逼真,念得认真一走神儿,都忘了你是男孩,教给你的全是女训。男训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书来教你。不过即便身为男子,也需要守节的,比如不能去勾栏院,不能结交淫贱女子,在外面胡来。” 无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亲的古训,李家堡订下的家规真多啊,难得您能记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说道:“乾娘不仅记得清楚,而且从未触犯过其中任何一条。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样,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无月认真地道:“孩儿谨记乾娘的教诲!” 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君怡端庄得体的大家风范、极深的涵养和坚贞的操守,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个乖孩子!天色不早,该起床啦!”李君怡拉着他起身,让住在楼下的两个丫鬟打来热水,双双梳洗一番。 她穿戴齐整之后,又忙着为无月妆扮,把他打扮成一个活色生香、丽质天生的小美人。 两个丫鬟见主母身边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感古怪之余,对其美貌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几眼。 李君怡介绍道:“这位是济南府我一位闺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义女,姓萧,闺名玉容,还不快过来见礼?” 转头又对无月介绍,她俩是她的贴身丫鬟,左边稍高的那位名叫贞儿,右边这个叫洁儿。 无月心里默念,贞儿、洁儿……连起来就是贞洁,看来君怡是位崇尚贞洁的好女人。 两位丫鬟上前大礼参拜,齐声道:“婢子见过萧小姐。萧小姐,你真是长得好美哦!” 无月忙上前扶起两位丫鬟,一阵环佩叮当,令他很是别扭,说道:“谢谢~你们不用多礼。” 他的嗓音又嫩又糯,尚未完全变粗,听起来和女子说话差别不算太大。 两个丫鬟怔了怔,但觉这位小姐姿容绝世,可嗓音实在不怎么样。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但觉毫无破绽,若非是她亲手为他妆扮,实难相信他本是男儿身!连她都觉得他是女孩,别人应该更加看不出破绽。 她对两个丫鬟说道:“贞儿,你陪萧小姐聊聊天。洁儿随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动静,看看那些绣衣阁的人是否对无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后院逛了两圈,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发现宾悦客栈已被绣衣阁和不少江湖高手团团围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经严格的盘查,看来他们很确定,无月一定就藏身于客栈之中! 第102章 风情万种 她回房对无月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很有些紧张,自己若被绣衣阁抓去,朝廷必定以他为人质来要挟夫人,以夫人的性格,若是蛮干,罗刹门必将遭受重大损失,里面那么多兄弟姊妹,他于心何忍?忙道:“看来我只能待在房间里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们越会觉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点,别人绝看不出一丝破绽。记住,你越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他们越不会怀疑你!” 她携无月和二婢走进大堂之时,引发一场骚动! 近年来他随慕容紫烟外出,在人多之处总会遇上两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人们仰慕迷恋的目光,和男人们嫉妒仇视的眼神,可眼下刚好相反! 作为女孩们的宠儿,被这许多女人唾弃,对他而言还是第一遭! 坐下之后,有两个少年先后前来搭讪,似想冒昧求亲,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见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完了~我若就这样带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给迷住不可!” “家训有云,语莫掀唇,坐莫动膝,您刚才似乎触犯了这两条咯?”无月瞅瞅李君怡轻晃的膝盖。 “我儿说的是,不过我太喜欢这种母子间嬉戏的天伦之乐,忘形之下倒的确把家训给忘啦。”她重新恢复正襟危坐之态、不苟言笑。 无月撇了撇嘴,“唉~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这位大美人晾在一边,尽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谁?我年纪一大把,身材已经走样,小腹也已长出赘肉,难看死了!连燕郎都瞅着我就烦,也就你还把乾娘当美人,眼光有问题!” 无月一脸童真,很认真地道:“我真的没乱说,您就是美嘛!不仅美,而且端庄娴淑,涵养操守俱佳,自有大家风范,实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妇儿!” 李君怡见他虽说得天真,却一片至诚,也颇为感动,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给他。在母亲眼中,儿子才是最完美的,在儿子眼中,母亲往往也是最美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母子间情意跟夫妻之情不同,却更加深厚。 无月忽觉那位潇洒书生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眉头紧皱,宛若吞下一只蛆虫般作呕,简直恨不得挖掉那双淫亵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书生,低声说道:“那位书生名叫花郎,外号玉峰,乃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采花淫贼。他好像被你迷住了,多半要采你这朵鲜花。” 无月作呕道:“天!果然是淫贼啊,难怪眼神那么……恶心死了都,您还来打趣我!” 不禁气鼓鼓地瞪着李君怡。 李君怡但觉逗他玩笑真是好开心!忍不住笑道:“我儿别怕,乾娘是你的护花使者,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您还说,真是坏乾娘,不理您了!”无月气鼓鼓地把碗一推,赌气不吃了。 李君怡宠溺地道:“乖儿别生气,乾娘不逗你了。我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儿出气如何?” 无月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何况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忙低声说道:“孩儿有案底在身,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也行,不过乖儿得好好吃饭!”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起蚕豆吃,嚼得嘎嘣嘎嘣直响。 无月喝着豆汁儿,不禁大皱其眉,见状将那碟炒蚕豆端开,把桂花莲子糕推到她面前,“您干嘛老吃蚕豆啊?别把牙硌坏了!” 李君怡不满地道:“我真有那么老,啃不动硬东西了么?” 无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轻又美丽,现在当然不老啦。可以后会慢慢变老的呀,若现在不注意保护牙齿,老了之后会掉得很快,当心变成瘪嘴老太婆。再说您嚼得如此之响,实在有损淑女形象!还是吃点软糕?唉~这豆汁儿好难喝啊!” 见乾儿这么关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里却道:“我老太婆一个,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只要闭着嘴嚼,也不算违反女训哦?” 无月抬头四望,始终不见那些黑衣人出现,也不知潜伏在何处?那位李大人和七个手下正好凑成一桌,和他只隔着一张桌子。 但见李大人起身向这边走来。无月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紧张,莫非他瞧出了什么破绽?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该这么招摇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里多好! 思忖之间,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李君怡正冲着他轻轻摇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别紧张,有她在呢! 李大人过来和乾娘寒暄一番,为昨夜的鲁莽道歉,看似很诚恳的模样。 无月心道,李天秀,绣衣阁副统领?为追捕我,郑天恩这老贼真是不惜血本啊!哼~我尚未去找他报杀父之仇,他倒屡屡找上门来! 李君怡应对之间从容不迫,他实在很佩服她这份镇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实了些。 李天秀竟去过长鲨帮总舵,令李君怡颇为意外。当时局面复杂,她倾向于罗刹门,所以在后院和摘月姑娘接触较多。燕郎则认为天门有朝廷撑腰,稍稍倾向于天门一些,对于后来绣衣阁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而她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江湖门派不该和朝廷搅得太深,以免助纣为虐。朝廷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满。 然而令无月大感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亲,希望聘他为儿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无月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双重折磨简直压得他受不了! 见李天秀仍不时看向这边,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四人匆匆离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号上房,李君怡遣退贞儿和洁儿,和无月对坐闲聊,房里没有外人,没有过多顾忌,她嫣然一笑,“容儿,久闻李公子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你若愿嫁过去,为娘一定为你做主,呵呵!” 无月气急败坏地低声道:“别忘了女训!要笑不露齿!您这样简直不像淑女,倒像艳帜高张的熟女啦!” 李君怡娇笑道:“淑女和熟女有区别么?为娘四十多岁,本就是熟女啊。” 无月辩道:“当然有区别了,淑女该淡雅矜持、温柔守礼,熟女才会乱开别人的玩笑,您该是熟女中的淑女才对。” 李君怡凑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在绕口令啊?听人说,这可是女人中的极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年是她的最爱,她当年咋就没遇上呢? 无月反驳道:“可我记得极品女人应该是在外是淑女、床头像淫妇,俗话也能乱改么?” 李君怡抿嘴一笑:“这一点么,以前不敢说,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燕郎不解风情……” 无月挤到她的椅子上,揽住柔软腰肢偷袭她的口红,涎皮搭脸地笑道:“孩儿可是最解风情了,让我验证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帐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来!若你能说出一个令乾娘完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动脱光了任你为所欲为。” 无月想了半天,说出一大堆理由,却都不够理直气壮,被她一一否决,理屈词穷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涨得好难受,能不能让它出来透透气?” 李君怡脸儿涨红,她没有儿子,从未见过小男孩的小鸡鸡是啥样,昨夜隔壁少年把百媚夫人弄得欲仙欲死,燕郎当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对小男孩愈发好奇,光是看看该不算啥? 她半晌无语,看似已经默认,他伸手下去把涨硬的屌儿掏了出来。 她迅快地扫过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一时间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鸡鸡咋那么长啊?又白又嫩,好可爱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无月已急喘着吻了上来,她本能地送上红唇相就,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她彻底迷失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感觉手中热乎乎地,凝神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情不自禁地伸手捞住屌儿!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身上凉飕飕地,竟被小坏蛋脱得仅剩一条亵裤,双乳已陷落,被他握住一只揉捏着,玩弄膨大的乳珠,嘴里叼着另一只狠命地啯吸着,不时地轻咬几下,舌尖使劲儿地勾挑扫动着奶孔,哦~他吃奶的模样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好可爱哦!乳头被吃得好涨好痒,真的好想再生一个! 快美难言之下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脸颊、长发、耳垂和颈项,是如此温柔而多情,向她传递着满腔爱意,就像和煦春风拂动着她的芳心,令她难以支持。 那只手慢慢下移,抚摸她那丛长长的腋毛,继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臀部,轻轻地揉捏着,痒酥酥地似难受又似销魂,胯间微微一疼,似在轻扯她的屄毛! 她猛然想起自己屄毛太多,亵裤根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让他看见!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块帕儿,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睁眼看去,上面糊满了蛋清状的白浆,已然湿透,不禁大羞,一把抢过藏起来! 无月在她耳边低声道:“乾娘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么?想摸乾娘的屄么?那可不行!” “让我看看总可以?”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有亵裤遮着,只看见阴毛,还没看见乾娘的老屄呢。” 她但觉下面涨涨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尿,又流出一大股,裆部的羞人状可想而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说声你自个儿想法子解决,便急急冲出门返身关好,跑进五号房闩好房门,躺在榻上双腿大张,终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实不愿这样做,可若不这样,她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星眸迷离,娇吟着蠕动着,玉颊涌上潮红片片,倏地黛眉紧皱,自言自语,天啊,我做这事儿该想着燕郎才对,干嘛偏偏尽想着无月? 那根长长的棒儿似在眼前晃动,手中灼热感也尚未褪去,她来回使劲儿摇头,始终挥之不去,索性闭上双眼放开心灵,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飞翔,想象着那个可爱的男孩正在肏她,那根嫩屌把她的骚屄涨得满满,杆杆到底地使劲儿抽动着,好舒服啊! 她不禁娇吟出声,我是淫妇,我是骚屄,骚屄!乖儿,肏乾娘的骚屄,乾娘想和男孩交配,老屄好痒哦,要夹嫩屌,夹得小鸡鸡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全射进乾娘的老屄,让乾娘怀孕!乾娘不象百媚夫人,才不怕…… 第103章 花前月下 然而两刻多钟过去,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没法真个销魂,看看满手的白浆,手指伸缩间拉起缕缕半透明长丝,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不愿再这样下去,便起身净手,下身擦拭一番后重新垫上干净帕儿,把中间揉成一团塞进痒处吸水,整理好睡袍,总算找到一条腰带系上。 她拿起铜镜照照,但见满脸潮红、眸含桃花,眼中血丝隐现,心中暗叹,老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淫妇模样!她何时变成这样的?好奇怪,她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少年没见过,咋会在无月面前如此狼狈?不过,这小鬼勾搭女人还真有一套,连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将情何以堪?难怪罗刹仙子也会对他…… 她深呼几口气,待心跳稍稍平复之后,才回到四号房中。 无月依然原姿势坐在椅上,长枪已收回裤裆,也不知好了没有?她无心纠缠于此事,扯开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她妙语如珠,玩笑间风情万种;无月热情好动,口才便给,也很是健谈。二人脸贴着脸娓娓私话,谈笑风生,很是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说到情动处每每忍不住抱在一起亲热,她热衷于接吻,无月则似乎对成熟妇人的肥乳情有独钟,时常伸手握住揉捏一番,玩弄她的大乳头…… 她有些难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过三个孩子,乳头变得又大颜色也深,难看死了!远不如少女的那么娇嫩,有啥好玩的?” 无论她怎么说,仍屡屡遭袭胸,无月就是喜欢嘛,她也无可奈何,不过都还能点到为止。 贞儿敲门进来,问午饭安排在何处。李君怡看看无月,诧异地道:“都到午饭时间了么?咋这么快?”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谈心,无月的话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很是开心,觉得他说话既有趣又很有涵养,她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乎怎么都说不完也说不够似的! 无月想想早餐时在大堂中那份尴尬劲儿,不愿再出去吃饭,李君怡便吩咐贞儿传上饭菜,就在房间里用餐。饭后也不想午休,拉着无月继续品茗聊天,娓娓忘倦,直到掌灯时分,晚餐也是陪无月在房里吃的。 天黑之后,月色不错,见无月在屋里待了一天,有些发闷,李君怡提议,陪他到后院花园中去散散心。 走下楼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对姊弟游玩归来。百媚夫人面带桃花,状似怀春少女,不时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少年,和他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神情间亲昵异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后,再后面是一大堆丫鬟仆妇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点头,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阵寒暄,少年凑向无月身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满亲热,无月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不得不偶尔点头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见状,脸色一变,猛地伸手将少年拉回身边,少年犹自恋恋不舍地扭头盯着无月,气得她在少年腰间狠狠地揪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阿姨别拧那儿啊,恐变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养着你,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强! 李君怡看得好笑,复又暗叹,瞧她那付多情模样,看似对少年颇为钟情,绝非单纯追求肉欲之欢,可中年女子与少年之间的忘年恋,能有几个好结果?多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 她瞧瞧无月,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和他这种义母子关系反而牢靠许多,嬉戏间略带点暧昧,有种类似母子恋一般偷情的冒险刺激却又不及于乱,激情浪漫却无损名节,那种感觉也不错! 少女有些无聊地拧着衣角,见无月注意到她,便也对他笑笑,满脸娇憨无邪之态,无月也温和地冲她含笑点头,但觉她虽不及丽儿美丽,倒也蛮可爱的。少女跨前一步,对无月娇声说道:“这位姊姊,今儿天气这样好,都没出去游玩么?” 无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为了等人,才不愿待在这山区里面,真是羡慕妹子的好兴致。” 少女眉头微皱,大约是觉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听,二人搭上腔之后,竟聊得颇为投契。李君怡皱皱眉,无月还真是花心,见了女孩便如此模样,而且还真有女人缘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礼貌地对百媚夫人点头告辞,拉着无月向继续花园走去。 百媚夫人撇撇嘴,“瞧她那付清高的模样,不就是个帮主夫人嘛,江湖草莽能成什么气候?”回头见小米依然恋恋不舍地伸长了脖子紧盯着那个美人看个没完,气就不打一处来,拧住他的耳朵便向楼上走去。 小米疼得直告饶。他的姊姊忙为他出头,辩驳道:“那位姊姊就是美嘛,弟弟喜欢她也没啥啊!” 小镇客栈中住的多是些来往商旅,忙碌一天,昨夜又被绣衣阁闹得鸡飞狗跳,大约都没有出来赏月的闲情逸致,花园中行人绝迹,一片寂静。月挂东天,蓝莹莹的月光如水银泻地,将花园笼罩在一片幽明朦胧之中。 李君怡在园中观梅亭围栏边坐下,仰头望月,叹道:“今晚的月儿真是又圆又大,看起来好亮啊!” 无月失笑道:“今儿最多只能算是月盈,满月已过去快十天啦,乾娘眼睛有问题,呵呵!” 李君怡娇嗔无限地道:“只要你心中把它当圆月,它就是圆月,你不是一向很浪漫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无月陪笑道:“好好好!今儿的月亮跟您的脸一样圆,一样光彩夺目,一样美丽!不知戴上几朵鲜花之后,是否会更加美丽?” 此刻花园里梅花将谢未谢,李花正含苞待放,他摘下几朵绛红色的鲜艳梅花,簪在她那一头青丝之上,美人额上一朵,时下贵夫人最为流行的坠马髻上一朵,鬓边也各有一朵,不禁拍手赞道:“好一个大美人,这才真是我见犹怜啊!” 她长叹一声:“这花儿虽然美丽,可终归即将凋谢啊。”美人迟暮,睹物伤情,倍感惆怅。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无论再过多久,您都是我心中的大美人!” 李君怡心中大感受用,嘴里却啐道:“也不知你在多少女子面前说过这种话!” 无月含笑不语,从怀中抽出玉箫,立于花树旁呜呜咽咽地吹奏起来,音调时而空灵悠扬如天女散花,时而低回婉转如深闺幽情。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恍惚,盈盈眼波之中随之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多年前那无数个月圆之夜,她经常象现在这样,静静地坐在绣楼后面那座花园里,双手托腮对月出神,那时她尚不知情为何物,但却充满好奇,满怀憧憬地期待着,或者该说猜测着自己的未来。 他至少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谈吐不俗,温文尔雅,能陪她月下漫步,花前月下吟诗作赋,陪伴她游遍天下的名山胜水,她有什么苦恼都可以向他倾诉,可以随意对他撒娇甚至是耍横。她认为情爱就该是这样子的。 直到有一天,一位身材伟岸的英挺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出生于黄山武林世家,凭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在年轻一代中显得卓尔不群、冲劲十足。同为武林世家,李家堡长辈们更看重武功,而不是文采,于是,这个出色的少年便成为她家的座上宾。 虽然和她心目中的情郎形象略有偏差,但作为极为传统的武林大家闺秀,父母之言大于天,她还是和他相恋了。她的父母没有看错,燕郎野心勃勃且足智多谋,把一个僻处君山的小小帮派,在短短五六年时间里,变成一个垄断江淮地区漕运的超级门派,家资巨万、富可敌国! 他实现了当初对她的所有承诺,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带给她平静和安宁的日子,还有她最想要的孩子,当然,她最最想要的儿子除外。除了最初夫妻共同奋斗的激情岁月,作为燕家主母,她每天的生活渐渐变得一成不变,相夫教子,安排好丈夫和女儿的生活,这便是她的全部。 再后来,他和义女嫣红之间有了私情,为此她愤怒,她嫉妒,她想方设法地想夺回丈夫,扞卫自己的爱情!无论如何,燕郎对她一直都很不错的,即便他有了嫣红也是如此,可总是亲情有余、激情不足,对于床第之私,燕郎似乎对她彻底没了兴趣,可她的兴致似乎与日俱增,她也羞于主动去勾搭笼络丈夫。 然而爱情到底是什么?记得曾有本书上说,男女之爱就像生命中必将燃烧一次的火焰,光彩四射、瑰丽万方!为此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何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包括她一心想要的这份爱…… 眼前这片朦胧的花园中,似乎同时有两条身影向她走来,时而分开,时而又合为一体。她瞪大双眼凝神看去,那不是燕郎么?对,当年的他就是这个模样,英挺不凡、桀骜不驯,大约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希望能倚靠在这样一付宽阔的怀里,接受他的保护? 那另外一条身影又是谁呢?满园的芬芳在他那绝世的光彩之下黯然失色,哦,若换回男装,岂非活脱脱一位翩翩绝世的美少年? 若这还是当年那座花园,她还是那个花季少女,她会选择谁呢? 她忽然发现,自己心中不是没有火焰,只是以前未曾被点燃而已! 她有一个稳定的家庭,三个女儿也都大了,回想少女时代,虽满怀憧憬,却不知浪漫情爱为何物,如今已到中年,她对此反倒有了深刻体会,已经可以尝试自己过去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的外表冷峻,看世事的目光有些冷漠,对许多事情也是淡然置之,可她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内心却有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她的身子、她的贞操属于燕郎,自幼受到的李氏家训使她从精神上给自己戴上了一条贞操带,她的私密花园绝不容许别的任何男人闯入。然而深处她内心世界的爱情也不属于她自己,并非她可以随心所欲地自由支配的私有财产,她的爱属于无月。 在看清自己的内心之前她已和无月结拜为母子,这个可爱的孩子勾起了她的浓浓母爱,她曾试图以此为理由阻止自己堕入情网。然而这种掺杂着母爱的母子恋,竟似有着强大无比的魔力,屡屡勾起她的情欲,难遏难止,一次次地将她引向崩溃的边缘。 曾有闺蜜私下对她说过,有近七成的中年女子已经与丈夫不再有爱情,这些女人普遍存在着情感上的无奈。中年女人正直生命中最富有激情的时候,身边没有可以倾述的人才会感觉无奈,因为她们的丈夫往往妻妾成群,哪有闲情逸致来倾听发妻的心声?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也正经受着这样的无奈,经历过人生的艰辛,对生活有了一定的阅历和积淀,脸上挂着风月,眼中飘着神韵。正因如此,她特别喜欢拉着无月促膝谈心,娓娓忘倦,这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不仅愿意一直陪着她,还特别心疼她、体贴她,令她窝心不已,这难道不是她最需要、最渴望的么? 她已步入中年,没有了青春少女的羞涩、鲁莽和冲动,更多了几分温柔、体贴、冷静和大气,因为岁月的磨砺与积淀,拥有了如秋般的成熟与稳重。这种成熟的美,体现在思想上,体现在家庭生活上,体现在丰富的情感世界里…… 虽然失去了往日的容颜,然而诚如无月所言,另一种魅力却悄然而至,她懂生活,懂情感,最能理解和体会爱的真谛,她会用智慧去诠释爱的含义,她对无月的爱处处展现出成熟的风韵,或许这就是无月迷上她的原因之一?至少他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她看得出! 第104章 月光之恋 如今她也已能很好地把握自己的感情,懂得自己该要什么,又该放弃什么,她要在一定限度内发起反击,摆脱这种困境。 她不明白无月为何会孜孜不倦地向她求爱,或许是出于恋母心态,抑或只是迷恋她这种大奶熟女的身子?然而她不管,她决定接受他的爱,甚至他的求欢,但得在一定限度之内。在过去她绝不敢有如此疯狂的想法,然而随着时间的累积,她增添了许多的自信,在和无月的月光之恋中她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她随时可以在千钧一发之际悬崖勒马…… 她那位闺蜜对她无话不谈,每次前来二人总是抵足而眠,聊些闺房私话,都是被夫君冷落的妇人,心中多少有些郁郁,每每聊得娓娓忘倦。 有次闺蜜登门拜访,在客堂相侯,她走进房中,不见闺蜜身边小丫鬟,却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在那里说话。据闺蜜介绍,那是她的贴身小厮,时年十二岁。她原不在意,便留闺蜜在府中多住几日,可闺蜜但凡有机会便搂住小厮偷欢,暖阁、雅厅和偏僻的花树丛中都成了这对母子般恋人纵情交欢的场所,被人撞见过好几次。 有天夜里二人抵足而眠,她向闺蜜问及此事,见瞒不过她,闺蜜便将私养小厮之事毫不隐瞒地对她和盘托出,原来,闺蜜前些日到名下一座庄园中核对账目,下房头安歇,庄主安排一个小厮侍候,生得标致异常,闺蜜隔绝此事多时,忍不住动火起来,他上来送茶,自道年幼不避忌,软嘴塌舌,甚是可爱。 闺蜜一时迷了,遣开了人,抱他上榻要试他做做此事看。谁知这小厮深知滋味,比着大人家更是雄健。闺蜜实是心吊在他身上,舍不得他了,想了一夜,要带他家去,须知自己乃是家中主母,要防生人眼,恐怕坏了名声。亦且拘拘束束,躲躲闪闪,怎能畅怀?所以特地带到这儿,方便行事。 她听得目瞪口呆,责备闺蜜,你做下这等犯贱之事倒也罢了,干嘛要带我家来,当这儿是淫窝么?闺蜜反而说她太傻,说得兴起之时,竟在她面前大肆吹嘘那孩子在那方面如何如何勇猛,说得非常露骨,弄得她很是难受。 闺蜜甚至流露出愿意和她分享之意,你若有意,也落得些快活,有了这小厮,随你燕郎也放得下了。她一口回绝。闺蜜噗嗤讥笑她,姊姊不也动火了么,干嘛还要假惺惺?她反驳道,我何曾动火了? 闺蜜冷不防伸手探向她的妙处,吃吃笑道,若未动火,下面干嘛那么湿?她啐道,还不是怪你,尽说些下流话!闺蜜道,咱姊妹俩同榻而眠、长夜私聊之时,谈论男人还少了么? 她口才不如闺蜜,怎么都辩不过她,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做不出那等事儿,何况还是一个眼生的孩子?她毫不犹豫地把闺蜜连同小厮一起扫地出门! 有次和闺蜜结伴出游,夜宿客栈,她和闺蜜同眠夜谈,聊些私话,半夜那小厮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拱进闺蜜怀里一边叫娘一边吃奶……, 可恶的闺蜜似乎故意表演给她看,扯开锦被不让她蒙住脸。她看得奶涨之时,被小家伙钻进怀中,竟也叫她娘吃她的奶,令母性十足的她难以招架,被啯吸得几口之后下面就流了,她受不了,忙将想撩开裤儿摸屄的小家伙推开。 闺蜜却脱得肥白羊一般,分开双腿揸起那坨大毛屄接纳了她的小宝贝,白里透红的小鸡鸡在闺蜜张开的大屄里进进出出,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肏得闺蜜嗷嗷嗷地淫叫不止,小厮每每低吼一声,小鸡鸡便在老屄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抽出之时屄洞中流出一股股精液,那场面真是淫靡之极! 闺蜜没有夸大其辞,小家伙的确强悍,体力充沛且比燕郎更有持久力,一夜竟能搞好几次,每次都射得很多。中年女人和青春期男孩行房真是好容易中招啊,和小厮好上之后,闺蜜竟已私下堕胎两次。她真是好羡慕,若是她,才舍不得堕胎呢,管他是谁的种! 然而当午夜过后,闺蜜已心满意足,仍意犹未尽的小家伙爬到她身上意图求欢之时,她坚决地拒绝了,将他赶出房门。 联想到隔壁百媚夫人和少年偷欢是如此酣畅淋漓,她知道,她们的丈夫和燕郎一般,都老了,感情和激情都少了很多,而且丈夫有钱了,也像燕郎那样干脆不理人,中年女人寂寞,而少年没经历过女人,对女人好奇,有活力,有理想,有体力,活力四射,对中年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 中年女人爱花样少年,原因很多,但获得性满足是其中最重要的因素。闺蜜和百媚夫人的经历令她对男孩很是好奇,也想体验一下青春期男孩的激情和冲动,这也是她和无月若即若离,却又很喜欢和他大玩暧昧的原因之一,当然也只能是无月,和不爱的男人在一起味同嚼蜡。 她喜欢看无月和她亲热时那种急不可耐却又始终无法得手的难受样,带给她一种报复男人的快意…… 她起身走到无月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边听他吹奏撩人情怀的美妙萧音,一边漫步于花树丛中,她的身子和他靠得很紧,任由他的胳膊有意无意地在她那高耸柔软的酥胸之上磨来蹭去,果然,那座帐篷很快就鼓起来了。少年人真是敏感啊,她真想伸手摸摸,却没有,但她喜欢这种带点禁忌的暧昧感觉。 回到房中,她当着无月的面姿态优雅地宽衣解带,仅剩肚兜和亵裤之时,无月目光灼灼地在她那高耸酥胸和下面来回打转,瞥眼间但觉下面黑乎乎一片,不少毛儿露出裆部,她脸上一红,忙背转身换过垫在里面的帕儿,将阴毛一丛丛地掖进裤裆,可实在太多,分布太广,怎么都遮不完,只得罢了,取过睡袍披上,系上腰带。 她是有意不避开他的。经历过太久太久的平淡日子,她渴望偶尔放纵一下,她很喜欢看他那急不可待又有些色迷迷的眼神,带给她一种刺激心跳的感觉。 和无月秉烛对坐,她姿态优雅地轻挽鬓边散发,幽幽地道:“无月,你说,男女之间的真情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是从花园里听萧开始,直到现在,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被一种很特别的心绪所笼罩,既有淡淡的哀愁,又有丝丝缕缕的甜蜜。 以她丰富的人生阅历岂能不知,这就是爱? 无月温柔地替她拢好披垂肩头的长发,缓缓摩挲着她那饱经风霜却依然美丽的脸庞,有些茫然地道:“我没经历过,也说不准……” 真的没经历过么,对北风姊姊那种深深的挂念又是怎么回事?梅花医术通神,他相信一定能救活她,对她的挂念也淡了少许,但依然存在,莫非北风姊姊便是他的真爱? “不过我想,应该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成天黏着她,无论做什么都觉得那么有趣,那么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便会成天挂念着她,对她的思念无一日或忘,占据了你的整个身心,支配着你的所有行为。在她蒙难的日子里,你没有一天能活得快乐……”他仰望窗外幽暗天空,喃喃地道,这些话,他或许该对北风姊姊说的,但他一直没说,是说不出口,还是觉得自己没资格这样说? 他何以如此热衷于向君怡阿姨求爱?他也不太明白,以前他但凡追求一位女子都有一定的目的性,但对她却没有,完全是情难自禁,这也是真爱么? 他觉得她很像莉香阿姨,她俩都是风韵犹存的中年熟妇,比女孩见过的世面多,有经验有阅历,多了一份成熟稳重,有淡雅、高贵的气质,对很多事情的处理及反映都与女孩不一样,让人放心,值得信赖,都像母亲一样疼他爱他,给予他无私的母爱,那种成熟的魅力是发自骨子里的,没有做作,没有娇气,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魅力。 他爱莉香阿姨,那是给过他那方面指导,助他摆脱青春期恐惧和烦恼的女人啊!她就像他的母亲,在指导他时毫不害羞,那种成熟、风韵、从容不迫和与他长期培养起来的依恋和感情,使得他在初次的体验中感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潜意识里莉香阿姨是他最为渴望的女人,她那娴熟的性爱技巧最能满足他那躁动不安的情欲。 她那时而显得有些暧昧的眼神和露骨的玩笑,也透露出隐藏在她内心的些许渴望,她曾笑称她有两个丈夫,赛伯伯是大丈夫,她的月儿是她的小丈夫,或许她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在他面前脱衣就像吃饭那样自然,他可以随意欣赏她的身子,玩弄她身上的几乎所有的敏感部位,若他坚持,莉香阿姨终究一定会让步的,奉上妙处任他顶入的,因为他知道她有多么地爱他! 当然他也明白,那是一种包含着母爱、怜爱、护雏和情欲等诸多成分的很复杂的爱。他对她的爱也是一样,有仰慕、敬爱和孺慕之情等因素,当然也有情欲的成分,但总体而言,那是孩子对母亲的爱,从理智上他极力排斥情欲上的冲动,因为那是对他心中圣母偶像的亵渎。 他需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母亲,这是他从小便深埋心底的强烈愿望,莉香阿姨就是!他不允许这种爱被肉欲玷污,进而发展为一段母子畸恋。 然而君怡阿姨不同,彼此素不相识,第一次见面便在因缘巧合之下有了亲密接触,她那性感成熟、极富女人味的丰腴胴体带给他强大的视觉冲击力。她的温柔体贴和细心呵护令他感受到母爱般的温暖,对童年生活的温馨回忆、青春期的恐惧烦躁和对莉香阿姨的渴望,不可避免地全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心灵和肉体都很需要这个成熟典雅的美丽女人,渴望得到她的抚慰! 偶尔她也许会顾影自怜,对自己失去的往日容颜而心存些须沮丧,然而当她面对人生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份淡定,那份从容,又让他很佩服,很欣赏她的那种内在的气质美和情韵美,这种由内而发的气质落落大方、幽雅得体、唯我独尊,是她独具的魅力所在。 她对孩子有着深深的慈爱,对爱人则会释放出一种无私的情爱,而且这种爱格调高雅,于曼妙中绽放无穷的魅力。她有一种独立、成熟和含蓄的风韵,永远保持着高昂的好奇心,智慧、文雅和内秀是她不老的秘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气息,更具有女人味……。 她风情万种,那是丰厚的阅历和不断积累的情愫、智慧,美德所孕育的一种内敛的含蓄的美,也许她的皮肤不那么光洁了,身上有了些赘肉,脸上有了几道淡淡的皱纹,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的衣着考究而有品位,她的发式随着场合、衣着以及心情的变化而变化,但都经过精心梳理,显得那么恰如其分,她走路的姿态是那么优雅,步态不快不慢不急不缓,不论到什么地方,都是那样的从容,就连两手的摆位似乎也是刻意设计好的,其实这已是一种习惯。 她说话的语调更加沉稳、柔和、自信,尽管嗓音稍显沙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她有内涵、修养、自信、端庄而高贵,高尚的情操、丰富的感情、开阔的胸怀和典雅的外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当她动情和体现母爱关怀的时候显得尤其美丽。 他一向痴迷于这种内外兼修的美丽,灵缇也是如此。君怡,我爱你,他心中这样说道。 第105章 冲突的渴望 李君怡拿起铜镜,无月摘下的花儿真美,插花的位置也恰到好处,他这年纪的少年一贯粗枝大叶,若非真心爱她,怎么可能如此细心?如此知冷知热、浪漫多情又温柔体贴的美少年,岂非女人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心中闪过鱼玄机《赠邻女》,暗自吟诵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为何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却只能从一而终?燕郎夜夜有嫣红为他暖被窝,我却只能孤灯冷衾无人伴,这公平么? 可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已在她脑中生根发芽、根深蒂固,此刻心中虽有些怀疑,但也只是闪念之间,随即连连默念罪过罪过,她怎能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然而天下多少男子喜新厌旧、情意不专?女子要想寻得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真难啊!好容易遇上如此多情的人儿,和他在一起真是开心啊,他的乖巧顺从令她天生发达的母爱需求得到极大的满足,她已很确定,自己的心已背离燕郎,一缕情丝已不知不觉地缠绕在无月身上,恰似李煜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和无月相依相偎这一天一夜,乳房好涨,乳头更是涨硬得隐隐生疼,哦~月儿,乾娘想喂儿子吃奶!下面充血肿涨得凸出老高,活像个掰成两半的大馒头,她随身携带的干净亵裤已用罄,即便垫上帕儿也无济于事,始终湿漉漉的,有股热流在小腹内左冲右突,找不到渲泄的出口,就像一直憋着一泡尿,蹲在马桶上又撒不出来,起身用帕儿擦拭,每每磨蹭到爆开的阴门嫩肉便会奇痒钻心! 身上如此强烈的反应她是再清楚不过,她那久旷之身就像一只盛满情欲的桐油桶,此刻已被无月引燃,强烈的欲望火花四溅、难遏难止,她渴望无月,需要无月那根屌儿捅入她下面那座暗流汹涌的火山口,引发火山爆发,为躁动不安的欲望熔浆打开一个渲泄的出口,那根小鸡鸡好长好硬好热哦!好想月儿肏阿姨的屄,节妇见鬼去,阿姨只想做月儿的淫妇,和他共享鱼水之欢! 哦~不行不行不行!她本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贤妻良母,生平从未踏错一步,眼下怎能生出如此淫荡的念头?罪过罪过,老天爷和李家老祖宗,请饶恕我!可既已和他倾心相恋,月光之恋醇如美酒,令人陶醉,且有情郎如此难求,若轻易错过岂不可惜?还得苦苦忍受半生孤苦。天啊!该怎么办?真是痛苦! 她心中乱七八糟,忽然变得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凝神向镜子中看去,烛光下的她看起来的确不输当年风采,唯独眼角那道不太明显的鱼尾纹令她有些遗憾,脱口而出地问道:“无月,你一直夸我美,说的都是真心话么?” 无月连连点头:“当然是真心话啦!您本就是个大美人嘛!” 她嫣然一笑,“上午你夸我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若早生二十多年,你会喜欢我么?” 无月挤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肢,在她玉雪双颊上各香了一口,“当然喜欢了,就是现在我也一样喜欢!” 李君怡对着镜子摸摸脸,无不遗憾地道:“可惜我老了,只能做你的乾娘。” 他痴呆呆地看着她,喃喃地道:“谁说您老了?我觉得您就像我的妹子呢!” 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月儿你说,象咱俩这样,年纪相差如此悬殊的中年女子和少年之间,有可能产生真爱么?能相依相偎厮守一生么?” “怎么不能,北魏的胡太后和杨白花,战国时期的宣太后和义渠王,不都是先例么?” 她摇头叹息道:“可惜杨白花最终还是无法承受母子之恋所带来的心理压力,逃往南朝,辜负了胡太后的深情,那首白花歌道尽了美人迟暮的沧桑与寂寥;宣太后和义渠则完全出于外交需要,在时局稳定、儿子坐稳王位后,宣太后为夺取小情郎的地盘,便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也在搜尽枯肠,很想找出一些中年女子和少年之恋成功的先例,可没有一桩纯爱的典型事例,她那位闺蜜显然只是把小厮当作渲泄情欲的对象,百媚夫人倒是深爱少年,可少年似乎并不爱她,只为在这位贵妇身上满足恋母情欲,弄不好还有觊觎澄阳侯财产的因素,因为他膝下无子。常言说多情女子负心汉,可权势女人一旦狠下心来同样冷酷无情,岂非更加说明不带任何功利因素的真情之稀缺可贵? “我的月儿,你是真的爱阿姨么?”既已视他为情郎,刚刚结拜没多久的义母子关系便成了障碍,她下意识地改变了称呼。 无月深情地道:“君怡,我爱您,真的好爱您!我要您做我的女人!” 她心情激荡之下,眼中蒙上一层薄雾,看他一眼后忙又臻首低垂,意乱情迷地呢喃道:“哦!月儿,阿姨也已堕入情网,爱上了你!我好担心你的爱只是出于恋母心态的一时冲动,若是这样,你很快便会腻味这种不会受人祝福的畸恋,这样的爱绝不会持久……” 话未完她的脸已涨得绯红,羞不可抑,她的话很露骨也很惊世骇俗,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竟接受了一个少年的求爱!然而,她的心灵和肉体都迫不及待地要求她,必须尽快表态! 这位一向从容淡定的成熟美妇,竟难得地露出盈盈娇羞之态,居然也如此动人! 无月情不自禁地爱抚着她那柔美的丰润香肩、圆润耳垂、柔细散乱却释放出野性魅力的长发、依然光洁的美人额、弯弯的柳眉、丰隆滑腻的琼鼻、娇羞的月牙儿般的唇儿和柔美白皙的粉腮,是如此温柔细腻而多情,美人娇躯忍不住颤抖起来,他的手最后托起美丽的双下巴,欣赏成熟美人那付欲迎还羞的盈盈娇态…… 她不得不面对他那双灼热的眼神,里面写满了爱,还有令她心惊肉跳的熊熊欲火,充满了少年的激情与活力,一时间心如鹿撞,这种眼神在燕郎眼中是看不到的,她隐隐知道无月想要什么,她也很想,或许比他还想,小腹两侧已涨得有些发疼,那是排卵的征兆,里面那股热流窜动得愈发狂野,已经急不可耐…… 在这样的生理期上和月儿……怀孕的可能性极大,这也是她极其渴望的,进一步她将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得到她梦寐以求的许多许多,然而那将带给燕郎无穷的耻辱,令家门蒙羞,作为一个极为传统的女人,她能给他么? 美眸渐渐变得明亮,发出灿烂光芒,映射出心灵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爱之火焰,一瞬不瞬地看着心爱的人儿,似要把他烧为灰烬,我的月儿真好看,又是如此温柔多情,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无月把鼻头贴住她那柔美的鼻翼缓缓磨蹭,她如斯响应,深情地呼唤着,月儿,我的月儿……好好疼爱阿姨,疼爱你的女人……一个为你而变得轻狂的贞洁女人…… 无月贴住淡淡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浑身一颤,心中刚刚点燃的火苗熊熊燃烧起来!檀口微启,一条灵舌探了进来,在红唇间四处扫动,她犹豫片刻,舌尖也迎了上去,和那条灵舌纠缠在一起…… 他那越来越急促并微带颤抖的粗喘声令她有些害怕,心底又似满怀期待。天啊!这就是爱的滋味么?令人如此心醉神迷、难以自制。 腰带飘落,睡袍胸襟敞开,禄山之爪拨开宽松的肚兜,攀上高耸酥胸,握住那对大白兔猴急地揉捏着,手指玩弄着涨硬的大乳头,乳头痒痒地,在他手中更涨,进一步膨大,象烂熟的紫枣,他的热吻和抚摸令她颤栗,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跟燕郎似乎都没有这种感觉。 对他这等孩子般的幼稚举动,她暂且听之任之……渐渐地,更加涨硬的大乳头引发一阵强烈的母爱冲动,她主动掏出肥乳,用手托住塞进无月嘴里,颤声道:“月儿,很喜欢阿姨的大奶奶,是么?” “喜欢,就像妈妈一样……”他低头含住大乳头,婴儿般啯吸起来。 这话透出神髓,刺激得她一阵亢奋,忍不住娇吟道:“奶好涨!好想喂我的儿吃奶……噢~天啊,受不了!下面又在流……” 不知是由于她属于极为敏感的体质,还是因为太过动情,她的神情有些痛苦,臻首左右摇晃着,阵阵难以抑制地娇吟声似痛苦万分,又似快美难言,无月的呼吸也是越来越重浊,越来越急促,带着轻微的颤栗,是如此急不可耐。 “君怡阿姨,我好想……” 她娇羞无限、声若蚊呐地道:“想摸阿姨的屄是么?摸,可手不能进入,脏……” 他的手继而向下,抚向她双腿之间那座私密花园,哦~好大一个烂熟的大毛桃啊,入手涨鼓鼓地一大坨,几乎不能满握……屄毛和淫水咋这么多啊!裤裆和帕儿都湿透了,摸得一手白浆,黏糊糊滑腻腻地,中间象蒸爆的大馒头一般爆开一道又长又深的阴沟,里面皱褶间也糊满了白浆,那颗红珠又大又硬,轻挠一下她便浑身颤栗不止。 两片唇儿也已充血肿涨张开,如同盛开的鲜艳牡丹,露出一片热烘烘的洞儿,触手柔软之极,那儿恐怕是君怡阿姨身上最柔软之处了?指头轻挠几下挤出洞口的娇媚嫩肉,感受着那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销魂的蠕动,她的下体倏地僵硬拱起,爆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呻吟!君怡阿姨一定是个外冷内热、性欲很强的女人…… 李君怡倏地颤声道:“月儿,干嘛扯阿姨的屄毛?” 无月伏低身子,她一阵紧张,“月儿,你要干嘛?” 无月急慌慌地道:“我好想看看阿姨的屄……” 李君怡忙夹紧双腿,心慌慌地道:“月儿已摸过阿姨的屄,还不够么?阿姨的屄烂糟糟毛茸茸地,一点儿也不好看……” 无月心痒难挠,撒娇不依道:“月儿就喜欢阿姨这种烂熟的大毛屄嘛!”伸手缓缓掰开她的双腿。 天啊!她那个地方连燕郎都只能插不能看,如今却要暴露在月儿的眼前,好羞人啊!她矛盾之极,然而禁不住无月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半推半就地慢慢分开双腿,将他的头夹在胯间,任他近距离观赏那一坨紫红色肥鲍。 他定定地看着那团粉红色娇艳嫩肉,忍不住伸出舌尖抵上去搅动一阵…… 李君怡一阵浪叫,将他的头夹得紧紧,下体拱得更高,不住地耸动着,痒处贴住他的鼻尖来回磨蹭,“月儿,把身子移过来一点儿,阿姨也要玩玩月儿的小鸡鸡……” 好长好硬好热的小鸡鸡啊!原本红彤彤地挺可爱,啥时候长出这么些丑陋的硬疙瘩?变得好难看哦!可若是捅进去,那是什么滋味儿?天啊……小鸡鸡上的香味儿好浓,难道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就是从这儿发出的?哦~可爱的小鸡鸡咋会在手里活蹦乱跳?居然跳动得厉害!唉~青春期男孩就是冲动,让阿姨摸摸就要射精…… 咦?手里干干净净的,月儿并未射精呀,可棒儿咋跳得越来越猛?怎么回事?她扯到眼前凝目看去,老天爷啊!那是令她无比震惊、终生难忘的一幕…… 哦~好厉害的小宝贝儿,阿姨爱你!瞧你如此亢奋,很想钻进阿姨的老屄是么?快钻进来,噢!月儿舔得我好痒,哦月儿,快肏阿姨的老屄啊!檀口轻启,将棒儿含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啯吸起来…… 无月发出一阵低吼,急吼吼地颤声道:“阿姨,我受不了啦!我要肏、肏阿姨的骚屄……”欲待趴到她身上求欢。 李君怡抓住他的屌儿不放,很是难耐地道:“月儿,阿姨也想啊,可是……咱娘儿俩不妨想象着交欢的场景,嘴上过过瘾,玩真的可不行,好么?” 其实她压根儿不用问,无论如何无月也不愿拂逆她的心意,只好猛舔着那个不断涌出温泉的消魂洞儿,肉紧地道:“阿姨的屄痒不痒?” “噢!痒!痒死啦!好想月儿这根可爱的嫩鸡鸡捅进去止痒,肏阿姨的老屄,肏得阿姨尿尿!哦,我的月儿,我的小男孩,你是阿姨最疼最爱的小丈夫,肏阿姨的骚屄!骚屄!阿姨要温柔地夹得你在里面射精,让阿姨怀孕,给我的月儿生个可爱的儿子……” 无月性发若狂,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已亢奋得说不出话来。 李君怡依然语无伦次,闭眼幻想着某种极度淫荡的场面,大声浪叫起来:“月儿,舌头顶进去一点儿……嗷~嗷!对,再深一点儿!喔,就是那儿,使劲儿!使劲儿舔……嗷,我的天啊,头好晕!帮阿姨舔出、出来,好么?” 舌头不住地舔舐着红珠、玉门和浅处的第三敏感点,加上无月仍使劲儿啯吸着已涨硬到极点的大乳头,阵阵快感浪潮袭来,令她在将泄未泄之间反复徘徊,她疯狂地挺动着肥臀,将骚痒处死死地贴紧无月的脸使劲儿磨蹭,令舌尖挺入得更深,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然而舌头终究不够硬更不够长,她始终徘徊于高潮临界点之下,那股热流已汇聚成滚滚洪流、奔腾的灼热岩浆,在小腹内奔涌咆哮、左冲右突,一次次地被牢牢阴关无情地挡回,没法获得一个可以恣意畅怀渲泄的出口…… 骚幽之内已痒到极点,这种小腹内涨到极点却尿不出来的感觉,比没有更加令她难受!只能牢牢握住棒儿拼命地啯吸,即便下面不能满足,上面这张嘴巴也得过足瘾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见她挣扎得如此难受,他也好不到哪去,无月再次试图翻身上马。 第106章 屡屡犯禁 哦!月儿,阿姨爱你,好爱你!阿姨也好想啊,这种感觉简直是欲火焚身,好难受啊,可咱俩不能发生那等令家门蒙羞之事! 她很坚决地制止了无月,“月儿,阿姨的心给了小丈夫,身子却属于燕郎,无论如何,阿姨的清白之身不能给你,明白么?” 见她眼中脉脉含情,脸上神色同样坚决,无月心中不禁哀叹,我的天,君怡阿姨难道也要和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精神恋爱么?和君怡阿姨这种丰满性感的美熟女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亲热暧昧,却又不能真个消魂,那可就太折磨人啦! 见他一付沮丧的模样,她笑了笑,柔声安慰道:“月儿别这样,阿姨的身子已给你看了个够、摸了个遍,要知道你只是阿姨的小蜜,你玩的是别人的老婆,做人可不能太过贪心哦!” “那您更喜欢大丈夫呢,还是小丈夫?” 李君怡格格笑道:“由来家花不如野花香,阿姨自然更爱我的小男人啦,我还从未对一个男人如此神魂颠倒过呢,只想跟你在一起!” 天啊,这还是她么?遇上这家伙她竟屡屡犯禁,牢记胸中的女训似也被抛诸脑后,真是想不通! 无月撒娇不依地道:“好啊!阿姨把我当作野男人,月儿要罚你!”手指摁住洞口那团软绵绵的肉儿蹂躏一番,冒出更多温泉。 李君怡扭腰躲闪着,阻止他的手指进入,跟他在一起亲热,有种偷情的感觉,真是好刺激啊!她笑眯眯地说道:“月儿本就是阿姨的野男人啊,自古人们把日月比作人类的父母,把中年女子和少年相恋称为月光之恋,就像咱俩这样,从年龄来看阿姨做你母亲也绰绰有余,所以也叫母子恋……” 无月捧住她那红晕犹存的双颊,啵啵啵地连香了三下,心有不甘地道:“对啊!君怡阿姨就是美丽的月光女神,您的脸就像满月一样圆,您的眼睛如中秋月华一般晶莹闪亮、光彩夺目,月儿真是好崇拜您哦!我说这次落荒而逃,镇上这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藏进这座客栈,客栈里那么多房间,咋就偏偏闯进您这间屋里呢?” 莫非这小家伙稀里糊涂地钻进我的房间,其中还有什么典故不成?李君怡紧张地道:“咋啦?” “原来,冥冥中我早知道这儿有位大美人,命中注定要在这儿等着我来鹊桥相会,所以巴巴儿地跑来找我的君怡阿姨的哩!” 李君怡在他嫩红的脸蛋儿上轻轻拧了一下,啐道:“少恶心了!也就你还口口声声地把阿姨当作美人,任你说上了天,也休想阿姨同意和你做那事儿!” 无月这才发现,最难追到手的并非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而是梅花和君怡这等阅历丰富的半老佳人。对影儿等小美人屡试不爽的甜言蜜语,对梅花和君怡阿姨基本无效,因为她们对别人的赞美自能分辨真假,也不是那么在意。 李君怡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现在你再看看月亮,是不是圆的?” 无月性趣缺缺地瞅了一眼,无精打采地说道:“的确是圆的,可又有什么用呢?” 李君怡揽住他的腰柔声抚慰道:“月儿,下一世阿姨一定要嫁你为妻,这辈子么,只能做你的红颜知己了。当然得有个前提,你愿意要么?” “当然要啦!” 她长叹一声:“月儿,咱俩的肉欲之欢到此为止,再亲亲阿姨,我好喜欢你吻我,那种灵欲纠缠、心心相印的深情感觉好美妙,似乎更能令阿姨满足……” 他拥住她又是一阵热吻……这时他已趴到风韵美妇丰腴柔软、灼热性感的身子上,她也已脱得身无寸缕,很大方地分开双腿,露出涨热骚痒的肥蛤,任由硬如铁杵的棒儿贴上去来回磨蹭,做那最亲密的接触,再次磨出大股大股的白浆…… 他心急火燎地道:“君怡阿姨,咱俩象这样,稍不小心就滑进去了,那可咋办?” 李君怡娇喘嘘嘘地道:“那说明这是天意,阿姨命中注定活该要被你这个小坏蛋欺负,自也无可奈何,只好听天由命……” 天~这是什么话?明知不可为,举止又是如此风骚冶艳、放荡不羁,笑得如此风情万种,不时飞出的媚眼勾魂荡魄,言语间荤素不忌,满是暧昧撩拨之意,令他心痒难挠,似有无限希望,每每兵临城下的关键时刻,她又会无比坚决地来个紧急刹车,岂非更加折磨人? 既有这样一说,他干脆来个假装不小心,捅进去了事?那会是什么滋味?真是痛苦啊,因为他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甜蜜而销魂的热吻,李君怡但觉天旋地转,脑际一片混沌,已不知身在何处,洞儿已大大张开且足够湿滑,棒儿更是坚不可摧,的确,此刻这小坏蛋若要发起偷袭,挺枪强行顶入可谓轻而易举! 然而她很放心,没有她的首肯,月儿即便再冲动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这也是她如此深爱他的原因之一,谦谦君子、卓尔不群,风流而又不下流,他的一切都和摘月姑娘说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少年谁不喜欢?难怪摘月姑娘在君山之时,没有哪天不提到他,每当提到他时,摘月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便会焕发出无比灿烂的光彩,以她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岂能看不出摘月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容儿受她的影响,也对无月非常好奇,这次前来说是拜访摘月姑娘,隐隐也有想亲身见识一下无月到底有多么不凡之意,她一向心高气傲,不知拒绝过多少武林后起俊彦的追求,李天秀若真是携子到君山登门求亲,不知她会持何种态度?但愿和无月见面之后,不会倾心于他? 唉~月儿又放弃了她的红唇,叼住大乳头狠命地啯吸起来,显然那儿对他更有吸引力,那可是她的性敏感带,好涨啊,真要命!小坏蛋,似乎就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说是爱她,少年的冲动倒占主要成分…… 她定了定神,低声问道:“听摘月姑娘说,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 无月点点头,在府中这三年多时间,除了北风姊姊,照顾他最多的就数摘月姊姊了。四女卫中她的性格和北风姊姊最为相似,印象中从未见过她笑,也未见过她哭,表情就像木偶般木然,也总是那么寡言少语,没思想没感情,对夫人忠心耿耿,执行指令坚决彻底。 他知道,那是她们自幼受到的严酷训练所致,北风姊姊受到的影响最深,其次是她,飞霜和彩虹姊姊相对更有个性一些,飞霜阴冷刻薄,彩虹颇有心计。北风姊姊不用说,摘月、彩虹和他的姊弟之情也非常深厚,几乎可以和大姊相提并论。自去年十月他去沂南围场狩猎时被绑架,被北风姊姊救回后她已远征长鲨帮,再未和她见过面,也不知眼下咋样? 见他一付若有所思、神游物外的模样,李君怡紧了紧他的身子,隐隐有些不悦,气鼓鼓地瞪着他说道:“阿姨也管不了你有多少相好的姑娘,可是和我在一起,就不许想别的女子,否则我不爱你了!” 明明是她主动提起摘月姊姊,与他何干?老天~君怡阿姨吃起醋来那付娇嗔无限、刁蛮不讲理的模样,跟一个怀春少女竟毫无二致,看起来好可爱啊! 他忙将嘴巴移向那双殷切等待的红唇,一阵痛吻,他发现这是君怡阿姨最喜欢的亲热方式,他得投其所好,嘴里支支吾吾地道:“我的君怡宝贝儿如此美丽可爱,真是爱死您啦!我咋会想别的女子?” 李君怡一时间心醉神迷,那股酸意已被抛到九霄云外,柔情无限地道:“既如此,就多亲亲阿姨,别老惦记着我的身子,那样我会怀疑你只对我的身子感兴趣,并非真的很爱我……” 无月忙道:“才不是呢,我是爱您才想那个的,否则我才不会呢,我可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哦!” 李君怡噗嗤一笑,“你以为阿姨不知道,和你好过的女子有多少么?听你这样说,真是好搞笑!” 看着她那憨憨的笑容,无月感觉她虽然人生经验丰富,但怎么说都是女人,也有小女人特有的小迷糊,有点笨,有时也会感情用事,这些小毛病和她平时的稳重相比,显得更可贵,让他觉得很可爱,只想抱进怀里好好地疼惜一番。 此刻他大可抓住她脑子不太好使的毛病做些文章,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或许能骗得她主动投怀送抱也未可知?他做出一付很正经的模样,皱眉说道:“咱这话可不是乱说,难道男子只和一个女子好才不算滥情么?自古以来大丈夫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只要他对每个相好的女子都有情有义就对了,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真是这样么?那花姨娘对你抛一个媚眼,你就巴巴地跟她共赴巫山去了,把夫人气得不行,那算是有感情在先么?” 无月强辩道:“至少咱也没始乱终弃啊,这叫先成亲后恋爱,我总是费尽心机说服夫人把她放了,以后也一定会娶她的。” “好,就算你说得有理,那烟霞仙子呢?由罗刹门中的朋友来信中得知,她肚里连你的孩子都有了,别人可还是有夫之妇,你又该怎么说?” 无月汗颜,怎么这事儿她也知道?摘月姊姊口风很紧,她又是从谁嘴里知道的?难道他能说,是因为烟霞主动勾引的结果?那岂非说明他做事毫无原则,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老是纠缠于这个话题似乎没啥前途,他只好笑嘻嘻地扯开话题,“我说君怡宝贝儿,您一向自负从未违背……” 李君怡打断他道:“喂!烟霞仙子的事儿尚未交代清楚,你少给我东拉西扯!今儿你若是不能说得我心服口服,休想我再理你!” 无月但觉头疼,她真是脑子一根筋啊!任他多么口才便给,一时间也是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如此狼狈,李君怡大为疼惜,拍拍他的脸柔声说道:“瞧你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样,阿姨逗你玩儿的,刚才你说……阿姨一向怎么?” “嗯~我是说,您从未违背过李氏家训,对不对?你也说过,我是您的小丈夫,对不对?” 李君怡点点头。无月接道:“您教我的李氏家训中有将夫比天……夫有言语,侧耳详听这样的说法,对?我既是您的丈夫,我的话便大如天,您这个小女子便得依从,对?所以我要求您从了我没什么不对,是?” 无月说的每句话似乎都没错,听得她连连点头,可结论明显不对,问题出在哪儿呢?她有些头晕脑胀,尚未理清头绪,无月已上了她的身欲行非礼。她一时间紧张起来,若拒绝他便有违女训,那可是万万不能,可若是就此失身于他,似乎更是逾越礼教…… 在她犹豫不决间无月正策马闯关,于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一把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说道:“月儿,这样不行的!” 无月不肯放弃,说道:“那您说,您爱我吗?” “这还用说么!” 无月耐心地道:“我也爱您!自古圣贤有云,夫男女相恋,须得心灵与肉体相互水乳交融,淋漓尽致的性爱乃是爱的至高境界,这样说没错?” 她顿时柳眉倒竖,不耐烦地叱道:“怎么说来说去,就惦记着我的身子?这是你爱我的表现么?随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气得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他由此又得到一个教训,君怡虽看似不拘小节,但在原则问题上特较真,但凡她认定的事决不会动摇,任凭他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让她改变主意! 他亲吻着她的裸背和颈项,说道:“您别生气嘛!” 她肩头轻微抽动着,似在哽咽,无月一阵心慌,忙扳过她的身子,果然一付盈盈欲泪的模样,不禁皱眉道:“您这是咋啦?好好的干嘛要哭?真是难看死了……” 李君怡抽抽鼻子,“觉得难看就别看!人家不惜自毁名节,和你裸裎相对,就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你却一味得寸进尺,显然不是真心待我,怎能让人不伤心?看来我原先的想法没错,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咋会对我这种年纪的女人生出真情?只恨我不能年轻二十多岁……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身子被你糟蹋成这样,回去都没脸见燕郎!” 打开无月的手,挣扎着又想翻过身去。无月忙按住她的身子,他也挺后悔,原以为爱女人就该那样的,莉香阿姨不也说赛伯伯就是那样爱她的么?看来他又想错了,忙道:“刚才我只是想说,妻子该听丈夫的话,可没有要逼阿姨的意思,算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您这样有眼光,难道还看不出我对您是真心的么?阿姨不许哭,否则真的不爱您啦!” 李君怡想想也是,这孩子的眼神儿可骗不过她,咋被他几句话就气糊涂了呢?她忙擦干眼泪,重新抱住他说道:“只要你不是那意思就好。不过阿姨一大把年纪,要我听你一个孩子的话,怎么都觉得别扭……你是小丈夫,该听大老婆的话才对。” 无月深情款款地吻上红唇,信誓旦旦地道:“好好好!我一切都听君怡阿姨的,唔唔……”恋爱中的女人都跟小姑娘似的,还真难弄! 她还以更加火辣的深吻,她的年岁是回不去了,可她发现,她的心理却似乎回到了怀春少女时代,变得有些多愁善感、意气用事,和她平素的成熟稳重、冷静沉着完全是南辕北辙,所看小说中恋人之间那种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加一些斗嘴呕气之类的情景,以前和燕郎在一起从未感受到,眼下在月儿身上全补上了…… 她心中窃喜,月儿真傻,无论他是否认输,我都离不开他了,不过撒点小性子便把他唬成这样,说明他对我是真心的……唔~以后不妨多使这招,包管治得他服服帖帖! “噢~我的月儿真乖,阿姨爱你!”激情澎湃之下,倒吻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女人都是情绪化的动物,不是么? 二人卿卿我我,情意绵绵,说不完的轻言细语,道不尽的柔情蜜意,迟迟不愿分开。 第107章 母子团聚 欢乐时光易过,眼见已月过中天,李君怡才恋恋不舍地道:“月儿,天色已不早,该歇息啦,容儿尚未回来,隔壁她的房间空着,你到那边去睡。” 言罢将他带到隔壁五号上房,亲手侍候他睡下,临离开时双手撑床,俯在他身上揉揉他的头发摸摸他的脸,柔声道:“月儿乖,好好睡觉,有事儿就叫阿姨一声儿。” 那两只柔软大白兔在宽松的肚兜内缺乏支撑,自然下垂,在里面活蹦乱跳,摇出阵阵乳波,无月心痒痒地撩开她的睡袍胸襟和肚兜,露出两只大白兔吊垂在眼前晃动不已,他一手捂住一只捏着玩,看着肥奶不断地变换着形状,随后象挤奶一般将乳晕和大乳头挤得凸出膨大。 李君怡娇吟一声,“骚男孩,就喜欢吃阿姨的奶……”上身伏低一些,让他够得着。 无月叼住一只大乳头贪婪地啯吸着,把她奶头啯疼了之后又换另一只,伸手掏出硬得隐隐生疼的铁杵上下套弄起来…… 天啊~好棒的嫩屌儿,可惜她无缘享用,她忍不住双腿分开骑上去,肥臀前后挺动起来,湿热大阴沟隔着裤裆和帕儿压倒棒儿牢牢贴住,来回磨蹭,情不自禁地呻唤起来:“噢~骚男孩,撩拨得阿姨下面又流了好多,好、好痒哦!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奶,阿姨的屄又骚了,好需要男人,好、好想交配……” 哦,不行,得早些回君山,无论如何也要把燕郎拉上床…… 无月吃够了奶,又想舔熟屄,李君怡顺从地将肥臀前移,跪在他头上,拨开亵裤和帕儿,将爆开的肥鲍贴到他的脸上,用下面那张肥美多汁的嘴巴和他接吻。他但觉毛茸茸热烘烘地一片泥泞,大片屄毛被白浆黏成一股股,随着他的动作,不少长而卷曲的屄毛钻进他的鼻孔,痒酥酥地。 舌头钻进去搅动,又溢出不少温泉,他喃喃地道:“阿姨的屄毛真多啊!不过还算粉嫩,没莉……的颜色那么深。” “听一位闺蜜说,毛多的女人屄骚……哦~好痒,舌头再进去一点,使劲儿舔啊!她那儿才真黑呢,阿姨这儿用的次数少,故而要嫩些。” 无月自知他属于限制级,生怕再次惹毛她,不敢有更多的附加动作,二人虚凰假凤地缠绵一番,谁也无法真个消魂,良久良久,李君怡双手都撑累了,不得已长叹一声,打算起身,却被无月揽住腰肢不放,“君怡阿姨,我还要吃奶……” 李君怡柔声道:“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可要忍不住了。” 无月道:“没事儿的,我自有克制之道。” 李君怡叹道:“阿姨是怕自己会忍不住……月儿睡,明儿咱娘儿俩再聊,晚安!” 她掩好肚兜和胸襟,逃也似的出门,刚替无月掩好房门,但听楼梯上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抬头见一位颇有风韵的贵妇款款上楼,停在三号上房外敲门。少年开门出来见了贵妇,惊喜万分地扑进她怀里,直叫:“我的亲亲的娘,您怎么也来啦?” 他抬头看看李君怡,送上一付讨好的笑脸,拉住母亲的手便往屋里拖,贵妇也向她礼貌地点点头,神态间自有一股凛然神韵。 李君怡憋得难受,穿着睡袍站在走廊里也不太雅观,便对贵妇心不在焉地点头笑笑,匆匆进屋,心道,原来她就是百媚夫人那位闺蜜,这个少年的母亲,如此高贵典雅的夫人,咋会教出这么个浪荡子? 她返身闩好房门,摸摸下面,阴户已肿涨得像个大蜜桃,被湿透的裤裆和帕儿勒得难受,黏乎乎地贴在身上更是难捱,她躺倒在榻上立马脱掉亵裤,拿出一条干净帕儿擦拭红肿的阴户,偶尔用手指将帕儿摁进洞中吸水,擦着擦着,帕儿与嫩肉摩擦,竟越擦越痒,动作由擦屄变成摸屄,随后演变为对蜜道的安慰…… 右手伸入肚兜,握住肥乳揉捏着,以挤奶的动作轮流安慰那两只被无月啯吸得又涨又痒的大乳头,双眼微闭,眼前无月那条凶猛长蛇在晃动,忍不住娇吟起来:“哦~月儿,我想要的是你,不是燕郎……我要月儿吃阿姨的奶,肏阿姨的骚屄~骚屄!天,我啥时竟变得这么骚啊,躺上床就想偷我的小男孩……” 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一直绷紧的身子酸疼起来,绷直的双腿疲乏,用力自慰的双手也已无力,乳头和妙处充血膨大到极点,变得麻木不仁,她长舒一口气,这样做自然没法满足,不过却可以耗尽她的体力,让她困乏得足以入睡就行,只要睡着,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即便延续心中所想,在梦中和他颠鸾倒凤也没关系,或许竟能满足也未可知…… 第108章 君怡陷落 李君怡偏偏耳朵特别好使,渐渐听出有些不对劲儿…… 如此惊人的发现,令她目瞪口呆!天啊~世间竟真有母子乱伦! 震惊过后,她脑子里轰然一声,竟隐隐有些亢奋,母子间竟也能做这等事,那是什么滋味?思绪自由驰骋一阵,被无月撩起,经过对自己一番出格的抚摸勉强压下去的情欲再度熊熊燃烧起来…… 老天爷~咋尽想着那种情景?真无耻!可心中似乎有个魔鬼,催眠一般不断地引诱着她,她偏偏就是忍不住要去幻想,任她把手臂掐得生疼,也挡不住那阵阵飞来的如潮绮念,渐渐地,身子躁热得要命,下面比先前更痒更涨,好难受啊! 她的手忍不住又伸下去了,安抚那座躁动不安的私密花园,欲水不绝如缕,害得她擦了又擦…… 这次出行她真是大开眼界,先是阴差阳错地堕入情网,和无月大玩月光之恋,这会儿竟又遇上如此惊人之事!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实在是筋疲力尽,眼皮渐渐沉重,好容易才睡着。 午夜时分,客栈中一派沉寂,大约客人们全都进入了梦乡,连喧闹的三号上房也安静下来。暗夜中,倏地响起一阵极为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即便如此,仍将内功精深的李君怡给惊醒。她轻轻推开窗户,向左右一看,但见一条黑影正静静地趴在五号上房的窗外,嘴里含着一根管子,呼呼作响,似乎正在向房中喷出某种毒烟! 她心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这家伙莫非意图采花?无月虽不怕这个,可一旦泄露身份那就糟啦! 念及于此,她忙飞身掠出窗外,直向那条黑影扑去。人未到,一股强劲掌风已先袭体而至! 那条黑影大惊,双掌当胸,吐气开声,硬接一掌。砰地一声闷响,罡风四射,发出嗤嗤声响。对掌之下李君怡心知上当,黑影并非真的硬接掌力,而是借她这一掌之力飘身而起,迅快绝伦地掠向后院方向,隐入一片黑暗之中。 “果然是玉峰花郎!”李君怡恨恨地道,见他轻功极高,自忖已追不上,还是看看无月要紧。 思忖之间,后院中倏地又冒出五六条黑影,齐齐追向花郎。她知道,这些人必定是李天秀的手下,至于是否能追上就不得而知了。 她由窗户跳进房中探视一番,芷容不喜夜里点灯睡觉,五号上房并未点上灯笼,里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看出,无月还好好地躺在榻上,刚才外面的声响似乎并未将他惊醒。 可经此变故之后,她实在有些后怕,刚才玉峰花郎若是得手,无月非立马露馅儿不可!她不敢再让无月独居一室。 她摸黑走到床边,揭开锦被钻进被窝,仍如昨夜一般和无月同床共枕,被窝中他身上那股奇异体香一如昨夜,浓郁异常。 不知是因为先前和无月那番亲热,还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体味儿,抑或是隔壁那对母子孽情带来的刺激,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躺下一会儿之后,半梦半醒之间,她但觉体内渐渐升起丝丝热流,浑身燥热难耐,搅得她春心荡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进入梦乡,一时间春梦连连…… 无月也在做梦,一位丰腴美妇正托着肥乳喂他吃奶,她的乳头好大好硬哦~他正啯吸得大感过瘾,忽然一个黑衣美妇由虚空之中,霎那间便飘了过来。 “九天玄女,何事如此慌张?”好事被人撞破,难怪美妇会心生不悦。 九天玄女立定身形,躬身说道:“王母娘娘,有紧急情况!玉帝已派出一支天兵天将攻打西天门凌虚宫!”言毕眼巴巴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慈爱、爱怜横溢! 怎么?她俩竟是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仙啊!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个清楚,可眼前如梦如幻,似笼罩着重重迷雾,哪能看得真切? “什么?”王母娘娘一把推开他…… 他颇有些恋恋不舍,忙又一把抱向王母娘娘,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再次缓缓睁眼,眼前又变得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脑海中浮现出王母娘娘香馥馥的酥胸、肥硕的吊乳和硬挺紫涨的硕大乳头,不由得如饥似渴地抱紧她那丰腴温软的娇躯,将脸埋进高耸温软的酥胸之中,嘴巴拱来拱去地寻找母乳…… 他终于找到那颗紫涨大乳头,隐约感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儿,就眨眼工夫,王母娘娘便将肚兜穿上啦?好在肚兜较为宽松,他轻易将它向上掀开,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忙一口衔住,猛烈地吮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渐渐膨大、变硬、发热……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但觉下面膨胀欲裂,隐隐有些疼痛,急欲发泄一番,忍不住将手伸入王母娘娘胯间,那儿已一片湿热滑腻,指头探向洞口轻轻揉动,但觉有股吸力吸住他的指头,似乎想把它吸进去。他顺势探入中指,轻松滑入一寸多深,在那儿遇上一片非常粗糙的肉褶,便在上面不住地挠动起来…… 王母娘娘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呼吸渐渐急促,时而发出“嗷嗷”娇吟,听在他耳中是如此妖媚而勾魂!他头向上移,吻住那双温热红唇,痛吻不已! 燕郎,终于想起来找我啦……知道我的好了?唔唔~好些年未曾和燕郎同房,她好想…… 他但觉王母娘娘像八爪鱼般紧紧抱住自己,一边娇媚呢喃着和自己热吻,一边耸动着下体,用胯间那团热烘烘的软肉磨蹭着屌儿,不禁微觉奇怪,王母娘娘叫我什么?似乎是烟什么的? 可成熟美妇如此殷勤相邀、共赴巫山云雨,他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这点疑惑很快便烟消云散。 燕郎,咋还不进来?莫非……年纪大了,那东西不行了么? 无月正失魂落魄之际,听王母娘娘又在叫,这次听清了,是在叫燕郎,他是燕郎么?好像不是,可不是燕郎,他又是谁呢? 眼前的黑暗,与那无边无际的虚空隐隐重叠,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呢,刚才还在这儿,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她看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慈爱,隐隐有些面熟,莫非和她认识,可怎么想不起她是谁呢? 思绪飘荡于无限虚空与黑暗之际,忽觉肿胀屌儿被娘娘一把握住,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这根棒儿咋……咋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啦?翘得这么高~她记得~以前小得多,不过她很喜欢,要棒儿进来嘛…… 娇嗲声中,将棒儿扯出裤儿,往下轻轻一掰,将玉门凑向棒头,肥臀旋挺几下,却进不去,隔着层布儿,纤手拨开亵裤下裆,肥臀一耸,湿热玉门终将棒头整个吞入! 无月但觉棒头被层层叠叠的湿热温软所包围、夹紧,忍不住抽动起来,棒头在阴道一寸深许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来回刮磨,产生热流般快感。印象中王母娘娘一身媚功无敌,他不敢掉以轻心,下体往里一耸,棒头重重到底! 她阴道极长,花心藏得很深,寻常屌儿根本无法触及。如此猛烈的撞击前所未有,引发的快感令人头晕目眩!令春梦中的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缓缓睁开杏眼,眼前黑暗与梦中的窗前明月、旖旎风光有些不符,未等她醒过神来,冲天钻已然启动,棒头在深处胡钻乱拱,肆意蹂躏敏感的宫口和周边皱褶、沟槽…… 阵阵强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袭来,将她打回销魂春梦之中,神智再度陷入模糊…… 她闭上双眼,当年和情郎缠绵悱恻的场景立刻重现,情和欲交缠之下,宫颈一阵抽搐,分泌出大量蜜液,当年分娩时曾三度撕裂,多年未曾开启过的宫口,猛地张口嗷嗷嗷地呕吐起来,吐出缕缕蜜汁,将棒头涂得没头没脸,滑腻无比! 趁宫口张开那瞬间,棒头已寻缝抵隙、长驱直入,在里面翻江倒海、大闹天宫! “呕呕呕~”宫口猛地收拢,紧紧地钳入肉棱沟槽之中,力图恢复紧闭的常态!即便如此,仍无法限制冲天钻猛烈的挑刺和跳动,照样来去自如,在宫口卡进卡出、穿梭来往不绝,偶尔还会钻进宫颈内口,在直通花宫那条狭长地带折腾一番,宛若江湖郎中为孕妇打胎那把扩宫管! “呜呜呜!”朦朦胧胧之中,她隐隐有第三次分娩时的感觉,阵痛、抽搐并伴以轻微宫缩,却又有些差别,因为快感远远强过阵痛!快感热流丝丝缕缕,如炙热火焰,在她小腹中快速聚集,令她浑身一片火热,玉颊及浑身玉雪肌肤红潮绽放,如同雪地胭脂,激情四射。 她黛眉紧皱,双臂双腿八爪鱼一般搂紧他,红唇大张,大口大口地呼吸、娇吟、狂喘不止,鼻尖变得冰凉,沁出细密汗珠…… “使劲儿!顶我!啊!!!”她倏地爆发出一声呐喊! 他也如斯响应,猛地往里一顶!一直留守在外的半寸多棒身齐根没入,棒头硬生生挤开宫颈内口那段短短狭长地带,半只棒头已探入孕育生命的花宫之中! 小腹中聚集的火团倏地炸裂开来,在她体内嗤嗤乱窜,冲向乳头,冲上脑际,冲击她的每一根快感神经,她脑后一热,一阵眩晕,但觉浑身火热,也似要炸裂开来一般! “啊!!!”一阵惨叫。如同刚产下婴儿的母亲,最后那声饱含痛苦和欢乐的长长惨叫! 剧烈的宫缩难遏难止,李君怡浑身都抽搐起来,酥胸急速起伏不已,炙热阴精狂泻不止,似乎要把体内积蓄多年的欲望,于此刻尽情倾泄出来! 洋洋洒洒、淋漓尽致!她欲仙欲死之下,猛地双眼翻白、昏厥过去…… 半晌之后,她悠悠醒转,浑身暖洋洋地如饮醇酒、通体舒泰,高潮余韵也是如此销魂!她静静地趴在他的胸前,正待调匀过急的喘气和狂暴的心跳,但觉宫内“突突突”直跳!随即便“噗~噗~噗~”地喷出一股接一股炙热的高压水柱,“唰~唰~唰~”地猛烈冲击宫腔底部! 射精的节奏和棒头的跳动和谐统一,宛若天籁之音,似有若无! 他的阳精得先天造化,隐含丝丝缕缕的龙麝异香和仙灵之气,由来极美女人,如此一阵排枪猛烈扫射,又将她送上情欲之巅! “呜呜呜~”一阵压抑不住的嘶嚎!刚刚停止剧烈宫缩,尚不时轻微抽搐一下的花宫,再度猛烈地、有节律地痉挛起来,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 宫内和阴道内壁痉挛不止,影响所及,尿孔张合不已,她虽竭力想憋住,仍喷出一缕缕尿液!她感觉就像梦中对着马桶撒尿,总觉有哪儿不对劲儿! 阵阵头晕目眩,身躯似飘荡云间,又似一叶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载浮载沉…… 良久良久,她才终于魂儿归窍,不由得温柔轻抚爱郎的胸膛。无月几乎与她同步,也神灵归位,爱抚着女人的后背和翘臀…… 天啊!他哪是梦中回心转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儿啊!她由春梦中清醒过来,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无月同床,如遭当头一棒,被无情现实惊呆!“啊!是你~” 天啊!她哪是梦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庄温柔的君怡阿姨啊!无月的春梦也宣告结束,回归现实之中,虽看不见身上女子的容貌,却由她的惊叫声,听出对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顿时大感惭愧,惊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我……实在对不起!我怎能对您做出这等事儿……”有些纳闷儿,今夜明明单独住在芷容姊姊空下来的五号上房,咋又跑到她的床上来啦? 李君怡心潮起伏,惭愧~亢奋~不贞~销魂~失德~满足,诸般杂念纷至沓来…… 她出身于武林世家,大家闺秀,是位极为传统的汉家女子,从小受到女子应三从四德、三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阁前是位温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后是一位端庄娴淑的贤妻良母,生平从未做过一件贻羞家门,和一件对不起丈夫之事,可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门风不说,还是和月儿淫乱,情何以堪!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第109章 梦回前尘 真是奇怪啊!她咋会稀里糊涂地把无月当作梦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没有夫妻恩爱,她不也熬过来了,昨夜也是和无月同床,不也没事么?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伤他之前,已在屋里做了什么手脚? 念及于此,她鼻翼翕张地嗅了一阵,果然嗅出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儿,若非刻意去闻,根本就感觉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惨,我非杀了你不可!她一阵咬牙切齿,恨恨地想道。 昨儿上午和月儿的一句玩话,不想却一语成谶,月儿真成了她的小丈夫!莫非这一切竟是天意?见燕郎不可能回心转意,便将无月送给她,不仅补偿她缺失的舔犊深情,还让他以这种令人无法接受的方式来疼爱她,填补她那久旷之身,满足她的情欲? 天啊~这算什么天意!她欲哭无泪。 好容易得到一个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乾儿,就像她的小棉袄一样,既体贴又可爱,撒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还知道心疼乾娘,母子间嬉戏真是令她好开心,已多少年没这样幸福过了!可尚未享受几天天伦之乐,燕郎还未见过这孩子,一夜间便由亲密无间的义母子变成一对野鸳鸯! 以后和他如何相处?义母子间那种令人倍感温暖的天伦之乐何能再现?真是令人难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无月怀里,禁不住泪流满面! 见她如此难过,无月既心疼万分,又惭愧无地,哽噎着道:“君怡阿姨,对不起!孩儿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给您带来奇耻大辱!我真不是人……呜呜呜……您打我出出气,别哭坏了身子……” 无月那付愧疚不安、备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地道:“我的儿,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只因今夜……”将先前玉峰花郎向屋里施放过催情散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为了保护他,特意过来陪他的,不曾想……唉~说到底还是他的错,老是梦见王母娘娘,半梦半醒间竟逆奸乾娘君怡,铸下如此大错!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儿,咱娘儿俩都得向佛祖好好忏悔一番,求老天爷饶恕咱俩的罪孽,毕竟咱俩都中了那该死淫贼的催情散,并非有心结下孽缘,佛祖也许会原谅我们的。不过,以后万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无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号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余韵尚留存脑际,翻来覆去地老是睡不着。想起刚才的情形,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乱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诩贞洁,若说她是在梦中不慎失身,勉强还说得过去的话,但以她这把年纪,和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交欢,居然会有快感,还两度泄身! 即便燕郎肯原谅她,她也无法原谅自己!这和淫妇有何区别?更离谱的是,居然还被月儿射在里面!天啊~若是怀孕就糟了!到时可如何向燕郎交代? 念及于此,她忙取出干净帕儿捂住洞口,一边往外挤出精液一边擦拭,希望能挤得干净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愿这样做,她好想再生个孩子啊,尤其是儿子!跟燕郎是没指望了,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怀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啊!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她依然不得不过去替无月妆扮。娘儿俩见面,彼此都感觉非常尴尬,不大敢看对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说话,气氛沉闷之极!李君怡一直渴望有个儿子,好容易才认得一个如此可爱的乾儿,刚刚享受到一天的母子天伦之乐,见母子俩转眼之间变得如此疏远,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好说,只能拿出李氏家训来加强无月的伦理观念。 极为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到得掌灯时分,二人秉烛相对无言,为避免尴尬,各自回房早早歇息,无月依然独自睡在五号上房之中。 午夜梦回,他再次陷入噩梦之中,似有一根无形的绞索,挟带着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猛地将他拽向那无边无涯的灰蒙蒙星空,无数星宿在身边一闪而过,凭空飘荡、毫无依托之感令他惊恐万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无法与之相比! 因为,他似乎只剩下这双眼睛,偏偏还有思想,低头打量自身,只有虚空一片,他的躯体呢? 他并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魇,然而这次不同,天刑官已对他宣判,因触犯天条,经受最为惨烈的天刑之后,他将形神分离,被打到九天之下,一个名叫凡尘的未知世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比地狱更加可怕么?他已无心去想,侥幸不灭的元神奄奄一息,看什么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无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灵。 那条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着、飘荡着穷追不舍,嘶声呼唤着他。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离儿,你难道竟打算弃父母的养育之恩于不顾,追随他而去么?你要知道,那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了下来,即便没了外力,他也无能控制自身,好想靠近她一些,也无能为力,只能在虚空中飘来荡去。 那是凤离啊! 他心中有万般不舍,然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做过不少对不起她的事,并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爱好爱她啊!如今分离在即,他真是好后悔,原该穷尽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细细地看她一眼,他得记住她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凡尘是个什么地方,只知很远很远,或许再无相见之日! 可是即便这个微小的心愿也是奢望,眼前铅灰色虚无一片,别说凤离,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 但听凤离泣声道,女儿也不愿,可我不能没有他啊! 威严的声音叱道,还有一个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弃之不顾么? 凤离的身影飘来荡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犹豫,当她时时刻刻守在天刑架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听着他发出阵阵惨嚎,她也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般备受折磨,却无能为力!他的元神越来越虚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离体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日夜饱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条飘荡空中、孤苦无依的元神,她知道天意难违,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灭,残缺不全的元神终也会飞离仙体,被罚到一个未知的世界,经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着没有灵魂的他呢?还是追随那个花心的却令她痴情无悔的灵魂更好呢?眼下这样的时刻已经到来,她必须做出抉择! 她终于飘到他的眼前,绝世美丽的容颜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扑入他怀里,相拥的却是虚无一片。 她决心抛弃熟知的一切,随他前往那个未知的世界,无论经历多少沉沦与苦难,即便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只因飘荡而去的这个他,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深情令她无法割舍…… 他长叹一声,故作轻松地道,傻丫头,平时无论我躲到哪儿你都能找到,这次恐怕不行了,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为念,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设法回来找你的! 凤离泫然欲泣地道,难道你还能再回来吗?听爹说,你即便元神不灭,也会被打下九天之下啊…… 他好想将她拥进怀里,却只能想想而已,低声说道,若真是那样,我可以穷尽一生潜心修炼,重新位列仙班啊。 凤离焦急地道,可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将因思念憔悴而去,你再回来的时候也见不着我啦! 他耐心地劝道,可你即便随我而去,在那个世界恐怕即便相遇,你也认不出我了。 凤离身旁倏地多出一条丰腴的身影,沉声说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到那一世离儿若还念着你,舍不下这缕缕牵缠,自然认得出龙儿来。 凤离幽幽地道,娘说得是,即便我眼睛瞎了,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告诉你一个秘密,知道你每次偷溜出去和别的女子幽会,我都是怎么找到你的么? 他皱眉摇头,他也很奇怪。凤离说道,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那股独特气味儿,总会暴露你的踪迹……你也要牢牢记住,再见到你的时候,千万别有了其他女子,就不理我啦! 他正想安慰她两句,那股大力猛地袭来,似要把他扯成两半!他身不由己地疾飞而起,飞向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之中,将她那焦急的呼唤远远抛在身后,终至不闻,一阵天旋地转,脑子似要炸裂一般,前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除了未知还是未知,莫名的恐惧充溢心头…… 半梦半醒之间,在无限虚空中载浮载沉,惊恐地挣扎徘徊着,他终忍不住惊叫起来! 李君怡唯恐夜间再出意外,在隔壁睡得很不踏实,立时被他的叫声惊醒,以为他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地披衣跑过来。 她手忙脚乱地点燃烛火,见无月仍闭着眼呻唤不止,似乎又在做噩梦。她忙将无月摇醒,问清事情原委,不由得叹道:“我好象听摘月姑娘说起过,你从小便经常夜里做噩梦,在梦中哭嚎不止,怎么现在还这样?” 无月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依然心有余悸,方才的梦境历历在目,清晰无比!无数次出现于梦境之中的那条他永远也看不清、摸不着的娇柔身影,原来名叫凤离,好熟悉的名字啊! 深深的思念和巨大的痛苦塞满胸臆,她到底是谁?我咋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答应过要设法回去找她,可我该回到哪儿去找她呢?虽然梦中看起来模糊不清,可隐隐感觉,她真的好像灵缇啊! 第110章 勾魂荡魄 他但觉头疼欲裂,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啥,从小就开始做那些可怕的怪梦,梦见经受各种酷刑,灵识离体飞出,太可怕了!嗯~只有夫人抱着我睡的时候才好些,所以她只好晚上带我一起睡……” 李君怡象哄婴儿一样哄了他将近半个时辰,总算将他哄睡着,这才得以脱身回房休息。 谁知还不到半个时辰,她又被无月的惊叫声吵醒。如此闹腾了两三次,弄得她也无法睡觉。 “可怜的月儿,看来阿姨只好在这边陪你啦!”无奈之下,李君怡只好留在五号上房里歇息。 但她已不敢和无月一起睡在床上,随便在椅子上将就一下。 睡了一会儿,无月说道:“君怡阿姨,睡椅子上硌得慌,您就上床来睡。” “不,我将就一下就好!”李君怡说得很坚决。 无月哽咽着道:“不嘛~您不在床上,我也不敢睡着,睡着了就要做噩梦……呜呜~”在床上胡乱打滚,一通撒娇耍赖,非要李君怡上床睡。 与月儿已整整疏远一天,李君怡心里也非常难过,此刻见他如此娇憨之态,居然大为受用,强烈的母爱被唤醒,爱怜横溢之下终于答应上床去睡。 睡着后没一会儿,无月又开始做噩梦了,在梦中挣扎嘶嚎不已!李君怡好不容易才将他摇醒,见他一付惊恐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脸蛋儿百般抚慰,“你不是说,跟着夫人睡就不做噩梦了么?这会儿阿姨就睡在你旁边,干嘛还是这样?” “我只有含着夫人的大奶头睡觉,才有妈妈在身边的感觉,才不做噩梦。” 他的脸杵在李君怡温软高耸的酥乳之间,忍不住隔着布儿含住大奶头啯吸起来。 “天啊~你天天晚上含着夫人的乳头睡觉,她居然能忍得住么?”这种年纪的女人,那儿可是敏感得很,可实在心疼可怜兮兮的月儿,她只好撩开胸襟和肚兜,将大乳头塞进月儿嘴里让他含着睡,以挚热的母爱为月儿抵挡魔魇的袭扰…… 娘儿俩抱在一起,双方都有种平安喜乐之感,很快便沉沉入睡。果然,这下无月没有再做噩梦,睡得很沉。乳头被月儿叼住,渐渐膨大涨硬,似有一根丝线将痒酥酥涨鼓鼓的感觉传到下面,忍不住又湿了…… 鼻中闻到他身上浓郁异常的龙麝异香,不知不觉间总是有些春心荡漾,无论她用何种方法克制情欲,也无法消除,半睡半醒间备受煎熬! 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夜房中有催情散作怪,情欲冲动之下春梦连连,导致梦中和月儿……今夜催情散早已散尽,怎么还是这样,老是梦见那些羞人之事?昨夜梦中还是燕郎,今夜竟变成月儿,在梦中和他翻云覆雨、好不畅快!她并非如此淫贱的女人啊,怎么跟他在一起就变成这样?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熬得如此辛苦,但为了能让月儿安然入梦,她也只得苦苦忍耐,情不自禁、春梦连连,手伸下去无数次,又收回,妙处被弄得热烘烘地红肿起来,痒痒的肉儿已把洞口塞满…… 无论如何,这一夜总算过去,她和月儿终于平安度过这难熬的一夜! 清晨睁开双眼,摸摸阴门边,确认未再被淫,她不禁长舒一口气,暗叫侥幸。早上起床,梳洗已毕,将无月拉到身前仔细端详半晌,“老天爷!不知是阿姨的妆扮技艺突飞猛进呢,还是你自身的缘故,阿姨真是越看月儿越好看!” 无月靠进她怀里娇糯糯地说道:“君怡阿姨喜欢么?” 如此娇态颇能满足她的恋子情怀,不禁心怀大畅地道:“这么漂亮的乖孩子,阿姨当然喜欢啦!” “喜欢就香一个!”无月凑上自己的脸蛋儿。 “啵~啵~”李君怡在他雪白粉嫩的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 无月勾住她的鹅颈,在她脸上也左右亲了两下,然后又凑向那双刚抹上胭脂,看起来鲜艳诱人的红唇,“君怡阿姨,月儿好爱您呢!” 李君怡宠溺地看着这个顽皮的孩子,有些无奈地道:“乖月儿,阿姨也爱你!可咱俩都已抹上胭脂,没法接吻,阿姨就随便表示一下……” 淡淡红唇凑上去,在无月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坏阿姨,亲得这么马虎,我不干!得认真一些,大不了重新抹上胭脂嘛……”无月扭着腰一阵撒娇耍赖,扬起臻首檀口微启,一付索吻娇态。 老天啊~冰姨和大姊在他小时总爱将他妆扮成小女孩,看似有了后遗症,每当扮成女装,这付女儿娇态浑然天成,撒起娇来还真酷似一代尤物!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一套,感觉和月儿嬉戏间真是其乐无穷!“月儿昨夜规规矩矩,没有对阿姨动手动脚,看在你很乖很听话的份上,阿姨就满足一下你的愿望,以示鼓励!希望月儿以后永远尊重阿姨,不要对我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念头……” 低头凑上红唇,和无月亲热接吻,梦呓般呢喃着道:“月儿,咱俩老是象这样接吻,有些不妥?” 她的舌尖也被动员起来,勾撩挑刺之间,令无月销魂无比…… “接吻只是表示亲昵的一种方式,并不限于情侣之间呀,咱娘儿俩感情这么深厚,当然可以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舌尖也迎了上去…… 足足持续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娇喘吁吁地道:“好啦~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就要越界了,阿姨有些受不了……天啊!你下面又翘起来了,跟阿姨亲热也这么敏感,真是坏月儿!阿姨白鼓励你啦!” 她忙将红唇挪开,潮红玉颊之上满是娇嗔不满之色! 无月隔着胸襟捏了捏她的大奶头,“君怡阿姨的奶头也变大变硬了,难道就没有反应么?光知道责怪月儿!”嘟起小嘴儿,一付不乐意的模样。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嗔无限地道:“阿姨这两天正是生理期,乳头本来就涨得发硬,可不是因为这个……再说了,你非要阿姨和你接吻,即便我身子有点儿反应,也是坏月儿逼的!” 无月将她按坐在梳妆台前,温柔地替她按摩肩背。在天池洞天府中,从小到大他都喜欢象这样侍候冰姨和大姊,看着她俩筋酥骨软、潮红满脸,眼中溢满一泓春水的模样,他也很满足,知道女人都喜欢,后来在府中每当慕容紫烟忙得腰酸背痛之时,为了讨她欢心,他也要如此这般侍候她一番,练出一手按摩绝活。此刻用在君怡阿姨身上,效果同样奇佳! 唉~你若是我的亲儿,常伴膝下,让我时常享受到这种母子天伦之乐,那该多美啊!李君怡半眯着眼,享受着月儿的孝敬,肩背上被按摩得周身舒泰的感觉,远远比不上心中所感受到的那份浓浓母子般温情! 多少年来,她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有个可爱的儿子环绕在自己膝下。她甚至时常在脑海中幻想着未来那个儿子的容貌,将他勾画得完美之极,天上金童也不过如此! 眼前的月儿,比她梦想中的爱儿更加完美,也更加可爱!让她如何不宠溺万分?和月儿的一夜淫乱令她倍感遗憾,他的乾娘也做不成了,她极力重拾母子间那种温馨之感,然而纯洁的浓浓亲情一旦被肉欲玷污,怎么也无法恢复如昔! 娘儿俩又嬉闹一阵,李君怡将胭脂重新抹了一遍,收拾齐整,“月儿,今天陪阿姨上街逛逛商铺好么?” “绣衣阁的人一直围住客栈,对所有出去之人盘查得如此严密,我们能出去么?”无月顿时大为紧张,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给已经焦头烂额的紫烟带来麻烦。 “月儿这付女儿身如此惟妙惟肖,有啥出不去的?若非要等容儿回来,咱娘儿俩大可不必继续待在这儿。唉!也不知容儿带着人都跑到哪儿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但愿别出事儿才好!”言来忧形于色。 无月笑道:“芷容姊姊应该没事的……可咱俩即便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一向都是丈夫陪爱妻逛街,哪有孩儿陪阿姨逛街的?” 李君怡瞪了他一眼,嗔怒地道:“谁说孩子就不能陪阿姨逛街了?哼!老是这样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就算了!” “好好好!月儿陪您去还不成么!”无月见她一脸娇态,但觉魂儿都快被勾跑,忙满口答应下来。 见他如此神态,李君怡心中一阵惊慌,天啊!她咋不知不觉间竟对月儿做出这种暧昧神态?这跟妻子对丈夫撒娇耍赖有何区别?难道那夜梦中失身于他之后,她竟不知不觉地对他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感情么? 李君怡,我以佛祖的名义警告你,绝不能对燕郎以外的男子产生那样的感情!尤其是月儿,你该把他当儿子看待才对啊!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见李大人对这对母女花如此殷勤,那帮绣衣人岂敢对娘儿俩无礼?她和无月顺利通过盘查,出得客栈,在溧阳镇街道上闲逛起来。她似有购物癖,见到商铺里喜欢的衣裙款式、首饰项链之类便爱不释手,拿在手上和身上比划半天。 无月倒也孝顺,凡见她喜欢的便争着付钱买下。李君怡虽家财万贯,然而一向持家节俭、不喜铺张浪费,见月儿孝心可嘉,芳心大悦之下倒也不忍拂逆其意。还有另外一种幸福溢满胸臆,浪漫温馨,似回到朦胧情怀的少女时代,看向无月的目光盈盈欲滴,咋越来越像看情郎? 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火辣辣眼神撩拨得无月心痒痒地,他不干了,上前揽住她的腰肢不依道:“您再像这样看我,当心月儿又想干坏事儿!” 她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恶狠狠地瞪眼道:“你敢!” 天啊~这个危险的小家伙简直令她又爱又怕! 在一家成衣店,无月又替她选了一套淡紫色的刺绣绸缎衣裙,典雅素净,这是他喜欢的颜色,她也很满意,那位五十多岁的掌柜不由得赞道:“这位美貌的小姐还真是大方,肯为姊姊花钱,姑娘真是有福啊,有个这么好的妹妹!” 李君怡脸上一红,啐道:“他是我的女儿!没见我年纪大他那么多么?” 那掌柜做出一付惊讶不已的模样,“是么?呵呵!那您女儿对夫人还真是孝顺啊!可老朽无论怎么看,夫人也就二十郎当的模样啊!跟这位美貌的小姐站在一起,真象一对仙女下凡的姊妹花啊,难怪老朽看走了眼……” 第111章 春意盎然 这套衣裙是店里最贵的一套,质料上佳、做工讲究,售出之后利润不菲,老掌柜喜不自禁之下,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不免稍显夸张。 要说李君怡看似三旬佳人倒还靠谱,说她不过二十上下的模样未免显得夸张!然而,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尤其是在她不再年轻之时! 李君怡自也未能免俗,忍不住瞄了无月一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不知怎地,心中竟泛起丝丝甜蜜和喜悦,难道她和月儿看起来真的象一对儿么?唉~她若真是位二十来岁的未婚女子,不知会有多么爱月儿,自是非他不嫁了!将来也不知哪位姑娘有那福气,成为他的娇妻?呃~不过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她也该心满意足啦! 和无月一起进入试衣间,她关好房门,忍不住抱住无月,在他脸上香了几下,“我的月儿真是孝顺,掌柜的也在夸阿姨有福呢!” 无月指了指自己的嘴。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此刻,她眼中的情意已超过了舔犊之情,不假思索地低头送上红唇,和他热吻起来…… 试衣间中一时间春意盎然,李君怡那压抑不住的娇吟声越来越大,听来分外勾魂!半晌之后,她柔情无限地说道:“月儿,刚才掌柜的居然说咱俩看起来就像一对儿姊妹花……啧啧……这也太夸张了?” 无月顺着杆子往上爬,“本来就像嘛!君怡阿姨,愿意和我成为一对情侣么?” 她怅然若失地呢喃道:“我做梦都想!可惜……可惜我已经嫁人……”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嫁了人也可以被休掉再嫁呀!”他已有几位再醮夫人,不怕再多上一个。 李君怡双眸迷离、深情无限地道:“月儿,你真是迷死人的小魔王,迷得阿姨已经找不到北了……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可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忘年之交,我心爱的小情郎,这可怎么办啊?” 无月开导道:“我既是您的月儿,又做您的小情郎,不就解决了么?” “月儿真是聪明,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我的小情郎,事到如今我也无法再骗自己,阿姨已深陷情网而无法自拔……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做梦都在想你!可是……可是咱俩若成为情侣,必然会发生那种关系,这又是阿姨绝不能接受的!我不能对不起燕郎……天啊~我真是好矛盾!” “情侣之间也不一定非要做那种事儿啊,那些未婚的年轻情侣,即便双宿双飞数年之久,也一样不能同房啊……” “嗯!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能体谅阿姨的苦衷就好!咱俩就象一对未婚情侣那样,不过不能越轨,你能答应我么?” 无月慨然说道:“君怡阿姨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您的!” “那好~我的小情郎,你可要记住了,在咱俩象情侣一样亲热的时候,万一阿姨一时忍不住,想和你那……那个,你可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再污了阿姨的身子!我的心已经归你,无论佛祖怎么想,这也是我无力改变的事实,可阿姨得为燕郎留了清白之身。这是我的底线,心爱的,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么?” “君怡阿姨,我爱您!您放心,月儿永远也不会拂逆您的意愿,若您不愿,我是绝不会强迫您的!” 鱼和熊掌兼得自是再理想不过,李君怡心满意足地道:“咱俩亲热这么久,再不出去,掌柜的该犯嘀咕了。唉!真是春宵苦短啊,我也不想逛街了,咱俩回去……”她好想多听听月儿的甜言蜜语,重温少女时代的浪漫爱情滋味啊! 回到房间,李君怡闩好房门,和无月彼此脉脉深情凝视。 无月呢喃道:“君怡阿姨,您真的好美!外表和内心都是那样的美!令人不由得满怀崇敬,我爱您!” 激情的拥抱,深情的热吻,二人胸中的情意,渐渐浓得再也化不开…… 李君怡娇躯微微颤抖,深情地呢喃着:“月儿,我真想世界上就只剩下咱俩就好了,那样我就不必再有顾忌,想爱你多深就爱你多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你恩爱缠绵,永生永世!” “我也是……”站得太久太久,无月觉得有些累,便揽住君怡的腰肢,来到梳妆台前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二人再度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激情热吻的销魂滋味令二人沉溺其中。 李君怡似乎找回了初恋的感觉,胸中爱意潮涌,急欲通过热吻发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娇呼一声,脸上红红地啐道:“坏月儿!你下面怎么又硬了!不是答应过阿姨,尽量不要去想那种事儿么?” 无月无可奈何地叹道:“月儿也没想,不过小弟弟不受控制,自己要站起来,我也没招啊!您放心,这点克制力月儿还是有的。好比那些斗败的公牛,在整个发情期阳具随时都会勃起,可得不到母牛交配,还不是一样要过日子?” 她噗嗤一笑,“可咱俩不一样哦,我的小情郎并非斗败的公牛,而是女人心目中的宠儿。我又是正在发情的母牛,一对发情的公牛和母牛凑在一块儿,真是好危险哦!”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月儿隔着裤儿顶君怡阿姨几下解解渴,不算出轨?” 李君怡脸儿红红地点了点头。 无月搂住她的腰肢来回旋动,用她那柔软温热的胯间隔着厚厚的衣物厮磨硬得发疼的棒儿。二人便象这样一边热吻,一边相互用下身厮磨,尽情享受那种除了出轨之外所能得到的最大刺激快感…… 亲热厮磨良久,见月儿并无其他出格的举动,李君怡大为满意地道:“第一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乖!不过还得继续努力、戒骄戒躁,争取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境界,那样咱俩即便亲热得再疯狂一些,阿姨也不用再担心失控啦!” 无月惊呼:“天啊!咱俩都这样了,还不算坐怀不乱么?” 她不以为然地道:“当然不算,若是咱俩一丝不挂地象现在这样接吻厮磨,你仍然控制得住,那才叫坐怀不乱呢!” 无月痛苦不堪地嚷道:“难道您想把月儿训练成一个圣人啊?君怡阿姨饶了我,您瞧我象个圣人的材料么?” 李君怡笑道:“阿姨瞅着也不象,所以才不敢象那样训练我的心上人哩!” 无月一脸无奈地道:“既然君怡阿姨不敢,就别说那么撩人的话行么,害得月儿心痒痒地!” 李君怡凑在他耳边昵声道:“阿姨就是想看到你心痒痒的模样,因为阿姨不仅心痒痒地,下面更是痒得要命,真是难受死了!唉~咱俩这样做不啻于火中取栗,纯粹就是在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无月凑在她耳边色色地道:“君怡阿姨,您下面很痒么?” “嗯~不仅痒……而且还流了好多水……不行!亵裤都湿透了,得换一条。”她站起来脱光下身,用帕儿擦过湿热的阴户,拿出一条干净亵裤穿上。 无月见她下身一大片浓密的阴毛,穿上亵裤也无法完全遮掩!禁不住口干舌燥地道:“君怡阿姨真坏!竟当着月儿的面脱光,不是成心折磨月儿么?我的天,救命啊!” 李君怡娇笑道:“我就是要锻炼一下你的忍耐力。若仅仅这样你就受不了,晚上阿姨又非得陪你睡,你岂非更容易犯错误?怎么,月儿是不是特喜欢下面毛多的女人,所以见不得阿姨下面的毛多?” 他的口鼻变成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直喘,“简直太撩人啦!” 她骚骚地腻声道:“想看么?” 无月期期艾艾地道:“当……当然想……” 李君怡坐在椅上,将一双粉白玉腿分开搭在扶手上,露出胯间黑压压一大片,风情万种地道:“月儿想看阿姨就让你看个够!” 她的手轻轻拉扯着卷曲的长长阴毛,指尖时而由阴门边拂过。 无月但见萋萋芳草之中,翻开的大裂谷下端,红肿充血的玉门虽已擦拭过,仍有缕缕蜜液缓缓溢出。天啊!真是要命!他不由得心中呐喊! 李君怡光着下身,重新坐回到无月腿上,继续亲热厮磨,“月儿,见阿姨下面毛多水多,忍不住了么?你下面好硬哦!”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月儿勉强还能忍得,就是有些血脉贲张啊!” 光着下身厮磨月儿那顶高高鼓起的帐篷,快感愈发明显,李君怡不由得呻吟着道:“月儿啊,老象这样亲热,阿姨倒先要忍不住啦……” “君怡阿姨放心,既然我已答应过,即便您忍不住了,月儿也会尽量保持冷静的,不让您犯错!”无月忍得认真,说得更是坚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噢~阿姨好想把你的小弟弟掏出来摸一下……” “您尽管摸,若能摸出来最好,免得月儿憋得难受,还容易出问题。” 李君怡伸手解开他的裤带,略微褪下裤儿掏出坚硬长大的阳具,握在手中玩弄起来,像撒尿一般蹲下娇躯,将棒儿凑在眼前端详半晌。 无月忙提醒她,“宝贝儿君怡别像这样蹲着,门儿开着呢,当心地上有虫儿钻进去。” “屋里就只有这根大虫儿,我才不怕!” 她忍不住亲了亲棒头,“天!好大的味儿啊!不过居然不象燕郎那样臭臭的,反而有点象麝香味儿,真好闻!好长好大好可爱的棒儿啊,比燕郎的大的太多了,以后月儿的娇妻可享福了!” 无月嗤嗤笑道:“若君怡宝贝儿答应做我的娇妻,马上就可以享福,呵呵!” 李君怡啐道:“想得美!咱俩命中注定只能做情侣,不可能做夫妻,月儿死了那条心,好好练习克制功夫要紧!” 她居然又重新坐回无月的腿上! 此刻二人胯间已没有衣物阻隔,棒儿被压得倒伏下来,部分陷入萋萋芳草之间湿热滑腻的大裂谷中!随着李君怡腰肢款摆,敏感性器相互不断摩擦,产生对双方都很致命的快感! 李君怡星眸迷离,呻吟声越来越大,呼吸渐渐急促,似已陷入极度亢奋的状态,竟刻意将红肿骚痒的玉门压在棒头上,反复来回磨蹭!阴道中蜜液缓缓溢出,将屌儿抹得到处都是一缕缕白浆…… 如此要命的亲热方式,足足持续了近两刻钟!见月儿仍能中规中矩,李君怡索性松开衣扣敞开胸襟,撩起肚兜下摆托起肥乳,将涨得发硬的大乳头塞进月儿嘴里,颤声道:“月儿~阿姨的乳头好涨!来,阿姨喂你吃奶……” 无月不要命地猛烈啯吸起来!上下交攻之下,双方快感积聚得更为迅猛!娘儿俩皆渐渐接近爆发前的临界点…… 无月感觉自己已无法忍耐,好想将硬得隐隐发疼的屌儿捅进去,只好心中默念:“真要命!赶紧想想飞霜那张冷脸子,冷静冷静……” 他眯上双眼,飞霜那张冷漠不屑的面孔浮上脑际……嘿!还真管用,他立马觉得头脑冷静了许多,不再那么冲动难熬! 又是足足一盏热茶工夫过去。见无月依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双手老老实实地环抱着自己腰肢,并未乱摸,下身也始终一动不动,李君怡终于心满意足地道:“第二关通过!我的小情郎真是了不起,连这样也能克制住冲动,简直称得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想而知,你有多么体谅阿姨的苦衷,又是多么地疼爱阿姨!心爱的,阿姨好爱好爱你啊!这样我就彻底放心啦,咱俩往后即便亲热得再疯狂一些,我也不用担心失控啦!” 第112章 熊熊烈焰 无月汗流浃背地哼唧着道:“咳~嗨~君怡阿姨过奖……月儿从未想到,居然能达到柳下惠那种境界……” 心中暗自庆幸不已,没想到君怡阿姨竟然又是在训练他的克制力!幸好刚才用飞霜的冷脸子来退火,才算勉强过关,否则,他若是表现出色狼本性,肯定会弄巧成拙,情侣也做不成啦!可下次呢?君怡阿姨若是做得再过火一些,还要继续训练他的克制力,飞霜姊姊还能管用么?天知道…… 念及于此,心中不由得发慌。 李君怡起身极快地穿好亵裤、秋裤和裙袄,将无月的裤儿也重新穿好,坐回他双腿上,继续亲热缠绵,“月儿,你真是个有情有意、有风骨有气节的好男儿,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便对你颇为心折……” 从今往后,她既可得到天伦之乐,又可充分享受情侣之间的柔情蜜意和浪漫情怀,而不及于乱,鱼和熊掌兼得,真是好完美哦! 无月立即打蛇随棍上,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缓缓地道:“君怡阿姨,我好~爱~您!怎忍心违背您的意愿,做出令您伤心之事呢?无论多么难以忍耐,即便欲火焚身,经脉爆裂而亡,月儿也绝不能对您做出逾礼之事!能和您做一对心灵恋人,月儿已经心满意足……” 李君怡抱住他的脖颈一阵痛吻,“我的小情郎真好!不枉阿姨这两天教你那些伦常之道,噢~心爱的,我爱你!永生永世、永不变心……”红唇大大张开,将他的唇舌含住使劲儿地吮吸起来,同时娇舌灵动,抵住他的舌尖来回扫动…… 深度舌吻的快感,更加令人销魂! 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厮磨着道:“君怡宝贝儿,不会再有第三关了?刚才第二关,月儿简直是好难熬啊!” 李君怡气喘吁吁地道:“再深度训练下去,阿姨可能会先忍不住,可不敢再尝试了……” “君怡宝贝儿放心,月儿说过,我一定尽量保持理智,不让您做出对不起夫君的事!” 整个中午和下午,娘儿俩一直待在房间里恩爱缠绵。时而是无月撒娇耍赖,共享天伦之乐,时而换成李君怡做出一付小女儿娇态,听无月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无穷的爱意和甜言蜜语,重温少女时代初恋的美好感觉…… 在娘儿俩相亲相爱的气氛中,又一个白天过去。 晚上,连续两夜的经历,令迷信的李君怡有些怀疑五号上房有些不对劲儿,便让无月过来跟着她睡在四号上房里。 和昨夜一样,无月仍要含着她的乳头才能睡得踏实。 李君怡心想,昨夜娘儿俩相安无事,看来没有了催情散的作用,应该就没事,月儿很乖,没有特殊缘故,是绝不会对她动邪念的,更不用说奸淫她了。 她只好认命,侧躺在无月身边,将他抱在怀里含着自己的奶头入睡。 一盏茶功夫之后,无月很快便沉沉入睡,平静而安详,果然不再做噩梦。 李君怡看着他那憨态可掬的睡态,不由得暗叹,看来这孩子真是被罗刹女王宠坏了,都过了娶妻的年纪还如此恋母,非要含着女人的奶头才睡得踏实!不过也难怪,看看他这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婴儿般可爱,那个女人会不宠他? 宠溺之心油然而生!然而要命的是,那种令她春潮泛滥的感觉,并未因调换房间而消失……龙麝异香的魅力,又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 整整一个多时辰过去,她年纪大了,夜里睡觉本就不是很踏实,经常都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度过一夜,何况是在这种浑身躁热不堪的情形下?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怀孕了,手捧圆滚滚的大肚子,心中满是幸福和满足,她默算着孕期,几月份怀上的?脑子兴奋得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可看看肚儿的模样,应该不出一月就该生了,嗯~这次得找个好些的接生婆,上次生容儿时燕郎找来那位弄得她好疼…… 刚冒出生孩子的念头,一个胖乎乎的婴儿便被接生婆塞进她怀里,她低头一看,伸手进襁褓摸摸婴儿双腿间,有一根小鸡鸡,天啊!她竟生下一个儿子,真是天大的惊喜啊!她将初生的婴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将他浑身上下吻了个遍,感觉怎么都亲不够! 她惊喜交加,咦~宝宝这张小脸儿咋这么熟悉,不就是月儿么?嗯~我真是糊涂啦,月儿本就是我的儿啊!不过,他咋会这么小呢?……管他呢~呵呵,无论如何,我终于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啦!得赶紧把这个喜讯告诉燕郎,真不知他会高兴成啥样儿呢! 小宝宝哭着要吃奶,她忙将涨涨的大奶头塞进宝宝嘴里,用手托住乳房挤奶给儿子吃,噢!乖宝宝,吃得妈妈乳头好痒好涨啊!……咦!怎么下面也痒痒地,还流了好多水儿,难道女人生了儿子都会这样么?……哦,还忘了检查乖宝宝的小鸡鸡,以后还得靠它为燕郎传宗接代呢! 她忙撩开襁褓,露出小宝宝下身,一边仔细察看,一边用手拨弄着检查一番,好可爱的小鸡鸡哦!白里透红,就跟他的脸蛋儿一样可爱!我可得让乖宝宝把小鸡鸡藏好咯,可不能让坏女人给偷走!藏哪儿好呢……可是,这两个蛋蛋咋这么大啊? 她忍不住低头含住那根漂亮可爱的小鸡鸡又亲又舔、吮吸起来……小鸡鸡渐渐变长变大变硬……怪道!刚出世的小宝宝,小鸡鸡咋就硬了?还变得这么长这么大?这么小就想女人了么?是不是想肏妈妈的骚屄? 难道是佛祖见她守节辛苦,送一个小天使来安慰她、补偿她么?哦~妈妈的老屄好痒,好想乖宝宝的小鸡鸡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哦,不行!月儿是她亲生的小宝宝啊,母子之间怎能干那事儿?岂不是乱伦么?……可是,这既然是佛祖的旨意,自能赦她母子无罪,她又岂能不尊?而且佛祖的好意,也不能不领情啊! 她不假思索地张开双腿盘住宝宝下身,将小鸡鸡吞进湿热骚痒无比的阴门之中,感觉棒儿一路过关斩将,将阴道渐渐撑大,那种销魂蚀骨的充实感令她浑身颤栗起来! 天啊~乖宝宝的小鸡头还会动!在里面蹦蹦跳跳地,噢!已经钻进宫口里面去啦!小脑袋在花宫中胡钻乱拱,钻得妈妈里面好痒哦!妈妈要死了! 她的腰肢耸摇起来,让肉棱猛烈地刮磨着花宫狭端内壁…… 啊!痒死了!妈妈要尿……要尿了……啊啊啊!!乖宝宝……射给妈妈,在妈妈里面射精!妈妈还想生儿子,生一大堆小宝宝,我要小宝宝轮流肏妈妈的老屄,生下更多的小宝宝……呜呜呜!!妈妈尿啦! 她浑身一阵哆嗦,但觉伴随着一阵阵宫缩,胯间似喷出一股又一股热流,她隐隐觉得不妥,可想夹都夹不住,脑际也受到热流猛烈冲击,陷入一片空白……朦朦胧胧之际,但觉通体火热舒泰、飘飘欲仙,舒服到了极点…… 狂乱的心跳、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静夜私室之中,久久不绝! 攀越情欲高潮的巅峰,李君怡娇躯渐渐平复下来,神智渐复,由梦中短暂的休克状态直接醒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做了一个春梦,一个令她心惊肉跳、欲仙欲死的春梦! 回味着梦中无比销魂的情景,她不由得羞愧万分,怎么又梦见和月儿交欢……唉!自从前天夜里稀里糊涂地和月儿共浴爱河、缠绵欲海,虽有失妇道,且再也找不回醇厚单纯的娘儿般亲情,可那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估计她一辈子也难以忘怀了,连梦中也念念难忘、回味无穷…… 她来不及想得太多,凝神向怀中的月儿看去,见他仍一动不动地蜷缩在自己怀里,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猫,睡得很沉,依然紧紧地叼住自己的乳头。 他这模样真是好可爱!好象一个仍在襁褓中、还在吃母乳的婴儿啊…… 浓浓的母爱溢满胸臆!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侧头怔怔地看着月儿,生怕把他吵醒,若是非得这样他才不做噩梦,难道自己以后都得这样陪他睡么?天!他是如此可爱,且身上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令女人无法抗拒!连她这样一个公认的贞烈妇人,面对他也每每难抑春情勃发,对她而言真是罕见! 尤其此刻,自己怎么满脑子都是淫欲?好想骑上去吞下他的大屌儿,和他纵欲交欢……天啊~阴道里面好痒,好需要他的屌儿!以后咱娘儿俩怎么相处啊?若老是这样,她迟早会忍不住……咦~脑袋怎么还晕晕沉沉的,下面也热烘烘地好舒服,就像真的到了高潮一样? 继而她发现身子半侧躺半趴在月儿身上,下体和月儿相接,阴道里面涨涨痒痒的,似乎仍有根硬硬的东西杵在里面,阴道忍不住紧了几下,果然夹着根铁杵! 李君怡不禁脸色大变,我的老天!那是月儿的屌儿!梦中的情景竟是真的? 她惊疑不定之下,惊慌失措地抬高翘臀,想赶紧脱离交媾状态,以免被月儿醒来后发觉,那样双方都会很尴尬! 由于屌儿被夹得紧紧,再被一拖一刮,顿时将无月由春梦中惊醒过来! 懵懵懂懂之间,他身子动了动,发现棒儿又硬又涨,仍杵在阴道之中似的,棒头也仍卡在宫口里面,阵阵快感袭来,一切都是那么如梦似幻! 肉体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脑子里却残留着春梦的痕迹,亢奋和激情宛若梦中! 看着身边君怡阿姨那张晕红双颊、春意盎然的俏脸,那双睡意朦胧却又含情脉脉的秋水双眸,感受着她热烘烘滑腻腻娇躯的环抱,他心中一阵茫然,难道又象前天夜里那样,刚才并非做梦,而是真的在和君怡阿姨纵欲交欢?管他呢,不如趁此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她彻底清醒过来,又该痛心疾首啦! 他忙死死搂住李君怡腰肢,令她无法将屌儿从阴道中扯出来,下体向上猛地一挺,又将棒头深深地钻进宫口之中,冲天钻随之强势启动! 嗷嗷~天啊~好痒啊!尚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李君怡黛眉紧锁,酥胸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怔愣愣地看着无月,思绪混乱地道:“乖宝宝,放开阿姨好么?刚才半睡半醒之间,咱俩懵懵懂懂地再次铸下大错!此刻咱娘儿俩都已清醒过来,若明知故犯,再继续做下去,终将灵欲交缠、万劫不复,佛祖就不会再原谅咱俩啦!” 她双手撑在无月胸膛上,竭力想提起胯部脱离交合状态。然而冲天钻依然启动,在宫颈内肆无忌惮地挑刺勾刮,那阵阵在春梦中已很熟悉的销魂快感令她浑身一阵酥麻酸痒、难以忍耐,筋酥骨软之下已无力挣脱无月的纠缠。 她心中万念俱灰,不禁泪如雨下,“我的月儿,求求你,放开阿姨!你这是在侮辱阿姨,知道么?呜呜呜……”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也不禁悲从中来,忙停下一切行动,哽咽着道:“君怡阿姨,您难道不爱我么?” 李君怡媚眼迷离地道:“阿姨当然爱你!而且……而且我们这样,阿姨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无月泣声道:“既然如此,咱俩为何就不能成为真正的情侣呢?彼此真心相爱难道也有错么?” “月儿宝贝儿,你以为阿姨不愿么?可人间自有伦理道德,我身为有夫之妇,理应为夫守节。可前夜和今夜两度失身于你,犯了淫戒不说,还是和我心目中的好孩子!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阿姨即便死了也不得安宁啊!呜呜呜……”情绪激动之下,竟忘了趁无月伤心之际奋力挣脱! 无月搂住她一阵痛吻,“我不管……孩儿既然已夺去您的贞操,就是您的小丈夫……”冲天钻猛然加强攻势,在花宫中翻江倒海! “唔~嗷!坏月儿,不要!哦……勾得阿姨好痒!又要丢……坏月儿快停下!不然阿姨又要……呕呕呕~若我在清醒时再丢,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啦,要浸猪笼的!呜呜呜!你这个坏月儿,成心害阿姨么……呜呜呜!嗷~痒死了……”李君怡痛哭声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呻吟和急喘…… 销魂的快感和痛苦的心灵折磨,冰火两重天!老天似乎也在和她作对,她越是想压制体内汹涌而来的快感,那阵阵快感反而愈发排山倒海般涌来,两团热流在小腹中和脑海里快速聚积、急剧膨胀开来,迅速淹没了她的廉耻之心和理智! “哦!君怡阿姨的骚屄夹得好紧,好舒服!我要肏……肏君怡阿姨的老屄……” “坏月儿……使劲儿肏……屌儿长勾勾啦,勾阿姨的老屄……呕呕呕!阿姨要尿……阿姨是淫妇,是喜欢被月儿肏的淫妇……啊啊!!!”随着一阵阵尖叫,李君怡再度泄身! 第113章 情孽牵缠 炙热阴精浇淋着棒头和马眼,无月也已爽到极限,阳关打开,一泄如注! 他撒娇撒赖地彻底占有了贞洁的君怡阿姨,焕发出皎洁清辉的美丽的月光女神! 淋漓尽致的高潮感觉,欲仙欲死,比梦中如梦似幻的灵欲之巅来得更加真实! 二人抱在一起,浑身潮红阵阵,眼神迷离、急喘粗气,胸脯急剧起伏着,感受着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 良久良久。李君怡定了定神,唉~心爱的小冤家真是害死我了!可是……可是无论如何,我的身心皆为他所有,生米已煮成熟饭,如之奈何…… 尽管心里乱糟糟地,但当务之急尚未忘记,忙收紧阴道想挤出精液,却无法如愿,这才发觉下面棒儿居然并未软化,仍硬梆梆地杵在瓤内,棒头尚卡在宫颈内口处,不由的脸上一热,娇嗔无限地啐道:“月儿,还舍不得出来么?” 如此媚态出现在她的脸上,无月还是首次见到,不由得心痒难挠!愣怔半晌才想起往外抽,却因被压在下面,下身无法挪动,挣扎一阵,无功而返,反倒造成棒头和湿热嫩肉磨擦,带来丝丝灼热快感! 李君怡见他如此窘态,方想起自己才有回旋余地,忙抬高臀部好让屌儿脱出。谁知一动之下,卡在深处的棒头在宫颈内口最紧窄处一阵刮磨,引发阵阵钻心奇痒,且冲天钻未曾关闭,受此刺激,棒头又开始跳动,在里面胡钻乱拱、撬动起来…… “嗷~月儿又想疼爱阿姨了么,棒儿跳得那么凶……呼~呼~呼!”李君怡黛眉再度锁紧,酥胸急速大幅度地起落着,呼呼直喘粗气…… 但觉浑身酥麻酸痒,难耐之极,小腹中再度燃起一团火焰!忍不住重新坐下,心慌慌地一动不动,感受着棒头在里面勾撩挑刺,所带来的阵阵销魂蚀骨。 “呜呜~阿姨不想做淫妇……阿姨不要……我不想再犯错!可是~可是,这会儿阿姨又好想,忍都忍不住……你个坏月儿,把阿姨变成淫妇的坏月儿……嗷嗷!好痒啊!我想要乖儿……不想要坏月儿……”她努力睁大双眼,竭力让神智清醒一些,可脑际阵阵眩晕,伴随着棒头的肆虐,铺天盖地而来,令她无力抵挡! 无月捧住她的桃腮一阵痛吻,皱起眉撒娇道:“我就是坏月儿,就要阿姨做月儿的淫妇嘛!”话音娇嗲嗲软糯糯,甚至有点儿奶声奶气。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招,“喔~不!阿姨是贤妻良母,不想做淫妇……月儿求求你,不要再……再逼阿姨……快要~又快忍不住啦……呜呜~” “月儿只是心疼您嘛!我不是坏月儿……呜呜……”严重的挫折感令他有些伤心,有些委屈,不禁抽泣起来。 她赶紧缴枪投降,哄他道:“好好好~你不是坏月儿,别伤心了,好么?” 无月眼圈红红地,扁了扁小嘴儿,一付要哭的模样,“不嘛~我就要阿姨做我的淫妇……” “好好好~阿姨就做月儿的淫妇,还不成么?月儿别哭!”爱怜横溢之下,她再次让步。 无月不依道:“您骗我,动都不动一下,一点儿都不象淫妇……” “坏月~哦不,乖月儿,阿姨爱你,阿姨是你的淫妇……噢~”肥臀开始前后挺动起来…… 房中急促的狂喘、无法抑制的呻吟、噼啪噼啪的水声和绣榻不堪重负、嘎吱嘎吱的摇晃声响成一片,宛若世间最美妙的交响乐…… 一盏茶工夫过去,李君怡忍不住浪叫起来:“呕呕~刚才乖月儿奸阿姨,现在阿姨也要奸月儿,才算公平……嗷嗷……” 您是女人,用什么来奸月儿啊? 用阿姨的骚屄肏……阿姨要肏、肏月儿,用骚屄肏得月儿尿尿…… 又是半盏茶工夫,“呜呜呜!阿姨尿……阿姨要尿……啊!啊啊!!”陷入休克之前,她感觉心儿似乎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在欲海狂潮中沉浮,在极乐世界中呐喊,在巅峰之巅峰挣扎徘徊,灼热花精一泄再泄,似乎把魂儿都快泄没了…… 也不知是催情散淫毒渐渐发作开来,还是龙麝异香的作用,李君怡春潮泛滥之下,不断地骑上无月下体,死死咬住那根一柱擎天的铁杵,盘旋着、套弄着,感觉着屌儿的硬度、热力和长度,八爪鱼般抱紧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求欢、纵欲,再也不肯放开他! 贞女和淫妇之间,本就只有一念之差!越是贞洁的妇人,一旦放纵久旷之身,释放长久郁结于胸的情欲,必将爆发出惊人的能量,连淫妇都自愧不如! 面对如狼似虎的君怡阿姨,无月自然不敢怠慢,冲天钻各项妙处充分展现,娘儿俩颠鸾倒凤、放纵情欲,李君怡被搞得阴精狂抛、高潮连连,一浪快过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接踵而至! 上半场李君怡一直在上面,妙穴套牢嫩屌耸摇旋挺、纵横驰骋,肆意蹂躏着身下爱儿,夹得无月舒爽无比,却也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一向金枪不倒的冲天钻缕缕摇摇欲坠,遭遇严峻考验,他数次施出忍精术,才勉强维持屹立不倒!即便如此,仍被夹吸啃噬得第二次射精…… 一个多时辰之后,李君怡已是强弩之末,累得筋酥骨软、浑身乏力,再也无法赖在无月身上,于是被他推倒,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 作为极为传统的贤妻良母,和月儿交欢已大大逾越她的心理底线,月儿骑阿姨更是对长幼有序这一传统观念的严重颠覆,令她倍感屈辱!然而宫内被冲天钻一捅一跳一勾一拉,越来越敏感的骚幽酥痒得无法忍受,又扭腰摆臀地迎合起来,翻云覆雨间和无月灵欲交缠,翩翩共舞于天上人间…… 到得凌晨时分,天色微明,无月第三度射精后,奋起余力和她贴唇交股做完龙凤真诀双修功课,便颓然倒下,精疲力竭地躺倒在李君怡怀里,脸涨得通红,但觉心跳过速,呼呼直喘粗气…… 疲软屌儿扯出来之后,被冲天钻捅得半夜,玉门已被完全撑开,铜钱一般大小的屄洞久久无法合拢,里面殷红娇嫩媚肉不断地蠕动着,挤出一大股黏液,那是乳白色淫液和半透明状精液的混合物,汇聚成指头大一小团,由玉门缓缓向下流淌…… 李君怡已瘫软如泥,两条玉腿大大分开地蜷曲着,既无法合拢,也无法伸直,秀眉紧皱、媚眼迷离,鼻翼急速翕张不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玉颊和浑身雪白肌肤染上一层耀眼晕红;温软酥胸高低起伏不定,两只雪白肥硕玉兔颤巍巍地晃荡着,上面横七竖八布满被月儿蹂躏后留下的红痕。 乳晕已凸挺扩展成一大片惊心动魄的艳红之色,鲜艳而夺目,那是极度高潮后的生理反应;深色乳头膨大紫涨得像两枚硕大冬枣,右边那只此刻尚被月儿含在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吮吸着…… “乖月儿,快用帕儿帮阿姨擦擦下面,我……我实在是动不了啦!”李君怡乏力地喘息道。 无月拿起帕儿,伸头到她胯间一看,天~好大一片浓密阴毛!那一小团黏液已流到会阴处,忙用帕儿擦干净,可随着屄洞中媚肉的不断蠕动,阴道内壁张合之间,仍有缕缕玉液不断溢出,不断往下淌,他只好随流随擦,“君怡阿姨的屄毛好多啊!” “月儿喜不喜欢?”李君怡羞涩地呢喃道。 “我最喜欢啦!”他还从未见过阴毛如此多的女人! “乖月儿,洞儿里面也擦擦,免得我挤不干净……” 无月将帕儿揉成一团,探入大大张开的屄洞中,擦拭阴道内壁中挤在一堆蠕动不止的鲜红嫩肉,刚一接触磨擦,媚肉一阵抽搐,李君怡嘴里“嘶嘶”连声,连叫:“好痒哦~” 无月说道:“阿姨这儿好敏感哦!” “阿姨的屄都被坏月儿肏肿了,那么充血,自然很敏感咯!”李君怡娇羞无限地道。 无月惊道:“屄洞咋张得这么大,合不拢了么?” 李君怡无奈地摇摇头:“阿姨已是中年妇人,又生过三个女儿,生孩子时阴道被撑大,宫口也被撑开,阴道难免松弛。七八年未曾和燕郎行房,多少恢复了一些,可一般的屌儿进入还是不会有多少感觉的。没想到你年纪还小,棒儿却又大又长,居然把阿姨的阴道撑得好涨哦!棒儿把阴道撑得满满地捅了半夜,还钻进宫口里面,杵在里面涨涨的,就没出来过,阴道和宫口又被你的棒儿撑大,看来是合不拢了。” 她这是成心栽赃给无月,那儿其实主要是生孩子时被撑大的。 无月问道:“君怡宝贝儿喜欢吗?” 李君怡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道“讨厌!你难道感觉不到么?” 无月见精液被大量挤出,但觉很可惜,忙道:“您干嘛要使劲儿挤呢?把精液都挤出来,会影响双修效果的。” “乖月儿射进去那么多,我得赶紧挤出来……唉~若是不慎怀孕就糟了!”她忧形于色地道。 无月奇道:“君怡宝贝儿这么想生儿子,怀上了怕啥?弄不好还是个儿子呢。” 李君怡脸上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然而很快又颓然摇头:“阿姨和燕郎已有七八年未曾同房,你若把阿姨肚子搞大,回君山之后,我大着肚子如何向燕郎交待?” 无月想想也确实难办,索性说道:“那君怡宝贝儿就别回去了……您不是也说过,月儿就是您的小丈夫么?您以后就跟着小丈夫,为我生儿育女得了!” 李君怡一怔,昨日上午娘儿间的嬉戏之言,到夜里便一语成谶,义子烝母、败坏伦常,此刻竟拿这话来堵我,真是个小坏蛋! 念及于此,不由得撒赖道:“那是阿姨被你撒娇赌气逼得没办法,才顺着月儿的,又岂能当真?” “好哇~君怡阿姨说话不算数,我不干!”无月又开始女孩儿般地撒娇,一赌气奶也不吃了,把脸歪向一边。 李君怡抱紧他的身子,爱怜横溢地道:“乖月儿,不要太任性好么?说实话,阿姨真的好爱你,甚至超过当年爱燕郎!对女人来说,你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情郎,俊美绝伦、气度不凡、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既懂事又很会体贴人,若是时光倒回二十多年,阿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你,做你的娇妻,为你生儿育女……即便现在,我爱你,也是爱得不可救药、死心塌地……” 无月回过头来,趴到她身上,在那双红唇上吻了一下,和她面面相对,中间仅隔三四寸距离,相互脉脉凝睇,足足有半盏茶工夫…… 李君怡怔怔地看着他那晶亮双眸,一瞬不瞬,是如此专注,如此深情! 一如无月也在凝注她双瞳之中、那片幽深的蓝色海洋,在那最深处,他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的身影,已深深镂刻在心爱女人的灵魂之中,“我看出来了,您是爱我的,那是对情郎的爱,不仅仅是舔犊之情……” 李君怡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承认~你是如此迷人,连我这样一个有夫之妇,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自甘堕落、损毁我极为珍视的女子贞德,也要和你共浴爱河、沉沦欲海……你这个魔童,害阿姨堕入情网、无力自拔!你是我的月儿,可是我好爱好爱你,怎么办啊?” 她甩了甩头,似乎想把心中苦恼甩到九霄云外! 无月喃喃地道:“既然彼此相爱,就该做一对情侣。” 李君怡无助地道:“可现在阿姨想要的是一个可爱的儿子,而不是情郎。这些年来,我做梦都梦见自己抱上了一个白胖儿子,你也许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到了阿姨这种年纪,有多么渴望母子间那种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孩子就是孩子,情郎就是情郎,无论阿姨有多么爱你,你依然只能是我的月儿,不是我的情郎,在我心中,谁也替代不了燕郎的位置。就象谁也替代不了你在阿姨心中的位置一样!舔犊之情和情侣之爱,永远也无法相互替代。” 无月深情无限地凝视着她秋水双眸,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柔发、光洁的额头、黛眉、杏眼、琼鼻、修耳和粉腮,最后停留在樱唇之上,缓缓地摩挲着,传递着丝丝缕缕的爱意,低低沉沉地呢喃道:“我的君怡好美好迷人,我爱您!月儿每天晚上都想疼爱您,要不要?”话音略带磁性,对女人杀伤力极大! 手探向美人胯间,屄洞依然没能合拢,手指伸入湿热娇嫩阴道,轻挠敏感娇嫩媚肉,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自然不会放过…… 面对如此难以俘获的美人芳心,无月骨子里百折不回的坚韧性格被激发出来,他使出了杀手锏。 “我要~”阴道媚肉被他的手指撩拨的痒痒的,不禁想起那不似人间的销魂蚀骨滋味,李君怡浑身都颤栗起来。 纤手伸向无月下面,捞住棒儿掐了几下,呻吟道:“月儿别逗阿姨了,再逗……阿姨又想要……要这根棒儿进来了。哦~这条最爱钻女人屄的大虫儿……害人的棒儿……” 无月凑向美人耳边,温柔地低声道:“既然要,就该做月儿的女人,做我的娇妻,为我生儿育女,好么?” “可是,阿姨已经四十多岁,偷汉子已是出格之举,还是和月儿通奸,甚至结为夫妻,不仅离谱,而且感觉好别扭!……阿姨乳房已有些下垂,小肚子上有了些赘肉,下面也松了,你就不嫌阿姨太老么?” 她心情极为复杂,非常矛盾!既不舍无月,又实在不愿被人视为淫妇! 无月低声道:“那正是女人成熟的标志啊!月儿最喜欢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奶大屄骚,怎会嫌您老呢?” 李君怡啐道:“小小年纪却偏爱中年女人,是不是因为幼失怙恃,便想找个年纪大你许多的阿姨抱着你睡,做你的妻子?” 无月吃吃地道:“也许是……您是否因为一直想生个儿子而不得,也想找个年纪小您许多的男孩抱着睡,做阿姨的小丈夫呢?” 如此禁忌的念头,最多存在于潜意识中,以李君怡的性格自然从未触及过,她又如何肯承认?“我的确一向喜欢漂漂亮亮的小男孩,不过直到跟你那个……那个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无月促狭地道:“哪方面呀?” 李君怡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和小男孩睡……” 无月低声道:“那现在呢?” “特别想……想和你这个乖乖的小男孩睡,其他男孩再漂亮再可爱我也不想!”她似乎下定决心,彻底豁出去了! 无月说道:“那君怡宝贝儿还犹豫什么呢?” 李君怡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道:“好……好……”面对这个百折不回、无往不利的情场小魔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最后的底线,再次做出让步,彻底败下阵来! 既然已答应他,从此便要对他死心塌地、生死不渝!燕郎,我只好对不住你啦……你怪我不贞也好,骂我是荡妇也好,我实在没办法……这个小魔王的魅力,实在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挡,我也不能……她幽幽地想道。 无月见心爱的女人如此委屈,心中大为不忍,忙安慰道:“您放心,做了我的娇妻,您仍是我的君怡阿姨,除了正常的夫妻生活,月儿仍会承欢膝下,和您共享天伦之乐。将来您为我生下一大堆儿女,一大家子在一起,岂非更加其乐融融?” 一席话说得李君怡破涕为笑! 第114章 阿姨吃醋 想想月儿为自己描绘的美好前景,真是令她极为期待,也对呀~月儿在床上这么有能耐,她还真有可能生下自己的大胖儿子,或许还不止一个,岂非多年梦想成真?多美呀! 念及于此,她忙在屁股下垫上一个枕头,用帕儿捂住依然未能合拢的大大屄洞…… 刚才她唯恐无法将精液全部挤出来,现在反而生怕流出来过多,以致于影响受孕。女人的心思,就象二八月的天气,真是变幻莫测啊! 无月想了想,说道:“咱俩都这样了,我想还是叫您君怡?免得您老是有心理障碍。” 李君怡媚声道:“不~后面得添上阿姨二字,我觉得更刺激些。你叫夫人乾娘,叫我君怡阿姨,这样就不会混淆啦!” “君怡阿姨……”无月随即在心里又叫了一声:“紫烟乾娘!”一阵不一样的暖意充溢心间…… 上午起床,经历一夜的颠鸾倒凤,他的头发弄得很乱。李君怡穿上肚兜、亵裤,披上睡袍,在唤来贞儿和洁儿侍候梳洗之前,她得把月儿的头发弄好,免得被二婢看出破绽。 她让无月坐在梳妆台前,站在他身后熟练地为他梳理头发,梳好之后,在脑后编成十多股小辫儿,将两侧各一条小辫儿合拢,打上一个好看的梅花髻,象发带一样将中间的小辫儿拢住,并在打结处别上一支玉珠簪花,这是时下未出阁的贵族小姐们最喜欢的发式…… 她和女儿的发式一向由她亲自包办,手法熟练、技艺高超,由于无月年纪小,她发觉这种发式比昨天挽的高髻更适合他。发辫编好之后,她转到无月身前,低头仔细打量一番,但觉他看起来更加钟灵毓秀,活脱脱一位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嘻嘻笑道:“人生得好就是不一样,用什么发式都好看!不过今天这种小辫儿,比高髻更显模样,你再出去,估计大堂里那些男人们要为你打架啦,呵呵!” 她一边看有何不妥之处,不时用双手在无月脑后整理一下那些小辫儿和发髻,以免散得太开。 无月不依地嘟起嘴儿道:“君怡阿姨老是喜欢取笑我,真是坏阿姨!”略一抬头,眼前便是她那敞开的睡袍对襟之间,白生生香馥馥的酥胸,阵阵幽香扑鼻而来! 今天她换上一袭红底白花肚兜,看来她不喜欢束胸,这条肚兜仍显得很宽松。里面两坨肥乳未受到紧缚,自然垂吊于胸前,娇躯每一移动,便会引发一阵波涛汹涌,肥乳在无月眼前晃来荡去的! 每当酥乳向前甩出,乳尖便会在薄薄兜肚之上顶出两个大大的紫色凸点。由于她双手伸到无月脑后整理那些小辫儿,上身自然前倾,酥软肥乳便搭在他的头上晃来晃去,硕大深色乳头和额头磨蹭的感觉,令他亢奋异常! 他一把搂紧李君怡腰肢,将脸埋入酥乳之中一阵磨蹭,将肚兜向上掀起,一口叼住一只硕大乳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呢喃道:“君怡阿姨的乳房好白好大好软哦!” 李君怡被他吮吸得浑身一阵筋酥骨软,媚眼如丝地道:“我的儿这么喜欢吃阿姨的奶,小时候还没吃够妈妈的奶么?” “我喜欢大奶奶的女人,一辈子都吃不够。君怡阿姨的胸脯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大的,我真是爱死啦!”他馋涎欲滴地说道。 “阿姨的乳房已经有些下垂,一点儿都不好看……”见他仰着头吃奶不方便,李君怡索性坐在他腿上,两只肥乳正对着他的脸。 这一坐下,感觉胯间梗着一根硬硬的旗杆,“坏月儿,你居然又硬了……”腰肢扭得两下,屌儿磨蹭得玉户酥酥痒痒地,忍不住又流出水儿来。 无月随口说道:“见了君怡阿姨吊着两只大奶奶,月儿就想肏阿姨宽松的老屄,捅进去一点儿都不费力,夹得又紧,真是好舒服哦……” 李君怡霍地站起身来,脸色一沉,“月儿,虽然我已答应设法嫁你,但即便做了你的妻子,依然还是你的阿姨,你使用这样的言辞是对阿姨的侮辱!” 无月有些着慌,忙满怀歉意地道:“月儿错了,请君怡阿姨原谅我好么?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冲口便说了出来,绝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随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耳光! 李君怡定定地俯视着他,质问道:“冲口而出?看来你是常用这样的猥亵字眼来和女人调情了……难怪这两天和你行房,感觉你根本不象个雏儿,反倒象个欢场老手!老实交代,你到底玩过多少女人,又是哪个女人教给你那么厉害的床上功夫的?你今天不说清楚,咱娘儿俩从此恩断义绝!” 无月见事态严重,更加慌了手脚,忙揽住她的腰肢,期期艾艾地道:“君怡阿姨别生气,我说、我说……月儿是和几个女子好过……” “到底几个?说!”李君怡在梳妆台上猛拍一下! 他印象中也没几个,可真要一一数清楚,却总有些夹杂不清,不是数漏了,就是数重复,嘴里念念叨叨凝神默数半晌,都还没数个清楚明白。 李君怡一阵寒心,他这么久都没数清楚,看似不少了!自己原该想到的,似他这般出色的少年,怎会少了女人喜欢? 她喃喃地道:“从前和燕郎如此情真意切,可待我人老珠黄之后,便另觅新欢、弃我于不顾,多年情分转眼便烟消云散!在我心灰意冷,决意守节终老之时,又遇上你这个害死人的小魔王,我一时鬼迷心窍,为得到你的爱,不惜破掉坚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可到头来才发现,我不过是你勾搭的无数个女人中之一,真是悲哀啊!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了!” 她越说越激动,想及自己变成了为人所不齿的不贞妇人,不仅对不起燕郎,也对不起三个女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一阵巨大的哀伤袭上心头,不禁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无月见她如此伤心,顿时心乱如麻,来了急智,忙叫道:“您别急,月儿数清楚啦,只有九个!” 见她气得脸色发青,无月忙嗫嚅着道:“嗯……不是……君怡阿姨,我是想说,月儿是真心爱您的,会永远把您当亲亲的阿姨一般孝敬,也会把您当作娇妻,疼爱您一辈子!君怡阿姨,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月儿从来不说谎的……”说到后来,他也哽咽起来。 李君怡沉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阿姨的眼睛!” 足足一盏茶功夫过去,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和人眼睁睁地对视这么长时间,心里真是有些发毛!可他心知此刻非常关键,绝不能表现出丝毫畏缩和闪躲之色,于是尽量眼睛都不眨地凝视着她那双严厉的目光!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眼中不仅没有畏缩和闪躲之意,反而充满诚挚和温柔,甚至满是浓浓的爱意。更为离谱的是,他眼中表现出来的这些情意,绝非伪装得出来的!难道他真的有很多颗心,对每个红颜知己都是真心相爱么? 李君怡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再那么严厉和伤感,心中泛起丝丝暖意。数十年的人生经验,她非常确定,看来月儿的确没有骗她,月儿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作为他的阿姨,他是发自内心孝敬她的。作为倾心于他的女人,月儿也是真心爱她的! 她重新缓缓坐下,捧着无月的双颊,泪眼婆娑地凝视着他,无限深情地道:“我的月儿、我心爱的小情郎,看来阿姨是错怪你了,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呜呜呜……我实在是太爱你,才会这么在乎……只因为,若你不是真心待我的,阿姨真是一无所有了!” 无月使劲儿地仰起脸,对着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此刻,实是无声胜有声,不说话比说话更加令人真情激荡…… 良久良久,李君怡终于破涕为笑,脸红红地嗔道:“阿姨真是服了你啦,在那么严峻的心灵考验面前,棒儿居然就未软过……就那么喜欢阿姨的身子么?你可要知道,自我过了三十七八岁之后,连燕郎也开始嫌弃我了。阿姨真怕你过了这段新鲜劲儿,也要嫌弃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残花败柳了……” 无月深情而认真地道:“嫌弃不嫌弃,君怡阿姨难道在和月儿欢好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么?月儿可以保证,以后也永远不会嫌弃您的!何况月儿精通天下最为精深的龙凤真诀双修大法,咱俩欢好的次数越多,您只会越变越年轻,越来越美丽!何来嫌弃之说呢?这两天和您欢好之时,我已暗中施展大法,君怡阿姨若不信可以照照镜子,看看您是否变得年轻美丽了一些?” 李君怡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纠缠不舍的唇舌,抬头看向镜子。 她看得很仔细……半晌之后,顿时呆住了! 我的佛祖,李家老祖宗!月儿说的竟是真的,看起来她起码比前些时年轻了四五岁!这是怎样的阴阳双修大法啊,在这短短的三四天之中,竟能达到如此奇效么?那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孩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也太神奇了,堪称天下绝无仅有的奇男子!和他共浴爱河,除了能获得欲仙欲死的极致高潮,还能变得越来越年轻美丽,难怪这么些女子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她的疑虑的确很有道理,仅凭双修大法不可能如此神速地见效。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无月体内那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随着龙凤真诀双修大法的施展,不仅他体内的先天仙气会逐渐茁壮成长,还能传递到与他合体的女子体内,惠及伴侣。 李君怡不由得叹了口气,哪个女人不想永葆青春、年轻美丽?以她如此矜持含蓄的性格,终还是忍不住满是期待地说道:“月儿,看来你说的是真的……把双修口诀告诉阿姨,我若是主动配合你进行阴阳双修,效果肯定应该更好!” “那当然啦,口诀并不难,只要有内功基础的人便可很快上手。”无月当下将龙凤真诀双修口诀向她背诵了三遍。 李君怡心中默记口诀,以她的修为也无需月儿向她解说具体运行之法,忙运起真气,在自己体内这部分经脉之中运行一遍,好记住元阴和元阳之气收发之时各自的运行路线。 她一时见猎心喜,颇有些跃跃欲试之感,加上硬梆梆的屌儿杵在胯间磨蹭了好半天,她早已春潮泛滥,忍不住风情万种地道:“坏月儿,害得阿姨又想了……来,我们就玩个新花样,来个观音娘娘坐莲台,让你一边吃阿姨的奶,一边肏阿姨的老屄……” 她伸手到胯间拨开亵裤下裆,翘臀微抬,纤手扶正屌儿对正玉门,肥臀缓缓下沉,将屌儿套入…… 依然充血肿胀的阴内嫩肉挤在一堆,依然十分敏感。感受着棒头不断挤开骚痒嫩肉,向花心挺进,“哦~好舒服啊!”她大大地呻吟一声,肥臀重重往下一坐,棒头猛地撞上花蕊,令她禁不住浑身颤栗! 她眯着眼低头亲吻着无月的额头,双手搭在他肩上搂住脖颈,但觉下面和乳头之间似乎有一根丝线连通,宫口被撞击产生的酥痒会传递到乳头,乳头被啯吸得发痒,下面也跟着痒! 上下三点之间的快感相互叠加,“噢~月儿,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大奶奶!阿姨的乳房好涨啊……”她下身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在花蕊之间前后磨蹭,快感积聚到一定程度,宫口张开一线,棒头便顺理成章地钻了进去,整根屌儿几乎齐根没入肥屄之中…… 无月忍不住骚痒痒地低声道:“君怡阿姨的老屄痒不痒?” 李君怡似也豁出去了,大声呻吟起来:“老屄痒……痒死啦!哦~月儿的屌儿长钩钩啦,勾得阿姨骚屄好痒!阿姨要……要大鸡巴……” 无月亢奋之下,冲天钻已然启动,忍不住在她耳边肉肉地道:“阿姨要谁的大鸡巴呀?” “阿姨要月儿的大鸡巴!” “阿姨最喜欢和谁交配呢?” “阿姨最喜欢和我的乖月儿交配……哦~老屄好痒!要月儿的钩钩使劲儿勾几下,替阿姨止痒……” 无月肉紧地道:“要月儿勾君怡阿姨的哪儿?” 李君怡挺动得更加剧烈,不禁大叫起来:“勾阿姨的老屄!勾阿姨的阴道……勾阿姨的花心和宫口,嗷嗷!那里面最痒……” 第115章 母爱深沉 无月脑海中掠过一个极为变态的念头,令他亢奋莫名,情不自禁地低声说道:“君怡阿姨喜不喜欢和、和您亲生的儿子交配?” 李君怡迟疑半晌,终忍不住呻吟道:“喜……喜欢!” 无月颤声道:“让不让亲儿子在阿姨的老屄里面射精呢?” “阿姨喜欢和亲儿子交配!要……要亲儿子在阿姨的骚、骚屄里射精……让我怀上一个儿子!”李君怡秀眉紧皱,表情已有些痛苦,“月儿一直跟着罗刹乾娘睡,她玩过你的小鸡鸡没有?” 无月说道:“玩过。” 李君怡颤声道:“你摸过罗刹乾娘的屄没有?” 无月低声道:“摸过。” 李君怡色色地道:“你罗刹乾娘的屄毛多不多?” 无月说道:“也很多,不过比不上君怡阿姨的屄毛多。” 李君怡大声呻吟着道:“月儿一向嗜好屄毛多的女人,多半已和你的罗刹乾娘欢好过?” 无月点了点头,“嗯~好过很多次,而且罗刹乾娘已怀上我的孩子啦。” 李君怡似乎恍然大悟地道:“月儿这么会玩女人,这身床上功夫多半也是她教你的?” 他点头,“是的。” 李君怡腻声道:“你那位罗刹乾娘在床上骚不骚啊?” 无月喃喃地道:“还行~不过没君怡阿姨骚!” 李君怡啐道:“阿姨已有七八年未曾行房,久旷之身一旦开禁,自然……” 无月揽住她的鹅颈,将她的臻首拉向自己,在她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声道:“君怡阿姨以后若真的生下一个儿子,会不会象罗刹乾娘带我一样,一直带着他睡?” 李君怡一阵肉紧,“哦~阿姨会,等他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阿姨也要摸他的小鸡鸡,把小鸡鸡摸得翘起来……还要让他摸阿姨的老屄,摸得阿姨流水儿……然后把他的小鸡鸡塞进阿姨痒酥酥的阴道,肏阿姨的骚屄……阿姨要夹出他的童子精液,让他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让阿姨怀孕,再为他生儿子……” 无月继续贴着她的修耳低声说道:“君怡阿姨是不是特别喜欢小男孩?” 李君怡呢喃着道:“是~阿姨最喜欢十四五岁的漂亮小男孩,喜欢和小男孩交配,喜欢小男孩肏阿姨的老屄,肏得阿姨怀孕……” 听她如此说,不知怎地,无月既亢奋又有些好奇,“君怡阿姨为何会偏爱小男孩呢?” 李君怡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中年女人和这样的小男孩交配最容易怀孕啊!阿姨真的好想怀孕,好想生下一个自己的儿子啊!” 无月被这番对话撩拨的亢奋之极!虽被压在下面活动空间受到限制,但冲天钻一旦启动,便会自动发起猛烈攻势,尤其是棒头灵动如蛇头,在宫口之中闪转腾挪,极富动感!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李君怡开始嚎叫起来:“嗷~嗷!我的月儿,我要你射精……呜呜!射进阿姨的阴道,在阿姨的花宫里射精,让阿姨怀孕,搞大阿姨的肚子!” 在她忍不住堪堪泄身之后,无月也开始了猛烈地射精,全数射入她的花宫之中…… 未待喘息完全平复下来,二人便将嘴唇和下体各自相互密接,施展出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开始炼化双方泄出之菁华,然后在双方体内相关经脉之中循环往返,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才散功休息一阵。 待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稍稍平复下来,李君怡忙拿过镜子照照,她还从未对自己的容颜如此在意过,只因她实在担心失去对月儿的吸引力,一看之下不禁惊喜交加,惊的是镜中人眸含春水、面带桃花,神情间隐含荡意,活脱脱一个思春妇人!天~她何时变得如此烟视媚行?都是月儿害的! 喜的是镜中人已不过三旬上下,看来假以时日,那家成衣店老掌柜的奉承话也将变得不再夸张! 她索性脱掉亵裤坐回无月腿上,满是怜惜地为他擦掉额上的汗珠,柔声说道:“月儿,刚才那么累,你上床再休息一会儿……” “不出去了么?” “不想出去了。” “咱俩待在屋里干嘛呢?” 李君怡媚眼如丝地道:“月儿想干啥就干啥啊……你不是很想要阿姨么?今天阿姨随你怎么……”虽已决意敞开胸怀接纳月儿如火如荼的爱恋,终归原是节妇,下面的话无论如何再也说不出口来。 无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二人待在屋里闲时聊聊,说到痒处便云雨一番,玩累了躺倒就睡,睡足了娘儿俩又搂在一起卿卿我我,称呼上一会儿是阿姨月儿,一会儿又变成妈妈乖儿,很是混乱,天伦之乐和浓浓情爱融为一体,谁也分不清孰高孰低? 一会儿是亲情略占上风,一会儿又变成恋情大行其道,相互融合相互刺激之下,把这段忘年孽情推向极致,情欲的渲泄便往往水到渠成,竟是如此淋漓尽致!也不分白天黑夜…… 午饭时间贞儿上楼来敲门,问是否传上饭菜送进房间?李君怡赖在绣榻上都懒得开门,只说不吃午饭了,吩咐贞儿不用进来侍候。 和月儿的爱恋是如此销魂蚀骨,月儿对她那丰满成熟、性感冶艳的肉体是如此迷恋,令她心满意足,他的身子无处不令她爱不释手,尤其那根无敌冲天钻和它所特有的足以令她疯狂的气息,灵欲纠缠共攀巅峰的感觉便是她最好的精神食粮!久旷之后终于放飞心灵,处于亢奋中的她哪会有丝毫的饥饿感?月儿也是一样,她问过…… 当然这并未给无月带来太大的压力,和梅花不同,君怡阿姨很懂得爱惜他的身子,虽然久旱逢甘露,渴望他播种,但她不仅未强求,反倒在他忍不住想射的时候主动暂停,待他缓过劲儿来再继续。 一天下来他也不过就射精一次而已,当然这种爱爱方式带给她的销魂和满足也是无以伦比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她的床上经验比梅花多得多。 这实在是件很奇怪的是,母子久别重逢之后,梅花对他可说是需索无度,看似反倒不如几位红颜知己心疼他,难道是血缘的纽带加上长久的分离,令母子间的吸引力强大到无法阻挡? 直到快晚饭时间,娘儿俩才恋恋不舍地相携起身,穿衣时也是相依相偎,时不时送给对方一个长长的甜蜜的热吻,好几次把持不住又扒光下身在软椅上云雨一番,但觉这种临近尾声的缠绵更加销魂刺激。 经过一天半夜的耕耘,李君怡的身子变得敏感不堪,被屌儿捅进去往往抽插不了几下便又嗷嗷浪叫着到了……一双肥乳上满是红痕,乳头肿涨如两颗爆开的紫红色玉米花,那是被月儿一次次蹂躏的结果,她乐意用这个敏感之处给予月儿母爱的温暖,月儿对母爱可谓需索无度,一如她对肉欲之欢的渴求! 如此几次之后,她虽极为不舍,也不得不哀叹道:“月儿,先到此为止,咱俩再这样黏在一起,阿姨连晚饭也不想吃了,可你体力消耗这么大,若一天不吃东西身体可吃不消……” 二人终于收拾整齐,经过她的精心妆扮,那无数次激情给无月白嫩的玉颊染上薄薄一层红晕,看上去更是娇美欲滴。 娘儿俩来到大堂,百媚夫人一行看起来刚游玩归来,已然在座。见了李君怡,百媚夫人与君夫人一同起身,和她招呼寒暄一阵,小青则和无月聊了几句,小米对他更是殷勤得不得了,站在他身边,激动得似乎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合适。 百媚夫人见状不禁大皱其眉,君夫人则露出一付若有所思的神色。 啰嗦半天之后二人才在四号桌上就坐,贞儿和洁儿尚未来得及张罗饭菜,小米已跟过来鞍前马后地忙碌一番,将一切打点周到,点的菜居然很合无月的口味,看似短短几天已把他的饮食习惯摸透? 小米回座之后,君夫人又走了过来,拉住无月的手一脸慈爱地笑道:“燕小姐生得好美,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一阵赧颜,尴尬地笑道:“君夫人才是一个大美人呢!” 君夫人微微一笑,轻挽鬓边秀发,却也风姿嫣然,看了小米那边一眼,很是遗憾地道:“可惜阿姨老咯,哪能跟你这样的花样少女相比啊?” 接下来她和无月又是好一阵问长问短,那眼神儿像极在看自己的娇娇儿媳,临去时将他的头揽进怀里,在他肩上亲昵地拍了几下,又似成了她的闺女一般,那对柔软的大白兔隔着衣衫贴在他脸上,天呀~竟不亚于君怡阿姨的! 不知怎地,他对风韵美妇天生缺乏免疫力,虽极力压抑冲动,身上某处依旧在为野外宿营做准备,幸而君怡阿姨无暇注意到他,此刻她正忙于敷衍李天秀哩! 大约是见君夫人母子俩对他如此亲热,唯恐快要煮熟的鸭子飞了?一号桌上的李天秀忙也满脸堆笑地凑了过来,和君怡阿姨好一通闲扯,不过热烈程度比刚才三位美妇凑在一起可就差多了,毕竟这种年纪的女人之间共同语言还是蛮多的,聊完丈夫聊孩子,嘴里谦虚,其实是在炫耀,待关系再近一层时尚可聊聊其他男人。 君夫人回座之后,李天秀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去,无月终于能松一口气,大致扫视一眼,见君夫人母子俩挤在一堆正叽叽咕咕,不时转头瞄他一眼,也不知在商量些啥,不过多半和他有关。 刚吃完饭,君夫人又过来殷勤相邀,“燕小姐,贱妾一向不习惯吃完饭就回房,不知是否有那份荣幸,请你陪我散散步?” 是否见李天秀也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无月看看百媚夫人那桌人。 君夫人笑道:“我那两个孩子今天玩累了,不愿陪我,我那姊姊也要回房,若燕小姐没空,贱妾只好随便转转算了。” 无月转头看看李君怡,见她没什么表示,也就点头答应了。君夫人又礼貌地笑笑:“当然也欢迎燕夫人和我们一起走走。” 李君怡脸上疲态隐现,摇头笑道:“今儿有些腰酸背疼,我就不了。”说实话,和无月折腾这么长时间,她能有现在这种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转头冲无月俏皮地眨眨朝君夫人这边的右眼,又眨眨朝李天秀那边的左眼,大约是在说,她多半想问你愿不愿做她家的儿媳,你倒是答应哪一家呀?嘴里说道:“三闺女,为娘先回房了,早些回来哦!” 无月瞪她一眼,做出女训的唇形,提醒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轻佻! 秀丽端庄的君夫人面若皎月,黛眉斜飞,眸含秋水,挺拔身姿珠圆玉润,仪度娴雅,一颦一笑间百媚丛生,月光下更显成熟醇美之风韵,颇为撩人。无月一时看得有些发呆,君夫人心中暗喜,拉他在亭子里坐下,状似母女一般温和地笑道:“看来咱娘俩颇为投缘,一见你阿姨可就喜欢得紧哩!” 从无月目光中她但觉燕小姐对她也颇有好感,嘴里的贱妾又变成了阿姨,先套套近乎再说。 无月嗫嚅着道:“我也觉得君阿姨人挺好的。”以女儿妆扮和其他美妇打交道还是首次,他很担心露出破绽,说话不得不小心翼翼。 君夫人高兴地道:“是么?”话锋一转,开始说起她的艰难育儿经历,儿子如何牙牙学语,夫君阵亡之痛,没了爹的孩子是多么可怜,作为母亲独力支撑一个家庭的艰难,一一向他娓娓道来,十句话中倒有八句要提到儿子…… 她的本意是想让燕小姐对她的儿子有更多的了解,然而说着说着,渐渐变成一种长久被压抑的情绪的渲泄,和一位母亲痛苦的倾诉,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流下泪来。想起好容易将孩子拉扯大,竟和儿子有了那种关系,令保守传统的她很是受不了,更是潸然泪下! 无月听得动容不已,他本是孤儿,对这种深沉的母爱最为敏感,一时间眼眶也红了,不禁喃喃地道:“君阿姨实在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伟大最值得敬重的母亲!您为小青和小米付出这么多,姊弟俩一定会非常孝敬您的,您也别太伤心。” 君夫人将他揽进怀里,抱头痛哭道:“你真是个懂事的女孩儿,比咱家小青乖巧多啦,说的话真让人窝心!呜呜呜~” 第116章 君夫人 两只柔软的大白兔在脸上揉来揉去,无月心中又是一阵波动,然而想想对这样一位值得尊敬的女性实在不该,忙压制住心中绮念,轻声安慰道:“我瞧小米挺依恋您的,应该满清楚做母亲的不易……” 她忙接过话头:“可儿子迟早要娶妻生子的呀,能陪娘说说贴心话的终归还是女儿,唉~我若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伤心之际她倒也并未忘记自己的目的,毕竟她的心思几乎全在儿子身上。 无月心情激荡之下,冲口而出地道:“那我就做君阿姨的乾、乾女儿好啦!”他似乎认乾娘有些上瘾,激动之下差点儿说漏嘴! 君夫人一双柔荑捧住他的脸,怜爱地道:“若是……唉~说起来咱俩相识时间不长,这话有些唐突,也不知该不该说……” 无月怔了怔,想起君怡阿姨的暗示,胸中掠过一阵别扭,可面对慈母如此殷切的目光,又不忍令她过早失望,期期艾艾地道:“您、您说……” “好孩子,我、我是想,若是你成了我的儿媳,岂非比乾女儿更亲?”言罢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期盼之色,这样一位矜持自重、与她如此投缘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的大家闺秀嫁给儿子,她才能放心。 被逼到这步田地,无月只好拿出君怡阿姨对付李天秀的缓兵之计应付,“孟子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踰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阿姨须知此事我一个女儿家可作不得主,须得父亲大人同意才成。” 他不好拿母亲说事,免得她又去纠缠君怡阿姨。 君夫人见“她”如此端庄本分、矜持守礼,不肯私相授受,心下更是喜爱,揽住他的肩头说道:“这道理阿姨当然明白,我只是想问,你爹若是同意,你、你自己愿意么?” 无月低头羞赧地道:“我、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的确不知该怎么说,他眼下是燕家三小姐的身份,说话可是要为人家负责的。 不过他如此神情,倒暗合欲语还羞之态,君夫人芳心大悦,不禁破涕为笑,“今儿咱娘俩就聊到这儿,回去晚了,恐你娘担心。”言罢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向延楼走去,一路上窃窃私语,称呼越来越亲密,宛若已经成为一对婆媳。 上楼后路过二号上房门外,见小米又吵着要姊姊陪他下棋,小青出去疯玩一天累了,直想睡觉,君夫人宠溺地笑笑,对无月说道:“燕小姐可愿和小米下下棋么?我这宝贝儿子性格内向,一向怕见外人,却唯独对你很有好感哩!” 无月心知她是想让他和小米多多接触,相互了解一下,这个要求倒不算离谱,想了想说道:“待我回屋请示一下我娘再说,好么?” 君夫人含笑点头。他敲开四号上房房门,李君怡四肢大张地趴在绣榻之上,贞儿正在为主母捶背,洁儿为她揉捏肩膀,看似她的确有些腰酸背疼。刚才和君夫人耳鬓厮磨间已撩起心火,此刻见她如此勾魂卧姿更是心痒痒地,恨不得上榻将她就地正法,碍于二婢在场只好强制忍耐。 见他进屋,李君怡懒洋洋地道:“容儿,回来啦?应付得挺辛苦?呵呵~为娘可是被李大人纠缠得够呛……” 想想君夫人今后的提亲若是遭拒,会是怎样一种心情?他唯有苦笑道:“还好。”将君夫人的邀请说了一下。 她披衣起床,遣退二婢之后笑道:“你一向习惯晚睡,有小米陪你玩玩也好,可要当心别露出破绽,阿姨陪你过去。” 无月一把抱住她,撩开胸襟和肚兜下摆,捧出一只白花花的肥奶揉捏着,一口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李君怡宠溺地低头看着他,双手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月儿真像我儿,这么喜欢吃奶……”呼吸渐转急促,微闻娇喘之声。 他掏出涨得难受的屌儿,伸手去扯她亵裤,那儿依然泥泞一片。李君怡大大地娇喘一声,皱眉道:“阿姨那儿红肿得要命,可禁不住你这根棒儿再捅进来,饶了阿姨。” 他这才罢了,替她把衣衫整理一下,娘儿俩勾肩搭背地出门,缠缠绵绵地走进隔壁三号上房,倒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短短几步路又被他袭胸数度。 无月和小米坐在案边下棋,三位美妇均已梳洗更衣,身着睡袍在一旁观战,薄薄睡袍掩不住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撩人风情各有不同,满室春光令小米有些目不暇接,大部分精神在无月身上,李君怡那对晃来荡去的大白兔似也对他颇有诱惑力,不时抬头瞄上一眼,招来的却是白眼。 李君怡不时为无月支招,百媚夫人帮小米,君夫人则为双方加油,为无月支招的次数还多些,看似真把他当儿媳了!到得亥初时分,习惯早睡的李君怡纵欲一天半夜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也熬不住,小米那双色眼也令她心烦,便回房睡了,叮嘱无月也不要熬得太晚。 她回房后君夫人完全倒向无月,加上他棋力本就不差,一局战罢大获全胜。小米输得很不服气,直埋怨母亲:“若非您支招,这一盘胜负尚未可知哩,不行,咱俩再来一盘,娘和夫人都不许支招!” 无月看看天色,已是亥末时分,他也倦了,笑道:“小米弟弟,明儿姊姊再陪你,困了,要回房睡。” 小米不依,央求道:“燕姊姊再陪我下一盘嘛!就一盘好不好?” 无月简直纳闷儿,就他那臭棋,居然还对下棋如此痴迷,睡眼朦胧地摇摇头:“真的不行了!” 小米见勉强不得,只好看向百媚夫人这个超级替补,知道她愿意陪他,然而这么个臭棋篓子他才瞧不上,实在找不到人时也只好将就了。 她忙在无月刚腾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柔声说道:“小米,我来陪你,可不许杀得阿姨输得太惨哦,否则以后没人陪你下棋了。”自打闺蜜来了之后,她和小米亲昵的时候本就不多,隐隐感觉他已有嫌弃之意,有种快被抛弃的危机感,自然一有机会便竭力讨他欢心。 小米不耐烦地皱眉道:“下就下,那么多废话干嘛!” 君夫人看着告辞出门的无月说道:“刚才我瞧你娘眼圈都黑了,你过去睡不怕吵醒她么?” 无月想想也是,笑道:“没关系,我回五号上房睡就是,谢谢君阿姨关心。” 君夫人上前拉住他的手,有些担心地说道:“听你娘说,你夜里独睡会害怕,何况大前天夜里还闹出淫贼花郎那桩事儿,干脆阿姨陪你过去睡,咱娘儿俩还可以再聊聊。” 唉~为了儿子的美满姻缘,她可是煞费苦心!无月很是为难,不仅仅是男女授受不亲,更怕露出狐狸尾巴,百媚夫人在一旁帮腔,她是为了得到和小米独处的机会,将客栈说得恐怖万分,一个姑娘家独眠有多么危险云云,就未提到隔壁小青也是一个人;小米更是添油加醋,眼见燕小姐和他娘打得火热,他心中窃喜,巴不得娘儿俩黏乎得跟一对母女一般! 无月本已困极,被三人说得头晕脑胀,只好无可无不可地回到五号上房,和衣躺倒便睡。君夫人倒真是位合格的母亲,轻手轻脚地替他褪下衣裙和鞋袜,把他扶到枕上盖好被子,这才宽衣解带,吹灭烛火钻进被窝。 无月但觉触手温热滑腻一片,不禁吃惊地道:“您、您睡觉不穿衣裳的么?” 君夫人笑道:“是啊,在家裸睡习惯了。” 无月奇道:“可这是在客栈里啊,您和小青妹妹,还有百媚阿姨挤在一张榻上也这样睡么?那么挤……” 君夫人解释道:“没有,小米跟我睡三号,姊姊带小青睡二号。” 无月更是吃惊,“那岂非更不合适,小米弟弟该有十一二睡了?” “他十一岁,还小呢,妈妈的身子还怕儿子看么?”她心里一动,母子俩一直无法摆脱这段乱伦孽情,主要是因为小米没有其他中意的女子,燕小姐正值少女怀春时节,若是设法撩拨起她的春心,或许小米有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也免得夜长梦多? 念及于此,心中一阵羞愧,这么好一个女孩儿,她怎能生出如此下作的念头?也不怪她有此私心,全因对爱儿过于关心之故。 无月道:“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那、那个了,您就不担心么?” 她长叹一声:“要说阿姨一点儿也不担心,那是骗人。可我又有何法子呢,姊弟俩自幼丧父,都很依恋我,尤其是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娘的乳头才肯入睡,阿姨裸睡的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 无月想想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只是并非跟生母而已,看来小米比他更加恋母,不禁劝道:“老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的。” 君夫人低声说道:“我也这样想,可一说起和娘分床睡他就要死觅活的,几次下狠心,最终都拗不过他,只好罢了……唉~儿子的确已经醒事儿,除了吸奶,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时常感觉他伸手过来摸、摸……我下面,你要知道,女人到了我这年纪,丧夫多年本就难熬……真是好难受啊!” 说着说着,她已将自己情不自禁地引入某种禁忌幻想之中,已非单纯想撩拨燕小姐了,略带颤音地呢喃道:“他一只手摸我,一只手抓住他那根……可爱的小鸡鸡,已经勃起,好硬……最后喷得被褥上到处都是……你说,若不赶紧让他娶妻,如何得了?偏偏他对年轻女孩似乎没兴趣,唯独对你……” 无月听得热血沸腾,然而他自幼牢记圣贤之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也只得强制忍耐,加上困乏之极,眼皮渐渐沉重,在她那如梦似幻、如泣如诉的呢喃声中,进入梦乡…… 和无月一夕长谈勾起君夫人的恋子情怀,迷迷糊糊之中情不自禁地重温着和爱儿的第一次,进入梦中后残留于脑际的销魂情景仍在继续,对她来说那是一个灾难性的却又无比疯狂的夜晚,劳累一天的她已疲惫不堪,独身母亲带孩子真不易呀,半梦半醒之间,但觉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伸手捞去,那是一根又硬又热的细长棍儿…… 她春梦连连,和夫君翻云覆雨,好不畅快!醒来时竟是趴伏在儿子身上,阴道夹住的并非夫君那根令她如痴如狂的屌儿,而是儿子那根蠕动不已的小鸡鸡,母子俩正在交媾! 她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些,那根硬硬的东西还在,唉~小米跟娘睡总爱勃起,他要就给他,待他娶了燕小姐便该彻底禁绝此事了,到时可得拿出决心才成…… 伸手摸去,好长好硬哦,表面咋如此凹凸不平,就像癞蛤蟆身上的硬疙瘩一样?一点儿都不像小米那根小鸡鸡……不对啊,我身边躺着的好像是燕小姐啊,哪来的这根东西? 她惊出一身冷汗,彻底清醒过来,手中果然有一根硬梆梆的长屌儿,轻轻一拉,身边燕小姐梦中轻轻哼了一声,竟是连在“她”身上的,燕小姐竟是个男子?!! 大惊失色之下,她如遇蛇蝎一般忙不迭地松开手,心儿怦怦直跳!老天爷~没想到端庄娴淑的燕夫人竟将儿子扮成闺女,在外双栖双宿,干的是自己母子俩同样的勾当!原来她说女儿胆小怕独居一室只是借口,只是想和爱儿夜夜春宵! 她可是有名的贤妻良母,难道母子乱伦竟有如此大的魔力,连她也无法幸免么? 唉~他这模样在女子中都堪称倾城之貌,换回男装该是什么光景?也难怪燕夫人不惜自毁名节,也要…… 一时间浑身燥热,难以自制,她心中不禁又是一动,若是和这少年好上,或许便能绝了和小米的念头也说不定。 她一时心动,豁出去了,或许能由此脱离苦海!她含羞带怯地将无月抱进怀里,侧身半趴在他身上,托起乳儿将奶头塞进他嘴里,他在梦中本能地啯吸起来,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那婴儿般的动作却带给她一种母爱的满足…… 第117章 被翻红浪 君夫人的呼吸渐转急促,呢喃着道:“我的乖儿,就喜欢吃妈妈的奶……” 她爱抚着他的脸,轻揉抚弄着他的头发,满是母爱温柔,怀中少年就像她的婴儿,是的,她爱自己的婴儿,从刚生下直到现在,当时小鸡鸡好小哦,就像变戏法一般茁壮成长,眼下已能将她那充满母爱的阴道撑满…… 伸手捞住那根令她心惊肉跳的棒儿,她以最温柔的方式接纳了少年生殖器的进入,和儿子的那根一样,在阴道中青筋暴跳地脉动着,好痒好涨哦~年轻生命总是如此充满活力! 她一边喂奶一边交媾,以最深沉的母爱吞噬它,夹吸着啃咬它,给他以极致的禁忌快乐…… 冲天钻硬硬地杵在蜜道之中,快感迅速聚积,她在无月身上挺动的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硬生生地把无月给弄醒过来,但觉嘴里含着一只硕大的奶头,屌儿被一团温软湿热的肉儿包裹得紧紧,噗嗤水声和身侧妇人的娇喘声响成一片,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犹如梦中,但交合处的剧烈摩擦和肥软大奶带给他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实。 今夜我不是和君姨同睡的么?记得睡着之前听她说起,小米夜里必定要含着娘的乳头才肯入睡,她的裸睡习惯就是这样养成的,为何会养成这种习惯?是为了方便儿子……么?呸~都在想些啥啊,君姨岂是这样的人? 可她还说小米死活不愿和她分床睡,几次下狠心都拗不过他,小米除了吃奶还时常趁她睡着时一边摸妈妈的屄,一边抓住勃起的小鸡鸡手淫,喷得被褥上到处都是……她说得既兴奋又激动,可惜当时我真是好困,也没多问,记得她还说,她这年纪的女人又丧夫多年,真是好难熬…… 他不禁热血沸腾,莫非君姨忍不住,终究还是被儿子肏了?他亢奋得直喘粗气,懵懵懂懂地呻唤一声:“君姨?” 她使劲儿夹紧屌儿,长长地呻吟一声,答非所问地沉声道:“你不是燕三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扮成女孩儿模样?”正是君姨的声音。 无月岂肯轻易泄露身份?嘴里猛地加力啯吸起来,吃吃地道:“反正不是坏人,君姨就把我当作您的儿子好啦。”或许因为在君怡阿姨身上劳动了一天半夜,冲天钻并未向平时那样自发启动,懒洋洋地有些偷懒。 他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启动,诸般妙用顿时显现,再用力向上一顶,正迎上她下沉之势,棒头和宫口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猛烈撞击在一起! 君夫人嘶嚎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大声呻吟着道:“那就别、别叫我君姨,要叫妈妈!” 他想起睡着之前的那个问题,追问道:“君姨是不是熬不住,被儿子睡了?” 她迟疑半晌,这种败坏伦常之事岂能乱说?然而已和他都这样了,且需要他的帮助来摆脱母子乱伦的魔障,终还是低声说道:“睡前我不是说过,小米十岁那年的第一次梦遗么?看着被褥上到处都是他射出的精液,对我刺激好大,当夜就做起了春梦,迷糊中不知怎么就趴到他身上,竟和儿子交媾起来!” 一片黑暗中听到如此禁忌刺激之事,无月浑身每个细胞都亢奋起来,颤声道:“和、和儿子干那事儿,舒服么?” “好、好舒服!可那是我的儿子啊!我吓坏了,正想抽离,小鸡鸡倏地膨大硬挺起来,开始一跳一跳地射精!我彻底清醒过来,天啊~竟被儿子播种,多么可怕!那两天阿姨正好在生理期上,真是好怕怀孕!我担心极了,禁止小米再碰我,可小米食髓知味,夜夜向我求欢,见他如此迷恋妈妈的身子,总令我春情荡漾,不忍拒绝……” 无月亢奋地道:“结果呢,君姨怀上没有?” 她长叹一声道:“每次被他捅进来我便欲罢不能,不仅任由他一次次地肏妈妈的屄,还一次次地在里面射精,从此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阿姨是个正常的成熟女人,怎会不怀孕?不瞒你说,我已找郎中偷偷堕过两次胎……” 说到这儿,她渐渐激动起来,“可我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那样会害了小米的,我得另找一个男人,过上自己的正常生活,刚才阿姨由梦中醒来,发现你居然是个少年!惊慌之余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就是上天派来助我摆脱这段母子孽情、脱离苦海的可爱小天使么?所、所以也未经你同意,便、便……” 言及于此,她已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作为一个传统女性,竟主动和一个陌生少年媾合,连她也有些觉得不可思议! “结果呢,您觉得是不是?” 君夫人幽幽地道:“当然是啦!只是不知,你、你愿不愿做我的那样一个男人?” 无月和她相交不深,更谈不上有何情意,按说发展成目前这种关系违背他的做人原则,可她所表现出来的伟大母性令他既敬佩又仰慕,能帮助这样一位母亲摆脱乱伦泥沼也是件功德圆满之事,最后,本能的欲望还是驱使他说道:“我愿意。” 君夫人笑道:“那就好!阿姨这把年纪不适合嫁给你,那会被人看笑话的,你就做我的小情人。阿姨家在洛阳,你去了只要说找赵家花园的君夫人,当地人都知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来洛阳找我。” 无月点点头,“好的,我会来的。”能在洛阳有一个落脚点倒也不错,继而冲天钻加力,骚痒痒地说道:“可是,我去找君姨干嘛呢?” 君夫人浑身绷紧,呻吟着道:“噢~找阿姨玩儿啊,玩什么都行!你是阿姨的儿子,也是阿姨的小情人……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妈妈~”声音又娇又糯! 她猛烈地前后挺动起来,硬梆梆的长屌直挺挺地杵在里面,一颗颗肉疙瘩摩擦着敏感的阴内嫩肉,已钻入宫口的棒头在里面来回撬动,忍不住浪叫起来:“我的乖儿~嗷!吃妈妈的奶,肏妈妈的屄,骚屄!” 她怀中抱着无月,把冲天钻夹得紧紧,啃咬吮吸无所不用其极,她要让他射得淋漓尽致、一滴不剩! 然而杀人一百、自损三千!无月精关牢固,冲天钻不动如山,禁忌刺激所带来的致命快感却令君夫人欲罢不能,母子乱伦为世俗所不容,偏偏令她如此销魂蚀骨!何况冲天钻岂非等闲可比?纵送一刻多钟之后,她倒嗷嗷尖叫着先泄了身…… 她在欲海汹涌波涛之中载浮载沉,脑际晕陶陶一片空白,身子热烘烘若凌云端,心怦怦乱跳似要蹦出胸窝,无论多么努力也排不尽胸中闷气,嘴始终张得不够大,跟不上她那狂喘不止的呼吸节奏…… 天啊~这是什么感觉?既有和儿子在一起的禁忌刺激,又有和赵郎欢好时的柔情蜜意,竟比和儿子和丈夫行房更加……既刺激又舒服,简直、简直就像要死了! 待她狂乱的喘息渐渐平复,神智稍复,但觉骚幽中依然涨得满满、火热一片,那根令她销魂蚀骨的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也不知他射精没有?但觉棒头跳了几下,瓤内嫩肉又是一阵奇痒,她顾不上再考虑这个,实在渴望那阵阵不似人间的销魂快感,她还需要,比刚才更加需要,她又动了起来…… 天啊~这是怎样的一个少年啊!棒儿又长又硬、其上布满疙瘩、棒头深深钻进宫口不说,偏偏还会动的!她从未发觉自己在床上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再不用去幻想儿子的模样,更不用想着去世多年的赵郎,她只需动得百来下,那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泄身便会接踵而至…… 半个时辰之后她已筋酥骨软,无力再动,颓然倒下,仰躺在床上呼呼狂喘,四肢大张、瘫软如泥,养精蓄锐多时的无月翻身上马,精力充沛如猛虎,按住她又是一阵蹂躏,也不知怜香惜玉! 到得此刻,君夫人已记不清攀上过多少次灵欲之巅,但觉瓤内屌儿一直未曾软化,硬硬地杵在里面,令她一次次欲仙欲死,私处已被捅得红肿麻木不堪,搞不清他到底射精没有,只是但愿,别又怀上…… 且说小米和百媚夫人在那边下棋。她在棋枰左边一片白子的空档内下了一颗黑子,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小米,如受惊的小鸟般畏畏缩缩,说实话,她压根儿不会下棋,还是最近看小米姊弟俩下棋时加紧学习,多少会了点儿,今晚为了一次次下错地方可没少挨尅,看他一付青筋暴跳的模样,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实在有些怕怕。 小米猛拍案几咆哮道:“哪儿咋能打入?里面就那点儿空档,周围全是白棋,岂能做活!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下棋啊?” 她脸上涨得通红,忙不迭地拿起那颗黑子,嗫嚅着道:“那、那你看,我下、下哪儿合适呢?” 小米怒极,一把搅乱棋枰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若每一步都要我教您怎么下,岂非我自己跟自己下棋?还有啥意思?妈的不下了,睡觉!”言罢直挺挺地躺倒在榻上,呼呼直喘粗气! 她知道小米是在赌气,他其实很想下棋的,忙重新分好棋子,将棋枰端到榻上,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米别生气啦,咱俩再下一盘,我也得多练练手才下得好啊。” 小米坐起身子,没好气地道:“这盘我让你二十个子,看你还有没有脸再输!都不知您的脑袋咋长的,瞧瞧人家燕小姐,让我八子我都赢不了!” 百媚夫人脸色一沉,把棋罐子一推,气道:“那你找她下棋去好啦!哼~也不拿镜子照照,人家压根儿不愿搭理你,还非要用热脸去蹭人家的冷屁股!” 小米气急败坏地吼道:“就是天下人都不搭理我,我他妈的也不要你来陪我下棋!” 她眼圈一红,忙扭过头去,赌气不理他。僵持半晌,小米终觉无聊,不下棋真难熬,只好下矮桩陪笑脸:“嗨~算我说错话了,还真生气了啊?” 她心里一软,每次生气,小米最终总还是会让着她的,只是一时间放不下脸子,板着脸说道:“哪能呢!来,咱俩接着下。” 唉~她的棋艺总不见长进,看他那脸色,晕~好像又下错了?好在他没再发飙,只是闷头围剿她的白棋,吃掉一块又一块,仔细看看,除了右上角那块挤得密密麻麻的白棋,其它地儿的白子都是些散兵游勇,全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对输赢无所谓,只要小米高兴就行。 小米来到五号上房轻推房门,里面闩上了,推不开,他迟疑半晌,燕小姐也在里面,敲门进去叫走母亲总是有些失礼,正待离开,隐隐听得房中传来阵阵淫声浪语,他不禁大惊失色!里面咋会有男人?燕小姐还在呢!想撞开房门又怕母亲生气,忙回房向百媚夫人说起这件蹊跷之事。 她也是大感古怪,那房中只有君妹和燕小姐,怎会如此?忙携小米跃出窗外,掠向五号上房窗外那座抱厦,两扇格子雕花窗户虚掩着,她轻轻拉开,阵阵销魂颤音顿时扑面而来,她的目光何等锐利?黑暗中凝神看去,便瞧见绣榻上被翻红浪、纵情交欢的一幕…… 第118章 同榻操戈 她和小米跳进房中,闩好窗户,掏出火折子点燃最细那根蜡烛,屋里渐渐有了些光亮,但偌大房间依然显得有些幽暗。 榻上两条白花花的肉虫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燕小姐裸着下身,正趴在母亲身上呼哧呼哧、噼啪噼啪地猛干不止! 小米看得目瞪口呆!母亲啥时变得好这一口,竟玩起假凤虚凰?可凑上去一看,母亲玉户之中分明夹着一根屌儿,而且是如假包换的大鹏鸟!燕小姐竟是个大男人! 正欲仙欲死的君夫人但觉烛光耀眼,这才发觉屋里已多出两个人,忙不迭地叫道:“快、快放开我,我、我儿子来啦!” 无月不管不顾地摁住她继续猛干,反正都露馅儿了,若不把她治得服服帖帖,自己的小命儿难保! 她骚叫两声,眼见儿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小情人,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一付要扑上前拼命的架势,忙气喘嘘嘘地道:“小、小米,快出去!他以后就是娘的男人了,不、不可对他无礼!” 小米还从未拂逆过母亲,只好强自按捺住满腔怒火,不动手可以,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别的男人蹂躏,那可绝对不行! 他不管不顾地上前拉她,想从无月身下把母亲拉开。君夫人厉声叱道:“小米住手!娘平日待你如何?” 小米热泪盈眶地道:“恩重如山!” “你敢不听娘的话么?” “孩儿不敢……”小米呆立床边,一时间不知所措,从小到大娘便是他的天,娘给了他所有他需要的一切,他不能惹她生气,可是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骑……嫉妒、窝火、愤怒、亢奋和刺激,诸般杂念纷至沓来,甩头冲出门外…… 绣榻之上春意浓,怀春熟妇抱着小男孩纵欲交欢,中年老阴夹吸雏鸟似特别畅怀,君夫人很快又一次泄身,欲仙欲死!无月越战越勇,金枪不倒…… 君夫人此刻已爱死他这根冲天钻,若他有这能耐,巴不得玩个通宵,百媚夫人很是难受,眼见无月如此勇猛,君妹几乎快被她干得脱阴,忍不住央求道:“君妹,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让姊姊替替你?” 君夫人直摇头:“不行!他是我的男人,姊姊不能碰他!” 百媚夫人不好强求,在一旁看得心痒痒地,急得抓耳挠腮。又是一盏热茶功夫过去,无月愈发强悍,冲天钻在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似要把她的花宫捣烂!她的确有些受不住了…… 百媚夫人咬咬牙,也不管君妹是否乐意,硬把无月拖到自己的身边,屌儿从君夫人肿涨不堪的阴道中拖出,带出一股股白浆。百媚夫人坐上去抱住无月,翘臀熟练地一旋一摇,将棒头对正靶心,肥屄套入冲天钻淫媾起来,一时间浪叫连连…… 君夫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直翻白眼,呼呼直喘粗气,身上已无丝毫力气。 百媚夫人可不象她那么好对付,老骚屄夹得无月阳关松动,只好默念忍精术抵挡袭体而来的那阵阵汹涌射意! 他抱住母亲的身子,亢奋的嫩屌已钻入妈妈的阴道之中,奋力抽插起来,远比刚才和百媚夫人勇猛得多…… 无月在百媚夫人嗷嗷尖叫着泄身之际,宫口喷出的一股股热汁浇得马眼酥痒难禁,再也忍不住,轰轰轰~在她的花蕊之中轰出一炮! 完事之后清理干净,姊妹俩坐在床头和无月闲聊起来。小米冲出去遛了一圈又回来,独坐一边呆呆地看着母亲,很显然,她的心已全放在这位貌美若仙的假小姐身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瞧他一眼,似已将他彻底遗忘! 直到现在他仍是满腹疑惑,如此佳人怎么可能竟是一位少年?难怪母亲看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痴迷!小米心中就像开了一个杂货铺,嫉妒羡慕恨……可谓五味杂陈! 他起身出门。吱呀开门声惊动了正聊得火热的三人,只道他累了,想回房歇息,倒也未曾留意,只是君夫人叮嘱一声:“小米,你先回去歇着,我们待会儿就过去。” 通过闲聊家常,无月得知百媚夫人名叫张媚,四十一岁,兖州杨家主母,其夫杨秋林贵为澄阳侯,乃当朝长公主的大伯哥。君夫人名叫君之黛,三十八岁,孀居,亡夫为帝室旁支,身前在长公主麾下的宣府铁骑之中服役,乃是一位猛将,战功卓着,和澄阳侯交相莫逆。 原来澄阳侯便是灵缇的大伯,张媚竟是她的婶婶!这也太巧了?无月惊喜之下仍有些半信半疑,只说自己名叫萧无月,乃燕家故人之子,并未明说自己就是绣衣阁追捕的那位朝廷钦犯。 两位美妇见他一付做贼心虚的模样,猜想他很怕隔壁的燕夫人知道他的风流勾当,他虽语焉不详,但看他和燕夫人那股子热络劲儿,估计必有暧昧关系,毕竟和如此出色的少年同居一室,又有几个妇人能熬得住? 又是一阵唠嗑之后,她俩才恋恋不舍地吹熄烛火,自回三号上房歇息。君夫人双腿已伸不直,根本无法下床,还是闺蜜把她背回去的,张媚一路走一路忍不住埋怨:“刚才姊姊一看就知道君妹不行了,一心想上前帮你,你非要死撑,真是活该,嘻嘻!” 无月困乏之极,姊妹俩离开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之间,黑暗中但觉身旁软乎乎热烘烘地,伸手一摸,触手一片滑腻,是君姨还是张姨?咦~她俩不是回房了么,咋又回来了?哦~应该是君姨,她要年轻些,多半是怕小米趁她睡着后再去骚扰她,到我这儿避难来啦,她的身子好软哦! 虽然很是疲倦,下体依然一阵火热,他软玉温香抱满怀,那根不安分的棒儿又竖起来了,忍不住爬到她的身上,一阵热吻之后,她渐渐发出娇吟之声,他连调情也省了,君姨似乎根本不需要这个调调,她那儿随时都是湿热一片,直接捅进去捣弄便是。 挨挨凑凑之间,但觉玉门紧严许多,看来弄得次数过多,她下面充血严重,把洞儿都给堵上了?可咋不见多少水呢?不管了,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待得到底之后,才加力来回抽插,猛顶起来。 她大大地娇吟一声,梦呓般地说道:“公子,你咋这么坏啊……我……” 无月但觉好笑,这一夜之间在龙凤真诀的作用下,君姨不仅变得容光焕发,连嗓音也娇嫩许多。他更加卖力地弄送起来,她喜欢来重的,他便把棒儿抽出到洞口,再猛地往里一顶! 耳闻一声惨呼!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他心念未已,但听身下美人儿气急败坏地惊呼道:“天啊!你、你是谁?你、你这个淫贼,我要杀了你!” 叭叭叭一阵脆响,他脸上已重重地挨了几个大耳光! 他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君姨咋突然发飙了呢? 怔神间肚子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被踹得腾空而起,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到墙上,下坠时砸翻高高的衣柜,他刚跌落实地,被摔得鼻青脸肿,衣柜恰好也向他倾倒下来,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 他疼得一阵龇牙咧嘴,怕惊动绣衣阁的人,只好强忍住未发出惨叫,同时心中暗叫侥幸,还好衣柜是倒在他身上,否则非发出巨响不可! 他偷香窃玉无数次,就数这次最是狼狈,真是报应不爽啊!瞥眼间但见床头上美人一跃而起,白花花的身子在一片幽暗中闪烁着荧光,一阵衣袂悉嗦之声响过,很快又敛去,看来是披上了衣衫?随即听得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又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 第119章 无妄之灾 沂南围场。 来到围场这几天,由于无月一直下落不明,慕容紫烟母女的心情都非常糟糕,大家整日价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的苦日子又来了,母女伤人及致死案例迅速上升到正常水平的三倍多! 周韵无所事事之下,只好把所有精力发泄到训练暴龙军之上。由于在济南府及其泺口地区的一系列战斗中,除了精卫队,暴龙军也损失了一些人马。第一步首先是休整并补充人马,暴龙军得到优先照顾,人马编制不减反增,扩充到一千五百人。当然还是老办法,暴龙军缺额由精卫队补充,精卫队缺额由罗刹旗兵中精选优秀子弟补足。 当然也并非没有喜讯。其中最鼓舞人心的,莫过于在梅花仙子的妙手回春之下,大统领北风的伤势大有起色! 在这几天里,梅花仙子一直采用金针过穴之法,为北风疏通阻塞不通的心脉,已逐渐恢复有规律的心跳,虽依然微弱,但已变得毫无弹性的皮肤总算有了些血色,比起前些时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好了许多。 在周韵这场暴龙军扩军及大练兵运动中,小津终究还是未能幸免,被大小姐抓壮丁“强征”入伍,随暴龙军一同“训练”! 自上次在暮云府夫人书房中,周韵见他对母亲神情暧昧,恼怒之下将他扔进一间黑屋,里面满是饿了几天的无数大老鼠,让老鼠啃得他浑身牙印儿才放他出来,回到书房被母亲逼着道歉时,脑子里便已想出无数阴招,准备对付这个讨厌的小家伙。若不付诸实施,她总觉得手痒痒地,难以善罢甘休! 见大小姐对爱子一直虎视眈眈,忐忑不安的烟霞仙子护犊心切,已经竭尽全力阻止此事,可大小姐一旦盯住一个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也不知耍了些什么花招,居然骗得夫人同意,小津不得不乖乖地来到暴龙军练武场上。当然,周韵对他所谓的训练不过是一个借口,花样百出地整人才是目的! 既然是魔鬼训练,周韵逮住机会便理直气壮地整治他,没有机会便创造机会也要整他!拳打脚踢加皮鞭抽,打得这孩子遍体鳞伤,将数十只老鼠和数十条蛇硬塞进他衣领之中,吓得他魂不附体,更是常有之事! 这天清晨,她将小津一个人硬塞到一头巨雕背上,假惺惺地谑笑道:“小津,你们娘儿仨都是罗刹门的贵宾,你二姊这次远赴昆仑可是乘雕飞越千山万水过足了瘾,你还一次都未享受过,姊姊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你今儿也乘雕飞上天过把瘾,欣赏欣赏风景!” 最后一句话满是怨毒之意!小津心知她定然不怀好意,惶恐不安地挣扎着要跳下来,周韵厉声道:“你要敢跳下来,我马上将你关进那间黑屋子里去!” 小津吓得面如土色,比起被关进那间恐怖的黑屋子,他情愿一头摔死! 周韵也不派鹰奴一同乘雕看护他,对着巨雕屁股就是一刀,鲜血四溅,痛得巨雕亡命奔逃,直冲上天!小津忙死死地抓住雕背上的羽毛才好歹没摔下来,挨冻还是小事,可是那种一飞冲天的感觉太过恐怖,感觉随时都可能掉下去。待得巨雕飞行平稳了些,他向下一看,不禁魂飞魄散,心中一阵惊叫,天啊!地上的人小的跟蚂蚁似的,飞得好高啊! 他忙抬起头不敢往下看,却依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有恐高症,大小姐明明知道的,结果不出她之所料,他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当晚李淑贞费了好大劲儿才帮他把身上清理干净,可屋里那股屎尿味儿,啧啧,似乎几天都未散尽! 烟霞仙子大怒之下牵着爱子找夫人告状,见小津一付惊恐不安、很有些虚弱的模样,夫人也很生气,冲出去找女儿理论,却到处也见不到她的人影儿,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生气归生气,第二天清晨小津还是得按时赶到练武场,因为暴龙军的纪律是无故迟到也得受罚,而惩罚手段就那一种。 大小姐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两天对你的胆量训练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参加正规的训练!” 小津心里一跳,战战兢兢地东张西望,希望能在附近看见夫人或者二姊,因为他这几天耳闻目睹,对那些魔鬼训练项目再清楚不过,他若是能经得住这样的训练,恐怕太阳也会从西边出来了,大小姐这不是成心想整死他么?偏偏夫人和二姊都不在,谁能救救他啊!比起武装泅渡在水里淹死,他情愿去跳火坑掉火堆里烧死,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活生生地关进那个可怕的鼠笼! 然而似乎成心和他作对,大小姐知道他怕水,却偏偏要他随暴龙军来到围场东边的沂水河边,参加武装泅渡激流河段的加强训练,即便是成心整人,大小姐还是装模作样地要他穿上全套铠甲。他身材瘦小,根本没有适合他身材的披挂,穿上那身儿比他体重也轻不了多少的全副披挂,看起来就像一只手脚均缩进壳里的缩头乌龟,连站都站不稳。 大小姐将他提到河边,他看着汹涌奔流的河水,不禁缩成一团、一身冷汗,尚未回过神来,已被她象扔小狗一般远远地扔进河里,几乎就是直接下沉! 他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已深深沉入水里,咕咚咕咚地不知喝了多少浑浊的河水!幸好大小姐倒还知道应当尊重生命,用一根绳子拉着他,直到估摸着快要淹死时才将他拉上来,不过尚未等他喘上几口气,又松开了绳子,再次咕咚咕咚地下沉…… 最终还是二姊闻讯匆匆赶来,他知道无月和二姊很是要好,不知何故,大小姐不仅从未捉弄这位情敌,反倒很给她面子,他这一天的极为恐怖的训练,才总算可以提前结束。 凡此种种,他这些天来遭遇的暴行多得花样百出,实在罄竹难书!若非有二姊神机妙算,在他最最危急的时刻总能及时赶来,眼下他的小命儿还在不在都成问题。 前天, 大小姐在暴龙军练武场上以那种残忍恶心的手段,处死了一个训练不合格的战士。按暴龙军的训练条例,行刑时所有暴龙军将士必须全部到场围观,他也被这位蛮横的大小姐拉到现场,强迫他参观。 大小姐处罚落伍者的方式就一种,关进铁制鼠笼或蛇笼,被黑压压的一大片老鼠或色彩斑斓的花蛇爬满全身,一点一点地咬下这些人的皮肉,直到数天之后才会被活活咬死! 他眼睁睁地看着上千只饥饿的大老鼠爬满受刑者的身上,啃噬活人皮肉! 他恶心呕吐不止,冷汗直冒,还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大小姐威胁他,若是闭上双眼不看,下场便跟鼠笼中的人一样! 老鼠啃肉和骨头的吱吱嘎嘎之声大作!当场吓得他再度屎尿失禁! 在他眼中,这位大小姐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眼下,他正惴惴不安地站在这位浑身披挂着全套带有精美百合纹饰的闪亮铠甲的指挥官面前,听她训话,她今天连钢制鬼面具都未遗忘,使她看起来更象一个魔鬼! 周韵正严厉警告他:“夫人是无月的女人,你若再敢打她和无月其他所有女人的主意,老子会用一种最新发明出来的可怕方式处死你,那是一种比把你关进鼠笼、被那一大窝老鼠一口一口地活活咬死更加恶心、更加残忍的方式!” 自夺得正室之位以来,她觉得自己既然成了老大,便有义务帮无月约束并监护他的所有女友,绝不容任何人染指!当然,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就像人们喜欢在夜里听鬼故事,许多人对恐惧事物有着极强的好奇心,虽然怕得要命,却又很想弄清楚到底有多么可怕,小津也不例外,喃喃地道:“还有比关进鼠笼更加恐怖恶心的处罚方式么?我才不信……” 言未毕,他的身子已腾空而起! “我这就带你光临刑场参观一下!”大小姐浑身披挂着笨重的铠甲,依然纵跃如飞、窜高伏低,带着他一阵疾掠! 他面孔朝天地被大小姐挟在肋下,被她身上硬梆梆的板甲和臂甲硌得身子疼痛不堪,眼泪都快下来了,但觉高墙、屋檐和树梢不断在眼前迅速倒退,也不知来到一个什么所在,大小姐才将他放下。 他四处东张西望一阵,但见周围一片荒凉,不禁惶恐不安地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地方啊?还在不在围场之中?” 第120章 美人浴 周韵冷冷地道:“无可奉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这地方非常隐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若在这里处死你,没有任何人会知道,包括你那位神机妙算的二姊晓虹!即便事后大家找来,那时你连白骨估计都剩不下!我回去后只需宣布你在训练中失踪,便能了事,夫人在找不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自然也无法一口咬定我违规!” 他心中一阵绝望,大小姐既然敢这样做,自然已把方方面面的情况都已考虑周全! 大小姐说着便将他拉到一个一丈圆径的粪坑边,满池由屎尿混合而成的黏稠黄汤之中,漂浮着一坨坨半干不稀的大便,池边则堆积着许多黄色粪便,无数蛆虫一堆一堆地聚积在一起,活蹦乱跳地彼此缠绕翻滚着、扭曲着钻来钻去,寻找可容它们吞噬的动物腐尸! 她从草丛中拿出一根顶端带钩的长杆,伸进粪坑中一阵搅动,坑底黏稠黄白之物被搅得浮起,带上来更多挤成一堆又一堆的白色蛆虫,紧接着勾起一具尸体残骸,连白骨都已被啃噬得残缺不全。 她一脸平静地说道:“这就是前天被老鼠咬死的那位暴龙军战士的尸体,眼下已被啃成这副模样。四天前我扔进去的那两句尸骸已经打捞不上来,估计早已尸骨无存啦。有这三具尸体滋养着,池中才会有这么多蛆虫,若是将你扔下去,它们会钻进你的身子里面产卵,在你体内生出更多的蛆虫,从你的内脏开始一点一点地啃噬……” 小津顿时面无血色,但觉头皮发炸!不知不觉已是一身冷汗,忙向后缩缩身子,尽量离粪坑远点儿,免得被大小姐搅动起来的粪汁溅到自己身上,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见他一付惊恐万分的模样,周韵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还敢不敢碰无月的女人?尤其是夫人和烟掌门?” 他忙非常认真地说道:“不、不敢了,我可以发誓!” 周韵道:“我不需要你发什么誓,你只需记住,只要犯禁,我就把你活生生地扔进这个大粪坑里!或许,也可以考虑先将你关进鼠笼,等那些大老鼠啃得你半死不活之时,再扔进这个粪坑……你不会认为我不敢?” 他心道,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周韵见他不说话,伸手在粪坑里一捞,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不知她的手是怎么伸过去的?但见她掌心里顿时多出十几条活蹦乱跳的蛆虫,在少许粪汁里钻来钻去,说道:“张嘴!” 他惊恐万状地往后直躲!颤声道:“大、大小姐,您、您要干嘛?” 周韵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些吃人肉长大的蛆虫可是肥得很哩,滋味很好哦~我让你尝尝……张嘴!你若敢躲,或是吐出来,我马上把你扔进粪坑,让它们吃掉你!”言毕将掌心之中那十几条蛆虫连同粪汁一起倒进他的嘴里! 他既不敢吐,更不敢嚼,感觉令人毛骨悚然的蛆虫在舌头上乱钻乱跳,天啊!他只好囫囵吞枣般一口咽下,恶心得眼泪直流!强忍半晌,终忍不住狂呕不止,连肠子都快吐出来!惊恐恶心加委屈,不禁泪流满面,直叫:“二姊啊、二姊……呜呜呜~呕呕!呕呕!”。 周韵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不耐烦地道:“有那么严重么?我警告你,别把这事儿告诉你二姊,大不了我马上跳进粪坑里去,算是向你道歉……咦~你咋不说话?以为我不敢么?我马上跳下去给你看!”边说边走回粪坑边,作势欲跳。 他大骇之下忙伸手拉她,却没能够得着,但见大小姐“噗通”一声跳入粪坑之中,激起粪汁四溅! 他肝胆俱裂!一阵恶心加呕吐,吓得魂飞魄散,捂住双眼尖叫起来:“您、您不是人,是、是鬼~鬼啊!鬼啊~!!” 一边惊叫一边落荒而逃!在他心中,大小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只要是人,怎能做出如此恶心之事? 看着小津鼠窜而去的背影,周韵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恶狠狠地道:“哼!有色无胆的小兔崽子,看你还敢不敢再打无月那些女人的主意!” 小津跑开之后不久,贞雯便匆匆赶来,见小姐竟泡在粪坑之中,也是大感恶心,惊呼道:“天啊!小姐,您恶不恶心啊?没事儿泡粪坑里干啥?”一心想马上将她拖上来,却又实在嫌脏。 周韵却好整以暇地在粪坑黄汤里翻来滚去,活像正在洗泥浆浴的水牛,很是惬意,冲贞雯叱道:“死丫头鬼叫什么?池子里全是黄色稀泥浆,只是看起来象大粪而已。这种土附近还没有呢,是我派人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的,听当地人说,用这种泥浆洗浴有极佳的美容效果……嘿嘿~等无月回来,他会发现他的正室夫人成了一位绝世美人!” 她一边说还一边捉那些蛆虫玩,弄了一大堆在手上钻来钻去,看得贞雯不寒而栗! 贞雯皱眉道:“无论如何,这些蛆虫总是很恶心的啊!” 周韵很不以为然,“有什么好恶心的?我觉得它们跟老鼠和花蛇一样,包括那些毛毛虫,都挺好玩儿的!” 贞雯奇道:“既然不是粪坑,小姐又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许多蛆虫?” 周韵得意洋洋地道:“上次训练不合格的那匹战马被杀掉之后,我没让大家吃肉,而是连同那具被鼠笼处死的尸体一块儿拖到这里,放在阳光下曝晒,结果就长出了这么多,然后扔进池子里完事儿。” 想想小姐竟跟人和马的尸体一同泡在泥浆里,贞雯头皮就阵阵发麻,“小姐真是奇怪,但凡人们害怕讨厌的东西,您似乎都很喜欢?” “反过来说,你们都喜欢的东西,我偏偏就特别讨厌。比如你们所谓的美男子和美女啊,我见了就烦!” 贞雯反驳道:“公子就是最棒的美男子,小姐为何又喜欢得不得了?” 周韵强词夺理地道:“我不是说过么,无论牵涉到哪方面,他总是唯一的例外!” 贞雯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该将小姐弄到哪儿去,才能将她身上彻底清理干净,而又不污染环境? 往南不远的沂水和蒙水交汇处,便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周韵脱得一丝不挂,跳进依然冰冷的河水中游泳、潜水,又跟鱼儿较上了劲儿,比谁游得更快?结果居然是她游得更快,于是逮住不少鱼儿扔到岸上,活蹦乱跳。 贞雯则蹲在河边帮她清洗铠甲和衣衫上的污秽,不时东张西望地埋怨道:“小姐咋脱得精光?也不怕有男人过来看见。” 周韵道:“你给我好生看着,但凡见人过来,一律杀掉!”其实她压根儿用不着这丫头,她把灵识放出去,周围一百二十丈范围内别说是男人,就是野兔的一举一动都是清清楚楚,在这方面连夫人都已赶不上她。 戏水捉鱼玩腻之后,周韵才上得岸来,甩甩满头青丝,穿上已经洗净的湿衣和铠甲,运集功力很快将衣衫和铠甲烘干,这才带着贞雯一起返回营地。 主仆俩行经放鹰区附近时竟又遇上小津。他还从未来过这附近,不识路径,又不敢返回粪坑边去找那位恶魔,结果在放鹰区附近密林中转来转去地迷了路。见了大小姐和贞雯,他虽然心中怕极,也只能跟着她俩一同返回营地。 他一路走着,心想,无月哥哥的女友那么多,自己若是无意中犯禁可就糟了!怎么办呢?嗯~最好向大小姐索要一份他那些女友的名单…… 念及于此,他便把自己想法对大小姐说了,随后补充道:“最好齐全一些,千万别遗漏了一个……” 周韵见他一付知错能改的模样,想想他终究是无月的好兄弟,担心他以后在铁哥们儿面前告自己的黑状,对他的态度便也好转许多。回到营地,她很快拟好一份名单交给小津,和颜悦色地说道:“以后你可以不用来参加暴龙军的训练了,当然你若是自己愿来大姊也欢迎。喏,拿去仔细看看,可要记住咯!” 他拿过名单仔细一看,不禁吓了一跳!但凡他在罗刹门中叫得出名字的女子全都赫然在列,不仅夫人和无月的丫鬟,连大小姐的四个丫鬟也全都囊括其中!这份名单中,最为重要的大小姐反而并未在列。 他不由得奇道:“我二姊也是要嫁给无月哥哥的,为何不将她的丫鬟小青写进这份名单?” 周韵正色道:“我一向明察秋毫,明知小青对你大有情意,为何要把她硬塞给无月?你以为大姊是不讲理的人么?既然你答应了,只要乖乖地不犯禁,大姊往后不仅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还会把你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 最后一句话简直令他受宠若惊,不禁呆呆地问道:“可这名单里咋没有您的名字呢?难道您不是无月哥哥的女友么?” 周韵脸一沉,叱道:“妈的~老子是她们的老大,我都不算谁还能算是他的女友!不过我把自己写进去干嘛,难道还怕你来勾搭老子么?嘿嘿~你勾搭我可不算犯禁,尽管来试试,或许大姊会喜欢你也说不定哦?” 最后一句话说得又娇又糯,言罢竟向他眨眨眼,也不知算不算一个媚眼?若是换一位和她一样美貌的大美人如此对他,他一定会被迷得晕头转向,连骨头都酥了!不过她嘛,再配上那付鬼脸,简直比阎罗王更可怕,哪来一点儿引诱力? 他浑身一阵哆嗦,这个蛇蝎美人不是不美丽,也不是没有魅力,甚至他很仰慕她那坚强果决的行事风格和烈性,可是她太可怕,身上的刺太扎手,勾搭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来得痛快!他觉得大小姐的名字应该位居首位,排在夫人之前,属于绝对不能有非分之想那种…… 第121章 三小姐 济南府南郊,溧阳镇宾悦客栈,黎明前最黑暗那一刻。 五号上房中,无月低声呻唤着,狼狈地推开衣柜爬出来,抬起衣柜立好,刚把一身女装穿好,但听房门又是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案几上的烛台被点亮。 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他一时睁不开眼,耳听一位女子说道:“容儿,你心急火燎地把娘拉过来干嘛?” 似乎是君怡阿姨的声音?他抬头眯缝着眼看去,可不就是她么,她身边还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女,正大惑不解地东张西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门外还有五位四旬左右的灰衣人,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均为一等一的内家高手,个个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张姨拉着小米来到门外,站在这些灰衣人身后,面带关怀之色,小米不时地瞄向少女,很是惊艳,看向君怡阿姨的眼神显得躲躲闪闪,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可是挨尅了么?看我时依然愤愤,唉~我淫了他娘和女友,难怪人家对我不满了。 阴魂不散的李天秀这会儿也过来了,既好奇又关切地看着自己,站在张姨身侧,不时和她低声咕哝几句,她面带不屑,该不会出卖我? 李君怡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容儿,这半夜三更的,你为啥穿得这么齐整?要起床了么?”有外人在,她倒还知道在称呼上得注意一些,不能露出破绽。 无月一脸尴尬地摇摇头,这下他总算已经搞清一些状况,看来刚才我身下那位女子压根儿就不是君姨,而是眼前这位美貌少女,由君怡阿姨对她的称呼来看,多半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芷容姊姊! 一时间他不由得羞愧无地,低头不敢见人! 李君怡见问不出个啥名堂,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有些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一时间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刚才夺去她清白之身的那个该死的淫贼呢?前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他跑哪儿去了? 李君怡但觉蹊跷,隐隐记得月儿明明就在她房中,半夜还曾扯她的屄毛,舔她的屄,爱不释手地玩她的奶子啯吸她的乳头,在被窝中按住她求欢,她疲倦得要命,下面又红肿不堪伤得不轻,只好恳求月儿放她一马,然而他不肯,唉~这孩子亢奋起来就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般,缠住她竟想强行交媾,真是反常啊,平时他很听话的呀? 实在拗不过他,就遂了他的意,谁知他呼哧呼哧地忙碌半天也弄不进来,她心疼月儿,便伸手去帮他,原本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鹏鸟半软不硬地,阴门边充血的嫩肉又把她的洞儿堵得严实,她捉住屌儿挨挨凑凑地弄了半天也还是没能顶入,月儿似乎也没了兴致,怪道,他居然也有阳痿的时候? 也难怪,毕竟和她弄了一天半夜,铁铸铜浇的男人也吃不消啊,月儿偏偏还要逞能,活该!她实在困得要命,再也懒得管他,兀自睡了,却不知月儿啥时又跑到隔壁来睡了? 她有些大马哈,有时做事马马虎虎、毛毛躁躁,脑子也不太好使,常犯迷糊,否则也不会在睡梦中被无月屡屡得手啦。 以上种种反常之事仅仅在她脑际一闪而过,并未放在心上,忙走到门外对李天秀和百媚夫人敛衽为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是贱妾的一位手帕交之女,因有急事星夜赶来找我,打扰你们休息了,真是抱歉!” 回头对少女说道:“孩子,过来见过李大人和张夫人。” 少女心不在焉地回头见礼,随便敷衍了几句。李天秀和百媚夫人心知这些江湖儿女一向来无影去无踪,半夜三更外出活动再平常不过,眼见燕夫人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不便再赖在这儿,便各自告辞回房,离开之前均未忘了和无月打个招呼,唯独小米狠狠地瞪他一眼,才扭头而去。 李君怡又招呼贞儿带着那些灰衣人到楼下安顿下来,她关上房门闩好,这才转过身来沉声问道:“容儿,现在没外人在,你慢慢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啦?” 少女看着无月,暗想,看来她不是那该死淫贼的同伙,便是也被采花的不幸女子了,不禁皱眉问道:“娘,这位小姐是……” 李君怡笑道:“他呀,就是摘月姑娘常常提起的萧无月萧公子啊!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见识一番么?” 她心中暗自侥幸,今夜幸好未和月儿同房,否则若被容儿撞个正着,那可就糟了!随即转头对无月介绍道:“她就是小女燕芷容。” 无月忙长揖为礼:“在下见过燕小姐。”心儿一阵噗通乱跳,看芷容姊姊的神情,似乎尚不知刚才的淫行乃我所为,可此事终归是要穿帮的,到时我该咋办啊? 燕芷容惊讶地捂住嘴巴,美丽的杏眼顿时瞪得老大:“我的天!她……他就是萧公子么?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难怪摘月姊姊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李君怡笑骂道:“容儿咋凭地没规矩,平时娘都是怎么教你的?还不快给公子见礼,刚见面就对人家评头论足的,成何体统!”她本想说已认无月为义子,要女儿和他以姊弟相称,可想想自己和他已有了那种关系,再以母子相称实在不妥,便也罢了。 燕芷容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认认真真地敛衽为礼道:“贱妾燕芷容见过萧公子!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如此打扮?” 无月大感难为情,呐呐地道:“这个……这个……” 李君怡接过话头,把无月如何逃来此地,又如何误打误撞地闯进她的房间之事大致说了一下,接着补充道:“为躲避绣衣阁的追缉和黑衣杀手的追杀,娘不得不出此下策,将公子男扮女妆,以瞒过他们的耳目。容儿觉得娘给他妆扮得还象么?” 燕芷容有些心不在焉地道:“象~象极了,简直比美女还象美女!女儿到现在还很怀疑,站在面前的竟是一位公子哥儿!只是不知,公子恢复男装打扮后又是什么模样?” 但觉他虽然身着女妆,堪称绝代倾城,可气度从容,言谈举止中性自然,并无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娘娘腔,那股令人心折的风度气质堪称男女皆宜。 见她如此爽朗,无月稍稍感觉轻松了些,他本生就一付活泼跳脱的性格,先混过眼前再说,不由得眨眨眼睛说道:“大概比爷们儿还象爷们儿?不知燕小姐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因为你说话并未拿腔拿调。”燕芷容眼中异彩闪动,只顾着上下打量无月,倏地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件悲惨之事,不禁又是一阵心如刀绞!迟疑半晌,终还是问道:“萧公子,你是何时进到这间屋里来的?可曾见到刚才屋里那个人跑哪儿去了?” 无月汗颜无地,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头上冷汗直冒。 倒是李君怡笑道:“容儿,你没在时这间屋一直空着,无月便临时住一下,怎么?刚才有人闯进这屋里来么?不会又是哪个可恶的淫贼玉峰花郎?”她转头看向无月。 燕芷容玉容惨淡,不禁惊呼道:“什么?玉峰花郎!他曾呆在这间屋里么?”若是失身于那个淫贼,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啦! 同时她心中又有些怀疑,不禁忐忑不安地盯着无月,想看看他怎么说。 被母女俩直愣愣地盯着,做了亏心事,半夜最怕鬼敲门,那滋味真不好受,可他能将此事推到玉峰花郎身上么?他鼓足勇气,低头嗫嚅着道:“我一直睡在这屋里,没别人来过……” 听他如此说,再看看他那付做贼心虚的神情,燕芷容还有啥不明白的?不禁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他,一付恨不得剥皮抽筋啃他肉的模样!怒火冲天地骂道:“你、你这个小混蛋!” 李君怡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急道:“容儿小点声儿!你是怎么啦?这么激动!” 无月惭愧万分地低下头,自己无端端毁掉一个少女的清白之身,难怪人家会痛不欲生,杀掉他也不算过分! 李君怡看得一头雾水,不禁急道:“容儿,到底怎么啦?你知道娘脑子笨,倒是说个清楚明白呀!” 燕芷容愣神半晌,此事可让她怎么有脸跟娘说?要说起来,摘月姊姊念兹在兹的心上人的确出类拔萃,她说得一点儿也没夸张,说他是天下所有少女的春闺梦中人也不为过? 要说起来,她对无月还是很有好感的,听摘月说得多了,她甚至有些心动,而且她也相信,无月是不会对她始乱终弃的。可是李家极重门风清誉,她自幼受到的严格家教令她把贞操看得很重,自己尚未成亲便早早失去,怎能不令她心如刀绞? 原来,约一个时辰之前她带着几个从人连夜赶回宾悦客栈,不好吵醒母亲,兀自回到自己的五号上房中歇息,她这屋里一直没点灯笼,困乏之下,一片黑暗中也未注意到房中有人,匆匆宽衣解带躺倒就睡,头几乎刚一挨枕便沉沉睡去…… 第122章 虚幻情郎 花季少女的心思象雨象雾又象风,何况她年纪已老大不小,亲事始终难以订下,别说父母双亲,连她自己也有些着急起来,但凡有空,脑海中总要把那些候选人过一遍,仔细对比一番,看看能否挑出一个最满意的? 意中人的形象有些模糊,他有江南四公子之一、杭城季巫峡的文采风流,有恒山派楚云帆的英俊潇洒,有燕子矶柳公子的浪漫多情,有青衣门杜云笙的温柔体贴…… 这些年轻俊彦中,要么是她曾经仰慕过的,要么就是仰慕她或正在追求她的,她是家里的小妹,做梦都想要一个疼她爱她、飘逸出尘的大哥,遗憾的是她仰慕的男子全都已经使君有妇,更加遗憾的是,即便她所仰慕的男子,也并非她心目中完美的情郎形象,那些仰慕她的追求者就更不用说了,尤其是云游江湖时遇上的萧小君等几个十五六岁的小毛孩,她才不想找个弟弟来侍候着…… 上门求亲的后起之秀不少,她一个也瞧不上,父母很疼爱她,从未出于家世的考虑来勉强她,如今她已是二十岁的大龄姑娘,亲事延宕至今仍无着落,作为传统武林世家出身的女子,女子的三从四德她比谁都理解得更加深刻,成年后相夫教子乃是天经地义,眼见几个闺蜜纷纷抱上孩子,她多少也有些着急,也想早些遇上自己的梦中人,然而她的意中人该是上述那些人的优点的集合,现实中实在很难遇上。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近年来她每每会梦见和意中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尽管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景象,也能带给她一些心理上的满足,今夜也是如此…… 然而此刻和往常不同,在她和梦中情郎卿卿我我、意乱情迷之际,迷迷糊糊地但觉意中人竟对她动手动脚,既然相恋,有些亲热举动自也难免,可是他、他居然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 她终于忍无可忍,出言指责,他依然没有罢手之意,竟想霸王硬上弓!她吓死了,极力反抗,可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想逃也休想迈动一下脚步,被他硬生生地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肝肠寸断之下她挣扎半晌,好容易由梦中惊醒过来,不禁大松一口气,拍拍胸膛,还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她惊魂稍定,尚未缓过一口气来,却发现竟真的有个男子趴在自己身上,身子已被他所污! 痛不欲生之下,她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余怒未消,又赶紧跑去找来母亲和从人,打算找那个淫贼算账! 未曾想那淫贼就是无月,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她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探望摘月姊姊,本也想见见他的,看看他到底有多么出色,值得摘月姊姊如此一往情深?未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可谓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的确名副其实,悲的是自己竟是在这种极为痛苦尴尬的情形下和他相见。更令她郁闷的是,找来母亲之后,她本打算过来亲手杀掉这个淫贼的,可既然是他,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另外还有一丝遗憾,无月比她还小得几岁,她不喜欢找个弟弟做夫君,然而既已失身于他,她也只能从一而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 直到此刻,她总算明白过来,梦中的场景竟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只是虚幻的梦中人有了具体的形象,且少了那段柔情蜜意罢了,平心而论,除了无月的年纪令她不太满意,他身上集合了她那意中人的所有优点,清灵出尘、俊逸绝伦、浪漫多情、温柔体贴,活脱脱就是她那梦中情郎的现实版…… 她目光灼灼地瞪视着无月,他却一直低着头,面红耳赤地不敢看她。她心中闪过一丝悲哀,她已经认命,他为何还不敢面对她,难道竟不想对她负责?他不会是想始乱终弃? 她对母亲摇摇头,心绪沉落,一脸落寞寂寥,心不在焉地道:“娘,没什么,我只是回来时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躺在榻上,感觉奇怪,让您过来看个究竟而已。” 无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看她,见她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待旁边无人时,再好好地向她负荆请罪,要杀要剐也只能随她了! 李君怡皱眉道:“容儿,你这次回来,怎么弄得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你这次出去,可打听到有关罗刹门的一些消息没有?” 燕芷容心里乱糟糟地,尚未想清楚该如何面对无月,未曾注意到母亲的问话。李君怡不得不拉拉她的衣袖,又重复了一遍。 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无月,皱眉道:“我在外游荡几天一无所获,直到今天上午在南城门外数里处,见十几个官兵正在追杀一个锦袍中年汉子,我怀疑他是罗刹门中人,便出手将他救下。我们问他是不是罗刹门中人,他先是不肯承认,我只好说我是摘月姑娘的朋友,正在到处找她,并出示摘月姊姊送给我的那对耳坠。一只耳坠上刻着摘月,另一只上面刻着芷容二字,他才信了。” 终于有了罗刹门中人的消息,无月急道:“芷容姊姊,他可是罗刹门的人么?” 燕芷容深深地看着他,他这称呼上的变化,是否意味着什么呢? 她点点头说道:“他是罗刹门留驻济南府附近的外围密探,眼下正四处寻找你,上午在附近找百姓打听时被那队官兵盯上,才会被一路追下来。我们问他摘月姊姊的下落,他说摘月姑娘属于门中核心人物,其行踪一向被列为机密,他也不知道具体详情,只是清晨听小头目偶然提起,摘月姑娘似乎随夫人到了关外,具体是到关外何处他就不清楚了。” 无月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不出我所料,夫人她们果然撤往关外去了!” 燕芷容有些不安地道:“若是知道你就在此处,我真该将他带来,由你亲自问问他,估计能得到更多的详情!” 由她称呼上的变化,心有七窍的无月也是听得心中一动,忙摇摇头说道:“芷容姊姊,根据你的描述,他应该只是罗刹门中的下层外围人员,所知必定有限。你们想想,若是摘月姊姊她们的行踪他都能知道,一旦落入官军或绣衣阁的人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李君怡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不过我想,他或许有什么办法可以和自己的小头目接头,比如使用暗记之类的。这样一环扣一环,总能找到罗刹门较高层人物。否则这些外围暗桩即便找到你,又怎能将你带到夫人身边去呢?容儿,你可有办法再找到那人?” 燕芷容面露难色,“说完那些话他便匆匆告辞而去!济南府这么大,可到哪儿去找啊?” 无月忙说道:“没关系,反正我原本就打算去关外的。”在他看来,眼下尽快解决芷容姊姊的问题,比寻找罗刹门中人更加急迫。 折腾这一阵儿,大家也都乏了,李君怡带女儿回自己房中歇息,无月仍住五号上房,躺下之后,他心中忐忑不安,哪能睡得踏实?隔壁那位货真价实的燕家三小姐也差不多,清白之身没了,亲事却无着落,岂能不着急? 看着身旁呼呼大睡的娘,她很有些羡慕,娘永远没有隔夜的烦心事儿,无论有多么揪心,找人噼里啪啦倾诉一番便算完事儿,再不放在心上,偌大年纪了心性还像个小姑娘,万事不萦于怀,害得她反倒时常要为娘操心,比如和姨娘柳嫣红之间的争斗,娘真是太软弱了,居然被侧室欺负,她没少为娘出头…… 对小米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个不眠之夜,可无论如何,再漫长的黑夜也终将会迎来黎明那一刻。 清晨起床,梳洗已毕,无月见燕芷容独自在后院花园中漫步,不时地抬头看看楼上。 这下可逮到机会了,他忙下楼跑到她身边,为昨夜之事郑重道歉,最后万分诚恳地道:“此事对芷容姊姊造成的伤害太过巨大,无论你打算如何责罚我,即便是要千刀万剐,我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燕芷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看他,兀自回到楼上屋里闭门不出。她隐隐有些寒心,她要的不是道歉,即便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啊!她到花园里去等他,要的是一个承诺,他咋就不懂呢? 无月看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呆呆地站在花树下不知所措,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看来芷容姊姊是不愿原谅他了,那可咋办?随后这些日子天天都要见面,和她可怎么相处啊! 她站在窗后,看着那个呆若木鸡的少年,眼中渐转柔和。失去的已经失去了,未来的日子还长,该过的日子还得过,徒自伤心有用么?他还年轻没经验,还是多给他一些时间…… 第123章 君怡 李君怡到花园中叫上仍呆若木鸡的无月,一起向大堂走去。百媚夫人等人已然在座,见了她和无月,百媚夫人起身拉住她的手唠嗑起来,君夫人则拉着无月的手,让他坐在自己和女儿之间。 小青如避瘟神般忙把身子挪开了些,眼中满是嫌恶之色,和平时待他的温和态度迥然不同!他尴尬地有些讨好地冲她笑笑,小青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显然小米已把我男扮女装之事私下里告诉了他姊姊,弄不好我与君姨私通款曲之事也被她知道了? 君夫人皱皱眉对她说道:“青儿不得无礼!那件事儿怪不得他,其中另有隐情……” 小青撇了撇小嘴儿,粉腮鼓起老高,欲言又止,状似很不服气,看来她真的啥都知道了,小米真是张大嘴巴,但愿别传到李天秀的耳朵里去了,否则他非怀疑上我不可! 君夫人回头,一脸关切地低声问他:“昨儿半夜你没出什么事儿?当时听见你屋里有动静,阿姨心里挺着急,可偏偏无法下床,真是急死了!只好托大姊过去看看你,小米也非得跟着过去,真担心他找你麻烦……他没对你乱来?” 他摇摇头,笑道:“没有呀,谢谢君姨的关心!” 仔细看看她的脸,本就不过三十来岁,一夜间又年轻不少,倒似不到三旬的模样,兼且貌美如花,他不禁看得呆呆,由衷地赞道:“君姨真是好年轻好美丽哦,看来往后我该改口叫您姊姊啦!” 君夫人忍不住摸摸脸,笑靥如花地道:“看得出你说的是真心话,谢谢!早上起床时我和姊姊也仔细照过镜子,总感觉容光焕发,都变得年轻了些,再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更加确定了……我想,这一定是你的功劳……若是再年轻得几岁,我真得要认真考虑考虑,是否可以下嫁于你了……” 最后几句话声若蚊呐、几不可闻。他凑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阵,更是逗得她眉花眼笑。 此刻李君怡别过百媚夫人,已到四号桌上坐下,眼见那边君夫人和无月越靠越紧,神情间竟是有些暧昧,心中更是大惑不解,她不是一心想让无月做她的儿媳妇么?咋看他的眼神儿如此火辣辣,竟是已经知道他本是男儿身? 她心中不禁泛起阵阵酸意,很是吃味儿,冲无月唤道:“容儿,过来吃饭啦!” 无月回头笑道:“君姨还想和我多聊会儿,邀我就在这桌吃了,您吃,别管我。”转过头又和君夫人叽叽咕咕地说笑起来,神情间愈发亲昵。 她恨得牙痒痒地,不禁哀叹,看来她的猜想没错,无月多半在君夫人面前穿帮了,弄不好已勾搭上那位大美人也说不定…… 她心中一阵绝望,这个小淫贼!费尽心机把自己勾上手,和她在一起尚未把被窝捂热呢,就已被这个可恶的小贼抛到脑后?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一阵咬牙切齿,男人啊,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随即猛地想起,若小米将此事告诉绣衣阁的人,无月岂非很危险?无论心里多么嫉妒、愤怒和伤心,她也不忍眼见他遭难而置之不理,她心里放不下他啊!她忙低低地道:“小米,此事你无论如何也得保密,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起,算阿姨求你了!” 小米沉吟着道:“绣衣阁的赏金可是高得离谱,容我考虑考虑……” 李君怡低声求道:“小米,别这样!赏金没问题,只要你不说出去,阿姨愿在他们的赏金基础上翻倍付给你……” 说实话,她极善居家过日子,并非花钱大手大脚之人,长鲨帮能发展到富可敌国的程度,除了燕郎长袖善舞,跟她善于理财也有很大的关系,这笔封口费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可为了月儿她只能豁出去了! 然而小米却并不领情,对她说道:“可我对阿姨的赏金不感兴趣……” 她惊慌地道:“那、那你想要什么?” “让那小子别勾引我娘!” 她抬头瞧瞧无月,果然已和君夫人搂在一起,就差没当众亲嘴儿了,弄不好手还真伸进去了……这个念头一旦兴起便难遏难止,脑际幻化出无月那只色手在君夫人身上敏感处游走的景象,又是嫉妒又是愤怒,进而竟隐隐有些亢奋,加上敏感的乳头惨遭小米一阵蹂躏,已渐渐膨大涨硬,连带下面也痒了起来,自己也不想月儿那样,可我说他有用么?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无月和君姨亲密说笑一阵,抽空也和张姨开开玩笑,偶尔回头,见小青坐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难看,唯恐她透出风声,便满脸陪笑地主动和她搭讪,一心向她示好,但似乎很招人嫌,人家板着脸压根儿不愿理睬他。 他心想若不解开她的心结,总是极大的隐患,匆匆吃饱之后,锲而不舍地对小青笑道:“小青妹妹,能陪我到花园里走走么?” 小青柳眉倒竖:“谁是你的妹妹?无耻!下流!我呸~” 她的性格刁蛮刚烈,颇有大姊之风,他无奈地看看君姨,她会意地对小青说道:“青儿,去走走,你或许误会了,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姊弟俩都深知母亲的不易,任小青多么刁蛮,也从未拂逆过她,闻言只好闷闷不乐地跟在无月身后往外走去。 那边桌上小米又在挑拨离间,“阿姨瞧!那厮勾搭了我娘和张姨,眼下又打算对我姊姊下手,真不是东西!” 李君怡抬头看去,果然见无月和小青已往花园方向行去,只剩下两条背影,心中一阵气苦,她咬咬牙跺跺脚回屋去了,贞儿和洁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第124章 纠缠美妇 花树下,无月诚恳地对小青说道:“小青姑娘……”由于她抵触情绪很大,已不好再称呼妹子,见她离得远远,委实不方便说隐秘之事,便跨前一步想离得近些。 小青极快地闪退两步,恼怒地叱道:“别过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手握剑柄,大有立刻翻脸就要动手之势! 他无奈停下,以她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青姑娘,且听在下解释一下,我之所以男扮女妆并未故意,更不是为了勾搭女子,而是为了避难迫不得已……”当下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是略过那些暧昧之事。 小青听罢,面色稍稍缓和一些,沉吟半晌,也只是丢下一句话:“我娘如此护着你,我原也无法把你怎样,你自己好自为之!”言罢甩头而去。 无月回到大堂,四号桌上已不见君怡阿姨,贞儿和洁儿也走了,他辞别君姨和张姨后回到楼上,两间屋里也没有她的身影,想想她或许有些急事要处理,也就罢了,走进燕芷容房中打算陪她闲聊一会儿,她淡淡地不大搭理他,气氛很是尴尬。 也不知过了多久,贞儿匆匆进来在燕芷容耳边嘀咕了几句,燕芷容脸色一变,起身冲出门外,也不知发生何事?无月见贞儿进来时一付神秘兮兮的模样,心想必定牵涉到芷容姊姊隐私,也不好出去看个究竟。 眼见贞儿又由门前跑过,到隔壁不知拿了些什么东西又匆匆跑回那边去了。 又过一会儿,母女俩才走了进来,看二人脸上的神情,芷容姊姊似乎更像母亲,君怡阿姨咋反倒像一个需要母亲保护的女儿? 母女俩坐下和他一起聊天,三人中就数李君怡说得最多,燕芷容次之,但一直未和无月搭腔,显然仍对他耿耿于怀。无月几乎就没言语,他心中被忐忑不安填得满满! 他心里乱糟糟地,也没注意君怡阿姨到底都说了些啥?忽然听得燕芷容说道:“这次我一到济南府便忙于打听摘月姊姊的消息,一直没时间出去游玩,无月可愿陪我出去逛逛街?”言罢转头木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心中一跳。李君怡暗自皱眉,心道:“我教育出来的女儿,个个都是娴雅端庄、恪守女训的乖乖女,绝不肯做出任何逾礼之态,尤其容儿一向眼高于顶,从未对任何男子稍假辞色,咋见了无月竟也变成这付模样?竟主动邀他逛街?” 无月也是大感意外,看看李君怡,见她并未反对,忙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我当然愿意啦!” 第125章 并蒂莲 两位美丽的千金小姐走在街上,实在引人注目!燕芷容又不让任何人跟来,路边行人更加肆无忌惮,盯着两位美人看个不休,偶尔还会有人上前搭讪,均被燕芷容恶狠狠地凶走! 二人似乎都尽量避免再提到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也没说上几句话,一向口才便给的无月,舌头上似乎也压上了一块石头,每每张嘴又赶紧闭上。 女孩子最爱逛的地方不外是首饰店、衣铺之类。在一家首饰店,燕芷容挑选了一支碧玉发簪插在发髻上,问无月:“无……燕小姐,你看我戴这根玉簪好不好看?” 无月忙道:“嗯~碧玉簪下乌云散,疑似仙子下凡尘!好看,好看极了!” 燕芷容又拿起一支凤头玉簪插在头上,“喂~这支呢?”红唇凑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觉得叫你燕小姐真是好别扭,就叫你“喂”好啦,你不会介意?” 无月受宠若惊,忙摇摇头说当然不会!仔细看看她头上,赞叹道:“唉~芷容姊姊人美,无论戴什么饰物都是那么好看,害我都想不出什么好词儿来形容了!” 燕芷容脸上一红,他这算是一种暗示么?臻首低垂,随即又抬起头看着他,秋水双瞳中异彩闪烁,轻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么?” 无月指指店里那块挂在墙上的指示牌:“就像牌子上写的,假一赔十!” 燕芷容幽幽地道:“还在君山之时,和摘月姊姊闲聊,每每说不上几句话她便会提起你。我看得出,她真的好、好想你,一个女孩子只有对心上人才会这样。所以我很好奇,真想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摘月姊姊这样才貌双全的美人如此倾心?这次路过济南府,除了想找她叙叙旧,另外也想看看你……” 无月汗颜无地,很是狼狈地道:“没、没想到……我、我却……”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从未发现自己竟会如此口拙! 燕芷容淡淡地道:“此事既然已经发生,你、你不用再说了……咱李家门风严谨,女子讲究三贞九烈、从一而终,我、我是……”后面的话实在羞于出口。 无月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满脸通红地道:“都、都是我、我的错!唉~” 燕芷容直愣愣地逼视着他,眼中有焦急,也有些恼怒,这家伙!脑子咋那么不开窍啊?难道作为受害者,还要反过来求他么? 无月被她看得心乱如麻,怔神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无论如何,只要姊姊不嫌弃,我会对……负责的,姊姊今后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绝不敢稍有拂逆,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一瞬间,他脸上焕发出一股勇往无前的男子气概,看得美人一阵心醉神迷,同时她发现,找个听话的夫君,感觉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她得到了她需要的承诺,以他的为人,当不至违背承诺。若是摘月姊姊得知她后发先至,已成为无月的未婚妻,不知心中会怎么想? 然而她还是要落实一下,低声说道:“我也不要你赴汤蹈火,可姊姊既已失身于你,此生绝不做第二人想,你得负担我的永生永世,能做到么?” 无月慨然地道:“当然能!可我、我眼下这个样子,肯定要让你失望了。” 第126章 梅花施妙手 燕芷容道:“我不失望,你比我想象中还好,不仅人长得好,还很会哄女孩子欢心,我……对了,我和摘月是好姊妹,连闺阁私话都会对我说,我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能辜负她,好么?” 无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做不得主意,首先要看她的意思,其次还要看夫人的意思,若是夫人要将她……” 燕芷容说道:“那些你别管,只要你愿意就成!” 无月点点头,就像北风姊姊一样,若非迫不得已,他当然不愿摘月姊姊嫁给别人! 一只纤纤柔荑伸了过来,他将它握在手中,二人脉脉对视,盈盈眼波之中似有火花隐现…… 掌柜的已经上了年纪,做生意很有耐心,可在柜台边站了半天,见这对美丽的姊妹花只顾着闲扯,似乎忘了进店里来是干什么的?忍不住提醒道:“这位小姐,这对玉簪还满意吗?” 燕芷容醒神过来,“满意,两支我都要。” 问好价格,无月掏出银子付账。燕芷容也不跟他争,颇为认真地道:“这对玉簪,就当你送给姊姊的礼物咯?” 无月郑重地道:“自古“宝剑送烈士、红粉赠佳人”,区区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芷容姊姊笑纳!” 燕芷容定定地看着他,“如此珍贵的礼物,姊姊可舍不得戴,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永为纪念!” 老掌柜的听得莫名其妙,这对玉簪并非上等美玉所制,加起来才值三两银子,店里比这昂贵珍奇的多得是,忙道:“老朽瞧两位小姐均非寻常人物,店中珍藏之物尚未让两位过目,且容老朽去取来。”言罢匆匆行入后堂。 无月想了想说道:“芷容姊姊,老掌柜的说得也是!要作为信物,这对玉簪的确太过寒碜,我另选一对好的送给姊姊!” 燕芷容杏眼圆睁,“信物?姊姊可否理解为……定情信物?” 无月点点头:“小弟正是此意!”这家伙追美女的本事越来越游刃有余,这等单刀直入的手段居然都施展出来! “不用另买,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比这对玉簪更加珍贵!”燕芷容的心儿瞬间熔化!娇躯似乎也快熔化,软软地倒向他的怀中,随即又象弹簧一般赶紧跳开! 因为老掌柜的眼见很可能有大买卖,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珠宝盒。然而他看见的,却是两位小姐走出店门的婀娜背影。 ***    ***    ***    *** 沂南围场,元月二十四日,掌灯时分。梅花仙子来到北风床边,取出金针,开始每天两次的治疗。 每天此时,都是围场中最牵动人心的重要时刻,无他,因为夫人和大小姐都把这视为头等大事,每次必定亲自光临,其次,谁都知道大统领对那位有多么重要,恐怕连夫人都比不上。 夫人母女、晓虹、丽儿、摘月、绿绒和贞雯等人全都守候在门外,最为关心北风的艾尔莎反而不见踪影,她仍率部守候在济南府附近,和晶丽莱一道追寻无月的下落,未随主力来到围场。 一来无月是在她手中丢的,虽然原因很多,她并非直接责任者,夫人也并未责怪她,但她总认为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去昆仑之前夫人对她那么千叮咛万嘱咐,那么信任她,居然还是把人丢了,她简直觉得没脸见夫人!二来和之前北风陪无月去围场那次的心情一样,她的心灵也是饱受折磨,早下定决心,不找回无月决不罢休! 烟霞也在围场,和准儿媳李淑贞同住在一座小院儿里安心养胎。通过书信来往,她已拿到云帆返回的休书,结束了这桩经历过无数挣扎才得到的、曾经无限美满的婚姻,从此以无月未婚妻的身份长居此地,就等着他回来成亲了。李淑贞和英长老的婚姻也同时解除。 每次梅花仙子疗治北风之时,门外所有重量级人物悉数到场,她必让晓虹转告在场各位:由于怀上无月的孩子,需要静养,实不方便过来探视,望各位见谅! 每每见到闺蜜如此大肆招摇,似乎唯恐别人不知她已怀上无月的孩子,慕容紫烟就很是恶心,还有些吃醋。正室之位没了,但作为韵儿所谓的第一太上夫人,能率先为无月生下长子或长女也是一个巨大的优势,足以扞卫自己的正统地位!志在必得之下,她焉能容得老烟霞的狼子野心? 她暗自决定,待今晚梅花施术完毕之后,她得赶紧到老烟霞那儿去警告她一番,往后别老是如此招摇,否则要对她不客气! 这些人中,最不喜欢北风的大小姐反而每次必到。因为她非常清楚,这已是北风最后的机会,无月拼死拼活才得来的机会,若无法成功,她劳心费力夺来的正室之位等于百忙一场。不仅如此,她还派自己的铁杆拥趸贞雯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贴身监护着北风,唯恐有人暗中使坏。 在能够接近北风病榻的这些人中,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重点怀疑对象依次是夫人、晓虹,甚至还有绿绒! 事实上她唯一不怀疑的只有梅花,因为她知道,没有母亲会谋害自己的儿媳。她私下认为,一旦扳倒自己,这三人都将是最大的获益者,不得不加以提防! 母亲自不必说,失位后失魂落魄,时时都在想着复辟;晓虹足智多谋,自然得提防;不知怎么,她总感觉绿绒虽然看似毫不起眼,但跟自己一样,一门心思都在无月身上,而且很有心计,深谙御人之术,懂得该怎样抓住情郎的心,竟把茶艺练得炉火纯青,跟自己用心钻研厨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隐隐把绿绒也当着一个竞争对手。 不过,由于有北风这个惨痛的教训,害得自己和无月长期分离,到目前仍不知所踪,她已不敢再对无月的这些女人公然动粗,玩儿阴的她又不会,只好时时加以防备了。最近除了探视北风和训练暴龙军,她还苦苦钻研御夫之术,以便将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可书中那些阴谋诡计看得她头晕脑胀,实非她所长,只好甩给贞雯去研究了。 梅花施术完毕,光洁的美人额上已微微见汗,可见内力耗费之巨!北风虽玉减香消,甚至可说是形销骨立,但梅花仍能看出她那绝美的轮廓。知道北风是为救无月受此重创,她非常疼惜这位未来的儿媳,为救治北风可谓不遗余力!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抽出金针收好之后,她搭上北风腕脉,感觉脉动强劲了许多…… 她注意到北风的嘴唇在动,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但是渐渐地,声音大了一些,“无月~无月……”她能听出北风不断地这样呻唤着,然后缓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梅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北风姑娘,你终于醒啦!贱妾总算是不辱使命,无月回来也不会埋怨我啦!” 门外的人们听见梅花仙子似在说话,忙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一直以来,北风卧病的房间都是这样,一片沉寂,容不得任何嘈杂声音,无论何人进来,都会情不自禁地放轻脚步,生怕破坏了这份沉寂! 连一向毛毛躁躁的大小姐也不例外,甚至她比任何人都走得更加小心,似乎生怕踩到地上自己最为宠爱的老鼠,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更紧张,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整整一个半月了,这还是北风首次睁眼,混混沌沌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脑子终于清醒些,好久没见他了,他还好么?眼前一片模糊、一片红色,屋里怎么这么红啊?难道……难道竟是我朝思暮想多年、和无月成亲的喜堂么?这些天迷迷糊糊的,似乎在和他成亲,把喜堂布置得一片喜气,来了好多嘉宾,一个个热情洋溢地向我们祝福……难道我不是做梦,竟是真的么?天啊~真是太好啦! 一阵惊喜之下,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于是她看到了一张张同样满是惊喜,神情却大不相同的脸庞! 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嘴巴都在轻轻翕动,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第127章 梦中的喜堂 她费力地稍稍转头,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好妹子在哭、泣不成声!看见她们仨,她安心不少,夫人、无月加上这几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姊妹,只差艾尔莎便成了她的全部世界! 角落里的绿绒似乎也哭得很伤心……大小姐的丫鬟贞雯则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双眼布满血丝,似乎疲惫得都快站不稳,也不知已有多久没睡过觉?屋里还有好多人,有些不认识,包括眼前这位淡雅若仙的女子,既然是大喜的日子,自然会来许多嘉宾,自然会有不少我不认识的人…… 她费尽力气转动脑袋,四处搜寻,咋唯独不见无月,好想仔细看看他啊!平时每天不见他一面,都觉得少了些什么。她心中疑惑,既然是喜堂,摘月她们为什么要哭呢?难道是舍不得大姊出嫁,还是怕我撇下她们?我们不是已约好,要带着她们三个和艾尔莎的么?倒是夫人、大小姐和晓虹在笑,无月成亲,她们自然都是新娘,可怎么都没穿上凤冠霞帔呢? 关键是,无月呢?平时他那么喜欢黏着我,在我躲他的那十来天他就难受成那样,在我醒来的日子不该不在的,他到哪儿去啦! 她心中焦急起来,然而夫人在场,多年习惯,不能失了礼数,“小婢参见夫人!”她竭力想说得大声点,想敬礼却实在是无能为力。 在慕容紫烟耳中,这还是听见北风说的第一句话,而且声若蚊呐,忙坐在床头握住她瘦骨嶙峋的左手,低声道:“北风丫头,你终于醒了!好好安心养病,少说话。” 北风眼前出现一只鸡爪,和夫人珠圆玉润的柔荑握在一起,反差太大!好一阵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手! 她忙将手抽回,双手摸摸自己的脸,心中一阵惊呼,天啊!我咋变成这付鬼样子啦?实际上,她从未在意过自己的容颜,但极为重视自己在无月眼中的形象。 也顾不得礼数,将双臂深深藏入被子中,想想不妥,将脸也藏了进去,老天!我这样子绝不能让他瞧见! 众人莫名其妙,一时间面面相觑。 还是慕容紫烟唤道:“北风丫头,你这是怎么啦?不舒服么?” 北风心儿狂跳,在被子里嗡声嗡气地道:“夫人,请恕小婢无礼,我没事,您带大伙儿回去休息,不用管我。”她现在好希望无月来看她,她想和他单独在一起。 慕容紫烟但觉诧异,自然不会真的离开。 北风等了半天,她不愿无月看见她此刻的模样,却很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可始终听不见,不禁焦急地道:“夫人,无月呢?你们都在,新郎咋不来呢?” “新郎?”慕容紫烟听得一头雾水,心想眼下无月下落不明,这个坏消息可不能告诉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韵忙上前说道:“北风,无月有事出门去了,眼下不在这儿。” 北风拉开被子,怔怔地看着这位大小姐,失去知觉前的记忆被拉回,心猛地抽紧!惶急地道:“大小姐,无月很少出门,你骗我!你终究还是把他杀了,是不是?是不是~!” 最后三个字声嘶力竭,尾音拖得老长,泪如泉涌,剧烈地咳嗽起来!若真是如此,她情愿不要醒来,永远也不要! 周韵忙上前轻拍她的胸膛,急道:“我没骗你,我没杀他,否则我也跟他去啦!他真的是出门为你寻访神医去了,这位梅花姊姊便是他请来的神医,你能醒来全是她的功劳。娘、梅花姊姊,你们快告诉她呀,我没撒谎!” 她这辈子恐怕还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不过要她道歉,绝对没门,她觉得自己从未错过。她固执地认为,凡是自己抢来的东西,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只是取回而已,天经地义!所以夺去母亲极为珍视的正室之位后,她非但一点儿也不内疚,还时常拿此事来嘲讽怅然若失的母亲,别老哭丧着脸,娘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草喂嫩牛本就不该,还想抢占女儿的正室之位,岂非笑掉别人大牙? 慕容紫烟这才说道:“北风丫头,韵儿没骗你。” 北风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她从未见夫人撒过谎,在她看来,夫人就是一言九鼎的代名词。夫人若说太阳原本是从西边出来的,大概她都会相信,认为是大地自个儿搞颠倒了! 见北风这儿已没啥事儿,慕容紫烟嘱咐她安心养伤,又交待绿绒和贞雯几句之后,便匆匆赶往烟霞居处。 由于围场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住宿安排有些紧张,烟霞母子和护法李淑贞、张露同住在一座一进六间的小院儿里。 只有烟霞所居内室中卧室、暖阁和雅厅齐全;李淑贞被英长老休妻后,和小津已住在一起,住在大堂对面那间厢房里养胎,烟霞总觉得小津年纪尚幼,成亲还得等等,在中原男女未婚同居是会被人耻笑的,然而在夫人这儿却大可随意,没人会觉得不妥;张露住另一间,烟霞的两个丫鬟占一间,除此之外再没多余的房间。 同居后小津变得有些变态,行房时不是叫夫人、老屄、烂屄就是骚屄,从不叫她名字,且要她假扮夫人,行房过程中总是不断幻想着和夫人上床的情景,诉说着对夫人的无限渴望,这对淑贞而言不啻于一种折磨!烟霞心知爱子对夫人的痴情,可夫人既然不肯接受,她也无可奈何。 晓虹是夫人的宝贝儿兼狗头军师,带着丫鬟单独住在邻近一栋绣楼,反倒比母亲宽裕多了!晓虹过意不去,要母亲搬过去同住,可烟霞不肯,以后同嫁无月,母女住在一起,好争锋吃醋么? 慕容紫烟穿过大堂和雅厅,听见暖阁里有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动,站在门外看去,小津正端坐炕桌上埋头读书,晓虹的丫鬟小青坐在他身旁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扯,眉梢眼角间一付少女怀春之态,显然对他有意。 慕容紫烟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快,或许是眼见一个如此迷恋自己的男孩,被一个女孩子所喜,而这个女孩虽不见得比自己漂亮,总是要年轻许多,大概女人虚荣心作怪,难免有些失落? 她轻轻咳嗽一声,缓缓走了进去。小青抬头一看,竟是夫人进来,脸上不禁一红,对她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后,便赶紧跑了出去。 她在小青刚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小津手中那本书,乃是一本古琴谱,不由得叹道:“你跟无月一副德行,不爱习武,倒对读书和琴棋书画之类大感兴趣,造诣也不错,弄得象个文质彬彬的小书生,哪像出生于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 小津还有一样很像无月,就是读书非常认真,闻言才知身边的小青不知何时已换成夫人,抬头看看她,不由得一阵惊艳!由衷地赞叹道:“夫人真是好美啊!几天不见,看似愈发年轻啦!”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漂亮女人,哪有不喜欢男孩夸自己年轻美丽的?尤其还说得如此真心诚意!她脸上不由得一红,轻挽鬓边散发横他一眼,啐道:“这方面你也跟无月一个臭德行,就知道甜言蜜语,哄女人欢心!” 但觉美人娇态如风中杨柳,美丽飘逸,不似凡尘中人!小津怔了怔,低头不敢再看,嗫嚅着道:“可惜,无月哥哥只需一句甜言蜜语,便足以俘获一位美人芳心。而我……即便说上千遍万遍也一样没用。我有自知之明,和无月哥哥差得太远。听二姊回来说起,他在天门那边同样也是众星拱月一般,被诸多美人捧在掌心,其中有一位几乎不似凡尘中人!不过我不嫉妒他,因为他是个好人,所有爱他的女子,包括夫人和我姊姊,都一定能得到幸福的!” 她心中暗自嘀咕,云梦这次和无月会面,的确没有恶意,以云梦的性格和为人,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这么简单。二人会晤时晓虹并不在场,也不知谈了些什么内容?不知是否涉及到当年的隐秘?若是,又深入到了什么程度? 另外,无月这次回来,随行之人一个不落,全都陆续返回,唯独他无端失踪,济南府周围丽莱布下那么多眼线,韵儿在府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艾尔莎到现在还在那附近寻找,自己也去仔细找过,可怎么都找不到,这简直不合常理!莫非他是听了云梦一席话,有意躲避自己么? 的确,无月这次失踪实在是阴差阳错,可天下哪来这么多巧合?也难怪她心中有些疑神疑鬼。 第128章 孤苦情儿 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不由得摇了摇头,似想赶走心中的烦恼,皱眉说道:“你不用这么灰心,天下蕙质兰心的美女多的是,也未必个个都喜欢无月。以我看,小青这丫头就对你大有情意,阿姨为你做主,让你娘把她许配给你如何?” 小津对她顽皮地眨眨眼睛,笑道:“那是因为小青压根儿就没怎么和无月哥哥打交道。若是他对小青灌上一句迷汤,小青不爱死他才怪,立马躲得我远远地!要不,夫人敢不敢和我打赌?” 她长叹一声说道:“小津,你还不了解女人。女子若是爱上一个男人,即便那个男子多么对不起她,她也是不会变心的,哪有那么容易见异思迁?” 小津说道:“这点我相信,不过那要爱得很深才行,就象夫人和我二姊对无月哥哥那样。至于小青这样的丫头可是现实得很,二姊回来后成天缠着二姊问他的事儿,若能攀上高枝儿她岂会不愿意?对我,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罢了,呵呵!” 慕容紫烟见他说得如此驾定,信心也有些动摇,打赌若输了可是很没面子,还得给无月再添上一房小妾,怎么想都不合算,忙岔开话题道:“不跟你瞎扯了,小青的事儿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津怔怔地看着她,缓缓地道:“夫人,您是知道的,这一生一世,我心中只有……就不劳夫人啦。” 慕容紫烟实在受不了他那情深似海的眼波,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上次在我书房中不是已经说好,对我彻底死了这条心么?今天怎么又说这样的浑话!” 小津轻轻靠进她的怀里,喃喃地道:“做不成恋人,做我的乾娘好么?” 她已有些妊娠反应,母性奇重、乳房发涨,胸脯被他的头一拱,乳房更加涨得难受,不禁生出一阵母爱冲动,随口就待答应,可转念一想,不愿给他留下任何念想,缓缓摇头道:“不行,好好读你的!”轻轻推开他的身子,走进烟霞卧室之中 ***    ***    ***    *** 溧阳小镇上,燕芷容拉着无月走向宾悦客栈,她逛街的兴致似乎也没了,一路走一路挽住无月聊得很是亲热。无月看着她那焕发着青春活力的如花笑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忽觉有人拉住自己的手,耳听有人说道:“这位大姊姊,求求您行行好……” 他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眼泪汪汪地跪在街沿上,约莫八九岁光景,身旁一张草席不知裹的何物,身前地上放着一张纸牌,四角用石子压住。他凑上前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下面是两排小字:“逃荒至此,爹爹饥寒而亡,若有好心人出钱葬父,俺愿终身为奴。” 小孩见他停下脚步,这才把手松开,抓得他一手的污垢。他也不以为忤,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小弟弟,草席中就是你的爹爹么?” 小孩一脸悲戚之色地看着他点点头,一时泪如雨下,将满是灰尘的脏脸浇出一道道脏痕,变成了一张大花脸。他眼圈也是一红,眼前不禁浮现出同样脏兮兮的、至今下落不明的小雨,爱屋及乌之下,对无家可归的小乞儿油然生出怜惜之心。 他本是孤儿,与他感情最为深厚的几位姑娘也是,他对流浪街头的孤儿一向有着深切的同情,不由得转头说道:“芷容姊姊,这孩子真是好可怜,咱们帮帮他?” 燕芷容长叹一声道:“这些年姊姊云游江湖,天灾人祸加战乱,处处饿殍遍地,逃荒者全家饿死路边的也不在少数,这种情形我见得太多了,你都帮得过来么?何况眼下,你自己还……还自身难保呢。” 他毅然说道:“别的也就罢了,可眼见这孩子如此可怜,又找上了我,我怎么也不忍心弃之不顾啊!” 燕芷容顺从地点点头,低声说道:“那好!” 二人都没经历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回到客栈招来两位随行护法,说明情况之后,让他俩出面处理此事。这两位中年灰衣人行事干净利落,经验丰富,立马分头行动,到各店铺筹备棺木、灵棚和花圈等物,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物事已全部到位,甚至还找来一位道士为死者招魂。 做过道场之后,小孩在临时搭建的灵棚中拜祭过亡父,请来的一伙帮闲将棺木放上一辆大车,唢呐吹奏着哀乐,一路逶迤来到镇外,道士已选好一个山清水秀之处,就地挖坑安葬、立碑。 棺木入土时,小孩趴在棺木之上,忍不住嚎啕大哭!人生之中这样的生离死别能经历几次?每次离别都会在世间留下一条饱经创伤的心灵,擦干眼泪,踏上完全陌生的人生之路,前途未卜,没了任何依靠,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也只能独自面对。 这是人生不能承受之轻,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无月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当年爹爹横死无定河边,后来他去寻访过多次,至今连爹爹的葬身之处也找不到啊!后来的人生经历告诉他,有没有父亲的孩子性格上会有多么大的差异!他学会了该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该怎样说话才能讨人欢心,或许对他今后的人生颇有助益,可心灵上的创伤又有谁知? 小孩跪在墓碑之前,面对黄土孤冢呆呆出神,良久良久,眼中哀伤是如此深沉,唯一相依为命的人就这样走了,孤独地长眠于这堆黄土之下,自己也将孤身一人,未来一片茫然…… 无月擦擦眼睛,上前蹲在小孩的身边长叹一声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可有去处么?” 小孩凄然摇头,随即坚决地道:“我答应过的,小姐既已替我葬父,从此我便当追随主人,终身为奴。” 无月想起北风,她不也是终身为奴么?她那自卑的眼神,每每令他心酸,他和声说道:“我帮你纯属同情,你不必为奴……好好保重,我走了。” 他拍拍小孩的肩,起身欲行,不是他不愿收留这孩子,而是他也在亡命途中,随时都会遇上危险,带个小孩子在身边实在不方便,还可能连累他。 小孩死死地拉住他的手直摇头,眼中露出哀求之色。看来这孩子真是无处可去了,他犹豫半晌,只好温和地说道:“你实在要跟着我也行,不过我可不是你的什么主人,做你的大、大姊就好,行么?” 当着这么多人,他一不小心差点儿就说漏了嘴。 小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禁皱眉,这孩子是什么意思?叹息道:“我该回去了,你若舍不下你爹,就留下再待一会儿,晚些时候可到镇上宾悦客栈五号上房来找我。” 小孩痴痴地看着墓碑,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又转头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付左右为难的模样。他轻轻掰开小孩的脏手,叹道:“既如此,我就再等你一会儿。” 雇来帮忙的百姓已然散尽,孤冢边那条小小的身影是如此孤苦凄凉,渐转低沉的饮泣是如此哀伤无助,他也是心有戚戚焉,当年若非北风姊姊把他抱回,他的下场或许比这孩子更惨,长长地呼一口气,转头满怀歉意地苦笑道:“芷容姊姊,我这儿做善事,劳心费力的却是你,真是抱歉!” 燕芷容轻轻一笑:“咱俩还用分什么彼此么?何况做点善事,感觉还真不错!” 无月紧了紧她的柔荑,心中很是感动,多么美丽温柔的姑娘啊,李氏家训教育出来的女孩儿的确不同凡响! 一个多时辰之后,见小孩嗓子都哭哑了,他才过去拉起小孩脏兮兮的小手,低声说道:“走,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看看你爹。” 小孩总算乖乖地跟他走了,只是一脸心酸,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在念叨些啥,一路走一路回头,令人见之鼻酸。 第129章 闺蜜之间 回到宾悦客栈,无月将小孩带进五号上房,见小孩衣衫褴褛,脸上、身上肮脏得不成模样,头发乱糟糟地满是污垢泥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把他身上、手上也蹭得脏兮兮、黑乎乎的,便吩咐店伙打来热水,三两下剥光小孩扔进浴桶里。 他挽起衣袖上前打算帮小孩洗澡,小孩在水中蜷缩成一团,愣愣地看着他直摇头。 他皱眉道:“你可是不愿我帮你洗澡么?” 小孩点点头。无月说道:“可你身上这么脏,估计得换三次水才行,我不帮你一把,你背上怎能洗干净?” 小孩还是摇头。无月但觉他似乎很不爱说话,这一点也跟小雨非常相似,心中油然生出亲近之感。 燕芷容由隔壁走了进来,见状低声笑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他又坚持把你当作主人,自然不愿让你侍候了,我还是叫贞儿来。” 言罢她出门而去,很快带着贞儿又走了进来。 无月退后一步,对贞儿摊摊手笑道:“那就辛苦姑娘了。” 贞儿笑着点点头,开始给小孩擦洗身子,见他始终蜷缩成一团,不禁失笑道:“你才多大点儿年纪,身子还怕姊姊看么?放松一些,否则不好给你洗。” 小孩依然有些紧张,无月心想他大约觉得三个女子在屋里,有些难为情,便起身来到隔壁,见君怡阿姨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似有泪痕,忙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道:“君怡怎么啦?谁欺负了您么?” 李君怡呆呆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内疚,有了这么好一个情郎,居然还……自己难道是鬼迷了心窍?低声说道:“的确有人欺负我,可我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不过此事你别管,容儿已为我出头,也已教训过我一番。”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复又傻傻的模样,无月不禁莞尔,母亲被女儿教训的可不多见。在他的一番安慰之后,李君怡稍稍好了些,又开始和他有说有笑起来,简直是没心没肺!她属于那种心里装不下多少忧伤的人。 二人闲聊好一阵之后,才见燕芷容走了进来,对他低声说道:“难怪那孩子不愿有人看着她洗澡,原来洗净身子后,贞儿发现她竟是个小女孩!” 他不禁一怔,起身回到五号上房,贞儿正在替那孩子梳理头发,肤色比小雨白净些,五官也还算秀气,这么小的孩子尚未发育,不易看出男女之别,但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之下,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来的确是个小女孩了。 见他进屋,小女孩叫声小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他连连磕头。无月忙扶她起身,和声说道:“我说过不做你的主人,咱俩姊妹相称即可,不用如此多礼,明白么?” 她连连摇头。见她如此倔犟,无月有些不悦地道:“若你一定要坚持,就不用跟着我了!” 她低头不敢看他,但也没任何表示。待贞儿替她打理整齐,原本乱蓬蓬的长发扎上两根小辫儿之后,倒也的确像个小姑娘,只是临时穿上贞儿的一套衣裳实在不合身,上衣跟龙袍似的,裤脚拖在地上就像曳地长裙,差点儿被绊倒,模样很是滑稽。 贞儿问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茫然摇头。贞儿奇道:“你不会连名字都没有?” 小女孩低声说道:“爹爹叫我情儿,不知算不算名字?”提起父亲,眼眶又是一红,一付要哭的模样。 贞儿点头道:“当然算了,只是有些怪怪的。你娘呢?家乡还有亲人么?” 情儿摇摇头,自打有记忆开始,她就只有爹爹一个亲人,娘是何模样都不知道。她转头看着无月,泫然欲泣地道:“小姐,我还是想到坟上多陪陪爹爹,行么?若小姐要动身启程,我绝不多耽误一刻功夫。” 无月不禁皱眉,看来要改变她的想法非常困难,还是慢慢来。 ***    ***    ***    *** 沂南围场烟霞仙子卧室之中,她靠坐在床头上,头上缠着一块毛巾,身穿孕妇宽大衣裙,把自己打扮得跟月母子一般。 见她这副喳喳呼呼的夸张模样儿,慕容紫烟就很来气,坐在床边揶揄地道:“当年我怀着两个多月的韵儿,回到关外照样骑马冲锋陷阵,率三大部落的旗兵征服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将其纳入自己的领地之内。算算时间,我才不到一个半月的身孕,你比我还要晚十天左右,至于这么娇气、如此张扬么?是不是想让别人以为,你比我还先怀上?” 烟霞反唇相讥地道:“中原女子都有养胎坐月子的习惯,哪像你们女真蛮子!我说大小姐咋这么猛,原来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习杀人……” 慕容紫烟嗤之以鼻:“老烟,我可要提醒你啊,既然你后怀上,就别想抢着生!否则,到时别怪我不讲姐们儿义气啊!” 烟霞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但觉闺蜜简直是无理取闹:“若是我先发作,孩子要出来,夫人难道要我硬生生地把孩子摁进去呀?蛮子就是蛮子,不可理喻!” 慕容紫烟嘿嘿笑道:“那也不是没可能,你倒提醒我了,到时提醒一下接生婆,嘿嘿……” 烟霞吃吃地笑道:“我看把津儿塞进夫人的肚子里还差不多。” 慕容紫烟忙捂住她嘴巴,叱道:“你这张烂嘴巴可得给我闭紧点!这话若传到无月耳中,当心我把你摁回你妈妈肚子里去!” 烟霞想想道:“我妈?唉~她都不在了,夫人怎么把我摁回去啊?” 慕容紫烟失笑道:“就是捏死你这个老骚货,真是笨!其实你若是先发作,我也没要你憋回去,你若疼得厉害,我不会切腹先把胎儿取出来么?附近的兖州和沂州府,都有会这种医术的郎中。” 烟霞恨恨地道:“算你狠!我一辈子都被你压得死死也就罢了,儿子还得被你的女儿欺负,连生孩子都不能比你早,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好了,我言尽于此,总之不许跟我抢先!懒得跟你闲扯,我回去睡觉了,再见!” 第130章 苏醒 这是一栋位于花园深处的幽静绣楼,初春时节已有李花之类含苞待放,在凛冽寒风中散发出淡淡幽香,二楼那间被捂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寒风也感觉不到的温暖舒适的卧室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将鲜红色的波斯地毯、桔红色的四壁与屋顶、大红色的锦被锦帐,统统映成一片摇晃着的朦胧暗红色。 北风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高大却骨瘦如柴的身躯深深陷入柔软之极的厚厚苏绣垫褥之中,盖在身上的锦被表面一片平坦,乍看上去几乎看不出榻上躺得有人。此刻她眼睛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那片暗影浮动的屋顶,又像是啥也没看,太安静了,静得连那支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也听得无比清晰。 来看她的人都走了,摘月、飞霜和彩虹本想留下来陪她,她昏迷这么久,三个妹子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不过后来也被她赶回去了,她知道精卫队事情多,尤其是在眼下这等非常时期。在夫人面临困境之时自己一直昏迷不醒,一点儿也没出力,她已经很惭愧,实不愿三个妹子再为自己耽误手中的工作。 唯有贞雯还在屋里,不过此刻也已趴在床边的案几上睡着了,自醒来后,这丫头侍候她非常殷勤,简直比绿绒妹子还尽心尽力。她很纳闷儿,作为大小姐的首席贴身丫鬟,贞雯以前跟着大小姐没少恶搞她,不过她对贞雯本人没啥意见,二人关系本来不错,贞雯跟着大小姐也是身不由己,并非出自本心。 据绿绒偷偷告诉她,来到围场这几天贞雯就未曾合过一次眼,一直守在病室之中寸步不离,无论谁进来探望她,贞雯都要盯得紧紧,无论是谁送来的食物和汤药,也一定要先尝过才端过来喂她,和绿绒原是那么好的姊妹,防绿绒居然就像防贼似的,弄得绿绒很是奇怪,她就更纳闷儿了,难怪贞雯看起来那么疲惫,莫非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突然脑子抽筋,把自己当成大小姐啦?她可不敢当! 先前仔细问过绿绒之后,终于得知无月失踪之事,她决心尽快恢复行动能力,并马上付诸实施,头等大事便是尽量多吃东西,给身体补充营养,昏迷那么长的时间,她感觉肠胃估计已萎缩得跟她这双鸡爪般的手一样,除了正常的消化功能几乎丧失殆尽,连容纳食物的收缩性似乎也没了,吃一点就吐,她的肠胃拒绝接收任何食物。 可她一次次强迫自己吃下去,每次吐了之后接着又吃,梅花临睡前告诫她眼下只能少量进些流质食物,可她不管,只要营养丰富的她都不会拒绝,她必须尽快重新把肠胃撑开撑大,直到足以容纳并消化食物为止,她没时间就这样躺着慢慢静养,每次无月无故失踪,无论是在府中还是随夫人外出,最终自己都能找到他,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她相信无月会没事,无论他出现在哪儿,都能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欢乐,即便已对人生彻底失望的人跟他在一起,只要待上一段时间也会变得乐观起来,她甚至认为无月即便下到地狱,也能驱散无边无际的黑暗,因为她便是从令人绝望的地狱中被他拉出来的,她认为他就是一个光明天使,对此坚信不疑。这样的人,老天爷咋会不保佑他? 然而那种心惊肉跳的直觉不断地提示她,无月这次失踪一定会经历诸多困境甚至是生死劫难,每每令她心急如焚!夫人曾告诉她,让无月受点儿磨难也好,那样可以让他尽快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然而她不这么想,从来都不!她只望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舍不得让他受到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苦楚,情愿由自己来替他承受夫人所说的那些男子汉应该承受的所有苦难。 安静点儿最好,便于思考,她正在细细思索绿绒告诉她的这次随无月远赴西昆仑并返回济南、直至他于历山失踪之前的整个过程,所有细节都未曾遗漏。无月为求神医如此拼命她倒未多想,他待自己如姊如母,依赖惯了,一向很心疼自己的,做出那些疯狂举动毫不奇怪,她在意的是为救自己无月竟和梅花好上,而且梅花还是他的…… 无月回到历山那段经历她尤其问得仔细,获悉大小姐失踪后他不顾危险如此急着进城找人,以致从此不知所踪,她同样也不感到奇怪,姊弟俩的感情她很清楚,亲情和爱夹缠不清,就像无月和她一样。 无月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那段经历尤其引起她的极大关注,听了绿绒的描述,无月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那位清丽绝俗的绝代倾城,绝对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这会儿身上倒不算很疼,可就是动不了,挪挪手臂都很困难,真是急死人! ***    ***    ***    *** 溧阳小镇上,无月带着情儿先上街,给她买了三套新衣裳,本来给她选的淡紫色,她非不要,要白色,好,白色就白色! 她换上合身的新衣后,看上去好了许多,她也不客气,给她买些零食她就吃,给她穿就穿,也不知该说个谢字。 不知怎地,无月对这类憨憨傻傻的孩子反而很是喜爱,或许是他太过机灵?弄完之后才和燕芷容一道,带着她往镇外的坟地上走去。 情儿跪在坟前默默流泪,实在累了,就靠在墓碑之上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燕芷容扯扯无月的衣袖,留下情儿在坟上悼念亡父,拉着无月走得远远地。 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情儿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翘了翘,也不知是想起昔日和爹爹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还是别的什么令人愉快之事?不过在一片哀伤之情中忽然来上这么一下,总感觉有些突兀。 二人来到一片林子外坐下,娓娓私语,感情更加亲密,燕芷容问道:“无月,你今后打算咋办?” “去关外寻找夫人她们,我已和君怡阿姨说过的。”他看看远处那条纤小哀伤的身影,不禁又想起小雨,她总算还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奶奶,可这孩子呢? 燕芷容心中顿生不舍之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幽幽地道:“其实你大可在姊姊家里暂时避避风头,过一阵再去找她们也行啊!再说啦,你千里迢迢远赴关外,这孩子咋办?那可是个极大的累赘……” 无月不禁皱眉,他也正在为此事烦恼,姿容姊姊说得很对!可情儿小小年纪,孤苦无依,尚无谋生能力,自己既然遇上了,怎能忍心扔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不管呢? 沉吟半晌,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燕芷容说道:“实在不行,只、只好先寄养在姊姊家里啦,待找到夫人和大姊她们,我会马上派人将她接走,只是、只是……” 燕芷容握住他的手,柔情无限地道:“只是怎么?” 无月有些汗颜地道:“总是劳烦姊姊,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美人不悦地道:“你既然叫我一声姊姊,还跟我说这些干嘛?爹娘老是说我眼高于顶,这也瞧不起,那也看不上,蹉跎岁月,眼看就要变成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了,可若非如此,咋会等到你这么个好郎君从天上掉下来无端端地砸到我头上?我现在才知道,天上掉馅饼这等事儿竟是真的。” 无月噗嗤一笑,芷容姊姊若是见识过家里那几头生猛无比的母老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美人瞪眼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无月哼哼唧唧、含糊其辞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美人将臻首缓缓靠上他的肩头,“你热情善良、温柔多情且才华横溢,这样的少年哪个女子不喜欢?” 无论是对于痛苦哀伤之中的孤女,还是处于快乐甜蜜之中的这对恋人而言,时光似乎都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下午过去,直到晚饭时间三人才动身返回宾悦客栈,走进大堂时已过了晚饭时间,里面空荡荡地,唯有二号和三号桌上的君夫人和百媚夫人这帮人大约是外出游玩之后,归来得较晚,此刻仍然还在,但桌上十盘九空,看似也吃得差不多了。 小米鼻青眼肿,小青拿着一块湿毛巾正为他冷敷,见了燕芷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怒道:“瞧瞧~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呛啷一声拔剑出鞘,竟要冲过来动手! 小米忙一把拉住姊姊,不让她上前。 燕芷容冷冷地道:“你也不问问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居然跟我耍横?哼~这还算轻的了!”也是一付一言不合,冲上前便要动手的架势。 无月忙拉住她,急道:“姊姊这是怎么啦?大不和小斗,何必和她动气?” 小青仍不依不饶地大声叫骂,竭力想挣脱弟弟的手上前动粗,燕芷容也是一般泼辣模样。小米死死地拉住姊姊,哀声求道:“姊姊别闹啦,求求你!你难道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燕芷容一付要吃人的模样,怒斥道:“你也知道丢人啊?我还只道你一点儿廉耻之心也没有呢!” 第135章 辣女凶猛 无月简直一头雾水,心中暗叹,君怡阿姨和君姨都是温柔娴雅的女人,咋偏偏生下两位如此暴躁的辣女?活像两头母老虎! 君夫人也跟他一样,被姊弟俩搞得莫名其妙,忙对小青说道:“青儿不得无礼!你这是怎么啦?” 任凭小青多么刁蛮,娘的话也不敢不依,只好说道:“没事儿,和她有些私人恩怨。” 小辈之间的恩怨君夫人自然不好多管,忙对燕芷容笑笑道:“小女无端冒犯姑娘,真是不好意思,贱妾代她向你赔礼了!” 她已知道眼前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燕家三小姐,可在大堂之中不好如此称呼,同时她也很清楚,要让女儿亲自向燕小姐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小青粉腮鼓起老高,显然对娘如此说极为不满,却又不好出言顶撞,只好恶狠狠地瞪了燕芷容一眼,后者不甘示弱,立马还以颜色,二人斗鸡一般相互怒视,空气中似燃起熊熊火焰! 君夫人黛眉微蹙,女儿只要不乱来她也不好过多指责,免得引起反弹,她转头看着无月,起身含笑招呼道:“你忙啥去了,咋回来得这么晚?晚饭还没吃?” 无月转头看了看情儿,笑道:“今儿新收了一个孤儿,刚才带她到父亲坟上去看了看。” 百媚夫人也过来招呼他,听他如此说,姊妹俩均拉住情儿的小手问长问短,唧唧呱呱地说得很是热闹。小青姊弟俩见这个小孩生相奇特,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这会儿功夫,百媚夫人已招呼掌柜的在四号桌上摆好饭菜,让无月等人过去先坐下吃饭。燕芷容依旧有些忿忿然,僵立原地,无月拉拉她的手,才跟他过去坐了下来。 两位美妇在那边不时地向他含笑招手示意,眼中爱怜横溢,看得小米很有些吃味儿。小青仍不时地看燕芷容一眼,不过眼中敌意少了许多。 吃饭时情儿坚持站在无月身后侍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愿坐下,他只好拿一碗饭把每样菜夹上一些,给她留在一边。直到二人吃完,她才端起那碗饭,把剩菜又随便夹了一些,自个儿蹲到门外台阶上去吃。无月拗不过她,无奈地看着燕芷容直摇头。 她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孩子自知本分,原也应该。世间尊卑观念由来已久,岂是你能轻易改变过来的?” 无月想想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身之道,原也勉强不得,抬头见情儿找店伙讨了一付空碗筷,心想这孩子莫非担心有了这顿没下顿,要剩下些明天吃?在渑池的那段乞讨经历,他对这种心理自然很了解。 他踱过去一看,果然见她将碗里的一大半饭菜都拨进那只空碗,端端正正地放在对面花台上,嘴里叽叽咕咕地默念一阵,才端起碗来吃饭,抬头看看他,说道:“小姐可以先去随便转转,我很快就吃完。” 他笑笑:“你不用着急,小心别噎着。” 情儿点点头,却仍是吃得狼吞虎咽,就像饿了好几天的模样。 瞥眼见君姨冲他招手,便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闲聊几句之后,见小青坐在一边发闷,心想她本就对自己有所不满,眼下不知为啥和芷容姊姊又有了矛盾,实有必要缓和一下,以免发生不测之事,便对她笑笑说道:“在下想请赵小姐到门外去走走,透透气,不知是否肯赏脸?” 小青点点头,起身随他来到门外,他在院子里花台边停下,看了看正在低头吃饭的情儿,转头对小青说道:“芷容姊姊是个直肠子,方才对贵姊弟俩若有得罪之处,在下代她向你赔个不是,尚祈多多包涵。”言罢郑重其事地长揖为礼。 小青皱皱眉,淡淡地道:“你是她什么人?能代表她么?我瞧她那副吹鼻子瞪眼的模样,肯道歉才怪!再说了,你知道我和她是为了何事起的冲突么?就来乱当和事佬。” 他呆了呆,有些尴尬地道:“我请赵小姐出来就是为了想问问这事儿,当着君姨她们的面委实不太方便。” 小青欲言又止地道:“要说此事还是因你而起,你对我娘和张姨所做的那些事令人不齿,我倒还罢了,弟弟却很不服气,想报复,导致和燕小姐发生冲突吃了大亏,我这个做姊姊的自然要帮他出头,就是这么回事。” 他诚恳地拱拱手,说道:“原来如此,终究还是我的错,我再次郑重地向你道歉,望赵小姐莫要因此和芷容姊姊闹得水火不容。” 小青撇撇嘴正要说话,燕芷容走过来火药味儿十足地横了她一眼,拉拉无月的手,要他一起去花园里散散步。见她一付好斗的模样,无月觉得她俩凑在一堆很不合适,忙向小青拱拱手告辞,这才随她向花园那边走去。 小青看着二人的背影出神片刻,方回身走进大堂,见里面已空无一人,心想娘和弟弟等人多半上楼去了,便也自回客房而去。 她刚离开一会儿,小米又匆匆走进大堂,东张西望地似在找人,遍寻不见之下有些无聊,便踱到门外情儿的身边问道:“喂!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情儿埋头吃饭,头也不抬地道:“随你,叫我喂就很好。” 小米看看花台上那大半碗饭菜,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情儿冷冷地道:“这不干你的事!” 他尴尬地笑笑,真正的燕家三小姐虽然美貌,却与温雅雍容的冒牌燕小姐不同,脾气火爆、厉害得紧,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他可是见识过的,再不敢得罪她的人,只好讪讪地道:“你这是留下来喂狗的?” 情儿大怒,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瞪着他冷冷地道:“你贵为大少爷,既然有自己的专座,何必到大堂里来跟人抢位子,里面那么拥挤。” 小米上下左右扫视一番,这家客栈的饭堂里竟有雅间么?他咋不知道?难道掌柜的认为他没资格享用雅间么?不禁好奇地道:“我的专座?在哪儿?掌柜的竟敢不告诉我!” 情儿冲客栈大门边努努嘴,“喏~就在那边!” 小米转头看去,门槛边摆着一只狗碗,里面还剩下小半碗饭,旁边摆着一碗清水,又听情儿叹道:“平时总是懒洋洋地趴在那边打盹儿的那条癞皮老黄狗居然修炼成精,不仅会两条腿走路,还会说人话了,我真是好奇怪!” 他脸色一变,却又不好发作,只好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愤愤而去! 无月和燕芷容在花园里手拉着手蹓跶一圈之后回来,情儿刚好吃完,把碗送回厨房里洗干净,才跟在他身后向后院走去。 无月见那大半碗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摆在花台上,不禁奇道:“你既然怕明儿挨饿,咋不把饭菜端回自己屋里去呢?” 情儿摇摇头,低声说道:“那是给爹爹吃的,他生前从未吃过一顿饱饭。” 无月一阵心酸,拍拍她那瘦弱的肩头,实不知该如何安慰,或许唯有时间才是治愈心灵创伤的唯一良药…… 来到后院,燕芷容将情儿交给住在楼下的贞儿。情儿看看无月,很不乐意地道:“我要跟上去侍候您。” 他皱皱眉:“你一个小孩子能侍候我些啥?好好跟贞儿姊姊待着!” 她小嘴儿嘟起老高,却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上楼后,燕芷容蹑手蹑脚地走过母亲房间门前,将无月拉进五号上房。将门关好之后,娇躯缓缓靠进他怀里,眼波朦胧,似欲滴下水儿来,如梦似幻地喃喃道:“无月,我现在心跳得好厉害!感觉自己现在就象是夜奔的红拂、思春的文君……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母亲多年的教诲似乎全忘了,跟你在一起,我简直是情不自禁……” 无月朝她那双淡淡红唇吻了上去,啯住开启的红唇吮吸不已,将一条香舌渐渐吸了出来,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搅动。少女深情款款,檀口清香嫩滑,实在别有一番风味…… 足足一刻多钟过去,少女呼吸渐渐急促,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他但觉唇舌因过于用力,已有些麻木,稍稍分开一些,想休息一下。燕芷容忙又贴了上来,初吻那种快美难言的销魂滋味,实在令她流连忘返,痴痴地看着无月说道:“无月,我爱你!或许尚未见你之前,我就已被摘月姊姊催眠,深深爱上你了……否则被你夺去贞操,遭遇如此奇耻大辱,竟兴不起想要杀了你的念头……” 二人一边热吻,一边缓缓移向床边,又缓缓双双倒在床上。他的一双禄山之爪,不知不觉已攀上玉女峰…… 或许是遗传了母亲丰腴的体态,燕芷容双峰出奇地高耸丰满,在他所见过的少女中尚无出其右者!在她身上,可说既有少女的娇羞多情、楚楚动人,又有中年美妇的成熟风韵、温柔细腻,这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圣女峰遭遇入侵,令她羞怯不已,“你好坏啊,怎么摸姊姊那儿?” 第136章 妒火中烧 无月喃喃地道:“姊姊的胸脯好大啊,我好喜欢!让我摸摸好不好?”来不及等美人同意,已熟练地解开锦袄和中衣胸襟,露出粉红色肚兜、深深的乳沟和一片欺霜赛雪的柔嫩肌肤,一对不安的大白兔随着酥胸的急剧起伏而跳动不已,勾起他的无穷欲望。 松开少女樱唇,他一脸扎进乳沟之间,嘴巴拱得两下,已掀开肚兜上沿,含住了一只乳头…… 燕芷容嘤咛一声,喘息声愈发急促,隐隐传来若有若无的娇吟之声。无月但觉嘴里的乳头渐渐膨大变硬,右手捏住另一只乳头,同样将它搓硬,心中暗自诧异:“想不到芷容姊姊不仅乳房肥硕,连乳头也跟她母亲一般硕大,在少女中真是罕见!” 燕芷容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意乱情迷间但觉有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顶在小腹上,忍不住探手摸去,不曾想竟捞住一根火龙般吓人的东西,隔着裤儿也能感觉到其可怖!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脸红得像块红布! 无月跪起来脱掉裤儿,那根一柱擎天的大家伙顿时弹跳而出。燕芷容一眼瞥见,忙不迭地闭上双眼,羞到:“无月,你脱掉裤儿干嘛?你那根东西好吓人哦!” 无月将她的柔荑拉过来握住屌儿,少女想挣开手却未成功。无月又趁她不备,松开腰带,一把拉下她裤儿,连同亵裤一起脱下!顿时,一双雪白滑腻的玉腿、平坦的小腹和三角地带一大片阴毛,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天啊!你真是好色!怎么能乱脱姑娘家的裤儿?”燕芷容大羞,忙将双腿紧紧闭拢。 无月强行掰开她的双腿,一头扎进胯间萋萋芳草之中,舌头灵动如蛇,沿林间紧闭肉缝由上到下寻幽探胜,先拨弄得阴蒂露头变硬,随即见玉门间羞答答地含着一汪少女琼浆,忍不住一口含住吸进嘴里,随即用舌尖挑逗湿热玉门…… 少女双腿夹得紧紧,不时地挺动下体,心慌慌意乱乱地呻吟道:“无月不要~求求你!” 无月重新趴到她的身上,搂住她又是一阵热吻,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在她那毛茸茸的阴阜之上使劲儿研磨着,“芷容姊姊,我爱你~愿不愿做我的妻子?” 燕芷容不假思索地道:“我愿意!” 无月吃吃地道:“就现在……” 燕芷容羞道:“咱俩虽有过一次,但那纯属意外,毕竟咱俩尚未成亲,这个……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行……无月,你可怜可怜姊姊,不要让姊姊做出有亏妇道之事好么?姊姊不想坏了李家书香门第的老规矩,更不愿有违女训上的教导……” 无月倒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可冲天钻在动,棒头已找到玉门钻进去大半个头,正在和挡道的嫩肉堆较劲儿! 燕芷容脑子里轰然一声,娇躯猛地绷紧,双眼睁得大大,直愣愣地看着他! 她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因为心里实在很乱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自己继续这样下去太过草率、有亏伦常;另一方面,又觉得和他的相聚时日已然不多,不让心上人尝到一点甜头,怕抓不住这位众多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郎! 就在她犹豫之间,冲天钻已然钻开那堆嫩肉,找到那个仅被他短暂探访过一次的小小孔洞,正缓缓挤入狭长湿热的阴道之中,这位热情似火的少女再度陷入魔掌…… 既然生米早已经煮成熟饭,燕芷容也无法可想,惊惧渐去、情欲暗生,在无月缓缓抽插数十次之后,狭长阴道之中蜜液越来越多,已渐渐适应这根长蛇的存在,尤其当棒头抵住花心缓缓而有力地研磨之时,她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挺动下体,有节制地迎合起来…… 销魂时光之中不知时日之过,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感觉下面开始有点痒痒的、热热的、涨涨的,这种感觉渐渐叠加,直到令她有些无法忍受,娇躯轻微颤栗几下,渐渐绷紧,双眸失神地看着无月,一阵强烈的爱意涌上心头,抱紧他一阵热吻,“无月,好美啊~我好爱你!” 整个过程无月都表现得很温柔,很有节制,这是他对待少女的一贯作风。在他的持之以恒之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将她推上了灵欲之巅!那种爱欲交缠的感觉,令她心醉神迷! 她正和无月相拥而吻,静静享受高潮余韵的美妙滋味之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这对正如胶似漆的少男少女吓得一下子坐起身来! 燕芷容这才发觉,无月那根东西还硬硬地杵在里面,急急地低声叫道:“坏蛋,你真是害死我啦!还不快把那根丑东西扯出来!” 屌儿拉出,又带出一缕少女琼浆。燕芷容捂住胸口,待喘息稍稍平静一些,才大声问道:“是谁啊?” 一边说话,一边和无月手忙脚乱地下榻穿衣! “是我~快开门!”正是李君怡的声音。 无月匆匆下床,神色慌张、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 见他目光闪烁,不敢和自己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下面还搭着一座高高的帐篷!李君怡一脸铁青地冲到床边,见女儿以锦被蒙头,有些不敢见人,掀开锦被一角,可看出她同样钗横发乱。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说道:“容儿,你辜负了娘的多年教诲,家训和女子该有的三从四德,全都被你忘光了么!” 她二话不说,一把抓住无月的手将他拉出门外,“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她冲进自己的四号上房,又“砰”地关上房门,将门闩好,回身将无月按倒在榻上,瞪着红红的双眼,疯狂地一阵痛吻,妒火中烧地道:“你这个小骚货!什么女人都能上你!才把我弄到手,又勾搭上我的女儿!简直是气死我啦!你既然这么需要女人,老娘就干死你!” 她气恼之极,胸中妒火熊熊燃烧之下,她已然语无伦次,失去了平素端庄雍容的大家风范! 把自己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的,又三两下扯掉无月的裤子,捞住屌儿又扭又掐又扯! 无月吃痛不住,忙告饶道:“孩儿错了,君怡阿姨饶命啊,再扯屌儿就断了!” 满腔妒火引爆熊熊欲火,李君怡气急败坏地道:“你不是喜欢肏熟妇的骚屄么?阿姨的大屄已经张开让你肏,你这根公狗骚屌刚才还挺得那么高,现在怎么又软啦?难道尝过容儿的嫩屄,对阿姨的老屄就没兴趣了么?哦~快点翘起来,阿姨现在好需要和月儿性交,我嫉妒得快要发疯啦!” 她猛地抱起无月的上身,将肥乳往他嘴里硬塞,急吼吼地道:“快吃阿姨的奶啊!你不是最喜欢大奶奶的熟妇么……” 感觉屌儿腾地硬挺起来,她迫不及待地将其套入,夹紧屌儿猛烈地挺动旋摇起来,其动作幅度和力道之大,可谓前所未有! 无月被按在下面动弹不得,羞愧之际也忘了启动冲天钻,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惨遭君怡阿姨无情蹂躏。被李君怡重重地磨得两三百次之后,他再也忍不住,被她将精液无情地夹吸了出来,射得昏天黑地! 李君怡似已失去理智,如疯虎般继续挑逗屌儿,弄硬了又上,一轮接一轮地强奸重榨,似乎恨不得一下子将他榨干! 被爱冲昏头脑,且妒火中烧的女人实在可怕! 被连续吸得射精五次之后,无月心中渐渐有些恐慌起来!好在李君怡此时也已泄身数次,妒火和欲火都已发泄得差不多,这才总算暂时放过了他,不过临了还是没有忘记,给了他一耳光,一个重重的大耳光! 她出去巡视了一圈,下去向贞儿和几位护法交待了一些事情,回到楼上,但见隔壁容儿房门紧闭,恐怕还在羞愧思过? 她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里面没啥动静,估计容儿已然入睡,她一向睡得很早的。她回到房中闩好房门,脱得仅剩宽松的肚兜和亵裤上榻钻进被窝,抱住无月就是一阵热吻,“宝贝儿,我好想你……”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阿姨又想了么?”今天射精次数已经严重超出计划,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热切地道:“嗯~阿姨的大屄好痒,需要月儿的大屌止痒……宝贝儿,想不想肏阿姨?”不知怎地,自从发现他和容儿好上,她一下子变得好饥渴。 无月身子下沉,将脸埋入她的怀里,用嘴拱开肚兜,含住大奶头啯吸起来,含含糊糊地道:“想~想吃君怡阿姨的奶……” “我的宝贝儿最喜欢大奶子的女人,阿姨的奶子最大,尽可满足你……月儿,阿姨想了……” 无月一边吃奶一边支吾着道:“想什么?” “想宝贝儿进来,肏妈妈的大屄……阿姨正在发情,总想和宝贝儿交配……”她翻身仰躺在绣榻之上,分开双腿露出红红的发情阴部,期待无月赶紧进入。 无月趴到她的身上,上翘的铁棒杵在阴阜之上。李君怡伸手捏住棒头往下扳了扳,将棒头对正阴门,他的屁股一沉,将屌儿捅入阴道之中。里面湿热滑腻一片,显然已憋了好一阵欲火,然而由于阴道充血,媚肉膨大塞满阴道,初次进入反而显得有些崎岖难行! 棒头先在洞口浅处抽插一阵,用倒刺反复刮磨那片粗糙的敏感处,“阿姨的大屄好骚哦~这么多水水!” 李君怡阴道一阵夹紧,呻吟起来:“嫩屌磨得阿姨的大屄好痒!阿姨屄骚,真想一刻不停地抱着月儿性交……月儿快顶进来!阿姨要月儿的嫩屌儿~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随即发动冲天钻披荆斩棘,一路拱开层层挡道的敏感肉褶。李君怡忍不住浪叫起来:“天啊~好痒,屌儿把妈妈的阴道撑得好涨!真是不可思议,我一向瞧不起淫妇,没想到自己竟会变得比淫妇还骚……” 灵动如蛇的棒头一路寻幽探胜,已抵住熔炉般不断喷火的宫颈头,如游龙戏珠般研磨刮动,带给双方丝丝缕缕、连绵不绝的酥麻快感!被冲天钻蹂躏多日,李君怡宫颈口已被冲天钻捣烂,变得肿涨肥大、泥泞不堪,如婴儿嘴巴般啯住马眼,吮吸不止! 无月但觉宫口之中似有一股吸力,极力吸出自己精液,舒爽之极,阵阵射意隐隐袭来! 实在难以忍受蜜道夹住屌儿如此啯吸,他将棒头抽出一寸,在猛地往里一顶,重重撞击宫颈头!再重复,撞击第二次、第三次……撞击力道越来越重! 李君怡被如此重击数十次之后,汹涌而来的阵阵快感波涛已将她高高掀起,推至欲海之风口浪尖,“嗷嗷~阿姨好没用啊,被月儿肏……肏得又要……要丢~” 无月最后重重一顶,不再抽出,而是顶住宫口让冲天钻往里一阵钻刺,“噗”地一下穿入宫口之中,一阵乱搅乱拱! “啊啊啊!!”一阵尖叫声中,李君怡泄得欲仙欲死,休克过去…… 第二天清晨,初春时节,天气依然寒冷,若在平时,无月总是较晚起床,他不习惯清晨的寒冷。 然而由于心里有事,天刚蒙蒙亮他就醒了,望着尚有些昏暗的帐顶呆呆出神,既已获知夫人等人的行踪,我已没有再留在这儿的必要,北风姊姊伤势如此严重,即便以梅花的妙手回春之能为她疗伤,也绝非短时间内便可以奏效,势必无法随夫人远行,她们又藏在哪儿呢?当然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定离济南府不远。 精卫队驻扎的三大山庄之中,吟啸山庄已被焚毁,她们不可能还留在其他两个山庄之中,剩下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呢?附近数百里范围内虽不算太大,但凭我一个人乱跑乱转地到处寻找,不啻于大海捞针。我该怎么办呢?嗯~无论怎样,只要先找到紫烟姊姊她们,不就知道北风姊姊的下落了么? 念及于此,他忙摇醒李君怡,将自己急于上路的想法说了一下。昨夜她过于亢奋,抱着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高峰,弄得筋疲力尽,被叫醒之后仍是睡眼惺忪,但觉脑袋里就像装满了一团浆糊,好半天才弄明白无月的意思,筋酥骨软之下,躺在榻上压根儿就不想动弹。 第137章 拳头与枕头 但瞧了瞧无月那付焦急的模样,她还是硬撑着起了床,拖着疲惫的身子侍候他梳洗一番,一边为他乔扮女装,一边和他调情,不时伸手下去捏住棒儿揉捏一把,惹得他抗议不断,若非心里有事,早把这位淑女中的淫妇、淫妇中的淑女按在榻上蹂躏一番! 然而如此这般的撩拨次数多了,冲天钻才不管他是否乐意,照样如斯响应,开始站岗放哨,发情美妇忍不住坐上去套入屌儿,前后挺动着厮磨起来。从前天开始,和无月待在屋里之时,她身上便只披上一袭睡袍,下面真空,和无月办事也方便许多。 自从心理上接受无月之后,她成天沉迷于高潮连连的销魂快感,陷入肉欲之欢而无力自拔,满脑子交欢的念头,只想缠着他爱爱,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淫妇,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对身子越来越敏感的美妇,无月把她身上的敏感点已摸得一清二楚,驾轻就熟,三两下便将她捅得淫水直流,攀上高潮。一次不够么?那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连声告饶为止! 擦净一片泥泞的下体,穿上亵裤,暂时无法合拢的阴门仍不时地溢出淫液,很快将裆部浸湿,她只好拿出一块干净帕儿垫在下面,将帕儿贴住妙处的中间部位揉成一个小布团塞住洞口,可走动间磨得阴门痒酥酥地,分外难捱,不禁意犹未尽地道:“我的小丈夫真是好棒哦!我简直舍不得放你走了!下面这张大嘴巴越来越馋,每天晚上都想吃肉。” 天啊!她从未想到自己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话,都是可爱的小奸夫害的! 完事后李君怡终于收拾起身,下楼去吩咐贞儿和洁儿一一敲门叫醒大伙儿,等大家匆匆梳洗完毕、用过早餐之后,店伙已从马厩中牵出马匹送到前院大堂台阶之下,并套上马车等候。 无月本不想大清早就去打扰君夫人等人,可想想如此不辞而别终究不妥,终还是敲开了三号上房的房门。听说他马上就要出发,君之黛和张媚二人各自拉住他一只手,脸上均露出恋恋不舍之色。 张媚殷殷叮嘱道:“阿姨家在兖州澄阳侯府,记得来看看我哦!” 君之黛则提醒她:“洛阳赵家花园,别忘了哦!”言罢匆匆到二号房叫醒女儿小青,到十号房叫起儿子小米。 李君怡在一边醋意大发,对张媚投向她的含笑目光爱理不理的。燕芷容则看得一头雾水,这两位阿姨对无月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亲热那么简单,他啥时和她俩打得如此火热的? 小青跟在母亲身后过来,对李君怡礼貌地笑笑:“你们一路保重,欢迎燕夫人常到洛阳来玩。”对无月说道:“你也一样。”最后转头看向燕芷容:“当然不包括你。” 燕芷容撇撇嘴:“哼~好稀罕么?”瞪了无月一眼,说道:“以后你也不许去!” 无月尴尬地笑笑,暗中冲君之黛眨眨眼,意思大约是说不用管她,该来时我还得来。大概感觉到无月在耍小动作,燕芷容伸长了鹅颈来看他的表情,他忙一本正经地道:“都依你!” 小青唇角令人不易察觉地向上翘翘,不屑地道:“就知道欺负男人,都什么人啊!” 燕芷容脸色一变,咄咄逼人地道:“我的男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干你屁事!”说话居然带出脏字儿,显然心中很是火大! 李君怡脸色一变,容儿竟说出这等话,简直有失身份,正待叱责,小青也正待反唇相讥,小米已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他一向睡得晚,此刻大约尚未睡醒,礼貌地拱拱手说上几句告别的客套话之类,便再无表示,只是呆呆地看着李君怡,她则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什么不妥,对小米的到来视若无睹。 燕芷容目光如电地看着她,她似有所觉,也回头理直气壮地瞪了女儿一眼。眼下母女俩都有把柄攥在对方手中,大约谁也不用教训谁了,当然最关键的是,容儿不会回去向燕郎告状,做娘的大约也不会让父亲来训斥女儿不守妇道了。 无月对姊弟俩拱拱手,说道:“你们一路保重,我要先走一步了,记得要孝敬母亲哦!” 小青点点头,小米则翻翻白眼,不愿理他。 三人辞别君之黛等人之后,下楼来到前院,众人已等在那儿,李君怡拉着无月上了第一辆马车,燕芷容带着情儿登上第二辆,其余众人纷纷上马,向院门而去,打算一大早上路。 在大门处照例有绣衣阁的人盘查,这次出门的人较多,免不了一一过目并请示上峰。 李天秀匆匆赶来,也不见他查看马车中的乘客,也不向手下询问情况,只顾着和领头那位端庄雍容、慈眉善目的贵夫人寒暄一阵,好一通瞎扯,这可不太像李大人一贯的为人风格呀? 他啰嗦这么多,不外是想再提醒燕夫人一下,有关两家联姻之事,她只是含糊其辞,显得有些敷衍了事。 李天秀心想,看她这付为难的模样,显然女儿之事她的确做不了主,他也不好逼得过紧,看来只好抽空去一趟君山,登门拜访燕帮主了。他还特别对燕夫人身边的三小姐温言细语地说了几句话,她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低头不敢说话,一付小鸟依人、怕见外人的模样。 他心中愈发喜欢,这样的儿媳往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懂得尊老爱幼,可少生好多事端。 殷勤话别之后,他举手一挥,手下立马放行。一行人出了客栈大门便直奔京师方向而去。 车厢之中,李君怡放下车帘,在无月腰上狠狠地扭了一把,着急上火地道:“老实交代你和那两个女人之间的犯罪事实,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无月一脸不解之色地道:“什么犯罪事实啊?” “好!装糊涂是么?老娘就让你装!”她手上忽然加力。 他惨叫一声!君怡阿姨榻上功夫厉害,武功更是不在话下,这会儿看来真是把她惹毛了,居然忍心对自己下得这等狠手!不禁龇牙咧嘴地连连告饶:“君怡阿姨且放放手,我是、是干了那么一点儿坏、坏事儿……” 李君怡恶狠狠地道:“那就快说!把犯罪时间、地点和过程详详细细地给我交代清楚!” 严刑拷打之下,他只好一一招来,然而说到犯罪过程,却委实说不出口,想几句话带过。然而胸中妒火熊熊燃烧的母老虎却不容他蒙混过关,使出各种逼供手段,差点连分筋错骨手这等毒辣手段都要用上了! 在她的一再逼问下,他只好把自己和君姨、张姨爱爱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连干那事儿时用过哪些姿势都得一一交代清楚,他简直纳闷儿,君怡阿姨咋对这等羞人之事如此感兴趣? 李君怡愤怒的脸上越来越红,却并非完全被气红的,而是被妒火和欲火烧红的!脑际浮现出心上人被那两个淫浪的女人骑在胯下轮奸重榨,她嫉妒恼怒之余亢奋也与之成正比,一把扒下无月的裤儿,但见冲天钻已一柱擎天,不禁咬牙切齿地道:“想起那两个淫妇你就亢奋成这样么?想想那么多女人都干过你我就火大!你这个小贱货、小骚货!与其让你被那些骚女人轮流骑,倒不如自己来奸死你!你不是喜欢老屄么?老娘就用老屄来夹死你、吸干你!” 不由分说,脱光下面便骑上去套入屌儿一阵猛干,除了剧烈挺动大约还施展出浑厚内功,瓤内嫩肉如紧箍咒一般夹得他疼痛不堪,但觉屌儿似要被夹断,忍不住惨呼不已、连连告饶,直说以后再不敢了。废话,不敢才怪! 李君怡大约也知道这一点,心中似已绝望,压根儿不打算放过他,催动体内雄浑之极的真气继续施压,同时宫口发出强劲之极的吸力,加上车行途中颠簸振动,棒头和宫口之间时常发生猛烈撞击,每每带来爆炸般悦感,很快便把他视若拱璧的阳精给夹出来了…… 不知怎地,李君怡这会儿情欲特别汹涌,似乎真想把他奸死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吸出他的精液,她也不断地哇哇大叫着登上灵欲之巅…… 无月射得头昏眼花,心中害怕起来,差点就想呼救,幸得芷容姊姊在外面敲门,说道:“娘、无月,已到午时,该下来打尖休息一下啦!” 君怡阿姨这才起身放他一马。他手握已痛得发木的屌儿只管嘘气,暗呼母老虎凶猛!若非亲爱的芷容姊姊来得及时,自己势将难逃一劫!一向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他不禁想到,以后类似梅花和君怡这等贞洁熟女最好少碰为妙! 中午在一座小镇上打尖,闲聊间燕芷容得知李天秀的提亲详情之后,不由得惊笑不已,免不了打趣无月这位燕家三小姐一番,弄得他尴尬不已。 然而她并未得意多久,毕竟她才是真正的燕家三小姐,以后李天秀带着李公子到君山来登门提亲,若父亲真的答应下来,到时候她可怎么办啊?想想都头疼得紧! 不过无月比她更头疼,坐在君怡阿姨的车上芷容姊姊有意见,坐芷容姊姊车上君怡阿姨也有意见,骑马?他一身女妆又怕太过招摇。 无奈之下,他索性拉着她俩同乘一辆马车,本想左右逢源,未曾想事与愿违,变成两头挨耳光。 当然拳头之后紧跟着就是枕头,无论是在马车里,还是夜宿客栈,只要芷容姊姊不在身边,君怡阿姨便会宽衣解带,和他淫乐一番,给予他母爱和肉欲的双重满足。 李君怡也有自己的烦恼,无论是在路上还是打尖住店,情儿这孩子总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无月身边,忙前忙后地为他端茶送水、洗漱更衣,唯恐别人抢走了她侍候小姐的差事儿似的!李君怡和他温存的机会又少了许多,想想和他相聚来日无多,不免暗自神伤! 然而这孩子好容易找到一个好东家,有了一份好工作,想费心巴结主人自也难免,她也不好出言指责。 一路上晓行夜宿,两日后顺利到达蓟州李家堡。由于无月乃是朝廷钦犯,李君怡也未将他介绍给自己的那些娘家人认识,而是直接把他带进自己出阁前居住的那座小院里,老爷子和老夫人还一直为她保留着,定期有仆妇打扫,方便她随时回娘家省亲用的。 把无月和情儿安顿好之后,她才带着容儿过去向年迈的老爷子和老夫人请安去了。 第138章 凤归故乡 沂南围场。元月二十六日上午,慕容紫烟派人将周韵叫来,说道:“我女真立国已快一月,父王多次密函招我回去,一来参加各项重大庆典和祭天活动,二来密商讨伐千禧事宜。最近因忙于对付官军,一直未能成行。眼下总算安定下来,我已急招艾尔莎赶来围场,你将暴龙军指挥和训练之事暂时交给她代管,这就随我动身返回关外老家。” 周韵皱眉道:“万一无月最近返回围场呢?到时岂非见不到他?” 慕容紫烟道:“他若回来,咱娘儿俩迟早都能和他相见,何必急于一时?韵儿既有心图天下,此次关外之行非常重要,而且也很急迫!” 周韵仍有些不乐意地道:“娘每年都要回去待些日子,也没见有多少大事,今年咋这么急?过些日子回去不行么?” 慕容紫烟耐心地道:“首先,娘得摸清父王对千禧朝的军事部署,以确定中原罗刹门的生存之道;其次,要掂量一下那三个野心勃勃的弟弟和堂弟,瞧瞧他们的翅膀到底硬到了何种程度?第三,你这次回去不必再像往年那样低调,大可放开手脚,将我昔年的女真第一勇士称号夺回来……” 其他的也还罢了,周韵一听要回去打架,立马挥拳踢腿地来了精神,“这个没有悬念,保管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慕容紫烟道:“你可别大意,我老家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到时输了可别哭鼻子。” 周韵皱眉道:“我一向愿赌服输,遇上更狠的角色愿杀愿剐绝不皱眉,您见过我输了耍赖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我相信。我还没说完哩,第四,最近留守阿城的二领主窝泰根发来密函,领地内归我管辖的四大女真部落中,完颜部精锐旗兵已被新任理政大臣尚明迁往辽东他的领地首府浑江堡附近,剩下的虎尔哈部、窝集部和乌拉部颇受排挤,最近举家前来投奔中原罗刹门的族人越来越多,导致罗刹旗兵组织膨涨过快,这一趋势若不加以制止,很容易招来千禧朝猜忌,派重兵围剿,上次对付渤海镶黄旗,这次直接将矛头对准我们便是一个教训,继续韬光养晦很有必要。这次回去,必须敲打一下那几位大臣,不可做得太过分!顺便安抚一下领地内四大部落……” 女真金国以部落联盟立国,无论是温罕家族中的大小领主还是其他部落的首领,在各自领地内都拥有充分自主权,其领地大小和拥有的人口户数直接决定了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的发言权,所以大家对扩充自己的领地和人口乐此不疲,有时甚至不惜挖别人的墙角,就像尚明这种。 周韵闻言恨恨地道:“可不是,官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无月回来这几天动手!若非时机未到,真想大干一场!” 慕容紫烟接道:“最后,还有一件重要之事,我领地东部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屡屡纵骑侵扰领地东边窝集部的属地,掠夺人口牲畜,去年窝泰根率四部落旗兵与瓦尔喀部大战一场,胜负未分,其首领底失密更加狂妄,最近频频挑衅窝集部,对方兵强马壮,汪吉古有些抵挡不住!这次回去,我打算彻底解决瓦尔喀部这个长期威胁我领地的隐患。” 周韵一向对烧杀抢掠最感兴趣!闻言更加亢奋,摩拳擦掌地叫嚣:“让我领兵出征,保管将他们通通赶进冰冷的北海里喂鱼!” 慕容紫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是将他们赶进北海喂鱼,而是征服他们的土地和部众,为领地内增加新的血液!韵儿在中原算是威风够了,也该到北疆体验一下女真诸部落之间血腥厮杀的残酷,当年娘就是这样拼杀出来的!这五件事都很紧迫,已耽误不得!” 周韵忽然想到什么,皱眉道:“暴龙军千余人、近三千匹悍马浩浩荡荡奔赴北疆,太过招摇,人还好办,如此威武强壮的战马在中原集中出现可是非常罕见!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再说路上也耽误时间。” 慕容紫烟道:“为节约时间,我们乘雕返回,自然无法带暴龙军同往。你只需精选数十名暴龙军悍将随行,回到封地治所阿城后,你立即以他们为骨干,由四大部落精选一千多精锐旗兵,以暴龙军的标准加以强化训练,在领地内组建第二暴龙军,一方面是为了征服瓦尔喀部,另一方面也为将来南下老寨、夺取国主之位做准备。” 周韵点头道:“还是您思虑周全、想得长远!既然这样,那就走!不过我得提醒您,您娘家那边可是有些重男轻女,若是和三大理政大臣发生冲突,姥爷肯定不会站在娘这一边!” 慕容紫烟在书案上重重一拍,厚重结实的金丝楠木书案差点被一掌击碎!“那我就把他们的人统统赶出慕容领地!娘当年率部浴血奋战所征服的这些部落,那几位要想坐享其成地拿走,也得问我答不答应!大不了兵戎相见,看父王又能奈我何?” 周韵嘻嘻一笑:“您这冲冠一怒,气势不在女儿之下,这就对了嘛!做人讲究精气神儿,娘年纪大了,可别丢了当年的锐气!嘿嘿~咱这就随您杀回领地,让他们见识一下咱的厉害!” 慕容紫烟母女带上晓虹、摘月三女卫、艾尔菱、夜天情母子、周韵的四个丫鬟等人,以及数十名暴龙军中的顶尖高手,前呼后拥、乘雕上路,一路翻越高山、飞过大海,于晚间抵达刚刚建立的女真金国都城—老寨。 夜天情母子并非暴龙军将士,之所以随行,是因为她本是瓦尔喀部降将,慕容紫烟这次回领地,征伐瓦尔喀部也是目的之一,到时夜天情可为大军担任向导。 在自己出阁前的宅邸紫烟阁中安顿下来不久,弟妹及故旧亲朋们闻讯,纷纷赶来探望一番。作为理政大臣之一的麦汗,乃慕容紫烟唯一的同母胞弟,和母女俩自然最为热络,一直留到最后。 慕容紫烟对麦汗笑道:“小三儿,难得你不避嫌疑。不过,你在大姊这儿待久了,就不怕另外三位理政大臣,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有什么想法么?据我领地二领主窝泰根告诉我,他们很是急着想拉走我属地中的人口呢。” 麦汗老实木讷,没什么野心,之所以被父王任命为理政大臣,不过因为长兄已被处死,长姊远在中原,剩下子女中以他最为年长而已。金主原配所生三个子女,留在他身边的只剩麦汗一个,他能统一女真各部,除了武功,还很善于搞平衡、笼络各大部落,这也是麦汗被重用的一个原因。 麦汗闻言笑笑:“大姊多虑了,据我所知,这次完颜部举族南迁合兰城,主要是因为父王打算举兵征伐千禧朝,需要兵源补充,主要还是父王的意思。” 慕容紫烟道:“我不管!明天我就去找父王理论,需要兵源可以,为国征战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职责,不过完颜部必须仍归窝泰根统领。” 麦汗沉吟半晌,皱眉道:“这个么~应该可以和父王商量。不过父王现在越老越顽固,往往听不进人言,大姊脾气一向暴躁,切记不要闹得太僵,免得吃亏。” 慕容紫烟叹道:“二弟已被他们整死,现在尚明他们几个又摆明在针对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因为“长兄为父、长姊为母”,嫌我和二弟挡了他们的路。等把大姊拿掉,恐怕就是你了,你太过老实,容易被人欺负,我真为你担心啊!” 麦汗木讷地笑笑:“我既不像二哥那样行为怪癖,又不象大姊这样脾气暴躁,更没有什么野心,担任理政大臣也就是凑个数,他们两个倒是没什么对付我的必要。倒是大姊这次回来,除了参加庆典,可还有其他打算么?” 慕容紫烟把自己的四个打算,除了第一项之外,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 麦汗点头道:“这样也好,省得他们认为大房家的子女都那么好欺负。我这位外甥女跟大姊当年一样威猛,实在可喜可贺!呵呵!”言罢疼爱地拉了拉周韵的耳朵。 周韵乘雕整整吹了一天冷风,趴在桌边已困得要命!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道:“舅舅,我可困死了,想睡觉!就不陪您啦,待有空到舅舅府上玩去。” 麦汗笑道:“记得说话算话哦,舅舅那儿还有好多稀罕物为你留着,都是你喜欢的,今儿来的人多不方便带来。对了,已有好几年未见过二甥女怡儿,不知她还好么?”后面这句话是对大姊说的。 周韵抢过话头:“您老就别提二妹啦,她现在和她那位才子老公好得蜜里调油,成天吟诗作赋,连济南娘家都很少回,更别说来看您啦!” 慕容紫烟啐道:“少胡说!怡儿岂是这种人?她有家室拖累自然走动少些,哪像你以前那样疯癫癫地不务正业?”次女是她带大,感情深厚许多。 麦汗笑道:“已是深夜,舅舅该回去了,大姊也早些休息!”言罢告辞而去。 第139章 女真第一勇士 慕容紫烟也没招来丫鬟侍候,自把周韵扶上炕,原本打算和她抵足而眠,再聊一会儿第二天的日程安排,谁知她头刚挨枕便已睡着。她揽住女儿的腰入睡,母女俩从未如此亲密,当年在女儿幼时,若时常象这样搂着她睡,母女感情应该会深厚许多? 元月二十七日上午,慕容紫烟参见父王,要回了完颜部的控制权。随即和王室贵族、理政大臣和各部落首领们一起参加立国之后的各项庆典活动。 女真人尚武,但凡庆典活动必有比武大赛,来自各地各部落的女真勇士们齐聚一堂,角逐新一届女真第一勇士巴图鲁这一光荣称号。 比赛采用单循环淘汰制,周韵一路过关斩将,比赛过程乏善可陈,优势过于明显,毫无悬念,最后决赛的对手是一个名叫塞尔吉的彪形大汉,身高足有六尺,生得膀阔腰圆,力大无穷,同样也是轻松闯入决赛! 周韵已算是身材健壮的大个头了,可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近半个头! 第一项比试骑士决斗。人马均披重甲冲击对手,周韵仍使用贞雯负责携带的那根大号狼牙棒,塞尔吉使用的长柄大刀同样分量很重。他的膂力比周处之大了不少,双方马头相交的头两个回合斗得旗鼓相当。第三回合周韵使出全力,塞尔吉倒还挺得住,可他跨下战马却无法承受如此重击,四条马腿被硬生生压断三根,战马仆倒之时,将塞尔吉摔得鼻青脸肿! 第二项比试骑射。周韵直接拿出小红负责为她携带的那把比人还高的钢胎长弓,让贞雯和小翠抓牢两头,从小绿的武器袋里抽出一支比人还长的带羽标枪,拉满长弓射出,嗖地一声将三十丈外一头正在啃草的犍牛牢牢地钉死在草地上! 犍牛动弹不得,痛苦挣扎不到一刻钟便流血而亡! 塞尔吉上前拉了拉这把长弓,只好认输。 最后一项是格斗。经过两三次试探性攻击,周韵觉得用武功击败他有些胜之不武,便以擒拿手法一把抓住塞尔吉,将他高高举过头顶,绕场走了一圈,才将他猛地掼到地上!看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份上,塞尔吉仅仅是摔断了右腿、左臂加上五六根肋骨而已。 三场比试塞尔吉完败,慕容格格家大小姐完胜,女真第一勇士的称号实至名归! 二领主窝泰根从慕容封地阿城带来的那些站在赛场边观战的助阵亲友团顿时欢声雷动,一年来饱受欺凌压迫的窝囊气被一洗而空!其中尤以完颜部族人更是激动万分,他们由遥远的阿什河畔迁来尚明的领地首府浑江堡附近,饱受各部落地头蛇的盘剥,心中积怨已久,眼见他们心目中的勇士如王者归来,欢欣鼓舞之余,无不喜极而泣! 大家按照女真部落故老相传的习俗,将大小姐高高举过头顶,绕行赛场三圈。所有在场的女真猎人们不分领地和部落归属,也齐声欢呼起来,在大伙心目中慕容格格是仅次于沙尔温的不败战神,是不断征服、掠夺、财富和地位的象征,而这位新鲜出炉的女真第一勇士便是新一代的慕容格格,怎能不令他(她)们顶礼膜拜? 观战的金主见自己这位长外孙女如此威猛,颇有长女当年纵横无敌之英风豪气,已逐渐老迈、不复当年之勇的他不禁庆幸自己后继有人!大喜之余当场宣布,除了加倍赏赐这一金国首届巴图鲁外,还赐予长外孙女“格格”尊号! 除了立国后新封的理政四大臣,和慕容紫烟原有的格格尊号,周韵是获得如此殊荣的第六人,正式成为金国王室核心成员,同时也是温罕家族第三代中可拥有自己领地的第一人。 赛场上如此热闹,女儿如此风光,慕容紫烟却并不在场边。此刻她正带着晓虹等人忙于会见各位兄弟姊妹和故旧亲朋,以及金王朝各位权势人物,大力开展公关活动。 这些人中,慕容紫烟和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等几位权势人物周旋的时间最长,毕竟一年时间不见,她希望更多地了解这几位堂弟和异母弟。对于比武,她对女儿的能耐很是放心。之所以要带上晓虹,是希望让她熟悉一下金王朝的这些核心人物,并对他们的能力逐一作出准确评估,为将来做好长远打算。 获悉女儿被赐予格格尊号,她非常高兴,和父王一商量,建议将尊号定为“齐天格格”。金主对长外孙女的惊人破坏力早有耳闻,觉得送给她这样一个尊号的确恰如其分,便也答应了。 周韵自是得意得紧,却不知母亲定下这样一个尊号可是另有深意,大意是说:“无论韵儿闹腾得多厉害,不过还是个孙悟空,抵挡不住自己手中紧箍咒的威力,还有无月这位如来佛。”紧箍咒是指母女间订下的那条攻守盟约,足以约束韵儿。 ***    ***    ***    *** 蓟州李家堡。 向老太爷和老夫人请过安,在接风晚宴上和娘家那些亲朋好友应酬寒暄一番后,李君怡没有太多的时间叙旧,将燕芷容留在高朋满座的大厅里,自己匆匆告辞而归。 燕芷容被一群堂表兄弟姊妹缠住,尤其已有一年不见的姊妹,见面后自然话多,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她本就健谈,眼下又有了如意郎君,快乐得就像一只百灵鸟,一番高谈阔论,说话最多的就是她,倒把无月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无月一个人待在屋里,当然还有站在门边那个如影随形的小不点儿,他已被迫习惯于她的存在,或者说他有意地忽略她的存在,否则他啥也做不了。 对于一向待人温文有礼的他来说,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很困难,然而他别无他法,让她做啥都行,可即便他不得已用主子的口吻命令她离开,她也坚决不肯。唯独令他安心的是,睡觉时他可以一个人安安稳稳地待上一夜。还从未见过如此倔犟的家伙!他已隐隐有些后悔,芷容姊姊或许说得对,他不该滥施善心的。 忽然想起在溧阳镇宾悦客栈中走得匆忙,压在床垫下的衣衫竟忘记带走!他想拿出随身小包袱翻找衣衫,准备在恢复男装时好换上,却遍寻不见,那小家伙忙上前问他:“小姐要找什么?” 无月瞥眼间,嗨!原来包袱还在她背上,他取过来随口说道:“我找找看有没有一套合适的衣裳,出发时好换上。” 情儿忙接过包袱要帮他找。 他皱眉说道:“跟你说过无数次,我不需要你一个小孩子侍候,退后!”他没说出去二字,因为说了也没用。 情儿依言退回门边站好。这一点她比小雨和绿绒都强,无论怎么说她、骂她,她也不会伤心委屈,更不会生气。 他解开包袱翻找间,从里面滚落下一样东西,他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个小布娃娃,上面有大姊亲手绣上的小名儿,只有他和冰姨知道的小名儿,那代表一个头扎可爱小辫儿、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看似不起眼,却是大姊心爱之物,在他尚未被冰姨带回天池之前,一直是这只小布娃娃陪伴大姊玩耍,夜里抱在怀里睡觉。和她屋里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但凡他见了喜欢便据为己有,这一样也不例外,唯独他拿回自己屋里时,大姊跟过来珍而重之地告诉他,要他一直带在身边,永不遗弃。 他的确做到了,这个布娃娃在包袱底层已不知放了多久,长大后他再未拿出来玩过。现在想来,大姊大约是希望他见到布娃娃,就像见到她或想起她?他心中不禁涌上一阵热流。 把布娃娃拿到眼前,那对琉璃珠就像她那双深情的蓝眸,凑向鼻端,隐隐有少女的幽香,和那夜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埋藏心底遥远的记忆被彻底唤醒,由远及近,人人都说大小姐骄横跋扈、行为乖张、粗野暴躁,他咋就从未感觉到呢?除了拔刀相向的那一次,那也是他理亏在先。 他从未发觉,自己竟是如此深爱这个刚烈的女子!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被逼无奈,才做出一付爱她的样子,现在他才明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爱一个人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他双眼渐渐潮湿、模糊……他一生中最为平安喜乐的那些时光,不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么?当然还有北风姊姊…… 一只小手伸过来,用手帕替他擦干眼泪,他吓了一跳,醒神过来,却是情儿!作为男子汉,他咋如此多愁善感啊,还被人看见! 他很是难为情,瞪了这不识时务的家伙一眼,说道:“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 她依言转身而去,临出门前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刚才小姐说要出发,是还要去哪儿么?” 无月说道:“是啊。我是朝廷钦犯,得逃往遥远的关外去寻访亲友,路上很可能还会遭到追杀,可是危险得紧。我已和芷容姊姊说好,把你暂时寄养在这儿,待将来我有了着落再把你接走。” 她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犹豫片刻之后,终还是说道:“我不!” 言罢替他轻轻掩好房门。虽然很生气,但他有种如释重负之感,赶紧对着马桶撒尿,毕竟,若被情儿看见他一个千金大小姐竟站着撒尿,非把她吓坏不可! 第140章 出关 李君怡回到自己的小院内室,一路旅途劳顿,无月已然进入梦乡,情儿靠在外间暖阁一张椅上也已睡着。若是叫醒无月,这丫头片子也会跟着醒来,再说她也够累的,便唤来贞儿洁儿侍候着洗漱一番,上榻躺在无月身边早早地睡了。 由于心中有事,清晨无月醒得很早,来到门边往外看看,外间没人,情儿一向比他起得更早,为他张罗热水去了。自从多了这个累赘,他干啥都像做贼一样,须知扮作女妆之后,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眼下马上就要做的更是如此! 他下床时虽然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仍将李君怡给吵醒。 “君怡阿姨,我该走了。” 她很是恋恋不舍,心知他挂念那位夫人和那位倾国倾城的北风姊姊,很是吃醋,却也不好过于挽留,“昨晚功课没做,现在可得补上。乖乖还没吃奶呢,乳房好涨!” 掀开鸳鸯被,撩开薄睡袍,白生生肥腻腻的右乳斜倚榻上,颤巍巍左乳垂下来遮住深深乳沟,两颗大大紫莓似在向他发出母爱的呼唤,左腿蜷曲着抬高,露出大片萋萋芳草,和烂熟得已爆开的大大水蜜桃…… 他无法抗拒如此销魂的呼唤,受不了如此诱人的丰腴胴体。他又爬上床,嘴里啯吸着越来越大、愈发硬挺的紫枣,男根深深插入恋奸情热的熟母湿热的牝户,伞一般张开的肉棱抽插着、刮磨着替她挠痒痒,却越挠越痒。 就像扯风箱,每拖动一次,她便会骚骚地呻吟一声,火烧得更旺。她有节奏地吟唱着,说着从未说过的淫声浪语,似能带来更大的刺激和满足,双双陷入桃花源中,好一番抵死缠绵、风流快活! 昨夜三小姐睡得很晚,但仍匆匆赶过来陪他一同早餐,得知他马上就要动身,再度劝说挽留一番依然无效,徒自伤感,却也无可奈何。 在选择路线时,无月原打算经由古北口出关,那儿离灵缇所说的凤吟宫所在地不远,可顺路去看看她。可转念一想,这条路线太过绕道,最终还是打算由更靠近辽东的喜峰口出关。之所以没选择沿渤海北岸那段狭长走廊出关,是因为那一带有朝廷重兵布防,多半张贴有他的画像,实难蒙混过关。 李君怡和燕芷容将无月送出位于蓟州东北方的喜峰口,出了这道关口便是关外了。草原上一些小部落与千禧朝以前原本是对付瓦剌的同盟,关系一直不错,瓦剌崩溃后,草原游牧民族对千禧朝北疆的威胁基本解除,所以关口守军不多,而且李家堡又是附近望族,无月等人出关倒也顺利。 情儿说到做到,也要死觅活地跟了出来,谁拦她就和谁急,任无月如何好言相劝外加威逼恫吓,统统无济于事,怎么也不愿安安稳稳地留在李家堡。 无月一时头大,这家伙真是既可恨复可怜,只好让她跟来了。好在她身子轻,坐在他身后也给马儿增加不了多少分量。 临别前,无月要求李君怡将自己恢复男生装扮。情儿在一旁看得挢舌难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绝未想到自己的主人由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眨眼功夫竟变成一个公子哥,简直就象变戏法一般! 她双拳握得紧紧,脸上现出深深的懊恼之色,也不知为啥那么生气?即便这样她也丝毫不肯改变主意,主人就是主人,管他是小姐还是公子。 无月心道,先前我以为她是个小男孩,结果竟是女的,起初她认为我是个小姐,眼下却变成公子哥儿,说来是有些搞笑,可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再上马时,情儿的身子不自觉地离他的后背远了些,他心中暗笑,以后你总不敢再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我身边了? 燕芷容的心情又自不同,虽早知他是男子,但见了这身男装打扮的绝世英姿,依然陶醉不已。见他骑在马上,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无限惆怅! 二人由关外向东北方向一路行来,入眼天地辽阔,一片苍茫黄色,连地上的草也是枯黄的颜色,荒凉而寂寥,走了许久都不见人烟。无月不由得想起沂南围场,也跟眼前的景色一般辽阔和荒凉,然而草更绿,也生长着许多这儿所没有的大树。 行约一百余里,到了进军山一带才陆续遇见一些牧马或放羊的草原牧民,热情地向二人打招呼,遇上会汉语的还能聊上几句,遇上语言不通的则只能笑笑招招手了事。 他继续策马向前疾驰而去,渐渐进入辽西大草原,不时有牧民的毡房、羊群牛群和马群出现在远远的地平线上,那些星罗棋布的毡房不过是些白色小点儿,如天神随手撒向大草原上的一把碎石子,羊群在枯黄草原的映衬下就像一片片白云,牛群和马群则将眼前略显单调的风景增添了些许色彩。 他知道那是朵颜部的一支。渐行渐近,才发现那些远远看上去挨得很近的白色毡房其实相互隔得很远,骑马要跑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看见一个。 行约四百多里,到达喀喇沁大草原龙山一带时,天色已晚。 见前面隐隐现出一个毡房的轮廓,便策马上前去投宿。 热情的朵颜大妈,大眼睛笑得象弯月一般的圆脸姑娘,忙着将马群、牛群和羊群分别赶回围栏的中年壮汉,一条耷拉着大耳朵对他狂吠不止的黄色牧羊犬,喝起来烫嘴、热气腾腾的奶茶,香喷喷的手把羊肉和甘冽的马奶酒…… 和大多数朵颜牧民接待远方来客一样的热情和周到,和这家子闲聊一阵,无月得知中年大汉名叫洪布尔,朵颜部牧民,大妈名叫仁萨娃,洪布尔之妻,圆脸姑娘是洪布尔之女哈日娜。 酒足饭饱之后,洪布尔弹起了悠扬欢快的马头琴,仁萨娃大妈打着拍子,哈日娜跳起了舞,草原上的舞蹈热情奔放、节奏明快,少女腰肢柔软、舞姿优美,双脚跺地有力,令人赏心悦目,毡房外的草坪上虽一共只有五人,弄得倒也挺热闹。 待哈日娜舞罢,无月也不好藏私,取出玉箫吹奏一曲《月是故乡明》,这是他所会的曲子中最为哀婉动人的曲调,颇合他眼下背井离乡的心境。一曲已毕,瞥眼见情儿眼眶红红的,心中暗自诧异,这孩子竟颇知音律?“情儿,你家乡在哪?” “在米脂,不过爹有好些年没带我回去了,那儿没饭吃。” 无月笑道:“我老家在绥德,娘也是米脂人,说起来咱俩还算半个老乡哩!” 这孩子不大说话,但凡说话,十句中倒有九句要提到她爹,怕勾起她的伤心事,他忙岔开话题,“这儿的饮食还吃得习惯么?” 她点点头,那表情似乎在说,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有什么习不习惯的? 哈日娜为逗情儿高兴,过来拉着她一起跳舞,小丫头那付别扭样儿就别提了,看得无月大皱其眉,白天鹅和丑小鸭共舞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欢乐时光飞快流逝,天已黑,月挂东天,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也变得朦胧不清,幽深而神秘。牧民们都睡得很早,无月和情儿也没啥好聊的,也早早和衣钻进被窝。毡房中不分男女,一律睡通铺,洪布尔夫妇鼾声渐起,越扯越响,他被吵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简直奇怪哈日娜怎么能长期忍受得了? 情儿也睡得很沉,过惯了流浪漂泊的生涯,就是躺在雷电交加的街头也照样能睡着,这是他在渑池的切身体会。 听着毡房中间火炉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他一时间心潮澎湃,有梅花出手,北风姊姊的伤该好了?夫人遭遇如此挫折,我又不在她身边,不知是否会心灰意冷?大姊回到夫人身边没有?丽儿妹妹现在还好么?大姊会不会欺负她?蓟州李家堡离凤吟宫不过两百多里,我也没去看看灵缇和影儿她们,不知以后她们是否会埋怨? 唉!不是我不愿去,而是一路上总有大内高手和黑衣杀手跟踪而至,若非万不得已,我去了势必给灵缇带来麻烦。还有…… 但觉眼皮渐渐沉重,终至沉沉睡去…… 第141章 天池岁月 趁母亲开会,在老寨还要停留一些时间,周韵抽空形单影只,乘雕在空中乱兜圈子,临走前贞雯死皮赖脸地要追随她,被她一脚踹下雕背。但凡能想到的地方,她都飞去看了看,那条熟悉的身影始终与她无缘。 最后,她飞抵长白山天池湖畔。这个地方是她心中的圣地,她最亲的两个人在这里陪她度过了大部分欢乐的时光。人虽不在了,但留下的痕迹却无处不在,她只想一个人来这儿,静静地呆一会儿。 自师祖羽化成仙之后,每年随母亲回老家省亲之时她都要来一次,睹物思人,拂去时光留下的尘埃。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能和无月在这儿白头偕老,继续从前那无数个温馨幸福的岁月,该有多美?最好也能一道羽化成仙,和师祖在仙界重逢,她将再无遗憾。 洞天府中人去楼空,师祖遗物完好无损,只是扑满了尘埃,掩住了蓝幽幽的光芒,显得无比陈旧、凄凉,她一件一件地擦净香炉、烛台、老君神像、衣柜、绣榻、脚凳和雕花靠背,繁复的花纹非常难擦,她用指甲垫着湿布擦拭那一道道深深的沟槽…… 半个时辰之后,这间洞室焕然一新,回复了当初的模样,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尚未记事起师祖就把她抱来这儿,白天用各种药水给她洗澡,晚上带她同睡这张绣榻,揽住她小小的身子给她讲故事,她老人家的故事咋那么多啊?每晚都不重样,讲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得空灵而遥远,直到她睡着。 从她开始记事起,有个高大漂亮的女人总会定期来到洞天府,说是来看她的,师祖说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要她学着叫娘。她很不喜欢那个女人,连带着对娘这个称谓也很不感冒。 其实母亲的概念是师祖为她建立的,师祖是她唯一的亲人,直到无月的到来,友情的概念是他为她建立的,起初她觉得无月顽皮好动、胡搅蛮缠,很是讨厌!师祖的爱被他分去一杯羹,更是令她如临大敌! 她对这个软乎乎的小东西满怀敌意,时常趁师祖不在,偷偷在他肋间粉红嫩肉上捏几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她很放心,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从来不哭,不会惊动到师祖,他也从不会告状。那时他还不太会走路,走起来左摇右晃,活像个不倒翁,可时常摔跤,哪怕摔得鼻青脸肿也未见他哭过。 她很喜欢看到他摔得四脚朝天的狼狈模样,若有哪天未曾见到,她会走到他身边不露痕迹地勾他的脚一下,把他绊倒,然后再假惺惺地扶他起来,他总是对她嘿嘿直笑,似乎压根儿不知是她在使坏,简直傻得要命!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了! 师祖每天除了督促她修真炼气,自己也得闭关修炼,没法一直盯着无月,见他老是摔跤,每天闭关之前只好把他放进一把童椅之中,用布带缚牢。他很好动,总是不停地拍着椅板冲她笑,嘴里不清不楚地叫着:“则~则,则~则……” 她知道他是想叫她过去陪他玩儿,连姊姊两个字都说不清楚,干嘛不干脆笨死算了!她才懒得理这个傻乎乎的家伙,陪他玩那是门儿都没有,她倒是拿出许多好玩的东西在他面前玩得不亦乐乎,可就是不给他,让他看得眼馋。即便这样没多一会儿她就觉得没趣了,天池边上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她可以去爬树上捉鸟、潜入湖中抓鱼。 一个人玩得尽兴之后回来,无月有时头搁在椅板上睡着了;有时童椅被他弄翻在地斜躺着;有时则无聊地吃自己的手指、拍着椅板冲她嘻嘻傻笑;多数时候是看着天上的鸟儿发呆,手脚居然扑腾个不停,难道也想跟鸟儿一样飞到天上? 可无论哪种情况,只要她走过去没一会儿,他脸上只会出现一种表情,痛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每当这种时候,她心中便会涌上阵阵快意,驱使她对这种恶作剧乐此不疲! 她很奇怪,自己咋会这样无聊?后来才明白,这是来自母亲的遗传。她只愿无月已记不得这些事儿了,他当时不过才两岁而已。 每天出关见无月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以为都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师祖很是心疼,又不愿请个保姆来到这片洞天福地,便让母亲暂且把北风留在山上照看他。 那丫头是母亲的家奴,脑子不太灵光,若说无月还只是傻,北风则是又呆又傻,而且似乎连说话都不会,看护孩子却很尽心尽责,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未分离。 北风比她还大三四岁,对她也很谦卑有礼,任她如何打骂都一声不吭、绝不还手,一付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唯独她想虐待无月时,这丫头立马就会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一付要和她拼命的架势。 那时北风虽比现在矮小一些,但也已长得很高大健壮,力气比那时的她大得多,来硬的她还不是对手,有这鬼丫头在,她已找不到对无月下手的机会,便把火力全部对准北风,无所不用其极。 她用整无月的方法修理北风,那丫头很麻木,不会叫疼更不会哭,令她惊讶的是北风连一点疼痛的表情都没有。 她试过无数次,下手越来越重,情况依然如此,渐渐她发现北风别说疼的表情,脸上从来就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不哭不笑,一脸漠然,除了能走能动,简直和一根木头没啥区别。 到后来她觉得恶搞北风简直既无挑战性,也体验不到虐待无月时所感受到的那种快意,也就兴趣缺缺了。 每天她从闭关室练功出来,若是在夏天,总能看见北风背着那傻孩子在湖畔散步;冬天则背着他在湖上滑冰,他总是挣扎着要下来自己滑,即便有北风拉着他也经常滑倒;春季背着他去采花;秋季背着他去摘那些她不知名的果子吃。 渐渐地她有种被孤立的感觉,那傻孩子一点儿原则性都没有,竟把那个小女奴也叫作“则则”! 已有很久未能整得他哇哇叫,她很不甘心,有北风在来硬的不行,她就设法暗算他,于是那年冬季,有天她天不亮就起床,在北风背着孩子经常溜冰的那片光滑湖面,找到几处最薄的冰层偷偷敲出几个大窟窿,然后填以浮冰,把表面抚平,到得上午浮冰和新结成的薄薄冰层结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出做过手脚的痕迹。 等到她每天一次的修炼功课完毕,辞别师祖从闭关室出来,立马跑到湖边验收成果,她每次出手从未落空,这次也不例外,眼看着姊弟俩噗通一声掉进冰窟窿里变成落汤鸡,尤其是看见无月冻得脸色发青、瑟瑟发抖,她心里便得意非凡,小傻瓜,即便有北风护着你,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北风先把孩子托上冰面,然后才自己爬上来,赶紧把无月抱到温泉里泡热乎,生火把他的衣裳烘干后再穿上,她自己则未经任何处理,仍穿着那身已冻成无数冰坨坨的衣裳,就像披挂着全套厚重的铁叶甲,走起路来叮咛咣当直响,也不知脱下来烘干了再穿,看起来那么冷,竟浑若无事一般! 春季她在北风常带着孩子去采花的花丛中曾藏进一个马蜂窝,然而那种令她亢奋的、无月哇哇大叫的场面未再出现,北风把孩子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任由那一大群愤怒的马蜂爬满她全身,无数螫刺扎进她的皮肉,可说是遍体鳞伤,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至于那个喜欢哇哇乱叫的小家伙,马蜂根本就螫不到他,一点儿都不好玩。 到了秋季,她想出的花招是在果子上涂上毒药,倒是让北风躺了几天,不过也就是躺躺而已,无月依然没事,因为北风总要尝过那些不知名的果子是否有毒之后才给他吃。 直到无月四岁那年,师祖才让北风下山回到母亲身边,因为母亲那时急需这丫头助她称霸武林。 按她的想法,这丫头平时那么护着无月,该很有感情,临走前该依依不舍才对,谁知母亲一纸召唤过来,北风放下无月就走了!任由他一路嘶声叫唤着“则则~则则~”,一路跌跌撞撞地想追上去,却哪能追得上?北风头也不回,走得竟是如此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她简直奇怪极了,实在琢磨不透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她看见那个从来不哭的小傻瓜哭了,他拼命地追着跑了好长一段路,直到再也跑不动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北风的背影消失无踪,哭得好伤心。 这次再也没人扶他起来,她也没有,过了好一阵才见他站起身来,脚步蹒跚地回到洞府。一向活泼好动的他一连十多天都没来找她玩过,成天闷闷不乐,师祖很是心疼,说笑话逗他也没用。 无月的护身符走了,她又有了大把整他的机会,然而她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已没了那兴致。或许她忽然发现这家伙也挺可怜的,把师祖的疼爱分给他一些也没啥大不了。 随着二人一天天长大,他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可爱,她终于接纳了他,她心中的亲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多了一个可爱的弟弟,他终于能叫清楚姊姊二字,她替他纠正过来,应该叫大姊。 北风离开天池以后,每年仍要随夫人到天池探望她和无月,始终都是那付一脸漠然、毫无表情的模样,似乎世间的任何人和事均与她无关,唯一的差别是武功越来越高,带无月去玩的还是那些老花样,毫无新意,她很有些瞧不上。 可无月就喜欢跟着北风到那些地方去玩,一点儿也不腻味,离开时北风跟在夫人身后依然走得干脆利落,无月依然会在后面徒劳地哭喊追逐着,然后难过十几天,年复一年、总是如此…… 她正打算出去,瞥见案头文房四宝之后,刚才打扫时撩起挂在壁上的帷幔一角,搭在书案之上。她过去把帷幔拉平,却见帷幕后面的角落里,搭着一块铺满灰尘的白绢,她从未注意到这里面还藏有东西,每次来都被遗漏了,从未收拾过,灰尘很厚。 她用两根指头拎起白绢一角,灰尘簌簌直掉,她皱皱眉,在鼻子前扇扇风,准备拿出去洗,发现下面还盖着一样东西。那是一只奇形怪状的花瓶,由长白山特有的青石打磨而成,里面插着一束由水晶雕刻而成的冰花,擦净之后晶莹剔透,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美得令人眩目! 然而花瓶实在丑陋,与冰花毫不相衬,在她的印象中,师祖多才多艺、品味极佳,和母亲不可同日而语,怎会使用如此丑怪之物?可终究是师祖遗物,她还是拿起来,仔细擦拭干净,发现瓶底刻有字迹,凝神看去,是“心爱的无月赠”,后面三个字飘逸灵动,是无月的字迹,前三个出自书法大家之手,挥洒自如、娟秀雅致,显然是师祖添上去的。 下面还有一行字,“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也是师祖的笔记。 她心中疑惑,脑际浮现出师祖的形象,那是她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的。久远的记忆中,师祖是一位年轻美丽的母亲,待她成长为一个身高体壮的亭亭少女之后,师祖依然还是那个模样,与其说是师祖,不如说更像她的姊姊,站在这位真正的仙子身旁,尚显青涩的她时常有些自惭形秽。 第142章 少女之心 难道她对无月,也有那样的感情? 周韵使劲儿摇摇头,似乎觉得不该有这样的念头,随后走进无月的洞室,她顿时崩溃,坐倒在地! 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帮着师祖一手布置的,有可爱的小烛台,漂亮的小灯罩,衣柜里有淡紫色小衣裳,一个漂亮的布娃娃,上面绣着她的小名儿,不过离开时已被无月带走,因为那是她的替身,希望无时无刻都陪伴着他,她要他永远也不得丢弃。 小榻上他蜷曲着小身子睡觉的压痕犹在,只是同样扑满了灰尘。她趴到床边擦得干干净净,压痕中似乎仍散发着他的那种独特味道,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熟睡中均匀的呼吸声似仍漂浮于空中,天使般的睡姿依然历历在目,当年那个填满她空虚怀抱的小身子柔软光滑,总是令她爱不释手。 她时常鼻尖对鼻尖地磨蹭着逗他,他呼出的气都是甜的。他偶尔思念父母,也会偷偷流泪,若身上没带手巾,她便替他舔干眼泪,发觉他的泪水竟那么甜,从此每当他流泪,她再也不用手巾。 这屋里堆满了她的心爱之物,唯独没有他最心爱的风筝,因为她喜欢无月来求她,喜欢看他那付绞尽脑汁施展阴谋诡计的奸诈模样,喜欢听他说出一大堆缺乏营养、毫无诚意却分外动听的话儿…… 后来她独自睡了,每晚已不用听师祖讲故事哄她也能睡着,变成每晚她来这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她希望他永远不要长大,一直都是这样一付可爱的小模样。 然而他终究还是一天天长大了,他的模样,令她越来越不敢逼视。中间有一阵,她下意识地刻意避开他,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种可怕的变化,令她心慌意乱,时常莫名其妙地脸红。和他在一起,她时而恐慌,时而烦躁,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哪怕只是无意中碰触到他的手,都会心惊肉跳,引发一阵颤栗! 她这一切瞒不过师祖的眼睛,师祖为她织了些需用之物,她笑嘻嘻地说,“无月戴上这个一定很有趣!您给他做了几条?” 师祖摇摇头,“他不用。” 她既惊讶又愤怒,“师祖,为何无月就不需要?” 师祖解释,“因为无月是男孩子呀,只有女孩子才用这个。”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男女有别,她像小偷一样将那堆东西塞进她认为最隐秘之处,洗过之后也不敢晾,夜里闩好门躲在屋里偷偷烤干,再小心藏好。有次刚换下正准备洗,师祖唤她有事,她只好揉成一团塞进褥子下面,待她忙完匆匆返回准备收拾时,无月不知何时已钻进她屋里,竟找出那样东西天真地问她,“大姊,这是什么东西呀?” 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挥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傻乎乎地看着她,眼中惊讶和莫名其妙的神情,她现在还记忆犹新。不过他没敢再问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当地不知所措,似乎隐隐猜出自己犯了某种忌讳。她也没做任何解释,只是用被子捂住脸大哭了一场! 她为何如此生气,如此伤心?她自己也想不清楚。怨他不该进来乱翻东西么?他一向都是可以进来拿走任何东西的,对于特别心爱之物,无论她藏得多好,他都能找到,她也从未拒绝过。似乎嫉妒他身为男儿,又似丢失了某种最珍贵之物,隐隐还有些担忧,以后无法和他再像往常那样相处自如…… 从此,暗夜中她习惯蒙住脸,忍不住要细细回味最近所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新感觉,弄得脸红心跳,身子热得难受,感觉好奇妙。半年多之后,待她发觉这些感觉并不可怕,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她不再遮遮掩掩,该干啥干啥,感情上和他更加亲密,只是与他目光相遇时,她的心总会莫名其妙地一跳,继而涌上一股暖流。 为此她变得喜欢捕捉他的目光,呆呆地看着他,和他默默对视,她觉得自己连话都不太会说了,变得像个傻丫头。那是她一生中最为沉默寡言的一段时光,敏感而脆弱,不争气的眼泪太不值钱,也就是那时,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已与他密不可分! 他依然喜欢拉着她的手到处疯玩,以前是她带他,后来变成他带她,偶尔她心中会忽然涌上一种更加陌生的情感,越往后次数越多,越发强烈,难遏难止。直到某一天,师祖允许她喝下第一口酒,好辣啊!继而醺醺然、晕乎乎地,那感觉似曾相识? 于是她喝下了一罐,她醉了,是的,她似乎找到了那种感觉! 区别是,喝酒会头晕,而那种感觉是心醉! 她曾天真地问过师祖几次,心儿为什么也会醉?师祖时而慈爱地看着她,笑而不答;时而神情复杂,默然无语。看来师祖也是不知道了,次数多了她已习惯,也就不再问了,只是仍有些奇怪,为啥和他在一起才会这样?跟师祖那么亲都没有。 和他在一起话变得越来越少,她心中积压的东西却似乎越来越多,越来越堵得慌,她浑身所有经脉已畅通无阻,无数次试着提聚真气将心脉中郁积之物渲泄出来,总不成功,似被结印封死在里面!为此她苦恼、烦躁,心绪不宁,举止失常。 直到某一天,她的脸被他偷袭成功,她被他点燃了!心中郁积之物化为熊熊烈焰,不用刻意渲泄也会喷薄而出,迸发出最绚丽夺目的光芒,照亮她的人生,照亮整个世间!那一刻,他填满了她的整个心灵,她因为他而存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那是人世间最真实最深沉的一种爱! 从此再跟他在一起,心中烈焰总会燃起,令她心醉神迷,不知身在何处?那已是回到济南府中的事情了,他身边多了许多人,母亲似乎刻意要把她从他的生活圈子中赶走,北风渐渐取代了她,成为他最亲昵的姊姊,相见不再那么容易。 在府中,他本是北风捡回来的,二人感情自然不一般,实事求是地说,这无可厚非。 令她担忧的是,无月已开始醒事,由可爱的小天使变为一个翩翩少年,越来越依赖北风,他看北风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薄雾,就像当初她情窦初开时看他的眼神一般。她的担忧变成了恐慌,他对北风的感情正在发生蜕变,待羽化成蝶,一切都晚了! 她渐渐发现,一向冷冰冰的北风居然也变了,而且变化巨大,对无月竟比她更加温柔,更加体贴,似变了个人一般!当年那位永远听命行事、随时可以扔下无月决绝而去的冷漠的北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少女,北风看他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复杂,以前她不懂,现在懂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得设法扞卫自己的爱!好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最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花草鱼虫,喜欢女子的哪种发型和妆扮。她用尽所有才智和奇思妙想,准备好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把自己和暮雨楼妆点成对他最有吸引力的那种。 好在她脑子里从来不乏新奇的点子,无论是以前用来整他还是如今用来吸引他,她的努力从来都没有白费,换来无数个花前月下,娓娓私话、相依相偎。每天清晨起床后梳洗打扮一番,她的发型是他最喜欢那种,柔细长发大多结成数十根细长小辫儿披垂脑后,留下两绺长长秀发飘垂于左右胸前,一成不变,鬓边少女黄色绒毛是他的最爱,那是万万不能修剪的。 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站在暮雨楼圆拱门外眺望秋水轩方向,每当看见他面带比鲜艳桃花更加灿烂的笑容,一路蹦蹦跳跳地沿着花径跑来,便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府中不比天池,到处都有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她知道母亲不希望自己和他过于亲近,每次他来,便带他上楼躲在屋里,即便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她也是那么快乐。 也不管他烦不烦,她最爱问他:“无月,喜欢大姊么?” “当然喜欢啦,跟你在一起这么好玩。” “除了好玩,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当然有了!大姊既勤快又好看,对我那么好,夫人打我时你还要护着我……反正好处多得说都说不完,唔唔唔~香一个!大姊的脸上好香好光滑哦!” 他那张小嘴儿简直迷死人,总是哄得她心花怒放,每被他亲一下,心儿便会砰砰乱跳!然而她还是一定要问个清楚,“那你以后愿意娶大姊做你的媳妇儿么?” “为什么要娶媳妇儿呀?” “娶了媳妇儿才有人给你洗衣做饭、为你生儿育女啊!” “呵呵,大姊做的饭菜最好吃了,以后就做我的媳妇儿。除了洗衣做饭,该怎样生儿育女呢?” 她一窒,“就、就是夫妻间该做的那、那些事咯……” 每每说到情浓之时,好渴望他那深情的吻,她不好意思主动要求,便做出许多暗示的举动,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会有所反应。他的手轻轻一招,她的头便靠上他的肩,他的脸转向她,她立即献上微启红唇,她已过了最青涩的阶段,自己最珍贵之物已被他看过,还有啥好害羞的? 他似乎天生便是此中顶尖高手,每一个吻,魂儿都被他的舌尖勾走!不知他吻别的女子是否也是如此深情自然,毫不牵强? 火焰在心中和唇舌之间燃烧是什么滋味?天地万物,所有的一切不复存在,除了她和他,天下还有什么能令她如此浑然忘我、意乱情迷? 原来火焰竟如此神奇,轰地一声便可改变世界!从此她变成纵火专家,她喜欢看熊熊燃烧的烈火,和心中爱的烈焰交相辉映,足以毁天灭地,她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这是她的爱最形象的描绘! 她眼中耀眼的光芒倏地敛去,美丽的脸上现出深深的痛楚。后来的一切在脑际一闪而过,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夹杂着一段灿烂辉煌的幸福和满足!然而却是昙花一现,直到此刻,噩梦仍未醒来,等待还得持续,何时才是尽头? 她闭上美丽的眼睛,双手合十,用心灵祈祷,无月,我就在你的屋里,今晚就睡这儿,希望你能听见大姊的呼唤,夜里托个梦给我,告诉我你到底在哪儿,好么?求求你! 将屋里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她起身走向自己的洞室,当初离开时,她把门关得很死,将那个青涩少女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牢牢锁在里面。她找出钥匙打开斑驳的木门,里面一切如故,满眼尘埃,恍若隔世。对他的倾心之恋便是躲在里面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现在想来,当时的她真是幼稚可笑,他不经意的几句话便可令她神魂颠倒,或是惹得她伤心流泪! 里面的一切她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远没有师祖和无月留下之物那么令她依恋,那种每看上一眼,便心中空落落地、想要流泪的感觉。 走出洞天府,她漫步来到湖畔,坐在枯草上,遥望对面起伏山峦和蓝天白云,呆呆出神。初春时节,春寒料峭,群峰白雪皑皑,已有零星山花绽放,孤傲而美丽。他常说早春孤傲的花儿就像她,她很喜欢这个比喻,他是天下绝无仅有,她也得做到独一无二,绝不能让他瞧不起! 正在解冻的湖面一如既往的呈深蓝色,间或闪烁着凌乱冰棱蓝幽幽的光芒,她常说蓝得像他那双深邃晶亮的双瞳。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湖面,越看越深,心也在一点点地下沉,却始终无法看清湖底风光,就像看不清他的内心世界,到底都有些谁? 她最喜欢天池的严冬,雾凇晶莹剔透,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片,如烟如雾,又象蓝天上的白云,皎洁闪烁,像冰雪世界中怒放的花朵,所以无月称之为冰花,很准确,他对待任何事物都是如此准确,就是不明白对于感情,是无需这样的;她喜欢称之为傲霜花,就象长白山上的玉蝉,凌霜傲雪,在酷寒中绽放出绝世的美丽!这样的别名儿,岂非更富有感情色彩? 且慢!焉知他没有别的深意?那个丑陋花瓶中,插的不就是一束冰花么?而且……的名字中,也有个冰字…… 她猛拍额头一掌,咋老是如此胡思乱想?简直是对师祖的亵渎! 定了定神,继续回忆冬季的天池奇景。湖面封冻后积雪,似与群峰融为一体,一片纯白之中,平整的湖面在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群峰投下轮廓起伏的蓝色阴影则显得凄迷美丽,她酷爱那种凄迷的幽蓝色,只因他喜欢淡紫色,所以她的衣衫一向都是蓝紫色。 她时常扫开湖面上的积雪,就像当年北风那样,拉着他在上面一边滑冰,一边放风筝,风筝很快便会飞得又高又远,像是挂在天边的两只小蝌蚪。无月滑冰很笨,总是学不好,偏偏还非要自己放一只风筝,时常摔跤,风筝很大,峰顶上风更大,他又死活不肯放掉风筝线,或四脚朝天、或五体投地、或侧躺在冰面上,跌得龇牙咧嘴,被风筝线拉得像坐雪橇一样向前滑,看得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最喜欢天池的严冬,师祖曾告诉她,故老相传,白雪皑皑的长白山能保佑有情人长相守、到白头。 夏日最美的时刻是夕阳西下,紫红色晚霞铺满天际,湖畔染上一层赤红,与凄迷的深蓝湖面和对岸阴影中的起伏山峦,构成一幅如梦似幻的图画。待得日落之后,如同变魔术一般,周遭迅速变成一片蓝幽幽的世界,远处的朦胧群山就像铺在脚下的烟云,令人恍惚置身于仙境之中。 每每这种时刻,和他手拉手漫步其间,师祖见了总是赞叹不已,真的好像仙界中的金童玉女! 斜对面那座瀑布宏伟壮观,落地如雷声贯耳,一块巨石将瀑布劈为两半,扑向突起的石滩,冲向深深的谷底,溅起飞浪数丈,在空中绽放,如天女散花。这儿还有温泉处处,她常带着无月在最烫的温泉池里煮鸡蛋,味道和锅里煮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她陶醉于这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瑰丽万方,可即便如此美丽的景色,也赶不上身畔的少年更令她心醉神迷。她很小的时候就来这儿了,以前从未感觉天池竟如此绚丽。不知是身边之人令景色变得阿娜多姿,还是如斯美景,令他更加动人心扉? 是啊,凡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无论是此地,还是府中的梅苑,或是她的暮雨楼,总是会焕发出各种各样的美景。 正出神间,遥见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向这边走来,像鹅一般走得左摇右晃,好像当年刚来时的无月!她一阵恍惚,如同时光倒流,闪电般掠过去一把抱住男孩,他身上的奶香味儿令她激动,在那张嫩白光滑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无月,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又回来了么?呜呜呜……” 一时间难以自持,如醉梦中,哽咽难言! 一声呼唤惊醒了她的迷梦,抬头一看,是一对年轻夫妇,看装束应是进山采参之人。她低头看看怀中男孩,大头圆脸,绝非无月幼时模样。 她将男孩拎过去还给夫妇俩,皱眉道:“这儿如此荒僻险峻,而且是仙人居住之处,你们跑这儿来干嘛?” 夫妇俩目露惊讶之色,“是么?俺们刚从南边来此不久,尚不知……” “记住,以后别来了,否则触怒天神,罪不可恕!”蓝紫色身影倏地消失! 夫妇俩大惊失色,举目四望,四周一片空旷,刚才那位女子如此美丽,不似来自人间。若非天仙,她岂能无故消失? 夫妇俩忙拉着孩子一起跪倒,三叩九拜,无比虔诚地祈求大仙恕罪,起身后将孩子放进背篓,逃一般下山而去,以后是绝不敢再来了! 第143章 寸步难行 晚上她到无月那间洞室中早早地睡了,睡前双掌合十,默默祈祷无月托梦给她。她一向躺下便能睡着,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果真就见到他了! 她激动得难以自己,飞一般向前扑去,可跑得怎么这么慢啊?前面无月骑在一匹马上,似遇上什么危险,拼命呐喊着向她求救,飞鹰~?她的心被撕得片片碎裂,心急如焚之下双脚乱蹬,竟飞了起来,掠过一丛丛树梢,飘啊飘地向前飞去,却始终无法拉近和他的距离,急得直叫:“无月别跑那么快!有坏人追你么?等等大姊啊,有大姊在,坏人不敢欺负你的!” 她猛地吓醒过来,捂胸愣神半晌,浑身冷汗直冒,心儿砰砰直跳!隐隐记得,那是一片大草原。草原?哪个草原?无月咋会跑草原上去了?飞鹰~又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是飞鹰门?记得母亲说过,飞鹰门杀手曾找上北风…… 一连串疑问,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如何,直觉告诉她,无月处境不妙!她有种想杀尽坏人的冲动,她该到哪儿去找飞鹰门这帮混蛋? 她该怎么办?情急之下捂头便睡,希望能接着做梦,梦见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然而一觉睡到大天亮,再连个影子都没梦到…… ***    ***    ***    *** 大约就在无月出关一个多时辰之后,某地一座深宅大院上空,一只游隼正由高空盘旋直坠,只见一抹灰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螺旋形曲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一只白鸽。抓住白鸽之后,游隼降落在宅院一座跨院中的小楼屋檐之上,开始撕扯啄食白鸽,尖喙利爪之下顿时一片血肉模糊!游隼不时用带钩尖喙扯下大块骨肉,高高抬头耸动着囫囵吞下。 跨院回廊之上,一位年约五旬、身穿正三品朝服的虬髯老人正静静地看着屋脊之上的游隼啄食,身旁一位绣衣中年人正恭声向他汇报:“大人,有眼线用飞鸽传书发来密函,说是在喜峰口外的进军山附近,有牧民发现一个形貌和画像上萧无月非常相似的少年,正骑马向东北方喀喇沁草原而去……” 虬髯老人倏地转过头来,神态威猛,正是绣衣阁统领郑天恩!只听他沉声说道:“那位牧民说得是否肯定?” 绣衣中年人迟疑一下,答道:“密报上没说,不过看言辞,不算太确定。” 郑天恩向下猛地一挥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马上用飞鸽传书通知李副统领,星夜带人出关追捕,能抓活的最好!” “是!”绣衣中年人躬身诺诺而退。 ***    ***    ***    *** 喀喇沁草原,龙山。日出东方,初春阳光普照,一望无际的枯黄大草原露出淡淡一抹绿色。 无月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睁眼一看,毡房内已空无一人,心中一阵难为情,自己一向晚睡晚起惯了,在家还无所谓,在别人家做客就有些失礼了。 他忙爬起身来走出毡房,情儿守在门外,草原上很缺水,不知她从哪儿弄来一小盆,侍候他洗脸擦手。被这么小一个孩子侍候真是难为情,可她坚持如此,他也没招。 说话声来自数丈之外那辆勒勒车旁边,拉车的白马打着响鼻,口鼻间喷出一团团白气,不时地扑腾一下长长的尾巴,显然刚干完重活,尚未从车辕上卸下。 哈日娜一身黄色节日盛装,打扮和昨天黄昏时迥然不同,看起来精神许多,正从车上往下卸木材,并在地上堆成垛,这些带有树皮的桦树树干约碗口粗细、丈余长,断口白生生地流淌着树汁,应该才砍下不超过两天。地上横躺着十余根,再后面的她就往上面放,已码得齐腰一般高,也不知是准备劈成柴火,还是用来修建围栏? 一位高大健壮的盛装白袍青年懒洋洋地斜靠在车辕上,看装束也该是朵颜牧民,正将一根根原木从车上拖下来,帮着她抬上木堆码放整齐,并不时地和她闲聊几句,说话嗓门儿挺大,但二人说的都是朵颜部土语,无月一句都听不懂。 他心想无功不受禄,承蒙主人殷勤招待,自己也该帮忙干点活儿才对,便忙上前一起卸货。情儿也跟过来想帮忙,他回头叱道:“这活儿不是小孩子能干的,快闪开,当心砸到你!” 情儿依言退到一边,很不情愿地看着他独自干重活。 健壮青年咧开大嘴,冲他和情儿友好地笑笑,对哈日娜说道:“这两位很是眼生,是外地来的亲戚还是客人?” 哈日娜回头看看无月,回了青年一句,“他名叫萧无月,挺不错的一个少年,那个小孩叫情儿,昨晚一起到我家投宿。” 健壮青年笑道:“这个我也看得出来。” 哈日娜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对无月笑道:“萧,这位是卡萨大叔的儿子拜伊鲁尔,挺厉害的,他可是去年部落那达慕大会上的跤王哩!” 卡萨大叔是谁无月不知道,但听得跤王二字,他不禁油然而生敬佩之情,忙拱拱手笑道:“拜伊……大哥好,您真是厉害,佩服!”心想异族人的名字真是又长又拗口,跟女真人差不多,他总是记不住。 拜伊鲁尔对他嘀咕了几句什么,哈日娜对无月笑道:“他也向你和情儿问好……萧,木头重,你身子单薄,就不用来帮忙啦,我俩能行!” 无月但觉被人瞧不起,心生不悦,他好歹也是自幼练武出身,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可不能被她瞧扁了。 他一声不吭地将原木一根根拉下车,拖到木堆边,整整齐齐地码放到上面。 哈日娜见他面露不豫之色,倒也未再阻止他,可见他干活笨手笨脚,木头码放得看似整齐,两头却露出大大的缝隙,并不牢靠,显然不是干这等活儿的料,忙提醒道:“萧,小心些,别垮下来砸了……” 话音未落,圆木堆骨碌碌地应声垮塌,他正举着一根圆木打算往上放呢,躲避不及,上面几根圆木滚下来,重重地砸在他的脚面上! “哎哟!”一阵剧痛传来,他再也无法站稳,仆倒于地! 情儿和哈日娜齐齐惊呼一声,急忙过来帮他脱下靴子查看伤势,哈日娜回头对拜伊鲁尔叫道:“天啊!他脚上流了好多血,不知伤到骨头没有?” 拜伊鲁尔蹲下来握住无月的右脚,轻轻扭动脚掌部位,然后又检查左脚。 一阵钻心刺痛传来,无月忍不住呻唤起来,低头看去,右脚面被砸出两寸多长一条口子,里面粉红嫩肉爆出伤口之外,鲜血正狂涌而出,整个右脚血肉模糊,左脚上也流了好多血! 拜伊鲁尔双眉紧锁,对哈日娜说道:“糟糕!他右脚骨折,左脚也伤得不轻,我得赶紧去找老吐班来为他接骨!”转身大踏步走到拴马桩前,解下缰绳,骑上那匹白花马疾驰而去。 情儿从身上扯下两块布替无月的双脚简单包扎一下,以免出血过多,哈日娜跑到毡房后面不远处,寻寻觅觅地摘了一些有点像蒲公英的草药,跑回来蹲在他身边,将草药放进嘴里嚼烂,替他敷在伤口上,再让情儿重新包扎好,皱眉道:“萧,这种草药可以止血……麻烦的是你的脚骨骨折!拜伊鲁尔已去找部落里的大夫去了,好替你把断骨接上。” 无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糟糕!我还急着赶路啊!这可咋办?” 哈日娜转过身子,弯下腰背对无月,急道:“你这样子怎能上路?怎么也得养好伤再说啊!若是拖久了,断骨错位,就再也长不好啦!来,双手攀住我的肩膀,我背你进屋。” 情儿将他的右臂放在自己肩上,助他起身,他伏到哈日娜背上,不经意抬头,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夜之间,四周草原上密密麻麻的多出许多白色帐篷,尚有不少牧民驾着勒勒车源源不断地赶来,看似也要在此地安营扎寨,他不禁奇道:“哈日娜,这儿咋一下子来了这许多牧民?” 哈日娜抬头看了看,不无遗憾地道:“你伤得真是不巧,今天要举行那达慕大会,这可是咱草原上最热闹的盛会,可惜你没法参加了。” 她将无月背进毡房,扶他躺好,见他一脸焦灼之色,疼得满头大汗,忙扯下头巾替他擦汗,安慰道:“既然都这样了,你焦急也没用,还是安心养伤,别想那么多。” 无月咬牙苦忍,装作若无其事地道:“这是你们很重要的节日么?” 哈日娜兴奋地道:“是啊,那达慕就是娱乐和游戏的意思,大会上有惊险的赛马、激动人心的摔跤和射箭,当然我最喜欢的是入夜之后的歌舞狂欢!大会召开前,男女老少都要穿着节日盛装,驾车或是骑马,不顾路途遥远地赶来参加。” 无月听得眉飞色舞,情儿倒是无动于衷,由哈日娜手中接过头巾只顾着替他擦汗。 正说话间,拜伊鲁尔已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急匆匆地走进毡房。哈日娜介绍道:“我们都叫他老吐班,是我们朵颜部最有经验的大夫。” 吐班同样身着民族节日盛装,看来也是来参加大会的,此刻却被拜伊鲁尔拉来为他接骨。他难为情地笑笑,想坐起身来施礼,被老吐班按住示意他别动,让他喝下几大口烈酒,在他右脚上也浇上一些,给他嘴里塞了一团布,便开始接骨。 第144章 草原狂欢 无月眉头紧锁、咬紧牙关,满头冷汗潸潸滚落在脸颊之上,忍不住发出“嘶嘶”之声! 那个痛啊! 情儿感同身受,表情也似跟他差不多,忙不迭地为他擦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哈日娜不断地低声安慰着:“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再忍忍……” 经过一盏茶功夫的苦捱,脚掌断骨终于接好并打上夹板,他已疼得昏迷过去! 但闻外面响起一阵“嗡~嗡~”悠长低沉的牛角号声,拜伊鲁尔和吐班脸上均露出焦急之色。 “糟糕,咱们已错过大会开幕式,唉!哈日娜,既然已经接好断骨,咱这就快过去,摔跤比赛已经开始了!”拜伊鲁尔用朵颜语说道。 那阵阵号角之声似乎具有某种魔力,搅得哈日娜心中也是热血沸腾,急于投身于节日狂欢的人群海洋之中! 可她定定神,终还是摇摇头皱皱眉,也用朵颜语说道:“可他疼成这样,我怎么走得开?你们先去。” 拜伊鲁尔不禁一怔,看了无月一眼,隐隐有些不悦地道:“难道……为了他的伤,你竟不打算参加这场盛会么?这可是咱们最重要的节日啊!”瞥了情儿一眼,意思是,不还有她在么? 哈日娜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道:“那又能咋办?她一个小孩能顶啥事儿?不过,篝火晚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祝你今年能蝉联跤王称号,快去,再过几轮就该你上场了,先去观摩一下别人的比赛,也好心里有数。” 吐班已等不及,留下些药物先行出去看热闹去了。 拜伊鲁尔抓耳挠腮,迟疑半晌,终忍不住焦灼万分地道:“哈日娜,你不、不来看我的比赛么?我……”朵颜汉子倒也干脆,长叹一声之后,转身大步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悠悠醒来,还好,没像以前那样昏迷后动辄被挪动地方!他松了口气,入眼是情儿和哈日娜无比关切而又略显焦急的目光,“萧,你总算醒过来了,双脚还疼吗?” 不说还好,她这一提醒,无月脚下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忍不住皱眉呻唤一声!看看亮晃晃的帐顶,约莫已是上午巳时时分,他不禁有些吃惊,我也太弱不禁风了,竟昏迷一个时辰之久! 外面倏地传来一人兴奋无比的大笑大叫声,随即是一阵大声喝彩,显得热闹非凡! 哈日娜走到门边,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焦灼之色,对无月说道:“摔跤大赛马上就要结束了,不知拜伊鲁尔今年能否再夺跤王称号?” 无月心中也很是好奇,紫烟姊姊当年也是象这样夺得跤王称号的? 哈日娜回头,见他脸上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情,皱眉道:“你都这样了,还想去看热闹么?” 无月没说话,他这样子是没法出去的,心中暗自叫衰,上次被绑架是被施加了禁制导致无法行动,这次却是自作孽! 哈日娜想了想,过来将他背起,大踏步向外走去。微带幽香的少女发梢在鼻头上蹭来蹭去,他忍不住歪着头连打了两个喷嚏,情儿则在身后扶住他的背。 二人合力将他放在那辆已腾空的勒勒车上,驾车来到会场边。这片平整的草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那些人见了哈日娜,纷纷和她含笑招呼,并为她让道,显然她平素人缘极佳。 她将勒勒车赶到人群里面,作为大会第一项盛事的摔跤比赛已进行到决赛阶段。无月好奇地向场中看去,见两位膀阔腰圆的赤膊摔跤手脚登高筒马靴,身穿皮革坎肩,在脖颈上围有五彩缤纷的饰物,正相互撕扯使绊,竭力想摔倒对方。 见到哈日娜,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纷纷挤过来围在她身边,这些姑娘身穿的节日盛装要么一身红、要么全白色,还有个别是红白相间,个个头戴尖顶帽,帽檐左右两侧各垂一条直达腰际的长长坠饰,服装和帽子上满是繁复漂亮的装饰花纹,显得喜气洋洋。 一位月牙儿眼睛的姑娘问道:“哈日娜,你怎么现在才来?摔跤比赛都快结束了,平常你可是最积极的。这位是……” 哈日娜笑道:“他是我家的贵客萧……上午帮我搬东西砸伤了脚,所以没能赶得上看比赛,这位小姑娘名叫情儿,跟他一起的。对了,白提莎,拜伊鲁尔怎么不见?他竟然未能进入决赛么?”说到后面已有些忧形于色。 白提莎道:“他呀,今天不知咋地有些打不起精神,第四轮上就被淘汰,看起来很不高兴,跟我们招呼都没打,一个人就骑马提前回去了。” 哈日娜跺跺脚气道:“这家伙真是,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了!” 这些姑娘唧唧喳喳地和她说笑个不停,不时转头看无月一眼。跟她们在一起闲聊一阵,哈日娜看似气也消了,回头对无月说道:“萧,这些姑娘都是我的好朋友,平时大家各忙各的很难聚在一起,她们可都在夸你长得好看、实在罕见呢!” 无月冲这些姑娘一一含笑点头招呼,其中有两位粗通汉语,也能和他聊上几句,至于在身后扶住他的那个小不点儿,在哪儿似乎都不是引人注目的对象,压根儿就没人注意到她。 这时比赛已分出胜负,获胜的那位汉子跨着大步绕场一周,不时举起双手大吼一声,引发观众们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欢呼他们新鲜出炉的大英雄! 赛马也是大会的重要活动。比赛开始,骑手们一字排开,个个扎着彩色腰带,头缠彩巾,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赛马的和终点插着各种鲜艳的彩旗,嗡嗡号角长鸣,骑手们齐齐扬鞭策马,一时红巾飞舞,如箭矢齐发。 哈日娜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一边为无月和情儿讲解赛马规则,这些骑手娴熟的骑术给他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情儿更是看得眼中异光闪烁。 到了下午,吸引众多牧民的是射箭比赛,个别技艺高超者几乎百发百中,赢得观众的阵阵喝彩。 比赛结束后已是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牧民们带来了许多极具草原特色的饮食,有牛羊肉、奶酪、奶干、奶油、奶疙瘩和马奶酒等,大家也不分彼此,把各自带来的饮食堆放在中间,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开始享受丰盛的晚餐。 夜色降临之后,酒足饭饱的牧民们燃起一堆堆篝火,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实在热闹非凡! 哈日娜和三个姑娘一起,将无月抬到一堆篝火旁坐下,数十个姑娘和小伙子手拉手地围成一圈,将他和情儿围在中间载歌载舞,他则有节奏地拍掌为大家助兴。 他最是喜欢热闹,如此彻夜狂欢对他来说还是首次,情儿则受宠若惊,也跟着舞蹈节奏拍掌,还被哈日娜拉到圈子里一起跳舞,小脸兴奋得发红,流浪生涯她看惯了别人的白眼和尔虞我诈,何曾受到过如此欢迎?当然她知道,这是沾了无月的光。 大伙正玩得不亦乐乎,西南方忽然传来一阵隆隆马蹄声,听声音人数似乎还不少! 牧民们顿时警觉起来,草原夜色下,但见影影绰绰一排排黑影在马背上跳跃奔腾,也不知有多少人马正疾驰而来,马蹄声越来越近,隐隐已能看出这伙人似乎全都身穿黑衣。 无月先前尚未留意,毕竟在那达慕大会期间,随时都有晚到的牧民成群地骑马赶来。可他渐渐感觉牧民们的反应有些异常,忙抬头向马蹄声响处看去,来人竟是一路上对他紧追不舍的那帮黑衣杀手,马队一片黑衣之中隐隐有绣衣身影闪动,来者少说也有五六十人! 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踪迹,竟能跟踪到此地!偏偏眼下我脚伤严重,别说走路,连骑马都困难,若是和他们拼命更是死路一条,这可咋办?他脸上不禁露出焦虑之色,然而又能如何? 黑衣马队已冲到篝火晚会会场边,见到前方有人也并未停下,直接纵马冲过,霎那间“哎哟、哇哇”大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五六个朵颜男女青年被奔马撞倒,杂乱的马蹄踏过篝火,带着火焰的树枝横飞、火花四溅到原本兴高采烈的人群之中,引发阵阵骚乱! 哈日娜见这些黑衣人个个面目狰狞、眼神冷酷而残忍,对那些被他们撞倒的牧民看都不看一眼,行事骄横跋扈,一付杀气腾腾的模样,感觉不象是好人!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彼此间无怨无仇,为何如此横行霸道?她不禁回头看看无月,见他脸上一付惴惴不安之色,隐隐猜出这些黑衣人是冲他来的。 她怔怔地低声说道:“萧,这些人来势汹汹,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无月点了点头,低垂着脑袋对她急急地说道:“哈日娜,我得赶紧走了,免得连累大家!今日相待之情,容我来日再报!” 言罢竭力想扶住情儿的肩头站起身来,然而右脚断骨疼痛欲裂,左脚伤得也不轻,一时却哪里站得起来?急得他满头大汗! 作为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朵颜部民风彪悍,族人个个勇敢无畏,岂能容得这帮黑衣人如此猖獗?当下男女青年们纷纷拔出腰刀,跨上马背向这伙黑衣人冲去,把他们团团围住砍杀起来,一时杀声震天! 第145章 危如累卵 然而朵颜部众虽人数占优,奈何黑衣人武功高强,剑法诡异辛辣无比,不过半盏茶功夫,已有数十名朵颜青年男女伤在黑衣人剑下,全是一剑封喉,无一能够活命! 朵颜部众阵脚大乱,渐渐抵敌不住,眼见黑衣人手中剑光纵横盘旋间,不断有牧民中剑落马,伤亡越来越惨重! 无月不禁忧急如焚,忍不住冲哈日娜叫道:“哈日娜,你快扶我起来,招呼大家停止抵抗!这帮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你的族人们绝非他们的对手!我情愿被他们抓走,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牧民们一个个就这样死去!这样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于事无补!” 哈日娜心中一时间矛盾万分,眼睁睁地看着同胞被杀令她痛心疾首,然而要她亲手把自家的贵客送入这帮豺狼的魔爪,她同样也做不出来,这不是草原儿女的风格! 幸而这时朵颜部族长匆匆策马赶来,喝止自己的族人,“大家住手!有话好好说!” 无月远远看去,李天秀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策马上前,大声喝止那帮黑衣杀手,这场血战,不,应该说是黑衣人对朵颜这些热血青年的屠杀才终于结束。 李天秀和族长面对面地交涉起来,隔得太远,也听不清二人在说些什么。 明暗不定的篝火映照下,但见族长面露难色,犹豫半晌,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回身对族人们大声说道:“我的好儿郎好姑娘们,请你们待在原地不要乱动,他们只是要搜捕一名来自千禧朝的钦犯。” 这些热血青年们个个都羞愧得低下了头,对他(她)们而言,这不啻于一种奇耻大辱!然而这些黑衣人委实太过凶悍,族长也已放出话来,大家除了遵命,又能如何? 随着李天秀一声令下,这些黑衣人立即分为三人一组,散开来在参加篝火狂欢的人群中搜查起来。 李天秀自己也没闲着,在七八个绣衣人的簇拥下进入会场,缓缓策马而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从一个个朵颜男女青年的脸上缓缓扫过,看得十分仔细。没办法,他要找的这个人实在很重要,主公可是下了死命令的,必欲得之而后快! 他带人一路由吟啸山庄追到溧阳小镇,结果在宾悦客栈一带街道上,竟把人莫名其妙地给追丢了!手下近一百号人将小镇翻了个底朝天,这小子如同忽然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鸿飞冥冥、无影无踪! 为此他回到京师复命时,被郑大人骂成废物一个!悻悻然带人回到自己的绣衣阁平州治所之后,既然人追丢了,满心盘算着带儿子去君山提亲,又被郑大人的游隼传书紧急调来此地,说是在这儿发现了萧无月的踪迹。 他只好马不停蹄地沿青龙河向北一阵急赶,幸而两地相隔还不算太远,总算在入夜之后及时赶到,可飞鹰门这帮杂种!不先好好找人,倒和牧民发生一场流血冲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一辆破旧不堪的勒勒车映入他的眼帘,套车的白马无精打采地打着响鼻,一位圆脸大眼睛的朵颜姑娘也是懒洋洋地斜倚在车轮边坐着,见他过来,弯月般美丽的双眼之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一个八九岁的小孩靠在她肩上,似已熬夜不过,靠在姊姊身上睡着了。 一路搜来,这样的目光他见得多了,丝毫不以为意,然而她那健美的体态、不俗的容颜,在这些朵颜姑娘之中显得鹤立鸡群,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她一眼。 圆脸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状似不屑! 他身后的随从叱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朵颜小蛮子,竟敢对李大人无礼!”长长马鞭挥出,狠狠地抽向圆脸姑娘。 李天秀轻轻抬起右手,似施展魔法一般,飞向半空的马鞭顿时止住前冲之势,“叭”地一声软软地垂落在草地之上。 “李大人,您……” 李天秀扬扬手制止住随从,目光扫向勒勒车之前,但见数十个朵颜青年男女围着篝火在草地上坐成一圈,看向他的眼神同样也是很不友好。 他皱了皱眉,目光从这些姑娘小伙们的脸上一一掠过,在一个身穿红白相间的节日盛装的少女脸上停留了好一阵,天下的美人大概都长得差不多?随即见少女身边那个姑娘的白色长袍下鼓起老高,他心中一喜,扬了扬下巴。 身后随从会意,忙下马走到那位白袍姑娘身前,一把撩起长袍下摆,不过是几袋马奶酒而已。 李天秀不禁一阵失望,带着随从们缓缓策马走开,搜查其他地方去了,在人群中又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心中不禁疑惑万分,根据可靠情报,他应该就在这附近,可他们已把这一带仔细搜查过一遍,却踪影全无,这儿也没有,难道他又飞上天去了不成?这家伙可真是不简单啊! 整个篝火晚会的场地上,除了这帮不速之客零碎的马蹄声,再无其他杂音,在青年牧民们个个怒目相视之下,数十名黑衣人整整用了近一个时辰,将会场上的所有人一一搜查完毕,期间有少数青年人按捺不住怒火,又陆续发生过几次小冲突,弄得现场一片混乱,在族长的一力劝阻和李天秀的喝止之下,才没有闹出更大的流血事件。 和李天秀这伙人一样,那些黑衣杀手同样一无所获,头目甄五只好策马迎上来,一脸无奈地道:“李大人,看起来他应该不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李天秀双眉紧锁,心想还不是你带人打草惊蛇,弄不好人家早偷偷溜走了!可眼下正需用人之时,责备他也于事无补,沉吟半晌,缓缓地道:“莫非已经跑前边儿去了?” 当下命令手下绣衣人和黑衣人重新集合,蹄声嘚嘚,齐齐向东北方向搜索而去。 白提莎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看了一阵,见那帮凶神恶煞已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踪影不见,回头冲着仍靠坐在车轮上的哈日娜点点头,又眨眨眼,意似赞许。哈日娜也冲她会心一笑,却缓缓摇头,不知是表示谦虚,抑或示意她稍安毋躁? 白提莎收回目光,转向盘腿坐在她对面的一位花枝招展的朵颜少女,少女身穿一套缀满装饰花纹、红白相间的节日盛装,头戴一顶花饰繁复、帽檐左右两侧各垂一条直达腰际的长长坠饰的朵颜传统尖顶女帽,修眉星眸,面如桃瓣,肤白如脂,玉面匀红,端的是美丽绝伦,只是大约刚才不慎跌了一跤,脸上沾了些尘土。 少女冲她点头示意,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随即转向哈日娜,向下微微点了一下头。 哈日娜走到少女身边,低声说道:“萧,你暂时沉住气,这帮强盗既凶残又狡诈,我怕他们会去而复返……你若落入他们的手中,铁定是死路一条!” 原来这位美丽的“少女”竟是无月乔装所扮! 情儿被他这种忽男忽女的形象彻底弄糊涂了,金童和玉女两种形象都如此逼真,已有些弄不清到底哪种才是真身?不过由她的表情来看,显然对他眼下这种女妆形象满意得多,或许因为那是他留给情儿的第一印象,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他之所以愿意让哈日娜再次为他男扮女妆骗过李天秀,倒并非为了让情儿满意,只是觉得有些老套,可天赋如此,能骗过那老贼就是好招,管它老套不老套? 在哈日娜的耐心劝阻下,他足足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看着忙碌个不停的吐班老人,和那些躺在草地上的死伤朵颜青年,心中大为不忍,对哈日娜低声说道:“哈日娜,我若是继续留在这儿,万一那帮人去而复返,恐怕又要连累这些无辜的牧民,无论如何,我也得赶紧走了!” 哈日娜不同意,“可你双脚都伤得不轻,如何能够上路?” 情儿猛地点头。白提莎也来到三人身边,力劝无月不要轻身涉险。 他坚决地道:“骑马应该没事,我骑术不错,抱紧马脖子就好。” 在他的坚持下,哈日娜和白提莎都拗不过他,只好将他的大青马牵过来,在情儿极不情愿的目光中为他换回原先装束,一左一右地将他扶上马,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马背上摇摇欲坠,若没有情儿在身后扶住他,随时都可能会摔下来! 哈日娜上前拉住马缰,皱眉道:“无论如何,你总是我家的客人,既然坚持要走,就让我送你一程,你这样离去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无月一把夺回马缰,摇摇头道:“我已经麻烦你们够多的了,就这样已经于心难安!中原有句俗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愿咱们后会有期!” 他咬紧牙关,“驾”地一声,搂紧马脖子向北方疾驰而去,渐渐消失于夜色之中,最终马蹄声也沉寂下来。 “他会没事么?白提莎……”哈日娜迎风而立,衣袂飘飘,语气十分沉重。 “应该没事,中原人不是有句俗话,“吉人自有天相”么?” “但愿如此……他是好人,我想,萨满诸神会保佑他的。可我为何始终都有些不放心,感觉很不好呢?”哈日娜怔怔地说道。 第146章 阿什河畔 在周韵流连于天池,黯然神伤之时。元月二十八日,金主主持召开部落联盟大会,首先对立国施政纲领的实施情况作了一番总结,接下来的主要议题是有关讨伐千禧朝的各项军事部署。 金朝立国之后延续女真习俗,仍是以部落联盟的形式组成,那些拥有领地的王室核心成员莫不想扩充自己的部落实力,以期一枝独秀,为爬上权利金字塔做好准备。 凡是关系到重大决策,金主必得召集各大部落首领和大领主出席部落联盟大会共同参与制订,金主并不拥有绝对权力。王位继承人也是由部落联盟大会在温罕家族中择优推举产生,并非由金主指定。行军打仗时召开军事会议,对参会者也无严格限制,连士兵都可参与,会议次序相对混乱,看似儿戏。 和此前的类似会议一样,各位领主和主要部落首领们踊跃发言、七嘴八舌,显得闹哄哄的,当然最有话语权的还是四大理政大臣和大格格,从这五位发言时会场的安静程度便可见一斑,这几位的意见都各自代表了一个集团的利益。 尚明主张把主攻目标放在浑河西北岸的沈州和汤州,因为他的领地就在浑河东南一带,渡河就近攻击他占有先手之利,战后论功行赏时,在打下的地盘和掠夺的财物分配方面可以占到更多份额,同一地区的部落首领们自然会大力支持他的意见。 五王子乌雅齐格则力主攻取离老寨更近的贵德堡,理由也类似,离他的势力范围近,而且是辽东重镇,油水足;八王子奇克特一向是五哥的跟屁虫,忙随声附和;本来应该很有发言权的麦汗反而低调许多,主张拿掉千禧朝位于浑河东岸的桥头堡衍州。 哥几个发言完毕之后,沙尔温看了看长女,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论作战经验的丰富,在座的除了他就是慕容紫烟了,若单纯从军事角度上来说,会上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她。 她主张攻占贵德堡,倒不是为了多分利益,因为她这次回来是准备对付瓦尔喀部,并没打算参与南线作战,只因麾下完颜部精锐旗兵目前暂归尚明麾下,希望主战场离尚明的领地越远越好,以减少完颜部的人员伤亡。 于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论,主攻方向共有三个,主张把第一目标放在辽东重镇贵德堡的重量级人物达到三位,这与金主的意见不谋而合,于是一锤定音。 至于进军方式则无需讨论,对于攻坚战女真军一向都是集中兵力重拳出击。接下来金主言道,既要出兵,便得名正言顺,又经过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他最后做了总结性发言,决定以声讨千禧皇帝的荒淫无道誓师,发动对千禧朝的战争。 慕容紫烟在后面的议题上发言不多,只是用心记下父王的各项部署。 在父王问及罗刹门在这场战争中可以发挥些什么作用时,慕容紫烟答道:“最近本门遭到五六万官军和绣衣阁高手的连番围剿,济南府总舵被毁,损失严重,暂无力和朝廷公然对抗。以目前形势来看,适宜暂时潜伏,适时发动农民起义,随时准备策应父王的军事行动。” 金主沉吟半晌,罗刹门遭遇大规模攻击之事他也知道,并未反对长女的意见,不过仍然强调:“千禧朝国土辽阔,实力雄厚,发动这场讨伐战争,我手中兵源显得严重不足,少不得要从你的封地内四大部落中抽调兵源。” 慕容紫烟答道:“为国而战是金国子民的光荣职责,女儿当然不会反对。不过战事结束后,应当让这些人各自回到自己的部落。我不希望有些兄弟以此为借口挖别人的墙角,充实自己的领地实力,就像上次完颜部那样!”她这话说得软中带硬,却也令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金主闻言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没问题。上次完颜部南迁之事,尚明和奇克特的确有处置不当之处,父王也已加以纠正,依然归到你名下,望紫烟不要再耿耿于怀,影响兄弟姊妹间的团结。” 慕容紫烟说道:“父王所言极是。其实您也知道,我领地以东的瓦尔喀部已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待此间事了我便得回领地率军讨伐底失密这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在这种情况下女儿并未要求完颜部立即归建以增强实力,也是为了顾全大局。” 金主微微颔首,紫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也未必没有一点私心,可他这些子侄们谁又没有呢?追求利益最大化本来就是温罕家族的固有传统,无可厚非,只要拳头都往外使就行。 他转向在座的所有人,以一种极富煽动力的语气吼道:“我希望你们不要把眼光盯在我打下的这点土地上,你们是大汗的子孙,都是一方雄主,应当凭自己的能力去征服大片土地,夺取无数奴隶、牲畜和财富,你们大姊当年就是很好的榜样。我绝不允许你们学得跟中原人一样,成天尽搞窝里斗!” 这番话说得大伙儿热血沸腾,齐声应诺。 慕容紫烟不得不暗自佩服,父王不愧为一代雄主,光是这付胸怀便远非千禧帝所能及。由于利益相关,最近她将千禧朝和金国的实力做过仔细对比,论人口千禧朝比金国多一百五十倍以上,即便考虑女真传统成年人皆可当兵,千禧朝兵力也多出三十倍以上! 她本来对父王主动挑起对千禧朝的战争多少有些担忧,这也是她不愿参与这场战争的原因之一,然而她并未明确反对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国家,而是她认为金国在居于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也有胜出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在于父王的雄才大略和御人有术方面! 反观千禧朝,在张楷之主政时期,君主决策内阁执政的治国模式开始萌芽,是正确的历史发展潮流,他去世之后,千禧帝重新大力加强皇权,自然遭到内阁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这一时期,千禧帝许多荒谬举动都是出于对内阁大臣们的强烈不满。 他和张楷之本是亦师亦父的关系,感情很深,张楷之去世后,千禧帝为何要打倒他?并非他和张有何恩怨,而是他必须打倒张楷之所代表的执政理念,才能重新加强皇权。这是中原人的一贯做法,对人不对事,要想推翻一种理念,就必须打倒这种理念的倡导者。 她在中原组织罗刹门潜伏多年,在夹缝中求生存,建立起强大的密探组织,除了搜集江湖上各大门派的相关情报,对朝廷的各种动向和高层人物、尤其是皇室成员之间错综复杂的利益和矛盾更是给予了极大关注。 据她所知,长公主身为皇室核心成员,却是张楷之治国理念的坚定支持者,认为唯有这样千禧朝才能真正走向中兴。眼见父皇彻底抛弃正确治国方略,重回老路,她便与父皇、太子在皇权是该收还是放的问题上有了重大分歧。千禧朝在张楷之身前、身后两个时代,千禧帝和内阁大臣之间的权利之争很激烈。 当然慕容紫烟看得出,长公主之所以不站在父皇和太子这边,反而力挺内阁大臣们,更多的是出于私心,是为了巩固和扩大自己的既得利益、权力和对朝政的影响力。父皇在世一天,她的这些利益不会受到任何损害,不过父皇日益老迈,一旦和她分歧极大且一心加强皇权的弟弟继位,她的权势和利益,尤其是对皇朝精锐之师的控制权,还能得到保障么?所以她当然要支持内阁,主张限制皇权,毕竟她在内阁大臣之中的影响力相当大。 绣衣阁作为皇权的坚定扞卫者,加上太子这层关系,和长公主长期明争暗斗,自在情理之中。当然,太子和长公主争夺的焦点,主要是对皇朝精锐宣辽军的直接控制权。长公主是要保住并加强控制,太子则是想削弱。因为姊弟俩心知肚明,历代中原皇朝,谁控制了军队,谁就掌握了国家权力。若得不到皇朝最有影响力的这支战功赫赫之铁军的直接控制权,太子继位后也只能是个傀儡。 总而言之,任何利益集团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内斗,然而千禧朝的内斗显然严重得多,且千禧帝无力似乎也不想将之化解,这便是父王的机会,当然也是她的机会,就看怎么把握了! 为期两天的会议结束后,慕容紫烟在都城老寨中的事务已了,周韵也已从天池返回,便于下午率众飞往自己的领地治所阿城。窝泰根也乘雕随行,他带来的部众已提前骑马返回。 窝泰根出身于辽东女真部,今年五十岁,身材威猛彪悍,慕容紫烟征战女真各部时的麾下猛将,作为二领主驻守于阿城,负责管辖领地内的虎尔哈部、窝集部、乌拉部和完颜部四大女真部落。 这些年来,阿什河畔的部落族人们都很奇怪,慕容格格平时深居简出,和每次出征时大张旗鼓的风格截然相反,领地内日常事务全由二领主窝泰根出面主持处理,然而每年总有一次,慕容官邸中都会热闹半个多月。 恐怕只有窝泰根一个人知道,平时待在官邸中的这位慕容格格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她本人早已远嫁中原,每年之所以会热闹些日子,那是因为她和大小姐回来了。而且窝泰根确信,今年一定会更加热闹,因为新一代的齐天格格已横空出世,慕容领地必然会更加兴旺发达! 和每次返回领地的情形一样,慕容紫烟母女等人到达阿城已是半夜子时。同样也和往常一样,慕容官邸中一片灯火辉煌。 第147章 无遮无掩 即便如此,由于先期赶回的部落战士们已将小领主夺魁并获得齐天格格尊号的喜讯带回,四大部落的大批族人仍涌向阿什河畔慕容官邸前,那片沉寂了一年的草原上,将早已准备好的好酒好肉拿出来,将这片广阔大草原变成一个欢乐的海洋,大家彻夜饮酒狂欢,载歌载舞,欢呼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慕容格格!齐天格格!齐天格格~”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庆祝活动中,齐天格格自然是最受拥戴的中心人物,各种各样的赞誉之声轮番轰炸她的双耳,族人们纷纷向她敬酒。她极爱热闹,感觉人生风光莫过于此,得意忘形之下来者不拒,一碗接一碗地灌下马奶酒,任她酒量惊人,也禁不住如许多人轮番敬酒。如影随形般跟在她身边的贞雯等四婢,自然也不可幸免…… 清晨周韵被一阵北风吹醒,才发觉自己居然醉卧露天草地上。虽已是初春时节,但在这极北之地仍是冰天雪地,虽躺在篝火旁,仍感觉有些寒冷。她抬眼一看,好家伙!眼前这一大片草原上,无数堆篝火仍在熊熊燃烧,四周横七竖八躺满了四大部落的族人们,男女老少都有,少说也要上万! 再看看身边,贞雯等四婢依然像醉猫一般,蜷缩着身子沉睡不醒,她不由得惊笑道:“真是荒唐!老子虽不大象大家闺秀,可也不该如此放浪形骸啊!可见马奶酒还挺有劲儿,昨夜真是醉得厉害,呵呵~” 她上前几脚踢醒四婢,斥道:“该起床啦,你们这四头懒猪!” 贞雯等人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道:“我咋就躺野地里睡啦?” 周韵骂道:“我还想问你们呢,居然任由本小姐睡在草地上,成何体统!弄得我还象个大家闺秀么?” 贞雯愣愣地道:“小姐本就不象大家闺秀,也不仅仅是这一次……” 话声未落,俏臀上顿时重重地挨了一脚,身子飞出两丈之外,跌得没头没脸! 周韵郑重其事地道:“我严重警告你们,无月最喜欢温柔的女人,以后若是这等糗事传到他耳中,当心你们脑袋开花!” 第二天她便着手第二暴龙军的人员选拔、组建和训练事宜,选拔过程仍然以赛马的方式,近两万本部精锐旗兵从四大部落聚居地蜂拥而来,集中到阿什河畔这片广阔的原野上。 通过五六天艰苦卓绝的训练,绝大多数被淘汰,只能饱含屈辱的泪水黯然回家,受到族人的奚落,同时,一千多名在训练中表现出色的精英和三千多匹同样出色的悍马脱颖而出,第二暴龙军在族人们一片羡慕与尊敬的目光中光荣诞生! 接下来她忙得不可开交!组织和训练过程和远在中原的第一暴龙军毫无二致,同样血腥残忍,同样超越人体极限!这些体格健壮彪悍的勇士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恐怖的魔鬼训练! 与此同时,第二支无坚不摧的重装骑兵也在这种比浴血实战更加血腥的训练中逐渐成形,而且在她看来,必将成为温罕家族在北海之滨开疆拓土的一支核心军事力量。 ***    ***    ***    *** 无月说起来轻松,可骑马仅仅跑出数十里之外,骨折的右脚和重伤的左脚便再也承受不住剧烈的颠簸,断骨处相互摩擦,疼得他冷汗直冒、几欲晕去!左脚伤口也已迸裂,血流如注,情儿死死搂住他的腰,但觉越来越扶不稳他,好几次他身形一歪,差点拖得她一起摔下马背。 贴在他背上的脸湿漉漉的,如此寒冷他竟已汗透重衣,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痛苦,她忙劝道:“公子还是歇息一下再走,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无月只好勒马停下,情儿当先跳下马背,竭力伸手扶他下马,然而她身材太小,马背太高,无月用稍好的左脚踩住马镫,翻身下马时左脚一阵剧痛,身子整个倒向情儿跌下马背,将她那受力不住的小小身子压倒在身下。 他赶紧侧身翻开,问道:“情儿,压疼你没有?” 情儿坐起身来说道:“公子,我没事!”忙不迭地扯下一片衣襟,小心地替他擦去脚上的血迹,松开被扯乱的脏绷带,把夹板扶正后撕下两条衣襟,重新替他包扎好。 整理夹板时,又疼得他出了一身大汗! 弄完后她从马背上拿出干粮和水,服侍他吃了些。他看看双脚,绷带又重新扎得整整齐齐,夹板位置和松紧程度也很合适,居然不那么疼了,不禁奇道:“实在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处理伤处还挺熟练的嘛!” 情儿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说道:“平时一起逃难的人受了伤请不起大夫,爹爹就帮伤者处理一下,我跟在他老人家身边看得多了,简单的也会点儿。” “你爹原本是位大夫么?” 她凄然摇头,“不是,听爹说,以前我家有位老邻居是大夫,我爹跟他多少学了些,他给难友们治病是不行的,只能尽量减轻些他们的痛苦。” 无月看看她那泫然欲泣地模样,问道:“又想你爹了么?” 她低头擦擦眼泪,低声说道:“是啊,听爹爹说,我娘生下我那年,家乡又是瘟疫又是饥荒,全家人除了爹和我,当年就全都活活饿死了,爹只好带着我流落异乡,乞讨为生。如今他老人家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沉默片刻,她抬头看着无月,有些紧张地道:“公子不会也想抛下我?” 无月握住她的小手以示安慰,这孩子死死抓住我这根稻草不放,莫非已把我当作她爹的替身?不禁苦笑道:“情儿,眼下我的处境你也知道,你跟着我去关外只会吃苦,还很危险,听大哥良言相劝,趁现在走得不算太远,你还是回去找哈日娜姑娘,让她把你送回李家堡。那儿有芷容姊姊照顾你,岂非比现在这种逃亡生涯好得多?” 情儿坚决地摇头,“我不!”她不怕吃苦,爹走后她得找一个依靠,她觉得他值得信赖。 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块牛皮糖看似甩不掉了,他筋疲力尽之下也难得再跟她多废话,躺在草丛中闭眼休息,神智渐渐模糊…… 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天的尽头有山峦起伏的影子,看起来很眼熟,应该是在沂南围场?大姊正在教他骑马。唉~有大姊在身边真好,感觉安全许多!可脚似乎很疼,他在马背上怎么也骑不稳。 马突然间受惊狂奔,他似乎还不太会骑马,吓得大喊大叫,大姊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声呼唤着他,却怎么也追不上,怪了!大姊平时身法快如鬼魅,捉迷藏时在眼前一闪就不见,轻功之高,绝非自负轻功不弱的他所能望其项背,怎会追不上我? 他身后渐渐有马蹄声响起,似乎有一大群人骑马追来,是精卫队员们来救自己?他竭力回头张望,身后一片晦暗,什么也看不见,大姊也不见踪影,不禁焦急起来,大声喊道:“大姊,快来救救我!” 马蹄声越来越响,他猛地惊醒过来,但觉情儿正在猛摇他的身子。他伏地侧耳一听,远远地竟果然有杂乱的马蹄声传来,在静夜中听来格外清晰,他抬头凝神远望,正是那群在附近大肆搜捕自己的绣衣阁和飞鹰门人马! 他强忍脚上剧痛,在情儿的搀扶下挣扎着勉强爬上马背,抱牢马脖子落荒而逃。 那伙人听得前方马蹄声响,立刻鞭马奋起直追!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无遮无掩,只能拼跨下健马的速度和耐力,其中一项比追逐者稍差都会被追上。 无月明白这个道理,唯有一路策马狂奔,亡命往东北方向逃去,只要逃到慕容领地范围内,应该就安全了,可是那地方他从未去过,到底还有多远呢? 忽然左前方斜刺里马蹄声响,也有人策马向他疾冲而来! 他暗自叫苦,忙侧头看去,幽暗星光下但见只是单人匹马,心中暗松一口气,忙拔出弯刀准备发动突袭,以图速战速决! 来人急急地道:“别动手,是我!”话音娇脆,却是哈日娜的声音。 无月奇道:“哈日娜姑娘?你怎么来啦?怎么追上我们的?” “一来我的马儿快,二来我抄的是近道。你们这样乱跑不行,迟早会被他们追上的,快跟我来!”哈日娜拨转马头折向北方驰去。 奔行一阵,无月但觉草渐长、土渐软,马蹄声减弱了许多。 “前面就是草窝子,咱们的夏季牧场,土质比较肥软,加上冬季牧民是不会到此地来放牧的,所以草长得好。”大约看出他心中的疑惑,哈日娜对他解释道。 再向北奔行一阵,前面出现一条宽约十丈的河流。 “这就是大灵河,顺这条河往东北方去,到那个三岔河口处穿过一条隐秘的山谷,就到位于大灵河套地区的插汉部了。”哈日娜策马在河边水浅处踏波而行,顺着河流一路进入一座山谷之中。 无月问道:“就是这条山谷么?” 第148章 北地胭脂 哈日娜摇摇头:“这只是一条河谷,那条山谷比这隐秘得多,只有我们朵颜部和插汉部中的一些老牧民知道,要不是老吐班有一次偶然跟我提起,我也不会知道。平时我们这边的牧民到插汉部寻亲访友,都是从大灵河套西边的草原上绕过去的。” 无月点点头,“还好,若是那条山谷谁都知道,被那帮人堵在山谷中就麻烦了。” 且说李天秀带着大队人马遍寻不见无月的踪影,正在附近四处搜索,但闻前方“嗒嗒嗒”马蹄声骤急,幽暗星光下隔着里许距离,也看不清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循着马蹄声追来。追逐一刻多钟之后,前方马蹄声渐小,不仅不见人影,最后竟变得无声无息。 领头的甄五心中大感诧异,前面那匹马怎地跑得凭快? 疾奔之下他猛地勒紧马缰,马儿顿时人立而起,发出“唏律律”一阵长嘶,方自硬生生停下,露出一手不俗的骑术。 他举目四顾,茫茫夜色下刚才逃走的那人踪影全无,一时不知该追向何处,身后的人马也随之停了下来。 李天秀策马赶上来和他并肩而立,对他说道:“甄兄怎么搞的,又把人追丢了么?” “李大人!”甄五拱拱手,满脸疑惑地道:“是啊,真是奇怪!此地一马平川,即便他骑马跑得再快,前面总该有马蹄声才对啊?” 李天秀沉吟道:“此人非常重要,绝不能让他跑掉!大伙儿赶紧散开,各自分头搜索,他应该就藏在附近,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即发信号通知大伙儿!” 他似乎颇有权威,那些黑衣人立即三三两两地散开,四处搜索去了。 场中只剩下李天秀和身后一位绣衣人,他回头吩咐手下道:“马上用飞鸽传书禀报郑大人,请他将那些训练有素的游隼派来。即便今晚我们找不到那小子,待天亮后在这些游隼的追踪之下,他仍将无所遁形,迟早会落入我们的手中!” 半晌之后,“噗喇喇”一阵羽翅扇风之声响起,一只灰鸽直冲天际,疾向西南方飞去,很快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进入河谷之中数里地之后,哈日娜在一个转角处停下,侧耳倾听一阵,对无月说道:“眼下已听不见马蹄声,总算暂时把那伙人甩开了。”言罢掏出一块手帕,擦拭满头大汗。 无月惊魂初定,不禁感激地道:“哈日娜姑娘,咱们素昧平生,蒙你一再相助,真是感激不尽!我只是奇怪,姑娘连我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何以会出手救我?” 哈日娜答道:“虽然不认识,但你不象坏人,又受了伤,那些黑衣人包着脸,还打死打伤我们不少族人,肯定不是好人。你跑了那么久,停下来休息会儿……” 她汉语说得很不流畅,带有很重的卷舌音,说起来有些吃力,发音也不准确,可双手连比带划,无月勉强倒还能听懂,在她和情儿的搀扶下缓缓爬下马背,靠坐在山壁上,情儿靠在他身边,帮他把腿放直,扶正因一阵疾驰又弄歪了的右脚夹板,她也已浑身无力,血淋淋的左脚暂时就顾不上了。 两匹马在河边啃些青草歇歇脚,跑了这么久的夜路,实在人困马乏,他双脚疼痛不堪,若非哈日娜赶来相助,他和马儿估计都快坚持不住了! 哈日娜坐在三尺之外,和他闲聊起来,不外乎问些他从哪儿来,打算到哪儿去之类,朵颜部离西渤海平原不算太远,牧民们常与前来做生意的中原人打交道,话说得多了,她的汉语也渐渐通顺许多。 无月没话找话地问道:“哈日娜姑娘,你家就你们三口人么?” 哈日娜笑道:“我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哈达,是宣府铁骑中的校尉,手下两百精锐骑兵,人数虽不多,但装备和铠甲是全军最好的,作为长上出征时的禁卫队,常被当作奇兵使用,屡立战功,他可是我们朵颜部的骄傲、姑娘心目中的偶像,你认识的白提莎等几位姑娘家里都在主动向我爹提亲呢!他眼下驻扎在宣府地区,每年秋季随长上前来大定堡出巡和围猎时才能回家一趟。” 无月对宣府铁骑也略知一二,心中忽然有些疑惑,听灵缇言及,凤吟宫周围驻扎着重兵,难道会是宣府铁骑?如此说来,云梦娘娘岂非可能就是长公主?那么灵缇…… 思忖未已,哈日娜忽然伏地聆听半晌,“不好,有三人骑马往这边来了……” 情儿站起身来,双拳紧握,摆出一付准备拼命的架势,无月也一阵紧张,急道:“怎么办?实在不行只好想法子干掉他们!” 哈日娜皱眉想了想,缓缓摇头:“不好,一旦交上手,他们只需一喊,那帮人就全都追过来啦,而且你脚上还有伤。” 无月想想也对,自己带伤对付两三个人或许还行,要抵挡更多的高手可就难了,无计可施之下,他毅然说道:“哈日娜,你还是赶紧带着情儿离开此地,我不想连累到你们!” 情儿摇头说道:“我不走!” 哈日娜脸上露出深深的屈辱之色:“萧,你看不起咱们……朵颜部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无月忙道:“姑娘别误会!我只是说,我一个人跑,不用分神来……”想想这样说也有些不妥,急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哈日娜以为他很害怕,安慰道:“不用着急,我带你到草窝子那边去避避,他们应该很难找到那儿。” 她和情儿一左一右,她拉情儿推,将无月扶上马背,各自也翻身上马,两匹马踏着浅水向前缓缓而行。 朵颜人极善驯马,这两匹马似乎知她心意,落脚很轻,沿河谷蜿蜒曲折地行约数里之后,不再顺流前行,而是折向东,来到离岸边大约里许之外的一座山坡之下,走近之后,才发现竟是一大片齐人高的蒿草丛,就象西渤海平原上的青纱帐一般。 哈日娜领着他和情儿隐身其中,用手摁住马头一阵抚弄,两匹马儿居然就规规矩矩地趴下,也未发出马嘶声。 这大片密密的蒿草丛和这座山坡相连,灰乎乎的颜色也差相仿佛,夜色下远远看来和山坡融为一体,和这一地区许许多多的小土坡毫无二致。 大约一刻钟之后,河边隐隐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无月伸长脖子向那边张望,夜色下果然有人骑马缓缓而来,虽远远地看不真切,但隐约还是能辨出,正是三人三骑! 他不禁对哈日娜的听力大感佩服,同时又有些紧张地低声说道:“这三人若是离开河岸往这边搜来,那可就麻烦了。”不禁转头有些担心地看看她。 她摇摇头,示意无月不用紧张。果然那三骑一路沿河边往前搜索,似乎并未发现这片蒿草丛。马蹄声渐行渐远,终至不闻。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上已满是冷汗,坐在地上苦笑道:“现在这条河谷两头都有人,我该往哪边走呢?” 哈日娜低声说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么,过了这片蒿草丛就是那条三岔河口,由一处浅滩过河后不远,就是我说的那条隐秘的小山谷,可直通东北方的插汉部……” 无月感激地道:“大恩不言谢,错过今日,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姑娘今夜相助之情!” 哈日娜轻轻说道:“你不用报答什么。虽然我对你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你一定是个好人,否则我也不会……” 情儿冲她直点头,大约是想说,她绝对没看错。 无月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忘记,在喀喇沁草原上有位名叫哈日娜的好姑娘,她的心,就象她的眼睛和天上的星星一样美丽!” 哈日娜心中喜悦无限,展颜一笑,圆圆的脸上现出两个美丽梨涡,显得格外动人,笑靥渐渐敛去,大大的眼睛露出些许落寞之意,“可惜人长得不美,我见过不少随父母前来收购皮货与马匹的中原女子,可漂亮了……” 无月笑道:“中原女子温柔娴淑,北地胭脂之飒爽风姿却也动人,各有特色罢了,姑娘不用自谦。” 哈日娜脸上梨涡再现:“那你更喜欢哪种呢?若你是我们朵颜部儿郎,恐怕也会跟我哥哥一样受欢迎,不知会有多少姑娘喜欢你,敖包相会时恐怕你要忙不过来啦,呵呵!” 草原上的姑娘就是豪爽,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含蓄。 无月答非所问地道:“你深夜在外待上这么长时间,洪布尔大叔和仁萨娃大妈一定会很担心?” 哈日娜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我们这儿的姑娘才不象中原女子那般娇气呢,遇上暴风雪,我会通宵独自在外顶风冒雪,带着牧羊犬守护牛羊,免遭饿狼袭击。你放心,爹妈不会担心我的。” 无月温文尔雅、谈吐不俗,哈日娜豪爽大方,二人颇为投机,言来娓娓不倦。若非担心连累朵颜牧民们,他真想留下来养好伤再走。 待得四周再无任何动静,哈日娜才起身将他和情儿带往数里外那条小山谷。途中并未遇见昨晚过去的那三骑,估计是一直沿大灵河往前走,到得三岔河口处沿西北方那条支流往大定堡方向追下去了,因为向东北方这条主河道沿岸无遮无掩,不易藏身。 三人来到一处陡峭的山壁之下,经过几个荆棘密布的转折处才来到一道小山谷谷口,若是不知情的人,很难想到在这片荒凉的山脊之中竟隐藏着一道山谷。 第149章 饿狼谷 临别之际,哈日娜一脸希翼地说道:“萧,你以后回来,还会经过这里么?若是的话,希望你能再来我家做客,当然包括情儿……” 无月慨然说道:“姑娘如此大恩大德,但凡我能留得一条命在,回来时一定会来看望你和大叔大妈!” 哈日娜忙捂住他的嘴,摇头说道:“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人自有老天保佑,我会为你祈祷,并恳求部落的萨满祭司保佑你的,希望你一路平安。到时你再来我家,我会把附近那些大姑娘们都叫来,让她们长长见识,世间还有你这样的男儿,竟比姑娘家还好看!” 无月噗嗤一笑:“这在中原被称为小白脸,可不是什么褒扬之辞,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姑娘的夸奖。” 哈日娜皱眉道:“真是这样么?不过我想,无论在天下哪个地方,好看总不是坏事?” 无月不禁转头看向情儿,打算做最后一次努力,劝她返回李家堡,她忙冲他直摇头,要他不用再说了。 辞别哈日娜之后,无月策马沿这条荆棘丛生的曲折小山谷一路踽踽前行,谷中更是漆黑一片,马蹄高一脚矮一脚地踏在崎岖不平的地上,走得分外艰难,马背上颠簸不堪,待得深入谷中,无月再也熬不住,勒马停下,打算休息一会儿再走。 他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翻身下马,以情儿的双肩为支撑缓缓爬下马背,一屁股坐在地上。情儿四处捡来不少枯枝,点起一堆篝火。他的伤脚经过这一番折腾,感觉又疼又麻,低头看去,双脚绷带上又已染上一片血红,看起来比先前更加严重。 情儿替他轻轻松开左脚上的绷带,一圈圈解开,揭开到最里层时,伴随着一阵钻心刺痛,与绷带粘连在一起的暗红色血肉被一起扯下! 一缕鲜血缓缓流出。 由于天气寒冷,敷着碧绿草汁的白生生的伤口依然张开着,尚未愈合。她扯下一片衣角擦净伤口,从包袱里拿出哈日娜留下的草药敷上。无月稍稍抬抬脚,裂开的伤口便疼痛不堪! 弄完左脚,情儿看看仍打着夹板的右脚,无奈地摇了摇头,听爹说断骨长好至少要一个多月,她可不敢再将夹板松开,因为松开的次数多了,断骨错开可就麻烦了! 完了她又拿出一只小陶罐吊在篝火上烧水,好让无月能喝上热茶。 他喝着茶啃着干粮,如此草草弄出的茶自然不算好,但天寒地冻之下喝下去浑身暖融融的,似乎竟比绿绒烹制的茶中极品滋味更佳! 他长叹道:“情儿,眼下咱们可是在逃亡途中,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吃东西,这样才能节约时间。” 趁此机会,他打算一项一项地逐步改掉她的那些不良习惯。 情儿摇头道:“不用,三天三夜不吃东西我也熬得过来。实在饿极了,我可以边跑边吃。” 无月皱眉道:“若是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吃呢?”随手抓起干粮袋和水壶递给她。 情儿摇摇头,将东西放回他面前,“这些年爹带我四处流浪,除了乞讨,运气好的时候,我爹也给一些人家做过仆人,我也做过粗使小丫鬟,知道做奴仆的规矩。爹一直教我一定要遵守做奴仆的本分,不能拿主人家一针一线,主人吃饭时……总之我不能违背爹的教诲,否则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无月顿时闭嘴,闷头大嚼,看来芷容姊姊说得不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洗脑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待他吃过,情儿才将就着啃了几口干粮,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除了篝火噼啪燃烧声和寒风呼啸声,似乎还有些不寻常的响动,无月心生警兆,置身篝火旁抬眼四望,四周浓黑如墨,似有无数妖魔鬼怪隐身其中,正对着他张牙舞爪! 一阵“沙沙”之声响过,复归一片死寂,显得愈发神秘而诡异。 世上最可怕的,便是这种不可预知的、慢慢逼近的危险!他将情儿拉到自己身边,她有些不安地看看四周,身子不禁向他身后缩了缩,随即起身站在他身前,捡起一根较粗的树枝,警惕地四下张望。 无月双手撑地挪动到山壁边上,沉声说道:“情儿,到我身后来!” 情儿依言过来,仍挡在他身前,他气呼呼地道:“不听话是不?” 情儿看他一眼,大约见他真的生气了,默默退到他身边,背靠山壁,手中树枝握得紧紧,眼睛瞪得老大,满脸警惕,却再无多少惊恐之色。 一片沉寂中,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隐隐传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四周渐渐冒出几对明灭闪烁不已的幽幽绿芒,和动物口中呼出的团团白气,倏地,一声苍凉凄厉的狼嚎响起,继而群起响应,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狼群!大自然最高效的猎手! 狼群通常不会攻击人类,更不会攻击搏击高手,除非它们饥肠辘辘,要么发现眼前的人类有着致命的弱点,或者兼而有之。 无月身上可有致命弱点? 故老相传,狼是种非常聪明、韧性十足的掠食动物,集群出猎,分工协作,有着严密的社会组织结构,它们每次狩猎前都会仔细观察猎物是否强壮,是否容易得手,它们不会草率从事,可一旦发动攻击,不扑倒猎物决不罢休! 此刻,隐在黑暗中的无数饿狼正静静地紧盯着那两个人类,似乎正盘算着是否应该铤而走险? 成双成对的绿芒越聚越多,哈出的袅袅白气宛若来自幽冥地府,已将他和情儿围堵在狭窄山谷中,这片山壁之下! 冬季草原上黄羊和野兔等猎物稀少,狼群捕食艰难,他双脚散发出的浓浓血腥味对狼群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同时也告诉牠们,这是个受伤的人类。 包围圈越缩越小,狼群渐渐逼近,一头体格健硕的黑背大灰狼在一丈之外来回小步奔跑,不时龇牙咧嘴地向大青马咆哮着,呲开的厚厚黑唇中露出闪着寒光的尖利獠牙,开始发起试探性攻击! 根据以往在沂南围场的狩猎经验,无月知道这一定是狼王,若在平时他倒不怕,敌不过狼群大可逃开,可此刻他的双脚,还有情儿…… 眼看狼群越聚越多,相互间已开始咆哮着撕咬起来,显然来自不同的狼群。他心知群狼最擅长于驱赶猎物先跑起来,然后在锲而不舍的追逐中实施猎杀,他绝不能带着情儿慌慌张张地逃跑。 他故作镇定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将情儿再拉近一些,缓缓拔出弯刀,闪烁刀光,令他心中稍定…… 伴随着“嗷呜~”一阵凄厉的咆哮,狼王露出獠牙试探着逼向无月,那声咆哮似乎是发动攻击的信号,群狼从四面八方向二人和大青马恶狠狠地扑来! 弯刀挥出,狼王敏捷地闪开,无月但觉左肩背一紧,锦袄被另一头狼死死咬住,甩头撕扯着,幸得锦袄够厚才暂时不致咬到皮肉。 “你滚开!”情儿怒吼,手中木棒砸向狼头,那头狼痛嚎一声,却依然不肯松口,死死咬住撕扯得更猛! 她使出全力一下接一下地重击狼头,无奈人小力弱,依然无法奈何这头饿狼。 闪开的狼王身侧倏地又窜来一头大灰狼,直扑无月的前胸。 他又是一刀挥出,砍在灰狼胸腹之间,“呜啊”一声惨嚎,喷出的鲜血溅得他一头一脸! 他顾前便顾不了后,但闻“嘶啦”一声,肩上一凉,锦袄已被侧背那头灰狼撕开,进而张口咬住他的左肩,企图将他拖倒! 看着他肩上血流如注,情儿惊怒之下将木棒尖头重重插向狼的右眼,噗嗤一声,插入足足一寸多深! 那头灰狼悲鸣着惊跳逃开,变成一只独眼狼,然而身前死狼的鲜血激得狼群狂性大发,前赴后继地亡命扑来…… 大青马双蹄拼命地后踹,无月不停地挥刀猛砍,情儿持棒拼命地砸下、猛插,饿狼亡命地撕咬! 凶猛的饿狼为了果腹,猎物为了自卫,血淋淋的殊死搏斗惊心动魄,这是一场谁也输不起的生存竞争! 对狼群而言,今夜若再捕不到猎物,恐将熬不过这个寒冬。 无月知道,时间对他和情儿极其不利,因为他俩不想吃狼,而今夜这群狼显然急欲吃掉他俩!无论多么厉害的猎物,终敌不过坚忍不拔的猎手,这是生存的本能使然! 仅仅一盏茶功夫,二人身旁已堆积起十余头狼尸,血腥味刺鼻难闻!他的左肩、右腿、右肩和左臂等处也被群狼撕咬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在他的拼命护卫下,加上背靠山壁,情儿的情形好得多,只是衣衫被撕破而已,她屡屡冲向前想替他抵挡狼群的攻击,均被他厉声喝止。 身旁的大青马咴咴嘶鸣着,扬起后腿奋力抵御狼群的攻击,左腹下已被撕下一片比巴掌还大的皮肉,吊在下面晃荡着,露出里面殷红的血肉,鲜血流淌一地,在摇曳火光下看起来触目惊心,马腿上也是伤痕累累! 无月心知再这样死撑下去,若大青马死于狼吻,他和情儿终究还是难逃一死,情急之下举目四顾,要想带情儿逃走根本不可能! 第150章 尸骨无存 他只好抬头看看,上方近一丈高的岩壁上生长着一株约手腕粗细的岩松,情儿身子轻巧,应该能勉强支撑她的体重,他则肯定不行。 他不再迟疑,忍住双脚剧痛扶壁站起,拼尽全力将她的身子托起,“情儿,快抓住岩松攀上去!” 情儿伸手抓住岩松,有些犹豫。无月嘶声道:“你快呀!我就要站、站不住啦!” 她这才攀住树干往上爬,毕竟身子轻巧,很快便跨上了树干,低头一看,无月顾着托住她的身子,自己已被三头饿狼扑上来咬住撕扯,身上血流如注,急急伸手拉他,嘶声道:“公子也快上来,我来拉您!” 他急道:“你待在上面别乱动,当心把树枝摇断!我若上来,这棵树支撑不住,咱俩都得死!” “那我就下来帮您!”她作势欲跳。 无月横刀架在脖子上骂道:“死丫头!你要敢跳下来,我马上自杀!” 眼下他只能使出这招来阻止这个倔强的家伙!她果然不敢乱动,急得眼泪直流! 他这才顾得上忍痛挥刀,砍开那三头围住他撕咬的饿狼,生死关头,人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他瘸着脚急急爬上马背,五头大灰狼趁机又扑上来死死咬住他的双腿不放,左小腿上已被扯下一块肉,被那头灰狼一口吞下! 他忍住剧痛连连挥刀砍出,总算摆脱那五头饿狼的撕咬纠缠,拍马向山谷北面的出口亡命奔逃! 看着他已变成一个血人,被狼群穷追不舍,情儿忍不住热泪盈眶,嘶声哭道:“公子,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死呀!呜呜呜……” 他的叫声在黑暗中传来,渐行渐远:“好好待在上面,若敢下来我就死给你看!” 前面不时地冒出几头灰狼向大青马扑来,拼命想截住他,半刻钟时间过去,他砍得手都软了,也未能突出重围! 前有狼群阻击,身后饥饿的狼群穷追不舍,源源不断地涌来,黑暗中也不知到底还有多少? 他拼命地打马狂奔,跑出数里之后,大青马奔跑的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他心中大急,反手在马臀上狠狠刺了一刀,依然无济于事。 原来,马腹和后腿均伤势严重,它实在是跑不动了! 狼群再次围了上来,他已是筋疲力尽,马腿一瘸,差点将他摔下马来,心中一阵绝望,完了!身上伤势如此严重,此刻马也跑不动了,今夜若杀不光这些饿狼,就只能被牠们吃掉,正应了大姊那句话,尸骨无存! 要命的是,他不可能杀光这些恶狼! 马儿已由奔跑变成蹒跚而行,即便这样,在狼群凶猛的围攻下也是艰难无比,走得越来越慢,他挥刀的速度同样如此,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马嘶,大青马已被拖倒! 寒光闪烁的无数尖利獠牙向他迅速逼来! 右臂伤势越来越严重,他已无力挥刀,死亡正快速逼近,而且是一种他绝不愿接受的死法。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倏地头顶上传来一声娇脆的呼喊:“萧,快抓牢这根套索!” 一根拇指粗细的套索从天而降,准确无比地将他套在绳圈之中,随即有一股力量将他向上拉起。 他的身子悬空之后,顿时荡向右侧笔立的崖壁,抬头一看,上面约数丈高的崖壁上横生出一株粗壮的老松,哈日娜趴在有大腿粗细的树干上,正拼命地将他往上拉,雪光反射下一张圆脸已涨成血红色。 为减轻她的负担,无月双手抓住凸出的岩石竭力向上攀爬,终于被哈日娜拉了上去。 他抱牢树干,顾不得和她招呼,忙往下看去,大青马已被狼群团团围住,被七八头硕大灰狼分别咬住尾巴和腰臀等部位,已被拖倒在地,在阵阵唏律律的痛苦嘶鸣声中,已被狼群撕咬得肚破肠流! 饥饿的狼群顾不上先行猎杀,已急不可耐地狼吞虎咽起来,很快便在马肚子上咬开一个尺许圆径、血肉模糊的大洞,将内脏扯出来,拖得一地都是,被狼群咆哮争抢着吞噬掉! 后面十余丈处,隐隐可见哈日娜的坐骑也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原来,哈日娜和二人告别之后,匆匆策马回家,走到半路,忽然想起那座山谷被老吐班称为饿狼谷,里面恶狼无数,眼下正是冬季,狼群往往饥不择食,无月双脚都有伤,还带着一个孩子,岂非很危险? 她赶紧拨转马头追进饿狼谷之中,眼见他正遭受群狼围攻,凶险万分,忙策马冲进狼群,扔出套马索套住那颗粗壮结实的老松攀爬上去,随即赶紧又将绳圈套向下面的无月,在他即将被狼群撕烂之前,将他险险地救出! 看着马尸逐渐变得光秃秃的骨架,以及仍源源不断地跑来啃噬马肉的饿狼,他不禁有些后怕,感激万分地道:“哈日娜,你又救了我一命!如此大恩大德,却让我怎么报答啊!” 哈日娜温柔地看着他,“在我们这儿,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谈不上报答不报答,只要你没事就好。” 无月将目光由下方投向稍远处,不禁大吃一惊!好家伙,谷中密密麻麻全是狼的影子在晃动,少说也有一两百头! 他不禁忧心忡忡地道:“这许多恶狼若一直守在下面,我俩在这儿不上不下的,还有情儿在后面那颗岩松上,可咋办啊?若待得几天几夜,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了?” 哈日娜摇摇头:“牠们不会一直待在下面的,这些狼吃饱喝足之后会赶回狼窝,将吃下的肉吐出来一些给母狼和狼崽们吃。即便没有完全散去,已吃饱的狼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刚才我骑马跑来时,咋没见到情儿呢?” 无月道:“或许你跑得太急,她又是藏身于崖壁岩松之中,你未曾留意到?” 下面谷地上,两匹马已被啃噬得尸骨无存。 吃饱了马肉、喝足了马血的狼群果然如哈日娜所言,渐渐散去,剩下的几头灰狼也懒洋洋地趴在月光阴影处,开始打盹儿消食。一时间,喧闹的山谷中又恢复了惯常的宁静。 哈日娜用套马索将无月垂下地面,自己随后也攀绳而下,扬手一抖收回套马索,动作娴熟无比。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回去找情儿。”哈日娜丢下一句话便急急往回走。 无月忙叫住她,说了一下情儿的大概位置。 哈日娜走后,他坐在地上凝神向身前数尺外看去,大青马倒下的地方,除了一滩渗透到雪地上的殷红血迹,连碎肉都找不到一块。他警惕地抬头看向趴在对面崖壁下阴影中的一头灰狼,那头狼似被惊动,双耳立起,睁开眼来,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却不象刚才那般明亮耀眼。 人和狼对视半晌,由彼此眼中都看不到多少敌意。是啊,若非为了生存,谁又愿意杀戮?即便是狼。 不一会儿哈日娜便回来了,他见情儿并未跟在她身后,急道:“情儿呢?” 哈日娜低声说道:“狼群在这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狼嚎响成一片,那些黑衣人很快就会追过来查看,刚才我已隐隐听见有马蹄声往这边来!我们快走,情儿待在树上应该没事儿,等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再骑马回来找她。” 无月忧形于色地道:“可是,她若被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混蛋抓住咋办?” “刚才我过来时都没发现她,那帮人应该也不会留意。何况他们的目标是你,又不知道她跟你是一起的,应该不会为难她。”其实她也没啥信心,然而,总不能让无月落入那帮恶人手中? 他想想也是,就眼下来看,情儿跟着他反而更加危险,当然哈日娜也是。他低头看看血肉模糊的双腿和双脚,右脚上的夹板已被狼牙扯开,松垮垮地挂在脚上,此刻剧痛对他来说已无关紧要,可双腿双脚感觉越来越麻木,要想挪动一下都有些困难,他很担心筋络已被灰狼咬断,从此下肢瘫痪。 他不禁苦笑,伤势如此严重,又没了马,可怎么走啊? 哈日娜在他身前蹲下身子,急急地道“萧,抱牢我的脖子,我们得快走,再晚就来不及啦!” “唉!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虽然极不情愿,他还是不得不伸出了双手。 哈日娜背着他疾步向北走去,说道:“萧,我打算背着你走出山谷,就可以找附近的牧民借两匹马了。” 无月点点头,“哈日娜,我叫萧无月,你就叫我无月,朋友们都这样叫我的。” 哈日娜说道:“好呀,无月,从此我俩就是朋友啦。唉,你伤得这么重,实在应该先养好伤再说。” 无月苦笑道:“我也想呀,可一路被绣衣阁和黑衣杀手追杀,我必须尽快逃离此地,前往辽东。” 哈日娜问道:“那边有你的亲人么?” 无月道:“有,大约在辽东之北,离这儿远着呢!” 一路说话一路走,走出一里地之后,哈日娜可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已是汗透重衣,累得直喘粗气! 第151章 堕入深渊 朵颜姑娘虽比中原女子健壮许多,但她毕竟不会武功,背着一个大男人走了这么远的路,实在是勉为其难,越往后,每跨出一步都是如此艰难,走起来左摇右晃,好几次差点跪倒在地。 无月心中极为不忍,关切地道:“哈日娜,你休息一会儿再走。” 她也的确走不动了,刚要答应,无月但觉她的身子一阵绷紧,忙问道:“怎么啦?” 哈日娜皱眉道:“糟糕!那些人追过来了,现在已进入这道山谷之中!” 她也顾不得已精疲力竭,奋起余力拔腿向前疾冲而去。 无月凝神细听,静夜中,但觉身后果然隐隐传来“踢踏踢踏”的杂乱马蹄声,显得有些沉闷,在山谷间产生阵阵回音,看来对方的确已进入这座山谷! 哈日娜竭尽全力拼命地向前飞奔,她很清楚,被敌人堵在如此狭窄的山谷中,将意味着什么。 马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疾,听其声势少说也有二十余骑! 一盏茶功夫之后,哈日娜终于冲到谷口,她但觉双腿就像灌满了铅一般沉重,心脏似已跳离心窝,只是凭借着惯性和毅力向前,歪歪倒倒地奔跑。 黑暗中冲出谷口十余丈外,她忽然想起不对,忙想收住脚步,脚下却一个趔趄,又是一空,连同背上的无月一起摔下左侧悬崖,一路翻滚而下,不时地狠狠撞上崖壁上的凸起处,弹跳一下又继续摔落,被坚硬的岩石和崖壁间的树枝刮得没头没脸! 随后二人但觉身子完全悬空,“呼呼”风声劲急中往下直坠,黝暗的崖壁在眼前快速闪过! “未曾想,我竟是和他死在一起!”哈日娜向无月投去深深的最后一瞥,见他也正转头看向自己。 他脑际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她那盈盈秋波,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黑暗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和表情,然而晶亮的眼波却在那一刻绞缠在一起,倏地发出耀眼光芒! 那是两条灵魂发生交集的一瞬,心灵在共振、在颤动! 二人的感受似乎很慢,时光似已凝固,实际上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快得来不及眨动双眼,接下来“砰砰”两声闷响,一切都已结束…… ***    ***    ***    *** 幽深山谷中,数十骑黑衣杀手蜂拥疾驰而来。 刚才他们远远地听得山谷中传来一阵狼嚎马嘶,在如此深夜显得极不寻常,他们很快便联想到萧无月身上,原本分散搜索的人马又重新聚集,好容易才找到这条南北走向的饿狼谷,忙快马加鞭地追了进来。 一顿饭功夫之后,他们一路催马狂奔,已穿过饿狼谷,出得北面谷口,然而却一无所获。 别说人影,连马踪也无,唯有寒风中一派萧索的原野,和左侧一个深邃而黑暗的巨大洞穴。 领头的甄五勒住马缰,心中万分疑惑:“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晚特别多!刚才明明听见山谷中传来阵阵狼嚎和凄厉的马嘶声,即便人藏起来了,马怎么也不见?” 他身后一个黑衣人低声问道:“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凝神思索半晌,举手一挥,吩咐道:“大伙仍然三人一组,散开来分头搜索,他一定就藏在附近!” 言罢他翻身下马,蹲在洞穴边往下仔细打量,但见洞口呈圆形,直径约五丈,洞口四周满是枯枝和杂草,洞壁以很陡的角度略微倾斜向下,状似巨大的天外飞石在地面上砸出的天坑,黝暗光线下深不见底。 无论武功多高之人,从这儿掉下去也绝无生理,天亮后是否有必要派人下去看看?他心中暗自想道。 ***    ***    ***    *** 无月悠悠醒来,但觉浑身上下疼痛欲裂,脑子晕晕沉沉,此时已天色微明,也不知已昏迷多长时间? 抬头四望,入眼是一片长满了不知名小树和杂草的洞壁,目光渐渐上移,掠过深深的洞壁,正上方出现一个呈椭圆形、灰蒙蒙的天空,洞顶四周凹凸不平,看似生满了小树和杂草的轮廓。 他收回目光,发现洞底堆积着厚厚一层已经腐烂、有些潮湿的枯枝和树叶,散发出阵阵刺鼻难闻的恶臭,自己便深深陷入其中,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在自己身上和脸上爬来爬去,有些还钻进衣领和袖口之中。 他不禁皱皱眉,忙抬手掩住口鼻,仔细观察一阵,发现这是一个上大下小、呈漏斗形的天坑,少说也有三十丈深,随即他猛地想道: “哈日娜呢?怎么不见她?” 他挣扎半天,才用手支撑着勉强坐起身来,浑身似乎散了架一般,也不知又摔断了多少根骨头? 在肮脏的腐叶堆中几乎爬行一圈,他才在靠近洞壁的腐叶堆中找到同样深陷其中的哈日娜,但见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将眼睑完全遮盖,脸色苍白如纸。 无月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心中一喜,还有呼吸和脉搏,只是尚未苏醒过来。他伸手掐了她的人中几下,见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于是掐得更加用力一些。 她终于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一下四周,眼前他那无比关切的目光,令她感到安心和满足,不禁惊喜莫名地道:“无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俩怎会没死?” 无月抬头看看崖壁,沉吟着道:“我们摔下来的时候,大约被洞壁上那些小树挡了几下,洞底又铺满了枯枝树叶,虽然奇臭难闻,但又厚又软,倒也救了咱俩一命。” 见她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仍一动不动,无月心中有些着急,低声问道:“哈日娜,你的手脚试着动一动,伤得严不严重?” 哈日娜低声说道:“我现在头好晕,身上疼痛不堪,只想就这样躺着,哪儿也不去……” 说归说,她还是伸展四肢活动了一下,最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吁一口气:“虽然浑身痛得很,但骨头好象还没断。夜里掉下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当时,你在想些什么?” 无月想了想,有些后怕地说道:“有些不甘心,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当然,与被狼群撕扯得尸骨无存等恐怖的死法相比,这样倒也干脆许多,一了百了。” 哈日娜叹了口气,没再说话,看看身下,她倏地叽哩咕噜地低低惊叫一声,大约是“妈呀”之类的,猛地跳起身来,使劲儿拍打浑身上下! 浑身恶臭不说,身上还爬满了恶心的毛毛虫和硬壳小飞虫,令她恶心得要命! 她是片刻也不愿再待下去了,稍稍养足精神,她瞅准洞壁边约两丈高处一棵最结实的小树,熟练地抛出套马索套住树干,背着无月向上攀爬,刚爬得一半的距离,那棵小树忽然缓缓向下倾斜,随即传来一阵“咔咔”之声,小树边竟露出一个暗门! 她抬头看了看,洞口宽度跟正常的门户差不多,高度却只有一半左右。 她爬上去,和无月钻进暗门之中,打算休息一阵再向上攀爬,隐隐听见洞顶有人大声说话! 无月忙探头出去一看,却是几个黑衣杀手正打算攀绳而下。 他急于寻找关闭暗门的机关枢纽,在门边一阵乱按之下,还真被他无巧不巧地按对了地方,暗门又缓缓合上。 二人屏息静气地伏在洞中,一动也不敢动。 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隐隐听得坑底有人说话,但声音听来沉闷之极,无月将耳朵贴到暗门上,可以听见有人踩踏腐叶的哗哗声,却仍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又是一盏茶功夫过去,外面再无任何动静。 令人压抑的黑暗中,他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黑衣人已经离去,便四处摸索机关按钮,却始终找不到,他凭记忆找到关闭暗门时按动之处,却一点儿反应也无! 他有些着急起来,若是出不去可就麻烦了,非活活饿死不可! 二人在洞口处处碰壁,只好转而探向洞中,四处寻找有无其他出口,他但凡摸到有形似按钮的石块便伸手去按,一路走一路试下来,不知已进入洞中有多深,均已失败而告终。 这时,右手边齐人高处又摸到一块鹅卵石状的黄色石块,觉得有些特别,他让哈日娜松开自己,抱着暂且一试的心理随手摁去,无声无息地,殊不知单脚着地的左脚下倏地一空,他惊叫一声,身不由己地往下直坠! 哈日娜大惊失色,借手中火折子的微弱光亮,凝目看向他刚才站立之处,地上现出一个黑咕隆冬的大洞! 机括轧轧之声响起,眼看一扇暗门正缓缓合上! 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耳边呼呼风声劲急,手中火折子应声熄灭! 砰地一声砸落实地,这么久才着地,可见又是一个深坑,但她跌得不算很疼,这是怎会回事? 思忖未已,黑暗中但听身下“啊”地一声惊叫,是无月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跌落在一堆软软的物事之上,无月仍在身下不住地呻唤,她伸手一摸,才知自己刚好摔落在他身上,忙挪开身子,急急地道:“无月,对不起,没想到竟掉到你身上,把你撞得很疼?” 无月“嘶嘶嘶”倒抽几口凉气,嘴里却说道:“我没事……咦,你明明站在我身后,怎么也摔下来了?” 第152章 骷髅堆 哈日娜说道:“我不是摔,是自己跳下来的,上面那道暗门已经合上,我们恐怕上不去了。” 无月奇道:“你为什么要自己跳下来?” 哈日娜不假思索地道:“我也没想那么多,就跳下来了。” 无月叹道:“哈日娜,你留在上面怎么都更容易找到出口,获得一线生机。这下面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若是打不开上面这道暗门,你岂非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哈日娜这才想了想,说道:“你说得也许有些道理。不过我一个人留在上面,还不如跳下来陪你。死就死,有你在我身边,总比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去要好上许多。” 黑暗中一片沉默,静得连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都能听见。 但觉她握住自己的手紧了一下,随即越握越紧,指尖几乎嵌进自己的手掌,隐隐生疼。 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得更紧。 无边无际的黑暗,身边有个足以信赖的伙伴,令彼此都安心不少,恐惧感顿时减弱许多,似乎都从对方身上获得了一种力量,一种精神力量。正是凭借这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人类相互扶持、彼此相依,最终凌驾于所有动物之上,成为这块神奇大陆上的主宰! 现在,他和她要以这种力量,共同面对眼前这无边的黑暗和未知的未来,寻找一线生机。 无月哆嗦着掏出火折子,还好,经历一系列生死挣扎,这个宝贝还在,在地底深处这样一个没有一丝光线的地方,火折子实在比钻石更加宝贵! 他打燃火折子,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哈日娜却没注意到这些,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注在他的脸上,在这生死一线间,似乎能多看看这张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火光一闪而灭。 哈日娜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无月,咋不打燃呢?火折子没油了么?刚才摔下来,我的火折子好像摔坏了,若你的也……” 无月定了定神,竭力让自己的音调变得平稳一些,说道:“没呢,还能打燃……你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你闭上眼睛睡觉,我爬到四处查看一下是否另有出路。” 说完挣扎着就要起身,打算拖着一只断脚去探索这个恐怖的地方。刚才瞬间的光亮已让他看清了地窟中的大致轮廓,打算先挪动到右侧洞壁边上开始摸索。他对诸般杂学皆有所涉猎,打算凭借自己的有关九宫八卦、奇门遁甲的知识来奋力求生。 他知道,上面那道暗门在高高的地窟顶部,四面不靠,不仅很难攀爬上去,而且从里面是不大可能打开的,整个地窟中的暗门似乎都是这样,只能进不能出。 有没有一个可以从里面开启的暗门呢?他思忖道,奋力地向洞壁方向挣扎前行。 左脚和左腿上的伤口已经迸裂,血流如注,疼痛不堪,骨折的右脚根本不敢着地,只能用膝盖杵在地上向前挪动,委实别扭万分,他干脆趴在地上向前爬。 哈日娜眼下浑身疼痛,的确很需要休息,她也很想闭眼养养神,回想一下几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当然,也很想回味一下心中那种全新的奇异感觉,那种感觉很是甜蜜,令她沉迷其中,她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然而她从未遇上这种情况,越想越糊涂,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会变得如此反常?黑暗中那张脸庞隐隐在眼前晃动,似乎自己这一切不寻常的感觉全是因为他? 听见他的身子发出沉重的拖地声,她顾不得再回味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忙起身过去把他背起来,在他的指点下摸索着来到洞壁之下,这短短数丈的距离,也累得二人靠在洞壁上直喘粗气。 待得休息的差不多,她重新背起无月,沿洞壁摸索着寻找机关的按钮。如此踉踉跄跄地摸黑走路,难度实在太大,无月不得已,终还是重新打燃了火折子。 早已习惯黑暗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哈日娜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转,这才转向地窟四周。 她顿时目瞪口呆!把住无月的双手松开,把他摔落地上,她也没注意到! 骷髅!数不清的、横七竖八的枯骨,堆满一地! 几乎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骨,但见头骨、股骨和腿骨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地重叠堆积在一起,无数头骨上那两个黑幽幽的眼孔看得她心里发冷! 想想刚才她还坐在这堆骷髅之上,她简直是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了,忍不住使劲儿拍打浑身上下,连身上的尘土在她眼中也变成了死人的东西。 好在朵颜姑娘时常在暴风雪来临时,在夜里出外寻找和守护牛羊免遭饿狼的袭击,胆子够壮。过得一会儿之后她渐渐恢复常态,忙走向一座神龛,拆下一块腐朽不堪的木质雕花护板,随即忙趴伏于地,冲着神龛中的萨满神像虔诚地磕了九个响头。 她拔出腰刀将护板砍成十余支长条状木块,举起其中一支让无月点燃,权且充作火把。 抬头打量四周,但见立身处是一个巨大的石窟,洞内长近三十丈,宽约七八丈,穹顶高约五六丈,犹如一座宽敞的大厅,可容千人以上。四周洞壁上被四座高大的神龛和壁画所环绕,火把光照下依然显得幽暗的穹顶,则满是人物姿态各异的浮雕,显得原始而古朴。 二人身后这幅壁画正中为一位面容端庄、丰颜广额,体态丰腴的女子,红唇上翘,左臂抬起,左手于胸前向上做出拈花指状,右手垂于腿际按住被风掀起的衣袂,双眸微垂,面朝右斜视下方,身穿黄色短袖对襟衫、绿裙,领口左右各有一条卐字形绿色条纹装饰,臂上挂一条长长的及地绿色百褶飘带,似乎被风吹得飘向右侧,赋予静止的画像一种灵动之感,看起来飘逸若仙,直似由画中走出一般,栩栩如生。 女神像右上角绘有一个飞天女神像,右手边是个盘膝而坐的童子,左侧画着一位高大威猛、头戴金步摇、身披战甲手持弯刀的战神,从身形大小来看,战神只有女神像的一半,其次是飞天女神和童子,看似女神的随从。 相比这幅保存得比较完整的精美壁画,其余壁画、神龛和穹顶浮雕均显得破败不堪,不是没头就是四肢残缺,找不到一个完整的雕像,但服饰轮廓还是能看出个大概,古朴简洁,跟中原和草原民族迥异,和女真人的服饰反倒相对更为接近。 无月有些纳闷儿,这就怪了,这儿明明是插汉部的地盘,怎会有类似女真人留下的痕迹? 二人穿过这个硕大的地窟,来到对面洞壁之下,他四下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一个机括按钮,心中不禁大感振奋! 石门在咔咔声中缓缓开启,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里面不过是一间稍小的洞室,正中是一个全身披甲、外罩蓝色风氅的女战神像,神像高大而威武,手持尖顶上插着一支蓝孔雀翎的头盔,骑着一匹同样浑身披甲的高头战马,囊中插着一把长柄大号弯刀,显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    ***    ***    *** 周韵横刀立马于阿什河畔,人马均身披重甲,黑光闪亮,如同一尊开拓宇内洪荒的战神,蓝紫色风氅在狂风中猎猎飞扬,一只矫健的雄鹰盘旋于她的头顶,倏地俯冲而下,抓起河岸上一只鼠窜的狐狸后冲天而起! “唏律律”,高亢激昂的马嘶声中,健壮彪悍的高头大黑马不时扬起前蹄,人立而起,跃跃欲试!人和马均杀气腾腾! 她正凝目向东遥望,眼中闪动着饿狼般贪婪的光芒,并非了望无月,因为无月应该在遥远的西南方,她远眺的那个方向,是她渴望征服的土地,北海沿岸地区,那儿一直由强悍的生女真瓦尔喀部所占据,正因如此,更令她热血沸腾! 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声音洪亮地问道:“齐天格格,正在考虑讨伐瓦尔喀部之事么?” 二领主窝泰根策马匆匆来到她身后,恭敬地下马,上前替她牵住马缰,向她介绍起瓦尔喀部的一些情况。 作为慕容格格的老家臣,他已敏锐地看出,慕容格格已不复当年的锐气,而眼前这位纵横无敌的齐天格格,或许即将成为这片广大土地的新主人。 这里是阿城,慕容领地的中心地带。 周韵身后的那片旷野上,第二暴龙军正在刻苦训练,超越人体极限的技能和体能训练占半天,此刻正演练重装骑兵各种突击战术,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时响起,高亢而整齐。 她和母亲一样,除了一心想霸占无月,就是渴望征服更多的土地。此刻他不知所踪,自也无法可想,于是征服土地的野心极度膨涨。她的体内似乎就像一座巨大的活火山,随时需要渲泄巨大的能量才不至于彻底崩溃,眼下这不时冒烟冒出岩浆的大型火山即将喷发,冲向瓦尔喀部的头顶之上! 根据以往的经验,被这头猛虎盯上的野猪,无论獠牙有多么尖锐、多么强壮都在劫难逃,不知这次可有例外? 第153章 鲜卑古墓 训练场边一个巨大的帐篷里,左边象个铁匠铺,右边则象是个干木匠活的地方,贞雯跑前跑后忙得满头大汗,正指挥五个匠人将右边做出来的五尺长的木柄,装上左边做出来的枪头,成为一支支超大号长箭。 慕容官邸中,大小姐的院子里摆放着七八个大木盆,小翠嘴里叼住一只鼠哨,正忙于给主人最为信赖的两支亲兵、庞大的老鼠与蛇大军洗澡,连日来这两支亲兵部队分外忙碌,在为主人的魔鬼训练注入强大精神力量的同时,个个都吃得膘肥体壮。 它们从最初的平均每天吞噬掉两个活人,逐渐变为每天一个,然后是两天才轮得上打一次牙祭,忙得一直没功夫洗澡,最近已接连三天没干活,小翠生怕暴躁的小姐怪罪下来,赶紧收拾东西把它们身上的人血与碎肉污垢清洗干净。 因为每只大老鼠和每条蛇儿都很脏,所以服侍它们洗澡的小翠更忙,已被溅得一身水湿。 即便加入第二暴龙军如此恐怖,踊跃报名接受各项测试的各部落女真男女勇士们仍是络绎不绝,以争夺被淘汰下来的那数十个名额。 高大健壮的小红和小绿一前一后,抬着小姐那根超大号狼牙棒,正挨着院墙战战兢兢地向大门外走去,看着黑压压一大片、浑身湿漉漉的正满地乱爬的鼠群,以及那爬得满地的花蛇,实在不寒而栗! 墙角下,一条硕大的花蛇正在囫囵吞噬一只大老鼠,更是令她俩毛骨悚然! 小翠厉声道:“好你两个死丫头,见二姊忙得不亦乐乎,竟敢不来帮忙,找死么!” 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二人鼻青脸肿,完了在每人身上又重重地踹上一脚! 小红和小绿忙跪地求饶,哀声道:“二姊,不是咱俩不想帮忙,而是,一来看着实在恶心!二来大姊要咱俩把这根狼牙棒送到训练场上去……您就饶了我们,求求您!” 听得“大姊”二字,小翠狰狞的脸上顿时变回一付谦恭的模样,和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快送去,若耽误久了大姊怪罪下来,咱可吃罪不起!” 不光她对这两个小丫鬟很凶,大姊贞雯对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了,她们那位暴躁的小姐对大姊同样不会客气,挨小姐暴揍最多的也是大姊,小姐一再告诫她们,权利和义务要均等,这样才公平。 唉~小姐虽然脾气不好,但说到做到,做事一向都很公平,大姊挨小姐揍得最多,得到的实惠也最多,她次之…… 小红和小绿忍着伤痛,呼哧呼哧地把沉重的狼牙棒抬到训练场边去交给大姊。 贞雯瞪眼道:“没见我忙得不可开交吗?小姐在那边,快给她送去!” 周韵远远地看见她俩抬着狼牙棒的那付狼狈样,不禁一阵肉疼,“真是废物,两个大个儿一起抬都如此费劲!” 见不得两个丫鬟磨磨蹭蹭,她一松马缰,通体黑亮的高头骏马箭一般冲向二人,掠过二人身边时她俯身抓起狼牙棒,左手抓牢马鞍,右手把大棒挥舞得呼呼生风,风驰电掣般地迎面冲向正列队冲锋的第二暴龙军! “砰~哐当~叮当~噗噗~”等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过,数十名第二暴龙军战士已被扫落马下,一个个摔得鼻青脸肿,顾不得浑身疼痛,纷纷咬牙苦撑着从地上爬起。 还好慕容格格舍得在装备上大把花钱,这些人马披挂的板甲很结实,加上统帅手下留情,这些战士伤得倒也不算很重。 周韵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你们今天的表现不错,虽倒下一片,阵型并未散乱。艾将军,你来陪我走几招,今天我手痒得紧!” 二人策马奔向场中,相隔百丈相对而立,周韵一声唿哨,各自挥舞兵器冲向对方,乒乒乓乓地打得不可开交! 和那根超大号狼牙棒硬碰硬,艾尔菱手中的大号长柄弯刀就跟小孩儿的玩具一般。 马头相交十几个照面之后,地上已散落着十来把被砸断的长柄弯刀,艾尔菱的双手虎口鲜血淋漓。 大小姐还是觉得不过瘾,冲艾尔菱嘿嘿笑道:“艾将军,你也算暴龙军一员虎将,咋这么不经砸啊?我还有大半力气尚未使出,找不到人渲泄,真是难受死了!” 大黑马浑身肌肉坟起,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大小姐左手缰绳稍稍一松,它便绕场狂奔不止! 沉重的狼牙棒在她手中也像玩具,盘旋飞舞之际,狂啸风声竟盖过第二暴龙军重装骑兵列队冲锋的轰隆隆马蹄声,声势委实骇人! 艾尔菱苦着脸道:“大小姐,能陪您练练手的,恐怕只有夫人……” 她话音未落,周韵眼睛一亮,叫声“对啊!” 策马冲向母亲的中军帐。 慕容紫烟和窝集部首领汪吉古探讨完军情,走出营帐,见爱女杀气腾腾地冲将过来,心知今天不陪她玩玩是不行了,否则肯定会有人遭殃,忙叫道:“韵儿等等,你怎么也得让我披挂整齐呀。” 周韵控马原地打转,人和马都是蠢蠢欲动、焦躁不安! 母女俩大战数百回合之后,连大名鼎鼎的慕容格格都有些腰酸背痛起来。 周韵这才觉得好过了一些,把剩余的三分之一精力用来找贞雯的晦气去了,因为她嫌贞雯制造“标枪”式长箭的速度太慢。 实际上贞雯已经很努力了,她自信这个标枪铺的效率绝对比中原最厉害的工匠们至少快三倍,然而每当这种时候,小姐还是会挑她的毛病,因为小姐一向要求超越极限,不仅是对暴龙军如此而已。她很理解,小姐揍人是为了渲泄,免得举止更加失常,需要理由么? 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姊,小红和小绿不禁为二姊不久的将来暗自捏了一把汗,小姐的部队一向等级森严,上级绝不会越级虐待下属,当然小姐例外。 ***    ***    ***    *** 隔壁那间较小的地窟,相比大厅中那四座破败不堪的神龛和雕像,这座雕像不仅高大威武许多,而且保存完好,无月仔细看其容貌和身材,竟与大姊有些差相仿佛! 而且大姊一向也是最喜蓝衣!当然有时也穿蓝紫色。 他不禁大为诧异!大姊的雕像怎会出现于此处?他手持火把绕雕像仔细检视一圈,见黑色基座前面隐隐现出许多字迹,他忙从哈日娜的背上下来,坐在地上凝目看去,那是雕刻在上面的十余行弯来拐去的白色铭文,他看了好一会儿,一个字都不认得。 哈日娜见他如此,也凑了上来,看得很是仔细,嘴里喃喃念道:“神历九百九十二年……” 无月兴奋地道:“你认得这些字么?这是一种什么文字?” 哈日娜说道:“我也不知该叫什么文字,反正这一地区的朵颜部、插汉部、喀尔喀部和东边的女真人都使用这种文字。” “那下面那些字写得是什么?”他希望能从铭文中找出这个深处地底的石窟之秘。 谁知哈日娜摇摇头,“我只识得年月,其它的字我也不认识……” 无月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你们部落的文字你竟然都不认得!”失望之余,言来颇含责备之意。 哈日娜有些委屈地瞪眼道:“这有什么奇怪!我们部落中只有族长和萨满祭司才需要看书和写字,大多数人都跟我一样,斗大的字认不了几个,我认得年月已经很不容易……” 无月皱眉道:“好好好,我明白了!” 随即他嘴里喃喃地念道:“神历九百九十二年,不就是九部之乱那一年么?那时大姊尚未出生哩……” 他脑际不禁灵光一闪,又仔细看看雕像的面貌和身材,隐隐也有慕容紫烟的影子,不禁说道:“莫非这就是当年慕容格格的雕像?她和大姊本就长得很象,或许这就是她当年的模样?我记得她曾告诉我,当年击败九部联军之后,她曾率部到九大部落中劫掠一番,只是不记得插汉部是否就是那九大部落之一?唉,你们这些部落的名称又长又难念,我怎么都记不住!” 哈日娜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没人跟我说起过这些。不过,这一带倒是流传着一个有关地下鲜卑贵族宝藏和“闪电蓝灯”的古老传说。” 无月颇感兴趣地道:“哦?那是怎么说的?” 哈日娜竭力思索半晌,说道:“据部落中的老人说,在朵颜和插汉部兴起之前,这儿是鲜卑人生活的地方,只是记不得到底是拓跋、宇文还是慕容鲜卑了,饿狼谷附近的荒野中有处风水宝地,埋葬在那里的人灵魂可以获得永生,并且可以使其后人得到萨满诸神的眷顾,那里便成为历代鲜卑贵族的墓地。” 无月哦了一声,“那个“闪电蓝灯”又是怎么回事?” 哈日娜接着说道:“后来有一位英勇无比的鲜卑女将,人称“闪电蓝灯”,所向披靡、功勋累累,但却因为一次捕风捉影的军事政变而被鲜卑王误杀,真相大白之后,鲜卑王追悔莫及,为弥补过失,他赐给那位女将军金头一个,财宝无数,将金头和财宝作为陪葬,分散到六个墓室下葬,以免被盗。” 第154章 罗刹战神 无月思索道:“这座地窟有可能就是那六大墓室之一么?” 哈日娜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找找看嘛。” 无月忽然想起什么,强调道:“刚才我说的有关慕容格格和我大姊之事,你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父母,尤其是你哥哥,知道么?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她们的关系。” 哈日娜点头答应。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探索,二人已将整个地窟看过一遍,只有那间最大的石窟堆满散乱的尸骨,其余的每个墓室中只是端端正正地安置着一个棺椁,除了满地尘埃,倒是清爽许多。 无月心想,鲜卑葬俗中,无论多大的贵族,身后也没有这么多人陪葬,堆满大厅中的那些尸骨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由得联想到辽东女真平定九部之乱后,对九大部落的无情杀戮和掠夺,莫非这一切,是当年慕容格格的部下所为? 据他观察所得,这座古墓有竖井、洞室,葬具有面椁、木椁等,葬式有单人、双人和多人合葬,还有特殊的无头葬,有头无身葬,这可能是较原始的割体葬仪,根据他从书上得来的历史知识,这些都是早期鲜卑人的显着特点。 然而,对于二人最为关心的地窟出口,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无月把石壁上和角落中所有可疑之处统统按了一遍,一点儿反应也无! 他不禁大失所望,想了想,对哈日娜说道:“你说的那个关于“闪电蓝灯”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这个古墓大概属于鲜卑贵族的集体墓地。” “不管是不是,跟我们现在的处境好象都没有多大关系……”哈日娜兴趣缺缺、有气无力地说道。 背着他也实在走不动了,走起来东倒西歪、双腿打颤,只好将他回到那座战神雕像前,二人背靠基座坐下来休息。 在二人脚下,摆放着陶器、金器、铜器、铁器、骨器、珠饰、五铢钱和桦皮器盖,以及皮革丝织品和漆器残片等物,这是哈日娜收集起来堆放在这儿的。 对照无月曾看过的古籍中的记载和图示,他辨认出其中有骆驼纹金饰牌、叠马纹金饰牌、鹿纹金饰牌和透雕镂孔饰牌等,这些萨满神器也都是鲜卑人所独有,这进一步验证了他的想法。 想起慕容紫烟身上流淌着部分鲜卑人的血液,若是将这些东西送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 其中一件黑漆漆的圆盘状物事引起了他的注意,约巴掌大小,不大但沉重之极,也不知是用何种材料制成,上面刻满了萨满神像和弯弯扭扭的文字,无论是他还是哈日娜,都辨认不出到底是何种文字,或许是一种很原始的咒语之类,除此之外还有繁复的云纹雕饰,似乎象征着神圣的萨满诸神居于天庭之上。 当然,若仅仅是这些,尚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在这块黑色圆盘边缘有五条凹槽,刚好容手一握,圆盘底部边缘上均匀分布着三个指头大小的凸台,中间是一条宽和深均约有两分的螺旋槽,他用小指头放进中央,往外旋转三圈后刚好抵达边缘的尽头。 这件东西原本被一尊神龛中的神像叼在嘴里,形如舌头,哈日娜背着他查看地窟时,不小心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向那座神像,这块圆盘竟从神像嘴里掉了下来。根据所知不多的有关奇门遁甲和机关暗器方面的知识,他判断这块坚硬结实的圆盘应该是一道暗门的钥匙。 当时他好奇地想到,莫非这是一把开启宝藏的钥匙? 可是一路摸索着搜遍了地窟中的每间洞室,连一座座棺椁都仔细查看过,也没有找到和这个圆盘底部那些凸台和凹槽相吻合的所在。 天财地宝本该有缘人得之,以后且看机缘如何,他将圆盘揣进了怀里。 哈日娜喘息初定之后,忽地想起什么,又趴在女战神像底座前,将那些铭文擦拭干净,端详半晌,喜滋滋地道:“无月,我又认出了一个词,翻译成中原话,是“罗刹”的意思!” 便说边指给他看。刚才无月抱怨她不识字,她一直耿耿于怀,那些铭文在脑际晃来晃去,忽然想起有一年部落祭司祭祀萨满诸神时,“飞天罗刹战神”和这座雕像有些相似,而且牌位中间那个词和铭文第一行中的这个很相似,她重新仔细看看铭文,和记忆中的进行对照,最终得以确定。 她很得意地继续分析道:“若我没记错,这座神像就是萨满诸神中的飞天罗刹战神,这些铭文应该就是记载她的神迹的!” 无月不忍扫她的兴,也凑上去瞄了一眼,装模作样地说道:“嗯~很可能。” 然而他念兹在兹的还是怎样脱困,现在肚子已在咕咕叫,嘴里发干,实不愿多说话,想了想,说道:“实在没招,我们只好去试试我们掉下来那道暗门了,看看有没有可能打开?” 哈日娜愁眉苦脸地道:“暗门那么高,而且四壁不靠,怎么上去啊?” 无月道:“你拿火把去看看,暗门附近穹顶上那些浮雕有没有可供绳索套住之处?” 她拖着饥饿疲惫的身子到大厅里看了看,回来兴奋地道:“你真聪明,好像真的有,我背你过去试试。” 那是一个浮雕的头部,比真人的还小些,以哈日娜扔套马索的精准技术,也扔了七八次才套牢。 无月将黑色圆盘交给她,让她爬上去试试。结果她按遍了暗门周围每个角落都没反应,更找不到和圆盘凹凸纹路相吻合之处。下来歇息一阵,她不甘心,又爬上去试,如此反复五六次,依然如此。 无月见她累得浑身湿透,只好颓然叹道:“看来这的确也是一道只能进、不能出的暗门,算了,别试了,回到神像那边好好歇着,容我再想想办法。” 不知怎地,他总感觉靠着那座女战神像,心中便踏实许多,或许因为神像太过酷似大姊? ***    ***    ***    *** 沂南围场,夫人和大小姐带人走后,这儿一下子安静许多。大小姐这位天敌走了,虽疼爱他却一向对他管束极严的二姊也不在,最疼爱他的莫过于母亲,似乎对他心怀内疚,且成天像个月母子一般只顾着养胎,更没闲心来管他。 小津似乎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最近的日子可谓潇洒自在。 他学会了女真汉子酗酒的嗜好,当然连同酒后打老婆的毛病也一并学全了,他那个倒霉的老婆便是淑贞。自从那晚一怒之下动手打过她一次之后,小津似乎打上了瘾,一天不打手就会痒。有时意犹未尽,也不管淑贞是否乐意,打完之后还要按住她强行交欢。渐渐地,不独是他,包括淑贞,竟感觉这种施虐式的情欲渲泄似乎更加刺激。 当然,安慰他那越来越躁动的情欲的女人,主要还是另外一位实质上的乳母张姨。他知道张姨很爱他,甚至不亚于他的母亲。 他对张姨的感情则复杂许多,像母亲又像情妇,还不是他的未婚妻,爱还是有些,不过欲的成分占多数。不知是由于没名分还是咋地,她似乎不是很在意这个,至少不像淑贞那么在意,然而孀居多年,他明显感觉她很需要男人,尤其需要他这种刚进入青春期、精力充沛、干起来就不要命的男孩,可以一次次地填补她那极度空虚的大骚屄。 张姨需要到什么程度?每天但凡见面,她都会风情万种地作出许多暗示动作邀请他,进入她的房间和进入她的身子,竭尽全力地咬紧他、夹吸他,让他一次次地献出宝贵的童子精液。 他很奇怪,记忆中张姨已孀居七八年,既然如此饥渴,干嘛一直没找其他男人?恒山派中十一二岁的美少年可不止他一个,她的徒儿中就有两个,作为地位不低的右护法,只要她愿意,她那两个徒儿是很乐意跟她上床的。 平时在一起玩耍,那两个徒儿之一的小坚曾偷偷告诉他,经常偷看师父洗澡,直夸她身材好丰满,奶子好大好白,屄毛好多,说得直流口水。他问过小坚,既然那么喜欢师父,为何不向她表白? 小坚说他向师父表示过,可师父狠狠骂了他一顿,好几天没理他,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从此再也不敢再提此事。而且师父后来好像也知道了他偷看洗澡之事,从此洗澡时小心许多,他再也找不到机会。 小津很奇怪,张姨既然如此需要,为何不肯接受小坚?为此他也问过她,她说她只爱他,对别的男人没那兴趣。 他还是有些不理解,他也只爱一个女人,无论是否能得到她,他也不介意和别的女子上床,而且和不同的女人做那事儿感觉很不错,干嘛非要认准一个人? 她的解释是,女人和男人不同,若是有选择的余地,女人只愿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同房,除非为了生计或是面临某种强大的压力,迫不得已之下才能另当别论。 不过无论怎样,他觉得和张姨相处轻松许多,跟她在一起他没有那种变态冲动,那方面感觉也不错,渐渐地,二人在一起过夜的时间反而比他和淑贞在一起还多得多。 第155章 无遮大会 这天晚饭后,又有几个精卫队的大老爷们儿请他去喝酒,是在一个小队长家里,他人缘不错,或许二姊在夫人跟前越来越红也是一个原因,每天晚上都有队员来请他喝酒。在座的都有家室,一个个被老婆看得死紧,天黑后喝酒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娱乐活动。无论是暴龙军还是精卫队,男性都是少数,成年后尚未娶妻的更是凤毛麟角,拥有好几个妻子的不在少数。 所以他喝酒都是轮流在这些队员家里,营房他没去过,那是单身汉的天下,清一色的女子,且多半是些孀居的中年女子。那些请他喝酒的爷们儿一再告诫他,没事儿千万别去营房,若被那些女人拉进去,几天之后他就会变成一条人干儿。 他当然清楚一群久旷女人的厉害,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夫人制订的条令明确规定不得和异族通婚,那些饥渴的女人是不敢对他下手的,且慢~只是禁止通婚而已么?非婚同居算不算?嘿嘿,还是听别人良言相劝,甭去算了。 席间,这些人谈吐粗鲁无文,他跟他们也学会了一些脏话。酒酣耳热之际,他隐隐听得营房那边传来歌声和打拍子之声,便问小队长佟立柱:“佟队长,营房那边在干嘛,似乎挺热闹?” 佟立柱呵呵笑道:“这是暴龙军与精卫队在和童子军搞联欢,说白了,多数是那些骚娘们儿和小孩子的游戏。” 他奇道:“你们怎么不去参加呢?” 佟立柱解释道:“夫人有规定,禁止有家室的男女乱来,不仅我们,包括我们的老婆若是去了,那是自寻死路!这样的篝火晚会每隔几天便有一次,你尚未娶妻,不想去看看热闹么?” 他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没事儿少去营房那边么?” 佟立柱笑道:“那是平时,晚会期间不同,又不光你一个男人,楚公子年纪轻轻,对付两三个女人应该没多大问题?呵呵!” 他那位身高体壮的老婆冲过来发出河东狮吼:“立柱,你咋能这样教小孩!” 他瞪眼道:“这儿没你啥事儿,滚出去做事!” 那个健壮的夫人乖乖地出去了,小津知道,她是暴龙军中的一员,若论动手,佟队长未必是她对手,但居然常挨打,而且毫无怨言。在这儿待久了,他发现这儿的未婚女子或孀居女人个个都很厉害,把男人一个个压制得像缩头乌龟,然而多数已婚女人对丈夫都特别服帖,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现象,女真人都这德行么? 不过佟队长那番话听得他很有些好奇,便告辞回家,拉着张露一同前去营房附近,参观这种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 暴龙军、精卫队和童子军的营房之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广场,此时夜幕下已燃起数十堆篝火,熊熊火光摇曳,将载歌载舞的人们拉出一条条长长的、不断扭动着的黑影,清淡优美的陶笛旋律和原始粗犷的咚咚鼓声交相辉映,将人类的理性和原始本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听来竟是如此和谐。 他和张露远远地坐在场边灌木丛中,果然如佟立柱所言,参加晚会的壮年男子扳着指头也数不出几根,几乎全是十岁到十五岁之间的童子军;而女性成份则复杂许多,有些小姑娘但不多,成年女性占多数,其中又以三十多岁以上膀阔腰圆的中年女人占绝对多数,使得晚会看起来就像一场闹哄哄的母子联谊会。 据他观察,女真女子还有另一个特点,少女或姑娘虽然也是个个高大健美,但身材还不至于很臃肿,可一旦到了中年就变成水桶腰,每每从他身前走过,几乎就像一座小山压过来,给他一种极大的压力感,相比而言,他的淑贞和张姨虽也体态丰腴,嘿嘿~可是比这些母夜叉强多了,夫人更不用说了,可惜没他的份儿,难怪暴龙军和精卫队打仗那么厉害! 他凝神看向场中,那些男孩和熟妇们成双成对,手拉手地相对共舞,扭腰摆臀的舞姿,下体拼命向对方来回耸动,竟像是某种动物求偶的舞蹈? 他大概清点了一下,在场的男性大约在一百五十人左右,而女性则多出大约三倍,场边总有许多大龄剩女等候着,那些男孩时而更换舞伴,看似颇为抢手。当然,童子军中那些小女孩更加抢手,只因太少了,不超过十五个,而且身材美妙得多。 随着晚会进入高潮,渐渐月挂中天,随着十下响亮而粗犷的鼓声,男女开始手拉着手、成双成对地散去,晚会似乎到此结束。 他正想拉着张露离开,却发现自己想错了,那一对对男女并未返回营房,而是或成双、或结队地消失在四周那一大片密林中,以及灌木丛和齐人高的狗尾巴草丛中,他附近就来了好几对,清一色中年熟母和小男孩的组合。 片刻之后,阵阵淫声浪语开始响起,继而是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吱吱水声,妇人的呻吟浪叫声和男孩急促的粗喘声。他稍稍抬高身子,将头露出灌木丛,明亮月光下,但见右前方十丈开外,一个身材丰腴粗壮的四旬妇人,正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抱在一起交欢,妇人发出阵阵母猫叫春一般的声音,看似非常亢奋! 他实在受不了,按住身边张姨就地正法,捅进去抽插几下,但觉牝户中又热又涨,比平时湿滑许多,显然她也看得大受刺激。 第二天上午,向母亲请安之后,母亲要他搀扶着出去散散步,说是孕妇多活动一下有好处。同样都是怀孕,母亲比淑贞张扬许多,摆明是向夫人叫板,随着二姊异军突起,母亲似乎越来越有恃无恐了,在这儿,她唯独不敢惹的只有无恶不作的大小姐,不知大小姐嫁给无月哥哥之后,是否会像那些女真大嫂一样变得温顺些? 在花园中,母子俩遇见了艾尔莎,以及她搀扶着的、正艰难移动脚步的北风! 这是一个奇迹! 大小姐训练暴龙军,短时间内便组建成一支纵横无敌的拳头部队,这已经是个奇迹,不过和这个比起来也要相形见绌! 正动身前往练武场训练的暴龙军和精卫队将士们纷纷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之声响成一片,个个脸上露出无比喜悦和震惊之色。 大家实在难以相信,在苏醒过来短短几天之后,大统领居然就能够起床活动了,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大伙的面前,虽然她的脸色依然惨白得发青,看起来骨瘦如柴,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然而虽然很慢,她却一步步地走得很稳健。 一阵寒暄之后,大伙得知,大统领是要前往围场东南部沂水岸边的放鹰区。 大伙儿不禁松了口气,罗刹门上下全涌来此地,衣食住行加训练,即便组织管理方面多么有条不紊,还是有许多重大事项需要请示汇报的,若大统领成天昏沉沉地卧病在床,那些队长和各部门首脑找谁汇报工作去? 随即大家纷纷想起,大统领去放鹰区干嘛?难不成她还想御雕飞行?于是趁训练间隙,几个队员跑到那边去看了看,可不是,大统领正挣扎着练习骑雕呢! 然而,在大统领醒过来的第六天,她失踪了。 作为罗刹门中的老人,李嬷嬷只好挺身而出,拉着急得眼泪汪汪的艾尔莎,带着大家找遍了围场及周围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她到哪儿去了? 李嬷嬷暗自发愁,作为罗刹门年轻一代中两个最杰出的人物,大小姐和北风都很另类,总是喜欢玩失踪,以后夫人退休之后,这偌大基业可怎么办啊?晓虹丫头的智谋韬略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可独当一面似乎不行,总感觉缺点儿足以震慑人心的魄力。 虽然大家守口如瓶,没人敢告诉大统领有关无月失踪之事,但万事难不过有心人,身边人人都对她语焉不详,她急了,便从下层人员入手调查,将大家招到床前一一问话,终于被她套出话头,得知了事情原委。 她开始起床走动,得尽快复原!或许人的意志力蕴含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她做到了! 她受不了长时间见不到他的日子,她要找无月,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拼命挣扎着要回来,就是因为他还在这个世界。她醒了,若他却走了,她情愿永远别醒来。没有他的世界,只有无尽的黑暗,她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远在塞外的慕容紫烟得到飞鸽传书之后,大发雷霆,却没法重罚鹰奴,因为鹰奴本归北风管辖,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 北风乘雕飞遍了神州大陆、大江南北,和上次无月被天门绑架不同,她至少还知道他曾出现在渑池。这次呢?唯一的线索是济南府南郊的历山,她拖着久病后虚弱的身子,走遍了历山的每一道山丘、每一条小溪和每个小山谷,甚至每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她都曾仔细查看一番。 那条她无比熟悉的身影呢,到底在哪儿? 乘雕在空中搜寻地面上拳头般大小的人,实属大海捞针,无奈之下,她只好信马由缰地任由巨雕飞向何处,权当碰运气了。或许哪一天,在梦中她能得到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第156章 晕倒路边 由济南府通往城南溧阳小镇的这条崎岖小路蜿蜒曲折,如一条长蛇穿行于一座座山腰或谷地间,路宽不过五尺,道路两旁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入眼一片荒凉。 一位须眉皆白的老人背着一大捆干柴,艰难地跋涉于这条山路上,此刻天空飘着雪花,土路上一片泥泞,走了许久也不见人迹。要两人才能合抱的这捆干柴和老人瘦小的身躯显得不成比例,走起来脚下不时打滑,踉踉跄跄,每走上百来步,便得停下来将背上干柴拄在泥地上,背靠柴堆歇息一阵。 老人是溧阳镇附近的村民,虽然累得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他仍得尽快将干柴送进济南城王掌柜家。一方面人家等着要用,另一方面,他的孙女一直高烧不退,眼看着奄奄一息,他必须尽快拿到钱去给可怜的孙女抓药。 大约一刻钟之前,他在路边树林中砍柴时,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晕倒在林中草地上,浑身沾满污泥,混杂着片片血迹,脸上蒙着一块同样脏兮兮的白纱布,也不知是身受重伤,还是冻饿所致。他探了探那个女子的鼻息,已是气若游丝,看似不能活了。 他很想帮她,可他实在无能为力,这世道饿殍遍地,他自己家里也是吃不饱穿不暖,别说他那奄奄一息的孙女,就是他和老伴能挨多久也很难说,没准儿今晚返回的路上他自己也会倒毙在路边。 他所能做的,就是拔来一些干草堆在她身上,免得她很快被冻死,继而深深地叹口气,合掌念上几句佛祖保佑,便背上干柴继续赶路。没法子呀,他必须先救自己的孙女,若是在济南城里能找到好心人,能救下这个女子也说不定。 行行复行行,远远地似有一队黑衣骑士正迎面而来,个个鲜衣怒马,长长的队列一眼看不到头,少说也有数百人马,前面这条小路上顿时显得拥挤起来。若在平时,一个月中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经过这条荒僻的小路,更别说一次性地来这么多人了,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寻常人物。 他还道是自己老眼昏花,停下来使劲儿揉揉双眼,发现自己的确没看错,走在前面的骑士渐行渐近,马蹄虽不时打滑,可马上骑士个个腰板挺直,催马疾驰而来,马蹄声轻快迅捷,似乎并不吃力,马好,骑术极佳。 为首之人在他身前勒马停下,马头高高昂起,唏律律一声长鸣,马前蹄高高扬起又落下,溅得他一身泥水。他不禁皱皱眉,这身衣裳还是为了进城才换上的,真是可惜了! 抬头见是一位虬髯威武的中年壮汉,双眼凸起如同两只小灯笼,直愣愣地盯着他上下打量,老人被看得心里直打鼓。 中年壮汉跳下马背,“老人家,在下一时不小心,溅得您一身泥水,真是不好意思,这点钱你拿去到城里买一身新衣服。”随手给了老人一块碎银。 老人接在手上掂了掂,大约一两多二两不到,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几乎很少摸过银子,而且这么多,够家里一年的花费了! “小老儿谢谢长官啦!”慌慌张张地想下跪。 中年壮汉忙将他扶住,“老人家不必客气!在下还有一事相询,不知您这两天可曾遇见过一位十四五岁的锦衣少年?”接着描述了一下少年的形貌。 老人摇了摇头,“锦衣少年?这附近很荒凉,连乡下人都很少看见,这样的少年我可没见过,不过……不过在前边一座林子里,我倒见过一个昏倒的白衣女子……”心想念佛果然管用,这么快便遇上贵人,那位姑娘得救啦! “白衣女子?”中年壮汉沉吟不语。 一位面罩白纱的紫衣少女越过马队疾驰而来,远远地问道:“周队长,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片刻间已来到老人身前,勒马、马嘶、扬蹄,再次溅得老人一身泥水,不过这次他已不再痛惜。 周队长迎上几步,恭敬见礼道:“魂儿姑娘,据这位老人家说,在前面林子里看见一位晕倒的白衣女子,不知……” 魂儿急道:“快去看看,弄不好是罗刹门中人也说不定!” 周队长向老人问清楚那片林子的位置,马队越过老人继续前行。马队中央有一辆轻便却很豪华的马车,拉车的两匹白马神骏高大、竖耳窄额,为中原少见之异种。 魂儿策马奔向马车,随马车续续前行,轻声唤道:“郡主……” 右侧车帘被掀开,现出一位白衣女子的窈窕身影,蒙面轻纱掩不尽宜嗔宜喜的绝世容光,“有事?”依然如此惜字如金,正是许久未曾露面的灵缇。 魂儿将老人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这时马车刚好行经老人身边,见老人停在路边草丛中让路,一身衣裳上满是泥浆,偌大的年纪背着这么一大捆柴火,看起来真是可怜,灵缇不禁皱了皱眉,回头对魂儿说道:“给老人家一点钱,派两人送送他。” 放下车帘,灵缇回头对身边的中年女子说道:“乳娘,若那位女子真是罗刹门中人,弄不好可以打听到无月的情况。” 随即又拉开车帘吩咐道,“魂儿,招呼大家走快点!” 两天之前,在济南府附近负责搜寻无月下落的魂儿以飞鸽传书向母亲汇报,无月在吟啸山庄遭到绣衣阁和飞鹰门杀手的追杀,一路逃往附近的溧阳小镇,最后消失于宾悦客栈之中,从此不见行踪,如同于人间蒸发掉了一般。 当时她就在母亲身边,闻讯不禁心急如焚,拉着乳娘便要直奔济南。这次无论母亲如何劝阻,她也是去定了!无奈之下,母亲只好命影儿精选四百龙战旅精锐高手随行保护。影儿也要求随行前来,见母亲死活不同意,急得她直哭,看来冰儿说的都是真的,她没看错,影儿和无月…… 上次在张氏花园,无月对影儿,比对自己还要亲热许多。唉!都这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地踪影全无?莫不是已被……李天秀刻意封锁消息而已?天啊,千万不要! 很快来到地头,那是距路边约一里路的一片树林中,一丛丛青草散乱地堆积在泥泞之中,仿佛一座新起的孤冢。几位龙战旅队员拔开青草,渐渐现出浸泡在泥浆中的衣角,依稀可看出白色衣料的痕迹,领口上绣着一道红边,一头青丝只是草草地编成四根蓬松的辫子,左右各两条,凌乱地披散着,浑身上下除了满是污泥,还有巴掌大的一片片暗红色血污。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身材很高却瘦骨嶙峋。灵缇挥挥手,众人恭敬地躬身退下,隔得远远地围成一圈,警惕地监视着四周,以防意外。 天上一只巨大的金雕盘旋飞翔,既不见降落,也不见飞远。 灵缇轻轻揭开女子那同样满是泥浆和血迹的蒙面白纱,露出一张皮包骨一般的脸,她从袖中掏出白绢擦净女子的脸,由五官轮廓来看该是一位美人,就是脸色惨白泛青,而且太瘦了,几乎已不成人形。 探探鼻息,虽呼吸极其微弱,但尚未断气,她抬起头,“将她好生抬上后面那辆马车,另外派人先行赶往溧阳镇找一位好大夫。” 到达溧阳镇,自然是入住宾悦客栈,谈不上好不好,镇上就这么一家客栈。魂儿将天字号上房那栋楼整个包下,灵缇住天字四号上房,朱若文住五号,昏迷女子则被送进三号上房,已有一个五十多岁、经验丰富的大夫赶来,对她进行紧急救治。 灵缇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老大夫为那个女子号脉,一直没有说话,魂儿侍立于她身后。 大约一刻钟之后,老大夫松开女子的腕脉,凝目沉思半晌,缓缓地道:“这位女子没有明显的症状,只是久病之后身子极其虚弱,似乎遇上伤心事,导致心脉郁结不畅,又受了风寒,且过于劳顿所致,待老夫开一付滋补元气的药方,只需好好静养当可痊愈。不过,小姐切记,一个月之内不要让她起床走动,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短期内绝不能再经受劳累。” 灵缇点点头,“我记下了。” 老大夫开出药方之后,又谆谆告诫一些注意事项,便起身告辞,魂儿塞给他一块十两重的银锭,和他一起出门,亲自出去配药。 房中十分安静,灵缇注视着榻上的女子,那弯弯的黛眉眉尖紧蹙,似乎昏迷中依然忧心如焚,光洁的美人额,大大的眼睑被长长的睫毛完全遮掩,琼鼻精致若雕刻,淡淡红唇似匀脂,脸上、脖子上和洗净的衣衫一样白璧无瑕。 她总感觉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却始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但已经可以确定,她一定是罗刹门中的重要人物,由她所佩戴的那柄弯刀便可证明这一点!其尺寸虽只是比精卫队战士的大不了多少,但却是由天下极为罕见的极北铁英所铸,沉重无比,普通高手拿着都费劲,根本就使不动! 第157章 美人痣 灵缇心中更是担忧,罗刹门中的顶尖高手尚且落得如此下场,难怪无月会被追杀得四处逃窜!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也像这个女子一般,昏倒在荒山野岭之中的某个地方? 所谓境由心生,眼前立马浮现出他倒卧在雪地上动弹不得的惨景,那是一个无比荒凉的所在,雪地一片泥泞,弄得他身上一身污秽,气若游丝、孤苦伶仃,也不见有人前去帮他,随时都可能断气的模样,若不及时抢救可就糟啦!真是好凄惨好可怜! 她心中呐喊,求求老天,给我一点提示,他到底在哪儿啊? 惶急之下,忍不住流下两行珠泪。 当天龙战旅将士们全体出动,不独宾悦客栈和溧阳镇,包括附近数里范围内统统翻了个底朝天,灵缇也在朱若文和魂儿的陪同下,走遍了这个小镇的每个角落,依然一无所获。 天黑了,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四号上房,坐在床头怔怔出神,心绪沉落到了极点。倏地,她那美丽的琼鼻抽动了几下,精致如精雕细琢的鼻翼翕张不止,似有所觉。她连忙伏在床边仔细地嗅,用尽自己的心灵去感觉。 天啊,上面似乎有他的味道!她绕着床边慢慢地转了几圈,随后似乎想起什么,缓缓掀开床垫。下面有几件血迹斑斑的衣衫,无月!就是他的!那件中衣还是自己亲手为他缝制的! 他的衣衫怎会遗落在这个地方?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他还穿着这件衣裳,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怎会轻易丢弃?不行,我一定得找李天秀问个明白!莫非他的手下在这里暗害了无月,故意将他的衣衫藏起,好掩人耳目!呜呜呜,无月,不要啊,不要丢下我……呜呜呜! 想到伤心处,忍不住将那几件衣衫紧紧抱在怀里,泪如泉涌! 隔壁的朱若文被她的饮泣声惊动,忙赶了过来,急道:“缇儿怎么啦?哭得这么伤心!” “李天秀,你这狗贼!我一定要找你算账!”灵缇咬牙切齿,泪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朱若文从未见灵缇脸上露出过如此可怕的表情,又是诧异又是担忧:“李大人可是老皇爷跟前的红人,他惹你了么?找他算什么帐?” 灵缇恨恨地道:“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一定要杀了他!”随即把她的发现告诉了朱若文。 朱若文呆呆地看着灵缇手上那几件衣衫,不错,的确是无月的,那件中衣上的花边还是她帮灵缇绣上去的。 她从灵缇手中接过那件中衣,凝目思索半晌,“缇儿先不要着急,平时你一向都很冷静的,越是在这种情况下更加不能急躁。依我想来,无月既然是仓惶逃进来的,咱们找掌柜查一查,若当天这屋里有房客,咱们设法找到那人,或许便能打听到当晚的情况。” 灵缇眼前一亮,拉着朱若文便走。 到大堂柜台上找到老掌柜的,一查登记帐薄,灵缇却傻了眼,在无月失踪当晚,住四号上房的房客登记的名字是李夫人,倒是一连住了好几天。 “李夫人?哪位李夫人?她家在哪儿?是哪家的李夫人?”她一向不善言辞,如此连珠炮般问话,又快又急,以至吐词不清。 老掌柜的一时没听清,灵缇放缓节奏又问了一遍。掌柜的摸摸有些花白的胡须,摇摇头:“这个么,我就不清楚了,咱开店的怎么好打听客人的隐私……” 灵缇问道:“掌柜的,那您是否还记得,这位李夫人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可有一个十四五岁的俊秀少年?”把无月的形貌特征描述一番。 “嗯,容我想想,对了!少年没有,倒是有两个美得不得了的小姐,还有两个小丫鬟和五个从人,出手挺阔绰的,夫人和两位小姐看起来像大家闺秀,五个从人倒有些江湖气……”其他人也还罢了,当时李夫人身边那两位小姐倒是给老掌柜的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因为那天早上其中一位和李夫人来大堂用过一次早餐之后,客栈大堂中的餐饮生意一下子兴旺许多。 灵缇顿时大失所望!朱若文却问道:“那两位小姐长什么样儿?” 掌柜的将两位小姐的容貌和身材描述一番,随即补充道:“对方是女宾,咱开店的也不好细看人家。那两位小姐很是亲热,好像是一对姊妹,逛街时可引来好多人围观……” 不过他描述得够详尽了,连其中一位小美人鬓边那颗淡淡的小痣他都记得很清楚。 “小痣?”灵缇和朱若文迅快地对望一眼,又异口同声地大声问道:“生在左边还是右边?” 老掌柜的吓了一跳,未曾想如此温柔淡雅的小姐竟发出如此狮子吼,支支吾吾地道:“是在右、右鬓边……” 二人再次对望一眼,同时由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惊喜之色! “知道她们往哪儿去了么?”她俩再次异口同声。 老掌柜的摇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回到四号上房,灵缇凝神思索着,分析道:“若老掌柜的没看错的话,眼下基本可以确定,那天夜里无月慌不择路之下逃进这个房间,李夫人将他乔装打扮成一个女子,瞒过了追兵,可是他为何不把衣衫带走呢?那位李夫人为何又要帮他呢?须知他可是朝廷钦犯啊,若非至爱亲朋,谁肯这样冒险?” 朱若文连连点头:“缇儿,我没说错,只要冷静下来,你才能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你分析得不错!我想是不是因为另一位小姐?她和无月以前一定认识,而且……” 无月本是孤儿,并无姊妹,和他关系亲密的女孩,多半是红颜知己了,但灵缇话中隐含酸意,她怎好明说? 灵缇咬咬牙,没说话。她为他担惊受怕,他却另有美女陪伴身侧享尽温柔,真是的,被追杀得如此狼狈还忘不了勾搭女孩!不过若非如此,他又怎能逃过绣衣阁高手的追杀?作为世仇,郑天恩和飞鹰门一心想斩草除根,必将公报私仇,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即便有那对母女掩护,也未必能保得他安全! 不知他眼下到了何处,还跟那个女子在一起么?不行,还是得尽快找到他!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和女孩卿卿我我的幻象,扰得她一阵心绪不宁, 一片沉寂中,魂儿走了进来,“郡主,朱总管,我已为那位姑娘灌下汤药,下午灌下一碗鸽子汤,不过到现在她仍未醒来。” “你马上派人出去四处打听一个叫李夫人的下落。那位李夫人生得……”灵缇将老掌柜的对那一行人形貌的描述,详细地转述了一遍。 ***    ***    ***    *** 鲜卑古墓中。 黑暗地底下不知时日之过,也不知已被困多少天,哈日娜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已吃光,最难捱的是滴水未进。别说无月腿脚伤势十分严重,无法行动,连哈日娜也已饥渴难耐得走不动路。 坐等死神降临是什么滋味? 由无数个噩梦之中醒来,无月此刻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有气无力地问道:“哈日娜,你怕不怕死?” 哈日娜靠在他身边一动不动,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怕,不过有你在身边,我就不怕了。” 无月低声道:“哈日娜,你们朵颜姑娘竟能如此帮助路过的陌生客人,实在难能可贵,在中原都非常少见。” 哈日娜说道:“朵颜姑娘也没你说得那么好,我也只是对你才这样的。” 无月道:“哦?” 哈日娜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不愿见你吃苦受罪,一心就想帮你,就想跟你在一起。若是在外面,我也想找一位要好的姑娘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知道么?” 语声空灵飘渺,宛若她的思绪。 无月揽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哈日娜,你是一位好姑娘。人与人之间除了仇恨和相互残杀,还有爱这样一种最神奇的感情,有父子母子之爱,也有情侣之间的爱……” 黑暗中他那依然明亮的眼睛渐渐变得朦胧,他想起了小雨,那位同样素昧平生、却殷殷照顾过他十八天的小女孩。在他看来,人性的美丽在这两个看似平凡、毫不起眼的姑娘身上显露无遗。 他遗失了小雨,不能再遗失眼前这位姑娘,他决定要好好照顾她。 哈日娜天真地道:“无月,照你这样说,那就是爱了……可这么短的时间,人与人之间就能产生爱么?” 无月说道:“当然能,中原就有一见钟情这么一句成语。” 哈日娜很是大方地问道:“那么,你爱我么?” 无月点点头,想起她看不见,又说道:“爱……” 哈日娜想了想,说道:“我想,我也是爱你的,就象小时候爱我的母亲一样……” 无月奇道:“小时候?难道现在你就不爱你母亲了么?” 哈日娜摇摇头,“仁萨娃只是我的继母,虽然对我很好,可毕竟……” 无月:“那你的亲生母亲呢?” 哈日娜幽幽地道:“我父亲啥都好,就是酗酒成性,酒后稍不如意就要动手打我娘,每次父亲发怒打人我都好害怕!我还记得,那是在我四岁那年一个冬天的晚上,父亲再次酗酒打我娘,娘大约觉得再也熬不过去,竟然、竟然跳崖自杀啦!呜呜呜……”说到伤心处已是泣不成声。 第158章 神秘雕像 无月紧了紧她的肩头以示抚慰,柔声道:“我父亲也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其中的痛苦我很理解。我爱我的父亲,我也好想念他啊!就象你爱你的母亲一样。”言来嘘唏不已。 哈日娜哽咽着道:“可是我想不通,当时我还那么小,我娘怎么就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呜呜……一个没娘的孩子,可真是好可怜,所以有时候,我又有点儿恨她!” 她的言语中对母亲舍下自己颇为不满,一时悲伤流泪,无月听得心中堵得慌,轻抚着她的肩头以示安慰,却也无言以对,毕竟童年的惨痛经历往往伴随人的一生一世,岂是一言两语便可劝解? 哈日娜接着说道:“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世上最疼我、对我最重要的人就这样走了!所以我绝不能再失去你,再让你一个人走……等我俩到了那边,我一定要带你去见我娘,我娘也、也一定会喜欢你的。那样的话,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就全都在一起了……无月,你呢,你怕不怕死?” 无月紧了紧她已消瘦了不少的身子,苦笑一下,“谈不上怕,只是弑父之仇未报,还有许多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难免有些壮志未酬身先死的遗憾。” 尚未说上几句话,二人已是有气无力,躺在雕像边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无月但觉雕像竟然活动起来,对他嫣然一笑:“无月,你没事儿老待在这儿干嘛?难道不饿么?” 他扑上前惊喜莫名地道:“我的天~大姊,竟真的是你么?我现在饿死了,可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啊!大姊知道该怎么出去么?快告诉我!” 雕像神秘地一笑:“这儿的布局跟秋水宫一样,你想想从秋水宫是如何走出来的……”言罢又渐渐恢复静止状态,不言不动。 他焦灼万分地道:“大姊别急着走啊,我又没进入过地下的秋水宫,怎么知道该如何出来啊?” 雕像却转过身去不再理他,而且越变越小,似乎凌空飞去! 他忙飞身追上去大喊:“大姊,别丢下我啊!等等我~” 然而雕像越飘越远,终至消失无踪,他绝望地跪在地上,忍不住泪流满面,嘶声叫道:“大姊,你不是一向最疼我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无月,你醒醒啊!又在做噩梦么?”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他犹自哽咽不止,睁眼一看,是哈日娜苍白的脸庞和无比关切的眼神,才想起刚才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后,不禁又是大吃一惊! 雕像呢?怎么会不翼而飞? 哈日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无月看看她,急急地道:“哈日娜,刚才你是醒着的?知道这座雕像是如何移走的么?” 哈日娜惊魂未定地摇摇头,满脸惊恐之色地道:“我也是刚刚被你的哭声惊醒的,醒来就急着想把你从噩梦中唤醒,没注意到这座雕像,莫非是鬼?” 此话一出,二人不禁移向对方,紧紧挤在一起,有些不寒而栗! 是啊,外面大厅中那么多凌乱的尸骸,说不准,这里到处都是那些无法转世投胎的孤魂野鬼…… 感觉她的身子在怀里颤抖得厉害,无月怜惜之心大起,心想自己终究是个男子汉,一定要表现得勇敢坚强一些,柔声说道:“哈日娜,你很害怕么?” 哈日娜牙齿咯咯作响,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项间,颤声道:“无月,抱紧我,我可是最怕鬼了……我们部落的祭、祭司说过,未被超度的厉鬼可凶了,必得活生生地挖出一千颗人心吃掉才能得到往生……格格格……” 无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粉腮。她一怔,二人还是首次如此亲热,臻首微抬,定定地看着他,颤声道:“无月……” 这次的颤抖已不再是出于恐惧,而是胸际热流涌动使然,眼中饱含深情和渴望…… 无月的唇由粉腮缓缓滑向她翕张不已的鼻翼,苍白的淡唇迎上来,拼命的吮吸,舌尖忘情地厮缠,似想获得生命的源泉…… 不知过得多久,缓缓分开,她的双眸已变得纯净晶亮无比,其中只有无尽的爱恋,再无丝毫恐惧,“无月,真是好美啊……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无月想了想,“由不同的角度来理解,爱有不一样的含义,不过就眼前对咱俩而言,爱就是一柄可以赶走恐惧和绝望的利剑,一盏照亮生命的明灯。” 哈日娜一脸崇拜地道:“无月,你说得真是太好啦!你就是照亮我生命的那盏灯,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了。自从我娘去世之后,我好久没如此幸福过,即便再也出不去被活活饿死,能跟你在一块儿,也没有任何遗憾!” 然而无月却不能这么想,他是男子汉,必须设法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毫发无损地脱离险境,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他开始凝神思索,将慕容紫烟和大姊曾对他说过的话一一过滤一遍,把有关暮云府地宫北侧秋水宫的片言只语提取出来,经过整理归纳拼凑在一起。已到眼下这个地步,走投无路之下,他必须牢牢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将梦境当作女战神的暗示来认真对待…… 已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眼前倏地一亮!“嗨!紫烟姊姊曾说过,秋水宫位于地宫正北,悔过窟在南偏西,锁龙洞则在东南……那么,连接秋水宫和那两个区域的甬道应该是在秋水宫南边……对!她说过,秋水宫的暗门正是在南边!” 哈日娜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若能重获生机和爱郎长厢厮守,自然是求之不得,闻言高兴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地窟的出口也该在南方?” 无月点点头,“对,一定是朝南!即便在梦中,大姊也应该不会骗我的!她脾气虽不好,但一向说一不二、从未说谎!” 哈日娜问道:“你的大姊是谁?” 无月笑道:“那座雕像,应该就是她……” 哈日娜皱眉道:“天啊~她真是好美好威武哦!瞧你如此相信她,她是你的什么人?为何这儿会有她的雕像?”言来很有些警惕。 无月此刻哪有心思和她纠缠这些? 一阵兴奋劲儿过去之后,他不由得又大皱其眉,喃喃地道:“可是地窟中难辨方向,哪边才是朝南呢?唉,若是无法确定这一点,咱俩还是跟盲人摸象一般无二……” 哈日娜急急地道:“无月别灰心,我想想,我们朵颜部、插汉部、喀尔喀部和女真人的墓葬,墓门都是朝南,鲜卑人生活在这里也是不太长的时间之前,他们的墓葬也该是……” “那幅壁画附近?”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理由很简单,二人掉下来的那道暗门就是墓门,应该就位于整个古墓的南边,而那幅壁画,就在二人跌落处的石壁上;其次,整个地窟中,唯有那幅壁画和这座已无故消失的女战神雕像保存得非常完整。 二人虽然饿得头昏眼花,但有了绝处逢生的希望,顿时来了精神,哈日娜挣扎着背起无月,很快来到壁画之前。 重新仔细地将整幅壁画浏览一遍,看不出有何异常之处,无月又看向居中女神的脸上,顺着她的目光又移向她的右下方,停留在那个童子身下的莲台上。 她为何要看着这个莲台,而且神情如此专注?他心中暗自嘀咕,凑近仔细查看,他终于看出,整幅壁画上一片平整,唯独这个莲台上有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轻微凸起,约两寸圆径,凸起高度不过一分多,且表面光滑,看似墙上正常的鼓包。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他反而丝毫不敢大意,强自按捺住狂跳不止的心跳,将所知的机括按钮形状和对应的开启之法,在脑际一一过了几遍。 他用掌心紧贴住凸起处,右转七下,再左转三次,感觉手上一轻,才用力按下! 凸起处应声缩进石壁,现出一个圆形孔洞。 然而,意料中的咔咔暗门开启声并未传来,他决定先耐心地等等看。 倏地,里面不知哪间墓室中却传来一阵“嘎嘎”之声,二人回头一看,不禁亡魂大冒! 水! 不知哪来的那么多水,正汹涌而来,由那个墓室涌进其他墓室,又涌入大厅。 水位由脚面很快便上升到膝盖、腰际,再淹到肩头,虽大厅很大,水位上涨得不算太快,但二人无处可逃之下,宛若两只被扔进密封水箱中的老鼠,慢慢被活活淹死的感觉,比被一刀杀死可怕得多! 尤其对哈日娜而言,她不会游泳,而且天生怕水!她的牙齿再次格格作响,“无月,这儿哪来这么多水呀?” 无月想了想,说道:“多半来自大灵河。” 水位已淹上脖子,他一说话冷不防灌进一口水,不久前还干渴难耐,眼下这已不是问题,他只担心唯恐喝得太饱,肚子鼓涨如球,只好抱着哈日娜一同努力,就近攀上一座神龛。 然而这样又能挨得了多久?水位继续上涨,看看毫无减弱迹象的汹涌水势,大厅非被很快灌满不可! 水位再次涨到他的脖子,继而淹住了他的嘴巴,神龛上已再无可供攀高之处! 他双脚踩水浮在水面,紧紧抱住怀中惊恐不安的姑娘。 第159章 生死之门 他无比伤感地哽咽道:“哈日娜,你是天下最最善良的好姑娘!我发过誓,要保护你,今后要陪你一起平安喜乐地生活,让你过得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可是,我可能做不到了……呜呜呜~对不起!” 因为二人的头已顶上穹顶,整个洞室很快就要被水灌满,然后再灌满他和哈日娜的肚子和肺,把二人活活呛死! “无月,你做到了,我俩再也不会分开了,不是么?我只求你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我娘了,从此三人在一起,永远永远!”哈日娜的四肢如八爪鱼一般,将他抱得死紧,比当初影儿在凤吟湖中惊恐万状之时抱得更紧! 二人将头高高仰起,口鼻却再无躲藏之处,他深深地吻住了她,无情的河水已将二人整个淹没! 至少,他不能眼看着她先行死去,他在为她渡气。多情的姑娘不管不顾,伸出舌尖和他缠绵,死后不知是何情形,她要好好享受这最后一刻的,深情感觉,一直传递到,下一世…… 死亡前的那一刻,感觉中如此漫长,他但愿早些失去知觉,不想体验临死前那种垂死挣扎,至少比哈日娜早些,便竭力将肺内仅存的余气全挤出给她…… 他胸腔里的空气已耗尽,神智渐渐模糊,小雨、慕容紫烟、北风、灵缇、大姊、丽儿和云梦等人的音容笑貌一一浮现在眼前,还有他尚未完成的事业…… 模糊中,隐约听见又是一阵“嘎嘎”机括声响起! 他极力睁开双眼,低头向水中响声传来处看去,但见整幅壁画已向左侧移开,露出一个硕大门户! 如此高的水位有了渲泄的出口,顿时奔涌而出,里面墓室中的水随之继续涌进,一股强大的水流带着二人冲出暗门,在黑暗中以极快的速度向前猛冲! 他但觉身子在洞壁上撞来撞去,在饱受折磨之后,他终于昏迷过去,哈日娜更是早就不省人事…… 有人说,女人忍受苦难的能力天生强于男子。哈日娜也首先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洞壁上,四周漆黑一片。 她下意识地想起:“无月!?” 还好,由于抱得够牢,无月还在她身下,整个身子浸在仍不断流动的水中。她竭力想把他拖出水来,可洞壁湿滑无比,无法如愿,只好将他的头脸托出水面。 冰冷的嘴唇赶紧探向他的口鼻,似乎感觉不到呼吸,且浑身冰凉! 她心里一紧,用尽所有的心力为他渡气,希望助他恢复呼吸。 她绝不能任他就这样走了!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虽然相识还不到十天,却似已在她心上划下深深的痕迹,通常需要多少年的积累,才能留下如此刻骨铭心的印迹! 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感觉不到呼吸,身子更冷。 “呜呜呜~呜呜……”热泪夺眶而出,串串晶莹泪珠滑向急剧翕张着的鼻翼,滚向弯弯向下的嘴角,流进他的嘴里,巨大的悲伤,她的唇角忍不住抽搐起来,绷得紧紧…… 苦涩的眼泪,似乎正由她心上那道裂痕,缓缓流进另一颗心灵。 痴情的灵魂,终于拉回了相依相偎的另一半! 原本已抛弃肉身、漂浮于虚无空际的元神似乎也难舍人间真情,缓缓回归本位。 无月终于有了一点点意识,随之也有了一点点呼吸。 哈日娜欣喜若狂,愈发拼尽全力为他渡气,见他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她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无月,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啦!呜呜呜……”一时哭得梨花带雨。 “我发过的誓,就一定要做到,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无月弱弱地道,随即“哇哇”大口大口地吐水,好半晌方止。 哈日娜这才松了口气,顿感浑身剧痛欲裂,低头看看肚儿,也涨得跟临产孕妇一般,鼓得跟皮球般大的胃猛地抽搐起来,低头“哇哇”地大吐特吐一番。 足足又躺了近半个时辰,但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二人挣扎着摸黑向前慢慢地爬,没多久无月但觉头已碰壁,心中一紧,难道竟是条死洞?然而若真这样,这些水又流向何处? 他下意识地伸手四处摸索,发觉洞壁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洞口,出路出现分叉,此刻他面临一个抉择,一左一右,他该选择爬向哪边? 哈日娜则无需为此而苦恼,只是紧紧依偎在他身边,即便他正缓缓爬向十八层地狱,她也去了。 无月选择了右边那条,一路爬爬歇歇,但觉暗道开始斜斜向上,身下泥土也渐渐变得干燥,他精神大振,“哈日娜,看来我的选择正确!” 他加快爬行速度,又不知爬了多久,他已精疲力竭,已经爬不动了,然后,他的头又迎面撞上洞壁,忙伸手四下摸摸,再无任何出路,往后退一些再摸,依然如此! 他一阵紧张,莫非这是一条死路?我刚才选错了么?伸手在壁上用力一推,感觉土质相对其他地方松软些,忙道:“哈日娜,咱俩用力一起推!” 她应声爬上前,和无月一起用力,然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未能将洞壁推开。 她想了想,拔出腰刀挖向洞壁,渐渐掏出一个比脸盆稍大的凹坑,挖得尺许深之后,但听喀嚓一声,那些深陷泥土中的石块已将腰刀别断。 无月已浑身无力,忙拔出弯刀递给她,说道:“用我的这把刀试试。” 这果然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她右手加力一阵挥动,石块竟应手一分为二!她一边用力挖掘一边奇道:“无月,你从哪儿找来如此宝刀,砍石头竟如切奶酪一般!” 无月答道:“那是前年乾娘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据说乃无上玄铁所制,自然锋利结实。你累了,让我来挖。” 他又挖了一阵,已将凹坑挖出三尺多深,但觉手上一轻,他放下弯刀用力一推,洞壁应手垮下巴掌大一块! 二人合力推开洞口,眼前隐隐现出藤蔓阴影,拨开厚重的藤蔓爬出洞口,滚到下面仰躺在草地上,一阵劫后余生的狂喜涌上心头! 天际浓黑如墨,月隐星稀,正是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刻,然而对二人而言,不啻于被一片光明所拥抱。 回头看看,原来洞口隐藏在一处齐人高的荆棘和杂草丛生的陡坡之上。 哈日娜又四下打量一阵,喜滋滋地道:“我以前放牧来过这地方,这儿离那个天坑只有两三里路,再往北十余里地就是插汉部的领地了。” 休息一阵之后,她起身在草坡上四处搜寻,不时用弯刀在地上东戳戳、西捅捅。无月奇道:“干嘛不好好休息一下,你找什么呢?” 她目光左右梭巡,随口答道:“我找找看,能否在附近捉到黄鼠,好烤熟了充饥。” 无月想起那夜在大姊床下涌出的无数大老鼠,不禁毛骨悚然,记得当时还开玩笑地问大姊,菜里不会有老鼠肉?大姊当时回答,眼下没有,可将来就说不准了,那要看你表现如何。 肚子一阵咕咕乱叫,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看来大姊还真说对了,无论多么不情愿,看来今夜也非得啃老鼠肉不可了,我可不想尝试活活饿死的滋味,但愿哈日娜能捉到一两只! 这个季节黄鼠正在深深的洞穴中冬眠,很不好找,但只要有经验,一旦找到也很好抓。 哈日娜对付这类小动物的经验没得说,平时出来放牧干粮吃完后经常捉黄鼠充饥,加上有无月那把宝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两刻多钟之后已设法捉住几只,又肥又大,她拧住牠们的尾巴回到无月身边,黄鼠们冬眠中被惊醒,一阵活蹦乱跳。 无月好奇地打量一阵,但觉黄鼠圆滚滚的,比野兔也小不了多少,看起来远没有大姊那些大老鼠那么恶心,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哈日娜熟练地把黄鼠剥皮剖腹,掏出内脏后,附近找不到水也没法洗,架在火堆上烤熟,然后坐下与无月分食。 他一阵狼吞虎咽,但觉滋味之美无以伦比!手中的很快吃完,哈日娜又递给他一只…… 吃饱之后他大大地打个饱嗝,身上终于又有了些力气,他看看火堆边剩下的那只烤黄鼠,又看看哈日娜,一付难以启齿地模样。 她知道无月终是不放心山谷中的情儿,挣扎着起身道:“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山谷中找她去。” 无月紧了紧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待的时刻分外难熬,在地窟中虽不知时日之过,但从他已饿得如此程度来看,日子应该不短了,也不知情儿被抓住没有?是否还在原处?一定也饿得发慌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哈日娜那条蹒跚的身影终于出现了,远远地就能听见她的粗喘声,显然走得异常艰难。他忙竭力瞪大眼睛看去,黑暗中似乎有条小小的身影跟在她身后,渐行渐近。 他惊喜地叫了一声:“情儿,是你么?” 那条娇小身影猛地窜了过来,依偎在他身边哭道:“公子,你没事么?真是太好啦!呜呜呜……” 灰蒙蒙的天光下,果然是她!只是衣衫褴褛,浑身又搞得脏兮兮的,就跟烂泥堆里爬出来的一般,若是不听她的声音,无月几乎已认不出她来,看来做惯了乞儿,总是不太爱干净。 第160章 追踪而至 情儿抚摸着他身上的累累伤痕,伤心地道:“都怪我,害您伤得这么重!” 那天夜里无月上马逃走时狼群穷追不舍,一路围追堵截,不断扑向马股和马腹撕咬,他的身影很快在夜色中隐去,马蹄声越来越缓,她蜷缩在那株岩松之后大为担忧,一心想追上去帮他,可十余头大灰狼聚在下面不肯离去,向她龇牙咆哮不已,不时地上窜、攀壁试图把她拖下去,凄厉狼嚎、尖利獠牙令她心惊胆颤! 有头狼用利爪攀住石缝竭力往上爬,狼吻已眼看着就要凑向她的右脚,她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抬腿猛地踹向狼头,她这身子一动,背后崖壁上滚下一块石头,回头一看,乃是她坐在树上,生长在石缝间的树根将崖壁石块撬松了不少。 她忙不断地掰下石块向狼头砸去,希望它离自己远些……不知已扔出多少块石头,她的手已划破,鲜血长流,筋疲力尽,试图攀上崖壁的几头饿狼已被砸回地面。她尚未有机会松口气,忽地身下传来嘎吱嘎吱之声,身子渐渐下沉,却是岩松不够粗壮,不堪重负之下有些摇摇欲坠。 她心中大急,即便拼命将狼群再砸远一些,她若是掉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她只好紧靠崖壁尽量挪向树根,幸而崖壁上被她掰下无数石块后形成一个凹坑,她身子缩进去坐在石台上稳当许多,树干也不再摇晃。 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前方远远传来的凄厉马嘶又令她心胆欲裂! 空气中似传来淡淡血腥味,下面那群狼也舍下她往前跑去。等了一会儿之后,她急于过去看个究竟,忙攀住石缝爬下去,沿山谷往北没走上一会儿,后面已传来杂沓的马蹄声! 那些黑衣蒙面人可是比狼群更加凶恶,她赶紧又跑回岩松下,爬上去藏进崖壁凹坑之中,不一会儿,数十人骑马由她脚下呼啸而过,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山谷中回响,震耳欲聋! 她忙捂住耳朵,马蹄声在前方数里外停了下来,她凝神倾听,他们似乎在那边四处搜寻,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她躲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再次响起,却并未见有人往这边来。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只是偶尔传来一声狼嚎,山谷中到底还有多少恶狼在四处游荡,她不得而知,不过她顾不上害怕,等到天亮后,便赶紧爬下谷底去找他。 她一路搜索着走出谷口,在那附近找了好半天也没见着公子的身影,倒与几只恶狼打过招呼,吓得她够呛!好在长期的野外生存经历告诉她,见着狼不能乱跑,这些狼也都懒洋洋地,并未攻击她。 然而她无法安心,公子是否已被狼群……或是已被那些恶人抓住?她实在不敢往下想……若真是那样,她以后咋办呢?天涯茫茫,哪儿是她的去处? 寻寻觅觅地游荡近两天,她已彻底绝望,饿极了就采摘些草籽和野果充饥,长期的流浪生涯,她分得清各类植物是否有毒。想了半天,实在没地方可去,只好又回到那株岩松后的凹坑中待着,望眼欲穿,期待着奇迹出现,对她而言,这株岩松几乎就是他的化身,除了守在这儿,她已别无他法。 刚才哈日娜从她下面山谷中走过时,她已熬不过睡着了,哈日娜并未发现她,可脚步声将她惊醒,忙爬下去叫住哈日娜一问,得知公子安然无恙,奇迹还真是出现!也不枉自己这些天来,如此虔诚拜佛! 她就说嘛,公子这样的好人,佛祖一定会保佑的! 无月替她整理一下歪歪扭扭的小辫儿,将烤黄鼠递给她,说道:“我没事。你一定饿极了,快把这个吃了!” 她摇摇头:“公子先吃。” “我已经吃过了,还吃得很饱,真的!”无月拍拍胀鼓鼓的肚子,还打了个饱嗝。 她这才用手撕着肉吃起来。无月见她的手脏兮兮的,不禁皱眉埋怨道:“好好一身衣裳咋又弄得这么脏?你一个小姑娘家,该爱干净点儿才是!” 眼下却哪来的水给她洗?他也只能说说罢了。 情儿道:“我爹说过,我身为女孩儿,过着四海为家的漂泊生涯,身上若是太干净容易被坏人打主意,所以故意把我弄成不男不女的脏模样,我也习惯了。” 他简直拿这丫没招,她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哈日娜走过来颓然坐下,呼哧呼哧地急喘大气,满脸疲态。他很是心疼地说道:“真是太辛苦你啦!” 她喘气好半晌,才有力气说道:“嗨~我真是笨啊!走这点儿路就累成这样。” 无月笑笑,“在地窟中受困那么长时间,身体难免虚弱许多。” 待休息得差不多,她背起无月艰难地向北行去,情儿见她背得如此辛苦,也坚持要求和她换着背,可无论她如何竭尽全力,终究身子太过娇小,即便她弯着腰让无月的胸膛压在她的肩头,他双脚依然拖地,走起来异常费力不说,还会弄伤他的脚,也只得罢了。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一个多时辰之后,已进入插汉部的地盘。 午时时分,哈日娜在附近找到一户牧民,由于朵颜部和插汉部不仅相邻,而且相处得很是友好,两个部落间时常有些食品、皮毛和马匹之类的交易,这户牧民很热情地拿出手把肉和奶茶招待这三位客人。 哈日娜提出要借两匹马,牧民也慨然答应下来。在毡房中略事休息,三人辞别热情的主人继续上路,有了马匹之后,哈日娜顿时轻松许多,三人骑马继续往东北方的喀尔喀部而去。 到得下午,阵阵熟悉的马蹄声又在身后隐隐响起,依然是哈日娜最先发觉,不禁奇怪,问无月:“这儿如此辽阔,找人如大海捞针,这些可恶的坏蛋咋又找来了?” 他无奈摇头,自己也不知何故,尤其这位李天秀,就像自己的冤家对头,看似还很有缘份,竟一路由溧阳镇一路跟踪追来! 然而无论如何,对方总是追来了,无奈之下三人只好快马加鞭,亡命奔逃! 哈日娜对这一带草原地形了如指掌,带着二人一路潜行蹑踪地曲折奔逃,原想摆脱这些远道而来的异乡客该是易如反掌才对,谁知每次看似已经全身而退,停下来想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会儿,可每每要不了多久,那如影随形的马蹄声又会在身后隐隐传来,如附骨之疽一般难以完全摆脱! 无月唯有苦笑。 待得天黑以后,哈日娜见始终无法摆脱这群追兵,只好招呼无月停下,让他和情儿以及那匹马藏进一处草窝子之中,依依不舍地对他说道:“无月,你俩藏在这儿别动,也别出声,我来替你引开追兵。” 无月想想,也只好这样了,只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哈日娜,这些杀手凶残得紧,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哈日娜说道:“我对这片草原非常熟悉,他们是很难追上我的,即便追上了,我又不是他们要抓的人,不会对我怎样的……无月、情儿,我去了,你俩好好保重,待引开他们,我回头再来找你们。” 临去前那难舍难分的一瞥,饱含深情,令无月心弦为之颤动! 哈日娜骑马呼啸着向西疾驰而去,矫健的身姿浓缩了草原民族数千年来的马上生涯! 夜色下,已追至一里之外的搜捕者们果然不辨真伪,数十骑蜂拥折向西方追去,由无月前方数十丈外疾驰而过,踢踏踢踏的杂乱马蹄声离他是如此之近! 他和情儿忙伏低身子,在哈日娜的招呼下,趴伏在他和情儿身旁的那匹黑马一动不动,也没有发出一声马嘶,总算逃过这些黑衣杀手的耳目。 马蹄声渐渐远去,终至不闻,在耳力所及的范围内并未听见有人喝斥的声音,心知哈日娜至少暂时未被追上,他稍稍安心一些,但愿她能尽快摆脱这些杀手们的追逐,否则,在大草原上无遮无掩,象他和情儿藏身的这种草窝子并非随地都有,难以隐蔽,终究还是会被追上的…… 他叹口气,翻身双手枕头,静静地仰躺在草窝子之中,看着夜色下的幽明星空,心中七上八下,很是忐忑不安,不禁问趴在身边的情儿:“她、她不会有事?” 情儿愣愣地看着他摇摇头。 他原也没指望这小毛孩能提供什么答案,只是希望随便说上几句话来分散注意力,减轻一些心中的担忧,“她刚才说得轻松,可我知道,若是被那些黑衣杀手截住,以他们的一贯风格即便不杀她,也一定会采用各种各样的残酷手段来折磨她,好逼我出面……对你来说也一样。跟你说过我是朝廷钦犯,跟着我很危险,现在总该明白,你不该跟我出来了?” 情儿摇头道:“我不怕。” 他耐心地道:“若你留在李家堡中安安稳稳过日子,那天夜里哈日娜把我从狼群中救出之后,就不用回去找你而耽误了时间,或许就不会背着我慌不择路地掉下那个天坑,或许我早已赶到要去的那个安全地方,大家都不用吃那么多苦头,而且眼下害得她生死不知!你扪心自问,是不是错了!” 她依然摇头:“公子有危难,我做奴婢的更不该逃避。” 第161章 人性本恶 无月不耐烦地道:“跟你说过多次,我不做你的什么主人,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拧!” 情儿:“我求助于您时便承诺要终身为奴,您既然帮了我,自然一生一世都是我的主人,我爹要我一定要恪守承诺,我可不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教诲。” 无月有些恼怒地道:“可我并未要求,你的所谓承诺就并不算数。” 情儿:“我牌子上写得很清楚,葬父和为奴是一码事,公子是否愿意收我为奴,打算如何对待我那是公子的事,但自从您安葬我爹之后,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主人了,一生也不会改变。” 无月:“可实际帮你的是芷容姊姊,与我何干?” 情儿:“答应我的总是您呀,我看得出,燕小姐很不乐意。” 无月一向自负口才极佳,此刻竟被一个小黑炭头驳得哑口无言,不禁很是奇怪,一个小乞儿居然如此深明所谓的大义?不禁问道:“你爹本是做什么的?” 情儿:“他老人家原是读书人出身,逃难生涯偶尔也能卖些字画挣点钱。” 他心下释然,难怪情儿谈吐不俗,卖身葬父那块牌子写得也有模有样。唉~在这样一个人吃人的世界,读书害人啊!瞧这丫头被她爹教得如此迂腐,若是遇上真小人也还罢了,若是遇上伪君子,被卖去当雏妓多半还要帮人贩子数钱呢! 他悲天悯人地看着她,这位被她爹害得不浅的小可怜虫。他也是读书人,读过不少圣贤书,然而伴他走过人生最漫长岁月的大姊信奉的是“横着走的才是老大”;对他影响最深的夫人和北风姊姊一向都是用拳头说话。 他每每用圣贤之言来规劝她们一心向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没人听得进去,反而嘲笑他迂夫子一个,或许在她们眼中,他这个饱肚圣贤书的所谓小书生只是一个香喷喷的绣花枕头? 在她们的言传身教之下,他早对所谓的圣贤之言产生严重怀疑,既然是“人之初、性本善”,为何像情儿和她爹这类所谓的良民总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夫人和大姊那等圣贤眼中的所谓恶人却能过着高高在上、衣食无忧的日子?而且,她们只不过为了自己的人生目标而奋斗,只是有些不择手段而已,真的就是所谓的坏人么? 可谁又没有自己的理想?只是肯行动起来的人不多,或者是力有不逮而已。据悉身为圣贤之人老祖宗的孔夫子也是一生都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岂非绝大的讽刺?能克制欲望的柳下惠是正人君子,可欲望是人和动物与生俱来的本能,只要遵守基本行为准则,何需太过克制? 既然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不报,时间未到”,自己所见的却是夫人和大姊等恶人还活得好好的,情儿她爹却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善报何时才会到来?在天国中才能得到么?废话! 好,即便整个中原连皇帝老儿都变成圣贤书中所说的良善之辈,那么所谓的蛮夷之邦岂非就可以肆意蹂躏中原?人人都要吃饭穿衣,恨不得把别人之物统统变成自己的,哪来那么多的恭谨谦逊让?近年来千禧帝嚷嚷着要把这些圣贤之言传播到塞外,教化那些野蛮人,结果被蛮夷视为洪水猛兽般排斥,唉~在中原已害人不浅,就别拿出去误人子弟啦! 就拿那夜和狼群的较量来说,饿狼固然想吃他,可他在饿极之下不也一样会把狼生吞活剥么?因为他要生存,这跟他是否善良有何干系? 最后,圣贤书上所说的“君君臣臣子子父父……”之类劝人要本分,看似正确,可什么样的人天生是君、什么人又该生来卑贱?西晋末年的司马衷本是傻子,只因他是皇帝的儿子就天生该做皇上?眼前的情儿生下来没多久就成了乞儿,无论她天资多么聪颖,也活该一辈子本本分分地讨饭? 在他看来,傻子皇帝司马衷才该去做乞丐的,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华夏史上最为黑暗的一页便是对这一所谓圣贤之言的极大讽刺和最大报应! 一直不见哈日娜回来,他等得心焦,便把这通大道理耐心地说给情儿听,纠正她的为人处世之道,自己总不能照料她一生一世,希望她能多长些心眼儿,免得以后吃亏,她却似听不大进去,和他据理力争,大道理比他还多,每每驳得他哑口无言,毕竟他的话只是经验之谈,并无圣贤之言做依据。 他一向被人教训惯了,眼下被这块牛皮糖黏上无法摆脱,原指望调教她一番,尝尝做先生的滋味,未曾想处处被她顶撞不说,还老是说不过她,他一阵抓狂,不禁冲口而出地道:“既然你那老爹说的什么都对,为何还要横死街头,连尸身都得找人帮忙埋葬?” 情儿脖子一梗,“不许侮辱我爹!”眼眶一红,泫然欲泣,脸上露出极为愤怒之色,目光之寒冷刺得他浑身冰凉! 他但觉捅了马蜂窝,忙满怀歉意地道:“别哭别哭!我一时冲动说过头了,算我满口胡诌行么?” 情儿扭过头,好半天没搭理他。 他心中很是窝囊,但觉上了一个大当,这家伙黏住我不放,说是把我当主人却又不听话,倒象只是把我当长期饭票而已!我觉得她很傻,或许在她眼里,我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也说不定! 满腹怨气在持续发酵,他也懒得再理她。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的情绪渐渐调整过来,见他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模样,心中一动,呆呆地道:“公子这模样好像我爹啊……” 无月没好气地道:“我的孩子已在娘肚子里,可没打算收下你这么个傻乎乎的养女!” 情儿一窒,心想他终归是主子,不好太过任性,决定让步,一脸讨好地问道:“公子并非坏人,他们干嘛要把您当钦犯,一路追到关外?” 无月瞅瞅她那憨憨的模样,若给她解释那些人抓自己是为了要挟罗刹女王,她脑子不太好使,多半听不明白,索性举手一切,说道:“他们要砍我的脑袋,我当然要逃!抓住你也一样,若见到他们,你可得躲远点,明白么?” 她听不太懂,却还是点点头。 无月见她一付似懂非懂的模样,心想,不如趁此机会纠正她的错误观念,让她明白人性本恶的道理,免得以后遇上那些所谓的好人而上当受骗,又接着说道:“在你看来,哪些人是坏人?哪些又是好人呢?” 情儿想了想,说道:“那些黑衣人就是坏人,害得公子这么惨!” 无月解释道:“他们想抓我不过是听命行事,混口饭吃而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所谓好人还是坏人。还有么?” 情儿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说道:“有啊,比如从前跟着爹沿街乞讨时,放恶狗咬我们的那些大户人家。还有,爹爹去世后,我举着那块牌子在街头跪了两天两夜也没人愿意帮我,也统统都是坏人!” 无月皱眉道:“你被恶狗咬到过么?” “怎会没有,您看看!我身上还有两处,爹爹为了护我,被咬得比我还要严重得多!”她边说边高高地挽起衣袖和裤脚。 无月凝神看去,但见她手臂上有两处、腿上有三处被狗咬过的疤痕,看似已有些年头,而且被咬得不轻,不禁一阵心疼,她眼下也不过八九岁而已,几年前她才多大点儿啊?他们不想施舍不给不就完了,何必如此欺凌这些可怜人?咋那么狠心啊! 他不禁恨恨地道:“这些为富不仁、欺软怕硬的混蛋,真是可恨,倒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坏人!不过你得记住,人性本恶,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好人,无论对谁你都得保留一分戒心,懂么?” 情儿看着他认真地道:“怎会呢?公子别看我年纪不大,跟随爹爹浪迹天涯,为求得温饱,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所以我看人一向很准的,那天跪在街头,我一眼就看出您必定是一位富有同情心、非常善良的千金小姐,所以当您经过我身边时,便伸手拉住了您,未曾想以我的眼力还是看走了眼,当时未能看出您竟是一位公子爷……” 无月摇摇头,无奈地道:“我就说街上那么多人,你干嘛单单要赖着我,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其实每人脸上都有一付假面具,你亲眼看见的也未必是真,好人和坏人有何区别?就拿我来说,也有算计别人的时候,对你或许算是好人,对某些人而言或许就成了坏人,比如对绣衣阁和飞鹰门的人而言,因为我但凡有那能力,一定会杀掉他们的首领郑天恩和阴天下!” 言来咬牙切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中原人永远不变的行为准则! 情儿自顾自地说道:“分辨好人坏人我从来就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要靠感觉……那天在山谷中你情愿冒着被狼群吃掉的危险也要护着我,就跟我爹一样,是值得我信赖的人,后来若非哈日娜姊姊相救,您的命就没了!若是您这样的人都不算好人,这世上的确就没一个好人啦!” 说了半天,她还是不接受人性本恶这一观念,归根结底竟还跟我有关?无月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要想说服这小丫头根本不可能! 他决定放弃徒劳的努力,把心思放到哈日娜身上,不时地抬头遥望西方,希望她那策马奔驰的矫健身影,能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然而,经过一夜无眠,奇迹始终没有出现…… 第162章 天下第一美人 清晨,溧阳镇宾悦客栈天字三号上房,灵缇静静地坐在床边。已经是第三天了,床上这位脸色依然惨白的白衣女子仍未醒来。罗刹门已溃散得无影无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地?是因为发现了无月的踪迹么?她知道无月要去哪儿?昏倒是因为受伤,还是…… 所有这些,都只有等她醒来才会有答案…… 魂儿这两天忙于追查那位李夫人的下落,至今仍没有消息回来。为白衣女子灌药、喂滋补汤以及擦身和换衣等杂务,全由灵缇一手包揽下来,不肯让丫鬟冰儿来做,为什么要这样?她也说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这个女子一定是对无月很重要的人。 侍候卧榻不起的病人既繁琐又劳累,在床边坐得久了,她但觉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头一啄一啄地开始打盹儿…… 房中一片沉寂,落针可闻,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就在这时,白衣女子长长的睫毛令人不易察觉地颤动了一下。 就这点动静也足以惊动到灵缇,她忙凝神看去,但见白衣女子的睫毛又颤了几下,缓缓张开,似觉刺眼,赶紧闭上,而后睁开一线,渐渐睁大,形成美丽的杏仁双眼睑,漆黑双瞳幽深凄迷,连同那对紧蹙的眉尖,令人心灵颤动!黑瞳中渐渐现出两个亮丽光点,似正看向她,又似在凝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白衣女子但觉白茫茫一片,眼前似乎有一条灰蒙蒙的虚影,黛眉皱得更紧,虚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位不似来自人间的少女,无法形容的美。难道来到天堂了么?我平生杀人如麻,不可能?可我这是在哪儿? 她隐隐记得,自己乘雕任由它自由飞翔,漫无目的地四处搜寻他的下落,在一片大草原上,发现一群黑衣人策马追逐一个骑士,她怀疑被追之人便是他,忙策雕俯冲而下,和那帮黑衣人展开一场血战,及至拔出弯刀交手,她才发现功力仅恢复不足两成。 不过那些黑衣人见了她的出手,似乎有些胆怯,他们可能认识自己么?从服饰和武功套路上来看,她也隐隐猜出这些人乃是飞鹰门杀手,她更加相信自己救下的人就是无月! 竭尽全力杀退这些杀手之后,她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萎顿于地。 她救下的那人忙过来探望她,向她表示感谢,却是一个圆脸姑娘,月牙儿一般大大的眼睛。圆脸姑娘说的是朵颜话,和她的老家仅隔着插汉部,所以姑娘说的话她听得懂。 见不是无月,她大为失望,一言不发地挣扎着爬上雕背,飞向远方。她必须争取时间,趁自己还有力气到其他地方碰碰运气,或许下一次碰上的就是他!然而身上新添的伤口似乎引发旧伤,她已提不起一丝真气,她祈求萨满诸神再赐予她力量,让她找到他,然而无济于事,头越来越晕,最后人事不知。 有些草原部落有天葬的习俗,人死后任由苍鹰啄食,据说便能随苍鹰飞上天堂,莫非,是巨雕把我这个满身罪孽的人带上来的?那可就太好了,无月以后也会来的,我就在这儿等他,无论等多久!可是,天神们容得下我么?眼前这位仙女是那位大仙?若是和他并肩而立,真是好一对金童玉女啊! 如此凄迷的眼神,如此沧桑的神情,根本不该来自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灵缇脑际灵光一闪,在渑池,自己曾见过这样的眼神,没错,独一无二,就在自己疯狂而悲伤的那一刻!虽然那个白衣女子同样面罩轻纱,仍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那个狠心的女子带走了同样狠心的他! 她嘶声叫道:“北风!你就是北风!对不对?” 北风挣扎着点点头,“大仙知道我?请教尊号?” 灵缇怔了怔,“我叫灵缇,不是什么大仙,咱俩见过的,在渑池,那个疯狂追向马车的女孩,还记得么?” 北风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发现弯刀已不在原处,原来,自己竟落入死敌天门之手,自然会收走她的兵刃,淡淡地道:“不用废话,杀剐悉听尊便!” 她闭上双眼,身上也被施加禁制了?试着提气,真气虽弱,倒也畅通无阻,这可有些奇怪,她难道不怕我暴起伤人? 灵缇也是一怔,是啊,在渑池被她杀掉那么多人,自己若非乳母和龙战旅拼死保护,也将难逃一劫!可她是无月念念不忘的北风姊姊啊,为了救她不惜远赴西昆仑,我能对付她么?无论如何,绝不能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则随我出来的这些龙战旅将士们情何以堪? 屋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无论是躺着的还是坐着的,都如同泥塑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除了沉寂,还有压抑。二人同样冷漠、同样不善言辞,凑在一起出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当然,共同点或许还不止这些,最大的差别是,她俩是敌人。 北风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那本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疯狂而执着,如今竟变成一只天鹅;而自己呢,则由无月眼中那位美丽的大姑娘,变成一个憔悴干枯的老太婆。她好想尽快找到他,可又很怕见到他! 她觉得自己不该示弱,重新睁开双眼,迎上那双灼灼目光,但觉她的眼神复杂,变幻莫测,时而友善,时而恼怒,时而黯然神伤,时而又似苦恼。 北风终于开口,“为何不动手?我杀了你们很多人。” 二人斗鸡眼一般相互瞪视好一阵,灵缇终于忍不住,泣声道:“我该杀了你的!可我下不了手,他不会原谅我的!” 北风瞳孔收缩,“你很爱他?” 灵缇脸上一红,“你知道他、他在哪儿么?” 北风摇摇头:“我也在找他,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灵缇顿时大失所望:“你也不知道?他失踪前被追杀,曾躲进这家客栈。” 北风奇道:“你怎能确定?” 灵缇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北风顿时激动起来,嘶声道:“他的衣衫?快给我看看!” 灵缇到隔壁抱了过来,北风挣扎着起身,双手伸得老长,一把抢过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衣衫上那一片片血迹,忍不住泪流满面,“无月,我可怜的无月,你受伤了么?我怎么都感应不到,你在哪儿啊?姊姊来救你,呜呜呜……呜呜……” 她这模样勾起灵缇的伤心事,忍不住以手抚衣,也是潸然泪下。良久良久,二人渐渐平静下来,重又变回两座石雕,不言不动。 二人都极不善言辞,各自只管想自己的心事,没心思搭理对方,屋里气氛尴尬而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灵缇幽幽地道:“谢谢你救了他。” 北风瞪眼道:“他是我的!救他是份内之事,你是他什么人?何需你谢!” 灵缇一窒,是啊,亲密无间似已恍然隔世,如今他把我当什么?天知道!在渑池他毫不犹豫地跟她走了,看来她说的是真的;至于对我,挥挥手都嫌多余…… 越想越伤心,双眼一红,又已珠泪盈眶。 北风心中涌上一丝快意,“知道那位李夫人往哪个方向去了么?” 灵缇低声道:“正四处查访,眼下尚无消息。” 传来三下敲门声,“小姐,我回来啦!” 她听出是魂儿的声音,答道:“进来。” 魂儿推开房门进来,惊喜地道:“这位姑娘醒了么?真是太好啦!” 灵缇点点头,眼中满是希翼地道:“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魂儿愁眉苦脸地摇头,“没有。” 北风和灵缇脸上同时露出失望之色。见始终没人说话,魂儿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 灵缇黛眉微蹙,沉吟半晌,才字斟句酌地道:“无月的……好姊姊。” 魂儿眼中风云变幻,握住北风右手,张口欲言,却发现仍不知该如何称呼,转头看看郡主,似也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只好说道:“姑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北风摇头道:“不用麻烦,把弯刀还我,我要走了。” 灵缇和魂儿大惊!“你身体如此虚弱,怎能动身?” 北风挣扎着下地,“我要找他。” 心中念念不忘的是,若等她身体复原,他或许就……若真的挺不过去,她情愿长眠于他的怀里。 她好容易才下床站稳,魂儿忙上前扶住她,急道:“姑娘快躺下,咱一起想办法!” 北风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坚定而执着,见半天没反应,她似等得不耐,刀也不要了,一步步地挪向门外。 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随时可能昏厥过去,魂儿和灵缇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所措! 迎面一阵香风摇动,一条曼妙身影飘进房中,三不管地点住北风穴道,将她放回床上,沉声说道:“都已到这步田地,你就安分点儿,北风姑娘!”正是朱若文。 魂儿脸色大变,返身扑向床前,灵缇忙按住她的肩头,缓缓摇头。魂儿浑身颤抖起来,神色复杂之极,但郡主之命不得不遵。 朱若文说道:“北风姑娘,看见没?这帮龙战旅将士个个恨你入骨,我只需揭穿你的身份,估计把你拆成几百块都不够分!” 第163章 长夜漫漫 北风脸上一片平静,长长的睫毛都没动一下。 灵缇却急了,叫道:“乳娘,不能伤她!” 朱若文回头说道:“理由何在?” 灵缇道:“因为她是……”跺脚不依道:“反正不能伤她,否则,我再不叫您乳娘了。” 朱若文笑道:“我明白你那点儿小心思,给你开个玩笑,你便连乳娘也不要了,唉,真是白疼你啦!” 灵缇小嘴嘟起老高:“这也能开玩笑?真是!”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朱若文跟了进来。她很是奇怪,“乳娘,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朱若文打个哈哈,笑道:“把她抬上马车时我就认出来了,只是不想点破而已。你们两个小姑娘啊,一点儿江湖经验都没有,就这样放她走,多半会出事,到时你的无月即便学唐三藏,跑西天取经都救不了她!我老人家可是好心好意帮你,真是狗咬李洞宾,不识好人心!” 灵缇皱眉道:“多谢乳娘,错怪您了。不过,怎样才能找到他啊?” 朱若文摊摊手,说道:“那可得你自想办法了,我老人家又不是神仙,怎知他藏哪旮瘩窝里去了?身边有一个大美人和一个小美人陪着他,没准儿正乐不思蜀哩,依我看,缇儿也不用去找他了。” 灵缇跺跺脚,咬牙不依道:“不理您了!”转身又到隔壁去了。 魂儿一个人守在那边,她终究还是不放心…… 夜已深,北风躺在床上,屋里八仙桌上一灯如豆,发出青幽幽的微弱光芒,她的脸上模糊难辨,瞪得大大的双眼却很是明亮。伤上加伤,她眼下手无缚鸡之力,又被点住穴道,根本无法脱身,脑袋晕晕沉沉,却又睡不着,躺久了眼睛发涩,脑袋也疼得慌。 魂儿就躺在对面临时支起的那张行军床上,不知为何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两个夜不能寐的人都没有说话,情愿自个儿发呆。魂儿已认不出我,可见自己的模样和身材变化有多大!即便找到无月,他还能认得我么? 她对这个老对手却记得很清楚,魂儿没有三英中那个喜穿蓝衣的老大厉害,但却精明许多,这些年来,她们四姊妹和天门三英交手次数已然不少,双方都流了不少的血,却都无法杀死对手。 她还记得第一次流血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当时刚出师不久,看着肩上深深的伤口汩汩往外冒出血花,将整条左臂染成一片血红,她很是奇怪,身上咋会有那么多血,好像怎么都流不完。虽看起来吓人,但没有多少别的感觉,后来流血次数多了,连那点惊慌的感觉也没了。 伤口疼不疼?肯定是疼的,不过比起幼年时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强得多了。 独自被关死在一条阴森森的、也不知有多深多长的漆黑山洞中,只能靠蚯蚓、老鼠和小蛇勉强维生;每天背上被重重地打上两百鞭;被各种各样不知为何物的药水浸泡;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白衣老人双眼发出奇怪的光芒,牢牢地盯住她的双眼,嘴里叽里咕噜地似乎在念咒,脑子里渐渐一片空白,直至昏睡过去,醒来后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记不得过去,也不想将来,每次来的白衣老人似乎都不同…… 然而,自打被慕容格格抱进宽阔温暖的怀里那一刻,自模糊的记忆中夫人进入她幼小的视线,夫人那高大英武的形象便牢牢地刻在她心里,从未忘记过,那是她的主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印象越来越深刻。 不知是她所受训练的原因,还是她的性格本来便是如此,她心中容纳不下第二个人。待她长成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将那个男孩的小身子抱进怀里,一种特殊的情绪便开始在她心中开花结果,并蔓延开来,渐渐地,她心中眼中只剩下他一个,夫人的影子又渐渐淡去。 从野外捡回他之后,每年她随夫人回关外时,她都要去天池看望他,给他带去好吃的和好玩的,还有她给他新做的小衣裳。起初她觉得他就像自己的孩子,每年去他都要变一个模样,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渐渐变得油嘴滑舌、活蹦乱跳。每次去天池之前她都要想象一番,这次去他又会是什么样子? 似乎一眨眼间,他变得像她的弟弟,他叫她北风姊姊,对她很是依恋。在那儿还有一个高贵的女孩,成天弟弟不离口,叫得很是亲热,他叫那个女孩为大姊。既然这样,她就不能做他的姊姊了,他一定弄错了,她只是夫人的奴婢,她觉得该离他远点。 后来再去看他时,她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玩耍,看着夫人逗他玩,和他闲聊家常。可每次不小心被他看见,他总是飞快地跑向她,依然亲热地叫她北风姊姊,她纠正过很多次都没用。他把她拉过去和大小姐一起玩耍,弄得她既尴尬又别扭。 从大小姐眼中,她看到越来越多的敌意,尤其和无月返回济南府中之后。其实,无月想去大小姐那儿玩,她从未阻拦,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大小姐将她视为眼中钉,想出各种花样来整她,可是无论被整得多惨,她从未对大小姐生出过敌意,她能感觉到大小姐对无月很好。 只要对他好的人都是她的朋友,大小姐一定想错了,她从未想过要和她争什么。只不过,她的脑子里不再像从前那样一片空白,渐渐被他的影子填得满满。她希望像从前一样什么也不用想,却偏偏要去想,令她增添许多烦恼。她觉得自己还是该离他远点,可只要一天看不见他,她心里就空荡荡地分外失落。 她早已过了青涩的少女时代,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从此她不仅仅是烦恼,而且很痛苦。她曾经想过无数次,最好的结果,是无论他跟夫人,还是跟大小姐,她能一直做他的丫鬟,一直侍候他…… 迷迷糊糊之中,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是灵缇,正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北风睁眼看着她,眼神一片平静,灵缇终究还是忍不住,要对自己下手了?要说起来,理由实在非常充分,她只是有些遗憾…… 灵缇见她已被惊醒,只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二人目光对视,灵缇的眼中有些敌意,不过更多的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呆立良久,她从腰间取出一柄带鞘弯刀,刷地一声抽出一半,屋里顿时光华大盛! “真是把宝刀!也只有你才配拥有。”她长叹一声,收刀入鞘,将弯刀放在北风枕边。 北风眼中闪过一丝疑问,但无任何表示。灵缇在床头缓缓坐下,轻拂右胸前那一绺柔细长发,低声说道:“长夜漫漫,翻来覆去睡不着,你好像也是,能聊聊么?” 北风:“聊什么?” “能说说无月么?听说,他是姊姊捡回的孤儿?”左思右想一番,灵缇觉得称呼上最好还是礼貌些。 北风:“跟他一起时,干嘛不问他?” 灵缇:“我不太会说话,跟他话更少,仔细想想,都不太了解他……” 北风:“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更不会说话。我把他抱回罗刹门,他在外地长大,十一岁回到罗刹门,直到现在。” 灵缇咬咬下唇,迟疑半晌,说道:“看来他终究还是求来神医,救活了姊姊,你干嘛不自个儿保重,身体如此虚弱就四处乱跑?若出了什么事儿,他能安心么?” 北风:“若不找回他,我活着也没意思。” 灵缇沉默良久,幽幽地道:“或许我不得不承认,你才是世上最爱他的人,而他最关心的人,也是你……”但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北风竟似听见了,定定地看着她,“可他最爱的人,一定不是我。” 静养三天之后,北风元气稍复,便坚决要离开,灵缇拗不过她,也就罢了。北风出得小镇,拿出口哨吹响几声。没过多久,一头巨雕疾飞而来,降落到她身边,她爬上雕背,巨雕立刻冲天而起,展翅高飞,消失在东方天际,也不知打算飞向何处? 长白山天池,风景如画,由空中俯瞰,一座圆锥形峻峰之巅,似被天神用巨凿砸出一个深坑,蓝色湖面如镜,尚未熔化的冰棱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灿烂多彩、瑰丽万方!环绕湖面的积雪,就像老人日渐稀疏的白发。 终有一天,他的一头黑发也会日渐稀疏,变成白发,那时她还在他身边么?以前每次来,她总是满怀兴奋和期待,那儿有一张灿烂的笑脸在等着她,比美丽的天池风光更加令人赏心悦目,每一年那一刻都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此刻她却满怀惆怅,江山景物依旧,人事却面目全非。巨雕轻车熟路地飞向它每年都要来一次的所在,盘旋降落,越飞越低,湖边渐渐显出一个蓝色小点,越变越大,那是一条蓝色身影,人如雕像般一动不动,满头青丝却随风飘扬。 一张美丽的脸庞仰起,随即站起身来,冲空中使劲儿招手。北风驭雕降落在蓝衣丽人身旁,凝目看去,正是那位骄横跋扈的大小姐。 周韵上前拉住她的手,急急地道:“你咋跑这儿来了?听说你失踪之后,娘可是急死啦!” 北风忙躬身见礼,说道:“我出来找他。” 周韵脸色一紧:“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北风缓缓摇头。 周韵失望地道:“我也是!可是无论怎样,你的身子尚未恢复,我绝不允许你再到处乱跑了,我正打算回老寨,你跟我一起回去。” 她早已打定主意,等无月回来,要将北风完完整整地交还给他,这事儿才能算完,否则他心里始终对自己有些疙瘩。再说身为正室,她有责任罩着下面这些姊妹不被人欺负,保护她们的安全。 她一向脑子一根筋,一旦做出决定便绝不动摇。北风拗不过她,在湖边流连一阵,然后进入无月的房间缅怀一番。 周韵拉着她在床边坐下,“看无月的模样,那是非娶你不可了。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已是他未来的正室夫人,所以,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以后还是得叫我一声大姊。” 这件事她已告诉晓虹和梅花等人,无月这次出门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揽回一些女人,但凡遇见疑似他的女友,她都要象这样说一遍,声明自己的权力,将她们通通收归麾下,给她们制订行为规范,她也会责无旁贷地保护她们,权利和义务均等的道理她是知道的,而且一直做得很好。 此刻遇见这位头号情敌,她自然更要赶紧说明! 北风很平静地看了看她,似乎丝毫也不感觉意外,犹豫半晌之后,才下定决心一般地叫了一声。她这样做等于是承认了什么,或者说是认可了什么。 周韵满意地道:“这就好!可我还得告诉你一些规矩,以后你无论是为妻还是为妾,都是在我手下过日子。夫人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我的话你必须得听;以后无论做什么,首先得考虑他的利益;最后一点是最基本的,绝不允许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知道么?” 她每说一句,北风便顺从地点点头。在北风眼中,夫人和大小姐都是她的主人,原本也没多大差别。 随后她便跟着大小姐一起离开。回到营地之后,大小姐要么亲自牢牢盯住她,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实在有要事需要离开,便派最忠实的跟班贞雯来盯住她,比看管犯人还严! 第164章 情急拼命 无月和情儿趴在草窝里一直等到上午巳时,仍不见哈日娜出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看来她要么已被抓住,要么怕把黑衣人引回来,不敢过来找他,但愿是后面一种情况……他焦灼万分地想道,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若被抓住,不知那些杀手会如何虐待她? 他不禁心急如焚,生出一股想要去找她的冲动,忍着腿脚上的剧痛,在情儿的搀扶下千辛万苦地爬上马背,低头看看双腿和双脚,不由得喟然长叹,自己这付模样,找到她又能如何,徒自连累她罢了。 他眼眶红红地瞅了情儿一眼,逃亡生涯,谁沾上他谁倒霉!心里暗自盘算,该把她安置到哪儿合适? 谁知她却说道:“下次就该轮到我替公子引开那些坏人了。” 看看她那小小的瘦弱身子,无月不屑地撇撇嘴,心想,恐怕瞎子都不会傻到把你当成我来追! 心中纠结半晌,他终还是招呼她爬上马背,策马往东北方向踽踽而行。马背上的颠簸令他的腿脚疼痛不堪,然而他不敢跑得太慢,若再被绣衣阁的人发现可就麻烦了。经过插汗部时,他再不敢到牧民家去投宿打尖,只以干粮充饥,到溪流中饮水止渴。 一路上他和情儿躲躲藏藏,稍有风吹草动就赶紧找地方藏起来。然而无论他藏得多么巧妙,那帮黑衣杀手就像身边这张狗皮膏药一般将他牢牢盯住,始终无法脱身! 他百思不得其解,有天见一只游隼从高空疾掠而下,俯冲扑击抓住一只草原黄鼠,他心中暗道,草原上这么多黄鼠,难怪游隼会那么多,每天都能看见一两只在天上觅食。 他所不知道的是,绣衣阁和黑衣杀手们正是凭借着十余只训练有素的游隼在空中盘旋搜索,无论夜里他藏身何处,天亮后他和情儿一旦现身,很快便会被游隼发现,立即飞回去把主人引来,导致他始终无法摆脱追兵,一路被跟踪追杀。 八天之后,清晨,东方日出将大草原染成一片金黄,令他百思不解的情况再次出现,他已从哈日娜那儿学会了趴在草地上倾听远处的动静,凭借一路上千里大逃亡所磨练出来的直觉,他发觉绣衣阁那帮人马又跟上来了,并初步判断出,那伙人就在身后七八里之外,正往这个方向赶来! 除了策马狂奔,再无他法。这些绣衣人和黑衣人似乎在这一带已分散开来,分头四处搜捕,时近中午,竟从前面奔来两人两骑将他截住。 他已无路可逃,倒也不肯示弱,大吼一声:“丫头抱牢我的腰!” 他左手搂紧马脖子,右手拔出弯刀,兀自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二人,一阵挥刀砍杀! 黑衣人剑招辛辣诡异,招招不离他脖子和胸前等要害部位,他跟得大姊和北风姊姊久了,学来一手悍不畏死的刀法,出手时气势磅礴、慑人心魄,竟迫得两个黑衣杀手有些缩手缩脚。 经过第一回合的交手,双方的马头因奔突的惯性堪堪交错而过,由于两名黑衣人是以犄角之势向他冲来,他跨下奔马只能由对手双马之间对穿而过。奔马迎头对冲的速度很快,但黑衣人的出手更快,右侧对手收回剑势之后以令人不可思议的角度,马上又挺剑抖出几朵剑花,向他的咽喉刺来! 这是黑衣杀手们出手的一贯风格,招招不离敌手的要害! 无月大骇,绝未料到对手收招出招的速度如此之快,出手角度又是如此诡异,乃是由自己的右后下方斜斜向上刺来,这种角度他要挥刀格挡的话很难使上力,即便中途拦截到也无法挡住对手如此猛恶的来势! 无奈之下他只好往左侧身,右胳膊一抬,对手锋利的长剑顿时划过他的右臂,再往后一拖,顿时鲜血长流! 几乎与此同时,左侧对手的长剑也同时递出,冷不防地刺向他左肋下章门穴,出手又快又准,也是一招致命的招式!这时他的身子堪堪偏向左侧,右手弯刀鞭长莫及,他不假思索地沉左臂往下猛切,左肘拐重重地撞在对手的手腕之上,令他差点握不住手中长剑! 三马终于交错而过,刚应付过左侧黑衣人,无月但觉右后方又是一阵风声劲急,不禁暗惊对手反应速度之快,划伤自己的右臂之后竟还来得及出手,他若再回头拒敌根本已来不及,只好驾马狂奔,同时伏低上身,只能希望佛祖保佑,让对手的剑尖鞭长莫及。 但闻身后传来情儿一声闷哼,显然已经受伤! 他心中大急,拍马狂奔,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两个黑衣人。然而对手很快兜转马头又追了上来,他这匹马上有两个人,自然比对手跑得稍慢些,追逐者和逃亡者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从十丈、八丈、五丈渐渐接近到只有一丈,也就差不多马身加马尾的长度而已,无月除了回身迎敌,别无他法! 他勒转马头,面对猛冲而来的两骑立定不动,左侧剑尖如金虹贯日直刺他的脑门,右手边锋利剑刃闪着寒光横扫过来,狠辣诡异的剑势即便不能挑开他的腰腹、令他肚破肠流,也势将伤及背后的情儿! 他情急拼命、只攻不守,收肌团身,咬牙踩镫起身,以肌肉厚实的左肩背迎向左侧剑尖、提右腿抵挡右手边挥来的剑刃,但听噗~唰~利刃切肉之声相继传来,他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狂飙! 身后情儿惊呼出声:“公子!” 他不顾疼痛,猛地收肌夹紧陷入其中的剑尖和剑刃,弯刀挥出、寒光一闪,由右侧冲过的黑衣人人头落地,继而顺势举起弯刀大喝一声、力劈华山,将左侧黑衣人的脑袋劈为两半! 就这样,他以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搏命刀法终将二人斩于马下,他已使尽浑身力气,身上也是剑伤累累、身负重伤,然而远处还有大批追兵跟踪而来,不容他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他勉强伏在马背上,把黑衣人的两匹马收拢起来,以备逃亡路上换着骑,在情儿的搀扶下一路往东偏北方向逃去,打算直奔慕容封地,既然怎么躲都无法摆脱这些人,他索性不再东躲西藏,只顾策马狂奔。 如此三马换乘而行,速度快上许多,不过长时间无法下马休息,对浑身是伤的他来说,所受的罪可想而知,情儿背上剑伤虽轻得多,但没时间好好包扎,流血不少,滋味也很不好受。 到得下午,已来到喀尔喀大草原东部一带,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流。由于时间紧迫,他身上新添的伤口只是情儿用扯下的衣襟草草地包扎了一下,身上没有止血的药物,血流了一身,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伤口根本无法合拢,到此刻仍有血迹渗出。 但觉此处稍稍安全一些,他心情一松,由于血流过多,脑际一阵晕眩,再也抱不牢马脖子,身子一斜,拖得情儿一起由马背上摔落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浑身冷汗直流!除了疼痛,心里也直发慌,干粮早就吃光了,一路逃亡连水都没喝上一口,除了难挨的饥饿,他的嘴唇已干渴得裂开一道道口子。情儿的状况似乎比他更糟糕,除了背上挨了一剑,能充饥的东西大多给了公子,幼年时期的乞讨生涯也未饿得如此严重! 他和情儿挣扎着爬到河边,直接将嘴凑向水面,野兽般一阵渴饮!但觉河水清冽甘甜,西王母蟠桃宴上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 直喝得肚儿撑圆,他才停了下来,转头见情儿已变得像个小孕妇,却还在喝个不停,忙制止道:“别再喝了,小心被撑死!” 她仰躺过来四肢大张,长叹一口气:“爹爹那年在长安城东街上讨来的那一碗狗头枣真香啊!眼下若能再来一碗,我情愿命都不要!” 无月有气无力,没好气地道:“那就滚回去继续讨饭,别跟着我!我就奇怪最近总是不顺,多半是沾了你身上的晦气!” 他已掌握到诀窍,只要言语中不伤及她爹,随他说话多么难听她也不会生气。 情儿瞪他一眼,看似即便想生气,也没那心思了,沉默半晌,弱弱地问道:“公子,过河之后俺们又该怎么走?” 无月皱眉道:“我就奇怪了,你尚未记事起便随父离开家乡逃荒,米脂土话口音咋还这么重?你听听我,完全是标准官话。” 情儿:“听爹说惯了,自然带些乡音,不过您别得意,要听官话么?注意听,看看是否比您说得还标准。” 已饿得头晕眼花,她居然还有力气果真说了一大堆。没错,的确很标准,无月也不得不自愧弗如 情儿又接着说道:“多年来浪迹江湖,神州各地的土话我全会,可以学得比当地人更像当地人,公子信不信?” 这丫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无月都懒得理她。情儿也不管不顾地继续,先说出一个主要地名,接着说一段当地土话,湘话说得果然比辣妹子还辣、粤语说得比那些打渔为生的人更加晦涩难懂、川音说得比巴山蜀水之人更加搞笑……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无月除了服气还能说啥?可每次争辩自己总是完败收场,实在郁闷!想想始终心有不甘,撇撇嘴不屑地道:“你那叫浪迹江湖么?我看该说是满世界乞讨才对!” 第165章 茹毛饮血 情儿讨好地道:“其实公子官话也算说得不赖,都跟谁学的啊?” 无月瞪她一眼,闷闷地道:“跟你有关系么?” 然而无论如何,有一点她问的对,不把此刻自己置身何处搞清楚,他如何选择前进路线?于是缓缓抬头打量周遭景象,他脑际浮现出在秋水轩书房中曾看过无数遍的地形图,心知河对岸便是叶赫部,他和情儿只需穿过叶赫部的领地,再往东北方走上大约三四百里,其间跨越伊敦河抵达松花江流域,应该就是位于慕容领地南部的乌拉部。 只要鼓起最后一口气逃到那儿,他和情儿就安全了! 然而,他似乎再也没法鼓起那股气了,身上的血似乎仅剩下一半,肚子饿得发慌,从草地上爬到河边这短短五六丈的距离,便如同攀上一座神州最高的山峰,游过一条最宽阔汹涌的激流,似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转头看看情儿,黑不溜秋的小脸上毫无血色,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翻身都困难,看似已指望不上。 混到这份儿上,虽然他一直把这个小炭头当累赘,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在野外生存方面比自己强多了,若非她总能找来一些野花野果之类的聊以充饥,他早就饿死了! 他俩躺在河边几乎无法动弹,更别说爬上马背了,现在除了等死,似乎再无他法,他只能心中暗自祈祷,除非,有什么奇迹出现……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他脑子里刚冒出奇迹这个念头之后没多久,一只肥大的浅灰色野兔不知由何处快速窜来,砰地一声撞到他头上! 他被撞得又是一阵头晕,差点昏厥过去,情儿眼中露出关切之色,却连抬手替他揉揉头上鼓起的那个大包的力气都没有。 他忍着头晕勉强睁眼一看,能把他撞得如此严重,野兔自然只有死路一条,然而真正的死因是身上插着一支羽箭。 他眼前一亮,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抓住野兔凑向嘴边,几口咬掉一片兔毛,狼吞虎咽地啃食两口,递给情儿,她咽口饥唾推还给他。他抓住兔子的两条后腿使劲儿一扯,心神大振之下力气似乎也有了,把野兔撕成两半,将半只扔给情儿,他也不再推让,先吞掉另外半只再说,稍小些的骨头来不及吐出,索性咕噜一声囫囵吞下! 由于太过饥饿,他啃得非常投入,一人策马来到他和情儿身边,他竟也未曾留意。 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这两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野人,但见大的一个身上横七竖八全是伤口,许多地方缠伤的布条已经松开,露出一条条蚯蚓般的血红色伤口,伤口边糊满黏乎乎的红色黏液,且仍在丝丝缕缕地溢出伤口,也不知是鲜血还是脓水。 他脸上更是红一块黑一块,污秽不堪,不辨面目,嘴角和腮边一片血红,仍在大口大口地吞食着碎肉和鲜血,那模样像极一只吃人的恶魔!那个小的更不用提,比垃圾堆里爬出来的小猴也强不到哪去。 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什么,听来有些像朵颜部土语,却又不太像,不过无月统统都听不懂。 他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到肯定是野兔的失主来了,忙示意情儿赶紧把那半只野兔吞掉,然后抬头,呆呆地看着上面这人,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看的女人,身穿翻毛白袍,头戴深紫色貂皮帽,然而他顾不上细细打量,心中很是惭愧,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隐隐能猜出,这只野兔原本该属于她。 他只能茫然摇头。 丽人黛眉微蹙,凝神思索片刻,又问道:“喂!你们是谁?怎么如此不明事理,抢夺我打来的猎物?” 这次她说的是中原话,无月倒是听懂了,可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夺人之物无论怎么说都站不住脚。 丽人不耐地道:“发什么呆?你倒是说话呀!” 人头在上方一个接一个地冒出,不一会儿,他俩身周已围了一圈人,个个如欣赏稀有动物一般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他和情儿。每当他出现在公众场合,都少不了承受类似的目光,只不过,这次的含义和往常截然不同,是嘲弄?不屑,还是怜悯? 既然先前没说话,他索性装哑巴了,先看清楚这些人的来路再说。 他和情儿被两个彪形大汉如扔烂布口袋一般扔到草堆中,草堆下是一辆跟他一样破烂不堪的牛车,也不知是牧民们用来拉牛粪马粪还是什么的,可谓臭气熏天,不过对他而言,躺在软软的草堆上赶路,已是这段时间以来所享受过的最好待遇。 眼见这一行猎人沿河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比较狭窄的河段,由一座简陋的木桥过河。他心中一喜,因为这正是他想走的方向。行行复行行,一路上他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当然严格地说,是晕去才对,但觉眼前的景色渐渐有些变化,针叶林和星罗棋布的沼泽地由身旁缓缓倒退,不复一片茫茫大草原的模样。 渐渐地,一段灰扑扑的城垛和一座碉楼映入眼帘,建筑样式粗犷简陋,与中原城楼建造格局迥异。渐行渐近,碉楼灰色屋檐下,墙上现出上下两排箭靶大小、黑黢黢的箭孔,每排水平分布着十二个。箭孔下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黑边蓝底,上面弯弯扭扭地题写着一排黑色大字,牌匾之下是一座圆拱形城门,城门两侧有十来个腰挂弯刀的武士把守。 根据这里所处的地理位置,无月猜想,这座城堡应该属于女真叶赫部。和身边这些彪形大汉语言不通,想打听点事儿也很不方便,他实在有些后悔,当初该跟北风姊姊学一点女真语的,或者刚才不该因为羞愧、不好意思和那个漂亮的女子搭讪,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一路行来,他再未见到那位女子。 进入城堡之后,一行人策马直奔城西,来到一座宅邸大门前,门房中央为大门,两旁各有一个木格子窗户,门房两侧大约相距四丈左右,各有一栋耳房成八字形尖顶状的侧面轮廓。进入大门之后,是一个宽敞的院子,两侧分别是车库和马厩,靠墙种着一排大树。 进入二进院之后,迎面是一栋规模较大的正室,东西两侧各有一栋偏房。车夫将牛车赶到西侧偏房,在一间房门前停下,粗鲁地将他和情儿拽下车来,拖进屋里随手扔到一堆草料上,随即锁上门扬长而去。大约知道二人已无行动能力,也没有捆绑他俩。 无月不知这些人打算如何处置自己和情儿,也只好随遇而安,就目前情形来看似已沦为囚犯,至少没把他和情儿当作客人,可无论如何,总不会为了一只野兔就要了咱俩的命? 他转头打量四周,和牛车上一样,这里也是臭烘烘的,原来是一间柴房,南头整齐码放着一段段茶壶粗细、尺许长的圆木,东头他这边靠墙堆积着一垛垛草料,地上也散落不少,他俩如今就躺在上面。存放时间稍长的草料已开始发酵,难怪屋里会这么臭。 情儿依偎在他身边,小小身子蜷缩得像一只小猫咪,饿极之下啃掉那么多野兔肉,眼下她懒洋洋地只想瞌睡,屋里的臭味儿看似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无月也感觉眼皮沉重,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房中光线渐渐黝暗下来,有些视界不清,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大约该是掌灯时分了?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身穿灰袍的人走了进来,就着他手中提着的马灯光亮,可看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随手扔了一样东西过来。 无月凝神看去,是两根什么动物的腿骨,不是猪就是牛的,上面残留着一些血淋淋的碎肉,并未煮熟。他心里一阵郁闷,这些人看来真把我和情儿当成茹毛饮血的大猩猩了吗? 眼见灰袍少年转身要走,他情急之下,忍不住叫道:“喂~这位兄弟……” 少年猛地回头,脸上露出极为惊讶之色,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是人?而且、还是中原人?” 无月一阵狂喜,这话他能听懂,因为少年说的是中原话!自出得塞外,他从未发觉与人沟通竟是如此麻烦,未曾想会在此地遇上同胞,急急地道:“是啊!咱俩当然是人啦,从中原来的!你、你也是中原人氏么?” 少年似乎也有些激动,回身过来将马灯放在地上,笑道:“是啊……你和这小孩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说是一大一小两个野人呢,吓得我都不敢靠近你俩。”人在他乡遇故知,总是有些亲切感。 无月叹道:“唉!我们也是饿极了,生吞了他们射中的一只野兔,所以就把我们……嗯,兄弟,能给我们一点煮熟的饭菜么?若非迫不得已,谁愿吃生的。对了,我姓萧……” 要说起来,吃生肉没什么大不了,并不象别人形容得那么腥,当时他急着填饱肚子,生野兔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似乎没留下什么印象。 “原来是萧公子,咱们乡里乡亲的,你叫我小方好了,我这就给你去拿。”言罢拎起地上那两根生肉骨头,出门后随手扔给院子里那条曾冲着无月和情儿汪汪狂吠的大黄狗。 第166章 叶赫堡 无月看得暗自皱眉,原来这家人给我和情儿吃的,竟原本是喂狗的骨头! 小方很快就回来了,这次给他带来的仍旧是两根肉骨头,区别是煮熟了的,肉也多些,且分别放在两只木盘里。据小方说,他去厨房和大厨说了许多好话,才总算为二人争取到这种稍微象人一点的待遇。 他抓在手中就啃,毕竟五六天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上煮熟的食物,虽连一点咸味儿都没有,他仍啃得津津有味,但觉原汁原味,味道还挺不错的!随即想起以前在府中跟夫人一起吃饭时,肉虽然嫩些,可也是用白水煮熟,多少还放些盐,咋就没觉得这么好吃呢?她也是这样用手抓着吃,要么用一把小刀和银勺,不太习惯用筷子,他一直很奇怪,眼下才知道,在她老家大伙儿都这样吃饭的。 小方见脏兮兮的小女孩馋涎欲滴地看着无月吃,却不肯拿起骨头啃,问道:“小妹妹,你干嘛不吃?” 情儿摇头道:“我等公子先吃。” 小方托起另外那只木盘伸向她面前,好心地劝道:“何必呢,趁热好吃些!” 情儿接过木盘放到无月面前,小方不禁皱眉。 无月转头说道:“方兄别理她,这丫头人不大,却倔得像头牛!”促狭之心大起,端起木盆将散发着热气、香喷喷的肉骨头凑向她的鼻端,嘴里更是啃得山响。 她也是很长时间未吃上一口热饭,肉骨头散发着热气的香味儿馋得她咕咚咕咚地直吞口水。无月心中窃喜,眼下是引诱她首次破例、改掉一些坏毛病的最佳时机,凡事有了第一次,总能慢慢将她那些臭德行一项项地拧过来…… 对她这样一个小孩来说如此巨大的诱惑委实难以抵挡,然而她还是扛住了,把木盆推回他的面前。 他坐不住了,恼羞成怒地道:“死丫头,别以为每次吃饭我都得给你剩下饭菜,你若再不吃,信不信我把这两根骨头全啃光?让你今晚没得吃!” 那孩子憨憨地道:“公子就该多吃些身子才长得壮,原不用给我留的。” 他没招了,和这丫一路上像这样斗智斗勇已较量大大小小三十回合,战果是三十比零,他完败收场! 他心里那个气呀!几口把手中的肉骨头啃完,将脸转向小方闲聊,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当然啦,另外那根肉骨头他还是要给她留下的,如此可怜的小孩,虽然倔得令他生气,他怎忍心真的让她挨饿? 见公子已经吃饱,开始和小方说话,情儿才拿起剩下那根肉骨头狼吞虎咽地啃起来,不一会儿已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缝儿里的肉渣都没剩下,完了又拿起无月啃剩的那根,用指甲挑出骨头缝里的残肉吃掉,又取来一根圆木将骨头砸裂,取出骨髓喂给他吃,说道:“公子,这可是最有营养的。” 无月看得目瞪口呆,这丫对付啃剩的骨头还真有能耐,就差没像狗一样把骨头咬碎吞下!她的一双黑手把骨头弄得脏兮兮的,骨髓自然也干净不到哪去,然而见她孝心可嘉,他还是把骨髓吃了,一肚子气也渐渐消了。 通过一番闲聊,他知道小方是随父母到关外的采参人,结果被叶赫部贵族抓来做了奴隶,他父母为主人放牛和养猪,他则留在院子里打杂。 他还告诉无月,这个贵族之家的主人名叫库尔丁,将无月带回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妹妹,名叫叶赫雅黛,自幼美名远播,及至长成,被誉为女真第一美女,而且据部落萨满祭司所说,此女命中贵不可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来历。 这些年来,仰慕她的美名上门求亲的贵族络绎不绝,可她眼光奇高,竟一个也瞧不上眼,拖到现在仍未找到合适的婆家。 无月见对方果然是女真叶赫部,忙恳求小方,若有机会一定要向叶赫雅黛说明一下,自己来自慕容领地,希望她看在和慕容格格同族的份上,把自己送往阿城。 小方对他这个老乡倒也热心,第三天下午趁叶赫雅黛率部打猎归来,跪在她坐骑之前拦住她,将无月的话转述了一遍。 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叶赫雅黛闻言竟勃然大怒,直接下令:“把那两个大小野人给我好好地关押起来,永世为奴,不得赎身!” 她之所以动怒,乃因自九部之乱以来,叶赫部便和辽东女真长期处于敌对状态,对摧垮九部联军主力的悍将慕容格格更是有着深仇大恨,她的父母便死于那场大战!她曾公开扬言,谁若能灭了辽东女真部,砍下她的杀父仇人沙尔温的脑袋,她就嫁给谁! 所以,得知那两个野人竟是来自慕容领地之后,她自然不会放过二人。 小方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跑来将这个坏消息告诉无月。无月不知就里,大感纳闷儿:“咋会这样!方兄,你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么?” 小方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是莫名其妙……” 无月求道:“方兄,我还想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和慕容格格有仇么?” 小方沉吟半晌,说道:“我瞧她的表情,还真有这种可能!好的,我这就设法找人帮你打听去。” 无月感激地道:“方兄如此热心热肠,兄弟实在感激不尽!” 小方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一来咱们都是中原人,相互帮助原本是应该的;二来兄弟人不错,看到你就有种亲近感,这点小事儿算啥?”言罢出门而去。 望着小方匆匆而去的背影,情儿低声说道:“公子似乎不管走到哪儿人缘都不错,男人女人对你都这么好。” 无月叹道:“可惜眼下最关键的叶赫雅黛除外!” 情儿道:“若她看清您的本来面目之后,或许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无月瞪眼道:“死丫头,难道你想让我施展美人……哦不~美男计么?” 情儿摊摊手说道:“若能因此而脱离虎口,又有何不可?” 无月长叹一声,开始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在这儿虽形同囚犯,但总算暂时摆脱了绣衣阁和飞鹰门的穷追不舍,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养好伤,尤其是右脚断骨,否则干啥都不方便。 小方和院子里的人混得很熟,这一点倒是难不倒他,第二天就将来龙去脉摸得一清二楚,并一一告知无月,最后说道:“她的父母和班尔达夫妇乃是亲密战友,均于九部之乱中为部落英勇战死。唉~看来你俩真是麻烦了!” 无月心中叫苦不迭,自己真是弄巧成拙啊!班尔达夫妇……咋听起来这么耳熟?哦~想起来了,听夫人说过,就是北风姊姊的父母啊!真没想到,她和北风姊姊的父母竟是亲密战友,且同时殒命,她俩的身世如此相似,可命运却是如此不同! 他心中暗自琢磨,可否利用一下北风姊姊这层关系,说动叶赫雅黛放我和情儿走路?恐怕行不通,在她眼中,北风姊姊或许不啻于部落的叛徒,眼下我这付样子,就是她让我跑我也跑不动,该咋办呢? 他心中叹息,女人的直觉天生发达,这次出远门,大姊和北风姊姊都曾给过我提示,说是有很不祥的预感,眼下看来还真是有道理!自我从西昆仑返回济南府之后便处处不顺,一路被追杀,时常挣扎于生死边缘,好容易逃到女真人的地盘,却偏偏碰上和夫人敌对的叶赫部、与她仇深似海的叶赫雅黛,真是衰啊! 不过事已至此,悔之何益?他也只好趁此机会好好疗伤,最起码,要等右脚断骨长好之后,才能说后面的事。 在这期间,趁出去捡马粪和牛粪的机会,小方赶着那辆破牛车载着无月二人在城堡中逛了好几圈,让他和情儿熟悉一下此地的环境。当然叶赫雅黛有严令,无月和情儿要想出城堡是不行的。 城堡分东、西两部分,中间由一道城墙隔开,据小方介绍,西城归叶赫雅黛的哥哥库尔丁管辖,他也没去过。他带无月和情儿游览的这片区域乃是叶赫雅黛所拥有的东城。城堡呈椭圆形,城墙长约五六百丈,由土石混筑而成,墙宽约一丈,高约五丈,城门开在东南方向。城堡依山而建,一条东西向隔墙将东城又分为南北两部分,内城靠北,外城朝南,叶赫雅黛的宅邸便在内城之中。 城堡内零散地分布着一栋栋平房,多为夯土为墙,经打磨过的青石为瓦,这些小院的格局大同小异,院子里西侧是马厩,东侧靠墙放着马车或牛车之类,中间堆满了用于饲养牲畜的草料和豆类,只在正中留下一条数尺宽的过道。房屋之间没有形成明确的街道,也不见商铺之类,路上很少看见行人,显得朴实而空旷,还不如中原乡村里的小集市热闹。 除了偶尔出游,其他大多数时候,无月成天只能躺在臭气熏天的柴房里,动弹不得。情儿倒是把他侍候得无微不至,一会儿给他揉揉肩,一会儿给他捏捏腿,每天定时给他的伤脚敷药换绷带。他身上、大腿上和左脚上那些横七竖八的伤口已好得七七八八,右脚断骨却还需要时间。 第167章 情儿恋父 若实在闷了,情儿还是他的拐杖,右手把着她也能在院子里勉强走上几步、散散心。 这天小方又赶着牛车出去办事,无月和情儿搭便车也一起去逛逛,待得办完事回来,看看已是午时,无月饿得肚子咕咕直叫,看看周围根本没一家铺子,更不用说酒楼之类的了,不无遗憾地道:“我原想趁出来玩买些好吃的,犒劳一下这丫头,可看来钱在这儿根本没用!” 情儿挽住他的胳膊说道:“我没事儿,方大哥拿来那些东西就挺不错,倒是您恐怕吃不惯?” 据小方介绍,这些叶赫部族人以狩猎和畜牧为生,生活方式非常单一,没啥好拿出来交易之物,家家户户的食物和用具都差不多。另外小方还告诉他,这里的人每次狩猎回来,所获的猎物都是要拿出来分的,贵族、孤寡老人和儿童可以多分得一些,其他人则平分,这里的人财产私有的观念不强,所以族人间相互交易的现象更少。 最后小方笑道:“在叶赫堡中钱的确没什么用,不过你想打打牙祭倒不成问题,尽管跟我来。”说完赶着牛车把二人带进一户人家。 一个年轻壮汉正在院子里挥舞着斧子劈柴,见三人进来,忙上前一边和小方打招呼,一边将三人请进大堂。壮汉憨笑着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无月也听不懂,小方回头对他笑道:“他这是在请我们吃饭。这儿的人都这样,吃饭时间随便走到哪家,坐下就吃,挺热情的!”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健壮的少妇端来一个大瓦钵,她身后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和这儿许多孩子一样的宽皮大脸、大大的眼睛,就像画上的招财童子,非常可爱,无月和情儿都很喜欢,逗孩子玩耍起来。少妇又拿来几只木盘,从瓦钵汤汁里捞出食物,一一盛进每人面前的木盘里。 无月抬眼一看,盘里是一大块水煮白肉,白中泛红散发着热气,肥瘦都有,只是不知是羊肉、猪肉还是别的什么肉? 大约看出他的疑惑,小方笑道:“这是狍子肉,山中猎来的野物,在中原可是很难见到,吃,挺好吃的!” 无月见壮汉说了几句话,做出邀请的手势,既没筷子也不用小刀,用手抓起盘中那块狍子肉就啃,少妇则拿着一块肉喂小男孩儿吃,眼中满是慈爱。 无月和小方也不客气,拿起肉就吃。小方说得不错,狍子在中原很少见到,至少外出时从未见到酒楼中有狍子肉供应,可这玩意儿他在暮云府中却经常见到,跟着夫人吃饭时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她总说吃这种肉长个儿,非逼着他吃,可实在不对他的肠胃,时常为此赌气不吃饭,情愿饿上一顿,甚至好几次因此挨揍。 眼下面对同样的食物,烹制法更加粗糙,可肚子饿的时候他一样吃得津津有味。情儿在旁边帮着少妇喂孩子,待桌子上的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少妇才拿起自己的盘子坐在一边,招呼情儿也赶紧吃。 情儿找少妇要来一把小刀,把自己盘中那块肉切下三分之一吃了,转头憨憨地问小方:“方大哥,剩下的我能拿走么?” 小方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他找壮汉要来一小块干净兽皮帮她包起来,说道:“这地方兽皮比布常见多了。” 无月觉得来到一个陌生人家做客,吃人家不算还拿人家的,实在很不礼貌,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给你爹留的么?” 情儿点点头,他自不好再说什么,她的行为虽然很愚昧,然而孝心是无可指责的。 完了三人拜辞这家猎户,又在城堡中游逛一下午才回去。晚间无月拿着小方送来的骨头,天天吃这个很有些腻味,正张口要啃,情儿忙把那块狍子肉拿出来递给他。 他奇道:“这不是给你爹留下的么,我怎好……” 情儿硬塞进他手里,眼眶红红地说道:“您吃,本就是给您留的。” 他迷惑不解地看了看情儿,她冲他点点头,低声道:“您对我,也跟我爹差不多。” 他不再说话,闷头大啃起来。情儿靠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吃。 他转头皱眉道:“你干嘛呢?老盯着我,让我怎么好意思吃?” 情儿喃喃地道:“记得公子说过,您的孩子已在夫人的肚子里,您希望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倒还真没认真想过这问题,凝神半晌,边啃边含含糊糊地道:“若是儿子可以继承父业,女儿嘛乖巧伶俐,也挺不错,所以么,都行!” 情儿道:“女儿也能继承父业啊,我就是这样的!” 无月噗嗤一笑,嘴里的肉渣都差点喷出来:“你别搞了,接过父亲手中的讨饭碗、延续他的乞讨生涯也算继承么?呵呵~真笑死人了!” 情儿瞪眼道:“别总是这么小看人行不?总有一天我会让您大……”随即觉得不妥,忙住口不言,伸手在胳膊上拧了一下,痛得有些龇牙咧嘴。 无月道:“我这人一向谨记诸葛一生唯谨慎这句格言,从来不敢小瞧任何人,不过你么……”言罢不断摇头叹息,一付孺子不可教之态。 小方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没多少时间陪他聊天,他和情儿根本没话好说,吃过晚餐花半个时辰打坐练功之后,闷在屋里很是无聊,只好早早就躺倒睡觉。人缺乏睡眠固然会头晕眼花,但若是一天到晚地躺着,除了胡思乱想便只能睡觉,滋味儿同样也很不好受,头晕晕沉沉地,夜里稀奇古怪的梦特多。 无月更是这样,有的梦令他感觉恐怖,有的令他悲伤,有的则令他摸不着头脑。 最近情儿和他一样也时常做噩梦,睡得很不踏实。半夜他又被一阵嘤嘤低泣声吵醒,黑暗中但听情儿正一边哽咽着一边呼唤着爹爹,他伸手过去摇摇她的身子,半天没反应,悲泣声越来越伤心,心知她又梦魇住了。 他深知噩梦的可怕,忙爬过去拍拍她的脸,唤道:“丫头快醒醒~你醒醒啊!” 唤得好几声之后,情儿不断抽动的肩头才稍稍平静一些,也不知醒来没有,懵懵懂懂地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仍不断地抽泣着、呢喃着:“爹爹~我的爹爹啊……” 大约再过不到半年他就要做父亲了,被情儿提起过一次之后,最近他时常幻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后会是何模样?情儿如此小鸟依人的神态唤起了他的父爱,对她不由得更加疼爱。 他又呼唤得几声,情儿似乎清醒了些,半睡半醒间趴在他怀里泣声道:“公子,是您么?” 他心疼地道:“是啊,当然是我,你又做噩梦,梦见你爹了么?” 情儿喃喃自语:“公子,我、我好想……” 无月:“想什么?” 情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黑暗中她的脸很朦胧,当然他的也一样。 她喃喃地道:“我好、好想叫您一声爹爹……这些时跟您一起逃难,感觉就像又回到从前和我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侍候您就像在对爹爹尽孝,真是好幸福好满足……” 无月莞尔一笑,这样的日子也叫幸福?不禁父爱发作,宠溺地道:“你想叫就叫,我的乖女儿。” “爹爹~”这一声又娇又糯,带点儿撒娇,叫得他浑身骨头都酥了,忍不住紧了紧她那娇小的身子,喃喃地道:“乖女儿,爹会好好疼你的,就像你的亲爹一样……” 情儿凑上她那张黑乎乎脏兮兮的小脸蛋儿,梦呓一般地说道:“爹爹,亲亲女儿好么?” 黑暗中只能看清轮廓,无论多脏或多干净的脸看起来都一样,轮廓还不错,于是这张黑不溜秋的脸蛋儿,在他眼中渐渐幻化为未出世的女儿那张粉嫩的小脸,忍不住啵啵两声,在她脸上左右各亲了一口,她的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 他心里不禁一疼,丧父之痛对这孩子打击太大,至今尚未走出那段惨痛的心理阴影,感觉她似乎有很严重的恋父倾向…… “爹爹,您爱女儿么?”黑暗中情儿的幽幽呢喃如泣如诉。 “当然爱我的乖女儿了!世上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他闭上双眼,对着脑海中尚未出世的女儿说道。 情儿如梦似幻的嗓音在屋里回荡:“爹爹……女儿也好爱您啊!女儿愿承欢膝下,让爹爹疼爱我一辈子……千万别再抛下我,好么?” 天堂中的爹爹张开双臂,满脸慈爱地看着她,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眷恋不已,梦幻中的怀抱和现实中的怀抱都是如此温暖人心,渐渐重叠,给她带来一种平安喜乐的踏实感觉,她从小习惯于在这样的怀抱中进入梦乡…… 他拍拍她的身子,“好的……你继续睡,我在呢,别怕……”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一世的伴侣,您说是不是?感觉跟您好投缘,上一世我真是您的女儿也说不定……”这是她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心里一跳,上一世?莫非她就是梦中的凤离,转世投胎来找我啦?晕~怎么会?凤离咋会隔了那么多年才想起要投胎来找我? 他的眼皮也渐渐沉重,神智渐渐模糊…… 第168章 九天玄女 恍惚间,一位异常美貌丰腴的中年贵妇从天翩然而降,一袭玄衣衣袂飘风,宛若天仙,对他说道:“龙儿,还记得我吗?” 他但觉面熟,似乎在王母娘娘身边时曾见过,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只好摇了摇头。 “你再想想~上次你和王母娘娘嬉戏,我中途跑来,你见过我的。” “哦~我想起来了,您就是九天玄女娘娘!”他猛地拍拍脑门。 中年美妇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痛哭失声地道:“对,我就是仙界女仙九天玄女,也是你的母亲啊!” 他茫然地道:“我的母亲?”依稀记得,上次见面时她也曾这样说,可是,他的母亲不是柳青柔么?咋又多出一个母亲?他总是有些怀疑。 九天玄女泣道:“是啊!娘此次是奉王母娘娘之命,前来和我儿阴阳双修,泄出先天仙气供你吸取和炼化,助你早日炼成八层先天仙气,好早些重返仙界,我们母子也好早些团聚!王母娘娘原本是想亲自前来的,可最近仙界之上颇不平静,东西方分为两大阵营,多数女仙也纷纷加入西方阵营,大冲突虽还不至于,但小摩擦不断。王母娘娘唯恐自己离开仙界之后,被玉帝遣神偷袭,所以不克分身,特令为娘每三个月前来助你一遭。” 边说边以异常美妙勾人的姿态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已露出一付丰乳肥臀、丘壑分明的雪白诱人胴体。 他大惊失色地道:“弱您真是我母亲,母子俩怎能怎能做那等事儿呢?”虽如此说,下体那根棒儿却雄赳赳气昂昂地直立而起! 九天玄女一把捞住硬梆梆的冲天钻,一边揉弄一边媚笑道:“谁说母子之间不能交欢啦?天条之上也没这条规矩呀?玉帝原本是王母娘娘之子,母子俩还不是结为了夫妻?何况妈妈是来救你呀宝贝儿,你嘴里说不要,可屌儿这么硬,说明你还是喜欢妈妈的身子哦!来呀,别假正经了” 说完纤手轻扬,片刻便将他脱得一丝不挂,随后低头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将殷红双唇缓缓地凑向他,檀口轻启,顿时一股清香扑鼻,火热樱唇在他挺直的鼻尖之上触了一下,在鼻翼之上触了两下,在嘴唇上轻轻一碰,稍稍移开,再碰,重复几次之后,才贴住他的唇边来回磨蹭,伸出灵巧的舌尖撩拨着他的嘴唇,无比深情地呢喃着: “我的儿,妈妈爱你!你知道么?每次你和女仙们胡来的时候,妈妈都躲在一边偷窥,每次见你挺着那根长长的嫩屌,妈妈就特别是王母娘娘来找你偷情,当我看见你挺着那根又长又硬的嫩屌肏进她那个多毛的老屄之时,妈妈的老屄也痒得要命!她的浪叫声更是让妈妈难熬” 说完将火热樱唇紧紧贴了上去,和他激情四射地热吻起来!这一吻,顿时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二人心中的欲焰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母子俩一丝不挂地紧紧地抱在一起,疯狂地舌吻着,疯狂地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津液,似乎怎么也吻不够 九天玄女的喘息声渐渐急促起来,一边和他热吻不止,一边揉捏着那根已硬如铁杵的嫩屌,话音已显得有些嘶哑,带着销魂的磁性:“噢妈妈的乳房和乳头好胀,好想喂儿子吃奶!乖儿,我见你和王母娘娘在一起,最喜欢吃奶了,怎么” 他竟不假思索地道:“王母娘娘的奶奶和奶头都好大哦!” 九天玄女声音充满诱惑地媚声道:“乖儿你摸摸看,妈妈的奶子和奶头更大呀”边说边将他的脸下移,用手托住一只肥乳,不由分说地将已经硬挺紫涨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含住大奶头使劲地啯吸起来,这才发觉奶头果然大得出乎他的想象,竟有一颗小枣那么大!一边吃奶,他一边伸手摸向美妇胯间老屄,那儿已是水汪汪热烘烘地肿起一大片! 他用手指拨弄一下那颗已冒头的花生米,九天玄女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再拨,再哼,他干脆捏住花生米揉搓起来,九天玄女忍不住骚叫起来! 他将手指塞入玉门之中,勾挑搅动起来,弄得九天玄女骚叫不已:“呜呜呜!噢!乖儿,喜不喜欢肏妈妈的老屄?妈妈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把妈妈的老屄肏痒,妈妈想要高潮,想把阴精泄给儿子” 恍惚间九天玄女已坐上一把春宫椅,象躺在江湖郎中那种特制木台上等待堕胎的妇人一般,双腿大开,将肿胀如大馒头一般的肥蛤,耻辱地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在春宫椅前蹲下身子,将脸凑向肥蛤,肉缝向两侧分得很开,玉门开口较大,且已张开,蛤口中溢满了琼浆玉液。 他张嘴含住花生米一阵吮吸,九天玄女忍不住嘶嚎起来,蛤口张合不已,又甩出一缕缕花蜜。 他伸鼻在蛤口之中闻了又闻,不由得喃喃地道:“这儿有股妈妈的味道。” 九天玄女浪声道:“乖儿小宝宝,很喜欢妈妈老屄的味道是么?妈妈今天是排卵期,白带很多,快吃妈妈的白带,把妈妈老屄流出来的淫液吸光,里面也有先天仙气的呕!呜呜呜!妈妈的老屄痒,要儿子的嫩屌肏妈妈的老屄,快点肏进来呀!妈妈快要受不了啦” 他站起身来,那根杀气腾腾的长枪成四十五度角斜斜向天而立,硬梆梆地一柱擎天! 九天玄女美眸一亮,一把抓住屌儿凑向老屄,棒头轻易滑入蛤口之中,他却不愿立即深入,只是最深到达蛤口之内两三寸左右,浅浅地来回抽插。 九天玄女但觉瓤内骚痒难禁,忍不住用右手搂住他的屁股向里使劲儿一摁,顿时传来哧溜一阵水声,屌儿齐根冲入滑腻腻热烘烘的蜜道之中!在半开的子宫口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九天玄女销魂地娇吟一声,左手将他的头按向雪白肥硕的右乳,呻吟着嘶声道:“妈妈的小宝宝,妈妈的子宫口已经为儿子张开了,嫩屌的小脑袋快钻进来,在妈妈的子宫里面射精!呜呜呜!让妈妈怀孕!哦!小男孩一吃妈妈的奶,屌儿就会变长!哦!好舒服!” 原来,他一边含住小枣一般大的乳头啯奶,一边肏屄,那种感觉说不出地刺激,充满了禁忌的快感,屌儿果然又暴长一寸,死死地顶在子宫口边研磨搅动,随即便重重向里一顶,将棒头顶入宫口,长驱直入宫口之中! 九天玄女突然双眼上翻,眼神涣散无光,脸上肌肉有些扭曲,檀口大大张开,却屏住了呼吸,只是由喉间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嚎声,一脸痛苦之极的表情,活像一只受伤的雌兽,双手搂紧他的屁股,将他的下体死死地压在自己胯间。 他没料到九天玄女竟如此不堪,忍不住将深埋子宫之中的棒头,来回慢慢地拖动了几下,肉棱刮动研磨着子宫和宫颈内壁,那异常敏感的粉嫩凝脂。 一股电流般强烈快感快速聚集,并由子宫之中迅速向整个小腹扩散,并沿脊柱冲向后脑。就象是一根导火索,迅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九天玄女的表情痛苦到了极点,阵阵嘶嚎声中,双手双脚如同八爪鱼般死死缠紧他的身子,下身猛地向前一顶,阴关大开,子宫开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她猛地尖叫起来:“啊!!呜呜呜!乖儿肏得妈妈的老屄里面好好痒!你把妈妈的尿肏出来啦!啊!!” 一阵尖叫声中,九天玄女忍不住阴精狂泻,半晌不止!原来,经过充分的前戏挑逗之后,久旷且欲火焚身的她早就已接近高潮泄身的临界点,所以他挺进去之后还没怎么抽动,九天玄女就到了高潮。 九天玄女泄完身子之后,似乎倒没忘记教会他以一种无上双修功法吸取自己灌注于他的先天仙气,并将其运转三个大周天以后加以炼化,收归己用,最后纳入他的气海内丹之中。 迷迷糊糊之际他居然也记住了那套功法,随即但觉气海穴上涌入一股清凉醒神的气流,充沛浑厚之极却又不至于令他过于难受,他无暇多想,忙按无上功法加以接收和炼化,这样的三个大周天感觉特别漫长,至少比平时自己修炼少阳心经的时间要长许多。 做完这一切,九天玄女依然销魂不已,搂住他热吻不已:“怪不得王母娘娘要嫁给儿子,原来母子交媾竟是如此销魂蚀骨!” 冲天钻依然硬挺,如铁棒一般杵在宫颈之中棒头突然跳了一下,然后又跳了两下,再次点燃九天玄女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 她忍不住耸摇臀胯,让骚幽内壁摩擦棒头和棒身,天雷勾动地火,二人再次抱着一堆猛干起来,颠鸾倒凤,不知时间之过,只听美妇嘶嚎连连,在冲天钻的勾挑研磨之下,毫无抗拒之力,只剩下连连泄身的份儿 完了之后九天玄女娘娘恋恋不舍地对他说道:“龙儿,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娘刚才教你的行功之法,过一段时间娘还会再来帮你。眼下仙界局势紧张,娘无法耽搁太多的时间来陪你,这就去了,龙儿好好保重!” 她似乎忽然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这次下来瑶池仙娘夜冰要为娘给你带句话,希望你能早日重返仙界,与她重逢。” 他说道:“您也要保重啊!也替我向冰姊问好,祝她永远年轻美丽、仙福永享、与天同寿!”他一时还无法接受她就是自己母亲的事实,娘这个字怎么都叫不出口。 九天玄女娘娘噗嗤一笑:“冰姊?看来我儿还真有一套,连她也……”言罢一闪不见。 无月醒来时,梦中情景仍历历在目,可怀里分明是娇小的情儿,哪来的九天玄女? 情儿由他胸膛上抬起头来,憨憨地道:“公子夜里是怎么啦?在我腰上乱顶乱拱的,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得我的腰好疼啊,害我都不敢动!” 他羞愧得无地自容,梦中居然对一个小孩做出如此下流的动作,实在罪不可恕!然而感觉气海内丹之中,先天仙气已茁壮不少,梦中场景难道竟是真的? 接下来这几天,情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她爹,她则成了他眼中未来女儿的模样。 九天玄女娘娘似已迷上他这根冲天钻,梦中似乎听她说过,王母娘娘原本吩咐她每过三个月来找他交媾双修一次的,可几乎每个月他都要在梦中和她幽会一次,而且每次过后,都要输出部分先天仙气给他。 如此一来,他的修炼过程便快捷了许多,因为象这样和九天玄女双修得来的先天仙气,比通过龙凤真诀正常修炼过程所得到的,要快捷容易许多,也强大得多,为达到重返仙界的八层先天仙气修为,所花费的时间,比正常修炼情况下更快上百倍以上!他体内先天仙气由此不断茁壮成长,其他诸女与他双修之后,修仙之路无意中也快了许多。 直到他来到叶赫堡的第五天,叶赫雅黛才偶尔想起这两个野蛮人,不惜降尊纡贵,光临柴房亲自审问他和情儿一番,小方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她身后。 “你们是慕容格格的什么人?”她说的自然是中原话,而且官话口音还挺纯正。 无月很是惊讶,说道:“您的中原话说得挺不错啊。” 叶赫雅黛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奇怪,作为一个和千禧朝关系最近的女真部落,不学会说好中原话,我怎么和朝廷官员打交道?” 无月把自己和慕容格格的渊源如实相告。叶赫雅黛凝神思索半晌,沉吟不语,也不知心中在打些什么主意。见她如此神色,无月心里不禁打鼓,不知她又打算如何对付自己? 良久良久,她才面无表情地道:“若遇见你那天你这样说,我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现在,我相信你没有撒谎。当然,以慕容格格的为人,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男宠而已。” 这几天小方照顾他还算周到,情儿早打来水将他浑身血迹擦干净,二人已换上一身奴仆的装束,虽很粗陋难看,到底干净许多,小方又找来大夫为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敷上了药,为断脚换上一付新夹板。骨折要痊愈尚需时日,但身上的伤口已开始结疤,不复当初狼狈之极的模样。情儿背上那道剑伤也上了药,不过恢复得要慢些。 无月有些不服,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夫人对自己情深意重、恩情天高地远,岂是叶赫雅黛所说的那样? 叶赫雅黛说道:“你别不服气。以她那样出色的大人物,你身为孤儿,除了生得好看些,还有哪一点是她瞧得上眼的?” 无月明白她话中的含义,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低头不语!她说得没错,自己不过是个孤儿,没有煊赫的家世,没钱没权没地位,武功始终难以大成……很大程度上,都只能给夫人增添负担,华山之巅的死亡之谷便是一例。实际上,他和北风姊姊、艾尔莎和绿绒等人感情上更为亲近一些,应该是因为身世相似使然。 若自己总是与夫人、大姊和灵缇等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厮混在一起,还真如梅花所说,自己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佛曰众生平等,这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当今天下,只要人一出世,身份地位便与生俱来,仅靠自身的努力岂能获得?要真正做到平等,又谈何容易?就拿夫人来说,感情的纽带一旦破裂,自己还有何凭仗? 他甩甩头,眼下不是想这些恼人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困境,设法由叶赫部脱身! 他想了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无论怎样,我希望您明白,若慕容格格知道我被拘押在此地,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尽起精兵攻打叶赫部。所以,希望您能放我走。” 叶赫雅黛黛眉一挑,不悦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他一脸真诚地说道:“谈不上,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处境能变得好一点,另外也不想看到叶赫部再次遭殃,尤其是因为我。无论真假,也无论是对您还是对我而言,相信我的话至少无害;若是不信,无害就变成最理想的结果了。何况我身负重伤,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报复她,也非君子所为,您认为然否?” 这句话说得有些隐晦,不过他相信叶赫雅黛能听懂。她看似的确懂了,静静地看着无月,胸膛急剧起伏不定,似乎在琢磨他那句话的真实性。 想到北风姊姊,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有个北风姊姊也是出身于叶赫部,她父亲是叶赫贵族班尔达……” 叶赫雅黛显得有些激动,说道:“我知道她,我们两家从前关系很亲密……她咋又成了你的姊姊?” 无月心想北风姊姊是九部之乱以后才被抱走的,本身跟叶赫部没多大利害冲突,和叶赫雅黛两家人又是世交,详细解释一下这层关系至少没啥坏处,于是说道:“我便是她捡回的孤儿,那是在我两岁的时候,和她可以说亲如姊弟……” “即便不考虑父母大仇,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助纣为虐的!”言罢叶赫雅黛出门而去。 无月不知她到底会做出何种决定,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愿这次别再象当初陷身天门时,面对云梦娘娘那样弄巧成拙才好! 看来还不至于,因为第二天他就被挪出柴房,搬到一间稍大些的房间之中,虽然布设非常简陋,但很干净,至少没有那股子恶臭! 大约叶赫雅黛已看出二人不是一路货色,十足小乞儿模样的情儿则被继续留在柴房里,但她要死觅活地跟了过来,不是因为嫌柴房又脏又臭,长期的乞讨生涯,比这更脏更臭的地方她也待过不短的时间,而是不愿和无月分开。 那帮女真大汉眼见除了砍掉这个倔强家伙的脑袋,根本无法阻止她跟随主人的决心,也只好随她了。 第169章 女真第一美人 无月皱眉道:“你也太孩子气,其实两间屋子隔得也不远,就为这点事儿闹得乌烟瘴气,值得么?”随即想想,她可不就是一个小孩么? 她靠在无月身边,依然抽泣不止,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小方在一旁安慰道:“你别哭了,乖~叔叔给你一样好东西!” 他闪身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提着一根冒着热气的肉骨头,递给情儿。她一把接过,上面肉很多,闻起来好香啊!她小心地收了起来,擦擦眼睛鼻子,果然就不哭了。 无月不禁皱眉道:“方兄,你刚才自称什么~叔叔?成心占我便宜么?” 小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天清晨我从门前经过,听她好像叫你爹,所以……” 无月擂了他一拳,笑叱道:“那不过是句玩儿话,你岂能当真,我女儿还在娘肚子里呢!” 不仅住房环境变了,第三天叶赫雅黛还邀他共进晚餐,看来他的话还是起了一些作用。情儿不在受邀之列,这种场合谁会请一个小孩赴宴?不过没关系,她还是旁若无人地跟来了。 叶赫雅黛依然头戴深紫色貂皮帽,蓬松秀发随意地披散于脑后和肩头,白色天鹅绒厚长裙,紫貂坎肩,脖子上挂一串亮闪闪的珍珠项链,晶莹剔透的滴水形蓝宝石耳坠,将玉颊映衬得嫩红雪腻、肤如凝脂。 无月这次看得仔细一些,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罕见的美人。席间聊到了慕容格格,也聊到北风,不过有关北风的话题聊得多些。他尽量替北风解释,作为战争孤儿,刚一岁便已沦为奴隶,又被好些道行奇高的大巫师轮番催眠洗脑,许多事情她都是身不由己。 “这些年来,她的武功和美貌远近驰名,据说在十六期美人榜上她排名第一,以你看来,我和北风妹子相比,哪个更美?”对这些是是非非她兴趣似乎不是很大,女人永远很关心自己的容貌,尤其对于她这样的美人。 无月沉吟半晌,答道:“应该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你俩都堪称绝世美人。”不过以他想来,若非北风姊姊自幼离开叶赫部,被慕容格格带往中原,谁才是真正的女真第一美女?恐怕还难说得很。 她唇角微翘,说道:“看起来,你很想念她?” 无月道:“我不是说过,和她亲如姊弟么?” 她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她恐怕也很喜欢你?” 他不愿提及这样的话题,随口敷衍道:“这个么,我就不知道了。” 晚宴上都喝了不少酒,酒由此地一种他叫不出名的粗麦酿制而成,和这个部落猎人们的性格一样,粗犷刚烈、酒劲十足,被小方背、被情儿扶回他那间小屋后,但觉头晕脑胀,早早地趴在炕上就睡了。 半梦半醒之间,身旁似乎多了一个女子,赤身裸体的女子!他颇为吃惊地道:“你是……为何要这样?” 她告诉他,她已相信他说的话,相信慕容格格很爱他,所以,她要占有仇敌的情人,以这种很另类的方式来报复慕容格格! 他没有反对的表示,按他的思维方式,顺她的意至少无害;可是若拒绝,无害便是最理想的结果了。即便没有盈利,至少,赔本生意他绝不会做,这是他从云梦娘娘那儿学来的。 在她那纤纤玉指的引导下,又长又硬的冲天钻突破第一道障碍,以及层层交缠上来的肉褶时发出“吱溜吱溜”两声,便毫无抵抗地长驱直入她那从未向男人开启的幽洞深处,极度的深入和对花心异常的刺激令她忍不住尖叫出声,情不自禁地耸动着下体疯狂而主动地迎合着冲天钻的重击和鸡头在花心上的研磨和搅动! 不知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是出于报复?抑或只是出于一时冲动?她就这样神智恍惚地失身于他,她的第一个男人! 随着他下体的不断耸动,房中不断传出“吱吱吱吱”的阵阵水声,伴随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美人的阵阵销魂娇吟声,变成了世上最令人销魂的交响乐。阵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向她袭来,她的下体有节奏地向上挺起,迎合着他抽插的节奏,竭力将二人的交合处更加紧密地交合在一起。 她牢牢地揽住他的腰部,当他挺入时便将他的下体狠命拉向自己的胯间,好让那根火热的命根子尽可能地深入瓤内,让尖硬的鸡头去研磨她那骚痒异常、极度敏感的宫颈口,这是她从未被人探索过的所在,却又是她最为重要、最为敏感的性感带。 通常,女人最容易到达高潮的性感带都不太一样,分为阴蒂高潮、阴道高潮,还有就是象她这种宫颈高潮。由于位置太深,相对而言较难得到真正的满足。 此时他已经停止了猛烈而快速的抽插,放缓了节奏,因为他感觉暴涨的棒头在蜜道最深处遇到了阻碍,那是一个半圆球冠形且半软半硬之物。他将棒头死死地顶住“球冠”慢慢地研磨着,感觉着它的脉动和比蜜道内其他所在都要高一些的温度,他的头则刚好枕在她那柔软高耸的乳沟之中,鲜艳柔嫩的乳头发出媚惑的色泽,唤醒了他婴儿时代的本能,他一口吸入乳头使劲地吮吸起来…… 上下交攻之下,她愈发难熬,浑身都似有无数蚂蚁在爬、在咬,全身上下麻痒难忍,而遭遇直接攻击的敏感乳头和蜜道内则更加骚痒难禁! 刚刚在“球冠”上研磨了几下,他感觉她的身子也随之轻微地颤抖了几下,随着他研磨的力道渐渐加大,她的颤抖也愈演愈烈。他感觉屌儿被有节奏地夹吸着、啃咬着,带动层层肉褶不断地和敏感的肉棒交融缠绕,那些肉褶上还布满无数小肉芽,这些肉芽也开始变硬,不断刮磨着肉棒,端的是销魂无比! 她此刻神魂飘荡,宫颈口遭遇蹂躏所带来的快感太过猛烈,虽然未曾生育过,宫颈口也未被胎儿撑开过,但此刻在致命快感的刺激下,也忍不住痉挛了几下,宫颈口张合之间,又甩出几缕火热的蜜汁。 他本已快爽到极限,棒头此刻再被火热的蜜汁浇头,立刻又暴涨一截,推动棒头急欲寻找出路,宫颈口张合之际给了它这样的机会。趁那张小嘴张开浇水之际,他拼命地向蜜道更深处狠狠地一顶,感觉棒头已艰难地钻进了一个更加温暖,也更加销魂之所在。 但他并未就此满足,好奇的棒头总是希望探索未知的世界,它还在竭力地深入,偶尔也停下来抽动几下,鸡冠上的肉棱刮磨洞壁的滋味好爽! 她那极度敏感的宫颈口已被挤进来的棒头攻占,鸡冠肉棱卡在宫颈内口上胡钻乱拱,马眼则已探入子宫,张开独眼正在浏览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是胎儿诞生之处,忍不住在凹凸不平的宫室壁上亲吻起来…… 那种酸、胀、酥、麻却又奇痒难熬的复杂感觉实在是前所未有,难以形容!她的身子已绷紧,忍不住连连大声尖叫起来,她的面部扭曲,一付极痛苦又似极度欢乐的表情,呈优美弧形的冰凉鼻尖沁出粒粒汗珠。 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下身的耸动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使劲地夹住那根又长又硬之物,她的阴关已摇摇欲坠,即将失守…… 片刻之后,绝世美人猛地搂紧他,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使劲肏……肏我……我要……要尿了!啊啊啊…… 她嚎叫着、粗喘着,攀上了她还从未感受过的那种性高潮、情欲满足的巅峰境界,子宫开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宫颈口随之张合不已,一股接一股地渲泄着女人的菁华,雪白丰腴的胴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棒头被宫颈口包夹挤压得销魂万分,肉棒再次暴涨,阳关倏地开启,顿时开闸泄洪,在她的宫口内耕耘下种,或许明年,这位绝世美人便能为他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疲劳之际、神智恍惚中,另一张清丽绝俗的容颜浮现眼前,凄清美丽,黛眉微蹙间似乎总有淡淡轻愁笼罩,如泣如诉地看着他,又总有一缕柔细秀发由她的额间被风吹散,飘舞于她的眼角和微红的琼鼻之间,发梢轻拂着她的唇角,偶尔还有几丝钻进她的嘴里,轻轻一吹,又飘散开来…… 幻梦中侍立于他身旁的这条白色身影,看似如此柔弱,远不像她战斗时那般坚强,那是北风姊姊!他从未发现她竟是如此美丽、惊心动魄!以前在一起时我咋就从未想到要好好看她一阵呢?怎么从未感觉她是如此美丽呢?似乎太过亲近之后,容貌美丑已变得不再重要,以至于从未留心过么? 他呼唤着想靠近她,爱护她、疼爱她,拼命地想抹去她眉宇间的所有忧愁,可她除了不断地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从未说过自己想要什么,这给他增添许多心理负担,他该怎么做才能报答她呢? 他发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喊都喊不出,身子更是无法移动分毫,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容颜渐渐淡去,身影消失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清晨醒来,梦中犹有余香,低头看看身上,还是昨晚躺倒在炕上时那身衣衫,似乎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依然是昨晚入睡前那种侧卧的姿势,情儿也还是躺在自己身边她习惯的位置上,同样比他醒得早,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憨憨地看着他,她脸上就这双眼睛看着还算顺眼…… 一切都和平时醒来时一模一样,可隐隐有一丝疲劳之感。他一阵迷惑,昨夜梦中香艳旖旎,北风姊姊也似曾来过,这一切,是梦幻还是真实?以往梦中时常出现此类幻境,他已越来越分辨不清虚幻和真实之间的距离。 梦中的缠绵在脑际一闪而过,然而北风姊姊真的痊愈了么?我好想好想守在她的床边,亲眼看着梅花将她唤醒,我要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服侍汤药,直到她的病体彻底康复。 他心中默默念叨着,北风姊姊,我好想你啊!你应该就在阿城?我很快就来看你了! 他胡思乱想一通,忽然想起身边这个目击证人,虽然渺小得时常将她忽略,可她总有眼睛和耳朵啊,而且眼睛还不小,耳朵似乎也很灵敏,忙问道:“情儿,昨夜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她柔柔眼睛,傻傻地道:“老爹,夜里出了啥事儿么?一回来我就睡着了,啥都不知道。” 小孩瞌睡大,每晚掌灯时分只要没事干,她躺下就能睡着,看来从她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他摇摇头道:“情儿,往后别再这么叫了,被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早婚,小方都在拿这个来说事儿了。” 她摇摇头没吱声儿,也不知是打算不再这样叫了呢,还是表示反对?他唯一清楚的,是这家伙一旦较真儿,任自己怎么说都没用,臭德行!嘿嘿~还口口声声地硬要把我当主子,这么不听话,是对待主子的态度么? 再见到叶赫雅黛时,她言笑自若,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或许他看得过于入神,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啐道:“看什么?难道我脸上忽然长出了一朵花!” 无月讪讪不已,这等事儿,他难道还好意思去问人家?看来只好任它烂在自个儿肚子里了! 他依然目注美人,由衷地叹道:“你本就是绝世名花,脸上还用长出另一朵么?我就一直在琢磨该用哪种娇花来形容姑娘的美貌呢?秋海棠逊你一分灵秀,紫薇少了一段媚骨,空谷幽兰有姑娘的风骨,却差了一分娇艳……” 好一通长篇大论,听得叶赫雅黛一愣一愣的,终忍不住打断他道:“我终于明白慕容格格和北风为何会迷上你了,并非因为你的容貌,而是你这张油嘴滑舌,实在足以把死人说活,把天上飞鹤说得栽倒在你的脚下!” “只是不知,在下能否把这只仙鹤烤来吃掉?”他嬉皮笑脸地上前,做出一付想揽住美人腰肢之态。 衣袂飘舞如天女散花,她一个华丽的半转身灵巧地避开他的魔掌,格格娇笑道:“公子本是雅人,若是做出如此焚琴煮鹤之事,岂非大煞风景?” 无月看得心痒痒地,唉~论美貌或许她稍逊北风姊姊半筹,但她身上那股子略带野性的天生媚骨,就是十个北风姊姊也比不上!难怪上门求亲的王公贵族如过江之鲫啊! 挖空心思的试探也宣告失败,尚未等他回过神来,却见叶赫雅黛脸色一沉,很严肃地说道:“绣衣阁李天秀李大人今天忽然登门拜访,你可知道是为了何事?” 他吓了一跳,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竟又找到这儿来了,难道真想抓我去做他的儿媳么?他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我跟他有些私人恩怨……” 叶赫雅黛从怀里扯出一团白绢,纤手轻挥抖开来给他看,冷笑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说话不尽不实,恐怕不仅如此?” 不错,这正是他的画像,作为朝廷钦犯的画像!他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第170章 冰冻激情 情儿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恶犬一般冲美人瞪眼道:“那伙人一直想抓公子,那又怎么啦?你凶什么凶?” 叶赫雅黛叱道:“死小鬼,谁让你跑这儿来撒野的?我又没请你,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情儿呆了呆,忽地笑道:“我这人一向很怪,别人巴巴地请我我还不一定乐意去,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不请自来,咋啦?公子一向比你还清高,最后不也一样把我当上宾对待。公子您自己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是回头对无月说的。 无月一愣,期期艾艾地道:“你、你个小丫头,不是说要为奴的么?咋又变成上宾了?当然了,我的确是把你当小友看待的。”他倏地发觉,这丫除了倔强,脸皮也够厚! 情儿懒得理他,回头又对叶赫雅黛说道:“刚才公子一直想不出该用哪种鲜花来形容你,其实、我想……” 叶赫雅黛一阵好奇,问道:“怎么样?” 情儿眨眨眼,天真地道:“其实,用高山雪莲来形容你的容貌再贴切不过!” 这会儿轮到美人呆了一呆,手抚香腮,心中涌起想拿镜子来照照的冲动,这孩子总算知道好歹,晓得不能得罪我,小孩子不会撒谎,难道自己真的竟有那么美么? 情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还是最名贵那种……” 美人忍不住笑了,富贵雪莲,的确配得上她的身份和绝世容颜,转眼见无月似笑非笑,玉脸涨得发红,她猛地醒悟过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快把这个死丫头给我轰出去!” 大厅里顿时展开一场追逐战,脚步声杂沓,被追上捉住后小孩满地打滚,威胁要嚼舌自尽,闹得一阵乌烟瘴气,最后她又浑身尘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好生生站到无月身边。 那几个壮汉气喘吁吁地瞪着她,不时胆怯地瞄向主人一眼,实不知该拿这孩子咋办,女真猎人都很看重小孩,因为那是振兴部族的希望,总不能真的逼死她? 瞧她那付邋遢样儿,再干净的衣裳穿上身,要不了半天又变回小乞丐!无月心中暗叹,这孩子简直丢尽了我的脸!若以后哪位夫人真生下这样一个女儿,岂非灾难? 美人恨恨地瞪着情儿,那个小野人竟也毫不示弱地瞪着她,二人大眼瞪小眼,眼睛瞪得比她还大,她竭力把双眼睁圆,竟还是比不过这小鬼!气得她呼呼直喘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不屑地道:“和你一个小孩子计较,没得贬低了我的身份!” 情儿撇撇嘴,唇枪舌剑地说道:“是啊,你老人家原该大人有大量才对!”说到老人家三个字时语气明显加重,这才配得上千年雪莲那等稀有珍贵嘛! 无月从未发觉这丫头居然如此嘴尖牙利,嘴上也一点不肯吃亏,不复平时那等憨傻木讷之态,见美人脸色愈发难看,为避免闹得太僵,他忙插话道:“李天秀可是要你把我交给他么?” 美人转头看看他,依然有些愤愤,暗下决心不再理睬那个无礼的小野人,长呼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是的,交换条件非常优厚,一个小木箱里装得满当当、沉甸甸的黄金!” 继而把臻首凑向他左右晃晃,又说道:“你看这对粉钻耳坠漂不漂亮?也是李大人送的。” 无月抬头仔细一看,果然不再是上次见到她时的蓝宝石耳坠,已换成一对耀眼夺目、瑰丽万方的粉红色钻石耳坠,的确是珍稀之物!难怪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戴上这对粉色钻石耳坠,她看起来更加仪态万方,可谓倾国倾城! 情儿抢着说道:“简直美得千年雪莲都没得比,快赶上万年灵芝了!” 好可恨的小丫头!好恶毒的臭嘴巴!难道不知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纪么?更要命的是她的确已不再年轻,这两年揽镜自照,时常感怀美人迟暮!她气得咬牙切齿,已下定的决心有些动摇。 无月厉声叱道:“住口!给我滚一边儿去!”气急败坏之下也忘了要保持风度,又转向美人说道:“嗯~漂亮,非常漂亮……”嘴里说着赞美的话,脸上却涌起一阵深深的失望,心在不住地下沉…… 见他如此神色,叶赫雅黛噗嗤一笑,悠悠地道:“你可别误会,这件宝物可不在赏金之列,只是李大人送给我的私人礼物而已!” 这大概还是他首次看见她的如花笑靥,堪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时间不禁看得呆了!好在他并非没见过世面之人,很快定了定神,他此刻最为关心的问题,必须问个清楚:“那您、您是怎么回答他的?” 言罢转头怒视那个不识相的小丫头,示意她安分点,否则当心倒霉!情儿对他那满是威胁的目光视若无睹,依然紧盯着那位媚骨天生的女人,瞪得大大的一双斗鸡眼中满是挑衅,丝毫不肯示弱! 美人终下定决心不再看她一眼,免得惹自己生厌,勉强笑笑道:“我告诉他,你不在我这儿……唉!要说起来,千禧朝这些官员中,咱兄妹俩和李大人的私交一向不错,我如此骗他,实有些于心不忍。” 无月脸上动容,感激地道:“多些堡主的大恩大德!若有机会,在下必当衔草以报!只是不知……不知叶赫堡主为何肯如此帮我?” 叶赫雅黛黛眉微蹙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情儿又瞪眼道:“这么简单的话竟也听不懂么?就是问你为什么要帮咱们?” 叶赫雅黛对她怒目而视,怒吼道:“我只是帮他,啥时说过要帮你的?你这死丫头的死活干我屁事!”恼羞成怒之下,她终忍不住大爆粗口! 无月气得牙痒痒地,这丫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话的时候偏偏特别话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若非断脚未好,真想拎起她扔到门外去! 他很仔细地看了看美人,盛怒之后她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似乎有些莫测高深,看不出有何不妥,讪讪地一笑,说道:“在下只是想问,眼下堡主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叶赫雅黛沉吟半晌,皱眉道:“连夜让小方把你送走。李大人虽不敢派人进入城堡来搜捕你,但你继续待在我这儿终究不好。” 他感激涕零,对她长揖为礼,谢道:“多谢堡主!我走之后,这孩子就拜托给您了,其实,这孩子说话虽难听点儿,心地还是不错的……” 叶赫雅黛尚未说话,情儿忙叫道:“不行!我要跟您一起走!” 他怒斥道:“你跟着我越往前走越不安全,饿狼谷中和西边大草原上受伤的教训你难道全忘记了么?听话,乖乖给我留在这儿,待我到了安全之处再托人来接你。” 情儿脖子一梗,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倔强地道:“我不!” 接下来的一个半时辰里,他与情儿在她走还是留的问题上展开了新一轮激烈交锋,双方针锋相对、各执己见,他从未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自己竟会失态到摔碗的程度,幸好是木盘并未摔坏,否则对小方怎么交代啊? 真是天遂人愿,当夜星月无光,正是方便瞒天过海之时。午夜时分,小方用牛车载着他和情儿出得堡门,小心翼翼地往东行去。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加威胁恫吓、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可他对付这家伙总是虎头蛇尾、无果而终,这次也没啥不同,统统无效,终究还是被她跟来了。 他终于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就是这种不要命、脸皮也够厚的人! 叶赫雅黛孤身一人,站在堡门城垛上为他送行。透过层层乌云的微弱月光洒向她的身后,拖出一条曼妙婀娜的轮廓,也不知笼罩在黑暗中的脸上,是何种表情? 她在城垛上站了好一会儿,狂风吹起她的衣袂,紫色貂皮帽下长长的黑发在前胸和后背上飘扬来去,天鹅绒白裙和紫貂坎肩在空中飞舞盘旋,蓝宝石耳坠在夜色中晶莹闪亮,和那双秋水双瞳一样光彩夺目! 虽然万分不舍,她终究还是取下了那对美丽的粉红钻石耳坠,准备还给李天秀,既不能替人消灾,便不能拿人钱财! 她凝望东方天际那座星月之下绵延起伏的山峦,正是这座大山挡住了辽东女真前进的步伐。 她喜欢附近这片丘陵地带象冰一般寒冷的狂风,足以刮灭一切火焰,无论是原野上的还是胸中的。她不需要任何激情和热血,她要的是冰块一样的冷静、东部大黑山上岩石一般的坚强,她的部落要在东边强邻的酣榻之侧生存下去,她兄妹俩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她将右手放进嘴里吹响口哨,下面的堡门再次打开,一辆带蓬马车和十多个骑士鱼贯出城,马蹄声响成一片,向北呼啸着疾驰而去。 她又等了一会儿,西南方远处隐隐传来人语马嘶之声,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于城头。 无月和情儿乘坐牛车一路披星戴月、向东缓缓而行,继续逃亡之旅。 他一直未曾理睬情儿,还在为出行之前的事儿呕气。和以前那许多次击败他之后的情形一样,情儿倒是不断陪笑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说话,侍候得愈发殷勤周到,看起来就像是获胜的摔角手正拥抱安慰落败者一样,时间长了,他总算接受了对方的善意,再一次原谅了她。 他不断地祈求上天,别被绣衣阁的人再次发觉、追踪而来,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虽已愈合得七七八八,脚上断骨却仍未长好,牛车又跑不快,一旦被发现,他只能束手就擒。 也不知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牛车缓缓穿行于丘陵、森林和沼泽之间,路上风平浪静,未再和绣衣阁那帮人马遭遇。 第171章 萨满神庙 到得第三天,小方告诉无月,他没法再送他了,因为前方已是辽东女真人的势力范围。殷殷告别、互道珍重之后,小方依依不舍地转身而去,走得很慢很慢,这些日子与无月和情儿相处,除了感受到来自同胞的温暖,还得到一种尊重,在这儿奴隶是得不到尊重的。 无月和情儿赶着牛车继续前行,随即他发现一个看似简单却很棘手的难题,那头老牛很倔,和情儿有得一拼,根本不买他的帐,他和情儿都没有驾车经验,不仅无法驱赶老牛拉车往东北方走,而且小方走出没多远,老牛便调头随他而去,无论无月如何鞭打呵斥也没用,这头倔牛似乎和小方混得挺熟,感情匪浅。 离了牛车他根本寸步难行,不禁冲小方苦笑:“方兄,这可咋办?” 小方试了数次,想趁老牛不注意时偷偷溜走,均未成功,无奈之下只好把牛车赶到一片林子边上,用兽皮把牛头整个包得严实,他再蹑手蹑脚地穿过林子溜走。一刻钟之后,情儿下去牵着牛鼻子往东走了一段,才把牛头上的布解开。 老牛扭头四顾,不见了主人,急得哞哞直叫,再不肯听情儿指挥,可着劲儿在附近兜圈子乱跑一气,似想追寻主人,颠得无月断脚疼痛不堪! 足足一刻多钟之后老牛跑得有些累了,依然未能找到小方,颓然停下,在原地垂头丧气地似很难过,一双大大的牛眼有些红肿潮湿。 无月哭笑不得,看看情儿再看看老牛,总结道:“你有没有发现,每当你瞪眼时,都快赶上这双牛眼了。” 她果然瞪眼:“这当口您居然还有心思奚落人家,眼下让老牛走路才是当务之急!” 无月仔细对比一下,确认果然小不了多少,难怪她和老牛的倔性子有得一拼。 老牛不再乱跑固然是件好事,然而要想让它再走起来也很费劲,伤心之下它似已破罐子破摔,任由无月如何鞭打、情儿如何使劲儿拉拽,它都懒得再挪动一步。 人和牛足足较劲半个时辰之后,那阵失去主人的难受劲儿过去,老牛的日常劳作本能渐渐占据上风,这才肯拉着破车继续往东北方走去。它肯走了固然是件好事,然而走快走慢或是往哪边走却全凭它高兴,无月和情儿竭尽全力也只能保证大方向不偏而已,一路弯来拐去地走斜线实在别扭。 麻烦还不止于此,老牛不按常理出牌,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非要走向杂草丛生的荒僻之处,弄得无月难辨路径,尤其日落西山之后,星月尚未出来,东弯西拐地再走一阵,他连大方向也搞不清了,只好停下牛车不敢再走。 夜风渐起,情儿蜷缩在他的怀里,冻得瑟瑟发抖,他也忍不住牙关打颤,让情儿下车点起一堆篝火,准备露宿。光线渐暗,老牛忽然不安地哞哞直叫,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四蹄在地上跺来跺去,焦躁不安地直打响鼻。 他看向灰暗不清的茫茫原野,心中生出一股警兆,瞧老牛如此表现,附近难道潜伏着猛兽? 随着一声长长的凄厉狼嚎,四周渐渐有狼群聚集,借着天边余辉,不时有一头狼由十余丈外悠然踱过,看似懒洋洋地,其实在仔细观察猎物,盘算着是否能攻击,又该如何攻击? 这些森林狼比他在饿狼谷中见识过的草原狼个头更大也更加凶猛,个个黑背熊躯,眼中发出幽幽绿芒,不时抬头瞄他一眼。正收集干柴的情儿吓得赶紧窜上牛车,缩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在饿狼谷她可是见识过狼群的可怕,时常害她做噩梦! 在黑夜的荒野中被狼群团团围住,无疑是等死,无月只好驱赶老牛一阵狂奔,狼群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跑出数箭之地以后,狼群渐渐靠近牛车,开始发动攻击! 他拔出弯刀凝神戒备,左手抱牢情儿,随时准备砍杀敢于跳上牛车的恶狼。可狼群并未攻击他和情儿,而是专心对付老牛,不时有恶狼扑到它的身侧撕咬它的肚子。他心知老牛若是倒下,即便狼群吃饱了不再攻击自己和情儿,可他腿脚不便,往后如何赶路? 在情儿的搀扶下他费力地骑上牛背,挥舞弯刀东劈西砍,保护老牛免遭狼群的袭击,后臀被咬上几口之后,老牛吃痛发力狂奔,原野上展开了一场人狼追逐战。由于有无月手中利刃,被砍翻几头狼之后,狼群一时不敢逼得过紧,一路追逐着,似想和他比比耐力。 不辨东西地不知跑出了多远,来到一座广袤的森林边缘,老牛已累得呼呼直喘粗气,他正焦躁间,忽听身后的情儿惊喜地叫道:“公子您看,那边儿有座庙!”说完伸手指向右边。 他抬头看去,凄迷夜色下,森林边枝桠之间果然探出一角飞檐,他心神大振,忙驱牛往那边跑去,或许患难之际老牛也懂得要齐心协力的道理,或许感激无月对它的保护,这次变得很听话,奋起余力奔驰一阵,前方渐渐现出一座神庙的轮廓。 在神庙大门前他单脚着地,挥刀对付不时扑上来的恶狼,与情儿合力卸下车辕,手扶牛头一跳一跳地让情儿把它牵进神庙,她忙返身关好大门,把门闩好,二人噗噗两声坐倒在地,呼呼直喘粗气,任由狼群在外面嚎叫不止。 无月打量四周,神庙坐北朝南、高大巍峨,他和情儿置身之处乃是朝南的庭院,占地约十亩,四周由一丈多高的夯土围墙将绵延起伏的针叶林和神庙隔开,由于长期无人打理,也不知是鸟儿传播种子的缘故,还是树林通过根系的蔓延从地下渗透进来的,院子里也散布着一株株疏落的针松,枝叶间挂满冰雪,和白茫茫的雪地浑然一体。 待得身上力气渐复,情儿扶着他登上十余级台阶,吱呀一声推开两扇斑驳腐朽的木门,进入神庙大殿之中,任老牛在院墙边刨开厚厚的积雪,啃食稀疏的杂草。 夜色渐浓,情儿点燃一根枯枝权作火把,火光下宽阔的大殿中依然显得阴森,正对大门的巨大神龛之中,一座高大、威严的青铜神像昂首而立,头上生有一对鹿角,两角之间箕踞着一头正视前方、展翅欲飞的雄鹰,神像前胸镶嵌着一块日形神镜,双肩上各有一只布谷鸟,看个头应该是雌雄各一,右手持巨斧,一手执长弓,好像正在狩猎,怒目圆睁、巨口大张,似要发出气壮山河的怒吼! 神龛之前安放着一尊焚香祭拜的硕大香炉,看看里面的香灰,该有多年未曾有信徒前来祭拜了。 情儿扶住他的身子一颤,靠进他怀里说道:“这座神像的模样好吓人!咋跟我平时在破庙里见到的神像不一样呢?” 他跟随夫人久了,府中便奉养着来自本部的萨满大祭司,对她家乡所信仰的萨满神多少有些了解,便对她解释道:“这是女真人供奉萨满诸神的神庙,和中原的道观和佛庙自然大不相同,讲究天地人通过灵魂呼吸相通,这是萨满中地位崇高的太阳神,自然显得气势如虹。” 他看向左侧,一座稍小的神龛内供奉着一尊面带神秘微笑的石刻女神像,头部较大,面目清晰,眉目可见,盘坐于神龛之中,似乎在做深呼吸、以气作法的神态,头戴一件碧玉马蹄形玉箍,胸前佩戴一对白玉猪龙。 右侧同等大小的神龛之中供奉的是一尊裸露上身的女神,体态丰腴圆润,胸前竟生出九个硕大的乳房,见情儿眼中满是迷惑,他解释道:“这应该是萨满中的地母神九乳妈妈,她象征着广袤肥沃的大地和女子的贞洁,九个乳房象征着大地对人类的滋养。” 情儿很是奇怪地问道:“女人的胸脯能长成那么大么?我咋就没有呢?” 虽然处境糟糕,无月仍被她的童稚之言逗得噗嗤一笑:“你才多大一点儿,尚未开始发育哩!呵呵~再说了,成年女子也不可能长成她那样的,为了表达对大地母亲的崇敬之意,女真人故意把女神像塑造得夸张一些,懂么?” 情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公子咋知道成年女人的胸脯长什么样?难道您见过么?” 无月一窒,尴尬地笑笑,拍拍她的小脑袋说道:“呃~偶尔见过……嗨~你小孩子问这个干嘛,真是!” 在情儿的搀扶下,二人在宽敞的大殿中走了一圈,已有些气喘吁吁,见太阳神像身后右手边有一道小门,估计是通向后殿,便说道:“咱们到后边去歇息,免得被狼嚎吵得不得安宁。” 临进门时情儿看看那尊面带微笑的女神像,问道:“公子,这位女神又是什么大神呢?” 无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没听府中萨满大祭司提起过,正奇怪哩。” 第172章 诡异女神 后殿比大殿更加残破,东西北三面各有一座东倒西歪的木屋,后院中间高高的积雪堆积得小山一般,看来是一座废弃多时的神庙。情儿小心地把他扶到一根粗壮原木的廊柱边坐下,到三座木屋里去逛了一圈,选了稍稍完整一些的东屋打扫干净,捡来枯枝燃起篝火,在屋角铺上厚厚一层枝叶,这才过来把他扶进屋里,在屋角枝叶上坐下。 见她忙碌半天,累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大冷的天竟满头大汗,无月怜惜地道:“情儿,你也坐下休息会儿。” 情儿来到他身边正待坐下,忽然皱眉叫道:“糟糕!烧水的罐子还在牛车上忘了拿进来,怎么烧水给您喝啊?不行,我得出去拿。”说完便向前院奔去。 无月忙伸手拉住她,吼道:“你疯了么?外面那么多饿狼,你一个小孩子怎能出去,简直是找死!” 她急道:“可我慌慌张张地急着扶您躲进来,干粮袋也还在牛车上啊!” 无月不禁皱眉,这倒是一个大问题,一路驱牛奔逃,和狼群搏斗,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估计情儿也差不多,她是绝对不能出去的,自己右脚疼得要命、浑身腰酸背痛,实是有心无力,不禁颓然叹道:“算了,咱俩只好熬一夜了,但愿天亮后狼群会散去。” 天已全黑,情儿蜷缩在无月怀里,只想早早睡着,多年的流浪生涯,她深知睡觉是忘掉饥饿的最佳方法。然而今夜不行,她总感觉有哪儿很不对劲儿,比这更加阴森荒凉的破庙她住的多了,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肚里咕咕直叫,情儿虽已将身下枝叶尽量抚平,可支楞着的树枝仍硌得他浑身疼痛,一时也睡不着,索性盘算明天该往哪个方向走,遇上辽东女真人该如何应对,思索间但觉情儿在怀里翻来覆去,小肚子里叫得比他还响,低声唤道:“你肚子饿,睡不着么?” 她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是,往常即便三天三夜没饭吃也照样能睡着,这才不过饿了一天而已,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有些不安,不过有您在我就不怕了。” 无月道:“有什么不对么?” 她把身子又往无月怀里缩了缩,一脸迷惑地道:“到底是哪儿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发慌,就像大难临头一般……” 无月皱眉道:“能说得具体一点儿么?感觉不好,总该有些征兆。” 情儿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好像是那三座神像、三座神像……对了~那座微笑女神像,还记得么?您也不知那是哪位大神。” 无月道:“这的确有点奇怪,按说府中大祭司把萨满诸神都跟我介绍得挺详尽的,我记忆不差,不该有所遗漏……不过他也说了,女真各部落信奉的萨满神也不尽相同,有不认识的也正常啊。” 情儿摇头道:“可是我突然想起来,太阳神和地母神不仅破旧,而且扑满尘埃,唯独那座微笑女神很干净,就像雕刻出来放进去没多久一样,这座神庙显然已有多年没人来过,这难道不奇怪么?” 无月仔细回忆一下,的确如此,不禁暗自佩服她的心细如发,喃喃地道:“这的确很奇怪……要不,你再到大殿上仔细瞧瞧,看看还有何不妥之处?” 情儿浑身打个寒噤:“大殿里那么阴森,我一个人可不敢去!” 无月瞪眼道:“既然怕,刚才为何还想冲出大门去取罐子?” 情儿嘟起小嘴儿说道:“那会儿没想起这茬儿嘛,眼下越想越不安,才不敢去了!” 无月无奈地道:“好好~我陪你一起去!” 他拄着一根树枝,在情儿的搀扶下回到大殿,进入那道小门后情儿说道:“您靠在门边等等,我先看看大殿地上除了咱俩的脚印之外,有没有其他人的。” 她一步步很小心地走过去,弯腰用火把仔细照看地上,在大殿上查看了好几圈,才回到无月身边满是疑惑地道:“地上灰尘很厚,可除了咱俩留下的,再无其他脚印,根据我的经验,说明这儿至少已有三年以上没人来过,您说,这尊神像是怎么……”言罢缩进无月怀里,目光投向那座微笑女神像。 无月顺着她的目光瞧去,轻声说道:“扶我过去看看,据我所知,世上诸多怪力乱神之事,多半都是有人故弄玄虚,你也不必太过害怕。” 情儿点点头:“有您在我就不怕。”一步一步地扶着他走向大殿西侧,来到那座微笑女神像之前。 无月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再凝目看去,但觉盘坐于神龛之中这尊石像那种深呼吸之态就像真的一样,紧盯着多看一阵之后,越是感觉充满动感,就像即将复活一般! 他思忖未已,耳边又响起情儿的惊呼:“您看看她那双眼睛!” 他忙注目看向神像的脸,和那两尊神像不同,微笑女神像的头部很大,和身躯明显不成比例,而那双眼睛更是大得离谱,与大头也同样不成比例,左右两侧眼角紧挨着脑门、中间隔着狭窄高耸的山根也几乎相连,眼裂张开的幅度也很大,标准杏仁状的双眼睑本身倒是很协调、很美丽。 不知由何物镶嵌而成的漆黑双瞳之中流光溢彩,也不知是火把光焰摇曳、还是神像眼波流转造成的? 他让情儿把火把移到神像左侧,以避免反光,再凝神看去,依然如此,且多看一阵,他竟有些心动神摇、头晕目眩之感!忙移开目光转头看向情儿,她也正眼波流转、瞪大双眼看着石像的眼睛。 再回头,女神像也似正注目看着情儿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奇道:“情儿,我感觉你和她的眼睛看起来好相似,你的眼睛虽不像神像这样大得离谱、与脸不成比例,可我印象中还从未见过比你这双更大的眼睛,而且形状和眼裂的幅度也几乎一模一样!” 言罢他也顾不得亵渎神灵,伸手在女神像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触手冰凉,的确是石刻的,再敲敲,发出嘭嘭闷响,几乎是实心的,可看起来咋如此怪异呢?再多待一会儿,耳际似乎隐隐传来均匀而重浊的喘气之声! 他转头冲情儿瞪眼道:“镇定点!别这么大声喘气行么?” 情儿双眼比他瞪得更大,抗声道:“我隐隐听见有女子声音在说什么,正屏息静气地听呢,哪儿大声喘气了?” 无月不信,说道:“那你屏住呼吸,一会儿半会儿也憋不死你!” 伸手捂住她的口鼻,感觉的确没呼吸,再凝神倾听,依然如故,而且喘息之声越来越明显!凝神看向女神像,但觉双瞳中明暗一闪,竟似在冲他挤眉弄眼,伴随大殿空中不绝如缕的重浊喘气之声,神像身躯似也起伏不定,动感愈发明显,他有种天旋地转之感,但觉神像即将一跃而起! 他低头看向怀中情儿的脸,她满脸都是惊惧疑惑之色,轻轻扯扯他的衣袖,颤声道:“咱们还是快回后殿去!” 快走出太阳神身后那道小门时,无月回头看看女神像,依然静静地盘坐于神龛之中,他停下待了一会儿,隔得远些之后,那种古怪的喘气声没了,神像的动感也宣告消失,他心中那种心动神摇之感也无影无踪,大殿中回复一片平静…… 走进那间东屋,扶他在屋角枝叶堆上重新躺下之后,情儿小猫般钻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心有余悸地道:“刚才我似乎听见女神像在跟我说话,真是吓人!” 无月但觉她的小小身子不住发抖,忙拍拍她肩头安慰道:“刚才我也听到古怪的喘气声,站远些就没了,看来是种幻觉,身处如此荒凉的原野上这么一座空寂无人的神庙里,静夜中,任何人都难免有些疑神疑鬼的,你不用担心!” 情儿又打个寒噤:“可我看得久了,竟觉得女神像有些面熟,就像曾见过一般,煞是古怪……总之,今夜您一定要小心些,无论听见什么,都千万别出去,切记切记!” 无月柔声安慰道:“好的~你别怕,有我呢!” 情儿小手抱得更紧,似乎生怕他逃离一般,呢喃着道:“无论如何,您都不会抛下我的,对么?” 无月手抚她的一头乱发,说道:“当然不会。” 情儿认真说道:“我相信,世上至少有两个人绝对不会骗我。” 无月嗯了一声。 她又说道:“一个是我爹,一个就是您……” 无月反正饿得睡不着,不如和她瞎掰一通,或许能忘掉心中的不安和饥饿的痛苦也说不定,便问道:“你咋会对我这么有信心?曾有好几个人骂我是骗子呢?” 情儿奇道:“怎会?您骗过别人什么东西么?” 无月喃喃地道:“骗走过别人的心。” 对他所爱的或爱他的女子,他一直有着深深的疑惑,别人问过他,他也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你曾对好些女子说过,你是真心爱她,对北风姊姊、大姊,虽尚未向灵缇表示过,诚如晓虹所言,你明明爱她的呀!可你到底能有多少真心来面对这些女子?她们个个都是如此出类拔萃,你都配得上吗?为何要如此贪得无厌? 第173章 情为何物 这个问题已在他心里压了很长时间,无法对任何一位红颜知己提起,对一个小孩说说倒是无所谓…… 情儿看来无法理解,问道:“心在自己肚子里,也能被骗走么?难道您经常杀人,不像啊?” 无月知她误会,解释道:“这只是比喻,就是骗得姑娘爱我的意思。” 情儿点点头:“懂了。照这样说,公子也骗走了我的心咯?” 无月呸道:“瞎说!你信赖我是因为觉得我可以依靠,跟那些大姑娘的感情不能混为一谈。” 她傻傻地道:“有什么不一样呢?” 无月拍拍她的脸,和声道:“看你和叶赫美女斗嘴,我觉得你挺聪明,可大多数时候你都是个傻丫头,毕竟你还小,不明白的,总之不一样就是。” 情儿问道:“那您说说看,爱您的姑娘都是怎样对您的?” 他大概说了一下北风姊姊、大姊和晓虹等人如何对他,并未具体到人,只是一股脑儿笼统地混到一块儿,就像说的是一个人。 情儿又问:“我曾在一幅画上见过一句诗,问世间、情为何物?您能解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无月道:“此诗出自元好问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说,今日获一雁,杀之,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他有感而发,诗中就有他的感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情儿道:“我不是问诗人的感悟,而是问爱的含义。” 无月摇头道:“谁也无法对此作出准确解释,各人的理解也不同,就我看来,爱就像一个既冲动又毫无理性的幽灵,总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猛地窜出来,让世间男女如中魔咒一般疯狂而执着、举止失常,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可怕之事……”他脑际浮现出大姊那条健美而火爆的高大身影。 情儿眨眨眼问道:“那您说说,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是一种深深的挂念,在一起的时候成天只想黏着她,感觉是如此幸福快乐,在人群中总会不自觉地搜寻她的身影。不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地就要想着她,再没有快乐可言,思念占据了自己的整个身心,支配着自己的所有行为。我说个故事,一对老人行将就木,一次吃鱼,太婆说,因为你喜欢吃鱼头所以我吃了一辈子鱼身子,我现在老了你能不能让我一回,让我吃鱼头?太公非常震惊,我以为我喜欢吃鱼身子你也喜欢吃的,所以我每次都假装喜欢吃鱼头,把好的部分给你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也是一种境界……”他看着被寒风刮得摇曳不止的篝火,喃喃地道,说的正是他自己。 那个“她”是指北风姊姊,至少眼下是,他之所以宁愿放弃安乐舒适的凤吟宫,也要不顾危险赶往遥遥万里之外的慕容领地,不仅仅为了自身安危,更是为了早些见到她,看看她清醒没有,告诉她,她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人。想起灵缇,又补充最后那一段。 但觉意犹未尽,他又说道:“还有一位令人敬重的长者对我说过,爱会让人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心爱之人可以牺牲一切、付出所有,乃至性命,言行举止都不由自主……唉~古往今来,世间有多少痴情儿女为了爱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啊!”说到后来想起周氏龙,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情儿似乎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照这样说,我对您也是一样的呀!每次有人想把我从您身边赶走,我都好害怕。但凡做梦就要梦见您,每次醒来尚未睁眼,赶紧就得摸摸您还在不在身边,唯恐睁开眼您就消失了,每次感觉您还在我都好幸福。无论您走到哪儿我都会把您盯得死死,为了您,无论做什么我都绝不会犹豫……”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她不禁喘口气,才接着说道:“在饿狼谷中您生死不知的那些日子里,到处找不到您,我都不想活了,爹去世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我呆在那棵树上,时刻都在祈求佛祖给我一个奇迹,若您不出现,我会一直在那儿等下去。以前我最怕的是挨饿,现在最怕的是看不见您。” 他有些感动,心中涌起一阵父爱,叹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好担心将来的女儿跟你一样,现在只望她们能够像你。你没说错,这的确是爱,不过是子女对父母之爱,就像我对父亲的爱一样,懂么?” 情儿疑惑地道:“都是一样的爱,那有区别么?” “当然有,等你长大,有了心上人之后就、就明白了,到那时会有两个最疼爱你的人,等你再有了孩子,你需要牵挂的人就多了……”说得半天他也乏了,倦意涌来,这是他睡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呆呆地看着沉睡中仍愁眉不展的无月,一瞬不瞬,觉得他心中还藏着许多事不肯对任何人说,若非把她当作未醒事的小孩,今晚这些话也绝不会跟她说的,他还不明白,经历过太多磨难的孩子都很早熟。 她轻轻揽住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心中满是幸福,喃喃自语,从记事起没多久我就开始与恶奴的拳脚和恶狗打交道,五六岁时爹爹去世,六七岁便能把人贩子玩得团团乱转,我一年经历的事抵得上别人两年,或许还不止,若我愿意,把您骗去卖给人贩子多半还要帮我数钱。 不过有句话您说得很对,人性本恶,就是看准人贩子贪婪的弱点,骗得他以为能挣更多钱,否则去年我就被卖到窑子里做雏妓去了,别以为我啥都不懂,我说过,我或许是您下世的女儿,但绝不是今生…… 她的心语愈发低沉,最后变为均匀的呼吸。 夜更深,呼啸寒风席卷着鹅毛大雪在后院雪堆上肆虐,除了东屋火堆边那两条相依相偎、相互用体温温暖对方的朦胧身影,酷寒的白色世界再也看不到一丝生命存在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隐隐传来,有点像狼踏积雪的声音,若有似无…… 倏地,一条淡淡的白色身影在小山一般的雪堆之上冉冉升起,如幽灵般飘向东屋,由窗边掠过,篝火幽明摇曳的火光在脸上一闪而过,那是一张微笑的面孔,但也只是脸上看似在笑而已,大大的眼中却殊无笑意,脸色如重铅般惨白,显得神秘而诡异。 但见白影的前胸起伏不已,呼哧喘气声阵阵传来,似乎在做深呼吸,如此酷寒,口鼻间却不见一丝白气冒出! 无月最近虽历经磨难,却从未丢下每日的修炼功课,兼得龙凤真诀之助功力大进,白影掠过窗外之际他已惊醒过来,刚好看到这诡异之极的一幕,暗惊,这不是大殿左侧那尊不知名的微笑女神像么?明明是石刻雕像咋会动?竟飘到后殿来啦? 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但看看怀中安然沉睡的娇小身子,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轻轻从她身下抽出手臂,看见如此景象她一定会吓坏的! 他是男子汉,这孩子如此信赖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要独自去面对,无论外面有多么恐怖,甚至是死亡! 此刻他忘记了情儿睡前的叮咛,千万别出门!实际上,他从未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他手扶墙壁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门边,往外看去,白影已消失,雪堆之后隐隐传来幽幽吟唱和重浊喘息,丝丝缕缕、断断续续,如幽冥鬼唱,又似嫠妇夜哭。 她是人是鬼?无月一阵犹豫,无论怎样我都要过去看看,可情儿咋办?这座神庙处处透着古怪,难怪她感觉很不对劲儿,把她独自留在这儿也不安全…… 思索一阵苦无良策,最终还是爬在雪堆上掏出一根合适的树枝做拐杖,一瘸一拐地向雪堆后走去。沿破落的厢廊绕过雪堆,不知何时雪堆下竟现出一道门户,里面泛现出青幽幽的光芒,白影在门户中一闪不见。 哪来的门户,是通向地窖的么?昨晚情儿咋未发现?他一边想着一边拖着右脚走了过去。门很小,他得弯腰才能进去,下得十余级台阶,右拐走上几步,眼前是一间大厅,四壁不知由何种材料筑成,发出青幽幽光芒,但很暗,视界不清,他暗自后悔没带一支火把进来。 待他凝神静气渐渐适应大厅中的幽暗,渐渐看清对面墙角下耸立着一座近一丈高的白色圆台,上面摆放着七星法器等物,看模样该是萨满祭坛,却不见祭司在上面做法,在祭坛之下,影影绰绰竟似站着不少人? 他以为是一时眼花,忙揉揉眼睛再凝神看去,可不是么!男女老少都有,身穿白袍,头戴翻毛皮帽,应该是女真人的服饰,总数不下三四十人,分左右而立,留下中间一条通道,全都纹丝不动地凝视着祭坛之上,似乎在等待大祭司前来祭神。 他大吃一惊,随即暗自松了口气,有这许多人在此,看来刚才那条白影应该是人而不是鬼,或许就是一位萨满女祭司?能被做成雕像供奉在大殿中,看来该是一位道行很深的大祭司了。 他对右边离得最近的一个中年壮汉拱拱手,问道:“这位大叔,你们可是等着大祭司前来祭神么?” 谁知壮汉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满脸虔诚、呆呆地看着台上,他再看看左边,无论男女老少,对他的到来同样熟视无睹。他还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大人们倒还罢了,那几个活泼好动、爱吵爱闹的小孩居然也是纹丝不动、不言不语,煞是古怪,看来这些女真人事神至诚,今夜的祭神活动应该有请神环节,连小孩也不敢亵渎神灵。 第174章 绝世明眸 正尴尬间,但听祭坛右后侧一道门户中又响起一阵幽幽吟唱,回荡在大厅中听来清楚了一些,可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大约是一种女真咒语?心念未已,门中伸出一只手臂,缓缓朝他这边招招手。 他左右扫视一眼,这些人没任何反应,应该是在叫我?他走了过去,越过人群,依然没人理他,进入那道门户,里面是一间比大厅稍小些的地下密室,靠墙摆放着神鼓、神镜、神铃、神鞭、天剑、神旗和神杖等萨满神器。 墙上挂着一付比人脸大一倍的青铜面具,面目轮廓凸显,形状与人面相同,眼、眉、口、鼻、头发和大胡子等一应俱全,嘴里衔着一块肥肉,记得曾听夫人说过,萨满大祭司戴上这种面具便能与神灵沟通,获得神力,面具上的眉毛、胡子和头发等都是由黑熊的鬃毛制成。 他正看得入神,那条白影不知由哪个阴暗的角落飘了出来。他背靠墙壁拱拱手,说道:“尊驾可是大祭司?招在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白影倏地哈哈大笑起来:“什么大祭司?我是微笑大仙,专程来惩罚你的天帝之鞭,你害惨了我的……我要你形神俱灭!哈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刺耳,如金属摩擦之声,白影鬼魅般倏地飘到他眼前,脸对脸相隔不足半尺,天啊~那是怎样可怕的一张脸!微笑女神竟变成鸡皮鹤发,五官与常人居然是倒着长的? 凝神一看,白影原来是倒挂空中,惊诧间她眼中冒出两道幽幽碧光,直刺他的双眼,顿时头晕脑胀、浑身膨胀欲裂,似有一物要破体而出! 晕晕沉沉间他忙拔出弯刀劈向她的头,他的出手深得大姊快准狠之精髓,但凡挥刀很少落空,只是功力差而已。 刀锋由她的颈项间透体划过,却浑若无物,似乎并非实体,而是虚无的人形幻像,可她明明仍在嘎嘎大笑,五官表情栩栩如生,眼中碧芒愈发刺眼,似要摄走他的魂魄。 这不是人,一定是鬼! 自知搏斗不过是徒劳,但觉头就像被吹足了气的气球,随时可能爆炸,他大骇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噌地一下窜了出去,大声呼救!大厅里这么多人,人气旺的地方恶鬼也得退避三舍。 回头一看,白影竟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他慌不迭地钻进人群,右脚上的断骨似乎又错开了,可钻心的剧痛已被恐惧所淹没,他一路大呼小叫地跑出来,大厅中这些人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难道个个都入定了么? 惊悸之下他也顾不得礼貌,伸手猛拍一人的肩膀吼道:“快醒醒啊!鬼来啦!” 那人竟应声而倒,如同一根直立的木桩! 他大吃一惊,凝神四顾,周围这些人面目栩栩如生,却泥塑木雕一般毫无生气,忙伸手摸向一人脸上,冷冰冰地,若说是人,也一定是死人! 他回身怒视飘渺白影,嘶声道:“这些人都被你害死了么?” 白影嘎嘎大笑:“他们只是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而已,你也一样,不过你会更惨!我要炼化你的元神,让你彻底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她话声中满是怨毒,说出的是天地间狠毒到极致的诅咒! 无月吼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以对我如此恶毒?” 白影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无怨无仇?你还记得纪灵仙么?她是我的女儿,你对她就不恶毒么?她又是如何对你的?你该比我更清楚!只为了她撞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好事,竟把她……再说我受君所托、忠君之事,也非如此不可,闲话少说,来啊~” 无月听得莫名其妙,纪灵仙?她是谁?跟我有关系么? 不待他分辨,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大能量已将他团团裹住,体内真气似被猛地抽干,继而吸得他身子暴涨,似要炸裂开来,她眼中碧芒暴闪、再闪,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但觉自己也像袅袅雾气般冉冉上升,低头看去,身躯依然还呆立在人群中,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可怕! 比噩梦中更可怕!是在做梦么?他想伸手捏捏自己的脸,然而只能想想而已,他没有手、没有身子,甚至没有脑袋,除了能看能思考,他什么也没有! 白影如影随形地贴在他眼前,勾魂摄魄的碧芒越来越亮,就像在燃烧他的灵魂,比噩梦中的三昧真火更加可怕,眼中景象渐渐模糊,脑中就像塞满浆糊,越来越混沌。 他不可逆转地想要昏睡过去,眼前景物散了,思绪四分五裂,似乎分成了无数个自己,散布在宇内每个角落,看出去的模样景象各不相同,有的置身大海,有的飘荡于星辰之间,有的到了虚无一片的陌生空间,眼前除了深沉的黑暗啥也没有…… 无数个他,均已不在那座神庙之中。 然而无论身处哪个空间的意识,都能感觉到那双刺眼的碧芒,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最后,就如同满天群星俱灭,所有分崩离析的意识也渐渐消失,离自己而去,然而没了意识,自己还是自己么? “天地间终于可以安宁了,你这个祸胎!我该去看看我那历经万千劫难的可怜女儿了……”这是他濒临崩溃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天地间渐渐沉寂下来,就像回到亘古以来天地未开的混沌世界,就在彻底沉寂之前那一刹那,飘荡于天际某处的其中一缕意识倏地瞥见一条模糊黑影疾飞而来、瞬间变大,一阵嘈杂之极的声音响起,但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声势骇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散乱四处的意识又渐渐聚拢,每合并一次就会有一股热流般的眩晕感袭来,轰得他头晕脑胀! 经受数十次剧烈相撞的冲击之后,他终于承受不住,昏厥过去…… 无月悠悠醒来,睁眼一看,已天光大亮,夜间笼罩一切的阴森之感已一扫而空,自己依然还躺在这间东屋之中、屋角枝叶堆上,情儿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如平时那般比他先醒来,入眼首先依然是那双憨憨的、看起来很特别的大眼睛,然后是黑不溜秋的小脸,正呆呆地看着他。 除了头和右脚疼痛欲裂,一切都和昨夜入睡前没啥区别,连他和情儿躺着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一阵纳闷儿,半夜的恐怖经历清晰无比,手扶墙壁出去时右脚上的疼痛是如此真实,怎么可能又是一场梦?他摸摸右脚,断骨处新长出的软骨明显挫伤过,手指稍稍一按,疼得他出了一头冷汗! 他思索半晌不得要领,管他呢,只要我和情儿都没事就好! 平时清晨醒来,这双近在咫尺的牛眼总会盯得他心绪烦乱,看就看,贴那么近干嘛,晃得人头晕、很不舒服!然而刚经历一场绝对真实的劫难之后,此刻再看见这双眼睛,他居然感觉很好、彻底放松下来,因为这预示着一切平安,于是他极为难得地凝目看向这双被他熟视无睹的双眼。 见他睁眼,情儿依然一动不动,标准杏仁状的双眼出奇地大,仍呆呆地凝注着他,深邃黑瞳中那两粒亮点晶莹剔透,有一抹似曾相识之感蕴藏其中,闪动泪光似在略显红肿的眼睑中来回打转,泫然欲泣、令人心碎,他胸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想要抱住她好好疼惜一番的冲动。 他从未发觉这双眼睛竟是如此美丽,或者说他从未见过如此凄美动人的双眼,竟连北风姊姊和灵缇也要相形见绌…… 对视好半晌之后,但听情儿低声说道:“您好像还是首次如此仔细看我,可是有何新发现么?” 他对情儿眨眨眼睛,笑道:“也没啥发现,只是觉得这双眼睛肯定是长错了地方,该出现在她的脸上才对,呵呵~小丫头,起床咯!对了,昨夜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情儿摇摇头,憨憨地道:“倒是做了个噩梦,好像有个女子飞来飞去的,然后就发觉您不见了,害我哭醒过来,幸好您还在!” 无月看看她脸上,果然泪痕隐隐,难怪双眼有些红肿。 她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您刚才说的那个她是谁?” 无月道:“我那北风姊姊。我可提醒你,跟我回去之后你可得离她远点,否则你长大后找不到婆家。” 情儿奇道:“为何?” 无月瞪眼道:“你不妨想想,站在这样一位大美人的身边,恐怕傻子都不会多瞧你一眼,记住我的话,不会害你的。” 情儿道:“她很美么?” 无月道:“嗯!不过我也是刚发现不久。” 情儿仔细看看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您昨晚说的那个她是谁了,也是您这位北风姊姊对不?” 无月没好气地道:“这些事儿连大人都搞不清楚,你一个小孩子家来瞎搅和啥?别磨蹭了,该干啥干啥!” 第175章 辽东猎人 情儿起身出门,攀上院墙查看周围情况,狼群不知何时已然散去,她打开大门到牛车上取下干粮袋和烧水的罐子,罐子里装入干净的积雪架到篝火上烧了开水,服侍无月吃过干粮。 见他不时手抚右脚,神情痛苦,估计昨天和狼群搏斗时夹板又错位了,她忙解开他脚上已有些散乱的绷带,取下夹板,用热水把脚擦洗干净,用手轻轻地按揉断骨部位,随时留意着他的表情,见他皱眉便捏得再轻些,感觉断骨处已重新对正才停下手来,再小心翼翼地缠上夹板,扯下布条牢牢固定住。 处理伤脚的时候有些疼痛,但弄完之后无月感觉轻松许多,再无那种时不时地刺痛神经之感,知道断骨处已完全吻合,不禁笑道:“瞧不出,你还真是个小大夫。” 情儿一边喝水一边啃着干粮,支支吾吾地道:“大夫倒不敢当,只是找不到人帮忙,只好勉为其难了,其实只需小心些就行。” “你扶我到院子里去看看。”想想昨夜的离奇恐怖经历,他打算到雪堆后面查探一下。 情儿扶着他绕到后院小山一般的雪堆西头,他凑近一看,昨夜现出门户之处只有积雪,和周围毫无不同。他拔出弯刀递给情儿,让她挖开积雪看看,这把弯刀是他十二岁那年夫人送他的生日礼物,乃铸剑大师易寒天取极北寒铁精心打造而成,足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堪称绝世利刃,上刻云龙两个古篆,寄托着她的殷切期望。 情儿也不多问,只管埋头挖坑,不一会儿,便在雪堆上挖出近五六尺深,上面积雪松动垮塌下来,把她埋在下面,还好埋得不深,在他的帮助下好容易才狼狈地爬了出来! 见她变得像个大雪球,无月不禁大皱其眉,这丫真够笨的! 她抖抖满身积雪,也不泄气,手持弯刀继续工作,傻乎乎地笑道:“您别着急,我再接着挖!” “算了,收拾东西走人!”看她这样挖下去还得被埋,他被这楞头青搞得兴趣缺缺,见找不到什么线索,也就罢了。 打点完毕之后,情儿扶他出去,把老牛牵出院门套上牛车,二人朝着日出方向驾车继续往东而去。 有了和二人与它的天敌、可怕的狼群进行生死搏斗建立起来的共同战斗友谊,倔犟的老牛不仅变得很听话,而且对二人特别热情。每每停下休息,牛头总要凑到二人身上亲昵地来回磨蹭,伸出软塌塌黏乎乎的硕大牛舌在二人身上舔来舔去,无月受不了它的热情,躲得远远的,情儿倒和它相处得很亲密,被老牛弄得一身滑腻腻的唾液,再粘上灰尘,怎么都洗不出原来的颜色,很难洗干净。 无月忍不住抱怨:“你能不能爱干净一点?咱们在塞外逃亡途中,有钱也难买到合适的衣衫,照你这样邋遢,每天都得换一身新衣裳!” 她倒是答应往后尽量注意,可依然随地乱坐乱躺乱滚,弄得一声……唉~看似多年养成的习惯,难改了!他唯有无奈摇头,暗自检讨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否有问题? 女友们很快便会进入大批量生产阶段,在可预见的不久的将来,自己马上就会遇到一大堆子女的教育问题,为了不让天上的父亲失望,为使萧家兴旺发达,自己在这方面得大大加强才成!另外还有个问题,到那时她们全都坐月子,我岂非要当和尚? 他暗自决定,以后播种得控制节奏,做到均衡生产,进入萧家人口可持续发展的阶段。 考虑到紫烟和烟霞等他的大多数女友都有程度不同的恋子情结,他心中开始酝酿萧家第一条家规,子女长到两岁必须集中起来由奶娘抚养,到六岁由我挑选良师进行教育,当然能否行得通另说,我总得朝这个方向不懈地努力,不妨把大姊作为突破口,只要她能接受,其他人相对好办些。 偶尔回头,瞥见情儿支楞着小脑袋眼珠子乱转,也不知在想些啥?嗨~她还能想啥,大不了想她的下顿饭在哪儿? 不过,无论他认为自己有多么高雅,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叫,他也不得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干粮袋早空了。 他腿脚不便无法打猎,让情儿去?不被猎物吃掉已经不错!很难再遇上和叶赫雅黛相遇时重伤的野兔自行撞到自己头上那等好事,毕竟天上掉馅饼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在草原上成天在自己头上疾飞盘旋猎食的那些灰隼已不见踪影,换成了硕大威武的金雕,看似比夫人的巨雕也小不了多少,不时都可以见到,这不,前方山坡下不远处噗啦啦一阵乱响,一头金雕腾空而起,一双弯刀般利爪抓住一只犹自哀鸣挣扎着的野山羊,掠过二人的头顶向山上飞去。 他真是好希望那只野山羊挣扎得再厉害些,最好挣脱金雕的利爪,哪怕被它掉下来把自己砸晕也没关系,可惜这样的灾难并未发生。 幸好没过多久,遥见前面一片针叶林边出现一栋简陋木屋的轮廓,饥寒交迫且已有几天未曾吃上热饭热菜的二人,忙赶车过去投宿打尖。 这户人家有一对老夫妇和一个壮年猎人,身体壮实得跟城墙一般,接待他俩还算热情。吃过晚餐,以前他觉得难以下咽的这类食物,似乎也成了美味佳肴,情儿更是……唉~不用说了,简直丢尽堂堂神州礼仪之邦的脸,以后的子女若真像她那样,他情愿一头撞死! 见这脏小孩饿死鬼一般的吃相和惨兮兮的可怜样儿,看似特疼爱孩子的胖大妈又煮了一锅肉,将仍带着丝丝血迹的肉匆匆端上来。情儿吃得快走不动路之后,又到牛车上拿来鹿皮干粮袋,将里子翻出来抖掉里面的碎屑,翻来覆去地捣鼓半天,不时瞄瞄锅里。 善解人意的大妈赶紧将锅里剩下的几大块带骨肉塞进干粮袋里还给她 这种肉的味道挺熟悉,他在府中跟着夫人吃过不知多少次,应该是驼鹿肉,多出于辽东女真。他更加确定,这户人家就是夫人的族人,这里就是辽东女真的地盘! 然而在这儿他找不到一点归属感,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看不到中原常见的亲切的田野和可爱的庄稼,这里除了森林就是沼泽,猎人家里除了兽皮和几件简陋的原木家什,再无其他东西,马匹和牲畜跟主人竟住在一起! 他实在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他简直难以相信,夫人和莉香阿姨等人就是在这样的木屋里成长为少女的。对情儿而言这些都不是问题,肚子撑得滚圆,再把干粮袋装得满满她便心满意足。 然而无论如何,在这儿,他是安全的,他相信那些象苍蝇一般到处追逐他的绣衣人和黑衣杀手,绝不敢闯入这片地区!事实上的确也是如此。 虽然语言不通,但他连比带划,以前跟小雨学来的哑语也帮了他一些忙,似乎总算让猎人明白了他的身份,至少猎人连连点头。 和在朵颜部哈日娜家里一样,天黑后女真猎户也睡得很早,睡得也是通铺,猎人同样鼾声如雷,吵得他难以入眠,好容易迷迷糊糊地睡着,但觉脸上一阵湿热,伸手一摸,入手软塌塌滑腻腻的,竟是猎人的马儿伸长了脖子在舔他的脸!真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事事难啊! 第二天清晨,一伙头戴皮毛、身穿皮袍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木屋之前,二话不说,将他放进一辆简陋的无蓬马车,就待把他带走。 情儿到附近小溪里洗衣去了,这是他痛定思痛之后,给她规定的每天起床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好逐渐纠正她的邋遢习惯,见一个壮汉驾着马车就待扬长而去,他忙叫道:“大叔等等!还有一个小孩跟着我,带她一起走!” 壮汉直愣愣地瞪着他,显然听不懂他的话,他比手划脚加哑语折腾一番,壮汉依然不知所云,猎人上前和壮汉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赶车的壮汉这才明白,转头看着前面一位中年壮汉说了几句,中年壮汉皱皱眉甩甩头,壮汉提起马缰挥动马鞭,马车已然启动,看似不打算等人。 无月大急,正待说话,却见情儿抱着一堆湿衣飞一般跑来,声嘶力竭地嚷道:“等等我呀!” 马车刚启动不久,车速不快,赶车的壮汉回头看看,犹豫间情儿已把住车厢想爬上马车,却因个子太小加上笨手笨脚,一时半会儿爬不上来,急得她大哭大叫! 女真人看似都很照顾小孩,壮汉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怕伤了孩子,也不待领头的中年壮汉同意,忙勒住马缰停下。无月伸手拉住情儿,象拖死狗一样把她拉上马车,她靠在无月身上直喘粗气,显然刚才跑得很急! 见她脸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无月皱皱眉,用衣袖帮她擦干净。情儿直拍胸脯,长吁一口气:“真是吓死我了!刚才若非听见马蹄声就赶紧往回跑,多半就被您甩掉了!” 第176章 最高境界 无月大呼冤枉:“哪是我要甩掉你,而是这帮人不知咋回事,好像不愿带你一起走,我还喊叫了半天呢。” 低头见她手中那堆湿衣尚未拧干,弄得她一身水湿不算,滴下的水把自己身上也浸湿了,无月忙挪开身子皱眉道:“离我远点!自从被你粘上,蹭得我身上成天都是脏兮兮的,到了乾娘的老家,我可不能给她丢脸!对了,衣裳还没洗完?这么湿!” 情儿道:“刚洗完,只是尚未来得及拧干。” 无月拧起一件湿衣抖开,皱眉道:“你这就算洗完了?明明是一件白衣,你瞧瞧现在是什么颜色?” 情儿赧颜,嗫嚅着道:“我使劲儿洗过的,真的!只是洗不出来了。” 他无奈摇头,把身子挪出三尺之外,恨铁不成钢地喟然长叹:“看来以后只能给你买黑衣了,那样经脏一些!我郑重宣布,在你改掉邋遢习惯之前,往后睡觉不许靠在我身上,至少也得离我三尺!” 情儿瞪眼道:“不行,不靠着我睡不着!” 他拿出主人威风,瞪眼道:“这是命令!” 情儿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不行就是不行!” 他气极败坏地道:“主人的命令你竟敢不听?” 情儿理直气壮地反驳:“是您自己放弃这个权利的,我当您是我爹,嗯~或者该说是乾爹,当爹的也不该肆意强迫女儿做她不愿之事。” 他顿时哑口无言,自己的确口口声声地放弃了这个权利,现在想讨回,看似晚了? 他气吼吼地大发牢骚:“我供你吃供你穿,完了还不听我的话,我看我不是你爹,我只是一个冤大头!” 她压根儿就懒得理他,对他反应如此迟钝感到惊讶,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冤大头?是的,她的确很想念爹,爹也的确是个读书人,文采并不输于当代有些所谓的书画大家,不然岂能写出被同行视为至尊经典、稀世奇珍的无上秘笈?只是并非无月所理解的那种书呆子罢了。 不过爹在她五六岁时就去世了,从那以后她已抛掉一切幻想,在随后的一两年里先后有五个人贩子在她为他们编织的发财梦的驱使下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过着好逸恶劳、衣食无忧的日子。 后来她觉得这些人贩子鄙陋不堪,令她生厌,而且她深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以她在这一行的身份地位,若真的被卖去做雏妓岂非令人笑掉大牙?再者无论她是否乐意、年纪多小或是否有那能耐,爹爹卸下的重担总归还是落到她的头上,一大帮人需要养活,可不能只顾着自己逍遥自在。 那段时间这一行越来越难做,大伙生计困难,她不能靠爹的老本度日,于是亲自出马,在两年时间里盯上豪富之家做了几桩大生意,然而世间没有绝对的无本买卖,她也付出一些代价,其间个别代价堪称惨痛,那种炼狱般的煎熬实在不堪回首!不过回报相当可观,总算靠自己也能支撑下去。 然后她回到爹当年发迹的溧阳小镇,在爹的墓碑前舔舐过一阵心灵创伤之后,她打算另钓一条可让自己安全无忧的大鱼。行骗多年,她的骗术可谓炉火纯青,深知这一行的第一要务乃是物色最佳被骗对象,毕竟并非人人都是那么好骗的。在这世道谈不上侠义心肠,生存是第一要务,她才不管对方是否良善之辈,通常乐善好施的巨富之家似乎更好得手些。 但前不久刚经历的惨烈教训,令她对任何男子都深怀戒心,特地订下一条首要原则,对方必须是女子。鱼饵扔出去后陆续有人上钩,但她只是骗了些吃喝便拉倒,过了一个多月都没遇上满意的。 直到那天,她一眼就看出路过的这位小姐钱多、心善,缺乏人生阅历和处世经验,看似还很有同情心,不用翻看爹留下的那本秘笈她也知道,这样的综合条件在秘笈的目标排行榜上至少排列前三,绝对是个最佳人选,便巴巴地找上了她,结果证明她的眼光一如既往地正确,她的终极目标是要把这位小姐培养成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的跟班,把她当祖师爷一般供奉着。 他居然煞费苦心地想让她相信人性本恶,废话,这么浅显的道理在她四岁那年就明白了!唯一令她耿耿于怀的,乃是行走江湖多年自己也会看走眼,竟未看出“她”居然是个男子! 这一发现令她既懊恼又恐慌,违背了自己刚订下的原则不说,还严重玷污了自己在这一行中崇高的身份地位!为此她足足难过了好久,后来见他的确是个谦谦君子,才终于放下心来,不过总觉心有不甘、特想和他较劲。 更令她懊恼的是,在骗术秘笈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一行的最高境界乃是让人受骗于无影无形之中,最终明知上当也终生不悔;最大的忌讳是心不由己。以她在这一行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也是直到陷身于狼群的那天夜里,她才认识到人生除了填饱肚子,还有另外一种境界,发现自己不过是个小骗子,他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行家…… 脏小孩又挤了上来,无月伸手推开,又被她拱上来,如此反复……僵持七八个回合之后,他无奈地放弃了抵抗,清醒地认识到教育小孩绝非自己所长,往后这事儿或许交给灵缇来做最合适,只是不知人家……是否愿意? 森林和沼泽在眼前飞速倒退,壮汉们跨下的高头大马不时打着欢快的响鼻,哈出的白气不时地喷到他的脸上。他心情愉快,以朋友的口吻试图和赶车的壮汉搭讪,对方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一声不吭地策马而行,即便转头看他一眼,也是面无表情。 无月但觉无趣,转向情儿搭讪,然而小丫头似乎心情糟糕,也不太理他。他只好闭上嘴巴,也不知他们是打算将他直接送往乾娘的驻地,还是先到别的什么地方中转一下? 一路驰骋在荒山野岭之间,要走上好长一段路才能远远地看见一间小小的木屋,路面狭窄且崎岖不平,但这些马儿似乎走惯了山路,行来如履平地一般,轻快自如。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星罗棋布的大片沼泽地之间,一座山势平缓却一望无垠的大山拔地而起,山上茫茫苍苍、无边无际的黑森林之间,隐隐现出一座灰色城堡小小的轮廓,远远看起来跟叶赫堡差不多,只不过看似更加原始粗犷。 赶车的壮汉停下马车,竟回身将他的双手反绑,拿出一条黑布绑在他头上蒙住双眼! 他大吃一惊,急道:“你绑住我干嘛?快放开我!” 但听情儿尖叫一声:“你们要干嘛!” 言罢一双小手伸过来想替他解开绳索,风声飒然,似有人扑上来,随即听得情儿“啊”地一声,再不见有何动静,他急得唤了情儿两声,再无任何反应,似乎已被打晕?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混蛋!慕容格格是我乾娘,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我们,待见到乾娘,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随他怎么嚷嚷,依然没人理他,壮汉挥动马鞭的叭叭声响起,他感觉车身又开始晃动,显然已继续前行。他心中惊讶、郁闷加难过,难道那个猎人没跟他们说清楚我是谁么?否则以乾娘在辽东女真的声威,谁敢对我如此无礼?也罢,待到了地头,再好好跟他们解释清楚! 又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再次停下,他被人挟在肋下走了一段路,随即被放在一层软绵绵的物事之上,接着手上的绳索和头上的黑布被解开。 他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待眼神能够聚焦看清东西时,壮汉已关上房门,随即传来咔嚓一声落锁的声音,门外脚步声响起,那人已扬长而去! 情儿不在屋里,也不知被弄到哪儿去了?这帮家伙野蛮得紧,但愿她别再像叶赫堡中那样闹得太凶,否则非吃苦头不可! 好半天也不见有何动静,难道一个前来问话的人都没有么?他心中一阵郁闷,抬眼四顾,这是一间木屋,木质原色的墙上挂满各种皮毛,其中以鹿皮和狍子皮最多,间杂着一两张熊皮和虎皮,木桌木椅木柜和木地板也都并未刷漆,露出原始的木纹,自己置身于一张低矮的木榻之上,身下是一大块鞣制好的皮毛,色泽鲜艳、手感柔软,也不知属于何种动物? 他暗自评估一番,这间木屋和叶赫堡中的那间相比,似乎差不到哪儿去,更别提那间臭烘烘的柴房了,看起来待遇还不算太差。当然了,比起他预想中的贵宾待遇、热烈欢迎以及热闹非凡的接风晚宴,却是天差地远! 直到天色渐暗,约莫掌灯时分,才听见门上哗啦啦一阵乱响,那是开锁的声音,随即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女人走进房门,身材高大健壮,圆圆的脸上泪痕隐现,有些苍白,把一个陶碗放在他身边,里面是一只白生生的猪肘,看似已煮熟,上面还放着一把带有牛皮手柄的牛角形小弯刀,刀刃部分约四寸长,看似用来切肉的。 第177章 悲伤天伦 “请问大婶,您是……这是在哪儿?”他语无伦次地问道。 那个女人看看他,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摇了摇头,看来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他好一阵失望,好容易看见一个人,却无法用语言沟通,这种感觉真难受! 健壮妇人身后忽地闪出一条小小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情儿,手里还捧着一罐子肉!他不禁惊喜地道:“情儿,他们刚才把你弄哪儿去了?没为难你?” 情儿拱到他身边说道:“原本把我扔进一间柴房里,我醒来后跟他们拼命,才让我过来的。” 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在她看来这些蛮子比中原人好骗多了,哪需要拼命?唯一的障碍是语言不通,好在她的肢体语言非常丰富感人,在这个妇人打开房门送来食物之时,她轻而易举地骗得这女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她当女儿一般搂在怀里百般抚慰,最后又好生生地把她带了过来。 女人怜惜地看了看情儿,依依不舍地出去锁好木门,又走了。 无月纳闷儿地道:“我咋感觉她看你的眼神儿好怪,倒似你认她做了乾娘?” 情儿啐道:“别胡说,我只有您这个乾爹,哪来的乾娘?” 无月道:“咦~死丫头,跟我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像个做女儿的么?少废话,赶快吃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情儿一如既往地道:“您先吃。” 无月不干:“一起吃,否则不认你这个义女!” 情儿道:“唉~您从小没娘,也怪可怜的,要不我做你乾娘也行。” 无月很不服气地道:“我可怜?我坐豪华大马车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垃圾堆里打滚呢!我娘可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凭你也配,也不拿镜子照照。” 情儿一怔,似想发怒,随即眼珠子一转,反而笑道:“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焉知我以后不会变成一个您所说的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您闭着眼睛往那个方向幻想一下,没准儿对我的态度就会向好的方向转变。” 无月很仔细地看了看她,不住摇头。 情儿说道:“闭眼。” 他噗嗤一笑:“我觉得没那必要。” 情儿瞪眼加重语气:“闭眼,展开幻想的翅膀!”看似牛脾气又要上来了。 他依言闭上双眼,姑且敷衍一下,稍等一会儿缓缓睁开。 情儿得意地道:“怎么样?是不是貂蝉的黛眉、西施的身段、昭君的瑶鼻和玉环的肌肤?” 他叹了口气,如实地把小雨的容貌和身材描述一番,这就是他张开幻想的双翅之后、所能得到的最佳结果。 情儿恼羞成怒地道:“您的想象力真差!难道不知米脂出美人么?我不管!您既然收留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不让我做奴婢,做女儿或娘也成,总之一定要认我做您的其他什么亲人才行!” 他叹口气,说道:“那我还是做你的乾爹得了,直到被你气死拉倒!”一切又回到原点,没哪次拗得过她,懒得再跟她废话,赶紧吃肉。 那个女人离开木屋,兀自穿过院子进入一间放置着不少锅碗瓢盆的木屋,两个仆妇装扮的女子在里面忙碌着,锅里冒出缕缕水汽,显然是厨房。女人端起一碗肉,沿厢廊向北走去,厢廊尽头连着一排外观稍稍精致一些的木屋,共有九扇门,门外都带有原色木质栏杆,应该就是上房了。 女人推开正中间那道木门走了进去。这间屋比无月那间整整大出一倍,地上兽皮为毯,墙上也幔着各式兽皮,有白色的羊皮、灰中带点黑色的狼皮以及五彩斑斓的虎皮和豹皮,看起来目眩五色。 炕上摆着一张小小的炕桌,左侧的白袍少年衣饰上带有精致金边,神情倨傲,右侧的中年贵妇身穿鹿皮长裙、白貂坎肩,辫发盘髻,黄金头饰、珍珠耳坠和绿宝石项链摇来晃去的,闪闪发光。二人盘膝而坐,神情亲昵,状似母子。炕前一只火炉烧得正旺,上面一只陶制水壶里呼噜噜直响,壶口往外直喷蒸汽,也不知已烧开了多久。 女人将食物放上炕桌,转身提起水壶,往二人面前的碗里各自添上一些,随即侍立于贵妇人身边,侍候二人用餐。 贵妇人用小刀切下一小片白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漫不经心地道:“乌雅瑟,待会儿收了碗,你告诉厨房,往后别把肉煮得这么老,鲜味儿都没了。” 乌雅瑟恭敬地道:“喳!” 白袍少年抬头问道:“乌雅瑟,那小子在屋里还老实?” 乌雅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他很规矩的,只是问了一些话,奴婢也听不懂。” 贵妇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看了看少年问道:“雅丹,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少年恭声答道:“额莫,到时根据商谈的情况再说。倒是您,可千万别露出风声,否则……”回头看了乌雅瑟一眼。 乌雅瑟退后几步,以免打扰主人的谈话。她远远地看着少年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自来到这个辽东女真部贵族之家为奴,已有二十二个年头,夫人没有生育,却又很想要孩子,便怂恿巴台老爷霸占了她。她为老爷共生下三个少爷和一个小姐,前两个少爷在幼年时便相继夭折,当时她好伤心。 她的孩子总是刚生下便被保姆抱走,她连抱一下、亲亲婴儿小脸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远远地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成为她的新主人。除了夜弥夫人,没人知道她是这四个孩子的母亲,已长大的两个孩子亲切地称呼夫人为额莫,对她则直呼其名。对雅丹而言,她只是一个可以任意支使和打骂的女奴,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一年前巴台老爷去世了,少爷巴台雅丹成为巴台家的新主人,却成天不务正业,和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夜弥夫人急着想抱孙子,对他的婚事没少操心,然而他恶名在外,那些贵族小姐们纷纷退避三舍,不愿答应巴台家的求亲。眼看着他已过了十二岁,婚事仍没有着落,而她那些儿子的年纪和他一般大的闺蜜,孙子都有了,被闺蜜们纷纷抱出来晒太阳,个个向她炫耀,看得她直眼馋。 于是,就像对待巴台老爷一般,她也顾不得是否门当户对,并不反对儿子跟女奴们乱来。 乌雅瑟为人谨慎、手脚勤快,逐渐得到夫人的赏识,后来把她留在身边侍候生活起居。两个多月前的一天夜里,雅丹外出做客喝醉了,回来后服侍他安歇时,他心里不痛快,把她痛打一顿。 她是个很守本分的女人,在她眼中雅丹只是她的老爷,从未把他看作自己的儿子,自然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又能如何? 服侍二人吃完晚饭,她随夫人回到隔壁,陪她闲聊一阵。夫人习惯早睡,卸妆洗漱完毕便上炕睡了。乌雅瑟吹熄烛火,轻轻替夫人把门关好,又回到上房,她还得侍候小老爷。 雅丹靠在炕桌边喝酒,满屋子的酒味儿,从去年开始,酗酒打女人便成了他的生活习惯,只要闲来无事就要喝酒。就这会儿功夫他已喝得脸上通红,左腿盘在炕上,右脚吊在炕头下来会晃荡,一付百无聊赖、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这是各种欲念都得到满足的表现。 然而他也有烦恼,在他学会如何持家理财之前老爷就撒手归西,他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懂,额莫也不是一个擅长居家过日子的人,在衣饰打扮上大手大脚,家里渐渐有些入不敷出。已有几年没打仗,沙尔堡中属下旗兵们的弯刀都已开始生锈,这更加剧了他的窘境。 眼下倒是有个机会,然而却非常冒险,他心烦意乱地灌下一大口酒,酒劲儿冲头的感觉令他亢奋,乜斜着醉眼看了看正在为他用热水温酒的乌雅瑟,抬起右腿猛踹过去,骂道:“贱婢,咋啰嗦这么半天才过来?害老子喝了半天的冷酒!过来!” 乌雅瑟有些胆怯地走到炕边。雅丹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上身摁在炕上,右手左右开弓痛打耳光,怒火冲天地道:“好!老子不踢肚子,就打烂你这张脸,免得你去勾引别的男人!” 乌雅瑟哭道:“这家里除了您,我就很少出去见到别的男人,怎么勾引啊?呜呜呜……” 雅丹怒道:“今天来的那个小子听说可是个小白脸,你一定看上他了?哼哼!” 乌雅瑟委屈地道:“老爷,我可是一向对您忠心耿耿,您为啥总要怀疑我?既然如此,您派别人去服侍他得了!” 第178章 她的气息 雅丹往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但凡我还能找到别的完全信得过的人,还会派你这么个骚货去么?” 乌雅瑟申辩道:“您总该信得过夫人?” 雅丹顺手又重重地扇她一记耳光,怒斥道:“贱婢,难道我还能让额莫去侍候人?老子打死你!” 无月百无聊赖地坐在炕头上,他已躺得头疼脑涨,不能再躺了。他直愣愣地盯着门下面那条缝隙,这间木屋里没窗户,屋顶也捂得严严实实,他感受外面世界的唯一渠道就是这道门缝了。 门缝儿很窄,在白天会现出一条光亮的丝线,他已盯着看了很久,看着亮线变暗、隐去,又变亮,接着又来了一个循环,他至少知道,已经过去两天了。每当他看见那条亮线中出现一段移动的暗影,从左到右或从右到左,那是有人在外面活动,他心里便会涌起一丝希望,他们一定是发觉弄错了,来向我道歉,恭恭敬敬地把我送到乾娘身边! 然而他很失望,这样的场景从未出现。另外,亮线中会很有规律地出现一段越来越宽的暗影,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最后停在门外,开锁,门吱呀一声打开,然后出现那个高大丰满的女人,给他和情儿送来食物和饮水,把上次留下的空碗带走,满脸慈爱地打量情儿一番,从无例外。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丝他很熟悉的气息,在冰冷的灌木丛中,从他被抱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一刻起,他便牢牢地记住了这股带点少女幽香的气息,从此这股气息便与亲切、关怀、温馨、依赖和缱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还在他很小的时候,只要感觉到这股气息扑面而来,他闭上眼睛都能知道,一定是北风姊姊来了! 当然反过来似乎也一样,每次捉迷藏北风姊姊蒙住眼睛在一群孩子里捉住他的时候,总能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已有很长时间未嗅到这种气息,令他觉得无法适应、心无所倚,或许,他就是为了追寻这一缕气息才不远万里地赶来此地? 这样的气息,未曾想竟会在此地出现,难道她竟和北风姊姊有什么关系么?这一发现令他万分激动! 他千方百计地和她搭讪,语言不通,他就连比带划地向她示意,希望让她知道,他和北风姊姊的关系有多么亲密,让她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好转达给她的主人。然而女人始终一言不发,无论他比划得多么起劲儿,她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情儿那脏兮兮的小脸,似乎看他一眼便会被传染上瘟疫! 情儿跟她比划半天似乎也没用。 最后随着咣当一声锁门的巨响,宣告他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将无情的打击和深深的绝望关死在屋里。他实在弄不明白,喜欢吃同样的食物、穿同样服装的人,对他的态度咋会差距那么大?他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因一路逃亡、风吹日晒而变得愈发瘦削的身子,倒是被养得白白胖胖,尖削的下巴也圆润许多。 情儿显得比他愉快多了,这种吃饱就睡、睡醒又吃的日子似乎令她非常满意,胃口好得吓人,可就是不见长肉,令他很是奇怪,依然又黑又瘦的小炭头一个,居然还有脸说米脂出美人,什么昭君、貂蝉之类的,见鬼去,小雨都比她体面得多! 唉~其实长得不好也没啥,小雨不就挺不错么?可惜,这辈子怕难再见到她啦! 他好希望身上多出的肥肉全长到右脚的断骨上面去,那样他就可以起身活动了。这几天他看腻了门缝和那几样木制家具,开始研究屋顶是否牢靠?有没有机会从屋顶逃出去?然而右脚上的断骨没长好,一切都是空想! 对情儿他压根儿就未指望过,瞧她那付滋润模样,别人就是大开房门恭迎她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丝毫兴趣,更别说逃了。 夜幕降临,上房中又传来乌雅瑟的阵阵惨叫。夜弥夫人在自己房里并非没听见,她也很同情乌雅瑟,但自从儿子接掌沙尔堡,成为巴台家的新主人,她便没有权利再去管他,当然她更不会傻到去向雅丹说明,乌雅瑟实际上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雅丹又喝得醉醺醺地,每到这种时候,他打女人似乎更加有劲儿,打得也更加亢奋。 房门忽然被一脚踹飞,咣当哗啦一阵乱响,砸烂不少家具! 一条白影上前,一把拉开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乌雅瑟,继而蓝影一闪,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乌雅瑟听得肝胆欲裂,忙抬眼看去,却是她原先的主人慕容格格家的大小姐、前些日子在老寨大出风头的齐天格格!雅丹被她老鹰抓小鸡般拧在空中,正拳打脚踢地一顿痛殴! 齐天格格勇夺女真第一勇士的场面,她可是随侍在雅丹老爷和夜弥夫人身旁亲眼目睹的,雅丹哪能承受得住她的拳脚?当下赶紧挣脱北风的拉拽,上前扑倒在大小姐脚下,抱住她的双腿央求道:“求求大小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 周韵随手将雅丹像死狗一般扔到屋角,黛眉紧蹙地道:“他这样欺负你,你还护着他,可是有毛病么?” 乌雅瑟有口难言,只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恳求不已。经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雅丹此刻才有机会看向来人,不禁亡魂大冒!他一向最怕北风,每次来都要教训他一番,慕容格格家的大小姐就更不用说了! 他只想尽快逃开,然而被揍得太惨,根本动弹不得,只好躺在地上装死! 周韵看得来气,怒吼道:“想装死是么?老子来帮你一把,让你不用再装!”作势又想冲上前。 这时夜弥夫人也匆匆赶来,跪在她面前哭求不已。周韵也不为已甚,看着她将雅丹小心翼翼地扶了出去。 雅丹出门之前,尚未忘记恶狠狠地瞪了乌雅瑟一眼。她自然明白雅丹老爷眼中的含义。 乌雅瑟心下稍安,被北风拉到床边坐下,很是气愤地说道:“额莫,雅丹怎么老是死性不改?我也不知教训过他多少次,他居然还是这样对您!我真的好想告诉他,您就是他的额莫!” 乌雅瑟忙捂住北风的嘴,急道:“好丫头,千万别!永远不要忘了咱们的身份!” 她心中很是感概,亲生的子女不认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反倒叫她额莫,待她如母。 她双手捧起北风的脸,轻轻地摩挲着,一脸关切地道:“丫头,你怎么瘦成这样啦?出了什么事?谢谢你来看我!” 这丫头是她从叶赫部一路抱来的,又一手把她抚养到六岁,是喝她的乳汁长大的。她和北风之间虽非亲生,却情同母女,这丫头对她很是贴心。 北风轻声说道:“我没事,养一阵就好了,倒是您,可要保重身子哦!” 沙尔堡原本属于夫人旗下,她幼年时期便被寄养在这里,巴台家后来被夫人的堂弟、与夫人面和心不和的尚明所收买,加上与慕容领地相距遥远,关系渐渐疏远,但情面还是在的,她和养母之间的感情更是无法斩断。 前些日子她在阿城如同囚犯般被贞雯盯得死死,大小姐但凡有空也会亲自来盯着她。 除了睡觉,大小姐就没有片刻能坐下来安静会儿,坐马桶也跟杀敌一般、眨眼间即可解决战斗,肠胃之好无人可及!害得夫人专为大小姐准备一些厚重结实的铁制马桶,即便这样要不了两天就被弄得变形,只好换新的。那条蓝影成天在她身边倏突来去,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她待得既难受又无聊,加上思念无月难以排遣,便想来沙尔堡探望养母。 大小姐不放心,决定亲自陪她乘雕一同前来,唉~一路上也得不到片刻安宁,即便在高空中大小姐也没变得安分一点,在相距数丈的两头雕背上掠过来、窜过去的,说是要动态修炼轻功,每次窜过来的势头又快又猛,好几次差点把她撞下雕背,幸而被大小姐牢牢抓住,无月如此活泼好动,就是受到她的影响。 乌雅瑟虽不知被关在小木屋里的那个少年是谁,但从雅丹口中,得知他是一个重要人质,可以换来很多财宝,而且和慕容格格有所关联,她一心想把此事告诉北风,然而想想雅丹临去时那双恶狠狠的目光,她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无论如何,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啊,甚至还不仅如此! 夜间北风和养母照例抵足而眠,方便聊些私话。乌雅瑟仔细看看她脸上,问道:“我瞧得出,你这次来很不开心,跟往常来时完全不一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北风倏地哽咽道:“无月不见了!呜呜呜~若再也见不着他,往后我怎么办啊?” 乌雅瑟惊讶地道:“他不是一直跟在夫人和你身边的吗?好生生地咋会不见?” 第179章 撕心裂肺 北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往后有空再聊,倒是您,留在这儿老被雅丹那混蛋欺负,我真是不放心,这次来就是想接额莫走的。” 依她之意,很想留下来多住上几天的,她心中有很多烦恼,有些话,唯有在养母面前才说得出口,连无月都不行。另外她这次来,便是想把养母接走,也好尽些孝心,见到雅丹的暴行之后,这个念头更加坚定。 然而乌雅瑟怎么舍得离开?连连摇头道:“丫头,谢谢你这么有心,可雅丹在这儿,我肚里又有了他的孩子,你说我怎能离开?” 北风大怒:“那个畜生!他怎能这样对您!”言罢想起身冲出去找那家伙算账。 乌雅瑟忙拉住她,急急地道:“丫头别!一切都是额莫愿意的,与他无关!” 北风惊讶不已,可瞧瞧额莫脸上焦急关切之色,又不得不信,说道:“怎会这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乌雅瑟道:“身为奴隶,这一切都是命,额莫没有选择的权力。丫头,你每次来跟额莫说得最多的就是那个无月,我虽未见过他,可额莫看得出,你对他一往情深,他若想要你的身子,你会不给么?” 北风摇摇头,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可但凡无月想要的,无论是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乌雅瑟幽幽地道:“他是你的主子,某种程度上也可说是你的孩子,雅丹对我来说也是,我对他的感情与你对无月的感情是一样的,我很爱他,无论是作为我的孩子还是我的男人。” 北风想想,自己对无月的感情,跟额莫对雅丹还真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也只是相似而已,忙道:“可他如此虐待您啊!” 乌雅瑟说道:“假如你成了无月的女人之后,他也像雅丹对我那样对待你,你会离开他么?” 北风摇头道:“无月是天下最好最可爱的孩子,很恋我的,绝不会那样对我!” 乌雅瑟喃喃地道:“在额莫眼中雅丹老爷也是最好最可爱的,我只是说假如,你会怎样?” 北风默然,或许是自幼言传身教,她发觉自己实在很像养母,劝人容易,同样的事落到自己头上,想法也没啥两样。所以无论她怎样劝说,自己都不够理直气壮,自然一点效果也无。 甚至她想多住几天的想法也没能实现,因为大小姐这些日子里正加紧训练第二暴龙军,征服瓦尔喀部的战争如箭在弦,她必须争分夺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但听房门砰地一声巨响,被人撞开,乌雅瑟吓了一跳,以为来了强盗! 但见大小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把北风拧下床来、三两下把她轰醒,北风还想在养母身边多躺会儿,央求道:“大小姐,天尚未亮,让小婢再躺会儿行么?” 大小姐急道:“不行!时间紧迫!” 不由分说,将她塞上侯在门外的雕背上,在巨雕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脚,巨雕吃痛、冲天而起,连和养母依依惜别的时间都不给她。 大小姐御雕很快追了上来,超到她前面,不时向她挥手催她快点。想起养母的遭遇,北风脑海中的自己渐渐成了养母的模样,前方身为正室的大小姐则幻化为夜弥夫人,若大小姐将来也没生育,自己和无月的孩子是否也得归她,就像雅丹和雅琪一样? 无月正在小木屋里闷头大睡,他倒是很希望有人来吵醒他,可惜没有。等他醒来睁开眼,屋里屋外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安静得令他心慌,情儿也还是比他先一步醒来,依然傻傻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否又在想她爹? 他习惯性地转头看看那条门缝,是一条亮线,他知道,又是一天过去了。 他坐起身来,看着那条门缝发呆,直到亮线中间又出现一道暗影,通过门缝透进来的亮光,他估算出此刻大约该是巳时,比每天暗影的第一次出现晚了一个时辰,此刻这段暗影在越变越长的同时,还在不断地左右摇晃,脚步声也沉重一些,来的似乎不是那个女人。 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两个壮汉匆匆走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双手反绑,头上缠一条黑布蒙住双眼,架起他出门而去。这次没听见情儿惊叫,似乎舒服日子过惯了,她已经认命? 走了一会儿,他默数了一下,大概百步左右,他被壮汉放了下来,马匹打出的响鼻和马蹄在地面磨蹭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在一辆马车上。一个小小的身子靠了过来,不用说,那是情儿。 车边一个少年就像喝醉了酒,大着舌头在说话,又像缺了几颗门牙,说话直漏风,听起来有气无力,不时地哎哟一声,似乎受伤不轻。他一个字也听不懂,身边一个壮汉不时地答道:“喳!” 随即又响起一个少女说话的声音,音调越拔越高,少年不时地插上一句话,二人似在吵架,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一个妇人的话音,少女的话声越来越高亢,尖锐刺耳,却渐行渐远,状似妇人已将少女劝走,终至不闻。 继而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急,车身摇晃颠簸起来,他忙伸手四处摸了一下,找到一块木板抓住,免得右脚在车上扫来扫去地碰到断骨。 他暗自琢磨,这些人终于还是决定将我送往慕容领地么?可为何仍要蒙上我的眼睛?是怕我知道是谁干的,怕我向慕容格格告状么? 旅途枯燥而无聊,除了有节奏的马蹄声,偶尔不远处会响起鸟儿扑腾沉重翅膀的声音,那边一定是一片沼泽;时而松涛阵阵,伴随着不少鸟儿杂乱无章的啾啾鸣叫,眼下正是早春,鸟儿们求偶的季节,难怪那些雄鸟会叫得那么夸张,他便知道,马车正经过一片森林。 身旁的高头大马不时地打着响鼻,热呼呼地喷到他的脸上,脑海中浮现出森林和沼泽在身旁不断倒退的景象,耳中听到的各种声音有点似曾相识,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儿的路都象这样大同小异么?但也太相似了? 根据马车的颠簸程度和转弯情况,综合耳朵听到的各种声音,他凭记忆猜测着周边的景象,然后预测待会儿该左转弯了,结果还真被他猜中! 他心里一阵紧张,又试了五次,居然猜中四次! 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眼睛仍能感受到光线的强弱,此刻大约是正午时分,他转头四顾,朝向左上方时黑布上泛现出一片红光,那应该是正南方,他不禁大惊失色! 马车竟是一路向西行驶,眼下走的岂非正是来时的路?马车以这样的速度跑下去,大约在天黑时便可赶到叶赫部和辽东女真的边界地带,李天秀带着绣衣阁和飞鹰门中的大批高手肯定还守在那儿! 这帮女真壮汉到底想干什么? 心念未已,但听嘚嘚马蹄声中传来咚地一声,似有重物坠地,随即响起情儿“哇”地痛叫之声! 他大吃一惊,忙叫道:“情儿!你怎么啦?” 但听她嘶声哭喊道:“你们为何要扔下我?等等我啊!呜呜呜~”哭声中带着急促的喘息,似乎正拼命地追赶马车。 无月连声大叫停车,可一点效果也无,只好焦急地喊道:“情儿,你要小心呀!我会来找你的!” 她哭叫道:“公子等等我!您答应过,绝不抛下我的!” 最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之声:“你们这些坏人,咋这么狠心……呜呜呜!干嘛要把我们分开!啊啊~” 可无论她如何竭尽全力地追赶,那阵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依然渐行渐远,终至不闻。 无月心下戚然,然而想想前路自己凶多吉少,情儿被遗弃在如此荒山野岭固然孤苦无依,很不安全,可她跟在自己身边马上就会遇上更大的危险,只能喃喃自语地祈祷:“情儿,你要好好保重,只要我还有命在,就一定会来找你的。我答应过不会抛下你,绝不食言……” 行行复行行,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光线渐渐黯淡下来,终至变得跟他眼前的黑布一样漆黑,随即感觉有红光不时地在眼前晃动,大约是有人点燃了火把。 依据心中的记忆,当马车一路盘旋上行,来到一处他认为比较理想的地方时,他叫唤着、挣扎着,做出肚子饿了的表示,壮汉们大约也不想饿坏了他,便停下来打尖。 在伸到他嘴边的一只手中,他胡乱地啃了几口肉干,装出一副饥不择食的模样,故意在那人的手上重重地咬了一口。耳中顿时传来一声惨叫,随即他重重地挨了几个耳光,肋下被狠踹了几脚,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壮汉一边打,一边叽里咕噜地大声说着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在骂他。然而付出了代价也有回报,壮汉解开了他手上的牛筋绳,往他手中塞了一块肉干,让他自己拿着吃。 三两下啃完肉干,招手要来水壶喝了几口,他便连说带比划,使出浑身解数向壮汉示意,他要解手。一个壮汉提起他走了二十来步,把他放下,他右脚断骨尚未长好,没法蹲在地上,只能背对壮汉,跪着分开双腿,解下裤儿开始大便,这段时间他都是这样的。 第180章 铤而走险 这原本在他的计划之内,自然是真的,接连几个响屁之后,伴随着噗~噗~噗的声音,阵阵臭气弥漫开来。他不习惯当地的饮食,又没法活动,最近严重消化不良,那个臭啊!连他自己都难以忍受,赶紧用手捂住鼻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个壮汉果然受不住恶臭,往后退出老远。无月捂住鼻子的右手缓缓上移,将右眼上的黑布缓缓往上推开。眼睛被蒙住久了,视线很模糊,眨眨眼聚焦之后,发现天果然已经黑了。 幽暗的月光下,眼前的景物虽然模糊,但他仍能分辨出,这个地点跟他预计的毫无二致!尤其幸运的是,他此刻的位置离悬崖边不远,他目测了一下,大约只有三四步的距离。 他清楚地记得,小方送走他时,驾牛车曾经过这座位于叶赫堡东部的大黑山区,这地方就在大黑山东麓山腰处,悬崖下面远远地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正是他见过的那道深谷激流。此刻山顶积雪正在融化,水量充沛,激流由高处倾泻而下,气势磅礴,沿着幽深峡谷一直冲向大黑山南麓,最后汇入黑河之中。 这是一道陡峭的悬崖,滚下去有什么后果他也不知道,然而毫无疑问,那位李大人肯定就在西边山坡下等着他呢!这已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毫不犹豫地仆倒在地,手脚并用,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去! 身后的壮汉未曾料到他竟想跳崖自杀,一声惊呼,迅速向他追来,然而为时已晚,他已抱头团身地滚下悬崖! 耳边呼呼风声突起,向下滚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时有树干和岩石之类猛地撞上他暴露在外的腰背、腿上和肩头,疼得他筋骨欲散! 瞥眼间,一团黑影飞快扑来,越来越大,他控制不住下坠之势,无法避开,紧接着砰地一声闷响,他眼前一黑,结束了这段痛苦的经历! 或许,一同结束的,还有他的年轻生命? ***    ***    ***    *** 盘山路上,沙尔堡那伙彪悍的女真猎人一下子傻了眼,齐齐奔到悬崖边往下看去,幽深夜色下,那个少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领头的中年壮汉急得直跳脚,咆哮一声:“亚布,你个王八蛋!!”上前按住守在悬崖边那位壮汉就是一顿暴打! 人质没了,他没法换回财宝回去向雅丹老爷交差,这且不说,作为头目,这个少年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若被少年侥幸脱逃,跑回去告状,沙尔堡将面临灭顶之灾!若真是那样,他即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雅丹老爷砍的! 他手下那帮家伙也落井下石,上前一阵拳打脚踢,把亚布打得鼻青脸肿,若非常年进山狩猎,练得一身铜筋铁骨,照这种打法,他应该站都站不起来了。 亚布大声哀求道:“海格大人,请手下留情啊!刚才我听见哗地一声大响,那小子应该是掉进溪流中去了,咱们只要设法捞到尸体,也可拿去换财宝啊!” 海格想想也对,时间紧迫,啥时候不能收拾这笨蛋?他带领手下急急上马,策马往山下疾驰而去,力争在南坡下的黑河入口处截住那个少年,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 这条山路并非沿峡谷而行,峡谷悬崖上许多地方无法通行,海格等人只能沿崎岖山路原路向东返回,下山后再一路穿越森林和沼泽地带,绕向大黑山南麓。 经过这一番疾奔,待来到南麓下的谷口,已是将近一个时辰过去,途中休息时间很短,个个跑得人困马乏。此时夜色已深,海格命人点起火把,把手下分成两拨,一拨往下沿黑河岸边搜索,他自己带一拨人步行进入峡谷,沿激流向上搜,人手一根木杆,在水中来回拨弄。 亚布被分配到沿河边搜索这伙人之中,找得比谁都积极,若是找不到人,他的脑袋铁定搬家。 黑河很长,月光下就像一条磷光闪闪的蜿蜒长蛇,一直通往百多里外的大黑河,但河道平均仅有四五丈宽,河水也不太深,许多河段都可以纵马踏水过河。 此刻他正骑马踏着河水缓步而行,十余支火把将水面照得火红一片,河水清澈见底,若是有人,他应该能看得见,唯独那些河道转折和水草丛生之处,他得特别留意,必得伸出长杆去搅动一番。 往下游搜出好几里地,依然一无所见,他很是心慌。前方蹄声嘚嘚,似乎有人策马而行。他唿哨一声,带领大伙猛追过去,那人不知是吓傻了还是咋地,并未逃跑,见他们追近,反而勒住马缰,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火把照耀下,竟是一位圆脸大眼睛的姑娘,看服饰该是叶赫部西边草原上的牧民。 亚布冷冷地喝道:“你是谁?一个姑娘家,为何深夜独自四处游荡?” 那位姑娘渐渐镇定下来,这话她倒是听得懂,答道:“我家亲戚有一群马儿不见了,全家人正分开来四处寻找,一共十六匹,其中有五匹小马驹,不知各位大哥见到过没有?能不能帮忙找一下?求求各位大哥啦!”言来一脸焦急之色。 亚布自己还烦心着呢,美女固然可爱,若在平时他一定乐意做一位护花使者,可眼下性命重要,哪有心思帮她找马? 叶赫部西边邻近的草原上,由北往南分别有喀尔喀、插汉和朵颜三大部落,和女真使用类似的语言,只是口音不尽相同,由她的口音,他有些拿不准是哪个部落的,便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属于那支部落?” 圆脸姑娘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叫哈日娜,朵颜部的,但亲戚在插汉部。” 亚布点点头,插汉部倒是离此地不远,往西穿过叶赫部南边就是,便说道:“咱们倒是很愿意帮忙,不过眼下咱也正急着找人,不知姑娘刚才见到过一位白袍少年没有?” 哈日娜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连连摇头道:“没见过。今晚跑这么远的路,除了你们,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人。” 亚布有些讨好地说道:“我叫巴台亚布,沙尔堡领主的堂兄,欢迎姑娘来堡里玩儿,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要到姑娘家去做客。眼下咱们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他身后那帮家伙一阵起哄,簇拥着他继续往下游搜寻。仗着是雅丹的堂兄,平时他作威作福惯了,这帮弟兄对他敢怒而不敢言,刚才竟借着海格的威风把他胖揍一顿,现在身上还疼,也不知肋骨断了几根?他一心想找机会报复,可法不责众,加上眼下找到那个少年比什么都重要,报仇之事且等以后再说了。 哈日娜策马在附近缓缓兜着圈子,直到亚布等人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她才策马过河,往西走出数十丈后跳下马来,在地上掀开一堆牧草,下面有个浅浅的土坑,现出一个衣衫破烂不堪、浑身湿透且血肉模糊的人体,月光下满脸血污,已看不出面目。 她脱下长袍裹住他的身子,费力地将他抱上马背,趴伏在马鞍之前,随即她翻身上马,右手抱住他,左手握缰,往西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一口气跑出十余里地之后,她才稍稍松口气,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终忍不住潸然泪下,肩头剧烈耸动,抽泣不已!他脸色铁青,已探不出是否还有呼吸,浑身冻得象一根冰坨坨,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几乎已不成人形,也不知骨头又断了几根?能保得一丝心跳,已是奇迹中的奇迹! 哈日娜带着他星夜兼程,于天亮前赶到插汉部以南十余里处,在天坑附近找到位于陡坡之上、隐藏在藤蔓和杂草丛生的那个洞口。她跳下马,将无月小心翼翼抱下来,拨开藤蔓将他放进洞中,卸下所有马具,将马赶走自个去吃草,随后拖着马具藏进洞中,回身将藤蔓重新掩上。 他的伤势实在严重,能否活过来她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已没法继续赶路,她只能找地方先把他藏起来,且看看伤势再说。 她身为草原姑娘,多少都懂些草药的特性,沿途她采集了一些,背负无月在洞中摸黑前行,经过五六个转折,估计已深入洞中数十丈,她才放下他的身子,燃起一堆篝火,将他的身子烤热,然后解下破烂衣衫,给他身上的伤口敷上嚼烂的草药。 然而她不懂如何检查断骨,更不懂如何接骨,实在不行,只好冒险带他赶回朵颜部,找老吐班设法救治了。 料理完毕之后,她将长袍盖在他身上,手持火把一路向下,走向山洞深处,有些地方比较狭窄,她只能爬过去,过了那个岔道之后不远,地势转而变成略微倾斜向上,那条地下暗渠依然还有浅浅的水流在缓缓流淌。 她取出皮囊盛满水,回到无月身边,清理他身上和脸上的血污,足足来回五趟之后,她才取来足够的清水将血迹完全擦净。经过一夜的折腾,此刻她已是筋疲力尽,躺倒在无月身边,轻轻揽住他的身子,胸膛之间贴得很紧,心窝贴着心窝,她得随时感觉他是否还有心跳。 第181章 心灵共振 他的心跳始终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即便有,也是时快时慢,依偎在一起久了,她的心跳也变成那种节奏。他的心跳得快,她高兴之下心跳也跟着加快;他心跳慢了,她心绪沉落之下,心跳也随之变慢,甚至是若有若无…… 然后她又发现,这种节奏是由无月带动,然而她心跳的强度似也能对他产生影响,每当她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光,心儿咚咚直跳,二人的心窝之间似能产生共振,带得他的心跳也会加强一些,虽不明显但她能感觉得到,因为她此刻全神贯注于他的心跳之上,有任何细微的变化,她的心都能有所体会。反之,当她每每念及他伤重难治之时,他的心跳也会随之变得微弱。 于是她全心全意去想记忆中所有那些幸福的时光,从小到大……幼年时期的幸福时光截止到母亲自杀,便告一段落,后来的许多记忆只能称为快乐,在脑际飞快闪过,直到遇见他,一幕幕缓缓在心底流淌,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是幸福的最真实写照…… 她蓦然发现,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竟有一多半源于这段和他短暂的相处之中!于是她想到的人和事多半都与他有关,然而每当想到他,便会联想到眼下的处境,心绪便会沉落谷底,令她十分烦恼,甩都甩不掉! 她想得很出神,也想得很累,眼皮渐渐沉重,心灵被放飞、在无限空际自由驰骋,于是她的唇角忽而上翘、时而下弯,迷迷糊糊之际,无月曾对她说过,男女之间有心心相印这回事,那是一种人间真爱,这种爱,可以将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相依相偎、白头偕老,看来,他说得不错…… 他说的每句话都那么真诚、发自肺腑,而且,都很有道理,他真的好聪明…… ***    ***    ***    *** 来到围场已快一个月,对她很是关照的大小姐走了,经常陪她聊天读书的晓虹姊姊走了,绿绒姊姊整日价失魂落魄;罗刹门首脑人物大多都不在,艾姊姊虽被紧急召回,却忙得不可开交;她和本门姬吴两位长老又聊不到一块儿…… 最关键的是,大哥已失踪,能否还有相见之日?丽儿最近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原本无忧无虑的人生彻底陷入低谷。 最近恒山派烟掌门倒是经常请她去吃饭,席间挺着个大肚子尽跟她聊些育儿经,她倒是也听得津津有味,以后或许会用上的。每次都有那个小津作陪,记得大哥曾向我提起过这小子,很有点那个意思,烟掌门也总是说些无聊的玩笑话,难道想要我做儿媳么?想得美! 想想都心烦,最近她已很少去烟掌门那儿,身边只剩下梅花姊姊还能说上几句话,可最近大家的心情似乎都不好,聊不上几句便再也无话可说,真是无聊透顶,还是在爹娘身边好啊,真有些想家了! 她静静地躺在绣榻上,已是深夜,案几上的烛台她留下一支蜡烛未熄,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可最近翻来覆去地很难睡着,总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呆呆地看着昏黄幽暗的帐顶,在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初春的原野已有零星的山花绽放,渐渐变绿的草地散发出芬芳的气息,她沿着一条溪流欢快地奔跑着,张开双臂投入大自然的怀抱。身后的弟弟笨死了,总是跟不上她,她只好停下来等等。每年出来春游,这小家伙都是她的累赘,若是有个大哥哥就好了! 弟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离得还远哩。她等得不耐烦,目光在溪流边梭巡,咦~前面草丛中似乎躺着一个人?她跑过去一看,那人的衣衫比乞丐还要破烂,浑身上下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肉模糊、面目难辨! 这人好可怜啊!不知断气没有?她蹲下身子探探鼻息,似没有呼吸,摸摸心窝,似乎隐隐约约还有心跳,她捧来溪水把他脸上的血污擦净,天啊!这不是大哥么?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她伏在他身上嚎啕大哭!随即猛省,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救人要紧!她背着大哥四处找梅花,可到处都不见她的踪影,平时认识的那些精卫队大夫一个都不见,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不敢耽误太久,赶紧施展自己所知道的那点急救方法,想法先救醒大哥再说。她掐人中,嘴对嘴地帮助他恢复呼吸,折腾半天,大哥总算缓缓睁开了双眼。 “大哥,是谁这么坏啊,竟把你伤成这样?呜呜呜……”她泪如泉涌,哽咽难言。 “丽儿妹妹,大哥恐怕已经残废,今后没法再照顾你啦。你可要自个儿多长点心眼儿,小心别被人家欺负……”大哥说得有气无力,似乎随时可能断气。 她急叫道:“我没事的,大姊和梅花姊姊她们对我都很好,倒是大哥千万不要泄气,我一定要设法治好你的伤!” “我觉得背上和腰间好疼,脊椎骨好像断了,浑身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即便治好了,也是终身残疾,妹子就不用费心了!与其成为一个废人,自己受罪不说,还拖累大家,我情愿死掉算了!”大哥的神情就像在和她永别! 她哀哀欲绝地哭道:“即便真象大哥说得那样,你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来,我不能没有你!呜呜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决不会抛下你,我情愿侍候大哥一辈子!” 大哥很难过:“我这个样子没人会要我,你跟着我会连饭都吃不饱……” 她坚决地道:“没关系,我可以出去挣钱养活大哥!” 大哥直摇头:“妹子别说傻话了,你一个小女孩,啥都不懂,靠什么本事挣钱?” 她仔细想想,也是啊,自己既不会种地织布,又不会做生意,靠什么挣钱呢?楞神半晌,她冲口而出地道:“我会武功,可以去做杀手赚钱!” 大哥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皱眉道:“你知道杀手是什么意思么?” 她说:“当然知道,就是有钱人指定让我杀谁,我就去把那人杀掉,然后让雇主付钱给我。” 大哥不悦地道:“若是雇主要你杀的是好人呢?” 她咬咬牙,思想斗争很是激烈,终还是坚决地道:“为了养活大哥,我也顾不得了!” 大哥很失望的样子,好半天没说话。她急道:“大哥怎么啦?我说错话了么?” 大哥思索半晌,才语重心长地道:“丽儿,大哥的身世莉香阿姨一定尚未告诉过你。你知道么?我的父亲和家人就是被飞鹰门杀手屠戮殆尽的,绥德萧家就剩下我和娘幸免于难!所以,无论如何,你决不能去做杀手,能答应么?否则大哥死不瞑目!” 她听得心情无比沉痛,哽咽着道:“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帐顶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也不再是幽暗的昏黄色,那些精美的金丝刺绣牡丹花闪闪发光、金光灿烂,她转头看向窗户,已是天光大亮,刚才所见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感觉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摸,满是泪水,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双眼肿得跟桃子一般,又涨又涩!虽只是梦境,但那可怕的景象无比清晰、历历在目,她的心怦怦直跳,难道大哥真的遭难了么? 她霍地跳下床,必须设法去救他,马上! 第182章 混沌世界 插汗部天坑附近山洞中,无月差不多于同一时间也缓缓睁开双眼,浑身不觉得疼,只是哪儿都动不了,眼前火光闪闪,很是刺眼,却一片模糊。 一条朦胧的身影啜泣着、呼唤着,她刚才的话令他吃惊,纯洁善良的丽儿妹妹怎会想到要做杀手?是梅花教她这样说的么?目的是为了让他明白,杀手也是一种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的正当职业么? 丽儿的话令他很生气,很想教训她一番,直接告诉她不许这样!可仔细想想,生硬的说教和晓之以理不如动之以情,这是他从对情儿失败的教育上得到的教训,所以他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丽儿,让她明白杀手是个多么坏多么残忍的职业,眼下她还在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滚下陡峭悬崖的可怕场景在脑际回放,天旋地转,树干、岩石和棘刺也在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身子不停地撞向坚硬之物,似能听见体内筋断骨裂的噼啪声,他的心猛地一阵收缩! 我还活在世上吗?之所以还有意识,仅仅因为元神还在么? 周围一片混沌,熊熊火光就像三昧真火,炙烤着他的元神,魂魄似已被抽离躯体,不再受他的意识控制,丝毫无法动弹。 他竭力增大双眼,却始终难以聚焦,感觉就像做噩梦,徒有意识,却什么也无法主宰!眼泪滴到他的脸上,又湿又热,呼唤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无月,你醒醒啊,别吓我!呜呜呜……” 不对,这不是丽儿的嗓音,倒像是哈日娜…… 也不知过了多久,辗转挣扎着,他终于看清了一些,果然是她,正泪光盈盈地看着自己,不停地呼唤着。 “哈日娜,果然是你!你没事么?真是太好啦!”他心中呐喊,也不知发出声音没有,心头终于放下一块大石,这些天他很是担心她被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所害。 “嗯,是我!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吓死我啦!”她依然抽泣不已。 无月竭力说道:“我记得自己设法滚下悬崖,以免落入绣衣阁的人手中,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找到我的?” 哈日娜大概说了一下这些天来的经历。那天深夜她设法将追兵引开,向西方大草原上逃去,为了将他们引开的远些,她一路上走走停停,凭借熟悉地形,和那帮人大捉迷藏。然而到天光放亮时,她再难找到合适的地方藏身,被杀手们渐渐追了上来。 她眼看着无法脱身,正暗自焦急,一位蒙面白衣女子如散花天女般从天而降,也不说话,截住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那位女子非常厉害,连那些穷凶极恶的黑衣杀手见了,也有些畏惧的样子,然而仗着人多势众,他们仍是一拥而上,和她恶斗起来。 白衣女子出手狠辣无比、悍不畏死,有时为了杀掉一个强敌,不惜先挨上一剑!杀掉十多个黑衣人之后,领头的黑衣人大约眼见占不到什么便宜,便唿哨一声,带着剩下的人退走了。 等黑衣人消失不见,白衣女子一下子便倒在地上,看来也伤得不轻!她忙上前一边查看白衣女子的伤势,一边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伤势严重,等我采些草药先替你包扎一下,再随我回去好好养伤。” 白衣女子看了看她,似乎怔了一怔,一言不发地挣扎着爬上一头巨雕背上。见白衣女子身形摇摇欲坠,她追上去想要阻止,却被女子一把推开,随后巨雕双爪猛一蹬地,便飞走了! “等等!”无月打断她的话头,急急地追问道:“巨雕?什么样的巨雕?” 哈日娜皱眉回忆道:“一种巨型金雕,我还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非常厉害,还能帮那个白衣女子对敌呢!” “那个白衣女子使用什么兵刃,长得什么模样?”无月万分焦急地道。 “一把锋利弯刀,看起来很沉重……”她随即把白衣女子的形貌详细描述了一番,唯独面部特征没法形容,因为她是蒙面的。 无月喜极而泣,喃喃自语,北风姊姊,一定是她!她果然苏醒啦,哈哈哈!!谢天谢地,梅花我爱您!您果然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可敬可爱的梅花娘娘!回去后我一定为您建一座生祠,供奉梅花娘娘的神像!可是……晕~她人就在咱家,还另供什么神像?不管了,建好神庙就把她抱上宝座,成天供着……唔,万一她缠着我就地办事咋办?在神庙里那个可不好…… 想起梅花的好胃口,他实在头疼!随即又想北风姊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禁大为担忧,然而以他此刻的状况,又能如何? 哈日娜见他的脸涨得通红,一付如痴如狂的神色,和平素温雅从容、泰然自若的气度迥然不同,很是吃惊地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无月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之激动难以言表,说道:“岂止是认识,她就是我那最可亲可敬的北风姊姊啊!你竟与她失之交臂,委实可悲可叹!” 哈日娜一脸惋惜之色,早知如此,该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的,可北风力气如此之大,重伤之下伸手一推,她便摔个四脚朝天,又如何拦得住北风? 她接着回忆道,北风离开之后,她匆匆回家,终是不放心脚伤未愈的无月,便告诉父母要去插汗部看望朋友,可能要待上好一阵子,父亲问到底要多长时间?她说或许十天半月,或许要半年,她也说不准,视情况而定。 儿子在宣府铁骑服役,她又要走,父母很是恋恋不舍,却也拗不过她,为她准备了一大堆远行必备之物,谆谆告诫一番独自上路的各种注意事项。离家之后,她根据那帮黑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踪下来,整整六天六夜之后,终于在插汉大草原东部的忽儿河边追上那帮黑衣人,那些绣衣人也夹杂其中。 那帮人兀自过河,一路闯入叶赫部的地盘,天黑时竟跑到叶赫堡西南方七八里地之外安营扎寨!她藏身于附近一片密林中,安顿好马匹,密切监视着那帮人的一举一动,主要是想知道无月是否已被擒,若真不幸落入虎口,她好设法搭救。 第二天,那位李大人便带着几个绣衣人进入叶赫堡,不知找两位堡主何事?从东西两个堡门的守卫对他的态度上来看,他和两位堡主似乎都挺熟络,大约分别呆上半个时辰左右之后,才离开叶赫堡返回驻地。 当天夜里,大约午夜时分,她在林中被一阵喧哗声惊醒,忙睁开眼来,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黑衣人的帐篷那边被数十支火把照得一片通明。 瞧他们如此匆忙上马,叶赫堡那边莫非有无月的动静?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远远地跟在黑衣人后面,一路往北狂追。 一个多时辰之后,那伙黑衣人才在北边的忽儿河南岸截住一辆马车和十多个叶赫部骑士,远远地见马车上跳下一个管家模样的白袍中年人,连比带划地和李大人交涉半天,似乎是说有急事要出远门。李大人装模作样地客套一番,只好带人怏怏而回,继续密切监视着叶赫堡那边的动静。 那些天她一直藏在密林中,呆得既无聊又焦急,也不知无月到底去了哪儿?直到前天下午,打东边来了几个壮汉,看服饰该是辽东女真人,骑着高头大马直奔李大人的帐篷而来。她心中很是奇怪,千禧朝和辽东女真已闹得水火不容,边界上冲突不断,两边的人怎会暗中有所来往? 没多久她就有了答案。或许是为了保密,那位领头的辽东女真大汉拉着李大人来到密林边商谈起来,无巧不巧地,竟离她藏身之处不太远,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他俩的谈话! 李大人居然也会女真语,但说得不太流利,双方比手划脚地,似乎在谈一桩交易,听了半天,她得知那个壮汉名叫海格,来自辽东女真沙尔堡,而那位李大人居然是千禧朝绣衣阁副统领,名叫李天秀。而他俩想要交易的筹码,竟是萧无月! 她简直惊喜交加!喜的是无月如此伤势,竟能带着情儿千里迢迢地逃到辽东女真部;令她吃惊的是,他要投靠的人就在那边,为何居然忍心出卖他?他们为何如此没有良心,为了钱财竟出卖自己的好兄弟? 海格的要价似乎很高,令李天秀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决定成交,交易地点就在这片密林中,李天秀负责派人筹措财宝,海格则回去把人质偷偷送到这片密林中,他最后还再三提醒李天秀,此事决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等二人离开之后,她也比较熟悉这一带的地形,盘算了一下,由沙尔堡过来,大黑山乃是必经之路,然而路线却有两条,一条是通过盘山小路过来,距离较近,但山路崎岖难行;另一条是往南绕过大黑山,穿越森林和沼泽过来,距离稍远,但好走得多。 第183章 歪打正着 琢磨了半天,她只有在大黑山区才有出手抢人的机会,可是该选择潜伏在哪条路线附近呢? 犹豫了好久,她最终选择了大黑山南麓,理由很简单,那儿有一个大峡谷,便于隐藏人和马,待女真人经过时突然冲出救人,成功机会更大,而且谷中岔道纵横,抢下人之后也便于藏身,至于能否逃过辽东女真人的搜捕,也只能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结果她选错了路线,却阴差阳错地中了大奖! 在谷口守候两天之后,别说辽东女真人,连鬼影儿都没见到一个,她等得心急如焚,担心选错了路线。昨夜,她正斜靠在溪流边一块干燥的岩石上打盹儿,忽然被东北方一阵急促杂沓的马蹄声惊醒,她心中大喜,正打算上马手持腰刀发动突袭,却发现山谷深处似有一根长长的木桩被急流冲下,经过她身边时哗地一声冲起浪花,溅得她一身是水! 她忙凝神看去,那条白影上象枝叶一般飘荡之物乃是破烂衣衫,哪是木桩?分明是人啊! 她顺流紧追不舍,在谷口外水势较缓处捞出这个浑身稀烂的人,用水擦净他脸上的血迹和污秽之后一看,天啊!竟然是无月! 她喜极而泣,也顾不得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急匆匆地抱着他上马打算逃走,然而听见东北方马蹄声越来越近,一匹马载两人逃跑肯定会被追上。急中生智之下,她匆忙找到一个土坑将他放进去,附近有叶赫人收集起来喂养牲畜的草垛,她取来打散全堆在他身上,掩住他的身子。 刚好弄完跨上马背,沙尔堡的人就沿河滩搜过来了,她只好昧着良心,编造一个谎言骗过那帮人,然后…… 听她说完这段离奇诡异又万分凑巧的经历,无月心中感动,喃喃地道:“哈日娜,若不是你,我即便没被冻死或流血过多而亡,也会被他们抓去拷打折磨至死!真、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言来哽咽不止。 哈日娜轻轻捂住他的嘴,摩挲着尚有些凉手的脸庞,柔声道:“咱俩之间不用说报答二字,你不是说过,人与人之间有心心相印这回事么,我和你就是,要不,我咋会明明选错了路线,却偏偏凑巧碰上你?” 无月泪眼模糊地看着她,她的泪眼中深情无限,是啊,患难见真情!一个月的逃亡生涯,令他看清了世道人心的险恶,也看到了人性的无私闪光,所有这一切都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尤其是眼前这位淳朴善良、勇敢无畏的朵颜姑娘。 好半晌之后,哈日娜才轻声问道:“等养好伤,你还打算前往辽东女真属地么?” 无月想了想,皱眉道:“我到现在才知道,女真部落众多,而且也有派系之分,我就这样乱闯过去显然不是办法……” 哈日娜忧心忡忡地道:“那可咋办呢?要不,你干脆就留在朵颜部,做一个……”后面的话似已说不出口,脸上微微一红。 如此爽朗的姑娘竟流露出扭捏羞态,却也别有一番风情,无月不禁看得一呆!他思索半晌,缓缓摇头道:“哈日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绣衣阁的人不知用的何种追踪之法,如附骨之疽一般怎么都甩不掉!我若留在朵颜部,必然会给你和族人们带来灾难。” 他心中忽然闪过灵缇临别时曾说过的话:你若遇上危险,可到位于雾灵山麓、黑峪镇以南十多里的凤吟宫去找我,只要到了那儿,便没人能够伤害你。 念及于此,他沉吟着道:“实在不行,我只好暂且到燕山地区一个朋友那儿去避避风头再说。” 哈日娜问道:“那地方你去过么?是否安全可靠?” 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才想起人家,无月心中大感惭愧,赧颜道:“去过,不过去时和离开时都处于昏迷状态,不辨路径。至于是否可靠,我也说不太准,不过就眼下看来,那儿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哈日娜点点头说道:“那也好,宣府铁骑就驻扎在那附近,我可以带你先去找我哥哥,只要说出你朋友的姓名,他一定能找到。另外,我们前往燕山的路上要经过宣辽军驻地之一的辽西重镇大定堡,我可以先去那儿找人向哥哥传讯,让他带人迎上来……” 无月皱眉道:“这可不行!我是朝廷钦犯,不适合与官方人物会面,那会给你哥哥带来窝藏钦犯的嫌疑。何况你为了我一路奔波劳顿,我怎忍心再让你跟着我前去冒险?” 哈日娜轻轻靠在他身上,含情脉脉地道:“我不怕!我已打定主意,以后要一直跟着你,直到天的尽头和海的那一边。即便海水干了,岩石变成粉末,也绝不改变心意……” 无月莞尔一笑,纠正道:“你这话在中原有句成语,叫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只是你可要吃些苦头啦!” 哈日娜坚定地道:“我不怕!” 无月心中感激,艰难地抬起手和她拉勾起誓。 洞中一时安静下来,他随即想起一件揪心之事,这世上令他牵挂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即便他有心无力,可只要静下来便会纷至沓来地涌上心头,最近又添上一样,那就是情儿的下落! 这丫头脑子不太灵光,独自在那片荒山野岭里也不知遇上危险没有?自己说过的,绝不会撇下她!他实在不忍再让哈日娜受累,可自己伤重至此,除了向她求助已别无选择啊!于是他把情儿眼下的处境向她大致说了一下。 哈日娜急忙问明了情儿被扔下马车时的大致方位,殷殷叮嘱他一番之后出洞而去,吹响口哨招来坐骑,也顾不得配上马鞍便一跃上马,向大黑山方向疾驰而去!一个小女孩孤伶伶地被抛弃在一片猛兽出没的荒野之中,令她怎能不着急? 无月除了焦灼不安的等待和不断地为情儿祈祷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心中的煎熬也无人可以倾诉!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感觉中是如此漫长,好容易才盼星星盼月亮地见到哈日娜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无月紧张地看向她的身后,希望上次她返回饿狼谷中找回情儿的那一幕能再次重演,然而他失望了! 哈日娜走遍了那一地区也没能找到情儿的踪迹,问遍了那附近的所有猎户也未打听到情儿的下落,都说未曾见到过这样一个小女孩。经过整整一天一夜不间断的搜寻和打听之后,她实在不放心无月的伤势,只好带着一身疲惫匆匆返回。 听她说完此行经过,无月心中被焦虑不安塞得满满,情儿还是一个孩子啊!把我当作父亲一般信赖,若她真的出事,我怎么对得起她那刚刚过世不久的父亲! 然而焦急归焦急,眼下他除了养伤啥也做不了。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其间哈日娜又出去过好几趟,除了继续四处寻找情儿,还到插汉部找大夫讨来不少伤药,带回不少食用之物,无月的伤势渐渐好转,尤其重要的是,她这次带回的伤药对生肌活骨效果奇佳,他的右脚骨折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已能起身手拄拐杖走路。 断脚已折磨他近一个月之久,不仅疼痛难忍,其间遭受的诸般磨难皆由此而起,如今终于可以自行活动,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等上路时,哈日娜就不必那么辛苦,但凡离了马背就必得背着自己赶路了。然而令他揪心的是,任哈日娜如何尽心竭力地到处寻找,情儿始终如鸿飞冥冥、不知所踪! 他颓然长叹一声,摸摸怀中那块黑色圆盘,一时好奇心起,这件形似钥匙之物,它能开启的密门到底在哪儿呢? 于是他拄着拐杖,哈日娜手持火把,二人相携着往山洞深处走去。由二人藏身之处到那条依然还有潺潺流水的地下暗渠这一段,哈日娜为了取水已来回走过无数次,行来一路顺畅。过了这一段,二人沿暗渠一路摸索着上行,这是一段很长的山洞,地面湿滑、凹凸不平,转折处也多,还好坡度不算太陡,在哈日娜的扶持下,无月一步步地向着那座鲜卑古墓前进。 在漆黑曲折的洞穴中,火把能照亮的范围不到一丈,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抵达那座十多天之前于千钧一发之际适时开启、令二人得以侥幸逃生的暗门处。 那道厚重的石门依然敞开着,走进去之后回头一看,那幅壁画被急流冲刷得颜色变淡了些,但精细繁复的雕刻线条尚未遭到破坏,还能看清图像的轮廓,由于石门滑开,壁画被一分为二,居中的女神、飞天女神、战神像与右下方那个童子坐像分离开来,童子身下的莲台上,因机括按钮缩进石壁而现出的圆孔也还在。 地窟大厅之中仍有约两寸深的积水,缓缓流动着注入暗渠之中,火把光照下,地上散乱的尸骸少了许多,看来被急流冲走不少,有些小鱼小虾在水中游动,却不见多少泥沙,不知是已被那夜的急流冲走,还是灌入的河水本就很清澈? 第184章 悍妇莽汉 二人当初侥幸脱险时未能带走的那堆东西,其中较重的陶器、金器和铜器等物散落一地,那几枚图案各异的珍贵金饰牌和透雕镂孔饰牌也都还在,哈日娜一一从水中捡起,收进他的随身小包袱之中。 淌水往前走了几步,无月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怀中的黑色圆盘凑向童子座下那个圆孔,某些地方有点吻合但又无法沉入圆孔,显然有些部位不合,将圆盘转了几圈仍是如此。他收起圆盘,看来不是此处了。 二人穿过大厅,进入对面那间墓室,对于梦中醒来后女战神像的无故失踪,他依然耿耿于怀,下面一定有道暗门,否则怎会如此?他在雕像原本所在的位置上仔细查看良久,地上竟看不出一丝缝隙,凝神思索半晌,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联想到萨满神庙中那个差点令自己形神俱灭的诡异女神,传说中怪力乱神之事,难道竟是真的? 出了这间墓室,二人沿左手边甬道一间间墓室查看过去,直到最里间,棺椁中腐烂的遗骸无一例外,全被那天的急流冲得七零八落、残缺不全。这间墓室的墙上呈一字型排列着八个碗口圆径的孔洞,孔间距均在两尺左右,此刻仍有水流出,只是水势不大。 无月暗想,上面应该是大灵河河床位置,这样一条大河,绝不会因灌入地下古墓而导致河水枯竭,此刻由这些孔洞灌入石窟中的水势之所以变缓,估计是机关又开始合上了的缘故。 见他呆呆地看着墙上,哈日娜便踩在棺椁上,把整个右臂伸进去一个孔洞之中,但觉洞壁如蛇洞一般光滑、曲折,根本摸不到底,不知小洞之外又是什么光景,倒弄得她一身水湿! 无月在每间墓室中都万分仔细地东摸摸、西看看,仍未找到和神秘圆盘上的那些凹凸处完全吻合的所在,若能找到识得圆盘上这种古怪文字的人,或许便能解开鲜卑宝藏之谜? 回到洞中藏身处,二人早早睡下,于凌晨时分起身收拾停当,摸黑出得山洞,哈日娜一声唿哨唤来自己的马,重新套上鞍辔之后、与无月双双骑上马背,这次不再往西南经过喀喇沁草原,而是沿大灵河、土河向西偏南方向而行,直奔燕山山脉东段的雾灵山…… ***    ***    ***    *** 阿什河畔,慕容领地治所阿城。 慕容领地地广人稀,其范围大致包括混同江(松花江)、黑龙江流域及其交汇处这片广阔地带。领地北部的虎尔哈部再往北人烟更加稀少,直到遥远的北山(外兴安岭)地区才有一个北山女真部聚居,该部落人少实力弱,与慕容领地很少有来往。领地往东的阿速江(乌苏里江)流域、兴凯湖直抵鲸海(日本海)这片辽阔土地,则由东海女真瓦尔喀部所占据。 无论是慕容领地、北山女真还是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均属于寒带森林、沼泽和冻土苔原地带。这些女真部落生长繁衍在高山峻岭、带江连排之地,活动的区域山路险恶、骑不并行,比长白山地区女真各部的气候和生存条件更加恶劣许多。 人类获取食物的生活方式跟地域有关,中原及江南宜耕,故较早进入定居农耕时期,靠耕作土地获取食物;蒙古高原只适于长草,游牧是唯一选择;辽东女真位于辽河平原,以狩猎畜牧为主,辅以俘获的奴隶进行少量耕种;而慕容领地周边地区属高寒地带,无霜期极短,也没有广袤草原,既无法耕种也不利于游牧,渔猎成为这些女真部落唯一的生存方式。 在如此酷寒地区以渔猎为生的女真各部,利于长期保持部族的狩猎组织或武装组织,部落劳动力都被组织进来。马匹和武器属于私人,狩猎的收获、通过战争掠夺的财物和奴隶,均通过分配成为家庭财富,所以这种部落狩猎组织不容易出现贫富分化。 当地人生活艰苦,常常忍饥挨饿,每次部落聚会之时,每户单独的狩猎活动就变成部落的集体狩猎,这样既可猎取更多的猎物,又是一种定期的军训,保持了部落的战斗力。集体狩猎时,若发现大群猎物,他们会集中部落力量,对猎物群进行围剿,其规模可以媲美一场小型战役。 对于较少的猎物群,则以适当人数进行狩猎,通常是分成许多个由六七个人组成的狩猎小组。因为他们发现,这些狩猎小组相互协调配合,猎杀效率比大家一哄而上反而高得多。猎人们终生都在和各种各样的野兽或猛兽搏斗,时刻面临无处不在的危险,在生死之间徘徊。 没有足够的智慧和经验,猎人便无法找到猎物,会饿死;找到的猎物若是猛兽,没有足够的力量和勇气,他可能会被猛兽所伤甚至被咬死和顶死。象恶狼一样寻找、跟踪、布设陷阱、围剿和杀戮,便是猎人们的日常生活。他们集体狩猎时更是一支配合严密、经验丰富的杀戮机器,为围猎而采取的协调行动,堪比军中名将的排兵布阵。 这种集体狩猎每年都要举行三、四次,往往造成围场内的猎物急剧减少,掠食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这些女真部落也一样。狩猎和战争掠夺是相通的,某部落领地内财物和猎物多了,便会引起相邻部落的贪欲,进而越界掳掠一番。在当地各部落看来,掠夺是比劳动所得更容易、甚至是更荣誉的生存手段。 因此,慕容领地和瓦尔喀部之间为掠夺领地、家畜奴隶和财富的战争,已成为双方交往的主旋律,边界上小规模的持械血腥群殴更是家常便饭。慕容领地辖下的窝集部与瓦尔喀部交界处的兴凯湖畔,便成为双方反复争夺、厮杀血战的主战场,原因很简单,兴凯湖里出产大量双方都爱吃的美味大鱼! 慕容格格中军帐中,正在召开一场部落首领会议,议题主要是如何解决领地东部的瓦尔喀部这一长期隐患。 慕容紫烟首先做了情况介绍,自去年二领主窝泰根尽起四大部落精锐旗兵征服瓦尔喀部未果,对方首领底斯密变得更加狂妄,屡屡纵骑侵扰窝集部的草场和森林,掠夺人口和牲畜。最近该部落又频频发起挑衅,窝集部族长汪吉古率部众奋力抵御,却难敌人多势众的瓦尔喀部,不得已派人向二领主求援…… 她话音未落,浑身披挂闪亮铠甲的齐天格格已长身而起,摩拳擦掌地叫嚣道:“那还有啥说的?让我带人去揍他个屁滚尿流!第二暴龙军已训练完毕、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发兵兴凯湖畔、直捣底斯密的老巢!” 慕容紫烟想起父王所言,对外征服乃扩充领地实力的最佳途径,言下之意,谁对外征服的地盘,就该归谁,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也验证了这一点,当下点点头道:“韵儿稍安毋躁,话虽不错,不过兵凶战危,战争不同于打架斗殴,对敌情的分析和情报搜集工作还是很重要的,咱们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我想先听听各位部落首领的意见,虎头,你先说说。” 虎头是她对窝泰根这位老部下的昵称,他当下说道:“敌酋底斯密不仅勇猛善战、且狡猾如狐,时常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跑,既然是要征服对手,便需周密策划一番,断掉他逃往沿海各岛屿的退路。” 随即他又详细汇报了一下人马动员和辎重筹备等情况。 接下来发言的是窝集部首领汪吉古,他和二领主率部和对手恶战多次,在座之人若论对瓦尔喀部强悍战斗力的体会之深,谁也比不上他俩,深知吞并对方绝非大小姐想的那样容易,所以他发言的重点是介绍对手的兵力和装备情况。 接下来各大小首领一一发言,晓虹反倒一直没吭声,眼下她只需了解作战对手的基本情况,她来这儿的主要职责是随军出征时为夫人出谋划策,而非在战与不战的问题上指手划脚。 初来乍到时她这付娇滴滴的模样很让这帮彪悍的女真人瞧不起,为此大小姐时常为她出头,那帮莽汉和悍妇没少挨大小姐的拳脚,被揍得爬不起床,她要让这帮徒有一身蛮力的家伙明白,无论是打仗还是打架都要靠脑子,战场上二小姐的脑子比五百精锐旗兵的蛮力加起来更加管用! 为了让这帮笨蛋对晓虹心服口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若真是各率三千精兵上阵交锋,自己也未必是二小姐的对手! 她看似鲁莽,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在关键之处自己也有些心眼儿,别看她每晚头挨枕便睡着、清晨睁眼后便四处乱窜到晚间,没空想问题,但她有着在梦中思考问题、醒来便有所悟的天赋,她对晓虹的称呼变为二小姐也是很有讲究的,既像暗示又并未明确承诺什么,便能起到拉拢晓虹的作用。 第185章 战神出击 见战神一般桀骜不驯的齐天格格都对这位小美人如此心服口服,大伙儿才不得不收敛起对晓虹的轻视之心,开始认可她有资格出席如此重要的首领会议。然而一贯谨慎的晓虹依然觉得自己还是该低调一些,免得给自己招来无谓的麻烦。 会上主张开战的意见占绝大多数,与这些首领以往的谨慎态度截然不同,无他,大小姐训练第二暴龙军的方法的确不同凡响、成果斐然,这些部落首领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最近随领主观摩过几次第二暴龙军的分队实战对抗演练,其机动灵活的人马战甲配置、密切高效的协调配合及强悍的战力令首领们惊叹不已,其中所体现出的那种最先进的战争理念更是令首领们大为震撼! 他们从未想到战争还是可以这样打的,第二暴龙军无疑已被凝聚为一个以齐天格格为大脑的力量超强的巨人,拉出去对付敌方的数千乌合之众,胜败可想而知!据他们私下估计,这支铁甲骑兵的综合战力至少比训练前提高五倍!信心源自于实力,这话一点不错。 于是慕容紫烟给父王发去一份密函,征得他的同意之后,她决定率所部铁骑讨伐瓦尔喀部,目的有三:其一、对其挑衅行为加以严惩;其二、练兵,慕容领地内部众也是传统的兵民合一模式,军训方式和精卫队、罗刹旗兵完全一样,不过她认为实战才是最佳练兵方式;其三、这才是最重要的,她打算一举征服瓦尔喀部,将其纳入自己的领地范围。 瓦尔喀部孤悬于乌苏里江流域偏僻之地,加上慕容紫烟这些年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中原,才迟迟未能下定决心与其决一死战。精明强悍的五王子乌雅齐格倒是曾两度挥师北上,大举讨伐该部落,也只能是大肆劫掠一番便无功而返,一直未能将其彻底征服。 千禧四十四年二月中旬,慕容紫烟以齐天格格率麾下第二暴龙军千余铁骑为前锋,自率三千骑为中军,兵分两路向阿速江进军、直奔兴凯湖畔讨伐瓦尔喀部。正如她对烟霞所说的那样,两个多月的身孕根本不足以影响她行军打仗。 出发之前,周韵将随行的数十名第一暴龙军悍将和第二暴龙军千余铁骑召集到阿什河畔,人如铁、马如龙,呈箭尖型整齐排列,整装待发,箭尖直指东方。 她骑在那匹彪悍狂暴、桀骜不驯的大黑马之上,一付中世纪骑士披挂,连人带马被亮闪闪的银甲裹得严严实实,昂立于阵前! 她右手高举超大号狼牙棒,指向汹涌奔流的阿什河,铿锵有力地说道:“从肃慎、东胡、鲜卑到女真,这儿一直是哺育勇士的荒原与河流。暴龙军勇士们!”尾音倏地拔高。 将士们齐齐发出一声呐喊:“喳!呼啦!” “你们面前这条河流在远古时期时常泛滥成灾,人称暴龙河,就在你们的脚下,诞生过暴龙军这支由鲜卑勇士们组成的、战无不胜的重甲骑兵,昔日的暴龙军纵横无敌、曾一夜连下九城,谱写了一个又一个千古不灭的不败神话!今天,我要将这一光荣称号加诸你们的头上,希望你们续写祖先的不灭传奇。现在唱起古老的女真战歌,跟我出发,去征服大片土地,尽情掠夺女人、奴隶和财富!” 她提聚真气发出的吼声如雷贯耳,使得每个战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极具煽动性的演讲,令将士们个个热血沸腾、激情澎湃! 按出虎啊~按出虎水 祖先用血汗耕耘的土地 生长出我们坚强的身躯 按出虎啊~按出虎 举目四望~人海茫茫 那曾是勇士的故乡 勇士现在去向何方! 啊~啊~ 当萨满神鼓又一次敲响 你就不会再感到恐惧迷惘 穿越那荆棘让我们出发 美丽的家在按出虎水! 第二暴龙军骑士团齐声高唱激情澎湃的战歌,低沉雄浑的歌声整齐划一、铿锵有力!他们将再一次踏上征程,去夺取萨满诸神赐予勇士们的一切! 贞雯骑着一匹浑身白斑的青骢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小姐身后,一付崇拜得要命的表情,直拍着胸口说道:“小姐,您刚才那番演讲慷慨激昂,简直让人……啧啧!小婢简直都不知该怎样形容,现在我的心还噗通噗通直跳呢!” 周韵皱眉道:“你们女真人不是一向坦率豪爽么?你可真是另类,我倒是希望你能多给我提提意见,免得犯错误。” 贞雯想了想,说道:“就是最后一句话,嗯……抢女人和小孩,是不是太直白了一些?”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这帮蛮子斗大的女真蝌蚪字都认不了几个,大多数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我不这样说,给他们讲大道理他们能听懂么?你真是跟他们一样笨!哦,差点忘了,你本就和他们一路货色,跟来自天朝上国的本小姐简直没法比!若非被娘坏了血统,我一定会跟无月和晓虹一样聪明,对不对?” 贞雯点头赞道:“可不是嘛,就这样小姐已够聪明了!” 随即想想,这样说岂非是对夫人大不敬?回头见小翠就在身后,心想若是有向夫人告密打翻自己的机会,这丫头一定不会嘴软,忙又摇手道:“不不不!不对、不……” 见小姐冷眼扫过来,方想起这样说岂非马上得罪小姐?一时间噤若寒蝉,感觉小姐至少有句话说得很对,女真人的确很笨!自己咋偏偏就是啊? 一路晓行夜宿,翻越森林、穿过沼泽,横渡虎尔哈河和麦棱河,走过一千多里路程,到二月十七日,用了近三天时间,才长途跋涉地来到瓦尔喀部的聚居地,兴凯湖北岸一带。 渡过麦棱河之后,地势变得平坦许多,第二暴龙军陆续经过瓦尔喀部一些聚居区。看着一栋栋稀稀落落散布四处的低矮木屋,周韵皱眉道:“没想到瓦尔喀部竟如此野蛮落后,连一座像样的城堡都没有。” 艾尔菱紧跟在她身后说道:“是啊,生女真蛮子嘛,不过这个部落虽然落后,其部众之凶悍善战可是远近闻名,老王爷最为看重的五王子乌雅齐格殿下曾率大军北上讨伐过两次,也未能将这个部落征服,请大小姐切勿轻敌。” 周韵冲她眨眨眼,说道:“莫非艾将军也跟他们一样,认为本小姐只是一位有勇无谋的莽夫……哦不对,蛮女么?” 艾尔菱忙躬身道:“末将不敢!” 周韵率部登上一座山丘,背对阳光立马于山顶,脸上阴影晃动,显得有些狰狞可怖。她凝神注视着瓦尔喀聚居区那边的动静,但见那些木屋群落之间有一个广场,远远地可以看出,不少身穿皮袍的人正手持武器、骑着马向那儿汇集,男女都有,服装也不统一,看起来五颜六色。 随后,两个壮汉和一个女人持枪策马缓缓迎了上来,三人身后马蹄声轰隆隆响起,大队人马向山丘这边蜂拥而来! 周韵目测了一下,见对方约千余兵力,全是骑兵,个个身披皮质铠甲,但战马披甲的不多,回头对艾尔菱说道:“看得出,这帮人很彪悍,放心,我不会小瞧他们。艾将军,你带六到十纵队五百人马留在山上作为预备队,人不解甲马不卸鞍,原地休息、见机行事,这儿居高临下,要时刻注意监视周围各方向,提防被敌人从两翼包抄上来。” 艾尔菱大声答道:“喳!大小姐也要当心。” 周韵一马当先,率五百余暴龙军重装骑士策马下山,奔向她渴望征服的对手。 离敌阵大约还有一里路左右,她举手一挥,勒马停下,转头对贞雯说道:“传令,一到五纵队以楔形冲击阵型列队,准备发起攻击!” 双方人马均在为攻击做准备,从空中俯瞰,一个三角形阵列以周韵为箭头排列得整整齐齐。待对方突进到百丈左右时,周韵下马,小红和小绿早已准备就绪,用胸腹部和双手各自把牢那把超大号铁胎长弓的一头,小翠奉上“标枪”式长箭。 瓦尔喀部众逼近至六十丈距离时,也纷纷由背上取下长弓,待冲到距敌阵三十丈时就是他们弯弓放箭的时机。 周韵开始拉弓,五十丈,拉满弓,“呼”地一声风声劲急、风驰电掣般射出! 领头三人居中的敌将应声而倒! 又长又粗的标枪从他心窝附近穿过,余势不衰,把他身后二人串在一起,锐利的箭头又“噗”地一声捅进后面一匹马的前胸,唏律律悲鸣声中仆倒在地,将马背上之人重重抛出、摔得没头没脸! 瓦尔喀人从未见过这么远的射程和如此超大号的长箭,大骇之余倒也夷然不惧,开始加速发起冲锋,力图早些和对方接近到长弓的射程范围之内,好射箭发起反击。 周韵的超级长箭“呼呼呼”连珠发射,瓦尔喀部剩下的一男一女两位首领已有所警惕,身子贴伏于马背之上忽左忽右地沿曲线向前疾冲,这会儿被周韵射中的都是那些部众。 第186章 血腥暴力 贞雯双眼放光,急着为小姐统计战果,喳喳呼呼地嚷道:“小姐,这一箭居然也穿上三人吔!您真是厉害,截止目前,平均一箭杀敌接近两个,超级战神啊战神!小婢实在是佩服得肝脑涂地!” 周韵叱道:“蠢货!不会用成语就别瞎说,该说五体投地,真是没文化!”其实她的文化也好不到哪去,否则咋会有这么笨的丫鬟?这条成语她刚好也用错过,还是无月帮她纠正的,这会儿正好用来教训贞雯。 贞雯脸一红,赧颜道:“呃……小婢见您如此神勇,一时激动,说错了!” 三十丈,双方同时弯弓搭箭,放箭对射,“嗖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天空被密集箭雨遮盖,顿时为之一暗! 在这种时候,暴龙军人和马装备的精良板甲显示出巨大优势,除非正面射中能扎进皮肉不到半寸,余者皆被板甲光滑的表面弹开,伤亡并不大。 而暴龙军勇士个个膂力奇大,所用长弓虽不象统帅那般变态离谱,却也比普通的长弓大出一号,射出的密集长箭呈更加平直的弧线飞进瓦尔喀部阵中,皮甲如何抗得住如此劲急的长箭攻击? 但闻“噗噗噗”的闷响声和“啊啊啊”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瓦尔喀部众纷纷中箭摔下战马,有些未被射中要害的,竟被身后冲上来避之不及的战马给活活踩死! “小姐好棒耶!又射中敌人一个首领!”贞雯兴奋得玉颊通红。 “别废话!传令,冲锋!”周韵跨上嘶鸣不止的大黑马。 贞雯忙和小翠一起奉上小姐的超级狼牙棒,却也并未忘记吹响鼠哨。 大黑马已等得不耐,风驰电掣般冲出,速度比周韵刚才射出的标枪也慢不了多少。她身后的暴龙军重装骑士们紧随其后,轰隆隆马蹄声整齐划一地响起,活像地面上一团被狂风推动的三角形黑云,向敌阵狂飙卷去! “轰轰轰!”两队骑兵迎头撞击的那一瞬,马匹和兵器相互撞击声中,一时间人仰马翻,骨骼折断的喀嚓声和惨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周韵头顶蓝孔雀翎在空中摇曳,一马当先,狼牙棒挥舞得团团乱转,杀入敌阵之中。狼牙棒“呼呼”狂啸声中,但闻“叮当、喀嚓,砰砰”之声不绝,伴随着敌人的阵阵凄厉惨叫,一时间挡者披靡。 被她砸中者轻则腰斩,重则被砸得稀烂,肚破肠流,内脏散落四处! 然而瓦尔喀部众的确生猛,个个仍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一盏茶功夫之后,周韵已杀穿整个敌阵,狼牙棒前半截血红一片,原本闪烁寒光的那些尖刺上满是碎肉和鲜血,六十余人成为棒下幽魂,死得惨不忍睹。 唯一剩下的那位瓦尔喀女将见她如此悍勇,顾不得和暴龙军骑士们缠斗,忙兜转马头向她冲来。 周韵左手收紧缰绳,跑得正起劲的大黑马人力而起,唏律律马嘶声中,前腿在空中猛蹬几下,已调过头来,她缰绳一松,迎头冲向那位女将。 双方马头快速接近,即将相交那一瞬,长柄弯刀和狼牙棒在空中对撼,发出砰然一声巨响! 周韵但觉敌将手中的长柄弯刀倒也不轻,而且竟未脱手飞出! 她灵巧地反手扫出一棒,女将身形猛地伏低,斜挂在马鞍右侧,狼牙棒由她发梢之上呼啸着扫过,险而又险地避过周韵这致命一击! 双马交错而过。周韵勒马回头,眼中颇有赞许之意,点点头道:“你不错,叫什么名字?” 那位女将尚有些惊魂未定,眼中异光闪动,朗声说道:“戈雅娜,你就是齐天格格么?”女真人崇尚勇士,虽是敌人也不例外。 周韵点点头道:“原来是瓦尔喀部首领底斯密的长女,难怪如此神勇!幸会,你很勇敢、武力也猛,可惜仍非我之敌,投入我帐下如何?” 戈雅娜摇摇头,也不再废话,拍马杀来。这次马头相交之时,周韵右手高举狼牙棒虚晃一下,并未当头砸下,而是低头避过对方刀锋,轻舒猿臂将她拖下马背,倒提在左手中,随手甩给跟上来的贞雯等四婢。 跟得小姐上阵多次,贞雯等人杀敌不见有多大长进,干这活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三两下便将戈雅娜按住、五花大绑地捆牢。 主将被超级长弓射死两个,剩下的一位被擒,且已死伤近半,可这帮瓦尔喀人的确悍勇,依然死战不退。 周韵一声令下,作为预备队的艾尔菱率军冲下山丘,以无数次对抗演练时练就的高效率迅速散开成数十个小组,如以手使指一般相互协作、有条不紊地将瓦尔喀残部团团围住,竟无一人一骑能脱出包围圈,只能象围栏中的公牛一般左冲右突、徒劳地负隅顽抗! 周韵策马来到戈雅娜身前,大声说道:“戈雅娜,下令让他们停止无谓的抵抗。他们都是真正的勇士,就这样白白死掉,实在可惜!” 戈雅娜抬头看看,战场形势已不可逆转,又经过同胞夜天情的一番劝说,戈雅娜虽极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周韵的要求。 夕阳残照,一片血红色的晚霞飘忽于西方天际。眼前的原野被鲜血染红,残肢断臂和令人作呕的脏器散落四处。 和每次大战之后一样,贞雯都得忙着打扫战场、专门替小姐收回特制长箭,若是动作慢了铁定挨揍。 被小姐射中的那名瓦尔喀部将领四肢大张地斜趴在枯黄色的草丛中,斜阳在他脸上形成一片青黑色阴影,身上的皮甲被乱马践踏得支离破碎,内衬的皮袍下摆向上翻起遮盖住颈项,他的身子被小姐射出的标枪贯穿胸际、被钉牢在草地上。 贞雯正试着从敌将身上拔出标枪,枪头入土足有两尺多深,她来回扳动几下枪柄之后才总算拔了出来,尸体上顿时现出一个手腕粗的暗红色窟窿。 但见小翠急匆匆地奔来,一脸讨好地道:“大姊,让我来,您歇着去……” 她话音未落,“叭叭叭”之声连响,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几个大耳刮子!接着一记重重的下勾拳精准无比地击中她的下颌,轰得她脑袋一阵眩晕、仆倒于地,然后是腰背、肚子和胸乳间不知被重重地踹了多少脚……嘶声惨叫顿起! 贞雯眼中怒火熊熊,踩在她背上吼道:“你个死蹄子,老子费劲拔枪的时候不见你,刚一拔出你就来了,想找死么?我瞧你是巴不得老子被小姐打死,你好接替老子的位置么?” 已变成熊猫眼的小翠忙趴伏于地,哀声求道:“小妹岂敢那样想!只因刚才要清洗小姐的狼牙棒,所以来晚了一步,都是小妹的错!求求大姊饶了我,我这就去帮你收拾剩下的……” 贞雯跳下她身子,飞起一个大脚过去,踹得她在地上滚了几转,恶狠狠地道:“快去!一刻钟之内若不把标枪收完,老子要你好看!” 小翠龇牙咧嘴地爬起身来,赶紧站牢,身子若多晃得两下恐怕还得挨揍。唉!小姐的手下,就没一个善茬,无论多么努力都难逃挨揍厄运! 小姐射出了差不多五六十支标枪,小翠迅速地心算了一下,单凭自己是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收回完的,然而她却不敢申辩,忙强忍伤痛鼠窜而去,招呼小红小绿帮她一起收捡。 即便这样,三人来回搜寻奔跑的速度比战斗时还快! 贞雯暗自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怠慢,忙于收集散落四处的标枪,因为若不能按时收齐,毕竟自己才是第一责任人,小姐的铁拳绝落不到小翠那贱婢的头上!小红和小绿更不用说了。 但听身后响起一阵沉重无比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戈雅娜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正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个瓦尔喀部将领身边跪下。 由她脸上的表情,贞雯隐隐猜出那位将领应该是她的丈夫,然而她脸上没有过多的悲哀之色。 多年的血腥杀伐,这些女真女人、老人和小孩对丈夫、儿子和父亲的阵亡可谓司空见惯,丈夫是面向敌人死去的,走得勇敢而自信,她相信,等待丈夫的将是天国中勇士们栖居的光荣殿堂。 已放下武器的俘虏们排成单列,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由贞雯的眼前蹒跚走过,他们的战马和武器已成为暴龙军骑士们的私有财产。从失去自己的战马那一刻起,他们已不再是被人认可的女真战士,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和奴隶。 一队暴龙军骑士闪亮的板甲沐浴在晚霞之中,正挥舞着寒光闪烁的弯刀策马呼啸而来,刀面反射的阳光不时划过她的双眼。 贞雯不禁咪了咪眼,正打算呵斥这些冒失鬼几句,轰隆隆的马蹄声已掠过她身旁,但见寒光闪动,俘虏队列中顿时响起阵阵凄厉的惨叫,数十人眨眼间已人头落地! 蓬蓬血花冲天而起,如同鲜艳的红玫瑰,缕缕鲜血飞溅上她的铠甲、脸上甚至眼中,她赶紧低头闭眼。 第187章 丛林法则 “你们这帮猪!不许屠杀俘虏!”贞雯忙揉着眼睛抬头,发出一身呐喊。 那些负责押送俘虏的骑士们对此无动于衷,带队的六纵队三小队队长乌日嘎不仅并未加以阻止,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 她回头看看,戈雅娜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似乎觉得这些族人的悲惨遭遇再正常不过。或许换成她是胜利者,也会如此对待战俘? 哈哈大笑声中,那队暴徒已掠过俘虏队列,继续烧杀抢掠去了。或许已听见了贞雯说的话,并未兜转马头再杀回来。 贞雯摇摇头,继续搜集标枪,这才是当务之急,经过一匹倒地不起、重伤垂死的枣红马旁边,一名暴龙军骑士正跪在它身旁嚎啕大哭,那匹马脖子上被长枪捅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鲜血仍汩汩往外冒,鼓起一个个血泡,它偶尔挣扎着悲鸣一声,费力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主人,眼中似有无尽的眷恋,又似希望主人早些结束它的痛苦。 夕阳残照之下,人和马拖出长长的影子,阴影里那滩马血渐渐凝固变黑,骑士眼中的挚爱和悲伤是如此深沉,宛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在倍受痛苦和折磨煎熬之后、终将慢慢死去。 身为同族人,贞雯自然知道一匹平时随主人狩猎或拖车、战时随主人浴血奋战的马,对一个女真人意味着什么。 这位悲伤的骑士应该明白爱马的心意,可他迟迟不忍下手结果它的性命,他的一位战友匆匆策马而来,下马蹲在他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头,一边低声安慰他,一边拔出弯刀帮他做了这件功德无量之事。 骑士愤怒地瞪了战友一眼,呼天抢地地嚎啕大哭起来:“我的朵儿啊!你怎么忍心扔下我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么?呜呜呜……朵儿、我的朵儿,呜呜……” 贞雯正看得心有戚戚焉,但听“嘚嘚嘚”一阵马蹄声响,又有一群暴龙军骑士策马奔来。她抬头一看,是六七十个高大健壮、骠悍勇猛的暴龙军女骑士,四十来岁的占多数,还有十来个三十多岁的,打头的是九纵队队长粘娜。 这帮人依然披挂重甲,铠甲耀眼,队形却松松垮垮、稀稀拉拉地散开来,个个嘴里不干不净地围着俘虏打转。 贞雯但觉眼前这些人似乎全都变了,变得有些陌生起来,不复在阿城暴龙军训练营地中那种热情爽朗的模样。身后那名失去爱马的战士依然趴在马尸之上嚎啕大哭,对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或许在他的心中眼中,只有这匹为了护主而浴血疆场的战马? 她心中对这名战士不禁生出深深的敬意,觉得他很象自己的小姐,是如此多情而又专一,如此痴情无悔,即便是对一匹马儿! 不过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胡思乱想,四下搜集小姐射出的标枪才是正经,约半个时辰之后,在小翠等三人竭尽全力之下,她挂在马鞍上的武器袋里又多了三十多支标枪,已基本搜集完毕,不过她仍策马四处查看,生怕有漏网之鱼。 战败者的灾难并未就此结束,他们的妻儿老小还将承受更大的苦难,甚至是终生的奴役。 将战场清理干净之后,暴龙军将士们呼啸着冲向那些木屋,开始四处纵火,劫掠女人、小孩、牲畜和财物,并将那些失去主人、四散奔逃的马匹收拢后赶回来。 野蛮、残忍、贪婪、掠夺和兽性的充分释放,是这片广阔的森林沼泽之中永恒不变的战争法则,戈雅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也无话可说,这原本就是失败者的下场。 周韵更是无话可说,战前动员时她就是如此煽动将士们的,她很清楚,若是没有这样一个组成部分,战争对麾下这些女真勇士会变得毫无意义。 暴龙军骑士们手提弯刀,成群地窜进一间间木屋,半晌之后,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妇女抱着小孩惊叫着逃出木屋;有些木屋里传来妇女绝望的呻唤,和孩童大声叫着妈妈、惊恐万状的哭声,夹杂着暴龙军战士们猥亵的大笑声,还有些木屋已被点燃,熊熊火焰和浓烟冲天而起,与晚霞交相辉映。 一时间鸡飞狗跳,场面一片混乱。 周韵心知肚明,自己的部下一定是在逐屋强暴瓦尔喀妇女!她终于有些看不过去了。 一名妇女奋力摆脱一名暴龙军骑士,惊叫连连地冲出木屋,光着身子奔向周韵,跪在地上哀声恳求道:“神勇威武的齐天格格啊,我愿意终身为您的奴仆,不过,请不要让他们如此糟蹋我,我还尚未嫁人呢!求求您啦!” 周韵下马扶起这名妇女,见她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同情心油然而起,解下风氅给她披上,回头对艾尔菱说道:“艾将军,让大家抢女人为奴可以,但不许如此侮辱人家,你快去传令。” 接到如此不同寻常的命令,这些正恣意放纵的暴龙军将士们大惑不解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统帅,然而没人敢抗命,好在劫掠这项权利还在,回头又五六人一组地忙活去了。 他们纵马呼啸往来,兴高采烈地四下追逐妇女和小孩,以及剩下不多的青壮年,至于年迈的老人则统统杀掉。 怀抱婴儿、牵着小孩的人们惊恐万状地四下乱窜,仿佛末日来临一般,每每被策马冲来的暴龙军骑士追上之时,大人们的“啊啊”惊叫声、儿童的哇哇大哭声和骑士们的哈哈大笑顿时响成一片,场面之混乱和凄惨,无以复加! 周韵黛眉微蹙,对骑马奔回的艾尔菱说道:“艾将军,咱们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大家现在就忙着打劫,是不是早了一点?随军带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如何战斗?” 艾尔菱回头看看那些兴奋的暴龙军将士,不禁苦笑一下说道:“这是老王爷和夫人多年来给部属养成的习惯,若强行制止,恐影响士气。至于抢来的奴隶和财物,他们自有妥善的处置之法,绝不会影响到即将来临的大战,这一点大小姐可以放心。” 贞雯在一边笑嘻嘻地道:“小姐可真是菩萨心肠啊,莫非心中的天使忽然又回来了?” 周韵没好气地狠狠踹了她一脚,叱道:“皮痒了是不?老子心中的魔鬼正在路上,它可是看你很不顺眼!” 贞雯暗自伸伸舌头,不敢再多废话。 周韵坐在草地上,一时有些无聊,随手拔起一根长草放在嘴里嚼着玩,贞雯坐在她身后也有样学样,嚼得有滋有味。倏地,大小姐皱皱眉,“噗”地一声吐出苦涩的草汁,贞雯随之吐得更形夸张。 周韵回头奇怪地看着她。贞雯心里一阵发毛,摊开双手急叫:“小姐,我可啥都没干,您的长箭也按时收齐……” 周韵打断她,说道:“别做贼心虚。我是觉得你学习能力一流,很有前途!” 第188章 亢奋躁动 贞雯眉花眼笑地道:“真的么?能得小姐夸奖,真是小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劫掠忙碌得差不多之后,在战士们的役使下,那些被抢来的妇女架起锅、掺上水并点燃柴火,开始大块煮肉,锅里有猪肉、驯鹿肉和牛羊肉等,不一而足,全是暴龙军抢来的战利品,甚至还有马肉,来自敌方那些战死的马匹。 在这片酷寒之地,任何食物都不能浪费。不到半刻钟,沸腾的汤汁扬起缕缕水蒸汽,一时间肉香四溢。 煮好的第一块最好的肉,理所当然是要献给他们的统帅、新一代的女王。将士们也三三两两地聚拢在她身边,围成十几圈席地而坐,掏出腰刀大块吃肉、大口大口地喝着马奶酒。 周韵的胃口比起母亲毫不逊色,很快就吃掉一大块羊肉和整只猪肘,喝掉八袋马奶酒,这些东西吃下去之后,但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就近踹了身边一名二十来岁的战士一脚,斜乜着醉眼骂道:“你们这帮蠢货,未经老子同意竟敢强暴妇女,也不怕挨板子!老子也是女人,呃~” 她打个酒嗝,又接着说道:“对女人要尊重,知道么?” 那名战士看似有些不同意见,嘿嘿地道:“大小姐就知道管我们,粘娜大婶刚才也曾带着几十号女部下,把十几个美貌少年俘虏拖到山坡那边轮番强暴后又统统杀掉,您咋就听之任之呢?” 正在大口喝酒的粘娜虎眼一瞪,怒吼道:“我说巴奇卡,你她妈的有病啊,老子得罪你了吗?要你来多嘴!” 她随即转向周韵,一脸讨好地道:“大小姐若有兴趣,下次我把最好的一个留给您。” 周韵不置可否,瞪了巴奇卡一眼,大咧咧地道:“粘娜骂得对,女人强暴男人那是天经地义,我干嘛要管?现在是女权社会,女尊男卑,男人能干的事儿女人都能干,而女人能干的,男人就不一定了。” 她对面一名三十多岁的小队长笑道:“大小姐真的要强暴男人呀?哈哈哈~” 周围将士们轰然大笑起来。周韵脸都没红一下,恶狠狠地道:“老子当然要强暴!而且也是先奸后杀,今天就先拿你开刀!”说完作势便要起身。 那名小队长骇然后退,期期艾艾地道:“大小姐,我长得比较丑,您还是选他,他好看些!”顺手揪住身边另外一个小队长往前推。 二人坐在地上相互推搡打闹起来,嬉笑怒骂、不一而足。 粘娜醉醺醺地骂道:“妈的,我说乌日嘎,你就那点儿能耐,那么怕老婆,居然还敢抢那么多女人回去,恐怕不被老婆打死,也会被这些女人淹死,哇哈哈!” 战士们又是一阵哄笑,一时间满嘴的污言秽语纷纷出笼,相互间打趣玩笑起来。 随队北上的夜天情不乐意了,搂着乌雅那林叱道:“你们这帮粗鲁的家伙,那林还小,可别把我的儿子教坏了!” 刚才吃了瘪的巴奇卡趁机报复女人,笑道:“我说夜队长啊,您当妈的都不带好头,还来怪我们教坏他?哈哈!” 猥亵的大笑声更是此起彼伏,一个个又把目标对准夜天情母子,脏话连篇地打趣起来! 贞雯和小翠听得满脸通红,小红小绿早不知躲哪儿去了,年近三十的艾尔菱倒似早已习惯,毫无出言管教这帮粗鲁无文的家伙的意思。 不仅这些大男人越说越下流,那些已婚女将们似乎更加离谱,贞雯再也忍不住了,皱眉说道:“小姐,这帮傻瓜在您面前胡说八道,您该重重打板子的!” 周韵无动于衷。贞雯只好转向艾尔菱问道:“艾将军,小姐在这儿哩,你也不管管么?” 艾尔菱呵呵笑道:“这帮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正因为有大小姐在,他们说话已经很克制了,若要他们不说这些,还不如堵住他们的嘴巴。” 贞雯伸长脖子仔细看看自己的小姐,但觉她原本纯净的黑眸中闪动着一抹蓝幽幽的光芒,如同一头猛兽,弥漫着亢奋和躁动的情绪,平时被压抑的野性在她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上显露无遗,仿佛有使不完的过剩精力隐藏体内,和平时迥然不同! 她有些吃惊地道:“小姐怎么啦?” 周韵喃喃地道:“这会儿我特别想念他,想念和他在一起的那些夜晚,好渴望他眼下就在我的帐中、躺在我的床上等我,我好需要他!从未象现在这么需要过……” 贞雯懵懵懂懂地道:“需要他做什么呀?” 周韵凑在她耳边说道:“需要他爱我、吻我,把那根长长的硬硬的东西捅进这儿,那里面这阵儿好空虚啊……”言罢竟指指自己双腿间。 贞雯大羞,捂住脸不依地道:“小姐咋也变得这么下流哦!” 她心中暗忖道,小姐今天真是很反常,不再虐待部下,为人和蔼许多,对属下的疯言疯语也毫不在乎,在济南府和官军作战时好像也是这样。若在平时,这些人说话稍不留意便动辄得咎,非打即杀,而且死得惨不忍睹! 或许,对于多数人来说这本是一种常态。小姐和夫人都是一样,只有在战场上的铁血生涯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她俩都只适合这样的生存方式,而在和平时期,她们体内旺盛的精力和野性没有正常的渲泄出口,才会做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狂暴举动。 贞雯四下缓缓扫过一眼,但觉这些暴龙军将士都和小姐差不多,人群中充斥着暴力、嗜血和贪欲的情绪,无论男女将士,个个都表现得粗野无礼、猥亵不堪,也和平时完全两样,只是不如小姐那么明显而已。 但听粘娜哈哈大笑道:“老夜,你她妈的实在不够意思,自来到阿城,一直象母鸡护小鸡一般把乌雅那林看得死紧,也不拿给我们这些大婶尝尝鲜!” 夜天情笑道:“我这儿子算什么,你还没见过无月呢,若见到他,你恐怕命都不要了,呵呵!” 粘娜叹口气说道:“我早听说过大名鼎鼎的香公子,只恨没去过济南城暮云府,否则非吃了他不可!” 乌日嘎呵呵笑道:“幸好粘娜大嫂没去过,否则若被您这头壮母牛按住猛干一宿,香公子恐怕连站都站不稳啦!” 夜天情一怔,不禁回头看看大小姐。 但见她脸色大变,狂飙突起,一阵飞沙走石! 众人被一股足以撕裂肌肤的狂暴劲气刮得睁不开眼来。 “叭叭叭”一连串沉重的耳光声响过,睁开眼来,场中刹时少了三人! 众人眼前一花,大小姐已坐回原位,似乎从未动过一般,连吊儿郎当的坐姿都没变一下。 然而粘娜和乌日嘎呢?二人被弄到哪儿去了?大家心中一阵毛骨悚然,暗忖道:“莫非被大小姐扔进了鼠笼或蛇笼?我的天,好可怕!” 周韵从地上连根拔起一大把草,一扯两段,怒吼道:“你们这帮混蛋给我听好,谁她妈的敢再打无月的主意、对他出言不逊,老子直接把她关进鼠笼!心里想想也不行!” 将士们唯唯诺诺,满嘴的脏话顿时消失无踪,不,此刻应该说是噤若寒蝉才对!大伙儿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想看看那两位借酒装疯而得罪了大小姐的家伙,此刻到底在哪儿? 可四下看了半晌也一无所获。坐得最靠近大小姐这一圈的将士们心里发毛,急欲尽快离开这个风暴中心,可偷偷瞧过脸上神色就像要吃人的大小姐一眼之后,这些人又不敢贸然行动,实在怕极这位随时都可能暴起杀人的猛虎,一时间个个耷拉着脑袋、如坐针毡! 但听一阵马蹄声响,周韵派出去的侦骑已快马赶回,向她汇报沿途所见,最后说道:“……看来经历今日一战,整个瓦尔喀部已有警觉,几乎每个村寨都在厉兵秣马,准备合兵一处来对付咱们。” 周韵依然脸色铁青,一声不吭。侦骑们不禁面面相觑,个个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大小姐嫌我们侦察的敌情不够详尽,很不满意么? 大小姐不发话他们又不敢退下,一时间尴尬万分,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才见大小姐回头瞪着小翠说道:“你过去给老子盯着,让那对狗男女在小溪里跪上一夜,谁若敢动一下,你就砍下他的脑袋!” “小溪?”小翠嘀咕着站起身来,四处张望搜寻一阵,目光最后落定在西边那条小溪中的某处,飞快地疾掠而去。 将士们忙转头看向小翠奔去的方向,但见粘娜和乌日嘎远远地跪在百丈开外那条飘着浮冰的小溪之中,整个人只剩下头露出水面。 见大小姐发怒,这帮醉鬼被吓得酒醒了大半,不知是谁发声喊,顿时一哄而散! 周韵全神贯注、近乎痴迷地看着手中剩下的那根断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神游物外,对散去的人群毫无反应。 第189章 爱之舞 贞雯仔细地看看小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又在想公子了么?” 周韵忽地泪流满面,哽咽着道:“他到底在哪儿啊?怎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若是在这儿该多好……” 贞雯苦着脸道:“若是公子在这儿,肯定受不了这等脏话,小姐对他们实在是教训的很对!” 周韵猛地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无尽的伤痛倏地全部转化为怒火:“你她妈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跟在老子身边,成天一门心思想着我的男人,找死么?叫你打探他的消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点儿结果,信不信老子让他们奸了你!” 贞雯吓得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行军途中,陆续遭遇瓦尔喀部聚居区有组织的抵抗。这些生女真无论男女,个个体格健壮、彪悍如虎,男女老少但凡拿得起武器的,全都自发地组织起来聚集在各自的首领周围,可谓全民皆兵,誓死保卫自己的家园! 无奈入侵者过于强大,这些武装集团的下场都和戈雅娜所部一样,难敌装备精良、神勇无敌的第二暴龙军重装骑士团,经历一场场惨烈无比、硬碰硬地冲杀之后,全都一一败下阵来。 ***    ***    ***    *** 无月和哈日娜在草原上星夜兼程地一路急赶,到得可奇河套地区时已是午后时分,人困马乏之下,二人停下休息一会儿,坐在土河边草丛中用点干粮、喝喝水。 眼前无边无际的大草原,大片枯黄色中夹杂着些许绿意,零星的野花红橙黄蓝紫各色相间,在风中摇曳不止,娇弱、孤独而寂寥,然而初春的阳光赋予了它们旺盛的生命力,依然凛冽的寒风已无法阻止它们的茁壮成长。 不时有肥硕的土拨鼠将头伸出洞外,两只前爪整理着鼠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大约觉得安全时,便嗖地一下窜向丈余外的草丛中,啃食嫩草和美味的草籽,刚刚熬过漫长而饥饿的冬季,此时它们急需补充营养,为哺育下一代做好准备。 六十余丈宽的碧绿河面波涛浩淼,缓缓向西南方流淌着,青草和野花的芬芳与河水潮湿的气味也似在空气中摇曳,无月深深呼吸一口,但觉神清气爽。水面不时哗啦啦地一声响,翻出一道闪闪发亮的鱼肚白色。 对面河北岸,一大群野鸭正在嬉戏,有的潜入水中寻找小鱼,有的刚刚上岸,扇动着双翅和色彩斑斓的长尾,顿时水珠四溅。灰褐色的野鸭群中混杂着几只白色天鹅,在河面缓缓游动,纤长的脖子呈现优美的弧形,时而探入水中,时而高昂起美丽的头颅,那多像淡雅若仙的灵缇啊! 在河湾处,一对天鹅相对而舞,脖子和头节奏一致地做出各种各样优雅缓慢的动作,看上去就像只有一只天鹅、在镜子中欣赏自己优美的舞姿,其默契和协调,默默地倾诉着大自然中无处不在的爱的伟大力量,比凄美的天鹅之舞更加令人惊叹! 无月躺倒在草丛中,仰望蓝天白云,身子仿佛漂浮起来,一下子融入浩瀚无涯的天宇之间,忙转头看看身下青草和大地、再看看身边的姑娘,才又找回一些脚踏实地之感。他长叹一声,若非身不由己,他真想在此地多待上一些日子,不知还有多少大自然之美,他尚未领略过? 眼前一道灰影飞泻而下,闪电般掠向草原,草丛中顿时传来阵阵嗖嗖风声,所有土拨鼠全以极快的速度窜向洞中,然而总有一两只稍显迟钝的家伙,十余丈外那只吃得肥肥的便是,灰影急射而至,两只利爪张开、合拢,土拨鼠吱吱尖叫着、挣扎着,却被利爪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已无法挣脱。 那是一只凶猛的灰隼,它牢牢地抓住土拨鼠左顾右盼,猎物慢慢停止挣扎,它开始享用一顿丰盛的美餐。刚才还四下乱窜的土拨鼠们已消失无踪,野鸭和天鹅纷纷惊飞而起,惊心动魄的天鹅之舞也嘎然而止。然而无妨,只要时机合适,天鹅还会继续仰起它们高贵的脖子,展开优雅的翅膀,向情侣展示自己的热爱,他心里如是想到。 哈日娜正向东南方遥望,她的家就在那边一百二十多里地之外,这儿是插汉部和朵颜部交界的河套地区,水草繁茂肥美,在冬季她偶尔会赶着马群来此放牧。 河对岸十里外的七金山下便是辽西重镇大定堡,那是一座千禧朝北疆军镇,宣辽军驻地之一,负责保卫长公主封地东部的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每年秋季她哥哥都会率宣府铁骑两百禁卫队,随长公主前来巡视大定堡,巡视完毕长公主便会率队进行大规模围猎,这种时候草原上黄羊最多也最肥。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问道:“哈日娜,可是想家了么?” 哈日娜有些惆怅地说道:“以前来这儿牧马,多则半月,少则几天,可这次出来,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家,多少还是有点想。” 无月柔声安慰道:“但得时机成熟,我不再被人追杀之时,就陪你一道回家去看看。” 她喜悦无限地看着他,说道:“无月,到时别忘了带上彩礼,我们这儿很看重这个,收到的彩礼薄了,那家的姑娘就会被人瞧不起。” 无月笑道:“没问题,不过各地风俗不同,你得告诉我需要准备些什么。这儿景色很美,我很喜欢这个地方。” 她那对大大的眼睛笑起来好像弯月,说道:“在冬季这儿可一点儿都不美,铺天盖地的白毛风整夜不停,可以刮得你站不住脚!若不升起火,在野外一刻多钟不动就会被冻僵,我还是更喜欢你们中原的气候……” 话未说完,她倏地柳眉耸动,伏在地上,耳朵贴着青草倾听起来。无月心里不禁一阵紧张。 哈日娜抬头,急急地道:“我们快走!他们追来了,在东北方,河上游近十里开外!” 她很是奇怪,这一带她很熟悉,一路行来非常小心,居然仍被阴魂不散地缀上? 一场逃亡与追逐战再度展开! 二人策马沿河边向西南方的上游狂奔而去,渐渐将土河远远抛在身后,穿过马盂山南麓,逃到哈喇河套的兴化地区时,峰峦起伏的燕山山脉已横亘眼前,身后绣衣阁和飞鹰门高手已追至数里开外,那一片跳跃起伏的黑影,远远地也隐约可见! 二人穿行于崎岖的白河河谷,抵达黑峪镇之后,往南便是燕山山脉的主峰、雾灵山,山势变得陡峭,已无法骑马奔逃,无月和哈日娜相互搀扶着上山。离了马背哈日娜就跑不快,何况还是爬山? 无月倒是身怀上乘轻功,毕竟右脚断骨处尚未彻底痊愈,对轻功的施展多少有些影响。 爬至山腰,他忙回头看看,那些绣衣人和黑衣人已四散开来,个个施展轻功、往山上迅速包抄追来,照自己和哈日娜眼下的奔跑速度,将很快被追上! 他只好对哈日娜说道:“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把他们引开,若能逃脱,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哈日娜默察眼前形势,以他目前的状况,要想甩开追兵已不可能,便坚决地摇头说道:“我不!就像在古墓之中那样,咱俩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无月不得已点住她的晕穴,匆匆将她塞进一个尚可容身的岩缝之中,扯过藤蔓遮掩住她的身形,看看没有什么破绽,才拖着伤脚勉强施展轻功,借助树丛的掩护往南急窜,记得灵缇当时说过,凤吟宫便位于雾灵山南麓。 飞鹰门杀手的行事作风他再也清楚不过,哈日娜若被他们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他必须将他们引开,只要逃到凤吟宫就安全了。 攀越雾灵山东坡山脊往下看去,凤吟宫金碧辉煌的庞大建筑群已遥遥在望,似有些蚂蚁般大小的人影在里面缓缓移动。那位曾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温柔如水的沉静少女是否就在其中?或许是那些无所畏惧的龙战旅勇士?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擅闯凤吟宫。 那一晚他在宫中见到的那片模糊起伏的山影,就是他现在处身的所在! 强忍脚上伤痛往下疾奔一阵之后,他不禁仰天长叹,经历千里大逃亡,凤吟宫竟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已无路可逃! 他已能隐隐听见那些绣衣阁高手与飞鹰门杀手飞奔而来的脚步声和嗖嗖衣袂飘风声,这些人如狡猾的饿狼一般分头包抄,已将他堵死在雾灵山东麓的一处悬崖边上! 眼前是一处断崖,下面深不见底,身后大批高手穷追不舍,他已走投无路。无论如何,他绝不甘心束手就擒,返身回头走出数十丈,迎向那些渐追渐近的绣衣人和黑衣杀手,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他的眼中喷出熊熊怒火,雪亮弯刀出鞘,他要竭尽全力,做那最后一搏,杀得一个算一个! 十几条身影疾若飘风般掠来,将他团团围住! 第190章 烟雨楼 从那座杳无人迹的荒芜凶宅,到济南府的每个角落,再到溧阳小镇,还有许许多多其他地方,灵缇全都走过,他始终踪影全无。连罗刹门中人都在到处找他,他一定遇上了很大的危险,连逃回罗刹门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起自己曾对他说过,若遇到危险就到凤吟宫来找自己,便回到这儿,每天一大早便守在宫门外翘首以待,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来,她的心绪沉落到谷底。无月啊无月,你到底在哪儿?作为朝廷钦犯,除了罗刹女王身边和凤吟宫,神州哪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盼着你来么? 回到凤吟宫之后,按照郡主的吩咐,魂儿每天向娘娘汇报过各地密探搜集到的情报之后,还得到烟雨楼来向郡主汇报一次。当然她很清楚,郡主并非突然开始关心起家国大事,而是想知道是否有无月的消息。 今天也不例外,下午申时她准时来到烟雨楼,里里外外却不见郡主的人影儿,问冰儿也不知道,主子这么贤慧能干,这个小丫头却总是如此糊涂。魂儿出得烟雨楼大门,沿花间画廊向北行去,远远地见荷花亭那边似乎有条蓝色身影。那一池荷叶一向是郡主的最爱,她加快脚步向前行去,心中奇怪,郡主一向喜穿白衣,那是她么? 待走近一看,那不是郡主是谁?只是衣着和妆扮和平素迥异,头上斜挽一个发髻,扎着一条筷子粗细的蓝色发带,横插一支白色玉簪,玉簪顶端垂下一个珍珠坠,除此之外再无妆饰,耳坠也没戴,从未见她穿过的一袭曳地蓝色长裙,白色丝绣纹饰单调素净,穿一双大大的翘头宫鞋,五颜六色地稍显脂粉气,更是显得奇怪! 见魂儿走近,灵缇仔细地看看她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脸上冻结如冰,转头看向满池荷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魂儿张了张嘴,却想起今天同样也没啥好说,当然这只是对郡主而言。刚才在娘娘那儿,她足足用了半个多时辰来汇报情况,因为需要汇报的太多了,她还得陪娘娘和朱总管一起分析其中的一些重要情报。 今天首当其冲的,莫过于北海密探组织飞鸽传书来报,立国不久的女真金国北疆烽烟再起,金主长女慕容格格兵分两路、已悍然发动对东海女真瓦尔喀部的大规模战争,若拿下这个部落,金国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女真各部的统一大业。 与此同时,派驻金国首府老寨的密探报称,城堡外陆续有各部落旗兵一队接一队地涌来集结,一个个披挂整齐、银甲怒马,看来辽东女真本部正在厉兵秣马,针对千禧朝的战争也已迫在眉睫! 其余情报虽然也很重要,但与这两条爆炸性新闻相比则显得微不足道。目前这一消息连大内密探机构绣衣阁都还蒙在鼓里,更遑论老皇爷了,魂儿很是为手下密探们的办事效率感到自豪,为此她也得到了娘娘的赞赏,眼下娘娘正未雨绸缪,紧急召见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各将帅,准备厉兵秣马,忙于筹划挥师东进的诸般事宜。 然而,对于郡主最关心也是唯一关心的,当然也是她非常关心的消息,却依然如石沉大海、了无痕迹。 见魂儿似乎也无话可说,灵缇默然良久,忽然一阵心浮气躁,浑身都觉得不对劲,有些坐立不安,便回头对魂儿皱眉道:“叫上影儿和静儿,随我一同上山。” 雾灵山南麓的崎岖山道上,影儿、魂儿和静儿尾随郡主身后上山,类似的行动最近已不止一次,影儿等人知道,郡主是要上山采药,或许是想借此散散心。然而在山腰处待了没多久,尚未采上几味药材,她忽然间又没了兴趣,返身下山。 行至半路,影儿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当年曾在东边那片悬崖边上种下一棵海棠树苗,也不知现在长成啥样儿了?她想过去看看,便对灵缇说道:“郡主殿下,你们先回去,我到东边悬崖下看看当年种下的那棵树苗。” 灵缇心绪烦乱地挥了挥手,让她去了,自己和魂儿、静儿兀自下山而去。 雾灵山南麓山势较缓,东侧山势陡峭,几乎全是悬崖峭壁,其间无路可行,影儿只能施展轻功穿梭于灌木、树丛和荆棘之间,由于路途较远,她必须走快点,免得天黑前赶不回宫中。 翻过一道山脊,那道悬崖已遥遥在望,悬崖平台上竟似有些豆点大的黑影在晃动,她心中大感奇怪,此地属于凤吟宫禁地之内、人迹罕至,咋看起来竟似人影? 她加快速度飞掠而去,又近了些,再凝神看去,的确是人! 那是一个手持弯刀的白衣人,被一群绣衣人和黑衣人团团围住,那人是谁?这伙人手中刀剑出鞘,似要动手,他们又是谁?不但擅闯娘娘划定的禁区,竟然还敢在这儿公然行凶杀人么?不行,我得赶去阻止他们! 遥见白衣人似将全身功力提聚至极限,竟势如疯虎般向当面之敌扑去! 他飞身、出腿,苦修多年的功夫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威力!首当其冲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一脚踹中腹部,顿时倒地不起! 那伙人蜂拥而上,大约见他气势正盛,每一出腿必带强猛罡风,倒也不敢小觑,纷纷避其锋芒和白衣人展开游斗,往往趁他不备,由他身后发起偷袭,一击即退,不愿和他拼命。 恶斗近百招之后,白衣人身上已挨上九掌十八剑,浑身伤痕累累、血流不止,重伤之下仍死战不退,继续浴血奋战! 影儿大感气愤,这些黑衣人以众凌寡已是不该,竟然还采用如此卑鄙的车轮游斗战术,显然是想耗尽他的体力,好来个瓮中捉鳖! 那条白衣身影看起来咋那么眼熟?天啊!那就是咱苦寻不见的无月啊! 她肝胆欲裂之下也不管眼前有路无路,势如疯虎一般笔直掠向那道悬崖,树枝和荆棘一支支、一片片地在眼前飞速掠过,刮得她一身一脸,她也全然顾不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去救他!快点!再快点啊!再晚些他可就没…… 悬崖上忽地一阵山风吹过,无月已陷入迷乱的神智顿时清醒许多,暗道,如今我已陷入重围,又何必逞匹夫之勇?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我轻功之妙,要想逃出重围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一闪念间,事不宜迟,他的身形忽然如旗花火箭般斜斜冲天而起,于绝境中激发出体内潜能,竟一跃三四丈高,如大鹏展翅一般飞出重围,掠向南边一道山脊之上! 堪堪落地之时,他但觉眼前寒光一闪,光彩夺目,令人心钧摇荡!那是如同天外飞仙的一剑,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迅疾如风! 他已避无可避,仅仅是出自本能地双腿蹬地,再次蹂身而上。 血花四溅!锋利剑尖由他右颈至左胸轻轻划过,留下的却是一道深深的伤口!血花如雨点般洒落,在他跃起之处留下一滩血迹! 幸而他那本能地一跃,才使得剑尖往咽喉下方斜斜划去,否则锋利剑刃势必削断他的咽喉! 致命而诡异的一剑!这个来自幽冥地狱一般的黑衣杀手一定是其中的高手,果然是杀人专家! 无月身形如断线风筝般飘落,尚惊魂未定,又有一条黑影已如影随形而来,右掌挟带猛恶罡风,向他的心窝击来! 这看似轻飘飘地一掌,却迅快绝伦,同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掌未至,凛冽罡风已袭体而入,笼罩他胸前数大要穴! 无月堪堪落地的身形,脚尖尚未点上地面,再无任何闪避余地,只好本能地抬起双手挥刀格挡,然而却被对手轻易避过,长驱直入而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其白如玉的手掌,在眼中越来越大! “噗”地一声闷响,如击败革!掌心贴体,那人才猛地吐出足以开碑裂石的摧心掌力! 凝立场边观战的李天秀大吃一惊,这可是来自天下最神秘的杀手组织、飞鹰门门主阴天下那石破天惊的一掌重击,重重击中萧无月的心窝!郑大人要的可是活人,等他发现不对欲赶过来阻止之时,却哪里还来得及? 中掌的一刹那,无月甚至来不及感觉疼痛,胸前经脉便被迅猛绝伦的摧心掌力尽数震散,但觉喉头一甜,鲜血狂喷而出,身形摇摇欲坠! “阴兄手下留情!”李天秀忙飞身掠向山脊,他已看出,对于这条十余年前的漏网之鱼,阴门主显然是想斩草除根,以免留下后患。 阴天下不为所动,踏上一步,又是一掌挥出,若说上一掌他使出的是八成掌力,是为了防止萧无月闪避而留有余力,以便中途转向,这一掌他则是全力出击,只因萧无月已然重伤,已无丝毫自卫能力,阴门主是成心要置他于死地! 第191章 飞蛾浴火 无月只能闭目待死,脑际一片空白,只余下一个念头,我就这样死了么?真是不甘心…… 电光石火之间,一条青影如翩翩惊鸿从天而降,如飞蛾扑火般迅快绝伦,穿入阴天下和无月之间! 无月猛地增大双眼!正好看见来人面向自己,那追魂夺命的一掌,重重击中了她的背心,正是影儿! 影儿头一仰,黛眉紧锁,张口狂喷鲜血,如同飞蛾浴火焚烧那一瞬间、猝然发出刺眼光芒! 她披荆斩棘地一路狂奔,为能及时救下无月,已提聚全身真气飞速扑来,无法再运集护体罡气,更顾不得出手格挡,她要面对他,好好地再看他一眼! 遭此重击之下,她杏眼圆睁,痴痴地看着无月,毫无血色的樱唇动了动,却已说不出话来,娇躯一软,几乎与他同时萎顿于地。 见影儿已奄奄一息,无月伤心欲绝,抱住她痛哭失声:“影儿,你为何这么傻?” 影儿嘴角无比艰难地向上微微翘了翘,喉中发出轻微呃呃之声,似乎竭力想说点什么,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晕了过去,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是的,脑际迅速变得一片混沌之际,她的确心有不甘,她此刻只想对他说一句话:我只是一个丫鬟,出身低微,自知配不上你,可无论如何,我已是你的妻子,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点,我去了,无论多久,也会在那边等你,将来你要记得来找我啊! 可是老天啊,连说一句话的力气也不给我! 无月伤心欲绝,重伤之下眼前一黑,也昏迷过去,倒在影儿身旁,双臂依然抱得她紧紧。 阴天下嘿嘿狞笑道:“萧无月啊萧无月,当年你全家死于我手,今天你同样逃不出我的掌心,再多的人救你也没用,我绝不会留下你这个祸害的,去死!” 他的右掌抬起,再度击出! 但觉右掌被人握住,他用力一挣,可对方手掌如铁钳一般,居然未能抽出!他大吃一惊,李天秀根本无此功力!忙回头一看,却是与他合作多年的密友、绣衣阁统领郑天恩! 这家伙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也不知他何时赶来的? 郑天恩沉声说道:“阴兄,萧无月身上还有极大的机密尚未发掘出来,你何必这么急着杀掉他?” 阴天下皱眉道:“这小子的翅膀越来越硬,我实在担心养虎遗患,当年之事你我可都有份,郑大人难道就不想斩草除根么?” 郑天恩阴笑道:“你放心,他绝对活不了,可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待我严刑审讯之后再杀不迟。再说,此地乃权势显赫的长公主封地的核心地带,一向被视为禁地,我们为追缉朝廷钦犯、闯入禁地乃迫不得已,你还敢在此地杀人么?” 言罢他挥挥手,已有两个绣衣阁高手上前将无月架走。 阴天下虽心有不甘,可郑天恩一向是飞鹰门最大的主顾,不好过于得罪,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绣衣人把萧无月带走。他咬咬牙,狞笑一阵,似在打什么主意,随即抬手一挥,众黑衣人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迅快消失于山野之间。 影儿孤零零地躺在悬崖之下! 初春时节,山上仍冷,阵阵寒风吹过,飘起她的青衫衣角,显得如此落寞、凄凉! 灵缇回到凤吟宫中,始终心绪不宁,干脆命人备好马车,到舅母家去暂住几天,心情或许能好转些? 眼看天就要黑了,魂儿和静儿见大姊迟迟未归,只好重新上山去找她,在海棠树旁发现大姊时,她已奄奄一息。分开不过一个多时辰,不知大姊何以伤得如此?魂儿静儿既伤心又疑惑,一路悲泣着将大姊带回凤吟宫。 正在和宣辽军高级将领们紧急会晤的赵凤吟获悉,急忙放下手中的一切,找来张御医加以急救,自己也不断为影儿体内注入真气,希望能尽力挽留她的一线生机…… 影儿遇袭地点就在自己的大本营附近,乃禁地中的禁地,谁这么大胆,敢在此地公然挑衅? 联想到辽东大战即将爆发,她感觉事态严重,不敢掉以轻心,一纸手令下去,强大的情报网络立即高效启动,将燕山山脉最近几天以来的人员活动情况进行地毯式盘查,严防奸细潜入,尤其是山脉东段靠近女真金国的那些地区。 第二天清晨,魂儿的手下在北坡山腰一条石缝中搜出一位陌生女子,发现她时依然昏迷不醒。魂儿看出这位姑娘是被人点了晕穴,也不敢怠慢,忙原封不动地带人将她送到娘娘的书房中。 赵凤吟仔细一看,这位身穿朵颜服饰的姑娘她认得。早在北疆大战之后,朵颜部便被囊括于她的封地之内,她还曾到这位姑娘家中做过客,她哥哥哈达是宣府铁骑中的一员年轻猛将,目前担任校尉之职。 她忙替哈日娜解开晕穴。 哈日娜缓缓睁开双眼,但觉头晕脑胀,待她看清眼前之人,忙挣扎着起身,拜伏于地,恭声说道:“哈日娜见过长公主殿下,恭祝娘娘金安!” 赵凤吟很是奇怪,扶起她问道:“哈日娜,你是来找哥哥的么?为何会被人点中晕穴塞进那个石缝之中?” 哈日娜想起无月说过,他身为朝廷钦犯,不方便和千禧朝官方人物接触,心中不禁大感为难,长公主是她无比敬重之人,实不愿对她说谎,可她更不能出卖无月,于是只好说,她是来找哥哥的途中迷路,结果在山上遭到一个黑衣人的暗算。 黑衣人?赵凤吟沉吟不语,莫非是飞鹰门杀手?哈日娜咋会惹上他们? 朵颜牧民豪爽耿直,不太会撒谎,她也不疑有它,命人安排住处,将哈日娜暂且带下去休息不提,并派人通知哈达,由静儿选择一个合适地点安排兄妹俩相见。 ***    ***    ***    *** 瓦尔喀部,自生擒戈雅娜之后,周韵率第二暴龙军表现神勇,一路势如破竹,两天后兵锋直指瓦尔喀部核心地带、兴凯湖东北岸的失里绵地区。 瓦尔喀部首领底斯密今年五十岁,不仅勇猛善战、且颇有智谋,与窝泰根和汪吉古缠斗好几年,双方可谓知己知彼,他虽未占到多大便宜,却也并不落下风。获悉慕容格格这次亲自率军前来,他也并未慌乱,有长女和女婿守在西边,足可抵挡一阵,他则紧急召集部众,准备应付这场恶战。 虽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他绝未想到这次大战的情况会如此糟糕,勇猛善战的长女夫妇率麾下千余精骑与敌前锋交战,竟全军覆没,这是与慕容领地交恶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这且不说,敌军那支由重装骑兵组成的前锋部队在齐天格格的率领下一路所向披靡,自己的部属根本抵挡不住! 他意识到形势异常严峻,遂放弃了沿途层层阻截的战略,将部众集中起来、尽起本部精兵,聚众五千余骑迎向对手,在兴凯湖东北岸那片地势较为平缓的失里绵地区与齐天格格的第二暴龙军迎面遭遇。 双方两阵对圆。一身戎装的底斯密静静地打量着对手,但见一员骁将跨骑一匹暴烈的大黑马,人和马均被银盔银甲披挂遮掩得严严实实,勒马立于敌军阵前,大黑马不时扬起前蹄、唏律律嘶鸣不已。 他想那位敌将该是近来正如日中天的齐天格格了?正待喝问几句,却见她举手一挥,身后几声怪异难听之极的哨声响起,继而敌军开始变换阵型,在此起彼伏的怪异哨声的伴随下,敌军骑兵们动作快速且有条不紊,很快形成一种形态古怪的骑兵冲击阵型。 见底斯密亲自率军前来,对手不仅人马众多,且阵容整齐,部众均披挂铁叶甲,战马也有少许铁甲防护,周韵心想这一定是瓦尔喀部的主力了,便回头说道:“看来底斯密这条老狐狸的屁股被咱们点着了火,终于坐不住了,看他这架势可是来者不善啊!从兵力对比来说咱们处于明显下风,这一战该怎么打?” 贞雯觉得自己身为暴龙军副将,理当为小姐出谋划策,忙道:“小姐神勇无敌,咱们直接冲上去杀他一阵得了!” 周韵斜乜她一眼,摇摇头,只是看着艾尔菱,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或许在大小姐看来,她这名副官不过是个虚衔而已。 艾尔菱想了想,在马上欠身说道:“大小姐,敌军虽众且军容严整,但咱们既为前驱,理应与底斯密缠斗一番,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以便给夫人的谋划争取时间。” 周韵点点头:“好,就这么办!贞雯传令,全军出击!” 她更不打话,率暴龙军千余铁骑发起冲锋,弓马娴熟的骑士们一边向敌人射出密集箭雨,同时冒着对方射来的密集箭矢向前猛冲! 贞雯等四婢紧随小姐马后冲向敌阵,如此紧张时刻,她仍不改爱唠叨的习惯,有些不服地道:“小姐,我的建议与艾将军的有何不同么?瞧您一脸不屑,好伤自尊哦!” 第192章 未雨绸缪 周韵点头道:“说话的人不同而已。其实你该满足了,没啥本事却高居暴龙军副官之职,拿那么高的薪俸,职位只低于我和艾将军,宣布任命时连我都没法说服自己,更不用说我娘了。喂!这可是硬碰硬的厮杀,你别跟得这么紧,当心血溅到你身上!” 边说边拍出强猛罡风扫飞敌箭,她有护体罡气在身自然不怕,但必须为贞雯等四婢扫清前进的障碍。 贞雯摇头道:“咱们四姊妹一向紧随小姐马后的,好保护小姐的后侧背安全,可不敢离远了。” 周韵想想也是,老子一向只顾往前冲杀,倒忘了身后还有四个无名英雄,嘿嘿,每次恶战若非她们,我难免瞻前顾后,可没法杀得痛快!也就不再废话。 双方骑兵迎头相撞,山摇地动的轰然马蹄声中,密集的兵刃相击之声猛然响起! 周韵策马穿梭于敌阵之中,手中沉重的大号狼牙棒盘旋飞舞、所向披靡,凡是进入她狼牙棒攻击范围、即身侧丈余内之敌,无一幸免,全被那根狼牙棒捣得稀烂! 她本想策马直取敌酋底斯密,可对手老奸巨猾,仗恃人多势众,只是留在己方阵中呐喊指挥,身边有数百精锐随护,根本不愿与她直面交锋,她也只好罢了。反正她只是想缠住对手,为己方主力的排兵布阵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第二暴龙军随主将冲入敌阵之后,底斯密令护旗兵挥旗一阵摇动、传令变换阵型,对暴龙军渐渐形成合围之势。 类似的战场形势周韵并非没见识过,不过对手已由两万多官军换成了五千瓦尔喀勇猛善战的骑兵而已。 她回头以眼神向贞雯示意,贞雯立马吹响鼠哨,暴龙军也立即由楔形攻击阵型变换为环形防御大阵,外围每个小队之间均保持数丈的距离,在这样的距离上有利于往来冲杀来犯之敌,也能彼此以鼠哨联络、密切协作,保持阵型不乱。 若由空中俯瞰,暴龙军队形就像拥有无数片花瓣彻底舒展开来的梅花,每个小队便是其中的一片花瓣,花瓣中骑士之间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使得每个面对敌人的战士都不必顾忌会误伤战友、只管使出全力挥舞兵器杀敌即可,待他力竭之时便象走马灯一般绕到圆形花瓣侧后,由身后的战友填补他的位置拒敌,如此轮流转上前迎敌,形成一片以稳定的速度不停旋转着的花瓣。 周韵并非有勇无谋之辈,就好比通常爱闯祸的家伙也最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一样,除了对重装骑兵的各种攻击阵型、人马铠甲与兵器配置很有心得,独创非常先进的骑兵攻击战术之外,她对防御也非常重视,这样的阵型便是她在操练暴龙军之时经过深入研究而发明的,她特意取名为梅花阵,多少有讨好梅花仙子的意思。 这些负责防御的梅花花瓣本身也饶着花蕊不断旋转,花瓣间留下的数丈间隙被动态地不断填补,由艾尔菱统一协调指挥,显得舒展自如、几乎毫无漏洞。 相对空旷的环形大阵中央,便是由周韵亲率第二暴龙军中板甲最为厚重的一、二纵队两百精锐骑士组成的花蕊,与环形花瓣之间保持十丈左右的距离,这是一朵看似美丽实则恐怖之极的花蕊! 周韵的性格攻击性极强,即便组织防御之时也决不放弃进攻,她在阵中如猛禽一般俯瞰着花瓣间偶尔露出的破绽,若有强敌敢于乘隙攻入,她便率部分人马卷起一股狂飙冲杀过去,类似于关门打狗,不仅仅是杀退突入阵中的敌军而已,她还要趁势率部冲出防御圈、把敌阵搅得一塌糊涂才肯返回。 所以,底斯密虽然利用人马多的优势将第二暴龙军牢牢围在核心、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攻击,用骑兵冲击、长弓密集箭雨猛射,一时间却也无奈她何,连尽量增加对手的伤亡似乎也难以如愿。 眼见突入敌阵的部众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被齐天格格杀得丢盔卸甲,他只好约束部众别再轻敌冒进,只管尽量压缩对方阵型即可。然而即便这样,他似也难以如愿,战局由此陷入僵持阶段。 不知对手是怎么想的,反正周韵一点儿也不着急,她很乐于就像这样和底斯密耗下去,能尽量多地杀伤敌军最好,若是不能也就罢了。她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相信大军赶到之后晓虹必有妙策、让底斯密这条老狐狸吃不了兜着走! 若非迫不得已,她也是不愿蛮干的。 如此又鏖战半个多时辰,战况堪称血腥残酷!周韵狼牙棒上鲜血碎肉淋漓,经过三轮突出圆阵的冲杀之后,她的棒下又增添了百余条亡魂! 齐天格格如此悍勇的表现,令那些悍不畏死的生女真将士也不禁感到心惊胆颤! 以五千对敌一千尚无法取胜,底斯密大为懊恼,拼命催动部众包裹上来,誓与周韵所部暴龙军血拼到底。 接到探马来报,说第二暴龙军已与底斯密的主力接战的消息之后,慕容紫烟命全军加快速度、马歇人不歇,向失里绵地区展开一轮强行军,她已于此时率本部主力渐渐接近战场。 听到前方远处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以及惊天动地的厮杀之声,她策马来到一辆有铁甲包裹的马车旁,晓虹与北风并肩端坐其中。与往常一样,经过十余天的静养,北风的新伤与旧伤均恢复得很快,被大小姐强行灌下大量滋补养颜的食物之后,她的身子健壮丰满许多,玉颊和下颌也渐渐变得珠圆玉润,已依稀回复当初的绝世容颜和健美的身材。 即便如此,她仍未痊愈,按理是不该随军出征的,但大小姐不放心把她独自留在阿城,非让她跟在夫人身边不可,且交代晓虹一定要好好看住她,否则,北风是绝不会在夫人骑马的情况下,自个儿还能安心坐在马车里的。 见夫人策马过来,北风手忙脚乱地赶紧起身,心中满是不安地道:“夫人,还是您坐马车,让小婢骑马随行,我已没事,能行的,象这样坐在车里看着夫人骑马,真是折煞婢子了!” 慕容紫烟拍拍她的肩头说道:“丫头,这次你可是大大伤了元气,与往常完全不同,韵儿有言在先,你尽管安坐车中,这是命令!想想也是,若你再出意外,往后咱们可怎么向无月交待?” 北风闻言之下、心中一阵刺痛,一时黯然神伤、低头不语。慕容紫烟轻叹一声,眼下不是伤情之时,轻拂她满头柔发以示安慰,随即转头对晓虹说道:“晓虹,看来韵儿已和敌人接战,你看咱们该如何行动?” 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她深知兵贵神速之道,早在进入瓦尔喀部的地盘之前她已下令全军人含草、马衔枚,马蹄均裹上厚厚的乌拉草垫,一路行来又杳无人迹,所以离战场虽已不足十里之遥,也不虞被敌军发现自己率所部竟能如此快速便能赶到。 晓虹轻拂鬓边散发,慢条斯理地道:“夫人,大小姐勇冠三军,对各种进攻与防御战术的娴熟运用无人可及,以晚辈看来,第二暴龙军应该大可支撑得住。我看过地图,咱们不妨沿麦棱河绕道安兴迂回前进,沿河边浅滩骑马行军,当不致扬起烟尘,且能掩盖马蹄声,沿途但见有人,一律或杀或擒,这样就能在底斯密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绕到敌后。我们从瓦尔喀部侧后分兵两路发起攻击,趁敌慌乱之际冲散其阵型后将其包围、断其后路,当可一鼓而歼之。” 慕容紫烟对她一向言听计从,当下点头称善,回头命摘月传令下去、依晓虹所言而行。 待慕容紫烟率主力包抄到位,又是约半个时辰过去。瓦尔喀部勇士们经历长时间血战无法歼灭第二暴龙军,已渐渐力竭,士气大受影响,底斯密见状,打算暂且鸣金收兵、以利再战。 就在此时,策马伫立于麦棱河下游的慕容紫烟开始挥动寒光闪闪的长柄弯刀,发出了攻击信号! 按晓虹的部署,她与摘月率主力在西、飞霜与彩虹率千余骑在东,兵分两路向瓦尔喀部侧后同时发起猛烈攻击! 不唯暴龙军,慕容系重装铁骑也都堪称虎狼之师,顿时以整齐阵型冲向敌后,将士们纷纷取下长弓,在冲到合适距离时弯弓搭箭,顿时万箭齐发射向敌军后背! 一时间空中嗖嗖之声不绝,接下来阵阵噗噗闷响伴随着瓦尔喀部众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底斯密回头一看,但见慕容格格一马当先,敌军骑兵齐声呐喊着、漫山遍野疾冲而来,他不由得大惊失色,忙下令速退!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晓虹选择的攻击点很妙,两路人马不仅依据地形牢牢卡住了底斯密军的退路,而且慕容大军兵锋所指也恰好是他的数百近卫军防卫最为薄弱之处,他们遭遇突袭、被一阵猛冲猛打之下,已将主帅暴露在敌军之前。 第193章 李代桃僵 慕容紫烟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策马直奔敌酋底斯密,手中的超大号长柄弯刀比起那根令他心惊胆颤的超级狼牙棒也毫不逊色,他忙挥舞手中大刀迎战。 他也是罕见猛将,双方恶战数十回合,却也非慕容格格之敌,被她一刀拍下马背、失手被擒。 趁瓦尔喀部众阵型变得散乱,此起彼伏的鼠哨声再度响起,第二暴龙军与慕容格格麾下旗兵密切协作、高效严密地将敌军包围起来。接下来的一切,跟平时的围猎没啥两样,一时间、瓦尔喀部众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血腥大屠杀就此展开! 前后夹击包围之下,由于齐天格格之神勇,已瓦解掉敌军士气。瓦尔喀部众虽悍勇无畏、拒不投降,也不过徒增伤亡而已。 慕容紫烟同样知道困兽犹斗的道理,也不急于一口吃掉对手,而是派出无数小队将被围之敌渐渐分割开来,一点点吃掉对手,加上周韵率暴龙军第一、二纵队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往来绞杀,令敌始终无法稳住阵脚、集结兵力进行抵抗,战场形势逐渐明朗化,瓦尔喀部已无力回天。 即便这样,这场大规模的两支重甲骑兵之间的惨烈大战,也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激战正酣之际,周韵眼角余光瞥见一员银盔银甲的悍将挥舞着雪亮弯刀、杀向一伙被分割包围之敌,一队慕容部精锐旗兵尾随其后,那人虽面罩铁甲,但由她的弯刀和铠甲,周韵仍能认出她正是尚未完全康复的北风! 周韵大急之下催马上前,打算将她抓回去。杀得性起的北风正待挥刀向她砍来,发现凶猛扑来的对手竟是大小姐,忙硬生生收回弯刀,惊道:“大小姐,您咋……” 周韵不由分说,抓住她的马缰连人带马拖回停在外围安全之处的马车边上,把她拧下马背塞进车厢之中,怒吼道:“让你好好给我呆在马车里,干嘛违令到处乱跑?军令如山,你若再敢出来,老子要你好看!” 北风点点头长叹口气、颓然歪在靠背上,倒不是她嗜血成性,而是急欲渲泄数月以来因一直见不到无月而郁结胸中之气,既然大小姐不允,也只好罢了。 周韵依然不放心,也顾不得杀敌了,一直守在马车边上观察战场形势,不时回头看看马车,绝不许北风越过雷池一步。 异常血腥的大屠杀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被擒的底斯密眼见部众伤亡近半,且毫无突围希望,只好下令向慕容部投降。 这场双方人马不算太多却异常惨烈的骑兵大战由此宣告结束,此役慕容格格全歼瓦尔喀部,获首级两千余,俘获首领底斯密以降持戈将士三千余人、牲口妇孺无数。 南北两支暴龙军铁甲骑兵先后横空出世,在周韵的统帅下战无不胜,兴凯湖大捷,重写了母亲当年在关外纵横驰骋的辉煌,使得齐天格格这一称号在塞外威震四方,如同罗刹魔女之于中原的神威凛凛一般!其威名之盛已超越母亲当年,以至于两军对阵之时,但凡见到齐天格格或罗刹魔女头盔上那支标志性的蓝孔雀翎,敌军兵士往往临阵脱逃,一哄而散! 当然,如此完胜在很大程度上也得益于晓虹的出谋策划,率各自所部随慕容领主出征的大小部落首领们终于理解了大小姐关于打仗也得靠脑子的说法,对晓虹更加刮目相看。 战场清理完毕之后,慕容紫烟率部就地驻扎下来,宣布将瓦尔喀部并入自己的领地范围,为安抚瓦尔喀部众,她并未放纵麾下将士大肆劫掠,且让底斯密继续担任部落首领,只是派来两个得力的手下担任底斯密的副手。当然,她这两位心腹爱将名为副手,实为实权人物,底斯密沦为一个精神领袖。慕容紫烟之所以留下他,不过是为了保持瓦尔喀部的精神凝聚力不散而已。 征服瓦尔喀部之后,慕容领地已囊括女真金国部落联盟北方的全部领土,若单论领地面积已大于辽东女真诸部,一时声威大盛! 晚间全军将士们在湖畔燃起无数堆篝火,开始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酒足饭饱之后载歌载舞、庆祝这一场近年来少见的辉煌胜利,虽然统帅这次并未纵容他(她)们每次大捷后一贯的暴力抢劫,却也并不影响将士们挑选出部分年轻美貌的瓦尔喀部男女俘虏、肆意渲泄大战之后过于亢奋的情欲,一时间湖畔淫声浪语纷纷出笼,草丛和营帐中随处可见一对对光溜溜抱在一起的男女。 女将中粘娜的职位最高,最出色的少年俘虏自然归她,且多达三个由她留在自己帐中独享,不过这次她未敢再去招惹暴躁的大小姐、说要将最好的留给她云云,上次在冰冷的小溪中她差点就被冻死,全耐身经百战、筋骨健壮才好歹熬过一夜,同样正在淫辱女俘的乌日嘎也是如此。 这帮家伙之所以敢于如此肆无忌惮,是因为大伙都很清楚慕容格格不仅不会反对这类行为,相反还很鼓励,这是出于她希望部众多多生育、以尽快增加领地内人口的需要。 在慕容中军大帐中举行的各级首领庆功宴上,立下首功的大小姐被众人轮番敬酒、灌下一肚子老酒。通过此役脱颖而出、冉冉升起的第二颗新星晓虹自然也不能幸免,可大小姐心知她的酒量极为有限,便替她代劳,自然喝得更多。 狂欢盛宴结束之后,周韵虽喝得手脚酸软,脑子倒还清醒,不无担心地道:“娘的领地如此辽阔,几乎已囊括从前的所有鲜卑故地,这是否会引来姥爷的猜忌?” 慕容紫烟摇头说道:“娘的领地虽然辽阔,但均为苦寒之地,人口相对稀少。再说父王之所以能统一女真诸部,并非全靠武力,大部分部落是以联姻和各种军事胁迫手段,要么联合、要么投靠过来的,若非有极大的度量和包容心、善于拉拢和妥协,父王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作为他的嫡亲长女他都要猜忌,岂能容得下那些部落首领依然在各自的部落里拥有无上权威?” 想了想,她又接着说道:“二十余年来,娘一直在采取各种奖励措施,并规定年满十三岁尚未嫁人的女孩家须缴纳一定财物作为处罚,以此鼓励部众多多生育,以图尽快增加人口。不过仅靠人口的自然增长见效很慢,还好,这次征服瓦尔喀部之后,凭空增添许多新鲜血液,若能训练成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的精锐旗兵,只需有暴龙军一半的战力,将来父王去世后,咱们也足以和辽东女真本部分庭抗礼,甚至战而胜之。” 周韵咋舌道:“看不出啊,娘看似已胸有成竹?” 慕容紫烟满怀信心地道:“以咱娘儿俩的武功、部众之骁勇强悍,再得晓虹这样一位神机妙算的绝世才女相助,实乃如虎添翼,单论武力当足以荡平天下!不过要征服民心并非咱俩的长项,这就得靠无月自己的本事了。” 周韵不解地道:“只需咱娘俩打下江山,让他做一位太平皇上就行了,还需要他做什么?” 慕容紫烟觉得已有必要将自己心中的计划,包括助无月首先成为女真之王的形势、可能性和路线图,说出来跟女儿探讨一番,顺便看看她有何不同的想法。 于是她对周韵分析道:“韵儿,攻城拔寨的确只需武力即可,但要想成为一国之主,却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并非单靠武力便能解决。鲜卑大帝国末期的尔朱荣武力何等强悍?挟帝自重、权倾天下,最终由于骄横跋扈,不仅未能成为北魏国君、反遭他眼中的傀儡魏庄帝暗算,死时年仅三十八岁,青史上留下千古骂名,被归入奸雄之流,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肯定,便是其中一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那、娘又打算咋办呢?”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方自缓缓地道:“娘的初步打算是,待父王过世后,在部落首领联盟大会上争夺摄政大臣之位,同时声称无月是我二弟、父王长子楚必塔的次子郭尔吉,二弟被杀之后被我私下收养,以此拥立无月称王。” 周韵皱眉道:“这主意倒是不错,可别人会相信么?再说了,姥爷那么多儿子不立,倒先立长房系之孙辈,似乎也于理不合?” 慕容紫烟道:“早年的事韵儿不太了解。当年娘在北疆浴血奋战、开疆拓土之时,你姥爷身边只有大舅已经成年,缕缕立下战功,还时常和我并肩作战,颇受父王重用,大力培养这位长子,有意让他继承部族基业。你大舅被长期圈禁,以致最终被处死,除了他为人方面的自身问题,多少也与此有关,诸弟之间为夺取他手中权柄,在你姥爷面前大肆诬告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所以,立他的儿子为王并非说不过去。” 第194章 天使与魔鬼 周韵道:“可是,大舅共三个儿子,郭尔吉表弟只是次子不说,还早在大舅被圈禁之时便已夭折,这里面漏洞也未免太多了?”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很好解释。首先郭尔吉与无月同岁,也生得粉妆玉琢一般讨人喜爱,幼年时这两个孩子长像很有些相似。我大可在部落首领大会上公开宣布,当年我见郭尔吉聪明伶俐、仪表不俗,小小年纪便颇有王者风范,于是在楚必塔被圈禁后唯恐郭尔吉遭到牵连,秘密将他收养,另外找了个替身代他病死,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让他继承本该由自己的父亲接掌的王位。” 周韵道:“即便从大舅这一支继承王位,大舅还有长子也素台表弟在世啊,怎能就轮到次子郭尔吉?” 慕容紫烟道:“在大会上我让无月亮亮相,无论是容貌、气度和聪明才智,也素台根本没法跟他比!难道你没看出无月身上自有一股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间令人心折不已么?部落首领们又不是瞎子,岂肯接受一个废物为王?” 周韵沉思半晌,依然皱眉道:“话虽不错,但我想姥爷去世时必有遗嘱指定继承人,硬要让大家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王孙,恐怕难以让人心悦诚服。” 慕容紫烟道:“韵儿还不太了解,女真以部落联盟的形式立国,和千禧朝不同,王位继承人并非由你姥爷指定,而是由领主和部落联盟大会来决定。其实不仅王位继承问题,各项重大决策也得由联盟大会讨论通过。历来的部落联盟大会,其实就是与会者为各自利益而争夺角逐的战场,每人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能否得到保障,甚至是获得更多的财物和马匹,谁会真的关心真相和道义?你大舅被处死为何能在联盟大会上得到众多支持?就因为他的死能让大多数领主和部落首领得到好处,谁会想到他自幼南征北战、功勋卓着而罪不至死?” 周韵点头道:“即便如此,也得要部落联盟大会上那帮人相信,无月到底是否大舅之子啊?” 慕容紫烟道:“其实他们信不信并不重要,你的其他舅舅们在联盟大会上并非多数。那些领主和大部落首领大多都不是温罕家族之人,谁会真正关心王位继承人倒底是否父王子孙?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部落或领地能否争取到尽量多的利益!娘可事先大肆拉拢一批人,许以部分领地争取他们的支持,只要支持者众,无月便有获得认可的可能性!” 周韵道:“您经过多年浴血奋战征服的领地,就这样轻易拱手让人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娘的领地如此辽阔,吐一些出来也不致伤筋动骨。再说,为了保险,大不了娘将摄政大臣之位让给一个实力雄厚、最有号召力的弟弟,以换取他对无月的支持。摄政大臣权力极大,诱惑力极强。至于说到无月身世,王室贵族之家利益争夺非常激烈,子女们的身世扑朔迷离,谁能当真?最终还不是靠实力、行事手腕和拳头来说话?” 周韵抚掌称善,约定到时依计行事,她一定从旁大力协助。 ***    ***    ***    *** 绣衣阁总部天牢中。 无月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退、噩梦连连! 平时夜里做噩梦,总还有醒来之时,梦境即便再恐怖,终还有醒来时那种虽然心怦怦乱跳,却有种劫后余生一般、幸好只是做梦的喜悦! 然而这次,他无法再获得这样的喜悦!虽然一阵透体冰凉刺骨之感,将他从噩梦之中强行拉回到现实中来,可当他缓缓张开无比沉重的眼皮时,发觉现实同噩梦中一样恐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感觉自己的血似乎已快流干,除了心窝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浑身上下竟再无任何感觉,似乎这副身躯已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和噩梦之中灵识离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在十丈开外的天刑架上受刑那种感觉,同样可怕! 他但觉眼睛湿漉漉的,尚有水珠顺着眼帘滴下,他无力地甩甩头,费力地睁大双眼,低头看看身上,才发觉浑身上下,包括头上全被浇得湿透,心中暗忖:看来自己是被一桶冷水浇醒过来的,无论如何,能醒来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继而看见自己竟双脚离地,似乎身子悬浮于半空,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左右看看,但见毫无知觉的双臂向上高高举起,他再费力地抬头看看,却是被镣铐铐住双腕,将他整个身子掉在横梁之上…… 我这是在哪里?他心中不由得产生这样的疑问。 尚未等他想清楚,一个威猛的嗓音传来:“萧公子,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循声望去,对面约一丈之外、一张虎皮软椅之中,端坐着一位年约五旬、浓眉虬髯、目光如炬的威猛老人,身穿宽袖蟒袍的三品朝服,该是一位朝廷方面大员。 “阁下……是?”然而他骇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虬髯老人似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绣衣阁,郑天恩。” 无月神经一紧,然而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他费力地张了张嘴,问道:“什么……问题?” 郑天恩冷哼一声,转头说道:“看来萧公子还不够清醒,你去帮他清醒一下。” 一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提来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到无月身上,随即左右开弓,给他腮帮子来上十余记勾拳! 无月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张开,呕出一口瘀血! 郑天恩阴沉沉地说道:“萧公子,现在能说话了么?” 无月竭力说道:“什……么问……题?”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嘶哑低沉,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郑天恩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我,罗刹女王的身世和来历。” 无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郑天恩冷冷地道:“你不说么?我还不信,你一身细皮嫩肉,能抗得住绣衣阁的天刑……萧公子,你只需如实回答这一个问题,老夫便会把你当上宾招待,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你疗伤……”他开始循循善诱。 无月的头缓缓垂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郑天恩恶狠狠地威胁道:“要知道,人即便要死,也分许多种死法,有些死法,足以令人恨不得早些下地狱!你若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尝便人间最恐怖的经历、最可怕的酷刑!” 他等了半晌,见被吊在梁上、浑身浴血的无月低垂着头,如同死人一般,再无丝毫动静,便走到无月身前,将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他依然如故。 郑天恩一摆手。彪形大汉走过来,踩在一张高椅上,用十支两寸多长的钢针,一一由无月指尖插入,仅留半寸左右在外!缕缕鲜血溢出,顺着手掌、双臂向下流淌……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无月虽浑身知觉全无,自双手仍隐隐传来火辣辣的钻心刺痛,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郑天恩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无月依然毫无动静,也懒得再废话,坐在椅上闭眼养神,其余的事情,交给彪形大汉去全权处理。 人也许的确就像周韵所说的那样,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产物,而魔鬼的一面,往往在行刑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位彪形大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对着无月一顿拳打脚踢!看他眼中那阵阵亢奋异光连闪,他已不是为了逼供,而仅仅是在发泄溢满胸臆那阵阵亢奋之极的施暴欲焰!痛殴眼前这位垂死少年竟似能带给他难言的快感,以至于有种想将他活活打死的欲望! 对于无月来说,这样的施暴并未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只不过给他添上更加沉重的内伤…… 痛殴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大汉也打得有些累了。打了好一会儿,无月一点反馈都没有,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他最喜欢在施暴时,听囚犯发出撕心裂肺般地惨叫声,那种声音也能带给他极大快意! 他给无月准备的第二套酷刑为烙刑,将烧红的大头铁棍紧贴在他的肌肤之上,每每烙在白嫩肌肤之上,便会发出嗤嗤之声,冒出阵阵白烟,随即留下一个呈长方形烧焦的皮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儿…… 大约又过一刻钟功夫之后,无月浑身上下已有二十来个烧焦的烙印! 他的神智再次渐渐陷入模糊,噩梦在继续,似乎永无休止,令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些烧红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引起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而是几乎没有感觉! 第三套酷刑是什么他已记不清,在第四套酷刑施展的过程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状态,或者说是严重休克,离长眠不醒也不过只是一线之隔!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行刑手采用冰水浇、刀刺、剜肉等诸般手法,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却再也未能刺激得无月清醒过来,哪怕只是片刻。 郑天恩无计可施,只好让他继续吊在囚室中养养伤,等他好些过后再审。 第194章 天使与魔鬼 周韵道:“可是,大舅共三个儿子,郭尔吉表弟只是次子不说,还早在大舅被圈禁之时便已夭折,这里面漏洞也未免太多了?”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很好解释。首先郭尔吉与无月同岁,也生得粉妆玉琢一般讨人喜爱,幼年时这两个孩子长像很有些相似。我大可在部落首领大会上公开宣布,当年我见郭尔吉聪明伶俐、仪表不俗,小小年纪便颇有王者风范,于是在楚必塔被圈禁后唯恐郭尔吉遭到牵连,秘密将他收养,另外找了个替身代他病死,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让他继承本该由自己的父亲接掌的王位。” 周韵道:“即便从大舅这一支继承王位,大舅还有长子也素台表弟在世啊,怎能就轮到次子郭尔吉?” 慕容紫烟道:“在大会上我让无月亮亮相,无论是容貌、气度和聪明才智,也素台根本没法跟他比!难道你没看出无月身上自有一股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间令人心折不已么?部落首领们又不是瞎子,岂肯接受一个废物为王?” 周韵沉思半晌,依然皱眉道:“话虽不错,但我想姥爷去世时必有遗嘱指定继承人,硬要让大家接受一个突如其来的王孙,恐怕难以让人心悦诚服。” 慕容紫烟道:“韵儿还不太了解,女真以部落联盟的形式立国,和千禧朝不同,王位继承人并非由你姥爷指定,而是由领主和部落联盟大会来决定。其实不仅王位继承问题,各项重大决策也得由联盟大会讨论通过。历来的部落联盟大会,其实就是与会者为各自利益而争夺角逐的战场,每人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能否得到保障,甚至是获得更多的财物和马匹,谁会真的关心真相和道义?你大舅被处死为何能在联盟大会上得到众多支持?就因为他的死能让大多数领主和部落首领得到好处,谁会想到他自幼南征北战、功勋卓着而罪不至死?” 周韵点头道:“即便如此,也得要部落联盟大会上那帮人相信,无月到底是否大舅之子啊?” 慕容紫烟道:“其实他们信不信并不重要,你的其他舅舅们在联盟大会上并非多数。那些领主和大部落首领大多都不是温罕家族之人,谁会真正关心王位继承人倒底是否父王子孙?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部落或领地能否争取到尽量多的利益!娘可事先大肆拉拢一批人,许以部分领地争取他们的支持,只要支持者众,无月便有获得认可的可能性!” 周韵道:“您经过多年浴血奋战征服的领地,就这样轻易拱手让人么?” 慕容紫烟点点头:“娘的领地如此辽阔,吐一些出来也不致伤筋动骨。再说,为了保险,大不了娘将摄政大臣之位让给一个实力雄厚、最有号召力的弟弟,以换取他对无月的支持。摄政大臣权力极大,诱惑力极强。至于说到无月身世,王室贵族之家利益争夺非常激烈,子女们的身世扑朔迷离,谁能当真?最终还不是靠实力、行事手腕和拳头来说话?” 周韵抚掌称善,约定到时依计行事,她一定从旁大力协助。 ***    ***    ***    *** 绣衣阁总部天牢中。 无月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退、噩梦连连! 平时夜里做噩梦,总还有醒来之时,梦境即便再恐怖,终还有醒来时那种虽然心怦怦乱跳,却有种劫后余生一般、幸好只是做梦的喜悦! 然而这次,他无法再获得这样的喜悦!虽然一阵透体冰凉刺骨之感,将他从噩梦之中强行拉回到现实中来,可当他缓缓张开无比沉重的眼皮时,发觉现实同噩梦中一样恐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感觉自己的血似乎已快流干,除了心窝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疼痛,浑身上下竟再无任何感觉,似乎这副身躯已不再属于自己一般!和噩梦之中灵识离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肉身在十丈开外的天刑架上受刑那种感觉,同样可怕! 他但觉眼睛湿漉漉的,尚有水珠顺着眼帘滴下,他无力地甩甩头,费力地睁大双眼,低头看看身上,才发觉浑身上下,包括头上全被浇得湿透,心中暗忖:看来自己是被一桶冷水浇醒过来的,无论如何,能醒来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继而看见自己竟双脚离地,似乎身子悬浮于半空,这是怎么回事?他转头左右看看,但见毫无知觉的双臂向上高高举起,他再费力地抬头看看,却是被镣铐铐住双腕,将他整个身子掉在横梁之上…… 我这是在哪里?他心中不由得产生这样的疑问。 尚未等他想清楚,一个威猛的嗓音传来:“萧公子,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循声望去,对面约一丈之外、一张虎皮软椅之中,端坐着一位年约五旬、浓眉虬髯、目光如炬的威猛老人,身穿宽袖蟒袍的三品朝服,该是一位朝廷方面大员。 “阁下……是?”然而他骇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虬髯老人似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想说什么,沉声道:“绣衣阁,郑天恩。” 无月神经一紧,然而此刻并非意气用事之时,他费力地张了张嘴,问道:“什么……问题?” 郑天恩冷哼一声,转头说道:“看来萧公子还不够清醒,你去帮他清醒一下。” 一个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提来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到无月身上,随即左右开弓,给他腮帮子来上十余记勾拳! 无月被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张开,呕出一口瘀血! 郑天恩阴沉沉地说道:“萧公子,现在能说话了么?” 无月竭力说道:“什……么问……题?”发出的声音是如此嘶哑低沉,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郑天恩满意地点了点头:“告诉我,罗刹女王的身世和来历。” 无月闭上双眼,摇了摇头。 郑天恩冷冷地道:“你不说么?我还不信,你一身细皮嫩肉,能抗得住绣衣阁的天刑……萧公子,你只需如实回答这一个问题,老夫便会把你当上宾招待,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你疗伤……”他开始循循善诱。 无月的头缓缓垂下,懒得再看他一眼。 郑天恩恶狠狠地威胁道:“要知道,人即便要死,也分许多种死法,有些死法,足以令人恨不得早些下地狱!你若不说的话,我会让你尝便人间最恐怖的经历、最可怕的酷刑!” 他等了半晌,见被吊在梁上、浑身浴血的无月低垂着头,如同死人一般,再无丝毫动静,便走到无月身前,将刚才那番话又说了一遍。 他依然如故。 郑天恩一摆手。彪形大汉走过来,踩在一张高椅上,用十支两寸多长的钢针,一一由无月指尖插入,仅留半寸左右在外!缕缕鲜血溢出,顺着手掌、双臂向下流淌……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无月虽浑身知觉全无,自双手仍隐隐传来火辣辣的钻心刺痛,脸上肌肉抽搐不已! 郑天恩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无月依然毫无动静,也懒得再废话,坐在椅上闭眼养神,其余的事情,交给彪形大汉去全权处理。 人也许的确就像周韵所说的那样,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产物,而魔鬼的一面,往往在行刑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位彪形大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对着无月一顿拳打脚踢!看他眼中那阵阵亢奋异光连闪,他已不是为了逼供,而仅仅是在发泄溢满胸臆那阵阵亢奋之极的施暴欲焰!痛殴眼前这位垂死少年竟似能带给他难言的快感,以至于有种想将他活活打死的欲望! 对于无月来说,这样的施暴并未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只不过给他添上更加沉重的内伤…… 痛殴持续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大汉也打得有些累了。打了好一会儿,无月一点反馈都没有,他也觉得有些无趣。他最喜欢在施暴时,听囚犯发出撕心裂肺般地惨叫声,那种声音也能带给他极大快意! 他给无月准备的第二套酷刑为烙刑,将烧红的大头铁棍紧贴在他的肌肤之上,每每烙在白嫩肌肤之上,便会发出嗤嗤之声,冒出阵阵白烟,随即留下一个呈长方形烧焦的皮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糊味儿…… 大约又过一刻钟功夫之后,无月浑身上下已有二十来个烧焦的烙印! 他的神智再次渐渐陷入模糊,噩梦在继续,似乎永无休止,令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些烧红的烙铁印在自己身上引起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而是几乎没有感觉! 第三套酷刑是什么他已记不清,在第四套酷刑施展的过程中,他再次陷入昏迷状态,或者说是严重休克,离长眠不醒也不过只是一线之隔!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行刑手采用冰水浇、刀刺、剜肉等诸般手法,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却再也未能刺激得无月清醒过来,哪怕只是片刻。 郑天恩无计可施,只好让他继续吊在囚室中养养伤,等他好些过后再审。 第195章 苦中作乐 此时的无月可谓遍体鳞伤、血肉模糊!浑身衣焦肉烂,脸上浮肿如球,舌头肿得已塞满口腔,将双唇撑开,耷拉在外,整个已不成人形! 在那无比深沉的噩梦之中,在炼狱一般的天刑架上,他也同样经历着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心中一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这一切,便是对我所犯淫行的报应么?干脆放弃!元神不灭既然如此痛苦,那么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有何惧? 就在他想放弃一切,不再挣扎徘徊于生死两难间之时,耳边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 他看向茫茫然一片虚空,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条烟雾般飘忽不定的绰约身影,似在远处向自己大声呼唤着:“龙……龙……” 她的嗓音嘶哑哽咽,听不清“龙”字后面叫得是什么…… 听她如此撕心裂肺一般的呼唤,无月心中一阵刺痛!由灵魂深处向她喊到:“凤离~你在哪儿?我看不见你……” 他喊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知凤离听见没有,只是她那如泣如诉的呼唤之声不绝如缕,从未间断…… 昏昏沉沉之间,但觉灵识离肉身渐行渐远,升向无限深空,那如影随形的三昧真火、从未间断的大锤重击,尤其眼前永远一片灼热的光焰是如此炫目,令他几乎无法睁眼,不知元神将飞向何处?倍觉难耐! 大不了形神俱灭?圣贤之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终究还是有道理的,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呢?放弃? 然而那阵阵呼唤,令他难以割舍,耳边忽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龙儿,你怎能就这样放弃!你若形神俱灭,我该怎么办?还有你尘世间的母亲和乾娘她们又怎么办?你忍心……呜呜呜……让母亲伤心痛苦千千万万年吗?” 无月竭力避开灼目光焰,极力睁眼看向话音传来之处,但见一条曼妙美丽的黑影,由虚空中奇快无比地掠过来,一把抱住自己,却是曾在梦中见过的九天玄女娘娘,好像也是自己的母亲。 他诧异地道:“妈妈?您怎么来了?” 九天玄女泣声道:“龙儿,你知道么?你的元神像这样无边无际地飘荡远去,终将形神寂灭,永世不得超生!若是那样,你将置为娘于何地?呜呜呜……” 无月长叹一声:“可是生存是如此痛苦,还不如一去了之……” 九天玄女哽咽着道:“为娘和王母娘娘费尽心力,竭力保得你元神不散,你怎能自暴自弃、产生这种可怕的念头?为娘知道你饱受折磨,可你也该想想生存的乐趣……为娘现在就给你这样的快乐……” 她送上灼热红唇痛吻无月,喃喃低语道:“龙儿,妈妈爱你!让妈妈用肉体来安慰你……” 无月嘴巴被堵得死紧,含含糊糊地道:“妈妈,仙界允许亲子蒸母么?” 九天玄女摇头道:“不允许……凡间不也一样不允许么?你干嘛还和生下你凡胎的梅花妈妈那个,你的仙体出自为娘的花宫,凡胎却是由梅花阴道中挤出来的,你不也把阳具插入她的阴道、还在里面射精……” 无月道:“那是事先我和梅花妈妈均不知情之时、深陷情网之下发生的……对于您~明知您是我的妈妈,总觉有些别扭……” 九天玄女道:“上次我来找你,和你梦中缠绵,你也觉得别扭么?” 无月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道:“当初王母娘娘拉着我和你在瑶池共浴,见你将她侍弄得欲仙欲死,为娘忍不住勾引于你,也没见你拒绝呀?在瑶池岸边草丛中,你把妈妈按倒在地,用你那根冲天钻一次又一次地捅入妈妈的阴道……肏得妈妈高潮连连,从此再也离不开你和你那根冲天钻……” 无月奇道:“你说的这件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九天玄女道:“对于前世之事,经过一次历劫转世,你在这一世当然记不得了!不过前尘如梦、往事如烟,由于元神生生不息,前世之事常会出现于你的梦中。咱母子幽会,同样也只能出现在你的梦中,你自然会感觉如梦似幻!但这一切都是真的……上次梦中与为娘交媾,你醒过来之后,是否有射精之后的疲劳感?” 无月想了想,似乎确有其事,不由点了点头。 九天玄女道:“那是因为梦中咱母子交媾之时,你在妈妈体内射过两次,妈妈阴道之中被儿子灌满了精液……” 无月道:“儿子在妈妈那里面射精,您会怀孕吗?” 九天玄女道:“妈妈身为仙体,可自行控制是否受孕。咱母子俩前途未卜,尚非为你生儿育女之时,所以眼下不会。不过作为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我迟早会忍不住想怀上你的孩子的。” 她纤手轻挥,将自己和爱儿脱得一丝不挂,八爪鱼一般抱紧无月,和他深情激吻,千般柔情、万般爱抚,胯间紧贴爱儿下体,不住耸摇磨蹭,感受着胯间冲天钻的坚硬和灼热,求欢之意溢于言表! 伴随着阵阵娇吟,九天玄女但觉乳儿涨涨,忍不住将硕大奶头塞进爱儿嘴里,喃喃地道:“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就象你小时候一样” 无月对这类充满母爱温柔的举动,一向缺乏免疫力,忍不住衔住奶头,猛烈地啯吸起来,似乎恨不得轻轻咬上几口。不知不觉间,果然轻咬了奶头几下…… 九天玄女呻吟出声,淫叫道:“我的儿,咬~咬妈妈的乳头,乳头好痒好涨哦……”纤手探向胯间,握住爱儿一柱擎天的冲天钻,反复套弄、爱不释手! 无月也将手探入妈妈胯间,摸向阴门,但觉大门已微微敞开,阴门内外湿热一片。手指在阴门之上转圈按揉几下,将指尖凑向溢满蜜汁的洞口,微微一动,似有水声隐隐传来,同时似有一股吸力欲将指头吸入阴道之中…… 九天玄女大声呻吟起来:“儿子好色!竟摸妈妈的屄,把手指伸进去,伸进去摸摸妈妈的阴道,那是生下你的地方……” 无月手指插了进去,但觉里面更加湿热、柔软而娇嫩,指尖在阴道上方一寸深的敏感粗糙处来回挠动,每挠一次,九天玄女便会忍不住淫叫一声:“我的儿,想不想肏妈妈的屄?” 无月喃喃地道:“儿子想……想肏妈妈……” 九天玄女呻吟着道:“妈妈要~你的嫩屌儿钻进妈妈阴道,和妈妈性交……” 纤手放开屌儿,让它保持直立上翘姿态,柳腰旋转几下,将阴门凑向棒头,肥臀向前一耸,已将大半只棒头吞入。 无月正待向阴道深处顶去,但觉洞中有股吸力、将棒儿吱溜一声吸了进去,几乎齐根而入! 棒头在宫颈上重重一撞,给双方带来一阵快感冲击波! 无月但觉妈妈乳头猛地膨大、硬挺如光洁小枣!九天玄女自觉乳头已硬得发疼,在爱儿牙齿不断地轻咬之下,传来阵阵钻心奇痒! 母子俩几乎以同样的节奏,下体拉回、往前猛顶,引发第二波快感!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快感快速聚集!二人的灵识,全神贯注于棒头和宫颈之上,感受着那销魂蚀骨的不断撞击! 然而这样的撞击,似乎尚无法得到极致的快感,冲天钻开始发动,棒头紧紧抵住宫颈,来回钻动研磨,马眼处传来剧烈摩擦快感,令他险些忍受不住! 九天玄女但觉一条火龙在自己宫口之间来回钻刺研磨,引发阵阵奇痒,宫口忍不住一阵抽搐,蠕动间洒出一缕缕花精。一直在胡钻乱拱、寻缝抵隙的棒头,趁宫口缝隙微启的空儿挤了进去,将敏感无比的宫颈内壁作为蹂躏对象! 母子俩如同汪洋中的一叶小舟,在阵阵快感的浪潮波涛之中载浮载沉…… 近半个时辰过去。乳头和宫颈内壁均为九天玄女最为敏感的地带,上下交攻之下,她首先抵挡不住那阵阵快感浪潮,一阵尖叫声中,头晕眼花地泄出了阴精…… 在富含先天仙气的宝贵元阴浇淋之下,无月也已抵达临界点,马眼贪婪地长大嘴巴,如鲸鱼吸水一般大口吞噬!同时棒头猛烈膨大到极限,开始上下剧烈跳动起来,每跳一次便会标出一股灼热精液,射得吱吱有声! 完事之后,九天玄女一边亲吻爱子,一边疼惜地道:“为娘已泄出部分先天仙气与你,你懂得阴阳融汇双修之法,自能加以炼化。为娘已尽力,但你这次肉身伤势过重,外伤易治、内伤沉疴难愈,到底是生是死,一切还要看你的造化,你要自己保重!不过孝经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要永远牢牢记住这句话,虽然生死自有天命,但你至少不能自行放弃生命,千万不能有任何轻生的念头!” 母亲言罢,黑色身影快速消失,如同来时一般迅捷! 天堂般极度快乐之后,又重新堕入地狱深渊,那如同附骨之疽、发自灵魂般的剧痛,又重新令他痛不欲生! 在噩梦中不住地挣扎徘徊,无月心中矛盾之极,暗忖道:我死了之后,自然一了百了!可母亲说得对,活着的人又该如何?岂非要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不行~我绝不能死!我不能屈服!我要活下去,让杀父仇人郑天恩和阴天下死在我的面前! ***    ***    ***    *** 雾灵山南麓的凤吟宫。 经过这几天的仔细调查,天门密探头目已然将调查结果整理出来交给魂儿,由魂儿呈递给长公主过目。 赵凤吟坐在疏影香榭那张软椅上,展开书简看去,上面写道:“恭呈玉珠公主殿下台鉴:经属下等通过各种关系,找到相关人等查证,在影儿姑娘遇袭当天,有绣衣阁和飞鹰门两股人马进入事发地点,双方首脑郑天恩和阴天下亲自带队,似为追杀一位朝廷钦犯而来。在事发地点追上钦犯,群起围攻,致其重伤,影儿姑娘飞身为钦犯挡下致命重击,以至受伤。” 赵凤吟震惊之下,继而大怒,随后又是一阵心惊肉跳!我的天!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能令影儿如此舍命相护! 她厉声喝到:“可知钦犯何在?” 魂儿见一向雍容淡雅的娘娘如此动容,实乃少见!忙战战兢兢地道:“绣衣阁总部天牢、二号囚室。连遭酷刑,生死不知。” 对于属下的汇报,长公主向有严令,必须表达准确、用词简洁,所以汇报时绝没有多余废话。 赵凤吟转头,对随侍在侧的朱若文沉声说道:“马上召集龙战旅两千精锐,一律骑马火速赶往京师,随我前往绣衣阁总部天牢!” 朱若文大惊失色:“公主殿下,您这是要干嘛?” 赵凤吟将书简递给她。 朱若文看过之后,也是脸色大变,嘶声道:“一定是无月!” 赶到绣衣阁总部之后,近两千骑迅速将其团团包围,所有人员只能进不能出。赵凤吟带着朱若文、魂儿、静儿和数十名白衣剑手,强闯绣衣阁防卫森严的天牢。 绣衣阁上下人等骄横跋扈惯了,见长公主亲至,大多守卫不敢无礼,纷纷让路,少数不知天高地厚者被魂儿等人打翻在地,却也无力阻止于她。 赵凤吟带人一路冲入天牢,和郑天恩在二号囚室门外不期而遇! 二人面面相对!郑天恩藏在长袖之中的右掌握紧,又缓缓松开,脸上肌肉一阵扭曲,才拜伏于地,沉声说道:“不知玉珠公主大驾光临,奴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赵凤吟冷笑一声:“郑大人免礼。” 郑天恩站起身来说道:“不过,玉珠公主擅闯朝廷中枢要地,却也于理不合……” 赵凤吟冷冷地道:“可惜我是个没多少见识的女人,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尚请大人见谅。也不用多说废话了,我来此只为向郑大人索要一个人犯,希望能赏我一个薄面。” 郑天恩道:“公主要谁?” 赵凤吟咬牙说道:“二号囚室中这位,萧无月!” 郑天恩面露难色,说道:“他乃朝廷钦犯,卑职岂敢擅自做主” 赵凤吟道:“他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孩子,犯下过何等十恶不赦的罪行、值得郑大人大刑侍候?他是不是朝廷钦犯,不过是郑大人一句话而已。” 郑天恩道:“他是朝廷通缉的罗刹门钦犯之一,尚望公主殿下明察。” 赵凤吟道:“我不管他是不是朝廷钦犯,我只知道他是我未来的女婿。” 郑天恩沉吟道:“可有此事?恕卑职尚不知情……” 赵凤吟恨恨地道:“我不妨告诉你,若非他是你所谓的什么钦犯,你对他如此严刑拷打,我不会对你还这么客气!你是聪明人,当知进退,不要得寸进尺。” 郑天恩道:“公主殿下须知,天朝法律,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卑职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赵凤吟冷笑道:“这种只能哄哄老百姓的话,你自己可能都不会相信?” 郑天恩道:“无论卑职信还是不信,这个钦犯涉及重大机密,必须严刑拷问,卑职实不敢自作主张将他释放,尚祈公主殿下见谅。” 赵凤吟冷冷地道:“若我非将他带走不可呢?” 郑天恩胸膛起伏不定,双拳握紧又松开,双目如电,和她凌空对视,似有火花闪现,气氛凝重而紧张…… 赵凤吟首先打破沉默,冷笑一声道:“象郑大人这般不识相之人,本宫还是首次见到!你不妨想想,此刻我杀掉你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以将他带走,父皇也未必会因为你,将我当作天朝钦犯来追捕?为咱家跑腿之人,似乎并不缺你这一个!” 郑天恩是个野心极大之人,在他眼中,太子也不过是供他利用的工具而已。象他这样的人,自然非常懂得权衡利弊得失。他很明白,玉珠公主说得一点不错,若把自己和她放在一杆秤上的两头,在皇上眼中自己的死活或许根本不值一提!他之所以如此故作姿态,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政治筹码而已。 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他的掌心已满是冷汗,方自转头对囚室中说道:“为萧公子松开镣铐!” 赵凤吟冲进囚室,顿时目瞪口呆!眼前的景象是如此惨不忍睹! 第196章 小雨 那具吊在梁上血肉模糊的肉体是人么?浑身上下血淋淋一片、没有一块完整之处,不是烧焦的烙印,便是横七竖八的刀口划伤,那些刀口之上青一块紫一块地肿起老高,显然是遭钝器或拳脚重击所致,有些部位还少了几块肉。腹部有两道刀伤很深,绷紧的薄薄肋膜之下内脏隐现。脖颈上那道斜斜向下的深深剑伤皮开肉绽,险些削断咽喉而致命! 这哪还有无月昔日的一点影子?严格地说,这堆血肉之躯压根儿就不象一个人! 这次轮到她藏在袖中的右掌握紧,指节一阵格格作响,酥胸急剧起伏不定,良久良久,才缓缓松开…… 郑天恩不敢过于得罪长公主,当场翻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好含恨屈服,让她把已经奄奄一息的萧无月带走。望着玉珠公主款款而去的背影,他心中不断盘算,如何才能借用太子的势力扳倒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 回到凤吟宫,赵凤吟派人通知仍在东宫的灵缇,灵缇闻讯匆匆赶回凤吟宫,见无月如此惨状,但觉眼前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张御医急匆匆赶来,仔细地为无月把脉探视一番之后,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赵凤吟长叹一声:“萧公子心脉俱断,老夫实无力回天,望玉珠公主殿下恕罪!” 朱若文急道:“张大人,难道你就会说这句话么?无论怎样,你也要先竭尽心力!”想起俊儿一个多月前不治身亡,心中多有不满,加之听得无月也是伤重难治,不由得悲从中来,忍不住出言责问。 白发苍苍的张御医医道精深,一向为人礼敬有加,闻言也不以为忤,长叹一声道:“朱总管所言极是,老朽自当竭尽所能为萧公子疗治伤势。他外伤极重,倒也难不倒老朽,唯内伤难愈啊!” 他开出的药方全是疗伤圣药、名贵异常,即便缺了些灵丹妙药,倒也难不倒长公主。然而张御医心里非常清楚,以萧无月如此沉重的伤势、绝熬不过三天! 赵凤吟身为顶尖高手,内功已臻超凡脱俗之境,曾多次输入真气为无月疗治内伤,均无功而返,对此自然心知肚明。她的判断和张御医一样,最多三天! 看着时而苏醒,时而又因伤心过度昏迷过去的缇儿,她心中盘算的,是如何找郑天恩和阴天下算算这笔账,对于无月能起死回生,实已不抱任何希望! 三天后,清晨。无月的呼吸和心跳果然均告停止,凤吟宫上下开始为他准备后事。然而处理遗体之事却令众人大伤脑筋,因为郡主从早到晚不吃不喝,一直抱住他冰冷的身子,不让任何人接近!状似痴呆一般不停地喃喃自语:“他没死……他没死!……” 无论赵凤吟如何劝解,她也根本听不进去! 天色渐晚,众人开始暗自担心。如今已是春天,若任由郡主继续这样胡闹下去,萧无月不仅无法入土为安,过得几天之后,尸身将开始腐烂发臭,更是一个大问题!可谁又能奈何得了倔强的郡主呢?大家实在一筹莫展!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派驻金国首府老寨的宣辽军暗桩以飞鸽传书向长公主发来密报,注明十万火急,内容以暗语写成:恭呈玉珠公主殿下台鉴,女真金国尽起精锐五万,于昨日黄昏向辽东官军发起猛攻,一夜间连下数城,辽东大战突然爆发! 自八天前获得魂儿密报,金国在北疆对强大的东海女真瓦尔喀部发动大规模战争,南部也正在厉兵秣马,赵凤吟便料到辽东大战的爆发是早晚间事,为此她也提前做了些准备。她深知,立国不久的辽东女真是个以狩猎为生的族群,无法累积国家财富,只有靠战争掠夺来充实国库。但她也未曾料到沙尔温发动得如此之快,敢于在南北两线对瓦尔喀部和千禧朝同时发动战争! 对于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的能耐以及辽东驻军的战备状况,她是心知肚明,曾多次力劝父皇往辽东增兵,增拨粮饷,并严令李天威整军备战,以防不测。父皇倒是采取了一些措施,但仍并未予以足够重视,各项措施力度不够,负责战马、装备采购和粮饷的官员层层中饱私囊,辽东驻军战备松弛的状况并未得到根本改善,面对如狼似虎、有备而来的女真铁骑,其结果可想而知! 作为皇室长女且手握重兵,她有责任保卫帝国东北边疆的安全,她必须尽快奔赴前线,可无月眼下生机全无,缇儿哀哀欲绝、痛不欲生,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能一走了之?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张御医再仔细诊视一番,给缇儿一个明确的结论,好让她彻底死了这份心,才好为无月安排身后之事。 张御医为无月把脉,足足把了一个时辰之久,才见他一脸困惑之色地说道:“奇怪啊!奇怪……”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赵凤吟满怀希翼地道:“张大人,怎么啦?可是有什么变化?” 张御医点了点头,沉吟道:“萧公子心脉俱断,心跳停止,可每过一会儿,又隐隐还有脉搏,居然没死,简直是不可思议!老朽行医五十余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其实,无月之所以生机不绝,全靠九天玄女泄入他体内的先天仙气自行运转所致!张御医和赵凤吟自然搞不明白,唯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尽人事以待天命! 待得掌灯时分,众人纷纷散去,屋里只剩下灵缇,她依然趴在无月身边,纤手一直不离他的心窝,希望奇迹再次出现。 烛光摇曳,无月脸上苍白如纸,看不出一点点生命的迹象,但觉屋里越来越暗,她转头一看,儿臂粗的蜡烛已快燃尽,心中不禁掠过无月也已油尽灯枯之不祥预感,忙又点燃另一支,屋里重新明亮起来,她总算安心一些。 亥时,奇迹果然出现!灵缇感觉他恢复了心跳! …… 长夜漫漫,又不知过了多久,已是深夜,无月一直在与死神赛跑,为了挚爱之人,他一直没有放弃!大约在子时时分,在一阵阵嘤嘤低泣声中,他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入眼是小雨那双似曾相识的幽深眼神,其中饱含着忧伤、担忧、心碎和爱 太多太多的东西,被装入这双无比幽深的明眸之中!此刻这双眼睛已肿得象两只小桃子,这是长时间哭泣造成的后果。 无月惊喜若狂!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我一直设法打探小雨的踪迹,未曾想挣扎于生死之间,睁开眼便见到了她,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上次在渑池街上也是,我昏迷后醒来,她就坐在身边不远处…… 他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可是,由他的嘴型,她知道无月想说的是“小雨”二字! 见他醒来,小雨更是惊喜莫名,忍不住泪流满面地道:“无月,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就知道你绝不会死……永远不会!呜呜呜……” 无月竭力张嘴,想说两句安慰她的话,然而心窝一阵剧痛传来,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大声呻吟起来,张大嘴巴大口呼气,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呼吸不断! 小雨用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节奏用力下压,以帮助他呼吸顺畅有力一些。 随后,无月再次陷入和死神的搏斗之中,他浑身肌肉绷紧、全力配合着胸膛的呼吸节奏,但觉只需稍一松懈,呼吸立刻便会停止。他在心中不停地对自己呐喊:你不能死!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紫烟姊姊、北风、小雨和大姊她们,还有你的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还等着你呢!你不能死! 他不断地重复着“你不能死”这几个字,借此支撑自己已经摇摇欲坠的求生意志! 只因为,那种痛苦,令他真的好想放弃,放弃挣扎和努力。那种痛,跟噩梦中怎会如此相似?那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绝无法想象得到! 这一刻,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小雨哭得如此伤心,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忍剧痛,在心里安慰她道:小雨,你不用伤心,死,并不可怕,在我印象中,似乎早就曾死过一次……真到了那个世界,也许又可以见到爸爸了,呜呜呜我好想他啊,刚才我好像已经看见爸爸啦! 小雨泣不成声,同样在心中对他说道:无月,你不能死!今生好不容易遇见你,你要走了,我又得寻觅一生,我已经活得好累好累,实在不愿再经受这样的折磨……呜呜呜……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烛光摇曳,映在无月那张浮肿惨白的脸上,显得明灭不定。屋里一片愁云惨雾,悲伤而痛苦…… 第二天清晨,无月伤势竟奇迹般,渐渐好转起来! 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见小雨在屋里忙碌着,不禁奇道:“小雨,你怎么真的在这儿?” 第197章 怦然心动 毕竟昨夜的一切如梦似幻、犹如梦中,他不确定看见的小雨是真实的,眼下自己已清醒,情况又自不同,心中的喜悦也是实实在在的!言毕不禁又是一阵惊喜,因为自己竟能说出话来! 小雨说道:“我本就住在这儿,不在这儿去哪儿呢?” 见无月终于醒来,她的喜悦也是难以言喻,不过由于性格内敛,从神情上很难看出她埋藏心中的无限惊喜。 无月颔首,是了,她本就是天门密探,在渑池当乞丐只是伪装,问道:“你最近一直在这户人家做丫头么?” 小雨道:“也算是,不过不是最近,十多年前就投奔这户人家儿啦。” 无月心道:“十几年前,她最多才一两岁?小小年纪生来便是丫鬟命,唉!这户人家看起来挺富裕的,却让她穿得如此破烂,真是可怜啊~可是影儿……” 想起她替自己挨上致命一击,他的心便绞住了,顿时热泪盈眶! 他焦急万分地问道:“小雨,影儿姑娘现在何处?情况怎么样?我想看看她!” 见他一脸焦灼之色,小雨便知他有多么焦急,心中不禁暗叹不已,可为了怕影响他伤势的恢复,只好骗他道:“影儿伤势很重,已被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儿有个神医,应该能够救活她的。你想看她,等伤势好了之后再说。” 无月听见“很远很远”这四个字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不祥之兆,很远很远?到底有多远?那天影儿伤得如此之重,除非有大还丹之类的绝世灵药为她续命,否则根本无法挨到寻访神医之时!难道……这所谓的很远,便是阴阳…… 念及于此,他忍不住泪流满面,嘶声道:“她到底在哪里?再远也有个地名儿啊!” 小雨沉吟半晌,皱眉道:“远在大漠以北,北海之滨,具体地名连我也不知。”这已是她所能想到的最远之处了。 无月知道北海之滨,那是在慕容领地再往北一点,距此地可谓关山万里,不禁很是怀疑地道:“影儿伤势如此沉重,能挨到那么远的地方么?你别是骗我?” 小雨本不善说谎,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见他一直逼问不休,便赌气不再理他,索性闭嘴装哑巴。 无月见她依然跟往常一样、不大爱说话,自己心中尚有许多疑问,除了她还能找谁问去?不得不强抑心中伤痛,让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心想哈日娜在山上也不知醒来没有?只好厚着脸皮又问道:“小雨,我还有一位朋友跟我一起来的,当时我点住她的晕穴,把她藏在雾灵山北坡山腰一处石缝中,时间长了可不行!你能不能帮我去那座山上找一下?具体位置在……” 小雨静静地听他说完,皱眉道:“听魂儿说起,前些天她带人在山上找到一位朵颜姑娘,不知是不是……” 无月急道:“应该就是她!她眼下在哪儿?” 小雨看看他说道:“我出去找人问问。” 一刻多钟之后,她又走了回来,哈日娜和冰儿跟在她后面。 这几天哈日娜一直住在一座小院儿里,门口有人把守,除了院子里哪儿都不能去,形同软禁一般。作为北疆南部大草原之主,长公主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她的大本营自然得保密,这点她理解,然而待在小院里啥消息也得不到,更没法打探无月的下落,她心里实在着急得要命! 此刻蓦然间见到他,惊喜之情可想而知!然而见他身上全是绷带,一张脸浮肿如球、脸色惨白得跟死人差不多,简直都快认不出他来,她不禁又心疼得要命,忙扑倒在床边急叫:“无月,他们咋把你打成这样啦?你是怎么逃脱的?” 无月安慰她道:“哈日娜,我没事,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命硬着呢,他们要想让我死也没那么容易……” 他虽清醒过来,但精神毕竟不怎么好,多说几句话便咳嗽起来。 哈日娜忙连连拍打他的胸膛,免得他呛住,随即回头看看小雨,满怀感激地道:“真是多谢你了,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他?” 小雨点点头,没说话。 哈日娜又说道:“看姑娘脸色不太好,把他交给我照顾,他是我的……很好的朋友,你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小雨皱眉道:“你是客人,怎好劳烦你?他身子虚弱,不能多说话,姑娘请回,若有需要我会去找你的。” 哈日娜一头雾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无月。 无月笑道:“你先歇着,等我好些了就去找你,到时咱们再聊。” 哈日娜搞不清他跟长公主的关系,不知他来燕山想要投奔的人是谁,也不知长公主是否知道他的朝廷钦犯身份、若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后果? 有人在场她也不方便问无月,只能把这一串疑问闷在肚子里,她耸耸肩跟着冰儿出去了,心想一切等他好些了再问。 屋里一时沉默下来。又过了好一阵,无月忍不住低声问道:“小雨,怎么不说话啦?” 小雨淡淡地道:“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在渑池之时,小雨常常和他争吵、赌气,令他倍感郁闷。这次重逢,变得似乎君子之交淡如水,除了他刚清醒那阵陪他多说了几句话,后来自始至终,除了沉默之外,只是偶尔抬头看他一眼,飞快地但却是深深地看他一眼!而大多数时候,在她的眉梢眼角之间,只有淡然之色。看破世情一般的淡然,是内心隐忍、形之于外的表现,其中蕴藏着一种力量,而沉默,却往往是一种无言的倾诉! 无月虽然还不太明白,但他能感觉到其中的微妙,所以对小雨的怜惜之情反倒与日俱增。 整整一天,小雨一如往昔,为他收拾完凌乱的衣物和杂物,随后便坐在他的身边,默默无语。 二人的身子靠得很近很近,但无月感觉二人的心却越离越远,忍不住冲口说道:“以前在渑池你动不动就不理我,让我心里堵得慌。可是,看着你现在这样,我反倒希望你还象从前一样,想吵就和我吵,想赌气就和我赌气。” 小雨有些伤心地道:“只因那时,每次和你闹气,见你那么在乎,我心里感觉甜蜜,才会装着很伤心的模样。可现在,我心里真的很痛很痛,才会如此淡泊。今生与你相遇,也许是我命中一劫,十五年的人生,却似已地老天荒!我越是想记住的人,越是容易遗忘;我越是想遗忘的人,却偏偏如附骨之疽,缠绕于灵魂之中、阴魂不散。许久不见,醒来也不先问我好不好,老是惦记别人,而、而且,在渑池分手时我那么拼命地追赶你的马车,你为何竟连回头看我一眼都不肯?不过你放心,我从未后悔遇上你。” 她双眼又是一红,将眼眶四周涨红了一圈,却似再也无泪可流! 无月叹道:“当时我不是不肯、而是不能,只因我知道,只要回头,我再也无法离去。夫人的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即便我无法尽孝,至少也不能让她为我日夜担忧。” 他或许能哄遍天下许多女孩子,唯独小雨例外,她只是淡淡地道:“其实你知道,不用对我说这些的。我真的好希望一点儿也不了解你,那样我会少了许多许多的伤痛。我最恨你的是,既然不能给我永恒,为何又要勾走我的魂儿?不可否认,你给过我短暂的快乐,换来的却是无尽的伤痛……” 无月听得一怔:“小雨,当时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小雨幽幽地道:“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自打我有记忆以来,在梦中,时常有一个身影依稀浮现,虽若即若离、如真似幻,却又那么刻骨铭心!每次我都拼命地想追上去,想看清他的容颜,可怎么也追不上、看不清!冥冥中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去找他。” 无月呆呆地看着她,她所描绘的梦境总象在提示着自己什么,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雨接道:“从那以后,我似乎就开始受到某种强烈意念的驱使,总感觉自己曾丢失过什么最心爱之物,一心想把它找回来。除此之外,同龄孩子们喜欢的玩物和游戏,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小小年纪便活得百无聊赖,感觉不到任何人生乐趣……” 无月心想,这该是她首次对自己敞开心扉?她性格如此孤僻,就是因为这个么? 沉吟间但听小雨又说道:“可奇怪的是,梦中那条人影虽然看不清,但我似乎知道他都有些什么嗜好,比如茶艺和山水之胜,于是我便努力把每样都尽量做到最好!我不愿说话,即便父母也不愿交流,情愿别人当我是哑巴,你嫌我话少,其实跟你说过的话比我和其他人说的话加起来还要多。这只是因为,你身上有股气息,和他如此相似!” 无月怦然心动!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块最为柔软的部分,藏在内心深处,极其不易被触及。可这一刻,他那最柔软之处不仅被触及,还引发一阵心弦剧烈的颤动!只因小雨的话引发了他心灵的共鸣,在他的梦中不是也曾依稀浮现,那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抓不到、摸不着的绰约身影? 第198章 仙枝玉叶 就好象一个云游四海的旅人,将一个少年时代的储钱罐深藏在行李箱底层,终生携带却从未想到要打开它。直到某一天箱子跌落地面,储钱罐摔得粉碎,才发现里面有张生死契约。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女孩写给他的盟约:某年某月某日在那棵从前经常约会的老槐树下相见,她会在那儿一直等着他归来、不见不散! 旅人颠沛流离半生,俗务缠身,早已将约定忘得干干净净!当他看见这张早已发黄的纸条,一时间泪如泉涌,不由得扪心自问:流浪半生,自己追寻的到底是什么?群山之巅?上面其实只有冰雪一片;清澈的小溪?不过是冰雪融化的雪水;大漠的尽头?和这边没啥不同……最弥足珍贵的,难道不是深埋心底的深情?和一个跟你相依相偎、白头到老的伴侣? 无月此刻的心情,何尝又不是如此? 他无比诚恳地说道:“小雨,无论你信不信,我还是要告诉你,当时我也担心北风姊姊会对你不利,只想早些离开。” 小雨幽幽地道:“我知道,在渑池救走你的那位女子就是北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我曾四处打听过,她是罗刹门第一大将,武功奇高、心狠手辣,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在那位更加恐怖的罗刹魔女崛起之前,北风一向被视为仅次于罗刹女王的二号天煞星,却偏偏生就一付花容月貌,被列为当今天下第一美人,难怪你一见了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思念之苦,却难博得檀郎回头一顾,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顺腮流下。她见过北风,知道北风多半还在到处找他,然而自己能告诉他么?他眼下伤势如此严重,能否痊愈只有天知道,他知道后又会怎样?会不会也像北风那样、拖着残弱不堪的身子不顾一切地去找她? 当然最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不想让他见到北风,若非他提起,她甚至不愿在他面前说起那位神奇的女子。北风似乎比自己更不善言辞,有时竟感觉她才是世上最爱他的人,他最关心的人也是她,可他最爱的人又是谁呢? 无月不知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心事,很是诚恳地说道:“小雨,我又何曾忘记过你了?” 他试着抬了抬手,居然勉强能够抬高一点!拖着右手在身上缓缓挪动,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才终于探手入怀,拿出那只被压扁的孔明灯,在她眼前晃了一晃。 小雨泪眼婆娑,却看得真真切切,自己当初笨手笨脚,熬通宵好容易才做出来的东西,岂能不记得?见他如此珍惜,不由得芳心大慰,将身子靠向他的肩头哽咽着道:“无月,我……我还以为你早把我给忘了……” 无月定定地看着她,喃喃地道:“你如此对我,我怎会忘记?在渑池咱俩不过萍水相逢,为何会对我那么好?” 小雨抬起泪眼,向他深情凝睇,秋水双瞳幽深缠绵,蕴藏着历经千万年堆砌冰封的万千柔情:“因为我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无月的脸凑了上去,怀春少女顿时心如鹿撞,虽娇羞无限却也不愿闭上双眼,似舍不得他眼中那抹深情,红唇微启、如兰似麝,慢慢地迎了上来,距离在缓缓缩短,两颗心也渐行渐近,…… 无月吻住那双小巧精致的淡淡红唇,里面一片湿热,小雨不时抽动着鼻头,心酸和幸福的感觉转换得过于突然,她的眼泪还在流,鼻腔还有些堵塞,在他一吻之下,她的心灵似乎找到了渲泄的出口,那种灵魂纠缠、心心相印的感觉,似乎只出现于梦中,她的短短人生,似乎也只为了这一刻…… 良久良久,但觉天旋地转,世间一片黑暗,天地万物似乎不复存在。无月搂紧了她的纤腰,她牢牢地攀住无月的颈项,越来越紧,似乎希望就象和面团那般,和对方揉为一体,再也分不开……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刻,小雨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终至泪流满面,似乎有满腔的委屈、恐惧、痛苦和思念,要在唇舌交缠之间通通渲泄出来,然而鼻腔已完全堵塞,双唇密接之下她感觉已无法呼吸,深情滋味虽难舍难分,还是不得不将嘴唇稍稍移开一线。 无月低声问道:“你怎么啦?这么委屈?” 小雨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梨花带雨地微笑道:“不是委屈,而是、刚才我感觉到了,你心中埋藏着我的影子,就象我心中早有你的身影一般,只是、也许,你自己尚未发觉而已。再没有什么能比这种感觉更让我幸福了!我真是、真是好想大哭一场!” 无月靠住她的娇躯,举目四顾,但见房中摆设奢华无比,绣榻和锦被之上传来阵阵幽香,这种香味儿绝非熏香花香之类,倒似少女特有的体味儿,他不禁纳闷地道:“小雨,我还真没想到你有那么大能耐,竟能将我从绣衣阁天牢中救出来!不过说了半天,我这到底是在哪儿呢?” 小雨低声答道:“小姐闺房之中。” 无月立刻坐卧不安起来,一脸责备地道:“小雨,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可你、你咋这么糊涂,怎能把我弄到这儿来呢?我一个大男人怎能睡在人家小姐的闺房里!” 他挣扎着想爬起身来,可伤势过重,身子压根儿动都没动一下,哪里爬得起来?他只好求道:“小雨快扶我出去,算我求求你!” 小雨忙按住他的身子说道:“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 无月心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无论做什么也许都不在乎,可你家小姐能不在乎么?自己如此唐突佳人,对人家小姐的名声终是不好!念及于此,他不由得问道:“对了,你家小姐是谁?” 小雨娇憨地道:“杨灵缇。” 无月的头立马跳离枕头,着实吓了一大跳!想起那位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仙女般清丽绝俗的少女,以及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绣榻锦被之上的幽香岂非正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由得更加着急:“你还是快带我走,仙女不容亵渎!若被她知道我在此,大家脸上须不好看!” 小雨听他口称灵缇为仙女,不由得梨涡隐现地说道:“她知道你在这儿,还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大可不必担心。” 无月一阵紧张,想想以她的为人,居然能容忍小雨把自己安顿于此,大是古怪!忙东张西望一番,可目力所及除了小雨再无他人,忍不住问道:“她人呢?” 小雨低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雨就是灵缇,灵缇就是小雨!” 无月脑中轰然一声,恍然大悟! 不过,他依然有些不信地道:“灵缇小姐如此淡雅好洁,怎肯穿得像你这般邋遢兮兮的?容貌气质也相差太远!” 小雨笑道:“不信么?我当面变给你看。”言毕轻轻拍了拍手。 立时有两个明眸皓齿、年约十五六岁的丫鬟走了进来,长袖一甩,对她敛衽为礼,恭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小雨挥了挥手道:“把药水备好送来,我要洗去易容药物。”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片刻之后便准备停当。小雨背过身去,让丫鬟替她仔细清洗,待得她转过身来,无月凝神仔细看去,小雨那张黝黑却不失清秀的俏脸,已变为冰肌玉肤、清丽绝俗的绝世红颜,不是灵缇是谁?唯独一身破衣烂衫,和如此容颜气质显得极不相称! 无月愣怔半晌,嘴巴张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灵缇说道:“还需要我当面换衣,你才肯信么?” 无月张口结舌,大姊和灵缇都是真正的淑女,咋都把脱衣说得如此顺口?不禁支支吾吾地道:“不、不用,我、我相信……” 灵缇不再言语,转身出门而去。无月心中大为疑惑,闹不清她这是在玩什么玄虚?在眼前疑问尚未弄清之前,又多了一些疑团。 足足过了快半个时辰,一位体态修长、轻盈柔美的绝世佳人走了进来,原本披于脑后的柔细长发,已精心编为三股,中间一股盘为宫髻,箍一枚青璇夜明珠钗,珠光幽幽、映玉生晕,雍容高华之气,令人无法逼视,左右各一缕柔发飘垂于肩前,其余青丝披散于脑后,鬓边淡淡柔细绒毛,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显娇嫩。上身一件紧身锦袄,外罩一袭收腰貂裘,愈发衬托出欣长体态。 若仅仅是貌若天仙,他倒也不至于如此惊艳,可她那衣袂飘飘的绝世风姿、仪态万方的神态举止,亭亭玉立之娇躯,总似有仙气萦绕,颇似王母娘娘瑶池蟠桃大宴那幅传世名画中、仙界之巅最为璀璨的明珠、玉帝和王母娘娘膝下爱女凤离公主,也是王母娘娘座前玉女! 面对如此仙枝玉叶,他怎能不自惭形秽? 正是灵缇真身出现! 很快无月便发现,从小雨到灵缇,变化的不仅仅是容貌和衣饰,连性格和气质也完全变回了那位灵缇小姐。 第199章 隆胸翘臀 小雨的贴心贴肺不见了,彼此亲密无间的感觉似乎一下子荡然无存,换来的是仰慕与凛然不容亵渎之感。 见他的眼神变得不太自然,灵缇淡淡地道:“看来,你喜欢的是小雨,而不是我?”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他委实有些难以作答。 灵缇道:“现在你该知道,在你清醒之前,我为何要化身小雨了?若非如此,我无法听到你的心声,也不会有刚才那段美妙时光。” 无月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道:“我也不知咋回事,面对小雨要轻松些。” 灵缇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习惯与人相处,所以才会有小雨出现,她只为你一个人而存在过,以后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无月心中灵光一闪,暗忖道:红尘气息?对啊,灵缇缺乏的就是小雨身上那股气息…… 他忽然想起小雨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当初在渑池自己无法行动,在小雨、哦~就是灵缇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奶奶也经常帮忙照顾自己,用四轮车拖着我散步,甚至为我擦洗身子、把屎把尿,诸如此类……真是挺麻烦她老人家的。 念及于此,他不由得问道:“你奶奶呢?在渑池蒙她老人家照顾,我尚未表示谢意呢!” 灵缇正待说话。 但觉一阵香风微动,无月抬头,见是位臻首蛾眉、秀丽端庄的中年美妇,宽肩蜂腰、隆胸翘臀,玉腿欣长、身材匀停,鹅颈玉颊、冰肌玉肤,体态丰腴健美。一头青丝三七分岔向后拢为一束,现出光洁平直美人额,在脑后随意挽个坠马髻,美丽成熟风韵嫣然、浑然天成,显得干净利落、高贵典雅,且毫无人工修饰痕迹!裙袄系条绿色宫绦、挂青色玉佩,身穿紫缎窄袄,外罩银鼠风氅,下着紫色撒花裙袄。美妇款款行来,举止大方得体、略带风流之态,虽韶华不再,却难掩丽质天生! 他不由得怦然心动! 来人正是两个半月之前他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见过的朱若文,不知何故,他总感觉朱若文跟上次见面时有了很大不同,显得更年轻,也更加富有魅力! 面对这类带有自然野性美、丰腴成熟、高大健美,未加修饰的中年美妇,他历来缺乏免疫力,身子虽无法动弹,心里却怦地跳了一下! 她看似缓步而行,但呼吸之间便已俏立于绣榻之前,带来温香阵阵,显然轻功不俗! 朱若文微微一笑道:“萧公子好啊,你总算清醒过来,真是太好啦!你若真出事,大伙儿都不知该拿缇儿咋办了,你可不知前些天……” 灵缇鼓起腮帮子狠狠瞪她一眼、挥挥粉拳,状似威胁,制止她继续揭自己的老底,回想当时自己的表现委实有些难为情,可他若真的入土,那会儿她真的也不想活了,才顾不上别人怎么想。 无月颔首道:“朱夫人您好!恕在下有伤在身,无法……” 朱若文挥挥手打断他的客套话,嫣然笑道:“不必客气,我就是小雨的奶奶,在渑池之时不过举手之劳,不劳公子挂念!” 无月大为吃惊!心道,若文阿姨和那位白发老妇人实无一点相似之处,怎会……不由得期期艾艾地道:“您……您会是小~小雨的奶奶?她已白发苍苍,您却是旖年玉貌、韶华正茂,咋一点儿都不象呢?” 朱若文微微一笑:“你在渑池见到的我是易过容的,灵缇当时也不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的啊!” 无月这才释然,笑道:“无论如何,蒙您照顾,也该谢谢您!” 朱若文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免了。” 她转头对灵缇说道:“缇儿,你做事总喜欢亲历亲为,不放心丫鬟们,总该信得过我?无月卧病在床无法下地,吃喝拉撒、擦洗身子都需要人照顾,侍候这样的重伤号很是辛苦。你若忙不过来尽管招呼一声,我来帮你。” 灵缇道:“多谢乳娘,不过……我还是尽量自己来。” 灵缇不大说话,有朱若文陪无月闲聊,他感觉轻松许多。天色渐晚,朱若文告辞离去之后,身边只剩下一直在忙碌着的灵缇,一时间屋里又沉寂下来。 也不知是无月自身心理的问题,还是因为灵缇的性格,一切又回到了以前和她相处时的那种模式。性格很难因人而变,在短暂的激情之后,灵缇依然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当然小雨也是。 六天时间一晃而过,已是三月初四,无月的伤势依然沉重。这些日子里,灵缇天天守在他身边细心照料,不肯让丫鬟们插手,夜里就睡在屋里那把贵妃椅上陪护他,无论他怎么劝她都不听。赵凤吟和朱若文每天都要过来一趟,在灵缇很忙的时候,朱若文也帮她打打下手。 无月卧病在床,心中依然挂念着北风的伤势,心想,梅花医道通神,实有起死人而肉白骨之能,由她出手施救,北风姊姊当可无恙!只是不知撤出吟啸山庄之后,乾娘等人到底去了何处?大姊四处找不到自己之后,也不知是否回到了乾娘的身边? 唉!逃亡在外已经一个半月,始终打探不出乾娘等人的行踪。这也难怪,若自己都能轻易打听到,朝廷也一样能知道,乾娘选择的潜伏地点一定非常隐秘!我还是先养好伤,以后再慢慢寻找…… 无论是否情愿,从此他也只能安心地在凤吟宫中养伤。 这天下午灵缇替他换药,解开绷带之后,他低头看了看,由御医开出的大内疗伤圣药果然神奇,伤口愈合得很好,那道险些划破自己咽喉、又长又深的伤口也已长拢,快要开始结疤,看来再过些日子,外伤当能痊愈。然而内伤呢?别说少阳心经,他此刻连入门的运气功夫都无法施展。 辽东局势危如累卵,赵凤吟时刻都得关注着战事的进展情况,但每天都会过来一次,运用真气为他疗治内伤,可他体内原本尚可勉强运行的经络,也被阴天下那重重的一记摧心掌力击得七零八落、乱作一团。 长公主将真气逼入他体内之后,几乎无路可通,稍一加力,真气便在这些经脉之中乱窜,连她也无法控制,每每痛得无月昏迷过去,却依然收不到多少效果。为此她查遍医书圣典,找来最有名的御医,依然束手无策。 每次解开绷带,看着他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灵缇都会忍不住心疼万分,这次也不例外。好在背上、肋下的伤口已在结疤,被剜掉肉的几个部位已开始长出粉嫩的新肉,腹部那两道隔着肋膜隐现内脏的刀伤虽深、恢复得也最快,已几乎看不清难看的内脏。他被救回时肝脾肠胃等内脏已错位,医道精深的张御医已为他扶正归位,除心脏外应该已无大碍。 唯独那条由颈项左侧划上右胸的伤口,由于太长太深,愈合得最为缓慢,虽然借灵药之效,伤口已经合拢,但又红又肿,有些化脓。 灵缇伏低身子,为他挤出脓血。每挤到一处,刚刚长拢的伤口便会重新迸裂开来,灵缇纤纤玉指轻轻一挤,鲜红嫩肉也随着缕缕脓血迸开翻出,看起来触目惊心!灵缇用药棉擦净脓血时,势必和翻出的嫩肉发生摩擦,疼得无月忍不住龇牙咧嘴,却强忍着不愿呻吟出声。 尚未挤到一半,见无月已疼得满头大汗,灵缇虽觉心疼,但也只能出声鼓励安慰道:“无月,这些脓血不及时挤出来,后患无穷,还可能得败血症,你再忍忍,就快好了!疼得厉害时,你就大声叫出来!” 话虽如此,可每挤一下,无月身子便会抽搐一下,她感同身受,玉指也不禁为之颤抖一下。快挤完之时,无月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她觉得自己的心尖儿也开始颤抖起来…… 挤完之后,用药水将伤口清理得干干净净,重新敷上灵药,这才取过洗净的纱布,替他细心包扎好。 无月神智恢复过来,见她已是娇喘吁吁,满头全身香汗淋漓、汗透重衣,不禁怜惜地道:“真是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再弄。” 灵缇摇了摇头,轻声问道:“要不要解手?今天你还没有解过呢。” 无月心中大感踌躇,他现在周身除了左手还有些知觉,可以动弹一下,几乎等于全身瘫痪。伤口没愈合之前不能洗澡,每天擦身子还是小事,可大小便却是个大问题。重伤之下需要营养,总不能不吃不喝?可灵缇呢?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不愿让丫鬟们插手,包括服侍他大小便。 这令他很为难。其实刚才灵缇为他挤伤口脓血时,疼得他浑身肌肉绷紧,大小便差点都挤出来了,现在正憋得很难受! 灵缇见他如此表情,又问道:“是大,还是小解?” 通常若是小便,灵缇只是拿个小盆在绣榻上接尿。不过说起来轻松,可无月明白,一个姑娘家,拿个盆儿替一个男人接尿,也够难为情的了! 可他已快憋不住了,只好支吾着道:“想大解,嗨~你还是让、让一个丫鬟来。” 第200章 春困 灵缇没说话,从暖阁之中提进来一只比水桶还大些的马桶,放在绣榻之侧,揭开盖子。和普通马桶不同,里面还有一层由木质较软的楸木制成的、可揭开的内盖,内盖中央开有一个尺许圆径的圆孔,是灵缇专为他特制的。 无论洗得多干净的马桶,总还是有股异味儿的。无月感觉,和绣榻锦被之上幽香阵阵相比,反差实在很大。灵缇倒似不以为意,揭开锦被,将他身子横抱下床,放他坐在马桶之上,一手揽住他的上半身让他坐直,一手将他的裤头褪下到大腿部位,随后抓起厚厚的锦袍替他披上,轻声道:“可以解啦。” 他如遇大赦,赶忙松开一直收得紧紧、已又酸又涨的肛门。哗~好爽啊!但闻噗噗噗一连串响屁,一团半稀的秽物由肛门喷出。 他不禁大松一口气,随即又双眉紧皱,大感难为情。原来,他一直躺在床上,胃里消化不良,大便时那个臭啊~简直熏人!他抬头偷瞄灵缇一眼,见她也是柳眉紧蹙,以手捂鼻,显然比自己更加难受。 大便完了,小便随之而来,哗哗哗地尿柱击水之声足足响了半刻钟左右,才算放完,他总算彻底松弛下来,顿觉神清气爽,简直比激情欢合后射出时还要舒服! 灵缇帮他擦净,提好裤头,将他抱回绣榻之上躺下,便赶忙回身盖上马桶盖,提出去交给冰儿,冰儿倒好,转手又交给一个粗使小丫鬟,让她处理去了。 回到卧室,灵缇将门窗全部打开透气,怕他着凉也不敢开太久,待臭味儿散得差不多,又赶紧将门窗关好,回头见冰儿在门外探头探脑,便向她投去一个探询的目光,意思是问有事么? 相对而言她与冰儿交流较多,但大多是以眼神示意,冰儿跟得她久了,倒也几乎都能理解她各种眼神的含义。 冰儿大大伸个懒腰,慵懒地道:“小婢有些犯春困,看看这里若没啥事儿的话,想回屋睡个回笼觉。” 灵缇点点头,冰儿袅袅娜娜地款摆而去,那派头不象一个高级丫鬟,倒象个千金大小姐。灵缇见她衣衫单薄,想起眼下虽是春天,但山区风大,忙抓起一件披风追出去替她披上,冰儿欠身说声谢谢,扬长而去。 养伤这几天来,无月总感觉灵缇与冰儿这对主仆实在很另类。在他相熟的千金小姐中,唯有二姊的贴身丫鬟最中规中矩;大姊的丫鬟贞雯很搞笑、下面的小翠等三个则是典型的两面派,对上卑躬屈膝、对下无恶不作,完全判若两人;晓虹的丫鬟小青成天调脂弄粉、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心想攀高枝找个好夫君;芷容姊姊的丫鬟看似比她还凶,基本是个打手…… 可所有这些古怪的贴身丫鬟加起来也抵不上冰儿的一根指头,几天来除了出去带哈日娜来过一趟,他就未见冰儿做过任何一件事,每天睡得比灵缇早、起得比她晚许多,起床后赶来这儿不是为了侍候灵缇,而是灵缇侍候她梳洗妆扮,把她弄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便百无聊赖地呆在暖阁中,顶多能替小姐传个话而已,吃饭时与小姐同桌,灵缇还时常替她夹菜……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可以说,她比无月见过的所有千金小姐看起来还要高贵些,若是不知二人身份,他铁定会以为灵缇是冰儿的丫鬟。 灵缇不爱说话,可他实在忍不住地说道:“灵缇,我瞧你可以把冰儿这懒丫头辞退了,恐怕那样你还轻松些。” 灵缇摇摇头没说话,回到床前从热气腾腾的水盆里取出一条热毛巾,用双手拧至半干,开始替他擦拭全身,一边擦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嗔道:“你想解手就跟我说嘛,非要硬撑着,憋死也活该!在渑池破庙里,你无法动弹,我还不是这样服侍你的,也没见你客气过。” 无月心道,那是小雨啊,跟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小毛头似的,当然不同了!他忽然发觉,其实灵缇和小雨本质上也没啥差别,一样的细心周到,一样的温柔如水,一样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唯一的差别,是以前和小雨朝夕相处的时间要多得多,可随着这次自己侥幸捡回一条小命,被灵缇照顾这么长时间,这唯一的差别也没有了。 他终于找回一些与小雨相处时的那种亲密感觉,不再那么拘束了。 灵缇替他擦净身子、喂他喝下一碗热气蒸腾的千年老参汤之后,不知不觉,竟已是晚饭时间。还不见冰儿的踪影,估计还在睡懒觉呢。 两个小丫鬟进来,将炕桌在绣榻上摆好,将床几上换下的绷带布收拾好,准备带出去洗。 灵缇说道:“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洗么?” 一个丫鬟忙施礼道:“小婢们是想拿到天井里,先用清水泡一泡,小姐待会儿好洗一些。” 灵缇吩咐道:“冰儿尚未起床,记住把她的饭菜温着。”这才挥挥手让她俩出去了。 片刻之后,银盘玉蝶一盘接一盘传了进来,放在炕桌之上。 无月抬头看去,见有燕窝羹、糟腌猪尾、鹅肫掌、柳蒸煎攒鱼、鸡腿银盘麻姑、东海石花海白菜,还有几盘叫不出名儿的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 御厨手艺岂是等闲,可谓色香味俱全,配上精美玉质碗碟,煞是美观!无月躺在床上,隔了几尺距离都能闻到阵阵菜香,令他不由得食指大动!说来也怪,平时他胃口并不怎么好,可重伤之余,胃口反而好得很! 灵缇拿起小蝶和银筷,自己吃得很少,主要吃些蔬菜,大多倒是喂进无月的嘴里。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劝道:“你消化不好,不要吃得太急,也不能吃太多。等你伤好了,我亲手为你做一桌好菜。” 无月奇道:“你也会做菜?”心想这世道真是怪了,越高贵的少女越勤快,大姊也是烹饪高手。 灵缇点头说道:“我成天窝在家里无聊,瞎琢磨呗。不光是做菜,女孩子该会的我都会。” 无月长叹一声:“我这伤,怕是难好啦……只是拖累了你。” 灵缇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自己要有信心,不许灰心丧气!” 无月叹道:“将来哪个男人若是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啊!” 灵缇看了看他,兀自到院里清洗换下的绷带去了。 无月独自躺在床上,顿觉空虚无聊,自己重伤难治,在梅花妙手回春之下,北风姊姊不知清醒过来没有?还有大姊她们,也不知现在怎样了?一时间心潮起伏,诸般杂念纷至沓来,心里更加乱糟糟的! 以前在暮云府中,总感觉自己就象一只笼中小鸟,一心想着冲出牢笼、展翅高飞。这次出来这么长时间,历经九死一生,眼下才算稍稍安稳下来,他才突然发觉,自己竟开始想家。 是啊,乾娘虽然粗手大脚,很不会带孩子,发怒时也很可怕,可她对自己的关怀和疼爱却是如此深沉。还有北风姊姊和大姊她们,对自己都那么好!这次出来,我才总算领教了什么叫江湖险恶,走在路上,陌生人随时可能对你掏刀子;睡在客栈之中,窗户随时可能会被杀手踹开,跳进来杀人;躺在荒山野岭,农夫和牧民也可能是敌人,日夜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然而转念又想,自己这次出来也并非没有收获,起码学会了该如何面对各种难题。最起码我以前哪能体会到,有时想吃顿饱饭竟会那么艰难!有时为求得一夕温饱,再低贱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 他就像一个在外面被坏孩子欺负得很惨的小孩,眼下只想赶快回家躲进乾娘温暖安全的怀里。 正胡思乱想间,赵凤吟俏生生地走了进来。他忙收摄心神,身子动弹不得,只好点头示意道:“长公主好!草民有伤在身,恕不能大礼参拜。”总算弄清楚云梦娘娘的真实身份,这是他此次出行的第二大收获。 赵凤吟笑道:“无月,少给我掉酸水,我这又不是第一次来了,不必客气。”在床边坐下,揭开锦被,伸手按住气海注入真气。 她已不敢再试图替他疏通经脉,不是功力的问题,而是真气攻入无月体内之后,正路不通,却老往乱七八糟的邪道岔道里乱钻乱窜,丝毫不受自己的引导和控制,典型的走火入魔之兆! 她所能做的,只是将他那些勉强能通的正常经脉,用推宫过穴之法过几遍,以免他长卧病榻,无法活动之下,这部分经脉也被堵塞萎缩,那可真会落得个终身瘫痪了! 大约两刻钟之后,功行三个周天,见无月脸色稍稍红润一些,她才收功,替他把锦被重新掖好,轻声问道:“你感觉好些了么?” 无月点头道:“好些了,多谢公主!对了,影儿在大漠那边、北海之滨,被神医救过来没有?” 赵凤吟奇道:“什么大……”见他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她似想起什么,忙住口不言。 无月眼睛眨动一下,两行眼泪顺腮而下,滴落枕头之上,泣声道:“影儿她……她是不是……” 第201章 陷入情网 见他如此伤痛,赵凤吟一时心有所感,如此重情重义的男儿,难怪那么多女子会喜欢他!灵缇一向眼高于顶,居然也对他…… 她不由得长叹一声:“你如此挂念影儿的伤势,也不枉她一片深情。她伤势沉重,到现在尚未苏醒过来,不过你放心,我已用大还丹保住她一丝心跳,请来最好的御医为她疗治伤势……” 她说得都是实情,只是省略了最后一句话,可惜名医束手! 无月并未留意到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禁一阵兴奋:“大还丹?公主手中也有大还丹?” 她点了点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大内之中什么奇珍异宝没有?怎么样,入赘我家?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无月不由得苦笑道:“我这样一个风流浪子,入赘皇家?岂非天大的笑话!” 赵凤吟也苦笑道:“可是缇儿这样,离得了你么?她打小性格执拗倔强,我也管不了她。我看得出,你也挺喜欢她的,若不要她,她这辈子可毁了!” 无月低声道:“可……可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平时我喜欢读书,对人间仙女这样的描写,我从来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灵缇就是真正的仙女!身为金枝玉叶,却比寻常人家女孩儿还要勤快能干,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怎么配得上?” 赵凤吟说道:“感情这东西只是一种感觉、一种梦境,只有愿不愿、没有配不配。当你想忘掉一个人,却总是要梦到他,那就是爱了!” 无月道:“公主似有许多感慨?” 赵凤吟道:“当你到了我这种年纪,也会有许多感慨了。” 无月笑道:“公主看起来就象灵缇的姊姊,怎地说话如此老气横秋?” 赵凤吟道:“我总不至于象缇儿那样,成天想着和情郎私奔?若非我和若文拦着,她早跑到济南暮云府找你去了。” 无月说道:“她去玩玩也挺好呀,我很欢迎。” 赵凤吟道:“你们年轻人啊,真是太天真了!她若真去了,你那位罗刹女王不把她生吞活剥了才怪!罗刹门的大本营岂是人人去得的地方?”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咱暮云府中也没您说得那么可怕,我瞧里面的人都挺和蔼可亲的。” 赵凤吟道:“那是因为你是罗刹女王的宝贝,谁敢对你不敬?在你看来自然那些人和蔼可亲,可在许多人眼中看来,罗刹门中人可都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无月不解地道:“我怎么也弄不明白,公主对罗刹门的敌意如此之深,处处和罗刹门作对,却是何故?” 赵凤吟道:“我一直怀疑,罗刹门和辽东女真渊源极深!种种迹象也表明这种可能性极大,这次绣衣阁和飞鹰门对你下手,除了想斩草除根,这也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也很想知道,否则上次也不会让地门费尽心机来绑架你。” 无月道:“这就是我不明白的第二个问题了。既然公主和绣衣阁属于同一阵线,为何又要从绣衣阁天牢之中将我救出来?是否也是另有目的?” 赵凤吟道:“这你就想多了。在我看来,绣衣阁同样不是什么好鸟。如果我说,救你只是出于一时冲动,你会相信么?” 无月沉吟半晌,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似乎不太符合公主的性格。”他很善于看人说话,与赵凤吟对话时总会不自觉地转入另一种特定模式、斗心眼儿的模式,与面对灵缇时截然不同。 赵凤吟冲口而出地道:“再精打细算的商人,也有冲动做亏本买卖之时,何况我还是个女人!你可是以为,在凤吟宫中,对你念念不忘的,只有灵缇和影儿么?” 此话一出,任她多么豪气干云、睥睨天下的一位红粉英雄,也不由得红晕双颊、娇羞无限! 她低着头,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激动地道:“这话可能让你感到吃惊。可是你知道么?这次为了救你,我和绣衣阁,以及支持绣衣阁的太子之间的矛盾更加白热化,若是拨算盘算账,可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而你,却认为我是另有目的,岂不令我伤心?”说到这儿,眼圈都有些红了。 无月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前和您对话,彼此之间勾心斗角惯了,实未想到,您居然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候……” 赵凤吟噗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真搞不懂你这人,小小年纪,咋就那么会哄女人?我自认精明,从来都是我在算计别人,谁知一不小心,被你这小贼把心偷走了,竟不自知。直到昨晚,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无月皱眉道:“哪儿不对劲啦?” 赵凤吟道:“上次请你到凤翔府张氏花园会晤,我无条件地把你的身世对你和盘托出。这次救你回来,让你对凤吟宫和我的来历了解得一清二楚,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没有哪桩生意是这样做的,光付钱不拿货!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然后又梦见了你……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你已时常出现于我的梦中。我真的怀疑,让你在凤吟宫待得久了,会不会把我这儿的所有美女都拐跑了。” 无月握住她的手紧了一紧,若非她,自己别说捡回一条小命,不知还要惨遭多少非人的折磨,他心中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 赵凤吟低声说道:“现在我终于理解,在华山之巅罗刹女王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那是因为在她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这就是我们女人的悲哀,一旦陷入情网,什么理性都没了……” 无月说道:“也不光是女子,历史上不是也有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么?” 赵凤吟颔首道:“所以刚才我才会有那样的感慨,爱本是一种感觉,若是想理性对待,斤斤计较于得失之间岂不可笑?然而,对于一个曾经深深爱过的人来说,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反而不会再有这样的感慨,你明白么?” 无月冰雪聪明,咋会不明白?慕容紫烟和赵凤吟,当今天下呼风唤雨的两位红粉英雄与梅花不同,若是曾经沧海,会为一个男子如此疯狂么? 赵凤吟似乎有些激动,又接着说道:“为表诚意,我愿意将周岩的下落告诉你,并将周岩送回罗刹女王身边,让母子俩破镜重圆。” 无月激动万分,揽住她的手臂说道:“我代她谢谢公主啦!” 他心中暗想,影儿虽曾告诉我周岩现在的名字和下落,可要找起来还真是颇费周折,即便找到,能否救回也尚未可知。公主若肯主动将他放回,那真是太好啦! 赵凤吟柔声道:“以后你就叫我凤吟。或许你也能猜出,当年周岩失踪,实乃天门所为。你那位柳嫣娘阿姨之子,那个身材高大健美的少年萧小君,其实才是罗刹仙子的亲生儿子周岩!” 无月大吃一惊,影儿不是明明告诉自己,周岩就是章小奇么?怎么又变成萧小君了?影儿是绝不会骗我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念及于此,他似有所悟地道:“难怪在销魂洞府之中,总感觉第二幅画轴上所绘的萧小君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像谁?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竟是有些象乾娘!而第三幅画上的章小奇,容貌反倒颇似嫣娘,身材和容貌竟和我差相仿佛!可嫣娘却偏偏说小君才是她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嫣娘故意骗我么?” 赵凤吟摇头道:“她没有骗你,因为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无月简直有些难以置信:“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会认错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赵凤吟说道:“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因为诸般巧合,加上我的有意安排,才会让她弄假成真。柳嫣娘的销魂洞府原本是地门关押极其重要的人质之处。当年周岩被劫之际,她正值临盆待产,是我让若文抱着刚满月的周岩赶到销魂洞府,正赶上为她接生……” 无月道:“朱夫人?她和此事有关么?” 赵凤吟点头说道:“是的,地门门主欧阳冶的夫人朱若文,就是你在渑池破庙中见到的那个白发老妇人。” 无月哦了一声,这事他已知道,心道:难怪她武功如此高强,且始终不离灵缇左右。 赵凤吟接道:“柳嫣娘顺利产下一个男婴,被若文偷梁换柱,趁她产后神智模糊之际,将周岩和柳嫣娘产下的男婴互换,以达到真假难辨的目的。柳嫣娘清醒之后,紧紧地把若文递给她的周岩抱在怀里,以为就是自己刚生下的孩子,并给他取名为萧小君。” 无月奇道:“一个月大的婴儿和新生婴儿,差别应该很明显的呀?嫣娘竟然未曾发觉?”他现在总算明白,影儿为何会搞错了。 赵凤吟道:“是有差别,可柳嫣娘第一次生孩子,能有何经验?从此,周岩被柳嫣娘当作自己的儿子萧小君留在销魂洞府,由她抚养长大。而她产下的男婴则被若文抱回地门总坛,交给护法章子含夫妇抚养,并取名章小奇。章夫人柳如霜当时不在哺乳期,自然没有奶水,地门之中一时间也找不到哺乳期妇人,只好抱到附近农家,找有奶的妇人乳养。倒是若文哺乳灵缇和自己的孩子到断奶之后,奶水依然充足,乳房很涨,母性奇重,便将小奇抱回来自己哺乳,心中怜惜这个初生便与母亲分开的遗腹子,迟迟不肯为他断奶。” 第202章 畸恋 无月突然想起什么,顿时神色大变,痛心疾首地道:“凤吟,此事你们做的太过分了!嫣娘骨肉分离不说,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却是别人的孩子,对她何其不公?” 想起嫣娘对自己的恩德,他忍不住热泪盈眶、难以自制! 赵凤吟的心情也是沉重万分:“当年我这样做是想掩人耳目,这一惊人内幕除了我和若文,再无第三人知道,其错在我!我很明白,你一旦知道真相,一定会痛心疾首,甚至再也不肯原谅我,这也是我一直不忍、也不肯告诉你的主要原因……在此我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改日我也会亲自向嫣娘道歉……” 无月忙道:“不要~此事万万不可让嫣娘知道!她这一生充满坎坷,年轻时被我爹始乱终弃,为了怀中胎儿忍辱偷生,幽居荒凉之地、孤寂半生,养大的孩儿不是自己的,这已经够可怜的了!谁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我真担心她会选择……”一时间哽咽难言,已是泪流满面!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那么善良,却为何都要遭受这么多的不幸?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北风姊姊、影儿尚挣扎于死亡线上。嫣娘一生为情所困,遭遇失子之痛。大姊幼失母爱,而后又被逼出嫁。乾娘为了家族利益,接受不幸婚姻,寂寞半生。周氏龙本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蹉跎半生、落寞寂寥,沉重的心灵枷锁,恐怕一生一世也难以解脱!苍天啊~你是何等不公! 赵凤吟道:“让她知道真相的确非常残忍,然而,若她一直蒙在鼓里,万一再……” 无月哽噎着道:“这倒也是,章小奇一直在纠缠嫣娘,绝不能让她一错再错!真是矛盾啊……”他心中很难过,然而既往之事,嫣娘何辜? 赵凤吟柔声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过往的伤痛,慢慢地总会愈合的,我们都该向前看。过几天,我安排若文亲自去一趟地门,将真相委婉地私下告知嫣娘,若她能挺过来,便由她本人将周岩送还给罗刹门,你看如何?” 无月长叹一声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真希望嫣娘不要出事。无论如何,乾娘总算能够母子团圆,我还是要感谢您!” 赵凤吟娇嗔无限地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哦~无月,辽东战事吃紧,我明儿一早就得率军出发,没法留下来照看你的伤势了。另外,父皇要主持祭天大典,我不在家,缇儿就必须得代我参加,后天一大早她就要进宫,她的舅舅和舅母非要她在祭天期间在东宫住上三天,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我就更不用说了,何时能回来还得看战场情况。” 沙尔温眼下率军在辽东一线势如破竹,其长女慕容格格在极北之地征服瓦尔喀部的战争也是一路高歌猛进,据手下派驻辽东地区的暗桩密报,慕容格格的行事风格和罗刹女王如出一辙,前锋齐天格格勇冠三军,突入瓦尔喀部境内之后所向披靡,同样使用一支超大号狼牙棒,与泺口大战中声名鹊起的罗刹魔女也极为相似,这不得不令她浮想联翩…… 无月惊讶地道:“怎么?女真金国在辽东发起进攻了么?”自西昆仑返回之后,他几乎一直在逃亡途中,这些日子里发生过什么大事他几乎一无所知。 赵凤吟点点头,黛眉微蹙、忧形于色地道:“你伤势太重,暂时也没好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你,我本该早些率军奔赴前线的,可你这样……几天前缇儿的状况也令人担忧,也就耽搁下来了。” 随即把辽东官军惨败的消息大致说了一下,倒是把金军攻入各城堡烧杀抢掠时的惨状说得较为详尽、宛若世界末日。 无月听得不禁动容,皱眉道:“没想到辽东官军战备如此松弛,怎能抵挡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而且强敌压境之时,不加紧备战,反倒对罗刹门大动干戈,岂非本末倒置?” 言来对朝廷很有些不满,他继而想道,紫烟此刻也在关外,不知是否也率军参与了对辽东官军的进攻?唉~也难怪,她想韬光养晦,朝廷却偏偏要去招惹她,自然会对千禧朝心怀怨愤。 赵凤吟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叹道:“谁说不是呢,绣衣阁胡作非为,太子私心作崇,父皇也跟着糊涂!然而无论如何,作为皇家长女且手握北疆重兵,当此危难之际,我必须担当起保家卫国之责。有些事不提也罢,但得能侥幸留下这条性命回来,再好好跟你聊,否则窝在心里也实在难受。” 见她说得一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无月很是担心,关切地道:“眼下辽东守军兵败如山倒,官军士气低落之际往往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望风而逃,你以公主千金之躯,实无必要亲自率军出征,将自己置于兵凶战危之地!” 赵凤吟皱眉道:“但得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可惜父皇非汉武,朝中自然无飞将!而且朝中即便有良将出征,父皇总喜欢处处干涉行军布阵之事,还要派监军督阵,主帅如何放得开手脚?你说得不错,我一个妇人女子,难道喜欢上战场抛头露面、一决雌雄么?我也想留在这儿守着你,洗手做羹汤,可是没办法啊,眼下局势恶劣至此,我是非得硬着头皮上前线了。” 无月心疼地说道:“可是你有把握么?据我所知,官军一旦溃败,往往不顾主帅生死,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别冲在最前面!” 赵凤吟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昂然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朝中女诗人都有这样的豪气,我又何能退避?” 言罢喟然长叹一声、凄然说道:“其实,这次我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常言道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沙尔温女真军可是铁骑五六万啊!然而我更担心的是,他那位叱诧风云的长女在北方领地也是磨刀霍霍,当我率军与沙尔温决一死战、斗得难解难分之时,若她挥师南下在我的侧翼猛击一拳,当年的诸部之难必将重演,我、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203章 软玉温香 无月心中暗叹,商人就是商人,即便热血沸腾之时偶尔做一次亏本买卖,终究脱不了商人的本质,凤吟之能我又不是不知,说得如此可怜巴巴的目的自己也清楚。紫烟的计划是让两国先斗个鱼死网破,然后她才会起兵坐收渔利,眼下肯定会以讨伐瓦尔喀部为由按兵不动,凤吟的担心是多余的。 然而我能明说么?那岂非等于承认了凤吟对罗刹门的怀疑?罗刹女王就是慕容格格这个天大的机密,无论对谁都是绝不能说的!可若是不提醒凤吟,必然会影响到她的排兵布阵,甚至决定这次辽东大战的结果,在女真铁蹄的践踏之下,中原百姓又要遭难,我该怎么办? 赵凤吟见他皱眉沉吟不语,轻声说道:“临别之际,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他又思索一阵,字斟句酌地缓缓说道:“公主如此对我,我想,我也该谈谈我的个人看法。其实,罗刹门和女真金国的关系,绝非公主想象的那么深,未来也没有多少共同利益……” 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当然下意识里,他也似乎想实施某种计划?或许,是想尽量孤立绣衣阁和飞鹰门,以便报弑父之仇? 赵凤吟眼中异光闪动,喃喃地道:“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罗刹门和金国之间的确存在某种关系,只是有了些裂痕?” 无月皱眉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能说,无论是天门、罗刹门,若是抛开个人恩怨,甚至包括绣衣阁,彼此之间虽有矛盾冲突,终究属于中原内部矛盾,可以通过协商解决,这次对长鲨帮的争夺战便是一例。可是女真金国强势崛起,终是肘腋之患,历来异族入主中原,烧杀抢掠、生灵涂炭,最遭殃的莫过于中原百姓。所以我认为,眼下挡住女真铁骑才是当务之急。” 赵凤吟眼前一亮,却依然不露声色地问道:“这是你的想法,还是罗刹女王的想法?” 无月沉吟着道:“目前还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若真是到了危急时刻,我宁可放弃家仇不报,也不愿见到异族入侵!” 赵凤吟将臻首靠在他肩上,激动地说道:“你不愧为咱炎黄子孙、堂堂的热血男儿!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如此清醒,小女子真是佩服!我就说嘛,这辈子我还从未看错过一个人,你也不例外。” 无月转头在她玉颊之上香了一下,笑道:“说到底,公主还是不愿做太过亏本的生意,像您这么精明的女人还真是少见,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商?” 赵凤吟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对,我是精明的商人,更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你的爱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就刚才这一下,我已收回利息,现在么,我要把本钱收回来……” 柳眉一挑、杏眼微闭,檀口轻启、淡淡红唇略微上翘,似在期待着什么。 无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虽大半身瘫痪,嘴上力气却很大,一时间软玉温香、满室生春、娇喘细细,双双陷入天旋地转之中…… 赵凤吟双臂将他的脖子缠得紧紧,而且越来越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吻得更加有力…… 足足一刻钟过去,直到双方都吻得嘴唇发酸,快要透不过气来,才缓缓分开。 赵凤吟眼波迷离、红潮满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轻声道:“现在我已没有任何遗憾,我该走了,你早些休息。待你把伤养好,咱俩再仔细商讨此事。我和缇儿都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好好养伤,不可随意乱动、导致伤势恶化!” 无月点头道:“凤吟,你放心去,我自会小心。你也要保重,希望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昨天赵凤吟已将她的来历对他和盘托出,所以他知道她所说的灵缇的舅舅和舅母,便是当今太子和太子妃。 赵凤吟说道:“谢谢你的吉言。关于刚才那个话题,目前虽然只是你的个人看法,不过我想,最终必定会对罗刹女王产生重大的影响,你有这个信心么?” 她终究不愧为一代雄主,即便谈情说爱之时,也忘不了家国大事。 无月说道:“若是没信心,我何必说出刚才那些话?” 言来豪气干云,刚才的柔弱之态已一扫而空!瞧得美人心醉神迷,忍不住又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想移开香唇时却未能成功,舌尖被登徒子轻轻咬住了,又吻住她狠命地蹂躏起来…… 美人但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时间之过,脸上现出一片玫瑰般嫣红,星眸微阖,娇喘渐转急促,身子越来越热,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颤栗的娇吟越来越难以压抑。她已多年未曾和男人好过,此刻面对好容易遇上的心仪之人,她浑身上下都在诉说着她的需要…… 良久良久,他才又补充道:“当然啦,罗刹门终究实力有限,能对中原大局产生多大的影响,我可不好说。”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别人把罗刹女王和慕容格格划等号,即便是此刻正和他卿卿我我的凤吟。 赵凤吟笑了笑,刚想说话,倏地黛眉一挑,那下面水正多,若被他摸去多羞人啊!忙伸手下去握住他的手,面红耳赤地啐道:“天啊,真是个小流氓,伤势如此沉重还要毛手毛脚……若非见你伤重,这儿又是缇儿的闺房,今晚我真、真不想回去了……” 无月吃吃地笑道:“不回去,你留在这儿干嘛?” 赵凤吟瞪眼道:“你经历过的女人还少了么?少给我装糊涂,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和一个美少年睡在一起,你说能干啥?” 无月一脸无奈地道:“照理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可眼下的实际情况是我啥也干不了,可惜呀!” 赵凤吟嫣然一笑:“知道就好,乖乖地歇着,别胡思乱想了!” 随即心满意足地说道:“我的盖世英雄,晚安!”香风微动,曼妙身影已消失于门外。 又过了一盏热茶的功夫,灵缇才将无月换下的衣衫和绷带等物清洗干净,一一晾好。她进屋之时,无月算了算时间,掌灯时分都过了,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有余。 见她头上忙得冒汗,一双柔荑却冻得发红,忙伸左手抓过来握在手心,感觉冰冷刺骨,忙朝她手上哈上几口热气,拉进被中贴身捂热,满是怜惜地道:“瞧瞧,水这么冷,把手冻成这样!你干嘛死活不让丫鬟们洗呢?” 灵缇道:“我怕她们洗不干净,到时把你的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无月叹道:“你一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自己尚需人侍候,却为我如此受苦受累,真是难为你了!” 灵缇道:“我自己的事从来都是自己做,才没要丫鬟们侍候呢,平时我的衣裳也是自己洗的。” 瞧瞧冰儿那付懒散样,无月便知她所言非虚。 灵缇端来一碗银鱼汤喂他喝下,自己取来热水,洗过脸和手脚,便和衣躺在贵妃椅上准备休息。无月见她眼中布满血丝,不由得再次劝道:“灵缇,即使可以不避嫌疑,可你长期在椅子上睡觉怎能睡得好?瞧你那眼圈都红了,就象得了红眼儿病!” 灵缇道:“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邀请我上床,和你一起睡?” 这话若是小雨说的,无月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由灵缇说出来,简直就太古怪了! 他一本正经地道:“这句玩笑话儿,一点都不好笑。” 灵缇走到绣榻之前说道:“只因这本就不是一句玩笑,你以为我不敢么?敢不敢赌一把?” 无月笑道:“不敢!我怕公主殿下把我扔湖里冬泳去!”提起湖里冬泳,突然又想起影儿,心中一阵刺痛! 灵缇见他神情古怪,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是你怕了?” 他心中惊叹:天啊!拈花微笑?不对,观音娘娘宝相庄严、笑容慈祥,哪有如此美丽好看?……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好象也不对……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灵缇微笑,几乎把他的魂儿都给笑没了!心中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恰如其分的词汇,来形容其美丽灿烂! 他也不敢再看,忙劝道:“灵缇,你还是找间舒服屋子好好睡一觉,女孩子睡眠不足容易变老哦!” 灵缇有些烦恼地道:“怎么你们都是这样,母亲、乳娘和你都来劝我!难道我想多陪陪你就那么困难么?我真的不知道你何时又会消失,我只想看着你,夜里梦中醒来,见你就在身边,我才会安心……” 灵缇今晚的表现和平常迥然不同,喜怒这两种情绪都表露得很明显,反倒令无月觉得亲切许多。他试着握了握灵缇的纤纤玉手,见美人没有不快之色,才拉起她的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我睡贵妃椅,你来睡床。真把你累坏了,我可又没法安心了。” 灵缇摇了摇头:“你这次伤得这么重,尚未恢复,怎能让你睡椅子?不用担心,我没事,你休息。”说完走回贵妃椅上躺下。 第204章 梦依天后 烛光摇曳、炬泪流淌,默然半晌之后,灵缇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紫烟姊姊是你什么人?据我所知,你是个孤儿,哪来的姊姊?她一定是你的某位红颜知己?” 无月吓出一身冷汗,惊道:“什么紫烟姊姊?” 灵缇道:“在你昏迷之中,以及最近梦中,时而叫几声紫烟姊姊,时而又叫几声北风姊姊,有时又叫大姊……北风我是知道的,瞧她对你那样儿,便知你俩的关系一定非常亲密,你大姊便是罗刹魔女我也知道。所以我想,这个紫烟姊姊一定也是对你很重要的大美人?” 无月心中暗道侥幸,幸好当初乾娘让我叫她紫烟姊姊,而非慕容姊姊,否则如此明显的异族姓氏,岂非当场露馅?便随口胡扯道:“再大的美人,也没你美呀!” 灵缇道:“美不美不在外表而在于心,否则你为何喜欢小雨,而不喜欢灵缇?” 无月道:“现在灵缇我也喜欢了。” 灵缇不耐地道:“少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呃~怎么说呢?我跟她,就跟北风姊姊的关系差不多。” 灵缇大为不满地道:“你咋就那么花心呢?一个北风,一个晓虹不够,又来一个紫烟,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女孩子?”说完猛地翻身,扯起被子连头带脸一块儿捂住,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 无月试探地叫道:“灵缇~仙女~小雨……” 没人理他。他叹了口气,知道她又在赌气了,只好闷头大睡…… 灵缇忙碌了一天、很是疲惫,比他更快地沉入了梦乡,也不仅仅是与他赌气而已,她做了一个很悠长的梦: 从很久远很久远的时候开始,自己也是住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身边巴结自己的人很多,然而自己交往得最多的只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名字是叫龙、龙什么?还是无月?总是搅不清楚。 他家离宫殿不远,他母亲是我的乾娘,和我娘好得跟闺蜜一般,我娘叫她玄女,喜穿玄衣,是个很美的大仙,两家人过从甚密、亲如一家,他爹我则从未见过。我是独生女、他是家中独子,彼此就像兄妹一般,甚至比有些亲兄妹还亲。 从孩提时代起,我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到他家去找他玩,给他带去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若有几天不见我,他就会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病了。一般来说他的担心都是对的,要么就是有大典举行、我必须呆在爹娘身边。 每次见他来,我娘总会抱住他、在他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她时常为没能生个儿子引以为憾,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对他的疼爱似乎不在对我之下;乾娘正相反,对我也是一般。据乾娘说,我和无月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她常对我娘开玩笑:娘娘,我瞧咱两家干脆把孩子对换得了,龙儿归您、公主归我。我娘抱着无月笑逐颜开地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小囡囡从此归你啦,抱回去喂奶,呵呵! 这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她俩时常换着为我和无月哺乳,他吃我娘的奶比我还多。反过来,我也几乎是吃乾娘的奶长大的。 就象我娘说的那样,我天生沉默寡言、没别的朋友,无月则活泼好动、能说会道,与他交好的小伙伴挺多,他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去他家时他若不在,我就会到处去找他,最终找到他的时候居多,起初我都不明白是咋回事,后来才发觉是因为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因为这个,我的嗅觉磨练得越来越灵敏,对他身上那股气息尤其如此。 若实在找不到他,我便呆在他家里帮着乾娘操持家务、学习织衣纺布和女红之类,一直等到他回来,总而言之,若有一天不见他,心里总象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不过只要见着我,他便会尽量抽时间陪我玩,若嫌窝在家里太闷,他也会带我出去和他那些好朋友一起玩。当然了,就像他说的,一个个手足无措、玩得大家都没趣,渐渐地他也就不爱带我出去了。 每天我总是在傍晚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家,入睡时盼着早些天亮,在对新的一天的美好憧憬中入眠,那是一段漫长而快乐的时光…… 随着我和无月渐渐长大,他的样子越来越可爱,娘越来越喜欢他,我与他同时被选为娘座前的金童玉女、随侍娘的左右。然而渐渐地,他眼中开始显露出有些自卑的样子,很少再到我家里来找我,几乎全是我去找他。在他家里我也总是象这样忙这忙那,很少跟他说话,但我喜欢这种气氛,每每看他一眼便觉得无比快乐。他就不一定了,总嫌闷。 我父母相处得一直不太好,时常为大大小小的事情争吵不休,着实令人烦恼!每次吵架后我娘总爱去乾娘家,起初是去找闺蜜诉苦,乾娘不懂该怎样劝人,只会向着我娘数落我爹的不是,无疑于火上浇油。 无月天真无邪的甜言蜜语似乎反而更有效,往往几句话便能哄得我娘破涕为笑,到后来便直接跑到他屋里寻求安慰去了,当然都是在那个小魔女失踪期间,否则他不会独自呆在屋里、更不会安安心心地陪在我娘身边。 有次我去无月那儿,就碰见我娘正抱着他失声痛哭、痛陈我爹的不是,他总是那么会说话,三言两语便令我娘忘掉了烦恼,与他有说有笑。他也太过分,当着我的面,竟说些不太合适的笑话逗得我娘脸上红红的、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对此我是有看法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娘心里委屈干嘛不找我诉说,反而去找他? 记得有一次天色尚早,我和娘尚未起床,也不知无月啥时候过来的,趴在床边欣赏我和娘的睡姿,这儿就像他家里一样,随时可以进入娘的内室。醒来时我娘见是他,如获至宝般脱掉他的外衣外裤、一把将他抱进被窝,用温暖的怀抱把他的身子捂热,不停地爱抚他那冻得发红的小脸蛋,心疼地道:“我的小宝宝,今儿咋起得凭早?瞧把这张小脸儿冻得,天还早,陪阿姨再睡会儿。” 娘打个哈欠,闭眼想继续睡觉。 无月却不愿老老实实地睡觉,身子动来动去,笑眯眯地道:“好几天不见,孩儿想您和妹妹了嘛,尤其您睡觉的姿势好美哦,孩儿最喜欢了,特意趁您尚未起床、跑来看看。” 娘吃吃笑道:“小坏蛋,不就是想看阿姨只穿着肚兜亵裤和睡袍的样子么?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既然宝宝那么喜欢,就爱阿姨几个。” 无月把小脸凑上来与她脸贴脸来回磨蹭。娘不依道:“这个不算,要用你的小嘴儿来亲阿姨!” 无月在她脸上香了几口,娘的被窝忽地波动起来,听他惊呼道:“娘娘不乖,咋又用毛毛扎我的小肚子?” 感觉娘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吃吃笑道:“宝宝的小雀雀长着一对翅膀,阿姨得把它藏进鸟窝里面,免得它飞走,可不是成心用毛毛扎你……” 无月的身子往娘的怀里直拱,“娘娘穿着亵裤的,咋还有毛毛在外面啊?” 感觉娘的呼吸忽地急促起来,说道:“阿姨的鸟窝枝叶茂盛啊,亵裤遮不住,两边钻出来许多,才可以把宝宝的小雀雀藏起来。” 但听无月紧张地道:“那娘娘可得帮我藏好了,小雀雀若飞走了孩儿咋尿尿啊?可我出去和小朋友们玩的时候又咋办呢?难道一直都要捉住小雀雀么?” 娘娇吟一声,说道:“平时在外面宝宝穿着裤儿,小雀雀飞不掉的,你不用担心,这会儿小雀雀钻出了小裤头才会飞走,它可是很不老实哩,在鸟窝里动来动去的,嘶嘶~磨得鸟窝里面痒酥酥的……” 无月挣扎两下,说道:“娘娘身上好热啊,孩儿得出来透透气!” 娘紧紧搂住他,不让他掀开被窝,嗓音变得好奇怪:“小宝宝是阿姨的玩具,我就喜欢夹着宝宝睡觉嘛,那样睡得踏实些。你娘下面的毛毛好象也不少,搂着你睡觉时也用毛毛扎过你么?” 无月说道:“我娘才不象您穿得这么少睡觉呢,自然扎不到我。” 娘呵呵笑道:“你娘为你洗澡的时候总是脱光了的,你瞧她下面的毛毛多不多?” 无月道:“娘不让我看,说男孩子看了女人那儿眼睛要长针眼,只知道娘那儿黑乎乎地。” 娘忽地急喘起来,身子扭动着嗔道:“宝宝,别摸阿姨的奶奶好么?弄得阿姨好难受,小时候你就是吃阿姨的奶长大的,难道还没玩够么?” 无月说道:“谁让娘娘的奶奶这么大这么软,摸起来好舒服,做梦都想吃奶哩!” 他小时候可没少吃我娘的奶,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女人给孩子喂奶是啥样,便探头过去看,但见娘喘息着道:“这两天乳儿正涨得慌,也好想喂宝宝吃奶,但阿姨并未怀孕,不在哺乳期,可没奶水喂乖宝宝吃哩。” 无月说道:“那您赶紧怀孕,孩儿好想吃奶哦!” 娘啐道:“宝宝以为阿姨想怀就能怀上啊?” 无月奇道:“那您要怎样才能怀孕呢?” 娘耐心地解释道:“那得把你伯父的小雀雀藏进阿姨的小鸟窝里、在里面尿尿,阿姨才能怀孕,可惜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伯父成天醉心于天道更上一层楼、一直不愿跟阿姨睡觉,阿姨自个儿可没那本事。” 第205章 久旷之身 无月天真地道:“我的小雀雀这会儿就藏在里面啊,孩儿马上就在里面尿尿,让娘娘怀孕。” 我娘失笑道:“宝宝还小,进不去阿姨那个小鸟窝,你的尿尿也不管用,那得等宝宝长大了、小雀雀能勃起了才行。” 无月失望地道:“那就等孩儿长大后再说。” 我娘说道:“宝宝长大了也不成,阿姨只能和你伯父做那事儿。” 无月奇道:“为什么呢?” 我娘说道:“因为他是阿姨的丈夫啊,阿姨只能和丈夫生小孩。宝宝长大后娶了媳妇儿,就可以和她生小孩啦。” 无月道:“娘娘不是说伯父不愿意么?” 我娘长叹一声,无奈地道:“那也没办法,阿姨只好不生咯,反正有了你兄妹俩,一儿一女,阿姨也知足了,只是夜夜独守空房,真够寂寞难熬的,你娘也一样,唉!”言罢眼眶一红,很伤感的模样。 无月见我娘很难过的样子,忙安慰道:“娘娘如此温柔美丽、高雅大方,伯父竟不肯陪您睡,一点都不乖!娘娘干脆不要他,让孩儿做您的丈夫算了!我最喜欢跟娘娘睡了,身子软软的还有奶吃、抱着您睡真是好舒服哦!” 他的话一定没说对,我娘脸上泪痕隐隐,也被他逗得不禁扑哧一笑,啐道:“宝宝若真敢那么干,你伯父铁定会揍死你的!”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伯父不愿做的事孩儿替他分忧,等于是帮他的忙,为啥反倒要揍我呢?” 我娘笑道:“因为你污了他老婆的身子,等于给他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但凡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自然不会饶你!就好比别的男孩子要和咱家囡囡亲热,你会乐意么?” 无月坚决地道:“她是孩儿的妹妹,当然不行啦!可娘娘为啥又愿意让我亲呢?” 我娘说:“因为你是阿姨的乖宝宝啊,咱俩就像母子一样,自然可以这样亲热。” 无月刨根问底地道:“和娘娘既然可以这样亲热,为啥又不能象您刚才说的那样呢?” 我娘大约觉得这个问题蛮复杂,沉吟半晌才解释道:“即便亲生母子之间的亲热也是有界限的,越过那道界限便是母子乱伦,在尘世间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事,唯有仙魔两界宽松些,可也是比较禁忌的话题,即便做了也不能挂在嘴上乱说。” 无月又问:“母子乱伦又是啥意思啊?” 我娘一时头大,啐道:“就是母子交欢……嗨,不跟你瞎扯了,闭眼好好睡觉,阿姨昨夜睡得晚,好犯困!” 屋里一时间又安静下来,听着我娘和无月均匀的呼吸,我的眼皮也渐渐沉重,总感觉我娘的身子不时地动来动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无月的叫声惊醒:“娘娘干嘛在孩儿的小肚子上撒尿啊?那样多不卫生,您且忍忍,孩儿去外间把马桶拧过来……” 我娘搂紧他,身子忽地动得很厉害,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吟道:“宝宝别动,让阿姨磨磨你的小雀雀止痒!噢~好难受啊!” 无月不知碰到什么,又叫道:“娘娘那儿热乎乎的,让孩儿摸摸好不好?” 我心想,我娘撒尿的地方咋能随便让他摸呢?转念又想,他若是要看甚至是要摸我那儿,我大概也不会拒绝的,娘那么喜欢他,不忍阻止他也说不定。 被窝里扇起一阵风,我伸手一摸,他的手已被我娘牢牢按住,不让他乱动,听我娘说道:“坏宝宝!阿姨那儿只有你伯父能摸,你不行的。” 无月拗不过我娘,又涎皮涎脸地说道:“孩儿看看妹妹的总可以了?” 我娘说道:“囡囡的宝宝也不能看。” 无月不依地说道:“孩儿想看看嘛!” 他又一头钻进被窝,不由分说爬到我双腿间,我任由他扒下我的裤儿让他看,被窝中看不清,他便用手来摸,摸得我那儿痒酥酥热烘烘的,心中渐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既怕他摸又有点想…… 我娘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抱住他笑吟吟地打趣道:“龙儿,咱家囡囡谁也不认、只认你这个哥哥,宝宝长大后可要好好照顾她哦!” 无月笑嘻嘻地道:“她是我的妹妹,孩儿当然会照顾她啦!” 我娘对他眨眨眼:“若是将来娶她做媳妇儿、照顾她一辈子,龙儿肯么?” 我不禁竖起耳朵,想听他怎么说,却见他面露难色,迟疑着说道:“娘娘,那、那也太长久了?您不知道,每次带她出去玩,我那些要好的伙伴们一个个对她毕恭毕敬、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玩得真没趣!妹妹啥都好,就是太不爱说话,跟她一起太闷了,若是一辈子陪她,恐怕够呛。另外,精卫妹妹说好要做孩儿的媳妇儿的……” 我忍不住一阵失望,脑际不禁浮现出一个纯真活泼的小姑娘那无比灿烂美丽的笑容,她与哪吒等几个少男少女是无月最要好的玩伴,无月与她接触很多,但我还是首次听说她居然对无月说出这样的话,我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厚着脸面问道:“大哥难道答应她啦?” 无月随口答道:“那当然,跟她玩挺有趣呢!”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噗嗤一笑:“妹子别生气,那是在游戏中,我扮演北极星君,她演星君夫人瑶天圣母。其实,我也不知媳妇儿是啥意思,只是玩游戏时叫她媳妇儿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我娘勾勾他的小鼻头,也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龙儿已摸过咱家囡囡那儿,却不喜欢她,一点儿都不乖!” 无月笑嘻嘻地道:“妹妹经常拿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我咋会不喜欢她呢?孩儿也不是不肯,只是说妹妹若能象精卫妹子那样活泼开朗些就更乖嘛!” 我娘笑道:“咱家囡囡就是聪明,还懂得贿赂你,呵呵!她的性格生来如此,我也没招,她那么喜欢哥哥,只想跟着你,只能看龙儿有没有办法咯?” 无月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啵啵地连香了几口,嘻皮笑脸地说道:“孩儿说过多次,可妹妹不乖,老是听不进去!娘娘会说那么多故事,还会说笑话儿,可比妹妹乖多了,陪在您身边才有趣哩!” 我气得暗自咬牙,娘却咯咯直乐,低头啵地一声在他的小嘴上亲了一下,笑呵呵地道:“真不愧是阿姨奶大的孩子,这么依恋我。” 无月也把嘴凑上去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几下,黏乎乎地说道:“亲嘴儿感觉好棒哦,孩儿还要和您象这样亲嘴。” 我娘左右摆头躲闪着他的嘴巴,咯咯笑道:“阿姨和宝宝嘴对嘴轻轻点一下是可以的,但紧贴在一起亲个不停就成了接吻,那是不行的,宝宝将来和你的媳妇儿才能这样。当然啦,若你往后愿娶咱家囡囡做媳妇儿,现在也可以去亲她。” 我羞得脸上通红,却听无月撒娇不依道:“孩儿就是要这样亲娘娘嘛!小时候您的奶孩儿都吃过,亲下嘴儿咋都不行呢?” 我娘或许想想也对,也不再躲闪,无月如愿以偿地捕捉到她的红唇,二人的嘴唇黏在一起、鼻头抵在一起被压扁,我娘双目微阖、把脸稍稍歪向右侧,嘴与嘴顿时吻合得更加紧密,一双红唇张合不已,与无月相互吮吸。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亲嘴发出的那种啧啧之声,以及渐渐急促的喘息声。我有种怪怪的感觉,很不舒服,娘不是说无月只能亲媳妇儿么?咋又和他这样? 我娘的脸越来越红,半晌之后才稍稍分开,缓缓睁眼,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呆呆地看着无月呢喃道:“噢!阿姨爱你……宝宝身上这股催情的味道越来越浓,连阿姨都抵挡不住啦!阿姨爱宝宝!我改主意了,阿姨要做你的女人,可惜宝宝现在还不行,没法进入阿姨的小鸟窝。唉!等宝宝长大,娶阿姨做你的媳妇儿,宝宝做阿姨的小丈夫好不好呀?”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好呀好呀!”抱住我娘继续亲嘴儿,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二人的唇边一阵啧啧作响,显得都很急迫的样子。 我嘟起小嘴儿很不乐意,伸手过去拉他,不许他老是赖在我娘怀里。我娘抱住他不肯松手,脸红红地说道:“乖囡囡刚才也听见了,宝宝要为娘做媳妇儿、不要囡囡,你还要和娘争……唔唔~” 话未完她的嘴已被无月堵住,又急不可耐地抱紧他继续亲嘴,嘴唇相互吮吸发出的啧啧声和二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 每次咱娘儿仨在一起时,她总是象这样霸占着无月不肯放手,害他都没工夫陪我玩,真是郁闷,母女俩常为争夺他而争风吃醋。多数时候她都会让着我的,可这次不知怎地,一味抱着他亲嘴、怎么也不肯放开。我拉了几次拉他不动,躺在旁边看他和我娘亲热挺无聊,也不想睡了,起床穿好衣裳、独自坐在外间生闷气去了。 第206章 天魔舞 这段时间以来,我发现母后与他的关系变得很不正常,母后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喜欢得过分,在他面前言行举止越来越随便,时常在卧室中仅身披薄薄的睡袍召见咱俩,里面啥也没穿,胸襟敞开露出深深乳沟不说,有时坐那儿还翘起腿,那下面都……那大丛浓密的阴毛和掩映其间、涨得通红的大桃子难道很好看么? 他也没个正形,偏偏往母后身上最不该看的部位瞄来瞄去,害我忍不住在他背上重重拧上一下才肯收回目光。 我私下曾多次提醒母后在卧室中也该小心些,别不经意间在他面前屡屡露出裙下春光,母后总是不以为然,对我说:“他就像娘的孩子,就跟你一样,用得着那么讲究么?” 我劝母后:“即便他真是您的儿子,母亲在已经成年的儿子面前也不该随便露肉?何况还是女人最宝贵最隐秘的私处?我感觉他对您的言行举止越来越轻佻、态度也越来越不尊重,都是您自己招的。” 母后失笑道:“咱两家很奇怪,娘喜欢儿子,却生下你这个宝贝囡囡;玄女倒是喜欢女儿,偏偏又生个儿子,从小把他当女儿养,衣着打扮很女性化,他又生得好,穿上那些衣裳竟比女孩儿更漂亮,害得娘也一向把他当女儿看待,若非你时常提起,我都快忘了他是男儿身。你提醒得对,娘往后注意一点就是。” 母后虽如此说,却并未见她收敛一些,似乎还真把无月当作女儿一般,允许无月随时进出她的卧室,连她沐浴之时也不例外,甚至让无月侍候她穿衣,记忆中我至少有三次看见他对母后动手动脚、大吃豆腐,母后被摸得咯咯直乐、也不过笑骂两句便了事,竟似毫不在意。 其中两次是撞见他揉捏母后高耸肥硕的乳房,后面一次竟是探入母后裙下,她脸上红红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见我进去他才赶紧把手拿开。待他离开后我检查了一下,母后裙下啥也没穿,红桃比平时更红、涨得也更大,湿漉漉地泛着水光。 我忍无可忍地责备道:“母后,以前您不是这样的啊,咋能让他摸您那地方?” 母后竟不以为意地道:“他小时娘为他把尿,拨弄着那根小鸡鸡不知玩过多少次,实在羡慕死玄女、能生下个宝贝儿子,如今他摸摸娘这儿又有啥?娘又少不了几斤肉。” 我简直无语!驳斥道:“可母后会少许多作为女人的尊严和矜持!”想想都生气,真不想再理她,感觉身边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越来越少,索性从此装哑巴算了! 有次去找母后,她正斜倚在榻上和无月闲聊,隐隐听她说什么长期被我爹冷落、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她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云云。无月则蠢蠢欲动,揽住母后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百般抚慰,也不知在说些啥下流话。逗得母后脸上红红的,媚眼欲滴地看着他。 我无意偷听别人的隐私,哪怕是我娘,便兀自走了进去,母后忙打住话头,神情有些尴尬。我很有些不满,她对无月说这些闺房之私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自己很需要男人、还是很需要他?难道女儿的心上人她竟也想染指?这也太过分了! 种种迹象显示母后已爱上他,原本的确是长辈对晚辈的爱,但渐渐演变为充满爱欲的不伦禁恋。不过我相信娘母仪天下,虽私恋座下金童,理当知道把握分寸,不至于对他投怀送抱。 后来据我娘说,我出去后她与无月继续亲热、打情骂俏,久旷之身更觉寂寞难耐。 她抱着无月一次又一次地激情接吻,随后捧着他的小脸亲了又亲,含情脉脉地凝视半晌,喃喃地道:“宝宝真是太漂亮了,就象个害羞的小美女,嗯~小美女都没你好看!哦~阿姨爱宝宝!刚才囡囡在身边不方便,阿姨不好乱说话,咱俩只能躲在被窝中偷偷摸摸、没法更进一步,如今她已出去,宝宝想怎样和阿姨亲热都行,若宝宝有那能耐,想肏阿姨的熟屄都可以……” 无月天真地问道:“啥叫肏屄啊?” 我娘答道:“就是宝宝把小雀雀放进阿姨的那个小鸟窝里,不过宝宝的小雀雀还挤不进这个小洞儿,得等它能勃起变硬后才行咯!” 醒来后在榻上躺久了有些发闷,她起身让无月再睡会儿,随即来到外间和我一起饮茶,与我闲聊之际她顺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几下,却是魔界圣女所习练的《天魔舞》抄本。 我娘心里一动,走到雅厅吩咐侍女给她拿来一个锦盒,也不知里面是何物,随即她又走进卧室,面对无月慢慢地跳起了刚习练不久的天魔舞。 无月看得眼直直,抚掌赞道:“哇,好棒!娘娘这支舞跳得好美啊!” 我娘笑道:“宝宝每次钻进阿姨的被窝里睡觉时都要隔着肚兜揉捏阿姨的乳房,很兴奋的样子,是不是因为阿姨的胸脯很大很饱满呀?” 无月点点头。我娘吃吃笑道:“宝宝对咱家囡囡似乎兴趣不大,反倒喜欢阿姨这样的熟妇么?” 无月说道:“嗯,孩儿喜欢娘娘这种胸脯涨鼓鼓的成熟女人,每次钻进您的被窝,您弯腰时睡袍领口就会敞开,我看到肚兜里面的两个大奶奶在晃,好大好软哟!虽然隔着肚兜,但有一多半都遮不住,孩儿总想伸手进去摸一把。” 我娘说道:“看来宝宝很恋母,看见熟妇的大乳房就想起你娘。还想不想看阿姨的大奶奶?阿姨今天就让你看个够。”随即曼妙旋身、再度舞动。 翩翩销魂舞姿中睡袍飘落,身上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用最性感的姿势把肚兜脱掉,露出两只又白又肥的硕乳,她的腰身来回扭动,已有些下垂的一双肥乳象两只大白兔一般甩来甩去,深紫色的大奶头已经硬挺起来。她身材丰腴性感、前凸后翘,虽已徐娘半老,还是很诱人,牢牢地吸引住无月的目光。 我娘用一双勾魂荡魄的媚眼注视着无月蠢蠢欲动的小裤裆,满意地媚笑道:“天魔舞果然厉害!宝宝居然有些反应啦,看来宝宝不仅喜欢阿姨的大奶奶,还喜欢阿姨的熟屄,想跟阿姨睡觉。” 无月说道:“娘娘的奶头好大、颜色好深哦,都快成紫红色了,就像两颗小蜜枣,和其他女人的不太一样。” 我娘奇道:“难道宝宝见过其他女人的乳房么?” 无月说道:“看过我娘的,另外她每次到天池沐圣浴都会带我一起去,那些跟娘娘差不多年纪的女仙们全都脱光了在里面洗澡,她们的奶头都没娘娘的大,颜色也没那么深,孩儿做梦都想跟小时候一样吃您的奶呢!” 我娘喘息着道:“好久没喂宝宝吃奶了,来,阿姨这就把大乳头给宝宝,含住使劲儿吸,可不许象小时候吃奶时那样咬疼阿姨哦?” 我娘的乳房雪白柔软硕大,她握住右乳揉捏一阵,将乳头挤得高高凸挺而起、送进无月嘴里。他一口叼住,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专心一意地啯吸着大乳头,支支吾吾地道:“娘娘的大奶头咋变得硬硬的?” 我娘腻声说道:“乳头被宝宝啯得好涨好痒,自然会膨大变硬啦!就知道宝宝一向最喜欢跟那些年长女仙混在一起,宝宝在那儿看见过她们胯间的大毛桃没有?” 无月点头道:“殷十娘最喜欢孩儿啦,经常让我给她搓背,但她双腿紧闭,只能看到殷姨下面的毛毛很多,躺在沙滩上和天妃娘娘与桃花女那几个阿姨玩闹时,她们偶尔抬腿、反而不小心露底让孩儿瞧见。陪孩儿沐圣浴最多的是嫦娥姊姊,但她都是穿着霓裳羽衣的,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其实啥也见不着。” 我娘说道:“难怪我每次去天池沐浴,远远地见到池边总会有些年长女仙围着你转。宝宝渐渐大了,按说已快进入青春期,那些阿姨怎么愿意跟你一起沐浴呢?” 无月摇头说道:“大家混在一起嬉水闲聊挺好玩的,阿姨们才不在乎呢,只是我娘和嫦娥姊姊等几位躲得远远的。” 我娘媚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喜欢宝宝,看来还有不少同好,喜欢宝宝的熟女阿姨还挺多呢,估计都跟我一样有恋子情结,把宝宝当儿子了,你们能聊些啥呢?那些阿姨主要是对你的小雀雀感兴趣?” 无月说:“好像是,有时她们会和我聊些男女之事,孩儿也听不太懂,聊得起劲儿后她们喜欢拨弄我的小雀雀玩。想想真是危险,莫要被她们逗得飞跑啦!” 我娘说道:“难怪那些阿姨们愿意脱光了给宝宝看,多半也是为了这个。” 无月说道:“不过她们的胸脯没娘娘的大,也不象您这么性感,令孩儿看了就兴奋。” 我娘笑得很淫:“那你想不想摸阿姨下面的红桃子?” 无月猛吞口水直点头。 我娘又钻进被窝之中,用最性感的姿势把亵裤脱掉,斜倚在榻上曲膝分开双腿,她的阴户高高鼓起、充血严重,上面一片水光,阴门已洞开,洞口内外已糊满了黏乎乎的白带,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多年来自己下面还从未如此湿过,即便早年夫妻行房之时! 她此时此刻是如此渴望和无月进一步亲热,所以他尚未开始摸屄她就已湿成这样。 无月伸手下去探索她那深色肥大的牝户,摸了一阵后叫道:“娘娘那儿还在流尿哩,弄得孩儿一手都是,床上都湿了一团、滑腻腻的,即便您不想坐马桶,也得赶紧擦擦呀!”随即忙着找干净帕儿。 我娘按住他的手说道:“龙儿不要擦。” 无月奇道:“为啥不能擦呢?” 我娘说道:“因为那不是尿,是阿姨那里面痒时流出的奶,是女人的菁华,对宝宝很滋补的,你擦掉了可惜。” 第207章 如狼似虎 她摸了摸无月的下面,但觉小帐篷越翘越高,不禁浪声说道:“宝宝有明显的反应啦,只有恋母的男孩才会对阿姨这种半老徐娘感兴趣,宝宝是不是把我当成你妈妈啦、就像阿姨把你当儿子一样?” 无月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我娘昵声说道:“宝宝本就是阿姨奶大的,年纪比你妈还大,你就把我当成你妈好咯……想不想舔阿姨下面那个大大的红桃子?宝宝用嘴巴给阿姨舔干净最好。” 无月迟疑着道:“这样可以吗?娘娘不是说……” 我娘没说话,兀自将无月的身子塞进她的双腿间,脸凑向她那湿热一片的牝户上。 无月忽地又惊叫起来:“娘娘的鸟窝里面藏着好大一个桃子啊,就像蟠桃大宴上的蟠桃一样,又大又热,这是啥东西呀?” 我娘大声呻吟道:“那是阿姨的红桃子,就是女人的屄或者叫阴户,平时也没这么大的,还不是宝宝啯奶惹出来的,刚好阿姨又正在……” 被窝中一阵古怪的啧啧之声传来,无月舔得很起劲儿,但听他喃喃地道:“娘娘的大奶奶里没奶水,这下面的奶水倒足哩!” 我娘昵声说道:“阿姨是熟透了的女人,到了生理期下面的水水当然多了,管保你吃个够!” 无月闷声闷气地问:“啥叫生理期啊?”啧啧声越来越响,我娘下面的奶水真的很多,这么久他都没舔干净。 我娘解释道:“就是女人每月发情那几天,就像母猫每年春天要发情求偶那样。嗷嗷!宝宝舔得阿姨好痒啊,把、把舌头伸进去舔……” 好一会儿之后无月由被窝中探出脑袋,嘴角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浆,咂咂舌头说道:“娘娘这儿的毛毛比妹妹多了好多,红桃子也比她大多啦!” 我娘问道:“宝宝说实话,阿姨是不是第一个和你如此亲热的女人?” 无月点头说道:“是哦。” 我娘笑道:“那宝宝还不会玩女人咯?” 无月答道:“当然不会啦。” 我娘曼声说道:“宝宝想不想玩阿姨?和阿姨爱爱?” 无月答道:“当然想啦!” 我娘热烈地拥吻着他:“阿姨爱我的宝宝,只愿意被我的宝宝玩,我可以教你怎么玩女人、教会你各种技巧,让我的宝宝成为男人中的男人。学会这些后,你只能用来玩阿姨哦?” 无月显得有些犹豫。我娘不悦地道:“我把宝宝训练成床上高手,你却一心想取悦别的女人,想想都难受!” 无月搂紧她的脖颈一阵热吻:“娘娘是孩儿心中最为仰慕的女神,真是爱死您啦!怎么都觉得亲不够哩……”喋喋不休且满怀深情地胡侃一通。 我娘虽明知他是在有意转移敏感话题,却也受不了他一阵迷汤猛灌,但觉一身骨头都酥了,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的双眼,喃喃地道:“明知宝宝是在胡说八道,可这双眼神是如此纯净无瑕,看不出一丝虚伪,唉!无论如何你要记住,我是宝宝的第一个女人,即便不能算最、至少也是很爱很爱你的女人。真不知你是啥变得,竟令我如此情不自禁……” 无月凑在我娘耳边低语道:“我爱娘娘,或许不算最、至少也是很爱很爱哦!” 我娘噗嗤一笑,啐道:“咋跟八哥一样学舌?无论你是骗也好、哄也罢,反正你眼前这个女人已被你迷得找不到北了,只想尽快霸占你的爱,尽量能霸占多少算多少,以便你往后对我不屑一顾时也好有些留恋。”言来不胜唏嘘,忘年之恋看起来醇如美酒,可又能持续多久?或许把握现在最重要。 无月双手捧着她的桃腮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娘娘真是自寻烦恼,至少现在孩儿脑子里可没有任何其他女子哦!” 我娘喜道:“这倒也是!宝宝的第一次给阿姨最好啦,在爱爱时只有妇人会扶着男孩的嫩鞭对准阴道口,下面水多洞儿又大,宝宝轻轻一顶就滑进去了,所以你的第一次交给阿姨,小雀雀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只会感觉被熟屄夹得很爽。阿姨可以玩得宝宝射得最舒服,把你憋得难受的童子精吸干,还可以教会你怎么弄才会让女人最满足,让你逐渐成长为一个女人的杀手。” 无月奇道:“妹妹这样的小女孩难道就不行吗?” 我娘点头道:“小女孩没经验,不懂这些,又害羞不敢主动,既不会也不可能来引导你。现在男孩和女孩喜欢早恋,第一次往往弄得双方都很痛苦,对以后的夫妻生活没好处。象阿姨这样有经验的女人懂得如何调情、积极主动、性欲旺盛且经久耐战,在床上极尽风骚之能事,在主动的纵送迎合之间,可以通过一轮又一轮的交媾彻底抚平男孩冲动的情欲,在母性的温柔保护之下,他可以在女体上尽情发泄,能避免男孩因经验不足而产生的沮丧和失败感,一个美好的开始对你的自信颇有助益。” 我娘一边说一边脱掉无月的小裤头,伸手捞住小雀雀玩耍起来。无月也继续探阴吸乳,摸她的熟屄、吃她源源不断流出的白带,不时又抱住我娘一阵热吻。 我娘动情之极、情欲渐渐亢奋,粗喘着嗷嗷地呻唤起来。随即她手中忽地感觉到无月居然勃起了!红彤彤硬梆梆的长长屌儿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蹭来蹭去! 我娘一时间惊喜交加!她取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洗净风干的鱼鳔,她挑出一只给小雀雀套上,圆径合适但短了一截。她只好另选一只更大的,长度仍然不够但已经有点松,她干脆换上一只最大的,长度刚合适但圆径又太大,套上去太松、箍不住。 我娘没办法,只好又换回先前那只套上,媚笑道:“宝宝的小雀雀真搞怪,这些都不合适,只有用这只次大号的来将就一下咯。”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娘娘,这是啥东西呀?孩儿不想戴这个,箍着小雀雀好不舒服哦!” 我娘解释道:“这是鱼鳔,套在宝宝的小雀雀上之后,你就可以随便玩阿姨了,随时可以在阿姨的阴道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咱俩都很舒服,阿姨也不用担心怀孕。女仙本有锁宫之术控制受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的天职,这项能耐反倒差些,这会儿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宝宝戴上鱼鳔和阿姨爱爱保险些。” 无月央求道:“求求娘娘,我不想戴嘛。” 我娘劝道:“阿姨跟宝宝本是偷情,被搞大肚子不好向你伯父交代,女人堕胎对身体也不好,宝宝乖!为了阿姨的身体健康你将就一下,把它戴上,阿姨屄痒咯,想你这根又硬又翘的小雀雀赶快进来!” 无月虽极不情愿,但我娘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再坚持,便让她戴上了。我娘跪坐在他身上齐根吞噬了冲天怒挺的嫩屌儿。 丰满熟妇和男孩靠坐在床头,面对面地抱在一起,我娘坐在无月下体上正不断地耸动着下身,上面亲嘴嘴、下面蹬腿腿实在销魂。 她居高临下,把那对雪白丰满的大奶子放到无月的脸上,手握右乳,以挤奶的动作将已胀成深紫色的大奶头在他的嘴唇上来回磨蹭:“乖儿,来吃妈妈的奶,宝宝最喜欢吃阿姨的奶啦……乳房好涨啊……” 无月猴急地张嘴想含住奶头,我娘却促狭地握住大奶奶将乳头躲开了他的馋嘴,他的嘴巴追逐着大乳头,又被我娘躲开,如此反复多次。 她低头凝视着怀中猴急的无月,满是淫欲的眼神中蕴含着无限的母爱,柔声道:“阿姨最喜欢儿子,你要叫我妈妈才有奶吃……” 无月有奶便是娘,立马叫道:“妈妈,我想吃您的大奶奶。” 这回我娘没有再躲闪,而是主动将大奶头塞进无月的嘴里让他啯奶。他轮流吸吮那两颗紫红色的大奶头。我娘的乳头胀得越来越大,紧紧地抱着无月的头,就像抱着自己新生的婴儿、怕他会离开一样。 无月虽然动作很生疏,不过每一次抽插都让我娘淫叫不已,一时间淫乐之声大起。不过他勇猛有余而耐力不足,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呻唤起来:“娘娘的屄好骚哦……夹得小雀雀好胀!啊……” 我娘立马停止动作,难耐之极地喘息着道:“乖宝宝休息会儿……不要射!阿姨正痒呢……哦!小鸡头长勾勾啦,骚屄好涨好痒喔……阿姨要夹宝宝……” 无月忍不住惨嚎起来:“嗷嗷!娘娘好骚哦……不要夹小、小雀雀……孩儿忍不住啦……啊!!!”他终究还是一泻如注。 我娘也叫起来:“夹嫩勾勾好舒服哦……哦……我要夹……呜呜呜!!!嫩勾勾在跳……在猛烈射精啦……给阿姨配种……好硬好舒服!哦!挺起不要软……” 可惜无月的情欲就像火山爆发,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小雀雀硬得快软得更快。 我娘意犹未尽,不满地嘟囔道:“宝宝在阿姨被窝里那么色迷迷的,结果一进来就软了,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阿姨……” 话虽如此,这毕竟是无月的第一次,男孩的首次射精往往很快,草草完事再正常不过,但她知道纵然第一轮或第二轮交媾未必能令自己满足,好在她需索无度,只要无月能举,接下来必然还会有第三轮、第四轮……而且以她如此骚态,无月猛顶几下就可以干得她淫叫不已,到后来总能令她高潮连连。 无月讪讪地道:“娘娘母仪天下、一向高贵典雅,没想到这么骚啊,孩儿也不知……” 我娘媚声道:“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之时,你年纪小还不懂,下次加把劲儿哦!” 见无月一脸倦色,她不禁心生怜爱不忍之意,抬起屁股扯出嫩屌儿,感觉身下有异,她低头一看,突然惊呼一声:“遭咯!精液漏出来啦!” 原来她刚才不断地上下挺动套弄屌儿,把套在棒儿上的鱼鳔一点点翻开脱出,以致精液大量射入阴道深处。她赶紧让无月看了看仍张合不已、缓缓溢出黏液的阴道口,把手指伸进去将被屄夹住留在里面的鱼鳔扯出来,随后她拿出一条帕儿垫在牝户下方,腹部用力洞口不断张合着,竭力将大量童子精液挤出来。 可惜她当时正被无月顶得骚痒难禁,根本没有留意到,无月的嫩屌儿又那么长,结果大部分精液都直接射进了花心深处。 挤了一会儿之后,我娘又用帕儿擦拭一片狼藉的牝户和小雀雀,叹道:“也不知道挤干净没有,可千万莫要怀上啦!算了,宝宝躺下来,阿姨抱着你休息一会儿。”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她怀抱无月斜卧在榻上,他的头枕在我娘的臂弯里,脸部紧贴着她那丰腴的双乳之间,蜷缩若幼童,状若母子般亲昵…… 大约歇息一刻钟之后,我娘倏地啐道:“小东西,睡觉都要叼住阿姨的大奶头,一点都不老实!” 她脸上红潮未褪、春意盎然,怀中无月清秀的脸蛋又白又嫩,初次领略熟妇风骚激情后,他脸泛桃花,如同白璧染上一抹晕红,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她低头深情地注视怀中紧贴着她乳房的俊脸,眼中爱恋横溢,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蛋儿…… 感觉到尚未满足的风骚娘娘正向自己索吻,无月双眼微闭,恋恋不舍地吐出大奶头,脸蛋微微仰起,恰似一株含苞欲放、欲迎还羞的水仙。我娘送上香唇和他唇舌相接,激情湿吻起来…… 热吻良久,我娘喘息声渐渐急促,却依然不舍将嘴唇移开,细细地品位着那唇齿间的无限深情,胸中柔情涌动,蓦然发觉怀中男孩才是自己最深爱之人! 她无比动情地道:“乖宝宝长得太好看啦,阿姨爱小帅哥!爱你的脸蛋儿,爱你的小雀雀,爱你的一切!阿姨突然发觉,最爱的男人竟是我的宝宝!我不想跟你做露水夫妻,我好想被你伯父休掉,好嫁给你……做媳妇儿。宝宝呢,喜欢阿姨哪儿?” 无月答道:“孩儿喜欢娘娘的大奶奶、喜欢您的骚屄。” 我娘有些不悦地道:“难道你对阿姨只有情欲,就没一点儿情爱么?” 无月天真地道:“娘娘那么美那么威风,孩儿当然也爱您啦。” 我娘问道:“那宝宝愿不愿意娶阿姨做你的大老婆啊?” 无月猛灌迷魂汤:“愿意呀,可您不是说过么,那样的话伯父非揍死孩儿不可。 我娘笑而不答,这绝非易事,她只能想想而已,说道:“阿姨表现得如此主动,宝宝不会认为我是个淫妇?” 第208章 需索无度 无月直摇头:“哪能呢,娘娘在床上越骚孩儿越喜欢!” 我娘笑得骚媚入骨:“你喜欢骚女人阿姨就骚给你看,就怕你吃不消!咯咯……” 她媚眼迷离,喘息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一番对话令她动情不已,又想要了,她的手伸向无月下身,抓住小雀雀揉捏着,骚媚无限地道:“呼~哦!嫩雀雀又硬啦,阿姨还想吃……” 无月问:“想吃什么?” 我娘媚眼如丝,凑在他耳边呢喃道:“老骚屄还要吃宝宝的嫩雀雀……” 她又从盒子里挑出一只鱼鳔帮无月套上,这次她不敢再用次大号的,而是选了一只最大号,吃吃地媚笑道:“宝宝还不晓得,大多数神仙都是用中号鱼鳔,少数用次大号的就算了不起了,没想到宝宝居然要用最大号的长度才合适,就是太松了,好在口子在小雀雀根部还勉强箍得住。这种最大号的不好找,我这儿也没几个,给你用完了还得让侍女们另做。” 无月问道:“这些鱼鳔都是娘娘那些侍女做的么?又从哪儿找来这么多材料?” 我娘点点头道:“是的,至于材料,瑶池和天池中多得是,一般都做成中号的,大号的少得很,哪知道你一个还没长屌毛的孩子反而用得上!” 无月好奇地问道:“伯父用多大的呢?” 我娘摇头道:“你伯父很久没跟我亲热了,而且我一直想再生,从前亲热时也不会用这个,这些还是刚才和宝宝亲热,阿姨临时让侍女拿来的。我想想,他的也不算短、长近五寸,但比你短不少,他要用的话也是中号,可明显比你的粗,也能用次大号的。” 无月色色地掏掏湿热滑腻一片的古井,吃吃笑道:“伯父那么差劲啊?” 我娘瞄瞄嫩屌:“我卡一下你的,哇!起码该有六寸长!除了不够粗以外简直就像一根驴鞭,还向上翘得那么凶,小鸡头又是个尖脑袋,难怪顶得阿姨里面那么痒!按你这根小雀雀的长度估计都顶到宫口里面去了,可惜你射得太快。俗话说女人不怕粗、最怕长,阿姨最喜欢你这种特别长的小雀雀啦,粗不粗倒无所谓。” 无月色迷迷地道:“怪不得娘娘平时常在孩儿的裤裆上瞟来瞟去,是不是感觉到孩儿的小雀雀特别长,早就想勾引孩儿啦?” 我娘啐道:“毛病,说得如此难听!其实宝宝从前还不能勃起时,阿姨就发觉你的小雀雀比其他男孩长得多,可我一向把你当儿,从未想过居然会跟宝宝睡觉,不过跟你在一起那种感觉很特别,我很喜欢这种冲动的感觉,所以喜欢跟宝宝嬉闹玩笑,倒是没想到阿姨居然对你还蛮有吸引力,所以才……” 无月诚恳地道:“在孩儿眼中,娘娘是个端庄大方又漂亮丰满的好妈妈,您对我那么好,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母爱,把我当亲儿一般疼爱,无论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孩儿好怀念幼时在妈妈怀里吃奶的滋味,你那两坨白生生的大奶奶、那两团深色的乳晕、紫红色蜜枣般的大奶头真是令孩儿如痴如醉无比迷恋,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妈妈。” 我娘深情无限地亲吻着他说道:“吃阿姨的奶算不上啥,其实宝宝只要稍有暗示,要阿姨做你的女人都成。既然在你心中我就是你妈,为啥跟阿姨玩闹时经常显得很亢奋?总感觉宝宝对我也有很强烈的欲望。” 无月大呼冤枉:“那怎能怪孩儿呢?我心中您是我娘,可天下有妈妈对儿子这么亲热的么?和娘娘像刚才那般亲热,即便是血亲的母子,孩儿也会冲动的呀!” 我娘媚眼如丝,动情地腻声说道:“刚才阿姨喂你吃生理期上流出来的白带,可以让宝宝的小雀雀越长越长、勃起时又翘又硬……” 她边说边将无月拉起来靠坐在床头,坐在他上面和他面对面抱在一起,骚痒湿滑的牝户再次将戴着最大号鱼鳔的嫩屌吞噬,耸动着下身开始了第二轮交媾…… 屋里再次传来淫乐声,淫靡的呻吟主要发自我娘之口。中年女子淫乐时快感来得快而强烈,又不象年轻女子那样害羞,能够充分享受快感带来的美妙感觉,所以快感来临时往往会忍不住淫叫出声。如狼似虎的中年女子对上易冲动的青春期男孩,出于新鲜感和牝户受到硬物的反复猛烈勾刺和撞击,淫叫声自不会小。 半晌之后她停了下来,低头亲吻着仍在吃奶的无月:“乖宝宝咋回事?觉得不舒服么?小雀雀在里面无精打采的。” 无月有些沮丧地道:“戴着鱼鳔很不舒服,找不到感觉啦。” 我娘点头道:“也是,小雀雀虽长但不够粗,戴最大号的太松,我下面水又多,小雀雀在里面滑来滑去的有点影响快感。我还好些,小雀雀够长,感觉鸡头都快顶进宫口里,磨得我挺舒服,可毕竟隔了一层,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不戴它阿姨又怕怀上,而且若咱俩为了舒服习惯了不戴的话,我那么喜欢和宝宝爱爱,以后不知要怀上多少次?女人堕胎很痛的!” 无月这才没有再说。我娘继续动了一会儿又停了下来,柔声道:“看来戴着那东西的确很影响情趣,干脆还是取掉?” 无月却摇了摇头:“算啦,取掉之后万一您怀上咋办?既然堕胎很痛,孩儿也不能太自私。” 我娘有些感动,密密地亲吻着他的眉毛、眼睛和鼻子:“没关系,阿姨也想更舒服,女人为了快乐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刚才不小心已经射进去了,阿姨尽量锁牢宫口就是。” 无月想了一下,说道:“那孩儿到时候扯出来射精,还是小心点好些。” 我娘腻声道:“我最喜欢小鸡头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那种感觉,不想让你扯出来射。当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更舒服,阿姨曾对你聊过的那本房中术,里面说丰润少年最滋补身子,可令熟妇常驻容颜。还介绍妇人该如何采补,其实就是和男孩交媾,用中年老阴频频吸出男孩的大量童子精液,然后施展内媚之术将精液纳入花宫之中并吸收其中的精华和纯净浑厚的童子元阳。上面有些成功的例子,那些贵妇都常跟几个美少年同时轮流交媾,一个少年射精后马上换另一个插进去,都射完一遍后又来下一轮……这样搞下来不知要吸出多少童子精液,这些贵妇偌大年纪时都还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男孩插嘴道:“那些贵妇被射进那么多精液,不用担心怀孕呀?” 我娘道:“熟妇用采补之术肯定经常怀孕,我估计只能堕胎咯,要想达到那种美容养颜的效果,没什么法子可想。能留住青春美貌是每个中年女人最大的梦想,何况跟你这个小东西交欢还那么舒服,可堕胎很疼、对女人身体也不好,真是好矛盾啊!” 无月问道:“妇人随便找一个小男孩采补都可以么?” 我娘一边前后挺动着,下面不断传来吱吱水声,一边分神解释道:“没那么简单,一定要找刚进入青春期但尚未发情、遗精的男孩,最好是在春天,选择妇人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妇人裸露肉体挑逗男孩,露出牝户让男孩埋首妇人胯间舔舐阴水,诱发男孩首次发情,随后与之交媾,至少春风三度方可脱离,以后除经期外每日夜间和午间各交媾三次,半年后可初见成效,若想青春常驻就必须坚持不懈、常年不缀。” 无月皱眉道:“这样频繁的节奏谁受得了啊?” 我娘说道:“妇人没问题,但如此频繁交媾,要不了两年男孩就会被吸干、精尽而亡了。对于那些贵妇来说,这些男孩多半都是家奴,只是她的玩物,别说弄残几个,就是搞死几个她也不会在乎。阿姨跟她们不同,跟宝宝好不是为了采补,只要控制好节奏,咱俩在一起也可以双赢。阿姨喜欢你的嫩雀雀,你不也喜欢肏阿姨的老屄么?” 无月色色地道:“孩儿当然喜欢,巴不得象书上说的那样,每天晚上肏三次,中午再肏三次。” 我娘说道:“刚才阿姨才说要节制一点,纵欲会伤害你的身体,不过每次干活时不许偷懒,须得把阿姨伺候的舒服了才行,我会设法替宝宝增长功力来慰劳你。” 她这才抬起屁股脱离嫩屌,扯下鱼鳔后又用帕儿擦了一下糊满了白带的雀雀和红红的阴道口,然后沉下屁股重新噬入那根依然冲天怒挺的嫩屌,顿时嗷嗷连声地发出一阵销魂的叫声:“噢!嘶~嘶嘶!不戴那东西肏骚屄好舒服喔!” 无月也明显来了精神,不断地挺起屌儿往上顶。我娘忘情地呻唤起来:“噢!阿姨的骚水水壮阳,把宝宝的嫩雀雀都泡胀啦!把阿姨的骚屄都给塞满了……哦!嘶嘶!小雀雀又伸长了,顶得骚屄好痒!阿姨要夹宝宝……” 每当她下坐时无月的下体就会同时往上一挺,两股力量迎头相撞,便将矛尖深深地送入她那骚痒滑腻的牝户之中,他搂住我娘的腰一收一放并左右用力,推动她的臀部前后左右地旋动,矛尖重重地研磨着敏感的宫口。 我娘的宫口渐渐张开,牝户本能地收缩,正夹紧嫩屌儿享受快感,无月双臂却向上用力,将嫩屌缓缓抽出…… 剧烈的快感令我娘淫叫出声:“小鸡头长勾勾出来啦,勾得阿姨的骚屄好痒!乖宝宝不要着急,我要慢慢夹……噢!阿姨要舒服、要高潮!嘤嘤……” 待嫩屌抽出一多半、仅剩龟头在洞内时,无月就着她下坐的力道双臂也向下压,再次将嫩屌猛力顶入牝户……他如此反复……间或采用缓入、慢磨、慢出或快出的方式…… 我娘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淫叫声越来越大,她已临近高潮,无月竟弄得她非常亢奋和满足:“噢……嫩勾勾越涨越大啦……把阿姨的大屄都给涨满了……阿姨的大屄痒,乖宝宝慢慢肏骚屄,不要着急,阿姨要勾勾,要慢慢夹你的嫩勾勾,给阿姨止痒……” 她心中暗惊,无月毫无性经验,但在和她交媾时却把勾、刺功夫发挥得如此之好,看来是本能使然,是这方面天生的高手了。她深爱无月,对他既有母爱深情又充满情欲的渴望,难怪能让她如此满足! 无月急促地喘息起来:“娘娘的大屄好、好骚哦!我好、好难受!” 我娘淫声浪叫道:“熟妇的老屄最骚,只有最冲动的男孩才能满足,所以我才勾宝宝上床……噢!宝宝,跟阿姨睡觉舒不舒服?老骚屄夹得你的嫩雀雀舒不舒服?” 无月急喘起来:“舒服……噢!娘娘的老屄好骚,里面水水好多好热,泡得我的小雀雀好胀哦!” 我娘淫荡地道:“老骚屄把宝宝的勾勾都夹出来了……哦!好痒……” 她抬起上身将嫩屌抽出一大半,低头看着红彤彤的嫩屌儿腻声道:“你看,小雀雀在老骚屄里泡了这一会儿,比你刚才变得更长更粗也更硬啦……男孩和女人多睡几次,在骚屄里面多泡泡,小雀雀都要大些……” 无月的表情显得很狼狈:“小雀雀好胀啊,又想尿尿啦!” 我娘肉紧地叫道:“宝宝不是要尿尿,是要射精啦……哦……你忍一会儿,老骚屄还痒……使劲吸阿姨的大奶头……奶头好胀好痒啊!熟妇在生理期上最骚,最想和男人性交,也最容易受孕,宝宝又不愿戴上鱼鳔,啊!里面好胀啊!勾勾又胀大好些,勾得妈妈好痒!” 她已快到紧要关头,忽地尖叫起来:“啊!啊啊!阿姨的宫口张开了,尖尖的小鸡头钻进来啦!卡在宫口里面,倒勾正在一伸一缩地刮那里面,好痒啊!天哪!要死啦!乖宝宝快射精!射倒老骚屄里面……我要夹,把宝宝的精华全吸出来,嗷嗷!” 嘶声大叫中她到了高潮,双眼变得像死鱼一般、眼神涣散,双颊晕红如火大声地喘息着,丰满的胸脯也跟着剧烈地起伏,带动那对雪白的大奶奶在无月眼前晃来荡去。 我娘尚未喘上几口大气,突然又失声尖叫起来:“噢!小鸡头在里面跳得好凶!射得好有力!好舒服哦!” 她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性欲正旺之时,一脸春情的风骚劲儿,显得有些狼狈。无月刚进入青春期,精力旺盛而冲动,正是色中饿鬼。中年熟妇和易冲动的男孩一旦欢合,正如她所想的那样,绝不会淫媾两轮就完事。 见无月依然冲劲十足的模样,我娘意犹未尽,伏在他身上一边喘息呻吟一边淫叫道:“乖宝宝不要急着扯出来,阿姨阴道里面还痒,还想夹你的小雀雀。” 她那湿滑火热的大屄咬住嫩屌夹了一阵,但觉有异,她抬高屁股将嫩屌抽离出来,仅将龟头留在瓤内,顿时一股接一股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流淌下来,流到无月的小腹上,还有一些流到榻上。她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嫩屌儿依然冲天怒挺、硬如铁棒,哪里有半点软化的迹象? 见流出的淫液中几乎都是自己的白带,就没见几滴精液流出来,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宝宝的小雀雀太长了,居然能顶进宫口里面,阿姨舒服倒是很舒服,但射精全都射到花宫里去了,流都流不出来,估计今天是凶多吉少啦。我要宝宝的小鸡头把宫口顶开,把精液给捅出来。” 她拿过帕儿胡乱地在交合处擦了一下,上面已经糊满了淫液、根本擦不干净也顾不上了,立马沉下屁股、小鸡头轻车熟路地钻入涨红的阴道口,再度交媾起来。 随着她的抽插旋磨动作,二人胯间不断发出吱吱水声。我娘高潮后身子变得敏感,不到半刻钟又嗷嗷浪叫着到了第二次高潮,而且这次高潮明显比第一次更加剧烈! 接下来无月在我娘那宽大多汁的肥蛤中一次又一次地耕耘浇灌着。随着高潮接踵而至,她的身体越来越敏感,愈发舍不得放开无月,她使出浑身解数,用内媚之术取悦于他,撩拨得他更加情欲如炽,只知抱住我娘纵欲交欢,由此陷入一个恶性循环,我娘大声淫叫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已得到无数次高潮,而且越到后来高潮来得越发频密,也越销魂…… 反过来对无月来说,眼见自己的第一次竟干得娘娘淫叫不已、越来越骚,从表情上他看得出娘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他的自信心越来越强,潜藏体内的原始本能被我娘温柔的母体彻底激发了出来,性潜力很快发挥到极致,无论是阳物的大小、硬度还是床上技巧都得到极大提升,在床上屡败屡战、越战越强,大展雄风! 战至第三轮时他竟似已能金枪不倒,直杀得我娘欲仙欲死、丢盔卸甲、淫叫不止…… 她的骚态和欲水淋漓的火热骚屄更是咬得无月舒爽不已,更加性发如狂,如一头猛兽般一次又一次地在美妇柔软丰腴的肉体上狂暴地发泄着体内无尽的兽欲,房中淫乐之声大起、经久不息! 待得四轮战罢,她已被自己心爱的小郎君彻底征服,望着无月的目光中满是柔情和无尽的满足,眼见这个如花美少年已经筋疲力尽、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她的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怜惜,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以恢复元气,心中虽依然贪恋那种极度销魂的美妙快感,欲罢不能,但她还是强压心中欲焰,决定不再缠着无月求欢,决定放他一马。 她揽镜自照,发觉自己已变得容光焕发,比以前显得更加风情万种和妩媚,似乎也显得年轻了许多,不禁暗自慨叹,中年美妇和花样少年看来真是一对双赢的结合,美少年得到了自信,成为床上高手;而少年童子精液也极美女人,除了令她得到极度高潮,还有滋阴美容之奇效,能使中年美妇更添风情、母性更强、性欲也更炽! 她柔声说道:“我的宝宝好棒哦,阿姨还从未这么舒服满足过,从此离不开你啦!” 无月急喘着道:“娘娘也是好厉害,看起来端庄大方,象个贤妻良母,没想到在床上这么骚,弄得孩儿好舒服,典型的外面的贵妇、床上的淫妇,想起还有别的男人肏您的骚屄,干得您如此哇哇乱叫,孩儿心里就憋屈得慌!”他言来一脸忧虑。 我娘笑道:“阿姨的熟屄只有宝宝肏才会那么骚,也只有你才能肏得阿姨到那么多次高潮。宝宝不用担心,阿姨以后只做宝宝的女人,只给你一个人玩。” 无月惊喜地道:“真的吗?那伯父也不许碰你。” 我娘点头道:“没问题,你伯父醉心于更上层楼,早就对阿姨没兴趣了,尤其是和那个贱人偷情之后。有了宝宝,阿姨也不愿跟他上床啦。咱夫妻俩往后各玩各的,他修炼他的,我玩我的漂亮小宝宝,以后咱俩一起过,永远也不分开。” 无月兴奋地道:“好啊!” 我娘很认真地道:“以后你也不许乱找其他女仙,阿姨用过的东西不喜欢再拿给别人分享!” 无月有些傻眼:“可孩儿以后总得成亲生子呀,我家多代单传,若我以后不成亲生子,我娘绝不会答应的。” 我娘柔声说道:“谁说不让你成亲了?我不是说过要宝宝娶咱家囡囡么?到时咱一家三口同住、来个一家亲!当然,若宝宝愿意娶阿姨,我可以设法让你伯父休掉我。” 无月很认真地道:“我当然愿意啦,那娘娘打算什么时候嫁给孩儿呢?” 我娘非常高兴、笑靥如花地道:“还早哩,天帝天后乃是天配,哪有那么容易休妻?但阿姨可以找个隐秘之处时常和宝宝幽会,就跟夫妻一样。” 无月想想天帝之威,还是很害怕,问道:“那样方便么?万一被伯父察觉咋办?” 我娘低头亲吻着他那光洁的额头,含情脉脉地道:“有啥不方便,阿姨现在白天想宝宝,晚上下面痒起来更会想你,晚上做梦都是你,真想与宝宝夜夜春宵。至于你伯父,只要咱俩小心点,我找的地方很隐秘,肯定没事的,你放心。” 无月暂已无力回答,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 我娘笑道:“我不打扰你了,你闭眼休息一会儿,养好精神,待会儿阿姨还要吃你呢。” 无月愣了一下。我娘不禁媚笑道:“怎么?害怕了么?唉!跟你在一起之前我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淫荡,你可要雄起,不要让阿姨失望哦?” 言罢坐在床头象母亲哄孩子一般哄他睡觉。无月有气无力地道:“娘娘还有力气来呀?” 我娘点头说道:“当然啦。你这方面如此厉害,我巴不得跟宝宝就住在这里,阿姨想的时候就可以钻进被窝跟你玩。” 无月笑道:“那感情好。”把头枕在我娘的腿上张嘴要吃奶。 我娘眼中母爱横溢,忙俯下上身,将晃悠悠的右乳垂在他的脸上,让他含住肿胀未消的大奶头吃奶,柔声说道:“乖宝宝如此喜欢吃阿姨的大奶奶,阿姨就让你吃一辈子!不过吃奶的时候要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没问题,我在外面叫您娘娘,在床上肏您的骚屄时就叫您妈妈。没想到娘娘这种年纪的熟妇那么骚,简直是如狼似虎,肏娘娘的骚屄真是舒服哦!” 第209章 乾娘驾到 我娘听得非常高兴,媚眼如丝地道:“阿姨也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舒服过,可能跟咱俩年龄相差悬殊得像一对母子也有关系。阿姨已经答应宝宝不会跟其他男人上床,包括你伯父。阿姨是个骚熟母,跟宝宝在一起才有感觉!” 无月力气渐复,又色迷迷地说道:“孩儿看看娘娘到底有多骚?”边说边把中指伸进她的下面去摸,拿回中指时,还可以明显的看到有女人的白带沾在手指上,还拉得起丝丝。 我娘恋恋不舍,又搂住他热烈接吻,未几她的喘息声又急促起来,动情地伸手爱抚着无月的脸颊,脖子,胸部,小腹,依次向下…… 无月顿时热血沸腾,血脉喷张起来,急促喘息着,但见眼前成熟美妇雪白的酥胸傲然挺立,丰硕高耸的一对乳房凌空矗起似两座浑圆坚挺的白玉山峰,在交会处夹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肥乳上那两粒深紫色大奶头硕大如蜜枣、点缀其间。 我娘春心荡漾,那一圈诱人心动、紫红色的乳晕中间,两颗蜜枣已不自觉地肿挺翘立,像是已被体内的热情烧化,烧成了情欲难收的深紫色。 顺延令人瞩目的玉乳蜿蜒而下,穿过隆起的小腹,一双肥白的大腿夹得那般无力,像是一用力便会左右分开,那一大丛乌黑细密的芳草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杂乱,红桃子之上糊满琼浆玉液,分外显得乌黑油亮,芳草萋萋之下正是她那最神秘的三角地带。她那熟透了的胴体呈现出深深浅浅、高高低低、无比美妙的起伏韵致。 无月低吼一声,伏身上去,先是在她雪白丰满的乳峰上来回狂野地抚摸揉捏一阵,掌心顶着那两颗硬硬的蜜枣旋转搓动,另外一只色手向我娘的大腿之间探去,扶住又长又硬的屌儿,挺身对准湿漉漉的阴道口杀入进去。 我娘紧紧抱着他的身躯好一阵子后,她才从晕眩中略微回过神来一些,感到自己的花心被一根炽热坚硬的东西顶得直跳,在他的大力抽送撞击之下,简直差点就此到了高潮! “好、好舒服啊!”她长长地喘几口粗气,肥臀一顶,将那宫口凸肉重重地撞了一下那根深埋体内的硬物,开始纵体承欢主动逢迎。 无月清晰地感触着花心嫩肉的每一点滴的变化,感觉那里面的层层媚肉先是一紧,接着搐动缠绕,随后便突然扩张开来,同时感觉里面热乎乎的一片火热,便知道她经受不住,已攀上情欲之巅峰! “好娘娘,您、您怎么这么快?孩儿才动了十来下呢……”无月怀着满腔的成就感,伏在已经软做一滩烂泥的我娘身上,在她雪白的耳边戏谑地喷气、轻声说道。 “宝宝太棒了啊!阿姨也不知自己咋会变得如此不济,偏偏这种感觉实在奇妙得很,说来就来了,根本兴不起抑制的念头。”我娘娇喘吁吁地呢喃着,粉面依然泛着高潮余韵的红晕。 和无月抱在一起休息了没多久,我娘又昵声说道:“小鸡头还在里面乱跳乱动!嗷嗷!阿姨又想要啦,坏宝宝!搞了这么久还是硬梆梆的!” 二人又开始新一轮交媾,她似乎更加不堪,时不时就会被无月搞得嗷嗷乱叫…… 我在外间呆得很无聊,虽不知我娘在里面何以叫得那么大声,但总也令我心烦意乱,却又不敢走远,以为娘是在辅导无月修炼,我必须得守在这儿护法,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在这儿、我便哪儿也不想去。 这时乾娘走了进来,见我独坐发呆,忙过来揽住我关切地问道:“公主宝贝儿咋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 我抬头问道:“乾娘来有事么?” 她点点头:“有事跟娘娘说。”言罢侧耳听听卧室中的动静,黛眉微蹙地问道:“陛下今儿居然肯大驾光临西宫、与娘娘欢聚么?这可是多年来破天荒第一遭!” 我摇摇头道:“是我大哥在里面。” 乾娘脸色一变,匆匆走了进去。若是其他人我一定会阻止的,可乾娘不同,她是除无月之外唯一可自由进出我娘寝宫之人,也就未再多言。 乾娘进去好半天后都不见出来,也不知在干啥?后来听娘说起才知道,乾娘进去后目睹二人在榻上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颠鸾倒凤,顿时看得目瞪口呆、心儿狂跳! 无月见了乾娘,一时吓得不敢再动,躲在被窝中忐忑不安。我娘搂住他安慰道:“宝宝别怕,继续弄……” 无月探出脑袋胆怯地看看乾娘,见她脸红红地并无多少责备之意,这才又缓缓抽插起来。 乾娘羞得满脸通红,转身便待离开。我娘却叫住她:“玄女别急着走啊,大姊正在教龙儿男女之事,你做母亲的也该尽点儿义务哟。” 乾娘羞不可抑地道:“这事儿小、小妹能尽啥义务?” 我娘一边在无月身下呻吟挺动迎合着、一边皱眉说道:“若今儿是宝宝和我家囡囡的洞房花烛夜,你这位做母亲的不在床边辅导成么?弄不好妹子还得亲身示范、和龙儿交合一次哩。” 乾娘跺跺脚啐道:“这种村话儿娘娘咋都说得出口!母子间怎能发生性关系?娘娘母仪天下,岂能纵容属下母子乱伦!” 我娘媚笑道:“凡间的禁忌岂能约束天庭?玄女孀居多年,哪位大仙你都瞧不上,唯独只爱你这个宝宝,随着他的成长,你潜意识里渐渐已把他当作你的男人来爱,还以为大姊瞧不出么?如何,看见你儿子肏大姊的屄,妹子兴不兴奋?来,瞧瞧你儿子勃起的屌儿。” 她边说边往后挪挪翘臀,露出那根硬梆梆的血红色长鞭。 乾娘羞得粉脸绯红,却也忍不住在二人交合处瞄来瞄去,问道:“娘娘为什么这样做?龙儿还这么小!” 我娘吃吃一笑道:“小有小的好处,我瞧妹子也挺喜欢啊!难道大姊现在做的不正是你夜里时常幻想的么?大姊最喜欢这样!因为我的幻想跟你的一样,晚上每当幻想自己在和宝宝行房,我就觉得好刺激,你不觉得刺激么?” 乾娘一窒,心慌慌意乱乱地问道:“龙儿已过来这么长时间,娘娘还没搞够么?” 我娘风情万种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和宝宝睡觉这么舒服,大姊咋会够啊?妹子若有兴趣可以观摩一阵,见识一下宝宝搞女人的厉害,看看你儿子是如何把大姊肏得浪叫的。” 乾娘不依地啐道:“娘娘还好意思说?刚才那阵您淫叫得也太大声了?我在外间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娘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姊也不想那样啊,怕被人听见,已尽量克制住别叫。但是宝宝这根屌儿实在太厉害,肏得大姊的骚屄好痒!每次肏得我最痒痒的时候就忍不住要大叫。嗨!我这正忙哩,就不跟你瞎扯了,你就守在床边为咱俩清理每次交媾之后的战场。” 言罢她搂着无月又专心一意地纵送起来,继续享受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乾娘只好坐在床边,近距离地看着爱儿和闺蜜赤裸相拥、一次接一次地交媾、呻吟,她的乳房和乳头渐渐涨大,下面不由自主地痒了起来、湿得一塌糊涂,她的双腿相互磨蹭着,似想籍此聊以止痒…… 无月的精液极美女人,我娘渐渐灵识模糊,胎宫露出一丝破绽以致失守,被阳精乘隙而入,妊结灵胎那一刻,她由异常波动的灵识立刻发觉,自己已不慎怀孕!她惊慌失措,无比亢奋的情欲迅速消褪,在一次销魂浪潮过去之后,赶紧让乾娘为她和无月擦净下体,终止了无休无止的颠鸾倒凤! 那天清晨我娘就这样一步步与无月逾越母子亲热的底线、滑向禁忌畸恋的深渊,无意中发觉他竟已能勃起后,忍不住遮遮掩掩地与他发生了性关系,开启了一段不伦孽情,并最终引发一场大灾难…… 完事后我娘穿上衣裙对乾娘笑道:“未曾想宝宝这方面竟厉害得紧,我瞧他仍意犹未尽、还想玩,这下该轮到妹子上场啦。” 乾娘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与爱儿裸裎相对、纵送媾合虽颇感尴尬,可她目睹这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后实已忍不住,加之本爱无月,心中隐隐有着那种渴望,既然我娘允许,又何乐而不为? 她忍不住嗫嚅着道:“总、总不至于在娘娘榻上?” 我娘似很喜欢母子乱伦那种禁忌刺激的感觉,急欲一睹为快,笑道:“到妹子蜗居中也成,大姊过去为你母子俩把风如何?”言罢挽住乾娘、拉着无月便走。 在回家的路上乾娘便迫不及待地与无月卿卿我我、相互亲吻对方的脸颊,甚至趁人不注意偷偷与他嘴对嘴亲几下。 进入自家内室后,乾娘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为爱儿洗澡,她脱光了衣服帮他洗。母子俩洗了半天都没出来,我娘走到屏风边上正打算出声催促,却见乾娘已帮无月洗完,母子俩正站在屏风后赤裸裸地抱在一起激情热吻。 乾娘丰满成熟的身材比当时的无月高出大半头,她低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半晌不语,无月则仰头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乾娘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拉起他的左手、示意他也伸出食指。二人指尖相抵,相互默默对视,良久良久,她喃喃地道:“妈妈爱龙儿,爱我的小男孩,妈妈对你的爱永远不变!” 无月说道:“我也是……” 乾娘微微一笑,笑得春意盎然、风情万种,一脸的柳媚花娇,她缓缓将无月揽入怀中,弯腰低头、与他热吻起来。无月仰起脸来吻得久了,感觉很累,不由低头,嘴巴刚好凑在乾娘的右乳之上。 乾娘一边亲吻他的脸一边说道:“宝宝,来,妈妈喂你吃奶……我家的母猫花花生下一窝猫仔后,六个月大尚未断奶的小公猫便能发情、和发情的母猫妈妈交配、令花花怀孕,花花产仔当天就会与自己半年前产下的公猫仔血配,马上又怀上。你也要一边吃妈妈的奶一边和妈妈交媾,但要小心些,不能搞大妈妈的肚子,妈妈这样的熟妇和男孩交媾很容易怀孕的……” 无月咬住她那早已膨大涨硬的大乳头狠命地啯吸起来,无暇跟妈妈说话。 乾娘深情地说道:“龙儿,妈妈爱你!好爱你!你爱不爱妈妈?” 无月嘴里啧啧有声地说道:“我爱妈妈!” 乾娘说道:“龙儿既然爱妈妈,知道该怎么做?” 无月仰头闭眼、小嘴微启。乾娘低头张开红唇吸住他的小嘴,又热烈地亲吻起来:“龙儿,这会儿你去床上等妈妈,等妈妈洗完澡就跟你睡觉,妈妈想和小宝配,妈妈要和宝宝通奸,想跟你性交……” 母子俩暂时分开,无月拿起裤头要穿,小雀雀耷拉在胯间,在疲软状态下这样的长度在大人中也很罕见,龟头又小又尖,很是奇特。 乾娘看看他胯间不断晃荡着的嫩屌,心中不禁又是一荡,浪声说道:“在家里宝宝不用穿裤头,下面光着小雀雀会发育得更快更好。” 无月走出屏风,在床上坐下与我娘玩接吻的游戏。屏风后又传来哗哗水声,乾娘开始洗澡,过了一会儿乾娘赤裸裸地走出屏风,面对无月一边跟他说话一边用帕儿擦干身子,不时瞄一眼那根疲软的小雀雀。 乾娘那对柔软的大白奶已略微下垂、吊在胸前晃来荡去,隆起的肚腩上那条横纹有些明显,她还分开双腿露出红肿的大毛桃,仔细擦干胯间,擦拭后依然水光一片。 见无月的小雀雀跳了几下,又有抬头的迹象,乾娘很满意,来到床边仰躺着分开双腿曲膝,伸手在胯间红桃上揉了几下,似乎有些难受地皱眉道:“龙儿,看看妈妈的屄,里面是不是长了疮?” 无月依言把脸凑向她的胯间,她双腿分得更开,好让他看个清楚。无月看了一会儿,说道:“没见长疮啊?不过妈妈的屄变得好大好红肿哦,还流出好多水水,是不是发炎流脓啦?” 乾娘笑道:“妈妈正在生理期上,阴户里面发痒充血,才会那么红肿,流出的白带也多,就是男人所说的淫水,这些迹象说明妈妈正在发情,想和男人性交。你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有疮。” 无月用手掰开乾娘的那条大肉缝,大惊小怪地说道:“下面这个洞儿里面果然有好几个肉疮!” 乾娘吃吃地道:“那不是疮,是妈妈阴门里的痒痒肉,嗯~宝宝快舔舔妈妈的屄,把白带吸出来吃掉……” 无月依言舔屄,舌头在阴道口上扫来扫去。乾娘很难受的样子,不时地嗷嗷呻唤粗喘着,动情之极,且情欲极其亢奋。她渐渐注意到无月的小雀雀又勃起了,竟已长达六寸有余,红彤彤硬梆梆地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蹭来蹭去! 乾娘未曾料到他刚与我娘欢好过不久,这么快又能勃起,不禁一阵惊喜,轻轻推他一把、让他坐在床头,伏在他身上亲吻漂亮的小雀雀一阵,随后她坐上去张开骚痒老屄套入勃起的稚嫩屌儿、下体销魂地剧烈耸动着交媾起来,带有明显妊娠横纹的隆起小腹销魂地蠕动着,正在啃噬夹紧被淫水泡涨的硬挺小雀雀! 乾娘顺手托起硕大柔软、略微下垂的右乳,将大奶头塞进无月嘴里,昵声说道:“乖宝宝,快来吃妈妈的奶,宝宝一边吃奶一边肏妈妈的老屄,小雀雀会变得更硬,肏得妈妈更舒服!” 无月叼住大奶头、腮帮子一鼓一缩地使劲儿啯吸起来。乾娘猛地大叫起来:“小鸡头长勾勾啦!勾得妈妈的老屄里面好痒!” 她的腰肢耸动得更快更猛、小腹蠕动得更剧烈!无月的表情忽地变得狼狈之极、一阵龇牙咧嘴! 乾娘的身子猛地绷紧,使劲儿搂紧无月的身子尖叫起来:“宝宝射精射得好猛!射得妈妈好舒服啊!妈妈要夹小雀雀、吸干宝宝最后一滴精液!” 无月射精持续时间很长,射得是如此有力、如此令女人销魂!喘息半晌后,乾娘抬高屁股,红红的嫩屌儿从阴道中滑出、渐渐疲软,带出大股大股童子精液与淫水的混合液,滴在无月的腿上,好大一滩啊! 她伏在无月身上喘息半晌,娇喘着道:“宝宝的小雀雀肏得妈妈好舒服啊!宝宝若喜欢,妈妈愿天天敞开熟屄让宝宝肏!” 清理干净后乾娘躺在榻上,分开腿把更加红肿的牝户正对无月,扭腰摆胯地挑逗他,用熟美女人熟透的骚屄诱惑他,她伸手胯间,在尚未合拢的红红的穴儿上揉弄几下,对无月大抛媚眼、风骚入骨地道:“宝宝上来,妈妈还想抱着你玩。” 无月奇道:“还要玩什么呀?” 乾娘媚声道:“妈妈教宝宝怎样挑起女人的情欲,让她急于和你性交。刚才妈妈屄骚得慌,直接就和宝宝交欢、把男女相爱的过程都给省略掉,这会儿妈妈好想和乖宝宝接吻,感受一下你对妈妈的爱……” 无月看看门外,有些恋恋不舍地皱眉道:“可我还想出去找妹妹和伙伴们玩呢!” 乾娘淫笑道:“真是个小笨蛋!有妈妈这样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让你玩,你还出去玩什么劲儿嘛,真是,快趴妈妈身上来!” 无月只好上去。乾娘一把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说道:“妈妈好想品尝一下母子恋人之间深情接吻的滋味……” 言罢她双眼微闭,凑上去与他鼻尖对鼻尖磨蹭一阵,然后稍稍歪头,红唇嘟起在他嘴上轻轻触了一下,继而来回磨蹭,磨得他张嘴,随即她张开红唇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伸出香舌,一边吮吸一边搅动起来…… 她销魂地呻吟道:“哦!宝宝,妈妈爱你!把你的爱给妈妈,把你的爱全都灌入这根小雀雀、把它涨硬,让小雀雀把你全部的爱深深地顶入妈妈的阴道!” 热吻足足一刻钟之后,乾娘缓缓分开歇息一会儿,再吻……她的呼吸渐渐又急促,把他的身子夹在双腿间不住地挺动起来,竭力让他的下体紧紧抵住她胯间骚痒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狼虎之年的熟妇饥渴之状尽显无遗。 她伸手下去一捞,感觉那根小雀雀又勃起了,妙手一拉一拨,浪叫道:“乖宝宝好厉害!这么快又可以和妈妈交配啦!这次你在上面肏妈妈的大屄,哦!小公狗快往里顶,把嫩嫩的狗屌顶进妈妈的骚熟屄,妈妈想要高潮!” 乾娘拉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塞进大片屄毛丛中红红的阴道口 无月叫道:“妈妈的屄洞儿还会咬人啊!” 乾娘淫浪地叫道:“妈妈的小洞儿里面好痒哦,想咬儿子的小鸡儿!乖宝宝的小雀雀快钻进妈妈的销魂洞儿,给妈妈止痒!不需要妈妈再教你,如何在上面肏妈妈的痒屄了?” 无月摇摇头说道:“不用,孩儿已跟娘娘学会啦。”言罢趴到乾娘身上,把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顶入母亲的阴道口、用力往里一送,屌儿顺利地齐根没入,推进速度很快,小鸡头重重地撞上宫口! 乾娘被顶得直翻白眼,呻吟着道:“嗷嗷~乖宝宝的小雀雀好长啊!好硬!顶得好深啊!撞得妈妈屄芯子好痒!” 无月埋头苦干、大刀阔斧地抽插起来,噼啪水声、乾娘吵死人的浪叫声和无月的粗喘声顿时又响成一片、此起彼伏。 抽插近两百次后,乾娘再度大声浪叫起来:“宝宝轻点儿,别顶到那里面去!尖尖的小鸡头好像钻进宫口啦,噢!顶得妈妈好痒好舒服啊!宝宝使劲儿抽插,使劲儿往里顶!把妈妈的骚屄肏烂!和宝宝性交好舒服啊,可是小鸡头不能钻进宫口中射精,那样妈妈没法锁牢胎宫、会怀孕的,妈妈好害怕!” 无月虽小小年纪,这方面的确很猛,接下来一直金枪不倒,勃起的阳物却又长又硬、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有着猛烈的催情奇效,将乾娘一次次送上情欲之巅。 正在生理期上的乾娘快美难言,沉迷于肉欲之欢,急于渲泄积蓄体内千万年的情欲,每每在他射精后休息一阵,又一次次挑逗得他勃起,抱住他淫媾不止,也不知到过多少次高潮,只知一次比一次来得更加猛烈,到得后来,竟是前一个高潮尚未消褪、后一个高潮已接踵而至,欲仙欲死之际、和我娘一样胎宫不幸失守,妊结灵胎! 她虽然很害怕,与无月欢好时太过销魂、她根本无法锁牢胎宫,可从此再也离不开无月和他那根奇妙无穷的屌儿…… 有一天我在无月家里玩,他说我已是一个大姑娘,不能再像小时侯那样成天素面朝天、很快会熬成黄脸婆的,要我象其他少女那样学会妆扮。我想想也对,说这个我不太会,但可以跟我娘和乾娘学。他说他也可以教我。我说行啊、把我脸上画成你喜欢的样子就好。 他想了想,把我拉到乾娘的梳妆台前为我描眉画唇,恶作剧地把我画成一个大花脸,呵呵笑着说我从此嫁不出去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也没想嫁人,见他乐成那样,我也心怀大畅,便问他:“看起来,大哥挺喜欢我这个样子哦?” 他笑嘻嘻地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嘿嘿、挺有趣!” 我没再说什么,他替我化的妆既然他喜欢,我也懒得擦去,就当扮小丑好了,就那个样子和他玩到傍晚,眼见天就要黑了,不好继续赖在他身边,便打算回家歇息去。 他拉住我的手急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这副怪模怪样地回家去么?” 我说道:“是啊!大哥不是挺喜欢么?以后我就这样子啦。” 他给我一个爆栗,说道:“妹妹,你傻啊你!若被你爹娘看见宝贝女儿被我弄成这副鬼样子,非把我从仙籍薄上除名不可!” 我傻傻地道:“我娘那么喜欢你,不会那样罚你的。” 他急道:“可你爹呢?他可是成天黑着一张脸,看着令人怕怕,每次去你家都有些心理障碍。” 我想想也对,曾劝过爹多次,要他对无月温和些,别老是板着脸。可爹就那样、面冷心热,看似改不了啦!既然他担心,我便赶紧把脸上乱七八糟的眉笔和胭脂印儿擦掉,觉得额上隐隐生疼,伸手一摸,发觉鼓起一个小包。 他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忙伸手过来帮我又揉又按,嘴里直叫:“妹妹乖、包包快散、包包快散哦……” 他揉了半天,眼见一点效果也没有,有些着急起来,不禁埋怨道:“我不过轻轻敲了一下你额上就鼓起一个包,咋这么不经敲啊?平时大伙儿一起捉迷藏,输了的都要象这样被敲爆栗,也没见谁鼓包!你瞧瞧大哥额头上,有事儿么?” 见他关心我,我心里高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说道:“我不疼了,没事儿的,你别担心。”边说边往门外走。 他拦住我,一脸焦急地道:“妹妹,你头上的包没散,不能就这样回去!” 我傻傻地道:“那咋办呢?你不是一向说,女孩儿该矜持些,不能跟男孩子在一起呆得太晚么?” 他无奈地道:“今儿情况特殊,没事儿,妹妹继续呆这儿,晚些时候等包散了再回去。” 我求之不得,便答应了。乾娘歇息得早,为避免打扰她休息,他把我带到自己屋里,不时抬头看看窗外、又看看我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闲聊几句,表面上没啥不妥,不过从他空洞的眼神和言谈举止等习惯性动作,我仍能看出,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在敷衍我。 我知道这会儿正是他每晚出去和伙伴们捉迷藏或玩游戏的时候,既不方便带我一块儿去、又不好把我一个人扔屋里,故而着急,继而想到他那么怕我爹,终不是个事儿,便说道:“大哥,其实你不用怕我爹的,他虽然表情严肃,但心里还是挺疼你的,只要你别胡闹,我爹不会为难你。每次你来我家,也没见我爹撵你走啊。” 他摸摸头说道:“虽没赶我走,但我就从未见他笑过,每次碰面都要教育我一番,真是难熬得很……”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他终于耐不住了,一脸讨好地说道:“妹妹,要不你在我屋里再呆一会儿,我出去玩玩就回来,好不好?” 第210章 仙梦奇缘 我直摇头说道:“不行!我一个人呆屋里多无聊啊,要么大哥带我去一块儿玩,要么就留在家里陪我。若你定要一个人出去,我也只好现在就回家了。”言罢作势欲行。 他忙按住我说道:“好好好~小姑奶奶,我留下来陪你还不行么!” 长成少女后我还从未和他在屋里独处到晚上,圆月清辉洒落窗前,周遭陷入一片朦胧,我被一种奇异的情绪所笼罩、心中也是一片朦胧。我心事重重地坐在他身边,他无精打采的,似乎再也找不到话说,我一向沉默寡言,屋里顿时沉寂下来…… 最近以来,二人象这样默然相对的时光渐渐增多,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挺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缠缠绵绵的感觉,但愿咱俩能永远像这样、直到地老天荒。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头看看无月的脸色,他显然很不习惯这种闷闷的气氛,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啥,心思明显不在这儿,我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就一晚上没出去玩,你就这么难受啊?” 无月皱眉道:“平时倒没啥,可今儿正赶上哪吒三太子来了嘛!这小鬼顽皮得紧、破坏力惊人,可也最好玩啦,我正寻思今晚让他扮我的卫队队长呢!唉!” 我说道:“这家伙若是留在大哥身边,往后可有得你头疼的,我瞧该让他扮小魔神这种反派角色才对。” 无月看看天色,长叹一声道:“眼下差不多已散场,明儿一大早他就要跟着爹娘回去,想这些也没用了!” 我说道:“听娘说,托塔天王与殷十娘夫妇今儿一大早赶到朝天门觐见爹娘,为他向我爹娘求亲呢。” 无月噗嗤一笑:“你俩年貌倒是相当,不过我实难想象,妹子和那个捣蛋鬼成天混在一起会是啥光景?天帝天后怎么说的?” 我仔细看看他的表情,说道:“这等关系到我的事,爹娘自然要问问我的意见啦。” 无月皱眉道:“妹妹又是啥意见呢?” 我答道:“先前我不是说过嘛,我才没想嫁人,这还用说么?” 无月说道:“自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事儿原也由不得你,不过你情况特殊些,爹娘的心肝宝贝嘛!” 我摇摇头说道:“也不全是这样,我娘也不同意,她说、她说……当年好像曾指腹为婚之类的,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清楚得很,不好意思明说而已。 真是说不得,我正说之间,就见哪吒、精卫和天妃娘娘之子幻锦急匆匆地跑来,在门外探头探脑。无月叱道:“你们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干嘛?还不快进来!” 这三人是他最要好的伙伴,进来后对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后站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显得有些尴尬。 无月上前拉住哪咤的手,亲热地互道一阵寒暄,随即转头对精卫说道:“媳妇儿,今晚你们都在玩些啥?” 听他如此称呼,我很不乐意地瞪了他一眼 精卫瞄了我一眼,将他拉到门边笑嘻嘻地对他耳语一阵,完了无月也贴在她耳边说个不停,隔得那么近,就象在亲她的粉腮,看得我直皱眉。哦,还不仅仅是象,无月分明就在她那红苹果一般的脸蛋儿上不经意地香了几下,看似习惯性动作,还以为我没瞧见呢!也不知二人私下里接过吻没有? 或许二人的私话说得差不多了,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大了些:“今晚我原本要让哪咤扮本星君的卫队队长,未曾想星君夫人倒和卫队队长先混到一起,嘿嘿,你该当何罪?唉~念在多年夫妻之情的份儿上,本帝君特赦你无罪,不过得把你休掉,重新许配给卫队队长哪咤,还不跪下谢恩?” 精卫笑嘻嘻地敛衽为礼、恭谢圣恩,随即又不依撒赖地瞪眼道:“我啥时跟你的卫队队长鬼混了?陛下血口喷人、大是不该,我要团结大伙儿推翻你。至于想休妻,门儿都没有!” 二人一路拌嘴回到屋里,我简直搞不懂无月和她是在演戏、还是玩儿真的?四人闲扯一阵,大约我在屋里气氛并不热烈,没多久三人便告辞而去,临出门时精卫回头提醒无月:“明儿赶早哦!我在那颗歪脖子树下等你,咱俩得先排练一下。” 无月笑眯眯地直点头。看着夜色下三人离去的背影,我忽地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今儿嫦娥姊姊传讯过来,邀请咱俩中秋赴月宫饮酒赏星河,大哥去不去?” 无月兴奋地道:“是么?当然要去啦!” 我隐隐有些不悦地道:“瞧你高兴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嫦娥姊姊很美?” 无月笑道:“妹妹生得更好看,就是眉毛比嫦娥姊姊差些,我帮你画画看。”言罢拿起眉笔又想替我画眉。 平时他帮我描眉时我总要闭上双眼,炭笔在眉头上划来划去、弄得痒酥酥的,感觉满舒服,但这次我没有闭眼,天璇珠光下我从未发觉他生得竟是如此好看,不愧是我娘座前的金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把眉笔举到一半,在我额头前停下,也呆呆地看着我,再也不肯移开目光。四目相对、脉脉凝注,随着时光的流逝,一股奇妙的热流涌上心头,一时间心醉神迷,不知时光之过……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心如鹿撞、却绝未闪避,而是慢慢、慢慢地迎了上去,直到他竟在我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那种腮边瞬间湿热一片、心中涌过一股暖流的感觉似乎尚残留于脑际!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如此亲热,我顺势靠在他肩头,深深地凝视着他,呢喃道:“大哥……” “好妹妹……”他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如梦似幻,他的脸再次靠近,越来越大,鼻尖在我的鼻头上来回磨蹭,脸向右倾斜,缓缓吻住了我、温柔地吮吸着我的嘴唇,舌尖也在我的唇上来回扫动。我微微张嘴,他的舌尖探进来在我嘴里来回搅动、撩拨着我的舌头。 我迟疑一阵之后,舌尖也迎了上去,和他缠绵在一起…… 那该是我活到这么大最销魂的时光,心醉神迷的感觉、天地万物不复存在!那种深情而美妙的滋味,在那一刻,连同他的模样和身影,从此深深镂刻在我的心底…… 良久良久,他才缓缓分开,灼热的眼神令我心惊肉跳,又是如此勾魂荡魄!我浑身酥软无力,瘫倒在他的怀里,呆呆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大哥,我喜欢你……” 他也对我说:“我也很喜欢妹妹。” 刚才他和精卫凑在一起嘀咕的场景浮上脑际,我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也象这样亲过精卫?” 无月含糊其辞地道:“这个么……我和她只是演戏,岂能当真?” 唉~真是拿他没治!我忽然又想起那天清晨之事,问道:“对了,那天你赖在我娘榻上整整一上午,我亲眼见你也象这样亲过我娘,后来我在外间听得你俩一直呻唤不止,都在做啥啊?” 无月脸上一红,嗫嚅着道:“也、也没做啥,当时我身上肿了,娘娘运功帮我消肿,费力得很,我痛得不行,故而呻唤……” 我大感担忧,忙问道:“大哥啥部位肿了?以我娘的神通广大,竟需耗费那么长的时间为你消肿,一定非常严重了,后来好齐全了么?” 无月神情古怪地道:“的确严重,而且会周期性复发……” 我急道:“是在哪儿?往后我来帮大哥……” 边说边摸向他的全身,想找找哪儿有肿块。他缩身直躲,急道:“妹子没那功力,你不行的,别乱摸啦!” 我性子执拗、才不管他怎么说呢,情急关心之下仍在他身上摸索不止,结果果真碰到一个硬硬的部位,那儿又热又涨,赶紧运功替他按摩,说道:“就是这儿?这不是你尿尿的嘘嘘么?咋肿成这样啦?好吓人!一定很疼?” 幼时咱俩时常在一起洗澡,见过他的小雀雀,那时就像小指头那么点儿大,眼下竟肿起来这么长!我一边按摩一边把它掏出来,想好好替他检视一下。 他尴尬之极地叫道:“不、不是这儿!妹子弄错了,别胡闹,快放手!” 我才懒得理他,该干啥干啥。不一会儿他的脸涨得绯红,搂紧我狂吻不止,喃喃地道:“我、我也想瞧瞧妹子这、这儿,可以么?” 他不说还好,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下面痒痒涨涨的,似有些湿了,紧接着乳房也跟着发涨。那儿他也不是没瞧过,便点点头,可不知怎地脸一下子就红了。 无月撩开我的胸襟、揉捏我的乳房,继而叼住乳头,竟像婴儿般啯吸起来,我心头顿时掠过一阵奇异之极的感觉,乳头渐渐膨大涨硬,似痒似难受又似很销魂,不依道:“大哥不是想看下面么?我又不是乾娘,咋吃我这儿呢?” 他支支吾吾地道:“好、好,我这就来……”边说边扒下我的裤儿,把脸凑到我双腿间,指头伸过来,我知道那儿有个小窝,也不知干啥用的,这会儿热热的有些湿了、又痒又涨。 被他的指头拨弄一阵后,我不禁浑身绷紧,呻唤道:“哥哥,妹妹那儿痒,好难受哦!咋办啊?” 他让我躺下,趴在我身上密密地吻我,下身急不可耐地在我双腿间不断耸动,强自压抑着粗重的喘息、低声说道:“我把小雀雀放进那个小窝里替妹妹止痒,好不好?” 第211章 公主也疯狂 我握住他的小雀雀不松手,阻止它顶向热热的小窝,惊叫道:“那么长大的东西咋进得去?岂不疼死了,不要!” 无月猴急地道:“妹妹让我试试,尽量不弄疼你……” 他的要求我一向不忍拒绝的,虽心惊胆颤,也只好松手,感觉那根铁杵般的棒儿抵上小窝、一耸一耸地硬往里挤,却半天进不来,他倏地加力,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顿时挤进来小半截! 我双眼瞪得大大,忍不住惨呼道:“啊啊!大哥,妹妹那儿好疼!” 他忙停下不动,却也没抽出去,捧住我的双颊爱抚不已,柔柔地道:“妹妹对不起,刚才我心急了。” 我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感觉从未如此需要他的爱,送上嘴唇与他密密吻在一起,满腔深情顿时化为一股热流,在我俩唇齿间缓缓流淌,我禁不住浑身都颤抖起来,但觉灵魂也跟着颤栗起来! 又过好一会儿,他才又慢慢动了起来,那根火龙棒也一点点深入,直到、触到里面最隐秘最敏感之处,火辣辣的胀痛感掩盖一切,可见他如此亢奋,我只好咬牙强忍。 停了一会儿之后他似已再也忍不住,缓缓抽出再顶入,继而如此反复抽插起来,不过动作很慢很温柔,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渐渐地,那里面痒痒的感觉盖过胀痛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磨得越来越痒,尤其是棒头顶上最深处之时,我也忍不住动了起来,呼吸倏地变得急促起来:“哥哥,妹妹里面好痒啊……嗯~稍稍有力一点……” 感觉身子好热,所有感觉似乎都集中于那一点,那种奇妙之极的感觉前所未有,随着他的抽插节奏,阵阵快感如浪潮般不断涌来,丝丝缕缕的热流不断冲击着脑际,我的神志渐渐模糊,但觉与他紧紧相拥的身子飘忽起来、如置身云端,不知身在何处…… 不断有更加新奇的异样感觉涌来,似永无止境,引发我更加强烈的渴望,希望他更深更热烈地爱抚我。晕晕沉沉间但听他一阵亢奋之极的低吼,里面倏地一空,他的身子随之猛烈颤栗起来,伴随着粗重之极的喘息! 我不舍那等里面被涨满的感觉,夹住他的身子拱上去来回磨蹭,那种最深处痉挛着痒到极点的感觉销魂蚀骨,心儿砰砰剧烈跳动、似快要跳出心窝! 喘息半晌,我醒醒神低头看去,见他用裤头包住棒儿来回套弄,随后直翻白眼、满头大汗地颓然趴在我身上,大口直喘粗气、心跳得比我还猛! 我有些害羞地问道:“大哥,刚才它在里、里面一跳一跳的,我正舒服呢,你干嘛抽出去弄、弄到那上面?” 他喘息着道:“妹妹还是个黄花闺女,我、我咋能射在里面?若早早就把妹妹的肚儿弄大,我可就死定啦!” 我抽出手帕温柔地替他擦去头上的汗水,温柔地不断叫唤着:“哥哥、好哥哥、妹妹爱你……” 他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似忽地想起什么,转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忙坐起身来赶紧穿衣,急叫:“妹妹快起来穿上衣衫,刚才咱俩声音那么大,可别被我娘发现啦!” 穿好衣裳后咱俩靠坐在床头,我依偎在他怀里,摸着他的心窝说道:“刚才你这儿跳得好凶,现在好多了。” 他揽住我的腰肢、满脸惭愧地道:“刚才我那样做,还弄得妹妹那么疼,你、你不会怪我?” 我心里喜滋滋地说道:“我咋会怨你呢,还在小时候,我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东西都给你,何况现在。” 他长舒一口气,稍稍安心一些:“那就好,我好怕妹妹告我的状。” 我想起那天清晨我娘说的什么媳妇儿和小丈夫之类的话,以及她和无月之间那些过分亲热的动作,心中似有所悟,就问他:“你和我娘是否也像这样做过?”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吻我。虽心中隐隐有些酸意,但对于自己无力改变之事我一向不愿多操心,也就没再追问。 半晌之后,他似忽地想起什么,郑重其事地说道:“妹子,这事儿对谁都不能说,知道么?” 我嗔道:“我是多嘴多舌的人么?何况还是咱俩之间的私事。” 他挠挠头笑道:“我差点忘了,妹子一向沉默寡言,这倒也不全是缺点。对了,往后你只能做我的妻子了,和其他男孩可不能这样,懂么?” 我脸上一红,啐道:“这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我咋会……”心想这事儿还用你说,我早就打定主意了。 他尴尬地笑笑:“我是瞧妹子傻乎乎的,担心你懵懵懂懂地上了别人的当。” 我心中暗道:对别人我可精明着呢,也就在你面前傻乎乎的。 那一夜我在他屋里呆到很晚才回家,走在星光下匹练一般闪闪发光的小路上、脚下轻飘飘的如小鸟般轻盈,感觉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儿,不时地旋身转几个圈,接着又竭尽全力来几个立定跳远,自己都吓了一跳,从未想到自己竟能跳得那么远!如此反复,直到累得直喘粗气方止。 对我来说,如此癫狂的举动从小到大前所未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发疯了?仰头望天,夜色也是如此美丽而温柔,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躺下睡觉的,睡得也特别香甜。 从此我已成为无月实际意义上的妻子,心里再也放不下他,眼中似乎也只剩下他一个。在闲暇之余、与他独处之时,这样的亲热举动越来越多,在月圆之夜、朦胧月光下,彼此不断地重复着我爱你这三个字,有时是他先说,有时是我,继而是深情的热吻,然后、有时还会…… 最初那些日子里我体验到高潮的次数较少,但在充满柔情蜜意的氛围中、在本能的驱使下,我仍感到无比欢娱,积极地、全身心地投入到与他的男欢女爱之中,越往后到高潮的次数就越多,在他越来越娴熟的调情动作中高潮来的也愈发容易。 二人花前月下、缠缠绵绵,他生性活泼健谈,老是跟我描绘未来的远大蓝图,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未来并不太感兴趣,想的是如何牢牢把握住现在,心中只望与他象这样长相厮守、永生永世,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最美妙最幸福的时光,成天与他混在一起如胶似漆。 他一直很小心,一是怕被人发觉,二是怕我怀孕,不过从乾娘的神态举止来看,她应该已有所察觉,只是并未挑明而已。在一次闲聊中,她还不着痕迹地传授我如何以灵力锁闭花宫、避免受孕之法。 乾娘一向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般,发觉我与无月的私情之后并未加以阻止,当然也并未鼓励,还去告诉了我娘,我娘也并未反对。或许她俩也希望我与无月花好月圆,这样一来,两家更是亲上加亲。父亲一向尊重我的选择,只是偶尔提醒我注意一下分寸,就没再多说什么。 从爹的话里话外,我听出他已察觉到我失身之事,竟如此轻易放过我和无月,实在令我意外,觉得爹娘对我的宽容和疼爱可谓天高地厚、没哪家父母比得上! 中秋佳节到了,我与无月依约赶赴广寒宫,嫦娥姊姊依然如此美丽,无月一如既往、一见面就对她猛灌迷汤,哄得大美人眉花眼笑。而我,也毫不例外地渐渐变成一个旁观者。 入席后无月左右看看,皱眉道:“姊姊,如此佳节,咋就咱们仨?我原以为定会高朋满座的。” 嫦娥姊姊笑吟吟地道:“我知道你喜欢热闹,往年请来众仙就是因为这个。可龙弟知道姊姊一向好静,否则也不会独守偌大一个广寒宫了,尤其这回姊姊心有所感,一时来了诗性,想与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消消停停地饮酒吟诗,难道也不行啊?” 我说道:“要玩这个,大哥倒是喜欢,却非小妹所长了,就给你俩打下手、端酒送茶。” 嫦娥姊姊笑道:“公主千金之躯,这可如何使得?姊姊已打点好一切,妹子好生坐下,咱们仨今儿来个一醉方休!” 在一句句豪放的或带有淡淡哀愁的诗词吟唱与杯觥交错间,我静静地看着姊弟俩吟诗作赋、谈天说地,三人虽频频同时举杯共饮,我喝的却是闷酒,谈不上以酒浇愁,只是有种局外人之感。 一杯杯美酒下肚,她脸上染上一层红晕,焕发出惊世美丽,然而脸上却渐渐露出落寞之色,吟出的诗句愈发缠绵悱恻,一如她看向无月的盈盈眼波,似有无限心事。 无月很快注意到这一点,关切地问道:“姊姊今儿是咋啦?可有啥烦心事儿么?说出来容小弟为您开解开解。” 嫦娥臻首轻摇,叹道:“也谈不上有啥烦心事,只是每当想想和你俩短暂的欢聚之后,又将面临长久的别离,心中便难以释怀。” 无月靠在她肩头上安慰道:“若姊姊想咱俩了可随时传讯,我和妹妹赶来看您就是啊,何必为此烦恼?” 嫦娥姊姊揽住他的腰、轻拂他的头发笑道:“这话姊姊爱听,知道你说话算话,就此一言为定,来,咱们仨干一杯!” 唉~无月安慰人还真能说到点子上,对我娘也是如此,三言两语便能解决问题,嫦娥姊姊的情绪立马好转,我的情绪却渐转低落,便对二人说道:“宫中坐久了发闷,小妹到外面转转去。” 我静静地站在桂树下遥望星汉夜空,阵阵清风拂面,树下仅有玉兔相伴,想来嫦娥姊姊常年独居于此,难怪会有“嫦娥应悔偷灵药、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的传世名句广为流传。 不知过了多久,怔神间但听身后传来一声响,回头一看,却是无月站在湖石之后探头探脑,我惊笑道:“大哥不在里面陪嫦娥姊姊饮酒作诗,却跑这儿来装神弄鬼干嘛?” 无月啧啧连声地赞道:“老天!如此夜色下看妹妹,衣袂飘飘,身侧仙气缭绕,真是好美啊!” 我大感受用,嘴里却说道:“嫦娥姊姊更美……” 第212章 开禁 她不知何时也出来了,但听她笑道:“谁不知公主乃是仙界之巅最璀璨的一颗明珠?姊姊再美可也得甘拜下风啊,呵呵!” 不知无月后来又跟她聊了些啥,她的兴致这会儿看来简直好得离谱! 辞别嫦娥姊姊回到天宫之后,无月出去玩得少了些,尽量多陪我。精卫和幻锦偶尔会来,精卫是为找他,幻锦则是陪她来的。随着我和无月的亲密关系急剧升温,这位纯真无邪的丫头看他的眼神也愈发缠绵,我很怀疑无月私下也曾对她做过什么,然而眼下幸福的感觉高于一切,我已没心思去在意这些。 当然从我内心来说,我觉得精卫和幻锦在一起倒真是挺般配的,我看得出幻锦对她的爱既痴情又专一,古诗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精卫若能跟他绝对是个最好的归宿,我隐隐希望二人能就此好上。然而许多少女偏偏喜欢自讨苦吃,就像飞蛾的双翅明明最怕火、却又偏偏最喜欢于夜间扑向熊熊火焰,精卫显然就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总体而言我还是很快乐的,无月很尊重我,也越来越听我的话。我和他在一起相依相偎的时间越来越多,感情也越来越深。时光就这样一天天流逝,幸福和甜蜜也在我心中一点一滴地缓缓堆积、越堆越高,我感觉,自己已是三界最幸福的女孩…… 然而好景不长,再后来忽然冒出一个娇憨刁蛮的小女孩,她是跟着她娘,一个美得眩目、令人无法逼视且娇媚入骨的女人一起来的,母女俩在我爹那边颇受欢迎,但我娘及其身边众仙则对她俩冷漠许多,其中尤以乾娘为甚。 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传入我耳中,说那个漂亮女人和我爹有些不清不楚。 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小女孩也不知使出什么花招,很快便与我娘这边女仙们的子女打成一片,男孩女孩们争先恐后地跟在她身边巴结她、讨好她。无月出去找伙伴们玩耍时,要么那伙人只知谈论那个神奇的小女孩、对他爱理不理的,要么压根儿找不到人跟他玩,那些人也不知都跑哪儿去了。 无月本是孩子王,忽然间被要好的伙伴们冷落,他心中大感奇怪,那天精卫和幻锦再来时,他经过一番询问,得知这伙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竟全都成了那个小女孩的跟班,成天只知围在她身边转、唯她马首是瞻。无月每次找不到人的时候,他们都是跟着那个小女孩到别处玩去了。 伙伴们的叛变令他痛苦不安、也很不服气,便去找她理论一番,竭力夺回在这些伙伴中的主导权、扞卫自己作为孩子王的尊严。 见无月来者不善,小女孩面无惧色、好整以暇地与他辩论一番。无月自恃口才便给,未曾想处处被她驳斥得体无完肤、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又被交相莫逆的伙伴们一阵起哄,他恼羞成怒之下忍不住出口不逊、冲口而出地骂道:“我查过仙籍,根本就没你母女俩这样的,也不知是打哪儿跑来的野种,你赶紧从哪儿来的就给我滚回哪儿去!” 被他疾言厉色地责骂一通之后,小女孩大感委屈、一路哭泣着伤伤心心地跑回母亲身边去了。 那班男孩女孩大怒,纷纷出言指责无月,甚至连精卫和幻锦都不例外!他急怒攻心之下与伙伴们发生冲突,被这帮混蛋摁倒在地痛殴一番。精卫和幻锦见事情闹大,赶紧上前劝解,却哪能阻止这帮盛怒的暴徒?无月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鼻青脸肿。 若非我闻讯后急急赶去喝止,他会被揍得更惨! 我把那帮混蛋痛斥一番,将无月带回家里,拿出疗伤圣药替他敷上,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起冲突的经过。好半晌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伙伴们的翻脸无情虽然令他耿耿于怀、发誓一定要报复,但对自己情急之下对那个小女孩的粗野无礼却也大感惭愧,傍晚时分不顾我的劝阻,巴巴地跑去找母女俩赔礼道歉。 我唯恐那对母女对他不利,也忙跟着去了。赶到那对母女俩的临时住所,小女孩仍依偎在母亲怀里哽咽不止、伤心流泪。 她母亲对无月很不客气,一见面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阵痛责:“你这个小流氓,居然也配做金童!你凭什么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真是可恶之极!你若敢再来招惹仙儿,我会对你不客气!” 无月满脸愧疚之色,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我一时不忿,也不管谁对谁错了,上前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对他这么凶!你女儿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就敢跑这儿来撒野,我大哥骂得本就没错!” 那个漂亮女人见我出头,倒也不敢无礼,忙欠身为礼道:“贱妾见过公主。贱妾一时口不择言,望公主恕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她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无月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稍安毋躁。他走到小女孩身前对她施以大礼、一脸惭愧地说道:“这位小妹妹,方才是我不对,出言太过无礼,令你如此伤心,特地真心诚意地向你陪你道歉!” 小女孩抬头看着无月、梨花带雨地哽咽着道:“这位大哥,不管您信不信,我、我都要告诉你,唔唔~我绝未要求他们要怎么样,更没有要他们不再认您做老大,您真的冤枉我了!”随即把脸埋入母亲怀里,依然抽泣不止,摆明不肯原谅他。 无月一脸尴尬地站了好一会儿,见母女俩再无任何表示,只好对她俩拱拱手,拉着我离开了她家。 一路上我犹自忿忿不平:“这对母女俩真是的!你巴巴地跑来道歉,她俩居然还不领情,简直是得寸进尺、不近人情!” 无月叹道:“妹妹别说了,这事儿其错在我,也难怪人家心生不忿,算啦!” 接下来他窝在家里连续闷了三天,有种被伙伴们孤立的感觉,在屋里坐立不安、郁闷烦躁,我每天去陪他,温言细语地逗他说话,希望让他开心一些,可任我如何安慰都没用,他整日价如丧考妣一般,总是闷闷不乐。 唯有精卫和幻锦偶尔来看看他,陪他闲聊一阵,每当这种时候他的情绪都会好转许多,看似比我的安慰管用得多。与他的关系已发展到如此地步,尤其、当我有天过来无意中瞧见他和精卫竟躲在墙角边偷偷接吻之后,我对精卫的敌意加重不少。所以她和幻锦来找无月时,但凡我在,她逗留的时间都很短。而幻锦也怕呆久了会被伙伴们视为另类、遭到孤立,总是催她早早离去。 每当二人离去后,无月的情绪又会低落下来。我知道在他心中,咱俩的恋情与他和伙伴们的友情同样重要,所以他的心情我很理解,唯有用我的爱来安慰他,而且我渐渐发觉,献身于他比啥都管用,在那过程中我的感觉也越来越美妙,渐渐也迷上这种游戏,灵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我越来越离不开他,哪怕是片刻! 有天晚上咱俩过于投入,以至于癫狂半夜,事后我但觉浑身筋酥骨软,根本无法下地走路,只好提心吊胆地留在他屋里过了一夜。一片黑暗中躺在他的怀里,与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情接吻,接受他温柔的爱抚,倦了之后听着他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听着他清晰有力的心跳沉入梦乡,但觉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幸福快乐的时光了。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向乾娘和父母请安时,我很有些做贼心虚,每一位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细细琢磨一番,我在无月屋里过夜之事三位长辈显然都知道了,我已做好被痛责一番的心理准备,打算把罪过全揽到自己头上。我一向是位乖乖女,与无月在一起却忍不住屡屡犯错,最后竟做出这等贻羞家门之事,连自己每每想及都大感惭愧。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居然平安无事! 这种事儿一旦开禁便难遏难止,因为我太贪恋与他相拥而眠的甜蜜滋味,每当欢好之后我就象做贼一般溜进院子里、偷偷摸摸地打来清水为他和自己洗净身子,哗哗的舀水声总是令我心慌意乱,唯恐被乾娘听见。 随后我便赖在他怀里不想回家,我留在他屋里过夜的次数也就渐渐增多,从此象妻子一般侍候他,象儿媳一般孝敬乾娘,变得象一家三口一般。爹没说啥,娘倒不时对我抱怨:“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尚未出嫁倒先便宜玄女了!” 我自然不依,反驳道:“大哥也挺孝敬您啊!”心想种种迹象表明,无月或许孝敬得很过分,当然这话我咋说得出口? 接下来精卫和幻锦来他家的次数渐渐增多,呆得时间也越来越长,幻锦似也没了顾忌,不再时常催促精卫离开。 第213章 纪灵仙 随后,陆续又有其他伙伴主动前来向无月示好、对他道歉,并邀他出去一起玩,他虽然已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子汉,可依然还是孩子心性,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满腔的怒火与报复的念头早已烟消云散,立马与这帮忘恩负义的混蛋和好如初,出去玩得兴高采烈,后来小女孩也加入其中,倒把我孤零零地撂在他屋里,清晨由美梦中醒来枕边已空空如也,或早晨我去时又见不到他的人影儿了。 我真是痛苦万分,犹如由云端直接跌落到无底深渊!咱俩都这样了,无论是躯体还是灵魂都深深缠绕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他怎能如此冷落自己未过门的娇妻?强忍了一段时间之后,有天总算见到无月,便问他最近为何总是早出晚归、怎么又不恨那个小女孩了? 据无月说,前些时他不明白伙伴们何以对自己前倨后恭,纳闷之下暗地里向精卫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个小女孩让大伙儿主动来找他玩的。有一次大家玩得正高兴,那个小女孩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吓了他一大跳,好半天才醒神过来,闷闷不乐地看着这些疯狂的少年少女冲过去将小女孩团团围在核心、为他们的小女王欢呼雀跃! 更令他百思不解的是,连他最忠实的拥趸精卫和幻锦也不例外,可想而知,这小女孩的魅力和号召力何其之大? 他孤零零地伫立于广场中、一脸尴尬之色,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被热情的少年男女们簇拥着来到他们的游乐场所、宫殿前那座广场边,一如既往、七嘴八舌地问候她并讨好她。他心中很是嫉妒,在自己最辉煌时期也未受到过如此狂热的拥戴和追捧!恰好他很在乎这个。 这次小女孩并未立即加入游戏,而是看了看他,走向广场中央,大伙儿纷纷让道,她走到他身前怯生生地问道:“这位大哥贵姓?我叫纪灵仙。” 他此时对小女孩的敌意已不再那么强烈,被伙伴们孤立的滋味又是如此难受,不敢再过于得罪她,便答道:“我叫龙麝,原是这帮家伙的头儿,不过眼下嘛,嘿嘿!我恐怕得让位了。” 纪灵仙黛眉微蹙地道:“小妹知道你担心什么,龙大哥尽管放心,我不过临时来玩玩的,要不了多久便会离去,不会夺走你在他们心目中的主导地位……”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大家一起玩?” 她百灵鸟一般咯咯笑道:“那好呀!”转头对那些跟过来围在二人身边的少男少女大声说道:“龙大哥以前是、今后也将是你们的头儿,若有人敢于象上次那样不听他的话、对他无礼,我就不理那家伙!” 众人轰然应诺,对无月更加恭敬,因为他们很清楚,若被她冷落到一边,无疑于被大家孤立在外,前些天惨兮兮的金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大家在广场上簇拥着二人又玩起了北极星君夫妇的游戏,不过精卫的夫人之位被篡夺,无月在游戏中口口声声叫着的媳妇儿变成了纪灵仙。 于是乎,前后两届孩子王终于握手言和,他渐渐接纳了纪灵仙的示好。 纪灵仙在游戏中不惜放低身段、象小跟班一样围着他团团乱转,他感觉比从前当孩子王时更加神威凛然、倍感虚荣。连续玩了几天这样的游戏之后,他似乎受到自己所扮演角色的影响,觉得她其实也满可爱的,渐渐把她当小妹妹一般看待。 这一切我只有冷眼旁观的份儿,心中那个郁闷啊,我是无月未过门的妻子,本该由咱俩在游戏中扮演这种角色才对!我对精卫的敌意大大降低,时常向她打听无月在外面玩耍时的各种动向。 纪灵仙就这样和无月化敌为友,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她实在能说会道且手段高明,不断奉上一碗碗迷魂汤给他,灌得他由头爽到了脚后跟!没过多久,无月不仅与她变得情如兄妹,而且竟似比与我之间更加亲密。 接着他又开始脱离伙伴们离群索居,却并非再次被孤立,也不是自个儿闷在屋里,而是陪纪灵仙到处疯玩,瑶池边、各种仙境和广寒宫之中处处都留下了二人的足迹…… 纪灵仙倒是很大方,有一天对无月提出:“大哥,可以请小妹到你家里坐坐么?” 无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从此她经常光临他家,为了她,他成天爱出去疯玩的毛病似乎也改掉了,专心一意地窝在家里陪她,与当初对我的态度迥然不同! 纪灵仙比我还小五岁左右,可身材已长成少女一般亭亭玉立,刁钻古怪、貌美如花,在小神仙圈子里渐渐有种说法传入我耳中,说我第一美人的桂冠恐怕得换人戴了,我知道指的就是她。这也罢了,每每与她目光对视,她那双幽深凄迷的蓝眸如魔瞳一般,看得久了,竟总会令我隐隐有些心钧摇荡、目眩神迷之感! 我对她心怀深深的敌意且道基深厚,我犹自如此,无月又如何受得了?偏偏她最爱做的事,便是以那双足以勾魂夺魄的蓝眸呆呆地看着无月。虽不知她有何动机,只是把无月当作大哥呢还是另有想法?总之我担心得要命,若无月被她勾走,我可就啥也没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的担忧不无道理,她和无月之间私底下到底发生过什么我无从得知,我所能知道的是,她已经把无月哄得团团乱转,对她言听计从,我的话他也不太爱听了。 在无月身上,她的气息越来越浓,显见二人已卿卿我我到何种程度?气得我一遍又一遍地使劲儿清洗他的衣裳,却怎么也洗不掉她的气味,我的嗅觉异常灵敏,隐隐感觉她的体香似乎跟无月身上那股独特的气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无月的是催情、她的则是催爱。这样的两个人成天凑在一起亲昵相处,会是什么结果? 我心中对纪灵仙满是敌意自不必说,乾娘对她显然也很不欢迎,成天对她摆出一副冷面孔,一有机会便对她冷嘲热讽,希望她能知难而退,还当着她的面信誓旦旦地对我和无月说:“为娘只接受公主做咱家的媳妇儿,其他人一概免谈!尤其是那些来历不明的小女孩!” 我心中暗自喝彩,乾娘终究还是向着我的,不禁有些得意地看着纪灵仙。谁知她的脸皮还真够厚的,依然赖在无月身边不肯走。 无月很不满地说道:“娘都想到哪儿去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您这样说话有些过分哦,别在这儿唠叨啦,回去该干啥干啥。”上前揽住乾娘的胳膊,急着想把她劝回自己屋里。 乾娘猛地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吼道:“只要这小丫头还赖在这儿,娘天天都要在你耳边唠叨,让你一直不得安宁!龙儿,你自个儿看着办,别逼得为娘闹着要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无月在乾娘脸上亲了又亲,低声劝道:“我亲亲的娘啊!人家一个小女孩儿家、得罪您了么?咋能这样对人家?” 乾娘脸上被亲得潮红一片,仍恨恨地道:“她自然没有,可她……”言罢似自知失言,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无月就像对小情人一般搂住乾娘的腰肢,一边亲她哄她爱抚她,一边连拉带拽地把她弄回自己的房中去了。我心中很是无奈,无月对长辈的亲昵动作总是如此过分,即便亲如母子也不该这样的呀。 无月离去后,对乾娘的冷嘲热讽一直满不在乎、做出一副坚强模样的纪灵仙顿时显得软弱无助,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似想从我这里寻求慰籍,看来她是病急乱投医、竟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 我报之以白眼,冷冷地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你这种魔力十足的媚眼!我乾娘的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想赖在这儿不走么?” 她忽地凄然一笑,哽咽着道:“姊姊一定以为我脸皮很厚是?其实我、我也受不了,可好想呆在他身边,我也没办法啊,不过是在死撑而已。” 我不禁一呆:“你跟他才多长时间啊,咋就成了这样?” 她幽幽地道:“我不知道,也没想和他怎样,成天只想呆在他身边,哪怕啥也不做,只要能看着他就好,否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就跟丢了魂儿一般……姊姊能否告诉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怎会告诉她?不想再跟她啰嗦,我转身走向乾娘的内室,一心想帮着乾娘劝劝无月。 走到卧室门外,房门是掩上的,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我轻轻推开房门,忙又停下脚步!原来,想象中母子俩争吵不休的场面并未出现,我看见的,竟是无月把乾娘按倒在榻上,左手搂紧她的颈项正密密地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和桃腮,右手也在乾娘的敏感部位上来回摸索! 第214章 母子之间 我知道无月一向擅长以这种方式来哄女人,包括我娘和嫦娥姊姊,在广寒宫无月多半就是象这样把嫦娥姊姊哄高兴的,此刻又加上乾娘,可这是他的亲娘啊,他总不会再进一步? 谁知无月竟吻向乾娘那双红唇,更奇怪的是乾娘丝毫未加以拒绝,母子俩竟激情热吻起来! 但听无月劝慰道:“我的亲亲的娘,您就别再跟孩儿斗气啦。” 乾娘喃喃地道:“龙儿,妈妈爱你,咋会真的生你的气?妈妈是气不过那个小魔女!而且妈妈这两天在生理期上,正发情呢,好想龙儿来安慰妈妈啊,那小魔女老这样缠着你,让我怎能不吃醋?” 无月吃吃地道:“娘消消气嘛,大不了孩儿今夜陪您睡觉,好不好?” 乾娘这才转嗔为喜、昵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自己算算日子,自你和妹妹好上,咱母子俩已有多长时间没办事了?每次听见你俩弄得那么大声忘情,娘下面都痒得要命,真是好难熬!龙儿可别忘了,你虽是我的儿子,可自打那天你诱奸妈妈之后,就变成了妈妈的小丈夫。” 无月反驳道:“那天是妈妈自己说屄痒,要儿子肏妈妈熟屄的,咋能说是诱奸妈妈?” 乾娘啐道:“若非看见你和娘娘……撩拨得妈妈发情,我岂会那样?” 无月道:“孩儿小时跟妈妈一起睡,您可没少玩孩儿的小雀雀,还常常让我舔妈妈的屄,吃妈妈的白带,那时孩儿若能勃起,早把妈妈肏了!” 乾娘似想起什么,又郑重其事地叮嘱道:“乖儿,妈妈上午刚堕胎,和娘娘一起做的,下面尚未干净,宫口也不易收拢,你可别用力太猛弄疼了妈妈,另外你这次千万要小心些,别让妈妈又怀上,频繁堕胎对妈妈身体不好。” “孩儿知了。”无月答应一声,他的禄山之爪探入乾娘的领口,从不断波动的胸襟来看,他的手正在高耸柔软的酥胸上揉来揉去。 乾娘倏地呻吟一声,腻声说道:“龙儿,是不是又、又想吃妈妈的奶了?房门没闩上,也、也不怕你媳妇儿跑来看见么?” 她的脸颊涨得绯红,显然无月正在搓弄她的乳头。 无月吃吃笑道:“没事,反正成亲后您和娘娘都会跟咱俩一起住,她迟早会发觉的,弄不好还有大被同眠那一天呢,呵呵!” 乾娘啐道:“你想得美!” 随即她起身走到屋角屏风后忙碌一阵,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小帕儿,已和无月欢好多次,我知道那是房事后女人用来擦屄的,她径直走向坐在床边的无月,难道是打算和他行房后用的?我一惊,继续往下看! 乾娘走到无月身前,顺手把小帕儿放在床头。此时她已换上那件白色篮条纹的套头睡裙,三指多宽的吊带,很宽松,胸前被大吊奶顶得高高耸起,形成上部陡峭曲线、下部则成直线自然下垂,里面缺乏依托,前部裙摆晃来荡去的,里面显然真空,啥也没穿。 她叉开腿站在他当面、把他的下身和双腿置于她的胯间正下方,高耸右乳贴到他脸上来回磨蹭:“乖宝宝,妈妈的奶奶大不大?想不想吃妈妈的大奶奶?”伸手捞向无月双腿间,大约想看看他是否已勃起。 她的胸脯挡住了房门,搓弄乳头正玩得起劲的无月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怕被他看见尴尬,我忙往后缩缩身子,但听他低声说道:“我的亲娘,要办事也得等夜里啊,眼下孩儿得出去陪陪两位妹妹先。” 乾娘把右乳移过去挡住他,晃荡着大吊奶说道:“妈妈乳房好涨,这会儿不吃妈妈的奶,就不许出去陪妹妹玩。” 无月揽住她的腰,仰头叼住她右胸上那个明显的大凸点,吮吸轻咬起来。乾娘哎哟一声,皱眉道:“乖宝宝轻点咬,妈妈奶头充血后很敏感,咬重了疼,不过只要你咬轻点、使劲儿啯奶头,妈妈乳头会涨大变硬、痒酥酥地很舒服。” 无月对娘一向很乖很听话,忙依言行事,可乾娘眉头皱得更紧,有些难受的样子,右手揽住他的头、左手握住右乳做出挤奶状,恨不得将乳头和乳晕全塞进小宝嘴里,呻吟道:“乖宝宝使劲儿吃妈妈的奶,吃了妈妈的奶,肏妈妈的骚屄时才有劲儿!” 她撩起睡裙下摆拉到肥奶之上,下身、腹部和高耸酥胸全暴露在无月眼前,他继续猴急地吃奶,没了睡裙的阻隔,啯吸得啧啧有声! 乾娘似已受不了,索性脱掉睡裙、一丝不挂,把无月也脱光,搂住他使劲儿把他的脸摁在右乳上喂奶、左手的挤奶动作更加有力,柔软大白奶在她手中不断变换形状。 但听乾娘浪声道:“熟妇的白带对青春期男孩最为滋补,有壮阳奇效,尤其妈妈又是久旷多年的大仙,效果更佳。来,乖宝宝,来吃熟妇妈妈的白带……” 一边说一边分开双腿蹲在无月脸上,就像女人撒尿一样把大大的红桃子凑向他的嘴巴,看似把他的嘴巴当成了尿壶?大丛阴毛上已糊上缕缕白浆,被黏成一绺绺地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把他脸上弄得湿乎乎的。 无月伸手拨开浓密的屄毛露出阴门,嘴巴贴上去啯吸阴门中的粉红嫩肉和隐现其中的阴道口,顿时吱吱水声传来,看似已有些白带被他吸进嘴里,随即喉头咕咚一下咽下去,同时揪住屄毛轻轻扯动,不小心扯下几根,吃吃淫笑道:“妈妈的屄毛好大一片!真是好多啊!儿子留下几根做纪念行不?” 乾娘黛眉紧蹙,显得有些难受,娇吟着道:“好啊,往后宝宝每和妈妈交配一次就扯下一根屄毛,这样更有纪念意义,扯下的屄毛越多证明你越爱妈妈、越喜欢肏妈妈的骚屄。往后在你的所有女人中,宝宝和妈妈性交的次数一定要最多才行!” 无月含含糊糊地咕哝一声,也不知说啥,或许在他想来,该和我的次数最多才对,毕竟往后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与乾娘和我娘都只能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 乾娘却不愿放过他,追问道:“老实交代,在咱们三个之中,你最爱搞的女人是不是妈妈?”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嗯~谈不上最爱,当然很喜欢就是啦,我是妈妈生的,屌儿重新挤回妈妈的阴道里去最舒服了,何况妈妈那么会夹、夹得那么有力,每次肏妈妈的屄简直爽透啦!”言罢不再言语,专心舔屄,舌头也伸进乾娘的阴道中来回搅动,将残液也舔出吞下。 我临时向乾娘胯间看去,她的阴户又红又肿、比平时涨大不少,无月似乎怎么也舔不干净、总有些白带糊在翻开的肉缝边,阴门大开露出粉红嫩肉,总是显得红肿的阴道口竟也有些合不拢,屌儿插进去很容易便一杆到底。 我心想乾娘母子一定已性交多次,而且异常猛烈,这是无月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一次次插入并撑开阴道的结果。自无月能人道以来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乾娘的阴道口便被撑大到如此程度,可以看出,乾娘和无月每次偷欢至少性交过五次以上! 乾娘的表情越来越难过、眉头越皱越紧,呻吟声渐大,显然情欲已然高涨,她把胯间后移到无月下体上,低头看去,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但见他的屌儿已完全勃起,一柱擎天、上翘直立,尚未完全挣脱包皮束缚的尖尖小鸡头直指乾娘的胯间!长度竟达五寸出头,比我印象中又长了些! 乾娘俯身温柔地想替他翻开包皮,可手一松开包皮又渐渐合拢,她也顾不得了,惊喜万状地说道:“乖宝宝的小雀雀又变长啦!妈妈最喜欢这种又长又硬又嫩的小雀雀啦,妈妈今天屄痒、老屄骚!要乖儿的小雀雀肏妈妈的老屄!骚屄!” 她双膝微微弯曲,胯间随之缓缓下沉,小鸡头已抵住大阴唇,她的腰肢扭动着,把糊满白浆的大屄洞移向嫩嫩的小鸡头,对正,再缓缓下沉…… 乾娘皱眉、脸上露出销魂之极的难受表情,急喘着呻吟道:“嗷嗷~好舒服!老屄吃宝宝的嫩雀雀好舒服!妈妈的大屄吃儿子的小雀雀好舒服!” 或许阴道充血红肿得厉害,刚开始有些卡,乾娘来回抽动几次之后,以进多退少的方式一点点吞入嫩屌儿,待得吞入一半时乾娘似已受不了,加速下沉,无月的小雀雀顿时齐根没入! 乾娘坐实在无月下体上,脸上亢奋的表情无以伦比!将他的头紧紧摁在怀里,肉紧地挤奶喂他啯吸涨硬瘙痒的大奶头,销魂地呻吟道,颤声道:“哦!小鸡头顶得好深啊!顶得妈妈里面好痒!好舒服!乖宝宝只管吃妈妈的大奶奶,妈妈来教你肏中年女人的熟屄,噢!妈妈要、妈妈痒!大屄要夹乖宝宝的小鸡儿……” 乾娘坐在他的身上看似没动,但看她小腹和胯间那销魂而剧烈的蠕动,火热的阴道内肯定在一次次啃噬压榨并夹紧无月的屌儿。平时与他欢好时,我可做不到这一点。 无月显然受不了,双眼瞪大翻白、一片茫然,脸上露出狼狈的神情,看似要哭地呻唤道:“妈妈夹得我、我好难受!呜呜~” 乾娘淫浪地呻吟道:“既然受不了,那天还敢又是吃奶又是舔屄地来招惹妈妈?宝宝整个身子都是在妈妈胎宫中生长,最后通过阴道挤出来的,别看这根屌儿又长又硬,可以把娘娘母女俩干得下不了床,也只不过能给妈妈的骚屄止痒而已,照样不是妈妈的对手!” 无月一脸愿赌服输的表情,“那是那是!儿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孙悟空,哪能跳得出妈妈这位如来佛的手掌心?哦~妈妈的屄好骚,受不了!里面好热好软,夹得孩儿好舒服啊!” 乾娘被哄得云里雾里,有些得意地道:“妈妈不过才使出三成功力而已,屄里面好痒哦,好想使劲儿夹儿子的小雀雀。你可得注意了,从现在开始数数,妈妈要在二十息的时间内吸出宝宝的精液来滋润妈妈,你信不信?一、二……” 乾娘嘴里一边数数,小腹下的蠕动倏地变得愈发激烈,下体也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 无月已有些龇牙咧嘴、很是狼狈地道:“孩儿当然信!可是,女人不是都喜欢男人坚持得久一些么?娘娘就是这样,妈妈为何反而急于夹得孩儿射精呢?” 乾娘似也快感倍增,黛眉皱得紧紧、双眼瞪得大大地浪声叫道:“妈妈最喜欢儿子的小雀雀在阴道中一跳一跳地猛烈射精,被儿子的马眼抵住宫口猛烈扫射的感觉真是好棒哦!妈妈怕怀孕,必须收紧宫口,否则若让小鸡头钻入宫口中射精,那滋味一定更销魂!” 无月的腹肌也抽搐起来,野兽般低吼粗喘起来:“嗷嗷~妈妈那里面更热更软,孩儿好想钻进去!” 乾娘的神情也变得痛苦不堪,嘶声叫道:“乖宝宝,别用鸡头撬开妈妈的宫口,求求你!噢!钻进来啦!还在里面乱钻乱拱!妈妈、妈妈受不了,里面被钻得好痒痒!痒死啦!” 诚如乾娘所言,母子俩交欢才不过二十息左右的时间,乾娘阴道内似乎感觉到什么,倏地大声尖叫起来:“小雀雀好敏感啊!乖宝宝是不是最喜欢肏妈妈这种如狼似虎的骚熟妇?妈妈的老屄夹得你那么舒服吗?哦!小鸡头长勾勾出来啦!正在勾妈妈的大屄,勾得妈妈的熟屄好痒!小鸡头在里面跳得好凶!在射精!噢~射得妈妈好舒服!最喜欢宝宝肏妈妈的老屄射精的时候!妈妈要向儿子敞开宫口、把乖宝宝的精液吸得一干二净、一滴不剩!” 乾娘敞开宫口承受无月的猛烈轰击,待他射完之后,乾娘才想起害怕,忧心忡忡地道:“乖宝宝,妈妈正在生理期上,刚才又敞开宫口对你毫不设防,好担心你把妈妈肏得怀孕啊!” 无月搂紧乾娘的腰肢不愿把屌儿拔出来:“妈妈的骚屄还在夹我,夹得孩儿射得好舒服啊!儿子还想肏妈妈的骚屄,还想在里面射精!”一边粗喘着一头埋入乾娘高耸柔软的酥乳堆中,一口咬住涨红得发紫的大乳头猴急地啯吸起来。 乾娘皱眉呻唤道:“宝宝轻点儿咬,你咬疼妈妈啦!天啊~小雀雀杵在里面居然还没软,涨得比刚才更大更硬,还可以继续肏妈妈!你放心,妈妈会敞开骚屄让宝宝肏个够的,而且每次肏妈妈的屄你不射精五次以上休想走路!” 无月一边吃奶一边耸动下体往上猛顶:“那孩儿就接着肏妈妈的骚屄啦,把精液灌满胎宫,让妈妈怀上我的小宝宝!” 乾娘强自压抑汹涌的情欲,忙按住他的肩头制止道:“妈妈也想啊!妈妈孀居多年,一直与宝宝相依为命,你是妈妈的儿子、也是妈妈最爱的小男人,一心盼着你早些进入青春期,白天是母子,夜里同床共枕、抱在一起纵欲交媾做地下夫妻。可妈妈孀居之身不能怀孕,这会儿你忍忍,扯出来让妈妈挤出精液后再让乖宝宝肏妈妈的痒屄。” 无月虽很不情愿,但只要不涉及小魔女之事,他通常不愿违拗母亲,便依言停下动作,让乾娘抬起翘臀。 鸡头滑出牝口时带出大股大股的淫秽汁液,看上去既有淫水也有精液。用帕儿把勃起得愈发严重的屌儿擦干净,乾娘又亲了亲小鸡头:“天啊!乖宝宝的小雀雀真是好嫩好白好可爱!一根毛也没有,妈妈最喜欢这种嫩嫩的小雀雀,肏的老屄好舒服啊!” 边说边蹲在无月腿上,把小帕儿垫在下面用力挤出阴道里的精液,小腹下一阵蠕动之后,隐约可见阴道口也有力地张合缩放不止,我暗自惊诧,乾娘这个销魂洞儿的咬力竟如此强劲有力,难怪连无月也承受不住! 紧接着,一大股蛋清状的半透明黏液被乾娘不断收紧的阴道挤出,溢出涨红的阴道口后缓缓滴落到帕儿上,大约有一小汤勺那么多,随后乾娘又一阵用力,挤出第二股,流量少了一些,连续挤了五轮之后,最终挤出来一大滩,足有两三汤勺之多,乾娘似乎才感觉已挤得差不多,用帕儿轻轻擦拭阴门,或许太过红肿,她擦起来有些疼的样子。 无月不禁惊呼道:“咋流出这么多?” 乾娘脸上一红,啐道:“你还说!还不都是你射进来的,那天我也未料到妈妈的阴道竟会被宝宝的小雀雀肏进来,还被迫承受宝宝的小雀雀轮番猛烈轰击、被射进那么多精液,妈妈的阴道都装不下了,难怪熟妇和小男孩性交很容易怀孕。不过你射得好有力、持续时间好长,射得妈妈里面好痒好舒服啊!这种白浆状的是妈妈的淫水,这些清清的蛋清状的就是你的精液。” 无月哦了一声:“懂了。”随即把手指伸进乾娘的阴道口帮助清理,抽出后竟放进嘴里舔干净,天啊~他也不嫌脏! 乾娘曼声说道:“乖宝宝用手掏不如用嘴吸、用舌头舔进妈妈的阴道口,清理得更干净” 她让无月躺下,胯间移上前蹲在他脸上,把阴门凑向他的嘴巴。 无月象方才吃白带一般啯吸乾娘的阴道口,并将舌头拱进去来回搅动,不过这会儿是帮乾娘吸出残留其中的精液,“妈妈胯间的大毛桃涨得好红好大啊,肉缝翻得好开!” 乾娘浪声道:“妈妈在生理期上发情时,桃子自然会膨大涨红,那表示妈妈想和我亲亲的小男人交配。妈妈上午刚和娘娘一起堕胎,妊娠反应尚未消褪,乳房和红桃子自然比平时涨得更大,宫口也不容易收紧。妈妈在小月子里,下面尚未完全干净,发情期和儿子血配最容易怀孕,所以必须小心些,小鸡头不能再钻进妈妈宫口中射精啦!” 愈发红肿涨大的阴户显然敏感之极,被无月舔舐一阵之后,乾娘的脸上越来越红,显得动情之极,双腿夹紧他的脑袋、腰肢不安时耸动起来,阴户磨蹭做无月的嘴巴,嘴上渐渐泛出水光,似乎又有不少白带溢出。 无月的嘴巴被堵住,闷声闷气地说道:“今晚妈妈的白带好多,孩儿吃不完,还是用小雀雀帮妈妈掏出来。” 乾娘长长地嗯了一声,声音就像母猫叫春,看似已忍不住了,胯间又移回他的下体上,阴门对正屌儿缓缓下沉,从这个角度看得很清楚,小鸡头缓缓钻入红肿的阴道口,随即很快滑到底,和第一次不同,到底后并未齐根没入,还剩食指宽一截留在外面,看来屌儿比先前又涨长了些。 敏感的阴道刚被顶入涨满的那一刻显然最是销魂,乾娘神情极为古怪地长长呻吟一声:“嗷嗷!宝宝的小雀雀又伸长一截,顶得妈妈的宫口好痒!” 上下抽插数十次之后,噼啪水声越来越响,乾娘每次上提时棒身露出,上面又已糊满缕缕白带,渐渐乾娘胯间下沉、屌儿顶到底时,露在外面的棒身越来越多,这会儿已有两指来宽的一截留守在外,看似屌儿还在继续伸长。 但听乾娘大声呻吟着、娇呼道:“噢~宝宝好坏,明知妈妈上午刚堕胎、怕怀孕,小鸡头又来撬动妈妈的宫口,妈妈爱宝宝,好想把最深处最热最软最痒也最敏感的花蕊奉献给宝宝采撷,承受宝宝雨露的滋润,可妈妈不能!妈妈绝不能再向宝宝开启宫口,让小鸡头钻入大闹花宫、胡扫猛射一通,反复如此深度性交妈妈一定会怀孕的!” 无月没搭腔,只是埋头苦干。我看得入神之际,但觉屋里飘来阵阵异香、渐转浓郁,那是无月身上独有的味道,那天清晨听娘说他这种体香对女子有着强烈的催情奇效,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也抵挡不住而变得淫荡不堪、只想找他交欢。 果然这种味道嗅得多了,我浑身都躁热起来、有了强烈的反应,心中竟生出想要扑上去加入战团的冲动!天啊~我还是那位被誉为三界最为圣洁的仙女么?难怪我与无月混得久了,在月经初潮不久、少女怀春之际便早早献身于他! 乾娘上下来回地耸动百多次之后,无月身上的异常变化显然远不止于此,在我意乱情迷之际,但听乾娘又嘶声淫叫起来:“嗷~天啊!小鸡头顶住宫口跳得好凶!可宝宝分明并未射精啊?这是咋回事?噢!它还象灵动之极的蛇头一般,不断地自动钻挑勾刺妈妈的宫口,天啊!里面的花蕊好痒啊!宝宝求求你,小鸡头别再乱钻乱拱,宫口已在痉挛,快要不受妈妈的控制,宫口就要收不紧啦!啊~唔唔!” 伴随着乾娘最后那声长长的惊呼,但闻噗地一声,就像阴道被反复抽插打足气后放屁一般,露在外那截棒身顿时被阴道完全吞噬! 乾娘龇牙咧嘴地尖叫起来:“啊!坏宝宝!还是被小鸡头钻进来了,还钻进去那么深,在宫口中胡乱搅动!老天~妈妈里面痒、痒死啦!受不了,头好晕,要、要丢!妈妈不想这么快、快,被宝宝肏出阴精,宝宝不许、不许在花宫中射精!” 无月呜呜叫唤起来:“嗷嗷!妈妈那里面真是好热好软好舒服啊!孩儿就是要在妈妈花宫中射精,给妈妈播下种子,就是想让妈妈怀孕,让妈妈从此死心塌地做我的女人!” 乾娘看似就要崩溃,浪叫连连地道:“还在你小时候和妈妈深情接吻那一天起,妈妈就已深深爱上我的小宝宝、对我的宝宝死心塌地,绝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即便你爹复生也夺不去妈妈对你的情爱!自与你好过一次之后,妈妈成天就想抱着我心爱的小男人纵欲交欢!噢噢!除了跳得越来越猛,小鸡头上咋又长出好些硬硬的肉疙瘩啊?来天!妈妈要死了!啊啊~!!” 随着一阵长长的尖叫声,乾娘两眼翻白,身子绷紧、不断地痉挛颤栗着,死死搂紧无月一动不动,浑身潮红密布、粗重之极的喘息已达极致! “花宫中好热,天啊!妈妈又怀孕啦!真是个坏宝宝,害妈妈又得偷偷堕胎!”乾娘已登上极乐之境!由她的神情和身体反应足以表情她此刻有多么销魂,或许该是前所未有的高潮享受! 母子俩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喘息好一阵之后,但听无月皱眉说道:“妈妈,孩儿的小雀雀这会儿好肿哦,有点痛,又有点木。” 乾娘淫荡地说道:“刚才搞得凶,这是正常的,宝宝这根小雀雀最近一直在变大变硬,现在比前些时又长出一截,也更硬了些,这会儿硬得就象根铁棒,真是好奇怪!小鸡头也更大了,这都是跟妈妈睡觉的好处。” 我从门缝往里看去,见乾娘边说边揉弄着无月的嫩屌。果不其然,他的屌儿此刻已肿得像根大茄子,颜色也差不多,呈血红色,挺翘得也更高了,面对如此长大又如此硬的鸡巴,难怪乾娘如此满意! 随后只见她翻身上马,噬入无月的嫩屌,骑在他身上再度飞舞驰骋起来,一边耸动下身一边问道:“怎么样?小雀雀现在还痛不痛?开始有感觉没有?” 无月低声说道:“被妈妈的老屄夹住之后倒不感觉痛了,但整个屌儿依然木木的像根木头,在里面啥感觉都没了。” 无月或许并未意识到,但乾娘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惊呼道:“按宝宝所说的状况和妈妈看到的嫩屌形状,跟传说中的金枪不倒一模一样!难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宝宝无意间竟练成了传说中那种极难练成的金枪不倒之术么?据说练成此术之人可连御数十位如狼似虎的妇人而不倒,若乖儿真到了那种境界,妈妈以后可就有福啦!” 无月加紧用功,在乾娘的紧要关头趁势求道:“孩儿一定会侍候得妈妈满意的,若是、若是您别再为难仙儿,孩儿就更加心无旁骛了。” 乾娘娇喘吁吁,没功夫搭理他这茬儿,只管呻吟着道:“妈妈感觉好棒!骚屄里面又开始痒了,喔!痒酥酥的好舒服哦!今晚上妈妈要慢慢和宝宝玩,慢慢夹你,时间搞长点,妈妈还要高潮……” 一会儿之后,她淫叫声大起,紧接着就到了高潮。擦拭下身淫液后,她伏在无月身上剧烈地喘息着。无月的屌儿却并未消肿,硬挺如故,而且小鸡头似乎又大了一圈,显然他尚未射精。 乾娘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仅仅休息半晌后又骑了上去,接下来她的淫叫声再度此起彼伏…… 不知已过去多久,乾娘连续奋战,几乎就没让无月休息过,粗略估计她至少来了十几次高潮,而且越到后来,她尖声淫叫的频率越来越频密。可即便这样,他的阳具依然肿胀硬挺如故,毫无消褪迹象,一直未射精! 对乾娘这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来说,无月正是她梦寐以求的,又很爱他,情欲愈发亢奋,大肆卖弄风骚,施展出内媚之术,用最淫秽的色情姿势和挑逗语言刺激他。乾娘又一轮声嘶力竭的淫叫声传来,这是她的骚屄被肏得最痒之时,伴随着她高潮的来临…… 我隐隐有些担心,不知乾娘何时才能把他的精液吸出来、让屌儿消肿?且乾娘叫得如此惨烈,可千万别被小魔女听去了,此事若传出去可是大为不妙! 我快步回到无月的房间,还好!纪灵仙仍静静地坐在里面发呆,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反应,乾娘的内室离此较远,叫声传过来已若有若无,她更不会注意到了。或许她此刻唯一关心的,是无月何时回屋里来陪她,安慰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灵? 见了我,她只是微微点头,似乎知道我不会帮她,也不再出言相求,只是低着头继续想心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便乾娘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纪灵仙依然常去他家,而且去的次数比我还多,无月显然也很喜欢跟她呆在一起,都不太乐意留我在他那儿过夜了,毕竟尚未成亲,我又怎好意思赖在他那儿过夜? 每天早晨我再去他家时,纪灵仙总是已先我一步呆在他身边。我不服气,有天特意在凌晨时分便赶到他的屋里,发觉她居然已经在那儿! 无月仍在酣睡,她蜷缩在他身边已经醒来,正呆呆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我看得懂,因为我也时常象这样呆呆地看着他、听他高谈阔论。或许正如她所言,她自己的确都没弄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我能看出她很爱无月,或许不在我之下,他似乎也是这样。 我实在气不过,在他醒来后把他拉到一边质问他,为何夜里竟也与她在一起、还如此相依相偎? 他还狡辩,说道:“你误会了,昨晚咱俩在屋里玩得太晚、躺下就睡着了,夜里其实啥也没做。” 我气急败坏地道:“她娘也真是的,咋能放心女儿跟你一起过夜?还是同床!” 无月解释道:“她娘来找过仙儿的,连拉带劝地想把她带回去,可最终拗不过她,只好独自回去了。” 不一会儿她娘又来了,或许是打算把她劝回去,在门外与乾娘相遇,四目相对,她俩的目光顿时绞杀在一起,似有火花闪现,良久良久,乾娘方自冷冷地说道:“这儿不欢迎你们母女俩,你还跑来干啥?” 她娘看看纪灵仙,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知道,所以特地赶来、打算把仙儿带回去的。”随即对纪灵仙大声说道:“仙儿听见没有?人家可不欢迎咱们,你还厚着脸皮赖在这儿干嘛!” 纪灵仙转头看着无月,可怜兮兮地问道:“大哥不会也要撵我走?” 无月真是气人,竟拍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道:“当然不会!平时我娘不是这样的,最近不知咋回事,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别管她。” 纪灵仙揽住他的胳膊,这次总算抓对了救命稻草,倔强地说道:“您们听见没有?只要大哥没撵我,我才不会走!” 乾娘转头看着她,正待出言讥讽,无月忙上前揽住乾娘的腰肢向她赔笑道:“娘一向高雅美丽、温柔大方,今儿咋又乱发脾气呢?快进屋喝杯茶息息火去……”一路大灌迷汤,把乾娘劝回自己屋里。 她娘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满是无奈地说道:“仙儿,娘不知已对你说过多少遍,你跟他之间……永远都不会被人祝福,也是绝不会有结果的,你何以固执至此啊!” 纪灵仙竖起食指到唇边嘘道:“闭嘴!赶紧回家,别在这儿给我添乱,否则罚您……”言及于此转头看看我,似有何顾虑,不好再往下说。 她娘倒也听话,二话不说、抬腿就走,被纪灵仙三言两语便打发回家了。 片刻后无月回到屋里,二人同时伸出食指相对,兴高采烈地吔了一声,做出一副胜利的表情,也不管我心里那个气啊! 二人聊得越来越投机,我本就不擅言辞,这会儿更加插不上话,又舍不得一走了之,那无疑于把机会全让给了她,只好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二人有说有笑,感觉真是好尴尬! 我正百无聊赖之际,乾娘又走了过来,对我和无月说道:“你俩过来一下。” 无月和我走进她的内室之中,纪灵仙竟也跟了过来,在门外探头探脑。乾娘皱皱眉,一脸厌恶之色地对她说道:“对不起,请你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对龙儿和公主说。” 无月不满地叫道:“娘!” 乾娘懒得理他,兀自怒目瞪视着纪灵仙,直到她转身离开之后,才对无月低声说道:“龙儿,你知道你爹是如何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的么?” 无月一怔,难过地摇摇头:“我只知爹爹很早就去了,从前问您,您也总不肯说。” 乾娘似陷入回忆之中,面露悲凉之色,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龙儿,眼看着你就要成年,娘也该告诉你一些往事了……你爹是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光荣捐躯、形神俱灭的,你那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就是魔尊麾下的魔神,而纪灵仙便是魔尊的独生女儿!” 第215章 仙魔不两立 无月一直为自己没有父亲而耿耿于怀,闻言不禁泪流满面,扑在乾娘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爹爹!爹爹啊!呜呜呜……” 乾娘一脸痛惜之色地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说道:“龙儿现在总该明白,娘为啥要极力反对你和那个小魔女交往了?” 无月一脸沉痛地道:“孩儿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乾娘点点头,看看我又说道:“另外,公主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她可以让你上进,你一定要珍惜。而那个小魔女只会令你陷入堕落的深渊,你和她好永远不会受到任何祝福的,该远离她才对,你要懂得趋吉避凶之道。” 无月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却也未再和母亲争辩,一脸木然地回到自己屋里,万分沉痛地对纪灵仙说道:“仙儿,你请回,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纪灵仙脸上顿时露出深深受伤的神情,吃惊地叫道:“大哥,为什么啊?您不是说过,不会撵我走的么?” 无月悲伤地把乾娘的话转述一遍,最后咬牙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恕我不能跟仇人之女继续交往,那是对我爹的大不孝!” 纪灵仙顿时呆若木鸡,显然当年之事她也毫不知情,不禁哀哀欲绝地道:“可是即便如此,大哥的杀父仇人也是魔神,并未我爹啊!” 无月冷冷地道:“正因如此,我此刻才会对你还如此客气。而且,打我记事起便对魔界有着无比的仇恨,平时我和伙伴们玩的游戏也全是北极星君夫妇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的英勇事迹,反派角色则全是魔界之人,必欲灭之而后快!你该知道,我有多么痛恨魔界了。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竟不知你居然来自魔界!难怪仙籍薄上查不到你的来历,也难怪那次带你去广寒宫玩儿的时候、嫦娥姊姊竟如此不给我面子,想来她是不愿给我挑明,而你也为何不对我说实话?” 纪灵仙弱弱地问道:“难道我还会害你么?我来自哪儿难道比我本人更重要么?” 无月咬牙点头,沉声说道:“那当然,自古仙魔不两立!” 纪灵仙凄然道:“大哥,你从此都不愿再理我了么?” 无月木然点头。她泪如泉涌、呆呆地凝注着他,良久良久、一瞬不瞬,见他始终一言不发,也不肯再看自己一眼,她只好默然起身走了出去,只是走得很慢很慢、一步一回头,似乎希望无月能回心转意、唤她回来,然而他一直没有任何表示。 她终于彻底失望,肩头不断抽动着走了,显然此事对她的打击无比巨大,走得如此凄凉、落寞…… 见她如此模样,推己及人,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戚戚然,男人就是不同、翻脸便可无情,然而那又如何?历来情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在无月面前得意之时,又何曾顾忌过我的感受? 然而第二天早上我去无月那儿时,赫然发现纪灵仙又来了,正静静地凝立于大门之外,脸上泪痕隐隐,满是悲戚之色,也不知是被无月赶出来的,还是不好意思再进去? 我皱眉道:“他明明不要你了,你还来这儿干嘛?” 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低头说道:“昨晚我向娘详细了解了当年的事情经过,伯父之死不能怨我爹……我整整想了一夜,此事无论如何也跟我爹有些干系,觉得还是该来向他和伯母当面赔礼道歉,祈求谅解。” 我冷冷地道:“我瞧你来道歉是假,指望他回心转意才是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别处我不知道,至少这个家是容不下你啦,你从哪儿来还是回哪儿去,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不为所动,仍默默地站在那儿,不时满怀希翼地向大门内瞄上一眼。我转头看了看,里面门户紧闭,看来她是没指望了。 见她如此倔强,我也懒得再搭理她,走进去敲门,开门的是乾娘,她一脸疼爱地把我拉进去,一阵嘘寒问暖,随即转头看向大门外,脸上立马变色,恶狠狠地对纪灵仙嚷道:“你咋还有脸呆在哪儿?明确告诉你,你永远别想再跨进这道家门!” 纪灵仙盈盈下跪、遥遥对着乾娘拜得几拜,嘶声哀求道:“伯母,我是诚心诚意赶来道歉的,您就让我进来,求求您,让我见见他!呜呜呜……” 乾娘怒吼道:“我不是你的伯母,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惺惺!龙儿是绝不会见你的,死了这条心!”言罢砰地一声关上门,任她在外面如何哭泣哀求,一概置之不理。 乾娘回头对我柔声说道:“好孩子,你去劝劝龙儿,我真没想到他会难过成这副模样,唉!这个小狐狸精真是害死人啊!” 我走进无月的房间,不禁大吃一惊,短短的一夜不见,他竟已变得形容枯槁,一头乱发也未经梳理,坐在床边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如此沉痛、落魄和消沉!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头都未抬一下。我知道在这种时候说啥都不合适,唯有默默地陪在他身边,良久之后,才试探着替他梳理乱蓬蓬的头发,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替他梳理一番之后,看上去好了些,只是精神很差,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无眠。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这在从前是不可想象的,虽然我一向沉默寡言,但二人独处时他显然压根儿也未指望我能说些啥,只是把我当听众而已,遇有烦心事儿便在我面前大发牢骚,当然是针对别人;偶尔有些心得也会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一番,竭力要我相信他的那套理论,其实他说了些啥我根本没留意,我只是想看着他、听他的声音而已,不过总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总而言之,屋里如此沉闷,平时他绝对受不了的!然而眼下我看得出,他情愿一个人闷着,只是不好意思赶我走罢了。时光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声若蚊呐地说道:“公主不该呆在这儿的,我很担心自己一时失态,说话不小心伤了你。” 我一呆,小时候我是他的妹妹,长大后成为恋人,他从未叫过我公主,如今这么叫是什么意思呢?可眼见他如此难过,我也顾不上想自己的心事,不断轻抚他的背脊,柔声安慰道:“没事,有啥不痛快你尽管撒出来,就像平时那样,免得憋在心里难受。” 他点点头,依然没说啥。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连续大雨倾盆、雷电交加,他就像这样成天窝在屋里发呆,我陪在他身边安慰他,乾娘也不时地要过来劝他几句。纪灵仙则不分昼夜地一直守在大门外,浑身被淋成了落汤鸡,一刻也未曾离去,也不知找地方躲雨。起初她还是站着,后来渐渐体力不支,变成蹲在那儿,最后直接坐在满是泥水的地上,脸色越来越苍白憔悴。 她娘心疼不已,时常冒雨赶来、痛哭流涕地劝她,求她跟自己回去,可无论她娘怎么劝如何哭求,依然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只好时常陪在她身边默默流泪,看起来,她对倔强的女儿也是毫无办法。 每次路过我都要劝她回去,乾娘对她冷嘲热讽、竭力想赶她走,但她不为所动,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乾娘也不好对她动粗,只好由得她了…… 无月这些日子里可谓度日如年。这天夜里依然雷电交加、下着倾盆大雨,想及她日夜饱受雷电雨打之苦,他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起身站在窗前,听着一阵阵雷电轰鸣和哗啦啦的豆大密集雨点击地之声,不由得想起她那娇憨无邪数星星的可爱模样,他终于抗不住了,缓步来到大门外。 二十多天以来,这还是无月第一次走出自家大门,因为他受不了她那凄然无助的眼神,只需看上一眼,便足以令他忘却一切,包括杀父之仇! 然而此刻,不论多么不情愿,他也将不得不再次面对这样一双眼神。 纪灵仙坐在雨水横流的地上,就象暗夜幽灵般蜷缩成一团,听见脚步声响,她猛地抬头,双眼倏地涨红一圈、呆呆地看着无月,她的脸上一片狼藉,串串晶莹玉珠由眼角、腮边不住地往下流淌,最后在颌下汇集成一缕缕滴落到胸前,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她的身子在大雨中瑟瑟发抖,脸色是如此苍白。他的咽喉似被什么东西牢牢堵住,无比心疼地说道:“仙儿,这许多天了,你为何定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为何非要如此折磨我?” 她哽咽着说道:“只因我想看看大哥到底有多么狠心,二来也是为了跟我娘打赌……” 无月问道:“赌什么?” 纪灵仙幽幽地道:“我打赌说,你绝对熬不过三十天。与我娘打赌我还从未输过,结果这次也不例外。” 分 隔 线 第216章 媚骨天成 无月皱皱眉:“你为何如此有把握?” 纪灵仙深深地凝视着他,很确定地说道:“因为从你的眼中,我知道你已离不开我,就像我也离不开你一样,或许在咱俩相遇的那一刻,这一切便已命中注定!结果是好是坏我也不知,不过无论怎样我也认了。” 无月揽住她那纤弱的腰肢,喃喃地道:“仙儿,你没说错,我的确再也离不开你了。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很多,结果发现,即便你真……跟你在一起或许不会被祝福,甚至可能被唾弃,但正如你说的那样,我、我也顾不得了。” 纪灵仙有些伤感地说道:“连日来的倾盆大雨、雷电交加反倒帮了我的忙,让我能看清楚,你是否会那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还能安安心心地睡你的大头觉。” 无月痛苦不堪地道:“这倾盆大雨浇在你的身上,就像淋在我心上一样!雷电在你的头上轰鸣闪烁,我也一样感同身受,这些天我所受的苦楚绝对不会比你少!算了,先不说这些,跟大哥进去。” 无月一边说,一边把她扶进大门、回到自己的屋里。 进屋后纪灵仙挣开他的双手,对他恭恭敬敬地三叩九拜,起身后已摇摇欲坠,无月忙上前扶住她。 她泫然欲泣地道:“我一定要向大哥和伯母道歉,你为何一直不肯给我这个机会呢?而且据我娘说起,伯父当年之事另有隐情……” 听她说完当年的经过,无月叹道:“你娘说的,和我娘告诉我的经过有些出入,大体上倒也差不多,不过我反复想过,或许……或许不能全怨你爹……” 于是第二天早晨我过去时,再次看到那一幕似曾相识的景象,她依偎在无月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正静静地、呆呆地看着依然沉睡的无月…… 见我进去,她才坐起身来整理一下躺皱了的衣裙,这么多天没换过,她又坐在地上被泥水浸湿一片片,她这身衣裳已经脏得不象样,就这样邋遢兮兮地对我欠身施礼。魔界一向藏污纳垢,难怪由那儿跑来的小魔女会如此邋遢。 见无月一直都是如此难过消沉的模样,虽然我早已料到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一旦变成现实,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强抑胸中的不快,古井无波地说道:“你还真行,我服了。” 她若有所思地问道:“若换成姊姊,设身处地的想想,你会怎样做?” 我一愣,若是遇上这种情况,或许也会跟她一样? 无月醒来时,她倒是知趣地暂时避开了。侍候他梳洗已毕,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把纪灵仙告诉他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话里话外竟认为父亲之事跟她牵涉不大,对魔界似也不再那么痛恨了。而我呢,对她的魔力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无月又进一步对我说道:“她还那么小,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咱俩已是实际意义上的夫妻,你是我心中唯一的未婚妻,大可放心!” 我有些怀疑地道:“起初我也只是你的妹妹啊,后来还不是成了一对恋人?你和她往后难保也会演变成这样,我咋能放心?” 无月皱眉道:“平时你挺有肚量的,何必与一个小女孩斤斤计较呢?” 我瞪眼道:“再有肚量的女孩,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孩把自己的心上人抢走?” 无月双手把住我的肩头,看着我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相信,以后无论怎样,你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妻子。” 他说话时我深深地看着他的双眼,他的眼波是如此纯净清澈,任谁也看不出一丝虚伪,我自然无话可说。他或许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很快我便发现他分明已爱上这个比我还小得多的小妹妹,对她的爱绝不在对我之下。 我试着把她从无月身边赶走,可别看她小小年纪,论心机和行事手腕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正如我娘时常取笑我的那样,除了侍候人和做家务我啥也不会,生于富贵之家却天生的丫鬟命。无月又总是偏袒她,我的所有努力不过是徒劳无功! 就象他说的,我并非毫无肚量的女子,甚至曾想过,自己往后嫁给他为妻、纪灵仙为妾也不是完全不可接受。可她实在过分,迷得无月心里只剩下她一个,她分明只想独占! 我已被逼到墙角,觉得该跟无月摊牌了,便问他如此对她、又如此对我,今后到底是何打算?他依然老调重弹,说有多么多么爱我,不过是搪塞我而已,我再也不信他的话,也很生气!我不能容忍她横刀夺爱、把无月从我身边抢走,我得扞卫自己的爱情! 为此我规劝他、甚至哀求他,不要对纪灵仙如此着迷,告诉他我的心很痛很痛,可所有这些努力一点儿效果也没有,我也有少女的自尊和矜持,没法象泼妇一般撕破脸面与他和纪灵仙大吵大闹,更没法象弃妇那样对他痛哭流涕、劝他回心转意。 我是如此孤立无助,总感觉她与无月是在合起伙来对付我一个! 我只好不顾脸面去找母后哭诉一番,母后?我娘咋又成了母后?我到底是郡主还是公主啊?脑袋都搅晕了,不管了~反正据母后说,那个名叫纪灵仙的女孩来自魔界,是魔界之主魔尊夫妇的女儿,被尊为魔界圣女与灵欲魔女…… 我好奇怪,问母后:“她既然是魔界之人,咋能大摇大摆地跑到咱们这儿来啊?” 母后解释道:“她母亲纪貊情原是迷灵山山主、前任魔界圣女与灵欲魔女,在魔界这两个尊位一向是母女单传,所居之迷灵洞府是赫赫有名的魔界二十四地府之一,乃三界爱欲滋生之唯一源泉,除了魔力极为强大,风水与灵力也奇奥无比,历代山主皆自幼生得美貌绝伦、媚骨天成,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纪貊情被你爹生俘,班师途中你爹被她所迷、有了暧昧关系,不仅徇私把她放回,还下旨将迷灵山更名为迷灵仙山,从此迷灵山地位大幅提升,渐渐脱离魔界成为独立于仙凡魔三界的一处所在,也是仙魔两界沟通的唯一桥梁。” 我问母后:“即便如此,她也还是魔啊,所谓仙魔不两立,岂能容得她的女儿、那个小魔女随便跑到这儿来撒野?” 母后言道:“乖囡囡,你有所不知,纪貊情由你爹身上得到大量仙灵之气,由此魔力与灵力此消彼长,变得非仙非魔,惑人魅力却更胜从前,可自由往来于仙魔两界;东方诸神隶属你爹派系,称她为微笑大仙,默认她位列仙班,但为娘和西方众仙并不认可;她被你爹放回后魔尊醋意大发,和她日夜宣淫,不久后怀上纪灵仙,自己也不知女儿的生父到底是谁。纪灵仙长大后继承了母亲的魔界圣女和灵欲魔女之位,也是仙魔之体,故而也能自由往返于仙魔两界,她能在这儿胡闹跟你爹的暗中纵容也有一定关系,他多半怀疑她也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我越听越委屈,爹居然纵容一个小魔女来处处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我忍不住哭道:“女儿不管!难道母后忍心眼看我被别人欺负么?呜呜呜……” 母后恨恨地道:“她母女俩如此放肆,为娘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囡囡放心,娘这就把那个小魔女打下凡间历劫受苦去,往后也绝不会让她俩有好日子过!”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母后当时刚和乾娘一起堕胎没几天。无论她多么想再生个孩子,尤其是儿子最好,可由于夫妻不和,我爹长期不愿和她行房,怀上的野种没法交代,岂能光明正大地生下孩子? 虽与无月恋奸情热,妊娠初期母后却也不敢再跟他纵欲交欢,可每每与他厮混在一起,被他抱住亲吻撩拨一阵母后又总是忍不住。这时纪灵仙出现了,无月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过去,再未来过我家,更别说母后的内室了。 近两个月之后,经过反复思考和激烈的思想斗争,为了避免无月遭难,母后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胎儿。她和乾娘仔细商量过后,招来手下心腹郎中偷偷为她俩堕胎。作为经产妇,堕胎时身体上的疼痛倒在其次,心灵却遭到重创,为此她伤心了好久。想想以无月的能耐,她忘情之际难免阴关大开,很容易再度蓝田种玉,只好尽量避开他,以免自己难抑激情、忍不住与他再次出轨。 然而熟妇与美少年的忘年畸恋往往疯狂而炽烈,伴随着亢奋之极的情欲冲动,母后苦苦忍耐着躁动的情欲,对他无尽的思念令她饱受煎熬,终忍不住约他到隐秘处私会。可无月一门心思全在纪灵仙身上,一味借故推诿,母后已大为不满,此刻再听到我的哭诉,她再也坐不住了。 分 隔 线 第217章 空虚寂寞 果然不久之后,再未见纪灵仙来纠缠无月,我刚刚松了口气,无月却像发了疯一般到处找她,看着我的眼神竟变得有些陌生,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质问他:“她不过是个小魔女,就那么值得你迷恋么?你为了她,竟置咱俩多年的感情于不顾。” 无月一脸狼狈,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我不肯放松,定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憋了半天才诚恳地对我说道:“妹妹高高在上,跟你在一起总有些战战兢兢,而她……更有亲近感些……” 我知道他言未尽意,可无论怎么逼他,他也不肯再多说一句。后来在一直找不到纪灵仙的情况下,他性情大变,那段时间颓废异常,自然而然地想起他的第一个女人、把他由一个懵懂无知的男孩变成男子汉的母后,来到母后这儿钻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母后用硕大柔软的乳房和大乳头给予他无尽的母爱、抚慰他那受伤的心灵,于是,母后不可避免地第二次与他发生性关系。 那是在她堕胎半月后的那天午后,又到了她的生理期,她带无月去瑶池游泳散心,二人游到湖心岛上,运功烘干身上的肚兜和亵裤后,她与无月相依相偎、坐在湖边草丛中促膝谈心,在安慰无月时也勾起了她的伤心事,长期被我爹冷落、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母后正值虎狼年华、非常苦闷,又刚和我爹为纪灵仙之事大吵了一架,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的不幸,越说越伤心,忍不住与他相拥而泣。 无月很心痛,双手捧住她的脸,温柔地替她舔去顺腮而下的泪珠,凑在她耳边心疼地道:“伯父对娘娘不好没关系,孩儿会疼您的……” 母后哭得很厉害,对他说:“龙儿,阿姨爱上你了,但是我知道不能、不行、不可以。若被你伯父发现,你肯定死定了,而且阿姨刚堕胎不足半月,最近绝不能再堕胎,你那么厉害,阿姨好怕再怀上!可是自那次之后,我的床头枕边满是你的气息,真是好想你啊!好想抱着你疼爱你,再看你入眠,想你想你想你……阿姨该咋办啊!呜呜呜~” 她边说边抽泣不止。无月柔声安慰道:“西天是娘娘的地盘,瑶池又是禁地,除您的少数几个心腹之外都无法进来,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至于担心怀孕,娘娘法力无边,难道没办法控制么?” 母后哽咽着道:“女仙们倒是都有控制之法,但我身为天后,负有繁衍后代的天职,这项能耐反倒差些,你伯父很少与我亲热,且没龙儿那般能耐,弄得阿姨高潮连连、神智模糊之际胎宫容易失守,否则阿姨早就儿女满天飞了。可是,我好怀念与你相亲相爱那种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无月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对她百般抚慰:“孩儿也是,娘娘丰腴成熟的身子总是令孩儿情不自禁!好渴望您那母亲一般的疼爱。” 这是无月每次安慰她时的习惯性动作,她渐渐已习以为常,但这次不知怎地,她胸中忽地燃起熊熊情焰,忍不住密密地亲吻着他那玉雪可爱的脸蛋儿,一路吻向他耳边,轻咬可爱的小耳垂细语道:“龙儿,这儿无人打扰,既然你那么想,阿姨就豁出去了,好好疼爱你。” 双手捧住他的脸移开一些,含娇带媚地凝注着他,母后心里非常寂寞难耐,而无月有着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冲动,二人脉脉含情地对视良久,自然而然地产生了相互依赖的畸形恋情,彼此都有了那种强烈的感觉,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亢奋的情欲,在吸引力强大到不可抗拒的原始本能的驱使下,二人被对方所深深吸引,靠得越来越近,无月的脸在她眼中缓缓变大、渐渐模糊。 母后双眸微阖,与他鼻尖蹭鼻尖亲昵一阵,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一下,稍稍分开,缓缓睁眼,水汪汪的迷离星眸深深地看着他,两双越来越亮的目光死死地绞杀在一起,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她微微歪头,灼热红唇试探着贴上去揉弄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微微张嘴,喃喃地道:“龙儿,还想尝试和女人接吻的销魂滋味么?阿姨来满足你……” 红唇猛地与他黏在一起,二人同时张嘴伸出舌尖,唇舌相接的那一刻,欲焰如长期压抑的火山般忽然爆发! 二人的动作倏地加快,浑身颤抖着紧紧相拥,如受伤的野兽般粗喘起来,拼命地吮吸舔舐对方、猛烈地接吻!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二人的脸快速地变换着交接的角度,激吻动作如干柴烈火一般疯狂激烈,恨不得彼此合并一处,就像两头猛兽抱在一起搏斗! 母后忽地大叫:“噢!龙儿!使劲儿吻、吻阿姨!”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缠住他,诉说着她的渴望和需要。 无月将她推到在草丛中,一边与她激吻一边猛烈地顶向她的胯间,然而他既未掏出涨得生疼的屌儿、又未扒下她的亵裤,如何能够入巷?只能徒劳地胡冲乱顶一番而已! 母后心满意足地承受着小情郎的亢奋激情,虽然情热如炙,却也爱看心爱的男孩如此猴急的模样,并不急于让他顶入,喃喃地道:“龙儿真好,幸好有你,否则阿姨心中的苦闷无处可以倾诉,阿姨的空虚和寂寞渴望你的爱来填补……我、我真的好爱你!” 无月急急地道:“我也爱娘娘,我好想、想……”一时挣得脸红脖子粗、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母后怜爱无限地抚遍他的全身,因过于兴奋浑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颤声道:“龙儿,我爱你!今天阿姨要像母亲一样爱你,用母亲的成熟身子来安慰你这根亢奋之极的小雀雀……进来,把你的热情全都渲泄在阿姨成熟的阴道中,滋润阿姨的久旷之身……” 边说边伸手下去打算引他入巷,忽地哗啦一声大响!二人大吃一惊,转头看去,但见瑶池中翻出一片大大的鱼肚白色,却是一条大鱼在池边撒欢! 被如此闪得一下,母后的满腔激情顿时烟消云散,不禁脸上一红,推推无月嗔道:“龙儿,快起来啊!老赖在阿姨身上做啥?” 无月讪讪地起身,对着鱼肚翻白的方向呸呸两声、恨恨地道:“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紧要关头跑来捣乱,真是无聊透顶!” 母后坐起身来,眼中水汪汪脸上红红地啐道:“什么紧要关头!若不是它,阿姨可就被你这小坏蛋给非礼了,我还得感谢它呢!” 无月赖在母后怀里,伸舌在她潮红一片的桃腮上舔来舔去,吃吃地道:“方才娘娘也是蛮想的嘛,不如咱俩继续?”言罢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一阵清风拂面,母后迷乱的神智清醒许多,胸中激情稍抑,不禁长吁一口气,心想龙儿小小年纪,方才的亢奋激情或许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未必真会爱上自己这种半老徐娘,便正色说道:“龙儿,阿姨爱你,也的确很需要你、渴望与你做那鱼水之欢,然而必须得彼此相爱才行。那天清晨冲动之下虽与你有过一次,但在确信你是真心爱我之前,阿姨是不会再次与你那样的。” 无月密密地亲吻着母后的桃腮,状似很认真地道:“我可是真心爱娘娘的啊!” 二人坐在瑶池畔相依相偎,时而深情对视,时而又难耐胸中激情、再度相拥而吻,亲热缠绵、如胶似漆,一时不知时日之过…… 但见天色渐晚,已是黄昏时分,她对无月说道:“龙儿,阿姨回到宫中也是无趣,不如今夜你就陪我在这儿呆一宿,咱娘儿俩来个通宵夜话如何?” 无月笑道:“娘娘有令,孩儿自得遵从!不过长夜漫漫,除了娓娓私话,娘娘难道就不想做点儿别的什么吗?” 母后脸上一红,啐道:“还想做啥?” 无月低声说道:“一个正当盛年的女人和一个少年、孤男寡女地呆在夜幕下的草丛中,除了清谈,难道不该象方才那样、加入一点荤段子么?” 母后在无月脸上拧了一下,嗔道:“小不正经!阿姨不是说过,这是有条件的么?” 无月蠢蠢欲动,揽住她的腰肢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一边说一边亲吻她的脸蛋,说了好些下流话,言罢凑上来又吻住她的红唇,刚才已如此亲热过好几次,她也不再害羞,勾住无月的颈项与他热吻起来,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不知时日之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后已吻得嘴唇发涩,那种销魂的感觉令她筋酥骨软,媚眼欲滴地看着他,啐道:“阿姨被你伯父欺负,你不来安慰人家,反而尽说些疯话来调戏阿姨,真是个坏孩子!”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只擅长这样劝解别人,一向也是这样安慰娘娘的嘛!”伸手摸向她的翘臀。 那儿可是母后的敏感部位之一,撩拨得她一阵躁动、脸上红红地,不禁惊呼道:“非礼呀!该打!”挥手作势扇了他一巴掌,看似下手很重,实则状似爱抚地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无月色迷迷地道:“那不叫非礼,既然冤枉孩儿,就真要非礼娘娘啦!”禄山之爪竟在母后的翘臀上揉捏起来。 分 隔 线 第218章 不伦之情 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娇嗔无限地道:“我的小人儿,小时候你吃阿姨的奶比你妹妹还多,我差不多就是你娘,有你这样对待娘亲的么?” 无月笑嘻嘻地道:“娘娘不提起,孩儿还忘了这茬儿哩,已好久没吃奶了,今晚可得补上……”一时间甜言蜜语纷纷出笼,边说边伸手在她胸脯上揉来揉去。 因为二人是游泳过来的、身上穿得很少,母后身上只有贴身的肚兜和亵裤,无月则仅着一条裤头,高耸丰腴的酥胸被他一阵揉捏,将肥软的右乳从肚兜上沿给揉了出来,他不由分说,埋头乳沟之间张嘴叼住大乳头便猴急地啯吸起来……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但觉心尖儿都痒痒起来,母后低头,见无月就像婴儿时代吃她的奶一样小嘴儿嘟起成圆形,含住大乳头吮吸不止,一阵浓浓的母爱油然而生,一时不忍阻止于他,伸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就像爱抚自己的爱儿一般。然而此刻的无月已非当初婴儿模样,被如此吸乳好一阵之后,她但觉乳房和乳头发涨,牝户痒酥酥地膨大起来,又流出好多水水…… 每每和无月在一起亲昵一阵之后,虽只是阿姨与晚辈间逗乐式的亲昵举动,可但凡有肉体上的接触,母后的身子都会出现这种羞人的反应、难耐之极,她渐渐发觉自己对无月的爱不仅仅是母爱而已,其中尚掺杂着禁忌的却又令人欲罢不能的母子般畸恋与不伦的情欲。 她发觉自己早已爱上无月,只不过早年是把他当儿子来爱、眼下是当作一个男人来爱而已,她的腰肢忍不住扭动起来,腻声说道:“龙儿就是这样安慰阿姨的么?弄得我乳房好涨、下面亵裤都湿了,你得赔!” 无月色色地道:“是么?孩儿瞧瞧……”边说边伸手到她胯间掏摸起来。 活了这么久,母后那儿还是第二次被夫君以外的男人探索,而且还是被自己视如爱儿一般的小男孩,不过她并未阻止无月摸屄,胯间大片浓密屄毛丛中的红桃子愈发膨大肿胀,外面涨痒、内力骚痒,倍觉难熬,他的手指能令她稍稍好过一点。 无月扒下她的亵裤,把裤裆凑向鼻端嗅了又嗅、伸舌在上面舔来舔去,啧啧有声地惊叹:“娘娘这儿的骚味好浓啊!” 母后不禁大羞,瞥眼间见上面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但觉无月舌头的动作就像在舔屄,阴道一阵奇痒、不禁紧了紧,又流出一股,忙并拢双腿,唯恐被他见了、取笑自己是个淫妇。 无月把她推倒在草丛中仰躺着、掰开她的双腿,偏偏恶作剧一般仔细观察一番,欣赏她的浪态。 母后低头一看,胯间大片屄毛已被无月尽收眼底,膨大如馒头的大桃子红得象猴子屁股一般,长长的肉缝已向两侧大大翻开、露出一片梭子形粉红色,几团小指头大小的嫩肉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洞边,其中的小孔流着口水对着无月的色眼张合不已,状似邀请,不禁羞不可抑! 天啊!我把他当儿,咋能对他露出如此浪态?她急欲闭拢双腿,却被无月牢牢把住无法得逞,并非力量不足,或许她也并非真想如此? 无月竟果真埋头于她胯间开始舔屄!她浑身倏地绷紧,紧张地看向下面,他的舌尖拨弄着红珠,令它愈发涨硬凸挺、冒出大半个头来,她大吃一惊,从未想到红珠竟能膨大如花生米般大小! 随后他的舌头下移,开始撩拨团团嫩肉包裹中的那个小洞儿,舔得汁液横溢,不时吻住屄洞吮吸一阵,啧啧有声地吸出不少淫水,喃喃地道:“娘娘的屄好骚!水水好多啊!” 母后心慌慌地大声呻吟着道:“龙儿,你跟我儿子一般,咋能舔阿姨的屄?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正想配,阿姨胯间的红桃子从未涨得这么大,这会儿痒得要命、好敏感啊!你不能舔阿姨正在发情的红桃子,阿姨会、会忍不住的……” 无月依然啧啧有声地舔屄,问道:“娘娘忍不住想什么?” 她忍不住骚叫道:“想、想要我的龙儿,想和儿子交配……” 无月说道:“那好啊,这正是孩儿的长项哩!”边说边趴到她怀里。 四目相对,渐渐都有了那种奇妙的深情感觉,不知不觉又吻在一起,母后将所有心力集中于唇舌间一点、拼命搂紧他做那最深度的激吻,彼此传递着浓浓的爱欲、但觉酣畅淋漓,恨不得融为一体,良久良久,但觉一阵禁忌刺激的快感冲头,她不禁颤声道:“龙儿,阿姨爱你!阿姨爱龙儿,爱我的儿子!快、快叫我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妈妈!” 母后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现在好想交配!想和吃我的奶长大的儿子交配!对了,你娘久旷多年,应该比阿姨更难熬,上次被宝宝搞得欲仙欲死,差不多和阿姨同时被你搞大了肚子,咱姊妹俩还是一起私下堕胎的,后来你又睡过你娘没有?” 无月说道:“发觉受孕后她和娘娘一样,不敢再招惹孩儿,不过在堕胎后的当天晚上就和孩儿睡,结果不慎又怀上了,正盘算着怎么堕胎呢,这些天没敢再和孩儿睡。” 母后吃吃地道:“和宝宝交欢如此销魂,竟连锁宫仙法都不管用!不过阿姨都想通了,怀上就怀上呗,大不了又找郎中堕胎,反正仙体不怕。你娘也大可不必如此害怕,龙儿若掏出这根硬梆梆的长屌儿在她眼前晃晃,我想她也会忍不住,要再和儿子交配的……” 如此禁忌刺激的言语令她一阵肉紧,忍不住伸手捞向无月下体,发觉他早已勃起,那根棒儿硬梆梆地长得吓人!她下面更湿了,握住勃起的阳具拨弄几下、将棒头对准饥渴骚痒的牝口,她又来回扭动几下,让陷入洞中大半的棒头与洞边那几团敏感骚痒的嫩肉做最亲密的接触,棒头在洞口来回搅动、顿时发出几下噼啪水声! 她不禁浪声道:“龙儿进来,阳物儿进入妈妈的阴道,和妈妈配!少阳配中年老阴,龙儿嫩屌肏妈妈的熟屄,真是好刺激哦!” 无月稍稍用力一顶,屌儿长驱直入、棒头在花蕊上重重一撞! 母后嗷嗷大叫一声,美眸猛地瞪大、一阵翻白,有些受不了地叫道:“龙儿轻点,你的阳物儿那么长那么硬,阿姨里面严重充血、红肿不堪,且花径久未缘客扫,你刚进来不能顶得这么猛。你该亲吻阿姨,先温柔些,慢慢地动……” 她循循善诱,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下面的嘴巴已被他充实,上面也渴望感受他浓浓的情爱。女人往往就是这样,最贪恋爱欲交缠的感觉,并非一味追求肉体上的满足。 无月一边与母后热吻,依言减缓耸动的速度和频率,让屌儿在里面来回缓缓地蠕动着,随着淫水越来越多,渐渐发出噼啪水声,越来越响,静夜中听来分外淫靡。 这样的动作、如此的声响反而令母后愈发销魂,不禁浪声叫道:“小鸡头在阴道里面刮来刮去,那种痒酥酥的感觉好舒服啊!” 低头看着他在自己胯间不断耸动的小屁股,她不禁又是一阵肉紧,风骚无限地道:“龙儿这动作好像发情的小公狗,正爬在母狗背上一耸一耸地交媾。二郎神的啸天犬发情期间,他怕混种,将母子俩关进一个笼子里,连续几天,啸天犬与狗儿子除了吃饭睡觉便只知交媾,前些天牠已被自己生下的狗仔下种,怀上一窝幼仔,想想啸天犬爽得嗷嗷直叫的样子都好刺激啊!” 无月身子一阵绷紧,低低地道:“娘娘也想和儿子好上么?” 母后呻吟道:“阿姨想!你就是我的儿子,你还是小宝宝吃阿姨奶的时候,阿姨就有了冲动,若那时你就能勃起,阿姨会忍不住和小宝宝性交的!” 无月猛地加力抽插,吃吃地道:“娘娘好色哦,连小宝宝都要搞!” 母后被顶得浪叫起来:“嗷嗷!你知道么?你还在阿姨怀里吃奶的时候阿姨就爱上你了,既有浓浓的母爱又有强烈的情欲,若你能人道,阿姨随时都想和你偷欢。所以那天清晨当你钻进阿姨的被窝里舔屄、阿姨发觉宝宝竟已勃起时,顾不得你妹妹就在身边,仍忍不住引导勃起的小雀雀顶入阴道,让小宝宝在里面射出童子初精、由男孩变成了男人,阿姨是宝宝进入青春期的见证人,也是露出大大的红桃子挑逗宝宝肏屄的第一个女人……” 无月抽插得越来越剧烈,噼啪水声越来越响、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母后又忍不住呻吟起来:“嗷~乖宝宝,肏阿姨的屄!阿姨屄骚、屄痒,肏阿姨的骚屄!骚屄!” 无月已有好一阵未亲近女人,肏得很凶、射得更快,射液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母后的阴道,鸡头剧烈的脉动令母后倍感销魂。 二人抱在一起亲吻抚摸,尚未休息多长时间,无月又来劲儿了,母后依然满是童子精液和白带的阴道任由他的屌儿再度勾入,一阵猛捣,依然火力十足,顶得更急更猛,却持久耐战许多,猛烈抽插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 母后忽地大声尖叫起来:“噢!宝宝每次射精的时候好美,把阿姨的宫口都冲开啦!呜呜~” 她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攀上高峰! 二人在草丛中一次又一次云雨交欢,无月那方面实在太棒了、那根东西更是妙用无穷,弄得她舒服极了、欲仙欲死…… 果然不出母后的所料,在高潮连连、灵识模糊之下她再次不幸怀孕,离她上次堕胎不过短短半个月,无月令女人怀孕的能耐实在令她吃惊! 母后无法可想,只好又招来那个郎中私下为她和乾娘堕胎。 小月子中的女人特别脆弱,渴望爱人的温柔抚慰,加上她担心被侍女看出破绽,便把无月招到卧室中侍候她。而无月安慰她的手法一向是探阴吸乳、撩拨起她的情欲及至翻云覆雨。她已有妊娠反应,乳房和下面红桃比平时涨得更大,痒痒地愈发敏感,岂堪如此挑逗? 她也顾不得下面尚未干净,便与他血配,感觉高潮来得竟更容易、也更加酣畅淋漓,激情难抑之中也忘了郎中的警告、女人在月子中也有生理期的,若非醒悟得及时、悬崖勒马,胎宫差点再度失守。 即便如此,母后有过与他野合的销魂体验之后,从此食髓知味,尤喜与他在草丛中野合,便找到一个隐秘之处频频与他偷欢,只是尽量守牢阴关、避免胎宫失守,然而他那根怪蛇总是钻入她的宫口之中翻江倒海,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灵欲之巅、弄得她欲仙欲死!为避免怀孕、熬得分外辛苦。 从此,母后与他完全沉醉在肉欲之欢里,无月对同龄的女孩性趣缺缺,对母后这样的成熟女人反倒兴趣浓厚,也开始与其他喜欢他的年长女仙暗中勾搭…… 从此一个接一个女仙走马灯一般围在他身边打转,在瑶池边草丛中、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诸如此类的地方都成了他幽会的场所,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魔! 也是在那时候,母后与他之间也越来越不对劲儿,直到那天……我撞见她和无月象热恋中的情侣般、双双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忘情热吻! 那一幕非常奇特古怪的场景从此定格在我脑海中,如此刻骨铭心!很久很久以后仍象梦魇一般、始终挥之不去! 母后高大丰满、衬得无月娇小玲珑,母后成熟如盛开的牡丹、无月稚嫩得像一颗粉嫩的樱桃,二人对坐相拥,他整个陷入母后的怀里,真的就像她的孩子一般,说是一对恋人,怎么看也不太相衬,十足倒象是一对母子!母后脸上的神情像极一位正抱着爱儿百般抚慰的慈爱母亲,她只该如此对我才对! 那是在瑶池边一个非常隐秘的山洞最深处、及膝深的草丛中,那地方只有她和无月知道,多半以为绝不会有人能找到如此偏僻隐秘之处,所以放心大胆地和他恣意缠绵,却忘了我嗅觉极其灵敏,无论无月藏在何处我都能凭借他留下的气味跟踪而至。 我当时完全呆住,一时不知所措!这已够令我震惊愤怒的了,可母后和他的亲热并未到此为止,热吻持续了好久、吻得越来越激烈,不时传来啧啧之声,她的呼吸愈发急促,伴随着低低的嗷嗷呻吟,不断地呢喃着:“龙儿,阿姨好爱你啊!你爱不爱阿姨?” 无月也直喘粗气,颤声道:“爱!我爱您!爱死娘娘啦!” 天啊~他的手竟、竟摸向母后双腿间,也不知碰到哪儿,母后忽地皱眉呻唤起来:“龙儿好亢奋哦,每次摸屄都这样!以前阿姨在卧室中每次不小心露出裙下春光、你色迷迷地盯着看时也是这样,可是看见阿姨下面毛茸茸的一大片么?” 无月吃吃地道:“娘娘那时候是故意露给孩儿看的?那儿不仅毛多,还有个涨得通红的水蜜桃在毛丛中若隐若现、露出红红的穴儿,流出好多水水,看起来好骚……” 母后母猫叫春一般地呻唤道:“哦~阿姨也只是在生理期上、发情那几天,下面才会涨红成那样,只因爱龙儿,渴望与你交配,才不顾身份、做出那等不雅的姿势。每次见阿姨露出红桃子你都显得很兴奋,就像现在这样,以为我没留意到么?阿姨的熟屄对你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么?” 无月点点头,将头脸整个埋入母后酥乳之间,同时一手握住一只乳房不住揉捏。 母后低头,揽住他的肩背直叫:“噢~我的宝贝儿,想不想吃阿姨的奶?” 她一边说一边淫荡地甩胸,那两坨在他脸上拍打得噼啪作响,真是好大啊!两个乳头也比我的大多了,难道他喜欢大乳头的女人么? 无月直说要,猴急地握住母后的乳房、象婴儿般啯吸大乳头,母后很受用的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低头亲他的额头,喃喃地道:“宝贝儿,已有些日子未曾亲热,你、你咋一点儿不着急?不想肏阿姨的骚屄么?你不是说,最喜欢肏阿姨这种大大的红桃子、熟透的老屄么?阿姨这会儿正发情,想交配……” 她伸手捞向无月下面,握住那根又长又硬的屌儿不住地揉捏着。他把母后按倒在草丛中,母后双腿分开,下面阴毛好多、黑压压一大片,毛丛中露出红红的一团、泛着水光,我知道那是女人的阴户,自初潮后每月总有几天我这儿也会涨红,特别贪恋和他拥抱接吻的美妙滋味,可眼下他却是与母后!他趴在母后身上、把那根东西挨挨凑凑地顶向红红的牝户,母后伸手握住帮他对正。 那一刻我真是好矛盾,听母后的语气二人显然已不是第一次,见无月如此亢奋的模样,我若是冲上去阻止他一定会很不高兴?可是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母后发生不伦奸情? 在我犹豫不决之际,无月已顶入母后的阴道大力抽插起来,噼啪噼啪的水声听来好淫荡,耸动得数十次之后,母后的淫声浪语便不断传来:“龙儿肏得阿姨好舒服,里面好痒!龙儿使劲儿顶、使劲儿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一声不吭地埋头苦干,抽插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二人交合处开始溢出缕缕白浆,并越流越多,母后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看,到后来简直是痛苦不堪、呻吟声越来越大,我简直搞不明白,母后干嘛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淫行? 不知过了多久,母后的身子倏地绷紧、腰肢拱起,紧紧搂住他的后背尖叫起来:“嗷嗷!龙儿快射、射精,和阿姨一起来……呕呕!我头好晕,要、要死啦!啊啊!!!” 母后双眼瞪得大大、猛地直翻白眼,眉头皱得紧紧、脸上涨得通红,连带身上也染上阵阵潮红,这最后一声惨叫实在骇人,活像被人砍了一刀! 无月那张好看的面孔竟显得有些狰狞,野兽般低吼一阵之后,软软地趴伏在母后怀里。 我长舒一口气,唉!总算完事,我的煎熬也该结束了。 二人抱在一起喘息半晌,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却并未穿衣走人,而是相互挑逗一番,他那根东西仍硬梆梆地,又和母后抱在一起纵送起来……母后与他就像这样反复弄了好久,其间换过好几种姿势,可无论是那种姿势,二人的下体始终如胶似漆地交合在一起,再不肯分开,母后的叫声越来越大,每隔一阵便会爆发出一阵惨叫、周而复始…… 我知道,二人弄到紧要处时脸上看似痛苦、实则很舒服,跟无月欢好时我就有这种体会。母后说的那种现象我身上也有,这会儿就是,下面涨热、有点湿,渐渐感觉里面有些痒酥酥地,似亢奋、又似有些冲动…… 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已不知过了多久,母后与他仍没完没了地缠在一起,可我铁了心,无论等多久都得等他和母后出来,此事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 终于等到二人心满意足之后穿衣出来,见我赫然在此,齐齐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满脸通红,嗫嚅着道:“你、你咋来啦?” 我黑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母后,希望她尽快给我一个解释! 分 隔 线 第219章 卿卿我我 母后的神情显得很不自然、也很惭愧,但她终究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并未躲闪我的目光,她首先向我表示忏悔,承认她这样做既对不起我爹、也对不起我。 我淡淡地道:“既如此,以后您就别再和他这样了。” 然而她的回答令我吃惊:“囡囡啊,为娘惭愧归惭愧,可你爹自从与纪貊情好过之后,一直对娘不理不睬,娘禁绝此事已久,等你到了娘这等年纪便知有多么难熬。为娘如今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你怎样想,有多么恨我、瞧不起我都行,要娘舍下他却是万万不能。娘反复考虑很久,打算设法把你扶上他的正室之位,娘不要任何名分,只需他偶尔抽点时间陪陪我就行,希望你能答应。” 看看母后与他眉来眼去、卿卿我我的神态,就好比他跟纪灵仙之事,若他不知悔改,我是否答应有何区别么?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母后才和盘托出事情的原委,果然她与无月之间早已不止这一次,还在那天清晨就在我身旁,她欺我懵懂无知、躲在被窝中与无月卿卿我我,当我出去在外间大生闷气时,二人便偷偷摸摸地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母后把整个经过对我描述得非常详细、大胆露骨,连无月母子乱伦的细节也没漏掉,不知她这是啥意思,难道竟希望母女共侍一夫、在房事上预先交流一番么? 或许在别人眼中、甚至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我得天独厚、活得逍遥自在,那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其实我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小小年纪便为情所困、看似终生不得解脱。心上人浪荡不羁;原本端庄高雅的母后竟如淫妇一般,连女儿的恋人也要勾搭;而父亲呢?则为了飞升更上一层的灵虚幻境,成天醉心于天道,对我的事都不太关心,对母后更是冷落,导致父母失和…… 眼见自己最亲之人一个都靠不上,我心中真是好自卑、好无助,我好羡慕那些自幼生长在和睦幸福的家庭、进入花季后又有用情专一的痴情郎相伴的女孩! 为此我痛心不已,每次去他家见不到人,便会循着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四处找他,而且总能找到,可那样又能如何?屡屡撞见他与某位女仙私会,徒自令自己更加伤心而已。其中撞上他与精卫的次数最多,看来自迷上纪灵仙之后,他对小女孩的兴趣大增。每次事后他总会忏悔一番,然后依然我行我素…… 这种状况直到很长时间以后、纪灵仙又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才得以改变,他欣喜若狂,狠下心来与那些女仙断绝往来,无论她们怎么纠缠他也没用,当然母后与乾娘是唯一的例外,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有着绝对的支配权,她俩的深情召唤他不得不从。从此他又与纪灵仙形影不离,看似比分离之前更加相亲相爱。 纪灵仙成天呆在他屋里,被打下凡尘历劫归来,我注意到她变得很憔悴,脸色苍白、身子孱弱,也不复往昔的绝世美丽,令人心生怜惜。想想我犹自如此,他又情何以堪? 我实在不明白,他明明是我的,曾经的海誓山盟犹自回荡在耳际,可我感觉自己在他身边越来越象是个局外人。 无月这次整日跟她黏在一起的理由更充分,他告诉我:“仙儿前一阵是被罚下凡间历劫去了,转世投胎后为一个乞妇所生,一切都不复记忆,连世间生父是谁都不知道,自小到大乞讨为生,吃尽了苦头。若非她娘纪貊情一力扶持、于她梦中不惜耗费大量仙魔之气助她修行,她将永世沉沦世间。她历尽磨难、竭力重修仙魔之气,最近好容易才得以重返迷灵仙山,记忆倒是恢复了,但道行已远不如从前。这次她是偷偷离山跑来找我的,因为她娘坚决不让她再跟我来往……” 我打断他的话头,告诉他:“其实她娘的做法是正确的,瞧瞧她失踪那段时间你那付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何必呢?实在该吸取一下教训,别再跟她象这样没日没夜地黏在一起啦,对你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我不得不提醒你,若再惹毛母后,纪灵仙还得被打下凡尘受苦,而且遭遇必将更加悲惨。” 无月愁眉苦脸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可我怎能忍心撵她走?据她说……若非为了我,她绝对坚持不到现在。你说,我该不该多体贴照顾她一些?至于以后,唉!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他对她一脸痛惜之色,我总算明白,纪灵仙在他心中的份量比我重得多,为了她,他可以堕落到对女仙们来者不拒;同样为了她,也可以置女仙们的痴情于不顾、做得如此决绝。而我呢,在他心中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然了,但凡抽得出时间,他还是会尽量多地陪陪我,对我的感情分明也是一丝不假,可他对那个小魔女又是咋回事呢? 每每逼得我忍无可忍,去找母后哭诉,有时还会直接去找我爹,小魔女便又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无月也会再度消沉堕落下去,直到她重新出现,如此周而复始。对纪灵仙而言那是一个又一个轮回、炼狱般的痛苦和天堂中的幸福快乐循环往复,无月随之陷入堕落与痴迷之间来回摇摆的怪圈。 而无论哪种情况我都倍受折磨,我的心灵已是伤痕累累…… 再然后,进入记忆最深刻最黑暗也最伤痛之处,已记不清那是在纪灵仙第多少次历劫重生、不顾她娘的劝阻急匆匆地跑来这儿了,来了之后她遍寻不见无月,分离那么长时间她心里一定很急,估计也是用我那种方法找到了那个极为隐秘之处、撞见了令她无法忍受的一幕,无月正与母后在洞中深处的那片草丛中纵欲交欢! 估计她当时的心情跟我在那儿撞破无月好事时差不多一样难过! 其实,母后与无月的奸情带给我的痛苦和屈辱甚至不亚于纪灵仙,我可以对付小魔女,但能与母后撕破脸么?我倒是很想,可是不能,因为那会给无月带来巨大的灾难! 我绝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长久以来,他高兴时我便快乐、他忧伤时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他能活得平安快乐,自己受些委屈又有啥呢?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是一个笨丫头,除了侍候他和操持家务啥也不会,既不懂该怎样讨他的欢心、又驾驭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可纪灵仙与我不同,她大受刺激之下竟跑回去向母亲哭诉,她娘也同样不知轻重、竟又来质问我爹。结果正如我所料,这次由小魔女掀起的惊涛骇浪既害苦众仙、自己也被葬送掉! 我爹获悉后勃然大怒!一系列灾难性后果由此而起,我的人生进入最黑暗的一页,对无月来说尤其如此,仙体兵解,元神历经九劫十八难的仙界第一酷刑之后被罚到凡间,也就是纪灵仙曾多次被罚去之处历劫红尘、经受磨难。他的遭遇令乾娘和我肝肠寸断,母后同样很难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把怒火渲泄在始作俑者纪灵仙身上,等待她的只能是比无月更大的苦难,从此再也没见过她。 这顶大大的绿帽令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愤恨难消,连天后都能与座前金童私通,今后将何以服众?他不愿善罢甘休,竟不惜违背天条也要毁掉无月的元神,母后对此反应强烈,除了对纪灵仙施以天条所允许的最严厉的处罚,还处处与爹针锋相对,也幸得如此,才好歹保得无月元神不灭。 再往后是他在天刑架上受苦的惨景,我竭力冲过去想救他,然而被无影无形却牢不可破的结界所阻、徒自大声呼唤而已! 我父母彻底闹翻之后,仙界由此分裂为东西方两大阵营、彼此恶战不休,其惨烈程度有时甚至不亚于历次仙魔大战,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 再往后,是一大片空白,隐隐记得精卫欲追随他而去,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结果一头撞入浩瀚银海,飘渺无依、变成了……幻锦接着随她而去,却根本无法相见。 我从未想到这个纯真善良而美丽的女孩竟是如此烈性!伤感之余,我觉得她这样做不仅于事无补,而且既害了自己又坑了痴情的幻锦,实在是一种很不理智的行为! 而这一切,皆因那个万恶的小魔女而起,她会遭报应的…… 分 隔 线 第220章 梦醒时分 在一阵梦呓般的呻唤声中,灵缇悠然醒来,不禁怦然心跳!以前她也时常做些类似的梦,但仅仅是最后的一些凄惨片段而已、支离破碎,远不像刚才的梦境这般条理清晰、系统而完整,更古怪的是,梦中母后与无月事后所描述的那些场景也按时间顺序一一出现在梦境之中,如亲临其境一般浮现于脑际! 她怔神半晌,眼见无月就在自己身边,心中转而又涌起一阵平安喜乐。梦中那一幕幕场景仍历历在目,有的温馨甜蜜、有的销魂蚀骨、有的黯然神伤…… 灵缇心中暗忖:无论怎样,他仍在我身边,可似乎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小魔女的消息,不知她是否从此永久消失? 想想梦中小魔女对无月那等痴迷模样与不幸的遭遇,灵缇心中隐隐有一丝心疼和同情,然而依然不会原谅她,谁让她爱上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呢? 她知道情爱也分为许多种程度不同的境界,而梦中的小魔女对他绝对是走火入魔那种,他大概也差不多?她隐隐有些担忧,若那一切都是真的,当无月再次遇上那个小魔女时,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她忽地失笑、拍拍脑门暗道:梦中的一切可能是真的么?真是自寻烦恼!然而若非真的,我怎么可能在与无月相处这短短个把月之中、便对他产生如此刻骨铭心的感觉呢?真有一见钟情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忧心忡忡地思忖半晌,她始终不得要领,继而又想起梦中母后与无月缠绵悱恻、淫靡不堪的那一幕幕…… 尤其梦中自己与无月欢好的场景是如此真实,她稍稍闭眼,那两条灵欲交缠、颠鸾倒凤的白花花身影便在眼前晃来晃去,极度销魂后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存于脑际。 她不想还好,这一凝神追忆梦中的太虚幻境,但觉浑身一阵燥热,下面痒酥酥湿漉漉的,忍不住伸手摸向梦中无月所说的那个小窝,那根令她无数次欲仙欲死的长长阳物倏地浮现于眼前,无尽的爱与渴望在心中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迅速滋生蔓延开来。 她的粉腮渐渐涨得绯红,呼吸变得急促、星眸迷离,玉指愈发用力揉弄,似想追寻梦中那种销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忍不住娇吟出声。 她一时间情思如潮,若非无月伤势不允许,她真想与他深情相拥、好好亲热缠绵一番,至于是否象梦中与他那样,暂时还是不要,那得等成亲之后。昨晚所说的与他同床,不过是说说而已…… 意乱情迷中但觉无月翻了个身,吓得她赶紧移开手指,手指上滑腻一片的感觉令她娇羞不胜,不禁暗想:自己一向自诩为淑女,咋这会儿变得跟淫妇一般、竟做出这等羞人之事!梦中与他欢好的感觉如此真实,我也总是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一般对待,可我分明还是处子之身啊!这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拍拍胸、醒醒神,隐隐听得无月嘴里似乎不断地咕哝着亲儿两个字。 她趴在床边,呆呆地看着他那天使般好看的睡态,他脸上却风云变幻、一点儿也不安详,直到他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一张潮红满面、春意盎然的俏脸,无月似吓了一跳!他怔神半晌才愣愣地说道:“灵缇?老天!你咋变成这付模样啦?可是仙女思凡了么?呵呵!” 灵缇脸上更红,啐道:“刚醒来就不正经,什么思凡不思凡的!我倒要问你,刚才你在做梦么?嘴里一直念叨着亲儿两个字,莫非……你和哪位女子已生下小孩?” 无月一怔:“亲儿?哪有那事,我的……”想想不妥,倏地住口不言。 他凝神思忖半晌,似想起什么,急道:“你可能听错了,我叫的应该是情儿,那是我在逃亡途中收养的一个小乞儿,后来在辽东与她失散了。对了灵缇,你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前去帮我找找她?她还不到十岁,小小年纪独自流浪天涯,实在可怜,算我求求你啦!” 灵缇黛眉微蹙,沉吟道:“她什么模样?” 无月向她详细描述一番情儿的身材和相貌,但觉还不够,又凭记忆绘出一幅情儿的肖像画。 听完他的描述,又仔细看看这幅画像,灵缇的黛眉缓缓舒展开来,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自去安排人手、布置寻人之事去了。 天门庞大的密探组织由此又增添了一项重要任务,此外,神州大陆各地知府也人手一份情儿的画像,官府也参与此事…… ***    ***    ***    *** 一夜匆匆过去,凌晨卯初时分,魂儿已将每日一份的天门散布于神州大陆各地的密探组织搜集到的各类情报归纳整理好,端端正正地放在长公主的书房案头之上。如此机要重地,一向只有她和大姊影儿、三妹静儿可以入内。 她并未等多久,一刻钟之后,习惯于早起的长公主进入书房,魂儿迎上前请安,赵凤吟挥挥手,在案头边黄缎绣金凤软椅上坐下,拿起那份十余页的文件。 这段时间以来,这份文件的头条,无一例外全是有关辽东的战事进展情况。 自千禧四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金主沙尔温传檄天下,痛斥父皇之横征暴敛、荒淫无道,誓师发兵征讨千禧朝以来,沙尔温亲统辽东女真各部铁骑五万,八王子奇克特率军一万为前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乘隙突入,短日内连下数城,千禧帝国与金国之间的辽东大战由此拉开帷幕。 在浑河一线经过短短五天的鏖战,女真军已一举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由辽东官军驻守的巴哈、齐格台等数十个城堡也相继沦陷,辽东官军参将孙尔尼率所部投降,被沙尔温擢升为副将,以孙女嫁彼为妻,尊称为贵德驸马,赏赐大量牛、马、猪、犬、衣物和房屋,依照千禧朝制度设官,令孙尔尼统管贵德堡降服辽民。 慑于沙尔温之赫赫军威,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背弃千禧朝,倒向金国,其影响所及,千禧朝在辽河流域和帝国北疆的势力范围被大大压缩。 她仔细地看完今晨的密报之后,不禁目瞪口呆、脸色大变,皱眉沉吟不已!女真军已于昨天击败辽东总兵官李天威、副将韩梦来所率之援军数万,杀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及千把总等各级将官五十余人,获战马数千匹、铠甲三万余副,千禧朝被掠人畜三十万,被编为降民数千户。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至此,竟比她原先料想的还要糟糕十倍! 作为一个富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她深知辽河流域的重要性,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东北边疆这个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而且广阔的辽西平原是她北疆封地中的一部分,若金国进占辽河西岸,兵锋直指封地东部的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一带,必将严重威胁到她的封地安全,这直接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第二条密报也令她心中有些不安,在金国北方战线上,经过半月前的一系列大小战役,瓦尔喀部已被慕容格格吞并,被纳入她的领地范围之内,战争已基本结束,目前她正忙于招降散居于瓦尔喀北部、北海之滨的一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部落一向依附于强大的瓦尔喀部,如今树倒猢狲散,已纷纷立誓投靠于她,唯有北海海峡对岸、萨哈连岛上的骨嵬部势力较强,暂时还没有什么表示。 一旦慕容格格腾出手来,象当年九部大战之时那样挥师南下,父女俩分别从北、东两面夹击辽东守军,辽河两岸必将迅速沦陷,到时即便她挥师东进,也已经无力回天! 要想安安稳稳地待在凤吟宫中照看无月的伤势是不可能了,他所说的话可以作为参考,但决不能成为兵力部署这等重大决策的主要依据,那不符合她的性格、太过冒险,她必须赶在慕容格格南下之前采取行动,马上! 分 隔 线 第221章 兴凯湖畔 与此同时,在依然寒冷的瓦尔喀部兴凯湖畔,第二暴龙军驻地,塞尔吉这位二十八岁、身高五尺八寸的彪形大汉伤愈之后,风尘仆仆地赶来。他骑着一匹大花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直奔齐天格格的中军帐,被暴龙军骑巡队拦在帐外。 塞尔吉急得冲着中军帐大声嚷嚷,说他要见齐天格格。贞雯出来将他带进帐中,但觉阵阵菜香扑鼻而来。 周韵腰系围裙站在一只火势正旺的火炉旁,火炉上架着一只嗤嗤作响的铁锅,她左手捧着《御厨食谱》钻研厨艺、右手持锅铲正在炒菜,看着这位膀阔腰圆的肌肉男,她扔下锅铲上前活动一下手脚,笑道:“塞尔吉?不到四十天的时间你就把伤养好了,还真行啊!怎么?是不是输给我不服气,还想找我重新较量一次么?” 塞尔吉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朗声说道:“小子虽鲁莽,但一向崇拜英雄!上次已输得心服口服,焉能耍赖?此次赶来,乃是想投靠齐天格格,还望将小子收归帐下。” 女真人尚武,最崇拜勇士,和周韵争夺女真第一勇士的决赛中落败后,他对齐天格格之勇力钦佩万分,故特意前来投靠于她。 周韵呵呵笑道:“算你识时务,不过这事儿得问问我娘的意见。菜已炒好该起锅了,端过来让他也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是否又有了长进?”后面这句话是转向贞雯说的。 贞雯一边挥动锅铲将炒好的木须肉装盘,一边献媚地笑道:“还用这个粗鲁的家伙尝么?婢子已尝过多次,小姐的厨艺真是……啧啧!光是闻闻这股香味儿、菜色也是如此鲜嫩,眼下连皇宫第一大厨恐怕也得甘拜下风啦!” 周韵给她一个爆栗、啐道:“马屁精一个,老子信你才怪!少罗嗦,快让塞尔吉尝尝!” 贞雯屁颠屁颠地端过盘子,递给塞尔吉一双精致的象牙筷,这可有点为难这位粗犷的彪形大汉,他拿着筷子的姿势不对、且笨手笨脚,怎么都夹不起东西来,只好接过盘子凑到嘴边,用筷子直接往嘴里扒拉,但觉不仅闻起来香、且味美之极,食指大动之下忍不住风卷残云一般、几下便吃得精光! 周韵看得大感满意,呵呵笑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塞尔吉抹抹大嘴,憨憨地道:“真是太好吃啦!小子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呢!” 周韵心知这位粗犷憨直的家伙不会说谎,不禁心花怒放地笑道:“谢谢夸奖!” 塞尔吉倒未忘掉正事儿,说道:“齐天格格,有关小子投靠之事……”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你在营帐中稍候,别再四处乱闯。”随即吩咐贞雯把他带下去稍息风尘。 考虑到将他这样的莽汉带回中原实有诸多不便,她便去找母亲商量如何安置他。 慕容紫烟正在开会,中军帐中晓虹、窝泰根、汪吉古、底斯密,底斯密之女戈雅娜和慕容紫烟给他安排的两个副族长等人均在座。 半个多月以来,眼看已无力回天,部落一些重要首领纷纷换成慕容格格的心腹之人,底斯密已表示彻底臣服,戈雅娜也是一般。当然,慕容紫烟将父女俩召来开会,倒并非出于信任,而是相信父女俩已翻不起浪,另外,这些天她忙于招抚附近的那些中小部落,这些野人女真一向依附于瓦尔喀部,父女俩对这些部落依然有着不小的影响力,她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父女俩受她的委派,随窝泰根一一前往拜访那些部落,昨天夜里才匆匆赶回,此行收获不小,这些野人女真酋长已纷纷表示愿意投靠慕容格格,且大多跟随窝泰根和底斯密父女一行返回失里绵,当面向慕容格格表示臣服,向天起誓加入部落大联盟、并在萨满大祭司的主持下履行相关仪式。 在会上,根据窝泰根和底斯密的汇报,眼下北海和鲸海之滨的各部落皆已答应加入慕容格格的部落联盟,唯有萨哈连岛上的野人女真骨嵬部还没有任何表示,眼下大家正讨论有关如何招抚骨嵬部的问题。 周韵大踏步走进帐中,她属于横着走的那类,到哪儿都不用传报,她正待说话,帐外精卫队员来报:“骨嵬部使者已到,前来求见夫人!” 慕容紫烟挥挥手,周韵咽下话头,转头看向门外,一个身穿不知由何种兽皮所制的粗糙灰皮袄的魁梧大汉正大踏步走了进来,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不生满长毛,看来就像野人一般,气势似乎比她还大,她不禁皱了皱眉,一脸挑衅地逼视着大汉。 骨嵬部使者行过简单的抱手礼,在怀里一阵掏摸,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兽皮呈上,大声说道:“我奉族长骨尔朵之命,带来一张书简回复尊敬的慕容格格!”声音洪亮之极! 周韵又皱了皱眉,这些野人女真,果然个个都是化外的野蛮人! 慕容紫烟展开兽皮,好大一股腥味儿!似乎是鲸鱼皮,而且刚剐下不久,她黛眉微蹙地看完之后,眉尖皱得更紧,一语不发地挥挥手,一名精卫队员上来,将长毛使者请了出去。 见她沉吟不语,晓虹问道:“夫人,骨尔朵是如何答复的?” 慕容紫烟说道:“既未拒绝,也未完全同意加入慕容领地部落联盟,提出了不少苛刻的条件,你看看!”随即想起她看不懂女真文字,只好用中原话念了一遍。 晓虹尚未说话,周韵已怒吼道:“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连手下也个个如此蛮横无礼,且让我带人渡过北海海峡,到萨哈连岛上去会会这贼酋!” 韵儿一向都是如此毛毛躁躁,慕容紫烟开会时常都懒得叫上她,此刻听她如此说,一言不发地在帐中缓缓扫视一眼,想看看大家是何意见。 窝泰根和汪吉古表示支持,底斯密父女俩没说话,作为原先瓦尔喀部落联盟中的一员,父女俩实不愿看到骨嵬部遭遇血光之灾,女真部落之间的战争历来都是血腥而残忍的,胜者为王、败则为奴!瓦尔喀部那两位新任副族长虽是慕容格格极为信任之人,但自知人微言轻,在这儿没他俩说话的份儿。 慕容紫烟看向晓虹,最后的决策,主要还得看她是何意见,这是她数月来新近养成的习惯。 晓虹不紧不慢地点点头,说道:“从军事上来说,大小姐的提议是可行的,渡海地点可选在混同江(黑龙江)出海口附近的哈儿蛮部,那段北海海峡仅有八里宽,考虑到海岸边厚厚的冰层尚未解冻,水面更窄,若在深夜行动,北海之滨各部落拥有的大量皮筏完全可以趁敌不备,将第二暴龙军的人马和装备送上萨哈连岛。” 慕容紫烟看看她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便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先下去,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众人散去后,帐中只剩下她和晓虹、周韵三人,晓虹低声说道:“首先,大小姐率第二暴龙军攻打骨嵬部,军事上所冒风险并不太大,该部落族人虽然悍勇异常,但人口毕竟不多。其次,从大的战略格局来看,这样的行动却是势在必行!” 慕容紫烟有些惊讶地道:“何以见得?” 晓虹说道:“若非这样,金国南线战役此刻正如火如荼,夫人能久留此地,一直按兵不动么?” 慕容紫烟笑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辽东官军军备松弛、士气不振,很难是父王之敌,开战以来父王一路势如破竹,眼下作为前锋的八弟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已渡过辽河,相继攻陷西岸的庆云、新安、双州、双城和辽州等大小十余个城堡,兵锋直指辽西河套地区,我瞧不用半月,父王便能将河套地区收归囊中,如此大好局面下,别说父王不用我帮忙,即便我有这个想法,估计五弟、八弟和尚明他们也不愿我去分享他们攻下的地盘!” 晓虹好整以暇地道:“可是夫人别忘了,金军越过河套地区之后,西辽河流域的喀尔喀部、大灵河流域的插汉部和小灵河流域的朵颜部便是千禧朝长公主的封地,她能容许金军如此轻易拿下辽河河套地区、直接威胁到她封地东部的安全么?以长公主之能、宣辽军之兵威,晚辈的看法是,双方将在辽河与浑河流域展开一场惨烈的拉锯战,最终平局收场,总之,金军在辽河西岸多半站不住脚。” 慕容紫烟不禁连连点头说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我站在她的立场,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能耐我自然清楚,老对手了。不过八弟同样勇冠三军,麾下铁骑上万,兵力之强连我都有些羡慕,双方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唉,我倒是更关心完颜部那些将士,眼下在尚明麾下作战,战后才能归建回到我的领地,但愿别损失太大!” 分 隔 线 第222章 踏上征途 晓虹说道:“无论鹿死谁手,双方旗鼓相当是肯定的,若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夫人迟迟不愿挥师南下,恐怕会引起您父王的猜忌……” 慕容紫烟当然不愿投入南线的辽东大战,因为时机未到,闻言颔首道:“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个问题,你这个小诸葛料事如神,长公主可也称得上神机妙算,她应该也能想到这个问题,岂敢放心把主力放在辽河一线,等着我率军南下、猛击她的侧翼?难道她有那份自信,能同时对抗我和父王北、东两面的夹击么?” 晓虹轻挽鬓边吹散的长发,沉吟着道:“她当然不能,这一点她应该清楚!所以从她未来的排兵布阵上,我大约能猜出无月的下……” 她话未说完,慕容紫烟和周韵脸色大变!周韵急道:“晓虹妹妹,你、你可有把握?” 慕容紫烟也拉住她的手,说道:“晓虹,可有何讲究?你且说来听听!” 晓虹已以她的能耐建立起在大小姐心中的地位,最早称呼她为孟二小姐,失里绵大战前去掉姓氏变成二小姐,现在又成了…… 晓虹慢条斯理地道:“长公主若将主力摆在西辽河一线,只是分兵数万协助辽东官军败兵死守河套地区,不图收复辽河西岸失陷的城堡,说明她对夫人心怀忌惮;反之,若她敢于在辽河两岸放手一搏,以她的谨慎性格必有所恃,那么,无月多半就在她那儿了。” 周韵眼睛瞪得老大,急吼吼地道:“晓虹妹子,你大姊脑子笨,咋就想不明白呢?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清楚些!” 慕容紫烟若有所思地道:“晓虹,你实在聪明,居然能想到这一点。不过我相信,无月不会出卖我的。” 晓虹看了看大小姐,黛眉微蹙地道:“我也相信。不过他终归是中原人,绝不忍眼见同胞遭到女真铁蹄的血腥践踏,历次大战,女真军每攻下一座城堡动辄屠城,他可也是知道的,曾对我表示过忧虑。他的确不会出卖夫人,但我想,他和长公主应该已知晓辽东官军惨败的消息,当此民族危难之极,他难道不能给长公主一点暗示么?” 凝目沉思半晌,她又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点,令我很是奇怪,辽东战局恶化至此,以长公主雷厉风行的一贯作风,不至于如此畏首畏尾、迟迟按兵不动,我想她必然正忙于处理一些极为棘手之事,连江山社稷也只好暂时抛开。晶堂主前些天飞鸽传书发来的密函中,曾提及长公主带大队人马硬闯绣衣阁总部天牢,据围观的百姓说,她出来时,手下似乎抬着一个血人,不得不令我浮想联翩……” 周韵猛地跳了起来!惊叫道:“一定是无月受了伤!不行!我得赶快去找他!” 晓虹忙伸手拉住她,劝道:“大姊暂且稍安毋躁!别说小妹还只是猜测,即便真是如此,大姊又该到哪儿去找他呢?” 周韵急道:“凤翔府张氏花园啊!云梦娘娘就是长公主,八九不离十!”她边说边看了母亲一眼,相信她先前的分析应该没错。 晓虹说道:“大姊说的没错,可张氏花园我和绿绒陪无月去过,那儿只是长公主的临时落脚点,无月不可能在那儿。她的老巢所在地乃是绝大机密,晶堂主查探多年也未能找到,大姊就这样跑出去乱闯一气,不啻于大海捞针,短时间哪能找到?而且无月若是真的在她那儿,我反倒放心了,他迟早会来找咱们的,大姊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韵攥得紧紧的双拳,这才缓缓松开来,掌心已满是冷汗,是啊!晓虹说得没错,可是自己既然知道了,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一定要去找他,我已等不及了! 她浑身颤抖,痛苦不堪地道:“天啊,无月一定是受了重伤!不行,我就到张氏花园去,只要逮住一人,我有的是办法逼他说出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 晓虹拉住她的手臂说道:“我早就派人去查探过,留在那儿看宅子的只是当地普通百姓,连主人是何身份都不清楚,更别说长公主的行宫了,大姊去了也是白去。而且,长公主身边的人对无月极好,尤其是……这可是妹子亲眼所见,大姊不用担心。”有些话她不好说得太明白,免得适得其反。 慕容紫烟也劝道:“韵儿,晓虹说得没错,罗刹门追踪云梦多年,也只知道她的老巢大概在燕山地区而已,可燕山山脉东西延绵六七百里,的确很难找。对了,你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周韵脑子里飞快地转了无数圈,想起在济南府中和无月相互找来找去,结果反而错过的教训,再说她对晓虹之能很有信心,也知道她对无月的感情,若有机会找到无月、晓虹一定不会放过的。她终于强自按捺住无比激动的心情,定了定神,将塞尔吉前来投靠的事情说了一下。 慕容紫烟想了想,召来窝泰根,决定把塞尔吉留在阿城担任他的副手兼第二暴龙军偏将,成为关外罗刹战队中的一员猛将。她很清楚,若非韵儿横空出世,年轻一代中,女真第一勇士之称号非塞尔吉莫属。她总感觉塞尔吉身上隐隐有当年窝泰根的影子,若他能尽心尽力地留在塞外辅佐韵儿,当能延续窝泰根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一段佳话。 果然第二天午后,晶丽莱飞鸽传书来报,宣辽军已于头天开拔,奔赴辽东方向,前锋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几乎倾巢出动,似为参加辽东大战。 慕容紫烟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讨伐骨嵬部事宜,底斯密父女及两个副族长负责征集船只,于夜间集结到哈儿蛮部海峡最窄处,在岸边觅地隐藏起来;作战期间,窝泰根带人守在哈儿蛮部调拨船只航运事宜,负责第二暴龙军人马和装备的输送、以及后勤保障工作。 周韵一向性急,从中军帐出来,当即便让艾尔菱召集人马、率军向东北方向出发,开始新的征程。慕容紫烟给她的交代是:放缓节奏、尽量避免伤亡,适当把作战时间拖长一些。为达到这一目的,慕容紫烟特意让晓虹随军出征。 ***    ***    ***    *** 辽东官军惨败,贵德堡失陷,总兵官阵亡,辽东局势迅速恶化,这一连串败报传至京师,已是赵凤吟得到密报的两天之后,顿时朝野震惊! 面对沙尔温咄咄逼人的挑衅,深居后宫一心颐养天年的千禧帝龙颜大怒,令长公主火速率宣辽军驰援辽东,以期尽快扭转目前极其不利的危急局面,同时任命高丽宣抚使史彻为辽东巡抚,史泰来为新任辽东总兵官,同时加紧调兵遣将,按长公主早前的提议,千禧帝郑重其事地开始往辽东增兵及增拨粮饷、重整军备,准备大举讨伐狂妄的老对手沙尔温,以报一箭之仇。 赵凤吟对此早有准备,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已将宣辽军的后勤基地东移,粮草和辎重渐渐由宣府基地集中到位于土河北岸的辽西重镇大定堡基地,同时她已决定,战后把宣府铁骑驻扎在此处,以保卫这一战略要地。 在获悉辽东总兵官阵亡的当天上午,她已亲率宣府铁骑万余人马先行奔赴辽东,六万宣辽军将士尾随其后,接到圣旨之时她已在行军途中。 几天之前,静儿便派人将哈日娜送到宣府铁骑驻地找到哈达,让兄妹俩见面。生母走得早,兄妹俩感情很深,见面后自然是悲喜交集,有说不完的离情别绪。即便如此,哈日娜仍是满心想早些回到凤吟宫中陪伴重伤的无月,可郡主的居处周围昼夜都有大量龙战旅高手严加守卫,若不经郡主召见,她根本无法接近烟雨楼十丈范围之内,更别说见到无月了。 而且看起来,郡主压根儿没打算再次召见她。无月还算有良心,并未忘掉她,对郡主提过几次想见她,全被郡主一口回绝。这是魂儿私下里告诉她的,还说无月要她传话,让她别担心,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哈日娜只是有些奇怪,魂儿姑娘为何肯如此帮自己?既然在凤吟宫中待得无聊,兄妹俩难得见一次面,她心想以后跟了无月,恐怕见面机会更少,这次还不如留在军中和哥哥多聚聚,适逢宣府铁骑开拔,她也就披上铠甲跨上战马,随哥哥一起出发奔赴前线。 哈达并未认真劝阻,草原上历来兵民不分,女子上战场也很正常,心想只要妹妹跟在自己身边应该没多大问题,军中将士们都跟他一样,有着很强的自信,这源自于长久以来东征西讨的不败战绩,以及对主帅的超强信心。 他所指挥的这个小队拥有骑兵两百人、战马近五百匹,每人除了长弓等制式武器,还配有一支连弩机,弩箭若干,铠甲也是军中最好的,人马不多但战力极其强悍,他们是长公主率军出征时的禁卫队,级别和待遇跟战功彪炳的龙战旅一样,但长公主每每把他们当作奇兵使用,以至屡立战功,他因作战勇猛,年纪轻轻便被提拔为这支精兵的校尉小队长。 分 隔 线 第223章 灵山战役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面对十倍于己的强敌,长公主也从未面露惧色,始终都是那么一付淡定从容、指挥若定的模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强敌已如灰飞烟灭!似乎是,只要按照她的指令去认真执行,战胜敌人便是件很容易之事,只是这一次面对的是强悍的女真猎人,不知是否依然如此? 宣府铁骑星夜兼程,抵达辽河西岸的灵山地区之时,据探马来报,金军前锋、金主之八子奇克特麾下万余铁骑,果然就驻扎在前方三十里外、辽河西岸的庆云堡及附近地区。 赵凤吟下令安营扎寨,正于中军帐中思索应敌之策,魂儿收到手下密探飞鸽传书三千里急报:金国北方战线,慕容格格挥军趁夜横渡北海海峡,占领萨哈连岛北部的囊哈儿滩头阵地后,正分兵三路大举讨伐拒不臣服的野人女真首领骨尔朵。目前看来,慕容大军似无南下计划。 赵凤吟闻报大喜,想起那天夜里和无月的一番谈话,眼下当无后顾之忧,她当机立断,当即下令改变作战计划,正在往东北方向行军途中、原本部署到西辽河一线布防的宣辽军主力火速调头南下,与东路军合兵一处,奔赴辽河前线! 她则披挂整齐,率宣府铁骑向辽河西岸的庆云堡进发,打算和号称万人敌的奇克特一决高下。 根据探马来报,获悉千禧朝长公主亲率精锐铁骑赶来增援,奇克特也将驻扎在庆云堡附近的人马统统集结于城下、合兵一处,准备在城外开阔地带与长公主来一场骑兵大战。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彻云霄,打破了灵山与庆云堡之间这片河滩平原上一贯的宁静,两支都号称不败、极善野战的骑兵军团迎面遭遇。 千禧长公主封地东至朵颜、插汉和喀尔喀部,南至鄂尔多斯河套地区靠近宣府军镇的汪古部,西北囊括克列部故地,所属皆为大草原上的游牧部落,所以除主官之外,宣府铁骑将士们几乎全来自这些游牧部落,宣辽军中所占的比例也不低。 一方是游牧部落组成的、纵横漠北多年而不败的草原轻骑,一方是由女真猎人所组成的重装骑兵,都堪称马背上的民族,个个弓马娴熟! 两阵对圆,双方沉闷的牛角号声同时响起,旌旗在狂风中猎猎飞舞,赵凤吟手持铁枪,亮甲银盔,外罩黑色风氅,策马立于赵字帅旗之下,左手为宣府将军、宣府铁骑统领赵廷,右手边是副统领孟广。 对面奇克特突出阵前,横刀立马发出挑战,浑身上下被铁叶甲遮掩的严严实实,战马也披甲至膝弯以下。 赵廷握缰的左手稍稍一松,跨下战马人立而起,他转头看看赵凤吟,她微微颔首。赵廷双腿一夹马腹,策马疾冲而上,直取奇克特! 赵廷身为宣府铁骑虎帅,智勇双全、百战名将,奇克特骁勇强悍,二人均为猛将,一时斗得旗鼓相当,不过马头相交、大战数十回合之后,虽暂未分出胜负,但奇克特已明显占据上风。双方弓弩手等得不耐,宣府铁骑在副统领孟广的号令下纷纷弯弓搭箭,齐齐射向敌阵。 女真军方面,奇克特麾下副帅维达也急忙挥舞长柄弯刀、下令放箭还击,一时间箭如飞蝗、遮天蔽日,双方都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 待将士们箭壶中长箭射出得差不多之后,赵凤吟举起铁枪一挥,一马当先,率军冲向敌阵! 从灵山山腰上远远看去,那片河滩草原上就像掠过两团乌云,蹄声如雷,呐喊着相互缓缓接近,相撞时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马嘶、呐喊、惨叫和兵刃撞击之声乱成一片! 一场大规模的骑兵大战由此拉开帷幕,游牧民族和狩猎民族,轻骑兵和重装骑兵,到底哪一方更强悍?马上就能见分晓! 上万的女真铁骑自然非同小可,宣府铁骑同样威名赫赫。奇克特在维达等将佐的拱卫下,挥舞着长柄弯刀神威凛然,刀刃上满是宣府铁骑将士们的鲜血。 赵凤吟手中铁枪舞得出神入化、身先士卒,赵廷和孟广挥军尾随其后,在不可一世的女真铁骑中冲杀往来,同样所向披靡!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相互冲杀伴随着人仰马翻,杀伐场面惨烈而血腥、规模宏大,虽敌我双方人马均以小队为单位相互交错混杂、对冲砍杀。但总体阵型都保持得不错,经过半个多时辰的鏖战,双方陷入拉锯战,均无法击溃对手,暂时维持一个平衡局面。 战局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双方将士都渐感疲惫,接下来的战斗全凭顽强的意志力、本能地竭力挥刀砍向对手,比谁的力气更大、耐力更强。 就在这样一个紧要关头,忽听北方隐隐传来一阵闷雷般马蹄声、滚滚而来! 赵廷大惊,转头往左看去,遥见北方那片土坡后冒出一拨重装铁骑,一把把闪亮弯刀在空中划出无数圆圈,呼啸呐喊着杀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到宣府铁骑左侧翼! 赵廷忙下令掌旗兵挥动帅旗紧急变阵,分兵保护侧翼。这支负责迂回包抄的女真军重装铁骑多达三千余人马,在奇克特麾下副将浑尔汗的率领下、以楔形攻击队形猛扑过来,轰隆隆地拦腰撞入宣府铁骑左翼! 这是典型的女真部落围猎战术,这些猎人们自幼即会,施展起来得心应手,从单兵与单兵之间的协调配合,到十人队、百人队和千人队之间,均相互配合得非常默契,无比熟练地分工协作,目的只有一个:杀人!就象砍杀成群结队的猎物一般! 再度遭遇一轮密集箭雨的攻击,宣府铁骑又有部分将士中箭坠马,但他们别无选择,只有鼓起余勇与敌激战,本已渐渐衰竭的厮杀呐喊声又猛地变得激烈起来,如狂风巨浪猛击海岸,兵刃撞击声、将士们落马惨叫声响成一片! 宣府铁骑一时间陷入苦战之中,由于兵力处于劣势,渐渐有些不支,又苦苦支撑近半个时辰,在两支女真重装铁骑的往来冲击下,将士们疲于招架、阵型开始变得有些散乱,一旦被彻底驱散,女真猎人最为拿手的猎杀场面必将出现! 等待宣府铁骑的,或许就是全军覆没! 眼见战局危如累卵,赵凤吟一时间也无力回天、只好举起铁枪示意,身边的魂儿擂响撤退的鼓声,宣府铁骑这帮轻骑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去,奇克特趁势挥军掩杀过来。 草原轻骑兵的铠甲防护虽不如女真重骑兵,在长弓对射和相互砍杀时吃亏些,但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机动灵活,反映到撤退方面也是如此,女真猎人们挥舞弯刀追赶起来,远不像前些时猎杀辽东官军步兵军团那样得心应手, 且宣府铁骑撤退时阵型保持得不错,伤亡反而不如激战时那么大。 赵凤吟率军一阵狼奔豕突、呼啸着掠过灵山南麓,手下掌旗兵来回挥舞旌旗三圈。 在山腰处等候多时的静儿看得真切,一声令下,埋伏于山中那座幽深河谷中的五千生力军顿时万箭齐发,射向山麓下的女真军阵中,由于居高临下、箭矢来势愈发劲急,不时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待这些轻骑兵箭壶中的羽箭射完,在静儿的率领下齐齐策马冲出,拦腰撞向已散开成无数猎杀小分队的女真军,一时间嘶声力竭的喊杀声再起,令人热血沸腾! 赵凤吟勒转马头,挥师返身杀回。奇克特军已散开的猎杀队形收拢不易,忽然遭遇宣府铁骑拦头截腰的前后夹击,这次变成女真军阵型大乱,首尾不能相顾,奇克特虽悍勇异常,但看看战场形势,已无取胜之望,只好下令鸣金收兵、率军退回自己的临时大本营、位于辽河西岸的庆云堡。 殊不知赵凤吟早已派出校尉哈达率两百轻骑迂回突袭庆云堡,被屠城之后的庆云堡城墙并不坚固,但随军出征的哈日娜较有头脑,不主张强攻,朵颜和女真语相通,兄妹俩对留守的女真兵谎称自己是五王子乌雅齐格的部下,有要事前来向八王子禀报。骗开堡门后哈达率军发动突然袭击,奇克特率军迎击宣府铁骑之时留下的兵力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哈达便突袭得手,肃清残敌。 待奇克特率军奔回时,迎接他的是箭墙上射下的密集箭雨,身后的宣府铁骑又乘胜掩杀过来,眼看短时间内已无法夺回庆云堡,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率军渡河退回辽河东岸,在咸平堡整军待敌。 赵凤吟率宣府铁骑追杀至西岸即止,赵廷有些不解地道:“娘娘,咱们为何不乘胜渡河追击呢?” 赵凤吟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或许都在这样想。可是赵将军,上万女真铁骑的战斗力你也见识过了,以宣府铁骑眼下并不占优的人马,有围歼奇克特的实力么?” 赵廷皱眉沉吟半晌、摇了摇头。赵凤吟笑道:“赵将军知道我的风格,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 分 隔 线 第224章 幽兰曲 奇克特尚未在咸平堡临时搭设的中军帐中坐下来好好喘口气,他便急令属下清点伤亡情况,参将们效率极高,半个时辰之后便有了结果,折损竟达两千余人马!奇克特痛心疾首,一拳砸烂身边的桌子!自开战以来,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在中军帐中气得直跳脚! 一系列的惨败,千禧朝驻守辽东各地的官军士气十分低落,如同惊弓之鸟,往往一见女真军兵临城下便望风而逃,整个辽东局势岌岌可危。灵山之役来得正是时候,极大地鼓舞了辽东官军的士气,对于前线参战部队而言、士气之重要不言而喻,军心大定之下,将士们守城决心倍增。 灵山战役迅速扭转了整个辽东战场的颓势!宣府铁骑,千禧帝国战功彪炳之中流砥柱,实至名归!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光耀神州! ***    ***    ***    *** 凤吟宫烟雨楼,一大早,灵缇起床收拾完屋子,拿个小银盆替无月接过尿,又出去打来热水,用热毛巾把他的脸和手擦干净,然后才自己梳洗妆扮。俗话说“病不忌医”,天天由她接尿,无月倒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月见她只是将一头瀑布般的柔细散发结成一个宫髻,左右两条小辫,即算完事,并未涂脂抹粉,心道:“灵缇天生丽质,仙女下凡一般,天然去雕饰,原也不用胭脂润色的。” 完了灵缇出去,用托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干贝什锦粥,将他扶坐在床头喂他喝粥。 无月见她小嘴儿一直嘟起老高,摆明还在生气,左看右看,分明还是小雨那副德性啊。但见她眼帘低垂,又长又细的眼睫毛末梢微微上翘,当她低头时,几乎将一双大大的美丽杏眼完全遮住,那种美……简直无法形容! 灵缇似被他这双色迷迷的眼睛盯视得有些不耐,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也不管粥尚未喝完,端着玉碗便走! 无月不由得唉声叹气:“我还没吃饱呢,这丫头!每次赌气,总是这般不识大体!”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灵缇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古琴,放在书案上叮叮咚咚地弹奏起来,曲调节奏缓慢,力度也不强烈,却悦耳之极!琴音缓缓展开,渐转低回婉转,如空谷幽兰一般,那清雅素洁及静谧悠远的意境,蕴含着浓浓的抑郁伤感情绪。 静静聆听一阵,无月已辨识出此乃古琴曲《幽兰》,忍不住由怀中抽出玉箫,淡淡琴音之中箫声渐起,和灵缇琴箫和鸣。如此音律渐渐勾起他的满怀忧思,不禁想起影儿伤重难治、情儿不知所踪,以及久别的故人。如此情绪又被带回萧音之中,将此古曲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若是有音律大师在此,恐怕得拍案叫绝! 此曲短小精悍,分为四段,第一段是引子,其余三段是乐曲的主题。 一曲终了,沉默半晌之后,无月由满腔愁绪中渐渐回复平静,说道:“灵缇,《幽兰》这首古琴曲据说是梁代着名琴家丘明的传谱,现收录在《神奇秘谱》中的是唐人手抄本,记谱年代大约在武则天时期,是现存最早的古琴谱。原谱未署作者姓名,曲名前冠调名碣石调,故又名《碣石调幽兰》,原曲名后注明《猗兰》,故有人认为《猗兰操》即《幽兰》,也不知对不对?” 灵缇淡淡地道:“那是误传,此曲乃孔子周游列国,却得不到诸候赏识,从卫国返回晋国途中,见幽谷中茂盛的芳兰与杂草为伍,触发怀才不遇之情感,遂写下这首琴曲。孔子曾有云:芝兰生於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我喜欢这首曲子,因为我觉得,做人该象兰花那样高风亮节!” 无月心知她对昨夜之事仍耿耿于怀,是以借题发挥,暗讽自己行事太过荒唐。他心下暗自惭愧,却也心服口服,因为灵缇无疑是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然而虽然熟读圣贤书,他对孔子的许多思想并不感冒,说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孔子之言多有误人子弟者,也难怪他郁郁不得志。” 灵缇道:“可你得承认,他对个人修养的论述大有道理。” 无月一时无言以对,目光看向那把古琴。他对琴棋书画皆有所涉猎,认出此物竟是四大古琴之一的焦尾!不禁惊呼:“灵缇,此古琴可是焦尾?” 灵缇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意思似乎是说:“哼!你倒也识货。” 无月对各种传说中的乐器极感兴趣,不由得兴奋地道:“相传东汉蔡邕浪迹江湖之时,有一天见路边一堆篝火中有段尚未烧完的梧桐木,燃烧时发出的声音很特别,他忙从火中将这段木头抢出,然后依据木头的长短和形状制成七弦琴,弹奏之下竟音色不俗!因琴尾尚留有焦痕,故以焦尾为名。” 灵缇说道:“具体来历我也不知,只是陪姥姥在宫中珍宝楼闲逛时,见此古琴音色不错,便找姥爷要了过来。” 无月赞道:“此琴以悦耳的音色和独特制法闻名四海,据说蔡邕被杀后,焦尾琴被皇家内库收藏。数百年后齐明帝在位时,为了欣赏古琴宗师王促雄的绝妙琴艺,命人取出焦尾命他演奏。王仲雄名师遇名器自然灵感如潮,连弹五日之后,即兴创作出《懊恼曲》献给明帝。到本朝,据说此琴流落到收藏大家王逢年之手,不知何时又被收回宫中的?” 灵缇摇了摇头:“那不重要,只要此琴不要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被玷污了就好。” 无月暗自伸伸舌头,看来她所说的那等心术不正之人、指的就是我咯?嗨,这丫头还真是抓住我的痛处不松手了!只好讪讪地顾左右而言他:“老皇爷还真是大方啊,如此珍宝也肯送你。” 灵缇报之以白眼,兀自出去了,冰儿已在暖阁中侯着,她得出去给冰儿梳妆打扮,临了尚未忘记把古琴拿走,似乎真怕被他的手所玷污? 第二天一大早,灵缇起床后难得地精心妆扮一番,一身盛装打扮,完了又替冰儿梳妆一番,看起来比她更加花枝招展。 冰儿运气探视了一下无月的内伤情况,见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回头对灵缇说道:“小姐,您还有什么需要交待萧公子的么?小婢在外面大厅里等您。”言罢腰肢款摆、莲步姗姗地走出卧室。 无月看得暗自赞叹,长公主这边的女子个个都堪称淑女,连冰儿这样的丫鬟也是仪态万方,影儿等三女就更不用说了,比许多豪门千金都更富有内涵、气质也更佳! 灵缇坐在床边,却似乎无话可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无月问道:“我瞧你一向很少出门,在舅舅家住得习惯么?” 灵缇道:“从小我就一直待在皇宫跟着姥姥,六岁以后则是在东宫之中长大的,在那边待的时间比这儿还多,怎会不习惯?若非你在这儿养伤,这段时间我多半还在舅母那边呢。” 无月奇道:“怎会这样呢?难道你跟舅舅和舅母,竟比和母亲还亲近些么?” 灵缇道:“也不全是亲疏的问题,只因母亲一向事务繁忙,才会这样的。” 无月说道:“我瞧得出,你姥爷、姥姥、舅舅和舅母一定都挺宠你的。” 灵缇道:“我原本没打算去东宫,想参加完老皇爷主持的祭天大典就回来的,你伤得这么重,我原该留下来照顾你。可最近母亲和舅舅因各种原因闹得很僵,上次袭击罗刹门,你和我舅舅也成了对头。我这次去东宫,主要是想说服舅舅,缓和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希望你和母亲跟舅舅为敌。” 无月对其中错综复杂的矛盾心知肚明,凤吟为救自己更将这一矛盾进一步激化,心知灵缇的想法实在难以实现,可想想她心地善良纯洁,跟她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一时间相对默然无语。 坐了好一会儿,灵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她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但觉一阵香风微动,无月抬头,见是朱若文风情万种、腰肢款摆而来,她走得很慢,似乎怕带进冷风使他受寒。 他含笑点头招呼:“若文阿姨您好!” 朱若文挥挥手:“萧公子好!” 她来到绣榻边坐下,对无月嫣然笑道:“缇儿有事进宫,这三天由贱妾代她照顾公子,没意见?”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有意见。” 朱若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黛眉微蹙地道:“哦?莫非嫌贱妾姿容浅陋、粗手大脚,难入公子法眼?” 无月道:“非也!若文阿姨端庄美丽、身份高贵,由您亲手侍候,岂非折煞小人!” 朱若文笑靥如花地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没办法,缇儿信不过身边那些丫鬟,怕她们粗手大脚,侍候得不够细心,便只能找我了。不过呢,要说起高贵美丽,缇儿不知胜过贱妾多少,为何又愿意由她侍候你呢?只因她是你的小情人么?” 分 隔 线 第225章 挑逗阿姨 无月笑道:“若文阿姨若愿做我的老情人,我也会心安理得地由您侍候……” 朱若文脸上微红,不由得啐道:“公子真是贫嘴!老阿姨大约比你娘还大十岁左右,我的荤玩笑也敢乱开?都半身不遂了居然还敢勾搭良家妇女,该掌嘴!”素手轻挥,在无月脸上轻轻拂过。 无月笑道:“阿姨怎么不用力打?莫非心疼小人么?” 朱若文呵呵笑道:“阿姨是怕打坏了你,缇儿会心疼,回来找我算账。我得给你准备早点,没时间跟你胡扯了。”言罢起身走了出去。 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她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亲手做的早点,所以才会去了这么久。 无月一看,有一碟银鱼、一碗鸽子蒸蛋、一碟清蒸乳窝卷、一小碗清蒸牛乳白和一碗燕窝莲子羹,闻起来鲜香,吃起来可口! 朱若文用一把银勺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见他如此神情,很是满意地问道:“怎么样?阿姨做的早点,可还合你的口味?” 无月吃得很香,赞不绝口地道:“岂止是合口味?简直太合口味啦!我看呀,那些御厨都该来向若文阿姨取经,您做出来的这些早点咋都这么好吃!哎哟!” 见他龇牙咧嘴地捂住嘴巴,朱若文忙问:“你怎么啦?”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阿姨,咱们人类的牙齿有毒么?” 朱若文梨涡隐现地道:“那要看什么样的人类了,象公子这等口蜜腹剑的,牙齿多半带有迷毒,女孩子被你咬一下便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从此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阿姨被咬一下会不会中毒呢?” 朱若文给他一个爆栗,檀口微启,指指自己的淡淡红唇和微露丁香说道:“通常不会,若是咬到这儿就难说了……不过阿姨很好奇,公子咋忽然想起问刚才那个如此弱智的问题?” 无月苦恼地道:“刚才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头,都怪您做得太好吃,馋得我差点儿把舌头都吃下去啦!”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说话总是那么夸张,呵呵!我可没缇儿那么细心,自知做得没有她那么好……” 无月叹道:“做的都好!唉,有你们这两位大美人朝夕相伴、侍候榻侧实乃赏心乐事,竟连重伤难治,我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朱若文啐道:“公子不安心好好养伤,竟打起这种懒主意,难道还想我和缇儿侍候你一辈子么?” 无月做出很高兴的模样:“听若文阿姨之意,我若真的重伤难治、终生卧榻不起,您真愿意侍候我一辈子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缇儿多半愿意,她侍候你有些上瘾。我呢,你那些甜言蜜语都快把我捧上了天,被你哄得晕头转向、一塌糊涂!我想,大约我也会愿意……” 无月欣喜若狂地道:“天啊!我太高兴啦!好想抱住您亲一下,只可惜无法动弹!” 朱若文娇媚无限地道:“公子无法亲我,但阿姨可以亲你呀……” 她侧躺在无月身边抱住他,臻首低垂,密密亲吻他那头柔细发丝、光洁雪白的额头、细细弯弯的长眉,那双灿若星辰、蓝宝石般含笑传情的大大杏眼是她的最爱,在上面流连忘返、恋恋难舍,半晌之后才移向悬胆鼻尖…… 最后,与无月近距离面面相对。他那雍容闲雅的气度,实在令她难以抗拒,含情脉脉地凝注爱郎半晌,缓缓凑上殷殷红唇,在无月唇上轻触一下,缓缓分开,再触一下,檀口微启,温热舌尖轻舔爱郎下唇,将他的舌尖勾引出来,相互触摸、缠绕,细细体验那异样而销魂的滋味。 渐渐她感觉好美!红唇倏地大大张开,猛地痛吻下去!唇舌交缠、意识模糊、天旋地转…… 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朱若文才缓缓挪开双唇,痴痴地看着无月,低声呢喃道:“无月,你真是个迷死人的小家伙,我爱你~真是好爱你!我愿意侍候你一辈子……你……你真的不嫌我老?不介意别人说咱俩是母子恋么?” 无月喃喃地道:“若文阿姨,我也爱您!如此精明能干的女人,我怎会嫌您?只要你情我愿,何必在乎别人说啥?” 朱若文道:“以后你就叫我若文,缇儿有时也这么叫我,叫阿姨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我真想回到少女时代,能像缇儿那样和你好好爱上一场!其实自渑池分手、凤翔重逢,我心里便隐隐有了你的影子,只是当局者迷、当时不自知罢了,这些天常侍君侧,你的音容笑貌已牢牢占据妾心,午夜梦回,常常叫着你的名字醒来,却碍于缇儿,不敢有那种想法而已……在凤翔,我曾为影儿飞蛾扑火般的疯狂举动而叹息,未曾想我最终也是跟她一样……” 美人如玉温香满怀,娓娓情话如泣如诉,无月如在梦中,如痴如醉! 一阵温存之后,朱若文柔声道:“你憋了一夜,该想解手了?” 无月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不是第一次扶他起来解手,身子都脱光了让她擦过,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朱若文拧来马桶,揭开盖子放在床后,掀开锦被,扒下无月短裤。每次服侍他解手、擦身子或洗澡,看见无月这根萎缩且萎靡不振的小鸡鸡,她脑海中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在张氏花园所看到的那支令她春潮泛滥、绝无仅有的伟岸长屌,忍不住便要多看几眼,心中很是奇怪:他这根小不点儿,亢奋起来怎能膨大到那种地步? 无月见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下面,虽非首次,相互间也互送婚书说开了,仍有些难为情,可身子无法动弹,想躲都躲不了。 朱若文右手托住他后颈,左手托住屁股把他抱起来。这位身高达五尺四寸、高大健美的中年美妇,抱起只有五尺一的无月,就跟抱小孩一般,把他放到马桶上坐下。见他如此神情,不由得笑道:“所谓病不忌医,你不妨把我当作大夫,就不会难为情了。” 无月卧床不起,为方便擦身,身上仅有短裤和一袭薄衫。朱若文一手扶着他的身子,一手拿过夹袄替他披上。 无月道:“可您不是大夫啊?” 朱若文道:“缇儿也不是大夫,她服侍你还多些,难道就没看过么?” 无月道:“看是看过,可她不象您那样,老盯着我那儿看,任谁都会不好意思。” 朱若文笑道:“我是过来人,男人身上有啥没见过?就当看儿子了,有什么打紧?呵呵!” 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柱击水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骚腥味儿,未几,又是咚咚咚几声连响,散发出一股比正常人大便更难闻的酸臭味儿,刺鼻难闻、中人欲呕! 朱若文皱了皱琼鼻,黛眉紧蹙地道:“好臭!我曾为那么多小孩把屎把尿,就数你大便时最臭!缇儿每天都要服侍你解手,居然也受得了!” 无月脸红道:“害您和灵缇受罪,真是不好意思!” 朱若文道:“那倒不用。你只要记住我和缇儿对你的好,以后对我们好点儿、不要当作路边的花花草草,我就心满意足了。” 无月认真地道:“我当然会对你们好啦!我会把灵缇当作亲姊妹一般关心,把您当亲娘一般孝敬!” 朱若文随口道:“光是孝敬还不够,你还得按时上供……”忽然想起此言太过露骨,脸上一红,忙住口不言。 见他脸憋得通红,哼哧哼哧地直使劲儿,似有些便秘,又道:“看来你好东西吃多了,又没活动,有些上火,该给你弄点清淡点儿的东西吃。” 无月一脸痛苦之色,眉头紧锁地道:“总觉没解完,可又屙不出,屁眼火辣辣地好难受!” 朱若文道:“那是你上火,长了痔疮,清清火就好了。” 无月吃吃笑道:“用您这种年纪的女人清火,传说中能吸土,效果一定很好……” 朱若文脸上一红,啐道:“讨厌~即便有女人给你清火,你眼下也没那本事……” 这一天下来,朱若文服侍的倒也周到,端茶送水、给他做饭。无月但觉她无论在做何事,姿态都是如此优雅美丽,行动之间如同翩翩起舞、飘逸若仙! 这和她所习的绝世轻功有关,这套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顾名思义,乃女子所习,历来只在美女之间传承,除了讲究迅捷如风,也要讲究姿态优雅好看。经历代美人加工提炼、去芜存菁,一代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不仅来去如风,为天下顶尖的轻功身法,而且每个动作都暗合审美习惯,优雅舞姿般好看,施展开来便如孔雀开屏,绚丽夺目! 朱若文浸淫于这门功夫达数十年,练得久了,习惯成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暗合霓裳羽衣步诀要,且体态欣长、丰腴成熟,自然如莲步生花般美丽动人。 分 隔 线 第226章 混乱关系 下午闲下来之后,她便坐在床边陪无月聊起家常,免得他寂寞无聊。 朱若文道:“想知道萧小君的事情么?” 无月皱眉道:“小君哥哥多蒙您的照顾,理应表达一下谢意。另外,和嫣娘许久不见,不知她近况如何,也望您赐告一二。” 朱若文长叹一声:“感谢我当不起,当年我将周岩和萧小君瞒着嫣娘偷偷互换,说起来怪内疚的!” 无月想起嫣娘,心中大恸,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道:“这是公主殿下的主意,原也怪不得你。听公主说,过些天您要亲自去一趟地门,将此事告知嫣娘?” 朱若文点了点头,沉重地道:“公主的意思,不仅要告诉嫣娘此事真相,还得劳动她设法将周岩送还给罗刹女王,以示善意。看来公主受你的影响很大,此事非同小可,或许会影响到未来国运兴衰。罗刹女王若愿意接受和解,和公主一旦联手,天下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之抗衡?对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真是佩服得紧!唉~扯远了,我现在最大的烦恼,是该怎么对嫣娘说呢?真是头疼!” 无月道:“您可知道,嫣娘近况如何?” 朱若文道:“自公主将你从销魂洞府带走,嫣娘苏醒过来之后便出来四处打听你的下落。可公主将你藏在此地,凤吟宫的所在,别说地门中人无人知道,就是全天下知道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她又如何找得到?渑池一战动静闹得很大,她才得知你已被救回罗刹门,便赶往济南府,可暮云府乃是罗刹门老巢、藏龙卧虎之地,岂是她能轻易闯入的地方?” 无月惊呼道:“嫣娘又来过济南暮云府么?天啊!我咋不知道?她可以找人捎封信给我啊!” 朱若文道:“你以为她没有么?她花钱找百姓送往暮云府门房上的信,全都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也不知你收到没有?” 无月奇道:“没有啊!”心中暗忖道:凤吟托济南知府府中王师爷捎给我的书简,若非被绿绒前往门房截获,铁定是要被送到乾娘手中。莫非那些书信跟影儿的一样,也全都被乾娘截留,并未给我? 却听朱若文沉吟道:“你看,是不是被罗刹女王截留下来了?” 无月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其他人,绝不敢扣留我的私人信件!唉~乾娘也是,难道就不允许我在外面有几个朋友么?” 朱若文笑道:“看得出,你那位乾娘把你看得很紧呀?以我看,她倒不是不许你在外面交朋友,而是不许你接近别的女人。听说,你跟她母女俩关系都很暧昧,既是她的东床娇客,又是她的小情郎,天!关系真够乱的!你在里面享尽温柔,可怜我那三妹却是吃尽苦头,怀里抱着那个五个月大的婴儿,肚子里又怀上你的孩子,千里寻夫,也真够难为她的!” 无月听得热泪盈眶,哽咽着道:“都是我不好,害她受苦了!可恨我不得自由,无法出得那座大院,否则很有可能碰见她。这次出来之前私闯过一次,结果差点儿送掉小命!” 想想那夜的惊险遭遇,他仍不寒而栗!可转念一想:没想到嫣娘真怀上了,算算时间,胎儿已有整整五个月,当为萧家长子或长女,乾娘一旦得知此事,岂肯善罢甘休,此事可如何了局?他又不禁暗自发愁,未来一片愁云惨雾! 朱若文惊道:“还有此事?咋没听你说起过?” 无月将那夜的险情大致说了一下。朱若文听完不禁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道:“我的天!幸好有那身软甲,否则……” 待惊魂初定,她才接着说道:“直到去年年底,她才打听到你已出府远行,不知所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回销魂洞府育儿去了。” 无月急道:“可惜我重伤在身,无法前去探望她……若文,您这次前往地门总坛,能把嫣娘接来一趟么?我好想见见她!” 朱若文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非常同情三妹,也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惜我不能!公主有严令,凤吟宫之秘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更别说将三妹带来了!” 无月道:“待公主班师回来,我求求她,希望能破例一次。公主既愿和罗刹门和解,凤吟宫之秘应该没那么重要了?” 朱若文摇头道:“你错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吗?在燕山山脉之中,这儿自古便是胡汉相争之地,公主坐镇于此,西临北疆重镇宣府,可就近指挥宣府铁骑抵御草原骑兵的侵犯;东临辽西,是麾下宣辽军与女真金国对峙之前线。公主手握皇朝精锐兵符,自有保家卫国之责,是以特意将自己大本营设在这样一个兵凶战危之地。你想想,若被北方蛮族知道皇朝举足轻重的一位大人物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那会是什么后果?” 无月不由得打个寒噤:“如此看来,的确不方便让嫣娘前来了。唉~只好等我伤愈之后再去看她啦!不过听公主说,我的外伤基本算好了,可内伤……”想及内伤难愈,不禁一脸沮丧之色。 朱若文内功精深,如何不知无月伤情?只好柔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泄气,须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慢慢想办法,应该能治好的。” 无月想了想,又问道:“上次被公主抓来,我记得并非被关在烟雨楼,那是在何处呢?” 朱若文道:“在凤吟居,公主的寝宫。” 无月大吃一惊:“这……这不太可能?” 朱若文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公主是个工作狂,多半时间都是住在疏影香榭、书房或她那间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密室,很少回凤吟居过夜,那儿几乎成了影儿那三个丫头的居处。哦~说起影儿,说说看,你是如何把她勾搭上的?也像对付我这样么?” 无月老脸一红:“若文,说得好好的,您又来取笑我。对了,小君哥哥呢?还在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的信使么?” 朱若文摇了摇头:“三妹自从和你好上之后,小君对你一直心怀不满,上次你到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他早你一天也赶到了那儿,因为我有事问他。当他得知你即将到来,当天下午就匆匆离开,不愿和你相见。” 无月皱眉道:“一旦他得知嫣娘便是他的生母,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知他会怎么想?” 朱若文嘿嘿说道:“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咋能知道?” 晚饭后,她拿热毛巾为无月擦身子,发现他背上已长出几颗褥疮,问道:“缇儿没给你洗过澡?” 无月道:“她说伤疤快掉了,怕洗澡时不小心碰破,一直没敢洗。” 朱若文道:“难怪你背上长褥疮,你没闻到么?你下面好大股骚臭味儿!光擦身是擦不干净的。缇儿就是经验差些,这些疤被洗掉,和它自己脱落效果差不多,以你现在伤口的情况,已经可以洗了。” 她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把浴桶注入八分满。她将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把他抱进浴桶里坐好。给他这样的重伤号洗澡很辛苦,一手得扶住他上身免得他无力滑倒,只有一只手可用来帮他搓洗。 她搓洗的重点是容易长疮的背上,其次是头发、屁眼,再然后是无精打采的小鸡鸡,因为这些部位不是要撒尿拉屎,便是很沾灰,也容易长疮。搓洗小鸡鸡的时候,无月有些难为情,因为被她右手握住反复搓洗,感觉跟调情的手法差不多,随即心想这也难怪,我自己洗的时候也只能是这样搓屌儿,才洗得干净。 朱若文一边揉搓一边笑道:“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到年末便该满十五岁了?已超过朝廷规定的婚龄不少,咋还没长出几根鸡毛?俊儿也不过大你一岁而已,下面已经长出了黑压压一大片!” 无月奇道:“您怎么知道?难道最近您也给他洗过澡么?” 朱若文脸上一红:“难道非要给他洗澡才能看见么?是他小解时我无意中撞见的。” 无月道:“上次凤翔府张氏花园一别,俊哥哥可还好么?” 朱若文面露凄然之色:“一点儿也不好,两个月之前他因服用红丸过量,精枯血竭而亡。” 无月大吃一惊:“红丸?那不是烈性春药么?据说只有宫中才有,俊哥哥年纪轻轻,干嘛要吃这个?真是太可惜了。” 朱若文道:“为了玩女人呗!” 无月难过地道:“您不要伤心,我会像俊哥哥一样孝敬您的!” 无意中提起悲伤往事,二人谈性大减,屋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朱若文右手在水中划动的轻微哗啦声。她这才发觉聊了半晌,自己的手一直都还在无意识地搓弄着他那根软软的小鸡鸡。 分 隔 线 第227章 春心荡漾 拨弄了这么久,小鸡鸡毫无反应,她不禁奇道:“别家男孩这东西一拨弄就硬,你干嘛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无月道:“我受了重伤嘛。” 朱若文道:“你人受了伤,难道屌儿也受了伤么?” 无月道:“我的小弟弟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朱若文拍了下小弟弟,“死相~没用的东西!” 晚上忙碌完毕之后,朱若文躺在贵妃椅上。灵缇照顾无月时,晚上就躺在这张贵妃椅上睡觉,她也不例外。 想起白天无月那番充满挑逗意味的风言风语,她不由得春心荡漾,下面痒痒地,怎么也睡不着。更糟糕的是,算算日子刚好两个月的孕期,身上已有了明显的妊娠反应,乳房、乳头和下面大红桃子涨得要命,似又有乳汁溢出,伸手一摸,肚兜上左右乳峰处各有一团湿迹,紧贴在身上挺不舒服! 她坐起身来,撩开睡袍,脱掉肚兜,从旁边小几上拿过一只蔷薇雕花小玉碗挤奶,免得乳汁流得到处都是。 无月成天躺在床上,醒醒睡睡,到晚上精神反而很好,此时尚未睡着,听得对面贵妃椅上有动静,忙睁眼看去。 烛影摇红之下,但见那两坨白花花的乳房如同两只削了皮的大冬瓜,那两只处于乳峰靠外靠下位置的乳头已膨大如紫莓一般,此刻她正托住右乳挤奶,手每次握紧,便由乳头前端正中奶孔里喷出一缕白色水线,呈抛物线撒向小碗之中。手一松开,水线便告消失,再握紧又喷出,如此周而复始。 她挤完右乳,又换左乳,大约一盏茶功夫之后才告停止。大约是感觉乳头有些涨痒,她捏住大乳头搓弄了好半晌,才重新躺下睡觉。 卧室中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可被她搓弄了好一会儿的乳头,涨痒感不仅没有消除,感觉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她每每闭上眼睛,无月和影儿幽会时那根一柱擎天的长屌便会浮现在眼前,但觉下面不仅痒,还黏乎乎地有些难受。伸手下去在阴门边一摸,却是流了好多水儿。 她那如葱玉指忍不住流连于娇蒂和湿热的玉门之间,伴随着一阵阵亢奋,中指已探入涨热骚痒的阴道口之中,指尖流连于一寸半左右深处,在蜜道上方那片拇指头般大小的粗糙之处轻轻挠动,引发阵阵快感,却因屋里有无月在,她不敢呻吟出声,怕把他吵醒。 她折腾半晌,但觉用手爱抚私处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令她更加难熬。无奈之下,她只好仅穿着睡袍起身,在卧室中练习轻功。霓裳羽衣步施展开来,除了衣袂飘风的呼呼声,竟听不见一点儿脚步声! 刚闭上眼没多久的无月,被这阵风声惊扰,再次睁眼。但见朱若文衣袂飘飞之间,丰乳肥臀若隐若现,乳波臀浪。倏地丰腴成熟娇躯如大鸟一般盘旋飞舞,冉冉上升,臻首几达屋梁,在空中扭腰摆臀、玉腿张合之间春光乍泄,勾魂夺魄宛若天魔之舞! 无月怦然心动!身子虽无法动弹,棒儿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 他的屌儿居然有了点感觉?这可是他重伤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可惜他亢奋之余,丝毫未曾察觉! 美妇舞罢落地。无月不由得抚掌赞叹:“天啊!如此勾魂荡魄的曼妙舞姿,我还真是首次得见,乾娘的姹女心魔大法也不过如此!” 朱若文闻言回头,见无月居然还未睡着,嫣然一笑道:“我这不是舞蹈,而是在习练一种轻功,名叫霓裳羽衣步。” 无月道:“在渑池见识过您的轻功,委实堪称天下一绝!未曾想身形步法也是如此婀娜多姿,霓裳羽衣步真是名副其实!” 朱若文笑了笑:“这套轻功缇儿也会,你若见她施展开来,可真是比七仙女的天鹅舞还美,还不知会如何惊艳呢!到那时,你会觉得我这舞姿就成了丑小鸭扭屁股,呵呵!可惜这套轻功不适合男子修炼,否则我也可以传给你。” 无月道:“是么?有空真想见识一下灵缇的轻功身法。” 朱若文笑道:“那可难了。缇儿这丫头水深得很,若非紧要关头绝不肯向人展示自己的绝技,即便在你面前也一样!这么晚了,你还未睡着?” 无月笑道:“是啊,您不也没睡么?” 朱若文道:“我是被你弄得心浮气躁睡不着,你又是因为什么呢?” 无月道:“有点口渴。” 朱若文道:“睡前喝茶,半夜我还得起来给你把尿,能不能忍忍?” 无月道:“我一向不起夜的,您放心,睡到早上一泡尿完事儿。” 朱若文看看茶壶,残茶已冷透,只好点起茶炉,为他烹茶。 无月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蜂腰下鸭梨形胯部异军突起、以夸张的曲线急剧膨大,薄薄的睡袍内雪白肥臀凸翘,紧窄亵裤将雪腻臀肉勒得鼓凸而起,若隐若现,熟妇丰腴成熟风韵委实诱人之极!烛光摇曳之下,但觉她烹茶、斟茶和端茶过来的姿势,也是风情万种、飘逸若仙! 他不由得赞道:“我的天!您即便只是端茶倒水,也如天女散花一般美丽,满室熠熠生辉!若非我有伤在身,真想吹箫一曲,为仙子之翩翩舞姿助兴!” 朱若文噗嗤一笑:“缇儿刚离开不过一天,不曾想你就变得如此贫嘴?” 无月叹道:“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在下字字句句发自内心,并非贫嘴……” 朱若文道:“你身边美女如云,被誉为花丛情圣,贱妾薄柳之姿、五旬残花,岂堪公子一顾?” 无月大吃一惊!不禁期期艾艾地道:“若文……您、您已有五旬?” 朱若文斜乜他一眼:“怎么?不信么?” 无月点了点头道:“若文旖年玉貌、韶华正茂,根本不象五旬之人,自然难以置信!” 朱若文认真地道:“我没有骗你。宫中女人都保养得极好,显得比一般同龄女子年轻些,本也稀疏平常。” 无月这才释然,心道:“烟霞不也五十出头了么?但保养的好,的确也跟四十许人差不多。不过,若文看起来比她至少还要年轻四五岁!” 念及于此,他又笑道:“无论如何,我的若文怎么看都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模样,依然风华绝代、我见犹怜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你尚未见识过我那位四妹,否则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月一怔:“您有几个妹妹么?您的四妹又是谁?” 朱若文道:“就是周岩之师长孙寒,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倒也守得住寂寞、为亡夫守节。她是早年的地门四大美人之首,自然非同凡响。” 无月皱眉道:“早年的地门四美?” 朱若文颔首:“就是我们四个结义姊妹,我是老大,往下依次是如霜、嫣娘和长孙寒,当然这是以年纪排序的,若是论容貌和身材,则刚好倒过来,四妹独占鳌头,生得端庄淡雅、清丽脱俗,你若见到她恐怕魂儿都要没了。” 无月对美妇一向缺乏免疫力,自然没法反驳,唯有讪讪一笑。 朱若文见他一副猪哥样,又吃吃笑道:“不过你可别打她的歪主意,她已把周岩当作自己的意中人。” 无月奇道:“周大哥不是她的徒儿么?咋会这样?” “周岩刚断奶便被嫣娘交给她抚养,五岁时才随嫣娘回到销魂洞府呆了八年,但嫣娘担心误了他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她身边,十三岁起周岩又回到她身边学艺,更是形影不离,与她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和生母,在此过程中她对周岩的感情渐渐逾越师徒之情。所以若是嫣娘不方便,我打算让她带周岩回罗刹门认亲。她对周岩痴情无比,任你堂堂大情圣一个,恐也没啥机会啦!” 无月不愿纠缠于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地问道:“地门既有早年四美,意味着也有新一代四大美人咯?” 朱若文笑道:“那当然,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分别是蝶儿、琴音、棋静和书菡,蝶儿是我的小女儿,她们四个与周岩、小君和俊儿自幼一起长大,如今年岁大了已有些情爱纠葛,小君一直追求蝶儿不得,俊儿生前很喜欢琴音丫头,然而当今少女们的审美观变了,这四个丫头都对高大健美的周岩情有独钟,当然了,作为罗刹女王之子,他容貌英俊不凡也是重要因素。” 无月惊笑道:“周大哥还真是魅力无穷、风流倜傥啊!” 朱若文撇撇嘴道:“他才不象你这么好色,对美女一概来者不拒、老少通吃。不知咋回事,周岩对她们似乎毫无兴趣,看似被纠缠得很不耐烦,成天嚷嚷着想要远走高飞哩,可四妹对他的依恋似乎不亚于罗刹女王对你,只想牢牢把他拴在身边不放。这次送周岩回罗刹门认亲,总算遂了他的意,四妹又该要伤心了!等你伤愈,我把她也拉下水如何?” 无月色迷迷地道:“眼下我可只想把您拉下水,嘿嘿!” 分 隔 线 第228章 恣意放纵 近日因重伤而久旷之身,他实在憋得有些难受,虽几乎全身瘫痪,但美妇风韵实在诱人,见猎心喜、色授魂与之下,他的风流性格发作,说话也不禁有些轻佻。 朱若文嫣然笑道:“久闻无月风流倜傥之名,乃风雅不俗之才子。可惜闻名不如见面,就只会在女人面前甜言蜜语么?莫非盛名之下、难符其实?” 无月脸上一红:“小子言语中若有唐突佳人之处,还请见谅!不过若文风姿撩人,那种特有的优雅气度,为在下生平所仅见,自难免一见倾心、念念难忘啊!” 和无月在渑池相处时间不短,朱若文也挺喜欢这个漂亮可爱、温文有礼的孩子,在灵缇忙不过来之时,她也曾脱光无月衣衫,替他擦洗过几次身子,在擦洗下身时,那根初具规模的阳具竟有反应,冲着她点头哈腰!虽谈不上动心,也难免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她无意中撞见无月和影儿的好事,不过短短二十多天不见,那根阳具竟已达惊人的尺寸。今天受灵缇所托过来照顾无月,原本也没什么想法,可这位一向温文有礼的小书生竟一反常态,软嘴塌舌地大吃自己豆腐,心道:我原本就挺喜欢他,只是碍于公主和缇儿,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如今他自己找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只好对不起她俩了!以他的能耐,做了他的女人,下半身的幸福可就有了保障! 念及于此,她不由嫣然笑道:“莫非我这残花败柳也能入公子法眼?一朵凋零黄花,也能勾起公子采摘的兴致?”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朱若文失笑道:“你还越说越来劲儿!缇儿丫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打起她老奶奶的主意,嫩牛啃老草,羞也不羞?” 无月一付愁眉苦脸之态,叹道:“若文风姿迷人,一见之下失魂落魄,实乃情不自禁,真是苦恼啊!” 朱若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道:“你一介堂堂大情圣,我想,天下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魅力,你又何需苦恼?” 无月道:“那您呢?” 朱若文风情万种地道:“你说呢?若真有兴趣,你就赶紧把伤养好,届时到若文居做客,咱俩既为母子恋,贱妾当自荐枕席,和你玩男孩和熟妇之间的母子游戏。” 哗!她还真是够猛的,居然如此干脆直接!可是来者不善啊!无月心中暗自嘀咕,有些不解地道:“何为母子游戏?” 朱若文腻声道:“就是咱俩以母子相称,行夫妻之事。我想,喜欢中年女人的小男孩多半恋母,想找个妈妈一样的中年熟妇做自己的女人,既想发泄情欲,又想吃熟妇的肥奶、得到母爱,阿姨说得对么?” 她本非这种烟视媚行的中年淫妇,之所以表现得如此风骚入骨,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无月眨眨眼:“您说呢?” 二人相对大笑……他似乎想起什么,问道:“公主似乎曾经说过,地门欧阳门主就是您的丈夫?” 朱若文点头道:“是的。上次他在沂南绑架过你,多有得罪之处,尚望见谅。” 无月道:“彼此敌对、各为其主,何来得罪之说?您既有丈夫,咱俩这样做合适么?” 心中暗道,上次老爷和大姊回济南府,闹出一场轩然大波,导致北风姊姊重伤,现在想来犹自心有余悸!看来和有夫之妇来往,还是得小心为上! 朱若文面露哀戚之色:“我代他谢谢你了,不过,他已于三月前突发急症、不治身亡!所以,咱俩相恋,我不算不守妇道。” 无月大吃一惊,一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恕我不知……” 朱若文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何需抱歉?” 无月奇道:“不对呀?您说自己是灵缇的奶奶,可灵缇并不姓欧阳,而且曾听她称呼您乳娘,这是怎么回事?” 朱若文道:“公主难道没告诉过你么?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缇儿母女俩的乳母。” 无月道:“您居然能做母女二人的乳母,难怪……” 朱若文笑道:“难怪胸脯这么大是么?” 无月在她身上从头到脚迅快扫过一眼,见她丰乳肥臀、高大健美,皇家御用乳母,果然体态丰腴、雍容华贵,绝非寻常大户人家贵夫人可比!不由得点头道:“可不是么,做您的儿子真是幸福啊,小时候奶水一定很足!” 朱若文道:“你既然羡慕,就做我的儿子。” 无月道:“说真的,您愿意做我的乾娘么?” 朱若文道:“你已有罗刹女王这个乾娘,也不差我这一个。我是你哥哥小君的乳母,我想,干脆就做你的乳母,免得多走一个过场。”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是我的乳母,就该喂儿子吃奶。” 朱若文道:“你们这种年纪的小男孩儿咋都这么色?刚才跟你一阵胡扯,说得我下面水都出来了。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屄痒了么?” 朱若文腻声道:“不仅痒,还流水哩……可惜你内伤沉重,无法给我止痒,不过我既要做你的妈妈,自然要喂儿子吃奶……” 她松开睡袍衣带,露出一抹粉红色肚兜,和两侧一大片雪白肌肤,高耸酥胸将薄薄肚兜顶得紧绷绷地,两座山峰异军突起,峰顶凸出两个深色拇指头般大的凸点,若隐若现,愈发显得丰腴成熟。 她松开鹅颈上的活结脱下肚兜,两只肥乳顿时弹跳而出,硕大无比、肿胀不堪!由于年龄关系,乳峰已略微下垂,随着她的动作而晃荡不已。硕大乳头就象两颗熟透的深紫色草莓,上面爬满的细细皱褶也神似草莓凹凸不平的表面,乳头顶端呈平凹状,中间奶孔已扩张到针眼儿般大小,一缕细细的白色汁液正缓缓溢出。周围一圈乳晕足有两寸圆径,颜色比乳头稍浅,呈紫红色。 无月只瞧得目眩神迷,不禁吃吃地道:“乳母还真要喂儿子吃奶么?” 朱若文钻进被窝侧躺在他身边,将他揽进怀里,樱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的乳房正涨得慌,正想给我的儿喂奶呢……乖儿,我喜欢你叫我妈妈……” 无月低声叫道:“妈妈~” 朱若文妖媚无限地道:“我的儿,妈妈爱你!上次在渑池跟你在一起,就觉得你好迷人!你呢,喜不喜欢妈妈?” 无月道:“好喜欢~” 朱若文凑上樱唇,抱住他热吻起来…… 她体质似很敏感,屋里隐隐有娇喘之声,继而渐渐变得急促。美妇忍不住亢奋情绪,声若蚊呐地道:“想不想淫烝你的亲娘?” 言及于此,丰腴成熟的娇躯禁不住一阵颤栗! 似乎共振一般,无月浑身也颤栗起来,想起梅花玉体横陈、风骚放荡的销魂模样,脑海中一阵亢奋,脑际升起一股热流,似经由一根丝线,竟沿脊柱窜向下体! 自重伤以来,赵凤吟虽竭尽全力,他内伤却始终难愈。这还是他的脑子和身体首次有了一丝联系,向下体传递出一种刺激的感觉! 他正亢奋之际,却也顾不上思索这个问题,情不自禁地道:“我想……想要亲妈妈疼我,用她的身子安慰我……” 朱若文颤声道:“妈妈乳房和乳头好涨!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 将他的脸移向酥乳之间,托起右乳,将涨涨的大乳头塞进他嘴里。 无月一阵销魂地啯吸起来,自重伤之后这十多天来,这还是他初尝美妇乳味儿,再度兴奋得颤抖起来。销魂之余,但觉奶孔中竟似有乳汁射出,浇在舌尖之上,有股淡淡的腥味儿,又似隐隐有点甜! 他伸出舌尖,细细地在顶端凹陷处中央那个奶孔上来回扫动,似想将舌尖挤入已变得比针眼还大的奶孔之中。 朱若文但觉奶孔之中一阵奇痒钻心!继而体内似乎生出一根细细的,却无比柔韧的灼热传导线,将奶孔之中那阵阵钻心奇痒直接传输到下体!涨热的阴道口和宫口禁不住同时抽搐一阵,宫口张合之间吐出一大股热汁! 美妇禁不住大声娇吟道:“嗷嗷~我的儿,你舔得妈妈奶孔好痒……不要再弄那儿,妈妈好难受……” 无月嘴里此刻已吸满了热热乳汁,忙一口吞下,再吸再舔,呢喃道:“妈妈真的有奶水吔,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奶一样……唧唧……”吮吸得津津有味! 朱若文呻吟道:“妈妈已有两个月身孕,妊娠期间我一向出奶很早,这些天乳房和乳头涨得发疼,前天就开始溢出乳汁啦,刚才挤了些出来,都还有……小乖乖多吃点妈妈的奶,才有力气肏……肏妈妈的老屄,嗷~嗷~妈妈老屄好痒!好想儿子的嫩雀儿肏妈妈的老屄,给妈妈止痒……” 她跪起身子脱掉裙袄,仅剩一条窄窄亵裤。无月瞄去一眼,但见她胯间阴毛密布,又长又浓,比乾娘屄毛还多,亵裤前裆和下裆均遮挡不完,大约有近一半阴毛区域由前裆和下裆两侧露出。如此景象,实乃罕见!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无月的下体,倏地亢奋惊叫起来:“天啊!你不是内伤难治,浑身无法动弹么?屌儿竟能勃起,好硬好烫哦!我的宝贝儿,你的屌儿真是好长好大……我要跟亲儿子交媾,要儿子肏妈妈的老屄!” 无月这才注意到下体的异状,居然涨涨痒痒地有些感觉! 分 隔 线 第229章 禁忌刺激 他惊喜莫名之下,但闻朱若文如此禁忌刺激的淫叫声,一阵热血冲头,冲天钻顿时勃起到极点! 朱若文但觉手中棒儿一热,又是一硬!再也忍之不住地叫道:“天啊~好硬哦!不行了!我要嫩屌儿进来……” 她翻身爬到无月身上,跪坐在他下体上,手扶硬物缓缓晃动,将活蹦乱跳的古怪钻头对准涨红湿热骚痒的阴道口,肥臀缓缓下沉…… 棒头进入的一刹那,二人同时嗷嗷地低吼一声,难言快感顿时充溢心头! 朱若文销魂地娇吟道:“呜~里面好涨啊!屌儿好硬,鸡头竟还在里面乱蹦乱跳、乱钻乱刺,好舒服啊!” 待棒头钻入到瓤内一寸多深处,肥臀不再下沉,而是上下小幅度地抽插起来,让棒头来回刮磨蜜道前壁那一片拇指头大小的粗糙区域,那是她体内仅次于宫口内的敏感带。刚才她用手指弄了一阵,远没有现在被伞状肉棱刺激得舒服…… 来回刮磨数十下之后,她又忍不住骚叫起来:“呜呜~妈妈的老屄被儿子肏得好痒!乖儿不要着急,慢慢来,妈妈要高潮……” 丰腴雪臀再度缓缓下沉,感觉棒头一点点挤开内壁肉褶,一点点深入的快感,直到棒头抵住变软半硬的宫口处,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噢!里面好涨好热哦!从来没有过这么涨的感觉,就象生孩子一样!棒头钻得好深!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顶得这么深,竟能顶到那个地方……真没想到你个头不大,屌儿却长大得离谱!” 棒头已到底,她却感觉并未坐实在无月身上,伸手下去一摸,发觉居然还有一截长约一寸的棒身露在外面! 她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大约是捡到奇珍异宝那样的感觉?惊喜莫名! 她暂时没动,紧了紧瓤内嫩肉,让阴道渐渐适应那种涨涨痒痒的感觉,半晌之后,玉臀才前后挺动了一下,棒头研磨宫口的感觉,给她带来一阵奇痒!宫口一阵抽搐,缓缓张开,又吐出一缕热汁…… 她阴道很长,宫口位置很深,属于宫口敏感型妇人,被棒头抵住宫口研磨是她曾感受过的快感极限,在其他男人身上她还从未感受过这种极度销魂的滋味。 把俊儿送回地门入葬那两天,她也产生了想把自己乳养大的孩子萧小君(原章小奇)收在身边的想法,但小君的表现令她大失所望,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实际上,近两个月她压根儿就未尝肉味儿。她不由得眉头紧锁,脸上肌肉绷紧,有些扭曲,杏眼迷离地大声呻吟着,肥臀再也不肯停止地前后缓缓挺动,钻头紧紧抵住宫口来回研磨的滋味本已难捱,灵动蛇头还夭矫如龙,在深处勾撩挑刺、乱钻乱拱,大是古怪,更令她的快感倍增…… 无月此刻也是难捱之极,屌儿尚未齐根而入,总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完全是出于潜意识地,想让棒头继续深入。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念在起作用,少阳心经竟有启动迹象! 他一阵惊喜! 只因为,少阳心经只要能够在体内经脉中运行,他便有很大把握靠自己治愈内伤沉疴!一时间,他集中自己所有意念力,全神贯注地提气,企图推动少阳心经的运转…… 可惜却适得其反,他根本提聚不起一丝真气!惊喜之后,又是一阵深深的失落,难道我的内伤,真的是没救了么?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象这样一直躺在病榻之上,成为一个长期靠灵缇服侍的废人么? 他心中失落,然而湿热宫口研磨棒头,其中层层嫩肉蠕动缠绕马眼所带来的快感,却很快将他心中的失落感完全湮没,那种急欲深入的欲念再次袭上心头。他身子不能动,下体自然无法上挺,棒头虽又尖又硬、宫口却太小,没有足够的冲击力根本无法钻进去…… 不知是若文妊娠期间宫口张开得越来越大,还是棒头本身有什么钻刺动作,他但觉马眼所感受到的嫩肉越来越热,如同一个暖炉将它完全包裹在内,似乎它已在向宫口之中一点点挤入。 与此同时,朱若文明显感觉棒头开始轻微地跳动起来,就象男人射精前那样的跳动,渐渐地越跳越有力、越跳越激烈,就像男人猛烈射精时那般,可棒头并非仅仅是上下点头而已,而是毫无规则、毫无方向地四处摆动,横冲直撞,摆动的幅度和力道也是越来越大! 但觉尖尖的棒头在里面翻江倒海,已整个钻入宫口,将宫口内一点点挤开! 那种从未有过的撕裂般疼痛偏偏又引发剧烈快感,使得乳房猛涨,乳头涨得隐隐生疼,她忍不住俯下上身,将冬瓜般大的柔软雪白肥乳垂吊到无月脸上,随着雪臀的前后挺动,两只大吊奶在他脸上晃悠悠地甩来甩去,硕大紫涨硬挺的紫莓在无月嘴边磨来蹭去,有节律地溢出缕缕热热乳汁,涂抹在他的脸上,在他脸上画出一道道白色痕迹,就象小孩在画布上随意涂鸦。 她禁不住浪叫起来:“乖儿子,妈妈乳头好痒,快含住妈妈的大奶头,吃妈妈的奶!” 无月下意识地含住大奶头,但觉热热地大如小蜜枣,几乎塞满嘴巴,忙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一时间,溢出的乳汁更多更急!无月一边吮吸,不时咕咚一声吞下奶水。 上下交攻之下,朱若文脑际一阵眩晕,忘情地呻吟道:“我的儿,你在射精是么?噢~肏妈妈,使劲儿肏妈妈的老屄,把精液全射进妈妈的老屄……妈妈骚屄夹~夹儿子的屌儿,好舒服啊!呵呵~不行了,要丢了~嗷嗷~呜呜!!” 阵阵骚叫声中,她下面猛地一热,玉门、宫口和花宫同时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宫口死死咬住棒头,妇人花精倏地喷涌而出,重重地淋到马眼之上! 无月但觉马眼一热,宫口随即张开,随着胎宫痉挛的节奏,很快又再次收拢咬住棒头,伴随着美妇又一轮难以抑制的低吼,又是一大股阴精劈头盖脸地浇淋上来,来势比第一次更猛……紧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第八次泄出时最猛,往后开始衰竭,待得泄出十多股阴精后,便只剩下销魂蚀骨的痉挛…… 无月的神智也已被灼热阴精浇淋得模糊起来,他不知自己到底射精没有,但他此刻的感觉,跟射精毫无二致,但觉屌儿膨胀欲裂,棒头似乎在胡钻乱拱,在阴精的不断浇淋下,他忽然感觉大大张开的马眼之中,似隐隐有一股澎湃真气在涌动! 早已潜伏于他体内的本能,驱动着那股元阴之气,将其纳入龙凤真诀阴阳合璧双修的轨道。这一次没有他的主观意念加入,出自长期修炼的习惯性动作,浑然天成,可是偏偏却成功了! 也许是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泄身,来自朱若文体内的元阴之气汹涌而来,在龙凤真诀的引导下冲入少阳心经的运行经脉,将那些因内伤而阻滞不通的经脉,渐渐打通了一小部分。 无月猛然想起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的功法,效果更佳且对双方均有益,忙搂住因泄身而狂喘不已、头晕眼花的朱若文,和她唇贴唇吻在一起,将二人体内的双修真气连通。 一时间,那股元阴之气在二人体内循环来去、阴阳炼化互易,并带来丝丝先天真气。 功行圆满之后,无月已能凝神探视伤脉,但觉被打通的经脉约占三十分之一左右。然而他仍大感振奋,因为他毕竟找到了治愈内伤沉疴的灵丹妙药,那就是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融汇双修! 他急于疗伤,同时也急欲将屌儿齐根送入美妇那骚浪湿热的销魂洞,少阳心经恢复运行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启动了冲天钻! 天下独一无二、威力无穷的伟大冲天钻,已很长时间未曾活跃,似憋住了劲儿,一旦发动,如飞龙在天、遨游四海! 令无数仙女竟折腰的仙界奇葩,宛若猛龙现于尘世,其威势堪称惊天动地! 朱若文泄得淋漓尽致!那是种前所未有的高潮体验,如此销魂、欲仙欲死! 高潮余韵之中,被无月一阵热吻和爱抚,激发出隐藏胸中缕缕情怀。体内真气不知何故变得愈发浑厚,在体内生生不息地自行流转,也完全被她所忽略。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细细感受爱郎销魂的爱抚,以及其中所蕴含的情爱。她唇儿大大张开,伸出香舌和无月抵死缠绵,已行至平缓低沉乐章的情欲快感曲线,因胸中情意随着缠绵渐渐升温,而再次奏响高亢而激情的旋律。 正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中年女人体质特别敏感,尤其她此刻情爱横溢,更是如此。粗重的喘息尚未平复,惊觉瓤内屌儿压根儿没有疲软的迹象,依然硬梆梆地杵在深处,且棒头跳动更急!但觉敏感无比的宫口已被完全挤开,传来阵阵奇痒,棒头已挤入花宫下方,卡在那个狭窄的入口处! 满怀情意依旧,却忽然间被满腔欲火所淹没,更成为点燃情欲的导火索。她轻轻地前后挺动一下,张开的伞状肉棱刮磨子宫口的刺激,剧烈到无以复加! “哎哟~妈妈的老屄又痒啦!妈妈是个喜欢被小男孩肏屄的中年淫妇,可爱的小男孩,用嫩屌儿奸中年淫妇……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把妈妈的老屄肏烂……肏妈妈熟透了的骚屄~嗷嗷~呜呜!快射给妈妈,把精液射进妈妈的老屄,妈妈又要……又要丢拉……” 奇痒钻心、销魂蚀骨! 她将胯间涨热硕大的红桃死死抵住无月下体,阴道牢牢夹紧火龙一般长大的屌儿,肥臀重重地、大幅度地前后来回挺动,令深深嵌入宫口的棒头不断地撬动着她那最为敏感的所在…… 不过挺动二十来次,剧烈高潮又铺天盖地、山呼海啸般涌来,怕被人听见,她已竭力压制,却仍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低沉嘶吼,再度洋洋洒洒地泄出阴精,泄得更加淋漓尽致! 她的感觉是,每和无月合体一次,都会有更进一步的高潮体验。 美妇泄身之际,棒头和马眼在一股接一股热汁的浇淋之下,已无限接近临界点!无月已有一段时间未近女色,一时间射意汹涌而来,也忍不住一泻如注! 他一向比较注重节制,还不至于射得昏天黑地。喘息初定,他便提聚龙凤真诀、忙着进行阴阳融合双修,双方的阴精和阳精倒是一点都没浪费。春风二度之后,他运气默察体内,这次痊愈的伤脉更少,心道,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也是急不来之事,找到正确的疗治方法就好,以后多和若文阿姨阴阳双修即可,时间长点儿怕啥? 待朱若文醒神过来,他将自己内伤的情况,和刚才阴阳双修疗伤的体验告诉了她。 朱若文惊喜不已地道:“这可太好啦!公主和缇儿正为你内伤难愈而犯愁呢,真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妙法,既销魂还能疗伤,阿姨往后每天抽时间跟你双修便是。唉~刚才那两次的滋味,真是令人终生难忘,你真是好棒哦!真是还想跟你……” 然而想想他外伤初愈,内伤依然沉重,自己可不能太过放纵情欲,伤了他的身子。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用帕儿擦拭自己和无月下体,见自己乳白色淫液和无月浓痰般的精液溅得身上、床单上到处都是,可见刚才自己是何等销魂蚀骨,不由得脸上一红! 她将茶壶换上清水放在茶炉上烧热,用锦被裹住无月,把他抱到贵妃椅上躺好,换上干净床单,想想这是缇儿的少女香闺,却为自己的淫秽之物所污,很是惭愧,可惭愧归惭愧,若是要禁绝此事那是万万不能,自己已食髓知味、无力自拔了,即便公主和缇儿把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也…… 唉,可怜的灵缇,身为仙枝玉叶,前世今生都无法制止那些风韵美妇对无月的纠缠。 思忖之间水已烧热,她在木盆里兑好热水,将自己和无月的下体重新清洗两遍,才把他重新抱回绣榻上躺好。 无月见她一直光着身子,行动间乳波臀浪,肥硕凸翘的夸张雪臀下毛茸茸黑乎乎一大片,实在诱人,下面不由得又有些蠢蠢欲动! 朱若文见锦被之上渐渐升起一个小帐篷,一把抓过去,不禁惊呼道:“怎么又有些硬啦?真是不折不扣的小色鬼!” 无月道:“谁叫您的身材如此诱人,看得我……” 她也忙钻进被窝,抱住无月一阵热吻,柔声道:“无月,我的小乖乖,你有伤在身,即便再想咱俩也得克制一下,来日方长嘛!我若贪图眼前快乐,把你的小弟弟弄成残废,不仅我会心疼,还会有许多女人找我算账呢,咱可得罪不起她们!” 话虽如此,她终还是忍不住将红肿骚痒处凑向棒儿,让棒头拱入翻开的大裂谷之中来回磨蹭。肉棱倒刺反复刮磨谷底充血涨红的敏感嫩肉,带来丝丝缕缕快感不绝,不禁大口喘气着道:“真是服了你这根宝贝,从未见过这样的,又长又硬还能金枪不倒,难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们见了你,就象猫儿见了腥!不过缇儿这样的小丫头,恐怕满足不了你……” 看着熟妇丰腴白皙的胴体,那对甩来甩去的硕乳实在诱人,无月忍不住叫道:“妈妈我要,我要吃妈妈的大奶奶……” 朱若文俯下上身,握住右乳塞进他嘴里,肉紧地道:“你这个喜欢肏妈妈的变态儿子,就喜欢吃亲妈的奶……儿子和亲妈性交很舒服么?” 无月一边使劲啯奶,一边喃喃地道:“变态妈妈,你喜不喜欢和亲儿子性交呢?” 大奶头被无月一阵猛吸,酥痒感迅速传递到下体,无月变态的言语更是刺激得她亢奋起来,阴道内一阵抽搐,又溢出一股热汁,忍不住呻吟道:“嗷~妈妈喜欢和亲儿子交配!喜欢亲儿子的嫩屌肏妈妈的老屄~你把妈妈的老屄都肏大了、捣烂啦~哦!不行了,大屄里面好痒!嫩屌好硬~我要~要把它套进骚屄夹几下,止止痒!” 涨红骚痒之极的阴道口再次将屌儿吞入,她在上面大起大落地上下耸动抽插数十下,让棒头象打桩一般渐渐撞进宫口,随后重重地坐实在无月下体上,丰硕的身子体重很大,压得棒头深深钻进宫口之中,又使劲地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在宫口之中来回撬动,噼啪噼啪的水声越来越响…… “嗷~嗷~受不了!好痒~又要丢……啊!!!我的妈呀~亲儿子,把妈妈的骚屄肏烂!啊啊!!”尖叫声中,朱若文再度泄身…… 她脱力一般四肢大张,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爽得死去活来! 待喘息渐渐平息下来,二人在被窝中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着高潮后的温馨和甜蜜。虽未再行房,倒也好生缠绵。 分 隔 线 第230章 露水夫妻 无月见她黛眉微蹙,似在思索什么难解之事,问道:“若文,瞧您心事重重的模样,在想什么呢?” 朱若文皱眉道:“待公主和缇儿都回来之后,你行动不便,不方便去我的若文居,可我若不和你阴阳融汇双修,你的内伤无法痊愈,看来还得我来这儿跟你……可是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侍候你,怎能避得开她?而且公主班师回来后也会时常过来……唉,真是伤脑筋啊!” 无月想了想,这的确是个难题,沉吟半晌才说道:“要不……咱俩统一口径,就说您找到了一个祖传秘方,可以治愈我的内伤,但治疗过程中谁也不得在旁观看,这样就可以避开公主和灵缇,您看如何?” 朱若文摇了摇头:“不妥!你还不太了解公主和缇儿的性格。此事迟早会被她俩发现的,我除非不做,只要做了,便一定得如实告诉她俩,否则,后果会变得更加糟糕!” 无月点了点头,心想:“乾娘能容忍属下犯错,但绝不会容忍别人的欺骗!公主和灵缇大概也是这种性格?” 第二天朱若文不再睡在贵妃椅上,而是和无月同床共枕,做了一对露水夫妻,无月因伤禁绝此事这么长时间,一旦解禁便亢奋得要命,每每醒来感受到那对柔软鼓涨的大白奶,他便忍不住要拱进美妇怀里吃奶,五旬美妇坐地吸土绝非虚言,更是需索无度,被他摸得几下便会发情,挺着红红的牝户坐上去吞噬硬梆梆的屌儿…… 每每揽镜自照,她总觉自己显得愈发年轻,不禁坐在床边笑道:“照此趋势下去,我将变得跟公主一样年轻美貌,你说她会不会嫉妒我啊?呵呵~”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她干嘛要嫉妒?” 朱若文啐道:“你少给我装糊涂,你跟她的那点事儿以为我不知道么?她的心思我可是一清二楚,待我将和你双修之事告诉她,得知我已先她一步占有了她一心想得到的男人,不知会不会杀掉我?” 无月噗哧一笑:“既然知道厉害,您还要犯禁?” 美妇风骚入骨地道:“销魂棒下死、做鬼也风流!奴家忍不住嘛,小冤家!”言毕伸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那神态、那模样,简直…… 无月哪里受得了,又变成了若文阿姨的儿子,一边吃奶一边摸着湿热玉门,指头挤入湿热的阴道口,“里面这么多小肉芽是怎么回事儿?” “小傻瓜!老娘每月到了这几天就会变成这样,妊娠期间感觉反而更明显,可以夹得你这小家伙非常舒服,包你到时候完了事儿都不想抽出来。” 他的长长肉柱被中年妇人一逗就翘了起来,还想再问,朱若文不由分说脱光了他的裤子,猴急地把他按在下面,翻身上马骑于他的身上,吱溜一下就将无月长长玉柱吞进了她那毛茸茸的阴门,并急速地耸动旋挺起来。 无月只觉自己那话儿好象是被一张长满了硬挺肉牙的小嘴给咬住了,小肉芽和棒头之间剧烈的磨擦,弄得他实在是太舒服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风骚美妇又挺起那对肥白硕大的玉乳往他的脸上挤压过来,并手捧晃荡个不停的玉乳将她那胀鼓鼓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中。 无月伸舌在美妇那火辣辣的大奶头上一阵乱舔,她立即“嗷~嗷”地叫出声来。 无月此刻眼中也布满了红丝,急躁不安地盯着美妇那赤裸裸如白羊儿般丰满性感的肉体呕呕直叫,不时地将鼻子凑到大奶头上舔个不停,贪婪地舔舐着! 大约近半个时辰之后,一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开始向朱若文袭来,她的身子已经后仰并绷紧成了弓形,随着阵阵尖叫声她的面部肌肉开始扭曲变形,饱满的鼻尖开始沁出大量汗珠。 中年美妇下身耸动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使劲地咬住了他那根硬梆梆的玉柱,阴关已极端不稳…… 无月此时更加狼狈,他感到女人那火辣辣的骚幽不仅将屌儿咬的更紧,而且阴道深处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他的玉柱已经膨胀到了极至,又被狠狠地夹得几下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朱若文猛然搂紧了他的身子,拼命地一挺下身:“啊!使劲……肏……我要尿!” 她嚎叫着、正拼命地耸动着攀上了情欲之巅! 当晚及接下来这两天,朱若文继续和无月颠鸾倒凤、合璧双修,无月的内伤渐渐好转,虽然极其缓慢,但看似已不可逆转。 三月十七日黄昏时分,灵缇携冰儿回到凤吟宫,见到无月也来不及卸妆,忙坐到床头抓住他的手,殷切地道:“无月,三天来你没事?你那么好面子,不知内急时憋坏你没有,我在那边真是好担心!” 无月笑笑:“我没事,你先去卸妆,穿着一身盛装挺难受的。” 灵缇点点头,和冰儿一起出去了。 这边厢无月忙对朱若文低声说道:“前几天公主就曾提及,嫣娘和周岩之事该去处理了,她当时说,此事只好麻烦您亲自去一趟地门,除了将事情真相告知嫣娘,还得好好安慰她一下,毕竟嫣娘母子之事全因她而起,另外就是安排周岩认亲之事。” 朱若文点头道:“嗯~公主出征之前是这样对我说过,只因你的伤势不能耽误,缇儿又进宫参加祭天大典,你身边没合适的人照顾,故而耽误下来。眼下缇儿已经回来,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回地门去处理此事。” 无月长吁一口气,此事一日不解决,他心里怎么也不踏实。 灵缇换上便装之后来到卧室中,和乳娘相互问候几句之后,便赶紧替无月检查身上的伤势,见他的确没事,外出这三天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朱若文揶揄地道:“怎么?缇儿对我也不放心了么?” 灵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您虽然精明能干,却是做大事的料,侍候人这等小事儿反而常犯迷糊,有些毛手毛脚的,我当然得好好检查一下。” 无月把朱若文明天要前往地门之事大致说了一下,只说是看望一下故人,嫣娘母子之事自然不能告诉她这样一位冰清玉洁的仙女。 灵缇只是点点头,她既已回来,乳娘在不在宫中都已经无所谓。 可朱若文这几天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之时,此去地门怎么也得好几天,如此一走了之,她哪里舍得下?何况他的伤势也耽搁不得! 思来想去之下别无良策,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缇儿,我这次去地门,无月在那边也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这些人来凤吟宫,我想了半天,只好带他过去相见啦。” 灵缇脸色一变,很是不舍地道:“乳娘,您……” 朱若文两手一摊,状似无奈地道:“哪又能咋办呢?无月可是成天吵着想去见见小君和……” 她转向无月暗自以目示意,他冰雪聪明自能领会、忙点头称是。 灵缇只好说道:“那我也一起去!” 朱若文心想,嫣娘和无月已数月不见,此次重逢不知会有多么亲热激动,缇儿见了必定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说缇儿成天寸步不离地守在无月身边,自己与他行事也不方便,忙说道:“无月此去是和小君相认,其间还牵扯诸多隐私,缇儿去了实有诸多不便,你又何必在乎这么几天呢?” 灵缇黛眉紧锁,沉吟半晌之后才很不放心地道:“那您带他去,不过得把龙战旅带上随行保护,路上一定要小心点啊!” 第二天,朱若文天没亮就动身,灵缇亲自将无月送上那辆长公主御用豪华大马车,这辆车乃皇上御赐,见车如见人,在神州大陆没人敢动这辆马车中的人,即便里面坐的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因为那是欺君之罪,等同于犯上作乱。她之所以特意如此安排,乃是深知对无月的威胁主要来自于绣衣阁,而这辆马车对绣衣阁有着绝对的震慑作用。 她绝非毫无见识的女孩子,在张氏花园中她曾和晓虹通过眼神较量过一次,结果智慧她落于下风,论武功晓虹差得远。然而她不愿象母亲那样锋芒毕露,她觉得女人太过强势终究不太好,父亲早逝便是一例,毕竟现在已不是母系社会,她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坚定拥护者…… 她对乳娘和无月分别谆谆嘱咐一番之后,又对带队的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好生交代一阵,随后马车在龙战旅高手们的前呼后拥之下,浩浩荡荡地赶往邯郸紫山、奔赴地门总坛。 ***    ***    ***    *** 兴凯湖北岸失里绵地区,慕容格格中军帐。 慕容紫烟手持父王特使送来的辽东战报,由密函中得知,长公主挥师东进的战略部署及作战进展情况与晓虹所言如出一辙,宣辽军主力最初的行军方向也的确反映出长公主对自己率部南下的担忧! 她不禁拍案叹服,晓虹真乃神人也! 侍立一侧、刚从哈儿蛮部北海滩头匆匆赶回的窝泰根言道:“眼下大格格麾下齐天格格勇不可挡,晓虹姑娘智计超群,可谓如虎添翼,我想,咱们不妨把散布各地的实力集中起来,倾力一搏,建立千秋伟业或许正当其时!” 慕容紫烟笑了笑,“虎头,以目前形势来看,这事儿可急不得,稍不留神咱们便会被别人架在火上烤,慕容领地虽大,但论人户数比五弟还是要少些,实力稍显不足,你要多多鼓励部众生育才是正经。我再强调一遍,无论手头多紧,我答应的生育奖励必须足额发放,知道么?” 窝泰根忙点头答应,随即详细汇报了一下齐天格格率军渡海之后、在萨哈连岛上的作战情况。显然,韵儿对晓虹也已是言听计从,第二暴龙军在岛上的进展情况符合她和晓虹的预期,也幸得如此,否则父王该遣使催她出兵南下了。 听完汇报,她对窝泰根说道:“虎头,你回去草拟一份萨哈连岛上的战报给我过目一下,然后上报给父王。要写得艰苦惨烈一些,但也不能脱离实际情况,注意把握好分寸,父王可不是那么好懵的。” “喳!”窝泰根立定答应一声、大踏步走出帐外。 彩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汁服侍她喝下,她不禁黛眉紧蹙,汤汁很苦,但她现在每天都得喝一碗,这是老烟霞那骚女人给她推荐的安胎偏方,她压根儿不信这个,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她还是让彩虹照方抓药熬来喝。虎头说得不错,眼下出谋策划有晓虹、战场拼杀有韵儿,她已用不着再像从前那么拼命,无论如何,好好保住肚子里的萧家长子或长女要紧! 分 隔 线 第231章 兵分三路 萨哈连岛战线,周韵率军由瓦尔喀部附属小部落哈儿蛮部出发,乘坐大量皮筏渡过那段八里宽的狭窄北海海峡,这段海峡此时仍处于封冻期,真正需要横渡的距离不足一里,只是海面漂浮着大量浮冰,必须挥浆划船小心避开。 她渡海之后,此时天尚未亮,在囊哈儿滩头仅仅遇上小规模抵抗。在大小姐看来,那是一群真正的蛮子,大约有七八十人,男女都有,个个浑身长满长毛、身穿兽皮、挥舞着骨嵬蛮子标志性的战斧哇哇怪叫着向她的前锋部队扑来。 战马和辎重尚在后面陆续登陆,她带着百多号第二暴龙军骑士暂且充作步兵,大踏步迎上前去挥舞着大号狼牙棒和他(她)们战至一团。 这帮人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她斗得兴起,索性和他们比拼谁的蛮力更大,鏖战一刻多钟之后她也不过就干掉十几个,而且个个皮粗肉厚,要想拆散这些家伙也没那么容易了。 这些野人女真骨嵬部蛮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出手大开大合,绝无虚招,战斧出手总是直接劈向对手要害,可由于膂力极大,倒也难以对付。 斗得一阵之后周韵便找到了对手的弱点,大发神威之下骨嵬部众渐渐抵敌不住,手中战斧一一被她砸得稀烂之后,鏖战变成了摔跤比赛,被暴龙军将士们一一生擒活捉,剩下的二三十人眼见不敌,发一声喊逃之夭夭。 这场小规模遭遇战打完之后没多久,在晓虹和艾尔菱的指挥协调下,第二暴龙军千余人马和装备已悉数登岸,东方开始现出鱼肚白,齐天格格一声令下,第二暴龙军将士们齐齐上马向南进发。 岛上北部地区一马平川,第二暴龙军骑士们策马疾驰,一路上只遇见一些无组织的零星抵抗,对行军速度影响不大,到得午时时分行约三百余里,来到永宁寺附近打尖宿营。 周韵、晓虹和艾尔菱等首要人物在永宁寺中一边吃饭一边商讨进军路线。考虑到此次讨伐骨嵬部主要是收伏对手,并非一味地杀戮和掠夺,晓虹提出兵分三路,由三人各率部分人马分东、西、中三路南下,由大小姐率中路军和对方主力骨尔朵所率部众缠斗,她则和艾尔菱从两翼发起迂回攻势,主要负责招抚骨嵬部众。 周韵称善,艾尔菱没啥意见,至于暴龙军副官贞雯和小翠等三个参谋本就是配盘的,拿着将领的高薪、干的却是勤务兵的活儿,大小姐压根儿没指望她们四个能参谋个啥,会议就此结束。 计议已定,饭后暴龙军拔营继续南下,抵达兀烈河畔时,骨嵬部首领骨尔朵已率大批部众在西岸严阵以待。 大约嗅到了血腥征伐的气息,周韵跨下大黑马顿时躁动起来,喷鼻扬蹄、跃跃欲试,尚未等她松缰已迫不及待地冲向敌阵,如平地卷起一阵龙卷风,扬起一条长长的龙形烟尘。 大小姐很喜欢这匹比她还好动也更好斗的烈马,并未收缰,乐得随它去。 贞雯拿了人家高薪倒也没忘记干活,忙拍马急追,叫道:“小姐,您的狼牙棒没拿!” 她的那匹跟主人一样搞笑、浑身白斑的青骢马一时却哪能追得上神骏之极的大黑马?说起来她还是花高价托远房亲戚养在老家的私人财产,脚力却实在不咋样! 周韵勒住马缰等贞雯赶上,不耐地道:“死丫头,你能不能把你家这匹只知发春、总也跑不快的母马给老子扔掉,换匹好点儿的?每次上战场总是拖老子后腿!” “养出感情了,和小婢情如姊妹,实在舍不得……”一时唠叨个没完。 周韵懒得听她啰嗦,从她马鞍旁的武器袋中扯出那根超大号狼牙棒,松缰,向立马阵前的骨尔朵猛扑过去! 骨尔朵见她来势汹汹,齐天格格威名远扬,倒也不敢怠慢,双脚一夹马腹,策马迎上,手提一支长柄战斧,看似比周韵那根狼牙棒也轻不了多少。 双马快速对冲、渐奔渐近,周韵的狼牙棒高高举起、稍稍后拖,骨尔朵手中战斧也是一般。 马头相交前那一刹那,双方均把力量灌注双臂,两支沉重兵器同时虎虎生风、毫无花巧地砸向对手,欲比试一下谁的力量更猛、兵器更结实。 棒身和战斧铁柄在半空中猛烈相撞,发出“咣”地一声巨响,双方的坐骑神骏无比、也被狂涌而来的大力撞得为之一沉! 周韵的感觉是,对手的膂力比周处之至少大出一倍,出手速度也要快一倍!此外,近距离迎面相对,感觉骨尔朵的个头好大好壮! 第一回合硬撼下来,双方平分秋色,她感觉非常过瘾,若仅比膂力,骨尔朵比塞尔吉还要稍胜一筹,几乎可以和母亲相提并论,这家伙如此狂妄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她喜欢这种硬汉之间硬碰硬的搏斗,没有花巧、不用内力,足以把自己浑身的力量全爆发出来、酣畅淋漓! 兜转马头重新冲向对手。第二回合,双方兵器交击之声更响,竟震得附近十丈范围内之人一阵头晕目眩,纷纷策马退后避之…… 马头相交五个回合之后,杀得性起的二人没事,跨下烈马均受不了如此千钧压顶般的向下猛击,马蹄渐渐趔趄起来,行动变得迟缓。 周韵和骨尔朵正斗得过瘾,索性跃下马背面对面挥舞手中兵器砸向对手。相对而立之下,周韵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 她从未见过如此高大健壮之人,比自己还高出一头,至少也有六尺三寸,膀阔腰圆,如同一头人立而起的灰熊,又像一座耸立在她眼前可灵活移动的小山!身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密密麻麻地长满了褐色长毛,包括脸上,看起来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猛兽!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怕了对手。双腿腾了出来可以猛踹对手,二人眼下正是这样做的,且各自都硬挨了几脚狠踹。对喜欢好勇斗狠的大小姐来说,这也是一种极其难得的抗击打能力的实战训练,护体罡气也懒得施展出来,因为对手身上的铁叶甲比自己的板甲防护力差得多,为了公平起见,她把踢出的力道减弱了一半。 没了马头交错而过之后的短暂喘息,这样的蛮力硬撼更加耗费体力,互砸二十多次、互踢数十脚之后,这位平生未逢对手的彪形人熊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位鬼面怪人不仅膂力奇大,而且力气似乎永远使不完,耐力比自己还强得多! 骨尔朵开始缓缓倒退,挥舞战斧的力量已不足以抵消对手狼牙棒猛砸下来的强大冲击力,战斧似乎也跟主人一样变得有些力不从心,又是咣当一声巨响之后,儿臂粗的坚实铁柄已被砸弯,变成拉满的弯弓一般模样,凹陷下来的铁柄在头上撞了一下,骨尔朵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大小姐一旦杀得兴起可从来不带手软的,狼牙棒又挥出大半个圆弧,开天辟地一般挟带呼呼风声砸向对手的头颅! 眼看骨尔朵就要命丧黄泉,骨嵬部众们齐齐发出惊呼之声,隐隐听得晓虹在后面远远地叫了一声:“大姊!” 周韵听得一愣,热血澎湃的脑子猛省过来!一棒子下去砸烂这头灰熊,后面还怎么玩儿啊?幸亏晓虹妹子提醒及时! 于是,在骨尔朵自知徒劳却依然本能地偏头闪避之际,她暗运内力将棒子向上稍稍偏出那么一点点,这是她今天首次施展内力,却是为了放对手一马,棒身从骨尔朵头上呼啸掠过,一大丛褐色毛发飘散空中,带着丝丝血迹。 骨尔朵扔掉已无法使用的巨型长柄战斧,冲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音倒是挺细腻。野人女真只是没有文字,语言倒是和其他女真部落差别不大,她听懂了,骨尔朵是要和自己徒手搏斗。 她把狼牙棒扔向贞雯,结果让贞雯遇上一道难题,她运气不好,小姐扔出的狼牙棒飞出十丈距离后偏偏棒头先着地,噗地一声插入地上数尺深,她憋红了脸都没能拔出,小翠忙不迭地招呼小红小绿赶紧上前帮忙才总算弄出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小翠一眼,嫌她反应太慢,害自己出丑,若非两军阵前,铁定会饱以老拳! 周韵问道:“你是打算摔跤还是随便乱打?” 骨尔朵憨憨地道:“既然是生死决斗,当然是随便乱打,用牙咬都行!不过打了半天,饿了,先吃点东西。”完了伸手在腰间皮囊里掏出两大块白生生的肉。 周韵乐了,瞧骨尔朵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象开玩笑,这家伙至少也有四十多岁,可智力水平似乎仅相当于中原十多岁的半大孩子。 女真猎人都很豪爽大方,把手中稍大那块肉递给她,“你也吃点。” 分 隔 线 第232章 自由搏击 周韵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那是一块生肉,大约是鹿肉还是海象肉之类的,眼见骨尔朵嘎巴嘎巴地塞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一缕缕鲜血由嘴角往下直流,活像一头食人恶魔。 她尚未吃过生肉,然而她不愿被别人比下去,无论哪方面!当然斗智除外,这是她最近被晓虹忽悠得团团乱转之后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生肉,好家伙,足足有三四斤重!她三两下吃完,吃得比对手还快,心中暗自得意,又胜一局! 其实她吃得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这生肉又肥又腥,若是细嚼慢咽、她不确定自己能否吃得下。 吃饱之后二人开始徒手搏斗,一时间拳打脚踢、角力摔跤和阴招狠招无所不用其极,就象街上流氓打架,不过更加血腥残酷而已!战况堪称精彩激烈,她也顾不上淑女风范,和对手厮缠作一堆,时常把对手摔翻在地,但要想牢牢按住有些困难,当然她也不能这么早就制服对手。偶尔也被摔倒在地、被骨尔朵压在身下,不过总能很快翻身爬起。 两军主帅竟以这种街斗方式厮打在一起,可谓前所未有,看得所有旁观之人目瞪口呆! 那次和母亲在暮云府地宫中的徒手搏斗堪称酣畅淋漓,自那之后再无这种机会,周韵大呼过瘾,和这种蛮子恶斗最合她的脾胃。直到骨尔朵力竭,喘气如牛地躺倒在地,她也一屁股坐下,立马生擒骨尔朵不符合晓虹的计划,这么好的对手留着慢慢玩,也不错。 见双方主帅的恶斗平分秋色,第二暴龙军和骨嵬长毛兵也没做过多纠缠,因为这儿白昼很短,天黑了,于是各自鸣金收兵,埋锅造饭。 第二天天亮,第二暴龙军按晓虹的计划兵分三路,晓虹在作战勇猛的粘娜辅佐下率西路军沿岛上西海岸南下,艾尔菱率东路军沿东萨哈连山麓向南挺进,在击溃那些小股抵抗力量的同时渐渐蚕食对手的地盘,一路招抚愿降的骨嵬部众。 上次粘娜言语间触怒大小姐曾遭重罚,然而考虑到她作战勇猛、素得人望,其麾下将士都挺服她,大小姐对她依然很是看重,这次进军便派她辅佐晓虹、兼做保镖,认为她再合适不过。 大小姐则自率中路军驻扎在兀烈河畔,和骨尔朵所率主力部众继续缠斗。接下来这些天基本上就是她和骨尔朵之间马背上的冲锋砍杀、马背下的徒手搏斗乃至摔跤之类,骨尔朵还真的用牙咬,她手上不小心便被咬了一口,还好甩得快,只留下两排牙印儿,各自的部属大多数时候都在旁观。 分兵之时晓虹有约定,暴龙军这三路人马比的不是谁进军速度快,而是相反;其次比的是谁招降对方的部众最多,而非比谁杀戮更重。 晓虹这样做既可延缓战争节奏,又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征服对手,不光是地盘,还有人心,她要对手败得心悦诚服,考虑到大小姐一向不喜慢吞吞的节奏,故而有此约定。 于是周韵索性原地扎营不动,每天按时上下班、率第二暴龙军和对手群殴一次,权当实战训练了,她不信晓虹和艾尔菱那两路还能比她更慢,除非倒着走? 几天之后,周韵结束一天的繁重搏斗,收兵回到中军帐,解甲之后闻得身上好大一股汗臭味儿,这些日子天天都要出一身臭汗,一直没洗澡、身上都有些痒了,夜里躺下想起无月,下面还要痒些,唉!没他的日子真是难熬,无论是心上还是肉体上都很需要他,尤其是经历恶斗之后,她感觉愈发需要…… 她让贞雯烧来热水洗澡,脱光了之后照照镜子,不禁大吃一惊,镜中居然现出一个肌肉过于发达的女人!浑身肌肉虬结、线条粗犷,参加健美比赛铁定能拿冠军!这还是自己么?这还是原先那位有着柔和身材曲线的周大美人么? 她不想变得象母亲那样的身材,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明明可以施展强大的内力取胜,何必非得和骨尔朵比蛮力?既然已经胜出,何必还要天天和对手摔跤,练出这么一身难看的发达肌肉? 东西两路陆续已有战报过来,东路艾尔菱军已沿东萨哈连山麓推进到兰格地区,招抚骨嵬部众数百;西路晓虹和粘娜率军沿兀烈河西岸南下已抵达希罗河谷,招降部众两千余人。 西路军区区三百暴龙军人马、竟招降桀骜不驯的长毛蛮子多达两千?换作其他人领军大小姐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等奇迹恐怕唯有晓虹能做到,其中不知耍了多少花招,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的阴谋! 她觉得自己这边也是时候了。第二天披挂上马,百余合之后大棒挥去砸弯骨尔朵手中巨斧,接着闪电一棒将巨斧扫飞近十丈开外,落入敌阵之中生生砸死长毛兵二人,轻舒猿臂抓过正头晕脑胀的长毛巨人,提在手中不时地高高举过头顶,大黑马似乎比主人更加亢奋得意,扬蹄绕场打转。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顿时欢声雷动,骨嵬部众们见状骇然,士气受到一定影响。骨尔朵徒劳地挣扎着,却发觉齐天格格的手臂竟变得铜浇铁铸一般把自己抓得牢牢,哪能挣动分毫? 其实周韵原本用不了这么多招,可是考虑到前些天缠斗那么长时间,今天若一上来数十招之内就制服对手,很容易让人看出她是在作弊,往后传到姥爷耳中可不太好,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绕场两圈之后她扬手把骨尔朵扔到贞雯马前,那死丫头竟纹丝不动地冲她瞪眼,意思大约是说:“小婢现在好歹也是您的副官,这等事儿咋还让我来做?” 三名暴龙军壮汉纷纷下马扑向骨尔朵,他摇摇脑袋稍稍清醒些之后奋起反抗,那三个膀阔腰圆的壮汉竟按他不住,又扑上来几个将他压在下面一顿胖揍,用牛筋绳将他捆得像粽子一般! 大小姐很是火大,骂道:“死丫头竟敢偷懒,老子现在没空,晚上再收拾你!” 贞雯骇一跳:“怎么个收拾法?” 大小姐恶狠狠地道:“扒光衣服强奸你!最近老子火气太旺,得泻泻火!” 贞雯也顾不得战事紧张,吓得落荒而逃! 对面那些身披兽皮和铁叶甲的长毛兵见首领受辱,齐齐冲上前来打算抢人。 周韵也懒得管贞雯,知道她迟早得回来,趁对方首领被擒、军心受到一定影响,乘势挥军掩杀过去。 然而骨嵬部那些大块头长毛兵多达千余人马,且的确难缠,个个悍不畏死、力大无穷,虽群龙无首却也死战不退,第二暴龙军虽然极其强悍且装备比对手精良得多,但人马数量居于劣势,也难以占到上风,战局陷入胶着状态,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午时尚未分出胜负。 分 隔 线 第233章 艰苦卓绝 辽河前线,赵凤吟也不想和奇克特做过多纠缠,她的首要目标还是收复辽河西岸地区并牢牢守住,这是她领地东部的重要屏障,不容有失。 宣府铁骑调头沿辽河西岸北上收复新安堡,继而沿河南下。女真军进至辽河西岸的主力便是奇克特所部,奇克特中计兵败,退回东岸之后,已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阻止长公主前进的步伐。 宣府铁骑兵锋所指,所向披靡,一路夺回西岸的双州堡、双城堡和辽州堡等大小十余个沦陷城堡。 待得奇克特稳住阵脚,率军渡河准备重新夺回这些城堡之时,以步兵为主的六万宣辽军将士已随后赶到,迅速进驻接管被宣府铁骑收复的各个城堡,新任辽东巡抚史彻和辽东总兵官史泰来也招集辽东驻防官军残部,陆续进驻这些城堡之中,增强防守力量。 在史彻、史泰来和宣辽军统领赵龙等将帅的协助指挥下,长公主按照既定战略部署,沿辽河西岸重新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与蜂拥而来的奇克特军和随后赶到的女真军主力、沙尔温军展开一场又一场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宣府铁骑先前已在各城堡中储备下大量箭矢,长公主对宣辽军和辽东官军各部下了一道死命令,坚守不出! 她则和赵廷、孟广率领万余宣府铁骑跨越辽河,如同暗夜幽灵一般突入东岸敌占区,在辽河与浑河流域三角洲地带纵横驰骋,袭击驻扎在银州、兴州和常安堡地区的女真军,并渡过浑河,逼近沦陷的辽东重镇贵德堡,把降将孙尔尼吓了一大跳! 面对长公主他不敢率军出城迎战,只是龟缩贵德堡中坚守。 长公主倒也并非真的要攻取贵德堡,觉得尚不具备这种实力,只是想在敌后把声势搞得大一些,以牵制沙尔温投入前线发动进攻的兵力,减轻辽河西岸守军的压力。 即便如此,赵廷率宣府铁骑一部在贵德堡城下的佯攻倒也搞得有声有色,云梯、抛石机和撞城车一应俱全,竟堪堪就要攻下城堡。长公主一时有些犹豫,是否该进城让部队休整一番? 继而她接获密报,五王子乌雅齐格已派出五千铁骑火速赶来增援,离此地尚有百余里。她当机立断,与赵廷合兵一处,率宣府铁骑又呼啸而去,转战至巴哈、齐格台等几个陷落的城堡一线,四处攻击骚扰女真军后方,使得敌军粮草和援军无法顺利奔赴前线。 这一地区位于辽东大战前千禧帝国和金国的边界线上,已逼近温罕家族的大本营老寨,沙尔温不敢掉以轻心,不得不分兵对付长公主麾下轻骑,能投入辽河西岸攻城的兵力进一步遭到削弱,辽东战局由此陷入僵持阶段。 由于宣府铁骑属轻骑兵且副马充足,灵动性很强,在敌后四处骚扰倒也得心应手,沙尔温很难集结起足够的力量进行包抄围堵。当然,通过最近一系列交锋,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能快速集结足够的力量,能否逮住狡猾如狐的长公主也很难说。 经过这段时间的城池攻防战,沙尔温低头看着眼前这幅巨大的军事地图,皱眉不语。地图上辽东战线那八支跨过辽河的红色箭头已在原地停留很久,没多少进展,部队伤亡却不小;北线萨哈连岛上,那三根红色箭头在兀烈河一线遭到骨嵬部蛮子的顽强阻击,同样进展缓慢。 这些化外野人女真人尚处于茹毛饮血阶段,保持着原始落后的群婚习俗,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间可随意交配生子,他曾到访过那座地广人稀的长条形岛屿,每到春季,时常可见到裸身长毛妇人在草丛中和男子恣意交配,也不避人,岛上部众不多但野性难驯、彪悍勇猛,他在岛上时可没少吃过这些蛮子的苦头,也难怪紫烟和韵儿会在岛上遇阻…… 当然英明睿智如他,身为一代人杰,也并非一点看不出以紫烟母女之能当不至于打得如此艰苦。处死长子楚必塔,这位长女对他有些意见他并非毫不知情,立国后对理政大臣的人选安排上紫烟有些不同看法他也清楚。正因为考虑到长女的感受,他特意让才能并不突出的次子、她的胞弟麦汗做了第一理政大臣。 可从他内心来说,子女中才能最突出的乃是长女和五子,麦汗最近的表现离他的期望值越来越远,看来麦汗将来要想得到部落联盟大会的认可、顺利接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温罕家族在他手中发展壮大到如此地步,已对得起列祖列宗,他年纪大了,如何经营好这片偌大基业、开疆拓土以及确保各自的部民能吃饱肚子,自有子女们去操心。 至于他百年之后谁主神器,按照部落传统,也自有部落联盟大会在他的子孙中推选德才兼备者居之,用不着他多操心。近年来子女们分成两派,各自以长女和五子乌雅齐格为首、相互明争暗斗,只要不太出格他也懒得多管,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位都深孚众望、才能突出且功勋卓着,偏向哪方都不讨好,可最近这类争斗愈演愈烈,是时候该采取一些措施了。 无论如何,目前这场旷日持久的城堡攻防战不是他想要的战争模式,通过战争攫取财富的目的已经达到,紫烟在北方战线已将金国的地盘扩展至北海及海外主要岛屿,鲜卑故地几乎全被他收入囊中,紫烟可谓劳苦功高,再强令她南下有些不近人情。 强大鲜卑帝国的轮廓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但眼下来说,还是见好就收? 尚明、乌雅齐格和奇克特侍立于他身后,一个个噤若寒蝉,奇克特更是沮丧不已!灵山兵败后,他率部一路追踪孤军深入的宣府铁骑,一心想咬住对手再战一场,以夺回失去的荣耀。 然而长公主对他的追求不屑一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那是一伙草原轻骑兵,平均一人配三马,攻击力稍逊于他,然而机动性更胜一筹,他的重装骑兵跟不上对手的节奏,父王兵力有限,无法布下天罗地网进行围追堵截。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在辽河与浑河之间纵横驰骋,别说复仇,连对方的鬼影子都很难逮到一个!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沙尔温下令,辽东一线的金军主力退回老寨,除留下孙尔尼率部驻守战略要地贵德堡之外,下令把其余城堡抢掠一空之后,统统屠城烧掉! 分 隔 线 第234章 四大美人 时间回溯到三个多月之前的千禧四十三年十二月十日,也就是无月出发前往西昆仑之前、在飞鹰阁中照看北风伤势的时候。 邯郸紫山地门总坛,欧阳门主忽然于前天暴亡,门主夫人朱若文匆匆赶回奔丧并传达长上的勉励和指示,地门门主之位交由原副门主柳嫣娘接掌,原护法章子含则接任副门主之职。也已赶回奔丧的柳嫣娘长居销魂洞府,地门日常工作主要由章副门主主持,如遇重大之事才需遣人请示门主。 忙碌两天后见诸事已毕,朱若文把地门所有首要人物召集到冰蝶苑若文楼大厅中,首先对柳嫣娘低声说道:“三妹,长上即将南巡,或许会在凤翔府张氏花园呆上一阵,大姊得随在她身边张罗,马上得赶回去。此事需要绝对保密,望三妹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另外,三妹若没啥急事最好留下,也好和君儿多聚聚,你娘儿俩见一次面也不容易。” 嫣娘点头道:“小妹省得,先住上十天半月再说,大姊路上可要多多小心!” 朱若文转向章子含夫妇,“子含,我三妹行踪飘忽不定,这儿的日常工作就辛苦你啦,希望不要令大姊和长上失望!” 章子含忙道:“大姊放心,小弟一定尽力!” 朱若文随即把柳如霜拉到一边,殷殷嘱咐道:“二妹,最近有关你的风言风语满天飞,大姊知道你的苦衷,自个儿过得快乐就好,别理会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伙。” 柳如霜今年四十四岁,乃章子含发妻,地门长老之一,身为女子,身高竟达五尺六寸,体态丰腴、端庄秀美,与五十岁的大姊朱若文、四十三岁的三妹柳嫣娘和四十二岁的四妹长孙寒并称为地门上一代的四大美人,虽均已年过四旬,却并不服老,与新生代的四大美人欧阳蝶、琴音、棋静和书菡争奇斗艳。 上代美人风韵嫣然、珠圆玉润;新生代窈窕婀娜、楚楚动人,可谓相映生辉、人才济济,使得地门在江湖上所拥有的美人产地之美誉经久不衰,她时常慨叹,本门还真是后继有人啊! 柳如霜黛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不时瞄丈夫一眼。章子含颇有些尴尬,姊妹中就数大姊和妻子最要好,她俩每次见面总要嘀嘀咕咕地说上半天。 接下来是四妹长孙寒,她是萧小君的师父,地门女长老,夫亡孀居多年,一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中年美妇,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中最美的一位。 谆谆话别一番后朱若文才拉住一位美貌少女的手,叹道:“为娘身边就俊儿一个,他眼下大了,母子间说话总没那么方便,真希望蝶儿能跟娘一起走。” 少女名叫欧阳蝶,欧阳冶与朱若文的小女儿,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中的大姊大,今年十七岁,生得清丽脱俗,在地门新一代四大美人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美的一位,性格冷漠,是个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欧阳蝶依依不舍地道:“女儿也舍不得娘和弟弟,可我在这儿住惯了,哪儿也不想去。”又拉住弟弟的手叮嘱道:“俊儿,爹不在了,你可一定要听娘的话,别惹她老人家生气。” 欧阳俊点头道:“姊姊放心,我省得,姊姊也要保重。”随即看向姊姊身后的少女,恋恋不舍地道:“琴音师姊,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一旁的萧小君和章小奇兄弟俩上前各自踹他一脚,笑骂:“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置咱们多年的兄弟感情于何地?” 戴孝期间欧阳俊可不敢当众和兄弟们玩笑,只好苦笑道:“这不就轮到兄弟们了嘛!下次一定给你俩各自带回一位美人如何?” 小君和小奇不禁面面相觑,“这丫还真是个色鬼!” 依依惜别之后,朱若文带着欧阳俊登上马车、匆匆而去,殊不知欧阳俊这一去便再也不复返。 分 隔 线 第236章 春宫验身 小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蝶儿姊姊虽也爱管束自己,和她终归不住在一起,每天见面时间有限,可师父……老天!别无时无刻不在孩儿耳边唠叨、尤其是别老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求您啦!真受不了!唉!这次和小奇商量好的出行计划被师父硬生生阻止,又泡汤了,好郁闷!柳姨也挺疼小奇的,也没见她把小奇管束得哪儿也不能去呀?每次听小奇吹嘘游历江湖的见闻,真是羡煞人…… 终于等到花谢,天际升起一轮圆月,长孙寒向欧阳蝶点头招呼一声,拉着小君便走。美人凝立幽明月色中,看着渐行渐远的师徒俩呆呆出神,一阵北风扬起衣袂、飘逸若仙,良久良久、一动不动,凋谢奇花和呼啸寒风似也在发出长长叹息…… 且说众人散去之后,小奇也没了饮酒赏梅的兴致,回房中看书去了。皮儿替他收拾好碗碟送到厨房,也沿雕梁画栋的曲折回廊行向夫人内院。自半年多以前他被当时的章护法派来做夫人的贴身小厮以来,他便一直在这座内院中陪伴着独守空闺的夫人。 来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夫人内院中打打杂,后来才发现夫人身边没一个丫鬟或仆妇,副门主一直住在书房那边,他总感觉副门主很怕见夫人的样子,大半年来,从未来内院和夫人哪怕是小聚一次,好几次随夫人去书房找他,他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节庆上夫人好几次派他去请副门主家宴,他也总是托辞不来。 后来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副门主夫妇俩已分居多年,或许只有他知道这是真的。所以,这座不算小的二进院中只有自己和夫人居住,自然也只有他一人忙里忙外,从洗衣做饭、洒扫院子到其他杂务全包,还真是个苦差事! 据那些喜欢乱嚼舌根的丫鬟仆妇们说,副门主不知暗中另有新欢还是有某种暗疾,当然后者可能性更大,似乎对夫妻生活兴致全无,对夫人也缺乏关爱。他不懂啥叫夫妻生活,但副门主对夫人的冷落却是全看在眼里。他很小就随父母在本门富贵人家帮佣,在他印象中,夫人该是自己见过的贵妇中最温柔贤惠、端庄守礼的一位,副门主如此待她委实不该。 每天面对夫人,她脸上的寂寥之意是如此明显,却不象他见过的一些豪门贵妇那般勾搭男人,连长孙长老那等端庄矜持的贞洁女人,孀居久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对萧公子的情意。 夫人这座内院除了章少爷每天向母亲请安,从未见有其他男子来过,即便遭到丈夫如此冷落,她仍守身如玉,如此贞洁娴淑的女子令他钦佩不已。每每回家对父母提起,父母都会竖起大拇指,说自己找了个好东家,一定要好好干,别让柳长老失望。 他也的确很尽心,小小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忙到晚间掌灯时分,没办法,夫人内院不小,光每天洒扫加上护理偌大花园就得半天时间,还不用说其他一大堆家务,时常累得他腰酸背痛,好在他从小做惯了、手脚麻利,总算还能应付,并未让夫人失望。 夫人但凡有空便会和他一起做事,还时常对他赞誉有加,夸他年纪小却很能干。 只是他很奇怪,自己来之前这儿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么多琐碎杂役全是夫人自个儿一手包办,而且还把章府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门派中事一点也不耽误,对她这样一位位尊权重的本门长老来说,那简直太了不起啦! 夫人嫌马桶总有股异味儿去不掉,不愿放进卧室,他见夫人常起夜、进进出出不方便,便给她准备两个干净小盆儿放在床下,一个半夜撒尿用,另一个备用,有气味了换掉也方便。夫人用了几天很满意,直夸他细心。 他帮夫人倒尿盆儿时,有天发现尿里漂浮着缕缕血迹,当月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如此,他大为担忧,问夫人是不是受了伤? 由夫人的表情,他感觉自己一定问得很傻,夫人解释道:“孩子,那是妇人的经血,每月都会来,你不必大惊小怪。” 后来果然每月都是如此,他也就释然。夫人的衣裙也由他洗,但同样每月总有几天夫人坚持自己洗亵裤,他也很纳闷,但想起上次闹过的笑话,也不好再多问…… 回到内院已是掌灯时分,皮儿沿回廊穿过前院进入大厅,里面黑灯瞎火的,其实不仅大厅,偌大内院中到处都是如此、一支烛火也无,又冷飕飕的空寂无人,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皮儿这才想起夫人喜静怕光,夜里从不点燃烛火,自己因为服侍少爷外出大半天,内院自然不会有人掌灯,这或许跟夫人武功高强、不怕黑暗也有关系,可他不行,记得刚来时怎么都不习惯,天黑后在偌大跨院中竟找不到一根蜡烛,吓得他瑟瑟发抖,除了跟在夫人身边哪儿也不敢去! 见他害怕,夫人问他:“我这院子里太过安静,我夜里又怕光,不愿燃起烛火,实在不是你这样的孩子适合呆的地方,为何要来?” 他如实回答:“一向都是主子挑选下人,哪有下人挑主子的道理?” “皮儿,你以前可曾有过伺候主母的经验么?” 他点头道:“有,小的很早就随父母在本门效力,伺候过两位女长老和三位长老夫人。” 夫人似有些诧异,说道:“哦?那你几岁就开始干活啦?可怜的孩子,既如此,你该知道侍候主母的规矩,什么话该不该说、什么事该不该做?” “这个小的知道,尤其是不能饶舌。”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我最不喜有人在我耳边唠叨、搬弄是非,不愿用丫鬟仆妇便是这个原因。既然你如此怕黑,我这就让仆妇送来蜡烛,你暂时用用,不过我尚未决定是否把你留下。” 他有些难过地道:“夫人可是嫌小的粗手大脚,不堪使唤?” 夫人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因你虽年幼,但我一个妇道人家让男孩侍候多有不便,所以我得先替你验身才能做出决定。副门主提出派你来之前我调查过你的经历,其实刚才问你的那些情况我都知道,只是想看看你说话是否诚实而已,结果还算不错。” 仆妇送来烛火之后,夫人又对那位仆妇耳语一阵,仆妇匆匆出门,一盏茶工夫又回来了,给夫人送来几卷画轴。仆妇走后夫人把他带进暖阁,关好门窗后让他脱光裤儿坐在椅上,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只能一一照做。随后夫人把一卷画轴在他眼前展开,上面是一个成熟丰满的妇人和一个少年赤裸裸地抱在一起、状似摔跤,也不知在做啥? 他不解地看看夫人,夫人却看着他的下身,黛眉微蹙地道:“你只管看画,看我干嘛?” 他只好把目光转回画轴之上,始终看不出个啥名堂,只是跟平时看到的仕女图有些不同而已,而且二人贴胯相交,画得好夸张,少年的雀雀很大,竟插在妇人撒尿的洞儿里,那个洞儿咋能张开得那么大? 半晌后又听夫人问道:“你知道二人在做些啥么?” 他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是母子俩抱在一起睡觉?” 夫人摇摇头,“画中少年已有十四五岁,岂能赤裸裸地抱着母亲睡觉、把那话儿捅进母亲牝户?岂不成了为世人所不齿的母子乱伦!其实画中人只是年纪像母子而已,真不知二人在做啥么?” 他嗫嚅着道:“小、小的不知。”心中大感惭愧,看在这是夫人对自己的某种考核,自己的表现很差。 大约一盏茶工夫之后夫人才点点头,又换了一幅画轴展开,仍是类似画像,只是姿态有所不同而已,妇人和少年脸上的表情好痛苦,二人真的是在摔跤扭打么?只是刚才那幅画像中少年胜了,而这幅上则是妇人胜出,少年那根棒儿则是朝天直竖插入妇人下体之中,二人身旁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 足足看过五幅这类画像,画中人全都一丝不挂、表情和姿态越来越怪,看得他云里雾里。 夫人终于满意地道:“看来你的确还是个孩子,阿姨这就放心了,告诉你,这些都是中年贵妇私通美少年的春宫图。” 身为下人,善于揣摩主子的意图乃是第一要务,由夫人称呼上的改变,他知道夫人多半会留用自己了,不禁长舒一口气,毕竟身为小厮、若被主子弃用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果然夫人言道:“阿姨决定了,你留下,就住这间暖阁,一年中不同日子的日常家务清单我已理好,你这会儿就看一下,明儿一大早开始工作,平时阿姨清晨卯初时分起床,你不能晚于这个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翻看着夫人递给他的厚厚一本类似账本的清单,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除了日常家务事,连某月某日该灭厨房中的蟑螂、某月某日该挖花园里的田鼠洞都列的清清楚楚! 本门众多小厮中他一向以手脚麻利、勤快能干着称,可清单上列出的有些事他竟也从未做过,自然不会,比如每月中旬都要为夫人卧室里那尊软木雕像涂脂抹粉、把头上的真人头发补齐理好并擦洗下身?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他看得头皮发麻又不敢明说,心想学着干,该能做好的。 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很繁琐?你若反悔还来得及,阿姨一向好说话,你不愿干我也不会怪你。” 他赶紧摇头说道:“夫人,小的能做好的,尽量不让夫人失望,只、只是这雕像……” “你跟我来。”夫人走进卧室,指了指床头。 他大吃一惊,绣榻内侧竟躺着一位赤身裸体的少年,生得俊美绝伦、体态匀称,令人不忍逼视!他心中不禁疑惑,向听人言,夫人在本门中一向以端庄娴淑着称,难道竟也私通美少年?要和美少年像春宫图上那样抱在一起? 大约见他一惊一咋的,夫人忙道:“你仔细看清楚,这只是一尊塑像,就是清单上列明需要你定期精心护理的,你可得小心了,整理塑像时若有丝毫损坏,我绝饶不了你!” 言来声色俱厉、神情冷肃!他还是首次见到夫人如此神情,不禁吓了一跳,凝神瞧去,见塑像跟真人一般大小,雕工精细、栩栩如生,浑身上下的表面不知用啥材料蒙皮,处理得跟真人肌肤一样,难怪自己会以为是个大活人!他在山上灵仙观大殿中见过,这是王母娘娘座前金童的塑像,除了没衣裳,下面竟还杵着一根六寸多长的棒儿? 分 隔 线 第237章 迟暮美人 他心中大奇,自己是小孩不说,爹和叔叔们的他也见过,男人撒尿的雀雀咋会那么长、翘起那么高,明显向上身倾斜?随即失笑,只是塑像嘛,又不是真人,自然可以雕刻得夸张些。 夫人肃然道:“这尊雕像就属于你绝不许出去乱说之事,知道么?除此之外阿姨这儿再无其他不可对人言的隐私,切记!” 他忙点头答应。后来他发觉清单上所有冷门的家务都有具体而详细的操作说明,夫人有时还会手把手教他,做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困难,虽然累点儿,但也跟夫人学会了许多东西,夫人闲暇时还教他下棋、骑马并带他到山谷溪流间钓鱼,等等。 夫人棋瘾儿很大,一旦摆上棋枰,和他这臭棋篓子也会下到很晚,时常挑灯夜战,不过至少得让他二十子。钓鱼则是整整一天,而且早出晚归,夫人干啥都很较真,没钓到够多的鱼儿便不愿回家,午间只以干粮充饥。记得有天钓鱼遇上暴风雨,他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病了,高烧不退,夫人竟不惜降尊纡贵、抱着他到镇上四处找医生替他抓药治病,她自己也被淋得浑身湿透,却浑然不知。 如此善良的主母委实少见,他心中满是感激,大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思忖间皮儿已摸索着穿过大厅,一时找不到蜡烛,摸黑到书房和练功密室中看看,空荡荡地都没人,他心里有些害怕,进入内室雅厅之中,隐隐听得卧室里传来喘息之声,不禁大感焦急,莫非夫人病了? 他站在门外恭声道:“夫人可要饮茶,小的这就去替您准备。” 柳如霜臻首微摇,“不用,你先出去给我把门关上,待会儿陪阿姨到花园里转转,闷了一天想透透气。”随即起身出门、向后花园姗姗而去。 见夫人出来,皮儿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夫人待自己还算和蔼可亲,总是自称阿姨,把他当孩子看待、而非仅仅是下人,为此他心存感激,也对夫人愈发敬重。过大厅侧门、沿一段长约七八丈的厢廊进入后花园,走在曲径通幽的蜿蜒花径中,四周越来越幽暗,除了冷飕飕、阴森森之感,他不觉得这园子里有啥好逛的。 好在夫人身材高大,是一位体态丰腴、端庄秀美的中年美妇,能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可夫人武功高强、轻功也佳,走快走慢全凭兴趣,他跟得很有些吃力,一旦走散就糟了。夫人似知他的难处,握住他的手一路闲逛,她一向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皮儿心中不禁生出暖意。 夫人在一株老梅前停下,却非赏梅,而是举头望着那轮圆月、呆呆出神,不时地长吁短叹。一片幽暗中没人说话可不好受,他没话找话地道:“夫人在想啥哩?” 柳如霜低头看看他,又抬头望月,幽幽地道:“昨夜圆非今夜圆,却疑圆处减婵娟,一年十二度圆缺,能得几多时少年。又到年末月圆时,却不过虚度一年,眼角多上一条淡淡细纹罢了……”先前幻想中的销魂场景浮现脑际,与冰冷现实反差太大,不禁更添满腔愁绪。 被丈夫抛弃、只能与梦中情郎假凤虚凰的迟暮美人,其心中的落寞寂寥岂是他所能理解,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似乎也无心说话,只是呆呆望月。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更浓、阵阵寒意袭来,四周寂静得渗人,他忍不住连打几个寒噤。 夫人似才留意到他的存在,漫不经心地问道:“孩子,阿姨好静怕光,看来你不太习惯。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何连丫鬟也不用,却肯把你留下。” “是小的手脚还算伶俐?” 柳如霜颔首道:“那只是一方面,主要因为你不象丫鬟仆妇们那般多嘴多舌、吵得人心烦,而且尚未成为男人,否则孤男寡女的不好相处,懂么?” 她不是一个马马虎虎的女人,子含把这孩子派来的当天傍晚,她对皮儿仔细验过身、确信他百分百还是个孩子之后才决定留下他的。 当然她不会傻到裸露自己的身子来为皮儿验身,而是让他脱光裤儿、用春宫图测试他是否显露出亢奋的表情,尤其是否会勃起。鉴于自己和皮儿的特殊性,她找来的都是成熟丰满的中年贵妇和美少年偷欢的春宫图,因为梦中情郎便是绝世美少年,这类春宫最容易撩拨起她的旺盛情欲,推己及人,她认为对皮儿的刺激应该也最大。 同时她也不是个随便的女人,知道男孩是会成长的,留皮儿在身边侍候终是个隐患,可这孩子手脚麻利、清秀可爱,她很喜欢,使唤惯了也舍不得轻易遣走了事,这半年多来只好坚持每个月为他验身,验身结果一直都让她很放心。 分 隔 线 第238章 蠢蠢欲动 皮儿答道:“小的明白,所以一直很努力,唯恐夫人哪天不满意了、要把小的遣走。” “孩子,阿姨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在我这院子里恐怕呆不了几天啦。”从上月开始皮儿的个头忽然长得很快、嗓音也粗了些,所以本月验身时柳如霜分外仔细,除了换新的春宫图,她还让一位自愿的孀居仆妇脱光身子引诱皮儿。 根据本月的验身结果,种种迹象显示,他仍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但身体发育很快,面对仆妇挑逗时小雀雀已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无论是否乐意,她一向谨慎,已决定月底之前就让皮儿走人,以防万一。这会儿带他出来散步,就是想跟他说说这事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皮儿大吃一惊,眼泪都急出来了,哀声道:“夫人,为什么?难道小的无意中冒犯了夫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柳如霜连连磕头,泣声道:“求求夫人,不要遣我走,呜呜呜……” 柳如霜忙去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哽咽着道:“夫人若执意要遣走小的,小的就一直跪在夫人面前。” 柳如霜脸上怒容隐现,“你这是在要挟我么?” “小的不敢!可小的若被遣走,父母一定会骂我,说小的没能尽心尽力地侍候好夫人。” 柳如霜酥胸急剧起伏一阵,定定神说道:“你放心,我会当众说明你在我这儿表现良好,且会让副门主为你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主子,既不会损害你的名誉也不会影响你的前程,你有啥好伤心的?” 谁知皮儿摇摇头,依然哽咽着道:“小的也不仅仅怕父母骂我,我、我只想侍候夫人,哪儿也不想去。” 柳如霜吃惊地道:“这可就难了,即便我看你忠心可嘉、宽限些时日,最多也不能拖过一两个月,跟月底走有何差别?” “所以小的求求夫人,别撵我走,小的愿意侍候您一辈子!这半年多来和夫人就像相依为命一般,整天只有跟在夫人身边才能安心,今儿个出去侍候少爷大半天,始终惦记着夫人,心里空落落的,所、呜呜、所以收拾完后边匆匆赶回,直到见着夫人心里才踏实下来……求求夫人,您一向温柔善良,就答应小的!” 柳如霜变色道:“你、你都在说些啥?我咋听不懂?阿姨之所以要你离开这里,就是因为你已快进入青春期,即将对女人产生浓厚兴趣,阿姨虽年纪大了,终归还是女人,咱俩再像这样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 皮儿抬头呆呆地看着她,痴痴地道:“夫人,您刚才拉住我的手那会儿,小的心里立马涌过一股热流,好美妙!我好希望能一直象这样拉着您的手……最近不知咋回事儿,脑子里全是夫人,每天夜里做梦都会梦到夫人,昨夜就梦见您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吓得我大哭,醒来后仍抽泣不止,未曾想今晚夫人真的就要遣我走,难道梦中的事儿真会应验么?想想往后见不到夫人的日子,小的可怎么过啊……” 柳如霜沉声说道:“皮儿,无论怎样也改变不了你即将发育成一个男人的事实,除非你能化身为小丫头,否则你怎么说都没用,常言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若再象这样罗哩罗嗦,我今晚就要你走人!” 这句威胁很管用,皮儿忙不迭地起身,抹抹眼泪不敢再言语。 花园中顿时寂静下来,黑暗中一高一矮两条身影伫立寒风中,心情一定也象狂舞的衣袂般飘忽不定? 回到内宅后皮儿忙进厨房捅开柴火烧水,刚把大锅盖盖上,便听夫人在唤自己,他循声进入卧室,里面烧着热炕,比其他屋还要暖和许多,却仍未点起烛火、漆黑一片,不闻人声,他有些害怕,正迟疑间夫人过来把他带进屋里,坐下问道:“皮儿,水已经在烧了?” 他点点头,随即想起夫人看不见,忙又恭声说道:“在烧了,夫人。” “那么多水得烧好一会儿,你坐下陪阿姨聊聊,我有话问你。”夫人边说边拉他在她身边锦墩上坐下。 “夫人要问啥?小的但凡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柳如霜握住他的小手问道:“孩子,你知道副门主不派小丫鬟或仆妇、却巴巴地选派你这么个小厮来伺候阿姨是为啥么?” “是因为夫人好静,丫鬟和仆妇喜欢乱嚼舌根吵得您心烦,所以您不要,先前说过的。” 柳如霜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你知道还有其他原因么?” 皮儿愕然道:“还有其他原因么?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柳如霜问道:“孩子,阿姨一向待你如何?” 皮儿诚挚地道:“夫人并未把小的当下人看待,视为子侄一般,小的感激不尽,所以一心只想侍候夫人!”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别把这话老挂嘴上。那你说实话,派你过来之前,副门主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皮儿想了想,挠挠头答道:“也没说啥,就说要好好听夫人的话、尽心尽力侍候好夫人。” “这是副门主说的原话么?” “肯定是这意思,不过原话么……”皮儿挠挠头,似一时想不起来。 柳如霜撇撇嘴说:“你不是一向自诩记忆力极好么,咋这也想不起来?好好想想,把副门主当时对你说的原话转述一遍!” 这对她很重要,她必须弄清楚这是否子含的阴谋,想让自己犯错在先,往后好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自己头上,大姊即便再维护自己也没法责怪他,自己就算防患于未然、立马把皮儿撵走,焉知子含是否还会有其他阴谋?所以她不惜采用激将法。 分 隔 线 第239章 春意盎然 二人相处这么久,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激将法对个性要强的皮儿的确管用,他凝神思索半晌,答道:“副门主好像说、说……夫人生活上无论有啥需要,你都得设法满足。对,就是这句!”他为自己记忆力很好、没让夫人失望而感到高兴。 见夫人面露惊异之色,他不解地道:“夫人无论让小的做啥,即便上刀山下油锅,小的本该无条件服从,副门主这话没错啊。” 柳如霜暗忖道:子含特意派这孩子来侍候我时虽未明说,但他说的这句话带有明显的暗示,子含想要的似乎只是一个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家庭,用一把无形的枷锁将我禁锢在内院之中,除了把婚姻破裂的责任推到我头上,或许他也打算在我屄痒的时候用这孩子来为我止痒、满足我的生理需要,作为对我的补偿?真可谓一箭双雕。 可即便我实在熬不过、生张熟李都可以来者不拒,这孩子至少到现在尚不能人道,也没法和我行房、让我得到满足啊?子含这句话实在令人费解,莫非他是为我以后做打算?要么子含知道我恋童,以磨镜的方式也能满足? 见她沉吟不语,脸上怒容隐现,皮儿有些不安地道:“夫人,难道小的说错了话、惹您不高兴了么?” 柳如霜醒神过来,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你还小,还不懂,阿姨的确有很迫切的需要,可绝不是随便找个男人来就能满足,那得阿姨爱上的男人才行,何况是你呢……” 是的,她有梦中情郎、真正的梦中情郎,就是凭空幻想出来的那种。当然幻想也得有实际的影像做引子,那来自于一年前她上紫山灵仙观拜访住持释衍真人,二人是多年至交好友,她不信道家诸神、常去灵仙观是为拜访老友,从未拜神。 据这位老道所言,这座道观原本不叫灵仙观,传说多年前道观山门前落下一块天外飞石,将地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天坑,事后有人下去查探一番,发现上面刻有灵仙精月韵紫风七个古篆,既不象诗也不象词,倒似一句谶语,此事非常诡异,既然来自天外终归是天意,当时的住持便以前两个字为道观更名。 见她脸上写满七情六欲,释衍真人叹道:“柳施主身上红尘气息太重,实该多来烧香拜神才对,须知虔诚拜神可以清心寡欲。” “真人,就凭您总是这样称呼我,就知道您已经达到无形寂灭的高深境界啦,呵呵!”不过话虽如此,她一向对这位道基深厚的老道所说的话深信不疑,便进大殿烧香拜神,灵仙观供奉的是王母娘娘金身塑像,虔诚烧香三叩九拜之后,她破天荒地开始怀疑释衍真人的话了,拜神之后她并未清心寡欲,反倒被王母娘娘座前的金童塑像所牢牢吸引。 塑像雕工精细、惟妙惟肖,被勤劳的僧人擦拭得闪闪发亮,头顶金光隐现,和他脸上阳光可爱的微笑一般灿烂!连同那眉眼、鼻子、嘴巴和耳朵都是如此精致好看,惹人怜爱!她忍不住走到塑像前,不惜冒犯天威地凝视着金童动人之际的笑靥。 不知到底是境由心生、还是心由境生?金童也在凝注着她,幽深闪亮的眼中似隐含脉脉柔情,她的心一下子被击中!但觉魂儿也被勾走! 独守空闺近二十年,近年来无边的空虚寂寞有谁知?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午夜梦回时分,她眼前一片黑暗,枕边空空如也,她只能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翱翔,无边无际。 于是她在灵仙观见到的金童塑像活了,化为仙童般的绝世少年,骑着白马、吹着洞箫翩翩而来,少年彬彬有礼地将他扶上白马,轻轻地揽住她的腰肢,来到一片美丽的大花园中,那里春光明媚,宛若人间仙境,镜面一般的湖水泛起粼粼波光,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少年牵着她的手,一路窃窃私语、娓娓情话,钻进一片齐人高的草丛之中。少年和她迫不及待地深情相拥,在她耳边倾诉天下最动人的情话、最缠绵的相思,在她最心醉神迷之际,少年和她热烈接吻,抚遍她浑身上下,包括最私密之处,疯狂而炽烈! 少年下面裤裆高高地凸起,她忍不住伸手一把捞住,细细地把玩起来,好长好大好硬好烫哦,就象一条威猛的火龙,她想要!马上! 她轻轻推开少年,和着洞箫那空灵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姿态幽雅地脱掉一件件多余的衣裙,撩起肚兜,扭腰摆臀地晃荡着两只雪腻高耸、柔软硕大的吊奶,象孔雀开屏一般向少年炫耀着自己的美丽容颜和成熟丰腴的诱人体态,褪去亵裤,抬腿间春光乍泄,向少年展示那一大片肥美浓密的原始丛林。 少年被她大大的吊奶、浓密的阴毛和熟妇风韵所深深吸引,也脱得一丝不挂,那条骇人的大火龙一柱擎天!她过去将少年按倒在地,坐在他身上,将火龙缓缓套入久旷的湿热幽洞之中,纵横驰骋,她竭尽全力,和少年共赴巫山云雨,她的爱得到满足,可身子得到的快感却实在有限,因为幽洞中并非真的夹住了那根火龙…… 及至动情处、迷迷糊糊间,她往往忍不住探手下去,爱抚自己的私密花园,那里土地肥沃,沟壑纵横,溪流潺潺、水草丛生,渴望着梦中少年进入幽谷辛勤耕耘。手指滑入湿热一片、蠕动不止的阴门之中,聊胜于无的充实感无法解除阵阵奇痒难耐之感,只能聊以自慰。 始终得不到满足,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幻想销魂场景,往往要到东天泛白才疲惫地睡去。这位梦中情郎为她挡住了各种诱惑,安心于独守空闺枯燥寂寞的生活,仅靠偶尔会梦到与那位梦中情郎私会来缓解内心的寂寞和肉体的空虚,这辈子差不多也就打算这样过了。 后来为获得更实在的满足,她找巧匠采用绝佳仿真材料制作出那座金童塑像,当然那根角先生是她自个设法装上去的。然而那位巧匠的仿真技艺再高明,塑像终究是毫无情感的死物,幽洞中得到的刺激强烈些,爱却一无所依,同样得依赖幻想的翅膀。 她从未想到那次拜神回来竟会演变成如此局面,每每想及梦中场景便会激情澎湃,一时间想入非非,身体各部位已出现发情的明显反应,或许释衍真人说的对,自己身上红尘气息太重、无法摆脱爱欲的纠缠,是如此需要双重的满足。 分 隔 线 第240章 成熟妩媚 柳如霜惬意地泡在热气蒸腾的热水中,但觉乳房越来越涨,本已很大的乳头竟像玉米花一般爆开,像极两颗稍小的蜜枣,涨硬得隐隐生疼,随着自己手指的搓弄,奶孔也蠕动着张开针眼般大的小孔! 她则仔细地搓洗大片丛生的屄毛、阴户、肉缝中和涨红的阴道口,洞儿中也伸指进去清洗一番,谁知阴道今晚敏感得要命,手指搅动得几下便痒得要命!她呼吸变得急促、玉颊涨得通红,忘情地呻唤几声。 她从未发觉自己的身子出现如此明显的变化、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她觉得从未如此急切地需要男人! 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熟妇,她已年华不再,却特别需要,“勾进老屄,哦!好痒啊!”她压抑不住地低声浪语。 金童塑像上的角先生钻进来了,来回抽动着,越来越快!“哦~红红的小辣椒,长勾勾了,钻深一些、再深一些!勾阿姨的老屄!痒啊!骚屄!骚屄!阿姨是骚屄!屄痒、痒痒痒痒痒!射精!射啊~在阿姨骚屄里面射精!” 分 隔 线 第241章 激情四射 无论如何,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也只能这样用塑像解决一下。 她万分疑惑,子含找来一个如此古怪的小孩,难道不怕如狼似虎的妻子和早熟的皮儿勾搭成奸?给他戴绿帽,令他蒙羞?毕竟主母和小厮通奸之事时有耳闻。 大约子含知道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很需要,他自己又不行,特意让皮儿来安慰她的?虽未明说,看来子含只是想维持住夫妻关系这个没有爱的躯壳而已。 若真如此,子含为何不找一个猛男来替他填补她那空虚的肉体,却找来一个小孩子?大约是考虑到小孩子跟中年主母同居内室,不至招人怀疑和说闲话么?或许在他想来,小男孩已进入青春期,血气方刚,孤男寡女同居内室,终究会勾搭成奸? 或许子含也想要个孩子,是希望她能借种怀孕,让他做个便宜父亲? 分 隔 线 第242章 大逆不道 这么多年的夫妻,子含居然还是不了解我!我是那样的人么?自己需要的是浪漫温馨的爱,不错,午夜梦回,我的确很需要、夜不能寐,可我需要的是有情爱滋润的琴瑟和鸣,是灵欲的共舞,绝非单纯的泄欲,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压抑心中的愤怒令她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泪光闪动! ***    ***    ***    *** 转眼已过去三个多月,时间重新回到千禧四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在这短短三月内,神州大陆发生过不少震撼人心的重大事件。正月初一,日渐崛起已逐步统一的女真诸部以辽东女真温罕家族为核心宣布立国,国号金,温罕沙尔温自号天汗,以嫡次子麦汗、侄子尚明、五子乌雅齐格和八子奇克特为理政大臣。 元宵节前夕,朝廷诏令辽东官军一部和绣衣阁深夜突袭罗刹门济南总舵,七天后官府发布告示,已将逃窜至郊外吟啸山庄的罗刹门总舵余孽围歼,将其彻底剿灭,同时昭告天下,命罗刹门各地分舵立即到当地官府自首,否则杀无赦!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其各地分舵也被迅速铲除,曾经不可一世的罗刹门由此销声匿迹。 作为二十余年来武林中两大超级豪门之一,罗刹门在江湖上、尤其是北武林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此事在江湖上自然引发巨大轰动!作为另一大豪门,天门由此一枝独秀,其神秘首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梦娘娘隐然已成为天下武林盟主,不过令人奇怪的是,随着罗刹门的覆灭,天门及其各地分舵和下属门派的活动也偃旗息鼓,不仅并未乘势鲸吞北武林各门派,对南武林这一传统势力范围的控制也松懈不少。 两大豪门的影响力由此减弱,少林武当等九大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相对提升,在各地的活动也趋于活跃,九大门派虽历经风雨、先后都曾被不时崛起的超级豪门血腥灭门,仍屹立江湖千余年而不倒,其顽强生命力不容小视! 此事刚平息下来不久,二月二十七日黄昏,金主沙尔温尽起五万重装铁骑向辽东官军发起猛攻,与胶东官军剿灭罗刹门一般突然,辽东大战爆发!面对如狼似虎、有备而来的女真铁骑,战备松弛的辽东驻军兵败如山倒! 短短五天后金军攻陷辽东重镇贵德堡,附近数十个城堡相继沦陷,孙尔尼率部投降,八天后辽东总兵官以降五十多名高级将官被杀,被掠夺大量人畜,辽河流域各大小部落纷纷倒向金国。 辽东战局迅速恶化,辽河流域一旦有失,千禧朝将失去极为重要的战略制高点,东北边疆岌岌可危!幸得老皇爷急令长公主亲率皇朝精锐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出征、及时赶赴前线,灵山战役击败金军前锋奇克特万余精锐铁骑,迅速扭转颓势,截止前天宣府铁骑已一举收复辽河西岸十余个沦陷城堡,与官军残部和随后赶到的六万宣辽军将士并肩作战,同金军展开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 辽东大战由此陷入僵持阶段,截止目前攻城血战仍在持续,十余座辽西城堡变成不折不扣的绞肉机,每天都会吞噬成百上千热血勇士年轻的生命,但金军高歌猛进的势头被遏止,很难再攻下哪怕一座城堡。皇朝精锐战功彪炳,帝国之花光耀神州!实至名归!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在辽东大战爆发数天后的半个多月前,山西大同武林大豪战天鹰纠集数千江湖人物造反,短短数日内附近地区从者如云、聚众数万,号称十万大军,已攻克大同、云中等十来个城池,声势浩大,该地区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往京师! 分 隔 线 第243章 世道艰难 然而这还不算完,由于罗刹门覆灭,原本由南北两大豪门控制的江湖平衡被打破,尤其关中北部这一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没了强有力的江湖实力弹压,在战天鹰造反作乱后,占山为王的草寇们也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汇聚成十余支数量不等的流寇。 这些流寇与战天鹰纪律严明的造反大军不同,他们象一群又一群蝗虫般四处流窜,不仅打劫城防松弛的城镇官府和大户人家,盗匪们为果腹还打劫普通百姓人家,导致该地区大量百姓要么加入流寇、要么逃亡外地沦为乞丐! 面对如此乱糟糟的局面,年迈的老皇上只好责令兵部尚书卢龙调兵遣将,勉强凑齐六万官军、以孟州宣抚使梁红玉及麾下五千孟州兵为前锋,奔赴山西讨伐战天鹰军及关中北部的流寇。 激战近十天之后,梁红玉不愧为着名女将,率孟州兵气势如虹,已攻陷数座被战天鹰军占据的城池。不过战天鹰也是位极富魄力和个人魅力的天纵奇才,麾下猛将如云,率军转战于山西和陕北各地、所到之处拥护者众,各地流寇陆续加入其中,官军尾随其后疲于奔命、到目前仍未剿灭这帮乌合之众…… 后经大内密探查实,战天鹰这伙匪徒与罗刹门毫无瓜葛,中原人迷信、喜欢联想,老皇爷也不例外,自发兵围剿罗刹门以来,各种难题便接踵而至,令自负英明神武的他也应接不暇、寝食难安,无法深居宫中颐养天年。 他为此私下责备过太子几句:“原本官府和江湖势力各不相干,一向官不压民、民不斗官,朕让你大姊以天门之主的江湖人身份遏制罗刹门的策略本是对的,可你年初在缺乏罗刹门造反确证的前提下鼓动朕贸然发兵围剿看来是个错误,朝廷既开了插手江湖的先例,江湖人自也可群起与官府斗,就像眼下这样,瞧你搞出这么个烂摊子,还得朕和你大姊为你收拾!” 言罢他长叹口气,其实他更喜爱幼子湘王,但太子毕竟居长,他就这两个儿子,不想坏了规矩,总的来说他对太子这些年的表现评价不太高。 太子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恭声道:“父皇,孩儿知错,望父皇责罚!” 千禧帝心烦意乱地挥挥手,“朕知道此事多半是郑天恩撺掇的,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凡事多动动脑子,罢了,你跪辞。”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郑天恩多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 即便如此千禧帝也不会轻易认错,为罗刹门平反不可能,最多解除禁令、由官府私下归还没收的财产罢了,来个做的不说,当然反之也成立,中原皇朝一向如此。当晚他是在杨皇后的惠慈宫用的晚膳,这位贤慧大度的正宫娘娘未能给他生下儿子,却生了个惊才绝艳的长女,每当凤吟率军出征,他都会尽量抽时间陪陪杨皇后、嘘寒问暖,表示些关心,或许内心中他觉得亏欠了这对母女? ***    ***    ***    *** 胶东地区德州府东大街上,尚不到辰时,距北街街口十多丈外的菜市里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挑担的菜农,每人担子里未卖出的菜也已所剩无几,连吆喝都省了。 菜市门口这位菜农面前的担子里也仅剩下大约两斤土豆,一位主妇不屑地斜乜着这堆土豆、眼角余光却随时留意着身旁的行人,滔滔不绝地挑剔土豆的各种毛病,其中最大最主要的毛病是这些土豆是别人挑剩下的,若有人凑过来她便狠狠瞪人家一眼、以凶狠的目光把竞争者赶走,完了她表示:“若价格能少一个铜板,这两斤土豆我全要了,你收了钱也好早点回家。” 菜农二十多岁的模样,看似不常进城卖菜,显然不太懂行情,被主妇一阵挑剔说得傻兮兮的,有些不知所措,但只需看看菜市里的情形便知行情紧俏,这次他挑来卖的全是自家田里种出来的菜,家里还没得吃呢,这次进城卖菜只为卖点钱为孩子看病,便连连摇头不愿降价。主妇锲而不舍地与他讨价还价,与小伙子说了半天也没谈拢。 再往东与菜市隔三间门面的聚源茶楼大堂里,两位青衣文士对坐品茗,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嗓门儿却大,谈论的并非家国大事,而是对近年来青楼艳词的兴起而痛心疾首,边说边摇头。邻座是三位四旬左右江湖人打扮的壮汉,脸上均隐然有风尘之色,个个形貌粗犷、说话声音却小,讨论的倒是战天鹰聚众造反和辽东大战这两件重大之事,言语间对战天鹰竟颇为推崇,对长公主的评价却也不低。 正逢早餐时间,隔壁的赵记灌汤包子铺生意兴隆,三个年轻店伙忙得满头大汗,不时大声吆喝着一笼或两笼之类的,捧着空的或盛满热气腾腾的包子的一叠叠蒸笼在大堂里跑来跑去。 坐在柜台后的赵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大堂里几乎满座的食客们,这些人多数是附近居民带来尝鲜的朋友,全冲德州东大街赵家这块金字招牌而来,百年老店自非浪得虚名,个个吃得赞不绝口,言笑自若,谈论的大多是最近各自的营生,少数人则嘻嘻哈哈地说着无聊的笑话,声音还挺大,不嫌早点儿么? 赵掌柜转头看看街上,眉头立马皱得紧紧,门外街边那群小乞儿令他横竖看不顺眼,这帮家伙坐在门口多少会影响店里的生意,便招呼店伙把乞儿全赶到街对面去了。世道艰难,这伙乞儿很难讨到一个铜板或一碗饭,更不用说一两个香喷喷的赵记灌汤包子了,一个个看着狼吞虎咽的食客们很是眼馋,可这家的包子很贵,他们一天的收入恐怕也不够买一个。 那位主妇总算砍价成功,买下那堆土豆回家,若论谁熬得过谁、那小伙子压根儿不是她的对手,今年天灾人祸不断、收成很差,尤其今天来卖菜的很少,卖粮的更是罕见,即便砍不下那个铜板她还是得买的,否则午饭和晚饭都没着落,可她凭借多年经验把这些土豆的所有缺陷说了个遍、简直一无是处,说得小伙子自己都觉得留下这堆土豆是个累赘,她费了这么多口舌,省下一个铜板也应该。 提着菜蓝走过那伙小乞儿身边时,她一直还在盘算刚才是否能砍下两个铜板,听得乞儿向自己乞讨,她本能地掏出那个省出的铜板想扔进乞儿的碗里,这些孩子大多不过十岁多一点,跟儿子的年纪差不多,怪可怜的!堪堪扔出铜板之际,她才惊觉这些乞儿个个面生得很,并非常年在此行乞、她都能叫出名儿的那几个,可别是骗子?她又猛地缩回了手,攥紧铜板匆匆而去。 一阵嘚嘚马蹄声传来,她抬头一看,前方远远街道上两辆马车在一群灰衣骑士的簇拥下往这边驶来,前面一辆为装饰华丽的驷马大马车,显示车中人身份必定不低,后面一辆则朴素许多,由两匹马拉拽,里面乘坐的多半是丫鬟仆妇之流了。 一对中年夫妇端坐豪华宽敞的车厢之中,正在低声闲聊,坐在右手边的贵夫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生得貌美如花、体态丰腴性感,正是兖州澄阳候府主母、百媚夫人张媚,她的实际年龄该是四十一岁,只因生活优裕、保养得法,本就比同龄中年妇人富态些,近两月前得到无月龙凤真诀的数度滋润,更显得年轻一些。 坐在她身边这位气度不凡、潇洒出尘的紫袍中年文士,满脸书卷之气,一看便知定是位饱学之士,不错,他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出身的澄阳候杨秋林、长公主驸马唯一的兄长、张媚的丈夫。若论博古论今,胞弟身故后连现任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也得逊他一筹,且文采风流、妙笔生花,写出的文章既幽默又饱含哲理,在上流文学圈子里极受推崇,每有新篇出来很快便成为当年最为畅销的书籍。 眼下正值暮春时节,张媚是偕丈夫出来春游的,在济南府南部山区游览一番后继续北上,今日路过德州府,老爷顺道进城来看望一位多年老友。她武功高强,乃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侠,生性豪放不羁、爱管闲事,自打艺成出师之后一向性喜游侠江湖,广交武林豪客,步入中年后依然如此,每年总要象这样出游三四次,但凡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每次都在一个月以上。 自丈夫不举后这几年来,陪她一同出游的多半都是些俊逸不凡的公子哥儿,白日携手同游、夜里则同床共枕,且枕边人常换,象今日这样的夫妻同游很是少见,这与她和无月的那次邂逅有关,自那以后她已收敛起风流做派,重新变回原先那位贤妻良母。当然这次随夫出行,也有在附近暗访无月之意,至于往后是否安于本分,取决于他是否能投入自己的怀抱。 分 隔 线 第244章 侯爷与夫人 但听张媚问道:“老爷,在我印象中,您已有一年未到访过德州,能确定那位故友眼下就在家中么?” 侯爷笑道:“夫人放心,一年来与滕兄虽未谋面,但一直有书信往来,眼下他就在府中,咱们不会扑空的。” 张媚皱眉道:“咱们聊一会儿就走,我可不习惯住在别人家里,情愿住好点儿的客栈。” 侯爷掀开车帘张望一阵,摇头叹息道:“俗话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当此危难之际,咱俩一路行来到处依然歌舞升平,夫人瞧瞧,这条街上跟平时也没啥两样。” 张媚不以为然地道:“老爷是官老爷自然这么说,可我站在百姓的角度想想,这也情有可原,那些令人焦头烂额的事儿自有老皇爷和你们这些官老爷去操心,跟百姓有何干系?难不成官老爷们有好处时百姓靠边站、国家危难时他们就该抛头颅、洒热血去为官府拼命么?” 与无月在溧阳镇一别,已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她心中担忧,不知李君怡母女是否能顺利掩护他逃脱绣衣阁的追捕,君妹显然跟自己同样心思,来函问过几次,她也无法回答。 正基于此,数月前朝廷悍然调集大军剿灭罗刹门更令她大为不满,认为朝廷不该插手江湖之事、犯了神州武林千百年来之大忌,还害得无月成为所谓的朝廷钦犯,难怪会招来兵连祸结,认为这是对朝廷的报应,对官府颇有微词,连带着对老爷这位所谓的高官说话时也是带尖带刺。 侯爷不禁皱眉,就事论事,他私心也觉得老皇爷处理此事的确欠考虑,然而夫人过于偏激的言辞仍令他吃惊,夫人与罗刹门没丝毫关系,从弟媳妇这方面来说该是对头才对,罗刹门被灭她何以反应如此强烈?仅因为朝廷坏了规矩么? 他正待说话,但闻外面传来一阵高声喧哗和小孩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张媚忙掀开车帘看去,街上一群大约十来岁、衣衫褴褛的小乞儿齐声呐喊着:“打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小混蛋!” 这帮乞儿一边高喊、一边追打一个小孩,被追的小孩浑身脏兮兮的、也是一副乞儿模样,只是比那伙乞儿年纪更小,还不到十岁的光景,人小力弱跑不快,很快被追上,那七八个乞儿扑上去把小孩按在街角上一阵拳打脚踢,就象对待生死仇敌一般直往死里打! 小孩被打得哀叫两天,不住哀求道:“各位大哥大姊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啦!呜呜呜……” 可那帮乞儿不为所动,继续拳打脚踢,尤其领头那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连连猛踹小孩的肋间,小孩发出一阵惨叫,似已受不住,惊叫呼救:“救命啊!唔唔~哎哟!谁来救救我!” 街边围了一圈人,大多是从包子铺里出来看热闹的,个个袖手旁观,也不见有人上前阻止那些乞儿的暴行。张媚一向好打抱不平,百媚侠女的名头便是这样来的,见状哪能看得下去?她也不待马车停下,飞身掠出车厢大喊道:“你们这帮该死的小兔崽子,快给我住手!” 小乞儿们闻声回头,那个领头的男孩狠狠地在小孩肋间踹了几脚,才回头对她说道:“看夫人身手不俗,该是江湖中人?这家伙一大早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抢占咱们的地盘,大伙儿这是在按江湖规矩办事,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望夫人切勿干涉!” 张媚但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小破孩儿居然也好意思跟自己这样一位老江湖提啥江湖规矩?见被揍的孩子蜷缩在墙角痛哭不已,嗓子已嘶哑、哭声也愈发微弱,显然伤得不轻! “你们统统给我滚开!”她懒得啰嗦,扑上前轰开这些可恶的小家伙,扶起地上的小孩。 小孩被揍得有些站不稳,张媚只好揽住小孩的肩背,也顾不得小孩身上脏得要命、散发出阵阵恶臭。 小乞儿们依然心有不甘,不时有人冲上前想打这小孩,却哪是张媚的对手?个个头上各挨了几记重重的爆栗之后,眼见不是个儿,便一哄而散。 她把小孩带上马车,见孩子鼻青脸肿、鼻孔与嘴角鲜血长流,鼻涕眼泪横流、与脸上厚厚的污垢混杂在一处,成了一张黑漆漆的五花脸,透过破衣烂衫可见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瘀青处处,也不知被打断骨头没有? 她仔细检视孩子的伤势,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那帮乞儿真是可恶,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如此重手!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敷在小孩那些较大的伤口上,吩咐车夫赶快找一家药铺停下,好尽快找大夫为小孩疗伤,同时问道:“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小孩弱弱地道:“我叫小仙,今年九岁。” 小孩嗓音嘶哑、说话声音又小,但张媚也能听清,不禁奇道:“你叫小仙?难道你竟是一个小女孩么?” 也难怪她吃惊,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小女孩,尖尖的小脑袋,小脸生得上窄下宽、与众不同,五官全缩在一堆、难看之极,肤色虽不象在溧阳镇上见过的情儿那般黝黑,可也远远谈不上白净,竟比邋遢的情儿更难看、也肮脏得多,当然也有共同点,她俩的名字倒是一点也不邋遢。 小仙难为情地点点头。张媚皱眉道:“那些乞儿干嘛打你?而且下手这么狠!” 小仙低声说道:“我是外地来的乞儿,初来乍到,虽明知讨饭也是各有地盘的,可实在饿得受不了,今儿早晨便偷偷跑到东大街上讨了一个馒头充饥,结果坏了人家的规矩,以至被追杀。” 张媚行走江湖多年,对此类行规也有所耳闻,不过为了一个馒头、至于把人往死里打么?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她倒是不嫌脏,侯爷可就不一定了,瞧瞧小仙一身污秽、就像刚从一条臭气熏天的阴沟里捞出来的,但觉浑身似乎都痒了起来,身子往边上直缩,唯恐有跳蚤爬上身,不禁皱眉抱怨道:“夫人把这孩子带上车来干嘛?” 张媚陪笑道:“小仙被揍得倒在街边、已奄奄一息,贱妾可不忍眼见一个小小的孩子横死街头而置之不理,老爷不觉得她很可怜么?若是咱俩的女儿被人如此欺负,您又会怎样想?” 侯爷皱眉道:“我也觉得这孩子可怜,但夫人可以让她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啊,干嘛要跟咱俩挤在一起、不怕招来跳蚤么?” 他不说还好,张媚闻言之下,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但觉浑身都痒了起来,很是难捱,还好马车已停下,但听车夫说道:“老爷、夫人,药铺到了。” 郎中替小仙仔细检查过伤势,除了浑身是伤,还断了三根肋骨。接骨时小仙痛得涕泪长流,张媚也是感同身受,忍不住攥紧双拳。 料理好外伤之后,郎中又配了一些药、外敷内服,疗治内伤,同时言道:“这孩子伤势沉重,回去后得按时服药,伤口三天换一次药。绑上的夹板不能松开,以免断骨错位,不躺上一个多月她休想好得完全。” 待郎中料理完小仙的伤势、支付医药费之后,张媚希望借用一下铺面后郎中家的浴桶、并打来热水给小仙洗个澡。药铺老板娘提出要另外收钱,张媚心中不乐,可人家的要求并不过分,只好咬咬牙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她。老板娘不收,心中好笑:如此气派的贵夫人,出门自己带钱的已是很少,出手如此吝啬的更是稀有! 经过将近半刻钟的讨价还价,最后张媚掏出半两左右的一块碎银成交。她站在屋角一边看着丫鬟服侍小仙洗澡,一边忍不住抱怨:“我也是行善而已,这老板娘真是没良心,竟好意思收我这么多钱!” 诗儿在她身后笑道:“夫人且瞧瞧,用了人家多少热水?浴桶里已换过两次水,仍尚未洗净,恐怕还得换水才成,人家收点钱也是应该的呀。” 诗儿今年十七岁,是她的几个贴身丫鬟之首。张媚想想也是,可依然有些肉疼,吩咐丫鬟又换过两次热水后才肯罢休,一心想把那半两银子全给洗回来。 给小仙找一套干净衣裳穿上也很伤她脑筋,去铺子里买新的太贵,眼见老板娘的女儿虽比小仙还小一岁、个头却差不多,便对老板娘说明小仙本是乞儿,自己也是行善,希望她行行好、把女儿的旧衣裳施舍一套出来。老板娘自然不愿,耐不住张媚的软磨硬泡,总算答应转让,但要收钱。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二十个铜板成交。 洗净身子换上干净衣裳后,小仙依然令人不忍多看一眼,不过坐上马车后,侯爷至少不再嫌她身上太脏、怕招来跳蚤。 分 隔 线 第245章 鬼迷心窍 再次上路后,张媚忍不住大发牢骚:“老爷瞧瞧,就这身破旧衣裳,那个既贪财又没良心的老板娘竟收我二十个铜板,给小仙洗个澡就花了我半两银子,都快赶上医药费了,真是人心不古啊!” 侯爷皱眉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咱家不缺那点钱,何必成天跟街上的小生意人斤斤计较,人家开店铺挣钱也挺不容易的。” 张媚不悦地道:“难道咱们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么?我还想多攒点钱、好拿给楠儿置下青州那块好地皮哩。” 她说的是嫁到青州孙家的长女杨楠,孙家也是武林世家,虽同为武林中人,但她并不喜欢大女婿孙石方,楠儿游历江湖时与他相识,当年的亲事全是楠儿坚持不懈的结果。次女杨琪则嫁到莱州书香世家,跟老爷是同行,小女婿张廉是位典型的清俊小书生,她反而很喜欢,这段姻缘也是夫妇俩一力促成的,遗憾的是琪儿却又不满意。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啊! 探访过侯爷那位故交之后,张媚言道:“小仙,阿姨打算收养你,把你带回兖州,你可愿意?” 在她想来,这孩子一定会惊喜万分地跳起来,兴奋地抱住她、亲得她一脸口水,她已做好躲闪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小仙竟一脸平静地摇摇头,表示拒绝。 张媚惊奇不已地道:“小仙,你别看阿姨老喜欢和那个老板娘讨价还价,咱澄阳侯府可是富有得很,咱家的宅子恐怕比你见过的最大的还大,你不用再愁吃穿,有啥不好的?干嘛不愿做我的养女?” 小仙依然摇头,终于开口说道:“我在神州各地浪荡惯了,一向不喜呆在一处受拘束,只好辜负张姨的美意了。” 张媚一怔,心想她怎么知道我姓张?我啥时做过自我介绍么?咋不记得了?还是诗儿她们那帮丫鬟告诉她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张媚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经过长达半个多时辰苦口婆心的大力劝说,小仙最终总算勉强答应跟她回去,但依然拒绝做她的养女,只是暂居侯府而已,张媚也只好罢了。 侯爷一直冷眼旁观,对夫人忽然变得如此热心、一心想要收养小仙大感奇怪,夫人每年在外游历的时间很长,当今世道下各城镇大街上象小仙这样的流浪孤女多了去了,这一路上遇见的就不少,也从未见她收养过谁。夫人生性奇淫、为人豪爽不羁,私房中的独特嗜好他也是心知肚明,若是收养一个虽然肮脏、却眉清目秀的流浪男孩他倒能理解,可小仙明明是个小丑女呀! 不独是他,其实截止目前为止,连张媚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就像忽然鬼迷心窍一般、一心想收养这个每看上一眼就觉得难受的小丑女,或许是受到无月在溧阳收养流浪儿的影响?分别已有近两个月,他的影子在心中并未渐渐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时常念叨着他,言行举止似乎也受到他的一些影响。 小仙随张媚夫妇来到兖州澄阳候府,及至府门前她掀开车帘看去,但见高大巍峨的门楼气派之极,由于事先已有人提前赶回通报,可直通车马的右侧角门已打开,两辆马车驶过角门之后,迎面是一座同样高大精美的照壁,马车由照壁左侧驶过,进入前院主干道,向将近二十丈外的一座大殿驶去。 大道两侧花树繁茂,缤纷艳丽的桃花争奇斗艳,花红锦张的蔷薇含苞绽放。如此景色似乎并不为侯爷所喜,他轻叹一声说道:“桃花过于娇艳,而蔷薇代表思春,倒也颇合夫人时下的心境,难怪你要让下人在府中种上这许多。” 张媚笑道:“老爷一向不喜浪漫,居然也懂这些,看起来您很不喜欢?我让人改种其它的品种得了,比如牡丹之类。” 侯爷摇摇头:“算了,夫人既然喜欢,就这样。” 言谈间马车已在大殿前停下,张媚招呼小仙一起下车,上得几级光滑明亮的青石台阶进入大殿,里面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大堂,屋梁很高,足可容纳三百余人左右,大堂东西两侧各有几间厢房。据张媚介绍,这儿是侯爷接待外客、举行各类文学讨论与诗社活动的场所。 穿过大堂后有个后穿门通向后面的前院花园,沿花园大道前行数丈之后张媚夫妇带她折而向东,沿一条花间横穿道前往书房大院,那是侯爷所居之处,进入院门后他自回房安歇,由夫人带小仙在府中转了一圈。 根据张媚的介绍,小仙对府中布局有了大致的了解,整个大院呈双主轴线分布,其中之一便是刚才进来的那条大道,穿过大殿和前院花园后通向后院中门。后院西侧为张媚的内宅区域,里面分为她的内室和西厢跨院两处,内室靠东、位于后院居中位置;西厢跨院朝西、紧靠后院西墙,由北往南一溜排列三座小院,分别为北苑、中苑和南苑,她性喜结交朋友,这是闺蜜们来访时的客居之处。 位于后院东北角僻静处的吟香阁是两位小姐出嫁前的香闺,占地不算大但里面布设雅致,颇合主人的身份。内宅与吟香阁之间相隔五六丈、遍植花树,其间有条青石甬道曲径通幽,通向府中禁地后花园,闲杂人等不经侯爷夫妇首肯不得入内,里面坐落于西头最僻静处的慕思苑乃是昔年长公主夫妇携小郡主大驾光临时的歇息之处,除了妯娌一家来住过三次之外,平时一直空着;东头的雀屏阁则是夫人品茗赏花之处。 除此之外,侯府东南角还开有一道东大门,另有一条南北向的主干道可直通侯爷书房大院,大道两旁有两排长长的平房,那是粗使丫鬟、仆妇和下人们的居处。 张媚最后把小仙安排在内宅西厢跨院的中苑居住,并指派两个粗使丫鬟侍候她,俨然把她当小姐一般看待。 在一众丫鬟和仆妇看来,小仙不过一个乞儿,竟能获此待遇实在难得,却不知夫人心中自有打算,当初在溧阳镇遇见无月时他收养了流落街头的情儿,眼下她机缘凑巧也收养一个小乞儿,将来与他重逢时也多了些共同语言,大可凑在一起谈谈收养流浪儿的心得体会,必能博得他的极大好感。 ***    ***    ***    *** 与此同时,在常山郡往南的官道上,春寒料峭,一阵轻快的车轮声和轰隆隆的整齐马蹄声打破了原野上的一片寂静,近千名雄壮威武的黑衣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排成长长的整齐队列,簇拥着一辆豪华大马车滚滚而来,一路上扬起漫天飞尘。 豪华马车车厢顶部插着一支显眼的紫色凤旗,这是长公主座驾的独门标识,在神州,冒犯这辆马车中人便是犯上作乱、欺君之罪。车厢内十分宽大、色调以淡紫色和黄色为主,布置得典雅而舒适,一角摆了一个烧得红红的火炉,外面依然寒冷,里面却温暖如春。 一位腮晕潮红、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慵懒斜靠在铺满车厢一半的绣榻之上,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她发挽宫髻、风华绝代且美丽高雅,高大丰满、成熟雪白的体态看起来诱人无比,唇角梨涡隐现,似带浅浅笑意,岁月的风霜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却平添几许睿智、成熟和老练,一眼即知定是位精明能干的女人,绝非那等花瓶美人可比。 她那双充满了关怀怜爱的妙目正春意盎然地凝视着身边那个呼呼大睡的少年那张可爱的脸蛋儿上。 少年大约十四五岁光景,面白如玉,头戴冲天冠,身穿粉红色对襟衫和一条白色棉裤,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妆玉琢一般,古时的潘安宋玉之貌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奇怪的是中年美妇此刻眉梢眼角杏眼含春、媚态十足,她的眼中除了应有的母爱之外,还充满了一种令人蚀骨销魂的绵绵情意,似乎正在看着她魂牵梦绕、久别重逢的梦中情郎一般。 中年美妇正是朱若文,少年自然便是无月了,这次是由凤吟宫出发前往地门紫山总坛。朱若文本有宫中养颜秘方,加上与无月合璧双修四五天,得龙凤真诀之助显得愈发娇若春花、年轻美丽,才会看似三十多、四十不到的年纪。 她靠到无月身边,关好了窗户,在赶到地门总坛之前,她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先和他好好地亲热一下! 她伸手唤醒无月,风情万种地腻声道:“无月,一路行来,你好长时间都没有亲过我了,是不是认为和我这么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相好你有些吃亏?”说完半闭星目、微微低头,殷红双唇缓缓张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分 隔 线 第246章 徐娘之爱 无月睡眼惺忪、愣愣地看了她片刻,见她桃腮晕红、媚眼似要滴下水来,殷红双唇间隐含荡意,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袍,里面啥也没有,丰润成熟的体态,轻纱笼罩下的丰乳肥臀令人血脉贲张,里面那对大大的吊奶和紫红色大奶头若隐若现。 他低头看去,但见毛茸茸的胯间鼓起好大一团,比先前又膨大一些,长长的肉缝完全翻开,上方一个比花生米略小的闪亮红珠探出肉褶,下方粉红凝脂堆中张开一个食指头般大的小洞儿,张合间似有蜜液溢出,里面血红一片。 终于明白若文阿姨又想和自己亲热了,便勾住她的颈项在桃腮上火辣辣地亲吻一阵。美妇迫不及待地送上红唇,他深深吻住,重重地热吻起来…… “无月,我从不信徐娘与少年之间除了情欲、还会产生真正的情爱,但现在我信了,无月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无月想想自己和紫烟、梅花和君怡诸女之间的感情,应该和若文的情形一样,颔首道:“其实异性之间的相互吸引并不会因年纪相差悬殊而减弱,忘年之恋同样美如醇酒,只是女大男小的忘年之恋通常为世俗所不容,往往只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罢了。” “那也不尽然,咱们江湖儿女对此看得倒不是那么重。” “那倒是,不过多半也只能偷偷摸摸做一对忘年露水夫妻,敢于冲破世俗礼教的束缚公然结合的不多。” “那些达官贵族三妻四妾,老牛吃嫩草的情况比比皆是,却对贵妇嫁少年说三道四,我最看不惯,偏偏就要你八抬大轿把我娶进萧家大门,让世人都知道咱俩是嫩牛吃老草!”朱若文忿忿不平地哼哼道。 无月噗嗤一笑:“那也得我这头嫩牛愿意啃这一大片老草才成啊,呵呵!”言罢伸手进睡袍揪揪她胯间毛毛。 美妇风情万种、姿态优雅地稍稍拉开胸襟,两只梨形美丽大白奶颤巍巍地若隐若现,媚眼欲滴地啐道:“你说你想不想吃啊?恋母的小坏蛋!” 面对这类中年美妇,无月的免疫力实在有限,馋涎欲滴地道:“当然想吃啦!” 他一头钻进美妇的怀里,从她那被顶得老高的胸襟里捧出雪白肥硕的大奶子,张嘴含住她那颗紫色大乳头使劲地吮吸起来,女人的奶头立即便紫胀硬挺起来,变得象拇指头一般大! 中年美妇吃吃地笑道:“死小鬼!叫你和我亲嘴,你却老是喜欢来吃我的奶,我又不是你妈,小时候你妈妈的奶还没吃够,想要我作你娘么?那也好,你叫我一声妈我就让你吃个够!你也可以摸阿姨的屄。”她双腿分开了些,让他能看清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大红桃。 无月果真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把手也伸进中年美妇的双腿间,在古井里乱摸起来,不一会儿古井里开始冒出大量的井水,指头探向阴门,在小洞儿内外徘徊,另一只手握住晃来晃去的大白奶揉捏起来,搓弄着小蜜枣般的大乳头。 美妇嗷嗷呻唤起来:“月儿既摸了阿姨这个小洞儿,把屄摸痒了,摸出这么多水水,就得替我舔干净,还要肏阿姨的骚屄,知道么?”边说边重重捏了嫩屌一下,将下体移到无月的脸上让他舔屄。 多毛的胯间耻辱地暴露在无月眼前,他埋首美妇胯间,将洞边欲水舔舐的干干净净,全吞进肚里,猴急地想肏屄,活像小公猫见了叫春的老母猫! 美妇变得媚眼如丝、双颊潮红若桃花一般鲜艳,一付春心大动的样子,但觉全身发热,情欲高涨到了极点,淫液泛滥成灾,将胯下床单都浸湿了一大块。 她起身脱掉睡袍,身上光溜溜的,潮红满面地道:“月儿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勃起,而且勃起后屌儿竟这么硬这么长,真是不可思议!这会儿又硬到足以顶入阿姨的骚屄和阿姨性交啦!”边说边伸手握住硬梆梆的长长嫩屌帮他套弄起来。 长屌被她弄得青筋暴跳之后,她难耐之极地把胯间移到无月的下体上,肥臀前后耸动,让硬梆梆的小麻雀厮磨骚痒的老屄,像妈妈一样喂月儿吃奶,肿涨的大奶头在他嘴里进一步膨大、发胀! 美妇娇吟起来:“躁动不安、青筋暴跳的嫩屌儿实在想进阿姨的阴道,就让它进来,妈妈用湿热的软肉来安慰你!阿姨要你肏进来,让月儿在里面射精。” 张开长满了阴毛的肥胯又是一阵旋挺,随即她抬高肥臀,扶正上翘前倾的冲天怒屌,熟练地用手将肉棒引入已淫水泛滥的水帘洞,迎宾纳客,肥臀缓缓下沉,冲天钻每次捅入中年老屄那一瞬总是如此销魂, 美妇肥臀前后挺动着,她大声淫叫起来:“噢呜!我的月儿好棒!能屌儿好长好硬哦,比我用过的那几个男人强多了,肏得阿姨好舒服啊!骚屄~骚屄~肏阿姨的老屄!乖月儿是不是很爽?是不是!” 她和无月在车厢里纵情交媾起来,一时间各种各样古怪的声音此起彼伏。冲天钻异样的刷刮不由的让她一畅,此时她骑在无月腰上扭挺着,老骚穴狂夹他那又嫩又长的尖尖玉柱。 一刻多钟之后,美妇快感连连之下更形放浪!无月见状亦不断地挺起长鞭顶向熟妇红肿发情的牝户。骚浪入骨的淫妇遇上精力充沛的少年,反复交媾足足一刻多钟之后,中年美妇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数度泄出阴精达到高潮,阴户被无月肏得红肿不堪,禁不住连连叫床:“我……我要尿啦!” 无月见丰满熟妇此刻如此骚媚,揽住她的腰让她俯下上身,将脸埋入妇人丰满柔软的怀内,将嘴凑向中年美妇略微下垂但异常肥大的乳房,象婴儿般地吸吮她那紫红色的大奶头,下体则不断顶入套住嫩鸡巴且长满了阴毛的肥屄。 这个像水蜜桃般成熟、又充满了母性温柔的中年美妇见他如此稚嫩如婴儿般的动作,禁不住勾起她母爱的天性,也不禁低头在他脸上亲吻,这是她半生来最最动真情的一次交欢。 她但觉骚屄痒得要命,浑身颤抖中她的阴精已沾满了无月的龟头,且老骚穴不停地紧缩,中年美妇高潮连连,夹得他也酥爽不已,继续向美妇那个无底洞一般的老骚屄猛插几下后,终于将精液射入她的骚穴之中! 接下来,自然便是龙凤真诀的修炼,肉欲之欢固然销魂,然而这才是最最重要的环节,无论是对无月还是对她! 地门总坛位于邯郸城西北三十里处的紫山之中,距离凤吟宫约一千多里路。 紫山系太行山余脉,是邯郸郡附近地区的至高点,亦称邯郸第一山,其山势耸拔,岭麓回复。北面座座山包似群岫堆螺,南面丘岗起伏绵延数十里,每当夕阳西斜的时候,把紫峰染成金黄色,远望似戴上一顶金盔,穿空高耸的双塔,便犹如盔甲上的两束金缨,构成三大奇景之一的紫峰晚霞。 站在紫峰上俯瞰,南、北两条河流波光粼粼、流金溢彩,汇集在山脚之下,又转而向北、向东两个方向流去。双峰夹峙着一座隐蔽的山谷,地门总坛便坐落在这里,北国之春,谷中处处鸟语花香,景色非常优美。 风尘仆仆地赶到紫山,上任已数月的章副门主率众迎出二十里外,将朱若文一行毕恭毕敬地迎进地门。朱若文先将无月安置在自己的宅邸之中,让唯一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欧阳蝶好生看护着,这才和章子含来到大殿上。 眼见长上座驾亲至,如许之多龙战旅高手随行保护,又见她对这位病人如此着紧,连头带脸用锦被盖得严严实实,显得非常神秘,章子含也不好多问。 一番寒暄之后,朱若文急急地问道:“子含,把嫣娘接回总坛没有?” 章子含恭声道:“接到大姊的飞鸽传书之后,心知必有重大事宜,我便立刻带人前往销魂洞府,已将柳门主迎回总坛,眼下正在静室中安心养胎,由最有经验的仆妇精心侍候着,您大可放心!” 获悉柳嫣娘已返回此地,朱若文不由松了口气。自和无月好上之后,她食髓知味,此刻满脑子都是和无月双修之事,一心想早些处理完此事,好回去陪他,心中暗道,还好!否则自己还得跑一趟销魂洞府,来回又得多耽误时间!” 她含笑点头道:“子含,你处理得很好。长上时常对我言道,你胸怀锦绣、坚忍负重,绝非池中之物,好好干,我相信地门一定会在嫣娘和你的手中发扬光大!” 章子含诚挚地道:“小弟能有今天这样的地位,全是欧阳门主和大姊大力栽培和提拔的结果,这一点我是心知肚明……” 朱若文挥挥手,笑道:“子含不用客气,只需记住长上的恩典就够了!对了,小君和小奇也在总坛?” 章子含道:“他俩都在!” 朱若文道:“他俩此刻在何处?我有些事要和他俩分别谈谈。” 章子含大感诧异,大姊在密函中说得非常紧急,不知是何等机要大事,竟需要她亲自找这两个孩子谈话? 朱若文老江湖了,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当下笑道:“子含,你不用胡思乱想,只因牵涉到这俩孩子的身世问题,最好当面说清楚。当初我把小奇抱来时,并未对你和二妹说明他的来历,倒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涉及到天门核心机密,不得不如此,希望你不要多心。” 章子含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姊言重了!小弟岂敢那么想?奇儿眼下正跟着母亲闭关修炼。小君这一年来一直随长孙长老学艺,尚未出师,柳门主回来后,母子分离日久,他此刻多半陪着母亲呢……” 朱若文皱眉道:“闭关?” 章子含有些迟疑地道:“是的,前些时……有关奇儿和柳门主之间有暧昧的传闻较多,甚至有人说,柳门主那个半岁大的孩子,便是他的……他的私生子……如霜认为,无论真相如何,柳门主既已回来,该让奇儿回避一下,所以将他关在闭关室中,以免打扰到柳门主静养。” 朱若文道:“我立刻要见二妹和小奇,方便么?” 章子含道:“可以的。是奇儿闭关,如霜只是为他护法而已,我马上派人通知她和奇儿出关见您。” 朱若文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去闭关室就行。嗯~小君其实是罗刹女王之子周岩,此事也该让你知道了。” 章子含大吃一惊!“什么?小君是罗刹女王之子?那……那柳门主的儿子又……又到哪儿去啦?” 朱若文很清楚,小奇就是嫣娘之子这件事只能让当事人知道,否则,岂非大家都知道了嫣娘母子乱伦之事?当下只好轻描淡写地道:“丢啦,嫣娘母性奇重,所以才抱养了周岩。” 见他一付沉思之色,心想他是个聪明人,可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朱若文又语重心长地道:“子含,我们两家相交多年,堪称世交,蒙你和如霜都把我当大姊看待,希望你老实告诉我,最近和我那二妹的关系好转一些没有?” 事涉夫妻隐私,章子含不由得大为尴尬,再也顾不上去想柳嫣娘的私事!转念一想,对这位大姊也没啥好隐瞒的,长叹一声道:“还是老样子……” 朱若文皱眉道:“还在分居?唉~你和二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闹得这么僵,我也不好多问。不过子含,我得提醒你,大丈夫先齐家、后治国方能平天下!二妹才貌双全、为人贤德,你为何如此冷落她?我这次回来也是想当个和事佬,设法让你和二妹重归于好,希望你能给大姊这个面子!”言罢匆匆而去,兀自去闭关室找柳如霜和小奇去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章子含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 闭关室外间,朱若文对柳如霜单刀直入地道:“二妹,小奇现在已经长大,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希望你能理解。这孩子生性善良、多情重义,我想,即便他知道你并非他生母之后,仍会把妹子当亲娘孝敬的。” 柳如霜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早年曾育有一子,一岁时不幸夭折,后来再也未能怀上,以至收养小奇后没有奶水,无法哺乳,才不得已求奶水特足的大姊做了小奇的乳母,虽非亲生,她待小奇视如己出,母子俩感情之深,并不亚于亲生母子! 分 隔 线 第247章 乳母的教诲 此刻闻言,柳如霜心中自然万分不舍,禁不住潸然泪下!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忽然间变成别人的儿子,即将与他的生母相认,一时之间谁能想得通? 经朱若文百般劝说,她才稍稍缓过来一点,哽咽着道:“事已至此,此事他迟早会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奇儿的生母是谁?” 朱若文万分为难地道:“小奇身世涉及天门机密,恕大姊……我现在进去和他单独谈谈,二妹等我一会儿,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柳如霜顿时闭嘴,不好再问。天门属下所有门派之中,一旦事涉天门机密,莫不三缄其口,非但不能说,连问都不行! 闭关内室中。朱若文盘坐于小奇对面蒲团上。 朱若文郑重其事地道:“小奇,我此来是要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你并非你娘的亲骨肉……” 她顿了顿,给小奇一点缓冲时间。 小奇一脸不信之色,大叫:“不可能!我娘如此爱我,若非亲生岂会如此!乳娘,您为何要骗我?” 然而看看乳娘无比严肃的表情,他心知此事多半不假,一时泪如雨下,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朱若文心中已在滴血,对小奇和嫣娘的离奇经历,她实在万分同情,然而为了避免更大的错误,她必须告诉他实情,甚至无法用爱来安慰他!唯有心中叹息,还有更残酷的事实在等着你呢! “小奇,你的名字该叫萧小君,你的生母便是我的三妹。所以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和生母乱伦,以免铸下更大的过错。”她尽量以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小奇,哦不对,现在该叫他萧小君,更是目瞪口呆! 他自幼熟读圣贤书,自知母子乱伦乃禽兽之举!此言一出,对他实乃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顿时痴呆了一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朱若文心中叹息,自己是不是太过自私?如此急着将两个惊人隐秘一股脑儿地倒给他,让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难怪他会受不了! 她来到外间,柳如霜面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呆坐着。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再次面对爱子时,他还会不会把自己当着母亲看待? 朱若文走过去拍拍她肩头,“二妹振作点!大姊还有话要问你。” 柳如霜黯然道:“大姊,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但觉人生已了无生趣,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能否以后再问?呜呜呜~我为啥这么命苦啊!” 朱若文道:“我看得出,你伤心不仅仅是为儿子之事,应该还有难言之隐。我此来有个心愿,就是希望你和子含能够和好如初。所以我希望你能对大姊畅所欲言,让我了解你们夫妻失和的症结何在,才好做这个和事佬。” 柳如霜摇头道:“大姊,小妹从未把您当外人,不是我不愿说,而是……说了也没用的!” 朱若文皱眉道:“你放心,今天的谈话不会传到第二人耳中。还是我来问你……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否则当年也不会争着要收养这孩子了。问题是,自从那孩子一岁上夭折后,你俩才不过二十多岁,为何没再生孩子?” 柳如霜满脸痛苦之色地道:“不是不要,而是没法要……自从生下早年夭折的那个苦命孩儿之后,子含便开始练一门奇功,练得那方面越……越来越不行了。我发觉不对,多次苦劝他别练了,可他死活不听,一年后练得……练得那东西都快没了,象婴儿的一般,也无法射精。大姊,您说我怎么能怀孕啊?呜呜呜~我一气之下才和他分居的!这么多年来妹子一直守着活寡。直到收养这孩子,总算有了精神寄托,若他再不认我这个母亲,我真不想活啦!呜呜呜~”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将憋在心里多年的隐痛一股脑儿宣泄出来!收养小君后,特意给他取名为已夭折的儿子之名章小奇,以做纪念,也有将他视如己出之意。 朱若文惊讶之极!“什么奇功这么邪门儿?本门之中怎会有如此邪门的功夫,子含又是从何处习得?” 柳如霜奇道:“大姊难道不知道么?子含这门邪功便得自欧阳门主传授,老门主也一直在练!” 朱若文大吃一惊:“什么!我丈夫也在练?难怪……唉~咱姊妹俩可真是同病相怜啦!不过我那亡夫倒没这么严重,四十二岁上还和我生下蝶儿这个小女儿。站在女人的立场考虑,我一直蒙在鼓里也还罢了,只知道丈夫四十来岁后越来越不行,可二妹明明知道,为何不了结这桩婚姻,另寻自己的幸福?” 柳如霜痛苦地道:“子含是个爱惜羽毛之人,不肯做出休妻之事。” 朱若文愤愤地道:“子含真是自私!为了自己的面子,竟让妻子守活寡,而且一守就是二十余年,他于心何忍!” 柳如霜见大姊反应如此激烈,暗道:难怪子含费尽周折也要找人拉我下水,就是怕大姊得知真相后怪罪到他头上。心中不禁犹豫万分,不知是否该把子含的阴谋对大姊和盘托出,一直以来大姊都是她的坚强靠山,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子含也是不愿让我遭受被休妻的屈辱。” 朱若文见她如此神情,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妹子中二妹最为高大健美,偏偏性格却偏于柔弱,自己操心最多的就是她了,不禁叹道:“既然这样,你就不会私下另找男人么?我想,子含理亏在先,对你也无可指责……” 柳如霜道:“大姊,妹子是那样的人么?”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朱若文老脸不禁一红,看来我就是那样的骚女人咯!嗯~我的事儿二妹并不知情,倒也并非有意讽刺我。 念及于此,她不禁又长叹一声:“二妹,你可知道,眼下那些像你这种年纪的豪门贵妇,私养小厮已渐成时尚,你又何必如此自苦?” 柳如霜骇然道:“竟有这等事?妹子咋没听说过?” 朱若文:“那是二妹的生活圈子太小,当然,这些私养小厮的贵妇大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着难言之隐,其实二妹又何尝不是如此?” 分 隔 线 第248章 红杏出墙成时尚 柳如霜不以为然地道:“女子本该三从四德,无论丈夫怎么想,私通小厮也不能说是顺理成章啊!” 朱若文噗嗤一笑:“二妹还真是迂腐。” 随即对她耳语道:“这些年,由于中年贵妇私养十余岁的美貌小厮成风,不少达官贵族和大户人家的主母被夫家告上衙门,这等所谓伤风败俗之事本该受到惩罚,可这些敢于红杏出墙的贵妇,娘家都大有来头,各级官员岂敢轻举妄动,可不罚对夫家又没法交待,实在左右为难,只好逐级往上请示,最后把这些烂摊子全捅到刑部尚书包汉那儿,搞得包大人焦头烂额……” 柳如霜心想这事儿的确难办,好奇地打断道:“他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朱若文:“包尚书已经五十九岁,眼看快要退休的人,岂肯轻易得罪那些达官贵人?往往合稀泥了事,事情不了了之,在刑部的纵容下,那些养小厮的豪门贵妇不仅不以为耻,反而以拥有男宠为荣,喜欢带着小厮向圈子里的闺蜜们相互炫耀,比试谁家的小厮更漂亮伶俐、床功更好,若哪位贵妇拥有好几个贴身小厮,更会成天挂在嘴边向闺蜜们大肆炫耀!” 柳如霜听得有趣,问道:“美男榜我听说过,去年发布的第二期天下美男榜上排名第一的便是萧无月,这些小厮的容貌是可以评比的,可床功咋能看得出来?” 朱若文吃吃笑道:“这就牵涉到这些贵妇淫靡堕落的生活方式了,有些特别相好的闺蜜间,往往带着各自的小厮成对,在密室中用垂帘隔开,随着一声鼓响,从调情开始,继而各自成对抱在一起纵欲交欢,干的时间最长、且让贵妇淫叫得最大声的那个小厮,便是最后的胜者,其余以此标准排出名次。” 柳如霜不禁瞠目结舌,惊呼道:“天啊~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朱若文摇头道:“也不能这样说,神州的是非曲直往往以约定俗成为道德标准,许多怪现象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不合理性,但由于人人都这样做,就变得既合理又合法了。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便须三从四德、从一而终,这岂非很不公平?” 柳如霜反驳道:“可是大姊,在男子主导的社会,女性必然会吃亏,这是由实力和各自的社会地位决定的,也谈不上不公平啊。” 朱若文摊摊手,“那我就要问二妹一个问题了,当今天下,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主导力量来自男人还是女人?” 柳如霜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女人。” 朱若文瞪眼道:“那不就结了,既然是女人主导的社会,有权有势的贵妇们拥有男宠无数,反过来要求丈夫们从一而终,又有何荒谬之处?” 柳如霜顿时哑口无言,若论条理清晰、据理力争,她远远不是大姊的对手,三妹和四妹就更不用说了。 朱若文有些得意地笑笑,接着说道:“且说在这些高层贵妇的带动下,普通大户人家的主母也纷纷仿效,于是蔚然成风,渐成时尚。然而由此带来的问题很多,各地休妻案例大幅上升,这与老皇爷推崇的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相违背,便诏令刑部和礼部合力整改,设法遏制住这股不良风气。” 柳如霜道:“效果如何?” 朱若文说道:“你要知道,私养男宠既已成为社会风气,中原一向是法不责众,要想遏制谈何容易?包大人和礼部尚书傅余文深知这一点,只好请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率数十名家学渊博的翰林学士,对刑部的大量因女方私养小厮引发的休妻案例进行专题研究,希望能找出成因和根源,好对症下药。经过长达一年的案例搜集、整理、统计和归纳,方大学士得出研究结论: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红杏出墙者最多,且多半是与十余岁的贴身小厮私通。” 柳如霜不禁点头道:“女人经历了青春的躁动、成年的热情,人到中年,自然会面临更多的诱惑。” 朱若文:“基于女人最容易红杏出墙的年龄是四十五岁,方大学士专门撰文提醒丈夫们,维系夫妻感情是双方的事,中年丈夫要多关心、赞美妻子,让她们在家庭生活中得到快乐和满足感。他还总结出最容易让中年女性背叛丈夫的主要原因,帮中年夫妇防患于未然。” 柳如霜很感兴趣地问道:“哦~都有哪些?” 朱若文:“经历了生活和事业的考验,四十多岁的女人对自己的能力、气质等都更加自信,大多抛头露面,红杏出墙的机会多;孩子已长大,不用像照顾婴幼儿一般时刻操心,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有机会潇洒、放松一下;丈夫若太过荒淫好色或有那方面的严重障碍,女人或许会红杏出墙来报复或寻求补偿,二妹的情况与此类似,只是不敢要那份补偿而已。” 柳如霜喃喃地道:“可我能要么?” 朱若文懒得理她,接道:“还有呢,和丈夫生活数十年,觉得夫妻房事乏味、厌烦,换一个男人,有种偷欢的刺激快感;许多女人都清楚,完美的情欲满足会让自己更加性感美丽,尤其童子精极美女人,对此我可是深有体会,不少女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甘冒意外怀孕的风险;女人到了四十岁,性冲动增加,更注重自己的性需求和满足,而不是一味迎合丈夫……” 这一点柳如霜深有同感,叹道:“原来这是普遍现象啊,见子含那样,守那么多年活寡都挺过来了,我原以为熬过四十岁就不会再想那个,谁知反而愈发……” 朱若文叹道:“总之你要记住,无论是学那些贵妇一样红杏出墙还是找个男人再嫁,都得有感情基础才成。方大学士的文章说明,二妹这种年纪的女人,红杏出墙者大有人在,只要找到中意的,你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柳如霜摇摇头:“这点妹子做不到。” 朱若文黛眉微蹙地道:“那就设法取得自由身,找人再嫁。” 柳如霜依然摇头,“子含不会乐意的,这会严重影响他的形象,何况,眼下他已是副门主,必须以身作则……” 分 隔 线 第249章 无私母爱 朱若文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地道:“此事大姊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无论子含愿不愿意,我非让他写下休书不可!二妹这年纪,改嫁一个正常男人,再生一两个孩子绝无问题。” 柳如霜母性奇重,别的不在乎,可一听自己还有机会生孩子,不由大为心动,低头默然不语。 见她如此神情,朱若文心中一动,闪过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小君这孩子受到的打击比你更大,希望二妹能以更多的母爱,抚慰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柳如霜点点头,走进内室,见小君一付如痴如呆、痛不欲生的神情,不由心中大恸,上前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泣声道:“我的儿,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呜呜呜~” 萧小君面如死灰,不断地低低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娘啊,您明知道我并非您的亲生骨肉,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柳如霜哽咽着道:“娘从前有个儿子,名叫章小奇,一岁时夭折。收养你后,特意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把你当亲儿一般。时间长了,连我都几乎忘记你并非我亲生,直到今天大姊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奇儿,我想现在你一定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但是,娘还是喜欢这样叫你……你、你还认我是……是你娘么?” 萧小君动情地道:“为什么不!自打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您慈爱的脸庞,孩儿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二字……还记得小时候生重病,群医束手,您抱着我,冒着漫天风雪四处寻访名医,您自己冻得发抖,还将外套脱下裹在我身上……在我心中,您比我亲娘还亲,永远是我最为敬爱的娘,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娘啊~我不要别人做我的娘,呜呜呜~” 柳如霜激动得热泪盈眶,“奇儿,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不过,生母还是要认的,女人十月怀胎才生下孩子,真是很不容易啊!” 萧小君痛苦万分,嘶声道:“我不!”大口大口直喘粗气,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了些,“娘,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么?” 柳如霜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提到生母,孩子就如此抵触、如此激动? 幸好朱若文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他的心病没有解药可治,所以进来点了萧小君的睡穴,对柳如霜说道:“大姊这次回来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二妹帮帮忙哩!”说完拉着她便走。 柳如霜很是不放心,恋恋不舍地看着萧小君,“大姊,我想留在这儿守着奇儿,您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朱若文道:“你放心,他已是一个男子汉,受点打击算什么?睡一觉就没事了。找别人帮忙我可不放心,就二妹最合适!”不由分说,将她拉出闭关室,急匆匆返回自己的居所。 柳如霜边走边问:“瞧大姊急匆匆的,到底要小妹帮什么忙啊?” 朱若文道:“帮大姊照顾一个病人,蝶儿年轻没经验,离开久了,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柳如霜皱眉道:“什么病人这么要紧?瞧大姊如此着急上火的!” 朱若文道:“大姊一个最要好的小朋友,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位于后院的冰蝶苑院门外。朱若文虽很少回来,但欧阳蝶还是将父母原来居住的两栋小楼原封不动地保留着,由仆妇定期打扫,对父亲是出于纪念,而母亲临时有事前来,也好回家里暂住。 此刻跨院已被近千名黑衣剑客们团团围住,这些人全是龙战旅之中的顶尖高手,一路由凤吟宫随行而来,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全是行伍出身,极善相互协同搏杀,这样的高手组合战斗力自然强悍之极,绝非绣衣阁那些由江湖中招揽的大内高手可比。 进入跨院圆拱门是个花园,里面假山青松、小桥流水虽然规模不大,但具体而微,倒也一应俱全。花园东、北两侧各有一栋两层小楼,北侧那栋为欧阳冶故居,东侧为若文楼。花园西侧则建有三栋精雅绣楼,女儿们以前的闺房,西北角那栋绣楼便属于冰蝶苑中唯一的主人欧阳蝶,被她取名为“孤蝶楼”。 ***    ***    ***    *** 萨哈连岛上。 艾尔菱按照晓虹预先的安排,一大早就从兰格地区出发,率东路军向西北方迂回过来,于午时抵达主战场,南北夹击之下,加上齐天格格悍勇无敌,率一百精骑在敌阵中纵横驰骋,将骨嵬长毛军阵型渐渐冲散,总算彻底击溃对手。 骨嵬族长毛军兵败,除三百余人马南逃,其余不是被杀便是纷纷放下武器做了俘虏。南逃之敌在希罗河谷遭到晓虹西路军阻截,她早将敌军南逃路线算得准准,在这座横贯西萨哈连山脉的河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南逃之敌进入河谷之中时,陡峭山坡上撒下无数捕鱼巨网,将她(他)们像鱼群一般牢牢裹成一堆又一堆,也悉数被俘。 第二天周韵率部南下,一路上摧枯拉朽,再未遇到有力的抵抗,三天之后与晓虹在希罗河谷地区会师,这已是在岛上南部,几天来岛上残敌已基本肃清,讨伐骨嵬部的战争胜利结束,此役歼敌数百,除主动降伏的骨嵬部众以外,俘获者众,达两千余人。 当天下午清点战果时,大小姐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俘虏的骨嵬部将士之中,壮年女子竟占到八成还多,大小头目也多为女性,难道这个部落时兴女子在外狩猎和战斗,男子在家抱孩子么?另外,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身上长满浓密褐色长毛,就像人立而起的灰熊一般,看起来很是骇人! 以她这样的大块头站在这些长毛女兵之间,身材居然堪称娇小玲珑,不禁心想,往后若是带着这些大个儿长毛女兵南下,非把母亲那帮远在老寨的亲戚和千禧朝官军吓坏不可,以为遇上了真正的罗刹鬼!另外,还得精选一百个忠诚善战的长毛女严加训练,充作我的亲兵随侍身侧,也好衬得我娇小温柔许多,无月见了一定会更喜欢! 没有那么大的营房来集中关押这些俘虏,她按照晓虹的吩咐,把这些俘虏三到五个不等地分散到暴龙军将士们临时居住的木屋之中,一是方便看管,二来有利于做劝降工作。 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暴龙军将士们遇到一个难题,那些女俘都提出想和男俘分在一起,母亲更不愿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由于招抚骨嵬部众乃是晓虹交代的工作重点,为收买人心,除了好酒好肉招待之外,自然还得尽量满足战俘的要求,可岛上居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十个战俘之中倒有八九个是长毛女,男俘哪够分配? 一间木屋中只能安置六七个战俘,周韵只好下令,五个女俘分得一个男俘,为照顾情绪,父母和子女、兄弟姊妹们尽量不要分开,剩下分不到的只好拉倒。 入夜之后又出了状况,许多暴龙军战士纷纷前来向艾尔菱汇报,说自己木屋中的女俘竟脱下兽皮,向男俘亮出红红的阴部求欢,不知是否该阻止? 艾尔菱不敢做主,只好向大小姐请示。 周韵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听了晓虹的解释才得知,萨哈连岛自古以来就被记载为海中女国,岛上之人身上多毛,也不知是否因为水土的原因,原住民一向都是女多男少。这些化外生女真尚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母系氏族群居阶段,历代部落首领全是女性,保持着古老的群婚习俗。 由于岛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稀缺,男孩长到十岁时,部落就会选择一个月圆之夜为他举行隆重的莫提卡,也就是萨满成年仪式,祈求地母神九乳妈妈保佑男孩多子多福。 仪式之后族人们会把男孩送进部落女首领的木屋之中,把他的童男之身献给首领享用,教会他男女之事,并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当然也可以是其他熟女或他的亲属长辈,甚至可以是他的母亲。他不用担心成为父亲的情敌,因为岛上家族是以母系传承,人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成年男子游离于家庭之外,无正式固定居处,平时随兽群和鱼群迁徙,狩猎打渔为生,夜宿简易窝棚之中。 凡是经历过莫提卡仪式的男孩都将加入这个流浪大军,过着和父辈们同样的生活,只是到了每年春季女人们的发情季节,他们才会回到部落参加为期两个多月的盛大篝火晚会,以集体方式载歌载舞,各自随意配对找地方野合,没有一定的场所,亦无固定的配偶,没有年龄和辈份的限制,母子、父女和兄妹之间也可随意交配生子,没有乱伦禁忌。 分 隔 线 第250章 男孩成人仪式 眼下已是暮春时节,正是女人们的发情季节,找男人交配乃是一种本能,是为了繁殖后代,并非仅仅出于淫欲,交媾时也和猩猿一般从不避人,故而有此古怪举动。晓虹认为岛上习俗如此,建议大小姐不必过多干涉。 周韵不禁笑骂:“难怪那些女俘都要求和男的分在一堆,原来竟是为了干这事儿!”随即想起什么,又问道:“你说这个部落的历代首领全是女性,不对?骨尔朵明明是男的!” 晓虹笑笑:“你错了,她是个女人。” 周韵顿时跳了起来:“那个比莽汉更加高大彪悍的骨尔朵会是女人?那我就该是男人啦!”于是马上去验明正身。 在关押骨尔朵的那间木屋里,被五花大绑的骨尔朵显得躁动不安,冲着一位健壮的暴龙军战士低吼不已,不过眼中却毫无敌意,倒有些许温情。周韵看看那位战士,却是第二暴龙军八纵队战士巴奇卡,来自慕容领地北方的虎尔哈部、作战勇猛顽强。她冲巴奇卡努努嘴,示意他为骨尔朵解开绳索。 骨尔朵被松绑后,三两下扯开身上的铁叶甲和皮袄,露出浑身长满长毛的赤裸身子,竟抱住巴奇卡做出求欢动作! 周韵见骨尔朵的胯间毛茸茸地比身上其他地方更加茂密,命人上前拨开毛丛一看,果然露出膨大涨红的阴户,显然和其他女俘一样正在发情。骨尔朵作为首领,拥有部落中所有男孩莫提卡仪式之后的初夜权,吃腻了童子鸡,对本部落的男子已有些腻味,她眼下打算换换口味,看中了这位看押她的健壮暴龙军战士。 巴奇卡被她急吼吼地压在身下,拼命地抵抗着这个疯狂粗野的女人,一脸尴尬地看着大小姐,禁令在身,他可不敢造次。 晓虹脸嫩,再也看不下去,忙转身走出木屋。 “巴奇卡,念你这次在岛上作战有功,本大帅特把这个长毛女赏赐给你,好好享用!”周韵甩下一句话,也大踏步走了出来,忿忿不平地骂道:“妈的,骨尔朵做了俘虏居然还惦记着这事儿,老子下面也痒得慌,自己的男人还不知在哪儿呢!” 晓虹不禁脸红,啐道:“大姊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羞也不羞!” 周韵撇撇嘴:“晓虹妹子明明比我还骚,据和你同居一帐的粘娜说起,你半夜梦中时常叫着无月发浪,这会儿还跟我假装正经……” 晓虹羞不可抑:“大姊,你咋……” 周韵也懒得理她,让随侍身边的艾尔菱传令下去:“不必干涉她们的交媾行为,可也不许回避不看,以免俘虏逃掉。” 分 隔 线 第251章 媚眼嫣然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晓虹忙于招抚逃散四处、躲入东西萨哈连山上的骨嵬部残余,她很擅长做这等事,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大小姐则企图精选三千长毛兵,打算把她(他)们训练成第三暴龙军,试想一下,数千这种身披板甲的长毛巨人哇哇怪叫着冲入老寨或是中原,哪会是一付多么恐怖的场景?不把那些男女老少吓得尿裤子才怪! 一向喜欢搅得别人鸡犬不宁的大小姐想想都亢奋不已! 相对而言,针对第三暴龙军的魔鬼训练反而容易许多,首先,训练前两支暴龙军时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再者,这些长毛巨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知听命行事,很少会自作主张,完成各种超极限运动的能力更强,也便于训练和管理。 经过一段时日的强化训练,大小姐暗自评估了一下,第三暴龙军若是在晓虹这样的帅才指挥下,足可抵得上女真万余重装铁骑!想到这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识人之能,以及知人善任这两方面赶不上母亲。 她对自己想要做的事信心更足,她已协助母亲为无月画好蓝图,就等他回来一一付诸实施了。 训练闲暇之余,好动的大小姐便聚众狩猎,几乎骑马走遍南北长达一千多里、东西宽十二到三百余里不等的整座岛屿。岛上森林处处,主要由萨哈林冷杉、鱼鳞松、阔叶藤本松构成,高山上有石桦灌木丛和偃松,森林中有驼鹿、灰熊、狼、海东青、雪貂、水獭和虎豹等大量动物出没,近海中有蟹、鲱鱼、鳕鱼、海豹和鲑鱼等,实乃女真人极佳的渔猎之地。 岛上气候寒冷,夏季短暂,冬季长达六个月,气候严寒,许多海岸线长期冰封,岛上北部地势较低,每年封冻期达八个月之久,中南部多山,东西两座萨哈连山脉横穿岛屿沿岸,把大平原一分为二。 这些日子以来,大小姐和第三暴龙军的长毛兵们打得火热,因为她觉得这些人虽然头脑简单,但天生神力,经过强化训练,比第一和第二暴龙军更有潜力可挖。再者她认为,头脑简单也意味着忠诚和执着,执行命令说一不二,并非全是弱点,在晓虹这样的天纵奇才指挥下必将纵横无敌。 每年此时至五月初是骨嵬族人的捕鲸季节,时间短暂,所以猎手总是提前到达鲸群经常出没的海面,等候鲸群的到来。尝试过一次之后,大小姐便热衷于带着大群长毛兵划着皮筏出海捕鲸。 出没于萨哈连岛附近的鲸大约有白鲸、角鲸、灰鲸、弓头鲸、座头鲸和逆戟鲸等六种,北海海面每年大部分时间被冰覆盖,阳光少、海底浮游生物也少,鲸的数量不算太多,二丈多长的白鲸和长有长牙的角鲸是骨嵬人的主要猎捕对象。 分 隔 线 第252章 徒手捕鲸 骨嵬族人每年春季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捕鲸。每年三月初,捕鲸皮筏全部整装待发,至少半数以上的人要参加捕鲸,人们集中到鲸群经常出没的地方,选择有利地形安营扎寨。每只皮筏间距约数十丈,猎人们到达目的地之后,便开始每天不间断的轮流守望,不知疲倦地了望海面,搜寻鲸群的踪迹。 捕猎海洋中如此巨大的动物,不论在冰上还是水中,都是一件非常艰苦而又充满危险的事情,需要耐心、毅力和高超的技术。变幻莫测的天气时刻威胁着猎人和皮筏的安全,狂风巨浪随时可就把小船掀翻,浮冰能够像捏火柴盒一样把皮筏挤碎。尤其到了夏初,猎人脚底下的冰随时都会破裂,人掉下去会被冻死。猎物庞大的身躯本身对猎人就是威胁。 鲸中最温驯的弓头鲸,它巨大的尾巴只要一摆,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小船掀翻,座头鲸和灰鲸就更危险了。因此大部分骨嵬族人捕鲸都是集体作战,组成捕鲸队,一队有五个人,其中要有一名经验丰富的猎手充当队长,每只皮筏上由两个划桨手,一个舵手和一个投叉手组成。 传统的捕鲸方法是众人手持捕鲸鱼叉竭力投向猎物,把受伤的鲸拖得精疲力尽,使它浮出水面。这样猎人有足够的时间使用梭镖杀死它。但是这种方法不太有效,如果投中鲸的鱼叉只有一两支,受伤的鲸仍会逃走。同时鱼叉很重,在随波起伏的船上,做到准确、有力地把鱼叉投向猎物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骨嵬人捕鲸的方法与此不同。他们通常由一个猎手独自驾驶船只,寻找猎物。猎人用一种很轻但前端涂有毒药的长矛刺中鲸以后,立刻回岛上举行一系列萨满仪式,祈祷天神帮助他们让受伤的鲸快些死掉。与此同时,部落其他人乘船出海监视受伤鲸的情况。随着鲸不停地游动,长矛刺得更深,毒药逐渐浸入它的体内。 即使长矛被挣脱掉,鲸最终也会被毒死,它可能会游得很远,猎手得不到它,但会被别人得到。这种捕鲸方法在岛上普遍使用,所以到了捕鲸季节,海面上会看到漂浮的死鲸,鲸身体庞大,很容易被发现,结果总会有人得到它。 而要把鲸从海里拖上来,需要许多人齐心合力,加上当地人有生食鲸肉的习惯,所以个个力大无穷。 如果捕鲸季节获得丰收,那么当年冬季就不用发愁了,鲸能提供大量的肉和脂肪,满足岛上的人一年中大部分食物和燃料的需要。每逢捕鲸季节过后,人们总要举行盛大的节日庆典,一般长达三四天,这期间要举行萨满祭天,感谢神灵的保佑,感谢鲸给众人带来丰富的食物,安抚鲸的灵魂,祈盼来年还会有好收成。同时邀请四方的亲戚朋友分享胜利的喜悦,人们唱歌、跳舞、讲故事、玩游戏,通宵达旦,尽情欢乐。 而大小姐的捕鲸手段堪称独特而恐怖,徒手捕鲸! 这是一种不对称的力量对抗!这才是她特别喜欢捕鲸的真正原因!既然大陆上找不到对手,无论是人还是猛兽,那就索性跳入冰冷的北海之中去! 这天她乘坐皮筏追踪到一头庞大的灰鲸,身旁猎人正待投出带毒长矛之际被她挥手制止,一个猛子噗通一声钻进满是浮冰的海水之中,她幼年时在长白山天池练得一身绝佳水性,潜入水下如美人鱼一般游刃有余且快速无比,很快追上灰鲸与它同游。 天啊!好大个儿的家伙,从头到尾圆滚滚地怕不有十丈长!灰鲸见了她有些不安,不住地摇头摆尾,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她箭一般穿过一股又一股强劲暗流,抓牢灰鲸的背鳍当马骑。灰鲸似乎不太习惯和人同游,拼命挣扎着想摆脱背上这个小小的累赘,却一直无法得逞,一刻多钟之后不知是累了还是已经认命,又恢复了缓慢游动的姿态。 她看着无数半透明的小鱼小虾由身边游过,还有不少被吸进硕大的鲸嘴之中,但觉大开眼界。 玩了好一阵之后她才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游到鲸头部位抓住不断往外喷水的鼻孔,挥拳猛击鲸头,灰鲸竟毫无反应,舒服得直摇尾巴,大概感觉跟挠痒痒差不多? 大小姐的自尊心受到沉重打击,心想没必要跟这个超级大块头练肌肉,忙暗运绝世神功再度挥拳击出。 这一拳下来何止千钧!硕大灰鲸受不住了,小木屋一般大的鱼尾甩将过来,激起的狂飙激流差点把她打晕! 她忙运集起举世无匹的护体罡气,趴在鲸头之上牢牢抓住鲸鼻,暴拳如雨点般击出,一下接一下…… 灰鲸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紧急下潜,也不知过了多久,水中压力越来越大,似要把她的胸腔压扁,脸涨得通红,双眼似要被挤出眼窝,然而挥出的右拳力道不仅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猛!这是她的特质,遇强则更强! 晕晕沉沉之际,她但觉不断掠体而过的狂飙渐渐平息下来,水压逐渐降低,似乎灰鲸已开始缓缓上升,最终浮上海面一动不动,也不知它是暂时昏迷过去,还是已经死去? 她睁眼一看,巨大的鲸嘴之中冒出大量鲜血,显然脑颅遭遇重击之后已然碎裂,将她浑身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那些皮筏上的长毛猎人们见新首领浮上来,忙划到她身边抛下绳索,她用绳子缚住鱼鳍,也不上船,抓住鲸鼻划水,和皮筏上的猎人们合力把灰鲸往岸边拖。 岛上北部,依然一片冰封世界的奥哈海滩上,长毛猎人们载歌载舞,欢庆今年捕获的第一头鲸,而且还是一头硕大的灰鲸! 大小姐湿衣也懒得换,运气烘干之后,由蓝衣女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红衣美人。她亲手将分割下来的大块鲸肉递到骨嵬族人手中,喜气洋洋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这头灰鲸未放血也未中过毒,纯手工捕获,拖上岸时尚未死透,味道一定更加鲜美!” 人们切下鱼片一尝,果然如此! 于是徒手捕鲸成为一种时尚,渐渐发展成岛上最勇敢者的游戏。然而这种捕鲸活动毕竟太过危险,数千人中能侥幸成功者不到一人,倒有数百人被鲸尾扫中而丧命,而且只能对付小一些的角鲸之类,数十年后这项危险的竞技运动被大小姐的长女明令禁止,当然这已是后话(略为提示一下,大小姐这位长女比母亲更能折腾,唉!慕容系的长女们都是如此生猛,个个若不早早修得足够先天仙气羽化登仙,对凡间委实是巨大灾难)。 大小姐兴奋之余意犹未尽,命人将大约十分之一的鲸尸分成大块,装上十几辆鹿拉雪橇送回暴龙军驻地,让伙夫分给将士们做晚餐,人手一大块,剩下的藏进地窖。为表示和骨嵬部的亲善,她以身作则、要求必须生食鲸肉,唯有晓虹可以例外。 第二暴龙军将士们可就苦了,只好吞一口肉喝一口酒来避腥。第三暴龙军那些长毛兵倒是吃得兴高采烈,营地上燃起处处篝火,个个自发性地载歌载舞,欢呼今年捕鲸季节的第一个大丰收! 大小姐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似乎在她(他)们看来,部落被征服、族人遭奴役还不如手中坚韧难吃的鲸肉更重要? “其实象他们这样也对,既然明知无力改变一切,就快乐地享受生命的乐趣!总好过有些所谓的聪明人,成天为了永远也达不到的目标、或是无力改变的处境而耿耿于怀、长吁短叹,弄得自己心情糟糕,身边的人也难受。”晓虹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后,似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 她凝立寒风之中,并未回头,说道:“晓虹妹子,你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为你心中有无奈,且无力改变,所以也有烦恼,是么?” 晓虹叹息一声:“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自己,人还是傻些好,多福。” 周韵摇摇头,脸上满是寂寥之意,话音低沉:“我已经够傻了,可还是跟你一样……”她看向西南方,除了白茫茫一片,啥也看不见。 晓虹皱眉道:“我看大姊成天玩得挺开心的嘛,怎会跟我一样?” 周韵幽幽地道:“其实无论玩什么,只有跟他一起玩才有趣。大姊现在么,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否则心里会空荡荡、难受得要命!” 接下来这些日子里,大小姐彻底迷上这样的生涯,三天两头徒手捕获一头巨鲸,第二暴龙军将士们不得不长期生食鲸肉,不过渐渐吃习惯之后感觉味道居然不错!大家唯一担心的是,长此以往,身上会不会也长出长毛? 分 隔 线 第253章 灵魂的家园 大小姐成天泡在冰冷的北海之中,和那些长毛兵打得火热,第二暴龙军将士们受到冷落,感觉这支新收编的杂牌暴龙军倒似成了大小姐的亲信嫡系,很有些吃味儿,性情刚烈直率的粘娜首先提出抗议。 大小姐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给全军甩下一句话:“老子的手下没有真正的嫡系,哪支部队作战勇猛无敌谁就是嫡系,想争宠或得到更好的待遇么?拿战绩出来说话!” 除了和巨鲸较劲儿,她还派人用晾干的鲸鱼皮制作了三面巨型旗帜插在最高的东萨哈连山峰顶上,每面旗帜都比一座牌楼还大,上面用小指头粗的黄色牛筋绳编织图案,分别是女真金国黄龙旗、温罕家族的虎形旗和慕容领地的标志性鹰旗,宣示这座岛屿从此已是她的地盘。 这便是大小姐的性格,总是直言不讳地索讨自己想要之物并全力以赴地得到它,绝不含糊、更不会含蓄! 慕容紫烟闻讯,暗赞韵儿状似鲁莽,其实颇有心计,如此一来,萨哈连岛非韵儿莫属了。当然她也知道,那几位和自己暗中较劲儿的兄弟只对富庶的中原眼绿绿,对遥远北方这片祖先居住的故土反而兴趣缺缺,不太会在意她在这儿扩张自己的地盘。 沙尔温得到萨哈连岛上的最新战报,以及长外孙女在峰顶竖起的三面旗帜,果然龙颜大悦,当下升帐吩咐理政大臣尚明传下谕旨,将新征服的萨哈连岛赐予勇猛善战的齐天格格,作为她的第一块固有领地,世世代代由子孙继承、世袭罔替;另外钦赐长女慕容领地旗帜一面,图案依然是翱翔蓝天的鹰,只是加上一排金色女真文字:温罕东雅。 需要说明的是,东雅才是沙尔温长女的本名,慕容紫烟是她与祖母的侄孙女对换得来的名字,后来大家叫习惯了,包括沙尔温。不过在正式文书上,沙尔温为郑重起见,还是会写上长女的真名东雅,在家宴上他也是以东雅的领地来称呼慕容领地。 不出慕容紫烟所料,尚明对第一道谕旨没啥反应,但第二道命令却令他大皱其眉,虽然领地旗帜上只是加了一个名字,并无多少实惠,但象征意义重大,这可是金国范围内所有部落贵族领地中,由金主亲自赐名的第一块领地,意味着北方庞大的东雅领地永归慕容格格及其后代所有、世袭罔替,且一跃成为温罕家族中的第一领地,拥有崇高的地位。虽满心不愿,他也只能如实照此执行。 姥爷的谕旨下来,大小姐和母亲自然高兴万分,她也玩得差不多了,这才想起正事,和晓虹商议一番并请示母亲同意之后,任命粘娜为萨哈连岛二领主,由归附的骨尔朵协助她管理岛上日常事务,诸如乌日嘎、巴奇卡和乌雅那林等这些已为岛上长毛女人们播种的暴龙军男性将士悉数留下做了上门女婿,成为第三暴龙军中的骨干,作为大小姐控制这片领地的核心军事力量。 待粘娜在晓虹的指导下,将岛上各项事务安排妥当,大小姐这才渡过北海海峡,班师回到兴凯湖畔的失里绵地区,和慕容大军汇合。为表示亲如一家,大小姐精选了数百第三暴龙军长毛兵随她上大陆旅游观光,结果所到之处总是引发一片惊呼和赞叹,她心中颇为得意。 她尚未玩上两天,已收兵罢战的南方传来一个令人很不愉快的消息,理政大臣尚明阻挠麾下完颜部旗兵回到阿什河畔,完颜部众归心似箭,欲强行启程重返故地,尚明竟派出重兵横加阻挠,已发生数次大规模冲突,双方各有人员伤亡,完颜部寡不敌众,首领完颜采赫塔遣人向慕容格格报讯,请求火速派人增援!眼下她正为此事犹豫不决,尚未决定是否出兵接应。 正带人游山玩水的大小姐闻讯,二话不说拨转马头便向南闯去。 没过多久,在整个辽东女真部,一条可怕的传言甚嚣尘上:打北边来了一大群长毛恶魔,个个凶悍无比,就像一群蝗虫一般!见了女人要抢,见了健壮男子也要抢,若是见了白胖胖的孩子更要抢来吃了!若是他们来了,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不是人力所能抗拒!一定是咱们做错事触怒了萨满诸神,特地派来这帮恶魔惩罚咱们的! 结果,几天之后大小姐就回到了阿城,身后除了原有人马,还有南下的完颜部众,一个不落全回来了。这就是大小姐的性格,若惹毛了她,天王老子都不怕! 见她带人把尚明领地搅得一塌糊涂,慕容紫烟也乐得装糊涂,父王很宠爱这位凶猛善战的长外孙女,不太可能把韵儿咋样,这消息本就是她有意透露给暴躁的女儿的。 接下来,慕容紫烟又花了一些时间,带着窝泰根和塞尔吉逐一巡视领地内这几个最大的部落,对他们分别加以安抚,劝大家留在故地安居乐业。 眼见领地内诸般事了,慕容紫烟打算返回中原。对于故土她没有太多的依恋,相反,西南方那片热土更加牵动她的心,因为,那儿有她最关心的人、还有她灵魂的家园。 临行前她特意提醒窝泰根,最近举家南下中原投奔罗刹门的族人过多过快,必须适当加以限制,最好让大家留在领地内,以兵民结合的方式生活和训练。 ***    ***    ***    *** 邯郸紫山山谷中,地门总坛,朱若文拉着柳如霜,急匆匆地直奔花园东侧的若文楼。 从跨院大门、花园直到若文楼下厢廊间,一路上也都有黑衣剑客把守和巡视,个个凝神戒备,丝毫不敢懈怠,见到朱若文纷纷躬身行礼! 见冰蝶苑中戒备如此森严,柳如霜心中有些疑惑,大姊平时来可没这么大排场,看来,这位病人来头不小啊! 朱若文为龙战旅副统领周志航和柳如霜做过介绍之后,彼此寒暄一阵,她带着柳如霜上楼进入雅厅,穿过暖阁,进入自己的卧室之中。柳如霜见床上躺着一位脸色稍显苍白,却俊逸绝伦、令人不忍逼视的少年! 饶是她一向温雅矜持、端庄守礼,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大为震惊:魂牵梦萦的梦中情郎?金童?老天~我在灵仙观大殿王母娘娘座前见到的金童塑像就是这模样啊!眉眼、鼻子……容貌和身材都是如此相似,对,就是金童!梦中虚幻的妙人儿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未曾想凡间竟真有如此出色的少年!莫非金童下凡,我白日遇仙了么? 无数春闺梦中与她缠绵悱恻的梦中情郎飘忽模糊的幻影不由得浮上脑际,和榻上少年渐渐重叠,竟似差相仿佛? 怔神好半晌,才发觉大姊一直似笑非笑地瞪着自己,自己竟一无所觉,柳如霜脸上不禁一红,目光赶紧从仙童般的少年身上移开。 欧阳蝶坐在床边一张软椅上,自顾自地在看一本古籍,清丽脱俗的脸上一片冷漠,与柳如霜如痴如醉盯注着少年的神情大异其趣!她留神看了看,书名叫《搜神记》,晋代干宝所着的一部神怪小说。 见母亲和柳姨进来,她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娘、柳姨好!”重又坐回软椅之中,继续埋头苦读。 朱若文啧啧连声,哀叹道:“二妹,知道我为何要劳你大驾了?你看蝶儿这模样,象照顾病人的样子么?” 欧阳蝶不满地看了母亲一眼,小嘴儿嘟起老高:“侍候病人本就不是本小姐的长项,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女儿要去陪陪门主她老人家。” 朱若文长叹道:“由来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不错,就知道照顾情郎的娘,自己的娘倒扔到一边。” 欧阳蝶脸上一红、不依地扭扭腰,却不好说啥,她不愿久留此地不仅因为有事,更重要的是担心君弟吃醋,毕竟没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友陪在如此出色的少年身边。 朱若文嘱咐道:“虽然这儿有柳姨在,蝶儿若有空最好多过来看看,免得柳姨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萧公子在此地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切记切记,知道么?” 欧阳蝶答应一声,对无月和柳如霜分别点点头,拿着书扬长而去! 只需看看她为自己闺房所取的名字冰蝶苑和孤蝶楼,可想而知,一定是个孤傲清高的冷美人。 朱若文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夫妻俩的确把这个小女儿从小宠得有些过分,以至养成这么一副桀骜不驯的大小姐脾气。 她在床边坐下,俯下上身轻抚着无月的头发,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几下,柔声道:“瞧你脸色有些苍白,一路上颠簸这么长时间,有些不舒服?蝶儿可给你气受没有?” 无月笑笑,露出雪白牙齿:“没事儿,休息这一会儿好多了,蝶儿姊姊对我也挺好的。” 分 隔 线 第254章 春情荡漾 朱若文心知他并未说实话,爱怜无限地道:“心爱的,都怪我太忙,一到这儿就把你孤零零地扔在一边,还受蝶儿的气,真是委屈你了。” 无月笑道:“若文姊姊,您跟我还客气什么?” 柳如霜眼见二人如此神情和称呼方式,简直大跌眼镜! 二人看年纪该是母子,说是祖孙都说得过去,可是看那付暧昧亲热劲儿,竟似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朱若文回头看看她,笑道:“无月,这位是我的好妹子,副门主夫人柳如霜。我还得找嫣娘和周岩分别单独谈话,估计够得我头疼一阵子,就让如霜妹子来照料你,好不好?” 无月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房中还有一位高大丰腴的中年美妇,见她大约四十来岁,容貌秀美,端庄雍容,一看即知必是一位矜持守礼的贤妻良母,她身上那股特有的成熟风韵和中原女子的淡雅温柔,对他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柳如霜也一直在打量他,和她平时端庄矜持、目不斜视的做派大相径庭,先入为主之下,这个少年她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双眼便不受控制地老要往他身上瞄来瞄去,最麻烦的是,无数夜里与梦中情郎缠绵的梦境被他勾起、一幕幕春宫不受控制地在脑际重放,天啊!青天白日的,自己身子竟出现羞人的反应,且非常强烈!所有敏感部位膨大发涨,下面痒痒的已经湿了…… 此刻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柳如霜脸上不禁更红,忙低下头来,双腿夹得紧紧、怕弄湿亵裤。 无月似意识到有些失礼,竭力挣扎着想坐起,却无法成功。朱若文忙扶起他上身,笑道:“都是自家姊妹,你不用拘礼的……” 无月对柳如霜长揖为礼,有些不安地道:“在下行动不便,躺在床上见客实在有失礼貌,尚祈柳夫人海涵!” 朱若文对柳如霜笑道:“他叫萧无月,你儿子,哦~应该叫养子萧小君同父异母的弟弟,嫣娘的堂妹之子!怎么样,你帮大姊照料一下他,是不是很应该?” 柳如霜一时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时间细想,忙敛衽为礼道:“贱妾见过萧公子!大姊也说过,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 朱若文凑在她耳边吃吃笑道:“瞧二妹刚才的神情,宛若遇上梦中情郎的怀春少女,照顾他应该也是心甘情愿的?” 柳如霜心中暗道,大姊这话还真说对了,可惜我已不是怀春少女、而是徐娘犹自多情罢了,如此少年岂能看得上我?梦中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一场虚幻而已,唉! 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心思和大姊调笑,急急地把大姊拉到外面暖阁之中,“听大姊的意思,小奇原该叫萧小君?也就是说,他的生母便是三妹?” 朱若文一脸沉痛地点了点头。 柳如霜脸色大变,惊呼道:“天啊!若~若那些传闻属实,小君岂非犯~犯下了人神共愤的烝母淫行,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难怪他会那么难过……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安慰他!” 言未毕已泪如泉涌,她心中满是悲哀,叹人世间,为何欢乐那么少,却总是充满痛苦和折磨? 朱若文一把将她拉住,“二妹镇定点!小君也是无心之过,错就错在当初让他担任销魂洞府的信使,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母子俩有太多接触,在他眼中三妹只是一个极富魅力的成熟女人,在三妹看来他则是个翩翩美少年,相互吸引之下母子乱伦交媾再自然不过。他是个好孩子,老天会原谅他的。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一个人静静,二妹别去打扰他。” 柳如霜想想也是,抽泣半晌,悲情稍稍平复,又问道:“既然我儿是萧小君,那么三妹之子,那个先前由三妹和四妹共同抚养长大、现在又随四妹学艺的孩子又是谁?” “他是罗刹女王之子周岩!” 朱若文将当年天门劫持周岩,以及周岩和萧小君的双胞案简略说了一下,最后强调道:“由于此事牵涉到三妹母子乱伦的隐私,所以刚才我不好对你明说。大姊知道你一向守口如瓶,这才敢告诉你,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此事到目前为止只有我和长上、无月、你和小君五人知道,当然我还得告知三妹。唉~这一关最难过,她现在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但愿她闻此噩耗别动了胎气!” 柳如霜忿忿不平地道:“大姊,不是我说您,当年大姊这样做不知害了多少人,我真是为小君和三妹叫屈!……唉~可又没法怨您,您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对了,三妹肚里的胎儿也是小君的么?” 朱若文摇头道:“不是,是无月的。”说着朝卧室里努了努嘴,接着说道:“大姊眼下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也是他的。”为掩盖自己母子乱伦之事,她早打定主意让无月这个冤大头来做肚中胎儿的便宜老爹,趁此机会赶紧宣布。 柳如霜恍然道:“难怪大姊跟他那么亲热,原来……我真是奇怪,他还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您和嫣娘怎么……怎么竟跟他……大姊的那个长外孙女,大概也比他小不了几岁?简直就是不折不扣的老屄啃嫩屌!” 说到无月她心情放松许多,忍不住呵呵笑着打趣起大姊来,然而这一说竟透出神髓,搞得自己心痒痒的,下面也随之痒起来,似乎又在出水,只有紧紧夹住免得流出来。 朱若文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了,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说实话,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若还想生孩子,就得找他这样的少年,一夜可以缠住你干几次,射得又多又有力,可说是一炮中的、百发百中!偷偷告诉你,三妹跟他在一起没两天就有了,我也差不多。而且二妹还别说,老屄啃嫩屌还真舒服!你不妨也试试?” 柳如霜脸上一红,啐道:“大姊这种事也好拿出来说,真是皮厚,还要扯上妹子!” 朱若文笑道:“大姊不是皮厚,而是比你想得开,我才不愿委屈自个儿,那等于是拿丈夫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柳如霜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半晌后才咬咬下唇说道:“那、那也得人家瞧得上我这样一个半老徐娘才成啊!” “这事儿交给大姊,一定给你撮合一下,找二妹来侍候他也有这层意思,嘻嘻!想想刚才你那模样我就想笑,嗤嗤~用春心荡漾来形容绝对准确!呵呵!” 柳如霜跺跺脚不依道:“好妹子就是用来被您随便糟蹋的么?” 她想了想又低声问道:“大姊这次来前呼后拥的,足足有近千人,而且我瞧啊,个个都是一流高手!萧公子的大名小妹可说是如雷贯耳、耳熟能详,尤其三妹每次和我在一起,总要说起他,根本不象大姊说得这么简单!” 朱若文笑道:“二妹真说对了,说起他的背景还真是复杂,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简明扼要啦。你既然对他早有耳闻,该当知道,他此刻内伤沉疴未愈,若再出什么岔子,恐怕神州江山都得闹翻了天!我不多带点儿高手行么?这次来的,可是长上的近卫龙战旅,副统领亲自出马,自然非同小可,足以抵挡上万敌军的攻击!” 柳如霜皱眉道:“此处防守如此严密,大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非要小妹守着他?” 朱若文道:“我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全。在三妹这个问题上,小君和无月兄弟俩可算得上是情敌,周岩知道真相后多半也会对无月产生强烈敌意。若他俩一时想不开,偷偷溜出来找无月算账,你说倒霉的是谁?不跟你啰嗦了,我得找长孙寒和周岩师徒去,最后还有三妹这根硬骨头要啃,事情一大堆。无月就交给妹子啦,他若少了一根毛,我唯你是问!” 她丢下惊疑不定的柳如霜,自个儿走进卧室,把无月抱到马桶上解过手,毕竟其他人都不太方便。 最后替他掖好被角,“宝贝儿,我先去了。” 无月急急地道:“刚才柳夫人在,我不好说话。和嫣娘分别这么久,我很想去看看她!还有小君是我亲兄长,周大哥也是我乾娘的亲生儿子,我也想早些跟他俩认亲。对了,嫣娘知道我来了么?” 朱若文摇摇头:“不知道,待会儿我见她,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她……” 无月大为不满地叫道:“为什么啊?” 分 隔 线 第255章 贤妻良母 朱若文说道:“你啥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啦?也没说不让你见她,而是要等等,毕竟三妹知道真相后,必大受打击,若再见你伤成这样,她情何以堪?所以我得等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再安排你们这对鸳鸯相见。”说到鸳鸯二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无月凝神思索半晌,觉得也是,才没再反对。 朱若文想了想,又说道:“你和小君亲兄弟相认我无法反对,但在此时此地并不合适,他受打击太大,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至于周岩,我不仅这次不会安排你和他见面,以后你都得离他远点儿!他可不象你哥哥小君这么善良单纯,以我多年观察,他貌似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却稍显奸诈。试想,他一旦知道罗刹女王是自己的生母,而你抢走了他生母和养母所有的爱,包括母爱,他会不会对你有好感?若让他知道你在此地,勾结绣衣阁或飞鹰门暗算你咋办?须知绣衣阁不敢到凤吟宫找你麻烦,在此地可不会有何顾虑!正因如此,你在此地的消息被我严加封锁,不相干之人根本不许接近这座跨院十丈之内。” 由于怕他又跟自己抗议个没完,朱若文索性一口气把理由说个清楚,完了和他热吻一阵,这才走出卧室,忙自个的去了。 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无月不禁长叹一声,暗道:虽无法如我所愿,可不得不承认,若文的确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任何细节都不肯放过,难怪公主母女都那么信赖她! 柳如霜心里想的则是,我若真按大姊说的那样去做,和他贴胯交股、相互贴在一起蹭来蹭去的,屄毛肯定会掉不少,他要想不少一根毛恐怕也很难,若他已长出屌毛的话。 大姊走后她终于有机会躲到屏风后,褪下裤儿用帕儿擦拭一片泥泞的牝户,就这样便蹭掉了好几根屄毛,她拿起一根仔细瞧瞧,长而卷曲,不禁想象着檀郎屌毛的形状,情潮汹涌之际刚擦拭过的洞儿又湿了…… 朱若文赶到长孙寒的居处,二人寒暄一番之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四妹,你徒儿小君在吗?” 长孙寒笑道:“大姊来得还真是巧了,他刚去探望母亲回来,此刻正在静室中练功呢,大姊找他有事么?我去把他叫来。” 朱若文摇摇头:“不用,我自己进去找他,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周岩闻讯后并未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或许在他看来,罗刹门比地门实力强大得多,有罗刹女王这样一位母亲并非一件令人不可接受之事? 他一脸平静地道:“若文阿姨特意前来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有何打算?” 朱若文心中暗自称奇,笑了笑说道:“当然,我打算让你母子相认,也算本门向罗刹门做出的一个善意表示,这也是人之常情。” 周岩拱拱手说道:“谢谢若文阿姨!今后我一定在母亲面前多多进言,希望尽量化解两家之间多年来水火不相容的矛盾。” 朱若文心中暗叹,这孩子还真是天性凉薄啊,这么快就把称呼变了,嘴里却说道:“这就好。” 周岩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朱若文沉吟半晌,答道:“此事我得和三妹先商量一下,最迟不超过三天之后,你尽快做好准备,我这就去找三妹。” 柳嫣娘休养静室中,她斜倚绣榻之上,肚子已明显鼓起,看模样该有四五个月身孕了,一位仆妇坐在床边一张锦凳上照料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半岁大左右的婴儿。 朱若文接过仆妇怀中的婴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孩子,但见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眉眼很像父亲,鼻子嘴巴脸型和肤色则像母亲,她亲了亲婴儿的小脸蛋儿,对嫣娘笑道:“这孩子真可爱!三妹,你还真行啊,真是一个高产母亲!” 嫣娘对她眨眨眼,俏皮地道:“比起大姊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呵呵!” 朱若文把婴儿交回仆妇手中,在床边坐下。柳嫣娘看看她的脸色,转头对仆妇说道:“三娘,你出去一下,我和大姊好长时间不见,得要好好聊聊。” 仆妇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并把房门关好。 朱若文噗嗤一笑,“看来我老人家年纪越大,反而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竟被妹子看出我有要事找你么?”由于马上就要提到的话题太过沉重,她有意活跃一下气氛。 柳嫣娘失笑道:“小妹还真没看出什么,的确只是因为好久不见,想和故人多聊聊而已,大姊这话可是不打自招哦,还真有什么重大之事么?” 朱若文长叹一声,理了理思路,缓缓地道:“当年,天门在华山脚下一家客栈之中绑架罗刹女王之子周岩的事儿,三妹多少也有些耳闻?” 柳嫣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为了无月,小妹的确曾经设法打听过此事,不过由于事涉天门机密,所知有限,只知他目前就在天门之中。小妹这样的行为有违长上订下的保密条令,尚祈大姊见谅!” 由于嫣娘有孕在身,朱若文不得不耐心一些,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眼下天门和罗刹门之间的矛盾已缓和不少,说起来这已不算什么机密。大姊这次来除了探望你,就是想和你谈谈这件事儿。” 柳嫣娘黛眉微蹙,奇道:“哦~这事儿和小妹有关么?” 朱若文语气沉重地道:“当然有关,因为你的儿子小君,其实就是周岩!” 柳嫣娘大惊失色,张口结舌地道:“不可能!大姊一定弄错了,小君是我的儿子,不可能是周岩!” 然而她也知道,大姊地位崇高,在地门中说话一言九鼎,比已故的欧阳门主还管用,大姊既如此说必有所本!她情绪激动之下,胸膛急剧地起伏起来! 朱若文长叹一声:“我知道妹子知道后,一定难以接受,可这的确是事实。当年的绑架行动成功之后,周岩之事由我一手处理,当然不会弄错!” 柳嫣娘痛心疾首地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我生下了小君,产后还是、是大姊亲手把他放进我怀里的……” 说到这儿她忽地脸色一变,看着朱若文吃惊地道:“大姊,可是您……?” 朱若文满脸惭愧地点点头,内疚地道:“是我……趁妹子产后虚弱、神志不清,用周岩换走了你的孩子……” 柳嫣娘直起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道:“那我的孩子呢?大姊能不能尽快帮我把孩子找回来?” 朱若文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当然能,而且妹子很快就能见到他。因为,章小奇才是真正的萧小君,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柳嫣娘没有大哭大叫,没有埋怨,也没有发牢骚……可她脸上那种表情惨不忍睹,令朱若文很是难受,任她怎么说如何劝解,柳嫣娘始终一言不发,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朱若文无计可施,心中暗自盘算,明天是否该让小君过来看看嫣娘,一对同样痛苦的母子相见,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周岩这两天就要离开,不知是否对三妹造成另一种打击?且过两天再看,实在不行,只能让无月出马了,可偏偏他伤成这样,三妹见了不知又会是什么心情?唉~真是个不幸的女人。 眼见自己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她起身唤来仆妇,郑重其事地叮嘱一番,要仆妇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好生侍候着,想想不妥,又派人将长孙寒找来,要她住在这儿盯牢嫣娘,无他,因为她实在担心嫣娘会想不开而自寻短见! 安排好一切之后,她才辞别柳嫣娘和长孙寒,又匆匆赶回若文楼,为无月以龙凤真诀双修疗伤之事也很重要,一天也耽搁不得…… ***    ***    ***    *** 若文楼楼上,柳如霜清理好身子之后姗姗走出屏风,听见脚步声,无月转头看着她。 她露出端庄温柔的微笑,女人对喜欢的孩子应该有的那种长辈般标准的微笑,至少她竭力想做到这一点。 他为何要这样看着我?莫非也对我有意,至少对我的身子充满渴望?或许这样的男孩血气方刚,正是最恋母的时候,对丰腴成熟的中年女子很感兴趣。 她是一位很传统的贤妻良母,没法接受这等离经叛道、不为世俗所接受的观念。然而自己的脸为何这样红?心儿咚咚直跳,就象当年和子含初恋之时。走向绣榻的脚步很是迟疑,似乎越靠近他,便会有种无遮无掩的感觉,她很怕被他看出自己这付娇羞的神态。 分 隔 线 第256章 徐娘多情 离绣榻尚有数尺,她停下了脚步,“萧公子,是想坐起来和贱妾聊一会儿,还是再接着睡?” 无月笑了笑,“刚才睡了好一会儿,现在不困,就聊一会儿。” 她点了点头。见她静静地站在当地,无月礼貌地说道:“柳夫人,您坐呀。” 她温和地笑了笑,拉过榻边那把椅子坐下,依然保持数尺的距离,脸不再那么发烧,心跳也平稳许多,感觉已找回正常心态,她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看他,“萧公子,我听三妹……” 无月看着她,眼神是如此专注。目光对视片刻,她虽竭力保持正常的闲聊姿态,脸上还是忍不住又有些发烧,心跳也不受控制,沉默更是令她尴尬,甚至有些窒息。无论她是否情愿,无数个午夜梦回中那些梦交场景总是不请自来,无他,因为梦中男儿便在眼前! 不知他是出于礼貌,不愿打断别人说话还是咋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待下文。她终忍不住了,“听三妹说,公子可是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的人,象这样长期卧榻不起,一定很不习惯?” 无月点点头,“嗯,躺久了真是好难受,柳夫人能扶我坐起来么?” 他说话时唇角上翘,秀眉微杨,晶亮深邃的眼波纯净得象一泓秋水,纯真无邪的神态就象可爱的天使。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他并没有哪个意思? 柳如霜走到床边,弯下腰,衣襟下摆从他脸上拂过。她脸上又是一红,幸好不是夏天!她稍稍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上身,用枕头垫在他的背上,拉起锦被盖住他的胸口,完了打算退回椅子上坐下。 无月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柳夫人就坐床边,近些好说话儿。” 她只好坐下,低头看着他放在锦被上的手,纤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被面,阵阵浓烈的奇异体味儿传来,男子竟有如此奇特体香?尚未聊上几句,她渐渐心钧摇荡,从未如此剧烈! 无月静静地打量着她,她和自己相熟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嫣娘没有她的矜持稳重,大姊没有她的沉静内敛,北风姊姊逊她一分娇羞,灵缇没有她的成熟风韵,她比师父更像贤妻良母。他实在很好奇,渴望了解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听若文说,柳夫人很早就和丈夫分居了?”他单刀直入地问道,这或许是走入别人内心世界的最为快捷的方式。 柳如霜浑身颤抖起来,涨红的玉颊顿时变得苍白,暗自埋怨大姊为何把如此隐私都告诉他,她即便成心撮合也不能如此直接啊!“萧公子,你……大姊咋能这样,随便乱说别人的隐私!” 无月低声道:“看来是真的了?” 天啊,他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让人好尴尬! 过往的生活是如此无趣,她不愿再这样下去,可她一向在人前做出一付既幸福又满足的模样,尤其和子含在一起的时候总要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此刻,在一个初次见面却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令她心醉神迷的梦中人面前,她的所有伪装瞬间被撕破,如同没了遮羞布,光溜溜地呈现在他面前! 虽然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可以钻进去,可是有没有可能为自己开启一道通往甜蜜和幸福生活的大门?我的天,你怎能这么想? 一个充满阳光和鲜花的大花园,一个笑容灿烂的绝世少年,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说不尽的甜言蜜语,总有倾诉不完的柔情蜜意,和心上人共筑爱巢,若是再多一个小宝宝,天啊,该有多么幸福!没有哪个女子不渴望这样的生活,本门中的几对小夫妻、伉俪情深的昆仑派赛掌门夫妇都是这样,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么?我为何就不行,连想想都觉得可耻,为什么? “待会儿你该吃点东西了,我去给你做。”她慌慌张张地起身,出得房门,忍不住大呼一口气。 她隐隐有些遗憾,或许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她能得到一种解脱也说不定。 她在护理病人方面似乎很有经验,一向面面俱到的若文信得过之人自然不差,知道在他这个恢复阶段需要大补,做的是鸽蛋扇贝粥,用文火足足炖了一个时辰。做好之后,她将托盘放在无月双腿之上,正待拿起勺子喂他。 “柳夫人,我自己来。”无月拿过勺子尝了一口,又烂又香,入口即化,暖烘烘地又不烫嘴。 见他拿着勺子的右手颤颤巍巍,柳如霜忙道:“萧公子,还是我来喂你。” 她抢过勺子,两只手无意间相触,她身上忽地麻酥酥地,感觉很是微妙,稍稍停顿一会儿,才缓缓抽离。多么令人心动的少年!难怪眼高于顶的大姊都…… 她一口口地喂他,每喂一口便用手巾替他擦擦嘴,一碗粥很快吃得精光,他还要,她又去盛了满满一碗。 看着食欲大增、吃得津津有味的无月,她除了高兴,还有点感同身受,但不是腹中饥饿,她刚吃过,而且不知为何吃得很饱,对身体发福的恐惧也被抛诸脑后,饥饿的是下面那张嘴巴,刚躲在屏风后擦干净不久,它又在流口水了…… 她心中不时掠过一个念头,三妹和大姊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若是我……若一家三口经常能在一起吃饭,唉! 三碗粥下肚,无月总算吃饱了,她打来一盆热水侍候他洗净手和脸,怕他坐久了累,便扶他重新躺下,完了又坐回床边陪他闲聊。 孤男寡女相对,她渴望打情骂俏却又难为情,所以大多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自朱若文走后,无月心里一直乱糟糟的,周岩知道真相后不知会有何反应,应该很高兴?也不知若文此刻跟嫣娘挑明没有,唉!念及于此,他忍不住问道:“柳夫人,嫣娘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很难过?” “当然啦!无论哪个女人摊上这等事儿,都……唉!但愿她能扛过去。小君现在也很不好过,看着他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我真是好心疼!” 无月道:“我能理解,毕竟那是您带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不过我想,他还是会认您这个娘的。” 她点点头,小君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他没有再提刚才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欣慰之余又似隐隐有些遗憾,自己这是怎么了?她黛眉微蹙,言辞间有些心不在焉。 屋里光线渐渐黯淡下来,时间过得真快,今晚月圆,月色很好,窗棱间透过月光,地上星星点点的光影轮廓越来越明显。 二人已有好一阵没有说话,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忽听无月问道:“柳夫人,您爱丈夫么?” 她正待起身掌灯,闻言心里一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面目看起来模糊不清,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仍在闪光,她相信自己也一样。小臂不知何时已靠上他的胳膊,有种异样的感觉,然而她已不想拿开,幽幽地道:“爱,妻子哪有不爱丈夫的道理?” 可我现在还爱么,已有好久没想过这个问题了。子含呢?似乎随着对夫妻生活失去兴趣,他的爱也随之消亡,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表面上和和美美的家庭,用一把精神枷锁将我禁锢在那个家的躯壳之中。他能带给我的只是令人窒息的生活,若没有以前的小奇、现在的小君,无比温暖的母子之情的慰籍,我实难熬过这么多年。我还爱么? 无月低声道:“既然爱,为何要分居?” 这比刚才那句话更加犀利,直刺人心! 柳如霜尴尬不已,喃喃地道:“因为激情没了,可夫妻之间亲情还在。” 幸好天黑了,相信他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否则她一定会无地自容,虽然如此,她的脸依然涨得通红,心儿狂跳。 其实子含真的对我还有亲情么? 分 隔 线 第257章 恋母情怀 眼前的无月令她无法抵挡,而且,她真的好想再生一个小孩…… 他那越来越亮的目光牢牢锁定她的双眼,直似要穿透她的心灵。她没有再回避,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她心里有个隐隐约约的愿望,想要抓牢它,这不正是无数个春闺梦中最甜蜜最幸福的时刻么?不正是躲在被窝中偷偷幻想过无数次的最浪漫的场景么? 梦中那位如仙童降世,洞箫吹奏着缠绵旋律,骑着白马翩翩而来的美少年就是他啊!眼前这一切,不正是老天垂怜自己孤苦半生,给我的最好补偿么? 无月低声说道:“爱和激情相辅相成,那就是说,你现在不爱他咯?” 她微微点了点头,想想他可能看不清,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耳边响起如梦似幻的清灵话语:“有人说,情爱对于女人就像水之于鱼儿,就像天空之于鸟儿,柳夫人考虑过接受另一份爱么?” 她坚决地道:“我不能!” “那是说,您并非不想?” 她深深地凝注着黑暗中他那依然灿若星辰、无比动人的双眸,低声说道:“缘分全靠运气,运气好的就像你所说的那位莉香阿姨,柳姨便是属于不幸的那种,没有关怀,没有家庭的温暖,甚至唯一的亲生孩子也早早地弃我而去,其中的酸楚有谁知道?”言来已有些哽咽。 “柳夫人,你真美,容貌和心灵都是!” 他说得很诚恳,眼神中看不出一丝虚假,她心如鹿撞,娇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的话似乎隐含着那层意思。他如此优秀,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四十四岁的半老徐娘?应该只是想要一个熟母的丰腴肉体来满足他的恋母情怀? 不过,听说女人大多是由爱到性,男人则相反,若是把他侍候得舒服了,生出爱慕之情也说不定,然而,谁又敢肯定呢?“可惜,柳姨已经错过谈情说爱的年龄,谁还会喜欢?” “若说女人的一生是一朵花,柳夫人正是绽放得最美最艳之时,我喜欢这朵娇花。” 她的脸涨得通红,心跳猛地加速,迟疑半晌,终下定决心似的低声说道:“可是阿姨年纪比你大那么多。” “那不重要,关键是你是否喜欢我?” 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少女般炽烈情怀瞬间迸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幽暗的屋里又沉寂下来,只有对方虽强自压抑却依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能隐隐听见对方的心跳,夜已深,二人娓娓忘倦,没有丝毫睡意。 她缓缓收回目光,双眼已有些发涨,小臂还搁在他的胳膊上,月过中天,她该到外间暖阁去睡了,可小臂上暖融融的触感、柔情蜜意的浪漫氛围,她实在有些不舍,犹豫半晌也未下定决心,走还是不走? 作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熟妇,正是生理上最需要之时,和她爱慕的少年于黑暗中独处私室,感觉气氛实在暧昧,闲聊的话题也很是撩人遐思。她有些害怕,可又实在喜欢这种暧昧的气氛。 他那如梦似幻的嗓音响起:“柳夫人和丈夫分居这么多年,不觉得寂寞么?”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怎会不寂寞?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午夜梦回时分,自己眼前一片黑暗,枕边空空如也,只能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翱翔,无边无际。 她一时间想入非非,身体各部位已出现发情的明显反应,梦中情郎刚才的话已挑明态度,此刻她只需爬上绣榻,便可将粉红色春梦变成现实。 可是,留在这屋里过夜是不可能的,孤男寡女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嗯,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既然就一会儿,对她来说当然很快就过去了,还有继续留在这儿的理由么?她没话找话地随口说道:“萧公子,说了半天话儿,你渴了?要不要喝点茶?” 无月的确有些口渴,忙点头道:“劳动柳夫人,真不好意思!” 柳如霜笑笑:“公子既是小君的弟弟,就叫我柳姨好啦,别这么生分。” 她起身嚓嚓两声打燃火折子,点燃烛台上一根蜡烛,最小最细的那根,拿起烛台出去,一刻钟之后走进屋里,左手持烛台,右手端来一个茶盘,上面一个精巧别致的紫砂茶壶,两只薄薄的金丝楠木卵形小茶杯。 她倒了杯热茶,坐在床边扶起无月的上身,让他靠坐在床头上,端起茶杯喂他喝。 无月忙伸双手去接,“柳姨,还是我自己来。我手上虽然无力,但茶杯还是端得起的……”茶杯很小,他双手这么一接,几乎把半只柔荑握在手里。 柳如霜脸上一红,赶紧松手,无月却尚未端稳,茶杯顿时掉落锦被之上,茶水泼得到处都是! 她面红耳赤,忙拿过帕儿一边擦拭被面,一边难为情地道:“公子,真是对不起,瞧柳姨毛手毛脚的!” 她原是做事麻利又很细心之人,只因面对梦中人,刚才大姊一番话又说得她心里乱糟糟的,以至于如此反常。 无月笑道:“没关系!柳姨也别这么见外,您是小君哥哥的养母,就叫我无月或月儿就行了。”边说边用手帮她拂开被面儿上的茶水,以免浸湿里面。 说来也怪,二人都想避开对方的手,可让来让去,却偏偏总要碰到一起! 柳如霜尴尬之余,却又觉得好笑,抬头看看无月,就有那么巧,刚好他也正抬眼看她。如此处处凑巧,若非天生缘分,便是彻底无缘! 一灯如豆,烛影摇红,远非刚才黑暗中的光景。 目光对视那一刹那,他那双灿若星辰、流光溢彩的深邃眼波,盈满了纯真、善良、真诚和睿智。 她能感受到,他那充满仙灵之气、秋水流泻般眼波,正抚慰着自己的心灵;那天使般晶莹剔透的纯净双瞳,就像一只充满爱的手,能抚平自己心底所有的伤痛,无论世间有多少痛苦折磨,也如滚汤浇雪一般烟消云散;又似在用他的心灵之窗,倾听着自己的忧伤和欢乐;那是一双会说话的天神之眼,正诉说着无声的承诺,来,这儿便是你的归宿,任凭这世界风狂雨骤,我也会为你遮风挡雨! 在这双眼神中,她似乎能看到自己、也是所有女人最想要的平安喜乐、绵绵情话和其他任何东西! 看着他那不似来自人间的神奇双眸,她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忽然看到了月光清辉!她的心跳,猛然加快!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种图腾般崇拜! 他那眉目如画、仙姿玉貌般绝世容光,是如此惹人怜爱,如此撩人情怀、勾魂荡魄!他的身周,似弥漫着缕缕仙气,神情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之神仙,揽尽天界仙女之金童,陨落红尘,光照大地! 柳如霜如被催眠,又似入魔一般,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双散发着神奇光芒的凄美星眸,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甚至舍不得眨眨眼睛。时间在她心中凝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双百看不厌的大眼睛,恨不得将此刻,化为永恒…… 分 隔 线 第258章 熟美风韵 无月也看着那双渐渐升起迷雾的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眼中异彩闪烁,越来越亮,其中满是温柔,却又蕴含着掩饰不住的缕缕情怀,含情凝睇间隐现万种风情! 美人玉颊皎若秋月,淡扫蛾眉,未施粉黛,脑后挽个坠马髻,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高大丰满的体态,凹凸有致的夸张曲线珠圆玉润,洋溢着成熟美妇独特之撩人幽韵及艳冶柔媚,淡雅脱俗、娴静端庄的仪态,又尽显淑女含蓄典雅之美,宛如一朵含苞绽放的幽香花蕾! 无月这一仔细打量之下,才惊觉这位不显山不露水、性情沉静的柳夫人,竟是位柔美飘逸、风姿绰约的幽雅美妇!她那独特的撩人风韵和秋水双瞳,如磁石般深深吸引着他,他再也移不开目光!多么美丽、温柔而又充满成熟风韵的女人啊!美妇如此迷人风情他最是难以抗拒! 时间在慢慢流逝,相互脉脉凝注的人儿却未曾留意,或者说是有意忽略。盈盈眼波之间默默交流,将两颗原本相隔遥远的心灵渐渐拉近、缓缓交融、慢慢重叠,有种情愫在胸中逐渐蔓延,心心相印的感觉却来得如此突然!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或许在二人心中,那只是惊鸿一瞬! 无月但觉自己眼角已有些酸涩,才稍稍移开目光,由衷地赞叹道:“柳姨,您真是好美啊!” 柳如霜外表沉静内敛、端庄含蓄,感情世界却非常丰富,是位内心极为多情的女子。婚后二十余年来,那满目疮痍的情感荒漠,导致物极必反,在她心底深处,如同鱼儿对水的渴望,实在非常渴望情爱滋润! 她这年纪又是最想那事儿的时候,无论从情感还是从欲望来说,眼前美少年都对她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无月这句简简单单却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如一柄开山巨斧,猛然撞开了她那紧闭多年的心扉! 直到此刻,柳如霜仍不肯移开目光,怔怔地凝视着他,心中倏地涌起一阵迫切冲动,一种她平时想都不敢想、此刻却竭力想抓住什么珍爱之物的冲动!带着淡淡娇羞,声若蚊呐地说道:“无月,你信不信有一见倾心这回事?” 无月想了想,认真地说道:“缘分之事,有时是上天注定,我信!”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和灵缇之间,缠绵于梦中的无尽情爱。随着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深入,前尘往事渐渐变得清晰,似有另一份深深牵挂常徘徊于心间,触摸不着、想不明白却实实在在。 柳如霜幽幽地道:“佛说,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擦肩而过。那反过来说,若要换得今世心心相印,前生岂非定是恩爱夫妻?滚滚红尘、茫茫人海,哪有那许多巧遇?阿姨是信神之人,我一直觉得,所谓一见倾心不过是个荒诞的神话,不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我以前绝不会相信,可是……可是现在我信了……” 大姊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感觉这东西,说来就来了,跟年龄、身份和地位没有任何关系。 无月但觉手上一片温热滑腻,这才发觉,自刚才无巧不巧地和她的柔荑碰触到一起,不仅从未分开,反而五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谁也没意识到这一点,更未想到收回自己的手! 他本能地一缩手,彼此交握的手并未分开,反而将她坐在床边的娇躯拉向自己。她顺势将臻首温柔地靠向他的肩头,但觉阵阵异香又扑鼻而来,如兰似麝、中人欲醉。 无月转头看着她,惊觉香馥馥的雪白玉颊近在眼前,眼角那条淡淡鱼尾纹,在他眼中也充满美妇成熟风韵,忍不住嘟起双唇在她脸上香了一下! 柳如霜脸上一热,被亲得痒痒地,不禁浑身一阵颤栗,“无月,我想,大姊和三妹当初和你相遇之时,一定和我现在的感觉一样……” 无月亲吻着她的脸颊,以及眼角那条淡淡鱼尾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柳如霜没有躲闪他的亲热举动,凝神思索半晌才缓缓地道:“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难形容,似乎是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归宿感,让我生出不能放手的冲动,一种深深喜欢上你的感觉……” 无月动情地道:“我也很喜欢您……”嘴唇下移,吻向那双娇媚欲滴的温软红唇。 柳如霜犹豫一阵,缓缓摇头:“无月,暂时不要这样好么?柳姨虽守了二十余年活寡,也很想……可眼下我毕竟还是子含名义上的夫人,谈情说爱可以,却不能有出格的亲热举动。” 无月打消了更进一步的念头,低声问道:“等柳姨解除婚约之后呢?” 柳如霜娇躯一阵发热,声若蚊呐地道:“那时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无月揽住她温软腰肢,轻轻啯吸着她的耳垂,说道:“我要柳姨的身子,吻遍您的全身上下,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柳如霜耳垂是个敏感带,被他吮吸得心痒痒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娇媚无限地道:“柳姨也想,也许比你还想……我真盼着,那天早些到来……” 无月喃喃地道:“柳姨,我、我想……” 柳如霜忙道:“不要说,好么?你想的跟柳姨想的一样,可现在不行……” 无月道:“我、我只是想知道,柳姨下……下面的毛毛多不多?我好想……好想摸一摸……” 柳如霜夹紧双腿,娇羞无限地道:“柳姨下面毛……毛特别多……你、你喜欢阴毛多的女人么?” 无月点点头,又低声问道:“柳姨阴毛多到什么程度?” 柳如霜羞不可抑,迟疑半晌,终还是说道:“多得亵裤都遮不完,从两边露出来不少……” 无月伸手下去,轻轻啯吸她的耳垂:“这也太夸张了?我不信,柳姨让我摸摸好么?” 柳如霜央求地道:“不要好么?会……会忍不住的……”她下面已春潮泛滥,感觉亵裤下裆都浸湿了,被他一摸就会露馅儿,那可多羞人啊!她自然不肯。 无月道:“柳姨放心,我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 柳如霜面红耳赤地道:“我怕……怕自己会忍不住……” 无月加力吮吸着她的耳垂,“柳姨下面痒不痒?” 柳如霜媚眼如丝地道:“不仅痒……还流了好多水儿……”被无月撩拨得春心荡漾之下,忍不住开始发浪…… 无月见她如此媚态,下面有了反应,硬梆梆地难受,“柳姨。我下面涨得难受,帮我摸摸好么?”将柔荑拉向被窝之中。 柳如霜半推半就之间,触手是一条长得吓人的火龙!心中不禁又是一荡,暗自惊呼:天啊!天下竟真有这么长这么硬的棒儿!她一把握住,竟还有三分之二在外,忍不住上下套弄起来…… 无月呼吸急促起来,柳如霜则比他严重得多。当他再次尝试吻她的时候,她意乱情迷间竟忘了拒绝,檀口微启,主动伸出香舌,和无月湿吻起来。 这一下天雷勾动地火!无月禄山之爪在她娇躯上缓缓游动,胸襟衣扣已被解开几个,一时间鬓云乱洒、酥胸半掩,雪白高耸酥胸春光乍泄。被肚兜勒得深深的乳沟大半露在外面,紫莓般硕大乳头将薄薄肚兜顶出大大的深色凸点…… 无月右手把住肥乳轻轻揉捏起来,乳房实在太大,单手根本无法握住,他得用双手才能捧牢。他的手下移,由肚兜宽松的下摆伸了进去,那双微垂的灵动硕乳宣告陷落…… 乳房被揉弄得发涨,渐渐那对无比敏感的紫莓也遭到侵犯,被手指一阵拨弄揉搓,也逐渐发热膨大变硬! 她的神智已陷入半模糊状态,意志力严重衰退,双腿渐渐分开,容纳了无月的魔爪。 无月伸手进去一摸,果然好大一片浓密之极的阴毛!亵裤裤裆两侧各自都是毛茸茸一片,象极夹道丛生的两排密林! 摸向裤裆,紧贴柔软凸挺的小山包处,已被完全浸湿,滑腻腻一大片。肥厚肉唇向两侧翻开、高高凸出,轮廓清晰明显,将中央柔软娇嫩之极的大裂谷谷底暴露在他指头之下。 在上面的豆豆上流连一阵,指头缓缓向下,来到那个最为柔软且内凹之处,隔着亵裤也能明显感觉到玉门已然张开,他用指头摁住揉弄划圆,手指连同布儿渐渐深陷玉门之中,嵌入娇嫩粉红媚肉堆中,里面湿热滑腻之极,而且越来越热,越来越湿滑! 中指挑开小小的湿热阴道口,两节指头陷入阴道之中,指尖已碰触到那片粗糙敏感之处,被指头摁住布儿一阵揉搓,磨擦感分外强烈! 柳如霜忍不住“嗷嗷~”长长娇吟一声,胯间耸动不已,迎合手指的爱抚!无月退出中指,从下裆侧面伸了进去,里面的阴毛比外面更加浓密。他继续寻幽探胜,美妇最为紧要之处也陷入魔掌! 柳如霜虽守活寡二十余年,也许因为当年曾产下一子,或者天生宽门大户,总之玉门显得非常宽松,自由状态下也是半开半合,将娇嫩阴道暴露在外,无月三根指头并拢都能自由出入…… 柳如霜经历如此挑逗,已然难耐之极,腰肢不安地来回扭动,呼吸已急促到直喘粗气,呻吟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当无月试探着褪下她裤儿时,她也毫无反应,甚至当无月拉下亵裤时,还本能地抬高臀部,配合他顺利脱光自己下身! 无月能做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因为他除了大小头和手,身体其他部位还无法动弹…… 柳如霜纤纤柔荑套弄玉茎的动作倒是一刻也未停止过,而且握持得越来越紧,上下套弄揉捏的幅度越来越大,象挤牙膏一般由根部一直捋到棒头。 在此过程中,她感觉长度惊人的玉茎在手中越来越热,仍在继续膨大变长变硬,直到硬如铁杵,一柱擎天地向上身斜翘着,要想扳动棒儿倾斜角都得用点儿力气才行。她好奇地用力将它掰弯,然后一松手,棒儿便立刻弹回略微上倾的弯弓原状,就像根强力弹簧一般! 屌儿被玉手逗弄得爽极!无月但觉下面已硬得隐隐发疼,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呻吟起来。见爱郎爽得如此模样,柳如霜大受鼓励,套弄得愈发卖力,然后,她发现一种非常诡异的现象: 首先,随着柔荑在被窝中上下套弄的动作,锦被边角不断掀合间,扇出阵阵奇异香风!她能辨识出,这股香味儿和无月身上的一样,不过浓郁强烈得多!若说无月身上的香味儿淡雅如寒梅清香,玉茎上散发出的阵阵体味则浓烈如盛开玫瑰般腻人甜香!阵阵异香扑鼻,愈往后愈发浓郁,以至整个卧室都充盈着这样的味道! 她隐隐感觉,这种异香似有强烈的催情魔力,刺激着她的母爱天性,她似被催眠,无月在她眼中渐渐变成了自己的初生婴儿,情不自禁对他生出一股强烈母爱冲动,乳房肿涨膨大到了极限,乳头硬得生疼,忍不住将他紧紧揽入怀中,用双峰磨蹭他嫩红脸颊,百般宠溺万般怜爱,心中不住默念:无月宝贝儿,我的儿,让妈妈好好疼你,妈妈要爱你! 分 隔 线 第259章 融为一体 似仍无法畅怀,她深埋心底的情爱也被彻底激发,对他的浓浓爱意已欲罢不能,最明显的,阵阵异香更是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撩拨着她那原已亢奋之极的情欲,令她不由自主生出阵阵想要和他合体交欢的冲动,而且这样的冲动一波比一波强烈,驱使她一步步走向崩溃! 其次,玉茎表面如雨后春笋般,虽缓慢,却源源不断地长出一些肉疙瘩,变得凹凸不平;疙瘩数量渐多,渐渐膨大硬挺,先只有芝麻大小,玉手套弄间只是隐隐有些刮手,继而膨涨为绿豆,最终竟大如硬硬黄豆,布满整只玉茎之上,尤以棒头之上最多! 这还没完,随着她手握得愈来愈紧,揉捏得越发用力,先是棒头竟开始脉动起来,就像男人即将射精的前奏一般,脉动的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任她将棒头紧紧握住不动仍无法限制它的跳动! 无月这就射了么?她心中隐隐有些失落,无暇多想,忙用帕儿捂住棒头,怕射得到处都是。然而没有精液喷出,棒头的跳动轨迹也超出了射精时的那种上下跳动范畴,带动棒身也跳动不止,变成一种极不规则的有力运动!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被捕蛇人抓住七寸的白蛇,蛇头正不断拼命挣扎、四处扭摆的场景! 这是什么东西啊?柳如霜诧异之极,忍不住将被窝掀开一角,探头过去一瞧,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惊呼:天啊!这简直就是一根形如长蛇、表皮像极癞蛤蟆一般丑陋的怪物,而且还是一条活蹦乱跳的怪物!试想,无论多么淫荡的女人,焉能受得了这根怪物一捅! 她但觉下面一热、一阵奇痒,里面一阵抽搐,溢出一大股热汁!想起下身光溜溜地,忙夹紧玉腿,免得淫水流到床上。我的乖儿~我要你肏、肏我,妈妈骚屄好痒哦!要乖儿、肏妈妈的骚屄,和妈妈交配~ 噢!我的天!你咋如此变态,竟一心把他当儿子?儿子怎能肏妈妈!可是、可是我怎么老想着无月就是我儿,就想跟儿子睡?我心中有魔鬼入体么? 臻首似有意又似无意,渐渐靠近那根在手中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的恐怖妖怪,近在咫尺,她愈发觉得丑陋得要命!然而又渴望得要命! 香舌微吐,舌尖温柔地舔舐着那根暴躁不安的怪物,似乎想让它安分一点,又似期望它变得更加狂暴,檀口张开含住棒头,感觉它灵动如蛇,探索撬动着嘴里每个角落,颇似和无月热吻时他那条灵舌,不过搅动的力道猛烈得多,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随着棒儿继续深入,棒头已抵住她的喉咙,一阵搅动,令她差点呕吐,忙将棒儿吐出一点,用心舔舐啯吸起来…… 棒头陷入一团湿热柔软之中,遭遇如此销魂夹吸,无月心中隐隐生出一阵射意!稍稍施展忍精术,眯眼享受着美妇的热情侍候…… 半刻钟过去,柳如霜感觉他再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方想起他是个卧床不起的病人!无论她有多么想,也不好意思主动坐上去,将那根令她无比渴望的销魂长屌,套入骚痒难禁的阴道之中。 她忍了半晌,终还是忍不住地道:“无月,你不是很、很想摸柳姨的、的毛屄么?怎么这、这会儿不摸啦?柳姨的屄毛这么多,你不是很喜欢么?难道不想摸摸柳姨的屄毛……” 无月一阵肉紧地道:“我、我想看看柳姨的大毛屄……” 柳如霜双腿分开跪在他头上,胯间吊着一只红肿坟起的大毛桃,任无月尽情欣赏,“来,柳姨让你看个够~” 张开的大嘴巴之中水光一片,他捂住大毛桃一挤,溢出缕缕清亮滑腻的蜜汁,伸出舌尖舔上去,拉出一根晶亮长丝。没有烟霞、若文和嫣娘那等浓烈的异味儿,倒有些象蛋清,显然是个守身如玉的贤妻良母,和丈夫同房次数也不多,可洞儿咋这么大呢? 她又羞又急。天啊,竟然让小男孩吃她的白带,子含都没有这样舔过!今天白带咋这么多,小坏蛋也不嫌脏啊?哦!比老坏蛋强多了,上了年纪的女人和小男孩玩,咋这么刺激?自己是否有点变态? 他收回舌头细细察看,小腹下及整个胯间都是黑乎乎的,芳草如茵,分布如此之广、如此大片的浓密屄毛,夹道丛生,无月还是初见,这是他的第一印象。靠近大裂谷的阴毛被淫水浸湿不少,他伸手轻抚阴毛,不时轻轻扯两下。 美妇浪声不依道:“无月好坏!阿姨让你看大毛屄,干嘛扯柳姨的屄毛?” 美妇胯间唯一稍浅的颜色是山包中央那条大裂谷,肥厚鼓涨的玫瑰色外唇向两边翻开,阴毛比周围稀疏许多。 两片紫红色内唇也自然地向两侧大大分开,上面满是皱褶,露出里面蜜枣大小一片、同样满是皱褶的粉红色,这片粉红色区域上半部分,是由五六条肉芽相互缠绕在一起构成的娇嫩凝脂堆。 这些肉芽附着在谷底,形如刚切出来的新鲜猪肉丝,但只有一节指头长短。所以他的第二个印象是烂,通常只有中年淫妇因为被棒儿捅得次数过多,才会变成这样的烂屄。柳姨说她二十余岁起就开始守活寡,何以也会变得如此? 粉红色区域的下半部分,即那堆烂糟糟的肉芽下方,便是……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洞儿,不用手掰都自然敞开的洞儿,由数条新鲜猪肉丝般的肉芽所围成的阴道口。而且洞口较大,可看到一寸多深处的血红色阴道,甚至可看到深处媚肉正轻微地蠕动着,挤出缕缕晶莹蜜汁,洞中散发出来的气味比烟霞和若文这样的烂熟妇淡,却比少女浓郁许多。 他的第三印象就是大,水蜜桃大,屄缝大,屄洞更大!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屄,甚至连烟霞和若文都要相形见绌! 阴蒂反而不见露头,几乎跟没有差不多,显然并非她的敏感带。 “柳姨只生过一个孩子?怎么屄这么烂这么大呢?”无月一边将舌头伸进血红色阴道口,几乎没什么阻力就全塞进去了,舔舐着阴道…… 柳如霜有些难耐地皱眉道:“柳姨已有二十余年未曾行房,以前丈夫还好的时候次数也不多,下面怎会这个样子,连我也不明白,或许是天生的?噢~使劲儿搅~” 倏地阴道夹紧,力道之大出乎无月意料,但觉舌头一麻,差点被完全挤出来!忙退出舌头看向洞中,但见洞口内半寸深以内的阴道媚肉蠕动着,几乎已完全合拢!天啊!没想到屄洞虽大,夹紧时竟如此有力!舌头尚且如此,若是屌儿被如此一咬一绞,那是什么滋味? 仔细回想《素书》上有关女子十大名器的描述,柳姨这等妙穴竟未列入其中?已过去这么多年,《素书》还拥有无以伦比的权威性么? “柳姨,您夫妻俩分居这么多年,夜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可会想男人么?” 想!自从过了四十岁之后,也不知咋回事,夜里反而时常做春梦,一位风姿绝世的美少年,修眉朗目,宛若金童,金枪不倒,颠鸾倒凤,快美难言……下面痒得难受,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及至见到他,竟似梦境中一般模样,连屌儿都一样!噢~好难受,好想它钻进来! 可是我能告诉他么?他会怎样看我?一定会把我看成一个不守妇道的淫妇。 “柳姨,您怎么不说话?”语声含糊不清。 他脸上的神情象天使,可舌头却象是属于魔鬼,天啊!三魂七魄都快被他舔没了,好难受!哦~不要,阿姨快忍不住啦! “无月,不要问好么?什么都不要问,嗷嗷!我不知道……”她难捱之极地皱眉摇头。 屌儿好硬哦!上面咋冒出这么多硬硬的肉疙瘩,龟头跳得好凶,简直就像一只丑陋的癞蛤蟆,可是好诱人啊!“好棒的屌儿,我要,肏阿姨的骚屄……”心中盘旋不去的念头终忍不住由嘴里发出,喃喃自语。 无月低声耳语道:“柳姨想要什么样的屌儿肏您的大屄?” “想要小男孩的嫩屌肏阿姨的老屄……”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交欢很容易怀孕,真的么?可我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却分开双腿敞开屄洞被一个小男孩肏,还在里面射精,真是好难为情! “柳姨,我好想,坐上来好么?把湿湿的老屄张开,我要肏、肏柳姨的大屄!” 端庄雍容的贤妻良母已化身为放浪形骸的欲望女神,腰肢款摆着移到他的腿上,低头看看,一柱擎天的屌儿直立在她的小腹之下。哦!好威武好可爱的屌儿,跟他的脸蛋儿一样漂亮!无月可是我的梦中情郎,自己还能抗拒么? 今夜这么好的机会,子含该不会放过?此刻是否正在窗外偷窥?她身子一颤,又有一股热汁滑出玉门。 唉!好,真是磨不过这个迷死女人的小魔王! 她抬高玉臀,前移,张开的玉门对正棒头下沉,熟妇的宽大门户毫不设防且足够湿滑,少男一柱擎天的坚硬长屌轻松顶入,熟妇嗷嗷浪叫几声,再次略微抬高,让龟棱往来磨刮蛤口、反复卡进卡出。 “天~啊~好热好涨好痒,好美哦!小宝贝儿别急,柳姨要慢慢享受中年熟母和孩子交媾的整个过程,细细体会其中销魂蚀骨、禁忌刺激的别样滋味。嫣娘肏儿子时就是这种感觉?据说大姊和俊儿也有那种关系,肚里的胎儿就是儿子的种。” 天啊,真够乱的!她这样的贤妻良母都有这种感觉,大约中年女人心底深处,都渴望和漂亮小男孩偷欢? 起落数十次之后,她让棒头深入了些,滑到洞内三分之一深处的第二敏感点,撑开粗糙肉壁,同样起落数十次。脑际一阵眩晕,哦,天堂不远了? 瓤内一阵空虚,玉臀继续下沉,艰难地让棒头缓缓滑到底,伴随着阵阵涨痛,竟有种初夜刚被开苞,阴道被缓缓撕裂的感觉,浑身绷得紧紧,坐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 她不禁长吁一口气,“天啊~里面好涨哦!就象当年生孩子一样!” 随即但觉支撑自己体重的支点并非无月下身,而是那支长着倒刺的坚硬棒头,顶得自己花心隐隐生疼。她伸手下去一摸,不由暗惊:天啊~竟还有将近一寸没进来! 她不敢动,无月在下面也没法动,可冲天钻却已启动,棒头动得很厉害!不仅如此,冲天钻启用了久违的第三种妙用,棒身和棒头之上如雨后春笋般渐渐冒出一些蓟刺,类似癞蛤蟆身上那些小疙瘩,伴随着冲天钻在里面乱跳乱动、勾挠挑刺,猛烈地刮磨着美妇的玉门、阴道和花心! 那种突如其来的剧烈快感,已无法用销魂来形容! 柳如霜属于非常敏感的体质,就进去这会儿功夫已然受不了,猛然抱紧无月身子,娇躯一阵颤抖,满脸痛苦之色地呻唤起来:“我好难受~头好晕啊!喔~里面痒~痒死啦~要、我要丢……呜呜!啊!!啊!!” 无月但觉丰腴娇躯绷紧到了极点,背上被她指甲掐得生疼,随即棒头一热,伴随着花心口阵阵有节律地痉挛,一股接一股热汁浇淋到棒头和马眼之上! 泄完之后,柳如霜脱力一般软软地趴在他肩头,鼓涨高耸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大口大口直喘粗气! 无月和她唇儿相接,棒头死死顶住花心口,马眼吸入大股大股女子浑厚元阴,经由嘴里反哺,运行起阴阳融汇双修大法。待她渐渐松弛下来,他也已行功完毕,低声道:“柳姨,咋这么快呢?” 柳如霜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将脸埋入他肩头不敢看他,“我也不知咋回事,说来就来了,想忍都忍不住……” 浓浓柔情涌上心头,她勇敢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他,这位相识不久,却令她如此痴迷的男儿,痴痴地道: “无月,我爱你!柳姨这四十四年算是白活啦,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情爱!那是种灵欲交缠,分不清,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无月,是你让我知道,人生竟有这样的幸福可以期待!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会对你一见倾心,那是因为我的感觉,不允许我和这样的幸福擦肩而过,更不允许我命中的真命天子从我身边溜走!” 她低下头,淡红双唇轻轻摩挲着无月那漂亮挺直的鼻尖,又缓缓下移,磨蹭间香舌微吐,亲舔他棱角分明的双唇,丝丝缕缕的甜蜜感觉充满胸臆,喃喃地道:“我爱你,无月,我一生寻寻觅觅,你才是我最终的归宿!因为唯有你,才能令我全身心投入,将肉体和灵魂与你合二为一!我简直不知该怎样爱你、疼你,才能充分表达我对你的浓浓爱意!” 红唇使劲贴了上去,檀口大大张开,香舌灵动如蛇,在无月嘴里疯狂搅动,找到他的舌尖缠绵共舞,和他深深痛吻起来…… 棒头突然又跳了一下!因高潮后充血而愈发敏感的阴道受此刺激,也抽搐般紧了几下。就象互相鼓励一般,这反过来又引发冲天钻更加猛烈地跳动,阴道随之抽搐得更厉害,夹得也更紧!遍布于冲天钻之上那些蓟刺未消,反而愈发凸挺坚硬,刮磨得阴道和花心口生出一波又一波骚痒快感! 柳如霜“嗷”地一声娇吟,心慌慌地道:“你、你这根东西怎么跳得比男人射精时还厉害?分明又感觉不到有精液射出……噢!棒儿每动一动,我、我就忍不住想、想丢!呕呕~” 下体内奇痒似乎传到酥胸之上,使得双乳涨得难受,尤其是奶头痒酥酥地,已涨得隐隐发疼,忍不住隔着薄薄肚兜揉捏着右乳,要命的肿涨感却愈演愈烈,“无月,柳姨乳房好涨,快帮我吸吸好么?”搁在无月肩上的左手一紧,以二人的身材,这一紧便将无月的脸按进乳沟之间。 无月的脸隔着肚兜,贴在凸挺的大奶头上磨蹭几下。充血膨大的乳头受此刺激,立时激发起柳如霜母爱冲动,忙褪下肚兜肩带露出雪白高耸而滑腻的酥乳,香肩来回晃动,酥乳磨蹭着他的脸蛋,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无月,快吃柳姨的奶呀!” 无月馋涎欲滴地看着眼前两只雪腻高耸的硕大肥乳,因其柔软且略微下垂,导致晃荡得非常明显,大团紫红色乳晕和紫色大奶头在他眼前跳跃不止,划出不规则轨迹。眼睁睁地瞧着这两颗形如紫莓的大奶头,他强忍住吃奶冲动,“女人只能喂儿子吃奶……柳姨叫我乖儿子我才能吃……” 柳如霜阴道一阵抽紧,忍不住颤声道:“无月是个小变态,妈妈怎、怎能和儿子……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万万不可有这样的念头!”话虽如此,无月的变态言语,却将她胸中母爱冲动刺激得愈发难遏难止! 无月不为已甚,含住左边稍大些的紫莓啯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变得更大更硬!乳头被他婴儿般一阵啯吸,奇痒钻心,忍不住低头象对待爱儿般亲吻他那光洁的额头;阴道和花心被冲天钻蓟刺刮磨的酥麻酸痒,如潮情欲汹涌而来!上下交攻之下,母爱和情欲交缠的感觉,令她大受刺激,感受到一种全新的快感境界! 宫颈一阵抽搐,花心口张开,吐出缕缕热汁。伴随“噗”地一声轻响,棒头立刻乘隙钻入,在里面大力搅动起来。硬硬的蓟刺和肉棱刮磨敏感之极的宫颈内壁,引发山呼海啸般快感浪潮!柳如霜八爪鱼般死死缠紧无月身子,浑身颤栗不已,眉头紧皱,杏眼圆睁,美丽的鼻尖沁出大量细密汗珠,晶莹闪亮!鼻翼翕张不已,痛苦不堪地檀口大张,大口喘气不止,爆发出长长尖叫声:“嗷~~” “无月啊无月、我爱你我爱你!嗷~射精!我的孩子、快射精!噢噢噢~柳姨又要丢,我要和你一起到。哦~我要感受你射精时、那销魂的剧烈跳动!”她咬紧牙关苦苦忍耐,只为和心上人共赴灵欲之巅,让心上人体验到自己的致命温柔! 阴道和花心之中同时变得粗糙不堪,那销魂的蠕动和抽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力!如此美妙的女人,令无月也已接近发射的临界点:“我要射给妈妈,快叫我乖儿子,叫我肏妈妈!” 柳如霜已憋得非常辛苦,美丽玉颊也扭曲抽搐起来,看起来竟有些狰狞,颤声道:“我要乖儿子,肏妈妈~快射精!嗷~快!我、我不行啦!” 无月颤声道:“要儿子肏妈妈哪儿?” 柳如霜憋得泪水直流,嘶声哭喊道:“变态恋母的乖儿子!呜呜呜……妈妈要、要、要乖儿子嫩屌肏、肏妈妈的骚屄~呜啊!快射精呀坏儿子!不要再折磨妈妈。呀、呀、要来、来啦!” “妈妈要儿子射进哪儿?”无月不依不饶。 她感觉宫口已开始要命地痉挛起来,天啊!与那根小麻雀一样硬,一样翘,肏进来一样舒服!却比小麻雀更长、更粗,把骚屄撑得满满,好涨啊!可是咋不像小麻雀那么爱射精?被老屄一夹就要射,一夜要射七八次,他却到现在还没射,噢噢!十一岁的孩子,精液清得像尿,或许射进来的本就不是精液,而是童子尿? 即便真是精液,也正如我当初所料,精子的确尚未成熟,生理期那些天,每夜都要吸出那么多,肚子里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可每次快射的时候小麻雀都要长出勾勾,一跳一跳地射精,好舒服哦!他今晚或许还在傻傻地等我? 她实在受不了,似已陷入癔症,大叫起来:“射进妈妈的骚屄,射进妈妈的阴道,让妈妈怀孕!” 无月再也忍耐不住,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马眼大张,“吱吱”有声地射出大股大股灼热阳精,如高压水龙般冲刷着胎宫! 啊~啊哦哦嗷~伴随着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声,苦苦支撑良久,已憋得又酸又涨、早已摇摇欲坠的阴关,终于可以猛地松开,浓浓阴精如火山熔浆一般喷发而出,宫缩和宫口痉挛的力道和频率前所未有,和她的心跳一般狂乱有力! 泄得她浑身颤栗不止,被下体和脑际间强大热流熏得头晕目眩,神智渐渐模糊,天旋地转之间,但觉自己身轻如燕,盘旋飞舞间冉冉升天,越飞越高,最终脱力般昏厥过去…… 待醒神过来,她左手捞住屌儿玩耍,右臂勾住无月的脖子索吻,心醉神迷地道:“无月,我心爱的小男孩,肏柳姨的大毛屄舒服么?” 分 隔 线 第260章 大被同眠 无月轻声道:“好舒服哦!” “你们这些小孩子,是不是都喜欢丰满的中年熟母?”当然大姊说得不错,中年美妇喜欢美少年的也大有人在,听说四妹私下对周岩一往情深,也不知是否已心愿得偿? 无月道:“我也不知道,柳姨人长得美,高大丰满,大大的吊奶,我真是好喜欢!” 她腻声说道:“喜欢就再来呀!” 无月奇道:“柳姨还要啊?” “难道你就不想么?屌儿还是硬梆梆的,翘得这么高……”小坏蛋,没听说女人四十如虎么?哦~里面刚才被屌儿捅得好痒!把瘾儿给勾出来了,我好想还要,真没想到中年女人和小男孩偷欢竟这么舒服,无月好棒哦! 她趴在无月身上,分开双腿,水淋淋的幽洞将屌儿又套了进去,耸动起来…… 感觉棒头快速滑到洞底,在宫口上一撞,洞壁一阵痉挛收缩,缓缓抬起,敏感肉棱刮过几道湿热肉褶,倏地一热,不知是肉褶还是宫口沁出缕缕热汁。女人销魂地尖叫一声! 柳姨的身子咋变得这么敏感?老屄里面好热啊!熟妇的身子好丰满好柔软,黑黑的大奶头真是诱人,被他啯吸的奶孔都张开了,似乎想喂儿子吃奶。 哦,妈妈!从小到大他一直在找妈妈,渴望回到妈妈怀里,甚至进入妈妈的肉体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和她最亲密地接触。他觉得相识的每位丰腴中年美妇都象妈妈,这些,他爱她们,一一进入她们的阴道,感觉真棒,就象此刻!真的找到了妈妈,感觉上却是最不象妈妈,发现妈妈比他更加疯狂,比所有美妇都更爱他,索求无度,他反而怕了。 最最象妈妈的是他心爱的莉香阿姨,象母亲一样教会他进入女人……哦~莉香阿姨,好想叫她一声妈妈! 柳姨由上下耸动改为前后挺动,发出“劈啪劈啪”的水声,棒头已钻入宫口,在里面来回撬动,棒头动得好厉害,哦!熟母的屄洞里面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热,那几道肉褶收得越来越紧。 哦~柳姨低低地,却难以压抑的呻吟起来: “阿姨骚~阿姨老屄痒,要交配,呕呕~要和小男孩交配,中年熟母和小男孩交配,好舒服哦!老屄要夹、夹小乖乖的嫩屌……” 柳姨的表情好痛苦,低头密密地亲着他的额头,丰满的双下巴挤出深深的肉沟,肉感十足的圆脸,高大丰满的雪白身子,骑在上面居高临下,两坨肥硕的大奶就垂吊在眼前,柳姨托住右乳揉捏着直往他嘴里塞。 “乖乖,快吃奶,大奶奶好涨哦!” 本就很大的白奶子至少又涨大了四分之一,乳头充血肿胀,膨大得像一颗紫枣,伸出舌尖舔舔,大乳头一阵蠕动,如花瓣般慢慢绽开,露出中间的奶孔,他张口含住,闭着眼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就像饥饿的婴儿。 听说乳房不仅是哺乳,也是女人的性器官,性兴奋时乳房充血,涨满增大;继而乳晕充血,乳头勃起;高潮时这些变化达到顶峰;高潮后乳晕充血迅速消退,一刻钟后增大的乳房逐渐恢复原状。柳姨的乳房,眼下这种状况,莫非就快到高潮了么? 好熟的熟母啊,又骚又浪的熟母!丰满熟母的大奶子真好吃啊!她的语气就像在急切地呼唤儿子,她想和儿子交配么? 哦!此刻他愿意做柳姨的儿子,哦,他要肏柳姨骚浪的老屄,就像肏妈妈的老屄,柳姨就是妈妈,柳姨身上妈妈的味道好重,比梅花更像他的妈妈!噢,他要肏柳姨,肏妈妈的大毛屄,他咬住大乳头,使劲儿地向上挺动起来! 一定顶得柳姨很舒服?她叫得好大声啊!她的双手指尖掐进了他的背,她的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但觉蜜道内波纹般蠕动不止,龟头在越箍越紧的层层媚肉堆里卡进卡出,好舒服好痒啊! 柳姨似施出了浑身力气,将他抱得死紧,胯间死死地抵住他,一动不动,龟头已深深陷入最深处。 啊!!!柳姨叫得好大声,她又泄身了,好快,又吐出好多热汁啊,烫得棒头好舒服!中年熟母的老屄好骚好浪好敏感,只需三两下就肏得她到了高潮,真是好省力。 不过他知道柳姨一定还会再要,一旦和这种胃口奇大、欲壑难填的熟母交媾,勾出她的瘾头,通常很难轻易脱身。 “宝贝儿,阿姨夹得舒不舒服?还想不想肏阿姨的骚屄?” “熟妇的老屄好骚哦!就像烂熟的水蜜桃,一捅进去就冒水,就会浪叫!柳姨,我还想肏,肏柳姨的老屄,把柳姨的烂屄肏痒,肏得柳姨一次又一次地泄身,一次又一次地尖叫!” …… 外间暖阁之中,朱若文已回来好一会儿,她虽心疼二妹,也有心撮合她和无月,可一旦成为现实,心上人被人分享,耳闻二妹叫得如此忘形,心中总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她心神不宁地在暖阁中坐了半天冷板凳,好容易等得里面安静下来。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一些,这才起身走进卧室,柳如霜此刻尚处于严重高潮之后的休克状态。看着她那张涨得通红的俏脸、急剧起伏的胸膛和迷离的眼波,朱若文说不出心中是啥滋味。 无月静静地躺在榻上,见她进来,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道:“若文,都办妥了么?” 她摇头叹息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可麻烦事儿还在后面呢,眼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且走一步算一步!” 随即想起什么,又说道:“你这小子还真能耐,就这么一天功夫又勾搭上一个!你没忘了正事儿?可别玩得高兴,连龙凤真诀这门双修功夫都给忘了!” 无月笑道:“哪能呢!不过柳姨尚不会这门功夫,效果要差些。” 为避免二妹醒神过来后感觉尴尬,朱若文也脱光身子躺倒在无月身边,抱住他的身子,在他的额上、脸色密密地亲吻起来,最后唇贴唇重重地啵了两下,柔声道:“我的宝贝儿,还是阿姨来疼你好些……” 好一阵接吻之后,她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低声娇吟着道:“宝贝儿,是如霜妹子的身子够劲儿,还是阿姨的身子过瘾?” 无月吃吃地道:“当然是我的若文阿姨咯,我简直爱死您啦!”他那色色的眼神儿和不安分的手似乎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她大感受用,双眸渐渐蒙上一层迷雾,娇声道:“你呀,就是会讨女人喜欢,能不能说说,阿姨身上哪些地方最吸引你?”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您幽默风趣、精明能干,把任何事情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任何细节都不肯放过,有您在,我感觉自己啥也不用操心,尽管按您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当然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我会不会变成一个不爱动脑筋的大笨蛋?” 朱若文格格笑道:“谢谢小老公夸奖!难道你不知道,娶一个能干的老婆、做一个傻傻的老公是一件很有福气的事儿么?呵呵~啊哟!小傻瓜,我看你最喜欢阿姨的大奶奶才对……噢!别是把我当你娘了?” 无月的头已消失不见,被窝中传来一阵啧啧之声,似在啯吸什么,口吃不清地呢喃道:“您就是我的娘,我要吃妈妈的奶……” 她翻身趴到无月身上,让硕大双乳垂吊在他脸上方便他吃奶,肥臀一旋一摇之间,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天钻已然刀枪入库。刚才在外间听得好一阵春宫,她心中早已憋着一大股熊熊邪火,下面春潮泛滥,一下子就重重到底,敏感宫口遭遇猛烈撞击,快感如火花四溅!且先安慰一下小妹妹再说! 噗嗤噗嗤的水声格外响亮,可想而知她已泛滥到何种程度? 柳如霜悠悠醒来,昏暗烛火摇曳之下,猛然间见到大姊,不禁大吃一惊,随即见大姊一丝不挂地跨骑在无月身上耸摇不止,心中的尴尬和不安稍稍减轻一些,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躺在一边继续装睡。 她这点动静如何瞒得过朱若文这样的老狐狸?看着她呵呵笑道:“二妹既然醒来又何必装睡?好生学着点儿,大姊教你一种独门绝招,包二妹越活越年轻!” 柳如霜这才难为情地睁开双眼,脸红红地道:“大姊啥时候回来的?” 朱若文干活与瞎扯两不误,笑道:“已回来好一阵,不好打扰你们这对戏水的鸳鸯,只好在外面暖阁中坐自己的冷板凳。你刚才勇猛的表现大姊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就不用再装纯情啦,呵呵!” 柳如霜羞道:“大姊,您……” 朱若文懒得多废话,提醒她道:“大姊待会儿泄身之时,你留心看着我是怎么做的,完了我再传你龙凤真诀这门阴阳双修的无上法门,有他这个宝贝儿在,包你受用无穷!” 听她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柳如霜也不敢怠慢,凝神观看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有些疑惑的眼神,朱若文解释道:“如霜妹子,你别以为大姊是个淫荡的女人,我跟无月之间……唉~只因他受了严重内伤,无药可治,唯一的救治之法就是由精通龙凤真诀这门功夫的女人和他阴阳双修,逐一修复他体内散乱阻塞的经脉,所以大姊才……嘻嘻!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这么点儿大,那根命根子翘起来却那么长,疗治起来还真是费事,每每不等他射精,我……我倒泄了好几次了!噢!我的那……那儿又痒……痒起来了,真痒死我了!” 重重喘息半晌,才又勉强接道:“所、所以我才想让二妹帮忙,咱姊妹俩共同为他疗伤……呜呜~” 她这样说多少有些不尽不实,不过是为了消除柳如霜的紧张情绪而已。至于帮忙,她自己还不够吃呢,需要找人帮忙么? 然而柳如霜却很相信,无月在这方面的能耐她可是刚刚领教过,他虽无法活动,可那根东西却灵动如蛇,真不是盖的! 但见他赤身裸体地靠坐在床头,每每在大姊提臀抽离之时,便会露出他下体那根翘起的长长肉鞭,看起来和他的身材的确很不相称!这付景象,令一向高雅端庄的柳如霜不由得感到浑身一阵燥热,但这位矜持的女人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随着冲天钻在瓤内翻江倒海、疯狂而急速的耸动,一阵难言的快感袭来,朱若文因为嫣娘之事的烦恼渐渐淡去、情欲却愈发高涨,她不仅不再由于怕泄身太早而加以克制,还情不自禁地使劲儿挺动着玉臀去迎合那长长肉鞭的猛烈钻刺,宫口已被攻陷,她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淫荡…… 又过了大约两刻多钟之后,一阵肉体上更加强烈的快感浪潮再次向美妇袭来,她的身子已经后仰并绷紧成了弓形,双手撑在无月腿上,将肥臀不断地高高抬起又不断地重重沉下! 她又开始尖叫呻吟起来,面部肌肉已经扭曲,饱满的鼻尖大量沁出汗珠,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的耸动幅度越来越大,骚幽开始使劲地咬住那根硬梆梆的冲天钻,女人的阴关已极端不稳…… 终于,随着一阵消魂无比的浪叫声,她那身如同肥白羊般的赤裸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那骚幽深处连续而有节律地收缩着……她最终攀上情欲之巅,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冲天钻还在继续勾撩挑刺不止,她用手使劲地抓住无月双臂,瓤内夹紧屌儿深深地密合在一起,感受着那阵阵销魂的脉动! 火热宫口内那阵阵要命的痉挛以及销魂的夹吸,令无月也一泄如注,在二人欲仙欲死的同时,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下体密合的姿势,上身紧紧抱在一起,双唇各自大大张开,紧紧贴在一起相互吮吸,如同热吻一般…… 这正是龙凤真诀双修功夫的标准姿势,待头脑中阵阵强烈的眩晕般销魂快感稍稍褪去,二人同时默运起龙凤真诀,强大的真气流开始在二人体内循环流动,不分彼此,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又是一刻钟过去。 终于,在朱若文那难以抑制的剧烈颤抖之中,今夜的第一次阴阳融合双修结束了。 稍稍松开无月,她向身旁正密切注视着自己的柳如霜说道:“二妹看清楚了,这门双修功夫的姿势就像刚才我和无月这样,彼此紧紧拥抱,上下两点密接相通。” 随即她把龙凤真诀向柳如霜详述三遍,待她记住之后,又说道:“大姊累了,现在换二妹来试试……” 为了提高柳如霜的积极性,她又补充道:“妹子,你是否注意到大姊最近变得年轻许多?” 柳如霜点点头,说道:“是啊,小妹就是奇怪,一年不见,大姊咋变成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模样?真是不简单啊!” 朱若文笑道:“这就是龙凤真诀的功劳,当然得跟无月双修才能达到这种效果,他的体质与众不同,真气中有种连我都分辨不出的气流,那才是他身上的精髓!你和无月以龙凤真诀双修同样能达到大姊这种效果,二妹如何?大姊待你不薄?每次都要把最好的东西拿给你分享,连这么好的情郎也不例外!呵呵!” “这是理所应当,谁让咱俩是最好的姊妹呢!”柳如霜见猎心喜,加之本与无月食髓知味,正恋奸情热呢,自然巴不得如此,于是骑上无月身子,又开始了新一轮征伐…… 朱若文眼见二妹在无月身上的那种销魂的蠕动越来越猛,呻吟声渐大,忍不住凑在她耳边挑逗道:“二妹,知道那些四十多岁的豪门贵妇为啥那么喜欢私养小厮了?” 柳如霜一阵肉紧,浪叫道:“知道了,少年肏中年女人的骚屄真是好刺激、好舒服啊,我也要!嗷~没想到我这把年纪了,和小男孩亲热就像儿子肏妈妈的骚屄一样……噢~骚屄里面好痒!奶奶好涨,想喂儿子吃奶,给儿子母爱……” 她俯下上身,肥硕柔软的大白奶垂吊到无月脸上,随着下体不断地蠕动,膨大涨硬若紫莓的大奶头在他嘴边蹭来蹭去,终被他一口叼住,使劲地啯吸起来,啧啧有声! 她愈发难耐,淫声道:“乖儿,妈妈的奶奶大不大,吃母奶舒不舒服?” 无月含含糊糊地呻唤着:“奶奶大,吃奶好舒服。” 她呻吟道:“妈妈的大屄骚不骚,夹得儿子爽不爽?” 无月:“好爽啊!” 朱若文心切无月内伤沉疴,旁观春宫戏给她带来一种新奇的刺激,也很容易春心荡漾,忍不住放纵情欲,在柳如霜败下阵来之后,她又抱住无月抵死缠绵,倒没忘了和他阴阳双修。 这一夜,无月被两位中年美妇抱住轮番交欢,无敌冲天钻大展淫威,两位中年老屄合力,二美依然应付不暇、同样抵挡不住,直到东方微白,一龙双凤才同榻而眠、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梳洗已毕,在用早点之时,朱若文才将昨天与周岩和嫣娘分别谈话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如此看来,嫣娘的情况很不容乐观,您看,我今天是否有必要去看看她,设法安慰一下,我真怕……”后面的话他已不忍说出口。 朱若文黛眉微蹙,沉思半晌道:“这一点你倒不必担心,三妹是个坚强的女人,我相信她一定能挺过去的!”然而她自己却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当时失身于俊儿对她的打击同样巨大。 随即她又愁眉苦脸地道:“我也正在犹豫,是否该让你去见她。这是一把双刃剑,很有些冒险,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无月点点头:“我理解,不过我认为值得冒这个险!毕竟,若是让嫣娘知道我就在此处,居然一直不去见她,她会更加难过的!” 说到这儿,他已有些激动起来!他何尝不想早些去探望她?嫣娘肚子里已有自己的孩子,这个胎儿已将自己和她紧密相连,在嫣娘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怎能安安心心地待在这儿,无所事事? 笔名:云岚t 【孤雏情陷红粉争霸】(第三卷)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1章 娇吟孕妇 不过,周岩获悉如此惊天秘闻之后不动声色的反应令他大感意外,难怪若文会说他心机深沉,看来他的确把利益得失看得很重,面对多年形成的母爱亲情也可轻易抛弃么?嫣娘即便不再是他的生母,至少还是恩重如山的养母,怎可对嫣娘的痛苦如此无动于衷?第一反应便是急于返回罗刹门? 下午阳光明媚,山谷中灿烂春花争奇斗艳,一顶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软轿出了若文楼,朱若文和柳如霜走在小轿两旁,被大群黑衣剑客团团围在其中,如临大敌一般向僻处后花园之中、新任门主休养的那栋静室而去。 软轿被直接抬进卧室,这栋二层的精雅小楼顿时被数百名黑衣剑客围得水泄不通! 留在这儿陪伴门主的长孙寒和那位仆妇见如此阵仗,不禁吓了一跳,仍处于巨大悲痛和耻辱之中的柳嫣娘也是惊疑不定,望着朱若文呆呆地道:“大姊,您这是……” 朱若文目注长孙寒和仆妇,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不过四妹也别走远,待会儿我们还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长孙寒答应一声,抱着婴儿和仆妇走了出去。 朱若文看看门外,确认十丈之内已无任何闲杂人等,双手一阵挥动,软轿的顶棚和轿身如同变戏法一般消失,变成一张带轿杆的软塌,无月赫然斜倚软垫之上。 柳嫣娘顿时呆住!无月也是两眼含泪,默默地注视着她! 快半年了,她寻寻觅觅找了好久,他一点儿消息也无。在她正痛不欲生之时,他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如在梦中,使劲儿揉揉双眼,确认肯定没有看错,又使劲儿掐了大腿一下,很疼,显然不是做梦! “无月,真的是你么?”她不顾身子沉重,一下子扑到他身前,将头埋进他怀里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见她终于哭出声来,朱若文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郁结胸中的深沉哀伤最是伤人,渲泄出来之后反而没事,像无月这样的光明天使,的确是治愈心灵创伤的无上灵药,她暗自庆幸,这步险棋总算走对了! 无月紧紧揽住嫣娘变粗许多的腰肢,喃喃地道:“嫣娘,真是苦了您啦!自从我脱险之后,北风姊姊又出了事,为了救我而伤重垂危,我远赴西昆仑为她寻访神医,好容易求得神医归来,我又遇上不测之事……唉~总之一言难尽,未能及时赶去看望您,真是好内疚啊!” 柳嫣娘抚摸着他的脸庞,心中疼惜万分,不住地呢喃着:“无月,能看见你就好~能看见你就好……只要你心中还想着我,我就已心满意足,有啥好内疚的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不禁黛眉微蹙,急急地道:“刚才你说,回来后遇上不测之事?可是……平时你不喜欢乘轿的,今儿干嘛……快告诉我,你是否出了什么事?” 无月一怔,不知是否该如实相告,不禁转头看看朱若文。 她点点头,低声说道:“三妹,无月身受重伤,此刻依然半身不遂,无法起身行动……” 见嫣娘脸色大变,她忙又补充道:“不过三妹放心,我已找到疗治之法,算算时间,再过得一些日子当可痊愈。” 柳嫣娘拍拍胸脯,“唉~大姊那番话真是吓死我了!” 无月含泪笑笑:“对于我,您倒不用担心,我可是九命猫,没那么容易被击垮的!倒是您和小君哥哥之事,希望您不要太难过,好好保重身子要紧,须知您肚子里还有咱俩的孩子哩!” 柳嫣娘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屈辱、堕落和痛苦难以言喻,顿时将初见爱郎时的惊喜冲散不少,沉默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无月,你不会因此瞧不起我?不会因此……认为我是一个邪恶不贞的母亲?” 或许,这也是她如此难过和伤心的原因之一? 无月长叹一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满头青丝,低声道:“怎会呢!您也是无心之过,一切都是天意使然啊!”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异常坚定地道:“你放心!为了你,为了肚里咱们的孩子,我会坚强面对一切的!” 看着这个命运多桀的坚强女人,无月眼中又是一阵潮湿,上天将她和他父子两代紧密联系在一起。和他父亲偶然春风一度便有了身孕,后来阴差阳错,这个孩子又成为她的男人,和她生下她的第二个孩子,再然后,她又和他父亲的第二个儿子成为一对情侣,即将为他生下她的第三个孩子。 她一生未婚,却分别为三个男人各生下一个孩子,而这三个男人竟是父子三人! 然而见到无月的狂喜反过来也冲淡了她心中化不开的悲伤,二人娓娓私语好一阵之后,她的情绪终于好转许多。 朱若文放下心中一块大石,那种深沉的内疚已折磨她好长时间,眼下终于得以解脱。 不忍打扰这对鸳鸯,她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卧室房门。无月和嫣娘紧紧相拥,深情对视良久良久,倏地不约而同重重吻向对方,心中的情意浓得再也化不开,一切悲伤和不幸暂时被抛诸脑后,只剩下,无尽的恩爱缠绵…… 呼吸渐渐急促,少年狂热而重浊,中年孕妇娇吟出声……五个月的孕期妊娠反应强烈,硕乳和下阴本就膨大肿涨,岂堪如此激情亲热?面对痴爱的檀郎她难以自持,她想要! “月儿,我曾是你父亲的女人,说起来也算得上你娘,不知为啥,咱俩的母子关系反而让我觉得好刺激。和嫣姨合体交欢你可有心理障碍么?” 她褪下自己和无月的裤儿,分开双腿坐上去吞噬一柱擎天的长屌,涨满灼热的感觉分外销魂!忍不住长长呻吟一声:“嗷呜~月儿肏嫣姨舒不舒服?当初听说堂妹生下一个玉雪可爱的儿子,嫣姨便已在打你的主意,起初只是想把你抢来做儿子,及至见到你,竟一心想勾引情郎的儿子上床,就像现在这样。你说嫣姨是不是很变态?先后和两个儿子交媾,还都怀上了……” 下体先是销魂地蠕动一阵,继而前后缓缓挺动起来,噗嗤水声分外响亮。她对无月的爱首先源自于强烈的占有欲,渴望占有情敌的儿子,把她那被情郎撩拨起来的情欲渲泄在继子身上,所以在蒙山把他劫回销魂洞府后,首要之事便是勾引他和自己有了肉欲之欢。她对无月的爱,恋子情欲占了很大成分。 无月见她主动提起母子乱伦之事,心知她已走出这段心理阴影,便也不再避忌,索性说开了更好些,“我愿把嫣姨当妈妈来爱,嫣姨的屄好骚,肏嫣姨的屄好舒服啊!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被儿子肏?” “若没有乱伦禁忌,我想许多爱儿子的母亲都会愿意的。你母子俩若是团聚,我想青柔妹子也会忍不住露出红红的小穴、勾引儿子和她交欢的……乖月儿,你是不是也像君儿一样喜欢肏亲妈的屄?觉得肏亲妈的骚屄更过瘾?” 梅花妈妈可不是象她说的那样么?包括神仙妈妈,无月一阵肉紧:“是,孩儿喜欢肏亲妈的骚屄……” “乖儿,嫣姨爱你!屌儿变化好大,上面好多硬硬的疙瘩,刮磨得嫣姨的屄好痒啊!噢~它在里面乱跳乱动,乖儿这么快就好射、射精了么?嗷呜~射,嫣姨喜欢月儿在里面射精!每次你射精时嫣姨就、就要丢……嫣姨正在涨奶,好想喂月儿吃奶,来呀,快来吃妈妈的奶!嗷嗷~” 从肚兜上沿掏出一只大白兔,揉捏着做出挤奶动作、将涨红的小蜜枣塞进无月嘴里。无月一口叼住,使劲儿啯吸起来,还真吸出缕缕乳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冲天钻的跳动和钻刺动作愈发猛烈,孕妇的产道本就异常敏感涨痒,此刻上下交攻之下,很快便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 “乖儿,嫣姨是不是越来越骚?在嫣姨的骚屄里射精舒不舒服?”剧烈高潮眩晕感刚过、神智渐复之后,她感觉长屌虽已停止跳动,但仍硬梆梆地杵在屄里面,她舍不得抽离,依然坐实在无月下体上,保持贴胯交股的紧密交合姿势。 “嫣姨是个骚熟妇,骚屄夹得孩儿好、好爽啊!” “嫣姨的骚屄喜欢夹嫩屌,好、好舒服!亲、亲儿子硬硬的小鸡鸡都、都夹过……”这话太过淫靡变态,可她热血冲头之际忍不住冲口而出! 此话透出神髓,引发一阵肉紧,瓤内忍不住紧了几下,撩拨得长屌再度跳动起来!“嗷嗷~嫣姨的骚屄一夹你,你这么快又、又要射精了么?屌儿在里面跳得嫣姨好、好痒,好舒服!” “夹亲儿子的嫩屌舒服么?” 中年孕妇再度前后挺动起来,让棒头重重研磨张开的宫口,“好舒服噢!月儿就是嫣姨的亲儿子,妈妈的骚屄喜欢夹儿子的屌儿!就是因为怕忍不住与儿子乱伦,嫣姨才不敢让君儿长居销魂洞府,让他长期跟在紫山四妹身边,谁知……” 无月怕她由此话题再次想起伤心之事,冲天钻猛然加力,棒头在火热宫口中翻江倒海,比真的射精猛烈十倍!嫣娘受之不住,很快嗷嗷大叫着到了第二度高潮,但觉愈发销魂…… 近一个时辰之后,激情难抑的嫣娘已筋酥骨软,无数次高潮之后泄得头晕眼花,虽得龙凤真诀之助元阴并未受损,反而大补孕期元气,可毕竟体力不支,在上面再也飞不动了,这才恋恋不舍地抽离交合处,淫液和精液混合物顿时大股大股地涌出。 她拿帕儿一边擦拭红红穴儿,一边低头看着被捅得暂时无法合拢的大大屄洞,媚笑道:“嫣姨的屄洞和宫口被月儿捅得好大,月儿多捅几次,把产道捅大,数月后生孩子也顺畅些,也算为你即将出世的孩子开路,分娩时我要月儿守在身边。” “嫣姨怕疼么?” “不是,嫣姨已生下两个孩子,宽门大户的,不疼,我是想分娩后月儿继续给嫣姨配种,我还想跟你生孩子!” “女人月子里也能做爱么?” “上次在销魂洞府,嫣姨不就在月子里么?当时嫣姨最是涨奶、奶水充足,可喂你吃了个饱,咱俩每天做那么多次,不仅没事,而且很舒服,还能怀上肚里这个胎儿,难道你忘了?” “哇!三妹还真厉害,月子里还行房不说,居然还被月儿一箭正中靶心,厉害啊厉害!”随着未语先笑的话音,房门被朱若文推开。 柳嫣娘羞不可抑,忙掩上无月的下体,然后再掩上自己的,或许在她看来,无月那根长屌宝贝得多?惊呼道:“大姊咋也不敲门就进来啦?” “大姊在门外听春戏多时,没想到三妹挺着那么大的肚儿,竟能叫得那么惨烈,我还以为是一只母猫叫春哩,呵呵!” “大姊,您……” 朱若文笑道:“三妹别不好意思,我和你二姊都已是他的女人,昨夜咱们仨还一龙二凤大被同眠呢。无月眼下在床上可是厉害得紧,远非昔日可比,三妹若有兴趣,咱们三姊妹大可与他同床,轮流被淫,可也刺激得很哦!” 眼见三妹已走出母子乱伦的心理阴影,她心里高兴,少不得调笑几句。三妹的问题解决了,最后剩下的,就是安排周岩认亲之事了,朱若文去把长孙寒叫了进来。 一番密议的结果,是由长孙寒带周岩外出寻访罗刹门的踪迹。自年初朝廷出动大军突袭罗刹门总舵以来,罗刹门已从江湖上销声匿迹,再无公开活动,至今不知所踪。朱若文没法指点长孙寒该采用何种办法寻找罗刹女王、进而让周岩认亲,无月也无法提供帮助,一切只能靠长孙寒和周岩去随机应变了。 第二天下午申时左右,长孙寒便带着周岩出现在济南城中。经过一阵慎密思考,长孙寒找来一块牌子,上面写上“周岩”两个大字,让他挂在脖子上招摇过市。此举引来大批市民围观,甚至招致衙门中人的注意。 然而他刚满月便告失踪,周岩这个名字只有他的家人和无月等少数几个核心人物知道,谁也无法把他和大名鼎鼎的罗刹女王联系在一起,最终均把二人看作一个疯女人带着一个小疯子了事。黄昏时分,师徒俩入住西城泰昌客栈。 不过长孙寒这一招还真有效,到了掌灯时分便有一个百姓装束的汉子找了上来。在泰昌客栈长孙寒房间中,那汉子自称是罗刹门黑鹰堂密探、晶堂主的属下,并出示黑鹰堂腰牌,随后便向长孙寒仔细询问周岩幼时的经历。 长孙寒久历江湖,不敢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万一是绣衣阁或官府中人咋办?须知罗刹女王之子在他们眼中可是一块大大的肥肉! 她自然不肯直言相告,只是把周岩身上各种胎记之类的所有主要特征全都告诉了他,心想除非罗刹女王本人,外人知道这些体征也没用。 那人听得很仔细,请她重复三遍之后确信自己已经牢牢记住,便匆匆离开了。 周岩从屏风后走出来,奇道:“师父看都没看一下,咋就说出我身上那么些特征?” 长孙寒笑道:“三姊带你断奶后你就跟了师父,难道忘了小时都是我给你洗澡,你身上哪个地方我不是清清楚楚?或许有些部位你亲娘都不记得了呢。” “您帮我看着一下,别让人进来,我进去脱衣检查一遍,可别弄错了。”他有些怀疑,又缩回屏风后脱光衣裤仔细检视一遍,果然跟师父说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屌儿上方中间偏右处那块暗记都未曾遗漏,这个隐私部位的暗记连他自己都未曾留意到,再看看暗记大小是否和她的描述相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2章 隐秘胎记 蓦地脚步声响起,师父竟走了进来!他慌忙背过身去,抓起一团衣衫遮住下半身,急道:“您咋进来了?我、我……” 长孙寒笑道:“难道信不过师父,正检视隐私部位那块暗记么?如何~我没说错?” 周岩点点头,难为情地道:“请您、您出去一下好么?我好穿上衣裳。” 长孙寒似听而不闻,黛眉微蹙地道:“这处暗记可是最关键之处,相信除了我、三姊和罗刹女王,绝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我忽然想起,你小时的暗记现在应该有些变化,转过身来,让我再查看一遍。” 周岩一窒,师父之命不敢不遵,只好转过身来,玉面涨得通红。 她蹲下娇躯一把拨开徒儿的手,伸手捞起耷拉着的嫩屌端详一阵,那块暗记果然长大了些,不过罗刹女王不会因为这点微小的误差产生怀疑? 周岩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可以钻进去,见师父捞住屌儿呆呆出神,不时还揉捏几下,不禁嗫嚅着道:“师父可以了么?我要穿衣了。” 长孙寒醒神过来,放下屌儿笑道:“你这年纪的孩子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被女人摸了半天竟然一点儿反应也无,真是奇怪啊,呵呵~”边说边走了出去。 周岩赶紧穿衣,答道:“您是师父嘛,自然不同,若现丑态,那可是禽兽不如。” 长孙寒不以为然地笑道:“标准答案!可说来谁信?师父难道就不是女人么?” 他穿戴整齐后走出屏风,答道:“师父当然是女人,而且是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 长孙寒在桌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挽壶斟上两杯茶,拍拍身边椅子招手道:“你过来坐下。” 他依言过去,坐下后正想说话,但觉师父的脸在眼前左右缓缓晃动,大眼睛瞪得大大地注视着自己的双眼,不禁奇道:“师父这是干嘛?我脸上长花儿了么?” 长孙寒怪怪地道:“我咋从你眼中看不到丝毫对美人应有的仰慕之情?你可是认为所谓四大美人只是徒有虚名?” 他噗嗤一笑,刚喝下的茶水喷得她一身,呛得咳嗽道:“我可没这样说……对师父该有的尊重、敬仰和爱戴之情总是一样不缺?” 作为四大美人中的小妹,师父跟她的大姊朱总管一样都爱开玩笑,常常逗得他忍俊不禁,自己也学得油嘴滑舌。 长孙寒忙替他拍背,关切地道:“我那句话很好笑么?真是~没呛着?” 他擦擦嘴:“没事,我只是觉得,您若是象这样仔细看看小奇的眼睛,估计会觉得自己该跻身天下十大美人之列才对!” 长孙寒黛眉微蹙,不悦地道:“别成天在我面前提小奇好不好?怎么~把师父身上弄湿了,竟不打算帮我擦擦么?”随手抽出手帕递给他。 这是应该的,他接过手帕正要擦,却犹豫起来,由于相对而坐,弄湿的地方主要在小腹一带,只好把周边无关紧要之处擦了擦,便将手帕递回,说道:“男女授受不亲,那儿还是请您自己擦。” 长孙寒摇头道:“不行,你干的坏事该自己负责,快擦~大不了我捞开一点,你就碰不到我的身子了。”言罢撩起裙摆凑上来示意他动手。 他见裙摆被撩起后,里面红色亵裤竟露了出来,前裆两侧还各有一排黑色阴影,那是啥?待他想明白,那种莫名其妙的强烈不适感袭上心头,忙转过脸草草在裙裾上擦了几下,站起身来打个哈欠,说道:“师父,我困了,得赶紧睡觉” 长孙寒叫住他,皱眉道:“且慢,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难道你竟跟着章副掌门练过那种断子绝孙的缺德功夫么?” 周岩忙道:“没有,我是您的徒儿,岂会跟别人练功,那样岂非对您不敬?何况……” 言罢也不管师父是否还有问题,出门到隔壁上房歇息去了。 长孙寒看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暗自嘀咕道:既然没有,为啥对大美人的种种暗示始终无动于衷?这是正常男人该有的表现么? 她躺在榻上,大眼睛看似比天上那轮圆月睁得更圆更亮,目光闪烁,琢磨着该怎样让罗刹女王认下这孩子,这对岩儿很重要,看似问题不大;另外,还得设法让她相信我绝不会出卖罗刹门,同意让我跟岩儿一起去罗刹门总舵,这对我很重要,可却很难办!毕竟遭到官军围剿之后,罗刹门眼下已转入地下,其老巢肯定不愿让我这个外人知道。 可是和他相处已成习惯,她实在不想离开这孩子,咋办呢?一时间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周岩在隔壁倒是满怀憧憬和孺慕之情,大名鼎鼎的亲娘到底是何模样?定会跟师父一样很疼我?他早早进入了梦乡,睡得很踏实,梦中回到了童年时代,温柔的母亲逗他玩、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吱呀一声,半掩的格子窗似传来轻微响动,作为练武之人他倏地心生警兆,刚睁开眼,但觉三条黑影掠窗而入,身法疾若飘风! 他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地来,拔出枕边长剑抖出几朵剑花,向冲在最前面那条黑影刺去,拔剑出剑一气呵成,也是快如闪电! 来人咦了一声,似乎未曾料到他身手竟不弱,忙侧身闪避,右掌拍向剑身,左手半曲半伸,抓向他的右肩井穴,步法与身法配合得既快又巧,露出一手连消带打的妙招。 但觉剑身上一股大力涌来,周岩惊觉对手乃内家高手,忙握牢剑柄,提聚真气灌注剑身,剑尖拖出半尺多长的森寒剑光逼退第二条黑影,随即向右横削,将袭向右肩的敌掌扫开,师父除了身为本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且天资出众,武功在长老中也是首屈一指,直逼已亡故的欧阳掌门,随名师学艺多年,他一身功夫不差、且天生神力,虽同时面对两位内家高手的突袭,依然能一剑退二敌! 然而来人身手实在太厉害,内力之强感觉比师父也差不了多少,而且压根儿没有单打独斗的意思,他遭到陆续扑进来的五人围攻,数招下来他已左支右绌,渐渐招架不住,幸而来人似乎想生擒于他,并未拔出兵刃,否则他支撑不了这么多招。 在敌人猛恶的攻势之下,他剑尖带出的剑尾再度暴长半尺,纵横挥舞间嗤嗤有声,然而顾前便顾不了后,而且黑暗中似乎还有黑衣人由窗外涌入,他心里一急,但觉右肩背天宗穴上一麻,已被强劲指力点中,顿时浑身无力,长剑咣当落地! 他唯有束手就擒!危急间房门砰地传来一声大响,那些黑衣人不禁一怔,然而房门闩得很牢,并未被踹开,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房门整块倒下,一条曼妙青影如九天玄女一般疾掠而来,挥舞长剑与黑衣人恶斗起来! 周岩委顿于地,抬眼看去,但觉长剑飞舞、寒光闪烁间嗤嗤有声,长达三尺的剑气扫过,只听唰唰两声,继而响起两声痛呼,已有两个黑衣人伤在剑下! 他眼中不禁露出深深的仰慕之色,那是师父!轻功奇高且飘逸曼妙,功力之高显然绝非这些黑衣人所能及,自己的武功啥时候才能达到她这种造诣啊? 师父既来,他自然放心,暗怪自己江湖经验太差,刚才遇袭咋不及时大声向师父求救?养母既然放心让师父带自己来,自然对她很有信心,同时心道:您不是怪我眼中没有仰慕之色么?现在就有,可惜您看不见,嘻嘻~ 那些黑衣人见师父武功奇高,倒也不敢怠慢,纷纷拔出兵刃应敌,他凝神看去,黑衣人手中利剑剑身又窄又薄,比普通长剑短了近半尺,在黑暗中闪着寒光,很适合于突袭杀人! 然而这样的兵刃和师父手中浑厚罡气鼓荡的长剑硬碰硬,明显处于下风,所以他很少听见兵刃交击之声,偶尔听见,必有一把杀人剑被师父的剑气震断! 黑衣人虽多达八九个,但很快已伤了四人,其余的眼看不敌,一声唿哨响起,纷纷抱起同伴鼠窜而去。 长孙寒顾不得追敌,徒儿的安全要紧,忙过来抱起他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闩好房门和窗户,轻轻地把他放到榻上躺好,急急地道:“岩儿,你没事?” 他答道:“我没事,不过幸好您来得及时,否则就有事了,谢谢师父!” 长孙寒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左手支颐侧躺在他身边,右手轻拂他鬓边散发,嘴里却不住埋怨:“你咋把房门闩得那么死,敌人难道会从大门进来偷袭你么?” 他嘻嘻一笑:“房门么,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长孙寒伸手在他额上赏了一记爆栗,娇嗔不已地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要防我这位君子咯?” 他陪笑道:“嗨~也不是,平时睡东屋习惯了,谁叫您经常半夜冷不丁地进来站在我床边,不言不动,每每醒来总是吓得我半死,还以为见了鬼!换了您,会不会把门闩牢些?”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3章 师徒情深 美妇啐道:“我那是来看你又踢被子没有,小时候你常这样,师父不得不每天半夜起床过来检查一下,帮你盖好被子免得着凉,逐渐养成习惯,每到半夜便会醒来,到你床边看看才放心。哼哼~若真换了我,我会感激涕零,房门大开,欢迎别人夜夜来关心我、替我盖被子!” 他皱眉道:“求求师父,以后别这样了,害我都有了心理障碍。我已经长大,知道该怎样照顾自己,” 美妇在他脸上啵啵有声地重重香了两口,笑道:“可是在我眼中,你始终都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师父的乖宝宝~” 他发出一声惨叫:“非礼呀~”声音凄厉,看他的神情不象开玩笑,很痛苦的样子! 随即气急败坏地抱怨道:“您、您咋能这样?也不经人家同意!” 美妇气道:“咱师徒俩相依为命多年,师徒情深,眼看分别在即,师父亲你两下又咋啦?瞧你叫得那么夸张!小坏蛋,真不该救你,被他们抓走活该!”言罢眼眶一红,很有些伤心。 他似乎已从严重不适之感中缓过劲儿,又嘿嘿笑道:“师父舍得么?” 美妇右手揽住他肩头,让他靠近一些,又在他额上香了一口,不假思索地道:“当然舍不得啦!否则咋会拼命跑来救你?” 他暗自皱眉咬牙,身子轻微颤动,活像强忍痛苦般地说道:“既然如此,咋来得这么慢?再晚一步,我可就不知身在何处,遭受严刑拷打啦!” 美妇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刚才我躺着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取信于罗刹女王,让她同意我陪你一起去她那儿,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丧失了警惕……” 他摇头道:“我娘不可能同意,您懂的。” 美妇很不满地道:“我咋总感觉不到你有一点点离愁别绪呢?到了这儿反而一直很兴奋的样子,离开师父难道很开心么?我可是愁都愁死了,真不习惯你不在我身边!岩儿,等见到你娘,记得一定要求求她,好把师父接过去,好么?” 他随口答道:“嗯~我尽量试试,可没啥把握。” 他竭力想往后挪动一些,身子却没法移动分毫,心想师父一定不知道自己被点住了穴道,只好提醒她:“师父,刚才我被点住了穴道。” 长孙寒道:“我知道,怎么啦?” 周岩奇道:“您怎么一直不解开我的穴道呢?难道不知,我这样动弹不得很痛苦么?” 长孙寒道:“我又不是没被封住过穴道,当然知道啦,眼下你是痛苦些,我却很幸福,为何要解开?” 周岩皱皱眉,没说话,心知这样的痛苦还得持续一段时间,而且是双重痛苦。 长孙寒幽幽地道:“若非如此,咱师徒俩何曾如此亲近过?都不知你是咋回事,平时师父但凡稍稍靠近你一些,你便象防贼一般离得远远,哪有象咱俩这样生疏的师徒?还别说亲近些,平时家里老不见你的影儿,直到晚饭时间才知道回来!我又不是想怎样,只是希望能和你手拉手散散步,靠近些聊聊体己话儿,师徒间相互多些关怀和体贴,难道这也违背了哪位圣贤之言么?” 周岩道:“您要相信,我心里一直很关心您的,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成天窝在家里婆婆妈妈地没出息,就像萧无月那厮一样!” 长孙寒叹道:“可我是女人,需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对我的关怀,我时常想,若那天半夜忽然发觉你来到我床边,仔仔细细地为我盖好被子,就像我对你那样,我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言罢不知是幻想到那幅温馨感人的场景还是别的什么,她还真热泪盈眶、泪眼婆娑地凑向他的脸,在脸与脸相隔两三寸处停下,问道:“你说,将来你有没有可能象我说的那样来对待师父?” 如此近的距离,窗外洒进来的淡淡月光下,她的脸异常模糊,而且看得双眼发涨,他只好把目光移向她的双眼,里面深邃而幽远,看得清楚许多,似有模糊的影子在轻轻晃动,两只朝向内侧的眼角上那两个小孔都能看清,正断断续续沁出粒粒芝麻大小的细密泪珠,在眼睑处缓缓汇聚。 他此刻才弄清,眼泪原来就是这样流出来的,他既痛苦又烦恼,忙闭上双眼,他见不得和自己亲近之人流泪,这让他感觉难受,越亲近之人越严重!“您咋真的伤心起来了,其实在那边我也会很想念您的,若有机会,也一定会好好待您……” 师父的话音在暗黑中飘荡:“刚才和黑衣人搏斗时,分明在你眼中看见一抹仰慕之色,可刚才我仔细看了又看,咋又一点儿也看不见了呢?” 他也不知道,更没法回答,他心中也有个疑问,在心中渐渐扩大,带来不安、令他不适,忍了半天终还是问道:“您、您平时半夜跑来替我盖被子,没、没趁我睡着偷袭我?” 师父似已恢复常态,把他揽进怀里笑道:“那要看你所说的偷袭指的是什么啦,象这样的嘛,那是家常便饭!今晚我发觉,你若能一直象这样乖,那该多好,早知这样,我也该时常封住你的穴道!” 他吓了一跳,忙道:“千万别!夜已深,该睡了,师父晚安!” 他决定尽量快些入梦,结束这段极其难受的经历,心想:师父若仔细看看我身上,一定会发现许多鸡皮疙瘩! 可惜世间之事往往欲速则不达,他越想立马睡着反而越难以如愿,幸而刚才经历一场恶斗,人又年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他总算沉入梦乡,和亲娘相认去了。 做师父的似乎也是如此,越想拉住他,他似乎越想逃离自己,反过来又刺激得她更想牢牢抓住他,似乎恨不得把他栓在自己裙带上…… 不过和徒儿不同,今夜她就没打算睡,只想就这样近距离静静地看着他,所以她点燃了烛火,这样能看得清楚一些,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对眼前这张她百看不厌、桀骜不驯、既倔强又略显狡诈的漂亮面孔,徒儿甚至还没有她熟悉! 周岩在师父怀里呼呼大睡,却不知济南府此刻正暗流涌动。 不少露宿街头的乞丐发现,今夜街巷上暗角处不断有黑影倏突来去,空中衣袂飘风之声此起彼伏,然而乞丐们对此漠不关心,无论多坏的坏蛋也不会来打他们的主意。 周岩在身前挂上写有名字的牌子后,外人虽不知底细,却引起晶丽莱手下潜伏在济南府那些密探的注意,这些密探除了搜集各类情报,在此打探无月的下落乃是最重要的工作,但凡城内外出现可疑的少年都会加以留意,暗中试探。 密探们守候长达数月无果,未曾想却遇上夫人的独子周岩,入夜后在泰昌客栈和长孙寒接头的那个汉子的确是罗刹门密探,在记住周岩身上的主要特征后,一级接一级往上传递信息,火速飞报黑鹰堂堂主晶丽莱。 泺口大战之后,罗刹门总舵虽已撤离济南府,各首要人物均已销声匿迹,但济南府依然是绣衣阁重点监控的地区,由常驻胶东地区的另一位绣衣阁副统领赵长胜负责,这里成了绣衣阁和罗刹门黑鹰堂角逐的主战场。 入夜后,赵长胜在济南府衙自己的临时治所刚躺下不久,便有助手前来汇报,说是发现黑鹰堂密探有异动迹象。他今年四十五岁,出身于皇室,生性坚毅果决,行事有魄力,颇有大将之风,深得太子殿下的赏识,甚至曾隐约向他暗示,若能由长公主手中取回宣府铁骑兵符,便任命他为宣府将军,成为这支铁军的主帅。 他自己也有这个信心,作为皇室核心成员他有此资格,论能力也未必不如现任的宣府将军赵廷,担任这一人人艳羡的高位自然问心无愧。也正因如此,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各类宗室活动上,他与赵廷明争暗斗得挺厉害。 然而他也明白,赵廷的赫赫战功摆在那儿,自己要想取而代之也得拿出成绩来说话,否则太子殿下在不久的将来即便顺利继位,任命他为宣府将军,也很难让那些自诩正直的、固执的内阁大臣们口服心服。 得报之后他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猜测近两天济南府中很可能会出现罗刹门中的重量级人物。最近朝廷虽对罗刹门的活动管控松动许多,甚至有解禁迹象,但郑大人对萧无月可是志在必得,于是他传令麾下绣衣阁高手倾巢出动,对城中各处出现的任何异常情况都要严加监控,尤其是有黑鹰堂密探活动迹象的西城地区! 且说晶丽莱获悉后,除飞报留守围场的大统领北风之外,又以飞鸽密函向远在塞外的夫人汇报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附上手下密探由地门长老长孙寒所描述的、有关那位自称为周岩的少年身上的主要体征。 刚好她率黑鹰堂骨干正在章丘办事,这儿离济南府不过五十余里,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左右便能赶到,于是招集附近人马匆匆赶往济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4章 春闺怨妇 行至龙山镇,晶丽莱已得到夫人通过黑鹰堂各堂口转来的回复,主要内容有二,首先,长孙寒所述岩儿幼时身上的胎记等主要特征完全正确,指示她见着那位少年后,对照这些特征仔细验身,以确认其身份的真实性;其次,若确认那少年真是岩儿,她必须无条件服从他的安排,不得违拗。后面还有些不太重要的指示。 光是看看手中这份长长的回函,她便知夫人此刻有多么激动,对此事有多么重视!通常而言,夫人的手令总是言简意赅却掷地有声,何曾如此婆婆妈妈过?这也难怪,任何一位母亲得知失散多年的儿子忽然出现,谁还能坐得住?尤其是夫人这种母性奇重的母亲,还是她的独子! 唯独让她为难的,是有几处关键体征是在隐私部位,可那也没办法,夫人的命令她总会不折不扣地执行,干净彻底,绝不留尾巴! 晶丽莱带人赶到城西泰昌客栈时,夜已深,她直接来到长孙寒上房门外敲门。 此时周岩在师父怀里睡着不到一个时辰,长孙寒也未曾把他看够,却也只好整理一下衣裙,随手解开他被封的天宗穴,打开房门后,她已经明白,从此刻起,岩儿大概就不属于她了。 黑鹰堂其他人她或许不认识,堂主晶丽莱却是认得的,打过好几次交道,彼此留下并不美好的回忆。此刻仇敌相见倒也并未分外眼红,更未大动干戈,而是握手言和,理由就是榻上这位刚被解开穴道、正竭力活动着四肢的美少年。 他睡眼惺忪地直揉眼睛,刚才好容易才痛苦万分地睡着,和母亲相逢的美好梦境又被打断,且睡眠不足,心中既烦躁又郁闷,忍不住大发牢骚,对晶丽莱这位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待得听师父介绍,她便是罗刹门中的大人物、黑鹰堂堂主之后,立马改颜相向,上前拉住晶丽莱的手问长问短,打听跟母亲有关之事。 由于尚未验身,眼前少年的身份尚未最终确认,晶丽莱岂敢轻易泄露夫人之秘?只好随口敷衍几句,顺便细细打量一番这位热情得有些过火的少爷,姑且称为少爷?但见他剑眉星目、英俊不凡,身材高大健美,容貌身材酷似夫人,与大小姐也是差相仿佛,心中已信了五六分,剩下的四五分只有待验身后才能确定。 长孙寒在二人身边冷眼旁观,原本上翘的唇角迅速变成向下弯,因周岩而消除的敌意又因为他眼中那抹异彩重新挑起,也不禁细细打量这位从前的对手,或许将来仍会是,把心中最为惦记的那件事对晶丽莱说了一遍。 晶丽莱面露难色,断然拒绝:“肯定不行!眼下可是非常时期,我若让你跟着一起回去,有多少颗脑袋都不够夫人砍的!” 长孙寒眼中恨意更浓,对爱徒被她带走更加不放心,然而依然强压胸中熊熊怒火,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向罗刹女王汇报一下,就说我的爱徒身为少主,我绝不会对罗刹门不利!” 晶丽莱坚决摇头:“无此必要,夫人绝不会同意。” 长孙寒大怒,忍不住就待出言不逊,可想想往后还指望她在罗刹女王跟前替自己美言几句,赶紧默念,骂人之前先忍耐片刻再说,实在有必要时再骂不迟!她的胸膛急剧起伏不已,看似憋得很辛苦! 晶丽莱却懒得理她那付咬牙切齿的模样,转头对周岩说道:“城中绣衣阁高手不少,不宜久留,咱们这就出发?” 他点点头,竭力想把双手从师父颤抖的纤纤柔荑中抽出,却未能如愿。 长孙寒终于稍稍冷静些,把他拉到屋角,珠泪盈眶、很是伤感地道:“岩儿,临走前,你就不想对我多说几句话么?好舍不得你走……” 周岩低声说道:“您别这样,今后又不是不见面了。” 长孙寒幽幽地道:“天知道会等到哪年哪月去了,你走后院子里空荡荡的,你知道我不喜欢用丫鬟,从此一个人好孤单啊,想想都难过。若非长上有令,我真不愿把你送回罗刹门你娘那儿。刚才你睡着时,我一直在看着你,想起以前的好多事,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啊,当年三姊把你抱来时才刚断奶,抱在怀里腰都是软的,就像个小小肉团,可转眼间,你都比我高出快半头了……” 周岩劝道:“其实您大姊虽然不常来紫山,可二姊和我养母一直都在啊,练功之余您可以找她俩聊天解闷的,瞧您那三位姊姊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多亲密,总感觉您和她们生疏些,你们本是闺蜜,何必呢?别成天窝在家里,把自己弄得像个春闺怨妇似的。” 长孙寒:“可我就想待在家里陪你嘛,你走之后,我可真就成了一个春闺怨妇了,成天倚门望……无论如何,让我陪你走一程,大不了中途我自行离去,总可以?” 周岩摇摇头:“瞧晶堂主的态度,恐怕很难办……” 长孙寒扭腰不依道:“你好歹是她的少门主,咋这样懦弱啊?刚才我求她时一点儿也不知帮我说话,眼下这点小小的要求你竟也做不到么?其实你大可摆出少主的威风对她发号施令,即便强行要我跟着一起去,我想你娘也不会把你咋样!” 周岩皱眉道:“您说得容易,我身份尚未确认,谁会认我这包药?” 从内心来说,他这话只是借口,他性格强悍倔强,岂是愿意任人摆布之人,何况在母亲的属下面前?其实跟随师父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跟师父感情深厚,离开久了也会很想念她,就像在销魂洞府中跟着养母的那些日子。 可近两年他压根儿就未曾离开过师父,每天都要听她的唠叨难免会生厌,每次她靠近自己汗毛都会竖起来,好难受!且成天被盯得死紧,即便就在本门出去找小奇和俊儿等兄弟玩耍她也反对,更别提喝酒出游了,害得他只好每天早起偷偷溜出家门。本门几个要好的兄弟都有独自外出闯荡江湖的经历,每次回来都把自己的冒险经历说得有声有色,唯独自己没有,只能傻傻地当听众…… 所以眼下他巴不得远离师父,免得她成天就知道黏着自己,去那儿都要跟着,惹别人笑话不说,自己也感觉不自在,想想她几乎每天半夜都要幽灵般窜进自己的屋里便不寒而栗,自己把门窗关得再死也没用,她总有办法悄无声息地打开,想想她趁自己睡着甚至可能乱摸自己的脸,更是难受之极!眼下有机会摆脱,岂会自寻烦恼巴巴地让她跟着? 长孙寒瞪眼道:“都没见你试过,怎知她一定不卖你的帐?这分明是托词!就想摆脱我好与她勾搭成奸,是不是?” 周岩大皱其眉:“注意素质,这可不像您说的话?” 长孙寒耍横道:“我只是在扞卫自己的权利,不让别人把我的东西抢走!说脏话算啥,惹毛了我,杀人都敢!” 周岩转头看看晶丽莱,低声劝道:“什么你的我的?师父就该占着徒儿不放么?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咱俩成天在一起大眼瞪小眼,既无聊又别扭,还成天拌嘴,经过一段时间的分离,反倒能增进师徒情谊,不信这次您就试试看?” 长孙寒:“跟你在一起我才没这种不良感觉。从前你在销魂洞府的那些日子我又不是没试过,一点儿都不习惯,成天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做梦都梦见你回到我身边,还用得着再试么?打你小时开始,咱俩相依为命多年,眼下你长大了,为何反而不能像从前那样跟在我身边呢?” 他耐心解释:“正因为我已长大,身为男儿汉当胸怀天下、游历江湖,努力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蓝天。” 长孙寒:“我知道你有你的广阔蓝天,可我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那里面有你有我,园子里花草繁茂、猫儿成群,每天早上在静室中练功,晚饭后到花园里手拉手散步,对我来说就已足够……” 周岩:“可您要认清现实,那只是生活中的一个阶段,每个人都要不断面对新的生活,不能老沉湎于过去的日子……” 长孙寒打断他道:“不需要你来教我,这些大道理我都懂,知道你终究要出师,要离开师父去独闯江湖,去体验自己的人生,可是每每临到你要走,我就是忍不住,就是做不到,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周岩:“理智点,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终究要娶妻生子啊,怎可能一直陪在您身边?” 长孙寒嘴巴嘟起老高:“你娶妻生子又咋啦?我也可以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啊!你若另娶一位女子,二人长期相处过日子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二人相互适应对方的生活习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何必放着眼前一个了解你、关心你和体贴你的大美人不要,非要舍近求远,还那么麻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5章 淡雅若仙 周岩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仔细看看她的脸,奇道:“您没烧糊涂?” 长孙寒一把扫开他的手,瞪眼道:“我现在清醒得很!” 他忍俊不禁地道:“依恋徒儿的师父也有,不过您的症状实在严重,得治治~别这么孩子气,尽说些淘气话,这种玩笑岂能乱开,呵呵~” 晶丽莱远远看去,但觉长孙寒淡雅若仙、少年英挺不凡、高大魁梧,身材欣长挺拔的长孙寒在他面前也显得娇小玲珑;长孙寒正娇嗔无限地倾诉着什么,不时扭腰撒娇,状似怀春少女,少年则剑眉紧锁,偶尔劝解、耐心解释几句,神态上少年倒像师父,美妇反而更像徒儿,正黏着师父不放,真是一对怪异的师徒。 长孙寒气道:“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 周岩面露焦急之色:“城里并不安全,我得赶紧走了,没时间再聊,您保重,再见!” 言罢拉了拉手,却被紧紧握住未能抽出,只好说道:“难道您竟想眼看着我落入绣衣阁的人手中么?那样的话我想死得痛快些都难!” 她顿时泪如泉涌,手却也松开了,眼看着他跟在晶丽莱身后,在一群黑鹰堂高手的簇拥下匆匆而去,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楼梯一阵脚步声响将她惊醒,赶紧跑到窗边,目光锁定淡淡月光下人群中那条高大健美的背影,正渐行渐远,但觉胸中似有何物被猛地抽光,心中空荡荡地,失落到了极点!他说得没错,自己得了依赖症,而且症状不轻,不知用独活那味草药能否治愈…… 晶丽莱等人出得客栈大门,一辆马车和不少骏马已侯在那儿,出了东城门后,数十骑簇拥着马车疾驰在前往章丘的那条官道上。她急于把周岩带到一个安全之处,好尽快验明正身,夫人也好早些放心。 周岩掀开车帘叫道:“晶堂主,到马车里来。” 晶丽莱正坐在车辕上亲自驾车,闻言回头说道:“有事么?” 周岩不耐地道:“我让你进来!” 晶丽莱无奈,只好把马缰交给属下,钻进车厢,坐在这位霸道的少年身边,笑道:“可是想让我陪你聊聊么?” 周岩点点头。 晶丽莱还真没啥话好说,想了想:“我咋感觉你那位师父有点怪怪的?” 周岩叹道:“她很少出门,别看她年纪一大把,其实很单纯,没多少江湖经验。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我还真有些不放心啊!” 晶丽莱笑笑:“我就说嘛,若仅看神态,她完全就像个小姑娘,甚至看起来还不如你成熟。”言罢但闻车厢外风声飒然,传来阵阵衣袂飘风之声! 车外属下叫道:“晶堂主,有埋伏!” 晶丽莱临敌经验丰富,由夜行人掠空风声判断出这些人武功极高,忙跃出车厢对敌! 周岩也赶紧把头探出窗外,但见官道旁两侧大树上同时掠来无数绣衣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身法疾若飘风,目标直指这辆马车,显然是冲他而来! 晶丽莱率手下迎上前去,顿时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展开一场激战! 周围传来啊地一声惨叫,随即有人倒地。他忙凝目看去,那是一位黑衣大汉,乃是一名黑鹰堂高手,胸部中剑,血流如注,虽已萎顿于地,依然竭尽全力地舞动弯刀对敌,直到直挺挺地躺下! 随即这样的惨叫声便开始陆续响起,不到半刻钟时间已有七八人倒下,且全是黑鹰堂的人!他不禁皱眉,罗刹门雄霸北武林多年,门下高手咋会如此不济事?要么就是对手太过厉害! 看看敌人的装束,他脑中闪过绣衣阁三个字,在神州大陆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能与长上抗衡的大内高手岂是等闲之辈!他不禁对自己的处境有些暗自担忧起来,早知如此,该让师父送上一程的。 心念未已,马车前方丈余处又有一名黑鹰堂高手倒下,晶堂主挥舞弯刀倏来倏往,到处填补属下倒下后留下的空档,然而这样的漏洞越来越多,以她的身手也有些左支右绌起来。 倏地,又有一位绣衣人如飞鹰一般由右侧那棵大树上疾掠而下,风驰电掣般向他直扑而来!来势猛恶,身手比先前出现的绣衣人明显高出一筹! 他唰地一声拔出长剑挥出,格挡对方快如闪电般刺来的锋利剑尖,刺骨剑气竟已迫在眉睫!他心下骇然,实未想到对手不仅身法与出剑奇快绝伦,为他生平仅见,且剑尖逼出的罡气也是如此凌厉! 他挥出的长剑还在半途,对手的剑尖已如长虹贯日,直似要刺穿他的脑门,他唯有侧身闪避,却发现眼前倏地出现剑尖幻化而出的七八个闪亮光点,刺骨剑气笼罩住他上身周围一尺范围,根本避无可避,唯有闭目待死! 但听嗤嗤之声连响,他胸前璇玑、期门、紫宫和云门等七八处大穴已被凌厉剑气击中,缕缕强劲真气透体而入,顿时动弹不得!显然对手想生擒他,暂时还不要他的命。 绣衣人矫健的身影随之猛扑而来,剑尖回缩,左掌屈指如钩向他肩头抓来,那一瞬对方的脸已离他如此之近,连绣衣人右眼上那颗小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激战中已有些应接不暇的晶丽莱但觉一条黑影由上方飞速掠过,惊觉不妙,忙返身扑向马车,却已救援不及,瞥眼间周岩已被来人一招所制,眼看就要被抓走! 她心中大急,少爷若命丧敌手,自己百死莫恕事小,可怎么对得起夫人啊!可她身法再快,也快不过伸向周岩的那只铁掌,实在鞭长莫及,唯有徒自着急! 周岩比她更着急,那只白生生的左爪在他眼中快速变大,如鹰爪一般,掌未至雄浑罡气已袭体而来,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危急间但闻嗤嗤剑气破空之声再起,霎那间光华大盛,一道白练凌空而至,凌厉剑气直刺绣衣人左臂!继而一声娇叱传来:“岩儿莫慌,我来救你!” 绣衣人但觉对手剑气来势既快又猛,顾不得抓人,猛地缩回左臂,险之又险地逃过了断臂厄运,随即极快递出剑尖,两股凌厉剑气迎面相撞,顿时如针尖对麦芒一般发出连串叭叭声响,二人手上同时一麻,身形各自退后一步。 周岩大喜,知道是师父赶来解围,可大敌当前他也不敢喊叫,怕扰乱她的心神。刚才师父和那人一招硬碰硬,由于她是掠空猛扑而来,绣衣人却已停住身形,看似各退一步、旗鼓相当,其实师父应该稍逊半筹,只是相差有限而已。 筹思间师父已和绣衣人展开一场恶斗,那人为抓走自己而倾力出击,师父为保护自己也是竭尽全力,拼命想把那人逼退,至少离马车远点! 双方体内真气已提聚至极限,各出奇招,斗得险象环生!然而交手十余招之后,二人还是在车窗外那块方寸之地打转,没法逼退绣衣人。 倏地又是一阵眩目光华连闪、耀眼生花,看似师父已情急拼命,只攻不守,拼着左臂被对手剑气刺中,也要逼退对手! 但听嗤嗤两声,她左臂上飞起两片衣袂,继而飙出两股鲜血,他不禁惊叫:“师父小心呀,注意防守!” 然而她这种拼命的打法并非只赔不赚,绣衣人左肩同样被她的凌厉剑气扫中,划开一条三四寸长的口子,也是衫破血流,同时被她的一阵猛恶攻势逼退到一丈开外! 她猛地回头,双眼红肿如桃、脸上泪痕隐隐,眼中异光闪动,深深、深深地看着他说道:“你放心,这点伤不碍事!” 这种古怪的目光令他背心发凉、冒出大量鸡皮疙瘩且汗毛直竖,可此刻他顾不得难受,急叫:“注意身后!” 长孙寒点点头,凝神听风辨位,回身扫出一剑,叮地一声格开刺来长剑,返身又与绣衣人恶斗起来。 火把光焰下,那个绣衣人衣领和袖口上的蓝色狼形纹饰清晰可见,和其他绣衣人有所不同,难怪武功奇高,他手中长剑剑尖拖出长长剑气,剑光纵横闪烁间发出嗤嗤之声,看来功力果然稍胜半筹,激斗二三十招之后,又已逼近马车不足五尺! 他心中骇然,能以罡气逼出如此厉害剑气的高手他还从未见过,难怪连师父竟也抵敌不住! 自从长孙寒出现,险险救下周岩,晶丽莱总算松了口气,可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不敢离马车太远,此刻见她有些抵挡不住,忙叫道:“长孙长老,我来助你!” 飞身退向马车之前,打算与她并肩作战,合力对付这个狼纹绣衣人。 然而晶丽莱这一退出战圈,防御网出现很大漏洞,已有五六个绣衣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冲向马车,黑鹰堂高手为拒敌于国门之外,纷纷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拼命想堵住这个漏洞,惨叫声接二连三响起,片刻间已被刺倒两三人!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6章 神兵天降 眼看战圈越缩越小,长孙寒忙叫道:“晶堂主快去对付他们,这儿就交给我!” 晶丽莱咬咬牙,也只能如此了,又返身扑向战圈,一柄弯刀挥舞得风雨不透,抵挡五个绣衣人的联手攻击,竭力想堵住漏洞。 所谓顾此失彼,晶堂主顾那边去了,师父却渐渐支撑不住,左臂两道伤口顾不得包扎,失血多了渐渐力竭,虽拼命想阻止狼纹绣衣人靠近马车,却在凌厉剑气的逼迫下只能缓缓倒退,离马车仅剩四尺、三尺…… 但见狼纹绣衣人的身影在车窗外晃动,几次想伸手进来抓他,却被师父悍不畏死的打法所阻,被嗤嗤剑气伸缩不已的剑尖逼得不得不缩回,然而他明白,自己落入魔掌只是时间问题。 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就这样已是招架不住,他骇然发现,眼前空中又飘来一位衣领上带有黄色豹形纹饰的绣衣人,六七个狼纹绣衣人紧随其后,再往后人影幢幢,不知又带来多少生力军? 豹纹绣衣人掠来的身形看似慢条斯理、闲庭信步,可眨眼功夫便已出现在车前,伸手进来将他提了出去,是如此轻描淡写,直若无物! 从这人的出现到出手抓住周岩,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连长孙寒想挡在他身前舍命搭救的机会也无! 眼看爱徒高大健壮的身躯竟如小鸡一般,被那只魔掌牢牢抓住,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她不禁心如刀绞,发疯般地想扑过来救他,然而被狼纹绣衣人挡在一边,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他此刻已不抱任何希望,一个狼纹绣衣人已如此厉害,眼前却一下子出现六七个,这个豹纹绣衣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还有谁能救自己? 豹纹绣衣人把周岩交给身后的随从,镇定自若地扫视场中,举手轻挥,他身后的绣衣人顿时散开,训练有素地相互协作,一场屠杀开始! 惨叫声不绝于耳,晶丽莱但觉大势已去,只好下令撤退!转头见长孙寒仍疯虎般恶斗不止,不得已带人上来把她强行架走。 她嚎啕大哭起来,嘶声叫道:“岩儿~我的岩儿啊!呜呜呜~你们这帮坏蛋,把岩儿还给我!求求你们!啊啊~” 在客栈中眼睁睁地看着周岩走后,回去后那种形单影只的日子,她想想都倍觉难熬,终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跟了上来,施展不俗轻功沿官道奋起直追,她只望能一直跟下去,一直到达他要去的目的地。幸而她跟来了,危急中险险救出了他,未曾想对方出动的高手如此之多,最终爱徒还是陷落敌手,下场可想而知,怎不令她肝肠寸断? 晶丽莱见她直愣愣地盯着那个抓住周岩的狼纹绣衣人痛哭不止,死活不退,属下们为了抵挡绣衣人无情的追杀,伤亡仍在不断增加,只好急急地劝道:“你别太伤心,北风应该已离此不远,只要她赶到,咱们仍可救他出来!” 今夜对她来说堪称一场灾难,麾下各级密探均为追踪和搜集情报方面的高手,武功并非最强项,包括自己今夜匆匆带来的这些高级助手,即便不用数,她也知道已伤亡大半,且多为阵亡!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姊妹,她心中的伤痛又有谁知? 眼见黑鹰堂高手的防御圈被压缩得越来越小,豹纹黑衣人正一步步逼向她俩,周岩使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吼道:“师父,快逃啊~别管我!” 倔强的师父竟还是不肯逃走,急得他咬牙切齿! 然而豹纹绣衣人却停下了脚步,倒不是为了周岩那声呐喊,而是因为黑鹰堂堂主低声说出的那个名字,北风! 他抬手一挥,铿锵有力地道:“速退!” 所有绣衣人迅速集结在他身后,就待离去。 空中传来一阵羽翅扇风之声,很快便已到达头顶上方。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赵副统领,杀了人竟想走么?” 周岩闻声抬头,但见空中衣袂飘飘、天降神兵一般跃下十余人,呈圆环形下坠,落地开花一般各自散落人群之中,将自己和这些绣衣阁核心人物围在中间,一时间寒光大盛,十余柄弯刀挥动间拖出长长的耀眼寒光,刺得他双眼生疼,不得不闭上双眼,如此举世无匹、生平仅见的凌厉刀光,听来却悄然无声! 惨叫声再次响起,很密集!他赶紧强自睁开双眼,但见周围黑衣人如同收割稻谷一般纷纷倒地,大多死于那位蒙面白衣人刀下,有的被割喉、有的被砍头、有的被一刀劈成两半……林林总总,各种死法不一而足,全是一刀致命! 白衣人鬼魅般的身影飘忽来去,所到之处惨叫声总是响成一片,大概觉得人已杀得不少,这才向豹纹绣衣人逼来,挡者披靡,看似谁也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所有狼纹绣衣人齐聚他和这位赵副统领周围,竭力掩护统领且战且退,然而他们已退无可退,这十来个天降神兵已将绣衣阁这些首脑人物团团围住,其余那些敌人在他们眼中似乎就是乌合之众,谁敢靠近谁死!那些绣衣人虽拼死向前,想把副统领救出重围,看来完全是不自量力。 白衣人缓缓向他逼近,凛然杀气有若实质,冲天而起!其威势如凛然战神,令他心惊胆颤!哦不对~该是向身前这位赵副统领逼近才对,又不是冲我来的,怕啥? 抬头看去,已有狼纹绣衣人挥舞寒光闪烁的长剑向她刺去,剑尖嗤嗤有声,动人心魄!这几位的惊人武功他可是见识过的,不禁有些担心地看向白衣人,但见她不闪不避,脚步依然走得那么从容、那么稳定,双手握住刀柄举过头顶,往下一挥,从未见过的眩目光芒刺得他不得不再次闭上双眼,但觉身侧狂飙突起,刮得双耳生疼! 他不知发生何事,忙睁开眼来,目光刚好来得及追上刀光闪过的慧尾,虽已比刚才减弱许多,却依然如彗星划过天际般闪亮刺眼,那两名扑上前去的狼纹绣衣人均已被劈成两片、肚破肠流,一前一后地倒在她的身前! 轻描淡写的一刀,却似足以劈裂大地!何等骇人之威势!何等惊人的武功!她是人么? 二人身下的地上,现出一条又长又深的沟槽,由白衣人身前延伸到他眼前数尺之外,凌虚剑气?他听说过这种带有浓郁神话色彩的剑术,其威势比传说中的御剑术也差不了多少,划过他身侧的狂飙应该就是由剑气造成,隔这么远都如此难受,首当其冲的狼纹绣衣人可想而知! 晶丽莱冲上前来,惊喜无限地道:“大统领,你终于及时赶来了,快救救他!”言罢指了指这边,说道:“他就是夫人之子周岩,属下有五六分把握。” 这次任务险些失败,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惨败,若不能救回周岩,她只能自刎以谢夫人! 白衣人点点头,阴冷地道:“赵副统领,你放了他,我放你走。” 周岩脑际闪过有关罗刹门的相关资料,晶堂主自称属下,大统领?原来她就是罗刹门首席悍将北风,难怪如此厉害! 北风对自己刚才挥出的一刀却不甚满意,这是她苦练多年的凌虚剑气,传自天池仙娘夜冰,需要超一流的精深内功才能发出如此剑气,多年来她的心境如同一张白纸,心思单纯,所能容纳的人和事极其有限,不喜与人交往、心无旁骛,但凡有空便盘坐练功,且天赋异禀,正是修炼这门功夫的绝佳人选,她也是才刚刚炼成,初窥门径。 今夜牛刀小试看似威猛骇人,可她知道,这门功夫练到上乘境界应该是隔空杀人于无形,不会出现如此眩目的刀光和狂飙,自己眼下只是做到了凌空杀人而已。 豹纹绣衣人正是绣衣阁常驻胶东地区的副统领赵长胜,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得力干将、绣衣阁管带毕玉山,缓缓上前几步,迎向北风,长剑已出鞘,“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真是幸会!” 作为他多年的老部下,毕玉山自然明白他眼中的含意,忙退后两步,右手扣牢周岩,左手拔出一柄短刀,将寒气逼人的刀锋架在他咽喉处。 周岩唯有苦笑,知道自己成了人质,初入江湖便遭当头一棒,此刻抓住自己这家伙,便是一招制住自己胸前数处大穴并击退师父的那个狼纹绣衣人,别说自己穴道受制,便是好端端的,他身上现在能动的只有脑袋和眼珠子,任凭北风再厉害,能耗发无损地救下我么? 江湖看来还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好闯的,难怪师父一直不愿放自己出来,待在家里的确既安全又舒适,可他绝不会后悔,更不会退缩!他艰难地转动脑袋看向师父,她正眼汪汪看着自己,脸上一付急欲扑过来又有些投鼠忌器的神情,对即将爆发的这次龙争虎斗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7章 凌虚剑气 他向师父点点头。她嘶声道:“岩儿,你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 北风:“不放人?” 赵长胜打个哈哈:“在下手中有张好牌,为何要轻易放弃?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罗刹门下第一煞星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下虽自忖不敌,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北风终于停下脚步,与他相隔两丈相对而立,不再说话,寒光闪闪的弯刀缓缓举过头顶。 赵长胜想了想,手中剑尖下垂,缓缓举步向前。 北风冷冷地道:“我做不到收发自如,相距太近,若一刀斩头可不好办。” 赵长胜明白她的意思,“毕管带这样做,只是不想让你把人质带走、把我的属下杀光而已,至于在下你可以放心,若伤在刀下只能怪在下学艺不精。尚祈看在周岩的份上,不要为难我这些属下,也不要企图抢人,否则……” 话中说来客气,却暗藏杀机,北风同样明白,臻首轻微地点了一下,却不像是对着赵长胜。 说话间他已跨前几步,在相距丈余处立定,双手握剑抬高,剑尖斜指右上方,露出胸前大片空档,也是一种非常怪异的起手势,沉声说道:“开始!” 话音刚落,似由雪亮剑锋涌出缕缕淡淡光晕,缭绕在剑身之上,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霎那间光华大盛,幻化为一条拖着长长慧尾的耀眼光带! 原本嘈杂的战场倏地变得万籁俱寂,连温柔春风也停了下来,人人紧张得屏息静气,几乎落针可闻,他身后树上枝叶忽然无风自动,随着一阵噼啪之声,无数枝叶纷纷断裂飘落,饶着那支长长的光带快速盘旋飞舞一阵,才缓缓坠地。 一片沉寂中似有嗤嗤之声响起,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正快速聚积,直到接近爆发的边缘,某种无形有质之念力凝结成一股股杀气向四周扩散,方圆数丈范围内的人都有种冰锋割体、刺痛肌肤之感,委实难受之极! 周岩心中骇异,这又是什么剑术?声势如此骇人!连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长孙寒也被这种凛然杀气惊醒,她可是识货之人,不禁脸色大变!这种剑术师门曾有记载,唯有百余年前一位惊才绝艳的祖师爷炼成过,据说早已失传,未曾想今夜竟能亲眼得见! 她不禁呆呆地看着场中,对徒儿的命运再度担忧起来。 “嗨~”地一声低吼,赵长胜手中长剑带着耀眼光芒,向左下方闪电般斜切而下,带出一道闪亮光墙撞向北风! 北风手中弯刀则是笔直斩下,几乎是同时出手,刀速看来缓慢一些,刀光没刚才那一刀耀眼,声势没那么吓人,也不再有凛冽狂飙刮疼周岩的脸,他不禁暗自皱眉,北风这次出手之威减弱不少,莫非刚才那惊人的一刀竟已耗尽她的真气,难以为继了么? 然而随着她这一挥之势,正快速逼向她的光墙倏地回缩,地上唰唰之声大起,出现一道比刚才更宽也更深的沟槽!这道沟槽似乎被赵长胜的剑气所阻,拦腰中断一截,他凝目仔细看去,也并未全段,只是中间一截没那么深,也没那么明显而已,可以想象,赵长胜的血肉之躯承受了何等凌厉的割体剑气! 各自攻出一招之后,场中再度恢复平静。北风双手握刀自然下垂,赵长胜剑尖斜指左下方,双手微微颤抖。 二人静静地盯注着对手,凝立不动。 天地肃杀,一片寂然,场中人人瞠目结舌,心中紧张之极!难道就结束了么?到底谁胜谁败?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长胜忽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个狼纹绣衣人忙上前把他扶住。 他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感慨,说道:“阁下身手惊人,佩服!”随即转向身后说道:“撤!”话音微弱,不知是因受伤变得有气无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话音未落,毕玉山挟住周岩正待随之后掠,一道白影由附近树梢电射而至,倏地掠到他的头顶,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挺剑格挡,才发觉手中是把短刀,要想护住身子左侧空档可谓鞭长莫及! 由于变起仓促,突袭之人身法太快,快得那些绣衣人仅仅来得及把目光从副统领身上追过来!哪来得及帮他拒敌? 但见寒光一闪,周岩高大的身子噗地一声掉落地上! 毕玉山低头一看,挟着人质的左臂已被齐根斩断,鲜血狂喷而出,而人质则已落入偷袭者之手,又疾若飘风提着人质掠到北风身边。 他忙按住伤处,不假思索地跟在副统领身后飞身而起,斜斜掠出战团,在空中回头往下面看去,同僚们也纷纷跟了上来,留下殿后的十余人则遭到对方追杀,吉凶未卜! 他却也顾不得了,将轻功提至极限,跟在副统领身后飞掠而去…… 长孙寒疯狂地扑过来,一把抱住周岩嚎啕大哭:“我的岩儿,谢天谢地,你总算没事!呜呜呜~”随即发觉他在怀里一动不动,急急地问道:“你怎么啦?受伤了么?” 周岩摇摇头:“没事,只是被点住胸前数处大穴。”言罢把被封住的穴道告诉师父。 长孙寒把他放到地上,提聚真气于双掌,连点数处穴道之后,双掌在他胸前一阵推拿,为他推宫过穴。 周岩见她左臂上那两条伤口仍在流血,忙叫道:“晶堂主,快找人替我师父裹伤。” 待得长孙寒左臂上绷带打好,他被封住的穴道也已被尽数解开,忙对北风拱拱手:“多谢你相救!” 一直凝立不动的北风这才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本分,少爷不用谢。” 见绣衣阁人马已逃得无影无踪,留在后面的十来人也被屠戮殆尽,她的身子也轻轻晃了晃,叹道:“赵长胜的剑气还真厉害。” 刚刚突袭得手的艾尔莎忙扶住她,关切地道:“大统领,您没事?” 北风摇摇头:“不用,我没事,待会儿调息一下就好。” 艾尔莎笑道:“我瞧那厮伤得不轻,回去不躺上一俩个月估计下不了床,说明大统领的凌虚剑气更厉害!” 北风淡淡地道:“这不算啥,赵长胜的武功在绣衣阁中不过排名三四位之间,今天若是遇上郑天恩或阴天下这种级别的高手,大姊能打个平手就算不错,唯有采用拼命打法才有取胜之机。” 艾尔莎忧虑地道:“彼此为敌,以后咱们难免会和这两个家伙交手,那可咋办?” 北风说道:“妹子不用担心,还有天下无敌的夫人足以对付他俩。而且你尚未见识过大小姐施展这门功夫之威势,当年我是在天池照看无月时与她一同修练这门功夫的。大小姐天赋之高委实惊人,每天最多练上半个多时辰便跑出去玩了,可任我怎么拼命修炼也赶不上她!今儿若是换她出手,张长胜必死无疑,他身后的绣衣人也得倒下一片,即便郑天恩与阴天下亲至、也难挡其锋锐。” 艾尔莎伸伸舌头,惊呼道:“大小姐真有那么厉害啊?那大姊呢,在本门中武功能排第几?” 北风道:“除夫人和大小姐,不做第四人想。不过若论偷袭,当今天下,你这鬼丫头当不做第二人想。” 艾尔莎嘻嘻一笑:“若论美貌,大姊排名天下第一,也足以傲视群芳啦!” 北风喟然叹道:“自那次见过杨灵缇之后,我觉得,今后大姊的排名或许该改为天下第一魔女更准确些,而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仙女。” 艾尔莎点点头:“晓虹和绿绒在凤翔府张氏花园中见过她,去西昆仑的路上她俩也是对我这么说的,而且听绿绒抱怨,无月可是被灵缇迷得神魂颠倒,绿绒很是不忿哩。将来在情场上,她可是大姊最强大的对手!” 北风神情复杂,低声说道:“人家一位千金大小姐、地位尊崇无比,大姊有何资格与她一较长短?甚至,大小姐正室夫人之位是否稳当,还难说得很呢。” 艾尔莎想了想,说道:“听绿绒说,灵缇性格温柔恬静,由她居正位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北风不以为然地道:“可妹子想想,那样还能太平么?以大小姐如此暴烈的性子,弄不好会接二连三地闹出流血惨剧,我倒没啥,大不了接着替无月挨刀,可他从此一天也不得安宁啦!” 艾尔莎想想也是,愁思无计之下甩头说道:“不说这些烦人的话题了,反正咱们也无力改变。对了,大姊啥时侯教我也练练这门功夫啊?今后也好帮无月报杀父之仇。” 北风撇撇嘴说道:“就你这成天喳喳呼呼的性格,能练成这种功夫才怪。我瞧你这丫头也不用替无月报仇,成天陪他嘻嘻哈哈地瞎胡闹就成。”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8章 报复 这会儿晶丽莱已带着两位副堂主清点完伤亡,将死伤者分开来分别弄上马车和马背,准备带走。此役实在伤亡惨重,派驻济南府附近的这些高级密探,自队长以下重伤六人、死十八人,余者几乎个个带伤,包括两位副堂主。 把十八具遗体和六名重伤者清理完毕之后,遗留在这片血腥屠场的仅剩下二十多具绣衣人尸体,以及几位倒地不起、不断呻吟的绣衣人。 晶丽莱双眼血红,目光如喷火般怒吼:“统统杀光、大卸八块!”济南分队本是黑鹰堂主力,几乎囊括堂口一半密探精英,是她手下最得力的一股力量,此战精英折损大半,令她心中滴血! 幸存的属下们纷纷向地上这些绣衣人举起屠刀,无论是死者还是伤者,几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地上再无活人,然而挥舞的弯刀并未停下,闪烁刀光也并未敛去,反而更加疯狂地快速起落,恰如挥刀者的心情。 地上的每具绣衣人尸体不多不少,全被分为八块,四肢、头和阳具占六块,躯干齐腰斩断,罗刹门所有机构执行命令都非常准确到位,且有统一标准。 对这些幸存者而言,损失的不仅仅是本堂精英,而是他们的兄弟姊妹,他们的伤心和悲愤一点儿不亚于堂主,引发的怒火令他们疯狂,所以晶丽莱一声令下,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做出这等戮尸报复的残忍举动。 长孙寒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头皮阵阵发麻,禁不住缩在周岩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瑟瑟发抖!她并非没和罗刹门中人交过手,但如此残忍的戮尸行为也是首次见到! 北风、艾尔莎和那十几个精卫队顶级高手却神情自若,血腥征伐多年、出生入死,手上沾满血腥,自北风以降全是心狠手辣之辈,比这残忍得多之事他(她)们都没少干,自然不会大惊小怪,反而很理解晶丽莱等人的心情。 周岩轻拍着长孙寒的香肩,不住地安慰:“师父别怕,有我在呢!……” 长孙寒牙关依然咯咯直响:“可待会儿你就要走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还是去帮我说说,让我跟你一起走!” 其实她并非未曾孤身闯荡江湖,周岩不在她身边那几年,为排遣寂寞,她还经常不辞而别、独自出去游山玩水,并非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她也不见得怕过什么,可但凡有他在身边,尤其当他长成这样一位高大健美的男子汉之后,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宽厚结实的双肩做依靠,便总是不自觉地表现得娇怯怯许多。 周岩不禁皱眉,若说北风来之前还成的话,这会儿即便他想帮忙也没办法了,只好劝道:“您也知道,北风一向以武功奇高、心狠手辣着称,和晶堂主可不同,惹毛了她,肯定会对您下手,连我也劝不住!” 长孙寒心知他说的是实情,一时心如刀绞,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周岩只道她是害怕,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让晶堂主派人送您回到城里,天亮后您再动身回紫山。” 长孙寒摇摇头,“不!我要看着你离开,然后就回去……” 晶丽莱走到北风身前见礼道:“谢谢大统领,若非您及时赶到,这次我可没法向夫人交差!” 北风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太伤心,我们出发。” 艾尔莎也上前向她表示慰问,趁大伙儿准备马车和马匹这段时间,把今晚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据艾尔莎说,接到晶堂主的飞鸽传书之后,由于事关重大,大统领决定亲自出马,与她和十余名精卫队顶尖高手星夜乘雕出发,在泰昌客栈扑空之后一路追赶而来,终于在此地截住赵长胜的绣衣阁人马,展开一场血战。 见周岩已落入绣衣阁手中,她和大统领担心对方若不敌,肯定会以杀他为要挟、企图带着他全身而退,于是当机立断,大统领带人由雕背上跃下围住敌人,发起正面强攻,她则趁乱潜伏在树梢之间的暗处,伺机救下周岩。后来的情况果然如此,于是她趁敌不备掠空而下,砍断毕玉山的左臂,成功将周岩救下。 晶丽莱听得不住点头,若论发动偷袭,艾尔莎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由她来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也幸得如此,否则今夜周岩被劫之事绝难善了。 乘雕返回是把周岩尽快安全地带回围场的最佳途径,可当北风发出唿哨唤来那些巨雕后,周岩有严重的恐高症,从未见识过这玩意儿,死活不肯坐上去尝试这种全新的旅行方式,北风表示让一个精通御雕之术的精卫队高手和他同乘一雕来保护他也不干,情愿坐马车承受一路颠簸之苦,甚至骑马也成。 由于是北风亲自带队,并未带鹰奴同行,也担心他在空中出什么状况,只好以哨音示意巨雕自行飞回围场。 和长孙寒殷殷道别之后,周岩登上马车,北风亲自驾车,一行人沿官道往章丘方向驰去。乘坐马车返回,倒是和黑鹰堂一行骑马返回围场的路线相同,即向东先到章丘,然后折向东南前往围场。 按照夫人的指示,晶丽莱当前的首先工作,是确定这位少年究竟是不是夫人那位失踪多年的幼子周岩,必须验明正身后才能把他带回总舵,所以走出十余里到达龙山镇时,北风驱车来到一家客栈大门前。 这会儿已是凌晨丑时,家家黑灯熄火,客栈大门已经关闭,艾尔莎派人敲门投宿。一个睡眼惺忪的店伙打开大门,见深更半夜来了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一般,不禁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帐房敲醒老掌柜的。 这位唠唠叨叨的老人家倒是很高兴,赶紧将这群客人带往后院,当他来到东院这座二层延楼前,听艾尔莎说要包下整栋楼之后,那张笑脸立马就变成了苦瓜脸,楼上上房倒是还有空房,可将近三分之二的房间都有人住,他怎能将客人赶走? 艾尔莎也懒得听他唠叨,塞了一锭银子给他,皱眉道:“你只管告诉我,包下这栋楼这锭银两够不够?那些房客不用你操心,我们自想办法让他们走人,总之今夜一定要包下这栋楼!” 老掌柜的掂掂分量,忙道:“当然够。”岂止够,多出一倍还有余!心想这些人会想什么办法,掏钱请人家走人? 眼看这帮人有的上楼,有的在楼下自找住处,他既未阻拦也未反对,算是默认。这种事他以前遇上过,所以走出院门之外,等待里面原先的房客获得补偿后,来请他另外安排房间。由于需要协商和讨价还价,这都需要时间,看来自己得等上半个时辰左右了。他暗自琢磨一阵,剩下的房间不够,已打算把自己一家五口住的地方也让出来。 院子里那栋楼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哭爹叫娘的喧哗声,其中还夹杂着不时响起的惨叫、嚎哭和阵阵怒吼声,总之乱成一团,在静夜中听来分外刺耳,令人心惊肉跳! 协商和讨价还价用得着闹得如此邪乎么?但愿别弄坏我那些家具啊!出乎他意料之外,所有原住房客不到半刻钟便全都涌出东院院门,而且个个似乎都担心跑得还不够快,不时回头看看身后,活像后面有恶鬼追来! 待看清这些人的模样,他更是大吃一惊!一个个鼻青脸肿,均被打伤,其中几个年轻气盛的胳膊都被打断了! 听这些人七嘴八舌地控诉着刚才在里面那段恐怖而惨痛的经历,他总算明白那伙强人采用的是何等暴力的办法,难怪这些人会跑得这么快! 可他最关心的还是生意经,听大家闹哄哄地哭诉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赶紧打断道:“这是伙强盗,明儿一大早我就去报官,不过眼下县衙尚未开门,先把大伙儿安置好要紧,跟我来。” 精卫队高手们的效率奇高,撵人、痛殴、清理和打扫房间一气呵成,不到一刻钟便统统搞定,把大统领等重要人物请进楼上最好的上房。 精卫队员们忙于撵人时,周岩跟在晶丽莱身后站在楼梯口稍候,眼见房客们个个衣衫不整、捂着头脸,惊慌失措地从楼上下来,其中有个小伙子嘴里骂骂咧咧地嘀咕着什么,北风二话不说,扑上去便饱以老拳,那小伙子是被人抬出去的! 对北风何以闯下罗刹门第一煞星这样的名头,他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他被请进西头中间的五号上房,回头对跟在他身后的晶丽莱皱皱眉,说道:“他们外出都是这样强横霸道么?” 晶丽莱答道:“精卫队也并非每次出行都这样,但只要是大小姐或大统领带队,这已经算是很温柔的了,这两位大姊大都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暴徒,跟她俩出行不用招呼,大伙儿都知道该怎么做。”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69章 丰腴圆润 她随即失笑道:“不过这话我可不敢在你弟弟无月跟前随便乱说,否则他一定会大叫,北风姊姊岂会干这等事?说我是胡说八道!呵呵~他哪知道,许多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别跟我提起那个没出息的混蛋!”周岩怒吼,“我弟弟?哼~他配么?” 晶丽莱骇然说道:“你怎么啦?夫人的养子,难道不是你的弟弟么?” 周岩胸膛急剧起伏,半晌之后才答非所问地道:“你们这位大统领看来真是够横的,难怪地门中人提到她时都会面露惊惧之色,称她为罗刹门第一煞星!” 晶丽莱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惧意,“大统领算不得什么。这种叫法早已过时,眼下最名副其实的非大小姐莫属,人们还在前面添了一个字,天煞星!其实即便这样的称呼,我觉得仍不足以形容大小姐的凶悍!” 周岩奇道:“我大姊比北风更霸道么?”他也是从小最爱惹是生非的主,为此小时候没少挨养母和师父的胖揍,二指多粗的木棍不知打断过多少根,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大姊不禁有些好奇。 其实除二小姐周怡外,姊弟俩得自母亲的遗传最多,性格很相似,只是姊姊从小在师祖和母亲的一贯宠溺纵容下,骄横跋扈的本性得以充分释放和发挥,变得越来越霸道;而弟弟在养母和师父传统的儒家思想教育下,本性受到极大压制,个性难以充分释放,倒是比大姊温良谦恭让许多,不过只是相对而已,这也是他一心想摆脱师父的掌控、离家出走的原因之一。 晶丽莱答道:“她到底是不是你大姊,马上就会有结果,带你来客栈就是为了验明身份。” 她做事一向细心,既是验身自然不能遗漏每一个细节,这需要花些时间,唯恐有人前来打扰,所以一边说话一边把门窗闩好。 由于事关重大,她不敢假手于手下密探来做此事,与她同行的两位首脑人物北风和艾尔莎都是年轻姑娘,也不方便,只好由她出面进入周岩的上房, 周岩无所谓地道:“你要验就验,我相信不会有错。” 晶丽莱郑重其事地说道:“周公子,奉夫人之命,贱妾这就正式确认一下你的身份,夫人把幼子当年身上的主要特征都告诉了贱妾,冒昧之处尚祈海涵。” 周岩急于见亲娘,倒也干脆,脱得只剩一条裤头任她查验。 她走到周岩身前,很仔细地把夫人所描述过的部位一一都看过,而且还用指尖去挑,确认不是作假,看完之后,与夫人所述的主要特征完全吻合,已认定他不是假冒。 北风住东头那间上房,盘坐床头练功已毕,过来敲门问道:“晶堂主,确认了么?” 晶丽莱答道:“确认了,属下这就开门,给你汇报一下情况!”过去把门打开。 见她面带不豫之色,北风暗自皱眉,正待说话,艾尔莎飞一般闯了进来,急急地道:“晶堂主,情况如何?” 晶丽莱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道:“总之,他的确是夫人之子周岩,咱们的少爷和少门主!”接着又说道:“我得赶紧发出飞鸽密函,将此喜讯汇报夫人!告辞~” 北风再度暗自皱了两次黛眉,第一次是因少门主三字;第二次则因晶堂主作为遍布神州的密探首脑一向从容不迫,这番何以惶急若此? 她脑子不太灵光,无月、夫人和任务几乎就是全部,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很少去想其他的人和事,更别说关心了,想不通很正常。周岩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任务,当然对她而言,不管自己愿意与否,任务就是任务。 作为她的铁杆追随者,艾尔莎自然也黛眉微蹙,不过只有一次,原因跟她一样。 “早点歇息。”北风甩下一句话,与艾尔莎转身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上路,依然是北风亲自驾车。周岩在车厢里叫道:“北风,请进来一下。” 北风把马缰交给骑马跟随的艾尔莎,钻进车厢问道:“少爷,何事?” 周岩看看她说道:“你既然还知道叫我一声少爷,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恐怕有些不合适?” 北风一言不发地掀开了面纱,她那惊人的美貌令周岩惊艳不已! 然而这种美却并未让他生出亲近之感,反而令他很不舒服,那就是太冷,若仅仅是眼神冷漠还能让人接受,可她浑身上下直到指尖,也无不冷到极致,他但觉背脊发凉,但觉一股寒意直入骨髓,同时,她眼中那抹隐含的敌意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看来再美丽的煞星依然还是煞星,就像无论多么美丽的女鬼,半夜忽然出现在他眼前也同样骇人! 他轻轻咳了一声,忙道:“好,看清了,你放下来。” 北风放下面纱,默默地走出车厢,跨上车辕继续驾车前行。一路上,性格活泼外向的艾尔莎也变得沉默寡言,在她眼中,周岩同样看到了和北风类似的敌意和警惕,虽然掩饰得很好,却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大感奇怪,这种敌意从何而起?多半又和那个该死的萧无月有关? 渐渐已进入山区,入夜后马队行至鲁山脚下,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十分荒凉,只好选择一处相对平坦的地势支起帐篷宿营。 周岩在帐中秉烛读书,却有些心不在焉。 北风走进周岩帐中,很严肃地道:“少爷劝长孙寒快回去,否则会没命。” 周岩奇道:“我师父不是回去了么?” 北风冷冷地道:“灵识告诉我,她一直跟踪我们,此刻就藏在五十多丈外的灌木丛中。”言罢指了指来路。 周岩不禁咋舌,她的灵识竟能感应到五十多丈外?这是何等惊人的武功! 他半信半疑地往那边走去,来到灌木丛边轻声唤道:“师父,您在里面么?” 没人吱声,他不敢大意,北风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只好钻进去到处找,淡淡月光照不进茂密的灌木丛,弄得他一身棘刺被扎得生疼,也没找到人,正打算退出去,却见右前方似乎有条黑影静静地趴伏在草丛中,他上前摸了几下,果然是师父,赶紧把她拖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您果然躲在这儿!” 长孙寒紧紧抓住他的手,喜滋滋地道:“你来找我,多半是已经说服北风,同意我一起去,那可太好了!” 周岩替她拍掉身上的泥土和棘刺,又忙着清理自己的衣衫,埋怨道:“好什么好,她威胁要杀您!没想到您竟然一直还跟在后面,别这样,快回去,否则我也保不住您。” 她脸上现出深深的失望之色,很不情愿地道:“那你一定要记着回来看我,记住,每年至少一次,每次探亲时间不得少于一个月!” 周岩点点头,“我知道,您路上小心点。” 她瞪眼道:“不行~认真回答我!” 周岩无奈点头:“好,我答应!” 长孙寒这才动身离去,怕师父作弊,他坚持要看着她离开。长孙寒依依不舍,走得很慢,几步一回头,足足半刻钟之后,她的身影才消失在朦胧月色之下。 那条渐行渐远的欣长身影看起来如此孤苦无依,他隐隐有些担心,喃喃地道:“师父,不是我狠心,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回到营地,他让艾尔莎派出三名精卫队高手跟上去暗中保护,一来担心师父的安全,也有阻止她再次去而复返之意,他不想因此事激怒北风。 清晨天蒙蒙亮,那三位高手回来说,长孙寒走到龙山镇时果然又想回头,他们只好现身劝阻,骑马把她送回济南城中,这才飞马赶回营地。 晶丽莱正在周岩帐中忙碌着,为他烹茶,打来溪水烧热,准备侍候他起床梳洗。侍候夫人的北风和艾尔莎少爷不用,手脚利落的精卫队员他也不要,偏偏指定就要自己侍候他的起居,不过她毫无怨言,反而暗自高兴,这说明少爷很看重自己,今后他一旦掌权,自己的地位一定会快速提升,就像前些时坐上火箭的绿绒一般! 那三个队员向少爷汇报完此行经过出去后,她有些好奇地道:“一般都是徒儿依恋师父,可长孙长老真是奇怪,竟如此依恋自己的徒儿。” 周岩皱皱眉:“她一直都这样,我从小到大,她很不喜欢我出去找伙伴们玩耍,恨不得成天把我关在家里,我也常说她,这样的师父真少见。” 晶丽莱:“咋会这样呢?” 周岩:“师父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没一个丫鬟她看得上眼,情愿自己包揽家务,偌大一座院子里空荡荡地比寺庙还安静,我待在里面真不习惯,她倒很喜欢。我走之后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免会这样。” 晶丽莱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只顾忙自己手中的事,帐中一时沉寂下来。北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该出发了,请快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0章 母子团圆 沂南围场。刚由关外返回的慕容紫烟细细地打量着周岩,她又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身上的胎记,当然特别隐私的部位除外,即便亲如母子,彼此身体上的接触还是要有一定分寸的,何况对晶丽莱她完全信得过。 她已确认,眼前这位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彪形少年,的确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岩儿,母子俩终于得以破镜重圆,她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言表! 当年岩儿失踪三年后,无月出现在她眼前;眼下无月失踪,岩儿却又失而复得,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 见爱儿生得剑眉星目,一脸桀骜不驯之色,配上如此伟岸的身材,走在街上堪称鹤立鸡群,活脱脱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即便是眉眼之间那点儿奸诈之色,也令她感觉那是儿子经历过充分磨练的结果,比脆弱的无月显得沉稳许多。 周岩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女人。乍一见面,他心中与其说是涌上浓浓的亲情,还不如说是惊讶居多,他从未想到自己的生母竟是如此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而且还是如此美丽! 他的心中与其说是孺慕之情,还不如说是在欣赏一个大美人。然而慕容紫烟根本无暇分辨这些,她的心中被强烈的幸福感填得满满,母爱天性发作,眼眶红红地叫道:“我的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干嘛不叫我一声娘?” 周岩很有些别扭地叫道:“娘~孩儿真是好想您啊!” 慕容紫烟上前两步,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嘘唏不已地道:“娘从未想到,咱娘儿俩居然还有相见这一天,感谢上天保佑!” 周岩恨恨地道:“可不是,若非天门使坏,孩儿怎会自幼和娘失散,这些年来,孩儿在地门中可是吃够了苦头,娘一定要为孩儿报仇雪恨啊!” 慕容紫烟怒气冲天地道:“就是!若非云梦处处作梗,罗刹门早已一统江湖武林,我儿也不会受到如许之多的苦楚了,岩儿放心,娘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周韵在一边撇撇嘴,冷冷地道:“我说弟弟,你这次回来,我也没见你掉了几斤肉、吃了多少苦头,反而长得膀阔腰圆,而且人家好心好意把你送回来,你咋能如此说人家?” 周岩气道:“从小被绑架的又不是大姊,您自然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大姊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呜呜呜……” 慕容紫烟见爱儿如此伤心,若非没那习惯,她也早已泪流满面了!不禁怒视长女叱道:“就是!你从小有师祖和娘疼爱,可是岩儿呢?孤苦伶仃一个人落入敌对帮派手中,也不知施出过多么毒辣的手段来折磨他!如今好容易回来,你咋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或许同为天性凉薄之人,周韵很有些看不惯弟弟这番做派,而且刚一见面,弟弟看着母亲的眼神儿很有点那个,令她心里很不舒服,然而又不好公然顶撞母亲,只好闭嘴,只是冷眼旁观。 然而对慕容紫烟而言,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大喜讯,拉着爱儿娓娓私语,每每逗得她心怀大畅,若说以前她对无月是母爱和情爱兼而有之,眼下母爱这方面已部分被亲子所替代,这很正常,母子天性使然! 当天晚上,围场之中大张宴席,庆祝夫人找回爱子,为周岩接风。对罗刹门上下而言,都有一个重新适应的过程,然而无论如何,对于夫人的这位至爱亲人,大家岂敢怠慢,一时间赞誉如雨,恨不得把他捧上了天,更有不少见风使舵之人纷纷在夫人跟前言道:“唉~正牌的周家公子爷就是不一样,瞧那气度和风姿,岂是萧无月那个灌木丛里捡来的孩子所能比拟?” 慕容紫烟起初听得有些不顺耳,可听得大伙儿说得多了,也不禁深以为然,越看越觉得爱儿是一块料,甚至对自己的长远规划产生了一定的怀疑,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晓虹分析得不错,无月此刻多半和千禧朝长公主打得火热,谁能保证他能永远和自己一条心呢?儿子就不同了,即便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或许小津说得很对。这不,晓虹的丫鬟小青立马对周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似乎忘了晓虹才是她的主子,在周岩跟前儿忙前忙后侍候得很是周到。 北风脑子简单倒未看出什么门道,只是对这位陌生的新少爷有些看不惯而已,可晓虹不同,她看出气氛很有些不对,便借敬酒的机会,和大小姐在一边嘀咕了半天,最后补充道:“其实小妹一直有种感觉,无月在府中缺乏归宿感,看眼下这种情况,长此以往,我估计他对罗刹门更加没有多少留恋,最后索性留在长公主那边不回来了都有可能。而且……” 大小姐一直在喝自己的闷酒,若是那些势利眼在夫人跟前诽谤无月的坏话被她听见,非当场发飙不可,闻言不禁皱眉道:“而且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晓虹低声道:“若小妹所料不差,周公子能安然回到罗刹门,无月一定出了大力,这说明他眼下就在长公主那儿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眼下你弟弟回来之后不仅不领情,反而一有机会便大肆诽谤无月,绝非君子所为!” 严格地说,她对罗刹门并无多少好感,如此肯替夫人出力全是冲着无月来的,眼下见情势不对,她必须得建立一条统一阵线,设法维护他的权益,罗刹门大小姐这位二号人物自然是她拉拢的重点,是以不惜使出挑拨离间之类的卑鄙手段。 周韵一拍桌子,恨恨地道:“可不是!我就看这家伙横竖不顺眼,可母亲如此护着他,我也没招啊!” 然而无论如何,世间势利眼总是居多,包括晶丽莱等人在内,大家酒足饭饱之余赞誉之辞把周岩淹得晕头转向,愈发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在母亲面前拍胸脯夸下海口:“娘若是让孩儿独当一面,包管不出两年,罗刹门绝对能一统天下!” 慕容紫烟眉花眼笑,不住点头:“我儿真是好志向,男儿汉就该当如是!” 她身边的人纷纷附和,说少主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志向远大之类,同时又免不了要把从前那位吃闲饭的家伙拎出来奚落一通,其实这些人和无月非但没有矛盾,平时相处得还挺好,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有意说来让少主高兴一下,反正无论怎样说,无月也少不了一两肉,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散席之后,慕容紫烟将爱儿安置在花园精舍之中,将自己使唤得最顺手的彩虹和绿绒指派去侍候他。 在彩虹和绿绒的搀扶下,周岩醉醺醺地来到精舍楼上,小青已提前赶来帮他把热水准备好。他走到屏风之后脱光衣衫,仅剩裤头钻进浴桶之中,泡了没一会儿便叫道:“绿绒,过来帮我捏捏背。” 绿绒依言过去,无论如何他也是主子,不得不小心侍候。可周岩似乎很不满意,瞪眼道:“看来我娘真是把你们惯坏了,有这么侍候人的么?连按按腰背都不会!” 绿绒有些不知所措地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对么?” 周岩骂道:“岂止是不对,你的手法简直是太糟糕!连地门中那些粗使丫鬟都比你强!” 小青忙不迭地窜了进来,娇声说道:“公子,且试试小婢的手法如何?” 周岩漫不经心地道:“嗯~” 或许小青的确更会侍候人一些,或许是她看准了机会可以巴结逢迎,总而言之,周岩这次没再吭声。绿绒见已经没自己啥事儿,便走了出来。 周岩忙叫道:“绿绒,你别走啊,站边儿上陪我聊聊。” 绿绒只好又走了进去,恭声问道:“公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么?” 周岩眯缝着眼说道:“也没啥事儿~客观地说,你侍候人不咋地,可是模样儿嘛还将就,今儿就留我屋里侍候……” 绿绒吓了一跳,吃吃地道:“小婢留、留在这儿干嘛?” 周岩皱眉道:“说你笨还真笨!若跟了我,以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多人想还想不来呢,居然还跟我废话!” 绿绒嗫嚅着道:“小婢自知配不上公子,您还是另外找人。” 周岩脸色一变,正待发作,小青已插口说道:“公子别急,小婢今晚陪你如何?” 周岩嘿嘿一笑:“让你那位小姐来陪我还差不多……”双眼半开半闭,不知是否在意淫? 小青陪笑道:“小姐已是萧公子的人,公子恐怕难以如愿了,至于小婢么,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哩……” 周岩恨恨地道:“我呸~就凭那个垃圾堆里捡来的野小子?到哪儿都只知道吃闲饭,你家小姐到底是啥眼光啊?不是老子夸口,只要有我在,那小子即便回来,也只配做一个扫地做饭的小厮!我真搞不懂,我娘到底哪只眼睛瞧得上他?”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1章 紫山遭袭 小青格格笑道:“就是嘛!我曾说过小姐多次,咋这么没眼光……” 绿绒有些待不住,趁他不留意还是偷偷溜了出来,来到外间暖阁,见彩虹正在替公子准备衣衫,不禁长叹口气,说道:“彩虹姊姊,你不趁他眼下还顾不上来纠缠你,赶快去歇息,还待在这儿干嘛?待会儿等他出来,少不得又要折腾你啦!” 彩虹摇摇头,说道:“侍候主子原是咱们的本分,怎能轻易离开?” 绿绒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一路走一路忧心忡忡地道:“摊上这么个少爷,今后有得咱们的苦头吃了,眼下还是能躲就躲,唉~” 彩虹也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也觉得今天气氛不对……唉~无月若是再不回来,这儿真要变天了,以后恐怕……我只是奇怪,人心怎会说变就变呢?” 绿绒低声说道:“他回来了又能如何?俗话说疏不间亲,夫人难道会为了他……你没见上次大小姐伤了大统领……”她忽地闭嘴,所谓祸从口出,这也是句俗话。 第二天早上,慕容紫烟和爱子共进早餐。周岩说道:“娘昨天答应过要为孩儿讨回公道,您没忘记?” 慕容紫烟点头道:“当然没有!不过天门和地门总舵所在地一向神秘,晶堂主手下密探一直未能打探出其准确位置,找不到下手的目标。对了,你从小被天门绑架,可知道对方总舵的所在地么?” 周岩道:“天门总舵在何处孩儿不知道,那一向是本门最大的机密,不过地门总舵嘛,孩儿在那儿待过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就在邯郸紫山那座隐秘的山谷之中,孩儿可以带路,去剿灭地门!” 慕容紫烟皱眉道:“罗刹门的主要对手是天门,绑架你的也是天门所为,对付一个小小的地门,似乎没必要大动干戈?” 周岩神秘一笑,“娘所言差异,孩儿回来认亲之前,天门朱总管突然大驾光临,长上的近千名黑衣龙战旅高手随行护驾,来头可是不小啊!” 慕容紫烟眼前一亮,沉吟道:“朱若文?长公主的奶娘兼左膀右臂,嗯~这倒的确是条大鱼……” 周岩嘿嘿一笑:“错!孩儿说的可不是朱总管,她也只是一位护驾之人,这次长上的那辆御用豪华马车竟光临地门总坛,车帘低垂,马车中人一直未曾露面,显得非常神秘,马车中人才是龙战旅保护的对象,其住所被龙战旅高手包裹得密不透风,您想想,那该是何种级别的人物?”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皱眉道:“肯定不是长公主,据娘所知,她眼下尚在辽东前线……据岩儿所说,倒有可能是那位小郡主,杨灵缇~嗯,且容为娘去问问晓虹,她一向神机妙算,一定能猜出那是一个何等样的大人物!” 言罢风卷残云一般吃光盘中食物,起身欲行。周岩看得目瞪口呆,绝未想到母亲竟如此能吃! 慕容紫烟笑道:“怎么?怕以后养不起为娘么?” 周岩甩甩头,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不用去问那丫头了,反正您已知道那必定是个大人物,管他是谁,抓来杀掉便是,咱们这就出发?” 随即又对母亲大倒苦水,说他这些年来落入敌手,吃了多少苦头云云,其中不乏夸张的成分,其实他对地门并无仇恨,对天门毫无印象就更不用说了,自记事起除了朱总管,他就没见过天门中人,可他知道江湖上唯有天门能与罗刹门抗衡,据他在地门之中的耳闻目睹,两家最近有和解的迹象,朱总管对他说明真相,让他平安回到娘的身边便是明证。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他希望两家继续斗下去,最好能彻底消灭天门,为他未来接班之后一统江湖扫清唯一的障碍,正基于此,他不惜昧着良心在母亲面前大肆挑拨离间。 爱子在对方手中境遇到底如何,慕容紫烟是一无所知,不禁听得火冒三丈,在他的一力撺掇之下,她不再迟疑,命副旗主艾尔莎点起精卫队上黄旗八百精锐,杀气腾腾地扑向紫山,向禁锢岩儿多年的地门讨回一个公道。 ***    ***    ***    *** 且说朱若文安排好周岩外出寻访罗刹门认亲之事以后,便打算带着无月启程返回凤吟宫,豪华马车在龙战旅黑衣骑士们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启程,快行至山门时停下。 马车外,章子含率领门中所有头面人物前来相送,朱若文少不得要叮嘱他几句,当然,有关解除婚约之事不便在这种场合提起,完了之后又转头向女儿道别。 欧阳蝶眼中满是不舍之情,父亲亡故、弟弟夭折,都是最近之事,对她的打击不小,她在此地已再无亲人…… 车厢中,嫣娘正和无月相拥而泣、依依惜别,柳如霜也在一旁默默垂泪,不时柔声安慰嫣娘几句,然而她也是心有戚戚焉! 难舍难分之际,山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朱若文和章子含相顾愕然。 她沉声喝道:“七队和八队留下护驾,其余外出拒敌,绝不许来犯之敌闯进山门!” 黑衣骑士们齐声应诺,纷纷跃下马背,以临敌队形快速扑出山门。剩下的两百龙战旅高手迅速围住马车,个个手按剑柄、凝神戒备,却也无人露出紧张之色。 章子含转头看向山门之外,一位值守弟子匆匆向他奔来,跪在他面前大声说道:“启禀副掌门,外面忽然出现大批高手,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已有不少值守弟子伤在对方刀下!” 他大声传令:“敲响警钟,集合本门所有长老和弟子到山门外迎敌!” 那位弟子答应一声,匆匆而去。章子含一挥手,带着本门高手跟在朱若文身后,一起涌出山门。 但见山门外那条长长的山谷之中,地门值守弟子和龙战旅高手们已和来犯之敌展开一场激战! 来者近千人,个个武功高强,闪亮弯刀挥舞间毫无花巧,出手狠辣无比,招招追魂夺命、不离要害,全是杀人的要命招式! 见对手如此装束和身手,朱若文不禁惊呼一声:“罗刹门精卫队!他们是如何找来此地的?” 章子含还是首次见识到如此惨烈的激战,没人理会出招是否好看、武功孰高孰低,杀死对手便是唯一目的!这是一场真正的血战! 尤其那位白衣蒙面女郎,身形如鬼魅一般穿梭于斗场之中,武功高得骇人,手中弯刀每每挥出,便有己方之人被一劈两半!他不禁暗自庆幸,幸而有龙战旅随同大姊前来,否则仅凭地门之力,根本抵挡不住这帮天煞星! 他不再迟疑,拔剑出鞘大喝一声:“大伙儿跟我上!”带着本门高手和集合起来的弟子们冲了上去,加入激斗之中。 朱若文倒未上前动手,保护无月的安全才是她的首要目标,她的目光在对方阵营中来回梭巡,那位纵横无敌的罗刹门悍将她不认识,却在渑池恐怖南街之役中见识过她的厉害,只知道她是北风的副手。 她倒并不担心精卫队会伤害无月,却害怕他被这帮人强行带走!他内伤沉疴未愈,若是那样,她回去如何向长公主交代? 她这次带来的,是龙战旅中的精锐,七到十四战队,个个武功高强、能征惯战,对长公主忠心耿耿,都有誓死效命的决心和勇气,人数也和对手相当,激战正酣之际,双方斗得也是旗鼓相当,呈现出五五波的平衡局面。 不断有勇士浑身浴血而倒地,龙战旅将士稍多一些,上阵杀敌伤亡自然难免,她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这不是她担心的问题。令她担心的,也不是停在敌阵之后、山谷边那辆豪华大马车。 而是马车之中,散发出的那阵阵凛冽杀气! 她相信,不仅在场所有人,即便放眼天下,也无人能抵挡得住如此霸道强悍的杀气! 据她所知,罗刹门中如此可怕的人物,除了罗刹女王,唯有传说中那支超级恐怖的蓝孔雀翎!不过无论是哪位,今天都很难过关! 她定了定神,提足真气大声说道:“马车中何人,我们即便算不上朋友,至少还是多年老对手,可否现身相见?” 马车车帘掀开一角,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绝世美丽的面孔,果然是可怕的罗刹女王! 朱若文举手一挥,大声说道:“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慕容紫烟扬声说道:“朱总管别来无恙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先后绑架岩儿和无月,禁锢岩儿多年,罪不容诛,无论你如何狡辩,今儿我也非踏平地门不可!” 朱若文说道:“罗刹女王大驾光临,贱妾理当尽地主之宜,即便要动手,也当先礼后兵,叙叙旧再说啊。” 慕容紫烟不耐地道:“我没有啰嗦的习惯,反正都要动手,何来许多虚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2章 意外重逢 艾尔莎未接到夫人的命令,自然不会罢手,龙战旅和地门中人只好舍命陪君子。 场中伤亡仍在继续增加,好勇斗狠从来不是龙战旅和精卫队抗衡的主要方式,虽然出动的全是精锐,二者的伤亡比例仍达三比二左右,地门中人就更不用提了,基本只有白白牺牲的份,唯有章子含及其身边那些长老和护法尚能苦苦支撑一会儿,精卫队渐渐稍占上风。 朱若文心中暗自焦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豁出去了,大声喝道:“罗刹女王或许不屑跟贱妾啰嗦,可这儿还有一人,我相信你一定有兴趣先跟他谈谈。” 慕容紫烟哦了一声,皱眉道:“那是谁?且让我看看是否有那必要。” 朱若文说道:“他此刻就在这座山门里面,可腿脚不便无法行动,只好劳仙子移驾了。” 慕容紫烟举手一挥,艾尔莎及以下精卫队将士齐齐收刀归鞘。马车之中,周岩紧紧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娘别进去!天门中人奸诈无比,当心中了他们的圈套!” 慕容紫烟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跳下马车,把儿子也拉了下来,不容置疑地道:“天下还没有能困住为娘的陷阱,岩儿在此地待了不短的时间,正该当面向他们讨还公道,走。” 龙战旅将士们和地门中人齐齐为她让出一条直达山门的通道。见周岩现身,朱若文和柳如霜齐齐惊呼一声:“小君,是你?” 周岩脸色铁青地道:“对,是我!向你们讨还血债来了,你们就统统等着受死!” 柳如霜双眼含泪,哽咽着道:“孩子,平时我三妹和四妹都是如何教导你的?你虽非三妹亲生,可多年养育之恩你全都忘记了么?她就在里面,还大着个肚子,你难道竟想连她也杀了么?” 周岩嘶声道:“少跟我提起那个贱人!说起她肚里那个野种我就来气!”再也懒得多说,跟在母亲身后向山门行去。 柳如霜接道:“那你师父呢,难道也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么?她正在练功静室里面修炼,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也没敢派人去通知她,若她见你竟杀气腾腾地回来,心里会怎样想?” 周岩一窒,停留片刻,才继续往前走去。刚走得几步,又见以欧阳蝶为首的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站在年轻弟子们身前,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满脸不信之色,他忙低头装作没看见,大踏步而去。欧阳蝶在他身后唤了一声,他也只作没听见。 艾尔莎带着精卫队上黄旗紧随其后,朱若文挥挥手,全被龙战旅挡在外面。 慕容紫烟已来到她跟前,见状不悦地道:“朱总管,你这是何意?” 她低声说道:“他在此地的消息实在不宜宣扬出去,那将对他及其不利,仙子请进!” 周岩脸色一变,不禁又拉拉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上当。慕容紫烟不为所动,继续举步前行,他只好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跟在母亲身后。 行入山门大约二三十丈,一辆豪华大马车停在主干道中央,被大群黑衣剑客团团围住。慕容紫烟认得车顶上那支龙形旗帜,乃长公主的独特标识,心知那是她的座驾,难道真是传说中那位美得像仙女般的郡主大驾光临? 朱若文微微挥手,车厢前门吱呀一声敞开巴掌宽一条缝,柳嫣娘身边,现出无月的半张脸,如同风光霁月、光照人间,令人一见难忘! 慕容紫烟迅速石化!她呆呆地看着无月,这一刻来得太过突然,绝对超出她的所有想象,一时间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该说些什么! 周岩见养母神情间和他如此亲昵,又生得如此模样,他用脚后跟去想也能猜出这少年是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不禁狂吼一声扑上前去,怒吼道:“缩头乌龟,出来和本少爷决一死战,我要杀了你!” 然而凭他的功夫要想闯过龙战旅的拦截,无异于痴人说梦! 慕容紫烟醒神过来,忙一把拉住他,叱道:“岩儿,你冷静一点!” 朱若文沉声道:“周公子,我倒想问问你有什么理由,竟想杀他?” 周岩面孔扭曲,痛苦地嘶声道:“他抢走了我养母和生母所有的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贼!无耻小人,我发誓与他不共戴天,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朱若文镇静自若地道:“无月没有抢走任何人的爱,所有爱他的人都是因为他的善良、热情、正直和真诚,你也知道,长上和他原本是敌非友,也曾绑架过他,为何最终却对他……若他真想夺走原本属于你的爱,他就不会想方设法说服长上把你送回罗刹门,这次带伤长途跋涉前来此地,也是为了你的事。更何况,他并未夺走嫣娘和你母亲对你的爱,那种母爱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嫣娘和你娘。” 柳嫣娘泪流满面地道:“孩子,你走的时候干嘛都不跟为娘告别,呜呜……大姊说得不错,虽然前几天已知道你并非我亲生,但我对你依然会跟从前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周岩怒吼道:“住口!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娘!” 慕容紫烟拍拍他的肩头,柔声道:“岩儿,朱总管说得不错,娘对你的爱乃是天性,无人可以夺走……我看得出,你这位养母对你也是一样,心胸放宽广一点,待这儿不要妄动,我要上去和无月说说话。” 龙战旅为她让开道,她进入车厢之中,柳嫣娘对她点点头,背对着她下了马车,掩上车门,给二人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慕容紫烟心情过于激动,柳嫣娘的大肚子她也未曾留意。 自她出现的那一刻,无月也完全呆住! 那一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为了追寻她的足迹他踏遍了千山万水,可谓九死一生,忽然间见她从天而降,自然激动万分!可人性之险恶竟一至于斯,又令他有些悲哀。 他绝未想到周岩会那么快便去而复返,以这种他绝未想到的方式,而且拉动她亲自出马!果然不出他所料,周岩重返罗刹门必将改变一切,然而他仍未料到,她竟会纵容儿子如此胡来,一如平时纵容大姊那般,这就是血肉亲情! 无论怎样,他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并非同族。 慕容紫烟的心思倒没那么复杂,只是紧紧抱住他痛哭失声,她这一生,这还是第二次流泪,两次都是因为他,从某种程度上,没人比他更重要。 良久良久,她的心情才稍稍平静一些,见他靠在椅背之上似无力动弹,想起朱若文刚才所说的话,哽咽着道:“无月,你可是受了重伤,无法行动了么?待我运功为你探查一下伤势……” 无月说道:“不用,是内伤,群医束手,不过您放心,朱夫人已发现一种独家秘方,假以时日还是可以治好的。”他自然不好说是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双修来疗治。 慕容紫烟皱眉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在心惊肉跳,总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你就……快说说,你都是如何变成这付模样的?” 无月这才把自己前往西昆仑梅花谷、回到济南府、逃往溧阳小镇、出关奔赴辽东、失手被擒,直到此刻的所有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其中至少有五次都已必死无疑,最终侥幸加巧合才得以生还,在女真神庙中的那一次甚至险些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幸得危急时刻有仙人相救,才得以重聚魂魄…… 她听得惊魂数度,唯有牢牢地抱住他,不断地抚摸他,感觉到他的存在,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当无月说到在绣衣阁天牢之中所遭受的种种酷刑、非人折磨,她简直是肝胆欲裂,恨不得能替他遭罪,忍不住咬牙切齿:“绣衣阁,我一定要让你们从人间彻底消失!” 终于听无月说完之后,她不仅长叹一声:“看来晓虹的浮想联翩还真没错,半个多月之前长公主大闹绣衣阁,救出的那个血人果然是你!只是,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救你的居然是她,想想真是惭愧!” 无月笑道:“您又不知道,这怎能怪您?对了,这次我随朱夫人赶赴地门,主要就是为了对周岩说明真相,好让长孙长老带他回罗刹门认亲的,目的无非是想对您示好。他虽自幼被绑架,但嫣娘并不知情,把他当亲子一般抚养长大,长孙长老作为他的师父对他也很不错,总之他绝未遭到任何虐待,实无报复的必要,您不要为难地门,带人回去,好么?” 慕容紫烟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可以设法说服岩儿……其实,即便长公主有天大的不是,看在这次救你一命的份上,我也不会再和她计较。” 无月喜道:“这就好!谢谢您肯给我这个面子。”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3章 含情带媚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无月,这次见面,我咋感觉你跟我越来越生分了,咱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说个谢字,是不是因为岩儿?我曾经说过的,即便岩儿回来,你也是无人可以取代的,你平时可不是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哦?” 无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当然不是,不过呢,天门和地门中的人真的很好,见您带着儿子前来报复,多少觉得您有点护犊……” 慕容紫烟脸色一沉,气道:“对,长公主和她身边的那些女子都好得很,对你好得不得了,那位小郡主更是美得不像来自人间,我都听晓虹说起过!你就像当年的刘阿斗一样,此处乐、不思蜀,有了更好的安乐窝,倒把原先的家人都当外人了,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想想肚中的胎儿,以及思念他的苦楚,眼眶又不禁一红。 无月紧了紧她的腰肢,柔声道:“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若真把凤吟宫当安乐窝,当初我出关的时候为何不从古北口走,顺路去看看她们?若非为了找您,我何必到塞外去兜那么大个圈子,吃那么多苦头?在我心中,您那儿才是我的家。” 慕容紫烟想想也对,他出去兜个大圈子,除了吃些苦头、差点死掉之外,一切又回到原点,最终还是被救回凤吟宫,把头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无月,我错怪你了,不过,希望你永远记住,我即便不算世上最爱你的女人,可也差不多了……”一双妙目含情带媚,怔怔地凝注着他,若有所待。 无月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久别重逢的恋人,那种心灵猛烈碰撞的滋味,误会、猜疑和不安烟消云散,只剩下唇齿间无比深情的滋味…… 良久良久,二人才稍稍分开,依然深情对视,是的,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或许也不是最爱他的女子,但她的确是个痴情的女子,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由她刚才最后那句话,勾起他最大的一桩心事,终忍不住问道:“梅花随晓虹她们回去之后,北风姊姊的伤势如何?” 慕容紫烟叹道:“你到此刻才问我这个问题,足见你依然还是喜欢跟我耍心眼儿。你口口声声说是找我,以为我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放不下北风丫头,想去找她的。” 无月赧颜一笑,摸摸她的肚子,“无论怎样,您都是我孩子的娘,我怎会不想您?您做大房的该有些肚量才对,和小的斤斤计较可不对哦!” 这句话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不禁眼眶一红,怅然若失地道:“可惜啊,大房已被韵儿夺去了,呜呜……”想到无奈处,不禁有些哽咽起来。 言罢定了定神,又说道:“梅花果然医道通神,救治北风丫头也可谓尽心尽力,她苏醒后养了这段时间,已经恢复如初,你尽管放心!” 无月不禁长吁一口气,赶紧看看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上次罗刹门遭朝廷突袭,精卫队损失大不大?您还能挺得住?大姊回到您身边没有?丽儿妹妹现在还好么?大姊可曾欺负她么?烟霞姊姊也怀上了?还有……” 她打断无月的话头,说道:“就知道你惦记着我那帮大大小小的美人,让你加入罗刹门你不愿,倒把罗刹门美女都勾跑了,罗哩罗嗦一大堆,也难怪岩儿气你……” 话虽如此,她还是将无月远赴西昆仑之后罗刹门那边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听得咋舌不已,实在难以相信天下竟会有如此巧合,在济南府中处处阴差阳错,与大姊擦肩错过!尤其当他听说大姊曾陪北风姊姊前往沙尔堡探望乌雅瑟,算算时间刚好就是他陷身沙尔堡那几天,更是惊讶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巧了? 若早些遇上大姊或北风姊姊,他也不会经受那么多折磨,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慕容紫烟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你这就跟我回去,给韵儿和北风丫头她们一个惊喜!路上咱们再慢慢聊,放心,这儿没人拦得住你!” 无月笑道:“这儿没人会阻拦我,可是我也不能跟您回去。” 慕容紫烟大惊失色,一脸不信地道:“什么?你不愿回去?你要知道,家里那些丫头可是一个个望眼欲穿,见了你不知有多高兴!你为何不回去,难道真是此处乐、不思蜀了么?” 无月摇摇头,缓缓地道:“当然不是!我也很想念大姊、北风姊姊和晓虹她们,也好想早些和她们团聚,刚才见到您的一刹那,我的心已飞到沂南围场!可是您想想,在目前这种状况下,我回去合适么?” 其实仔细想想朱若文说过的话,周岩恨自己并非没有道理。因为自己的到来,导致乾娘夫妻、母女失和,眼下我再回去,恐怕还会进一步造成母子和姊弟失和,自己夹在中间将很难做人。当时周老爷那双足以刺穿自己灵魂的目光,以及大姊那把差点把我送上西天、重伤北风姊姊的尖刀,至今仍记忆犹新! 他不愿再经受那等来自亲人的惊魂时刻! 慕容紫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时头大无比,她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可对子女却也束手无策,她和膝下这对儿女都是为别人制造麻烦的专家,自身却无能协调家庭矛盾,更无解决麻烦的手段。 她实在左右为难,将他留在长公主那儿她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然而他若是回去,天知道岩儿会做出何种疯狂之举?那样肯定会激怒更加暴躁的韵儿,她一家三口加上无月,势将永无宁日! 左思右想之下,她仍不得要领,幽幽地道:“可是,你迟迟不归,我真是好担心!再过大半年我肚里的孩子可就要出来了,我可不想孩子生下来见不到父亲!” 无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贴上耳朵听了听,笑道:“看来萧家老大还是挺老实嘛,没踢娘的肚子……” 慕容紫烟也摸摸肚子,幸福地道:“你还说呢,或许是感觉到父亲在身边,小家伙才老实一些,平时闹腾得可厉害了,一点都不亚于当年怀上韵儿之时!往后多半又是一位齐天大圣。” 无月诚挚地说道:“您不用担心,无论何时,也无论我在何地,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生活过那么长时间的家园,那儿有您,还有北风姊姊、大姊还有小津等那么多兄弟姊妹,待时机合适,周大哥冷静下来,不再那么仇视我之后,我会回来的,一定!” 慕容紫烟深深地凝注着他那双幽深清澈的双眸,每当他以这种神情说话,他就一定会做到,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是清楚不过,左思右想半天,终咬咬牙说道:“既如此,你就跟我到外面营帐中陪我几天,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他想了想说道:“我也希望您能多留些日子,可刚才您也瞧见了,若非有龙战旅高手挡住,周大哥估计会扑上来撕了我,而且我行动不便,跟您到外面营帐中去住恐怕不方便。”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有我在,岩儿无法把你怎样。你要明白,儿子对我固然重要,可天下无人能比你对我更重要!” 他点点头,说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您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地守着我啊,精卫队员谁又敢阻止周大哥?上次大姊伤了北风姊姊的惨痛教训您也知道的,我看这样,咱们就住朱总管家里,条件好,又安全。我相信她会非常欢迎您去做客的!” 车帘被掀开一线,露出朱若文那张俏脸,问道:“我没骗仙子,这是您愿意和他聊聊的人?”言罢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向无月,眼中颇有询问之意,她实在很担心罗刹女王会强行把他带走。 慕容紫烟点点头,没说话,对天门之人即便少了些敌意,却殊无好感,觉得跟她没话好说。 无月接口道:“若……朱总管,乾娘已打算带人回去,与我已有三个月不见,眼下我又不方便回去,所以乾娘要留下陪我几天,住您那儿方便么?”他话中一语双关,巧妙地回答了她眼神中的询问,免得她担忧。 朱若文心中大定,笑道:“仙子若愿屈尊纡贵,实令蓬荜生辉,贱妾自然求之不得!我这就让子含将精卫队带进来,为大家安排食宿。” 慕容紫烟摇摇头,“不必麻烦,他们待在外面就好,无月稍等,我出去安排一下。”言罢将车门推开一些,一闪不见。 看着她飞掠而去的背影,朱若文有些困惑,罗刹女王孤身夜宿地门总坛,难道不担心遭袭么?继而摇头自嘲,以她的身手,又怕得谁来?我真是替古人担忧,瞎操心了! 她回头对无月笑道:“谈得如何?” 无月把谈话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刚说完,慕容紫烟出去吩咐艾尔莎率众在山门外就地安营扎寨之后已返回,对周岩说道:“岩儿,好长时间不见,为娘要留下陪伴无月几天,你随我进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4章 寂寞师父 周岩满心不愿,可是若不随母亲进去,难道要他去住外面的帐篷么?由济南前往沂南围场的途中他就曾住过,真不好受!且母亲不在,艾尔莎多半没好脸色给他瞧,他才不干! 倏地但觉香风扑面,师父如风一般飘来,闪电般掠到他身边停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岩儿,真的是你?呜呜呜~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你,呜呜呜~” 长孙寒紧紧抓住他的手,惊喜得就像一个和情郎久别重逢的纯真小姑娘! 他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悔意,嗫嚅着叫了声:“师父,别哭……” 不过他绝非后悔自己带人来攻击地门,跟他大姊一样,他从未认为自己做错过什么,何来后悔?只是见到师父,想想又得听她唠叨几天了,多半还会被盯得比平时更紧,好容易轻松几天,眼看着又要被缠得失去自由,这才隐隐有些后悔,强把母亲拉来闹事,完全是自讨苦吃! 长孙寒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就走,柔声道:“岩儿,快跟师父回去,既然回来了,一定要多陪陪师父,至少一个月,说好的!” 周岩不禁皱眉,当时不得已之下是答应过,可此番并非专为探望养母和师父而来,更加悔不该这么快就自投罗网。毕竟多年师徒之情岂会因身份的突然改变而消失?长孙寒如此,周岩激愤之际虽口不择言,可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何尝又不是如此? “师父,这次是回来有事,只能……”他边说边有些犹豫地看向母亲,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围。 慕容紫烟却冲他点点头,说道:“你俩师徒一场,也是难得的情分,去。”自己和无月也有师徒之情,自然不希望爱子对此毫不珍惜。 长孙寒这才留意到还有外人在场,而且竟是大名鼎鼎的罗刹女王!若她知道外面还有罗刹大军驻扎,刚才已和本门血战一场,一定会更加吃惊!直到此时,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当然,他就在眼前,她也不大会去关心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她对慕容紫烟敛衽为礼,点头笑道:“仙子您好,欢迎大驾光临!回头还有事找您商量,我先走一步。”她想说的事虽然重要,但眼下和徒儿团聚更加急迫,她不想浪费每时每刻。 慕容紫烟回礼道:“多谢长孙长老对岩儿多年的照顾,你先忙。” 长孙寒也不废话,拉着周岩就走。他没再说什么,默默跟在师父身后,先前经过山门时说的那番气话在耳际回响,没办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冲动起来口不择言,事后也绝不会后悔。 其实师父一直对他不错,小时候就带过他一段时间,中间他回到销魂洞府跟在娘,哦不,养母身边,后来又回到师父身边学艺,教他武功和做人的道理…… 长孙寒带着徒儿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进入大厅,习惯性地摸摸徒儿的头,柔声道:“岩儿,欢迎回家,既回来可不能急着又走!”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师父的手,点了点头,他很不喜欢别人摸他的头,尤其是师父,忽地想起什么,问道:“那晚从济南回这儿的路上,您后、后来没事儿?” 长孙寒笑道:“为师身上没多少钱,盗贼不会盯上我,又是一个人老色衰的老女人,更不会被劫色,还能出啥事儿?” 他笑了笑,说道:“师父为何这样说?您看来并不老,依然是个大美人。” 长孙寒很有些遗憾地摸摸小腹,又摸摸自己的脸,黛眉微蹙地道:“是么?师父今年四十二了,已有难看的肚腩,眼角也有了鱼尾纹,还能称为美人么?真是眼光有问题!” 他嗫嚅着道:“徒儿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美妇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说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就是你喜欢师父咯?呵呵~” 他大感狼狈,低头道:“师父真会开玩笑。” 美妇眼中有一丝失落,这孩子五岁那年离开她前往销魂洞府时,还是个小不点儿。她已孀居多年,女儿出嫁后,偌大的院子里更是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寂寞催人老,本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算了。 然而近年来体内似乎憋着一团火,一直得不到渲泄,越烧越旺,令她躁动不安,她听得一些风言风语,章护法那方面有严重障碍,隐隐发现如霜姊姊也有类似的痛苦,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不过二姊如霜比她日子好过些,章护法挺心疼妻子的,特意给她找来一个十一岁的贴身小厮,名唤皮儿,生得眉清目秀、活泼可爱。 如霜还曾开玩笑,说给她也找一个美貌小厮,她才不要,那成了什么人了? 这孩子就不同了,十四岁那年回来时已成为一个英俊潇洒的美少年,变化之巨大,几乎令她不敢逼视,同时又惊喜莫名,小院里多了一个他,她的生活充实许多,每日上午督促他练功,下午教他读圣贤书,给他讲做人的道理,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既是他的师父,又象他的母亲。 记得有一天替他洗内裤,发现上面有一圈半干的白斑,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这年纪是最想女人的时候,那股浓浓的味道令她亢奋莫名,从此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内裤上便会出现这样的东西,遇上每月生理期那两天,她会留下不洗,夜里熄灯躺在榻上一边嗅着那股刺激的味道,一边…… 她真是好难熬啊,她这年纪也是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尤其需要他这种精力充沛,干起那事儿来不要命的少年男子! 也不知从啥时候开始,他的身影就总是在眼前晃动,每个夜晚都是想着他入眠,想些白天绝不敢想的那些事,然后,梦中便会跟他在一起,做所有白天别说做、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这一年多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看看已快到晚饭时间,她让爱徒在厅中歇息一会儿,自己进厨房忙碌去了,所有最拿手的菜统统做了一盘,尽量做到色香味俱全,打算好好犒劳他一下。此刻她的心情,就跟久别的丈夫由远方归来的妻子一般无二。 二人坐在饭桌边,他那把椅子只空了几天,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不断地给他夹菜,长叹一声道:“这几天又变成只有我一个人吃饭,真是好不习惯,想想过两天你又要走就犯愁,若是咱师徒俩天天都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聊天,那该有多好!” 周岩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地道:“男儿汉志在四方,岂能天天待在家里,这样岂非跟萧无月那厮一样没出息?哼~那家伙除了窝在家里玩女人啥也不会,真是丢进咱们男人的脸!” 他极其恋母,养母和刚认亲的生母都是他最心仪的女人,在梦中都会念叨着柳嫣娘和慕容紫烟这个名字,不错,她俩都称得上是他的母亲,可也是两位大美人,令他欲罢不能的大美人!他从前梦遗就是梦见和养母,这两天意淫的对象主要是生母,当然有时仍会是养母助他喷出,几年来的习惯,要改变没那么容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别的女子性趣缺缺,调戏一下那些小美女只是为了好玩,可小奇抢走了他的养母,她后来又和萧无月好上,等他认亲回到罗刹门,发现生母的爱也被那厮抢走,母亲在那边陪伴那厮,眼下正在做啥可想而知,如何不令他怒火中烧? 长孙寒说道:“可大多数女人就喜欢他那样的男人,至少当今这个世道是这样,想来也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爱人陪在身边?” 周岩赌气道:“对~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您也该去找他才对!” 长孙寒一双纤纤柔荑搭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柔声道:“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这样出色的有志少年应该也有女人喜欢才对。”言罢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他缩了缩肩埋头吃饭,不肯再多说一句话,长孙寒暗自叹了口气…… 且说那辆豪华马车驶入若文楼院子里,慕容紫烟抱着无月,随朱若文来到楼上,直入卧室之中,将无月放到榻上坐好,仔细地为他掩好被子,柔声道:“无月,刚才说了半天话儿,你一定渴了,我给你倒杯茶。” 他点点头。知道他嗜茶如命,桌上柳如霜刚烹制好不久的那壶茶仍冒着热气,慕容紫烟斟满一杯,端到床边坐下,右手揽住他的脖子,左手一口一口地喂他喝,完了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无言……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5章 女王柔情 屋里一时沉寂下来,落针可闻。朱若文静静地站在门边,原本不想打扰这对鸳鸯,就此离开的,眼见罗刹女王服侍他的每个动作都是如此温柔、如此自然,无意中无处不透露出深深的母爱,显然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她的眼神中母爱与情爱并存,二者都是如此深沉,朱若文更是感同身受! 如此温馨的场景温暖而动人,令她一时不忍离去。眼前的丽人绝对不象那位杀人如麻的罗刹女王,而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抑或是温柔的妻子,她总算明白,在华山之巅和渑池悦宾楼客栈之中,罗刹女王为何会有如此疯狂之举,只因爱得太过深沉…… 朱若文离去之后,大家也都很知趣地并未打扰这对鸳鸯。 慕容紫烟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细细地抚摸他的头顶、额头、脸庞、眼睛、眉毛、鼻子和耳朵,觉得这些部位都长得如此完美,她总是百看不厌,接下来她又抚遍他的全身……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算明白书上所写的相思之苦是什么滋味,简直是刻骨铭心! 她喃喃地道:“无月,我都不知道还该将你视为养子呢,还是仅仅把你当作丈夫?我从未想到岩儿回来,对你的心理影响会如此之大,竟不愿回到我身边!其实,你在我心中就跟岩儿一样……” 无月皱眉道:“岩儿呢,又置他于何地?” 她叹道:“和你一样,在母爱方面谈不上孰轻孰重。” 她靠坐床头,将他的头枕在自己双腿之上,垂下两只硕大的吊奶,握住右乳将紫枣一般大的硬挺奶头塞进他嘴里,亢奋地道:“月儿,我希望你还是我的孩子,来啊,使劲儿啯妈妈的大奶,你一向最喜欢的…” 最近已有些妊娠反应,母性奇重,忍不住要将心上人当作儿子般疼爱,在他啧啧有声的啯奶动作之中,如潮情欲随之汹涌而来。 她正处于乳房、乳头和阴户充血膨涨、快速生长的孕期阶段,性敏感度大大增强,使得她更容易受到性的刺激,也比非怀孕期更快进入高潮。 她低头热烈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嘟起的小嘴如同婴儿般可爱,忍不住呢喃道:“月儿,妈妈爱你!妈妈想要我的乖儿……” 无月喃喃地道:“想要儿子做啥?” 慕容紫烟:“肏、肏妈妈的骚屄……” 他有些担心地道:“这话若被周大哥听见可就糟糕了。” 慕容紫烟:“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别说听见,就是让他看见妈妈的身子又有啥?” 他皱眉道:“我总感觉,您是把我当作他的替身。” 慕容紫烟:“那又如何?反正我爱的是你,也只会和你上床,这还不够么?” 她起身变换姿势,扶他靠坐床头,依然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无限深情化为重重迷雾,浓到再也化不开。无月看她的眼神略显生疏,刺痛了她的心,她隐隐有些担忧,再经过长久的分离,无月是否会忘掉我? 痴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难道因为岩儿,无月便把我视为路人了么? 她不屈不挠地深深凝注着他那幽深得令她心颤的晶亮双瞳,一瞬不瞬,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服侍他上床睡着之后,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百看不厌,往日的点点滴滴一一在脑际浮现,是的,她有时会发狂,举止失常,虐待他,恨不得撕裂他,可天知道,那是因为她太爱他,爱得发狂,才会这样。 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心醉,热流涌动,浑身一阵酥麻,眼中的深情愈发深沉,她要用深深的爱温暖他的心,让他找回昔日熟悉的感觉,她一定要在无月的眼中再次见到那抹依恋之意,她才肯罢休,否则她不能回去,因为那样,她或许会永远失去他…… 她梦呓般呢喃着道:“印象中,你的爱对其他女子毫不吝啬,唯独对我却很吝啬,所以我只有不断祈求,你对我的爱能多一点,记得我曾说过的那句话么?在你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乞丐,以乞讨你的爱为生……” 见她一付可怜兮兮模样,无月首先是有些啼笑皆非,她本是力量、强悍和征服的化身,对谁会如此脆弱?继而又被一种感动击中,心中涌上一股热流!他点了点头,他记得,当然记得。 她痛苦地道:“我现在就在乞讨,无月,不过数月不见,你就不爱我了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其实还在逃亡辽东找您的路上,直到这次意外重逢,分离这么长时间,我有时也会想到这个问题……” 她有些紧张地追问:“结果如何?”她已失去正室之位,若无月并非真心爱自己,她将来在他身边算什么? 无月:“您是想听真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她思索着道:“女人通常情愿听假话,虽然虚无缥缈,却美丽动听许多,还是先听听假话,我觉得在感情上已是一无所有,先找找那种心醉的感觉也是好的。” 无月动情地道:“我怎会不爱您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见不到您,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您,夜不能寐……”其实到底是真是假,他自己也分不清,既然分不清,姑且当作假话? 多少年来,他这类甜言蜜语也不知听过多少,总会令她心情激荡、意乱情迷,从未想到要去分辨真假,此刻也是如此,禁不住怦然心跳,她抓牢他的手,盈盈秋波深深地凝注在他脸上,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下来,幽幽地道:“你这个小坏蛋,从小就擅长说这样的话,要不我也不会陷得这么深,只望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经常听你说这样的话,哪怕就像你说的,那是假话……” 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我记得有人说过,假话说得次数多了,也会变成真话,印象中这样的话我听你说过不下千次,是否也会弄假成真?”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本不善说谎,可每次对她说得都是如此自然、毫不牵强,方才这次也是如此,真的是假话么?可是对灵缇来说这是不公平的,男人真的可以对不同的女子付出真情么? 他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分辨不清,您就当作是假话。” 慕容紫烟:“那你现在就说说你所谓的真话,真话通常比较残酷,但我想自己来判断一下那是否就是真相,无月,你毕竟缺乏人生经验,对感情的看法或许并不一定准确。” 他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孤儿,自幼缺乏父爱和母爱,您抚养照顾我这么多年,我真的好希望您就是我的亲生母亲,或许您比别人的母亲脾气暴躁些,可哪位母亲没有缺点?何况多数时候对我都是如此温柔细心,所以与其和您成为一对情侣,我更愿意还是一对母子,可无论哪种情况,感情都是真的,所以每当遇上危险,我第一个就会想起您……” 美人依然深深地凝注着他,“无月,我理解你这种心情,咱俩原本就是义母子和师徒的关系,感情的转变需要一个过程,我会给你这个时间的。在闭关静室中那些令人刻骨铭心的日子里,我从你眼中分明看到了情爱,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只是有些时候若有若无,今天就是这样……你要记住,无论出现何种情况,我对你的爱永远也不会改变,永远也不要把我从心里抹掉。” 其实她这话说得多余,她的眼睛同样不会说谎,无月从那幽深的盈盈眼波之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迷恋与深情,还有狂热的火焰,就像大姊那样…… 她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在无月眼中,她终于见到丝丝依恋,渐渐转浓,继而冒出爱的火花,虽然很缓慢,但她很确定,那就是情爱,她心醉神迷,如梦似幻地呢喃着道:“无月,你竟不肯吻吻我么?一个如此爱你的女人,一个可以为你疯狂、不惜一切的女人……” 她的眼圈红了,泫然欲泣,自从在他面前流下第一滴眼泪之后,他便已深深融入她的魂魄之中,萨满祭司的预言很准确,从此在他面前,她再也不吝啬自己的眼泪,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有处角落非常脆弱,每每被碰触一下便会令她热泪盈眶,因为在那儿,他是唯一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紫烟姊姊~” 他慢慢凑过来,美人忙迎上前去,让他吻住自己的红唇,相触的一刹那,一股热流倏地由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这声呼唤更是令她心弦颤动,热泪抑制不住地顺腮淌下,檀口之中呼出灼热香风,与爱郎相互磨蹭一阵,鼻尖对鼻尖,随即稍稍偏头,紧紧地吻在一起,竭尽全力地吮吸、缠绕…… 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她很奇怪,自己已经这把年纪,咋还象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一般,爱得如此痴迷、如此死去活来?只因对她而言,这还是她的初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6章 爱火欲焰 爱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当然此刻,她最渴望被满足的,是爱和被爱的感觉,他的眼中爱越来越多,生疏感渐行渐远,终至无影无踪,他的吻越来越热情,终于令她感受到,他的爱还在,他没变,他还是她的无月,她心灵的依靠,他依然能为她的心遮风挡雨…… 她既幸福又满足,世间或许什么都不可怕,没有信仰、心灵无依无靠随风飘荡的感觉才可怕! 爱在双方的心中涌起,流向对方心间,彼此水乳交融,心心相印的感觉就是这样? 她的爱已得到满足,幸福之余总觉得尚欠缺点什么,然后,她发觉无月的下面居然有动静,裤裆上帐篷正在象举重一般缓缓抬高,现出那根可爱物事的轮廓,她惊喜莫名!他眼下半身不遂,那儿居然没事么? 她的欲望勃勃兴起,感觉好需要,她身上的残缺渴望他来填补,嗯~不仅仅是填补而已,而是一种撑满、涨大的感觉,他不在身边那些日子里,只要想想那种滋味,她便会身子发热、欲罢不能,无月总能点燃她心中的火焰,无论是深深的爱恋还是熊熊的欲焰,合二为一,才是最完整的爱…… 她象妻子一般温柔地脱光了他的衣裤,当然包括她自己。肚子隆起得还不明显,行房没多大问题,而且即便有问题,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与他已分离长达三个月之久? 摆脱束缚的棒儿象海绵吸水一般膨大、变硬,缓缓抬头、竖立,然后上翘。 她的手搭上去温柔地抚摸着,俯下上身凑到眼前细细欣赏,那模样、那神情像极珠宝店老掌柜的正在鉴赏店里最珍稀的宝物,他身上每分每寸都是如此迷人,这根玉柱在她眼中无疑是世上最精致的艺术品,灼热红唇凑上去在同样灼热的棒头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在马眼上又亲一下,那儿可是她腹中胎儿的发源地。 玉指在小和尚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吃吃一笑:“女檀越来上香了,也不点头打个招呼,真不礼貌!” 小和尚头应声点了三个头。她也满意地点点头,“现在该童子拜观音了,快立正!” 无月揽住她的丰厚腰肢,“美丽的观音娘娘驾到,本该如此,无奈有伤在身,腰杆有些直不起来,尚祈娘娘见谅。” 和他在一起无需繁琐的调情和前戏,只需多看他一会儿,嗅嗅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她便会欲火焚身,乳儿涨涨、下面痒痒,水水多得令她难为情,所以最怕他舔屄,发觉她如此泛滥而嘲笑她。 她坐到无月身上,大屄已张开,玉门一旋一摇,熟练地套入冲天钻,缓缓而有力地前后挺动起来,噗嗤水声随之响起…… 噢~好美哦!好久没这种感觉了,“哦~月儿,里面好痒,我好、好想夹你……” 下体前后左右蠕动一阵,她对冲天钻再熟悉不过,这会儿总感觉棒头对宫口的冲击力度不够,黛眉微蹙,有些不满地道:“屌儿没平时那么长大,也没那么硬,咋回事,有了别的美人,对我没兴趣了么?” 他大叫冤枉:“您别忘了,我眼下可是半身不遂的残疾人,那东西能竖起来已经不错了,若非是您,还很难起来哩!” 美人吃吃地道:“你两条大腿都动不了,第三条腿居然并未报废,看来你还真是个小色鬼,连残废了都忘不了要做这事儿!” 缠绵一阵之后,彼此间那种轻怜蜜爱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还有一种感觉未能找回,那是什么呢?嗯~无月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感觉,他平时可是最擅长这个了。 她俯低上身,让两只晃来晃去的柔软大白奶垂吊在他脸上,肿涨膨大的大奶头磨蹭着他的嘴,喃喃地道:“以前你最喜欢吃我的大奶,快来吃呀,姊姊喂你……” 无月埋首高耸柔软的雪白大吊奶之间,双手捧住右乳揉捏着,叼住一只大奶头啯吸起来,喃喃地道:“您想夹,就夹……您的乳房和乳头好像都涨大不少?” 慕容紫烟:“怀孕三月已有些妊娠反应,这很正常,我的宝贝儿,喜欢么?” 听他吮吸大奶头啯得啧啧有声,胸中总会涌上浓浓母爱,难遏难止,那种涨涨痒痒的感觉传递到下体、扩散到全身,娇躯越来越热,虽已有忌讳,依然忍不住娇吟道:“嗷~我的乖儿,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一吃奶屌儿就硬一些,儿子都这么喜欢肏妈妈的骚屄么?” 无月低低地道:“就是……否则周大哥也不会那么仇视我了,我总感觉他最想要的是嫣娘和您,以前在销魂洞府他曾想浑水摸鱼、黑暗中试图奸淫嫣娘,一定也很想奸了您这位生母,这次回去,不知他纠缠过您没有?” 自从那次无月走火入魔而发狂之后,如此禁忌的话题她再也不敢触及,然而小情郎似乎很需要这种幻想来刺激半残废的冲天钻,只好牺牲色相,迎合他道:“岩儿看我的目光是有些色迷迷的,眼下倒没有非礼举动,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无月:“若他调戏您,您会怎么做?” 慕容紫烟:“变态的小家伙!你希望我怎么做?又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只爱你,只要你一个,永世也不会改变!” 无月:“那您与我欢好时干嘛总喜欢叫我儿子?” 但觉棒儿在继续膨大变硬的同时,棒头轻微地跳动了一下,继而是一阵有力的脉动,她心中一喜,这是无月这根屌儿最令她销魂的妙处之一,低声说道:“还不是为了迎合你的恋母心态,反倒来怪我!你们这些男人呀,就像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如此依恋母亲!” 言罢湿滑阴道有节奏地紧了几下,继而牢牢夹住棒儿,腰肢蠕动的幅度加大,也更加有力,宇内超一流名器七窍玲珑和千条蚯蚓诸般妙处纷纷出笼,一刻钟之后便弄得无月忘形地呻唤起来,表情变得狼狈,棒头跳动的幅度和力道陡然加大! 她将姹女心魔大法催动到极限,条条嫩肉层层叠叠地推挤、蠕动,缠上敏感的棒头和肉棱,长长肉芽如蚯蚓般扭摆着撩拨和扫动马眼。 马眼处传来一阵灼热和瘙痒,令他愈发难以忍耐,以他眼下的状态是没法跟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抗衡的,忍精术也施展不出来,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只好用上齿咬住下唇,强自压抑住汹涌而来的射意,连吃奶也顾不上了! 美人胸中涌上一种成就感,和心上人的少阳心经对抗,她一向自傲的媚功大法几乎就未赢过,眼见他如此狼狈,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好爽!不禁骚痒痒地说道:“乖儿,还是妈妈的骚屄夹得你最舒服?是不是最喜欢妈妈这种屄毛很多的女人?” 无月皱眉呻唤道:“是~哦~好、好涨,好想射……” 美人看似打算再在他这头骆驼背上添上最后那根稻草,“乖儿,是不是最想肏骚妈妈的大屄,妈妈的大屄洞随时都流着口水向乖儿敞开着,等着你来使劲儿肏、使劲儿捣……” 他受不了如此淫浪禁忌的言语,下唇已被咬出血痕,虽苦苦支撑,兵败如山倒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还好冲天钻并非凡品,自能体会到主人的难处,立马发动自卫反击战,仿真射精的妙用施展看来,棒头猛烈地上下跳动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棒头上跳时棒身和棒头立即膨大变硬到极限,下窜时随之回抽萎缩,然后再进入下一个循环,缩放节奏恰到好处、丝丝入扣,在慕容紫烟的感觉中,便是心爱的小情郎再也能耐不住,已然开始猛烈地射精,而且射了好长时间还不见云收雨歇的迹象! 宫口被棒头跳动磨蹭得难耐之极,她一时放松警惕,怕心上人射得太过猛烈而伤身,忙将姹女心魔大法收回三成功力,屌儿的射精动作似乎也停歇下来。 她抬手抹抹满头香汗,散去姹女心魔大法,趴在他身上,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可爱的脸蛋儿,然后深深吻住他,红唇吮吸舌尖扫动,柔声道:“我的宝贝儿,累了?好好歇会儿……” 她的下体并未抽离,因为屌儿仍硬梆梆地杵在牝户之中,如暂时冬眠的长蛇一般,她很清楚,那是这根屌儿的另一妙用,金枪不倒! 然而她刚收回媚功大法不一会儿,棒头竟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开始射精!猝不及防之下她来不及施展媚功大法加以抗衡,而且这次棒头更加过分,竟深深地钻入宫口之中,上下跳动得愈发剧烈,射得也更加有力! 绝未想到爱郎如此快又会射精,最深处那种极度瘙痒的感觉令她阴关摇摇欲坠,她已没有任何反击机会,待棒头再跳得十余次,她不禁嗷嗷尖叫起来,紧紧抱住无月的身子攀上爱欲之巅,积蓄数月的灼热阴精如火山爆发的岩浆一般喷涌而出,泄得洋洋洒洒、欲仙欲死,绷得死紧的娇躯好半晌才松弛下来,进入另一个极端,趴在无月身上瘫软如泥,神智模糊,脑际一片空白,浑不知身在何处。 见大美人直翻白眼,神情似已痛苦到极点,他忙提醒道:“紫烟,别忘了施展龙凤真诀。” 为疗治内伤沉疴,他不能浪费每次机会,尤其慕容紫烟本是个中高手,她的姹女心魔大法与龙凤真诀同时施展,效果更佳! 龙凤真诀三个大周天修炼完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双修进展至少比若文快上好几倍,柳姨就更不用说了。 美人静静地趴在檀郎怀中,外表看似猛虎和美少年,神态却似一只慵懒的乖乖猫,腻声呢喃道:“未曾想我的男孩伤成这样,依然如此威猛,你还是我的月儿,方才好、好舒服哦,若你支持得住,人家都还想要。” 无月道:“我的少阳心经本就是在冰姨和您的督促下练成的,刚才师父的媚功大法刚刚施展出来,我便险些抵挡不住哩,若不用功些,早早地偃旗息鼓,怎么对得起师父的长期栽培呢?” 美人骚骚地道:“方才你射得那么猛烈,持续了好长时间,见了妈妈就这么亢奋啊?是不是夹得我的宝贝儿特别舒服?” 无月含糊其辞地说道:“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大美人,有时都分不清您到底是我乾娘和师父呢,还是我的爱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7章 飘飘欲仙 对美人误以为自己已射精,他并未加以澄清,反正我又没这样说过,便不算撒谎?何况眼下我的身体状况很难和她那宇内无敌的媚功大法相匹敌,若解释得太过清楚,我连偷袭得手的机会也没了,如何能满足如狼似虎、动辄便要鏖战半宿的乾娘? 美人紧了紧他的身子,幽幽地道:“虽然在床上妈妈儿子地乱叫可以增加情趣,感觉挺刺激,可感情上我希望你更多地把我当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乾娘或师父。” 无月:“我从小跟着您和冰姨长大,您在我心目中早已树立起母亲的形象,要想彻底抹去并非想想那么容易。” 美人笑道:“娘也兴乱认么,你可要知道,梅花才是你的生母哦,真难想象血亲母子之间也能产生真爱。我也从未料到,今生最爱的男人竟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养子,难道中年女人普遍都有深深的恋子情怀么?” 无月:“不错,可实际情况是,遇见她时就像一个二十郎当的美貌姊姊,即便后来母子相认之后,直到现在依然是这种印象,有时血缘关系并不决定一切。就好比大姊,若冰姨并未仙去,她和冰姨在一起的亲密程度肯定更像一对母女,这话您听起来可能很不舒服,可情况的确如此。幼年时期的生活经历,日积月累养成的对最亲密之人的依恋和信赖,有时甚至终身都不会消失,就像我对您、北风姊姊和大姊一样,大姊对冰姨也是如此。” 美人颔首道:“这个我相信。” 他接着说道:“这次由西昆仑返回之后的逃亡生涯,我才发觉人生每踏出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是如此艰难、荆棘丛生,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让我深刻地体会到,童年时期无忧无虑的生涯全是由您那宽厚的双肩为我支撑起来的,所以遇到过不去的坎儿、千钧一发之际,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您,只想尽快回到您的怀抱,由您去替我抵挡一切!” 美人热泪盈眶地搂紧他,激动地道:“我的男孩终于长大了,总算明白了我的苦心。其实这很正常,你很少独自出门,缺乏江湖经验,初次行走江湖时自然会遇上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 无月:“可是,纯粹对妻子的感情显然不该是这样的,那样我岂不真成了为人所不齿的小白脸啦。” 美人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脸庞,“我才不在意你是不是小白脸,只愿你永远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这也是我一直不忍心放你出去的最大原因。可我也知道你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作为妻子我应当助你达成心愿,若不这样,你永远只能象小时候那样依附于乾娘的卵翼之下,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早些成长起来,成为翱翔蓝天的雄鹰,为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可以依靠。” 他动情地道:“这也是我的心愿,希望能成为您、北风姊姊和大姊等人的依靠,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道路有些漫长。” 美人痴痴地看着他,坚定地道:“没关系,女真人最崇拜英雄,虽然眼下你还很弱小,但我相信你最终一定能成为一个英雄豪杰。其实从我内心来说,还是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乖宝宝,象从前那样依恋我,听我的话,一步也舍不得离开我身边最好……” 忽地想起晓虹在失里绵中军帐中所说的话,她又黛眉微蹙地接道:“眼下你有了长公主这位新欢,可把旧人扔一边儿了,也不知把我的秘密泄露给你的新欢没有?这次辽东大战由她的排兵布阵上来看,她似乎已猜出罗刹女王和慕容格格就是同一个人、都是你这个小冤家的红颜知己,竟敢在西辽河一线毫不设防。” 无月毫不隐瞒地把当时和凤吟的对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一遍,最后满是惭愧地道:“紫烟,当时我也非常矛盾、左右为难,既不能出卖您、又不愿眼见同胞惨遭金军蹂躏,倒并非站在千禧朝官方立场……”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看来咱俩相处多年,我还不如晓虹丫头了解你,你说的情形跟她料想的毫无二致。不过我也没猜错,你绝不会真的出卖我的,我终归还是你心爱的女人,对不对?”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阵热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您所说的新欢可有些欠妥,我和长公主眼下可是……” 她吻得缠绵而痴情,喃喃地道:“月儿,我知道你自幼不会撒谎,相信你跟她目前尚未发展到那一步,但我相信她迟早会陷入情网而无力自拔,就像我一样。我只是很好奇,将来你这两个出类拔萃的女人若疆场争锋,你会不会拉偏架,帮她来对付我、你原先的乾娘和师父,现在的情人?” “当然不会!所以我希望最好不要出现这样的极端局面,你和她能协调立场、握手言欢最好。这次长公主主动提出送还周大哥,就是为了表示善意。” “呸!女人最了解女人,她或许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你所起的作用也是重要因素。其实你所说的这种局面未始不能出现,前提条件是双方都得把你放在最优先考虑的位置上,这一点我和韵儿没问题,只是不知她能否做到?” 无月摇摇头,“这个么,我也没啥把握。” “那我就和她拼下去,将来就看我的月儿如何给两位大老婆劝架了,不会又用你这根宇内无敌的长屌儿来解决问题?”此话透出淫靡神髓,撩拨得她下面痒酥酥地,她又想要了。 无月紧张地四处瞅瞅,低声道:“这话您可不能乱说,会坏了公主的名节,我跟她可啥也没有!” 慕容紫烟已顾不上打情骂俏,缠缠绵绵地和他专心相拥热吻起来。二人聊了这一阵,她已从高潮后浑身酥软中缓过劲儿来,棒儿直挺挺地杵在瓤内一直未曾抽离,不太硬却也不算软。长期的空虚之后经历过短暂的极度充实,正食髓知味和情郎难分难舍之际,接着又是长达数月的寂寞生涯,但觉比与无月好上之前的那些日子更加难熬。 所以此刻瓤内那种异常充实、被龟棱勾得痒酥酥的感觉令她愈发销魂,且相聚只有数天时间,她必须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瓤内又禁不住紧了紧,浪声道:“小和尚,该起床拜观音娘娘啦!” 小和尚的光头应声跳了几下,它的主人吃吃地道:“在观音娘娘座前侍候的不是善财童子和捧珠龙女么?咋变成一个小和尚啦?” 美人骚痒痒地道:“话说观音娘娘虽然欲火焚身,却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况且善财和龙女打得火热,她也没法得手,只好到庙里去偷俊俏小和尚解馋啦,呵呵~” 她一边调笑一边夹紧屌儿,腰肢前后左右蠕动起来,伴随着噗嗤水响,棒儿被灼热的阴道嫩肉夹磨得一阵,又渐渐膨大硬挺起来,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美人依据屌儿的硬度和长度变化逐渐加大蠕动的幅度和力道,棒头很快便重新深入到宫口处,在美人的蠕动之下不断地撬动着宫口,动得数十下之后快感逐渐聚集,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换成那付有些难看的神情。 高潮后的宫口异常敏感,在棒头的勾挑钻刺之下忍不住张嘴呕吐起来,冲天钻不失时机地发起攻击,趁宫口张开那一刻棒头已钻了进去,小脑袋枕在更加灼热销魂之处,接受八方风雨的洗礼。 那种痒到极致和撕裂般的充实感再度袭上心头,美人难耐之极,阴关隐隐有失手之虞,赶紧将姹女心魔大法施展开来,并将功力加大到极限! “我的美丽的观音娘娘,为何如此喜欢偷小和尚呢?”他已知道该如何应付师父的媚功大法,冲天钻进入仿真射精的准备阶段,屌儿膨大到极限,青筋暴跳地轻微脉动起来,跟男人射精前那一刻的状况一模一样,甚至他的脸上也配合得很好,此刻已涨得通红,呼吸急促起来。 美人见他如此狼狈的神情,瓤内的感觉也告诉她情郎即将喷发,浑身立时绷紧,语无伦次地大声呻吟道:“噢~因为那个小和尚就是我的乖宝宝,他每次都把观音娘娘肏得欲仙欲死~嗷嗷~宝贝儿射,往观音娘娘骚屄里面射精!每次你射精的时候我都好舒服,呜呜~” 棒头应声突突猛跳起来,将美人不可逆转地推上了第二轮高潮,她的尖叫比第一次更加猛烈,飘飘欲仙的感觉也愈发销魂!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待在隔壁书房中的朱若文,犹豫一阵之后她终忍不住过来,站在门外倾听里面的动静,刚好赶上里面的第三轮交锋,被二人的淫声浪语和噗嗤水声搅得欲火焚身,这些天她与无月正值情热之际,却被罗刹女王赶来硬生生打断,此刻听了半天春宫哪里还憋得住?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下去,安抚湿热瘙痒、滑腻一片的小妹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8章 母爱横溢 长孙寒小院里、厅中,师徒二人吃过晚饭,长孙寒对周岩说道:“岩儿,过两天你就要走了,这次回来还没去探望过柳掌门,虽然大姊最近前来说明真相,你并非掌门人亲生,可多年养育之恩还是有的,师父陪你去看看她。” 他点点头,随在师父身后向掌门人那座僻静的小院儿走去,得知真相之后他很惊讶,可不仅不难过,反而暗自有些高兴,母亲既然只是我的养母,以后大可光明正大地追求她,想尽办法娶她为妻,假以时日,我自信有这能耐。然而养母已对萧无月死心塌地,肚子里又怀上他的孩子,我已没有任何机会! 为此他非常痛恨萧无月,这家伙毁掉了他的幸福! 他身份特殊,一路畅通无阻,直入楼上柳嫣娘卧室之中。柳嫣娘心情不错,与小奇之间的母子孽缘所带来的痛楚,已被与无月出乎意料之外的重逢的惊喜若狂所淹没,此刻正靠坐床头抚摸已显形的腹部,暗自算计还需多长时间肚里的小宝贝才能出世,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睁开眼看到他(她)的父亲?无月见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一定会很高兴? 令她隐隐有些不满的是,无月似乎很担心罗刹女王看见她的大肚子,以她的眼光自然能看出罗刹女王也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她曾问过无月,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么?他说是罗刹女王不允许他的其他女人生下他的长子或长女,此事往后再慢慢想办法,总之不会不认自己的孩子。 无论哪方面她都没有和罗刹女王争夺正室之位的资本,也只好罢了,反正能见到无月她已心满意足。 见她脸上容光焕发,和前些天朱总管刚来时的痛苦不堪判若两人,周岩自然知道这全是因为那厮的到来,不禁暗自咬了咬牙! 见到周岩她更是喜出望外,下午在山门内马车旁那一幕令她很是伤心,其实到现在她的心里尚未完全接受,这孩子并非自己亲生,眼下见他肯来探望自己,母爱天性油然而生,坐起身来便要下床。 长孙寒忙上前按住她,关切地道:“掌门人有孕在身,靠在床头就好,反正我们也是随便聊聊。” 柳嫣娘皱眉道:“咱们几个都是多年的好姊妹,别这么生分,还是叫我三姊。” 长孙寒笑道:“好好~三姊,身子还好?” 柳嫣娘笑了笑:“还好。”随即转头看向周岩,眼中母爱横溢。 他上前一步,有些窘迫地道:“乾娘,下午我一时冲动,口不择言,希望您不要生气。” 柳嫣娘拉住他的手,殷切地道:“世上没有哪位母亲会真的生儿女的气,你坐下,陪为娘好好聊聊,你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见,想想就好难过!” 见她真情流露,周岩多少有些感动,然而她那双柔荑真是好软好温暖啊!他忍不住心神荡漾,生出阵阵绮念,下面明显有了反应,他忙在床边坐下,借衣襟下摆加以掩饰。 闺蜜之间历来话多,加上柳嫣娘心情大好,和长孙寒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他几乎都插不上嘴,只是看着养母依然美丽的不老容颜呆呆出神。 柳嫣娘唯恐冷落了他,不时转头和他聊上几句,可每每与他目光相对,他那灼热的眼神和那抹难以掩饰的狂热迷恋总是令她心生不安,当年和小奇,唉~难道这孩子对我有那种不该有的念头么?即便不考虑我是他的养母,我心中也只有无月一个,这孩子啊…… 闲聊一阵之后,朱若文、柳如霜带着萧小君又走了进来,柳如霜笑道:“四妹也在啊,带岩儿来看掌门人的么?” 长孙寒起身笑道:“是啊,大姊和二姊也坐下聊聊。” 柳嫣娘道:“二姊,我才说过四妹,你叫我三妹就好,别老把掌门二字挂在嘴上,听来别扭。” 柳如霜点头称是,这几天和无月一龙二凤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浑不知时日之过,人变得容光焕发,看起来年轻美丽不少,更是心怀大畅,养子小君的痛苦也被她暂时抛在一边。 罗刹女王来了之后,无论她多么不乐意,在大姊的示意下她也不得不让位,把小情郎还给他原先的主人,这才有时间和心思来料理一些家务事,首先是将贴身小厮皮儿遣送回子含那边,其次就是带小君来认亲。 四位闺蜜聚齐,七嘴八舌地争着说话,那付热闹劲儿就不用提了! 周岩更没了发言的机会,便过去拍拍小君的肩头,笑道:“这两天你怎么啦?总是一付垂头丧气的模样,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哦!”小君虽也是他的情敌,不过那已是过去的事儿,兄弟感情依然不错。 小君皱皱眉,大为不满地道:“我没啥,倒是你这混蛋居然置多年情分于不顾,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杀回来,差点害我没命,对得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姊妹么?” 周岩眨眨眼说道:“是我错了,这就向兄弟道歉啦!”言罢装模作样地长揖为礼。 小君都懒得理他,这家伙一向都是这样,说话不尽不实。他抬头看看母亲,正迎上她的目光,眼中有些许母子亲情,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尴尬、愧疚和悔恨,随即又双双把目光移开。 这还是得知真相后母子俩第一次见面,亲情的培养需要一个过程,曾经有过的那种不伦关系是个沉重的心理障碍,他本不愿这么早过来母子相认的,感觉很有些别扭,还是养母兼恩师强行把他拉来的。 渐渐地,长孙寒总感觉三姊和小奇有些不对劲儿,有关二人的风言风语她也知道一些,大姊带他前来恐怕牵涉到一些隐私? 于是她便带着周岩先行告辞离去。出门时周岩回头说道:“小奇,我走之前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咱俩兄弟一场,可得好好聊聊。” 他一直有个愿望,希望小奇能和蝶儿姊姊好上,大家从小一起长大,都能有个好的归宿多好,自己也少了许多烦恼,何乐而不为?他一直想找机会和小奇说说这事儿,回头再试探蝶儿姊姊的口气。 小君点了点头,这也是应该的,回头见养母正以眼神向他示意,便走向床边大礼参拜,正式认下自己的生母。母子俩手拉手无言以对,自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朱若文见状,轻轻拉了一下柳如霜的衣袖,二人走出门外,这样的心结也只能由母子二人自行化解,旁人帮不上忙,还徒自令气氛变得尴尬。 母子相对沉默良久,柳嫣娘才低声说道:“君儿,咱俩要把以前的那件事彻底忘掉,从现在开始我是你母亲,你是我儿子,我为你生下的寰儿,我打算把他归到无月名下,虽然对你不公平,从此父子不能相认,但也只能如此了。” 小君自然明白,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彼此闲聊一阵,心结稍稍解开了些,不再那么尴尬…… 楼下回廊上,柳如霜抬头看了一眼,黛眉微蹙地道:“但愿母子俩这次相见能解开心结,这些天君儿一直茶饭不思,看着真是令人揪心啊!” 朱若文答道:“二妹放心,时间是治疗创伤的灵丹妙药,母子俩会慢慢好起来的。” 柳如霜咬咬下唇,低声道:“等罗刹女王离开时,您就要带无月走,唉~妹子跟他类似于还在度蜜月,大姊怎忍心拆散一对新婚鸳鸯,多住几天再走不成么?” 朱若文仔细瞅瞅她那写满了七情六欲的神情,噗嗤笑道:“起初二妹还跟我假装正经,眼下尝到甜头便食髓知味,熬不住了?瞧你这付意乱情迷的劲儿!也不是我不照顾你,而是无月在这儿待的时间若是太长,长上和缇儿会担心的,若再出点漏子大姊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不敢为了一己私欲再冒险!” 柳如霜无奈地长叹一声:“大姊把卧室让给了罗刹女王,您又住哪儿呢?” 朱若文无奈地苦笑道:“就住隔壁书房之中,唉~下午她和无月卿卿我我,后来还弄出那种声音,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么?” 柳如霜奇道:“您呀,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带他回去之后大姊一样可以和他卿卿我我,妹子在这边儿就只能独守空闺、忍受那无边的寂寞了,想想就难过,若非长上有禁令,妹子真想跟您一起走!” 朱若文沉吟着道:“这次跟我回去肯定不行,不过对你大姊有啥信不过的?我可以在长上跟前为你争取一下,希望她能同意你过去。” 柳如霜欣喜万分地道:“那就一切拜托大姊了,事成之后,妹子一定把那盒苏州杏芳斋最好的胭脂送给大姊,以表谢意!” 朱若文翻翻白眼,上下打量她一番啐道:“瞧不出啊,你个重色轻友的小蹄子,那盒胭脂大姊找你要过多少次,你死活都不肯给,吝啬得要命,眼下为了小情郎居然就舍得啦?你一向最心疼小君,竟也狠得下心扔下他不管。” 柳如霜笑道:“眼下已有掌门三妹照料他,我自然放心,至于那盒胭脂么,乃身外之物,嘿嘿~” 朱若文瞪眼道:“二妹先别得意,成不成还难说哩,慢慢等我的消息。” 柳如霜黛眉微蹙,不依道:“大姊又来了,总喜欢吊起别人的胃口又来说这些,我不管,这个忙大姊可一定要帮到底!” 朱若文凑到她耳边吃吃地道:“其实二妹去了又如何?我早看出来了,长上对他可是志在必得,大姊以后都吃不饱,分到你哪儿可就更少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79章 淫声浪语 她越到后面话音越低,终至不闻,叽叽咕咕地不知又说了一大堆什么,柳如霜脸上越来越红,不安地扭动着腰肢,一付春心荡漾的模样,听大姊说完之后不禁啐道:“天啊~老流氓,真不害臊,这、这等骚话都说得出口!” 朱若文低声笑道:“是是~大姊说话骚,也是这两天饿极了逼的,妹子和他在床上可也好浪,舒服时叫出的淫声浪语比我说的更骚,那又怎么说,要不要大姊学学?” 言罢又凑到她耳边说了一通,柳如霜紧紧捂住脸强制忍耐,自己将泄未泄之际竟真的说过如此变态羞人的话么?当时咋不觉得?终于还是抵挡不住,落荒而逃! 朱若文瞧着她的背影呵呵直乐:“敢说我?你还嫩点儿!嘿嘿~” 且说长孙寒师徒回到小院儿,见天色尚早,她便拉着周岩一起散散步。院子里桃花已盛开,一片姹紫嫣红,将这座一向冷清的庭院妆点得分外美丽娇娆。 她心怀大畅,也不知是因为美景呢,还是因为身边的美少年?她侧头看着他笑道:“岩儿,你瞧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多美啊!” 周岩随手摘下一枝,抬眼在她脸上仔细端详半晌。 长孙寒娇笑道:“怎么了?师父脸上长出朵桃花儿了么?” 他将桃花插在师父鬓边,赞不绝口地道:“还是插在这儿的好,啧啧,您脸上自然不会长出花朵,可却和这枝桃花一般美丽哩!” 长孙寒轻挽被风吹散的鬓发,小心翼翼地扶了扶那枝桃花,唯恐掉下来的模样,风情万种地笑道:“真希望能一直戴着它,但愿这花别象我一样,未曾怒放便已凋谢。要说起来师父早已过了花样年华,你这个比喻可不太恰当哦?” 他摇头吟道:“诗经有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艳丽茂盛如绮年美妇,用来形容您这种年纪的大美人可是最合适不过。我实在有些奇怪,师父端丽娴雅、芳华正茂,听说欣赏您的男子可也不少,您已孀居多年,为何不再嫁一个中意的男人,而要一直独身呢?” 长孙寒叹道:“不是师父不想,而是对那些欣赏我和别人给我介绍的男人都找不到感觉,有本书上说过,绚丽桃花只爱少年,师父就是这样……” 转头看着他笑道:“师父倒是一心盼望着有位跟你一样的美少年,骑着白马、脚踏祥云而来,拜倒在我的裙下,可惜一直没有,咯咯……未曾想我这可爱的徒儿倒是摘了朵桃花给我戴上,桃花的花语是爱情的俘虏,也隐含欲望之一,是否对我有意、希望我做你爱的俘虏呀?若是的话,师父一定会认真考虑考虑,呵呵~” 后面的笑声听似爽朗,其实很勉强,只是一种掩饰,心中却想,对呀,爱情俘虏?莫非一切都是天意,唉~我早已陷入囚笼、成为爱的俘虏啦,还用考虑个啥?若他点点头,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事! 周岩不满地抗议道:“师父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乱开这种玩笑?该罚!” 长孙寒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我乱说,你要怎么罚都行。” 他想了想,摇摇头:“暂时没想出来。要说没那样的少年喜欢倒也未必,小奇和俊儿都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您,还想让我帮他俩牵线搭桥哩,俊儿兄弟已没了,自然无法可想,您看小奇如何?很棒?” 美妇嫣然一笑,她这年纪尚能得到美少年的青睐当然值得自豪,而且还是两个,可她还是撇撇嘴:“他的确很出色,英俊潇洒、飘逸出尘,其实俊儿也挺不错,就是太过好色。不过她俩都不是我的梦中情郎,在一起多交往一下可以,要想让我嫁还是不成。” 听她这样说周岩毫不奇怪,他知道,在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师父是最小最美的一个,风姿嫣然、气质绝佳,年轻时追求者众,可她眼光奇高,对趋之若鹜的年轻俊彦们左右都看不上,以至于蹉跎岁月,都成老姑娘了才勉强成亲,如今即便孀居多年依然如此,不肯轻易委身于人。 小奇俊逸绝伦、人品绝佳,又比师父年轻那么多,能瞧上她这样的半老徐娘已经不错,相信师父若跟了小奇一定能幸福的,可这样的人她居然都看不上,还有谁有资格进入她的法眼?我走之后再也没人陪她,若不赶紧嫁人,老了连陪她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凄凉啊! 念及于此,他不禁关切地道:“师父和他俩都曾交往过么?感觉如何?” 美妇点点头,“小奇不再担任地门和销魂洞府之间信使之后,曾含蓄地向我表示过。二姊知道他的心意之后,也曾私下找我谈过几次,不外是暗示,若她儿子一心想娶我,她不会在意的。” 他笑道:“这就对了嘛,若非是好姊妹,哪位母亲愿意讨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子做儿媳?说起来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儿,我就在此地,也没见您跟他怎么交往啊?不外就是我请小奇和俊儿来喝酒时,您忙完了坐下陪咱们喝几杯,那就叫交往啊?不私下多聊聊,您怎能了解他?” 美妇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一句话,没感觉,怎么聊都没用!” 他皱眉道:“我记得,您和俊儿的交往反而还多些,经常见他晚饭后来找您,偶尔您也跟他一起出去,挺晚才回来。虽然他已没了,我不该再说什么,可我觉得无论是武功、人品各方面他都比小奇差得多,您何必……” 其实人是好还是坏另说,关键是人已经没了,师父难道还一直对俊儿念念不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美妇沉吟着道:“说起俊儿,我与他的交往很早,四年前他就曾对我表示过好感,那时你还在销魂洞府尚未回来,大姊经常外出有事,后来更是常侍长上身边,便把孩子托付给我,督促他练功、读书,免得耽误功课,在这边时就住你那间东屋。听他说出那样的话,我当时很吃惊,可怕伤了孩子的自尊,起初不好一口回绝,便带着姑且纵容的心理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惊笑不已:“那时候他还不过十一岁?少门主还真是早熟啊,那时我在销魂洞府还成天只知道逮蜻蜓玩泥巴呢!” 美妇叹道:“你以为谁都象你这根木头疙瘩一样么?你也知道,他虽非欧阳门主亲生,但大姊最疼爱这个幼子,被本门中人视为老门主接班人的不二人选,他也一向以少门主自居,倨傲跋扈、荒淫好色,四处调戏良家妇女,有时在我面前也不是那么规矩。” 周岩笑道:“呵呵~这家伙还真够大胆,对您也敢动手动脚,照这样说来,您那时就和他好过么?” 这话她实在不好回答,尤其不好对爱徒明说,当时她毕竟孀居多年,实在寂寞,三十九岁的年纪又是女人最难熬的时候,在男孩一波比一波猛烈的攻势之下可也够难受的。 再后来,在老门主暴亡之后不久,欧阳俊在长上那边也走了,对他的夭折她大感蹊跷,曾私下问过大姊无数次,大姊总是支吾以对,只说跟老门主一样得了怪病。 然而有个极大的漏洞,大姊这次回来肚子已显形,她看得出差不多已有三个月身孕,据大姊说是萧无月的,可先前听她似乎说过,和萧无月好上不过只有半月左右,大姊为何要拿他顶缸?为何对腹中胎儿的生父讳莫如深?想起那孩子如此恋母的表现,在她一再苦苦追问之下,大姊才终于道出了实情,并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决不能告诉任何人! 天啊~大姊玩小白脸不算,竟还曾与幼子乱伦,真是个少年痴啊! 往事的回忆说来话长,其实不过脑际一个闪念,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而已,长孙寒怔神半晌,才避重就轻地说道:“他对我很狂热,有股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劲头,不象小奇那般温文含蓄,不过要想娶我却是不能,小奇也一样。” 实际上小奇很不错,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可不知怎地,她找不到想与他厮守一生、想要嫁给他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是冲动,嫁给他或许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就像跟俊儿在一起那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她考虑很久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并不爱小奇,而她,永远也不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无论他有多么优秀,这也是她直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的主要原因。 周岩失望之余,打算再做最后一次努力,希望师父能改变主意,虽然看似很难,劝道:“就我看来,世上真正美满无缺的婚姻又有几对?您也别太挑剔了,我瞧小奇真的挺不错,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人品绝对挑不出一点毛病!” 长孙寒摇摇头:“岩儿,就你这年纪,对人生和婚姻能有多少认识,师父是过来人,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你倒来教导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0章 乱点鸳鸯谱 周岩很认真地道:“师父,这跟年龄没多大关系,有些人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也不见得有多睿智,另有一些人自幼经受各种磨难和历练,也可在少年时便对人生有了许多感慨……” 他这的确是由衷之言,想想自己最爱的人偏偏都不可能娶,未来无论娶多少美女,婚姻怎么可能美满,怎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俊儿曾对他说过,人啊,总感觉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可得到之后或许又会弃之如敝屐,这话还真有道理!不独是他,许多人的痛苦便是如此造成。 长孙寒有些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打断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说,师父就是那样的老糊涂么?” 周岩陪笑道:“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您太过固执,有时听听别人的意见没坏处,俗话说听人劝、得一半嘛,怎么样?多想想小奇的好处,摇头不算点头算,若您不反对,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徒儿,整日想着把师父推销出去,怕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么?” 周岩吓了一跳,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只好放弃,“好好~不提这事儿了,说点儿高兴的,我这次回去后的经历,您还没问过我呢,在济南把我扔给那帮人便再也不管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展颜笑道:“我可是确信那些人是来自罗刹门之后,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的,而且还一直跟着,还是你叫我回来的,咋叫随便把你扔出去?据说罗刹门中美女如云,见了你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趋之若鹜,你这次回去大有斩获?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女环绕,还需要我这个半老徐娘来关心你么?多半把师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周岩笑道:“瞧您说的,哪有那回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嘛!其实,我原也是象师父这样想的,可回去之后满不是那回事儿,个个对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要说趋之若鹜,就只有小青那丫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声,信步前行,顺手摘下一枝粉红色桃花,叼在嘴里又寻寻觅觅地想摘第二枝,却似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 长孙寒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轻轻咬着下唇说道:“岩儿,平时你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咋刚回去就变了,这么快就和一个女子上床?” 听师父语气不善,他回头说道:“那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她主动投怀送抱,不外就是想要一个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性就给她。” 她不悦地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全忘了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对待感情不能这样随便!” 周岩皱眉道:“我可没忘,只是眼见那些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心中郁闷,好容易有个丫头巴巴地跑来抬举我,自然不好拒绝,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见他一直在抬头四望,长孙寒问道:“你在找什么?” 周岩随手把嘴里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两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给我献上一朵,在这儿也没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诉我,带回罗刹门准备送给哪两位呀?” 周岩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给美人,别人多半转身避开我的视线就扔掉了,嘿嘿~” 她摇摇头,“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这儿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蝶儿摘来给你就行。对了,罗刹门那些美女不待见你,可是因为萧无月?” 周岩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冰蝶苑?娘和那个萧无月此刻就住在里面,养母也因为那厮的到来而心花怒放,与自己最亲的两位女子全被那厮迷得一塌糊涂,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我那至亲的大姊,出门那天不仅不肯出马帮我,反而仅为我说了那厮一句坏话,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亲弟弟翻脸!娘似乎拿蛮不讲理的大姊也没招,这还是我想象中那个温馨幸福的家么? 长孙寒的脸色反倒好看了些,以为他的不快是因为罗刹门那些不识抬举的美女们,柔声安慰道:“毕竟他是在那边长大的,人又那么……就像你在我们这儿一样,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数重情,并不会因为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别恋。不过你不必为此烦心,本门中的女子,喜欢甚至暗恋你的也有好几个,须知知足者常乐哦?” 他的心此刻还在冰蝶苑和掌门人静室那边,随口敷衍道:“好几个?师父在开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算一个?你那琴音师姊也算?”长孙寒一口气说出四个女孩子的名字,地门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周岩点了两次头之后,皱眉道:“后面这两位师妹也算么?我跟她俩来往不太多,跟小奇的关系倒似不错,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长孙寒道:“我可没乱说,那俩鬼丫头只是脸嫩,不好意思来直接找你,难道你没发现,她俩去找小奇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边么?实际上都是冲你去的,你一向粗枝大叶,根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其实,还不止她们四个……” 周岩还真是有些吃惊,问道:“还能有谁?” 她眼中异光闪动,欲言又止,最终含糊其辞地支吾以对:“这个人么,我也说不太准,不说也罢。对了,萧无月此次似乎专为你的事带伤前来,看似为人挺不错嘛!” 周岩不悦地道:“您口口声声都是那厮,对!他人品不错,生得更好、气度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儿汉的英风豪气,客观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少年,简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个喜欢成熟美妇的毛病,师父可是个中翘楚,象柳姨那样去侍候他几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睐!” 长孙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猛地想起话中有语病,忙住口不言。 说起萧无月,他来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机密,地门中除了掌门人几乎无人知道。大姊这次前来可谓兴师动众,长上的专用马车和龙战旅都跟来了,自己和二姊等长老很是纳闷,甚至连身为掌门人的三姊都不知车中那位神秘人物是啥来头,排场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顾那人,二姊也不会知道,后来二姊无意中又透露给了自己。 二人虽然无话不谈,但干系太大,二姊也并未打算对自己说的,只是她见二姊这些天来越来越容光焕发,很是纳闷,逼问她用了何等保养之法,二姊一时得意忘形,把那人夸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觉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谓的金童之间有何猫腻?在她的苦苦逼问之下,二姊终于道出了实情,而且不知是为了在闺蜜面前炫耀呢还是咋地,把那等羞人之事也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听得她下面口水都出来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开,作为有夫之妇和美少年私通不说,还敢把这等事跟她说,不过章副掌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二姊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需不要张扬出去即可。 其实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该名正言顺地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近一段日子以来,她偶尔会给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始终都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态度,仅仅这样也还罢了,竟还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间牵线搭桥,真是乱点鸳鸯谱! 你个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自己好落个潇洒自在,回去和罗刹门那些美女卿卿我我么?没门儿~我可是赖定你了!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过两天岩儿就要走了,是否还会回来只有天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没机会了,她心里很着急!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必须主动出击,把话说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暗自发愁,她压根儿就没有恋爱经验,丈夫是大姊介绍的,那时她已是老姑娘一个,急着想要孩子,相亲后但觉差不多就嫁了人,根本谈不上爱不爱,眼前少年却令她如此心醉神迷,这才是爱…… 周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并未注意到她话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并肩信步前行,满园姹紫嫣红的绚丽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1章 远香近臭 她也是满腹心事,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二人平时到花园里散步经常都是这样,她并无不适之感,反而很喜欢这种情调,每走几步便忍不住要侧头看看他,但觉百看不厌,越看越爱,随即回头,静静地体会那种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觉。迄今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过这种体验,包括亡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怀春少女,有种初恋的感觉。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乱上一分,实可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饶着这座花园走了多少圈,路线都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在意,应该都是师徒俩平时晚饭后出来散步时,信步而行的那条路线,时间长了已成习惯,平时转不了这么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这样周而复始地信步而行。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那双妙目在少年脸上又周期性地停留一阵之后,并未习惯性地转向前方,而是微微抬头,皎洁明亮的圆月已高高挂在东天。 周岩倏地皱眉道:“刚才在养母静室中,小奇和她之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顿时泄气,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哀叹,真是花钱容易挣钱难啊!看着他愣了半晌,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感觉今晚全乱套了,彼此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全是各说各话! 他又重复一遍。 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总算将思绪由自己无比关心的话题上调整过来,点点头道:“我也纳闷儿,而且大姊似乎有话要对三姊说,我才拉着你赶紧走掉的。要说起来,当年小奇和三姊之间有些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到过?我估计与此事有关。” 他心中一紧,自己岂止听过而已,当时还是现场目击者,一对好兄弟差点为此翻脸,直到后来又出现一位共同的敌人萧无月,他俩才和好如初,他不禁喃喃地道:“不对呀,自从那厮被我娘带回销魂洞府之后,便不再理会小奇,二人之间应该没啥才对。” 长孙寒沉吟半晌,说道:“或许是牵涉到寰儿的归属问题?我猜,三姊多半想把寰儿归到萧无月名下,好让小奇对她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他不禁攥紧双拳,眼中喷火,怒吼道:“那个混蛋!也太过分了?抢走了小奇心爱的女子,还要抢走他的孩子,我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长孙寒大惑不解地道:“别人又没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岩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讪讪地道:“可那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难道还不够可恨么?” 他抬头看看天,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俩该回屋歇息啦。”言罢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她一起往后宅走去。 长孙寒大为不满地道:“春夜月圆,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园中陪师父多聊会儿都不行么?” 周岩脚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习惯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这会儿困了,赶明儿再陪您聊个够。” 长孙寒咬咬红唇儿说道:“信你才怪!明儿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鬼影儿都见不到一个,我找谁聊去?” 一路回到厅中,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来越快,无他,因为已进入倒计时,离自己破釜沉舟的时刻越来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该怎样单刀直入才能逼得他没有退路,必须表态,要还是不要?却又不至于显得太、太那个,她如何能不紧张、不焦急? 周岩向她道声晚安,转身走向他平时住的那间东屋。 她脑际一阵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岩儿,那间屋已好些天没、没人住,今儿我尚未来得及打扫,今晚就睡我屋里将就一夜?明儿我再抽、抽时间替你打扫……” 她已竭力想装得平静一些,把话音尽量压得平缓些,可心跳得过于猛烈,似要跳出心窝,脸上已涨得通红,说话时依然发出颤音、有些结巴。 周岩站定,并未回头,也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羞不可抑,无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尴尬,忙又掩饰道:“岩儿,你小时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岁时被嫣娘抱回销魂洞府,咳咳~有句话说要学会、跟师父睡,呵呵……其实、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后很少有机会回来,想多跟你待会儿、多聊聊而已,当然,你已是一个大男人,大不了穿着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说越不知所云,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成功,紧张加心慌意乱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她简直恨死自己,嘴巴咋这么笨! 他沉默一阵,低低地道:“蝶儿姊姊刚才就过来了,正在帮我收拾房间,我想,我还是回屋睡的好……其实,您的话令我很吃惊,这不是您的为人风格,本不该说这种话的。”言罢举步而行。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咬咬牙终也豁出去了,疾走几步拦在他身前,痛苦不堪地道:“岩儿,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说出那番话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么……” 下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大感窘迫,忙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呐呐地道:“师父,咱俩并不合适,再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适?只要解除师徒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你心中那个女子,就是蝶儿?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没她长得漂亮?”她越说越激动,话音越来越高,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大胆主动一次却遭拒,除了深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迎向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师父,这是两回事……您该知道,男女之间要有感觉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 她已有些失态,哈哈大笑起来,“大姊说过,男人对女人的感觉要在床上才能找到的,你都没跟我睡过,咋知道就没有感觉?”笑声中却殊无欢乐之意,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万状地道:“您别这么说好么?我不想听这样的话。”说完绕过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和小青这样的丫鬟都好过,并非不愿和母亲以外的女人上床,可师父不行,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的蝶儿姊姊也一样,正如他所说,没有感觉,其实就是没有冲动的感觉,似乎还不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俩有那样的关系,他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之时他曾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想找出症结何在,断奶后便跟着师父,与蝶儿姊姊一起长大,中间虽有八年待在销魂洞府,但养母担心误了我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师父身边,近两年来更是形影不离,与她俩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更别提如今这位生母了…… 他试图想象出师父的模样,幻想她就在身边,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冲动的感觉,然而他奇怪地发现,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样似乎很难,美不美?没概念!可既然被誉为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应该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儿呢?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师父总算浮现脑际,先看看脸,五官实在平常、没啥特别,天天看着这张脸,有种掉头就走的感觉;再看看身材,欣长……勉强可称为健美? 既然想找到那种感觉,必须想象她宽衣解带的模样,浮现于脑际的,是一具令他心惊肉跳的怪异胴体,不仅未找到冲动的感觉,反而想快速逃离!尤其那令他感觉更加怪异的下体,想想自己插身其间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头,想把脑际这条身影赶走,可如同召唤这条身影时很困难一样,此刻他要想摆脱似乎更困难,那条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禁咬牙握紧双拳,双脚也蜷缩起来,对,就是这种难受劲儿,这就是问题所在!似因太过熟悉,导致排斥感,不愿太过亲近,然而我与养母也同样熟悉呀,咋就没这种不良感觉呢?嗯~无论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另外,似乎跟幼年时的经历有关,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实在赶不走师父,他只好又试图把蝶儿姊姊的形象招到脑际来试试,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成功,师父的身影总算淡去。如同每次见面她总是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一样,脑际中的她也是如此,这种目光令他不适,但他强自忍耐着,试着通过幻想找找感觉,包括后面的琴音师姊,结果和师父没啥两样。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2章 失魂落魄 接下来是那两位他不太熟悉的师妹,脑际中的模样倒生动活泼得多,似能找到些感觉,至少没出现与前三位体验时的那种强烈不适感。他得出一个结论,和师父等人太过亲近至少是排斥感的成因之一。 另外,他觉得自己跟见面不久的大姊类似,个性很强,不愿随波逐流,与他的情敌不同,他不是那种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性格,除非他喜欢或至少要有点感觉,或许他是刻意要跟情敌做的不一样,以示不屑,尤其是得知养母和生母均已怀上他的孩子之后, 所以蝶儿每次向他表示好感,他也很烦恼,只能敷衍了事,只是那丫头很倔犟,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真不愿眼见她伤心流泪,可又能如何?他为此痛苦不堪,真不知回到房中又该如何面对她? 长孙寒这次未再阻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潇洒飘逸的背影,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半晌后叹了口气,回屋睡觉去了。 欧阳蝶已将房间打扫得窗明几净,各类家什和书籍之类清理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坐在书案边以手支颐,呆呆出神,见他进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笑道:“君弟,回来啦,嗨~瞧姊姊这记性,该叫你岩弟才对,快坐下陪我聊聊。” 他笑了笑,“蝶儿姊姊,都这么晚了,还有啥好聊的,快回去歇息。” “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跟你多聊一会儿。” 周岩点点头,示意她在书案边坐下,四目相对,一时间却找不到啥好说。 他没话找话地道:“你娘不是要你侍候那个萧无月么?干嘛还到处乱跑,不怕你娘打你板子啊?” 欧阳蝶皱眉道:“你还说呢,娘明知我最讨厌接触陌生男人,还非要我去侍候他,真烦人!幸好柳姨来了,我才得以脱身。” 他打趣地道:“他可是长上跟前的大红人,在罗刹门也是个风云人物,而且跟天上金童一般,好多美女都趋之若鹜哩,姊姊侍候这样一位病人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正该好好把握住才对,何以轻易放弃?” 他的确很恨萧无月,可他更希望蝶儿姊姊别再令他左右为难,她和任何一个男子好上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即便是他的情敌也成。 欧阳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知道他的名头,长得也的确无人可及,可我偏偏就不喜欢,谁愿侍候他谁去,本小姐可是欠奉!” 见他没吭声,只是坐在那儿揪衣襟,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又低声说道:“若非过两天你就要走,就凭刚才那句话,我真想给你两巴掌!你又不是不知,姊姊心里只有……” 他忙打岔道:“蝶儿姊姊,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奇怪……”他知道女子好奇心都挺强,蝶儿尤其如此。 她果然上当,刚才想说的话似乎都忘了,问道:“什么事儿?”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缓缓地道:“老门主过世之后,家里就只剩姊姊一个人在这儿,为何不跟着你娘呢?平时也有人可以说说话,免得成天一个人闷在屋里胡思乱想。” 她释然道:“这一点也不奇怪,一方面长上的行宫乃是天大的机密,并非谁都能去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只想留下来陪你,可你也走了,好烦啊!若非这次回来我都见不到你了,你到了那边,不会忘了姊姊?” 他笑道:“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姊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的好希望姊姊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终身幸福。要说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兄弟姊妹,我觉得、觉得姊姊跟小奇堪称郎才女貌,才是最般配的……” 她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道:“姊姊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说让我很生气!” “姊姊在生谁的气啊?”随着清脆笑语,一阵香风扑来。 周岩抬头看去,却是师姊琴音,忙起身让座,“琴音师姊,请坐。” 琴音性格活泼,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活跃不少,三人谈笑一阵,琴音方告辞离去。周岩看看欧阳蝶,见她仍无离去之意,只好重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过了一会儿,欧阳蝶方起身离去。 周岩长叹一声,仔细闩好房门躺下歇息不提…… 一宿易过,迷迷糊糊中,长孙寒听有人在院子里呼唤自己,她蓦地睁开双眼,天不过蒙蒙亮而已,谁一大早便来扰人清梦?侧耳凝神一听,却是二姊的声音,只好匆匆起床穿衣,打开房门。 出门尚未走出几步,便见二姊匆匆而来,急急地道:“四妹平时一向起得早,今儿咋睡起了懒觉?” 长孙寒笑了笑,朝天努努嘴说道:“二姊这两天莫是乐昏了头把?眼下可还早得很呢!” 柳如霜失笑道:“可不是么,这两天二姊的日子过得有些黑白颠倒……” 长孙寒很明白她何以会如此,不置可否地问道:“二姊一大早过来,可是找我有事么?” 柳如霜黛眉微蹙地道:“可不是么!长上有密函过来,我和大姊需陪罗刹女王出去一趟,有要事需要紧急处理,只能请你去帮忙照顾一下无月了,没问题?” 长孙寒转头瞧瞧东屋那边,有些恋恋不舍地道:“不是还有蝶儿么?大姊咋不找她帮忙呢?” 柳如霜叹道:“大姊就是对她不放心,才让我来找你的,时间紧急,四妹就别推三阻四的了,快跟我走!” 她不由分说,拉着长孙寒急匆匆地来到若文楼,上楼直入无月的卧室。无月刚醒来不久,静静地躺在绣榻之上,其余再无他人,很安静,也不知罗刹女王到哪儿去了? 柳如霜上前拥住他柔声说道:“无月,这位是本门长老、我的四妹长孙寒。” 无月抬眼看去,他曾听若文和柳姨多次说起过她,眼下还是首次见面,他认识许多不同类型的中年美妇,夜冰、紫烟、凤吟、叶赫雅黛、烟霞、嫣娘、梅花、君之黛和百媚夫人皆分别或连续名列最近三期天下美人榜中的前十,步入中年后依然貌美如花,是被天下所公认的绝世美人,属于其中的佼佼者;花影、若文、如霜、君怡和莉香阿姨等虽未上榜,个个堪称出类拔萃;姬无双、吴玉雪、夜天情和佟佳也不差。 但眼前这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美妇还真是少见,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六的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紫烟、凤吟、梅花和烟霞虽排名比她靠前,美则美矣,但紫烟威猛有余、烟霞泼辣随性,输她一分娇柔;凤吟胸怀沟壑,比她多一分商人的狡诈;梅花与她最为接近,虽不再年轻,却看似二十许佳人、且不失少女纯真本性,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其中缘由不言自明。 他大为惊艳之下半晌才醒过神来,忙拱拱手说道:“在下萧无月,见过长孙长老,夫人飒爽英姿中不失娟秀,实乃巾帼奇葩,恕我失神之际对夫人多有冒犯之处,另外在下有伤在身、无法起身见礼,也请一并谅解!” 长孙寒对他可谓久仰大名,初次见面之下也不禁心中一跳、暗自心折,绝未想到天下竟真有如此仙姿玉貌之翩翩美少年,即便卧病在床仍是如此光彩照人、气度不凡且温文有礼,看他一眼之下但觉目眩神摇,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 但觉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不禁脸上一红,忙也敛衽为礼,说道:“萧公子不必客气,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公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 无月谦辞道:“夫人过奖啦,在下愧不敢当!” 柳如霜对她眨眨眼,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四妹,如何?你三位姊姊的眼光不算差?如今就落下你尚未归队,可要加把劲儿哦!” 长孙寒跺脚啐道:“二姊在说啥呢!小妹是那样的人么?” 柳如霜说道:“二姊本也不是很随便的女人哦,结果还不是……”继而又凑在她耳边嘀咕好一阵。 长孙寒听得脸上越来越红,终忍不住打断她道:“二姊说这些是何用意?您不是有急事么?还不快去,老跟妹子嚼舌根儿干嘛?” 柳如霜笑骂道:“四妹真是老古董一个,不识好歹,不理你了!”随即转头对无月笑道:“柳姨和大姊都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这会儿由我四妹来侍候你可好?她不仅绝对可靠,还是地门上一代四大美人中的第一美人、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排名第六,柳姨没亏待你?呵呵!” 无月冲她眨眨眼笑道:“您没见我到现在还有些失魂落魄么?” 柳如霜凑在他耳边低声啐道:“贫嘴!那你就想法抱得美人归哦,到时过门后咱四姊妹刚好能凑齐一桌打牌,人多力量大、咱们团结一心,也免得受你其他那些女人的欺负!”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3章 才子初戏佳人 无月不好搭腔,转向长孙寒谢道:“如此就有劳长孙夫人啦。” 柳如霜拍拍长孙寒的肩头,笑道:“你俩慢慢聊,二姊先走一步了。对了,二姊刚为他梳洗过,只是尚未用早点,妹子先服侍他吃点东西。”言罢匆匆而去。 长孙寒问道:“公子想吃点什么?” 无月道:“往日都是柳姨做的,今儿她没空,也不知厨房准备了些什么,倒要劳烦夫人去厨房看看了。” 他看看柳如霜离去的背影,转头对长孙寒笑道:“刚才柳姨和夫人都在嘀咕些什么呢?说得如此神秘。” 长孙寒淡淡地道:“就聊了些姊妹间的私事,有劳公子的关心,不提也罢,贱妾这就去为公子拿来点心?” 无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屋里一时沉寂下来,他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端庄淡雅、清丽脱俗的中年美妇,看得她脸上莫名其妙地涌上一抹潮红、如玉璧染晕般撩人心魄,也勾得他心儿一颤! 无月未置可否,看着她说道:“夫人坐我身边来好么?” 长孙寒黛眉微蹙、迟疑着道:“干嘛呢?” 无月笑笑:“陪在下聊聊,成天呆屋里卧榻不起怪闷的。” 无论如何他是三位姊姊的宠儿,据信也是长上和罗刹女王的,这样的身份对她有着足够的震慑力,长孙寒只好依言坐过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无月就好这口,何况如此风姿嫣然的如花美妇?或许地门四美中的前三位得来太过容易,心想这位也应该不难搞定,便一把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往怀里一拉,那点距离顿时消失!随即禄山之爪攀上高耸柔软的双峰揉弄起来。 这就是离开强横霸道的乾娘和大姊的好处,可以放浪形骸、自由自在,眼下他得好好享受一下为所欲为的快乐滋味!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当然也得自己看得上眼的才行,这位长孙夫人便是非常非常顺眼那种。 长孙寒玉颊涨得通红,挣扎道:“公子快放开我,求求你!我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随便女人!” 面对无月这类少年她不该这样说的,越是哀求他,越是表现得楚楚可怜,会更加激发起他的征服欲望。 所以,无月对她的哀求和挣扎置之不理,不仅右手已钻进她的肚兜,捞住她的右乳搓弄乳头,左手更是探入她双腿间,摸到了一大片萋萋芳草。 乳头不争气地膨大起来了,她的脸愈发绯红,被弄得如此狼狈并非武功不如无月,而是她不敢动粗,正惶急间,但闻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长孙寒忙道:“公子快请松手,容贱妾出去瞧瞧!” 这种时候无月倒也不敢乱来,只好松手放开怀中美妇。长孙寒长吁一口气,心中大感奇怪,外面有众多龙战旅顶尖高手把这儿围得铁桶也似,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前来胡闹? 她凝神听去,隐隐听得说话声中似夹杂着岩儿大声嚷嚷的声音:“快放我进去,在下有急事去找我师父!” 她心中一紧,忙整理好衣裙急步下楼、走向庭院里,远远看去,果然是岩儿被龙战旅高手们阻挡在若文楼院门外,正在那边大呼小叫。她心中吃惊,岩儿没事跑这儿来干嘛?忙走向院门,来时二姊向她介绍过那位双眼凸起如同两只小灯笼、虬髯威武的中年壮汉,知道他是领头的、龙战旅副统领,名叫周志航。 周岩已被周副统领手下的高手制住、正徒劳地挣扎呼喊着,见了她之后忙叫道:“师父快给他们说一下,孩儿是过来找您的!” 长孙寒心疼地道:“岩儿别闹,他们不会难为你的。”随即转向周志航敛衽为礼,说道:“周副统领,他的确是贱妾的徒儿,既来此机要重地肯定是有急事,这会儿贱妾要照顾萧公子一时走不开,只好请周副统领放他进来了。” 周志航为难地道:“先前这位周公子就曾试图对萧公子不利,放他进去恐多有不便,长孙长老该当知道,萧公子有伤在身,而且……若他出啥意外,在下可担待不起。” 长孙寒欠身说道:“这个贱妾知道,自然不敢马虎。不过请周副统领放心,岩儿一向最听我的话,有我看着,他不敢胡闹的。” 周志航摇摇头坚决地道:“这可不行!朱总管吩咐过的,除了她和柳长老带进来之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更何况是他?”言外之意,若非柳如霜的引领,连她也会被禁止入内。 长孙寒心中不快,赌气地道:“既如此,贱妾也没心思侍候萧公子了,这就带岩儿去忙自个儿的事情!”言罢上前推开那两位擒住岩儿的龙战旅高手,拉住他的手就待离开。 周志航一愣,忙拦住她期期艾艾地道:“长孙长老且慢!您若走了,谁来服侍萧公子啊?咱们这些大男人可不会侍候人,您就这样一走了之,公子若出点啥问题,朱总管怪罪下来,在下可也担待不起!” 长孙寒冷冷地道:“那是周副统领的事,与贱妾何干?这么说,您要么让岩儿进去,要么贱妾跟他离开,您看着办!” 周志航大感为难,朱总管有言在先,除了她的女儿和在地门的三个妹子,她信不过这里的所有丫鬟和仆妇,不放心让任何其他人侍候萧公子,眼下她们都不在,若长孙寒也拍拍手走人就糟了!可若是把周岩放进去,出了问题谁负责? 长孙寒见他迟疑不决,又加重语气说道:“周副统领,我可以向您保证,贱妾在里面要么牢牢守住萧公子,要么看牢岩儿,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您大可不用担心!” “好,那就有劳长孙长老多多费心,盖因萧公子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得罪之处尚祈见谅!”周志航犹豫再三,最终同意放周岩进入若文楼,但他终究还是不太放心,亲自上楼站在楼梯拐角处守护,以防万一。 “岩儿,跟我来。”长孙寒和周岩手牵着手先来到厨房,取来莲子粥和精美点心后又谈笑风生地与他一起上楼,不时转头含情脉脉地看看他,神态间极其亲昵。 周志航在一边看得大感奇怪,长孙寒本就显得很年轻,小鸟依人般与高大健美的周岩并肩而行,看向周岩的眼神竟满是依恋、崇拜和仰慕,活脱脱一位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模样,二人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更像一对热恋中的师兄妹! 长孙寒将周岩带到内室隔壁的书房中,他肯主动来找自己可是少有之事,她芳心大慰之下,忍不住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触了两下。周岩张嘴相就,她嘤咛一声纵体入怀,勾住他的脖子与他热吻起来,意乱情迷地呢喃着道:“岩儿,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啦?一会儿不见就要来找我……” 周岩含含糊糊地咕哝了一句,也听不清说了些啥。 长孙寒满心甜蜜,良久之后才缓缓分开,伸出纤纤玉指勾勾他的鼻头、笑靥如花地吩咐道:“岩儿,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喂他用过早点就过来。”言罢端着托盘匆匆而去。 无月见她腮晕潮红、满脸情思缠绵之态,不禁看得一呆! 长孙寒将托盘放在床几上,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大感不耐,不禁黛眉微蹙地道:“萧公子怎么啦?可是贱妾身上有何不妥?” 无月如梦方醒般期期艾艾地道:“没、没啥不妥,只是、只是在下对人间绝色一向缺乏免疫力,一时失态,尚祈见谅。” 女人、尤其是真正的美人,谁不喜欢听别人赞她美貌?何况无月说这等话时眼中总是纯净如一泓秋水,绝非虚伪的奉承话,长孙寒倒也大感受用,却仍撇撇嘴啐道:“这种话公子还是用来恭维大姊她们去,留下嘴巴赶紧用餐。”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在下吃饭说话两不误,嘿嘿!” 长孙寒懒得理他,端起碗拿起银勺准备喂他喝粥。无月忙伸手来接,无意中在纤纤柔荑上碰了一下。 长孙寒脸上一红、如遇蛇蝎般猛地缩手,把碗放回托盘上瞪眼嗔道:“公子没事儿乱动干嘛?差点儿把粥打泼!” 无月难为情地道:“在下是、是想自己来……” 他坚持将托盘放在腿上自己用餐,长孙寒只好由得他了,可眼见他双手不太灵便,吃得很慢,长孙寒心中惦记着周岩,不知他找自己有何紧要之事,不禁大感不耐,还是强行夺过碗来喂他一口一口地喝粥、一块一块地喂他吃点心。 她心中着急,动作无意识地变得越来越快,好几次喂粥呛得无月咳嗽起来、点心塞进他嘴里噎得他直皱眉,不禁失笑道:“长孙长老可是有事么?您尽管去忙,在下双手能动,自己能行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4章 易失控的功夫 长孙寒臻首微摇,说道:“那可不行!若不把公子侍候好,贱妾在三位姊姊面前须不好交差。” 无月说道:“长孙长老不用客气,叫我无月就好,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长孙寒微笑道:“贱妾发觉公子还真会套近乎啊,咱俩不过初次见面,不是外人是什么?” 无月怔了怔,大约这是继梅花之后他踢到的第二块铁板,有些傻兮兮地笑道:“若文阿姨她们仨对我都挺随便的,您是她们的四妹,也不必太过拘礼呀。” 长孙寒看看他又忙低头,意味深长地道:“贱妾跟三位姊姊可不同,日后公子就明白了,咱四姊妹的性格完全不同。” 无月笑笑:“长孙夫人之端庄娴雅不仅限于外表,而且显现于内,嗯~恐怕还不止性格不同,您的美貌也是四姊妹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不过晚辈咋总感觉,您对在下似乎隐隐然有些敌意,这是为何?” 长孙寒梨涡隐现:“敌意倒是谈不上,不过抗拒心理还是有一点点。至于原因么,只因公子太过迷人,任何女子与你相处久了,或许便会堕入情网而无法自拔,贱妾若非心有……恐也无法例外,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小心些,免得留下遗憾。贱妾说过,我和三位姊姊不同,不爱凑热闹……” 她心中暗惊此子实在冰雪聪明、小小年纪眼光竟如此犀利,又是如此善于察言观色,通常老于世故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难怪大姊她们会对他如此情不自禁、赞不绝口…… 无月说道:“晚辈听若文和柳姨说过不少有关长孙夫人之事,心中实在佩服得紧,若能交上您这样的朋友是晚辈的无上荣幸。不过您别误会,在下或许不是您想象的那种浪荡子。” 长孙寒抿抿嘴说道:“那就好,若诚如公子所言,对贱妾尊重些,咱们倒是有做朋友的基础。其实,见过公子本人之后,贱妾相信喜欢你的女子一定很多,可若是太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是么?” 无月笑道:“岂非不是好事,简直就是灾难。” 长孙寒说道:“可贱妾咋感觉,你似乎依然来者不拒?” 无月点头道:“嗯!一言中的,晚辈认为这是我的一个性格缺陷、很严重的缺点!” 长孙寒道:“若你不是有这样一个严重缺点,好多女子该要伤心啦。” 无月展颜道:“未曾想长孙长老还真会说笑,呵呵!” 长孙寒道:“怎么?公子可是认为贱妾该是一位老古董?” 她嘴里说话,手上却也没闲着,终于服侍无月吃完早点,将手上的事儿忙完后,她匆匆走进隔壁书房,问道:“岩儿,你这么急着跑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岩揽住她的腰肢笑道:“还不是想您了,想来看看您在做什么?”脸上在笑,眼中却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长孙寒脸上一红,挣开他的双手啐道:“昨晚我那么跟你挑明都没用,这阵子光天化日的、四周高手环伺,你居然说想我,鬼才信你!” 周岩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其实……孩儿是有些不放心,您来这儿侍候他,孤男寡女的,担心您象养母和朱总管一样被那小子给勾走嘛。” 他这样说长孙寒倒是有点儿相信,她觉得男人都很贱,太容易得手的女人不稀罕,即将或担心快要失去的反而才觉得可贵,岩儿多半也是这样,便故意逗他道:“恐怕还不止,我看二姊的神情,恐怕也成了他的女人。要说起来,这位萧公子的确出类拔萃,若非……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周岩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说道:“所以嘛,我才要来守着您,若被我发现您和这家伙勾勾搭搭,当心以后不再理您!” 长孙寒靠进他那宽厚有力的臂弯里,意乱情迷间忘了时光之过,半晌后她忽地想起来此的正事儿,黛眉微蹙地说道:“岩儿,我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咱俩在这儿说话也不方便,你若没啥别的事儿就先回去,我得去照顾他了,等二姊她们回来我就回去陪你。” 周岩不住摇头,说道:“不嘛,我要在这儿守着您,否则实在不放心。您去忙您的,我就在书房中侯着。” 长孙寒想想,反正自己一直守在内室中,谅岩儿也闹不出啥名堂,便恋恋不舍地起身,柔声说道:“那也好,你就给我乖乖呆在这儿,别到处晃来晃去,否则即便我不撵你,守在那头楼梯边的周副统领也容不下你。”言罢走出书房。 她回到卧室中陪无月闲聊一阵,但觉他那双原本灿若星辰的双眸此刻已布满血丝、红光闪烁,显得颇为妖异,在自己身上和脸上转来转去,胸脯和臀部更是重灾区,顿时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无月和这里的人都不熟悉,又很少有人进来跟他说话,百无聊赖之下,他一心只想调戏眼前这位美妇来消遣一下,权作穷开心?一会儿要长孙寒给他端茶送水,一会儿又要她侍候擦身,趁势没少揩她的油。她拿这家伙实在没招,想躲他远点儿都没处躲。 长孙寒暗自叫苦,觉得他似乎很不对劲,最大的烦恼是他屡屡调戏自己,这条小色狼看似随时想把自己奸了,对她一直固守的贞洁观念构成严重威胁,可二姊既有所托不得不小心侍候,只好硬着头皮深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公子刚才还说过要尊重贱妾,可这会儿……” 无月涎脸笑道:“在下是这样说过,可夫人实在太美,真是我见犹怜、惹人犯罪,可不是在下的过错!” 他也不知自己是咋回事,气海穴中真气鼓荡、膨涨欲裂,这会儿总觉绮念丛生,冲天钻亢奋之极,怎么都忍不住,从柳如霜离去直到现在,他一直处于勃起状态,但觉长孙寒似乎很害怕和自己单独待在一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怕我纠缠么?还真有点意思…… 长孙寒越怕,反而更加激发起他的征服欲望!他习惯性地在被子里伸手撸了几下,唤道:“长孙夫人,您过来。”说着拍了拍床边。 长孙寒犹豫一阵,忐忑不安地走到床边,恭声道:“萧公子有何吩咐?” 无月不耐地道:“您坐下。” 长孙寒只好以半个屁股坐在床边,上身外倾,尽量离这条小色狼远点。殊不知她这等羞怯怯的神态最能挑起此刻无月的兽欲,内伤未愈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她的双手猛地往怀里一拖。 长孙寒猝不及防之下跌进他的怀里。无月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伸嘴在美妇脸上香了一口,搂住她的腰肢把她摁倒在身下,比力气此刻的他根本不是美妇的对手,可她岂敢真的动粗?于是只好哀求道:“公子快放开我,贱妾尚未给你擦洗完呢。” 天啊~他下面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已钻出裤头、顶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断耸动,好羞人啊! 无月懒得理她,对着那双红唇重重地吻了上去!她的脸左右摇晃着,支支吾吾地道:“公子快别这样!” 无月皱眉道:“我以你们长上的名义严肃地命令夫人,不许摇脑袋、给我把嘴张开!” 听他把长上都抬出来了,那可是本门中人绝不容冒犯的无上威权!长孙寒不敢抗命,只好依言照办,这简直就是女子向情郎索吻的娇态,她不禁羞得面红耳赤! 无月却似并不满意,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把舌尖伸出来!” 我的天~好淫浪的模样啊!长孙寒简直无地自容,然而在忽然发狂的无月面前,她就像饿狼利爪下的小绵羊,唯有任凭宰割的份,还得把脖子乖乖送进饿狼的血盆大口,让它一口咬断! 无月伸舌舔舐着她那软软的舌尖,继而吸进嘴里慢慢地品尝吮吸起来,她羞愤欲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闭上双眼,极力排斥体内渐渐躁动的感觉…… 半晌之后,但觉无月直喘热气的嘴巴重重地吻了上来,使劲儿地啯吸自己的嘴,灵舌探入自己嘴里来回搅动,和自己的舌尖纠缠不休,舌尖又被他吸进嘴里,一边热吻一边吮吸…… 体内似有热流涌动,长孙寒终忍不住娇喘起来:“不要……不要啊!”如此娇唤不仅无法阻止他,似乎反倒令他更加亢奋,她只好停止了徒劳的哀求。 无论她多么排斥,乳房也渐渐发涨,下面好像也湿了,咋会这样啊? 无月又试图撩开她的胸襟和肚兜,她紧紧按住他的手,再次徒劳地哀求着:“公子不要,求求你!” 长孙寒羞不可抑,脸上和酥胸遭到侵犯不说,屁股下那根硬硬的东西更是令她害怕,忙挣扎着道:“公子快别这样!贱妾已立志为亡夫守节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5章 再戏佳人 无月撇撇嘴:“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守什么节嘛,真是!”右手不停,已伸进她的衣衫之中,欲待扯下她的肚兜。 她忙死死按住胸脯,一脸哀求之色地道:“公子,贱妾的年纪比你大那么多,你还是找那些年轻姑娘,求求你放过我!” 无月不为所动,说道:“夫人这种年纪的女人也挺有味道,在下喜欢,呵呵~” 他的右手不屈不挠地一味寻求突破,被她隔着衣衫抓住,二人开始较劲儿。他内伤未愈,若论武功和力气本也不是长孙寒的对手,然而她不敢动粗,只好抓住无月的手苦苦哀求。 “给我把手拿开!”随着无月的嘶声怒吼,她那高耸雪白的酥胸已然陷落,禄山之爪攀上高耸酥胸揉捏起来,他猴急地道:“我的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好跟您那三位姊姊凑成一桌!” 他的嘴渐渐下移,由圆润的脖颈、右肩来到腋窝间,叼住凸出的柔软副乳啯吸一阵,又拱进浓密的腋毛之间,含住一绺轻轻扯动,继而重重地亲吻,弄得她好痒! 无月温热的双唇继续下移,顺着肥硕柔软的乳房一直吻到乳峰,舔舐她的乳晕一番,然后象饥饿的婴儿般猛地叼住她那已有些涨硬的大乳头,不要命地啯吸起来! 噢~她胸中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来自母性的本能,一直半推半就的双手移开,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揽住自己的儿子。一股热流缓缓涌出阴门,下面泛滥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而且,里面痒痒的,好难受…… 眼见她星眸迷离,娇喘声越来越大,无月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强行撩开她的裙摆、褪下亵裤,趴上去用下体拱开她的双腿,挺着硬得隐隐生疼的屌儿,本能地顶向她的胯间。 但觉下面一痛,似乎顶上什么硬硬之物,无月不禁皱眉怒吼:“贱货~你在下面戴上了什么东西!” 顺手给了她两巴掌!长孙寒唇角流血,摇了摇头不说话。 原来遭到无月无休无止的纠缠,她怕失身,特地在下面戴上了一条加锁的贞操带,她身为节妇,守贞乃是第一要务,所以但凡出门她都要随身携带着这东西,不过眼下不是对付淫贼,而是用来对付自己侍候的贵宾。 “我再次以……命令夫人,快把那破玩意儿给我解开!”无月咆哮着怒吼。 这次她实在不敢从命,然而又无法承受违令的罪名,只好生平第一次撒谎:“钥匙丢了,公子,对不起!” 无月又不是三岁小孩,如何肯信?二人纠缠不休之间,忽然听得周志航在门外压低嗓音喊道:“长孙长老,请您出来一下。” 趁无月分神,长孙寒忙挣扎起身,稍稍整理一下衣裙,风一般逃了出去。她走出门外,皱眉问道:“周副统领,有事么?” 说起来这已是周志航第二次替自己解围,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还是挺感激他的,好说歹说总算蒙混过关,可长此以往,她真担心自己会晚节不保!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待二姊回来便赶紧抽身,往后也一定要离这个小色鬼远远的! 周志航见她钗横发乱、腮晕潮红,不禁微觉诧异,他能高居龙战旅副统领之职,一身功力自然非同凡响,刚才卧室里的动静他也多少听见一些,可他的职责只是保卫公子的安全,其他的自己一概无权过问,此刻他找长孙寒乃是为了另一件要紧之事。 他指指楼梯那边,随即当先而行。长孙寒心知他是怕惊扰到正在养伤的萧无月,便随他走了过去。 周志航在楼梯拐角处停下,转过身来对她低声说道:“长孙长老,周公子找您的事儿差不多了?他也该走了。留他继续呆在这儿,既有违朱总管的禁令,在下也实在不放心。” 长孙寒黛眉微蹙地道:“可他舍不得离开我,非要留在这儿,如之奈何?有周副统领亲自在此坐镇,您还怕啥?” 周志航摇头说道:“长孙长老,话可不是这么说,即便没出啥事儿,朱总管回来后若发觉在下违反她的禁令,可也麻烦得紧!” 二人在这边厢低声交谈、各不相让,周岩在书房中也听到了周志航呼唤师父的声音,忙走到书房门边探头看看,心知他多半是想把自己撵走。书房就在内室隔壁,方才无月淫戏长孙寒时,周岩听得更清楚,他本是心怀恶念而来,不禁愈发怒火中烧,不过心知师父在里面自己绝无法得逞,只好强自按捺怒火。 这会儿机会难得,时机稍纵即逝,他蹑手蹑脚地进入隔壁暖阁,进而闯进卧室,低声喝道:“无耻淫贼,连我师父都敢调戏,老子要你的命!” 他拔出短刀、直扑卧病在床的无月! “你是谁?”无月大骇之下无法起身迎敌,随手挥出划出一道圆弧,这是大姊教给他的一招擒拿格斗手法,以此格挡不速之客刺来的利刃,招式看似简单实则奇奥莫测,可消减敌方攻来的刚猛力道,然而他眼下内伤未愈、内力全无,再精奥的招式又有何用? 好歹减弱些周岩这一刀刺来的强猛力道之后,他的右臂被刀刃斜斜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长流!眼见健壮少年再次挥刀刺来,无月自知抵挡不住,赶紧连连大声呼救:“来人啦!快来人啦!……” 就在周岩的利刃堪堪划上他的脸颊之际,楼梯边的长孙寒和周志航听到无月的呼叫,顿时大惊失色,匆匆赶来制住暴怒中的周岩。眼见无月右臂上鲜血长流,周志航但觉失职,气得挥手给了周岩几个大大的耳光! 长孙寒忙拉住他,满脸愧疚之色地说道:“周副统领,此事都是贱妾的错,请您饶过他这一次。他好歹是罗刹女王之子,两家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一些,别因此又伤了和气,彼此争斗不休。” 周志航气急败坏地道:“那我也顾不得了!萧公子被伤成这样,让我回去咋向长上和郡主交代啊!长孙长老,不是我说你,若非你定要让这小子进来,岂会发生这等事?” 长孙寒反唇相讥地道:“可是,若不是你刚才把我叫出去,岩儿哪有机会溜进来伤害萧公子?” 周志航听得一窒,心想此事自己的确也有责任,再也顾不上和她争辩,招呼闻讯赶来的龙战旅高手们将周岩带出去,严加看管起来,随即暗自盘算该以何种方式向长上谢罪! 长孙寒更没工夫和他争辩,为萧无月包扎伤口才是当务之急。她对若文楼颇为熟悉,很快找出伤药和绷带等物,忙着为无月裹伤,加之担心徒儿的下场,相比之下,刚才自己所受的屈辱反而被抛诸脑后。 慕容紫烟和朱若文姊妹等人回来后,见无月再次受伤,均心疼不已,忙围在床边七嘴八舌地问长问短,并让周志航把周岩带上来,要他向无月当面道歉,但他梗着脖子抵死不从。 慕容紫烟免不了说他几句,却也不好说得过重,毕竟一边是爱子、一边是情郎,轻不得也重不得。 朱若文可就不同了,她不仅心疼,而且感到回去后不好向灵缇交代,免不了和柳如霜一起把周岩痛责一番! 从长孙寒口中,无月才得知眼前这位体型健美壮硕的少年刺客就是周岩,不禁皱眉道:“我伤得又不重,不过一点皮外伤,不用搞得大家鸡飞狗跳的,快把周大哥放了,让他跟长孙长老回去。” 随即转头对周岩惭愧地笑笑:“方才小弟对长孙夫人一时失态,绝非有意为之,周大哥对小弟或许有些误会,待有暇小弟定当找大哥解释一下。” 周岩怒火冲天地吼道:“没啥好解释的,这次老子运气不好,下次见面,老子一定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好看!” 长孙寒忙上前拉起他就走,一路走一路斥责:“你明明做错了事,咋还如此不知轻重?这会儿大姊她们全在气头上,惹毛了没你的好果子吃!没见你娘心疼成那样么?不好说你罢了,可也未必一力护着你!” 她这话让周岩更是受不了,不禁怒吼:“好好好!你们这些女人全都向着他,您还要跟我回去干嘛,继续陪他去啊!刚才他那样对您动手动脚,您一定也很爽、恨不得跟他上床?” 长孙寒抬手给他一个耳光,双眼含泪地道:“岩儿,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周岩见她如此伤心,狂热的脑子总算清醒一些,忙又连声向她道歉:“我急怒之下口不择言,请您原谅我!”当下任师父如何说他,也一概不再还嘴,自回自家小院不提。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6章 三千宠爱 无月这边厢被诸女吵得头晕脑胀,好半天才稍稍安静下来。慕容紫烟忽地想起什么,问道:“无月,方才你说起,曾对长孙长老一时失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把今儿两度调戏长孙寒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皱眉道:“当时我都不知咋回事,明知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竟有这回事?你内伤未愈、半身不遂,刚才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再说以你的人品和为人,照理也不会如此,待我替你检查一下……”慕容紫烟大感蹊跷,先检查一下他的双眼,摇头叹息一声,随即伸出纤纤素手贴住他的气海穴,想彻底查明他忽然发狂的原因。 半晌后她移开手掌,叹道:“无月,问题还是出在你体内诸多经脉无法打通,大部分真气只能在很小范围内运行,当初在府中你就出过类似状况,后来通过龙凤真诀阴阳双修渐渐好了。可你这次内伤很重,随着真气越来越强大,气海到会阴、会阳这条线路上运转的阳气太旺,导致心神再次失守、走火入魔。不过你也别太过担心,随着你内伤痊愈、当可无虑。” 无月也想起当初在府中闭关静室外忽然发狂、对她粗鲁无礼之状,跟刚才的情形的确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心中对长孙寒满是歉意,暗自琢磨定要找机会跟人家好好道歉。 嫣娘闻讯后也挺着大肚子匆匆赶来,轻轻捧起他的右臂检视一番、心疼万分地道:“月儿,伤得重不重啊?唉~小君这孩子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倔、喜欢意气用事。” 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始终改不过口,仍习惯于叫周岩从前的名字。 无月苦笑一下,说道:“说起来我也是自作孽,不能全怪周大哥。” 他小心翼翼地看看乾娘,心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周大哥脾气不倔才怪,大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见乾娘一脸狐疑、目光在自己和嫣娘的大肚子上瞄来瞄去,心头不由得一紧,这段时间麻烦够多的了,他实在不想再添乱,往后再设法解决此事,忙轻描淡写地道:“表姨,孩儿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没事的!” 想想尚未对乾娘做过正式介绍,便转向慕容紫烟说道:“乾娘,柳门主便是我的表姨,我娘的堂姊。”说到表姨和堂姊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慕容紫烟淡淡一笑:“柳门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岩儿一手拉扯大,贱妾尚未亲自登门道谢呢,就此机会一并谢过啦!” 她对无月再了解不过,更加怀疑其中定有猫腻,可无月既然不愿明说,她也乐得装糊涂,也就没再多问,心想自己肚里的终归是他的嫡长子或嫡长女,当面抖明了反而麻烦。这本不是她的性格,可就像长女一样,但凡牵涉到无月,也不得不委曲自个儿一些。 柳嫣娘叹道:“说来无巧不成书,月儿当年也碰巧被仙子所收养,这样也好,人情相互抵消,谁也不用谢谁啦。” 慕容紫烟转头看着无月,心中想的是:若没有这样的巧合,这十几年的时光都不知该如何打发……唉!这样想对岩儿实在有些不公平。 柳嫣娘也回头看着无月,说道:“月儿,我大姊和二姊因惦记我,特地从老家米脂赶来探望,去年你在销魂洞府时她俩曾来过,你也见过的。听说你也在此地她俩可高兴坏啦,刚才听说你出事,也跟我一起过来想见见你,却被挡在院子大门外,这会儿我想带你过去见见她们,好么?” 无月尚未及答话,朱若文不悦地道:“三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先前我跟你千叮咛万嘱咐,别把无月在此地的事告诉任何人,你怎么……” 无月忙道:“都是我的亲表姨,难道还会害我么?嫣娘,我这就跟您一块儿过去。若文,让人把软轿抬进来,没事的。”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朱若文自不好再强行阻拦。好容易巧遇、欢聚幸福时光短暂,慕容紫烟虽不舍,可无月是与亲人相聚,也不好表示反对,只好拉住他的手叮嘱道:“无月小心些,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随后把他抱上那顶被遮掩的密不透风的软轿里坐好。 无月点点头,招呼嫣娘也坐上去,大批黑衣剑客在周志航的率领下簇拥着软轿往后花园她那座绣楼行去。进入精雅跨院大门时,无月对紧随轿侧、一脸警惕的周志航说道:“周副统领,其实你们不用跟过来的,这儿是地门核心地带,很安全的。” 周志航抱拳说道:“先前在下差点失职、铸下大错,再不敢掉以轻心啦,望公子海涵。” 无月皱眉道:“既然这样……这院子里全是女眷,周副统领带人进去恐不太方便。” 周志航沉吟半晌,随即说道:“这样,在下带人守在院外,绝不至打扰到公子和贵属。” 无月点点头:“这样虽不错,可大家守在冷飕飕的院子外面,我委实有些难为情。” 周志航笑道:“龙战旅这些兄弟都是血海拼杀中冲出来的、吹点冷风算啥?不过还是要多谢公子挂念。” 无月点点头,软轿被直接抬进二楼雅厅,抬轿的仆妇退下,轿帘被人掀开,两声清脆悦耳的呼唤接连响起:“月儿,见到你真是好高兴!” 无月抬头一瞧,两位端庄秀丽的中年美妇并肩盈盈而立,同样美丽的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这两位他去年在销魂洞府时都见过,左侧美妇是嫣娘的大姊柳嫣然,人如其名,笑起来梨涡隐现、美丽灿烂如娇花,跟嫣娘一般高大丰腴、宽肩细腰,身材健美;右侧美妇是嫣娘的二姊柳晓嫣,体态欣长杨柳腰、薄施粉黛,肌理细腻骨肉匀、绿鬓淳浓染春烟,洁白素衣、清幽淡雅。米脂自古出美人,果然不差! 嫣娘之父柳传声与无月的外祖父柳鸿志乃是亲兄弟,兄弟俩一直毗邻而居,适逢乱世,兄弟俩家学渊源、均有不俗武功,两家共同出资修建堡墙、训练堡丁抵御盗贼,人称柳家堡,渐渐成为河套地区远近驰名的武林世家。 两家的妻妾煞是怪异,均只生女不生男,大哥传声嫡出三女,小弟鸿志嫡出四女,庶出的一大堆也没一个男孩,两家嫡出的七姊妹自幼好得蜜里调油,个个生得貌美如花,被誉为米脂七仙女。 或许两家绝色太多招致天妒,无论嫡出还是庶出,女儿们纷纷出嫁后、跟母亲一般噼里啪啦生下一大堆闺女,且命运坎坷,成亲后没几年夫君便接二连三地亡故,有象无月之父萧长弓那样暴亡的、有年纪轻轻便无疾而终的,死因五花八门,遂落下克夫之名,加上不能生儿子等于无后,姊妹们回到娘家后均未再醮。 两兄弟为此愁眉不展,不仅没一个儿子,眼看着连外孙也抱不到一个,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最小的青柔生下独子无月!这下可不得了,两家的老爷和老太太喜出望外,老爷和夫人唯恐女婿家带不好孩子,坚持把无月抱回柳家堡抚养,由一直孀居在家的女儿们精心养育,长辈和姊妹们一个个把他当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可谓三千宠爱集于一身。 无月在柳家堡长辈们的宠爱下逐渐成长,远在绥德的父母只能偶尔回娘家看看他,嫣娘因为情场失意与他的母亲反目成仇、一直流落在外,也很少见面,嫣然和晓嫣这两位表姨带他最多、反而最为亲密。到得他快两岁时父母因思念孩子,把他接回绥德住一阵,谁知便遇上萧家惨祸! 噩耗传来,两兄弟和太太们痛不欲生、纷纷卧病不起,幸得武功不弱、身体健旺,好长时间才缓过劲儿来,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的七大妈八大姨也个个伤心欲绝,唯有哀叹:看来柳家命中注定养不出男儿! 这些事情无月当时还小,已不复记忆,直到去年被嫣娘带到销魂洞府,与嫣然和晓嫣两位阿姨重逢,才多少唤回一些幼年温馨往事。 无月忙欠身说道:“小侄见过大姨、二姨,因行动不便,无法大礼参见,望大姨二姨海涵!对了,您们今儿刚到么?” “月儿生得越来越漂亮可爱啦,眼下清雅脱俗的气度也培养出来了,真是我见犹怜啊!来,香一个!跟亲姨还客气个啥?”言未毕一张香馥馥的粉颊已凑了上来。 大姨就是这样,比嫣娘更加大方开朗,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啵连声地亲个不停,岂止香一个,十几个都有了!这还意犹未尽,又凑向红唇索吻。 柳嫣然格格娇笑着躲避他的偷袭,啐道:“月儿还想非礼大姨么?当心三妹打你的屁股!”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7章 世交阿姨 果然嫣娘不悦地道:“无月,跟大姨亲热也该有个分寸。” 无月这才松开美妇颈项,央求道:“大姨,孩儿成天卧病在床闷都闷死了,带我到园子里散散心好么?二姨也一起去。” 柳晓嫣沉静内敛、远不像大姊那般快言快语,闻言抿嘴笑道:“月儿随大姊去,二姨还得为你收拾东厢房哩。”言罢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柳嫣然笑道:“就是,既然来了,月儿怎么也得陪大姨二姨住几天。可你半身不遂、怎么跟大姨出去散心呢?” 无月勾住她的脖子,啵地一声又重重香了一口:“大姨只好抱孩儿出去咯,怕抱不动我这个大男人啊?” 柳嫣然啐道:“就月儿这个儿,大姨抱仨都没问题,在大姨面前你永远只是个抬不起头来的小男孩,竟敢大言不惭地自称大男人,哼!”随即想起此言有些语病,脸上不禁一红。 无月趁势发起反击:“大姨怎知孩儿抬不起头,可要试试么?” 柳嫣然粉腮更红,却不敢再跟他如此瞎扯。嫣娘酸酸地道:“无月,见了大姨就把三姨扔一边么?真是好偏心!” 无月回身揽住她的水桶腰,“您眼下需要静养,可不敢劳烦您,待会儿回来就陪您说话如何?” 嫣娘尚未及答话,柳嫣然抢先说道:“走喽~大姨抱月儿逛院子去!”一把从软轿里捞起无月、抱在怀里出门而去。 她武功高强,怀里抱着无月轻若无物,身形一闪不见,也不闻楼梯响便掠进了花园。嫣娘无奈地摇摇头,到东厢房唤仆妇准备些无月日用之物供二姊整理,便自回卧室养胎去了。 到了花园中,柳嫣然才发觉抱着无月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松,这家伙的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象婴儿饿了猴急地找奶吃一般,撩拨得乳儿涨得大大、乳头也渐渐涨硬,连下面也受到波及,湿湿痒痒地很是难受。 月儿真是个恋母之极的小坏蛋! 她还记得去年那个果实累累的时节,也是一年中动物繁衍后代的最佳时刻,自己和二妹赶到销魂洞府探望一年不见的三妹,月儿竟出现在那儿!当年萧家惨祸的噩耗传来,据说唯有青柔妹子一人得脱、萧家尽数遇难,青柔愤而避世隐居,从此不知所踪,二叔家找了好久都没一点她的音讯。 为此姊妹仨伤心了好久,最难舍的就是月儿这孩子,他那么可爱,还不到两岁的小天使啊!当时在销魂洞府中蓦然间见到无月,姊妹俩自然喜出望外、悲喜交集,紧紧抱住他泣不成声! 当夜,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每月中自己最为烦躁难捱的那几天。三妹因月儿之事与欧阳门主闹得不可开交,找门主说情去了,希望别把月儿扣押下来做人质,如今仍未回来。 月儿已跟了她一天多,晚饭后按惯例她带孩子到静室中一起练功。尚未等她入定,月儿忽然对她说,“大姨,今晚我想跟着您睡。” 她很奇怪,问他:“月儿为何要跟着大姨睡呢?如今你大了,平时一个人不是睡得好好的么?” 月儿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趴在您身上,小鸡鸡涨得好难受,然后就一跳一跳地撒尿了,弄得床褥上到处都是,黏乎乎地又不象尿……”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忙打断无月的话头,解释道:“孩子,那当然不是撒尿,而是遗精,男孩子到一定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你这年纪还太早了一些而已,别担心,睡觉前不要胡思乱想,应该就会没事儿,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已进入青春期,跟大姨睡很不合适。” 想想真是可怕,她是月儿的亲表姨啊,他怎么能对自己有那种心思?而且还是想着大姨的身子遗精!在他梦中自己多半还是光着身子? 念及于此,她忙按住长裙胸襟和下摆,唯恐走光,同时仔细思索,自己洗澡时没被这孩子偷看过?应该不会呀,我平时洗澡很小心的,睡觉也穿着中衣的…… 月儿却摇摇头,梦呓一般喃喃地道:“可小鸡鸡这会儿也涨得好难受,硬得发疼,我就想跟大姨睡嘛,就像梦里那样趴在您的身上,我记得您的胸脯吊着好大好白的两坨哦,脸枕在上面软乎乎的,比乾娘的奶头还大,您双腿分得开开的,下面好多毛毛,里面有个红红的洞儿,舌头舔几下就流出好多水水,小鸡鸡插进去没一会儿便被洞儿夹得好紧,我忍不住动了一阵,遗精过后就轻松了,求求大姨,您就帮帮我!” 她听得面红耳赤,几次以目光制止月儿继续说下去均无效,忍不住厉声叱道,“月儿住口!你以后只能和你的妻子做这种事,我岂能与你如此!别再跟我说这种混帐话,否则大姨真要生气了!马上闭眼,入定,给我练功!” 月儿看似吓坏了,乖乖地依言闭眼,老僧入定一般运气行功。 她这才长吁一口气,闭上双眼,然而这孩子的话实在令她震惊,尤其那段活色生香的描述,分明偷看过自己的身子,似乎还见过罗刹女王的身子,否则怎知我的奶头比她的还大?天啊,那可是他的养母啊,月儿这孩子!还不仅如此,梦中他竟舔大姨下面,肏大姨的屄,最后还在里面射出童子初精! 想想小鸡鸡在屄里突突直跳、胡乱扫射的情景,她不禁由羞又脑!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乳房涨涨的,乳头膨大变硬,下面竟然湿了!心中乱七八糟的,诸般杂念在心头冲突激荡,愧恨交加,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怎能入定? 强自镇定心神数次,均以失败告终之后,她无奈地长叹一声,放弃努力睁开眼来,眼前的场景又令她大吃一惊! 天啊~这孩子不知何时已盘坐于自己身前,裤儿已脱得光光,胯间光秃秃地一根毛也无,那根白生生的小鸡鸡严重上翘、向上直立,包皮半开半闭,涨成血红色的小鸡头有力地脉动着,在包皮口中缓缓地探出缩进,小小的马眼也随之张合不已,看似亢奋之极! 刚才自己心里乱糟糟地,这孩子一番折腾,她竟未察觉到! 她惊怒交加!伸手去推月儿,怒吼道:“小流氓!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月儿置之不理,反而抱住她粗喘着说道:“大姨一向疼我的啊,孩儿想要您,大姨难道也不愿给么?” 也不知月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考虑到他是萧家留下的唯一骨血、青柔妹子的爱儿,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慌意乱之际变得无力,被他扑上来把她按倒在蒲团上,小手探入裙摆、伸入她胯间一阵揉捏,天啊~这天气下面只有一条亵裤,此刻已被浸湿,竟被月儿摸去! 她尚未想明白该如何应付这个小小年纪的冲动男孩,他的小手已扒开亵裤抚摸她那湿热一片的牝户,手指探入玉门,待她反应过来,但觉胯间一阵酥麻、浑身发软,小身子继而拱入她的双腿之间、竟意图非礼! 老天~我可是他的大姨呀!她咬咬牙拍出一掌,将月儿击飞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撞到墙上,继而又是噗地一声坠地。 她也顾不得再看月儿一眼,由销魂洞府中飞奔而出、逃也似地掠下谷底,胸脯急剧起伏着,站在南面斜坡青葱草地上呆呆出神,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作为青柔妹子最为宠溺的爱儿,刚来时月儿对自己礼敬有加,可他今夜的话实在令她吃惊,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让她无法接受! 心中乱七八糟的,倏地一丈外传来猫儿嘶吼着打架的声音,她凝神看去,周围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竞相绽放,间杂着一丛丛幽深的灌木丛,两只野猫在丈余外饶着那棵花树跑跑停停地乱窜,也不知从哪儿跑来的野猫,其中一只一直在叫,多半是母猫? 牠跑一阵便会停下,和追上来的那只公猫相互嗅嗅鼻子,又嗅嗅对方的生殖器,在公猫挨挨凑凑想骑上去交媾时,牠又会尖叫一声猛地跳开,继续饶着花树打转、被公猫追逐,如此循环不断…… 她总算看明白了,这两只猫并非打架,而是母猫发情后正在求偶,牠不停地叫是在向公猫发出求偶的信号,只是叫春的声音实在惨烈,听起来就像打架一样。 如此足足折腾两刻多钟之后,她看着都累,两只猫这才开始交配,在此过程中母猫的叫声尤其骇人,听来就像婴儿嚎啕大哭一般,尤其是交配完毕双方抽离的那一刻! 她从未想到野猫交媾动作竟是如此激烈,看似生死决斗一般,由徐徐秋风之中,她都似能嗅到缕缕亢奋的味道! 完事后公猫静静地趴在花树下呼呼喘气,母猫惊雷般窜开后又倏地停下,回头看看公猫,状似威猛地咆哮几声,缓缓走出几步,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随即也仰躺着不再动弹。 她知道,母猫这样做是避免精液流出,指望能尽快受孕,她以前和亡夫完事后也是这样,屁股下面还要垫个枕头,可即便这样也只生下一个女儿,也不知是亡夫还是自己的问题? 母猫躺了会儿之后又过来趴伏在公猫身前,屁股对着公猫的头来回扭动,这种肢体语言看得她身子躁热,那分明是在继续向公猫求欢!天啊~女人难道也能象这样主动、如此不顾廉耻么?那多羞人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8章 嫣然阿姨 公猫却懒洋洋地不太搭理,只是偶尔伸出舌头舔舔母猫屁股上那团红红的所在,那股浓浓的骚味儿连她似乎都能嗅到,都说猫屄骚、狗屄锁,母猫发情还真是猛烈啊! 身上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她不禁皱皱眉,算算时间,今天自己正好在生理期上,难怪下面这么容易湿,就跟这只母猫一样……其实仔细想想,月儿这孩子刚进入青春期,难免冲动些,他又不喜欢二妹、这两天老是黏在我身边,产生那种春梦和做出如此出格举动也挺正常,毕竟年纪小、克制力还很弱。实际上,你难道就不想么?只不过我是他的大姨,不能罢了,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 仅仅年纪小倒也没啥,男孩只要小鸡鸡能翘起来就可以肏女人的屄,里面好痒啊!瞧月儿那付亢奋劲儿,跟公猫追逐母猫时差不多,刚才若被他那根硬梆梆的小鸡儿捅进来,没准儿肏……肏骚屄特别有劲儿,和月儿比和亡夫行房更舒服也说不定…… 天啊~你都在想些啥乱七八糟的啊?你是那样的人么?今夜真是活见鬼!唉~刚才那一掌也不知把月儿伤得严不严重?若真打坏他,三妹回来后可怎么向她交代啊?而且月儿可是青柔妹子的心肝宝贝儿!还是进去看看他?可万一他没事儿,又想非礼我咋办?我终究是他的大姨啊,对他轻不得重不得,若月儿来个霸王硬上弓、苦苦纠缠我,还真不好拒绝…… 她一时间犹豫不决,站在萧瑟秋风中发呆,但见公猫终于鼓起余勇,在母猫骚骚的牝户上舔舐一阵之后站起身来,打算爬到母猫背上开始第二轮交媾,母猫却又莫名其妙地对牠发出威胁的咆哮,叫声比方才更加尖利刺耳,随即猛地窜出,依然带着公猫饶着那株花树打转…… 她但觉古怪,母猫明明想要,干嘛做出如此举动?两只猫倏突来去,母猫叫春的声音愈发高亢刺耳,彼此追逐间闹得动静特大!又是一刻钟之后,终于又交配起来,几乎是第一次的翻版…… 此刻圆月已穿越那抹淡淡乌云,明亮的月光洒落一地,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是只老母猫,瞧那长长的卷曲猫须应该相当于人类四五十岁,公猫却显得很稚嫩,换算成人的年纪,或许比月儿也大不了多少? 两只猫这次交媾的时间很长,母猫叫春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看似牠已非常亢奋! 看得她也愈发亢奋,乳头涨硬得隐隐生疼,下面已湿得一塌糊涂,里面那阵阵直痒到心尖上的强烈瘙痒感,不设法挠挠痒是抗不过去了,她忙奔回洞府中自己屋里把手洗干净,仰躺在床,褪下已湿得不象样的亵裤,伸手摸摸阴门,弄得全是黏黏的白浆,肿涨不堪的敏感嫩肉堆积在洞口,已然把洞口大大撑开,那个小洞儿仍不断流出口水…… 指尖在嫩肉和其间的洞口处轻挠一阵,痒痒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将手指塞进灼热湿滑的阴道之中……唉~自己以前实在熬不住时,也不顾羞耻地这样做过,每次都是到喉不到肺,手指根本挠不到最痒处,那是自己的花心,手指够不到啊!这次也是一样,纯粹是饮鸩止渴,手指简直是越挠越痒! 她眼前情不自禁地又浮现出那根白生生硬梆梆的小鸡鸡,听接生婆说,我的花心口位置不算深,月儿那根可爱的小鸡鸡看起来挺长、应该够得上? 月儿刚才那番话又在她耳边响起:我就想跟大姨睡,趴在您身上,脸枕在您那两坨好大好白好软的大奶奶上,啯吸您的奶头,把您双腿分开舔那个红红的大屄,舌头舔出好多水水,大姨下面好大一片毛毛哦,小鸡鸡被夹得好紧,肏大姨的骚屄好舒服啊,我使劲儿肏屄,很快就在里面射了…… 天啊~简直淫靡之极!里面痒得要命,神志模糊之际,但觉黑暗中床前竟有一条小小的身影!月儿静静地站在当面,面对她双腿间,自己于失神之时,也不知这孩子何时进来的,已来了多久? 月儿看似已按捺不住,疯虎一般压到她的身上! “月儿,不要啊!”她伸手推他,可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阵怒骂惊叫和拉扯推搡之后,她终于放弃了抵抗,老母猫找小公猫似乎很正常,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为何不可以?是他的大姨又如何?中年妇人爱少年,大约多半是出于生理需要?眼下自己岂非也是这样? 月儿再次趴到她怀里,仰起头试图和她接吻,她扭过脸表示拒绝,他的嘴巴追踪而至,她又把脸转向另一侧,如此僵持十几个来回,月儿终于放弃努力,埋头于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左右开弓轮流品尝两只大奶头,男孩在熟母怀里吃奶的滋味似乎很不错…… 他的左手揉捏着她的乳房,右手则伸下去摸屄,哪儿已是即将爆发的火山,灼热岩浆在下腹下翻腾来去,就差对花心口的重重一击便可猛烈地喷发而出!既然已被这孩子看去,要摸就让他摸…… 月儿摸过瘾之后,又把脸埋进她的胯间舔屄,一边舔还一边色迷迷地道:“大姨的屄毛好多啊,好大一片,连亵裤都遮不住,跟我梦中的一样!红红的大屄张开的好大,水水好多好骚啊~是不是骚屄痒了,想要孩儿肏您的老屄?” 她被舔得难过之极,浑身绷紧,腰肢不安地扭来扭去,羞道:“我、我才不要……小流氓!小小年纪就学会说这等脏话,都是哪个女人教你的?噢~不要……” 月儿喃喃地道:“别管谁教的,反正我懂这些就是了……大姨,做我的妈妈好么?” 她羞得满脸通红,啐道:“你又不是没娘,我只是你的大姨,还到处乱认娘干嘛?何、何况,你对大姨这样,怎能再做你的妈妈?” 月儿颤声道:“我好想叫您妈妈……肉妈妈,想不想要儿子的小鸡儿肏、肏妈妈的骚屄?” 她简直快崩溃,叫道:“天啊~难道你对妈妈竟有那种幻想么?她可是你的生母啊!难怪你做梦都是大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我、我……噢!不、不要再舔那儿了……” 然而一阵禁忌刺激的感觉竟掠过心头,令她欲罢不能,颤声道:“难、难道你对罗刹女王也做过这等事儿么?她可是你的乾娘啊!” 黑暗中月儿摇摇头:“那倒没有,否则我成了什么人了?”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可你分明有那种不该有的幻想,你想你的亲妈和乾娘,对不对?” 月儿没再说话,重新趴进她怀里吃奶,啯吸得啧啧有声,乳头被吮吸得好痒哦!一阵浓浓母爱倏地涌上心头,双手迟疑半晌,终忍不住揽住他那小小的身子紧了紧,老天~这与那只老母猫向小公猫求欢时的举动有何区别? 半晌之后,月儿才又颤声道:“妈妈,要不要儿子的小鸡儿捅进来肏您的大屄?” 她心里呐喊:要~妈妈要!要儿子的小鸡儿肏妈妈的骚、骚屄! 可这样的话她岂能说得出口?只是把胯间向前凑了凑,烂熟的大毛桃在小鸡头上触了一下,随即贴住,感觉小鸡头脉动得如此有力、如此亢奋,她愈发难以自已! 月儿挺起小鸡鸡顶向湿滑玉门,挨挨凑凑之间小鸡头竟很快对正目标,是因为他玩过其他女人,还是在春梦中无师自通的?可虽然对正,洞儿足够湿滑,蛤口也已大大张开,已作出欢迎姿态,小鸡鸡却严重上翘,角度不对,小鸡头总是沿大肉缝滑向那颗红珠和阴阜之上…… 月儿来回顶了好久也未能进入,她很是焦急,只好趁小鸡头再次顶正蛤口时,双手摁住他的小屁股,上身往上仰起一些,胯间略微拱起,这下角度总算对了。由于月儿猴急之际顶得很猛,顿时齐根没入阴道之中! 别看月儿年纪小,小鸡鸡却似乎够长也够硬,至少够得到她此刻极端渴望被挠到痒痒的位置,小鸡头在宫口上重重一撞,天啊~火花四射! 她刚来得及嗷嗷叫着翻了一下白眼,第二次重击又接踵而至!接着又是下一次,冲击幅度越来越大,力道也越来越猛!噗嗤水声在静夜中听来好明显,她既羞愧又吃惊,从未想到自己竟是如此淫浪! 经过近百次抽插之后,她已快抗不住了,小腹下那座火山已蠢蠢欲动,冒出浓烟,那是快要喷发的迹象,天啊~小男孩真是顶得好有劲儿,好能干啊! 正心怀大畅之际,但觉涨硬到极点的乳头又被月儿一口叼住,呼吸急促地使劲儿啯吸起来,力道和下面的运动一样猛,乳头上热烘烘、痒酥酥的感觉快速传递到下身,剧烈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轰向她的脑际,又生出一股热流迅速传遍全身! 极度的快感浪潮之中,但听月儿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妈妈想不想要儿子的小鸡儿?” 她已顾不上害羞,只想尽量刺激自己,尽快攀上高峰,嘶声道:“想、想要~噢!里面好、好痒啊,要、要丢啦!” “大姨哪儿最想要啊?” “妈妈的骚屄最想,好想要儿子的小鸡儿肏、肏~嗷嗷!肏妈妈的大骚屄!肏妈妈的大毛屄!骚屄~骚屄!啊啊啊!!!”她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儿子肏妈妈的大毛屄舒不舒服?” “好、好、好舒服啊~要丢,要丢那,嗷嗷嗷!!!”她但觉脑中轰然一声,伴随着失控的尖叫,似乎并不亚于那只叫春的母猫! 她似已失去知觉,深处似乎止不住地痉挛抽搐起来,轰隆隆~火山终于爆发,灼热岩浆猛烈喷发,她尖叫一声,脑际一片空白,无限混沌、极度销魂中,本能地死死抱紧怀中的小身子,泄得欲仙欲死…… 半晌之后宫口内那种要命的剧烈痉挛稍稍缓和一些,小鸡头却倏地膨大涨硬到极限,一阵有力的脉动之后剧烈地上下跳动起来,紧紧抵住宫口的马眼突突喷射而出! 此刻宫口依然张合不已,马眼上下撬动得张开得更大,灼热的童子精液似乎吱吱有声,大股大股地喷入极度敏感的宫口之中,以那种要命的节奏强有力地冲刷着骚痒难禁的内壁! 她的神智一片模糊,脑际彻底空白,对身子的感觉已然失控,那种强烈的快感引发宫口再度痉挛起来,比第一轮来得更加炽烈,她失神地尖叫起来,浑身也随之抽搐起来,似乎想把郁积于小腹下那团火山岩浆彻底排空……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洋洋洒洒地相互对泄,灼热的激流相互冲刷着对方最敏感之处,泄得愈发畅快、销魂,良久良久,已不知身在何处…… 虽然她很不情愿,不愿做出悖伦之事,终究还是身不由己地失身于他。她一向谨守妇道和伦理,如此悖伦之事对她的伦理观念冲击太大,一心想禁绝此事,可三妹外出那两三天,销魂洞府中就她和二妹与月儿朝夕相对,二妹倒是很喜欢月儿,看似颇有点那种心思,难道她竟不在乎世俗伦理、愿与月儿好上么? 可月儿偏偏只喜欢自己,一如此刻,时不时就会来纠缠于我,各种各样的调情手段层出不穷,真不知他这些花样是跟哪个女人学来的?后来才知道,自己只是他玩过的第三个女人。 她多数时候都还能把持得住,可总有那么一阵自己就像那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很容易被撩起情欲,与月儿翻云覆雨、陷入肉欲之欢而无法自拔,拿这个霸道的小男人实在没招,那两三天她成了他发泄旺盛情欲的玩物,倒并无娶她的打算。对她而言或许这反而是好事,自己是他的大表姨,若嫁给他是否太不合适?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9章 孀居怀孕 等三妹回来后,她与二妹便依依不舍地告辞回去,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月儿还那么小,就能让女人怀孕了么?可想想也就释然了,男孩既然能射精,自然就有这能耐! 这个意外带给她的惊喜远远大于担忧和恐慌,惊喜自然不用说了,多年来做梦都想再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担忧的是月儿还不太成熟,胎儿是否会有问题?恐慌的是自己孀居怀孕,家里人会怎样看待自己? 其实,她并不太在意此事,实在不行,大不了逼月儿娶自己,管它悖伦不悖伦,大不了随他远离家乡即可,让他想跑都跑不掉,想不娶自己都不行,岂非一箭双雕? 然而很遗憾的是她似乎天生不是多子多福的料,半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夜里,她蹲在马桶上小解,但觉湿滑小穴中有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滑出,咚地一声掉进马桶! 她大惊失色之下都顾不上擦擦仍在流血的下身,忙起身察看,便看见马桶中那团核桃般大小的红红软肉,她当然认得,那时她那两个多月大小的胎儿啊,竟好端端地流掉了,为此她伤心了好久好久!同时心里越来越放不下这个小冤家,再和二妹前往销魂洞府时,月儿已被带走,从此不知下落…… 神思恍惚间柳嫣然但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瞧,却是月儿的禄山之爪已撩开她的胸襟、正把手伸进肚兜上沿揉捏涨鼓鼓的乳房,用手指搓弄乳头,乳头快速涨硬、弄得她心痒痒地! 无论是否乐意,光天化日之下岂能任他胡作非为?她忙打开月儿的色手,掩上衣襟啐道:“月儿好坏,就知道欺负大姨!” “孩儿觉得欺负大姨最好玩嘛,习惯了、没办法,嘿嘿~”无月嘻皮笑脸地不为所动,禄山之爪仍在美妇的高耸柔软酥胸上肆虐,抬头看去,漫步徜徉于花树旁的美妇若有所思、显得尤其娇娆动人,也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柳嫣然玉颊晕红、妙目含情地道:“今儿清新淡雅的虞美人与灿烂桃花争奇斗艳,好美的暮春景色,正是最佳赏花时节哩。” 无月最不喜闷在屋里,笑道:“咱们就在园子里多呆会儿,不过大姨老这样抱着孩儿会累的,不如找地方坐下来赏花。” 柳嫣然点点头,抱着他信步走进东边那粉红一片的繁茂桃花林中,人走在其中被浓密的树枝和高高的草叶遮挡得严严实实,非常隐秘且花香四溢,对于恋人来说这里实在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她边走边举目四望,这片桃花林很大,桃之夭夭、落英缤纷,眼下正是春天,同样是一年中动物纷纷发情求偶、繁育后代的大好季节,高高的草丛中、曲径通幽的青石小路两旁,桃李绽放,姹叱嫣红、娇娆美丽,一切几乎都和五个多月前自己失身于月儿的那天没啥不同,或许唯一的差别,是地点由销魂洞府变成了三妹的紫山门主精舍…… 柳晓嫣匆匆而来,从她手中接过无月,说道:“东厢房已收拾妥当,大姊抱着月儿逛了半天也乏了,我来替大姊一下。” 无月向大姨伸出双臂、挣扎着表示抗议,很不情愿地道:“孩儿要大姨抱嘛,还想听大姨讲有趣的故事哩!”二姨虽淡雅美丽,但性格沉静内敛,他不太喜欢。 柳嫣然看看天色、笑笑说道:“天已不早,大姨也该去瞧瞧你三姨啦,她大着肚子需要照料,晚些时候再陪月儿玩。”言罢不管不顾地匆匆而去,光天化日之下、外面大批高手环伺,她实在很怕月儿再调戏自己。 无月闷闷不乐地看着她的背影,很是恋恋不舍。 柳晓嫣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哄道:“月儿想听故事,二姨也可以给你讲啊,我手头没事,还可以抱月儿多逛逛。” 抱着无月信步走去,她和三妹一样特别喜欢这孩子,原本也没啥想法,可自从去年在销魂洞府、半夜被大姊洞室中那阵古怪的大叫声吵醒,听得她面红耳赤之后,她心理上有了很大转变……及至这次重逢,月儿愈发令她难以自禁,方才即便在二楼东厢房中收拾,也总忍不住由后窗探头出来、追寻那条每看一眼便会令她怦然心动的绝世身影…… “喵呜~”一阵高亢激昂的叫声惊醒了她的迷梦,抬眼一看,右侧丈余外竟仍是去年那株不知名的野花树,还是那只老母猫,正饶着花树一边踱步、一边发出婴儿哭嚎般的叫声,听来虽凄厉刺耳,却也令人亢奋! 自从去年开始,不知这株花树下有何特异之处,成了这只母猫的老窝,一直未曾搬走,很快便在树下生下了一窝猫仔,但成活下来的只有四只。紧接着欧阳门主暴亡,在若文大姊的大力扶持下三妹接掌地门门主之位,虽有章副门主主持日常事务,但终归有不少要事需三妹定夺,无论三妹多不情愿,也只得搬回紫山常驻。 三妹很喜欢这窝野猫,打算把它们一并带过来,可母猫似很迷恋这棵花树、死活不肯离开,三妹只好把这棵花树移植过来。差不多半年时间过去,母猫又已发情数次,三雄一雌四只猫仔也陆续开始发情,引来附近不少公猫和母猫,这座花园里猫儿渐渐多了起来。 三妹仍穿梭于蒙山和紫山之间,柳晓嫣逗留在这儿的时间还长些,有时大姊也会过来陪她,遇上大姊和三妹都不在时,她不爱出门,这座精雅跨院里就剩她一人,冷冷清清地分外寂寞,每次到园子里散步都要逗这些猫儿玩耍半天,给牠们带来一些食物,由于常来常往,她认得每一只猫,能分辨出牠们之间的不同,并分别取了名字。 母猫取名嫣儿,她幼时的小名,牠生下的那只最漂亮威武的小公猫取名为月儿。春秋两季是猫咪发情的旺季,同时也是交配的最佳时间段,只听嫣儿如此叫法,再看看牠那涨红如桃的水门,柳晓嫣便知牠又开始发情,正以这种特异的叫声向附近的公猫发出求偶信号。 在桃林中逛了一大圈回来,那棵花树下已多出两只公猫,正绕着花树展开一轮漫长的追逐,动静闹得挺大。她认出其中一只公猫便是月儿,另一只是隔壁过来的。 见她停下脚步,一直看着那三只猫儿呆呆出神,无月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二姨这是怎么啦?野猫打架有啥好看的?” 柳晓嫣摇摇头,梨涡隐现地道:“这两只公猫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争夺与母猫的交配权。” 无月奇道:“您咋知道牠们是为这事儿?” 柳晓嫣说道:“进入春秋两季后这些猫咪每月都会如此,看得多了,二姨自然知道,母猫的叫春若引来一只以上的公猫,在交配前就必得经过一番激烈争斗,母猫会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等待落败的公猫跑开,获胜的将获得与母猫的交配权,一般来说母猫不会拒绝获胜的一方,个别时候母猫会拒绝与之交配,继而逃走。” 又逛了一圈回来,她发现那只健壮的公猫已击败月儿,正围着嫣儿打转,谁知嫣儿毫不领情、冲牠低吼咆哮不已,不时扑上前抓牠,母子俩合力把那只公猫赶跑了。 随后嫣儿与月儿相互蹭鼻子蹭脸、亲昵好一阵子之后,月儿开始追逐嫣儿,母子俩追和跑的速度都很慢,是人可以跟上的那种速度,跑跑停停,持续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月儿忽然加速追上了嫣儿,从后面用嘴咬住牠的脖颈爬上身去、插入牠那红红的水门,嫣儿似乎很痛又似很快活的样子、嗷呜嗷呜直叫,煞是惨烈、听来惊心动魄,与平时的叫声迥然不同。 两只猫儿呜呜叫着交配起来,看似极度亢奋,这应该还是月儿的初次交配,柳晓嫣不禁心中一跳,其实最近嫣儿已不止一次与自己生下的小公猫交配,她对此习以为常。她在意的是,这次竟轮到猫仔月儿!不禁心神大震,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无月问道:“牠俩这就是在交配么?” 柳晓嫣点点头道:“是的,这对野猫母子正是在交配。” 无月吓了一跳,问道:“二姨咋知道牠俩是一对母子?”心中竟隐隐升起亢奋之感。 柳晓嫣说道:“二姨当然知道,加上在销魂洞府的时候,嫣儿在这棵花树下安家已有半年,牠产下并存活下来的每只猫仔我都认得,眼下这只小猫名叫月儿,是嫣儿去年产下的一窝幼仔之一,这只母猫年龄大了、产仔数又多,断奶前猫仔的存活率降低,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四只,嫣儿很疼爱月儿,一直和孩子形影不离,都开始发情了还要喂牠吃奶……” 无月皱眉不悦地道:“二姨竟把我的小名儿取给一只野猫,好过分啊!嫣儿就是那只母猫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0章 晓嫣阿姨 柳晓嫣点点头,低声说道:“是的。通常猫仔长大之后母猫会与牠分开,嫣儿有些特别、与孩子一直形影不离,我原以为是出于母爱,可眼下看来不仅如此,刚才明明是那只公猫赢了,嫣儿最终却与月儿好上,说明嫣儿很爱月儿,想与牠生儿育女……对了,嫣儿也、也是二姨从前的小名儿……” 她越说到后面话音越低,说得异常艰难,终至几不可闻。总算挣扎着说完了,最后那短短一句话,竟似累得她直喘粗气,额上和鼻翼沁出细密汗珠!她感觉自己就像往一潭死水般的平静池塘里猛地扔进一块巨石,不知是否会激起千层浪? 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只是咬着唇儿直愣愣地盯着那对猫儿,其实啥也没看,心情紧张得要命! 半晌之后,母猫忽然挣扎开交合处,咆哮着打了公猫一爪,随后分开来各自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她照此推算,时间至少已过去一刻多钟,然而,千层浪似乎并未出现,池塘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她失望之极,甚至有些愤怒!终忍不住低头看去,月儿也正呆呆地看着那对猫儿出神,眼中那抹闪烁的异彩显示出他有多么亢奋! 她顿时转怒为喜,鼓起勇气,决定趁此机会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低声说道:“你说,嫣儿和月儿是不是一对天生的情侣?” 无月呆呆地没吭声。以为他没听见,她稍稍加大嗓门儿又说了一遍,依然如故。 这对野猫母子激烈的交媾行为对无月刺激太大,一时看得如痴如醉,对二姨的话听而不闻,良久之后才低声说道:“牠俩既是母子,何以竟做出这等事?” 见他答非所问,柳晓嫣失望之极,暗自咬牙,月儿这个小笨蛋兼木头疙瘩!我已不顾羞耻说得如此露骨,他居然还是没听懂么?转念又想,刚才说嫣儿就是我的小名儿时因为害羞,说得很小声,他是否没听清啊,否则绝不该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气归气,她还是解释道:“这没啥奇怪的,虽然小猫这么大了还在吃奶,但猫咪数月大时就会发情,发情后会主动找母猫交配,不会意识到那只母猫是他的妈妈,母猫也不会在意这个,只是在本能的刺激下进行交配、繁育后代。也并非只有猫儿如此,许多动物都没有母子交配繁殖的禁忌。哦~对了,嫣儿是我幼时的小名儿,不过一直到大,父母一直都这样叫我的。” 这次她说得大声许多。 无月怔怔地道:“可是人咋就不行呢,烝母被视为大逆不道之事……” 柳晓嫣差点崩溃,同时目瞪口呆地叱道:“你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些啥啊?咋能把人和动物相提并论?人又不是野兽,当然不行了!” 无月总算醒神过来,赧颜道:“孩儿才没胡思乱想,只是见猫儿行为古怪,有些奇怪而已。” 柳晓嫣横了他一眼,啐道:“我看你今晚才是阴阳怪气的!喂~二姨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无月伸手摘下一枝桃花插在她头上,赞不绝口地道:“二姨真美,配上桃花更美啦!呵呵!” 柳晓嫣虽心中喜悦,但对无月顾左右而言他颇有些不满,嘟起小嘴说道:“二姨才不愿跟妖艳桃花扯上干系,月儿,正经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无月随口问道:“哦?啥问题?刚才没听清。” 柳晓嫣沉吟半晌,在心中把刚才欲语还羞、断断续续说出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话组合起来,重新排序,打算完完整整地说一遍,再问一遍那个决定性的问题,然而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咬咬牙,长长呼出一口气,打算孤注一掷,正待张口欲言,倏地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二人骇了一跳,转头瞧去,却是小公猫又去骚扰母猫,母猫嘶嚎着表示拒绝。 无月嗤嗤笑道:“看来小猫玩累了,需要母爱,嫣儿不愿给牠。” 柳晓嫣定定神,伸出纤纤玉手勾住无月的脖子,无比温柔地笑笑:“月儿若需要母爱,二姨倒很愿意给你,我已经四十四岁,年纪比你的养母和生母都大,月儿大可把我当作你娘……” 她在桃花林中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草地坐了下来,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由于香气散不出去、这里的桃花香得更加浓郁醉人。 她依然将他抱在怀里,凑上红唇耳语道:“月儿,把头枕到二姨腿上躺下,你小时候最喜欢象这样听二姨讲故事的,让我哄你睡觉……那时你才一岁多、夜里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娘很早便与你分床睡了,月儿总是赖着二姨陪你一起睡觉,直到你快两岁时失踪。今夜二姨和你脱光了抱在一起睡也成,反正你那间东厢房也……” 后面这句话是她心里说的,所以无月压根儿没听见,言罢把他的身子放倒,头枕在她那温软的双腿间仰躺着。无月闭上双眼,心想能就此睡着倒也不错。 柳晓嫣俯下上身满是柔情地凝注着他,眼中爱怜横溢,低声讲起了故事: 从前有个大户人家,老爷已年老体衰,却养了八房小妾,年逾四旬、正当盛年的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且美貌多情,一心盼望着一段火一般炽烈的浪漫爱情,她和家里一个眉清目秀、聪明能干的小厮很是投缘,见那孩子虽只有十一岁,却软嘴塌舌地很会说话讨她欢心,一时喜欢,便收他为养子,二人渐渐有了深深的母子之情。 那年春天,家里妻妾们结伴上山踏青,夫人让小厮随侍身边,一行人来到黑龙潭边,天上忽然风云变色,下起瓢泼大雨,青天白日的,大地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众人全都走散了,唯有小厮紧紧地拉着夫人的手跟在她身后。 夫人急于躲雨,黑暗中慌不择路也不知走出多远,可到处光秃秃地找不到避雨之处,最后来到黑龙潭边一棵大树下,蜷缩在齐人高的草丛中被暴雨淋得瑟瑟发抖,二人只好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由于浑身湿透且衣裙单薄,借着闪电那一瞬间光亮,小厮但见主母丰腴成熟的身子跟一丝不挂没啥两样,下面立时便有了反应。夫人但觉有根热乎乎的东西竖起、硬梆梆地顶在她的胯间磨来蹭去,还道是根小树桩、也没在意,只是顶得她很难受,妙处痒痒的,水都流出来了。 不一会儿又亮起一道闪电,她这才发现怀里的小厮跟裸体一般,低头一看,顶住自己之物根本不是小树桩,竟是小厮勃起的屌儿! 原来方才跑来躲雨时小厮靠树而坐,为取暖她只好跨坐在他下体之上,把他的上身抱进怀里,两坨肥白柔软的大吊奶紧贴在小厮脸上,大乳头不时磨蹭着他的嘴和脸,她裙下只有一条亵裤,刚才一阵疾奔下裆已皱巴巴地偏到一边,露出肥软多毛的妙处,小鸡鸡勃起后棒头也由短裤边冒出来,刚好被宽大温热的玉门牢牢压住,难怪他会如此冲动。 搞清状况后,夫人忍不住惊叫道:“乖儿,小鸡鸡顶到妈妈的屄了,快把这根丑东西拿开,千万别让小鸡鸡钻进去了!我是你妈妈,儿子肏妈妈的屄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小厮无奈地道:“可我动不了啊!” 夫人一想的确如此,只好抬高臀部想避开,不再被压的屌儿如弹簧一般,随着她胯间的抬高而缓缓竖起,棒头依然紧贴在玉门间,成熟夫人门户宽大且足够湿滑,棒头便无巧不巧地钻入洞中大半只,夫人惊慌失措地叫道:“乖儿,小鸡头咋钻进来了,快扯出去!” 血气方刚的小厮却再也忍不住,不仅未抽离下体,反而向上猛地一顶,一柱擎天的嫩屌顿时齐根没入妙穴之中,又尖又硬的棒头在敏感花心上重重一撞! 剧烈的快感令久旷之身的夫人浪叫一声,未曾想他小小年纪,嫩屌如此坚硬,交媾时如此有力,而且竟还够长,比老爷子的强多了! 她忍不住坐实在小厮下体上,抱住他疯狂地耸摇旋挺起来。被夫人的阴道夹磨得十来下,青春冲动的小厮便再也忍耐不住,搂紧夫人腰肢一泄如注,射得昏天黑地! 可如狼似虎、刚尝到甜头正食髓知味的夫人哪里得够?便缠住小厮不停地要,正血气方刚、精力充沛的乳虎自也不甘示弱,义母子俩抱在一起,一次接一次地疯狂淫媾、交配,下体紧紧连在一起就未曾抽离过,在草丛中整整野合半夜! 待得风停雨歇,天亮后二人才相携下山。不久之后夫人便有了身孕,继而生下一个私生子。那孩子在众人的白眼之中逐渐长大,成长为一个正义勇敢的少年,后来黑龙潭中出现…… 无月依稀还记得,这只是一个少年英雄在黑龙潭中恶斗妖兽的普通神话传说,此刻却被二姨改编成了情色故事,他缓缓睁开双眼张口欲言,入眼竟是二姨那对肥软的大白奶,在眼睛上方晃荡不休! 原来二姨宽松飘逸的衣衫之中竟未穿肚兜,她这样俯下上身讲故事,衣裳下摆往前荡开,将白馥馥香喷喷涨鼓鼓的胸腹部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不知咋回事,他心中倏地涌起一阵不太舒服的感觉,忙转头不看,可那对大吊奶始终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只好重新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随即但觉两团软肉垂吊到脸上,不时地磨蹭着他的嘴和脸。他心中不禁一动,难道二姨竟也学故事中那位夫人、把乳房贴在小厮脸上那样么?哼!这本就是她编出的故事,不过意淫罢了,二姨还挺当真…… 但听她低声问道:“月儿,你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还刺激么?” 无月转过脸避开垂吊到脸上之物,实在无语,故事的确挺刺激,可讲故事的人不对,听了之后徒自令他心烦,换大姨来还差不多。 柳晓嫣又低低地道:“你若是那个小厮,也会跟他一样亢奋、与那位夫人好上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1章 熟美敞怀 一边说一边伸手放在无月小腹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开始一颗颗冒出,她的手越往下便冒出得越快,禁不住浑身抽紧以对抗那等难受之极的感觉,含含糊糊地道:“这要看是否对她有那种感觉,当然,那位夫人首先得美貌动人才行……” 忍受不住那种不适之感,他终还是伸手握住那只纤纤柔荑。 柳晓嫣说道:“若是象二姨这样的呢?你会对她有感觉么?就像月儿对嫣儿那样……”言罢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无月终忍不住,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困了,想回屋睡觉。” 柳晓嫣狠狠地瞪他一样,暗怪小冤家太不解风情,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抱起他往东厢而去。 东厢房中一灯如豆,柳嫣然以手支颐坐在书案边呆呆出神、也不知在想啥。柳晓嫣把无月放到绣榻上、看了看大姊。 柳嫣然笑笑说道:“二妹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大姊来侍候月儿安歇。” 柳晓嫣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去。柳嫣然来到床边坐下,说道:“月儿,大姨已为你准备好热水,洗洗睡。” “孩儿要跟大姨睡!”无月揽住美妇柔软丰腴的腰肢一紧。 已走出门外的柳晓嫣见状、浑身一阵抽紧,忍不住暗自咬牙、酥胸急剧起伏,半晌后才甩头快步离去! 也许因为无月的体味儿催情功效太过霸道,也可能因为小产后这些日子柳嫣然太过思念于他,二妹离去后她立马纵体入怀,二人迫不及待地搂作一堆,开始做一些天下所有恋人该做的事情,卿卿我我地亲热、充满激情地拥抱接吻…… 亲热好一阵子之后,无月但觉浑身一阵燥热,耳边渐渐传来中年美妇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打消了他的顾虑,忍不住喃喃地道:“大姨,我、我想要您……” 美妇抬手给他一个爆栗,佯嗔道:“我是你的大姨,在销魂洞府中被你欺负过好几次还不够么?跟大姨在一起就知道想那事儿、真是个小坏蛋!” 话虽如此说,却依然和他相拥、热吻不止,呼吸渐渐急促,但觉有根东西硬梆梆地顶在自己大腿内侧,她自然知道那是何物,忍不住扭动腰肢磨蹭起来,似想借以止痒。 无月解开她的胸襟纽扣,美妇敞怀,他握住硕大肥乳揉捏起来,用手指搓弄乳头,令它逐渐膨大涨硬。 美妇娇吟一声:“胆大妄为的小坏蛋,竟玩大姨的乳房……哦!乳房涨得好难受……” 她此刻袒胸露乳、衣杉不整,满脸春意盎然地注视着仙姿玉貌般的美少年,目光中满是最原始最狂野的情欲,她已经进入那种极端饥渴的性亢奋状态。 无月猴急地揉捏着乳房,看着它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幻着形状,喃喃地道:“大姨的乳房又白又大又软,真好玩啊,好想一口含住吃奶!” 美妇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倒是好玩了,却害得大姨把亵裤都弄湿了,下面湿漉漉地捂得好难受,现在憋得好涨、想小解,顺便把弄湿的亵裤脱下来,月儿先放开我,大姨要方便一下。” 还没等无月反应过来,她已起身拿出一个小盆、面对无月撩起裙摆把裤儿连同亵裤一起脱了个精光,露出毛茸茸的胯间蹲在小盆儿上开始撒尿。 无月躺在榻上,可以把她的下身看得一清二楚,但见涨鼓鼓的牝户红红的凸出好大一坨,在大丛萋萋芳草中若隐若现,肉缝也张得很开,因为充血里面的粉红嫩肉都被挤出来一些,洞口边、肉摺里满是一缕缕白浆…… 他呆呆地死盯着美妇雪白丰腴的两条大腿间,喃喃地道:“大姨的下面怎么那么多水?” 美妇媚笑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小冤家害得,弄得大姨怀孕、胎儿又不幸流掉,小产后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子仍有明显妊娠反应,再加上被月儿一阵亲吻摸奶,可被你害惨了!不仅我这下面,连我的亵裤都浸湿了好大一片,你看!” 她说着把裤儿递给无月,让他看上面的水迹。他接着烛光凝神看去,果然亵裤裆部已经全湿、连秋裤上都湿了一小块。 无月嗤嗤笑道:“大姨刚才是不是小便失禁了,撒了这么多尿?” 美妇媚笑道:“那不是尿,是女人想那个的时候流出来的淫水。” 无月故意装傻地问道:“那跟尿有啥区别呢?” 美妇腻声说道:“区别大了,淫水是妇人屄痒的时候从屄里面流出来的,姑娘家水水较少,象大姨这种中年妇人就要多些,而尿是从尿道出来的;而且淫水和尿的味道也不一样,你可以嗅嗅大姨的亵裤感觉一下。” 无月一边把鼻子凑向亵裤裆部一边说:“大姨流出这么多水水,是屄痒了吗?难道中年妇人要更骚一些?喔唷,味道真的好奇怪……” 也许成熟女人的淫水里含有催情的成分、又或许是看见美妇成熟诱人的大屄令他亢奋,闻着闻着他的裤裆部位渐渐地搭起了好高一个帐篷! 美妇显然注意到了他下体上的这种变化,不禁吃吃笑道:“中年妇人当然骚得多,现在大姨的屄里面就痒得很,不然咋会流出那么多水水?月儿可以凑到我胯间来仔细看看,大姨的屄洞里面现在还在往外冒水,哦!” 她边说边伸出手指揉弄着自己敞开的水门和里面的敏感粉红嫩肉,大屄本已瘙痒不堪,一经抚摸感觉愈发强烈,她忍不住呻吟起来,进而把一根手指也伸进水门拨弄着小小的宝蛤口,又有一股淫水顺着手指淌了下来。 无月看得眼睛都直了,奇怪地问:“大姨不是要撒尿么?怎么现在还没撒出来?” 美妇娇吟一声说道:“今天被月儿撩拨得下面充血,大姨这下面现在红肿不堪,好象很难撒出来,你现在觉得胀不胀?” 无月这才哎哟一声:“就是好胀哦!我也要尿尿。”说完拿起那个小盆儿,背转身侧躺着拉开裤裆、对着小盆打算撒尿。 美妇急忙说道:“大姨撒尿都没背着月儿,月儿也该让大姨看你撒尿哦,宝宝乖,快转过身来让大姨看看。” 无月依言转过来侧身面向美妇,终于把硬邦邦的长屌掏了出来作出撒尿的架势。 柳嫣然顿时看得眼直直,这根嫩屌勃起后变得好吓人!形状好奇怪,跟上次看见时完全不同,她有些形容不出来,总之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种。 首先它很白、超长,向上翘得很厉害并且还向上弯曲,形成一把明月弯刀一般的可怕形状,鸡头很尖但基座很大,棒子根部较粗但柱体与鸡头相接的伞状根部内缩因而直径不大,龟头基座的外棱却无比巨大而且向外向后很夸张地凸出,很象一只带倒刺的箭头。 无月握住这根奇特的长屌挣了半天也没见撒出尿来,但柳嫣然却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现象,可能因为自己的挑逗,他的屌儿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马眼上已冒出一滴泪珠、正有力地伸缩脉动着! 她已彻底迷上月儿这根奇特的嫩屌,忍不住躺回绣榻、一把抓住硬梆梆的屌儿套弄起来,并拉住屌儿把他重新又拖回自己的身边,继续和他激情接吻,显得更充满母爱情欲,分开大腿露出中年妇人发情的大屄,手中更是牢牢地抓住那根宝贝套弄着一刻也不肯离手,还不时地把嫩屌凑到大屄敞开的阴道口边磨擦几下。 上下交攻之下美妇更形亢奋、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无月被美妇肥美多汁的熟屄彻底迷住,红着脸求道:“大姨摸了我的屌儿,孩儿也要摸您的大屄!” 美妇媚笑道:“月儿要摸就摸啊,大姨的大麻屄喜欢月儿这样的漂亮男孩来摸。”说着拉起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 无月一边摸屄一边问:“怎么叫大麻屄呢?”感觉那里面湿热一片。 美妇低声说道:“中年妇人发情时,大屄里面冒出很多硬硬的小肉芽,可以把屌儿咬得很舒服,所以叫大麻屄。哦~月儿的手、手指都塞进去啦!嘶嘶~我、我……” 她低头嗅嗅屌儿,伸出舌尖将马眼上那滴泪珠舔掉,继而又舔向鸡头,继而是棒身,然后叼住鸡头啯吸一阵,喃喃地道:“月儿这根嫩屌形状好怪、长得吓人,可大姨好喜欢!” 无月再也按捺不住亢奋的情欲,把大姨按倒在身下,埋头于高耸酥胸之中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柳嫣然小产后母性奇重,乳头被啯吸一阵之后已涨大到极限、痒酥酥地大感难耐,喃喃地道:“月儿真是恋母的孩子,这么喜欢吃奶!” 无月伸手下去继续摸屄,对她低声耳语道:“大姨下面这么湿,洞儿张开得这么大,是不是想那事儿啦?”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明明是月儿想要,偏要安到大姨头上!大姨小产虽已过了三个多月,那、那儿还是被涨大撑大不少……” 无月缩身下去,在涨红如大水蜜桃般的牝户上嗅了又嗅、又伸舌舔舐一阵,弄得啧啧有声地道:“好骚的味儿,分明在发情嘛……熟妇发情的味道好骚哦!我要大姨!我要肏您这个骚熟妇!” 由于半身不遂、他只能竭力把大姨往自己身上拉、示意她自行上来,挺着硬梆梆的超级长屌欲行交欢。 美妇捞住他的棒儿爱不释手地玩弄着,毛茸茸的胯间也应约移到他下体上,却不让长屌入巷。无月除了长屌整个下肢麻木不仁、根本无法得逞,不禁急得抓耳挠腮,连声央求道:“大姨给我!我、我要!” 美妇再次送上红唇和他热吻,又火辣辣地道:“哦~月儿该能看出,大姨自那次失身于你、已对你有意,就是看出月儿是个敢作敢为的男儿汉……” 她心知在少年最亢奋冲动时便是要挟他的最佳时机,若等到他得到自己身子、完全满足之后再提要求就晚了,另外,还得适时让这头发情的亢奋小公牛尝到一点儿甜头。 在如此刺激下无月已欲火焚身,支支吾吾地道:“大姨,孩儿娶您倒是没啥问题,可、可我乾娘和大姊若不同意咋办?还有我娘这关……倒不是孩儿不愿,此事没那么简单的。” 柳嫣然瞪眼道:“大姨才不管!总之月儿要想得到我的身子,就得答应娶大姨为妻,否则没门儿!” 无月咬咬牙,似下定决心一般地说道:“好,大姨,我答应您!” 美妇风骚入骨地腻声说道:“就知道月儿说话一言九鼎,大姨信得过。不过么,大姨不过薄柳之姿,月儿就如此迫不及待呀?” 见她脸泛桃花,很羞涩地瞟了自己一眼,无月明白她已同意,当下也不答话,搂住她又是一阵狂吻。美妇很快便呼吸急促、喘息连连,没再等无月去摸她丰满的胸脯,她就受不了了,把无月横抱在她那丰满成熟的怀里,用颤抖的手扯开肚兜,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奶奶,把紫色的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 在无月使劲揉捏大乳房把血液向大奶头挤压并吸吮她大奶头的时候,她浑身都颤抖起来,呻吟的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表情也变得更加痛苦的样子,低头用滚烫的嘴唇密密地亲吻他的脸蛋和额头,在他耳边用很低的、颤抖的声音说:“今天大姨好想要……” 无月明知故问地道:“大姨想要什么?” 美妇喘息着道:“想要嫩屌儿,嗷!想要又白又嫩的嫩屌肏、肏大姨的大麻屄。” 无月吃吃地道:“小时侯我算过命,凡是摸过我这根宝贝的女人必须和我交合,否则对男女双方都很不吉利。” 美妇已春情发作,大声地呻吟起来,颤声道:“大姨要,好想要,我现在同意月儿肏我的大麻屄啦。” 她的眼神迷乱而狂野,充满了最原始的欲望,活脱脱就是一个饥渴的中年淫妇,对无月她就象是在为一个婴儿喂奶,一点都没有被动勉强的样子。 无月象婴儿一样有节奏地吸吮着硬硬的大奶头,她也用手不停地揉捏柔软的大乳房,似乎想把奶水从大奶头里挤出来,其实是把血液挤向了大乳头,乳头变得更大更硬也更敏感。 喂他吃奶似乎让美妇感觉更刺激更亢奋,她不停低头一遍又一遍地亲吻无月的额头和脸颊,嘴里喃喃地道:“月儿生得好漂亮、屌儿好长好硬!大姨好爱你……哦……乖宝宝把大姨的大奶头裹得好痒……哦!连下面都在跟着痒起来了……流口水啦,嘶~好想吃。让大姨看看你的屌、屌儿……我今天好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2章 狐媚手段 美妇终于松开手,欲拒还休地露出涨红膨大的水门,扶起无月上身让他背靠床头坐好,她也分开大腿跨骑上去,握住嫩屌将鸡头对准大屄后腰身熟练无比地一旋一沉,接纳他那根粗壮坚硬的嫩屌,整只鸡头顿时被吞没,又尖又硬的前锋被导入正确的航道后美妇便一屁股沉了下去,吱溜一声嫩屌顺利地完全钻进中年美妇滑溜湿热的蜜道之中。 匍一进入,屌儿再次暴涨,美妇但觉瓤内被迅速撑满、双眼猛地瞪大,嗷嗷不断地呻唤起来,半晌方醒过神来浪笑道:“月儿的嫩屌够长够硬,就是细些、没能把大姨的屄涨满哩,喔唷!嘶嘶~这会儿顶到花心啦!噢!好痒啊~” 她一边呻吟一边耸动起来,美妇显然低估了这根小宝贝的实力,没动两下就听她再次颤声呻吟起来:“喔唷!哦~嗷!嫩屌儿在里面又涨大了,现在快撑满啦!哦~塞得好涨哦!大姨要、要咬你……” 随后美妇又把他的头按在自己丰满柔软的胸脯上,用颤抖的手托起已略微下垂的大白奶,把紫红色的大奶头塞进了他的嘴里,一边喂奶一边交媾。没一会儿他突然听大姨尖叫起来:“阿唷!哦~小鸡头长勾勾啦,勾得大麻屄好舒服啊!嗷嗷……” 在美妇的阵阵强自压抑着的浪叫声中,无月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 然而如狼似虎的熟年美妇哪里得够?趴在他身上喘息一阵之后,也顾不上擦拭下身,便撩拨得他重新勃起,一时间绣榻之上被翻红浪,抱着无月反复交媾多次。待精疲力竭、相拥着歇息一阵之后,她犹不满足,让无月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那丰腴成熟的的身子、让嫩屌一次又一次地刺入她那骚痒难禁的熟屄,癫狂半夜之后,方自抱在一起歇息一会儿,随即恋恋不舍地离去…… 却说柳晓嫣于掌灯时分离开无月那间东厢房,去看了看三妹后,便回西厢自己屋里洗洗睡了,可无月那张可爱迷人的脸庞老是在眼前晃来晃去、如魔魇住一般挥之不去,在榻上辗转反侧,却哪能睡得着?暮春时节仍夜凉如水,身子却热得盖不住薄被、完全掀开被子又凉,但觉身子无论怎么个放法都很不对劲儿,心中烦躁之极,索性披衣起身。 花园里的温柔春风让她神清气爽一些,但依然吹不灭胸中火焰般的激情,甚至无法令玉颊上的酡红稍稍褪色。春天,尤其是月圆的春天,真是害死人,若再有月儿在身边,简直是……她心中喃喃自语着。 皎洁月光洒落那棵花树之上,洁白花朵晶莹剔透散发清辉,美丽得不似人间,嫣儿一如既往地趴在树下暗影里、小猫月儿也依然偎在牠身边,回复到正常母子相依的亲昵之状,与黄昏时疯狂交媾的激烈场面形成极大反差,或许正是这种巨大反差反而构成极大的刺激和诱惑、令这对野猫母子乐此不疲地一次次尽情交媾?就像我对月儿…… 身子又是一阵燥热,晕~咋又想到他?他显然不喜欢我、只爱大姊和三妹,想他徒自令自己难过罢了,唉…… 但凡夜里睡不着出来闲逛,她总会身不由己地来到这棵花树下看看嫣儿,隐隐希望看到牠和月儿相依相偎的场景,她不明白这是出于何种心理、也不愿去想明白。在花园里转了不到一圈,院墙外已传来低声喝问。 她这才想起这座跨院四周高手环伺、个个如临大敌,已不同往常,便过去与值夜的龙战旅高手招呼一声,不愿再骚扰人家,只好快步回到绣楼。 在厅中呆立半晌,她一时竟不知该干啥?迟疑半晌,不由自主地走向东厢房,但见房门紧闭,里面还亮着灯,隐隐传来说话声。她心知大姊还在里面,这么晚了大姊还待在他屋里干啥,而且还关着门?姨侄俩不会又象在销魂洞府中那样、在屋里卿卿我我?月儿过两天就要离开,大姊与他玩得情浓之际,会不会…… 柳晓嫣不禁醋意大发,心里乱七八糟地,想想心上人正在和大姊爱得如胶似漆,她觉得自己快要发疯! 明知偷听别人谈话很不应该,她一向不屑如此,可她控制不住自己,若真是那样,自己一定要加以制止,然后施展出自己所知的所有狐媚手段去取悦他、挑逗他,帮他找到对女人的感觉!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雕花格子窗边,侧耳倾听一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她那浑身绷紧的肌肉才总算松驰下来,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落到实处。 她退出到听不见二人说话之处,却久久不愿离开,紧紧地盯着窗纸上二人被烛光映出的身影发呆,但凡那两条身影稍稍靠近一些,她便会双眼喷火、握紧双拳! 天啊~都这么晚了,哪有那么多好聊的?大姊竟然到现在还不走! 两条身影开始移动,月儿的身影消失不见,大姊的变小了些,显然他已熬不住躺下了,大姊正坐到床边陪他。 柳晓嫣不禁暗自咬牙,本该自己在床边陪着月儿的,青柔妹子当年随夫家在绥德,自己在柳家堡中帮她带孩子最多,从月儿还不会走路开始,她便时常像大姊此刻这样哄他睡觉,看大姊此刻的身影,似乎打算趴下去一点喂他吃奶,玩他那根硬梆梆的小鸡鸡,然后坐上去吞下它,使劲儿地夹紧它来回挺动…… 那根勃起的小鸡鸡她见过,那是去年下半年在销魂洞府之中,也是这样一个夜晚。这孩子睡觉一向爱踢被子,小时候经常为此着凉,自己每到半夜便得替他盖被子,这是从前养成的习惯。那天夜里她轻轻推开门,唯恐吵醒他,可眼前的情景却令她大吃一惊! 月儿一脸潮红,星眸微闭、目光迷离,双手握住勃起上翘的小鸡鸡正在手淫,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什么娘之类,刚好到最后一刻,但听他低吼一阵,随着他双手来回地套弄,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精液由马眼中狂喷而出,四射飞溅,喷得老高! 从此每月总有几天,她夜里躺在床上,一片黑暗中,脑际便会浮现出那根勃起的白生生的细长小鸡鸡剧烈跳动着射精的景象,令她情动如潮,忍不住伸手去安抚那座私密花园,幻想着那根小鸡鸡正在肏自己的骚屄,来回抽插、重重到底,做那等她极其不屑、认为只有淫妇才会做的勾当! 今夜尤其如此,下面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痒得好难受啊!然而女人和男人不同,那样做得到的只能是到喉不到肺,不仅无法满足,反而令她更加难受,到后来也就禁绝了…… 屋里开始发出古怪声音,跟上次在销魂洞府中姨侄俩在一起吵醒她的那个夜里一般无二! 她的心抽紧,双拳紧握、颤抖不止,掌心满是冷汗!这是种迄今为止对她最大最痛苦的煎熬!她冲动得很想做点啥,杀人或是防火?下唇一阵刺痛,她醒过神来,伸手一抹,竟已咬得出血而不自知! 然而无论如何她也不愿离开,看不见的想象更是令人抓狂……不知又过去多长时间,她已站得双腿发麻,屋里烛火倏地熄灭,彻底安静下来,将她从炼狱般的煎熬与纷乱的绮念中拉回。 她心中一阵紧张,大姊不会睡在里面? 还好,但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忙隐身暗中,门边现出大姊的身影,她掩好房门后仰天幽幽长叹一声,终于沿厢廊往西厢走去,该是回屋去了,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之中,最后消失不见。 柳晓嫣脑际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她的心剧烈跳动起来,双拳骨节捏得咯咯作响,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借以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朝那道房门走去,里面似乎埋藏着她的幸福…… 她终于坐到床边,坐到她刚才一直想坐的位置上,按照她刚才想象中那样缓缓宽衣解带,露出肥白羊一般雪白丰腴的胴体,在黑暗中闪着白光,高耸酥胸上现出两只略微下垂却异常肥硕的大白奶。 她的眼睛已渐渐适应黑暗,窗外圆月清辉使得房中一片朦胧,癫狂这么久月儿定是累了,已沉沉睡去,他那无比可爱的睡态隐约可辨,依然是那种习惯性的仰卧姿势。 她隐隐有些心疼,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该再来撩拨他的,月儿这样的男孩不知节制、房事过多会伤身……然而胸中熊熊燃烧的邪火令她无法停下,她想象过无数遍的销魂缠绵场面急于加以实施,她已收不回前进的步伐。 一切都象她想象中那样,她缓缓俯下上身,将大大的吊奶垂到月儿脸上,已膨大涨硬得隐隐发疼的大奶头抵在他唇边来回磨蹭,丝丝热流不绝如缕,由敏感的乳头传遍全身,难以压抑的娇喘声在黑暗中渐渐响起…… 半晌之后月儿的嘴唇动了动,带给她另一种刺激快感,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一句什么,随即张嘴含住了大大的乳头,无论多大年纪的男人似乎都跟孩子一样,他发自本能地啯吸起来,越来越有力,每隔一阵嘴里便会咕哝一句,她渐渐听明白了,是妈妈二字! 她心中一颤,被刺激得下面水儿越流越多,又有一大股涌出,她忙伸手一摸,床褥都湿了一小团,她也顾不上,忍不住伸手摸向那处令她怦然心跳的销魂所在,哦~我的天!小鸡鸡起来了,它正在被窝里向我点头呢,摸上去好长好硬啊! 她绝不能把他惊醒,幼年时带他一年多,她太了解这孩子的性格,知道他既然拒绝了自己的求爱,就绝不会要她…… 所以柳晓嫣只是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被窝,轻轻握住那根令她无比渴望的可爱小鸡鸡,如同握住珍宝一样,哦~它好硬好热,上翘倒伏在可爱的小肚子之上! 她轻轻掀开些被子、让青筋暴跳的小鸡鸡刚好露出为止,也不敢多玩,上床跪在他下体上,湿热一片的胯间缓缓下沉,骚痒之极的玉门已张开,正流着口水去寻找那根她想吞噬之物。 由于小鸡头严重上翘、且不时做点头状,摇头摆尾、灵动如蛇,煞是怪异!她顾不得细想,不得不把鸡头往下扳正,让小鸡鸡一柱擎天直立而起,对正之后骚屄已吞入棒头,不算很粗却很长很硬,至少长得硬得超乎她的想象,多年未曾有过的充实感又回来了,而且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矜持内敛的美妇也忍不住嗷嗷娇吟起来,粗喘几声之后加速下沉,足够湿滑的蜜道顿时将嫩屌吞下大半,直刺花心、重重撞了一下!那阵阵敏感嫩肉被层层破开的快感实在销魂,她一时间头晕目眩! 大大娇喘几声之后,她缓缓俯下上身再次把大奶头垂到他唇上,就让他在梦中一边吃妈妈的奶一边肏妈妈的骚屄,这样上下两点同时被刺激,她的快感也分外强烈!却不知他梦见的是哪个妈妈,罗刹女王还是青柔妹子?这个变态的小坏蛋,难怪不要我,原来竟是恋上亲娘! 肥臀缓慢而有力地前后蠕动起来,这也是她刚才事先想好的,让棒头在里面来回撬动,得到的快感之剧烈却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忍不住加大了蠕动的幅度和力道,交合处开始有节奏的发出噗嗤水声,她开始呻吟起来,用力收紧蜜道把棒儿夹得紧紧…… 月儿不是说对自己没感觉么?在她舒服的同时,她也要带给他足够的快乐,让他在自己的乳房和骚屄之中找到他所说的那种感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3章 翻云覆雨 噗嗤水声越来越响,美妇的呻吟声越来越大,销魂的蠕动变成了疯狂的挺动,久旷之身岂堪如此剧烈的刺激?她已顾不得是否会弄醒心爱的月儿,她已被阵阵快感浪潮轰击得快到极限,黛眉紧锁、双眼翻白,鼻息急剧翕动不知,檀口大张,狂喘不止,下面好涨好痒,象憋着一大泡尿,想要痛痛快快撒尿的感觉! “嗷呜~呕呕~要尿,妈妈要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骚屄呀!”伴随着一阵尖叫,她已攀上峰顶! 无月于半睡半醒间似也爽到极致,下体使劲儿向上一顶,也一泻如注! 在美妇陷入半昏迷状态、脑际一片空白之际,无月却被自己猛烈的射精动作惊醒了过来,缓缓张开了眼睛,一片黑暗中,梦中的场景与现实发生重叠,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体态欣长、骨肉匀停又不失丰腴圆润,一双吊奶压在脸上,是如此柔软而温暖,似有股奶香味儿由奶孔中散发出来,令他难以自己,忍不住啯吸起来。 身上的女人不象是大姨啊?大姨丰满许多……难道是九天玄女仙娘又来与我梦中相会?身材倒是挺像……呵呵~管他呢,梦中想仙娘,她就来了,还真够心疼儿子的,真是梦想事成啊! 梦中的仙子妈妈好骚啊,不知她刚才在上面是否也一样?疲软的屌儿被依然蠕动着的肿涨小穴缓缓挤了出来,伴随着大量黏液,也不知是自己的精液还是仙妈的淫水,总之好多啊! 他忙说道:“娘,快把下面擦擦,别把床褥给弄湿了……” 柳晓嫣嘤咛一声,由如梦似幻、飘飘欲仙的感觉中醒转过来,依言抬高下体,随手抓过自己的亵裤捂住水门揉了几下,随即又轻轻擦拭疲软下来的嫩屌,尚未长出鸡毛、光秃秃地,比亡夫那种毛茸茸的好擦多了,柔声道:“月儿,刚才你射得还舒服么?” 大约是听出声音不对,无月惊跳坐起,颤声道:“您、您竟是二姨么?天啊~”随即又颓然倒下! 柳晓嫣笑道:“是二姨,有何不对么?” 她实在有理由笑,终于拥有了自己最想要的月儿,她将亵裤揉成一团放好,躺在他身边,臻首埋在他怀里,无比幸福地道:“二姨的身子已经给月儿了,除了你那过世的表二姨父,你是二姨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对我负责哦!” 无月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脑际一片空白,几乎变成方才她的那种状态!他的感觉真的没错,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冒起,那是种非常难受的体验,这便是他不愿跟二姨和最初的乾娘发生这种关系的主要原因。 这要我怎么负责啊?若非梦见仙娘,就像从前夜里梦见与王母娘娘以及仙妈欢合时那样,清醒时和二姨这样只会让我感到非常难受,更别说勃起了,即便答应娶二姨,她依然跟孀居没啥两样,她本可以嫁给别的男人的,我何必耽误她的幸福? 他定了定神,极力压制心中和身上这种难受之极的感觉,说道:“二姨起来好么?穿上衣裳……” 美妇娇笑道:“一向听大姊说童男精力充沛、干劲儿特足,咱俩才弄了一次怎么够?月儿找到感觉了?二姨够不够骚?刚才好舒服啊,我还想要,你难道不想肏二姨的骚屄了么?骚屄还张着大嘴巴,流着口水,等着小鸡儿来肏呢,小鸡儿快翘起来!” 大姊也曾告诉她,男人最喜欢在外象淑女、房中象淫妇的那类女人,行房时表现得越骚男人越喜欢,前面那句话她已做得挺好,这是有口皆碑的,眼下她得着重加强后面这一项,否则,如此淫荡的话她如何说得出口? 月儿眉头紧锁,依然一动不动,既未吻她,也未抱住她,甚至连摸一下都没有,完全无动于衷,似乎还直往后缩,想离她远点儿的模样,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两样,一点儿她希望看到的亢奋表情都没有,不禁问道:“你怎么啦?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是否刚才射得太猛?” 无月冷静地道:“是很难受,不过不是因为这个,二姨还是先起来穿衣,深更半夜的,您该回去睡了。” 这种态度出乎她的意料,令她很难过,她得努力一下,把他刚才那种热情找回来!于是她把上身稍稍抬高,一双肥硕大吊奶垂到他的脸上,用仍未消肿的大奶头挑逗他的双唇,纤纤柔荑伸下去握住疲软的小鸡鸡轻轻揉捏…… 柳晓嫣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她所知道的所有挑逗动作,试图唤醒月儿的欲望,把自己倒弄得欲火焚身,然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皱得更紧,渐渐她发现,自己越努力他似乎反倒越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眼下每时每刻、她的每个挑逗动作对无月都是一种煎熬,他只想快些结束这场噩梦。 万般无奈之下,女人的自尊心开始发挥作用,柳晓嫣起身穿好衣裳,当然那条亵裤是没法穿了,完了有些不快地道:“月儿,难道你不打算娶我么?” 无月缓缓闭上双眼,低声说道:“二姨,原谅我,咱俩真的没缘分,孩儿找不到那种感觉……我不得不说,和您象那样亲热,我真的好难受!这样的婚姻不可能幸福,您还是……” 清晨,大姨早早起床陪嫣娘去了,无月与二姨坐在一起用早餐,二人都是一声不吭,埋头吃饭,气氛很沉闷。 或许是出于愧疚、为了讨好二姨,抑或是其他某种心理,无月把身子靠得离她近了些,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因为一旦靠近到那个范围内,他身上铁定会冒出鸡皮疙瘩,心里有种怪怪的难受感觉。 柳晓嫣面罩寒霜,昨夜满腔热情地一头撞到冰冷的铁板上,熊熊情焰未能充分渲泄出来、越烧越旺,心中的火焰越旺,她的脸便拉得越长。 大约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无月难得地夹了一片炒蛋放进她碗里,讨好地笑道:“二姨多吃些鸡蛋,对美容有好处……” 柳晓嫣夹起鸡蛋重重地摔到桌上,怒火万丈地吼道:“少给二姨来这套!我再美又有何用,反正你都不要!”嘴里嚼得嘎嘣嘎嘣直响,上下两排碎牙象有仇似的彼此较劲儿。 无月不满地咕哝道:“二姨这样有些过分了哦?” 柳晓嫣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过我总算明白了,你为何不喜欢我,只因你竟然暗恋自己的亲生母亲、我那青柔妹子!” 无月脸色大变,昨夜梦见的虽是仙娘,可毕竟也是娘啊!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急急地道:“二姨小声儿些,当心别人听见!无论如何,此事您一定不能说出去啊!” 柳晓嫣死死地盯住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要我不说也容易,你必须娶我为妻!否则,哼哼……”饭也顾不上吃了,起身欲行。 无月忙按住她的玉臂,劝道:“二姨,昨夜的状况您也见到了,不是孩儿不想,而是……那种难受的感觉我怎么都压制不住,还是那句话,即便您不顾一切地嫁给我又能如何?那跟守活寡有啥区别?” 柳晓嫣坚定地道:“那也无所谓!你以为二姨跟着你,只是为了那个么?无论如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总而言之,若敢不娶我,我就把你暗恋生母的丑事宣扬出去,尽人皆知!”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眼中涌上万缕柔情,深情无限地道:“你以前或许是受到过什么刺激,产生了某种严重的心理障碍,今夜咱俩再试试,二姨一定得设法解除你的心理障碍,否则你一生都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无月一愣,二姨说得没错,自从在梅花谷中误打误撞地与梅花相恋,母亲那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胸前那对怒挺双峰、胯间大片浓密屄毛和那个红红的销魂洞穴开始浮上脑际,再也挥之不去,令他欲罢不能,母亲成为他的爱欲女神,他深深地爱上了梅花妈妈!当然,梦中的仙妈也是! 他痛苦万分地道:“那没用,和二姨在一起,孩儿根本没法兴奋……其实不光是我,您也同样有严重的心理障碍,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没法自个儿独立地正常生活,我看您才该好好治愈这个顽疾才对!” 柳晓嫣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或许月儿说的不错,我眼里心里除了你再也容不下其他,我的毛病就是爱你爱得太深太深,可无论有多么痛苦、要经历多少磨难,我也不想改掉这个毛病,只想和你生死相依、爱你一生一世,呜呜呜~” 无月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乾娘和大姊的性格已经够倔强的了,谁知二姨也差不了多少! 柳晓嫣不为所动,午后依然前往东厢房,趁无月午睡时用各种挑逗动作唤起他的春梦,在对母亲的性幻想中亢奋、勃起,然后进入她的身体,万般无奈之下她已不在乎月儿幻想的是其他女人,与他交欢的却是自己。 然而无月这次警醒许多,很快便醒来,在她尚未品尝到足够的快感之前便已迅速疲软下去,而且依然是那付很难受的模样。 她满脸潮红、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很快又沉入梦乡,虽心中爱欲纠缠、欲求不满,却也不忍心再折腾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而久久无法入眠,直到末时左右才总算睡着,梦中犹自遨游于太虚幻境、满脑子全是与月儿的桃色影像…… 夜里柳晓嫣又急匆匆地再去东厢房找无月,一把将他搂紧怀里,也不管他睡没睡着了、伸手探向他的胯间,帐篷并未搭起,随手把他扔到榻上,扑到他身上纤手轻挥,嘶嘶一阵乱响之后,无月浑身衣衫已被撕扯得片片碎裂,飘散一床一地,她揪住疲软的长屌一阵乱拧乱扯、疯狂而痛苦地咆哮道:“快起来干女人呀,你这根没用的东西,真想把它扯断!” 无月一阵惨叫!她不为所动,骑上去疯狂地蠕动起来,已充分张开的大肉缝夹住疲软的长屌,让小鸡头在湿热骚痒的洞穴边磨来蹭去,大半只陷入其中,倒也聊胜于无…… 疯狂地折腾足足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精疲力竭,颓然躺倒在无月身边,臻首靠在他那渐渐变得宽厚些的胸膛上,满脸潮红,呼呼直喘粗气,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不止!或许,这就是自己未来婚姻中的夫妻生活? 见二姨如此一付春情荡漾却又难受之极的模样,无月很是心疼,低声说道:“现在您总该明白,咱俩没法过那种正常的夫妻生活了?看得出,您的确很需要男人,再认真考虑一下别的某个好男人?” 柳晓嫣坚决地摇摇头:“不要,我就要你!” 无月叹道:“要不您和其他男人试试?多接触一下,或许就能找到感觉了……不过,唯独不能是小君哥哥,他可是您的亲外甥。” 柳晓嫣狡诈地道:“还真被月儿说着了,任何男人我都不会有感觉,或许偏偏君儿除外,因为你是我的表外甥、他是亲外甥,或许感觉差不多,二姨这就去在君儿身上找找感觉,听说他把三妹都……没准儿二姨还真能喜欢上他也说不定!”言罢作势欲起身。 无月急了,一把拉住她吼道:“那绝对不行!那是不折不扣的公然乱伦!” 跟二姨一起久了他嫌烦,可真分开久了他还是很想念的,就像在销魂洞府中相聚的那几天,相处得也挺亲热。 柳晓嫣一把摔开他的手,以她的功力无月没受伤时也奈何不了她,何况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姨姿态曼妙地穿上衣裙,轻挽鬓边散乱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再给月儿最后一次机会,答应娶我为妻!否则我便把你恋上生母之事昭告天下,另外,我这就去主动向君儿投怀送抱,据说他最喜欢我这种丰腴成熟的大奶美妇,应该不会拒绝我这样的大美人?” 无月无可奈何,颓然道:“我真是败给您了!好好好~孩儿答应您还不成么!” 柳晓嫣要挟成功,月儿答应娶自己就行,做老几她无所谓,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成,只要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就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4章 豪情万丈 那边厢长孙寒也如愿以偿,也不知采用何种方法逼得周岩就范,或许也是足以致命的要挟?接下来她开始打理行装,收拾出一大堆东西,整整装满两大马车,准备跟周岩一起前往罗刹门。 周岩将自己不得已而为之的想法告诉母亲后,慕容紫烟皱眉沉吟半晌,也就答应下来了,随即想起无月一心想跟长孙寒道歉之事,便让儿子回去将她单独叫来,当着无月的面跟她解释一番,说明那是无月发病时的无心之过。 长孙寒低头含羞不语,其实心愿达成后她心怀大畅,早将此事遗忘,之所以故作矜持,不过为了在未来的婆婆跟前为自己多争取一点筹码而已。 靠坐床头的无月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挣得满脸通红、抱拳说道:“长孙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一定要原谅在下,否则……否则……” 长孙寒抬头飞快看他一眼,眨眨眼笑道:“放心,早原谅你了,只希望公子把那天的一切统统忘掉!” 慕容紫烟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就是嘛,宽宏大量些才配得上淑女称谓。” 能得罗刹仙子这句话,为她将来谋取正室之位增添了一些砝码,长孙寒很是高兴,当然她也不会忘记找管事的大姊、门主三姊和章副门主说明此事、恳求放行。考虑到天门与罗刹门之间长期的敌对关系已缓和许多,而且她去了之后绝不会损害天门的利益,无论是朱若文、柳嫣娘还是章子含,对此均未表示异议,只是殷殷嘱咐一番,颇有惜别之意…… 慕容紫烟来时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却像是生离死别一般,一步一回头,走得缓慢无比,似乎脚比千钧还重,然而她啥也看不见。无月也要回去,二人同坐那辆豪华马车来到山门附近,她下了马车之后,车门立即被朱若文关得死死,车帘更是从未掀开过。 听了无月的经历之后,她明白朱若文如此慎重很有道理。长公主行宫之中自然如铜墙铁壁,足以护得他周全,可是出门在外,那么多厉害人物对他虎视眈眈,消息一旦外泄,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自己的豪华马车上,她郑重其事地对周岩说道:“无月在长公主那儿之事,你绝不能对任何人泄露半点风声,懂么?” 周岩点点头,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可他的出发点和母亲不同,这事儿一旦被大姊她们知道,沂南围场非炸窝不可!那帮大小美人必将争先恐后地赶来紫山,有些立场不坚定的家伙、诸如晓虹之流就此投入天门都说不定;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她们将萧无月成功抢回,这对他更加不利,他岂能做这等傻事儿? 回到母亲身边虽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已充分领略到萧无月对这些美人的无敌威力,就拿眼前这位领军出征的冰雪美人来说,瞧她刚才伸长了脖子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模样,若是被她知道那厮就在里面那辆马车之中,而且成了一个死残废,她是否还肯回去都说不准! 这也是他如此痛恨萧无月的原因之一,巴不得这家伙从此消失,躲得越远越隐秘越久越好!假以时日,他还指望着把这些美人统统收归囊中哩,当然大姊除外! 其实除了养母和生母,他对这些美人兴趣不大,更谈不上喜欢了,之所以如此,只是想报复这个抢走他两位母亲的爱的生死仇敌,发誓与他不共戴天! 坐在马车上,见师父走得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留恋之意,他不禁奇道:“咦~师父曾说,您只关心院子里那个小小天地,这会儿已离开,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回来看看,咋没感觉到您有一丝留恋呢?还真能做到挥挥手、不留下一丝尘埃啊?” 长孙寒瞪他一眼:“其实我的意思是说,但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所关心的那个小小天地,所以你无论到哪儿都逃不过我的掌心,懂么?” 周岩唯有苦笑,重复那句老话:“真是败给您了!” 他胸怀万丈豪情,但觉能气吞万里如虎,君临天下也不在话下,可就唯独被师父吃得死死,不仅对她没招,连想逃都做不到,郁闷啊! 偏偏师父看似很高兴,一路上唠唠叨叨、唧唧呱呱地缠住他说过不停,也不管他是否爱听,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慕容紫烟退兵之后,朱若文同时也带着无月启程返回凤吟宫。为了保密,柳嫣然三姊妹均无法随行,自是满心不舍,无月答应,伤愈后会尽快前来看望她们,尤其希望嫣娘好好保重身子,随后又是一番殷殷道别,柳嫣娘坚持挺着大肚子、与大姊二姊一起将他送到谷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终至消失无踪,忍不住悲啼不止,在两位姊姊和柳如霜的安慰下,才依依不舍地返回谷中。 ***    ***    ***    *** 回到围场之后接下来这几天,或许是在地门之中受到的限制过多,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回到安乐窝之中的周大公子还真是彻底放开,先是调戏晓虹,可是那千金小姐实在厉害,但凡见他屁股一翘、便知他要拉屎拉尿,每次似乎都能预知他想干啥,设套把他玩得团团乱转、很吃了些苦头,完了连美人的衣角都没摸着。他鼻青脸肿地跑去找娘告状,可娘实在袒护那可恶的丫头,反倒说他一顿! 周岩吸取经验教训,不敢再去招惹那位智多星,只好把目标转向不那么厉害的绿绒等人,呼来唤去地把她们几乎都折腾得够呛,不过他要想吃吃豆腐、揩揩油之类的就不行了,因为大姊象凶猛的母老虎一般罩着她们。即便如此他却也洋洋得意、颇有报复快感,碍于夫人,大家敢怒而不敢言,纷纷见了他便绕道走,恨不得躲他远点。 唯独北风四女卫和艾尔莎等几位威名远扬,他在地门之中早有耳闻,这次回归便亲眼目睹过北风和艾尔莎的厉害,倒也不敢去支使她们做这做那。把罗刹门上下搞得鸡飞狗跳之后,大姊已对他提出口头警告,他不服顶撞了几句,竟招来一顿暴打!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大姊手中跟婴儿没啥两样,总算相信有关大姊的传闻绝非虚言,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拖着差点被打断的右腿跑去向娘哭诉,可娘说姊弟打架乃常有之事,不过警告大姊下手得掌握分寸、不得太狠,他无奈之下不得不收敛些,但觉不过瘾,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方面。自己堂堂周家大少爷、罗刹门少主,若是连可以随意欺负的人都找不到,那岂非笑话! 自几年前大小姐回府,大家便没有多少安生日子好过,如今又来上这么一位喜欢瞎折腾的家伙,更是苦不堪言,一段时间下来,连当初对少爷赞不绝口的那帮势利眼也暗自对他有些不满,然而也只能憋在心里。 周岩把精力都放到哪方面去了呢?罗刹门的财务状况。 因为他觉得,母亲的一切理所当然该是他的,他得提防别人挖他的墙角。他觉得最需要提防的是他那位大姊,这儿人人都说,大姊死活都要嫁给那个吃闲饭的笨蛋,他很生气,可这事儿他管不了,不过到时得提醒母亲一下,嫁妆可不能太多,毕竟大姊只是改嫁而已,说起来还是件丢人之事,何需办得那么风光? 母亲和萧无月之间的恋情他多少也知晓一些,如论如何他一定要阻止此事,大不了玉石俱焚!总之,他绝不能容忍萧无月拿走这儿的任何东西,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从他出生那天起便已上天注定! 这天一大早,周岩推开缠绕着他的小青,起床穿衣,用过早餐之后,一路上骂骂咧咧地来到母亲的书房。 罗刹门中美女不少,可要勾上手却似很难,须知他可是堂堂少主,这些女人个个都吃错药了么?还好有个小青主动投怀送抱,夜里总算还有人为他暖暖被窝,可他有些瞧不上,一个地位卑微的丫鬟而已,模样也一般,为此他很有些愤愤不平! 见他进来,慕容紫烟呵呵笑道:“岩儿起得凭早?可是准备来做做功课么?” 周岩不耐地道:“那些事孩儿在地门之中早就做烦了,今儿来是为了替娘分忧,看看罗刹门的账本儿。” 慕容紫烟笑道:“我儿还真是有心,可不象你大姊,除了闯祸就知道乱花钱,一点也不体谅为娘的难处!”当即吩咐摘月去帐房,把所有账本搬到书房中来,让爱子一一过目。 在等待的时间里,周岩在书房中晃来晃去,晃得慕容紫烟眼睛都花了,不禁伸个懒腰,说道:“岩儿,娘昨夜睡落了枕,脖子好酸,你来给娘揉揉。” 周岩依言走过去伸手侍候老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慕容紫烟不悦地道:“岩儿在想什么呢?揉得这么马虎,赶无月可差远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5章 推三阻四 周岩气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本来就是做小厮的料,怎能跟孩儿相提并论?娘也真是!” 慕容紫烟笑道:“是是~我儿原该由别人侍候的,娘可是委屈你了,咦~你今儿一来就无精打采的,谁得罪你了么?” 周岩恨恨地道:“还不是晓虹那死丫头,真是不识抬举,气死我了!” 慕容紫烟奇道:“那可是个才女,一向很识得大体的,她怎会又得罪你了?” 周岩皱眉道:“娘且来评评理,就凭我堂堂罗刹门唯一的继承人,向她一个小小的恒山派掌门千金主动示好,她居然还推三阻四的,上次还让孩儿吃尽苦头,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紫烟开导他道:“人也不是这么个比法,其实别说是你,恐怕除了无月,那丫头不会再瞧上别的任何男人。” 周岩无比烦躁地咆哮道:“又是无月,为何这次回来,这么多人成天都把他挂在嘴边?真是气人,不行,您得下道命令,往后这儿的人谁敢再提到他,一律格杀勿论!”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语重心长地道:“岩儿,你这次回来,娘真是喜出望外,对你期望很大,希望你把心胸放宽广一些,别这么小肚鸡肠。娘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因为我自己就做不到。” 周岩气恼地道:“为什么?难道在您心目中,那个野小子比孩儿还重要么?” 慕容紫烟摇摇头,“当然不是!那完全是不同的感情,你说,娘肚子里已有他的孩子,能舍得下他么?” 周岩脖子一梗,怒气冲冲地道:“我不管!反正在这儿有我没他、有他就没我,您看着办!” 慕容紫烟痛苦地道:“你和无月在娘心中都很重要,你就别再逼娘行么?你害得他有家难归,娘心里很难过,你知道么?若是让韵儿知道娘已找到他,却因为你而无法与他团聚,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端,唉……” 周岩脸色一变,正待说话,摘月已带人送来大堆账本。慕容紫烟摆摆手,说道:“岩儿,你好好看看,记住,今后别再跟为娘说这样的话。” 周岩摇摇头不置可否,坐在书案边开始细细地翻阅下四旗历年上缴的财货清单,以及每年的支出情况。 尚未看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帐薄上显示,关中镶白旗近两年上缴的份额最少,不禁抬头问母亲:“娘,镶白旗在下四旗之中可是实力最弱么?”他回来之后,慕容紫烟只是向他介绍了一下罗刹门的大概情况,详情了解得不多,故而有此一问。 慕容紫烟答道:“不,镶白旗仅次于渤海镶黄旗,实力居于第二位。” 周岩皱眉道:“既如此,镶白旗近两年为何上缴财物最少,旗主是否有中饱私囊的嫌疑?娘应该好好彻查此事,若有什么猫腻,该当严惩不贷!” 慕容紫烟拿起账本看看,不禁深以为然,当下立马让摘月飞鸽传书,急召镶白旗旗主夜雾霜赶来围场述职。 见夫人密函中措辞严厉,夜雾霜不知发生何事,不敢怠慢,星夜马不停蹄地赶来沂南围场觐见夫人。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夫人的书房,大礼参见已毕,慕容紫烟劈头盖脸地呵斥道:“镶白旗地处关中,辖区不小,尤其在河套大草原经营贩马生意多年、利润丰厚,可近两年为何上缴的财货不增反降?而且在下四旗之中是最少的?” 夜雾霜一怔,原来却是为了此事,根据他多年跟随慕容格格南征北战的丰富经验,但凡见她如此动怒,通常会有人掉脑袋,然而女真人生性耿直,即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当下拜伏于地,诚惶诚恐地解释道:“夫人容禀,近两年来关中地区天灾人祸不断,饿殍遍地,属下谨遵夫人训令,一向注重体恤灾民,便拿出大量财物用于赈灾,所以可供上缴的财货实在有限,望夫人明察!” 随即他又补充道:“为证明属下所言非虚,夫人可传令哈尔泰火速将镶白旗历年来的赈灾账册送来,供夫人过目。” 当夜,他被交给飞霜手下行刑队关押起来,囚禁他的牢房就在各大门派那些重要人质的隔壁,由于尚需等待物证,夫人倒未下令动刑,不过飞霜手下行刑队中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眼见一个大人物落网,少不得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奚落侮辱一番! 第二天下午,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便携带一大摞赈灾账册匆匆赶到,恭恭敬敬地呈给夫人过目。 慕容紫烟匆匆浏览一遍,见赈济难民的重点为老人和妇孺,不禁连连点头,下令释放夜雾霜,并召他到书房觐见,对他大加赞赏:“夜旗主做得不错,这次我可是冤枉你了,须知民心比金钱重要得多!放手去做,若有困难随时向我汇报,我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夜雾霜千恩万谢地和副手哈尔泰一起退了出去,在院子里正好遇上匆匆赶来的晶丽莱,三人都是当年在塞外并肩作战的老战友了,在血与火之中凝结而成的战斗友谊非常深厚,自然少不得嘘寒问暖一番。 晶丽莱关切地道:“夜大哥,问题都解释清楚了?唉~听得你被关押,可把妹子吓了一跳!被送到飞霜手下的行刑队,通常不死也得掉一层皮,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夜雾霜笑道:“还好~因为问题尚需调查,我倒并未受刑……我只是有些奇怪,夫人这次咋忽然想起要查下四旗的账目?以前可一向都是李嬷嬷主管的,夫人很少过问。” 晶丽莱冲书房中努努嘴,低声说道:“你知道夫人身边那位少年是谁么?” 夜雾霜一脸迷惑地摇摇头,罗刹门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夫人面前除非她主动提起,属下一律不得多问。 晶丽莱凑在他耳边说道:“那是夫人失散多年的儿子周岩,咱们的少主!自从他回来之后,可把大家折腾得够呛,成天耍猴一样把我呼来唤去的。” 夜雾霜变色道:“竟有这等事儿?对我们这帮夫人的老部下,连大小姐可都要给点面子的。” 晶丽莱对他耳语道:“可不是,唉~我瞧啊,大哥只是第一个,有这么个少主成天在夫人面前乱嚼舌根,接下来遭殃的还不知是谁呢,弄不好所有旗主都跑不掉……唉!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向夫人禀报,大哥一路保重!” 她转头向哈尔泰道声珍重,这才继续走向夫人的书房。 书房中,周岩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些账册,大致瞄了几眼,随手扔到书案之上,忿忿不平地道:“娘就这样放过了他么?真是太便宜他了!拿出那么多宝贵的粮食去喂饱那些跟萧无月一样没用的杂种,真是不值!” 慕容紫烟不悦地道:“无月以后可是你的继父,岩儿能不能对他尊重一点?” 周岩嘶声道:“当我在外流浪的时候,他却鸠占鹊巢,夺走了原该属于我的爱,还有原该属于我爹的爱,享尽了荣华富贵,您说说,孩儿心里会怎么想?”当然,养母柳嫣娘之事他还没好意思说。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看来要化解他和无月之间的矛盾,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一阵脚步声传来,晶丽莱走了进来。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丽莱,可是有什么事么?” 晶丽莱说道:“夫人,据塞外密报,辽东罢战之后,长公主的宣辽军主力已撤回宣府,只在辽东前线留下少量部队协同辽东官军防御,宣府铁骑则撤回到土河畔的辽西重镇大定堡一带,不知有何意图?” 慕容紫烟点点头:“很明显,她的机动部队东移,是为了随时策应辽东变局。以我看,她的主力必定会逐渐由辽西移往辽东,这是大势所趋,毕竟眼下对千禧朝最大的威胁乃是来自我女真金国。对了,长公主撤军之后的行踪如何?” 晶丽莱答道:“按夫人吩咐,属下特意交代塞外密探留意此事,然而长公主的行踪一向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路上她总是故布迷阵、弄些玄虚,跟踪不易,就这次而言,她入关后似乎直奔京师而去,多半向父皇汇报战况去了。” 慕容紫烟双拳紧握,严肃地道:“丽莱,你传令下去,要属下密探多几个心眼儿,一定要设法找到长公主的老巢!” 晶丽莱双脚一并,“喳!” 她正待转身出门,周岩忙唤道:“晶堂主别忙着走啊,留下来陪陪我!” 慕容紫烟站起身来对他笑道:“该是为娘练功的时候了,岩儿跟我一起去,让为娘好好指点一下你的功夫。” 周岩摇摇头说道:“在地门之中师父成天逼着孩儿练功,烦都烦死了!娘就让孩儿先放松一段时间再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6章 调戏丽儿 母子分离那么长时间,慕容紫烟也不想一回来就逼他,便转头对晶丽莱说道:“丽莱,你就留下陪陪岩儿。”言罢走出了书房。 晶丽莱只好站在原地。 周岩坐回椅上,大剌剌地说道:“晶堂主,给我倒杯茶,刚才和娘申辩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晶丽莱看看书案之上,金丝楠木茶盘上放着天夏大师手制的那把树瘿紫砂壶和全套金丝楠木小茶杯,这是无月最常用的茶具,夫人原封不动地带来了,壶口尚冒着热气,光是嗅嗅空气中那缕缕淡淡清香,显然是出自绿绒之手,这丫头的茶艺真是越来越高明。 她过去倒了一杯,用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周岩。他却并未伸手来接,而是笑嘻嘻地道:“手累了不想动,晶堂主喂我喝。” 晶丽莱脸上一红,只好依言行事。周岩一口喝干,眯缝着双眼做出一付陶醉的模样,赞道:“茶是好茶,好香~人是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近,却是小青跑了进来。夫人的书房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不过小青最近可以例外,倒并非因为她是晓虹的丫鬟,而是因为她已是堂堂罗刹门少主的女人,最近地位飙升,已成为夫人身边的核心人员,连小姐晓虹也有些不再被她放在眼里。 为躲避周岩的骚扰,晓虹最近很少光临夫人的书房,她的丫鬟小青反倒成了这里的常客。 周岩不耐地道:“小青,你没事儿跑这儿来干嘛?” 小青瞪眼道:“我说周大公子,你可得给我记住,我好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正室之位我可是要定了!” 周岩愁眉苦脸地道:“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能过得了我娘那一关么?须知我堂堂罗刹门少主,甚至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岂能娶你一个卑贱的丫鬟作正室?那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小青目露凶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才不管!若做不了正室夫人,我和你同归于尽!” 看着她那无比坚定的眼神,以及寒光闪闪的目光,周岩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暗忖道,看来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很有道理啊! 接下来这些天他出现在练武场上,跟着大姊一起训练暴龙军,一付教官的做派,但凡见有队员表现稍差,他扑上前就是一顿胖揍,别看他武功三流,终归是罗刹女王之子,身体强壮如公牛,一身蛮力甚为可观,照样把将士们揍得唉唉痛叫! 渐渐地,他发觉这些人的惨叫声竟令他无比亢奋,激发起他遗传自母亲的凶残本性,于是越打越过瘾,索性往死里打!于是,揍人不再是为了惩罚而成了他取悦自己的手段,一旦狂性发作,抓住离他最近的将士就是一顿暴打,其中不乏暴龙军中的队长和小队长。 暴龙军将士们叫苦不迭,吃了那么多苦头好容易能躲过大小姐恐怖的鼠笼和蛇笼,眼下又来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小霸王,真是衰啊!在接风晚宴上向少爷大献殷勤、为取悦他大说特说萧无月坏话的那些队长已隐隐有些后悔,无论怎样,从前那个吃闲饭的家伙对他们总是温柔许多,时常还会规劝夫人善待麾下将士们,少爷的确很威武,揍起人来可也更猛! 大小姐倒是看得呵呵直乐,感觉这家伙实在跟自己很像,尤其是喜欢虐人这方面。她时常夸奖弟弟有种,颇有慕容家子弟之威风,有意把他培养成一员猛将,相处时间长了,对他的敌意稍减,终归有些血缘亲情,姊弟俩的关系渐渐有些改善。 不过或许是因为性别差异,弟弟对待感情的态度与她完全不同,很有些玩世不恭,除了像模像样地帮她训练暴龙军,还成天喜欢在后院里东游西荡,不是找这个丫鬟调情,就是骚扰暴龙军和精卫队中的大小美女,荤素不忌,简直就像一条饥不择食的发情的公狗,她又开始对弟弟有些不满,可母亲护犊心切,她也不好下重手整他,只好经常骂他几句,暂时忍忍也就算了,终归是亲弟弟嘛。 可是今天周岩趁大姊忙于训练暴龙军之际,居然跑到她的居处去调戏到丽儿头上,丽儿可不是那种可以逆来顺受的性格,而且前些日子跟着北风姊姊偷偷溜出去遍寻无月不见,不得已回来之后正既伤心又窝火呢! 丽儿恼怒之下赏他一巴掌之后,立马跑去找夫人告状,夫人的反应是:“其实,我觉得岩儿和你挺般配的,好好相处一下,没准儿你会喜欢上他的。” 周岩尚未来得及找机会报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这事儿已传到大小姐耳中,她从练武场上匆匆赶回,丽儿一头扑进她怀里,好一通哭诉! 见一向无忧无虑的丽儿如此伤心委屈,她心疼不已,可就再也坐不住了!要说起来她和周岩更亲,可她才不管这个,她从来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她二话不说,风一般掠向那座花园精舍,将弟弟拧回到暴龙军练武场上,这次他不再是教官身份,而是成了受训的队员,大小姐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将一个半月以前整治小津的那一整套程序在他身上又实施了一遍,只是顺序稍有不同! 一旦真的接受如此恐怖的魔鬼训练,他立马原形毕露,其表现比那些训练不合格被投进鼠笼和蛇笼的最差劲的队员还要蹩脚五六个等级,令旁观的暴龙军将士们看得大跌眼镜,未曾想如此健壮威猛的少爷竟这么差劲,不见得比原先那个吃闲饭的家伙高明多少,起码人家脑子聪明许多! 于是,在其后的十天时间里,周岩觉得自己并非回到了一个安乐窝,而是来到了地狱之中,而且是最恐怖的第十八层地狱! 周岩不堪如此非人的折磨,屡屡向那些被他痛殴过的队长们呼救,可在这块地盘上谁敢为他出头、轻揪大小姐的虎须?别说他这位刚回来不久还不太熟悉的少爷,就是夫人在此,他们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冒被扔进鼠笼或蛇笼的风险? 于是,看着少爷投向自己的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神,这些人只能摊摊手瞪瞪眼,纷纷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长孙寒每天都要跟到练武场边观看,岂能眼看着心爱的岩儿受罪,无惧于大小姐的淫威屡屡上前护他,苦苦哀求大小姐放弟弟一马。 大小姐一怒之下,拧住她一阵飞掠,把她扔进童子军营房中充作寮母。寮母的职责是白天为童子军洗衣做饭,晚上则供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发泄旺盛的性欲。 长孙寒的职责只有后者,为防止她不从,大小姐还特地扒光她的衣裳,把她的双手双脚用锁链分绑在四条床腿上,四肢大张,强令童子军夜间必须轮流凌辱这个敢于冒犯自己虎威的女人,为此,她还特地留下小绿监视着,若有哪个童子军敢于不碰这个女人,杀无赦! 长孙寒武功不弱,可在大小姐面前简直不值一提,根本没有挣扎脱身的机会。 周岩拖着极度疲惫的身子匆匆跑来,想设法救师父,却被大姊一把拧回练武场上,继续经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这几天他才痛苦地发现,虽然是一母同胞,身材也同样健壮,然而他的力量和武功与大姊相差得实在太过悬殊,想和她较劲一点希望也无,只好苦苦哀求大姊放过自己的师父。 周韵对他的哀告乃至磕头无动于衷,看看天色已晚,怕他搬来母亲救下长孙寒,索性把他关进那间黑屋子,让他和蛇鼠为邻,自己则带着贞雯三婢扬长而去,回家享用丰盛的晚餐去了。 贞雯与绿绒一向交好,最近可没少听她诉苦,抱怨少爷一点儿不尊重她,这会儿眼见少爷大受折磨,很有些幸灾乐祸,说起来这里面也有她的功劳,因为她在小姐面前可没少下少爷的眼药。以她对小姐了解之深,很知道该怎样彻底激怒小姐,少爷闯进小姐那座跨院时之所以能巧遇丽儿,便是因为足智多谋的晓虹小姐的精心安排和她的大力协助。 所以侍候小姐用过晚餐,她又匆匆跑去找绿绒报喜去了,自然不会忘记说明自己的功劳。绿绒高兴万分,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淑芳斋所制的那支眉笔送给贞雯,这支眉笔还是无月特意托人从苏州买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居然也舍得拿出来送人,可见她对周大少是何等不满! 天已黑,周岩原以为就是关禁闭,摸索着躺上小床,一阵吱吱作响,他不禁摇头,暗骂大姊如此虐待自己,竟让他这个堂堂的大少爷睡如此破旧的小床,躺上来就摇晃得厉害、响声大得离谱,然而当床静止下来不再摇晃,身下吱吱的响声依然不绝于耳,甚至愈发声嘶力竭,咦~床咋会叫得如此凄厉?这是什么声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7章 寮妇 但觉背脊一疼,还不是一处,而是背上多处同时剧痛,似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皮肉?他立马惊跳而起! 这时他的眼睛已逐渐适应屋里的黑暗,微光下凝神往床边看去,天啊~上面既有黑乎乎的大老鼠又有色彩斑斓的大花蛇,黑压压地看上去似乎还不少!上面留下一滩滩血迹,估计其中既有被他压得吐血的大老鼠的,也有自己背上被老鼠和蛇咬破后流出来的! 他赶紧摸摸背上,但觉湿漉漉地,把手伸到眼前一看,手上一片血污,凝神听去,不大的小屋中到处都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很多老鼠和蛇在乱窜爬行,还有嘎吱嘎吱老鼠啃木头的响动,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更加古怪的响声,很难形容,就像某种动物在直喘粗气,却又几乎没有声音,那声音似乎发自屋角,他虽然害怕,但出于对恐怖感的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上前两步,凝神看去。 光线很暗,他费半天劲才勉强看出,老天~好大好长的蛇啊!浑身五彩斑斓,竟粗如儿臂,少说也有六七尺长,不是一条,而是一堆!用一堆也不准确,应该是由数十条这样的大蛇围成一圈,中间黑压压地堆积着近百只被牠们咬死的大老鼠,牠们此刻正在聚餐!每条蛇都把嘴张得比头还大,嘴里咬住大老鼠费力地缓缓下咽、囫囵吞下,古怪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 他汗毛直竖、背心一阵发凉却又冒出一身大汗,那是冷汗!他吓得心胆欲裂,拼命窜向门边使劲儿打门,声嘶力竭地吼道:“快开门啊~放我出去!” 外面一片沉寂,没人理他,他拼命地用力踹门,门未破,脚却疼得厉害,原来竟然是道厚厚的铁门!他心里发狠,你有本事用铁门关我,老子就把墙撞破! 黑暗中砰砰之声大起,他撞墙的力道越来越猛,可除了身上痛得要命,这该死的墙似乎纹丝不动,生性倔犟、桀骜不驯的他狂性大发,退远些冲上去愈加用力猛撞,一下、两下、三下……不知又撞了多少次之后,他但觉浑身疼痛欲裂,精疲力竭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下面立马又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于垂死挣扎的恐怖吱吱声! 他弹簧般跳起,摸摸屁股,果然又被咬得血淋淋!他的心怦怦直跳,呼呼直喘粗气,他强自镇定心神,伸手往墙壁摸去,骇然发现墙也是铁铸的!摸摸地上也是,想在地上打洞也不可得,屋顶可想而知,这间小屋竟是一只大铁箱!若非门边还有点缝隙,估计一点儿空气都透不进来! 更要命的是无边的黑暗。一屋子的老鼠和蛇虽然恐怖,若能看清楚还好些,可由于看不见就会引发无边无际的想象,眼前幻化出的景象比现实中还要恐怖百倍,他越怕啥就会想象出啥东西挤在自己身边! 这一夜都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只知道十八层地狱大约也不过如此!待在那里面除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唯一思考过的问题,是原本对大姊把蛇鼠混养在一起有些大惑不解,眼下他倒是明白了,那是为了维持这两种动物在数量上的相对平衡,老鼠繁殖太快,若无天敌在侧,围场恐将大闹鼠灾。 这天夜里,长孙寒的遭遇比他也好不了多少,肉体上倒未遭遇痛苦,反而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感,但那绝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心灵上的折磨则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到月圆之夜便是她的生理期,今夜便是这样的佳期,她原打算赶走小青和岩儿幽会,设法撩拨起他的情欲,共赴巫山云雨、与他纵欲交欢,幸运的话她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然而此刻她面对的,却是一群陌生的孩子,而且岩儿并不在其中,这些男孩年纪大小和身材高矮不等,大约在十到十五岁之间,在高大魁梧、性格凶悍的小绿喝令下,纷纷脱得一丝不挂,一个个挺着一根严重上翘的白生生嫩屌,在她的床前排成长长的一列,她很清楚这些孩子马上要干什么! 她不禁向小绿哀求道:“小绿姑娘,瞧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求您放开我、饶了我,贱妾一辈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小绿冷冷地道:“我若饶过你?谁又能救得了我?认命。”转头向打头的几个童子军吼道:“你们磨蹭什么?还不快上!” 这些孩子看似都很怕她,被吼得一阵哆嗦,排头的四个只好磨磨叽叽地来到床头,其余的依次往前挪动。 眼前风韵美妇大眼睛,长圆脸,头发黑亮如漆,盘在脑后,肥白羊一般的玉体珠圆玉润,酥胸上一对雪白肥乳高耸柔然,峰顶两圈红晕中怒挺着两只大大的紫莓,略凸的小腹上一条诱人的横纹,深深的腹股沟之间是一丛广阔茂密的大森林,外唇上也生长得郁郁葱葱,红红的穴儿被围在其中,上端的红珠已冒出小头,老蚌吐珠,成熟女人味十足。 她的脸庞端庄秀丽、婉约可人,神情间端庄淡雅,宛若纯情女郎,然而浑身赤裸且四肢大张,又显得性感丰满、风骚入骨,可谓徐娘半老、丰韵犹饶。这两种韵味合并在一起,对他们构成极大的诱惑,也难怪一个个严重勃起! 即便这样,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美妇是少爷的未婚妻,绝对碰不得,可迫于小绿的淫威他们又不得不有所表示,这妞的凶悍霸道他们可没少见识,在她手上很吃了些苦头。 怎么表示呢?夫人麾下各单位无论做什么都有章可循,对待寮母也是这样,童子军有一套完整的程序,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童子军趴在床边和暂时充作寮母的长孙寒接吻,左右各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趴在她胸前、各自叼住她的一只大奶头吃奶,胯间还有一个孩子舔她的屄。 她先是左右摇头不让少年吻她,然而两个孩子啯吸奶头很是有力,这令她倍感屈辱,身上的反应却不由她理智的控制,被吮奶大约半刻钟之后,乳头渐渐膨大变硬,但觉被舌尖来回扫动勾挑的奶孔痒酥酥地,似有一根丝线将丝丝缕缕的痒意传递到下面,正在生理期上的牝户渐渐涨热湿润起来,她不再摇头,而是闭上双眼,红唇张开了,任由少年吮吸她的香唾,舌尖捅入她嘴里搅动…… 她的舌尖渐渐也行动起来,迎合那条灵舌的纠缠,她的呼吸不可逆转地渐渐急促,继而爆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浑身绷得紧紧,原来,趴在她胯间的男孩见红红的肉唇间已溢出足够淫水,已拨开浓密屄毛开始伸出舌头舔屄,首先是那颗羞答答探出小半个脑袋的红珠,不一会儿就让它冒出大半个脑袋。 美妇黛眉紧锁,嘴里嘶嘶直抽凉气,也不管她是否乐意,丰腴腰肢烦躁地扭摆耸摇起来,与男孩舔屄的节奏不谋而合,把娇蒂舔弄的欲火焚身之后,舌尖又沿着溪流顺沟而下,来到爆开的肉缝底部那座私密花园,张开的蜜穴露出一团粉嫩蜜肉,销魂洞穴四周花团锦簇,在源源不断涌出的淫液浇灌下迎风怒放、争奇斗艳! 男孩舔舔那个小孔,又用舌尖抵上去勾挑一阵,那团粉红嫩肉一阵颤栗,纷纷让路,小孔扩张成一个指头大的小洞,如婴儿的小嘴,张合间又溢出一大股蜜汁,伴随着美妇的又一阵呻吟,音量比刚才更大。他的舌头钻进小洞,齐根而入,舌尖抵在那团指头大小、其上布满小肉粒的凸出软肉上厮磨一阵,令它渐渐变硬也变得更加粗糙…… 长孙寒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欲火焚身、饥渴难耐来形容了,她的每个肢体动作、身上每分每寸的蠕动都在发出一种无言却销魂的邀请,邀请男孩和她交媾,为她播种、繁育后代,虽然她心里绝不是这样想的,她想的是她的岩儿,想要的是岩儿那根雄赳赳的嫩屌,那根她梦寐以求之物。 心灵的羞愤、痛苦和肉体上越来越难以抗拒的快感冲突激荡,她忍不住泪流满面,配上她那张痛苦万分的俏脸,足见她的确很伤心很难过,可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正和她接吻的少年那根一柱擎天的嫩屌,忍不住一把捞住揉捏起来,此刻她很需要这样的嫩屌来充实涨满她那空虚骚痒的阴道,她的理智渐渐被无穷无尽涌来的欲望浪潮所淹没…… 小绿看似有些变态,无他,大小姐贴身四婢中她忝陪末座,时常惨遭二姊小翠和三姊小红痛殴,挨二姊揍多半还有些理由,三姊揍她则不然,每次受气后返过身来便会揍她一顿渲泄一番,可她呢~找谁发泄怒火去? 她渲泄怒火的渠道是暴龙军将士,有时也会轮到与之相配套的童子军,因为她是这支部队的作战参谋,虽然全凭裙带关系才上去的,作战时她其实参谋不了什么,全靠晓虹策划,她的主要职责依然是为小姐携带超级长箭,但好歹也是这支王牌部队五人之下,数千人之上的高官,自然有资格教训这些将士,可除了训练时并非随时随地都能找到渲泄对象,怨怒二气憋多憋久了,难免就变得……嘿嘿! 她又下令:“你们都变哑巴了吗?快说脏话逗逗这女人,你们平时不是最擅长这个么?” 于是接吻的少年梦呓般不断地念叨着:“大美人,我爱你~爱你~” 吃奶的两个孩子则不停地叫妈妈,我要吃奶;舔屄的男孩则骚骚地叫:“骚女人,骚屄痒不痒?要不要屌儿肏你的骚屄?”“” 狼虎之年的美妇在这等上下交攻、声情并茂的调情手段下,任凭她如何冰清玉洁,此刻也开始变得水性杨花,她大声呻吟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也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变态的小绿似乎一心想逼得她彻底崩溃,下令换第二个小组上来,这次有八个男孩,把美妇的丰腴胴体占得满满,除了湿吻、吃奶和舔屄之外,还有专人刺激她的腋窝、副乳、双脚和肥臀等所有可能的敏感部位,这次她念叨的声音大了些,似在说要什么,可小绿不满意,又换下一批,调情花样不断翻新,美妇身上所有敏感部位都被刺激得亢奋起来,连平时不那么敏感的部位也变得敏感起来。 一批接一批童子军上来,轮流品尝美妇的迷人玉体,到得第九批男孩上来,美妇再也抵挡不住,终于不顾羞恼地大叫浪叫起来:“我是骚屄!我要……好想要啊!” 小绿凑在她耳边问道:“想要什么?说大声点儿。” 美妇忘情地道:“我要他们的嫩屌肏~肏我的骚屄……” 这时天已微明,一贯早睡早起的大小姐带着贞雯出来晨练,顺带把弟弟释放出来,看着他那付惊恐万状、萎靡不振的模样,大小姐阴森森地道:“岩弟,昨夜感觉挺刺激?若还有兴趣的话大可再去调戏一下丽儿妹妹,大姊一定会让你找到一种更加刺激的感觉。” 他浑身一阵哆嗦:“不要了!”也顾不得和大姊瞎扯,一步一摇地向童子军营房蹒跚而去,他得尽快赶去解救师父。 来到那个大通间门外,他用力推门,里面闩上了,他急急转到窗边往里一看,赤裸裸的师父身上竟趴着一堆男孩,用各种不堪入目的手段挑逗她,她已变成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大声地呻吟浪叫着,不停扭摆耸摇的玉体无处不在诉说着她的渴望,摆明很需要男孩肏她。 他对师父原本兴不起丝毫欲望的,可这会儿不知怎地,或许眼见她被如此多的童子军凌辱?下面倏地拔地而起,把裤裆顶得高高,忙狠命地拍打着窗户:“小绿姊姊快开门!” 此刻有求于人,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小绿居然也成了姊姊?不过小绿倒也不管这些,小姐安排的事情她已不折不扣地完成,顺便把深埋内心的施虐快感也充分地满足了一把,她让人解开长孙寒的铁链并打开房门。 周岩冲进去急急地问长孙寒:“您、您还好?他们可曾污了您的身子?” 她玉颊绯红、双眼紧闭,喃喃地道:“没、没有,他们知道我是少爷的未婚妻,都不敢真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8章 爱的回忆 周岩狠狠地瞪了那帮童子军一眼,若非穷凶极恶的小绿在此,他非撕了这些童子军不可,当然是否撕得动另说! 他抓过外衫给师父罩上,扶她下床,可她已被折腾得泄身数度、浑身筋酥骨软,哪里走得动路? 周岩虽也被折磨一夜,精神和体力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不愿假手于人,忙奋起余力背起她蹒跚而去。 看着少爷含恨而去,童子军们很是害怕,赶紧穿好衣裳之后,围住小绿愁眉苦脸地道:“这可咋办,若少爷向夫人告状,咱们准没命!” 小绿忙安慰道:“没事儿,少爷不敢为这事儿告状,再说大小姐有令在先,自然会罩着你们,不会有事的。” 周岩一路走一边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没事?” 长孙寒腻声说道:“我好想要、要你……” 周岩忙道:“好好好~回去我就陪您。” 回到他的那座花园精舍,直入卧室,把师父放到榻上时他已浑身脱力,躺在她身旁呼呼直喘粗气! 小青急匆匆跑了进来,见此场景不禁呆住,继而大怒、状若疯虎,扑上前一把将周岩拖开! 他一时呆住,长孙寒却一跃而起,暴怒之下揪住小青就是一阵痛殴,在情郎眼前小青岂肯示弱,奋起反击,二女扭打在一起相互扯头发挖脸、抓乳房揪屄毛,在地毯上翻来滚去撕扯得很是热闹。 论武功小青哪是长孙寒的对手,可这等比摔跤更不讲规则的死缠烂打却并非这位一向端庄淡雅的美妇之所长,泼辣无赖素质恶劣的小青反而略占上风,加上长孙寒身上除了脸蛋,所有受攻击的敏感部位都比少女对手大得多,倒把美妇脸上和大白奶上抓出道道血痕! 按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周岩该做的应该是劝架,设法拉开二女了事,然而感情上他的倾向性非常明显,跟师父多年的感情岂是这小丫头可比? 他上前拖起小青往外一甩,怒吼:“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见他一脸狰狞,小青一呆,继而捂脸嚎啕大哭,冲出门外,猛地摔门发出轰然巨响! 长孙寒恨恨地道:“快答应我,以后不许再碰她!” 周岩挠挠头,很为难地道:“我已答应过要娶她,可不能食言而肥……大不了,以后尽量避她就是……” 长孙寒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个高大英武、浑身肌肉虬结、充满力量美和浓烈雄性味道的男子汉,才是她最欣赏的那种,岩儿才是她的最爱! 周岩尚未睡上一会儿,又被大姊派来的小红闹醒,手忙脚乱地出门,大姊已等在那儿,二话不说又将他拧回练武场上,继续接受新的一天花样翻新的折磨。 即便再心疼岩儿,长孙寒却也不敢再出头,只好窝在屋里痛心流泪,来个眼不见为净! 有些刻意巴结周岩的人原也有挺身而出为少爷求情的冲动,然而见了长孙寒的下场,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充作寮母那种深深的屈辱实在比死更可怕! 其间慕容紫烟闻讯,曾匆匆赶来干预,可大小姐振振有辞,弟弟成天在这儿游手好闲,折腾得大伙儿不得安宁,如何能成大器? 慕容紫烟想想,当初小津被韵儿严加训练一番之后,虽曾吃了不少苦头,倒也的确变乖了许多,不是专心修炼便是用功读书,再说,这次韵儿看似真被弟弟惹毛了,她若强行干预,后果难料,自己手中的紧箍咒是否还管用都难说,最后也就算了,只是叮嘱女儿不能太过火。 周岩原本还有恃无恐,训练之际不断和大姊顶嘴,知道母亲一定会来护着自己,可一看竟是如此结局,不禁彻底傻眼,这儿到底谁才是老大啊?母亲,还是大姊? 他白天随暴龙军进行魔鬼训练吃尽了苦头,满是饥饿大老鼠的鼠笼、黑屋子和爬满恶心蛆虫的粪坑吞噬活人的可怕场景,更是令他不寒而栗! 好歹挨到晚上,却还是没法睡个囫囵觉,因为他卧室里不是有数千只大老鼠满屋子乱窜,便是几乎同等数量的色彩斑斓的怪蛇在他床上爬来爬去。睡梦中也不知有多少老鼠和蛇钻进他的被窝和衣裤里,在里面趴窝。 那天夜里的恐怖经历令他终生难忘,半夜被什么动静惊醒过来,黑暗中不知状况,只觉有什么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在身上四处乱钻乱拱,身上隐隐生疼,等他点燃烛火一看,立马魂飞魄散,晕倒在地! 从此他再也不敢回到自己那间卧室睡觉。 然而无论他换到哪个房间,接下来每天夜里都是如此。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白天还得遭受大姊那种种魔鬼训练的非人折磨,他的体质和武功比小津强多了,依然承受不住,渐渐变得黑眼窝深陷、形销骨立! 见爱子被折磨成如此模样,慕容紫烟心疼之极,再次出面干预。可每当她大怒之下想找女儿质问时,女儿总会适时失踪,无论怎么都找不到人影儿。等她气消了,女儿又会适时出现,理直气壮地给她说上一堆大道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该当如何云云,说得头头是道,没法反驳。 她母性旺盛强烈,的确很爱独子岩儿,可那完全发自纯洁无瑕的母爱天性,唯有对无月才是母爱与爱欲三者兼而有之。 无月也是她的养子兼徒儿,对他的爱也是由浓浓的母爱开始,日久生情,继而水到渠成地有了欲望。从他还在自己怀里缓缓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她时,那种纯净到毫无瑕疵的晶亮目光便拨动了她的心弦、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从此这可爱到极点的孩子成了她的小天使,渐渐她羞愧地发现,这小天使的出现使得岩儿的失踪也变得不再令她那么伤心难过,即便不能说是无足轻重。 一直以来她很娇纵韵儿,只因她对长女也很愧疚,并不仅仅因为还在襁褓中就让师父把她抱走,以及强行把她远嫁扬州,还因为,每年到天池她停留的日子越来越长,探望韵儿只是一方面,无月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在天池,她和无月在一起的时间比陪韵儿还多,韵儿认为自己抢走了她的小伙伴,对自己很是不满。 她最喜欢抱着无月把他可爱的小脸凑在眼前,静静地凝视他的双眼,那双幽深黑眸中无限神秘又有着无穷的魔力,总令她百看不厌,她总是越看越深,然而那潭秋泓深不见底,似有股梦幻般的魔力拉扯着她的魂魄,令她心钧摇荡,把她的母性本能撩拨到极致,令她做梦都忘不掉这双不似来自人间的魔瞳。 就这样一点一滴慢慢积累,她的灵魂飘进他眼中那片最深邃的虚无之处,那双秋泓则深深地刻在她心底,接下来那张梦中时常漂浮于眼前的容颜,最后是那条仙姿玉貌的身影,那是在他十一岁那年,她发现对他的母爱不再那么纯粹,她越来越喜欢亲他,甚至教会他接吻,作为女真和鲜卑人的后代,她觉得身为养母教会他这些无可厚非,可唇齿间传来的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如此强烈。 而且是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越来越无法自持的地步,她对这种陌生而新奇的感情很是奇怪,心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过她不愿花心思来分辨这些,只知道就想跟他在一起,不分白天黑夜,只望他永远属于自己、自己一个人,她不止想拥有他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还想拥有他的一生一世,甚至有时狂热得想和他融为一体! 这种感情肯定不是母爱了,至少不仅仅是,对成年后终归要娶嫁的子女之爱显然不是这样的。在师父羽化成仙那年,在天池,无月求她采集来一块上好的青石,亲手雕刻了一只花瓶送给师父,十一岁的孩子能有啥手艺?花瓶很丑陋,唯有题在瓶底上“无月赠”三个字写得还算像模像样,师父却很喜欢,用极品水晶做了一束凄美绝世的冰花插在花瓶之中,看起来就像癞蛤蟆陪白天鹅。 在师父升仙后的第二天夜里,她收拾师父的遗物,无意中看到这只花瓶,也看到了瓶底师父后来添上去的题字。若说冠在前面那“心爱的”三字尚不能说明什么的话,“仙界无凡物,奈何寄相思”这句诗所蕴含的深情令她也深深感动,师父把冰花留给无月,就像把自己的心留给了他,本想把花瓶带走的,可却做不到,心中的无奈和深深的遗憾浓缩在寥寥数字间。 师父不遗余力地要无月练成少阳心经,并留下龙凤真诀让自己和无月合璧双修,就是希望将来能在仙界重逢,和无月再续前缘,这大概也是师父一直不愿收他为徒、也不愿收他为螟蛉义子的主要原因? 她原本很不理解,师父和师公厮守多年,又一同羽化成仙,为何不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那一刻她总算明白了,师父爱无月,而且爱得很深很深! 在师父的行为启发下,当她发现自己竟也是爱上无月之后,已深陷情网无法自拔,她渴望占有他的爱、他的衣食住行、他那进入青春期后越来越明显的雄性特征,以及他的一切一切! 从此她陷入巨大的痛苦和烦恼之中,但凡有美女看他一眼她便会嫉妒,他仔细打量美女更是令她心如刀割,这样的事情多了她但觉自己就要崩溃,举止越来越失常,时常狂性大发痛殴她心爱的人儿,似乎爱得越深打得也越过瘾,尽管每次冷静下来之后总会把肠子都悔青,把他搂进怀里百般疼爱,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99章 心之囚笼 于是她只好把只属于自己的小天使关在自己卧室、书房、餐室和雅厅之中,除了几个贴身丫鬟不许任何女子接近他,为了公平,她把自己也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那是她的爱巢也是她的心之囚笼,但凡出行,无月一定是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形影不离,马车车厢成了那个可以移动的更小的囚笼。 继而她从韵儿的眼神中,发现她对无月竟也是一往情深,韵儿满怀深情和无月深吻那一幕令她抓狂,她毫不犹豫地把韵儿扔到扬州苏家,她不能容忍别的女子分走无月的爱,尤其是韵儿更不成! 她发现的第二个竟是北风,当时除了满腔妒火,她简直惊讶得难以置信! 她为何如此信任四女卫?别人不知,她可是心知肚明,这几个丫头就是她精心制造出来的没有灵魂、可以行动的躯壳,她们的魂魄已被无数得道大巫师给抽走,保存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凭北风之力根本无法找回!她们四个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对情感的感知和反应能力为零,对肉体的感觉也差不多,除了听命行事啥也不知才对。 她心中妒火越烧越旺的同时,无穷无尽的欲望也在胸中像春风吹过的野草般疯狂蔓延,她从未发觉自己竟如此需要、如此渴望,需要他的爱、渴望他充实自己空虚的肉体,除了对他深深的迷恋,她还疯狂爱上那根越来越粗壮的小鸡鸡,当时和丈夫的比起来不值一提,可她偏偏对丈夫一点兴趣也无,成天就盼望着小鸡鸡快快长大勃起。 每次为他洗澡,她都要把小鸡鸡洗得干干净净、侍候得特别仔细周到,每天晚上都会扒下他的小裤头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看有无明显变化?那种感觉,就像一个小女孩每天守在花盆边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花苗快快发芽、快快成长直到绽放花朵,幼苗任何轻微的变化也会令小女孩惊喜万分!她的心情也是一样! 韵儿就像自己的一面镜子,从韵儿身上她看到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偏执狂,狂热、痴迷、不顾一切!她很想理智一点,偏执狂是种心理疾病,患上这种疾病的人多没有好下场,这种狂热的爱随时会掀起滔天巨浪,会吓跑心上人,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一点,无论她把无月看得多紧,他的童贞还是不可避免地交给了花影那贱人! 可也正因如此,她知道自己心爱的宝宝竟已能人道,她惊喜交加!即便如此,她依然常在无月面前半遮半掩地裸露身子,清洗下身和经期更换骑马布时也不避他,无月有时会要求帮她清洗,最喜欢玩她下面那个小洞儿,常弄得她欲水横流,她也听之任之。 无月睡觉从不穿衣裳,她总是敞开睡袍把他抱在怀里入睡,很喜欢那种与他肉贴肉的感觉。他渐渐变得很不老实,喜欢用嘴叼住她的大乳头、用手摸着她的屄入睡,每每撩拨得她难熬之极,若是下面被他玩得太湿,她会把他塞进胯间让他舔屄,说那是喂他吃奶。 无月已进入青春期,难免亢奋冲动,乳母成熟丰腴的性感体态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二人在一起耳鬓厮磨间常常引发他身体上出现异样的反应,那根雄性特征已有勃起迹象,当然她也一样,由于深爱无月,她的生理反应还更加明显,喜欢看见他那根东西半软半硬的样子,在他摸屄的时候,她也常玩那根嫩嫩的小鸡鸡、且爱不释手。 她看无月的目光越来越多情,她爱他,爱得如痴如醉、不顾一切,但觉忘年之恋反而愈发炽烈,伴随着对彼此肉体的狂热渴望…… 她也看出这孩子渐渐对她有了欲望,睡觉时越来越喜欢拱进她胯间、不断本能地耸动着试图进入她,她深知欲擒故纵之道,知道他这种年纪的男孩热情冲动,若得手太过容易,很快便会将她抛诸脑后,所以她并未引导那根半软半硬的、可爱的无毛嫩屌入巷,让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她只是教他学会了怎样和女人接吻。 直到那次陪无月闭关修炼少阳心经长达十天之久,他依然如此迷恋她那丰腴成熟的性感胴体。通常她是不愿让他轻易得手的,然而那天正值她的生理期,作为一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女人,已多年未尝肉味儿的久旷之身分外难熬,她忍不住用手安抚硬挺凸翘的大乳头和胯间湿热一片的肉缝,并揉弄敏感的蛤口…… 她属于那种对性刺激特别敏感的体质,自慰带来的快感虽然强烈,但总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瓤内深处骚痒无比,她心中已在呐喊:我要……我需要男人! 而她身边正好有她最心爱的宝宝。更关键的是,出了韵儿那件事之后,她发觉北风丫头看无月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而无月看那丫头的目光竟满是仰慕和迷恋!她有种深深的危机感和紧迫感,她决定献身于他、这个一向被自己视为儿子一般的男孩,她希望用自己熟妇的肉体充分满足他那无比亢奋的情欲,让他迷上自己的身子,从此对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于是那次闭关修炼、无月少阳心经功成时她忍不住主动挑逗他,引导他和熟妇交欢,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生平第一次出轨、和无月发生了性关系,从此双双食髓知味,每晚在被窝里与他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无月血气方刚、她则如狼似虎,二人不知疲倦地一次接一次反复交媾,从未想到熟妇和男孩合体竟是如此酣畅淋漓、高潮迭起!她故意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于是很快便有了身孕。 她与无月之间的不伦奸情很快引发一场惨剧,导致北风重伤。梅花到来之后,她得知梅花并不反对自己这样一个熟妇作为儿子成年仪式的奠基人,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然而梅花当时眼中露出的嫉妒之色令她大为吃惊,难道这对母子俩之间有何猫腻不成? 和无月在一起,她的爱和欲望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成为她心目中的理想丈夫,为此她又想方设法、竭力让无月答应娶她为妻,在此过程中她遇到一个强大的且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那就是韵儿。然而无论如何,她已被无月搞大了肚子,怀上他的第一个孩子,这是她最雄厚的资本,无月总算有良心,虽然带着不少的遗憾,她还是成功了! 继而她惊恐地发现,无月似乎并不爱自己,当然是情爱方面,她原本以为他的甜言蜜语就是爱,结果不是,通过北风事件,她清楚感觉到他至少更爱那丫头,那丫头比自己和韵儿沉静得多,她的爱就像冰川下的火山,同样炽烈同样痴狂,表面一片沉寂冰冷,照样能温暖他的心,却又不至于把他吓跑。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干渴缺水的鱼儿,变得像乞丐一样祈求他爱自己一点,再多爱自己一点,他的爱之于她就像水之于鱼儿,没有水她会迅速枯萎,他就像那些得道大巫师一般抽走自己的魂魄,她依附于他而存在,这种心情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她挣扎不脱更无力改变,岩儿的回归给了她一个机会,她希望把对无月的爱尽量多转移一些到爱子身上,起初一切顺利,听着下面的人对岩儿一片赞誉之辞,对无月的贬低似乎也挺有道理,觉得他也没多么了不起。当然她不愿也不指望把对无月的爱全拿走,那不现实,只是希望不再那么依附于他而生存,那样实在太累太累,她已心力交瘁,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成功了。 可在紫山的意外相逢,她发觉自己竟是如此天真可笑,自己依然还是他脚下匍匐乞讨爱情的可怜女人、依然还是他的奴隶、她亲手把自己关进去的心之囚笼依然紧锁,即便在她自以为自己的毛病已不再那样严重之时,这一切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在紫山看见那双眼睛那一刻,发现自己的魂魄还被那股强大的魔力牢牢吸附在那里面最幽深之处,她的心醉了,浑然忘我,只顾呆呆地凝视着那双魔瞳,就像他幼时那样。她把一切都忘了,忘了自己是要来做什么的,忘了自己已失去正室之位,把原以为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岩儿也扔到九霄云外,只顾着贪恋他的爱、贪恋他的情欲,她立马遗失了自我。 结果无月还是那个风流的无月,紫烟还是那个痴情无悔的紫烟,紫烟爱无月、只爱无月,爱得一塌糊涂、无法自已,这是上天的旨意,部落大巫师早有预言,她又岂能摆脱? 她的眼泪只为他而流,她的血液只为他而沸腾,她的心只为他而加速跳动,她的爱欲火山只为他而轰然喷发,她几乎所有的爱系于他一身,她哪怕只望少爱他一点点都不可得。她唯有祈求,无月,多把一点爱分给痴情的紫烟,对其他女子而言你或许只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却是紫烟的全部,没你我不行,真的不行! 在他的深吻下心荡神摇、但觉万物寂灭、不知身在何处之际,在他的爱抚耸动下一次次销魂呻吟、忘情尖叫、欲仙欲死之时,她深深地认识到这一点! 在紫山那几天,在一起时,她的目光未曾有片刻离开过他。为取悦他、讨他欢心,她不顾羞耻啥也敢做,无论多么变态禁忌的骚话都敢说,其实无月早已取代岩儿在她心中的位置,和无月交欢便有强烈的母子乱伦禁忌刺激快感! 她不得不承认,无月即便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至少也是自己最需要、最想倚靠终生相濡以沫之人,有一条比血缘关系更结实的纽带将自己紧紧拴在他身上,挣扎不脱、永生永世…… 世上再不会出现第二个象他这样的人,能牵动自己如许之多的情怀,浓浓的母爱、倾心之恋和无尽的欲望,通常这就是女人感情的全部,至少也是绝大部分! 孕期已有四个月,自己身子健壮、肚子依然不甚显眼,但已有明显的妊娠反应,乳房和乳头涨得难受、乳头和乳晕颜色变深,牝户红肿如桃、玉门已有些合不拢,不断流出蜜液,下面始终湿漉漉热乎乎的,为此她特意戴上骑马布以免弄湿被褥,不知怎地,欲望反而愈发旺盛,比怀孕之前更加炽烈。 她隐隐有些后悔,不该一味尊重无月的意愿、放任他继续留在长公主那边,老天!此刻无月正在和长公主乱来?她又开始想他了,尤其是夜间,希望他仍在自己身边、象以前那样在自己屋里过夜…… 且说周岩因得不到母亲的保护,从此整日间魂不守舍、神经兮兮,哪儿都不敢随便坐,更不敢躺下,变得杯弓蛇影,见了黑乎乎的东西就觉得象恶心至极的大老鼠,见了鲜艳点的东西就像那些怪蛇! 他倔犟如牛、桀骜不驯,绝不轻易低头,可经过这一系列恐怖经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胳膊掰不过大腿,甘心认栽。 眼见弟弟已成惊弓之鸟,周韵这才将对小津的要求向弟弟复述了一遍。周岩自然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他虽然好色,可性命更加重要!而且,他已隐隐感觉到,连母亲都有点惹不起这位可怕复可恶到极点的大姊!还有谁能帮他? 通过此事,他发现这儿真正的主宰似乎并非母亲,而是这位无恶不作的大姊!不久之后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在中原罗刹门还是在关外慕容领地,能横着走的才是老大,大姊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就更不用说了。 和小津一样,他也担心自己无意中犯禁,便向大姊索要了一份无月那些女友的名单,结果同样吓了一跳!府中一流美女几乎全部赫然在列,难怪他费尽心机也很难弄到手,哪怕是一个! 接下来,慕容紫烟发觉爱捣蛋的岩儿忽然变得比最乖的孩子还乖,对自己尊重孝顺得不得了!而且比悬梁刺股、寒窗苦读的秀才还要用功,每天天未亮便规规矩矩地跟她待在书房里,不仅将她所知道的所有圣贤典籍背得滚瓜烂熟,对其中精义理解得比她透彻得多,说来头头是道,而且每天必得工工整整地抄写一遍,天天如此! 慕容紫烟见状不禁惊笑道:“岩儿,照你这样用功下去,几年后去参加朝廷科举殿试,弄不好能考进三甲,甚至高中状元都说不定!” 周岩得意地道:“周家世代书香门第,孩儿在这方面可是很有天赋的!” 慕容紫烟脸色一沉,叱道:“你是慕容家的孩子,温罕家族的子孙,跟周家有何关系?今后不许在娘面前提起周家!” 周岩不满地道:“娘~您为了那野小子和爹闹婚变也就罢了,我可终究还是他老人家的儿子啊!”在娘这边吃尽苦头之后,穷则思变之下,暗想去父亲那边发展的话,待遇肯定会好上许多? 慕容紫烟不愿和他纠缠于这个话题,黛眉微蹙地道:“算了,懒得跟你瞎扯,能否告诉为娘,岩儿何以变得如此用功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0章 苦心专营 周岩言不由衷地道:“唉~自从孩儿触怒大姊,被大姊训斥一通之后,孩儿彻底想通了,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么……” 通过这些天相处,慕容紫烟对儿子的脾性已非常了解,知道他略显奸诈,缺乏无月身上那股子大气,更谈不上正气凛然,知道他没说实话,可也懒得再问,岩儿肯钻心读书就好。 实际情况是,周岩所做的一切全是大姊每天给他布置的作业,他非得起早贪黑才做得完。 大小姐对弟弟的要求是:每天抄写的圣贤经典若是少了或抄错一个字,一篇文章背不完整,抑或一个问题答不上来,便在鼠笼里关上半刻钟,以此类推,错得越多,加倍处罚,直至扔粪坑里喂蛆虫! 又吃过几次苦头之后,他那超越人体极限的惊人意志力就像这样被训练出来了。 周岩还有一样很像大姊,做事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有着愿赌服输的性格,一旦认栽便绝不耍赖,大姊给他布置的作业总是不折不扣地按时完成,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长孙寒和小青都成了他的书僮,为他铺纸磨墨、找来各类书籍,听他背诵文章,及时指出谬误之处,她俩也很是忙碌,已没精力更没时间来争风吃醋…… 如此一来,周岩发觉自己在读书方面竟天赋绝佳,进步奇快,或许是遗传自父亲,周家可是响当当的书香门第! 沂南围场再次恢复一贯的平静,当然,热火朝天的练武场上例外…… 最近李淑贞怕伤了胎气,已不敢和小津行房。小津与张露之间的事儿她早已知道,眼下她除了安心养胎已没多少心思去吃醋,有张露陪着小津也好,免得他每日酗酒之后就来纠缠自己,非打即骂不说,屡屡还想要霸王硬上弓。当然她很清楚,即便她想管也管不了,看起来小津对张露都比对她尊重得多。 其中的原因她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名为小津的乳母,其实小津是被张露带大的,二人之间的感情深厚得多,至于小津为何要选中自己作为妻室,完全是用来敷衍烟掌门的挡箭牌,可以是自己,可以是二小姐的丫鬟小青,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女人,那无关紧要,反正都不可能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 小津是不可能选择张露的,为此张露曾经伤心、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并对自己很有些看法。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并未对张露解释什么,她不想告诉张露,小津这样做其实正说明他很敬重她,不愿把这么一个屈辱的角色加诸于她的头上。 李淑贞最近一直受到这种屈辱感的折磨,加上小津日渐消沉颓废,整日酗酒打老婆,二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不过她也认了,女人即便找不到一个彼此真心相爱的男人,那就找一个自己深爱的人,那也总比嫁给一个爱自己、自己却不爱的男人强得多,就像前夫英长老一样。 她原是恒山派中一名普通女弟子,武功在二代弟子之中不算出色,姿色也并不出众,比一起入门的师妹张露逊色不少,二人都是大同府弘州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拜入恒山派,彼此知根知底,感情可谓深厚。 英展峰整整比她大十来岁,是二代弟子中的大师兄,由于天赋奇高、武功高强,且人品出众,深得前任掌门人孟天才的赏识,刚满三十岁便被选入长老会,成为恒山派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位长老,在各项重大决策中拥有一定的发言权,可谓前途无量。 大师兄很喜欢天真美丽的师妹,可师妹中意的却是同龄的一位小师兄,除了年龄与长相,其余各方面根本无法与大师兄相提并论,为此她劝过师妹,觉得她太傻,不懂得如何才能快速往上爬的道理,可师妹根本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拒绝了大师兄的求爱。 要说起来,自己和大多数少女一样,梦中情郎也是那种风流潇洒的美少年,并非大师兄这种才华横溢却其貌不扬的忠厚男人。她并不爱大师兄,却看上了他手中的权势,这种权势可以助她平步青云,迅速由二代弟子之中脱颖而出。她曾仔细衡量过,凭自己的资质,即便混到四十岁也不可能进入长老会。 于是她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大师兄,师妹很快看出了她的心思,给她帮了不少忙,与小师兄一起时常约她和大师兄一同出游。两对男女行侠江湖,除闯下一些名头,或许看出跟师妹已不可能,大师兄渐渐对她有了好感。 有一次面对强敌,动手过招之极大师兄为保护她而受了重伤,她衣不解带地日夜精心侍候他,二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成为一对情侣。为此她自认为对男人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之类的誓言对男人而言都是假的,男人天生花心、对爱忠贞不二的能有几个? 再然后她如愿和大师兄结为夫妇,正如她所料,在丈夫的大力扶持下,她在三十八岁那年便由百余名二代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堂堂恒山派的左护法,跻身于长老会,从此地位超然、威风八面,面对众多一同入门的师兄弟姊妹时,总是倍感虚荣。 当然她并未忘掉自己的死党、张露师妹,经过一番努力,她又成功地让师妹坐上了右护法之位。那种手握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令她着实幸福了好长一段时间,丈夫对她呵护备至,婚后对她的感情也愈发深厚、可谓情深爱重。 在她的人生目标一步步达到之后,她已年近四旬,渐渐有种陌生而奇异的躁动感向她袭来,才发觉眼前这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不仅无法满足自己对爱的渴望、更无法满足自己越来越强烈的欲望。 与此同时,随着小津渐渐长大,她忽然发觉自己对他不仅仅只是乳母与养子之间的舔犊之情而已,在她眼中小津已不再是那个纯真无邪、敏感可爱的小男孩,成了一个俊秀不凡的翩翩美少年,她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实际上小津是她爱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 以她的性格,一旦看准目标便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手,以前对大师兄是这样,眼下对小津也是如此。她把小津从师妹手中要了回来,一如当年把大师兄由师妹身边拉过来一般,她不顾世俗的桎梏,利用丈夫长期闭关修炼,日夜和小津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然而自打周岩回归之后,小津有了一个很好的喝酒同伴,二人都被大小姐治得死死,同为天涯沦落人,心情都很不好,成天凑到一起以酒浇愁,他要么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如同醉猫般一头躺倒在她身边,根本无能再举;要么就是留宿在隔壁师妹房中,与师妹颠鸾倒凤,气得她干瞪眼! 今晚也是这样,小津又把那位难兄难弟邀到她屋里喝酒,她挺着还不太显的肚子准备酒菜、坐在桌边温酒侍候他俩。 小津最近时常请他来这儿喝酒,她和周岩已聊得很熟络,对这位高大健美、容貌英俊不凡的少年颇有好感。而周岩呢,谈笑间他那双眼睛老在她身上瞄来瞄去,尤其是她那高耸的酥胸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明显对她这位初孕的熟妇很感兴趣。 最近她妊娠反应强烈、母性奇重,这样一位健壮的美少年和他那总是高高鼓起的裤裆对她这样的熟妇实在有着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在多日来得不到小津的满足之下,她渐渐把心思放在了周岩身上。 多喝几杯之后,周岩忍不住大发牢骚:“我说小津兄弟,你娘和姊姊都被那家伙霸占,你也咽得下那口气?” 小津摇头说道:“无月哥哥人挺好的,不会让我娘和二姊受委屈,我有啥好生气的。” 周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他,揶揄地道:“小津兄弟,你也不想想,你娘已怀上他的孩子,将来生下来叫你哥哥,却要叫他爹爹,你岂非平白比他矮了一辈?另外,你很喜欢我娘,还以为大哥不知道么?也被他占去,你也不生气吗?” 小津有些无奈地道:“她们爱谁、喜欢跟谁是她们的事儿,哪轮得到小弟多嘴,不提也罢,来,干一杯!” 周岩吱地一声喝干杯中酒,淑贞忙又替二人斟满酒杯。周岩看看她,大着舌头对小津说道:“唉!不是做大哥的说你,你成天黏着那位张护法,倒把淑贞孤零零地扔屋里,于心何忍啊!” 小津尚未及答话,淑贞向周岩抛个媚眼,转头瞪着小津说道:“可不是嘛,你瞧瞧人家周公子成天把长孙姊姊哄得多开心?这才是懂得体贴女人的好男人呢!唉~可惜咱没有长孙姊姊这样的好福气。” 小津瞪了她一眼,皱皱眉没说话。 周岩趁着酒兴说道:“大哥可得提醒你,你若再这样冷落淑贞,可别怪大哥不讲哥们儿义气、要抢你的女人啦!呵呵!” 淑贞脸上一红,冲他啐道:“刚夸公子两句你就得意忘形啦,竟说这些不正经的话,该罚酒三杯!”言罢端起酒杯凑向他嘴边。 周岩呵呵笑道:“我认罚!认罚!”伸手接过酒杯时轻轻在她手上挠了一下,随即举杯一饮而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1章 浪荡不羁 淑贞媚眼欲滴地瞪他一眼,随即看向他身后叫道:“长孙姊姊您好!” 周岩大惊回头,却空无一人,忙转向淑贞问道:“她人呢?” 淑贞咯咯笑道:“跟公子开个玩笑呢!呵呵~那天你请津儿去你家饮酒,当着长孙姊姊的面公子表现得像一只乖乖猫,今儿咋就变得如此浪荡不羁,难道就不怕贱妾发威么?”接着替他斟酒,让他连干三杯。 周岩放下酒杯笑道:“美色当前,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淑贞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笑道:“贱妾不过一介残花败柳,连津儿都嫌弃,岂能入得堂堂周公子的法眼?可当不起如此谬赞。” 小津敲敲桌子骂道:“贱妇,你当我是瞎子和聋子么?不知检点,给我滚一边儿去!” 淑贞懒得理他,席间继续和周岩眉来眼去、相互调情,趁小津小解之机,周岩拉住淑贞的手求道:“好淑贞,我想要你,今晚偷偷到我那儿去好么?” 淑贞使劲摇头道:“不行,贱妾的年纪跟你娘差不多,是公子的阿姨,咱俩做这种事儿不合适。” 周岩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可小津比我还小,你为何又要跟他?” 淑贞道:“那是经过他娘烟掌门首肯的,情况又自不同。” 周岩不假思索地道:“我若要了你,我娘也不会反对。” 淑贞道:“那好呀!若你娘不反对,公子就娶了我把。” 一旦要较真儿,周岩顿时大感踌躇,自己要娶哪个女人娘是不会反对,可淑贞已有身孕,若娶她,将来她腹中胎儿归谁?也象养母生下的寰儿一般处理?可小津和烟掌门能答应么?小津母子还好办,晓虹可不好对付,这事儿绝非自己说说那么简单…… 见他皱眉沉吟不语,淑贞娇嗔无限地道:“怎么?堂堂周公子连要娶个女人也觉得如此为难么?” ***    ***    ***    *** 且说周岩走后,小津也是醉醺醺地晃到隔壁张露的房里去睡觉。 张露听见有人敲门,忙问:“谁呀?” 小津大着舌头应道:“张姨,是我!” 张露道:“门没闩上,你进来。” 小津刚躺下没一会儿,忽听门上传来啵啵的敲门声,继而听见母亲的小丫鬟在门外叫道:“少爷!少爷!” 好事被打断,小津大感不耐地道:“有什么事么?” 小丫鬟答道:“夫人过来了,掌门人要少爷过去一块儿聊聊。” 若是在往常小津自然是求之不得,飞一般跑去了,可想想随侍夫人身侧的北风,自己在夫人身前的一举一动全被她看在眼里,而她又是大小姐的死党,自己连看夫人一眼都得倍加小心,那还有何意趣? 于是乎他的应对之道便是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时他也尽量少说话,尤其是哪怕稍显暧昧的话题。何况眼下他即便想过去也未必走得开,张露正在紧要关头、死死搂住他的腰不放,他只好大声说道:“你去回禀我娘,就说我已睡下,没法过去了。” 小丫鬟答应一声,随即听得细碎脚步声响,兀自去了。 且说那位小丫鬟回到烟掌门的内室,经过暖阁时对随侍在此的北风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这才走进卧室,把少爷的话向掌门人转述一遍。 烟霞仙子丝带包头,与慕容紫烟一起坐在桌边软椅上,闻言她挥挥手说道:“那就算了,你下去休息去。” 小丫鬟走后,她转向慕容紫烟惊笑道:“津儿这孩子还真是转性了,若是往常听得您这位大美人大驾光临,他不立马飞过来才怪,根本用不着我派人去请。” 慕容紫烟啐道:“少跟老子油嘴滑舌,我不过一时无聊、过来找你随便说说话解解闷儿,谁要你派小丫鬟去请他了?我瞧你成天就想把我和他凑在一起,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烟霞笑呵呵地道:“想让夫人做我的儿媳啊!” 慕容紫烟叱道:“想得美!我肚里已有无月的孩子,这事儿已成定局,明确告诉你这个心术不正的老骚狐狸,我永远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 烟霞不满地咕哝道:“夫人来之前小津请岩儿饮酒,完了之后听丫鬟说起,岩儿似乎把淑贞给勾跑了。津儿被您女儿欺负得够呛不说,您的儿子又把我的儿媳勾跑,想想我就生气!难道您不该陪我一个儿媳么?” 慕容紫烟嗤嗤笑道:“岩儿能勾走你的儿媳正说明他有本事,津儿若不服气大可去抢他的女人啊,咋能把鬼主意打到老子头上?” 烟霞说道:“我不管,反正您儿抢走了我的儿媳,津儿没了女人,您就得赔上自己抵债!” 慕容紫烟反驳道:“他咋会没女人,不是还有张护法么?” 她发觉小津的定力似乎突飞猛进,变得跟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她欣慰之余又大感奇怪,经过一番调查,得知这一切皆因韵儿之功。 烟霞哪知她心中所思所想,兀自笑道:“嘿嘿!我时常在想,若夫人被津儿按在身下,一定会被他干得哇哇大叫,真是过瘾!” 慕容紫烟脸上一红,撇撇嘴啐道:“就凭他?哼哼~我瞧你别做梦了!也只有淑贞和张护法这等没见过好货的妇人,才会把他当作宝贝。” 烟霞吃吃地道:“津儿哪有夫人说的那么不堪?要不我马上把他叫来跟您试试?” 慕容紫烟伸手过去挠她的痒痒肉,叱道:“少来!姊姊咋知道他能管用?莫非亲自试过么?哈哈……”。 烟霞被整得狼狈不堪、大笑得难过之极,忙挥手反击,两位绝色美妇由桌边撕扯扭打到绣榻之上,犹自嬉戏打闹不休…… 北风静静地盘坐在暖阁中一把太师椅上,刚由入定中缓缓睁开无比美丽的双眼,她依然面罩白纱,因为在这儿偶尔会碰上小津和少爷,听说小津曾在炕上躺过,她也不愿在上面打坐。 从前她很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一向不太讲究这些,在天池她侍候无月到四岁那年、月经初潮时她依然未曾意识到这一点,她比几乎所有男人更加凶悍,自然有理由视天下男子如草芥,直到被无月打回原形。自那以后,她脑子里剩下的几乎全是和他有关的片段,十一岁之前的生涯本就模糊,这样一来更加成为一片空白。 无月由一个小男孩慢慢成长为翩翩少年,其中一点一滴的微小变化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在这过程中她也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变成少女、继而成为一位大姑娘。那么长时间不见,她每夜都要梦到他,他的音容笑貌在她心中丝毫未曾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几天前她和丽儿随大小姐乘雕又出去找了一次,飞越神州无数高山峻岭、遥遥万里寻寻觅觅,结果和上次一样无功而返。 与上次无月在渑池失踪不同,最近她很少做噩梦、也没有那种心惊肉跳之感,这让她稍稍安心一些。 第二天早餐桌上,周岩向母亲提出要娶淑贞,慕容紫烟瞪眼叱道:“岩儿疯了么?淑贞已怀上小津的孩子,这事儿绝对不行!” 周岩傻眼了,期期艾艾地道:“可孩儿已答应淑贞要娶她的,将来她生下的孩子归我便是!” 慕容紫烟一向护犊,闻言耸耸肩、摊摊手说道:“岩儿,这事儿老烟霞和晓虹绝不会答应的,为娘也帮不了你,你自个儿看着办!” 周岩厚着脸皮向烟霞提出此事时,果然遭到强烈反对,还把他斥责一通,说他勾引良家妇女、大是不该!此事就此不了了之,答应淑贞的事儿没法办到,他觉得很丢面子,但他一向光明磊落、不愿瞒着她,便巴巴地跑去向她说明,自己的确努力过,只是办不到罢了。 淑贞虽极为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想想腹中胎儿也的确不好处理,只好死心塌地跟着小津算了,偶尔和这个自己无比心仪且家世不俗的健美少年偷偷情也不错。 骂走周岩之后,烟霞大感蹊跷,周岩莫名其妙地跑来提出如此无理要求绝非无的放矢,便找来淑贞逼问一番。面对掌门人淑贞不敢撒谎,说出了实情。 烟霞大怒!她跟闺蜜一样护短,也不想想淑贞也有不是之处,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去找闺蜜算账,见面便劈头盖脸地嚷嚷:“好啊!大小姐欺负我儿不算,您的儿子如今也来欺负他,是不是我前世欠了您?” 慕容紫烟见她老脸涨得绯红、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拍拍她肩头笑道:“岩儿又惹你啦?镇静点儿好好说,乱发脾气容易变老,你这种年纪全靠保养得好才能吸引小老公、稍不注意就变老太婆了,嘿嘿!再说你有孕在身,生气对胎儿也不好。” 烟霞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瞪大牛眼说道:“您说完没有?” 慕容紫烟耸耸肩:“说完了,该你啦。” 烟霞气冲冲地把周岩勾引淑贞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这事儿您若不给我一个说法,别怪老姊翻脸无情、马上带晓虹走人,往后也休想让她为您家卖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2章 淑女培训班 慕容紫烟心知她必为此事而来,好整以暇地道:“姊姊年岁几乎大我一辈儿,咋还如此不通事理?赌气也不是这么个赌法,你自个儿去问问晓虹,她是帮咱家还是帮无月?再说男女之间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查实岩儿强奸了淑贞,我一定把他严办;不过呢,若是二人你情我愿、就顶多算是通奸了。要不咱姊妹俩把岩儿和淑贞叫来当面对质,以确定是何种性质,如何?” 烟霞气得暗自咬牙,按淑贞的说法,二人乃是勾搭成奸,为此事对质公堂,岂非丢尽自己的老脸? 见闺蜜皱眉不语,慕容紫烟也不为已甚,说道:“当然,岩儿无论如何是男的,说起来姊姊终归吃了些亏,我这就派人去谴责岩儿,让他往后不许再勾搭淑贞和别的良家妇女。” 她说归说,心里却委实没有把握,要岩儿不偷腥恐怕不太可能,不过做做样子给这个老骚货看看罢了。当然做样子也得认真些,否则对不起多年的好姊妹,她对门外喊道:“来人!” 没人回应,她不禁黛眉微蹙,这才想起彩虹和绿绒这帮丫头最近不知为何、老请假,便走到雅厅门口又喊了一声。 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来,趴伏于地叩首道:“小婢来迟,望夫人恕罪!请问夫人有何吩咐?” 慕容紫烟把官样文章交待一遍,小丫鬟起身欲行,慕容紫烟又叫住她问道:“彩虹和绿绒她们最近老请假,你可知是为何事么?” 小丫鬟恭声答道:“彩虹姊姊她们是要参加大小姐举办的淑女培训班,所以特地吩咐小婢留在西厢听差。”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淑女培训班?地点在哪?” 小丫鬟答道:“就在大小姐的院子大厅里。” 慕容紫烟挥挥手,小丫鬟匆匆去了。 烟霞皱眉道:“我说夫人,您就让这么一个小丫鬟去谴责岩儿?在他面前这丫鬟恐怕连大气都不敢出,您要忽悠我也该认真点儿?” 慕容紫烟老脸一红,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嘿嘿笑道:“晚辈们的事儿咱姊妹俩管那么多干啥?还有,我从前说过的那句话依然有效,罗刹门中但凡没主的美女,小津看上谁就是谁,如何?别生气啦!走,瞧瞧韵儿又在闹腾些啥。” 来到大小姐宅院,这是围场中规模仅次于夫人那座内院的大跨院,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又不失雅致。姊妹俩进得圆拱门,在前院马道上便远远听得周韵在大厅里朗声说道:“刚才晓虹妹妹说的那些闺阁礼仪,你们这帮家伙听明白没有?不懂的赶紧提问,我来替大家解答。” 她俩快步由马道走上大殿,沿厢廊走到格子窗外,慕容紫烟往大厅里看去,但见大厅里布置了一个临时讲坛,梅花仙子和晓虹分别坐在讲坛两侧的软椅上,韵儿则站在讲坛后面,一双虎目正四处扫视,似想看看谁有问题。讲坛下设有五排座椅,北风四姊妹、艾尔莎、丽儿、花影、绿绒、姬无双、吴玉雪、贞雯四婢、瓶儿、夜天情、佟佳、夜梅、艾琪、佟欣、蓓娜、温娃和乌雅黛等诸女赫然在座。 后面八位原是艾尔莎手下精卫队二纵队中的老队员,均为孀居美貌妇人,年纪从三十多到四十岁不等,在西昆仑那个风雪之夜一一被无月所淫,在其后的随护过程中又曾多次挺身安抚那根无敌冲天钻、成为不可或缺的灭火队,从此专心一意地侍奉他,再无贰心。 在晓虹协助大小姐整理淑女培训班名单时,艾尔莎自然知道其意义何在,觉得该为自己这几个老部下负责,便说出了这段隐秘,大小姐虽然恼怒,但未婚夫既欠下人情债,她也不好赖帐,便把她们八位也加入名单之中,给岩弟看的那份名单中就包括她们,由此也免掉了她们被岩弟性骚扰的烦恼。 但见坐在前排居中那把椅子上的丽儿举手问道:“礼仪方面小妹懂了,可丝绣和女红等方面我娘并未教我,大姊能教教我么?” 大小姐老脸一红,转头对梅花仙子问道:“姊姊会么?”如何称呼梅花仙子很让她纠结过一阵,按理该叫婆婆的,可既然都要嫁他,最终觉得还是姊妹相称比较好,能被她称为姊姊的也唯有梅花一人而已。 梅花仙子默然摇头。她又转向晓虹,神情有些紧张,若晓虹也不会,在座的恐怕都够呛,谁知晓虹也摇头笑道:“小妹一向性喜钻研兵书战策,对针线女红也不太会。” 周韵转向丽儿,正待宣布从淑女培训课程中删除这门功课,下面坐在第三排的花影举手了:“大小姐,这个贱妾倒会。” 周韵总算抓到一个种子选手,当即宣布:“好!往后这门功课就由你担任授课先生,负责教会大家。当然会有相关待遇,下次上课你可以坐第二排了。”她对花影的称呼也挺纠结,从前二姨娘叫习惯了,可如今…… 但见花影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对丽儿笑道:“丽儿姊姊,今晚你到小妹那儿坐坐,我先教你刺绣,完了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明天上课的教具。” 丽儿娇声应道:“好,没问题,谢谢!”她在这儿本就受宠,最近更是成了最受这些大小美人欢迎的小妹妹,无他,别看她小小年纪,竟把最让大家头疼的周大少爷给搞定,本就很高的人气再度火箭般窜升! 其实真相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本就是一出由晓虹幕后策划、贞雯协助、丽儿主演的戏剧。演出地点就在这座大厅门外,作为男一号的周大少爷被贞雯带到这儿出场时,丽儿已将晓虹编好的抛砖引玉的台词在心中默念过无数遍,连周大少爷紧跟着要说的台词晓虹都提前为他预想好了。 结果他顺着丽儿若有似无的暗示这根杆子往上爬,就构成了出言不逊、亵渎小佳人的罪名,他连丽儿的衣角都没摸到一片,脸上反倒挨了重重一耳光,或许到现在还没想通呢! 这也怪他自己,没事儿招惹晓虹干嘛?那本就是为人设套的专家,其实即便没有他屡屡上门提亲这回事儿,为了无月的利益晓虹也会设法对付他,加上丽儿和贞雯等人也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暗算他,几个丫头凑在一起不谋而合,群策群力,他想不栽都难。 其余诸女纷纷面带羡慕之色地向花影道贺,烟霞大感奇怪:难道坐第二排和坐第三排差别很大么?且慢,丽儿姊姊?她凝目往里瞅瞅,丽儿明明该是所有在座之人的小妹才对,四十岁的花影咋反倒成了她的小妹? 她思忖未已间,但听丽儿又举手提问了:“小妹对淑女的六态、五情、四趣和五神大多都能理解,唯独对金针倒拈、绣屏斜倚这样的懒态有点迷糊,既懒成这样,何以为淑女?” 坐第四排的贞雯立马站起来举手嚷道:“小姐,这个小婢来回答!” 她那三个跟班以小翠为首高举右臂、齐声为大姊鼓劲加油:“大姊真棒!勇敢向前冲,吔!” 贞雯平时虽没少虐待她们仨,但在这种场合四姊妹还是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俨然一个小团伙。 周韵瞪眼打断她们道:“这是啥场合?少给老子献宝!你们四个笨蛋能坐这儿已经……如此深奥的问题连老子都犯迷糊,你还能知道?再说老子才是你们的大姊,下次再听你们如此乱叫,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言罢转头一脸尊重地看看晓虹。 小翠等三女顿时放下右臂、噤若寒蝉。贞雯一脸尴尬地坐下,刚才见花姨娘连升四位,她心中满是羡慕,早已憋住劲儿要抢答下一个问题,是否能正确解答另说,权当碰运气了,谁知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晓虹清清嗓子,详细为丽儿解释一番,连烟霞也听得连连点头,很为二女儿的博学多才感到骄傲!丽儿听罢很有心得地点头谢道:“多谢二姊,小妹明白啦!” 这下轮到慕容紫烟犯迷糊了,二姊?丽儿称韵儿为大姊、晓虹为二姊,却置梅花于何地?无月会乐意么?韵儿也太过分了! 她心念未已,但听韵儿语重心长地朗声说道:“通过二妹的分析,我几乎可以很肯定地告诉大家,无月眼下多半就在长公主那儿,诸位妹子知道他为何迟迟不归么?排除岩弟这个因素,那边全是真正的淑女!可你们瞧瞧咱们这儿除了台上三位和丽儿妹妹,个个都象什么样子?若不设法尽快纠正这种局面,和那边的淑女们相比反差太大,我敢说他即便回来了也会瞧不起你们,我这做大房的还好意思赖在这个位置上么?这就是我要搞这个培训班的初衷。” 在座诸女均露出深以为然的神情,坐第二排的绿绒当先说道:“就是,咱们一定不能输给灵缇她们,否则将来一定会被她们骑在头上不得翻身,连子女都被人瞧不起。上次在张氏花园,我可亲眼见识过无月对她那付巴心巴肝的服帖模样!”想起当时情景,她直到此刻犹自忿忿不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3章 偏心 其余女子也七嘴八舌地迎合她的说法,纷纷表示战场上不会输给长公主派系、情场上也决不能输。 周韵看似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又看着丽儿说道:“所以,你们都该好好向丽儿妹妹学习。我既然身为大房、做事一向讲究公平公正,大家眼睛雪亮,该当知道我并未徇私,丽儿最年幼,最初我让她敬陪末座当小妹的,可你们瞧瞧人家学习多虚心、多用功,每天上午参加各种培训班认真学习,下午还抽出宝贵的休息时间帮我训练暴龙军!她眼下能位居首排首座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当然啦,若有人能做得比丽儿妹妹更好,也未始没有超过她的可能。” 贞雯在下面小声咕哝着:“以小婢看没啥可能,小姐摆明就是偏心……” 她能进入培训班纯属幸运加上脸皮厚,那天小姐派她请晓虹过来,二人关在书房中嘀咕半天,也不知商议些啥,完了小姐唤她进去为晓虹磨墨,这活儿并非她的长项,小姐精通女真语和中原话、也认识这两种文字,但基本上不会写,亲手布置的这间精雅书房对小姐只是摆设、主要是为无月准备的。 她一边磨墨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晓虹在写些啥,渐渐看出些门道,便求晓虹把她的名字添上,晓虹小姐为人真不错,竟答应了她的要求。完了小姐拿起名单一看,脸上的表情比白日见了鬼还夸张,恶狠狠地对她说道:“就凭你也想当淑女?还想……老子说过,宁可要小翠陪嫁也不要你!”边说边拿起笔想划掉她的名字。 她忙拦住小姐哀求道:“小姐本是淑女中的淑女,足可母仪天下,您带出的丫鬟怎能不是淑女呢?” 接着她又说了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话,她自然知道小姐最喜欢听啥,其中有两句妙到豪巅、简直足以载入拍马屁这门学问的经典语录之中,逗得小姐回嗔作喜,这才罢了,随即又皱眉说道:“晓虹妹妹,既然这个笨蛋都加入了名单,索性把小翠她们仨也添上,免得说我偏心。” 嘿嘿,侍候小姐这么长时间,偏心点儿也是应该。 她虽然嘀咕得很小声,看似也被小姐听见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道:“死丫头在嘀咕啥?可否大声一点儿?老子看你上课不认真、废话倒不少!” 贞雯吓得忙说:“小婢没、没说啥!只是觉得小姐总是自称老子,可有点儿不象淑女哦?” 周韵懒得理她,长叹一声:“人家的父母咋就如此能生会养啊!”言下之意,似乎怪自己的母亲不会教育子女? 她随即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说道:“当然也有反面典型,那就是北风!本就粗鲁无文,有机会上进本该珍惜的,上课时却总是心不在焉、从不提问,交上来的作业……啧啧!简直不知所云!簸箕大的女真文写不出几个不说,在中原呆这么久,竟连北风这两个汉字儿都写得歪歪扭扭,竟比女真文更象女真文!原本念及姊妹情谊和无月对她感情深厚,我最初特意让她坐首排首座的,谁知她竟如此不争气,一路下滑到末排末座,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她恨铁不成钢地瞅瞅大厅一角。慕容紫烟顺着女儿的目光看去,北风果然可怜兮兮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和乌雅黛等四个无名小卒挤在一起,果然是忝陪末座的角色,黛眉微蹙、低眉顺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二人看得有趣,遂走向大厅正门,想进去旁听一下,无他,只因二人也都觉得自己跟淑女标准相差太远,借此机会提高一下也好。 大厅门外分左右标枪般侍立着八位腰挎大号弯刀的女卫,个个身材高大健硕之极,比大小姐还要大上一号,看似要进入厅门得弯腰才行,浑身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不生满褐色长毛,看来骇人之极! 这些执勤的长毛女兵隶属于韵儿的亲卫队,慕容紫烟见过多次,烟霞却是首次见到,难免大吃一惊、摆出一副凝神待敌的神态,少见多怪地惊呼起来:“老天!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妖怪!” 慕容紫烟噗嗤一笑:“这是韵儿从她的领地萨哈连岛上带来的亲卫队,别这么大呼小叫行么?” 她当先而入,烟霞却被长毛女卫们拦在门外,她心中不服,与之争辨又语言不通、当即动起手来! 慕容紫烟似成心看闺蜜笑话,并未出言制止。双方徒手相搏,数十个照面之后,一派掌门之尊、武功高强的烟霞竟被八女卫制服,慕容紫烟上前用女真语和她们说了几句,紧紧揪住烟霞不放的两个女卫这才把她放开,躬身赔礼、请她进去。 门外激烈的打斗声自然惊动了大厅中人,然而没人出来看热闹,显然大小姐制订的课堂纪律很严,违纪者不知是否会象暴龙军训练那般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这帮美人或许不怕进鼠笼,可若是要与那么多花蛇同居,多半会吓得尿裤子! 烟霞一边揉胳膊一边气哼哼地责备道:“眼见姊姊被人欺负您也不来帮忙,成心看我笑话么?真是没良心!” 慕容紫烟笑道:“谁让姊姊如此急躁,也不容我解释一下就跟人家翻脸动手?在外面你这德行可要吃大亏,给你点儿教训也好,呵呵!” 烟霞瞪眼道:“您也别得意,若是那八个浑身蛮力无穷的大家伙对付您一个,您也一样招架不住!” 慕容紫烟撇撇嘴:“姊姊也太小瞧我,跟我比,你差远啦!” 见了二人,诸女齐齐起身敛衽为礼,恭声说道:“见过夫人!见过烟掌门!” 烟霞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的不快已忘到九霄云外,见诸女的仪态和发音皆中规中矩,不禁笑道:“看来大小姐的训练班颇有成效嘛,短短时间这帮家伙似变了个样!” 见了她俩,大小姐眼前倏地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不断摇头。与她下午训练暴龙军那般得心应手不同,淑女训练班严重缺乏师资力量,母亲不用说了,最该接受这种培训的就是她。原本寄希望于烟掌门可以执掌教鞭,可见了她刚才和女卫们吵架打斗的泼辣样儿之后,大小姐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北风搬来两把软椅放在讲坛上,恭请她俩坐下,不知是因为服侍夫人惯了,还是因为在座诸女中眼下她是最小的小妹、杂役之类的活儿都该她来干? 北风转身要走下讲坛,慕容紫烟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替她理理散乱的鬓发、拍拍她的肩头和声道:“丫头气色不太好,是不是韵儿又欺负你啦?” 北风臻首微摇:“没呢,大姊对我挺好的。” 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慕容紫烟对这丫头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对她耳语道:“你这丫头心眼儿太实沉,是不是又想他啦?” 北风默然。慕容紫烟声若蚊呐地道:“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他前些时受了伤,眼下该好齐全了,他也不是不想回来,只因……”后面的话实在不方便说了,徒乱人意而已。 北风眼中倏地光彩夺目、露出严重惊喜之色,急急地低声说道:“那感情好!他在哪儿?婢子这就马上去找他!”她相信只要找到无月,他一定肯跟自己回家的! 慕容紫烟竖起食指嘘道:“小点声儿,梅花正讲课呢!正如晓虹分析、韵儿猜测的那样,他在长公主那儿,她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巢所在地连我都没法找到,除非他自己回来,咱们是无法找到他的。” 北风陷入沉思,好半晌才低低地道:“那咋办呢?还得等多久才能见到他啊?真是好难……” …… 梅花仙子讲了一阵,有些口渴,端起讲坛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趁这间隙周韵不满地打断母亲和北风的窃窃私语:“娘,您既然来旁听就该遵守课堂纪律,如今自己不认真听讲不说,还拉着北风在讲坛上嘀嘀咕咕,成何体统?未免对梅花姊姊太不尊重。” 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连慕容紫烟也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拍拍北风的香肩:“丫头下去继续听课,放下心里这块大石之后,往后该专心学习了,可别再老拖尾巴。” 北风点点头下去自回本座,心中大定之下,学习起来果然专心许多。 慕容紫烟当下也静下心来听课,发现梅花正在教授的赫然竟是房中术,理论结合实践,把她与无月之间的风流韵事拿来现身说法,把她在床上如何调教他、把他弄得欲仙欲死连连告饶等诸般情态说得活色生香,就象在说情色故事! 慕容紫烟心中疑惑:这还是淑女培训班的内容么?分明是在培养淫妇嘛!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4章 极品淑女 她不禁看向韵儿、眼中带有询问之色。周韵凑到她耳边低声解释:“真正的淑女该是在外象淑女、行夫妻之礼时像淫妇,这样才能抓牢丈夫的心,让他再无心思出去沾花惹草。这便是我开设这堂课的初衷,娘也该好好听听,梅花姊姊是这方面真正的高手,您定会受益匪浅的!” 慕容紫烟笑叱道:“胡闹!” 然而无论怎样,她也听得大为艳羡,哪个女人不希望象梅花一般、以如此出神入化的狐媚手段把爱郎迷得找不到北,从此只迷恋自己的身子?脑际幻化出无月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欲仙欲死之态,简直过瘾! 她忍不住凝神听去,越听越对梅花的媚术钦佩无比,自己的姹女心魔大法似乎也要相形见绌了!同时暗自惊呼:梅花外表端庄淡雅、冷若冰霜,未曾想在床上竟这么骚,其浪态简直无人可及! 台上台下听课的诸女,闺蜜、韵儿和晓虹等人无不跟她一般听得双眼发光,露出严重向往之色,那些个尚未被开苞的少女、甚至包括纯真无暇的丽儿在内也莫不听得津津有味。眼见这些女子个个面含桃花、一副春心大动的媚态,多半下面都湿了?她不禁为无月回归后的下场大感担忧,若她们个个都身怀梅花那等能耐,他夜夜笙歌、非累趴下不可! 她凝神往台下瞧去,发觉唯独北风面色如常、依然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样,或许这丫头对无月的感情虽然无比深厚,但情欲的成分很少?摘月等三个丫头的情形也好些,看来她们自幼接受的那等严酷训练,对七情六欲的压制作用非常明显,即便钟情于无月之后仍未完全消除…… 这堂课终于上完,课间休息时她把爱女拉到一边问道:“韵儿,你和晓虹分别是她们的大姊和二姊,却置梅花于何地?” 周韵解释道:“梅花姊姊与您和烟掌门一样,都是太上夫人,跟这儿的排位无关。” 烟霞想起心中疑问,也追问道:“大小姐,丽儿年纪最小,咋反倒成了花妹子的姊姊?她们如此在乎培训班上座位的前后、可是有何讲究?” 周韵朝讲坛下那帮大小美人努努嘴,答道:“在座的都是无月未来的妻妾,做小的就该称呼做大的为姊姊,跟年龄无关。在座的若论年纪当数姬长老最大,可她若是不努力,也有做小妹的可能。至于座次,便是将来成亲后的名分,那关系到各自子女在萧家的地位,自然重要。眼下从我算起到北风分别称为大夫人直到二十五夫人,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成亲时才能定局,而且将来不知还会加入多少,真是烦啊!” 想及还要收编不少美人,自己的老大地位也不知能否保住,她忍不住直摇头叹息,空有满腔豪情,对无月喜欢沾花惹草的坏习惯却也没招。 烟霞哦了一声,释然点头,心想幸好有闺蜜关照、自己能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否则若是一不小心反倒要叫晓虹作姊姊,自己这块老脸可往哪儿放啊? 上午放学后大小姐请梅花、晓虹、北风和丽儿留下吃饭,她亲自下厨忙活一番、做出一桌精美菜肴,酒菜上齐,她解下围裙在主位就坐,端起酒杯笑道:“这是午间工作餐,下午还得训练暴龙军,你们少喝酒、多吃菜,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那还用说?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下午大练兵搞得风生水起、上午训练班卓有成效,她最为关注的厨艺自然更不会落下,追求精益求精,眼下已更上一层楼,做出的菜肴自然色香味俱全。 三位大小美人吃得赞不绝口,纷纷说比前些时味道更佳。唯独最美的大美人北风例外,她一向不爱吭声儿,吃得倒比别人都多,大小姐知道她的脾性,也懒得和她计较。 北风之所以在座,并非大小姐有多么喜欢她,而是认识到未来萧家后院核心圈子里、无论她是否乐意、北风都将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这是一个现实。她只要笼络住眼前这四大美人,外来势力就无法夺走她的正室之位,无月的后院就不会出乱子,这是她作为大房的首要职责,她要向无月证明,即便自己没有那位郡主温柔、或许也不太淑女,但同样有资格也有能力坐上后院第一把交椅。 她虽然暴躁,但一向很善于审时度势,该拉拢之人她绝不会欺负、该欺负之人她绝不会手软。她之所以能每每做到心想事成、并成为百战百胜之战神,并非仅凭暴力蛮干和个人英雄主义,更不是有多么高的智慧,而是她善于团结和借用各种有价值的力量的结果。 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丽儿已快成为美食家,她的评价中肯到位又没有丝毫阿谀奉承,大小姐自然最重视她的意见,这会儿听她也说好吃,不由得喜滋滋地对她耳语道:“这也是笼络情郎的手段之一,培训班厨艺课上大姊并未讲授真功夫,这种绝招大姊只愿私下教会你、完全!当然首先得要你有兴趣咯。” 丽儿想想油烟笼罩的厨房、呛人的柴火味儿和油迹斑斑怎么也擦不净的灶台,爱洁的她不禁皱眉直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在里面呆久了会变黄脸婆。” 大小姐给她一个爆栗、笑骂:“大姊一心卫护你,你倒咒我变黄脸婆?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没良心!对了,岩弟最近又欺负你没有?” 丽儿摇头道:“没呢,自从那次被大姊狠狠收拾过之后,他见了小妹躲都来不及哩,岂敢再来招惹我?”其实上次也是她去招惹人家才对。 “这就好,不光是你,淑女学习班所有学员他都不能招惹,若是发现他犯禁,你一定要及时跟大姊说,知道么?” “知道啦。对了大姊,咱们是否又该出去找找大哥啦?小妹真是好想他啊!”丽儿言罢,双眼不禁一红。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在座诸女一时沉默下来,个个面露忧急之色,尤以北风为甚。半晌之后周韵瞅瞅晓虹,问道:“晓虹妹妹,以你之意,这次出去该往哪个方向寻去?” 晓虹想了想,说道:“咱们不妨到北疆重镇宣府附近碰碰运气。” 周韵一拍桌子,激起汤汁四溅,大声说道:“好,咱们明天一大早出发!” 无月失踪日久,大家无时无刻不想出去找他,可自从大小姐成为大房之后对她们管束极严,不经她的批准不能擅自外出寻人,要出去只能在她的率领下集体行动。此刻听她如此说,一直未曾吭声的北风顿时面露喜色,其余诸女也是一般高兴,丽儿更是笑逐颜开,忙拉着大姊和晓虹这两位铁得不能再铁的闺蜜拟定参与者名单并策划明天的行程安排。 拟好名单之后,北风过去一看,见没有自己的名字,终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没我?” 周韵答道:“你的伤尚未好齐全,还是安心呆在围场养伤要紧。” “我的伤早已不碍事,小姐,我可以去!” 梅花也在一旁帮腔道:“就让北风丫头去。”或许因为北风多次救过无月,她对北风很是喜爱,平常也没少帮她。 梅花既然发话,周韵也不好不给面子,当下点头道:“好,晓虹,把北风的名字添上。” ***    ***    ***    *** 凤吟宫烟雨楼,掌灯时分。灵缇侍候无月解手之时,感觉他下身味儿有点大,该洗澡了,便吩咐丫鬟打来热水注入浴桶。将门关好之后,脱光无月薄衫和内裤,将他抱入浴桶之中,泡在热水里替他搓洗身子。 搓洗到下身的时候,无月道:“灵缇,让我试一试……”随着内伤逐渐痊愈,他已能稍稍活动,只是使不出力气,手把住鸡鸡,却无法认真搓洗。 灵缇道:“算了,还是我来。” 自从和朱若文双修,少阳心经恢复运转以来,那根棒儿又渐渐恢复以前那种敏感度。尚未搓洗两下,棒儿就逐渐翘起来了,小鸡头变得红红地有些吓人! 灵缇脸上一红,“这东西真奇怪,咋会变得这么大?”虽然有些害羞,仍坚持将他的屌儿和屁眼等最脏的部位清洗干净。 眼下正是春末夏初阴雨绵绵的时节,一连两三天都没法用小四轮车拖着无月出去散散心。洗完澡穿好衣衫后,灵缇将软椅放在窗边,让他坐在椅上吹吹风。 绣楼外精雅花园笼罩在烟雨之中、模模糊糊,细密的沙沙雨声不绝如缕,春风裹挟雨丝缠缠绵绵地扑上他的脸,温柔地拂向烛台,昏黄烛光随之飘摇,周遭乍看之下是如此熟悉,仔细看去似乎又很陌生,包括身侧玉人、绣房摆设和下面的花园,他心中生出一阵很奇怪的疑问,自己属于这儿么? 似是而非之间,他下意识地吟道:“静观暮雨朝云,笑傲沧海桑田……” 这两句他从小就会念。实际上他习武不太在行,却是文采飞扬,吟诗作赋对他来说如同探囊取物。这两句有些蹩脚的诗他压根儿没当回事儿,然而每当有所感触之时,便会不知不觉地念出来。 灵缇心中似忽然打开一道天窗,一个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声音在心中响起:不错,就是这一句,那是他在广寒宫对我吟出的一句诗,自己吟诗相和,那夜梦中就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可我只记得下半句,他的上半句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对,就是这一句! 天啊,梦幻和现实岂能如此巧合?除非真实发生过! 她顿时热泪盈眶!随口应和道:“琼楼玉宇桂花香,月宫玉兔伴我游。俯瞰云岚千山雪,乍现霞光万里红。” 在无月久远得宛若虚幻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对!有那么一个傻乎乎的勤快小丫头,和灵缇一般美丽,这就是她当时对上的一句诗! 灵缇忍不住扑入无月怀中,痛哭失声!喃喃地叫道:“龙麝!大哥!” 无月也喃喃地道:“凤离!妹妹!” 两人忽然同时抬头看着对方,无月问道:“龙麝是谁?” 灵缇问道:“凤离是谁?”两人不约而同,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两人又同时摇了摇头。 灵缇道:“我也不知龙麝是谁,冲口就喊出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梦中经常叫出这个名字,梦中的娘和乾娘叫他龙儿,他、他就是我一直要找的人……若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龙麝应该是我最爱最爱的人!” 无月激动地道:“我也是!这两个字似乎被我念过千千万万次,在我心中盘旋了好久好久……对了,你一定就是凤离,否则对不出那首诗!” 灵缇泪流满面地道:“你也一定是龙麝,否则也念不出那两句!我恍惚记得还曾嘲笑你,说你和嫦娥姊姊吟诗作赋时才华横溢,对我却是敷衍了事,这两句诗不象诗、词不象词,纯属瞎扯!” 无月道:“对呀!当时咱俩好像站在一处很高很高的地方,一定是某个峻峰之巅,各种各样象山峰、象棉花一般,千奇百怪的云团都在我们的脚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6章 龙凤相认 灵缇道:“那是在广寒宫中,应嫦娥姊姊之邀前去做客,她想见的其实是你,只是孤男寡女不方便,故意叫上我罢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和她是否有何猫腻?” “嫦、嫦娥?还姊姊?她长什么样我都不知,能有啥猫腻?真是!” 灵缇按悠长梦中的记忆描述一番,那还用说,自然是天仙化人。 听得无月春心大动,却也不敢表示出来,一本正经地摇头道:“不认识,呃……至少是想不起来了。” 灵缇呆呆地看着他:“我该叫你龙麝呢,还是叫你无月?” 无月想了想:“龙麝应该是我前世的名字,萧无月是我这一世的名字,你还是叫我无月好了,我也仍叫你灵缇……” 灵缇道:“自见过你之后,感觉你好像我梦中的他,所以千方百计地接近你,似乎想要证实什么……” 二人心情都非常激动!基本等不及对方把话说完,便急着打断对方,说出自己心中似已憋了千千万万年、一直想说出来的话! 无月道:“你在渑池扮作小雨,就是想证实这个么?” 灵缇摇了摇头:“当时我娘让你留在渑池街头纯属无奈,把你扮作乞丐固然骗过了罗刹仙子,可罗刹门将渑池四面封锁,盘查得非常严密,而盘查的重点,便是任何与你有相似之处的人。我娘知道罗刹仙子不惜兴师动众,唯一目的便是将你夺回,无意与天门过多纠缠。我娘若是带你上路,绝对出不了渑池城,她当时有急事必须赶往北疆重镇宣府,只好把你留下,以金蝉脱壳之计摆脱了罗刹仙子的纠缠。我娘的想法是,即便被罗刹门识破你的身份,除非罗刹仙子亲至,留在渑池的人手也足以应付。谁知后来又斜刺里杀出北风这样的厉害角色,导致满盘皆输!” 无月道:“那天害得天门伤亡那么大、龙战旅高手也牺牲不少,真是抱歉!唉~北风姊姊什么都好,就是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灵缇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关心娘的那些事儿呢,我只关心你。在凤吟宫中听乳娘说起你在渑池被扮成乞儿后,我生怕留下的那些人粗手大脚,害你吃苦头,便缠着乳娘乔装改扮赶往渑池,主要是想照顾你……至于是被梦境召唤还是下意识的,我也不知道,并无什么明确想法。” 无月问道:“若最终发觉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会怎样?” 灵缇不假思索地道:“那很不幸,我会转身就走,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哇~这么狠心啊?” 灵缇幽幽地道:“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你尚未想起许多事儿,恐怕还不明白他……当然也就是你了,对我有多么重要,似乎还在醒事之前,我心里眼里便只有你一个,后来经历了好多磨难,唉!想好好跟你一起过日子,真是好难,也不知这一世会不会好一点。” 无月将离开暮云府那天,自己两次冲口而出的话,对灵缇叙述了一遍,随后笑道:“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下意识里一直想找的女孩,就是你啊!就是我的灵缇宝贝儿!” 可是,随着深远记忆一点点被唤起,最近梦中,还有一双绝世明眸不时在眼前晃动,还有一双纤纤素手在眼前不断比划着、就像灵缇在渑池教他哑语那样,可那分明不是灵缇,梦中她一身白衣、该是个真正的哑女,这两位又是谁? 不过无论如何,这对天造地设、绝世无双的金童玉女,感情的闸门彻底敞开! 他的双唇,贴上主动迎上来的灵缇,销魂的热吻,深情而缠绵!灵缇的娇躯渐渐发热,温软如棉…… 无月动情地呢喃道:“灵缇宝贝儿,我想好好爱你……” 灵缇道:“无月,我是你的缇儿,缇儿好爱好爱你啊!好想你好好疼爱我……可是当务之急是要养好你的伤……” 待得情绪稍稍平复下来,她想起无月冲口而出的那两句话,不由得幽幽地道:“无月,你难道只打算娶我做你的三夫人么?” 无月挠了挠头,满怀愧疚和怜惜地道:“缇儿,我发誓!会好好对你的,给我点时间好么?” 灵缇低声道:“我记得你虽然生性风流,四处沾花惹草,可都是她们投怀送抱,你从未认真过,我才是你唯一心爱的人……可到了这一世,为何一切全变了?你依然还是我的全部,可我,也许只是你的多少分之一?” 言罢她心里咯噔一下,前世果真是这样的么?梦中那个小魔女…… 无月有些无奈地道:“师父从小把我养大,我不能太对不起她,烟霞仙子又是她的手帕交,所以当时才会这样说。” 灵缇道:“你呀,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分老少,只要是漂亮女人你都要,跟你的师父和长辈都要乱来,羞也不羞?我似乎记得,不是,是在我梦中,你跟我母亲和……也那样。”和乾娘?天!那岂非乱了套,可不能跟他说! 无月大吃一惊:“你母亲?”心中有些做贼心虚,难道灵缇已经知道我和凤吟曾经接吻之事? 谁知灵缇说道:“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梦中,或许就是前世凤离的母亲……我父亲发现之后大发雷霆,我记得他坚持用最重的天刑处罚你,迫得你元神离体,还差点形神俱灭,全亏母亲和乾娘一力扶持才得以保全。然后……然后你便消失不见了!我当时好伤心,一心随你而去,便……便来到了这一世……” 无月被灵缇这么一说,似乎勾起深藏脑际的某些印象,忙问道:“缇儿,你前世的父母是谁?我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灵缇道:“具体是谁我也记不得了……只是从小到大,每隔十天半月,便会梦到你在刑架上受罚的惨状,时常呼唤着你的名字哭醒!在梦中,我看不清你的容貌,连身形都是如此模糊,漂浮不定,但你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我在蒙山脚下马车中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下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无月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咱俩素昧平生,你会对我那么好!对了,你还梦见其他什么没有?” 灵缇道:“从前偶尔会梦见两位慈祥美丽的中年贵妇,一位自称是我母亲,一位说是我的乾娘,说要教会我什么功法,好修炼什么天什么气的,似乎还要我找到一个人,把功法也转授给他……名字我记不得,但修炼之法倒是记住了,我一直在练,等你伤好之后,我便把修炼之法教给你。另外,我还梦见过一位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自称是我的父亲,总是板着脸责备我太任性,数落我的不是,要我跟他回去,我根本都不想理他!” 无月忽然想起闭关时曾和自己梦交的那位美貌贵妇,那也是位慈祥美貌的中年贵妇,不过怎么一付见人熟的样子?如此慈祥端庄的贵妇,却没想到会那么骚,见了我就抱抱,简直就是绝代尤物!当时醒来后回忆梦境,她的容貌竟跟画中的王母娘娘一模一样! 他依稀还记得梦中贵妇的部分容貌特征,便向灵缇描述了一番,顺便说了一下梦中情景,当然,梦中云雨部分他是不会说的。 灵缇听完后奇道:“咦~听你的描述,怎么跟我梦中那位前世的母亲一模一样?莫非就是她?她在梦中传你那套功法了么?” 无月道:“没有。梦中我和她一直很忙,没工夫聊天……” 灵缇奇道:“你梦中都在忙碌?忙些什么呢?” 无月老脸一红,尽忙些男女之事,可他能说么?“嗨~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灵缇似乎无心追究那么多,又问道:“你还梦见过其他古怪之事么?”满心期盼他曾梦见过自己的身影。 无月道:“从小到大我就时常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刑架上受刑,灵识离体而去,尚能看见自己的肉身在刑架上遭受捶击,连灵识也不能幸免,真是恐怖之极,经常梦中被吓醒!而且,时常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什么,似乎就是在呼唤龙麝……梦中我也在呼唤着,但一直记不清到底在呼唤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在呼唤凤离二字!” 灵缇喜悦无限,和他一阵激吻,激动地道:“谢谢你梦中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全忘了呢?” 无月道:“我时常夜里做那些噩梦,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乾娘一直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只好一直带着我睡……” 灵缇道:“所以……长大以后,你和她就好上了?听我娘说起在华山之上和罗刹仙子相会之事,我感觉,罗刹仙子真是好爱你,真不知以后该如何与她相处……” 无月叹道:“唉~我也一直为此事烦恼!你如此温柔美丽善良,我实不愿你受到任何委屈……” 想起在叶赫堡的那天夜里,梦见另一位中年贵妇从天而降之事,他又说道:“对了,上次我逃到叶赫堡时,夜里梦见过九天玄女娘娘,她叫我龙儿,自称是我的母亲,对我说:为娘是奉王母娘娘之命,前来助我儿早日炼成八层先天仙气,好早些重返仙界,我们母子也好早些团聚!王母娘娘原本是想亲自前来的,可最近仙界之上颇不平静,东西方分为两大阵营,多数女仙也纷纷加入西方阵营,相互冲突不断。王母娘娘唯恐自己离开仙界之后,被玉帝遣神偷袭,所以不克分身,特令为娘前来助你。我的天!难道咱俩的前世,竟是天上神仙么?” 灵缇忽然叫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先天仙气!我梦中那位母亲传我功法,就是为了修炼先天仙气至八层境界!唉!看来她还是那么关心你……难道她真是王母娘娘么?” “看来是了。”无月随后将九天玄女的模样大致描述一番,自然,梦中九天玄女和他阴阳双修、泄出先天仙气供他吸取和炼化的情节太过惊世骇俗,同样忽略不计! 灵缇道:“对!她就是我梦中的乾娘,你的母亲,对我可好了,说要我做她家的媳妇儿。”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7章 哑女和小魔女 无月道:“如果梦境都是真的,那么前世在仙界之时,你母亲正是母仪仙界的王母娘娘,而你父亲便是天神之主的玉帝!我的天!你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凡间,来头都不小,堪称金枝玉叶啊!难怪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感觉有些自惭形秽!” 灵缇道:“只要彼此相爱就好,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才不在意那些身外之事呢!何况你的来头也不小啊?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有啦!对了,刚才我说到的九天玄女娘娘,你梦中还有其他印象么?” 灵缇皱眉道:“好像还有些……她经常教我针线女红、操持家务……偶尔带我四处找你,不许你跟其他仙女胡来……对了,在梦中,她助你修炼先天仙气,你可有什么进境?” 无月挠了挠头,皱眉道:“因为只是梦中之事,我醒来后也没太当真,并未默察体内真气运行状况。不过现在想来,应该还是有些收获的,否则无论是那如同天外飞仙的一剑,和那石破天惊的一掌重击,都足以要了我的小命,而不仅仅是重伤而已啦!” 灵缇默然半晌,近一月前的那个悠长梦境既然与无月的记忆和梦中片段如此吻合,看是真的了,不禁想起纯真美丽的精卫和痴情的幻锦,不胜唏嘘,然而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令她刻骨铭心的小魔女,她不得不在乎! “你还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精卫么?你跟她可也……”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那个悠长梦中的许多事她都不好意思细细打听,包括自己和他之间的。 无月摇摇头,“只在精卫填海的神话中听过。” 灵缇深深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那……纪灵仙呢?” 辽东萨满神庙中微笑大仙那句满是怨毒的话语在耳边轰然响起,他脸色大变!难道我真和纪灵仙有何关联?梦中那双美丽绝世的大眼睛,包括微笑大仙如此残忍地对付我乃是事出有因?否则灵缇怎能说出同样的名字?纪灵仙……仙什么?仙儿?我的心咋忽然疼得如此厉害?天啊!难、难道我苦苦寻觅的不是灵缇,竟、竟是她?还有……白衣哑女又是咋回事? 灵缇心中一痛,那个害苦无月和众仙的万恶的小魔女,难道还不依不饶地又轮回到凡间来继续纠缠他么?我咋如此命苦,偏偏遇上这阴魂不散的鬼丫头!“怎么?你遇见了她?” 无月怔神半晌,心乱如麻!却偏偏啥也想不起来,双手抱头、苦恼万分地道:“不!只是我曾听别人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咋回事?” 灵缇急道:“还有谁提起过?” 无月将萨满神庙那个恐怖之夜的情形大致描述一番。灵缇脸色一变,以手加额地道:“谢天谢地,幸好她并未得逞!看来是乾娘赶来救了你。她自称微笑大仙?在我梦中,微笑大仙正是纪灵仙之母、前魔界圣女和灵欲魔女,美貌绝伦、天生媚骨。” 无月摇摇头,“她的模样我记不清了,不过绝非你形容的那样,很可怕!当时据情儿说,重返大殿查探时,微笑女神像还跟她说话呢。” “情儿?”灵缇从柜子里拿出情儿的画像,近一个月过去,天门遍布神州的密探组织四处搜寻、加上官府的大力协助,情儿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到丝毫踪迹。 她仔细看着画像,的确是相貌平庸的邋遢小女孩,怎么看都跟梦中绝代倾城、魅力无穷、连她都自愧不如的纪灵仙扯不上丝毫关系,然而这双眼睛、很大很大的眼睛…… 无月见状满怀希翼地问道:“灵缇,你拿出情儿的画像干嘛?可是有了她的消息?” 灵缇摇摇头,沉吟着道:“你确信这双眼睛没画错么?” “没有,我还曾打趣她说,这双眼睛长错了地方,该出现在……”忽地想起不对,无月忙打住话头。 灵缇偏偏很较真,追问道:“该出现在谁的脸上?” 在这位仙枝玉叶面前无月不敢撒谎,嗫嚅着道:“北、北风姊姊。”他当初这样说并非因为北风比灵缇更美,而是那种凄迷谦卑的眼神,和北风姊姊惟妙惟肖,只是更美而已。 灵缇的反应并没他想象中那么激烈,古井无波地道:“你这样想很正常,我总感觉她的行为很像梦中的青……青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影儿则象华琳,甚至连性格也很像……画像中看不出什么,当时你和情儿在一起看着她的双眼时,可有什么感觉?” 无月有些纳闷,情儿这样的小破孩儿在闹饥荒的地方满大街都是,有哪点值得灵缇这样的仙女注意之处?凝神回忆一阵,那双大得出奇的杏仁眼渐渐浮上脑际,呆呆的目光,黑瞳中晶莹剔透的亮点,泫然欲泣、令人心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他心中一动,梦中的那双绝世美丽的大眼睛跟这双大眼睛可有关联?随即摇头,不可能有啥关联,差得太远!甩甩头说道:“是有点古怪,但也没啥要紧?” “有何古怪之处?”灵缇不屈不挠地追问。 无月大致形容了一下。 灵缇又问:“你印象中见过同样的眼睛么?”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皱眉道:“应该没有?最多只能说似曾相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无月,你真的对纪灵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吗?”她不是信不过无月,只是很担心小魔女再度出现,那意味着灾难,无论对谁,绝对!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灵缇,我从未骗过你,真的没印象。你一再追问此事,是因为她很重要么?你是否知道一些详情,能否告诉我?” 灵缇心想也是,自己轮回尘世顺风顺水,无月元神所受的伤害却无比巨大,刻骨铭心的记忆被磨灭也很正常,她没再言语,把详情告诉无月?提醒他追寻小魔女留在他心灵深处的痕迹?自己才没那么傻! 她有些怀疑但也不能确定,从此心中又多出一道阴影。 ***    ***    ***    *** 沙尔温退军回到老寨之后,接连遇上几件棘手之事。相当长的时间里,侄子尚明不喜异母弟古尔,五子乌雅齐格虐待王孙阿速,父子关系紧张。三月十五日有人告发古尔、阿速欲率部叛逃,他当晚将二人拘留监禁,乌雅齐格、尚明奏请杀掉二人。他断定二人乃是与兄父不和而口出怨言,并非叛逃,下令释放。随即查实尚明、乌雅齐格不愿将辽东之战所获的财物和奴隶分给异母弟及庶妻之子,乌雅齐格旋即告发阿速与嫡母通奸。 沙尔温大怒之下,召来阿速痛斥一番。阿速跪地泣曰:“孙儿不过十岁,实乃嫡母拉雅氏见孩儿生母早逝,孤苦无依,特将我带在身边抚养长大,起居举止间亲密些是有的,可哪有父亲所说之秽事?” 双方各执一词,沙尔温也不知该听谁的,可想起拉雅氏已三十多岁,乃叶赫部库尔丁之妹,端庄秀丽,有大家之风,这门婚事还是他当初为五子订下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 他在部落联盟大会上愤怒地指责乌雅齐格,这种听信谗言欲杀亲子之人,哪有资格担当新汗,将来执掌大政?他当场宣布:先前欲使五子袭父之国,现予以废除,将其专主之幕僚和部众尽行夺取。 乌雅齐格羞愧之下,亲手杀死那位进谗言诬陷正室的继妻,遣使向父王奏请:若蒙父汗不处死刑而得再生,希望允己叩见请罪。沙尔温表示了宽厚的态度,令五子与诸姊弟及子女缓和关系。乌雅齐格对天发誓,今后不再为非、怀抱怨恨。 其次,班师老寨之后,尚明违背承诺,不允许参战的完颜部众返回北方慕容领地归建,完颜部众归心似箭,欲强行启程重返故地,尚明便派出重兵横加阻挠,双方发生冲突,造成人员伤亡。刚刚扫平萨哈连岛上野人女真、回到兴凯湖畔的长外孙女齐天格格一怒之下,率第二暴龙军火速南下,接应完颜部返回慕容封地。 韵儿率军顺利通过辉发部的领地之后,尚明获悉齐天格格南下的意图,由于自己理亏在先,不敢向他汇报此事,只是暗中调兵遣将,意图加以阻止。韵儿一路过关斩将,麾下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长毛女兵,个个体格高大魁梧,力能生裂虎豹,他倒是知道,那是萨哈连岛上的生女真野蛮人。 尚明军将士却少见多怪,见状惊骇莫名,齐天格格有罗刹战神相助的传言甚嚣尘上,个个暗怪领主处事不周以致得罪萨满女神,一时间军心动摇!韵儿手下无六合之将,击溃尚明军之后,一路挺进到尚明的领地首府浑江堡,将完颜部众顺利接回,尚明无可奈何之下,终遣使向他奏明此事,要求严惩齐天格格的无礼举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8章 共治国政 此事也令他很是头疼,一边是功勋卓着的长女,一边是理政大臣之一、他一向倚重的侄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拉偏架,只好遣使将双方各自叱责一番。 痛定思痛之下,为缓和王族之间各种错综复杂的利益矛盾,三月十六日,沙尔温处理完王族内部一系列重大纠纷之后,下诏提出由王室成员和部落联盟各首领共治国政的制度。 他宣布立诸王子、王女及理政大臣为猛安,部落联盟中各部落首领为谋克,规定将来无论推举谁做新汗,均不得恣意横行,不能出于一己私怨而贬革勤理政务的猛安谋克。若某一位猛安或谋克犯有扰乱政务的罪行,则由大格格慕容紫烟或大王子麦汗负责召集猛安谋克大会裁处,该罚则罚,该杀则诛。 随后在大格格、大王子的倡议下,所有猛安谋克共立誓书,指责尚明和乌雅齐格的过失。乌雅齐格虽被革除新汗,但原有的领地并未被夺取,统辖的部众人数仍居首位,大格格领地虽大,但论起户数也只能位居次席,乌雅齐格依然佐理国政,负责统军出征,不过这样一来,王室成员和各部落首领之间的内部矛盾,有了较大程度的缓和。 ***    ***    ***    *** 辽东大战结束之后,考虑到漠北草原上尚未归附的游牧部落还不成气候,对自己的领地构不成威胁,赵凤吟只是将宣辽军主力撤回领地治所宣府城,留下前锋部队继续驻扎在辽河、浑河地区,协同新任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所部官军防范女真金国。 另外,她将班师回朝的宣府铁骑部署在宣府和辽东之间、土河畔的辽西重镇大定堡,作为机动部队,以便迅速应对各类突发事件,尽快稳定局面。这个地方就在朵颜部和插汉部之间,哈日娜和哥哥打算顺便回到朵颜部看望一下父母,住几天之后再返回到营地。 渡过土河便是可奇河套,近两个月之前她和无月逃往关内的途中曾在此地停下打尖,当时她不知无月要投奔之人便是长公主,否则便会带他就近躲到大定堡之中避难,他也不会落入绣衣阁手中受尽非人的折磨了,现在回想起来哈日娜仍懊恼不已! 至此,宣辽军的主要对手,已由遥远漠北地区草原上的游牧骑兵变成了日益崛起的女真金国。经过这一系列的大小战役和军事部署,辽东恶劣的军事形势总算重新稳定下来。 赵凤吟这才启程返回凤吟宫,那儿还有她的心上人,哈日娜也随她同行,目的一样。 部队行军至擦汗河套地区打尖歇息时,金主提出一系列新国策的消息传来,赵凤吟不禁叹息一声,政治与军事从来都是紧密相连,这样的制度施行下来,金国各实力派人物会更加团结。即便慕容格格与异母弟五王子之间有着尖锐矛盾,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和,女真金国,必将更加难以对付! 她打消了立即赶回凤吟宫的念头,带着魂儿、静儿和哈达的两百禁卫军过古北口不入家门,而是直奔京师,找父皇建言。 然而自张楷之过世以来,千禧帝一直致力于收回内阁大臣手中的权力,见到长女之后虽对她在辽东扳回败局赞誉有加,赏赐足够丰厚,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帅也个个加官进爵,可是待她提出将来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国政的建议之后,父皇立刻变得语焉不详,兴趣缺缺,言辞间虽然委婉温和,但始终没有明确的说法。至于太子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持坚决反对的意见。 出得皇宫,赵凤吟不禁仰天长叹,千禧危矣,绝非一人之力能力挽狂澜于不倒!这也难怪,自汉景帝削藩引发七国之乱以来,中原历朝历代哪位帝王不是一直致力于皇权的无限集中,何独父皇例外?可这种一人之天下连家天下都比不上,其弊端显而易见,试想有福自然可以同享,可从人性出发,谁会与这样一个独掌天下的孤家寡人有难同当? 心中挂念无月内伤沉疴,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凤吟宫,未及洗去一身征尘、换下戎装便匆匆赶到烟雨楼。无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若文和缇儿也都在。 经过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朱若文沉吟半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终还是决定将自己和无月之事坦诚相告:“对了娘娘,我要告诉您和缇儿一个喜讯,无月的内伤沉疴这两天有点好转的迹……” 尚未等她说完,母女俩欣喜若狂,异口同声地说道:“真的么?是哪位御医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若文脸上一红,扭捏地道:“无月的内伤情况特殊,御医们倒是无此能耐,而是……而是无月会一种阴阳融汇双修之术,那天夜里我侍候他之时,无意中发现对疗治内伤竟有奇效,于是……于是我斗胆,便和他双修了,尚祈娘娘和缇儿见谅!”言来满脸愧疚之色! 灵缇对阴阳双修一窍不通,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由问道:“乳娘,什么叫阴阳双修?是一种很厉害的内功么?” 赵凤吟倒是很清楚阴阳双修是什么意思,不由的脸色一沉,心中大为不满,可无月内伤突然有了好转的希望,这才是头等大事!她也不好多加埋怨,忙对灵缇说道:“这等事儿,你一个女孩儿家最好不要多问。” 她心中却暗道:若文说话难免有些不尽不实,照理说,应该是她和无月先做了那事儿,才偶然发现这种特殊疗法的,她倒反过来说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若文,照你这样说,只要是内功精深的女子,都可以和他合璧双修,治愈内伤咯?若文,你……”脸上忽然一红,当着灵缇的面,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朱若文似乎很明白公主的意思,惭愧地看了她一眼,默然无语。 赵凤吟心中非常矛盾,心想:继续容忍若文和无月双修?我可是万分不愿!然而此事势在必行,我又该以何种理由来阻止她呢?难道实话实说,由我来和无月双修?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她思来想去,实在别无良策!虽心中不愿,但为了治愈无月内伤沉疴,她也只好容忍了朱若文的淫乱行为,并默许她继续这种荒唐之举。 朱若文想了想,又补充道:“娘娘,这次去地门,我是带着无月一起去的,主要是怕耽误了为他疗伤……另外,他在那边有些亲朋好友,为保密我不方便带这些人来凤吟宫,只好带他过去相见啦~由于娘娘战事繁忙,我也就没事先请示,尚祈娘娘一并恕罪!”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这些天来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正当情浓之时,前往地门怎么也得好几天,她哪里舍得下?欲令智昏之下,只好厚颜无耻一回了! 赵凤吟脸色一变,心中暗骂:这老骚货脸皮真够厚的!看来和无月好上之后,食髓知味,就那么几天的分离都舍不得!不过~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也的确没法反驳!嫣娘获悉真相后必然大受刺激,无月去了好好安慰她一下,比谁去都管用…… 枉自己一代女杰,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别的女人排着队上,自己碍于皇族身份,又拉不下脸面和她们去争,心中实在窝火,妒火熊熊燃烧,有些恼怒地道:“若文,你……” 朱若文两手一摊,“当时我又能怎么办呢?无月疗伤之事一天也耽搁不得,除非……” 她意味深长地瞄着赵凤吟,长期混迹于上流社会,对皇家贵妇心中所思所想,她再是清楚不过! 赵凤吟脸上一红,啐道:“别说了!可无论怎样,他重伤在身,离了大本营总是很不安全,若文,你一向做事稳重,可这次的确很欠考虑,稍不留意便会弄得他旧伤未去,又添新伤!”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同样也是一语双关! 朱若文脸上一红,期期艾艾地道:“这倒还不至于,我和郡主商量过之后,她让我把您的亲卫队带上随行保护,龙战旅的能耐您是知道的,加上我一路上小心照顾,倒是没出什么岔子。” 既已是过去之事,赵凤吟觉得没必要再做过多纠缠,沉吟半晌,她才对灵缇说道:“缇儿,双修疗法虽然有效,但也带有风险,行功时容不得外人惊扰,到时你一定不要进去打扰若文和无月双修,也不许偷听偷看,知道么?” 见母亲说得如此神秘,如此郑重其事,灵缇虽心中满是疑惑,仍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赵凤吟回去匆匆梳洗一下,换过一身淡紫色便装,过来陪无月一起吃过晚饭,运功默察他的内伤情况。 他和朱若文以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已有近四十天,赵凤吟经过一番仔细探查,但觉伤脉已打通九成以上,她不禁大感振奋,对无月笑道:“你这套龙凤真诀双修功法还真是厉害,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内伤,靠阴阳双修居然能有办法!照此趋势下去,估计再有个几天时间,你的内伤将可痊愈,真是太好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09章 沉疴痊愈 无月只好哼哼哈哈地随口附和,他怎好说这套功法,只要是内功精深的女子都可以和自己双修呢? 赵凤吟走后,已是掌灯时分,灵缇为他擦洗干净身子,又暗运内功替他推宫过穴按摩一阵,希望能尽快为他疏通那些一直阻塞不通的经脉。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她头上已然见汗,显然有些费力。 这时天已全黑,朱若文如期而至,灵缇知道,该是乳娘上场的时候了,她默默地走出房间,把房门关好,又退出一丈开外为二人护法。 朱若文继续和无月施展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合璧双修,她扒下无月的裤头撩拨一番,他很快便应声而起!在他一点没用力的情况下龟头居然一直在不停地自动做着运动,象抽风了一样一会儿前后伸缩摇头,一会儿上下左右乱颤乱动,一会儿又象蛇头一样灵动无比地东钻西钻、左冲右突,而且龟头上面渐渐冒出一些跟癞蛤蟆一样难看的、不规则的蓟刺,这只能用天赋异秉来形容了。 中年美妇几乎能肯定,这条怪蛇一旦钻进女人的阴户之中一定会在里面大闹天宫,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受得了它!这一定是一根能令天下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好货! 美妇也脱得一丝不挂,以妇人撒尿的姿势蹲在无月脸上,把毛茸茸红肿如大桃子般的下阴凑向无月任他欣赏。最近连续和他颠鸾倒凤、阴阳双修,阴道口已被冲天钻捣得合不拢,张开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红红小孔,里面有些充血红肿,整日价痒酥酥湿漉漉的分外难熬,总想让无月肏进来止痒。 无月用手指探入阴道口搅动一阵,发出吱吱水声,又用舌尖抵上去舔舐一阵,阴道口张合之间溢出缕缕淫液,他的嘴贴上去吮吸美妇的白带,吃吃地道:“若文阿姨下面这张小嘴真是好骚好饥渴啊,又想吃肉了么?” “就是,想吃乖儿下面这根嫩嫩的肉虫儿,好想这根肉虫儿赶紧钻进来止痒啊!”美妇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捏着手中的屌儿,双脚交替往后挪动,把胯间移向无月下体之上,俯身上去纳入尖硬无匹的嫩屌,不断耸动加前后挺动起来…… 经过大半夜几乎不间断的修炼,无月的内伤沉疴终于痊愈,完事后他从美妇瓤内抽出屌儿,歇息一刻多钟之后,无意中感觉双腿似有了知觉,对朱若文一说,她忙扶他下地小心翼翼地试了一下,已能自行迈腿走动,只是仍需搀扶而已。 朱若文惊喜交集,扶他躺下后走到梳妆台前揽镜自照,但觉镜中人更加容光焕发,竟又年轻不少,活像三旬美妇,不禁又是一阵惊喜! ***    ***    ***    ***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无月起身活动了一下,虽四肢无力,但行动已无大碍,便缠着灵缇,要她带自己去看望影儿。灵缇无奈,只好扶着他一路向西偏北方向行去。行约三十余丈之后,走上一条大理石铺就,雕梁画栋为顶的花间厢廊。 长长的厢廊由入口处,向左右两边曲折延伸而去,极目远眺,均是曲径通幽,隐在花木丛中不见尽头。灵缇扶着他左拐,沿厢廊折向西南行去。他见两侧廊柱上那些题诗非常熟悉,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陷身凤吟宫之时,曾数次经过这条厢廊。 再行三十余丈,来到一座雅静的跨院之前,认出这正是当时自己被软禁之处。抬头看向圆拱门之上,果然题有“凤吟居”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 进入跨院之中,无月认出自己当时所居之处,乃卧室外间的暖阁之中。 但听吱呀一声,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紧闭的房门打开,静儿走了出来,见郡主扶着无月进来,忙上前敛衽为礼,与灵缇一左一右扶他进入房间,静儿回身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无月终于看见了长卧病榻,依然昏迷不醒的影儿! 他在床边锦墩上坐下,上面热热的,因为静儿刚才坐过。从辽东前线回来之后,静儿几乎一直呆在这儿守着大姊,魂儿也跟她差不多…… 无月转头看看灵缇,她有些不忍看无月的表情,但仍明白他的意思,拉着静儿轻手轻脚、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回身轻轻掩上房门。 无月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泉涌而出……捧着脸低头哽咽半晌,才缓缓抬头看着这位生平第一个献身于自己的少女。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与临别前的北风几乎一模一样。 影儿和北风姊姊的性格完全不同,但不知怎地,他总感觉二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是自幼被紫烟和凤吟收养,都是主人近卫中的大姊,同样的美丽善良、痴情专一,武功在伯仲之间,甚至连重伤的经历也一般无二。 最最关键的是,无论是北风姊姊还是影儿,他欠下太多恩情,未来能否有机会报答都很难说。他握住影儿毫无血色的柔荑,喃喃地道:“影儿,你答应要做我的妻子的,如今我尚未用八抬大轿把你抬进萧家大门,你若就此……那是违背承诺知道么?我或许知道你此刻的感受,除了挣扎和折磨啥也没有,非常辛苦,但是为了我为了你的诺言,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好么?” 良久良久之后,他感觉影儿的睫毛似乎闪了一下,忙又接着说道:“总之你要相信你不是孤独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你的伤势虽然沉重但也并非无药可治,你一定不要放弃,我会有办法治愈你的内伤沉疴的……” 影儿的右手似乎颤了一下,无月毫无所觉,因为他握住的是她的左手。 他说得没错,影儿的确在拼命,三魂七魄还剩下多少她已不清楚,但她一直没有放弃,因为她还有话要对他说,即便要走也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她死不瞑目。或许世间痴情男女皆种因于前世魂魄相缠,无月进来那一刻她毫无意识,然而引发灵识一丝波动,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不是用眼睛、鼻子和耳朵等感官,而是心灵感应。 眼睛,嗅觉,最后是凭一种感觉,当初偷偷溜到济南暮云府受阻,但她知道无月就在里面,靠的就是这种感觉。无月前往凤翔府张氏花园做客并无人通知她,但她竟毫无来由地心血来潮,跑到客舍还真见到了他! 眼下就是这种情形,她感觉他就在身边,她拼命地想说话,上次想说却没能说出来的话:我只是一个丫鬟,出身低…… 然而眼下她依然说不出,徒自焦急万分!但至少,三魂七魄又聚拢了一些,飘飘渺渺,一如她那若有似无的灵识。 可惜所有这一切无月都感受不到,影儿依然僵直地躺在榻上,手上冰冷,双目紧闭、毫无生气,他唯一的反应是心跳得快了一点…… 赵凤吟获悉他已能行动,第二天便派魂儿过来,请他到疏影香榭赏花。不知怎地,灵缇并未陪他同往,而是让懒丫头冰儿扶他前去赴约。二女扶着他沿烟雨楼西头假山青石台阶下楼后,一行三人沿花径绕过假山来到北边不远处的荷花亭。以魂儿的身手抱着他前去赴约不费吹灰之力、眨眼即到,不过灵缇为了让他早些康复,还是特意嘱咐二女扶他前去。 就这区区十余丈的路程,无月已走得直喘粗气,魂儿与冰儿扶他在亭子里围栏边坐下,暂歇片刻。无月转头对冰儿笑道:“冰儿,印象中我来这儿之后,这好像还是见你第二次正正经经地做点事儿,我没说错?” 冰儿黛眉微蹙,好生地想了想,迟疑着道:“是第二次么?第一次都做了些啥?我咋没印象了。” 无月道:“上次你是把哈日娜带到烟雨楼,对不对?” 冰儿抿嘴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唉~公子的记性还真好!” 无月一脸讨好地道:“那能否劳驾你再做一次?我在这儿等她。” 冰儿为难地转头看看魂儿,魂儿有些犹豫地皱眉道:“公子,让娘娘等久了可不好。” 无月一脸恳求之色地道:“没事儿,我不会耽误太久的,主要想看看她!” 魂儿看了他一眼,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去了。 无月看向荷池,想趁此间隙欣赏一下早开的异种荷花,不知为何,他也特别喜欢荷花,似乎在哪儿见过一望无际的荷花、清香四溢?总之见着便觉得分外亲切。冰儿却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时挡住他的视线,他不禁皱眉道:“冰儿,你能否安安分分地坐下来歇会儿?你这样乱晃挡住我赏花啦。” 冰儿嘟起红唇不悦地道:“难道我不比荷花漂亮么?大美人当前不欣赏,去赏什么花嘛!” 无月失笑道:“我瞧你做事不利索,胆儿倒挺大啊。” 冰儿瞪眼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本丫鬟就是美嘛,有何不妥之处么?” 无月道:“你倒还知道自己是丫鬟,却很少自称小婢,是何道理?是,你说自己美的确符合实际,可你话里隐含有让我欣赏你之意,这就有点不妥了,须知我可是你小姐的……”具体是什么?他似乎也说不明白。 冰儿眼珠子一转,“公子之意,可是说我勾引你?这可有点儿冤枉我了,作为朋友,天天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相互欣赏一下有啥不对?就象我,可是经常欣赏你的,根据我的研究,公子实在很会穿衣打扮,不同场合的衣着都很得体,就象你眼下这身打扮,一看即知是去赴约的,这是为何?” 无月挠挠头,“我也不太清楚,倒是小时候师父特喜欢让我身着女妆,还教我该怎样穿衣才有品位,或许有点关系。” 冰儿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他半晌,抿嘴儿笑道:“我瞧公子身着女妆,一定比美女还美女?” 无月皱眉道:“这就是你的研究结果和你所谓的欣赏么?听起来咋这么刺耳?有点象讽刺。” “这咋能叫讽刺呢?男孩子生得好看又不是啥缺点。” 无月摇头道:“你这种说法已经过时了,现在的女孩子欣赏的是高大健美的帅气男孩,就象周大哥那样的,地门新生代四大美人全是他的拥趸,喜欢他的女孩子不少,这可是我上次去紫山亲眼所见。尤其若文阿姨的小女儿蝶儿姊姊,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和你的眼光完全不同。” 冰儿撇撇嘴说道:“这很正常,各花入各眼嘛!公子说的是那个周岩?我见过,不咋样。”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0章 幽幽情怀 无月对这位比小姐更像千金的放肆的懒丫头愈发好奇起来,笑道:“照你的说法,我就是你眼中那朵花咯?” 心中暗想,莫非这丫头闲得无聊、成天胡思乱想,生怕嫁不出去? 冰儿正待答话,魂儿已带着哈日娜急匆匆地从西南方向走了过来,后院大门就在那边,看来哈日娜是被安排住在前院了。 自他苏醒过来匆匆一面之后,与哈日娜已一个多月不见。见他气色不错且能出来活动,哈日娜惊喜万分地叫道:“天啊!无月,你真的好啦?” 这些天来的思念、郁郁和担心顿时烟消云散! 无月忙趔趄着迎上前拉住她的手,激动地道:“好啦!前一阵我不是让魂儿姑娘给你传话,让你别担心嘛,没骗你?”言罢转头看了魂儿一眼,以目光表达谢意。 魂儿冲他笑笑,意思大约是说不用谢。她一向不苟言笑,性格跟灵缇和北风有些类似,一笑之下如冰河解冻,与早开的娇艳荷花相映成趣,看得他不禁一呆。 魂儿低头、似有些难为情,又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飞快地看他一眼,深深地直视他的双眼,又再次垂下美丽臻首。 无月但觉手上一紧,这才醒神过来看向哈日娜,见她眉宇间不如往日那般爽朗,问道:“这段时间你还好么?在这儿呆得还习惯?” 哈日娜对冰儿和魂儿点点头,扶他到一边坐下,含情脉脉地道:“呆得惯,但凡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在这儿呆久了,我的中原话说得流利多了。” 无月拂动她那满头长发,笑道:“我听出来了,实在可喜可贺。” 哈日娜低低地道:“在如此多美女环绕之下,你还一直惦记着我,我真是好高兴!”言罢抽抽鼻子,多少有些委屈的样子。 无月柔声道:“咱俩是患难之交,曾共同挣扎于生死一线间的难友,我绝不会忘记你的。” 哈日娜问道:“无月,你没忘了要娶我的?”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无月的伤势,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直没机会问。 “当然没忘!” 她又提醒道:“没忘就好,另外成亲之前还得带上厚重的彩礼去看望我的爹娘……唔唔……”话未完樱唇已被爱郎堵住,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了些啥。 “放心,决不会让你在自幼交好的姊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拥住这位健美的草原姑娘热吻一阵后,无月才稍稍松开她说道。 哈日娜脸红红地跺跺脚,娇嗔无限地道:“冰儿和魂儿姑娘在那边呢,你就这样对人家,好难为情!”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傻丫头,我这是故意为咱俩的将来做些铺垫、敞点风出去,否则到时我冷不丁地提出来,还得费尽周折哩!” 哈日娜含情脉脉地凝视他半晌,叹道:“无月,你真是有心,我没看错人……咱俩的事儿一定让你很为难?” “有啥为难的?不过未雨绸缪、耍点心机而已,免得将来出乱子。女人啊,一旦打翻醋坛子,还真够难缠的。”无月这样说是因为想到了大姊,这会儿说得轻松,事到临头到底会如何,大姊会接受灵缇这些个美人么?灵缇会甘心屈居于大姊之下么?这些问题他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不过无论如何他会竭尽全力来解决这些矛盾,当然眼前让这位草原美人安心最重要。 二人卿卿我我一阵,长公主又派静儿过来催了。哈日娜深深地看着他说道:“无月,既然娘娘找你有事,你先忙,咱俩有空再聊,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这次远征辽东,娘娘但凡有暇总要说起你、很挂念你的伤势呢。” 无月点点头,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花间小径的尽头,才在魂儿和静儿的搀扶下继续往北走向疏影香榭。大约见已有两姊姊服侍无月,冰儿告辞先回去了,看来这丫头但凡有偷懒的机会便绝不放过。 魂儿和静儿扶着他沿高大逼真的假山下小径走上九曲木桥,见赵凤吟闲情逸致地斜倚围栏、小窗凝坐自有幽幽情怀,已在香榭中恭候他多时。 她起身拉着无月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一桌精美酒席已准备齐整,她纤手轻挥,魂儿静儿轻手轻脚地退下,香榭周围顿时沉寂下来,徒留满池清风拂面。 她细细地打量着无月,似怎么都看不够一般,含娇细语间满是柔情。她挽壶为无月和自己斟上酒,端起酒杯对他柔柔地道:“无月,这第一杯祝你内伤沉疴得以痊愈!” 二人干杯后无月端起第二杯,“凤吟,我也要祝你此番辽东大战凯旋而归!这次若非您力挽狂澜,不知要有多少人遭难了。”举杯一饮而尽。 美人喝下杯中酒,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神思不属地长叹一声,黛眉微蹙地道:“凯旋而归谈不上,最多是平局而已,而且就目前局势来看,今后尚有诸多隐患,而父皇眼下也无意加以消除,千禧朝前景堪忧啊!” 当下她把沙尔温为缓和金国内部各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所采取的积极措施,和自己进宫觐见父皇、提出革新施展纲要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 无月闻言也大感忧虑,紫烟与几位异母弟和堂弟的关系若得到极大改善、她未来在金国的权势和领地利益能得到有力保障,不知是否会改变初衷、把矛头对准金国共同的敌人—千禧朝呢?作为金国最强大的两股势力,紫烟与五弟的矛盾和利益冲突明眼人都能看出,但要解决却绝非易事,金主果然雄才大略、深知舍与得之道,竟能抓住要害下决心予以化解,虽无法彻底解决矛盾,至少缓解许多。反观千禧帝与太子殿下,能舍得么…… 近一月前他与慕容紫烟小聚的那几天,多数时候是在亲热缠绵,或许出于从前长期以义母子和师徒的关系相处,后来虽产生深深的母子般禁忌恋情、发生不伦的性关系成为一对情侣,他总感觉紫烟仍习惯性地把自己看作她的孩子一般,很少和自己论及当前时局。他也明显感到,周岩的回归对她也有很大的影响,否则也不会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便贸然带队攻击地门。 在提及凤吟时她曾重申会重视自己的立场,但那是在沙尔温提出共治国政之前,这一重大举措必然会令未来形势的发展变得扑朔迷离。他对慕容紫烟眼下的真实想法也有些拿不准了,周大哥在她身边自己又不方便回去多做些了解,只是不知大姊是何想法?她对紫烟和慕容系人马的影响力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凤吟,您提出的由皇室成员与诸位内阁大臣共治国政的建议无疑是正确的,一家之力自然比不上众人拾柴火焰高,面对异族威胁时尤其如此。然而……要老皇爷接受恐怕很困难,更别说太子殿下了,谁肯主动放弃部分巨大的个人权势和利益?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若历代君主有此胸怀、能有效平衡好眼前的得失与国家民族的长远利益,也不至于让异族屡屡入主中原了。” 赵凤吟忧心忡忡地道:“你很聪明,能一眼看出其中的核心问题,而且还真说对了,父皇对我的建议毫无兴趣,更别说采纳了。所以,眼下辽东局势虽暂时稳定下来,但未来很不乐观,以两国各自采取的施政措施来看,金国明显处于上升期,而千禧帝国却因循惯有的轨迹缓缓衰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力量对比愈发向金国倾斜,在这样的情况下父皇打算倾国之力讨伐金国,恐实力有所不逮。” “被沙尔温忽然痛打一顿,老皇爷想要报复原也正常,千禧朝拥兵百万,实力不弱,若上下一心讨伐女真,沙尔温恐怕会大难临头。” 赵凤吟妙目凝注他半晌,低声说道:“这是朝廷机密,目前尚在紧锣密鼓的筹备阶段,本不该告诉你的,不过我相信你在原则问题上不会出卖自己的同胞。不过你小看沙尔温了,若非有所凭仗,他岂敢与幅员辽阔的千禧帝国轻启战端?若我朝真能做到上下一心,也不会有这次辽东大战了。” 无月言道:“无论如何,辽东又要变得不平静,姑且称为第二次辽东大战,眼看即将爆发,凤吟,您对未来这场战争的结果有何看法?” 赵凤吟整理一下思路,沉吟着道:“既然是倾国之力出征,兵力自不会少,父皇对此极为重视,后勤和辎重也会得到有力保障。若采取稳扎稳打、在适当时机突出奇兵进行军事冒险的战略战术,统帅任用得力、全体将士用命,重创甚至围歼沙尔温也未始没有可能。” 无月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大的方面他远不如紫烟和凤吟看得那般清楚,相信她如此说一定有所凭据。他不愿千禧朝落败只是担心同胞象五胡乱华那般遭遇史无前例的大劫难,对朝廷官方却殊无好感,莫名其妙遭到朝廷通缉的长期逃亡生涯令他吃尽苦头,更加深了他的这种强烈不满。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1章 家国之事 紫烟和大姊虽然暴躁,但吃亏倒霉的只是身边少数人,治下全靠统一条令、很少朝令夕改,从不插手各级主管的份内之事,各级主管也能做到严格按条令对事不对人,自己在飞霜姊姊面前屡屡吃瘪便是一例;财富分配公正合理,无论是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组织,从统领、旗主到各级队长很少贪污之事发生,即便偶尔出现一起也立即按条令严惩。 若以紫烟的方法治国,至少不会像朝廷眼下这般、各级官僚贪污腐败肆无忌惮,税赋越来越重。 从个人感情上来说,若罗刹门真有足够实力,他情愿紫烟率罗刹门推翻千禧皇朝取而代之。自幼和这些异族人长期生活在一起,他不觉得紫烟等人和其他中原人有何不同,在她主动说出自己和罗刹门的底细之前,他压根儿未想到自幼陪伴自己的竟全是女真人,包括夜冰,若非辽东战场上屡屡发生女真军的屠城惨剧,他对女真人本无任何反感。 双方之间即将爆发的这场倾国之力的大恶战,紫烟要想置身事外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在牵涉到家国兴亡的关键时刻她一定会挺身而出,就像这次凤吟挥师奔赴辽东前线一样,但愿她和大姊、北风姊姊她们能逃过一劫…… 见他如此神情、默然无语,赵凤吟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唉!可惜呀,要满足我上述的所有条件,眼下看来是不可能的,其中最重要也最致命的,是在将帅任用上。我只希望,这场大战下来能平分秋色已经很不错。” 无月奇道:“这次凤吟临危受命、在辽东战场挽狂澜于即倒,难道除了您,大举讨伐金国还有更合适的统帅人选么?” 赵凤吟苦笑一下,“是否合适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至少在太子殿下、郑天恩、礼部尚书傅余文、工部尚书武康生和父皇的近侍太监刘宇、戴成庆等人看来,我就很不合适,为此没少在父皇面前大嚼舌根……” 她胸中郁郁,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 无月奇道:“难道如此重大之事,老皇爷就没有一点儿主见么?” 赵凤吟叹道:“父皇早年英明神武,但近年来深居后宫、一心追求长生之道,身边的人多是欺上瞒下之辈,导致父皇耳目失聪,这次辽东败报父皇竟比我晚上两天才获悉实情,真不知花费巨资养那么多绣衣阁密探是干啥吃的?在固执方面父皇却是老而弥坚,这次坚决要任命新上任的辽东总兵官史泰来担任大军统帅,我获悉之后进宫多次劝谏也无济于事。” 无月知道绣衣阁是干啥吃的,对付萧家和自己倒是不遗余力,每当想及便忿忿不平,问道:“史总兵可是无法胜任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地道:“我对他很了解,这次辽东大战还有过并肩作战的经历,能做到辽东总兵官这样的高级将领,他的能力在千禧朝将领中出类拔萃,然而要指挥千军万马对付沙尔温的数万女真铁骑,如此大的战争规模,他在大局观和运筹帷幄等方面的能力则稍显欠缺,他是良将,但绝非帅才,稳重有余、魄力不足。” 无月皱皱眉,“除了您,朝中还有比史总兵更能胜任的统帅么?” 赵凤吟点点头:“当然有。作为折中方案,我提议由宣辽将军赵龙领军出征,父皇没啥意见,太子却坚决反对,说我不该任人唯亲。老天!军事上是他懂还是我懂?作为二十多万宣辽军大统领,赵龙屡屡率军出征塞外,名义上我是统帅,但我多数时候都是率宣府铁骑担任前锋,宣辽军多由他独立指挥,与塞外异族铁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非常丰富,我之所以屡立奇功,他居功至伟,堪称皇朝独一无二之帅才。” 她言来一脸忿忿不平之色,又接道:“把赵龙和史泰来放在一起做比较,到底谁更擅长指挥二十万大军参战的大战役?这是明摆着的。明明是他任人唯亲,反倒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无月回顾自己读过的史籍,历朝历代中原皇朝为逐鹿神器,皇族成员间相互倾轧的事例比比皆是,何独太子和长公主例外?即便对于重大军事行动,中原皇朝在主帅的任用上往往也是对人不对事,似乎有种很奇特的思维习惯,即顺风顺水时由谁指挥大军都能获胜,反之无论任用谁都是徒劳,连建立不世伟业之汉武犹自坚持任用平庸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大宛,只因他是宠妃李夫人之兄。 碍于灵缇这层关系,又是皇家的家务事,他不好过多置评,只是沉吟着道:“老皇爷后来在您姊弟俩之间是如何协调的呢?” 赵凤吟撇撇嘴,“当然听太子的啦!那是他的长子,未来要接他班的。或许在父皇看来我这个做女儿的只是陪钱货,嫁人后就是别家的了。” 无月噗嗤一笑:“瞧您这神情,哪像叱诧风云的铁军统帅,倒象个受了委屈而斤斤计较的小女子。” 赵凤吟娇嗔无限地道:“也是在你面前我才这样。所以我喜欢跟你在一起闲聊,无拘无束轻松许多。其实父皇如此维护太子也很正常,常言道女生外向,将来我若嫁入萧家,恐怕就只知为萧家着想了,只是不知你敢不敢要?” 后面这句话带有玩笑的口吻,通常都是这样,无论她有多大的烦恼,三言两语间便能被无月化解于无形,沉迷于浓情蜜意之中。 无月眨眨眼笑道:“凤吟美貌绝伦,在下自然做梦都想。不过您还真说到点子上了,要迎娶金枝玉叶、惊才绝艳的堂堂长公主,的确非常考验我的勇气。”其实也不仅仅是勇气问题,紫烟和大姊能否接受、她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也是一个令他万分头疼的大问题,包括灵缇在内。 银白色圆月清辉之下,二人对坐小酌,畅谈人生和理想、议论时局,二人对朝政的看法惊人相似,以酒助兴之下越谈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长公主愈发将他视为须眉知己。 酒至半酣之际,她忍不住向无月倾诉心中的抑郁:“千禧皇朝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父皇深居宫中,怠于政事,弟妹们都不成器,作为皇室长女感觉自己压力很大。丈夫又英年早逝,心中的烦闷无人可以诉说,倍感孤独和寂寞。” 无月道:“公主深得皇室宠爱,属下仆从如云、人才济济,只要您愿意,人人都会巴不得争先恐后地来巴结奉承您,何以会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凤吟长叹一声:“虽身处喧哗人群中,却依然感觉孤单,是为寂寞。在运筹帷幄、争霸江湖之时,我心中充满激情,倒也过得充实。可一旦松懈下来,那种深深的、如同附骨之疽的寂寞之感,便会牢牢地占据着我的心灵。在这种时候,我往往会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做。因为寂寞发自我的灵魂,没人能触动我的心灵,也就无法解开我的寂寞。有许多事情,在缇儿面前我也不愿提起。” 无月不解地道:“我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冒昧动问?” 赵凤吟说道:“咱俩既为知己,你又何必客气,有话只管问。” 无月道:“您心中的隐秘,在灵缇面前都不愿提起,何以倒肯说给我这个外人听呢?” 赵凤吟摇了摇头,面露茫然之色地道:“无月,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也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心中有种感觉,你是一位值得信托之人,而且……也许,我心中的抑郁积蓄得太久太多,有着急欲向人倾诉的冲动之时,你刚好就在我身边。再者你独具慧根、见解独到,与君一夕夜谈,竟有如遇故人知音之感,心中的寂寞和烦恼也淡去不少。” ***    ***    ***    ***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朱若文已深深爱上无月,虽然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合璧双修已治愈他的内伤沉疴,已无正当理由再和他偷欢,但她又实在离不了他。 熬到第四天晚上,她再也忍不住,派小丫鬟邀无月到若文居小坐,说是要和他聊聊有关萧小君之事。事关个人隐私,灵缇也不便随往。无月去后,被丫鬟直接带进朱若文的卧室。 无月进去一看,但见朱若文身披一袭薄纱睡袍,里面只戴着一条红色骑马布,大丛屄毛由窄窄的布条两侧露出,一双比前些时愈发肥硕涨大的大白奶在半透明的睡袍中若隐若现、似缺乏支撑地晃来荡去,乳头也涨得更大、颜色更深,将胸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凸点,看得他不禁血脉贲张,有些奇怪地问道:“若文,您来了月经还请我来?” 朱若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知道他误会了,啐道:“难道非要和你做那事儿才能请你来么?我有孕在身,孕期有两个半月了,白带明显增多,所以才戴上这玩意儿,并非真的来了月事。” 无月哦了一声。 朱若文将他按着坐在床边,臻首靠在他肩头上。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腰肢、转头在她的淡淡红唇上吻了一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2章 丰腴玉体 朱若文眼中一片痴情,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呢喃道:“月儿,我好想你啊,晚上做梦都是你、都是咱俩第一次拥抱亲吻的情景,我好想你抱我、亲我……” 说着她揽住了无月的颈项,深情款款地说道:“月儿我的宝贝儿,我爱你!今儿我一早就盼着天黑,好请你到这里来和我相会……” 言罢臻首微抬、星眸微阖、檀口轻启、丁香微露,做出索吻的姿势。无月痛吻过去,朱若文但觉天旋地转,全情投入地与他深情接吻,良久良久,她昵声说道:“无月,这还是你内伤痊愈后咱俩的首次单独会面?我不派小丫鬟去请你,你也不知道来看看阿姨。” 无月笑道:“最近事情太多,倒忘了来看看我的若文阿姨。” 朱若文撇撇嘴,娇嗔无限地道:“小混蛋,攀上了高枝儿就把你的老娘抛诸脑后了?”顺手伸向无月下体,捞住软塌塌的屌儿捏了一把,以示惩罚。 无月吃吃地道:“若文不想当我的阿姨,倒想做我的娘了么?” 朱若文鼻翼翕张着使劲儿嗅嗅他的身上,昵声说道:“我倒是但愿能生下象你这样一个漂亮得离谱的儿子,不行,许多天未曾亲热,你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得好好亲亲妈妈。” 无月喃喃地道:“肉妈妈,天下的妈妈都喜欢和儿子亲热么?” 朱若文呢喃着道:“别的妈妈如何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这样……对了,月儿,你知道我腹中胎儿是谁的么?” 无月皱眉道:“我就是想问您这个问题。” 朱若文迟疑半晌,方自一字一句地沉声说道:“是我和俊儿母子乱伦的爱情结晶。” 无月大吃一惊:“竟有此事?” 朱若文点点头,无限伤感地说道:“是的,俊儿还因此精尽而亡……”随即将自己和儿子乱伦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无月听得心情无比沉重,忙柔声细语地安慰她一番,当然他安慰女人、尤其是熟妇的手段,通常都是接吻加探阴吸乳。 朱若文并未提及萧小君之事,那不过是用来搪塞灵缇的接口罢了,犹豫再三之后,她对无月说道:“无月,我和三妹的情形很相似,腹中胎儿之父都是不能曝光的,我希望参考寰儿认你为父的办法,由你来做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你看好么?就当帮我一个忙。” 无月考虑再三,想起自己与她的关系已形同夫妇,且自己的内伤沉疴全靠她才得以痊愈,于情于理都该帮她,何况自己的妻室中能有这么一位精明强干的女人也未必不是件好事,便点点头同意了。 朱若文长叹一声,说道:“你既然做了我腹中胎儿的父亲,咱俩的这种亲密关系必然会公开,意味着你以后得娶我做老婆,别人才会相信。如此一来,娘娘和缇儿多半会不高兴,我也顾不得了。” 这本是她方才言中应有之意,无月自然明白,皱眉道:“我尽量说服灵缇,至于公主暂时还牵涉不到。” 朱若文眼见自己的下半生有了着落,心中高兴,笑道:“前天夜里你和娘娘在疏影香榭私聊那么长时间,难道还没有把她拿下么?你还真沉得住气,娘娘也真能熬得住,呵呵!” 无月说道:“人家贵为长公主之尊,自然该矜持些。” 朱若文不满地白他一眼,说道:“照你的意思,象咱这等寻常妇人就不用矜持、就该随你想玩就玩,主动向你投怀送抱啦?” 无月噗嗤一笑:“我这样说了么?不过就实际情况来看,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哦?” 朱若文怀孕近三个月的身子已有明显的妊娠反应,乳房和乳头涨得难受、牝户也随之膨大涨红,母性奇重、情欲反而更炽,当下媚眼如丝地道:“既然如此,咱俩亲也亲够了,聊得也差不多,接下来该干啥呢?”套弄屌儿的手愈发用力。 吻着吻着,无月的手在她那硕大的乳房上揉捏了一阵,然后又伸向了她的下身,伸进睡袍下摆,显然是想摸屄。朱若文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一些,好让他摸得更方便。 无月皱眉问道:“若文居位于前院,您咋连亵裤都不穿?不怕有男人闯进来看见呀?” 朱若文媚笑道:“他们看就看了嘛,反正看得到摸不到。” 无月板着脸没说话。朱若文忙笑道:“我跟月儿开玩笑的,我是晚上派丫鬟找你来的时候才把亵裤脱掉的,阿姨的乳房和阴户从今往后只让月儿一个人看,让你一个人摸……每次晚上跟你独处,都逗得阿姨下面痒酥酥地流出好多水,如今有了妊娠反应、白带更多,我怕把亵裤弄湿,你来之前才特意脱掉的……” 无月吃吃地道:“您下面水水果然好多!洞洞张得好大!是不是想男人啦?” 朱若文呻吟着道:“噢~把手指伸进去摸……喔……阿姨的骚屄好痒……中年熟妇就想和她所爱的男孩性交……哦~” 无月道:“咱俩年龄相差太过悬殊,在一起应该是欲多于爱?似乎跟情爱扯不上多大关系。” 朱若文摇了摇头,依然深情地道:“也许你只是为了吃熟妇的大奶、肏熟妇老屄才跟阿姨在一起的,好满足你的恋母情结。但是我不管,年纪相差悬殊又有什么?反正我是真的好爱你!当然对中年女人来说,淋漓尽致的情欲满足是爱的最高境界,也是爱的最佳渲泄方式,哦~手指再伸进去一点。” 纤纤柔荑伸向他的裤裆,将他的屌儿扯了出来,又长又硬得吓人、棒头向上怒挺!她异常亢奋,把屌儿象宝贝般握在手里揉弄着,亲吻着,喘息声渐渐大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微带颤抖:“月儿这根宝贝还真是敏感啊,阿姨稍稍挑逗你一下就翘起来了,这根棒儿好长好硬哦!喔~阿姨要忍不住了。” 无月色色地道::“忍不住想怎样?” 朱若文浪声说道:“骚屄痒了就想夹你的嫩雀雀,想抱着月儿办事,阿姨就想和男孩交,熟妇的骚胯最想男孩钻进来交配、性交、交媾、交欢!” 无月紧紧贴住美妇红唇吻得越发激烈,颤声说道:“若文阿姨好骚哦,我巴不得呢,最喜欢您这种中年淫妇,肏您的骚屄,肏得您爬不起床。” 美妇忍不住呻吟起来:“阿姨也、也好想啊!但又怕娘娘和缇儿有意见,真是好纠结啊!月儿且忍一下。” 无月不敢勉强,双手捂住薄薄的宽松睡袍中一双晃来荡去的大白奶揉弄着,有些耍赖地说道:“那我就要吃奶。您的行动说明您很需要,怕啥呢?” 他撩开睡袍胸襟一角,捧出白花花的硕大右乳,但见乳头已涨成艳丽的紫红色,比前些时又大了些,深红色乳晕上凸挺出一颗颗隐隐的肉疙瘩,他一口叼住大奶头用力的啯吸起来。 朱若文亲吻着他的头顶,满脸疼爱之色地道:“恋母的月儿,就喜欢吃熟母的奶,小时候没吃够妈妈的奶么?” 无月叼着右乳乳头,又从胸襟内掏出左乳把玩着,乳房在他手中不断地变幻着形状,支支吾吾地道:“有您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做妈妈还真不错!” 朱若文柔声道:“俊儿去了,阿姨正需要一个儿子,我就做月儿的妈妈和大老婆好了……哦~乳房好涨,月儿使劲儿吸,把妈妈的奶孔吸通、把奶水吸出来!” 她解开睡袍腰带,前襟完全敞开,一具白生生的丰满玉体完全裸露出来,她的乳房好大好性感哦!她让无月躺倒在她的腿上,头枕在她胯间,她俯下上身亲吻着他的额头和头发,握住一只自然下垂的白生生的大奶奶,将大乳头塞进他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握住他已充分勃起的嫩屌不停地套弄着。 无月就象婴儿般含住大奶头使劲地裹吸起来,还不时地松开奶头,仰起脸接受美妇那深情而又火辣辣的湿吻,随后又继续吃奶…… 半晌之后,美妇大声呻吟起来:“月儿是妈妈的乖儿子,多吃妈妈的奶,长得壮壮的,好肏妈妈的骚屄,给妈妈的骚屄止痒!喔~摸屄手又来了,我们第一次好上的那个夜里你就摸过我的屄,你这个小色鬼!这么喜欢摸老屄呀?” 她将双腿分得更开以方便无月摸屄,月光下但见她下面水光一片,肉缝和阴道口都已张开,他用手指在阴道口搅动着,顿时传来一阵唧唧的水声,他也喘息着道:“若文这种年龄的熟妇真的好骚哦,下面那么多水!” 美妇呻吟着道:“老屄就是骚,里面好痒……” 待得吃够了多情熟母的奶,无月把她推倒在榻上,不管不顾地掰开她的双腿,埋首胯间欣赏熟妇多毛的阴部,但见星星点点的白带点缀在大肉缝边,阴门已张开,露出红红的阴道口。舔弄一阵红珠之后,他目光直直地盯视着粉红嫩肉堆中张开小指头大小的阴道口,用指头揉弄几下,拿开时指头带出一缕黏液,舌尖又挑进去拨弄几下。 美妇已耐不住呻吟起来,柔荑快速套弄着硬如铁杵的长屌,淫浪地叫道:“我不要月儿的舌头,要你这根长屌儿进来、进来止痒……” 无月有求必应,跪坐在美妇双腿间,下身顶向她的胯间,猴急地道:“若文阿姨,我要肏你的老屄!” 美妇晃动着下身将阴门凑向雀雀。无月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鞭、小鸡头抵在宝蛤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宝蛤口中、时而又抽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噢~嫩、嫩鸡头挑得阿姨的大屄洞好痒哦!” 无月在美妇的宝蛤口浅浅地抽插数十次之后,依然不肯一杆到底,最后还是朱若文忍不住浑身绷紧,搂住无月的腰不让他乱动、胯间向上一挺,吱溜一声将冲天钻套入一截,不断地耸动起来,让嫩屌在阴道中来回抽动、磨擦止痒。 她呻吟着叫道:“噢!月儿快肏妈妈的骚屄,妈妈要乖儿子的嫩屌进来……” 年近五旬的美妇下面水多,无月稍稍用力一顶,硬梆梆的长屌轻而易举地顶入她的阴道,下体紧贴在美妇胯间、长屌勾住熟透的湿热阴道,下体本能地剧烈耸动起来,噼啪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美妇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呻唤出声!继而她又闭上双眼,忍不住呻吟起来。 无月重重地顶入、棒头撞击花心,以稍慢的速度抽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棒头在阴道中来回快速抽动、刮磨得敏感的阴道内壁痒酥酥的,阴道中被磨出大量白浆、被棒头那圈肉棱带出洞外,美妇的快感迅速聚积。 如此抽插百来次之后,美妇肉体上的快感已将心理上的担忧完全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大声浪叫:“啊~嗷嗷~啊啊!” 熟妇骚痒敏感的阴道猛地收缩夹紧嫩屌,希望能增加摩擦快感,双手搂紧无月的后腰,腰肢左右上下摇摆、胯间拱起耸动起来,让嫩屌象撬棒一样在阴道中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朱若文倏地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无月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嫩屌深深地嵌入阴道深处,大声淫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浪叫,阴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无月分外销魂,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美妇使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屁股噼啪噼啪地抽插着…… 美妇香巢中一灯如豆、烛影摇红,绣榻之上被翻红浪,成熟丰满的美妇和美少年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疯狂地耸动交媾着,绣榻被二人的动作弄得吱吱嘎嘎地摇晃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一直在大声尖叫,感觉越来越强烈。将近半刻钟过去,内伤痊愈后的无月似已恢复金枪不倒之能,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泄。 美妇高潮来临,将无月搂得死紧,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胸急剧起伏做喘息不止。 无月但觉屌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快感反而不再那么强烈,见朱若文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抽插的节奏,但觉阴道深处花心中似张开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舔舐的马眼痒酥酥热烘烘地快感倍增,忍不住加大顶入的力道。 美妇高潮后的阴道充血涨红、愈发敏感,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不断浪叫起来:“啊啊~嗷嗷!呜呜!……” 她再次搂紧无月、身子绷紧拱起挺动,自无月内伤痊愈之后,均已长达数天未尝肉味儿的熟妇和少年重新凑到一起,如干柴烈火一般、交媾的声势惊人,浪叫声多远都能听见! 随着无月下体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美妇又翻起了白眼尖叫起来:“噢!里面涨得好满!嘶嘶,屌儿撑得骚屄里面好涨啊!好痒,可惜我不敢夹,怕把你很快夹出来,嘶!好舒服喔!自你痊愈之后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和月儿交欢就是舒服,乳房好胀!月儿快吃妈妈的奶!乖儿不要着急,慢慢肏、妈妈要舒服……” 一时间房中传来二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二人交合处因抽插而发出唧唧唧的水声,美妇更是忍不住呻吟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熟妇与少年的禁忌交欢既刺激又亢奋,正渐入佳境…… 半晌之后,美妇忍不住浪叫起来:“噢~嘶嘶!妈妈痒、妈妈骚屄里面好痒……痒痒痒,呀!我要夹!我要舒服!妈妈要交配、和我的月儿交配……” 无月急促地喘息着:“哦~老屄好骚!夹得我好舒服!好想在骚屄里面射精!哦……” 朱若文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这才清醒过来,急忙叫道:“月儿别急,再多坚持一会儿!啊!嫩雀雀好硬!好痒哦!!!!哎呀,你好像要射了!” 无月被她提醒,赶紧施展忍精术抑制射精的冲动,他的棒头很尖,此刻已钻进美妇已隐隐有些痉挛的花心口之中,花心抱住棒头正不断地夹吸着,令他爽到了极点,的确已到了快射精的地步。 已憋了好些天未曾亲近女人,忍精术似乎效果不佳,他急忙将屌儿从花心口和水淋淋的阴道中拔了出来,青筋毕露的屌儿上黏满了女人瓤内的白浆…… 两人重新恢复到吃奶摸屄的姿势,喘息半晌之后他已不再那么冲动。但朱若文显然无法从刚才那阵销魂的快感中平静下来,她继续揉捏着他那依然坚硬无比的冲天钻,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她似乎再也忍不住,抱住无月呻吟着道:“月儿好啦,这会儿可以进来了,刚才我都高潮过一次了,老屄里面还痒,还想要……现在好想夹你的嫩屌儿!” 无月将涨硬无比的长屌再次顶入阴道,美妇被磨得满是白浆的阴道任由长屌勾入。无月也不急着抽插,而是将棒头深植阴道之中,搂住朱若文热吻。美妇很快又有了感觉,里面又痒了,她呻吟起来,阴道忍不住紧了几下,似提醒屌儿赶快磨擦骚痒的阴道。 无月毫不犹豫地耸动抽插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又忍不住啊啊地浪叫起来,而且一直叫个不停,内室中一时间春色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这对熟妇和少年交媾的惊人声势、和朱若文那持续不断的淫叫声吓坏! 冲天钻被阴道夹得越来越麻木、已涨硬到极点,以至于无月经久不泄,又干得朱若文连叫了两刻钟左右,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潮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已忘了任何顾虑,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快感…… 美妇的淫叫声忽地拔高、变得高亢刺耳,但觉阴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嫩屌撑得满满,快感已到极致,接着但觉棒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既有力又暗合射精的节奏,嫩屌猛烈的脉动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其实这只是冲天钻取悦美妇的花招之一,无月并未真的射精,只是跪坐得久了有点累,他趴倒在美妇身上一动不动,将桀骜不驯、不断点头的冲天钻紧紧顶入花心口之中,由它代劳继续交欢。 美妇的花心痉挛不止,棒头在花心口中要命的摆头动作令她高潮接踵而至,前一浪尚未退潮后一浪又至,高潮套高潮的感觉分外销魂,整个交欢过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淫叫不止,淫声浪语纷纷出笼:“嗷嗷!小鸡头在里面跳得我好、好痒!痒死啦!啊啊~又、又要丢……” 她的高潮刚过,尚未来得及喘息,冲天钻要命的跳动依然未曾停止,花心口中又是一阵钻心奇痒袭来,不禁奇道:“月儿连续射精这么长时间,你受、受得了么?” 无月解释道:“我这不是射精,而是侍候女人的一种新花样,如何?舒服么?” 朱若文呻吟着道:“太、太舒服了!噢!我都受不了啦,真要命!” 无月就这样干得美妇连续浪叫半个多时辰之后,才一泻如注,有力地有节奏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精液!他肏得很凶,射精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美妇的阴道,少年汹涌澎湃的精液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无月颓然倒在她的怀里直喘粗气,疲软下来的冲天钻缓缓滑出阴道,朱若文那如同母猫交配时发出的那种惨烈的淫叫声也才宣告停歇下来。 待他的喘息声稍稍平息下来,朱若文难抑心中的爱和激情,抱住他献上红唇索吻,但觉爱欲交缠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 如此极致的高潮享受令她已欲罢不能,纤纤柔荑不知不觉地又伸向无月的下体,摸索一阵之后冲天钻再度抬头,变得硬如铁杵,她忍不住将棒头引向骚痒难禁的牝户。 此刻她的阴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淫水与精液横溢,高潮余韵之中正痒得要命,棒头刚一顶入她便忍不住浪叫起来! 无月趴在美妇身上再度交欢,仍火力十足。美妇娇躯绷紧、挺动迎合着冲天钻的抽插猛顶,仅仅被顶得十多下之后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 无月顶得更急更猛,却愈发持久耐战,猛顶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美妇忽地又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无月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忍不住又被肏出了高潮!高潮之中套高潮,但觉分外销魂…… 内室中春色无边,无月和美妇抱在一起用各种姿势一次又一次地纵欲交欢,不知时日之过,断断续续直到个把时辰之后方止,二人均已筋疲力尽,擦净下身淫液后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朱若文这种熟妇的老屄通常是越肏越痒,睡到半夜美妇由春梦中醒来,骚屄中痒酥酥地,又想交欢了,于是不管不顾地弄醒无月挑逗他,撩拨得他再度勃起,然后坐上去用阴道套入硬如铁杵的长屌交配、止痒…… 无月和这位美妇尤物再度淫媾起来。她已不再刻意压制,大声呻吟浪叫连连:“月儿快叫我妈妈,我要你做我的乖儿子!” 无月一边耸动一边叫道:“妈妈,喜不喜欢和您的亲儿子交欢?”感觉若文尤喜和自己假扮母子乱伦,他也喜欢。 朱若文娇躯一阵绷紧,颤声道:“喜欢……喜欢亲儿子肏我……肏妈妈的骚屄~骚屄!噢!” 无月又问:“您被亲儿子肏得舒服么?” 朱若文大声淫叫起来:“好舒服哦!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夕纵欲交欢,二人都得到极大的满足,愈发恋奸情热、均迷上对方的身子,无月但凡想女人了,便会瞒着灵缇偷偷溜到若文居,把这位骚媚入骨的美妇按倒在榻上肏她的老屄。朱若文情欲高涨时也会派丫鬟去请他前来,若文居院子里的丫鬟们大约每隔三四天、便能听到朱总管被无月干得淫叫不止的声浪。 当然了,凤吟宫中之人嘴巴都很严,绝不会有人到娘娘和郡主面前去乱嚼舌根…… ***    ***    ***    *** 匆匆三天过去,这天掌灯时分,赵凤吟再次约无月到疏影香榭,对月小酌、秉烛夜谈。今夜的玉珠公主似乎有着满腹心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多久功夫便醉眼朦胧,低声吟唱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无月拍手赞道:“颇合当前意境,实乃好诗啊!” 赵凤吟秋水双眸之中露出希翼之色,有些口齿不清地道:“无……无月,坐我身边来好么?” 无月依言站起,走向对面那把长长的贵妃软椅,在她身旁坐下。 赵凤吟醉态可掬地道:“我是不是喝多了点?头好晕,觉得好累!能否借肩臂用用,让我靠一靠?”说完也不待无月回答,已然臻首低垂,靠在无月肩上,不过片刻,竟酣然入梦。 无月听得美人娇音细细,方知她竟已睡着,一时间僵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惊醒美人。低头看去,但见她淡扫蛾眉,云鬓散乱,腮晕潮红,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淡雅脱俗,宛若画中人!缕缕幽香袭人而来,中人欲醉! 月下看美人,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实在令人陶醉! 美人当前,无月并非柳下惠,当下不敢再看,抬头举目四望,偌大的园林中万籁俱寂。江湖杀伐、浴血战场和红尘喧嚣,竟似与此地毫无干连,他心知在凤吟严令之下,没有任何人敢于在此时接近五十丈之内! 他呆呆地看着天际明月稀星,历历往事浮上心头,不由得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竭力挖掘着幼年时期残存心底的记忆碎片:好说歹说把梅花带回罗刹门,我却不在她身边,不知她在那边可呆得习惯?记忆中我在米脂待过的时间不短……不知周大哥眼下在紫烟身边情形如何?他和母亲、大姊相处得怎样…… 时间慢慢流逝,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赵凤吟悠悠醒来,美丽的杏眼缓缓睁开,察觉自己竟靠在无月肩上沉沉睡去,不禁羞红了双颊。见他此刻望着明月,正呆呆出神,明眸之中一片茫然,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赵凤吟默默地看着他那绝美的脸庞,尤其他那眉梢眼角间,绽放出淡淡奇异光晕,是多么地好看,多么地富有灵性,宛若神仙中人!令她心动不已。她的眼神渐渐迷离,焕发出奇异的光彩,看着无月怔怔出神,心中暗道:“他是在想什么心事,还是在思念着一个心爱的姑娘?”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加快,身子有些躁热不安,忍不住轻轻地扭了一下腰肢。无月似有所觉,低头一看,见美人不知何时已然醒来,但见她那双美丽的杏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挤出水儿来一般,玉颊之上晕红一片,正轻咬樱唇,怔怔地看着自己,幽幽凝眸,神情异样,令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这样的眼神,在紫烟、北风姊姊、大姊和灵缇看着自己的明眸中,似乎都曾出现过,他从未读懂过其中的含意,一如今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3章 公主之爱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懵懂无知而又激情澎湃的心理逆反期,心中充满了幻想和远大的抱负,在过于远视的目光之下,往往对至亲至爱不屑一顾。这样的眼波,如此的神情,似乎永远都看不懂,也不愿去看懂,甚至下意识地避开。漠视、惧怕天下所有柔情,似乎就是这一阶段的最佳心理写照! 可当他历经沧桑和世态炎凉,回想起来,终于明白深情可贵之时,流逝的岁月早已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或许连补偿的机会都没留下,只剩下深藏心底的凝眸,和令人眼角发酸的感觉。最近情儿那双古怪的大眼睛又时常漂浮于脑际,似在责问自己,自收留她以来,我何曾给过这苦命的小丫头一天好日子过?倒尽是小小年纪的她在照顾我,如今总算有能力补偿了,可她人呢? 所以,珍惜现在,人生没有回放,一旦错过,终身遗恨! 赵凤吟幽幽地道:“在我的记忆中,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象刚才那样好好地睡过了。你真的好特别!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不用思考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可以想说就说,不想说,便默默相对,甚至靠在你肩上入睡。也不用做出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更不用带上一付假面具。在你面前的我,活得才像我自己。” 过于惊才绝艳的精英,情感世界往往是一片荒漠,无月无法理解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他有些不解地道:“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您看街上那些贩夫走卒忙里偷闲时在茶馆里喝茶聊天,腿都可以翘到凳子上,比您现在还要放松多啦!” 赵凤吟幽幽地道:“你不明白,我在父皇面前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和你认识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啊,而且你还是罗刹女王的螟蛉义子和爱徒,来自敌对阵营,你心里想些什么?要做什么?我并不完全清楚。可是,我心中怎么也兴不起提防你的念头,甚至才跟你第二次见面,便把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我觉得,不知不觉间,我竟变成了一个傻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我觉得在你面前做一个傻傻的女人,竟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沉,到后面成了喃喃细语,几不可闻,如一泓秋水般的双眸之中,却焕发出越来越明亮的异彩! 看着无月有些迷茫的眼神,她继续着自己的倾诉:“每当我闲暇下来,最迫不及待想要做的事,就是邀你到此闲聊,那成了我最好的精神享受。每每面对巨大压力,心中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心里总会想到你,好想马上找到你,跟你细细倾诉。我发现,自己渐渐养成了一种依赖你的习惯,我……也许这一切都是虚幻,也许只是一根稻草,但我好想牢牢地抓住它!” 无月心中颇为感动:“凤吟,您对我如此信任,我真的非常感激!” 赵凤吟柔情无限地看着他的眼睛,眼中如梦似幻,呢喃道:“抱抱我好么?让我在虚幻之中多找到一点真实的感觉……刚才梦中我豁然顿悟,唯有爱,才是灵魂孤独的最佳解药。” 无月轻揽美人腰肢,但觉入手温软如绵。 赵凤吟低声吟道:“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月下美人,深情如斯,无月忍不住将美人腰肢紧了紧。美人臻首微抬,和他脉脉凝视,二人眼中情意渐浓,二人的体温渐渐升高,她脸儿红红、眼中似要滴出水来,深情无限地道:“无月……要吻吻我么……” 两张火热的嘴唇缓缓地接近、接近,再接近,轻轻地贴了一下,又分开,再凑上去相互缓缓磨擦嘴唇,渐渐擦出致命的火花。美人“嘤咛”一声娇吟,二人已紧紧吻在一起,急不可耐地索要对方的舌尖,相互搅动缠绕,感觉心神俱醉。美人但觉自己的魂儿,似乎都已被檀郎的舌尖给勾走了!她隐隐有些明白,自己之所以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是因为眼前这位奇异的少年,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深深地触及了自己的灵魂! 身体的颤抖,很容易被坚强的意志控制住,可是若灵魂在剧烈地颤抖,又当如何?赵凤吟便是如此,冥冥之中,她和无月的魂儿已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不停地颤抖着,娇吟着,越飞越高……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变成了一座即将爆发的巨大火山,沸腾的岩浆把山体不断地撑大、撑开,直至爆发的边缘!她急需爆发一次,彻底地疯狂一回…… 贵妃椅上轻解罗裳,冰肌玉肤耀眼生花,紧紧缠在一起的两付胴体因热吻的深入,渐渐难耐地扭动起来,雪白的肌肤之上似乎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两人都没有闭上眼睛,都深深地凝视着对方深邃的眼波之中,那无边无涯的柔情。对视的目光似乎在相互撞击,绽放出丝丝火花,就像两条原本孤独的灵魂,在爱的推动下,正在无声地交流与融合…… 美人双腿夹住无月腰身,腰肢轻摇,胯间在他下体上难耐地磨蹭了几下,感觉到了那根硬硬的东西之所在,忍不住将湿热酥痒处贴了上去,开始缓缓地耸动腰肢,感觉着棒头在私处来回磨蹭的快感。她的耸动再也没有停止,且越磨越用力,节奏也越来越快…… 无月经验丰富,深知美妇和少女的区别,美妇大胆主动,这种主动邀请之意再明白不过。少女娇羞矜持,怎么也做不出这种稍显放荡的动作的。所以他采用的调情方式也大为不同。 但听她娇喘吁吁地呢喃道:“无月,你那儿早就硬了,很想要我对么?还装得那么正经。” 无月急促地喘息着道:“面对你这样的美人,面对如此深情,若我还不动情,简直就不是男人了……呼呼!” 美人娇嗔无限地道:“既然想要,为何还穿着裤儿?我都脱光了,这样不公平……” 无月想抬高下身要脱裤子,却被她双腿盘住,脱身不得,不由得急道:“我的好公主,您这样夹住我,我怎么脱啊?” 美人道:“若这样你就脱不了,岂非有损你天下第一情圣之美誉?” 无月奇道:“我啥时候得了这样一个称号?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赵凤吟道:“当今天下谁不知你身边美女无数,个个对你投怀送抱?抛开数量不说,若只论美色,大内后宫都要略逊一筹,连父皇都有些嫉妒你哩!所以江湖中人给你送上了这个称号。你可得当心,嫉妒你的男人一大堆,别走到街上被男人们乱棍给打死,咯咯~” 这一阵调侃,二人初次出格亲热的生疏和尴尬之感立时消弭于无形。 无月吃吃地道:“我竟如此有名了么?嗨~其实老皇爷也不用嫉妒我,大不了我和他对换不就得了?” 赵凤吟对着他的胸膛饱以粉拳,娇嗔地道:“你这个小色狼,连我的母后,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也想染指么?”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那样你就成了我的女儿,倒也不错,嘿嘿~” 赵凤吟道:“少跟我胡扯!老实交代,你已经有过几个女人?有五个没有?” 无月心中哀叹,这女人啊,若母爱是第一本能,第二本能非吃醋莫属了!这还没成为自己的女人呢,就开始吃醋了? 然而公主发问,草民不认真对待是不行的,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一时之间竟未能数清楚。 赵凤吟不依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下,娇嗔无限地道:“好啊!多得数不清是么?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无月忙道:“哪有数不清的?只是你猛然间问起,没心理准备罢了,就六个,再多一个也没有了。” “啊~六个!你敢让我一个堂堂公主排老七?我掐死你!父皇后宫佳丽虽多,但能被宠幸的也就三四个而已。”长公主说到做到,不过掐的不是无月,而是他的小弟弟,纤手轻挥,将无月的裤裆拉了下去,铁杵噌地一下弹出,打得她手背生疼! 她一把扭住那根袭击自己的罪犯,尚未开掐,已惊呼一声:“天啊~你不过一个半大孩子,这东西咋这么大啊?长度少说也有六寸,真是个怪男孩!我那英年早逝的驸马,最多也只有四寸半,难怪那些女人都把你当宝!” 无月嘟囔道:“那是因为我人好,哪是因为这个?你又没见过其他男孩的,咋就断定我是怪男孩?” 赵凤吟神秘地道:“姊姊我啥没见过?不久前才见过章小奇,哦不、萧小君的,勃起时长度还不到四寸半,比驸马的还短,也更细。” 无月一听,顿时脸色大变,作势便要起身,却被美人搂住脱身不得,嗔道:“啧啧~瞧瞧你那样儿!自己都不检点,还要自己的女人守身如玉?别不高兴,我还没说完呢,那天是我去找若文有事,结果闯进去却看见……然后我又悄悄地离开了。他实际上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喜欢上你之后,各方面是挺关照他的,可跟他啥事儿也没有!” 无月这才释然,随即又颇为吃惊地道:“小君哥哥居然跟若文阿姨?这……这……简直太不象话了!” 赵凤吟撇了撇嘴:“你的红颜知己难道又都是少女么?别看若文已年近五旬,宫中女人保养得好,依然一头青丝,看起来就象四旬不到的美妇。她不仅不显老,还有了身孕。对了,这事儿你可不许对任何人说!”一边说话,手上也没停下,一直在揉捏着肉棒,似乎怎么也玩不够。 无月心道:若文阿姨的确跟三十七八佳人差不多。感觉嘴唇吻得都有些发酸,他这才放过那双淡红樱唇,嘴唇下移到美人腋窝下,鼻子在柔细腋毛之间拱来拱去,他很喜欢闻这儿的味道,幽香之中带点儿很特别的淡淡肉味儿…… 美人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吃吃地道:“别舔那儿,好痒哦~” 无月嘴唇再稍稍下移,含住那团销魂的副乳舔舐起来,但觉柔软娇嫩无比,随即向圣女峰进发,那片稍显突出的粉红色乳晕肯定不会放过,边舔边用脸颊轻轻磨蹭乳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4章 名人名器 这种要接触不接触的挑逗令美人愈发难耐,乳头迅速凸挺变硬,无月先欣赏了一番,但见如樱桃般大小,颜色呈比乳晕稍深的淡红色。显然她并未自己给女儿哺乳,乳头无论大小还是颜色都和其他中年美妇不同。他一口将其含进嘴里,婴儿般啯吸起来,感觉美人娇躯猛地绷直并颤抖起来,急促的娇喘变为了呻吟。 她的体质如此敏感,令无月大为满意,通常熟妇大奶头被人啯吸惯了,有反应也不会这么快!把两粒乳珠都蹂躏够了之后,他嘴唇再次下移,越过一片平原来到一个谷地,那是美人的柳腰,再然后是平坦、柔软和温暖,而且愈发娇嫩的小腹部,无月心中不由暗叹:“宫中女人的确保养的好啊,小腹一点赘肉都没有!” 在小腹尽头是个三角地带,首先遇到的是个一握大小的小山丘,越过山丘之后便是一片断崖。断崖之上沟壑纵横,其间生长着稀疏纤长的茸毛。他的唇儿在断崖上由上往下缓缓滑过,被一颗硬硬的凸起物刮了一下,美人娇躯随之抽动几下,噢地娇吟一声! 他定睛看去,那是一颗比黄豆略大、比花生米略小的,闪闪发亮的红珠。红珠此刻已将大半身子探出它原先居住的洞穴,如同少女小小的分红乳珠。他先用舌尖舔,继而用双唇叼住,边舔边啯吸,再然后干脆将唇片紧紧顶住它来回挤压研磨…… 美人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略带哭腔的鼻音叫道:“无月,我好难受!想爱你~快抱紧我、亲亲我~我受不了……”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我马上就来爱你~”嘴唇已进入断崖上的幽深峡谷,这儿就象尚未开垦的处女地一般,唇儿紧闭,峡谷外尚有柔细草丛遮天蔽日,显得十分隐蔽而又神秘。 他用嘴唇揉开一条缝儿,首先嗅到一股淡淡异香。香味儿?此处怎会有香味儿?熟妇通常都有股淡淡的腥味儿才对啊?即便是少女,顶多淡一些而已,难道公主在此处用了特殊香料? 带着一连串疑问,他深处舌尖舔了舔,舔出一缕蛋清,他眼睛往下一瞟,这缕蛋清黏在舌尖上,被扯得长长的,闪闪发亮,却依然藕断丝连。他又多舔了些,放到舌头上仔细品味,味道居然也跟蛋清差不多,怪好吃的!然后呢,他的舌尖探入谷底,天啊~那里面又热又湿,真是娇嫩无比,简直就象没用过一样! 他的舌尖再次向下,越过一个小孔时,在上面来回扫动了几下,但闻美人嗷嗷两声,小孔突然张大了一些,溢出一缕涩涩的液体。这个不太好吃,舌尖连忙再次向下,这儿的味道突然变得很浓,他也想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是薰香?有点象,但是不对,反正不难闻。不仅不难闻,而且嗅着嗅着,他不由得愈发亢奋起来,屌儿又涨大了一些! 发出这股诱人味道的所在,似乎是个深不见底的幽洞,洞口紧闭,然而就象一个没有开口的温泉泉眼,从里面正源源不断地渗出甜美温泉。无月似乎嫌温泉渗出的速度不够快,将嘴唇紧紧贴住泉眼猛吸起来,顿时吸入一小口,舌尖搅动品尝,这是介于生鸡蛋蛋清和蛋黄之间那种味道。 无月将脸稍稍移开一些,将私处全貌尽收眼底,裂缝紧闭,两侧坟起的琥珀色双唇比乾娘薄,却比大姊稍显厚实,其上生长着不算浓密的褐色柔细阴毛,使得肉唇颜色显得稍深。一抹长长的嫣红将肉唇劈为两片,其下端有朵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两片娇小玲珑的嫣红花瓣根部之间,过渡为淡淡粉色,显得出奇地娇嫩,其间溢满一汪闪光发亮的蛋清。 他瞧得意乱情迷,忍不住赞叹不已:“公主这样年纪的美人,下面难免乱糟糟地显得难看,唯独我的凤吟人美,这下面更美,我好爱这朵小玫瑰啊!” 将嘴贴上去将那一汪蛋清呼哧一声,一口吸干,未曾想立马又有温泉渗出,再次将那朵娇美的玫瑰滋润得发出淡淡光晕,并重新在玉门之外布上一层晶亮黏膜,随着温泉源源不断地渗出,这层黏膜如同气泡般往外慢慢涨大,形如一道水晶之门,那股奇异的、蛋清般的味道愈发浓烈,这是雌性发情的强烈信号,向檀郎无声地暗示着自己的迫切需要。 见此场景,年纪不大、经验却已非常丰富的无月心道:今儿可万万不能在里面射精,否则老皇爷又要多添一个外孙了。天啊~未曾想凤吟此处竟如此娇嫩美丽,我那宝贝缇儿是她女儿,不知会柔美到何种程度?真是想想就 念及于此,口水都快下来了。 他不解地道:“凤吟,你都生过女儿了,这儿怎么还如此娇嫩啊?简直就跟处子一般!” 赵凤吟腻声道:“驸马走得早,即便在的时候,也并未住在一起。你以为驸马能够随便和公主圆房么?驸马尚公主,各个朝代都有严格的制度,千禧朝也不例外,简单点儿说,若非我招他或经过我的同意,他也不能进入我的内室,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还有就是可能和我天生体质有关,生缇儿时我可差点难产而死哩!” 无月哀嚎:“那我也得静候公主传唤,才有机会咯?作驸马好麻烦啊!” 赵凤吟道:“只要你有那个能耐,每月除了那几天,我天天传你侍寝,随你想怎样就怎样,还不够么?” 无月试着将舌尖探入泉眼之中,想品尝一下里面的滋味儿又有何不同,然而比较费劲,顶得舌尖有些发酸才算拱进去半寸,边迫不及待地用舌尖搅动着四壁品尝起来,感觉那股异味儿愈发浓烈,开始带点酸涩。 美人带着哭腔的鼻音再次叫唤起来:“天啊~无月,难受死了!怎么能舔那儿?呜呜……不要、不要再舔啦!”不过女人就是奇怪,明明喊不要,玉腿却将他的头夹得紧紧,胯部猛地向上挺动,似乎想迎合他的深入。 无月被这双柔软温暖的玉腿夹得没头没脸、暗无天日,简直透不过气来!却听美人心慌慌地呻唤道:“无月,我要爱你~好好地爱你,快来抱紧我,我好想亲亲你!我~我头好晕……” 无月趁势将头从玉腿之间奋力拔出,重新趴到美人身上,肩带被她双手、下身被她双腿立即紧紧钳住,如同陷身于蜘蛛精的盘丝洞,又如同整个陷入八爪鱼的触须缠绕之中,再也动弹不得! 美人香唇急不可耐地紧贴上来,尚未容他张嘴,那条灵巧滑腻的香舌已急慌慌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的舌头打架,当然不是拳击,而是舌头抱在一起摔跤,无月的舌头三两下便被摔倒在地,任由美人香舌恣意蹂躏,那股强大的吸力,几乎将他唾液吸干。他不干了,也赶紧吸取美人香唾,嗯~还真挺香! 尚未等他吸上两口,他的舌头呼地一下,就象吸面条一般被她吸进嘴里,然后含住他的舌尖,象吃奶一般猛烈地啯吸起来!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凤吟的高深武功似乎都使到床上来了,浑身劲儿咋这么大啊!” 美人大声呻吟道:“我还嫌劲儿不够大,简直恨不得把你摁进我身子里面!”双腿把爱郎下身箍得更紧,胯部猛烈地耸动起来,将痒处抵紧铁杵来回研磨,似想借此止痒。 无月被撩拨得性发如狂,哼哧哼哧地道:“凤吟,欲速则不达,想让我进去不用使这么大劲儿,我那根东西被挤得贴在肚子上……挺不直就进不去,要四两拨千斤,你且稍稍松开一些……” 美人纤手伸了下去,捞住铁杵猛地掰直,对正幽洞。无月哀嚎一声:“天啊~公主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咋就这么粗鲁?差点被你掰折了!” 美人以一种如梦似幻的腔调呢喃道:“别鬼叫了,快进来,我的宝贝儿!这些日子以来,我那儿想你都快想疯了,每夜都要想得流口水!你再不进来,即便我没把它掰断,进去后夹也要把它夹断啦……” “嗷!……”这是棒头挤入洞口、又被蛤口一圈肌肉钳住肉棱那一刹那,美人快美难言,再也抑制不住,所发出长长的、销魂的呻吟声。 无月也爽得狂喘一气,尚未等他有所动作,美人臀部向上一挺,钳住他后腰的双腿猛地一收,已推动屌儿向深处挺进! 美人也许过于心急,直到蜜道之中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如同火龙入体一般!她才想起无月之物不能象这样使用,急忙停下,大喘几口气。虽尚未到底,但一种异样的充实感,不仅迅速填满了她那久旷之身,更以爱的力量充满了她那空虚寂寞的心灵! 待剧烈的膨胀疼痛渐渐消失,她和无月才又开始动,共同努力探寻幽洞更深处,二人的热吻变得激烈而狂暴,似乎真想将灵魂通过口中,彼此死死地缠绕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熟妇好还是少女好?通常的说法是各有千秋,但最佳境界是熟妇和少女的混合体,在床上如同狼虎之年的熟妇般风骚,身子却又如同少女般娇嫩。公主就属于这类! 这是迄今为止,最令他销魂的女子!她不象乾娘和大姊那般粗暴,也不象花影那般柔弱,她多谋善断、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堪称将门之中的才女,书香门第之中的女将。她的身上,几乎拥有华夏女子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 棒头渐渐深入。他但觉玉门非常狭窄,进入后感觉非常特异,幽洞内壁上皱褶极多,层峦叠嶂,其分布和形状形形色色,有的肉褶之上还布满半硬半软的肉钩,皱褶数量极多,感觉至少也有三层,自己初次尝试进入,犹如披荆斩棘一般,时常有种已经到底的感觉,可多钻刺几下,挤开堆满蜜道之中的无数肉褶之后,竟然还能继续深入!那颗红珠,也不知隐藏在多么幽深之处? 这样的蜜穴,往往令性器短小的男子无法到底,即便长大者,也容易受其蒙蔽,尚未到底便半途而废,无能做到蛟龙戏珠,进而获取美人芳心! 还好,无月并非凡品,遇上如此挑战,也不必经过脑子,冲天钻本能地自发启动!一时间棒头灵动如蛇,见缝插针,如同行驶在芦苇荡狭长弯曲水道之中的快艇一般,又象一条遨游四海之游龙,突破重重阻碍,最终,在那颗鲜艳红珠之上,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即便如此,无月也已额上见汗,累得气喘吁吁,感觉和大姊破处时一般艰辛,只好趴在美人温软怀里一动不动,暂且修整一下。尚未待他缓过劲儿来,被棒头抵住的那颗红珠突然律动不止,蜜道迅速收缩,四壁带动着无数皱褶和肉钩产生强烈的抽搐,从四面八方重重地挤压、揉搓着自己的屌儿! 无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素书》对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有关“十重天宫”的描述,眼见公主不断地扭动着水蛇般腰肢,发出梦艺般的娇喘,辗转反侧、挺身蠕动,他尚未开始抽插,便有种快要失控之感,那无比湿热的幽深之处,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不错,这就是女子十大名器之中,排名第十的十重天宫! 蛟龙戏珠!在公主而言,这是生平第一遭!立时两眼翻白,玉颊之上潮红阵阵,浑身冰肌玉肤之上,也如同抹上一层胭脂般,散发出淡淡红色晕光,黛眉紧锁,双脚上扬离开爱郎后腰,越抬越高,似乎这样能让爱郎可以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美人大口急促喘气之余,死死吻住爱郎双唇竭力吮吸,似想吸出檀郎爱之灵识! 无月一向在床上纵横无敌,多少有些轻敌之心,加之他此刻也算久旷之身,常言道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忽然间上下同时遭遇猛吸,令他措手不及!一股热流自小腹中涌出,霎那之间便迅速壮大,变得势不可挡!马眼本能张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龙涎! 无月不想在里面射,想要抽离,却被美人缠得紧紧,脱身不得。他急忙施展忍精术,再搭上少阳心经,居然通通无效! 他心慌慌地哀求道:“呕呕~我的凤吟宝贝儿,先停停好么?我……我快忍不住了!哦~呼呼~”记忆中,在床上向美人开口求饶,似乎还是首次?嗯,不对,好像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还是…… 美人此刻亢奋之极,双腿越抬越高,已接近灵欲之巅,岂肯轻易放手?她反而竭力地搂紧爱郎,胯间上挺,只望结合得更深更深,嘶声娇吟道:“无月快爱我~不要离开,千万~呕呕!好难受、里面好痒哦!何必要忍?放开胸怀,让咱俩猛烈地爱一次……” 虽然无月尚未开始抽插,然而冲天钻的钻探动作却不仅没有终止,反而跳动钻刺得更加有力,居然在红珠之上钻开了一条缝隙。这道口子紧闭数十年,期间只在生下灵缇时被撑开过一次,此刻一旦被爱郎钻开,索性张开了小嘴,让龙头深深地嵌入其中,且继续搅动不止! 美人但觉眼前突然变得白茫茫一片,娇躯僵直,脑海中一片空白,任由小腹内那股汹涌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冲上后脑,冲破阴关,红珠猛地张开,生平第一次,吐出一大口花精!阴关一开,便难遏难止,红珠有节律地痉挛张合不已,接二连三地泄出一股又一股阴精…… 无月阳关本已摇摇欲坠,马眼再遭火热阴精浇淋冲刷,哪里还控制得住?他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抵抗,大吼一声,一大股一大股的火热阳精,也疾冲而出!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洋洋洒洒、相互对泄,一时间天旋地转,如登仙界,但觉世间万物忽然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水榭中,深情相拥! …… 从春梦中醒来,发现已是亥末时分,她可是平生头一次昏睡这么久才醒,想想自己刚才的确激情迸发得过头了! 她静静地趴在无月胸前,感受着他急速起伏的胸怀、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但觉人生之美好,已莫过于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自己的心跳和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赵凤吟才发觉自己依然紧紧抱着无月不放,似乎怕他突然飞离自己身边一般。 抬头一看,见无月正直盯盯地看着自己,这位矜持的贵妇不由娇羞得无地自容、双颊绯红,她窘困得简直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不由得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道:“刚才我们怎么……我~” 无月被美人娇羞如小女孩儿的娇声媚态给彻底迷住了,只顾痴迷地看着这位风姿绰约、美艳绝伦的中年美人儿,哪儿还答的上话? 赵凤吟见自己徐娘半老,但依然淡雅美丽的容貌仍然能令自己心爱的男孩倾倒,不禁芳心暗喜,她定了定神,轻挽了一下散垂的秀发,这才端庄地低声道:“无月,也许是我俩前世有缘分,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促成了咱俩的结合,我不想再瞒你,我对你爱意早生,以前之所以对付你,只因双方处于敌对阵营。经过一夕激情,今生妾心已非君莫属、非你不嫁!但我已三十八岁。经过那番销魂之后,是否会嫌我年纪太大?” 无月摇了摇头。 赵凤吟又娇声道:“那你愿不愿娶我这个比你大了二十来岁的大女人?” 无月在她羞红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公主如此高雅美丽,我求之不得,怎会嫌弃?” 赵凤吟痴痴地看着他玉雪般光洁的脸庞,纤纤玉指由他脸颊上轻轻滑过,轻拂他的发梢,半晌半晌,才柔情无限地道:“无月,你知道么,这一刻我有多么地幸福,又是多么地满足!驸马在世时,他虽能够满足我肉体上的空虚,却无法触摸到我孤寂的灵魂。父母和缇儿能够抚平我心灵的空虚,却又不可能满足我的欲望。只有你,既充实了我的肉体,而且我深切地感受到,咱俩的灵魂在那最美妙的时刻,也紧紧地相依相偎!这就是灵欲交缠的最高境界!” 无月道:“能得美人垂青,实乃在下荣幸。对了,不少人都知道我在您这儿,若待的时间过长,恐有些不妥,就怕坏了公主名节。” 赵凤吟调笑道:“现在不妥,难道先前你抱着我,把你的小和尚头钻进我那里面乱搅乱动就很妥当么?我浑身上下都被你亲了个遍,我的名节已被你坏的很彻底了!不过你若嫌此处太打眼儿,以后我带你到我的密室中相会,那地方很隐秘,除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那么个地方,连缇儿都没进去过。你想我了,就说一声,我就到那里面等你。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么?” 无月点头道:“好~” 二人穿好衣服,赵凤吟带着他一路向西行去,行约五六十丈,来到凤吟居北面十丈外的一栋不大却很僻静精雅的小院中,无月问道:“听灵缇说,这儿不是思静园、您的书房么?” 赵凤吟点头微笑着道:“是的,密室就在里面。” 她拉着无月的手穿过一片曲径通幽的花园,进入那栋二层小楼,来到一楼雅厅角落,掀开一付画轴,按动机关,壁上现出一道暗门。 她笑了笑道:“从这里下去就是了。” 进入暗门,居然不见甬道,只有一个五尺圆径的深井,且石壁滑溜无比。她将无月抱在怀里,施展壁虎功攀下井壁。 无月轻功不弱,也会壁虎功,但伤愈不久、石壁又是如此滑溜,他也无能施展,只好由她挟带而行。途中他乘机大肆轻薄,掀起美人胸襟,裸露出雪白的酥胸,不断在隆起的乳房上,特别是敏感的大奶头上又亲又咬。 美人但觉有异,心下一荡,差点儿真气不继摔落井底!不禁吃吃一笑嗔道:“无月乖点儿~现在别闹,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月却相继不理,甚至把手伸入美人裤档去摸阴部,弄得美妇手脚酥软、难以行动,春情难抑地娇吟起来,平时武功那么高强的她,此时简直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才来到井下约五丈处,已是井底,只见她伸手在壁上按摸了一阵,井壁上又现出一道暗门。 无月下地,欲向里走,却被双颊潮红的美妇一把搂住,喘息着狠狠地道:“刚刚把我弄得这样就不管了么,你继续摸呀,让你吃奶吃个够!”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5章 密室密友 说完扒光身子,搂着无月亲热起来,捞住冲天钻一阵揉捏,把他推倒在地毯上,扒下他的裤儿,轻轻给了疲软的屌身一巴掌,又伸出如葱玉指弹两下垂头丧气的棒头,“小和尚,该起床给妈妈请安啦!” 她跨在无月胸前、高高翘起的肥臀朝向无月,方才被冲天钻狠狠捅过无数次的红肿玉门仍充分张开着,红红的阴道口现出小指头大小的小孔。 大丛萋萋芳草掩映间那团高高隆起的紫红色厚厚肉唇若隐若现,如熟透的大蜜桃般诱人食欲,无月的指头伸入黏着星星点点蜜液的幽谷间上下滑动,眯缝着色眼说道:“凤吟胸前吊着两个木瓜,这儿又鼓起一个红彤彤的大蜜桃,难怪你们女人这么喜欢吃水果,原来都是水果种植户。” 美妇俯身低头亲吻棒头,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含含糊糊地反驳道:“咱们从少女时代就种起来的木瓜和大蜜桃还不是给你们男人吃的,想想都亏大!” 伸手摸摸胯间,她皱眉惊呼道:“天啊!我下面鼓起好大一坨!都怪你这个怪蛇,把人家捅得这么肿!” 马眼遭灵动舌尖如此舔舐,一阵钻心奇痒涌上无月心头,呲牙裂嘴地呻唤起来,天啊!凤吟不仅年纪和容貌气质与梅花差不多,连骚骚的动作都跟她一般无二,喔!受不了!嘴里反击道:“凤吟自己发情了,下面自然会膨大涨红,咋能怪小人?我从这个小洞儿里吸出一点果汁,却要灌回去那么多牛奶,弄不好来年还送您一个胖娃娃,算算还是我吃亏些。” 他忍不住伸手拨弄一下那个殷红小孔,洞儿猛地收缩一下,又缓缓张开,缓缓溢出一缕清凉甘甜的琼浆,夹杂着淡淡腥味儿,那是精液的味道,怕怀孕赵凤吟方才已挤出的差不多,尚留少许残余,她风情万种地娇嗔道:“就喜欢玩人家那儿,还没捅够么?” 无月用指头刮起一缕琼浆送到舌尖上尝尝,啧啧连声赞叹不已:“如此甘甜的琼浆,如此温热紧窄的小洞儿,我怎么玩得够捅得够呢?好想伸舌头舔舔,可惜够不着。”指头探入涨红的阴道口撩拨里面的粉红嫩肉。 赵凤吟长长娇吟一声,皱眉难过之极,“噢!洞儿里面好痒!”小孔蠕动着收缩夹紧指头一阵啃噬,就像婴儿的小嘴在啯奶,或许觉得仍不过瘾,胯间后移凑向无月的脸,欲求不满地扭摆着腰肢呻唤道:“我凑过来你就够、够得着了……” 无月的舌尖被蠕动不已的洞儿啯吸的麻酥酥地好爽,鼻端飘来少女般芳香,忍不住喃喃地道:“凤吟的小洞儿紧紧地不说,水儿又清又亮、一点儿异味也无,隐含诱人食欲之幽香,就像少女般娇嫩,啧啧!真是保养得好啊!” 美妇也一脸陶醉地欣赏着眼前弯刀般杀气腾腾的伟岸长屌,眼中满是图腾般的崇拜,舌尖继续撩拨着涨得血红的棒头,已被她拨弄得张开大嘴的马眼中更是血红一片,张合间似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她腻声赞道:“我的月儿也很棒哦,刚才在我那里面跳得那么凶、射得那么猛,这会儿妈妈一召唤它又起来站岗了,而且腰杆挺得笔直,真是妈妈的模范士兵!” 星眸微阖、嘟起红唇亲吻马眼,宛若面对最心爱的小情郎,喃喃地道:“妈妈爱月儿,更爱你这个小和尚,侍弄的妈妈好舒服哦!来,妈妈要和我的小和尚亲嘴儿……” 她转身面向无月,腰肢款摆着把玉门凑向棒头,冲天钻一柱擎天如旗杆般直立不动,坚硬无比,伴随着销魂的颤动,她都不用手扶便很容易让棒头找到玉门,翘臀耸摇间火热马眼和火辣辣的阴道口相互研磨,断断续续地发出淫靡之极的吱吱水声,带给双方的快感是如此强烈,呼吸和娇喘渐渐急促。 赵凤吟娇靥涨得通红,销魂地呻吟道:“噢!小和尚和妈妈上面的嘴巴亲过了,现在该亲吻妈妈下面这张小嘴儿啦……” 大约觉得下面的两张小嘴亲吻够了,她腰肢耸摇着翘臀缓缓下沉,棒头滋地一声钻入阴道口之中,继续下沉,紧窄火热的阴道将冲天钻一截一截地吞噬掉,到底之后她长呼一口气,黛眉紧锁、咬着下唇呻吟道:“天啊,里面要涨,好痒噢!我喜欢大屌,我要月儿的大屌儿!” 她双手撑在无月胸腹两侧轻微耸动一下,棒头和宫口研磨引发强烈快感,忍不住又嘶嘶呻唤一声!她温柔而缓慢地耸摇着,动作幅度不敢过大,她不想那么快泄身,也怕无月过早射精,她希望细细感受一番销魂的过程。丝丝缕缕的快感在脑际渐渐堆积,对高潮的渴望使她对身子渐渐失控,腰肢耸动的幅度和力度越来越大,时而上下左右来回旋扭、时而上下大幅度抽插…… 噼啪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无月的眉头皱起来了、越皱越紧,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嘴里不时发出嗷嗷的呻唤,她很满意他的反应,在自己销魂的同时令他如此舒服那是最好不过。 最后她找到一种绝佳的交媾运动方式,那就是坐实在他身上、似乎已在跳动不止的棒头死死抵在宫口前边,前后挺动一下,马眼重重地刮过宫口又拱入宫口后边的凹陷处! “嗷嗷!老天!好痒好舒服啊!头好晕……”过于剧烈的快感令她忍不住淫叫起来,无月脸上也是爽得要死的样子! “呜呜!”她猛烈地前后挺动起来,体内无穷无尽的欲望如堆积千万年的巨大火山,从未如此渴望再来一次酣畅淋漓的大喷发,她已急不可耐! 但觉棒头一硬一涨,灵动如蛇地硬生生钻入了某个所在,留守在洞外的一截屌身也进来了,吱吱一声齐根没入!先前那一次棒头虽也钻入过,但绝未钻探得如此深!伴随着棒头在深处肆无忌惮地摆头和有力地勾撩挑刺,撕裂般疼痛偏偏伴随着奇痒钻心!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仅此一下便足以令她欲仙欲死! 天啊!世间还有如此极乐么?但觉屌儿倏地涨硬到极致,似又暴长一截,她心慌慌地涌起一个念头,小坏蛋快射精了! 她拉起无月上身,和他紧紧相拥激吻,颤声道:“月儿要射了么?再坚持会儿,我要舒服、要高潮!下面在亲嘴儿,上面也要亲……” 热吻激烈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啧啧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的脸快速地、迫不及待地变换着交接角度,似想找到吻得更深最深的方式,二人下体的动作也随之剧烈起来、拼命地耸摇挺动着,愈发密集的噼啪水声就像华美乐章即将进入高潮的高亢前奏! 上下交攻之下二人爽得一塌糊涂,然而她身上有个地方此刻涨得好难受,渴望受到同样强烈的刺激,伴随着似母爱又似情爱的浓浓情愫,她好想喂奶!颤声呻吟道:“噢!乳头好涨好痒!月儿,来!快吃妈妈的奶!”。 左手把住他的头按向高耸酥乳,右手托起涨大的乳房把大乳头塞进他嘴里,乳头被用力啯吸得更痒,连心尖儿似也痒起来了!他吃奶的模样好像我的婴儿,真是好可爱!缇儿没吃过我的奶,倒让月儿吃了,嗷嗷!天啊,真要命,受不了! 由于在下井时欲望被勾起,已憋了好一阵,这时候如此深入猛烈地交欢,她忍不住高声叫床连连! 无月道:“凤吟,小声点,我怕上面有人听见……” 美妇呻吟道:“哎哟!我也不想叫这么大声,谁叫你搞得我这么……人家憋不住嘛!好……好痒~好舒服哦!” 但觉无月的棒头猛地前后跳动起来,有节奏的点头动作越来越有力、幅度越来越大,他射精了!这是她脑际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她嗷嗷尖叫起来,欲仙欲死地攀上灵欲之巅、泄得洋洋洒洒,下体颤栗着良久不止,她眼前一黑、脑际一片空白,身子似漂浮起来,晕了过去。 其实无月并未真的射精,刚才已射过一次,他认为再射精或许会伤身,若非遇上梅花这等霸道的主他尽量还是有所控制,热吻着高潮中昏天黑地的美人,让她泄得更加淋漓尽致。 赵凤吟神智回复之后,娇慵无限地道:“噢!无月,刚才好美哦!”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红唇再度热吻起来。 半晌之后她的情欲曲线再度拔高,但觉屌儿仍硬梆梆地杵在阴道深处,被火龙棒撑得满满,涨涨痒痒之感分外难耐,阴道不由自主地收缩几下,娇声道:“无月,你这根丑东西咋、咋还这么硬?” 无月嘿嘿地道:“您不是说过它是您的模范士兵么?公主尚未下令撤退,它只好轻伤不下战场啦。”冲天钻受到如此挑衅,棒头立马重新活跃起来,在里面灵动如蛇般摆动起来。 美人高潮余韵中敏感无比的宫口受不了如此撩拨,忍不住又死死地搂紧他纵送起来,结果自然是高潮接踵而至,一浪接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来得越来越快也愈发销魂蚀骨! 数度高潮后,赵凤吟心满意足地在他脸上猛啃一阵,但觉爱死这家伙,这才放过他,拉着他的手进入暗门,沿甬道往里走去。转过两个弯,进入一间密室,赵凤吟点燃烛火。 无月抬头一看,这是一间布置典雅而豪华的女子香闺,四处散发着淡雅幽香。 赵凤吟笑道:“这地方除我之外,再无人来过,你是我唯一的深闺蜜友,也是进入我这私人禁区里的唯一客人。” 无月笑道:“我是不是您那下面唯一的客人呢?” 赵凤吟娇笑道:“以前不是,但从今以后,那儿就只有你才能进入了。” 看着风情万种的美人和她那娇媚的笑容,无月不由得又转身搂住她大肆轻薄,亲吻着她鬓边秀发,柔声道:“那就好~凤吟,您真是好美!除了刚破身时那头几次,令我忍不住要射的,您还是头一个,真担心您会怀孕啊!” 赵凤吟毫不在意地道:“怀上就怀上呗!你怕什么?” 无月道:“倒不是我怕,而是替您担心!凤吟,您若孀居生子,会不会引起一些麻烦?” 赵凤吟黛眉微蹙道:“父皇一直对我心怀愧疚,不大会干涉我的私人问题,麻烦的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言官对皇室宗亲的各种花边新闻盯得最紧,早朝时若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此事,倒是会让天下人认为我是个淫荡公主。不过呢,若是咱俩成了亲,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赵凤吟脸色大变,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你不愿娶我么?” 无月忙道:“那倒不是,能得公主垂青,实乃小可荣幸!可问题是,乾娘早已有话在先,必须要做大,后来她把正室之位让给了大姊,您、您看这个……” 赵凤吟柳眉一挑,气呼呼地道:“她想做大就做大么?缇儿又咋办?难道你竟要缇儿做小?” 无月更是头大如斗,沉吟半晌后才说道:“这事儿大姊和灵缇可以协商解决,我居中调停,总之绝不让灵缇受委屈便是。” “那我咋办?难道我就可以受委屈么?我也不能做小!” “凤吟先别着急,我也没、没说要您做小呀。上次在紫山听乾娘说,她把正室之位让给大姊后,成亲时她位居太上夫人,地位倒也尊崇,这种名分同样适合您。” 赵凤吟想了想,自己总不能跟缇儿争?太上夫人就太上夫人,听来跟太上皇一样,虽缺少实惠,至少名义上还位居正室夫人之上,只好有些委屈地道:“那、那也将就,我做你的第一太上夫人也成!” 无月挠挠头,大感为难地道:“听乾娘说起,她已占了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烟霞居次席……” 赵凤吟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她凭什么?笑话!到时我请父皇下旨,招你为驸马,看她能咋样?能做小都不错了!” 无月忙道:“凤吟,最好不要这样,此事以后慢慢商量嘛。我那乾娘脾气暴躁,把她惹急了会出事的。” 赵凤吟一听,更加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道:“罗刹女王脾气暴躁,难道我就是好欺负的么?我堂堂千禧朝长公主,难道太上夫人你都要让我排到第三?你怕她我可不怕!斗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输给她!” 见她如此一付好斗模样,无月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心道:我好容易将两家说和,罗刹门和天门在江湖和战场上也许不会再斗下去了,可乾娘和凤吟之间的矛盾如此不可调和,彼此争斗看来不可避免,这可咋办呢? 两位女子都是王室长女,同样地惊才绝艳,个性要强,都是不肯退让的主,他还能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这场晚宴他是乘兴而来,结果是不欢而散! 回到烟雨楼已是半夜子时,灵缇却仍坐在暖阁中,正低头刺绣。无月走上前伸头一看,绣的是一树梅花,已绣完大半,但见一针一线绵密繁复,端的是惟妙惟肖,绣尽寒梅那欺霜傲雪之神韵! 他不禁赞道:“真是好一幅上等苏绣!对了,你怎么还没睡?” 灵缇见他一脸愁云惨雾,也没说什么,放下苏绣,进厨房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雪蛤汤,看着他喝下。将玉碗拿回厨房,在里面收拾一阵,又走进卧室将锦被铺好,然后打来热水,服侍他梳洗一番。直到他上了床,灵缇才在贵妃椅上和衣躺下,准备睡觉。 无月叹道:“灵缇,你是个好姑娘。我现在伤势已经好转,你不用再如此衣不解带地伺候我啦。咱俩老是同居一室,你一个姑娘家,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半晌之后,灵缇才出声:“咱俩本就一直在一起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妥。别人怎么想,很重要么?” 无月道:“即便不说这个,你一个堂堂郡主,象这样侍候人,未免太委屈你了?” 灵缇淡淡地道:“我就喜欢侍候你,怎么啦?” 无月知道再说下去,她必定又要生气,只好闭嘴。临别前凤吟好斗的模样和那番赌气话浮上脑际,想起未来她和紫烟、灵缇和大姊之间的名分问题,冥思苦想半晌,均无良策,他总算尝试到诸女之间难为夫的苦楚了,心中烦闷无比,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对面贵妃椅上,也不时传来灵缇悉悉嗦嗦翻身的声音,看来她也一直睡不着。又过半晌,忽听灵缇问道:“你好象睡不着?” 无月道:“你好象也是,在想什么呢?” 灵缇道:“你身上有我娘的味道,怎么回事?” 无月回来时她就发现了,这个疑问已在她脑际盘旋良久,憋了老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无月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好长长打个哈欠:“我困了,有话明儿再说。”说完装着蒙头大睡起来。 灵缇暗自咬咬下唇,每每说到他的痛脚,他都以这种方式对付我!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怀疑没错,大感气苦,在那个梦中他和母后胡来,未曾想现实中也是如此! 无月所说的有话明儿再说不过是一句搪塞,他知道第二天不会有人再跟他说啥了。果然从清晨起床开始,灵缇一直拉长了脸,压根儿没看他一眼,更别说说话了,只不过该做的事儿,她倒也一件没耽误。 无月心想这样也好,免得她旧事重提,自己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拖一时算一时,但愿她别气坏了身子。至于明天?明天会如何,谁知道? 午后,见灵缇一直不搭理自己,无月倍感无聊,在楼下花园中瞎逛一圈,也不见她跟过来,感觉问题严重!他心中不由得发愁,凤吟母女和紫烟母女之事暂且不说,眼下协调好凤吟母女之间的关系却是当务之急,该咋办呢?若处理不好,可能会造成乾娘和大姊之间那种水火不相容之势!可感情之事极其复杂,谁又肯退让一步? 筹思半晌他依然无计可施,索性不再去想。冰儿花枝招展地走了过来,笑吟吟地道:“小姐没空,婢子来陪公子逛逛。” 无月问道:“是小姐要你来的么?” 冰儿咬咬下唇,反问道:“小姐要我来和我自己要来,对公子来说有何不同么?” 无月笑笑:“当然不同了,这正是红娘和红拂女之间的差别,呵呵!”此女身为丫鬟不仅懒惰无比,而且居然谈吐不俗,也不知她身上还有啥独特之处未被自己挖掘出来?他对冰儿是越来越好奇了,既然要掉书袋,这可是他的长项,今儿不妨奉陪到底。 冰儿淡淡地道:“看来公子误会了,我既无红娘的善解人意,也没有红拂女的大胆多情,不过见公子独自闲逛无聊,来陪陪你罢了,既如此公子还是自个儿继续闲逛,小婢失陪了。”言罢盈盈转身、作势欲行。 “冰儿姊姊,等等!”无月忙叫住她,这位丫鬟中的千金举止间自有威仪和淑女风范,显然绝非寻常人物,令他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 美人站定,回眸百媚生,笑吟吟地道:“公子先是一闷棍把人家打翻在地,气尚未喘过来呢,这会儿又叫得这么亲热把我捧上了天,啥意思啊?做你的姊姊我可不够格,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被无月叫过姊姊的丫鬟多了,叫起来既亲切又自然,“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当我觉得某位女子值得我尊重之时,我就会叫她姊姊,这跟她的身份没啥关系。” 美人定睛仔细看了看他,不住点头道:“我知道影儿姊姊为啥会中招了……无论对什么样的女子,公子说的话总是人家最爱听的,而且从你的眼中看不出一丝虚伪、就像完全发自肺腑,至于是不是如此就只有你自个儿知道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6章 奇特的冰儿 她这一口京片子倒是听得无月分外悦耳,郑重其事地道:“这一点冰儿姊姊大可放心,我绝对为自己所说的每句话负责。”言罢也上下打量她一番。 冰儿脸上一红,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期期艾艾地道:“婢子身上有何不妥么?” 无月见她杏脸桃腮,一副午后春困模样,问道:“你好像刚起床?用过早点了么?” “不劳关心,婢子将就公子剩下的午饭吃过了。” 无月难为情地道:“我的剩饭?这怎么好意思,难道厨房竟不肯为姊姊另做么?” “不是厨房不肯……其实能吃上公子的剩饭可是好多丫鬟梦寐以求之事呢,将来公子家里若多上我这么一位,你就不用担心每顿饭浪费粮食了。” 无月笑笑:“姊姊也太抬举我了。”随即皱眉道:“你老把午饭当早饭吃,对身子可不太好。” 倏地他似有所觉,抬头看看楼上,见灵缇凭栏而立,正静静地看着自己这边,他忙招招手喊道:“灵缇,在屋里闷了大半天,下来透透气散散心!” 灵缇一言不发地扭头就走,背影消失在雅厅之中,宣告冷战尚未结束。 无月回头,见冰儿看看楼上,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讪讪一笑,抬腿继续散步,感觉身侧的冰儿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禁皱眉道:“我脸上长花儿了么?” 冰儿噗嗤一笑:“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情侣间怄气时各自的表情很有趣,也有些好奇,故而想仔细研究一下,以便自己将来堕入情网时可以参考参考……唔~刚才我好像也有点儿跟你赌气的意思,是否已经一头摔进去了啊?这事儿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脸上,反击道:“我觉得姊姊脸上倒长了一朵花儿,桃花!可是春困发幽情了么?嘿嘿!” 冰儿摸摸脸上,“是么?可能是小姐今儿给我上妆浓了些,下次一定改进,希望不要引起公子的误会,咱可是正经贵族之家的女儿,才不像你说的那样……能不能说说,小姐为何要跟你赌气?” 无月点点头:“你谈吐不俗、姿态娴雅,这个我看得出,不过对小姐的私事如此好奇,可不是一个好丫鬟的行为。” 冰儿轻挽鬓边柔细飘发,不以为然地道:“小姐的事也是我的事,关心一下行不行?” 无月啧啧连声地道:“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长公主殿下,不愧是她家的丫鬟,不过你这话令我感到费解。” “哦?这话也有何不妥么?” 无月想了想,说道:“我有种感觉,你的言行举止如此不俗、绝不仅仅是因为出生于贵族之家那么简单,能否说说,还有别的缘故么?” 冰儿的脸立马拉长,“是么?看来公子比我更好奇,在凤吟宫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公子自个儿独自散步,婢子失陪了。”言罢转身款款而去,留给他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喂!我又……”无月很不习惯独自散步,想叫住她,可她已消失在大厅之中,只得罢了。 遭遇主婢如此冷落,他烦闷无聊之际,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我如此沉重的内伤用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之术都能治愈,何不在影儿身上试试? 念及于此他不禁狠狠捶了自己一拳,暗骂自己何以如此糊涂!他匆匆上楼,转遍几个房间,最后在暖阁中找到灵缇,依然在忙活她的刺绣,冰儿坐在一边手托香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姐娴熟地飞针走线。 他张了张嘴,发觉灵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也不管是否对牛弹琴了,挠挠头说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或许能疗治影儿姊姊的沉重伤势,这会儿想过去试试。” 话是对冰儿说的,眼睛却看着灵缇,等了半晌,见她毫无反应,无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傻兮兮地站在当地大感尴尬。 冰儿看看小姐又看看他,瞪眼道:“脚长在你腿上,要去就去呗!难道需要小姐为你护法?” 无月目注灵缇讪讪地道:“那倒不用,我去找……”猛地想起灵缇正是为凤吟之事大生闷气,忙打住话头,转而说道:“我去了。” 灵缇仍未抬头,甚至眼皮子都没跳一下,只是全神贯注在刺绣之上。无月只好转头看看冰儿,冰儿朝他眨眨眼、又挥了挥手。 他知道这丫头对灵缇非常了解,便转身出门而去,心想凤吟多半还在思静园,他急匆匆赶过去,原本守在院门边门房中的静儿换成了魂儿,见了他忙上前敛衽见礼道:“公子好!找娘娘有事么?” 无月笑笑:“嗯,上午我见静儿姑娘守在这儿。” 魂儿又欠欠身,“她回那边看护大姊去了,换小婢在这儿值班。” “别如此多礼,那太见外了,我来找娘娘正是为了影儿姊姊的事儿,娘娘还在里面么?” “还在,多半在书房里面,公子进去找找看?”这儿是娘娘的书房重地,跟疏影香榭差不多,等闲人等禁止入内,不过她知道无月例外。 无月点点头,绕过假山鱼池上楼,直入书房,没人。他想了想,又下楼来到楼下雅厅屋角,掀开那幅仕女画轴,不知如何开启暗门,只好伸手拍了几下,叫道:“凤吟,您还在下面么?” 等了一会儿,里面毫无反应,莫非她没听见?他又加力敲了几下,半晌后才听里面没好气地哼哼道:“我听见了!敲这么重干嘛?想拆屋子么?明确告诉你,若做不成老大,我从此与你断绝关系,你也别来找我了!” 无月低声下气地道:“好凤吟,别这么任性好么?我来是为了影儿,想试试以龙凤真诀为她疗伤是否有效。” 里面沉默片刻,但听美人气冲冲地道:“那你快去呀,巴巴地跑来找我干嘛?” 无月陪笑道:“凤吟功力高深莫测,请您为我护法好么?” 里面恶狠狠地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做那事儿,我还没那么大的肚量,恕贱妾无法奉召,你找若文去!” 无月想想也对,屁颠屁颠地赶到前院若文居。朱若文见了他,如获至宝般地把他拖入香闺,抱住他一通热吻,喃喃地道:“我的宝贝儿,把娘娘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勾上了床之后,难得你还想得起我这个老女人。这会儿我好想你,正想派丫鬟去请,未曾想你就来了,莫非知道奴家屄痒痒了、特意赶来灭火么?要么就是想妈妈了,还是阿姨的奶子大,才能喂饱你?” 无月一看她如此浪态,说话竟如此骚浪入骨、大反常态,心知一时半会儿是走不掉了,何况要求人家帮忙,先交公粮也对,心中有事也顾不得过多调情,扒光美妇的长裙和亵裤,老天!胯间膨大涨红得……以劈开的大蜜桃已不足以形容! 合拢的饱满玉腿将它挤得高高隆起,累累赘赘毛茸茸地好大一坨吊在胯间,与白花花的深深腹股沟和隆起的小腹形成明显的倒八字形,在黑乎乎一大片倒八字形浓密阴毛的反衬下显得愈发雪白丰隆、分外诱人!他掰开美妇双腿,幽谷边丛生的卷曲屄毛上横七竖八地糊满一缕缕白浆。 “若文的桃儿涨得好红好大哦,看似真的发情啦!看得小生怕怕,恐怕喂不饱您。” 美妇胯间夹紧他的下体急不可耐地猛烈耸动扭摆着,吃吃地道:“小坏蛋看似比我还猴急,莫非娘娘喂你吃奶没喂饱么?她为了保持身材并未给缇儿哺乳,奶水自然不多,咯咯!” “若文可别乱说,我和娘娘……” “少来!疏影香榭虽然隐秘,但你在里面和娘娘干了些啥我照样知道,你敢否认么?” 无月不是不敢,而是不愿,他没有对自己喜爱的女人撒谎的习惯,“无论如何,这事儿可不能出去乱说。” “人家是多嘴多舌、不知轻重的长舌妇么?” “若文当然不是啦!而且精明能干,颇有诸女大姊之风,我爱死您啦!对了,瞧您的模样,似乎一点儿也不吃醋?” “我倒是很想吃醋!可我有这资格么?能在娘娘和缇儿碗里刨口饭吃,分沾点儿雨露我已经很满足了……”可看她表情,分明不像她嘴里说得那么淡定,“喔!长屌儿又起来了,小和尚头不安分地摆动着,是不是又想钻进妈妈的小洞儿、给妈妈播种了?” 无月吃吃地道:“可惜若文肚儿里已被种上,没法再播种啦。” 朱若文一脸向往地道:“我好想早些把胎儿生下来,好腾出肚儿让宝贝儿给妈妈播种。正想怀上你的种子,那样才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无月趁机说道:“那我这些日子得省省,待您腾出肚儿后再射给您。”那样就无需为了节省精力而作弊了。 美妇瞪眼道:“少来!每次都不许偷工减料!既然来了,不喂饱妈妈休想离开我的肚皮!” “好好,都依您!”他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手握棒儿,棒头挤入红肿湿滑的阴道口搅动一阵,吱吱水声令他亢奋。 美妇却是万分难耐、里面骚痒难禁,不断叫着:“快进来呀,小坏蛋!搅得人家小洞儿里面好痒!” 无月下体往前一顶,胯间与胯间交接紧贴,将长屌送入阴道,里面太过湿滑,轻易到底,他来回抽插几下,随即猛地往深处用力顶去! 棒头与敏感花心重重一撞,美妇顿时骚叫起来,“嗷嗷!我的小肉儿好棒,顶得妈妈里面好痒!对,就这样!使劲儿顶,把妈妈的骚屄捣烂,肏出妈妈的阴精!肏得妈妈流尿!” 随着无月越来越大力地抽插,绣榻嘎吱嘎吱地摇晃起来、噼啪水声越响越急,狼虎之年的淫妇母猫发情叫春般的叫床声更是堪称惨烈!双腿勾紧无月的后腰、阴道夹紧长屌疯狂地耸摇扭动着,迎合他越来越猛烈的抽插和冲击,胯间红桃越涨越来、越来越红,与卵蛋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击,叭叭之声不断! 冲天钻开始了类似射精的表演,火龙棒涨硬挺直得无以复加,棒头猛烈点头,火热马眼张得大大地紧贴在花心口内,烫得美妇浑身一震,娇躯禁不住哆嗦起来! “嗷呜!屌儿好硬好舒服!小肉儿射得好猛啊!我、我要丢、丢啦!宝贝儿使劲冲,妈妈要……嗷嗷!”伴随着龇牙咧嘴地一阵尖叫,她飘飘欲仙地攀上了巅峰,泄身泄得好不畅快! 无月当然没真的射精,至少他得把今天的份额留给影儿,不过他清楚,眼下自己的任务远远尚未完成,要满足若文这等欲求不满的风骚熟妇哪有如此容易?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过关。 朱若文双眼瞪得大大、星眸迷离,狂喘不止。无月伏下身温柔地亲吻她,知道她此刻最需要这个,好半晌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晕红桃腮上满是七情六欲,深深地凝注着爱郎,娇喘不止地道:“无月,我的迷死人不偿命的好郎君,我好爱你!没想到天上真的会掉馅饼、还偏偏砸到我头上,真是好幸运!无月,好好爱我、永远不要抛下我,好么?我会把你当最心爱的丈夫和最疼爱的儿子看待!” 无月诚心诚意地道:“好的,若文,我会好好疼您的,咱的内伤都是您治好的,我会记得您的恩情,永远……” 美妇动情地搂紧他开始了第二轮交媾……跟无月在一起她永远没有最销魂的时候,每每以为自己已攀上高潮的极致,可随后接踵而来的更高峰又会带给她另一种全新的、更加极致的快感体验,似乎永无止境,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这会儿就是如此,三四轮战罢,她已泄得头晕眼花、找不到北,只知拼出最后一丝力气搂紧檀郎竭力地纵送迎合着,情欲亢奋得只想就这样抱住他一直做下去、永远别停止! 然而她的体力跟不上燃烧得越来越猛烈的情欲,如此折腾半个多时辰之后,她已瘫软如泥,浑身玉雪肌肤上如同染上一层胭脂,娇媚欲滴如盛开的牡丹! 她已没力气下地,想坐起来都有气无力,只好用裆部本已湿透的亵裤草草擦拭一下无月和自己的下身。 见冲天钻依然一柱擎天、蛇头蠕动扭摆着,显得杀气腾腾、凛凛然不可一世!她不禁惊呼道:“天啊,我的小坏蛋,射了那么多次你还没够么?人家可没力气侍候你啦!” 这话正中无月下怀,却做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说道:“我的好若文、我的大大的美人儿,您好了,可我咋办?眼下还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哩。” 美妇茫然摇头,心服口服地认输,即便她再想要,可阴道内已严重充血红肿,再捅就真的要破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7章 奇功救影儿 无月皱眉沉吟半晌,其实心里啥也没想,状似无奈地道:“要不,这会儿我去和影儿试试,看能否以龙凤真诀疗治好她的沉重伤势、让她苏醒过来?” 朱若文双眼一亮,或许这的确是个可行之策,无月不就是这样痊愈的么?抱住他亲吻一阵,虽无法再纵欲,但胸中情爱却愈发炽烈,觉得怎么都爱他不够,吻得气喘吁吁地道:“好呀,我的宝贝儿,休息会儿你就去试试!” 无月趁机说道:“可影儿伤势如此沉重,我怕行功过程中出啥问题,请您替我护法好么?” 谁知朱若文却一口回绝:“无月,我也想影儿丫头早日痊愈,可你不想想,我再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得要死的情郎和别的女子那、那个呀!换位思考一下,你也无法忍受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那样?” 无月长叹一声,那是当然!所以他也没法强求,又和她卿卿我我一番之后,他离开了若文居,被清风一吹、神智清醒过来,他才蓦然发觉自己来此完全是白跑了一趟,还得回去求凤吟帮忙。 思静园门房外,魂儿见他跑得满头大汗、脸上却略显苍白,忙掏出手绢替他擦汗,关切地道:“为了大姊之事累得公子来回跑路,小婢实在感铭五内,你没事?” 一阵风吹过,一绺长发拂上玉颊,在玉人红唇边飘拂,无月伸手为她挽好柔发,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份内之事。” 魂儿呆呆地看着他,随即臻首低垂不语。无月道:“我还得进去找娘娘。” 魂儿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中。无月在雅厅暗门边忙活半天,这次更是一点动静也无,可他势必不能放弃,只好一直呆在那儿不停敲击、不时呼唤几声…… 不知已过去多久,外面天色渐暗,快到晚饭时间了?魂儿进来收拾东西,发现他独自呆在雅厅一角,过来惊讶地道:“公子还未找到娘娘么?” 无月苦笑道:“不是没找到,而是娘娘不愿见我。” 魂儿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柔声说道:“公子坐一会儿。”言罢起身出门。 大约一盏茶功夫她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茶盘,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上一杯香茗,问道:“娘娘一向对公子挺好,咋会不想见你?公子可是得罪娘娘了么?” 无月尴尬地一笑:“有一点。”其间恩怨有些说不出口,只是把自己姑且一试救影儿的想法详细说了一下。 魂儿盈盈下跪,对他连连叩首。他忙不迭地扶起魂儿,“姑娘不用多礼!” 魂儿眼睛红红地道:“多谢公子还能想着她。小婢这就去求娘娘,娘娘跟大姊感情深厚,我想她会答应的。” 她出马果然比无月管用,不一会儿暗门开启,赵凤吟走了出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满脸寒霜地道:“走。” 一行三人来到凤吟居,魂儿守在大姊厢房门外,赵凤吟特意叮嘱道:“记住,任何人都不许进来。”随即进屋,把房门关好。 二人来到影儿床边,赵凤吟眼中满是怜惜,而无月则是心碎。赵凤吟转头看看无月,随即又把目光投注到影儿脸上,眼中有一丝犹豫、又似下定决心般长叹一声。 无月明白她眼中含意,拯救影儿势在必行,不能再拖了,然而即将出现的场景对她而言是种痛苦的煎熬。 赵凤吟知道无月和影儿之间的事,但亲眼目睹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她的手掌贴在影儿紫宫大穴上,催动体内独一无二且浑厚无比的真气流转,为影儿体内注入大量真气,让影儿身体各部位机能暂时得以恢复一点,她已全力施为,能多恢复哪怕一点点也好,无月施术的成功率会高一些。 随后无月掀开锦被,万分小心地褪下影儿的衬裤和亵裤,将她的双腿分开一些。赵凤吟忍不住闭上双眼,再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 无月小心翼翼地把影儿的下阴分开些,露出今生今世向他开启的第一扇少女处子之门,他的命也是她替他捡回来的,或许影儿对他的意义尚不止于此,就像北风那样。不消说,这种情形下他的情感可谓丰富,却岂会有那种欲望?然而若不充分勃起,根本无法进入干瘪的玉门和萎缩的花道。 好在他的少阳心经奇妙无穷,运气冲开千机锁,冲天钻缓缓直立而起,依然硬如铁杵,然而它似也能体会主人的心情,不再象平时那样杀气腾腾、而是充满万缕柔情。 良久良久没听见任何动静,盘坐绣榻上的赵凤吟忍不住微微睁眼,见此情形忙又紧闭双眼,只是伸出玉掌贴在无月气海穴上,默察他体内真气运行状况,竭力凝神静气好为他护法,以免出现意外。然而她始终心潮澎湃,一时间哪里沉得下心来? 无月把下身送入影儿双腿间,试着和她交接双修。他进入得异常艰难和缓慢,因为影儿长期昏迷、卧床不起,玉门严重萎缩且缺乏润滑,他只能一点一点地推进,而且是进一退二,生怕弄伤了她。 或许就像北风一样,影儿跟他也有某种心灵感应,似乎也在竭力接纳曾令她销魂蚀骨的冲天钻的到访,总之,比无月预想中还是要轻松些。 里面也是冷冰冰的,就像她浑身上下一般,她所有的生命迹象仅仅局限于大还丹保住的那一丝微弱脉搏上。艰难到底之后,赵凤吟总算下定决心似的睁开美丽杏眼,见他已是满头大汗,忙抽出手帕为他擦拭。 无月一动不动地杵在里面,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才让棒儿在里面缓缓蠕动一下,唯恐伤了影儿那里面…… 约半个时辰过去,也许是由于灵魂的召唤,影儿浑身僵硬如故,膣道中却渐渐分泌出少许蜜汁! 虽然量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月仍大感振奋!为了救活影儿,他有的是耐心,继续锲而不舍、温柔而缓慢地蠕动着…… 外面天已全黑,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终于在影儿体内射精之后,继续将棒儿杵在瓤内,马眼贴住紧闭的花心口,张嘴吻住她的乌青双唇,以少阳心经催动龙凤真诀双修大法…… 第一个大周天,他但觉双修真气在影儿体内运转得艰难无比,可谓举步维艰,绝大多数经脉都难以通行!足足又是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感觉到有丝丝真气,由影儿口中反哺回来! 三个大周天行功完毕,虽然有了大量精液和少许少女蜜汁的润滑,他仍万分小心地缓缓退出瓤内,大大地长呼一口气,虽然疗伤之路还很漫长,但他终于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形容! 他冲赵凤吟笑笑:“好了。” 首度阴阳双修终于结束,对赵凤吟而言就像有一年那么漫长,她在一旁早看得春潮泛滥,也顾不得先前发生的不快,忍不住抱住他亲热安慰一番。 无月一边和美人热吻,左手攀上酥胸,右手探向美人胯间,但觉玉门已湿滑一片,热烘烘地似在咬他的指头,忍不住凑在她耳边低语:“好凤吟,昨夜弄了那么久,这会儿里面又痒了么?是否需要模范士兵进去巡逻一番?” 美人被他此言撩拨得愈发难熬,声若蚊呐地道:“要、要它进来……唉!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看似这辈子离不开你啦!” 无月心中稍安,女人似乎就是这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难题或许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难以解决也说不定? 刚从影儿体内抽出的冲天钻又钻进长公主尊贵无比的红红宝蛤口,那里面可就比影儿湿滑温热多了,哦!还不仅仅是温热,而是火辣辣,而且把棒儿咬得死紧,生怕它逃离或滑出一般! 无月也感觉很爽,忍不住大力抽插起来,当然,不能像对待若文那么用力,毕竟凤吟花径多年不曾缘客扫、蓬门昨夜始为他敞开,跟老吃老做的若文没得比。 昨夜的销魂体验尚残留于脑际,且女人每每赌气之后愈发容易动情,赵凤吟很快便到了高潮,泄出大量宝贵元阴滋补于他。无月倒也不自私,龙凤真诀再度运转三个大周天,以双修之法令双方均有所获! 见合璧双修对影儿多少有些效果,他不由得联想道:既然用此奇功有望治愈影儿的沉重伤势,北风姊姊是否也同样可以呢?若真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前往西昆仑岂非白白辛苦一场? 转念却又想道:北风姊姊是刀伤伤及心脉,和影儿心窝遭掌力重击完全不同,北风姊姊是严重外伤,而影儿纯属内伤。合璧双修之法或许对北风姊姊根本无效,何况上次前往梅花谷总算找到自幼失散的母亲,也算不虚此行。唯一遗憾的是,母子间却发生了令人不齿的性关系,这得失之间、谁又说得清! 他伤愈之后本想尽快重返罗刹门,好早些前去探望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那儿还有许多他非常挂念之人,可一来不知周岩的心结是否已然消除,二来眼下需要为影儿合璧双修、疗治内伤沉疴,也只好暂时耽搁下来。 随着阴阳融汇双修的日渐深入,影儿的伤势逐渐得以好转,比无月痊愈得更加缓慢,但却点点滴滴积累着疗效,假以时日、曙光终将重新显现于她的眼前! 转眼已是四月下旬,大地迎来漫山遍野处处花开的时节。自从被救回凤吟宫,无月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忙于为影儿疗伤,一直没机会出去散散心。这天上午,灵缇带他骑马出去游览附近燕山山脉风光,山间野花已经纷纷绽放、争奇斗艳,大片绿草如茵,显得色彩缤纷,经历严冬之后,见到如此美丽风光,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玩得非常开心,日落西山之后,发现已远离凤吟宫。当晚赶回已不太可能,灵缇便带着无月来到附近的白马小镇上。 小镇位于一处四面环山的小盆地之中,发源于燕山山脉东段的柳河,沿盆地西侧,由西南向东北穿越盆地,环绕五指山半圈,在五指山东北与滦河合流。 柳河就像一把利刃,在盆地西部的南北方向各劈出一道山口,柳河边那条土路穿越这两道山口,是小镇通向山外的唯一道路。灵缇骑马一路向东,来到镇外山脚下、一栋僻静别致的小四合院大门外。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8章 萧家主妇 院门前一排修竹环绕,显得清幽雅致。灵缇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大门,和无月将两匹马牵进去栓在小院里。 灵缇带着他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无月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家具少得可怜,且全都铺满厚厚一层灰尘,看似许久无人居住,不由得皱眉问道:“灵缇,这座小院似乎没人住啊?你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灵缇道:“两个多月前我闲来无事,带着冰儿、影儿她们几个四处逛逛,见此地依山带水,四周均为群山环绕,风景绝佳,小镇上干干净净,很少有闲杂人等进来,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我很是喜欢,便找镇上张员外讨价还价,买下了这座小院儿。这座院子紧邻山麓、远离小镇,附近也没有别的人家儿,非常清静,我才花了不到一百两银子,真是便宜得紧!” 无月心里默估一阵,以这座小院儿两进共八间的规模,还不到一百两银子,的确算得上非常便宜了!不由得笑道:“你还真会讨价还价,要换我,恐怕得掏两百两银子啦!” 灵缇道:“居家过日子,我不精打细算行么?” 无月叹服不已,“你一个皇室贵胄、金枝玉叶,家里那么富有,居然如此通达持家之道,实在难得!” 灵缇道:“家里再有钱也是我娘的,这儿才是我的小窝,自然得好生经营!” 无月道:“好一派贤妻良母的风范!若是一个大家族,还非得有你这样一位主母来主持日常生计不可。”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道:“你真的这样认为么?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做萧家的主妇么?” 无月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忽地想起乾娘和大姊母女,心中又不禁咯噔一下,暗道:麻烦了!我这儿把话说得太满,乾娘和大姊那儿可不好过关! 灵缇见他忽然间变得愁眉苦脸,忙问道:“怎么,可有什么碍难之处么?” 无月皱眉道:“原本紫烟姊姊早早提出要占据正位,可大姊一直为此忿忿不平,母女俩关系闹得很僵,最终紫烟姊姊拗不过大姊,已答应把正室之位让给大姊……唉!我大姊可是难缠得紧,要她让出正位,恐怕……” 灵缇道:“紫烟姊姊?不就是一个月之前你梦中时常呼唤的那位红颜知己么?她到底是谁?” 无月道:“她便是我的乾娘。” 灵缇不满地道:“你还真是擅长母女双收啊!往往还是先收母亲,后收女儿!你叫她紫烟姊姊,叫她女儿又叫大姊,不觉得很乱套吗?”言来忿忿不平,话中若有所指! 无月心知,灵缇对自己和凤吟之事仍耿耿于怀,非常不满,忙岔开话题道:“不过冥冥之中我早感觉到你的存在,已有言在先,绝不会委屈你的!” 灵缇嘟起嘴儿说道:“你那位大姊可是大名鼎鼎、威风得紧!人称罗刹魔女,前些时在济南府杀得官军溃不成军,据说“宁见活阎王,就怕蓝孔雀”已成为官军中最为流行的口头禅,意思是说但凡见了罗刹魔女头顶上那半截蓝孔雀翎,赶紧逃命要紧!如此人间威凤,我可斗不过她!” 无月忙揽住她柔软腰肢,在她嫩红玉颊上香了几下,很认真地道:“别担心,还有我呢!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宝贝儿!你那么善良温柔,我是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你的!” 灵缇揽住他颈项,凑上樱唇和他热吻起来,喃喃地道:“你这话我相信!”其实最令她忐忑不安的,还是那个迄今尚未露面、却似乎无处不在的小魔女! 缠绵亲热一阵,已是晚饭时间。灵缇和无月来到镇上,在一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 饭后二人开始逛街,买了一大堆日用品、柴米油盐之类,还买了些家具,将两匹马背上驮得满满,来回跑了好几趟。 回到小四合院,二人合力将比较笨重的家具和物件先摆放到位,然后灵缇便烧水烹茶,小镇上买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茶,也只好将就了。灵缇烹好茶,让无月坐在大堂上品茗休息,他如饮甘露,但觉平生从未品尝过如此香茗! 灵缇在各屋里均点起烛火,屋里屋外足足忙了两个多时辰。 到得深夜午时,厨房柴米油盐、餐室之中的桌椅、雅厅之中的名家真迹和茶具、暖阁之中的洗漱用具,以及卧室之中的卧具和梳妆台之类,全部就位。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个温馨的小窝,已初具规模! 带无月浏览一遍之后,灵缇喜滋滋地道:“你看,这才象是我们自己的家!”最后将无月带进餐室,一桌美味佳肴已经做好,两人坐下就餐。 无月坐在窗明几净的餐桌旁,对灵缇的勤俭持家、勤劳和做家务的效率之高,又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禁叹道:“我们在此共同生活,的确有种家的温馨之感,唯独就是太辛苦你了,连丫鬟也不带一个!” 灵缇道:“我感觉我们本就是这样生活的啊!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辛苦。” 无月道:“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美丽也是最贤慧的,能娶你为妻,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灵缇夹了一些牛肉和木樨肉到他碗里,满心喜悦地道:“你的伤刚好不久,要多吃点肉和鸡蛋,补充营养。其实……还在渑池,我们第二次见面时,我心里便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夫君。否则我怎能那样对你?每天还不避嫌疑,帮你擦洗身子……” 无月道:“当时我想的可是病不忌医,若文阿姨不也帮我擦洗过嘛。” 灵缇道:“可我并不是大夫啊,你真是木头脑袋!一个少女除非爱极了你,已非你不嫁,怎么肯为你做那样的事?说到乳娘,我才真是笨啊,竟未瞧出她那么大年纪,也会对你有了那种心思……想起那天夜里……真是气死我啦!” 就在这时,外面倏地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 无月大吃一惊,忙长身而起,莫非绣衣阁或飞鹰门高手阴魂不散、又跟到这儿来啦?他手按腰间刀柄,凝神待敌,转头对灵缇说道:“咱俩刚到此地安家,立马就有访客来了,还真是殷勤啊!灵缇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瞧瞧!”言罢长身欲起。 灵缇伸出纤纤素手按住他的肩头,若无其事地道:“咱家虽没有做事的丫鬟,但招待客人的门房还是有的,吃饭,没事。” 无月怔怔神,但听外面隐隐传来很轻微的兵刃交击之声,似乎越来越远,也无人喝问,随后响起一阵惨叫,在这座院子四周此起彼伏…… 灵缇又夹些菜到他碗里,他却有些吃不下,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灵缇受到伤害,他忍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灵缇,听动静可谓来者不善、身手奇高,你一点儿也不怕么?” 灵缇往嘴里夹了一口米饭,“在凤吟宫附近我若都要怕,就哪儿都不用去了,更遑论与你携手出游。” 大约三刻钟之后外面彻底平静下来,随即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一位美人施施然而入,看她的神态就像刚在闺房中精心梳妆一番、要出去赴约一般。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19章 大隐隐于市 无月奇道:“冰儿……姊姊?你啥时跟来的?” 冰儿欠欠身说道:“公子,我一直都在,你瞧不见而已。”随即转向灵缇说道:“小姐,飞鹰门太过分,这次连二号人物都出动了,是否该……” 灵缇挥挥手说道:“外面情况如何?” 冰儿答道:“除了黑二带伤侥幸得脱,其余尽数伏诛,尸体已让人带到山上掩埋。” 无月心知飞鹰门中的杀手是以姓氏带排行来表明身份,黑二该当是仅次于门主阴天下的头牌杀手了,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被打发了么? 灵缇点点头,“冰儿,辛苦你了。” “小姐不用客气。”冰儿欠欠身看了无月一眼,转身盈盈而去,走得同样婀娜多姿。 无月张大的嘴巴到此时尚未闭上,倒不是因为吃饭,看着月光下美人曼妙的背影,但觉飘逸若仙,不禁吃吃地道:“灵缇,难道冰儿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么?” 灵缇淡淡地道:“不然你以为呢?难道我身边真有吃闲饭的么?”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怎么看冰儿都觉得不对劲,眼下已发掘出她的第三项独特之处,也不知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吃完饭已经很晚,灵缇侍候无月洗漱已毕,为他铺好床服侍他歇息,折腾半天他也乏了,很快便沉沉睡去。灵缇在厨房里又忙碌一阵,完了洗漱干净、回屋关好门窗,吹熄多余烛火,只留下一支燃着,脱掉衣裙钻进无月的被窝。 被角掀开时敞风,不小心把无月弄醒。二人挤在一张并不算大的床上,阵阵少女幽香飘来,令他有些心猿意马,说道:“灵缇,嗨~我到底是该叫你灵缇呢,还是该叫你凤离?” 灵缇歪着头想了想,很可爱地笑道:“叫我凤离听起来很温馨,因为前世你要么叫我凤儿、要么叫妹妹,不过“凤离~凤离”,听起来就象“分离”一样,真不知前世我的父母为何给我取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害得你我一番生离死别,费好大劲儿才找到你。以后我就叫灵缇,你叫我缇儿好了。” 无月点点头:“缇儿,你还是未婚少女,我们这样挤在一起睡,似乎有些不妥?” 灵缇笑道:“没办法,这家里只有一张床。” 无月对自己的定力实在没信心,若身边是一个已经人事的美妇还无所谓,可她是仙枝玉叶的灵缇,一种似乎与生俱来的自惭形秽之感袭上心头,唯恐亵渎佳人,想了想说道:“我还是睡地上好了,以前在渑池都这样睡的。”说完坐起身来便欲下床。 灵缇一把拉住他,竟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不要睡地上,这是咱家的床,你哪儿也不用去。抱着我,好好睡觉!”言罢挥手熄灭唯一剩下的那支烛火。 无月依言揽住她的温软娇躯,闭眼睡觉。 作为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和少年同床共枕灵缇本该羞怯不安才对,尤其对她这样一位矜持守礼的少女而言,可是在灵缇感觉中,二人本该如此相依相偎,并无丝毫不妥之处。 无月似乎也是如此,可黑暗中幽香愈发浓郁,一时间他哪能睡得着?但觉四处一片黑暗虚无,唯有怀中软玉温香。盈盈一握的腰肢偶尔款摆一下,总会令他绮念丛生。 灵缇一样睡不着,那无比悠长的梦中自己和他缠绵悱恻的场景一一浮现,那种销魂蚀骨的高潮余韵似乎尚残留脑际,她的呼吸渐渐急促,下意识地把他当作夫君,和他亲热的记忆似乎很遥远、又似近在眼前,二人最习惯的那种亲热姿势她居然都记得很清楚,于是,她习惯性地伸出了手…… 无月忽觉颈项被一双玉臂紧紧缠住,香风习习,一双温软香唇凑了上来,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由他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他的心顿时噗通狂跳!轻轻地碰触着她那灼热红唇,颤声道:“缇儿,我的小美人,我的宝贝儿……” 灵缇如梦似幻地呢喃着:“无月,我爱你……你要记住,咱俩是永生永世的爱侣,即便世间毁灭,也不会分离……” 阵阵香风扑面,如兰似麝。无月将玉人紧拥入怀,对着红唇痛吻下去! 霎那间丝丝缕缕的云气由四面八方涌来!这团云气越聚越厚,形成一个结界般雾障,将这对心心相印的不灭灵魂笼罩其中! 二人似乎同时回到梦中的那一刻,对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熟悉。灵缇身上,有股兰花般的典雅和高贵,无月之龙麝异香勾魂夺魄……令人如此迷恋,但愿永远沉醉其中…… 灵缇幽幽地道:“那天夜里,当我发现乳娘竟是用那种方式为你治愈内伤沉疴,我简直气死了!我倒不是怪乳娘,毕竟她治好了你的内伤……我气的是你!每天晚上我都陪在屋里,你竟熟视无睹,却和我娘和乳娘都好上了。难道……难道我的身子对你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吗?” 说话间,灵缇已脱光自己和无月的身子,对自己手法竟如此熟练,连她自己也感到惊讶…… 如此温柔典雅、高贵端庄的少女,竟一再表现得如此主动,令无月一时间无所适从,搂紧她喃喃地道:“缇儿,你对我怎会没有吸引力?只是……只是我太在意、太珍惜你了,不忍在成亲之前玷污你的清白,害你得到一个未婚失贞的坏名声。在我想来,一定要举办一场最最隆重的婚宴,将缇儿八抬大轿娶进萧家大门,才对得起你!” 灵缇听得心中感动,吻得愈发痴情缠绵,“咱俩的缘分是由老天注定,隆重的婚宴和八抬大轿我都要……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爱了,世俗礼教算不得什么。若那梦中属实,咱俩便早已有夫妻之实,上一世你让我吃尽了苦头,饱尝生离死别之苦,今生得好好补偿我,不要再无故失踪,不要为别的女子神魂颠倒,让我魂牵梦绕、寻寻觅觅,我要你、你好好爱我……” 无月心钧摇荡地道:“缇儿,我、我真是……若是皇上知道他的长外孙女早早失去贞操,会不会派大军来抓我这个淫贼?” 灵缇低声道:“这里是宣辽军的地盘,没我娘的许可,没有其他军队敢于闯入……我已等不及,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子才是你永远的归宿……婚宴可以补办、八抬大轿可以稍缓,可我不能容忍你和一个个女人纷纷好上,却把我晾在一边儿……” 淡淡红唇贴得更紧,香舌勾动无月舌尖缠绵悱恻,相互吮吸良久,再也不忍分开 无月但觉怀中娇躯忽然变得很热,灵缇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时地轻轻地娇吟一声,听在耳中是如此销魂! 他爬到灵缇身上,手握凸挺椒乳,由乳基开始活动,渐渐揉向乳峰,轻轻挠动淡淡的乳晕,不时轻触娇嫩乳头,最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红樱桃,缓缓揉搓,体验着少女羞答答的乳头缓缓膨大变硬的感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0章 龙凤双修 灵缇嘤咛一声,不安地扭动着腰肢,玉腿张开,动作娴熟无比地夹住无月右腿不时地磨蹭几下。无月但觉少女神秘地带芳草如茵,不算很浓密却也不少,磨蹭之间右腿上感觉毛茸茸的,紧贴自己右腿肌肤之上的萋萋芳草之间,感觉有片方寸之地热烘烘的。 他忍不住伸手摸去,鼓起的柔软小山包之间,有一条闭合得已经不那么严实的湿热裂缝,裂缝下端便是美人的桃花源,正如同泉眼一般缓缓溢出缕缕温泉,使得处女地显得有些湿滑温热,他食指按住泉眼附近缓缓画圆,滑腻感渐渐弥散开来…… 无月下面早已一柱擎天,棒儿涨得有些难受,不禁调整姿势,将棒儿顶住那团暖暖的软肉,棒头撬开裂缝,由上到下反复磨蹭谷底娇嫩媚肉 灵缇“嗷嗷~”一声长长娇吟,将他搂得更紧,腰肢扭摆,迎合着棒头的挑逗。那种痒酥酥的感觉竟是如此熟悉,令她有些欲罢不能。 在无月的感觉中,灵缇的反应不象娇羞无限的怀春少女初次献身,就像大姊当初那样,反而更像春心荡漾的少妇一般。他微微移开下体,让屌儿绷直,用手摁住棒头往下压,对正少女玉门,喃喃地道:“缇儿宝贝儿,我要你” 灵缇心中一阵紧张,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又似充满期待,低声而坚定地叮嘱道:“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你放心,你永远是我的唯一。即便沉沦无边苦海,我也绝不会忘记,你一直陪伴着我……”无月不再迟疑,下体往前一送,缓缓顶入 破体而入的一刹那,灵缇身子猛地绷紧,可说紧张到了极点!对这样一个时刻她早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尤其那晚见到乳娘如此销魂的神情,对这种事也不再那么恐惧。可她精神上虽已是少妇,却依然是处子之身,事到临头,仍有种对未知未来的紧张之感。 好在无月对开垦处女地已有足够经验,总是进二退一,撑开一段先巩固一阵,再向深处缓缓推进半寸左右,层层推进…… 随着小鸡头的缓缓深入,伴随着一声解脱般的长长叹息,娇躯又缓缓松弛下来。 大半截棒儿已然进入,无月但觉由玉门到秘道较深处,宽度一直没什么变化,就像一根竹筒一般,内部又直又深,每隔半寸左右便会遇上一圈紧箍的肉褶,阻障着小鸡头的前进,竟酷似竹节一般!一直到棒儿几乎齐根没入,感觉小鸡头才总算找到了半硬半软、却温热异常的花心, 错非是无月,若是阳物尺寸正常的其他男人,棒头根本就找不到花心,忙碌抽插半天,始终刺激不到那最为敏感之处,自然无法让美人获得高潮,只能是无功而返!无月这支又长又灵动如蛇的冲天钻,与灵缇却恰恰配合得妙到豪巅! 二人一旦相逢,只需欢合一次,彼此都很容易攀上灵欲之巅,从而再也无法舍弃对方。这对天赐良缘的金童玉女,果真是天生一对、地上无双! 小鸡头缓缓研磨着花心,无月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素书》之上,有关女子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二的一枝独秀的描述,心中不禁大为激动:灵缇的就是一枝独秀!根据《素书》上的介绍,一枝独秀和冲天钻堪称天生一对啊!我寻寻觅觅,终于把她找到啦! 激动之余他的动作幅度难免加大,弄疼了灵缇。她黛眉紧皱,却不愿吭出一声!随着冲天钻的深深楔入,她感觉里面如同纳入一条火龙般,被撑得又涨又热,从未有过的涨痛感阵阵袭来,令她一时无法适应。 然而无论怎样,她一心取悦爱郎,竭力做出一付很享受的模样,就像那晚乳娘快到高潮时的那种神态,连喘息呻吟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在无月这位床上高手面前,她还嫩点,这点小伎俩咋骗得过他?心中好笑之余,赶紧放慢小鸡头的蠕动幅度和力道,等待灵缇慢慢适应,同时对她加意爱怜,绵绵情话纷纷出笼,热情热吻一直不断…… 半刻钟之后,也不知是自我催眠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灵缇腰肢的款摆和挺动迎合变得自然起来,一如悠长梦中那般娴熟无比,连快感渐渐堆积之感也跟梦中一般无二!秋水双眸睁得老大,直愣愣地看着无月,精致美丽的琼鼻沁出粒粒细密汗珠,鼻翼翕张不止,呻吟声越来越大,将无月搂得越来越紧。 耳鬓厮磨间,无月但觉她玉颊一片火烫,虽暗夜中无法视物,也知道她此刻一定是满脸潮红,用唇儿亲吻她那美丽无比的鼻尖,感觉一片冰凉。他的嘴唇亲吻着火热玉颊,缓缓移向少女娇嫩的鬓边绒毛。灵缇这片淡黄色绒毛,是他所见过的少女中,最最娇嫩也是最为美丽的!怎不令他流连忘返? 摩挲亲吻良久,才轻轻含住耳垂吮吸起来。灵缇“呕呕”叫出声来,娇躯拱起如弯弓一般,下体狠命地贴向无月,喃喃自语:“无月~哦!无月……我的龙麝,我要你~” 无月但觉里面猛地夹紧,感觉舒爽之极!忍不住低声道:“缇儿,感觉好点儿没有?” 灵缇难耐之极地皱眉道:“无月你动啊!使劲点儿~我要!” 无月立马加大耸动节奏!冲天钻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心意,开始加大对花心的蹂躏力度! 一时间,强烈的快感纷至沓来,灵缇颇有应接不暇之感。一股热流突如其来地由结合处冲出,迅速蔓延全身,直冲脑际!但觉脑门轰然一响,灵缇浑身一阵抽搐,迅速引发花心深处一系列连锁反应,里面忍不住有节律地痉挛起来,隐隐有一股热汁破体冲出! 灵缇使出浑身力气搂紧无月,指尖已深深陷入他后背肌肤之中,竭力让棒头死死地顶住花心口内,似乎那样才能感觉到那种陌生而美妙的极致快感! 在灵缇嗷嗷尖叫着泄身的同时,无月已紧紧吻住她那双火热樱唇,害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习惯性地运转龙凤真诀、开始了阴阳融汇双修…… 顿时,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真气流冲进他的体内!无月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打乱他的双修节奏。惊诧莫名之余,他忙镇定心神,竭尽全力引导那股浑厚纯净之极的元阴之气,沿正确经脉运行起来。这股真气在二人体内缓缓流动,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精纯,运行三个大周天之后,无月才收功歇息下来。 令他更为奇怪的是,自己不仅没有一点房事后的疲劳,反而精力充沛,双眼于漆黑一片之中似已能视物!他隐隐能看见灵缇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眼中满是喜悦和深情。 此刻灵缇的感觉也和他一般。刚刚泄身之后,她有种脱力的感觉,头晕目眩之际浑身乏力,但感觉欲仙欲死一般,非常舒服!可此刻高潮余韵尚未过去,她也感觉浑身热乎乎地似乎充满了力量,也能在黑暗中看清无月那无比满足的表情,令她感觉非常欣慰! 二人有所不知的是,由于二人均为仙体凡胎,这一结合,加上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彼此体内的先天仙气迅速茁壮起来,已将先天仙气修炼至第三层境界! 接下来这些日子,二人继续四处游玩,每天,灵缇都会拉上无月在山间朝阳处,要么撒下几颗百合花的种子,旁边种上一株梅花幼苗,说是将来就可以和和美美; 要么种上一株栀子花树,灵缇言道:“栀子花又名同心花。闻道离鸾思故乡,也知情愿嫁王昌。尘埃一别杨朱路,风月三年宋玉墙。下疾不成双点泪,断多难到九回肠。庭前佳树名栀子,试结同心寄谢娘。唐彦谦这首《离鸾》道尽世间的缠绵情爱,以及诗人愁肠寸断的心境。” 要么种上一棵红豆树,灵缇也有讲究:王维《红豆》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缇儿,你种上这许多种花卉干嘛?有些品种是无法适应此地寒冷气候的。” 灵缇娇憨地道:“我不管,难得来尘世间一趟,我想留下一些咱俩来过的印迹,多多播撒一些爱情种子,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尤其是幻锦和精卫,唉!也不知二人现在咋样了……” 无月问道:“幻锦和精卫可是挺要好么?” 灵缇点点头,“幻锦很爱精卫,其实这两人都是你很要好的朋友,你一点儿也不记得了么?” 梦中有些事她实在不方便告诉无月,反正,终有一天他会想起来的,她唯一的心愿,是那个小魔女可以例外、永远被排除在无月的记忆之外。 无月莫名其妙地挠挠头,“我的好朋友?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游玩一个多月之后,二人才返回凤吟宫。 ***    ***    ***    *** 转眼又是八个多月过去,到了是年底,千禧皇朝调集二十万大军,以辽东总兵官史泰来为主帅,分兵四路讨伐女真金国,以报贵德堡被夺之仇。 消息传来,这是沙尔温遇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危机局面,毕竟他所能动员的兵力最多不过区区六七万而已,于是急召长女火速返回慕容领地,全力备战。 慕容紫烟刚产下无月的长女不足三月,得到父王的加急密函后不敢怠慢,立即带着周韵、晓虹及相干人等乘巨雕返回金国首府老寨,和父王密议一番之后又匆匆赶回阿城治所,厉兵秣马、加紧备战。 齐天格格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遣人通知萨哈连岛上的二领主粘娜,将岛上第三暴龙军三千长毛兵尽数带来,乘坐皮筏渡过大部分冰封的北海海峡,风尘仆仆地赶到阿城,和第二暴龙军一起参加魔鬼训练。对她而言,通过大战抢夺地盘最为重要,可大大增强以后逐鹿天下的资本。不过,考验晓虹的时候到了,这或许也是中原历代王朝的悲哀。 第三卷完,请看第四卷) 第321章 鬼混 燕山凤吟宫。凤吟居大厅左侧第一间厢房之中,被翻红浪,影儿仅着肚兜和亵裤,酥胸、翘臀、后背和玉腿露出大片冰肌玉肤,和无月相拥热吻。龙凤真诀果然神奇,经过前段时间坚持不懈的阴阳融汇合璧双修,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先天真气茁壮不少,丝丝缕缕的先天仙气虽极其微弱,几乎感觉不到,总算也在她的体内埋下了种子。 反应在体貌上的变化堪称巨大,她的肌肤变得晶莹剔透,看似比重伤前更加美丽娇娆,加上她的拼死相救,无月对她万分疼爱。这不,影儿虽已痊愈,无月仍以疗伤为借口时常夜宿她的房中,与影儿宛若夫妻一般恩爱缠绵。赵凤吟知道他玩的猫腻,却也不好点破,只要他按时到自己这儿报到、上缴公粮即可。 当然对无月而言,为影儿疗伤也影响到他返回罗刹门寻亲访友的计划,当然其中也有周岩的因素,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梦到师父、北风、大姊和丽儿等人,然而他的性格多少有些随遇而安,不愿为做不到之事而烦恼。 经过无月不辞辛劳的日夜耕耘,影儿不仅伤势痊愈,冲天钻龙麝异香的催情功效发挥到极致,少女娇躯越来越敏感,变得跟如狼似虎的熟女一般,和无月热吻一番之后,她渐渐娇吟起来,含情脉脉、脸儿红红地看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来,她又想要了。 腾出一只勾着无月脖子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颈项和肩背,缓缓向下,捞向那根屡屡令她欲仙欲死之物,冲天钻从未让她失望,早已起床站岗放哨,等候玉人的到访。 无月皱眉呻唤一声,“影儿丫头,在榻上你可越来越不像淑女了。” 影儿娇声说道:“人家就想要嘛,管他象什么!” 无月探手摸摸她胯间涨红的大蜜桃,在湿热的沟壑中掏摸一阵,丝丝缕缕的温泉溢出,弄得他手上滑腻腻的。 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两根手指张合间拉出一缕亮闪闪银丝,影儿脸上一红,“以前我可没这么多,这半年多来不知怎么搞的,变得……对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肚儿一点消息也没有,是咋回事?” 无月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好明说,含含糊糊地道:“你还年轻,着什么急呢,等咱们玩够了自然就有了。” 影儿当然着急,总觉得有了他的孩子心里才踏实,低声说道:“按那些有经验的稳婆的说法,算算时间,我这两天很容易那、那个……”言罢四肢大张、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他,腰肢挑逗地扭动着,纤手拍了拍他的后腰。 多情少女火一般的激情点燃了他的欲望,下体耸动几下顺利入巷,二人如胶似漆地结合在一起,影儿紧紧缠住他、压榨他,猴急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他吸干。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为疗治影儿伤势,每每以龙凤真诀进行双修他都得把元阳灌注到她体内一次,不过都是算好时间的。 影儿平时的表现不是这样的,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匹种马,他知道影儿想要的是什么,虽然很不情愿,觉得现在有些过早,但不愿拂逆其意,还是把她想要的给了她…… 疏影香榭,长公主容光焕发如花季少女,与无月手拉手并肩踏雪寻梅,踱步在假山幽径上,多情公子不知是在赏花还是在欣赏美人,长叹一声道:“美人娇靥与绽放寒梅相映生辉,不知是花美还是人更美?” 与无月相依相偎久了,这些美人无论年纪大小,都会出现年轻化倾向、显得愈发美丽娇媚,不过首先得是美人胚子才成。 美人报之以白眼,轻咬下唇问道:“昨晚我让静儿去找你不遇,是否又跑去和影儿丫头鬼混了一夜?” “凤吟,您知道我得用龙凤真诀为影儿疗伤,咋能叫鬼混呢?” 美人撇撇嘴,“影儿为救你而重伤,你尽心竭力为她疗伤自是义不容辞,不过眼下这丫头已然伤愈,你还按往常的节奏和她卿卿我我,那就是鬼混了。须知她是花季少女,你俩来日方长,而我韶华渐逝,愿君多采撷,须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想想,是否该多抽点时间来陪陪我?” 无月噗嗤一笑:“无论说啥凤吟的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好好~我就多陪陪您,这不就在您身边嘛。” 他伸手揽住美人腰肢抚弄一阵,将她搂在怀里面面相对,美人知情识趣地星眸微阖、檀口轻启,似期待着什么。无月痛吻过去,嘴里啧啧有声,禄山之爪渐渐攀上高耸玉峰,轮番揉捏柔软双乳…… 美人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娇喘着道:“山径风大,好冷!哦……”带着长长娇吟尾声。 无月双臂一紧,“我把您抱紧一点。” 美人脸上写满七情六欲,嘟起红唇说道:“嗯……还是冷,咱俩进入香榭围炉而坐,就不……” 无月凑在美人耳边吃吃地道:“再活动活动,就更不会冷了。” 美人晕红双颊,媚眼欲滴地娇声道:“什么样的活动如此见效?” “采花行动。” “呸~小淫贼,成天就知道这事儿!” “凤吟不想么?那就算了,咱俩就这样吹吹风、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唔~既然你想要,咱俩还、还是进去?” 无月揽住她的柔软纤腰抬腿就走,做出一付心急火燎的模样,心中暗笑,这位才华横溢的知性熟美人即便心中再想,也不肯承认是她想要,宁肯挖空心思地暗示他提出要求,自己若不顺势而为、岂非大煞风景? 外面冰天雪地、香榭中温暖如春,并非有暖炉,而是美人心中春意盎然,她象春天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朱若文的霓裳羽衣步她也会,虽非她最厉害的轻功,却一定是最美丽的,每一次旋身便会有一件羽衣翩飞而下,耀眼雪肤微露,渐渐扩大,玉臂、粉腿和隆胸一一呈现,狐狸精一般美艳妖媚的肢体动作令无月大开眼界,端庄淡雅如凤吟竟做如此勾人之舞,实令他始料未及! 编织成细密蜘蛛网一般的蚕丝绣花织物做成的肚兜和亵裤薄如蝉翼、窄窄地绷在娇躯之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式,紫红色乳晕若隐若现、硕大乳头顶起两颗大大凸点,胯间黑森林在雪肤映衬下分外显眼,被裤裆勒住的浓密阴毛紧贴玉门之上,两侧则毛茸茸地蓬松在外。鸭梨形肥臀以夸张的曲线异军突起,被窄窄亵裤绷紧显得愈发凸挺。 冲天钻一阵躁动、立马有了反应! 美妇回眸斜乜一眼,媚眼一闪,大约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一个旋身纵体入怀,献上一个深吻。无月将她抱上贵妃椅,以娴熟而优雅的动作把她变成一直肥白羊,埋头于黑森林之间寻幽探胜,渐渐嘴里发出啧啧之声,间杂着啪嗒水声,“实未想到我的凤吟也有如此骚浪之时,水水好多!” 美妇低头看去,雪股间被生生塞进一个不断蠕动的头颅,热热的舌头舔舐着敏感之处,禁不住又是一阵燥热,“你也不算算,有多少天没来报到啦?能忍这么久,连我都很佩服自己……” “好好,今儿一并补上。”无月伸舌舔净嘴边琼浆,爬到上面吸乳。 美妇骚痒痒地嘤咛一声:“我和你娘同年,莫非把我当妈妈,每次都要吃人家的奶奶?” 无月伸嘴堵住红唇,支支吾吾地道:“您真坏,每次都想占我便宜,冒充别人的妈妈很爽么?” “做你的妈妈很爽!唔~快拿开你的脏嘴,舔了人家下面又来亲人家,好恶心!” “那您刚才为啥亲我的棒儿,莫非认为您下面比我还脏么?” 美妇宠溺地捏捏一柱擎天的伟岸长屌,实在爱死它啦!羞不可抑地道:“这根宝贝那么香,好古怪!” 无月坏坏地道:“既然觉得香,现在就喂您吃?用哪张小嘴?” 美人腰肢拱起往上一挺,此时无声胜有声。无月支起上身跪坐在她胯间,手握冲天钻抵住膨大涨红的玉门一阵摇晃,龟头在阴道口边上下左右来回滑动,唧唧的水声听来分外销魂。 赵凤吟黛眉紧蹙,呼吸倏地急促起来,痒酥酥的洞口引发深处一阵奇痒,咬住下唇忍耐一阵之后,见檀郎并未进一步采取举动,忍不住揽住他的后腰一拉、腰肢往上一挺,骚痒痒地娇吟道:“小坏蛋!人家饿了那么多天,你还这样逗人家,莫非影儿和你那位若文阿姨喂你吃奶吃得饱了……” 实在足够湿滑,冲天钻挤开层层嫩肉顺利滑入,无月往里猛顶一下,棒头重重撞击花心!见她双眼忽地瞪大、呲牙裂嘴地长长娇吟一声,似满足又似痛苦,他这才噼啪噼啪地抽动起来。 美妇腰肢耸动迎合着,表情像极找回失踪多时的宝贝,“噢!里面好涨啊!我要……要你这根大屌儿,嗷~好舒服!若是我个人专用的就好了!” 无月一边耸动下体,俯下上身吻住她,吃吃地道:“您重新开发一个童男就可以专用了。” “少来!人家就要你这根!喔喔~它又在里面捣乱了,勾、勾得人家好痒!” 诚如她所言,她不仅年纪与梅花一样,连敏感的体质也一般无二,与无月欢合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咋那么容易到高潮,遇上这金枪不倒的家伙每次都令她高潮连连、泄得欲仙欲死,高潮一浪接一浪接踵而至,这次也不例外…… 无月为节省弹药,这次并未射出,自己既然住在烟雨楼,不能太冷落灵缇,需索无度的若文每每令他疲于招架,还有影儿和哈日娜…… 经过一番颠鸾倒凤,风停雨歇之后,赵凤吟起身收拾残局,发觉自己用力过大,椅垫全掉落地毯上了。 穿好衣裳之后,她依偎在无月身边,又是一番亲热缠绵之后,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这才想起正事儿,和他讨论起大举讨伐金国之事。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老皇爷能下此决心的确很不容易,然而我很有些担心,此举会迫使金国原本因为金主逐渐老迈、为争夺王储之位而相互暗斗不止的各派势力紧密地团结起来,若慕容格格全力支持她的父王,以金国的实力全力与朝廷对抗,前景可有些不妙!”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长公主以宣辽军为主力率大军出征,要想彻底击败父女联手的女真金国不是那么容易,但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啊!他还是隐隐有些为紫烟她们担忧,毕竟从小到大他最亲近之人全在那边,包括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赵凤吟深以为然,叹道:“可不是嘛,在主帅的任命问题上父皇不愿采纳我的意见,让宣辽军统帅赵龙领衔出征,而且太子对此役的获胜似乎胸有成竹,大约不愿眼见宣辽军之战功过于显赫,在他的一力坚持之下,把我麾下的宣辽军排除在讨伐大军之外,部署在辽西一带的宣辽军主力并未被调往辽东,只是在最精锐的宣府铁骑中抽调了三千人马作为机动部队,在赵廷的率领下随大军出征。” 然而对她来说,以举国之力倾力出击,已是彻底解决东北边疆女真人威胁的唯一机会、恐怕也是唯一手段,所以大军开拔前她特意遣使向史泰来做了一番详细交代,并将自己在上次辽东大战中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告诉他,希望他未雨绸缪、精密策划,力争以明显的兵力优势击败沙尔温,她自己也好安安稳稳地呆在凤吟宫,与无月相依相偎,享受和平宁静、琴瑟和鸣的爱情生活。 然而她也明白,至于史泰来是否听得进去就不是她所能左右的了,按时下流行的说法,他不是自己这条线上的人,她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2章 战端 无月不解地道:“太子殿下怎会如此有信心?” “或许是他没有亲身体会,我可是见识过女真重装铁骑在野战中的强大威力,上次以帝国最精锐的宣府铁骑对阵奇克特军、人马一万对一万的较量,若不出奇谋很难击败对手,即便这样也仅仅是打垮对手而已,奇克特尚能一搏,谈不上完胜,更别说与沙尔温麾下五六万铁骑直面交锋了。官军机动性不强的步兵兵力优势,面对女真军未必能占到多大便宜。” 无月觉得自己的立场实在很尴尬,或许无论哪边惨败都不是他乐见的结果?“难道朝廷中就没有有识之士,都如此盲目乐观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地道:“按说在上次辽东大战中史泰来应该有些体会,不过从他回复给我的信函来看,对我的意见和警示并未给予足够重视,或许当时守城重担主要压在宣辽军统帅赵龙身上,史泰来体会并不深。但愿他别先入为主,以为我只是虚言恫吓、故意打击他的必胜信心。” “您给了他怎样的警示?” 赵凤吟道:“就像你刚才分析的那样,来自北方慕容大军的威胁,我提醒他一定要未雨绸缪,把数万精锐部署在大军左翼西辽河一线、建立起缓冲地带,这样即便遭遇南下的慕容大军猛攻,好歹也能抵挡一阵,为调整兵力部署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以免到时措手不及。我个人感觉,掩护好大军左翼的安全是这次大战的重中之重!” 关于这个问题,无月的体会恐怕比她更加深刻,暮云府精卫队中的壮年队员均为曾随紫烟转战辽东女真各部的精锐嫡系,当年全都参加过九部大战,其中包括在西昆仑荒野里与他好上的夜天情等人,紫烟亲率铁骑突击的那种势不可挡的强大威力他可是耳熟能详,加上现在还有大姊这位悍将辅佐,讨伐大军若不按照凤吟的建议保护好左翼,恐怕下场跟九部联军……问道:“他似乎听不进去?” “呃,他在回函中说他研究过慕容格格征服瓦尔喀和骨嵬部那两次大战,慕容军所能集结的兵马大约在四五千左右,他虽未明说,但言下之意大约就是不足为患了。” 无月默然,他从未去过阿城,紫烟也未对他过多介绍那边的情况,他所能了解的一鳞半爪都是听大姊等人说的,对慕容领地的真正实力也不是很了解。 诚如史泰来信中所说,紫烟和大姊在金国北疆的两次重大军事行动、出动的人马的确都没超过五千,与泺口大战时罗刹门集结的精卫队铁骑兵力差不多,以如此有限的兵力对付方天戟的数万胶东驻防官军还行,在二十万中央野战部队组成的讨伐大军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史总兵不重视这支力量也有他的道理,毕竟若能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消灭沙尔温军,那将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不世功勋! ***    ***    ***    *** 萨斯喀山位于浑河流域东那堡东南方百余里、金国首府老寨西北方五十余里附近,周边山势为缓坡地形、不算高,但常年被茫茫苍苍、高壮挺直的针叶林所覆盖,由于面积极广且森林中光线黝暗,走在其中很容易迷路,所以被当地的辽东女真人称为萨斯喀黑森林,是他们传统的狩猎场之一。 山区中央就像被巨大的天外飞石砸出一个硕大的凹坑、形成一个占地极广的盆地,盆地周围大多数坡地的山势都比山外陡峭得多,这或许与当初盆地的成因有关,山势稍缓处也被大片密林所覆盖,几乎无路可行。发源于长白山的浑河支流洪康河就像一把利刃、由东北方劈开萨斯喀山穿越盆地,蜿蜒地流向西北,在那儿又劈开一道山口流向山外,继续向西北流经东那堡后汇入浑河。 这两道河谷便是进出这个盆地的必经之路。 这次大会战,千禧帝国二十万讨伐大军主帅史泰来吸取了以往和女真军决战的教训,兵分四路夹击金国首府老寨,他多少还是听取了长公主的部分建议,采用的是稳扎稳打的战术,一步步压缩女真铁骑的腾挪空间,让对手的重装骑兵机动性优势无从发挥。他虽然并非长公主派系,但对她杰出的军事才能和天赋还是非常敬服的,毕竟取胜才是关键,当然回去怎样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千禧帝的报复行动早在沙尔温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也行将就木的老迈皇帝火气还这么大,上次不过因为辽东遇罕见雪灾、各部落生计困难,自己借口千禧帝昏庸率众到边境掳掠一番罢了,也并未占据千禧朝多少地盘,未曾想千禧帝这次竟出动如此众多的精锐野战主力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是打算和自己倾力一搏! 沙尔温别无选择,集结起部落大联盟所有人马,得数万精甲铁骑,慷慨陈辞一番之后、歃血誓师出征。 千禧四十四年十一月下旬,千禧帝国讨伐大军中的西路军五万将士作为前锋部队率先开拔,为取得突袭奇效,能征惯战的前锋主将石鳞下令麾下作战部队轻装前进、粮草和辎重尾随于后,一路昼伏夜行、人含草马衔枚,于腊月初一清晨已悄然逼近金国首府老寨! 然而如此大军在金国地盘内的行动,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只能缩短女真军的反应时间而已。沙尔温综合各方面汇集上来的情报,估算了一下千禧四路大军赶赴老寨附近的时间,除了这支西路军行踪诡秘、进展神速外,其余三路大军都走得有板有眼,反应在每天不断变化的巨大军事地图上,很容易预判那三支粗大蓝色箭头的攻击方向和即将到达的位置。 他最善于利用重装骑兵的机动性优势、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战术,面对这支西路军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当机立断、立即率主力前往迎战。他必须尽快歼灭千禧帝国这支看来最不好对付的前锋部队,好腾出手来一一对付随后赶来的其余三路大军。 五日上午巳时,两军在萨斯喀山西北山麓的缓坡下迎面遭遇。 由五万千禧军步兵和宣府铁骑三千人马组成的圆形大阵与五六万女真铁骑在山坡下的旷野上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场面蔚为壮观,厮杀得惨烈异常。 由于讨伐大军人多势众,这支前锋部队中许多参战官兵都是首次奔赴辽东前线与女真军激战,并无恐惧心理,心中个个充满必胜信心,经过史总兵精挑细选的前锋官石鳞倒也得力,临危不乱、指挥有方,与宣府铁骑统领赵廷配合默契,圆形长枪大阵在女真铁骑的楔形攻击队形一波接一波山呼海啸般的往来冲击之下,遭到长柄弯刀猛砍、狼牙棒一阵乱砸,虽伤亡不小,基本还能保持阵型不乱。 血腥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萨斯喀黑森林西北方这片原野上杀得可谓血流成河!眼看一时无法彻底击垮对手,沙尔温下令鸣金收兵,埋锅造饭,准备明日再战。 不到一天的激战下来,晚饭后石鳞下令清理伤亡情况,麾下前锋部队的伤亡竟高达六千多人!赵廷这边宣府铁骑的情况好些,伤亡百余人。 石鳞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还是首次遇上如此强悍的对手,在战前动员大会上长公主的话回荡于耳际,看来要想凭借手中这五万兵力击败对手,的确殊为不易!赵廷长期率军在草原上与游牧轻骑兵作战,对女真军重装铁骑的攻击战术相对适应些,只是对手更加强悍而已。 当晚石鳞、赵廷和几位骨干副将密议一阵,传令全军将士鞍不离马、甲不离身地在营地中卧地休息。到半夜石鳞下令全军人含草、马衔枚,摸黑经由萨斯喀森林中的那道西北洪康河谷悄然向盆地中转移。 然而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行军,要想保持隐秘是不可能的,这一行动很快被女真军探马察觉,并飞报仍在中军帐中秉烛面对地图、研究应敌之策的沙尔温。他立马派侍卫通知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子侄和各大部落首领前来,在中军帐中召开紧急军事会议。 听完父王的情况介绍后,麦汗首先发言,他认为石鳞军经过昨日一战伤亡很大,在广阔原野上与己方重装骑兵交锋吃了大亏,因而敌将石鳞才把部队转移到萨斯喀森林中,企图凭借复杂地形限制己方重装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再与己方进行决战。他的意见是:乘胜追击! 他的见解很合理也很有代表性,奇克特、尚明和多数大部落首领也是这种看法,连沙尔温也听得连连点头,心想二小子终于开窍了,能说出如此条理清晰、简洁明了的意见。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3章 鏖战 静静地听完麦汗发言后,乌雅齐格表示了不同意见:“我认为该谨慎行事,咱们若追敌进入萨斯喀森林洪康河谷,正如二哥所说的那样,那种地形不利于我军骑兵的展开,在那儿与敌决战并不合适。我的意见是分兵一万入谷追敌,再各分出一万人马分别卡住西北、东北这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将敌军围在盆地中,其余三万多人马负责打援,全歼石鳞西路军后再腾出手来对付另外三路人马。” 麦汗反驳道:“萨斯喀黑森林洪康河谷的确不利于我军展开,但盆地中是片广阔的开阔地带、地势平坦且植被稀疏,并不妨碍我军数万铁骑的纵横驰骋,我的意见是分兵守住两道河谷和几个要点是势在必行,但主力应该乘胜追击,尽快歼灭敌军,咱们才有充裕的休整时间、调头对付其他三路包抄过来的千禧军。” 其他人也纷纷发言,但几乎是以上述两种意见为主,持麦汗意见的占多数,但乌雅齐格英明神武、颇有乃父之风,他的意见即便只有少数人支持,但仍值得重视,与会之人一时间争持不下。 沙尔温反复掂量半晌,决定冒险采纳二子的意见,倒并非认为五子偏于稳妥谨慎的意见不对,关键是时间!面对千禧帝国分进合击的四路大军,他必须和时间赛跑,才有可能做到各个击破,为争取到这宝贵的时间,他别无他法、必须冒险! 征战疆场数十年来他经历过无数次冒险,大多以出奇制胜告终,长女跟他一般,也深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永远没有绝对稳妥的应敌策略,所以适当的冒险也已成为他指挥作战的一种习惯,他当即调兵遣将,按二子的意见做了一番部署,随即自率主力星夜进入洪康河谷,一路追击前进,直到进入那块广阔的盆地之中。 女真铁骑的机动性优势的确明显,石鳞和赵廷率军转移到盆地中刚搭好营帐不久,女真军已尾随而至,他们也没时间休息,依然以长枪兵排头、原地结阵以待。 为争取时间沙尔温已等不及天亮,命大军燃起无数火把,连夜发起猛攻,打算在盆地中一举歼灭这支最先赶到的千禧军精锐! 几场激战下来,石鳞以精兵五万布下圆形大阵承受女真军铁骑一波又一波的轮番冲击。他将赵廷的三千宣府铁骑部署在圆形大阵中央作为突击部队,在关键时刻堵住被冲开的缺口。 激战由凌晨开始,人仰马翻和声嘶力竭的喊杀之声一直持续不断,沙尔温急于吃掉他们,麦汗、乌雅齐格、奇克特和尚明等理政大臣麾下的重装突击铁骑几乎是轮番上阵,发动攻击的时间间隔很短,几乎都不超过一刻钟,并且有越来越短的趋势。 赵廷左手扶鞍桥、右手握缰,策马立于中军骑兵队列阵前,凝神注视着圆形大阵周边的作战情况,他的战甲和黑色风氅上已是血迹斑斑。他和石鳞都很清楚,单纯的防守绝对是守不住的,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作为这支军队中唯一的骑兵部队,人马不多的宣府铁骑是唯一的突击力量,只能用来救急。 石鳞则率麾下将领们策马在圆形大阵长枪兵后面留下的环形跑道上来回驰骋,给阵前的密集长枪兵们鼓劲儿加油,不断地大声告诉他们、给他们打气鼓劲儿:“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咱们的大部队就在后面,很快就会赶到!阵型绝不能被冲散,否则大家一个都逃不掉!” 手持长枪迎敌的将士们见石将军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骑马来回奔跑,纷纷士气大振,与挥舞着长柄弯刀和狼牙棒、蜂拥而来的女真铁骑玩命死磕,血战不退,圆形大阵虽不时被女真军突入,但很快又被后续部队补上,总体阵型依然保持完整。 激战至中午,石鳞军将士们从昨夜到现在尚未吃上一口热饭,又饿又累,体力严重透支,咬牙坚持到现在已很是不易。就在这时,圆阵东北角出现严重混乱的局面,呐喊厮杀声、兵刃撞击声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一支女真军以整齐的楔形攻击队列势不可挡地闯入阵中。 赵廷凝神看去,正是老对手奇克特率数千铁骑成功突入圆阵,然后来个中心开花,纵兵四处攻击官军长枪阵列的侧后!步兵兄弟们实在抵敌不住,圆阵被撕开一个硕大的缺口,后续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正源源不断地挥舞着弯刀和狼牙棒、呐喊着蜂拥而入!因敌军全是人马披甲的重装骑兵,进展奇快,被打开的缺口有越变越大的趋势! 若圆形大阵被彻底搅乱,必将全军覆没!赵廷不敢迟疑,从鞍袋中拔出沉重的铁枪,高高举起枪尖往东北方一挥,率全体宣府铁骑向奇克特军猛扑过去! 为了给宣府铁骑留下驰骋空间,石鳞排阵时在密集步兵阵列的四个方向上、都为中军留下了一条宽达数丈的驰道,赵廷麾下轻骑兵的冲击速度比女真铁骑更快,如平地卷起一团乌云扑向突入阵中的女真军。 两支铁骑迎面相撞,双方骑士均弓马娴熟、擅长马上格斗,对冲纵深达十余丈,双方均有不少骑士被撞落马下,被弯刀砍、长枪刺和狼牙棒狠狠砸下!骑兵军团相互冲击那一瞬通常伤亡较大,随即双方便纠缠在一起相互恶战,兵刃撞击声、厮杀呐喊声顿时响成一片,比刚才更加惊心动魄! 这种硬碰硬的骑兵较量愈发血腥惨烈,双方都不缺乏血战的悍勇之气,战斗结果往往比的是哪方人马更多、实力更强。赵廷心知己方在这方面不占优势,忙对策马过来采取补救措施的石鳞喊道:“石将军,快把后备队调过来补缺口,并安排刀斧手对付突入阵中的敌军掉队单兵,奇克特这厮由我来对付!” 他一夹马腹,在几个副将的簇拥下挺枪直取奇克特! 二人已不是第一次交锋,上次奇克特中计吃了大亏,如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大吼一声、吼声如雷,挥舞沉重长柄弯刀迎了上来。 赵廷听不懂奇克特在吼叫什么,但多半不是啥好话,便也毫不客气地吼道:“这次老子照样让你吃瘪!”相准对手来势,挺枪抖出七朵枪花猛刺过去! 俗话说兵刃一寸长一寸强,他手中铁枪可单手握持且长过奇克特手中的长柄弯刀,有效攻击距离更远,他自不会放过这等先发制人的机会。仅右手握持如此沉重的铁枪竟能抖出七朵枪花,的确不愧是长公主帐下一员虎将! 奇克特见识过他的厉害,倒也不敢怠慢,枪尖堪堪近身时也不用弯刀格挡,而是猛地侧身偏向另一侧,眼前晃动的七支闪亮枪尖到底哪支是虚、哪支是实他也无从判断,一概避过了事。铁枪从身侧迅疾滑过,他挺直虎躯呼地一声、弯刀力劈华山猛然砍下,他也够牛,仅以右手挥动沉重长柄弯刀,依然势大力猛,刀法施展开来也更加灵活多变。 赵廷收回伸直的右臂,双手握牢枪柄上举迎向猛砍下来的雪亮弯刀,耳边顿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一股大力冲向双臂,他忙屈臂弯腰,借此缓冲一下如此势大力沉的一击,即便如此马背也略微一沉,跨下骏马唏律律一阵马嘶!他暗自皱眉嘀咕:女真人都吃的啥?这厮的劲儿这么大! 双方马头迅疾地交错而过,相互恶狠狠地瞪视一眼,牠俩也是老对头了。赵廷不敢怠慢,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在近身搏斗时稍短的兵刃更有优势,对手的长柄弯刀除了砍下的力量大,往往还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果然耳边呼呼风声再次袭来,奇克特反手一刀向他横扫过来,他竖起铁枪再次格挡,又是一声巨响! 挡下这一击之后他把铁枪当棍使,双臂交错用力,铁枪抡圆了横扫而出,翻江倒海般砸向奇克特,同样虎虎生风! 应付这样的攻击,骑在马背上无法闪避,奇克特也只能竖起弯刀格挡。和二人上次交手一样,数十个回合之内双方斗得旗鼓相当,到得后来力量更足的奇克特便渐渐占据上风。 但赵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副将们在各自捉对厮杀之余也给他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宣府铁骑对单兵冲杀、小队协作配合杀敌以及集群冲锋等各种战术的训练都非常到位、基本功扎实,且马上实战经验异常丰富,除了单兵作战能力强,其强悍的战斗力更体现在协同作战方面,这是长公主麾下所有部队的共同特色,当然,钢铁一般的纪律是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保证…… 交手五十合之后,借双方战马交错而过的间隙,赵廷抬眼打量了一下战场形势,但见宣府铁骑将士们三军用命、个个血战不退,与女真重装铁骑缠斗在一起,令对手无法在己方圆阵中任意驰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4章 柳暗花明 由于奇克特这支前锋突击力量被堵住,女真军大部队无法由打开的缺口源源不断地涌入,缺口没有再继续扩大,危急局面稍稍稳定下来,但仅凭他手下这三千轻骑,要想将奇克特军赶出圆形大阵却也力有不逮。 好在石鳞指挥五千后备队赶上来了,这些留在阵中的生力军个个手持长枪、密集锋利枪尖指向冲入缺口的女真军,他们喊着整齐的口号相互呐喊打气,一步步地向前、缓慢却不可逆转地往缺口方向推进…… 女真重装铁骑的优势在于突击,和赵廷的轻骑兵陷入缠斗、失去冲击的速度优势之后,面对这些层层叠叠缓缓压上来的蚂蚁雄兵方阵,奇克特反而有些无计可施。在宣府铁骑和后备队全体将士的拼命努力下,虽不再那么完整、差点彻底崩溃的圆形大阵总算得以弥补。 赵廷率队回到中军阵中,总算又可以喘口气了,手下的轻伤号排队找随军大夫包扎伤口,重伤员和阵亡将士们也全都被抬了回来。随石鳞大军出征,虽缺少骑兵,其他兵种倒也齐全,不用将士们分心去料理自己的重伤或阵亡战友,自有救护队做这些杂事。 赵廷按惯例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每位阵亡弟兄的担架前,一一含泪和他们告别,并对重伤的将士们加以慰问。自投身宣府铁骑以来,每次大战中他都会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早已习以为常,将士们也一样,值得他和将士们自豪的是,宣府铁骑阵亡官兵们几乎全是捐躯于塞外疆场,他们是拱卫帝国北疆、开疆拓土的中坚力量! 他知道走了一批人,部队又会补充一些新人,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自古皆然,但他坚信宣府铁骑的光荣传统会一直延续下去,因为这是一支上下一心、有理想有信仰的军队,他们不是为某个人或某个家族而战,而是为华夏大民族的利益而战。 石鳞在一批副将和参将的簇拥下骑马过来,在他身边翻身下马,满怀感激地说道:“这次多亏赵兄挺身而出,否则可麻烦啦!” 赵廷笑笑:“这是卑职份内之事,石将军不用客气。” 二人寒暄几句,赵廷苦笑道:“石将军,还是赶快吩咐伙夫们埋锅造饭,战事紧张,各部队可以轮班吃饭,虽然轮换时会出现一定的混乱,给敌人一些可乘之机,可眼下将士们一个个饿得肚子咕咕叫,再不吃饭可要坚持不住了。” 石鳞抬眼看看战场四周,小规模的战斗仍在持续,若是指挥协调得当,换班吃饭应当行得通。到得末时,全军将士才总算吃上热饭,力气恢复不少,个个脸上不再萎靡不振,似乎勇气也回来一些。 趁此机会沙尔温果然又发动了一轮大规模强攻,激战持续整整一下午,直到天黑时分女真军的攻击强度才稍稍衰竭一些,其间赵廷率宣府铁骑又出动多达三次。 石鳞、赵廷和麾下将领们策马巡视阵地,夜幕下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草地上和岩石间血迹斑斑、血腥味刺鼻。部队并未搭起营帐,士兵们个个怀抱长枪就地卧倒休息,兵不解甲、马不离鞍,枕戈待旦,虽然疲惫不堪,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得起身迎敌。 到得凌晨时分,阵阵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再起,心急如焚的沙尔温又开始发动新的一天的第一轮猛攻!他没法不着急,巨大军事地图上另外那三支粗大的蓝色箭头开始出现许多分支,四散开来的小股部队侦查追踪不易,许多蓝色小箭头已不知所踪!若再不抓紧时间歼灭石鳞军,他的处境堪忧!而且根据地就在身后不远处,就此率军撤退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又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激战,石鳞军伤亡愈发惨重,但却为主力部队的行动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因为千禧军以步兵为主,时间对他们来说尤其宝贵。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临危受命的史泰来倒也并非庸才,他本是行伍出身,作战经验丰富,经过他的一番调兵遣将,千禧军主力部队三路大军全都分散开来、各自行军,利用地形的掩护迂回包抄到老寨附近各自指定的地点集结,已对女真军渐渐形成大纵深的合围之势。 等到不断有探马来报,四面八方都发现有千禧军出现,沙尔温才感觉自己的部队已陷入重围,情势极其不妙。对他来说,更难受的是肚子里还有个孙悟空,那就是石鳞军,整整一天半的工夫他也未能把这支部队吃掉。 然而无论是石鳞还是赵廷都不愿继续呆在盆地中央,因为给养是个大问题,以飞鸽传书和史大帅取得联络之后,双方约定时间采取行动、里应外合,史泰来派重兵向西北洪康河谷发起进攻,石鳞军以宣府铁骑为前锋开始突围。血腥激战再起,至午后终于打开缺口,石鳞军得以脱出女真军重围。 接下来是紧急的救死扶伤行动,突围而出的官兵们个个精疲力竭、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有的抬着阵亡和重伤的战友,有的扶着轻伤员,形同难民队伍一般排成长长的队列、步履蹒跚地走出洪康河谷。经过清点,这支劫后余生的部队伤亡竟超过三分之一、达一万八千余人,石鳞忍不住嚎啕大哭! 石鳞的西路军和赵廷的宣府铁骑一部虎口脱险,意味着沙尔温即将大难临头! 面对当前极其严峻的战场形势,沙尔温的第一反应是打算利用自己麾下全是骑兵的机动性优势,迅速转战到战场外围,跳出千禧军利用明显兵力优势构筑的大纵深包围圈,然而他的想法落空了。 史泰来布下包围圈之后并未立即发动强攻,而是按长公主的建议步步为营,在各个方向上以挖掘壕沟的方式慢慢向盆地中推进,渐渐缩小包围圈。这些壕沟宽和深均达三四丈,一层层往前挖掘,战马没法一跃而过,官军部分士兵负责挖掘壕沟,壕沟之后则布下长枪阵严阵以待。 女真军只好跳下战马,用云梯搭在壕沟之上,挥舞着弯刀冲向官军长枪阵,展开一场又一场惨烈厮杀。 这样的激战每天都在包围圈的各条战线上进行,然而女真军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眼下又失去重装骑兵强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优势,一时间陷入一场对他们极其不利的消耗战之中。 以这种方式,地势相对平坦的两道河谷率先被千禧军一步步蚕食,留守河谷的女真军渐渐被挤进萨斯喀森林盆地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真军伤亡越来越大,却依然无力阻止千禧军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沙尔温终于感觉自己的确老了,已有些力不从心,从前任他自由驰骋的战场,以及随时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战局,眼下,他已失去控制…… ***    ***    ***    *** 辽东战场上女真军主力被围的喜讯传来,千禧帝龙颜大悦,心中暗自得意:真要出全力扳手腕,你沙尔温一介蛮子岂能扳得过英明神武的赵胜衣!他当即传旨嘉奖诱敌有功的石鳞和赵廷及其麾下全体将士,并遣使勉励史泰来,嘱咐他再接再厉、力争全歼沙尔温军,以示对他屡次挑衅的惩罚。 赵凤吟比父皇更早获悉这一天大喜讯,也不禁感到欢欣鼓舞,她吩咐影儿在疏影香榭中摆下酒席邀无月赴宴,朱若文、灵缇和凤吟宫中所有头面人物全都到场作陪,大家饮酒赏梅、庆贺东征大军旗开得胜。 席间赵凤吟言道:“史总兵采用出奇兵拖住女真军主力的策略,排兵布阵稳扎稳打、层层推进,牢牢捆住了沙尔温的手脚,让女真重装骑兵的优势无从发挥,不失为上策,加上全军将士用命,有望立下不世奇功。不过他在西辽河地区并未留下重兵、只是分兵数千布防,这或许是当前唯一的隐患。” 无月道:“您前几天遣使又提醒过史大帅,他目前尚未调整部署么?” 赵凤吟看着坐在下首的魂儿问道:“辽东前线有没有史总兵调整兵力部署的消息传回?” 魂儿臻首低垂,似乎正在想啥心事,或许不知娘娘是在问她,竟毫无反应。 坐在她上首的影儿碰了碰她,她才如梦方醒一般地站起来惊问道:“娘娘在对小婢说话吗?您、您说什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挥挥手说:“你坐下,虽然并非正式场合也别分散精力。”把方才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魂儿摇头答道:“密探传回的消息小婢每天清晨都整理好汇报给娘娘了,尤其辽东前线的相关消息更加不敢遗漏,眼下暂无最新的消息。”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5章 贻误战机 赵凤吟喃喃地道:“看来我还得再提醒他一下,但愿他尽快采取行动。”转头看着魂儿说道:“你马上用飞鸽传书通知赵将军,让他提醒史总兵尽快抽调数万人马在西辽河一线设防,以防慕容大军南下。” 魂儿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匆匆而去。 朱若文长叹一口气:“娘娘,不是贱妾扫大家的兴,以史泰来的性格,多半听不进娘娘的提醒,认为您是危言耸听。” 赵凤吟沉吟半晌,说道:“看来咱们还是得有所准备,以防万一。无月、缇儿,明儿一大早我要召集宣辽军和宣府铁骑所有高级将领开会,提前做些准备,你俩愿意参加么?” 无月笑道:“好啊,我当然愿意啦!灵缇,你呢?”自内伤痊愈之后,闷在凤吟宫中颇为无聊,暂时不方便回罗刹门,除了平时和灵缇等人偶尔结伴出游便再无其他活动,此刻听得或许有机会上前线参战,年轻气盛的他难免有些激动。 灵缇黛眉微蹙,从内心来说她不太乐意参与此事,可见无月如此热衷,也只好点头说道:“好,到时我陪你去。娘,会议地点在哪?” “这次的主要议题是后勤准备,主管军需的几位将领也得参加,与会人数较多,会议地点改在前院大殿,那儿宽敞些。”言罢她目注无月说道:“你知道我为何想邀你参加么?” 无月呆了呆,身为华夏儿女保家卫国乃自己份内之事,还能有啥讲究么?好在他冰雪聪明,顿时恍然大悟,然而仍不动声色、甚至有些戏谑地道:“娘娘的神机妙算,草民岂敢妄自揣测?” 赵凤吟咬咬下唇,“无月,我跟你说过多次,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地玩心眼儿没用!” ***    ***    ***    *** 金国首府老寨附近的萨斯喀黑森林。对史泰来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足以永载史册的机会,诚如长公主所言,截止目前,他的调兵遣将没出现一点错误,颇有名帅风范。然而接下来,他似乎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随着这样一场伟大的、激动人心的胜利即将到来,看着巨型军用地图上那一圈圈越缩越小的包围圈,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出现一点点差错,于是下令,部队每天只能推进一条壕沟,牢牢圈住女真军即可,不得冒进求功、急于求成,违者杀无赦!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简单归纳为一句话,就是兵凶战危! 须知战争本身就是一种冒险,是一种勇敢者的游戏,主帅要有一种看准时机、不惜甩出所有筹码梭哈的勇气和魄力;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所谓诸葛亮的算无遗策纯属神话,否则蜀为何灭不了魏?战场上除了拼智谋,更要拼将士们的勇气和决一死战的雄心! 时间原本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一向希望速战速决的都是女真铁骑,他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由于第一次辽东大战慕容格格军并未南下,令他忽略了金国北方还有一头虎视眈眈的猛虎,长公主屡屡遣使提醒他这一点,也并未引起他的足够重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并未见识过慕容大军的真正威力。 当然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作为高级将领他不仅熟读兵书战策、实战经验丰富,而且对战史的研究也是不遗余力,其中自然包括二十余年前同样发生在此地的九部大战,然而问题是,无论写历史还是写战史,神州大陆有个不成文的坏习惯,决定性的功勋和眩目的光环全集中在最高统帅头上。 于是慕容格格决定性的浴血奋战被忽略,虽非全部抹杀,但至少是大部分,包括她其后的一系列征伐和开疆拓土,在中原史家和着书者看来,一位女人不可能建立起如此不世功勋,有关战事进展情况多半传闻有误,在未加核实的情况下,他们按自己的思维习惯把慕容格格扭转战局的事迹改写为沙尔温出奇兵力挽狂澜,慕容格格的名字都很少出现在中原史官编撰的辽东战史上…… 所以,史泰来此刻眼中只有英明神武的沙尔温,没有纵横无敌的慕容格格,无论长公主如何提醒和警告他,慕容军始终无法引起他的高度重视,在他想来,沙尔温已集结起辽东几乎所有大部落旗兵参战,眼下他已被自己率军牢牢地包围于此地,其余中小女真领主和部落首领所能集结的兵力又能有多少?岂能是他麾下这二十万大军之敌?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包围圈中的女真军的确伤亡巨大,且严重缺乏给养,不得不杀马充饥,杀完了副马,只好连主马也杀,这些女真猎人对战马的感情极其深厚,每每都是含着热泪杀掉自己的爱马兼亲密的战友。 情势越来越恶劣,这些女真勇士不怕牺牲也不怕流血,可他们怕饥饿,从部落生存于这片酷寒的白山黑水间那时候起,他们就经常面对饿死的威胁,从醒事的那一天起,他们的所有努力和挣扎几乎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如今,饥饿再一次无情地向他们逼来,一种在他们看来极其窝囊的死亡方式正渐行渐近…… 史泰来不愿分出重兵布防西辽河一线的确是错误,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有建立不世功勋的绝好机会,胜率高达九成以上!因为,千禧军全力出击的时机已经出现!该是他梭哈的时候了! 然而,史泰来依然坚持他的稳扎稳打战略不变,在他看来,这一行之有效的战略已紧紧扼住沙尔温的咽喉,没有改变的必要,既有成功经验,他为何还要急于发动总攻、去冒无谓的风险? 千里之外的长公主不禁扼腕叹息!若换成她,绝不会放弃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中原人出于保守的习惯性思维,总喜欢把曾经成功的经验应用于未来,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这种习惯性思维尤其可怕! 她一直认为史泰来只是一个将才而非帅才,在讨伐女真金国之前曾力主父皇任命宣辽将军赵龙为大军主帅,就是因为这一点,然而未果,主要是因为太子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表面上冠冕堂皇,但真正的原因很简单:赵龙作为宣辽军统领,乃是长公主的心腹嫡系。 她简直无语!放眼整个千禧皇朝,还有哪位将军能比赵龙更富有指挥数十万大军进行大规模作战的经验?尤其是和塞外异族铁骑进行大规模野战的经验?不错,赵龙的确是她麾下猛将,可大敌当前,主帅的个人倾向性甚至比能力还重要么?这是中原人比习惯性思维危害更大的一种处事方式!其实这是种很自私的处事方式,完全可以置国家民族和广大民众的利益于不顾! 由于史泰来决策不力,缕缕贻误千载难逢的战机,在萨斯喀森林盆地包围女真军主力之后未能及时加以歼灭。 紧接着,一场无休无止的大雪下来,原野上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千禧军中相当一部分乃是千里迢迢从中原赶来此地参加大会战,将士们从未遭遇过如此酷寒的天气,这下终于见识到了白毛风的厉害,人站在野外,留下的鼻涕也会立马冻结成冰!尤其来自长江以南的那些部队,更因酷寒造成不小的非战斗减员。 这场大雪纷纷扬扬,一连下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不断接到麾下将领们有关部队因冻伤减员的消息,史泰来愈发下不了发动总攻的决心…… 结果是,历史在重演,长公主和无月最为担心的情况出现了! 在民族生死存亡关头,温罕家族各领主空前团结起来,慕容格格也放下了和异母弟之间的权力争斗,遣长女火速率军南下救援被困的父王。除了时间以及沙尔温的对手不同之外,这一切和当年九部大战激战正酣之时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不知结果是否也一样? 正如赵凤吟当时预感的那样,上次辽东大战后沙尔温采取的共治国政等一系列积极举措,在这次辽东大战正当他陷入绝境之时、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获得了丰厚回报!而因循守旧的中原王朝将再一次遭遇灭顶之灾,更具讽刺意义的是,正因父皇不愿变革,导致她没有足够的参政议政的权力,以至于她手下这股强大的势力被人为地排除在讨伐大军之外! 这种情况与温罕家族刚好相反,父皇既不愿象沙尔温那样舍、焉能有得?内部已然腐朽的庞大千禧帝国大厦在抗衡女真旋风袭来之际,天意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了沙尔温一方。更令她痛心的是,若不痛下决心立即进行变革,千禧朝还将遭遇一个个历史性的悲剧重演,天意还将一次次地站在女真人的一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6章 天降战神 这不,一位光芒甚至盖过慕容格格的天降战神冉冉升起于金国北方天空,如彗星般眩目璀璨,正势不可挡地横扫而来! 两千第二暴龙军和三千第三暴龙军长毛兵倒拥有一万多匹悍马,慕容领地内五大部落加上萨哈连岛虽气候严寒,人口数量不多,但也并非只能集结起这点兵力。 一一来慕容紫烟觉得尚未到显示实力的最佳时刻,二来南下的两支暴龙军的兵力虽仅有区区五千,可据她通过训练考核与观察,其破坏力却非常巨大,加上有天才的晓虹相助,足足抵得上数万女真雄兵,若仅仅用于为父王解围应该是够了。 她对长公主和晓虹的能耐做过分析比较,二人均长于谋略,长公主更全面一些,文武双全、经验丰富老道;晓虹天赋更加出众,这主要体现在对人性的把握方面,她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灵敏嗅觉,总能提前知晓对手在面对复杂战场局势时心中大约会想些什么、打算怎么做,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做到先发制人。 若是她俩各率大军决一死战,会是一种什么结果?慕容紫烟不禁饶有趣味地想道。 这次出发前,晓虹曾语气沉重地提醒她:“夫人当知道,这次出征对我意味着什么,希望您不要忘记当初的约定。” 慕容紫烟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广大的中原人来说,那是一种屈辱,晓虹这是在为他做出牺牲,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此关键的时刻慕容紫烟并未亲率大军南下实乃事出有因,为无月生下的长女刚满月不久,这孩子可是未来萧家的首席继承人,或许还不止于此,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不言而喻,当年力挑华山丢失了刚满月的岩儿,她可不愿重蹈覆辙,自己为温罕家族已经奉献得够多,这一点父王必能理解。 人均配备两三匹悍马的两支暴龙军行军快速,如一团乌云漫过一片片林海雪原,西辽河区区三千千禧军一触即溃、根本无法延缓其步伐,五千重装骑兵突然出现在千禧军主力左翼! 周韵按照晓虹的部署,采用斩头截尾的战术,她率第三暴龙军突击千禧军环形大阵西北方的龙头,艾尔菱率第二暴龙军攻击东北方的龙尾,打算在搅乱敌阵之后,两支暴龙军最终在千禧军环形大阵的左翼挥师,将包围圈砸开一个大大的缺口,然后将大批战马和给养物资运送给被围的女真军。 这是晓虹排兵布阵的习惯,先了解地形地貌,找出战略要点,然后派出奇兵突袭,如同点穴一般,一击必中! 她已了解清楚,萨斯喀盆地就是森林中相对平坦的一块凹地,形如巨龙,龙头和龙尾便是湍急的洪康河通向森林外大片原野的那两条河谷,乃进出盆地的咽喉要道,盆地周围大部分地势陡峭,有些地方虽坡势较缓,但沼泽密布、山高林密,不便于大军展开。史泰来之所以能困住沙尔温,便是因为牢牢地卡住了洪康河谷这两个战略要点。 按照晓虹事先的安排,周韵随军征用了大批民夫,用马车载运大量土石和原木,随着大军的推进,填平必经通道上那些纵横交错的壕沟。 齐天格格依然一马当先,挥舞着那根超级狼牙棒突入敌阵!或许是天意使然,这位天降战神更喜欢父亲,眼下却为她并不喜欢的母亲的部族浴血奋战,来对付父亲的同胞,而且是为了同是中原人的情郎。 她的战斗方式依然没什么花巧,就是闯入敌阵,将对方的阵型搅得四分五裂,让身后的暴龙军重装骑兵楔形攻击集群进一步将其冲散,接下来便是无情的追逐、策马撞击和猎杀,这是对付步兵大阵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类似于蛮干,但唯因其战力过于强悍、无人能撄其锋! 千禧军将领见这位鬼面敌将勇不可挡,纷纷挺枪拍马上前与她交手,意图阻止对手的横冲直撞,可没人能接得下她的一棒重击,侥幸不死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己方阵营之中左冲右突,用手中巨棒夺走一条条无法超度的魂魄。 尤其可怕的是,齐天格格军中那些长毛兵个个身高体壮、力大无穷且形貌怪异,令千禧军将士们魂飞魄散,以为对方有罗刹天神相助,在他们的眼中,那位鬼面罗刹便是天神的化身,她手中那根盘旋飞舞的巨棒便是天帝用于惩罚人类丑恶灵魂的无敌金箍棒,无情地夺走人们的灵魂和肉体,每一棒砸下,必有一条鲜活的灵魂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有时一棒下来,会有两条魂魄寂灭! 其实他们的想法没错,她的确是纵横三界无敌的罗刹战神投胎转世、因孽缘牵缠而历劫红尘,与生俱来的强悍力量岂是凡人可以抵敌? 处于包围圈内层的千禧军将士们听得外围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喊杀之声,慌乱之际尚未回过神来,已被齐天格格挥军掩杀过来! 包围圈西北方是史泰来中军帐所在的龙头位置,乃环形大阵重兵集结之处,被冲开一个大大的豁口之后,他急忙调兵遣将、组织力量予以填补。然而那些纵横交错的壕沟固然能阻挡女真铁骑,对他麾下那些步兵部队的机动部署也造成极大的麻烦。 他只好下令填平环形大阵外围处于行军通道上那一段段壕沟,经过好一阵忙乱,把兵力集结过来,尚未结好阵型应付那些可怕的长毛罗刹鬼,兵力更显薄弱的东北方洪康河谷方向又传来阵阵喊杀之声! 又一支可怕的重装骑兵团突入环形大阵,同样锐不可挡!如同有人在龙尾上重重地踩上一脚! 史泰来脑中一阵空白,听着麾下参将不断前来汇报战况,不禁又是一阵透心凉!好可怕的进展速度!他苦心经营的环形大阵已处于全盘崩溃的边缘! 在他的布阵中,龙头和龙尾同等重要,在萨斯喀森林盆地,那两道洪康河谷都是牢牢卡住被围女真军的咽喉要道,一旦被砸开一个大大的口子,数万被围女真铁骑将蜂拥而出,后果不堪设想! 他麾下的步兵军团虽然庞大,然而机动性太差,离了萨斯喀森林和盆地的依托,在广阔的原野上,他的部队将立于无险可守的危险境地,就像陷入狼群包围之中的牛群,只有一头接一头任狼宰割的份! 眼下他觉得自己面临一个选择,该是顾头,还是顾尾? 是否能由危局中当机立断地选择一条可以尽量将损失降到最低的路,这就是帅才与良将的根本区别。可惜长公主再次不幸而言中,史泰来是将才而非帅才,不仅不擅长做这样的选择题,甚至他给自己出的这道选择题根本就是错的! 牵涉到二十万将士的生命问题,他从未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压力是如此之大!他再次犹豫不决起来,站在巨型军用地图前,看着从两道洪康河谷方向掩袭过来的那一根根蓝色箭头。 七八位参将显得异常忙碌,在他们的笔下,那一根根蓝色箭头正快速向前推进,并分成无数根更加细小的箭头! 史泰来不禁愁眉紧锁,陷入冥思苦想,首先是悔不该不听长公主的一再警告,未对慕容军给予足够重视,不错,南下的慕容军的确人马不多,可是其战力是如此可怕,他终于见识到慕容大军那种摧枯拉朽的真正威力!然而此刻悔之无益,他得考虑如何收拾残局。 眼下他已将预备队全部投入前线,环形大阵上除了这两个重点方向,其余地方已没有能够抽调的多余兵力,听得外围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被围女真军主力已在蠢蠢欲动,四面八方都在发生激战,被沙尔温在任何方向上砸开一道口子都是灾难。 那么在两条河谷地区相互抽调兵力呢?就这样都已经抵挡不住,若是重点保住一处,另一处必然更加漏洞百出…… 他正左右为难之间,宣府铁骑统领赵廷浑身浴血,急匆匆走进中军帐,“史大帅,眼下战局越来越不利,末将建议放弃西北洪康河谷,立即传令全军向东北洪康河谷集中,趁敌军尚未在萨斯喀盆地中会师之机打通那条通道,把部队就近转移到东那堡,据城死守,当能挡住女真大军。末将愿率麾下三千铁骑向西北方洪康河谷攻击前进,以吸引敌军主力,为大军的撤退争取宝贵的时间!” 这或许才是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正确选择! 史泰来也把令自己犯愁的问题大概说了一下。赵廷不禁皱眉,其实史大帅眼下该考虑的不是顾头还是顾尾,他给自己出的选择题应该是:东北和西北这两道洪康河谷,该由哪边突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7章 痛苦抉择 赵廷的想法是,萨斯喀黑森林西北方百里外就是城墙坚固的东那堡,那是目前尚由千禧讨伐大军所控制且距离萨斯喀森林最近的城堡,若他率宣府铁骑向西北洪康河谷攻来之敌发起反扑,突围而出的女真军必将集重兵于西北河谷进行拦截,这样一来,千禧军主力部队冲出东北河谷的希望大增。 当然他这样考虑是基于对女真铁骑的了解做出的一个预判:沙尔温军将很快如被困猛虎般破围而出,且悍然发起猛攻!作为一位百战名将,他率军作战的风格受到长上和赵大帅的很大影响,习惯基于对战场形势的预判做出决策,并非仅仅根据战场形势的发展而随机应变,这样与敌交锋时就能处处抢得先手。 他麾下那些勇敢的轻骑兵如今正在西北洪康河谷与那帮恐怖的长毛兵决一死战,他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的战役,或者说,他还从未遇上过如此强悍的部队,虽然双方人数相等、都是精甲骑兵,然而他见识过他们的厉害,客观地说,象这样硬碰硬地决一死战,他麾下宣府铁骑万余主力若全数在此,或许尚能一搏,可他只能是想想而已。 眼下,他麾下骑兵加上步兵大阵根本挡不住那帮强悍之极的长毛罗刹,更何况敌阵之中那位鬼面煞星更是超级恐怖,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也是抵挡不住,几个回合下来他便伤成这样,他还算是最幸运的,在将士们拼死相救之下侥幸得脱,那几位副将已被那根超级狼牙棒砸得稀烂! 步兵大阵已乱作一团,不仅帮不上忙,反而纷纷涌入他的骑兵部队之中,对他的调兵遣将造成极大妨碍。可即便这样,宣府铁骑所有将士们没有辜负他们的光荣称号,没有违背他们在长公主面前发下的誓言,即便一个个被狼牙棒砸死、被长毛罗刹们手中沉重的长柄战斧劈死,却没有一个人退却,依然前赴后继,付出巨大伤亡,仍勉强支撑着西北洪康河谷方向,不至于全盘崩溃! 可他心里很清楚,战场上仅凭勇气是不够的,最终还是靠实力取胜,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盘崩溃已不可避免,眼下还只是灾难的开始,若不立即采取行动,后果难料! 战局迅速恶化至此,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史泰来很容易便能做出跟他一样的预判,问题是史泰来尚心存侥幸、不愿去想如此恶劣的结果,更不愿基于这样的判断来考虑问题,这就是他和赵廷思维方式的差别。 他回头看着赵廷,不禁动容道:“赵将军辛苦了!你伤得很重,得赶紧找随军大夫为你裹伤!” 赵廷晃了晃,因失血过多,有些头晕眼花,然而他咬咬牙站定,“我的伤不打紧,战局危如累卵,如今围歼女真军主力已不可能,二十万大军之中步兵居多,大帅可要早些打定主意,若能把部队转移到西北方百里外的东那堡,里面粮草等物资储备充足,在那儿进可攻、退可守,吸引金军主力攻城,等待长公主率大军赶来,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会儿时间,已有参将叫来大夫为他处理伤口。卸下战甲之后,大伙儿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他身上右肩背和左侧背被砸得血肉模糊,露出白骨、血流如注,换作他人早已倒地不起,不禁纷纷暗赞:好一条铮铮铁汉! 大夫让他灌下一坛酒,伤口上也浇上些,拿着羊肠线的手直哆嗦,简直都不知该如何下手缝针,最终只能选择那些主要的出血口缝上,就这样就缝了百多针,把巾巾吊吊的碎肉割下、清理干净血迹后再包扎上。 缝合伤口的过程中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史泰来,希望他早些下定决心。 史泰来走回到军用地图之前,这会儿功夫,那些蓝色小箭头又推进不少,而且象天女散花一般四处扩散,已深入阵中,同时向环形大阵左翼移动,离被围女真军主力渐行渐近。 他的思路仍缠绕于他给自己出的那道选择题之中,不禁长叹一声:“赵将军,若选择由东北洪康河谷撤出盆地,势将遭到被围女真军反扑,盆地南边那些部队恐来不及撤退……” 赵廷皱眉道:“末将会让手下弟兄们尽量多坚持一些时间,即便丢下三千具尸体,也要给南线将士们争取更多的撤离机会,毕竟咱们的主力集中于这两道洪康河谷方向,如今以尽量减少损失为要!” 史泰来明白他的意思,实在不行,只能丢车保帅,南线那三四万将士能撤出多少算多少了!直到目前,伟大的胜利和可耻的败退之间转换得太快,他尚未从急转直下的战局中彻底清醒过来,心中暗忖:这可是数万将士啊!自己来辽东上任之前所指挥的部队也不过就这么多兵力,说放弃就放弃么?赵将军说得还真轻松啊! 他不禁皱眉道:“南线那些将领不会同意的……赵将军稍安毋躁,且容我想想,再想想……” 赵廷眼见主帅如此犹豫不决,不禁想起出发前面晤长公主时的那番谈话,心中暗叹,长上一向料事如神,这次也没看错,史大帅的确只是一位将才,而非帅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按长上的设想,以赵龙将军为主帅,宣辽军为大军主力,即便无法获胜,至少应该不会是眼下这种局面,当然若是长上亲征就更不用说了! 作为皇室宗亲,他对太子殿下与长上之间的尖锐矛盾再清楚不过,作为长上的亲信嫡系他坚决站在她这一边,无论是治军风格还是治国思路,他坚信长上的想法和做法是正确的…… 然而眼下想这些没用,无论如何,他即便救不了大军,至少也得让手下这支伤亡近三分之一的铁骑逃出生天,长上麾下的部队从未出现过全军覆没的情况,他绝不能为她添上这样一条可耻的记录! 外面环形大阵北方杀声震天! 第二、三暴龙军重装骑兵团分成无数小队在千禧军阵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哇哇怪叫的长毛兵们如入无人之境,个个高大健硕如铁塔,骑在高头大马上如轰隆隆移动的小山、怪异而恐怖,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千禧军士兵人仰马翻!硕大沉重的长柄战斧挥舞间,无数千禧军士兵人头落地! 齐天格格也算遇上了一块硬骨头,宣府铁骑将士们在她那根无坚不摧、纵横飞舞的尖牙巨棒之下死战不退,这进一步激发出她的残忍本性,她喜欢并尊重这类强硬的对手,而她尊重对手的方式一向是全力出击,狼牙棒挥舞得更急、砸下的力量更大,能逼她运集内力使棒才能应付的对手不多,眼下这支奇怪的骑兵团就是! 他们披挂的战甲精良,纪律严明,阵型保持得十分严密、彼此协调配合默契,他们个个悍不畏死,始终有十余骑围住她缠斗,前面的被她砸烂,后面的又策马冲上,一波接一波…… 然而即便这样,他们也无法阻挡她和第三暴龙军前进的步伐,她本是罗刹战神之化身,她的力量绝非人世间所能拥有,绣有温罕家族字样的鹰旗在她的身后飘扬,硬碰硬,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这面以一次次辉煌战绩汇集而成的荣耀鹰旗! 赵廷硬撑着重伤之躯大踏步走出中军帐,翻身上马回到自己的部队,让参将传令部队迎着敌军来势发起反冲锋,各部冲出这道洪康河谷之后,到西北方百里外的东那堡会合。 那儿虽然离金国首府老寨依然不是太远,但城墙坚固、大可据险死守。他相信败报传回京师之后,长上很快便会率军赶来,守住这样一座要塞对未来战局的发展极为有利。这便是长公主麾下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士们一贯的思维方式,无论在多么恶劣的条件下,也不会忘了为整个战局竭尽全力地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之下,白毛风呼啸着肆虐大地,劈头盖脸地刮在将士们的头上和身上,冰寒刺骨! 接到突围命令后,宣府铁骑将士们扔掉马鞍后的褡裢,将阵亡和重伤的战友们抱上各自副马的马鞍后面,用绳索绑牢,将厚厚的积雪刨开来仔细搜寻,希望没有遗下任何一个战友,当然,友军兄弟们的尸体实在太多,战情紧急、实在顾不上了! 完了之后他们齐齐上马,轻伤的继续坚持战斗。 赵廷眼见麾下差不多一半将士的副马上都捆有重伤或阵亡的战友,忍不住潸然泪下、痛哭失声!投身宣府铁骑以来,他还从未遭遇过如此严重的伤亡,超过三分之一呀!而且在激战过程中还会继续增加!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8章 孤军突围 他身上经过包扎的可怕伤口仍在流血,眼下他嘴里也在流血,是咬出血的,他的心也在流血! 可是,瞬息万变的战场没有供他伤感的时间,他奋力拔出兵器袋中的沉重铁枪一挥,勇敢的草原骑兵们抡圆了满是血迹的弯刀、呼啸着冲向那些散开成无数小分队的长毛罗刹。 赵廷大声招呼友军步兵将士们跟在自己身后一起冲,可那些官兵已被长毛罗刹及其鬼面首领吓坏,哪敢向前冲?只想躲得离敌军越远越好、没命地往盆地里面人最多的地方挤,危难时刻中原人的羊群效应体现得淋漓尽致。 身为名将,赵廷一向注重了解麾下将士们心中的所思所想,对中原人这类羊群效应的成因和荒谬之处做过一番研究,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一群沉默的羔羊、任人欺凌和宰割也能默默忍耐,只要见到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便甘之如饴,可一旦有野心勃勃的阴谋集团出于一己私欲站出来振臂一呼,他们也不管对与错、是否正义,不经脑子思索便群起响应,极尽打家劫舍之能事,将满腔怒火渲泄在同样辛苦谋温饱的无辜受害者身上,最终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仍将一无所得,历朝历代如火如荼的农民大起义多半如此。 反映在战场上,他们胜则奋勇争先、唯恐少砍下一颗人头,败则一哄而散、往往弃主帅于不顾,历史上中原高级将领因此被杀被俘者不计其数,以至于到得后来,统军将帅们面对超强对手往往望风而逃…… 还好自己麾下的将士没这毛病,否则也无法成就长上的赫赫威名,他不禁长叹一声,这些友军将士们不懂战场上险中求生的道理,只好自率宣府铁骑向西北洪康河谷外冲去。 还好,齐天格格是来为女真军解围的,并非全为杀人,她一心想早些冲向环形大阵左翼晓虹指定的那个地点,为被困的姥爷解围,对于冲上来的这些勇敢轻骑兵,她和第三暴龙军铁骑在兵刃所及的范围内能杀就杀,杀不了的就让他们冲过去了事,只要不来阻挡她的部队就好。 赵廷率这支宣府铁骑残部得以脱身,逃出生天! 在鹅毛大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千禧军兵败如山倒,一时间自相践踏、死伤无数,不少人被赶入由厚厚积雪所掩盖的沼泽之中,被活活吞噬,其状实在惨不忍睹! 齐天格格正杀得性起,前方又扑来一员猛将,纷纷扬扬的大雪中视界不清,她二话不说挥出巨棒,咣当一声兵刃交击的巨响,对手在马上晃了几晃,居然接下了这一棒,她正待挥出第二棒,对手已急叫:“大小姐,是我!再来一棒末将可要趴下啦!” 大小姐向上掀开鬼面具凝神一看,却是艾尔菱,正甩着双手龇牙咧嘴哩!她呵呵笑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魔鬼训练,艾将军咋反倒越来越不经砸啦?我一向没怎么监督你训练,是否不知以身作则,训练时偷懒?” 艾尔菱苦笑道:“不是我不用功,而是大小姐的神力进境神速,这次砸下的力道又比上次大多了,唉~我的双臂好疼!” 大小姐身后,仍骑着那匹浑身白斑的青骢马的贞雯也往上掀开面甲,有些幸灾乐祸地嘻嘻笑道:“论无敌神功末将不及艾将军,但论挨揍的功夫末将倒是强多了!” 大小姐回头瞪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老子经常虐待你?我用这根棒子砸过你么?”言罢作势挥棒。 贞雯吓得猛缩头,忙道:“小姐对小婢爱护得紧,当、当然没有啦!” 大小姐不怀好意地道:“老子知道了,你倒是很希望那根棒子砸,哦~不是砸,是捅!真是个小骚货!”这话透出神髓,她的双腿不禁夹紧马鞍蹭了几下,不知怎地,每次大战后她都会情思如潮、想他得紧,继而情欲亢奋,越是惨烈的大战愈发严重! 她是为他的理想才穿上这身笨重铠甲的,若是跟他在一起,好玩的事情多的是,就象在长白山天池上那样,每天她都能想出十多种不同的新玩儿法,整日价和他嬉戏玩闹、相亲相爱的时间都不够,才不愿玩这种杀人的游戏! 贞雯还在嘀咕个不停,可她的心绪已飞离此处,压根儿无心去听。 第二、三两支暴龙军胜利会师,会师地点也正好就在环形大阵北方千禧军兵力最为薄弱之处,这一切都是晓虹事先算计好的。 大小姐和艾尔菱拨转马头当先向南冲去,两支暴龙军和赶着无数大马车的民夫们紧随其后,大车上有大批物资给养,以及那些民夫从森林中采集出的大量土石和原木,负责为大军填平所经之处的那一道道壕沟,拉车的也全是久经战阵的精壮女真战马,用于补充给被围女真军。 包围圈终于被打开,获得大批物资和战马补给的被围女真军如猛虎出笼,策马冲向乱作一团的千禧军,一阵猛杀猛砍! 差点吃大亏的沙尔温身为一代枭雄,自然知道那两道洪康河谷的重要性,解围后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让五子乌雅齐格和八子奇克特各自率军,迅速占领了那两处战略要地。 史泰来眼看大势已去,这才终于下定决心,仓惶下令撤退,可他的部队主要由步兵构成,哪里跑得过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四处乱窜的千禧军被数万女真铁骑象赶鸭子一般赶向盆地之中,继而象圈地一样迅速抢占盆地四周所有战略要点! 结果,史泰来的部队反被女真军包围于萨斯喀森林盆地、那片冰天雪地的茫茫原野之中,他指挥将士们辛辛苦苦挖掘出来的这一道道壕沟,反倒成了困住他的锁链。一群公牛,就这样被圈在这道锁链之中。 沙尔温可不象史泰来对付他那么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而是围住敌军后接连不断地由四面八方发动猛攻,采用分割包围、一块块吃掉的战术,没用多少日子便让这支千禧帝国庞大的讨伐大军灰飞烟灭! 此役千禧军先胜后败,而且是惨败,几乎全军覆没!仅两千余宣府铁骑因主帅赵廷临危不惧、指挥得当,带着伤亡的战友们突围得脱,这也是千禧帝国二十万讨伐大军之中,唯一成建制逃出生天的部队…… 第二次辽东大会战胜利结束之后,齐天格格之声威在金国更加不可一世! 对女真猎人们而言,每次战争都是获得财物、女人和奴隶的机会,每次战后的论功行赏必不可少,这也是女真猎人们作战勇猛顽强的原因之一。 慕容紫烟是真心为父王解围,可大小姐才不管这些,这次她本就是有目的而来,她希望在辽东女真腹地争得一块地盘,这样在未来部落联盟大会上的新汗争夺中她可屯重兵于此,对老寨形成巨大威胁的同时就近监视乌雅齐格系的人马,为无月的上位争取更多的筹码,她早已暗自打定主意,若部落联盟大会上猛安谋克们不同意推举冒充郭尔吉的无月继承汗位,她打算蛮干、以武力压服他们! 所以她在这方面更不会客气,跑到姥爷中军帐中嘻嘻哈哈地说道:“我说姥爷大汗,这次孩儿顶风冒雪地跑这么远的路赶来帮您,分给我的那份儿若是少了我可不干!” 沙尔温拉拉她的辫子笑道:“就知道你这鬼丫头一向斤斤计较,姥爷啥时候亏待过你?嘿嘿~那些长毛鬼还真是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肯为韵儿如此卖命,可见我的长外孙女更加厉害,呵呵!” 大小姐扭扭腰不依道:“都已是自己人,您还这样说他们,这有些不好哦?姥爷快点说嘛,打算赏我些啥?” 麦汗一向最是疼爱她,对这位外甥女再了解不过,岂会不明白她那点鬼心眼?上前拍拍她的肩假意责备道:“韵儿,那么多领主和部落首领浴血奋战,就你跑进父王的大帐来讨赏,真是皮厚!” 大小姐嘿嘿地道:“二舅没见外面等了一大帮人,个个双眼发绿等着向姥爷领赏呢,孩儿只是胆子比他们大而已!” 沙尔温笑道:“年轻人就该这样,贪心些才有闯劲儿,才能打下更多的地盘,胆子大才敢打硬仗,姥爷和你娘当年就是这样,才能有今天的局面。”边说边揪须微笑,很有些洋洋得意。 麦汗笑道:“可不是嘛,父王的英明神武够得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学学……嗯~浑河边这片旷野用来牧马和围猎倒是不错……”言罢随手指指地图上贵德堡东偏北百余里外、浑河北岸的萨尔素堡附近,不露声色地瞄了外甥女一眼。 大小姐心领神会地拍手笑道:“就是嘛,我手下那帮长毛兵块头太大,非要高头大马才行,那块地用来给我牧马最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29章 长房嫡孙 沙尔温走到巨幅地图边想了想,笑道:“那儿原先是浑河部的地盘,后被千禧朝占去,如今夺回之后我本就打算将浑河部迁回去的,韵儿既喜欢这块地盘,就把浑河部以及附近几个小部落一并赏你、作为你的新领地,不过好多领主都盯着这块地盘呢,这得要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经过猛安谋克们通过才行。” 大小姐瞪眼道:“那孩儿也要参加大会,谁敢反对我就要他好看!”她的思维模式跟娘差不多,一向喜欢用拳头说话。 沙尔温道:“韵儿已是萨哈连岛上的领主,也算大领主之一,当然有资格参加,不过在大会上可别乱来,不可坏了部落联盟大会的规矩。”他知道这丫头破坏力惊人,唯恐她真的在大会上蛮干,赶紧打预防针。 大小姐嘻嘻笑道:“姥爷放心,孩儿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才不象您想的那样不知轻重。” 沙尔温揪须大笑:“就是,韵儿若敢胡闹定会挨板子!”作势挥手要打屁股。 大小姐猛地跳开,不依道:“姥爷真是老不羞,孩儿这儿只有郭尔吉表弟一个男的能打,您和二舅都不行!” 沙尔温面露惊喜之色,沉声说道:“哦?这孩子当年真的没……眼下跟在东雅身边么?”已有些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说是已被他处死的长子楚必塔之次子、他的长房二孙当年并未夭折,而是被长女私下收养,他对此将信将疑,如今果然听韵儿提起,自然要打听一番。 这孩子自幼聪明伶俐又不失沉稳、仪表不俗,小小年纪便隐然有王者风范,他和东雅都非常喜欢,圈禁长子那年这个不到十岁的长房二孙夭折时他难过了好久。 长子当年协助主持部分军政要务,是他最有力的臂助、以及他和各大部落首领心目中未来汗位继承人的极佳人选,可长子年轻资历浅,心胸偏狭、操之过急,柄政之后过于独断专行、恣意打骂虐待异母弟和有功之臣,搞得众叛亲离而被圈禁,甚至被杀,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当年他下令处死长子并非因为心狠手辣,而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雄才大略的他需要强有力的力量支撑,大家同心同德、朝着宏伟目标共同奋斗,出现尖锐矛盾他就得调整,正常手段无法协调时他只能采取非常手段求得整体的团结。 他依仗的力量一是温罕家族成员,如胞弟沙尔莫、长女东雅和长子楚必塔等等;其二是联盟内各部落首领。长子代他主持军政事务时没处理好各种关系,招来这两大力量多数成员的怨恨,他若不断然处置,这两大势力会出现内斗分裂局面,除掉长子后才使得各派势力又重新得以整合。 当然副作用也有,首先引来东雅的强烈不满,迁怒于当初带头反对长子的乌雅齐格,家族内这两大势力从此明争暗斗不休,侄子尚明处事不周加剧了这一矛盾,令他在垂暮之年不得已再次做出调整,提出共治国政的猛安谋克制度,使得温罕家族不至四分五裂,效果同样显着,萨斯喀森林大战危急时刻东雅大军南下解围、自己反败为胜并取得意料之外的巨大战果,所获甚丰,在舍与得之间他觉得自己做得比千禧帝好得多,所以天佑女真,战场上才会出现如此奇迹般的结果,为此他感到自豪! 其次是他长期以来的内疚,而且无法对任何人诉说!随着逐渐老迈愈发严重,原配夫人德尔玛去世前他在病榻边发誓要善待她的孩子,她才放心地闭眼、万分不舍地看着三个尚年幼便没娘的孩子、走了……可他食言了,为她扫墓时他总要恳求她的原谅,诉说自己复兴鲜卑大帝国的远大抱负和不得已的苦衷,作为男子汉该当如斯,如今他也快随发妻而去,他想她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确认二孙尚在人世,他高兴之余也颇为挂念,心想东雅未免太多心,长子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他也不会降罪于长房嫡孙头上。可回头想想:长房三个孩子自幼丧母,从小相依为命,长姊如母,东雅打小没少护着两个胞弟,当年他征战女真各部时次子麦汗还小,长女和长子已逐渐带兵,并肩作战、战功显着,姊弟感情尤为深厚,后来东雅为了温罕家族的利益远嫁中原,圈禁长子后,所谓墙倒众人推,东雅唯恐胞弟的妻儿被人欺负,回老寨省亲时首先是要去探视一番,她当时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同时他心中一动,这孩子将来若能成为新汗继承人选甚至登上汗位,或许也是天意使然,让这孩子取回很可能本属于他父亲的汗位继承权?同时,也算自己对长子的一种补偿?将来与发妻在天国重逢时,她也会感到高兴? 大小姐点头不语,主要是觉得言多必失、唯恐露出马脚,她刚才这样说只想点到为止、为将来无月在部落联盟大会上的出场埋下一个伏笔,看姥爷的表情,她觉得已达到目的。 麦汗立马缓和气氛,笑道:“听韵儿的语气,他定是你的情郎咯?哪天带来让姥爷和二舅瞧瞧,我也挺想念这位二侄子呢!” 大小姐言道:“嗯,他人在中原,时机合适的时候娘会带他前来向长辈们请安的。”心中想起无月,她脸上立马写满了七情六欲,倒真是一付情思缠绵的模样。 麦汗瞧她的神情似乎不愿多提此事,或许是不愿让父王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毕竟下令处死亲子、谁会好受?他也就知情识趣地不再多问。其实大小姐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心怀鬼胎而已!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何必多言? 在当天举行的部落联盟大会上,按金主的意见,新征服的原属千禧朝的辽东地区,倒有三分之一的地盘划归齐天格格名下,成为继萨哈连岛之后她的第二块领地,作为对她作战勇猛、解围有功的嘉奖,那片领地中最大的部落乃是浑河部,部落首领为泰格萨尔素。 上次为了完颜部尚明可是见识过了她的厉害,这次大战中更是威风八面、锐不可挡!对于自己的领地西部出现如此恶邻,他感觉到极大的心理压力,在会上对金主提出的这条奖励措施极力表示反对,然而只是徒劳,女真人崇拜英雄,萨斯喀森林大战之后齐天格格头上已被添上这样一顶光环,比她娘当年在九部之战后的声威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些部落首领之中拥戴者众。 见这可恶的家伙又来跟自己作对,大小姐才不管他是不是长辈,恼怒之下已在盘算该如何收拾他,幸而他的反对无效,否则会上不好发飙,会后少不得要他好看!再说了,既然做了隔壁邻居,她的整人花样别出心裁、层出不穷,往后有的是暗算他的机会,睚眦必报也是她的主要性格。 女真贵族们这边厢隆重庆祝、个个又大捞了一笔,对千禧朝而言却是一场灾难,此役不仅损失大量野战部队,而且无数辎重和装备尽落敌手,好容易在辽东重聚起来的士气遭到沉重打击,对国力日渐衰落的千禧帝国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这次大战之后的形势,比第一次辽东大战时更加严峻,女真军乘胜扩大战果,辽河以东已插遍黄龙旗,辽西地区也暴露在女真军猛烈的攻击火力之下!脆弱的辽河能阻挡女真铁蹄轰隆隆前进的步伐么? ***    ***    ***    *** 天门密探组织效率奇高,辽东前线惨败、讨伐大军覆没的惊天噩耗,长公主再一次不幸率先获悉,她没功夫去抱怨什么,收拾眼前这个烂摊子才是当务之急!即便明知赵氏江山已摇摇欲坠,作为皇室中流砥柱,她也得竭力阻止它轰然崩塌! 由于形势严峻,她匆匆赶往大定堡宣府铁骑驻地,还好,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她有先见之明,已将宣辽军总后勤基地东移到此地,否则,要等户部的蔡尚书为大军开拔凑足粮草和辎重,怎么也得十天之后了,她怎能等那么长的时间? 好在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各级将帅们效率极高,人人都成了兼职的军需官,协助负责后勤辎重的主官整整忙碌一天,凑够能应付十万大军需求的物资、装备和给养,随时准备随大军奔赴前线。 赵凤吟一直忙碌到掌灯时分尚未消停下来,不断有将帅进来向她汇报和请示各级部队的战备情况,晃得她眼睛都花了,可没办法,她必须争分夺秒! 直到子初时分,她在行宫中仍没功夫坐下来好好喘口气,魂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奉上三碗老参汤,分别送给她、无月和灵缇。 无月关切地道:“瞧您忙得满头大汗,坐下来歇歇,喝碗参汤滋补一下身子。” 赵凤吟揉揉太阳穴依言坐下,对无月说道:“你也喝一碗,虽然伤势早已痊愈,你也得注意保养身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0章 征战沙场 无月点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灵缇对魂儿挥挥手,示意自己不喝。 赵凤吟满意地笑笑,端起水晶碗正待喝汤,父皇的圣旨下来了,钦赐长公主宣府铁骑龙形兵符和宣辽军虎形兵符各一面,诏令她尽快率军奔赴辽东前线,务必遏制住金虏在辽河流域咄咄逼人的攻势,以挽回败局。 宣旨的大太监刘宇恭恭敬敬地奉上圣旨,一脸讨好地道:“长公主殿下,来时老皇爷让奴才私下捎句话,说是希望娘娘别把上次那件事放在心上。” 虽未明说,赵凤吟自然知道父皇言中所指,但却并无下文,即使不方便让刘宇传话,总不至于连含糊其辞的表示都没有?看来父皇也仅仅有些歉意而已,并无励精图治的决心…… 她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多谢刘总管,请代我向父皇问好。”同样也不愿再多添上一句,她就是要让父皇知道自己心中的强烈不满,希望逼他采取一些积极的措施,即便不能全按自己的思路大刀阔斧地革新,至少也要往这个方向上靠靠,哪怕只是一点点。 刘宇走后,无月好奇地问道:“娘娘,宣府铁骑和宣辽军的兵符本就在您的掌握之中,老皇爷干嘛还要赐您兵符,岂非多此一举?” 赵凤吟把那两只金碧辉煌的锦盒递给他,说道:“你打开来瞧瞧。” 无月取出一看,形状、图案与凤吟手中的那两块墨玉兵符完全一样,同样精致而威武,只是摸起来坚硬得多,拿在手中沉甸甸地,也不知由何物制成? 赵凤吟见他依然一脸困惑之色,便解释道:“看不出来?这两块兵符乃深埋北海亘古不化的厚厚冰层之下的玄铁所制,这种玄铁乃北山女真赠送给父皇的宝物,坚硬无比、永不生锈,取其永恒之意,依太宗皇帝订下的千禧律,意味着这对兵符将永归我手、世袭罔替,即便父皇……也一样,这也意味着,将来这副重担会落到你的肩上,你舅舅不用再打这两支铁军的主意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灵缇说的。她以一种类似怜悯和遗憾的眼神看看母亲,却没说什么。 赵凤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问道:“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为娘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灵缇黛眉微蹙,淡淡地道:“您不觉得,这样下去很累么?既然要拉我垫背,为何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再说?” 赵凤吟长叹一声道:“我也想像你这样,成天有情郎相伴,到处游山玩水。可惜,我没有你那么能干的母亲,否则……” 言罢轻挽鬓边散发,意味深长地看着无月,举止间风情万种。 无月看得一呆,小腹下窜上一股热流,同样都是美人,凤吟那双媚眼简直是勾魂夺魄,每每令他情不自禁!见母女俩又似要拌嘴,他照例得赶紧当和事佬,免得冲突加剧,忙打岔道:“明天大军就要开拔么?” 赵凤吟点点头,黛眉微蹙地道:“你真的要随军出征么?须知兵凶战危,这样的大会战绝非江湖争斗可以相提并论,上阵杀敌之际我或许顾不上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无月慨然道:“家国危难之际,您一个巾帼女子都能挺身而出,我堂堂须眉男儿更应该为民征战沙场!” 赵凤吟黛眉一挑,“为民?难道不为国?” 无月直言道:“是的,这些年来,我对朝廷的许多做法很有些看不惯,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不过无论如何,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女真军退兵时大肆屠城,大批辽人惨遭屠戮,若任由这帮兽军杀入中原,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难,后果何其可怕!” 赵凤吟哦了一声,淡淡地道:“老子道德经有云,治大国若烹小鲜。你且说说,若由你来治国,又该怎么做?” 无月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帝王制律、内阁执政,放权分层治理,就像太宗皇帝和前内阁首辅大臣张楷之所倡导的那样。可实际上,这些年来朝廷是在倒行逆施,各种极不公平的现象司空见惯,百姓苦不堪言不说,且引来无穷外患,长此以往……” 赵凤吟拍手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就说嘛,你绝非池中之物,我相信千禧朝最终会向那个方向发展的,你要有信心,所以么,你上前线锻炼一下也好,最好是既为国、又为民。这次我只能带上十万大军,你去了抵得上另外十多万,与我率宣辽军倾巢出动的效果差不多,呵呵~” 无月奇道:“我一人能抵十多万宣辽军雄兵?我这人其实有个优点跟您一样,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赵凤吟仔细看看他的表情,咯咯笑道:“你不是一向说我是个精明的商人么?既是商人,就绝不会把帐都会算错,否则岂非很容易蚀本?何况这笔帐很好算,你一人足以挡住慕容大军,撤往东那堡固守待援的赵将军来函,说这次南下解围的齐天格格军势不可挡,据他估计,宣府铁骑全军出动、竭尽全力,也不过勉强匹敌齐天格格麾下两支铁骑中的一支而已,若是慕容全军南下,岂非要宣辽军十多万雄兵才能抵挡得住?” 无月皱眉道:“您别总喜欢瞎联想好么?我啥时说过我和慕容格格有何关联?更别说齐天格格了,我还是从您嘴里知道这个称号的。” 赵凤吟不动声色地道:“那我倒真是好奇,缇儿明明在张氏花园告诉过你,要你遇上危险时就到凤吟宫去找她,可你在走投无路之际,居然舍近求远不来雾灵山,非要千里迢迢地奔赴辽东,请问你是想去投奔谁?不过作为母亲,有一点我很确定,一个小孩被人狠狠地欺负之后,第一反应总是要回家找爹娘告状,你是否也是这样?” 无月没再说什么,他很清楚,这种事儿越辩解越糟,还不如给她一个莫测高深。 赵凤吟盯着他看了很久,她这样说就是为了刺激他,以验证自己的判断,因为这一点很重要,可她看了半天愣是没能看出啥名堂,他还是跟平常一样的那种表情,幽深双眸晶莹剔透,脸上不笑也跟桃花一样灿烂,精致好看的唇角永远自然上翘,给人一种似笑非笑之感,看得久了,她非但没看出一丝破绽,反倒忍不住心神荡漾起来。 她忙收回目光,缇儿还在,可没机会亲热,别弄得自己浑身难受…… 同时下来的,还有另外一道给户部的圣旨,诏令户部尚书火速筹备大量军需物资拨给宣辽军,为争取时间,经费由皇宫内库支取一半,户部筹集一半,若延误大军开拔,杀无赦! 户部尚书乃是内阁六部大臣之一的蔡广进,作为千禧朝财务总管,他的政见与长公主和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一致,今年不过五十岁,是内阁六部大臣中最年轻的一位,却看似六十多岁的老人,没办法,由于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他手头很是窘迫,各地赈灾、练兵备战等等各方面都需要大量经费,每年的开支编制加上应急支出都超出国库的一倍还多,他哪来那么多银子? 即便这样,老皇爷真是越老越财迷,通过太监总管刘宇大肆圈钱,刘宇所掌管的皇宫内库中金银堆积如山,宁愿放得发霉也舍不得拨给他应急,几年下来他焦头烂额之下,头发都急白了。 他接过圣旨之后,双手忍不住发抖,宣辽军二十多万大军同时开赴前线,所需的粮草、辎重和战时军饷等等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这次财迷的老皇爷总算知道形势异常严峻,抑或是心疼为国鞠躬尽瘁的长女,居然舍得自掏腰包垫付一半经费,可另外的一半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几乎要把国库搬空才够应付。 他也想全力以赴地支持宣辽军,尽快凑够二十多万大军出征之需,可其他日常开支咋办?总不能让所有朝廷官员饿着肚子办公?再说了,即便不缺钱,采办各类军需物资也要花费时间,可近年来各级官员一点也不体谅他的难处,晚发一天薪俸便要对他大发牢骚,办事效率却越来越低下,靠他们,唉…… 眼看着刘宇宣旨之后转身就要走,他忙上前拉拉他的衣袖,愁眉苦脸地套近乎道:“刘总管,看在咱俩多年好友的份上,请您回去后向皇上美言几句,内库能否再多支付四分之一?我这边儿实在凑不够另外一半啊!” 这家伙身上全套穿戴和佩饰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他的内库么…… 刘宇摆摆手,一付爱莫能助的模样,“蔡兄,不是小弟不愿帮忙,老皇爷是绝不会答应的,就这样他已心疼了好半天,若非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出马,老皇爷绝不会舍得自掏腰包的。您老别以为内库里有多少钱,每年不过就靠一点盐税和矿税之类的,老皇爷还在为怎样才能增加收入而犯愁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1章 时尚 看着刘宇扬长而去的背影,蔡广进无奈地摇摇头,立即忙自己的去了,尽力而为,无论如何,他相信长公主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第二天,诚如赵凤吟所料,朝廷的军需物资筹集和准备情况远远跟不上她的节奏,她派辎重部队搬空了大定堡基地的所有军需库,等待户部筹备的军需物资运到之后,再逐渐予以充实。 大定堡基地这些物资来自她封地收入中的绝大部分,她这样做也并非全是出于大公无私,户部尚书蔡广进乃是内阁大臣中她的铁杆支持者之一,她不希望他为此事获罪,以至在朝堂上失去一个盟友。其实她为此付出的代价还不止这些,宣辽军若能全军出动,除了获得一个难得的实战机会,她在排兵布阵上也得心应手许多,战线至少可往东推进百里左右,为辽河西岸建立一个战略缓冲地带。 可她认为这样做也值得,诚如无月所言,她就是一个精明的商人,简称奸商,之所以如此不顾劳苦,屡屡亲临前线浴血奋战,说得冠冕堂皇些是忧国忧民,就像无月真心想的那样,或是为父皇分忧,可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或者说是野心? 她一向认为政治和军事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且这两方面的能力她都同样出色,这可不是她自封的,大多数大臣都是这样认为的,她认为父皇驾崩之后,自己至少有资格摄政。 准备停当之后,她再次亲率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十万大军紧急挥师东进,马不停蹄地赶到辽河西岸沿线,下令各部队,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牢牢守住西岸各军事要点。 她率军出征一向以凌厉攻势着称,讲究先发制人,死守并非她的风格,无奈她能带来的兵力有限,和女真军相比难占上风,再考虑到眼下金军正士气如虹,她没有发动大规模反攻的实力,觉得还不是开赌的时候,先稳住阵脚再说,提振士气才是当务之急。从军多年,千禧朝历代名帅中,几乎没人比她更清楚士气的重要性! 当然她也明白,仅靠死守是守不住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于是她率宣府铁骑在辽河西岸、辽州堡以北数十里外的蛇山扎营,以此作为宣辽军总部兼宣府铁骑的前进基地。 她一向认为,为自己的大本营选择一个理想的地理位置是一门战争艺术,可以为全军将士提供一个坚不可摧的战斗堡垒和精神依托,伤兵有一个安全的疗治场所,阵亡者的遗体能一个不落地临时集中到这儿,最终被带回家,少数惊慌失措者能在这儿找回安全感,重新鼓起士气;最关键的是,她要让全体将士知道,她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除非下令撤退,她和大本营永远不会后退一步。 在这方面她堪称顶尖高手,她的大本营面对各种对手从未被摧垮,这也是宣辽军和宣府铁骑能打硬仗,绝不轻易言退的原因之一。所有杰出的统帅都有一个共同点,麾下全体将士对统帅有绝对的信心,这一点她无疑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反映在战场上,她平生未尝一败;在江湖争霸上,即便面对罗刹女王这等级别的对手她也很少失手。 这次又如何呢?其实她也没太大把握,并非仅仅因为勇冠三军的齐天格格,更因为赵廷来函中所描述的、齐天格格解围之战时的排兵布阵可谓妙到豪巅,就像武林高手点穴一样轻而易举便瓦解了官军的环形大阵,取得四两拨千斤的绝佳效果,堪称近百年来少见的经典战例之一,说明齐天格格军中有一位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高人,这才真正可怕! 她感受到一种无形却有质的心理压力,征战多年,她还从未有过这种不良感觉,否则她也不会让无月跟来冒险了,说是让他来军旅中接受磨练?废话,他在那方面如此骁勇善战已令她心满意足,还需要磨练啥?实际上,她坚信自己的猜测没错,慕容格格就是罗刹女王,齐天格格就是罗刹门大小姐,无月则是她俩的宝贝! 在华山,在渑池,那位强悍美人的表现简直令她笑掉大牙,作为一代枭雄,也爱得太痴了?至于那位破坏力惊人的大小姐,灵缇曾对若文偶然提及,为他不惜和母亲翻脸,最后竟想和他同归于尽,为此将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刺成重伤,差点伤重不治身亡,真够刚烈的啊!无月那次路过张氏花园,便是外出为北风寻访神医的…… 除了眼前紧张的战局,她尚需考虑的是,是否需要发动朝廷的力量彻底铲除罗刹门这颗毒瘤……在反复权衡自己的利益得失之下,她觉得那样做弊大于利,首先她会失去无月,其次罗刹门的存在对她本人没有太大的危害,且没了罗刹门,她的天门也没了存在的必要,而天门的对手已逐渐由罗刹门变成绣衣阁,成为她和太子抗衡的一颗重要棋子…… 想清楚这些之后,她的信心渐渐又回来了,她还是那位从不打无把握之仗的长公主,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她不会开赌,看来这次也不例外。当然一旦上了赌桌坐庄,她的赌法只有一种:梭哈! 休整一天之后,她便挥军渡过辽河,以宣府铁骑为主力向常安堡发起猛攻,这是金军沿辽河以东部署的、攻击辽西的四大兵力集结地之一。 渡河很顺利,因为在大军休整的这一天时间里,她已派人先行铺设好两条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桥,她的大军和辎重部队可于夜间在蛇山和前线之间来去自如,不知底细的敌军却利用不上。 无独有偶,她这次遇上的又是老对手,金国八王子奇克特。当然这绝非巧遇,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很喜欢这个老对手,只因他最好欺负。这跟她是女人也有关系,女人一旦欺负某人,得逞之后便会养成习惯,且乐此不疲,妻管严是怎样练成的?通常就是如此练成的,因为有些男人被女人欺负惯了也会上瘾。 在她看来,无月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她在沂南北部山区绑架过他,把他弄得半身不遂,流落渑池街头乞讨为生,他并未心生怨恨,一纸相召他便乖乖来到张氏花园,还巴巴地送给她两万两银票用来补贴阵亡将士的家属…… 类似情况不胜枚举,她经常设套算计这位很好欺负的老实男人,他总是这样以德报怨,导致她养成依赖性,几天不欺负他一次便念念不忘,最终的结果是深深地爱上了他。她也知道,无月身边不少女子的情况跟她类似,也都非他不嫁。在他的有力推动下,被女人欺负是种光荣的理念已渐成时尚,包括他的发型和服饰已成为千禧朝贵族青年争相模仿的对象,淡紫色成为最昂贵的衣料颜色…… 只是不知,奇克特是否属于这种男人?是否愿意追赶这种时尚潮流? 面对长公主在城下的挑衅和点名邀战,奇克特生怕中计,闭门死守,先看看她会施展何等诡计再说。任由城下骂得多难听,宣府铁骑将士甚至用长长的竹竿挑起一条女人的裙子、上面用大大的女真文写上奇克特字样,象举旗一般在城下策马兜圈子,他也不为所动,自己麾下的战士们个个勇猛善战,只要坚守城堡,看那个狡猾的女人能把自己咋样? 当夜,他高卧行营之中,白天长公主激将法失效,遂下令对西城门发起试探性进攻,被他麾下将士们密集而精准的箭雨射退。长公主招来十余台抛石机猛轰城墙,用擂车撞击西城门,虽也砸开几个窟窿,但钻进来的少数敌军被轻易击退,窟窿很快被堵上。 在城头上指挥一阵之后,他觉得这等强度的攻城战不值得他这样一位万余铁骑的主帅来费心,遂将守城之事交给副帅维达负责,他自己则回到行营之中专心研究地图,筹思如何排兵布阵,消灭长公主的这支部队,为上次的失败报一箭之仇。 入夜之后,原本风平浪静的东城门方向忽然传来喊杀之声,听来战况十分惨烈!他忙带着亲兵骑队前往查看,尚未来到地头,遥见东城门已然洞开,无数火把光照下,大量敌军骑兵已蜂拥入城,和自己麾下的骑巡队重装骑兵正捉对策马冲杀、展开激烈巷战! 据东门守将浑尔汗汇报,一刻多钟之前,前往东门外大宝山范河源头小溪中汲水的兄弟们返回后,被敌军二百余精锐骑兵乔装悄悄尾随而来,在城门尚未关牢之际突入城内,身后尚有不知多少人趁势冲了进来,领头的两位敌将骁勇无比,而且不少人还会飞檐走壁,窜上城头杀伤了不少弓箭手,眼下他正在组织兵力发起反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2章 螳螂与黄雀 奇克特下令:“设法关闭东城门,将涌进城中的千禧蛮子给我消灭掉!” 浑尔汗“喳~”地应诺一声,翻身上马,率赶来增援的麾下铁骑向敌军发起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反冲锋。重装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委实惊人,仅仅是这种地动山摇一般的声势就足够骇人,与攻入城中的宣府铁骑迎头相撞,异常惨烈的骑兵大混战顿时在街头四处展开! 敌军阵中一员悍将骁勇无比,手中长柄大砍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位勇士合力战他也有些抵挡不住。浑尔汗大喝一声,挥动着长柄弯刀策马上前,直取敌将,二人战至一处,一时间难分胜负。 三条夭矫如龙的身影在城头上倏突来去,在幽明不定的火把光焰中,在女真猎人们寒光闪闪的刀光之中盘旋飘舞,惨叫声不时响起,不少向城内外的突袭部队不断放箭的女真战士被那柄诡异的弯刀砍倒,被那柄锋利无比的短剑刺中。 不少黑衣剑客簇拥在三人周围,以手中长剑与大批恶狠狠地扑上来、凶悍之极的女真猎人展开一场殊死血战,看似不仅不落下风,甚至是游刃有余?仔细看看他们的装束、娴熟的出手和杀人技巧,以及坚毅的神情,原来却是赫赫有名的龙战旅高手们! 难道竟是长公主亲至?不象,在插在城头上那无数支火把的辉映下,那两条并肩作战、灵动之极的身影飘逸出尘、姿容绝世,宛若一对金童玉女,正是无月和灵缇,那位率龙战旅高手护卫身侧的则是一身戎装的影儿。 射向下面的箭雨渐渐稀疏下来。来自头上的致命威胁减轻不少,刚与浑尔汗激战十余回合,正勒转马头面向对手的哈达不禁长舒一口气,高高举起长柄大砍刀向城头上挥舞三圈,表示感谢。 无月在城垛边向哈达挥了挥手作为回应,随即回头分别和灵缇与影儿互击一掌,“吔~”地一声以表示鼓励,赞不绝口地道:“灵缇,我一向自诩轻功不弱,实未想到你的轻功竟如此出神入化,施展开来翩若惊鸿,如天女散花,是如此赏心悦目,且武功高强如斯,令我甘拜下风,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灵缇看似有些苦恼,显然如此炫示武技并非出于自愿,她无奈地道:“我一个女儿家本不该玩这种杀人游戏,若非你上阵总是冲在最前面,我才不愿如此胡闹哩,无论如何,希望这次你能马到成功!” 无月一脸怜惜地拍拍她的香肩,叹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非要跟来的。可我这不是逞能,你想想,奇克特这支兽军在上次辽东大战中大肆屠城,大批辽人惨遭屠戮,死于他的屠刀之下,若不加以遏止,下一步就要轮到中原百姓们头上了!” 灵缇点点头,“若所有朝廷官员都能像你这样为民着想,天下就太平了,百姓自然不会受到异族的欺凌。” 无月叹口气,说道:“所以说真正的长治久安,是要公平治国,做到举国上下一心,中原如此之大,异族自然不会有任何机会,娘娘心目中的治国模式很好,这需要皇室核心成员共同努力,你也应该多多支持她。近年来正因为朝廷的倒行逆施,才导致天下大乱,世道往往就是这样,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灵缇低声说道:“你说的或许很对,可我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关心你,只要你肯做正事儿,我都会全力支持,只要别成天沾花惹草就好。” 无月皱皱眉正想说什么,见四周影儿率龙战旅高手们仍在浴血激战,忙道:“咱俩光顾着站在这儿说话,那些女真人逼上来了!” 他提起弯刀正待杀进战圈,忽地感觉脚下轻微颤动起来,年初在塞外的长期逃亡生涯,使得他对这种异动分外敏感,忙转头看向城外,黑沉沉的夜空之中,东边大宝山方向,似有轰隆隆的响动隐隐传来,在四周阵阵厮杀呐喊声中显得若有若无。 他伏地倾听一阵,倏地脸色大变,冲灵缇急叫:“糟了,奇克特这厮在城外有伏兵!” 他伏在墙头向仍在街道上浴血奋战、拼死攻向北城门方向的哈达大声吼道:“哈达大哥,带人速退!东边出现大批敌军骑兵!” 哈达闻言色变,忙向与他并肩作战的一位宣府铁骑参将叫道:“张兄带部队快撤,我和禁卫队殿后掩护!” 危急时刻张参将也无暇推辞,手下千余轻骑兵若是陷入女真军前后夹击、被堵在东城门附近,后果不堪设想!他忙拨转马头唿哨一声,带队冲向东城门。 浑尔汗狞笑道:“想走么?没那么容易!”也不再和哈达单打独斗,长柄弯刀挥动三圈,率麾下重装骑兵猛冲过来。 哈达也顾不上是否以卵击石,率手下两百轻骑兵迎头而上,轰隆隆马蹄声越来越疾,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巨响,相互砍杀的沉重兵刃交击之声、骨骼断裂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整齐的阵型被重装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搅得稍显散乱,这支小部队在大量披甲悍马的左冲右突之下,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顿时陷入苦战之中,伤亡颇大。 然而没有一名禁卫队战士退却,在宣府铁骑和宣辽军这两支光荣的部队中,没有主将的命令,擅自撤退是种耻辱! 城东原野上倏地燃起大量火把,成为一片由无数光点点缀而成的海洋,铺天盖地而来,少说也有三千人马,离刚刚冲出东门不远的千余宣府铁骑已不足一里之遥! 无月见状心急如焚,冲城下急叫:“张将军,带部队速速撤往北门!” 张参将焦灼万分地叫道:“萧公子和……咋办?”大敌当前,他可不敢叫出郡主二字,那会招致女真军对她的拼命围攻! 灵缇大声说道:“没时间啰嗦了,咱们自有脱身之法,敌军势大,你们快走,否则来不及了,这是命令!” 郡主有令,张参将无奈,只好带队速退。无月回头看向城里,哈达和禁卫队已被女真铁骑堵在六七十丈外那道十字街口之中,他顾不得再和城头上的女真猎人们缠斗,忙招呼龙战旅高手们跃下城头,齐齐跨上战马,留下灵缇、影儿和龙战旅两百多骑守住东城门,他带着其余百多人马拼命杀向那道街口,拼死为哈达解围。 灵缇急叫:“无月,你那边人马太少,我跟你去!” 无月无暇多说,大声喊叫:“守住城门更重要!”言罢策马冲向城内! 身后灵缇焦灼的叫声远远传来:“你一定要小心啊!” 的确,与围攻禁卫队的大批女真重装骑兵相比,他身边这支龙战旅骑兵小队简直不值一提,然而战力却也不可小觑,因为个个都是行伍出身、能征惯战的武功高手,若论上阵冲杀,绣衣阁和飞鹰门那等纯粹的武林高手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当然他也是无奈,必须留下大部分龙战旅高手死死守住东城门,否则一旦被女真军占据并关死,他和灵缇及龙战旅高手们尚可凭借不俗轻功设法越墙出逃,哈达及禁卫队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以这四百龙战旅高手凭借不俗轻功偷偷尾随到大宝山汲水的女真骑兵小队身后、夜袭东城门的计策是他提出的。 他的计划是,自己率龙战旅一部趁敌军尚未关闭城门之际冲进去,迅速掠上城头,解决箭术精准的女真射手,为突进城堡的一千多宣府铁骑将士解除来自头顶的威胁,然后由哈达率禁卫队这支奇兵趁敌措不及防之际迅速杀向北城门,设法打开城门将守候在城外的宣府铁骑主力放进来,由东、北两个方向夹击奇克特军,将他赶出城外。他自信四百多名龙战旅高手守住东城门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似粗犷的奇克特竟精通用兵之道,在大宝山麓密林中埋下大量伏兵,他带来的这支人数不多但堪称全军尖刀的奇兵,反倒成了包子馅儿,眼看就要被围住群殴!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殿后的哈达及禁卫队救出来!这是他首次率军作战,说起来他并非宣辽军将领,凤吟肯把手下最精锐的力量交托于他,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让他放手进行实战磨练,出师不利不说,若是再将禁卫队葬送敌手,全军将士会如何看待自己?难道真甘心被人说成是一个只会取悦女人的小白脸?何况哈达还是他未来的大舅子,他若出事,自己怎么向哈日娜交代?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3章 陷入重围 他收刀入鞘,由鞍袋中拔出铁杆长枪,啼声嘚嘚、毫不犹豫地策马撞入黑压压一片的敌阵之中,马身和马蹄遭到强壮的女真马及马身上下沉重铁甲的猛烈撞击,不禁一个趔趄,差点将他甩下马背,他堪堪稳住身形,一柄长柄大刀划过一道寒光闪闪的圆弧砍向他的右肩,同时一根沾满鲜血的狼牙棒呼呼生风地横扫他的左腰背,风声劲急、势大力沉,显然膂力极大! 间不容发之际他伏身马背之上,锐利刀锋由他头顶掠过,被头盔圆顶弹开,然而巨大的撞击力依然令他一阵头晕眼花,他来不及眨眨眼,手中枪杆迅快绝伦地向上一撩,顺着狼牙棒来势将其拨开向上,同样由头顶掠过! 他双手虎口一麻,忙牢牢握紧,锐利枪尖向下一沉,依然指向挥棒敌兵的腹部,噗地一声,三匹战马因冲势惯性,相互挨挨挤挤地错开,那位女真骑兵腹部中枪,被他挑落马下。 这不是决斗的时刻,他无暇理会身后的敌骑,自有龙战旅高手替他解决,他催马竭力冲向那道街口,眼前和空中各种各样的长兵器挡在身前,女真战马布满全身的坚硬铁甲撞得他及跨下坐骑疼痛不堪! 然而他没有退路,只能挺枪竭力向前冲,能冲多远就多远,和走马灯一般冲过来的重装骑兵一一交手、冲杀、血战,除了汗透重衣,他身上已三处负伤,且伤势不轻,依然咬牙苦忍。 他付出的代价也值得,已有四名女真骑兵被他挑落马下,不是腹部就是胸部中枪,估计凶多吉少。 越往前冲,砍向他的锋利长柄弯刀、砸向他的沉重狼牙棒和撞向他的铁甲战马,就越多越密集,倏地他但觉眼前寒光闪烁、呼呼之声大作,两把长柄弯刀和一支狼牙棒同时向他攻来,狼牙棒砸头、弯刀分别砍向右肩和左肋,无论是招架或格挡均无法应付这一波猛恶攻击。 砸向头顶的狼牙棒已迫在眉睫,他唯有横举铁枪格挡,兵器相撞发出咣当一声巨响,一股大力涌来,他右臂顺势一沉,枪柄下倾,堪堪挡住砍向右肩的长柄弯刀,又是咣当一声响!跨下坐骑连遭重击,马背也不由得一沉,他暗自叫苦,女真猎人的膂力咋个个都这么大! 然而那柄抡圆了砍向他左肋的长柄弯刀,他无论如何也没法招架,只好缩身下沉,准备以左臂硬挨一刀! 他身侧的龙战旅高手救应不及,眼看无月就要变为独臂残废,大惊失色之际,一杆铁枪奇快绝伦地伸过来,叮当一声响,替无月挑开了弯刀,雪亮刀锋闪过一道圆弧由他眼前掠过,劲急风声带来一阵寒意! 无月暗叫侥幸,但见这支铁枪枪尖一沉,噗地一声刺入使刀的女真骑兵胸腹之间,将他挑落马下,眼看是不能活了! 耳边无比关切的女子娇脆话音响起:“无月,你没事?” 正是影儿杀到,为他挡下足以重创他这一击!当然攻向他的绝不止这三件兵器,剩下的,都被身侧的龙战旅高手们替他接下了。 “影儿,我没事儿!谢谢你!” “谢啥?咱们快冲过去!再晚哈达大哥恐怕就撑不住啦!” 无月大声嚷嚷道:“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城门那边更重要,留下的人马少了不行!” 影儿也嚷嚷道:“我独自杀过来替你挡刀的,人马都留在城门边,别啰嗦了,咱们快冲!”四周太过嘈杂,二人非得吼叫着才能让对方听清,实在费劲! 又经过一番血战,终于,他和影儿带着这群人马不多却悍勇无比的龙战旅将士,硬生生地挤到那道街口边,为哈达的禁卫队砸开一道缺口,双方合兵一处,且战且退。 不断有战士被长柄弯刀砍中、被狼牙棒砸落马下,伤亡越来越大,待退至东城门下,灵缇和留下的两百多龙战旅战士加入战团,压力才稍稍减轻一些。 他和灵缇并肩作战,她那挥舞铁枪的英姿看得他不禁一呆,没想到这丫头马背上与敌交手也挺有一套,且毫无惧色,他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城外那阵阵喊杀之声令他大惊失色! 回头一看,张参将麾下的部队并未来得及走脱,已被蜂拥而来手持火把的女真铁骑追上,双方发生激战,渐渐有被大批重装骑兵团团围住之势! 城里的女真军浪潮般一波波地向他们涌来,张参将那支轻骑兵也渐渐被压制回来,被堵在城头之下,若不速速夺路而逃,他带来的这些人马将遭到前后夹击,在数千女真铁蹄的践踏之下,恐将全军覆没! 然而城里街道上扔下了近百名宣府铁骑将士,多数是遗体及部分重伤号,无论是龙战旅还是哈达手下的禁卫队骑兵们,均不愿丢下战友,个个死战不退,他该怎么办?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该强令撤退之际,全由重装骑兵组成的女真大军已堵死了他们的退路,除了拼死血战,多杀得一个算一个,再也别无他法! 为哈达解围之战已令他极度疲劳,龙战旅将士们在影儿的率领下、团团簇拥在二人周围,个个死战不退,女真铁骑倒也无法冲到他和灵缇身边,安全倒是暂时无虞,然而城头上又冒出黑压压一大片女真射手,密集箭雨铺天盖地而来,且精准无比! 宣府铁骑将士们除了挥舞刀枪和敌军血战,还得不时地抬起左臂以绑在臂上的圆盾遮挡不断嗖嗖飞来的长箭,无法专心应敌,伤亡加大不说,跨下战马一匹接一匹地被射倒,只好在战友的支援下回身换乘副马。 然而看看城头上箭雨如此密集精准,将士们换乘的副马也纷纷中箭、倒地不起,照这样下去,眼前这支骑兵快要变成步兵了,在女真重装骑兵的集群冲击之下,将演变成一场真正的屠杀!这是女真猎人们最为擅长的! 无月再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待在马背上了,转头对灵缇苦笑道:“今日如此局面全是由我造成,将你和部队陷入敌军重重包围之中,真是对不起!” 灵缇镇定地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这些,而且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说道:“你伤得不轻,我带龙战旅上去解决那些可怕的射手。”言罢拔出短剑一挥,迅疾却不失轻灵飘逸的轻功身法施展开来,飞身而起,一马当先掠向城头。 影儿见郡主轻身涉险,哪敢怠慢,留下数十人马保护无月,立马率龙战旅高手们齐齐如大鹏展翅一般由马背上冲天而起,与城头上的敌军展开第二轮惨烈厮杀,每消灭一个射手,城下的战友便会减少一些伤亡,至少也要搅得他们没法专心射箭! 然而局面越来越不容乐观,看着将士们纷纷落马,无月心如刀绞!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领军出征与决斗完全是两码事,作为将领光有勇气、决心和智慧,以及饱读兵书战策还远远不够,在临战前还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绝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更不能意气用事! 另外必须具备猎人一般敏锐的眼光和灵敏的嗅觉,在为猛兽布设陷阱之时,必须要有丰富的经验,有辨识陷阱的能力,时时提防别掉进别人的圈套,当然,这需要天赋和通过大量的实战来不断地磨练、慢慢地积累,这方面紫烟和凤吟均堪称顶尖高手,她俩的实战经验,或者该说是不断率军击败敌军的经验非常丰富,那种猎人的本领是逐渐磨练出来的,而紫烟本身就有猎人的天赋。 当然晓虹也是个中高手,甚至比她俩有过之而无不及,晓虹也是足不出户,却总能料敌如神,但那纯粹是天赋使然,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他不得不承认,若论率军作战,自己或许还真不是那块料,既无实战经验,看似也没多少天赋! 就拿今晚的战事来说,在跟踪金军那支汲水骑兵小队之时,自己就该分遣各路探马将大宝山及其附近的森林和山谷仔细搜索一番,若能事先发现敌军伏兵,自己便能及时向凤吟建议,调整排兵布阵,也不至于设套不成,反而掉进猎人的陷阱,遭到如此惨重的损失。 扑上城头的灵缇、影儿和龙战旅高手们与敌展开一场激战,杀敌多少倒是其次,关键是使得那些女真猎人没法安心地弯弓搭箭,城下部队来自头顶的威胁顿时得到缓解。 然而即便这样,在强悍的女真铁骑往来冲杀之下,人马又居于弱势的宣府铁骑已渐渐支撑不住,且战且退来到东城门下,与无月、哈达合兵一处,和冲上来的女真铁骑展开血腥惨烈的殊死搏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4章 名帅之风 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然而无论是哈达、张参将、龙战旅还是他俩麾下的将士们,虽然许多已血染战甲,但个个都不象无月那么悲观,他们并未失去信心和士气,只要这两样不丢失,只要还有人能战斗,他们就不会被敌人击溃、冲散和打败。 因为他们知道,长公主就在附近,他们并不是独自在战斗,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允许部队被敌人全歼。正是这种信念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击败强大的对手,一次又一次走向辉煌的胜利,谁要轻言击败这支赫赫有名的铁军,还没那么容易! 无月可不能这样想,所以他焦灼不安地骑在马上,三处伤口血流如注也一无所觉,目光在城头上和城下两处战场梭巡来去,心中的寒意越来越重。 灵缇、影儿和龙战旅将士们激战之处往北数十丈外的城头上,奇克特显然也不会这样想,他正一脸狞笑,望着城下负隅顽抗的这帮残兵败将,下意识地大大张了张嘴,又猛地阖上,似乎想把他们一口吞下。 他太渴望眼前这场胜利了,这帮轻骑兵曾令他吃尽了苦头,饱尝屈辱的战败滋味,那场大战他折损了两千多人马,两千多啊!那些大部落首领麾下的旗兵总数也不过就这么多! 他仔细扫视几遍战场,这次圈住的敌军骑兵比这个数字大概也少不了多少,而且士气如虹、战力如此强悍,看来全是精锐中的精锐,他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狠狠咬上千禧朝长公主一口的机会,就算是一种报复?就眼下看来,那只是时间问题,他打算将城下的敌人解决掉之后,再转过头来围攻城头上这帮高手,这些家伙人数不多,可的确非常难缠。 就在此时,城下女真大军南北两侧同时传来激烈的喊杀之声! 奇克特心中一跳,忙极目远望,仔细盘算一阵之后心下稍安,从这两个方向涌来的火把规模上,他估计敌军驰援的骑兵兵力并不占多大优势,大可一战。想想也是,宣辽军主力目前被长公主部署在辽河西岸各城堡中抵御父王大军的攻击,宣府铁骑也有部分兵力留在那边作为预备队,能与他一战的骑兵绝不会比他多。 一场拉锯战在城下展开,由于是骑兵大战,双方人马捉对厮杀、相互交冲混杂,又是夜战,场面显得混乱,可谓里三层外三层,谁也没法完全围住对手,甚至没法击溃对方,无数火把象蜿蜒长蛇一般相互缠绕,融合在一处之后,再也分不清哪些是属于宣府铁骑,哪些又是属于女真大军? 双方的人马纵横交错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 鏖战一个多时辰之后,双方互有伤亡,渐渐已至深夜。夜猫子毕竟只是少数,双方大部分将士激战这么长的时间之后,生物钟开始发挥作用,极度的疲劳感迅速袭来,杀人动作变得迟缓下来,如同梦游一般。 在这段时间里,士气大振的哈达和张参将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他俩率领麾下将士们重新拼死杀回那道街口,将留在街头的六十七具阵亡战友的遗体和十三名倒地不起的重伤号抢回,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才在龙战旅高手们的支援下且战且退,仍由东门撤出常安堡。 就像两位重量级的角斗士,无论是千禧朝长公主还是金国八王子奇克特,大约都看出今夜没法奈何对手,于是双双鸣金收兵,终止了这场谁也无法用重拳彻底击倒对手、血腥惨烈的自由搏击。 不过总体而言,长公主这一方的损失要大得多,伤亡多达四百余人! 回到宣府铁骑位于辽河东岸缓坡上的营地,公主中军帐里,影儿将无月身上那三处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之后,灵缇亲自给他敷上灵药并包扎伤口,心疼得直咬牙。历经如此惨烈的大战,她倒是未曾受伤,就像在渑池南街上血战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的精卫队一样,龙战旅将士们不惜牺牲地拼命保护她,在他们看来,让公主和小郡主受到敌人的伤害,比杀了他们更加严重。 无月悔恨交加地对赵凤吟说道:“真是对不起,害您折损不少精锐,唉~看来我还真不是领军作战的料!” 赵凤吟柔声安慰道:“别泄气!这是你第一次领军作战,你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本来也是想让你实战锻炼一下。你要明白,一场大战并非双方列阵对圆,一场大规模冲杀了事,而是由类似于今晚这样的无数次战斗所组成,俗话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场战斗的胜负算不得什么,关键是要能笑到最后,就像高手决斗一样,相互打得头破血流不算啥,以精准有力的组合重拳将对手打得倒地不起,那才是真正的胜者!” 无月赧颜道:“唉~谢谢您这番话,我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也明白了一些领军作战的道理。其实回来时,我原想与其继续待在军中成为笑柄,还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赵凤吟瞪眼道:“你若真就那样走了,我留下还怎么个玩儿法?说不得也只好拍拍屁股走人啦。” 无月苦笑道:“都这样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 赵凤吟笑道:“那又该如何?难道抱头痛哭便能消灭奇克特大军么?若真那样,我马上跑到城下对着他大哭一场,哭得苍天感动,保佑我旗开得胜。” 无月顿时无语,凤吟总是这样,越是大敌当前反而愈发嘻嘻哈哈,言来荤素不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倏地他心中一动,且慢~或许,这便是名帅的特质之一么? 接下来这几天,赵凤吟和奇克特各出奇招、斗智斗勇,双方不时发生千余人级别的遭遇战,彼此各有胜负,但奇克特的主力始终未曾出动,主要是他还想看看,长公主还有何花招未曾使出?待这个精明狡诈的女人把花拳绣腿使完,就该轮到他重拳出击,用一击精准有力的上勾拳把她打倒在地了! 这样一来,常安堡始终不动如山。看来他死活都不愿被女人欺负了。 长公主找不到下口之处和可以供她挥舞粉拳的憨厚脊背,恨得直咬牙,当今天下男人被女人欺负已成时尚,一个最好的榜样就在他的眼前,这人咋回事?被女人欺负一下又不可耻,何况是她这种级别的大美人,好多男人想被她欺负还不够格呢! 她只好耍赖,以宣府铁骑主力负责围城和打援,又从西岸的蛇山大本营招来五千宣辽军将士,趁夜横渡辽河水面下的浮木桥,带来大批攻城装备,于清晨突然出现在城下,负责向常安堡发起猛攻。 这是一场惨烈的城堡攻防战。无数宣辽军将士象蚂蚁雄兵一般沿云梯和各类攻城重装备爬向城头,被一次次推下来,摔伤不少将士,城头上箭矢如雨般飞来,也造成大量伤亡。然而云梯和攻城车,依然一次次重新竖起,将士们继续锲而不舍地往上爬,拼命地涌上城头,和女真猎人们展开血腥的肉搏战! 连日来,在抛石机、冲城车等大量各种各样的攻城重装备的连续猛轰和撞击之下,常安堡西城门和附近的城墙已是满目疮痍,出现了十余处丈余宽窄的缺口和窟窿,宣辽军将士们蜂拥而上,奋不顾身地扑向缺口。 挥舞弯刀的女真猎人们也纷纷上前堵死各个缺口,阻止宣辽军突入城内。每个缺口和窟窿处都在发生激战,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都是拼命向前,踩着战友的遗体前赴后继、舍命扑杀对手! 不时有宣辽军将士突入缺口、被女真军援兵逼退,再次突入、再次被密集弯刀和箭雨硬生生挤出……如此反复争夺那一块块血流成河的方寸之地,都是寸土必争,战斗进行得异常艰苦、血腥而惨烈! 如同罗刹门中的精卫队和罗刹旗兵一样,云梦战队中无论是龙战旅、宣府铁骑还是宣辽军,同样都是些悍不畏死的勇士!这些斗士的杀人本领或许稍逊于作为职业杀手的女真猎人,可在激战中个个都不要命,拼命向前,也实在可怕! 数天下来,宣辽军伤亡已达一千八百余人,长公主不为所动,又从蛇山大本营调来五千人马,继续围住常安堡猛攻,伤亡数字进一步上升到两千多人。 奇克特有些慌了,在萨斯喀森林盆地中被围那么长时间,最终虽反败为胜,然而当时那种滋味非常憋屈难受,心中至今尚有些阴影。父王攻击辽西的四支大军之中,离他最近的尚明军远在南方百多里之外,且忙于渡河发动攻势,无法派来援军。南方蒲河对岸的贵德堡距此地倒是只有不到二十里,可降将孙尔尼手下由辽人组成的部队战力不强,贵德堡也遭到宣辽军的攻击,更没法派兵支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5章 良宵苦短 每天都要面对那帮悍不畏死的攻城大军,奇克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实在不希望再次落到需要杀战马充饥的那种地步,他麾下的女真勇士们对战马的感情跟他一样深厚,感觉就跟杀战友差不多! 另一方面,他感觉长公主的花拳绣腿已施展得差不多,就像一场签下生死状的重量级自由搏击,他一直在闪躲,让开要害部位承受对手的挥拳猛击,截止目前他的抗击打能力很好,对手却似已失去耐心,已发起孤注一掷的最后猛攻,出拳大开大合,看似越来越重,下颌那个要害部位的破绽却也越来越大,是时候挥出精准有力的上勾拳,将她打翻在地了! 嗯~最好不要一拳把她打死,这娘儿如此有劲儿,还很美貌,在床上杀得她哇哇乱叫应该很过瘾?他忍不住把手伸下去,开始意淫起来,想象着那娘儿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下面那东西好硬…… 他麾下这万余铁骑同样很硬,绝不惧怕任何对手,他和麾下将士们一样,早就跃跃欲试,急于开门冲杀出去!无论是裆下的小门儿还是城门。 不过他玩女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也知道在床上男人把女人干得哇哇乱叫只是假象,最终被打倒的总是男人,所以他一定要非常小心,既要捅得女人很舒服,自己却不能随意射出。就这样弄了一会儿,总感觉到喉不到肺,终将爱妾那拉欣招来侍寝,那是一位叶赫部美女,解决了燃眉之急。 ***    ***    ***    *** 可惜,他正在意淫的那位大美人,最近几天夜里都在河东缓坡大营、她的中军帐中被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干得哇哇乱叫。 作为大军统帅,她和对手差不多,大战期间日理万机,那方面的需要反而愈发强烈。此刻她正秉烛独坐中军帐,双眼在案头上的地形图上来回梭巡,目光游离不定,显然心不在焉。 她心中不禁暗骂,缇儿年纪轻轻,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却一点也不体谅为娘的难处,天黑后非要拉着无月去赏雪,天寒地冻,在山坡上吹白毛风难道很舒服么?哼~分明是不想让他来陪我,等她到了我这年纪,便知道女人的第二春过了可就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中就像过了几年,终于听见外面响起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心中大喜,忙走到帐外遣开禁卫队值夜卫兵,静静等待,那是她和无月约好的暗号。 不一会儿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如小鸟一般,春风俏步地扑向帐外,将双手冰冷的小情郎一把拉了进来,将厚厚的门帘掩好,回身抱住他心疼地道:“我的儿,可把你冻坏了?快把手放进来暖暖!” 无月双手伸进她的胸襟,塞入乳沟之间一阵揉弄,不满地道:“您又来占我的便宜,老想做我娘,真不象话!” 绮年美人喃喃地道:“这样才刺激呀!我和你娘梅花同年,难道不够做你娘么?哦~今夜咋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不知伊人在水一方,正望穿秋水么?” 无月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刚才和灵缇一边赏雪,一边苦思破敌之策,雪地反光下,东北方两河交汇处的双城河段和东南方蒲河贵德河段两处人影幢幢,似有人活动,可是还要铺设两处浮木桥么?” 美人深情地道:“这事儿我来做就好,亲爱的,你只管好好爱我,就是对辽东前线最大的支持,被爱滋润的女人才会有灵感,唔唔~” 美人的话对他的自尊心造成一定损害,不愿听她再说,只好以实际行动来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深深吻住灼热红唇,顿时被牢牢吸住,舌头不由自主地被吸入她那大大张开的唇舌之间,不禁暗惊她的热情之炽烈! 他支支吾吾地道:“如此轻贱老公,实在该、该罚~唔~” 美人腰肢不安地扭了几下,娇喘嘘嘘地道:“当今本就是男人征服女人,女人征服天下,你就认命,多花点儿心思来征服老娘才是正经!” 无月一窒,却没法反驳,当今世道本就如此,转过话头问道:“天儿这么冷,您咋穿得如此单薄?” 美人心痒痒地道:“外面虽冰天雪地,帐中炉火正旺,温暖如春,我穿那么多干嘛?反正你来了也要脱的,与其让你脱耽搁时间,倒不如我先准备好,唔……” 二人一边热吻一边移向行军床边,这会儿功夫美人果然已熟练地脱得一丝不挂,顺便将他也扒得精光。她实在很想装得淑女一些,不愿表现得太主动、太露骨,可诚如她所言,良宵苦短,她不想浪费每分每秒。 躺倒在床上,她同样很直接地分开双腿,伸手做出抱抱的姿态,风骚入骨地媚声道:“我的宝贝儿,我的男人,我爱你,快上来呀,让老娘好好疼你,我的儿……” 在女人面前他一向是听话的乖孩子,忙趴在美人怀里,将脸埋入高耸柔软的酥乳之间,从雪白凝脂堆的底部开始吻起,渐渐接近乳峰,发觉乳头已膨大得跟紫葡萄一般,硬硬地,忙张嘴叼住,细细地品尝啯吸起来…… 凤吟说得不错,她在许多方面都跟梅花很相似,第十五期美人榜上她排名第三,梅花第四,二人同样风华绝代、娇娆多情,在床上也同样热情如火,与端庄淡雅的慑人风度形成极大反差,对他的爱也同样介于母爱与情爱之间,欢好时都特别喜欢与他母子相称、喂他吃奶,作为渲泄母爱的最佳方式,然后是亢奋情欲的满足。 美人低头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下颌挤出美丽性感的双下巴,啧啧的啯奶声令她倍感刺激、无比亢奋,“我的儿,每次吃奶你那儿就硬得要命,可是吃妈妈的奶很刺激、想肏妈妈的屄么?”几乎每次在一起亲热她都要说这样的话来调情,简直乐此不疲! 他的嘴在两只硕大硬挺的乳头之间来回梭巡,已高高凸出、布满肉疙瘩的紫红色乳晕也不放过,珠圆玉润的雪白肌肤上现出一道道艳丽的红痕,“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很喜欢……” 痒痒涨涨的感觉由乳头不断袭来,将缕缕灼热感传递到下身,刺激得牝户迅速湿润、肿涨,她情不自禁地道:“听你说起,进入梅花谷时,你们并不知道彼此是母子关系,你如此阳光,魅力之强堪称师奶杀手,梅花看似二十许人,又如此美丽,你俩多半相互爱慕,堕入情网了?” 她边说边抬手轻挥,烛火应手而灭,帐中立时陷入一片黑暗,有光亮的情况下,如此禁忌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但黑暗中说来却倍感刺激! 无月并未回答,这等烝母之事能少点人知道最好,他的嘴一路下移,来到那座茂密的大森林之间,舌尖在硬挺如黄豆的红珠上舔舐一阵,陷入肉缝之间,贴住美人下面这张湿滑的樱桃小嘴,将一汪热烘烘的淫液吸进嘴里,慢慢品尝,有股淡淡的女人幽香,凤吟这儿保养得很好很干净,没啥不良异味儿,他的舌尖钻入玉门,在上方那片凸起的粗糙处扫来扫去…… 美人的娇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梦呓般喃喃地道:“你一定也这样舔过梅花的屄?舔妈妈的水屄滋味儿如何?屌儿一定翘得高高地,想肏妈妈的骚屄……噢~好痒啊……” 他的嘴里又涌进一股,比方才更加大股的蜜汁,冲天钻顿时硬如铁杵,美人的话不仅令她欲火焚身,也刺激得他欲罢不能,在山洞中和梅花母子相认那个夜晚的情景令他刻骨铭心,那种很想却又不能的滋味,唉~ 美人拉拉他双臂,他善解人意地重新爬到她身上,铁杵顶向湿热玉门,但觉纤纤玉手伸过来一按一拨,小鸡头已陷入温软湿滑的小洞之中,他臀部一沉一抖,小鸡头兀自长驱直入,撞向半开半闭的敏感花蕊! 和灵缇不同,凤吟的洞穴足够湿滑且挡道的层层肉褶缠得不那么紧,猛力顶入不会弄疼她,反而是她最喜欢的插入方式。 美人腰肢向上一拱,迎向他的冲刺,同样硬挺敏感的小鸡头和宫口迎面相撞,她不禁皱眉,娇躯一阵绷紧,大大地呻唤一声。 此刻二人结合得如此紧密,下面涨得满满的感觉令她无比满足,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唇和他热烈接吻,现在还不到她使力的时候,她只想将满腔的爱通过唇舌之间传递给他,“哦~无月,我爱你!告诉我,你也爱我!” 无月缓缓抬高下体,再慢慢沉下,他很喜欢听这种缓慢抽插发出的噗~嗤~水声,和她好上近一年来,感觉她的身子变化越来越明显,起初娇羞无限、欲迎还羞,玉门中涩涩的,显然已多年未曾行房,后来渐渐地变得畅通无阻,且在他的不断耕耘下越来越浪,也越来越大胆主动,想想她千禧朝长公主的身份,干劲儿立马就来。 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量,杆杆到底,撞得花心酥痒难禁!就像奇克特意淫的那样,她开始哇哇乱叫起来,不是她想吵得别人睡不着觉,是她想忍也忍不住,当然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听见,在卫队撤走之后,方圆三十丈之内不会再有一个人,她的灵识告诉她,近十年来没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进入禁区来偷听。 无月不断地做着重复运动,玉人如此美貌,身子妙不可言,蜜穴又是十大名器之一的十重天宫,带给他的快感是如此强烈! 然而最近他有种怪怪的感觉,自己首次随军出征,出师不利不说,似乎倒成了公主的慰安男,每夜都恨不得把他召进中军帐,没有一个多时辰脱不了身。仅仅这样他倒不怕,公主在战场上的能耐他望尘莫及,在床上作战嘛,嘿嘿~正好相反,不仅能杀得她惨叫连连,就像眼下这样,而且绝不会象寻常男子那样虎头蛇尾,最终在女人怀里轰然倒下。 其实,麻烦的是二女之间难为夫,还是两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还是母女俩!和公主的暧昧关系令灵缇大为不满,入夜之后不是邀他踏雪,便是拉着他赏月,结果他只好把夜间分成上下半场,分别陪伴母女俩,搞得比白天更加忙碌。 不错,他和灵缇乃天作之合,她绝对是他心目中独一无二、足以母仪天下的爱妻人选,然而公主的热情他没法置之不理,这和他也喜欢她、与他的人生理想有关,与他不忍拒绝女人也有关。 当然,公主雍容华贵,韵味十足,浑身上下珠圆玉润,集性感、成熟、风骚于一体,浓浓的女人味令他流连忘返,床上如狼似虎的表现令他酣畅淋漓,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屡屡置灵缇的柔情于不顾了。 他已渐渐适应帐中微弱的光线,看着媚眼迷离、黛眉紧锁的绝美面庞,听着她难以抑制的声声浪叫,他不过刚捅进来抽插得十多次,下面不断传来的噗嗤水声已越来越大,静夜里显得异常响亮,可想而知她有多么需要! 美人双腿越抬越高,绷紧的腰肢弯成弓形,死死夹住坚不可摧的男根,忘情地浪叫道:“无月我的儿,我需要男人,使劲儿肏~哦~好痒,骚屄好痒,我要夹、使劲儿夹你的大鸡巴……” 畅通无阻的蜜穴顿时变成泥泞小道,灼热嫩肉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与肉棱相互刮磨,卡进卡出,快感倍增的同时,进出不再那么顺畅,冲天钻自发启动,棒头灵动如蛇,寻缝抵隙,如同行驶在蜿蜒狭窄河道中的快艇一般突破重重阻碍,再次和宫口发生重重撞击! 这种快感又自不同,对美人而言更加致命,她每每夹紧之时,便是十重天宫发动之时,蜜道会变得极度敏感,即便阳具够长,若小鸡头突破十重天宫的层层阻截到达宫口后还能不射,那样的男人已寥寥无几,再重重地撞上那么数十下,她想不泄身都不行! 可惜天下几乎找不到这样的男人,偏偏他就是,不止能撞数十下,再来数百次都没问题,而且每次撞击之时小鸡头在宫口中都会停留一会儿,如射精一般销魂地剧烈跳动,天啊~她泄得欲仙欲死,心跳强度和频率至少比平时要大和快上十倍,似要跳离心窝! 她再次被她心爱的男人征服,她渴望无月像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征服自己,就像她渴望征服天下的欲望一般强烈! 于是待她稍稍缓过劲儿来,她又缠着他要第二次,每次刚被他捅进来将洞中撑得满满的那一刻,总是如此舒服、无比满足,令她欲罢不能,只想不断地品尝那种销魂滋味。她深知男人要想征服女人非常困难,更别说彻底征服了,但他能,不但能征服她的心,还能满足她那战时无穷无尽的情欲。 她不明白每次大战为何总会如此亢奋,在和无月好上之前便是如此,那时候她只能躺在这张行军床上自慰,虽然到喉不到肺的无法真个销魂,却也聊胜于无。有了这个宝贝之后,感觉是如此幸福和满足,每次泄得一塌糊涂之后,她击败任何对手的信心便会增长一分,她对无月说的那句话绝非妄言,她从未想到野心勃勃的自己会如此迷恋一个男人,相比之下,天下和权势似乎不再那么重要。 无法阻挡的尖叫声间隔期越来越短,越来越声嘶力竭,每次高潮来临时她都把他搂得这么紧,指尖深深嵌入他背上的皮肉之中,她的双腿已高高抬起,向上伸直,呈倒八字形张开,力图与他结合得更深更彻底更紧密,恨不得如此连在一起、永不分离! 由无月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她渴望他猛烈地射进来,他和梅花乱伦时也会射进去?不知梅花怀孕没有?母亲和久别重逢的儿子抱在一起纵欲交媾,一定很刺激?被儿子搞大肚子是何感觉,天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6章 肉搏 可她又很怕他射进来,若不慎怀孕,父皇那儿可不好交代,毕竟自己身份特殊,到目前她尚未想好以何种方式嫁给他,他一介江湖草莽,连一官半职也无,父皇是绝不会同意的,可是即便让他坐上宣府铁骑副帅之位又如何?那太屈才了,他也不会愿意,做一个依附于自己的小白脸。 可他的确是个小白脸啊,也的确有一飞冲天的潜力,可不依靠女人的力量是万万不行的,男人的自尊心啊,真是莫名其妙,若能依附于一个强大的男人为自己打天下,我才求之不得呢!可眼下这样的男人似乎绝种了,至少在千禧朝是如此。 世间在沉沦,万物在毁灭,只剩下她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天旋地转,如同大海孤舟,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峰顶浪尖轰击得晕头转向,已数不清泄身多少次…… 和每次欢合一样,直到东方泛白,这场殊死的肉搏战才宣告结束,无月最后实在挺不住,只好按每日定量拔出来射在裤头上,然后抱着瘫软如泥的美人进入梦乡。 所有高级将领都知道长上有晚睡晚起的习惯,每日基本上都要到巳时左右才会起床,开始每天繁忙的工作,所以无月也大可安心睡觉,不虞被人打扰,出帐时她总会先行出去为他打掩护,以她的聪明才智,无月也不用担心别人发现自己和长公主的私情。 ***    ***    ***    *** 作为一名久经战阵的将领,奇克特很重视对部队驻地周边地形的了解。若因为上次辽东大战的灵山之役便认为他是个凭父王上位的无能之辈,那未免失之草率,毕竟,英明神武的沙尔温子女众多,岂会放心将万余精锐铁骑交给一个败家子?其实,奇克特能拥有如此大的领地和拥兵上万,全是他浴血奋战、东征西讨的结果,跟他的大姊和五哥类似,只是战功没那么煊赫罢了。 他并不绝对相信地形图,亲自带副帅维达和副将浑尔汗仔细巡视过附近地形,常安堡位于一块小盆地之中,乃是一块三面环水、一面依山的风水宝地。西北濒临辽河,东北及南面分别为辽河的两条支流范河与蒲河,辽河与范河在常安堡正北、隔河相望的双城堡交汇,唯一不环水的东边耸立着大宝山,盆地西部到辽河之间为一片森林坡地,东西两头低、中间高。 这是辽河流域一个很小的三角洲盆地,形如弯月,方圆不足三十里,但却很肥沃,人称肥沃弯月。范河与蒲河虽不宽,但因落差较大,水流湍急,冬季很少封冻,今年稍稍有些反常,在范河与辽河交汇处的双城河段和蒲河的贵德河段冰层较厚,造成上游水位比往年稍高一些,但不太明显。 千禧朝长公主的攻击部队扎营之处便位于盆地西边那片森林坡地之下。 第一次辽东大战之后,常安堡和辽河东岸沿线诸多沦陷的城池一样,在金军撤退时被屠城,被大火烧成了废墟,当地辽人要么逃往辽西沦为难民,留在此地的则被金军屠戮殆尽,沦为一片荒芜之地。 在辽东局势稳定下来之后,辽东总兵史泰来分遣部队进驻这些城池,成为千禧朝位于辽东前线的边陲军镇,然而还不到一年,战后重建工作尚未全面展开,逃离的难民尚未来得及返回家乡,第二次辽东大战爆发,金军在萨斯喀森林围歼千禧军主力之后,向千禧朝辽东守军发动全面攻势,一路势如破竹,常安堡守军望风而逃,这座无人居住的城堡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为避免重蹈覆辙,他派出侦骑将大宝山和数条可以藏兵的河谷统统搜索数次,均不见伏兵,他这才鼓起勇气,点起大军开门迎战,并未忘记留下两千兵力防守城池,以免像上次那样被长公主遣奇兵偷袭得手,导致腹背受敌。 清晨,双方在常安堡城下列阵相对。 长公主这次见他一直不上当,似乎急了眼,全是采用硬碰硬的作战方式,攻城是如此,在城下两支拥兵近万的骑兵之间大规模的血腥冲杀同样如此。 战至下午申初时分,双方各有胜负,宣府铁骑的伤亡稍大一些。然而仅从伤亡数字并不能完全反映战役的激烈程度和宣府铁骑将士们所承受的巨大压力,在如此硬碰硬的交锋中,他们真正见识到了女真重装铁骑在野战中的无穷威力! 他们已竭尽全力、个个声嘶力竭地呐喊得口干舌燥,干粮袋中的各类肉干还有剩余,行军水囊却早已空空如也!好在长公主麾下的所有部队运转效率极高,不仅野战主力,后勤保障部队同样如此,在将士们的嘴唇渐渐变得干裂,很是难受之时,大批伙夫们已用马匹驮着甘甜的井水及时赶来,很快散开融入到宣府铁骑后军阵中为将士们送水。 听着他们挥动马鞭的噼啪声,将士们如闻仙乐,后队和留在中军附近的预备队将士们纷纷轮换着来到伙夫们身旁,先渴饮一番,再往水壶中添水,完了他们还得尽快上前替下正在与敌激战的兄弟部队,让他们下来休息一下、喝喝水。 第八骑营统领李都司由卫兵手中接过水壶喝足后抹抹嘴,抬眼看看那些正在忙碌的伙夫们,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是来送水而已、何需如此多的伙夫?而且也没听见他们平时送饭送水时惯常的吆喝声,他凝神瞧去,怪道!自己虽不能叫出伙夫们的名字,但也不会个个看上去如此陌生,即便战事紧张需要抽调民夫弥补人手不足的炊事营,也不至于自己连一个也不认识? 出于本能反应,他拔出长剑大喝一声:“伙夫有问题!大家小心!” 与此同时,那些伙夫们纷纷由马背鞍袋中拔出雪亮弯刀,一个个抡圆了如砍瓜切菜一般、扑杀身边前来取水的战士!随着一声声惨叫,战士们一个个中刀倒地! 李都司大急,宣府铁骑战士们个个都是能征惯战的勇士,啥时变成了这种迟钝的待宰羔羊?他厉吼道:“弟兄们快拔出武器动手啊!杀死这些伙夫!”带着卫兵便待扑上前扑杀附近那些杀红了眼的冒牌伙夫,然而刚跑出几步他便但觉天旋地转、萎顿于地! 水中有毒!他心中呐喊,随即昏厥过去! 但听己方阵后乱作一团,传来阵阵惨叫和此起彼伏的喊杀之声,赵凤吟忙于指挥部队与奇克特军激战,实在脱不开身,只好委派宣府铁骑副统领孟广带人前去察看究竟,无月和灵缇也随行前往。 到得地头一瞧,地上已死伤一片!无月下马瞧瞧倒地不起的战士们,其中大多数身上并无伤痕,他大感奇怪,在梅花谷中随梅花采药那么长时间,他对医理多少有些了解,仔细检查一下后急道:“孟将军,倒地的战士们全中了烈性迷药!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幸未中毒、正带队与偷袭之敌激战的下级将官匆匆策马过来,言简意赅地对孟广说明了情况,最后言道:“……这些假冒伙夫的女真人随后扔掉水桶、跨上战马集结成无数个十人小队,挥舞弯刀在阵中四处扑杀已毫无抵抗能力的战士们,唯有尚未及喝水、并未中毒或中毒较轻的官兵们能与之抗衡!” “得尽快遏制他们在阵中横冲直撞地四处捣乱!”孟广虎吼一声,手提铁枪迅速带人马冲向那些女真骑兵,留下两名参将集结起尚未中毒的战士们分头行动,一半跟着副统领对付敌人,一半继续救助中毒倒地的战士。无月心知这种烈性迷药并不致命,即便不服药躺上一天也会醒来,但就怕留在场中遭到女真人的砍杀或铁蹄的践踏,白白添上伤势甚至是阵亡。 于是他和灵缇的主要任务是协助那位参将带人将中毒者迅速转移到中军帐附近的安全处,他已吩咐救护队紧急按方配药,军情紧急,若能早些将中毒的战士们救醒自然更好。 孟广在后军那边的激战仍在继续,喊杀声震天!冒充伙夫的这批女真奇兵显然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虽然人马只有数百,但战力极其强悍,孟广率千余人马一时间竟无法将其围歼,甚至短时间内也无法阻止对手在己方阵中破坏力极大的左冲右突,若将己方整个后军阵型完全搅乱,情势将变得极其不利!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随着李都司那声厉吼,当时尚未喝水和中毒较轻的将士们迅速醒悟过来,纷纷以最快的速度上马结队,在各自小队长的指挥下相互协作配合、有组织地对女真突袭奇兵展开激战,同时分出部分人手救护中毒的战友,以免他们遭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混乱局面倒也不至于变得不可收拾,待得孟广率援军赶来,很快便控制住了局势。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7章 前后夹击 无月瞧得不禁暗叹,不愧是一支临危不乱的铁军!“灵缇,你待在这儿别动,我去帮孟将军对付这帮偷袭者!” 言罢他挺枪策马冲向已合兵一处、在宣府铁骑后军阵中四处捣乱的数百女真骑兵,一根铁枪使得出神入化,与他们展开激战,百余名龙战旅高手紧随其后。灵缇岂能放心眼看他涉险?也带着身边两百多龙战旅高手策马尾随而去,全力扑杀这股后患无穷的女真精兵! 然而麻烦的是后军对面,也不知从哪儿又源源不断地冒出两千余女真铁骑,气势如虹地冲杀过来,与突入阵中这股女真奇兵里应外合、共同对付孟广麾下的部队。同时,前方遥遥传来的喊杀声突然变得更加激烈,奇克特也趁机发动了迄今为止最为猛烈的攻势! 宣府铁骑遭遇女真猎人们娴熟无比的前后夹击,且后军阵中中央开花,即便是长公主亲率的宣府铁骑也有些难以招架,整整一下午的激战下来,到得黄昏时分,宣府铁骑将士们已竭尽全力,拼命想扳回劣势,然而似已无力回天。 眼见己方阵型堪堪要被奇克特的偷袭夹击战术搅乱,长公主当机立断地变阵,传令孟广集中力量,将后军阵中的那颗毒瘤能杀则杀、暂时无法杀掉的则驱逐出去,然后,随着影儿手持帅旗一阵有规律的挥动,四处散开迎敌的阵型迅速如刺猬般收拢,形成外围骑兵往来旋转驰骋、迎战袭来敌军的圆形大阵。 这种由骑兵构成的循环不息的圆形大阵妙用无穷,威力远超步兵圆阵,其中最大的好处是总能有生力军面对女真重装铁骑的轮番猛烈冲击,待他们变得疲劳或伤亡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有内层的后备队轮换出来迎敌,如此循环不息…… 面对这个亮出可怕尖刺的轻骑兵大集群,奇克特虽出奇兵收到奇效,但要彻底击溃宣府铁骑也实在无能为力,这时天色已晚,从清晨至此双方鏖战整整一天、均感疲惫,于是他也鸣金收兵,以待明日再战。趁夜间休息,他还得再琢磨一下该如何排兵布阵,狠狠收拾这个已黔驴技穷的狡猾女人! 夜色笼罩血腥战场,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殷红鲜血染红了茫茫雪原,小规模的冲突和战斗仍时有发生,但双方的主要精力都用于趁着夜色救死扶伤,那些小规模冲突主要是因为争夺伤员所致。无论是女真军还是长公主的部队,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对阵亡将士的无比崇敬和尊重,无论是敌方、还是己方的。 所以没人会干涉对方带走自己阵亡的战友,然而倒在雪地上各个角落呻唤着等待救护的重伤员就不同了,今天的激战宣府铁骑吃了大亏,这样的伤号遍地都是,下午尚在激战中时只要战局稍稍缓和些,将士们便会集结成许多十人骑队、带着副马和救护人员火速赶去四处搜寻、救护受伤的战友…… 到得收兵罢战后,他们仍不知疲倦地四处搜寻、希望不要遗漏任何一个,偶尔会遇上同样也在救死扶伤、却企图伤害或带走己方伤员的女真骑兵小队,将士们自然拼命也要抢回己方伤员,当然这样的冲突并不激烈,毕竟大部分女真猎人认为对付倒地不起的伤者并非勇士所为。 收兵回到河东缓坡处的宣府铁骑大营之后,各级将官顾不上喘口气和吃饭,忙着清理今天大战的伤亡情况。 下午那批女真精兵假冒伙夫的详细情况很快查明,原来激战至午后,炊事营心知将士们携带的水必定已喝光,便遣出三百余人往前线送水,因为今天全军将士们体力消耗巨大、炊事营还得留在大营中忙着为将士们准备丰盛的晚餐,所以送水者绝大部分为辽西征集来的辽人民夫,结果途中遇袭,被女真军在水中下药并假冒伙夫前往战场…… 各部队的伤亡情况很快陆续呈报上来,参将们拿着一份份报告下部队经过详细核对和统计,确定无误后写出伤亡清单汇总,令孟广看得心如刀绞!伤亡高达一千五百余人,不包括已被救醒的中毒官兵,其中阵亡和重伤号近半!他不禁泪如泉涌,记忆中这支光荣的铁军出现如此重大伤亡的情况实属罕见! 长公主显然也很不好受,当晚难得地没了召无月侍寝的心情,甚至似乎连入睡的心情也没了,与无月和灵缇秉烛对坐,也不知在嘀咕些啥?夜色渐深,仍有些高级将领不断地在她的中军帐中进进出出,汇报情况、探讨军情…… 话说奇克特的心情却好得很,夜宿常安堡城下的大帐之中,这位辣手摧花、丝毫不知怜香惜玉的金国八王子、女真名帅多少有些洋洋得意,今天自己这一记漂亮的下勾拳果然精准无比地重重击中了千禧帝国长公主的下颌,打得她头晕眼花、满地找牙!念及于此他不禁磨了磨牙,似乎想感受一下上次令自己吃尽苦头的这个对手的痛楚,今天这一役堪称漂亮的复仇之战…… 可不对啊,既然击中了她的要害部位,咋不见把她彻底打趴下、竟还能对我龇出尖牙呢?显然,她那丰腴美丽的双下颌砸上去的手感虽然很爽,但显然还不是她的要害部位。 莫非她的阴部才是吗?嘿嘿~棒儿捅进她那儿只会让这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舒服得哇哇叫,老子反而要跌盔卸甲,才不能干这傻事儿!这肯定不是,那么,她的真正要害到底该是哪儿呢?明天我又该往她身上哪个部位使劲儿? 他正苦思破敌之策,直到半夜子时仍毫无睡意。倏地,外面隐隐传来阵阵哗哗哗的声响,不太象风吹树梢那种间断性的、毫无规律的哗哗声,而是连续不断,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这是怎么回事?他起身大步走出帐外,倒不用披衣,他连战甲都未卸下呢,征战疆场多年,能令他警惕得披甲躺下歇息的对手,只有长公主一个!他向帐外执勤的卫兵喝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卫兵队长答道:“有……有种哗哗哗的声音,起初很小,就象风吹树梢,现在声音越来越大了,可听不出是啥名堂。” 奇克特可不敢大意,忙喝令道:“马上向敌营派出探马,看看是否他们在捣鬼!” “喳!”那名队长答应一声,传令去了。 他的手下效率极高,侦骑很快前来回报:“启禀八王子殿下,敌军营帐犹在,但已是一座空营,里面没有一个人!” 奇克特变色道:“你们咋知道?进去看过么?” 侦骑队长答道:“属下带人发起骚扰性攻击,敌营之中虽亮着火把,但没有一点反应,我们便冲进去查看过一番。” 奇克特有些纳闷:那狡猾的女人又在搞什么鬼?她猛攻常安堡这么多天,付出这么大的伤亡代价,白天一战更是损兵折将,如今又莫名其妙地撤军?难道女人终归胆小,真是被老子白天的组合拳揍怕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然后他就看见了水。 大量的水,汹涌澎湃地向他的营地涌来,来势奇快!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便淹上了他的膝盖位置! 他大惊失色,赵凤吟要水淹常安堡!赶紧大声喝令:“大家上马,快退!” 他骑在马上踏波而行,由于西门附近的城墙已满目疮痍,洪水由缺口汹涌灌入,常安堡已被淹,他把守军也统统撤了出来,所有部队跟着他向西趟洪水前进,那边是向上的缓坡,敌军那座空营的所在地,水势较小。 敌营之中果然已空无一人,水势也已淹到战马的大腿根位置,他带队继续前行,水位逐渐降低,可尚未等他放松心情,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冷峻! 他眼前出现了一条壕沟!前些日子以来,他的大军在萨斯喀盆地被这样的壕沟牢牢困住,已成为他久久难以忘却的噩梦,没想到这么快他又不得不面对! 那是一条很宽的壕沟,至少也有四五丈宽,至于多深他看不出来,因为里面全是飘着浮冰的浑浊洪水,水势湍急,且长长的壕沟向两侧蜿蜒而去,幽暗的火把光照下,一眼根本看不到头! 他正待下令部队骑马泅渡过去,壕沟对面山坡上、黑暗中,倏地嗖嗖之声大作,飞来无数箭矢! 身边不时有惨叫声传来,骑射可是女真猎人的拿手好戏,他忙下令麾下将士们弯弓搭箭,发起猛烈还击,但也只能毫无目标地射向前方那片黑暗中,没听见对面山坡上有多大动静,也不知射到人没有? 双方对射一阵,将士们伤亡越来越大,他忽然想起这不是办法,忙下令全军熄灭火把,免得成为对方的箭靶子。 水位还在渐渐升高,黑暗中泡在飘着浮冰的冰冷河水之中,那滋味实在难捱,他只好下令部队冒着如雨箭矢淌进壕沟之中、向对面的敌军发起强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8章 痛打落水狗 又是一场血战,沿这条水流湍急的长长壕沟边再度展开。然而这次不再是机会均等的公平决斗,而是一场屠杀,一场针对一眼看不到边、黑压压一大群落汤鸡的屠杀! 正在另一头等着打落水狗的无月想想也是,凤吟强煞也是个女人,老是和奇克特这样一尊壮汉抡圆了拳脚自由搏击,总是有失她作为千禧帝国头号淑女的高雅风度!的确,或许因为她多一分成熟风韵,在无月心目中这方面的排名,连灵缇也得稍显下风。 然而奇克特却顾不上风花雪月,连随军带来的那位叶赫部爱妾那拉欣也已被活活淹死,他眼前的箭雨越来越密集,对面壕沟边的雪亮枪尖在星月之下发出一大片寒光,实在太过密集,看上去就像连成一片。 一个半时辰过去,这条壕沟已被鲜血染红,无数被长箭射死的、被长枪捅死的和被活活淹死的人和马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 付出惨重代价之后,奇克特依然无法率队冲过这条该死的壕沟!他该怎么办?难道要他的重装骑兵调头向东,去翻越那座高高的大宝山?即便他真想爬山恐怕也做不到了,身后越往东水位越高,他原先的营地估计已淹至没顶,难道退回去游泳么? 好在此刻已天色微明,他终于能勉强看清他的对手了,好家伙!壕沟对面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披甲战士,少说也有一万多人,个个亮甲怒马,远的弯弓搭箭不断射出密集箭雨,近的个个手持长枪,正严阵以待,和他麾下这大群落汤鸡形成鲜明对比! 他浑身湿透,在冰冷的洪水中、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麾下将士们也跟他一样,他明白,想攻上对面缓坡显然已不可能,可四面都是水,他该往哪个方向撤退呢? 唉~被女人欺负既然已是一种时尚,看来他最终也不能免俗! 所以他决定敬鬼神而远之,最终选择了南偏东方向,打算横渡蒲河,向贵德堡撤退。不到十里的路途,因为是逆水而行,走来却十分艰辛。他已派人调查清楚,这次洪水泛滥乃是因为辽河与范河交汇处的双城河段,以及蒲河贵德河段两处同时决堤造成的,由于地势原因,此地时常洪水泛滥,变成一片沼泽地带,这也是盆地虽然肥沃,但居民一向不多的原因之一。 然而这次洪水泛滥显然出自人为,因为眼下是冬季,并非汛期,据侦骑回报,这两处决堤的河段下游均被厚厚的冰层和土石堵死,造成上游水位比平时正常水平高出一丈有余,而且河对岸均有敌军骑兵,人马在数百左右,这是人为造成两处河段同时决堤的明显证据。 不少战马已被活活淹死,失去战马的将士们在水中载浮载沉,不少人只能抓住战友的马尾往前游,其余的只能被无情的洪水冲走,泅渡途中这一数字不断增加,令他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他已不敢去想伤亡数字这个问题,只需看看身后的队伍规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率残部千辛万苦地来到蒲河贵德河段,河对岸东南方的贵德堡已遥遥在望。只需横渡夹杂着冰凌的蒲河,他和他的将士们就安全了。 他惊魂初定,但听对岸一声喝令,嗖嗖之声响个不停,一阵阵密集箭雨无情地向他们飞来。他举起绑在左臂上的盾牌遮住上身,同时拔出佩刀舞得风雨不透,竭力拨开射向胯下战马的长箭,由于是泅渡,所有战马已卸下沉重铁甲,他必须保护马匹,然而很不幸,箭雨过于密集且势大力沉,他无能将其完全挡开,马脖子上连中数箭,顿时血流如注,垂下高昂的头,随波逐流。 他身披沉重的铠甲是没法游过湍急的蒲河的,他身边的几名卫兵忙策马游过来,其中一位将他扶上马背,自己跳入水中拉住马尾往前游。 他转头四望,不少将士跟他一样,坐骑纷纷中箭倒毙水中,只能解下身上的铠甲奋力往前游,然而失去铠甲的保护,纷纷中箭毙命! 他心急如焚地大吼道:“叫大伙儿快跟上,往前冲!”他已没有退路,河对岸敌骑不多,只要鼓起勇气冲过这道要命的河流,那些骑兵是挡不住他麾下这些女真勇士的,他坚信! 终于上岸,尚未等他喘上一口气,一员银甲小将已挺枪策马向他冲来,身后数百轻骑兵紧随其后。 奇克特从鞍袋中拔出长柄弯刀迎上前去,这不是他用惯的那柄,而是卫兵的,提在手上轻了不少,也只好将就了。那员小将手中铁枪抖出五朵枪花,势不可挡地向他刺来,他自恃身披铠甲结实,不闪不避,抡起大刀兀自向对手头上砍去! 对手显然不愿与他玉石俱焚,枪柄举过头顶格挡锐利刀锋,但听咣地一声大响,双马交错而过,他不仅暗自佩服对手的膂力,居然挡得住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心念未已,但觉左腿一阵疼痛! 他忙低头一看,原来对手枪杆抬高之后枪尖自然下倾,随着战马猛恶的冲势刺穿了他小腿上那块不太厚的前护甲。当然这点伤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勒转马头准备再度冲向对手。 他的那帮参将和卫兵见主帅负伤,忙呼啸着冲上来,簇拥着他往贵德堡方向疾驰而去,另有几名参将挥舞着大刀和那员小将战至一处,一时不分上下。其余将士们蜂拥上岸,纷纷拔出武器和对方冲上来的数百轻骑兵恶战起来。 奇克特怒吼道:“老子要回去杀光这帮混蛋,这段河堤肯定是他们掘开的,老子要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竭力想拨转马头再战。 他身边一员参将急道:“大帅,您贵为王子之尊、大军的统帅,不能轻履险地!区区数百骑兵不是咱们的对手,可虑的是敌军主帅若设有伏兵在此,大帅可就危险啦!” 奇克特久经战阵,倒并非意气用事之莽夫,闻言冷静下来,暗忖道:对啊,若是大军被这小股骑兵吸引在此,为赵凤吟那贼婆娘争取到调兵遣将的时间,幸存的将士们眼下已疲惫之极,冻得瑟瑟发抖,到时再想脱身可就难了! 他勒住奔马看向厮杀声一片的河岸,手下将士们陆陆续续仍在上岸,敌骑渐渐抵挡不住,且战且退,将士们显然杀红了眼,正穷追不舍,他急忙传令下去:“穷寇莫追,让他们去!” 两刻多钟之后,大多数将士都已上岸,他依然不肯离去。女真各部居于苦寒的白山黑水间、地广人稀,每条生命都无比宝贵,尤其是铁血勇士!所以他还得等等,后面应该还有掉队的部属,他们的妻儿老小还殷切地盼望着勇士们光荣回家呢! 又是两刻多钟过去,上岸的越来越少,越往后,好半晌也见不到一个。 他想了想,向身边的参将吩咐道:“马上派人去贵德堡,让孙尔尼将军征集大批皮筏,尽快搜救落难的兄弟,除了伤者,所有阵亡兄弟的尸体都要给我拉回来!随我征战多年,我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成为孤魂野鬼!” 言罢他终于忍不住伏在马背上嚎啕大哭!任身边参将们如何劝慰,他依然悲不自胜!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权势显赫的八王子有令,原千禧朝降将孙尔尼不敢怠慢,不过一个半时辰的工夫便征集到大批皮筏和民夫赶到蒲河边上。他手中兵力有限,且同样被宣辽军分兵攻城,没法派兵支援八王子,唯恐他怪罪下来,眼下只能竭尽全力博取他的欢心了。 经过半天的打捞,陆陆续续找回两千多伤者,个个腹大如鼓,十之八九为重伤,已奄奄一息,贵德堡中的大夫倾巢出动,紧急加以救治,女真各部落人户都不太多,尽量多挽救一条生命无比重要! 另外还有五千多具尸体,多数是淹死的,还有活活冻死的,被长箭射、长枪捅死的,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无论奇克特多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悲痛地下令,清理伤亡情况。结果是,阵亡五千八百三十二人,已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重伤者一千八百五十三人,尚有五百二十三人失踪,估计已遭不测,轻伤者不计…… 他吓了一跳!这么说来,自己麾下万余勇士,即便加上轻伤者,也不过仅剩下区区两千人?他暴跳如雷,当即传令:“我不管!继续搜索,那五百多人老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孙尔尼一时头大,因为这些失踪人员多半已被洪水冲进辽河,可让他怎么去找?可也没招,只好让大批民夫把皮筏划进辽河,就当大海捞针?另外他还得负责疏通河道,让洪水退去,这项工程倒不是很大,役使民夫们将堆积在那两段河道的浮冰和土石重新挖开后,洪水沿两处决堤的河口灌进辽河以及蒲河下游。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39章 吃醋 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二天下午水位就下去了,常安堡地区成为一片沼泽。在捞人和泄洪的整个过程中,附近地区仍有不少敌军骑兵呼啸来去,或许见都是民夫,敌骑倒也并未为难这些人,只是袖手旁观,唯独见到女真伤兵他们会上前抢人,有些失踪者便是成了俘虏,但人多嘴杂,准确被俘人数无法统计。 水落石出之下,在沼泽中又找到一百二十三具女真勇士的尸体。宣辽军攻城时伤亡也不小,但阵亡将士的尸体一具也未见到,多半全被带走了。 奇克特虽恨得咬牙切齿,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这位狡猾如狐的老对手,与他对阵过的千禧军统帅中,能做到这一点、如此体恤麾下将士的可谓绝无仅有。 他想起的第三件事,是请求父王紧急遣大军前来,和千禧朝长公主再次决一死战! 沙尔温遣使将这个不争气的八子痛斥一番,并未理睬其增兵请求,孙尔尼那些皮筏沙尔温倒是用得上,他打算挥军过河,攻击辽西沿岸各城堡,以巩固他最近攻取的辽东地区,攻城需要大量兵力,他自己手头还很紧张,哪有余力分兵给这个原本英勇善战、这一年来却忽然变得很笨的败家子去瞎折腾? 其实英明神武如他岂能不明白?并非八子忽然变笨,而是八子两次遇上的同一个对手太过厉害,几乎可与纵横无敌的东雅比肩!想起长女,他不由得又联想起呆在萨尔素堡新领地的韵儿,若能由她率军前去对付千禧长公主的宣府铁骑,至少也能势均力敌? 唉!只是可惜,韵儿留驻萨尔素堡的第三暴龙军全是来自萨哈连岛上的长毛蛮子,距此地遥遥五千多里,由长女领地治所阿城南下驰援后严重水土不服,一个个上吐下泻,根本无法参战。他原先还怀疑是韵儿有了这片富饶的新领地后玩得兴起、变得消极避战,遣使前去察看一番后情况的确属实,还招来韵儿好一通抱怨,说自己不相信她呢…… 且说那员银甲小将与奇克特军脱离接触之后,驻马遥望一阵,向上掀开面甲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绝美容颜,竟是无月?他对身旁一人叹道:“哈达大哥,真是太可惜,奇克特这家伙学精了,居然没上当!” 他身旁那两人也掀起面甲,正是哈达兄妹。哈达笑道:“这没啥,长上眼下重点是要指挥大军挡住沙尔温对辽西各城堡的猛攻,也没指望要把奇克特斩尽杀绝,就这样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哈日娜也说道:“就是,这次射箭大赛真是过瘾!光是我就至少射出了两百多支,拉弓拉得我手都软了!长公主娘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预先在这儿储备了两千多把长弓和数万支长箭,就这样都尚未射完哩!” 无月挥挥双臂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比你强,我应该射了不止四百五十箭,双臂一点事儿没有,据目测统计,射杀射伤百余人,呵呵!” 哈日娜嘟起嘴儿说道:“你是男子,咋能跟我一个姑娘家比?我哥哥可比你射得更多,奇克特的坐骑便是他射死的。” 无月点头道:“奇克特那厮劲儿还真大,实在难以对付,刚一交手,差点把我的铁枪砸飞,双臂到现在还疼呢!不过运气不错,铁枪被他砸得下斜,靠马的冲势无巧不巧地刺中了他小腿前护甲,也不知刺伤他没有?若是再战几个回合,我可抵挡不住!” 哈日娜替他揉揉双臂,关切地道:“你没事?奇克特可是有名的猛将,即便是成了落水狗,我哥哥也未必是他五十合之敌,你能刺伤他已是很不错的表现了!” 无月长叹一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未能全歼奇克特军总是有些可惜!第一次辽东大战后这家伙屠城最为彻底,不知有多少辽人命丧其手!那一枪未能刺死那恶贼,真是遗憾啊!你想想,这次若非长公主临危受命,再次力挽狂澜,这帮杀人恶魔便会冲向辽西,包括朵颜和插汉部等地势将变成人间屠场!” 哈达郑重其事地说道:“这个萧兄弟可以放心,长上和她麾下的全体将士是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咱们过去,别让郡主等得太久了。” 无月点点头,带着数百轻骑兵沿蒲河向西南方驰去,不到半个时辰之后,这群轻骑兵驰入蒲河边一条隐秘的峡谷之中,谷底比较宽敞,地面也不算很崎岖,但有一片片针叶林遮掩,挂满枝头的积雪将谷口妆点得银装素裹,远远看去也并不显眼。 一位体态欣长的蒙面少女策马迎上来,身后跟着一大群雄赳赳气昂昂的黑衣骑士。少女远远地便喊道:“无月,你没事?” 无月策马来到她身前,说道:“我这是去痛打落水狗,能有啥事儿?只是可惜,没把那帮家伙引过来,否则非让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全军覆没不可!” 少女伸手拍拍他的马头,关切地道:“我才不关心奇克特是否全军覆没,只要你没事就好,你也真是,非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害人家担心死了!” 无月叹道:“若论设圈套,我还真没法跟长公主相比,自己煞费苦心谋划一番,还累得你带着龙战旅和宣府铁骑两千精锐跟我过来跑一趟,结果劳师动众、一无所获!” 少女说道:“可不是,我娘就说嘛,这帮女真猎人本就是设陷阱的祖宗,而且惨败之后个个杯弓蛇影,哪会那么容易上你的圈套?不过你也不用灰心,毕竟头一回上阵打硬仗,你的表现简直令人吃惊,娘和赵帅、孟将军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无月知道,灵缇所说的二人分别是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副统领孟广,萨斯喀森林大战中,成功撤往东那堡的赵廷率所部坚守城池,金军将领尚明分兵三千围攻数日,城池巍然不动。考虑到他伤势过重,麾下将士连连血战,十分疲惫,黄昏后凤吟已遣孟广率两千轻骑去替换赵廷和他那支饱经创伤的铁军。 他想了想,说道:“对了缇儿,你娘那边可有消息过来么?” “我娘还在山坡上大营那边,已分遣一千宣辽军攻占兵力空虚的同州堡,打算等洪水退去之后她再进驻常安堡,与孟将军的东那堡形成互为犄角之势,作为在辽东的战略据点,吸引金军的兵力,以减轻辽西守军的压力。” 无月奇道:“要洪水退去,得将咱们派人堵死的那两处河道重新挖开,我才从那边过来,没见你娘派人去疏通河道啊?” 灵缇道:“娘说这不用咱们操心,这儿是辽东,已被女真人视为自己的地盘,他们会做这件事的。” 由于奇克特并未上他的当,继续留在此地已毫无意义,一行两千多骑出得峡谷,通过临时搭设在水面之下的浮木桥跨过蒲河下游,若是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水下有浮桥,因而也不用毁去,在辽河蛇山河段也有一座这样的浮桥,使得山坡上的驻军和辽西的蛇山大本营之间可以来去自如。 来到山坡上森林中宣府铁骑主力部队的驻地,赵凤吟出来拉着无月的手走进中军帐,拍拍胸脯说道:“你咋在哪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害我担心死了!早跟你说过,奇克特一定会向那边逃窜的。” 无月笑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在那边守株待兔啊!” 赵凤吟摇摇头,说道:“我是让哈达带人在那儿用强弓射他们,能杀多少算多少,可没打算让你去充当什么诱饵,须知穷寇莫追,那帮女真猎人可不是吃素的,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也就缇儿会跟着你胡闹,你俩还真称得上是夫唱妇随啊!”言来隐隐有些酸意。 无月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笑道:“连女儿的醋都要吃,该罚!”拥住美人便是一阵痛吻! 美人娇吟一声,被爱郎吻得意乱情迷,片刻之后脸儿酡红,忍不住娇喘起来,狠狠心轻轻推开他,嗔道:“你还真是色胆包天,撩拨得人家……这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禀报军情,若被人看见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竟敢亵渎堂堂千禧朝长公主,看父皇会不会砍下你的脑袋!” 无月嘿嘿笑道:“若被老皇爷知道您堂堂长公主之尊,竟时常夜召我这样一个野小子侍寝,他老人家也一定会和您断绝父女关系!” 赵凤吟露出向往之色,喃喃地道:“那正好,咱们就去占山为王,你做山大王,我做压寨夫人,那多美啊,免得操这么多心。” 无月抗议道:“我一个才华横溢的大才子,您竟让我去做一个打家劫舍的山大王,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我才不干!”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0章 风花雪月 美人瞪眼道:“你是被压寨夫人抓上山的山大王,做不做可由不得你!” 禄山之爪在美人娇躯上下来回梭巡,又是一阵痛吻,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卿乃佳人、奈何做贼?” 美人一阵筋酥骨软,不安地扭动着腰肢,骚痒痒地道:“你且忍忍,等到夜里咱俩再……” 无月在美人无比香艳的红红粉腮上啵地香了一口,吃吃地道:“到夜里再怎样呀?” 美人媚眼欲滴地啐道:“明知故问!就是你这个小色鬼成天想的那事儿呀。” 无月嬉皮笑脸地道:“我的美人儿,您想不想呢?” 美人吹气如兰,对他耳语道:“你说呢,我的小情郎……半天一夜不见你,我可就想得心慌。” 随即她不知碰到什么,不禁面红耳赤地惊呼起来:“天啊~你好色!就这样你那儿就、就起来了,咋这么敏感!”话虽如此,仍是忍不住伸手捞住,揉了几下过瘾。 无月心里默念,小弟弟快给我下去,别这么丢人!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哦~今晚可不行,正是月圆之时,灵缇已与我约好到河边赏月的。” 美人不满地道:“既然没时间,还来撩拨我……我不管,无论你多晚回来我都等你,人家想了嘛。” “凤吟咋越来越敏感啊,简直是一点就燃,怎么都喂不饱。” “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再不好好享乐可就老了!”随即她撇撇嘴:“你们这些小家伙,成天满脑子风花雪月,也不看这是啥时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河边赏月?你俩到底是来帮我打仗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 无月嘿嘿地道:“戎马生涯也有铁血柔情嘛。” 美人不屑地道:“据可靠情报,尚明大军就要北上来对付咱们,你俩若是靠铁血柔情便能退敌,我拍拍屁股就走。” 无月皱眉道:“凤吟被誉为千禧皇朝第一淑女,一向谈吐温雅得体,最近咋老说粗话?” 美人娇嗲嗲地道:“还不是跟你这野小子混久了,近墨者黑!” 无月有些郁闷,自己说话很粗野么?不愿再和她多说灵缇,免得打翻醋坛子,便转移话题道:“凤吟的大局观之强实在无人能及,为了搏大、不惜舍小,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三千余人的伤亡代价也值了。” 赵凤吟黛眉微蹙,长叹一声道:“若是时间允许,我是绝不会这么做的!为此我也犹豫了好长时间,可战局如此糟糕,我必须尽快鼓舞军心,让辽西各地守军稳住阵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无月点头道:“我知道你一向爱麾下将士如兄弟手足,做出这样的牺牲一定会很难过的。” 赵凤吟甩甩头,似想甩掉满腔烦恼,幽幽地道:“是啊,须知奇克特只需稍稍听到一点风声便会夺路而逃,占据常安堡这座空城毫无意义。好在这一地区平民绝迹,也为我施展水淹七军之计提供了可能。我并非一下子完全堵死河道,水位上涨较慢,只是入夜之后才让上游河水猛涨,他唯恐再中上次那种圈套,派出的侦骑只知搜索大宝山和几条山谷,并未特别留意到水势的变化。” 无月想了想说道:“即便如此,他若时常派出侦骑留意四周的动静,也能看出猫腻的。” 赵凤吟痛苦地道:“所以我只好强攻常安堡,牢牢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萨斯喀森林大战官军覆灭之后我已黔驴技穷,只好和他硬拼,否则我便无法从容搭设浮木桥,更没法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堵塞那两处河道。唉~和女真铁骑摆开架势硬碰硬野战,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重创对手,若有别的办法可以速战速决,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下午咱们中计遭遇奇克特军前后夹击、出奇兵中央开花,也在您的计划之内么?” 赵凤吟臻首微摇,“那倒不是,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该更能体会胜败乃兵家常事了?只要不是决定性的惨败就行……其实奇克特诡计得逞之后反而帮了我一个忙,所谓骄兵必败,正因他获胜后放松警惕,昨晚竟未放出侦骑,我才能从容部署、下令完全堵死两处河道令上游水位暴涨,然后于深夜北风呼啸之时令宣辽军将士悄然掘开河堤。” 无月心服口服地直点头,这一席谈话令他受益匪浅,所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当以昨天这个昼夜的情况为最!他又问道:“听灵缇说,您分兵一千攻取了同州堡,仅凭区区一千兵力能挡住尚明大军么?” 赵凤吟道:“我这次匆匆率军赶来,手中兵力有限,辽西沿岸乃是战略要点,必须留下重兵布防,辽东这边只能靠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来支撑局面,实在派不出更多的兵力。” 无月不解地道:“宣府地区尚驻扎有十多万宣辽军,您在这边已站住脚跟,为何不把这些部队统统调过来?那样的话,还可以让尚明尝尝您的厉害!” 赵凤吟皱眉道:“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为赶赴前线这十万大军准备粮草、装备、给养和辎重已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即便有父皇严令,也根本指望不上效率低下的朝廷官员,全靠我封地内的战备物资暂时垫支,就这样也已达极限,忙得大家人仰马翻,好多将领都临时身兼军需官之责,若再多上十多万人马,后勤根本无力支撑!” 无月道:“既如此,您何必又要分兵去占据同州呢?” 赵凤吟解释道:“那是一处战略要点,我要想在辽东站稳脚跟,牢牢牵制住尚明军,就必须拿下那座城堡。再说我并非孤军作战,女真叶赫部一向与朝廷交好,是辽东女真的死敌,这次叶赫部出兵三千赶到同州相助,若非这样,同州虽然兵力空虚,想要如此顺利地攻下也没那么容易。有这三千叶赫军驻扎同州相助,应该能守得住。” 无月心中一跳,忙问道:“领军前来的是哪位?” 赵凤吟道:“库尔丁兄妹俩都来了,跟朝廷的感情还真是没得说!” 无月皱眉道:“库尔丁兄妹这样做,不啻于和沙尔温翻脸,难道不怕宣辽军撤退之后,遭到沙尔温的报复么?” 赵凤吟摇摇头,“等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只带宣府铁骑班师,宣辽军这十万大军将常驻辽西,危急时刻可以助兄妹俩一臂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弄不好我也得长留此地。再说兄妹俩此次带兵前来,已全换上宣辽军的铠甲和旗帜,很少有人知道这支部队来自叶赫部,这点你不用担心。” 无月怜惜地道:“凤吟,您以千金之躯驻守在这塞外边陲,可是既艰苦又危险啊!” 赵凤吟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我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自先祖太宗皇帝建立这支部队伊始,皇朝北疆的安全便是宣辽军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凡有塞外强族崛起,对皇朝构成最大威胁的方向,就是宣辽军的驻防之地。这支部队乃是支撑皇朝的脊梁,所以主将均为皇族,诸如宣辽军统领赵龙和宣府铁骑统领赵廷。从父皇将宣辽军与宣府铁骑之兵符赐予我手的那一天起,这便成了我的使命。” 无月叹道:“唉~身为皇室核心成员,百姓看见的只是您那显赫的权势和光鲜的外表,其中的无奈又有谁知?” 赵凤吟幽幽地道:“嗯~其实,若能让我选择,我情愿啸傲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再有知心爱人陪伴,吟诗作赋,那才是既浪漫又幸福啊!要说赵龙经历数次大战之后,已越来越有名帅之风,这次大战前我力主由他率宣辽军出征,这对他是一个难得的锻炼机会,期望他往后能独当一面,我也好放下这付沉重的担子,可惜啊!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不说了,政治和军事从来不分家……” 无月喟然道:“不过此事也不能全怪史大帅,若非慕容大军南下,沙尔温本已成为瓮中之鳖。” 赵凤吟痛心疾首地道:“你错了,即便没有这事儿,战场形势也是瞬息万变,他明明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该开赌时不开赌,后来明明赌输了还舍不得丢卒保帅,导致全军覆没,赵廷身受那么重的伤,随他参战的宣府铁骑遭遇前所未有的巨大伤亡,想想我就生气!当时我多次遣使那么提醒他,一定要留意北方,他就是听不进去,这样的人当此重任,简直是我朝的悲哀。” 她想了想又说道:“上次听你的意思,慕容格格不是不愿搅入两国战事么?这次怎么……率军南下的鬼面悍将齐天格格无人能敌,据赵将军来函所言,他和几位副将合力斗她,两三个照面下来他便被对手的狼牙棒砸成重伤,将士们蜂拥上前拼死相救他才得以幸免,几位副将则被砸得稀烂!须知赵廷一代名将、智勇双全,否则也做不上宣府铁骑这支铁军的统领,连他都不堪一击,想想真是恐怖!”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1章 幕后高人 无月好奇地道:“若是您亲自出马,能抵挡得住那位齐天格格么?” 赵凤吟沉吟半晌,缓缓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道:“根据赵将军的描述,如此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似乎不该出现于人间,我估计最多能接得下她六七百招!” 无月不禁咋舌,“不可能?即便是我乾娘那么厉害,您也能和她硬撼千招以上而不败,这可是我在华山亲眼所见。” 赵凤吟说道:“我一点都没夸张,你知道我出道以来为何很少败绩么?便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人应该有自信,但过于自信便是狂妄自大,迟早会吃亏!更可怕的是,那位齐天格格军中似乎尚有一位神秘高人在幕后出谋划策,无人知其来历,实在堪称劲敌!这次辽西争夺战若有这支部队参与,我可没把握能守得住,无月,你了解齐天格格的详细情况和这位神秘高人的背景么?” 无月忙撇清道:“上次我也没说啥呀!不过按常理猜测,慕容格格父王有难,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至于齐天格格和那位高人,我跟您一样茫然。我想,只要您不去打浑河边萨尔素堡齐天格格那片领地的主意,她是不会来对付您的。” 美人仔细地看了他半晌,从他的表情仍看不出任何名堂,不禁叹息一声:“心爱的,咱俩已是事实上的夫妻,有些事儿你还是不肯明说,城府是否太深沉了些?” 无月痛苦地道:“这不是城府深,而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凤吟,您是官方人物,而且还是核心高层,看待问题有您自己的立场,可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一下,家国有难,我自当竭尽所能,您让我还能怎么说?” 美人靠在他肩头上,喃喃地道:“我的确是千禧朝核心成员,可你别忘了我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感情用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出卖你,包括你的亲人。” 无月慨然地道:“正因为我相信,才会那样说的。总之您放心,若齐天格格的魔鬼部队真的向您的部属动手,山人自有妙计让她退兵。” 美人眨眨眼,酸溜溜地道:“你这话让我浮想联翩,且让我猜猜,齐天格格大约不用说了,她背后那位神秘高人会不会也是你的红颜知己呢?” 无月忙道:“凤吟别瞎想,难道您忘了自己曾说过,我并非池中之物么?在下胸怀锦绣,智谋韬略可也不差哩!” 美人撇撇嘴,戏谑地道:“少来!你那么能耐,干嘛没能让奇克特上钩?我瞧啊,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引诱女人上钩,而且是姜太公钓鱼那种!” 无月赧颜道:“那是意外,嘿嘿~对了,这次叶赫军前来相助,库尔丁兄妹来见过您么?” “战事非常紧张,暂时还没有。”随即美人警惕地盯着他说道:“咦~你咋对这事儿如此感冒?叶赫雅黛被誉为女真第一美女,莫非……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又想打她的主意?” 其实,无月不过是想找叶赫雅黛打听一下情儿的下落,已快一年过去了,她一个小孩子孤苦伶仃地流浪在外,他托人四处打听,自己和灵缇也外出寻访多次,始终音讯全无,叫他如何不着急? 他苦笑道:“瞧您想哪儿去了,我是想找兄妹俩打听一下是否有那孩子的消息,唉~” 美人抱住他,在他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娇声道:“我错怪你了,对不起哦!等战局稍稍稳定下来,我就陪你去一趟同州堡。兄妹俩跟我也是好朋友,顺便去看看他们也好。唉~每当想起在常安堡城下光荣捐躯的那一千五百余名宣辽军和宣府铁骑将士们,我就好难过!还有四百多重伤的勇士已丧失劳动能力,今后的生计都成了问题,仅靠朝廷的微薄抚恤金哪够啊?想想都头疼,只好自掏腰包贴补了!” 无月心情沉重地点点头:“凤吟,别难过,您应该知道,为了同胞免遭异族铁蹄的践踏,他们心甘情愿做出这样的牺牲,回去后为他们建一座祠堂,供奉所有阵亡将士的英灵,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这些勇士光荣的名字!无论如何,您成功了!据我所见,随奇克特上岸逃出生天的残兵败将不足五分之一,须知参加萨斯喀森林大战的金军总兵力也不过五六万,此战歼敌近万,足以鼓舞全军的士气!” 他说得没错。女真大军渡过辽河之后,分兵向西岸各主要城堡同时发起猛攻,千禧军全体守军在常安堡大捷的鼓舞下,在协同作战的宣辽军将士们的带动下,军心大振,个个浴血奋战,拼死守城。每一波爬向城头的金军士兵,迎接他们的都是密集的箭雨、砸下的沉重檑木、点燃的桐油、雪亮的钢刀和锋利的枪尖。 许多城头被金军爬上来之后,展开反复拉锯战,一日间某处城头上双方数易其手的惨烈战况在各地轮番上演。每每在城堡即将陷落的最危急关头,宣府铁骑总能及时赶到向围城的金军发动猛攻,予以解围。 且说孟广率军赶到东那堡城下之后,与主帅的部队趁夜里应外合,将围城的尚明军一部赶到城东,得以顺利换防。 当无月看到赵廷拖着重伤之躯,身后跟着两千余扶伤携死的骑兵回到常安堡城下的大营,将士们浑身伤痕累累,几乎人人带伤,但个个腰板仍挺得笔直,见到出营相迎的长公主时,那整齐而响亮的呐喊之中,蕴藏着一种不屈不挠的强大精神力量! 他不禁肃然起敬!神州数千年来始终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这些民族的脊梁。同时他又不禁暗自叹息,中原历代统治者过于醉心于争权夺利,上台后个个私欲无限膨涨,枉费一代代民族英雄们抛头颅、洒热血! 辽西城池攻防战已持续半个月,这一串城堡就像钉子一般,将沙尔温大军牢牢地钉死在辽河西岸那片狭长的河滩地带,无法再前进一步。尚明军对宣府铁骑主力占据的辽东同州堡、常安堡与东那堡这一片铁三角地区的进攻同样没多大进展,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状态。 经过这一系列艰苦卓绝的城堡攻防战,才总算遏制住女真军势不可挡的如潮攻势,千禧军更是士气大振,两国在辽河两岸的争夺转入战略相持阶段,辽东军事形势得以彻底扭转,重新稳定下来。 这时已是十二月下旬,临近农历春节,在无月的催促下,赵凤吟放下手头的繁重军务,在两千龙战旅黑衣骑士的护卫下前往同州堡。 见到叶赫雅黛,无月首先对她上次帮助自己摆脱绣衣阁的追踪表示了感谢,其次是问候小方的近况,最后才问起情儿的下落,这是他的习惯,重要事情总是最后说。 据叶赫雅黛说,情儿当时的确到叶赫堡待过一段时间,随后便死活要求派人将她送到朵颜部去,后来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无月兴奋地回头,对哈日娜说道:“情儿多半是投奔你去了,咋没听你提起过呢?” 哈日娜皱眉道:“三月份我和哥哥随大军由辽东返回,驻扎在土河畔的大定堡时,曾回家待了几天,没听我父母提起过此事呀?莫非情儿是那以后才去的?对了,大定堡对岸就是年初咱俩南逃时曾停下歇脚之处,你还记得么?” 无月道:“我当然记得,怎么啦?” 哈日娜很遗憾地道:“当时我若知道你要投奔的人就是长公主,就会直接带你躲进大定堡避难,你便不会落入绣衣阁的手中受那么重的伤,影儿姑娘也不会遭难了,当时你咋就不明说呢?” 无月回忆了一下,也是悔之不及,若影儿当真……自己将情何以堪?不禁喃喃地道:“可当时你也并未告诉我,大定堡便是宣辽军重兵驻扎地之一呀。” 哈日娜有些委屈地道:“当时我想你是朝廷钦犯,对官军唯恐避之不及,就没跟你提起此事,毕竟宣辽军也是官军嘛。” 既然事已至此,无月也无心再纠缠于这个问题,眼下打听情儿的下落才是当务之急,他转头问叶赫雅黛,派人送情儿去朵颜部大概是什么时间?根据叶赫雅黛的说法,果然是在哈日娜兄妹俩回家探望父母之后。 哈日娜见他如此着急,忙道:“我这就返家一趟,看看情儿是否还留在那儿,至少也可以问问父母有关她的下落。” 无月挠挠头难为情地说道:“好,只是辛苦你长途跋涉,真不好意思!” 哈日娜笑道:“没事儿!”也不再啰嗦,大踏步走了。 赵凤吟对哈达说道:“你带些兄弟陪她一块儿回去,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女孩子上路不安全。” 哈达答应一声,敬礼,也追了出去。 无月回头对叶赫雅黛说道:“情儿在叶赫堡待着挺好,她干嘛一定要走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2章 检阅美人 叶赫雅黛眨眨眼说道:“你一定怀疑我虐待了她?绝对没这事儿!不过那孩子的确跟我合不来,兴许是这个原因?再说当时我见她就象掉了魂儿一样,由于语言不通,便拉着小方驾着牛车四处转悠,逢人便打探你的下落,我可留不住她……”说到后来隐隐有些委屈。 无月再次摸摸脑袋,赧颜道:“嗨~我不是那意思,那孩子一向阴阳怪气、古怪得紧,我岂会怨您。” 他琢磨半天,心中还有一个不解之谜,一直压在心里,令他耿耿于怀,和库尔丁寒暄几句之后,他忍不住对叶赫雅黛说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瞻仰一下叶赫大军的威仪?” 叶赫雅黛笑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 赵凤吟和库尔丁有要事商议,并未同往。 叶赫雅黛和无月并肩而行,见他一付欲言又止的神色,叶赫雅黛心思玲珑剔透,岂会猜不出他的心思?脸上微微一红,有些扭捏地说道:“你借故邀我出来,并非只为检阅叶赫大军?” 无月嗫嚅着道:“我是想、想问……”玉颊涨得通红,也没能把话说得稍微完整些。 叶赫雅黛幽幽地道:“你别问了,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这时刚好走到无人的转角处,无月鼓起勇气拉住她的手。她并未挣脱,无月已明白七八分,忍不住揽住美人腰肢,喃喃地道:“雅黛,您那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慕容格格么?” 叶赫雅黛脸上更红,却也并未推开他,答非所问地道:“我只是奇怪,你明明说是慕容家子弟,身为千禧朝钦犯,被李天秀带着绣衣阁的人追得到处乱跑,这会儿又和千禧朝长公主打得火热。今天见她陪你同来,我真是好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月无奈地叹道:“您和长公主都堪称天下最精明的女子,做任何事都要算计得清清楚楚,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叶赫雅黛终也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幽幽地道:“可是,无论多么精明的女子,最终都会成为你的俘虏……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自己就像中了邪,原以为那不过是一次极其偶然的邂逅,梦中却始终无法摆脱你的影子,还有你的纠缠。只是不知,你心里是否有我?” 无月喃喃地道:“咋会没有!”熟门熟路地亲吻美人一番,接着把自己的来历,以及和那些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解释给她听,当然,有关罗刹门之事只字未提。 这听起来有点像天方夜谭,听得这位女真第一美人咋舌不已,奇道:“照这样说,你跟慕容格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你上次明明威胁我,说我若不马上把你送回辽东女真,慕容大军便会踏平叶赫堡,老实说,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她很重义气的。” 美人啐道:“信你才怪!我还不了解她么?无利可图之事她才不干,除非……再说说长公主,你明明是朝廷钦犯,她竟大摇大摆地把你带在身边,为了你不惜和有太子殿下做靠山的绣衣阁翻脸,这又如何解释?” “这话您我之间说说就算,可不能出去瞎说,那可是杀头之罪。” 美人惊叫道:“我的天!天下最杰出的两个女子都被你一网打尽了,你还真行啊!” 无月再度吻上她的红唇,含糊不清地道:“还有您,我的女真第一美人……” 于是他对叶赫大军的拜访行动,变成了对美人的检阅。那个夜晚如梦似幻,令他真假难辨,眼下他得找找那种真实的感觉。他的检阅很仔细也很专业,女人身上所有敏感之处他了如指掌,连疑似易动情处都未遗漏。 美人已瘫软如泥,二人搂搂抱抱地来到叶赫军营地,却并未下令召集将士们集中到广场,而是钻进她的临时香闺。 无月的双手已不满足于在衣衫外流连,掀开貂裘长袍下摆,捧住美人俏臀一阵揉捏,弄得她很是动情,贴住红唇又是一阵痛吻,喃喃地道:“雅黛姊姊,这么久不见,想起过我么?” 美人双眸迷离,深深地凝注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幽幽地道:“怎会不想?在那个疯狂的夜晚,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似有一团火焰,最后身不由己、梦游一般摸黑进入你的屋里,其实,我也说不清心里是怎么想的,的确有报复的想法,可似乎又想跟你有某种关联,或者该说,是受到你那强大魔力的深深吸引……” “我的美人,我爱你!让我来好好疼爱你……” 他动作熟练地替美人宽衣解带,她欲迎还休,拉拉扯扯之间已露出一具圆润柔美的雪白胴体,这种年纪的美人介于窈窕少女和丰腴熟妇之间,燕瘦环肥正相宜,他的嘴贴上了雪峰,在山麓和峡谷中徘徊一阵,渐渐攀上峰顶,舌尖在那圈微微凸出的艳丽乳晕上来回扫动,一些类似鸡皮疙瘩的肉芽如雨后春笋般怒挺而起,在舌尖的勾撩挑刺之下,紫葡萄迅速膨大,呈现出勾魂荡魄的嫣红…… 他将葡萄叼进嘴里,细细品尝,美人呼吸猛地急促起来,娇吟着道:“我是你姊姊,又不是你娘,干嘛吃姊姊哪儿?好~好难受哦!噢~” “俗话说长姊如母,吃姊姊的奶也应该嘛。” 美人脸上绯红,啐道:“小变态,就喜欢找妈妈!” 她忽地想起什么,从包袱中拿出一条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白绢,珍而重之地递给他看,中间洒满点点滴滴的血迹,看来已有些时日,成了暗红色。 无月皱皱眉:“这是?” 美人脸上更红,啐道:“你早已不是处男,居然明知故问,装糊涂么?” 无月讪讪地道:“没、没想到你还是处子……” 美人气道:“我本就是叶赫部有名的老姑娘,你若不信,尽管去叶赫部随便找人打听打听!” 无月赧颜,嗫嚅着道:“我当然信了,只是……只是感觉,你一心只为部落求生存,似乎并不需要我负责……” 美人瞪眼道:“少来!作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的男人,你敢不负责!何况正是为了部落能继续生存下去,我才更要嫁给你!” 无月色迷迷地道:“既如此,姊姊就该表现得热情一点,好好履行妻子的义务。” 美人含羞带媚地道:“说来这还是我的第二次,我已够放得开的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我主动投怀送抱么?我可做不到……” 言语间无月已脱光自己的衣衫,美人一眼瞥见那根东西,不禁惊呼一声:“老天!这、这东西咋这么吓人,那天夜里是这根东西么?它、它是怎么弄进来的?” 无月吃吃笑道:“不是这根东西,难道还是别的男人干的么?” 美人脸上一红,啐道:“小坏蛋,难道希望你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那、那个么?” 严重上翘的铁杵向前挺了挺,在美人小腹下撞了一下。美人慌慌张张地道:“坏蛋~你要干嘛?” 无月肉肉地道:“帮老公揉揉。” 美人玉颊迅速变成一块红布,然而想想,还是勉为其难,尽点做妻子的义务?纤纤玉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如同火中取栗一般小心翼翼,指尖触及灼热脉动的棒头,里面似隐藏着火山一般的强大力量,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缩手! “弟弟,它好猛哦,我好怕!姊姊虽已三十出头,可还跟姑娘差不多,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啊!” “姊姊不用担心,我会让你调整好状态,进入之后就好了……”无月把美人摁倒在床,分开玉腿,舌尖灵动如蛇,去探访那座桃花苑,稀疏的褐色阴毛下,嫩红的馒头已剖开一条颜色稍深的密合缝隙,若是夹一根香肠吃下去滋味一定不错! 两片红唇如羞答答的玫瑰花瓣儿,正含苞待放,舌尖伸过去挑了一下,美人娇吟一声,有些紧张地浑身绷紧,花瓣儿颤动起来,舌尖伸进花瓣之间的缝隙,试图调戏花蕊,却被花瓣夹住无法得逞,他很有耐心地来回扫动,花蕾开始慢慢绽放,露出娇嫩花蕊…… 舌尖毫不犹豫地探入,在灼热凝脂堆中仔细寻找那个娇羞的小洞儿,在最湿润的地方他找到了那个所在,不过舌尖要进去似乎比较困难,他只好在洞口徘徊,挖井一般让它尽量多地冒出温泉,否则如此密道他是很难进入的…… 但觉美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吟声越来越大,胯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似想和他的嘴贴得更加紧密,蜜汁已溢出不少。他但觉差不多了,便趴伏到她的身上。 美人一阵紧张,忙死死地吻住他,似想借此缓解紧张情绪。无月柔声道:“咱俩又不是第一次,姊姊怕啥?” 美人梦呓般地道:“那次我也迷迷糊糊的,一切好象梦游一般身不由己……如今清醒白醒地,难免紧张,弟弟可要慢点儿哦!” 无月右手握住棒儿,将小鸡头对正玉门,缓缓旋动几下,小鸡头在凝脂堆中挤来挤去,终于滑向密合的小穴,轻轻加力,小鸡头已陷入其中,他轻轻地上下左右撬动着,棒头被夹紧的感觉分外销魂,令他流连忘返! 如此磨蹭得数十下,美人受不住了,但觉瓤内一阵空虚,痒痒涨涨地,有种渴望被充实的感觉,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揽住无月的腰,下面不安地扭动了两下。 这样的动作虽极其轻微,然而经验丰富的无月自然明白,这是美人在发出邀请,下体往里一顶,稍稍深入一些,为裹缠上来的嫩肉所阻,他往外抽离一些,用稍大些的力量再顶入…… 他下体一耸一耸地,就像打桩一样,又长又硬的铁杵不断深入,突破一层层交缠上来的肉褶,在蜜液的润滑下终于缓缓到底,棒头抵住半软半硬的宫颈头,冲天钻的摆头功能开始发动,如公鸡啄米一般一上一下地不断研磨着。 宫口连续遭遇数十次这种类似男子射精般的跳跃磨蹭之后,美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觉瓤内被撑得满满的感觉已不再令她满足,深处那骚痒难禁之感真是要命! “嗷~我的好弟弟,你动动呀,姊姊好、好难受……”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下体向上拱起,希望能楔入得更深,最痒之处挠不到的感觉,真是受不了! 对这样的大美人无月一向有求必应,依言抽出棒儿,小鸡头退回到洞口处,再稍稍加力顶入,方才对花心的一阵磨蹭,蜜液已由宫口中大量涌出,但听“噗嗤”一声,冲天钻已长驱直入,撞上已变得敏感的宫口,射精般跳动几下之后抽离,再顶入,如此不断重复着,力道渐渐加重…… 美人的下体也忘形地耸动起来,天衣无缝地迎合着他的抽插节奏,两条雪白圆润的玉腿越翘越高,因为她渐渐发觉,这样能令他更加深入。 经过两百多次抽插之后,美人的五官已发生扭曲,有点难看,一直深情凝视着他的双眸变得迷离,火热的激吻似乎有点妨碍她那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不时侧脸大口直喘粗气…… 由美人的表情和浪叫的音量,无月知道,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再次顶入时他使出了八成力道,比上一次足足加重了一倍,棒头和宫口猛烈撞击,火花四射!给二人都带来同样强烈的快感! 密合的宫口情不自禁地抽搐一下,张开一条缝隙,又吐出一缕温热的蜜汁,比任何一次量都大。张开的缝隙很小很不明显,与生育过的妇人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可身经百战的冲天钻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顿时亢奋起来,蓟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棒头顶住宫口,向那条缝隙发起定点猛攻,勾撩钻刺、仿真射精等绝活纷纷出笼…… 这才是叶赫雅黛第二次献身于这个男人,且不说他身上那股龙麝异香已令她情动如潮,棒儿上的蓟刺不断刮磨敏感嫩肉,棒头带着销魂的跳动缕缕钻刺宫口更令她难以忍耐!娇躯越绷越紧,下体挺动迎合的幅度和力量越来越大,玉腿越翘越高,黛眉紧锁、眼神空洞失神,脸上肌肉扭曲,鼻翼快速翕动,美丽的鼻尖冒出密密汗珠,樱口大张,似要喘不过气来,已无暇理会他的淫声浪语。 无月则相对轻松些,这一阶段的工作可以交给冲天钻自行完成,他只需死死顶住不动,不要抽离即可,只是蜜道越收越紧,小鸡头与媚肉磨擦间快感倍增,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呼吸同样急促。 小鸡头对宫口无休无止的蹂躏令大美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疯狂地耸动着下体迎合着布满蓟刺的棒头在宫口处的钻刺和撬动! 两条绝美的雪白肉体紧紧缠在一起,深深交合于一处的下体销魂地蠕动着,虽没有抽插,可亢奋的钻头在宫口附近极其活跃,那儿正是美人蜜汁的发源地,灼热而湿滑,依然不时发出“吱吱”水声,与粗重的喘息和销魂的呻吟混响,就像一曲充满原始本能和销魂快感的美妙乐章! 难以描述的快感如大海波涛,一浪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她袭来,比上次的感觉更加销魂,她搂紧无月的腰部,下体高高地向上挺起,竭力想让棒头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让又尖又硬的棒头重重地钻磨愈发敏感的宫颈口,似想将这个顽皮的小和尚头纳入其中。 那里面是她最敏感的性感带,自从数月前那个疯狂而迷离的夜晚被无月探访过之后,她已深深迷上那种深入到极致、也痒到极致的感觉,连带着深深迷上了这个男人,其实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先爱上他才有了那种不似人间的快感,还是先迷恋上那种感觉才深深地爱上他的? 象她这种宫口高潮型的女子通常很难得到满足,可男人若是足够强悍,能深入到常人难及之处,带给她的高潮也很致命! 无月无疑便属于这样的男人,普天之下寥寥无几。冲天钻异常忙碌,给双方都带来无限欢乐,他却成了坐享其成的懒汉,阵阵射意袭来,只好上齿咬住下唇,将汹涌射意压制下去…… 他的忍精术在昆仑双姝那等如狼似虎的熟妇面前都管用,此刻更没问题,放松下来之后,他闲来无事,眼前已膨大硬挺到极致的乳头唤醒了他的恋母本性,忍不住张嘴叼住大乳头,啯吸得啧啧有声…… 极为难耐之下,美人低头瞄了他一眼,立即被他那婴儿般的吃奶模样给牢牢吸引住,乳头好涨好痒啊,与下面几乎不分轩轾,却又相得益彰、彼此共振,上下两点的快感交流融合、相互叠加,令快感倍增。 天性的母爱倏地涌上心头,难遏难止,一发而不可收拾,那一刻,她觉得无月就像她的宝宝,她一直想要的小宝宝,忍不住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蛋儿,销魂地呻吟着道:“噢~宝贝儿,妈妈的宝贝儿,妈妈爱!” 母爱、情爱和勃勃欲望交缠,成为一种烈性催化剂,使得情欲如同发酵的面团一般疯狂滋长,她愈发难熬,浑身绷紧、抽搐,乳头和宫口处涨痒到极限,好难受啊,她已喘不过气来,感觉快要无法呼吸! 美人那销魂的颤抖愈发明显,瓤内已湿滑到极限,热得令他受不了,棒头被灼热嫩肉夹吸着,被冒出来的无数小肉芽啃咬着,嫩肉层层叠叠地缠绕上来,快感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再次施展出忍精术。 美人更加难熬,宫口遭遇的蹂躏太过猛烈,终忍不住再度抽搐几下,张合间又甩出几缕火热蜜汁。 灼热蜜汁浇头,小鸡头暴涨、亢奋之极,竭尽全力地向狭窄的宫口之中钻去,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那是一个更温暖、更销魂的窝儿。最深处最痒最涨的所在被布满蓟刺的尖硬小鸡头挠得几下,美人感觉自己快要疯掉,竭尽全力地搂紧无月一动不动,细细地体会,满满地品味,神智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种,即将爆发的感觉…… 酸、胀、酥、麻,奇痒难熬!难以形容、无以复加!美人脑际轰然一声,终于火山爆发,灼热岩浆四射飞溅! 她大声尖叫起来,面部扭曲,似痛苦,又似极度欢乐,紧紧贴在他脸上的弧线精致美丽的鼻尖变得冰凉,粒粒细密汗珠不绝如缕地渗出,“呜呜~呕呕!使劲!啊~好痒……要……要丢!嗷嗷~啊啊~” 她嚎叫着、粗喘着攀上情欲之巅,宫口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张合不已,冒出大股大股的火山岩浆,爆发的感觉好美啊! 她脑际一片空白,无月则见她翻起白眼,眼神空洞、失神,八爪鱼般缠紧的娇躯松弛下来,瘫软如泥…… 美人花径于数月前仅仅打扫过一次,但这次似乎很敏感,在无月的不懈努力之下,眼见她已翻过好几次白眼,虽未曾叫得很厉害,或许只是出于矜持强自压抑而已。 他也已爽到了极点,眼见美人又翻起了白眼,那里面已被冲天钻捣得惨不忍睹,多捅几下便会令她哇哇乱叫,打算不再忍耐,准备开闸泄洪,给美人肚子里种下一个小宝宝,好将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3章 欲拒还休 不再施展忍精术之后,在美人瓤内的夹吸之下,射意顿时汹涌而来,他正待开闸泄洪,但听远远地传来三声连续的呼唤,“无月,你在哪儿?” 间隔半晌,同样的三声呼唤再次响起,稍近了些……然后是第三次,这是小雨独特的习惯,无论是敲门还是呼唤他,其实就是灵缇的习惯。 那是灵缇!无月顿时慌张起来,汹涌的射意消逝得无影无踪!记得灵缇曾说过,她有凭借气味找到我的能耐,若被她闯到这儿……天啊~那可就糟了! 他忙起身,手忙脚乱地穿衣,焦急地道:“姊姊也快起床穿上衣裳,若被灵缇捉……在床就麻烦了!恐怕又得一个月不理我,她最擅长这个!” 美人但觉筋酥骨软,懒洋洋地道:“你好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为何独独如此怕小郡主?” 无月急急地道:“她不同,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美人不满地瞪眼道:“难道我就不是么?” 无月陪笑道:“姊姊当然也是,可同样都是妻子也有区别,你懂的……” 美人当然懂,女真女子或许不太善妒,但对名分可是很在意的,她忙问:“那姊姊该排在第几?” 无月心慌意乱之下哪想得清楚?随口说道:“除了前三任姊姊挑,当然,那得要别的女子同意才成。” 美人奇道:“你是一家之主,难道就不能硬行规定么?” 无月苦笑道:“我若有那能耐就好了!以后姊姊就会知道,她们可个个都是母老虎,未来萧家我这所谓的一家之主只是傀儡而已,连制订一条家规的资格也没有。姊姊别啰嗦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快起来呀,急死人!” 他的穿衣速度比脱衣时快上好几倍!美人看得目瞪口呆,怕他的耳朵被郡主拧下来,只好拖起疲惫的身子直起身来,三两下穿好,下床时晃了几晃,幸亏被无月扶住才未曾摔倒。 他也没时间让美人慢慢恢复体力,施展轻功抱着叶赫雅黛一路飞奔,迎向呼唤声传来的方向,急于向心目中唯一的娇妻报到,快到地头时他赶紧放下怀中美人,气喘嘘嘘地出现在灵缇面前,一脸讨好地道:“灵缇,你咋找来啦?” 灵缇黛眉微蹙地道:“你不是过来参观叶赫大军的么?参观到哪儿去了?”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唉~雅黛姊姊的部队罗哩罗嗦的,到现在尚未集合好,害我等了好半天。”回头向叶赫雅黛猛使眼色。 美人会意,向小郡主含笑招呼一声,匆匆而去。 灵缇见她满脸潮红的模样,还有啥不明白的,暗自咬碎玉齿,气道:“就这点儿时间,你都要……天啊~世上咋会有你这种男人,偏偏让我遇上,真是倒霉!” 心里已在琢磨,该拿多少天来不理睬他,以示惩罚! 她那痛心疾首的神情令无月心疼不已,遥远的记忆中,每每被她抓到现行,他都会有这种深深的愧疚之情,恨不得和所有其他女子统统断绝那种关系,一心一意地和她厮守在一起,疼爱她、照顾她,永生永世。 可一转眼,但凡灵缇不在身边,遇上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他总是难以自禁,重复犯下类似的错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性格上的缺陷,不善于拒绝别人,尤其是美人,每次犯错之前他都会有种侥幸心理,认为灵缇这次不会发现的,他内心无愧,他真的只爱她一个,至少是最爱她的。 可糟糕的是她大多数时候都会抓到他,无论他和别的美人藏到多么隐秘、多么难以找到之处去亲热,就像眼下这样,那时候他还不知灵缇有循着气味找到他的能耐,这是她侦破他失踪案件的不传之秘,岂会轻易告诉他这个罪犯? 每次被抓现行,灵缇和他都会难过一阵,若再来上一些日子不理他,他更受不了,他最怕这个! 所以,他忙扶住灵缇的双肩,含情脉脉地道:“灵缇宝贝儿,看着我的眼睛!”他很有信心,若灵缇有能耐钻进他心里,在里面只会看到她的影子,至少是最显眼的那条身影。 灵缇抬头,他那对深邃晶莹的眼波之中,情意是如此深沉、又是如此纯净,如同亘古燃烧、永世不灭的爱之火焰,她的心迅速融化,她确信那是世上最深沉的一种爱! 无月诚挚无比地说道:“灵缇,你一定要相信,我有多么爱你!我最最想要的只有你,哪怕每分每秒都不想离开你!” 灵缇再也抗不住了,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我相信你的话,既如此,你干嘛还要去招惹那许多女子?真让人受不了。” 诸如此类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一次次地败给他、原谅他,渐渐成为一种纵容,纵容他一次又一次地犯下同样的错误,可她又能如何?她是如此爱他,他便是她的全部,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她选择离开他。 她真的很无力,最强有力的惩罚手段便是不理他,那会令他也很痛苦,可那又怎样?过上一段时间他便会故态复萌。所以每每见他无故失踪,她唯有一次次地去找他,而且多半都能找到,弄得自己痛苦不堪。 无月沉思半晌,说道:“上一世咱俩一直在一起,可这一世不同,在你之前我已认识那些女子,欠下许多恩情,我必须报答,才养成了这种不良习惯。” 灵缇依然有些不乐意地道:“难道欠了别人的恩情就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偿还么?爱可不是等价交换。” 无月摇摇头,“当然也不全是,就像大姊和北风姊姊,我跟着她俩一起长大的,到底是什么感情连我也分不清楚,总之非常深厚,然后我才与你重逢,你且说说,我能见异思迁么?” 灵缇隐隐记得,上一世自己可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可那又怎样?幼时二人就像冤家一样,争抢玩具,在长辈面前争宠,相互敌视,到了少女怀春时节,二人又相互躲避,互不往来,那种古怪的感觉到现在她仍有些印象。 再后来,似乎发自本能,她喜欢跟无月在一起,他似乎也一样,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什么话也不想说,身边离得远远的人儿稍微动动,便会令她心弦颤动,她越来越陶醉于这种感觉,总喜欢偷偷地看他,见他转过头来又赶紧避开,就像捉迷藏一般。 可是尚未进入恋爱季节,他同样已经有了好些女人,几乎全是和他母亲一般年纪的中年美妇,他被那些女人给带坏了,他是她们的小宝贝。从那以后她时常找不到他,只好循着他的气味四处搜寻,那是种很特别的味道,她对此非常敏感,总能借此找到他的踪迹。 好多次撞见他躲在某个女人的香闺之中,象婴儿般被女人抱住喂奶,有事甚至发现他正和女人做、做那等事儿! 他对女人越来越游刃有余,把那等油嘴滑舌施展到她身上,脸皮越来越厚,有时竟对她动手动脚,起初她很反感,但渐渐地……火热的怀抱越来越令她意乱情迷,他的无耻举动逐渐升级,亲她的额头,到她的脸,最后,在她的欲拒还休之下夺去了她的初吻。 她发现跟他在一起是如此美好,如此幸福,她深深地爱上了他,无力自拔,在一个月圆之夜,一番亲热、一阵热吻,无数次地重复山盟海誓之后,她的心燃烧起来,烧得她身子好热好热,又一阵长长的深情激吻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她是他唯一最爱的女孩,那一刻,他几乎是她的全部,父母的教诲和女孩该遵从的三从四德被忘得干干净净…… 他轻车熟路地试探着,想要解除她的武装,她很害怕,可是心想,自己的心都交给了他,何在乎这个身子呢?她情不自禁、稀里糊涂地和他偷吃了禁果,印象中虽然并未成亲,但她觉得自己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妻子…… 和他好上之后,她把他盯得更紧,无月还是龙麝?管他呢,都是他~无月倒是变得规矩了些,除了跟她在母后座前侍候,那位自称王母娘娘的女人真是我的母亲么?嗨~咋尽联想到这些无关紧要之事?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待在家里陪伴他的母亲九天玄女娘娘…… 乱七八糟想起一大堆,灵缇有种恍若隔世之感,也不知那是自己的前世经历,抑或只是一连串梦?她臻首微抬,怔怔地道:“少找借口,即便前世咱俩一起长大,你一样先就有了好些女人,还不承认自己花心么?我记得,你娘,也就是我的乾娘,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无月想起梅花,脑际同时浮现出九天玄女娘娘的飘逸身影和绝世容颜,她也自称是自己的母亲,她俩都有着绝世容光,却不知灵缇指的是谁?他不解地道:“那又怎么啦?” 灵缇没再吭声儿,下面的话她已说不出口,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母子乱伦在尘世间为人所不齿,在那个世界应该也一样?可、可她有一次去他家里,好像是想拉他去月宫参加嫦娥仙子的飞天多少日子的庆典,竟、竟发现他和乾娘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抱在一起正、正在做那等事儿,乾娘那声嘶力竭的浪叫声,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 二人默默地并肩而行,他转头看着灵缇,眼中现出痴迷之色,她的侧面轮廓也是如此美丽动人,简直令他百看不厌!心痒难挠之下,忍不住将她揽进怀里,在无比可爱的美人额和玉颊之上重重地亲来亲去,亲得啧啧有声,愈发过瘾之下舍不得放手。 小美人轻轻推推他,啐道:“这是在公共场合,注意点儿影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4章 美女卫队 这也是无月最爱她的地方,永远是如此端庄高贵、娴淑典雅。 来到前面广场上,叶赫雅黛已将三千叶赫旗兵集合起来,排成整齐的队列欢迎郡主和无月的检阅。 其实参观叶赫大军只是无月的借口,私会美人一解心中疑惑才是目的,他向广场上大概扫视一眼,和库尔丁兄妹俩手下几个主将装模作样地寒暄一番,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排列在叶赫雅黛身侧的女兵卫队却令他眼前一亮,顿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他一个个仔细瞧去,简直大开眼界,暗叹叶赫部出美女真是名不虚传,女兵们个个英姿飒爽、貌美如花,至少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或许自幼在他的审美观形成过程中,受到北风姊姊的影响极大? 见他一付看得口水直流的模样,灵缇脸色又沉了下来,天下怎会有如此好色的男人?但凡见了美女便这样! 叶赫雅黛却将他拉到一边,低声地道:“我这卫队如何,都是美人?若你喜欢,将来我出嫁时让她们跟着我陪嫁,真是便宜你了,成亲时可得把我的名次排前面一点!” 无月吓了一跳,“娶小姐难道还兴打包奉送女子卫队么?若是这样,我的夫人们可以组成一个足以攻城拔寨的红粉兵团了!” 叶赫雅黛似乎并非那种善妒的女子,闻言笑道:“嘿嘿~让夫人们为你打天下,你安安稳稳地坐江山,那有啥不好?” ***    ***    ***    *** 宣辽军蛇山大本营,黄昏时分,营地中一派忙碌景象,各级将佐指挥战士们将辽河两岸前线撤下来的官兵伤员们抬进营地中央一顶帐篷中,由随军大夫将轻重伤员区分开来后分类抬进其他帐篷,分别加以疗治。 重伤员经过紧急处理后,将和阵亡将士的遗体一起被妥善送回大定堡基地,进一步接受精心治疗,轻伤员经过敷药、包扎处理之后,最多等到第三天清晨便会主动要求重返前线,他们知道大战期间兵力紧张,个个求战心切,许多轻伤号都是被搜救队强行带回来进行治疗的。 每天抬下来多少人,几乎就得从蛇山大本营抽调多少后备队增补到辽河两岸前线各城堡之中,经过简单疗治的轻伤号是主要来源,阵亡将士与重伤号的缺额则由陆续从宣府和大定堡两大基地调来的少量宣辽军将士予以填补,以保持辽河前线十万大军的有生力量。 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则每两天往大定堡基地转运一次,长上有严令,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遗弃在战场上,连残肢断臂都尽量不要遗漏。 宣辽军高级将领们明白,长上的御人之术和她的排兵布阵一样出神入化,对麾下将士们各种各样的心态了如指掌,她这样做并非仅仅是为了安慰阵亡将士们的亡灵,以及让重伤者摆脱死亡的威胁,另外也是做给活人看的。在这块神州大陆上,人们或许并不惧怕死亡,却害怕死无葬身之地,成为孤魂野鬼,那样将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这条规定在龙战旅、宣府铁骑和宣辽军中一直得到很好的贯彻和执行,在激战正酣的战场上为抢回一个重伤号或一具战友的遗体,有时搜救队遭遇敌军突袭,甚至会牺牲两三名勇士的性命,但将士们觉得,付出这样的代价也值得,谁能保证自己哪天不会象遇难的战友一样倒下? 渑池恐怖南街之战是唯一的例外,那几乎是全军覆没,但事后幸存的龙战旅将士们依然招来大队人马,将所有被精卫队埋葬在荒山野岭的遗体取出,并送回宣府大本营,让家属们一一瞻仰遗体,请得道高僧超度亡灵之后,再隆重地安葬在烈士公墓,并立碑纪念。 中军帐中的宣辽军统帅、宣辽将军赵龙反而显得清闲许多,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千禧帝长兄之子、长公主的堂兄,既是皇室核心成员,也是千禧军中文武双全的一代名帅,以儒雅潇洒和用兵如神着称,追随长公主在北疆大草原上征战多年,颇得长上雷厉风行、多谋善断之神髓。内阁大臣之间私下议论,均认为老皇爷驾崩后长公主若真能摄政,最有潜力的兵马大元帅接班人便是他。 至今多数内阁大臣仍在扼腕叹息,萨斯喀森林大战若是由赵龙主持,绝不会落到如此结局。战前在主帅的人选安排上,兵部尚书卢龙曾为此据理力争,可惜内阁大臣们在执政方面或许还有发言权,军权则被老皇爷牢牢抓在手中,他的接班人太子殿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帝国精锐部队的统帅无一例外全是皇室核心成员,兵部尚书名为全军主管,基本上是个闲职,只是负责根据皇上的旨意颁发委任状和调动军队之类。 卢尚书的提议,其实也是长公主和大多数内阁大臣的意见,却在御前军事会议上被老皇爷一口否决。太子殿下及太子系势力的坚决反对是原因之一,另外还跟一个奇特现象有关,近十多年来,在军队调动上老皇爷似乎专门和内阁对着干,多数内阁大臣们赞成的他往往一定要反对,反之,他们坚决反对由史将军统军出征,老皇爷则站在太子一边力排众议、一意坚持。 这些天来虽戎马倥偬,赵龙每天晚上仍要抽出大量宝贵的时间来研究萨斯喀森林大战中的每个部署和细节,希望总结出经验得失作为前车之鉴,念及史帅屡屡错失出手良机,他也不禁大感痛惜。 他此刻正端坐案头秉烛读书,作为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一代名帅,他深知熟读兵书战策的重要性,那毕竟是作为军事天才的前辈绝世智慧和丰富实战经验的结晶。手下各级将佐都很精明强干、效率极高,这支大军就像一部高效而精确运转的织布机,即便遇上突发事件也有相关部属及时解决,繁杂的日常事务更是用不着他和长公主操心,他只需把精力放在战略部署等大的方面,这为他留出了不少的读书时间。 随着参将们在他的中军帐不断地进进出出,他随时得翻看一下各部队陆续送来的每日伤亡报告,并根据各城堡的战况调整一下兵力部署,由参将们负责传令实施。 最初的八九天,金军攻势猛恶,辽河两岸的城堡攻防战进行得异常血腥、惨烈,西岸战线中段的汤州堡曾一度被金国五王子乌雅齐格大军攻陷,那是辽西重镇兼战略要地,不容有失,驻防于辽西的宣府铁骑一部星夜驰援,他也紧急抽调三千预备队赶去支援,趁敌立足未稳,助守城官兵发起一波又一波自杀式的猛恶攻势,将金军赶出城堡,继而又被攻陷,一个昼夜间汤州堡竟数易其手! 他和乌雅齐格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惜一切代价地向这座满目疮痍的战略要地投入大批有生力量,双方将士都杀红了眼,在血流成河的每段城头上寸土必争,汤州堡成为一座不折不扣的绞肉机,每天的伤亡都在千人上下,长箭、连弩机等各类兵器和攻城装备的消耗量更加惊人! 经过五六天的反复血腥争夺,如此惊人的消耗战令手头兵源紧张的沙尔温心疼不已,乌雅齐格终于下令停止了这种不要命的攻城方式,城堡最终仍被宣辽军握在手中。长公主与八王子奇克特在常安堡城下的恶战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却也付出了三千余人的沉重伤亡代价。 那几天每个晚上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每见一位参将进来他都会心惊肉跳,委实不愿接过某支部队报上来的伤亡统计报告,那上面巨大的数字令他心如刀绞! 每支部队的搜救队每时每刻都在超负荷运转,救治受伤的战友,搜集阵亡将士的遗体,向后方大定堡基地转移重伤员,蛇山大本营中的全体将士都投入到紧张的救护和转移工作中,每天直到午夜他的中军帐外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他在塞外征战多年,敌手几乎全是强悍的草原骑兵,部队也很少出现如此大的伤亡,眼下来到帝国东北边疆面对全新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 然而他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他的战士绝非女真猎人的对手,然而率领这支进退有据、上下一心的大军,他绝不惧怕任何对手,当然他对堂妹更有信心,能建成如此高效协作的部队,除了太宗皇帝手创的这两支部队的光荣传统,她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成果显着,即便是那支南下解围的恐怖罗刹奇兵,相信她也有办法对付。 在他的印象中,堂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打了,就一定有信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5章 铁甲怪客 最近五六天来,女真军或许伤亡也不小,显得有些疲惫,攻城强度明显减弱,部队伤亡迅速下降,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他已彻底理解堂妹这种战略部署的正确性,以十万宣辽军和五六万女真铁骑展开大规模野战,绝对凶多吉少,然而在攻坚方面的确不是女真铁骑的强项,这是堂妹的另一个优点,在诸多战略选择中总能做出正确决策,即便偶尔不是最优,也非常接近。 照眼下看来,以他的丰富作战经验,沙尔温退回辽东只是时间问题。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时分,气温急剧下降,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这儿的冬季比他无比熟悉的塞北大草原更加严寒。 营帐中的将士们忙碌一天,纷纷围火而眠,中军帐外的巡逻队将士们虽然身披厚厚的皮袄和战甲,阵阵白毛风仍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冰寒刺骨,浑身血液似乎都已被冻僵,唯有不停地活动和跺脚才能保证血液循环起来! 倏地听得上空传来一阵清冷威严的声音:“速叫长公主出来见我!” 数十名巡逻队将士抬头一看,对面禁卫军宿营帐顶上站着一个浑身披挂寒光闪闪的板甲、头戴圆顶铁盔和鬼面具的怪人,那身板甲显然是量身打造,插满帅府周围的火把光焰下,隐隐可见精美的百合花纹,压制成型的铁甲将衣衫和浑身肌肤遮挡得严严实实,手腕和脚踝上均有筒形护甲,连双手也有关节灵活的铁套,活脱脱一尊战神金刚,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全套披挂少说也有数十斤重,竟未将帐顶压塌,似乎并不笨重。 巡逻队哨长一阵纳闷儿,他带人一直在这附近巡逻,一点动静也无,这人是何时闯进来的?忙喝问道:“你是谁?为何夜闯大营?” 那人的语气很是不耐:“别管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 这会儿功夫,周围已涌来大批人马,那座帐篷中的禁卫军将士也涌了出来,将帐篷团团围住,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铁甲怪客,想爬上去抓人又怕把帐顶压塌,于是有人动手打算拆除帐篷,大伙纷纷向前相助。 听见中军帐外闹哄哄地,赵龙出来查看究竟,见状喝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铁甲怪客朗声说道:“赵将军,幸会,刚才我的话没听见么?我来此找长公主有事相询,并无恶意。” 赵龙沉吟着道:“可惜,长上一大早有事走了。”心中暗想:长上何等人物,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铁甲怪客沉声问道:“赵将军,可知她去了何处?” 赵龙随口敷衍道:“这个就不知道了,长上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去哪儿是不会告诉咱们的。” 铁甲怪客双拳握紧,铁套发出咔咔声响,显得极为不耐,看看赵龙大帐右侧那座最大的营帐,顶上有长公主的紫色凤形旗帜,显然就是她的中军帐了,不禁恨恨地道:“我不信有这么巧,我一来她刚好就离开了,而且赵将军作为宣辽军统帅,竟会不知顶头上司的下落,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赵龙道:“尊驾实在不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他话音未落,铁甲怪客忽然发怒,咆哮道:“既如此,我自己去找!” 身形如弹丸般直冲而下,鬼魅一般撞入人群,兀自掠向长公主的中军帐。 将士们纷纷拿起武器上前阻截,挡在去路上的将士们见铁甲怪客风驰电掣般扑来,也未见怪客出手,却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袭来,个个被撞得弹飞丈余之外! 在赵龙看来,就像一支巨大的爆竹爆炸开来,数十名被撞飞的将士就像四射飞溅的纸花。 将士们唯恐这位不速之客伤及统领,悍不畏死地拼命蜂拥上前,欲以血肉之躯誓死保卫统领。 然而,视死如归的勇气在实力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管用,面对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却显得不堪一击,他们如此不要命地扑上前去,只攻不守地发起群殴,除了被那条快如闪电的身影撞得东倒西歪,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即便看准那条飞掠的身影算好提前量挺枪猛刺,枪尖尚未近身便已被那股狂飙掀翻弹飞,更别说拦住对手了! 寒光闪闪的利刃和尖锐的枪尖在铁甲怪人眼中竟如玩具一般,连手都未抬一下,径直向长公主中军帐中撞去,眨眼功夫已消失其中,倏地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想躲么!” 里面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阵巨响,赵龙尚未反应过来,那顶中军帐已如同巨伞一般凭空飘起,随即在空中变形、唰唰声中被撕裂,坠地时已化为一团熊熊火焰,将中军帐中那些被捣得稀烂的家什引燃! 狂风呼啸中,风助火势,邻近赵龙的大帐首先被引燃,并有快速向周围蔓延之势! 将士们只好留下部分人手警惕地盯牢怪客,其余统统找来工具上前灭火。 铁甲怪客身形如鬼魅一般飘落到另一座帐顶之上,并未干涉灭火行动,很是火大地吼道:“明天夜里我会造访常安堡大营,希望能见到长公主,否则要你们好看!” 言罢身形一闪不见! 将士们相顾骇然,这是人还是鬼? 身为独当一面的宣辽军统领,赵龙当然不会为此事让长上操心。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到常安堡大营,长期的漠北大草原征战生涯,他早已跟长上学会如何巧妙地铺设陷阱,且精通九宫八卦、奇门遁甲,别说猎物,他设下的圈套连经验丰富的顶尖猎手也会防不胜防! 在宣辽军将士们的努力之下,一个半时辰之后,环绕长公主的临时官邸已布满各式各样的机关陷阱,有底部满是尖刺的陷坑、由儿臂般粗细的铁棒制成的囚笼、铁丝编织而成的巨网、女真人猎虎的铁夹子……洋洋洒洒,不一而足,但凡他和将士们能想到的花样全都用上了。 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名堂,四面八方皆有机关,看上去却无任何异样。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龙这才长舒一口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浏览着参将急忙为他铺开的地图,寻思在当前战局下的兵力部署该如何调整。在他看来,那位铁甲怪人无论有多厉害,也已是瓮中之鳖,不值得他再浪费精力。 当夜子初时分,铁甲怪客如期而至,依然不见长公主现身,怪客顿时发飙,疯狂地在临时官邸中横冲直撞,赵龙的判断没错,而且超过了他的预期,几乎所有的机关埋伏和陷阱全被铁甲怪客碰到,并触发! 在关键时刻他的判断从未出错,作为一代名帅、宣辽军统领,他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判断失误也会付出将士们流血牺牲的惨痛代价,然而他的判断力对眼前这人似乎例外。 并非这些埋伏和陷阱未被触发或已失灵,而是没有一样能困住那人,全被怪人的铁拳砸得稀烂! 隐入天花板中的那个硕大铁笼是唯一未被触发的陷阱,也是最精巧最厉害的机关,赵龙正感到遗憾,怪人在疯狂的打砸过程中不知怎地发现了这个结实的玩意儿,竟掠上屋顶,硬生生拖出铁笼一阵乱砸乱踢。 儿臂粗的铁围栏岂有那么容易被砸烂?不知她碰到哪儿,终于砰地一声巨响,铁笼牢牢合上卡死,将铁甲怪客象老鼠般锁在里面。 赵龙大喜,抹抹满头冷汗,暗叫侥幸,然而片刻之后他又变得目瞪口呆! 粗壮结实的铁围栏之间,竟莫名其妙地出现一道门户?并非笼门,机关锁得很牢靠,铁栏间出现的这道门虽比普通门户窄许多,但供那位铁甲怪客高大健美的身躯自由进出没有任何问题。 铁甲怪客似乎更加生气,进进出出地对着铁笼又咆哮着一阵猛砸,虽未能砸烂,只是把铁栏杆弄得七歪八扭而已,怒火似也渲泄不少,回头对他冷冷地道:“长公主以英明神武着称,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么?” 赵龙老脸一热,彼此敌对,兵不厌诈、越诈越好,但用来对付这个很厉害却看似比较纯真的家伙,他的确有些难为情,不禁讪讪地道:“实因长上的确不在此地,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尚祈见谅。” 铁甲怪客恨恨地道:“我不管!希望赵将军及时传讯于她,明天夜里我会再来,再重申一遍,我对她没恶意,可到时若还不见人,我便烧掉你们在辽河两岸的所有营地,今夜先略作示范!” 言罢怪人飞身而起,身影如鬼魅般乱窜,所过之处纷纷冒出浓烟,继而燃起冲天大火,也不知铁甲怪客洒出何种引火之物,火势很快便燃烧得如此猛烈! 熊熊火光之中,那条身影在空中绕行一周,同样莫名其妙地忽然消失不见! 赵龙无奈,只好赶紧指挥将士们灭火,除了排兵布阵出神入化,他还有一个优点跟长公主一样,那就是有自知之明。看来,不向长上汇报是不行了,对付如此超级恐怖的家伙,绝对大大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因为那不是靠人多势众可以解决的,似乎智谋也无效!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6章 深情如海 赵凤吟在同州堡尚未待上两天,便从蛇山大营和常安堡纷纷有飞鸽传书来报,内容都差不多: 一位鬼面披甲悍将连夜来孤身连闯数座大营,身形快如鬼魅,在部队各驻地如入无人之境,将士们拼死蜂拥上前围攻也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怪人来去自如。怪人口口声声叫嚣着要找长上,遍寻不见之下开始发飙,将长上蛇山大本营的中军帐和常安堡的临时官邸捣得稀烂,四处纵火,已烧掉部分营帐,损失不小,而且怪人声称,长上若再不出现,她便要烧掉大军所有营地! 无月暗叫苦也,以怪人如此做派,是大姊的可能性极大,心想:不知是谁将我在凤吟这儿的消息透露给了大姊?她这样做多半是为了找我,唉~不是我不愿回去,只因…… 他也无比思念这位暴躁任性却深情如海的大姊,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巴不得早些飞回她的身边。更关键的是,若不赶紧回去阻止大姊,以她的性格,挑衅行动必将步步升级,后果难料! 于是他拉着赵凤吟和灵缇起身,辞别库尔丁兄妹,打算尽快赶回常安堡。 短短的相聚之后又是长久的离别,叶赫雅黛望着他匆匆而去的矫健身影,满怀伤感,好在长公主这次在辽东会待上一段时间,她还有机会前往常安堡和情郎相见。 赵凤吟不理会他的连拉带拽,好整以暇地跟在他身后走向马车,看着他死死拉住灵缇的另一只手,不禁大皱其眉,这家伙无论在多么急迫的情形下也不会忘记他的小美人,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对她这位大美人也是,她这才好过一些。 无月急道:“您走快点儿行么?” 赵凤吟不紧不慢地道:“咦?那人找的是我,你这么着急上火地干嘛?” 无月一窒,脸上迅速恢复平静,同样慢条斯理地道:“我只是担心大军营地被夷为平地,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作为大军统帅,如此不顾将士们的安危,这可不是您的一贯风格。” 赵凤吟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若你是太监,天下便没有正常男人了!唉~昨夜被你折腾得好……眼下还腰酸背痛哩,你要我怎么走得快?” 她嘴里却说道:“那当然不是我的风格,我知道你去了他们便会没事,可却担心你被她抢走,真是矛盾啊,也不知该不该回去,你还催我?” 无月摇头叹息:“不知所云!”懒得理她,加快脚步走向长公主御用豪华大马车。 ***    ***    ***    *** 贵德堡往东百多里外、浑河北岸的萨尔素堡,一位中年白袍壮汉静静地伫立城头,眼中闪动着泪花。他名叫泰格萨尔素,女真浑河部首领,此刻他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片无边无际的林海雪原。 这儿是浑河部数百年来的聚居地,百余年前,强大的千禧帝国出兵经略辽东,将他们和几个女真中小部落赶出了这片家园,将这儿变成千禧帝国在辽东的边陲军镇。斗转星移,一位女真英雄横空出世,就像海纳百川,将彼此血腥征战不休的女真各部落团结起来,组成一个日渐强大的女真帝国。 曾经不可一世的千禧帝国却已日薄西山,萨满诸神是公平的,天下没有永恒的主人,一个王朝不能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就一定会被淘汰。随着女真帝国的不断扩张,他和其他几个部落首领带着各自的部众又回来了。当然,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他们的新领主:齐天格格。 这样一位领主带给他们的并非屈辱,而是骄傲,因为她已是所有女真人心目中的英雄、萨满战神之化身。他觉得自己的部族这些年来实在幸运,或许是因为他们不懈的努力,获得萨满诸神的眷顾,不断有女真英雄象彗星般崛起,尤其温罕家族更是邀天之幸,可谓群星闪烁,先有雄才大略的沙尔温,然后是骁勇善战的慕容格格,文韬武略兼备的乌雅齐格,以及无敌天下的齐天格格…… 这儿也是齐天格格位于浑河领地的治所。萨尔素堡中心一座跨院里有一栋二层楼的木屋,坐北朝南,楼上楼下各有房屋七八间,此地这样的建筑并不多见。一队身强体壮的披甲长毛女兵跨骑高头大马、手持长柄战斧,正饶着这栋楼来回巡逻。 楼上最大的那个房间里,中间燃着一座硕大的火炉,一条高大健硕却不失柔美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窗前。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终于停歇,夜空星月满天,她懒洋洋地抬起双臂,贞雯和小翠正一左一右地为她披上全套板甲,戴上头盔,并为她拉下那片鬼形图案的铁制面具,遮住那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孔。贞雯和小翠的动作很熟练,这三天晚上她俩都在为小姐做同样的事儿,可谓熟能生巧。 慕容家大小姐并非需要铠甲的保护,因为里面有一层防护力更佳的金属丝软甲,可她喜欢这样的造型,觉得很酷,另外,她相信无月认不出她这身怪异的打扮,打算见面时倏地掀开面甲,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愿他觉得是个惊喜?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多半被那位倾国倾城的小郡主迷住了,没准儿见了大姊爱理不理也说不定?嗨~你神经呀,枉你跟他一起长大,他是这种人么?唉~也难说,总感觉他对我就真像小弟一样,亲情有余、热情不足,到底有多少夫妻之情,可难说得很…… 心里乱糟糟地披挂整齐,她正待掠出窗外,扑向那浩瀚的星空,去讨回她的心爱之物。只要他在长公主那儿,铁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对此她坚信不疑。 贞雯一把拉住她,央求道:“小姐,让小婢跟您一起去!” 大小姐回头,两个黑森森的眼孔中满是不耐,叱道:“你跟去做什么?给老子滚开!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两天老子心情不好,少来招惹我!” 贞雯求道:“小婢只是担心您若闹得太过火,恐怕……” 大小姐一个大脚将她踹出门外,从这儿到常安堡挺远,以她的绝世轻功也得花费些时间,她今夜的计划是把常安堡一把火夷为平地,明天夜里是宣辽军位于蛇山的大本营,后天……总而言之,长公主既然率军前来,自己有的是办法逼她现身! 其实她并不想对付长公主及其麾下的大军,即便她想这样做,母亲和晓虹也不允许。为了赖在这儿按兵不动,她不惜向姥爷撒谎,说她带来的长毛兵水土不服,病倒了一大片,光说说是不行的,姥爷若是这么好骗,就不是雄才大略的沙尔温了。 所以,她还真让第三暴龙军这三千长毛兵全都病倒了,具体做法是下毒,当然是不致命的那种,唯有她的长毛女卫队除外,她喜欢这些听话的傻大个儿随侍身侧,跟她们说话她得仰起头,这种感觉很爽。跟着师祖那么多年,她对各种毒物可谓了如指掌,让母亲中招的合欢花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中毒的长毛兵大多是上吐下泻,还有两百余人的症状是发疯,冲进东南方尚明的领地内惹是生非,即便是得了癫痫症,但生女真野蛮的本性和掠夺的本能倒未丢失,打伤尚明领地不少族人,抢回不少财物。尚未等尚明来得及发函向姥爷告状,她已将那帮恐怖的疯子连同抢来的财物全数抓回,装模作样地痛责一顿。 当然她这番装模作样只有暴龙军将士们能看得出来,因为她若真的要责罚这些发狂的长毛兵,该被关进鼠笼或蛇笼被一点点啃食掉才对。 尚明有苦难言,心知她是为了上次自己扣留完颜部旗兵而故意报复,然而找不出任何证据,那帮长毛罗刹的确得了狂病,大夫也是这样诊断的,正设法医治,他在伯父跟前告状也是白搭,甚至他都未能要回失物,因为已被瓜分,要想一一索讨谈何容易? 最后尚明感觉,以后还是少惹这个既强横又霸道又无赖的晚辈为妙…… 然而为了找出无月的下落,大小姐非得找宣辽军的麻烦不可,眼下还只是放火,长公主今夜若还不出现,她就要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先从赵龙开始,然后是赵廷、孟广……这些人对长公主很重要,杀他们性价比最高。 她心里很急,今夜要做的事比昨夜多得多,她坚信晓虹的分析没错,截止目前,那丫头所说的每句话事后都得到了印证,晓虹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无月一定在长公主那儿,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她实在等不及! 她拧腰蹲身闪出窗外,眨眼功夫便窜出老远,随即但听身后遥遥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大姊,且慢!” 她毫不迟疑地电射而回,就像未曾离去一般好端端地凝立窗边,别人的话她可以不听,但这位么,还是听听她说啥为好,“晓虹妹妹,怎么啦?今夜事儿多,请长话短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7章 若有所失 晓虹上前凑在她耳边嘀咕一阵,随即回头看看贞雯和小翠,二婢知趣地走出木屋,并将房门关好。 大小姐皱眉道:“就因为这个?唉~娘有些做法的确过火,连我都有些看不过去,难怪……这好办,我有办法让岩弟离开,他本该去爹那儿尽尽孝心的!” 晓虹说道:“若真是那样,小妹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大姊很快便能见到他,何必又急于一时?须知他眼下铁定一心向着长公主的部队,大姊若闹得太过火,重逢时可有些不好交代。” 大小姐一屁股坐在虎皮交椅上,颓然道:“我相信妹子不会骗我,那就再熬上一段日子……其实,只要知道他还好好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关于这个,大姊尽管放心,若我没有猜错,夫人应该已经见过他……” 大小姐霍地起身,激动地道:“可有何依据?” 晓虹沉吟半晌,缓缓地道:“那次夫人兴师动众、气势汹汹地找上地门,为您的弟弟讨回公道,可却虎头蛇尾,这是夫人的性格和做事风格么?” 大小姐摇头道:“当然不是。”她就是母亲的翻版,自己想做的事无人能够阻挡,除了他……想到这儿,她眼前一亮! 晓虹循循善诱地道:“那大姊想想,天下还有什么人能让夫人对一个小小的地门投鼠忌器?” 大小姐双拳攥得紧紧,颤声道:“对,十有八九是无月!” 晓虹颔首道:“是的,当然还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是夫人遇上了长公主,艾姊姊回来后我问过她,她在地门遭遇大批龙战旅高手,双方斗得难解难分之际,一位美妇出来,和夫人寥寥数语就化解了那场血战,然后夫人便只带着周公子走进山门,艾姊姊在山门外遥见夫人似乎上了一辆由大批龙战旅高手护卫的豪华大马车,在里面待了很久之后才下车,到山门外吩咐艾姊姊就地扎营,说她要带着周公子在地门住上几天……” 大小姐重重地在额上擂了一拳,懊恼地道:“还是妹子细心,现在想来,娘那次攻打地门的确很蹊跷,我咋就没想到找艾尔莎问问呢!妹子是说,马车中人也可能是长公主么?” 晓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龙战旅是她的亲卫队,艾姊姊和龙战旅堪称死对头,据她说,那次来的全是龙战旅中顶尖高手,而且阵容庞大,虽然隔得很远,她仍能辨出那辆豪华马车上显眼的凤旗,那是长公主座驾的独门标识,在神州,冒犯这辆马车中人便是犯上作乱、杀头之罪,所以马车中人也可能是长公主,经过一番谈话,夫人与她握手言和,并留在地门和她谈判了几天。” 大小姐皱眉道:“我娘岂会被那辆马车吓住?更何况长公主正是绑架我弟弟的始作俑者,娘正想找她算账,以娘的性格,若真是遇上长公主,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晓虹说道:“小妹尚未说完哩,根据艾姊姊的描述,出来的那位美妇应该是天门总管朱若文,长公主的奶娘兼心腹,她对夫人说的那几句话,将这十之一二的可能性也排除掉了。” 大小姐急急地道:“对了,她当时说了些啥?” 晓虹回忆道:“据艾姊姊所言,她说的是,夫人或许不屑于跟她啰嗦,可这儿还有一人,她相信夫人一定有兴趣先跟他(她)谈谈,此刻人就在这座山门里面,可腿脚不便无法行动,只好劳夫人屈驾了。” 她顿了顿,分析道:“据我所知,有资格乘坐那辆马车之人唯有长公主、灵缇郡主和朱若文,根据密报,长公主当时似乎尚在由辽东撤军的途中,并未负伤,至于灵缇郡主,夫人与她有什么好谈的?” 大小姐双拳再次攥紧,“听妹子把她夸得天仙似的,我倒很想会会她!” 晓虹没再纠缠于这个话题,接道:“而且,夫人回来之后的神情和言谈举止,包括一些习惯性的细微动作,与去之前判若两人。无月失踪之后夫人一直有些萎靡不振,可回来之后居然重新变得容光焕发,人又似年轻了几岁,咱俩都和无月那、那个过,想必你也应该能想到,这一定是龙凤真诀的功效,当然,心情不一样才是主要原因。所以么,小妹可以肯定,马车中人一定是他!” 大小姐冲门外怒吼:“贞雯,快让鹰奴唤来巨雕!” 晓虹黛眉微蹙地道:“大姊又要干嘛?” “我要赶去地门见见他!” 贞雯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问道:“小姐要小婢做啥?刚才小婢在隔壁没听清楚。” 晓虹扬扬手说道:“没事儿,你回隔壁休息去。” 随即转头对大小姐言道:“据艾姊姊所言,那辆马车在夫人带人离开紫山时,也在龙战旅的护卫下向北而去,大姊去了也找不到人。” 大小姐想了想,“那我就去阿城,找娘问个明白!天啊~无月腿脚不便,一定是受过重伤,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晓虹劝道:“夫人明知咱们为了他……夜不能寐,回来之后却闭口不提此事,必有难言的苦衷,你去问也没用,夫人肯定不会说的。至于他腿脚不便,大姊也不用担心,若真无法治愈,夫人绝不会那么放心地返回围场,把他一个人留在那边。” 大小姐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都长着同样一颗脑袋,妹子咋把一切都能想得如此清楚明白?既然你早就知道了,已过去大半年,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大姊也好早些设法接他回来,妹子还真能沉得住气啊!” 晓虹言道:“要说起来,这是大姊的家务事,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若非情急关心,今儿小妹也不该说这些的……” 大小姐昂然说道:“无月咋就不明白,为了他,别说忽然不知从哪儿蹦回来的岩弟,娘我都可以不认!” 晓虹摇头说道:“大姊很了解他的性格,正因为他知道,无论多么归心似箭,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已令大姊父母失和,母女之间也曾斗得不可开交,岂能忍心……” 大小姐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唉~他总是这样,宁可委屈自己也要为别人着想。不过你放心,我是他的大姊,咱们这儿永远都是他的家,谁也无法阻止他回来,无论是我娘,还是岩弟!” 晓虹没再说什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大小姐又慨然道:“还有,以后别你家我家的,在我看来,以后咱们都是萧家人,我是你们的大姊,懂么?有何想法尽管跟大姊说,我帮你们解决,别老是闷在心里。” 她已渐渐把晓虹当作自己的闺蜜,就像她俩的母亲一般,连她说话的语气都跟母亲差不多,看来闺蜜也是可以遗传的?唯一的差别,是她的闺蜜比母亲的精明老练得多,虽然年纪正好相反。 晓虹点点头:“谢谢大姊,我明白。” 她是真的明白,她母亲作为夫人的闺蜜日子过得挺潇洒,成天啥也不用操心,自有夫人替娘搞定。她也一样,愿意跟着这样的老大,自己想做任何事都省心许多,动动嘴而已,何乐而不为? ***    ***    ***    *** 赵凤吟和无月匆匆赶回常安堡大营之后,自然扑了个空,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各处营地夜里平安无事,再未遭到骚扰。无月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很纳闷儿,半途而废绝非大姊的风格,她若是真的发飙,乾娘绝对拦不住,这次是怎么啦? 可无论如何,宣辽军和宣府铁骑的营地未再遭袭就好,只是未能见上大姊一面,他心里实在遗憾,正如紫烟上次跟他说的,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或许是因为,他的劫难尚未结束? 由于有千余里路程,哈达兄妹俩知道他心急情儿的下落,披星戴月换马急赶,也花了四天时间才匆匆返回常安堡,带回的消息却令他失望,情儿到了朵颜部之后,见哈日娜不在家,待得很无聊,便返回了关内,告别时并未告诉洪布尔夫妇她打算去哪儿,找人的线索再度中断。 夜里无月躺在行军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眼前不断浮现出情儿当初脏兮兮地流落于溧阳镇街头的情景,也不知是否有好心人肯收留她?接连两次辽东大战令朝廷国库空虚,这次宣辽军奔赴辽东前线,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在千禧帝严令之下户部竟也筹不出足够的钱粮,凤吟不得已自掏一部分腰包,朝廷徭赋越来越重,百姓生计愈发困难,卖儿鬻女者不在少数,哪家百姓肯收养她这样的孤儿?真是担心啊…… 每每念及,那孩子对他而言的确是个累赘,时常气得他暴跳如雷,对自己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形象造成严重损害,然而他似已习惯于那个猫咪般的小小身子蜷缩在自己怀里。午夜梦回总要摸摸怀中,空空如也,深深的空虚感油然而生,心里也空空的,倍感失落…… 第二天凌晨他留下一张纸条,失踪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8章 追寻缅怀 数天之后,无月孤身一人出现在大黑山以东那片森林边的萨满神庙中,虽然嘴里一直排斥,但每每想起那个脏兮兮的倔强孩子,他心中总会溢满疼爱、涌出深深的怜惜之情,算算时间,自己的头三个孩子肯定已经出世,虽尚未见到,父爱的感觉应该就是这样? 正是这种爱驱使他长途跋涉、孤身前来,似缅怀又似追寻,缅怀的是随时都得挺身而出、拼命保护她的那种感觉,正是这种保护幼小孩童的万丈豪情让他完成了从男孩到男子汉的蜕变,虽然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极其可观、甚至差点丧命,但他认为值得。 他从前之所以被梅花瞧不起,就是因为他不像个男子汉,可他哪来的机会变成男子汉?几乎所有身边亲近之人,他都是处于被保护的位置上,他啥时候有机会去挺身而出、保护别人? 正是情儿,这个可怜而弱小的孩子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所以他还要来追寻,而且必须得孤身前来,追寻从前那条让他变成男子汉的艰辛旅途。他这次之所以能随长公主出征,并毫无惧色地迎敌常安堡中的女真铁骑和悍将奇克特,便与这条漫长的旅途有关! 萨满神庙大殿里,西头神龛中那座微笑女神像果然已消失无踪,近一年过去,地上尘埃更厚,他仔细辨认一番,地上依然是当初自己和情儿留下的足迹,显然再无人来过。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这座神庙虽然僻处大森林边缘荒僻之地,但附近百里内还是有少数女真猎人的,当初他和情儿投宿的猎户家便是,猎人们到森林中打猎偶尔该会经过附近,萨满是他们信奉的神祀,理应进来参拜,若遇上暴风雪这儿也是躲避酷寒的绝佳之地。 这么长时间无人光顾神庙显然不合常理,原因何在呢?他又仔细查探一番,在太阳神和九乳妈妈这两座萨满神像上找不出任何答案。 后殿东屋里,屋角那堆已显得发黄的枝叶依然还在,那还是一年前情儿收集起来的,当夜那极其诡异的一幕不禁浮现于眼前。情儿说那座微笑女神像曾对她说话,临睡前又千叮咛万嘱咐地要他半夜千万别出这间屋,切记切记! 他当时不太在意,半夜在地窟中那位微笑女神曾提及纪灵仙这名字,后来灵缇也提起过,可他怎么都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他沿后殿厢廊漫步来到西屋,此时天井中依然积雪,当初情儿挖掘雪堆的笨模样历历在目,挖掘后留下的硕大凹坑尚未被大雪完全填平。他的双眼渐渐模糊,就像当年思念小雨一般,他从未发觉,情儿对自己竟如此重要,他不禁扪心自问,为什么?人们总是觉得失去的才更加可贵? 他走到雪堆边上,拔出弯刀在凹坑处挖掘起来。师父赠送的这把宝刀削铁如泥,对付厚厚的积雪自是小菜一碟,他都不用内力雪块便簌簌往下掉。每挖一阵他便跳上雪堆把凹坑上面的积雪踩塌,把堆积在下面的散乱雪块扫开,以免重蹈当初情儿被埋的覆辙。 半个多时辰之后,他已往下挖出那条进入地窟的甬道,甬道两侧由夯土垒成,倾斜向下沿甬道往前挖开丈余深后,他的整个身形已消失于地下甬道之中,再往前挖已出现一些坚硬如石的冻土块。 他把积雪和零散的冻土块刨开,渐渐显露一道门户,虚掩的腐朽木门上有个锈迹斑斑满是泥土的铜锁扣。门户后也堆着厚厚的积雪,他跨过雪堆进入地窟,右拐进入那间大厅,虽只是黄昏时分,地窟中仍很幽暗,他燃起火把举目四望,里面景物依旧,萨满祭坛、法器和那些栩栩如生的挺立尸体依然如故,和那个恐怖之夜毫无二致。 经历过常安堡大战那等血腥惨烈、血流成河的场面,面对如此多尸体他倒也夷然无惧,他走进人群,当初被他推倒的那具尸骸依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这些人是怎么死的?真是被微笑大仙所害么?莫非这儿早已被她划为禁地,擅闯者一律变成这些冷冰冰的尸体,天长日久口口相传、以致无人再敢来么? 他看向祭坛后面,那道门户也还在,里面那间稍小的地窟中,神鼓、神镜和青铜面具等萨满神器也按原状摆放着,唯一缺了微笑大仙,她那凄厉怨毒的嚎叫回荡于耳际,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在这个差点儿让他魂飞魄散的恐怖之地,眼前的一切几乎和近一年前毫无不同,包括当初情儿收集起来铺在东屋屋角的那堆枯黄枝叶。 天黑后无月便躺在这堆枝叶上,眼前却已是物是人非,那天半夜的情形不由得浮上脑际,冥思苦想一番,对纪灵仙这名字依然毫无印象,然后他便沉入梦乡,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他梦见一双凄美绝伦的眼神呆呆地看着自己,梦中的他依然在不断琢磨此事…… 迷迷糊糊中隐隐想起,似乎真有那么一个小女孩,自我介绍说她就是纪灵仙?不过自己和其他人好象都不是这样称呼她的,所以对这名字没留下多少印象,自己是怎样称呼她的呢?冥思苦想之下,深藏的记忆一点点挖掘,随之渐渐拼凑出一张独一无二的绝世容颜…… 他发誓说过,绝不会抛下情儿,当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那个又黑又脏又难看的小女孩,真实和梦境渐渐重叠,两双眼神是如此相似,然而容颜却千差万别,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不时在眼前比划的纤纤玉手之后,渐渐映衬出一张模糊却万分亲切的脸庞,她那茫然空洞的黑瞳中不见一丝光点,如同无星无月的黑暗天空。 他心中一跳,竭力想靠近点看清她的脸,然而不仅身子休想挣动分毫,她那比划的双手和容颜反而渐渐淡去、直至消失无踪,他忽然激动起来!虽然面目难辨,但那种刻骨铭心的亲切感带着与生俱来的依恋,深沉如海,他好想追上她离去的步伐,多想听听她那自有最原始记忆以来便一直伴随着自己的无比熟悉的脚步声,却在一片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整整一夜他都挣扎于半梦半醒之间,思绪交替漂浮于前世旧梦与今生现实,搞得彼此混淆、夹缠不清…… 或许这里真是他命中注定的是非之地,清晨他尚未睁开双眼,脑海里已有一些似是而非的意识,那双大得离谱的眼睛浮现于眼前,是否跟当时一样、张开双眼就能看见? 就在这时,屋外呼啸寒风中倏地传来一些不太寻常的声响,无月心生警兆,不由得握紧腰间刀柄,不过他仍未睁眼。经历过第二次辽东大战的洗礼,他变得沉稳老练许多,心知越是在危急时刻越不能慌张,先搞清眼前的状况再说! 沙沙声越来越明显,但却非狼群在雪地上奔跑的声音,他听到的这种声音要小得多,若非灵识越来越强大,他几乎察觉不到,沙沙声渐渐化为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霎那间便已到门外! 无月睁眼、鲤鱼打挺跃起,拔刀并划出一道弧线,闪烁刀光堪堪迎上一支同样锋利的剑尖,两相对撞发出一阵嗤嗤之声,继而是叮地一声轻响。 他虎口一热,弯刀竟差点脱手飞出! 凝神看去,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人,瞧其身形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不错,此人正是飞鹰门五号杀手甄五,阴天下麾下杀手头目之一,无月在塞外千里大逃亡时就是他负责带数十名杀手一路截杀,无月与他远远地照过面。 当然这次出动的绝非甄五一人,他之所以能找来此地,乃是绣衣阁不知从何渠道得知萧无月的行踪,便将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附近的消息通报给阴门主,阴门主当下亲率一批顶尖杀手追踪至此。 本门排名前十的杀手,这次竟出动多达四位,可想而知门主有多么重视这次行动,必欲得之而甘心!近一年来门主煞费苦心想除掉这厮,然而长公主身边高手如云,一直苦无良机,那次在白马小镇上本门还吃过大亏,除黑二哥负伤侥幸得脱、其余杀手全部遇难!有一点甄五很奇怪,绣衣阁那些大内高手为何不自己动手?或许这儿是金国境内,绣衣阁的人不方便闯入? 二人出手均快如闪电,甄五的剑招深得稳准狠精髓、剑尖只在无月胸前划来划去!无月胜在出刀奇奥玄妙,时而奇招突出竟也能突破甄五的防御剑气,迫得他不得不收招自保,眨眼间二人已交手五招,却几乎很少发出兵刃交击的叮当之声。 无月但听衣袂飘风之声不绝于耳,心知对方还有其他高手赶到,忙挺刀斜斩偏锋,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砍向甄五肋间,带着呼啸风声,逼得他不得不向右一闪。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9章 陷入绝境 无月趁势跃出东屋门外,在厢廊上与追出来的甄五展开恶斗,他眼角余光一闪,已有三四个飞鹰门杀手飞掠而来,纷纷拔出又窄又薄的利剑攻向自己。 他心知这伙杀手绝不会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只好将弯刀挥舞得风雨不透、奋力反击,无奈寡不敌众,暗忖与这些杀手缠斗下去绝非良策,不得不苦思脱身之法。 四个变成了八个! 他不再迟疑,不等那四个杀手包抄上来,施展出绝世轻功且战且退,觑个空子身子突然大鹏鸟一般斜飞而出,兔起鹘落般几个起落便已飞跃院墙冲出神庙,杀手们穷追不舍,轻功同样不弱,关键是,院墙外居然也有飞鹰门伏兵! 无月被围堵在院墙之下,只能做困兽之斗,不过一会儿衣衫已被薄而锋利的剑刃划破七八处,所幸未伤到头脸,那是他防御的重点部位,也未受多少伤,只是颈项上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而已,流下几滴血了事。 倒不是他的护体罡气竟突然精进、厉害如斯,而是他那爱极他的乾娘送他的那件金属丝软甲救了他,无月暗自得意,没点凭仗我岂敢独闯江湖?凭你们想伤了我,也没那么容易! 心念未已,倏地他心头涌上一阵寒意,就像冬天怀里被人贴身塞进一条毒蛇、又象被人塞进一块冰,当初北风姊姊拉着自己滑冰时掉进天池冰窟窿里就是这种感觉? 当然他不是真冷,寒意源自一股杀气!无坚不摧的杀气! 他抬眼,便看见那条令他终生难忘、刻骨铭心的黑影!此人残杀父亲、重创自己和影儿,若非邀天之幸、机缘巧合,自己和影儿均难逃一死! 然而无月尚未狂妄到在这种情况下就想报仇雪恨的地步,他心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 阴天下身后还有数十名黑衣杀手!他或许连逃命也没有丝毫机会! 他尚未想清该往哪个方向飞跃,那只恐怖的白玉般手掌已轻飘飘拍出,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他手中虽无利剑,但在无月眼中,这一掌却比天下最凌厉的剑势更可怕!因为他尝够了这种摧心掌的苦头! 同样的,这只手掌在他眼中越变越大,将自己胸前大穴全笼罩在凌厉之极、冰寒刺骨的掌力之中,无形有质!依然和上次一样,阴天下是想先逼得他无法招架,然后一击致命! 阴天下不能容忍当年这条漏网之鱼活在世间,尤其他的身后势力如此强大,若不斩草除根,自己和本门随时可能惨遭灭顶之灾,他时时为此寝食难安! 也幸得如此,他的掌力并非聚集于一点,这无形中给了无月机会、也有了一丝腾挪空间,他的轻功眼下更是今非昔比,只需有那么一丝缝隙,他便有冲天而起、夺路而逃的机会。 这个机会出现了,却不是在上方,而是左下角,于是在右侧背一柄利剑向他攻来时便刺中了他,他顺势倒下,有贴身软甲的防护他并未受伤,堪堪倒地时他双脚一瞪,泥鳅一般斜斜向左飞掠! 然而阴天下亲自出手自然非同小可,无月并未完全逃出他那石破天惊的掌力范围,右肩被无坚不摧的摧心掌力扫中,这下他是真的倒下了,当即晕倒在地! 阴天下再度拍出重重一掌,这一下十拿九稳,直接结果他的性命! 危急万分之际,但觉上空亮光一闪、星跳丸掷般急坠而下,眨眼间现出一个疾冲而来的铁甲怪人,伴随着闷雷般咆哮:“你们混蛋!谁敢伤他!哇~嘎~啊!哇呜~!” 随即凭空刮起阵阵狂飙!伴随着伤人于无形的厉啸,已有十来个功力稍浅的黑衣杀手不支倒地! 铁甲怪人撞入黑衣杀手布下的防御圈,但听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过,铁甲怪人所经之处的黑衣人全被撞得火花四溅般飞出老远,如同炸开的爆竹冲出的纸花,怪人眨眼间便冲到阴天下当面! 从铁甲怪人象天外来客陨落般出现,直到现在,说来话长,却不过眨眼间事,于是阴天下拍出的那重重一掌,便结结实实地打在铁甲怪人的右臂上,发出噗地一声闷响! 阴天下狞笑起来,来人不管多厉害,被自己的摧心掌力击实,不死也得晕倒,至少也得断臂! 可铁甲怪人既未倒下,似乎也未断臂,甚至收住冲势的高大健美身躯连动都没动一下,随即他发觉自己才有事,右掌好疼!就像打在一座铁塔上! 嘴里嘶嘶呼气、右掌攥紧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总算好过一点,这才有暇打量当前的怪人,这突兀出现的家伙鬼脸铁甲蒙面、浑身披挂成型板甲,头顶圆盔上摇曳着半支蓝孔雀翎,宛若一尊幽灵般的钢铁怪物! 罗刹魔女?蓝孔雀?人的名、树的影,他心中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些尚未倒下的二十多名黑衣杀手蜂拥而上,寒光闪闪的剑尖纷纷向铁甲怪人刺来。然而鬼脸铁甲人宛若恶魔般锐不可挡,麾下顶尖高手伤亡惨重,阴天下忙喝退手下,亲自出马与铁甲怪人决斗。 他调匀呼吸,沉声道:“你是罗刹魔女?” 铁甲怪人心不在焉,没心思理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无月,阴天下没看错,怪人就是超爱折腾的周大小姐。 第二次辽东大战进入最为血腥残酷的城池攻防战阶段已有半个多月,双方每天都在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战线围绕着辽河西岸十余座坚城和东岸常安堡等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城堡犬牙交错,女真军鲜有进展,姥爷没法与千禧军比拼兵力消耗,已在部署把大军撤回辽东等诸般事宜,这场旷日持久、对双方而言都堪称艰苦卓绝的大战终于接近尾声。 她前段时间在浑河领地萨尔素堡,精力主要花在折腾第三暴龙军将士方面,弄得大多数不停地上吐下泻,少数人发疯般地冲到邻近的尚明领地去大肆骚扰,以下毒等方式制造出长毛兵水土不服的假象,已达到避战的目的。若这样还不够,她甚至不惜亲手灭掉这支恐怖的大军,总之她不会率军与长公主的部队激战,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无月很可能就在长公主身边,她永远不会与他为敌。 最近由于即将停战,她已把精力转移到训练暴龙军方面,然而自从成军后两支暴龙军都经历过大战的洗礼,战训两方面都已进入正轨,日常工作被晓虹安排得井井有条,无需花费她太多精力,便着手在浑河领地组建第四暴龙军,这儿土地肥沃,不比慕容领地那般酷寒,领地内的浑河部和几个中小部落加起来人户数不少,和母亲协商之后,她按老办法从这几个部落中筛选出五千人马进行训练。 萨尔素身兼第四暴龙军的统领,在训练过程中尽职尽责,由慕容领地调来担任副帅的塞尔吉做事憨直认真,加上有第三暴龙军协助训练,她轻松许多且训练效果奇佳,想起家里的淑女训练班尚未结业,还等着自己回去加紧培训,便打算催母亲早日返回沂南围场。 临走前她心血来潮,独自乘雕出来随便看看,未曾想竟在此地遇上无月,顿时激动万分,及时由巨雕背上落下挡住阴天下对心上人那致命的一击! 她不知无月此刻伤势如何,心中徒自焦急万分!然而大敌当前,暂时顾不上了,只能护住他不再受到伤害。无论是战场厮杀还是武林绝顶高手间的决斗,大小姐一向不喜废话,眼下更是如此,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救下无月! 她虽不认识阴天下,但灵识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却探不出明显的气机变化趋势,心知这是一个绝顶高手,刚才硬接下他那记霸道的摧心掌力,愈发感觉自己灵识的判断不错,对手的武功即便稍逊于母亲、也当处于同一级别! 她不敢怠慢,终于缓缓拔出那柄很少见光的弯刀,长短和外形跟无月那把刀一模一样,刀名晓韵,乃幼时最为疼爱她的师祖所赠,与无月那柄弯月合称为晓韵弯月刀,一对无坚不摧的鸳鸯宝刀! 阴天下掌中也多出一柄又窄又薄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缓缓举起,剑尖斜指右上方,亮出一种古怪的起手势。罗刹魔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刀尖直指天际,略向后倾。 二人相对而立。 顶尖高手决斗,自有慑人威势,场中顿时安静到极点、落针可闻,双方将体内真气提聚至极限,无形有质的凛烈杀气冲天而起! 阴天下同样探不出魔女身上的任何气机变化,心中凛然,他的左脚稍稍前移数寸,由对手双手握刀的姿势便能看出她一旦出手、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0章 紧紧相缠 他必须尽快由对手身上找出一丝破绽抢先出手,否则绝对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然而他失望了,唯有凝聚十成功力,毕其功于一役,抢先发动,剑尖拉出五尺长的青幽幽剑光猛劈过去! 周韵同时出手,刀锋从上直劈而下! 二人同时发出无敌剑气硬撼对手,剑尖和刀锋沿各自的轨迹看似毫不相干地划过,阴天下的剑尖拖着耀眼慧尾、狂暴剑气凝结为由右上方斜斜划下的直线,直劈周韵。 反观周韵手中弯刀寒光闪烁,挥出这一刀却无影无形、无声无息,毫无声势,可凌厉剑光到了她身前半尺,便再也难以寸进。 僵持眨眼间工夫,耀眼剑光倏地被某种刀锋般锐利的强大力量割裂开来,如同被梭子舟尖头快速破开的海浪,有形剑气与无形刀光猛然相撞,发出轰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周韵发出的凌虚剑气乘风破浪,后发先至!果然是惊天一击! 凌厉剑气无形有质地破开并突破阴天下发出的猛恶剑气、掠过他的身体,随即他身后的地上再次爆发出轰地一声巨响,被硬生生划出一道近十丈长一尺宽的沟槽、竟深达三尺!处于这道沟槽上的所有黑衣杀手,无论武功高低、一律被一劈两半! 阴天下身子一阵摇晃,又勉强站定,与周韵相对凝立不动,半晌之后才做出一个手势,两名黑衣人上前将他扶上马背,匆匆而去。 周韵看似又硬撑片刻,眼见这伙飞鹰门杀手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上人正缓缓睁开眼来,她那绷紧的心弦似乎一松、身形一阵摇晃,才颓然倒下! 无月恰于此时苏醒过来,见状悲喜交加,铁甲怪人的形象他已耳熟能详,当然知道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姊,忙爬到她身边急叫:“大姊怎么样?受重伤了么?……呜呜呜!您快醒醒……呜呜呜……快醒醒啊!”呼唤几声见没有反应,忍不住饮泣出声。 他掀开大姊的面甲,见她双眸紧闭、美丽的脸上苍白之极,任他如何呼唤也是一动不动。好容易与亲人相逢,却累得大姊身负重伤,忍不住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悲不自胜,嘴里絮絮叨叨地倾诉着对大姊的满腔思念之情! 半晌之后,周韵倏地张开双臂、死死搂紧他一阵狂吻,泪流满面地道:“无月,哦~我的无月,大姊的心肝宝贝!你还没忘掉大姊,大姊真、真是好高兴,好开心!” 无月惊喜交集地道:“大姊没事么?那、那太好啦!” 周韵撇撇嘴,支支吾吾地道:“大姊能……唔唔……能有啥事儿,那家伙才有事!不知他是谁?蛮厉害的!不过要对付我,唔~还得再厉害些才行。”她一向说话干脆利索,这会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小嘴儿没空,舌尖也和无月纠缠来去。 无月心有余悸地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飞鹰门门主、我的杀父仇人阴天下,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自然厉害啦!大姊既没事,为啥要倒下来吓我?” 美人娇嗲嗲地道:“人家想看看你这个小、唔唔……小没良心的是否还记挂着爱死你的大姊嘛!” 她倏地黛眉紧蹙,急道:“这厮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么?你咋不早说,大姊这就追上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无月忙拉住她,“大姊不急,他们已走了这么久,追不上啦。” 周韵想想他的伤势要紧、也就罢了,万分关切地道:“无月,刚才大姊见你晕倒,现在好些了么?” 无月运气试了下,“头仍很晕,右肩麻木不仁……唉~若非有金属丝软甲的防护,我恐怕得半身残废!” 周韵忙撩开软甲伸出玉掌贴住他的气海穴,浑厚如汹涌洪水般的真气灌注他体内强行走了一圈,真气过于霸道,由某些阻塞不通的脉穴硬生生挤过,疼得无月龇牙咧嘴! 周韵只好收回大部分真气,黛眉微蹙地道:“无月,你的右肩诸多经脉瘀塞不通,伤势不轻,好在只是内伤,大姊得赶紧运功为你疗治,否则会落下后遗症,可能会有点疼,你且忍忍。” 言罢也不管他疼不疼了,闭上美丽双眸凝神内视,一边默察心上人体内伤脉详细情况,一边催动沛然莫之能御的强大真气在他体内伤脉中披荆斩棘、势如破竹地穿行而过,一如她那一往无前的强悍性格!没办法,她是个火爆脾气急性子,连疗治内伤这等需要循序渐进、小心谨慎的活也干得大刀阔斧! 这样的疗法见效极快,可就苦了无月,但觉因受伤本就隐隐生疼的瘀塞经脉,一一被猛恶真气如刀割般猛地强行冲开,似能隐隐听见体内经脉发出不绝如缕的啵啵之声,那个疼啊!而且是连续不断,连喘口气的间歇期也无!又怕害大姊分神,他只好咬牙苦撑! 即便这样,周韵也花了近半个时辰才总算大功告成,娇喘一声道:“呼~终于好了!” 睁开大大的美丽杏眼,见无月的下唇都被咬出血来,有些难为情地道:“大姊太心急,弄疼你了!” 无月揉揉右肩,刚才被大姊撩开衣衫和软甲疗伤,不仅疼而且冻得要命,忙摇摇头道:“没事,长痛不如短痛嘛!大姊,咱俩还是回到神庙后殿东屋里再聊,我在那儿燃着篝火,比外面暖和得多。” 周韵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毫不掩饰自己无尽的爱,他这张脸咋越来越好看、越看越漂亮啊?斜飞的眉愈发清灵,晶莹的黑眸更加幽深,闪动着勾魂夺魄的异彩,怎么也掩饰不住丝丝缕缕的仙灵之气,动人心弦!尤其是,那里面蕴藏着强大磁石般的魔力,瞅着瞅着,心弦开始剧烈颤动,就象天籁仙乐奏向最高亢华丽乐章,她那高大健美的娇躯随之颤栗! 她就象丢了魂儿,变得呆呆傻傻……不是象,是真的丢了魂儿,她的魂魄已被那股无人能抗拒的强大魔力吸入他那深邃双瞳中最幽深之处,三魂在左、七魄在右,再也挣扎不脱、化解不开,因为,似乎很久很久以前,那儿早已成为她那魂魄的归宿…… 随即,她觉得自己的情欲在升腾,脑际刚涌上这个念头,便已蓬蓬勃勃冲动得难以自禁!天啊~她爱死无月,好需要他啊!马上!不由得梦呓般呢喃道:“大姊可是浑身暖融融的,心里就象有股大火在烧……大姊抱着你就不冷了……”伸手与他紧紧相拥。 无月笑笑:“见了大姊,我心里当然不冷,但身上还是有点。” “好,咱俩进去瞧瞧你的狗窝。”周韵扶着他起身。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带路,姊弟俩迅快奔回东屋之中。周韵三两下卸下浑身铠甲和衣裳,把自己和无月脱得一丝不挂,久别的情侣再也难抑胸中澎湃激情,和无月躺倒在枝叶堆上激情难耐地翻来滚去。 她忽地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大姊见了你太激动,还忘了告诉……唔唔……唔……”话未完樱唇已被无月牢牢堵住,深情热吻炽烈难耐。 “大姊……啥也别说,影响激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喃喃地道。 “呼……唔唔……”美人挣扎着还想说,可耐不住爱郎如此热情,一番亲热弄得她娇躯躁热发软,迷醉于缠绵悱恻之中再也顾不上很想很急于说的话,和他疯狂地接吻和相互抚摸着,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爱和灵欲纠缠那种颤栗般的感觉,颤声道:“无月,我的好弟弟,快爱我,好好地爱大姊!” 枝叶堆上两具白花花的美好胴体紧紧相缠,下体深深地交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这对从小一起长大、后成为情侣的姊弟俩剧烈地耸动逢迎着,快乐得嗷嗷直叫,做了一次又一次,但觉怎么都吻不够、爱不够,浑然忘我、不知时光之过。 虽然已将大姊送上好几次高潮,但无月发觉大姊搂住自己的四肢依然有力、阴关也极其牢固,元阴丝毫未曾泄漏,这或许与她得天独厚的天赋和后天的修炼有关,对女子而言这固然是好事,然而他释放元阳之后大姊若不泄出元阴,他如何能以龙凤真诀与她进行奇妙无穷的阴阳融汇双修呢? 在短暂的休战间隙,姊弟俩抱在一起直喘粗气,他有些好奇地道:“大姊可曾修炼过锁阴之术么?” 周韵臻首微摇:“没有啊,无月,有啥问题吗?” “倒不是有啥问题,只是大姊阴关如此牢固,咱俩没法共同修炼龙凤真诀而已。”无月把龙凤真诀阴阳融汇双修大法的诸般妙用向大姊详细描述一番。 这位强悍的大美人一听此奇功有驻颜美容奇效,长期修炼且能象师祖那般羽化成仙,自然见猎心喜,急忙忙地问道:“是么?快告诉大姊该如何修炼,我全力配合你!” 但凡女子都爱美,她自也不例外,是否成仙她倒无所谓,然而将来无月若是得道成仙,自己却只能留在尘世岂不糟糕!况且师祖也在仙界,与师祖重逢乃是排在她与无月花好月圆之后的第二大梦想,能和自己最亲的两位挚爱在仙界团聚,她再也别无所求!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1章 元阴之气 无月把龙凤真诀之精义和修炼之法对她详述一遍。美人迫不及待地道:“好弟弟,咱俩这就开始!” 无月纳闷儿地道:“这么多内容我只说了一遍,大姊就能记住么?而且,没有一点不解之处要问么?” 周韵笑道:“大姊不仅记住了,而且对修炼之法已理解得很透彻。” 无月释然,和大姊骤然重逢之下太过激动,自己竟忘了大姊本是习武天才!“嗯……好,那就可以开始了。” 周韵见他嘴里如此说,却始终不见有所行动,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羞道:“你、你还等什么……”玉手伸过去拍了一柱擎天的棒儿一下。 “大姊刚才浑身披甲看起来好威武!可这会儿又显得好美哦!”无月将她的双腿分开些,摸摸涨得红红的小蜜桃,吃吃地道:“大姊这儿又红又肿,可是想男人了么?” 周韵伸手拉他趴在自己身上,“自打你失踪以来这一年多,大姊想你都快想疯了,自然想了……你、你不会认为大姊不象淑女?” “哪能呢!”无月挺着棒儿轻车熟路地找到玉门,很适合开垦少女狭窄幽径的尖硬小鸡头挑开红红小穴儿,交合数次后里面足够湿滑,他轻易一挺到底,在宫口上重重撞了一下! 美人快乐得嗷嗷娇吟:“噢!好弟弟,轻点!你这一顶,把大姊的魂儿都撞飞啦!” 重燃战火之后无月只好抛开怜香惜玉之心,以少阳心经驱动冲天钻的各种妙用发挥到极致,用对付成熟美妇的方式向大姊娇嫩的蜜道和花心发起一阵猛攻,小鸡头死死地顶在宫口之上翻江倒海、勾撩挑刺,无所不用其极,仅有过数次性经验的周韵如何抵挡得住! 她忍不住嗷嗷大叫起来:“无月好棒!跟你在一起总是好快乐!大姊好、好舒服啊!里面痒、痒死我啦!又要来、来啦!啊!!” 欲仙欲死之际她终于阴关开放、泄出缕缕阴精,无月恰于此时与她同登极乐,一泻如注!晕陶陶、热乎乎之中感觉大姊泄出之元阴虽极其有限,倒也聊胜于无,忙施展龙凤真诀加以炼化及反哺,功行三个大周天方止。 风停雨歇之后,周韵仍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忽然消失一般,喃喃地道:“无月,当初你刚到天池时还那么小,未曾想现在咱俩会变成这样。大姊真是好爱你哦,不要再离开我好么?” “好的,只要咱俩坚持不懈地修炼龙凤真诀,羽化成仙之后就永生永世也不会分离了。” 周韵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那就太好了,往后大姊无论多忙,每天夜里都要抽时间和你修炼一遍。” 无月暗自皱眉,每天夜里?北风姊姊不会和大姊争倒也罢了,紫烟、凤吟、灵缇、梅花、烟霞和晓虹她们非造反不可!眼下和大姊提起这事儿定会引起强烈反弹,他只好转换话题问道:“呃,这个……大姊,前些日子连闯长公主常安堡和蛇山大营的那位铁甲怪客就是大姊?” 周韵脸一沉,不悦地道:“是我又咋啦?大姊倒要问你,你既然随长公主出征,明明在她的军营里,咱俩那么长时间不见,你为啥要躲着大姊?” 无月大呼冤枉:“我咋会躲着大姊?我又不知你在哪儿,大姊来的那几天我刚好随长公主前往同州检阅部队去了……” 他把去同州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当然所谓检阅部队最后变成检阅女真第一美人这样的经历他是不会说的,最后说道:“得到赵将军飞鸽传书获悉此事后,我心想多半是大姊,便匆匆拉着长公主返回常安堡,并未见大姊再来,害我好生失望呢!” 一起青梅竹马长大,姊弟俩之间的相互了解和熟悉程度无人可及,一个不经意的微小动作也能看出对方的心意,周韵只需瞧瞧他的表情便知他并未说谎,不禁急得打跌,后悔不迭地道:“都怨晓虹死活拦着我,要不咱俩还能提前十多天重逢!” 无月心想,怪不得大姊会半途而废,他这才恍然,说道:“这也怨不得晓虹,我和她都是中原人,我不希望大姊对付长公主的部队,因为他们在中原人心目中是英勇无畏的正义象征、民族英雄,晓虹自然也一样。” 周韵急道:“你别忘了,大姊也是中原人,我不是要对付长公主和宣辽军,只是急着找你。其实为了不出兵攻打辽西,大姊不惜对第三暴龙军全体下毒,把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 无月听罢暗自咋舌,大姊对属下还真能下得了手啊!他沉吟半晌后问道:“对了,当初大姊在济南府里到底跑哪儿去啦?我乔装改扮偷偷摸进城里到处找不到大姊,真是好担心啊!” 周韵眼圈一红,再度紧紧地抱住他,泪眼婆娑地道:“无月,你这样对我,真不枉大姊疼你爱你这么多年,你别怨大姊瞧不惯你身边那些女子,咱俩从小在一起,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你是大姊一天天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别的女子把你抢走,大姊又怎能甘心?” 其实她也未曾料到,多年的姊弟恋竟能修成正果,虽然历经坎坷,终能功德圆满,无月对她的关心更是令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她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子,有时会有些贪得无厌,可面对感情之事,她和一个乖巧的怀春少女也没啥两样。 随后她低声说道:“其实和你之间的姊弟恋,大姊也曾有过心理障碍呢,远嫁扬州之前,有段时间我老是想着,可爱的弟弟将来变成自己的丈夫,那是什么情景?” 无月点点头,“我也是一样,曾经有段时间和大姊……觉得很是别扭,没想到大姊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周韵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可是那不算什么,这世间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大姊对你的爱!” 无月听得也有些感动,把二人分手后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他的千里大逃亡和陷身绣衣阁天牢等诸般遭遇听得周韵时而心疼不已、时而扼腕叹息,直嚷嚷真是阴差阳错!听完之后直后怕,继而大怒,咆哮道:“刚才大姊急于救你、和你说话,无心和那厮做过多纠缠,没想到他不仅是你的杀父仇人,上次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否则大姊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有那个该死的郑天恩!” 无月笑笑:“没事儿,这个倒不急,对了大姊,这些日子你还好么?听说你在金国北疆东征西讨,可威风啦!” “也谈不上,只是你不在身边,大姊实在无聊,找点儿事做打发时间罢了,说起来也是为了你。”周韵把别后自己的经历也简单说了一下。 无月听得不禁动容,然而想想官军对暮云府的所作所为,大姊那么做也无可厚非。他对官军也没多少好感,尤其是绣衣阁和飞鹰门,从个人感情上来说,长公主系的势力是他唯一有好感的官方力量,所以他只是笑道:“大姊在暮云府后院中装神弄鬼,杀掉那些官军也就罢了,把人家吓疯是否太过残忍?呵呵~” 周韵恨恨地道:“那些官军对罗刹门发动突袭,害得你无端失踪,还吃了那么多苦头,我恨死他们!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砸得稀烂!” 无月怕她迁怒于宣辽军和宣府铁骑,忙解释道:“官军固然可恨,可长公主对我极好,她麾下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也和一般的官军完全不同,都是为国为民的勇士。” 周韵颔首:“这个大姊知道,若非长公主不顾一切地冲进绣衣阁总部天牢救出你,你这条小命儿早就没了!正因如此,这次我才死活不愿率第三暴龙军攻打辽西,你放心,我不会和她作对的。” “这就好。”无月长舒一口气,默然半晌,欲言又止,他憋了半天,终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北风姊姊她们最近还、还好吗?” 周韵有些不悦地道:“大姊跟你说过多少次,咱俩已由从前亲密无间的姊弟变为实际上的夫妻,在我面前有啥说啥,不用耍小心眼儿。大姊还不了解你么,一见面你首先想问的就该是北风、我娘和丽儿妹妹她们几个,谁知你憋到现在才问。你放心,北风已彻底痊愈,上战场冲锋陷阵都没问题;将近四个月前娘生下一个女儿,烟掌门比娘晚生半月,也是女儿,均母女平安,就等你回去取名。” 无月猛拍脑门儿,打断大姊说道:“瞧我这记性!最近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哩,对了大姊,我这两个女儿眼下在辽东么?” 周韵有些吃味儿地白了他一眼,“孩子太小了,加上要准备率军作战,娘没带孩子返回北疆领地,烟掌门留守沂南围场,这两个孩子有她和乳母一起照顾,你大可放心。”随即不满地嘀咕道:“大姊咋就一直怀不上呢?莫非你作弊?” 她不怀好意地盯着无月。无月老脸一红,揽住她的腰肢陪笑道:“若非如此,咱俩这些日子以来见面日子不多,岂能象方才那般疯玩?其实稍晚点要孩子也好,多潇洒几年嘛!” 美人恶狠狠地道:“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让大姊怀上!”说完扑到他身上又要上,也不管屌儿是否够硬。 无月忙道:“才休息这么一会儿又来,我可吃不消!方才我已为大姊下种两次,已超过一天的计划,而且未再作弊,至于能否怀上就是大姊的事儿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2章 家庭矛盾 周韵回嗔作喜,笑道:“这还差不多。”暂时放他一马,接着说道:“家里面丽儿妹妹有大姊罩着,没人敢欺负她,摘月彩虹她们也都很好,晓虹此刻就在萨尔素堡,很快你就能见着她,也不知她会高兴成啥样呢。” 无月点头道:“除了紫烟和烟霞姊姊生孩子之事,这些我倒是都知道,或者猜到了,上次乾娘已跟我说起过……” 周韵脸色大变!急急问道:“什么?你啥时见过她?” 无月无意中说漏了嘴,心中后悔不迭,只好把自己在紫山地门总坛与紫烟相逢以及遭到周岩袭击的经过说了一遍。 周韵听得脸上风云变幻,心中对晓虹愈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次竟又被她说中,娘在地门遇上的果然是无月!她喃喃地道:“岩弟的性格跟我类似,的确太任性,任性的人总要吃些苦头,想想大姊和你之间经历过多少波折?可若是不任性,大姊可能就永失所爱了!我曾听晓虹分析过,说娘很可能已见过你,而你迟迟不归,主要是因为岩弟,怕引发咱母女和姊弟间的冲突,是这样么?” 无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若承认,立马就会造成大姊和周岩姊弟间的矛盾,进而导致母女不和。 周韵见他如此神情,还有啥不明白的?幽幽地道:“咱俩失散这么长时间,大姊心中所受的煎熬和苦楚绝非你所能想象,这些日子以来大姊不断地反省自己,造成目前这种局面归根结底我负有很大责任,你不知大姊已变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么任性胡闹。为了你,我想我能忍耐,尽量不和娘和岩弟发生冲突,这次你就跟大姊回去,算大姊求你啦!没你在身边,我怎么都觉得不习惯。” 无月一脸痛苦地道:“大姊,我也好想马上跟你回去,可我暂时还不能……” 周韵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大惊失色地道:“为什么?若真是因为岩弟,大姊这就回去把他撵到苏州、让他陪我爹去!” 无月痛苦地道:“乾娘不会乐意的,大姊这样做必然会导致母女不和,这、这正是我不愿看到的。” 周韵咬牙道:“她有啥好不乐意的?我爹孤零零地在苏州,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她霸占了我爹的爱,又无情地遗弃我爹,难道不该把爹的独生子还给他、让岩弟将来好继承周家的庞大产业么?” 无月依然摇头,“话虽如此说,乾娘可不一定这么想……其实我暂时还不能回去,不仅因为周大哥,还因为辽东局势尚未完全稳定,作为华夏儿女,我有保家卫国之责,暂时还得留在长公主的东征大军之中。” 见他神色坚决,周韵长叹一口气:“无月,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你不愿说,据晓虹所言长公主及其身边的女子个个温柔娴雅、端方有礼,绝非罗刹门中大姊和那帮粗野女子可比,所以,你有些乐不思蜀,是么?” 无月惊笑道:“大姊怎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想法?须知在我看来,你们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感情深厚得多。其实我也不是不回去,最多等到今年年底而已。” 他心中却暗道:不过大姊也没说错,的确还有个原因我不方便说,那就是还得花点时间与灵缇以龙凤真诀进行阴阳合璧双修。 去年四月底他与灵缇游览燕山风光、在白马小镇上首次合体时,二人尚不知经阴阳融汇双修后,已将先天仙气同时修炼至第三层。后来经过九天玄女梦中提示,二人已学会如何内视体内先天仙气的修炼进展情况,他与灵缇才明白,由于二人均为仙体凡胎,合璧双修才会收效如此神速,而早前灵缇就曾告诉他,重返仙界需要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八层,自知与灵缇合璧双修的重要性。 经过大半年双宿双飞的鸳鸯生涯,他与灵缇的先天仙气已修炼至接近第四层,最近感觉越往后进展越慢,似面临某种瓶颈,二人正设法取得突破。据灵缇估测,要修炼至第四层境界恐怕得年底了,中间不能中断十天以上,也就是二人每十天至少合体一次。 当然他急于修炼龙凤真诀也并非仅为自己,试想自己与灵缇均为仙体凡胎、仅仅是通过修炼恢复到从前的八层先天仙气都如此困难,其余诸女咋办?包括眼前的大姊,能扔下她们偕灵缇重返仙界么? 他不禁暗自摇头,既如此,自己就必须抓紧时间和灵缇勤加修炼,体内才有足够的先天仙气去和其他红颜知己们合璧双修、共同进步。总而言之,他绝不放弃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一个都不能落下,永远不会! 周韵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仍说道:“无论是否有这个因素,反正,你回去后会发现家里你的那些女人个个变得温文有礼,跟以前不一样了!” 无月哦了一声,不解地看看大姊。周韵有些得意地解释道:“大姊办了一个淑女培训班,把所有想嫁给你的女子全招来参加培训,所以么……” 无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大姊,倒不是不信淑女是可以培训出来的,而是对大姊疯狂的脑袋心服口服,吃吃地道:“所有想嫁……呃,都有哪些学员?” 周韵念出一长串名字,不无得意地道:“为鼓励大家的学习积极性,我按各自的学习成绩和课堂表现对她们进行排序,那将是她们嫁入萧家之后的名分排位,而且实行末位淘汰制……” 无月一阵紧张,忙问:“大姊,眼下谁排末尾?” “北风,课堂上她不爱提问、不认真听讲,整日神情恍惚,学习成绩最差,我一心袒护她,可你也知道大姊最讲公平公正,所以只能实事求是地把她排到最后一名,将来被淘汰也只能怨她自个。” 无月眼中露出严重怀疑之色,脸上写满忧虑,其实他不仅怀疑大姊是否公正,更怀疑大姊这样的教官竟能教出一批淑女,毕竟以超越人体极限、极端残忍的魔鬼训练方式锻造出暴龙军这样的恐怖大军才是大姊的长项。 周韵撇撇嘴,不悦地道:“就知道你最宝贝她!好好好~大不了大姊违背自己的原则,破格把她提拔到第……” 无月顿时面露喜色,赶紧帮大姊琢磨该排第几。周韵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这事儿还得梅花姊姊、晓虹和丽儿妹妹同意才成,我也得再考虑考虑,毕竟是违反原则之事。” “其实……这个嘛……要想北风姊姊变淑女恐怕很困难,个人认为大姊不妨破例一次。”言罢无月沉吟半晌,忽地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大姊把她的四个丫鬟和飞霜姊姊等人都打包进来了,是否会占太多名额?眼下大姊已把座次排好,灵缇、凤吟、若文和君怡母女等人以后咋办?忙问:“大姊,将、将来是否可以增加一些名额?” 周韵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说的一定是长公主和小郡主她们,把她们排进来可以,不过统统得排到后面去,万事都有个先来后到!” 无月一窒,脸上再度露出忧虑之色,深深的忧虑!这一直是他难以解开的心结,眼下又不好明确提出,以免大姊对灵缇生出敌意,将来见面时自己不好理顺她们的关系。 周韵又说道:“眼下浑河领地训练第四暴龙军之事已走上正轨,但淑女训练班尚未结业,最近大姊急于回到围场组织大家学习……” 无月奇道:“大姊等等,您又在训练第四暴龙军?” 周韵把几支暴龙军的组建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大姊知道你志向远大,你不在家时我闲来无事,便把主要精力花在了这上面,人马虽不多,但战力之强罕有其匹,到目前几支暴龙军都得到过实战锻炼,加上有晓虹这位智多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无月知大姊所言非虚,她与晓虹的组合的确威力无穷,不禁点头道:“大姊,前些时萨斯喀盆地解围之战中,晓虹可参与出谋策划?” “嗯,她是为了你才肯帮娘对付自己的同胞,为此也很是犹豫呢……这样说你可能不太理解,主要是娘有个计划……”她把上次率军南下解围之战的经过,以及娘打算让无月冒充表弟郭尔吉、以便将来在部落联盟大会上争夺汗位继承权的情况说了一下。 “为此我们一直故意让人在老寨放出一些风声,说当年大舅被圈禁后郭尔吉并未夭折,是我娘疼爱这个聪明伶俐的嫡亲侄子,怕受他父亲的连累特意把他私下带到中原保护起来,这次解围之战后我故意又在姥爷面前提了一下,好为你将来铺路。”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3章 取悦情郎 有关萨斯喀森林大战大姊率军南下时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情形,无月听长公主说过,只是此刻听大姊说来轻描淡写,倒是把晓虹的出谋策划说得比较精彩,后面听到大姊她们的计划,他有些不解地道:“既然是逐鹿中原,却推我做女真之王干嘛?” “娘仔细分析过,姥爷常说温罕家族乃鲜卑后裔,一直以复兴鲜卑大帝国为己任,面对强大的千禧帝国暂时力有不逮而已,然而通过两次辽东大战,千禧朝貌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腐朽堕落的弱点暴露无遗,娘那几个异母弟越发野心勃勃,即便无力南下,也是中原王朝的肘腋之患,所以咱们打算先图女真、再逐鹿中原,建立起一个不亚于鲜卑的萧氏大帝国,让你一展胸中远大抱负。” 无月眼前一亮,他偶尔也曾想过这问题,只是没有明确想法而已,这的确不失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上策,“大姊的意思是说,最终金国和千禧朝合二为一?”天啊~这是多么宏伟的蓝图! 周韵点点头:“嗯~也不是简单的合二为一,为了萧家天下,大姊愿不辞劳苦浴血奋战、继续开疆拓土,下一个目标是北洋之滨的北山女真,那儿便是造出咱俩这对晓韵弯月刀之玄铁产地,目前已遣使招抚,先礼后兵,若不愿加入慕容部落联盟,大姊便率第四暴龙军远征北山,最终目标是把这块大陆统统纳入萧氏大帝国之版图。” 无月听得目瞪口呆,他自认为有抱负有理想,但野心也未膨涨到如此程度! 周韵接着说道:“大姊费心费力组建起暴龙军,也是作为你将来逐鹿天下的班底,跟娘一起策划这些也都是为了你。其实岩弟回来后,娘似乎曾经动摇过,或许在她看来,身兼女真、鲜卑与中原血统的岩弟是这个统一大帝国的最佳国君人选,不过我和晓虹是不会同意的。在大姊看来,你才是我至亲的弟弟,又是心爱情郎,天下还有什么样的感情比这更深厚、更亲密?” 其实岩弟回归后娘心中到底是何打算、是否真有这种倾向性她也只是私下怀疑而已,她与岩弟之间的矛盾跟这种怀疑也有关系,不过她不会放过挑拨娘和无月之间亲密关系的任何机会。 “多谢大姊啦,我也会努力的。”大姊对自己的好,无月自然毫不怀疑,当然他认为比这种更亲密的关系还是有的:母子情侣。 周韵不以为然地道:“跟大姊还客气个啥?只要你有这上进心就好,往后咱们都指望着你呢。这次回去之前大姊只是出来随便逛逛,未曾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次竟如此幸运遇上你!” 无月心有余悸地叹道:“说起来该是我的幸运才对,若非大姊及时赶来,我的小命儿就没啦!” “若你没了,大姊岂能独活?自然也是大姊的幸运。”周韵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这段时间以来,就像当初远在扬州一样,没你在身边,每天清晨睁开眼,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可以做,才让自己变得充实许多。” 无月知道她脑子里各种古怪念头层出不穷,但愿别是整人害人才好,忙问道:“什么事啊?” 周韵轻拂他的发梢,满腔的柔情蜜意化作豪情万丈,“我要让我的无月登上帝位,成为万人景仰的人中之龙!” 无月呆了呆,心中的忧虑暂时消失无踪,他原以为所谓萧氏大帝国是乾娘和大姊为子女计划的,揽住美人腰肢说道:“大姊觉得我有那份能耐么?” 周韵柔声道:“你当然有!在大姊眼中,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大英雄大豪杰,否则大姊咋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难以自禁?其实不光是大姊,在北风眼里也是,我看得出。” “若真是那样,我要让大姊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周韵心满意足地笑了,“你觉得大姊象么?” “大姊如此美丽,颇有大家闺秀之风范,当然象啦!”无月伸嘴贴住她的红唇,啵地一声吻了一下,兴奋之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后半句话有阿谀奉承之嫌。 周韵还以深情的长长热吻,眼中渐渐蒙上一层迷雾,“你这张小嘴儿从小就是这么甜,大姊一天天被你灌下一碗碗迷汤,不知不觉地就深陷情网、难以自拔,细细想来,你哄大姊欢心的这些话,有几句符合实际情况?”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其实差得也不太远,稍稍夸张些罢了。” 周韵说道:“其实无论真假,大姊都相信,我就喜欢听你说话儿。记得刚进入怀春时节那阵,我心里好害怕,好担心终有一天会出嫁,不得不离开你,后来果然远嫁扬州,我才发现这世间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大姊爱你,爱得快要发疯,大姊做过许多疯狂之事,对你反而造成伤害,希望你能原谅大姊。” “那也怪我太不检点,尽惹大姊生气。” 周韵释然道:“这个我倒是清楚,大姊还不了解你么?除了个别你出于某种目的刻意去招惹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女子来缠着你的,谁让我的弟弟如此出色呢!嗯,大姊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儿,希望你听了别不高兴。” “什么事儿啊?” “大姊已把你的正室夫人之位夺回,当然了,这并不符合她的意愿。”这个消息周韵在梦中已对他说过无数次,见到他之后,能憋到现在才说,可真是不容易啊! 其实这事儿他听慕容紫烟说过,倒也并不惊讶,笑道:“我就说过嘛,若我是皇上,大姊就一定是皇后!” 眼下稳住大姊最重要,作为第一个向自己献出处子之身的少女,他觉得大姊身居正室之位理所当然,可是若让灵缇身居侧室,又实在太委屈她了,他心中很是矛盾,但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灵缇在将来受到任何伤害,便貌似开玩笑地说道: “就好比天下美人榜上偶尔会出现并列花魁的情况,其实历史上好些皇上也有东西宫两位正宫娘娘,呵呵……”眼见大姊美丽娇靥越拉越长,他也笑得越来越勉强。 等了半晌,大姊沉着脸一直没说话,他只好讪讪地道:“其实,大姊位居正室、紫烟姊姊做太上夫人这种模式也与此类似,总之绝、绝不会影响到大姊的正室地位的……” 周韵伸指戳戳他的额头,气呼呼地道:“小滑头,一直得尺进尺逼大姊让步,也就是你了,换别人早打破他的头……可你这话太过分,开开玩笑可以,大姊明确告诉你,趁早别打这鬼主意!” 想了想但觉意犹未尽,她又补充道:“你也不想想,且不说外面的,光家里你就勾搭了多少女人?大姊违背自己的意愿、忍辱负重并未打翻醋坛子,反而帮你把她们照顾得很好,知道你疼丽儿妹妹,大姊把她当小闺蜜看待,还有北风,成天把她盯得死死,为了防止她们出轨给你戴上绿帽,大姊花了多少心思、费了多大的劲儿?这些你都可以回去打听打听,世上之事本就该责权利对等,大姊难道不该坐上正室之位么?” 无月自幼擅长察言观色,如今越来越精通谈判技巧,他提出此事时大姊并未如往常般暴跳如雷已令他很满意,反正自己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个商量余地、预先埋下一个话头而已,便点点头说道:“大姊当然应该啦……其实即便是太上夫人,也都可以并列的,这个……” 周韵瞪眼道:“这个多半又跟长公主有关?你咋那么喜欢母女全收、荤素不忌啊?算算收了多少对?不过这事儿与我无关,现在你说也没用,大姊只关心自己的正室之位别被人抢走。反正大姊把话先撂在这儿,你这小滑头若敢骗走大姊的正室之位,你萧家往后休想得到片刻安宁!” “唉~肚儿饿,该吃点东西了。”无月很技巧地中断了这个极为敏感、偏偏他和大姊看似都极为关心的话题。 这对久别重逢的鸳鸯缠绵这么久,又闲聊一阵,已是上午巳时,深情相拥的姊弟俩的确都有些饿了,周韵起身穿好衣衫,出去从雕背上拿来韧劲儿十足的肉干和无月分食,见他啃得有些愁眉苦脸,周韵笑道:“无月,吃不惯?大姊出去打点野味弄给你吃。” 她今天实在兴奋,恨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所有珍宝翻个底朝天全奉献给心上人,想把所有拿手的招数全使出来,其中最拿手的烹饪术更不能例外! 无月摇摇头,“在这种地方有肉干吃已经不错了,大姊不用麻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4章 再探地窟 “一点都不麻烦,你等等,大姊待会儿就回。”周韵言罢匆匆出去了。 大约两刻钟之后她回来,手里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肉,笑吟吟地道:“附近只有几家猎户,这些只知狩猎谋生的女真蛮子不用筷子,所以你也只能凑合着用小刀了。”她似乎从未考虑过,这样是否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无月抽抽鼻子,但觉香喷喷的,不禁馋涎欲滴,用大姊递给他的小刀叉起一块肉尝了尝,那个香啊!嚼几口吞下,嘴里直哈气、赞不绝口地道:“大姊做的什么肉啊,吃起来这么香!”于是乎小刀不断伸出,将一块块切得大小一致的肉块塞进嘴里,吃得狼吞虎咽! 分别一年多来大小姐无论多忙都未放下厨艺的钻研,在野外条件简陋的情况下牛刀小试,竟让无月如此满意,她实在很有成就感,但觉数年来的不懈努力没有白费,其实她的所有努力都是如此,但愿淑女培训班也不会是瞎折腾? 她喜滋滋地道:“这是狍子肉,森林里多了去了,大姊很容易就活捉一只,没放血,拿到附近猎户家剥皮,在狍子死去前割下肉进行烹饪,才能保证鲜嫩可口,可惜缺乏佐料,没法弄得更好,你且将就一下,待回家后大姊做一桌最拿手、最合你胃口的菜肴给你吃。” 无月苦笑道:“原来我的快乐建立在这头倒霉狍子的痛苦之上,呵呵!当初逃亡塞外时也吃过狍子肉,还不止一次,可远远没大姊做的这么好吃,大姊你也吃啊!”话虽如此说,他倒还没善良到同情猎物的份儿上。 姊弟俩吃得津津有味、有说有笑,在大小姐的感觉中,当年在天池湖畔与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心中满是幸福,“说到这个话题,以前大姊便常干这等事,可出了北风之事、害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之后,大姊再不敢做那等傻事了!你这次若真……大姊可就百死莫恕啦!” 无月上下扫视大姊一阵,总觉变化不小,主要是神态气质上的。周韵却会错了意,赧颜道:“大姊的腰和腿都变粗了?唉,这一年多来老上战场,把身板练得跟娘一般结实,尤其这次跟骨尔朵的恶斗,差点儿把大姊给练成一条壮汉!大姊的体态一定没以前好看了?”她一直为此事担心得要命。 无月摇摇头笑道:“大姊身材健美,挺好看啊!” 周韵暗自松口气,“只要你不觉得难看就好,其实你的变化也好大,都快跟大姊差不多高了,身材也结实许多,这才像男子汉嘛,看来就像我娘说的,放你出去锻炼一下也好。” 双双吃得肚儿撑圆之后,无月才发觉大姊的胃口比起她娘也不遑多让,他拉着大姊一起去再探那座地窟。刚走进那道门户,周韵倏地黛眉微蹙,惊讶地道:“这儿灵气好足!” 无月奇道:“大姊咋能感应到?我是啥感觉都没有。”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大姊体内先天真气与这股灵气有强烈感应,这儿实在是修炼仙道的绝佳之地。” 当然无月也有另一种很奇异之感,自从大姊进入地窟之后,前两次他进来时始终笼罩周围的那种诡异气息已一扫而空,人也变得神清气爽,这是咋回事?他暗自纳闷儿,难道鬼神都怕大姊这等强人,见她也得退避三舍? “无月,据你所言,一年前你就是在这儿差点形神俱灭么?” 无月点点头,下面就这一大一小两间地窟,姊弟俩很快就走完几圈。这次他看得更仔细,被各种法器挡住或遮掩的墙上、洞壁和角落都没遗漏,也没啥特别的发现。这儿若毫无特异之处,当初微笑大仙为何偏偏选择此地对自己下手?而且附近那么多女真猎户人家死于此地?而且,大姊的感应、该绝不会出错…… 他心中疑惑,站在里间较小的地窟门内,目光缓缓扫过右墙上悬挂着的那副萨满神青铜面具,心中一动,刚才他把堆在角落和挂在墙上的法器都掀开来看了看,唯独这副面具是被何物固定在墙上,没法掀开。 他走过去凝神细看半晌,果然发现在面具张开的嘴里、双耳等不起眼处有三根楔子,他估量着对称的位置掀开面具头上的鬃毛,果然里面也有一根,他掏出弯月刀撬了几下,楔子不知由何物制成,很坚韧。 “无月,你可是想把面具取下来?用这把刀试试。”周韵递给他一把短刀。 他接过刀试着把刀尖插入面具与墙面结合处、一点点捅进去,面具后现出一条缝隙、渐渐变大,待一半刀身进入之后他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别,终于把面具撬开来并取下。 果然,上下左右对称分布的四个楔子孔正中现出一个规则的圆形凹陷,他伸手进去摸摸,里面似有些纹路,他心中一动,从怀里掏出那块得自鲜卑古墓的黑色圆盘,凑上去试了一下,圆盘果然沉进去了,大小正合适,他略微调整一下圆盘嵌入的角度,二者的纹路配合得居然一丝不差! 他心中一阵兴奋!按左转三圈再右转七圈的常规方法试试,四周没啥动静,他凝神思索一阵,把记忆中九宫八卦、奇门遁甲等诸般开启机关之法搜索一遍,一一试来。 他全神贯注在机关上,周韵则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但觉怎么都看不够一般,不知这块黑乎乎的圆盘有何妙用,也不好打扰他。 足足两刻多钟之后,无月听见圆盘内咔地一声轻响,随即轧轧之声不绝,圆盘右侧墙上现出一道暗门! 他伸手取下圆盘,大喜过望地叫道:“我终于找到地方了,大姊,咱们快进去瞧瞧!” 他兴致勃勃地正待举步,周韵忙拉住他说道:“无月等等,这道暗门内灵气更加充沛,竟比天池洞天府还要充沛十倍以上,该为这座地窟之中的灵气之源,也就是所谓的神州灵气之眼!” 无月喜道:“那正好啊,在此地修炼效果更佳!” 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可你要知道,天财地宝唯有缘人居之,里面肯定隐藏着厉害无比的机关暗器之类,非常危险,让大姊为你开路,你先在外面等等。”言罢蓝影一闪,已当先掠进暗门之中! 无月大惊,唯恐大姊出啥意外,赶紧跟了进去,里面是一条比暗门大不了多少的甬道,蜿蜒曲折。掠过两个转折之后,甬道中变得十分幽暗,唯洞壁不知是何种材料,不象土也不象石,发出青幽幽微光,视界不清,已不见大姊的身影。 他心中着急,可有过上次的教训之后不敢乱闯,退出暗门到外面捡来几根枯枝,点燃其中一根当作火把,才又进入暗门。他在甬道中东弯西拐地一路前行,已有些摸不清方向,在第五个转角处终于见到大姊。 大姊盘坐于地,星眸微阖、嘴里念念有词,在她周围箭矢和梅花针之类散落一地,其中大部分尖头上均发出乌黑光芒,显然喂有剧毒,四壁上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暗器应该就是从里面射出来的。 他蹲在大姊身边,忧心忡忡,不知大姊是否受伤,或许正运功疗毒,一时不敢出言打扰。 良久之后周韵长叹一声、睁开双眼。无月急问道:“大姊可曾被这些暗器所伤?” 周韵言道:“这些暗器岂能伤得了我,只是前方甬道中潜伏着巨大的危险,大姊都没把握能闯过去。” 无月借着火把光芒凝神瞧去,前面那段甬道相对较长,光照所及的范围内尚未见到转折处,说明这段甬道至少有十丈长,除此之外毫无出奇之处,不禁纳闷地道:“大姊,可是这段甬道四壁还会射出大量暗器?”言罢看看地上。 周韵摇摇头,“若只是这类暗器大姊倒不怕,刚才我用灵识探查一番,除了查出前方甬道中灵气极旺、且越往里越旺,便再也探查不到任何讯息,这实在不寻常!” 无月想想说道:“以大姊灵力之强都探查不出有何古怪,或许里面啥埋伏都没有也说不定。” 周韵道:“无月,你要知道未知的威胁才最危险。” 无月对大姊的了解程度可谓无人可及,她看似鲁莽,其实在危机时刻表现得比谁都谨慎,大姊既然说有危险,而且说得如此郑重,那一定非同小可,他不禁皱眉道:“那咋办呢?”好容易找到这儿,仅仅是那份好奇心便已令他欲罢不能,岂肯半途而废? “不管了,大姊先闯一下试试!”这位大小姐的探险劲头十足,边说边起身就待电射而出。 无月忙拉住她叫道:“大姊等等,我到外面找树藤接起来栓在大姊腰上,若是遇上危险我好把你拉回来!” “不用,大姊有这个。”周韵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米线粗细的牛筋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5章 朦胧呼唤 无月接过来拉了拉,虽然不粗但很坚韧结实、也很长,正想栓在大姊腰上,想想又说道:“我去把大姊的铠甲抱过来给你套上,我担心里面还会射出剧毒之物。” 周韵知道这类玩意儿倒是伤不了自己,笑道:“无月,你形貌更像个堂堂男子汉了,可婆婆妈妈的性子还是没变。”话虽如此,她觉得凡事还是依着无月好些,便也没反对。 披挂全副铠甲和头盔、腰间系上牛筋绳后,她顿时电射而出、往甬道那头疾掠而去,脚不点地! 无月瞧得目瞪口呆,如此沉重的铠甲套在身上,大姊竟仍身轻如燕,这等轻功实在惊世骇俗,以前在一起时从未见大姊显露如此惊人的功夫,可见她实在是练武奇才,进境神速如斯! 然而他顾不得惊讶,一瞬不瞬地看着大姊快速变小的身影,心情紧张之极,牢牢套住牛筋绳的右掌心已满是冷汗。 眨眼间大姊已飞掠至这段长长的甬道尽头,继而向右转折而去。无月不再迟疑,也飞身而起扑向那头,到得拐角处但听里面咣咣唰唰之声大作,忙转头往右看去,眼前这段甬道忽然变得宽阔近一倍,一眼看不到头,洞壁上光滑如镜。 但听大姊身下的地面一阵嘎嘎轧轧之声响起、忽地裂开!从他脚下一直到火把关照下目力所及之处的整条甬道地面、全缩回右侧洞壁中不见!甬道中光华大盛,忽然被映照得通红一片! 这条甬道就像在地底火山穹顶上开凿出的一条隧道,或者该说是道天桥,且桥面可完全缩回岩壁中! 大姊飞掠的身子已然势竭,无从借力,小小的蓝色身影晃悠悠地往下落去,他低头一看,不禁亡魂大冒!消失的地面下就像一道被巨斧劈出的窄窄深谷,但仍比甬道宽得多,且越往下越宽,数十丈深处就像一座巨大熔炉,满是翻滚的烈焰、如同一条条蠕动着相互缠绕在一起的火龙,一股热浪扑鼻而来,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炙热感,倒似温柔春风扑面。 倏地,一种奇异之感涌上心头,一种倍感亲切、似很熟悉又说不出个究竟的异香扑鼻而来,耳边嗡嗡之声大起,似渐渐汇聚成隐隐约约的呼唤之声,就象梦中天刑架上受刑时灵缇那飘渺朦胧的呼唤?他的脑际随之眩晕,似有种从前睡梦之中梦回前尘之感! “龙……龙……看……看……”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产生了幻听,反正阵阵飘渺朦胧之声听起来似乎老是重复着这四个字。 龙?难道是……他大感诧异,随即见大姊就像扑火飞蛾一般,缓缓地飘向不断发出嗡嗡之声的火红岩浆,同时岩浆不时鼓起一个个硕大气泡、发出的却是嘤嘤嘤之类异响,竟如少女饮泣?似熟悉又似陌生之异香渐转浓郁,竟是发自下面岩浆?火山岩浆发出的该是刺鼻难闻的浓重硫磺味才对啊,咋会是如此幽香? 这座火山口处处透出古怪,然而他此刻来不及也没工夫去细想,下面大姊的蓝色身影在大片火红岩浆的映衬下分外显眼,已越变越小!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眨眼功夫,他忙退回到转角处,身子紧靠右侧洞壁借力,以免被巨大冲力拉得飞出,双手互挽快速收回牛筋绳,刚挽回几圈,手上倏地一紧,一股强大扯力拉得他一下子紧贴在右壁上,被撞得没头没脸! 他顾不得疼痛,身子抵在洞壁上抓牢牛筋绳,暂时不敢使劲儿回拉,怕两个方向同时用力会把已受热的牛筋绳拉断。等绳子那头这股冲劲儿稍缓,他正待回拉,但觉手上牛筋绳一轻、那头变得浑若无物! 他吓得魂飞魄散,绳子多半被岩浆冒出的热气烤断,大姊一旦掉下去,岂能活命! 他急忙冲向火山口边,猛地与一团硕大的坚硬之物迎面相撞,他被撞得倒飞丈余,摔得浑身疼痛不堪,随即被重物牢牢压住。他定睛一瞧,上面却是大姊! 他惊魂未定地叫道:“大、大姊没事么?太好啦!呜呜呜~唔唔……” 他哽咽着,嘴巴被牢牢堵住,再也发不出声儿来。 最猛烈的热吻持续足足半刻多钟之后,周韵才气喘吁吁地道:“无月,我爱你!刚才大姊以为就要死了,真不舍又要与你分开,没想到……哦~现在啥也别说,大姊只想好好爱你!” 板甲片片飞出,美人很快裸露出下身,柔荑掏出疲软的屌儿一阵揉捏套弄,十万火急地道:“小和尚快起来,把你的爱像火山岩浆一般喷射给大姊!大姊要你,现在!” 原来刚才甬道地面忽然缩回石壁不见,她脚下无可容借力之处,身形像蝴蝶翩飞般下坠,可她夷然不惧,将绝世轻功提聚至极限打算反冲而上,通常情况下她绝对能做到,不用借力也能在空中轻盈飘飞很长时间、或奇快绝伦地飞掠很远的距离,然而此刻不行! 这火山口咋如此古怪?她但觉周遭就像抽离了空气的虚空,置身于庞大真气罩中的身子没了丝毫向上漂浮的凭借! 虽提聚毕生功力,她竟无法哪怕是稍稍减缓下坠之势,毫无借力之下仍继续下坠,离火山翻滚岩浆越来越近,眼见已近在咫尺、离下面岩浆不过一丈之遥,她心中暗叹:未曾想自己竟丧命于此,只可惜与无月重逢时光短暂,尚未享受够姊弟恋的恩爱滋味…… 心念未已,她忽然想起捆在腰间的牛筋绳,忙抓住绳子双手交相回拉,尽量把它收短些,恰于此时绳子已绷直,娇躯悬空荡了几下,她稍稍用力拉绳,能借这点力对她已然足够,身形如大鹏鸟般飞起,向来时的转角处窜去,却与无月撞了个满怀! 听完大姊的历险经历,无月越发惊讶于此处地形环境之古怪,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给大姊栓上这根牛筋绳,否则……他心情如此紧张之际,冲天钻似也被吓得发呆,半天不见动静。 美人索性把上身也扒光,肥白羊一般雪白健美的娇躯八爪鱼一般缠住无月,探阴摸乳,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冲天钻终于缓缓抬头、耸立而起。 美人也等不及它完全变硬,便拉住棒儿硬要往玉门里塞。然而她经历房事不多、娇嫩蜜道尚未被充分撑开,心头火热娇躯却尚未准备充分,娇嫩小穴蜜液不多,小鸡头顶在蛤口缺乏坚硬后盾的支撑、一时进不去。 无月这会儿总算定下神来,说道:“大姊,须知欲速则不达,情侣间不预先调情,怎能说来就来?” 美人哦了一声,移开下体,看着半软不硬的小弟弟,脸红红地道:“那、那你说,大姊该怎么做呢?” 无月一本正经地说道:“大姊瞧,小弟弟也有一张小嘴的,大姊要象爱我一样爱我的小弟弟,它一兴奋兴许就乐意效劳了。” 美人玉颊更红,爱小弟弟?岂非要亲那个小嘴,多羞人啊!不过她是典型的行动派,含羞带媚地瞄了无月一眼,臻首低垂,淡淡红唇触了下小和尚头,小鸡头跳了一下,马眼微张,一股浓郁麝香扑鼻,美人后脑倏地一热、情欲更形亢奋,忍不住吻向马眼,本能地伸出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撩拨得小脑袋高兴得不住地摇头晃脑,正如他所言,棒身渐渐绷直了向美人致敬。 无月但觉马眼一阵奇痒,以眼神向大姊示意可以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姊弟情侣就有这点好处,心意相通,美人正待有所行动,一阵奇妙的感觉袭来,她的娇喘声陡然急促起来,原来,她那凸硬起来的乳头已被无月含进嘴里,细细地啯吸起来,“噢!坏弟弟,就喜欢吃大姊的奶,还不快把棒儿顶进来……” 无月吃吃地道:“我被大姊压在身下动不了,看来得大姊自己上来了。” “上就上,谁怕谁?”害羞恐怕是大小姐七情六欲中最薄弱的一环,当下胯间挪回无月一柱擎天的下体之上,娇羞的玉门含住棒头缠绵一阵,一横一竖上下两张红唇同时与爱郎和小弟弟接吻,玉门被小鸡头撬得痒酥酥地,蜜液渐多、瓤内变得湿滑。 美人玉雪俏臀缓缓下沉,小小玉门和崎岖狭窄的蜜道一点点吞噬玉柱,极度涨满之感令美人不禁长长娇吟一声,进至中段之后变得一马平川,小鸡头一滑到底,在娇嫩敏感之极的火热花蕊上一撞! 美人但觉魂儿也快被撞飞,一时间快美难言,这还是她首次跨骑在无月身上欢合,也不用他教,她本能地上下前后挺动纵送起来。 大小姐的龙飞穴排名素书上的十大名器之首,自然非同凡响,美人腰肢耸动时,瓤内粉嫩凝脂堆也随之蠕动起来,频频震动不已,伴随着她的上下抽插动作,敏感龟棱如同在一圈一圈的紧绷肉环里挤入拖出,刮磨感异常明显,快感十足! 光是大姊动已不过瘾,配合大姊的挺动节奏,无月也开始提胯往上顶,但不敢太过用力,怕刺伤大姊娇嫩的花心。即便这样大小姐也被顶得嗷嗷直叫,敏感宫口快感渐渐凝聚于一点,随即火花四射般爆开,“嗷嗷!好弟弟,跟你玩好舒服啊!你顶、顶得大姊好爽……好快活!再来几下,我要、要我的好弟弟,无月,我爱你!” 在最最激情的那一刻,她拼命地狂吻爱郎,爱欲交缠之感就像两条灵魂之吻,渲泄的不仅仅是无尽的爱和狂涌脑际的情欲,还有生生死死不变的承诺…… 在阵阵重浊的粗喘和大声呻吟声中,姊弟俩同时登上极乐,相拥对泄、洋洋洒洒,但觉高潮来得格外汹涌! 无月尚未及施展出龙凤真诀与大姊合璧双修,但觉下体元阳之气奔涌鼓荡,有种身轻如燕之感,继而冲向大姊会阴穴脉之中,与大姊汹涌而来的元阴之气迎面相撞!姊弟俩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无月从未遇见这种状况,唯恐走火入魔,竭力想收回喷薄而出的元阳之气,可它却如脱缰野马般不受控制,无法如愿! 幸而周韵早晨已和无月修炼过几次,已能熟练掌握并灵活应用龙凤真诀之功法,忙道:“无月放松些,让大姊来收拢元阴和元阳二气,只要二气合流,修炼效果必然更佳。” 她默运灵识内视,引导阴阳二气很快合流,继而汹涌澎湃地沿龙凤真诀的运行之法流过她体内诸般大穴,随即经由紧紧吻住无月的樱口反哺过去,在无月体内运转一圈,再由姊弟俩交合处进入她的体内,如此循环三个大周天,姊弟俩方始收功。 与灵缇合璧双修日久,无月已学会以灵识内视、默察体内先天仙气修炼进展情况,发觉此刻竟已无限接近四层境界,不禁一阵惊喜,须知平时需要数月修炼才能达到如此效果,他不禁奇道:“大姊,这次修炼进展奇快,效果竟跟平时修炼数月差不多,这是咋回事?” 周韵美丽的容颜更形娇艳,看来收获也自不小,她想了想,说道:“这儿灵气极其充足,似有你所说的先天仙气蕴藏其中,咱俩在此灵气之眼修炼,进展自然倍增。” 无月提醒道:“大姊快用灵识内视查探一下体内经脉,看看先天仙气的修炼进境如何?” 周韵星眸微阖、依言行功,不到半炷香的工夫便睁开美丽杏眼,惊喜万分地道:“大姊察觉到了,有明显的陌生气流在任督二脉中自行运转,显然就是你所说的先天仙气,按你说的分级之法,大姊至少当在第二层至三层境界之间,身子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好美妙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6章 火辣辣的美人 无月自也高兴万分,如此一来,将来自己和灵缇重返仙界,至少也有大姊相伴,那该多好!只是不知紫烟和北风姊姊她们…… 姊弟俩卿卿我我一番,激情稍稍平复下来,无月的思绪很快回到探险上面。 他凝神思索一阵,暗道:这道火山天桥的桥面既能缩回石壁,定当有机关控制,不知是否能找到控制机括让桥面重新合拢? 他在濒临火山口的甬道拐角处仔细搜索一阵,果真在左侧石壁上找到一个和怀中黑色圆盘相吻合的凹陷处,他取出圆盘姑且一试,按先前开启上面地窟暗门之法施为,果然启动机关,一阵嘎嘎轧轧之声中,火山口右侧岩壁上就像关闭暗门般伸出一道厚重的石壁。 他凝神打量,缓缓移动的这道地下石壁长百多丈,完全伸出后构成宽约七尺的桥面,比进来的这段甬道地面稍宽,不仅超长,而且竟厚达两三丈,足可将整段天桥封闭起来,与下面的火山岩浆完全隔开,要推动这道石壁伸缩自如、该需要多大的力量? 他咋舌不已,猜测布局此处机关的高人一定引用了火山岩浆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就好比鲜卑古墓中引来大灵河水,以高水压驱动暗门一般。 这道桥面在他眼前渐渐合拢,这道火山口穹顶天桥恢复如初,同时里面也幽暗下来,他带来的火把又可以派上用场了,心中暗忖:难怪这座萨满神庙地窟中的石壁会发出青幽幽光芒,看似跟这座地底火山有关,在地底岩浆经年累月的烘培下,这儿的岩石一定与别处不同? 他从壁上凹陷处取下黑色圆盘,这个宝贝看来是通行于这座神秘地窟的万能钥匙,必须好好保存、不能弄丢了。截止目前为止,他尚未在地窟中发现任何一件了不起的宝物,然而机关埋伏如此厉害,连大姊都差点吃瘪,里面若无出奇之处简直不合情理! 他决心一探地窟之谜。姊弟俩携手正待走出甬道拐角、进入这段横跨火山口的穹顶天桥,周韵忽地黛眉微蹙地道:“无月,刚才大姊掠过去时脚尖未曾点一下地,桥面竟一下子就没了,这会儿咱俩象这样走过去,岂非也是一样?” 无月心想是啊,别看大姊平时毛毛躁躁,关键时刻还是她心细,不禁连连点头道:“是啊,大姊真聪明!咱们可用什么法子试一下呢?” “大姊有办法。”大小姐受到情郎夸奖,一时兴致高涨,解下身上铠甲用牛筋绳捆在一起,随即抓住绳子一头,把那堆三四十斤重的铠甲抛向幽暗的天桥之中。 火把光照下,果不其然,桥面再度自动裂开,现出下面炽热冒烟的红艳艳火山熔浆! 周韵回拉牛筋绳收回铠甲,无月则再度仔细地打量周遭地形,感觉这道天桥顶部就像一道人字形的长长屋脊,自己和大姊所处的位置在屋脊下的这头,要到那头去需要跨越长长的横梁一般的桥面,横梁下就像越往下越宽敞的大厅,不过大厅地面全是翻涌咆哮不已的火山岩浆而已。 眼下面临的问题是,他可以用神秘圆盘搭起这道桥面,然而他和大姊一旦走上去桥面又会自动消失,这可咋办?以大姊的绝世轻功都难以飞渡,以她的说法火山口上的空气毫无浮力,巨雕肯定也难以飞越,而且他凝目看向这段没了桥面的天桥对面,不见有洞口露出,即便乘雕能飞过去,又该降落于何处呢? 当然,他按常理揣度那边应该有暗门可通,不然这段天桥要来何用?可那边也要有立身之处才能设法开启呀! 思忖间他又掏出黑色圆盘让桥面伸出合拢,与火山岩浆隔开,否则不断有呼啸声和热气扑面而来,总会带来阵阵奇异之感,他绞尽脑汁又想不出个名堂,扰乱心神不说还热烘烘的。 “怎样才能让桥面不会缩回岩壁中去呢?”他沉思着喃喃自语,眼前现出大姊如花笑靥,勾住他的脖子献上火辣辣热吻。 这次重逢以来,大小姐九成九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苦思冥想、四处打量之际,美人一直呆呆地凝注着他,但觉他凝神思索时的模样好可爱,忍不住又想和他亲热,尽情渲泄胸中无尽的爱与火热激情!“无月,大姊真是好爱好爱你!我还想、想你象刚才那样爱我……” 无月报之以更热烈的激吻,“好大姊,我的大美人儿!我也想好好爱你,可大姊算算,咱俩从早晨到现在已有多少次?须知玉女和欲女之间仅一线之隔,若一天内欢好超过一定次数,大姊就变成欲女咯!” 大小姐傻傻地道:“欲女是啥意思?不懂。” 无月答道:“就是人所不齿的淫妇咯。” 大小姐紧张兮兮:“那……咱俩今天的次数超过没有?” 无月嘿嘿笑道:“眼下还没有,不过再亲热的话就超了哦!” 大小姐看似不愿成为他眼中人所不齿的淫妇,只好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继续看着这位她怎么也看不够的心上人发呆,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长长的幽暗天桥中,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里面难道比我更有吸引力么?她满心不乐地嘟起红唇骚扰他的耳朵,他也毫无反应,一时有些无聊,抬脚踢地上的石子玩,石子一块块地被她踢得向前飞出老远,落在十多丈外的桥面上发出嘎嘎声响、此起彼伏。 无月心中一动,这些石子坠地力道不小,石壁为何并未缩回?他诧异地转头看看大姊。周韵明白他的意思,又提起那堆铠甲扔向天桥中,坠地时发出砰地一声大响,桥面依然不动如山! 无月恍然大悟,激动地道:“大姊,我明白啦!只要不取出这块圆盘,机关就不会发动,咱们可以过去啦!哈哈!哈哈哈!” 他兴奋之余笑声太过响亮,在长长的密闭天桥中引发轰然回响,像极无数恶魔在狞笑。美人黛眉紧蹙捂住耳朵,娇嗔不已:“刚看见大姊时也没见你这么兴奋,难道进入这座地窟比大姊更重要么?哼!” 无月惊觉自己的确表现得太过火,忙双手捧住大美人桃腮密密亲吻一阵,“谁说的,遇上大姊我现在还高兴着呢,若非今儿次数够了,真想抱住我的大美人再来一次!” 美人还以热吻、媚眼如丝地道:“咱俩偶尔超一次其实也没啥……” “唔唔~那可不行!我才不愿把大姊训练成欲女,往后咱俩还会分开一阵,免得大姊上瘾后去勾搭别的男子。” 美人脸红啐道:“瞧瞧你,好好一个斯文小书生,出来跑一遭就变得狗嘴吐不出象牙。除了你,大姊才不要别的男子,谁敢碰碰我包管他没命!再说咯……你大姊可是母老虎,谁又敢来碰我呢?” 无月想想也是,即便霸王硬上弓也是大姊强暴别人才对,他试着伸出右腿踏上桥面,见没啥变故才小心翼翼地走出几步,随时准备跃起落回原位,可他的担心看来多余,啥也没发生。 美人来到他身边进一步强调:“大姊身为你的正室,不仅绝不会让其他男人沾边儿,还把家里你那些女人看得很紧,严防她们给你戴绿帽,这也是大姊组织淑女培训班的目的之一。当然了,大姊也会罩着她们,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她们。” 离家这么久,无月也很牵挂家里的大小美人,尤其周岩回去认亲之后,他以自己之心度别人之腹,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唯恐自己的美人被他欺负,此刻听大姊主动提起,忙趁势问道:“哦?大姊是如何罩着她们的?” 美人把对小津和岩弟狠辣的手段大致说了一下,无月但觉大姊对小津太狠了些,但知道美人们平安无恙,他总算安心许多,无形中对大姊的印象又加了两分。 姊弟俩嬉笑玩闹间沿甬道前行,很快到了那头,果然无路可通。无月在周遭石壁上搜索一番,心想若仍需圆盘才能开启暗门可就糟了,幸而他很快在左侧石壁上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机括,按奇门遁甲中常规的左三右七之法便开启了暗门。 进去之后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至少长达两三百丈,斜斜呈直线向下延伸,高度落差也当在数十丈以上,尽头是一间三丈圆径的圆形地窟,正中有个天坑模样却也很规则的圆形深坑,圆径也达两丈多,石壁光滑,一眼看去深不见底! 无月手中充作火把的树枝已燃尽,他正待用火折子点燃另一根,却发觉地窟中并不太幽暗,不由得好奇地抬头看去,发觉地窟上方同样呈锥度不大、上大下小的圆锥形往上延伸,穹顶很高,也不知由水晶抑或别的何物所构成,在这至少位于地下二十丈的地底深处,竟隐隐有天光透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7章 升仙神坛 他打量四周,才发觉自己与大姊立身处根本称不上一间石窟,倒像是悬崖上一条宽约四尺的栈道,拦腰环绕天坑一圈。借着天光,但见对面洞壁上呈竖排题写着一行蝌蚪状文字,每个字都有碗口大小。 周韵嘴里嘀咕道:“升仙洞府……” 无月喜道:“大姊认得这些文字么?刚才你念叨的啥?” 周韵解释道:“这是鲜卑文,与女真文字有些相似之处,再说我的外曾祖母便是慕容鲜卑人,所以对鲜卑文字多少认得一些,对面洞壁上写的是升仙洞府几个字。” “升仙洞府……升仙洞府……”无月嘴里不住念叨着,暗忖道:莫非这儿便是将来重返仙界的必经之处么?问道:“大姊,你觉得这儿跟天池洞天府有没有相似之处?” 周韵点点头,“当然有,都是灵气充盈之地,不过此地灵气旺盛之极,又非洞天府可比。” 无月兴奋地道:“既如此,咱们长居此地勤加修炼,羽化成仙岂非更快?” “应该是这样,无月,咱俩下去看看,没准儿会有些发现。” 姊弟俩施展壁虎功爬下数十丈深之后,终于立足于仅剩两丈圆径的天坑底部,地面平坦规则,居然也很干净。 无月喘几口气抬眼一看,见坑底正中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座雕饰精美的萨满祭坛,与上面地窟大厅中那座看上去差不多,除此之外,四壁光秃秃地啥也没有。他绕洞壁走了几圈,再也找不到任何机括,看来地窟之秘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不禁一阵失望,原以为能在此地找到修仙秘笈,助红颜知己们加快修仙进程,未曾想……且慢!在祭坛上找找看,没准儿能找到也说不定。 他拿着火把开始绕祭坛打转,嘴里喃喃自语,伸手在祭坛上东摸摸、西看看,祭坛上除了精美雕饰和环绕祭坛的一些蝌蚪形文字以外,他一无发现。 大小姐浑不关心身外之物,一如既往地把他当作唯一的研究对象,痴痴地看着他忽而发呆、时而傻笑,一会儿又含情脉脉。在这深处地底的狭窄幽暗空间里和爱郎独处,她心中总有暧昧缠绵之意,出神半晌,倏地不知想到什么,不禁脸儿红红、轻咬下唇儿、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含娇带媚地向心爱的弟弟大抛媚眼,企图将爱郎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见半天不成功,美人忍不住恼将起来,揪住无月的双耳让他面向自己,娇嗔无限地道:“这座毫不起眼的祭坛难道竟比大姊还好看许多么?瞧你看得目不转睛的!” 无月眨眨眼,“大姊我再熟悉不过,可我对这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却很陌生,自然会生出好奇之心,得好好琢磨一番不可了。” 美人恶狠狠地道:“它们对你或许很陌生,对大姊可就不一定了,但大姊这会儿只想琢磨你,你既然捉摸不透,干嘛不向大姊大献殷勤,待大姊把你琢磨透、你把我也哄高兴了,或许能为你揭开疑窦也说不定,真是个榆木脑袋!” 无月其他方面或许不行,对美人献殷勤却是拿手好戏,不外亲亲、摸摸外加一阵甜言蜜语便把大美人治得晕头转向,已搞不清这儿是地底还是山上?但副作用也很明显,美人春潮泛滥,又想爱爱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别说大小姐与爱郎分离日久,或许是相思积累太多,重逢后浓浓的爱意与丝丝情欲藕断丝连,总渴望他的轻怜蜜爱,似乎怎么也觉得不够。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大姊身为正室,该多多体谅夫君才是,再做下去就太……” 他捧住美人红红桃腮转向祭坛,“咱们没时间久留此地,大姊还是先帮我琢磨一下这座祭坛,要琢磨我往后多得是时间。” 美人红唇被他的双手扭得高高嘟起、支支吾吾地表示抗议,终究不忍拒绝心上人的要求,只好走到祭坛边上凝神看去,“其实大姊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上面雕刻的是些鲜卑文字……” 无月奇道:“据我所知鲜卑人并无文字啊?”随即想起黑色圆盘上的那些蝌蚪形文字,那又是咋回事?难道不是鲜卑文么? 美人一边转悠,一边解释道:“那是误传,只是这种鲜卑文使用范围很小,多用于萨满祭祀和祭天,到现在大多已失传而已,未曾想在这儿还能见到。” 无月惊喜说道:“听大姊之意,可是识得鲜卑文么?” 美人得意一笑:“我的外曾祖母和师祖均为鲜卑遗族,你别看大姊不太会写中原文,但对鲜卑文和女真文倒是大多都认得,这方面是不是比你强多了?” “冰姨也是鲜卑遗族?”无月随后赞叹不已地道:“那是当然,可我就奇怪了,大姊在中原也呆了四年多,父亲又是中原大才子,怎会熟知鲜卑和女真文、反而不太会写中原文字呢?” 周韵笑道:“你知道大姊一向不喜读书,跟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受中原书香世家的影响较小。另外,鲜卑这种蝌蚪文字由数十个注音符号组成不同的含义,好记也好学。女真文的字数也比中原文少得多,我记得只有数百个,学起来也容易些。当然了,跟中原文一样,大姊也只是认得这些字而已,要我写出来还是很困难滴!” 她饶着祭坛走了几圈、仔细查看一番,随即指着祭坛正面匾额上那排最大的蝌蚪文说道:“牌匾上这排铭文的意思是:萨满诸神聚会之所,无比神圣的升仙神坛。” 无月大吃一惊:“大姊说是升仙神坛?难道这儿是我和灵缇重返仙界的必经之地么?天啊!这简直是太好啦!能找到此地,当初受的那些苦头也值了,我和灵缇一直搞不清将来修得八层先天仙气之后,如何才能返回仙界呢!” 周韵不悦地道:“你就知道那个灵缇!难道你就打算扔下大姊不管了么?” 无月忙道:“咋会不管呢,我可是一心盼望着与大姊一起羽化成仙,在仙界和冰姨团聚呢!” 周韵回嗔作喜地道:“这还差不多!” 无月却又哇哇叫道:“原来大姊早就看出了这座祭坛的奥妙,如此伟大如此惊人的发现,大姊还真沉得住气啊,竟说它毫不起眼!” 周韵撇撇嘴,“大姊眼中除了你,别的啥也不在乎,升天神坛又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盈盈眼波深情无限地凝注在无月脸上,满是痴迷、怜爱和不舍,再也不肯移开目光,哪怕一瞬。 无月暗自后悔说错话,又把大姊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他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升仙神坛上面,不得已再次捧住美人桃腮打算转向祭坛,可美人梗着脖子和他较上了劲儿,只管痴呆呆看他,怎么都扭不过去,他只好轻拍粉腮提醒道:“大姊醒醒!不是说好先研究神坛,咋又犯迷糊啦?” 美人轻咬下唇儿、娇媚欲滴地道:“还想让大姊帮你认字儿么?那就好好吻我、爱我,至少一炷香工夫,唔唔……” 无月看似比她还急,一阵热吻比山崩地裂更加猛烈,一炷香工夫之后但觉完成任务,正待请大姊继续辨认那些蝌蚪文字,美人春潮泛滥之下竟耍赖,非要嘿咻一番之后才肯工作。 无月只能舍命陪君子,姊弟俩下体光溜溜地交缠在一起,蠕动着、颤栗着,感受到大姊越来越猛烈的激情,无月不禁感叹,少女变成少妇之后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又是一刻钟过去,他呼吸急促地道:“大姊,这儿可是神圣之地,咱俩象这样是否有些不妥?” 美人瓤内深处被尖硬小鸡头撞击、研磨加钻刺得痒酥酥,正舒服得要命,心慌慌地呻吟道:“我不管!将来升天后大姊还要拉你到朝天门大殿上去交欢,怕啥?噢!嗷嗷~痒死啦!要、又要……嗷呜!!……” 一阵惊天动地、稀奇古怪的乱叫之后,美人到了高潮,姊弟俩利用此地极旺的灵气又是一阵合璧双修,这才穿衣起身。 无月看着大姊沾上不少尘埃的裤儿,笑道:“咱俩在此地乱来,大姊衣衫都弄脏了,可不象淑女哦。” 美人忙挥手在他和自己身上一阵拍打,黛眉微蹙地道:“咱俩这是野合,自也难免。唉~今天咱俩行房这么多次,也不知是否能怀上?”言罢目光灼灼地盯视着爱郎,或许觉得再多几次更有把握? 无月忙道:“该做的我已尽力,可射了好多,都严重透支了!至于大姊能否怀上,呃……”不怀好意地瞄瞄美人的肚子,意思是,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美人瞪眼道:“少来!反正不让大姊怀上,我跟你没完!” 无月直点头,表示一定一定,随即瞄瞄祭坛,示意大姊该工作了。 周韵一把揽住他的肩头,缠缠绵绵地晃到神坛左侧,指着上方那排较大的蝌蚪文说道:“亲亲的弟弟听好了,这一行鲜卑文的意思是:混沌初开,天人相通之处,仙凡交汇之地。”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8章 神匙 无月喃喃地念叨着:“混沌初开,天人相通之处、仙凡交汇之地……是不是说亿万年前混沌天神辛岐氏开天辟地之后、众神之母灵虚娘娘特意在凡间留下的仙凡魔三界互通之处?仙、魔和凡人只能在此地碰面?若真是如此,即便不在梦中我也能和仙界的母亲在此相见咯?也难怪微笑大仙当时只能选择在此地对我下手了……” 他忽地想起下来时忘了关好上面地窟中的暗门,若有人进来取走那块黑色圆盘可就糟了!忙对大姊说道:“咱们快上去看看!” 周韵奇道:“你刚才还急着要大姊认字儿,这会儿怎么又急着要走,有毛病么?” 无月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周韵想想也是,若天桥桥面缩回洞壁之中,自己的轻功在那个火山口之上可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姊弟俩忙以壁虎功爬上天坑半腰那圈平台上,提足轻功沿斜斜向上的那条甬道往前飞掠,很快来到火山口上方那个甬道出口,定睛往天桥中看去,不禁大惊失色! 无月急忙忙探出头去,原本一片平静的火山岩浆顿时在下方翻涌呼啸起来,横跨火山口的天桥桥面果然已消失不见! 噗~噗两声,姊弟俩不约而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疑问,如此荒凉、长期杳无人迹的神庙,谁会跑进来? 无月定睛看向对面百多丈外的那个洞口,似有人影晃动?不禁沮丧地道:“大姊,麻烦啦!对面好像果真有人!” 大小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倏地咆哮怒吼:“对面是哪个王八蛋?有种过来跟老子一战!” 没人理她。 大小姐暴跳如雷、绷起老高,破口大骂,嗓门之大轰得无月一阵耳鸣,言语之粗鲁令他目瞪口呆,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他自认对大姊非常了解,最近更淑女许多,未曾想她出口不逊之际竟如此不堪入耳! 大小姐跳够了也骂够了,终究无法跨越这道凡间天堑去砸烂那厮,气吼吼地回头,见无月捂住双耳象看疯子般盯着自己,她顿时惊觉失态,忙做出淑女训练班上学来的温柔模样,乖乖地坐回他的身边,扭捏不安地道:“大姊也是气极了,这可不是我的正常状况……”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满脸乖戾之色,怎么看都是一副痞子样,跟淑女毫不沾边。 无月怔神半晌,愣愣地道:“这个……我知道。眼下咱俩出不去,这可咋办啊?”大姊的顾虑完全多余,大姊就是大姊,无论她是什么样都是心爱的大姊,岂会因她不太淑女而瞧不起?其实大姊若真成了温雅淑女,他大约还会很不习惯。 大小姐环顾四周,想了想说道:“别的倒没啥,主要是这儿鸟兽绝迹,找不到吃的。” “嘿嘿~萧公子别来无恙啊?”姊弟俩相对默然、愁思无计之时,对面传来一句阴恻恻的话音。 无月大惊抬头,对面洞口边现出一条黑衣人影,看上去有些面熟,很象当初在溧阳镇和塞外带着一伙黑衣杀手对自己穷追不舍那位,当下扬声说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反正你们注定要死在此地,告诉你也无妨,在下飞鹰门甄五,杀手一个,平生杀人无数,却未想到还有如此简单的杀人之法,把你们活活饿死在那边!哈哈哈!” 刚安静没多久的大小姐弹簧般噌地蹦起老高,脏话又待冲口而出,想想不对忙又憋回去,涨得粉腮通红,怒道:“狗奴才,要让老……本小姐逮住你,非把你敲碎不可!” 原本平静的火山岩浆倏地沸腾起来,发出轰隆隆风雷之声,似在为大小姐的怒骂加油助威! 甄五好整以暇地道:“罗刹魔女真是名不虚传,连武功深不可测的门主都不是你的对手,我相信你有这份能耐,不过眼下么……哼哼!你恐怕没这个机会。” 不错,他正是无月那个老对头,随门主在神庙外与罗刹魔女一战败退后,重伤的门主心有不甘,铁了心要斩草除根,便让他们散开潜伏起来,伺机不择手段也要暗杀萧无月! 他带着手下两个杀手偷偷潜回神庙附近,见里面一直毫无动静,便派一名手下进去查探一番,没见人,却发现了后殿雪堆下的那个地窟门户,他带着二人进入地窟,通过暗门一路沿甬道摸进来,由于机关暗器已被人毁坏,行来倒也畅通无阻,最终来到火山口上的甬道拐角处。 两名手下当先开路,沿长长的火山口天桥继续往前走去,他正待举步而行,抬眼不经意间,见左侧石壁上有个圆形凹槽,里面镶嵌着一块雕饰花纹的黑色圆盘,他顺手取下来仔细打量,但听拐角外嘎嘎之声大作,他大惊回头,但见整个桥面快速缩回右侧岩壁之中,两名手下惊叫着坠落,迅速被下方的火山岩浆吞噬,陷落处嗤嗤有声直冒烟,炽热岩浆迅速将二人吞没,尸骨无存! 他骇然半晌,定定神将圆盘放回石壁上的凹槽之中,却不知该如何施为,便听见对面遥遥传来问话声,他探头定睛看去,竟是萧无月那厮与罗刹魔女!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姊弟俩无计可施,回到天坑以壁虎功爬上高高的穹顶,上面虽隐隐透光,却似由某种坚硬无比、类似铁英之物构成,且不知有多厚,任凭大小姐神功盖世也无法轰开一个缺口,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整整一天过去,甄五一直守在甬道拐角处未曾离开,饿了宁愿啃干粮也不肯出去打野味充饥。他立功心切,不仅是要亲眼看着对面二人活活饿死,而且担心二人施展出飞索横渡天堑的招数,他手不离剑柄,随时准备挥剑斩断对方抛过来的绳索树藤之类。虽然通常情况下没人能将轻飘飘的绳索扔得这么远,但由于有罗刹魔女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罗刹魔女还真如此试过,可牛筋绳太细太轻,绑上石子后居然真能扔出如此之遥,可他这边的石壁上到处光溜溜的,缺乏凸出物卡住细绳,而且即便真有,有他守在这儿,罗刹魔女的所有努力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个凶悍的女人在对面气得暴跳如雷,可又岂奈他何?她跳得越凶、吼得越大声,甄五便越得意。他根据自己饿了啃干粮的次数,估计时间已过去一天,对面那头凶恶的母老虎似已饿得没了力气,已很长时间没听见她的河东狮吼,他扬声说道:“对面的骚女人,你不是最爱浪叫吗?这会儿干嘛不叫啦?” 说罢嘿嘿直乐,他这是故意撩拨那个凶女人,火上浇油,颇有点耍猴戏的味道,逗她跳得越凶、饿得也越快。 他的话音刚落,“哇呜~哇嗷……”猛地一阵闷雷般咆哮由对面滚滚而来!他一不留神,被魔女凝聚成束的定向狮子吼轰得头晕眼花、耳鼓嗤嗤直响!他不禁骇然,绝想不到对方的吼功威力竟直达如此之遥,急急想捂住耳朵,却为时已晚,脑际轰然一声大响,顿时昏倒在地! 好半晌之后他才悠悠醒来,当务之急便是马上扯下衣襟揉成布团,紧紧塞住双耳,免得再遭暗算,想想真是窝囊,冲对面吼道:“疯女人,都快死了还吼得这么凶!有这力气,还不如和你的奸夫好好乐乐,再浪叫几声给老子听听!” 对面罗刹魔女气吼吼地嚷道:“死王八蛋,刚才没吼死你算你走狗运!你以为老子不敢么!” 甄五眼见那女人暴跳一阵,随即拉着萧无月由洞口边消失,难道竟真的办事去了? 他试着扯下右耳中的布团,如此远的距离,对面似隐隐传来古怪之极的声音。他把左耳中的布团也扯下,凝神听去,天啊!那个凶悍女人的浪叫声竟比叫春的母猫更加惨烈,淫声浪语之淫靡实在令人吃惊! 他不由得捂住下体,由凶女人狂暴的咆哮呻吟和浪叫音量来推测她此刻下体纵送的力道,十个自己恐怕也被她奸死啦! “嘿嘿!乐,好好乐,看你俩还能乐多久!哈哈……”他正得意之际,脑子忽地胀痛不堪,以为再度遭到恶女的定向狮子吼攻击,忙用布团死死塞住双耳,可全不管用! 但觉头颅膨涨欲裂、似随时要炸开,他转身欲往外逃,双腿却似灌满了铅一般无法动弹,身子似深陷一个无形却无比巨大的力量漩涡,非但逃不掉,连指尖都没法动一动,浑身力气和体内真气一下子被漩涡抽干,继而身子暴涨,一道眩目光芒射向双眼! 他脑子一阵眩晕,但觉自己被某种神秘力量吸引、像袅袅雾气般斜斜飞起,他竭力凝神四望,自己的身躯分明还留在下面的甬道拐角处,竟离得越来越远! 好可怕!我和身子咋分家啦?他低头看看身下,下面虚无一片,啥也没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59章 浴火凤凰 不!不是啥也没有,下面有灼热岩浆,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被吞噬,象那两个手下一般灰飞烟灭!他眼中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混沌,最后投身于喷涌咆哮的炽热岩浆之中,所有意识倏地消失…… 他的三魂七魄已被完全抽离、被彻底毁灭,肉身却仍留在上方的甬道拐角处,左手紧握黑色圆盘、右手扶剑柄,僵直地靠壁而立,双眼圆睁、面部表情栩栩如生,却只是一具尸体而已,跟上面地窟大厅中那数十具尸骸没啥两样…… 且说姊弟俩纵欲颠鸾倒凤一番,大小姐虽已饿极,却也兴致不减,乐得欲仙欲死,完事后她挑衅地朝对面吼道:“本小姐活得快乐得紧,死了就死了,有啥了不起!” 没人回应,接下来也再不闻对面甄五的说话声,无月试着向对面不断问话,始终毫无反应,他不禁心中奇怪,难道甄五知道我和大姊必死无疑、已然离去? 随着时光的流逝,无月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但凡他由甬道口探头出去张望,下面的火山岩浆便会如同亢奋激流一般奔涌而起,呼啸鼓荡、缠绕来去,异香扑鼻,时而发出那等飘渺朦胧的呼唤,也不知是幻听还是真实,反正总是重复着那几个字;时而如少女饮泣般响起嘤嘤之声,低回婉转、缠绵悱恻。 他也会一阵头晕、似受到某种神秘召唤,好几次梦游一般竟身不由己地走向火山口,幸而被大姊发觉不对劲儿及时将他拉回,他缩回甬道中半晌后,下面又会重新变得风平浪静,却仍余音袅袅。 次数多了周韵也有所觉,她走到火山口边探头出去试了几次,却并未出现这种古怪现象…… 又过了大约两三天,姊弟俩依偎在一起靠坐在石壁上,被困数日夜已饿得头晕眼花。 有他在身边相依相偎的幸福满足感、与挨饿的痛苦相互冲抵后尚有余裕,周韵心中仍满是甜蜜,苦中作乐地打趣道:“无月,大姊咋总觉这座火山就像一位多情的怀春少女,但凡见了你就会敞开火热的怀抱,你不妨下去抱抱她,安慰安慰人家,呵呵!” 无月苦笑道:“如此炽热的爱我可不敢要,会把我烧得尸骨无存……”其实大姊这位纵火专家的爱也够炽烈的了,比下面的火山岩浆也差不了多少,幸好他是灭火高手,否则早被活活烧死且殃及池鱼! “无月,根据大姊行军打仗得来的经验,睡觉是对付饥饿的最好办法。最不济,睡梦中饿死也可免掉清醒白醒时活活饿死的折磨,等一命归西后睁开眼就能看见你,那也不错……”周韵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 自甄五消失后她没了斗嘴的对头,与无月办事太多会饿得更快,有些无所事事,这段时间她大多数时候都是抱住无月的右臂、靠在他肩头上打盹儿。 “大姊,这次看来咱俩是在劫难逃了,你怕不怕?” 周韵浅笑嫣然地道:“我为何要怕?只要你在身边大姊什么都不怕,这会儿我把你抓得牢牢,死后无论你上天堂还是地狱,都会把我一起拉走,咱俩仍会在一起,你再也跑不掉,咱俩永远不分开,到了那边再无其他女人来纠缠你,那也挺好!” 大姊的如云秀发在他的鼻端飘扬,蹭得鼻头痒酥酥地,转头看她虽脸色苍白,却真是一幅心满意足的模样,不禁嘟起嘴唇在近在咫尺的粉腮上来回磨蹭亲吻,“大姊对我真好!” 周韵转头送上淡淡红唇,柔声道:“那就好好吻我,让大姊感受你的爱,好贪恋那种感觉……” 这对即将告别人世的鸳鸯吻得昏天黑地,似饿得更快,美人健硕娇躯硬生生挤进檀郎怀里,但觉眼皮沉重,渐渐进入梦乡,梦中依然和情郎相依相偎,却不再饥饿,也没有竞争者,比翼双飞于天池仙境,那是她最想要的归宿…… 无月却没法象大姊那样死得了无牵挂,揽住大姊腰肢免得她滑倒,肚子里又是一阵咕咕乱叫,他不禁发愁,再这样拖下去眼看就要被饿死,该咋办啊? 他心念未已,但觉头顶一暗,忙抬眼看去,一条绝世身影玄衣飘飘、从天而降,倏地便到眼前,但见绝色丽人纤手轻挥,依偎在自己怀里打盹儿的大姊顿时萎顿于地! 他大惊急叫:“别伤我大姊!”忙蹲下扶起大姊上身,见她星眸微阖、面色如常,探探她的鼻息,但觉呼吸均匀,就像沉睡过去一般,方心中稍安。 他的耳际飘来一缕清灵亮丽的话音:“龙儿不必担心,你这位好媳妇儿没事,只是暂时昏睡一会儿。” “呼!还好,刚才吓死我了!”无月长吁一口气,将大姊扶到石壁边上让她坐好,这才转头凝神瞧去,不禁一怔。 听来人口吻很像梦中的九天玄女,看起来也挺面熟,可梦中如烟如雾,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跟眼前青天白日的真实景象大相径庭。 但见丽人一袭素净玄衣,飘飘若仙,看不出多大年纪,浑身上下无任何妆饰,秀发盘髻披垂双肩,容颜精致美丽、肌肤雪白若凝脂,肌骨匀停,体态欣长,凡间形容美人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等词汇无法描绘其颜色,以天仙也不足以形容其美丽! 青春靓丽中带有成熟之美,微挑的黛眉间蕴含一丝冷意,深邃晶亮的星眸神光闪烁,如玉观音一般宝相庄严,不怒自威,正静静地打量着自己身边的大姊。眼前这位绝世丽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仙娘,他也不太敢确定,有些迟疑地说道:“您、您可是……” 玄衣丽人这才收回威严的炯炯目光看向他。 无月但觉眼前一阵星光灿烂,丽人霎那间如冰河解冻,露出如花笑靥,梨涡隐现、丁香微露地笑道:“不错,我就是九天玄女、你亲亲的娘,咱母子俩首次在宝宝清醒时相见,宝宝可要看清楚咯。” 九天玄女这一回眸一笑堪称百媚生,眉宇间的冷意和威严顿时荡然无存,和无月梦中风韵嫣然、娇媚欲滴的仙妈倒是非常吻合,他终于找到梦中那种亲切熟悉感,忙扑上前拉住仙妈的柔荑激动地道:“真是我亲亲的娘来啦!真是好高兴!且容孩儿拜见母亲。” 心中暗忖:九天玄女本就是绝世美人之代名词,难怪想破脑袋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仙娘之美! 九天玄女靠在他怀里,含情脉脉地凝注他半晌,像极与恩爱夫君久别重逢的娇妻,风情万种地道:“娘急匆匆地赶来与宝宝相会,就是要你好好拜拜的。” 无月拍拍胸脯,喜道:“娘这次来得可巧,孩儿与大姊已被困数日,眼看就快活活饿死啦!这座火山口好生古怪,大姊的绝世轻功居然无法施展,进来时差点掉进下面火山岩浆中,这会儿又被困在此处没法出去。” 九天玄女摇头说道:“乖宝宝,下面并非火山岩浆,而是升仙神坛的守护神、精卫化身的火凤凰,凡是进入神庙毫无仙魔之缘的人皆会被她抽尽魂魄而亡。说起来,她还是你的小情人呢!” 无月释然地道:“难怪上面的神庙长期杳无人迹,地窖中留下那么多尸骸,原来都是精卫干的。” 他听灵缇提到过精卫和幻锦,倒是有些印象,心想难怪这座地底火山如此古怪,见我露脸便会做出激烈反应,莫非那股浓郁幽香便是前世精卫身上的?难怪感觉既亲切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念及于此,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她既是孩儿的小……好友,为何不现身与我相见呢?反而把我和大姊困在此地。” 九天玄女道:“当初她不顾一切地冲向仙凡之间无法逾越的虚空界限、一头撞入浩瀚银海,天后可怜她飘渺无依,遂让她历劫凡尘化身为火鸟,专为你守护这座升仙神坛,必须等你与公主从这儿重返仙界时,精卫才能卸下这份重担恢复仙体、重获自由,眼下她是没法与你相见的。唉!娘娘对你真没得说,咱娘儿俩往后该好好报答她。” 无月问道:“娘娘对孩儿既然这么好,咋总不见她来探望孩儿呢?王母娘娘神通广大,危急时刻也不见她,尽是娘来。” 九天玄女解释道:“娘娘咋会没来呢?从前常下来的,不过后来东西天闹得太僵、彼此争斗不断,宝宝不知娘娘有多忙,实在无暇抽身。即便是娘,每每遇上大战便得披挂出征、也是忙里偷闲来看看宝宝呢!再说,你一向把娘娘吃得死死,时常提些无理要求她也不忍拒绝,娘娘曾执掌天庭刑罚,深知天命不可违的道理,唯恐下来见宝宝时求她违背天条将你早日解脱,那会坏了三界自古以来形成的规矩,必生灾变,宝宝历劫红尘免不了要受到诸般磨难,娘娘也怕见了难过,所以只好苦熬着眼不见为净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0章 仙缘魔缘 无月不满地撇撇嘴:“那就是说娘比较狠心,就见得惯孩儿受苦咯?孩儿在这座神庙和绣衣阁天牢里备受折磨,都差点死掉,也不见娘早些来救我!” “倒不是娘狠心,我是你娘,无论怎样都得来看你。宝宝历劫红尘受些磨难本就是天刑之一,按天条大神是不能下来随意干涉的,那次微笑大仙在上面神庙中对付龙儿和娘赶来救你之举均有违天条,只因实在不忍宝宝形神俱灭,娘失去了你爹、不能再失去你!” 无月想了想,问道:“还有幻锦呢,听灵缇说他和精卫一向要好,是否跟她在一起?” 九天玄女摇摇头,“幻锦眼下依然漂浮于银海,二人都不是自由之身,自然没法相见。” 无月默然半晌,为二人的遭遇感到难过,想了想又问:“既然进来之人都会被精卫抽尽魂魄而亡,我和大姊为何没事呢?” “宝宝有仙缘,而她有魔缘啊,且你俩体内先天仙气都有些基础,自然会没事。” 无月皱眉道:“对面那个取下圆盘撤去天桥、将我和大姊困在这儿的黑衣杀手为何也没事呢?”想想先前的受困经历,犹自心有余悸。 “他岂会没事,早就被抽尽魂魄死掉啦!娘过来之前已关闭上面的地窟暗门,把升仙神匙安回原位了,否则这道天桥的桥面咋会阖上?” 无月伸头一看,天桥桥面果然已重新伸出、形成幽暗通道,自己饿得头昏眼花之际竟未注意到,想了想又问道:“可去年初我和情儿一起来时,在神庙里呆的时间不短,她怎么也没事呢?难道她竟也有仙缘么?” 九天玄女点点头,忽地粉面含霜,极为严肃地道:“娘得提醒你,离她远点!非但别去找她,她来找你也得远远避开!” 无月满心不愿,急道:“为什么要避她?” 九天玄女厉声道:“别管为什么,听娘的话就是!” 无月低头不语,一副委屈之态。 九天玄女定定神,揉揉他的脸和声道:“宝宝别这样,娘不会害你的。”言罢在他的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继而找到他的嘴唇,贴住啯吸起来,香舌探出撩拨他的舌尖。 梦中已和仙娘亲热过多次,太虚幻境和现实渐渐重叠,无月虽已知道自己的前世并非虚幻,相信九天玄女娘娘的确是自己前世的亲娘,但毕竟记忆尚未恢复多少,孺慕之情并不强烈,在他看来,她作为绝世美人的形象远远比母亲的印象深刻得多,也就放开胸怀与美人热吻起来,良久良久…… 但觉屌儿被纤纤素手捞住玩耍、耳闻美人娇喘越来越急促,他不禁吃吃地道:“娘这会儿就要孩儿跪拜母亲大人么?” 九天玄女媚眼如丝地道:“娘每次来找你主要就是为这事儿,鱼水之欢倒是其次,助你修炼才是当务之急,娘娘已催过多次,希望宝宝早些回到她的身边,咱娘儿俩自然得抓紧时间。” 无月的色手攀上高耸酥胸,揉捏硕大柔软的乳房,指头搓弄乳头,弄得它渐渐涨硬凸挺,“画像上的九天玄女娘娘是一位清冷庄严、姿容绝世的女神,未曾想实际上身材竟如此丰腴性感,这两团肉儿好大好软,孩儿超喜欢!” 九天玄女娇媚无限地道:“宝宝喜欢就好好吃妈妈的奶啊!咱娘儿俩好久不见,这次不让娘满意了,休想我放过你。” 仙娘之命无月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这些日子饿着肚儿被大姊折腾得够呛,元阳太过透支可有些不妙!心中暗自埋怨老娘来的真不是时候,可转念一想,若非仙娘及时赶来,恐怕自己和大姊真得活活饿死啦! 九天玄女何许人物,自能一眼瞧出爱儿兼情郎心中的小九九,在他脸上拧了一下,娇媚欲滴地道:“就知道你有了好媳妇定会忘了娘,瞧瞧你,那么多天庭女仙为你痴狂,连娘娘和为娘也无法免俗,宝宝到了凡间竟也勾搭上一大堆美人,且口口声声说这位大美人是你的正室夫人,却把凤离公主置于何地?须知她可是为娘亲亲的义女,你若对不起她,不仅娘娘,为娘也饶不了你!” 这话说到无月心坎儿上了,不禁愁眉苦脸地道:“大姊对孩儿极好,可就是太过凶悍,若不让大姊做老大,这事儿恐怕摆不平,至于灵缇,哦,就是凤离公主么,只好另想办法咯。” 九天玄女言道:“娘知道韵儿对你的好,宝宝在凡间投胎转世后青梅竹马的情侣嘛,她的来历也很不一般。可你也别忘了,凤离跟你同样是青梅竹马,不过是在仙界而已,那丫头打小就崇拜死你这位大哥,早就认定你了,宝宝绝不能辜负她。至于韵儿乃三界战神之身、绝世凶神,自然悍勇绝伦、非同小可,不过龙儿放心,为娘自有制她之法。” 无月吓了一跳,急道:“娘要对付大姊么?那可不成,孩儿绝不答应!” 九天玄女瞪眼道:“谁说娘要对付她啦?不过是要她稍稍放下身段,给凤儿丫头留下够高的名分而已。” 无月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先前跟大姊说的有关东西两位正宫娘娘的玩儿话或许能解决此事?当然前提是大姊得答应才成。他压根儿就没想过灵缇是否会答应,或许在他看来灵缇好欺负得多? 他想了想又笑道:“娘别忘了凤离公主只是您的义女噢,否则孩儿与她岂非成了兄妹乱伦?” 九天玄女啐道:“难道你乱伦还少了么?仙界和凡间的生母都跟你乱得一塌糊涂!” 无月一窒,讪讪地道:“所以么,孩儿决心从今往后改邪归正,一心孝敬两位娘亲,绝不敢再做那等非礼之事。” 九天玄女瞪眼道:“少来!当初你嗷嗷叫着抱住娘求欢之时咋不这样想呢?既然做都做了,现在宝宝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咋会没门儿哩,孩儿这就给您找出来。”无月的禄山之爪在高耸柔软酥胸上肆虐够了,这会儿已深入玄衣下摆,里面竟真空,色手在美人毛茸茸胯间揉捏一阵,首先揉出温热湿滑红珠,继而探向玉门,挑逗触手火热的红红宝蛤口,凑在美人耳边吃吃地道:“娘就这么急啊?” 美人玉颊染晕,媚眼欲滴地道:“这么久不见,人家想你了嘛!把你的爱全给妈妈,别担心,娘泄身时会为你体内注入大量先天仙气,不会伤及宝宝的元气的。”纤手一挥,周遭凝成一道结界,鸳鸯锦被、粉红罗帐竟一应俱全。 那还有啥好说的,母子俩当即在升仙洞府结界中激情欢合起来,战况堪称惨烈,凡间十大名器在九天玄女面前不值一提,冲天钻在仙娘体内占不了多少便宜,倒被咬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不到一刻钟冲天钻便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大嘴巴呕吐不止,无月想有所保留也不成。 仙娘下面那张小嘴儿吸力之强无以伦比,宫口团团包裹住小鸡头咬一下便吮吸一口,配合得天衣无缝! 无月阳关大开,一时间射得昏天黑地、欲仙欲死!躺在九天玄女怀中爽得嗷嗷直叫肉妈妈! 九天玄女星眸迷离、玉颊潮红,怜爱无限地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见宝宝爽得如此狼狈模样,她心中很有成就感,“乖儿,还是妈妈的屄夹得你舒服?”说着销魂洞又紧了紧,伴随着嫩肉的蠕动和颤栗。 刚刚偃旗息鼓的棒儿忍不住又跳一下,血红色马眼痉挛着张大到极限,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喷出来的精液却不多,看似连存货也被清空,无月有气无力地道:“孩儿太舒服了,却已被娘吸干,没力啦……” 从九天玄女意犹未尽的表情来看,方才这一次不过是小小的热身运动而已,腻声道:“乖宝宝,妈妈也很舒服,刚才里面被你捅痒了,休息会儿再继续肏妈妈。咱母子俩在这儿交欢不用担心怀孕,权当妈妈的安全期了,妈妈好想彻底松开阴关好好和乖儿乐一下!”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妈妈还要啊?孩儿刚才射得很彻底,恐怕连存货都没了。” “还早呢,你若不把妈妈的阴关撬开,咋能泄出先天仙气给你以龙凤真诀炼化吸收?” 无月刚才感觉仙娘的阴关比大姊还要牢固得多,要用冲天钻撬开恐怕得多花许多功夫,不禁问道:“那得要多长时间啊?” 九天玄女掐指估算一下,笑道:“按凡间的算法,大概也就两三天。” 无月吃惊地道:“要两三天?孩儿可不敢肯定能否坚持那么长时间。” 九天玄女柔声道:“宝宝不用担心,别忘了娘会不断为你补足元气,我是你娘,还会害你么?也是娘心疼你,不肯一味追求满足而伤了你的身子,若是换了娘娘来找你,按凡间算的日子,宝宝花一个月也未必能满足娘娘!” 她边说边把右掌贴在无月的腰眼上,强大气流源源不断地涌入。 无月挢舌难下,王母娘娘竟如此厉害?还好以前只是在梦中跟她爱爱,倒还不觉得。感觉流入腰眼的气流热乎乎地,分外受用,不禁问道:“娘这是在为孩儿注入先天仙气么?感觉好舒服。” 九天玄女摇头道:“娘是在为你滋养元气、补肾生精,先天仙气只能通过龙凤真诀合璧双修助你培育。” 来自仙娘仙体的先天之气的确不凡,没过多久,他那根蛰伏仙娘瓤内并未疲软的屌儿又开始蠢蠢欲动,无月吃吃笑道:“娘助孩儿补肾生精,孩儿待会儿又把精液射进妈妈的阴户之中,还真是自产自销啊!” 九天玄女朝爱儿飞个媚眼,“娘最喜欢宝宝在妈妈阴户里射精那一瞬,简直爽透!乖儿或许只知道你身上的龙麝异香对女子有催情奇效,其实,龙麝之精乃三界天财地宝之一,对女人有着无以伦比的滋阴养颜奇效,这才是我儿最出奇之处,也是那些女子争着抢着要你的原因。宝宝的精液最滋润妈妈,你没发觉娘变得越来越年轻美丽了么?” 无月在美母晕红玉颊上狠狠地啵啵香了几口,但觉秀色可餐,吃吃地道:“娘本就美若娇花,仙界上代第一美人,若再美些,孩儿更加抵挡不住您的魅力啦!” 九天玄女勾紧他的颈项亲了又亲,双腿盘住他的后腰往里一勾,阴道蠕动着紧了几下,喃喃地道:“那乖儿就好好疼爱妈妈,用棒儿使劲儿捅妈妈的屄来表达你猛烈的爱!噢,妈妈好想永葆美丽容颜,迷得宝宝找不到北、对妈妈的爱永不褪色才好!我的宝贝儿,妈妈爱你!小和尚又在点头了,快动动,肏妈妈的屄,把龙麝精华射给妈妈……” 在九天玄女先天之气的滋养下,冲天钻活力十足,可无月虽为仙体,终究是凡胎,体力跟不上仙娘的节奏,不过没关系,仙娘可以就他,以女上男下的姿势牢牢咬住棒儿前后左右地纵送起来,快感渐渐上来,她忍不住双手捧住美乳揉捏不止,不时用手指搓弄嫣红如少女般的乳头,乳头在她手中渐渐膨大涨硬,涨涨痒痒的渴望更大的刺激。 “噢!乖儿把妈妈的骚屄顶得好痒,好舒服!使劲儿,乖儿也动动……对,小脑袋又在里面乱动啦,妈妈最喜欢,跳得再猛一点,勾刺得再凶些,把妈妈的宫口撬开!嗷呜,呼呼~乖宝宝最爱吃妈妈的奶,干嘛还不来吃呢?妈妈的乳房好涨啊!” 无月揽住仙娘蜂腰坐起来,脸埋入高耸柔软酥胸之中叼住大乳头啯奶,支支吾吾地道:“不是孩儿不吃,而是吃了妈妈的奶会受不了,很快射、射精……嗷嗷~妈妈咬得孩儿好爽,又要、要完蛋啦,妈妈歇歇成么?” “乖宝宝想射就射,妈妈最喜欢你射精那会儿,小鸡头青筋暴跳、跳得那么亢奋,射得妈妈里面好痒好舒服!”九天玄女最喜欢看爱儿在自己胯下、棒儿被夹得龇牙咧嘴的狼狈模样,不仅毫不放松,反而乘胜追击,阴道嫩肉如波浪般翻涌蠕动,密布其上的硬硬小肉芽压榨缠磨,如绞肉机一般啃咬棒儿,如樱桃小嘴般的火热宫口微启,紧贴马眼温柔地接吻、猛烈地啯吸起来! 天啊!无月难过得嗷嗷直叫,但觉魂儿都被仙娘那无比美妙的销魂洞儿给吸出来了。其实他该是很爽才对,只因竭力施展忍精术太过辛苦,反而难受之极!“妈妈,我、我,您、您……” 九天玄女总算停下不动,淡淡红唇深深地吻住他,激情啯吸、舌尖勾撩,与宫口亲吻马眼的动作一般无二。她身子没动,妙处却动得更厉害,怪道,宫口中哪来舌尖?偏偏他这位仙娘就有,如灵动蛇信般由宫口中伸出、钻入马眼肆意勾撩挑刺! 于是就成了尖硬的小鸡头钻入宫口之中纵横肆虐,带给仙娘无穷快感,他的马眼也被这支奇妙的小舌头挑弄得奇痒无比! 无月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连叫都叫不出了,偏偏听得仙娘凑在自己耳边低低呢喃:“乖宝宝感觉到妈妈深深的爱没有?花心把小鸡头包得紧紧、正在猛烈亲吻可爱小弟弟的马眼,渴望乖儿把所有的爱射给妈妈……” 略带磁性的娇音细语竟比淫妇叫春更令他难耐,他终忍不住搂紧仙娘丰腴腰肢猛地一挺下身、浑身僵直,嗷嗷嘶吼着一泄如注! 这一轮战罢,无月也不知已过去了多长时间,大感担忧地道:“娘,咱俩弄这么久,大姊一直昏睡不醒,会不会饿着?” 九天玄女安慰道:“没事儿,她本是魔体凡胎,跟龙儿的仙体凡胎类似,何况在娘布下的结界之内,凡胎也成了半仙之体,别说两三天,就是数月半载也饿不到她。” 无月奇道:“什么叫魔体凡胎?不懂。” 九天玄女解释道:“她乃罗刹战神历劫凡尘,本是魔神的幼妹罗刹魔女聂焰,魔神跟咱家仇深似海,不过兄妹俩一直不和,倒也不能算到聂焰头上……” 无月听得一头雾水,“魔神又是谁?咱家跟他有仇么?”记忆深处似有魔神这么个说法,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多年来他时常被这些莫名其妙或者极其恐怖的记忆碎片弄得痛苦不堪,时常由噩梦中惊醒。 “他是魔界战神之一,不过比他这位小妹可差远了。宝宝往昔记忆全无,两家之间的恩怨很复杂,娘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解释不清。要说起来,这位罗刹魔女之所以历劫凡尘,和那个可恶的小魔女一样,多少都跟宝宝有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1章 战神聂焰 无月挠挠脑袋,奇道:“跟我有啥关系?小魔女又是谁?” 九天玄女回忆道:“那是在第九次仙魔大战中,你与哪咤、精卫和幻锦等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私自溜出仙军大营前去偷袭魔军,趁夜色摸到罗刹魔女聂焰的营帐,她可是三界第一战神,魔力无穷、法力无边,论斗力斗法纵横三界无敌,唯有天帝天后合力祭出镇魔石才能抵挡得住她,你们这帮小破孩儿岂是她的对手?” 无月但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而且挺精彩,忙追问道:“那一战结果如何呢?” “你们悉数被聂焰生俘,为娘和凤儿获悉后大惊,随天帝天后率天军前去解救。这妖女命魔军将你们捆绑于阵前,自提一柄利刃架在你脖子上、要挟天帝天后退兵,咱们投鼠忌器,只好依她之意暂退、另寻解救之法。接下来凤儿一直缠着天帝天后大哭大闹,双方斗智斗勇好几场,咱们一直无计可施。谁知在此过程中妖女对你情愫渐生,以身相许之下私自将你们统统放回,为此被魔尊重罚到凡间历劫。若非如此,娘岂肯接受这位魔界凶神为儿媳,还占据那么高的名分?娘将来甚至打算设法说服天后,破例让她脱离魔界、加入仙籍呢。” 无月自然为大姊高兴,但想想问题不少,不禁问道:“大姊前世既为魔界凶神,所谓仙魔不两立,必然杀戮甚重,在仙界定有不少仇家,让她加入仙籍岂非难以服众?” “这不算啥,咱们与她化敌为友,让魔界少一位凶神、仙界多一个强援本是好事,何况聂焰一向不喜拘束,喜怒随性、暴躁易怒,在魔界的杀戮比对仙界更重,在仙界的仇家不算很多。” 无月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看斜倚边上昏睡不醒的大姊,心头涌起一阵难以描叙的情感,自己前世竟欠下大姊如此恩情,今生实该好好待她……心中乱七八糟,未再听娘往下说,只好提醒道:“娘尚未告诉我,小魔女又是咋回事?” 九天玄女脸上现出厌恶之色,黛眉紧蹙地道:“刚才怨娘说漏了嘴,为娘只愿你永远别提、最好也别再听到她的名字。不说这些烦心事儿了,噢!妈妈屄痒,又想夹你了,好想乖宝宝的大鸡巴狠狠肏妈妈的骚屄、好好满足妈妈的情欲!” 她搂紧爱儿的颈项,双腿前伸盘住他的后腰,令小鸡头嵌入得更深,使劲儿夹紧啃咬着,腰肢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噼啪水声顿时响起,小鸡头在敏感宫口中来回撬动得更烈,它本身也在里面不规则地跳动着,宛若翻江倒海一般,她虽身为大仙,宫口内被如此反复研磨勾挑久了也有些受不了,颤声道:“妈妈骚不骚?乖儿肏亲妈的骚屄舒不舒服?” 无月自然轻松不到哪去,有些狼狈地嘶声道:“噢~好爽啊!妈妈小穴深处那张小嘴儿又会吸又会咬,把孩儿的魂儿都快吸没啦!” “乖宝宝这根大鸡巴更厉害,妈妈本有锁宫之术也抵挡不住它的胡扫猛射,肏得妈妈堕胎两次,等乖儿重返仙界,妈妈就跟你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无月皱眉道:“母子间爱的结晶生下来可能先天不足,还是不要?” “坏儿子,难道你就忍心让妈妈老是为你堕胎么?”想想那终究是将来之事,这位仙界第一美妇懒得再多操心,因为阴关已摇摇欲坠,她急欲得到高潮极致的满足,丰腴胴体八爪鱼般缠紧宝宝纵送耸摇起来,越来越猛烈…… 母子俩渐渐同登极乐的临界点,九天玄女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嗷嗷~乖儿,妈妈里面好、好痒!快使劲儿捅、用力钻,给妈妈的骚屄止痒……就、就这样,啊啊!要来、妈妈要来啦!啊啊啊!” 尖叫声中她阴关大开,火热阴道、宫口与花宫同时有节律的痉挛抽搐起来,宫口大大张开,随即打喷嚏一般猛地喷出第一股菁华,继而随着痉挛的节奏源源不断泄出,大量先天仙气随元阴灌入马眼。 马眼猝不及防之下被呛着,好在无月知道轻重,忍住汹涌射意施展龙凤真诀炼化珍贵之极的先天仙气,待仙娘泄得差不多,他终于大呼一口气、放松阳关,顿时汹涌射出,同样珍贵无比的龙麝阳精将母亲花宫灌得满满。 母子俩各取所需,合璧双修契合得天衣无缝,待收功之后无月肌肤晶莹、在修仙之路上更进一步,九天玄女愈发娇艳美丽如盛放牡丹! 她无比满足之下,这才放过爱儿,与他轻怜蜜爱一番,随即相拥闲聊起来。据她介绍,无月和灵缇重返仙界的前提是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八层,而且须得找到升仙洞府这个灵气极为充盈之地,这一点她也无法相助,未曾想爱子机缘巧合之下竟能找来此地,令她不胜之喜。 “宝宝要牢牢记住,这儿可是你和凤离公主将来重返仙界之地,只是娘实未想到你这么快便能找到,不仅能早些回家,还免了将来天后和娘的诸多周折。” 无月看看大姊,皱眉道:“孩儿和灵缇能早些回仙界固然好,可还有大姊她们呢?” 九天玄女横了他一眼,娇嗔着道:“就知道宝宝放不下她们,须知你兄妹俩有天后与为娘在你俩梦中大力扶持,先天仙气的修炼进程很快,现在你已很接近四层境界,凤离公主也差不多,修炼至八层也是指日可待。与你相好的其他女子要想修炼至八层境界,进而羽化成仙可就难了……” 无月焦急地道:“那可咋办?孩、孩儿可不能抛下她们,我答应过的呀!”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玉指戳戳他的额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娘尚未说完呢,瞧你这么着急上火的!哦~是不是她们无法与你同登仙界的话,你也不愿回家与娘团聚啦?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呃……别忘了娘也是你的媳妇儿!” 无月忙揽住仙娘柔软纤腰陪笑道:“哪能呢!娘可是孩儿最大的媳妇儿,怎么都不会忘的!” 九天玄女这才满意,谦虚地笑笑:“这个么,娘可不敢太狂妄,再怎么也得让天后居上……告诉你,宝宝真是福缘深厚,竟能这么快找到升仙洞府,有这座升仙神坛之助,她们只需将先天仙气修炼至四层境界即可,升仙进程可大大加快。羽化登天后她们中有仙魔之缘的各归本籍,凡人修仙者也可取得仙界的暂住资格,须得继续将先天仙气进修到至少八层境界才能正式加入仙籍,不过这就需要你去帮助她们了,天后和娘可是不会管的。” 无月兴奋得手足无措,自己以龙凤真诀助诸女修炼已是轻车熟路,根本不是问题!他跳起来手舞足蹈一番后又忍不住抱住仙娘一阵猛啃,弄得绝世美人玉颊上满是口水,却也懒得擦去,权当爱儿兼情郎留下的爱之信物…… 九天玄女离去后,大小姐很快苏醒,揉揉眼睛发觉自己竟玉体横陈于地上,猛地弹簧般蹦起老高,身形如电、在小小甬道中撞来撞去,把自己弄得头晕眼花,一时搞不清出了啥状况? 她甩甩头醒醒神,回头见无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怀疑遭他暗算,当即扭住他索赔,当然不是要他赔钱,而是拿身子来赔! 她虽不知龙麝阳精乃天地间罕见奇珍,却也本能地渴望得到! 每次和仙娘爱爱无月都会被折腾得狼狈不堪,这会儿是真没余力了,只好连连告饶。大小姐不为已甚,却免不了缠住他嬉笑打闹一番,“如何,大姊没骗你?这一觉睡得好沉,饥饿感也睡没啦!” 无月心里暗笑,饥饿感消失可不是靠睡觉,而是仙娘来过的结果,想起仙娘方才所说的三界第一战神罗刹魔女之事,不禁看着大姊怔怔地道:“听说大姊在济南之战中得到罗刹魔女的称号,威风得很呢,说起来真是太巧了!” 大小姐一窒,自己最不欲无月知晓此事,曾严令暴龙军和精卫队封口,未曾想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不禁担心地问:“无月,你会不会认为大姊不象淑女,不喜欢我啦?” 无月捧住美人桃腮,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幽深蓝眸。 美人一时痴了、娇躯迅速熔化在他怀里,如烟如雾的星眸深情款款、呆呆地看着他,与他脉脉凝睇对视,良久良久、一瞬不瞬,她在那两粒小小晶亮光点中看到了自己,那是她的魂魄魂牵梦萦的栖居之所。 只要想起他、她总会心醉神迷,一旦看见他、她定会迷失自我,但凡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她梦中的天堂。她曾经喜欢过很多好玩的、新奇古怪的或骇人的玩意儿,五花八门,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这些渐渐失去了兴趣,可眼前这位,她永远不会腻味、更不会放手!她恨不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与他紧紧交缠、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他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却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大姊,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一样爱你……永远不变……” 美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珠泪横流,泣声道:“无月,你、你这话或许不是第一次对我说,但大姊看得出,你这次说的真正发自内心……唔~也不枉大姊疼你一场、一心一意只为你……为你这句话,大姊立马为你去死也心甘情愿,呜呜呜……” 无月紧紧揽住这位对自己情深爱重的美人腰肢,与她脸贴脸轻轻磨蹭,呢喃着道:“我才不要大姊去……我要大姊活得幸福快乐,做我的好妻子,将来为我生儿育女,咱们永远永远甜甜蜜蜜地在一起,好不好?” 美人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转过脸痴痴地面对他,与他鼻尖磨鼻尖、唇贴唇缓缓厮磨着,深情无限地道:“你说了算,你是大姊的主宰、唯一的主宰,反正无论你要大姊做什么,即便赴汤蹈火,一个眼神足矣。” 然而大小姐终究不是多愁善感之辈,泪眼一转,诧异地道:“咦?我就奇怪,咋大姊昏迷这会儿工夫你就有如此大的转变,无月,往常你对大姊可不是这样的哦?” 无月笑道:“我对大姊的感情一向深厚,只是未曾发觉而已,方才总算顿悟。”顿了顿又笑嘻嘻地道:“大姊还真是厉害!刚才这一睡不仅不饿了,连这条天桥都被大姊睡回来了呢!” 大小姐这才回过神来,方才自己在洞中撞来撞去,身子曾弹到火山口天桥的上方,的确未曾摔下去,她忙走过去一看,天桥桥面可不是又合拢了么? 她眼珠子一转,伸手捏住无月双颊,挤得他嘴巴高高嘟起,恶狠狠地道:“你还说没搞鬼,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嘴巴被挤得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美人凑上去啵地一声重重亲了一口,“想索吻就明说嘛!呵呵~”随即松开手,顺手勾住他的脖子,鼻子抵鼻子、四目相对,唇儿贴得紧紧。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2章 天眼 无月苦笑道:“大姊不仅有好动症还是虐待狂,自打你醒来,我的眼睛就被你晃得又酸又涨,大姊最好还是继续睡,好处多多!” “少来!刚才定是你的哪位相好赶来相救,是不是想趁大姊睡着的时候好跟那个野女人私奔?幸好大姊及时醒来,好险!往后睡觉定要用绳子把你绑在我身上!”美人边说边猛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模样。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刚才还真来了一位大美人,要不然咋会启动对面的机关把桥面恢复……” 美人可怜兮兮地搂紧他的脖子,“你这花心大萝卜好狠心啊,竟想抛下对你如此痴情、如此爱你的大姊!” 无月嘿嘿一笑,这才有暇将方才与仙娘相会之事说了一下,当然省略了其中的暧昧之处和有关大姊的前世,那是必须的,天机不可泄露嘛! 美人一怔,原来是九天玄女娘娘来了,奇道:“想不到你娘竟是如此大仙,咦~可是不对啊,梅花姊姊呢,她不也是你的亲娘么?” 无月解释道:“梅花仙子当然也是,不过是我在凡间投胎转世的生母,九天玄女娘娘则是我在仙界的母亲,这样说大姊明白了?” 美人惊奇万分地盯视他半晌,惊叹道:“啧啧!无月真是厉害,原来真是天上金童降世咯,难怪迷得大姊七荤八素!唔唔~啵啵~嗯,大姊真是好幸运,竟把金童抢到手!” 无月暗道:大姊何必大惊小怪,听仙娘说起,你的前世也不简单哩,罗刹魔女、三界第一战神、纵横三界无敌?啧啧!听起来都骇人!在仙魔两界都罕逢敌手,投胎到凡间岂非更加纵横无敌? 美人又很不放心地问:“无月,既然是你的仙娘来了,干嘛要把我弄晕?难道对儿媳很不满意么?” 无月笑道:“仙娘对你满意着呢,喜欢得紧!真的!不过母子俩有些私话要聊,故而……总之大姊放心就是。”至于真正的原因,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见大姊仍有些心神不属,他又把仙娘有关诸女修仙进程可以加快的话转述一遍,最后特别强调,诸女羽化登仙时必须借助升仙神坛,须得严加保护。 周韵听得大感振奋,喜道:“大姊马上回浑河领地,调第三暴龙军一个纵队来守护此地,待第四暴龙军成军后再进行轮换,当可万无一失。” 行经天桥时,下面一如既往地作出反应,只是嘤嘤之声愈发低回婉转,似依依不舍。无月往下试探着叫了声:“精卫……” 下方一股热浪倏地扑面而来,火山岩浆发出眩目光芒,经久不息…… 大小姐和无月乘雕飞回萨尔素堡。晓虹与无月久别重逢之下悲喜交集,当晚抵死缠绵一番自不在话下。 晓虹情潮汹涌之下饥渴如淫妇,缠住他做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把她摆平后无月已是精疲力竭。 于是半梦半醒间,无月脑际灵光一闪,似有一道眩目强光射向眉心!他眼前随即浮现出灵缇的朦胧身影、如梦似幻,她身边人影幢幢、似有许多人,正策马奔向月光下一座高大的辕门,不知从何处匆匆返回。 无月凝神想看个究竟,那幅模糊的场景却又倏地敛去、再无丝毫踪迹可寻。那是蛇山大营?灵缇还留在哪儿么?听仙娘说金童与玉女之眼偶尔能相互感应,那是足以穿透仙凡两界、无所不能的天眼!我眼前方才短暂出现灵缇的模糊影子,难道是天眼已重开?也不知灵缇的天眼开启没有? 无月猜想得不错,九天玄女这次的到来似带来丝丝缕缕熟悉的气息,所提到的人和事已勾起他对前世模糊的记忆,加上得升仙神坛充沛异常的灵气之助,他被罚历劫凡间时蒙尘闭塞的金童之眼已渐渐开启! 沉沉入睡后,他的思绪终于穿透仙凡两界、翱翔于天际某处,耳边飘来一阵轻灵悦耳之极的话音:“龙儿,看来你娘为助你尽快重返仙界、以便母子团聚,可谓倾尽全力,你的先天仙气已修炼得有了些基础,本宫也该替你唤回失去的记忆了。” “您是谁?” “唉~看来龙儿的元神伤得不轻,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本宫乃灵虚娘娘,咱俩很亲密的,从某种角度来说,龙儿也算得上是本宫的杰作之一。” 无月大吃一惊,灵虚娘娘?天啊!这可是神话传说中宇宙间于辛岐氏开天之后出现的第二位天神,身兼第一造物神、众神之母和诸天之主等诸多眩目光环,无论哪种版本的神话故事都绕不开她,对她的传说和诸般神奇力量,无月可是耳熟能详,闻言不禁愣愣地道:“算得上?娘娘此言如何理解?” “龙儿乃是本宫施法凝聚九天菁华之气妊结为灵胎、渡化到你娘胎宫中孕育万年后所生,龙儿明白了么?”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仙娘也总是称呼我为龙儿,龙儿到底是谁啊?” “就是你,你的前世乃仙界金童龙麝,萧无月是你历劫红尘、转世投胎后的姓名,为避免你混淆,本宫还是叫你无月或月儿。为你恢复前世记忆之后,本宫希望月儿从现在开始,珍惜你该珍惜的、放弃你该放弃的。” 无月一头雾水地问道:“娘娘,孩儿该珍惜哪些?又该放弃哪些呢?” “这就要靠月儿自己去判断和把握了,尤其牵涉到仙魔两界之间的恩怨情仇,你只需牢牢记住,天道无常情、不要被约定俗成禁锢你的心智,对你认为重要的人和事,定要用心灵去感受、用双手和真情去牢牢把握,免得情天遗恨。好了,快放松心神,本宫马上为月儿开启一次天眼,不仅为你唤回所有的前尘往事,还会让你对自幼生长的天庭有个全盘的了解,这样月儿会更容易判断何为对、何为错。” 梦幻般飘渺的话音消逝,无月陷入最深沉的梦境之中,恍恍惚惚间,一幅似陌生似熟悉却很温馨的画面摇晃着浮现于他的眼前、并一幕幕展开: ***    ***    ***    *** 硕大的嫣红乳头、两只垂吊到脸上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奶、甘美的乳汁,上方深深乳沟间现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和慈爱的笑靥,由模糊到逐渐清晰。她生得修短得中、天姿掩蔼,在无月印象中是一位雍容华贵、仪态端庄、能唱歌谣、熟谙世情的盛年美妇。 通常每个孩子最早的记忆来自于母亲,学会的第一句话往往是叫妈妈,的确,无月是吃她的乳汁长大的,但这位印象中既威严又温柔的女人却不是他的娘,而是母仪仙界的天后,是灵缇的娘,一位年约四旬、容貌绝世的西天女神。严格来说,她该是无月的乳娘或养母。 朦朦胧胧中他眼前又幻化出一双不断比划着的纤纤玉手,继而渐渐现出另一张倍感亲切、木无表情的清丽容颜,她那茫然空洞的黑瞳中总是不见一丝光点,如同无星无月的黑暗天空,呆滞而木讷。如此画面前些时已断断续续依稀浮现于他的梦中,只是远不如此刻天眼短暂开启后这么清晰而已,有关她的信息也了然于胸。 那是青霓姊姊,当时还是个刚满十一岁的小女孩。这该是他最早最早的记忆碎片了?虽久远却似镂刻心间,自己所有最深沉最遥远的记忆似乎都源自于这两幅场景,再往前已毫无印象…… 这两幕温馨的画面出现在他大约一岁半那年,仙界的年月跟凡间不同,但在成年之前的形貌方面也能基本对应,只是过了中年不再变老而已。当时天后正打算为他断奶,他嚎啕大哭着、叼住天后的大乳头不放,嘴里咿咿呀呀、含含糊糊地叫着妈妈两个字。 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天后住在高高的西天仙山之上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那是一座空中花园,共有玉楼九层,左边瑶池如带,右边翠水环绕,名曰阆风苑。天后哺育无月的寝宫在最高的第九层,她说这代表九五之尊,趴在厅外厢廊栏杆边上、碧波荡漾的瑶池和青翠欲滴的翠水尽收眼底,沿厢廊绕到后面,北边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大花园,里面种了不少蟠桃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3章 天后 天后告诉他,那些蟠桃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凡人吃了长生不死,神仙得之可青春常驻、容颜不老。郁郁葱葱、四季繁花似锦常开不谢的花园令他充满好奇,总想进去玩,可无月太小、自己去不了,唯有每年三月初三天后寿辰、大宴众仙时才会让青霓抱着他去一次,天后派她们五个侍女去摘蟠桃,然后在西瑶池开蟠桃大会。 各路神仙备了大礼前来参加,只见瑶池内莲叶摇摇,荷花盛开。池边摆满案桌,上面陈列着奇珍异果、玉浆琼汁。旁有数位侍女怀抱琵琶弹奏仙乐,更有七位仙女翩然起舞,恭迎贵宾。一时间清香满园、仙乐飘飘,端的是好时好景好风光。众神平日大多闭门修行,许久不曾谋面,此时见面分外亲热,嘘寒问暖、举杯相劝,良久方才就位,恭候天后鸾驾。 天后十分威严、法力无边,凡间天池中有个水怪,经常乱施淫威,兴风作浪,天后举行蟠桃会惟独忘记邀请他,他不悦之下发威泄愤,天池顷刻间浊浪滔天,洪水四溢。天兵禀报天后,天后大怒,取下头上的碧玉簪投下凡间,顿时风平浪静、水退石出,碧玉簪变成一棵榆树,从此生长在天池水边成为镇水之宝,被后人称为定海神针。 阆风苑外有城千里、十二座玉楼,以及琼华之阙、光碧之堂、九层玄室和紫翠丹房,仙山下弱水九重、洪涛万丈,虽轻如鸿毛也无法浮起。唯乘飚车羽轮可到达,玉阙直至上天、绿台承接霄汉,芒玉般的屋檐、朱紫色的殿宇连着青碧色彩帐,明月照耀四方。天后戴着华美首饰、佩着虎形花纹,身后侍女环绕,宝饰伞盖交相映照,栏杆台阶下种着白环树、丹刚林,空中青枝万条,美玉般的树干高达千寻,无风而如神箫自然成韵,响亮的声音都是九奏八会之音。 除了天后,无月幼年时接触最多的便是青霓姊姊,她与华琳、媚兰、青娥和玉卮等五位都是天后的侍女,不过青霓照顾他最多。天后上朝时便由她侍候无月,抱着他出去玩或守着他睡觉,无月会走路后则是牵着他到处玩,她发挽双髻,眉若远山含黛、大大的杏眼,总是身穿红蓝色镶边领口的白衣,是个温柔美貌的小姊姊,待他极好。 天后抱着他不住摇晃,由深深的乳沟间垂下臻首、挤出深深的美丽双下颌,不住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宠溺无限地哄他道:“喔喔~宝宝不哭哦!她才是你的妈妈,宝宝乖~快叫她妈妈。” 无月哭声不断,略微扭过头看看,一位身着华丽典雅的衣裙、雍容华贵的贵夫人站在一边,怀里抱着一个比自己还小些的婴儿,一脸希翼之色地看着自己。 但见她头绾九龙飞凤髻、身穿金缕绦绡衣,蓝田玉带曳长裙、白玉圭璋擎彩袖,脸如莲萼、天然眉目映云环,唇似樱桃、自在规模端雪体,正大仙客描不就、威严形象画难成,神情清冷、端肃却又非常好看。 她就是无月的母亲九天玄女,天地间元始真仙,九天道法之祖,符箓法咒之宗,名符其实的符咒祭坛神,是一位神功绝伦、楚楚动人、千变万化,无所不能,无所不至,显凡救世、驱邪逐疫之西天女仙,在仙籍位阶上仅次于天后和天帝,她庄严妙相、天赋神韵,拥有九天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等尊号。 除了青霓姊姊,她和天后是深远记忆中和无月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都同样好看、温柔和慈爱,相对而言天后高高在上、顾盼间凛然生威,母爱天性更浓,就像富丽牡丹一般高贵雍容,却逊娘一分寒梅凌霜傲雪般的清丽绝俗和淡雅娴静。 九天玄女总是要无月叫她妈妈,经常抱着那个女婴来这儿,与天后一起逗两个孩子玩,交换着为孩子哺乳,天后乳汁比九天玄女多,每次无月都很不情愿,天后便会哄他说:“凤离是我的乖囡囡,也是宝宝的小妹妹,阿姨本该喂她吃奶的哦,宝宝乖,别闹!” 天后也要他冲着九天玄女叫妈妈,再看看九天玄女那满是母爱的眼神,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娘了,此刻她等在旁边要抱无月回家。她时而会把那个叫凤离……咦~到底是凤离还是灵缇啊?脑袋都搅晕了,就叫灵缇……的孩子交给天后,把他抱走,说是回家。 每次见到灵缇他都会感受到一种严重威胁,娘抱走自己他倒不怕,可想想天后这两个大大的乳头就要归灵缇所有,他便满心不愿,嘴里仍死死叼住天后的大乳头不放,手还抓住另一只,唯恐娘怀里的灵缇把本该属于他的乳汁抢走! “妈~妈~”叫声妈妈没问题,他和灵缇通常管她俩都叫妈妈,然而九天玄女准备把灵缇塞进天后怀里时他不乐意了,死死抱紧天后不放,除了霸占着大乳头的嘴和那只手,他身子的其余部分全用来竭力推开灵缇,哭闹着不让她接近天后。 灵缇远不象他这般爱哭爱闹,扑闪着一对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无月真是好想骂她却不知该如何表达,跟青霓姊姊学会的哑语手势她也看不懂,只急得无月又哭又闹! 天后一边亲他一边摇晃着哄他:“宝宝已这么大,该断奶啦,乖囡囡也该回到妈妈身边了,乖~跟你娘先回去,待阿姨回奶后你还可以来,阿姨仍会象以前那样疼我的宝宝的!” 可无月啥也听不进去,死死抱紧她,不愿离开她那宽厚温暖的怀抱。天后无奈地耸耸肩,对九天玄女苦笑道:“玄女,断奶本就是个很痛苦的过程,无论对我还是对宝宝来说都是如此,不能一蹴而就,要不过一阵再试试?” 九天玄女劝道:“娘娘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别心软,您瞧小囡囡比宝宝还小数月,都断奶快半年啦。刚断奶那几天她也闹,然后就一觉睡到天亮,半夜仍要哼哼几次,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铁了心没管她,我奶涨过之后回了,这不她后来也就好了嘛!” 她把灵缇放到床头,张开双臂对无月做出抱抱的手势,她往常把无月抱回去喂奶时就是这种姿势。 无月警惕地看看灵缇,见天后没抱她的意思,也就没再闹,让娘把他接了过去。他的头在娘的怀里直拱、张嘴到处找乳头。九天玄女解开胸襟、掏出乳房哄他,他一口叼住乳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 娘的乳头也很大,但还是比天后的小些,更关键的是他吸不出甘美的乳汁,一点也没了!感觉上当受骗,他又扑腾着大哭大闹起来,直哭得声嘶力竭! 见他越哭越厉害,天后心疼得实在受不了,终由玄女手中把他抱回自己怀里,她的胸襟尚未掩上,忙又把硕大的乳头塞进无月嘴里、用手不断挤奶喂他,尚未等他啯吸,已有大股大股乳汁挤进嘴里,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哭声立止! 天后低头舔着他的脸蛋,脸上洋溢着浓浓母爱,对九天玄女笑道: “咱家小囡囡是闺女,好带些。起初那些日子,我简直被宝宝累得不行,夜里每过一刻多钟就哭闹着要吃一次奶,简直没法睡觉,我都快疯了!那时我想,宝宝长大后不用吃奶该多好!可是随着宝宝的长大,我反而不舍得了,看到宝宝那急不可待的样子,小嘴嘟成一圈发出唧唧的声音,和小麻雀似的好可爱,什么也不顾,一口咬住奶头大口大口地吃奶,呛得直咳嗽也顾不上,吃完奶后朝我莞尔一笑,要不就哦哦啊啊地和我说话,那种感觉太好了,给我多少宝贝我都不换!眼下我倒舍不得断奶了,只想跟宝宝在一起!” 听她俩聊起育儿经,无月便也一边啯奶,一边支楞着耳朵听天后和娘说话,希望天后坚持自己的想法。 “要说起来,娘娘始终难以给宝宝断奶,跟您有这样的想法不无关系,我也常给他哺乳,男婴的确缠娘些,可常言道儿要穷养、女要富养,对宝宝就该狠心些,免得他太过恋母,老不断奶也不是法子啊?不行,今儿我一定要把宝宝抱回去,由我来给他断掉!” 天后皱眉道:“可玄女已回奶,你把宝宝抱回去后他没奶吃,一点儿过渡期都没有,宝宝饿极了象刚才那样哭闹咋办?” 九天玄女坚决地道:“我就喂宝宝喝水,过段日子也就好了,不狠心点儿不行。” 天后低头不断亲吻无月,恋恋不舍地呢喃着:“宝宝听见没?阿姨虽舍不得也没法子啦,你只有跟你娘回去咯!熬过这阵子就好了,阿姨最疼我的宝宝啦!”说完就想把他交给玄女,可宝宝抱紧她死活不愿。 她无奈地长叹口气,转身把无月递给青霓,通常喂他吃过奶天后都是这样,他倒是很乐意让小姊姊抱,也就没闹,手攀住青霓的肩头不住跟她打手势,告诉她自己不想回家。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4章 九天玄女 他这些手势都是青霓教的,她自然看得懂,不由得看着怀中的宝宝、眼中满是怜爱,又瞅瞅九天玄女,一付为难的样子。 九天玄女伸手过来,示意青霓把孩子递给她,青霓虽不舍也只能照办。无月再次号啕大哭起来、哭声越来越大,可狠心的娘不管不顾,终还是抱着他离开了阆风苑,把灵缇留在了天后身边…… 九天玄女乘凤凰、驾彩云一路飞行。无月但见翠水之滨上下天光一色,金碧交加,香风细细,瑞霭飘飘。 九天玄女降落于景色幽美的翠水之滨,一处青松茂盛、翠柏森然的树林边,林中掩映着一座紫桂亭亭、石栏隐隐之精雅小院,四周均为茂林修竹所环绕,垂柳夭桃、曲折阑干,转过石桥,现出朱红棂星门一座,门楣上龙飞凤舞地题写着“玄女苑”几个娟秀大字。 玄女苑就是九天玄女母子俩的家,她抱着孩子从左廊下而进,到东向一个阁子前,推开朱户盈盈而入。已有些时日未回,无月举目瞧去,四面云寂静,霞彩满阶,天花嫔纷,异香缭绕。仰观四面,萧墙粉壁,画栋雕梁,金钉朱户,碧瓦重檐,四边帘卷虾须、正面横龟背。 接下来他经历过一段炼狱般的日子,啥也不吃、饿了只知往娘的怀里钻,可娘已回奶,他啥也吃不到,哭得那个惨烈啊! 可九天玄女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始终不为所动,在无月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冷酷无情的恶劣形象。 其实天后一直不想给宝宝断奶,她体质特异,宝宝被玄女抱走后她一直奶涨得不行、始终无法回奶,那段时间她白昼忙碌,晚上没事时最喜欢抱着囡囡过去与玄女唠嗑,时常偷偷溜到宝宝的房间门外偷偷看他,见他闹得太凶、有时忍不住就想冲进屋里给宝宝喂奶,但均为玄女劝阻。 玄女本是她的弟子,但她俩情同姊妹,有天晚上闺蜜俩聊得兴起,索性抵足而眠、娓娓夜话。半夜宝宝饿了、一如既往地哭闹起来,似乎感觉到天后就在隔壁,哭得愈发声嘶力竭! 天后实在受不了,不顾一切地冲进宝宝的房间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本能地在天后高耸柔软的胸脯上拱来拱去,她撩开胸襟露出涨鼓鼓的大白奶,紫红色乳头已膨大如蜜枣一般,比前些时更大,他一口叼住啧啧有声地啯吸起来。 甘美的乳汁大股大股地涌入无月嘴里,常把他呛着,可他不管不顾,紧紧咬住乳头吞咽着乳汁不肯松口。天后左乳被吸软了,又托起涨得难受的右乳喂宝宝,脸上露出无比满足的表情,幸福得呵呵直乐。 九天玄女见娘娘如此宠溺宝宝,心知再劝也没用、只能无奈地长叹口气,也没再说啥。天后抱着宝宝回到玄女卧室绣榻上躺下,玄女仍抱着小囡囡,两位母亲继续聊些育儿经之类。 所谓严师出高徒,由九天玄女哺育的灵缇则规矩得多,整日价安静乖巧得就象个任人揉捏的布娃娃,有时和无月靠在一起,他偶尔会心怀叵测地捏这个争夺天后甘美乳汁的竞争者几把,她也不知哭闹,是个贪睡的小囡囡,九天玄女三两下就把她哄睡着了。 每次吃饱了奶无月也很犯困,但总要迷迷糊糊地含着乳头不愿松开,这种感觉挺舒服,只要天后一抽出乳头他就要闹,吵得她夜里睡不好觉,久而久之只好由得他、任他叼住乳头睡觉。 就象这会儿,天后的右乳渐渐也被他吸软了,再也吸不出多少乳汁,却仍一如既往地叼住大乳头不放,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惕地睁开双眼,天后也总是亲着他的脸蛋儿柔声安慰:“宝宝乖!好好睡哦,阿姨在呢。” 九天玄女见状,不住摇头叹道:“宝宝渐渐大了,娘娘老是这样宠着他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不为宝宝断奶?” 天后笑道:“反正我一直无法回奶,想断也断不了,大不了就这样一直喂下去咯。” 九天玄女说道:“总不能宝宝到了青春期,娘娘还要喂他吃奶?若真那样,他会变得很恋母,除了咱姊妹俩他对别的女人统统不感兴趣,以后连媳妇儿都不想找了,变得跟天帝当年……我还想跟娘娘打亲家,让宝宝和囡囡成一对儿哩。” 天后长叹一声:“说起这事儿,每次喂宝宝吃奶我下面就痒酥酥地、流出许多水儿,不知你为他哺乳时有没有这种感觉?这会儿我真想宝宝这根小鸡鸡给我止痒,可惜它没法翘起来。”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我也有点,娘娘下面被宝宝弄痒了还有天帝,我可只能苦熬……若宝宝还在吃娘的奶时小鸡鸡便能竖起来,我想没多少母亲能受得了,不知会发生多少母子乱伦之事!呵呵~” 天后也吃吃笑道:“玄女又不是不知,咱夫妻俩分居很长时间了,说起来跟你的情况差不多。可你别忘了我乃堂堂天后、法力无边,自有催生大法将宝宝早早催熟,到时我吃掉宝宝你可别心疼儿子就是了,咯咯!” 她低头火辣辣地亲吻宝宝一阵,呼吸渐渐急促,沉默一会儿之后才又对九天玄女叹道:“我往常每次过来跟你换孩子哺乳,宝宝一看到我就急得啊啊直叫,抱得晚一会儿宝宝就要哭,赶快钻到我怀里吃奶,唉~好怀念啊!宝宝不在身边时,他那些吃奶的可爱模样总要出现在脑子里,历历在目,每每想起就特别难受。” 九天玄女笑她:“娘娘实在母性太强烈,体质也很奇特,哺乳期时常超过正常妇人十多倍的时间尚无法回奶,啧啧~实在罕见!” “这不奇怪,作为灵虚姊姊之后出现的第二造物神,繁衍后代乃是我的天职,在这方面自然不能以常情揣度。” 天后随即对她说起这段不成功的断奶经历:“由于你的一再劝说,当时我的确也下定决心为宝宝断奶。根据专司接生之神太阴夫人的建议,我服了许多回奶药汁后让奶涨,涨得痛得不行,大约几昼夜之后慢慢好了些,听太阴说奶少的七八天便能回奶,象我这种奶多的话时间更长,甚至数十天后乳房才能变软,我可不想遭罪,让太阴准备了不少回奶汤服用,狠下心没过来看宝宝。” 九天玄女问道:“娘娘喝了回奶汤效果如何?” 天后想了想说道:“当晚喝了腹泻,我没敢再喝,只好把奶挤出来。第二天晚间照太阴的交代挤奶,结果挤了两刻多钟还是有奶,我也不管了,趁热喝回奶汤,然后睡觉,早上起床果真没涨奶了。” 九天玄女点点头:“宝宝那天夜间每半个时辰醒一次,还是想娘娘,我坚持没理他,早上宝宝醒来后、给他喂了点糖水打发了,给小囡囡断奶时也是这样的。” 天后接道:“我那一天没涨奶,晚上也就没喝回奶汤。第四天早上右乳没感觉,左乳却涨了,只好继续喝汤药。” 九天玄女道:“那天夜里宝宝变成一个时辰醒一次,可早晨起来再也不肯喝糖水,只管哭!他不象囡囡断奶时那么乖,怎么都哄不住,我实在没招,只好把青霓叫过去抱他、哄他,这才好了。” 天后说道:“我当时听你说了之后心里好难过,中午涨得受不了,又挤了好些奶,还是涨得很。” 九天玄女道:“当天夜里宝宝刚开始两个时辰醒一次,后来又变回一个时辰醒一次,早上饿得不行,仍死活不要我,青霓哄着他才总算喝了些糖水。真是怪道,自己的娘宝宝不要,倒依恋青霓得很!” 天后言道:“可能是你对宝宝太严厉,青霓打小抱他,有感情嘛。说来也怪,我这丫头跟谁都不愿交流,成天就喜欢教宝宝哑语、跟宝宝比划手势逗得他咯咯直乐,宝宝也喜欢跟她。我这边还有华琳四个丫头,往后就让她侍候宝宝得了。”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有些担心地道:“让青霓带着他,会不会影响宝宝牙牙学语呀?” “应该不会,至少宝宝眼下已学会叫妈妈啦,不过比起学说话,宝宝会的哑语手势倒是丰富得多,呵呵。”天后随即继续介绍她的断奶经历: “第五天晚上我的乳房仍涨得很不舒服,继续喝汤药。第六天乳房仍那样,实在想宝宝了,我只好让青霓把他抱过去与我同睡,夜间宝宝醒了三次,抱抱又睡、狠心没喂奶,早上起床后忙碌一天,黄昏时回到寝宫,宝宝看到我又开始啊啊乱叫,那猴急样儿看得我心疼。我接过来一抱成吃奶的姿势宝宝就开始哭,开始用头拱我的怀,唉!那么多天过去,还是不行啊!” 九天玄女皱眉问道:“难道娘娘最终熬不过,还是喂宝宝吃奶啦?唉~难怪断不了。” 天后摇摇头:“没有,我好歹还是忍住了。晚上我抱宝宝睡,他又开始哭,想吃奶,我狠心没让吃,不能前功尽弃,好容易把他哄睡,夜间同样醒了三次。凌晨宝宝醒来,青霓好歹哄他喝了几口糖水就不肯喝了,又开始闹,她好容易哄着把糖水喂完、放下他。宝宝愣愣地看着我,我逗他玩、唱歌给他听,宝宝依旧看着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明明有奶却不能喂,是不是太残忍?逗宝宝玩了一天,深夜他又醒了几次,我又拍又摇,好容易把他哄睡着,心里实在难过:亲爱的宝宝、对不起!其实我多想喂宝宝吃奶啊!” 九天玄女说道:“那天早晨我把宝宝抱了回来,其实娘娘若再坚持些日子或许就成了。” 天后苦笑道:“可我仍奶涨,很不舒服,把奶挤出来后感觉舒服些,可越挤越多,晚上只好喝回奶汤,左乳还是涨得生疼,夜里怎么也睡不着。接下来这几天宝宝不在身边,把我想得那个难受啊!特别怀念以往给宝宝喂奶的时光,苦熬五天之后,今儿晚间终忍不住跑你这边来,遇上宝宝半夜又饿得大哭,便再也忍不住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5章 断奶经历 九天玄女无奈地摇摇头,把怀中熟睡的囡囡放进床边摇篮里,温柔地抚摸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可爱小脸蛋儿,满是疼爱地道:“小囡囡就是乖,不象咱家宝宝那么爱哭闹!”随即回头对天后言道:“折腾了半宿娘娘也挺累的,把宝宝放回他自己的屋里去睡,咱俩也该歇息了。” 天后不解地道:“妹子咋不像对待囡囡这样,让宝宝睡在你床边的摇篮里?刚断奶的孩子就让人家独睡一间屋,宝宝害怕,自然要哭!” 九天玄女道:“宝宝跟囡囡不同,他是男孩,眼下被娘娘宠得已经够恋母的了,我若不早早地和宝宝分床睡,让他养成独睡的习惯,他往后大些了更加不肯和娘分开睡,那样岂不是很麻烦?” 天后吃吃笑道:“那就索性让宝宝一直跟妹子同睡咯,直到进入青春期把妹子奸了,做你的小情人得了,呵呵!” 九天玄女啐道:“这样的话娘娘竟也说得出口!我瞧您对宝宝宠得过分,才是有严重的恋子情结哩!” 天后言道:“我就是爱死宝宝了,咋啦?唉~都怪宝宝太可爱,灵虚姊姊早就有言在先……别说瞧见、就是想起宝宝我心里就欠得慌!恐怕这也是为宝宝哺乳、一直无法回奶的主要原因,其实当初为……哺乳时我也不曾这样。”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为谁哺乳啊?呵呵……所以我说娘娘有严重的恋子倾向,若是让宝宝一直跟着您,真担心他尚未成熟就被娘娘吃了!” 天后抱紧无月亲了又亲,笑吟吟地道:“阿姨最爱我的小宝贝儿,宝宝长大后做阿姨的小情人、小丈夫好不好?” 无月迷迷糊糊中被弄醒,仍咬住大乳头不肯松开,微微抬头、缓缓睁开可爱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嘀咕一阵,时而叫两声妈妈,眼中有些疑惑,看似不懂小情人和小丈夫是啥意思。 天后心中满是幸福,也不管他是否听得懂,解释道:“就是宝宝娶阿姨做大媳妇儿,那样宝宝就可以一直跟阿姨一起睡觉啦,乖宝宝愿不愿意呀?” 无月的手恋恋不舍地松开天后硕大的乳房,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无名指缱绻在一起指向天后,随即伸开双手比划起来,同时哦哦啊啊地哼唧着,最近竟点了下头。 天后简直乐晕了,搂紧宝宝狂吻一阵,笑眯眯地对九天玄女翻译道:“宝宝打手语说他很爱我、很乐意……天啊!我真要乐糊涂啦!” 九天玄女不信地道:“我可没瞧出啥名堂,娘娘何以看得懂?” 天后解释道:“青霓一直侍候宝宝,教他学会一些简单的手语,她和宝宝一直以这种方式交流,妹子竟不知道么?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瞧你对咱家囡囡如此温柔,真怀疑咱俩生孩子时是否抱错了,囡囡才该是你的闺女、宝宝是我的儿子才对!” 九天玄女不服地道:“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对儿子就该狠点儿,娘娘这样带宝宝他会永远也长不大,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其实我的确很想生个象囡囡这样可爱的小闺女,长大后跟我一样漂亮,可偏偏生个儿子。娘娘跟我恰好相反,真是造化弄人啊!” 天后不无遗憾地道:“我知道妹子的心思,你身为仙界第一美人、如此美貌,想生个闺女长大后跟你一样成为绝色,让第一美人的名头在你家一直传下去。唉!正如你所说,我就想要个儿子,把他培养成万众瞩目、光耀九天的绝世金童!瞧宝宝这模样,长大后不知会迷死多少女孩哩!” 九天玄女噗嗤一笑:“瞧娘娘说起宝宝的那副得意忘形劲儿!得了,娘娘既然舍不得,就把宝宝交给我,由我把他放回自己屋里去,咱们也该歇息啦。”言罢伸手去接孩子。 无月紧紧抱住天后不愿松手。天后笑道:“宝宝不要你,还是我来。” 她起身进入无月的房间,把他放到小床之上,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好小被子,趴在床边怜爱无限地揪揪他的小鼻头:“宝宝乖,好好睡觉哦,阿姨给你讲故事哦……” 一个故事讲完,宝宝尚未睡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时嘿嘿哈哈地、或胡乱比划手势插话,逗得她呵呵直乐,直讲到第三个故事上宝宝才阖上双眼、呼吸变得均匀。 天后轻轻替他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想走。无月似有所觉,猛地睁开双眼不干了,伸出双手做出抱抱的姿势。天后只好又趴回小床边继续讲故事哄他,可每每瞧他已睡着打算离开,宝宝又会醒过来缠她,看似小家伙非常警惕。 如此折腾半天已经很晚,九天玄女在一边皱眉道:“娘娘尽管走、别理他。”拉着娘娘的手一起走出房门。 无月哇哇大哭起来,声音洪亮、声势浩大,在静夜里传出老远。九天玄女只好返身进去蹲在床边哄他,可无月不太认她、仍哭闹不止。 天后脸上露出不忍之色,走进来说道:“妹子不行,还是我来再哄宝宝一会儿。” 九天玄女起身把她拉出门外,摇摇头说道:“小家伙缠人得要命,别管他!咱们歇息去,他哭累了自然就睡着了。”边说边反手关上房门。 天后终是不放心,站在门外听,宝宝在里面一直哭个不停、哭声越来越大,听得她很不忍心,几次想冲进去都被玄女拉住。 这时隔壁小屋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白衣的青霓走了出来,她在睡梦中被宝宝的哭声吵醒,便起身出来看看,见了天后她忙双手合十拜礼,随即比划手势说道:“娘娘,我进去哄哄宝宝。” 天后点点头。青霓推开房门进去,在床边缓缓蹲下,还真怪,宝宝见她来立马就不闹了,伸出双手咿咿呀呀地做出抱抱的姿势。同样也只是一个小女孩的青霓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坐在床边给他打手势,宝宝也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看似很兴奋。 九天玄女见状,不禁酸溜溜地道:“宝宝真是个小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生下他,宝宝不认娘,倒跟青霓这丫头打得火热,看似比亲姊弟还亲哩!” 天后笑道:“青霓丫头一直侍候他,对宝宝又不像妹子这么狠心,宝宝当然认她啦。” 青霓比划的这些手势九天玄女能看懂,但宝宝的手语反而看不出个名堂,天后便翻译给她听。 青霓三两下就把无月哄得服服帖帖,躺在她怀里睡得很踏实,她随即抱着无月走向自己的小屋。 九天玄女不解地道:“青霓,宝宝已经睡了,干嘛不把他放回小床,抱你屋里去干嘛?” 青霓打手势回答:“宝宝这会儿是睡了,但他警醒得很,放回小床又会闹,吵得两位娘娘睡不好,婢子带他睡就没事。” 九天玄女有些犹豫。天后言道:“这样也好,在我那边青霓就常带宝宝睡。有时宝宝闹得太凶我都哄不住,她来了打几个手势就能解决问题,没办法,这孩子就服她管,真是怪道!” 九天玄女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和娘娘一起回屋歇息去了。 清晨起床,青霓精心服侍宝宝洗漱已毕,便抱着他到花园里去晒太阳,坐在高高的览胜亭里远眺美丽的翠水风光,偶尔和宝宝相互比划手势交谈几句。 在无月的记忆中,青霓姊姊从不说话,只会比划他能看懂的那些手势。其实,她是不会说话,并非像灵缇那样沉默寡言,而是哑女一个,所幸尚能听见,不独是她,天后的华琳等另外四个侍女也都是哑巴。无月也还不太会说话,最喜欢跟青霓象这样咿咿呀呀地用手势交谈。 天后正值如狼似虎之年,夫妻长期分居东西天两地,又不屑于召来东天的男仙偷情,每每为无月哺乳时总会情欲泛滥,对心爱的宝宝充满欲望,情欲越来越旺盛,心中眼中只有宝宝,实在熬不过时就用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插两下,对无月那根小鸡鸡的渴望愈发加剧,她已有些等不及! 上朝时贵为母仪仙界的天后之尊,她的衣饰妆扮华丽繁复,但回到寝宫她便换上一袭薄薄睡袍,发挽宫髻,出现在无月眼前的只是一位风韵犹存的普通中年美妇形象,对他的宠爱与日俱增。 天后耐不住汹涌情欲的煎熬,咬咬牙决定对宝宝施展催生大法,大概在他相当于凡人两岁的时候,天后施展无上仙术,在他体内植入了少阳迷香,给他喂奶时施展出无上催阳大法,除了希望宝宝能早熟些,更指望培育出一根举世无匹的伟岸之物供自己享用,若成功,他的小鸡鸡会变得很特别,不过具体有何妙用天后也不太清楚,因为那跟灵虚姊姊赋予宝宝的天赋有关。 与此同时,她让药仙百草仙子采集极为罕见的万年紫金人参、雄性麝鹿头上未骨化带茸毛的干燥幼角,辅以名贵麝香、蛤蚧、淫羊藿、巴戟、菟丝子、韭子、益智仁、茴香子、蛇床子、九香虫,车前子、白术,杜仲、仙茅和熟地等药材,以蜜或酒提炼成催生神丸让宝宝服用,一月一丸。 天后这样做当然会有副作用,无月有时小便会比较困难,憋急了才尿得出来。在他五岁时,这天清晨起床之前,天后给宝宝喂奶过后,发觉他裤裆涨鼓鼓的且不时上下起伏,她好奇地扒下宝宝的裤儿一看,小鸡鸡竟半软半硬地翘着,长近四寸、拇指一般粗,已跟成人差不多长,只是细不少,显得细长,配上他那小小的稚嫩身子委实有些突兀。 天后瞧得暗自满意,显然,宝宝的小鸡鸡长得比别的男孩快出许多,到如今已初具规模,她不禁笑吟吟地逗他:“宝宝的小鸡鸡咋翘起来啦?” 无月有些难为情地道:“娘娘,孩儿要尿尿,平时尿很急的时候就会这样,小鸡鸡涨得有点硬,在野外与小伙伴们玩耍时一起尿尿,大伙儿常为此取笑孩儿呢。” 天后轻轻地捏住稚嫩的小鸡鸡,慢慢将包皮向上翻去,露出小半截粉红色的小鸡头。 无月嘴里嘶嘶连声:“娘娘,有点儿痛。” 天后抱起他对着马桶,嘴里嘘嘘有声地为他把尿,其实宝宝这年纪的孩子已能自己来,可她习惯了为他把屎把尿,怎么也改不过来。无月觉得小鸡鸡里面似有一团火,感觉胀胀的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6章 青霓 天后只好替他拉上裤子,说道:“宝宝乖,阿姨要上朝了,让青霓丫头来侍候你起床、带宝宝出去玩好不好?” 无月直点头,青霓姊姊带自己出去玩挺自由的,没那么多约束。天后起床在华琳等四个侍女的伺候下梳洗已毕,上朝去了。青霓带无月出去与小伙伴们玩了一上午,回来时天后已散朝回来、回复一身便装打扮,便把无月抱上床开始今天的第二次哺乳,喂他吃饱后侍候他午睡。 整整一上午他仍未尿尿,这会儿吃过奶更是憋得慌,近半个时辰后他仍涨得睡不着,在绣榻上翻来翻去的。 天后搂住他亲了亲,柔声问道:“宝宝咋不老老实实睡觉呢?” “娘娘,孩儿尿急,可老是撒不出来,憋得睡不着。”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哦?一上午都没撒尿啊?宝宝再试试。”说着又想为他把尿。 无月有些难为情地道:“孩儿自己来,伙伴们都是这样的。”他下床走到马桶边上,解开盖子,可仍未尿出。 “来,阿姨帮你查看一下。”天后把他抱到床边坐下,返身把卧室门闩好。她身穿粉红色睡袍,里面并未穿肚兜和亵裤,胸襟上被浑圆的乳房顶得高高凸起,可以隐隐看到紫红色大乳头的轮廓。 她替无月脱掉小衣和裤头,露出幼小粉嫩的小身子,让他躺下。无月的容貌酷似母亲九天玄女,皮肤白里透红,生得煞是漂亮可爱,小鸡鸡还是半软半硬的样子,白白嫩嫩的,一会儿斜向左、忽而向右,或者忽前忽后,时而脉动一下。 天后奇怪地问道:“宝宝还这么小,咋会这样呢?小鸡鸡象这样有多长时间了?”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也就这个月的事儿,尿急的时候小鸡鸡里面就象憋着一团火,撒不出尿来就会变成这样。” 天后释然道:“阿姨昨天才接你过来喂奶,难怪我都不知道,你娘应该知道?”她分开无月的双腿,仔细检查他的下身,宝宝尚幼,小小的身子到处都是一片粉嫩,两个小蛋蛋也是白里透红。 无月摇摇头:“娘也不知道,我没跟她说。” 天后皱眉道:“宝宝身上出现这么大的变化你娘都不清楚,委实不该。” 她眼中异彩连闪,轻轻握住、缓缓抚摸稚嫩的小鸡鸡,同样白里透红,像一根半透明的精致玉雕,纵横交错的红色血管被充盈得满满、在皮下若隐若现,通常这是男子亢奋时才会有的表现、是发情征兆之一,她忍不住赞叹不已:“宝宝的小鸡鸡好漂亮哦,跟我的宝宝一样可爱!阿姨爱我的宝宝,也爱宝宝的小鸡鸡!” 纤纤柔荑下移、抚摸着宝宝敏感的会阴部位,另一只手忍不住抚向自己的私密花园,那只毛茸茸的红桃已涨得比熟透的水蜜桃还大,似乎轻轻一掐就要出水,长长幽谷中又软又热、湿滑一片,玉指在娇蒂上揉弄几下,继而下移、按住温软小窝轻轻一揉,指头便陷入其中,探入湿滑无比的蛤口中轻轻搅动着,发出轻微的吱吱水响,弄得自己动情之极,忍不住嗷嗷呻唤起来。 意乱情迷中她暗自诧异,难道植入宝宝体内的少阳迷香、自己的催阳大法和百草仙子的灵药竟如此管用,貌似五岁稚童的宝宝竟已开始发情么?这不太可能?宝宝尿不出多半是因为这三管齐下,体内至阳之气过旺所致……唉~管它呢,小鸡鸡虽不太硬,但自己这会儿情动如潮、门户开放,该也能肏进自己洞开的大屄? 随即她又转念自责不已,天啊!你发疯了么?宝宝还这么小,岂能忍心摧残稚嫩幼苗? 她强抑胸中如火如荼的欲焰,打算招来百草仙子给宝宝配点清火利尿的药,却又委实不舍,每月为宝宝哺乳这几天正好在她的生理期上,正是情欲最旺之时,加上正处于急需交媾的狼虎之年,没有任何刺激下面也会涨痒痒地欲水泛滥,何况此刻面对心爱的宝宝和半硬的诱人小鸡鸡? 无月好奇地问道:“娘娘在干啥呢?” 天后一阵肉紧,喃喃地道:“阿姨要亲亲宝宝的小鸡鸡,想法子让宝宝尿出来……哦,阿姨爱宝宝……” 感觉小鸡鸡又涨热了些,她温柔地将黏合在一起呈一条缝隙状的包皮口掰大些,露出粉红色的小小马眼,再稍稍用力,露出小鸡头顶端局部,她情不自禁地低头伸出舌头、舔舐那片红色嫩肉和小眼。 宝宝的小鸡鸡不仅没有异味,反倒散发出如兰似麝的淡淡异香,天后知道,这是自己植入宝宝体内的少阳迷香已开始发挥作用,它对催生大法效果有限,然而据信却是混沌初开以来前所未有、极为霸道的催情体香,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也难以抵挡,连她自己也不甚明白当初为何要劳神费力地为宝宝植入如此霸道的催情迷香,或许是为增加闺房情趣?抑或是自己爱极宝宝,一心想让他成为诸女心中的春闺梦中人? 淡淡红唇在小鸡头上触了一下,小鸡鸡一跳,由偏向左方转而跳到垂向上方,天后小腹下涌上一股暖流、但觉自己的乳头正在缓缓地膨大涨硬,忍不住檀口微启含住小鸡鸡,啯奶般吮吸起来,舌尖在热热的马眼上温柔地来回扫动,抚摸着宝宝的浑身上下。 无月有些难耐地问:“娘娘为啥咬孩儿的小鸡鸡?” 天后臻首微抬:“因为小鸡鸡里面有脏东西,阿姨要把它吸出来,免得宝宝憋得太难受。”言罢舔舐得更加热烈。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懂了。” 小鸡鸡变得滑腻腻的,天后啯住它慢慢上下套弄,渐渐地,完全吞入时小鸡头已抵到咽喉,弄得她有些反胃,她再次抬头,小鸡鸡似乎又硬了些,已足有四寸多长,但仍象先前那般半软半硬地向上竖着,如风中杨柳般左摇右晃,而不是象血气方刚的少年勃起时那般明显上翘,显然并非真的勃起,可也被急尿涨得把包皮撑开许多,绷得薄薄的几乎透明。 但觉小鸡头有些火辣辣、一阵尿意涌来,无月不禁皱眉道:“娘娘,孩儿好想尿尿啊。” 天后左手握住小鸡鸡,右手一点点地剥开包皮,柔声说道:“阿姨试着替宝宝把包皮剥开,宝宝撒尿会容易些。” 随着她的玉指捏住小鸡鸡一次次往下撸,绷得紧紧的包皮口越张越大,和小鸡头渐渐脱离,露出小鸡头下方更新鲜的粉红嫩肉。 小鸡头上隐隐传来撕裂般疼痛,比憋尿的感觉更难过,无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呻唤着开始叫疼。 天后虽很心疼,但男孩都得过这一关,长痛不如短痛、晚疼不如早疼,而且随着包皮的翻开,里面皱褶内开始露出些细小的白色之物,这是小鸡头化脓的迹象,更是非得翻开包皮彻底清洗一番不可了,遂柔声鼓励道:“宝宝乖,再坚持一下,宝宝撒尿不畅跟包皮里面沾染了脏东西、洗不干净也有关系,翻开来洗净会好许多。” 她继续用力往下撸动,用嘴唇裹住小鸡头让它变得更加湿滑,反复试着用力十多次之后,她的手忽地用力往下一撸,红红的小鸡头终于完全冒出头来,绷紧的包皮口紧紧地箍在浅浅的龟棱沟槽中。 无月痛呼一声! 天后怜惜无限地侧躺在他身边,紧紧搂住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脸一阵安慰:“这下好了,宝宝不用再受罪啦!”随手托出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奶、将膨大涨热的乳头塞进宝宝嘴里哄他。 午睡前她刚喂宝宝吃过奶,两只乳房均已被宝宝吸空,软塌塌地耷拉在她手中。无月猴急地紧紧咬住大乳头啯吸起来、却根本已吸不出乳汁,不过他无所谓,天后这两只硕大的乳房和青霓姊姊那张倍感亲切、木无表情的清丽容颜是他的记忆之始,深沉而悠远,在无数个梦里出现得最多的便是这两幅画面、不断地被强化,天长日久似已镂刻心底、不可磨灭。 他对天后这对温软大白奶和青霓姊姊的迷恋早已深入骨髓,但凡遇到挫折,眼前便会浮现出这位貌似四旬、容貌绝世、既威严又温柔的盛年美妇,西天众神至尊、母仪仙界的天后那美丽慈爱的笑靥,紫红色大乳头、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奶、甘美的乳汁、上方深深的乳沟,以及青霓那清丽绝俗的容颜…… 他从嘴里紫涨的大乳头上得到足够安慰,小鸡鸡上的痛楚似也不再那么强烈。 天后见他重新安稳下来,这才仔细打量新出炉的小鸡头,皮肤极其娇嫩、白里透红,委实可爱诱人之极!然而她必须首先清理干净小鸡头浅浅龟棱沟槽中那圈白色秽物,只好强抑胸中亢奋之极的情欲冲动,用热水仔细替宝宝清洗一番,洗得时候必须尽量多翻开一些,无月又哼哼唧唧地叫疼,她只好动作轻一点,待他不叫了再用力,如此反复,费了好大功夫才算彻底清洗干净。 她长舒一口气,躺在宝宝身边逗他玩,和他亲嘴,半晌后问道:“宝宝的小鸡鸡还疼不?” 无月摇头说不痛了。天后再次为他把尿,他挣得脸红脖子粗,小鸡头一撅一撅地仍无法尿出。 天后只好放他躺下,吞下小鸡头,把刚翻开不久的包皮推到龟棱之中,将稚嫩小鸡头全暴露出来,舌尖在稚嫩敏感的那圈浅沟里来回扫动,时而张嘴齐根连同两个小蛋蛋一并含住,在体内越烧越旺的欲焰驱使下狂热地撩拨着稚嫩的小鸡鸡! 一波波强烈尿意汹涌而来,无月玉雪可爱的脸上越来越红,忍不住嗷嗷呻唤起来:“娘娘快松开,孩、孩儿要尿、尿啦,胀……” 天后啯住小鸡鸡不放,亢奋地道:“宝宝尿!阿姨要宝宝的童子尿!” 无月万分不愿,奈何尿急,始终被堵在小鸡鸡中某处、急欲渲泄一番,双腿猛地绷直使劲儿一挣,尿液终于挣脱束缚猛地射出一大股,又是一股接踵而至,如此反复,爽得呼呼直喘大气。 天后也不嫌脏,嘴里灌满后吐到盆里,又接着叼住小鸡鸡用力吸吮,助宝宝尿得更通泰些。一大泡尿完之后,小鸡鸡迅速萎缩疲软下来,无月长舒一口气:“娘娘这法子不错,往后孩儿再尿不出来,就让青霓姊姊像这样帮我吸出来。” 天后忙道:“那可不行,这种事儿只能由我为宝宝做!宝宝不仅不能找那丫头,还得记住,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 无月乖巧地点点头,一派舒坦中睡意上涌、沉沉睡去。天后怜爱无限地看着他那纯真可爱的睡态,暗自咬牙,宝宝倒是舒坦了,也不管阿姨还难受得很哩!她一手伸进胸襟按揉着那对柔软大吊奶,一手探入毛茸茸胯间抚弄涨硬的娇蒂和温软小窝,却始终到喉不到肺,无法得到足够快感,也只得罢了。 她仔细瞧瞧床边的盆里,宝宝射出的水水呈淡黄色,伸手指进去搓弄几下,感觉极为清淡,既不黏稠也不滑腻,的确是尿液,心想宝宝只是阳气太旺、严重上火导致尿不出来,才把小鸡鸡涨得有点硬,并非宝宝已开始发情。 不过无论如何,宝宝的小鸡鸡已比同龄男孩长得多,且体内迷香已开始发挥效用,耳鬓厮磨之下刺激得她春潮泛滥,受此鼓励,天后暗自决定加紧对他施展催阳大法,并适当增加服药量,由一月一丸变成两丸。 九天玄女司掌天书和军事,身为山、命、相、卜等杂学的祖师,最近又在着手创立剑仙流派,成天忙得不亦乐乎,每日散朝后还得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宝宝。为此天后提出让宝宝跟在自己身边,一来好照顾孩子、二来方便为宝宝哺乳,九天玄女也就同意了,只是每月接他回家住几天,当然无论他住在哪边,青霓始终不离他的左右。 自打被天后翻开包皮洗净小鸡头并吸出尿以后,无月的小便恢复了正常,可五天之后又不行了,整整一天尿不出来,到得晚间小鸡鸡又胀得慌。 天后卧室屏风后,青霓服侍他洗完澡,把他拎出浴桶擦干身子,把他抱到床边准备替他穿衣,对他那根软垂半硬的小鞭视若无睹,似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正宽衣解带准备到屏风后接着洗澡的天后却看出不对劲儿,自五天前为宝宝吸出尿之后,她胸中那股熊熊欲火到现在也未曾渲泄出来,憋得难受之极,今晚急欲想尝试一下新奇的刺激,便吩咐道:“青霓出去把门关上,叫上华琳几个丫头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青霓欠身,点点头出去了。天后搂住无月一阵热吻,喃喃地道:“阿姨好爱我的宝宝,宝宝爱阿姨么?” 无月甜甜地娇声应道:“当然爱啦!” 天后春情萌动,掀开衣襟将无月紧紧裹在睡袍里面,让他啯吸大乳头和揉捏自己的乳房,哼哼唧唧地道:“宝宝用力吸,轻轻咬阿姨的乳头,玩阿姨的大奶奶,哦~宝宝不是最喜欢这样么……” 她把两只柔软大吊奶往中间挤,夹住宝宝的小脑袋,隔着胸襟勾住他的后脑紧紧地摁进深深乳沟之中,用乳房捂住他的小嘴和鼻子来回磨蹭以增加快感。无月难以呼吸,便狠命地啯吸并轻咬大乳头,令它渐渐膨大涨硬,他也挺喜欢这样的游戏。 敏感乳头受此强烈刺激,连带胯间红桃也骚痒难禁,天后忍不住伸手下去安抚涨热的玉门,手指在湿热滑腻一片的蛤口边徘徊,掌心按在渐渐冒头涨硬的娇蒂上来回搓弄。大量欲水溢出,极度空虚的骚幽深处愈发痒得难受,交媾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极度渴望小鸡鸡肏进她的骚屄纵送一番! 即便它不够粗也不够硬、无法把熟妇的大屄撑开涨满又如何?反正爱极宝宝,只需想想小鸡鸡在痒屄中来回穿梭的情景都会倍感刺激,若真能弄进去,天啊!那是怎样一副场景?光是那种禁忌刺激的快感便足以令她亢奋不已! 她用拇指食指圈成环状牢牢箍住小鸡鸡根部,埋头无月双腿间叼住小鸡头啯吸一阵,把小鸡鸡弄得伸长变硬了些,瞧瞧已足有四寸有余,只是小鸡头耷拉着倾斜一边,然而她已急不可耐,喘息着跨坐到无月下体上,玉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小鸡头,将不断溢出淫水的宝蛤口凑了上去,然而发情的水门被涨热的粉红嫩肉堆得满满,小鸡鸡不够硬,进不去。 她咬咬牙、有些狠心又有些不忍地将指环用力收拢,将小鸡鸡根部箍得更紧,由于血行不畅,小鸡鸡急速充血涨硬起来。 无月皱眉呻唤起来:“娘娘的手弄得小鸡鸡好痛!放开好不好?” 天后娇喘着腻声说道:“乖宝宝,这样它才够硬啊!” 她的指环晃动着将小鸡头对阵蛤口,毛茸茸黏糊糊的胯间缓缓下沉,还好小鸡鸡前细后粗、鸡头又小又尖呈带倒刺的箭头状,且蜜道中虽然拥堵却也湿滑不堪,终感觉蛤口内敏感嫩肉被一层层破开,小鸡头披荆斩棘地穿过层层阻碍突入骚痒难禁的阴道深处! 毛茸茸的胯间缓缓旋摇着,厚厚紫红色大肉唇已完全往两侧翻开、露出深深红色幽谷,她那湿热滑腻的妙穴小心翼翼地吞噬尚未发育的小鸡鸡,套入半截后她开始尝试着上下抽动,让小鸡头来回磨蹭蛤口附近那堆敏感嫩肉,虽然不粗、瓤内充实感严重不足,可是好刺激啊! 前所未有的快感迅速聚集,竟比当年与丈夫行房更加销魂,她忍不住加速下沉、坐实在无月身上,小鸡鸡终于齐根没入! 天啊!宝宝真的进来啦!噢~如此年幼、尚未断奶的宝宝真的能肏妈妈的骚屄啦!念及断奶,她的双乳一阵发涨、乳头涨痒不堪,忍不住双手握住膨大肿涨的乳房做出挤奶动作,奶孔张开,又有缕缕乳汁溢出,俯下上身将大白奶垂吊在无月脸上来回磨蹭、挑逗他的小嘴,火辣辣地呻唤道: “乖宝宝快吃妈妈的奶,宝宝边吃奶边肏妈妈的骚屄更、更舒服!噢~天啊!知道么?每次喂宝宝吃奶、妈妈的屄都会痒得要命!一直都盼着这一天,和尚未断奶的宝宝淫媾,让宝宝的小鸡鸡勾进妈妈的熟屄交配……呕呕!好刺激!好舒服啊!受不了……” 无月也龇牙咧嘴地嗷嗷直叫,也不知是舒服还是感觉疼痛? 天后耸动着肥臀抽插得越来越快,忘情地呻吟着:“小鸡鸡再硬点啊!再伸长些,就、就可顶到最里面啦……呕呕!里面好痒啊!阿姨好想要、要高潮……啊……” 与宝宝欢合虽很刺激,但毕竟小鸡鸡太细,她的蜜道呈口小内大的瓮形,小鸡鸡齐根没入后四壁不靠,长度又不足以顶上最为敏感的花心,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她只好大幅度地扭动下体,辅以上下抽插,稚嫩的小鸡鸡在成熟湿滑的阴道里横冲直撞,几乎被折断。 无月又开始叫疼,但天后性发如狂、已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渲泄欲望,依然猛烈地扭动着腰肢,让小鸡鸡在阴道里四处搅动,不断磨擦阴内敏感嫩肉,借此增加快感。 她的秀发飘舞,硕大肥乳在无月脸上跳跃甩荡不止、剧烈起伏,他的鼻头和嘴巴重重地磨擦着敏感的大乳头,紧紧按住另一只,小手无法握住,只是猴急地使劲儿揉捏着,让乳晕高高凸出、大乳头涨开来如同一个大大的紫红色爆玉米花。 无月的小鸡鸡被夹得有些难受,嗷嗷呻唤得更大声,终忍不住伸手揽住天后的胯部试图抬高一些,竭力让稚嫩的小鸡鸡抽离那张可怕的小嘴深处,可他人小力弱,岂能撼动高大丰满的天后?感觉那张湿滑温热的小嘴越夹越紧,涨尿的小鸡鸡隐隐生疼,徒自被挤得龇牙咧嘴,直叫唤:“娘娘快、快松手!孩儿好想、想尿!” “啊……嗷嗷!”天后两眼翻白、浑身僵硬,感觉身下的宝宝挣动得厉害,死死握住小鸡鸡的指环松开,顿时感觉小鸡鸡脉动起来、大股大股地尿进她的阴道里! 第二天清晨为无月哺乳时他又涨尿了,天后试了试,无需自己指环的帮助,小鸡鸡也已经足以插入,此刻她改变了姿势、仰卧在绣榻上分开双腿曲膝,将无月小小的身子塞入胯间,引导小鸡鸡进入成熟的骚痒阴道,丰腴雪白的双腿紧紧盘住心爱的宝宝腰背、竭力挺动旋摇着胯部,让细长的小鸡鸡在阴道层层叠叠的敏感嫩肉间穿行、在里面肆意抽插搅动,尖尖的小鸡头磨蹭着敏感之处。 无月年幼身子小,趴在天后丰满柔软的怀里、脸刚好够得着乳房,正好埋首于她那高耸柔软的酥乳间吃奶,天后乳房硕大浑圆,乳头也很大,像两颗红枣,他用鼻子和嘴巴磨蹭着膨大凸出的乳晕,用力啯吸大乳头,大股大股的乳汁不绝如缕地吸进嘴里,一口接一口咽下。 幼童稚嫩的小身子在盛年美妇成熟的肉体上挣扎蠕动,天后亢奋之际乳房更形肿涨膨大,忍不住伸手握住涨得隐隐生疼的硕大肥乳使劲儿挤奶,乳汁被挤出得更多更快,她低头密密亲吻着宝宝的额头,挤出美丽富态的双下颌,满是母爱、欲求不满地浪叫起来:“宝宝,用力往里顶啊!噢~我爱死宝宝……跟小宝宝性交好、好舒服啊!” 在她的示范下,无月的小屁股快速耸动起来,就跟真的交媾动作一样,肏得天后嗷嗷直叫,虽无法真个销魂,那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觉却也令她快感连连,最大的遗憾是阴道每每忍不住收缩夹紧便会把半硬的小鸡鸡挤出,中途已脱出好几次,把不太硬的稚嫩小鸡鸡重新塞入阴道破费周折,她只好保持松弛状态、任由小鸡鸡在宽松湿热的阴道内四处游荡、往来穿梭。 如此一来交合处没多少相互磨擦的感觉,快感主要来自于和宝宝欢好所带来的心理刺激作用。虽不敢夹紧小鸡鸡,但为了吸出童子尿,骚幽深处的几圈嫩肉还是被她发动起来、缠绕啃咬着稚嫩的小鸡头,随着宝宝的抽插动作、包皮翻开又合上,如此反复不断,约一刻钟之后终于夹吸得小鸡头尿了出来…… 下午因有急事,天后需前往东天与天帝会晤,九天玄女随行,临走时无月依依不舍地拉着她俩的衣角不放。天后心里也很难过,舍不得离开宝宝。 到了东天,在朝天门与天帝大宴众神,天后一直心不在焉,她的思绪一直未曾离开自己的寝宫,她和宝宝在那儿恩爱缠绵,席间有大仙起身敬酒,她猛然回神,感到下体传来奇怪的感觉,下面已经湿热一片,又有一股热流溢出,浸湿了亵裤…… 天后与娘走后的当天晚上,无月仍跟着青霓睡,青霓一如既往地比划手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这次讲的是三个和尚挑水吃的故事,无月愣愣地看着,尚未讲到一半他就不干了:“这故事我已听过好多遍,青霓姊姊,这次讲个新鲜故事好不好?” 青霓一怔,她知道的就这些,这都是小时候娘哄她睡觉时所讲的故事,她一向认为这就够了,宝宝也从未提出异议,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今晚咋就不行了呢?不过宝宝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绝,想了半天,才又比划起来: “从前有个小女孩,自幼生长在迷灵山南麓的迷仙湖畔,那儿依山环水、风光美丽,有父母的疼爱和一帮要好的小姊妹,日子过得快乐而幸福。除了风景旖旎,那儿还有个古怪处,北方日夜迷雾笼罩,父母称之为魔界,是咱们的家园;南方风光霁月,父母说那是仙界。小女孩时常远眺南方,对那边的一切充满好奇,总感觉那边有啥在等待着自己,然而父母从来只穿越重重迷雾、带着她往北边去……” 无月听故事一向有爱插话的毛病,问道:“青霓姊姊,小女孩咋不求父母带她到南边来玩呢?这边有瑶池、翠水、金碧辉煌的紫清阙和朝天门。” 青霓比划道:“她反复求过父母,然而父母告诉她:自古仙魔不两立,南方的仙界咱们是不能去的。小女孩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到后来第八次仙魔大战爆发,主战场就在仙魔两界交汇处的迷灵山迷仙湖畔,她的父母作为魔军主将双双捐躯,小女孩与四位小姊妹被仙军带到了西天。这边的确比魔界好得多,然而待久了小女孩又开始想家……” 无月又插话了:“可是西天众仙对小女孩很不友好么?” 青霓茫然地比划道:“不是友不友好的问题,而是没有家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小女孩和她的四个小姊妹都不能说话了,只能象姊姊这样比划手势。渐渐地她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直到那一天,有个可爱的小宝宝出现在她身边,是个很淘气的小宝宝,成天缠着小女孩讲故事、陪他玩。宝宝渐渐长大,越来越可爱,小女孩也长成了一个少女,有了宝宝的陪伴,她才不再那么想家了……” 无月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天真地道:“那个小女孩就是青霓姊姊,对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7章 魔奴 青霓自顾自地比划道:“无论遇上再大的困难,只要想到宝宝她都能咬牙挺过去,看到宝宝她心里就充满快乐,和宝宝在一起什么烦心事也没了,她只想就这样一直陪在宝宝身边,给他讲故事、带他玩,永远也不分开。每天晚上闲了,靠在床头为宝宝一针一线地缝制小衣裳,看着绵密的针脚下渐渐出现一幅幅美丽的图案,十天半月后穿在宝宝的身上,好漂亮好可爱,感觉真好。” 无月笑笑:“姊姊所说的宝宝就是我?我那么多衣裳都是姊姊一针一线缝织出来的么?” 青霓比划道:“是,宝宝要不要她一直陪着你、侍候你,为宝宝缝衣裳穿?” 无月钻进她怀里把她的柔软腰肢抱得紧紧:“当然要啦!我才不要和姊姊分开呢!” “可惜她不象宝宝,是娘娘的心肝宝贝,无论想要啥娘娘都会给你。她只是一个魔奴,今天在这儿、明儿又会到了哪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无月奇道:“姊姊咋会有这样的想法?” 青霓比划道:“前些天娘娘说了,我们五个侍女都已到该嫁人的年纪,正在为我们物色合适的人选呢,姊姊真是好担心。” 无月不太明白,问道:“姊姊嫁了人又怎么啦?” 青霓认真地比划道:“那样姊姊往后就只能陪在夫君身边,没法侍候宝宝了,真是舍不得。” 无月急道:“那可不行!我跟娘娘说,不能让姊姊出嫁。” 青霓又比划:“可还有华琳她们四个妹子呢?她们也不愿出嫁,姊姊更舍不得离开她们。” 无月觉得这也没啥大不了的,说道:“那就都不要出嫁咯。” 青霓很认真地比划道:“既然这样,宝宝可得早些跟娘娘说,若等娘娘做出决定就晚了。” 无月直点头:“好呀,等娘娘回来我就跟她说说这事儿。”在他想来这事儿应该不难,印象中只要不违背天条,天后几乎从未拒绝过他一味坚持的任何要求,即便令她很为难之事,只要他胡搅蛮缠地大哭大闹一番也总能得逞,娘对此很有些看不惯他。 青霓长吁一口气,比划手势道:“好,故事讲完,宝宝该睡了。” 无月闭上双眼,其实今晚听了有关青霓姊姊的故事,他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一时半会儿并不想睡,只因一向不愿违拗她才乖乖闭眼。 青霓小心翼翼地为他掖好被角,轻轻起身打来热水,褪去衣裙,露出少女光洁如玉的香肩、浑圆坚挺的乳房、艳红娇嫩的乳头,杨柳细腰下柔软雪白的平坦小腹,修长健美的双腿合拢,其间已长出些许少女绒毛,稀稀疏疏地贴在肌肤上、顺着那条若隐若现的紧闭小缝往下往里延伸,光滑的脊背、丰隆的俏臀,肌理匀停、雪肤花貌…… 一切弄妥后她在屋角浴桶里开始洗澡,她是个很美很纯净的少女,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脏,每晚都要洗澡,多年养成的习惯,即便宝宝在自己的小屋里,她仍要这样脱得光溜溜地洗澡,屏风也不要。 她虽然头脑简单,可并未傻到不知自己的女儿身是不能让男人看的,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可心爱的宝宝是她心中至高无上的小天使,亲密程度甚至远超华琳那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觉得自己没啥好避着宝宝的。 无月并未睡着,可他和往常青霓姊姊洗澡、他尚未睡着时一样,并未睁眼偷看,并非仅仅因为男女有别,而是本能地感觉到哪怕只是瞥上一眼也是对青霓姊姊的亵渎,这与他跟天后在一起的那种轻浮态度迥然不同,当然那也是因为天后待他荤素不忌、很随便。 哗啦哗啦的轻微划水声隐隐传来,对他而言就像温柔的催眠曲,小孩子瞌睡大,听着听着他往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今晚也是这样…… 青霓洗完澡收拾好之后,披散一头湿漉漉的秀发轻手轻脚地上了床,靠坐在床头,发梢滴下的水珠顺肩头往下淌、渐渐浸湿肚兜上沿。她将一头散发笼到脑后、用一根红绳随意扎了一下,随即拿起针线女红又开始为宝宝缝衣裳,这同样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缝几针便看一眼身边的宝宝,平安喜乐之感充满胸臆,偶尔听见他磨牙,便忍不住俯下上身在他的小脸蛋上亲几下。 宝宝已比当年初生时长大不少,越来越淘气爱闹也越来越漂亮可爱,她心中寻思宝宝明年会变成啥样?然后后年呢?一直长到比她更加高大健壮……她既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忧,宝宝大了或许就不再需要自己侍候了,到那时该咋办呢?宝宝虽答应去求娘娘,也只是暂时逃过一劫而已,未来一片茫然,小公主和宝宝是娃娃亲,宝宝成亲后公主还会同意我侍候宝宝么…… 无月半夜被尿憋醒,睁开眼来,但觉身边被窝高高隆起,抬头一看,青霓姊姊仍靠坐床头,脸凑向被窝边缝衣裳。平时她夜里总是这样缝啊缝啊,怕影响自己睡觉,也总是用被窝挡住昏暗的烛光。 无月打个哈欠、揉揉朦胧睡眼说道:“青霓姊姊,都半夜了您还在缝啊?光线这么暗,很伤眼睛的!” 青霓转头看看他,放下手中针线女红比划道:“我怕宝宝以后没衣裳穿,得抓紧时间多缝几套。”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姊姊缝了那么多,明年后年稍大些的衣裳都有了,我咋会没衣裳穿呢?” 青霓揉揉布满红丝的双眼仔细瞧瞧他,见他的小脸涨得通红,比划道:“宝宝该要尿尿了。”随即掀开被窝起床,将马桶拧到床边。 无月下地掏出憋尿涨红发硬的小鸡鸡,用力往下扳着点才能对正马桶,淅淅沥沥地撒尿,脑子尚迷迷糊糊的,身子摇摇晃晃。 青霓站在他身边扶着他,又比划道:“宝宝明年后年的衣裳是有了,可是大后年以后呢?宝宝又死活不肯穿别人给你缝的衣衫……”完了扬起右手漫无目的地挥动几下,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 无月说道:“那么老远之后,姊姊可以到时候再给我缝啊,用不着现在就这么着急。” 青霓的纤纤玉手再次美妙好看地挥舞着:“到时候……可到那时候我若是已不在宝宝身边呢?宝宝可就没衣裳穿啦。” 无月一边尿尿一边奇道:“姊姊咋会不在呢?我才不会让姊姊离开我哩,已经说好不让娘娘把姊姊嫁出去的……姊姊不会是离家久了想回家乡?你不是说过有我陪着姊姊,你就不再那么想家了么?” 青霓连连摇头:“有宝宝在这儿,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呆在宝宝身边象从前那样侍候你、照顾你,永远永远。只是……只是姊姊总有一种预感,恐怕没法一直跟宝宝在一起,迟早要分开的。但具体是为啥,姊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就疼。” 无月年纪渐长,已知道青霓姊姊为何想问题的时候脑子总会疼,这是因为她和华琳等五位侍女的三魂七魄已被娘娘施展无上仙术所牢牢禁锢,不具备思考能力,若是强行去想便会头疼,任他如何恳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们几个的禁制也没用。 但唯因如此,据娘娘说,她们的预感反而愈发敏锐也更准确,所以青霓姊姊这番话应该不是无的放矢,他不禁腾出一只手牢牢环住她的双腿、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一般,忧心忡忡地道:“我要姊姊,谁也别想把姊姊从这儿赶走!” 青霓虽然脑子简单、缺乏思考能力,然而她毕竟已进入少女怀春时节,一颗萌动的春心本能地渴望找到它的归宿,身子上的某处缺陷偶尔会传来阵阵空虚之感、令她时常产生想要找到另一半加以填补的冲动,她已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个简单的道理,不用娘娘提她也知道自己该出嫁了…… 可是嫁给谁呢?这是她最近绞尽脑汁苦苦思索的第二个重要问题,同样是一想脑子就会疼得厉害!这些日子来她得出的唯一结论是,自己不想嫁人,因为她不想离开宝宝,永远也不愿离开,具体为啥她不清楚,似乎仅仅是因为习惯了呆在宝宝身边,若是哪天宝宝被别人抱走了,她便会一直神不守舍,做啥也提不起兴致,直到宝宝回来。 所以至少有一点她很确定,只要能看见宝宝、哪怕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心满意足,跟宝宝在一起真的好快乐好幸福…… 她甩甩头,不愿再想这些令她十分发愁、万分头疼的问题,饶有趣味地盯着宝宝下面这根粉红色的可爱小鸡鸡,它虽不如宝宝本人可爱,可每次见到总是令她心潮起伏,尤其是这一年来,这根小鸡鸡长得好快,几乎是一日一变,每每憋尿时就会涨硬得象一根细长的红萝卜,真的好长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8章 固执的姊姊 她忍不住寻思,用宝宝的小鸡鸡来填补自己身上的那个缺陷应该挺合适,即便不合适也没关系,反正她只想要宝宝,满心期望跟他有更多的关联,以前她一门心思想做他的姊姊,宝宝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她也知道宝宝很依恋自己,甚至超过他的亲娘,她确信自己的心已跟宝宝相连,可现在她已知道这还不够、也不足以确保自己能永远跟宝宝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所以她那简单的脑子便天真地想道,若是自己的身子也能和宝宝紧密地连在一起,那就不用和宝宝分开了,于是她对自己身上那处缺陷越来越关注,每次洗澡清洗干净后都要仔细打量半天,轻轻掰开来看看,除此之外她对宝宝这根小鸡鸡的兴趣也是与日俱增…… 无月抬头见她傻傻地盯着自己的下面,不禁笑道:“姊姊是女的,老喜欢看人家的小鸡鸡,羞也不羞?” 青霓神情自若地比划道:“宝宝的小鸡鸡跟宝宝的脸蛋儿一般粉嫩,好可爱,姊姊就喜欢看嘛。”想了想似乎意犹未尽,又比划道:“宝宝身上有啥是我不能看的?平时我洗澡时光着身子也没避着宝宝。” 无月天真地道:“我正想跟姊姊说这事儿呢,往后姊姊洗澡最好拿个屏风挡着,娘洗澡都要把门闩上不让我看的,说是我一天天长大了,看着别的女人洗澡终究不好。” 青霓纠正道:“我不是别的女人,是你的姊姊。” “你是青霓姊姊,也是女人啊。” 青霓又重复一遍先前的手势,坚持自己的意见。 无月说道:“无论如何,女人的身子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看的。”他有些哭笑不得,对这位脑子简单却很固执的姊姊有点伤脑筋,无可奈何地把他刚知道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说了一遍。 青霓听不懂如此复杂的道理,没啥反应,不过宝宝的大概意思她还是明白的,便比划道:“姊姊当然知道光着身子不能让别的男人看,但宝宝还是可以看的。姊姊既然看了你的小鸡鸡,姊姊这儿也该让宝宝瞧瞧……”言罢褪下亵裤分开双腿,让宝宝瞧自己的那处缺陷、那个令她近年来越来越躁动不安的缺陷,做出如此举动她毫无羞意、更不会脸红,似乎这是天经地义。 无月忙转过头不敢看,女人这儿他不是没见过,但不知怎地,他感觉青霓姊姊这儿自己不能随便看,似乎觉得瞄上一眼也是对她的严重亵渎,因为自有意识以来,青霓姊姊便已给他留下一个圣洁无瑕的美丽形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至高无上,他绝不愿加以破坏。他但愿自己有那个能力将青霓姊姊牢牢捧在掌心,爱护她、比对亲娘更加尽心地孝敬她。 可青霓却不乐意了,再次比划手势:“宝宝看一下,听话,姊姊这儿没有小鸡鸡,跟宝宝的不一样,将来你娶了媳妇儿要生孩子,就得把小、小鸡鸡插入媳妇儿的这里面。”由于三魂七魄被天后所禁锢,她几乎没有七情六欲、毫无私欲杂念,只是一心想和宝宝紧密相连,但发自天性的本能终归还是有一丝羞意。 无月不忍违拗于她,虽万分不愿,终还是转过头来。青霓掰开粉嫩红唇露出小穴,比划道:“喏,就是这里面,只是这个小孔太小,不知宝宝的小鸡鸡能不能挤进去?所以、所以宝宝一定要仔细瞧瞧……” 无月只好凑上前瞧仔细些,淡淡少女绒毛下粉红色美丽嫩唇儿已被青霓姊姊用两根如葱玉指分开,肉缝中很干净平整,散发出淡淡少女幽香,不象天后那般血红色嫩肉巾巾吊吊、显得烂糟糟的,隐隐有股骚腥味儿。那个小孔即便被掰开也只有芝麻粒般大小,比天后那个张合不已的妙穴也小多了,他只好摇摇头说道:“姊姊的这儿的确太小了,我也不知道小鸡鸡是否挤得进去。” 青霓心中有些着急,比划手势道:“要不宝宝用小鸡鸡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挤进去。” 无月不知她为何如此急于弄清楚此事,不禁抬头愣愣地看着她。青霓跟他之间的交流除了手势,还有眼神,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又比划道:“宝宝,姊姊最近至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便姊姊不嫁人,可宝宝渐渐大了,往后终归要娶媳妇儿,到那时姊姊就没法再跟宝宝在一起了。”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那我就娶姊姊做媳妇儿咯,那样咱们就永远也不用分开了。” 青霓呆滞的眼睛也扑闪出一丝喜悦的光芒,比划道:“那是最好不过,若真能如愿,姊姊就得为你生孩子,生孩子之前宝宝的小鸡鸡得挤入姊姊这儿,若咱俩不先试一下,往后若是进不来、姊姊就没法给你生孩子,娘娘和你娘一定不会同意宝宝娶我,那可咋办?” 无月不仅不象这个傻大姊一般犯傻,而且聪明透顶,可毕竟年幼,探讨此事与欲望毫无干系,而且也同样懵懂无知,想了半晌也想不明白,只好说道:“那就试试咯。” 尿终于撒完,他捏住小鸡鸡抖了几下,赶紧藏进裤头,被身边的傻大姊老盯着瞧终有些难为情,随即爬上小床。 青霓把他塞进被窝里盖好被子,随即吹灭烛火,自己也脱光了钻进被窝抱着宝宝躺下,她对这等事儿一无所知,只好催宝宝赶紧试试。无月学着天后的弄法试了多次,可小鸡鸡并未憋尿、更无法勃起,岂能进入少女尚未开苞的紧窄花径?最终他只好放弃,跟青霓姊姊抱在一起睡了。 他很快睡着,青霓却一夜无眠,一个令她万分不安的念头一直盘旋于脑际:宝宝没法娶我……宝宝不能娶我了……怎么办啊?宝宝不能娶我…… 八天后的午间,天后与九天玄女率大批随从回到西天,紫清阙前众仙列班恭迎娘娘御驾,正待上前一一大礼参拜,无月从青霓怀中挣脱下来、蹦蹦跳跳地跑到天后和娘跟前抱住她俩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叫道:“娘娘、娘,孩儿好想好想您们啊!” 天后与九天玄女也顾不上众仙,各自握住他的一只小手,态度却各不相同,天后怜爱无限地道:“乖宝宝,我和你娘也很想你呢。” 九天玄女脸拉得老长,教训道:“宝宝这两天没娘管束,一定又在家里无法无天了?娘不在家的时候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宝宝可得给我规矩点,否则要你好看!” 无月眼圈一红,自己兴高采烈扑向娘的怀抱,贴上的却是冷屁股!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啊? 天后心疼不已,忙将他搂入怀中,很不满地瞪了玄女一眼,语含责备地道:“瞧我的宝宝多伤心啊!我说玄女,你对宝宝温和点行不?” 九天玄女容色稍霁,无可奈何地道:“玄女谨遵娘娘之命,不过娘娘,您老是这样纵容……” 天后挥挥手打断她道:“别!你这些大道理我也懂,不过对宝宝不适用,他可是灵虚姊姊……” 九天玄女瞄了众仙一眼,提醒道:“娘娘……” 天后怔了怔,不再言语,牵着宝宝与众仙行过诸般礼仪,转头对九天玄女笑道:“走后这几天我一直涨奶,还得喂宝宝几天的奶,玄女先回,过几天我让青霓丫头带宝宝回你家。” 九天玄女点点头,殷殷叮嘱无月一番,不外乎不许顽皮胡闹等老生常谈,无月已听得耳朵起茧子、不住皱眉,她这才恋恋不舍地去了。 随天后回阆风苑的路上,无月回头看看青霓,忙不迭地把他不愿让青霓和华琳姊姊她们五个嫁人的想法跟娘娘很认真地说了。对天后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想都没想便答应他了,唯独有一点她很在意:“宝宝为啥不愿让她们出嫁呢?可是很喜欢这五个丫头么?” 无月虽年幼,但挺会瞧人脸色,脆生生地答道:“也谈不上,不过孩儿从小跟着五位姊姊习惯了,不愿跟她们分开。” 天后想想也是,进入寝宫换上便装,伸手在无月裆下摸了摸,但觉小鸡鸡软软的,便问道:“阿姨走后这八天,宝宝撒不出尿的毛病又犯过没有?” 无月摇摇头:“没有了,一直好好的。” 天后心里纳闷儿,也没再问啥,离开西天这八天来她一直涨奶、憋得难受之极,急欲为宝宝哺乳,便在床边坐下,将宝宝斜抱在怀里,脸紧紧贴住怒耸的右乳,宝宝本能地拱来拱去,嘴巴凑向她的肥乳右下方那个大凸点,那是他的最爱。 天后撩开右侧胸襟,涨大如冬瓜般的大白奶弹跳而出、甩在无月脸上,发出叭地一声。无月瞧得一阵肉紧,眼前的肥乳和已完全涨硬爆开如蜜枣的紫红色乳头均比平时涨奶时更加硕大,平时呈一条小缝隙的奶孔已张开得比针眼还大,缕缕乳汁缓缓溢出,胸襟上留下丝丝缕缕、星星点点的湿迹,有的已干成了白斑,可见娘娘涨奶非常严重。 他猴急地想叼住紫涨大乳头,天后比他更急,一把抓住涨得隐隐生疼的大奶塞过来,两下都扑空、刚好错过,天后三不管地急慌慌有力一挤,一股乳汁嗤嗤射出、全喷在他的脸上,宝宝闭着眼找乳头的模样好可爱、好诱人啊!她握住乳房调整位置,终将大乳头送进他的嘴里,愈发用力地挤奶。 大股大股甘美的乳汁有节奏地灌进无月嘴里,多得他有时都来不及咽下,要么被呛着,要么由嘴角溢出、流下。 乳汁有力喷出时与随节奏张合不已的奶孔发生磨擦,天后似能听到乳汁射出时的嗤嗤声,她销魂地呻吟起来,似有种憋急了刚猛地放出第一股急尿、以及泄身时痉挛颤栗着喷出第一股阴精时的强烈快感,只是比后者强度差些罢了。 正是这种美好的感觉把她和宝宝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随着宝宝的成长,她越来越不满足,渴望与宝宝更深入地结合、以得到后面这两种更强烈的快感,最好是三者同时发生。她无数次幻想过,在未来的某夜,自己涨奶和憋尿快到极限的同时,宝宝也肏得自己阴关摇摇欲坠,宝宝再猛地吸出第一口乳汁,那种快感引爆火山喷发般的高潮,自己泄得欲仙欲死的同时小便失禁、大股阴精与尿液同时喷出…… 然而眼下的宝宝还不行,小鸡鸡不够粗长、不够硬,还无法射精,憋尿涨得稍硬的小鸡鸡勉强塞入阴门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交媾,无法带给她高潮,如今她能得到的还只能是哺乳的这种快感。即便这样她也够满足的了,因长时间涨奶而绷得紧紧的丰腴身子完全放松下来,她一脸的满足,长吁一口气:“天啊,这次外出一段时间回来,才发觉为宝宝哺乳竟是如此舒服!” 她低头看去,宝宝似也饿极了,吃得狼吞虎咽,右乳由涨鼓鼓的冬瓜模样渐渐软垂下去,变成一只木瓜形大吊奶,涨疼的感觉随之消失,然而紫涨大奶头被他啯吸、轻咬得生疼,却又痒酥酥地很有快感,更妙的是宝宝每咬一下便有种骚痒痒的异样感觉传到胯间妙处,里面总会流出一股,令她情欲亢奋,所以喂宝宝吃奶期间她的亵裤从未干净过、裆部总有一团滑腻腻的白浆,捂得私处更痒。 她忍不住低头狂吻无月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儿、骚痒痒地呻唤起来:“宝宝使劲儿咬、咬妈妈的乳头,哦!咬得妈妈屄痒,最爱我的宝宝……好想宝宝肏妈妈的骚屄……” 右乳终于被吸空变软,她拍拍无月的小脑袋:“宝宝该吃左边的奶啦!” 她把无月的头移到左乳上,右手撩开左侧胸襟,涨鼓鼓沉甸甸的冬瓜垂吊到无月脸上,这时她已不再那么急迫,托起左乳将紫涨大奶头塞进无月嘴里、按揉一阵再猛地使劲儿挤奶! 嗤嗤之声再度在她脑际响起!又是一阵快感涌上胸头!噢~好舒服、好轻松啊!这种亲昵方式跟男欢女爱简直没啥区别,连快感也同样强烈、令人心醉神迷!她眼巴巴地瞅着无月猴急啯奶而嘟起的小嘴,好想吻住它吮吸缠绵一番啊,禁不住喃喃自语:“宝宝,我爱你!宝宝是我的小情郎,好想永远跟宝宝在一起,做宝宝的女人,白天侍候宝宝、夜里让宝宝肏阿姨……” 吸软右乳后无月已半饱,吞奶速度变慢,可随着天后的挤奶动作乳汁喷出得依然很快,呛得他连连咳嗽,由嘴角溢出的乳汁更多,在他的小肚儿撑圆的同时,涨鼓鼓的左乳也被吸软、回复为的木瓜形大吊奶,在他眼前颤巍巍地晃来晃去,乳头却未能恢复原状,反而被他啯吸得愈发硕大硬挺,他仍叼住大乳头啯吸着、舌头扫动舔舐着,不时轻轻咬上一口,迟迟不肯松开,同时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右乳,手指搓弄大奶头,支支吾吾地道: “娘娘的奶奶好白好软好大哦,孩儿最喜欢啦……” 天后彻底放松下来,侧身躺下,让无月枕在臂弯里继续啯大奶头玩,胸中涌起一阵柔情蜜意:“只要宝宝喜欢,阿姨愿意一直喂宝宝吃奶……这会儿宝宝已吃饱,也该腾出小嘴亲亲阿姨了,好想宝宝吻我、爱我……” 她翻身仰躺着,无月依言趴到她怀里,但见她迷离星眸微阖、红唇微启,似有无限期待,他凑上去啵啵连声地在天后晕红玉颊上香了几口。天后臻首微斜,红唇高高嘟起碰碰他的小嘴,含情脉脉地道:“我的宝宝,我的小情郎,亲阿姨这儿……好想与宝宝共坠爱河、品尝郎情妾意的情爱滋味……” 无月嘟起小嘴在红唇上啵地香了一口,随即重重地亲了上去,但觉娘娘唇舌间温软滑腻,啯住他的小嘴吮吸着,灵动妙舌伸过来勾挑着他的舌尖、在嘴里四处搅动,四片唇儿贴得紧紧,他的舌尖也随之动了起来,与伸过来的妙舌相缠共舞…… 天后娇喘声渐起、越来越急促,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撩起睡袍下摆露出光溜溜肥白羊般下体,丰腴雪白的双腿分开紧紧盘住他小小的身子,由于未穿亵裤,毛茸茸胯间紧贴在他腿上来回耸动,大丛浓密屄毛和隐藏其中的涨红幽谷在娇嫩肌肤上蹭来蹭去,弄得他痒酥酥的,但觉幽谷间一片火热滑腻,水水涂得他腿上到处都是。 无月支支吾吾地道:“娘娘下面好热、好多水水哦。” 天后的红唇稍稍分开些,深深地凝注着他的双眼,意乱情迷地呢喃道:“还不都是和宝宝亲热惹得祸。我的宝宝不仅漂亮可爱,而且好厉害……这么小就懂得男欢女爱,知道该如何爱女人……哦……宝宝我的爱!和宝宝相爱的感觉好美!我要宝宝天天这样吻我,好不好?” 无月又贴上去乱亲一气。天后脸上写满七情六欲,黛眉紧蹙地长叹道:“真是好贪恋与宝宝缠缠绵绵的滋味,可老这样亲热,阿姨下面就象着火了一样,乳房涨涨、洞儿里面痒得要命,好想与宝宝更进一步、肏阿姨的骚屄,体验那种爱欲相缠的销魂滋味,可宝宝尚幼、无能勃起,好难熬啊!唉~到此为止,宝宝已吃饱、该午睡了,阿姨给你讲故事……” 午间吃奶吃得肚儿撑圆,可午睡醒来,整整一下午无月感觉小鸡鸡里面火辣辣的、又尿不出来了。 此刻青霓正带他在花园里玩耍,天后坐在赏枫亭里看着,不时地招呼着他,小心些别摔着。她觉得或许是一物降一物,别看青霓木讷痴呆还是个哑女,可宝宝就服青霓管,无论青霓教他啥都是一学即会,把一套哑语学得比好些哑巴更加流利,跟着青霓他总是乖乖的,找青霓要啥或想做啥,满足他固然高兴,拒绝他宝宝也不会胡闹撒泼、就象对付她那样。 当初她带回的那个小女孩已长成眼前这么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堪称绝色,宝宝如此依恋青霓可不是啥好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69章 瑶姬 到得晚间,无月随青霓回到阆风苑寝宫,急匆匆跑进卧室,天后已换上睡袍、坐在床边等他来吃奶,见他进来便吩咐道:“宝宝关上门。” 无月把门闩上,一头扎入天后怀里拱来拱去要奶吃,无奈天后另有打算,并未马上为他哺乳。 无月已被急尿憋得难受,小鸡鸡渐渐伸至近四寸长、再次涨得半硬,他纳闷儿不已地道:“孩儿这些天一直没事,咋娘娘回来喂孩儿吃奶后又变成这样了?” 天后也不明所以,寻思半晌后心中忽有所悟:看来跟自己喂宝宝吃奶时施展的催阳大法有关?明儿早晨喂奶时暂且不施展催阳大法再试试,若宝宝一切正常那就一定是了,这倒也好,宝宝的小鸡鸡是否憋尿涨硬可全由我控制。 她的催阳大法施展起来愈发得心应手,尤其得到淫水的滋润后,无月的小鸡鸡发育得越来越好,虽然还是很细,但憋尿时开始斜斜上翘,像一把圆月弯刀,红红的小鸡头自动从包皮口里伸出,显得血脉贲张、光滑闪亮,微微跳动着似乎随时准备顶到深深的敏感花心之中,让她越来越满意,她握住半硬的小鸡鸡问道:“宝宝又涨尿了,想要阿姨帮宝宝吸出来吗?” 无月但觉被握住温柔抚摸的小鸡头火辣辣的,不禁喃喃地道:“想,憋得好难受啊。” 天后把他的小手塞进自己毛茸茸的胯间,阴户中溢出的淫水抹得他手上一片湿滑。无月的中指探向那个温软小窝揉弄一下,指头便顺利滑入其中,他顺势缓缓插入,摸索着穿过层层肉褶的阻碍渐渐深入,直至齐根没入,随即在里面搅动起来,轻挠阴道深处敏感嫩肉,掌心则抵住冒出头来的娇蒂揉弄不止。 天后气喘嘘嘘,涨奶的大乳头愈发膨大涨硬、渐渐爆开,“哦!用力点,宝宝乖……再伸进去些,阿姨要、要宝宝,啊~” 她让无月仰卧在绣榻上,低头吮吸舔舐着包皮和小鸡头,时而含住两个小蛋蛋啯吸一阵。 虽已不是第一次,无月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似难受又似有点舒服,禁不住呻唤起来。 “阿姨爱宝宝,宝宝乖。”天后将小鸡鸡和两个蛋蛋握在手里揉弄着,半硬的小鸡鸡渐渐竖直了些,估摸着已到了足以插入阴门的程度。 她跨坐到无月身上,雪臀高高翘起、扶正左摇右晃的小鸡鸡,把小鸡头抵住阴门晃动一阵,小鸡头在堆满涨热嫩肉的洞口边滑来滑去,磨得她痒酥酥地却难以进入,只好以指环箍住小鸡鸡根部一紧,顿时又变硬了些,尖细的小鸡头终于挤开敏感嫩肉、整个钻入血红色小孔之中,引发阴道内一阵奇痒,她轻微抽搐起来,瓤内忍不住紧了几下,急欲感受交欢快感,差点将小鸡头挤出洞外。 她忙松开蛤口,把湿滑屄洞张得大大的重新吞噬小鸡头,毛茸茸胯间旋摇着缓缓下沉、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套入小鸡鸡,为得到她想象中那种三重快感齐至的效果,她特意憋了一下午的尿,加上刻意涨奶,此刻已憋得慌,幽谷中胀得火辣辣的特别敏感,小鸡鸡齐根没入后强烈尿意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腰肢款摆着耸摇旋挺起来。 随着她的耸动,热热的小鸡鸡在阴道里四处搅动,她闭上双眼发出满足的娇吟声。 无月用力的揉捏着肥乳,但觉有热热乳汁溢出、流到手上,喘息着道:“孩儿尿急,被压得好、好难受……” 天后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到上面来,她抬高肥臀脱离交合处仰躺下来,双腿大大分开,露出大丛屄毛中黏乎乎湿漉漉的涨红阴门。无月爬到她身上想要顶入,可小鸡头每每由涨热的阴门边滑开。 天后伸手扶住细长的小鸡鸡对正阴门,引导他插了进去,他本能地耸动着小屁股,急欲尿出为快。 天后呻唤起来:“呕呕!宝宝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噢~宝宝的小鸡鸡肏得阿姨好痒!哦~好想尿啊!宝宝使劲儿捅……阿姨要、要尿啦……” 小鸡鸡在宽松瓤内四处穿梭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牝户上和屄毛丛中到处糊上从阴道里带出的白浆,抽插百来次之后,天后脑际被汹涌的尿意填得满满。 无月同样如此,急欲尿尿的渴望驱使他挣扎得很是辛苦,小鸡头尖端火辣辣的,已无限接近喷尿前的临界点。 “啊~呕呕!阿姨憋不住啦……要尿、尿啦!要、要宝宝肏得阿姨撒尿!”天后的大腿牢牢勾住他那小小的身子,撩开胸襟将乳房托出来,急慌慌地将涨硬爆开的大乳头塞进他的嘴里:“宝宝来……吃妈妈的奶……噢!快、快咬妈妈的乳头!” 无月叼住膨大涨硬的乳头热切地啯吸起来,但觉不过瘾,试着咬了大乳头几下,引发天后一阵浪叫:“哦~阿姨这会儿又涨奶又憋尿,好、好想同时喷出来!噢~使劲儿咬、狠狠地捅!”但觉大乳头和乳晕被宝宝温暖的小嘴整个含住,啯吸啃咬得啧啧有声,倍觉销魂! 无月颤声道:“娘娘,我要、要尿啦。” 天后大声呻吟起来:“尿,尿在阿姨骚屄里面!阿姨和宝宝一起、一起尿,啊~” 她的乳头被咬得倍感刺激,下面一阵奇痒,但觉大股大股的热流冲进瓤内,冲激得花心一阵颤栗,她握住涨得生疼的大乳房狠命一挤,顿时大股热乎乎乳汁喷入宝宝嘴里,源自奶孔冲激的快感引发下面一阵奇痒,她终于憋不住小便失禁、娇躯一抖也尿了,大股大股的乳汁与尿液同时喷出,虽达不到三重快感齐至,这双重的快感却也分外销魂! 熟妇骚尿的滚滚热浪与童子尿合流,同时尿到床褥上。喷出急尿后她彻底放松下来,正缓缓变软萎缩的小鸡鸡仍杵在宽阔湿滑的阴道里,不时脉动着挤出最后一点点残尿…… 第二天清晨喂无月吃奶时,天后未再施展催阳大法,结果当天无月果真未再憋尿,这进一步印证了她的判断。如此又过得三个月,即便她在哺乳时施展出催阳大法,小鸡鸡也未再出现憋尿涨硬的状况,她也不知原因何在,唯有过些日子再试了…… 翻年后无月已六岁,该要接受启蒙教育了,从此每天早上青霓带着他、华琳带着灵缇,两个孩子各自背着一个好看的小书包去玉英台上课,听瑶姬娘娘讲授各种知识。 玉英台位于瑶池之滨,其主人瑶姬早年师从三元道君修炼上清宝经,在紫清阙被天后授予宝书、封为云华上官夫人,主管教化童真之事,在玉英台理事,无月他们这帮小神仙都得跟她学习天宫礼仪和各项天规,她身为师尊、自个儿却不喜天庭神权法规的约束,时常邀约十二女仙翱翔九天之上、四处游玩。 瑶姬年约四旬,长得如花似玉、丰盈妩媚,堪称绝世倾城的一代美妇,且法力高强,活泼随性、性格刚强,在仙界地位崇高,甚至有风言风语说她实为天后之女,更有传闻说她生性奇淫、放荡不羁,拥有面首无数,当然真实情况如何,无月等小神仙们也不得而知。 灵缇身份特殊,每次瑶姬都要先把她带到圣殿里单独为她授课,大约半个时辰后结束,瑶姬再到大殿里为无月这帮小孩讲授。在大殿里等待师父的时候,无月偶尔会念及:若传闻是真,灵缇该是瑶姬阿姨的小妹妹,她如此疼灵缇自也理所应当。 当然瑶姬也很看重他,让他做了这帮孩子的学长。灵缇先上完课后,总要等他一起回家。放学后离午睡还有半个多时辰,无月喜欢和同学们玩耍一番才肯回去,青霓一向不愿拂逆其意,也就随他去了,灵缇不愿自个儿回家,只好时常跟着他一起玩。 这帮孩子共三十多人,其中托塔天王与殷十娘的幼子哪咤、天妃娘娘之子幻锦、东天炎大仙之女精卫、瑶姬的小女儿杨婵,以及幻仙、桃花、天璇和天玑等几个与无月最为要好,作为学长,无月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王,与他要好的这几个小伙伴构成了这个圈子中的核心层。 这其中跟无月跟得最紧的是精卫、杨婵和哪咤,幻锦与精卫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便也跟进来构成了五人帮。无月生性跳脱、活泼好动,这帮孩子也都喜欢跟他一起玩,在游戏中他如鱼得水、似乎可以呼风唤雨,自我感觉极其良好,每每散伙后跟青霓回家时,还津津乐道地跟她讲方才游戏中的趣事。青霓也时常比划手势为他助兴,逗得他心花怒放。 然而一旦灵缇在场一起玩耍,他这种良好感觉便荡然无存,即便灵缇不言不动也自有凤鸣九天之威仪,自然而然成为孩子们的核心,把她当天后一般顶礼膜拜,唯她马首是瞻,这还罢了,气氛也变得凝重无比,令无月很不适应,这就是所谓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 加上瑶姬对小公主的特殊待遇,无月开始意识到自己与灵缇虽然兄妹相称,但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 这些日子以来,天后在为他哺乳时大力加强催阳大法的施展,可他的小鸡鸡始终未再出现憋尿涨硬的状况。天后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快乐之源暂时也没了,要想得到满足,看似得等到宝宝进入青春期了?但愿那一刻早日来临…… 无月就这样一直吃着天后甘美的乳汁、渐渐长大,能跑能跳,成天出去疯玩,和精卫、幻锦等小伙伴们玩第八次仙魔大战的游戏。无月披上黄袍扮杀魔英雄北极星君,精卫扮星君夫人瑶天圣母,她称无月为夫君,无月则叫她媳妇儿,有时玩得过于进入角色,他偶尔会抱住精卫在她的粉腮上香上几口,她脸红红地很害羞,伙伴们则一阵起哄。 精卫是个善良可爱、纯真活泼的小姑娘,笑容灿烂美丽,杨婵则温柔娴静许多,类似于灵缇那样的淑女。 精卫在跟他演戏的过程中,由于是夫妻戏,彼此间难免有些卿卿我我的举动。戏外,精卫常约他到紫清阙大殿前广场边、那颗歪脖子树下相见,她把这样的约会称为对第二天节目的排练,依然缠缠绵绵,无月也像演戏时那般对她,时常分辨不清演戏与真实之间的差别,日子久了也习以为常。 瑶天圣母虽年纪一大把,可生性活泼好动,听得他们这帮小家伙演的是她夫妇俩的事迹,有时天后紫清阙早朝已毕,她也会来跟这帮小神仙一起玩游戏,取代精卫扮演她自己。在戏里她叫无月小夫君,无月仍称她为媳妇儿,每次她都笑呵呵地答应,在无月脸上狠狠地香上几口,当然无月对她也不会客气,把对付精卫的手段照搬到她的身上,常哄得她脸儿红红。 一天清晨,青霓侍候无月、华琳等几个侍候天后梳洗已毕,她们五个又一如既往地回隔壁打坐去了。 无月忍不住问天后:“青霓姊姊她们五个都是天生就不能说话的么?” 天后摇摇头说道:“不,是阿姨施法封住了她们的心智和嗓子,让她们无法说话也不能正常思考,只知听命行事。”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青霓姊姊眼神呆滞,天后叫她们做啥就做啥、从不自作主张,没事的时候就呆呆地盘坐在隔壁蒲团上,一排五人别说身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不知内情的仙人见着她们,常误以为是五尊塑像。 他很不满地道:“原来如此,娘娘真是好狠心,青霓姊姊好可怜啊!不行,娘娘得把她们的禁制统统解除掉,否则不喜欢您啦!” 天后不悦地道:“宝宝成天就知道维护那丫头,很喜欢她是不是?哼~枉我这么疼你,就知道对我耍横!” 眼见宝宝眼眶一红、小嘴一扁,看似又要哭闹,她忙拉住宝宝的小手解释道:“她们都是第八次仙魔大战中被仙军从迷仙湖畔抓来的,一同被俘的还有魔后,她被你伯父带走了,这五个丫头当时还很小,阿姨见她们资质不错,便挑选出来充作魔奴、留在我身边侍候起居,由于她们来自魔界,阿姨自然不能完全信任,加上阆风苑之中隐秘甚多,故而才这样做的。” 无月才不管这些,恳求道:“虽然青霓姊姊她们来自魔界,可来了这儿那么长时间,个个都那么好,娘娘还有啥不放心的?就为五个姊姊解除禁制,求求您!” 天后耐心地道:“她们如今已进入少女怀春时节,阿姨本打算物色东天合适的男仙让她们出嫁的,上次因宝宝不愿阿姨就依了你,你想啊,在这种时候若解除她们的禁制,她们的七情六欲就会复苏、必然会春心萌动,开始想各自的梦中情郎,无法再一心一意地侍候咱俩,阿姨倒无所谓,宝宝还小没人精心照顾可不行,阿姨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宝宝听话,别再逼我啦!” 无月仍摇头:“可是青霓姊姊她们这样好可怜哦,孩儿宁可不要她们照顾,让她们找到各自的梦中情郎,也不愿她们象这样没了魂魄、浑浑噩噩地过下去,简直太残忍啦!” 天后爱抚着他的头脸,柔声道:“其实阿姨施术禁锢她们的三魂七魄时留下了一道缝隙,青霓等丫头并非宝宝所说的那种毫无魂魄的行尸走肉,在华琳四姊妹的魂魄中留下的是我自己,让她们只听阿姨的话;青霓丫头主要侍候宝宝,在她的魂魄中留下的则是你,只要跟你在一起,她该有的一些感情还是有的,否则岂会如此纵容宝宝、对宝宝如此贴心?” 无月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让步的习惯,倔犟地道:“不行!孩儿就要青霓姊姊她们变得跟正常人一样,求求您!”边说边紧紧拉住天后的手直摇晃。 越是见他这样,天后越是醋意大发,坚决摇头:“别的事儿还好商量,这个绝对不行!” 无月不肯罢休,嚎啕大哭起来,又待滚到地上撒泼。 天后忙拖住他的身子,揽入怀中疼爱一番,嘴里却恶狠狠地威胁道:“宝宝若再胡闹,明儿我就把她们五个统统嫁出去,让宝宝再也见不到她们!” 无月在她怀里扑腾着、哭闹着,针锋相对地道:“那也行!只要娘娘解除她们的禁制,孩儿愿意帮您劝青霓姊姊她们出嫁!” 天后气得要命,恨不得给这个倔犟的小家伙一巴掌,恶狠狠地道:“你想得美!宝宝若再无理取闹,我不仅要把她们嫁人,而且把她们仅剩的魂魄也一并封掉,从此彻底变呆子!” 她这话算是踩到了无月的痛脚,五位姊姊本就不愿嫁人,前些年才求得娘娘同意不让她们出嫁的,她们若再彻底痴呆岂非更糟糕?此刻听娘娘这样说,无月倒也不敢再胡闹,只好退而求其次,很憋屈地道:“好娘娘,即便不能五位姊姊全解开,只解除青霓姊姊的禁制总可以?” “不行就是不行!”天后最吃味儿的就是这丫头,自然死活不肯答应。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0章 半仙半魔 无月跟她哭闹着又争吵了半天也毫无效果,但觉娘娘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竟然拿出绝招也奈何不了她,他无计可施,便挣脱她的怀抱兀自出门而去。 天后忙跟出去拉住他的小手,急道:“宝宝要去哪儿?阿姨带你去。” “我想去看看青霓姊姊。”无月拉着她来到隔壁,青霓她们正盘坐在墙边吃东西。 无月知道她们不用吃啥,但适当吃些增城东面沙棠树结的果实和琅圩树上生长的美玉珍珠可助她们修炼体内的先天仙气,偶尔天后也让她们吃些增城中央最高处食之不尽的木禾谷和视肉。 来到仙界这么多年,她们一直吃这样的食物,随着不懈的勤修苦练,她们的先天仙气不断茁壮成长,已渐渐转变为半仙半魔之体,青霓姊姊出落得如此美丽多少也与此有关,有种私下流传的说法,半仙半魔的女子最美丽动人。 他走到青霓身边,把住碗凑上去嗅了嗅,除了沙棠果的兰草味儿,还有淡淡的珍珠清香。虽同样是由沙棠果和琅圩珍珠做的,但她们五姊妹选用的其它配料各不相同,做出来的味道也大相径庭,青霓自己每次做的味道也不尽相同,但不知怎地,或许从小跟她吃东西习惯了,但凡她碗里的无月都觉得特别香,每次见她吃东西他都会馋涎欲滴,总要让她喂自己尝尝。 无月把住碗不放,直嚷嚷:“青霓姊姊,我也要吃一点!” 青霓看看天后,没天后的命令她是啥都不能做的,但一向又很疼无月、不忍拒绝他的要求,故而有些犹豫不决。 天后黛眉微蹙地道:“宝宝有阿姨的乳汁喂你,也有岩山上柔软白玉分泌出的美味玉膏,既增长先天仙气又最能养颜,宝宝干嘛还想吃如此粗糙的东西?这本是宫中凤凰和鸾鸟的食物,不知跟你说过多少次,她们吃的是西天中最差的食物,众仙绝不会吃的。” 无月扁扁嘴、扭腰不依地说道:“孩儿就想吃嘛!” “不行!” 无月一屁股就想坐到地上打滚,哭闹起来:“我要~我就要吃!呜呜~坏娘娘今天不乖,不要您了!” 天后忙抱牢他、阻止他往地上躺,怜爱无限地亲他的脸、替他舔去眼泪:“我的宝宝才不乖,咋总是这么任性?宝宝不听话阿姨不爱啦!” 但凡无月向她索要任何东西,大哭大闹往往管用,当初也是用这招令她没法为宝宝断奶的,所以他仍不管不顾地哭闹不休。 天后被他闹得受不了,果然妥协,对青霓说道:“你就喂他一点儿,可别让宝宝吃多了,这东西对他没好处。我这就要上朝,你可要把宝宝看好了。”言罢转身而去。 青霓对她欠欠身,一手端碗一手牵着无月走进暖阁,这是天后的规定,但凡宝宝吃东西只能在这儿,因为暖阁中有天后布下的结界,任何对宝宝有害之物都会被排除在外。 在桌边坐下,青霓很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他越吃越香、吃得很快,满满一碗下去了大半。见青霓姊姊不再喂自己,无月才想起她还没怎么吃呢,挠挠头难为情地道:“瞧我,吃了这么多,都没给姊姊剩下多少。” 青霓朝门外努努嘴、呆板的目光闪了闪。无月明白她的意思是:姊姊没关系,是娘娘不让你吃。 他想想不能让青霓姊姊太为难,也就罢了。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真是看得无月眼热,想了想问道:“记得听青霓姊姊说过,您来自迷灵仙山?” 青霓眼中一片茫然,好半晌之后才点点头。无月又问:“哪儿好玩么?” 青霓眼中更加茫然、眨眨眼又摇摇头,意思是说:姊姊也不知道,没啥印象啦。 无月从小跟她呆在一起,虽然她目光呆滞,但他基本能从青霓姊姊的眼神和动作看出她想表达的简单意思,若复杂些的,她就用手势打出哑语跟无月说话,但这种时候很少,看来即便她不是哑巴,也一定跟灵缇差不多不爱说话。 无月既眼馋又焦急地等她吃完、收拾好碗筷之后,便急不可耐地拉着她出去玩耍。 天后下朝回来,到他玩耍之处把他带回寝宫、抱住他亲了半天。过了会儿九天玄女牵着灵缇过来,灵缇已变成一个扎小辫儿的美丽小女孩,无月叫她凤儿或妹妹,她叫他大哥。 无月知道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虽贪恋天后甘美的乳汁,但他已懂事不少,自己的亲娘岂能不要?便也亲亲天后的脸说声:“娘娘再见!”过去亲热地揽住娘的胳膊。 九天玄女轻抚他的脑袋,眼中怜爱无限。天后把灵缇搂进怀里一阵爱抚,柔声道:“乖囡囡、好囡囡,跟乾娘去了那么多天,可想死娘啦!小囡囡在乾娘家乖不乖?想娘么?” 灵缇乖巧地道:“当然想啦,这不就随乾娘过来了么?” 天后这才回头,见宝宝跟娘如此亲昵,跟他小时候只恋自己已大不相同,不由得嘟起美丽红唇不悦地道:“宝宝见了亲娘,这么快就不要阿姨了么?真是伤心啊!” 九天玄女拍拍无月的脸蛋笑道:“我的儿子嘛,当然要娘咯,宝宝说,是不是啊?走咯,咱们回家去!” 无月对天后和灵缇招招手,奶声奶气地道:“娘娘再见、妹妹再见!” “大哥再见!”灵缇也向他招招小手。 无月正举步欲行,想想不对,忙又跑回去拉着青霓的手说道:“青霓姊姊,跟我一块儿走,好不好?” 青霓倒是很想,可一如既往地不敢做主,转头看看天后。天后点点头:“你就随宝宝去,反正他只要你,只管好好照顾他就行。” 无月很高兴,天后一言九鼎,青霓姊姊从此就能一直陪着自己了,无论是在玄女苑还是在阆风苑娘娘寝宫之中。 回家后他跟娘说道:“孩儿已有妹妹和哪咤弟弟,也有幻锦哥哥,就是没姊姊,好想青霓做我的姊姊哦!” 九天玄女摇头道:“不行!她乃半仙半魔之体,连正式仙籍都没有,没资格做宝宝的姊姊。” 无月不依道:“不~我就要嘛!” 九天玄女仍摇头:“宝宝别胡闹,天庭自有天规、家有家法,这是绝不允许的。” 无月开始大哭大闹,仆倒在地满地打滚、大声哭闹不休,青霓看得不忍,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安慰,对他连打手势说:“宝宝别闹啦,我做不做姊姊都没关系的。” 无月仍哭得声嘶力竭,就要她做自己的姊姊。可他对天后屡试不爽的这招对娘根本无效。 九天玄女无动于衷,连远山黛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威胁他:“宝宝若再这样胡闹,当心娘打你的屁股!” 无月仍不依不饶,哭闹不止。天后闻讯匆匆赶来,见宝宝眼泪鼻涕横流的狼狈模样,很是心疼,忙紧紧把他抱进怀里语含责备地道:“玄女咋能这样对待宝宝呢?刚把孩子带回家就弄得宝宝如此伤心,他要青霓做姊姊就给他呗,又有啥大不了的?” 九天玄女皱眉道:“天规森严,这于理不合,我可不敢擅专。” 天后言道:“宝宝还小嘛,大了自然就知道规矩了,这事儿我来做主,让宝宝认下青霓做姊姊就是。” 无月这才悲声稍抑,觉得天后的做法值得鼓励,起身抱住她亲了又亲,弄得她身上也脏兮兮的、鼻涕眼泪弄得她满脸,脆生生地道:“谢谢娘娘!娘不乖,娘娘最乖啦,孩儿好爱您哦!” 天后也顾不上擦脸和拍打衣裙,边亲他边笑吟吟地道:“宝宝也不能这样说,其实你娘很疼你的,她的做法也是对的。” 无月挣开她的怀抱,过去拉住青霓的手认她做了姊姊,亲昵地连叫几声。 青霓那双毫无光彩的呆板幽深黑瞳上极为罕见地出现两粒小小光点,虽依然晦暗且一闪即逝,但无月知道她一定也很喜悦。 青霓做了他的姊姊之后,就能在阆风苑附近自由走动了,从此每天可以由她带无月出去玩。对无月出去玩天后也有规定,必须有人陪,无论是她还是娘带他出去,他是没法跟小神仙们玩得高兴的,而且她俩白天经常有事,只能由灵缇陪他出去,也很难尽兴。 青霓带他出去玩就不同了,除非他摔倒或与某个小神仙发生争吵之类的,她从不会干涉他的行动,总是静静地呆在某个角落里,直到大家散伙后把他带回家。 不过他在家里的日子灵缇还是会每天跑来找他,她该是无月所见过的最美丽、最标准的好女孩,温柔娴雅、勤快能干,他高兴时灵缇会提醒他别得意忘形以至于乐极生悲,她的话通常都是对的;他郁闷烦恼时灵缇会用无数细小到微不足道的言行举止让他重新变得开朗起来;他悲伤无助时灵缇会默默地靠在他身边,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单枪匹马独自奋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1章 仙枝玉叶 她从不和无月争吵,无论他暴怒之际如何说她也不会还嘴,最多就是赌气一天不理他,第二天就好了。每每无月冷静下来后总觉万分惭愧,须知她乃是仙界奇葩、独一无二的仙枝玉叶,对他却从不颐指气使,反而真像乖巧小妹般总是对他温柔体贴。 九天玄女是仙界公认的第一美人,不过已渐渐流传一种说法,灵缇则是新生代之首席美女,被誉为仙界凤冠之巅最为璀璨的明珠,总之她的好处多得数都数不清。 无月每天黄昏回家都会看见她,要么在做家务或针线女红之类,要么陪娘闲聊,他成天在外疯玩,时常招来娘的抱怨,说他不陪娘,若非有乖巧伶俐的灵缇,他不知要多听娘的多少唠叨。 当然除了以上这些,对他而言灵缇几乎可以被忽略,她唯一最大的缺点是寡言少语,跟他那活泼跳脱的性格很不搭调。 她毫无仙界公主之尊的架子,不认识她的人定会以为她只是个美丽绝伦的小家碧玉,几乎从不骂人。然而她也无需骂人,只需黛眉微蹙,一起游戏的小神仙们便会噤若寒蝉,想方设法哄她高兴。 可想而知,带灵缇一起出去玩会有多么无趣!小神仙们都以顶礼膜拜的眼神看着她,对他的权威也形成极大挑战。 所以白天大多数时候无月都会尽量避开她,知道她每天一大早就会来玄女苑,于是他总是算计好时间,每天一大早赶在她来之前便让青霓姊姊带自己出门、天快黑才回家,灵缇过来后刚好赶上侍候娘起床梳洗,其实娘也跟她的娘差不多,侍候一下尽尽孝心也是应该。 这本该是无月的事,可他是男孩,除了会调戏娘,压根儿不会侍候人、尤其是女人,他即便想尽点孝心也总是费力不讨好,被娘好一通抱怨,要么是纽扣错位了、要么是发髻没弄好,有时还会拿错自己的裤头给娘穿上,弄得一塌糊涂不说,还要摸得她浑身难过。 当然无月一大早出门,也无需担心不会说话的青霓天蒙蒙亮便带着他四处无聊地闲逛,因为精卫会比他更早等在那棵歪脖子大树下,说是等他排练当天的节目,可大多数时候精卫总是絮絮叨叨地跟他瞎扯一通,诸如这些伙伴中男孩甲喜欢女孩乙,乙偏偏喜欢男孩丙,丙又不喜欢乙而喜欢女孩丁,丁却只爱甲…… 诸如此类,常听得无月头晕脑胀,心想这些跟咱俩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么?女孩子就喜欢这类鸡毛蒜皮之事。 不过他总是很有耐心地听着,只是很少发表评论、更不会傻到去反驳她,否则大清早谁来陪自己吹西北风?渐渐他发觉女孩子如此东拉西扯也并非全是废话,迟早会把话题扯回到二人头上,似乎她成了女孩乙,自己成了男孩丙,问自己丙是否喜欢乙? 说到这个话题他光是嗯嗯啊啊地就不行了,瞧她那副较真样儿那是非表态不可的,他的性格一向不愿弄得别人不高兴、年纪小也不知责任感为何物,于是如此难题他总能轻易蒙混过关,逗得她开开心心,当然同样的话他对别的女孩也不会吝啬。 还好,有时去了幻锦也在那儿,这很好,多个人听她唠叨,可精卫却显得怏怏不乐,偏偏不想说话了。 当然无月这招也并非绝对管用,灵缇就像个小跟屁虫,若是有可能,他到哪儿她便会跟到哪儿,像狗皮膏药般甩都甩不掉,这跟她拥有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独特本事有关,无论他躲到哪儿灵缇总能找到,若她成心要找到他的话。 他时常抱怨灵缇:“大哥有青霓姊姊带着,妹妹是公主之尊,不该出来抛头露面,该留在家里陪娘娘或乾娘才对。” 可悲的是灵缇最大的乐趣似乎就是找到他这位敬她疼她的大哥,其实她也没啥事儿,眼角余光能瞄到他的存在便心满意足。 灵缇不太明白,这对他而言是个极大的困扰,然而,当她悲伤郁闷时无月也会像大哥一样疼她哄她,却绝未用对待精卫那等甜言蜜语和举动来对待她,他也不明白是啥原因,或许是觉得她是不能亵渎的仙枝玉叶? 丈夫很早就走了,孀居多年的九天玄女没事又不爱出门,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无月这个独子身上,一丝不苟地教他读书写字,传授他武功和各种仙术,每天晚饭后督促他修炼半个多时辰,从未间断。 除了睡觉或有急事,灵缇几乎全在玄女苑这边,所以她也跟无月一同修炼,九天玄女对她的喜欢程度几乎超过自己的儿子,但无月绝未吃醋,他渐渐大了、懂事许多,觉得灵缇是妹妹,娘多疼她些也是应该。 与乖巧可爱、常伴自己身侧的囡囡不同,宝宝说话不拘小节,且很少在家,常惹得九天玄女伤心难过,说宝宝有奶便是娘、即便忙里偷闲也只爱陪天后,不把她当娘看待。 无月为此很是叫屈,唉~孩儿也没招,谁让我是吃娘娘的奶长大的、且直到现在仍未断奶呢,已养成长期依赖性,实在贪恋娘娘甘美的乳汁、离不了她啊! 遇上娘不高兴,他也会把对付精卫和瑶天圣母的招数施展出来,搂住她的腰在她脸上乱亲一气。 跟天后在一起随便惯了,在他心目中天后与娘一般无二,所以玩到兴起,他偶尔会在娘的身上也乱摸一通,揉捏她的乳房,有时甚至会伸手下去摸她下面那大片浓密的毛毛、和隐藏其中的小妹妹,摸得那条热热的缝儿汁液横流,偶尔手指会不慎滑入那个热热的小洞儿、便顺势在里面搅动一番,弄得娘呻唤不止…… 九天玄女为此常骂宝宝是个小色狼,成天就知道吃娘的豆腐,是个变态的坏儿子。 色狼是啥意思?无月还不太明白,但看娘骂自己时脸儿红红、媚眼欲滴,便知她并非真的生气,也就长此以往继续大吃娘的豆腐,但凡娘生气了便跟她胡乱亲热一番、直到把她哄得破涕为笑为止。 这天晚间又遭到宝宝色手的袭击,九天玄女娇喘吁吁,直抱怨:“坏宝宝,老喜欢对娘动手动脚的,把娘弄得好难受哦!” “大不了孩儿也让娘玩玩我的小鸡鸡咯。”无月掏出小鸡鸡让娘玩玩,因为这样通常很管用。 九天玄女委实难受,久旷之身本就难熬,被宝宝撩拨一通后更是欲火焚身,却无从发泄旺盛的情欲,不由得一手捞住宝宝的小鸡鸡揉捏不已,一手抚弄自己胯间的私密花园,弄到激情处忍不住呻唤起来,虽无法真个止痒,倒也聊胜于无。 母子俩的暧昧次数多了,偶尔这样的场景会被灵缇撞见,好几次劝无月说,母子间亲热也该有个分寸。 他把灵缇的话转述给娘听。九天玄女很不以为然地说道:“儿子天生就是娘的小情人,娘可是上代第一美人,被我的宝宝爱上、招来宝宝非礼本也正常,只要不乱伦就行,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你别听凤儿瞎说,她已把自己当作宝宝未来的媳妇儿,看不得你和其他女子亲热而已。” 可无论怎样,她还是带着青霓布置好一个房间,让宝宝独睡一屋,不让青霓再带着他同睡。 当天夜里,他孤零零地躺在自己屋里,虽燃起烛火也有些害怕,本能地扁扁嘴要哭,可想想这招对狠心的娘根本无效,只好又偷偷溜进青霓的小屋里、爬上绣榻睡在她的身边。 她很紧张不安,比划手势说玄女娘娘已经不允许再这样,却也心疼无月,并未强行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第二天青霓打手势告诉他,她这一夜都没睡好。 可见玄女娘娘并未说啥,她也就放心了。 每晚睡前青霓总会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虽然她不仅不会说话、更不会讲故事,只能比划手势跟他说些采集仙草、修真炼气和针线女红之类,可他也很喜欢,反正有青霓姊姊陪着自己他就心满意足。 青霓长得越来越好看,是他眼中最美丽的姊姊,就跟灵缇一样,他对青霓姊姊也很规矩。 不过灵缇所说的那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道理,青霓根本就不懂,洗澡或更衣仍不知要避着他。 无月觉得她在家里这样也还罢了、若是外出肯定不行,便告诉她:“姊姊光着身子时一定要避着男仙们,不能让他们瞧见。” 青霓表示,如此简单的道理她也懂,半晌后她又打手势问无月:“宝宝跟那些男仙不同,姊姊可以不用避着你?” 无月心知若要跟她解释一件事不仅费劲,而且她也听不懂,便点点头,心想我自个儿避开不就得了。其实青霓姊姊身材欣长窈窕、曲线圆润优美,煞是好看,可他总觉得不该跟她裸裎相对,至于为啥他也不明白。 唯一的困扰是无月半夜常被她的惨呼声惊醒,以为出了啥大事!这天夜里也是这样,他睁开眼一问,才知她又做了噩梦。无月问她梦见些啥,她紧紧搂住他颤栗不止,心有余悸地比划得支离破碎,可这种次数多了,他渐渐明白,多半跟仙魔大战之后她被带回西天的那段惨痛经历有关。 清晨一大早醒来,青霓侍候无月梳洗已毕,灵缇尚未过来。听娘屋里已有动静,无月忙急不可耐地拉着青霓往大殿前的广场上跑,因为娘一旦起床定要为他梳妆打扮、弄成小姑娘的模样,烦都烦死了!那样他根本没法出门去玩,当然他今天如此着急还有另一个原因,瑶天阿姨昨儿就约好了要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由于瑶天圣母本人参与,今天自然要玩仙魔大战的游戏,北极星君是无月牢牢霸占的角色,因为北极星君乃是历次仙魔大战之中的英雄。瑶天圣母照例饰演她本人,演到夫人送北极星君出征时,瑶天圣母私下暗示无月:“龙儿既扮演阿姨的夫君,总该亲亲夫人才像样子哦。” “好,乖媳妇儿……”无月演戏一向认真,便叫着媳妇儿抱住她、在粉腮上香了几口。 她照例笑呵呵地答应着,也在无月可爱的脸蛋儿上狠狠香上几口。由于是在演戏,伙伴们倒也见怪不怪,不过瞎起哄一阵倒也难免。 瑶天圣母冲他们直瞪眼、笑骂道:“龙儿这会儿扮演的是阿姨的夫君,无论怎样亲热都是理所应当,再敢起哄,阿姨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的屁股!” 哪咤笑嘻嘻地当先出头,戏谑地道:“嘿嘿~那我也要扮演北极星君、做阿姨的夫君,今晚就跟阿姨入洞房!” 瑶天圣母啐道:“想得美!你们或许还不知,以灵虚娘娘的……龙儿乃是西天这些孀居女仙共同的小夫君,唯有他才有资格扮演阿姨的小夫君。” 幻锦也笑着反驳道:“可阿姨有星君大人,并非孀居女仙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2章 瑶天圣母 他这话还真说到瑶天圣母的心坎儿上了,不禁黛眉微蹙地道:“那又如何?一年中夫妻团聚的时间还不到半天,阿姨跟孀居妇人也没啥差别!” 一众小男仙七嘴八舌地瞎起哄:“那就让我来安慰安慰寂寞的阿姨,呵呵~” “讨打!阿姨只要龙儿,才懒得理你们呢!”瑶天圣母冲过去打算收拾这帮小混蛋,追得他们四散而逃,最终还是抓住几个,不幸被痛打屁股! 瑶天圣母一边揍一边骂:“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尚未长熟就学会说这些,都不知跟谁学的。”她说得也没错,但凡进入青春期的男孩都被送走了,因为天后不允许他们继续留在西天。 他们的回答几乎千篇一律:“都是跟老大学的。” 他们的老大就是无月咯,他成天跟如狼似虎的天后厮混在一起,本就天赋异秉、再加上……所以他比所有男孩都早熟得多,按瑶天圣母的说法,也坏得多。 散场后她把无月拉到广场边那棵歪脖子树下,笑吟吟地看着他说:“听哪咤他们说,那些占女人便宜的话都是跟你学的,看来龙儿懂得不少哩。” “也不算多,就知道这个而已,呵呵!”无月在她红红的粉腮上又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瑶天圣母媚眼如丝地道:“龙儿既要扮阿姨的老公,可想知道夫妻之间除了亲亲脸、还该做些啥么?知道跟女人入洞房是啥意思?” 无月正要说话,身后一阵细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青霓姊姊跟过来了,在十余丈外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下站住、远远地看着这边。 她每次带无月出来玩的时候总是静静地呆在角落里,只是在他摔倒时过来扶他、玩得满头大汗时掏出帕儿替他擦擦汗,起风了就给他加件衣裳之类。无月想找她讨东西吃或有其他事的时候、总能在某个角落里捕捉到她那双关切的目光,除此之外他和伙伴们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今天也不例外,见无月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之外,怕出啥事儿她便跟了过来。 无月回头对瑶天圣母笑道:“我当然想知道啦,阿姨能教教我么?” 瑶天圣母啐道:“龙儿少装糊涂,你分明知道,否则岂能把这帮小屁孩儿带得这么坏!”她可不象无月这般对青霓的存在习以为常,冲青霓那边努努嘴说道:“龙儿,让青霓丫头回避一下,阿姨要教你做的这些事儿不方便让别人瞧见。” 无月不以为意地道:“青霓姊姊不会说话,阿姨怕啥?” “倒不是怕,总是碍眼嘛。其实无论阿姨跟你做啥都没事儿……” 无月不解地问道:“孩儿不太明白,阿姨刚才对哪咤说的那句话到底是啥意思啊?” 瑶天圣母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说的哪句话,神秘一笑:“要说起来这跟灵虚娘娘有关……她一向鼓励仙魔两界多多生育,曾与天后达成妥协,让龙儿充当这些女仙的小情郎,让西天包括阿姨这种有丈夫的众多独居女仙和孀居妇人都有受孕机会,并设法说服天后勉强同意这些女仙与你偷情、可以不必受罚。” 无月心想自己长大以后岂非成了一匹种马?不禁奇道:“竟有如此荒谬之事么?孩儿咋从未听人说起过呢?” 瑶天圣母伸出纤纤玉指戳戳他的额头:“龙儿傻啊你!毕竟这是灵虚娘娘之意,天后对此很是不满,只是拗不过这位诸天之主罢了!你说众女仙谁敢把这事儿挂在嘴上、去触天后的霉头?大不了私下该干啥就干啥,就象阿姨眼下跟你在一起,龙儿大可不必顾忌……” 无月吃吃地道:“那咱们就言归正传,阿姨打算教我些啥呢?” 瑶天圣母把他拉到齐腰身的茂密草丛中坐下,心想大约能挡住青霓的视线,对无月低声说道:“阿姨听姊妹们说龙儿特别早熟,想先检查一下龙儿的小鸡鸡,瞧瞧是否已能人道,才好决定该教会龙儿些啥,你把裤儿扒下来一些。” 无月倒也干脆,扒下裤腰露出小裤头、任她查验。瑶天圣母格格娇笑道:“既要跟阿姨学经验,龙儿就该主动一点,把小鸡鸡掏出来给阿姨瞧哟!”任她多么大胆,终究还是从未做出逾礼之举的良家妇女,说完脸上不由得一红。 无月见她虽已不再年轻,但端庄秀丽、徐娘风韵却也诱人,便嬉皮笑脸地笑道:“阿姨要我掏出小鸡鸡也成,但您也得脱光了才行哦?” 瑶天圣母自然不肯,黛眉微蹙地道:“这可不行,光天化日的,阿姨脱光身子多羞人啊!” 无月不依,对她耳语道:“阿姨既然是我的媳妇儿,却不听夫君的话,可不乖哦?不行,您非脱光不可,否则以后不让阿姨在游戏中扮演您自个儿!” 他这话既天真又可笑,可瑶天圣母还真怕,毕竟龙儿身份特殊,跟他厮混是有盼头的,还不用担心挨板子,何乐而不为?所以她得耐心点:“龙儿这个要求实在过分,别为难阿姨好么?” “不嘛,阿姨不脱的话,下次人家再也不跟您一起玩了!” 瑶天圣母施放灵识感应一番,附近除了青霓没别人,可这草丛虽深,真能挡住青霓的视线么?她抬头望望,实在没把握。 然而任她如何说服龙儿均无效,这孩子如此固执,跟他玩又是如此快乐有趣,她无奈之下决定做出一定程度的让步,以商量的口吻说道:“龙儿,要不这样,阿姨可以脱掉衣衫,但必须留下肚兜和亵裤,这样总可以了?” 无月笑嘻嘻地道:“好,就让阿姨占一点便宜,不过您得象脱衣舞娘一样甩乳摇臀地一边跳舞一边脱,跳的越风骚越淫浪越好,呵呵!” 瑶天圣母啐道:“阿姨就依了你,小坏蛋!阿姨可是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并非龙儿所说的这种淫妇。” “阿姨既然不是,为何又愿意跳脱衣艳舞呢?” “因为阿姨只愿、只能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你的淫妇,龙儿一个人的淫妇,在你面前阿姨无论表现得多淫荡都没关系……哦,龙儿,好好欣赏阿姨的销魂之舞,这还是跟瑶姬学的,但愿能把你的小鸡鸡勾得翘起来,跟阿姨共赴巫山云雨,格格……” 说话间丰满美妇姿态优雅地翩翩起舞,伴随着勾魂荡魄、类似于原始求偶那种放浪形骸而露骨的曼妙舞姿开始宽衣解带,一件件衣裳离体,被她舞动的纤纤柔荑随手扔在一边。 无月抬头一看,眼前一片冰肌雪肤、雪白耀眼,她已依言脱掉衣裙,丰满胴体如同肥白羊一般在眼前淫荡之极地扭来扭去,仅剩的肚兜领口又大又低,将乳房上面大片雪腻酥胸露在外面,两大坨肥乳将肚兜顶得高高鼓起,两颗硕大紫莓顶出两个大大凸点,其轮廓若隐若现,一条被肚兜挤出的、长长的深深的乳沟呈现于眼前! 肚兜和亵裤之间露出一片冰肌玉肤,那是她那略微隆起的小腹,似有两条淡淡的妊娠纹。亵裤裆内垫着一块帕儿,由裤裆两侧冒出两片浓密屄毛,委实诱人之极、撩人情欲! 丰满美妇无奈地道:“阿姨已经依言脱衣,龙儿该掏出小鸡鸡让阿姨检查了,完了我好尽快穿衣,脱成这样感觉真是好别扭!” 无月肉肉地道:“阿姨这下面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呵呵~莫非这会儿真想红杏出墙一次,陪陪孩儿啊?”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那也得龙儿有那本事,呵呵!快点,别磨蹭啦!” 无月这才掏出小鸡鸡,呈现在她眼前。 瑶天圣母在他身边蹲下,这样可以看得清楚些,她的脸凑向无月的下体,拿起小鸡鸡仔细查看,那儿尚未长毛,看得一目了然,她捏住被包皮裹得紧紧的小鸡头,变换着角度仔细看了好几遍,右边蛋蛋上有个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青记、会阴部上有颗紫红色的小痦子……不过任她如何拨弄,也不见小鸡鸡有丝毫勃起的迹象…… 从无月的角度看过去,她的肚兜前襟下那道深深的乳沟清晰可见,美妇为了凑近查看屌儿,上身不得已前倾,由于查看得过于专心,浑不知丝质肚兜上沿自然下垂,已春光乍泄,根本遮不住那两只肥白柔软的硕大乳房,颤悠悠地在里面直晃荡,几乎全落入无月的眼底,唯有两只深色大乳头娇羞地躲在前襟皱褶里、若隐若现,反而愈发撩人。 他的身子令人不由自主地缓缓向后移动,带得美妇上身无意间前倾得更厉害,那两只羞答答的乳头顿时无所遁形,终于冒头,紫红色、很大,红色乳晕略微凸出,上面有稀稀疏疏的涨硬小肉粒。 无月但觉浑身一阵燥热,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古怪感觉,他也不知是咋回事,但对熟妇肥乳很感兴趣,忍不住把手伸进肚兜上沿握住美妇肥硕的左乳,用力揉捏起来! 美妇抬头,拿开他的手羞不可抑地道:“龙儿干嘛玩阿姨的乳房?”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阿姨摸我的小鸡鸡,让孩儿摸摸您的乳房才公平嘛,您既然如此小气,孩儿也不让阿姨乱摸,嘻嘻~”言罢拉住裤头想遮住小鸡鸡,非但不让摸,也不给她看。 美妇气呼呼说道:“不摸就不摸,不看就不看,稀罕么!”一把甩开小鸡鸡就待穿衣。 无月以耍赖的口吻说道:“嘿嘿~晚啦,阿姨已经摸过,现在该轮到孩儿摸了,想耍赖可不行,否则不再理您!” 他这种威胁总能管用,瑶天圣母没再说话,也不知是否认栽? 无月可不管那么多,松手放开裤头,让她继续查看,他的手又伸进美妇肚兜之中。美妇这次未再拒绝,算是默认了他的非礼举动,敏感大乳头被揉搓几下,美妇丰满娇躯倏地僵硬起来。 肥乳在无月的揉捏下象发面大馒头一般渐渐涨大,他重点挠动乳晕,用手指搓弄乳头,乳头在他手中迅速膨大变硬,变成一对艳丽的紫莓…… 美妇强忍着涨硬乳头上痒痒麻麻的感觉,终于确定龙儿尚无能人道,坐直上身准备穿衣,满怀失望地说道:“龙儿拉好裤儿,看来阿姨现在教你这些还早了点。” 无月心中涌起恶作剧的念头,如同一头小豹子般嘻嘻哈哈地将她按倒在草丛中,嘶地一声扯开肚兜,两只白生生肥腻腻颤巍巍的大吊奶顿时弹跳而出,他就近叼住一只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呼呼直喘粗气,含糊不清地道:“不用穿了!陪孩儿玩玩!” 美妇也嘻嘻哈哈地奋力反抗,把他从身上推开,起身穿衣,随手抄起肚兜,已被撕成两半,慌不迭地想拿起另外一半。 无月再次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美妇犹豫间大乳头再次陷落小色狼之口,继而唰唰两声响起,亵裤也被扯掉! 她忙紧紧闭拢双腿,不断打开龙儿摸向胯间的右手,格格娇笑道:“坏龙儿,明明没那能耐却来撩拨人家,到时吊起阿姨的胃口看你咋办!求求龙儿高抬贵手,放过阿姨!咯咯……”说到后来忽地被龙儿挠到腋下敏感的痒痒肉,忍不住笑得打跌。 无月不为所动,继续为所欲为。两只敏感的大乳头轮流被他啯吸这么久,美妇已浑身酥麻酸痒起来,丰腴娇躯变得酸软无力,下面一热,深处一痒,似有一股热流涌出,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天啊~自己守身如玉多年,这会儿下面竟被坏龙儿给弄湿了! 美妇的乳房和大乳头仍在膨涨,被啯吸得越来越硬,怔神间私处很快又涌出第二股热汁,接着是第三股……涓涓溪流汇聚为小溪,但觉已顺着那道缝儿往下流了好多。 她唯恐把草地弄湿,被龙儿看见多羞人啊!忙将双腿夹得更紧,也更不敢让他的手摸进去了,右手施展开擒拿手,和龙儿的右手斗得难分难解…… 半晌之后,美妇正庆幸自己的擒拿功夫远胜于他,双腿却倏地被他大大分开,不由分说地埋头于她的胯间,啧啧有声地舔她的熟屄! 她正待一脚踹开龙儿,但私处一阵酥痒之感传来,令她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颗红豆豆在无月舌尖不断的拨弄下渐渐膨大变硬,完全冒出头来,被刺激得更痒,舌尖顺着那道缝儿向下,拨开两片肉唇,已拱进湿滑的玉门之中…… 无月喃喃地惊叹道:“阿姨的屄毛真是好多啊,骚屄流出好多水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骚女人,骚屄痒了?很想小鸡鸡肏您的骚屄……” 这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竟令美妇倍感刺激,只因这是独一无二的金童、龙儿说的……而且龙儿说的话似乎也不是全错,被他舔得那里面越来越痒,竟似有种想要被充实的感觉,不禁咬牙笑骂道:“龙儿小小年纪,从哪儿学来这些下流话?小坏蛋!” 见她一付春心荡漾的神情,无月心中竟也大感刺激,吃吃地道:“孩儿又没乱说,难道阿姨真的不想么?” 他的舌头齐根没入,舌尖刚好触到上方一坨拇指头大小的软肉,上面似有些小肉芽,与舌尖相互磨擦的感觉很爽,于是死死抵住,来回扫动、勾撩挑刺,但觉美妇娇喘一声,身子倏地绷紧,腰肢拱起不安地扭动着,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与舌尖相互摩擦的那些小肉芽渐渐硬挺起来,那团软肉显得愈发粗糙…… 但觉灼热洞儿一阵收缩,把他的舌头夹得紧紧,继而松开,再缩紧,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小洞儿再度张开时,挤出一股黏黏热汁,他一口吸进嘴里品尝一番,啧啧有声地道:“熟屄又流水了,味道好骚啊,真是骚屄……孩儿要肏阿姨的骚屄……” 美妇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鼻翼上满是细密汗珠,快速翕张着直喘粗气,黛眉紧锁,拼命咬住下唇才能避免呻吟出声,她已没法再说话,憋得满头大汗,与鼻翼上的汗珠渐渐合流,粗喘和娇吟声混响,形成极大反差! 快感愈发强烈,身上那种奇异的感觉也是来势汹汹,但觉一股热流由小腹下突然升起,引发无数热流由四处飞速窜来,一发不可收拾、难遏难止,迅速汇聚成一团熔浆,在小腹下四处乱窜,始终不得其门而出,她有种涨着一大泡尿的感觉,憋得越来越难受,恨不得马上蹲马桶,痛痛快快地撒尿! 冲突激荡间但觉有丝丝缕缕的热流不时由宫口泄漏出去,将阴道弄得更加灼热湿滑,并缓缓溢出。即便她能说话,也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很确定,她的身心都好需要这可爱的孩子,尤其是下面更想要,可惜龙儿…… 不过无论如何她也想试试,把无月抱到更深的草丛中,一丝不挂地躺下来分开双腿诱惑他,耸肩晃荡着两只柔软大白奶,双腿大张露出大片屄毛和红红的牝户,伸手扯扯屄毛、指头揉揉探出一团粉红色的妙穴,两根手指张合间闪亮银丝隐现。 她扭动着腰肢、拱起胯间上下挺动,做出最淫浪的求欢姿势,向他大抛媚眼、风骚入骨地道:“龙儿刚才不是说、想肏熟妇的骚屄么?上来,阿姨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啦。” 她留意到龙儿的小鸡鸡仍无多少反应,便摆出更加诱人的姿势,风情万种地道: “你们这些小孩最偏好阿姨这种熟妇,淫浪水多会叫床,且知情识趣、善解人意,多半觉得滋味不错?你瞧瞧,被你弄了一会儿,阿姨洞儿中已流出这么多淫水,只要你上来试试就知道了。龙儿虽无法人道,今天的反应还是令阿姨很满意,总算觉得自己多少还有些吸引力,趴到阿姨怀里来,吃阿姨的大奶、摸阿姨的熟屄,嗅嗅熟妇私处发情的味道、舔舔阿姨的骚屄。” 无月似懂非懂地道:“阿姨的意思可是说,孩儿的小鸡鸡尚无能进入阿姨的穴儿,对么?” 美妇点头道:“龙儿很聪明,不是阿姨不想,而是你还没那能耐,不过据阿姨观察、龙儿要不了多久就该能勃起了。眼下嘛,阿姨至少可以教你接吻,让龙儿舔屄,甚至教你如何把舌头伸进阿姨的阴道……” 她一把将无月揽入怀中,臻首微仰、星眸微阖,凑上红唇磨蹭他的嘴唇,继而紧紧吻住,一边啯吸一边支支吾吾地指点他该如何跟女人接吻,完了将舌尖伸入他的嘴里,与他的舌尖相互勾撩挑刺、相互搅动,吻得堪称缠绵悱恻,娇喘声渐渐急促…… 然而无月念念不忘的还是美妇雪白丰腴一片的涨鼓鼓大胸脯,趴在她那高耸柔软的怀里不断揉捏那对颤巍巍的雪腻大吊奶,看着肥乳变换成各种诱人的形状,嘴巴下移,叼住大乳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下身本能地耸动着想做那等勾当。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一阵紧张,不断祈祷老天,快让龙儿的小鸡鸡翘起来,快点翘起来呀! 然而很不幸,无月的小鸡鸡虽长,却软塌塌地吊在下面,就凭他如此本能地挺动又怎能进入? 美妇忍不住伸手下去捏住小鸡头凑向湿滑骚痒的玉门,想把它摁进去,然而却被玉门边那团充血红肿的热烘烘嫩肉所阻,她的阴道一年中才被丈夫捅入一次便草草收兵,不象常被男人捅的淫妇那般宽松,花径已一年不曾缘客扫,加之蛤口充血,她越是动情、由粉红嫩肉所环绕的宝蛤口被挤得越小,洞儿密合得紧紧,成为阻碍疲软小鸡头进入的巨大屏障,始终无法挤开蛤口破门而入! 无月只知道本能地胡乱耸动,企图象往常小鸡鸡憋尿涨硬时钻进天后的阴道那样,进入这个涨热的小穴儿。 因充血肿涨而被挤出玉门外的这堆敏感嫩肉遭到小鸡头反复磨蹭,弄得美妇骚痒难禁,忍不住难捱地娇吟起来:“小鸡鸡快起来……翘起来啊!”这次她没再刻意压低嗓音。 听在无月耳中,似乎就像美妇的呻吟,竟也有些亢奋之感。 瑶天圣母已被弄得欲火焚身,正如她方才所言,被龙儿吊起胃口却无法真个销魂的滋味实在难熬,娇喘吁吁地道:“龙儿,还想吃阿姨的奶么?被你弄得乳房好涨,得好好让你吸吸阿姨的大乳头……” 她一边说一边把无月推到身旁躺下、自己侧靠在他身边,涨鼓鼓丰满雪腻酥胸凑向他的脸,将硕大右乳和紫红色大奶头呈现于他眼前。 无月先前也吃过她的奶,不过猴急间没注意看乳头是何模样,这会儿仔细瞧去,但见暗红色乳晕好大一片,上面鼓起一些大大的肉疙瘩,乳晕中央便是那颗头部大根部略小的紫红色大奶头,看起来比天后的要鲜艳些。 美妇催促道:“你倒是快吃阿姨的奶呀!老是愣愣地看着干嘛?含住乳头多吸一会儿,你的小鸡鸡兴许会勃起也说不定……”随手在疲软小鸡鸡上拍了一下,随即握住乳房,将大奶头往下移了移,送往无月嘴里。 无月张嘴含住大奶头使劲儿啯吸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但觉近在眼前的乳晕上那些肉疙瘩在渐渐膨大凸起,啯奶之余他伸出舌尖舔舔,觉得这些肉疙瘩硬硬的,就跟小许多的奶头一样。 美妇低头静静地看着他,刚才还不觉得,此刻见他眯缝着好看之极的大眼睛象婴儿般啯吸着自己的乳头,时而又舔舔乳晕上那些硬挺的肉疙瘩……时而用舌尖使劲儿舔舐敏感的奶孔,刺激奶孔张开,舔得她那里面痒得要命! 奶孔被舔舐久了,渐渐张开,分泌出带有浓浓腥味儿的黏液,奶孔张开后里面被舌尖勾挑得麻痒之极,引发下体变得愈发湿热麻痒起来,在她的终极快感发源地、红肿充血的宫口中转化为足以引发性高潮的异样快感散布到全身,尤以反馈到敏感肿涨的乳头上最多…… 似有一根灼热丝线将不断遭到强烈刺激的涨硬乳头和敏感宫口这个快感发源地相连,不同的美妙感觉在两者之间相互传递,这种骚痒感如闪电般传递到宫口中,连同玉门不禁抽搐几下,屄痒得愈发厉害,制造出强烈快感迅速遍布全身,令美妇丰满胴体越来越敏感! 她的脑际不由得浮现出当初为自己的宝宝哺乳的情景:当年宝宝眯着眼啯奶舔奶孔的动作和模样,都跟龙儿现在这样儿差不多…… 她不时嘟起红唇在无月头上重重地亲几下,揽住他后颈的左手不禁紧了紧,胸中不由得涌上浓浓母爱。 无月啯吸一会儿,抬眼看看,正迎上美妇那双深情的目光,听她喃喃地道:“龙儿,你这模样儿好象阿姨的孩子啊。” 无月如同小天使般可爱的脸上现出纯真笑靥,脆生生地说道:“阿姨就把我当作您的孩子,以后可以孝敬您,就像对娘娘一样。” 瑶天圣母温柔地笑笑:“好的,嗯~右边乳房感觉差不多了,该吸吸左边这只了。”言毕向右竭力扭转上身,同样挤出左乳那颗大大的紫莓凑向他的嘴巴。 吸了没一会儿,因二人所处位置的关系,感觉都很费力,也很别扭。美妇起身跪在他面前,双膝分置于他双腿两侧,弓腰伏低上身,左乳自然下垂,“阿姨换成这个姿势喂你吃奶方便些,大家都不累,不过你得仰着头。阿姨的乖宝宝,快把嘴巴张开。” 无月依言仰头张嘴,但见大吊瓜一般柔软肥乳在眼前直晃荡,有些够不着,再仰头面对天空。美妇捏住左乳挤得乳头紫涨凸出,扯向无月,上身稍稍再伏低一些,将大奶头象钓鱼一般垂进他的嘴里…… 就这样吸了一会儿,无月感觉乳头在嘴里渐渐涨硬起来,又膨大许多,用舌尖将奶孔刺激得缓缓张开。 美妇柔声道:“龙儿别急,慢慢吸,阿姨又不赶时间……” 无月略微低头,吐出大奶头喘了几口气,摇头道:“不是吸得急,而是老这样仰着头,脖子发酸……” “阿姨这样弓腰驼背地跪着也挺累的,干脆坐你身上得了,也免得你老仰着头……”美妇边说边曲腿缓缓坐下。 无月的小鸡鸡和两个蛋蛋被她的毛茸茸胯间压住,丰满美妇极大的体重令他动弹不得。 “呵呵~怕阿姨把你的小鸡鸡坐断么?”美妇风骚入骨地笑笑,重新将大乳头塞进他的嘴里继续啯吸起来。 她感觉那根小鸡鸡虽软,但陷入湿痒幽谷中来回磨蹭,也够她受的!下面痒痒涨涨地,感觉越来越湿,把龙儿的小腹下似乎都湿透了,她低头看去,发觉方才垫住私处的帕儿被磨蹭得歪向左侧,右侧那片紫红色肉唇由帕儿边钻出大半,毛茸茸的半边阴户也露了出来。 她忙伸手将帕儿扯回原位。无月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想了想问道:“阿姨下面为何还要垫着一块帕儿呢?” 美妇低头轻咬一下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阿姨喂你吃奶,大奶头被你啯吸得又痒又涨,下面流了好多欲水,怕草叶把阴户弄脏,故而用帕儿垫着……不知怎么回事,阿姨这会儿感觉好需要啊……” 她抬起肥臀重新坐回原位,捞住小鸡鸡玩弄起来:“好诱人的小鸡鸡,虽然尚无能勃起,却也够长,而且好漂亮哦!唉~若非龙儿无法人道,阿姨真的好想、好想要你……要你的小鸡鸡肏、肏阿姨的屄……龙儿是不是也很想肏、肏阿姨的熟屄?想的话小鸡鸡就赶紧站起来……噢……钻、钻进阿姨成熟、湿热的阴道,阿姨好难受啊……”既然无法销魂,她嘴里说说似也倍感刺激。 无月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却依然无法让小鸡鸡涨硬分毫,不禁愁眉苦脸地说道:“孩儿也很、很想,可小鸡鸡不听话,如之奈何?” 美妇略微抬高玉臀,轻轻旋摇着,用湿热阴门磨蹭着他的小鸡头,中年美妇玉门宽大,尖尖的小鸡头顶在洞边娇嫩媚肉之上,磨蹭得她痒痒的,再度低声说道:“龙儿真的不行么?再集中意念好好试试,若你能行,阿姨就让你的小鸡鸡肏进来……” 见她如此撩人情态,无月心中暗忖:“瑶天阿姨这模样跟娘娘和我亲热时好相似,真是受不了!”可无论他有多么受不了,终归太年幼,小鸡鸡始终无动于衷。 瑶天圣母眼见终无法如愿,只好扯过长裙掩住丰满胴体,欲求不满地道:“唉~算了,今儿就当平白让你看了母亲的身子,龙儿等会儿,容阿姨穿上衣裙。龙儿好坏,把阿姨的肚兜扯烂,都没法穿啦!” 青霓一直静静地站在槐树下远远地看着这边,眼看已是彩霞满天的黄昏时分,便朝这边猛招手。 无月抬头看看,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忙坐起来整理一下裤儿,急急地道:“孩儿瞧不用等了,得赶紧回家,阿姨明儿见!”站起身来就想走人。 瑶天圣母尚未穿戴妥当,因为没了亵裤还好办,大不了把裤裆浸湿、双腿夹紧点也没人瞧得见,可没肚兜可穿、涨鼓鼓的高耸酥胸上这对肥硕大吊奶却很难处理,身子稍微动一动便在单薄中衣和裙子胸襟内活蹦乱跳,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只好把被扯成两片的肚兜上下两头打上结、套在身上勉强兜住不安分的大白奶。 忙乱中见龙儿要走,忙一把抓住他,肚兜又自散开滑落也顾不上,笑骂道:“没良心的小偷心贼,刚玩过女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么?阿姨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明儿下午咱俩还是在这儿相会。” 无月赔笑道:“好,到时孩儿跟他们玩一会儿就过来,咱俩不见不散。倒不是孩儿不想跟您多聊会儿,只是担心回家太晚会挨娘骂!” 瑶天圣母揶揄地道:“小兔崽子连天后都不怕,就这么怕你娘啊?” 无月心服口服地道:“嘿嘿,那是!娘是天庭兵马大元帅,那么多天兵天将都怕她,孩儿自然更怕,伴君如伴虎嘛!” 瑶天圣母瞪眼道:“龙儿吃了阿姨的奶,也算是我的儿了,干嘛不怕阿姨?” “孩儿吃过您的奶,将来一定会孝敬您的。” 瑶天圣母媚眼如丝、吃吃地道:“怎么个孝敬法呢?小鬼!” “阿姨想要我怎样,孩儿就怎样呀。” 无月撂下这句话,匆匆走到青霓身边,青霓转身就走,并未象平时那样亲昵地拉住他的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3章 暧昧之事 无月跟在她身后,好半晌不见她有任何表示,伸头瞧瞧她脸上,仍是那付不悲不喜的木讷样,只是美丽的脸庞比平时拉得稍稍长些,若非对她太过了解,否则根本无法察觉如此微妙的神态差别。 一向跟青霓姊姊亲密无间,无月可不习惯猛然间遭她如此冷遇,怎么也得设法缓和一下气氛,他只好耍点小伎俩:“青霓姊姊,我有点冷。” 青霓从腋下小包袱里抽出一件外衫草草地替他披上,便又回头继续闷头走路。无月暗自皱眉,青霓姊姊对自己如此马马虎虎,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他很奇怪地问道:“姊姊今儿是怎么啦?也不帮人家把衣裳穿好扣上,就这样怎么能挡风?” 青霓极快地比划着手势:“宝宝既然怕冷,刚才为啥把裤儿脱掉?” 无月心想原来是为这事儿,嘟起小嘴说道:“不过跟瑶天阿姨玩玩嘛,值得姊姊这样么?” “只是玩玩?瑶天圣母都脱得光溜溜,竟也不嫌冷……”青霓已发育得高耸饱满的酥胸起伏一阵,又极快地比划道:“这还只是玩玩吗?宝宝只能对媳妇儿才能这样的。” 无月毫无底气地小声申辩道:“瑶天阿姨就是我的媳妇儿嘛。” “那只是演戏,怎能当真。” 无月有些头疼,搞不清她的脑子咋忽然变得清楚许多,连这种道理都弄得明白?又申辩道:“我跟姊姊不也这样过吗?” 青霓比划道:“她跟姊姊不同,姊姊将来是宝宝的媳妇儿,你说过的,瑶天圣母是有夫之妇、不能做你的媳妇儿,宝宝不该跟她那样。” 无月一窒,按瑶天阿姨的说法,自己跟她那样也不能算错,然而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且如此复杂的事情即便告诉青霓姊姊、她也弄不明白,只好拉住她的手闷头走路。 青霓甩开他的手,可终究还是认真地帮他把外套穿好、扣上纽扣。无月犹豫半天,心想瑶天阿姨这等有身份有地位的高阶女仙该不会瞎说,便把她说的意思大概转述一下,试图说明自己并未乱来。 青霓听得直摇头,眼中一片茫然,半晌后才打手势告诉他:“姊姊不明白这些,不过娘娘若是知道了,会很不高兴的。” 无月忙陪笑道:“姊姊不会告诉娘娘的,是?”天后也能看懂青霓姊姊的哑语。 青霓点点头又摇摇头,打手势说:“不会,可姊姊也不喜欢宝宝这样。” “好好,我往后注意些,姊姊别把脸拉得这么长嘛,放轻松些!”无月倒未过分到要求她笑,因为她非但不会笑,喜怒哀乐等诸般情绪中能象眼下这样有些不乐意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 念及于此,他心中不禁一动,青霓姊姊不高兴也是一种情绪流露,这可是好事啊!至少说明她并非完全痴呆,嗯~往后可以慢慢想办法多多刺激她,或许能让她多少恢复些七情六欲等常人都该有的情绪也说不定? 世上之事往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青霓的灵性往后能否恢复多少尚不得而知,倒霉事却被她不幸而言中,回家的路上她和无月与天后撞个正着。 天后是去找玄女闲聊了一阵,见宝宝迟迟不归、只好返回阆风苑,她身后跟着华琳等四个侍女。更糟糕的是青霓心情不佳,竟忘了擦掉瑶天圣母那殷红双唇留在无月脸上的胭脂印儿。 这还得了!天后醋意大发,当即揪住宝宝的耳朵,要他老实交代跟哪个女人干了坏事儿?他既不肯撒谎、更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嗯嗯啊啊地希望蒙混过关。天后不肯善罢甘休,派侍女将下午参与游戏的所有小神仙统统召来彻查此事,总算查明,散伙后宝宝是跟瑶天圣母一起走的。 由此顺藤摸瓜,天后终于获悉宝宝与瑶天圣母之间的暧昧情事,以及演戏时跟精卫卿卿我我的亲热模样,她顿时勃然大怒,把小罪犯带回寝宫打他的屁股。无月趴在娘娘的绣榻上撅起白生生的小屁股,既懒得申辩、也谈不上害怕,被打时一声不吭、表现出一人作事一人当的好汉模样。 然而天后并未认真打他几下,而且落手越来越轻,眼见宝宝的白屁股上留下自己的红掌印便赶紧收手,翻过他的身子揪住小鸡鸡仔细检查一番,凑上美丽琼鼻嗅了又嗅,结果发现上面竟有熟妇淫水那股特有的浓浓骚腥味儿,不禁妒火中烧,张嘴叼住小鸡鸡又咬又舔,似想把其他女人的味道清除干净! 她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坏宝宝!这根骚东西是不是肏过那淫妇的骚屄?小鸡鸡还不能勃起、这几年憋尿也不见涨硬,阿姨尚不能满足,宝宝倒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难道跟那个淫妇在一起就能勃起了么?真是气死我啦!” 红唇和细碎玉齿颤栗着作势又重重地咬了几口,当然并未真的很用力,她才舍不得咬断这根小宝贝,这可是她早就预订、急欲得之而甘心的囊中之物。然而她那美丽杏眼和粉腮被熊熊妒火烧得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口大口直喘粗气、酥胸急剧起伏如刚经历过剧烈高潮一般,玉齿咬得咯咯作响! 无论如何,她怎么也得好好渲泄一番,否则今儿都不知该怎么过! 看来瑶天圣母所言属实,结果犯事的是她和无月,倒霉的却是青霓。 天后把满腔怒火和难以言渲的妒火统统发泄到可怜的青霓头上,怪她既未干涉也未及时向自己汇报,不顾宝宝的苦苦哀求和大哭大闹,坚持下令天刑官把青霓架到天刑架上饱受煎熬。 无月在寝宫卧室中满地打滚、大哭大闹,然而没用,根本没法冲出房门一步。天后本就心烦意乱、被他闹得更是头晕脑胀,忍不住恶狠狠地威胁道:“宝宝做错事难道还有理了?再敢闹、就把你弄到天刑架上去受刑!” 无月不假思索地哭道:“好!孩儿上去,呜呜呜~换青霓姊姊下来!” 天后蹲下身子,把在地上滚来滚去弄得一身脏兮兮、乱打乱踢地不断挣扎哭闹的宝宝紧紧地搂进怀里,抱着他到床边坐下,也不管他的脸上鼻涕眼泪一大把,一边亲他一边掏出帕儿替他擦脸,宠溺无限地道:“我才舍不得让宝宝吃苦呢!不过,你这小罪犯若不把罪行交代清楚,休想我放过你!” 她让华琳打来热水,脱光自己和宝宝的衣裳双双泡进浴桶之中,亲自侍候宝宝洗澡。宝宝在水里仍扑腾挣扎不断,她得用双腿牢牢夹住宝宝乱蹬的双腿、用左手抓住他不断挣扎的双手,才总算腾出右手将宝宝脏兮兮的身子搓洗干净,在他的股沟里竟搓出几片压碎的草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淫妇将宝宝骑在胯下不住耸摇的淫靡情景,天啊~可见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火爆! 一阵说不出的难受滋味涌上心头,跟灵虚大姊的那番对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虽然明知今天这种事儿迟早会发生,但事到临头终归还是难以接受,感觉就象失去最心爱之物一般,心如刀割、怅然若失,她是个母性奇重、极为感性的女人,没法象灵虚大姊那样,为了维持宇宙的有序运转和众生的繁衍不息可以牺牲个人感情,以理智恬淡、超凡脱俗的眼光看待一切。 然而无论如何,她还是非常敬佩自己这位唯一的老大姊的,自己的孩子们合伙欺负大姊的子女,大姊任由自己煽动孩子们胡作非为,包括历次仙魔大战,大姊从未出面为自己的后代拉偏架……在诸多小事上大姊处处让着她,在原则问题上大姊或许会适当做出妥协、但绝不会让步。 所以,虽然在许多方面姊妹俩之间存在严重分歧,但无论自己是否乐意,除了偶尔耍耍小性子、总体而言她还是要听大姊的,即便牵涉到让心爱的宝宝成为大众情人这类如此严重的问题也是这样。 她低头瞧瞧,凹凸有致的成熟女体是如此性感诱人,正是宝宝最喜欢的丰满熟母类型,他却瞧都不愿多瞧一眼,倒喜欢勾搭外面的风骚熟妇!她越想越窝火,总觉心中似还憋着一股火未曾泄出,想了半天才明白,是一股邪火! 她的脑际总要象刚才那样浮现出瑶天圣母与心爱的宝宝裸体相戏的香艳场面,或许当时亲眼目睹还好些,这种无边无际的幻想反而弄得她愈发难受,宝宝被他夹住的双腿仍在乱蹬、蹭得她的私处涨痒痒地很是难捱,每每伸手下去把滑腻腻淫液搓洗干净后,不一会儿又黏乎乎的了。 于是她起身跨出浴桶,宝宝也折腾得没力了,坐在浴桶里呆呆出神,伸手把他拎出来时也毫无反应。 她把自己和宝宝的身子擦干,抱着他赤裸裸地登榻钻进被窝,说道:“现在只有咱娘儿俩,宝宝可以把今天做的坏事儿坦白交代了,瞧你先前脸上留下的红印儿,甚至嘴角边都有,她一定不仅亲过你的脸,还亲过你的嘴,就象阿姨现在这样,对不对?”脑海里浮现出宝宝和那女人热吻的情景,天啊…… 她边说边心急火燎地跟宝宝热吻起来,似乎这样能找回些损失?或者说,能让乱七八糟的心稍稍安定一些?她已暗自打定主意,往后定要把宝宝盯得死死,严防他进入青春期之后被某位女仙夺取童男身,虽然灵虚大姊有言在先,自己不好处罚偷腥的女仙,但日理万机的大姊总不可能成天跑来西天,亲自拉着宝宝象大众牛郎一般轮流去给那些独居女仙配种? 无月此刻也同样受满脑子那些不请自来的幻想所折磨,却无关风月,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天刑架那边,脑子里全是青霓姊姊那不断痛苦挣扎、蜷曲扭动着的娇躯,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双满是痛苦的凄厉眼神比令他心疼的呆滞目光更加令他难过,如魔魇般将他笼罩、始终挥之不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4章 深深依恋 浮现他脑际的幻像并非天后那种凭空想象,而是以前亲眼目睹过的青霓姊姊受刑时的真实景象,那一下接一下撞击她身上、不断发出噗噗闷响的硕大沉重天锤,就象一次次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带来阵阵锥心之痛!所以天后的吻无论多么热烈,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天后将涨硬的大乳头塞进他嘴里,托住涨鼓鼓的硕大右乳不断挤奶,喃喃地道:“阿姨正涨奶,大奶奶涨得发疼,宝宝快来吃奶,用舌尖舔舔奶孔,里面好涨好痒,把奶孔挑开,把涨鼓鼓的乳房吸软……瑶天乃有名的大奶熟妇,每次在路上相遇宝宝总喜欢盯着她的大胸脯,这次一定吃过她的奶、啯吸过她的大乳头?吃奶时宝宝是不是叫她妈妈?你这个迷恋大奶熟妇的恋母小色鬼!” 言及于此她一阵肉紧,感觉宝宝叼住乳头本能地轻咬啯吸起来,又心痒痒地呻唤道:“乖儿,我才是宝宝的妈妈,小时喂乖儿吃奶,大了就可以一边喂奶一边让乖儿把小鸡鸡肏进妈妈的阴道,给妈妈黏乎乎的阴道止痒,妈妈的阴道最喜欢夹乖儿嫩嫩的小鸡鸡,妈妈抱住还在吃奶的儿子交配,好、好刺激啊……乖宝宝,喜不喜欢肏妈妈的骚屄?” 无月依然神游物外,木木地哼唧一声:“喜欢……可是青霓姊姊……” 天后厉声打断他道:“不许提那丫头!否则明儿给她追加抽魂夺魄之刑!” 无月知道这项天刑的厉害,那很可能会要了青霓姊姊的命,当即不敢再说。 天后却忘了己之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把脑际幻想出的烦人场景叙述给他听、问他当时是不是这样,并强行要他做出补充,弄得她欲火焚身。 于是这次对话变成一种古怪而变态的情欲满足方式,她一边描述一边学着想象中的当时那种亲热举动,用手将小鸡鸡摁入黏乎乎的长长湿热幽谷之中,耸动着腰肢让小鸡头不住磨蹭骚痒私处,亢奋地道:“宝宝,她是不是象这样,用骚屄夹住小鸡头来回磨蹭……哦,熟妇洞儿流出那么多热烘烘的骚水水……把宝宝的小鸡鸡泡硬没有?” “没呢。” 天后娇喘着道:“宝宝当时想不想让小鸡鸡翘起来。” “不知道。” 天后啐道:“少来!那淫妇如此风骚丰满,恋母的宝宝一定想得要命!” 无月无意识地顺着她的口吻:“嗯~孩儿是很、很想……” 天后媚声道:“宝宝想小鸡鸡翘起来之后干啥呢?小色鬼,是不是很想把小鸡鸡肏进那个淫妇的骚屄?让她那个骚洞把宝宝的童子初精吸出来?” “想……” 天后充血红肿的肥厚肉唇象掰开的馒头夹香肠一般夹住小鸡鸡,愈发用力地耸动腰肢磨蹭着,心痒难挠地浪叫:“噢噢嗷……那宝宝现在就快勃起啊!肏阿姨……阿姨的骚屄这会儿好痒,好想宝宝来肏……哦……真是要命!” 她和无月的想象力都很丰富,可无论怎样,几乎都八九不离十。 且说青霓受刑之后,被打得元神差点离体飞出、虚弱之极,被华琳四姊妹带回小屋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她们五姊妹所居小屋为天后寝宫厢房,四女的行动引起了无月的注意,他冲出天后卧室匆匆赶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一切几乎都跟他先前臆想的一模一样,他见到的是遍体鳞伤、昏迷不醒卧榻在床的青霓。 他的表情跟华琳等四女一样痴呆木讷,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她们为青霓姊姊裹伤,并用一种独特的方法为她疗治沉重内伤。无月一步一步地挪近床边,不敢打扰她们,把最大的疑问和最关心的问题闷在心里。 见他进来,最忙碌的华琳看了他一眼又忙自个儿的去了,最冷酷的媚兰为青霓换上干净衣裳、毫无反应,青娥温柔地拍拍他的肩,天后五侍女中相对活泼些的玉卮对他比划了一个最简单的手势:“不要哭。” 无月当然知道,刚经历过天刑的青霓姊姊被禁锢的魂魄或许尚未归位,若受到惊扰,即便能伤愈或许也会真的变成一位傻女。等她们忙碌得差不多,他对华琳比划道:“我守着青霓姊姊,你们歇着,有事我叫你们。” 四姊妹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华琳轻轻掩上房门。屋里很安静,无月心里空荡荡的,象平常夜里那样缓缓上了床,依偎在她身边,看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庞、听着异常微弱的呼吸,他心中与其说是伤心、还不如说是无边的恐惧,青霓姊姊若是就这样走了咋办? 他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所折磨,难免做些最坏的打算。 去年天后寿辰,青霓五姊妹带着他一起去天后寝宫之后那座广阔的大花园里摘蟠桃,在一棵蟠桃树下见到一头被猛兽咬死后吃得所剩无几的母鹿,一头小鹿趴在旁边一动不动、偶尔嗅一下母鹿的残躯和血迹。他走过去呆呆地看着,小鹿被惊动,抬头望他一眼,眼神也不知是茫然还是悲伤,并未象平时那样被吓跑,而是低头继续在母鹿残躯上嗅嗅舔舔,似乎还想跟平时一样找到母亲的乳头? 他觉得小鹿好可怜,上前抱起它想带回去,小鹿挣扎得厉害,挣脱他的双手后仍趴在原地不动。他惊讶之极,回头问青霓姊姊,难道小鹿不知道母亲已经死了吗?青霓茫然摇头、更不明白,她还得抓紧时间摘蟠桃,拉着他的手要离开。他起初不肯,最终还是乖乖地跟她走了,走得一步一回头,很是恋恋不舍。一个半时辰后摘完蟠桃回来,小鹿仍在那儿没动窝,他想带走小鹿,可还是没成功。 两天后蟠桃大会开完,他偶然想起此事,死活求青霓姊姊又带他来到大花园中那棵大树下,母鹿已尸骨无存,小鹿也被吃得仅剩一根带点皮肉的小尾巴,显然是咬死母鹿的猛兽去而复返,把一直守在原地的小鹿也吃掉了。 他已明白,小鹿之所以不肯离开是因为依赖母鹿惯了、除了母鹿身边牠无处可去。他觉得此刻自己就很象那只小鹿,因为要论他最依赖之人,恐怕天后也得稍稍靠后,一向威严清冷的娘就更不用说了。他暗自打定主意,即便青霓姊姊真的形神俱灭,自己也要象小鹿那样守着她的躯体,永远也不离开…… 夜幕降临,青娥进来点上一支烛火,看看青霓又看看他,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夜色渐浓,桌上那支烛火上摇曳不定、不时发出噼啪声响的蓝色火苗一如既往地发出昏黄暗淡的光芒,却再也不见她比划着手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半夜,无月困得要命,拼命睁大双眼看着自己所依偎的人儿不想入睡,可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牢牢攥紧她的一片衣角才稍稍放松、缓缓闭上双眼,唯恐从梦中醒来时她已消失无踪……他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其中大部分很可怕,最后梦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猛兽吃掉小鹿! 他被吓醒,本能地靠近青霓姊姊寻求慰籍,她也并未象平时半夜那样就着昏黄暗淡的烛光坐在身边不知疲倦地缝衣裳或往上面绣花,一种强烈的空虚失落感袭上心头,不仅仅是不习惯,看着她直挺挺地躺在身边,身子冷冰僵硬,他满是恐惧,心如刀割…… 已过去好些天,无论天后和九天玄女如何轮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断恫吓他,他始终不肯挪动一下位置,甚至不惜以自杀相逼。她俩知道宝宝最喜欢跟小伙伴们一起玩,便把哪咤、精卫和幻锦等小孩叫来,七嘴八舌地邀请老大出去游乐。 若在平时无月早就飞出去了,可此刻他只是睁眼茫茫然地扫视伙伴们一样,就象不认识一般,又再次闭上双眼,一付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别人也还罢了,精卫很是受不了,在伙伴们散去之后仍不肯离开,坐在床边泫然欲泣地求他别这样,说她很害怕。无月仍无动于衷,话也懒得多说一句。幻锦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只好把精卫也拉走了。 屋里重归沉寂,无月微微睁眼、又缓缓闭上,一向喜欢热闹的他唯恐惊扰到青霓姊姊,众人散去后他方始安心一些。 他的心绪一直随着青霓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的强弱而起起伏伏,全神贯注于她的任何轻微动静,感觉她的心跳似要停止之时便赶紧用自认为有效的急救之法挽回她的生命迹象。 青霓整整躺了半个多月之后,身边丝丝缕缕熟悉的气息开始唤醒了她的些许意识,让她感觉到自己一心牵挂的宝宝就在身边,可眼皮如此沉重,急切间无论怎样也睁不开,她赶紧伸手摸了摸那个柔软可爱的小身子,还跟平时一样象猫咪般蜷缩在自己肋间他习惯的位置上,她心里踏实许多,挣扎半晌终于能稍稍睁开失神双眸,缓缓转头…… 无月也已不吃不喝、不言不动地蜷缩在她身边同样长的时光。昏黄微弱烛光下,只见宝宝原本玉润饱满的脸蛋儿瘦削许多、苍白如纸,显得无比虚弱,青霓心中既诧异又难过,受刑时的可怕场景浮现脑际,难道宝宝也……娘娘如此宠溺宝宝,竟也忍心如此对待他么? 她一手轻抚着宝宝的脸,心中满是疼惜,一手握住他的腕脉探察伤势。 无月被她的动作惊醒,有气无力地睁开双眼,晶莹剔透之黑瞳乍现、倏地焕发出炫目的光彩!“青霓姊姊苏醒啦?这、这太好了!嗷呜……呜呜呜……我、我真是好怕……呜呜呜……”一时间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青霓移开抚摸他的手,虚弱地比划道:“宝宝脸色如此难看、内息好弱,难道竟然受刑了么?” 无月不敢压住她的身子,偎在她身边嘀咕半天,说的全是最近盘旋于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连他自己也不知所云。 青霓呆呆地看着他,对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表现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还以为他是被天刑的恐怖吓傻了,只管抱紧他轻拍他的背不住安慰。 无月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哽咽着道:“姊姊,其实该受刑的是我,却害你受苦,真是~呼呼~真是好难过……” 青霓长吁一口气,总算放心地比划道:“只要宝宝没事就好,姊姊是九命猫,躺上些日子就好了,这可比当初被抓时好多了……不过姊姊还是不喜欢宝宝再跟外面的女人乱来,最好改掉这毛病。” 无月激动之下就待满口答应,然而想想瑶天阿姨所说的灵虚娘娘赋予自己的使命,包括自己的性格似乎天生如此,此刻答应了青霓姊姊倒是痛快,将来若是做不到,岂非成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欺骗青霓姊姊,所以只能无言以对。 此后他仍一直陪在青霓身边,直到又过了半个多月之后她渐渐复原,姊弟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5章 重女轻男 天后和九天玄女见宝宝越来越依恋青霓,不仅吃味儿,也隐隐有些恐慌,可无论怎样处罚青霓,天后都不会把她从宝宝身边拿走,因为不会有任何人比青霓对宝宝更忠诚…… 童年的快乐时光一天天过去,天后一直未能彻底为无月断奶,继续享受为宝宝哺乳的幸福时光,每月生理期那几天她总会定期奶涨,便会带着灵缇过来,把囡囡交给九天玄女,把宝宝带回她的寝宫哺乳。 她时常温柔地对无月说:“我的宝宝真是越来越好看,你娘这样的绝世美人也着实会替宝宝妆扮,穿上这些衣裳竟比女孩儿更漂亮,令人不忍逼视,阿姨真想一直象这样跟宝宝在一起啊!” 她这样说反而令无月感觉很别扭,因为从小到大他的衣着打扮都很女性化,身为男儿倒不是他喜欢这样,而是娘喜欢女儿。西天是女仙们的天下,按照天后的律令,不独禁止男子涉足,连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也要被送到东天或其他偏远地区,导致夫妻和母子长期分离,所以不独九天玄女,西天所有女仙都只想生下女儿。 九天玄女常遗憾生下他这么个儿子,灵虚娘娘的安排令她稍稍安心些,但西天长期形成的重女轻男观念很难轻易改变,总喜欢按她自己的爱好从小把宝宝当作女儿养,也不管他是否乐意,发式和衣着全做女妆打扮。无月长大些后屡屡提出抗议,母子间经过长时间的对峙和讨价还价,九天玄女才稍稍收敛些,给他改为中性些的妆扮。 但偶尔她仍会把宝宝完全扮作女孩儿,说他这种妆扮越来越像一位绝世小美人,不愧是她这位仙界顶级大美人的衣钵传人,特喜欢拉着他和灵缇并肩站在镜子前,说是要比比三人中谁最像绝世美人? 他对娘这种奇特爱好很是无语,这还有啥好比的?肯定是妹妹第一,娘和天后并列第二咯,自己是男孩,把我拉进来瞎掺和个啥?或许天后是他心目中高华端庄的美丽女神之化身,判断女子是否美丽,他总喜欢拿天后做参照,不自觉地要把她拿来比比。 九天玄女这样做的副作用是,天后也习惯于把宝宝当女孩儿看待,按她的说法,都快忘了他本是男儿身。无月虽然渐渐大了,端庄雍容的天后在寝宫中依然仅身披薄薄睡袍喂他吃奶、与他嬉戏,里面啥也没穿,睡袍胸襟敞开、乳沟袒露,腋下开衩、由侧面可见硕大吊奶大半部分和深深的下乳沟,说是为方便哺乳。这倒没啥,到现在他仍在吃奶,对天后那对硕乳再熟悉不过。 不过她坐在床边还时常翘起腿来,双腿间黑乎乎一大片,屡屡引起无月的强烈好奇,常往天后双腿间瞄来瞄去,有时凑近到裙下去仔细观察,并非有啥不良想法,压根儿还不懂这些,只是想弄清楚浓密毛毛中藏着些啥? 天后豪不在乎,还把双腿分开些、拨开那些浓密长而卷曲的毛毛让他看,笑吟吟地教他,这些毛毛是她的阴毛,那只掩映其间、涨得通红的大桃子是她的牝户,俗称为屄,是和男子交媾之处,也是生下咱家囡囡的地方。 他不懂交媾是啥意思,但那么一块方寸之地咋能生下妹妹?不禁愈发好奇,往往直到灵缇气呼呼地在他身后重重拧上一下才肯收回目光。 这天他和灵缇放学后一起回到阆风苑寝宫,看着天后美丽的容颜,从小到大无月一直跟在她身边,几年来她一直是四旬美妇的模样,并未随岁月的流逝出现丝毫变化,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娘娘到底有多大年纪啊?这些年来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天后娇嗔无限地道:“宝宝记住,女人的年纪永远是个秘密,尤其是韶华不再的中年女人,宝宝只需知道,阿姨的年纪跟你娘差不多就行了。” 无月不解地道:“女人的年纪为啥要保密呢?” “我还想和宝宝相亲相爱、永远厮守在一起呢,提起年纪会提醒我,与宝宝的年纪相差有多么悬殊,想起自己是个长生不死的老妖精,那样对阿姨岂不是很残忍?” 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天后越来越喜欢他,看他的眼神中渐渐多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按灵缇的说法是喜欢得过分,他才懒得理她,她定是嫉妒自己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母爱。 这个少年老成的小丫头多次告诫天后不该在他面前太随便、屡屡裙下春光乍泄,天后不以为然,说宝宝就像她的孩子一样,不用那么见外。允许他随时进出天后寝宫,沐浴之时也不例外,偶尔让无月侍候她穿衣,免不了对她动手动脚,弄得她咯咯直乐,渐渐脸上红红的、眼中似要滴下水来,他觉得天后这样子好美,便时常喜欢把她弄成这副媚态…… 记得那天黄昏与精卫等人疯玩到掌灯时分,想起又到了天后喂他吃奶的日子,散伙后匆匆跑到天后寝宫,她已换上睡袍坐在床边等他,他一头扑进她依然涨鼓鼓的怀里讨奶吃。 见他跑得满头大汗,天后脱掉他外衫把他抱进被窝里躺下,撩开胸襟托起左乳急慌慌地把涨硬的大乳头塞进他嘴里,她的手握紧挤奶,顿时一大股乳汁射进他嘴里,很快灌满,他咕咚一声费力吞下。她长吁一口气,“这个月涨奶有点提前,左乳总是涨得更厉害,宝宝再来晚些我就得挤掉了,先吃这边……哦~这会儿轻松些了!” 无月双手把住大白奶帮她挤,果然涨得硬硬的,他大口大口地啯吸了好一阵子,才软了些。 玩饿了他吃了好多,天后左乳轻松后又换右乳喂他。她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为他擦汗,怜爱无限地道:“宝宝大了越来越不着家,这么晚了才来,瞧你跑得满头大汗,可别着凉了。” 这么多年了天后奶水仍足,吸猛了吞咽不及、呛得他直咳嗽。天后赶紧为他拍背,“宝宝别急,你妹妹早已断奶,又不会跟你抢,慢点吃!” 无月支支吾吾地说:“孩儿正因为惦记着要来吃奶,所以才急急跑来的,不赶紧吃被您挤掉了可惜。” 待得右乳也被他吸软,他已吃得肚儿撑圆。天后拍拍他涨鼓鼓的小肚儿,笑吟吟地道:“宝宝已吃饱,该跟阿姨一起洗澡喽!” 她特别好洁,习惯于睡前洗澡,无月在她身边时,她奶太多他吃不完,常由他嘴里溢出流到胸前,更是非洗澡不可,也把他抱进浴桶里一起洗。 天后三两下把他脱得精光,自己也褪下睡袍,里面啥也没穿,露出肥白羊一般高大丰满的雪白胴体,把他抱进浴桶里一起洗澡。跟往常一样,她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小鸡鸡,表情夸张地赞叹不已:“宝宝的小鸡鸡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精致玉雕,阿姨爱死它啦!” 她象平时那样,首先伸手握住它先帮他洗那儿。无月低头看看,小鸡鸡毫无出奇之处,耷拉着脑袋被她握在掌心反复揉搓,被挤得不断变幻着形状。倒是天后鼓凸的胯间毛茸茸一大片,煞是好看,红桃比平时更红、涨得也更大,湿漉漉地泛着水光,也不知里面藏着什么,他很好奇,忍不住伸手去扯扯卷曲的屄毛。 天后脸上一红,赶紧加紧双腿,娇嗔无限地道:“宝宝羞也不羞?不许玩阿姨这儿!” 虽然宝宝五岁那年小鸡鸡憋尿涨硬时,就曾捅过她的妙穴,然而几年过去她几乎都快忘了,随着宝宝渐渐长大,长得越来越光彩照人,相比对他的浓浓母爱,情爱越来越占据上风,她反而有些害羞起来。 无月笑嘻嘻地道:“孩儿记得里面有个小洞儿,还夹过我的小鸡鸡,娘娘干嘛要用长长的毛毛把小洞儿藏起来?孩儿想拨开毛毛找找看嘛!” 天后娇媚无限地道:“阿姨是女人,宝宝是小男孩,看看阿姨的可以,其他女人的小洞儿宝宝可是不能随便看的,要记住哦!” 无月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咦~听瑶天圣母说,毛丛中藏着的是小妹妹,孩儿在里面咋从来找不到小妹妹呢?” 天后顿时警惕起来,黛眉微蹙地道:“所谓小妹妹就是这个小洞儿,不过今后可不能让宝宝玩儿了……” 无月不解地问:“为啥不能呢?以前都玩过。” 天后不知怎地,随着对他的爱恋越深,反而不愿被他当作一个淫妇,便违心地解释道:“宝宝如今大了,眼看就要进入青春期呀!宝宝以后娶了咱家囡囡做媳妇儿,就可以摸她那儿了。” 他最爱天后了,虽叫她娘娘,实则跟亲娘差不多,心里常叫她妈妈的,便撒娇不依道:“孩儿已经有媳妇儿啦,精卫和瑶天圣母都是,不过我最想要您做我的媳妇儿,这样我就可以摸了?” 天后隐隐有些不悦地道:“你们那是在玩游戏,当不得真,尤其瑶天圣母可是有夫之妇,岂能真做宝宝的媳妇儿?她竟然教你这个,还让你摸她的小妹妹,到现在我想起来就生气!最近她还象这样做过么?” 无月一向不敢对她撒谎,老老实实回答:“她带孩儿去瑶池游泳、更衣时又让我摸过,说是她的小妹妹痒。” 天后顿时沉下脸来,不悦地道:“没想到她看起来如此端庄娴淑的中年妇人,跟你私下里竟如此淫荡!上次就曾给过你一个教训,为此把青霓那丫头狠狠收拾过一次,宝宝咋还总是累教不改?对了,宝宝摸到啥没有?” 无月想了想,答道:“毛丛中有个硬硬的小豆豆……豆豆下面有个小洞儿,里面好多水水,只是都没有娘娘的那么大,也没娘娘那么多水。” 天后气道:“那就是女人的小妹妹,她已是中年妇人,洞儿张开了,动情时水水很多……对女人来说那儿最是宝贵,她竟随便让你乱摸,真不象话!既然她那儿都肯让你么,也摸过宝宝的小鸡鸡!她那个骚洞儿夹过你这儿没有?” 她揉搓小鸡鸡的手倏地加力一扯,似恨不得把它扯断! 无月痛叫一声:“娘娘轻点儿啊!为孩儿把尿时若一时半会儿撒不出来,她就会帮我撸撸小鸡鸡,想夹倒是进不去哩。” 天后怒道:“宝宝这么大了还让她为你把尿?”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娘娘不也这样么?孩儿习惯了嘛,玩累了喜欢被抱着尿尿。” 天后反驳道:“阿姨跟你的娘差不多,自然不同,以后可不许再摸她的屄,也不能让她摸你的小鸡鸡,别的女人也不行,知道么?”虽然跟灵虚大姊有协议,但若是宝宝自己不乐意,大姊又能奈她何? 无月问:“屄是啥意思啊?” 天后指指自己的胯间,“就是女人的小妹妹。你是我的宝宝,小鸡鸡也是,只能让阿姨摸。” 无月倒没啥意见,今年以来,他五岁时常犯的那种毛病又来了,每次小鸡鸡被摸得总想撒尿又尿不出来,翘起来涨涨地很难受,便点点头说道:“娘娘别总撸小鸡鸡行不?弄得孩儿涨得尿不出!” “我喜欢宝宝的小鸡鸡嘛,还没玩够呢!”天后的脸越来越红,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左手用三根手指捏住小鸡鸡来回搓弄,弄得他涨得愈发难受,小鸡鸡也不由得翘起来一点。 天后搂紧他亲亲小脸蛋儿,问他:“宝宝的小鸡鸡咋有点硬了,是不是想撒尿?” 无月难过地点点头。她继续搓弄着小鸡鸡,说:“宝宝先别尿尿,再憋一会儿。” 涨尿的小鸡鸡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更难受,又憋了一阵子之后他的脸涨得通红,已快憋不住,唯有使劲儿收紧蛋蛋忍住汹涌尿意,实在关不牢,已溢出一小股,想起天后如此好洁,但觉羞愧万分,却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又伸手过去扯她胯间的毛毛,以转移注意力。 天后脸红啐道:“坏宝宝,又来扯阿姨的屄毛!” 无月龇牙咧嘴地道:“孩儿憋尿憋得难受,就想玩娘娘这儿嘛!” 天后脸儿红红,却沉下脸来肃然说道:“宝宝若实在想玩这个,也只能摸阿姨的屄!若被我发现宝宝再摸别的女人,当心打你的小屁股!” 听她这样说,无月反而没了兴致,在他看来跟瑶天阿姨或精卫玩这类游戏有趣多了,可不象天后板起脸时那么骇人。 天后见他忽然发呆,问道:“宝宝咋不说话也不玩儿啦?可是觉得阿姨的身子不好玩?” 无月皱眉道:“才不是呢,只是小鸡鸡涨得有点疼……” 天后用三根手指捏住小鸡鸡来回扳动几下,点点头说道:“虽被急尿涨得发硬,小鸡鸡还掰得动,跟勃起差别很大……” 无月问题特多:“啥叫勃起呀?” “就是宝宝长大了需要女人时,小鸡鸡会变得很长很硬,就像啸天犬发情时下面伸出的那根又长又硬的红辣椒那样!噢~弄得阿、阿姨倒好难受……”天后倏地黛眉紧蹙,呼吸变得急促,左手搓弄小鸡鸡,右手探入自己胯间毛丛中揉弄起来,眉尖越耸越高,不时呻吟几声。 见她似很难受,无月问道:“娘娘觉得不舒服么?” 天后摇摇头,颤声道:“见宝宝憋尿憋得难受,阿姨也想尿尿了。哦~跟你一样也流出来一些……” 无月忙说:“那就快尿,若憋不住尿水里就糟啦,会把身子弄脏!” 天后这才跨出浴桶,随手把他拎出来,走到床头后面揭开马桶盖子抱住他把尿,说道:“宝宝快尿,别把尿泡涨破了,呵呵!” 说完她嘴里嘘了几声,用手拨弄小鸡鸡。无月低头一看,噢!小鸡鸡涨得火辣辣,刚开始放尿不太顺畅,尿得大股些里面便火辣辣地疼,他只好放慢一点,好半晌才淅淅沥沥地尿完,感觉好爽好轻松啊! 天后把他放回浴桶中,吩咐道:“把小鸡鸡再洗一下,阿姨喜欢宝宝干干净净的。”说完她蹲在马桶上,好半晌不闻尿尿的哗哗声。 无月不禁问道:“娘娘可是憋狠了尿不出来么?” 天后摇摇头:“其实阿姨不是憋尿,而是小妹妹痒了,流出好多水水,下面有点肿。” 她站起身,下面黑乎乎一大片看得更清楚,从小腹下呈倒三角形往下延伸,好多毛毛啊!她拿帕儿在毛丛中擦拭一阵,然后拿到眼前看看、嗅嗅,又伸下去擦拭一阵,如此反复数次,过来跨进浴桶坐下,随手把帕儿搭在桶边,伸手捞住小鸡鸡拨弄几下,看似有些遗憾地叹口气:“宝宝撒尿后果然就软了。” 无月拿起帕儿瞧瞧,上面湿漉漉的有不少滑腻腻的白浆,他很好奇,凑到鼻端嗅嗅,不象尿味儿,气味怪怪的却也不难闻。 天后劈手夺过帕儿,脸红红地啐道:“宝宝羞也不羞?没事儿老看女人这东西!” 无月钻进她怀里叼住左边大乳头啯吸起来,在热水中泡久了有点饿。每当这种时候天后便会现出无比满足的神情,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儿,尤其今晚她直喘粗气,喷到他脸上感觉好热。 他尚未吸上几口,天后说道:“宝宝,咱俩擦干了身子上床后再喂你吃奶,在这儿把洗澡水也吃进去些。” “今儿咋不见妹妹呢?平时她都是跟您一起睡的。”天后为他擦干身子时他问道。 天后答道:“哦,昨儿囡囡她爹想女儿了,要接她过去住一阵,刚好这几天阿姨要给宝宝喂奶,也就让囡囡去了。” 无月又问:“娘娘咋从来不跟伯父住一起呢?星君夫妇俩每过两年也会相聚一次的。” 天后沉下脸来说道:“自生下囡囡阿姨就和他分居了,已过去那么久,宝宝才想起来问,一点儿都不关心阿姨!还有我要提醒宝宝,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瑶天圣母,想想你跟她那样我就生气!” 无月自顾自地问道:“你和伯父好好的为啥要分居呢?” 天后把他光溜溜地塞进被窝,开始擦自己的身子,随口说道:“宝宝今儿问题还真多,怎么说呢?夫妻感情淡了就分居咯!” 无月仔细看看她的表情,其实她比自己的亲娘还亲些,对她的了解无人可及,他看得出她没乱说,但太过笼统,他一向有刨根问底的习惯,摇摇头说道:“孩儿对娘娘一向有啥说啥,但您说话却言不由衷,不理你了!” 他翻过身转头朝里,真有点气她啦!但觉被窝被掀开,热烘烘软绵绵的丰腴身子靠过来把他抱进怀里,扳过他的身子柔声道:“宝宝真生气啦?” 无月小嘴一扁,点点头,跟娘娘亲如母子,他觉得彼此该坦诚相待才对,有啥好隐瞒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6章 柔弱威凤 天后显然也很了解他,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禁长叹一声:“宝宝,要说起来,夫妻之间的隐私实在不足为……不过在我看来只有你和囡囡最重要,你俩是我最爱的宝宝,我也不瞒你,你伯父爱上了别的女人,加上这些年来醉心于天道更上层楼,与阿姨彻底断了房事,既没了夫妻之实,跟他还住在一起干嘛?唉~阿姨这些年熬得好苦,幸好有可爱的宝宝和囡囡陪我。” 一席话说得她眼睛红红的,如此近的距离无月看得很清楚,她的双眼晶亮深邃,里面有自己的影子,内侧眼角上那两个小孔沁出粒粒细密泪珠,缓缓汇聚眼窝下方,她正伤心落泪。 无月心疼地勾住她的颈项,为她舔干晶莹泪水,那一瞬威严庄肃的天后在他眼中成了需要安慰的柔弱女人,一股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顿生,他慨然说道:“娘娘别伤心,孩儿和妹妹都会敬您爱您!伯父不愿为您做的事儿,孩儿都愿意为您去做!” 天后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就知道宝宝最疼我,阿姨自幼奶大的嘛!不过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哦,你伯父该跟我做的有些事儿,宝宝可是不能对阿姨做的。比如夫妻房事,宝宝知道是啥意思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摇摇头,啵啵有声地亲她晕红的玉颊,“不过您可以教会孩儿嘛!” “宝宝,阿姨啥都愿意教你,不过……这个……怎么说呢,要说起来我对宝宝的爱远超你的想象,一直不愿为你断奶便是希望宝宝一直依恋我、依赖我,永远离不开我。已记不清从何时开始,我已深深爱上我的宝宝、无力自拔,除了母爱还有令人心醉神迷的情爱,渴望彻底占有我的宝宝,包括你的爱和即将会有的亢奋情欲,渴望宝宝尽快能勃起进入阿姨,把宝宝所有的爱和躁动的情欲尽情渲泄在阿姨体内,来个最彻底的释放!” 她眼中露出一丝连无月都看不懂的异彩,因为以前从未在她眼中看到过,不过妹妹最近时常象这样呆呆地看着自己,精卫和瑶天阿姨看自己的目光也出现过类似异彩,他最近常在琢磨,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那高亢的尾音敛去,急促地喘息着,话声渐转低沉:“可是我和宝宝亲如母子,若非该死的天宫礼仪,宝宝该叫我娘才对。既为母子,有些事儿阿姨本不该教你做,虽然阿姨好、好想那样啊!真是痛苦!但是至少、至少……好想吻我的宝宝,尤其你每次叼住乳头狠命啯吸的可爱样子,弄得阿姨简直好、好冲动,好想痛吻宝宝一番……” 她缓缓移开被宝宝亲得绯红的玉颊,怔怔地看着他,星眸异光闪烁、直刺人心,继而变得迷离,两排向上微卷的长长睫毛颤动着缓缓下垂,遮掩住那双微阖的大大的美丽杏眼,那两粒闪烁异彩的光点随之消失,那双柔软红唇哈气如兰、近在咫尺,在他额上触了一下,那种灼热感令他心中一颤,继而顺着鼻梁滑到鼻尖,最后顺人中滑到他嘴上停下,高高的略带美丽弧线的鼻尖凉凉的,在他左右鼻翼上各磨蹭一阵,带来痒酥酥的感觉。 眼前美丽的容颜渐渐倾斜,如梦似幻的话音如来自天外般飘渺:“我爱我的宝宝!好爱好爱!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吻你,啥也不管了……” 红唇猛地紧贴上来,带着销魂的娇喘猛烈啯吸,灵动妙舌热切地在他唇上来回扫动、有力地撬开他的唇瓣,探入他嘴里一阵搅动,和他的舌尖勾撩挑刺一番,最后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他和精卫做过这种事儿,可远不如和天后这般激情四射,难言的异样感情淌过脑际,阵阵热流发自心底、温暖全身,他竭尽全力地勾紧她的美丽鹅颈,那一瞬直想和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彼此!一阵天旋地转、万物不复存在,忘了时光之过,拼命地啯吸香唇、搅动丁香,一味追逐唇舌间那无尽的缠绵之意! 耳边狂乱的粗喘声渐渐化为忘情的呻吟,越来越大声,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娘娘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嘴唇已酸、舌头麻木,已快要喘不过气来,天后这才缓缓分开一线,隔得太近他无法睁眼,略带磁性的娇音分外销魂:“和我的宝宝相爱、好美哦!宝宝知道么?这就是情爱,我愿沉醉其中、永远永远、别醒来……心爱的宝宝,好想好想听你说一声,你爱我……” 无月在各种情况下该说的话从不会吝啬:“我爱娘娘!尤其爱娘娘的大白奶和大乳头!” “你娘没说错,宝宝实在恋母之极,折磨得阿姨至今仍无法、也不愿为你断奶的宝宝,你就念念不忘阿姨的大奶头和乳汁么?阿姨豁出去了,待宝宝成熟些,我要教会宝宝男欢女爱、行那夫妻之事,让宝宝尝试到欲仙欲死的滋味,到时你会迷失于阿姨胯间、彻底迷上阿姨的小妹妹,它现在好痒!下面好湿好热好涨哦!眼下宝宝尚不能人道,但阿姨要教宝宝舔屄,为阿姨止痒……” 美丽精致的琼鼻沁出粒粒晶莹的细密汗珠,蹭得他脸上湿润温热一片,灼热红唇又猛地紧贴过来,比上次更加火辣辣,一阵风狂雨骤,再度紧紧相拥,脸贴脸唇吸唇,痴狂良久良久…… 吻得时间太长,虽无比销魂却也很累,他又习惯性地拱入天后怀里,叼住膨大涨硬到极限的大乳头啯吸吃奶,她那写满亢奋情欲的灼热眼神复又溢满深沉的浓浓母爱,宠溺无限地轻抚他的头发,低头密密亲吻他的脸蛋儿,喃喃自语: “真不敢想象给我的宝宝断奶后会是什么样子?嗷~这会儿乳头好涨、硬得快麻木,宝宝吃奶的样儿好可爱!噢!咬疼妈妈啦,好怀念这种感觉啊!每次宝宝啯吸乳头都刺激得阿姨屄好痒,上面奶孔张开流乳汁,下面蛤口也张开来流出好多水水,若等宝宝已能人道仍未断奶,到时一边吃奶一边肏阿姨涨红的痒屄,那是什么光景?噢~恐怕被宝宝狠狠顶几十下就会到高潮,小鸡鸡还会在骚屄里面一跳一跳地猛烈射精,天啊!想想都受不了!” 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似被自己的话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乳头又膨大些,几乎跟紫红色蜜枣一般! 洗澡前无月已把两只乳房吃软,这会儿又涨挺如两只微垂的雪白冬瓜,大股大股的乳汁被她用手托奶挤入他嘴里,得吞快点才来得及,不禁支支吾吾地道:“听娘说她九年前就、就断奶了,唔唔~还说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娘娘咋直到现在还有呢?而且奶水多得孩儿够吃。” 天后的温热红唇贴在他脸上、柔荑玩弄着小鸡鸡,“这不奇怪,阿姨身为天后、负有为仙界繁衍仙枝玉叶之天职,乳汁自然常有,虽多年未曾妊娠,可有宝宝每月定期刺激乳头,自然断绝不了。但求宝宝能早些勃起,把母仪神界的天后变成你的女人!到那时,我要让宝宝成为最幸福的男人,让宝宝成为众神瞩目的第一仙童!” 今晚她说的这些激情澎湃的言语大多听得无月似懂非懂,她似也明白,权当自言自语渲泄一番了,可这话无月最爱听! 和那帮自命不凡的小神仙在一起玩,他这孩子王的地位一直不稳,就是因为他的地位问题。虽与天后亲如母子,但在等级分明、户籍制度极严的仙界,他跟天后扯不上多少关系,仙籍上列出的是西天高级大仙、仙界战神与美神之子,跟仙枝玉叶的灵缇差了好几个等级、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只比大多数小神仙地位稍高而已。 诸如精卫、杨婵和幻锦等几个二等大仙子女的伙伴,他并没有多少地位优势,幻锦便一直觊觎孩子王之位,尤其在该由谁扮北极星君这一问题上和自己争吵过几次,当然幻锦的心思他很明白,不过为了让精卫扮幻锦的媳妇儿罢了。还有哪咤,说来都是很要好的兄弟,终归对他威胁甚大,不得不防!唯独精卫这丫头挺本分也很忠诚,尚未看出她表现出篡位的企图…… 若是自己成了第一仙童,嘿嘿~幻锦和哪咤等六个高位小神仙只好闪一边儿凉快去喽!看你们还有没有资格跟我争!一时间无月浮想联翩,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和乳汁混在一起差点呛着,他急急问道:“娘娘,这第一仙童嘛,可有相应的尊号么?” 天后言道:“当然有,天后座前金童玉女犹自空缺,那便分别是第一仙童和仙女的尊号,我一直为你们两个宝贝儿留着呢。” “谢谢天后陛下!谢谢王母娘娘!谢谢我的亲亲亲娘!孩儿简直爱死您啦!愿美丽绝伦的王母娘娘永远年轻美貌,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无月简直兴奋得要命! 他语无伦次,紧紧搂住天后一阵猛啃,咬得她乳头直叫疼! 见他兴奋过度,天后不乐意了:“咦~人家情意绵绵地说了这么多,看你始终无动于衷,说到这个你倒来劲儿了,真是个权欲熏天的小家伙!你且说说,在我对你的无限深情和所能给予你的权势之间,若只能选一样,宝宝将如何抉择?” 虽不知情为何物,但聪明如他自然知道天后希望他选择哪样,无月忙为自己的一时失态猛打补丁:“娘娘如此美丽多情,孩儿当然会选您的爱啦!” 天后脸上露出感动得一塌糊涂之状,泪水直流,抱得他紧到不能再紧,似恨不得把他揉得融入她怀里,哽咽着絮絮叨叨哼唧了一大堆,声音低得恐怕她自己都听不清,随即擦擦有些红肿的泪眼,幽幽地道: “其实你这话的真假我很清楚,可我情愿相信,这样我至少能感动一番!自古犹自多情的徐娘有几人能牢牢抓住少年情郎的心?唉!其实我问了也是白问,即便宝宝选择权势,对我只是虚情假意,我也没法不爱你,我的宝宝实在迷人,做你的乳母一直不愿给你断奶,这会儿做了你的情人,又爱你爱得走火入魔,备受爱欲煎熬!你令我无法抗拒、深陷其中无力自拔,无论母爱还是情爱都如同熊熊烈焰,再也无法收回。身为天后,我实不知该向谁祈求,让宝宝爱我多一点、再多一点!” 她的热吻如同她那狂热的娇吟呢喃、雨点般落到无月头上,他从未料到雍容富丽的天后竟会狂热如怀春少女! 不过这也没啥,面对精卫这个真正的怀春少女的如火热情,他照样应付裕如,便参照对付精卫的法子用一大堆绝不重样的甜言蜜语轰击天后的耳朵,无需一刻钟便说得她泪眼婆娑,也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乳汁涌出得更快,哭着搂紧他直叫:“我的宝宝真是有良心的好宝贝儿!”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之后,天后的两只乳房又被他吸出大量乳汁,渐渐变软、不再涨奶。 刚消停下来,他吃饱了犯困、想睡觉,可天后抱住他吻了又吻,她的身子越来越热,缠缠绵绵地对他说着情话,一直不让他睡,见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她很不高兴地嘟起红唇: “宝宝,阿姨今晚好容易才突破心理障碍、决心将来做你的女人,难得如此兴奋一次,难道你就不能牺牲一点睡觉时间陪陪我,好好跟我谈情说爱,让我体验一下怀春少女般痴狂热恋的滋味么?噢~我爱宝宝,还想和你深情接吻,总觉得怎么也亲不够、爱不完!” 她这模样还真象精卫失意时那种娇嗔无限之娇态,记不得谁说过,热恋中的女人心情象雨象雾又象风,会变得喜怒无常,她俩似乎都是这样?无月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哄她:“跟您这样的大美人玩儿,我才不会犯困哩!哦哦哦~乖乖别生气,我会好好疼您的!” 他把平时对付精卫的招术照搬过来用在天后身上,只是把称呼改了一下,天后的反应果然也跟精卫类似,眼中似有一团迷雾、朦朦胧胧,只管怔怔地看着他发呆,偶尔抽抽瑶鼻,好半晌闷闷地没说话。然后他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佳的时机,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啯吸半晌,用尽量柔和的语气低低说道: “美丽的小……宝贝儿娘娘,我真想把心窝子掏出来给您看,让您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爱您、疼您!”嗨~尽管万分小心,他还是差点把天后叫作小宝贝儿,岂非太过不伦不类? 天后似浑未留意到他这个小小的漏洞,高大丰满的娇躯似忍不住地一阵颤栗、痴痴地道:“我心爱的宝宝,听你这样说,我现在就是马上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呜呜呜~我、我……”香肩不住耸动,说到后来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晕哦~反应仍跟精卫一模一样,既如此下面就好办了,无月温柔地舔干她的泪水、抱住她胡天胡地一阵热吻,然后抚摸她浑身上下,她身上的敏感处似也跟精卫差不多,摸着摸着她就叫了,呼吸急促、越来越大声…… 他耐心地亲吻她、抚摸她良久,天后眼中愈发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娇羞不胜地说:“宝宝,阿姨下面被你摸得好痒的好难受哦!肯定睡不着觉、咋办啊?” 唉!截止目前为止无月已施展出浑身解数,所有对付女人的招术统统使完,他也不知下面该咋办了。 见他一筹莫展的模样,天后噗嗤一笑,又恢复了她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副自信模样,“阿姨就知道,你哄女人的招式也就这些了,不过宝宝别泄气,你还这么小,能有多少恋爱经验,其余的阿姨来教你。宝宝记住,让女人对你动情后,深情接吻和抚摸后,你接下来就该舔女人的屄……” 无月一副受教了的模样,点点头道:“然后呢?” 天后解释道:“舔屄后女人会发情,想与你合体交欢,可宝宝尚无法人道,那是以后的事了,宝宝一步步学来便是。” 无月问:“该怎样舔屄呢?” “这个阿姨会教你,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说起来简单,可要让女人动情到极点、浪到浑忘了自己是谁,做起来却很难,这可是门艺术。”天后把他塞进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大片浓密的卷起毛毛下涨红如蟠桃,裂开一道长长的红缝儿,时而闭合、时而张开,这会儿张开得很大、里面很湿。 无月笑道:“孩儿咋感觉娘娘是在教我如何勾搭女人?” 天后恶狠狠地道:“才不是呢!阿姨教会宝宝的这些招术只能用在我身上,否则,哼哼!” 无月照她教的那样首先舔那颗红豆豆,然后舔下面那个会蠕动的红红小穴,就像婴儿的小嘴。 不一会里面又流出好多黏乎乎的水水,天后说那也是她的乳汁,让他象吃奶那样啯吸,当然相对而言,下面的远没有乳房里的乳汁那么多,而且味道怪怪的、清香中略带腥味儿。他每吸一会儿天后便大声呻唤起来,说她好难受,想要小鸡鸡止痒。 她捉住小鸡鸡竭力想塞进那个小洞儿,可小鸡鸡软软地总不成功,弄得她很难受的样子…… 第二天清晨他在天后宽厚有力、温暖柔软的怀里醒来,本能地在大胸脯上一阵乱拱,很快找到一个大乳头,急不可耐地一口叼住吃奶。吃软两只大白奶后他心满意足地抬头看看,天后以习惯性的哺乳姿势侧卧,这样双乳挤作一堆垂吊在他脸上方便他吃奶,此刻她脸儿红红、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下面。 无月顺着她目光低头一看,原来醒来后只顾着吃奶,严重憋尿而晨勃,天后的手正玩弄着比昨晚更硬的小鸡鸡哩。他也伸手去摸天后的屄,喃喃自语:“娘娘下面好湿啊,缝儿翻得开开,牝户涨得大大,蛤口又软又热又湿,我的指头挠两下就滑进去了,是不是见孩儿的小鸡鸡被尿涨硬、您就屄痒流水水?又想吃孩儿的小鸡鸡了么?” 天后喔喔啊啊地呻吟一阵,玩小鸡鸡的手撸得更快更有力,也顾不上搭腔,起身蹲在他脸上让他舔屄。无月按她教的那样张嘴叼住涨热湿滑的蛤口啯吸起来,就像吃奶一般啧啧有声地吸出缕缕蜜汁,随即舌头伸进去来回搅动,这个动作发自本能、不是天后教的,因为感觉就象用舌尖在奶孔上来回扫动、刺激乳头溢出乳汁一般。 总体而言,最能令他亢奋的事多半都跟吃奶有关,最令他难忘的是天后怀中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母爱温柔,直到很久以后,他孜孜以求的都是天后这样的女人,各方面越像她的女人越是令他难以抗拒,或许幼年时天后便已在他心中种下爱欲女神的深刻印象? 她是他最想要的女人,丰硕的乳房、涨硬的大奶头、甘美的乳汁和原始森林般浓密的阴毛,连同那个会咬人的湿热销魂洞儿,便是他灵魂的归宿? 她似已熬不住,胯间移到无月下身上方下蹲,手扶小鸡鸡抵住宝蛤口一点点吞下,并非真的勃起、不算太硬,但还是很快便滑进去了,天后胯间坐实在他身上,大口喘息一阵,一副难受之极的模样,呻吟道:“噢~嘶嘶~嗷呜!宝宝的小鸡鸡终于进来啦,可以肏、肏妈妈的骚屄啦!哦~屄痒,好痒啊,妈妈要好好夹夹嫩鸡儿!” 无月但觉小鸡鸡被一圈圈温软湿滑的嫩肉紧紧包裹,尿似憋得更急,那是一种很古怪很异样的感觉,似难受又似舒服之极!跟以前涨尿时完全不同,他双眉紧皱,也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出声来。 天后浪叫着缓缓提胯脱离,涨开的小鸡头刮磨着阴内层层叠叠翻卷着的敏感嫩肉,感觉好奇特!蛤口抽搐一下猛地收紧,刮磨感愈发强烈,爽得无月脑际一阵眩晕,但觉宝蛤口边的嫩肉蠕动不已、夹缠得小鸡头再度膨大涨开,他怪叫起来:“啊呜,娘娘弄得孩儿好想尿尿哦!” 天后呻吟得象母猫叫春:“噢!小鸡鸡磨得老屄好痒!没想到熟妇和小男孩玩这么舒服!宝宝想尿就尿啊,把阿姨的骚屄当尿壶,好想宝宝尿进来,就像射精一样!啊~好难受啊!” 她也似不舍如此销魂快感,待得小鸡头快脱出宝蛤口时又停下,胯间忍不住再次下沉吞噬小鸡鸡,让小鸡头反复刮磨阴内蠕动不止的敏感嫩肉,带来阵阵酥痒快感,从此循环不断,快感越来越强烈,令她欲罢不能!她低头看着血红小鸡头在红红阴道口内卡进卡出,马眼渐渐张开露出血红一片,她那美丽的杏眼瞪得大大,叫得愈发大声: “天啊!小鸡鸡肏老屄的滋味……好刺激啊,受不了!噢~妈妈屄痒!老屄骚、好想夹嫩鸡儿……乖宝宝,想不想、想不想肏妈妈的老屄?” 无月也忍不住呻唤起来:“孩儿想……好想噢!娘娘下面这张小嘴儿咬、咬得我好舒服!” 天后纵送得更用力,嘶声浪叫着:“想肏就肏啊,妈妈的老屄洞已张开了让你肏,肏骚屄!好想宝宝的小鸡儿钻进来勾老屄,屄好痒啊!” 下面隐隐传来古怪的吱吱之声,有点像竹筒水枪射水一般,半晌后她嘀咕道:“没想到宝宝不太硬的小鸡鸡一滑就进去了,里面好热好痒啊,来回抽插毫无阻碍,轻易便能齐根没入,真是好色的宝宝、好骚的小鸡鸡哦!尚未能人道便能肏女人的骚屄!磨得阿姨屄好痒!啊啊~” 无月已快憋不住,好想尿尿,可小鸡鸡被热乎乎小穴夹得紧紧地来回抽插,又不敢尿出来,他万分狼狈地嚷嚷着:“娘娘又在使劲儿夹,小鸡鸡差点被您挤出来!好想尿尿哦,娘娘快抽出来为孩儿把尿啊!” 天后欲求不满地直抱怨:“我夹不住宝宝憋尿的小鸡鸡,它不够硬……哦哦!好难受啊……不能给阿姨止痒……我不要抽出来,就要宝宝尿在里面……噢……” 无月难受得嗷嗷直叫:“嗷嗷~孩儿的尿那么脏,岂能真的尿在堂堂天后的牝户之中?” 天后俯下上身火辣辣地吻无月一阵,“阿姨一直为宝宝把屎把尿,岂会嫌宝宝的尿脏,尽管尿里面,没关系的,现在宝宝在阿姨那里面射尿,往后就可以在里面泄欲啦!” 无月再也忍不住,待小鸡头滑出到妙穴浅处宝蛤口附近时,急尿终于夺门而出,因被涨热蛤口紧紧包裹无法尿得痛快,只能断断续续地一股接一股喷出。 天后嗷嗷浪叫着坐实在他身上,肥跨旋摇耸挺着把小鸡鸡夹得紧紧,嘶声叫起来:“宝宝一股股尿出,小鸡头一跳一跳的,还、还真象射精啊,童子尿冲得花心好、好痒好难过!噢~小鸡鸡若能再长再硬再粗些就好了……呜呜~” 从那以后每次喂无月吃奶之后,天后便会跟他象这样亲热一番,他每每趴在天后胯间啯奶时她便会叫得厉害,而且越来越大声。遇上他憋尿晨勃,天后也总会用火辣辣的湿滑屄洞套入小鸡鸡耸摇夹吸一番,三两下便夹得他尿尿,把她那宽大柔软温热的玉壶给他当尿壶用,小鸡鸡立马变软、被依然蠕动夹吸不止的小洞儿挤出来…… ***    ***    ***    *** 最近瑶池开禁,那本是灵缇专用的沐浴圣地,任何大小神仙禁止入内,受天宫严格礼仪所限,无月也无法随同灵缇一起进去,她一向唯无月马首是瞻,自己也就不愿去了,瑶池如此美丽仙境等于闲置。天后为体现对众仙的人性化关怀,遂下令瑶池对众女仙开放,灵缇一向喜静、就更不愿去了。 瑶池开禁的当天,无月正与一帮小神仙玩第八次仙魔大战的游戏,仍由他扮击败魔神聂魄的北极星君,恰巧瑶天圣母来了,按惯例仍由她扮演自己、做了他的媳妇儿,戏里二人卿卿我我,散伙后的戏外,她把无月拉到广场边那棵歪脖子树后面深深的草丛中,勾住他的脖子脸红红地扭腰不依道:“刚才演戏时你亲了人家的脸,把阿姨的瘾头给勾起来了,这会儿我要你亲阿姨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红唇。戏里戏外常与她打情骂俏、搂搂抱抱,但接吻倒还是很少,无月指指她那涨鼓鼓的高耸酥胸,示意想先吃奶。他跟瑶天生母和精卫卿卿我我多次后,天后似已接受这一现实,不再象上次那样把怒火和妒火渲泄到青霓头上,否则无月可不敢这样做。 看看树下枝叶遮天蔽日,草丛茂密、非常隐蔽,瑶天圣母敞怀、现出深深乳沟,粉红肚兜内两只颤巍巍的雪白大吊奶异军突起、硕大肿涨。最近她刚为北极星君生下一位小神仙,跟天后一样正涨奶严重,她掏出右乳托在手中,无月一口叼住紫红色大奶头啯吸起来,她的手不断挤压乳房,每挤一下便有一大股乳汁射进他嘴里。 由于特别贪恋天后甘美的乳汁,像瑶天圣母这种跟她一般胸大奶水特足的中年美妇也对无月很有吸引力。 涨奶的乳房似被他吸得很畅快,瑶天圣母嘴里哼哼唧唧一阵、如火如荼地道:“龙儿想做我的宝宝么?这么喜欢吃阿姨的奶!” “是啊是啊,有奶便是娘嘛!”把两只硕大涨硬的乳房吃软之后,无月兑现承诺,抱住她开始接吻,良久良久……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娇喘吁吁地道:“龙儿刚才吃奶时像阿姨的儿,这会儿吻阿姨又象变成了我的小情郎,感觉好奇特。阿姨的夫君可是你最崇拜的英雄,龙儿竟好意思勾引英雄偶像的老婆么?” 无月一边揉捏已变软的大白奶,一边吻得愈发火辣辣:“瑶天阿姨愿不愿我勾引您呢?” 瑶天圣母心急火燎地呻唤道:“哦~阿姨愿意被龙儿勾引,想要你做阿姨的小奸夫,阿姨想跟你睡觉,龙儿快快长大,用你勃起的长屌奸了阿姨……每次跟你亲热阿姨的屄好痒,这会儿下面又流了好多水水,好想龙儿尽快勃起,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伸手摸去,她胯间浓密屄毛丛中果然温热湿滑一片,指头揉揉宝蛤口一滑就进去了,又是好一番亲热,弄得她愈发春潮泛滥、情思恍惚,捏住他的裤裆直叫:“龙儿的长屌快翘起来……噢~阿姨好难受,想要!好想要这根长长的嫩屌儿翘起来肏阿姨的骚屄!” 这些年来无月的小鸡鸡已被天后催得粗长了不少,据瑶天圣母说,眼下它已跟成年男仙的屌儿差不多大小,可终归尚无法勃起,她再想要也是白搭,也只得罢了。一时间玉颊上潮红未褪,她春情荡漾地道:“今儿瑶池开禁,阿姨带你去游泳,去泡泡瑶池圣水或许能稍抑阿姨胸中这股熊熊邪火。” 然而即便开禁,瑶池圣境依然是男孩的禁地,即便是尚未发育的小男孩。无月之所以成为唯一的例外,并非全出于天后的偏爱,受严苛天条所限、即便天后再宠他也不能破例,而是因为九天玄女那个古怪的嗜好、从小爱把他扮作女孩,当然关键的是,跟瑶池守护神瑶姬的胆大妄为以及对他的无比宠爱关系最大。 所以当瑶天圣母把他带进瑶池时,不仅已先去一步的三霄娘娘、天妃娘娘、瑶姬和金光圣母等中年女仙并不感到奇怪,连桃花女神、幻仙子、天璇和天玑等小仙女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 她们这种反应令无月很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女孩,更衣时下面的小鸡鸡已跟成年男仙差不多大小、耷拉在双腿间晃来晃去的,但她们全都视而不见。这似乎源自女人们的从众心理,明明是一匹马,若其他人都说它是驴,也就相信它真的是驴了,她往往会想,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便一定不会错,其实错得厉害。 那些中年女仙们全都脱光了在瑶池里面沐圣浴,见无月去了全都围在他身边、嘻嘻哈哈地和他划水嬉戏,一个个笑话他下面这根长长棒槌就像一根大茄子,可惜是银样镴枪头,跟他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他不以为意,也很乐意欣赏她们成熟丰满的性感胴体,她们的奶头都不如天后的大,颜色也没那么深,但乳房都肥硕异常且形态各异,有吊瓜形、梨形和碗形等,不一而足,一个个双腿间大片浓密阴毛倒是一般无二,都由小腹下成倒三角形郁郁葱葱地往下蔓延,将胯间红桃遮的严严实实。 那帮小仙女则拘谨许多,都身着亵裤与肚兜之类的另行结伙沐浴,与中年女仙们似有代沟,看上去就像一群白花花的美人鱼。她们中的大多数也跟无月相熟,他下水与中年女仙们嬉戏没多久,小仙女们便纷纷向他招手、邀他过去戏水同游。 他跟瑶天圣母诸女打个招呼便去了,心想既然都在他也该过去招呼一下。其中一位花信年华、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清丽绝俗,体态欣长,端丽娴雅、美貌非凡,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身披一袭烟霞雾霭般的霓裳羽衣、双臂挎一条淡紫色长长飘带,飘舞随风、更觉飘逸,纤腰系一条蝴蝶结红纱。 美丽五彩羽衣被水浸湿后仍若飞升之态,衣袂飘飘、未见贴身,也不知何种衣料制成,虽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其实除了手足和头脸,其余冰肌玉肤啥也见不着。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7章 嫦娥仙子 据天璇介绍,她便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她的鼎鼎大名无月可是如雷贯耳,仙界无数浪漫传说均源自于她,可说是他的青春玉女偶像,若说娘和灵缇分别是仙界中生代和新生代的花中魁首,嫦娥仙子则该是这两代之间那一代中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只是貌似花信少妇这一类并未排行而已。恰恰嫦娥仙子这种年纪既有中年女仙的成熟风韵、又有少女的娇柔婀娜,委实愈发迷人。 能认识如此绝色无月自然万分高兴,忙不迭上前搭讪:“您就是我仰慕已久的嫦娥仙子么?天啊~我快兴奋得晕倒!今儿竟能在瑶池圣境遇上如此美丽绝世的神仙姊姊,真是幸会啊幸会!” 大美人淡淡笑道:“贱妾对金童的大名可也是耳熟能详哦,今日得见、幸何如之?一向听闻金童容貌绝世,一见之下果然名副其实,不愧为仙界首席美人之子,生得好像九天玄女娘娘啊。不过贱妾另有耳闻,说你一向温文守礼、今儿咋赤裸裸仅着裤头现身瑶池圣境呢?”言罢不禁莞尔,彰显出大美人风趣的一面。 无月一向皮厚,闻言笑道:“泡在水中原也没啥,人家还是小孩子嘛!” 大美人揶揄地道:“而且还百分百像个美貌小姑娘,呵呵!真可惜,你下面多了一样丑陋之物,否则我真想认你做我的好妹子。” 无月笑道:“咱俩做不成好姊妹,但可以做好姊弟啊,不知仙子是否嫌弃?” 嫦娥仙子笑道:“怎么会呢?往后咱俩便以姊弟相称好啦!你娘没来么?好久不见玄女娘娘啦,怪想念她的。姊姊这次来就是想请公主和你母子俩于八月十五到广寒宫做客的,没想到在这儿倒先遇上你,这会儿就当是姊姊正式邀请你咯。” 无月兴奋地道:“谢谢姊姊,我一直盼望着去广寒宫姊姊那儿玩玩哩!我娘平时不爱出门、这次没来,是瑶天阿姨带我来的。姊姊干嘛不过去呢,却跟这帮黄毛丫头混在一起?”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龙弟才多大点儿?这些妹子最小的也比你大好几岁,还好意思说她们是黄毛丫头?姊姊若是跑那边去,你岂不是该叫我阿姨啦?姊姊才不愿哩!当然论年纪做你的阿姨倒也够资格,你是要阿姨还是要姊姊呢?” 最后一句话似一语双关?这位大美女在仙界绯闻满天飞,看来言谈举止远不像她的容貌仪态那等端庄严肃,无月也笑道:“您如此年轻美貌,我当然要姊姊咯。久仰姊姊大名,今儿总算遇见您,早朝也总不见您位列东、西天仙班,姊姊成天都在忙啥啊?” 嫦娥仙子解释道:“姊姊只是一位散仙,独居广寒宫守卫仙凡边界,自然不用到紫清阙或朝天门来站班啦。” 无月颇有些虚荣地故作叹息:“可惜我小小年纪便得站班,逢天后上朝便得跟到紫清阙在她座前听宣侍候、忙前忙后,跟那些一本正经的老神仙和大仙们混在一堆,不敢随意说话更不敢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嫦娥仙子戏谑地道:“得了,金童玉女之位岂是人人可得?若非龙弟生就仙姿玉貌且有强大背景,凭你如何找关系托门子也没门儿哩,咦?姊姊咋怎么瞧也觉得你是在炫耀呢?呵呵~” 无月老脸一红,笑道:“其实以我的性格,最是羡慕姊姊这等散仙啦,隐居世外、啸傲山林,成天无拘无束的,想玩就玩、想闹就闹,天后天帝也不会管,多么逍遥自在啊!” 嫦娥仙子叹道:“龙弟有所不知,姊姊独处璇宫而夜织、或乘桴木而昼游,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欢笑,只有一只惹人怜爱的玉兔相偎依,只有那总在砍着桂树却总也砍不倒的吴刚相陪伴,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孤独寂寞,才不象龙弟说得那么潇洒。” 无月想起有关她的传闻,问道:“姊姊不是有老公的么?” “唉~他啊,不提也罢!”美人黛眉微蹙,似有难言之隐。 据天后告诉他,嫦娥的丈夫因立下丰功伟绩受到其他天神妒忌,到天帝那儿进谗言,使天帝疏远后羿,把他贬斥到人间。夫妇俩在凡间靠后羿打猎为生,他觉得对不起妻子,遂找天后讨来长生不死药,让夫妻俩在世间也能永远生活下去。后羿后来对她有不忠行为,跟河伯的妻子发生暖昧关系,引起嫦娥的极大不满,就偷吃长生不死药跑天上来了。 另外据娘说,她在嫁作后羿妇之前,曾有过一次婚姻经历,与后羿婚后还有过一次艳遇,她的前夫是赫赫有名的舜,艳遇的则是一位翩跹白衣少年。然而这些都只是传闻、真假难辨,且涉及隐私,无月咋好多嘴?于是笑道:“我愿去广寒宫常伴姊姊身边。” 嫦娥仙子嫣然一笑:“龙弟这是孩子话,不说多了,以你这么好玩好闹的性格,能在姊姊那儿呆上一个月我就服你。再说龙弟又不是姊姊的丈夫,成天呆那儿陪姊姊算啥呢?” 大美人笑靥如百花绽放,勾魂荡魄不可方物,看得无月不禁一呆,他本就是见人熟,不由得嗤嗤笑道:“就算姊姊的小老公咯,瑶天圣母那几位阿姨常说,女人该有两个老公,大老公做长期饭票、小老公陪自己上床睡觉。” 嫦娥仙子玉颊微酡,啐道:“龙弟小孩子家咋能说出这等村话,你懂啥叫陪女人上床睡觉么?” 无月摇摇头:“不太懂,她们这样说的嘛!” 嫦娥仙子噗嗤一笑:“她们这些狼虎之年的中年女仙个个骚得慌,凑在一起便叽叽喳喳地议论男人,但凡见了美少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无聊!姊姊最瞧不上她们这一点,所以不愿和她们凑在一堆。”言来有些忿忿。 无月不太明白她对瑶天阿姨她们为何如此不满,笑道:“还不是一个个在家里做主妇太无聊,闷出来的毛病!” 嫦娥仙子撇撇嘴:“也只有她们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倒是龙弟干嘛不跟这些姊姊一起玩儿,倒跟那些阿姨混在一堆?龙弟渐渐也大了,按说已快进入青春期,那些阿姨怎么愿意光溜溜地跟你一起沐浴呢?” 无月挠挠头纳闷儿地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我还小,大家混在一起嬉水闲聊挺好玩、阿姨们不在乎?” 嫦娥仙子不以为然地道:“看来喜欢你的熟女阿姨还挺多呢,估计都有恋童的毛病,把你当儿子了,你们之间应该有很深的代沟,能聊些啥呢?” 无月想了想:“偶尔会和我聊些男女之事,我也听不太懂,聊得起劲儿后她们喜欢拨弄我的小雀雀玩。” 嫦娥仙子颔首说道:“难怪那些阿姨们愿意脱光了给龙弟看,多半也是为了这个。姊姊远远瞧去,那十几位阿姨把你围在当间儿和你打情骂俏,一个个把你当宝、恨不得把你吃掉的模样,龙弟可得当心些、可别真早早地就成了她们的小老公咯,呵呵!” 无月笑眯眯地道:“我可只想做姊姊的小老公,姊姊要不要啊?” 大美人娇媚无限地笑道:“你说呢?” 无月与她闲聊一阵竟越来越投机,彼此间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当下到岸边焚香盟誓、结为义姊弟。 哪咤之母殷十娘最喜欢无月,见他这边厢跟嫦娥仙子打得火热,半天不回,便在对岸又是招手又是叫嚷地催他过去。 他看看嫦娥仙子问道:“姊姊,咱俩一块儿过去好么?” 嫦娥仙子臻首微摇,黛眉微蹙地道:“姊姊就在这边等你,还想和你再聊一会儿呢,就不过去了,可别让姊姊久等哦!” 无月点头答应,旁边的桃花女凑上来笑道:“嫦娥姊姊不愿陪你,姊姊来陪龙弟游过去,免得淹死你!” 她性格活泼,跟无月玩闹惯了的。二人游到对岸上了沙滩,十几位丰腴美妇横七竖八地躺在沙滩上晒太阳,看上去很是惬意,但见边上一丝不挂、玉体横陈的殷姨招手叫他:“龙儿,过来给殷姨搓搓背,等你好半天啦。” 无月在她身边沙滩上坐下,说是搓背,她却面向无月侧躺着,媚眼连闪,双乳十分肥大而饱满,略微下垂如两只大吊瓜,紫红色乳头硕大绽放如花瓣、乳晕高高鼓凸而出,熟妇风韵分外撩人。 殷姨上面的右腿前伸,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腹下、双腿间阴毛又浓又密,但双腿合拢,只能看到殷姨下面的毛毛很多,他举目四顾,躺在沙滩上的瑶天圣母、天妃娘娘那些阿姨正一边懒洋洋地晒太阳一边闲聊,一个个盯着他窃笑不已,也不知在说自己啥坏话?彼此嬉戏玩闹时,她们偶尔抬腿,反而不小心春光乍泄,露出胯间红桃儿让他瞧见。 无月嘿嘿一笑,瞧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虽尚不懂情之一字、也不知欲为何物,但他喜欢跟这等丰乳肥臀的大美人厮混,或许因为容貌和身材较接近天后的缘故?但凡稍稍有些像天后的女子他都喜欢。灵缇容貌虽有些随她爹,但生得清灵剔透、美丽绝伦,他同样也很喜欢。 “殷姨这样躺着,我咋为您搓背啊?” 他对妇人女子一向有求必应,尤其对美女更是如此,殷姨虽看似年逾不惑,但绝对配得上美人称谓,所以么,为她搓背无月很乐意效劳,待会儿可得试探一下、是否自己想揉哪儿就可以揉哪儿? 殷十娘扭扭腰肢娇媚一笑:“先从殷姨的胸脯开始搓,听瑶天妹子说,龙儿不是最喜欢女人的大胸脯么?殷姨让你随便怎么揉,便宜你啦,咯咯!” 无月的手直奔最感兴趣的大乳头,用拇指食指搓弄着,笑道:“孩儿这样也可以么?”乳头在他手中快速膨大涨硬,变得跟开花蜜枣一般,虽不如天后的那么大却也煞是诱人,恨不得叼住狠狠啯吸几口! 这是天后给他养成的坏习惯,对吃熟妇的大奶情有独钟。 殷十娘被他弄得有些痒痒的,腰肢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双手握住硕乳轻轻揉捏,把乳头和乳晕挤得愈发凸挺而出,“龙儿看起来好馋嘴的样子,是不是很想吃阿姨的奶奶?先前瑶天妹子还没把你喂饱么?” 无月骇了一跳,瑶天阿姨咋能把这事儿随便拿出来乱说?若被北极星君听去可不太好,他可是在东天朝天门大殿里站班呢! 殷十娘柔声道:“龙儿不必担心,咱们这些好姊妹的嘴巴可紧了,不会对各自的丈夫乱说的,这是规矩,知道么?” 无月这才释怀,松口气笑道:“我倒是很想,可殷姨有奶让孩儿吃么?” 殷十娘媚笑道:“阿姨跟瑶天妹子不同,最近并未生育、不在哺乳期,又不像王母娘娘那等负有繁衍仙种天职、可产乳不断的远古大神,自然不会真有乳汁啦,可让龙儿啯吸着玩儿还是可以的,挺有感觉的,你不喜欢么?” 无月嘻嘻地道:“孩儿当然喜欢啦,可这儿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啊!” 他的按摩扩展到乳房和乳晕,殷十娘的呼吸渐渐急促,媚眼如丝地道:“那殷姨带你到一个隐秘之处,再让你啯吸乳头好不好?” 无月冲动之下差点便想点头,可抬头遥见嫦娥仙子在对岸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不知怎地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手上的动作也规矩了些,笑道:“嫦娥姊姊等我有事哩,还是算了,以后再说。” 他移动身子背对嫦娥仙子,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双手在做啥。 按摩到殷姨的肥臀时,揉得她直叫好痒,双腿闭紧绷直,咯咯笑得花枝乱颤,他真是好奇怪,问道:“殷姨屁股上皮粗肉厚、咋会痒痒呢?” 殷十娘格格娇笑道:“龙儿还不懂,你虽揉的是臀部,痒的却是殷姨下面的小妹妹,弄得殷姨好难过哦!” 无月挠挠头,奇道:“这就奇怪了,孩儿又没挠殷姨的小妹妹,那儿咋会痒?小妹妹痒起来很难过么?” 殷十娘脸红红地道:“当然啦,痒起来洞儿就会流水水,里面空虚之极,就想夹住硬屌儿狠狠咬几口,可惜龙儿这根宝贝看似伟岸、却还翘不起来。” “殷姨把腿分开些,否则揉不到毛毛里面的小妹妹。”无月已按揉到她的小腹下方,触手感觉毛茸茸的,他接着往下揉,已渐渐深入呈倒三角形分布的浓密丛林中。 殷十娘那对媚眼对他嫣然一笑,风情万种、娇媚欲滴地腻声道:“乖龙儿,殷姨的小妹妹可不能让你乱揉,被你揉痒了咋办?你的屌儿又不能翘起来为殷姨止痒……” “孩儿就想揉殷姨那儿嘛!”无月依然坚持。 殷十娘似笑非笑地道:“龙儿要揉自个儿伸手进去,要殷姨分开双腿让你乱摸,才没门儿!” 既如此,无月只好强行把手塞进她闭得紧紧的双腿间咯,触手一团馒头般大的温热软肉,长长的缝儿之中一片湿滑,揉着揉着缝儿上方凸出一粒硬硬的大黄豆,按揉之间不断刮磨手指,殷姨双腿倏地绷直、夹得更紧,他的手几乎无法活动。 抬眼一看,殷姨原本雪白无暇、珠圆玉润的脸庞涨得绯红,黛眉紧锁,双眼瞪得大大、呼吸急促,喉间隐隐传来强自压抑着的呕呕之声,看似难受之极! 他不管不顾地揉到下面那个湿热小穴,指头一滑而入,便在里面轻轻挠动起来,感觉洞中开始冒出无数小肉芽、渐渐涨硬,里面变得更热更粗糙,手指搅动间吱吱有声,继而几圈软肉蠕动着收紧、缠住指头,来回抽动也增添些阻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8章 无聊主妇 “噢!”殷十娘忍不住娇吟出声,听起来既突兀又大声! 无月骇了一跳,忙捂住她的樱桃小嘴,抬头四望,那些晒太阳的阿姨们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边,他忙抽出手来一本正经地对她们笑笑:“刚才不小心揉疼了殷姨,嘿嘿~” 瑶天圣母嗤嗤笑道:“恐怕龙儿不是揉痛了殷姊姊,而是揉到她的痒处了?哈哈~” 其余美妇们也随之哄然大笑,一时间打趣不断、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无月老脸一红、懒得理她们,回头对殷十娘挤眉弄眼地道:“孩儿替人按摩劲儿太大,看来殷姨受不了,我看就别搓了?” 殷十娘却一点儿不配合他,眼中异彩闪烁,兀自脸儿红红地道:“龙儿,咱们到那片林子里去,殷姨还要你接着为我揉揉哩。” 无月耸耸肩道:“在这儿阳光沙滩就挺好啊,干嘛要跑那里面去、阴森森怪渗人的?” 殷十娘瞄瞄那些仍叽叽喳喳地不停取笑她和龙儿的无聊闺蜜们,凑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殷姨下面被龙儿弄痒了嘛,流出好多水水,被这些手帕交看去,多难为情啊。” 无月也越来越受不了那帮阿姨越来越淫荡的言语和嬉笑,便起身随殷姨往密林那边走去,但听身后天妃娘娘戏谑地道:“殷姊姊看似忍不住啦,想拉龙儿配种么?哈哈哈~” 众美妇又是一阵哄笑!无月逃也似地窜进林中,殷十娘也很快跟了进来,当先躺倒在茂密的草丛中。 先前吃了瑶天圣母不少奶,无月有些尿急,便说道:“殷姨等会儿,我到那边撒泡尿。” 殷十娘一把拉住他,说道:“龙儿别急,再憋会儿,你这根长屌看似憋得有些硬了,殷姨想试试能否玩玩,给我止止痒……噢!殷姨这会儿屄好痒,真是受不了!” 她仰躺着终于肯分开双腿,露出胯下私处又浓又密的大片阴毛,成熟如水蜜桃般的两片紫红色大肉唇隆起如山包、已分开红红一线,里面满是横七竖八的缕缕白浆,溢满淫水的玉门已张开了一个大而柔软的肉洞,就像一张饥渴的带毛大嘴巴,粉红嫩肉堆中涨红的宝蛤口张合不已、仍断断续续溢出琼浆,时而现出里面血红一片。 她向无月张开双臂,喘息着殷切呼唤:“龙儿,这儿很隐秘,快来吃殷姨的奶啊!阿姨这就把大乳头给宝宝含住使劲儿吸,可不许咬疼阿姨哦?” 无月一头扎进她那高耸温暖的怀里,殷姨握住雪白柔软硕大的右乳揉捏一阵,将乳头挤得高高凸挺而起、送进他嘴里。他双手捧住硕大柔软的右乳,张嘴叼住大奶头猛地啯吸起来,嘴里喃喃自语:“殷姨~我要殷姨~孩儿要吃妈妈的奶……” 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专心一意地啯吸着大乳头,吸得啧啧有声,良久良久……殷姨说得不错,虽吸不出乳汁,但啯住涨热硕大的乳头那种感觉,还真不错!“殷姨的奶头好大、颜色好深哦,都快成紫红色了,就像两颗小蜜枣,在孩儿嘴里变得硬硬的?” 殷十娘左臂环住他的身子抱得紧紧,右手托住他后脑往她胸乳上直摁,低头密密亲吻他的额头,脸上洋溢着的母爱越来越浓、越深沉,现出天后每次喂他吃奶时那种无比满足的表情,腻声说道:“乳头被龙儿啯得好涨好痒,自然会膨大变硬啦!殷姨的奶你已吃够,该玩玩下面了!嘶嘶~被龙儿啯奶,噢!屄更痒啦!” 她松开无月身子让他蹲在她胯间,抚弄着那丛卷曲的长长阴毛和大大红桃,指头拨开毛丛探向红红缝儿,两指捏住大黄豆揉搓一阵,倏地腰肢拱起扭摆起来,呻吟出声,继而揉弄下方红红的宝蛤口,将它挑开一些,指头般大的宝蛤口中血红一片,腮晕潮红、媚眼欲滴地看着他,龇牙咧嘴地呻吟起来:“殷姨的骚屄好、好痒啊!好想我心爱的小老公肏我,来,快舔阿姨的老屄……” 无月又一头扎进殷姨毛茸茸的胯间为她舔屄,惊道:“殷姨的鸟窝里好大一个桃子啊,又红又热,这是啥呀?您的大奶奶里没奶水,这下面的奶水倒足哩!” 殷十娘大声呻吟道:“那是殷姨的屄,平时也没这么大的,还不是宝宝啯奶惹出来的,刚好殷姨又正在生理期上,下面的水水当然多了,管保你吃个够!” 无月问道:“啥叫生理期啊?” 殷十娘解释道:“就是女人每月最想男人那几天,嗷嗷!宝宝舔得阿姨好痒啊,把、把舌头伸进去舔……” 无月的嘴巴啯住玉门吮吸仍不时溢出的水水,啧啧声越来越响,殷姨下面的水水真多,这么久他都没舔干净,半晌后又把舌头伸进湿热宝蛤口,在里面有力地搅动着,舔得殷十娘嗷嗷乱叫不止:“对,龙儿,噢!就这样……舔骚屄里面,里面更痒……噢!舔得殷姨好、好痒哦!龙儿,殷姨是不是第一个和你如此亲热的女人?你会玩女人么?” 无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殷十娘媚眼如丝地道:“殷姨这就教你,要你的嫩屌肏阿姨的骚屄!” 她已玩了无月的屌儿好一阵,因尿急倒也有点硬了,她握住试着把半圆半硬的鸡头往蛤口里塞,心急火燎地呻吟道:“龙儿快往里顶、顶啊,噢!鸡头挤进来啦,呜呜~好舒服啊!嗯~就这样进进出出来回磨,洞口被鸡头刮得好痒!嗷嗷~里面更痒啦,快、快全顶进来!啊呜~” 她揽住无月的屁股用力往自己胯间按去。但觉棒头陷入涨热嫩肉堆中受阻,被她这样一按,不太硬的屌儿顿时弯曲,鸡头反而滑出蛤口。她只好用手扶住重新来过,让他在洞口边反复抽插一阵后,不敢再心急,试着让他一点点深入,总算齐根没入! 她双眼瞪得大大,嗷嗷直叫:“噢~好舒服啊,殷姨的老屄总算夹住龙儿的嫩屌啦!殷姨要慢慢夹我的宝贝儿,嗷!龙儿还这么小,尚不能人道,嫩屌便已跟天王差不多大小、这会儿硬度也跟他差不多,再过一两年那还得了!呜呜~往后殷姨不要大老公了,只和小老公睡,只要小老公肏阿姨的大屄、骚屄!痒屄!噢啊!痒死啦!可惜不够硬,不能重重顶花心啊!难受死了……” 无月但觉屌儿被火辣辣妙穴咬得紧紧,里面有热又软又湿滑,倒也挺舒服,终至憋不住尿,在殷姨的屄洞中尿了,就跟在天后瓤内尿出时一般,一股一股地断续射出。 殷十娘死死抱紧他,双腿绷直把他的身子夹得紧紧,似快活又似很难过地浪叫道:“喔!龙儿尿、尿啊,对!就尿在殷姨玉壶里,感觉像射精……唉,虽有些意犹未尽,但龙儿弄得殷姨也挺舒服的……” 侍弄好殷姨,和她携手走出密林,无月急着过去找嫦娥姊姊,在沙滩上却又被阿姨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审问:“龙儿和殷姊姊进林子呆了好半天、是不是野合去了?” 无月很少经历过如此风流阵仗,加上心里有鬼,一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殷十娘脸红红地啐道:“我说你们这帮妹子啊,成天就知道欺负龙儿,你们瞧他那根屌儿能管用么?真是!” “殷姊姊进去玩那么久,龙儿是不是真的无法勃起啊?”这帮美妇立即又把目标瞄准无月的宝贝,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握住揉捏一阵,想看看是否真的不管用,他已放过尿,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好容易才摆脱阿姨们的纠缠,无月又随桃花姊姊游到对岸,陪嫦娥姊姊闲聊一阵,继而沐浴净身、上岸穿好衣裳,把嫦娥姊姊请回自己家。灵缇一如既往地呆在玄女苑,正帮娘纺纱,于是嫦娥仙子也挺省事,一下子请到她俩,相约八月十五欢聚广寒宫。 从那以后,无月经常去瑶池游玩,嫦娥仙子来瑶池的次数也多了些,只是陪他沐圣浴最多的还是那帮年长女仙,九天玄女即便去了也不愿裸身,且躲得他远远的,说是公众场合母子俩裸裎相对怪不好意思,在家里她倒是非常随便…… 这天为他哺乳后,天后似有满腹心事、斜倚在榻上搂着他唉声叹气:“不知宝宝留意过没有、你伯父已有多长时间未到瑶池西宫来了?” 无月点点头说:“是不咋见,有孩儿和妹妹陪着您,伯父来不来也没啥嘛!” 天后摇摇头,黛眉微蹙地道:“那不同,你伯父长期冷落我,夫妻已多年未曾行房,阿姨正值虎狼年华,心中的寂寞苦闷有谁知?若非有宝宝和囡囡,阿姨恐怕更难熬。” 无月对男女之事已隐隐有些初步认识,揽住她的腰肢百般抚慰、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孩儿知道,娘娘每月下面的桃子膨大涨红、流出很多水水那几天下面会很痒,那也没啥呀,孩儿的小鸡鸡涨尿时不也能钻进去止痒么?” 天后脸上红红的,媚眼欲滴地看着他说:“可惜宝宝并非真的勃起,小鸡鸡又小又软,无法真个销魂,弄得阿姨到喉不到肺的,反倒更难受。” 无月一直竭尽所能取悦天后,天真地认为但凡天后想要的自己和妹妹都能给她,她有自己和妹妹就够了,不希望她成天想着伯父,她这话无疑令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时间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哽咽着道:“孩儿真、真是好没用啊!” 天后温柔地替他擦去泪水,抱住他又亲又吻、轻怜蜜爱一番,柔声安慰道:“宝宝不用泄气,你的小鸡鸡眼下不管用,可要不了多久就能像男子汉一般真的勃起咯,或许宝宝还会成为男人中的男人,肏得阿姨的骚屄欲水横流、嗷嗷乱叫,满足得欲仙欲死哩!” 无月很是怀疑地道:“会么?” 天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其实,阿姨在宝宝只有两岁时便已施展无上仙术,在宝宝体内植入了少阳迷香,配合喂奶时施展的无上催阳大法,加上药仙的灵药之助,宝宝定会比别的男孩早熟许多,而且小鸡鸡会变得很特别,足以让最淫荡的妇人欲仙欲死,一夜连御如此淫妇十余而不败!” 无月这才恍然大悟,娘娘金口一言九鼎,对他更是如此,难怪自己的小鸡鸡比小伙伴们长出那么多,尤其最近半年来小鸡鸡几乎一月一变,如今已长成一条长长的棒槌,耷拉着吊在下面也有茄子那么长。 天后撸着长屌笑话他说:“如此伟岸的屌儿跟宝宝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殊不相称,呵呵!” 无月抗议道:“还不都是娘娘弄的!” 天后仍未给他断奶,每月他照例会到天后寝宫跟她睡七八天。有天黄昏玩累了回家后,灵缇说天后在寝宫中等他、要他快去。 青霓带他刚来到阆风苑高高的天梯之下,一股无影无形的大力涌来将他包裹其中、托着他腾云驾雾地直上九层高楼,稳稳落在他时常趴在那儿极目远望的厢廊之上,天后已等在那儿,把他拉进卧室之中在床边坐下,一把将他紧紧搂入怀中亲了又亲,喃喃地道:“宝宝现在大了,成天就知道跑出去疯玩,连每月到阿姨这儿报到都不及时啦!阿姨奶涨了一下午,好难受!” 她三两下撩开胸襟掏出涨鼓鼓大白奶,硕大涨硬的紫红色乳头上奶孔半开半闭、果然已溢出些乳汁。她把大乳头塞进无月嘴里用手一挤,一大股温热乳汁连成一线射进他嘴里,吃了这么多年依然甘美、如琼浆般令人甘之如饴! 他玩饿了,双手把住右乳帮天后挤奶,乳房和乳头均涨得比平时大了近三分之一,看来真是涨得很了。他狠狠吸了十几口后,天后又急慌慌地把左乳塞进他嘴里,气喘吁吁地道:“右边先放放,宝宝快使劲儿吸左乳,涨得慌!” 待得把左乳吸得好些,无月肚子也没那么饿了,他的嘴又回到右乳,仍本能地把住左乳揉捏不止,将紫涨的大乳头和布满芝麻般硬硬肉粒的乳晕挤得高高凸出,不时变幻着形状。 天后嘟囔着道:“宝宝专心吃右乳,别把左乳揉得射奶,白白流掉了可惜。” 她为宝宝哺乳这么多年,奶孔已被他完全吸通,出奶很快,不到一刻钟他便吃得肚儿撑圆,涨鼓鼓如冬瓜般的大白奶也渐渐被他吸软,变成两只晃来晃去的大吊奶,在乳基下方形成两条深深下乳沟,他很喜欢那儿,软软热热的,便把嘴拱进去舔沟中娇嫩肌肤,弄得天后咯咯娇笑直叫痒!“宝宝吃奶就吃奶,这么大了还玩妈妈的咪咪!” 无月爱不释手地把住乳房又亲又舔,“孩儿长大全靠娘娘这对大咪咪,真是爱死它啦!” 天后不依道:“难道就不爱把宝宝奶大的乳母咯?” “孩儿当然爱啦,怎么都亲不够哩!”无月把肆虐目标转移到她的眉眼、琼鼻、脸和红唇上,亲吻得火辣辣! 见娘娘边让自己亲、接受自己如火如荼的热情边擦脸,他不高兴了,“娘娘老擦脸干嘛?” 天后解释道:“每次被宝宝亲就像被小狗咬、弄得脸上一片潮红,出去都不好见众仙,格格!” “好啊,娘娘竟骂我是小狗,看我怎么收拾您!”无月伸手在她那柔软腰肢上一直肆虐。 天后那儿最是怕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讨饶:“好好好!原是阿姨错了,宝宝快饶了我!” 二人嬉闹一阵已是掌灯时分,青霓五姊妹进来,侍候娘儿俩洗漱一番后,天后挥手遣退诸女、吩咐道:“出去把门关好,给我好好守在外面,今夜无论出了天大的事儿也不许任何大仙入内。” 青霓五姊妹齐齐躬身答应,转身而去。无月见她如此郑重其事,不解地道:“娘娘这是怎么啦?今晚有何重大之事么?” 天后笑而不答,一个轻巧的半转身侧对他,敞开的腋下毛茸茸的,袒露出大大吊乳侧面大半,胸襟仅兜住乳峰,紫红乳尖若隐若现。她原地衣袂飘飘地再转一圈、同时轻轻一拉睡袍肩带,露出玉雪圆润香肩,风情万种一笑:“宝宝看阿姨的体态如何?” 她这种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的熟美风韵竟是如此勾魂荡魄,一时间看得无月意动神摇,忍不住赞叹不已:“妙!真是太妙啦,平时也摸过娘娘的身子,从未想到竟是如此撩人心魄!” 灌女仙迷汤一向是他的拿手好戏,但这句话的确是语出至诚。 天后柔软腰肢如杨柳随风般扭摆起来,右臂高抬、臻首偕腰肢后仰、左臂自然下垂,轻灵曼妙地接连旋身,如嫦娥仙子身着霓裳羽衣在瑶池边翩翩起舞般、于婀娜美丽间焕发出绝世风情,长长的黑发飞旋飘舞,飘带和腰带接连缓缓飘落榻上,敞开的胸襟里雪白耀眼、与下面大片黑森林形成强烈反差。 无月看得目眩五色之际,天后停住身形,睡袍旋即飘落,裸出成熟美妇高大丰腴娇躯,雪白酥胸傲然挺立,丰硕高耸的一对乳房凌空矗起似两座浑圆坚挺的玉峰,在交会处和乳下夹出三道深深乳沟,两粒紫红大奶头点缀乳峰之上。 那一圈诱人心动、紫红色的乳晕中间,两颗蜜枣已不自觉地肿挺翘立,像是已被体内的热情烧化,烧成了情欲难收的深紫色。 由玉乳蜿蜒而下,穿过隆起的小腹,一双肥白的大腿夹得那般无力,像是一用力便会左右分开,那一大丛乌黑细密的芳草斜斜紧密地贴在肌肤上,没有丝毫杂乱,显得乌黑油亮,芳草萋萋之下妙处隐现,星星点点琼浆玉液挂满涨硕红桃之上,熟透的美妇胴体凹凸有致、无比美妙地蜿蜒起伏。 他看得心动神摇,却也有些疑惑,虽与天后亲密无间,但她于烛光下这等全裸之态还是首次见到,不禁问道:“娘娘今儿咋啦?孩儿怎么看都觉得很像天魔之舞,好撩人哦!” 天后风情万种地一笑:“其实我也是初学乍练,今儿和宝宝玩得开心,忍不住想在你面前牛刀小试,在外面可不敢跳,诱惑到宝宝了么?” 无月猛点头:“诱惑到了,简直到得不能再到啦!” 天后与他相拥着钻进被窝,捞住他的屌儿拉了拉,吃吃地道:“宝宝说得那么夸张,咋不见这根小宝贝有何反应呢?” 无月奇道:“孩儿是用眼睛看,跟小鸡鸡有何干系?” 天后在被窝中紧紧抱住他不时扭动着,丰腴身子和言行举止都显得异常亢奋,告诉他: “催阳大法尚未把宝宝催熟,小鸡鸡只是长得很快而已,眼下少阳迷香的催情奇效倒先显现出来,以我瞧再贞洁的妇人也抗拒不了宝宝身上散发的体香,阿姨好爱宝宝,成天与你耳鬓厮磨,被你的体香刺激得就更受不了啦!对宝宝原是浓浓母爱,如今变成深深情爱、已无力自拔,阿姨这会儿好需要男人,或者该说很需要我的宝宝!” 此时他已如愿成为天后座前金童,侍候好王母娘娘是金童义不容辞的责任,当下慨然道:“娘娘但凡有命,卑职自当拼死效命!” 天后噗嗤一笑,给他一个爆栗:“宝宝都已位列仙班、正式上朝了,还如此油嘴滑舌、说话一点儿不靠谱。我才不要宝宝拼死效命,只盼这根长屌儿早些勃起就好!” 她伸手捞住长屌便是一阵揉捏,可是它一如既往地无法起立,至多半软半硬而已,且由于粗长许多,憋尿时反而无法再像往常那样滑入膣道、为她聊以止痒了。这半年多他每次过来,天后都会像这样为他揉搓屌儿,并非仅仅为了取乐,而是跟哺乳时一般施展了催阳大法。 “按阿姨的估算,宝宝修炼的少阳心经在我早年植入你体内的少阳迷香和我不断对你施展催阳大法的帮助下,最近该神功初成才对呀,咋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身为全知全觉的堂堂天后都弄不明白之事,无月就更糊涂了,心想,或许是因为欲速而不达? 见今晚再次无功而返,天后喟然叹道:“每次进殿早朝,看着仙姿玉貌的宝宝侍立身侧,我便情难自禁、神思恍惚地看着你发呆,朝议之时也是心不在焉。心想自己奶大的孩子就这样一天天长大了,过往那些与宝宝母子般亲昵的场景总是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尤其宝宝饿了哇哇大哭着猴急地在我怀里乱拱要奶吃、嘟起小嘴使劲啯奶、吃饱后就咿呀咿呀地跟阿姨说话那一幕幕,天啊!真是好怀念啊!宝宝简直让我着魔,整日为你魂牵梦绕,或许从那时开始阿姨就深深地爱上了宝宝,只是不自知而已。” 无月抱紧美丽的娘娘一阵热吻,动情地道:“孩儿刚睁开眼时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娘娘,您是我心目中的美丽女神,孩儿也好爱娘娘哩!” 天后与他一次又一次激情拥吻,双手捧着他可爱的小脸亲了又亲,含情脉脉地凝视半晌,喃喃地道:“我的宝宝真是太漂亮了,就象个害羞的小美女,嗯~小美女都没你好看!哦~阿姨爱宝宝!” 她似想起什么,忽地又沉下脸来教训无月:“最近听说宝宝到瑶池沐圣浴时常和瑶天圣母她们打情骂俏,还随便让她们摸你的屌儿,阿姨很不高兴哩!可有这回事儿?” 这事儿他可不敢矢口否认,只好微微点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道:“娘娘会责罚瑶天阿姨她们吗?” 天后臻首微摇:“她们并未触犯天条,按律是不能处罚的,连天帝天后也不能。” 无月如释重负般暗松一口气,天后见状柳眉倒竖、发泄般地重重揉捏屌儿,咬牙切齿地道:“还挺关心你那些阿姨啊,辛辛苦苦把你奶大也不见你如此心疼人家!好好给我记住,宝宝和这根屌儿是阿姨的禁脔,往后不许再让她们碰你,知道么?” 这个无月可不敢保证,可出言反对肯定是不行的,便转过话头火辣辣地道:“孩儿之所以喜欢跟瑶天阿姨她们嬉戏玩闹,是觉得她们跟您有相似之处,爱屋及乌罢了,因为孩儿太爱太依恋娘娘啦,但凡见了跟您有关的或相似的女子,我总是情难自禁,噢~娘娘,我爱死您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79章 天赋异秉 边说边在她的美人额、玉颊、眉眼和红唇上一阵乱舔加狂吻,弄得她一脸口水,她也毫不在意,依然闷闷不乐地道:“宝宝就知道哄我高兴,你这喜欢到处勾搭女仙的毛病最要不得了,想想我奶大的宝宝跟别的女仙亲热我就好难受,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做爱你的女人会吃醋么?尤其阿姨爱你如此之深,吃起醋来愈发严重!” “孩儿往后尽量注意就是嘛。”无月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道。 天后很有些无可奈何:“阿姨还不了解你么,但凡有女子向我的宝宝示好,你总是来者不拒,真是……唉~看你这样子是难改了,宝宝又生得这样,也不知还有多少女仙会迷上你,想想都心烦。可又有啥法子呢,宝宝从小跟我惯了,我已离不了宝宝,每天忙完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宝宝。” 她抱紧无月火辣辣地热吻一阵,痴痴地道:“每次与宝宝亲热、打情骂俏一番之后,阿姨的久旷之身更觉寂寞难耐。乖宝宝,快快成长!我好爱宝宝啊!要宝宝做阿姨的小情人,这些日子满脑子都是和宝宝交欢的念头,但凡想起宝宝屄就痒,好难熬啊!” 无月与她相依相偎、娓娓私语,象夫妻般恩爱缠绵。天后说她亢奋得难以入眠,问他咋办?他说就数星星呗。天后说寝宫里没星星。他说就数数啊,一二三这样一直数下去。天后娇滴滴地要无月教她,状似小女孩般可爱。于是他就教她数,数着数着他倒先在天后怀里睡着了…… 半夜,无月被尿涨醒,怕尿床,直叫要尿尿!天后被吵醒,赶紧起身坐在床边为他把尿,他那根棒槌对着马桶半天尿不出来,却越来越涨得慌。天后捞住它撸了几下,棒槌竟翘了起来,长得吓人,硬梆梆地隐隐生疼,不住地上下点头! 无月吓得大哭!天后却露出一副欣喜若狂之态,喃喃地道:“没想到我的宝宝天赋异秉,我真的成功啦!哈哈哈!” 她抱无月躺回被窝里喂他吃奶,他吃得肚儿撑圆,棒槌涨得愈发厉害。天后脸涨得红红,密密地亲吻他,在他耳边淫声浪气地道:“宝宝每次吃奶阿姨就会屄痒,想不想摸阿姨下面毛茸茸的红桃?” 无月直点头。天后坐在他身前分开双腿,浓密阴毛间涨鼓鼓的紫红色牝户若隐若现,翻开的大肉唇现出一条粉红深沟,里面水光一片,洞开的玉门内外糊满缕缕白浆,无月还从未见过如此肥美多汁的妙穴! 他伸手下去探索深色肥大的牝户,摸得一手滑腻腻白浆,便想找干净帕儿擦擦。 天后按住他的手说不让他擦,说道:“阿姨是诸天始母、下面痒时流出的水水乃天财地宝,其他诸般妙用且不必说,对童男有催阳奇效,配合宝宝体内的少阳迷香更是奇妙无穷,且交媾时能起滋润作用,擦掉了可惜。” 她摸摸无月这根越来越硬的长屌,浪声说道:“宝宝的小鸡鸡快熟啦,下面好痒,要宝宝舔舔阿姨的小妹妹。”将无月的小脑袋塞进她的双腿间,脸凑向她那大片阴毛丛中。 他叼住那个热热的小穴啯吸着,喃喃地道:“娘娘这儿的水水好多啊!” 天后哼哼唧唧地呻唤起来,把他拉进怀里一阵热吻:“哦~阿姨屄痒,我爱宝宝,要教你学会用各种技巧来玩女人,让宝宝成为男人中的男人,不过只能用来玩阿姨哦?” 无月搂紧她又亲又舔:“孩儿爱死娘娘啦!就想跟您亲热,怎么都觉得亲不够哩……” 天后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无论这话是真是假,阿姨都被你迷得昏头转向了。我是宝宝睁开眼来见到的第一个女人,命中注定也是最爱你的女人,自打把你抱入怀中,便再也不愿跟宝宝分开……这会儿只想尽快与宝宝合为一体,让宝宝迷上阿姨的身子,再也不想要别的女人。” 无月捧着她的桃腮亲了又亲,“孩儿早就迷上娘娘丰满柔软的身子啦,涨鼓鼓的大奶奶、永远吃不完的乳汁,孩儿好喜欢!” 天后喜滋滋地道:“我的宝宝,你这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本就该属于阿姨,阿姨是个骚女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定能让宝宝爽得要命,还要教会你怎样做才会让女人最满足。”边说边套弄着他的长屌。 他趴在天后怀里时而热吻、时而叼住大乳头吃奶,长屌红彤彤硬梆梆地象弯刀一般上翘,顶在她的大腿上蹭来蹭去! 天后粗喘着嗷嗷地呻唤起来:“今夜宝宝终于可以肏阿姨的骚屄,给阿姨止痒啦!” 无月时常听瑶天阿姨这样说,却不知是啥意思,便问道:“啥叫肏屄啊?” 天后媚笑道:“就是宝宝把屌儿顶进阿姨的骚屄里射精咯。” 随后她抬起双腿盘住无月的腰,颤声说道:“今夜阿姨要教会宝宝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你的小鸡鸡顶进阿姨喂你吃奶那个小洞儿,吸出宝宝急欲渲泄的童子初精……” 无月也很想,可怎么也弄不进去。天后伸手下来拨弄几下,硬硬的棒槌一下子就顶进那个温热的小洞儿,顿时齐根没入!她大声呻唤起来:“噢~宝宝人小,小鸡鸡好大!把阿姨的大屄都给撑得满满!宝宝动动啊!哦~阿姨屄痒,要宝宝肏阿姨的痒屄!” “宝宝记住,肏女人的屄要像这样动……”她夹住无月小小的身子,双手揽住他的屁股用力往里一摁,似顶到里面很热之处、无法再进,她猛地呻吟得更大声,随即把他往外拉,再往里重重一摁…… 棒槌在温热小洞儿里来回滑动真是好舒服!他本能地抽插起来,但觉小鸡鸡愈发涨得慌,憋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顶得越来越用力、杆杆重重到底! 天后腰肢高高拱起,紧紧抵住他的下体耸摇旋挺起来,那神态那动作,天啊!真是淫荡之极,这还是那位母仪仙界的天后么? 无月忍不住惨嚎起来:“嗷嗷!娘娘好骚哦……不要夹小、小雀雀……孩儿忍不住啦……啊!!!” 天后忙停住不动,难耐之极地喘息着道:“乖宝宝休息会儿……不要急着射精!阿姨正痒呢……哦!小鸡头长勾勾啦,骚屄好涨好痒喔……阿姨要夹宝宝……” 她叫得越来越大声,无月再也憋不住了,急道:“娘娘,我、我要撒尿!快给孩儿把尿啊……”急于想爬起身来找马桶尿尿。 天后揽住他的屁股不让他起身,“宝宝别乱动!继续肏阿姨的骚屄,这次宝宝不是尿尿,而是要射精!阿姨要把你的童子初精夹、夹出来,噢!屄好痒,好舒服啊!夹嫩勾勾好舒服哦……哦……我要夹……挺起不要软啊……呜呜呜!!!” 可惜无月的汹涌冲头的射意就像火山爆发般不可阻挡,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又重重地抽插数十次之后他终于射精了,就在小洞儿里面一跳一跳地、大股大股地射出,真是好舒服啊! 天后难过之极地大叫:“噢呜!宝宝的嫩勾勾在跳……在猛烈射精啦……给妈妈配种……好硬好舒服!哦!” 尿完后无月但觉浑身暖融融地通体舒泰,天后却似意犹未尽,不满地嘟囔道:“宝宝在阿姨被窝里那么色迷迷的,结果小鸡鸡一进来就软了,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招惹阿姨……” 无月虽不明白娘娘为何如此难受、一脸心有不甘之色,但隐隐明白定是自己的表现不好,没能侍弄得娘娘舒服,不禁有些难过的耷拉着脑袋。 天后见状忙又轻抚他的头柔声安慰道:“宝宝不用难过,是阿姨太过心急、不该怪你的。这毕竟是你的第一次,男孩破身时很快射精、草草完事再正常不过,阿姨虽未能满足,但只要宝宝能举,就可以继续跟阿姨欢好,到后来总能满足的。” 她把无月抱回怀里,拿帕儿擦拭他和自己黏乎乎的下面,曼声道:“宝宝在阿姨的屄洞里尿尿痛不痛快!” 无月说好痛快。天后喘着粗气说道:“宝宝在里面射精的时候阿姨也好爽啊!可惜你身子骨还小,下面跟阿姨连上了就够不着上面,否则一边吃奶一边肏阿姨肯定更痛快!” 喘息一阵之后,无月惊恐地发现,虽已尿出来,长屌稍稍变软一会儿之后,眼下居然又翘起来了,还是那么硬,涨得要命、隐隐生疼,他心中很是担忧! 天后伸手捞住长屌套弄着,喜滋滋地道:“看来阿姨让宝宝自幼修炼的少阳心经还真管用,小小年纪竟能金枪不倒,而且跟阿姨欢合一次之后愈发硬挺,真是太好啦!宝宝看看阿姨的水门,是不是很多淫水儿?” 她翘起肥臀转过来背对着无月。他凑上去仔细一瞧,可不是么,桃子涨得跟熟透的紫红色蟠桃一般大,玉门内蠕动着的粉红嫩肉堆上水光一片,宝蛤口张合间仍在缓缓溢出缕缕琼浆,他忍不住贴嘴上去吱地一声吸了一口,味道好怪好骚哦! 天后低头叼住小鸡头啯吸一阵,温热湿滑的殷红小嘴紧紧包裹着屌儿,跟她下面这种小嘴一般销魂,舌尖在马眼上勾撩扫动的滋味,天啊!马眼上火辣辣地传来灼热之感,无月差点就此再度尿出! 他狼狈之极地呻唤起来:“娘娘弄得孩儿好、好难受哦,嗷呜!” 天后似乎受到刺激,愈发亢奋地啯吸屌儿,激情难抑地娇吟道:“宝宝那不叫难过,是很爽的滋味!还有让宝宝更爽的事儿呢,阿姨来教你。” 她转过身跪坐在无月身上,手扶屌儿、雪白肥臀耸摇几下,但觉棒头陷入一堆湿热滑腻之极的软肉之中,肥臀往下一沉,顿时齐根吞噬了冲天怒挺的长屌,棒头快速到底,在一团半软半硬的肉儿上重重撞了一下! 马眼紧紧抵在那团软肉最湿热之处,蠕动着叼住马眼似在吮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天后更是受不了,长长地嗷嗷呻吟几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如火如荼地亲吻一阵,下体开始前后挺动起来,先慢后快,力道和幅度缓缓加大。 小鸡头由此反复撬动着那团软肉,马眼和温热销魂处相互研磨,带来爆炸般快感,眼前火星直冒!天后浪叫一声,挺动猛地加快,嘶声叫道:“宝宝的小鸡头在动,勾得阿姨花心好痒!噢~我要吃宝宝、吃硬梆梆的嫩屌!” 无月靠坐在床头,天后与他面对面抱在一起,坐在他身上不断地耸动着下身,屌儿深陷那个温软妙穴中的感觉实在销魂。她居高临下,那对雪白丰满的大白奶晃悠悠颤巍巍地自然垂吊在他眼前,手握右乳,以挤奶的动作将大奶头在他嘴唇上来回磨蹭:“乖儿,来吃妈妈的奶,宝宝最喜欢吃阿姨的奶啦……乳房好涨啊……” 已涨开花硕大紫红蜜枣在他眼前跳跃不止,严重刺激着着无月的食欲,好想吃奶啊!他猴急地张嘴想含住大奶头,天后却促狭地托住右乳避开他大大张开的馋嘴,他来回摇晃脑袋追逐着大乳头,又被天后躲开。 如此重复多次后无月不依了,直叫:“娘娘不乖!也不喂宝宝吃奶,不喜欢您啦!” 天后眼中异光连闪、亢奋之极却又蕴含着浓浓母爱,低头深情凝视着他,柔声道:“阿姨喜欢儿子,宝宝快叫我妈妈,只有妈妈才会为宝宝吃奶。” 无月应声叫道:“妈妈,孩儿想吃奶……” 天后不再躲闪,或许是顾不上了,小鸡头象顶梁柱般牢牢抵住浪屄最湿热之处,长长的棒身被天后的体重压得弯曲起来,无月低头看去,尚有少许未插入红红的宝蛤口之中,洞口粉红嫩肉随着天后雪臀的蠕动而翻进翻出,不断发出吱吱水响。 “噢~呼呼!宝宝顶到妈妈的痒痒肉、顶到花心啦,妈妈的骚屄好、好痒啊!”天后黛眉紧锁,大口直喘粗气,腰肢猛地前后挺动起来,不时又旋摇一阵,一股淫靡的气息扑鼻而来! 两颗紫红色的大奶头被无月轮流吸吮、涨得越来越大,天后紧紧地抱着他的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和脸,就像抱着自己新生的婴儿,肉紧地叫道:“妈妈的骚屄夹、夹磨得宝宝爽不爽?啊?我的宝宝舒服吗?” 长屌刚滑入浪屄时觉得较宽松,但这会儿被夹得越来越紧,一圈圈嫩肉象紧箍咒般层层叠叠地收紧,花心溢出缕缕热汁变得越来越热,小鸡头随着天后的挺动不断地重重地撬动研磨着花心,无月感觉好爽啊!每一次挺动旋摇天后就会浪叫一声,屋里一时间淫声大起。 无月也忍不住呻唤起来:“娘娘的屄好骚好紧哦……夹得屌、屌儿好胀!呜呜呜~又涨尿啦!嗷呜……好、好想尿尿!” 天后再也不肯停下,不断甩头皱眉,急促地喘息着道:“宝宝咋这么快?再坚持会儿……不要忙射!阿姨正、正要舒服呢……哦!小鸡头又在跳啦,骚屄好痒喔……阿姨要慢慢夹宝宝,要舒服……” 无月也想忍,咬紧牙关拼命想压制住汹涌尿意,可惜徒劳无功,嗷嗷嚎叫一阵便一泻如注! 狂喘半晌,见天后趴在他肩上一动不动,瞪大杏眼、一脸难受地紧盯着他,他脸上一红,讪讪地道:“娘娘一向高贵典雅,没想到刚才动得这么猛,看起来好骚啊,孩儿也、也想忍,可偏偏怎么也忍不住啊!” 天后潮红一片的脸上现出怜爱不忍之意、腻声说道:“宝宝不知,阿姨正值狼虎之年,再端庄的女人也会需索无度,你还小,头几次没关系,就当阿姨教你咯!” 她抬高肥臀分开交合处,低头看看,惊呼道:“天啊!宝宝在阿姨里面射了好多,刚才被宝宝顶得舒服,忘了宝宝的嫩屌那么长,精液都射到花心上啦,胎宫恐要失守!” 无月很不理解,娘娘明明不在意自己在她的小洞里尿尿的,这会儿咋如此紧张呢?忍不住问道:“孩儿不是尿尿么,娘娘怕啥?” 天后分开双腿跪在榻上,拿出一条帕儿垫在牝户下方,腹部用力洞口不断张合着,大量黏液一股一股地被挤出。她指着仍张合不已的宝蛤口说道:“宝宝今夜不是尿尿,而是被阿姨的催阳大法弄得早熟、开始射精啦,你瞧,流出来的这些乳汁般白浆是阿姨的淫水,大部分半透明的黏液都是宝宝的童子精液,可美女人啦,刚才宝宝鸡头一跳一跳地射精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 挤了好一会儿,她又用干净帕儿擦拭咱俩的下身,把无月抱进被窝里躺好,揽住他的头枕在臂弯里,脸贴在往右侧垂下的丰腴双乳之间,蜷缩若幼童,叹道:“宝宝的童子初精最是宝贵,挤掉了好可惜,可若不挤出又好怕怀上!” 狂风暴雨过去之后,是温馨甜蜜的轻怜蜜爱,就像平时娘儿俩亲昵时那样,娓娓私语、亲吻抚摸,屋里安静许多。已是深更半夜,无月也倦了,在天后的娇声细语中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迷糊中本能地在温软怀里拱了几下,轻车熟路地找到大乳头一口叼住,并未啯吸,只是用嘴唇挤压、用牙轻咬着玩。 天后的腰肢扭动几下,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宝宝既然困得想睡觉,干嘛还要叼住奶头玩?弄得阿姨好难受哦,阿姨睡不着,还想要宝宝!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宝宝可爱的小脸蛋和挺着一根又长又硬的嫩屌的模样,看起来既突兀又刺激……已好久没跟你伯父好过,刚才宝宝把阿姨的屄顶的好痒……” 无月懒洋洋地睁眼,射过两次后腰隐隐有些发酸。天后玉颊酡红未褪、风情万种,低头深情地凝注着他,眼中溢满浓浓爱意,内眼角有些潮湿,黑瞳中那两粒亮点渐渐放大、晶莹闪亮,于一贯的母爱中焕发出阵阵异彩,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脸蛋儿…… 他赞叹不已:“娘娘的眼睛好大好亮,孩儿从未见过如此晶莹剔透、美丽无瑕的眼睛哩!” 天后动情地道:“那是因为爱,情侣间脉脉对视的眼睛总是美丽的,宝宝这会儿也是啊,大眼睛幽深闪亮、勾魂夺魄,让我忍不住想深深凝注、沉醉其中,配上宝宝弯弯的眉、精致挺翘的鼻、轮廓分明唇红齿白的小嘴和可爱之极的小脸蛋儿,简直比美丽的小仙女更漂亮好看、像极后花园中含苞欲放的仙芝!哦~阿姨爱宝宝,宝宝爱不爱阿姨?” 无月的小嘴一向很甜:“我也好爱好爱高雅美丽的娘娘哦!” 天后星眸微阖、缓缓送上淡淡红唇。无月也放弃无比挚爱的大奶头,贴上去和她唇舌相接,激情湿吻起来……良久良久,天后的喘息声渐渐急促,他吻得更热烈更有力,细细品位唇齿间那无限深情,胸中激情渐渐涌动! 天后喃喃地道:“我的宝宝好漂亮好可爱!阿姨爱你的脸蛋儿,爱你的嫩屌,爱你的一切!我不要跟宝宝做露水夫妻,好想被你伯父休掉,嫁给你……” 无月兴高采烈地道:“好啊好啊,孩儿最喜欢娘娘的大奶奶啦,也喜欢那个又热又软的洞儿。” 天后问道:“宝宝愿不愿娶阿姨做你的媳妇儿啊?” 无月嘻嘻笑道:“当然愿意啦,可是就怕伯父揍我。” 天后抿嘴一笑:“谁让宝宝勾引人家老婆,挨揍活该!呵呵~其实说起来该是我这个贤妻良母勾引宝宝才对,宝宝不会认为我是个淫妇?” 无月猛摇头:“孩儿就喜欢娘娘象刚才那样发浪,看得我忍都忍不住,尿尿时射得好舒服!” 天后风骚入骨地笑道:“才跟宝宝说过,你那不是尿尿,是射精,能让女仙怀孕的,喜欢阿姨骚就好,只怕宝宝吃不消……阿姨正想哩,怎么都跟宝宝亲热不够……” 她对无月扑闪着媚眼,又伸手过来捞住屌儿玩耍,喘息声渐渐急促,倏地呻唤起来。 无月吓了一跳!原来自己那儿又涨硬了,而且很严重,隐隐生疼,忍不住抱怨:“娘娘没事儿就爱摸我的小弟弟,弄得它越涨越厉害,好难受……” 天后却媚眼如丝,凑在他耳边笑吟吟地道:“哦!看来催阳大法这门仙术果然不凡,宝宝的嫩屌吃过阿姨的阴水之后如虎添翼,如出笼猛虎般越来越猛!阿姨还想吃……老骚屄又流出好多水水,想吃宝宝的嫩屌,让它在阿姨的阴水中多泡泡,会变得越来越厉害。” 无月伸手在她那湿热滑腻一片的胯间掏摸一阵,奇道:“屌儿也分厉害不厉害么?” 天后言道:“当然啦,越长越硬、越持久不泄的屌儿越厉害。我瞧宝宝的至少六寸长,简直就像一根细长棒槌,呈弧形上翘如弯刀,鸡头又小又尖,难怪刚才阿姨竟差点守不住阴关、被它顶进宫口射精,那样阿姨非怀孕不可,真是可怕!这会儿手头没避孕之物,下次一定得找来给宝宝戴上。” 她边说边将无月拉起、和她面对面抱在一起,湿滑火热的骚屄再次吞噬嫩屌,腰肢或蠕动或旋挺,再次交媾起来……她的呻吟越来越大声,渐渐演变成淫叫,半晌后她停下、抬高肥臀扯离嫩屌。 无月问道:“娘娘咋啦?” 天后皱皱眉:“里面水水太多,棒儿老打滑影响情趣。” 她用帕儿擦擦糊满白浆的屌儿和血红的宝蛤口,重新吞下冲天怒挺的嫩屌,重重往下一坐,果然磨擦感强烈许多,撞上深处花心时也更爽,每当她下坐时无月便挺起屌儿猛地往上一顶,与花心迎头相撞,搂住天后柔软腰肢收放间左右用力,推动她的臀部来回旋动,小鸡头重重研磨花心的感觉真是好爽,令人头晕眼花! 但觉花心一热,似露出一条缝隙、从中溢出一股热汁,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无月双臂搂紧肥臀向上用提,嫩屌缓缓抽出,随即再重重往下一顿,这一下撞击力道更猛! 天后浪叫起来:“噢!鸡头顶得好有力,宝宝再、再使劲儿顶!顶得骚屄好痒、痒啊!” 待无月再次重复同样的动作时,天后肥臀根据他的节奏抬高和下沉,待嫩屌抽出一多半、仅剩鸡头在内时,无月顺着她下坐之势双臂也向下压,将嫩屌快速有力地顶入牝户,如此反复,间或采用缓入快出、快顶慢磨慢出或快进快出等诸般手段,这似乎是出自追逐快感的本能,快感果然如火山喷发般愈发猛烈! 天后的表情渐渐痛苦不堪、淫叫声越来越大:“噢~阿姨的阴水最滋养男童,把宝宝的嫩屌泡得越来越涨,阿姨的大屄都给撑得满满,阿姨大屄痒,宝宝不要着急,慢慢肏、肏阿姨的骚、骚屄!阿姨要慢慢夹宝宝,阿姨要高潮……哦!嫩屌又变长了,顶得好深好有力!骚屄好痒!嘤嘤……” 无月受到极大鼓舞,剧烈地挺动着下体,小鸡头在湿热膣道中顶住花心一阵勾撩挑刺,实在舒爽之极,忍不住急喘起来:“娘娘的大屄好、好骚!水水好多好热,泡得小弟弟好胀、夹得屌儿好舒服……噢!孩儿好、好难受啊!” 天后浪叫着:“熟妇的老屄最骚,噢!夹得宝宝才最舒服,我要宝宝迷上我的身子,再不想别的女仙!”天后的表情淫荡之极,“骚屄把嫩勾勾夹出来了……小鸡头长勾勾啦,勾得骚屄好、好痒!哦!难受……” 无月也很狼狈,感觉屌儿好胀、又想射啦! 天后心慌慌地搂紧他一动不动:“哦!宝宝忍会儿,老屄正痒!大奶头好胀好痒啊,宝宝使劲吸、轻轻咬!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好骚好想交欢,啊!里面好胀啊!勾勾又胀大些,勾得妈妈好痒!” 爽得晕晕沉沉间无月但觉花心甩出一缕热汁,随即张开一道口子,里面火热一片,捂得马眼一阵麻痒,吸引尖尖的小鸡头猛地用力往里钻,随着留在蛤口外的棒身齐根没入,小鸡头已钻进那道狭窄的口子、紧紧卡在里面,龟棱被火热嫩肉裹得更紧、不由自主地脉动着伸缩起来,在里面来回刮磨! 天后身子绷得紧紧,急喘片刻,忽地尖叫起来:“啊啊!好痒啊!头好晕~天哪!舒服!要死啦!乖宝宝快、快射!在骚屄里射精……我要把宝宝的精华全吸出来,嗷嗷!呜呜呜~” 嘶声大叫中她的双眼瞪大翻白、眼神涣散,双颊晕红如火、剧烈喘息着,丰满酥胸急剧起伏,那对雪白大吊奶在他眼前晃来荡去,湿滑火热的大屄咬住嫩屌夹缠一阵,急喘几口大气,她又尖叫起来:“噢!小鸡头跳得好凶!射得好有力!好舒服哦……乖宝宝,阿姨骚屄里面还痒,还想夹你的小雀雀,先别扯出屌儿。”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起身抽离交合处,无月但觉下面湿漉漉的,低头看去,一股接一股黏液由张合不已的蛤口中流出,缓缓滴上他的小腹,榻上也淌下几滴,嫩屌依然冲天怒挺、硬如铁棒,毫无半点软化迹象,比先前更加涨疼,他不禁龇牙咧嘴地呻唤一声! 天后拿过帕儿胡乱地在交合处擦了一下,可根本擦不干净,不禁皱眉道:“宝宝的嫩屌太长,刚才竟已顶进宫口,阿姨倒是很舒服,可流出的淫液中几乎都是我的阴水,就没见几滴精液流出,射精怕是全都射到花宫里、流都流不出来,估计今天凶多吉少,好担心会怀孕!老天~嫩屌更长更硬啦,宝宝竟似已能金枪不倒!小鸡头快把宫口顶开,用勾勾把里面的精液掏出来!” 她胯间缓缓下沉、涨红的宝蛤口轻车熟路地找到小鸡头旋摇几下,里面似乎肿涨之极,套入屌儿时不再像方才那么顺利地一滑而入,平添许多阻碍,但刮磨感更强,随着阵阵抽插旋磨,交合处不时发出噗嗤水响…… 经历过剧烈的快感之后她的身子变得愈发敏感,不到半刻钟又嗷嗷浪叫起来,叫得比方才更加亢奋忘情! 狂喘一阵之后,她仍舍不得放开无月,又动了起来,湿热牝户夹得更紧、抽插旋挺得愈发有力,撩拨得他性发如狂,抱住娘娘一味纵欲交欢,浑忘了时光之过……她嘶声浪叫的间隔期越来越短,叫得越来越大声、也愈发销魂蚀骨! 无月眼见娘娘淫叫不已、一脸的满足,潜藏他体内的原始本能被彻底激发出来、很快发挥到极致,但觉小弟弟变得麻木不堪,涨尿之感似也消失无踪,唯独始终不见疲软,反而变得更长、涨得更硬! 天后的骚态和欲水淋漓的火热骚屄咬得他舒爽不已,他已忘掉害怕、不顾一切,如猛兽般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那柔软丰腴的肉体上狂暴地发泄着无尽的兽欲,房中淫乐之声大起、经久不息,继而天后双眼翻白、似已昏厥过去,但他仍欲罢不能,只知抱住她胡冲乱顶……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后嘤咛一声,由眩晕中醒神过来,无月也已筋疲力尽。 天后满脸酡红、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失神的目光中满是心疼和怜惜、更有深深情意和无尽的满足。 她起身揽镜自照,丰腴胴体上满是红痕,高耸酥胸和背上尤其多,那都是无月的杰作。她仔细端详半晌,欣喜地道:“宝宝发觉没有,阿姨似乎年轻了许多?” 无月上下打量她一番,点头赞道:“是啊,娘娘变得容光焕发、比以前更加风情万种,也平添许多妩媚,真是好美丽动人哦!” 天后笑吟吟地道:“难怪你那帮阿姨都说,丰润少年最能滋补中年妇人,除了可得到极致的高潮满足,还有滋阴美容奇效,能使中年美妇更添风情、母性更强、性欲也更炽!我的宝宝好棒,阿姨还从未这么舒服满足过,再也离不开你啦!” 无月猛拍马屁:“娘娘也是好厉害,在床上这么骚,弄得孩儿好舒服!” 天后笑道:“只有宝宝肏阿姨的熟屄才会那么骚,也只有你才能肏得阿姨到那么多次高潮,阿姨只做宝宝的女人、只让宝宝一个人玩的女人。你伯父醉心于更上层楼,和那个贱人偷情之后更对阿姨没了兴趣。往后咱各玩各的,他修炼他的,我玩我的漂亮小宝宝,以后咱俩一起过,永远也不分开。” 无月高兴得直点头,自己真的好喜欢她、一心想独占她的爱,无论是母爱还是情爱。 天后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含情脉脉地道:“阿姨现在白天想宝宝,晚上下面痒起来更会想你,晚上做梦都是你,真想与宝宝夜夜春宵,我得找个隐秘之处时常和宝宝幽会,就跟夫妻一样。折腾那么长时间,暂时不打扰你了,闭眼休息一会儿养好精神。”言罢搂住他哄他睡觉。 他把头枕在天后丰腴雪白的大腿上张嘴要吃奶。她俯下上身,将晃悠悠的右乳垂在无月脸上,让他叼住肿胀未消的大奶头吃奶,眼中母爱横溢,柔声说道:“宝宝如此喜欢吃阿姨的奶,阿姨就让你吃一辈子!不过要叫我妈妈!” “妈妈~肏娘娘的骚屄真是舒服哦!” 天后笑逐颜开,媚眼如丝地道:“阿姨是个骚熟母,跟宝宝在一起才有感觉,从未像今夜这么舒服过,真是爱死宝宝!待会儿阿姨还想吃你,唉!跟宝宝偷情之前我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淫荡,你可不要让阿姨失望哦?” 无月伸手摸屄,触手火热湿滑一片,指头带起缕缕淫汁、拉成一根根丝丝。天后的喘息又急促起来,搂住他一边热吻,一边轻柔抚摸他的脸、脖子、胸、小腹,再次向下…… 他热血沸腾,急促喘息着,不甘心老被压在下面,低吼着把天后按在身下,扶住又长又硬的屌儿对准湿漉漉的宝蛤口捅了进去,噗嗤噗嗤地大力抽插起来! 天后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又开始翻白眼,抱着他的身子一动不动。无月真担心她就此昏厥过去,她刚才晕去的模样吓坏自己啦!好半晌她才长长喘几口粗气,腰肢拱起胯间往前一送,花心撞了一下棒头,继而猛烈地纵送起来,“天啊!我的宝宝好猛,顶得阿姨真是好、好舒服啊!” 无月变换着节奏抽插着,细心体会着屌儿被嫩肉紧紧裹住缠绕的销魂蚀骨,但觉一圈圈火热嫩肉蠕动着缠绕上来、夹得越来越紧,真是美妙之极!他加大抽插力道和幅度,棒头重重地勾撩挑刺和研磨花心,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后,花心倏地张开口子,里面一片火热,包住木木的小鸡头一阵啯吸,伴随着又一阵声嘶力竭的淫叫! 喘息良久,天后玉颊仍酡红一片,娇喘吁吁地呢喃着:“宝宝好棒啊!这种感觉实在奇妙,说来就来了,噢~脑袋里热烘烘地似糊满浆糊,头好晕,可偏偏又好舒服!哦~天啊!嫩屌居然硬挺如故!小鸡头还在里面乱跳!阿姨又、又想夹你啦!” 无月很乐意奉陪,在天后骚浪之极的纵送迎合下他再度大力抽插起来,绣榻上被翻红浪,两条雪白身子赤裸相拥、颠鸾倒凤,一次接一次地交媾着、呻吟着,天后搂得越来越紧、叫得也越来越凶,似乎更加不堪剧烈快感的折磨,时不时就会嗷嗷乱叫一阵…… 几天后青霓带他回家,遇上九天玄女由东天天帝那边回来,二话不说拉着无月就走。他默默跟在娘身后,九天玄女随口问道:“宝宝去娘娘那边一呆就是好几天,想娘了么?” 无月点了点头,“当然想啦!” 九天玄女啐道:“你这个有奶便是娘的小坏蛋,有了娘娘的疼爱便心满意足,会想我?骗鬼差不多!” 无月笑道:“娘这样的大美人孩儿都不想的话,还能想谁?” 九天玄女很有些遗憾地摸摸小腹又摸摸脸,黛眉微蹙地道:“是么?为娘半老徐娘一个,还能称为美人么?宝宝眼光有问题!” 无月笑笑说道:“孩儿只是实事求是。”回头看看,青霓姊姊跟在丈余外。 九天玄女轻挽秀发嫣然笑道:“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说明宝宝喜欢娘咯?” 无月一本正经地瞪着娘说道:“这还用说!” 九天玄女眼中露出落寞之色,自己孀居多年把宝宝养大,宝宝成天在外疯玩,玄女苑中偌大亭台楼阁虽然富丽堂皇,可除了灵缇再无人陪自己,很是孤独寂寞。天后还曾开玩笑,说要给自己找一个美貌仙童,被自己所拒,我才不要,那还成什么大仙? 母子俩和青霓一行三人回到位于翠水之滨的玄女苑,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母子俩手拉手在后院花园里散步,青霓自回小屋去了。 园子里腊梅芬芳、一片姹紫嫣红,一向冷清的庭院显得缤纷美丽。九天玄女心怀大畅、笑靥如花地道:“宝宝,咱家院子里的花儿开得多美啊!” 无月摘下一枝傲霜寒梅插在她的鬓边,拍手赞道:“我亲亲的娘可比这花儿更加美丽呢!”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素手扶了扶那枝梅花,含娇带媚地笑道:“好啊,宝宝把娘比做这枝老梅,可是嫌娘老了么?” 无月连连摇头:“凌霜傲雪的寒梅如淡雅美妇,用来形容娘这种年纪的美丽仙子最合适不过,娘已孀居多年,端丽娴雅、正值盛年,欣赏您的男仙可不少呢,何不找个中意的出嫁呢?” 九天玄女揶揄地道:“娘唯一中意的只有我的宝宝,可又不能嫁你,又能咋办呢?宝宝送我的寒梅代表坚贞的情爱,是否对娘有意呀?呵呵~” 无月抗议道:“娘一向不苟言笑,今儿咋乱开这种玩笑?该罚!” 九天玄女似笑非笑地道:“好好~算娘说错,宝宝想怎么罚啊?” “罚您让孩儿香一个!孩儿也好中意娘哩,既然彼此情投意合,为何不能嫁给孩儿呢?”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腰肢、往淡淡红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九天玄女连连摇头闪避,格格娇笑道:“宝宝说是香一个,娘倒也认了,干嘛竟想和娘接吻?这可不好哦!” 无月很认真地道:“孩儿爱您嘛,就是想吻您!” 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逐左右晃动不止的红唇,算好提前量凑上去,果然逮住它紧紧啯住痛吻起来。他说的是由衷之言,这种话跟娘说过多次,自己所爱的人偏偏不能娶,真是痛苦啊!或许自己无法得到之物才最可贵? 九天玄女再也笑不出来,支支吾吾地躲避着却无能摆脱,娇笑渐渐变成急促的喘息,腰肢不安地扭动着,继而红唇微启接受他的热情、香舌也不再躲避他的舌尖,激情地纠缠在一起…… 良久良久,但觉时光已经凝固,九天玄女已有些受不了地娇吟出声,轻轻推开他,“哦~宝宝别、别这样,老这样和娘亲热,每次都弄得娘心痒痒地,娘本就够恋儿的了,弄不好哪天忍不住擦枪走火,会出事的!宝宝既然如此喜欢娘,就该多留在家里陪我,须知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被宝宝缠得久了,或许娘会忍不住投怀送抱也说不定。你成天在外疯玩,这是喜欢娘的表现么?” 无月向上伸出中指摇摇、做出一种非常淫荡的手势,嘻嘻笑道:“孩儿这根棒儿磨得功夫也够深了,咋不见被磨成针呢?” 九天玄女脸红红地啐道:“那只是比喻,若是用这根棒儿磨磨,不仅不会磨成针、反而会越磨越粗长变硬哩!”言罢在他下面拧了一把,却如遇蛇蝎般倏地缩回纤纤素手,惊呼道:“天啊~小鸡鸡翘得这么高!面对亲娘都要勃起,真是个色宝宝!是不是成天就想玩弄亲娘?” 无月发起反击,也伸手在娘的裙下捞了一把,同样夸张地叫道:“噢~老天!娘下面那么湿,是不是想男仙啦?呵呵~” 九天玄女羞得玉颊绯红,皱眉道:“娘每月这几天水门都会变软、湿漉漉的,跟咱家那只大母兔差不多,怕是发情的征兆……好、好难受……真是好难熬啊!其实,理智上我是你娘,感情上宝宝是娘唯一的小情人,而女人的行为往往受感情而非理智的支配,明白么?” 无月刚才竖起的那根中指按住温软小窝轻轻一揉,指头便陷入其中,凑在娘耳边吃吃笑道:“娘这儿好软好热啊,如熟透的紫红水蜜桃般一掐就出水……还会咬孩儿的手指哩。” 九天玄女给他一个大大的爆栗,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成天对娘动手动脚,还乱摸妈妈的下面,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无月不肯示弱,反驳道:“娘也来不来就摸孩儿的小鸡鸡,天下哪有这样的骚妈妈?” “你是娘生下来的宝宝,娘自然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有啥不对么?” 无月同样理直气壮:“孩儿摸的也是娘生下我的那个洞儿,那儿本是孩儿的家,摸摸又有啥不对?” “宝宝光是摸下妈妈的那儿的确没啥,就怕宝宝摸得过瘾想肏妈妈的屄,那可就不行了。” 无月刚和天后玩了那么多天,当然明白肏妈妈的屄是啥意思,便笑嘻嘻地说:“肏妈妈也没啥呀?” 在他想来,天后就跟娘差不多,既然他能肏天后的屄,当然也可以肏妈妈的啦。 九天玄女啐道:“胡说!妈妈又不是宝宝的妻子,岂能跟你那个?你要明白,只有你爹才能肏妈妈!” “娘刚才不就说只中意孩儿么?那就做孩儿的妻子好啦,那样就能肏妈妈咯!” 九天玄女板起脸来叱道:“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这几天娘老梦见你爹,若嫁你岂非太对不起他?”随即又展颜笑道:“即便不考虑你爹的因素,你和公主乃天作之合,当年曾指腹为婚。就算你将来纳妾,仙界美女如云,个个对你这位金童趋之若鹜,宝宝身边总有那么多年轻仙女环绕,随便纳谁为妾都比娘这种半老徐娘强得多。” “哪有那回事?其实,当上金童后我原跟娘的想法一样,谁知满不是那回事儿,除了精卫之外,也没几个喜欢我的,跟孩儿交往较多的几乎都是比您还年长些的女仙。” 九天玄女笑吟吟地道:“哪是那些美丽的小仙女不喜欢你?而是宝宝太过恋母,成天就知道跟熟母类型的女仙们打得火热,对小姑娘没啥兴趣、根本不愿搭理人家。” 无月随口问道:“孩儿咋都不知道?娘且说说都有哪些小仙女啊?” 九天玄女扳着手指说道:“公主对宝宝可是死心塌地不用说,我瞧精卫也是认定你了,嫦娥仙子显然对你大有好感,此外还有桃花女、幻仙子、天璇和天玑那几个。” “娘没弄错?嫦娥姊姊也能算小仙女么?” 九天玄女笑吟吟地道:“她虽比那些小仙女年长些,可也比娘年轻许多,三十郎当,该算是不大不小的仙女。” 无月皱眉道:“好,就算是,可后面那几位实在勉强,交往都不多,即便是精卫,与幻锦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很深,怎能跟孩儿扯在一起?” 九天玄女答道:“她们只是从来得不到宝宝的好眼色,不好意思太过主动而已……嘿嘿~就是娘娘身边那五个魔奴对你也很不错,尤其是为首的青霓丫头。” 无月摸摸娘那光洁的美人额,惊讶地道:“娘没烧糊涂?青霓姊姊她们五个全被娘娘施展仙术封住了三魂七魄,毫无灵性情感可言,怎么可能……” “本来的确是不可能,然而她们身为娘娘的侍女,多数时候倒是在侍候你,我的宝宝也不知到底有何魔力,竟能把人家冰冷的心给慢慢捂热了,呵呵~” 九天玄女最后这句话露馅儿了,再看看她的表情,无月心知她只是在开玩笑,反而有些失望地道:“其实喜不喜欢谁不重要,无论咋样,青霓姊姊她们能有些灵性那是再好不过,总好过行尸走肉一般,那样有何生趣可言?” 九天玄女撅起美丽樱唇揶揄地道:“就知道宝宝最心疼你那位青霓姊姊,娘刚才虽是玩笑,但种种迹象表明也不无这种可能,此事连娘娘也有些困惑不解呢。仙界且不说,红尘中恋上少爷的丫鬟多了,且越是头脑单纯的丫头一旦认定了便百折不回、生死不渝。须知她们是魔奴,向来仙魔不相恋,若真被娘不幸言中、必生灾变,宝宝可得小心了,免得害人害己!娘特意提到她们五个便是为此。” 关于这个,无月知道得清清楚楚,自然无话可说。 九天玄女转头看着他、轻咬着下唇问道:“还是说说精卫那个纯真可爱的小丫头,她与幻锦情如兄妹倒是事实,可对他毫无情爱可言,否则岂能成天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还跟你夫君媳妇儿地相互乱叫?哼哼~宝宝是不是和她好上啦?” 无月不置可否,拉着娘的手举步而行。九天玄女甩开他的手没动,脸色有些难看,咬咬牙说道:“打你小时候娘就一直教宝宝要温文守礼,最近咋变了,随随便便就和精卫卿卿我我,还有瑶天圣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0章 灵虚幻境 “那只是演戏时叫她俩一声媳妇儿而已,随便玩玩,何来卿卿我我这一说?” 九天玄女瞪眼说道:“娘的多年教诲宝宝全忘了么?你可以妻妾成群,但对待感情不能太随便!” 无月摘下一枝最美的百合花,说道:“孩儿没忘,要知道我能坐上这帮小神仙的首领之位,跟精卫、幻锦、杨婵和哪咤等几个好友的鼎力支持不无关系,孩儿自该对她好些。” 九天玄女瞧瞧他手上,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宝宝刚才给娘戴上一朵老梅,这枝美丽的百合又是准备送给哪位呀?” 无月笑笑:“百合素有云裳仙子之称,外表高雅纯洁,花姿雅致,叶片青翠娟秀,茎干亭亭玉立,孩儿觉得送给妹妹最合适。” 九天玄女隐含酸意地道:“白百合象征百年好合、持久的爱,清纯、高雅、庄严和心心相印……” “其实孩儿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妹妹性格清纯、集众神宠爱于一身,不仅如此,她还有着足够的自制力,能抵抗各种诱惑永葆纯真本色,这枝洁白的百合代表的正是这种含意。” “宝宝只送公主一朵,代表她是你的唯一,还口口声声说你有多么喜欢娘,看来不过是口是心非!” “反正孩儿就是喜欢娘,就想娶娘做我的媳妇儿嘛!龙家就孩儿一个传人,爹去后家里的一切都该归孩儿继承,包括娘在内!” 九天玄女黛眉微蹙、沉吟不语。无月心中则想着青霓姊姊之事,娘对自己一向严厉,她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咋跟她瞎说都行,可一旦她心里有事或比较烦躁,自己便得赶紧噤声,免得惹火烧身。 这会儿九天玄女有些心神不属,每走几步便转头看看他,美丽杏眼水汪汪的的、玉颊微红,感觉就像堕入爱河的怀春少女。 草丛中忽地传来一阵嗖嗖之声,似有何物穿行其中且不止一个,无月忙凝神看去,却是嫦娥姊姊送他的那只美丽玉兔,是只大个头的成年雌兔,经过配种,年前已产下一窝五只小兔仔,他称牠为兔妈妈,正在草丛中穿梭奔跑。后面还有一只小玉兔追牠,是兔妈妈产下的一窝兔仔中唯一的雄性,他叫牠兔宝宝。 他转头对九天玄女说道:“兔妈妈这几天很是焦躁不安、食欲不整,变得活泼好动,在草丛中四处嗅闻、用前脚扒地挖洞,还老喜欢绕着我转圈,伸手摸牠却又发出呼呼之声,竟用嘴咬我或用前脚扑打,也不再规规矩矩地定点方便,到处乱尿,骚味好重,喜欢坐在自己撒的尿上,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这是咋回事啊?” 九天玄女答道:“牠多半是在发情,你抓住兔妈妈看看牠的水门,瞧瞧是否由平常的粉红色变成了暗红色,也肿大许多。” 无月哦了一声,捉住大玉兔一瞧,果然如此,小心地把牠放回草丛中。牠又开始窜来窜去,跟平时的安稳沉静迥然不同,兔宝宝仍穷追不舍。母兔的体型本就比公兔大,兔宝宝不过才半岁左右,相比之下显得更小。 他奇道:“兔宝宝追妈妈干嘛?难道饿了想吃奶?” 九天玄女摇摇头:“牠是追上去想和兔妈妈交配。” 无月目瞪口呆地说道:“什么?玉兔母子也能交配么?” 九天玄女解释道:“当然能,兔宝宝半岁大左右开始发情,本能地找到并追逐雌兔交配,不会在意对方是否自己的妈妈,兔妈妈也一样,只是发情后本能地进行交配、繁育后代。也并非只有兔儿如此,许多动物都没有母子交配繁殖的禁忌。” 无月怔怔地道:“可刚才娘为啥又说,孩儿不能跟妈妈那个呢?不都是交媾嘛。” 九天玄女瞠目叱道:“咱们是神仙,又不是尚未开化的蛮夷或野兽,母子之间当然不能自行交媾,那是乱伦!” 无月讪讪无语,这会儿功夫兔宝宝已追上并骑到兔妈妈背上,兔妈妈停住不动、屁股上翘露出涨大成暗红色的水门,兔宝宝趴在妈妈后面开始抖动屁股,一大一小两只玉兔呜呜叫着似很亢奋。 他问娘:“牠俩这就是在交配么?” 九天玄女点点头。个头大约只有妈妈一半大小的兔宝宝竟爬在妈妈背上交配,如此景象实在怪异!玉兔母子的交媾举动对无月的刺激很大,一时看得目不转睛。大约三息工夫后兔宝宝忽地发出一声尖叫、向侧面摔倒,直挺挺地一动不动,就像死去了一般! 九天玄女语气平静地说道:“兔儿交配时间很短,兔宝宝现在这个样子说明已成功交配,母兔没月经,就是说兔妈妈随时和兔宝宝交配后都可以怀孕,通常情况下兔妈妈该还要交配一次、已确保自己受孕成功,孕期三十天后牠又会产下一窝小兔仔啦!” 无月转头看娘,她的玉颊晕红,显然被玉兔母子交配的场景撩拨得春心荡漾,心中远不像她说话的语气那样古井无波。 他色迷迷地揽住娘的柔软腰肢,踮起脚尖凑在她耳边吃吃地道:“娘看了半天,可有何感想?” “我的宝宝想学兔宝宝那样么?门儿都没有!休想娘也学兔妈妈那样撅起屁股露出涨大成暗红色的水门、让宝宝骑上来跟妈妈那个……”言未毕九天玄女的脸更红,变得声若蚊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娘也承认您的水门已涨大成暗红色咯,那岂不是说娘也已发情?” 九天玄女娇羞无限地啐道:“哪又怎样?妈妈发情了也不会找宝宝交配!” 说话这阵工夫兔妈妈绕着兔宝宝转了好几圈,随即停下温柔地舔兔宝宝下面那话儿。正如她所言,兔宝宝恢复精力后又爬到兔妈妈背上交配了一次,待牠再次恢复活动能力后没再爬上兔妈妈的背,而是钻进兔妈妈身下怀里、嘴巴在那两排涨红的乳头上拱来拱去。 无月轻轻一笑:“兔宝宝好像饿了,这会儿想吃奶,虽已发情毕竟还小,牠还需要母爱呢。”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玉手勾住他的脖子,无比温柔地笑笑:“宝宝若只是想吃奶,妈妈倒是可以喂你……” 她拉着无月走进百合亭,在雕栏边坐下,将他揽进怀里,把他的上身放倒,头枕在她那温软的双腿间仰躺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因为她时常这样用充满母爱的乳房安慰饥渴的宝宝,可谓轻车熟路。 她俯下上身满是母爱温柔地看着无月,衣襟和肚兜下摆耷拉着自然下垂,白馥馥香喷喷的腹部随着身子的晃动而若隐若现…… 无月撩起娘的胸襟、掀开粉红色绣花肚兜下摆,娘那对肥软大吊奶颤巍巍晃悠悠地出现在眼前!如两座摇摇欲坠、挺拔高耸的雪峰,却并不陡峭,形如两只吹弹可破、一掐就出水的浑圆大木瓜,不时变幻着形状,令人目迷五色! 峰顶则象火山、积雪被内部暗流涌动的炽热岩浆融化,急欲喷薄而出、形成两圈艳红色乳晕,上面冒出一粒粒小肉疙瘩,凹凸不平、诱人心动,乳晕间更是异军突起,膨大涨硬的大乳头像是已被体内火山岩浆般的亢奋激情烧成了情欲难收的紫红色。 那对大吊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雪白丰腴、柔软滑腻,无论九天玄女保养得多好,显得多么年轻美貌,可毕竟年岁不饶人,软塌塌已略微下垂的硕乳在乳基下方形成两道弧形乳沟,比双乳间那道深沟愈发撩人情欲。无月就喜欢娘这种溢满成熟徐娘风韵的涨鼓鼓大胸脯,每每玩得爱不释手。 九天玄女的上身再度俯低一些,两团软塌塌的大白奶垂吊到无月脸上,不时地磨蹭着他的嘴和脸……他饥渴而本能地张嘴叼住涨热的大乳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不时轻咬几下,这是儿时留下的温馨记忆、吃奶时的习惯性动作,吃吃地道:“娘不让孩儿摸您的屄,却乐意在花园里公然喂孩儿吃奶,是否有些自相矛盾啊?” “有娘的衣襟下摆遮住宝宝的头,谁知宝宝是在啯吸妈妈的乳头?院子里只有公主和青霓两个,青霓又成天窝在小屋里,即便公主见到,也不过认为宝宝躺在娘腿上歇息而已。小坏蛋,占了便宜还卖乖!” 她既然都不怕,无月自然更没意见,又伸手放在娘的小腹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动,嘴里继续调侃: “孩儿占娘的便宜本是天经地义呀,从爹逝去那天起娘便该归孩儿所有,这本是仙界创立以来经久不衰的古老习俗,据、据说天后天帝就是如此……天帝也是从他爹那儿继承了天后,只是后来神仙们嘴上不提、私下照做罢了。照理说孩儿该能随意玩弄娘的身子才对,只要不明媒正娶就行,却无端端被强横霸道的娘剥夺了这项权利,好郁闷啊!” 九天玄女一掌打开他已探入她深深股沟萋萋芳草丛中的色手,黛眉微蹙地道:“话虽如此,可娘总觉得这样对不起你爹……宝宝,刚才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娘娘可不愿……你的话没错,这种习俗的确依然存在,不过长期以来血亲婚配繁衍的后代要么特别优秀,可也有不少先天残障,所以逐渐式微,不再为众神所公认,至少口头上不再认可。” “娘不也说孩儿天生便是您的小情人么?既是情人,娘就该分开双腿和孩儿欢好的。” 九天玄女很是难过地眯缝着美丽杏眼,有些艰难地说道:“这本也是实际情况,母子与与父女之情乃是最强烈的感情,亲密程度超乎想象,所以母子和父女血配之事委实难以禁绝、时有发生。就拿娘来说,自你爹去后娘无论多么寂寞难耐、每月那几天下面痒得多么难受,却对其他男仙毫无兴趣,一颗心始终放在宝宝身上,娘从未想到,丰满熟母和年幼的孩子在黑暗的被窝中抱在一起,竟会产生那么强烈的情欲!正因如此娘不得不早早地就跟宝宝分床睡,你以为娘不想跟你那样么?” “既然如此娘还苦熬个啥?尽管把胆子放得大大的、裤儿挎得下下的让孩儿肏,给娘止痒不就完了!” 九天玄女依然臻首连摇:“不行!一来怕对不起你爹;二来公主是娘奶大的宝贝儿,不愿与囡囡共事一夫、将来争风吃醋!” 她看看天说道:“不知不觉天都快黑了,我们该回屋啦。”言罢挺直上身,把已被他啯吸轻咬、舌尖撩拨得膨大涨硬到极点的大乳头从无月嘴里扯出,推开他色迷迷的脑袋,掩上衣襟站起身来,拉着他往绣楼走去。 无月大为不满地道:“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的时节,如此美景,我们在花园中多聊会儿不行么?” 九天玄女脚步不停、格格娇笑道:“再这样聊下去会出问题的。” 无月回到自己屋里,先行回来的青霓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灵缇也在一旁帮她。见了他灵缇过来说道:“大哥回来啦,刚才咋在园子里呆了那么久?” 无月握住她的手笑笑:“陪娘聊了一会儿,妹妹坐,让青霓姊姊收拾就行。” 青霓也直向她比划手势:“公主歇着!” 灵缇笑笑,仍和青霓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已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各类用品和家什清理得整整齐齐。弄完之后青霓自回小屋去了,灵缇坐在书案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神。 这几天无月忙于和天后颠鸾倒凤,倒把好妹妹凉到一边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几天不见,妹妹可好?” 灵缇点点头,示意他在书案边坐下,低声说道:“大哥真是个大忙人……陪我坐会儿好么?” 无月一时却不知该说啥才好,沉默半晌,见她没说话的意思,他只好没话找话地道:“听说妹妹也是刚从东天回来,伯父还好么?” 灵缇定定地看着他:“还好,只是越来越沉迷于飞升灵虚幻境,连我去了也只抽出一天时间陪我。”言来有些难过。 无月安慰道:“妹子要知足,这说明你爹非常疼你。你知道吗?我娘作为天庭兵马大元帅执掌东西天军事,这次去东天你爹竟未召见我娘,可见真是有些走火入……” 灵缇不愿听他说爹的不是,打断道:“我和乾娘一起去的,这事儿我知道,还为此劝过我爹,可爹听不进去。这也罢了,上次娘过去八天时间,也只有大宴众神那天跟爹见过一次面,总共不超过半个时辰。唉~别家的父母恩恩爱爱,咋我的父母就不能那样呢?” 无月道:“常言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瞧瞧大哥,连爹都没呢。” 灵缇沉默半晌,又说道:“我主要是去参加祭典,这次灵虚娘娘也大驾光临,弄得好隆重,可我呆得实在无聊,祭典一结束就匆匆赶回西天了。” 无月惊呼道:“灵虚娘娘竟也来啦?老天!妹子咋不知会我一声儿?大哥真该找个借口蹭过去觐见天颜啊!” 灵缇长而卷曲的两排美丽睫毛扑闪几下,欲言又止地说道:“我得到通知时,原想跟娘和大哥说的,可娘正在召见大哥商议事情,我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你出来,只好跟着乾娘出发了。” 无月怔了怔,暗道惭愧,自己那会儿正跟天后在寝宫中胡天胡地、昼夜宣淫,忙得不亦乐乎,幸而稳重的灵缇没擅闯寝宫,否则可要被捉奸在床!一时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灵缇又说道:“大哥不必遗憾,过些日子母后的蟠桃大宴灵虚娘娘也会来参加,大哥仍可见到的。” 无月大喜过望:“是么?真是太好啦!呵呵~” 灵虚娘娘乃是灵虚幻境和诸天之主,统管寰宇诸天。灵虚幻境作为宇宙核心,是所有仙魔潜心修炼所能达到的至高境界。天帝成天醉心于天道便是为了飞升灵虚幻境,为此冷落天后,导致夫妻失和。能见到这样的大人物,他自然喜出望外啦! 想了想他又不放心地问道:“这事儿是灵虚娘娘亲口告诉妹妹的么?” 灵缇摇摇头答道:“不是,这次她老人家大驾光临,我爹更上一层楼心切,自然喜出望外,鞍前马后侍候得很是周到,一有机会就向娘娘请教修炼秘诀,那天在朝天门金殿与娘娘聊了好长时间,我也在场,这才听她说起。” 无月兴奋地直搓手:“这就好!” 灵缇却黛眉微蹙地道:“当时娘娘说的好些话我都听得云里雾里,她提到最多的是老少两代魔界圣女,要我爹善待这对母女,总感觉上代圣女与我爹有所牵连似的,其间谈到小圣女的归属问题,而且……而且好像说她与大哥会纠缠不清。本来在那边我挺无聊,听得有些心不在焉,那一刻也不禁上心,仔细听去,那小圣女与娘娘竟大有渊源,言语间对她很是关心。” 无月奇道:“天后和娘提到魔界便咬牙切齿,那边会有啥好东西?灵虚娘娘咋会与魔界中人扯上干系、还令她如此关心?真是怪道!更离谱的是我怎会与魔界小圣女纠缠不清?根本不可能!” 灵缇仔细看看他,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可能?青霓就来自魔界,大哥还不是一向跟她特别亲近。” 无月顿时语塞,半晌后才讪讪地道:“青霓姊姊如此温柔善良,对我那么好,自然不能与那些穷凶极恶的魔鬼相提并论。” 灵缇幽幽地道:“我说到大哥痛处了?以我瞧,但凡象青霓那样的绝世美人,大哥才不会管她是魔女还是仙女呢。娘娘统管诸天,她也说仙魔两界本无太大差别,只是修炼方式和习俗不同,两界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她说大哥也跟她有些渊源呢,最后还向我提起,她下次过来主要是想看看大哥,还、还有……” 无月听得更加高兴,见她半天没下文,忍不住追问道:“还有啥?妹妹倒是说啊。” 灵缇很不情愿地轻声说道:“过段时间会有一位绝代倾城光临西天,听娘娘的语气简直是独一无二,连我也得相形见绌,大哥一定很高兴?” 无月皱眉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到底咋回事儿?” “娘娘说,她已传讯给魔尊,要在这儿亲自接见魔界小圣女……接下来娘娘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要我以后得宽宏大量些云云,听得我真有些委屈,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吗?她还说,大哥与小圣女皆是秉九天菁华之气而生,本是天作之合,只是都太过出类拔萃、命中相冲。然后无论我如何追问,娘娘再不肯多说一句。” 无月见她美丽的杏眼中写满忧虑,对灵虚娘娘的话深表怀疑,他委实不信九天之下还有比灵缇更美的少女,遂拍拍她的香肩说道:“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爱的妹妹,不用担心。” 灵缇抬眼深深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啥都不怕,就怕别人把大哥抢走。真担心有那么一天,大哥不要我了。” “不会,永远也不会!” 接下来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灵缇一直呆呆地看着他,情绪低落,无数次欲言又止,气氛沉闷、压抑……直到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继而传来精卫娇脆的话音:“哇~屋里这么安静,小妹还以为没人在呢!” 一阵香风扑面,精卫盈盈走了进来,她身后还有幻锦、杨婵、幻仙子、桃花女、天璇和天玑等几个,都是无月平时玩得好的伙伴们。 他忙起身让座,招呼道:“大伙儿快请坐!” 然而没谁坐下,齐齐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灵缇大礼参拜。无月回头一瞧,灵缇坐在原处没动也没说话,只是对参拜的小神仙稍稍点头而已。青霓已闻声过来,忙着搬来椅子,一下子来这么多小家伙,他屋里椅子不够。 精卫忙说:“龙哥,快叫青霓姊姊别忙活了,公主在此我们可不敢坐下。”青霓在仙界地位很低,精卫也只是跟无月这样叫惯了。 第381章 仙女思凡 一一拜过大礼之后,大伙儿只是站在那儿跟无月闲聊,幻锦问道:“老大,这次进阆风苑咋呆了这么久?你若再不回来,这儿群龙无首,大伙儿可嚷嚷着要推选新首领啦!” 无月紧张地道:“你们可不许乱来!不就几天嘛,咋这么没耐心?真是!” 精卫笑道:“你放心,你的后院有我看着呢,他们可翻不起浪,不过你可得对我好点儿,否则第一个带头闹事、推翻你黑暗统治的就是我!” 无月忙道:“我说媳妇儿,本座一向对你不错的哦!”他对首领之位极为看重,绝不能容忍大权旁落。 幻仙子有些不乐意地道:“我说精卫,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他的媳妇儿啦?什么后院不后院的?” 桃花女也附和道:“就是嘛,很有点为虎作伥的味道哦!” 灵缇这会儿心情本就不好,听得不禁黛眉微蹙,幻锦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无月忙碰碰精卫的手臂,示意她别引发众怒。精卫嘟起小嘴说道:“平时玩游戏太进入角色,小妹便不知不觉把他当、当那个啦,呵呵~你们不服气么?大可问问他这位星君大人,还有谁比我更适合扮星君夫人?”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无月,颇有询问之意,包括灵缇在内。无月挠挠头讪讪地道:“当然有啦。” 精卫撅起小嘴儿不乐意了:“啥?咱每天那么早起陪你排练,经常还把婵儿妹子拉来跑龙套,没功劳还有苦劳哩,我就不信了,还有谁能比我跟你配合得更默契!” 无月朝她眨眨眼:“瑶天阿姨啊,难道你这小妞能比人家扮自己更逼真么?呵呵~” 精卫这才释然,她性格活泼、纯真美丽,仙缘极好,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活跃不少,可眼见公主一言不发、坐那儿脸越拉越长,大家也不敢造次,闲聊一阵后齐齐告辞而去,屋里又沉寂下来。 半晌后九天玄女挎着一个木盆进来,里面有她几件刚换下的衣裙,说道:“宝宝快过去洗个澡,娘已为你备好热水,把衣裳换下来娘好给你洗。” 无月起身走进娘的内室,浴桶里热气蒸腾,水面漂浮着各色花卉,水来自翠水湖畔的仙界第一泉,散发着淡淡的自然薰香,令人心旷神怡,旁边椅上青霓姊姊已为他准备好换洗衣裳,从布料、缝制和绣花也全都由她一手包办,叠得整整齐齐。 娘特别讲究,洗浴设施尤其如此,精致的玛瑙浴桶与优良的水质自不用说,水中添加之物和护肤香泥之类无一不是顶级货,屋角梳妆台上的各类用品更加讲究,唉~要保持仙界第一美人的头衔可没那么容易啊! 可即便如此,这一头衔眼看就要被渐渐出落得如花似玉的灵缇取而代之了,常常引发娘的感慨:“真是翠河后浪推前浪,老娘眼看就要被自己奶大的小囡囡拍倒在河滩上啦,呵呵!” 无月从小跟娘在这儿洗澡习惯了,现在依然如此,不过是分开洗罢了。他倒是乐意和娘共浴,可她不肯,言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最怕宝宝替娘揉洗敏感部位时趁机偷袭、污了娘的身子,想想被自己恋母的儿子抱住交欢就觉得好恐怖!” 她的顾虑很有道理,或许因为长期由天后哺乳、到现在也未曾断奶,无月对母爱的渴望高于一切、委实恋母之极,对绝色天仙九天玄女垂涎三尺,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诱奸自己的娘亲,无数次幻想着把涨硬的屌儿肏进妈妈生下自己的阴道里射精,强行让妈妈怀孕。 因此九天玄女一向防宝宝就象防淫贼似的,常常叹息家贼难防啊! 其实她很明白,最难防的是自己那颗被宝宝撩拨得驿动不已的芳心,虽时常责备宝宝太过恋母,其实她的恋子情怀同样很严重!每月生理期那几天夜里她总是不自觉地徘徊于宝宝门外便是明证,每每冲动得想推门进去骑到宝宝身上、套入刚能勃起不久的小鸡鸡纵欲交媾,好在每次都能强自按捺住躁动的情欲。其实她很清楚宝宝基本都是睡在青霓的小屋里,自己这种举动只是象征性的。 她之所以还愿意让宝宝在她的屋里洗澡,是因为她有个很古怪、宝宝很不喜欢的不良嗜好,每次宝宝洗完澡她都要把他拉到屋角梳妆台前坐下,为他精心妆扮一番,宝宝是男孩自然无需精心妆扮,主要是她死活要把宝宝扮作一个漂漂亮亮的小仙女,她这些顶级化妆品大多是专为宝宝准备的,替宝宝妆扮比她自己梳妆时更加用心,且乐此不疲,宝宝抗议无数次均无效。 无月脱光衣衫钻进屏风后的浴桶中,九天玄女进来把他换下的衣裳拿出去,无月色迷迷地叫道:“娘,我够不着后背,麻烦您替我搓搓背。” 九天玄女啐道:“少来!娘才不愿看着你挺着那根硬梆梆的丑东西在娘眼前晃来晃去,宝宝这样的儿子还真少见,特喜欢在娘面前露阴、还都是勃起的,羞也不羞!” 无月发自肺腑地声明:“这表示孩儿爱死您啦,对娘有着无穷的欲望和势在必得的决心,您迟早逃不出孩儿手掌心的!” 九天玄女站在门口似有些犹豫,娇怯怯地问:“宝宝就这么想要娘的身子啊……能不能说说,宝宝最爱的女人是谁?” 无月随口说道:“当然是娘啦!” 九天玄女郑重其事地道:“娘是说排除母子之情,纯粹从男女之情和情欲的角度来比较……嗯~直接点说,就是宝宝最想和哪个女人上床?” 无月依然不假思索:“还是娘!” 九天玄女心里乱糟糟的,下面痒得更加难捱,似又流出热热的一股,不由得长叹一声:“宝宝知不知道,你成天跟娘说这样的话对娘是种多么大的折磨?因为娘也跟宝宝一样,一心只想跟宝宝上床云雨交欢、享尽轻怜蜜爱的销魂滋味……却偏偏不能,真是痛苦啊!” 言罢她不敢再听他那满是撩拨之意的火辣辣言语,匆匆出门并把房门掩上。 无月洗完澡,穿好衣裳回到自己屋里,见娘以手支颐坐在桌边发呆,灵缇已不见,多半是抢着洗衣裳去了。玄女苑虽有跟自己过来的青霓姊姊侍候,但娘总说她来自魔界、嫌她不洁,换下的衣裳不让她洗,灵缇这样的仙枝玉叶愿意做这等事、娘倒是求之不得。 其实娘是有偏见,青霓姊姊纯洁无瑕、清灵美丽如水仙,不仅不脏,身上还天生带有淡淡的独特幽香,嗅了令他神清气爽,所以从小他就最喜欢溜进青霓姊姊屋里挤在她身边睡了,到现在依旧如此。她哄自己睡觉时打手势讲的故事非常幼稚且总是重复,可他反倒觉得比娘和天后讲的精彩故事更加有趣,听了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大多数晚上他就是“瞧”着这些故事一天天长大的…… 九天玄女见他一直发愣,问道:“宝宝这是怎么啦?莫非想娘想得走火入魔了么?” 无月邪恶地笑笑:“孩儿的确想娘想得快着魔啦,可若想得太久、下面老是硬梆梆的身子可吃不消,这会儿暂且让它休息休息……嗯~妹妹洗衣去了?青霓姊姊呢?” 九天玄女点点头,又说道:“青霓窝在自个儿小屋里。” 无月说道:“娘坐会儿,我出去下。”言罢抬腿欲行。 九天玄女叫住他:“等等,宝宝又想去青霓屋里吗?你但凡在家,大多数晚上都要溜到她那间小屋里去睡,这是何道理?别以为娘不知道,这不合仙界规矩,知道么?” 无月耸耸肩,据理力争:“我倒要问娘一句,这犯了哪条天规啦?” 九天玄女一窒,实事求是地说道:“宝宝倒是跟她清清白白,而且即便有……说起来也牵涉不到天条,可自己的宝贝儿子成天跟一个魔女厮混,也不知染上魔性没有?娘想想心里都很不舒服!” 无月只好乖乖地坐到她身边替她按揉双肩,既然娘已有意见,他若执意跑去探望青霓姊姊,倒把娘凉到一边有些不妥,若惹毛了她、禁止自己跟青霓姊姊在一起可不太妙,娘一向说一不二的,若耍起横来,娘的话他可不敢不遵。 九天玄女眯缝着眼、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宝宝的孝敬,一派慈母风范,其实身为受人敬仰的九天仙女娘娘,她端庄淡雅、气度不凡,堪称淑女中的淑女、贵妇中的典范,她耍横的时候委实不多,可首先无月不能把她逼急了。 半晌后她似想起啥,状似很随意地问道:“宝宝,前些天囡囡洗你换下的衣裳时,发现裤头上有一圈半干的白斑,跑来问娘是咋回事……” 无月心里一紧,天啊~脏兮兮的裤头咋落到仙枝玉叶的妹妹手中去了?忙问道:“娘跟妹妹是怎么说的?” 九天玄女笑笑:“不过宝宝别紧张,我只说是你尿床啦。囡囡还笑你呢,说你这么大了还尿床、羞也不羞!” 无月大大松了口气,忙掩饰道:“本来就是嘛,半夜冷孩儿不想起床,结果梦里憋不住就尿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九天玄女撇撇嘴说:“宝宝少来!乖囡囡年幼不懂也罢了,你以为娘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宝宝开始想要女人了?能否说说看,是想着哪个女人梦遗的?” 无月脸上一红、抗议道:“娘这也要管么?反正不是想着您……对了,孩儿记得共有五条小裤头,洗干净后咋只剩下三条?” 九天玄女随口说道:“乖囡囡嫌脏,多了懒得洗,扔啦!” 无月思忖半晌,牵涉到个人隐私,马虎不得,皱眉道:“才不信,妹妹未经孩儿同意绝不会乱扔我的东西,她这会儿就在咱家,孩儿这就问她去。” 九天玄女一把拉住他,脸红红地啐道:“不用问!是娘替你收起来啦,作为宝宝成长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纪念。” 无月想想那东西留在娘手上,心里就觉得别扭,忙说道:“娘还给我,还是孩儿自个儿留着好些!” 九天玄女不耐烦地道:“你毛病啊,就两条破裤头,有啥稀罕的?” 无月三不管地冲进娘屋里、翻箱倒柜到处找,都没有。他真是纳闷儿了,回头见娘双臂抱胸斜倚门上、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他对娘的日常生活习惯再了解不过,她的眼神儿似乎泄漏了一点秘密。 他眼珠子一转,猛地扑向床边掀开枕头。九天玄女果然脸色大变,也猛扑过来,却晚了一步。无月总算找到自己那两条揉成一团的裤头,抖开一瞧,不对呀?不只两条,是三条,其中一条是女人的亵裤,上面似乎也…… 尚未等他看清,九天玄女已飞快抢回亵裤,玉颊酡红、把亵裤重新揉成一团握在手中。 被娘发现自己的隐私够尴尬的啦,还被她奚落几句,这下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无月促狭地笑道:“娘抢得再快也没用,孩儿已经瞧清楚啦,呵呵~难道娘也不愿起夜、尿床啦?” 九天玄女一脸狼狈,支支吾吾地直说,就是就是! 无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戏谑地道:“就是个啥?别以为孩儿啥都不懂,娘可是仙女思凡、想男人了?是否方便告诉孩儿,是想着哪位美男子如此这般的?哈哈哈~”母子俩时常这样相互开玩笑,逮着机会他可不会嘴软,得意的要命! 九天玄女脸上更红、扭捏不安地把他手中的两条裤头一并夺去,瞪眼道:“娘还是去洗了算了,懒得理你!”言罢急匆匆出去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2章 悍母与慈母 无月四仰八叉地躺倒在绣榻上,锦被上阵阵幽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作为仙界迄今为止最有号召力的美女代表,娘不仅美丽绝世,且天生体香、醉人如酒,他最喜欢,嗅着嗅着睡意袭来,迷迷糊糊中但听细碎脚步声响,睁眼一看,是灵缇进来了,华琳跟在她身后,等在门外。 灵缇的小手发红,是在冷水中泡过一阵留下的痕迹,他便知道娘定是转手就把裤儿交给她去洗了,可不对呀~娘虽是她的乾娘或者说是乳母,也不好意思如此虐待仙枝玉叶的公主?定是这丫头见了、象平时那样抢着去洗了。 灵缇坐在他身边、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方说道:“大哥,娘让华琳来叫我回去。” 无月挥挥手说道:“那妹妹就快去呀,别让娘娘久等。” 灵缇黛眉微蹙地道:“可好容易看见大哥,好想多陪你一会儿,娘也真是、有啥大不了的事儿?” 无月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促狭地道:“不会也是要妹妹替她洗小裤裤?呵呵~” 灵缇皱眉道:“大哥还说呢!你那两条裤头真难洗,害我搓了半天都洗不出来,乾娘那条也差不多。” 无月无可奈何地道:“妹妹乃仙枝玉叶、身份高贵,往后别再做这些事了,传出去别人会认为咱母子俩不知天高地厚、太不晓事,我和娘可担待不起,算大哥求你啦!” 灵缇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说话。无月知道,这是她不接受的表示,没办法,这小丫头沉默寡言却倔强无比,认定的事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再说也是白搭,便转过话头与她瞎扯一通。灵缇一如既往地看着他,静静地听他说话,连嗯啊之类都省了,倒象他自言自语,很没趣,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 这次从东天回来灵缇一直隐隐有些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唯有在他身边心里才能稍稍踏实一些,委实舍不得离去。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灵缇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很喜欢象这样静静地与他相对无言,无月却感觉静得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门外华琳催了好几次,灵缇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没多久九天玄女又走了进来,一把抓住无月的手想拉他起床,斥道:“小懒鬼、臭男人,大白天也要赖在娘的榻上,思春么?把被褥都弄乱了,快给我起来!” 无月一把揽住娘的腰肢、挠她痒痒,吃吃地道:“我瞧娘才是熟妇思春了?您不把那条亵裤的问题交代清楚,孩儿不仅不会起来,还会给您点儿颜色瞧瞧。”他对娘身上痒痒肉的分布情况再清楚不过,挠得还不是娘最怕痒之处,多少给她留点余地。 即便这样九天玄女也被他挠得咯咯直笑、可眼泪都出来了,娇躯缩成一团滚倒在榻上,很是难受地央求道:“宝宝别闹啦!咯咯咯~嗷~嘻嘻!才不会、哈哈、不会告诉你!” 无月恶狠狠地道:“娘敢不说?孩儿可要下重手咯?”作势欲袭击娘最怕痒之处—腋窝下诱人的腋毛丛中。 这句话对九天玄女威胁太大,她不得不屈服,急道:“好好~好!坏宝宝!娘老实交代还不成么?咯咯~小坏蛋快停手啊!哈哈~” 无月也不为已甚,把娘搂得更紧,手上停止了挠痒动作。九天玄女仍心有余悸地道:“宝宝的手别放在娘的腋下附近成么?嗷嗷~别扯娘的腋毛,总感觉它要动、威胁太大!” “孩儿遵命!不过总得给手找个合适的安身之处……”无月把手移到娘那高耸柔软的右乳上、隔着胸襟感受着怒耸峰顶那颗大大的凸点,搓得它更大更挺。 九天玄女一把打开他的色手,娇嗔道:“坏宝宝,对亲娘都要动手动脚,越来越不规矩了。” 无月在娘那玉璧染晕般美丽的脸上香了几口,吃吃地道:“娘再不老实交代,孩儿还有更不规矩的举动哩,甚至污了娘的身子、搞大娘的肚子都有可能哦!” 九天玄女脸上一红,天啊~宝宝这话竟刺激得她难以自已,涨红的阴户一阵奇痒、又流出好大一股,真是好想宝宝按住自己、把硬梆梆的嫩屌捅进骚痒难禁的阴道强行交媾,她不禁夹紧双腿、不安地扭动着腰肢,看着他娇羞无限地道:“娘说了实话之后,宝宝可不许象平时那样笑话娘哦?” “不笑就不笑,快说!” 九天玄女把臻首埋进他的颈窝,低低地道:“自打半个月前见了宝宝遗精的裤头,上面那股浓浓的味道让娘亢奋莫名,这几天刚好是娘的生理期、真是好难熬啊!其实,娘这年纪也是最、最想那个之时,所以留下宝宝的两条裤头不洗,夜里熄灯后躺在榻上一边嗅着那股刺激的味道,一边……” 她说得声若蚊呐,言未毕已羞得说不出话来。 无月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边干啥呢?是不是象孩儿一样、放飞幻想的翅膀摸自己这儿?”他的手揉向娘胯间大丛屄毛中那个温软小窝。 九天玄女赶忙拉开他的色手、夹紧双腿,羞不可抑地点点头,又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娘摸着摸着就、就流出许多……黏乎乎的水水……嘤~坏宝宝非逼娘说!” 她随即脸色一变,抬头瞪着无月恶狠狠地说:“坏宝宝也该老实交代,是想着哪个女人自淫的?是不是娘娘?” 无月无可不可地点点头,其实梦中恍恍惚惚、那个女人的面容异常模糊,只知道挺丰满成熟,具体是谁自己也不清楚,不过防守之后必定要反击,他也问道:“娘也该告诉孩儿,您的梦中情郎又是谁了?” 九天玄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老实交代,这几天跟娘娘在一起是否有了猫腻?” 无月皱眉道:“娘这就不对了,孩儿已交代得清清楚楚,您别打岔转移话题,这招对孩儿没用,快说!” 九天玄女脸上一红:“娘这种年纪的女人最想那种精力充沛、干起那事儿来就不要命的小仙童,梦中情郎自然就是这一类啦。” 无月毫不含糊地道:“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说得如此笼统可别想蒙混过关!快说,具体是谁,孩儿好为您撮合撮合。” “这个……那个……就是、唉~怎么说呢……”九天玄女玉颊酡红,腰肢不安地扭动着、扭捏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无月呵呵笑道:“不会是孩儿我?”当然这纯属玩笑而已,他与娘一向如此,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谁也不会当真。 谁知九天玄女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竟真的点点头!“宝宝,娘也不知咋回事儿,生理期这几天梦中尽是和你做那羞人之事,明知不对却欲罢不能,理智上越抗拒脑子里偏偏越要想……弄得自、自己夜里难受得睡不着……该咋办啊!” 无月慨然说道:“娘说说都梦见些啥?让孩儿帮您想法子解决。” 九天玄女腮晕潮红、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啐道:“你又有啥法子解决?莫非……坏宝宝,娘的春梦竟也要打听,太过羞人,不说也罢!” 无月不干,威胁道:“娘敢不依,当心孩儿……”他的手又放到攻击出发位置。 九天玄女再度屈服,忙道:“好好~宝宝别挠,娘说就是!嗯、娘……嗨、我……”把脸深深埋进他耳边的枕上、一直嗯嗯啊啊地不见下文。 无月再次作出威胁手势,非逼她说不可。 九天玄女才支支吾吾地呢喃着道:“那天夜里娘、娘梦见似乎是娘娘,正、正侧躺在宝宝身边喂你吃奶……虽然你到现在还在吃娘娘的奶,可不知怎地,娘心里很不舒服,总想着本该自己在榻上陪宝宝的,从你还不会走路开始,娘便时常像娘娘那样哄宝宝睡觉。这也罢了,后、后来,娘娘竟开始玩宝宝这根硬梆梆的小鸡鸡,然后坐上去吞下它,使劲儿地夹紧它来回挺动起来……” 无月暗自吃惊,娘的天眼竟如此厉害、自己与娘娘欢好之事已被她感应到了么?这可就不妙了,往后我要干坏事儿岂非全被娘发觉?便问道:“娘竟梦见孩儿硬梆梆的小鸡鸡?您又没见过,梦中也该有所本才对呀!” 九天玄女梦呓般地说道:“娘见过宝宝勃起的小鸡鸡,那是六七天之前的那个晚上,就在你那间屋里,青霓回娘娘寝宫有事去了,宝宝只好独睡,你睡觉一向爱踢被子,娘怕青霓不在没人管你,半夜过来替你盖被子,娘轻轻推开房门,唯恐吵醒你,可眼、眼前的情景却令我……” 无月先是松了口气,原来并非娘的天眼有那么厉害,继而心里一紧,急道:“娘看到什么啦?” 九天玄女颤声说道:“看到宝宝呼吸急促,双手握住勃起上翘的小鸡鸡正在手淫,嘴里反复直叫:好骚的娘啊,骚屄好热好多水水,孩儿要、要肏妈妈的骚、骚屄!最后一刻宝宝吼叫起来、双手猛地加快套弄,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精液由马眼中狂喷而出,四射飞溅,喷得老高!” 无月听得大感难为情。片刻后九天玄女又接着说道:“接下来这几天夜里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总要想起宝宝自淫射精的撩人景象、忍不住要把手指塞进湿漉漉痒酥酥的私处,来回抽插,幻想宝宝正在肏妈妈的骚屄,做那等娘极其不屑、认为只有淫妇才会做的勾当!” 那天夜里梦见娘娘和宝宝那个的时候,她尤其难受,下面湿痒得更难受!然后娘娘消失,只剩宝宝沉睡在床,她着魔般怦然心动,身不由己地缓缓飘向宝宝,躺到娘娘刚才的位置上宽衣解带,高耸酥胸上现出两只略微下垂却异常肥硕的大白奶,缓缓俯下上身,大大的吊奶垂到宝宝脸上,膨大涨硬得隐隐发疼的大奶头抵在宝宝唇边来回磨蹭…… 哦~从前为宝宝哺乳的温馨场景浮现眼前,酥麻之感由大乳头传遍全身,宝宝叫了几声娘,张嘴含住乳头本能地使劲啯吸起来。她下面又有一大股欲水涌出,伸手摸向小鸡鸡,轻轻把它拉出裤头、如珍宝般握在手中,哦~好硬好热啊!她蹲在宝宝身上,骚痒湿热的玉门已张开、对正小鸡头胯间缓缓下沉,多年未曾有过的充实感又回来了! 阵阵快感实在销魂,令她头晕目眩,她娇喘几声,俯下上身把大奶头垂到宝宝嘴上,让宝宝边吃妈妈的奶边肏妈妈的骚屄,快感分外强烈!宝宝竟然梦见肏妈妈,妈妈就给你!她忍不住前后蠕动起来,小鸡头紧紧抵住花心口来回撬动研磨,强烈快感远超想象!她收紧阴道把小鸡鸡夹得紧紧、加大了蠕动幅度和力道,发出阵阵噗嗤水声,大声呻吟起来…… 她不仅要满足,也要给宝宝足够的快乐。噼啪水声越来越响,销魂的蠕动变成疯狂的挺动旋摇,久旷之身难耐如此剧烈的刺激,她已被难言快感轰得头晕目眩,下面好涨好痒啊,嗷呜~呕呕~妈妈要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骚屄呀! 伴随着一阵尖叫,她已到了高潮!宝宝似也爽到极致,使劲向上一顶、一泻如注!然后她就看见了过世的丈夫,他竟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正在猛烈耸动呻吟着的母子俩,她羞愧欲死,母子交媾竟被丈夫捉奸在床,该怎么向他解释啊! 九天玄女的话令无月血脉贲张,忍不住搂住她狂吻一通。九天玄女嘤咛一声、象征性地推拒几下便放弃抵抗,勾住他的脖子、樱唇大张,舌尖探出,臻首微摇着与他热吻起来,动作疯狂而炽烈,呼吸渐渐急促并陡然娇吟起来,越来越大声,摇头皱眉地颤声道:“宝宝别、别亲啦!再、再亲娘快、快忍不住啦!” 她越是这样说无月反而越亢奋,一心想挑逗得娘忍不住,吻得愈发热火朝天,色手在丰硕玉乳上肆虐够了,又转移到娘胯间,隔着亵裤也能感觉到里面的湿热柔软,亵裤两侧毛茸茸的、蹭得他手上痒酥酥,轻扯几下娘的长长屄毛,指头在娇蒂部位揉搓一阵,逗弄它渐渐膨涨为硬硬的大黄豆,继而下移到最柔软之处,旋转着揉弄起来,指头被弄得湿湿、随亵裤陷入温热柔软自己的小窝之中。 九天玄女臻首连摇,难过得直叫:“宝宝不要啊!这样弄、弄……娘好难受!” 无月但觉娘的妙手伸过来捞住小帐篷揉捏起来,似不过瘾又将硬梆梆的屌儿掏出,上下套弄起来。他脑际轰然一声,天啊~娘的动作好淫好骚!这不是邀请孩儿肏娘的姿态么? 他翻身爬到娘的身上,也顾不上亲吻了,一口叼住胸襟上大凸点轻咬啯吸起来,下身拱进娘双腿间抵住她的牝户部位猛烈地耸动起来,就像和天后交媾那样。 “嗷嗷~”九天玄女的双腿把他夹得紧紧,腰胯高高拱起使劲儿地上下挺动旋摇起来,长满屄毛的部位重重地挤撞磨蹭着他的硬屌,爆发出一声惨呼:“天啊!宝宝,咱俩快失控啦!” 无月耸动更急,娘说错了,不是快,而是已经失控!但娘有句话说对了,那天他幻想着手淫遗精的对象就是娘!他双眼血红已欲罢不能,低吼着只想尽快进入娘的体内,把涨硬生疼的长屌插入娘生下自己的产道、占有娘的身子,把娘变成自己的女人! 他顶得越来越重,双方的阴阜耻骨不停地相互撞击、重重地研磨。 九天玄女叫得越来越大声,实在受不了,一手扯开胸襟和肚兜上沿,现出颤巍巍的柔软大白奶,艳红蜜枣顿时陷落,被无月死死咬住猛烈地轻咬啯吸起来,嘴里的所有部位和力道全用上了! 他撩起娘的裙摆去脱她的亵裤,九天玄女再度象征性地按住他的手,却是如此无力,他轻易挣脱,不屈不挠地继续脱,九天玄女挣扎几下之后雪臀抬起,似配合他一般让他顺利扒下了亵裤。 九天玄女胯间大片黑森林顿时被他尽收眼底!萋萋芳草掩抑间那条长长的血红大峡谷勾魂荡魄,上方肉褶间红珠,下方玉门水光一片,红红的宝蛤口张合不已,似在欢迎宝宝回家。 无月又放弃已涨硬到极限的大乳头,埋首娘的胯间叼住红珠啯吸不已,就像吃奶般舌尖死死抵住它来回扫动,每扫动一下娘便会嗷嗷淫叫一声,继而转战玉门、啯住涨红湿热的宝蛤口炽烈地吮吸起来,缕缕热汁被吸进嘴里、喉中呼呼急喘不止,想吞下差点呛着。 在娘叫得最销魂之时,他的舌尖破体而入,钻入热热的宝蛤口之中肆虐搅动起来。九天玄女抬起雪臀把牝户竭力顶向他的嘴,似嫌舌尖不够深入,于是他又换上中指,进入后如汪洋中一叶小舟、滑来滑去,从娘更加猴急的迎合动作来看显然还是不满意,他又加入食指,抽插搅动一阵,渐渐发出噼啪水声、越来越响,娘叫得更大声但表情很难受,效果似乎仍不好! 他没招了,打算换上硬屌,与娘贴胯交股、挨挨凑凑地急欲入巷。 九天玄女这下死活不干了,牢牢抓住硬屌不让小弟弟回家!颤声说道:“宝宝求求你!不要肏妈妈的水门,噢!宝宝若实、实在想……就、就进入妈妈的旱道!” 无月不懂:“旱道是啥?为何就不能肏妈妈的水门呢?” 九天玄女言道:“旱道就是……哦~反正娘会教宝宝的,以前娘在经期你爹就弄过娘的旱道,他说挺舒服的。仙界虽无母子乱伦禁忌,但让宝宝进入娘的阴道交媾太对不起你爹,往后梦中会无颜面对他,不好交代,娘也很怕怀孕。” 她翻身趴在榻上、雪臀高高翘起左右摇晃着,示意无月跪在她身后,柔荑握住硬屌让小鸡头沿湿滑幽谷上下磨蹭一番,不时在玉门边流连一会儿,涨开的红红马眼亲吻着蛤口。无月以为娘示意自己挺入,正待有所动作,却又被娘牢牢握住,无法入巷。 “宝宝,娘只是在穴儿边蘸点儿水水,方便进入旱道。”九天玄女又把小鸡头上移到她的屁眼,这才示意无月往里顶。 他稍稍用力、淌满淫汁的小鸡头便整个挤入小小的屁眼之中,感觉里面不象娘和天后的水门中那般湿滑,难怪娘要称之为旱道了,但也不象他想象中那般崎岖难行,估计正如娘所说、是经过爹多次开垦的结果? 他轻轻抽插几下,娘黛眉紧蹙,似有些疼、娇呼一声。他只好暂时停下,半晌后才接着抽插起来,他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抽插得很慢,也不太用力,数十下之后他干脆停下了。 九天玄女闷闷地道:“宝宝干嘛不动?难道不舒服么?” 无月嗯了一声:“娘似乎有点疼,您也不太喜欢这样?” 九天玄女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里面不够湿滑,磨得有些疼,宝宝可扯出小鸡鸡,多蘸些淫水再进来,娘这样跪久了也累。” 无月依言拔出陷入屁眼中的小鸡头,打算按娘的吩咐做。九天玄女翻身仰躺下来,分开双腿接纳了他的下体。无月握住长屌凑向那条欲水横溢的粉红幽谷之中,小鸡头挤开肉唇磨蹭着嫣红色玉门,刺激它沁出更多蜜汁。 母子间如此敏感部位亲密接触,那种感觉……天啊~实在令他头晕目眩!简直比进入天后的牝户更加销魂蚀骨!小弟弟徜徉于花穴边久久不愿离去,小鸡头上已糊满淫汁,仍热衷于在玉门边滑来滑去。 九天玄女也感受到极大快感,并未干涉小弟弟的放肆举动,她的呼吸再度急促,眉尖上挑、美眸微阖,大大杏眼含娇带媚,每当小鸡头陷入蛤口中时便会大大娇吟一声,已变为血红色的蛤口也随之张合不已、象小嘴般吸吮着马眼,似想把它吸入其中! 如此景象令无月心头阵阵火起,索性往前一耸,整只小鸡头顿时滑入湿热水门之中! 九天玄女脸上风云变幻地浪叫一声,皱眉咬牙地颤声道:“噢!这样不行!说好的,宝宝不能肏妈妈的水门!这样咱俩虽然舒服,可对不起你爹啊~呜呜!好难受啊!” 无月一向畏娘如虎、不好逞强,忙将小鸡头退出洞外,被小鸡头挤开撑大的蛤口一时未能合拢,蠕动张合着露出一小片血红、就像婴儿的小嘴,被小鸡头带出一缕蜜汁,拉出亮色丝线。九天玄女难忍花穴中忽地又变得空虚之感,雪臀拱起往前一送,顿时又将小鸡头整个套入热烘烘滑腻腻的瓤内。在无月想往里顶时她的雪臀又往后一缩,小鸡头再度滑出。 母子俩便如此玩起了小鸡头在蛤口中滑进滑出的游戏,极为敏感之处如此反复刮磨产生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无月开始加快浅浅抽插的节奏,看着花穴内粉红嫩肉被龟棱刮得翻进翻出,他脑子一阵发热,亢奋之际!小鸡头再度探入蛤口之中用力搅动,不知不觉间硬屌小半截已顶入娘的水门之中! 但觉屌儿被一团团温热湿滑的软肉所紧紧包住,似有些肉芽蠕动着缠绕上来,进入娘的水门就是舒服啊!他加大力道就近在蜜道较浅处搅动研磨起来,毕竟擅自长驱直入怕被娘痛打屁股,他虽然极想那样,可万万不敢冒犯娘的虎威! “嗷嗷!”九天玄女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腰肢不由自主地开始轻微蠕动,继而力道和幅度渐渐加大,变成耸动旋挺,也不管如此动作简直就是无声的邀请! 无月顿时热血冲头,脑际轰然一声!浑忘了一切!他不假思索猛地往里一顶,小鸡头顿时重重到底、撞上比天后稍深些的花心!长屌仍未齐根没入,所以撞击力道可想而知!敏感马眼抵在娘最热最湿最深处的感觉实在美妙,他舒服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 九天玄女更是双眼瞪得大大,黛眉紧锁,发出一声长长的销魂娇吟,空洞的眼神如宇宙末日来临、晶莹闪亮的光瞳又如同群魔乱舞之狂欢!继而腰肢疯狂地纵送迎合起来,竭力想与心爱的宝宝结合得更深更紧密! 无月虽然爽极,但头脑一时发热无意间闯祸、怕挨板子,一时不敢乱动,想瞧瞧娘的动静再说,嗫嚅着道:“娘,孩儿刚才不小心……” 他嘴里虽这样说,却并未做出相应的纠错举动,马眼就这样紧紧挤在火热一片的花心口上,感觉其中仍在溢出缕缕热汁,屌儿则被几圈湿热软肉蠕动啃咬着,除了半寸长的一截棒儿尚未进入,交合处契合得天衣无缝! “啊啊……坏宝宝!……只有坏宝宝才敢肏妈妈的水门!天啊!嗷嗷~捅得好、好深啊!呜呜呜~妈妈完啦!做梦都不敢面对你爹!呜呜~”九天玄女忍不住大叫呻吟起来,虽语含责备,却并无要他抽出之意,雪臀也依然纵送旋挺不止。 无月的脸埋进娘高耸酥胸之中,闻着迷人乳香,嘴贴上丰满玉润、柔软性感、颤巍巍的大白奶,唇舌从深深乳沟中向上舔去,舌尖在暗红色乳晕上扫动打转,不时地舔舔蜜枣般饱满的大乳头,随即含住大乳头啯吸着、舌尖舔舐刺激奶孔。 九天玄女的乳房、尤其是大乳头敏感之极,急促喘息呻吟着,忍不住小声叫出声来,筋酥骨软、娇喘吁吁,“嗷嗷~宝宝……娘的奶好涨,屄、屄好痒啊啊!哦……” 无月慢慢地抽送,动作渐渐加快,一边吃奶一边肏屄的滋味真舒服啊。 九天玄女收缩水门夹紧屌儿,扭摆着圆润光滑、洁白肥美的丰臀,发出销魂的淫浪呻吟:“哦~舒服!……宝宝、心肝,嫩屌肏娘的屄、好舒服!天啊~” 她那雪白丰腴的肉体随着宝宝的抽插节奏起伏,她灵巧地扭动肥美的丰臀向上耸摇着,淫浪骚媚地娇吟着。 小鸡头抵住蜜穴尽头那团温热滑腻的软肉勾刺研磨,九天玄女完全沉浸在男欢女爱之中,敞开水门任凭宝宝的嫩屌来回抽插,禁忌刺激所带来的强烈快感令她暂时忘记了羞愧。她杏眼迷离、双颊绯红、娇喘吁吁,花心不断溢出黏乎乎滑腻腻热汁,娇艳迷人的媚态和勾人魂魄的媚眼、快乐浪叫和在满是淫液的蜜道中抽插发出的噗滋水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醉神迷。 无月撑起上身低头看去,娘的绛红肉唇和宝蛤口内的血红嫩肉随着屌儿的抽插而翻出翻进,如同艳丽的粉红花瓣,带有一圈圈肉褶的妙穴紧紧包裹、套撸、夹吸着屌儿,火热花心如她那红润柔软的小嘴舔舐撩拨着马眼,舒服得浑身颤栗! 他深深插入时娘也用力往上挺送雪臀迎合,他顺势加速插入,这样能结合得更紧密、撞击花心的力道更大。他和娘深深沉醉于母子淫乱之中,或许因为相互太了解,抽插纵送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九天玄女忘情地浪叫着:“唉唷!乖宝宝……哦~小老公……啊……啊……小老公……娘、娘不行啦!哎哟!宝宝把妈妈肏死了……啊……” 无月已受不了,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肏妈妈的骚屄好剌激呀!嗷呜~我要肏、最爱肏妈妈的骚屄。噢!孩儿要、要射啦,好爽啊……” 九天玄女知道宝宝快要到了,肥美丰臀竭力向上挺送扭摆迎合着他最后的冲刺,扭动着腰肢和肥臀,蜜穴用力收缩,套撸啃咬着屌儿,缕缕蜜汁不断从花心溢出滋润屌儿。 阵阵酥麻之感从马眼和鸡头迅速传遍全身,刺激得无月性发如狂、不再怜香惜玉,重重研磨花心,使出天后刚教会他的九浅一深、左右插花等招式。 噼啪水声不绝于耳、越响越急,九天玄女经不起他的这一阵猛烈抽插,欲火焚身,紧紧搂住他一阵颤栗,阴内火热嫩肉痉挛着蠕动着夹吸已硬到极致的屌儿,雪白肥臀猛扭猛摇、淫浪销魂地大叫起来:“天哪!宝宝,肏妈妈的骚屄很舒服是?美死啦,哦!小坏蛋,妈妈快被、被宝宝肏死啦!嗷呜~不行了……天啊!妈妈受不了啦!射、射进妈妈的骚屄!啊~” 无月急速用力地抖动屁股,全力向花心中冲去,九天玄女也用力向上拱起丰臀迎合。在娘的销魂浪叫声中,无月阳关一松,小鸡头猛烈跳动起来,大股灼热之物由马眼喷射而出,强劲地射进娘那久旷的妙穴深处、冲激着娇嫩敏感之极的花蕊! 他趴在娘身上一动不动,硬屌尽可能深地契入娘体内、在又紧又热又湿的蜜道里剧烈跳动着。 “嗷~天哪!肏得妈妈水门好、好痒!呜呼~小鸡头跳得好有力、射得好猛!太美啦!妈妈也快啦~宝宝肏得妈妈高潮……啊啊!妈妈要咬你、夹你,吸进宝宝的最后一滴童子精液!”九天玄女把他抱得紧紧,阴内抽搐痉挛着夹吸屌儿,与他同时到了高潮。 无月的小鸡头剧烈跳动持续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进娘那梦一般神秘美妙的蜜穴中。 九天玄女把他搂抱在自己温暖柔软的怀里,激情后的屌儿依然插在她那痉挛不止的妙穴里、不时脉动一下。她已从禁忌之欢的迷梦中清醒过来,羞惭不已地说道:“冤孽啊,老天!竟让宝宝进入娘的水门,被宝宝的童子精液灌得满满,再梦见你爹咋跟他交代啊?唉,娘咋这么冲动糊涂啊!” 无月吻着娘那绝世美丽、高潮后更添娇艳的酡红玉颊,安慰道:“这怎能怪美丽可爱的娘呢?千万别这样想,我爱您,您爱我啊,管那么多干嘛?孩儿自幼没爹,母子俩相依为命,娘是如此美丽娇艳,每次跟娘亲热孩儿都好亢奋,早晚都会这样。孩儿听说娘这种年纪的中年女仙最性感迷人、最需要性爱满足,孩儿愿意用我的爱来滋润我美丽迷人的娘。” “小坏蛋,就会油嘴滑舌!”九天玄女打了他的小屁股一下,娇嗔无限地道:“是呀,成天看着宝宝越来越可爱迷人,跟娘亲热起来总是动手动脚、探阴吸乳无所不用其极,娘也越来越忍不住了,无数个午夜梦回,心中满是空虚、寂寞,情欲难耐时竟忍不住想到宝宝,自打有了那个春梦,便老是幻想着和可爱的宝宝颠鸾倒凤……唉,娘或许已注定逃不掉这段母子孽缘!” 无月依偎在娘怀里,听娘讲诉从前她和爹的浪漫柔情、房事体验和爹形神俱灭后她久旷之身的饥渴,最后无限感慨地说道:“在娘的印象中宝宝还只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可刚才和娘欢好时的猛劲儿,还真是厉害!唉~咱娘儿俩相互间的吸引力如此强烈,迟早会出事,罢了……宝宝该休息啦,弄了那么久!” 无月扭腰不依:“不嘛,孩儿还没玩够呢,还想肏妈妈热烘烘的水门。” 九天玄女脸上一红,咯咯娇笑道:“其实娘也没玩够,也想让宝宝再肏一次水门呢,里面还、还涨涨痒痒的,好舒服啊。”满脸娇羞之色地亲吻他的脸。 他吻向娘的红唇,唇齿间激情依旧,手伸下去抚摸她的牝户,那儿湿漉漉滑腻腻热乎乎的,是如此迷人,怎么也摸不够,手指按揉着依然涨硬的红珠,娘又开始扭动腰肢,他的手指往下滑去、滑入娘那拒绝屌儿进入却终究沦陷的水门轻轻搅动。 九天玄女夹紧双腿,难耐地扭动着丰腴雪臀,“坏宝宝,又来摸妈妈的水门,从小就爱这样,摸得妈妈好痒,摸过就想肏。乖宝宝不该摸妈妈的屄,那是生下宝宝的地方啊!咋总想着回去,总想肏妈妈的水门,和妈妈交媾、肏妈妈的屄就那么舒服么?” 无月做出很无辜的样子,“那只怪娘太美了,孩儿也是情不自禁啊!” 九天玄女爬起来趴在他身上,握住依然硬梆梆的长屌仔细端详着:“一转眼宝宝就成了个小色鬼,小鸡鸡长得这么长、勃起后这么硬,都能肏妈妈的屄了,以后妈妈屄痒了就让宝宝来肏、给妈妈止痒。唉~就怕宝宝肏得妈妈怀孕,也不知娘修炼的锁宫仙术是否保险……” 她的脸移到宝宝下面轻舔屌儿,并含进嘴里啯吸着,温柔地揉捏他的两个蛋蛋。肥硕雪臀翘起在无月眼前,大片浓密屄毛和成熟迷人、滑腻湿润的牝户尽收眼底,忍不住赞叹不已:“娘的大屁股好白好性感,肥屄真是好迷人!” 他捧住娘的雪臀舔舐涨热的牝户,迷人的、令人心醉的成熟女仙特有的发情味道不绝如缕,舌尖拨开挡道的卷曲屄毛和深色肉唇,挤进娘那无比神秘的水门,舔舐搅动着热乎乎的阴内嫩肉,并不是啯吸水门,缕缕蜜汁被吸进嘴里,干脆吞下,据天后说成熟女仙发情时流出的蜜汁可是很补的。 “嗯~宝宝舔得妈妈……里面好痒啊!”九天玄女含住硬屌,水门被宝宝舔得酥痒痒,丰肥雪臀忍不住扭摇起来,丁香妙舌加快节奏舔舐着小鸡头和马眼,阵阵酥麻之感传遍全身。 她那涨红的长长幽谷被宝宝舔得湿漉漉的,水门开始溢出更多淫水,丝丝缕缕黏在他嘴上。她喘息着,扭摆着雪臀呻吟起来,樱桃小嘴开始上下套弄硬屌,舌尖仍舔着小鸡头,不时也舔几下蛋蛋。 她再也熬不住,转身面对无月骑在他身上,硬屌被毛茸茸胯间压得贴伏在小腹上,伸手下去扒开肉唇,屌儿大半陷入湿热幽谷之中,小鸡头硬梆梆地杵在她的阴阜上。她上身微微后仰,揉捏着那对颤巍巍的柔软大白奶,挤得乳房不时变幻形状,纤美玉指不时地拨弄着乳峰嫣红大乳头,原本雪白无瑕的娇靥被禁忌之恋的熊熊欲焰烧得绯红,迷离星眸闪动淫媚眼波。 “坏宝宝把妈妈弄得好痒,妈妈要、要宝宝肏妈妈的水门……这回娘要在宝宝上面,让宝宝尝试一种新奇的美妙滋味……”她抬高肥臀,把湿热涨红的水门对正小鸡头,一手扶住硬屌,一手中指和食指拨开两片肉唇,将湿软滑腻的水门完全暴露在青筋暴跳的鸡头之前,腰肢扭摆几下,鸡头反复研磨娇嫩涨热的宝蛤口、发出吱吱水响,真是好舒服啊! 她柳腰款摆几下、肥臀向下一沉,借助大量淫液的润滑,硬如铁杵的屌儿吱溜一声滑进水门之中,依然仅剩约半寸长一截在外,小鸡头重重撞击花心的感觉好爽!母子俩同时快乐得叫出声来! “呜呼,宝宝顶得好深啊!顶得妈妈里面痒、痒死啦!”她骑在宝宝身上用力下坐,硬屌深陷、小鸡头紧紧抵住敏感花蕊,开始缓缓扭动纤腰,硬硬小鸡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研磨花心。 “哦!宝宝的小鸡鸡好、好棒!挺得妈妈…呜呜……好舒服啊!插得好深,妈妈跟宝宝结合得好紧密啊,真想再也不分开,永远像这样爱我的宝宝,用妈妈的身子满足宝宝亢奋的情欲……娘早说过,宝宝天生是娘的小情人,母子结合真是~好紧密,把妈妈水门涨得满满!噢!受不了!啊~嗷嗷~来,宝宝做起来,妈妈要爱你!” 无月支起上身,母子俩面对面紧紧相拥而吻。九天玄女的满腔激情和爱如火山喷发、通过温软唇舌尽情渲泄,其中有着无尽温柔的母爱,但又绝非仅限于此,灼热情焰令他颤栗、将他彻底熔化:“娘好爱好爱我的宝宝!你爹走后,或许灵虚娘娘垂怜娘孤苦无依、特意把宝宝这个可爱的小天使送给娘作为补偿,自有了宝宝娘便不再寂寞,如今肉体也被宝宝撑得满满,好幸福啊!” 无月水深火热地道:“孩儿也好爱您!美丽的娘啊!” 九天玄女在他身上耸动旋摇着,收紧的蜜道蠕动着不断啯吸套弄硬屌,玉颊酡红、如云秀发披散脑后和香肩,星眸迷离、娇喘吁吁,肥硕柔软的大吊奶在胸前上下左右来回晃动,玉雪肥臀反复磨蹭撞击他的下身、发出噼啪响声,她那沉寂多年的旺盛情欲经历长期饥渴后终于得到充分渲泄,在狂热追逐母子交媾这一最原始本能的驱使下、完全沉迷于无比禁忌刺激的乱伦快感之中! “嗷~宝宝的小鸡鸡太、太长啦!好充实啊!喔!妈妈喜欢宝宝的长鸡鸡……呕!好舒服好刺激!……喔!好久没、没这么满足过……” 美艳成熟、丰腴性感的九天玄女被母子乱伦交媾的禁忌快感刺激得欲仙欲死,双手抓着丰满肥硕的双乳不停挤压搓揉,水门中溢出大量热汁,把大片浓密屄毛和咱俩的交接处弄得湿漉漉、滑腻腻的,娇柔婉转而又风骚淫浪的大叫声把久旷的空闺怨妇那种闷骚劲儿毫无保留地全部表现出来。 无月被剌激得兴奋不已,被娘骚浪湿热的玉壶夹得好爽!哼哼唧唧直叫:“喔!亲亲的娘,美人妈妈,我爱、爱我的大美人……爱妈妈的骚屄!哦~心爱的娘、亲爱的浪屄,夹得好、好紧啊!呜呜~夹、夹得孩儿好、好爽好难受啊!” 噗滋噗滋的抽插水声使得母子俩愈发淫欲高亢。九天玄女已把耸动旋摇改为胯间前后挺动、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用力,小鸡头已涨硬到极限、与越来越热愈发多汁的花心口发生剧烈磨擦,越来越猛烈的快感火花四溅,在浑身上下、在脑际四处乱窜,把母子俩的如雪身子染成淫欲难收的艳红之色,躁热、亢奋伴随着疯狂的发泄,是盘旋于母子俩脑海里的唯一念头! 长长的美丽纤发一绺绺、一缕缕如燃烧的褐色火焰在她的肩头和脑后猎猎飘舞,远山黛眉越蹙越紧,美眸微阖如烟如雾,急促地喘息着、大声娇吟着,不断地问:“嗷~心爱的宝宝,害得娘甘心为你堕落、不惜背弃你爹的可爱小天使,世间还有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母子本是天合,难怪娘娘……” 她于迷乱中也似忽觉失言,忙闭嘴急摆肥臀狂纵直落、前后剧烈挺动,吱吱水响已变成噗嗤噗嗤之声,淫液因猛烈交媾的磨擦和鸡头与花心间的大力撞击撬动而变得愈发火热湿滑,久旷成熟、涨热红肿的妙穴无情地压榨啃咬着屌儿,其动作之猛烈疯狂、形如强奸幼儿! 无月亢奋之余对娘的一时失言毫未留意,只是惊鸿般由脑际闪过、消逝,但觉娘的宝蛤口不断蠕动收缩,如小嘴般紧紧咬住屌儿,稚嫩敏感的小鸡头和马眼惨遭妈妈越张越开的花心口的反复蹂躏,简直爽到豪巅! 美艳丰腴的九天玄女已深深沉浸在禁忌乱伦、母子偷情通奸的刺激快感中! 无月向上用力挺动下体,迎合着重重顶向妈妈骚浪的花心,揽住娘的纤腰揉捏把玩那对跳跃着如同一对大白兔的丰硕雪乳,随即埋首于深深乳沟之间,叼住涨硬硕大的蜜枣猴急地啯吸起来。 上下交攻引发的剧烈快感令九天玄女受不了地大叫起来:“噢~宝宝就喜欢吃妈妈的奶!哦~咬妈妈的乳头,好涨好痒啊!跟骚屄一样痒……宝宝下面喂妈妈,妈妈上面喂宝宝,这才公平,喔~天啊!母子用这种姿势交媾真、真是好淫荡!噢~宝宝现在还在吃娘娘的奶,娘娘会不会也像这样边为宝宝哺乳边夹宝宝的小鸡鸡?天哪~受不了!想到那种场景妈妈就快嫉妒得发疯,跟梦中一样!” “哦~呼~妈妈真是太美了,奶奶肥大柔软……吃妈妈的奶好舒服啊!心爱的妈妈,孩儿要吃妈妈的奶……一辈子!”乳房被无月揉搓出一道道淫靡红痕,大乳头被他啯吸得愈发膨大涨硬,如成熟饱满的紫红蜜枣。 九天玄女早已没了大庭广众之下那份雍容淡雅和娴静秀美风度,如饥似渴的淫妇般疯狂地蠕动旋摇着下体,娇靥淫媚而冶艳,浪叫声恐怕连庭院中都能听见。 无月有些担心,好在灵缇不在,只是不知会否被小屋中的青霓姊姊听去?他刚想伸手捂住娘的樱唇,想想随即释然,青霓姊姊她们五个魔奴的三魂七魄被天后的无上仙术封住、没啥独立思考能力,恐怕即便听到也不知自己和娘在干啥,索性也叫唤起来:“亲亲的娘、心爱的妈妈太让孩儿着迷,真是爱死您啦!肏妈妈的水门……肏妈妈的骚屄好舒服哦!” 他把住娘的腰胯奋力往上顶,小鸡头一次次地冲击研磨着娘蜜道深处娇嫩火热的敏感花心,但觉马眼紧紧抵住的所在蠕动张合着涌出一股暖流,马眼一阵麻痒,他全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亢奋之极的鸡头不知怎地忽然自发乱蹦乱跳地扭摆起来,在阴精微泄、张合不已的花心口上乱钻乱拱,灵动如蛇头般寻缝抵隙、猛地钻入那道张开的小小缝隙之中! 其中的火热、柔软和湿滑难描难叙,销魂之极!因尚有一小截留在蛤口外而被压得微弯的硬屌也猛地绷直、齐根没入!亢奋到极点,小腹下如着火般涨热,他急需发泄!一股热流冲向涨硬到极点的长屌,又迅速传向鸡头和马眼,如同火山爆发前的片刻沉寂,两颗卵蛋猛地收紧,将滚滚不可阻挡的热流关在某处! 九天玄女更加受不了,嘶声尖叫起来:“天啊!妈妈的花心被、被宝宝撕裂啦!哇呜~好、好涨好痒啊!妈妈头好晕……受不了啦!要、要尿,妈妈好想尿!心爱的宝宝肏的妈妈想尿……噢!妈妈要儿子、要和我的小宝宝交媾……乖儿子……啊!!噢呜呜!!” 她再次到了高潮,浪叫得声嘶力竭、欲仙欲死! 无月再也阻挡不住小腹下汹涌热流前进的步伐,小鸡头在更加紧窄的火热销魂所在猛地跳动起来,比先前无规则的跳动更有节奏,大股大股热流由痉挛张合不已的马眼如火山爆发般强劲喷出、射进那迄今为止对他尚显陌生的最深最热之处! 九天玄女无力地趴在他肩上,紧紧抱着他的头,黛眉紧锁、杏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精致美丽的鼻翼剧烈地翕张不止,狂喘声中带出重浊鼻音,大大张开的淡淡红唇露出两排整齐玉齿,大声娇吟着喷出大口大口的粗气、如鼓风机吹出的热风般刮到他头上,美丽娇靥痛苦万分地扭曲着,容颜绝世的九天玄女、美丽的象征,此刻看去竟显得有些狰狞! 无月紧紧搂住心爱的美娘,屌儿硬梆梆地杵在花心口中抽搐着、颤栗着,热腾腾精液仍不断喷出、反复冲刷着美娘那初次被破开也是最敏感之处。 极致的满足、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潮,九天玄女已陷入昏迷状态,阴精洋洋洒洒地泄完,眼下已小便失禁、湿热幽谷中某处涌出大股大股的热尿,淋得交合处一片水湿,即便这样她那毛茸茸的胯间仍本能地用力向下挤压,似想让正剧烈跳动着的灼热小鸡头契入得更深更紧!火热蜜道把硬屌齐根包住,痉挛蠕动着压榨啃咬不止,直到吸出心爱的宝宝最后一滴精液。 骨酥筋软、心神俱醉!无月狂喘半晌,快要喘不过气来,屌儿未软、仍直挺挺地杵在蜜道深处,稍稍平复下来,娘的脸稍显平静,又回复了惊心动魄的美丽,变回绝世无双的九天玄女、他心中的爱欲女神,密密地亲吻着她那酡红的粉腮和吐气如兰的精致樱唇。 良久良久之后,九天玄女似有所觉,把丁香妙舌伸进宝宝嘴里,探索着他的舌尖,轻轻扫动一阵,倏地紧紧相缠,如胸中浓得再也化不开的浓浓情焰、抵死缠绵…… 这是情至深处的另一种销魂感受,无月手抚她那光洁玉润的纤腰,滑向丰腴柔软、圆润雪白的娇美翘臀…… 九天玄女终于缓缓睁开美丽杏眼、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他忙说道:“娘,快把下面擦擦,别把床弄湿了……” 九天玄女嘤咛一声,由如梦似幻、飘飘欲仙之中醒转过来,依言抬高下体,随手抓过自己的亵裤捂住玉门揉了几下,随即又轻轻擦拭尚未长出鸡毛、光秃秃地屌儿,似掩饰什么般地笑笑说道:“宝宝的屌屌比你爹那种毛茸茸的好擦多了,宝宝舒服么?” 瞥见床褥上一片狼藉,她顿时羞不可抑,手忙脚乱地起身收拾,但觉被宝宝弄得如此狼狈有失严母威风,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她一向对宝宝独断专行、不愿象天后那般娇纵于他,在无月心中留下强势威严、凛然不可侵犯的严母形象,他心中忽地涌起一阵冲动,很想趁势挑战严母的权威,遂揽住她的柔软腰肢戏谑地道:“我亲亲的娘啊,刚才孩儿侍候得您如此舒服,都尿床啦,呵呵~羞也不羞?孩儿可以转变一下身份啦,可以替代您心中爹的位置、做娘的主人了?” 九天玄女瞪他一眼,板起脸来斥道:“少来!在床上妈妈是宝宝的女人,任由宝宝胡作非为,可以把宝宝看着亲亲的小丈夫,可在平时宝宝仍是我儿,还得乖乖听娘的指挥,若敢不从当心挨板子!” 娘还真是,翻脸比翻书更快,如此疾言厉色立即唤醒无月对娘与生俱来的敬畏之心,忙恭恭敬敬地低头认错:“嗯~娘说得有道理,孩儿听话就是。” “这还差不多,这才像娘的乖宝宝!啵啵~别垂头丧气,娘会疼你的,尤其在床上这个小和尚头更不能垂头丧气哦!”九天玄女总算找回了平素对宝宝那种颐指气使、咄咄逼人的强者心态,这才满意一笑、恢复正常表情,俏皮地拍了小弟弟一下,千娇百媚地站在他面前。 无月被眼前这位美艳丰腴、成熟性感的裸女所深深迷醉,哦~我的九天玄女娘娘、我心爱的娘啊!您是苍天创造的杰作、美丽的化身! 作为绝代倾城的中年美妇,一声冰肌玉肤仍如此的光洁白嫩,体态欣长而不失丰盈,婷婷玉立、凸凹有致,依然如此挺拔健美,双乳坚挺、丰腴圆翘,乳头如熟透的蜜枣般撩人心怀、令人垂涎三尺,腰肢依然纤细、柔韧,小腹平滑圆润,丰腴雪臀呈现令人陶醉的夸张曲线,修长挺拔的双腿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胯间浓密柔软的阴毛下,肥厚的紫红色肉唇半遮半掩着的玉门最令人痴迷,令他心动神摇,怎么也看不够、玩不腻!缕缕黏液仍缓缓从水门中溢出,牝户幽谷中湿漉漉地满是白浆。 九天玄女有些难为情,美丽娇靥掠过一抹腮红、如玉璧染晕,娇声地说:“坏宝宝,色迷迷地看啥呢?” “我的九天玄女娘娘真美啊!孩儿咋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呢?”无月起身搂抱住她,脸贴在丰腴柔软的乳峰之间,双臂环在纤腰上,脸轻轻摩挲着依然涨硬的大乳头,双手不停地揉捏着曲线优美的雪臀。 “娘也一样、咋也看不够我可爱的宝宝呢!唉~母子如此相爱,也不知对不对?不管了,既已沉沦至此,好贪恋与宝宝爱欲相缠的美妙感觉啊,那实在太美啦!哦~屌屌到现在仍那么硬,难道宝宝小小年纪竟已能金枪不倒?噢!屄还痒,妈妈还要~还想肏我的乖宝宝……” 无月奇道:“娘是女人,咋能肏孩儿啊?” 九天玄女媚眼如丝地道:“当然能,用妈妈的骚屄肏宝宝。”仔细看看刚擦过下身的亵裤,她倏地黛眉紧锁,惊道:“糟了!刚才宝宝的小鸡头钻进花心口猛射,娘蹲下挤了半天都没挤出来多少,好像全射进娘的胎宫啦!平时娘的胎宫锁得挺牢,刚才不知咋地竟被宝宝钻开阴关,唉~” 无月耸耸肩,大剌剌地道:“哪又咋啦?” 九天玄女狠狠拧他一把,恨恨地道:“老天~娘若是不幸怀孕可就糟啦!好担心啊!娘可是孀居之身,若被宝宝搞大肚子,咱母子偷情之事可怎么掩饰啊!宝宝只知道自己舒服,却不管妈妈的死活。” 无月一时愣住,虽与娘恋奸情热,但却从未想过肏得娘怀孕的后果。 九天玄女长叹一声,将亵裤揉成一团放好,说道:“事到如今,只好请宝宝的小鸡头再次钻入娘的花心口,把灌满胎宫中的精液掏出来。宝宝过来坐到锦墩上,妈妈还想骑宝宝!”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风骚入骨,隐隐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连她自己也不知真是想让宝宝掏出精液、还是贪恋母子交媾时无比禁忌刺激滋味? 无月依言坐到锦墩上,娘分开双腿骑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搂住娘的纤腰。九天玄女腰肢旋摇几下,湿热水门顺利套入愈发涨硬的屌儿,身子后仰着挺动起来,飘逸秀发瀑布般垂泻脑后,真是美啊! 无月边向上耸动边含住大乳头用力地啯吸着,在丰腴的大白奶上四处舔舐,浓得娘涨鼓鼓的酥胸之上红痕密布。 九天玄女脸红红地道:“从未想到自己会跟宝宝这样,竟被一向被娘教训的宝宝骑,还弄得……想想都好难为情,可自打你爹去后,娘实在控制不住萌动的春情、压抑不住饥渴的欲焰!正如宝宝所说,母子俩相依为命、长期独处私室,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娘也认了!宝宝不是最喜欢娘吗?从今以后娘就是你的女人啦……宝宝是娘唯一的男人,可一定要对娘负责哦!” 无月拍胸脯保证:“孩儿爱死您啦,当然会对娘负责到底!” 九天玄女娇笑道:“一向听娘娘说小仙童精力充沛干劲儿足,宝宝觉得娘够不够骚?宝宝肏的妈妈好舒服,巴不得宝宝的屌屌天天翘起来肏妈妈!娘娘还说,男仙最喜欢在外是淑女、床上是淫妇的女仙,在床上越骚男仙越喜欢,否则如此淫荡的话娘可说不出口!” 结果,无月不仅未能掏出娘胎宫中的精液,反而又射进去好多,九天玄女欲仙欲死之际竟也顾不上反对…… 和娘嬉戏够了之后,无月回到自己屋里,已是掌灯时分。青霓正为他铺床,侍候他洗漱之后,呆呆地瞅了他一阵,就待回屋。无月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求道:“姊姊就在这儿陪我睡嘛!” 青霓摇头,怕宝宝不理解她的意思,打手势说:“姊姊是魔奴,按天条是不能睡在这儿的。” 无月说道:“那我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到姊姊屋里去睡。”言罢他拉着青霓的手去了她那间小屋,这下她没再表示不同意见。 小屋里一灯如豆、分外昏暗,青霓坐在她那张小床之上为宝宝缝衣衫,宝宝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不停地缝呀缝呀,从未间断,也不知打算缝到何时?从襁褓中的小衣裳到如今穿在他身上的这身,上面的花样总是如此好看且从不重样。 无月趴在床头、双手托腮看着她低头绣花,她的神情是如此专注,似乎一针一线都倾注了无限的心血,不时抬头看他一眼,就像慈爱的母亲照看着自己的爱儿,又象温柔的大姊姊不放心淘气的小弟弟,不时打手势催他上床躺到她身边的被窝中去睡觉,举止神态是如此温馨自然。 无月看久了犯困,开始钓鱼打瞌睡,却仍不肯睡觉。青霓等得不耐,终强行拉他上床,脱下他的衣裳一件件叠好摆在床头,把他塞进被窝里盖好。这间屋很小,床自然也窄,无月只好尽量靠边上一点,倒不是怕挤到青霓姊姊,而是若离得太近,他看不清她讲的故事。 这时天已不早,见她仍无躺下之意,无月催道:“姊姊也快睡呀!” 青霓温柔地瞄了他一眼,比划道:“宝宝先睡,姊姊把这个花样收尾过后就睡了。” 无月不依地道:“不行,姊姊不睡我也不想睡,何况您还没跟人家讲故事呢!” 青霓不可奈何地摇摇头,脱得仅剩亵裤和肚兜,大片雪白肌肤暴露在外,钻进被窝中搂住宝宝,在他的脸蛋上亲了又亲,比划手势责备道:“宝宝要听话,否则不喜欢宝宝啦。” 无月有些委屈:“我没有不听话呀,只是怕累着姊姊才催您睡觉的嘛!” “那我先前叫宝宝上床睡觉时,你咋总不肯听?非要姊姊动手把你塞进被窝里来。” 无月由衷地道:“姊姊绣花的样子好美哦!真是百看不厌,才不想睡哩。” 青霓比划道:“宝宝觉得姊姊美么?再美也比不上凤离公主……” 这好象没啥可比性,应该说都很美,类型不同而已,无月转过话头说道:“我这些衣裳姊姊缝了一件又一件,总也没个头,其实我觉得用不着这么着急的。” 青霓臻首微摇:“公主前些时跟我学着缝衣,做得还真好,等宝宝将来娶了她做媳妇儿,就轮不到我为宝宝缝衣裳啦,弄不好连见面机会都没了,姊姊咋会不着急?”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我也要娶姊姊做媳妇儿,不是早说过的嘛,这样姊姊就不用着急了?” 青霓默然,轻拂着他的头发、摩挲着他的脸颊,好半晌之后她抽抽鼻子,打手势问道:“就知道宝宝离不了我,不过这事儿恐怕由不得你,更由不得姊姊……宝宝今晚想听哪个故事啊?” 无月从小跟她挤一张小床,她一直搂着宝宝睡,若怀中空空如也她反倒不习惯,并不觉得挤。即便无月如今已通晓男女情事,她仍习惯于象这样半裸着娇躯抱着他,给他讲故事来哄他睡觉,在她那过于简单的脑子里,无月永远是当初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宝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3章 唯美 即便她知道宝宝已经开始想女人了,想要她的身子,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不过跟情欲无关,她不象九天玄女那么讲原则、比天后更走极端,但凡宝宝想要的她总会千方百计地找来给他、竭尽全力地希望能满足他的所有愿望,这是过度宠溺的表现,源自于她的母性本能,正如天后所言,正因为她的三魂七魄被禁锢,没了七情六欲和私心杂念,她的各种本能反而比常人强烈得多! 所以她对宝宝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过分的爱,浑然天成、丝毫不加以克制和掩饰的爱,她没有类似九天玄女那种望子成龙的迫切心态,她也没有足够的想象力去策划宝宝的未来,在她看来,宝宝眼前的平安快乐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这也是无月如此依恋她的重要原因之一,严师出高徒的道理人人都会说,可小孩子跟女人一样感性,谁会真的喜欢严母?虽然青霓只是他的小姊姊而已,不过或许在他看来,相比天后甚至是亲娘,青霓姊姊反而更象一位慈爱的母亲? 所以面对她的半裸娇躯,无月但觉唯美、并无丝毫绮念,他不假思索地道:“就讲狼外婆。”其实青霓姊姊讲哪个故事他都无所谓,他只是觉得她那双欺霜赛雪的藕臂比划起来实在美得紧,令他百看不厌。 随即他又笑道:“宝宝是长辈对我的称呼,姊姊老是这样叫我,总感觉怪怪的。” 青霓比划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宝宝么?” 无月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姊姊这样叫不太合适而已。” 青霓比划道:“可姊姊这样叫习惯了,觉得亲切,手势总也改不过来。” 无月说道:“那姊姊就这样叫,我倒无所谓。” 青霓开始打手势给他讲故事,自然还是老三篇,毫无新意。 从无月刚有意识那一天开始,无数个夜晚他就是这样看着青霓姊姊给他比划故事一天天长大的,她那双不断比划的纤纤玉手和亲切万分的脸庞是无月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甚至青霓那茫然空洞、不见一丝光点的黑瞳就象无星无月的黑暗天空,固然令他心痛,在他眼中也构成了一道独特的美丽风景线,天长日久已成习惯,若哪天晚上缺了这一项他就怎么也睡不踏实,老做梦。 这就好比一个真正的淫妇若哪天夜里不做那事儿就睡不着一样,不是生理上非得要夜夜春宵,而是严重不习惯,以至于身心都会出现一系列不良反应。 所以今晚的故事无月即便同样已看过千百遍,可谓眼熟能详、已能倒背如流,可他依然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出言纠正青霓比划得跟从前不一致之处,表现出听故事很认真的乖宝宝模样。 可他老是打岔,青霓终恼将起来,说:“姊姊小时候听娘讲故事从来不象宝宝这样胡乱打岔,这些故事宝宝都听过的,姊姊不讲了,宝宝赶紧睡,姊姊还要赶着缝衣呢。” 无月抱住她的柔软腰肢撒娇不依:“人家就是喜欢看嘛,姊姊继续讲故事,我再不打岔啦!” 青霓这才继续跟他比划故事,无月狗改不了吃屎,仍不时出言纠正她的谬误之处,青霓也懒得理他了,反正过去那无数个夜晚都是这样的。无月跟着她睡觉时一向都很规矩,不象对天后那样喜欢动手动脚,他看着看着眼皮渐渐沉重,一如既往地被青霓搂进怀里,爱抚着他的头脸、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 他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分外踏实,都很少做梦…… ***    ***    ***    *** 过了一阵子之后无月又回到天后身边,因为又到了喂他吃奶的日子,不过感觉乳汁充足许多。天后忧形于色地道:“没想到宝宝的童子精液竟能管用,被宝宝肏过几次之后,阿姨居然怀孕了!这可咋办啊?” 无月一时愣住,忙问:“娘娘说啥?您怎么啦?” 天后分开双腿又把他塞进胯间,答道:“就是阿姨肚子里有了你的宝宝。你自己还是个小宝宝哩,若阿姨生下来,你可就成了小父亲了。唉~暂时不管了!宝宝每次吃奶都弄得阿姨屄痒,怀孕后阿姨屄更痒,好想宝宝肏阿姨的骚屄!你吃饱了奶该给阿姨止痒啦!” 无月的嘴不得不离开大乳头,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因为有另一件很好玩的事儿,他挺起涨硬的长棒槌轻车熟路地顶入温热小洞儿,猛烈地抽插起来,天后忘情的大声呻唤令他亢奋! 他正与天后颠鸾倒凤之际,九天玄女竟匆匆走了进来!被娘撞破好事弄得无月尴尬之极,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在天后的一再安慰下他才渐渐放松心情,却也不敢再乱动,只是缓缓地抽插着,心想在天后寝宫里自然没事,回家后不知是否会挨娘的板子? 天后故意掀开锦被,把二人滑腻一片的交合处露给九天玄女看,弄得她面红耳赤,急于走人,天后却叫住她,非要她在床边观摩春戏,说是要让她见识一下宝宝的床功有多么厉害。 天后成心想刺激她,淫叫得越来越大声!九天玄女就这样坐在床边,近距离看着心爱的宝宝和娘娘兼闺蜜云雨交欢,她的腰肢渐渐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相互磨蹭着,下面又痒起来、流出好多水水…… 由于娘守在一边,无月不敢恋栈,跟娘在一起欢好那几天他已能熟练掌握攻入中年美妇花心口的技巧,便三两下把小鸡头捣入天后的花心之中勾撩挑刺、在里面翻江倒海,弄得她欲仙欲死之际,他也一泄如注! 无月天赋异秉,他的童子精液极美女人,尤其对中年美妇除了有滋阴养颜奇效、且有着极大的刺激作用,能产生强烈快感。也正因如此,天后在高潮连连之下灵识模糊,以至胎宫露出一丝破绽而失守,被阳精乘隙而入妊结灵胎。 她也不知自己出于何种心理,竟一心想撮合宝宝和玄女母子间的好事儿,却不知宝宝与她好上之后没几天、便已和玄女暗渡陈仓。完事后她穿上衣裙让闺蜜和宝宝接着玩,似很喜欢母子乱伦那种禁忌刺激的感觉,想看母子间的淫戏? 九天玄女自然求之不得,而在无月看来,自己与娘之间的暧昧之事若能获得娘娘的认可,今后即便公开也没啥大不了,便连连对娘使眼色、希望她满足天后的变态欲望。 九天玄女很为难,总觉得在天后寝宫中与宝宝做这等羞人之事总不太好。天后提议道:“那就到玄女苑去。”言罢不由分说地一手一个、挽住母子俩便走。 回到玄女苑进入娘的内室,调情之类前戏前几天无月和娘便常做,早已轻车熟路,双双宽衣解带。九天玄女那对柔软大白奶已略微下垂、吊在胸前晃来荡去,小腹上有条淡淡的妊娠纹,她分开双腿用帕儿擦拭胯间,刚才下面痒了、已流出不少水水,那儿毛茸茸一大片、红肿大毛桃若隐若现。 母子俩赤裸裸地抱在一起,九天玄女脉脉含情地低头凝视着他、眼中的深情再也难以掩饰,与他激情热吻起来,良久良久,直到唇舌酸涩不堪才稍稍分开,他的脸本能地钻进娘的怀里、在涨鼓鼓柔软酥胸上拱来拱去。 九天玄女吻着他的脸、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宝宝快来吃妈妈的奶……一边吃妈妈的奶一边肏妈妈的骚屄最刺激啦……” 无月叼住膨大涨硬的蜜枣重重地啯吸起来。半晌后九天玄女难耐之极地款摆着腰肢,被他三两下撩拨得春情荡漾,抱着他滚倒在她那张宽大舒适的绣榻之上,双腿紧紧夹住他的下体不住耸动,显得骚浪之极!随即仰躺着分开双腿,纤纤柔荑揉弄着胯间膨大湿滑的红桃,示意宝宝舔妈妈的骚屄。 无月埋首娘的胯间,舌头在水门边来回扫动,叼住渐渐涨硬变大冒头的红珠啯吸一阵,九天玄女被弄得动情之极,在她的嗷嗷娇吟声中,无月舌尖继而探入那个湿滑无比的温软小窝里搅动起来,弯刀一般严重上翘的长屌硬梆梆地顶在娘毛茸茸的胯间蹭来蹭去。 九天玄女已受不了,让他靠坐床头,伏在他下体上激情地舔舐着硬屌,随后跨骑上来把小弟弟套入湿热滑腻的水门之中,腰肢款摆着缓缓却很有力地前后挺动起来,骚浪之极地娇吟道:“妈妈好想跟宝宝交媾啊……宝宝,噢~使劲儿肏、肏妈妈的大骚屄!” 无月与娘虽已不是第一次,屌儿仍被娘那个热烘烘火辣辣的销魂洞儿夹得嗷嗷直叫,真是好爽啊! 九天玄女也忍不住呻吟起来:“宝宝就是从那个小小的洞儿里钻出来的,如此小弟弟又回去了,真是天意啊!” 无月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奇道:“娘的小穴屌儿进去都被包裹得紧紧,孩儿当年咋能钻得出来啊?” 九天玄女也顾不上给他解释,托起硕大柔软的雪乳,喂婴儿吃奶般揉捏挤压着乳尖塞进他嘴里,亢奋之极、颤声道:“宝宝快吃妈妈的奶,噢~宝宝每次吃奶嫩屌就会变得好硬,肏得妈妈更舒服!” 无月叼住涨硬的大奶头使劲儿啯吸、下体重重往上一顶! 九天玄女顿时浪叫起来:“小鸡头开花啦,顶得妈妈的大骚屄好痒啊!呜呼~”腰肢大幅度地加快挺动,力道更猛,小鸡头重重地撬动研磨着花心! 她的表情忽地变得狼狈之极,无月也爽得龇牙咧嘴,小鸡头莫名其妙地猛烈跳动起来、毫无规律地胡乱摆头! 九天玄女丰腴娇躯猛地绷紧,使劲儿搂住他尖叫起来:“呕呕~小鸡头好硬啊!跳得好猛!妈妈……噢!要丢……要丢啦!妈妈要夹我的宝宝……啊啊!!” 她叫得惊天动地,高潮来得猛烈之极!可无月并未射精,小鸡头何以如此活蹦乱跳他也不明所以! 九天玄女伏在他身上喘息半晌,娇喘着道:“宝宝肏得妈妈好舒服啊!愿宝宝天天都来肏妈妈的熟屄!呼呼……” 在此过程中天后竟一直在旁边看着母子俩纵欲交媾,无月虽感觉别扭,却也很是刺激!暗想:我和娘激战正酣之时,天后是否也会加入? 九天玄女醒神过来,难为情地瞄了一眼天后,对无月说道:“下面黏乎乎地好难受,娘要去洗洗。”言罢起身下床,从屏风后拿出小木盆倒上热水、清洗毛茸茸滑腻腻的下身。 无月瞅瞅天后又看看自己的下面。天后很明白他的意思,坐到床边柔声说道:“宝宝累了?躺在阿姨怀里来休息会儿,嫩屌屌先不用洗,待会儿还要用哩。” “不用歇,孩儿精神好着呢!”无月笑着说道,也揽住天后丰腴柔软的腰肢热吻起来。 天后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深情款款地说道:“看了宝宝和你娘之间的恩爱缠绵,真是好刺激啊!你是阿姨奶大的,跟你妈妈一样,也好想品尝一下母子间的深情滋味,要宝宝叫我妈妈……” 她眼中似笼上一层迷雾,美丽脸庞在无月眼中渐渐变大、越来越模糊,沁人心脾的圆润瑶鼻轻抵他的鼻尖磨蹭着,带来麻酥酥之感,臻首微斜,杏眼重新睁开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是此刻他唯一能看清的部位,红唇触了上来温柔地磨蹭着他的嘴。无月与她同时张嘴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热烈地吮吸起来,舌尖之间的相缠尤其令人销魂…… “哦~妈妈爱宝宝!把你的爱给妈妈,硬梆梆的嫩屌中溢满对妈妈的爱,肏妈妈的骚屄!喔~把宝宝的爱全都给妈妈!” 良久良久,脉脉深情在唇舌间交相激荡,吻累了分开、歇会儿再吻……她低声娇吟着,双腿盘住无月的身子腰肢款摆耸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力道越来越猛,伸手捞住硬屌套弄一阵,浪叫道:“妈妈的骚屄好痒啊!呕~想要宝宝肏妈妈的大骚屄……好想夹宝宝的嫩屌!” 无月把她按倒在身下,纤纤柔荑一拉一拨,正摇头摆尾、青筋暴跳的小鸡头对正水门,他抖动着屁股轻轻往前一顶,梭形小鸡头在溢满热烘烘粘乎乎蜜液的滋润下穿梭自如、挤开一圈圈一团团挡道的涨热嫩肉快速推进,重重到底撞入更热也最为敏感的花蕊之中! 天后猛地瞪大杏眼,长呼一口气、娇哼一声,“嗷嗷~小弟弟好长好硬……钻进妈妈最、最里面去啦!呕呕~肏得妈妈骚屄好痒啊!” 无月瞄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娘,她那美丽的玉颊上潮红一片,高耸酥胸急剧地起伏着,颤巍巍晃悠悠的两只柔软大白奶随之波澜起伏,显然仍意犹未尽。想想今儿自己任务艰巨,要同时满足两位如狼似虎的熟母可不是那么容易,且都是能把他吃得死死的角色,哪位都不敢怠慢! 无月拼出老命猛烈地抽插起来,小鸡头重重到底,随即张牙舞爪地紧紧抵在花心口上研磨挑刺、胡钻乱拱,只是随时调整冲刺的快慢节奏,直至找到能令天后叫得最猛的那种,感觉花心口越来越热、轻微蠕动张合起来,溢出越来越多的热汁,捂得马眼舒爽之极…… 他全神贯注、把攻击点全放在那条小小的销魂缝隙之上,一旦它张开得稍大便把小鸡头卡入其中……唧唧的水声由小到大、越来越响,就像美妙销魂的天籁之音、随着他的抽插节奏而变换旋律,与天后忘情的叫床和他的粗喘声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不知重复过多少次不同节奏的交媾动作之后,这样的机会来了,灵动如蛇的小鸡头也不待他发令,在天后阴关摇摇欲坠、花心口痉挛张合之际,寻缝抵隙地钻了进去,被尤为湿热滑腻的紧窄妙处啯得紧紧,亢奋之极地在里面肆无忌惮地跳动起来。 “哇~天啊!宝宝顶、顶进去啦!嗷嗷~小脑袋钻进花心啦,噢!妈、妈妈受不了……里面好、好痒啊!宝宝使、使劲儿顶!啊啊!老天~妈妈要、要丢……”大声尖叫中天后攀上了欲仙欲死的高潮、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九天玄女在一边看得眼热,拿过帕儿擦净娘娘和宝宝的下体,见他下面仍一柱擎天,爱不释手地套弄几下,趁天后晕迷间爬到他身上,媚眼如丝、风骚入骨地低声说道:“宝宝刚才骑马骑累了,这会儿换妈妈来骑宝宝……” 无月揉捏着娘晃荡着的大吊奶,调侃道:“娘刚才已吃饱,还要啊?” 九天玄女浪笑道:“反正宝宝的嫩屌屌还这么硬,娘不用也是浪费……唉~看着你和娘娘胡天胡地,娘真是既心有不甘又……又觉得好刺激啊……” 她的如此表现早在无月意料之中,任娘骑上来套入硬屌挺动旋摇,他则舒舒服服地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承受风韵熟母的狂热主动和无休无止的亢奋情欲,细细品味涨热湿滑的熟屄肆无忌惮地夹吸屌儿的骚浪美妙滋味…… 他被两位熟母轮番抱进怀里颠鸾倒凤、狂热交媾,小弟弟一直保持勃起状态、又长又硬,在两位法力无边的中年美妇包夹重榨之下,体内产生强烈反应、身上散发出的催情体味越来越浓郁,将她俩的情欲撩拨得愈发亢奋、变得需索无度且身子越来越敏感,双双被他一次次送上高潮,一次比一次更猛……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公平起见,他把小鸡头钻入天后和娘的花心口中分别射精一次,灼热珍贵的龙麝阳精冲激得她俩鬼哭狼嚎! 无论她俩情欲有多么旺盛,需索无度、欲仙欲死之际多么想缠住他抵死缠绵、永无休止,可终归考虑到宝宝尚年幼、且都很爱他疼他,唯恐纵欲过度伤了他的身子,这才终于风停雨歇。 喘息半晌之后,九天玄女倏地黛眉紧锁,忧心忡忡地道:“糟了!胎宫里好热,里面被宝宝灌进好多精液,怎么挤都挤不出来,可千万别怀上了……” 天后幸灾乐祸地笑道:“本座前些天便已花宫不幸失守,妊结灵胎……若玄女也不幸中招,咱俩倒可以一起堕胎……” 九天玄女愁眉苦脸地道:“我尚未堕过胎呢,肯定很疼?唉~真不愿遭此厄运,娘娘,不堕胎行不行啊?坏宝宝、惹祸精!”后面一句话是转头瞪着无月恶狠狠地说的。 “玄女傻啊!我也未曾堕过胎,可那又有啥办法?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跟宝宝偷情之事决不能公开,否则宝宝会遭祸的!” 在两位丰腴娇媚熟母的教导下,无月的床功愈发厉害,接下来的两天夜里他均被招进娘的内室侍寝,与她俩巫山云雨、轮流淫乐。两位极品中年美妇久旷的旺盛情欲被他彻底激发出来,他以观音坐莲、童子偷桃或老汉推车等诸般姿势肏得两位妈妈的骚屄红肿不堪、淫水横溢,欲仙欲死之极中压抑不住忘情的大声淫叫,害他不得不提醒她俩,当心被青霓姊姊听见! 九天玄女有些担心,但天后不以为意,认为青霓绝不敢出卖她。第三天清晨天后得回宫了,恋奸情热之际舍不得与宝宝分开,哪怕短短的一两天时间,便带着无月一起回到阆风苑寝宫。 早朝已毕,天后尚有诸多重大事项需要处理,一时无暇陪无月嬉戏。他与灵缇自回天后寝宫,一同散朝出来的瑶姬对兄妹俩笑道:“公主、小金童,这么早急着回去干嘛?玉英台中那株瑶草已经开花,结出了小红果菟丝子,要过很多年才结一次果的,煞是稀罕哩,有没有兴趣跟师父去瞧瞧?”随着无月这帮孩子渐渐长大,作为导师的瑶姬教化之事不多,天后便命她管理瑶池。 无月一向喜欢稀奇古怪之事,自然没口子答应,灵缇倒是无可无不可,也随他和瑶姬去了。玉英台是无月接受启蒙教育之处,恐怕除了玄女苑和阆风苑寝宫,这儿是他最常呆的地方,平时到瑶池沐圣浴也会应瑶姬之邀顺便来玩玩,那株瑶草叶子重叠茂盛,果实像菟丝子,据天后说吃了情欲会变得亢奋,是种催情药草,但开出的花朵美丽罕见、独一无二! 此刻它正静静绽放,散发出诱人幽香,无月忍不住好奇地凑近些观赏,小腿上倏地一阵麻痒,低头一看,却是不慎被瑶草枝叶间一只形状怪异的小虫子叮了一口,倒不怎么疼,他没太在意,伸手揉了几下了事,也没跟瑶姬提起。 赏花过后瑶姬邀兄妹俩到雅厅中品茗闲聊,她在西天深受天后宠爱,所用之物皆为上等货,对品茗更是讲究,这很合无月的胃口,每次来都要叨扰两杯。 瑶姬看着灵缇笑吟吟地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凤儿妹……”忽觉失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凤儿出落得越来越美丽,我却一天天老咯!” 无月听得心里一动,看来传言往往都是真的,对天后天帝鼓励众神说假话的做法很有看法,众神竟把说假话当作美德、说真话的反而有罪,真是莫名其妙!他一向认为,天后作为众神之主应该以身作则,认为不对的事儿自己就别去做,即便做了就甭怕别人说,哪有既要干坏事又不许众神说的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歪,久而久之仙界干坏事的必然会越来越多! 不过他却也不好点破,遂笑道:“在孩儿印象中阿姨的模样就没变过,何来一天天变老之说?” 瑶姬轻挽鬓边秀发,喟然说道:“只要不被天后罚离西天,女仙们到中年后的确不会再变老,但比起凤儿这种豆蔻年华的如花少女,只能说是徐娘半老咯!龙儿也一样,阿姨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同样也是越来越漂亮可爱,有时阿姨都不好意思盯着你看了,呵呵~”话虽如此,她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就很少离开过无月那张俊脸。 她和无月越聊越投机,灵缇一向话少,坐在一边有些无聊,便催无月一起回家。回到阆风苑天后寝宫,没过多久无月就开始头晕,俊脸随之涨红。灵缇用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觉得好烫! 她既心疼又担心,不断用毛巾为无月冷敷额头、擦拭手脚,设法为他降温,然而诸般手段用尽也毫无效果。无月始终高热不退,继而感觉下面肿涨得象根长长的棒槌,酸麻涨痒得很是难受,他趁灵缇不注意伸手下去摸了摸,但觉粗硬之极,却又不好跟她说,只好硬撑着! 这时天后在紫清阙大殿上议事回来,见宝宝如此异状,也不禁大吃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身子,手掌抵住他的背心施展仙术为他退热,任她法力无边,也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把他的体温降了下来。无月但觉头晕脑胀,不知不觉在天后怀中沉沉睡去……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悠悠醒来,又开始发烧,下面那根长长的棒槌不仅硬挺如故,且仍在一点点地继续膨大伸长,红肿不堪、麻木不仁,他伸手下去掐了几下硬硬的棒儿,竟毫无感觉,再用力掐几下依然如此!他的脑子里也越来越热,似被火烧一般浑身无力! 他抬头一瞧,天后先前施术时消耗太多灵力,正闭目打盹儿。无月怕得要命,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娘娘,孩儿好难受啊!快救救我啊!” 天后惊醒过来,低头见宝宝脸上和身上已烧得通红,又替他检查一番下身,那根棒槌已快赶上驴鞭、却比发情时的长长驴鞭更硬,裤裆高耸绷得紧紧,如怒耸峻峰! 天后瞄了守在床边的灵缇一眼,朝无月的裤裆努努嘴:“囡囡,娘要为宝宝探察病势,你小女孩家回避一下。” 灵缇脸上一红,目注天后言道:“既如此,娘干嘛又要瞧呢?该找药仙百草仙子来?” 天后不以为然地道:“娘与你哥哥跟母子差不多,他身上哪儿是娘不能瞧的?百草仙子也是女的,虽为药仙,医道也未必比娘高明多少,何必让她白白瞧去?囡囡别废话了,回避一下。” 灵缇倔强地道:“娘~有句话女儿一直憋在心里,您平时跟大哥亲密得也太过头了?即便亲如母子也该有点分寸……” 天后变色叱道:“啥时候轮到囡囡来教训娘啦?真是没规矩,都是你爹娇惯的!” 灵缇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甩头而去。天后长吁一口气,不满地道:“囡囡真是过分,看来已把宝宝视为私有之物!” 她顾不上斗气,解开无月的裤儿捞出硬梆梆的长屌,顿时惊呼出声!她这才发现,宝宝的小鸡鸡已胀大到足有近七寸长,齐根一把握住还剩半截多些在外,形状奇特怪异,前尖后粗、弯刀般上翘,血红色鸡头尖长细小、红肿不堪,龟棱呈伞状极度膨涨开来,如蛇头般扭来摆去,活像一支锐利的箭头! 她禁不住惊呼:“老天!宝宝的嫩屌咋无端端地变得这么大这样硬啊?要说阿姨倒是喜欢,可宝宝毕竟还小,勃起的嫩屌变得如此硕大太不正常,真是担心啊!宝宝眼下定很需要女人,或许泄欲射精之后就好了,阿姨这就来帮帮你。” 她脱得一丝不挂,握住屌儿时而上下套弄,时而含住啯吸小鸡头、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无月惊恐地发现,自己竟一点感觉也没有,那话儿似乎已不属于自己! 天后的身子倒似有了明显反应,乳房发涨,乳头膨大涨硬,朝向他的丰腴雪臀幽谷间、阴桃渐渐涨红坟起,两片紫红色肥厚肉唇翻开、露出红红阴门,已有淫液缓缓溢出,大丛屄毛间已沾上星星点点的蛋清状黏液。 她以撒尿的姿势蹲在无月脸上,将粉红凝脂堆中那个小指头般大的血红蛤口贴在他嘴上磨蹭着:“宝宝快舔妈妈的屄,哦~把妈妈的尿给舔出来……” 无月的舌尖在红珠和蛤口边来回扫动,继而钻进粉红蛤口中搅动一番,肉紧地道:“娘娘的屄好骚啊……孩儿想肏、肏您的大骚屄……屌儿好、好难受啊!就像要爆开一般!嗷~” “妈妈也想、想宝宝肏妈妈的骚屄,可得先把宝宝的病治好……”天后转过身来,毛茸茸胯间移到他下体上,往下掰直屌儿旋扭着腰肢、挨挨凑凑地将蛤口对正小鸡头缓缓下坐,待得到底还有寸余长的一截棒儿露在外面,显然比前些天勃起时长出许多! 她难耐之极地嘶嘶呻唤一声:“嗷~宝宝的小鸡鸡好长啊!妈妈的骚屄都给涨满啦……噢呼~受不了!” 她坐实在无月身上,肥臀蠕动一阵。无月几乎一无所觉,只是隐隐感到尖尖的小鸡头抵在极软之处研磨撬动着,那儿该是花心位置。天后渐渐加大胯间耸摇的幅度和力道,最终变成剧烈地前后挺动,敏感花心口与小鸡头猛烈磨擦给她带来强烈快感,表情变得越来越难受,不断调整着身子的姿势和挺动抽插的角度,尽量把最敏感处凑向小鸡头重重厮磨,以得到更大的刺激快感! 无月被夹磨得晕头转向间,一只大白奶被天后握住送到他的眼前,但觉嘴唇一热,她那涨热的大乳头触向他的嘴唇,传来热乎乎感觉,他不假思索地叼住大乳头猴急地啯吸起来,缕缕乳汁被吸进嘴里,耳边响起天后那充满母爱温柔的呼唤:“妈妈要喂乖宝宝吃奶,乳房和奶头好胀啊……” 无月但觉小鸡头似已挤进某处更热的所在,露在蛤口外的棒身又滑进大半截。天后倏地大叫起来:“呕呕~天啊!小鸡头又、又钻进花心啦……啊!妈妈的头好晕啊!噢……受不了,要丢!宝宝跟妈妈一起来……嗷嗷!” “孩、孩儿咋一点儿感觉也、也没有啊?”无月难过得要命,但觉小腹下如着火般涨热不堪,似急需渲泄什么,却一点儿射意也无,这是怎么回事? 天后的快感已剧烈到难以忍受,左臂勾牢他的脖子、右手焦躁不安地直挠头、不时轻扯一下秀发,胯间耸摇旋挺得愈发猛烈! 大丛屄毛磨得无月下体火辣辣的,伴随着天后阵阵浪叫,她已到高潮,紧紧包住小鸡头之处痉挛颤栗着、湿热到了极点,她的胯间已贴实在无月下体上。 无月的棒儿没感觉,贴胯交股相互磨蹭的感觉却分外明显,低头一瞧,麻木不仁的硬梆梆长鞭已齐根没入! 天后的神情难受之极,臻首使劲儿地左右摇晃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猛扯秀发,嘶声浪叫起来:“呜呜~我的天!花心完全被小鸡鸡钻开啦!噢哦~口子张得更大,小鸡头已全、全挤进去啦……磨得妈妈里面好、好痒啊!要、要死了……小脑袋钻、钻进花宫中活蹦乱跳,咋能顶得那么深啊!天啊~呜呜呜!啊啊!!!丢、丢给宝宝啦!呜呜…呜…” 小鸡头已深入到它从未到过之处,受阻于宫口内最狭窄处,但马眼已探入她的胎宫,那儿可是孕育胎儿之处,轻微的磨擦都会引发强烈的快感,难怪她会浪叫得那么惨烈,且带哭音! 然而即便这样,无月仍毫无感觉,没有丝毫射意……半个多时辰过去,天后已高潮数度、浪叫连连。无月的屌儿依然硬挺如故、且越胀越严重,心中恐慌起来,哇哇直叫! 天后也很焦急,强自镇定地紧紧搂住他、不断地摩挲着他的头脸以示安慰,柔声说道:“宝宝莫慌,阿姨这就想办法为你医治!” 她起身想擦擦下面,不曾想竟带得无月的下体高高拱起,扯得他生疼!她凝神瞧去,原来小鸡头卡在宫口内出不来!她那里面被弄得痒极,忍不住地浪叫起来:“哦~小鸡头在里面又、又涨大啦……噢呼!刮得骚屄好、好痒啊……” 她伏在无月肩上粗喘半晌,尽量张开花心试着拔出屌儿,仍无法脱离紧密交合处,索性放弃努力,打起精神与他反复交媾。无月仍久久无法射精,好在弄得久了花心口被搅得越来越大,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她高潮再度来临之后,终于拔了出来! 眼见宝宝的情况愈发严重,天后施出无上仙术轮番一一试过几遍,竟毫无效果,这下她也慌了神,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召来华琳传旨,分遣天使到西天各仙境众神聚居之地张榜,上面列明金童的大致病情及各种症状,悬赏求医。 张榜出去三天后竟也无人敢来应征,天后心急如焚,气急败坏地又召来药仙痛斥一顿:“让你瞧过宝宝的病情后已经过去两天,屁也不见你来放一个!你是怎么当大夫的?” 百草仙子身为天后心腹的中年美仙,她还从未见一向雍容平和的天后发过这么大的火,暗自抹抹额上冷汗,叩首回禀道:“娘娘息怒!龙儿这病情委实怪异,贱妾仔细瞧过后回去查遍各类医书典籍,均查不到对应的病例,姑且一试所有的阴阳调和药方也全不管用,实在是……”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4章 百草仙子 作为天后心腹的高阶大仙,她住在西天最高档的住宅区翠水之滨,与闺蜜九天玄女比邻而居,经常逗龙儿玩耍,是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的,自然也对他极为关心,实际上她已竭尽全力,手上最好的药都用过了,无奈龙儿的病太过怪异,她也是束手无策。见天后脸色铁青,良久不语,她只好战战兢兢地道:“要不,容贱妾再为龙儿瞧瞧。” 来到寝宫卧室天后精致奢华的绣榻边,龙儿卧病于此的事儿只有她和天后几位心腹知道,其实她窃以为龙儿明显已能人道、天后仍带他同住有点不合适,不过她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想想即将要看的那根东西她就不禁脸红心跳,上次替他诊视之时就曾惨遭这可恶的小家伙动手动脚、大吃豆腐,她毕竟心疼这孩子,只要不太过分也就忍了,可是若被王母娘娘瞧见成何体统?龙儿被娘娘宠坏了,若成心要戏她才不会管娘娘在不在场呢!念及于此,她不禁娇怯怯地转头瞅了天后一眼。 天后却误会了她的心思,不以为然地道:“定期为西天的小男孩检查那东西、判定是否已有发育迹象也是你的职责之一,又不是没见过男孩的小鸡鸡,还有啥好难为情的?” 百草仙子咋好意思直说?美丽粉腮涨得通红,期期艾艾地道:“可已经明显发育的男孩,贱妾也未见、见过……龙儿的……” 天后不悦地道:“好好~你尽管瞧,本座出去一下。不是本座说你,别总是一副小家子气,上次让你守在宝宝床边随时观察病情你不愿,配来药连留在宝宝屋里给他熬药都不敢,这是尽心尽力的表现么?” 百草仙子有苦难言,不是她不愿衣不解带地昼夜守在龙儿床边侍候和留在这屋里给他熬药,而是前天晚上守到半夜,睡梦中被小坏蛋挺着那根吓人的东西企图攻门,若非她及时醒来且反应奇快,差点被污了身子,至今想来她仍心有余悸…… 看着她那付欲言又止的模样,天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疾言厉色地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宝宝的怪病,否则唯你是问!”言罢拂袖而去。 百草仙子愁眉苦脸地在床边坐下,轻唤道:“龙儿,还清醒么?” 无月打了一个盹儿已经醒来,下面正难受之极,比晨勃严重多了,青春期男孩刚醒来时总是亢奋得要命,何况还患上这怪病?他本想找天后先泻泻火再说,眼前这位端庄淡雅的药仙一向是他最为心仪的美貌阿姨,见了她更是立马来了兴致!不禁哭丧着脸说道:“百草阿姨,您给孩儿配的那些药全都不管用,是不是娘娘熬药的方法有误啊?您该守在这儿亲手为孩儿熬药才对!” 百草仙子咬咬下唇啐道:“这能怪阿姨么?也不想想上次为龙儿诊视的时候你对阿姨都干了些啥!阿姨若昼夜守候在病榻边,非被你这小坏蛋给诱奸了不可!”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阿姨诱奸这词儿用得妙!啥叫诱奸?那得要您对我有意才成,否则就是强奸啦。” 百草仙子一窒,这话还真被这小无赖说对了,若非……作为视贞节如命的她岂会容得这个可爱的小坏蛋在自己身上乱摸?她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道:“那也没多大区别,反正都是死皮赖脸地想污了阿姨的身子。” 无月气鼓鼓地道:“瞧您这小气样儿,娘娘还真没说错!我分明记得有天傍晚玩得高兴时,阿姨还说孩儿是您的小情郎哩,把身子给我有啥大不了,气死我了!” “阿姨那是一时高兴,逗你这个小孩子玩的,龙儿竟也当真!阿姨跟你年纪相差如此悬殊,怎么可能做情侣?而且你又不是不知我决意为亡夫守节的。”百草仙子边说边怜爱无限地摸摸他的头脸,但觉依然触手火烫,不禁忧心忡忡地道:“阿姨这几天查遍了医书,头都快想破了,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能想的办法都已试过,我也不明白咋会没一点疗效。” 无月有些气急败坏:“这种玩笑也能乱开啊?孩儿可是认真的,爱死阿姨啦!成天把亡夫挂在嘴上,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真是败给您了!唉~头好晕!快为孩儿再瞧瞧,尽量想想办法!” 百草仙子虽身为药仙,想想要细瞧他的下体就觉得难为情,然而职责所在,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龙儿,上次阿姨虽已为你瞧过,但有些细节处还得再确认一下。唉~龙儿脱掉裤儿,阿姨再仔细为你瞧瞧,另外……”话未完已羞得粉腮更红。 无月皱眉道:“另外什么?阿姨老是扭扭捏捏的,能不能干脆一点!” 百草仙子嗫嚅着道:“希望龙儿对阿姨尊重一点,别再象上次那样。” 无月嘻皮笑脸地道:“孩儿上次对您又咋样啦?” 百草仙子脸上一红,变色道:“你自己最清楚!唉~不说了……龙儿,阿姨也是奉命给你看病,请不要为难阿姨好么,快脱!” 无月懒得动弹:“孩儿生病了嘛,行动不便,只好请您帮孩儿脱啦。” 百草仙子只好揭开锦被,虽有一定心理准备,仍再次被那座高耸如云的帐篷吓一跳,因为比上次瞧见时鼓得更高!她俯下身子替龙儿拉下裤头,硬如铁杵的长鞭顿时弹跳而出,一柱擎天,威风凛凛!差点扫到她那精致美丽的瑶鼻上! 天啊!她觉得实在该找为驴服务的兽医来为龙儿瞧病才对,急慌慌地想闪!无月有意无意地往上一挺腰,火热小鸡头终还是触上大美人瑶鼻。百草仙子急闪,羞不可抑地娇嗔不已:“龙儿乱动干嘛?真是个不乖的孩子!” 无月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孩儿躺久了腰酸背痛,无意中挪动一下,亵渎佳人纯属意外,尚祈见谅!” 他眼中隐含慧黠之色,压根儿不见丝毫歉意。百草仙子跟他的相处时间和亲密程度远超瑶天圣母那些阿姨,可她总是端出标准的长辈模样带他玩耍或闲聊,时常对他不苟言笑,实际上,他见过的西天所有女仙中就数娘这位闺蜜最为矜持端庄。或许正因如此,每每跟她在一起,无月总喜欢弄得她面红耳赤、屡屡挑战这位良家妇女的底线。 百草仙子瞧瞧他这模样,心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顿时生气、沉下脸斥道:“龙儿都已病成这样,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无月好惊讶:“老天!阿姨咋对孩儿说这种脏话?” 百草仙子惊觉失态,实在有损自己引以为豪的淑女风范,忙竭力平心静气,回复端庄娴雅神态,终还是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 她性格温柔沉静,待人接物一向温文有礼,也挺喜欢龙儿,可没办法,每每跟他聊上一阵她总忍不住要发火,甚至是出言不逊!每次在一起这小家伙很缠她,这也没啥,可他屡屡出言调戏妇女,最离谱的一次,是她和龙儿在玄女苑后花园百合亭中品茗赏花时,龙儿竟呆呆地看着她掏出小鸡鸡玩耍,把她吓了一跳!令她忍无可忍! 无月言道:“别啰嗦了,阿姨快替我检查。” “龙儿如此不配合,我也没办法,你另请高明!”百草仙子准备替他拉上裤儿,这样一根东西杵在眼前总觉难堪! 无月威胁道:“阿姨身为药仙,这么做太不负责任了,待会儿娘娘进来孩儿得向她反映情况,就说阿姨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百草仙子一窒,才被天后狠狠骂了一顿,可不敢再惹事儿,虽然羞得无地自容,然而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她不敢意气用事,无论有多么难为情,她也必须仔仔细细地查看几遍。 她的脸不得已凑向无月下体,这样才能看得清楚,那儿尚未长毛,可以一目了然,然而长鞭勃起后上翘得厉害,小鸡头靠向小腹,她看不到自己想看的部位,只好涨红着脸说道:“龙儿,请把小鸡、鸡头摁、摁下来些……” 无月不干:“这是娘娘交代您办的事儿,请阿姨自己动手。” 听他又搬出天后,百草仙子没招,只好委委屈屈、含羞带愧地伸手摁住小鸡头往下按,但觉坚硬无比,且有力地脉动着,稍稍加力才把它按平下来些,继而再用力,让棒身变成略微下倾的角度,她赶紧凝神看去,但觉背面齐根处的阳脉鼓凸如蚯蚓般、激烈脉动不止,这是阳火旺得不能再旺的表现! 然而知道病因并不代表就能医治,她连珍藏多年、压箱底的千万年玄参都用过了、搭配其他几味天财地宝,对龙儿这怪病依然无效,她还能有啥办法?不禁长叹口气,捏住小鸡头变换着角度又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把上次没留意到的其他隐秘之处也仔细看过,心惊肉跳地检查半天,同时为龙儿把脉,但觉他除了阳火奇重,似还有中毒迹象,那只小小的虫子能有多大毒性? 凝神思索半晌,她始终不得要领之际,忽觉酥胸遭到色小孩偷袭!原来她俯下上身为龙儿诊视,被胸襟勒得高耸的涨鼓鼓柔软双峰在无月眼前晃来荡去,他忍不住故态复萌、伸手过去握住肥乳揉了一把。 绝色美妇惊呼一声,猛地推开他的禄山之爪,抬头怒道:“龙儿咋老是对阿姨如此轻薄?快把手拿远点!” 美阿姨如此激烈反应全在无月意料之中,反倒令他感觉分外刺激,或许对男人而言、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才是最好的?近几个月来调戏这位端庄自持的美阿姨已成了他的一项爱好,且乐此不疲,他老神在在地道:“我美丽的宝贝阿姨,我看您还是仔细检查,孩儿不就摸一下嘛,平时又不是没摸过。您不让孩儿摸也行,娘娘待会儿进来我该咋说还是会咋说,您懂的。” 第385章 太阴夫人 百草仙子一愣,平时有暇她最喜跟龙儿一起嬉戏玩乐,搂搂抱抱的情况所在多有,偶尔被他揩揩油也没太当真,她太喜欢这可爱的孩子,心想他毕竟还小嘛,谁能料到龙儿竟对她有了那种心思?然而已养成他喜欢动手动脚的坏习惯,她发觉不对之后总也把龙儿纠正不过来。 她长叹一声,没再说话。无月的手又摸上美妇涨鼓鼓高耸酥胸,双乳又大又软,搓弄一阵后揉出两个大大凸点,手感真是舒服啊! 百草仙子美丽娇靥上紧张、羞愧与无奈并存,强忍着阵阵羞意以及涨硬乳头上麻酥酥的难受感觉,她终于认真诊视完毕,再次推开无月的色手,站起身来沉声说道:“龙儿快拉上裤头,阿姨马上去跟娘娘商讨一下你的病情,还要赶回去想办法为你这个小坏蛋配药!” 无月玩闹归玩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怪病,忙问:“阿姨这次瞧得如此认真仔细,该有点把握了?” 百草仙子忧心忡忡地摇摇头:“病因倒是清楚,乃那只小虫的某种阳毒引发龙儿体内阳火过旺所致,至于疗治之法……也只能尽量设法配药了,至于疗效如何,阿姨仍无把握。” 无月拉住她的纤纤柔荑说道:“既然是阳火过旺,阿姨的身子属阴,没准儿就是一剂良药啊,不如留在这儿陪我!” 百草仙子当然明白色小孩所说的“陪”是啥意思,坚决不干:“不行!而且那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没用!” 无月可不打算就此放过她,问道:“您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就没用?定是有意搪塞孩儿,我记得刚才醒来的时候听娘娘正在说,要阿姨不惜一切代价也得治好孩儿的怪病,有没有这回事?” 百草仙子无奈地点点头。无月瞪眼道:“那不就结了,您最好按孩儿的要求做,否则……嘿嘿……”他眼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百草仙子虽万分不愿,却也不禁犹豫起来,作为天后之心腹大仙,她还从未违抗过天后的命令,然而她早已决心为亡夫守贞,无论有多么喜欢龙儿,甚至正如他所言、龙儿已成为自己午夜梦回魂牵梦萦的小情郎,她也决不能失身于龙儿,那样太对不起亡夫,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啊? 她柔肠百结地寻思半晌,哀声恳求道:“龙儿若实在想要女人,西天象阿姨这样的女仙多得是,我相信她们大多都愿意陪……陪龙儿那、那个的,尤其瑶姬妹子貌美如花、媚功无敌,还有太真大姊她们几个都比阿姨强多了,我和太真是最好的姊妹,这就回去请她来侍奉龙儿好么?” 无月不依地道:“不!我就喜欢阿姨、就想要您嘛!”把刚才那番威胁的话含含糊糊地又说了一遍,在美阿姨左右为难之际把她拖倒在榻上一阵乱吻,上下其手地一阵乱摸。 百草仙子使劲儿摇晃着臻首、竭力避开红唇免遭色小孩的袭击,同时施展擒拿术抵挡那双色手对自己敏感部位的骚扰,然而如此贴身搏斗宛若摔跤,她根本施展不开,难免顾此失彼,最紧要处倏地失守,被色手探入裤裆一阵掏摸!她慌不迭地把无月的手拉出,却晚了一步,已被他摸得一手指滑腻腻水水! 百草仙子心里的抗拒只是基于固有的贞节观念,但平时嬉戏间屡屡被龙儿大吃豆腐,加上委实疼爱这孩子,她虽不敢有那种念头,久旷之身难免会出现明显反应,这会儿也是如此。 无月伸出中指让她瞧瞧,喃喃地惊叹道:“阿姨下面流出好多水水,明明想要嘛,居然还要拒绝孩儿,真是!” 百草仙子羞愧无地,泪水忍不住随香腮流下、饮泣不止,搞不懂这孩子咋就非要她这个半老徐娘不可……这与她一直信奉的守贞观念严重冲突,但觉对不起亡夫,心中愧悔交加、羞愤欲死!西天在天后的大力倡导下崇尚妇人贞节,作为天庭贞洁排行榜上高居第一的女仙,她一向为此而自豪! 她咬牙说道:“龙儿,阿姨跟随娘娘多年,又是你娘的好友、你的长辈,你怎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见她如此伤心痛苦,无月欲令智昏之下也隐隐有些担心自己是否玩得有些过火?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只是小腹下始终就象有把火在熊熊燃烧,尚未得手的百草阿姨对他的诱惑远大于天后,加上这位疼爱他的阿姨一向很好欺负,所以一心想要拿下她。 桃子专挑软的捏,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无月说道:“阿姨不是一向很疼我的么?现在孩儿好需要您,为啥总不肯呢?” 百草仙子痛苦不堪地道:“阿姨的确疼你,可无论怎样也不能让你污了阿姨的身子,我已决意为亡夫守节,那样实在对不起他!” 无月有些气急败坏:“别老提亡夫亡夫的好么?都走了那么久,还管得到您么?”欲火焚身之下他一不做二不休,爬到美妇身上,撩起她的裙摆拱入她的双腿间,下体本能地耸动着想要破门而入。 百草仙子双眼瞪得大大,一阵紧张,脑际守贞与顺从两个念头再度激烈争斗起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急得热泪直流、潸然而下,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这给了无月绝佳的攻门时机,伸手下去拨开美人亵裤裆露出红红穴儿,捏住麻木不仁的硬梆梆棒儿往下按按,似乎对正目标再往前顶,感觉小鸡头已抵住玉门边那团热烘烘的嫩肉,随即就待往前猛顶,企图钻进那个小小的洞儿。 他这一系列动作将美妇从矛盾纷乱的思绪中快速拉回,醒神过来后先是大惊失色,竟被龙儿得手了么?继而暗叫侥幸,自己的反应依然够快!她不敢怠慢,忙伸手去捞那根发情的恐怖驴鞭,再次与他的色手发生冲突,展开新一轮擒拿格斗,争夺屌儿的控制权,她是想拉偏攻击方向,无月则是想对正…… 考虑到娘娘的严令,百草仙子不敢对龙儿大打出手,只好与他虚与委蛇,推搡拉扯之际,她不断低声恳求:“龙儿不要!不要啊!呜呜……” 无月双眼闪烁着妖异红光,似走火入魔一般不顾一切,仍意图强行非礼,然而论功夫他根本不是药仙的对手,在她决心守住底线、坚决抵抗的情况下无月根本没机会。 相互撕扯扭打半晌后,门外一阵脚步声响,百草仙子急道:“龙儿快住手!娘娘来啦!” 这个倒是管用,无月抬出娘娘唬唬这位美阿姨可以,当着她的面强奸良家妇女他还是不敢的,这才总算放过美丽药仙。 百草仙子刚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裙,天后已匆匆而入,见她脸上潮红一片、满是羞意,天后不禁暗自皱眉。百草仙子恭敬拜礼之后,把无月的病情详细说了一下,对龙儿纠缠自己的这段羞人情节自然略过不提,最后说道:“娘娘,如今贱妾也只能尽量对症下药、竭尽所能地配药疗治龙儿这怪病,今儿换几种灵药再试试,且容贱妾告退!” 天后满怀疑惑地挥挥手。百草仙子转头瞥了无月一眼,逃一般飞奔而去。 无月忙唤道:“百草阿姨别急着走啊!” 百草仙子在门边停下,回眸问道:“龙儿还、还有啥事儿?” 无月言道:“我还是怀疑娘娘熬药的方法不对,希望阿姨配好药之后能留在这屋里亲手为孩儿熬药。” 百草仙子面露难色,忙道:“阿姨手上事儿多,要不这样,配好药后阿姨派梨瑰丫头过来替你煎药,她也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无月不干:“孩儿只信得过您,就要您亲手煎药嘛!” 百草仙子仍一味托辞,坚决不愿。天后听得无名火起,柳眉倒竖地斥道:“百草丫头,你到底是咋回事?平时都是本座亲手侍候宝宝汤药,难道你替宝宝煎药会死人么?” 这下百草仙子不敢再坚持,只好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委曲求全地道:“那、那也好……不过在卧室里熬药味儿太大,阿姨就在暖阁里为龙儿熬药?” 这下无月再没有反对的充足理由,也就点头答应了。药仙另行配好药之后送来,守在外间暖阁中亲自替他熬药。由于天后随时守候病榻,无月再也找不到调戏良家妇女的机会,成天眼绿绿地瞅着心仪大美人,有事没事就嚷嚷着要人家进来替他看病,弄得可怜的贞洁药仙整日价心惊肉跳、不得安宁。 看来无月的怀疑毫无道理,即便药仙亲手侍候汤药,他多次服药之后病体仍无好转,不仅他难受,药仙难堪,天后更是已快抓狂,恨不得揪住不称职的药仙狂扁一顿! 直到张榜出去八天之后,总算有人揭榜前来紫清阙应征,竟是来自西华谅光宫的太阴夫人。 天后先是大喜,继而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太阴本是西天主管接生的中年女仙,过些天便得让她为自己和玄女堕胎呢,宝宝患的是男性疾病,这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然而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敢来应征,药仙拿宝宝也是无计可施,天后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打算权且让她一试,遣华琳召她来阆风苑寝宫为无月诊治。 百草仙子仍在天后寝宫内室暖阁中,这些天她可没少看天后难看之极的脸色,只好夹着尾巴做人、战战兢兢地为无月熬药,为了保住不容有失的贞洁她还得跟这个百折不回、死死盯住她的色小孩斗智斗勇,那难受憋屈劲儿简直只能用心力交瘁来形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6章 九节淫蝎 然而即便如此,见到太阴前来应征她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儿,撇撇嘴揶揄地道:“我说太阴,你这个蹩脚稳婆啥时成了兽医了?” 其实她跟太阴夫人私交甚佳,还是一对好搭档,太阴专门负责为妇人接生或堕胎,她很大一部分业务是为太阴善后,为大小月子中的妇人配药滋补身子、恢复正常体态,彼此配合默契,还建立起攻守同盟,因为在仙魔两界,堕胎被大力倡导众神多多生育的灵虚娘娘严令禁止,只能私下进行,包括二人即将为天后和玄女要做的事儿。 太阴夫人莫名其妙:“喂~我说庸医百草,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凭啥说我成了兽医?” 百草仙子低声说道:“既然不是兽医,妹子为啥巴巴地跑来给驴看病?”她边说边盯着卧室门,这话可不能让天后听见,否则铁定倒霉! “驴?”太阴夫人愈发疑惑。 百草仙子脸上一红:“您待会儿进去瞧瞧就知道了。”言及于此,心中竟涌上一阵酸溜溜的感觉,虽然几天前为了扞卫贞洁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愿另找美女来供龙儿泻火,此刻真来了一位,即便只是瞧瞧龙儿那话儿,她也隐隐有些受不了。 太阴夫人哦了一声,天后还在里面等她呢,顾不上和闺蜜瞎扯,匆匆行入天后卧室。百草仙子虽怕极龙儿那双色迷迷目光,仍若有所失、身不由己地跟了进来。 太阴夫人体态丰腴曼妙,如惊飞鸿雁、天矫游龙,光耀如天际那抹艳丽晚霞,如碧波间绽放的白莲,体态适中、长短合宜,肩如玉削,腰肢像束着光滑的白绢,颀长的脖颈,白腻的肌肤无需脂粉的妆扮,浑然天成、美丽绝伦,高耸的发髻,远山黛眉弯弯,殷红精致的嘴唇,玉齿光彩闪耀,明亮双眸顾盼生辉,玉颊梨涡隐现、动人魂魄…… 她一向游医于诸天、为女仙们接生或堕胎,很少固定呆在某处,无月还是初次见到这位久仰其名的大美人。见他瞧得目瞪口呆,天后和百草仙子双双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 无月似有所觉,回头冲百草仙子眨眨眼,很似乎在说:宝贝阿姨别瞪眼,我最喜欢的可是您哦! 百草仙子忙转头避开他那色迷迷的目光,不敢再有所表示。天后心急宝宝病势,言道:“太阴,快替宝宝瞧瞧,他这到底是怎么啦?竟连本座和百草也一筹莫展呢!” 太阴夫人细问无月发病之前的诸般经过,重点问他被虫咬之事:“龙儿,那只小虫是啥样?你把当时被虫咬的情况再仔细说一遍!” 无月心中一动,难道自己的身子出现如此怪状,竟真的跟那只小小的虫子有关?便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太阴夫人静静地听完后,再仔细看看他腿上被咬的那个小小伤疤,当即脸色大变,沉吟半晌后方说道:“听龙儿所说的形状,那虫子很象混沌初开以来最为罕见的九节淫蝎,它个头虽小却奇淫无比,龙儿恐怕是中了它的阳毒、导致体内阳气过旺!这种极为罕见的毒虫仅限于仙典医书记载,据说最喜与催情瑶草共生,贱妾已这把年纪,也是第一次听说如此天财地宝现身呢!” 天后恨恨地道:“九节淫蝎令宝宝中毒如此之深,岂能称为天财地宝?该是极大祸害才对!” 太阴夫人恭声道:“话虽如此,但九节淫蝎也有助阳奇效,任何男子若能得它体内一丝毒液,即可夜御数十女仙而不疲,龙儿乃是中毒过深才一至于斯。不行,贱妾得赶紧去瞧瞧它是否还在,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判断,娘娘恕罪!”言罢匆匆而去。 天后极为不满地撇撇嘴:“这死太阴,放着病情如此之重的宝宝不治,倒急着去找那只虫子,她明明是专司接生之神且为孀居之身,却对助阳之物如此感兴趣,简直是不务正业!莫非是想找来跟男人偷情用?” 百草仙子连声附和,天后斜乜她一眼,不满之意溢于言表,都懒得理她! 既已找出病根,该会有相应的疗治之法,无月安心许多,头晕似也没那么严重了,见心仪美人被娘娘冷落、颇为难堪,忙出言替她解围:“助阳、怀孕与接生本是相关的嘛,太阴阿姨出于职业习惯自然见猎心喜。”总觉这还不够,又冲大美人笑笑:“百草阿姨坐床边来,好想跟您多聊聊!” 百草仙子浑身一阵哆嗦,怯怯地瞄了天后一眼,直摇头表示不用。无月冲她直瞪眼,意思是怪她不识抬举;美人报之以白眼,摆明不愿被他吃豆腐!天后心里乱糟糟的,也没留意到二人之间一直在挤眉弄眼、状似调情…… 太阴夫人很快便返回,不无遗憾地举起右手说道:“这虫儿果然正是九节淫蝎!而且看来它咬的那一下倾尽了全力,毒液已全注入龙儿体内,它也随之一命呜呼啦!唉~” 天后和百草仙子忙凝神瞧去,那只怪虫果然直挺挺地被她捏在指间。天后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忙问道:“太阴,既已查出准确病根,宝宝是否有救?” 太阴夫人言道:“据仙典记载,被九节淫蝎蜇伤者将在三个时辰之后暴亡、无药可治。” 天后脸色大变、忧急如焚地道:“那该怎么办呢?难道让本座眼睁睁看着宝宝没了么?” 太阴夫人沉吟片刻,面带难色地道:“贱妾只是来提供一些相关病情的线索,至于施救么……我也没想到竟会遇上这等千万年难逢之事,唉~” 天后吃惊地道:“太阴,难道你也没办法么?那样岂不糟糕!事关重大,快好好给我动动脑子!”随即气急败坏、恶狠狠地道:“你个死太阴!既敢揭榜却跟没用的百草一样说无法疗治,这可是欺君之罪!若不赶紧想出法子,本座定要你好看!嗯~就罚你到凡间赤水给纤夫们洗衣做饭去!” 太阴夫人忙对天后欠身说道:“娘娘不必过于忧虑,救治龙儿之法并非没有,只是太过碍难罢了!” 天后忙道:“别吞吞吐吐的,无论多难本座也一定要救宝宝!即便让我跟宝宝一命换一命也成,反正活了千千万万年本座也活腻了、都快成老妖精!” “那倒还不至于!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太阴夫人随即面有难色地道: “据那部仙典记载,需生育过的熟妇与龙儿媾合、以阴阳融合之法调和他过旺的至阳之气,同时设法吸出他的精液,以妇人纯阴菁华融合他体内阳毒,交合时不得采取任何避孕措施,必须是纯自然交媾。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龙儿当性命无忧矣!然而经过交合后二人体内淫性将被这条九节淫蝎的阳毒彻底激发出来,龙儿从此会落下一个病根,每月都会有几天阳具始终硬挺肿胀不消,必须跟已经人事风骚淫荡的熟妇不断交媾、调和他体内过于旺盛的阳毒才能消肿。另外,熟妇和他仍然每次都必须纯自然交媾,不能避孕,因此怀孕的风险很大。” 天后纳闷地道:“一定要在里面射精还不能避孕,这种女人可不好找,都怕堕胎的,能不能施展锁宫仙术呢?” 太阴夫人摇头说道:“也不行,贱妾说过,任何避孕措施都不允许!” 天后又问:“为何非得要已经生育过的中年妇人呢?否则我家囡囡倒可以考虑,她本就要配宝宝的,生儿育女那是理所当然。” 太阴夫人说道:“一来老阴和少阳交合时快感最为炽烈。二来交合时妇人不仅要用阴户整个含住他的阳具,而且还要设法张开花心口,让龟头深深钻进花心之中,包住龟头不断啃咬吮吸,进行深度交媾,双方在极度快感下,他才能直接往胎宫里射精而且射得干干净净、淋漓尽致,而妇人泄出的纯阴菁华也能被阳具直接吸收,这样才有效果,当然怀孕的风险就更大了。之所以要生育过的妇人,就是因为在以前生育时她的花心口已被撑大,才能容纳龟头钻入。再者,也只有风骚淫荡的熟妇才经受得住龙儿过于旺盛的情欲。” 天后释然点头:“原来如此,那就谢谢你了。不过先前我已骑在宝宝身上弄过好多次,这么还是没用呢?” 太阴夫人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娘娘跟龙儿的母亲差不多,竟也敢跟他那样?” 天后点点头,瞄了百草仙子一眼,低声叮嘱道:“你俩都是我的心腹,本座一向信得过,再说你俩偶尔违反灵虚大姊的禁令、私下搭档为女仙们堕胎,嘴巴也够严实,本座这才肯告诉你们的,这事儿可不许出去瞎说!”最后一句话说得声色俱厉。 太阴夫人忙道:“贱妾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岂敢乱说?” 百草仙子也忙做出类似保证。太阴夫人又低声问道:“对了,娘娘让龙儿的小鸡头钻进花心里面去没有?” 天后说道:“钻进去了,宝宝阳具特别长,实在罕见,小鸡头又尖又硬,所以在我快感特别强烈的时候就钻进去了。” 太阴夫人问:“龙儿在里面射精没有?” 天后如实回答:“以前有,可自打他得了怪病之后就没有了。其实咬得屌儿在里面射精才最舒服,特别是硬得象铁棒棒射得又最猛的童子嫩屌,但我前些日子有了身孕,不知是否有影响?对了太阴,过些日子还得辛苦你为本座和玄女堕胎呢。” 太阴夫人点点头:“贱妾理当为娘娘效劳,谈不上辛苦。对了,贱妾刚才尚未说完哩,能为金童疗治的熟妇虽谈不上必须、但最好是纯阴之体,才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娘娘不具备这一条件,效果自然大打折扣,龙儿中毒后很难再吸出他的精液。” 天后黛眉紧蹙地道:“那可咋办呢?” 太阴夫人言道:“贱妾正是纯阴之体,或许能解龙儿体内过旺的阳毒也未尝可知,故而见了娘娘张榜求医中所写的龙儿症状之后,才敢斗胆前来应征。” 天后天色一变,急道:“太阴,照你之意,只有你、你才能以那种方法疗治宝宝所中的阳毒咯?” 太阴夫人脸上一红,低低地道:“贱妾正是此意,这的确也是实情,所以贱妾刚才才说其中有诸多碍难之处,不过不敢隐瞒娘娘,故斗胆直言,尚祈娘娘海涵。”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7章 特殊疗法 天后转头瞅着无月,黛眉紧蹙、沉吟不语,看来很是为难。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她仍一言不发,卧室中气氛显得极为压抑。无月下面涨得越来越难受、体内如火烧般炙热,忍不住又呻吟起来。天后玉颊上风云变幻,趴在他身边心疼之极地爱抚着他的头脸,不时低声安慰着。 他呻唤得越来越大声。天后犹豫半晌,终于痛下决心般地咬咬牙,回头对太阴夫人说道:“事到如今,本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还是先救宝宝要紧,太阴,那就拜托你啦!” 为了治好宝宝她算是豁出去了,一直很少吭声的百草仙子憋了半天、却终忍不住有话要说:“太阴,我就奇怪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查遍了各类仙典医书,唯恐有所遗漏,咋就没查到你所说的九节淫蝎呢?别的我不敢说,这类典籍我收藏得绝对比你齐全!” 太阴夫人瞧她一脸心浮气躁的神情,说道:“你说得不错,但我珍藏的仙典孤本《搜奇录》,你总没见过?上面记载着有关九节淫蝎的古老传说。” 百草仙子一愣,从医多年,这典籍名称她连听都没听说过,依然不服地道:“就算你有理,可咱俩相交多年,从未听说你是所谓的纯阴之体,莫不是想……”她忍不住瞄了无月一眼,虽未明说,摆明就是怀疑太阴有诈骗嫌疑。 数月来为了替亡夫守节她一直跟龙儿斗智斗勇,然而被这个可爱之极的小魔王锲而不舍地纠缠这么长时间,跟他耳鬓厮磨、死缠烂打之下,她对龙儿已不仅仅是喜欢而已,深埋心底的秘密只有天知道,她简直爱死这小冤家!每月最难熬那几天半夜她躲在被窝里,总忍不住要幻想着他的模样做些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羞人之事! 是的,出于贞洁观念她没法得到龙儿,可也绝不愿让别的女人得到他!她对天后没招,至于太阴么,怎么也不愿让她称心如意! 太阴夫人耸耸肩:“你要这样怀疑,我也无话可说,这本是你的职责,自个儿瞧着办!”言罢赌气似的对天后拜礼,就想走人。 天后忙道:“太阴留步!”转头恶狠狠地冲百草仙子斥道:“你没本事治好龙儿的病竟还好意思来搅局?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给我熬药去!” 百草仙子瞪了太阴一眼,灰溜溜地出去了。天后快步走到内室门外吩咐青霓道:“太阴夫人要为宝宝紧急疗伤,颇费时日,这几天你带着华琳她们四个给我牢牢守住内室房门,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切记切记!” 青霓这些日子以来天天守在门外,百草仙子的侍女梨瑰也过来陪着她。宝宝的病势总不见好转,青霓心中一直忐忑不安,此刻见娘娘如此慎重,感觉大有希望,不禁惊喜莫名,忙拜礼遵命,随即走进卧室蹲在床边握住无月的手,状似鼓励地紧了几下。 无月揽住她的右臂不让她走,可怜兮兮地道:“姊姊留下陪我好不好?这几天夜里姊姊不在身边,我都没睡好觉……” 刚走进卧室的天后见他如此,可就不乐意了,嘟起红唇说道:“宝宝说话可得讲良心,阿姨从小把你奶大,难道有我陪你也睡不好么?” 无月没料到娘娘这么快去而复返,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想想这也是实情,讪讪地说不出话来。然而道理归道理,从感情上来说他更依恋青霓,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天后此刻也顾不上跟他纠缠这些,又耐心地道:“宝宝,太阴为你疗伤之事非同小可,青霓不能留在这儿。青霓,出去,照我的吩咐去做。” 无月不敢再强留她,只好松开手。青霓起身,恭敬拜礼后出门而去,对梨瑰比划道:“妹子替我守一会儿,我去叫华琳她们过来。” 卧室中,天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太阴,可以开始了。” 太阴夫人有些不安地道:“难道……就在娘娘寝宫之中施术么?那岂非太过亵、亵渎娘娘?” 天后急急地道:“情况紧急,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你快些准备、为宝宝施术!”她边说边将卧室房门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并闩好。 太阴夫人脸红红地看了无月一眼,有些害羞地缓缓宽衣解带,姿态曼妙、举止间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天后弄妥后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窝、拉下他的裤儿,手捧毫无知觉的棒槌细细端详起来。 无月低头瞧去,只见屌儿比先前看似更加红肿,很是心慌地道:“娘娘,孩儿有救吗?” 天后轻声说道:“嗯,宝宝放心,当然有救,而且你的救星已经来啦!”言语神情间似有许多无奈,朝太阴夫人努努嘴。 无月吃吃地道:“太、太阴夫人么?” 天后苦笑着道:“是啊,太阴乃罕见的纯阴之体,唯有她与宝宝交媾才能救得了你。” 无月一向对年长成熟美妇极感兴趣,但也得较亲密或至少是熟悉的女仙才行,此刻竟要和初次见面、彼此毫无感情的中年美妇裸裎相见,且相拥交媾,委实有些心理障碍,不禁期期艾艾地道:“这、这不太好?彼此素不相识,岂非太过委屈太阴阿姨?” 天后果断地道:“宝宝以为我愿意么?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得先救你要紧!” 无月嗫嚅着道:“可是,娘娘……” 天后轻拂他的发梢、柔声说道:“宝宝别操心那么多,躺好不要乱动。” 无月只得依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心中有些紧张。天后沉声说道:“好了,太阴施术。” 太阴夫人应诺一声,已脱得一丝不挂,露出肥白羊一般丰满成熟的雪白胴体,分开玉腿跪在无月下体上,毛茸茸胯间涨红湿热的阴门羞答答地暴露于青筋暴跳的小鸡头马眼前,纤纤柔荑握住麻木不仁的硬梆梆硕大阳物,小鸡头抵住温软小窝一点点套入…… 无月但觉屌儿被湿热处紧紧包裹住,两只弹性十足、柔软滑腻的肥乳压在胸前轻轻磨蹭,说不出的舒服,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幽香扑鼻,那是他从未嗅过的清香,有些头晕脑胀,一阵哈气如兰,但听天后温柔地说道:“宝宝千万别动,太阴要开始夹吸你的小鸡鸡了,好为它消肿。” 无月依言直挺挺地躺着不敢动,但觉屌儿被湿热小嘴啃噬得舒爽万分……不知已过去多久,天后摸摸他的额头,发觉高烧已渐渐退去,遂温言安慰道:“宝宝这会儿好些了,暂时不要动。” 太阴夫人双手撑床支起上身,一直磨蹭着无月胸前的两只柔软大白奶缓缓移开,她两只手继而按在无月的腰际,抬高胯间试着将硕大阳具抽离骚痒难禁的阴道,妙穴与巨屌即将脱离之际,但觉龟棱牢牢勾出了深处那圈敏感嫩肉,竟无法抽出,她颓然坐下,因下沉之势过快过猛,妙穴不仅再次将巨屌紧紧包住,且被小鸡头深深钻入花心之中! 这一下快感过于剧烈,她再也忍不住、大大地娇喘一声! 屌儿已恢复些许知觉,无月顿感舒爽之极!体态丰腴白皙的太阴夫人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玉颊羞得通红,那对高耸雪乳异常硕大饱满,两粒乳头又圆又大,亭亭玉立于雪峰之上,勾魂夺魄、诱人之极! 无月低头瞧去,硬挺的棒槌已大半没入她胯间那大片萋萋芳草之中,涨鼓鼓红彤彤的妙穴若隐若现,将棒儿紧紧裹住,隐隐感觉小鸡头已深深钻入温软湿滑之极的花心口内,却仍剩半寸多长的棒身在外,可见这根仍有些麻痹的棒槌有多长,连他也暗自心惊! 太阴夫人骑在他身上,摇乳摆臀不安地扭动着、煞是迷人,强烈快感轰得她头晕目眩,也正定定地瞅着无月。二人四目相对,太阴夫人显得很是羞涩,脸涨得绯红,急慌慌地想起身穿衣,却因交合处未能脱离无法穿裤儿,只好手忙脚乱地披上一件衣裳。 无月举目四望,却不见天后。太阴夫人柔声道:“龙儿别找了,娘娘这会儿不在。阿姨为救龙儿不得已与你合体交媾,怪难为情的,没想到阳物泡在阿姨的阴户中又涨大不少,结合得如此紧密,阿姨一时间竟拔不出来,倒勾得阿姨的屄好痒!龙儿别动,阿姨再试试。” 她抬高雪臀欲再次试着抽离,却被越涨越大的龟棱牢牢勾住花心口、一时扯不出来,倒勾得敏感之极的花心口一阵奇痒难耐!她嗷嗷呻唤一声,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暂时一动也不敢动,好半晌之后才定了定神,强抑骚痒阴道深处传来的阵阵强烈快感、以及由此引发的在小腹下四处乱窜的缕缕热流,双手双膝撑床、使劲儿猛地往上一提肥胯! 可她再度失败,敏感花心口被龟棱勾刮所引发的新一轮快感轰得她一阵头晕目眩,加上紧张,双臂双腿一软,毛茸茸胯间再度猛地下沉、打桩般坐实在无月下体上,尖硬的小鸡头不可避免地冲进花心口更深处! “呕呕~嗷!”小鸡头已卡入湿热柔软、敏感之极的宫口最狭窄处,那是她从未被触及过的隐秘敏感部位,顿时肏得她双眼一阵翻白,忘情地浪叫起来:“噢~屄、屄痒……阿姨的骚屄好痒啊!” 她强抑体内亢奋情欲又试了几试,依然如此,敏感花心口遭遇龟棱的反复冲击和勾刮,汹涌的快感愈发强烈。无月也是苦不堪言,每次太阴夫人无法挣脱交媾处重新坐下时,同样弄得他舒爽之极,怕唐突佳人又不好叫出声来。 太阴夫人眼见试了几试都无法成功,索性旋摇雪臀轻磨几下,然后双手按在他身上猛地往上一提胯间,可仍未扯出屌儿、反而造成抽插般效果,小鸡头与花心口、硬屌与妙穴均发生剧烈摩擦,她压抑不住地浪叫连连,无月也是爽得要命。 太阴夫人猛然觉得不妥、强压着不敢再呻吟出声,咬咬牙坐实在无月下体上,春心荡漾、意乱情迷中她只望尖硬小鸡头肏进熟妇骚痒阴道中再深些、更深些,双手揽住他的腰下体重重地往下一顿,噗嗤一声,如此长的嫩屌竟齐根没入!小鸡头强行挤开摇摇欲坠的阴关、冲过那段最狭窄处,卡入了胎宫口! 她脑际轰然一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无限接近极致高潮那一刻的感觉难描难叙、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她黛眉紧锁、玉颊快速涌上一片酡红,双眼翻白直欲晕去,美丽娇靥扭曲得有些狰狞,失神地嗷嗷淫叫起来,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神智稍稍清醒些,浑身颤栗着道: “阿姨的骚屄好、好痒啊……好想小男孩的嫩屌屌肏、肏阿姨的老屄……熟妇和小男孩交媾,快感果然好强烈,龙儿肏得阿、阿姨都快来了……喔~受不了!小男孩的小鸡鸡肏得熟妇的老屄想撒尿……呕呕~下面好涨啊……心爱的小男孩,快、快把熟妇的尿肏出来……肏出阿姨的阴精!嗷嗷!” 强烈的快感令无月再也忍不住地呻唤起来:“哦~太阴阿姨的肉屄好、好骚哦,夹得孩儿好舒服,我要肏、肏阿姨的老骚屄!越骚的熟妇、越痒的老屄孩儿越喜欢……噢!” 太阴夫人听得一阵肉紧,不再尝试强行脱离,越来越骚痒难禁的花心深处驱使她索性款摆着雪臀,就这样持续地旋摇耸挺起来,小鸡头进一步在胎宫口中肆无忌惮地翻江倒海、来回撬动勾刮,铺天盖地的快感汹涌而来、强烈得前所未有! 她不得不竭尽全力地锁住阴关才不至于立即崩溃,力图将濒临喷发前那销魂刺骨的一刻保持得长久一些,她要细细体验那最为美妙的一刻!淫声浪语纷纷出笼:“阿姨也最爱嫩嫩的小男孩、娇嫩细长的小鸡鸡,嗯~噢!肏烂骚熟妇的淫屄……” 她满脸潮红、星眸微阖,如此媚态实在娇羞动人,不断地摇乳摆臀,一对白花花的大吊奶在无月眼前晃来晃去! 他不禁亢奋得血脉贲张,也顾不得跟太阴阿姨尚显陌生便有了夫妻之实,心中眼中只有这个成熟丰满的中年美妇,只想抱紧她狠狠地渲泄亢奋之极的情欲!终忍不住一个鹞子翻身,将太阴夫人压在身下。 她先是一惊,睁眼看了无月一眼,随即羞涩地阖上大大的美丽杏眼,开始任他摆布,在刚才的交媾动作中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一时淫性大发,也把一切抛诸脑后,只想与龙儿尽情淫乐。 新奇的刺激、被龙儿传入体内的阳毒肆虐开来,太阴夫人但觉浑身舒痒,下体犹如有万只蚂蚁在叮咬一般,只想让龙儿来抚摸她、狠狠地肏她的骚屄! 她体内快感聚积得越来越快,虽竭力压制,小腹下却似有一团熊熊欲焰在燃烧,她越憋得紧、那团邪火烧得越旺,正不可逆转地一步步把她推向猛烈喷发的边缘!她依稀能想象出忽然松开阴关彻底爆发时的猛烈程度,所以她憋得更卖命、只为喷发得更猛更酣畅淋漓! 无月本能地抽插着,俯下身去用嘴含着她的大乳头用力啯吸扫动起来,伸手去揉捏另一个大白奶,搓弄得乳头渐渐膨大涨硬,弄得她娇喘吁吁、呻吟不断。 他在床功方面得天独厚,虽尚年幼、御女不多,却天生会调弄女人,加上体内阳毒肆虐,交媾起来更是不要命!硬屌在太阴夫人的妙穴、花心中肆意乱顶乱撞,她那宽大骚痒的妙穴也承受不住,顶得她奇痒难挠,不停地低吼着,浪叫声不断! 仅仅抽插百来下之后,她的阴关因被小鸡头卡入其中、已夹得隐隐生疼,酸涩涨痒不堪,诸般奇异美妙滋味齐齐涌上脑际,越来越强烈,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浑身绷紧,八爪鱼般紧紧搂住无月的身子,胯间重重往前一耸,同时彻底放松! 她那早已摇摇欲坠的阴关终于获得解放、倏地张开,花心口和妙穴同时有节律地猛烈痉挛颤栗起来,热乎乎的阴精大股大股地有力喷出,洋洋洒洒,半晌不止! 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泄得酣畅淋漓、前所未有、飘飘欲仙!随即脑际一片空白,被过于强烈的高潮轰得脑际火热一片、顿时昏厥过去! 她的身子随之彻底失控,在欲海之巅载浮载沉,迷迷糊糊中但觉下面某处仍憋得难受,还有一股邪火未曾渲泄,她下意识地松开关卡,顿时小便失禁,幽谷中喷出一股接一股滚滚热尿,小腹下聚积的那团火焰委实威力惊人,猛然渲泄而出的快感是如此致命,她彻底没了知觉…… 无月的硬梆梆长鞭被夹得、烫得销魂蚀骨,被热烘烘的阴精冲激一阵,又遭遇熟妇骚烘烘的热尿冲洗,任他被九节淫蝎咬过中毒后的精关如何牢固,也忍不住一泄如注! 跟太阴夫人的情形一样,由于渲泄渠道被牢牢堵住、积蓄得过于满溢的欲焰彻底喷发时,他爽得实在难以形容! 小鸡头在花心深处猛烈地跳动着,射得既多又猛,冲激得花心口再度痉挛抽搐起来,又一轮强烈快感将太阴夫人由昏迷中强行拉回,但觉天旋地转,头晕的感觉和快感浪潮在灼热后脑中交相激荡,轰得她下意识地浪叫连连,说出一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从前高潮来临时也从未说过的变态骚话: “龙儿好可爱,做阿姨的儿子、阿姨的小宝宝好么?就像娘娘对你一样,阿姨也愿把你当儿子,喂宝宝吃奶……嗷嗷……宝宝肏妈妈的屄……妈妈的骚屄想夹儿子的小鸡鸡……噢~宝宝射得好猛啊!噢~胎宫里好热!被宝宝灌满了童子热精……肏得妈妈想怀孕……啊!龙儿快叫妈妈,一边叫妈妈一边在妈妈的骚屄里射精!啊啊!!!” 无月咬住她塞进自己嘴里的紫涨大奶头,猴急地啯吸着、胡乱地嚷嚷起来:“妈妈……孩儿要阿姨做我的妈妈,我要肏妈妈的骚、骚屄!噢~肏妈妈、在妈妈的骚屄里射精好舒服啊!” 半晌之后,太阴夫人又稍稍清醒一些,狂热欲火在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渲泄过后,如同在无边无际大海上刚刚经历过惊涛骇浪的一叶渔舟缓缓划进风平浪静的安全港湾,残留胸臆的是满腔的柔情蜜意,她一绺绺地轻拂着无月散乱的鬓发、摩挲着他那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儿。 无月与她相拥着狂喘不止,感受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待得喘息稍复,他满是愧疚地道:“太阴阿姨,对不起,为了救我,您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对一个女人而言,和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男子做这等事,心里定然很不舒服?真是委屈您啦!” 太阴夫人摇头说道:“阿姨并不觉得委屈……不过,龙儿也千万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攀高枝、图富贵。咱俩虽年纪相差悬殊,但毕竟有了夫妻之实,阿姨往后会把你当作心爱的小夫君对待的。” 无月心中稍安。太阴夫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接着又继续爱抚他的额头、眉眼、挺俏的鼻子和耳朵,怜爱无限地道:“龙儿真是既好看又可爱,实在惹人怜爱,阿姨好想叫你一声宝宝啊……” 无月仍有些气喘吁吁地道:“阿姨尽管叫,孩儿愿意做阿姨的宝宝,这样就可以长期吃阿姨的奶、肏阿姨的浪屄……” 太阴夫人甜蜜蜜地道:“那太好啦!不过得避着娘娘才能这样叫你……也不知宝宝身上有何魔力,今儿不过与你初次接触,便不知不觉被宝宝深深吸引,只想做宝宝的女人……不过,经历过疯狂的情欲发泄之后,阿姨好希望感受到恋人间彼此缠绵相爱的美妙感觉,阿姨好爱好爱我的宝宝,虽然爱极这根长长的小鸡鸡,但更爱宝宝本身,希望宝宝也能给阿姨一点点爱,不要只是迷恋阿姨的身子、仅仅把阿姨当作发泄情欲的残花败柳……” “好的,阿姨既已成为我的女人,自然该好好爱您。” 太阴夫人仔细看看他的表情,叹道:“宝宝刚进入青春期,情欲来时亢奋之极、可去得也快,对女人的情爱往往也是如此,也不知对阿姨是否只是出于一时冲动……然而无论怎样,但凡宝宝要,阿姨都会分开双腿露出涨红的大毛桃、敞开大大的阴门,让宝宝肏阿姨的屄……”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阿姨放心,我真是好喜欢您,当然也喜欢阿姨的大奶奶和骚屄,夹得孩儿好舒服哦!好想天天晚上跟阿姨睡,让阿姨的熟屄一直夹着我的屌儿睡觉,孩儿随时醒来都可以爱阿姨、和阿姨交欢。” 太阴夫人听得心动神摇,眼中露出向往之色,随即又噗嗤一笑:“阿姨也好想啊,不过若真那样,娘娘非狠狠打阿姨的板子不可,咱俩只能尽量找机会在一起咯!” “嗯,那倒也是,孩儿尽量想办法,总之就想跟您在一起嘛!” 太阴夫人见他说得诚恳,心中感动,忍不住紧了紧他的身子,对他的浓浓爱意更深一分,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宝宝,阿姨对你可是耳熟能详,但我常年穿梭于九天之间,你对阿姨未必有多少了解,我的事也该跟你说说……” 趁天后不在旁边,她与无月聊起了自己的过往之事。原来她本是司产捧生之神谌姆元君之徒,即凡间所说的稳婆,出自西华谅光宫,在九天之中那儿属于仙凡交界的荒僻之处,不在西天范围内,故而男女间交往比西天方便自由得多。 而且她年轻时美艳无比、远近驰名,无奈眼光太高,一直未遇上心仪的男子,以至于蹉跎岁月,渐渐成了老姑娘,直到遇上水神河伯,从此与他成为露水夫妻。她很快怀孕,并接连为他生下三个孩子。 她心中充满幸福和甜蜜,打算与河伯长厢厮守,开始筹备成亲之事。但很不幸,她这位唯一的情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经常喜欢乘坐荷叶做蓬的水车、驾着螭龙一类的动物,和一些无非是山精水怪的女郎到九河遨游,常常把她这位半老徐娘抛诸脑后,更不用提跟她成亲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8章 纯阴之体 她的情欲并未随年龄的增长而减弱,年逾四旬后反而愈发旺盛,性欲越来越强,对河伯也不好意思大胆表露,她的阴门越来越松弛,河伯更加没了兴趣,出去偷欢得愈发频繁。 而她也渐渐对成年男子没了兴趣,染上一种羞于出口的怪癖,遇上漂亮小男孩总喜欢盯着人家看了又看、尤其是微微隆起的小裤裆,然后她下面就会痒、流出好多水水,忍都忍不住!她竟对小男孩尚未发育成熟的小鸡鸡很感兴趣,总想试试和小男孩交媾是啥滋味? 这起因于她和几个小男孩的偶然相遇。那时她已接过师父的衣钵、成了专司接生之神,有一次游医到西天,她遇见四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光溜溜地在翠河边游泳。看到白生生的稚嫩小鸡鸡她竟非常亢奋,忍不住躲在河边密林中看他们玩耍。 一会儿之后,四个男孩来到林边站成一排撒尿,比谁尿得远,结果左边那个胜出,右边那个小男孩不服,提出比谁的小鸡鸡最长,于是刚进入青春期不久的顽皮男孩们拼命地撸动小鸡鸡,竟也撸得一根根勃起,各自挺着白里透红的上翘小鸡儿相互比试。 她看得心神大震!一时间竟春潮汹涌、难遏难止,乳儿涨涨、熟屄奇痒,流出好多水水、亵裤都湿透了,冲动得直想脱光了身子,抱住四个幼童轮流淫媾一番! 然而她毕竟不是淫妇,只好强抑变态的强烈恋童情欲,咬牙强忍阴道中如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的奇痒难挠,只是呆呆地看着四根可爱诱人之极的小鸡鸡出神…… 更令她难以忍耐的是,比完后四个幼童竟继续撸动小鸡鸡直至射精!小鸡鸡轮番猛烈跳动着,此起彼伏纷纷射出的童子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妙弧线,竟射得比撒尿更远! 她脑际轰然一声,忍不住一手揉搓涨热乳房,一手摸向湿漉漉的阴门,中指塞入湿热骚痒之极的阴道搅动起来,幻想着四根勃起小鸡儿轮番肏进她的熟妇骚屄中狠狠抽插、直到在里面猛烈射精的场景,天啊!她竟自慰得到了高潮! 醒神过来后,她抬起失神的双眼四望,刚才吵吵闹闹的林边已安静下来,四个男孩回到河里继续游泳嬉戏去了。 她不禁大感羞愧,暗自责备自己身为长辈阿姨,实不该对幼童生出如此邪念!然而这股邪念如附骨之疽一般纠缠着她、始终挥之不去,驱使她身不由己地来到男孩们方才射精之处,蹲下身子猛嗅地上遗留下来的新鲜童子精液的味道,但觉刺激万分,刚高潮过的敏感阴道深处抽动两下、又是一阵奇痒! 她走到河边与四个小男孩闲聊一阵,得知他们都是最近回西天省亲的,其中一个小孩的娘她居然认识,比自己还小十岁。她这才释然,西天是男人的禁地,天后有严令,但凡已进入青春期的男孩都会被遣送到别处,是不可能继续留在西天的。 她留神看了看,四个小男孩射精过后的小鸡鸡尚未完全消肿,仍半软半硬地往下弯曲耷拉着晃来荡去,委实撩人情欲,她一时舍不得离去,与他们嬉戏玩闹一番、渐渐熟络后,那个小鸡鸡最长的小男孩邀她一起泼水玩。 她欣然同意,当即蹲在河边向那个男孩泼水玩,他奋起反击,其余男孩也恶作剧地把她当作目标,泼得她一身水湿,渐渐她发现四根可爱的小鸡鸡又翘起来了,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原来身前湿透的长裙贴身,两只略微下垂的柔软大白奶和小腹下黑乎乎一大片隐约可见,紫红色乳晕和大乳头若隐若现、顶出的两个大大凸点更是明显,曼妙丰满的身子形同半裸! 她不禁羞不可抑,起身落荒而逃! 身后淘气小男孩们一阵哄笑,七嘴八舌地嚷嚷道:阿姨别跑啊,脱光了跟我们一起游泳……阿姨来呀,让我们看看您撒尿的地方……那儿是女人的屄,阿姨的屄毛真是好多啊……听说毛多的女人骚,阿姨一定是个骚屄……最后竟有一个小男孩厚颜无耻地叫道:阿姨让我们玩玩,东天女人少,憋得好难受,我想肏您的屄,肏阿姨的骚屄! 天啊~好骚的小男孩,一阵热血冲头,她也想,可是理智不允许!这下她可受不住了,冲回去揪住那个小男孩的耳朵骂道:“你父母都该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大姊,你个小不点儿竟敢对阿姨说这种脏话!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走!带我见你的娘去,非得让她好好收拾你不可!”言罢揪住他就走。 小男孩大骇,拼命挣扎着哀求道:“阿姨我错了!您饶过我,若被娘知道这事儿,非打死我不可!” “你不是要肏阿姨的骚屄吗?有胆子就来啊!小混帐,这话有胆子对你娘说去!”她不管不顾地揪住男孩继续往前走。 其他男孩见势不妙,纷纷上前解救,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和她玩起了摔跤游戏,一时间人仰马翻、相互推推搡搡地厮打作一团,她心中恼怒,下面却偏偏不争气地痒得要命、又流出一大股。 然而个头最高的小男孩也只齐她肩头而已,岂是她的对手?她大发雌威,把四个男孩打包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们眼见不是个儿,只好大声求饶,她放开他们,四个男孩齐齐下跪,纷纷认错求她饶恕,她这才肯罢休,放男孩们各自回去了。 她回到西华谅光宫,夜里躺在被窝里,四周一片黑暗,枕边空空荡荡,河伯又出去风流浪荡去了,无边的空虚寂寞涌上心头,那四根勃起的稚嫩小鸡鸡竟渐渐浮现眼前、越来越清晰,是如此勾魂荡魄、撩人情欲……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涨鼓鼓的高耸柔软酥胸,摸向毛茸茸胯间,那儿已湿热滑腻一片,指头轻轻一揉便滑入温软小窝之中,里面骚痒难挠之感引诱手指一点点深入、搅动并轻挠,忍不住呻吟起来:“小男孩来呀,挺起小鸡儿肏阿姨的熟屄……小男孩肏熟妇的骚屄……一定很刺激……” 从此男孩小鸡鸡时常浮现于她的脑际,如梦魇般挥之不去,她发觉自己有了严重的恋童癖,竟只对幼童感兴趣,面对漂亮小男孩她总是难以自禁。 再与河伯行房时她没了丝毫热情,不过敷衍了事而已,似乎只有小男孩才能满足自己越来越旺盛的情欲。河伯自然得不到多少闺房乐趣,二人的感情日渐冷淡,终至劳燕双飞、分道扬镳。 最后太阴夫人幽幽地道:“阿姨独身后,时常免不了遐想联翩、春情荡漾,想找个美貌幼童满足日渐饥渴的情欲。龙儿仙姿玉貌,堪称众女仙心目中的梦中情郎,阿姨既有恋童嗜好,自然对你愈发仰慕得紧、处处留心,然而自知姿容浅陋、残花败柳之身不堪匹配,不敢有那种痴心妄想,此次见娘娘张榜求医,得知龙儿有恙,且恰好阿姨懂得疗治之法,便不惜冒昧、自荐枕席。” “原来是这样。” 太阴夫人接着说道:“这下龙儿该知道,阿姨并不委屈了?” 无月点点头,长呼一口气:“这就好,否则我心中会留下一个沉重的负担。” 太阴夫人含情脉脉地道:“龙儿不必如此,只需好好爱阿姨,用这根娇嫩却超长的阳具把阿姨侍弄舒服就好。”顺手捏捏他的屌儿,却猛地缩手,惊呼道:“天啊!龙儿跨下这根棒槌竟一直未软,仍硬挺如故、正张牙舞爪地扭头摆尾呢!哦~阿姨屄痒……还想要、要龙儿肏阿姨的骚屄……” 这么长时间屌儿一直硬梆梆地杵在阴道深处,不过方才爽得筋酥骨软之极她并未发觉而已,歇息过好一会儿,她体力恢复之后,才感觉到骚幽内仍被涨得满满,痒酥酥地很是舒服。 无月紧紧抱住她,小鸡头再抵住花心口跳了几下,吃吃地道:“孩儿也还想肏阿姨的骚屄呢。” 花心口被撩拨得又是一阵奇痒,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迅速点燃太阴夫人旺盛的情欲,忍不住嗷嗷浪叫起来,毛茸茸胯间往上拱起、双腿盘住无月的腰热切地耸摇旋挺起来,力图让硬屌更深入些,骚痒痒地呻唤着道:“宝宝不嫌弃阿姨比你娘年纪还大、且并非完璧么?噢~女人到了阿姨这年纪真是要命,成天就想这事儿……好想跟宝宝一直玩个不停……” 无月吃吃地道:“咋会呢?阿姨这样的熟妇在床上既主动又温柔,放得开、叫得浪,感觉好骚噢,孩儿最喜欢啦!” 他的屁股来回抖动着、重重地抽插,与美妇再度激烈地交媾起来,由于已说开,心中彼此有了爱意,巫山云雨之际动作更大更用力、倍感销魂蚀骨,唧唧的交媾之声不绝于耳。 太阴夫人床上经验丰富,很清楚怎样才能让爱郎得到更多的快感、将青春期亢奋无比的情欲在熟妇阴道内渲泄得更加淋漓尽致,当然更知道如何做能更大限度地满足自己同样旺盛的情欲。在她的指导下,二人用尽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和鹤交颈等诸般姿势轮番交媾……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太阴夫人一阵难以压抑的呻吟浪叫声中,天后再度现身来到床边。她一向视宝宝如禁脔,方才眼见自己心爱的宝宝被另一位熟妇骑在身上、把她珍若拱璧的那根玉柱插入牝户之中,她的心窝子简直就像被猫爪一阵乱抓般难受! 可宝宝性命要紧,她也只好忍了,干脆躲书房里去,来个眼不见为净!然而她心中七上八下,乱糟糟地始终无法落到实处,想到难过处忍不住直扯秀发,委实难过之极! 留在暖阁中熬药的百草仙子也跟她一般,卧室虽门窗紧闭,但阵阵淫声浪语仍隐隐传来,弄得她…… 这会儿天后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百草仙子在她身后探头探脑、也很想跟进来瞧瞧,可终究不敢。 天后发觉太阴的动作已不仅仅是为宝宝疗治毒伤,而是变成了赤裸裸的纵欲交媾!她再也忍不住胸中熊熊妒火,黛眉紧蹙地道:“太阴,跟宝宝弄了这么久,也该好了?” 太阴夫人与无月刚刚完事,体态丰腴、娇艳性感的成熟胴体一丝不挂地从他身上起来,拿过一条帕儿擦拭着又红又肿、屄毛特多的下阴,闻言心知娘娘很是吃醋,遂恭声应道:“娘娘来得正好,贱妾都快泄得受不了啦!龙儿真是个怪胎,竟把贱妾这么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给降服了,娘娘也来陪他一次,真是美妙得紧哩!” 天后仔细瞧瞧心爱的宝宝,见他好转许多,她心中虽满是醋意,却也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那你就跪辞,回头本座定有重赏。” 太阴夫人恭声说道:“眼下贱妾还不能走,龙儿体内阳毒非常猛恶,方才以我体内纯阴菁华之气将其部分调和,只是暂时压制住、症状有所减轻而已,要想将其完全中和、让龙儿能把充盈之极的至阴至阳二气引为己用,至少需三天三夜,娘娘虽媚功无敌,在龙儿阳毒未祛除之前您绝对无法独自应付,非得贱妾帮忙接替不可。” 天后心中深表怀疑,宝宝眼下看似没啥不妥之处,他对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连我和玄女都无法抵挡宝宝的魅力,太阴自然更加不能!莫非她与宝宝恋奸情热、动了淫心,想趁机夺走宝宝的爱么?那可绝对不行! 她暗自咬咬牙、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这倒不劳你费心,本座自有办法。” 太阴夫人急道:“娘娘一定要相信我,贱妾也挺心疼龙儿,绝非娘娘想象中的那种淫妇,的确是真心诚意地想替龙儿调和阴阳、祛除毒性才这样做的。方才贱妾因为害羞,说得有些含糊其辞,其实要彻底祛除龙儿体内阳毒,非得贱妾的纯阴之体不可。” 天后见她说得诚恳,多年的心腹属下,已不仅仅是信任而已,对她再是了解不过,心知她没有说谎,只好无可奈何地道:“那你现在先去歇息一阵,等本座叫你时再来!” 太阴夫人依言走向外间暖阁,这才发觉浑身瘫软如泥、筋酥骨软,连走路都困难,只能一步步地往外挪,暗自惊叹龙儿那根长屌威力之大,连自己这等老吃老做的熟妇都难以承受! 天后言道:“等等,你把衣裙穿好再出去,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中年女仙赤身裸体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那成何体统?” 太阴夫人黛眉微蹙地道:“娘娘已禁止众仙进入内室,自然无人敢进来,而、而且,贱妾此刻实在是有气无力……” 天后瞧瞧她那步履蹒跚的狼狈样,很有些幸灾乐祸,心想连本座这等媚功高手都被宝宝搞得……你这家伙岂能承受得住?遂挥挥手道:“那你快去。” 太阴夫人拖着疲惫之躯好容易出去,打算在贵妃椅上躺下好好歇息一会儿,然而很不幸,那地方已被可恶的百草仙子霸占,甚至连坐的地方都不愿给她留下,用躺的! 太阴夫人暗自咬牙,心知这位好搭档正嫉妒得要命,浑身无力之下也懒得理她,随便找一把椅子坐下。然而她的折磨并未就此结束,百草仙子见她满脸潮红、爽得似已块虚脱,心里那份难受劲儿啊!一时间冷嘲热讽纷纷出笼,向搭档铺天盖地地轰来,弄得她没法好好休息! 且说卧室中天后正柔情无限地细细打量心爱的宝宝,见他双颊潮红,眼中布满血丝,虽与太阴春风数度,长长棒槌仍涨硬得厉害,如驴鞭般硬梆梆直挺挺地竖着,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 她慢慢地宽衣解带……卧室中春色无边、绣榻上被翻红浪。无月抱住她一次又一次地渲泄着青春期亢奋之极的情欲,小鸡头深深嵌入温软敏感花心之中勾撩挑刺、胡冲乱撞,无所不用其极,抽插和研磨力道越来越猛、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顶得天后欲仙欲死、高潮接踵而至,且一浪快过一浪、一浪高过一浪! 正如太阴夫人所言,天后并非纯阴之体,无法象方才太阴夫人那样、以体内至阴菁华之气引动他体内因阳毒而起的过于充盈的至阳之气,继而射出龙麝阳精,所以天后虽已被他肏得筋酥骨软,蛤口被捣成一个大大的洞儿、红肿不堪,久久无法合拢,他的精关依然不动如山,甚至连一点射意也无。 “宝宝停一下,求求你!嗷嗷~不能再这样猛肏妈妈的屄,妈妈已泄得头晕眼花,屄已被宝宝捣、捣烂啦!好舒服啊~可妈妈已有身孕,屄已肿得要命,噢噢~再肏妈妈的屄就要出血啦!啊啊~老天,又、又要丢啦……呜呜~”天后又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床声,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听她如此说,无月虽然情热如炙,却也只好依言停下,驴鞭硬梆梆地杵在红肿不堪的骚幽之中一动不动。 天后再也不敢恋战,起身脱离紧密结合在一起的交合处,将她和无月的下身擦拭干净,忧心忡忡地道:“宝宝体内的阳毒还真厉害,果然连我也受不了,怎样才能完全祛除啊?” 听见天后忘情的尖叫声,已精力稍复的太阴夫人走到卧室门外关切地问道:“娘娘,九节淫蝎乃三界独一无二之罕见奇珍,龙儿体内阳毒非同小可,您可别太逞强,若坚持不住还是换贱妾来?” 百草仙子也被天后忘情的叫床声惊动,心如被猫抓般难受,忍不住跟在她身后往屋里探头探脑,不屑地撇撇嘴。 天后闻言有些手忙脚乱,忙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的乳房和下体羞处,急急地叫道:“哎!你怎么不经召唤便擅自闯进来?” 太阴夫人关上房门,把咬牙切齿的好搭档关在门外,恭声说道:“贱妾是听见娘娘有些抗不住,故而……” 天后面露不舍之意,很不乐意将宝宝拱手让给太阴,愀然不乐地道:“这儿暂时不需要你来替换,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外边,需要你来替换时本座自然会唤你进来!” 太阴夫人言道:“娘娘有所不知,现在就该是贱妾替龙儿疗治的时候了。” 天后无奈之下只好穿上衣裙,让她进来接替自己,这次却不肯离开,一直坐在床边观察。 太阴夫人脱衣上榻,再次与无月颠鸾倒凤,她是纯阴之体,交媾时倍感亢奋。在接踵而至的一次次高潮中她运起独门仙术、泄出大量至阴菁华之气,好歹将无月体内阳毒以阴阳调和之法清理得七七八八。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89章 瑶池香巢 她这才擦了擦满头香汗,轻挽秀发笑道:“娘娘,这下龙儿该好了许多、已无大碍,再需两天两夜来巩固疗效就该差不多了,贱妾总算幸不辱命!唉~简直累死了……” 天后似笑非笑地道:“瞧你刚才的表情和叫床声,恐怕也舒服死了?”她的下唇已被玉齿咬出血印,双手攥得、脚掌收得紧紧,心中窝着一股想杀人的邪火,她这才发觉宝宝对自己有多么重要,除了玄女,自己绝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的宝宝,若有办法让他永远只爱自己一个,她情愿放弃母仪仙界的天后凤冠! 太阴夫人满是潮红的玉颊更红,难为情地道:“娘娘说笑了。” 门上轻轻响了三下,是百草仙子熬好药之后听得卧室中总算安静下来,进来喂无月服药。 百草仙子用汤勺一口接一口地灌进他嘴里,下火的药总是很苦,她喂药的动作又快,无月皱着眉时常来不及咽下,好几次被呛着。由于天后在屋里,他怕百草阿姨又挨骂,只好硬撑着不敢咳出声来,可心中纳闷儿,这美阿姨一向细心温柔、服侍汤药体贴入微,这会儿是怎么啦? 他抬头瞧瞧,但见大美人眼中喷火、面罩寒霜,一付要吃人的模样!好容易等到天后跟太阴夫人有事出去聊,他忙不迭地掩住嘴,噗地一口把来不及咽下的苦涩药汁吐到地上,忍不住直埋怨:“我的宝贝阿姨,您想呛死我啊?难道不知这药很苦么?喂得这么快!” 大美人恶狠狠地道:“呛死你活该!但凡见了美女,认不认识的都要上,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小色鬼,气死我了!” 无月皱眉道:“太阴阿姨这是为我治病,常言道病不讳医,这跟色不色有啥关系?咦……孩儿就奇了怪了,我就说这招有效,希望您跟孩儿那个,宝贝阿姨非不愿,太阴阿姨为我做了这事儿您又生气,岂非……” 百草仙子气呼呼地道:“无理取闹是不是?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往后你爱跟谁跟谁,别再来纠缠我!”言罢双眼含泪,重重把药碗顿在案几上,拂袖而去! 无月忙大声叫唤,结果天后匆匆跑进来问他啥事儿?他只好推说头晕,暗自郁闷,实在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    ***    ***    *** 由于无月体内阳气过盛、随时需要太阴夫人的纯阴之体来交媾解欲,老呆在天后寝宫之中容易漏出风声,为此天后特地将瑶池湖心岛划为禁区,在岛上找到一个隐秘幽洞作为幽会场所,她称之为瑶池香巢,眼下用来供她和太阴夫人共同为无月疗治阳毒,往后她也可来此地毫无顾忌地频频与宝宝偷欢,可谓一举两得。 安全舒适的幽会场所有了,接下来的两天三人都是在那儿度过的,在天后和太阴夫人两位中年美妇的双重包夹压榨之下,无月极为旺盛亢奋的阳毒被一点点化解掉。 两天后太阴夫人对天后言道:“九节淫蝎的阳毒大部分仍留在龙儿体内,却已与贱妾的至阴菁华之气相结合,对他的身体再无损害,然而却将龙儿塑造成一个宇内绝无仅有的超级至阳之体,若他的体力支撑得住,原则上说可无限制地御女无数!娘娘以后可有福啦,贱妾恭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天后跟她的那位灵虚大姊不同,除了母性奇重、擅生养,还特别争强好胜,虚荣心也强,跟所有被大姊宠坏的小妹没啥区别,她的心腹无一例外全是马屁精,当然对大姊该有的尊重她同样也有。太阴夫人说得倒是事实,不过最后一句话纯属…… 天后闻言心中一阵狂喜,我的宝宝!独一无二的宝宝!却笑而不答,半晌后才隐隐有些担忧地问道:“还有那小部分呢?” 太阴夫人恭声答道:“这部分大约有三分之一,在这三天时间里通过阴阳交合已转移到娘娘和贱妾的体内,被娘娘和贱妾的无上法力炼化掉、吞噬的干干净净。所谓孤阳不长、独阴不生,对娘娘和贱妾不仅无害,还会显得愈发娇艳美丽、媚功大涨呢!眼下有了如此隐秘的所在,娘娘大可放心在此与龙儿寻欢作乐、大享仙福啦!” 正如她所言,无月已神智尽复,那根硬梆梆长甩甩的棒槌不用时也能软下来了,只不过变得硕大无朋,疲软时都比其他所有成年男子勃起时还长,而无月勃起时那玩意儿简直就是一根不折不扣的驴鞭、且奇硬无比! 太阴夫人终于明白,刚来时老搭档百草为何要讥讽她何时变成兽医了!以她对这位老搭档的了解,自然看得出百草对龙儿的那点心思,免不了要挑拨离间一下,把原话对无月转述一遍,笑道:“表面上百草是在讽刺我,实际上是骂龙儿是驴,说你长着一根驴鞭呢……嘿嘿,我瞧呀,她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无月心想,我倒是想让她吃,人家还不要哩!笑道:“葡萄酸不酸太阴阿姨最清楚,呵呵!既如此,咱们往后一起常来此地聚会也不错啊!” 太阴夫人从爱郎眼中看到了丝丝缕缕的绵绵情意,心中喜悦无限,对他嫣然一笑,温柔地道:“阿姨倒是求之不得,就不知娘娘是否乐意我来这儿服侍龙儿啦。”说完她怯怯地看了看天后。 天后醋海生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摆明不同意! 无月眼巴巴地看着天后,见她如此神色一时也不敢逼得太紧,心想过一阵再提此事,便拉着太阴夫人在洞府中嘻嘻哈哈地扭在一堆打闹起来。他生性活泼跳脱、年幼好动,太阴夫人虽已是中年美妇,但生性直爽乐观、不拘小节,二人在一起很合得来,玩得十分尽兴。 她和无月玩的是捉迷藏游戏,她往四处躲,无月则在后面追,直到抱住她为胜。无月还做出规定,输家要脱下身上一件衣裳作为处罚,直到脱光为止。 太阴夫人由于拥有一技之长,已被天后提拔为西天二等大仙,可谓法力无边,无月哪里能捉得到她?好在她为了逗无月高兴,往往放慢身形故意让他把自己抱住。一刻钟之后她已被捉住八次,身上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了,随着丰满中年美妇的跑动,她胸脯上那两只肥硕鼓胀、已略微下垂的高耸玉乳也跟着不停地上下左右甩来甩去! 在又一次被无月捉住之后,太阴夫人身上仅剩的那条亵裤也被他扒光了,无比兴奋地抱着她亲嘴儿、以庆祝胜利。二人玩得仍未尽兴,又倒过来由她来追无月,这就更容易了,到最后一次中年美妇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时,她也已经把无月脱得精光,二人一丝不挂地搂作一团,又嘻嘻哈哈地滚倒在绣榻上。 他被太阴夫人紧紧抱在怀里不放,便乘机探阴摸乳地猛吃她的豆腐,美妇也毫不示弱地不断骚扰着他的敏感之处,没一会儿二人便玩出了欲望的火花,两人下体那最紧要之处同时开始充血膨胀起来,强烈的欲望在二人心中同时升起,只是碍于天后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才没敢乱来。 天后的确很不是滋味儿,看得咬牙切齿、双拳攥得格格直响,随时准备猛扑过来揍人的模样! 四十五岁的太阴夫人正值女人最骚的年纪,被心仪的男孩抱住又是一阵热吻,良久良久,顿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连虎视在侧的天后几乎都被她忽略,迷离媚眼微阖、喷火般凝注爱郎,黛眉紧蹙、玉颊酡红,娇喘声越来越急促,玉腿不自觉地分开来夹住无月耸摇不止,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的毛茸茸胯间湿痒处重重地缠绕磨蹭着他的身子,求欢之意再明显不过,而且分外急迫! 无月左手握住柔软雪白的大吊奶胡乱揉捏,弄得乳房变成嫣红之色,欣赏它变幻出各种销魂形状,在手中涨得越来越大,沉甸甸的手感煞是撩人情欲! 紫红色乳晕被挤得高高凸出,上面的硬挺小肉粒如撒上去的一片红色芝麻粒,大乳头更是紫涨爆开如红枣,在在勾魂荡魄,他张嘴一口咬住大乳头火辣辣地啯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继续膨大变硬,时而忍不住咬几下,每咬一下美妇便会忍不住销魂地浪叫一声!非常灵敏、屡试不爽,于是他咬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重! 太阴夫人愈发难耐,纤纤柔荑捞住一柱擎天的长甩甩棒槌上下套弄、爱不释手,毛茸茸滑腻腻的胯间那无比骚浪的耸动愈发快速有力,似欲把他的身子揉进自己骚痒难禁的淫穴之中! 无月右手伸到火辣辣美妇的胯间一摸,已完全冒头的娇蒂膨涨得史无前例、竟变得跟花生米一般大!温软小窝更是泛滥得吓人,指头刚一去便被涨红湿滑、张合不已的蛤口吸入洞中!他的指头齐根没入,在火热阴道中一阵乱搅乱挠,带出吱吱水声一片,欲水流得他一手都是,滑腻腻的如同摸了一手蛋清! 太阴夫人大声浪叫起来,实在憋不住了,凑向无月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熟妇喜欢小男孩……肏屄,阿姨想吃童子鸡,这会儿就要,最爱肏熟妇骚屄的色宝宝,设法避开娘娘……” 无月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立即挣脱她的怀抱跑进隔壁洞室,嚷嚷着要太阴夫人跟过去追他。 美妇追进来后,那道门立即被她关上,与他抱作一堆滚倒在地毯上,干柴遇上烈火般淫叫起来:“阿姨要死、死啦!要乖宝宝肏、肏烂阿姨的大骚屄……要嫩鸡儿肏妈妈的大胡子老屄!妈妈的大毛屄好痒啊!” 无月但觉着手处湿热滑腻一片、大把大把的浓密卷曲阴毛,忍不住抓住一把心痒痒地扯了几下,惊叹不已:“阿姨的屄毛好多啊,好大一片!亵裤都遮不住?” 美妇嘶嘶呻唤几声,黛眉紧蹙地浪叫道:“噢~小孩儿咋、咋都喜欢扯熟妇的屄毛?扯得阿姨的屄痒酥酥的……小男孩是不是最喜欢屄毛奇多的熟妇?最喜欢肏熟妇的大毛屄?”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咋知道?被别的小孩扯过屄毛么?” 美妇含羞道:“那倒没有……” 无月松了口气:“若真有那事儿,以后再也不理您啦!” 太阴夫人眨眨媚眼腻声道:“不过跟宝宝在一起,感觉就象跟被成百上千个男孩轮奸一般,所以阿姨只需宝宝一个便已满足得不能再满足,舒服得不能再舒服啦!” 无月哼哼地道:“幸好阿姨没勾引过其他男孩,否则不要您啦!我好喜欢阿姨,您只能做我一个人的淫妇!” 太阴夫人水深火热地浪叫道:“阿姨的确有很严重的恋童癖,所以见了宝宝才会如此情不自禁,一经交媾便难舍难分、满脑子都是和宝宝爱欲相缠的念头!不过你可以放心,阿姨虽恋童,但眼光奇高,若非心仪之人绝不轻易献身,自遇上宝宝之后,试想天下那还有比宝宝更出色的小男孩?常言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阿姨岂会再对其他男孩感兴趣?除了已令阿姨彻底失望的河伯,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宝宝都是阿姨唯一的爱恋……对了,我的色宝宝,是否也喜欢阿姨下面浓密超多的屄毛?” “孩儿好喜欢!”无月一头拱入熟妇毛茸茸胯间,抓住大把屄毛揉搓一阵,随即扯动屄毛,将大毛桃般的两瓣紫红色肥厚大肉唇扯得愈发凸起,伸舌一粒粒地舔舐被扯得高高鼓起的毛根和毛孔。 熟妇嗷嗷淫叫道:“宝宝别光舔屄毛,阿、阿姨屄痒,舔、舔熟妇的骚屄!” 咬住花生米般硕大无朋的红珠啯吸一番,无月的嘴移向张合不已的红红蛤口,舔得销魂小穴轻微痉挛起来。熟妇的腰肢绷直、胯间高高拱起,再度淫叫起来:“宝宝别弄了,阿姨受不了、要长屌……宝宝的嫩屌儿快捅进来,狠狠肏阿姨的骚屄!” 无月依然趴进她怀里,张嘴咬住她送上的大乳头,下面也不用他操心,自有如饥似渴的骚阿姨握住长长驴鞭急慌慌地塞进骚浪阴户之中,他只管大力抽插即可,杆杆重重到底、狠狠地捣上敏感花心,“阿姨梦中与幼童交媾是否都是如此淫荡主动,总是急不可耐地将小鸡鸡塞进你的熟妇骚屄?” 太阴夫人大力纵送挺动迎合着他的抽插,发情之极的骚穴夹紧嫩屌啃噬压榨不已,淫叫呻吟不断:“是……阿姨梦中最喜欢主动引幼童与熟妇交媾,把小鸡儿塞进来肏阿姨的大屄……阿姨的大毛屄最喜欢夹幼童嫩嫩的小鸡儿,夹得小鸡儿猛烈跳动着射精……嗷嗷!其实,阿姨最喜欢的是宝宝,最想夹的是宝宝的小鸡儿,好舒服啊……噢!!” 二人纵送交媾的动作皆激烈无比,洞室中一时间奇异的肉体碰撞与磨擦声大作,伴随着太阴夫人那淫荡无比的浪叫声,她很快在越来越变态淫荡的对话中被推上高潮中的高潮,由于前戏充分且无月委实厉害,她泄得前所未有的猛烈,从未有过的极致高潮满足充斥脑际,双眼翻白昏厥过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0章 成亲游戏 悠悠醒转过来后,她嘤咛一声,搂紧檀郎献上火辣辣热吻,高潮余韵中对爱的渴望是如此强烈,急欲为抵死缠绵的肉欲之欢增添一分深情的感觉,爱欲交缠之际彼此灵魂的深情触摸和相依相偎才最是令人销魂蚀骨! 无意中丰腴胴体动了一下,花心口被一直深埋其中的长屌撬动得又是一阵奇痒,高潮后极度敏感的所在岂堪如此摧残?娇躯忍不住绷得紧紧、浪叫一声,夹紧屌儿胯间耸动旋挺起来,飘飘欲仙中但觉交合处相互磨擦的越强烈、唇舌将相互吮吸舔舐得越用力,她得到的快感便愈发致命,驱使她将所有注意力集中于这两个敏感处,竭尽全力、抵死缠绵,很快梅开二度。 男孩的高潮通常先快后慢,而熟妇正好相反,在太阴夫人第三次龇牙咧嘴地嘶嚎尖叫之后,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便越来越频繁地接踵而至,脑际热流猛烈而连续地轰击着她的后脑,几乎已没多少清醒之时,冥冥中孜孜以求地只想着她的快乐之源、那个古怪的小鸡头继续深入、再深入一些,快跳啊!要命的娇嫩小鸡头跳动得再猛烈一些啊!噢~嗷嗷!又、又来啦!天啊,头好晕! “可怕的小魔王!令女人欲仙欲死的乖宝宝!啊啊!!要、要死啦~呜呜呜~”不知不觉、声嘶力竭中,她竟已泪流满面!不过那是销魂蚀骨的眼泪! 直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在她又一次愈发销魂的时刻,无月终于射精,结束了这一轮疯狂的交媾!二人才穿好衣裳出去,脸上都布满了红晕,一付非常满足的模样。 天后见宝宝与太阴夫人仅仅相识才三天就显得这么亲热,不禁轻咬樱唇,拼命想保持着自己矜持的淑女风度,但她非常吃醋,忍不住酸溜溜地对无月说道:“好啊,才相识短短三天的时间,你就跟太阴如此亲热,对得起我么?嘿嘿~你俩还真像一对恩爱恋人啊!” 也不待宝宝申辩,她又转向太阴夫人,沉下脸来说道:“太阴,我明白你先前话里的含意,不过,我绝不会同意你跟宝宝结合的!” 太阴夫人刚想说话,无月已经先嘟起嘴嘀咕起来:“太阴阿姨救了孩儿的命,娘娘为何不让她和我们在一起呢?那样一来我以后多不好玩,而且还可能犯病!” 天后回头看着他,立马又变回一脸的温柔和怜惜:“平时你娘和我都陪着宝宝,还有那么多小神仙跟你玩,宝宝咋会无聊?即便犯病,阿姨也能与宝宝交媾解欲啊。” 无月只好乱找借口:“您和我娘太严肃,不象太阴阿姨那么随和可亲,我可不敢这么随便呢。” 天后急道:“我也可以跟宝宝很随便,就像刚才你们捉迷藏,后来又做的那种事,我也可以陪宝宝玩呀,我想我也不会脸红的,不信咱俩马上试一下!” 无月低头不语,一脸不以为然之色,太阴夫人高大健美,稍显过丰满,一派熟母风范,正是无月最喜欢的那种中年美妇,通过几天来的肉体结合,他与太阴夫人已彼此生出感情、不忍分离,对天后的话颇不以为然。 天后见他如此神情,不禁皱眉沉吟起来,心中有些不忍,一直以来,她对无月的怜爱之深超乎想象,凡是无月想要的东西她总是千方百计地给予满足,直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此刻他既已喜欢上了太阴夫人,哪怕这位女仙是个跟她一样的风韵徐娘,她虽然十万分地不情愿,最终也只好委屈自己,把宝宝喜欢的这个美妇送给他了,谁叫自己对宝宝爱得这么深、又是如此痴情呢?她眼下唯一的愿望,就是宝宝以后爱上的女仙不要太多,否则能给予自己的爱就会变得越来越少! 她暗自打定主意,转向太阴夫人说道:“太阴,既然你和宝宝已有感情,又有了夫妻之实,可能还跟我一样、被他在我们体内下了种,连他的孩子都怀上了!本座也不是气量狭窄的女人,你往后跟他在一起可以,但不许你成天缠着宝宝玩这种游戏,他年幼不懂克制,我们可不能由着自己旺盛的情欲成天去引诱他交欢,那样会伤他的身!” 太阴夫人毫不犹豫地直点头,脸上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心爱的小男孩在一起了! 紧接着天后趁热打铁,当即让太阴夫人布置好喜堂和洞房,和无月成亲,玩起了拜堂成亲的游戏。拜堂时无月站在中间,天后和太阴夫人站在两边完成了新婚大典。这看起来很滑稽,她俩身材高大、体态丰盈,被两位高大丰满的中年美妇夹在中间的小仙童却只齐她俩的肩头一般高。 夜幕降临后,她俩一本正经地进入大堂,喝完交杯酒,天后先和无月入了洞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此刻又和他有了游戏中的夫妻名份,天后比这些日子来与他上床时放纵了许多,她毕竟是个正当如狼似虎之年的中年美妇,今夜的天后彻底恢复了自己的本性。 侍候天后已毕,无月又赶到隔壁与太阴夫人“圆房”,她也跟天后一样,要无月慢慢揭开遮住她头脸的红盖头,露出宜嗔宜喜的如花娇靥,然后挽着“新娘子”走向绣榻,象新婚夫妇一般相互介绍一番,继而娓娓情话不断,直至情浓之际熄灯上了床,由于她变态恋童的嗜好,二人在黑暗中说着淫荡不堪的言语相互撩拨挑逗,但觉愈发刺激,继而探阴吸乳,直至入巷纵欲交媾、共享鱼水之欢! 这一切弄得跟真的成亲一样,令喜欢热闹的无月觉得真是挺好玩!第二天早上,这种好玩的三人聚会就散了,毕竟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然而半月后又出现了问题,无月那条长甩甩的棒槌于大白天竟也毫无来由地勃起,始终硬挺肿胀不消。天后那几天正值生理期,阴户同样肿涨不堪,蛤口内外就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瘙痒难禁、溢出大量淫水,难受之极! 挨到傍晚,整整忙碌一天的天后心急火燎地把他带到瑶池湖心岛上的隐秘香巢,刚进入洞府便急慌慌地骑上身来,掏出肿涨如驴鞭的长长棒槌、撩开裙摆露出毛茸茸胯间硕大红桃,三两下把长屌套入湿热滑腻之极的骚屄之中,猛烈地纵送挺动起来!淫心大炽之际她出得寝宫时,裙下竟未穿亵裤! 但听嘶地一声,她已撕裂胸襟,喷出白花花大吊奶塞进无月嘴里,火辣辣地呻吟道:“宝宝快吃妈妈的奶!哦~大奶奶好涨、屄好痒啊!妈妈是淫妇、是个大骚屄……哦!宝宝使劲儿肏妈妈大、大骚屄!大淫妇想和宝宝交媾……哦~宝宝!要宝宝!宝宝肏死妈妈!嗷嗷~把淫妇的大骚屄捣烂!啊~” 她与无月激烈地淫媾整整一夜,被他这根越来越涨硬的驴鞭肏得高潮连连、嘶声浪叫不止,到得天明她已瘫软如泥,下面被无月捣得肿胀不堪、蛤口中血红一片,看上去很是骇人。但即便这样,她依然心痒痒地与无月继续抵死缠绵,骚幽被顶得出血也不能稍停。 无月的情况比她严重得多,金枪不倒这么长时间已很是怪异,且跟被九节淫蝎叮咬后疗伤之前那种状况差不多,屌儿肿涨得越来越厉害,只是不再发烧而已。又是一个白天过去,情况依然如此! 天后的状况已好转许多,虽仍有需要但至少已不那么急迫,见宝宝如此状况,她开始惶急起来,无奈之下召来太阴夫人一问,得知她跟自己的状况也差不多,这几天熬得煞是辛苦。 最后太阴夫人言道:“半月前贱妾应征为龙儿治病之事已提过会落下这等病根,娘娘难道忘了么?” 天后皱眉道:“嗨~当时本座都快急糊涂了,只关心宝宝是否有救,至于会落下啥病根压根儿就没认真听。” 太阴夫人对天后和无月又解释一番:“龙儿被九节淫蝎叮咬后被植入举世无匹的烈性淫毒,淫性奇重、躁热无比,故而高热不退,虽经贱妾以纯阴之体与他多日淫媾,以熟妇至阴至淫的阴精中和童男体内至阳躁热的奇淫阳精,已性命无忧,但龙儿体内淫毒也被空前激发出来,又通过射入娘娘与贱妾花内的大量奇淫阳精传入咱俩体内,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 天后急急地问:“那又会如何?” “龙儿从此落下一个病根,每月总有那么几天阳具都会变成这样,必须由天后或贱妾这等已经人事、风骚淫荡的熟妇不断吸取他体内过于旺盛的至阳之气才能消肿。咱俩与他类似,而且往后但凡与龙儿合体、被他射入奇淫阳精的妇人也会深深爱上他,可说是非他不欢,对别的男子再无丝毫兴趣,只能一心一意跟定他啦!而且每月生理期那几天都会淫浪无比,必须和他反复媾合,用他这根金枪不倒的长屌反复耕耘并射入奇淫阳精,才能消减那种痒到心尖上的瘙痒感!” 天后捞住无月那根一柱擎天的长甩甩棒槌掰了一下,只是稍稍变弯,玉手一松又快速弹回、晃荡不止,不禁忧心忡忡地道:“我与宝宝整整纵欲淫媾一天一夜,长屌硬度并未稍减,更别说消肿了,这可咋办?” 太阴夫人瞧瞧她那心有余悸的神情,恭声说道:“娘娘显然已不堪挞伐,只好换贱妾与龙儿合体交欢了。” 天后点点头,拖起疲惫不堪的身子欲到隔壁洞室歇息一会儿,谁知浑身筋酥骨软,双脚着地后有着经天纬地之能的她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根本挪不动步!太阴夫人忙抢上前扶住她,把她搀扶到隔壁去了。 回来后关上门来到床边,太阴夫人轻挽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淫笑道:“进入青春期不久的小男孩就是厉害,连仙界至尊、无所不能的娘娘都被宝宝肏得走不动路,难怪如狼似虎的风骚熟妇大都爱童男,尤喜勾引小男孩上床、用嫩嫩的小鸡鸡肏淫浪熟屄,阿姨自不必说,娘娘似也尤好此道,宝宝尚不能勃起时小鸡鸡就被娘娘的屄套过?” 无月点点头。 太阴夫人惊叹道:“阿姨真是好奇,宝宝那时的小鸡鸡娘娘怎么能塞得进去,我瞧娘娘的阴门并未松弛到那等程度,” 无月将五岁那年小鸡鸡因涨尿憋得变硬的情形说了一下。 太阴夫人听得一阵肉紧,惊呼道:“天啊!阿姨还只是恋童癖,天后简直就是恋童痴,老天!熟妇淫屄套入五岁幼童的稚嫩小鸡鸡该是啥滋味?当年阿姨咋就未遇上宝宝这个可爱的小怪物呢!不过现在宝宝也不过十岁,仍是够嫩的,跟阿姨梦中遇见的那三个幼童一样嫩,不过比他们可爱厉害多了。阿姨爱宝宝,宝宝的小鸡儿又长又嫩,好可爱!阿姨想玩幼童的小鸡儿……”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想怎么玩呀?” “阿姨正发情呢,想和宝宝交配,要幼童的小鸡儿捅阿姨的熟屄……自从与宝宝合体染上淫毒之后,阿姨这几天骚屄里面又肿又痒,成天都想着宝宝这根嫩嫩的小鸡儿。”太阴夫人边说边宽衣解带,很快以脱得一丝不挂,肥白羊一般丰满成熟,摇乳摆臀地上得床来,风骚入骨、性感诱人! 这位恋童的美妇已拨不急待地想和这位可爱之极的幼童淫媾一番,兀自蹲在无月的脸上、胯间私处凑向他的嘴,让幼童舔熟妇的骚屄,急慌慌地道:“来,宝宝快舔熟妇阿姨的屄,吃阿姨的骚水水……” 无月但觉眼前一黑,影影绰绰地黑乎乎一大片遮天蔽日,啥也看不见了,脸被一绺绺卷曲的屄毛蹭得好痒!继而一团湿热之处贴上嘴巴,糊得他嘴上腮边全是滑腻腻的白浆,他本能地伸出舌头,舌尖恰好抵上那个温软小窝,立马深深地滑了进去,搅动几下之后舌尖刚触到那团粗糙的肉儿,倏觉舌头一麻,已被蛤口紧紧夹住、蠕动着啃咬起来! 他肉紧地嚷嚷起来:“阿姨的屄比前些时更骚啦,好热好湿啊,舌头一滑就进去了!” “嗷~嗷……小宝宝舔得阿、阿姨的屄好痒……熟妇的骚屄宽大湿滑,最适合幼童的小虫儿钻进来……阿姨的熟屄张大了嘴巴,幼童的小鸡儿随时都可以肏,想强奸阿姨都方便……噢……”太阴夫人反手捞住勃起的长屌玩得爱不释手,“宝宝这么小一个孩子,小鸡儿却这么长这么硬,活像一根长鞭,床上还这么能干,阿姨真是好幸福啊!” 中年老阴被舔得骚痒难禁,恋恋不舍地离开无月的嘴脸、渐渐往后挪,大丛糊满白浆的屄毛就像散开的毛笔刷,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小腹留下一道湿痕,本能地寻找着中年老阴的最爱、幼童勃起的小鸡儿……熟练地找到尖硬的小鸡头,太阴夫人耸摇着就想下沉。 无月言道:“阿姨要吃小鸡儿,也该先喂孩儿吃奶啊!” 太阴夫人娇媚欲滴地道:“那倒也是……哦!阿姨就忍忍,先喂宝宝吃奶……”她俯下上身,雪白大吊奶垂落在无月脸上、晃荡着磨蹭他的嘴巴,肥胯终究还是忍不住微微下沉,将高昂的小鸡头吸入涨热的蛤口之中蹂躏一番,骚痒痒地哼哼道:“不过也让阿姨先咬咬小鸡头……” 无月可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口叼住硕大紫涨的蜜枣重重地啯吸起来,支支吾吾地哼唧道:“阿姨的大奶奶真、真好吃……” 恋童的熟妇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上下交攻的双重刺激,禁不住嘶嘶倒抽几口凉气,又嗷嗷浪叫几声,呼哧呼哧直喘粗气,蛤口内外灼热骚痒之感令她一阵眩晕,终忍不住重重往下一坐,硬梆梆长屌顿时夺门而入、小鸡头重重戳上美妇敏感花蕊!顿时如爆竹炸开、火花爆散般缕缕快感轰向她的脑门! 深深乳沟间夹着一张纯真稚气的可爱小脸、涨热阴道中却杵着一根硬梆梆长鞭,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可惜太阴夫人几乎啥感觉也无,她的脑际已被浪潮般汹涌而来的快感热流烘得晕陶陶、如置身云间,翩跹飘舞!于是她抬高肥臀、将蛤口提至小鸡头即将脱离之处、重重地打桩般再来一下,张开的龟棱在蛤口处刮磨一下,便快速滑入,尖硬小鸡头猛地冲入花心之中,快感更烈! “嗷嗷~要死啦!阿姨的骚、骚屄被小鸡儿仅仅捅了两下就、就这么舒服!噢……”太阴夫人难过得直想扯头发,再次抬高至若即若离、浅浅下沉,让龟棱在蛤口边来回刮磨,丝滑般快感也是如此美妙,反复六七次之后再猛地往下坐实,但听噗嗤一声水响,哇!如此轻挠之后的重击更加要命! 她和无月同时嗷嗷浪叫起来,表情变得痛苦不堪。尝到甜头之后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噼啪噼啪抽插百余次之后她已接近临界点,便把刺激的重点部位转向最为敏感的花蕊,腰肢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花心口咬住小鸡头、让它牢牢卡在里面反复来回地撬动…… 唧唧的水声更响,挺动五六十次之后她已到了忍受的极限,倏地尖叫一声,难言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嗷嗷大叫着攀上了高潮! 熟妇和心仪男孩的老阴少阳配永远不会缺乏激情,刺激销魂、活力四射,无月为太阴夫人的骚屄止痒、她为无月解欲。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天后与太阴夫人轮番上阵,与无月巫山云雨、疯狂交媾,到得晚间,天后总算吸出他的阳精,射得昏天黑地,他的问题才总算解决…… 从此每月那几天,天后就会带着他偷偷前往瑶池香巢,和他媾合解欲。出于愧疚,有时她也会带上太阴夫人。 这一病根为无月带来极大困扰,因为每月他出状况的日子毫无规律,常常不期而至。 这天瑶姬又邀他到玉英台玩耍,那是一座造型别致的水晶宫,宫阙楼台均由晶莹剔透的水晶筑成,檀木做的桌椅家什。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由数十名披甲天兵天将持戈宿卫,紫色的宫殿之中,瑶姬在十来个羽衣仙女环绕下高踞宝座之上。 美丽的瑶姬见了他很是高兴,上来抱住他香了几口,呵呵笑道:“龙儿来得正好,阿姨正要去侍弄那株瑶草哩,咱俩正好一起弄!” 无月与她一向亲近,时而姊姊时而阿姨地乱叫,她听之任之,对无月做出如此亲昵举动也不避人,却没人敢说闲话。 见到殿角那株瑶草,无月仍有些后怕,忙道:“我就算了,还是瑶姬阿姨自个儿弄,上次赏花看果被上面的九节淫蝎叮了一口,可吃了不少苦头哩!” 瑶姬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过去,帮她一起为瑶草浇水、剪枝,奇异的花香中人欲醉,她还摘下一枚小红果喂无月吃,无月可不敢领教。 瑶姬只好罢了,对他笑道:“龙儿真不识货!瑶草乃至阴至淫的催情药草,女仙食其果可媚功无敌且焕发出绝世美丽,可是真正的宝贝!也唯有瑶草才能滋养如此至阳至淫的九节淫蝎,上次它咬了龙儿便死掉,太阴姊姊还心疼难过了好半天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1章 欲界四重天 无月小生怕怕地道:“如此天财地宝还是姊姊自个儿留着享用!” 瑶姬揶揄地道:“胆小鬼!不识好歹!”言罢她拉着无月去更衣,笑道:“今儿晴空万里、时近黄昏,正是沐圣浴之最佳时节,阿姨带你戏水去好么?” “好啊!”无月蹦蹦跳跳地跟她去了。 瑶姬身着亵裤肚兜、无月光溜溜地仅着裤头下水,相互泼水嬉戏玩闹一阵,便躺在沙滩上静观落日余晖,西天晚霞火红一片、蔚为壮观! 瑶姬仅着肚兜亵裤,水湿贴身后变得半透明,露出的大片丰腴雪白肌肤晶莹剔透,双腿张合间萋萋芳草黑压压一大片,涨鼓鼓大红桃掩抑其间、若隐若现,高耸酥胸上那两只颤巍巍的大白奶轮廓分明,乳峰顶出两粒紫红色大凸点,比裸身更加撩人情欲! 她兴致勃勃地提议道:“龙儿,今儿来沐圣浴的不多,咱俩下水裸泳如何?” 无月有些不以为然:“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 瑶姬撇撇嘴啐道:“跟阿姨在一起掉啥书袋子,别忘了我还是你们的老师哩!阿姨的儿都比你大得多,哪来这许多讲究?”她有两个儿子,杨震和二郎神杨戬,倒是都比无月大不少,还有个比他年幼的小女儿杨婵,与精卫交相莫逆。 无月笑笑说道:“瑶姬阿姨即便不用避我,来沐圣浴的还有其他神仙哩,您难道也不怕被瞧见?” 瑶姬言道:“这儿是男仙的禁地,也唯有你这小魔王仗着天后的宠爱可以例外,阿姨有啥好怕的,来!” 她嘻嘻哈哈地扯掉无月的裤头,自个儿也脱得精光,拉着他奔向水中,胸前两只硕大雪乳跳跃不止,简直是……诱人食欲啊! 二人堪堪快游到湖心岛时,才又一起折返往回游。湖心岛新近被天后划为众神之禁地,连胆大妄为的瑶姬娘娘也不敢擅闯,至于天后何以如此,就只有无月和太阴夫人知道,或许最多再加上药仙。 堪堪登岸时,无月那怪毛病忽然就发作了,下面那根原本耷拉着的长长怪蛇忽然快速涨硬,变得一柱擎天,青筋暴跳、扭头摆尾,看来很是骇人! 瑶姬愣愣地看着这根怪物,似笑非笑地道:“龙儿在阿姨兼老师面前露出如此丑态,很是不该哦!” 无月羞愧无地,暗骂这该死的臭毛病来得不是时候,害得自己在瑶姬跟前丢人丢到姥姥家啦!他捂住下体奔向自己那条裤头,双手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连想要制止它甩来甩去也不可得!惹得数十丈外沐浴的几位女仙也远远地往这边看,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掩口窃笑不止。 偏偏那几位都跟无月混得挺熟,正是瑶天圣母和殷十娘她们。无月更加狼狈,见她们一边嘻嘻哈哈一边往这边走来,他忙叫道:“您们别过来,否则我自戕以谢诸位阿姨!” 瑶天圣母哈哈大笑道:“龙儿的嫩屌屌啥时变得这么吓人啦?呵呵,是不是被瑶姬那株催情瑶草刺激的?让阿姨们瞧瞧、甚至是玩玩又有啥?咱们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殷十娘等几位也纷纷附和,看似毫不理会他的威胁,继续往这边掠来,以她们的功力,这点距离眨眼即到。 无月拿这帮狼虎之年的女仙没招,唯有拼命地奔向自己的裤头,终于拧到手中,却不禁傻眼,它已被瑶姬一扯两半!他暗自发愁,跑回玉英台虽然很近,可殿前有宿卫天兵、殿内有不少羽衣仙女,自己这样子岂能当众裸奔? 他唯有用被扯烂的裤头遮住裆部,亡命般逃往密林之中!为今之计,唯有等天黑后再偷偷摸回玉英台穿上衣裳啦! 倏地一双光溜溜玉腿出现于眼前、快速变大,他抬眼瞧去,正是瑶姬好整以暇地裸身等在密林边。无月慌不择路地窜入林中,这片密林郁郁葱葱、占地极广,里面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只要找到隐秘之处和瑶天圣母她们捉迷藏,也未必能逮住他。 可眼前的瑶姬阿姨是无论如何摆不脱的,她也跟无月掠进林中,不过姿态曼妙如九天玄女,丰腴胴体挥臂摆腿、摇乳扭臀又如天魔之舞,勾魂荡魄,远非他的逃跑姿势那般难看! 这儿是她所管辖的地盘,自然比无月和众女仙都要熟悉许多。她将无月拉入一个隐秘洞穴之中,双双趴在齐腰深的草丛中,对他吃吃笑道:“与其让瑶天她们瞧、让她们玩,还不如阿姨先玩玩哩!”言罢伸出纤纤柔荑捞住又长又硬的棒槌,轻轻揉捏起来。 瑶姬曾是掌管欲界四重天的女神,一身销魂魅力自非等闲可比,她美貌不输天后,比身为女仙花魁的九天玄女也只是稍逊一分清丽而已。 她如此暧昧之举实令无月血脉贲张,忍不住紧紧搂住她狂吻起来,喃喃地道:“据说瑶字通淫,阿姨这名字其实就是淫姬的别称,有没有这回事啊?” 瑶姬支支吾吾、媚眼如丝地道:“你说呢?” 无月想起有关瑶姬的一些传闻,问道:“瑶姬阿姨,听说您早年下凡捉拿触犯天条的三首神鲛时,与书生杨天佑相识相恋、心心相印,彼此清楚对方的感受,后来结为夫妇并有了三个孩子,可夫君很快老死,您便一直孀居至今,可有这回事么?” 这是瑶姬年轻时的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禁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无月咋舌不已,叹道:“常言道仙魔不两立、不相恋,仙凡相恋更不用说了,那可是天条所不允许的,您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瑶姬幽幽地道:“那时阿姨年轻冲动不懂事,其实这项天规还是挺有道理的,就像我那夫君一般,凡人寿命有限,过不了多长时间恩爱的日子夫君便会离去,留下阿姨孤零零一个人,长期忍受难言的空虚和寂寞,偏偏阿姨本是掌管欲界四重天的女神……” 无月好奇地插嘴道:“瑶姬阿姨,这我知道,可一直不明白,何为欲界四重天呢?” “欲指财、色、名、食、睡五欲,主要指男女色欲。男女参居,多诸染欲,故曰欲界。欲界是没有摆脱世俗的七情六欲的众生所处境界,即指凡间。阿姨见多了世间痴情儿女和男欢女爱之情状,受其影响,自身也始终摆脱不了爱欲之念,后来奉天后之命兼管瑶池胜境和教化童真,长期与小仙童和小仙女们厮混,与龙儿这种美貌小仙童相处久了总会绮念丛生,那株瑶草有催情奇效,小仙童嗅其花香、食其果,便会欲焰如炙,久而久之,阿姨便落下淫姬这一暗喻称谓。” 无月笑道:“我就说,阿姨方才为啥定要带我一起侍弄瑶草,让我嗅奇异花香,还想喂我吃小红果呢!怪不得我会突发这种怪毛病,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啦!阿姨是否早打定坏主意、成心想勾搭本仙童啊?” 伸手探入她那毛茸茸胯间、拨草寻幽探胜,肿涨大红桃已湿漉漉滑腻腻一片,指头寻至最软最热之处,一下滑进一截,在里面轻轻挠动几下。 瑶姬黛眉微蹙、难耐地娇唤一声,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阿姨阅人多矣,从未见如龙儿这般姿容绝世者,实乃开天辟地以来仙童之冠,那还用说?其实随着龙儿的成长,阿姨的心思便牢牢系于你一身,但觉余子碌碌、再无丝毫兴趣。所以对龙儿来说阿姨便是不折不扣的淫姬,愿以一身媚术取悦龙儿,对于其他男仙可就不再是了……” 又激情热吻半晌,她吹气如兰,幽幽地道:“也唯有在你身上,我找到了当年那段惊心动魄的仙凡之恋时、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前些时阿姨常邀你来玉英台玩耍,总喜欢凝视你的双眼,知道是为啥么?” 无月摇摇头。 “我是想在你眼中找到一种久违的爱恋与激情。” “找到了么?” 瑶姬摇摇头:“没找到爱恋,说明你对阿姨缺乏夫君当年对我的挚爱。想来也是,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龙儿心仪的本该是婵儿这等年貌相当的小美人,每每看到你与她和精卫打得火热,阿姨总会心生感慨,我已徐娘半老、乃残花败柳之身,自难得到你的青睐……”言来她不胜唏嘘。 无月忙安慰道:“我与她俩也没啥,只是玩得来而已。其实,我也挺喜欢阿姨的。” 瑶姬点点头:“不过我并不甘心,不惜违背天后的禁令邀你遨游瑶池胜境、同沐圣浴,固然因为天后对你的宠溺,但跟我喜欢你也不无关系,阿姨在你面前故意穿得那么暴露性感,于是在你眼中看到了激情,感觉到你对阿姨的身子充满欲望,阿姨乐意满足你,可也希望……” “希望什么?” 瑶姬眼中满是希翼之色:“希望咱俩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你能渐渐喜欢上我,最好能娶我为妻,有那种可能性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2章 天后家事 无月心想,已有太阴夫人这么个先例,天后这关估计能过?便色色地笑道:“瑶姬阿姨先做我的淫妇,若能令孩儿满意,嘿嘿……我想、想肏阿姨的骚屄!” “想就来呀……”瑶姬双腿大大分开,容纳无月的下体拱入,纤手一拉一拨,小鸡头已对准湿热滑腻的宝蛤口,毛茸茸胯间同时挨挨凑凑地向他蹭过来。 他心急火燎地用力抖动屁股往里顶去,长驱直入、重重到底!快感火花四射,他与瑶姬均长长呻唤一声! “哦~龙儿真是好厉害,连阿姨都有些受不了你的如此重击哩!啊哟~骚屄里面都被涨满了,好舒服啊!有了你阿姨再不想也不要其他男仙啦!” 瑶姬阅人多矣,花道幽深之极且宽门大户,无月很容易便捅了进去,连闯两关直入花心口,且几乎是齐根没入!连天后都无法完全容纳这根勃起时的长屌,瑶姬却差不多做到了! 屌儿深深嵌入妙处的感觉实在爽极,自长成如此伟岸之物以后还从未有过如此奇异的快感,无月一时舍不得抽离,趴在她身上呼呼直喘大气。 倏地瓤内收紧、宽门大户变成花间小径,紧紧裹住屌儿颤栗蠕动起来,就像竹筒内一般冒出圈圈嫩肉和团团肉疙瘩,无月爽得头晕目眩中但觉大约共有九节,紧紧箍住棒身啃咬压榨,花心口则卡住小鸡头夹吸不已,里面似有蠕动岩浆不时舔舐磨蹭马眼,弄得火辣辣麻酥酥,直似尿憋急了那种感觉! 瑶姬之名绝非虚传、惑人媚术竟在天后之上!无月龇牙咧嘴地呻唤起来:“嗷嗷~阿姨是、是大淫妇,夹得孩儿好、好舒服啊……” 他心中涌起一阵想要狠狠抽插的冲动,下体往上一提,绽放的龟棱被收紧的花心口卡住,只抽出一小截,他双手撑地猛地加力再试,依然如此,小鸡头被紧紧夹在小小熔炉中的感觉销魂蚀骨,他性发如狂,反复用力来回小幅度抽插得十余次,终于在瑶姬的娇哼声中把小鸡头拔了出来! 小小花心口重重地刮磨龟棱,带来的快感如此剧烈,他野兽般低吼起来! 瑶姬也发出一阵难以压抑的浪叫:“喔!龙儿的屌儿好大好硬啊……呜呜!肏得阿姨骚屄好、好痒……呕呕!再重重地顶进来……阿姨好想咬、咬你的小光头!阿姨好喜欢这根超级大驴鞭肏、肏阿姨的大骚屄……只有这、这根驴鞭才能塞满阿姨的大骚屄!噢噢~好舒服啊!” 她那柔若无骨的纤腰猛地耸摇旋挺起来,示意无月加快抽插,姿态曼妙,两只涨鼓鼓硕乳随之甩荡来去,委实撩人情欲! 他猛地顶入,待花心口堪堪合拢即将卡紧龟棱沟槽中时再使劲儿抽出,如此反复不断,唧唧的水声渐渐响起,伴随着他的阵阵低吼和她销魂蚀骨的淫叫,声音越来越大。 “阿姨的大、大毛屄真是好骚……里面有两只小嘴咬我!喔~连、连……也比不上……嗷~好舒服!”爽极之际他差点连天后也喊出来,晕啊!还好及时刹住! 瑶姬却未留意到这一点,只顾浪叫:“阿姨往后只对龙、龙儿骚,只做龙儿的淫妇……” 快感太过强烈,无月抽插不到百次便已射意汹涌,这可是最近极为罕见之事!他可不想早早收兵招来瑶姬耻笑,刚才脑子里忽然冒出天后,便顺势分散精力、问道:“有风言风语说阿姨是天后之女,可有此事?” 瑶姬喃喃地道:“天后家事,众神皆讳莫如深,你这小家伙真是胆大妄为……别问了,使劲儿肏、肏阿姨的大骚屄……喔~里面从未如此痒过,好、好难受啊!使劲儿顶啊……” 她的腰肢耸动更急,里面倏地变成两只夹子一般,紧紧裹住、重重压榨啃噬,尤其九节肉圈牢牢箍住棒儿蠕动不止,大量热血被挤入小鸡头、似要爆裂开来,马眼已大大张开,被花内最热处紧紧贴住吮吸缠磨,快感倍增! 无月小腹下似涌起一股热流,以锐不可挡之势冲出,同时脑际一阵眩晕,狼狈地低吼一声,顿时一泄如注! 与此同时,瑶姬也浑身绷紧、八爪鱼般紧紧缠住他,花心与骚幽同时痉挛起来,有节律地抽搐夹吸着屌儿,发出销魂浪叫:“龙儿,跟阿、阿姨一起……射给阿姨!喔~要死……丢啦!嗷嗷~射得好、好猛啊!呕呕!” 轰~轰……在她的大力夹吸之下无月射得淋漓尽致,直至马眼中吐出最后一滴精液! 二人相拥狂喘一阵,似能听见彼此砰砰心跳,半晌后瑶姬送上红唇,与他深情热吻,极为动情地道:“龙儿,你让阿姨品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阿姨好爱你啊!盼你常来玉英台,水晶宫往后就是你的家,阿姨会象娇妻般温柔待你,对你忠贞不二,还要……” “还要啥?” “与龙儿同床共枕,行那夫妻之礼。”瑶姬言罢,深邃骚幽紧了一紧。 无月本就金枪不倒,被九节淫蝎叮咬后更是如此,方才虽射得昏天黑地,长屌仍硬挺如故、深深地杵在女阴内,受此刺激,蛰伏怪蛇不禁抬头、张牙舞爪蠕动一番。 瑶姬迷离双眸猛地瞪得大大,丰肥雪臀忍不住地耸摇起来、发出长长销魂呻吟:“呜呜~里面又、又痒起来啦!阿姨还要、要龙儿肏我……” 如此耸动引发销魂的磨擦,快感激增,无月一阵肉紧,屁股抖动几下,大力地抽插起来,驴鞭在精液与淫水间穿梭往返,噼啪水声响成一片,抱紧她再度激烈交媾起来…… 抽插得数十下之后,她心慌慌地道:“龙儿等、等下,水太多,让阿姨擦擦下面,肏阿姨的屄更有感觉。” 让无月抽出大半截屌儿,她随手抄起无月那半截撕破的裤头揉进去胡乱擦了几下,腰肢高高拱起又将屌儿整个套入,旋摇几下发出浪叫邀请:“可以了,龙儿快、快肏阿姨啊!” 这下抽插起来小鸡头在花心口来回穿梭的刮磨感愈发强烈,好在射过一次之后无月的持久力更强,连肏得瑶姬梅开二度之后他才射出。 风停雨歇之后,无月想想外面那帮如狼似虎的阿姨,有些担心地道:“瑶姬阿姨,刚才咱俩叫得这么大声,可别被她们找来了。” 瑶姬捏捏他的脸蛋儿笑道:“龙儿不用担心,本大仙在洞外布有结界,别说她们听不见,即便听见了也进不来。宝贝儿,跟阿姨玩舒服?” 无月点点头,心服口服地道:“阿姨那里面简直……嗨~都不知该怎么形容了,总之舒服得要命,否则我也不会叫得那么厉害啦!” 瑶姬亲亲他的脸,柔声道:“既如此,以后记得常来玉英台玩哦,无论多忙阿姨都会赶回来陪你。” 无月吃吃地道:“陪孩儿干啥呢?” 瑶姬柔柔地道:“做这种你舒服、阿姨也很舒服的事儿啊……阿姨身为欲界四重天之主,可谓生张熟李、阅人无数,却还从未象眼下这般舒服过!龙儿也该感觉到了,阿姨那里面又大又深、颇能容物,一般男子进来挠痒痒都不够,被我幸过的男子不会超过一次,全都无法令我满足,所以才会变成你说的那种……如今有了龙儿,感觉真是幸运,再也不需要其他男子了。” ***    ***    ***    *** 第二天早朝散后,无月与灵缇携手跟在九天玄女身后出了紫清阙,下得高高的白玉天梯,侯在广场边大树下的青霓远远地迎了过来。无月转头说道:“我要去那边找小神仙们玩,妹妹是回娘娘寝宫还是到咱家?” 灵缇瞅瞅走到丈余外停下的青霓,嘟起美丽樱唇怏怏不乐地说道:“大哥为何总是不想让我跟你去玩了?” 无月耸耸肩说道:“妹妹明明不喜欢咱们玩的那些大战啊、冲锋陷阵啊之类的游戏,你去了有啥意思?” 灵缇扁扁嘴:“大哥每次都让精卫扮星君夫人,媳妇儿长媳妇儿短地乱叫,那本该是由我扮的角色才对。” “这我承认,可原本主角是星君,你去了就变成星君夫人才是主角,未免喧宾夺主,场面也不热闹,又何必呢?妹妹还是该干啥干啥,跟娘到我家去,我晚些时再回来陪你。”无月把她的小手塞进娘手中,好说歹说地劝她走人。 华琳走了过来,对九天玄女见礼,说是娘娘召母子俩去阆风苑寝宫有事相商。这下换成无月不乐意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过去对青霓说道:“青霓姊姊,我们去娘娘寝宫有事,一块儿过去。”言罢拉着她就走,只想去娘娘那儿打一趟快些完事儿。 九天玄女与灵缇携手走在后面,问道:“囡囡,知道娘娘是为啥事儿么?” 灵缇瞧着前面青霓拉着无月亲密无间的样子,心神不属地轻声说道:“早起时听娘说,打算为我和大哥物色师父修习诸般杂艺,或许就是为这事儿,我娘尚未跟乾娘商议过此事么?” 九天玄女臻首微摇,说道:“你俩跟着娘娘和我,以及瑶姬虽学了些本事,但均为家学渊源、知识面太窄,仙界藏龙卧虎、奇能异士所在多有,囡囡和宝宝已渐渐长大、又身为金童玉女,说起来也该拜师学艺了。” 灵缇揽住她的右臂娇声说道:“乾娘在天庭司掌天书和军事,本就是山、命、相、卜等杂学的祖师,剑仙流派也是由您创立并流传下来的,您本事这么大,孩儿就要乾娘做我的师父,不想再拜别的大仙为师。” 九天玄女宠溺地爱抚着她的香肩笑道:“乾娘本事再大也赶不上你娘,你哥哥还瞧不上哩。不过囡囡愿跟乾娘学艺,我倒是求之不得,反正咱俩成天呆在家里也没啥事儿,你哥哥又不愿陪咱们。” 一行五仙……哦不~该说是不到四个才对,因为青霓只能算半个,华琳则连半仙都算不上。 最近无月痛定思痛、为了避免青霓姊姊再遭上次那样的无妄之灾,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地想把她列入仙籍,正如他对瑶姬所言,他很清楚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为此牺牲了大把的游玩时间到处拉关系、走门子,陪紫清阙相关部门主管又是喝酒又是泡温泉,说不完的好话陪不完的笑脸,一天七八次温泉泡下来人都快虚脱、酒也喝醉了好几台,结果以他如此强大的家世和背景竟也做不到!他这才发觉要想弄到仙界、尤其是西天的户口简直太难了,可说是难于上青天! 且说这将近四个大小神仙飞上阆风苑琼楼九层寝宫之时,天后已等在那儿。九天玄女一问之下,娘娘果然是为金童玉女拜师学艺之事。天后首先问爱女,灵缇重申了自己态度,只愿跟着乾娘学艺,天后和九天玄女倒是均无异议。 天后接着笑吟吟地问无月:“宝宝呢,是否要学囡囡那样,拜阿姨为师啊?” 无月眨眨眼一语双关地道:“才跟娘娘学了那么多本事,孩儿想,还是另拜大仙学点其他仙术?” 天后有些不悦地道:“宝宝眼下大了,再不象从前那般依恋我,瞧你妹妹跟乾娘多亲,还是养囡囡乖些,养儿太不划算,现在想起来,好怀念当初为宝宝断奶时你那磨死人的缠人模样啊!唉~自古痴情女子薄情郎,不提也罢……” 无月噗嗤一笑:“娘娘这比喻好像很不恰当哦?” 灵缇也很有同感,眼直直地瞪着她娘。天后意味深长地瞄了无月一眼,盈盈妙目中的含意很明显:是否恰当只有你这个小坏蛋最明白! 无月毫无规律地眨了七八次眼睛,传达这样的意思:娘娘最近并未招孩儿觐见,岂能怪我? 天后瞧着他的美眸扑闪十余下:最近阿姨身子不方便,可宝宝就不能主动来瞧瞧么?非要我召见? 无月眼睛又眨几下,感觉这样交流既累又说不清楚,便回头对九天玄女说道:“娘,你们师徒俩聊聊先,我和娘娘去商量下拜师之事。” 他拉着天后的手来到后堂,上下其手开始调戏美娇娘。天后一把打开他的偷香妙手,气呼呼地道:“小坏蛋一点儿都不心疼人家,成天就知道这个!是不是只知发泄情欲、压根儿就不爱我?” 无月挠挠头纳闷儿地道:“娘娘这是咋啦?” 天后很委屈地道:“我前天刚招来太阴堕过胎,堕胎前后不能行房,知道宝宝来了只想着干这事儿,所以才没派华琳去找你。太阴说了,堕胎后这几天行房很可能再次蓝田种玉,堕胎太频繁会伤身,宝宝别一上来就毛手毛脚的行不?” 无月惭愧地道:“嗨~孩儿不知此事,是我的错!”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天后在贵妃椅上坐下。 天后噗嗤一笑:“没那么夸张,宝宝真是虚伪!”话虽如此,仍满是怜爱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轻拂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其实这些天我好喜欢宝宝就像这样陪在我身边,跟我说说话聊聊天,这比啥都强。还是言归正传,宝宝希望拜谁为师?” 无月笑笑:“孩儿想学的多了,拜一位大仙恐怕不够?” 天后想了想,点头说道:“也行,我替宝宝安排。对了,我传你的轩辕剑和御剑仙诀最近领悟得如何?” “嗯~已有点心得,不过跟娘娘所描述的那种惊人威力差得多多。” 天后解释道:“这很正常,宝宝不过初窥门径,威力大小跟你修炼的先天仙气进展情况有关。我没骗你,那的确是一柄上古神兵,上面寄托着我对宝宝的无限希望,你定要好好珍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3章 十六天仙 无月点点头:“孩儿明白,但凡有点时间都在刻苦修炼呢。” 天后撇撇嘴:“得了,宝宝但凡有点时间都去贪玩了还差不多,那天去玄女苑,我瞧那柄上古神兵放那儿好长时间都没动过,宝宝还成天想当英雄?哼哼~不过宝宝模样儿俊俏,演戏还差不多!呵呵~” “娘娘竟如此损我!”无月不依了,开始攻击她肋间的痒痒肉。 她才不象九天玄女那般怕痒,一点事儿没有,不过一如既往地装得怕怕的样子,格格笑道:“阿姨哪有损你?这是在夸宝宝是小白脸……” 无月大叫:“哇~越来越过分!快答应给孩儿多找几个美女师父,否则孩儿要用绝招对付您啦!” 天后格格娇笑不已:“宝宝要拜美女为师,家里就有俩,还用另找么?再说也没了。” 无月才没那么好骗:“咋会没有?嫦娥姊姊就是,孩儿跟她到广寒宫学艺去。” “若那漂亮丫头给你做师父,恐怕三两下就被宝宝勾上了床,阿姨才没那么傻呢!宝宝若定要另找师父,也只能是中年女仙!” 无月抗议道:“不行,年纪超过嫦娥姊姊的不要!” 天后打算跟他好好谈判:“这事儿好商量,中年女仙姿色虽差些,可以用数量来补偿嘛,我打算找十几位女仙轮流教宝宝诸般杂艺,任由你挑选如何?你放心,找的都是些老美女。” “娘娘就不怕我把她们勾上了床呀?” 天后啐道:“我还不了解你么?我和你娘这等绝色宝宝玩过都会腻,岂会对她们这些残花败柳感兴趣?” ***    ***    ***    *** 天后做事一向干脆利索,到得黄昏时分,已有十五位中年女仙已纷纷赶到阆风苑寝宫大厅里聚齐。 无月逐一仔细瞧去,多数都不认识,只见这些中年美妇个个身材高大丰满,皮肤白白的、脸儿红红的,神态英姿勃勃,仪态高雅而美丽,虽然都已经徐娘半老,但个个风韵犹存,美貌不输少女,而成熟女人诱人的风韵却远非少女能及。 无月心下暗自满意,当然了,与其说他在欣赏这些美妇,倒不如说是这些美妇如观看稀罕之物一般地在欣赏他,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他的,首先有几位美妇不由自主地摆出自认为最美的姿态,受其影响余者纷纷仿效,全都风情万种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平素的端庄淡雅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天后看得不禁哑然失笑,她为宝宝选的师父自然不会是水性杨花的妇人,否则她岂非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其实西天崇尚女子贞节,也没有轻佻妇人,即便偶尔出现一个也被她罚往东天或凡间受苦去了!然而即便这些平素守身如玉的女仙见了宝宝也会失态,可见宝宝魅力之大!她时常以宝宝的母亲自居,对此竟颇感虚荣,或许就像女人有个很有出息的儿子会忍不住带出来四处炫耀一般! “宝宝,既然要拜师,现在我先把她们一一正式介绍给你。”她指着右手边的第一位中年美妇说道:“这一位是太真,今年四十六岁,是她们的大姊,当然她们是以本事大小排行、而非年纪,太真的剑招又美又厉害。老二百草宝宝很熟的,我就不用介绍了,医道通神,但我瞧有点儿自吹自擂,上次宝宝的怪病她都没法治好……这位老三叫水夫人,一身水中功夫出神入化……” 说到这儿她脸上不经意间现出些许怪异之色,有点不太自然。 随着她的介绍,无月与太真夫人、百草仙子、水夫人、玉华夫人、风后、英招、素女、百花仙子、百谷仙子、昙花仙子和瑶天圣母、殷十娘、三霄娘娘、天妃娘娘、金光圣母等十五位中年女仙一一见礼。 介绍完毕之后,天后又对他补充道:“她们中的老四洞箫夫人因故未能应召前来。最后还有一位就是你最想拜她为师的嫦娥,这丫头驻守仙凡之间的广寒宫,相距遥远,这次就没专门召她前来,到时候我送宝宝前去广寒宫拜师便是。” 无月非常兴奋,抚掌笑道:“娘娘终于还是同意孩儿跟嫦娥姊姊学艺啦?嗨~这真是太好啦!” 天后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宝宝自个儿想想,你的要求阿姨哪次没满足?真是没良心!” 无月心怀大畅:“所以孩儿跟您最亲嘛,连我娘都赶不上。” 天后冲他翻翻白眼,懒得理他,转头宣布道:“各位爱卿合称西天十六天仙,彼此情同姊妹、个个身怀绝技,都是在自己所长的领域能独当一面的大仙,眼下龙儿渐渐大了,已到拜师学艺之时,本座已正式将太古仙兵轩辕剑赐予他,并传下御剑之法,但本座事务繁忙,无法专心传授,加上除了剑术和修炼天道,他尚需学会诸般杂艺,才配得上金童称号。”言罢她顿了顿。 身为十六天仙老大的太真夫人首先表态:“贱妾可精心教导龙儿御剑之术。”她是仅次于九天玄女的剑仙宗师级大仙,西天仙军统帅,仙术神通和地位比东天仙军统帅托塔天王还高一些,原也有此资格。 听大姊已经表过态,无论是否乐意,百草仙子也必须得有所表示:“娘娘,贱妾传授龙儿医道时绝不藏私。”在场众女仙恐怕就数她此刻的心情最为复杂,既期待又很害怕,心中堪称五味杂陈。 无月跟她很熟,她是母亲的闺蜜,又差不多是邻居。无月从小多病多灾,每次染恙全靠她衣不解带地侍候病榻之侧,为他煎药精心调理,跟无月好得蜜里调油。不过令他倍感遗憾的是,百草阿姨堪称淑女中的淑女,立志为亡夫守节、坚贞无比,平时跟她嬉戏玩闹之际吃点豆腐揩揩油之类的还行,可他要想把美阿姨据为己有、那是门儿都没有! 这半年来他在这位性格柔弱、循规蹈矩的大美人身上可没少花功夫,上次得怪病本是一次绝佳机会,然而屡屡被她机敏地逃脱自己的魔掌,每每想起这事儿就气得他牙痒痒的!此刻闻言他不禁皱眉道:“我身为男儿汉该在疆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才对,却来学医干嘛?” 百草仙子黛眉微蹙地道:“龙儿可别小瞧阿姨行医这一行,做好了可是功德无量,西天这么多大小神仙就阿姨一人精通医道,经常忙不过来,龙儿学会后也可帮阿姨应急。” 无月还想再说什么,天后打断他道:“百草丫头说得有理,龙儿既然要学诸般杂艺,自然各方面都该有所涉猎,哪来这么多废话?”随即她转向十六天仙说道:“太真和百草两位丫头说的,也是本座召各位爱卿前来的本意,本座打算让龙儿拜师,此后他就要跟师父学艺了。” 中年女仙们一听说这个无比可爱的金童有机会常伴自己身边,一个个惊喜万分,立即争着抢着要收他为徒,纷纷表示自己的所长最适合龙儿,彼此争论不休、互别苗头。 天后虽然高兴,但又怕她们真的吵闹起来,忙说道:“各位爱卿别争,你们十六天仙都有份,就以排行为序依此传授龙儿各项技艺好了,第一位就从老大太真开始,希望众爱卿象百草所说的那样不要藏私、对他倾囊相授。” 十六天仙中在场的十五位齐齐恭声应诺,待无月一一行过拜师大礼之后,已经是掌灯时分。 天后把他拉入内室,含情脉脉凝睇、深情款款地替他整理头发和衣衫,状似送儿上疆场的慈母、又似泪别随军丈夫的娇妻,恋恋不舍地道:“按拜师规矩,要有好一阵子见不到宝宝,阿姨想想都难过,宝宝可有话要对我说么?” 无月想了想,随口问道:“娘娘给孩儿物色的师父咋全是些阿姨啊?” 天后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宝宝是嫌没一个年轻美女师父么?” 无月摇摇头:“那倒不是,孩儿只是奇怪咋没一个男师父?” “宝宝也知道,西天没成年男子,自然只能找女子,可咱西天女仙个个貌美如花,年轻些的我担心宝宝经不起诱惑、去勾搭人家,就只好找来她们啦。” 无月嘻皮笑脸地道:“这些阿姨可也美得紧哦,尤其是嫦娥姊姊,娘娘难道就不担心么?呵呵!” 天后长叹一声,显然这也是很令她揪心之事,不禁黛眉微蹙地道:“那又有啥法子呢?许多男孩到了宝宝这年纪、尤其是发育后都会被送到东天去拜师学艺,比如托塔天王夫妇之三子、你那个好友哪咤前些时便被殷十娘送去东天拜太乙真人为师,按理说宝宝比他还大些,原该远赴东天拜师的,可我舍不得宝宝离开,只好找些半老徐娘来做你的师父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4章 众神始祖 无月也正为此事揪心呢,哪咤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和拥趸,最近被殷姨送往东天拜师去了,据说每年最多只能回西天省亲半个月,无法经常跟他见面,与伙伴们玩起来都少了许多乐趣,不禁皱眉道:“西天的男孩们长大后,娘娘为啥非要把他们送走呢?哪咤走的那天殷姨哭得可伤心了,我和精卫那帮他的朋友也都差不多,挺舍不得,他是殷姨的幼子,娘娘怎么忍心让人家母子分离?” 天后坚决地道:“西天乃男人禁地,这是天规所限,倒不是本座狠心!”一旦涉及天条,她就会一脸肃然,跟无月说话的语气和自称也变了,自有一股摄人威仪,这与她从前曾掌管天庭刑罚有关,看似成了职业习惯。 每当这种时候无月再浑也不敢胡闹,他原本想趁机求天后允许哪咤重返西天的,此刻也不好再提,只是有些闷闷不乐地道:“照这样说来,孩儿总有一天也得离开娘娘和我娘、被送往东天或其他地方去生活啦?” 天后臻首微摇:“宝宝不同,自然不用。” 无月不解地道:“那岂非有违天规?” 天后笑道:“所以我要让宝宝担任阿姨座前的金童,这是我苦思冥想多时后、专门为你设置的岗位,这样一来,宝宝便可名正言顺地长留西天,从此常侍阿姨身侧了,别人自也无话可说,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因素,宝宝往后就知道了。” “孩儿终归要长大的,到了中年之后怎么也不好意思还占着这个吃青春饭的岗位,到时候您岂非得另寻金童?” 天后噗嗤一笑:“宝宝才这么大点儿,想得还真远,呵呵!金童是宝宝的专有称号,龙麝即金童、金童即是龙麝,二者不分家,我岂会另寻金童?宝宝不用担心,待你长到十六岁身材容貌成形后就不会再长、更不会变老了,永远都是那付光彩照人的金童模样,而且会好看到极点、比现在还要漂亮得多,永远吃的都是青春饭。如何,灵虚大姊和我对你不错?” 倏地她觉得不对,忙住口不言。无月偏偏追问道:“这事儿和灵虚娘娘有何关系?还有,东天那么多神仙难道都是从西天过去的么?” 天后避重就轻地点头说道:“嗯,仙界是阿姨受灵虚姊姊所托、在她的大力支持下创建而成的,很久很久以前,我见这片由九重仙山和弱水所环绕之地风景绝佳,便选中西天作为我的栖身之所,为把天庭建成一个美好家园,光我一个自然不够。有一次咱姊妹俩游历到迷灵山,机缘巧合之下,我在峰顶感日月精华妊结灵胎,生下了第四天神—元尊……” 无月惊呼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众神之祖么?原来他竟是娘娘之子!可是众神对元尊夫人之名讳一直讳莫如深,这就很奇怪了,众神为何对自己的母系祖先连提都不敢提?到底元尊夫人是谁?也就是说,谁为元尊生下这么多的孩子?” 天后低声说道:“就是阿姨……作为宇宙间出现的第一位雄性天神,元尊渐渐长大后跟他的前辈、雌雄同体的辛岐氏不同,开始有了交媾欲望,当时只有我姊妹俩和元尊三位天神,在灵虚姊姊的撮合下,让咱母子俩交配,并赋予我强大的繁育力量、让我生下一批小神仙,这些小天使长大后相互婚配、繁衍后代,逐渐变成现在的规模。后来众神不欲人知祖先乃母子婚配,所以不愿提起此事。” 无月再次惊呼:“这么说来,东西天仙界众神、包括孩儿在内都是娘娘的后代咯?” 天后宠溺地拍拍他的小脸蛋笑道:“当然,我不止囡囡一个女儿,只不过她是我为天帝生下的独生女、又最小,特别招我疼爱。玄女和瑶姬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你娘身为仙界第一美人眼光奇高、不愿与姊妹们一般与兄弟婚配,直到步入中年后情欲高涨、耐不住寂寞,有次在翠水中沐浴时偶遇一个美貌男孩,见了她的裸身竟也勃起,你娘忍不住跟他在草丛中交配、然后成亲,许多年后才生下你,也就在那年的第八次仙魔大战中你爹英勇捐躯。你娘立志为你爹守节,熬得很是辛苦,我劝过她多次也不肯与男子往来,所以宝宝该明白,我为何一力撮合你母子俩的好事了?” 其实还有些话她不太好挑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宝宝并非他爹的骨肉。 无月想起那些有关天后的传闻,忍不住问道:“照这么说来,天帝也该是孩儿的舅舅、您的儿子咯?” 天后捂住他的小嘴说道:“嘘!这话也只有宝宝敢说,须知仙界中人但凡提起此事,乃是触犯天条的头等大罪,会被打得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连心中想想都不行!即便是你,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在外可别瞎说,而且宝宝得记住,不能叫我姥姥。” 无月疑惑地道:“可是,娘娘为何又要告诉孩儿这些呢?自然会引起孩儿的联想……” 天后低声说道:“其实我并不忌讳与天帝母子婚配生下囡囡之事,而是他长大后视烝母为淫行,被灵虚姊姊和我送往东天、扶上东天帝位之后,他更是变得道貌岸然,唯恐被人知道我是他的母亲,不愿把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母亲当作妻子,我生下囡囡后他再也不肯和我行房,所谓醉心于天道只是借口……” 当时元尊已去世,她的子女们渐渐长大,男孩女孩纷纷发情,按照灵虚姊姊的意愿相互配对交媾、繁育后代。她外出散步时每每撞见子女们野合,起初与爱女九天玄女和瑶姬相依为命,久旷的孀居之身倒还守得住,可天长日久,正值狼虎之年的她太过空虚寂寞、很想再尝试一下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渐渐恋上自己的幼子、一个可爱的小男孩。 身为仙界之母,她负有繁衍后代之责,乳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一直未与幼子分床、也没断奶,直到有天半夜幼子吃奶时勃起,她春潮泛滥之际忍不住把小鸡鸡塞入阴门、与幼子交媾,从此食髓知味,直到嫁给幼子为妻…… 最后她说道:“自从有了宝宝和囡囡之后,阿姨的心思也已全放在两个小宝贝身上,跟他的夫妻之情越来越淡,最终就变成这样了……唉~希望宝宝今后别象他那样,认为跟我做那事儿是乱伦的可耻淫行。” 无月摇头说道:“孩儿当然不会。”接着又问:“天帝既然是您的儿子、又是丈夫,为何要把他送去东天呢?夫妻分居两地多不方便啊?” 天后醒醒神解释道:“主要是后来仙界人丁逐渐兴旺,后代们不知节育,为避免人丁增长过快,我一方面为女仙们传下锁宫仙术控制生育速度,另外下决心将男女分开居住,女仙留住西天,把具备生育能力的男子尽数迁往原本无人的东天,将那边辟为第二仙界,过很长时间才允许夫妻小聚一天。天帝为了避免与我再犯下所谓的烝母淫行,主动提出远赴东天开疆拓土,我考虑到那边也需要一个首领,便同意了。他带着男仙们过去后,我让药仙负责对那些半大不小的男孩定期进行甄别,一旦有发育迹象者也一并遣送过去,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一批男孩前往东天,那边的神仙才渐渐多了起来,形成现在的规模。”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5章 太真夫人 无月奇道:“如此说来,东天岂非没有女仙咯?” 天后臻首微摇:“也不是,但凡西天女仙犯下淫行,便会被当作为人所不齿的淫妇被罚,并被遣送到东天。魔界的创世纪与仙界类似,仙魔两界的罪犯或特别淫贱者、无论男女都会被贬往欲界四重天历劫红尘,构成第三界—凡间,凡人也能修仙,但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多数堕入地狱或轮回转世、在凡间挣扎求生,也有形神俱灭、无法超度的,算是死透。经过这么多年,东天的荡妇却也有些,不过性别比例严重失调,不至于生育太快。西天不仅没男子,而且剩下的女子都是守身如玉的贤妻良母、淑女中的淑女,阿姨、玄女和百草更是堪称其中的典范,可是不知怎地,我和玄女最终竟如此禁不住你这小色鬼的诱惑……” 无月暗忖道:难怪百草阿姨平时那么喜欢我、与我搂搂抱抱相互亲脸那是常事,可我一旦玩得兴起、想跟她接吻那是门儿都没有,更别说吸乳探阴等更进一步的亲热举动了,这次跟她学艺可是机会难得,怎么也得趁机勾引这位贞洁的美阿姨下水…… 天后啐道:“宝宝发什么呆?在想啥呢?” 无月自然不敢说出如此龌龊的心思,不满地扭腰不依道:“孩儿勾引过娘娘和我娘么?” 天后宠溺地道:“好好好!宝宝没勾引咱俩,都是我和你娘自个儿犯贱、主动投怀送抱的,这下宝宝满意了?” 无月嘿嘿笑了笑,连说这还差不多,随即想想又问道:“刚才听您说,元尊长大后已有您和灵虚娘娘两位女神,灵虚娘娘为何不自个儿跟元尊婚配,却要撮合娘娘母子乱……那个呢?” 天后解释道:“只因灵虚姊姊乃辛岐氏开天时由东方混沌之气所化,比我出现得早得多,当时天地间尚一片混沌、阴阳未分,限于体质她当时尚无情欲、更无繁育后代之能,故只能让咱母子俩……不过在迷灵洞府强大灵力的作用下她渐渐有了这种需要和能力,后来她的身子也被元尊所污,生下了魔界之始祖。”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原来魔界众神竟是灵虚娘娘的后代,唉!” 天后忿忿不平地道:“可不是嘛!否则她为何如此维护魔界?历次仙魔之争仙界始终难以占据绝对上风,便跟灵虚姊姊有关!” “元尊既为仙魔始祖,地位仅次于灵虚娘娘和您,他后来又到哪儿去了呢?” 天后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他哪儿也没去,当初成天就知道缠着我和灵虚姊姊、后来又跟好些后代乱来,闹得精枯血竭、形神俱灭!” 无月暗想,元尊大人为了天庭人丁兴旺如此鞠躬尽瘁,倒也算得上生得伟大、死得光荣,然而这话可不能乱说!便依依不舍地道:“孩儿这就要走了,恐怕得有段时间不在娘娘身边,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孩儿在外也会每天为您对天祈福,遥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天后搂紧他重重地香了几口,心满意足地道:“小冤家总是这样会哄我开心,简直舍不得宝宝走……唉!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宝宝别啰嗦了,走,太真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无月在她那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返回大厅。太真夫人笑意盈盈地上前拉住他的手温柔地道:“我是龙儿的第一位师父,从今晚开始你就要在我的小院里住上个把月了。”说完牵起他的手走了出去。 众女仙依依不舍地目送无月直到消失不见后,这才拜辞天后各自散去。 太真夫人并未带无月施展御风飞行之术快速返家,而是与他携手而行,有心带他顺便游览一下沿途风光。她是翠河之守护神,家住翠河之源头,翠河乃是翠水的上游,离西宫较远,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 太真夫人一向久仰金童之鼎鼎大名,据传天后一向视他如禁脔,成天把他关在阆风苑寝宫和玄女苑中,不愿让他抛头露面,以往她只是在大典上偶尔远远望见金童,虽感觉他光彩照人,起初也并未特别在意。 渐渐她发觉场中几乎所有女仙的目光都聚焦于金童一人身上,毫不掩饰眼中的喜爱之情,身边的十六天仙闺蜜们但凡提起他便会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谈论得最多的也是他,其中尤以百草仙子、瑶天圣母、殷十娘、三霄娘娘、天妃娘娘和金光圣母等几位与金童相熟的妹子对他最为津津乐道,简直把他捧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更离谱的是,瑶天圣母和殷十娘还时常在闺蜜们面前炫耀她俩与龙儿之间的暧昧游戏,须知她俩乃是有名的贤妻良母,殷十娘之夫托塔天王留驻东天、瑶天圣母之夫北极星君驻守在仙魔边界,都是天庭大英雄、几乎能与她比肩的仙军副统帅级人物,可谓夫贵妻荣,只因丈夫不在身边,她俩竟与龙儿大玩暧昧游戏,摆出一副不惜与丈夫分手的架势,可见龙儿魔力之大! 她对这位传奇式的小家伙愈发好奇,总想找机会见识一下,可她身为翠河守护神、驻地相对偏远,不象二妹百草仙子等几位那样是天后之心腹,她没资格入住翠水之滨的豪宅小区,根本没机会接近龙儿,每次只能在大典或蟠桃大会上远远地注视他,渐渐被几位妹子的情绪所感染,对龙儿不仅好奇、也越来越喜爱,眼下忽然得到大把与他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令她大喜过望,急于好好鉴赏一番! 所以走到天黑之后太真夫人依然不急于飞行赶路,而是与他携手踏月而行,繁星满天的月圆之夜,皎洁月光洒满翠河边小径,周边的一切都陷入一片朦胧之中,一如她那驿动的芳心,正处于人生第二春的她渐渐春心萌动,身上随之出现明显反应,有了某种迫切的需要。 一路上她都侧着臻首、不住地上下打量着无月,大大的杏眼中异彩闪烁、雍容端丽的脸上似笑非笑,不时微微点头、看得暗自满意。龙儿仙姿玉貌,恍若来自灵虚幻境的小天使,明亮的眼波如一泓秋水般纯净无邪,每看上一眼便足以洗涤她心中的所有不快与烦恼,更能扫尽她那难熬之极的空虚与寂寞,堪称阿姨杀手! 难怪瑶天妹子等几位贤妻良母与他厮混在一起竟也会情不自禁、纷纷向他投怀送抱,即便她也是瞧得心醉神迷、难以自已,看得久了,心中竟隐隐涌上与他一亲芳泽的冲动,婚姻的束缚和坚守多年的为夫守贞已被抛诸脑后,她被自己如此巨大的变化吓了一跳!与龙儿不过初次接触,自己何以竟会如此?继而她更加惊讶地发现,自己试图扭转这种心理变化的任何努力完全是徒劳!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那双越来越亮的盈盈妙目就未曾离开过身边这张风光霁月的俏脸,一时间情思如潮,渐渐芳心暗许、系于他一身,身为仅次于九天玄女的剑仙宗师,她神思不属间一路竟走得磕磕绊绊,娇躯不时地撞向无月,彼此身体上的微妙接触更是令她心如鹿撞。 偶尔遇上无月转头看她,四目相对,她也不闪避,以更加火辣辣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瞬不瞬,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意,熟妇怀春虽也娇羞、但更多的是大胆主动,与怀春少女的羞涩之态截然不同。 无月招架不住她的深深凝睇,每次都匆忙回头躲开她的灼热目光,到得后来干脆不敢再转头看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6章 妙目溢彩 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他越是躲闪,太真夫人越想捕捉到他的目光,同时搔首弄姿、走得扭腰摆臀,言来风情万种,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好好看自己一眼,由于转头看得太过入神,她不小心脚下一绊,一个踉跄,丰腴娇躯倒向无月! 她忙伸出一双藕臂揽住无月肩头,稳住自己的身形,二人的脸顿时贴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是…… 太真夫人脸上一红,赶紧移开美丽臻首,黛眉微蹙地道:“阿姨的脚扭了一下,咱俩在路边坐下来休息会儿再走。” 她拉着无月来到路边疏林中,面对面坐下,她觉得二人离得太远,丰腴曼妙娇躯往前移了些,分开双腿屈膝分置于无月腰际两侧,裙摆由雪白丰腴的大腿上缓缓下滑,裙底春光尽泄。 她那白馥馥丰腴小腹下,两条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之间屄毛丛生,亵裤裆从上到下翻越高高隆起的紫红色大蜜桃、堪堪兜住那条长长幽谷,深陷浓密萋萋芳草之中,遮不完硕大牝户、更掩不住由腹股沟之间一直蔓延到会阴部的那大片黑森林,粉红色裤底中央有一团比铜板还大的明显湿迹…… 她这模样就像邀请童子拜观音的那种交媾姿势,大胆而露骨! 无月偶然低头,顿时被美妇裙底旖旎春光所深深吸引,忍不住死盯住美妇妙处不放。太真夫人知道他在看不该看的地方,却丝毫不以为意,并未拉上裙摆遮掩紧要之处,依然似笑非笑,一双妙目流光溢彩、只是深深地凝注在他的脸上,一瞬不瞬、良久良久…… 无月看着那团湿迹渐渐变大,太真夫人则瞧见他那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脸蛋越来越红,她的粉颊也是一般,倏地她黛眉微蹙、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伸手下去用两个指头按揉胯间那团湿迹,越揉越用力,指头揉得裤底已陷入某处,湿迹扩张速度猛地加快! 无月瞧得心痒难挠,问道:“太真阿姨老揉那儿干嘛?” 太真夫人黛眉微蹙地道:“这两天阿姨下面痒得难受,本怀疑是长了阴虱,在天后寝宫中找百草二妹检查了一下,她说不是,只是普通的阴道瘙痒、那儿有些红肿,这是我们这种年纪的妇人常见的隐疾。二妹给我配了些药水,要我坚持每天晚上用这个灌洗头插入阴道、把药水挤进去仔细清洗一下里面应该就会没事。” 言罢她从怀中掏出来在无月眼前晃晃,他见那玩意儿形如奶瓶,灌洗头很象男孩呈弧线上翘的勃起小鸡鸡,灌洗头根部连着一个盛满了药水的水囊,随着太真夫人的晃动而哗哗作响。 她戏谑地道:“龙儿瞧瞧,这东西像不像你那根勃起时的小鸡鸡?” 见她言语间如此随便,初识之下的生疏感顿时消弭于无形,无月感觉轻松许多,不禁噗嗤一笑:“象,简直是惟妙惟肖,呵呵!不过比孩儿的小多了。” 太真夫人瞄瞄他的裤裆,似笑非笑地道:“是么?阿姨咋没瞧出来呢?格格!” “那是因为孩儿尚未勃起嘛!” 太真夫人笑道:“天后绝不允许已能勃起的男孩留在西天,恐怕也只有龙儿能例外了。阿姨倒是很好奇,龙儿的小鸡鸡在什么情况下会象阿姨手中这玩意儿一样勃起呢?” “那要看什么情况了,因人而异。” 太真夫人娇笑道:“那意思是说,阿姨对你没多大吸引力咯?” , 她的丈夫陆吾神远在东天为天帝掌管天刑,两个儿子也分别在九岁和十岁那年被百草仙子查出有发育迹象被遣往东天,现在已成长为两位赫赫有名的青年猛将,乃天帝心腹,为天帝镇守朝天门。所谓夫贵妻荣,丈夫和儿子均为她如此长脸,常为闺蜜们津津乐道,她也是与有荣焉。唯一的烦恼是一家人每两年只能小聚一日,她得花时间陪陪儿子、聊聊他俩的近况,跟丈夫亲热的时间就更少了。 这样的日子跟孀居没啥区别,她正值狼虎之年、情欲正旺之时,夜夜枕冷衾寒、凤只鸾孤、月圆云遮,衾凤冷、枕鸳孤、愁肠待酒舒,无边的空虚寂寞。她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丈夫在时抱丈夫,儿子幼时抱儿子,儿子走后抱长枕,年逾四旬后生理期上午夜梦回、体内欲焰如炙,便忍不住夹紧长枕纵送起来,下面抹得长枕上满是白浆或蛋清状蜜液,难熬处可想而知! 可她不是淫妇,从未因此而红杏出墙,并非没有机会,每年陆续都有少年回西天省亲,与夫妻小聚不同,天后垂怜母亲们思念爱儿心切,将男孩们回西天省亲的时间放宽到每年长达半月。就曾有位熬不住寂寞的妇人提议在翠河弯举行所谓的母子联谊会,其实就是无遮大会,并热切地邀请她参加,因为她是翠河守护神,翠河弯乃是由她管辖的地盘。 她只需点个头便可去参加那个熟妇与童男的群交大会,脱光了身子被一帮回西天省亲的同样一丝不挂的小男孩追逐,他们在东天情欲得不到宣泄而性发如狂、亢奋得像发情的乳虎,直到被其中一个抱住按倒、和他一次又一次地纵欲交欢,熟妇与小男孩交配从来都是如此火爆而激烈,至少如饥似渴的情欲能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 然而她不屑于这样的满足,更不愿因此付出失贞的巨大代价,她坚决拒绝了这样的邀请,不仅如此,她也不愿自己管辖的地盘成为藏污纳垢之地,强烈反对在翠河弯举行无遮大会,如此荒谬绝伦的提议因此泡汤。 然而近距离接触龙儿之后,一切都不同了,抱住他亲热、夜里象幼儿般抱着他睡觉的冲动是如此强烈,心里偶尔涌上的丝丝缕缕时常盘旋脑际的贞洁观念在亢奋情欲面前显得弱不禁风,尚未来得及付诸行动便会被强烈冲动淹没得无影无踪,偏偏对他还有种一见倾心之感,爱的感觉是如此明显,对她这种重情的女人而言这尤其致命,金童之魔力令她实在无法抗拒,她也不知原因何在? 她一边呆呆地看着无月一边暗自琢磨,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久旷之身情欲泛滥、急需渲泄么?嗯……或许有一点,但绝非主要原因,否则那么多年自己还不是熬过来了?难道是因为龙儿特别漂亮可爱、无以伦比?好象也不全是,通常再美貌的男孩在她看来就象自己的孩子,绝不会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感觉,到底是咋回事呢…… 哦!是他这双充满魔力的明眸,每多看一会儿她胸中便会涌上一股热流,令心儿狂跳、浑身颤栗,有种怀春少女时代初恋时的美妙感觉,朦胧而炽热,可自己分明已是看破世情的成熟女人,除了他,还有谁能令自己如此动情、如此渴望他的情爱滋润,熟妇聊发少女狂呢?连风华正茂时的陆郎也不能,恐怕这才是关键所在! 还有,龙儿身上似有种奇异体香、不绝如缕,总令人心钧摇荡,这会儿离得近了,感觉愈发明显,驱使她总想更靠近他一些、再近一些…… 她倏地皱眉,很是难受地低声说道:“这会儿阿姨下面痒得好难受,龙儿替我瞧瞧,是不是肿得厉害?”她把亵裤裆掀到一边,用手指拨开紫涨肉唇让他瞧。 无月稍稍凑近些仔细瞅瞅,说道:“天黑了,有些看不清楚。” “那就算了,阿姨用二妹配的药水清洗一下阴道试试。”太真夫人把灌洗头凑向阴门,右手把奶嘴一般的小圆头对正红心旋摇一阵,隐隐发出唧水声,待灌洗头足够湿滑之后,便如交媾般将灌洗头缓缓插入阴道、直至齐根没入,随即不断挤压水囊将药水灌入阴道之中。 一阵阵吱吱挤水之声传来,酱色药水混合着滑腻腻蜜液缓缓溢出血红色蛤口。伴随着她那有节奏的挤压动作,药水从奶嘴中如射精一般大股大股地急喷而出,给她带来些许快感,丰腴娇躯禁不住渐渐绷直,她黛眉紧锁,嘴里噢噢有声,握住灌洗头的右手一边挤压,又增加了类似抽插的附加动作,美丽娇靥上更是写满了七情六欲…… 无月瞧得目瞪口呆,对太真阿姨的豪爽作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太真阿姨这、这是在干嘛?” 太真夫人嘴里嘶嘶抽气几下,杏眼迷离地道:“龙儿以前见过女人做这种事儿么?” 无月摇摇头,好奇地道:“不过总感觉,好象跟做那事儿差不多。” 太真夫人水深火热地娇喘着道:“西天女仙象阿姨这种情况的很多,象你娘和二妹这些孀居妇人的情况更严重,阿姨这种行为称为自慰,在西天极其普遍,所用的淫具也是五花八门,据二妹说,这支灌洗头就是她参照龙儿小鸡鸡的模样制作的,嘿嘿~她自己也……” 无月很难想象自己心仪的美阿姨会做这等事儿,忙插嘴说道:“形状的确跟孩儿的差不多,不过长短粗细……嗯~好象……”他一直以下面那根长长的棒槌为耻,总是想方设法让裤裆显得平坦些,大多数情况下没啥问题,可一旦犯病,可就…… “今儿在天后寝宫之中,这个二妹也说过,龙儿的小鸡鸡可吓人了,她做这东西只是具体而微罢了。”太真夫人欲求不满地抽出灌洗头,拉回亵裤裆掩住湿漉漉的阴门和血红的蛤口。 正如无月所想的那样,她性情豪爽直率,一点也不想掩饰对他的好感,身不由己地做出种种露骨暗示,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意,好想与他携手堕入爱河、相拥热吻,甚至不惜红杏出墙、露出红肿发情的熟屄诱惑这个迷人的小男孩跟她交股淫媾。 收好灌洗器之后,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龙儿的下面,发觉他的裤裆不知何时已高高隆起,稚嫩阳具果然看起来还不小,然而他毕竟年幼,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懵懂无知,对她的求欢举动和露骨的暗示并没多大反应。 她忽然发觉男孩高耸的小裤裆竟是如此充满魔力,看来自己虽一直极力排斥、竭力避免陷入熟妇与男孩的忘年恋,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种宿命,抵挡不住龙儿的魔力、身不由己地爱上了他,听十娘和瑶天妹子说起与龙儿暧昧是如此有趣,她也好想尝尝那种美妙刺激的滋味儿…… 她忍不住伸出纤纤素手拨弄着无月的裤裆,欣赏着美妙轮廓,感受着隐藏其中的热力和硬度,腻声说道:“龙儿小小年纪竟也勃起,莫非看了阿姨的熟屄也有感觉、对阿姨这种半老徐娘挺感兴趣?小鸡鸡想肏熟妇的老屄么?” 无月难为情地道:“太真阿姨,我……您……” “什么你你我我的……刚才让你看了阿姨的屄,我也要瞧瞧龙儿的小鸡鸡生得啥样?”太真夫人温柔地解开他的裤儿,一柱擎天的长屌顿时弹跳而出,在她的纤纤素手上啪地一声蹦了一下! “天啊~好长好硬的小鸡鸡!恐怕连阿姨这样的熟妇也受不了它的重重一顶哩!龙儿想肏熟妇么?阿姨想交配……把屄张开来让你肏……”美妇一手套弄着长屌,一手再次拉开亵裤底、两指掰开紫涨肥厚肉唇,露出阴门和若隐若现的血红色蛤口,做出邀请男孩进入的姿态。 面对如此主动热情的太真阿姨,无月反倒不太适应,嗫嚅着道:“太真阿姨真是……真是好大方啊……” 见他如此,太真夫人心中掠过一丝惭愧,感觉自己今晚的表现简直就像不折不扣的淫妇!很可能会让龙儿瞧不起,可她控制不住自己,有些痛苦地颤声道:“龙儿可是认为阿姨是个淫妇么?” 无月无言以对。 太真夫人再次拉回亵裤底掩上阴门,难过地道:“龙儿想错了,阿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只是不知怎地,总是情不自禁……龙儿,看着阿姨的眼睛……”她决定先求爱,依然脉脉含情地凝视着他,眼中异光闪现、爱火欲焰爆出串串火花,梦呓般低语道:“龙儿长得简直比美貌小姑娘还漂亮,阿姨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阿姨好想亲亲你,可以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7章 二师父 无月点点头,缓缓送上自己的脸。圆月清辉下,金童容颜如一泓清溪中的娇嫩水仙,绽放出绝世美丽,又是如此慧黠可爱! 太真夫人瞧得一阵心醉神迷,双手捧住他的脸,缓缓凑上臻首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眉眼、粉嫩脸蛋儿和鼻子,随后迷离黑眸微阖、在他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声若蚊呐地呢喃道:“龙儿,阿姨要教你的第一门功夫,是如何与女人接吻……” 她的娇躯再度靠近无月,坐在他的下体上,把他的上身拥入怀中,骚痒难禁的长长湿热幽谷贴住硬梆梆长屌,压得它倒向他的小腹、紧紧压住厮磨起来,让小鸡头陷入幽谷中磨蹭止痒,臻首微斜深深地、深深地吻了上去,及至唇舌相缠那一瞬,她重重地娇喘一声,动作忽地变得猛烈起来,使劲儿地吮吸、妙舌有力地搅动勾挑,吻得多情而缠绵,激情难抑地娇吟道: “哦~阿姨活了一大把年纪,如今才发现与小男孩接吻竟是如此美妙而刺激……感觉龙儿挺老练的,这是你的初吻么?和阿姨接吻感觉如何?” 无月避重就轻、支支吾吾地答道:“好美哦……” 太真夫人但觉坚硬之物陷入湿热幽谷中、隔着亵裤底不时磨蹭着内唇和夹峙其间的敏感嫩肉,引发阵阵灼热骚痒之感,噢!小鸡头滑过温软小窝,挠得里面好痒啊!又有一大股水儿流出……哦~又是一下! “噢~阿姨的骚屄好痒啊!好、好想交配……和小男孩交配……小鸡鸡顶进来肏、肏阿姨的骚屄!”美妇忍不住骚骚地呻唤起来,腰肢不安地耸摇着,骚痒处跟踪捕捉着小鸡头,这样的滑过次数和磨蹭力度越来越大。 她忍不住再次将亵裤裆掀到一边,湿热幽谷顿时与陷入其中的火龙棒做那最亲密的接触!“呕……嗷嗷~龙儿的小鸡头就在阿姨的阴门边……小男孩想进来么?想顶入熟妇的大屄么?想肏阿姨的老屄么?噢……阿姨要、要嫩嫩的小鸡鸡进来……与阿姨合体交欢,哦……哦……” 她大声娇喘起来,呼吸愈发急促,揽住无月肩头借力略微提高臀胯,长屌稍稍立起,骚痒蛤口凑上去斜斜套入小鸡头,小腹部蠕动不止,紧紧啯住小鸡头啃咬夹吸起来,与小男孩浅浅交媾磨蹭的快感竟也如此强烈! 她忍不住颤声道:“噢~小鸡头进来啦,阿姨想交配!龙儿,阿姨的行为等同于熟妇诱奸小男孩,是不对的……哦……可是阿姨忍不住,好、好想要你啊!熟妇的骚屄想吃男孩的小鸡鸡……熟妇喜欢和小男孩交配,一定很舒服很刺激?小男孩若能肏得中年熟妇怀孕就更刺激啦,那才是真正的交配……龙儿,竖起你那可爱的小鸡鸡、肏熟妇的骚屄!哦!在熟妇的阴道里射精……” 无月哼哧哼哧地道:“小鸡鸡被阿姨压住了,竖不起来。” “阿姨这就让它竖起,象火箭般在熟妇的阴道里发射!”正如太真夫人所言,她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诱奸这个娇嫩可爱、比美女更美的漂亮小男孩。 由于她的双腿分开来放在无月的身子两侧,全身重量全靠肥臀支撑,她不得不再次借力抬高臀胯,这次幅度更大,大到长长嫩屌能够摆脱束缚、向上高高翘起,不过她的动作很慢且小心翼翼,免得小鸡头由蛤口中脱出。 待极富弹性的长屌完全自由竖起,丰腴雪臀又缓缓下沉、一点点吞噬长屌,尖硬小鸡头破开层层叠叠缠绕上来的涨红敏感嫩肉,渐渐深入,发出轻微的吱吱水声,缕缕淫汁被挤出、沿棒身缓缓淌下,待得棒身仅剩半寸多长一截在外时,伴随着一阵美妇难以抑制的淫叫,长屌停止了继续深入,因为小鸡头已重重到底,顶得美妇快美难言! “嗷嗷……好舒服……龙儿顶得好深好有力啊!比陆郎强多啦……陆郎我对不起你!可是老婆这几年好骚,做梦尽是抱着小男孩交配……也不知龙儿有何魔力、好迷人啊,老婆忍不住想勾引他,不仅想跟他睡、还想嫁他……你若受不了戴绿帽就休妻,老婆离不了龙儿和他这根威力无穷的小鸡鸡!噢~龙儿……使劲儿肏阿姨,阿姨是大淫妇,肏阿姨的骚屄!肏烂淫妇的大骚屄!” 太真夫人雪臀纵送着上下抽插起来,噼啪水声响起,越来越大声,抽插数十下之后她又改为前后挺动,这样小鸡头在敏感花心深处来回撬动,刮磨得骚痒难禁、快美难言! 在大幅度挺动的同时,她与无月吻得更深更热,唇齿间传递的深深情爱与源自胯间的亢奋情欲在脑际合流、交相激荡,相互促进、双双交替上升,越拔越高,爱得更深、交媾欲望更强,快感火花也越发令人头晕目眩! 青春期男孩最渴望母爱、狼虎之年的美妇天性的母爱最为旺盛,双方均处于人生性欲高峰期,这种心理和生理特点注定双方天生相互吸引,中年妇人一旦遇上喜欢的男孩,接触一段时间后很容易产生恋情,由喜欢变成情爱,卿卿我我相恋亲热、渲泄爱意之际相拥热吻,不可避免会点燃欲望火焰,一发而不可收拾,终至勾搭成奸。 熟妇与男孩一旦媾合,双方均持久耐战、情欲异常亢奋,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一次次地以不同姿势纵欲交媾,总能得到淋漓尽致的渲泄和极致的满足,所以美妇与少年间母子般爱恋总是醉人如酒,太真夫人便是这种情况,浓浓母爱与亢奋情欲同时得以充分渲泄是如此禁忌刺激、销魂蚀骨! 这种坐骑式的交媾姿势比跨骑式有更多妙处,美妇的体重全由骑在无月下体上的胯间支撑、小鸡头顶得最深,且随着她的腰肢不断地旋摇和挺动,花心缝隙被小鸡头一点点挤开而楔入得更深;阴阜、阴蒂和肥厚外唇压在无月小腹下来回磨蹭,能同时得到极大的刺激;对面相拥而坐一方面便于热吻、爱欲交缠的销魂感觉是如此强烈,同时也便于哺乳,对熟妇与男孩而言其美妙处不言而喻! 太真夫人此刻乳儿涨涨、乳头膨大如红枣,分外渴望母爱的感觉,浑身上下几乎所有敏感处都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激、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唯独就剩下乳房和最为敏感的涨硬大乳头了,不禁颤声说道:“龙儿,吸吸阿姨的乳头,它好涨哦……小男孩不是最喜欢吃妈妈的奶么……” 无月当然喜欢,而且是喜欢的不得了,并因此成功使得天后到现在仍无法为他断奶。他移开吻得发麻的嘴巴,头脸埋入高耸柔软的酥乳间,颤巍巍晃悠悠的大吊奶白光耀眼,他张嘴叼住朝向外下侧的嫣红乳珠重重地啯吸起来,太真阿姨看来为孩子断奶很早,乳头虽也很大但依然娇嫩,颜色没天后那么深也不象那么烂糟糟的,被他咬了那么多年,变得像爆玉米花一般,想不烂都难,可他喜欢! 揉熟妇肥硕的乳房和吃熟妇的奶恐怕没人比他经验更丰富、花样更多,吮吸扫动诸般技巧不一而足,既能充分满足自己对母爱的饥渴、又能让熟妇得到更大的满足。 这不,上下交攻之下太真夫人很快便受不住了,花心缝隙渐渐被磨开,张合抽搐不已、蜜汁溢出得更多更快更热,小鸡头趁势挑开花心口、寻缝抵隙地强行钻入,继而在里面最灼热处摇头摆尾地肆虐起来! 她那双美丽杏眼猛地瞪大,黛眉紧蹙、痛苦不堪地嗷嗷浪叫几声,娇躯绷得紧紧、把无月抱得死死,拼尽全力、更加猛烈地挺动起来,“噢!龙儿小小年纪,可、可是好棒阿!小鸡鸡好长好硬……顶得好深好有力!好舒服哦……肏得阿姨骚屄好、好痒……阿姨要、要丢……好想尿!噢噢!” 噼啪噼啪地重重挺动一阵之后,她到了高潮、前所未有的高潮!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泄得淋漓尽致,从未如此痛快过!堪堪泄完,但觉热血冲头,太美啦!这就是天堂么?她双眼翻白、晕厥过去…… 接下来她和无月转移到翠河弯的芦苇丛中继续野合,鏖战通宵,第二天清晨才沉沉睡去,待得午间醒来与小男孩调笑几句,又勾起美妇心火,忍不住抱住无月继续纵欲交媾,被精力充沛的小男孩肏得昏天黑地,醒来后不久复又晕去,如此反复、周而复始……极致的高潮感受不再是可遇而不可求,而是一浪高过一浪地强行向她扑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令她目不暇接! 她从未想到这种世间极乐竟能如此唾手可得,每每在高潮余韵中喘息初定、尚未由头晕目眩中醒神过来,下一轮更加猛烈的高潮又来了…… 她的骚屄已被肏得红肿不堪、敏感得几近麻木,红桃肿得比馒头还大,可又象随时有千万只蚂蚁在骚幽里面爬来爬去,痒得要命、直入骨髓!她彻底放纵自己,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于身上最敏感的三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和心爱的小男孩交配、一直交配下去,除非累得趴下,她一刻也不想停,高潮连连、忘情地嘶声尖叫之间,浑忘了时光之过…… 这一轮鏖战直到天黑方告风停雨歇,她已瘫软如泥、双腿麻木不堪,胯间红桃火辣辣地疼,可食髓知味的无月似乎肏熟妇上瘾,喘息一阵之后又爬到她身上,挺起金枪不倒的长屌捣入红肿不堪的蛤口,在熟妇骚屄里泡了那么久,这根嫩屌变得愈发长大,达到惊人的尺寸,且硬如铁杵,一经捅入便如她当年破瓜一般、撕裂般的疼痛钻心刺骨! “噢!肏得阿姨好痛啊!龙儿实在太厉害,阿姨的骚屄都被你肏肿了,实在不能继续交欢,不能再肏阿姨的屄啦……咱、咱俩已经搞了整整一天一夜,该回家啦……”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也已射精两次,快超标了,于是拔出长屌坐起身来。 “唉~你们小男孩玩起女人来简直不要命,连阿姨这样的熟妇都吃不消!”太真夫人欲待穿衣回家,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走路了,只好原地躺下、与无月赤裸裸地相拥而眠…… 第二天清晨起来,她元气尽复,却又不想走了,又和无月交媾起来,如此整整折腾三天三夜之后,才总算与无月相携、宛若恩爱夫妻一般双双把家还。 回家后太真夫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拉着无月钻入卧室,牢牢闩好房门,吩咐侍女无论何人一律不得入内,随后与爱郎轻怜蜜爱、用尽各种姿势颠鸾倒凤,卧室中不仅被翻红浪,而且随时随地只要性起便抱在一起纵欲交媾。 绣榻上、桌椅上、地上甚至床下,她与无月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到处都留下缕缕爱液,十天中这对偷情的熟妇和男孩就未走出卧室一步,她就未穿上过衣裳,不断地分开双腿抚摸着熟妇发情的大红桃、揉弄着红红的穴儿诱惑男孩与她一次次地交配,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歇息一段时间后又接着纵欲交欢,重复着一个个循环,似乎永远也不想停下…… 到得第十天上,又一轮猛烈的、淋漓尽致的高潮之后,太真夫人气喘吁吁地道:“龙儿,你把阿姨的阴道肏得好大,都快夹不住你的小鸡鸡了。” 无月反驳道:“少来!阿姨这种熟妇的骚屄本来就大,明明是您的老公搞大的,却来怪到孩儿头上。” 太真夫人很是怀疑地道:“听宝贝儿的口气似乎肏过不少熟妇?娘娘那么疼你,看着你的表情很是复杂,除了母爱还有那种……龙儿一定上过娘娘?你玩阿姨的这些花样都是娘娘教你的?” “我说太真阿姨,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还有传闻说您是娘娘的女儿呢,可有此事?”不着痕迹地转移敏感话题一向是无月的长项。 太真夫人密密地亲吻着他,“龙儿,这话阿姨可要反过来说你了,咱俩私下说说可以,在外面可不能乱说,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即便是又如何?龙儿母女双收岂非更妙,呵呵!” 她和无月终于收拾起身,无论多么恋奸情热,天后交待的事情她还是要照办的,是该给龙儿授艺的时候了。 太真人如其名,做事跟人品一样特别较真儿,传授无月御剑之术一丝不苟。在她的精心指导下,经过半个月的勤修苦练,那柄轩辕神剑在无月手中施展得虎虎生风,催动仙法时上天入地、挥砍劈刺无不得心应手,剑仙宗师果然名不虚传! ***    ***    ***    *** 无月的第二位师父便是他一直虎视眈眈、必欲得之而甘心的百草仙子,这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淡扫蛾眉,星眸微嗔,素齿朱唇,冰肌玉骨般娇躯、欣长如空谷幽兰,仪态端庄淡雅,无丝毫矫揉造作之态,浑身上下除了一身纺布青衫,发髻上插一支荆钗便再无任何妆饰,却难掩天姿国色,实可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貌似三旬美妇,时常为天后配些滋阴养颜的灵药,无月跟她很熟,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已达四十五岁。 他对百草阿姨的评价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然而令他倍感遗憾的是,百草阿姨恐怕算得上最难勾搭的良家妇女,简直比娘更难上手十倍还不止! 唯其如此,这更加激发出他的斗志,立誓非把这位坚贞无比的绝世美阿姨弄到手不可,哪怕是不择手段! 与九天玄女一样,百草仙子的丈夫于第八次仙魔大战中光荣捐躯,给她留下三个女儿,她生性孤傲、视天下男人如草芥,除亡夫之外没一个男子她看得上眼,也未再嫁、与女儿相依为命,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可女儿们出嫁以后她的日子愈发难过,尤其年过四旬之后性欲不仅没有随年龄的增长而减退,反而更加旺盛。 当然这并不说明她有何非分之想,相反她是一位保守贞节的女人,心中的想法与实际的做法完全是两回事。就好比她很喜欢龙儿,随着他进入青春期甚至已不仅仅是喜欢而已,然而她也绝不愿跟龙儿做出逾礼之事。 听侍女梨瑰传报说龙儿已光临药仙草庐,她的心情既复杂又微妙、既担心又期待……然而一直以来,跟他相处时的幸福快乐终究高于一切!立即吩咐梨瑰把龙儿带进来。 随即她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快速走进卧室,把她那已有隐隐鱼尾纹的脸庞精心修饰一番,修理散乱的眉毛,眼睫毛涂成黑色,把殷红双唇抹成深紫色,使自己看起来显得成熟性感、妖艳而妩媚,这些也都是下意识的举动,谈不上有啥想法,但实事求是地说,跟她平时的风格迥然不同。 完了之后她才袅袅娜娜地走进雅厅,刚好遇上无月进来,忙拉住他的手笑问道:“龙儿在太真大姊那儿呆了那么久,都学了些啥仙术呀?大姊可曾送你啥宝贝神器么?” 无月笑笑道:“太真阿姨是鼎鼎有名的剑仙宗师,教孩儿的自然是御剑术啦,不过她可是吝啬得紧,一把神剑都不愿送我。” 百草仙子拉他在贵妃椅上并肩坐下,转头招呼梨瑰奉茶,随即亲昵地揽住无月的腰、轻拂着他的头发,语含责备地道:“龙儿已有娘娘钦赐的轩辕神剑,没有什么宝剑能比得上,还用得着大姊再送你么?对了,阿姨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与大姊亲热得过分,这可不太好哦!”上次老搭档太阴为疗治龙儿阳毒与他亲热之事,她至今仍有些耿耿于怀。 无月言道:“徒儿跟师父亲热些有啥不好?孩儿跟您不也挺亲热么?”言罢在她脸上啵地香了一口。 百草仙子格格娇笑一声,打开他袭体而来的禄山之爪,啐道:“龙儿跟太真大姊不过初识,岂能跟阿姨与你的交情相提并论?” 作为天后心腹大仙,她所居的药仙草庐位于西天顶级豪宅区翠水之滨,与玄女苑相隔不远,二人是极要好的姊妹,平时往来甚密,无月可是她看着长大的,去玄女苑时经常喜欢逗他玩。 另外她时常到阆风苑寝宫向天后请安,天后和她的那双宝贝若是有恙、也是由她前去疗治,每次去的时候,小公主沉默寡言、与她交往不多,忙完之后活泼好动的龙儿却总要缠着她留下来讲故事或嬉戏玩闹一会儿、瞎扯一番,虽年纪相差悬殊倒也趣味相投、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聊到一块儿,关系很是亲密,成为一对忘年莫逆之交。 与天后类似,她对龙儿也非常宠溺,与他相处得亲密无间、一向言笑不忌,虽曾有过差点失身于龙儿的经历,可这并不影响她对龙儿长期以来深深的喜爱,不过她须得牢牢守住底线,时时提防龙儿偷袭成功、逾越男女之防罢了。 她跟无月天南海北地瞎扯一阵后,笑吟吟地问道:“阿姨常年沉迷医道,可不象大姊和其他姊妹们那么有能耐,这些天一直在犯愁,该教龙儿啥技艺呢?到现在尚未想出呢,若实在……” 无月忙道:“阿姨不是说打算教孩儿医道么?” “阿姨是这样想的,可龙儿好象不太乐意嘛!” 无月笑道:“孩儿那是说着玩的,其实对医道挺感兴趣哩,救死扶伤多光荣啊!” 百草仙子有些疑惑地瞅瞅他,离他稍稍远点,警惕地道:“这可实在不象龙儿的风格,别又是在打啥鬼主意、想趁机算计阿姨?” 无月一窒,心里还真有这种想法,不过他岂能承认?讪讪地道:“阿姨在想啥呢?成天防我象防贼似的,这是口口声声说有多么疼爱孩儿的宝贝阿姨该有的表现么?” 百草仙子撇撇嘴:“少来!若非百草一生唯谨慎,恐怕数月前就被你这小坏蛋给毁去了贞节!” 无月不满地嘟哝道:“三个女儿都嫁人的女人了,还成天把贞节挂嘴上,真是!” 百草仙子都懒得理他,瞪他一眼说道:“其实以你这种活泼跳脱的性格委实不适合行医,可娘娘既有安排,阿姨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献献丑、倾囊相授了,不过有一条,医道严谨、须得一丝不苟,阿姨行事一向较真儿,龙儿也必须这样,可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8章 遨游仙境 她身为天庭药仙,除了为众仙治病便是采集各种珍稀药材,所以身轻如燕,她要做的首要之事便是带无月踏遍仙山,教他的第一门功夫乃是辨识、采集和配制各类仙药。 接下来的几天无月大呼过瘾,由于一直以来天后允许他活动的范围有限,以前他从未去过的幽谷深壑等仙界胜境,这次均跟着百草仙子出去游览一遍。 无月这才知道自己所居的西天仙山位于仙界西北、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仙山高大巍峨,高一万一千里,四周有九重仙山重迭包围,山外被弱水环绕,即便轻如羽毛也会在这条不能承受任何重量的河流中一沉到底! 弱水外环绕着炎炎火山,山上有种烧不完的树,不论风吹雨打火焰永不熄灭,发出灿烂光辉,把西天仙山上的紫清阙照耀得霞光万道,分外美丽。火中生长着一种大老鼠,身体比牛还大,重达千斤,身上的毛有两尺长,细滑如丝,离开火用水一泼就会死,把毛剪下可织布,绚丽华美,称为火浣布。 外围九重仙山山外有山、层层相迭,每一层相隔万里,从山下仰望,五色云雾缭绕,俨然一体,映出巍峨神圣的宫阙之象。 位于九重仙山东麓的增城按五行在各处均生有特别的树。东面有状似海棠的沙棠树,黄花赤实,沙棠果无核、味甘美,吃了可飘洋过海,踏水不溺;还有枝条、花朵和叶子由玉生成的青葱高大的琅圩树,微风吹起枝叶发出悦耳清音,由离朱天神看守,她生有三头六眼,三头轮流睡觉,昼夜总有一只眼睛注视着琅圩树的动静,树上生长的美玉状如珍珠,紫清阙中的凤凰和鸾鸟便以此美玉为食。 增城西面则有玉树、璇树和不死树,南面有绛树,北面有碧树和瑶树。增城中央最高处有一株高达四丈的木禾谷,粗需五人合围,它食之不尽,其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动物,称为视肉,有点像牛肝,中间生了一对小眼睛,没有四肢百骸,它的肉总是吃不完,是种理想的食物。 充满奇异珍宝的增城共有九重,重重上去高一万一千里,最上面那座城有四百四十个城门,城门宽度约四里,宏伟壮观,城中最大的宫殿名叫倾宫,有一座以玉装饰之华丽璇室,有机关令它旋转。西边的闾阖门内有个蔬圃,是天后的菜圃,四面浸以丹水绕流三周后仍归原处,自古以来不增不减,凡人饮一勺即可长生不死,天后的长生不老药就是百草仙子用丹水辅以其他灵药配制的。 从第九重增城上去一万一千里就是凉风山,登上这座山不必服药也可长生,再上去一万一千里是悬圃山,登上此山不但长生不死,且具神通,能呼风唤雨,再上去一万一千里便是西天,乃天后西宫、阆风苑和翠水之滨这片豪宅区等机要重地,男仙一概到此止步、不得上去。 西宫又名紫清阙,乃天后召集大仙议事之处,这座壮丽的宫殿共五城十二楼阁,四周围着白玉栏杆,每一面有九口井,用玲珑剔透的玉石做井栏,另有九扇门,正门对着东方,清晨迎接旭日光辉,此门由地位崇高的金光圣母亲自率天将开明把守。 开明是一位九头美妇,貌美身躯却像虎并长着九条虎尾,特大的娇躯十分雄壮,煞是怪异,九头均为美妇形象,整日立在紫清阙东门上遥望东方,似在监护着什么。金光圣母不仅掌管西宫东门,还兼管九天,即除了灵虚幻境和魔界之外的整个上层宇宙,天后的苑圃、田圃中的时令与节气也归她管,堪称天后的大管家。 在开明周围环绕着一些神异的精灵,有一群名叫土缕的神兽,像羊而长着四角;有群神鸟钦原,大如鸳鸯像蜂一样蜇人,被它一蜇鸟兽都会死去、乔木都必枯萎;她的西边有神异的凤凰、鸾鸟,它们头上带着蛇,脚下踩着蛇,胸部还盘踞着赤蛇;北边有珠树、文玉树、琪树和不死树等神树。 南边有六头的树鸟,以及蛟龙、大蛇、豹子,还有许多无月叫不出名的各种动植物等。东北四百里外有座悬圃,是天后出行游玩的另一座大花园,由女仙英招掌管,她瞬间便能腾空万里、周游九天,身形竟比百草阿姨还快!悬圃下有一股一尘不染、清澈晶亮的泉水,名叫瑶水,一直流到西宫附近的瑶池中。 距西宫不远处有座岩山,生产柔软白玉,玉中分泌出洁白油润的玉膏,最能滋养容颜,天后尤喜食之,多余的玉膏用来灌溉丹木,丹木每五年就开出五色花朵,结出五味鲜果。 无月跟着百草仙子一路游览过来,西天仙山上的各种奇花异卉、珍禽异兽多得不可胜数,周围几千万里范围内群山处处、住着许多神仙。其中有座极大极高,周围三千里,位于西天仙山正北,四周浑圆似天柱一般,映着日光金光灿烂,矗直九天之中,看不见山顶,两旁也不知伸展到什么地方,半个天都被这座山遮去,山下有座房屋,叫回房,方广一百丈,归仙人九府治理。 山上有只大鸟叫希有,张开右翼可盖住天后之西天,张开左翼可盖住天帝之东天,背上有块一万九千里的地方没长羽毛,天后与天帝正是借此处作一年一度的相会之地,可据说已有很多年没用过了。 百草仙子带着无月翱翔九天游览一番之后,教他的第二门功夫便是爬第八重仙山上的那棵天树,据说能通向传说中的灵虚幻境—仙魔修炼所能企及的至高无上的所在,不过这仅仅是传说而已,谁也没上去过,据传天帝便正在为此目标而不懈努力。 既然是教无月爬树,自然是她在上、无月在下,这是一颗很高很高的大树,似乎往上生长得永无止境,谁也没能爬上过树顶,连最擅长爬树的百草仙子也不能。 无月跟在她的身下艰难地往上爬着,偶尔抬眼看去,衣袂飘飘之间,她的白嫩翘臀近在眼前、裙底春光尽收眼底,两条肥白羊般丰满玉腿间屄毛丛生、从三指宽的亵裤底两侧冒出黑压压两大片,由微微隆起的小腹下一直蔓延到会阴部,小裤裆越往后越窄,渐渐陷入深深股沟之中,雪白丰腴翘臀近乎全裸,委实撩人情欲、勾魂荡魄! 他的裤裆腾地高高耸起,涨得难受!爬完树下来之后,百草仙子立即发觉他的异状,她脸上一热,倏地想起是咋回事,忙按住裙子啐道:“龙儿咋、咋会这个样子?” 话虽如此,她又飞快地瞄了一眼,那么明显,应该没看错!不知怎地,她对龙儿涨鼓鼓的小裤裆总是特别敏感,虽明知不该却怎么也克制不住,但觉下面痒痒的已湿热一片,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阴户里爬来爬去,流出好多水水,也无心再教他爬树,只想尽快回家清洗下身、以免黏乎乎地难受。 回到药仙草庐附近时,遥见青霓站在院门前四处张望,无月忙奔上前拉住她的手问道:“青霓姊姊来啦,找我有事么?” 青霓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无月挽住她的左臂往院门里走去,百草仙子跟在二人身后。无月把头靠上青霓的肩头问道:“姊姊,可是出了啥事儿吗?” 青霓仍是侧着头定定地看住他,这次连摇头都省了。百草仙子知道青霓是个有些痴呆的哑女,对此习以为常,只是龙儿渐渐大了,对阿姨和姊姊们举止间仍是如此亲昵,她很不以为然,看得暗自摇头,随在姊弟俩身后进入大厅后她兀自折进内室,忙自个儿的去了。 无月拉着青霓在椅子上坐下,挤在她身边叫声姊姊,低头看着她那洗得发白的衣角、一阵温馨之感涌上心头。 青霓从怀里掏出一包红果,打开来一颗一颗地喂他吃,抽空比划道:“好久没见宝宝了,来瞧瞧你。” 无月抬头,见她一头秀发胡乱结成几根粗大的麻花辫子、尚有一绺绺散发飘荡在眉梢和粉腮边,不时有风轻轻一吹便有几绺飘上淡淡红唇,她也懒得去管。无月轻轻为她拂去唇角边缕缕秀发,轻飘飘柔细发丝缠绕上来,在指头上饶了一圈,说道:“我也好想姊姊哦!可按规矩拜师学艺期间必须尊师重道、不得擅自回家,待这学期放假我就可以回家陪姊姊啦!最近姊姊还好么?” 青霓臻首微摇,仍呆呆地看着他比划道:“一点都不好……这些日子姊姊就像丢了魂儿,侍候娘娘老出错,可没少挨骂,但凡有空便闷在小屋里哪儿也不想去、啥也不想做,更没心思梳头了。” 无月心中难过,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安慰……青霓姊姊本就没魂儿,想想她这种日子也真难过,娘娘啥都好,可就是非得禁锢青霓姊姊她们的魂魄、让她们无法说话,还死活不肯解除禁制,无论自己如何恳求都没用! 青霓见他如此神情,又比划道:“没事儿,姊姊这会儿好多了,希望宝宝早些学成归来,姊姊还每天带你出去玩。”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99章 荒唐举动 且说百草仙子回到内室,吩咐梨瑰打来热水、掩上卧室房门后正待清洗下身,忽觉一阵内急,遂坐上绣榻后的马桶小解,淅淅沥沥的尿柱击水声接连不断地响了好久! 她略微抬胯甩了几下,将残留肉缝中和屄毛上的尿液甩掉,或许憋得太久,又是一阵尿意涌来,哗啦啦地又开始撒尿,她低头看看,或许由于肉缝中皱褶太多,她这角度都能看到穴儿中挤出的几条粉红嫩肉,很难看地吊在屄洞边,看起来烂糟糟的,加上浓密屄毛重生,尿柱洒出来后四散开来,不复幼年和年轻时那种很规则的一根尿柱形态,这恐怕也是中年熟妇和少女的区别? 待小解完毕,她起身正用帕儿擦拭下体时,因在生理期上穴儿红肿、痒得很难受,流出的淫水已湿透亵裤裆部,连秋裤也浸湿拇指头般大一小团,她怕待会儿坐下时连裙子也被浸湿,那可就太丢人了! 她只好解开裙子上的纽扣、撩开裙摆,脱下秋裤和亵裤,用亵裤擦拭湿热一片的牝户,打算擦净后换上干净亵裤再出去。她的屄毛又多又浓又密,糊上淫水后黏成一绺绺的很难擦拭,她先得一绺一绺地擦净屄毛上的淫水,再沿肉缝儿擦拭里面,最后是涨得发红的穴儿,里面总是湿漉漉的怎么也擦不干净…… 布料和穴儿中敏感嫩肉相互磨蹭,带来痒酥酥的感觉,擦得久了牝口痒得难捱,她不由得更加用力擦,借以止痒,可偏偏越擦越痒,不知不觉间指头已将布料顶入蛤口,在寸许深阴道上方那块凸出的粗糙敏感处挠痒痒,渐渐玉颊涨得通红,呼吸急促,但觉无法解决问题,便习惯性地由床柜中取出两年来常用的那根角先生捅进阴道、来回抽插着权且止痒…… 这根角先生很细、仅比大拇指稍粗,包皮也尚未翻开,完全是童男小鸡鸡的模样,只是稍长些罢了,因为她喜欢小鸡鸡,既足以顶到她那藏得深深的敏感花心,又可感受到与幼童交媾的禁忌刺激快感、满足深藏内心的恋童情欲,只是缺少和龙儿贴胯交股、纵欲交欢的美妙感觉,她立志为亡夫守节、自然不能再醮,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手扶棒柄抽插数十次之后,阴道中不住传出噼啪水响,她低头一看,妈呀~磨出好多白浆,正顺着肉缝和屄毛往下淌,眼看着就要把床褥浸湿! 她赶紧坐回马桶上继续抽插,这样淫水滴落马桶中正好,没了顾虑后她往里捅的力道渐渐加重,且不时偏转角度刺激阴道内所有敏感点,虽不是真的,可男孩稚嫩的细长小鸡鸡肏进熟妇骚屄、小鸡头一下接一下重重撞击花心的滋味好美啊! 如此反复撞击花心百多下之后,花心口渐渐被撞开,张合间淫水愈发汹涌而出!宫口扩张的感觉好……天啊~花心口好痒啊!噢~再用力一点,把花心口挑开,男孩的小鸡头尖硬细小,更容易钻入熟妇花心……哦!钻进去一点点,那里面最痒!嗷嗷~再进去一点,唉~可惜小鸡头没法像真的那样、射精时在花心口中猛烈跳动…… 她这根角先生乃是找顶尖匠人选用岩山极品活玉特制而成,小鸡头呈类似三层宝塔的箭头状,前端尖细且做成圆滑钩状,往后稍粗,上面分布着三层倒钩型扇棱,每层的形状类似屌儿上的肉棱,由尖端往后圆径逐级加大。 这样的小鸡头在花心口边撬动一阵之后,趁花心口张开吐出淫液那一瞬,她稍稍加力、让棒尖钻了进去! 天啊~虽非真的小男孩,却也爽得要命!一阵想丢的感觉潮涌而来,迷乱间她太过投入,手一松,角先生快速由阴道中滑出,差点跌落马桶中被尿液所污。 百草仙子吓了一跳,如此宝贝若是被污,她可是不敢再用了,定定神想了想,她把角先生尾部那根细绳小心地栓在腰上,稍稍用力拉拉,感觉挺牢靠,这样就不用怕一时不慎,让它掉进马桶中了。 弄好后她又快速而猛烈地抽插起来,又是近两百次之后,她始终在丢与不丢之间的临界点上徘徊,虽无比畅怀,却始终没法真个销魂,她不禁喟叹,无论是节妇还是淫妇,若非是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实在很难达到那种灵欲交缠、天人合一、欲仙欲死的至高境界! 她这样已不知做过多少次,自知这玩意儿只能聊以止痒,要想泄身却是不能,无论再弄多久都一样。她抽出角先生正待收好起身,瞥眼间但见门缝后竟有一双目光直愣愣地盯视着自己的牝户,正是自己一向疼爱的龙儿! 百草仙子正值狼虎之年又在生理期上,想及自己毛茸茸的下体、糊满白浆的牝户和淫荡之极的自慰举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又羞又急,忙提上亵裤放下裙摆扣好纽扣,冲过去噼噼啪啪重重地扇了无月几记耳光,疾言厉色地怒斥道:“无耻的小混蛋,竟偷看阿姨撒尿!这和偷看你娘有何区别?” 完了拉着他怒火冲天地冲向大厅想找青霓算账,她这习惯跟天后与九天玄女差不多,认为一直是青霓带龙儿玩耍,但凡他出错都是青霓没教好!瞧她这模样无月便知她想干啥,忙冲大厅里大喊:“青霓姊姊快跑!” 二人冲入大厅,青霓不知发生何事,呆立当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无月,待得看清他嘴角挂血,粉嫩左颊上一片红肿、现出五条清晰掌印,她忙嗷嗷叫着扑过来把无月揽进怀里,纤纤柔荑心疼之极地不断为他按揉伤处,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直往下掉! “你这贱婢!龙儿跑来卧室中做坏事你也不管,还敢包庇他!”百草仙子挥手便是重重一阵耳光扇到她脸上,继而按住她一顿拳打脚踢,恨不得把她往死里打! 青霓既未还手也没躲闪,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瘀青处处,只是紧紧抱住无月背对施暴者。其实并非她的功夫与法术不如百草仙子,其实她这两项都很厉害,比跟她一起长大的那个日渐崛起的三界第一战神聂焰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在这个地盘上她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她的反抗意识连同魂魄都已被天后的无上仙术所牢牢禁锢。 无月醒神过来,拼命想挣脱她的怀抱向百草仙子求情,却哪里挣得脱?只好嘶声大叫:“阿姨快别打啦,都是孩儿的错!跟青霓姊姊无关,您打她干嘛?呜呜呜……” 百草仙子正在气头上哪肯住手?直到打得手软、踢得腿疼,最后一个大脚重重地踹在青霓腰上,怒吼道:“贱婢,快给我滚!” 蜷缩在地的青霓挣扎着起身,抱着无月踉踉跄跄地出门而去。百草仙子吼道:“给我把龙儿放下,你自己滚!” 青霓一愣,只好把无月放在地上,却仍不放心、揽住他的身子警惕地回头看着那头发怒的母老虎,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竟也隐隐有一丝愤怒,只可惜无月没瞧见而已。 但他知道青霓姊姊逗留此地唯有挨揍的份儿,赶紧扶着她快步往外走去。青霓一步一回头,唯恐那头河东狮又扑上来对宝宝不利。无月也顾不上触犯天规了,扶着青霓回到她那间小屋里躺下,找来华琳为她处理伤势。待得华琳为她解开外衫,无月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她那冰清玉洁的粉嫩肌肤上布满血痕和瘀青,还有不少被鞋尖踢裂的长长伤口、血流如注! 他忍不住扑到青霓身上泣声道:“青霓姊姊,都是我不好,害得您受苦,呜呜呜!” 华琳拍拍他的头比划道:“大姊没事,龙儿坐一边去,别妨碍我为大姊裹伤。” 青霓也有些艰难地比划道:“宝宝回去,百草娘娘差不多也该消气了,不会再动粗,若你迟迟不归坏了规矩,到时候可别又出事。” 无月摇摇头坚决地道:“我要在这儿陪着姊姊。” 青霓又劝他多次依然无效,他一直趴在床边跟青霓说话、给她端茶送水,他一直很奇怪,青霓姊姊常遭天后和娘的暴打,多半都跟这次一样是因为自己,可无论多重的伤势、只要不致命,只需躺上天她便能很快痊愈。这次算是很轻的了,半天过去她已无大碍、可自行下床走路。 无月这才放下心来,呆到傍晚时分,他才在青霓的一再催促下回到药仙草庐。 这时百草仙子气已消,青霓她倒不担心,可龙儿的脸也被打肿了,她既心疼又担心,怕小家伙跑去找天后告状。天后护短可是出了名儿的,天庭当初分裂为仙魔两界便与此有关,才不会管龙儿是否有错在先、有理没理,知道这事儿后铁定会狠狠地收拾她一顿,弄不好把她罚往东天去做那些光棍儿的寮妇都说不定! 她心里七上八下,见龙儿身后并未跟着气急败坏的天后,她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换上一脸慈爱之色,一把将他抱在怀里,伸出纤纤素手抚摸着他那仍未完全消肿的小脸蛋儿,怜爱无限地道:“龙儿,阿姨当时也是气极了,竟对你出手这么重,都是阿姨不好,阿姨打自己几下给你赔罪……”其实心里想的却是感谢他没去向天后告状。 无月拉住她的手,仍有些不满地道:“明明是孩儿的错,您打我本是应该,干嘛对青霓姊姊下那等狠手呢?人家够可怜的啦!” 百草仙子恨恨地道:“龙儿这身坏毛病全是她惯的,那是活该!有啥可怜?娘娘和你娘也是这么说她的。” 无月跺跺脚,觉得她们仨简直不可理喻!兀自往自己住的厢房走去。百草仙子忙拉住他的手说道:“龙儿别生气啦,阿姨给你讲故事赔礼总行了?”言罢不由分说把他拉到暖阁中贵妃椅上坐下,开始给他讲笑话和故事哄他开心。 可任她说得口干舌燥,无月仍拉长了脸一直不理她,又低头听了好半晌,他才不依道:“阿姨讲的故事简直无聊透顶,笑话也一点都不好笑,不行,得讲荤故事才能过关!” 见宝贝龙儿终于肯说话,自然是原谅自己的暴行了,百草仙子满意地笑笑,从内心来说,她实在不愿因午间的不快影响到与龙儿亲密无间的感情,当下宠溺之心大起,不愿过分拂逆其意,于是柔声道:“龙儿,只要你人还正常就好,你既爱听荤笑话阿姨就给你讲,可阿姨不知啥叫荤笑话,龙儿先说一段给阿姨听听、权作示范好么?” 无月点点头,说道:“有一天诗仙告诉画仙:后山住着一个寡妇,守寡三年,视贞节为生命,养了一只鹰与她相依为命,若你能把她搞定我就服了你。画仙想了想,要他过几天来听消息。两天后下起倾盆大雨,半夜画仙爬上后山,到寡妇门外敲门问道:能否让我避避雨?寡妇开门,见竟是画仙,忙让进屋。他连连道谢,问道:我可否脱掉湿衣?寡妇看他衣服全湿,忙拿到灶上烘干。他又问:大嫂我口渴,借我一瓢喝口水行吗?寡妇忙拿了一个瓢给他。” 百草仙子在他脸上拧了一把,娇嗔无限地道:“好啊!龙儿跟太真大姊简直不学好,先是偷看阿姨撒尿,这会儿又来讥讽阿姨是寡妇么?该打!” “西天又没风流画仙,阿姨怕啥?” “据说画仙在东天成天与诗仙醉生梦死、吟诗作画,依然风流成性,可惜东天那边可容他糟蹋的淫妇不多。我瞧龙儿小小年纪便成天与女仙们荤素不忌,若成了那样的风流浪荡子,西天的美貌寡妇这么多,可别被你给糟蹋啦!” 无月皱眉道:“孩儿讲笑话您就爱插嘴,我还没讲完呢。”言罢清清嗓子又接着讲道: “画仙喝完水看看晚了,问寡妇:能否让我借宿一夜?寡妇心想雨下得正大,就答应了,领他至客房。他也不客气,倒头便睡。第二天天亮他起得早,悄悄走进院子抓住老鹰,把毛拔光就回了家。几天后他和诗仙下棋,寡妇找上门来破口大骂:枉你一介画仙,为何做出这种龌龊事?那天我看你可怜好心让你进屋避雨,你要脱我就让你脱;你要瓢我就给你瓢;你要过夜我就让你过夜,可你为啥还把我的鹰毛都拔光?诗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0章 揩油 百草仙子哈哈大笑起来:“的确挺搞笑!原来荤笑话就是这意思,真是小坏蛋!可扒光鹰毛跟荤笑话有何关系?” 无月吃吃地道:“若没关系,那就让孩儿扒光阿姨的阴毛?呵呵!不过这也就是一个笑话而已,听娘娘说起东天只有少数淫妇,哪来的贞节寡妇?” 百草仙子一怔,随即笑得打跌,忽地想起先前自慰时胯间大片浓密屄毛被龙儿瞧去,自己屄毛超多很是不雅,又不禁羞恼交加!继而心中毫无来由地一荡,脑中竟浮现出龙儿抚弄轻扯自己屄毛的淫靡幻像,小腹下似冒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渐渐燎原开来勾起心火,身子开始发热,眉梢眼角间满是春意,一双媚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怔怔地看着他,但觉这孩子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动人! 在她春心荡漾之际,无月的头已缓缓靠进她怀里,想起龙儿爬树时的表现和午间的下流举动,她心中有些抗拒,却偏偏兴不起推开他的念头,竟有种想和他进一步亲热的冲动,不禁隐隐有些诧异,今儿真是见鬼了!我咋也跟龙儿一般变得如此反常?平时和他在一起嬉戏玩闹时很少有这种感觉啊? 心念未已,但听龙儿说道:“孩儿的荤笑话已讲完,轮到阿姨讲了,您该知道啥是荤笑话了?就是很色的那种。” 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黛眉微蹙地道:“阿姨连一般笑话都不太会说,委实想不起跟闺阁之私有关的笑话,咋办呢?” 无月扭腰不依,表明非讲不可!百草仙子沉吟半晌,才无可奈何地道:“也罢,阿姨肚里无货,只能说一个与此相关的趣事儿,不知能不能算?” “这个么……孩儿得听过之后才能做判断,若不过关您还得再讲一个。” 百草仙子整理一下思路,讲道:“由于天后将西天划为男子禁地,除了女仙就是孩子,已婚妇人要么象阿姨和你娘那样在历次仙魔大战中失去了心爱的丈夫,成为寡妇;要么就象殷十娘和瑶天圣母那样,丈夫托塔天王与北极星君长居东天或驻守仙界四方,除了蟠桃大会或东天大典上夫妻偶尔能短暂相聚一下,跟孀居也差不了多少,她们的儿子成年后也得被遣往东天。 妇人们大多为夫守节,然而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情欲正旺,平时也就罢了,每月生理期那几天委实难熬,由此带来许多问题,首先便是午间你见到阿姨用的那种淫具在妇人中极为普遍、导致妇人因不洁染上各种暗疾,阿姨的病人半数以上都是这种情况;其次,思春的妇人们所能接触到的异性唯有男孩,且大部分是尚未发育、无法人道的小男孩,唯有少数悄然进入青春期尚未显出异状者能暂时逗留,阿姨的职责之一便是定期为适龄男孩做一次私处检查,发现稍有发情迹象的便得呈报天后、及时遣送到东天,而且长此以往,妇人们普遍恋童、暗恋对象多为漂亮纯真的可爱小男孩……” 无月想起恋童的太阴夫人,笑嘻嘻地问道:“阿姨也有这种爱好么?” 百草仙子脸上一红:“阿姨自也不能免俗,下意识里多少也有一点?龙儿没见我用的那根角先生便是童男小鸡鸡的样子么?” 无月戏谑道:“阿姨暗恋的是哪位小仙童啊?告诉孩儿,我帮阿姨撮合一下,呵呵!” 百草仙子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那光洁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啐道:“别说没有,即便有,也只能是你这个缠人的小冤家!” 无月想了想又问:“阿姨所说的那种定期检查,孩儿好象从未经历过哩。” “龙儿是娘娘的宠儿,而且灵虚娘娘……总之你是唯一的例外,不过阿姨的确也该给你检查一下了,倒不是为了送你去东天,而是怕你染上某种暗疾。上述两个问题够阿姨忙的,所以阿姨教你的本事中这两项尤为重要,往后还得跟你详细说说,眼下阿姨还是把这桩趣事儿先讲完。”百草仙子找回被他打乱的思路,接着讲道: “且说有一位耐不住寂寞的妇人女魃只好半夜三更溜出家门、与心仪的童男相约于翠河弯那片芦苇丛中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童男不能人道,爱到情浓处也只能吸乳探阴,聊慰相思之意、稍解饥渴而已,无法真个销魂,女魃只好用尽各种办法把小鸡鸡弄硬到足以勉强套入的程度,还找我索取催阳灵药。她是我的闺蜜,碍于情面我不好不给。 这种药是天后当年让我为龙儿准备的,还剩下一些,本来我是绝不肯配这种药的,只是天威难测、无法揣摩,阿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配的还是最有效的那种。这类药物导致个别男孩早熟,阿姨检查时稍有大意便会漏过,只好尽量检查得仔细些,平时就更忙不过来了。 且说女魃这样的幽会次数多了,难免被其他女仙碰见、很是尴尬,于是她说:为响应灵虚娘娘鼓励女仙们多多生育的号召,我建议每月最黑暗那个夜里,熬不住寂寞的妇人们各带儿子前去翠河湾聚会,裸泳嬉戏一阵后妇人们散开来各自躲进芦苇丛中,随着她的一声锣响,男孩们也散开来钻进芦苇丛中搜寻妇人,被发现的妇人须得惊跳而起、大声尖叫着夺路而逃,在芦苇丛中狼奔豕突、竭力摆脱服药后亢奋的男孩,不得作弊故意让男孩抓住,可一旦被小男孩牢牢抱住腰,无论生张熟李妇人都不得拒绝,与他抱在一起纵欲交媾,由于黑暗中谁也不知谁是谁,极可能频频发生母子交媾、突破母子相爱的心理障碍,促进母子婚配和提高西天的生育水平。” 无月听得大为过瘾,不断意淫裸体熟妇们个个甩荡着大奶、快速扭摆着雪白肥臀大声惊叫着四散奔逃,自己和一帮小伙伴穷追不舍、一一按住熟妇们群交的刺激场景,小裤裆里蠢蠢欲动! 百草仙子见他一付色迷迷的痴呆样,忍不住给他一个爆栗,啐道:“小色鬼!觉得很刺激是么?你很想参与是么?” 无月喃喃地道:“是啊!哪天阿姨带我去好么?权当我是您的儿子了,孩儿第一个要抓的就是阿姨!” 百草仙子叱道:“小脑袋都在想些啥啊?阿姨倒很想你做我儿,可休想打这种主意!女魃的提议倒是获得少数人的支持,决定试试,那天夜里她骗我说是交流育儿经验的母子联谊会,把二儿子借给我一起去,结果到了地头听她说明情况之后,吓得我夺路而逃,从此与她划地绝交!我走后那几个妇人全凭一时冲动参与进来,可到了现场终觉得在儿子面前脱光了太难堪、也各自散去。 第二天翠河的守护神太真大姊严词谴责女魃,说她的行为是对翠河仙境的严重玷污,其余众仙也纷纷声讨女魃,并在早朝时向天后陛下告发此事,天后一向推崇女子贞节,当即勃然大怒,下令把女魃罚下凡间赤水历劫受难,且永不得重登仙界!这项提议就此搁浅,所以嘛,龙儿的如意算盘落空啦!” “唉~翠河弯的母子联谊会泡汤,咱和阿姨就在药仙草庐里联欢?呵呵!”无月言罢作势欲吻向大美人。 百草仙子推开他的脑袋啐道:“讲你的第二个荤故事,少来揩油!” 无月偷袭不成,开讲道:“话说张员外夫妻都是大肚,上床办事不够深入,夫人对他说:像咱这情形也有不少人,不知如何解决?你出去走走,或许学到好招回来。张员外出门在街上看到一对大肚,他忙紧跟二人住进客栈隔壁房间,夜里偷看,见男的拿根竹竿架在床顶、把女人双腿掰开、足踝用绳子捆好倒吊在竹竿上,变成下身在上头在下,男的压上去那个。他连呼妙招,急忙回家……” 他一边讲故事,头脸埋入百草仙子柔软酥胸和深深的乳沟间拱来拱去。美妇胸中母爱升腾,乳房渐渐发涨、乳头膨大,下意识地托住他的后脑贴紧酥胸,加力磨蹭越来越痒的大乳头,昵声道:“这下员外夫人该满足了?” 无月接道:“回家后他拿着竹竿和绳子进屋,异常的举动引起下人们不安:员外出门多日,莫非夫人偷人?她待咱们不薄,若受到伤害要赶紧救人。入夜下人们聚在房门外留意房内动静。员外如法炮制把夫人双脚高高吊在床顶竹竿上,高涨的老二慢慢插入到最深处,夫人未曾有过如此快感,忍不住大叫起来。下人们听到尖叫声急于撞开房门救人,员外以为来了土匪,忙熄灯躲到床下。先闯入的是十三岁年幼小厮,因屋里黑暗只好伸手摸索,摸到床边时他狂叫起来:不得了!砍的又深又长的裂缝!还在流血!咦!奇怪,头发咋只有一撮?” 百草仙子奇道:“小厮摸到哪儿了,竟还流血?” 无月笑道:“摸到夫人的屄了啊!” 百草仙子噗嗤一笑,笑骂道:“小坏蛋!这么小就知道屄,难道是天后教你的么?没第一个笑话搞笑,可真够下流的!年幼小厮未经人道,摸到夫人的屄他肯定勃起了,何不趁黑把嫩屌插入夫人熟屄,两人一定都爽得要命!而且我想,他既摸过夫人的屄,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他,定会偷吃那根童子鸡……” 天啊!她疯了么?咋会对龙儿说出如此淫荡的话来? 无月探手美妇裙下袭向胯间,试图来个裙底偷桃,涎脸道:“那孩儿摸摸您的屄,阿姨也要偷吃我咯?您说这话说明您也挺想,何不让孩儿尝尝鲜……” 百草仙子忙不迭地打开他的色手,瞥眼看去,但见他的裤裆已高高鼓起,她脸上更红,不禁啐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孩,岂是那小厮可比!阿姨已是老女人一个,还有啥鲜不鲜的?听你讲一段荤笑话你那儿就要鼓起来,真不害臊!我可是你的阿姨吔!”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1章 亲昵 然而她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涌起想要捞出屌儿揉捏一番的念头,恍惚间忍不住自责不已,老天~你咋也变得这样下流? 无月含情脉脉地呢喃道:“心爱的阿姨,我是真的好爱您,请接受我的爱!”一边说一边凑上去吻向美妇红唇。 百草仙子心中一跳,妙目圆睁、怔怔地看着他,心慌意乱地道:“龙儿,你、你这孩子……竟是认真的么?其实……” 或许没儿子、出于恋子情结,她对龙儿的母爱甚至超过女儿幼时,她喜欢跟他在一起闲聊,哪怕是瞎扯一通她也觉得很快乐,她受了窝囊气或遇到烦恼时总会向他倾诉,从他那儿得到同情、理解和抚慰;她伤心之际会靠在龙儿肩头上啜泣流泪,他会揽住自己的肩背轻拍抚摸、柔声抚慰她。 她虽是龙儿的阿姨,可她时常觉得有时他就像自己的大哥,随时都在关心爱护她的大哥,从内心深处来说,在相当长时间里她甚至觉得他更像自己精神上的情郎。所以龙儿对她有些过于亲昵的举动她也听之任之,甚至隐隐有些喜欢,龙儿说的这些荤笑话逗得她春心荡漾,她竟也说些比较暧昧的点评来增加情趣。 她与龙儿时常勾肩搭背地凑在一堆相互耳语,说些闺房私话相互调笑,她的经期、生理期和她用角先生之事龙儿都一清二楚,为此常取笑她是个淫妇,她也不以为忤,甚至把自慰时的感受都对他说过,就像她时常说的那样,她对龙儿无话不谈,就像对待最亲密的闺蜜一般。 当然反过来也一样,龙儿的许多事她同样清楚,她与龙儿之间的感情,唉~真是一言难尽! 意乱情迷间,但听他深情款款地道:“自然是真的,阿姨,每次我这样叫您的时候,都是在呼唤我心中的恋人,记不清认识您已有多长时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您的美貌、诙谐和风度便深深吸引了我,我再也忘不了您,今生今世您都是我心中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我爱您!我总是幻想着和您亲热,竟是如此畅怀!有时梦中都会出现您!” “龙儿,你知道阿姨很疼你,很喜欢跟你在一起闲聊,对你的感情似、似乎也稍稍超越了阿姨对晚辈的疼爱……否则平时不会和你那么随便,可、可无论如何,咱俩不行的,绝对不行!”百草仙子臻首躲闪间渴望和排斥心理并存,在心头激荡,思想斗争分外激烈、委决不下,是继续宠溺纵容他稍稍亲热过界呢、还是坚决拒绝?一时间两种念头都难占上风…… 无月如梦似幻般地说道:“天庭连母子乱伦都所在多有,咱俩为何不行?其实,逾越伦理的情爱更加销魂蚀骨,那种禁忌刺激之感令人欲罢不能,就像罂粟花,虽有毒却又令人欲仙欲死,不惜形销骨立也要一尝为快!”他已触上美妇鼻尖磨蹭几下,随后下移,在红唇上异常温柔地触了一下、又是一下…… 这一刻百草仙子似乎傻了,这种并不稳定的心理平衡被不愿过于违拗于他的念头和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情愫所打破,双眸深深看他一阵,缓缓闭上,红唇微启,接受了他逾越礼教的亲昵、全神贯注地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爱,似想分辨到底是否真的,低声呢喃着道:“哦!龙儿,我的龙儿,我、我……咱、咱俩即便堕入忘年畸恋,也不该涉及肉欲……” 无月动情地道:“阿姨,情爱的至高境界乃是爱欲交缠,您若愿接受我的爱,就该让我的阳具充实您那熟透的阴道,为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您播下充满年轻生命活力的爱的种子……” 美妇心中惊叹,哦~龙儿说话好下流,竟说想用他的嫩屌肏熟妇的老屄,还要让熟妇怀孕,真是好变态,可是好刺激啊!半推半就间被他贴上来吻住,吻得一阵之后,竟有种和儿子亲昵接吻之感,想起从前闺蜜女魃提起的母子间暧昧情事,她大感刺激,一时间竟也快美难言,唇儿渐渐张开、香舌微吐,开始吮吸心爱的龙儿年轻火热的激情,舌尖与他勾撩挑刺交缠在一起,快感火花四射! 她支支吾吾地呢喃着:“龙儿,平时我差不多把你当儿,咋能这样亲阿姨呢?” 无月呼吸急促地道:“我喜欢这样亲阿姨,更喜欢肏阿姨的熟屄,刚才见您自慰,骚屄被棒儿搅出好多白浆,真是好骚好浪啊,我要肏您的骚屄……” 美妇直觉地抗拒道:“不行!咱娘儿俩最多也、也只能象这样亲亲嘴,哦~绝不能再、再进一步了……” 既然能接吻就好办,无月拥住美妇一阵痛吻,顿时快感如火花四溅般暴射开来!唇舌间激情无限,美妇难耐之极,呼吸渐渐急促,伴随断续娇吟,媚眼迷离微闭,不知不觉间已伸臂勾住无月的脖子,红唇已张得大大,就象下面那张饥渴的暗红樱唇与粉红小嘴一样,和他紧贴在一起抵死缠绵…… 半晌之后百草仙子娇吟一声:“龙儿,你好坏,干嘛解阿姨的纽扣?”伸手到酥胸间按住他的禄山之爪。 无月猴急地粗喘着,色手不屈不挠地摸向长裙胸襟上那排衣扣:“不让孩儿肏阿姨的屄,那您就喂孩儿吃奶,儿子饿了,好想吃妈妈的奶哦!” 百草仙子不禁想起闺蜜女魃之子从小跟亲娘睡时就开始吸乳摸屄……真是变态,可是好刺激啊,若我也有儿子,在他小时也会这样么?其实与龙儿如此亲密,他跟我儿又有多大差别,这样做真是很不合适…… 她伸手推拒着,可力道并不大,相互推搡撕扯间纽扣被一颗颗解掉、胸襟敞开,中衣也被扯开,兜肚下摆被撩起,美妇敞怀、酥胸半遮半掩露出大片雪腻丰腴肉体,一对来回晃荡的柔软大白奶的下半部分吊在外面、颤巍巍地呈现在无月眼前,深色乳头膨大涨硬如蜜枣,诱人之极! “阿姨,孩儿好久没摸过妈妈的大奶子,就让孩儿再尝尝幼时的滋味。”无月梦呓般呢喃着,眼前美妇似真幻化成他的亲娘,把头枕在美妇双腿根处,仰脸向上双手捧住一坨玉瓜般大吊奶往下一拉,美妇发自母性本能地弯腰俯就,蜜枣被他一口叼在嘴里猴急地啯吸起来。 百草仙子一阵肉紧,天啊~这不是生下女儿时为婴儿哺乳的姿势么?可他分明是个小男孩,这样吃奶真是好淫靡好变态!这孩子跟闺蜜之子一般变态,莫非也想亲娘么? 灯花忽地嗤嗤扑闪一下,熄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原来她进屋后点燃的那一小截蜡烛已燃尽,她心慌慌地急喘道:“龙儿,烛、烛火灭了,你放、放开我,我去点燃另一根……” 无月吃吃地道:“不用,那根熄了孩儿下面这根还燃着呢,您摸摸,热得像根烧红的铁棒。” 美妇心中一荡,眼前立马浮现出勃起屌儿的威武模样,黑暗中欲望极易无限膨胀,她但觉小腹下似有一团火,牝户火辣辣地涨得要命,先前刚擦过不久的妙处又流了不少出来、湿漉漉的……无意识间双腿渐渐分开,他的头渐渐陷入她胯间,头顶抵住湿热牝户,转动间头发隔着裤裙蹭得她下面更痒更涨也更热,她忍不住呻吟起来:“龙儿,噢~不要这、这样……” 大乳头已被无月啯吸得涨硬膨大到极点,他轻轻咬了几下,舌尖用力勾撩扫动乳头略呈平凹状的顶端中央,将奶孔钻开一线,舌尖竭力顶入一些,里面好热!他又稍稍加力轻咬乳头,重重地啯吸几下,趁美妇忘情大声呻吟时稍稍抬头,撩开了她的裙摆。 乳头涨痒敏感之极,被他如此咬得几下又疼又痒,实在要命!失声呻吟间百草仙子竟忘了要保卫自己的紧要之处。 无月转头凑向毛茸茸热烘烘牝户,放弃吸乳,双手握住肥乳揉捏不止,指头捏住大奶头来回搓弄,同时用指尖挠动奶孔部位,将奶孔一点点掰开。 在美妇越来越大声的浪叫声中,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嘴上,但觉亵裤裆部一片滑腻,已被淫水浸湿寸许圆径一大团,好大一股骚味儿,大片浓密阴毛也被浸湿成一绺绺!舌尖顶上去扫动几下,里面两片肥唇轮廓间柔软温热之极,看来正是已大大张开的阴门…… 美妇的理智一点点崩溃,但觉越来越热得难受,已临近爆发的边缘,她阅人无数,并不缺乏和男人调情的经验,可没有哪次前戏如此销魂,难道就因为他是我的龙儿么?你咋也如此变态?她已越来越控制不住汹涌而来的泛滥情欲,胯间拱起将头脸夹得紧紧、腰肢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只想那根灵动舌头把火热之极的穴儿抵得更紧,似乎恨不得它钻进去! 亵裤被浸湿处看似常遭淫水泛滥之灾,反复被腐蚀,洗过多次后难以洗净,布料变薄、松软腐朽,被舌尖重重地顶动舔舐一阵竟破开一个小洞儿。 无月把舌尖拱进去勾撩一阵、唇齿也紧贴上去支援,洞儿被弄得越来越大,被浸湿处已完全破开,隔着薄薄的亵裤但觉穴儿更湿热更柔软,轮廓也更明显,舌尖左右扫动之间,已能感觉到涨硬的红珠已探出头来,就象小小乳头。 他叼住红珠用门牙轻轻咬上几下,如触动按钮般引发美妇几声销魂浪叫,他稍稍加力再咬,舌尖顶上去撩拨扫动一阵,继而如吃奶般使劲儿啯吸起来,两片肉唇和穴内涨热的团团嫩肉分明蠕动起来。 他不失时机地用舌头拨开亵裤,再伸舌用力一顶,已陷入一团湿热柔软堆中,销魂洞儿被充血肿胀的嫩肉挤得闭合起来,不过在源源不断冒出的温泉引导下,他仍很快在嫩肉堆下方找到那个最热最湿滑之处,舌尖一挑一顶,但听她低吼一声,凝脂堆抽搐几下、火热穴儿张开,舌尖长驱而入! 要死了!那一刻美妇浑身绷紧,屄洞寸许深处上方那团敏感之极的粗糙软肉遭到一阵蹂躏,快感之强烈令她失去控制,红唇张合间已不知自己在叫些啥? 然而无月听得很清楚,百草阿姨浪声大叫的是:“天啊~我好难受,里、里面好、好……”感觉齐根钻入后舌尖所能舔及的那团软肉渐渐变硬、表面也变得更加粗糙,他用舌尖紧紧抵住来回扫动,竭尽全力地搅动起来,硬硬的无数小肉芽磨得他舌尖发麻…… 一圈圈嫩肉忽地收紧,紧紧夹住舌头,令它动弹不得,舌头被夹得生疼,他费力地拖出,吻住牝口使劲儿吮吸起来,就像幼时吃母乳一般吸出大量乳汁,味道有些腥,他还是一口咽下,据天后说那可是壮阳之物。 “噢~骚屄里面好痒!我、我……”百草仙子但觉瓤内一阵空虚,柔荑伸下去一探,感受到雄性勃起的明显轮廓,扒下裤儿让它弹出,一把捞住套弄一阵之后,她的手停下搓弄可爱的尖硬小鸡头,指头在马眼上揉散一滴泪珠,然后轻轻地拉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似暗示、又似邀请…… 无月肉肉地道:“阿姨是不是想要男人?” 百草仙子已神志不清、陷入魔幻之境,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更不知在说些什么,只知道深处已痒到极点,需要一根长长的硬屌重重地捅进去止痒。这样的动作她已重复过无数次,做起来轻车熟路,无需意念的指挥,在欲望本能的驱使下便已一气呵成。 无月不再迟疑,双脚穿过美妇膝弯之下抵在椅背上、与她贴胸贴胯对面而坐,搂住美妇柔软腰肢竭力耸动几下,棒头已紧贴阴阜之上,将头拱进肚兜下摆、脸埋入深深乳沟之间,叼住左边蜜枣重重啯吸一阵,又去安抚右边那只。 美妇低头亲吻着他的头顶,手托肥乳将它揉捏得不住变形,把所有涨热之感挤向乳晕和乳头,就像当年挤奶喂婴儿那般,梦呓般地娇吟道:“乖儿来,来吃妈妈的奶,使劲儿吸,妈妈挤奶给你吃……” 无月狂喘着道:“妈妈,要不要儿子肏您的骚屄?”下体快速地耸动起来,小鸡头在大肉缝上下滑动,二人胯间不断相互撞击。 美妇已陷入癔境,完全不知所云,腰肢扭动着双腿夹紧他的身子:“噢~不要!嗷~好难受,我、妈妈要……”捏住屌儿的柔荑上下来回扳动几下,对正红肿的穴儿。 无月搂紧美妇腰肢借力猛地往前一顶,虽然他的屌儿属于前尖后粗那种、极易攻城拔寨,可美妇久旷多年,花径久未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小鸡头被挤作一堆的充血嫩肉所阻,卡在温软小窝之外不得其门而入,棒身如弹簧棒弯曲。 美妇把棒身往下一拨,似乎示意他屄洞在下面一点,双腿盘在他腰际往里一勾,又似暗示他再顶,凑在他耳边低语道:“龙儿好亢奋,屌儿好硬!就这么喜欢肏阿姨的熟屄么?来,乖儿、肏妈妈,儿子肏妈妈的骚屄舒服!骚屄~妈妈是骚屄!妈妈是老屄!” 无月弓腰前冲,眼看就要入巷,忽地一抹亮光照射进来,随即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百草仙子如灌满浆糊一般晕晕沉沉的脑子猛地清醒过来,脑际中重重绮念被驱散,迷离双眸睁开,眼前景象令她魂飞魄散,顾不得手脚多轻多重、使劲儿击出双掌把无月打翻在地,赶紧起身整理衣裙。 她低头见龙儿被自己两掌击飞老远、摔得龇牙咧嘴,吓得半软不硬的屌儿还晃悠悠地杵在外面,不禁脸上一热,暗忖道:刚才我莫非忽然中了邪或得了花痴?咋会和龙儿这样?幸好梨瑰丫头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赶紧上前把无月扶起,将屌儿塞回他的裤裆,拍掉他身上的灰尘,又替他整理一下衣裤,满是怜惜地道:“龙儿,阿姨急切间下手过重,打疼你了?” 无月连连嘶嘶嘘气,显然挨得不轻,却摇摇头没说话。 百草仙子叹道:“方才不知咋回事,阿姨竟然和你那样亲热,一步步越轨直至贴胯交股,差点就被你顶进来合体交欢,若真是那样,怎么对得起亡夫啊!唉!龙儿,咱俩都该好好反省一下!”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其实这样也没啥不好,只要避着人,谁知咱俩偷情,没准儿阿姨就此怀孕也说不定呢。” 听脚步声越来越近,百草仙子忙一把推开他,啐道:“怀你个头!梨瑰马上就要进来,还这么黏糊!” 无月涎脸道:“孩儿真是很喜欢您啊,咱俩大可找个无人处纵情交欢,若有兴尚可试试到翠河湾芦苇丛中去野合……” 百草仙子气急败坏地打断他道:“龙儿咋这么糊涂啊!阿姨明确告诉你,这不可能!咱俩是忘年密友,我常把龙儿当小闺蜜般看待、对你无话不谈,可永远也只能是这种关系!” 言语间梨瑰已盈盈而入,躬身说道:“夫人,小婢方才听见您的呼唤,不知有何吩咐?” 百草仙子长吁一口气:“没事,只是想到园子里去散散心。” 她出得房门,清风拂面,但觉神清气爽,体内欲焰与心中绮念也一扫而空,不禁暗想,看来是屋里太过气闷,刚才在里面待久了以致神志迷糊,自己又在生理期上,难免情思如潮?念及于此她忙又走回内室,把门窗统统打开透气,这才拉着无月到花园里散步。 天后早年植入无月体内的少阳迷香具无上催情奇效、对她这种狼虎之年的熟妇更是厉害无比,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增强,任她多么三贞九烈的贞洁女子也难以抗拒。方才百草仙子意乱情迷间不察、一时失态便是由此而起,虽然她为夫守节的观念根深蒂固,可正值生理期上,刚才自慰到中途又被生生打断,被强行压下的情欲随时蠢蠢欲动,自然效果更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2章 后遗症 所以,对刚才自己在龙儿一步步的挑逗下竟如此意乱情迷、春心荡漾之际差点失身与他贴股交欢,她并不感到过分意外,丝毫未曾怀疑到这是龙儿身上的少阳迷香在作怪,到现在她还认为那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认为自己潜意识中或许也渴望和龙儿合体交欢、做那最亲密的接触。 正因如此,她才未及时察觉问题的关键所在,也幸而侍女进来打断,这位江湖经验老道的药仙才能在紧要关头及时悬崖勒马。 可无论如何,出于职业习惯她必须对龙儿做一次彻底检查,尤其是私处,看看经过太阴的疗治之后他体内的阳毒是否还会发作,以便及时向天后汇报情况,刚好她今天要教龙儿的便是极其重要的私处检查,便转头对并肩而行的无月说道:“龙儿,阿姨待会儿要检查一下你的下体。” 无月不解地道:“先前阿姨不是说孩儿不用做那种检查么?” 百草仙子颔首道:“天后铁定要你常驻西天的,自不用为了那种目的为你检查,可你们这些小男孩最爱摸小鸡鸡,毫无私处保洁经验,包皮尚未翻开容易藏污纳垢,是最容易出毛病的地方,因为不好意思说,拖久了染上暗疾便很难根治,不仅对健康不利、还会影响生育,你上次得过怪病之后及时检查很重要,正好阿姨要教你的第三项便是检查男孩私处,现场示范给你看,你才能记清楚。” 无月隐隐有些不悦地问:“阿姨时常为男人检查私处么?” 百草仙子摇摇头:“没有,阿姨只检查龙儿这种年纪以下的男童,都尚未发育呢,问题不大,而且主要是为妇人们做检查。当然了,虽然阿姨只是为尚未发育的男孩检查小鸡鸡,但男女有别,毕竟多有不便,龙儿学会后就可以替阿姨分忧,为你那些小伙伴做这种检查了。不过天有天规,绝不能因为有的小伙伴跟你关系特别好便徇私舞弊,切记切记!” 无月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暗自却在琢磨着今后如何利用这项手艺排除异己、留住心腹。 百草仙子带他回到内宅,进入一个不太大的厢房中,将门窗关好、厚重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点燃造型古怪的灯火,屋里顿时亮如白昼,她在椅上坐下,柔声吩咐道:“龙儿,站到阿姨面前来。”她竭力让语调平静些,可童男高耸的裤裆却总令她有些春心荡漾。 无月依言走到她身前,虽然先前黑暗中冲动得抱住美阿姨恨不得一顶而入,可眼下冷静下来,灯火辉煌之下但觉下面挺得高高地面对她有些难为情,只好遮遮掩掩地侧身站着,可这样一来高耸的轮廓愈发明显。 百草仙子心中微微一荡,伸出纤纤素手把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柔声吩咐道:“龙儿,把裤儿脱光……” 无月脱掉裤子和裤头后,童男光溜溜的下体暴露在她的眼前,那根严重上翘、一柱擎天的长棒槌顿时弹跳而起,向上怒耸着上下摇晃不止,青筋暴跳,小小的血红色马眼怒瞪着她、似欲择人而噬! 尚未发育成形的小小身子配上这根超级长屌,看起来是如此不相称、却又如此撩人情欲!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脑际一阵迷糊,一时竟记不起男孩私处检查的步骤,只是呆呆地看着这根巨屌出神,半晌后直到小鸡头倏地跳动几下,她才如梦初醒般地奇道: “阿姨在检查男孩时只需稍有发育迹象的便会立即呈报娘娘、把他遣往东天,这么多年还从未查出已能勃起的,包括那些跟你差不多年纪甚至稍大些的男孩,可龙儿竟如此早熟已属罕见,小鸡鸡长得如此长大更是匪夷所思,今夜再看,比上次你得怪病时竟又长了半寸左右,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一向以此为耻,有些难为情地道:“阿姨难道忘了,从我两岁起您为我采集极为罕见的万年紫金人参等珍稀药材配制的药丸?小鸡鸡就是这样被催大的。” 百草仙子摇摇头说道:“不对呀,阿姨配制的药丸的确有壮精固本之奇效,但绝非催情药物,阿姨何许人也,岂能配制那等淫药?” 无月把自己体内早年被植入少阳迷香、在天后的督促下修炼少阳心经和长期接受天后哺乳时催阳大法的锤炼等诸般情形大姊说了一下。 百草仙子听得很仔细,完了仍不住摇头:“这些都只是外力作用,不可能造成龙儿的小鸡鸡变得如此奇特,它竟比成年男子的都要长得多……至于你被九节淫蝎叮咬之事阿姨很清楚,还曾尽心竭力地设法为你疗治,那也只是至阳的烈性淫毒,导致龙儿体内阳气过旺,也不可能造成如此长得离谱的阳具,且容阿姨为你探查一下体内行气情况,瞧瞧有无异常,阿姨真担心你这是一种疾病。” 探查一番后她万分疑惑地道:“龙儿啥毛病也没有,如此异状看来是天生的了。对了,上次被九节淫蝎叮咬后你至阳之气过旺、一直高热不退,太阴后来到底是如何把你治好的?”当时天后卧室中隐隐传出怪异响动和呻吟,她在暖阁中多少听见一些,一直有所怀疑,想从他嘴里印证一下。 无月岂能告知她实情?轻描淡写地道:“阿姨当时为孩儿配药侍候汤药并施展无上药仙法术,加上太阴阿姨施术协助,就这样治好咯。” 按太阴的说法,跟龙儿合体是必然的,百草仙子自然不信:“阿姨的确已竭尽全力,可九节淫蝎的淫毒宇内第一,阿姨也是束手无策,太阴揭榜进宫应征之事大家都知道,她说出那等古怪的疗法之时阿姨也在场,龙儿为何要隐瞒她的具体疗法?莫非她借着治病的机会跟龙儿假戏真做、成为一对露水鸳鸯了么?” 同样是男女合体也有全心接纳的主动接受、和为了治病而被动接受两种程度上的差别,以及龙儿是否需要负责等关键问题,这才是她最怀疑也最令她不爽之事! 虽不愿被龙儿污了身子,但她的心态跟天后差不多,姑且不论对龙儿深深的爱属于何种性质,但这种爱具有很大的排他性和占有欲,已将他视为己有,容不得其他女仙染指!从这个角度来说,至少她的爱有着很大的情爱成分,只是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竭力违心地加以排斥而已。 这等事无月岂肯轻易承认,只管打哈哈:“阿姨既然知道是秘密,又何必追根究底呢?呵呵!” “少来!据阿姨所知,太阴之名便是源自她的纯阴之体,她敢应征仗恃的就是这个。我与太阴交情匪浅,都是娘娘的心腹,她主要负责为女仙们接生或私下堕胎,我常干些为她擦屁股的事儿,妇人产前安胎、产后或堕胎后的调养全归我负责,真是忙死……所以我还知道她另外一个隐私,她有恋童癖,令人不得不浮想联翩。龙儿实话实说,倒不是为探人隐私,而是阿姨知道治病本非她之所长,很担心你会落下啥病根,说清楚后配合阿姨的检查,也好对症下药。” 下意识里她也有一定的恋童倾向,这或许是西天女仙们的通病,只是她心里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无月心中一动,自己可不是一直为阳毒落下的病根而苦恼么?然而他仍只是摇摇头。 百草仙子神秘一笑:“龙儿小小年纪口风还真紧啊,可你别忘了阿姨是娘娘的心腹,那个瑶池湖心岛隐秘香巢……” 无月头皮一炸,惊骇莫名!看来天后还真信任她,只是不知她到底知道多少?当下只好把太阴阿姨疗治自己的详情说了,有关天后的部分自然掠过不提,那是打死不能说的,无论药仙是否知道。 百草仙子怒火冲天地惊呼道:“天啊!即便为了治病,太阴也不能这样啊!哪有大夫像这样为孩子疗治的?简直是摧残幼苗!她分明就是想霸占你!” 无月不服地道:“太阴阿姨若不那样做,就任由孩儿高热不退、一命呜呼么?”他心中暗松一口气,看来自己与天后的事儿她也未必知道。 百草仙子高耸酥胸急剧起伏着,委实无法接受太阴的做法,然而当时她不那样又能如何呢?医者父母心、人命关天啊!换成自己又该如何?想了半天她又摇摇头,无论如何自己也做不出那等事,试想若患儿有类似龙儿这种状况,自己也如此疗治的话那成何体统?简直坏了医道规矩!可毕竟是龙儿啊,娘娘的宝贝,自己看着他长大的,想来当时太阴也着实左右为难…… 思忖半晌也想不出个名堂,她还有更需要关心的问题:“龙儿刚才提到的确落下了后遗症,可有何症状?” 无月如实答道:“每月总有几天阳具都会变成这样,必须由已经人事的熟妇不断吸取孩儿体内过于旺盛的至阳之气才能消肿,而且但凡与我合体的妇人每月生理期那几天也会淫浪无比,必须与我反复媾合才能解欲,太阴阿姨便是如此,每月都得与我到瑶池香巢幽会几天,看来是非娶她不可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3章 学医 百草仙子惊骇得不禁往后一退,唯恐也被他染上这种怪病一般!半晌后才定了定神说道:“或许还有一样龙儿不好意思说,这种淫毒名为合欢之恋,但凡与你合体的妇人都会身不由己地深深爱上你、无法自拔,任她多烂的淫妇都会对别的男子没了丝毫兴趣。” 无月点点头,身子往前靠近些。百草仙子骇得连退两步,但觉他就象瘟疫,一心寻思着如何才能治好他这怪毛病,暗想:太阴跟自己差不多大,为救命与龙儿交媾也罢了,竟还要下嫁这小鬼,那、那简直是荒唐头顶! 她忽地又想到什么,问道:“对了,前些日子娘娘常召见太阴,紧接着又让我配了些滋阴益母的灵药,太阴为妇人接生或堕胎都是这样,她先我后相互配合,莫非……” 无月怕她起疑,忙打断道:“这个您可别瞎想,娘娘只是身子不适而已。您不是要教孩儿检查私处么?可别光顾着说话啦。” 百草仙子想想也是,说道:“这倒也是,好好检查一下之后看看能不能为你除掉这个病根。” 她左手按住无月的肩头,右手捞起长长硬屌,他的身体好烫,白皙娟秀的身子让她心跳,长长硬屌更让她感到下身渐渐灼热起来。她并非没见过幼童的小鸡鸡,可这根不同,它勃起的,且一柱擎天、如此伟岸! 可正事重要,她强抑驿动心跳、边检视边一项项地解说道:“小男孩这儿在发育过程中被很多因素影响,有可能出现蛋蛋不全、鞘膜积水、疝、包茎、马眼破裂和畸形等病态。象龙儿如此年幼便进入青春期的委实少见,阿姨也没啥经验,不过发育后包皮仍包着龟头,需翻动才能露出为包皮过长,若不能翻出叫包茎,需治疗,里面常积存污垢,应经常翻开洗洗,以免感染。检查时小男孩通常会笑个不停,查看到蛋蛋时他会觉得别扭,抬起腿一跳一跳地说:好了吗?” 言罢她作势翻开包皮为无月清洗一次作为示范,继而接道: “具体检查方法有视诊及触诊,看看小鸡鸡的发育是否与年龄相称,有无包茎、包皮过长、马眼有无压痛、粘液或脓液、小鸡头上有无硬结或巴痕,小蛋蛋是否粗糙,有无糜烂及水肿,其形状、大小、硬度及有无触痛。检查时用双手双侧同时比较触诊。若疑有增大应作透光检查,用纸卷成筒状,一端置于肿大部位,以烛光照射,应呈红色均匀透亮,不透明则有病,就象阿姨这样做……” 她一边解说一边检查颇费时间,足足两刻钟之后才教完,又施展仙术仔细探查无月体内经脉运行状况,沉吟良久,但觉九节淫蝎之阳毒委实厉害,一时想不出有何良方可清除病根,只好慢慢尽量想法子了,沉吟半晌后她接着说道: “龙儿,阿姨要教你的第四门功夫是检查妇人私处,以便对症下药、疗治各种妇人暗疾。西天女多男少,不少象阿姨这种已经人事、多次生育过的中年女仙会程度不同地出现白带增多、阴内瘙痒等现象,这两种状况阿姨就有,有时持续发作,让人难以忍受,加上生育时的损伤,导致妇人暗疾流行,阿姨疗治的病人半数以上都是如此,所以这项检查非常重要,龙儿必须下功夫学好,这样阿姨忙不过来时你也可以帮忙救急。当然,你要象阿姨为你检查时那样平心静气,把阿姨仅仅看作一个病人、不得有任何私心杂念,切记切记!” 无月问道:“阿姨仍是自身做示范么?” 百草仙子点点头,在屋角一张床头带支架的小床之上躺下,分开双腿将膝弯搭在左右两个支架上,将毛茸茸一大片的私处完全暴露出来。这是她为妇人们检查私处的专用小床,眼下她要一步步地指导无月为她做同样的检查。 一来教会他这一行很重要的一门手艺,二来她年逾四旬后阴内时常红肿骚痒、最近越来越严重,随着年纪的增长,平时流出的白浆和每月生理期那几天流出的蛋清状水水越来越多,亵裤裆部成天湿漉漉的,作为药仙她对自己的身体并不了解也很难自检,担心是否患上某种妇人暗疾,在教会无月的同时顺便为她的私处做一次彻底检查。 她吩咐道:“现在就开始,龙儿照阿姨教你的做,方法是观察阴部及分泌物,如白带和经血的颜色、清浊、稀稠,正常的白带是清白颜色的稀薄液体,正常经血是鲜红或浅红,有人会有少许血块;用鼻子嗅分泌物、经血或阴部发出的气味,正常气味是清淡腥味、汗酸味或无味,若出现腥臭、腐臭或其他特殊气味,就是出了问题;用手指从阴阜开始按触至会阴,正常感觉应是光滑、柔软,不用力按不会疼痛,不应摸到肿块,否则就有病……” 无月仔细观察她手上的示范动作,纤纤玉指下、丰腴雪腿间那大片茂密丛林总令他有些心猿意马,强烈反差构成致命诱惑。 百草仙子呼唤两声他才醒神过来,但听她又说道:“龙儿在想啥呢,显得心不在焉?阿姨这几天阴门有些红肿骚痒,这会儿正往下憋气,你用左手分开两侧大小肉唇,仔细观察有无阴道内壁膨出或小便溢出的现象……” 一边听她讲解,无月一边开始替她检查私处,见她的下阴果然又红又肿,阴内粉红嫩肉都已经凸挺而出,布满了无数颗胀鼓鼓的小肉芽,他伸手摸了摸,触手还挺硬的,他把这情况说了,又有些奇怪地补充道:“膨出的嫩肉上还有些硬硬的小肉疮,阿姨觉得疼不疼?” 百草仙子紧张地问道:“你仔细瞧瞧形状、颜色和大小,可千万别是长了阴虱或阴道感染了?” 无月一边瞧一边说:“洞口水太多,孩儿看不太清楚。” “你把阿姨阴门边擦干净了再仔细看。” 无月依言拿帕儿擦擦后再细瞧,熟妇私处他见过无数次,却没见过这种现象,“那些小肉牙颇有点象婴儿刚刚长出来的娇嫩的小乳牙,比芝麻粒稍大,呈红色,洞儿里面似乎更多,可就看不见了。” 百草仙子稍稍松口气,“还好,这可能只是因为阿姨正处于生理期、情欲亢奋所致,今儿时机不对,然而不管了,正该教会你如何检查阴内了。龙儿,仍用左手分开肉唇,右手拿这根细长软棍儿反复拨弄阿姨的娇蒂和蛤口,待蛤口足够湿润后将软棍儿慢慢插入阴道一寸半深处,缓缓搅动……” 无月接过她递过来的软棍儿,奇道:“为啥要这样做呢?” 百草仙子解释道:“待会儿你得将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插入阴道,往两边稍稍掰开,观察内壁是否为淡粉色皱褶状、以及看清里面那些小肉芽的形状。既然两根手指要进去,就得用软棍儿将里面弄湿滑,否则手指进去会疼,影响检查效果。当然这种检查方法只适合阿姨这种生育过、阴道相对宽松的熟妇,对阴道紧窄的未婚少女就不行了,还会弄破处女膜,明白了吗?” 无月说道:“孩儿明白了,可是阿姨阴门边水水已够多的了,还需要这样弄么?” “当然需要啦,阿姨下面水水多只是特殊情况,有些妇人会比较干涩,阿姨必须教会你一步步地来。” 无月点点头,依言用那根软棍儿反复拨弄她的娇蒂和宝蛤口,很快蛤口又溢出丝丝缕缕蛋清状的晶莹泪珠,粘在手指上能拉出一缕缕银丝。 百草仙子也有感觉,问无月流出的水水是何形状。无月说有点象蛋清。她点点头:“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流出的水水呈蛋清状是正常的,若是白浆就有毛病,嗯,软棍儿可以试着伸进去了……” 软棍儿进去搅动一阵后水水溢出更多,涨红的大桃儿、幽谷间及附近屄毛已泛出一片水光,无月又依言稍稍掰开蛤口观察阴内浅处的情况,一一向她汇报。 百草仙子长吁一口气,看来问题不大,便向无月解说他看到的部位哪种现象属于正常、哪种现象又是何种暗疾,完了吩咐道:“龙儿,现在两根手指继续深入,直至摸到花心处,同时用左手按压阿姨腹部,你的手触到深处时会有点疼,若很疼就说明有问题……” 无月依言照办,一边摸一边听百草仙子继续解说道:“现在检查里面有无弹性、肿块和疤痕……摸摸花心的大小和硬度,花心后凹陷内是否饱满、有无弹性、肿块……然后双手同时贴向小腹感觉胎宫的大小、位置、形状、硬度及有无压痛,最后将……” 由于是要教会无月,这项检查持续的时间比正常水平多出数倍,到现在不过教他做完三分之二的流程,她那生理期上本就涨红发情的私处遭到如此大肆撩拨,委实难过之极,忍不住呻吟起来:“噢……阿姨今天用身、身子给龙儿做示范实在不合适,本就屄痒,这会儿被你弄得更痒了,好难受啊……嘶嘶……” “既如此,今天就先到这儿?阿姨改天再继续教我?” 百草仙子强抑亢奋情欲和不断被揉弄的花内骚痒难禁之感,强挣着呻吟道:“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改天教你阿姨同样难受,还、还不如一……嗷嗷……挠得那儿好、好痒啊!……嗯,还不如一鼓作气……” 接下来的漫长时光对她来说不啻于一种煎熬,敏感花心被揉弄得奇痒难挠,指头在一字型的花心口缝隙上来回扫动轻挠,时常弄得她浑身一阵颤栗,花心口轻微痉挛几下甩出缕缕热汁、火辣辣一片,越来越止不住地呻吟连连,丝丝缕缕热流不断冲击脑后、引发眩晕般快感,她渐渐陷入半昏迷状态…… 其实无月同样不好受,更不幸的是他那个病根很不合时宜地又犯了,双眼血红发出妖异光芒,下体长长棒槌怒耸而起,性发如狂之下已失去理智! 他趁百草仙子神智迷糊之际,用缚仙索把她的双臂绑在床上、双膝绑牢在床头支架上,握住上翘硬屌将小鸡头摁进幽谷中上下滑动,重点在完全冒头的涨硬红珠和蛤口上反复研磨,再度滑到下方温软小窝时,他握住棒儿的手一阵抖动、晃动着小鸡头上下左右来回磨蹭,发出唧唧一阵水响,其中似有吸力,将小鸡头整个吸入妙穴。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4章 合欢之恋 私处极为异样的感觉令百草仙子猛地醒神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嘶声惊叫起来:“啊!小坏蛋在干嘛?咋能趁机强奸阿姨!” 无月依言拔出小鸡头,晃动小鸡头在蛤口上继续唧唧地研磨一阵。痒得百草仙子呻唤几声,怒吼道:“你这样做玷污了药仙的称号,下流无耻的小淫贼,快把你这根丑东西扯出去!” 无月的病根又犯了,哪里听得进去?邪邪一笑道:“孩儿并非真的药仙,客串学习下而已,阿姨何必当真。”反而屁股一抖一耸、挺起硬得生疼的长屌用力捅进张开的血红色蛤口,重重一顶到底! 百草仙子双眼猛地睁大、撕裂般疼痛与极度涨痒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忍不住重重地嗷嗷娇哼一声,既然威胁怒骂不管用,她只好哀哀恳求道:“求求你!龙儿,赶快停下!把小鸡鸡抽出去……” 无月果然抽出,小鸡头滑到蛤口处却又更加用力地往里使劲儿一顶! “哎哟!好涨!小坏蛋,你这是在强奸阿姨,是对阿姨的极大侮辱!知道么?快停下,求求你!现在停下阿、阿姨还能原谅你……” 可无月此刻一心只想渲泄亢奋之极的情欲,闻言不为所动,杆杆到底地大力抽插起来,似乎恨不得把花心捣烂!噼啪水响顿时不绝于耳。 百草仙子的双腿被法力无边的缚仙索牢牢绑住、无力挣脱,骚幽深处被顶得心中倍感屈辱,忍不住泪流满面,哭道:“龙儿求求你,快停下!不要奸淫阿姨,阿姨立志为亡夫守节的,噢!你不、不该侮辱烈士遗孀,呜呜呜……”说到后来忍不住痛哭失声。 陷入疯狂之中的无月无暇答话,一味埋头苦干,金童胯下淫威岂是等闲可比,贞节熟妇心中虽极力排斥不该有的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浪潮,可身子却违背她的意愿,黛眉紧锁、美丽杏眼瞪得大大,精致鼻翼翕张不止,玉颊涌上层层叠叠的红潮,殷红双唇大张、呼呼直喘粗气,双腿绷直、隐藏着涨大红桃的毛茸茸胯间高高拱起,身不由己地耸摇纵送迎合起来。 倏地她似觉不对,忙闭嘴咬紧下唇,死也不肯再娇哼出声,可下唇已被咬出血痕、憋得太过难受,她能强行闭嘴却无能堵住鼻孔,不断发出嗯嗯呃呃的粗重鼻音,和下面的唧唧水声一般越来越响!终至忍不住张开红唇,无意识地发出“嗷嗷……噢!……呕呕……啊”之类的声音,无论她是否承认,这都只能被称为浪叫。 被捅得越来越敏感的阴道深处花心口已大大张开,痉挛着、抽搐着吐出大口大口的蜜汁,继而如饥似渴地吞入尖硬小鸡头紧紧裹住、急慌慌地夹吸啃噬起来,小鸡头在里面猛烈跳动、翻江倒海,肆无忌惮地四处乱钻乱拱、勾撩挑刺,已钻得如此之深,那是她从未被触及的极为隐秘之处,即便这样,小鸡头仍未停止前进的步伐,正一点点地钻入通向胎宫的那一小段最狭窄之处! 过于剧烈的阵阵快感浪潮快速聚集,她的小腹下似有一团火在烧且越烧越旺,升起一股股热流,一次接一次地猛冲脑际,快感火花四溅!下体涨热的要命,憋得难受,唯有竭尽全力收紧阴关来抑制想要就此泄出的强烈冲动,然而就如同山洪暴发,早些开闸泄洪还好些,越是垒高堤坝阻止洪水泛滥,决堤时洪水泛滥得愈发猛烈、最终肆虐成灾! 百草仙子此刻无疑就属于这种状况,决堤只是早晚间事,她咬牙苦撑着,阴关摇摇欲坠,还得借助于浪叫和痛哭来继续垒高堤坝,颤栗着的浪叫与嘶声痛哭交织成一片:“噢!好、好难受啊……呜呜呜!……嗷嗷!痒啊……屄痒……呜呜呜!小坏蛋!恶棍!你不得好死!呜呜呜……” 痛哭浪叫声中她受不了地开始撕扯秀发、狠狠掐自己的身子,似想借助疼痛来阻止屈辱高潮的无限逼近,然而已不可逆转,倏地紫涨爆开、已敏感之极的大乳头陷入魔口,被他狠命地啯吸轻咬、舌尖在尤为敏感的奶孔上重重地来回扫动勾挑,这堪称骆驼背上最后那根稻草!她的奶孔倏地张开,脑际轰然一声,苦苦坚守的一点点残存理智已被极致高潮来临那一刻爆炸般的眩晕快感所完全淹没! 这是史无前例的超级洪水大爆发!唯因堤坝垒得太高、积蓄的水位也越高,爆发时的强度愈发惊人!她的脑际一片空白,嘴里无意识地吼叫着她的理智绝不允许的淫声浪语:“骚、骚屄好痒啊!……小男孩肏、肏熟妇的骚屄!好舒服……阿姨要、要尿……要丢、丢啦!使劲儿肏熟妇的大骚屄!呜呜呜……”后面又是一阵痛哭。 她更不愿接受的是,自己决堤是因为堤坝被尖硬小鸡头不屈不挠地钻开了一个洞!那是通向胎宫的一个很小很小的洞,唯因如此,她娇躯绷紧、浑身颤栗、小腹波纹般起伏蠕动、花心口和胎宫同时有节律地猛烈痉挛起来、大泄特泄时不仅欲仙欲死,且泄得分外辛苦!因为小小的渲泄口又被马眼堵住大半,她唯有竭力收缩胎宫才能渲泄的快些、酣畅淋漓些! “呕呕!”她挣得过于用力,火热阴精竭力想泄得更痛快的同时,憋了好半天的小便失禁,嘘嘘簌簌地由幽谷中喷出、热尿流得二人下体到处都是,她双眼一阵翻白、晕厥过去! 无月也已到最后时刻,小鸡头被灼热花内夹吸啃咬得难耐之极,继而被大量热烘烘阴精浇得没头没脸,马眼火辣辣、隐隐抽搐一阵,小鸡头倏地猛烈跳动起来,一触即发! 百草仙子被剧烈跳动的小鸡头惊醒,作为经验丰富的中年美妇她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也顾不上感受高潮余韵的销魂蚀骨,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快扯出去!龙儿不能在里面射精,阿姨会怀孕的!” 高潮的美妙感觉已被恐惧所替代,作为药仙她很清楚,龙儿这种刚进入青春期的小男孩与狼虎之年、性欲旺盛之极的熟妇交媾射精,且是在她刚刚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剧烈高潮之后射精,自己极可能会怀孕。她虽已施展锁宫仙术,奈何小鸡头牢牢卡在花心中、马眼已探入胎宫,若直接射进去,锁宫仙术是否有效她毫无把握。天啊~若是孀居怀孕,岂非成为笑柄!她唯有嚎啕大哭着恳求不已。 无月听而不闻、埋头于熟妇高耸柔软酥胸之中急慌慌地嘶嚎起来:“嗷嗷!肏阿姨的熟屄好、好爽啊!噢!”硬得生疼的长屌竭尽全力往里重重一挺、一泄如注…… 粗重的喘气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渐渐风平浪静,满是屈辱和伤心的百草仙子暗自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一切屈辱总算过去了,心中涌上无数恶念、满脑子都在盘算着该如何报复这个毁掉她贞节的小恶棍! 然而她很快发觉暂时没有这种机会,小恶棍从她乳沟间抬起头来之后并未抽离交合处,那根又硬又长的棒槌仍硬梆梆地杵在花内,不仅如此,小鸡头跳动几下之后,他又开始缓缓抽动起来,继而越来越快、越有力,幅度也越大,到最后每次都把小鸡头抽出到火辣辣的蛤口处再重重顶入、猛烈撞击敏感花心! 嗷嗷一阵呻吟,高潮后她的身子愈发敏感,大乳头被他啯吸啃咬得涨痒不堪,花内传来的阵阵快感更烈,虽然她很不情愿,娇躯依然再次绷紧、胯间拱起纵送迎合起来,阵阵眩晕感袭脑、耳际传来恐怖魔童骚痒痒的话音:“百草阿姨,幼童和熟妇交媾舒不舒服、刺不刺激?” 身子感受上的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内心深处她的确有这种古怪嗜好,可她的理智绝不愿承认,更不愿回答,只是鼻孔里嗯了一声。小屋里噼啪噼啪的水声、呻吟粗喘浪叫声和绣榻被顶得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响成一片,这次她的高潮来得更快更烈,无月却再未射精。 百草仙子的屈辱和磨难似乎才刚刚开始,这个小淫魔的性能力超级恐怖,几乎无穷无尽,每次都要足足淫辱她近半个时辰之后才稍歇片刻,又接着做那等令她羞愤欲死偏偏却又欲仙欲死的下流无耻的交配动作,她的身子越来越乏力,却越来越敏感,他但凡动动便会引发她一阵颤栗,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高潮接踵而至,她在晕厥与半梦半醒间载浮载沉,如此反复…… 嗓子已叫哑,但凡还有一丝力气、她便会身不由己地竭尽全力耸摇迎合着,不过这只是肉体的本能行为,她的理智仍强烈排斥,只是肉体已失控而已…… 整整淫媾三天三夜之后,无月那根长甩甩硬梆梆的棒槌才终于消肿,神智也恢复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已铸下大错,忙不迭地松开缚仙索想扶她起身。 可百草仙子已被他肏得瘫软如泥,躺在榻上动一动浑身便似要散架一般、酸痛不堪,胯间红桃更是肿得惨不忍睹,宝蛤口张开成一个核桃大小的血红色大洞,半晌无法合拢,骚幽内寸多深处的血红色嫩肉也清晰可见,此刻兀自有节奏地颤栗蠕动着、正挤出大股大股地白浆,也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水,或许该是兼而有之。 整整躺了一天之后,她才能勉强起身,伤心欲绝之下再也不肯看无月一眼。 无月苦苦向她解释,这是被九节淫蝎咬过后留下的病根,希望她能原谅自己的粗暴行为。这事百草仙子也知道,还曾设法疗治,只是束手无策而已,明白他并非有意强奸自己,然而她内心的屈辱、失节的痛苦岂是轻易便可消逝?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她没再看无月一眼、更没说上一句话,甚至几乎没出来跟他见面,成天窝在卧室中伤心流泪。若非天后有交代,一定要精心教导这孩子,她早将无月扫地出门了! 可被无月往胎宫中射入大量龙麝灼热奇淫阳精后,她也不可避免地落下了天后与太阴夫人那样的病根,随着又一个生理期的到来,虽侥幸并未怀孕,可这毛病随之发作,正如太阴夫人所说,她中了合欢之恋,就象得了相思病的怀春少女,整日价掉了魂儿一般、茶饭不思,脑子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的,连兢兢业业从事多年、无比热爱的医道也彻底没了兴趣,既怕见他,却又偏偏忍不住一直躲在窗边搜寻他。 一旦龙儿出现,她的目光便忍不住牢牢锁定他的身影,偷偷地、痴痴地看着他,心中满是浓浓爱意和甜蜜,一旦龙儿消失无踪,她便会失魂落魄、怅然若失,变成行尸走肉般不知该干啥,无论昼夜满脑子都想着那个可恶又可怕的小男孩,偏偏又觉得他是如此美貌可爱,心中总有抱紧他痛揉他、深爱他狂吻他的强烈冲动…… 她知道自己完了,已深深爱上龙儿,陷入情网无力自拔,渴望与这个比自己最小的女儿还小得多的可爱小男孩永堕爱河,尽情感受母子般月光禁忌之恋的销魂蚀骨、痴情无悔!同时阴内骚痒难禁、情欲亢奋如炙,不由自主地从贞洁妇人变成如狼似虎的风骚熟妇,无限渴望与他交配,幼童熟妇禁忌之恋、母子相称纵欲交媾,好刺激啊! 可她不敢不愿也不能,这与她长期坚守不渝的贞洁观念严重冲突,所以她好怕这小男孩,平生从未如此怕过一个人…… 转眼又到了三月初三,这是天后寿辰,瑶池内莲叶飘荡、荷花盛开,清香四溢,池边案上摆满奇珍异果、琼浆玉液。乐神洞箫夫人吹奏美妙仙乐,嫦娥仙子表演奔月之舞,天籁之音伴绝世舞姿,令人心醉神迷,一年一度的蟠桃大会如期在这儿举行。 如此重要的盛典金童自然得参加,于是他放假一天。盛宴上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众神瞩目的中心除了王母娘娘,还有她那对宝贝的金童玉女。 晚宴上,弯月清辉洒落瑶池仙境、梦幻般美丽,眼见龙儿被一大堆莺莺燕燕、大小美人所环绕,兴高采烈地侃侃而谈,百草仙子尚未完全忘却被奸淫失节的惨痛经历、彻底摆脱心理阴影,此刻于伤心欲绝之中又忍不住醋意大发,无论她是否情愿、她那双妙目总会身不由己地在人影幢幢中搜索跟踪着那条绝世身影,真该死!她好恨那个夺去自己贞节的小恶棍,可她忘不了他,她爱他! 通过一月来的反思,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强奸也并非全是龙儿的责任,在那段既有地狱般痛苦煎熬、又有天堂般美妙快乐的过程中,她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更令她受不了的是,此刻她深心中竟隐隐希望龙儿再次粗暴地强奸自己!这是她的理智所绝不能接受的! 无月每每在哪位大美人的玉颊香上一口,百草仙子便会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闷酒,加上要好的十六天仙闺蜜们频频举杯相劝,她很快便喝得酩酊大醉,醉颜微酡、腮晕潮红,晕晕沉沉间但觉人影不断晃动、话音如来自天际般飘渺……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无月和梨瑰一左一右地将她扶回药仙草庐,在大厅贵妃椅上坐下。 无月这些日子以来满怀歉意,趁此机会忙大献殷勤,说道:“阿姨喝多了,孩儿这就亲手为您烹一壶好茶,让您饮茶醒酒?” 百草仙子见他有悔过之意,便想借着酒意盖脸、好好劝导他一番,让他不要对自己再怀有那种心思,毕竟碍着天后,她还要长期与龙儿打交道,若不设法说服他、往后见面总是很尴尬,便大着舌头吩咐道:“梨瑰,快给我摆上酒席,我、我还要和龙儿接着喝酒……”后面哼哼唧唧地也不知在嘀咕些啥,大约是教育不良少年的腹稿? 梨瑰瞧瞧无月,见他没吭声,忙劝道:“夫人今晚已喝得够多了,再喝可就要不省人事啦……” 百草仙子不耐地打断她道:“死丫头少啰嗦,快去!” 梨瑰只好照办,这些日子里夫人很不对劲,近一个月成天闷在卧室中很少出来,进去侍候时常见她正默默流泪,夫人是那种很倔犟的性子,她侍候夫人多年,二人情如母女、平时无话不谈,可这次问夫人啥都不肯说,而且作为金童之师竟一直不和他见面,更别说传授医道了。夫人一定和他发生了什么。她对夫人非常了解,凭借女人的直觉,她确信夫人已深深爱上金童。 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金童仙姿玉貌、俊逸绝伦,宛若来自灵虚幻境之绝世仙童,被西天众女仙引为梦中情郎,无论是绮年美妇还是怀春少女个个趋之若鹜、向他暗送秋波,可谓老少通吃。夫人与九天玄女娘娘是一对好得蜜里调油的闺蜜,两家算得上是通家之好、过从甚密,她俩的丈夫也都同时在上次仙魔大战中英勇捐躯,也都是天后之心腹,夫人时常出入天后寝宫,与金童感情匪浅。 她常侍夫人身侧、跟金童也很熟络,对他也很了解,他与天后亲如母子、倍受天后宠爱,而且天后时常看着他发呆,眼神煞是古怪、宛若堕入情网的怀春少女,她自己便是如此,凭借少女的敏感,金童多半已成为天后的小情人,至于关系深入到何种程度她不敢说。 即便如此,金童从不恃宠而骄,对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很亲热,这很不合规矩,她纠正过他多次,从来都没用,然而不可否认,这令她大为感动,如此出色又善解人意的男孩委实少见,堪称独一无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5章 梨瑰 除了青霓等五个天后的侍女,她算得上是跟金童关系最近的低阶女仙,跟天后与夫人、或许该说是跟众多女仙一样,她也很喜欢他,已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她白天想的是他、夜里梦见的也是他,他的影子占据了她的心、在里面越变越大,直到填得满满,可她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向龙弟做出丝毫表示。 可她正处于豆蔻年华,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朦胧情怀如春风吹过的野草般在心中生根发芽、萌动蔓延,他不在身边时成天想他,但凡有他在,无论是独处还是在人群中,她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跟踪他、锁定他,看着他呆呆出神。 天后等贵妇自然不会留意到她这种小人物的异样表现,可青霓不同,原本是好姊妹,竟明显对她生出敌意。青霓是个痴呆哑女,无知者无畏,从不掩饰对他的热爱,或许正因如此,天后并未过多干涉青霓与他的亲昵关系,当然跟他的坚持也有关系,天后时常不得不对他让步。作为性格极为强势、特别争强好胜的天后而言这很反常,可天后做任何事需要理由么? 或许正因为青霓姊姊如此露骨的表现,反而给了她爱的勇气,她知道他平时都会到哪些地方玩,未随夫人进宫或到玄女苑串门的那些日子里,她但凡有暇便会赶去他游乐之处,当然不是一起玩,作为侍女她没资格,而是站在场边看他与伙伴们玩游戏、为他的精彩表演加油助威。 他扮的星君活脱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令她心醉神迷,手托香腮看得如痴如醉,她对扮演星君夫人的精卫隐隐有些嫉妒,由于总是青霓带他出来玩,在那儿她时常与青霓碰面,她问青霓有关他的近况,青霓则一边穿针引线地织衣、一边向她打手势请教绣上哪种图案最好看,她只需看看样式便知都是他的,青霓缝的很细心很慢,一件衣裳老缝不完,可每每做出来均针脚细密、实在好看。 每每遇上他在游戏中与扮演魔将的角色发生冲突,青霓总要冲过去很夸张地对他的对手做出警告手势、反应愤怒而激烈!搞得他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她也一样,青霓姊姊脑子简单、从来分不清演戏与真实的区别,可龙弟总也跟她解释不清楚。 青霓姊姊对他的感情是她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复杂的那种,除了姊弟之情和挚爱,似乎还把他当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比天后和他的亲娘更加护短,无意间说他一句坏话青霓便会跟她急眼,玄女娘娘按家法收拾他,青霓也要挺身而出替他挨揍,全不管他是否自作孽、活该挨揍,显得毫无原则。 玄女娘娘很怪,总爱把儿子扮作女孩,害他不敢出门,却又偏偏喜欢把他当作小美人强拉出来在闺蜜们面前炫耀,不过玄女娘娘的确有炫耀的资格,说来也怪,他毫无脂粉气且举手投足间不乏英风豪气,可扮作女妆不仅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别扭,简直比小女孩更漂亮,活脱脱一位绝代倾城,比小美人更像小美人! 每次随夫人去玄女苑遇上这种情况,她恍惚间总会把他当作可爱的小妹妹看待,举止间亲昵随意许多。夫人更是时常抱着他逗他玩,在他可爱的脸蛋上留下一个个口红印儿,他亲得更来劲,有次当着她的面竟向夫人索吻,夫人笑骂着拒绝了他。夫人完全把他当小闺蜜一般,跟他亲密得如胶似漆、无话不谈,连玄女娘娘都赶不上,尤其他扮作女妆时二人亲昵得如同一对母女。 当然她很清楚,夫人没别的心思,不过对他的喜爱有点过了,以她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显然已堕入情网,尤其最近更加明显,似已无力自拔,可夫人乃贞洁女子,正为此挣扎徘徊、痛苦不堪,她劝过好几次,所谓旁观者清,建议夫人有两条路可走,可夫人都做不到。 最近全是她在侍候金童,她也粗通医理,闲暇时也替夫人向他讲解一些辨认药材的知识。她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每天陪他聊到很晚才回自己的小屋,他很苦闷,当然也是因为夫人,不过她很快乐,妙语连珠地逗他笑,虽然有时笑得很勉强。 眼下见夫人已烂醉如泥,却还要接着喝酒,她很不以为然,但转念一想,她虽然不知夫人因何故与他闹得这么僵,当今晚总算肯再次面对他,即便仍未跟他说上一句话,但龙儿这一称呼似乎表明夫人希望打破僵局、至少是打算把话说开,或许与他畅饮一番之后,二人的紧张关系由此缓和下来也说不定,这是她很乐意见到的。 梨瑰心中乱糟糟地胡思乱想一通,便走出大厅忙碌去了,无月跟在她身后帮忙。她回身指指屋里,低声说道:“公子跟出来干嘛?难得夫人今晚肯和你聊聊,你该多陪陪她才对。”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可百草阿姨一声不吭,姊姊瞧瞧那气氛,我呆在里面简直尴尬得很!” 梨瑰双手搭在他肩上说道:“你一定对她做了啥坏事儿,对不对?否则平时夫人对你那么好,绝不会如此冷淡你的。” 无月摊摊手做出很无辜的样子,说道:“那也不能全怪我啊,就像姊姊现在这样老是和我勾肩搭背,还真想对姊姊做点坏事儿哩,嘻嘻!” 梨瑰忙不迭地缩手,脸红红地啐道:“你敢!也不知跟谁学成这样……人家把你当弟弟,你、你真能有那种念头……” 无月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耳语道:“姊姊且说说,我有啥念头啦?” 平时他类似的亲昵举动多了,梨瑰象征性地挣了几下,没挣脱也就罢了,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公子平时对女孩子都是这样的么?” “哪有?” 梨瑰娇声道:“你跟精卫不是这样么?而且比这更亲热的动作都有,还经常亲她……” “那只是在演戏,姊姊咋跟青霓姊姊一样、分不清演戏和现实的区别?” 梨瑰嘟起红唇说道:“可是……精卫看你的眼神好、好那个哦……我都形容不出来。” “我瞧跟姊姊看我的眼神儿也没啥不同啊?” 梨瑰娇羞无限地道:“正因为没啥不同,所以……所以才有问题嘛……” “姊姊能不能解释下,有啥问题?哟~姊姊的脸红红的,真是好美哦!是不是我对精卫这样就是有问题?”无月忍不住凑上去在少女粉嫩香腮上啵地一声香了一口。 梨瑰本能地一缩、继而呆呆地看着他说道:“龙弟得弄明白,女孩子的脸是不能乱亲的,首先得经过她的同意,其次,亲过之后是要负责任的……” 无月双臂一紧、又凑上去嗅着少女粉腮幽香,低声说道:“那姊姊同不同意呢?” 小美人眼神极为异样,瞅着他痴呆了一般毫无反应。 “姊姊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哦?”无月又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梨瑰似乎这才醒神过来,轻轻推了推他,似笑非笑地道:“那就讨论一下第二项,以后你打算把姊姊当作你的什么人呢?” “当然是很亲很亲的姊姊咯!” 小美人不满地直摇头:“那远远不够。” “还要我怎样?” 梨瑰低声说道:“娶姊姊为妻,你做得到么?若做不到,就不许碰我。” “姊姊又不是不知,我有多喜欢你,自然愿意娶你了。”这话无月不仅对精卫,对婵儿也说过,只不过把妹妹改成了姊姊,也已记不清是在戏里还是戏外。 梨瑰想了想,认真地说道:“不是愿不愿、而是能不能的问题。再说了,你再喜欢我,也比不上小公主,更别说青霓姊姊了,对不对?” 无月很勉强地笑笑:“人跟人不是这种比法……” 梨瑰幽幽地道:“其实我不求你只爱我一个,那不现实,我只希望龙弟永远记住这一刻,不要忘了我这个微不足道、对你死心塌地的女孩。今晚若非喝了那么多酒,我可不敢说这话……” “我当然不会忘记。”无月凑向美人殷红双唇,温柔地亲吻起来。 美人娇躯一阵颤栗,却并未躲闪,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这不正是她梦里曾出现过无数次的美妙情景么?“龙弟,这样真是好美哦,我要你经常这样吻我……我爱你……” “梨瑰姊姊,我也爱你。” 梨瑰幽幽地道:“无论怎样,若是姊姊要嫁人的话,一定是嫁给你……” 天下所有热恋中的少年少女几乎都一样,卿卿我我之际浑忘了一切,以后会如何谁知道?或许压根儿也不愿费心思去想,温柔依偎、两情绻眷是如此甜蜜,牢牢抓住现在最重要…… 三坛琼浆玉液摆到大厅八仙桌上,趴在桌边一直嘀咕着醉话的百草仙子挥挥手嚷嚷道:“死丫头,三坛哪、哪能够?再、再拿十坛,今儿我要和龙儿一醉方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6章 分享喜悦 梨瑰担忧地道:“夫人现在就已经很醉了,还要那么多啊?须知果酒虽甜、后劲儿却大,小婢现在头还晕呢。” 醉颜酡红的百草仙子杏眼圆睁,看似要发作。无月忙扯扯梨瑰的衣袖,一边拉她出去一边低声说道:“姊姊就依了她,免得又惹出许多事端。” 这话百草仙子竟听见了,笑嘻嘻地道:“龙儿这、这话在理,老娘一把年纪了,还、还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管……龙、龙儿来,给我坐下,阿姨今儿要……呃……要好好教你、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无月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的身子扶正些,陪笑道:“好好,孩儿一定谨遵阿姨的教诲。” 百草仙子倏地抬手给他重重一个耳光,勃然大怒道:“你听个屁!若真听了还能对阿姨做出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吗?啊……?”最后的“啊”带着长长尾音,挣得脸红脖子粗、吼得声嘶力竭! 眼见平素一向高贵淡雅、端庄矜持的主母今晚竟如此失态,状若疯癫,梨瑰心知绝非仅仅是因为醉酒,而是受到极大刺激又说不出口、憋在心里难受急需渲泄一番所致,夫人这句话里透出些玄机,她不禁一脸责备地瞅着无月,心想定是他诱奸了夫人。 无月尴尬地看看她说道:“姊姊拿酒去,我……我……” 梨瑰长叹一声、摇摇头去了,心中仍满是疑惑,若仅仅是因为被龙弟诱奸,夫人也不该如此失态的,夫人明明很爱龙弟,不只是喜爱而已,夫人明明又很需要,否则也不会弄出那根羞人的东西,龙弟如此对她正该花好月圆才对,怎会……对了,症结在于夫人根深蒂固的贞节观念上! 她越想觉得情况越复杂,唉!算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也只有夫人和龙弟自行解决。 “夫人,小婢按您的吩咐把酒搬来了,您喝慢点儿,小婢告退。”拿来酒后,心中仍满是柔情蜜意的梨瑰欠身退下,临出门前回头与爱郎脉脉对视半晌,嘟起红唇做出索吻的姿势,接着眨几下大眼睛,示意他说话小心些,这才转身兀自找青霓闲聊去了,她是特意给二人留下独处的机会,这样夫人和他说话都更方便些。 当然,今晚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和所有堕入情网且如愿以偿的怀春少女一样,她心中满是甜蜜和喜悦,急于找青霓分享自己的快乐,当然只是分享喜悦,她不会傻到说出自己为何会如此高兴的,那或许会令青霓姊姊把她当成对头。 青霓一如既往地呆在玄女苑自己的那间昏暗小屋里、坐在床边正全神贯注地给衣裳绣花,见了梨瑰她点点头,继续埋头干活。或许因为比较痴呆、又是哑巴,青霓反而能将所有注意力集中于一点、专心致志地做事,她绣出的花样针脚绵密,不仅美丽,而且就像是画上去的一般,看不出一点针线痕迹。 梨瑰拿起衣角瞧瞧,笑道:“青霓姊姊,你咋又给他做成女妆样式?龙弟可不喜欢穿这种衣裳。” 青霓比划道:“是玄女娘娘要我做成这样的,宝宝不喜欢也没法子。” 梨瑰说道:“妹子给你纠正过多次,宝宝是娘对儿子的爱称,龙弟又不是你的儿子,姊姊这样称呼他不合适,该叫他龙弟才对。” 青霓摇摇头,比划道:“我就喜欢这样叫他……他也不是娘娘的儿子,娘娘干嘛又能这样叫他?” “娘娘打小乳养他长大,跟母子也没啥差别,自然不同。” 青霓比划道:“他也是打小被我抱着长大的,我就觉得他是我的宝宝。” 梨瑰心知她不仅犯傻,且倔强无比,要想纠正她不太可能,也就罢了,随口说道:“可是姊姊那么喜欢他,别以为妹子看不出来,他也离不开姊姊,看似非娶姊姊不可了,等到跟他成亲时你难道还叫他宝宝么?” 青霓愣愣地看她半晌,比划道:“妹子说啥呢?宝宝能娶我么?姊姊可没指望,能一直象现在这样侍候他,眼睛能看到他活蹦乱跳、耳朵能听到他说话,姊姊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梨瑰心中的喜悦怎么也忍不住想拿出来分享一下:“人生还有许多乐趣姊姊没尝试过呢,咋这么容易满足啊?他亲过姊姊没有?” 青霓比划道:“亲?啥意思?” 梨瑰作势在她的粉腮上香了一下,回味着与龙弟接吻的深情滋味,不禁一阵意乱情迷,喃喃地道:“就是这样子咯!” 青霓臻首微摇。梨瑰又做出接吻的姿态,青霓仍摇头。 梨瑰简直惊讶不已,龙弟可不是一个很规矩的家伙,对夫人这样的高阶女仙竟也敢霸王硬上弓便是明证,对精卫小姐和自己可也……青霓姊姊可说是能与公主比肩的绝代倾城,与龙弟又亲密得几乎不分彼此,龙弟竟从未亲过她?这实在令她难以置信!“唉~这么说来姊姊可得努力了,若你尝过那等美妙滋味,啧啧,包管姊姊做梦都想嫁他!” 青霓仔细瞧瞧她,比划道:“妹子今晚好象很兴奋?对了,宝宝在你们那边还好么?” 梨瑰心中的兴奋劲儿尚未完全表现出来呢:“有妹子侍候他,当然好了,姊姊大可放心。你咋就不问问龙弟是否想你呢?” 青霓埋头绣花,毫无反应。梨瑰又问:“姊姊想不想他呢?” 青霓随手比划道:“我的宝宝,当然想啦,好想过去看他,可这不合规矩……” 梨瑰简直搞不懂这位倔强的闺蜜,似乎还真把龙弟当儿子般看待…… ***    ***    ***    *** 药仙草庐大厅里一灯如豆,心仪美妇相伴、默默相对。百草仙子虽一心教导他,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自责、怨怼与爱都是如此深沉,在胸中交相激荡,脑子里也是乱糟糟晕乎乎地,好几次责问的话到嘴边差点变成爱的表白,好在及时刹住,欲语还羞之际只好大口大口地灌酒,希望尽快喝醉些好说话,是的,她想说的话做起来很难。 她既要与龙儿和好如初,因为她好爱好爱他、受不了看不见他的日子,而且一直避开他也不现实;又要让他彻底打消妄念、不能再污了她的身子,无论如何她不能再次失节、做出对不起亡夫之事。所以她看着无月的眼神很复杂,满腔情怀与规劝责备交替出现。 无月酒喝得少、话反倒说得更多。百草仙子鬓云乱洒、酥胸半掩,手托香腮、醉眼乜斜,媚眼欲滴地凝注着他,龙儿说些啥似乎不太重要,天啊~灯下看他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可爱,可是自己偏偏……唉! 良久良久,她冲口而出地道:“龙儿,今晚我才发现,你竟比东天那个画仙更风流百倍,小小年纪,那么多美妇向你投怀送抱、仙女们个个冲你暗送秋波,看得……看得阿姨好……”话未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是她犹豫半天后想说的话,咋不经脑子就说出来了?忙住口不言。 “阿姨这是在吃醋,看来爱上我啦,呵呵!这样正好,孩儿可是爱死您啦!” 百草仙子怔了怔,对这小冤家简直没招,他的爱带有青春期男孩特有的冲动与火爆的激情,也有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韧劲儿,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然而他做的事不可饶恕、采用的卑劣手段更是令她倍感屈辱,心情真是好复杂! 她沉吟半晌,柔声说道:“这会儿阿姨说句醉话,也是心里话,其实一直以来阿姨对你也有一种辨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愫,午夜梦回也常想你想得睡不着,自慰时也曾幻想过和你销魂的场景……” 无月抓住玉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凑向红唇,喃喃地道:“阿姨,我、我……” 百草仙子挣动一下身子,伸出纤纤玉指挡住他的嘴,急急地接道:“听阿姨说完……” 无月深情款款地道:“无论如何,阿姨心里总是有我的,让我亲亲心爱的女人总可以?我好怀念那种销魂滋味。” 百草仙子把他的嘴推得更远些,嘶声道:“不要!你会象上次那样忍不住、还要犯下大错的!这些日子阿姨躲在屋里一直在反省,无论怎样,龙儿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那天教你检查阿姨的私处实在是个错误,你做下那等卑劣……也不全是你的错,所以我想,无论如何你不能再坏了阿姨的贞节,咱俩不妨达成一个协议……” 什么样的协议呢?彻底断了情爱非她所愿,她自己都做不到,她实在太贪恋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其实她深心里真正想要的是禁绝那种关系、让龙儿同意不再坏了她的贞节,却保留下卿卿我我的相依相偎和缠绵情爱,作为极其保守的女人,这样的话在她嘴边转来转去,始终羞于出口……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7章 狂性大发 无月的目标却很明确,喃喃地道:“阿姨明明很需要的,为何要拒绝我?”不由分说,拨开她的手强吻下去。 啧啧连声之中,百草仙子也是快美难言,每每和他接吻,她都有种禁忌刺激的亢奋感觉,驱使她不由自主地全情投入、吻得胡天胡地,娇吟声渐起,半晌之后她才稍稍分开,娇喘吁吁地道:“龙儿不要了,再这样下去你要忍不住的!”可红唇偏偏又忍不住地要贴上去和他热吻…… 二人的双唇分开合拢多次、如此反复,她的身子越来越热,下面不可避免地又湿了,感觉他的手伸进裙下、拨开亵裤裆部又想摸屄,她虽酒醉、浑身乏力,但心里依然明白,狠狠心竭尽全力、终把龙儿推开,就这样也累得她气喘吁吁。 无月不屈不挠地揉向她的敏感部位,趁她不备,又伸手到裙下强行摸屄,她粗野地怒骂一声:“混小子,竟还敢摸阿姨的屄!”挥手就是重重一耳光扇过去,然而她又喝了那么多酒,醉得已快不省人事、着手轻飘飘地软弱无力。 无月小腹下一热,勃然而起的欲望象山崩地裂一般迅速将他淹没,他的怪毛病又发作了,双眼血红、闪动着妖异的光芒,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抱住美阿姨疯狂地渲泄一番、再也容不下其他!他变成了一头欲望的魔鬼,伸手揪住美妇的长裙、哗地一声粗野地撕开一道口子! 百草仙子大惊失色,龙儿的眼神令她害怕,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尖叫一声跳起来就逃!大厅中展开一场动物求偶一般的激烈追逐,亢奋的男孩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中年美妇,就像春季发情的公狗正追逐一条母狗,欲强行交媾! 她一门心思想窜出大门,逃到玄女家去寻求庇护,可欲令智昏的无月显然知道她的企图,在大门处将她挡回,关上门并用缚仙索牢牢栓上门扣。 身为药仙她只擅长轻功、身形来去如风,可酒醉之下功力大打折扣,且无月的轻功也不弱。百草仙子在大厅里狼奔豕突,撞得桌翻椅倒,四处咣咣当当一阵乱响,混杂着女人的尖叫怒骂,闹得乌烟瘴气!她始终无法摆脱,好几次被无月追上,她竭尽全力才勉强挣脱开来,惊叫着狂奔而出。 又是咚地一声大响,茶几被她踢翻,她也被绊倒,耽误这会儿功夫,无月已猛虎扑食一般恶狠狠地扑上来将她摁住,隔着裤儿她也能感觉到棒子硬梆梆的、公狗一般猛顶她的屁股,试图伸手解她的胸襟纽扣。 “啊~!你滚开!”百草仙子惊叫一声,使尽浑身力气把他推开。 反正门窗均已被拴死,知道她逃不出去,狂性大发的无月和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逮住她便撕掉她一件衣衫,在她势如疯虎般的拼命抵抗和挣扎之下又放开她,任她在厅中狼狈逃窜,打算耗尽她仅剩的体力之后再慢慢享用她的身子。猎物既已落入陷阱,何必在它尚能龇牙咧嘴之时前去收获?反正它会一直挣扎不休、直到力竭倒地。 百草仙子酒醉心明白,自也深知这一点,可她不逃不挣扎也不行,那样立马便会再次被龙儿强奸得逞! 渐渐地她上身仅剩下一件肚兜,两坨柔软大白奶将胸襟顶起老高,两颗大大的嫣红凸点异常明显,奔跑间乳波汹涌,令她羞不可抑,只好用双臂捂住酥胸,尽量避免春光外泄。 无月被美妇白花花的身子刺激的更加亢奋,动作越来越下流,已将她逼到墙角,她只好往右一闪,但听嘶地一声,肚兜也被撕掉,肥白羊一般的上半身完全裸露! 她气得眼泪直流,惊恐不安地道:“你不能再强奸阿姨,那是禽兽之举!龙儿,阿姨平时那么疼你,求求你,别再这样!呜呜呜~” 无月瞪着血红双眼,听而不闻,继续淫辱她,一有机会便在她的敏感部位上乱摸,开始扯她系在腰间的裙子。 上身赤裸的百草仙子唯有拼命闪避,但听嘶、嘶两声,裙子已被紧随而至的龙儿撕开,紧接着胯间一凉,亵裤也被他扒下、已褪至膝弯处,她被拉得仆倒于地,忙抓住亵裤想拉回腰际,两下使力之下亵裤也被撕扯成两片! 她无奈之下只好拼命往前爬,眼下顾不上去想这样做是否能摆脱被强奸的命运,只是本能地想离这个发狂的小色魔远点,提起右脚往前蹬地时她倏地想起,自己这样双腿分开,胯间羞处春光岂非全被后面的小色狼看去?被龙儿上下其手地纠缠好一阵,正值狼虎之年的她心中虽抗拒,身子没一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想及自己毛茸茸的下体和糊满白浆的牝户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禁又羞又急! 思忖之间她但觉一只手伸进胯间,抓出一丛屄毛轻轻扯了扯,牝户被扯得一疼,她不禁惊叫:“龙儿别碰我!别扯阿姨那儿!” 无月色迷迷地道:“别扯您哪儿啊?” 他不仅未松手,反而略微加力,拉得她胯间往后一顿,但觉他那张嘴巴飞快地凑向胯间,贴住牝口又嗅又舔,百草仙子哭到:“龙儿快别这样!别舔阿姨那儿,这是禽兽不如啊,你不能一错再错,要遭天打雷劈的!呜呜呜~” 无月相应不理,舌尖已拱入涨红的穴儿,下流无耻地道:“要我不舔也成,不过阿姨得说不让我扯您什么啊?” 美妇羞得满脸通红,可为了让他放开,也只好含羞说道:“屄毛。” 无月得寸进尺地道:“那,您又要我别舔您哪儿啊?” 贞节美妇极不情愿地低声说道:“屄……” 无月倒也守信用,揪住屄毛的手总算松开,却又从后面伸手上来勾住她小腹下,让她没法往前爬,他的身子借力往前一耸,下体紧贴在她的肥臀上,象狗仔式一般耸动着,他伸手一扒拉,硬梆梆热烘烘的长长硬屌已顶入她那深深的股沟之中! 美妇绝望地尖叫起来:“龙儿不要啊!”他并非雏儿,只需调整好角度把尖硬的小鸡头对正湿热蛤口,轻而易举即可顶入,那岂非灾难? 无月把嘴巴贴在她耳边戏谑地道:“阿姨的下面已经湿漉漉的,不是也挺需要男人么?就让龙儿来安慰您,呵呵~” 美妇大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又拼命往前爬去,却无力摆脱背上的小色狼,等于是背着他往前爬。 但觉背上的龙儿挨挨凑凑地急于顶入,她不禁嘶声求道:“阿姨正在生理期上,龙儿千万不要啊!呜呜~阿姨会怀孕的!若被你搞大了肚子,阿姨孀居怀孕,以后可怎么见人!” 她一路象乌龟一般往前爬,弄得肥白羊般光溜溜白花花的身子上满是灰尘、异常狼狈,她已顾不上这些,很快便爬到屋角,她已无路可逃! 无月将她翻过身来,把她的双腿奋力掰开,露出大片浓密屄毛丛中湿漉漉的红肿穴儿,挺着硬梆梆的屌儿凑上去就待顶入美妇的熟屄。 百草仙子双脚拼命乱蹬、竭力伸手去推,企图阻止龙儿的交媾动作,然而经过这一阵逃窜和挣扎,原本就醉得瘫软如泥的她已有气无力,她的一切反抗只是徒劳。 越来越无力的挣扎间,她但觉热热的小鸡头已对正红肿的蛤口,龙儿握住硬梆梆的长屌上下左右地用力搅动起来,小鸡头磨得湿热蛤口发出阵阵噼啪水响! 她一阵绝望、复又大羞,悔不该先前和龙儿那般亲热,牝户竟已湿成那样,棒子看似只需轻轻一顶就滑进来了。被龙儿按在身下动弹不得,她只好拼命闭拢双腿夹住他的身子,竭力阻止他顶入,却被他的双手强行掰开,露出大片浓密屄毛丛中泛着水光、红红的穴儿。 无月死死地按住她、埋头酥乳间啯吸她的大奶头,随即他挺着那根恐怖的弯刀般红红长屌,跪坐于她的胯间挨挨凑凑地急于顶入湿滑一片的蛤口。 百草仙子心中一阵绝望,完了!终归还是被这小畜生再次强奸得逞,往后自己咋还有脸和亡夫相见啊?呜呜呜~ 她一时间伤心欲绝,忍不住泪流满面!无限沉痛中但觉热热的小鸡头已抵住蛤口,她一阵紧张、浑身绷紧,极不情愿地被迫迎接破体而入的那一刻,既已无法幸免,索性就好好感受一下小男孩的滋味,毕竟已有多年……夫君对不起,这不是我愿意的…… 她绷紧的心神稍稍放松些,低头看去,目光掠过他那正使劲儿吮吸大奶头的脑袋,但见血红色小鸡头在湿热的蛤口边滑来滑去、不断地左右上下徘徊,然而欲速则不达,始终未能肏进湿滑的阴道。 原来,经过一番追逐和厮缠扭打,无月的长屌已疲软下来,仓促间一时未能再度勃起,此刻他越是心急越是适得其反,硬度不够无法顶入充血红肿的蛤口,没有棒身的有力支撑,小鸡头徒自急得在洞口边磨来蹭去、团团打转,无法进入幽谷寻幽探胜。 如此磨得一阵,无月无法畅怀,美妇的穴儿却被磨得痒酥酥的愈发涨红,屄洞张合间溢出缕缕白浆,但觉难耐之极。 无月一脸懊恼之色,抬头看看她,继而低头,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腰间。 百草仙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大羞!竟是被她用细绳栓在腰间的那根角先生! 原来她那次在卧室中小解后,忍不住用角先生捅进阴户自慰时,怕它不慎掉进马桶,特意把角先生上的细绳栓在腰上,及至发觉龙儿竟在门边偷窥,她惶急之下来不及解开角先生、匆忙提上裤子放下裙摆。从此养成习惯,但凡在卧室中自慰时便栓在腰上,这两天正在生理期上,每每想及被龙儿奸淫的情形虽倍感屈辱、却又是如此销魂蚀骨,以至于频繁使用,这两天未曾取下,这根东西便一直坠在裆下。 已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无月愤然道:“阿姨死活不愿要我,却私藏这种东西,既然您喜欢,孩儿就用这东西肏死您这个老骚屄!” 他拿起角先生噗嗤一声捅进阴户,重重地一插到底!红肿的穴儿受不了如此粗暴的长驱直入,阴道刹那间被破开并涨满,痛得美妇黛眉紧锁、嘶嘶直抽凉气! 无月快速把角先生的棒头抽出到蛤口处,再重重捅入,伴随着噗嗤水响,棒头再次重击花心!这次疼痛大减、快感剧增,美妇忍不住皱眉娇呼一声! 无月握住角先生尾部不断地抽插起来,动作越来越快越有力,且不时偏转角度厮磨撞击阴道中各处敏感部位…… 百草仙子低头看去,但见黑黑的角先生在屄毛从中不断地进进出出,其上已糊满白浆、闪闪发光,“不要!”她羞愤欲死,却又难忍阵阵快感袭来,渐渐呻吟起来,越来越大声…… 受不了她如此浪态,无月终于勃起。眼见他挺着硬梆梆的屌儿凑上来,胯间即将相贴,与刚才那根角先生不同,这下百草仙子是真的不想要,是以叫得撕心裂肺! 无月一怔,手扶血红色的长屌迫不及待地对正熟妇的老屄洞、挨挨凑凑地直想肏大屄。美妇疯狂地扭动着屁股不让他对准红心、拼命阻止他顶入阴门,嘶声尖叫:“救命啊!天啊!龙儿不能!求求你!不要!啊!!呜呜呜~” 无月不管不顾地掰开美妇双腿,但见星星点点的白浆点缀在大肉缝边,阴门已张开,露出红红的蛤口,他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鞭、小鸡头抵在蛤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阴道口中、时而又抽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美妇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不要~嫩、嫩鸡儿咋能肏、肏阿姨的老屄!” 无月在蛤口内浅浅地抽插十多次之后,美妇忍不住浑身绷紧,胯间向上一挺,顿时将半截嫩屌纳入阴道之中,她身不由己地不断耸动起来,让嫩屌在阴道中来回抽动、磨擦止痒。 虽然极不情愿,但正值狼虎之年又在生理期上的美妇下面终归水多,无月顺势往前一耸,硬梆梆的嫩屌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顶入阴道最深处! 他的下体紧贴着美妇胯间、小鸡头勾住宽松湿滑阴道,按住白生生丰腴美妇剧烈耸动着屁股、强行交配! 美妇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地惊叫一声!她闭上双眼,既然勃起的小鸡鸡已勾进阴道、开始交媾,她也放弃了抵抗。 无月的屁股剧烈地耸动着,噼啪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小鸡头反复猛烈地撞击敏感的宫口,剧烈的交配快感令美妇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 无月重重地顶入、小鸡头撞击宫口,抽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尖硬小鸡头在阴道中来回快速抽动、刮磨得敏感的阴道内壁痒酥酥的,阴道中被磨出大量白浆、被龟棱带出洞外。 百草仙子的快感迅速聚积,如此抽插百来次之后,肉体上的快感已将心理上的抗拒完全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大声浪叫:“啊~嗷嗷~啊啊!” 熟妇骚痒敏感的阴道猛地收缩夹紧嫩屌,希望能增加摩擦快感,双手搂紧无月后腰、胯间拱起耸动起来,让嫩屌象撬棒一样在阴道中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倏地,美妇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无月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嫩屌深深地嵌入阴道深处,大声淫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浪叫,阴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无月分外销魂,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美妇使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屁股噼啪噼啪地抽插着…… 成熟丰满的中年美妇和稚嫩的小男孩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疯狂地耸动交媾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百草仙子一直在大声尖叫,难言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又是好一阵过去,无月金枪不倒、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泄。 百草仙子高潮来临,将他搂得死紧,爆发出一阵尖叫,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胸急剧起伏着喘息不止。 无月但觉屌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快感反而不再那么强烈,见她的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抽插的节奏,但觉阴道深处似张开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舔舐得马眼痒酥酥热烘烘地快感倍增,他忍不住再次加大顶入的力道。 百草仙子高潮后的阴道充血、愈发敏感,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不断浪叫起来:“啊啊~嗷嗷!呜呜!小鸡鸡好硬啊!龙儿……千万不能射在里面……” 她再次搂紧无月,丰腴胴体绷紧、腰肢拱起猛烈挺动,熟妇和小男孩纠缠在一起交媾的声势委实惊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浪叫声多远都能听见!随着男孩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美妇又翻起了白眼尖叫起来…… 无月就这样干得美妇连续浪叫一刻多钟之后,他的身子突地僵住,嫩鸡鸡进一步急剧涨硬伸长、硬梆梆地杵在美妇阴道里一动不动! 百草仙子惊觉不对,忙伸手猛推他的身子惊叫道:“龙儿快扯出去!” 然而阴道深处痒到极限,美妇熟屄忍不住夹紧童男的嫩鸡儿啃咬啯吸起来,张开的宫口内火热一片、紧紧抵住马眼痉挛张合着,马眼被宫口包住被吮吸得大大张开、露出里面血红一片,乳白色精液在马眼中蠕动着即将射出! 无月不为所动,反而死死搂紧美妇的腰肢下体用力往里一拱,马眼整个陷入火热花心口之中,急欲一泄为快! 百草仙子拼命用力推他,却被他死死搂住无法摆脱,老阴穴与少阳根仍紧紧交合在一起,她双眼瞪得大大、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龙儿求求你!男孩不能在中年妇人的阴户里射精,会怀孕的!啊啊!阿姨求求你!快扯出去射精!” “嗷嗷!阿姨的熟屄夹得孩儿好舒服啊!呼呼!”无月一阵野兽般低吼,小鸡头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合着一泻如注! 老屄被射进第一股热烘烘的童子精液之后,美妇已彻底绝望,剧烈快感冲动,她索性放弃抵抗,怀孕就怀孕!搂紧他的小屁股使劲儿压向自己胯间、同时胯间猛地往上一拱,让小鸡头顶得更加深入,她大声尖叫起来:“天啊!嫩鸡儿好硬!小男孩在老屄里面射精好舒服啊!啊啊!” 无月肏得很凶,第一炮射精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美妇的阴道,然后颓然倒在她的怀里直喘粗气!百草仙子那如同母猫交配时发出的那种惨烈的淫叫声也才宣告停歇下来。 无月的嫩鸡鸡缓缓抽出火热阴道,百草仙子这才又想起害怕,感觉里面又热又涨、被灌满了热热的童子精液,被吓得直哭:“天啊!阿姨已是中年女人,又被你这样一个小小的男孩肏了,传出去多羞人啊!还被你射进去好多!快放开阿姨,阿姨得赶紧把精液挤出来,否则就糟了!你这个强奸犯、小流氓,我恨你!呜呜呜~”泣不成声之中她气不过,抬手给了无月几个重重的耳光! ***    ***    ***    *** 且说梨瑰辞别青霓从玄女苑回来,打算进入大厅侍候,见厅门关得死死,忙拍门叫道:“龙弟关门干啥?快把门打开!” 无月渲泄一番之后已清醒许多,忙披上长衫解开门上的缚仙索、拉开厅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8章 快刀斩乱麻 梨瑰不解地瞪他一眼,见夫人浑身赤裸地躺在厅角,忙上前跪在夫人身边扶起她的上身,拿起扔在一边的长裙套在她身上,虽已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也只好将就了,见夫人就像一个刚被恶霸强暴的小女孩,梨瑰痛苦不安地道:“夫人恕罪,婢子来晚一步,害得您受罪!” 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实未想到爱郎竟是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来打破与夫人之间的僵局!可转念想想,夫人分明爱极了他,却又被根深蒂固的贞节观念所束缚,无法与爱郎花好月圆。龙弟看来也很爱夫人,或许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来个快刀斩乱麻? “唉~你下去……”被侍女撞见自己受辱,百草仙子伤心之余复又羞愧无地。 梨瑰很不放心地起身走到门边,回头看看无月又瞧瞧夫人,看来问题已经解决,心中虽隐隐涌上阵阵酸意,但也不得不承认龙弟实在聪明。然而她却不知,这并非因为龙弟聪明,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性,他也是受九节淫蝎为他体内种下的合欢之恋这一超级淫魔所驱使。 见厅门再次关上,百草仙子忙起身光着肥白大屁股蹲下、象撒尿一样挤出精液。无月伏低身子看着美妇胯间发情的大红桃,但见涨红的阴道口张合不已,大股大股黏稠白浆从阴道口中被挤出,看上去淫靡之极,依然涨硬的长屌愈发青筋暴跳、急欲肏她的熟屄。 百草仙子看得害怕,怯生生地道:“龙儿忍忍,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多次交媾太危险!” 她挤了半天之后,总觉得里面还有些精液未被挤出,竭力一松一紧地收缩阴道挤出精液,并拿起亵裤使劲儿擦拭红红的阴沟和蛤口。 无月把下身从美妇双腿间穿过去、把下身送到美妇胯下,严重充血勃起的长屌直指美妇张合不已的红红阴道口,小鸡头别在蛤口边来回滑动,终于挤开蛤口钻了进去,“阿姨,用我的嫩鸡鸡把老屄里面的精液掏出来。” 百草仙子无可奈何地道:“好,阿姨就用老屄套几下你的嫩鸡鸡。龙儿是阿姨的乖孩子,你可要忍住、不要被阿姨的老屄夹几下就射精,用小鸡头把老屄里面的精液勾出来后阿姨就扯出来,如果你再肏一次阿姨就太危险了!” 接着无月又上,既已被他再度强奸得逞,百草仙子也不再抵抗,依然满是童子精液和淫液的阴道任由他的硬梆梆长屌勾入。无月也不急着抽插,而是将长屌深植阴道之中,搂住美妇接吻。百草仙子很快又有了感觉,里面又痒了,她呻吟起来,阴道忍不住紧了几下,似提醒屌儿赶快磨擦骚痒的阴道。 无月毫不犹豫地耸动抽插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又忍不住啊啊地浪叫起来,而且一直叫个不停,一时间春色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这对熟妇和男孩交媾的惊人声势、和美妇持续不断的淫叫声吓坏! 无月阳具木木的硬到极点、且经久不泄,又干得百草仙子连叫了两刻多钟,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潮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已忘了被强奸之事,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极致高潮快感…… 美妇的淫叫声忽地拔高、变得高亢刺耳,但觉阴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嫩屌撑得满满,快感已到极致,接着但觉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有力地有节奏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精液!嫩屌猛烈的脉动和男孩汹涌澎湃的精液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无月颓然倒下,可并未休息多长时间又爬到百草仙子身上,将重振雄风的铁杵顶入阴道继续交欢。 美妇的花心口仍痉挛不止,宝蛤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淫水与精液横溢,高潮之际正痒得要命,嫩屌刚一顶入她又忍不住浪叫起来,身子绷紧肥臀挺动迎合着他的抽插猛顶,仅仅被顶得十多下之后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高潮之中套高潮,但觉分外销魂…… 整个交欢过程中百草仙子一直啊啊哦哦地淫叫不止,若非出于中年美妇的矜持、加上又是被强奸,否则她早就淫声浪语纷纷出笼了。 待得无月第三次爬到百草仙子身上肏熟屄之时仍火力十足,他让熟妇向右侧躺,略微抬高她的左腿露出大大张开的紫涨肥厚肉唇、内里红艳艳一片嫩肉和红肿的大屄,他跪在熟妇胯间以四腿交叉式插入熟妇阴道。这种姿势二人的私处贴得更紧,顶入得更深,小鸡头重重到底之后美妇忍不住娇哼一起来:“噢~小坏蛋!就喜欢肏中年女人熟屄的小变态!” “呜呜~小鸡鸡放在阿姨的阴道里好、好舒服啊!”无月龇牙咧嘴地哼唧一阵,顶得更急更猛,却愈发持久耐战,猛顶两百多次之后尚未射出,美妇忽地又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绷紧、双手用力搂住他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已忍不住被男孩肏出了新一轮高潮! 无月抱着她一次次地交媾解欲,一直巫山云雨到凌晨时分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梨瑰进来侍候夫人和无月梳洗,手上为夫人梳头、盘上时下贵妇们最为流行的斜飞后脑的宫髻,一双妙目只在无月脸上转来转去。 无月神情复杂、有些尴尬地躲闪着她那双多情的目光,在这位纯洁少女面前,他总觉自己行为荒唐,不好意思面对她。 他从小被天后种下少阳迷香,在催阳大法和药仙灵药的洗礼下他变得与众不同,尤其被九节淫蝎叮咬、经过太阴夫人那种独辟蹊径的方法疗治后,他不可避免地变得滥情,这原本不是他的本性、理智上也很排斥,可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见了美妇忍不住就想要,与多情少女耳鬓厮磨之间也总是爆出爱的火花。 他与青霓和公主的感情分外深厚,精卫和杨婵差不到哪去,也挺喜欢桃花女、幻仙子、天璇和天玑,不过无论如何,他是真的很喜欢梨瑰姊姊…… 梨瑰看得懂他眼中复杂的含义,虽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仍俏皮地冲他眨眨杏眼,想告诉他:还是昨晚那句话,只要你心中有姊姊,我便心满意足…… 为夫人妆扮已毕之后她定睛一瞧,不禁眼前一亮,看得呆呆出神! 百草仙子啐道:“小丫头发啥呆?我脸上长出一朵花了么?” 梨瑰惊叹不已地道:“夫人这会儿容光焕发,看起来差不多年轻了十岁,真是好美哦!” 百草仙子回头娇羞无限地瞅瞅无月,身为药仙她自然知道龙麝阳精对中年女人有着滋阴养颜之奇效,尤其龙儿天生体质特异,又经过天后的大力栽培和九节淫蝎的叮咬,龙麝阳精的养颜奇效举世无匹,对女人而言堪称不世出的奇珍异宝,比王母娘娘的蟠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知道的女人不多而已,她也不打算宣扬此事,最多只告诉最要好的个别闺蜜。 梨瑰嘀咕道:“夫人瞅着他干嘛?莫非您变得如此美丽跟龙弟有关么?” 百草仙子笑骂道:“小蹄子啥时学得这么胡言乱语?还不快洗衣去,昨晚咱俩的衣裳都在地上蹭脏了……”言未毕忽觉不对,不禁脸上一红,拉着无月出门而去。 花园里阳光灿烂、群芳争艳,她拉着无月在亭子栏杆边坐下,臻首缓缓靠在他肩上,经过昨夜又一轮狂蜂浪蝶般恣意淫戏,看来自己终究逃不过与龙儿的这段孽缘,她终于下定决心认命,以她的性格,一旦认准了龙儿便是生死不渝! 做出艰难的决定之后她反而心情大好,眼下只想由昨夜那片惊涛骇浪中回到风平浪静的温柔港湾,与龙儿轻怜蜜爱,尽情享受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 无月轻拂着她那被清风吹散的秀发,低声问道:“百草阿姨,您在想啥呢?” 百草仙子把脸深深埋进爱郎的肩窝,娇羞地道:“龙儿,咱俩都已那、那样过两次,无论多么不情愿,阿姨也认了,从今往后永远爱你疼你,生生世世做你的女人,你、你咋还叫我阿姨?” “我就喜欢叫您阿姨嘛,想想在孩儿身下辗转呻吟的是自己的阿姨,孩儿就觉得好刺激好亢奋……阿姨且说说,咱俩都已经怎样了呀?” 美妇抡起粉拳在他的背上擂了几下,羞不可抑地道:“龙儿还说!好希望你不要只惦记着我的身子,阿姨好渴望你的爱,龙儿是不是真的爱我,才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地要那样做的?”她此刻的心境跟怀春少女没啥两样,连言行举止也是一般。 无月伸手勾起她那美丽的双下颌,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良久良久、一瞬不瞬,秋水般纯净的明眸倾诉着无言的心语,比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更有说服力。 面对爱郎火辣辣的目光,美妇心中涌上一股羞意,如受惊的小白兔般躲闪一阵,继而勇敢抬头,与他脉脉对视,美丽杏眼越来越亮、涌上一抹异彩,如烟如雾、迷离朦胧、缠绵悱恻,眼中的情意浓得再也化不开,幽幽地道: “龙儿,阿姨明白了……其实在数月前阿姨就感觉到了你的爱,然而阿姨不得不承认,或许在更早之前,阿姨便对你有了那种不该有的朦胧情愫……哦,龙儿,阿姨爱你!好爱好爱!吻吻阿姨好么?” 她脸儿红红,星眸微阖,媚眼欲滴地凝注着爱郎,似有无限期待,臻首微仰、檀口微启,他的脸离得越来越近,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心如鹿撞,唇儿相贴的那一瞬,引发体内一股热流,她那丰腴曼妙娇躯一阵颤栗、勾住龙儿的脖子狂吻起来…… 相比昨夜二人肉体上的死缠烂打、抵死缠绵,此刻灵魂相依相缠的深情感觉更令她销魂蚀骨,但觉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吻得痴情缠绵。 吻累了短暂分开,相互深情凝睇半晌,又似触动某种情怀般爆发式地相拥狂吻,如此周而复始,浑忘了时光之过…… 她喃喃地道:“天啊!龙儿,与你相爱的感觉真是好美!我要你时常都得这样吻阿姨……” “您这模样好像未经人事的小女孩,真是好可爱!孩儿怎么都觉得爱您爱不够哩,恨不得每天都像这样吻您。” 美妇凝眸怔神半晌,柔声道:“龙儿还别说,跟你在一起,阿姨好像又回到了怀春少女时代、还真有种初恋的感觉,难道以前和夫君不是真心相爱么?可是不对啊……当时也是成天念叨着他的,只是不象现在满脑子都是你这小冤家,弄得自己神魂颠倒、整日价茶饭不思罢了……” “那不奇怪,同样是真爱,也有深浅之分。” 美妇勾牢他的颈项深情无限地道:“龙儿小小年纪,对情爱似乎比阿姨看得更透彻,都是谁教你的呀?阿姨相信你对我的爱是真的,那你说说,对阿姨的爱是深还是浅?当然了,所谓深浅是相对的,得有个比较,就拿娘娘和你娘来说,你最爱的是谁?” 无月忙捂住她的淡淡红唇,骇然道:“娘娘和我娘?这话您可不能乱说!” 百草仙子戏谑地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那么紧张干嘛?这事儿阿姨早知道,娘娘私下都跟我说过了,别忘了阿姨是娘娘最铁杆的心腹,龙儿还想隐瞒些啥?娘娘还是当着另外两位心腹女仙的面说的,以我瞧啊,娘娘根本无意隐瞒自己跟龙儿偷情并不慎怀孕之事,说起来很有些洋洋得意哩。想想也是,以她这种年纪的熟妇尚能吸引漂亮小男孩并跟她上床,的确是件值得炫耀之事呢!” 以无月对天后的了解,当然知道她的这种心理,然而他却怕得要命,毕竟给天帝戴绿帽可是一件非同小可之事!忙道:“无论如何,这事儿阿姨可不能说出去!” 百草仙子瞪眼道:“你以为阿姨是白痴、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么?我当然不会出去乱说的,你还是回答阿姨的问题。” 无月稍稍放心些,说道:“呃……您也知道,除了她俩,与孩儿最亲的就是您了,这么说,您们三位我都爱,都是很深很深、不分轩轾。” “龙儿能把我和她俩并列,阿姨还有啥不满足的……”百草仙子凑上红唇又是一阵热吻,“龙儿爱上的不是妈妈便是熟妇,简直是个恋母的小变态,你能否告诉阿姨,何以会如此?” 无月想了想,摇摇头答道:“我也不明白,只是见了熟美的阿姨便总有些情不自禁。”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09章 水夫人 百草仙子瞪眼道:“西天独居或孀居的中年美妇多了,难道龙儿见了都会情不自禁么?” “的确很多,但最美最贞节的就数您们三位,所以孩儿最爱啦!” 百草仙子揶揄道:“征服阿姨这种贞节无比的女人更有挑战性,所以龙儿乐此不疲,是这样么?” 无月吃吃地道:“这么说来,您已被孩儿征服了咯?” 美妇和男孩之吻总有禁忌畸恋之刺激销魂滋味,她吻得快美难言,简直是乐此不疲,深情炽热地道:“阿姨不仅已被你征服,而且征服得很彻底,简直难以形容有多么爱你!” 言罢仍意犹未尽,接着说道:“其实,阿姨的心早已被龙儿征服,只是我不愿承认而已,龙儿仔细想想,你在天后寝宫时阿姨成天有事无事便去觐见天后,很少去你家,可当你在家时刚好颠倒过来,说是去见娘娘和你娘,其实只是想去看看我的龙儿、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小冤家,难道你没发现,即便和娘娘与你娘说话时,阿姨也总是瞄着你么?” 无月想想的确如此,“阿姨一直挺喜欢我,这个孩儿是知道的。” 百草仙子臻首微摇,梦呓般呢喃着:“阿姨原也认为仅仅是喜欢而已,可渐渐发觉远不是那么回事,只因只要看着你,阿姨便觉得既踏实又甜蜜,这种感觉绝对只能用初恋来形容……阿姨为此而纠结难过,竭力想把对你的这种感觉纳入长辈对晚辈的疼爱这一正常轨道,可总不成功……” 无月还以深情热吻:“孩儿隐隐知道一些,所以……唔唔……一直在设法破除您的心理障碍,哪怕不择手段。” 百草仙子柔情无限地凝注着他:“阿姨好喜欢抱你逗你亲你,梨瑰丫头都说我对龙儿亲热得过分,不仅仅是阿姨对孩子,反而更像是……其实她说得很对,每次跟你亲热回来,阿姨都会忍不住要用那根东西,它是照龙儿的小鸡鸡做的,自慰时满脑子都是你,想的是龙儿正在肏阿姨的屄,从未想到过亡夫,这说明阿姨对你不仅有爱、还有强烈的欲望,其实从内心来说,阿姨也好想跟龙儿贴胯交欢哩。如今阿姨的肉体也被你这小坏蛋所征服,被龙儿肏了一次又一次,还有啥好挣扎纠结的呢?” 整整大半天她一直在亭子里与无月卿卿我我、谈情说爱,恋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梨瑰来过好几次,每次都默默走开,不想打扰这对忘年鸳鸯,不过她更期望坐在龙弟身边、与他相依相偎的是自己。 天黑了,圆月升起,朦胧月色下,经历长时间的耳鬓厮磨、亲吻抚摸,百草仙子早已春心荡漾、下面泛滥成灾,女人的阴道、尤其是美妇的熟屄通常是越肏越痒,这时候美妇骚屄又痒了,很想那事儿,于是急急将无月拉回卧室、主动挑逗起他的情欲,撩拨得他勃起,然后坐上去用阴道套入硬梆梆阳具交配、止痒,交配时她已不再刻意压制,大声呻吟连连…… 从此无月向她求欢时她已不再反抗,随时可以把她按倒在身下肏她的屄,美妇情欲特别高涨时渐渐地也会主动挑逗无月与她媾合,从此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百草仙子被他干得淫叫不止的声浪。当然,百草仙子作为他的师父,并未忘记每天教他医道,另外必得抽出时间与他谈情说爱,情爱的滋味似乎更令她迷恋…… ***    ***    ***    *** 无月的第三位师父是水夫人。她是弱水之守护神,弱水环绕西天九重仙山、洪涛万丈,虽轻如鸿毛也无法浮起,她能在弱水中来去自如,水中功夫自然出神入化,无月要跟她学的就是这门功夫。 他来到九重仙山东麓的增城之中,水夫人所居之水月轩便位于西边的闾阖门内,那是一座充满浓郁水城风情的雅致小院,烟雨朦胧之感令他陶醉不已。 神情清冷、满脸寒霜的水夫人带他在院子里各处逛了一圈,后院靠近内室的角落里有一座大殿,不过也只是从外面看上去像大殿而已,里面很宽敞,中央有一个十丈见方、由青璇砌成的热气腾腾的大水池,四周由一圈空荡荡的回廊所环绕,水池与回廊间围着雕梁画栋的栏杆。 无月环视一圈,发觉这座宏伟大殿仅有刚才进来时东北角的那一道门户,与她的卧室相连,瞧其格局就象西天贵妇们设在内室中的专用浴室,可这间浴室跟紫清阙天后上朝的大殿几乎一样宽阔,未免也太大了? 他漫步走在回廊上,对中间这座大水池感到十分好奇,便趴在栏杆边往下看去,水质清澈,不太规则的池底却只是隐隐可见,显然很深,他伸手摸了摸水,水温跟他平时在浴桶里洗澡时差不多。 水夫人娇媚地笑道:“阿姨的后院里居然有个大热水池,龙儿很奇怪是不是?这是因为我以水中功夫见长,所以专门找到这个有温泉的地方建起了这座水月轩。” 生得清丽绝俗、一向十分冷漠的美妇这难得的一笑,直如春风解冻,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艳丽无匹。 无月看得目瞪口呆,这才释然,原来这儿的水来自天然温泉,否则要烧这么大一池子热水得费多大功夫啊? 他凝神在水中搜寻一番,发觉朝向南侧的水下池壁边冒出一串串气泡,忙问道:“水姨,温泉就是从那下面流出来的?呵呵,您还真会享受,选在温泉泉眼处居住,每天泡澡可方便了。” 水夫人笑吟吟地点点头,说道:“不错,那就是泉眼,龙儿瞧瞧,这边水线上还有一排泄水口,可保持这种正常水位一直不变。不过阿姨建这座如此巨大的温泉池倒不仅仅是为了泡澡,而是方便练功,这座大殿称为囚龙殿、这池子叫困龙池。” 无月靠近些探头瞧瞧,下面果然有一排拳头大小的排水孔,笑道:“水姨号称水上漂,连三界众生无一能涉足的弱水中您都能来去自如,却在这么个水池中练功,也太没难度了,呵呵!咦?水姨取这名儿咋听起来这么别扭,孩儿名字中有龙,这儿又是困龙又是囚龙的,难道这池子还能困住神通广大的金童不成?我估计下去游上一百圈都没问题!” 水夫人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说道:“是么?这座水池不算大,但却很深、越往下越宽,龙儿到时候下去试试就知道了。可别进了阿姨的大水池就出不来、连一身骨头都化在里边了,格格!” 无月怎么都觉得她这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也毫不示弱地呵呵笑道:“孩儿还真想泡泡水姨的大热水池哩,不知可不可以呀?” 水夫人冲大水池中努努红唇,媚笑道:“这有啥不行的,阿姨本就是要教你这门水中功夫,龙儿想泡澡跳下去不就得了,呵呵!”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可、可不是想泡水姨的这个热水池……” 水夫人耸耸肩说道:“阿姨这儿还有第二个热水池么?咋我都不知道?” 无月见她神态自若,也不知她是装糊涂还是本就别无他意、只是自己会错了意?一时间他的脸憋得通红,有点下不了台,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哦~孩儿是说我不是想泡澡,而是下去游泳。” 当下他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头,高高地站在栏杆上,以一个漂亮潇洒之极的跳水姿势钻入水中,心中想象着入水时溅起的那朵小小水花,水姨在上面瞅着定会非常满意? 不错,水夫人的确盯着那朵很小且很快恢复平静的水花,美丽杏眼随后跟踪着那条沉得很深很深的小小美人鱼,不过神情古怪、似乎不仅仅是满意而已,嘴里哼唧着道:“就这水平也敢在阿姨面前卖弄,活该淹死你这小鬼,格格!” 咦?听她的语气,似乎对无月如此精彩的表现还是不满意? 水中的无月此刻更不满意,入水后他的身子随惯性和体重直线往下沉,似乎水中大有古怪,可为了向三师父表现自己的水性基础不差,他并未打算扭转这种下沉趋势,可半晌之后都没到底,也不知这水池到底有多深? 他举目四望,这水下四面不靠,极目瞧去竟看不到边?唯有往上看去才能看见一个隐隐泛出白光的方框,心想那就是在上面看到的温泉池四壁了,可这水下面咋这么大呢? 感觉终于到底了,脚下软软的,就像踩在沙滩上,然而不对,身子咋还继续往下沉、渐渐陷入泥沙之中?他低头一看,小腿已陷入一半,他自恃水性不弱,忙双手往下划水、脚往下蹬,然而扇动的双掌丝毫无从着力、这水就像虚空一般轻飘飘地毫无浮力,双脚下蹬的反弹之势还抵不上体重和泥沙把他往下吸的力道,反而加速下陷! 无月大惊失色!这是咋回事?他的脚已不敢往下蹬,只用双手划水,可一点儿用也没有,双腿已完全陷下去,继而是下体、腰际和腹部,渐渐直陷入到胸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0章 困龙池 他把双臂摊平放在沙堆上,然而这水底的泥沙也跟水一般轻飘飘地,摊开的双臂也渐渐下沉,他这才发觉陷身处其实不是池底的泥沙,仅仅是某种凝结成雾状的有形无质的浑水而已,同样没有浮力、只是有些阻力罢了! 他已有气闷之感,渐渐就熬不住了,嘴巴无意识中张开,咕咚一声灌进一口水,他忙吐出来,竭力对抗想要呼吸之感,连呼救也是有所不能,深深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水姨明明知道这水有古怪,咋还不下来帮我?莫非真以为我的水性足以应付、忙自个儿的去了么?若是那样可就糟了! “水姨救……咕咚~咕咚~咳咳~咕咚……”他也不知叫出声来没有,倒足足喝下两大口水,呛得忍不住咳嗽,这一来水往嘴里灌入得更快! 就在他快绝望之时,一条曼妙的淡紫色身影冉冉而来,眨眼间便来到他身边,双手托住他的双臂,腰肢轻盈地一扭,她的身形顿时快速上冲,飞出水面后余势不衰,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才飘落到池边厢廊之上,水夫人终究还是把他捞上来了。 无月心神不定地吐出一口水,还有些水咽下肚里吐不出来,这是水姨的洗澡水,也不知她撒过尿没有?想想都难受,任他口才便给,这会儿也狼狈不堪地说不出话来。 水夫人幸灾乐祸地笑道:“龙儿,提醒过你的,阿姨这大水池是个无底洞,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没说错?进去之后感觉滋味如何啊?” 见她颇有调笑之意,无月硬着头皮不甘示弱地道:“里面温暖、柔软、美妙无比,而且是个无底洞,啧啧!”脸上现出一付陶醉之色。 “既如此销魂,那你就再进去玩会儿!”大美人笑嘻嘻地作势欲把他扔回困龙池中。 无月哇哇大叫道:“水姨别!孩儿实话实说,那滋味儿太难受,可不想再下去了!” 水夫人这才放下他,一本正经地道:“阿姨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让龙儿明白一个道理,有些看似美妙之处千万去不得,免得你长大后到处去沾花惹草。不过你既然要跟阿姨学水中功夫,不下去可不行。” 无月陪笑道:“那也得等您教会徒儿避水口诀之后,孩儿才能下去练练啊!对了,这水池咋如此古怪,一点儿浮力也无,而且下面又大又深、没个尽头!” 水夫人解释道:“难道龙儿忘了,增城下面就是环绕九重仙山的弱水么?这就是弱水的源头,比羽毛都无法浮起的弱水更厉害呢,否则阿姨咋会选择此处练功?” 无月这才释然,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水姨,那下面的水挺污浊的,您难道就在里面洗澡?” 水夫人言道:“池底只是带点颜色的重水、看似凝结成形,其实也不脏。不过阿姨只是在这个大池中习练水性,洗澡是在旁边那个小池里,那里面的温泉水循环得更快、很干净的。” 无月瞅瞅对面,困龙池西北角靠近内室的墙边果然有个丈余见方的小温泉池。 “天已不早,龙儿,我带你到房间里收拾一下,就该歇息了。”水夫人拉着他的右手有意无意地揉了几下。 无月也伸指挠挠她的掌心。大美人甩开他的手格格娇笑起来:“龙儿挠阿姨的掌心儿干嘛,痒酥酥的!” 无月理直气壮地道:“阿姨捏我的手在先,涉嫌挑逗男孩,故而对您略施薄惩。” 水夫人一本正经地道:“阿姨怎么逗你都是合情合理的,灵虚娘娘曾言道:龙儿天生魔力无穷,任她三贞九烈的女子也无法抗拒,等你长大后,即便是有夫之妇忍不住来勾引你也不算违背天道。龙儿这下该知道西天这么多阿姨为啥都喜欢逗你玩儿、也不怕受罚了?若是换作其他男孩,那些阿姨早作为不贞妇人被遣送到东天去了!所以阿姨可对你为所欲为,你反过来逗阿姨便是调戏妇女,懂么?” 关于这事儿无月早听瑶天圣母提起过,不禁愁眉苦脸地道:“孩儿实在为长大后的悲惨遭遇感到担忧!试想若哪位女子摸得孩儿春心荡漾,我忍不住伸手还击便构成调戏妇女罪,天理何在啊?” 水夫人啐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懂啥叫春心荡漾啊?象阿姨这样揉弄你,你会有事么?”伸手在他身上和脸上一阵乱摸,最后又在他裆下捞了一把,“即便摸摸你的小鸡鸡也不会有啥反应。可若是你在阿姨身上这样乱摸,那才真会让阿姨春心荡漾哩!所以么,这种规矩很合理,懂么?” “咦?”她倏地黛眉微蹙,又伸手到他裆下摸了摸,扒下他的裤头一瞧,那是一根四寸多长的细长软蛇,在胯下甩来甩去地荡秋千,她握在手中脸红红地道:“小家伙这根小鸡鸡咋这么老长啊?就这样都已经比我那亡夫勃起时还长一小截,包皮也尚未翻开,老天!等龙儿将来能勃起时,还不知小鸡鸡会变得多吓人呢!” 小鸡鸡被握在大美人纤纤柔荑之中爱不释手地玩弄着,小腹内一股热气勃然升起,无月感觉又要犯病,忙竭尽全力阻止那股热流涌向小腹下,装作镇定自若地道:“水姨不是说该歇息了么?走,孩儿听您的教诲便是。” “哦!”大美人如梦方醒般站起身来,替他拉上了裤头,牵着他由囚龙殿东北角那道门出去就到了她的卧室,无月刚才就是跟着她从这道门进来的。 进入卧室后,她指指右手边那道通向东侧暖阁的门户说道:“这道门非常厚重结实,锁上后外面谁也打不开,平时阿姨只需锁上这道门,便可啥也不穿地在这儿闭关练功,这里面地方够大,最长的那次阿姨曾整整闭关两年在水池中练功、厢廊上散步,或回到这儿看书睡觉,出关时阿姨连穿衣都不太习惯了。这次龙儿来学阿姨的这门功夫,至少也得闭关一个月以上才能初窥门径。” 无月举手道:“三师父,徒儿有个问题。” 水夫人笑吟吟地瞅着他:“乖徒儿请问。” 无月不怀好意地问:“孩儿和您一起闭关,也是啥也不用穿么?” 水夫人轻挽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你说呢?” 无月正待顺着杆子往上爬,蹭过去占点便宜。大美人却又脸色一沉,啐道:“连阿姨的豆腐都敢吃,也不怕呛死你!刚才真不该跳下去把你捞上来,让你这小坏蛋淹死活该!” 无月露出小生怕怕之色,捂住胸口说道:“水姨这儿的水还真是又多又热,泡在里面真舒服,可一旦钻进去就出不来,厉害啊厉害!” 水夫人噗嗤一笑:“贫嘴!也不知太真大姊是怎么教你的,御剑术学得不咋样,调戏女人倒是一套一套的,小小年纪,也不想想自个儿有没有那份能耐。” 无月邪邪地道:“哪方面的能耐啊?” 水夫人摊摊手:“龙儿忘了么?就是刚才你说的、泡阿姨这个热水池的能耐咯!” 无月仔细整理一下思路,刚才自己说的有两层含义,不知水姨指的是哪种?可别又搞错了再挨板子!期期艾艾地问:“水姨是指这个……还是那个……啊?” 水夫人给他一个爆栗,叱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乱七八糟,老实交代,对太真大姊是不是也这样?” 无月暗叫衰啊,顺着她的话头答话咋老出错?他蒙住头理直气壮地道:“孩儿可规矩了,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太真阿姨……”关于这个他很有信心,可随即想起百草阿姨,又有些做贼心虚地问道:“咦,水姨咋不问孩儿对二师父如何呢?” 水夫人撇撇嘴:“百草二姊乃天庭众所周知的烈女,贞洁排行榜上高居第一,把天后和你娘都挤到二三位去了,我估计二姊那一身凛然正气绝对足以镇住你,何需多问?我只是奇怪,经过二姊那么长时间的教导,竟也未能把龙儿教成一个乖小孩,可见你……啧啧!”言罢她不足摇头,满脸孺子不可教之色。 无月听得大为好奇,问道:“竟有贞洁排行榜么?孩儿咋没听说过呢?” “仙魔两界的排行榜多了,你没听说只能说是少见多怪,你们的启蒙师父瑶姬娘娘没告诉你们么?” 无月摇摇头。水夫人扳着指头如数家珍地道:“小家伙竖起耳朵听好,咱天庭有美人榜,排名第一的是你的母亲、兵马大元帅玄女娘娘;有小美人榜,高居榜首的是凤离公主;原本有杨戬居首的东天美男榜和小魔神聂魄居首的仙魔两界美男榜,可自从出了仙凡魔三界小美男榜上龙儿这个大小通吃的魁首之后,那两个美男榜再也没人提;前魔界圣女居首的三界美人榜和小魔界圣女独占鳌头的三界小美人榜,此外还有大小魔界圣女并列第一的三界魅力榜和罗刹魔女聂焰横空出世、勇夺第一的三界战神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1章 美丽恶魔 无月头都大了,而且听得很不服气:“咋三界大小美人榜、魅力榜和战神榜上居首的都是魔界中人啊?那个啥、那个小魔女能比凤儿妹妹和青霓姊姊更美么?那个聂焰能比我娘和太真阿姨更厉害么?这简直不可能!”由于天后和母亲的长期熏陶,他对魔界中人恨之入骨,所以很是忿忿不平! 水夫人耸耸肩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榜单上是这样排的,也被大家所公认,不过龙儿在三界美男榜上一骑绝尘、遥遥领先,排名第二的聂魄差了好几个等级,总算为仙界扳回一城,也足以自豪了,你又何必生气呢?其实傲视三界的绝代倾城一直由出生于迷灵山迷灵洞府的历代魔界圣女所牢牢占据,这跟灵虚娘娘将三界爱欲滋生之源设在那儿有关,魔界出美人和第一战神这是不容置疑的,就拿你提到的青霓丫头来说,虽然又呆又哑,若是不考虑她的魔女身份,放到仙界小美人榜来排行,跟公主也在伯仲之间哩。” 说到青霓,无月心里好过了些,不禁问道:“青霓姊姊在那边又能排到第几呢?” “魔界没有单独的美人榜,因为居次席的与花魁差距太大,都没了排榜的兴致,总体而言,该在二三之间。” 无月说道:“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这个贞洁排行榜,若以三界排行,榜首总不会又被魔界占去?” “还真被龙儿说着了,前魔界圣女居首,然而她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被俘,据说……反正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了,所以,这头衔就落到她的女儿小魔界圣女头上,这也难怪,所谓圣女本就含有圣洁之意。” 无月呸呸连声地道:“魔界那等藏污纳垢之地也会跟圣洁扯上干系么?简直是……”他张口直想骂娘,随即想起青霓姊姊也来自那边、忙又咽了回去,免得把她也一并骂进去了,她之圣洁该是修炼仙气的结果,与她来自魔界无关? 他转念一想,三界贞洁榜高居第一的前魔界圣女被人那个了,仙界贞洁榜居首的百草阿姨也被自己所污,看来这榜单不吉利,排名第一的都逃不过被霸王硬上弓的宿命,嘿嘿! 水夫人瞧他笑得淫猥不堪,斥道:“想啥呢?口水都快下来啦!” 无月忙擦擦嘴问道:“阿姨在贞洁榜上的排名如何?” 水夫人嫣然一笑:“这跟阿姨的心情有关,好的时候或许排名倒数第二,可心情若是不好或许又能高居第一!” 无月对贞洁榜上名列前茅的不感兴趣,太难搞定,就像百草阿姨,不禁问道:“为何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的又是谁?” 水夫人不屑地道:“就是那位提议在翠河弯芦苇丛中搞什么无遮大会的女魃,据说她跟回西天省亲的好几个男孩都关系暧昧,委实够烂的!最近有人告发她的淫行,天后已将她罚下凡间赤水边替那些纤夫洗衣做饭去了,连被遣送到东天的资格都没有。阿姨即便熬不住了要偷,也只要平生最爱的那位,自忖怎么也比不上那个不要脸的淫妇,只好屈居第二了!” 无月好奇地问:“阿姨平生最爱的又是哪位呢?” 水夫人媚眼如丝地道:“龙儿真好奇,怎么?想在阿姨心情大好之时替阿姨撮合撮合么?” 无月热心热肠地直拍胸脯:“若是孩儿的好朋友或好朋友他爹,我一定帮忙,不过人家是否愿意就难说了。” “龙儿放心,只要你愿意撮合,这事儿准成!” “水姨咋如此有把握?虽然孩儿觉得您美得不得了,可各花入各眼,万一我的朋友或他爹不这样认为呢?” “因为能被阿姨瞧上的只有你这位超级美童啊!阿姨一直盘算着,等你进入青春期那天,定要第一个吃掉你这只童子鸡,嘿嘿~”大美人骚浪入骨的笑容的确配得上贞洁榜上排名倒数第二的身份。 无月被她柳媚花娇地笑得心痒痒的,低声说道:“告诉阿姨一个小秘密,孩儿早熟,已进入青春期了呢。” 大美人笑得更媚,腻声道:“是么?”美丽杏眼在他裆下瞄来瞄去,似想验证他的话之真实性。 无月腰板挺得笔直,一脸希翼之色地试探道:“水姨这会儿心情如何?” 水夫人眼中水汪汪地斜乜着他,看似要抛媚眼又没抛出来的样子:“三界第一美童光临寒舍,阿姨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哩,心情当然很好啦!” 无月心花怒放,上前一步欲搂大美人曼妙腰肢,冷不防被她一个大脚踢得飞出门外、咚地一声大王八一般摔进困龙池中,咕噜噜地直往下沉! 由于是猝不及防下来的,这次他很快就憋不住气了……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开始咕咚咕咚地冒出一串串水泡。水夫人站在困龙池边厢廊上黛眉微蹙、扳着指头数得很认真,待得冒出第八轮水泡时她才跳下去把无月捞上来。 “呕呕~呕呕……”直到吐出第八大口池底的重水,无月才趴在厢廊上连连咳嗽起来,感觉总算能勉强呼吸,忙气急败坏地指责道:“刚才阿姨明明说心情大好,该差不多能跟淫妇女魃并列才对,孩儿只想拉拉阿姨的手而已,干嘛如此虐待孩儿?简直不讲信用,不认您这位师父了!” 水夫人冲他抛个媚眼、娇媚欲滴地道:“哦,忘了告诉龙儿,阿姨情绪一向很不稳定,说上一句话的时候心情或许很好,不过到下一句话或许又会坏了心情,龙儿很不幸,刚好遇上这种情况!” 这下她那个媚眼总算抛出来了,而且那浪态,啧啧!简直……可无月吸取教训,不敢再轻举妄动,焉知…… 水夫人随即脸色一沉,厉声质问道:“更何况你扪心自问,刚才仅仅是想拉拉阿姨的手么?” 无月老脸一红,讪讪地道:“平心而论,我也就是想抱抱阿姨,没别的意思。” 水夫人柔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其实你小小年纪、也不可能对女人咋样,阿姨让你抱抱身子亲几口也没啥。” 言罢将他湿漉漉的身子揽进怀里,竟真的在他脸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随即又板起脸训斥道:“你以为我没听香儿说起么?你竟偷看二姊撒尿!其实,刚才我是替二姊收拾你这个坏孩子!” 无月有些无所适从地道:“既然认为我是淫贼,水姨还敢抱我?真是!” 水夫人格格娇笑道:“有啥不敢的?你小毛孩儿一个,又能对阿姨怎样?我知道龙儿这年纪只是对女人太好奇,以至做出那等下流勾当,所以刚才只是略施薄惩而已。” 无月忐忑不安地问:“若是对淫贼您又会怎样?” 水夫人斩钉截铁地道:“扔进困龙池泡上一天一夜!” 无月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琢磨泡那么久自己会变成啥惨样儿?仔细瞅瞅她脸上,但觉似笑非笑,半天看不出个啥名堂,忍不住问道:“香儿姊姊还说了孩儿些啥?” 水夫人黛眉微蹙地道:“咦?阿姨怎么看都觉得你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是不是对二姊还干了其他啥坏事儿?” 无月捂住肚子痛叫起来:“啊哟~喝下的水好像不干净,肚儿好痛啊!哎哟……”在仙界撒谎比罪行本身更严重,他必须赶紧中断这个对自己极其不利的话题。 水夫人声色俱厉地道:“少装蒜!你越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老实交代你在二姊那儿犯下的罪行!阿姨数一二三,若到三你还不坦白,哼哼!” 无月忙道:“水姨我错了!在百草阿姨教孩儿检查妇人私处时,孩儿做了一些男人不该对女人做的动作。”他这样说不算撒谎,尽量笼统些而已,可水姨若再进一步逼问的话,也不知能不能过关? 还好,水姨没再问他,不过他被高高抛起、在大殿屋梁上狠狠撞了一下之后又重重落下,噗通一声巨响栽进困龙池,这次下沉得更快!撞水前他隐隐听水姨咕哝了一句:“小屁孩儿一个,还男人呢!” 不知喝下多少难喝之极的弱水温泉后,无月昏迷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醒转过来,他觉得身子似乎不属于自己了,哇哇呕呕好半天,又不知大口大口地吐出多少混杂着零食残渣的弱水后,他醒神过来的第一反应是竭尽所能地快速爬到大殿屋角,回头惊魂不定地搜索那条恐怖的曼妙身影,还好,四周杳无人迹! 他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心中稍定,倏地困龙池中哗啦啦一声响!水中窜出一条真正的大美人鱼,往空中盘旋飞舞、冉冉上升,衣袂飘飘若天女散花,姿态美妙、飘逸若仙,可看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十足恶魔一个!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2章 体罚 大美人飘落他身前再来一个大旋身,立定时浑身衣裙上下一滴水也无、光洁如新,脚步声细碎、盈盈向他走来。 无月双腿猛蹬地想往后窜,可已背靠墙壁无路可逃、惊慌失措如受惊的小白兔!嘶声惊叫:“阿姨别!别过来!” “你叫我别过来我就不过来么?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水夫人二话不说,一把捞起他抱进卧室。 他拼命挣扎,可水姨的力气比被他欺负得够呛的百草阿姨大多了,连身为剑仙一代宗师的太真阿姨也得相形见绌,两条玉臂象铁箍一般牢牢抱住他的腰,任他如何使劲儿也休想挣动分毫,气得他想袭击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又担心遭到严厉报复,改为去抓美人的脸,却被水夫人轻易闪开。 无月怒极吼道:“可恶的师父,快放开我!” “好,放就放!”水夫人应声松手。 无月猝不及防,张牙舞爪的身子咚地一声坠地,摔得屁股和后背生疼!他龇牙咧嘴地威胁道:“三师父如此虐待孩儿,我要去娘娘那儿告您!” 水夫人双手拢拢秀发,好整以暇地道:“既然龙儿还知道叫阿姨一声三师父,该当知道师父有权体罚犯错的徒儿。你尽管去告,瞧娘娘能把阿姨咋样。” 无月气道:“师父体罚徒儿也不该下如此重手,您这分明就是虐待孩儿以泄私愤!” 大美人撇撇嘴:“阿姨跟你有仇么?还泄私愤呢,小心眼儿!” “您刚才不还说,是替百、百草……教训孩儿么?”刚才就是栽在这个问题上,无月提起二师父始终有些心理障碍,显得不够理直气壮。 水夫人耸耸香肩,一脸无赖地道:“好好,就算阿姨是泄私愤虐待龙儿,请问师父虐待徒儿犯了哪条天规?” 无月一怔,将各项天条及其细则和相关解释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的确对自己眼下的处境毫无帮助,又将各项补充条款字里行间的含义仔细琢磨一番,仍找不到丝毫哪怕仅仅是与此相关的内容,他不禁泄气,暗自抱怨天条太不注重保护儿童权益,难怪娘和水姨都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践踏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水夫人得意洋洋地道:“如何,没这一条?哼哼!龙儿应该也很清楚,凡是仙籍上在册的三等以上大仙,只要没犯天条,即便以天后、天帝之尊也无权责罚。” 无月心里一疼,这的确也是一个现实,青霓姊姊正因为在仙籍上无名、更谈不上三等以上了,所以才会时常遭到虐待,甚至三等以上大仙毫无理由地杀掉她也不会获罪,前些时被百草阿姨那样暴打一顿算是很温柔的了。 他越想越郁闷,忿忿不平地道:“这些天条已流传万万年,其中很多已不适应当今潮流,娘娘最近大力提倡仙性化,瑶池解禁便是其中一项革新举措,天条也该适当改改了。再说天条本就是娘娘最初制订的,我求她老人家修改一下,加入师父不许虐待徒儿和但凡在仙界有居留权的都该获得安全保障这两项,照样可以治您!百草阿姨虐待青霓姊姊那等行为也会受到制裁!” 水夫人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刚才在水中弄乱的秀发,看似对他的威胁毫不在意:“阿姨知道天后很宠你,也知道她或许磨不过龙儿,愿意满足你的要求,可惜天条乃是天后于仙界创世时在灵虚娘娘的指导下制订的,要想修订必须得灵虚娘娘同意才成,懂么?所以天后也不能擅自修改天条,更别说天帝了。” 无月气呼呼地寻思着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收拾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这位美丽的大恶人接下来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他的这一念头:“其实我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收拾龙儿并非仅仅因为这个,你对二姊如此无礼她只能找青霓泄愤、没痛打你一顿不是心疼你,而是也怕得罪天后……” 无月皱眉道:“所以孩儿就奇怪了,水姨为何就不怕得罪娘娘呢?”脑际回想起在阆风苑寝宫跟十六天仙见面拜师时娘娘有关水姨的那一席话,他当时虽未在意,但此刻心中隐隐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水夫人终于将秀发梳理整齐后,简单挽成向后斜飞的宫髻,虽非西天贵夫人流行的发式,晚间倒也将就了,脑后如瀑秀发披垂双肩,未增美色却更添媚态,低声说道: “这就跟一个秘密有关了,阿姨可以稍稍泄露一点给你,自仙魔两界创世纪以来一直维持着一种微妙平衡,历经多次大战哪方也难占绝对上风,更别说灭掉对手了。你要知道,三界第一战神均出自魔界,每当仙军势大、眼看就要灭掉魔界时,总会有这样的魔界不败战神挺身而出、挽狂澜于即倒。” 无月难过地点点头,第八次仙魔大战中仙军英雄辈出、一路高歌猛进,生擒魔后、直捣魔尊老巢!眼看魔界即将覆灭之际,正是因为上代魔界战神突然出现才彻底扭转败局,反而令仙军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爹和百草阿姨之夫等骁勇天将便是在那次仙魔大战中光荣捐躯! 然而他有些不服:“即便如此,历经八次仙魔大战魔界也始终难以撼动仙界呀!” 水夫人颔首道:“阿姨尚未说完哩,反过来说,魔界虽拥有第一战神却很少主动挑起仙魔大战,乃因魔界历来内斗不休,截至目前共三代战神之中就有两代与魔尊不和,当然魔界偶尔也有众志成城、大举进犯仙界之时,就像第三、第七次仙魔大战那般,拥有不可一世的罗刹战神,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却均被阿姨守护的弱水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无法灭掉仙界。” 无月眼中顿时露出狂热的仰慕之色,惊呼道:“水姨仅凭弱水天堑和一人之力便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魔界大军,这是何等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他孩子心性一向最崇拜英雄,对水姨由单纯的害怕变成了敬畏有加。看来娘娘的话不假,当然了,娘娘啥时候又对他说过假话? 水夫人臻首微摇:“龙儿说错了,能挡住魔军其实并非仅凭弱水和阿姨一己之力。这一切看似偶然,实因天道之正常循环和动态平衡一直由灵虚娘娘所操控、自有其规律,弱水之于仙界的重要性不亚于三界第一战神之于魔界,龙儿不妨想想,灵虚娘娘能放心让天后随便找一位弱水守护神么?”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无月不禁骇然:“莫非水姨竟、竟是来自灵虚幻境?这、这也太……唔唔!” 话未完他的小嘴已被水夫人的手捂住,凑在他耳边象情人般呢喃道:“龙儿最好别瞎猜,只需知道别仗着天后罩着你、就以为阿姨不敢下狠手收拾你就行……若是哪天被我听到有人如此猜疑,肯定就是龙儿说出去的,阿姨定会扭断你这根细脖子!” 随着话音,大美人纤纤素手缓缓下移,滑落到他的颈项时倏地收紧! 无月呃呃一阵痛叫!大恶人毫无收手之意,他的脸渐渐涨成猪肝色、舌头已被挤出收不回,更叫不出声来,他开始拼命地挣扎,就像被抹了脖子正垂死挣扎的小公鸡,却窒息得更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惧,难道这恐怖的大恶人竟真要掐死我? 水夫人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齿、美丽杏眼中闪过一片妖异红光,美丽娇靥竟变得有些狰狞,她的胸中泛起阵阵施虐冲动般快感,掐住他脖子的双手禁不住地颤栗起来! 直到无月的眼珠子鼓凸而出、跟吊死鬼没啥两样时,水夫人才缓缓松手,替他拍拍在地上蹭脏的衣裤,若无其事地柔声道:“龙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懂么?” 无月费力地仰头瞅瞅,见她眼露凶光、随着温柔话音倏地敛去。他更是深感恐惧,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颇有再次劫后余生之感,心中将大恶人的祖宗十八代一一问候个遍! 他本非如此没素质的孩子,可今儿实在气坏、忍无可忍! “呃、呃……”心念未已,他的脖子再次被掐住!这次差点昏厥才又被松开,他忍不住破口大……叫:“您真是可恶!这次为啥无故掐我?” 水夫人恶狠狠地道:“龙儿心里在骂阿姨,以为我不知么?竟还想肏阿姨和我的娘、姑姑、姨妈、祖母、姥姥……等女人的骚屄,你有那能耐么?真是个欠揍的小流氓!”言罢捞住他那根已严重萎缩得不能再萎缩的小鸡鸡重重一扭! 无月杀猪般嚎叫起来!这次只好昧着良心改为暗骂天后了,怨她为何竟选上这么一位大恶人做自己的师父!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3章 心理扭曲 “也好,只要不骂阿姨就成。”大美人这才总算放他一马,“另外,长期孀居的妇人难免变态些,至于原因龙儿该能猜到,阿姨也是如此,今儿在你身上渲泄得很痛快,阿姨心情很好,不妨再透露一点秘密,其实西天不论孀居还是独居的有夫之妇,象阿姨这种心理扭曲者所在多有,一旦憋久了集体发作将不堪设想……” 无月深以为然!可随二师父学医这么久,除将她强行霸占也学了不少真本事,对这种毛病却也想不出良方,忙道:“心理扭曲的毛病似乎无药可治?” 水夫人不满地瞪他一眼:“小家伙别老打岔!你说得不错,所以灵虚娘娘便特意……就有了你这个小怪物的诞生,龙儿的使命早由天注定,便是为这些耐不住寂寞的妇人灭火,然而她老人家济世心切、做得有些过火,龙儿到时神鞭纵横三界无敌,到最后连圣洁无比的她或许也抵挡不住你的魅力,担心被你污了身子,当然她深通一物降一物之理,自然会未雨绸缪,便有了这座囚龙殿和困龙池。” 这事儿以前无月就听瑶天圣母提起过,只是没这么详尽罢了,当下他不以为然地道:“孩儿跟您学会这门功夫后,就不怕弱水之源了。” 水夫人言道:“龙儿还真以为能学好阿姨这身心中功夫么?实话告诉你,芸芸众生能在弱水中来去自如者唯阿姨一人而已,这是天赋使然,谁也无法真正学会,包括龙儿在内。” 无月很吃惊:“既如此,娘娘干嘛还要让孩儿来跟您学?” “这跟天后的私心有关,弱水如此重要,守护神并非她的心腹嫡系,她如何能放心?若龙儿侥幸学会阿姨的一招半式她自然安心些,由此可见她最信得过的只有龙儿,你对她心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龙儿该明白,将来长大后你到处沾花惹草,天后或许都拿你没招,可你唯独不能惹恼阿姨,否则我一旦吃醋、到时没你的好果子吃!”说到最后一句话大美人粉腮鼓起老高,一脸凶恶之色。 无月胆战心惊地道:“难道水姨也要做孩儿的女人么?” “那当然,阿姨就是最需要龙儿安慰的女人,眼下都已经有些欲火焚身了,唉~可惜呀……”伸手捞住他那根软塌塌的萎缩屌儿捏了一下,不无遗憾地道:“龙儿快些长大,阿姨快等不及啦!” 无月先前在池边被大美人握住小鸡鸡时还很担心自己会犯病、竭力阻止那股热流涌进下体,可这会儿他很想快快勃起、好好满足春心荡漾的水姨一番,那样自己的待遇或许能得到极大改善,再也不用如此战战兢兢。岂知天下事往往适得其反,他忽然发觉自己变成了阳痿,屌儿也被吓得不举。 想及自己与太真阿姨偷情及强奸百草阿姨的兽行,若被水姨知道……他不禁忧心忡忡地道:“不知水姨的醋劲儿大不大?” 水夫人似笑非笑地道:“母爱是女人最强烈的感情,吃醋则是本能,你说阿姨的醋劲儿大不大?不过呢……” 无月紧张地盯着她。大美人姿态优雅地轻拂披散香肩的秀发,双双头让秀发披垂脑后,摸摸斜飞宫髻,悠悠然地道:“若是将来龙儿侍弄得阿姨满意,或许会对你宽容许多,毕竟这是灵虚幻境之天意,阿姨自无权干涉你与其他女仙的往来,可惹急了我,让你吃吃苦头、在困龙池里泡上十天半夜还是可以的,只要你不至于形神俱灭就行,所以么……” 她揉捏小鸡鸡几下,“这东西一旦能勃起后,你最好第一个来找阿姨,让阿姨首先品尝你这个嫩嫩的童子鸡,若被我发觉你先和其他女人……哼哼!老实说,偷看我那二姊撒尿时你的小鸡鸡翘起来没有?” 无月感觉大美人手上一紧、屌儿生疼,他既不敢撒谎也不敢不打自招,挣了半天终于急中生智地道:“水姨难道没丈夫么?竟想跟孩儿胡来?” “我当然有丈夫了,不过阿姨媚功无敌、需索无度,他早就死在我的肚皮上了,我自然可以跟龙儿自由恋爱,不过得提醒你,阿姨一身媚功出神入化,往后你可得当心点,最好少找别的女人,满足好阿姨就够你受的!” 这种谈情说爱不仅毫无情调,且简直就象与虎谋皮!无月心中兴不起丝毫风花雪月之念,除了唯唯诺诺还能说啥?他环视四周,卧室里布置得更加淡雅有致,家具不多但摆设得很有品位,由此可见主人雍容华贵的情操,同时隐约有一股淡淡的女人幽香,令人陶醉。 他忐忑不安地瞅瞅南侧通向囚龙殿的那道敞开着的门,又转头瞧瞧紧闭着的通向外间的那道门,弱弱地道:“卧室紧靠着温泉池其实不太好,尤其房门大大敞开着太潮湿,容易得风湿,这是百……”忽地想起自己咋这么傻?竟又提到她,简直是找抽,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水夫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很善解人意地把那间超级大“浴室”的房门掩上一些,嫣然一笑道:“只要龙儿乖乖的,阿姨保证比青霓、天后和玄女娘娘对你还好,你大可不必这么提心吊胆的。” 无月皱眉说道:“可孩儿刚总结出来的经验是,自己提心吊胆之时没事、一旦得意忘形便会遭殃,现在孩儿最怕看见的是您那如百花盛放般的美丽笑靥!” 大美人娇靥凑到他眼前风情万种地问道:“难道龙儿反倒希望阿姨高居贞洁榜榜首么?” 无月耸耸肩、瞪瞪眼说道:“无所谓,反正对孩儿来说也没啥区别。” 大美人很较真儿地问:“这话该如何理解呢?是你还没那能耐、还是对阿姨没兴趣,所以都一样?” 无月暗自嘀咕:都不是!他磨磨蹭蹭地挨到通向外间那道门边,试了试推不开,仔细看看也不知机括按钮何在,只好问道:“水姨,这道门怎么个开法啊?”眼下他只想溜出去离这位大美人远点,越远越好! 大美人耸耸肩:“好端端地开门干嘛?” “孩儿困了,要回屋歇息啦,香儿姊姊该已经帮我把房间收拾好了?” 水夫人盈盈笑道:“阿姨没让她收拾房间。你是阿姨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才盼来的小贵宾,不好意思怠慢你,你就在阿姨这间卧室里睡。” 若是换成别的美妇,无月是求之不得,多半此刻就开始意淫、该如何上下其手地撩拨美妇了,可眼前是水姨还是免了!他忙说道:“这恐怕不太好,屋里只有这一张床,若孩儿占了,水姨睡哪儿?” 水夫人噗嗤笑道:“小家伙你才多大?我女儿都比龙儿大得多,难道阿姨还要跟你避什么男女之嫌,男人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水月轩除了这间屋,其它都是侍女们的住处,阿姨自然是和你同床睡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无月一本正经地道:“可是孩儿已经长大,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孩儿还是知道的,瑶姬阿姨教过我们。” 水夫人忍俊不禁地笑得花枝乱颤:“既然你这小家伙知道这道理,干嘛还偷看二姊撒尿?瞧你个头只齐我下巴这么高,就长大成人了么?顶多算个小男人罢了,少胡扯,你不是困了么?准备洗洗睡。” 她坐在梳妆台前轻挽披肩秀发开始卸装,从背影看去,显得成熟美丽而动人,仍然是那么富有勾魂摄魄的女性魅力!可想想那个超级恐怖的困龙池和她那或许因长期孀居养成的变态性格,无月还是赶紧将目光移开,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位蛇蝎美人,只能远瞻、不可近观! 卸妆后大美人盈盈走向无月,不由分说地拉起他又走进囚龙殿。他不禁后退一步,水夫人往前一拖,二人拉拉扯扯一番,他力气小得多,终还是被水夫人强行拖出了卧室。 无月紧张兮兮地问道:“水姨,都要睡、睡了,还过去干嘛?” 水夫人一言不发、继续象拖死狗一般将他拉进囚龙殿,沿北侧厢廊施施然向西头走去。无月心中稍定,走得不再那么别扭,心道:原来水姨有睡前散步的习惯。 即便如此,他还是尽量贴着墙走,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禁好奇地转头仰起脸瞧去,大美人脸上似笑非笑、直视前方,无月最怕见到的就是她这种表情,通常表明她又在打啥鬼主意? 心念未已,他但觉被握住的左手被猛地一拉一甩、身子忽地象风筝一般飞起,被大美人拧在手中呼呼呼地抡了好几圈!他头都转晕了,正待大呼小叫,大美人猛地松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4章 调整情绪 无月暗自叫苦,心想完了,又得下困龙池喝污水,衰啊!耳边呼呼生风,但觉快速掠过水面,看不太清楚,比自己施展飞纵术时快得多,随即哗啦啦一声巨响,身子已撞入水中! 他心胆俱裂之际屁股和后背一疼、已撞到实地,但觉一阵天旋地转!他甩头醒醒神,才发觉是被扔进了困龙池边美人入浴的那个小温泉池。 水夫人莲步姗姗而来,坐在池边摸摸水,柔声问道:“龙儿,觉得水温是否合适?” 无月唯有苦笑:“水姨的情绪若能调整得稍稍平稳些,孩儿就是泡冰水也心甘情愿。” 水夫人很有些自责的样子,愁眉苦脸地道:“阿姨长期孀居,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晚上想办事枕边也没人,实在难熬啊,自我感觉性情越来越古怪,我也很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一旦烦起来就会变得暴躁易怒,只好虐待侍女或小猫小狗之类的渲泄一下,龙儿可是来得正好……” 无月恍然大悟,难怪水月轩那么大的园子里竟猫狗绝迹,侍女仅剩香儿姊姊孤零零一个,而且也是一付很怕进入水姨内室的样子,这次见我来香儿姊姊那么兴奋,多半是因为盼来一个挨整的替补! 既然已自投罗网,他也无法可想,随口问道:“您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可以找百草阿姨设法疗治一下。” 水夫人摇头说道:“西天孀居妇人多,这毛病在西天普遍存在,只是阿姨最严重而已,二姊也是束手无策,其实她也有这毛病。要想根治只能靠龙儿,阿姨不是说过么,否则灵虚娘娘为啥会与天后和你娘合力、造就出你这么一个超级小怪物?龙儿任重而道远,众多姊妹们还等着你解燃眉之急、救咱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堪称责任重大,你可要好好努力哦!” 无月忙道:“孩儿自有自知之明,至少水姨的毛病孩儿可治不好!” 水夫人媚笑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呵呵!” 无月不想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问道:“这池中的水还可以调节温度么?难道是掺入开水或冷水?这池子也不小,若水温不合适,得倒进多少水来调温啊?” “不用那么麻烦,龙儿瞧瞧,你脚下有个出水口,这旁边有两个进水孔,一个出热水、一个出冷水,都是塞住的,想水热些象这样就行……是不是热多了?”水夫人挽起衣袖,边说边伸手到池中操作,即便这样衣裳也难免浸入水中,可她的衣料很怪,出水后水珠便会尽数滴落,一点不会浸湿衣裳。 无月哇哇大叫:“水好烫,孩儿快成煮熟的鸭子啦!水姨快调凉些!” 水夫人边操作边吃吃笑道:“龙儿可不天生就是一只小鸭子么?出卖肉体还不能收钱。” 水温渐渐恢复正常,无月皱皱眉,实在懒得理她。 水夫人打散他的发髻,开始服侍他洗澡,手法温柔熟练,挠得他的头很是舒服,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冰火两重天之感,美人柔荑搓洗到他身上哪个部位,哪儿就会禁不住颤栗一阵,总觉随时都可能遭到变态美人的突然袭击,尤其伸进裤头搓洗他的小鸡鸡之时,他双眼瞪得大大,双腿并拢浑身绷得紧紧、双手握住水姨的纤纤素手直发抖。 水夫人忍俊不禁地道:“龙儿如此紧张干嘛?怕阿姨偷走你这根小鸡鸡么?嗤嗤!放松些,要不要阿姨脱光了下来跟你一起洗鸳鸯浴?其实龙儿不必偷看二姊撒尿的,阿姨的身子随便你看,掰开大红桃让你瞧瞧阿姨下面这张生满大胡子和小牙齿的大嘴巴都行。” 无月忍不住打个寒噤,忙道:“算了,还是尽快洗洗睡,孩儿好困!” 这一次他的担心有些多余,水夫人发飙时连天后都不怕,可认真侍候起他来还真是人如其名、温柔似水,把他的发梢眼角、耳孔鼻孔等所有平时不易洗到之处统统搓洗一番,还特地翻开包皮清洗龟棱沟槽和马眼,甚至连屁眼都掰开来洗得干干净净。 无月很是怀疑地道:“水姨是不是有洁癖啊?您自个儿洗澡也这样么?” 水夫人臻首微摇:“我自己倒不,不过你这些部位阿姨将来或许都会用到,自然得洗干净些,免得给阿姨染上毛病。” 无月但觉屁眼被她的指头揉得痒酥酥地,有些火辣辣,本能地一阵收缩,不禁胆颤心惊地道:“阿姨连那儿也会用、用到啊?” 水夫人噗嗤一笑,风情万种地道:“阿姨又不是男人,到时分开大腿张开屄来被龙儿勃起的小鸡鸡捅还来不及呢,我没事儿捅你这儿干嘛?真是!” 无月有些受不了地道:“水姨说话真是好下、下流啊!” 水夫人媚眼如丝地道:“这还不算啥,平时与闺蜜们闲聊时多半会提到男人,说的话比这骚多了,阿姨不妨学给你听听……”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 无月越听越脸红,终忍不住捂住耳朵跺脚道:“天啊!真是受不了,您快别说啦!!”那模样像极刚被恶霸强奸、正惊慌失措的小女孩。 还别说,由于长发披散加上他这付娇怯怯的神态,还真活脱脱便是一位弱不胜衣的绝世小美人,水夫人不禁惊叹:“老天!龙儿若真是女儿身,定会颠倒三界!若阿姨是男人,这会儿非强奸你不可!” 无月瞪她一眼,懒得回答如此无聊的话题,不解地道:“您不是说不贞的女人全被王母娘娘遣走、西天剩下的全是贞节妇人么?平时这些阿姨们说话咋如此放肆大胆啊?” “这一点也不奇怪,这些阿姨们不会和男子乱来,可狼虎之年的久旷之身空虚寂寞久了,难免憋出许多毛病,平时聚在一起用嘴巴打打牙祭权且渲泄一下、即便说得再过分也无损贞节,反正又没付诸行动。” 无月想想也是,在瑶池沐圣浴时跟殷姨等在一起、她们的那等张狂样儿可也够风骚的了。 水夫人服侍他洗完澡之后,为他擦干身子,又进卧室为他铺床叠被、轻手轻脚地服侍他上了床,动作比天下最慈爱的母亲更加温柔体贴,似乎生怕动作稍大些便会揉破他那身娇嫩的肌肤。无月受宠若惊之余,总难免有些心惊肉跳,如此反复无常的女人真是绝无仅有! 把他服侍妥贴之后,水夫人在梳妆台前坐下、风姿绰约地开始卸妆,轻抬皓腕摘下横插斜飞宫髻上的玉钗,明艳端庄、丰腴富态的臻首左右摇晃,宫髻散开,一双纤纤素手由粉腮抹向耳际、再拂向脑后,一头柔细青丝温顺地披散于香肩之上,她洗去脸上的腮红与胭脂,盈盈站起纤手轻挥,罗衫由肩头缓缓滑落,雪白肌肤在烛光下光洁耀眼。 衣衫和长裙相继花枝招展地飘落床头,美妇那高大健美、丰腴成熟的雪白胴体已然半裸!灯下看风韵美妇宽衣解带,那种半遮半掩、欲迎还羞之态委实诱人! 美妇脱得只剩亵裤和肚兜,肥白羊般的背影勾勒出极其夸张的轮廓,玉臂挥动间浓密腋毛惊鸿一现,向两侧鼓凸而出的副乳掩映其间,下面是肥乳往胸前两侧堆积形成的局部球形轮廓,显得十分突兀,到腰际的曲线呈倒三角形急剧收缩,再往下又是一个夸张的圆球,那是白皙丰腴的肥臀,有些紧绷的亵裤勾勒出肥臀下方那条深深的股沟,不少浓密阴毛羞涩地探出股沟下的亵裤裆外,涨鼓鼓的大红桃也呼之欲出,粉红裤底兜住幽谷处似有一团湿痕。 她款摆腰肢上身后仰,瀑布般秀发飘离后背,纤手于鹅颈后将秀发一分为二拂向胸前,拿起玉梳细细梳理,玉梳及指缝间这一绺绺青丝依然光滑黑亮,只是梳头时掉落得比年轻时多了些,她将掉落台上的青丝细心地收集起来,满怀留恋地端详半晌,收进一个小布带之中,回头瞄了无月一眼,将小布带塞进他的衣兜之中,喃喃地道:“这些就送给龙儿做定情纪念……” 无月咕哝着道:“孩儿被缕缕青丝缠绕,注定会纠缠不清,不过还是要谢谢水姨!” 水夫人曼声说道:“聪明如龙儿应该能想到,青丝与情丝谐音,是不是怕阿姨的缕缕情丝缠得你死死啊?” 无月怕怕地道:“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孩儿倒不怕被情丝缠死,只怕被水姨扔进大水池中淹死……” 水夫人莞尔一笑,也不管他嘴里还在嘀咕些啥,继而对着镜中依然不老的美丽容颜和曼妙的体态呆呆出神,与怀春少女时代相比,眼角鱼尾纹和额上、脸上的细纹浅得几乎看不见,可她一条条仔细寻去,但觉怎么也无法忽略,弯弯秀眉如远山含黛、长长的睫毛掩抑着大大的杏仁眼,黑眸仍清亮如少女,遗憾的是眼窝略陷。 未施粉黛的香腮、琼鼻、樱唇和细碎玉齿跟记忆中的当年一般无二,圆润的双下颌虽然美丽富态,却总是令她想起自己已是风韵犹存之徐娘,不胜感怀青春不再。 然而无论如何,她能得到的养颜灵药比同龄的姊妹们多得多也灵验得多,自信比她们保养得都要好,也显得更加年轻美丽,待龙儿长成一位高大健壮的英俊少年,自己与他并肩而行时宛若一对年轻情侣也说不定。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5章 菁华聚元神 想到这儿水夫人心情大好,轻盈地一个转身面对床头,由于年龄的关系,丰满鼓涨的柔软肥乳已略微有些下垂、缺乏支撑一般地不断晃悠,在薄薄的肚兜下若隐若现,紫红大乳头和乳晕的轮廓也是如此明显,开叉很低的胸襟掩不尽雪白的乳肉和深深的乳沟! 略微隆起的雪白小腹下方被亵裤兜住、不多的雪白赘肉被挤向两侧形成两条倒八字形的深深腹股沟,再往下,窄窄亵裤无法完全遮掩那一大片同样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比从后面看上去多得多。小腹上那两条横纹表明她已生育数次,却也尽显中年贵妇的母性特征、独特风韵和成熟之美! 可惜的是无月没法大饱眼福,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便赶紧闭眼睡觉,水姨宽衣解带时的销魂模样也已尽收眼底,他小腹下倏地一热,面对美妇如此诱惑,他对抗欲望魔鬼的一切努力顿时付之东流,憋了半晌勉强压制住的欲望如星星之火一般迅速蔓延、熊熊燃烧起来,心中绮念丛生,长屌勃然而起,似要把裤头顶破! 很不幸,他那每月必犯的毛病实在克制不住、又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而这次更要命,因为他面对的是足以、且敢于要他命的三师父!连天后的面子也敢不给的水姨!她一旦发觉自己的异状,定会以为自己对她心生邪念,后果难料!可是天知道,这毛病跟水姨没多大关系,她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偏偏无论怎样解释她也不会信的! 水夫人坐在床边粗鲁地推他一把,说道:“先别急着睡,懒鬼!阿姨得摸摸你的骨格是否适合习练这门水下功夫。” 无月先前被她折腾得够呛,浑身疼痛、累的要命,委实乏了,勉强睁眼说道:“您不是说在弱水中来去自如这门功夫,除水姨外别人都无法练成么?我想就不用学了,明儿您直接送孩儿到四师父洞箫夫人那儿去学音律。” 水夫人瞪眼道:“你说不学就不学么?到底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 无月弱弱地道:“反正是徒劳无功,还学来干啥?” 水夫人正色说道:“阿姨只是说你没法精通这门功夫,但我可以传你水中法诀,总还是比你现在这付每次扔下去就变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强上许多!” 无月想想也对,待自己认真习练一段时间后、或许就不再那么怕弱水也说不定,然而……他大大地打个哈欠、一脸讨好地道:“水姨,孩儿实在困得要命,好想睡!明儿一早再摸好不好?” 水夫人恶狠狠地道:“不行!给我记住,在水姨面前你永远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好……”无月心知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不小心惹毛她可是大事不妙,便点了点头。 他的身子蜷缩在床内侧,水夫人的手够不着,也不想再折腾他,便上了床坐在他身边掀开被角,可他把被子抱得紧紧,水夫人一下没掀开,她用力扯了一下,仍未扯开,不禁奇道:“咦?龙儿把被子抱得这么紧干嘛?难道跟阿姨一样有抱被子睡觉的习惯么?天气又不冷,你不露出身子阿姨怎能为你摸骨?” “水姨仙术无边,隔着被子也可探察孩儿的根骨,天后和我娘都有这种能耐,水姨不至于不会?”无月用的是激将之法。 水夫人黛眉微蹙地道:“阿姨的确有此能耐,但我实在奇怪龙儿为何如此怕阿姨摸你的身上,莫非有何猫腻?” “也不是怕啦,只是您直接摸身上孩儿怕痒痒,我浑身都是痒痒肉的,娘最喜欢用这招来治我啦!”其实真相恰好相反,无月边说身子边往内侧直挪。 “少胡扯!龙儿躲啥?你越是这样阿姨就越要摸你的身子!”水夫人掰开他的手臂强行掀开被窝。 无月翻身朝里侧躺着,蜷曲着往外挪挪身子,好方便她摸骨,说道:“也好,阿姨那就快摸,完了孩儿好睡觉。” 水夫人懒得再跟他啰嗦,伸出纤纤素手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最后当她摸到龙儿下体时,发觉他的双手死死捂住小裤裆不放,按说摸根骨不用摸那儿的,可她天生一付牵着不走拉着倒退的倔驴脾气,龙儿越是不愿让她摸、她便非要摸不可,当下命令道:“龙儿把手拿开!” 无月嗫嚅着道:“您摸孩儿这儿不太方便。” 水夫人叱道:“没啥不方便的,刚才洗澡替你搓洗小鸡鸡时,也没见你躲啊,这会儿咋又忽然犯病?” 无月懊恼地道:“刚才是洗澡,跟这是两码事儿,孩儿又不是不知,摸根骨用不着摸这儿,男女授受不亲,您能不摸的话最好还是别摸。” 水夫人气哼哼地道:“今儿水姨还非摸不可了,再重复一遍,手拿开!否则后果自负!” 无月就怕这个,无奈松手、气急败坏地道:“您要摸就摸!别到时又怪孩儿对您心生邪念,说我是淫贼!” “龙儿急啥?你是不是淫贼阿姨自能判断,哼!跟我犟你还嫩点儿!”水夫人满意地一笑,伸手往他裤裆捞去,竟摸到一根又长又硬的条状物,美丽娇靥上立马风云变色! 无月心中暗叫要命,身子蜷曲若小猫,双眼闭得紧紧,不知是否会遭祸,无形的心理威胁令他担心得要命! 水夫人脸上一红、愣了好一会儿,将他的身子搬过来面向自己,见他双眸紧闭、一脸羞愧之色,小裤裆高耸的幅度令她难以置信!她一把扒下他的小裤头,那根骇人的硬梆梆长屌倏地弹跳而出,弹得她手上啪啪有声! 那根一柱擎天的长长怪蛇耸立在她眼前,不住地扭头摆尾,已挣脱包皮束缚的血红色小鸡头活蹦乱跳,看似亢奋之极!她捞住摸摸,小鸡鸡好硬好长啊,在她手中有力地扭动不止、似想摆脱束缚,小鸡头钻来拱去、勾撩挑刺,挠得她掌心痒酥酥地!天啊,掌心若换成女人的花心,那会是啥滋味? 这还不止,手感渐渐变得凹凸不平、似陆续冒出一些肉疙瘩?她好奇地凝目瞧去,但见先前冒出的小疙瘩越变越大、直到跟黄豆一般,其余部位还不断有小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同样膨大涨硬,最后整个小鸡鸡变得跟浑身布满丑陋疙瘩的癞蛤蟆一般,小鸡头上最多,跳得越来越凶、也愈发有力! 同时但觉阵阵异香扑鼻,她知道这是龙儿身上独有的少阳迷香,但比先前抱着他时浓郁得多,乃因这股异香源自这根独一无二的稚嫩小鸡鸡,眼下见光后自然香飘四溢,卧室中这股独特龙麝异香越来越浓。 作为至高无上之灵虚娘娘的宝贝孙女,她同样知道龙儿的少阳迷香堪称烈女之克星、女人的超级烈性春药,即便三贞九烈的女人一旦中招也会变成荡妇、必得与他交媾解欲! 她将琼鼻凑向小鸡头、鼻翼翕张不已地细细嗅了一阵,刻意感受一下这种只在传说中描述过的绝世传奇,同时细心体察自己身子的反应,结果强烈得远超她的想象!不用摸身上她也知道乳房已涨大如冬瓜,两只乳头涨硬得象爆玉米花、奶孔也渐渐涨开,好想喂龙儿吃奶啊! 玉门内外从未如此痒过、简直火辣辣!也从未如此泛滥过、爱液浸湿裤裆后已缓缓顺着大腿往下淌! 她从枕下抽出一块帕儿擦擦两侧腿根,随后塞进亵裤裆垫住湿漉漉毛茸茸的阴户,但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黛眉紧蹙、粉腮快速涌上一抹酡红,龙儿双眼紧闭,自己的浪态他也瞧不见,可却不能发出怪异的声音,所以她拼命压抑着想要娇喘呻吟的冲动,可心如鹿撞、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春潮泛滥之极,脑际渐转晕沉,意念越来越集中、只想与龙儿纵欲交欢! 她心中惊诧不已:祖母造就龙儿时本就做得太过火,以祖母的神通广大也未料到天后如此宠溺这孩子,竟又为他种下如此要命的少阳迷香,加上那只九节淫蝎也阴差阳错地偏偏找上他!祖母的担心已变成现实……混沌初分以来堪称第一烈女的祖母恐怕也难以抵挡这个超级小怪物的魅力,宇宙贞洁榜上排在祖母之后的我就更不用说了! 龙儿啊龙儿,阿姨坚守多年的贞节终归还是要坏在你手中,祖母早已有言在先、水姨注定要成为你的女人,自也只好认命,只望龙儿也能象水姨爱你一般爱我、永远永远! 龙儿知道么?祖母当年感九天菁华聚灵童魂魄、龙儿尚未成形之时,阿姨守在她身边就已经开始想象你出生后会是何种模样?九天玄女孕育你时阿姨最爱摸你娘的肚子,就像在抚摸你那可爱的小脸蛋儿,你娘的孕育时间好长啊,可龙儿夺天地之造化、是如此独一无二,孕期超长倒也正常,阿姨等得好难熬!说来你不会相信,那时你已是阿姨心中的小丈夫,你尚未见天阿姨就深深地爱上你啦! 我永远不会忘记龙儿降生的那一天和那一刻,九天祥瑞齐现、三界异兆频传,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即便这样也比不上阿姨心中的激动,天后第一个从太阴手中接过龙儿,阿姨是抱你的第二位,我忍不住在你脸上亲了又亲,就像亲自己的小丈夫,你当时那雪白粉嫩、挥手蹬腿的小模样比我想象中更加可爱百倍! 除了爱你,阿姨还命中注定要为你吃醋,为你心乱如麻、寝食难安,却因你的使命而不能干涉你四处沾花惹草,阿姨即便有了囚龙殿和困龙池、送你缕缕青丝又如何?依然困不住、也栓不牢你的心。 阿姨更未想到天后除了少阳迷香,还对你施以如此强大的催阳大法,加上祖母感九天菁华时阳气太重、龙儿天赋异秉,导致你不仅会神鞭无敌、竟还如此早熟!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6章 定力考验 怪不得每当你靠近,以阿姨之贞节也难挡你身上的奇异魔力,总会春心荡漾,连我犹自如此,难怪姐妹们都这么喜欢你。大姊不用说,肯定已陷落你手,二姊虽在仙界贞洁榜上高居榜首,但比起祖母和我仍差得远,多半也难逃魔掌。 如今终于轮到你这小坏蛋来考验阿姨的定力了,丈夫只是阿姨生命中的过客,龙儿才是我永恒不变的爱,自丈夫死后这些年来阿姨心如止水,并非为夫守节,而是为了扞卫灵虚幻境贞洁榜上排名次席之荣誉!虽然命中注定会成为你的女人、生生世世只为等待龙儿,但我已是青春不再的半老徐娘,每当想到自己终归会和你这小孩巫山云雨,做那等老牛啃嫩草的尴尬之事,心里就好别扭! 祖母既有心让我配龙儿,就应当让阿姨晚生数十年、与龙儿成为一对少年情侣才对,那该有多好!而且龙儿不知贞节对女仙而言有多么重要,尤其在灵虚幻境更是如此! 阿姨实在不想失去贞洁榜次席这一极大荣耀,真是好矛盾啊!自你来后这一整天我的心咋跳得如此厉害?阿姨今天如此整你不是因为恨你,而是恨我自己为何如此没用?阿姨不想这么快就由烈女变成淫妇! 噢~自己不是心如止水的烈女么?下面咋会痒得如此要命?哦,里面又流出几大股,垫的帕儿都湿透了,真是好难熬啊!难道刚才跟龙儿的那句玩笑话竟一语成谶,这会儿我竟真的由贞洁榜上排名第二快速滑落到倒数第二了么?晕~该是倒数第一,女魃已被贬下凡间去了!也罢,借此机会磨练一下自己的定力…… 水夫人心里乱七八糟,忍不住掐了无月的小鸡鸡一下,脸红红地叱道:“小坏蛋!对阿姨也敢生出邪念,难道竟想肏阿姨的屄么?也不怕挨板子!不行,阿姨得封住你双臂穴道,免得半夜被你污了身子!”边说边纤纤素手轻挥,封住了他的脉穴。 无月惊叫一声,心想这大恶人一会儿说将来要做自己的女人,这会儿又怕被自己污了身子,可恶的水姨到底想干啥?然而想及挣扎无用,他很快又复归寂静。 制住小色狼之后水夫人放心大胆地玩弄着小鸡鸡,没一会儿便听耳边传来龙儿均匀的呼吸之声,她低头凝神看去,不禁哑然失笑,被自己如此折腾,他竟也能沉沉入睡,可见疲惫到何种程度,他的睡态如小天使般可爱!被她无意识地握在手中的小鸡鸡依然一柱擎天,诸般异相也并未消失,依然布满硬硬的肉疙瘩不断地摇头摆尾、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催情体香! 她又是一阵心荡神摇,天啊!这小家伙,即便在梦中他这根小鸡鸡也能自动为女人效劳!龙儿既为淫妇而生,祖母却为何要将我与他捆在一起,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唉~好烦啊! 她怔怔神,轻轻松手,小心翼翼地替龙儿拉上小裤头遮住那根刺激得她情欲勃发之物,为他盖好被子,熄了灯钻进被窝紧挨着他躺下,闭眼睡觉,可始终有种极为异样的感觉萦绕脑际,令她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夜已深,无边无际的黑暗使得她长期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种种欲望毫无顾忌地呈现,越来越强烈,心中绮念丛生,身边熟睡的龙儿使她浑身躁热、辗转悱恻,与他颠鸾倒凤的各种幻像纷至沓来、浮现于脑际,如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似乎无论以哪种姿势躺着都很不舒服! “龙儿既然想肏阿姨,就来,阿姨愿意……在阿姨身上发泄,肏、肏阿姨的骚屄……阿姨也、也好想和我的龙儿交配……” 水夫人实在抗不住了,普天之下第二号烈女与龙儿的魔力之争中,以烈女惨败告终,定力测试彻底宣告失败!他那好看可爱无比、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在眼前晃来晃去,就象一只红苹果,好想凑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当然还有那根不可一世、神威凛然的涨硬长屌,塞进阴户来捅捅是啥滋味?天啊,受不了! 可她不甘心输得太彻底,打算用一种折中方式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所有她曾见过的那些形似这根长屌的东西一一掠过脑际,继而缩小范围,要在内室中找得到的,结果只剩下一样……用那根东西捅进来,再幻想着亲吻那张灿烂可爱的笑脸,或许感觉也不错? 迷乱中的美妇掀开锦被起身,启动机括开启通向暖阁那道厚重房门,出去不知到何处悉悉嗦嗦地搜寻一番,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根长条形食物,她重新钻入被窝之中,拿着那根东西试探着凑向嘴边,却并非上面那张嘴,而是下面的…… 水夫人摸索着正准备插入时,她的眼前又浮现出身边小男孩胯间那根长达六寸多的嫩屌,与手中这根相比差距太大!她摸了摸阴门边不断流出的淫水,感觉到那深处难以抑制的骚痒,心中不由得叫苦:真该死,算一算这几天自己刚好又是在生理期上,听用过此类东西的大姊说起,这玩意儿未必能管用,今夜我可怎么熬得过去啊? 这时无月尿急醒了过来,急急叫道:“水姨,我要撒尿!” 水夫人冷冷地道:“床头就有马桶,下来掏出小鸡鸡撒尿就是,说你小也不算小了,难道还要阿姨给你把尿么?” 无月咕哝道:“可孩儿双臂被您点住穴道、无法动弹,怎么掏啊?会撒在裤子上的,水姨快给我解开穴道。” 水夫人瞪眼说道:“不能解开,免得龙儿使坏,跟你孤男寡女地同居一室,想想都害怕,算了,还是阿姨来帮你。” 无月暗自皱眉,您既然怕,还非要跟我挤在一起睡?真是假惺惺!嘴里说道:“这不太好?咱俩毕竟男女有别。” 水夫人噗哧一笑:“龙儿毛还没长齐呢,哦不,该说小鸡毛一根都还没有,小小年纪那有这么多讲究?阿姨的年纪足够作你的娘,还怕什么?你多半是想趁机捣蛋,门都没有!下床来。” 无月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匆匆起身下床。水夫人点起烛火,让他在屋角马桶前撒尿,她则站在无月身边拉开他的小裤裆、小鸡鸡应声弹出,让他放尿,语含不屑地道:“男孩女孩成熟的标志是长出阴毛,当年阿姨月经初潮时已然长出不少,龙儿别以为你的小鸡鸡又长又硬就成了男人,还早呢……” “总比水姨现在少得多。”无月睡眼朦胧地随口敷衍一句,由于尿急,硬梆梆的长屌涨得愈发硬挺,活像一根严重上翘的长棒槌,憋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尿出来,室内响起一阵又一阵嘘嘘撒尿的声音,良久不息,他长舒一口气,一边尿尿一边打瞌睡钓鱼。 水夫人一直替他拉着小裤头,渐感不耐,回头查看究竟,瞥见裤裆下伸出老长一截,那根比成年人还要长得多的无毛长屌严重上翘,断断续续地飙出一股又一股,每射出一股尿涨红的小鸡头便会跳动一下,竟跟射精似的! 她又有些心动神摇的异样感觉,冷漠的脸庞上布满了红晕!表面上却仍冷冷地道:“把小鸡鸡往下按住点,以免尿得到此都是!” 无月说道:“这恐怕也得水姨代劳了,刚才已尿了些在外,真抱歉!孩儿还没撒干净,顺便把小鸡鸡也甩几下。” 水夫人奇道:“甩它干嘛?小毛头一个,竟敢挺起屌儿向阿姨示威么?” 无月忙解释道:“小鸡鸡上面还有些残尿,不甩掉会弄脏裤头。” 水夫人一看果然如此,只好红着脸伸出纤纤素手、按住那根极富弹性的长屌让他尿完,最后又依言甩了几下,感觉触手火烫,令她有种心痒痒的感觉!急忙缩手啐道:“真是人小鬼大,小小的个头却长一根那么长的丑怪东西,什么地方不长专门长那地方!以后长大肯定是个色狼,真想把它阉了,快上床睡觉!你若再耍什么鬼花样,当心阿姨真的要阉掉你这根丑陋的东西!” 她右手一挥做了个切割的手势,随后板着脸恶狠狠地教训道:“阿姨明确告诉你,为了西天这些小仙女的贞操免遭你这个小色狼的侵犯,我决定充当龙儿的贴身看护,从今往后每时每刻都得盯牢你!” 无月闻言大惊失色,气急败坏地叫道:“这是限制孩儿的人身自由,太不公平,我提出最严重的抗议,我要去告您!” 水夫人见他那付气急败坏的模样,差一点儿就噗哧笑出声来,赶紧使劲儿忍住笑意,粉腮憋得绯红,斥道:“阿姨已经告诉你抗议没用,找天后告状都是白搭,仲裁法庭那些个胆小如鼠的掌刑官见了水姨就象见了鬼、战战兢兢地唯恐避之不及,你还能找谁告状去?认命,小子!” 无月拿这法力无边、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生性倔强偏偏又拥有强大后台背景的水姨委实没招,只好怯生生地问道:“那就算了,不过、呃……什么叫着贴身看护呢?” 水夫人很严肃地说道:“就是从今晚开始,每时每刻水姨都不会离开你身边一步。” 无月简直惊讶:“那水姨洗澡和睡觉的时候呢?” “阿姨洗澡时你得替我搓背,睡觉时你也得陪阿姨同床共枕,总之休想离开阿姨一步去干坏事儿!即便你要想干啥坏事儿,也只能冲我来。”水夫人一脸得意、娇媚地笑道。 无月委实想不出自己还有啥坏事儿会找上她,说道:“照水姨这种说法,咋感觉孩儿就像成了您的丈夫?”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7章 虐待狂 “阿姨年纪一大把,你作我的儿子还差不多,要想升级做丈夫,你狂追水姨一万年再试试能否成功。”水夫人不以为然地道。 无月沮丧地道:“既不能做您的丈夫,您又不让孩儿和其他女人……孩儿岂非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水夫人笑意盈盈地戏弄道:“龙儿也不必绝望,你虽不能做水姨的丈夫,但瞧你长得这么眉清目秀的,好好努力,那天你哄得阿姨心花儿开了,也许会收你作我的男妾,那还是比做小鸭子强些,让你有机会品尝到男欢女爱的奇妙滋味。凭阿姨的容貌,虽然已是个半老徐娘,但总还算风韵犹存?” 无月深以为然地使劲儿点头,严重上翘的硬梆梆长屌脉动几下,让他的表示更有说服力。 “龙儿,阿姨再教你一招,往后肏女人的时候,也得把小鸡鸡往下按住些才能捅进女人的屄……对了龙儿,你见过女人的屄没有?想不想看?”水夫人意乱情迷之际,被他这根勃起的超长嫩屌刺激得愈发难熬,浑身颤栗起来,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忍不住有些胡言乱语! 言未毕她心中已惊呼起来:天啊!如此淫浪的话你竟也说得出口,这还像是你么? 无月睡眼朦胧地摇摇头,也不知表示没见过呢、还是说不想看? “不想看么?那可不成,阿姨还非让你看不可!” 无月艰难地撒完了尿,嫩屌依然无法疲软下来,自知这症状没几天的功夫休想消失,转头看着水姨。 水夫人眼中满是血丝、写满七情六欲,瞪眼道:“你盯着阿姨干嘛?” 无月低头瞅瞅下面,示意还得她代劳。水夫人猛省过来,脸上不由得一红,啐道:“死小鬼!”一把粗鲁地硬生生塞回裤裆,回身躺下继续睡觉。 无月但觉小鸡鸡似要被掰断,痛呼一声,无奈摇头、磨磨蹭蹭地上榻,由于要翻越水姨这座随时都可能猛烈喷发、将他烧得体无完肤的巨大火山,他不得不分外小心,一旦和水姨的身子接触,万一自己失控,只需对她稍有非礼举动,必然会导致火山爆发,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他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跨过,紧靠内侧墙边躺下,尽量离她远点,被子盖不严实也顾不上了。 水夫人呻吟般地叫唤道:“龙儿,阿姨裤裆里好涨好湿,好像红肿得厉害,你快帮水姨看一看。”说着分开双腿将她的胯间三角地带对着无月。 无月只好凑近些查看,果然见到水姨的亵裤裆部刚好遮住她阴户的那一片已经全湿透了,里面还垫着一块帕儿,看起来同样湿漉漉的。他把手伸进她的亵裤底摸了摸,发觉水姨的阴户又烫又肿,他又伸鼻子嗅嗅,好大一股中年美妇发情时牝户散发出的骚味儿! 他虽然看得眼热,下面也已经吊得老长,但对着凶暴的水姨却不敢多看,唯恐自己憋不住乱来,强忍着亢奋情欲,躺下想继续睡觉。 水夫人右手勾住他的后脑,把他的脸按进自己胯间,左手拨开亵裤裆,“龙儿,舔阿姨的骚屄,哦……” 呈现在无月眼前的是一张大胡子熟屄,高高隆起的暗红色肉丘上浓密屄毛遍布,往两侧分开的长长紫红色肉缝中现出一条手指宽窄的粉红色幽谷深处嫩肉,已冒头的红珠下尿孔蠕动着一处一缕淡黄色尿液,下方不远处的血红色宝蛤口张合不已,溢出更多蛋清状蜜液,活像饿极了想吃奶的婴儿小嘴。他伸舌在尿孔上舔舔,又溢出一点,有股淡淡的尿骚味儿。 他擦擦嘴又去舔舐红珠,撩拨得它膨大涨硬如花生米,但听水姨娇哼一声,他点到为止,舌尖扫向下方那两片左右分开的红肿小肉唇,上面热烘烘滑腻腻地如同娇嫩的丹木花蕊,含进嘴里啯吸几下,将上面的香甜花蜜吸进嘴里,如兰草般淡淡幽香、夹杂着熟妇发情的味道,继而舌尖在更加湿热红肿的蛤口边扫动一圈。 水夫人毛茸茸胯间高高拱起、夹住他的脑袋难耐之极地扭摆起来,呻唤着道:“哦……龙儿好会舔屄,舔得阿姨好、好痒!是不是跟大姊学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已能人道,一定肏过大姊的骚屄?弄不好还有贞洁的二姊,跟阿姨睡你的小鸡鸡涨得这么硬,是不是也想肏阿姨的骚屄?哦……龙儿,把舌头伸进去舔、舔阿姨的阴道……” 无月依言舔舐那个多汁的温软小窝,稍稍有力便滑入蛤口之中,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火热娇嫩的肉褶在不住蠕动,表面渐渐变得粗糙,起初还觉得较为宽松,舌尖在里面活动自如、四处搅动,可伴随着水姨一阵销魂的大声呻吟,旋即被蜜洞夹住,象婴儿小嘴般啯吸啃咬着他的舌头。 水夫人禁不住浪叫起来:“龙儿的舌头在里面使劲儿搅啊!好像男孩的小鸡鸡在肏阿姨的骚屄……哦,受不了!龙儿的小鸡鸡是不是也想进来?你这个最喜欢肏熟妇的小男孩……” 无月的脸上嘴上糊满白浆,滑腻腻地有些难受,费力地由美妇双腿间抽出脑袋,抬头用手擦擦。 “小坏蛋不想舔屄了么?那就摸摸阿姨的屄……”水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塞回自己胯间。 无月的中指勾入蛤口之中,但觉其内堆满涨热嫩肉,阻力甚大,好在足够滑腻,他试探着继续深入、寻幽探胜,突破妙穴瓶颈后里面豁然开朗,很快齐根没入,感觉较为宽松,他又加入食指,在里面胡乱地挠来挠去,搅得一阵吱吱水响。 手指比舌头深入得多,久旷多年未曾被异物入侵的蜜道遭遇如此强烈刺激,水夫人的腰肢耸动得愈发激烈,骚痒痒地浪叫着:“嗷嗷~感觉更像龙儿的小鸡鸡啦!噢~阿姨的骚屄好痒啊……” 然而手指仍不够长,挠不到此刻最痒的花心,任她腰肢耸动、蜜洞夹吸啃咬得多用力,依然无法止痒,她黛眉紧锁、呼吸急促,欲求不满的娇靥有些扭曲起来,胸中欲焰熊熊燃烧之际忽地涌上一阵柔情,但觉对深深情爱的渴望并不亚于想和心爱小男孩交媾的欲望,不禁喃喃地道:“龙儿到阿姨怀里来,阿姨要抱抱你!” 无月趴到她身上。水夫人深深地凝注着他,眼中深情再也掩饰不住,含情脉脉地柔声道:“阿姨爱我的龙儿,咱俩恋爱,就象情侣那样……龙儿,亲亲阿姨!阿姨要和你轰轰烈烈地爱一场……” 无月试探着伸嘴凑向那双淡淡红唇,渐行渐近,销魂甜蜜的时刻即将到来,两双嘴唇堪堪就要触上之际,他脸上啪地一声重重挨了一记耳光! 他被打得晕头转向,更是莫名其妙!抬头正待抗议,又一记更重的耳光虎虎生风地扇过来,他避之不及,噼噼啪啪又挨上好几下!他翻身想躲,水姨不依不饶地扑过来按住他又是一顿胖揍,打得他唉唉痛叫:“哎哟!唉……您这是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大美人恶狠狠地骂道:“小混蛋你刚舔过阿姨的屄,嘴上好大股味儿,那么脏也不擦擦干净就想来亲阿姨,岂非成心讨打?” 他忙拿过帕儿擦擦嘴上淫液,答应一声赶紧老老实实地躺下,心想自己但凡睡着了、总不至于还会招惹到这支超级火暴的大爆竹?所以不一会儿之后,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位多情的大美人被凉在一边,继续苦苦地忍受着难以压抑的情欲煎熬,不知是否已在后悔,不该如此反复无常、胡乱发作?看来是了,她有些咬牙切齿地赏了自己一耳光,看似比殴打无月更重,嫩红粉腮上留下五根清晰的手掌印! 果然此刻她正自怨自艾:不知是孀居太久还是作为烈女必须付出的代价,自己步入中年后的确性情大变,不复少女时代的温柔如水,而且时常莫名其妙地发怒,一旦发怒就想虐待身边的人,冲动得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身边的亲近之人已全被吓跑,就剩下她从灵虚幻境带来的、对她无比忠实且早已习惯于受虐的香儿一个,唉~想爱龙儿也不容易呀! 辗转反侧间,她习惯性地用双腿夹紧被子、双手抱住被子往胯间塞紧一些,粉腮在被面上磨蹭、感受上面特有的清香,腰肢本能地耸动起来、涨痒牝户磨蹭着挤作一团的被子聊以止痒,脑海里浮现出……纵送一阵后但觉很不过瘾,不禁哑然失笑,脑子里想着的、心爱的龙儿就在身边,还抱被子干嘛?真是糊涂! 她松开被子将无月揽入怀中,让他充当自己的小被子,止痒的动作与刚才抱住被子时一样。夹着他那座小帐篷不住耸动、硬梆梆长屌紧贴着骚痒湿滑幽谷反复厮磨的滋味就是不同,唯一的烦恼是磨出的淫液越来越多,反而越磨越痒! 她忍不住低低娇吟起来,春潮泛滥、欲焰焚身之际但觉龙儿在怀里挣动几下,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水夫人一阵大羞,忙推开他一些,低头看去,黑暗中见他双眼紧闭、犹在梦中,喃喃梦呓着抱住她火热的身子、脸埋入她怀里拱来拱去,如婴儿饿了、寻找妈妈的乳头一般幼稚可爱! 水夫人胸中不由得涌起浓浓母爱,乳房进一步膨大、大乳头涨硬得隐隐生疼,似要爆开一般火辣辣!忍不住再度抱紧他、就像怀抱自己的婴儿,见他的嘴巴在自己胸脯上十分盲目地四处乱拱,半天都没找到大乳头,倒蹭得她那儿涨痒不堪,分外难熬! 她把稍大些的右乳乳头凑向龙儿的嘴巴,他往旁边一拱,两下错开,她按住龙儿的后脑勺不让他乱动,这次总算对正,她甩甩乳房、让大乳头磨蹭龙儿的嘴唇,受此刺激他嗷地一声、猴急万分地一口叼住大奶头,啯吸轻咬,好大的劲儿啊!他嘴里叼着右边大奶头、脸依然紧贴在右乳上拱来拱去,右手还要霸住她的左乳揉捏不止,手指重重地搓弄着乳头…… 她的灵识感应出龙儿仍在梦中,他这一系列动作跟婴儿半夜饿了找妈妈乳头吃奶的动作毫无二致,久违的母爱满足感涌上心头,空虚已久的怀抱得以充实,而且是太充实了!她低头密密地亲吻着龙儿光洁可爱的额头,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她忍不住一阵颤栗,情愫渐生,想要爱他吻他、与他融为一体的冲动是如此强烈,这分明是深深情爱! 她揉弄着龙儿的身子、狂吻着他头上所有能吻到的部位,小腹下倏地一热,无尽的欲望蓬蓬勃勃升起,熊熊燃烧的欲焰迅速将她吞噬,她的理智正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这种最原始本能的爱也是如此深沉,而且狂暴! 贴住乳头的胸襟已被龙儿弄湿,她拨开肚兜托出硕大右乳,龙儿又在猴急地到处找,她忙将已被啯咬得紫涨不堪的硕大乳头塞进他嘴里…… 这种毫无阻隔的亲密接触,乳头被他啯吸啃咬、刺激愈发强烈!下面的空虚感反而愈发明显,所以,她双腿把龙儿夹得更紧、腰肢耸动的幅度和力道更大,有一次用力过大,见龙儿张嘴吐出奶头啊地一声、差点把他弄醒,她不得不收敛一点…… 母爱和情爱虽得到一定满足,可熊熊欲火不经交媾解欲根本无法满足,她的这类动作不过是饮鸠止渴而已,腰肢耸动得越用力、胯间涨热骚痒的大红桃隔着两层内裤与涨硬小鸡鸡厮磨得越剧烈,无边的空虚和骚幽深处的骚痒之感更难熬,简直是心痒难挠,她感觉自己要崩溃!然而,既然这是对她的第二烈女称号的考验,她自然不能真的把龙儿的小鸡鸡塞进自己的阴门纵欲交欢,唯有苦熬…… 欲火焚身之际她有些头晕目眩,不禁暗自奇怪,龙儿都这么大了,咋在梦中都还想着要找妈妈吃奶?随即猛省天后到现在都尚未给龙儿断奶,难怪他半夜梦中会有此习惯性的渴望妈妈哺乳的幼稚举动,可龙儿已能勃起、且小鸡鸡又长又硬,阳具比成年男子更加伟岸,连自己都禁受不住,恋子情结如此严重的天后岂能受得了? 老天!天后多半也与我的龙儿、她的宝宝有了奸情?若不慎怀孕,看她怎么跟天帝交代?嘿嘿~那也是她的儿子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8章 暴虐 如狼似虎、欲求不满的水夫人几乎一夜无眠,粉腮被旺旺的心火烧成欲望难收的艳红之色,脑际残存的理智与欲望魔鬼展开一场场大战,始终牢牢坚守阵地、死战不退!她疲惫不堪,却偏偏亢奋得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清晨,她的双眼已布满红丝,心火奇旺,总想发火! 她甩甩头怔怔神低头看去,见龙儿在自己怀中依然沉睡如可爱的小天使,嘴巴嘟得高高的、咬住自己的大乳头不放,不时啯吸轻咬一下、引发阵阵涨痒之感。她心头没来由地窜起一股邪火,挥手就是重重的一耳光扇过去,啪地一声响过,他脸上多出五条清晰的手掌印! 无月猛地被打醒,睁开朦胧睡眼懵懵懂懂地看着她,一时不知发生何事,但觉脸上火辣辣地疼!随即感觉嘴里叼着一个极为亲切熟悉之物,梦中场景闪过脑际,终于明白自己在做啥,只是她并非梦中的天后,这下麻烦了! 他忙吐出大乳头欲待解释,可惜水夫人不给他这个机会,状似疯虎般地嘶声怒吼道:“小混蛋,瞧瞧你都干了啥好事!”左手牢牢将他按在身下,右手重重地扇他的耳光,噼啪噼啪之声接连不断,打得他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他的惨叫声刺激得水夫人性发如狂,难言的施虐快感掠过脑际,热烘烘晕陶陶竟如高潮般满足,眼中泛现出妖异红光,她下手更重更狠更用力,到最后可说是竭尽全力、声嘶力竭:“我要打!打!打死你这小混蛋!” 卧室中闹得如此惊天动地,守在暖阁中的侍女香儿心知夫人的狂性又犯了,也顾不得害怕,急得拼命敲门:“夫人息怒!息怒啊!” 水夫人怒吼:“给我滚开!”依然连下重手,直到脑际被缕缕快感热流轰得她头晕脑胀,眼中妖异红光闪亮到极点,随后倏地黯淡下来。 就象一支曲子最高亢那段旋律刚由脑际奏响之后、倏转低沉的余音袅袅,她整个人也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坐下,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一直郁积体内的欲焰终以另一种方式尽情渲泄一番,欲魔的狂欢盛宴结束之后,留下的是一身疲惫,无穷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象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灵,每次狂性发作后她都是如此,这次更要命,因为被虐的是心爱的龙儿! 越是爱他,施虐所带来的快感更强烈,她下手也更重,留下的是更深的悔恨! 她虚脱一般低头看去,龙儿那张原本清秀可爱的脸已不成人形,变成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大猪头,实在惨不忍睹,已人事不知。她心疼之极,脑际一阵空白,差点也昏迷过去。 啪嗒一声轻响,密门已被香儿开启,接着又是砰地一声巨响!青霓奋力撞开房门、飞一般扑进来将无月紧紧抱在怀里,将他那布满红痕、肿胀不堪的脸蛋儿贴在她的唇边亲了又亲,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大多滴落在无月的脸上,她恶狠狠地瞪了水夫人一眼,身形一闪、又飞一般消失无踪! 水夫人眼看着青霓离去,毫无反应,浑浑噩噩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夫人!夫人……”香儿连唤几声。 水夫人茫然抬头,呆呆傻傻地看着她。香儿跪下连连叩头、吓得浑身直发抖:“小婢被青霓姊姊所逼,擅自开启密门,请夫人责罚!” 水夫人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说道:“青霓多半把龙儿带到二姊那儿疗伤去了,你去帮我瞧瞧龙儿的伤势……” 且说青霓抱着无月奔出水月轩,一路上不断轻轻拍打着他的身子,始终无法将他唤醒,她不禁泪如泉涌,径直将无月带到药仙草庐。 百草仙子和梨瑰见状也是心疼不已,梨瑰赶紧铺好床扶他躺下,百草仙子为他敷上灵药后赶紧替他检查,唯恐他的脑子受到损伤,忙碌半晌后她对青霓长叹一声:“三妹这毛病委实不轻,可这次下手也太狠了!” 青霓眼睛红肿得厉害,冲百草仙子比划一阵。百草仙子安慰道:“你不用太着急,龙儿只是外伤,脑子没事,最晚到午间便会醒来。” 青霓这才稍稍安心些,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惨不忍睹的可怜宝宝,满脸疼惜之色。 无月直到午初时分才苏醒过来,但觉脸上一片清凉,带有一股灵药特有的清香,睁开眼来,见百草阿姨、梨瑰和青霓姊姊坐在床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摸摸脸上,缠着绷带,好半晌才醒过神来,昏迷前的可怕场景浮现脑际,不禁心有余悸地道:“青霓姊姊,你带我回家了么?” 青霓一脸激动,摇摇头正待比划,百草仙子抢先说道:“龙儿,你这是在阿姨这儿疗伤,不记得这房间了么?前些时你一直住在这儿,现在感觉疼不疼?” 无月转头四顾,正是自己在二师父这儿学医时的住处,说道:“好多了。”随即哀求道:“百草阿姨,孩儿不想再跟水姨学水中功夫啦,养好伤后您直接送我去四师父那儿去,求求您啦!”印象中他这还是首次可怜兮兮地哀求这位一向被他欺负得很惨的柔弱美阿姨,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百草仙子自然不会再跟他计较这些,柔声说道:“这不合规矩,按理说青霓丫头跑到水月轩去已是不对,擅自把龙儿带走更是坏了天庭规矩,回去会受罚的。不过我会向娘娘解释一下,等你好些后还是得回到三妹那儿,阿姨会好好劝劝她,你不用太担心。” 无月看向青霓,不禁很为她担心,忙道:“姊姊快些回去向娘娘认错,阿姨也一起去跟娘娘说说,最好能免掉责罚!” 青霓松开他的手比划道:“不,我要在这儿陪着宝宝。”完了又紧紧握住他的手。 无月未及答话。百草仙子拍拍她的肩头说道:“青霓丫头别任性,快跟我走。”言罢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走。 青霓一步一回头,很是恋恋不舍,回到阆风苑之后她直接进了那间黑屋子,让管事的锁上门。她很清楚自己这种过错至少得关两个月禁闭,不知百草仙子向娘娘求情后是否会缩短些? 二人走后,梨瑰坐在床边询问无月一番,总算弄明白他遭殃的原因,心疼之余心中隐隐有些酸意,忍不住埋怨道:“难怪水娘娘会冲冠一怒,原来你竟……龙弟这毛病得改改,先前对我家夫人也是这样,若非夫人不象她那么暴躁,同样没你的好果子吃呢!” 无月不满地道:“我都成这样了,姊姊还来奚落人家,不行,得罚一个!把脸伸过来!” 小美人蒙住脸啐道:“天啊,小坏蛋还这么色!嫌苦头吃得不够么?”话虽如此,依然送上羞红粉腮让他香了一下。 男孩女孩卿卿我我、郎情妾意间时光过得很快,到得午后梨瑰温柔地替他解下缠在头上的绷带,见他的五花脸已大致恢复成一贯的白里透出嫩红之色,凑上少女樱唇缠缠绵绵地亲吻一阵,柔声叮嘱道:“夫人的灵药很管用,龙弟脸上的瘀青红肿已好得七七八八,不过头上的钝伤好得慢些,可能还会有点疼,注意别捧着那儿就对了。” 无月答应一声,把嘴巴迎上来。梨瑰犹豫一下,终还是温柔地摩挲着他的脸、深情款款地与他热吻在一起,她实在贪恋那等快美难言的深情滋味,万物俱灭、一切不复存在、只剩她和他的感觉第二度袭来,不一会儿便娇喘吁吁、心灵和娇躯忍不住同时颤栗起来,“龙弟,你是真的爱我么?”这是多数初恋少女最爱问、最常问情郎且百问不厌的问题。 无月点点头:“姊姊呢?” 小美人眼中满是迷雾,深情层层叠叠堆积、浓得再也化不开,痴痴地道:“这还用问么?若非死心塌地,咋会对龙弟这样……才不象你们男孩,随随便便就可以跟一个女子亲热。” 她的话音如梦呓般飘渺:“你从不把我和青霓姊姊这些侍女当下人看,仅凭这一点便令人感动,从前随夫人身侧常跟你见面,从不敢正眼瞧你一眼,因为咱俩来自不同世界、相差太远,你绝不会留意到我这样一个傻女孩的。可那天你竟叫出我的名字,后面还添上姊姊二字,看着我的目光晶莹闪亮、笑容如春花般灿烂,温暖真诚、毫无虚伪,似能融化我心中的所有烦恼……” 无月认真地道:“这不算啥,我已认青霓做了姊姊,娘娘和我娘也都认可的,你和华琳她们跟青霓姊姊一样,自然也是我的姊姊了。” 梨瑰幽幽地道:“从那一刻起,我心中便有了你的影子,再也放不下你,做梦都是你,我时常撺掇夫人进天后寝宫献丹,或自个儿到你家串门,虽说是找青霓姊姊,也是为了能瞧瞧你……我知道你最喜欢青霓姊姊,还有个公主妹妹,跟精卫小姐也打得火热,心里还容得下我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19章 水深火热 无月认真地道:“怎会容不下,你跟青霓姊姊差不多,都是傻傻的,我最喜欢啦!” 二人柔情蜜意间,百草仙子回来了。无月忙问道:“百草阿姨,青霓姊姊怎么样?” 百草仙子在床边坐下,柔声道:“她主动进了黑屋子,倒没多遭罪,按规矩要关两个月,经我求情后娘娘决定减为一个月,要想免罪却是不能,不过我已尽力,另外,怕娘娘担心,我没把你受伤之事告诉娘娘。”言罢瞄了梨瑰一眼。 梨瑰知趣地起身出去,掩上房门。无月钻进百草仙子怀里,头脸在她那高耸柔软的酥胸上拱来拱去,跟所有刚受过欺负的孩子一样,他总是特别渴望母亲温暖的怀抱,喃喃地道:“孩儿要吃阿姨的大奶奶……” “来,乖孩子,妈妈喂你。”百草仙子胸中母爱升腾,解开胸襟、撩开肚兜敞怀,晃晃双肩,两只柔软大白奶颤巍巍晃悠悠地垂吊到他的脸上。 无月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百草仙子呼吸渐渐急促,有些难捱,“恋母的孩子,就喜欢吃妈妈的奶!” 待两只大乳头被他轮流啯吸轻咬得红肿不堪、涨开了花,美妇胸中母爱得到满足,满腔的情爱也急需渲泄一番,忍不住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和脸蛋儿,深情无限地道:“阿姨爱我的龙儿,好爱好爱!”随即托起他的脸,与他热吻起来! “孩儿强奸过您两次,阿姨不恨我了吗?” “阿姨爱你,当然不恨了,不过龙儿别误会,阿姨对你的感情跟你屡屡强奸阿姨得逞没啥关系。其实被你奸淫之前阿姨就爱上了你,只是碍于……可无论如何,你强奸阿姨都是不对的,知道么?” 无月欺负这位美阿姨惯了,也懒得体会她这位受害者的心态,兀自说道:“孩儿还想摸阿姨的屄。” 百草仙子属于那种胸大无脑、缺乏主见的美妇,有些随遇而安,自从被龙儿两次强奸得手,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方面按往常习惯仍把他当孩子般疼爱,另一方面又象贤妻一般对他温柔似水、百依百顺。此刻闻言,却也褪下裤儿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胯间涨红的大桃儿让他摸屄。 那儿已湿热滑腻一片,无月在泛着水光的紫红肥厚肉唇和粉红幽谷间揉捏掏摸一阵,淫亵地将中指插入阴道搅动一阵,摸得一手黏乎乎的水水。他在玉门边挑选几根最湿的屄毛猛地拔下! 如此敏感地带生得牢牢的屄毛被硬生生扯掉,美妇疼得惊呼一声,黛眉紧蹙、可怜兮兮地哀求道:“龙儿,阿姨已是你的女人,你想对阿姨怎样都行,可是求求你、别老是这样欺负阿姨好么?” 无月恶作剧地把那几根沾满淫汁的屄毛拿到她眼前晃晃,随即凑向鼻端嗅嗅,笑嘻嘻地道:“好浓的骚味儿!这几根屄毛就送给孩儿做纪念,我想阿姨的时候就拿出来闻闻。” 美妇羞不可抑,捂住涨红粉腮不依地道:“龙儿好坏!” 无月吃吃地道:“阿姨瞧清楚,这三根屄毛端头已有些发白,孩儿特意替您清理掉的,哪里坏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美妇一阵紧张,自己仍一头黑亮青丝,难道阴毛倒先白了么?平时洗澡都没发现!她顾不得害羞,仔细瞧瞧,果然屄毛端头上有指甲盖长一截已泛灰白,忙又低头凝视毛茸茸胯间,捞起一绺绺湿漉漉的阴毛一一细瞧,总算长吁一口气:“龙儿还真是好眼力,就只有这三根端头发白的都被你找到!阿姨错怪你了,别生气哦?”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孩儿只是在想,阿姨看起来如此年轻美貌,屄毛咋就会有泛白的了呢?会不会很快变老太婆啊?” 百草仙子更加紧张,傻傻地道:“阿姨本就是老太婆一个,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最喜欢肏阿姨的老屄么?既然是老屄,有几根屄毛发白也很正常。是不是肏了阿姨的老屄一个多月肏腻了,龙儿开始嫌弃我是个老太婆了么?” 无月将三根屄毛装进水姨送他一绺青丝的那只小布袋中收好,搂紧美妇柔软腰肢继续摸屄,涎皮涎脸地道:“哪能呢?孩儿最喜欢肏阿姨的老屄啦,现在就想哩,好想肏阿姨的老屄!” 美妇难耐地皱眉道:“阿姨喂你吃奶本就屄痒,这会儿屄被你摸得更痒了,也、也好想……可龙儿脸上的伤虽已好得差不多、头仍疼得厉害,要想鱼水之欢却是不能。” 无月正值每月犯淫病期间,一心只想渲泄炽烈的情欲,“孩儿的小头又不疼,没事儿,我不方便动,阿姨骑我身上不就得了。” 百草仙子轻咬下唇,酸溜溜地道:“那只小布袋中的一绺秀发是三妹送给你的?龙儿刚在她那儿受了欺负,就知道回来欺负阿姨!是不是在你看来阿姨最好欺负啊?”说到后来又变回一付可怜兮兮的受气包模样。 无月心中深以为然,可当然不能承认,只是揉揉她的柔软腰肢,示意她该上马了。美妇顺从地分开双腿蹲在他的脸上,象撒尿一般让他舔屄,这样熟透的坟起涨红大毛桃左右两瓣分得很开,便于他的唇舌充分刺激粉红幽谷上下敏感之极的红珠和阴门内外。她也真象熟妇撒尿那般、不时收紧阴道挤出一缕缕淫汁喂进他嘴里,就象喂他吃奶一样。 这是二人采用这种交媾姿势的惯用挑情方式,不一会儿美妇就受不了了,“阿姨的老屄痒,想夹小宝贝的嫩鸡儿!”毛茸茸胯间移向无月下体,已充分张开的血红蛤口套入硬如铁杵的长屌,肥臀迫不及待地一沉,小鸡头顿时长驱直入、直抵敏感花心! “噢~阿姨的屄被大鸡巴涨得好满……好舒服啊!”她双眼瞪得大大,长长地娇吟一声! 她喜欢这种蹲式、而非跨骑式的交媾姿势,因为更便于她上下抽插耸摇和不断调整小鸡头顶入的角度,让阴户中所有敏感之处都能受到充分的刺激。随着肥臀的不断上下起落,长屌在她那大片浓密屄毛丛中滑进滑出,棒身泛出越来越耀眼的水光,渐渐汇聚成一缕缕白浆、顺棒身缓缓淌下,一直流到两只卵蛋之上,噼啪噼啪的水声越来越响亮、不绝于耳。 变换着各种角度抽插两百来次之后,阴道内所有敏感点均已遭到剧烈冲刺,她已有些受不了,黛眉紧锁、满脸痛苦之色地绷紧丰腴娇躯,把注意力凝聚于最为敏感的花心口这一点之上,改为坐实在他的下体上肥臀前后左右地挺动旋摇,让涨硬到极点的小鸡头一下下地重重撬动和研磨花心口,噼啪噼啪的击水声变成了唧唧的磨水声。 “哦~龙儿……阿姨的骚屄要夹、夹你的嫩鸡儿……噢……阿姨的老屄要夹紧了才、才舒服……”随着尖硬的小鸡头不断地撬动和研磨,跟往常以这种姿势交媾时一样,火热花心口渐渐张开一线,再度被小鸡头硬生生地挤了进去!如同当年她分娩婴儿时扩宫一般的撕裂感和强烈刺激袭来,导致一种难描难叙的致命快感! “嗷嗷~小鸡头又、又钻进来啦!天啊~里面简直痒、痒死啦!噢……舒服得要死……阿姨要死……要丢、丢啦……嗷嗷……”虽非第一次感受到,但美妇依然受不了! 她龇牙咧嘴地重重前后挺动一阵之后,忍不住嘶声尖叫连连、到了极致高潮,阴精止不住地大股大股喷涌而出,泄得欲仙欲死,小便也差点失禁! “龙弟可不能太过分!你又在欺负夫人么?”听得夫人惨叫连连,梨瑰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顿时被眼前淫靡之极的景象吓呆! 正处于水深火热的高潮之巅、脑际昏沉一片的美妇仍惯性地蠕动着小腹,痉挛不止的阴道和花心口死死夹住嫩屌和小鸡头,所有注意力全凝聚于张合吞吐不止的宫口内、尽情渲泄着火热的情欲,对梨瑰的贸然闯入、一时间竟毫无反应! 梨瑰呆呆地看着,正值怀春的少女难免浮想联翩,偶尔想及将来嫁作人妇时须得经历这一关,虽心中有些期待,但以羞怯和恐惧感居多,此刻见到夫人扭曲之极的娇靥上这种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表情,她隐隐感觉这种事儿跟她想象的或许不一样! 无月虽被熟妇的火热湿滑骚幽夹紧啃咬得舒爽万分,但总算清醒些,见状也有些不知所措,关键是被压在下面,他想停下这种淫靡的交媾动作也停不了!感觉尴尬之极,支支吾吾地道:“梨瑰姊姊,你……百、百草阿姨……您……” 百草仙子的脑际已由极乐时的一片空白转为高潮余韵中晕陶陶、热烘烘的感觉,瞪得大大、散乱失神的美丽杏眼渐渐恢复聚焦,瞥眼间终于察觉到梨瑰的存在,顿时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随手抓起一件衣裳遮住交合在一起的下体,嘶声道:“你跑来干嘛?快滚出去!” 梨瑰狼狈逃窜,直到冲出门外十来步才想起没关门,又匆匆窜回把门关好。 百草仙子羞不可抑,娇嗔不已地责备道:“都怪你!门都没关好就抱住阿姨交欢,这下可好,全被这死丫头看去了!” 无月定了定神,安慰道:“没事儿,反正梨瑰姊姊也不会出去乱说。” 百草仙子想起身下床去关门。无月搂紧她的肥臀不让她动,捧住她的胯部用力一推一拉,随即再来一下,只是改为左右用力,被灼热阴精冲激得涨硬到极点的小鸡头在仍有些痉挛的灼热宫口之中重重地撬动研磨几下。 美妇不堪如此强烈刺激、刚刚舒缓下来的眉尖再度高耸,忍不住再度呻吟浪叫起来:“呜呜……阿姨那里面又、又被你磨痒了……阿姨要……还想要龙儿肏、肏阿姨的老屄……噢~” 无月推动美妇丰腴胯部旋摇十来下之后,她为了获取更大的快感由被动变主动,肥胯自觉地大幅度耸摇挺动起来,唧唧的磨水声再度响起,和二人的呻吟粗喘声响成一片! 她蹲在直挺挺仰躺着的无月下体上纵送一阵之后,牝户中的极度涨满引发怀中的空虚感,她扶起无月上身抱进怀里,一边纵送交媾一边喂他吃奶,涨硬到极点的大奶头敏感得要命,被他啯吸轻咬得麻痒肿涨不堪,直似已痒到她的心尖儿上! 这种上下交攻的快感愈发销魂蚀骨,然后跟往常一样,她很快又攀上第二次更加猛烈的高潮! 她浑身香汗淋漓,有气无力地趴在无月身上,高耸酥胸急剧起伏、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每次高潮余韵中与龙儿相拥热吻的深情感觉也是如此销魂蚀骨! 倏地,百草仙子但觉瓤内屌儿涨硬到极点,不禁紧张起来,惊叫:“阿姨忘了给你戴上鱼鳔,龙儿不能再往里面射精!”竭力想起身抽出交合处,却仍被无月死死搂住无法脱身。 再被他揽住肥胯如此重重地磨得几下之后,美妇又不行了,对不慎怀孕的深深恐惧感也被抛诸脑后,再度抱住他抵死缠绵、纵送淫媾起来,屋里春色无边、绣榻被翻红浪。 阵阵强烈快感轰头之际,美妇心中总是隐隐有些害怕。其实她的担忧纯属多余,神志模糊之际竟忘了龙儿每月这淫病一旦发作,除了太阴那等纯阴女体、一般妇人很难吸出他的龙麝阳精。 然而无论她是否担忧,一旦跟龙儿爱爱,那等灵欲交缠的致命快感和接踵而至的剧烈高潮总会令她彻底失控、欲罢不能,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纵欲交欢,直到阴道被顶得红肿不堪、血红色宝蛤口再也合不拢嘴,被那根越来越狰狞恐怖、张牙舞爪的驴鞭一捅进来就痛得要命! 她终忍不住哀声求饶:“龙儿够了……嗷嗷!求求你停下!你肏得阿姨下面好痛啊!再肏阿姨的屄就要出血啦……噢~天啊!痒、痒死我啦……啊!噢……” 然而跟每次无月犯病时一样,丝毫不管她哀叫连连、更顾不上怜香惜玉,一味如狂狮般搂住她、巨屌如同打桩一般在熟妇大屄之中猛捣个不停,肏得美妇阴道出血仍不肯停止! 百草仙子下体被捅得疼痛不堪,极度充血红肿的阴户却偏偏越来越敏感,极致的高潮一浪快过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往往前一轮高潮未完、下一次高潮又接踵而至,她已记不清有过多少次高潮,阴精一泄再泄、止都止不住,泄得她头晕眼花、几近虚脱,直到彻底晕厥过去! 无月眼中妖异红光大盛、越来越亮,交媾动作也越来越凶猛,搂住昏迷的美妇依然淫媾不止……然而他的体力终究有限,下体勃起长鞭虽越来越硬,眼中的妖异红光却渐渐敛去,他的理性随之回归,瞧瞧身上瘫软如泥的百草阿姨,怜香惜玉之念涌上心头,这才抽出涨硬得隐隐生疼、一直未曾射精的如铁长屌,放过了她。 直到黄昏时分百草仙子才悠悠醒来,睁开失神双眼,但觉浑身一丝力气也无,连想起身清理一下也是有所不能,身边龙儿熟睡如纯真可爱的小天使,先前的狂暴劲儿已消失无踪,复又勾起她胸中浓浓母爱,将他拥入怀中爱抚不已。 无月被她的轻怜蜜爱弄醒,睁开眼来怔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百草仙子和他一阵热吻,喃喃地道:“龙儿肏得阿姨下面好痛,可又真是好舒服啊!哦~我的好孩子,阿姨爱你!爱死我的龙儿……” 二人少不了谈情说爱、轻怜蜜爱一番,又闲聊一阵,已是入夜时分。 梨瑰再次推门匆匆进来,有些慌张地说,水夫人驾到。 无月一脸惊惧之色地紧盯着百草仙子,急道:“百草阿姨,我不回水月轩,求求您!” 百草仙子拍拍他的肩,柔声安慰道:“龙儿别怕,有我呢。你呀,也就知道欺负阿姨,眼下遇上三妹这个凶悍女人总算知道怕了?” 她一言未毕,门外已传来娇媚欲滴的朗朗笑声:“二姊说谁是凶女人啊?在背后说妹子的坏话可不好哦!”随即一阵香风扑面,水夫人已春风俏步地飘进屋里。 她脸上的悔恨与茫然已一扫而空,心中巨大的阴影也被很快彻底填平,她那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是如此真诚、发自内心,这便是她作为第二烈女孀居多年后养成的性格,前一刻风和日丽、转瞬间便是狂风暴雨,喜怒无常,怒则失控、狂暴如虎,施暴后心中的悔恨同样很快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这次也一样,她来这儿不是为了探望无月,更不是为道歉,而是来领他回水月轩,这是她作为师父的权利。 可作为受害者的无月伤疤没好、自然忘不了疼!他如遇蛇蝎般往百草仙子怀里直缩,浑身颤抖不止,希望寻求庇护。若是水姨进来时板着脸还好些,他最怕的就是水姨这种如花笑靥,因为紧随其后的往往是比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更毒的妇人心! 见他如此,水夫人不乐意了,大踏步上前拉他手臂,打算拖他下床,大剌剌地道:“龙儿躲啥?阿姨难道是鬼、有那么可怕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0章 人小鬼大 百草仙子紧紧抱住无月一闪,一把打开她的手责备道:“龙儿还小,三妹别吓着孩子!你还说呢,有你这样责打徒儿的么?真亏你下得这么重的手!” 水夫人诚心诚意地道:“是是!妹子错了,上午心里已悔过,这会儿该领他回去了,耽误了一天功课,明儿还得一大早起床、抓紧时间教他修炼呢!” 百草仙子问道:“既知悔过,三妹能保证往后不再犯、不再如此虐待龙儿么?” 水夫人怔了怔,犹豫半晌,终还是摇摇头:“二姊知道我一旦暴怒便会失控,这是西天孀居妇人普遍存在、令二姊也束手无策的顽疾,只是妹子特别严重而已,并非我的错。我一向言出必践,这事儿妹子既然不敢保证,所以就无法答应。” 百草仙子循循善诱地道:“你这种心理疾病的确无药可治,但三妹难道就不能尽量控制一下自己么?毕竟咱们是大仙、又不是野兽!瞧瞧你平时在水月轩干的那些事儿,侍女、猫狗和老鼠都受不了你的虐待,吓得跑光了,如今仅剩香儿一个,你若再不知悔改,恐怕她很快也要跑路了!” 水夫人翻翻白眼,随口敷衍道:“好好好!妹子尽量克制便是,天已黑,妹子要带他走了。” 无月吓得直躲。百草仙子搂紧他不断亲他的脸、柔声安慰道:“龙儿别怕,阿姨会帮你的!”转头对水夫人说道:“妹子若不给我一个保证,二姊就不能让你把龙儿带走。” 水夫人理直气壮地道:“这恐怕就由不得二姊了,您该知道,天规第三十八条第三款明文规定、严禁擅自扣留别人的徒儿,连天后也不能如此,二姊竟敢触犯天条么?” 百草仙子一怔,顿时哑口无言。“二姊莫怪!”水夫人趁机从她怀中一把夺过无月,抱着他扬长而去。 “您这个坏女人!快放开我!”无月哇哇惊叫着拼命挣扎,身子和腿被她的铁臂箍得紧紧、无法动弹,唯有伸手挖她的脸扯她的头发,诸般无赖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水夫人一一轻易避开,可是被他闹腾久了也心烦,不禁娇滴滴地柔声说道:“龙儿最好乖点,阿姨的毛病好像又要犯了。” 无月感觉抱紧自己的一双铁臂颤栗几下,她似在强自忍耐某种可怕的冲动!他赶紧闭嘴停止挣扎,变回一只乖乖猫。 水夫人很满意,恶狠狠地道:“龙儿这样才乖嘛,阿姨好喜欢,来,香一个!”低头象鸡啄米一般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啵啵连声,香了十几下都不止,柔柔地道:“龙儿也爱阿姨几个,阿姨可是最爱我的龙儿啦,整整一天你不在我身边,真是不习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月亲了亲她的粉腮,想了想说道:“清晨之事孩儿有错在先,唉~也难怪水姨发火。” 水夫人实事求是地道:“其实那只是阿姨渲泄恶劣情绪的借口,乳头本是阿姨塞进龙儿嘴里的,你啥错也没犯。不过跟在阿姨身边的人是否挨板子跟乖不乖、是否犯错无关……” 无月赶紧提问:“那跟什么有关呢?” 水夫人答道:“只跟阿姨的情绪有关。” 听得自己并无过失,无月心里反而一阵抽紧,更缺乏安全感,老天~水姨身边之人没犯错也会挨揍,天理何在! 回到水月轩,水夫人侍候他洗漱已毕,又服侍他上床睡觉,举止间体贴入微,像极天下最慈爱的母亲、又象最温柔多情的情人;待她宽衣解带时,又象最美丽动人、最有魅力的风韵美妇,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勾魂荡魄,委实撩人情欲! 然而这一切对无月毫无意义,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每月必犯的那个怪毛病眼下不过才一天居然就好了!而且好得很彻底,小鸡鸡畏缩得比平时疲软时还要小些,任凭水姨的半裸玉体多么丰腴成熟、性感诱人,任她举手投足间如令人血脉贲张的天魔之舞,他的小鸡鸡依然一点儿反应也无。 现在他反而有了另一层深深的忧虑,若正如水姨所说,将来她命中注定会成为自己的女人,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变成阳痿? 他和水姨仍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温软滑腻的雪白肌肤紧贴在身上并未令他心生绮念,反倒忍不住胆战心惊,无论怎么躺着都觉得别扭,不过这一夜倒是风平浪静,他睡得还算安稳。 他已是惊弓之鸟、非常警醒,清晨很早便急忙忙睁开双眼,唯恐再度遭遇无妄之灾! 然而水夫人比他醒得更早,正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眼中依然挂着一些红丝,不知昨夜睡好没有?她那长长卷曲睫毛下的明眸中、一泓秋水饱含深情地倾泻在他脸上,梦呓般低低呢喃着:“龙儿的睡态真是好迷人,阿姨爱你……好爱好爱……”送上温软红唇与他深深接吻,痴情而缠绵,娇喘声渐起。 水姨多情时温柔如水,冲冠一怒时狂暴如虎,如此极端的性格怎会出现在同一人身上?无月简直迷惑已极! “龙儿,噢……阿姨实在受不了,龙儿进来,肏阿姨的痒屄……阿姨好爱你,现在就想做你的女人……阿姨想和龙儿交配,就现在……”水夫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抗不住了,决定放弃第二烈女的荣誉,纤纤素手捞向无月的裤裆,她的阴道已足够湿滑,打算引导想象中勃起的小鸡鸡入巷。 然而小鸡鸡并未勃起,显得萎萎缩缩,任她如何挑逗也不愿起立,气得她顺手给了垂头丧气的小鸡头一巴掌,怒气冲天地道:“这根小鸡鸡前天晚上撒尿时还那么硬,现在是咋回事?你成心想跟我作对么?还不快给我起来!” 无月痛得忙捂住下体,愁眉苦脸地道:“阿姨难道不知道做这种事需要调情的?您总是这么凶巴巴的,孩儿怎能说翘起来就能起来?” “银样蜡枪头,没用的小笨蛋!”水夫人大失所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拉着他起床,象母亲般侍候他穿衣。 和无月梳洗妆扮已毕,水夫人先给他传授了一套基本的水下内息吐纳之术,并陪着他一起盘坐于绣榻之上练功。无月心中默念几遍口诀,不禁好奇地问道:“水姨,孩儿怎么觉得,您教的法诀与瑶姬阿姨所授的水下行功方式完全不同呢?” 水夫人斥道:“弱水与众不同、轻如鸿毛也难以浮载,若采用普通行气法诀,你的身子在阿姨这大水池里唯有一沉到底被淹死的份儿!别啰嗦了,快依照法诀运气修炼!” 即便她这次真的是一语双关,无月也不敢再胡乱搭腔了,更不敢跟她打情骂俏,可这实在不是他的习惯,忍得好辛苦啊!他想想也是,昨天被水姨扔进困龙池之中时,自己在瑶池、翠水和翠河中一向得心应手的那套水下吐纳功夫压根儿不管用,若是按水姨传授的这种与众不同的法诀勤加修炼,往后自己不用再那么怕困龙池也说不定! 想罢他不再言语,闭眼按水姨所授的法诀专心修炼,一个时辰后功行三个大周天,他才缓缓睁开眼来。 入眼是水姨那似笑非笑的娇靥,通常表明她心中正在酝酿着变态的施虐冲动,他委实怕极她这种表情,忙问:“水姨,接下来孩儿该做啥?” 水夫人拉着他走进囚龙殿,来到热气蒸腾的困龙池边,在围栏长椅上坐下,笑意盈盈地道:“龙儿,刚才你已练过水下内息法诀,接下来自然该是下池子实际练习啦,你可要好好学,不要辜负天后的期望哦!” 虽已知道些诀窍,无月在池边仍有些心惊肉跳,闻言赶紧点头称是。水夫人又回头对进来侍候过她和无月梳洗的香儿说道:“香儿,出去把那道密门锁上,你就守在暖阁中,包括你在内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我在水中练功时身子妙态毕露,不想别让人尤其是男的闯进来看见。” 香儿不由得望着无月,心中有些疑惑:难道龙弟不是男的么? 深谙世情的水夫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挥挥手说道:“龙儿年纪尚幼,我这把年纪就是光着身子让他看也没啥关系,你快出去!” 香儿欠欠身走了出去,依言锁好通向外间的那道密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坐在门外,手托香腮怔怔出神,暗忖道: 龙弟人小鬼大,听梨瑰姊姊说起他曾偷看百草娘娘撒尿,可不是什么单纯男孩,夫人明明知道这事儿的呀?嗯~夫人这么凶,谅龙弟在里面也不敢有啥非礼勿视的举动,她自然不用担心了,嗯~唯独就怕夫人再次发狂,我可得仔细听着点儿,见势不对好及时去搬救兵,昨儿清晨若非青霓姊姊凑巧过来送公子的衣裳可就糟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1章 母老虎 里面困龙池边,水夫人对无月风情万种地一笑,娇媚地道:“我们现在脱下衣裳,只穿内衣内裤下困龙池练功!” 她搔首弄姿地轻挽披散的秀发,准备宽衣解带,却又满脸寒霜恶狠狠地道:“阿姨还要警告你,在困龙池中练功时我不喜穿衣,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以后每天跟阿姨练功或夜里跟阿姨睡在一起时多半会起邪念,无论你如何欲火焚身也别想来吃我的豆腐,否则我立即废了你那根无比累赘的丑东西!这也是我对你的一种考验,专门折磨一下你这个小色狼。不想再跟你啰唆,脱衣准备练功!” 说完便开始姿态优雅地宽衣解带,不久前她还柔情蜜意地想要那个,这会儿莫非又变回贞节女人?或许正如她所说,那会儿她还在贞洁榜上倒数第一、眼下又高居榜首啦?不过无月对她这等反复无常的言行举止已经习以为常,赶紧闭上眼睛不敢看。 水夫人刚脱完了外衣,见状立即挥出大巴掌向他劈头盖脑地抽了过去! “您干嘛又无缘无故打我!”无月捂住脸杀猪般地惨叫起来,心中郁闷,自己咋无论怎么做都不对路? “阿姨既然要考验你,让你受到情欲的煎熬却又得不到满足,你还敢闭眼不看阿姨脱衣,诚心想给我作对么?快睁开眼睛看着阿姨!” 无月实在被这凶女人给打怕了,赶紧睁开眼睛,心里却直骂变态女人。水夫人这才娇媚地一笑,平时清丽绝俗、十分冷漠的中年美妇这两天来竟缕缕露出笑靥,直如春风解冻,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艳丽无匹,直把无月看得目瞪口呆! 水夫人见他对自己的美貌反应强烈,倒也十分满意,轻斥一声小色狼,又开始姿态曼妙地继续脱下她的衣裙,直到只剩下肚兜和又薄又窄的亵裤。一具身材高大、体态风流的女人半裸酮体出现在无月的眼前,肥白羊般雪腻丰腴娇躯大部分裸露出来,丰乳肥臀、曲线凹凸有致,风韵美妇成熟丰满、性感诱人! 俗话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水夫人脱衣后立即变成一位充满成熟女人风韵的中年美妇,只见她体态丰满而成熟,薄薄的肚兜根本遮挡不住她胸前那双又肥又大的乳房,那两颗紫涨的大奶头也隐约可见,她的臀部肥大且向后翘得老高,窄窄的亵裤连她胯间浓密的阴毛都遮盖不住,大半个屁股都露了出来,只能勉强掩住她胯下女人的要害部位,简直令无月大饱眼福! 不仅如此,水夫人还故意走到他身前,用双手将胸前已经略微下垂的一双大白奶高高托起,轻佻地吃吃笑道:“龙儿,你瞧阿姨的身材好不好看?” 无月随口说道:“好看、真好看……”所谓伴君如伴虎,他心想表现得太急色不行、无动于衷也不妥,简直不知该说什么,然而一种异样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他不敢再观赏,赶紧低头,脱得磨磨蹭蹭,在水夫人的一再催促下才脱得只剩下裤头。 水夫人抬高右腿露出她胯下三角禁区凑向无月的鼻子,更加娇媚地轻笑道:“龙儿闻闻,阿姨这下面的气味儿好不好闻、是不是有股很浓的骚味儿?” 无月不敢放肆,但在水姨的喝令下不得已抬头,但见水姨胯下亵裤裆已湿了一大块,果真有一股刺鼻但又令他亢奋的女人骚味扑鼻而来,他不由得点点头。 水夫人又腻声道:“这几天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也就是女人一月中情欲最亢奋的时期,所以下面淫水就比较多,洞口边看起来水淋淋的,亵裤也湿得特别快。你只要将那一小块儿水淋淋的裤裆扯开,就可以看到女人最神秘、最吸引男孩的阴户了!” 无月迟疑着不敢动手。水夫人鼓励道:“龙儿不用怕,对处于青春期的徒儿进行这方面的教育也是阿姨作为师父应尽的责任,你尽管动手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无月终于鼓足勇气伸手到水姨胯下,扯住那块滑腻腻湿漉漉的兜裆布并慢慢地拉开帷幕,水姨的禁区地带再度暴露无遗!又黑又浓密的阴毛下有一条紫红色的大肉缝,此时肉缝已经大大地张开活像女人会说话的殷红双唇,在肉缝的下端还有一个门帘儿已经彻底敞开的大肉洞,连门户内部的红色媚肉都露了出来,那洞里面此时正不断的流出一种发出刺鼻骚味儿的蛋清状黏液。 难道喜怒无常的水姨真的已经发情?莫非在戏弄和成心折磨他的过程中,水姨过分投入以至于弄假成真,反而弄得自己动了春情而欲罢不能,这会儿就想要了么? 见他只是望着自己的阴户发呆,水夫人又轻柔地娇声道:“看清阿姨的屄了?这个门户只被亡夫看过并接纳了他的进入,后来阿姨怀孕,女儿就是从这洞儿里面钻出来的,所以那地方已经张开得较宽大,这是生育过的女人的共同特征,跟少女完全不一样……” 看着水姨这成熟诱人的所在,耳边听着她那带有磁性且娇媚温柔的中年女音,刺激得无月亢奋万分,他身体上的某个部分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变得比他先前勃起时更长更硬,隔着裤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暗自叫苦,原来自己那古怪毛病并未根治,经水姨如此撩拨、长屌又莫名其妙地翘起来了。 水夫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似笑非笑地瞄向他的下面,小裤裆耸起老高,裤腿被顶得在腿根处露出大大缝隙,由侧面看去,那根直杠杠的长屌大部分落入她的眼里。她伸出纤纤素手捏了一把,脸红红地啐道:“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早晨该起来的时候不起来,现在不该起来的时候偏偏又竖直了,快快给我趴下去!” 无月也很希望它能老实点,以免让水姨找到发作的借口,可惜长屌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反而抽搐一下、挑衅似的翘得更高! 水夫人循循善诱、风情万种地道:“龙儿是看到阿姨阴门的第二人,来,舔舔阿姨的屄,尝尝成熟女人的销魂滋味儿!反正你都舔过,能不能进入就看你的表现了,若舔得阿姨屄痒,弄不好会允许龙儿肏阿姨的屄、污了阿姨的身子。” 得到水姨的允许,动物的本能驱使无月迫不及待地伸嘴去添那万分诱人的所在,却只听啪地一声,脸上又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水夫人法力高深莫测、一身蛮力更是可观,直打得他差点儿晕去! 虽竭力避免,他还是让水姨找到了渲泄的借口。 水夫人冷酷无情的怒斥道:“没冤枉你,你还真是个小色狼,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看你表面老实,那下面经我稍稍诱惑一下就变得那么吓人,还瞒得过我的眼睛么?这根丑东西长得这么大,看那样儿恐怕连阿姨都无法接纳,为了西天小仙女们的贞操我要废了你这根害人的东西!” 话未说完她一脚狠狠踢向无月的裆部,在这位九天之下有数的高手面前他毫无闪避的机会,当即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奇怪的是他人已经昏迷过去,那话儿又受此重击,但却依然威风凛凛地昂首而立,裤裆仍然高高地搭着帐篷! 半晌后他仍处于昏迷状态,迷糊中感觉自己似乎一丝不挂地坐在云端,身体被一片丰满柔软、温暖滑腻的粉红色烟雾紧紧地缠绕着,令他无法摆脱,他的硬梆梆长屌也似乎已落入一头猛虎的血盆大口之中,正在不断地遭受到虎口疯狂的吞噬和挤压! 他惊骇欲绝地想大声尖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想跑也根本跑不动,待他索性横下心来不理不睬,却奇怪地发现猛虎似乎并不急于咬下他的宝贝吃下去,而是含在不断流着口水的大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仔细地品尝着童子鸡的滋味,而且虎牙也并不尖利,倒像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小肉牙。 他惊骇之后、奇怪之余,渐渐有种奇异而销魂的感觉来源于他那肿胀不堪之处并迅速传遍全身,令他有种童年时代在梦中想要尿床的感觉。 他拼命想忍住强烈的尿意去找马桶,身子却被高大强壮而肥硕的猛虎躯体紧紧地纠缠着无法脱身,同时感觉虎口中无数柔软的小虎牙又渐渐地变得坚硬起来,到最后虎口将他的宝贝紧紧的咬住、小虎牙开始有节律地不停抽搐起来,那种销魂的快感令他再也憋不住强烈的尿意、一大泡童子尿由马眼中急喷而出,尽皆射入了这头猛虎的血盆大口之中,他终于还是尿了床! 待他喘息方定,发现这头猛虎吞噬了他的尿液后似乎已经吃饱喝足,躺在自己身边沉沉睡去。他终于放下心来,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又从自己的下体传来,令他重新陷入黑暗的深渊,连那种如梦似幻的梦境也消失无踪! 近一个时辰之后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水姨抱在怀里。 水夫人满脸红潮未褪,看上去更加娇艳如花、美艳不可方物,她身上仍是那付丰满性感的半裸打扮,好一付惹火的身材! 虽然看得无月心动神摇,但他对这位喜怒无常且一身神通莫测高深的凶女人实在已经深怀畏惧,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但长屌涨得更硬自也难免,直挺挺地顶在水姨丰腴的大腿上,他怕被水姨发觉再次吃到苦头,忙暗自伸手将它按平,触手感觉裤裆已经湿透、湿漉漉地很不舒服。 他嗅嗅自己的手指,感觉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儿扑鼻,不禁暗道:难道我刚才昏迷中真的小便失禁了么?但我的尿似乎没这么大的骚味儿,倒有点像水姨胯下淫水的味道…… 水夫人回复了一贯的平静,没事儿人一般柔声问道:“龙儿在想啥呢?是否做了黄粱美梦,正在回味啊?呵呵!说来给阿姨听听好么?”每次渲泄后她都会变得比正常人还要正常得多、比天下最慈爱的母亲更温柔。 无月胯间要害仍疼、头也晕得厉害,仔细瞅着她怔神半晌,有些迷糊刚才自己的昏迷是不是她造成的?懵懵懂懂地道:“刚才水姨是否又揍过我一顿?” 水夫人诚实地答道:“是啊,阿姨小小地教训了你一下。怎么,才过去的事儿龙儿就记不清了,莫非脑子被打坏了么?”满脸焦急之色地摸摸他的额头。 “呃,可能是孩儿被教训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搞混淆了。”无月随后把梦中的古怪场景描述一通。 水夫人黛眉微蹙地道:“龙儿竟梦见母老虎?可是希望梦中的母老虎吃掉你的童子鸡么?好啊!你分明在骂阿姨是贪吃童子鸡的母老虎,瞎编这个梦来讽刺我,瞧我怎么收拾你!” 或许是施虐快感已充分满足,这次她袭击的只是无月肋间的痒痒肉。他其实不太怕,不过做出很难过的样子,笑得很痛苦,自然是装笑,痛苦则发自内心,气急败坏地道:“早知会遇上水姨这样的师父,孩儿打死也不会拜师的!” 水夫人看似心情很好,对他的叫嚣不以为意,莞尔一笑,起身拉着他沿厢廊走向池边。无月本能地一挣,到了池边自己更成了待宰的羔羊,却被水姨强拉过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2章 救命稻草 他在池边蹲下,伸手下去摸摸水,对这个口小内大的古怪困龙池委实有些怕怕,期期艾艾地道:“水姨先下,容孩儿热热身,再试着慢慢下来。” 他的如意算盘是用双手攀住池壁滑落水池,总不至于笔直往下沉? 水夫人干啥事儿都有自己固有的行为方式,哪能由得了他?当下不由分说,拉着他噗通一声便一起跳进了困龙池。 顿时水淹没顶,如跳崖一般坠向幽深之极的池底!他赶紧揽住水姨的肋间,面对面贴身相拥,状似比抱住他最心爱的女人更加亲密百倍!在这个古怪的水池里水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若抓不牢可就糟了,这根稻草此刻若是稍稍搞点儿恶作剧,他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慌乱间他忙依水姨所授的法诀调整内息,果然不再那么气闷。而且还好,他极为担心的恶作剧暂时尚未发生。 水夫人凑向他耳边吃吃媚笑道:“龙儿把阿姨抱得这么紧,比当年洞房时丈夫抱得还要紧得多,看来很喜欢阿姨咯!小鸡鸡顶得阿姨那儿好痒,很想和阿姨亲热?” 水姨在深深的可怕弱水中竟能说话?无月也没工夫感到奇怪,但觉小鸡鸡抵在一团高高凸出的涨鼓鼓软肉上,原来他惶急间抱得太紧、水姨双腿又大大分开,自己的下体可不是正紧紧顶在她那毛茸茸的柔软胯间么?若非隔着两层裤裆,小鸡头弄不好已捅进水姨那热烘烘的阴门之中! 他急慌慌地想抽离下体,却被水姨双腿夹住动弹不得,在水下他已是身不由己,心知挣扎无用、只得罢了,但觉水姨的腰肢蠕动着把那个温软小窝凑了上来,红肿麻木的小鸡头渐渐陷入其中,隔着两层布儿也能感觉到蛤口蠕动的力道和热度! 水夫人的腰肢耸动得更急,骚痒痒地继续撩拨他:“小坏蛋挣个什么劲?你不是做梦都梦见母老虎吃你的童子鸡么?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阿姨这年纪的女人就是风骚淫浪、如饥似渴的母老虎,正想吃童子鸡哩!龙儿想就想嘛,何必假惺惺!想的话尽管拨开阿姨的裤裆,把小鸡鸡塞进阿姨的骚屄……你不是最喜欢肏熟妇的骚屄么?阿姨把熟屄张开让你肏个够……” 以正确的内息之法无月虽已适应许多,但这会儿也已憋得很难受,小鸡鸡同样受不了、已垂下高昂的头颅,即便他想那样做也是有心无力。 “阿姨本想试试和龙儿在水底交欢的滋味,不过你看来不太喜欢,都快阳痿啦,呵呵!既然这儿不方便,阿姨就带你上去!”水夫人见他如此狼狈模样,娇媚无限地轻笑一声,扭扭腰肢,身形便快速上窜。 无月但觉她的身子在可怕的弱水中就像鱼儿一般滑溜无比,猱身而上的速度太快,耳边竟似由高空摔落般传来呼呼风声!虽竭尽全力,他的双臂仍抱不牢水姨的肋间,脸由她那涨鼓鼓的柔软酥乳间磨蹭着滑腻的肌肤缓缓下滑,他只好使劲儿收紧双臂以免滑落。 水夫人的整个上半身哗啦啦一声钻出水面,如玉双腿象鱼尾般曼妙轻盈地晃动着定住身形,一身冰肌玉肤耀眼生辉,如水中冉冉绽放的荷花,滴滴水珠滑落,冰清玉洁、美艳绝伦! 她这身装束在岸上还没啥,这一下得水来,那薄薄的仅能遮住她那三点要害地带的亵裤和肚兜立即紧紧地贴中年美妇丰腴性感的胴体上,湿透的内衣裤也变得透明起来! 她低头瞧去,原本抱住她肋间的龙儿眼下勉强被她的双脚勾住,仍在水下奋力挣扎、象乌龟一般狼狈之极地攀住她的双腿一点点往上爬,攀越异军突起的丰隆胯部时不住打滑,差点扒下她的亵裤。 她忍俊不禁地呵呵直乐:“小流氓,扒下阿姨的兜阴布可就要露屄了,瞧阿姨怎么收拾你!” 无月如拉车的老牛爬坡般呼哧呼哧地攀住美妇急剧收缩的腰肢,总算有了着力处,猛地收紧双臂,勉强将自己的脑袋……嗯,应该说是脸拉出了水面。他大喘几口粗气,这弱水委实怪异,不仅没一点浮力,还总有股大力把他的身子往下吸,水也直往鼻孔、耳朵和嘴巴里钻,似乎很喜欢到他的体内游历一番,稍不留意便会呛得难受! 他连打几个喷嚏,两根水柱由鼻孔中飙出,又噗地一声吐出嘴里的水。他惊魂稍定,才发觉刚才那奋力一拉,自己的脸已拱入水姨毛茸茸的胯间,紧贴着涨鼓鼓的硕大红桃,他赶紧竭力后仰上身,眼前半透明的亵裤里水姨胯下那大丛浓密的黑森林地带清晰可见,并有不少屄毛露出裤底外,不由得再次惊叹水姨阴毛之多! 他稍稍抬头,正对着水姨雪白丰腴、略微隆起的小腹,几条淡红色的妊娠纹若隐若现。 水夫人笑吟吟地道:“咦~龙儿刚才还在吃阿姨的奶,这会儿咋把脸埋到下面去了,莫非想舔阿姨的屄?怎么又不舔啦?” “不、不是那样,孩儿是无意的。”无月不敢多看,尽量抬起头来,入眼却是水姨那涨鼓鼓的高耸酥胸,两只肥硕的大白奶垂吊眼前,在肚兜里纤毫毕现,紫红色大奶头和乳晕也清晰可见! 再往上便是低头看向他的那双秋水双瞳,似怜爱、似嘲弄又似不屑?还有那张端庄秀美、雍容华贵的脸庞,低垂的臻首挤出美丽的双下颌,但觉魅力倍增,然而更吸引他的是那两颗凸挺于乳峰外下侧的紫红色大蜜枣,不禁舔舔嘴唇、喉咙咕咚一声直吞口水! 水夫人心中涌起一阵极为异样之感,身子被温泉水泡得起了一系列微妙的变化,她忽地感觉自己好需要,见龙儿如此急色模样,色眼在自己身上瞄来瞄去,高耸酥胸更是重灾区,她竟也兴不起斥责之意,反而情欲勃发,但觉双乳愈发膨大发涨、乳头也更硬更挺,隐隐生疼! 她用双手散开臻首后上方的宫髻,风情万种地拢住披散秀发、用红绳扎成一大股蓬松的马尾辫,娇嗔无限地道:“喂!小坏蛋在看阿姨哪儿呢?小鸡鸡本就趴不下去,还尽瞧阿姨身上不该看的地方,难道还没吃够苦头、不怕再挨板子么?” 无月忙解释道:“孩儿不是因为见了您的身子才变成这样,而是……”他赶忙把自己被九节淫蝎叮咬后留下的后遗症解释一番,以免再遭无妄之灾。 水夫人听罢黛眉微蹙地道:“你被九节淫蝎叮咬之事阿姨倒是知道,不过落下如此古怪的病根就不清楚了,照你这样说,往后但凡与你合体的女子都会染上合欢之恋的淫毒,也会变成这样、落下同样的病根,那岂非很可怕?你跟医道通神的二姊学医那么长时间,她竟也无法治好你的这一病根么?” 无月摇摇头,把百草阿姨的原话也转述一遍。 水夫人大感踌躇,原已下定决心不惜舍弃烈女称号也要与龙儿合体,可一旦和他……自己也不知会浪成啥样?那简直就是灾难!她可以不做烈女,但也不想沉迷欲海不知返,黛眉紧蹙地道:“那可咋办?难道每月这几天就让它一直这么翘着么?” “太阴阿姨倒是有个权宜之计,但只能解燃眉之急,要想断根却是有所不能。” 水夫人好奇地问:“哦?那是什么法子?连二姊都束手无策,太阴那稳婆反倒有办法?” 那种特殊疗法无月怎么说得出口?瞎编更不成,他挣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知该说啥才好。 水夫人见他如此古怪神情,心中不禁一动,莫非太阴当时揭榜为龙儿疗毒,用的竟是……唉!也难怪,龙儿的魔力连我都难以抵挡,更别说她了,可龙儿是天后的宝贝,竟舍得让他这么早破身,可见九节淫蝎之淫毒委实厉害、足以要了龙儿的小命,天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念及于此,她心中隐隐涌上一阵很不舒服的感觉,说道:“龙儿别胡思乱想了,阿姨这就教你如何潜水。” 可她自己却总是忍不住要瞎琢磨,弄得心情乱糟糟,不禁甩甩头竭力收回纷飞的思绪,怔了怔神,将弱水中的潜水法诀也仔细地对无月叙述三遍,随后拍拍他的肩、娇躯往下一沉,说道:“龙儿,下去。” 无月忙道:“孩儿尚未背熟法诀,明天再练这……咕咚……哗啦啦!”话未完但觉身子已快速下沉,忙大叫着挥舞双手扑腾起来,却不慎喝下一大口水,双手划水没用,眼见水姨往下急窜,生怕她甩下自己,也不敢扑腾了,忙抱紧她的身子。 “有阿姨在,你怕啥?”水夫人由不得他哇哇大叫着表示反对,拉着他双双下潜。 这次正相反,他的双臂本是搂住水夫人的腰肢,渐次滑向肋间、最后卡在她的腋窝下,腋毛蹭得他双臂麻酥酥的,坠落的身子象空中的风筝般斜斜飘起,很快沉入水底。 无月急忙按照刚学会的潜水口诀施为,可不知是因为初学乍练还是他无此天赋,在水底待上一会儿之后他仍觉得不行,难受得要命,没有水夫人的拖带他又无法浮上去透气,直憋得他小脸通红。 水夫人在水下却如履平地,对他的诸般情状明察秋毫,见他一付吊死鬼的狼狈模样,觉得既滑稽可笑复又可爱之极,胸中涌上万千柔情,怔怔地看着他出神,在他气闷得快要不行了的时候,她送上温软红唇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嘴,哈气如兰、一缕幽兰之气度入他的口中。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3章 魔星 无月不由得如饥似渴地在美妇的殷红双唇上吮吸起来……吸着吸着,他感觉水姨的香舌也伸入他的嘴里搅动起来,身子已被水姨整个地搂入她那丰满柔软的怀抱中,他也把水姨抱得紧紧,只因她的怀抱就像温柔的港湾,能给他提供足够的安全感,二人就像一对相拥而吻的痴情恋人。 “你真是阿姨命中的魔星,自打龙儿来了,阿姨这儿全乱了套,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我爱你,我的龙儿……”渐渐地,水夫人对他由水中的度气相助变成了拥抱着他深情相吻,尽情地享受情爱的销魂滋味、飘飘欲仙,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娇喘声粗重起来。 她腰肢一扭,身形再度快速上窜,很快带着无月浮出水面,低低娇吟着呢喃道:“龙儿,哦……阿姨要、要你,现在就……就想要!” 她把无月抱进怀里,扯开肚兜露出鼓胀不堪的胸脯,托起肥大的乳房将紫胀硬挺的大奶头塞入他的嘴里,心痒难挠地柔声道:“龙儿,来,阿姨喂你吃奶……你也要喂阿姨,用下面那根小鸡鸡喂、喂阿姨吃你的精液,你用嘴巴啯吸阿姨的大奶头,阿姨下面那张小嘴也要吮吸你的小鸡鸡,把龙儿的童子精液吸出来吃……” 无月此刻也已欲火中烧,脸深深埋入她那深深的乳沟之中,水姨的奶头好大啊,比二师父的大多了,乳晕和奶头的颜色也深些,他含住大奶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感觉乳头在嘴里再度膨大、愈发涨硬如蜜枣,直似要爆开一般。 他一边用力啯吸一边用舌尖勾挑扫动奶孔,本能地想刺激水姨产奶,他好想吃奶啊!天后一直没给他断奶,可已有一段时间不在天后身边,他尚未吃够妈妈的奶,极度渴望!奶孔在舌尖的刺激下缓缓张开一线,他竭力把舌尖顶进去一些,似乎舔到了里面,开始有甜甜的乳汁缓缓溢出,他一点点地吸进嘴里,继续用舌尖勾挑奶孔里面。 水夫人销魂地大声呻吟着:“龙儿吃得阿姨的乳房好涨!给女儿断奶多年,阿姨咋又涨奶了?好奇怪,龙儿快使劲儿吸,把阿姨的乳汁吸光,噢~好涨啊!乳头被龙儿咬得痒痒的,小宝宝咬,咬疼阿姨的大奶头~嗷嗷!” 她的乳房和下面胯间那只大毛桃一般愈发涨大,如白生生吊在胸前的两只冬瓜,大奶头就像下面那颗完全冒头的红珠一般涨硬凸挺;奶孔如同她下面那个热热的蛤口一般越张越大,比芝麻还大些,甘美乳汁不再是一缕缕、而是一股接一股地由奶孔涌出,流进无月的嘴里。 他大口大口地吞下肚,怎么都觉得吃不饱,两只手更是不老实地在水姨丰腴成熟的肉体上最敏感的地方上下乱摸。 由于心灵的枷锁已被解放,中年美妇也放开了胸怀,忘情地浪叫着:“哎哟!大奶头被龙儿吃得好痒,那、那下面也更加痒的厉害,每次都差一点!上面这张嘴你已亲过了,我下面那张竖着的嘴巴你也该去舔一舔呀,那儿现在水好多,阿姨的亵裤裆都湿透了!” “水姨下面哪儿还有张嘴巴啊?” 水夫人风骚入骨地道:“小笨蛋,就是女人的阴户嘛,那儿既有外唇又有个洞儿,洞里面还有无数的小肉牙,不正像一张嘴巴么?” 无月恍然大悟地应了声,埋头到美妇多毛的胯间扯开湿润的亵裤裆舔屄,只见水姨的阴部已经肿胀得高高地鼓起,由于严重充血变成了紫红色,大大敞开的阴户血红色蛤口仍然在不断地向外渗出淫水,阵阵浓郁骚味儿扑鼻而来!他凑上嘴巴连同鼻子往水姨阴穴内直拱,伸出长舌舔向洞穴深处,牙齿轻咬着涨红蛤口内壁的粉红媚肉。 这一轮进攻令水夫人无法抑制地叫了起来:“喔!好舒服啊,龙儿,再使劲往里面拱,阿姨的屄、骚屄里面痒得很!对了,就咬那地方,哇,好好的感觉,阿姨要飞上天了!忍不住了,阿姨真的忍不住了!不管那么多了,阿姨想要你,现在就好想要你!阿姨那里面痒得好厉害,只有你这根长家伙才够得上,龙儿快上啊!阿姨等不及了!” 她大声呻吟着,利索地扒光二人的下体,分开双腿盘住无月的腰,胯间销魂地蠕动不止,浓密的屄毛磨蹭着他的小腹,扎得他痒痒的,那只渴望交媾的紫红色大毛桃裂开一道火热的肉缝紧贴着他的屌儿,更加火热的骚屄流着口水磨蹭着他的小鸡头、吮吸着他的马眼,似想要硬梆梆长屌进入她的阴道和花心,为她播种,让她怀孕。 水夫人忍不住地淫叫起来:“噢~阿姨下面的嘴巴已张开,想吃龙儿的小鸡鸡,夹得龙儿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想不想肏阿姨的骚屄?想不想肏得阿姨怀孕、搞大阿姨的肚子?” 无月喃喃地道:“想!好想肏水姨……肏水姨的骚屄!” 水夫人将胯间玉门凑向涨硬的长屌,挨挨凑凑地对正小鸡头,颤声道:“那就快进来呀……进入阿姨的身子,和阿姨交配!你当足以自豪,普天之下排名第二的贞女也抵挡不住龙儿的魔力、向你投怀送抱,来,尝尝贞洁妇人的私处与淫妇有何不同。” 无月为难地道:“可、可在水中孩儿怎么弄啊?” 水夫人娇媚地腻声道:“靠你当然不行,可别忘了阿姨在水中如履平地,阿姨来教你,你就在阿姨下面,上半身靠在阿姨怀里吃奶、腿伸直,双手托着阿姨的臀部。你看,阿姨胯间的阴户洞口已经对准你的小鸡鸡,哇!龙儿这根怪物怎么越涨越长!幸好阿姨那里边够深够宽敞,否则怎么容纳得下啊!好了,对正了阿姨就要套入你的小鸡鸡啦。” 她胯间耸动着,感觉热烘烘的小鸡头已陷入蛤口半只,随后搂住无月的屁股向自己胯间使劲一按,只听吱地一声,在大量淫水的滋润下硬梆梆长屌立即长驱直入美妇阴户之中! 中年美妇亢奋地呻吟起来:“喔……呜!小男孩的嫩鸡鸡……感觉就是不一样,好舒服好刺激哦!龙儿的嫩鸡鸡肏进成熟女人的大屄,感觉舒不舒服?”她的臀部同时耸摇旋挺起来。 “好舒服!好过瘾啊!”无月但觉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屌顺利地滑入水姨那宽大而潮湿的门户,他用力往里顶去,刚好水姨往前一迎,涨硬的玉柱顿时齐根没入,如破浪前进的舟头切开层层波浪般挤开不断包裹纠缠上来的一层层嫩肉,直到被一圈挤成一团的媚肉所阻。 “龙儿听着,阿姨教你,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最适合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交媾的场合,这姿势令小男孩的嫩鸡鸡能最大限度地深入女人阴户深处,同时两人相对而坐,拥抱亲吻和吃女人的奶子都十分方便,就像你我现在这样。” 水夫人瓤内湿滑无比,因极度亢奋内壁肿涨不堪,将久旷之身并不宽松的蜜穴堵得更紧,此刻小鸡头便被卡死在中途岛上,无月见自己的长屌大半截已经插入水姨的骚屄之中,但还有大约三分之一在外面,他搂住水姨肥白羊一般的身子,雄性的本能驱使他挺枪向上猛顶一下,然后抽出、把小鸡头拖至蛤口处,再度加力猛冲而入,噗哧一声,小鸡头终于冲破阻碍、重重撞上娇嫩花蕊! 硬梆梆长屌顿时也几乎齐根没入,仅剩约半寸长一截屌根在外! “嗷嗷……噢!龙儿捅得好深!天哪!呕呕……”水夫人双眼猛地瞪大,状似痛苦地呻吟起来,那是她隐藏得极为幽深的最敏感之处,记忆中曾被勉强触及一次,足以引发她浑身的快感神经,却已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遭遇尖硬小鸡头如此重击,快感顿时如火花四射,轰得她头晕目眩! 无月感觉水姨和其它女人不同,她的骚幽就像一只大嘴巴,能够有节奏地挤压和啃食自己的长屌,令他十分舒服,就象先前梦中母老虎的血盆大口一样!他本能地向美妇的瓤内拼命地挺动起来,两人在水中激情地交媾在一起! 美妇骚浪的呻吟渐渐变成了尖叫声:“哎哟!好舒服的嫩鸡鸡,终于顶到阿姨那里面最骚最痒的所在了!喔……阿姨快要飞上天了,天上好美,阿姨好、好舒服,好想尿哇!快憋不住啦……” 正在生理期上的中年美妇一旦动了情欲,其高潮往往来得既快又猛烈,而且需求无度,并非任何人都能满足她那旺盛无比的情欲! 没一会儿她就被天赋异秉的无月杀得招架不住,大声地浪叫起来:“喔!来得好……好快,阿姨那儿好痒,嗷嗷~龙儿,我爱你!阿姨要!使劲儿肏阿姨的骚、骚屄……里面好痒哦!呜呜~龙儿要射了么?肏得阿姨好舒服!啊啊~我要、要丢、丢啦!要、要尿啦,啊!” 大叫声中她情不自禁地泄了身…… 无月但觉水姨突然停止了挺动并死死地抱着他不放,阴户也紧紧地夹住了他的长屌,洞穴内壁传来一阵强烈而有节奏地抽动,紧接着一股滚烫的粘液由花心深处急喷而出,直淋到他的小鸡头之上。 水夫人嗷嗷尖叫几声仍不过瘾,突然低头张开嘴巴咬住在无月的肩膀,疼得他大声叫唤起来。中年美妇娇声媚气地嗔道:“你鬼叫什么,阿姨是爱你太深,所以才恨不得咬死你!哎哟,你那鬼东西好像又变长了、越顶越深,想肏死阿姨么?喔,好舒服!你怎么又不动了!” 无月申辩道:“您那里面的热水泡得孩儿好爽,小鸡鸡当然要越涨越长了,明明是阿姨嫌我顶得太深,怎么又怪我不动了?” “死相!”水夫人将二人密接在一起的交合处分开,就着温泉水仔细地将胯下淫水泛滥的红肿阴户擦拭干净后,搂住无月喘息了半天,这才有力气准备替小男孩清洗下体,却发现龙儿稚嫩的长屌依然杀气腾腾地竖立在胯下。 中年美妇惊喜万分地叫道:“龙儿真厉害,大家伙居然还未消肿,真是个头小那个大!太好了,正好阿姨还想要!你有本事就陪阿姨昼夜宣淫,看你能肏得阿姨尿几次,阿姨非把它夹成个缩头乌龟不可!” 说完水夫人再次盘住他的腰间套入硬屌、纵送交欢,激烈的杀伐声和美妇的呻吟尖叫声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中年美妇性敏感度很高,高潮余韵中体质愈发敏感,得到高潮的频率就较快,她泄身数度之后,无月也终于很难得地痛痛快快射了出来,这轮激烈交锋才暂时告一段落。 水夫人搂着他喘息半晌,感觉硬梆梆长屌在她的骚穴内又轻微地动了起来,忍不住又夹紧嫩屌浪叫起来:“不老实的小家伙,弄得阿姨的屄又痒起来了,我、我还要!不过咱俩还是洗个澡到床上去玩,我要让龙儿尝尝阿姨的厉害,这几天正是阿姨的生理期,我要把你的蛋黄都吸出来,有本事就把阿姨的肚子搞大了都没关系,大不了嫁给龙儿作老婆!” 她恋恋不舍地将她那洞内之物吐了出来,带无月窜到西北角池边,噗通一声将他扔进旁边那个洗澡用的小温泉水池里。 囚龙殿中顿时不断传来一阵阵水夫人的娇媚笑声和无月的尖叫声,以及美妇和小男孩的打情骂俏声,水夫人这会儿哪是在洗澡?简直就是在调戏小男孩! 洗完澡擦干了身子后,水夫人一把抱起无月进入卧室上了床,她往床上一躺,分开双腿用手在自己胯间揉了几下,要无月把头埋入她那胯下阴毛丛中去亲吻她那又骚又浪的阴户。 她风情万种地对无月媚笑道:“阿姨这下面现在洗的很干净,没有了那股骚味儿,龙儿可以好好地嗅嗅舔舔了。” 无月依言把头埋入女人胯间,发现水姨的阴户已红肿得像只大蟠桃,中间的裂缝翻得很开,宝蛤口也敞开得大大且糊满了淫液,他只是向女人阴户洞口吹气,不一会儿女人的阴部就开始充血变得肿胀不堪成了紫红色,屄口也自然地向他敞开了,里面又开始不断地向外渗出粘乎乎带有骚味儿的淫水。 他用嘴在阴门内外拱了一阵后,惊讶地道:“水姨下面这个洞儿怎么这么大啊?” 水夫人曼声说道:“你还小不知道,中年女人的屄洞被男人多次进入过,自然比年轻姑娘的大得多,龙儿恐怕只和太阴和阿姨这样的中年女人好过?觉得不过瘾是么?” “谁说的,孩儿最喜欢你们这种丰乳肥臀的半老徐娘了!” 水夫人噗哧一声笑道:“好吃阿姨的奶是么?好甜的一张小嘴!不过说实在的,你那根小鸡鸡如此长大,恰好适合我们中年女人宽敞的阴户,年轻姑娘们哪能受得了?怪不得阿姨这帮姊妹这么喜欢你这个还没长毛的小毛头,争先恐后地想做你的师父。” 无月不解地道:“水姨的屄洞里面怎么这么多水,刚才水姨才洗干净过的,现在里面又流出这么多!” 水夫人情不自禁地扭动着肥臀娇媚地道:“丰满的中年女人那下面淫水本来就多,这几天阿姨又正在生理期上嘛,那下面水水当然就更多了。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多水的女人,难道龙儿不喜欢么?小坏蛋怎么老是在吹气,弄得阿姨那儿好痒,快帮我舔一舔!” 无月开始埋头舔屄,吱吱水声不绝于耳。 水夫人难耐之极地扭动着腰肢:“哎哟!受不了,龙儿快进来,给阿姨止痒!先帮阿姨擦擦屄,里面水水太多了。” “不用擦,孩儿喜欢阿姨这种水多的熟屄,小鸡鸡很容易钻进去,既湿滑能够一捅到底,又夹得紧紧,咬得小鸡鸡好舒服!” 水夫人也不勉强,张开双腿让他将勃起的嫩屌儿捅进她的熟屄之中,和他抱在一起交媾起来…… 无月的长屌构造奇特、龟头又小又尖又硬,表面还布满黄豆般大的硬硬肉疙瘩,水夫人的屄很大水很多,匍一进入便吱溜一声轻易地滑进阴道、钻进她的花心深处研磨她的敏感处并刺进她的花蕊。美妇受此刺激,花心顿时紧紧地咬住他的小鸡头。 他随即本能地快速抽插起来,龟棱和美妇的湿热蜜道发生剧烈的刮磨,令他极端亢奋!他的小鸡头又膨大一些、那一圈龟棱象伞一般张开,刮得美妇的阴道骚痒难禁、同时又舒爽万分!他往外回抽时龟棱牢牢地卡住美妇阴道深处收紧的花心口处,要用力才能拖出来。 这种刺激是水夫人最受不了的!她黛眉紧蹙、双眼瞪得大大,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龙儿真是好能耐!噢……把、把阿姨的骚屄勾得好、好痒啊!嗷嗷~先、先轻点儿好么?” 无月不为所动,继续狠命捣向骚幽深处,来回刮磨的小鸡头勾不了几下就把她的阴精再次给勾出来了! 美妇嗷嗷连声浪叫不已、洋洋洒洒地泄出大股大股的阴精,花心里出现几道一圈一圈的肉箍箍,一张一合地卡住他的小鸡头,中年美妇滚烫的淫精淋在马眼上,小鸡头受此刺激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点、死死地卡住美妇最敏感的宫口内那几圈肉箍箍里。 同时坚硬的小鸡头在快速抽动撞向花心口并嵌入时,他死死抵住那处敏感湿热之极的所在不放、重重地反复研磨着…… “天啊!龙儿使、使劲儿肏!阿姨骚屄里面好、好痒啊!又要、要丢啦,嗷嗷……”水夫人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花心口再度有节律地痉挛起来,引发阵阵销魂的宫缩,阴精狂抛、泄得欲仙欲死。 高潮之中再攀愈发剧烈的高潮,委实销魂蚀骨!她的脑际一片空白,除了疯狂渲泄积蓄已久的炽烈情欲,浑不知身外一切! 她忍不住一边嚎叫一边大哭着抓无月的身子,纤纤玉指如钩、深深嵌入他的后背!伴随着美妇暗合某种节奏的痉挛不止,火热宫口中的那几圈肉箍箍死死地夹牢小鸡头,汹涌澎湃地泄出大股大股的阴精,良久不止。 小鸡头被卡死在宫口之中,无月没法再大幅度地抽出和有力地顶入。 水夫人正在生理期上,生怕怀孕,试图抬起下身想把阴道和嫩屌从交媾状态脱离开来、让他在体外射精,可瓤内已锁住嫩屌,她始终未能成功。 无月倒是尚未二度射精,任由那圈张开的龟棱卡在花心深处,等待美妇从高潮和消魂的呻吟中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加力吮吸她已彻底肿胀的大奶头并竭力重新抽插起来,以先慢后快、先轻后重以及五浅一深的节奏研磨美妇花心深处最敏感之处,龟棱因被花心口卡住,他的抽插幅度不大,却分外有力! 水夫人极为感性,是个性感热情的虎狼妇人,正好无月是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男孩,一心追求更多的性体验与更多的情欲满足。 水夫人不算一个好师父,却是一位好情妇,原本冰清玉洁的她,与无月春风一度之后,也象天后与太阴夫人那般不幸染上淫毒,此刻变得就像一个风骚入骨的中年淫妇,她的床功当然是无话可说,在床上和无月淫媾时就像妈妈一样体贴入微,火热阴道象母体一般温柔紧密地包裹着他的硬屌,一次又一次地吸纳着男孩的如火激情。 她最喜欢骑在无月身上,就像此刻这样,上身前倾晃动着沉甸甸的大乳房,让他一边吃奶一边肏她的大屄,为了不影响双方的快感,她冒险未使用鱼鳔套住长屌,让它能够与她那极易受孕的熟妇阴道做最亲密的接触,尽情地渲泄童男亢奋的情欲。她试着教会无月一些来自灵虚幻境的调理女人以及征服女人的方法,使他受益匪浅,希望他能全用到自己的身上。 无月躺在床上做这样的运动丝毫不费力气。美妇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她的第二次、第三次性高潮……很快便接踵而至,而且越往后来得越容易、也来得越快! 她是位床上经验丰富又极善于教导男孩的中年美妇,如婴儿小嘴般的湿热阴道张合不已、夹得无月爽得要命,嫩屌被咬得舒爽之极,再也按捺不住汹涌澎湃的情欲、痛痛快快地一泄如注,他甚至能听到屌儿大股大股地射精时发出的吱吱声! 他趴在美妇怀里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气,渐渐疲软下来的屌儿在熟妇阴道的蠕动夹吸下,尚不时地跳动一下、吐出仅剩的缕缕残液。 水夫人疼爱无限地亲吻着他的玉颊,略微语含责备地道:“龙儿还舍不得把小鸡鸡扯出来么?在里面射出那么多精液,也不怕把阿姨弄得怀孕,我真是好担心,龙儿如此厉害,也不知锁宫仙术是否管用……” 无月不以为意地道:“怀上就怀上呗,反正孩儿会对您负责的,到时恳求我娘一并娶了水姨便是。水姨本是孀居之身,想来我娘也不会反对。” 水夫人在他脸上拧了一下,气呼呼地道:“你娘反对也没用!不过啥叫一并?小坏蛋不小心说漏嘴、露出狐狸尾巴了?是不是先前已答应娶太阴那妞?” 无月哼哼唧唧地想蒙混过关。大美人恼将起来,作势欲拧住他扔进门外困龙池里!无月只好老实交代,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太阴阿姨不惜以清白之身为孩儿治病,自该对她负责……” 水夫人咬牙切齿地道:“所以龙儿就答应要娶她?没想到苦等龙儿多年,最终倒让她占了先,气死我了!” 无月但觉她那握住自己手腕的右手攥得紧紧,似被满腔熊熊妒火烧得颤抖起来,但觉随时都可能挥手将自己扔出去,心想遣将不如激将,忙道:“太阴阿姨占先倒也未必,通常生下长子或长女的才是正室……” 水夫人果然中计,听他如此一说,反而希望尽快有了身孕,这会儿疲软下来的小鸡头已恢复常态,正缓缓滑出阴道,带出大量淫汁和精液。她忙收紧涨红骚痒的阴道、那两圈嫩肉缠住龟棱不让小鸡头滑出,花心口象婴儿小嘴啯奶一般不断地蠕动着夹吸啃噬小鸡头。 正缓缓缩回包皮中的血红色小鸡头被夹吸得再次膨大、带动棒身也涨硬起来。 水夫人腰肢拱起摇摆着、阴道紧了几下,做出邀请的骚媚姿态,销魂地颤声道:“阿姨还要、要和龙儿交配……” 无月被夹得舒爽不已,屌儿再度暴涨,他急不可耐地耸动抽插起来,一时间被翻红浪,烽火连天、风云再起,二人又面对面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纵送交媾起来。 正干得热火朝天之际,无月忽地龇牙咧嘴地叫道:“水姨那里面夹的好紧啊,能不能放松一些?嗷嗷……孩儿好想射……” 水夫人的喘息呻吟声越来越大,闻言忙搂紧他的屁股让他别急着乱动,心慌慌地道:“阿、阿姨只有夹紧点才、才舒服!喔……骚屄好痒!龙儿慢慢动,不要这么快就射……阿姨就、就快了!噢……” 无月咬住下唇绷直双腿、一动不动,待艰难地忍过那股汹涌而来的射意之后,才试着抽动了几下。 水夫人嗷嗷呻唤几声,娇躯绷得紧紧,腰肢猛地上下挺动起来,加大阴道与屌儿的磨擦力度、并竭力让小鸡头更加深入,浪叫连连地道:“龙儿还算有良心,没半途把阿姨孤零零地扔在一边儿,噢!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啊……” 无月低声说道:“和水姨弄得正来劲儿哩,孩儿怎么舍得那么早结束?” 水夫人满意地道:“那就好,今儿你至少还得在阿姨的屄里面射精两次才能算完……” 无月用力往里一顶,龟棱被小小的花心口和那几圈缠绕上来的嫩肉卡住,难以继续深入、想抽出也不易,有些进退两难。他试着抽出,未成功,再试,但觉小鸡头一麻,总算脱出花心的束缚,却因用力太大差点抽离蜜道,小鸡头在蛤口堪堪停住!他屁股一抖,再度往里猛冲,一次不行再来…… 渐渐加力抽插得十多次之后,小鸡头终于破开最后那道防线,深入花心方寸之地后再次受阻。 水夫人骚叫一声:“龙儿肏得好有力,用力顶!顶得阿姨的骚屄好痒哦!” 无月始终感觉仍未到底,于是重复打桩动作,一点一点地深入,美妇的花心底较深,又经过数十次抽插后长屌终于齐根没入,尖硬的小鸡头也刚好够上位置,在最为敏感的花心最深处重重地撞了一下! 致命快感如舟头切开的浪花般四射飞溅,轰得美妇双眼一阵翻白、头晕眼花,丰腴娇躯一阵绷紧! 来自灵虚幻境的水夫人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仍处于高潮痉挛余韵中的花心热热的,已蠕动着轻微张开一道口子,花心口被小鸡头钻入肆虐一番,最为敏感的花蕊深处却未被触及,实在痒入骨髓,此刻被尖硬之极的小鸡头忽然捅到,自然弄得她哇哇乱叫! 无月抱住她便是一顿猛干,在她那变态禁忌的骚话刺激下,亢奋感觉汹涌澎湃,很快便到达火山爆发之前的临界点。 美妇对瓤内嫩屌的任何变化都非常敏感,不禁抱紧他浪声大叫:“小鸡鸡被阿姨的骚屄夹痒了么?被阿姨热热的淫水泡得好涨好硬!小鸡头长钩钩了,一跳一跳的,勾得阿姨骚屄好痒!啊~嗷嗷嗷!!!” 在她那忘情的阵阵尖叫呻吟声中,无月再也忍不住地一泄如注! 水夫人也在极美女人的童子精液对敏感花蕊的猛烈冲刷下再攀情欲之巅,与刚才那番泄身之感不可同日而语! 无月但觉紧紧裹住小鸡头的洞底最深最热处颤动起来、渐渐扩张,快感浪潮冲头间顶不到实处之感分外难耐,他竭力再次往里顶去,已无法再深入,却给他不断跳动的小鸡头和马眼中不断喷出的灼热精液留下了足够的容纳空间…… 师徒俩象受伤的猛兽般紧紧地抱在一起低吼着、挣扎蠕动着,似想把自己体内的精华通通挤出来奉献给深爱之人! 良久良久,粗重的喘息、急剧起伏的胸膛、满脸的潮红、迷离失神的双眸和深情的热吻……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她而言,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样的感觉能比此刻更加美好? 由迷乱昏沉中渐渐醒神过来,无月趴在美妇怀里疲惫地闭上双眼,状似想打瞌睡。一向骑在美妇身上予取予求、无往不利的他,从来到这儿拜师开始便处处受制、被水姨玩弄于股掌之上,不仅被她扔进困龙池中收拾得没脾气,眼下这个不仅温暖、而且柔软的小困龙池更是夹得他一射再射,消耗巨大,这会儿他是真的没力了! 如狼似虎的凶悍美妇却哪里得够?纤纤素手伸下去捞住依然硬挺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长屌,欲求不满地道:“乖乖宝贝儿,阿姨骚屄里面还痒,还想要嘛……给我……” 无月懒洋洋地道:“水姨容孩儿先休息会儿,好困!” 水夫人不依道:“阿姨屄里面现在正痒,再弄一次龙儿再休息,让我舒服了,阿姨给你煲丹木果玉膏汤,那可是对女人滋阴、对男子壮阳之圣品。你不是说要孝敬师父么,在床上把阿姨侍候舒服就是最好的孝敬啦!” 无月有些打干噎地皱眉道:“又是丹木果玉膏汤啊?”在天后寝宫中他委实吃腻这种所谓的琼浆玉液,觉得青霓姊姊碗里的沙棠果或木禾谷反而好吃得多。 水夫人警惕地道:“什么?天后竟也为龙儿做这种汤喝么?”言语中隐含浓浓醋意。 无月这才想起自己的话中有问题,忙猛打补丁:“是太阴阿姨,上月我这毛病发作、她为孩儿下面消肿后,说我体力消耗太大,所以就做来给我喝。”其实从小到大都是天后喂他喝的,幸好在瑶池香巢中太阴阿姨也喂过他一次,这样说也不算撒谎,但愿能过关。 水夫人声色俱厉地道:“胡说!这种由软玉分泌的玉膏分量极少、珍贵无比,由玉膏滋养而来的丹木果更是稀有,仙界唯有天后有福享用,太阴那妞何德何能、岂能为你弄来这种奇珍!” 无月解释道:“太阴阿姨当然不能,是她让孩儿去找娘娘要来这两种材料,然后做出来的。”这差不多也是实情,唯一的差别是当时天后已被他干得瘫软如泥,只好让太阴取来熬汤给他喝。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这东西连水姨都很难搞到哩!”水夫人这才容色稍霁,又媚声道:“待会儿阿姨就为你煲汤,好好滋补一下龙儿这根好宝贝,让它长得更长更硬。” 无月吃吃笑道:“太阴阿姨总说孩儿的小鸡鸡长得吓人,水姨竟还嫌不够长么?” 水夫人不屑地撇撇嘴:“那个尽干缺德事儿的稳婆岂能跟阿姨相比?在阿姨看来龙儿的小鸡鸡还不够瞧哩,在这儿多呆些日子你就知道阿姨所言非虚,一身床上功夫够你受的!” 这个无月倒是相信,大拍马屁道:“这个不用往后再试,就眼下孩儿便深有体会哩!不过阿姨咋只希望小鸡鸡变长变硬,不想它变得更大么?” 水夫人腻声道:“这个你不懂,女人只怕长不怕粗,大不大倒没啥关系。另外,这根宝贝只能用来孝敬阿姨,可不许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知道么?” 无月不禁皱眉,这话可不好回答,只因他一旦答应便必须做到,以自己目前的情况,只和她与太阴阿姨上床根本不现实,娘娘那关就过不了,娘这个大美人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见他不愿回答,水夫人不依不饶地道:“龙儿,难道你不愿意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4章 天赋使命 无月嗫嚅着道:“不是孩儿不愿,而是……而是水姨不是说过,孩儿的使命……” 水夫人怔了怔,虽然这也是实情,乃祖母的旨意,她也无能抗拒,可委实不愿接受爱郎被一个个女人分享的残酷现实,不禁痛苦地呢喃道:“一直以来,阿姨最大的心愿就是完完全全地拥有你,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徒儿、我的儿子、我心中唯一的依靠,也是我唯一想要的男人,更想成为你唯一想要的女人,即便你与其他女人上床,可是阿姨仍希望龙儿好好爱我,只爱我一个,好么?” 无月皱眉道:“这、这个么……”他实在很为难,还好长屌总算给他争气,在此关键时刻重振雄风,青筋暴跳地向大美人示威! 春潮泛滥之际安抚自己那空虚骚痒的私密花园乃是当务之急,水夫人忙拱起胯间凑向小鸡头,纤纤妙手握住硬如铁杵的长屌一拉一拨,小鸡头已整个陷入湿热蛤口之中,她紧了几下,但觉长屌仍在继续伸长、恢复活力,已长驱直入湿滑的阴道,她又紧了紧,提示爱郎赶快采取行动。 为避免她老话重提,无月不敢怠慢,全力以赴地耸动着孝敬水姨,抽插十余次之后长屌被淫水泡得愈发涨硬,不断缩放蠕动的阴道在深处形成两三道竹节一般灼热的关卡,抽插进出间在敏感肉棱上卡来卡去,分外销魂,长屌终于硬到令水姨也非常满意的水平,一时间她的浪叫呻吟声再起…… 她的娇吟浪叫声悦耳销魂,湿热骚幽咬住屌儿缠绵悱恻,腰肢的耸摇节奏美妙销魂,里面嫩肉上布满细小肉芽,夹吸蠕动压榨啃噬无所不用其极,在她又一轮刺耳的尖叫声中,她泄得欲仙欲死之际,也将无月的精液给吸了出来! 情欲经过充分渲泄的女人渴望情爱的满足,水夫人娇吟着、粗喘着搂住无月一阵热吻,高潮余韵中的深情缠绵是如此销魂蚀骨,静待急剧起伏的酥胸渐渐平复、喘息稍止…… 没安静好一会儿,屋里又渐渐响起水夫人销魂的呻吟声,大约一刻多钟之后,她娇喘着说道:“阿姨的乳房好胀啊,奶头也痒酥酥的,快来吃阿姨的奶!” 她坐起身来,像搂婴儿般地将无月斜搂进怀中、用手托起垂吊在她胸前那只又肥又白的大乳房将大奶头送入他的嘴里。她这温柔的动作和妩媚的表情跟一个母亲给自己的婴儿喂奶没什么两样,但她那桃花般嫣红的双颊、那双凝注在无月脸上充满了爱和欲望的饥渴的眼神、以及她不断发出的急促的喘息呻吟声,表明此时另有一种强烈的情愫在这中年美妇的体内流动并愈演愈烈。 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无月头上狂吻起来,这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欲火越烧越旺,已经又有些受不了啦。 无月闭着眼躺在美妇的怀里美美地啯吸着大奶头,外面天已黑,由于白天过于劳累,他渐渐地开始有些睡眼朦胧,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道:“水姨,孩儿已经吃饱了,今天好累,我要先睡了。” 水夫人一听勃然大怒,给了他一个耳光、柳眉倒竖地嗔斥道:“不许睡!把阿姨弄成这样了,你却想睡觉,这几夜你还得好好地给我做苦力,想休息也得过几天阿姨的生理期过了后再说!” 她刚骂完,却发现龙儿已经歪倒在自己怀里睡着了,心下一软,暗道:也罢,龙儿年幼底子薄,今天确实太累了,可我现在已经欲罢不能啊! 她想到这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无月的命根子玩弄起来,无月那玩意儿毕竟敏感性很高,没几下就硬挺起来。中年美妇满意地自嘲一笑,暗道:这么多年来我心如止水,没想到居然会对这孩子如此动情,而且情欲泛滥如斯! 她分开双腿跨骑在无月的下体上,将她那红肿不堪的阴户凑向一柱擎天的硬梆梆长屌,肥臀向下一沉,吱地一声就将无月那根嫩鸟齐根吞进了水帘洞中! 她自娱自乐地猛摇一阵后,无月依然沉睡如斯,中年美妇却情不自禁地呻吟尖叫起来:“小东西好厉害,睡着了都能将阿姨弄得这么舒服,哟!痒、好痒!尿……好想尿,那长东西顶得好深好舒服……要丢……这么快,啊!!” 尖叫声中水夫人攀上了新一轮的爱欲巓峰!她泄出阴精后神清气爽,搂住无月边喘息边接吻,继续渲泄着亢奋的爱欲情潮,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搂着他沉沉睡去…… 半夜水夫人从春梦中醒来,看着怀抱中龙儿天真无邪的睡态,一股更加澎湃汹涌、不可抑制的情欲之火再次在美妇胸中熊熊燃烧起来。 她不禁暗忖道:怪啦!这小东西竟真是个专克女人、能令所有女人情难自禁为他发浪发骚的小魔王!否则为何连我都会对他情不自禁、和他玩久了就想要?我平时何等清高,怎么会遇上龙儿就像条发情的母狗,和他在一起这两天我那下面似乎特别骚痒、淫水也特别多,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她无能抗拒旺盛的情欲之火,只好强行弄醒了怀中熟睡的无月。 无月迷迷糊糊地道:“水姨,天还这么早,您弄醒我干嘛?” 水夫人风骚入骨地媚声道:“阿姨又想要了嘛,怎么都睡不着觉,你再陪陪阿姨!” 无月惊道:“咱俩差不多整整玩了一日一夜,水姨还不够啊?” 水夫人风情万种地娇声道:“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么?阿姨正当如虎之年,当然特别需要男人的滋润了。又有人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意思是说阿姨这种年纪是女人一生中最具女人成熟诱人风韵的时期,中年女人大都温柔体贴,最懂得如何取悦和照顾好自己的男人,阿姨这样的女人不是最适合你们这些尚需大人照顾和怜爱的男孩吗?莫非龙儿认为阿姨配不上你?” 无月张嘴含住她的大奶头,含含糊糊地道:“谁说水姨配不上了?您的胸脯胀鼓鼓的,奶子又大又软,奶头也这么大,孩儿最喜欢了!” 二人在绣榻上缠绵亲昵好一阵之后,无月主动地将中年美妇按倒在身下,以狗仔式下身一顶、勃起的长屌立即吱地一声顺利地攻入了女人湿润的禁区,随后便剧烈地挺动抽插起来。 水夫人生就一付女强人性格,被男孩骑马般地骑在她身上猛干尚属首次,此刻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没几下就被无月猛顶得呻吟尖叫起来:“呀……好舒服,弄得阿姨屄里面好痒。求求小宝贝,让阿姨翻个身仰躺下来,我要搂着龙儿交配,那样会更舒服!阿姨下面水太多了,也要先擦一擦再来。”说完她翻身坐起,蹲在榻上仔细地将滑腻腻的下体擦拭干净。 待换过姿势,无月趴在高大美妇丰满柔软的怀里,头刚好够到美妇的酥乳间,他上面狂吸女人的大奶头,下面继续猛攻女人洞开的门户。 水夫人体内最敏感的三处所在同时遭到攻击,只感觉浑身酥麻、骚痒难禁,剧烈地喘息呻吟一阵后,她只觉一股难言的强烈尿意由下体那最骚痒之深处传来,那种强烈的快感弄得她再也憋不住地又尖叫起来:“嗷!憋不住了,阿姨又要尿、尿啦!好想尿……好舒服,龙儿怎么还不射精?来呀,跟阿姨一起……啊!!” 这次无月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抽插两三百次之后,在水夫人的尖叫声中将她送上巅峰的同时,他也嗷嗷低吼着射得轰轰烈烈! 一天一夜的时间内已为水姨播下四轮种子,这下无月真的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翻身下来躺在水姨身边沉沉睡去。 他天赋异秉,后天又经天后的少阳迷香、催阳大法的全力栽培和百草仙子的灵药及九节淫蝎阳毒的洗礼,本不该如此不济,可惜他遇上的是来自灵虚幻境的水夫人,贞节与媚功各走极端,非仙界中人所能望其项背,一身媚功出神入化,丈夫当年便是精枯血竭、死在她的肚皮上,连无月也难以抵挡! 这样的一位床上淫妇偏偏又贞烈无比,守节多年只为守候她命中注定的梦中情郎,直到此刻花好月圆! 灵虚娘娘为无月设下的克星并未只有那座困龙池,还包括宝贝孙女下面这个令无月黯然销魂的无底洞! 半晌之后,水夫人由一阵失神中睁开双眼,她还想要,自己这年纪真要命,怎么都觉得不够、总想交配,也还有话想对心爱的龙儿说,可看着他睡梦中苍白的可爱脸蛋儿和粗重的呼吸,她心中很是心疼,同时也有种征服般的快感,男人能征服女人么?不~男人最后统统都会倒在女人的裙下!即便独一无二的龙儿也不例外,不过能征服他的唯有自己而已,嗯……祖母若是愿意,自然也能。 她温柔地亲吻着无月的脸,动作不敢太大,怕弄醒他,实在爱死了他!他那蜷曲着的身子是属于她的安全港湾,唯有自己能完全驾驭这个在床上桀骜不驯、所向无敌的怪男孩,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驯服,然后用温柔的怀抱和无尽的爱彻底征服了他,现在,她要让龙儿把充满青春与活力的狂热充分而彻底地渲泄在自己的怀里和销魂洞中,让他彻底迷上自己丰腴成熟的身子。 在龙儿那光洁雪白的肌肤上抚摸一阵,她也缓缓闭上双眼,潮红一片的如花娇靥上满是幸福满足之意…… 第二天正午时分二人才起床,水夫人发现下身红肿不堪,不禁笑道:“小家伙你是什么变得,居然把我这儿都弄肿了!” 无月反驳道:“还不都怪您自己,整夜都想要,现在后悔莫及。” 水夫人直瞪眼:“好小子!你别得意,到晚上水姨照样夹死你!” 一个半月过去,无月上下两个头成天泡在这大中小三个温泉池中,当然下面的小光头泡在其中最小的、水夫人那个温软小窝中的时间最多,把美妇干得哇哇大叫、泄得欲仙欲死的同时,他也被夹得连连丢盔卸甲,爽得要命! 可他的水中功夫诚如水夫人所言,始终难有寸进,除了学会些诀窍、在困龙池水下憋得时间长了些,要想游动那是想都别想,更别说象水姨那般来去自如了,所以他对困龙池的恐惧感丝毫未曾消除,甚至在温软小窝中的功夫也没长进多少。 当然,把水姨侍弄得如此满足,他的待遇好了一些,不过也就仅此而已,至少他要求水姨把他扔下困龙池之前、在他腰上栓一根绳子这个要求,她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偶尔会不小心忘记…… 中年老阴和童男初阳棋逢对手、夜夜春宵,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水夫人得到情爱和大量富含淫毒的龙麝童子阳精的滋润,越来越容光焕发、貌美如花,然而也不可避免地染上九节淫蝎之烈性淫毒,深藏体内的久旷情欲被彻底激发出来,说是和无月闭关修炼水下功夫,其实更多的是谈情说爱、相拥热吻和修炼床上功夫。 她一直没穿衣裳,摇乳摆臀、烟视媚行,由数一数二的贞节女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 不过无论是否情愿,她终究还是未能怀孕,这天月经如期而至,她不得不戴上一条红色月经带兜住阴户,经期她不敢行房,却依然贪恋花前月下的深情滋味,每每与无月相拥热吻,弄得欲火焚身,情欲比平时愈发汹涌,怕把床上弄脏,她拉着无月到温泉池中共浴、在他的纠缠下终忍不住引长屌入巷。 或许禁忌之事总是刺激万分,纵送迎合间她的快感竟比平时更加强烈、到高潮更容易也更爽!接下来经期这几天她不再禁绝房事,时常和无月泡在温泉池中纵欲交媾、颠鸾倒凤,直弄得水中漂浮起缕缕血丝。 经期过后水夫人更是整日分开双腿露出胯间毛茸茸大红桃,揉弄着湿漉漉的涨红熟屄,股沟间涨鼓鼓的紫红大肉唇总是大大翻开,纤纤玉指在湿漉漉的粉红幽谷间上下滑动,抚摸红红的阴门,指尖挑开涨红的蛤口,指头般大的血红色小孔中糊满白浆,黛眉紧锁,腮晕潮红、媚眼欲滴地呻吟着向无月求欢…… 眼下也是如此,刚进入青春期情欲极其旺盛的无月也一如既往地被刺激得亢奋勃起,搂住水夫人的腰顶入中年淫妇成熟湿热滑腻的阴道,长驱直入、一捅到底,象发情的小公狗一般耸动着屁股和熟妇交配! 熟妇与男孩之间的忘年恋醉人如酒、悠远绵长,她爱得如痴如醉、难以自拔,喃喃地道:“没想到阿姨步入中年后竟会深深爱上你这样一个孩子,不过也好,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和青春期男孩均处于情欲最旺之时,阿姨似乎随时都想交配,龙儿也总能及时勃起,房事间反而更加协调,龙儿就该娶阿姨这样的熟妇……噢……龙儿好棒!顶得阿姨的骚屄里面好痒……哦、啊……” 无月一边抽插一边说道:“不过再过十多年水姨就老了,那时可不太妙。” 水夫人大声娇喘着说道:“龙儿放心,灵虚幻境和西天的女仙们步入中年后便会长生不老,模样不再改变,永远都是风韵犹存的熟妇模样,尤其阿姨跟你好上之后反而变得年轻美貌许多,这和你那夺天地之造化的龙麝阳精有关。据灵虚娘娘说,龙儿更是得天独厚,到十五六岁就不会再长,这样阿姨和你都能永葆青春和旺盛的情欲,永远都能保持房事协调、相亲相爱,真是幸福啊!” 无月反驳道:“可是不对呀水姨,据说经常到乐神殿去找四师父的那个麻姑不就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么?她同样也是女仙,咋又会变得那么老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5章 痴情女子 水夫人鄙夷道:“她是西天有名的荡妇,当年犯下淫行被天后遣往东天,很快老去,不能和灵虚幻境与西天这些安分守己的贞节阿姨们相提并论。据说她到了东天又与散仙卢杞私通款曲,变老太婆后被卢杞遗弃,晚景凄凉,她却仍不甘寂寞,又干起给奸夫淫妇们拉皮条的勾当,真是淫心不死!女仙们把贞节看得非常重要,就是因为这关系到她们是否能青春永驻,对女人而言这比啥都重要!” 无月释然道:“原来如此!水姨不怕与孩儿有染,就是因为跟孩儿好上不算淫行,是?” 水夫人颔首道:“那还用说,龙儿本是灵虚娘娘与天后送给众女仙的小天使,也是大众情人,女仙们大可任意享用,不必担心因此被受罚遣往别处、变成无依无靠的老太婆。当然话虽如此,女仙们都非常重视自己在贞洁榜上的排名,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阿姨名列第二自然更加珍惜羽毛,与龙儿欢好虽不犯禁,但总会影响贞洁榜上的排名,所以阿姨犹豫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与你恋上的。” 无月心中大定,根据以往经验,除娘外所有跟他好上的女人都会任由他予取予求。然而很不幸,虽然久旷的情欲得到充分满足,水姨的狂躁毛病似乎也没那么快就能痊愈,他抽插正欢、水姨将到未到之际,他左脸倏地又重重地挨上一记耳光、现出五道清晰的掌印,他尚未回过神来,右脸上又是叭地一声脆响,这次是水姨回抽的手背,更是火辣辣地疼! 无月骇然、急于躲闪,正在干活的长屌也吓得一缩。水夫人左臂搂紧他的身子令他动弹不得,樱唇贴在他脸上狂吻那一道道红痕,嘶声道:“噢……不许躲,小鸡鸡给我伸直咯!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若是小鸡鸡软了不能令阿姨满意,我把你扔池子里淹死!”一边说右手一边使劲儿拧他的腰背。 无月疼得龇牙咧嘴,却被恶女的恫吓骇得不敢停工,强忍着脸上和背上的剧痛拼命地抽插着。水夫人嘴里嗷嗷直叫,双眼瞪得大大,眼中闪动着妖异的红光,看似亢奋已极,美丽的娇靥扭曲得有些可怕,倏地眼中红光大盛,挥舞右掌连扇耳光、叭叭有声,打得无月鼻青脸肿! 甩出一击势大力沉的耳光之后,水夫人娇躯绷直、腰肢高高拱起,双腿拼命夹紧无月的身子,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嚎叫:“嗷嗷……好舒服!爽死阿姨啦!要……要丢……啊!!” 她双眼翻白,泄得欲仙欲死!继而眼神变得极为空洞失神,酥胸剧烈地起伏不止、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 她的变态情欲得到淋漓尽致的双重释放,从未有过的极乐、前所未有的高潮享受!她抱着无月亲吻得狂热之极,直似想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但觉自己是如此深爱这个可恶可恨复可爱的小家伙!爱得直想揉碎他、抽死他! 无月终于得以解脱,满足水姨狂暴情欲的过程是如此可怕,他哪还有继续爱爱的欲望?更别说射精了,捂住脸直叫疼。 见他如此惨状,水夫人一如既往地愧悔不已、心疼得要命,连连向他道歉,忙起身拿来湿毛巾为他冷敷,设法为他那张被自己打成猪头的俊脸消肿。 无月委实怕了,一再以罢工来要挟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可是刚才那种暴虐的交媾方式是如此销魂,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施虐情欲,水夫人实在不愿做出如此保证,所以她始终语焉不详、以“尽量”或与此类似的词汇来搪塞,不肯做出明确答复。 这就苦了无月,真想罢工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长屌是否勃起完全不由他自个儿说了算,水夫人只需威胁他一下、他也得乖乖就范。接下来的日子里,水夫人虽然极力压制,但她这种暴虐的变态毛病仍时而在欢合过程中突然发作、揍得无月鼻青脸肿,完了他还得赶紧调整好情绪、忍着伤痛一次次地满足水姨亢奋的变态情欲。 水夫人为此极为内疚,好几次在欢合过程中要求无月抽她耳光作为补偿,然而无月不肯,她也就罢了,不过当她的毛病发作动手时、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这天二人在温泉池中一边洗澡一边缱眷缠绵,无月在水月轩的学期已满,灵虚娘娘一向以维持天道的平衡有序运转为己任,作为她的宝贝孙女,无论水夫人多么不情愿,也只能按规矩明天就得把无月送走。 分离在即,水夫人心中满是不舍,对他极尽温柔,洗完澡后二人上床抵死缠绵还在其次,娓娓情话倒占多数,相约后会之期更是必不可少。 夜已深,水夫人才起身出去,吩咐香儿为无月收拾好行装,准备送他前往洞箫夫人的乐神殿去学习音律。 ***    ***    ***    *** 第二天清晨一行三人上路后,水夫人右手揽住无月的腰、左手拉着香儿的手,施展出笑傲九天的飞纵术向西方飞驰而去。 乐神殿位于西天以东一万一千里之外的悬圃山幽谷中,由水月轩前往则需飞越凉风山才能到达,相距遥遥二万二千里,不过以水夫人仅次于灵虚娘娘和天后的绝世神通飞行前往,只需不到一刻钟就能赶到。 在高空中俯瞰着缓缓后掠的草原和大森林,体验着疾速飞行的快乐,无月却有些担心地问道:“水姨,孩儿从未见过洞箫阿姨,更谈不上交情,不知她的性情和生活习惯如何?是否有啥忌讳?” 水夫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盈盈一笑道:“自从女魃被罚下凡间后,四妹在西天贞洁榜上位居倒数第一,龙儿大可放心,你的十七位师父中,最喜欢最欢迎你的恐怕就是她了。” 无月奇道:“水姨不是说,您在仙界贞洁榜上时而高居第一、时而又会滑落为倒数第一么?这会儿倒数第一的咋又变成洞箫阿姨啦?” 水夫人噗嗤一笑:“阿姨跟你在一起一向荤素不忌,那是逗你玩呢,阿姨在灵虚幻境贞洁榜上都能排名第二,远远凌驾于仙魔两界的贞洁榜之上,龙儿居然能把阿姨这种举世无匹的贞烈妇人勾上手,啧啧~实在算你有本事!阿姨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月心里暗自嘀咕:但愿我没这本事!把水姨弄到手实在倒了八辈子的霉,我才真想五体投地、大哭一场! 水夫人见他如此古怪表情,灵识扫去,获悉他的心思,顿时气得桃腮由粉红转为铁青,抬手给他重重一个爆栗:“好啊!阿姨爱你爱得要死,不惜舍弃贞洁榜上的崇高荣誉排名、以身相许,龙儿竟如此嫌弃人家,呜呜……呜呜呜……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想到伤心处竟失声痛哭起来、越哭越大声! 无月未曾想她不仅喜怒无常、暴躁易怒,而且内心竟如此脆弱,自己不过心中想想也会惹得她如此伤心,感觉她痛苦得抱住自己的手臂直发抖,生怕她抱不牢把自己摔下去,赶忙大打补丁、说出一大堆甜言蜜语加肉麻之极的话来哄她,同时心中不断自我催眠,猛想着水姨是多么多么的美丽温柔,自己又是多么多么地爱她,简直想她想得夜不能寐…… 天下有种女人比较好哄,就是深陷情网的女子,而且是无力自拔的那种,若再加上她从小又被娇生惯养、从未遭遇过挫折、内心极为脆弱敏感的话,简直就……当然得有个前提,哄她者一定要是她倾心之恋人。 恰恰水夫人满足上述所有条件,以她那一身经天纬地之神通,只需灵识扫去稍稍用功一点、就能察觉爱郎心中之所想有多么夸大其辞、虚情假意,然而她情愿跟爱郎一样不断自我催眠,坚信他心中的念头全都是真的,这样她会好过许多。反正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多了去了,也不差她跟龙儿这一对。 所以,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抽抽噎噎地瞅着无月呆呆出神。他这才发现水姨内心深处还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如未经人事、天真脆弱的小女孩,遂转过话头说道:“水姨别尽想着那些不高兴的事儿啦,还是说说洞箫阿姨。无论怎样您都是独一无二的,来自灵虚幻境,连王母娘娘都拿您没招呢!” 他的甜言蜜语一向有口皆碑,对女人威力无穷,很快哄得水夫人回嗔作喜,且唤醒了她心中强烈的自豪感,不由得破涕为笑,颔首道:“你还别说,水姨的能耐真不是盖的,除了在弱水中来去自如,一身绝世神通也仅次于灵虚娘娘,几乎可以和天后并肩呢……” 这个无月也是深有体会,不过平心而论,他倒宁愿水姨没这样的神通,那样自己挨揍时也不会那么惨,可他现在连想想也不敢了,听水姨一个劲儿地自吹自擂,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他终忍不住再次提醒道:“那个、嗯、那个洞箫阿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6章 洞箫夫人 水夫人猛省过来,傻兮兮地笑道:“嗨~阿姨说跑题了。其实四妹才是西天贞洁榜上货真价实的倒数第一,估计阿姨把你送去后,转过身她就会把龙儿给吃掉,想想心里就不舒服!若非天规第三十八条第三款明文规定不得霸占别人的徒儿,阿姨真不想把你送入虎口!” “怎么会呢?咱们西天没淫妇,她虽然在贞女中排名垫底,但终归还是贞节女人嘛,哪有水姨说得那么不堪?” 水夫人摇摇头说道:“龙儿有所不知,四妹本是凡间数千年来由凡人修炼仙道、最后成功荣登仙界的寥寥八人之一,羽化成仙之前乃是一位年逾四旬的侯府夫人、生性奇淫,平生勾引美少年无数,和闺蜜们的子侄竟也打得火热,时常轮流与三四个小伙交媾淫乐,偶尔甚至让两根阳具同时捅进她的阴户交欢。” 无月听得咋舌不已,惊呼道:“竟有这等奇事儿?如此淫妇还真是少见!不过,洞箫阿姨升仙之后总该收敛许多了?” 水夫人臻首微摇:“她在西天的名声也不太好,与穿梭于东西天之间、喜欢充当皮条客的麻姑往来甚密,多半有问题,不过尚无证据表明她犯有淫行而已,否则早被天后赶走了。” 无月奇道:“麻姑早已被罚去东天,怎么还能跑西天来呢?” 水夫人解释道:“虽然如此,她跟西天那些长大后被遣往东天的男孩一样,每年可以回西天省亲,只不过男孩们可以暂居半个月,她这样的则只能呆五天,那些丈夫们更短,只有一天一夜。” 无月想了想又问道:“洞箫阿姨好不好相处呢?”其实他最关心的是,四师父是否也有变态施虐的毛病。 “所谓各花入各眼,龙儿虽是众多女仙眼中的宠儿,也未必人人都喜欢,你与四妹是否合得来,也只有你拜师后与四妹先相互了解一下才知道。” 无月还想问点啥,却听香儿说道:“夫人,地头到了。” 无月低头瞧去,下方是一座绵延不绝的高山,心想应该就是悬圃山了。水夫人带着二人降落在一座幽谷入口处,无月极目瞧去,谷中荆棘遍步,几乎没有下脚之处,虽然此时阳光普照,但谷中依然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为了不至于影响行动,水夫人命香儿背负无月。香儿当然乐于效命,立即取出金丝背兜,水夫人亲手将无月牢牢地绑在香儿背上,这才向谷中飞驰而去,一闪之间即不见了三人的踪影。 飞掠过蜿蜒曲折的深谷到得尽头,里面豁然开朗,现出一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水夫人对无月笑道:“这就是四妹的老巢乐神殿了。” 谈笑间三人来到殿门前,十余名持戈守卫殿门的天兵见了水夫人忙齐齐躬身施礼,不过神色很不自然,那位小头目更是匆匆甩下一句:“水娘娘稍后,待婢子去向夫人通禀一声。”便慌慌张张地直奔大殿中而去。 水夫人黛眉微蹙地道:“往常来四妹这儿并没有这样的排场,这些丫头个个表情古怪、行动慌张,上次龙儿在阆风苑寝宫拜师时四妹也因故并未到场,莫非其中有何猫腻?香儿,我们快进去!必须赶在那丫头之前找到四妹,瞧瞧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径直闯进殿门,那些守卫自不敢阻拦。进入殿门后水夫人腾身而起,快速往里窜去,香儿背负无月紧随其后。 无月从未来过此处,进入殿门之后,一路上好奇地东张西望,但见途经的亭台楼阁都是青石为墙、汉白玉铺地,三人很快掠入后殿。无月由空中俯瞰,发现这后殿就像迷宫一般,八座厅堂散布于花园之中、由雕梁画栋的带蓬厢廊连在一起,走廊两侧有不少厢房,间间门户紧闭。 水夫人对乐神殿极为熟悉,径直飞向后殿居中那座大厅,四妹的内室就在那儿。三人堪堪降落在厅门前,只听一声娇脆的沉喝传来:“本座已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入后殿,谁竟还敢在此处走动?” “四妹,是我!”水夫人疾步跨入厅门。 无月但听里面一阵脚步声杂沓,随着水姨冷笑一声:“都别动!否则我会不客气!”大厅内顿时又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香儿跨进厅门,将无月由背上解下。正对厅门的八仙桌边坐着三人,居中正位上是一位四十多岁模样、高身量、丰乳肥臀的中年美妇。 无月凝目瞧去,只见美妇粉腮染晕、十分美艳,娇媚丰满,眉梢眼角杏眼含春、媚态十足,殷红的双唇隐含荡意,仅身披一袭单薄的睡袍,看似仓促间来不及穿上亵裤和肚兜,薄而有些透明的睡袍掩盖不住丰满性感的体态,酥胸半露、又大又涨的双乳及雪白成熟的酮体若隐若现,胯下的黑森林也隐约可见,虽已徐娘半老,却仍风韵犹存。 美妇的右边是个鸡皮鹤发的老妇人,左边则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 见无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中年美妇瞪他一眼,娇嗔无限地道:“你这孩子好生无理,阿姨衣衫如此单薄,你死盯着阿姨瞧什么,没见过漂亮女人么?” 无月脸上一热,噗嗤笑道:“孩儿不是没见过,而是阿姨这样的大美人在西天委实少见,呵呵!” 水夫人气得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也不管他疼得龇牙咧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龙儿,这位便是你的四师父洞箫夫人,一支洞箫吹得出神入化,成为仙界乐神,你要学的就是她这门功夫。不过她另有一门功夫,阿姨实在不希望你也一并学去。至于这两位,阿姨今儿绝不会放过!” 洞箫夫人强自镇定心神,呵呵媚笑道:“原来是三姊大驾光临,小妹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三姊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水夫人淡淡一笑:“给四妹送徒儿来的。” 洞箫夫人一怔,瞅着无月呆呆出神。水夫人懒得理她,目注她身旁二人轻蔑地道:“麻姑,昔年有名的荡妇,被天后遣送到东天后依然生张熟李、来者不拒。还有你,卢杞,一位小小的东天散仙,竟敢不顾天后禁令、勾结麻姑擅闯西天,该当何罪?” 无月心想,原来中年文士名叫卢杞。但听洞箫夫人申辩道:“三姊,妹子与卢杞和麻姑有旧,今日闻得妹子染恙,二人情急关切之下匆匆赶来探望,一时竟忘了天后禁令,万望三姊看在姊妹情分上,免掉二人的不知之罪!”言罢在身旁二人身上扫了一眼。 卢杞与麻姑同时拜伏于地,向水夫人连连磕头,央告不已:“恳请水娘娘看在咱们无心之过的份上,饶过咱们这一遭!” 水夫人一生最见不得奸夫淫妇,怒吼道:“少给我装蒜!麻姑你这淫妇,自打年老色衰后虽不再开门迎客,却又拉起了皮条,分明是你居中撮合,将卢杞这狗贼引来与四妹鬼混,坏了她的贞节,以为我不知么?哼!这可是触犯天条的杀头大罪,人人得而诛之,不用多说废话,你俩一起出手,为了维护西天清誉,本座定要杀掉你们!” 卢杞和麻姑倒也爽快,同时长身而起,取出法宝念念有词,顿时各自发出一道眩目强光,分为青白二色,声势骇人之极,迅快绝伦地攻向水夫人! 水夫人依然静静地凝立当地,毫无反应。急得她身后的无月直叫:“水姨小心!” 水夫人见他为自己着急,心里十分受用,不禁回头对他嫣然一笑,笑得一脸柳媚花娇,她那美艳而迷人的笑容令她的对手们都不禁心中一震。 洞箫夫人第一眼瞧见无月时便媚眼一亮,听了三姊的话猜出他便是天后的宝贝龙儿,对他特别留上了神,前些时天后召她觐见便是为了让龙儿拜西天十六天仙为师,作为其中一员,她因忙于和卢郎幽会、托辞请假未能奉召,此刻见三姊对他笑的如此多情,女人在这方面极度的敏感令她看出了一些端倪,感觉龙儿与三姊不象普通师徒关系,很怀疑他很可能已是三姊香闺中的娇客、裙下之宠儿! 她心道:龙儿小小年纪,看身材尚未发育,只齐三姊的下巴,难道竟然能在枕席上征服眼高于顶、诸天贞洁榜上高居次席的三姊?真没想到三姊如此一个美丽高雅的贵妇人,竟然跟我一样变态!看她平时守身如玉,连丈夫生前都很少同房,没想到这平生第一次红杏出墙竟然是跟龙儿这样的小男孩恋奸情热!在榻上这孩子的身高和那根尚未长熟的小鸡鸡能够得上三姊那交配的部位吗? 念及于此,洞箫夫人不禁重新仔细地打量起无月来,只见这孩子娇小玲珑的身材,雪白中透着粉红色的小脸蛋儿,高而小巧的鼻子,充满了灵气的大眼睛,真是个唇红齿白、粉妆玉琢的超级美童! 直看得中年美妇心中咯噔一下、忍不住心动神摇,令她不禁越看越爱,真恨不得将这孩子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7章 音律精髓 只因她除了圆圆的俏脸适中以外,她身上各个部位的尺寸都是又大又饱满,互补心理使她对这个身体纤小的漂亮小男孩充满了天性的好感,但见龙儿有意无意地冲着她笑了一下,更惹的她神魂俱荡,忙报之以自认为最美最媚的笑容、顺带冲他连抛几个大大的媚眼! 她不禁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当初该去天后寝宫参加拜师仪式的,见到徒儿如此出色,我还要卢杞干嘛?也不至于被三姊撞破,弄得如此难堪啦! 且说水夫人这边,直到青白两道强光距离她的衣裙不及半尺时,她才扬起长袖轻描淡写地一挥,但袖风中所含的那种无坚不摧的霸道光影气流如同一股狂飙,两道来势汹汹的眩目强光顿时被这股狂飙扫得烟消云散,且余势不衰地击中卢杞和麻姑,二人当即倒地不起,不知是受了重伤还是已被打得形神俱灭?总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水夫人转向洞箫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叱道:“没想到四妹竟如此不知检点,真是丢尽了西天十六天仙的脸面!你说这事儿我该咋办?若据实上报天后,你恐怕得颜面扫地、被遣往东天,甚至可能被罚回欲界四重天继续做你的侯府夫人、与淫妇女魃为伍了!” 洞箫夫人瞧瞧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二人,对卢杞她谈不上有啥情意,不过久旷之身实在难熬,聊以解渴罢了,如今一门心思全放在无月身上,对卢杞的死只是稍稍有些难过而已。 她上前将水夫人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三姊别只顾着说我,您和龙儿眉来眼去的又是咋回事儿?以为妹子瞧不出来么?” 水夫人冲她翻翻白眼:“对,三姊是爱上他了,不仅有了夫妻之实,将来还会嫁给他,可是这又咋啦?跟四妹的性质完全不同,难道你不知……”随即凑在她耳边又叽叽咕咕地说了半天。 洞箫夫人听罢不禁大喜过望:“竟有此事?妹子还真不知道,这、这真是太好啦!西天女仙们有福啦!” 水夫人啐道:“四妹先别高兴,目前你的问题尚未解决呢!须知我若秉公办理……” 洞箫夫人忙不迭地把她拉进内室,不知又嘀咕些啥?待她俩再出来时,水夫人的衣兜里已是涨鼓鼓的,与洞箫夫人眉花眼笑地说个不停。 无月心思玲珑剔透,还有啥看不明白的?一来姊妹情深、不忍眼看着洞箫夫人出事,二来水姨多半收了人家的贿赂,索性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他已大致能理解水姨的性格为啥会变得如此独特了,都是被灵虚娘娘和姊妹们给惯坏的…… ***    ***    ***    *** 水夫人主仆告辞而去后,洞箫夫人为表示尊重,入内梳妆打扮一番。 半晌之后,无月但觉阵阵幽香扑鼻,只听得内室中人语切切、环佩叮咚,他抬眼向内室望去,只见一群衣着艳丽的二八美貌侍女各自手执一盏梅花灯笼,分成左右两行从内门鱼贯而出,中间簇拥着一位瑶冠霞披的美妇人款款而来,只见她身穿端庄典雅的蓝色衣裙,云髫高耸、峨嵋淡扫,嫣然含笑,莲步姗姗地向大厅走来,正是去而复返的洞箫夫人。 无月如置身云端,不知是梦是幻,呆坐着一阵发愣,无他,洞箫阿姨这次出来已摇身一变为一位面容姣美之慈祥美妇。 她在厅中延客坐下、和无月闲聊起来。 待无月行过拜师大礼之后,洞箫夫人表现得端庄娴雅、温柔慈爱,一派大家贵妇风范,开始为他讲解音律之学。作为悬圃山之守护神,她长期僻居偏远的荒山幽谷之中,朋友交往极少,孤身一人羽化成仙后在仙界没一个亲人,也未曾再嫁,时光过得十分清静和孤寂,但这种环境更有利于她精研音律之学。 她在凡间便以一支洞箫吹奏得出神入化而远近驰名,时常为皇家演奏,长期幽居深谷中更是精益求精、更上层楼,被天后授予乐神尊号。平时疲惫郁闷时,她便坐在书房窗前如痴如醉地吹箫一曲,借以抒发内心深处的空虚寂寞和对男欢女爱的无限向往。 然而西天乃男人禁地、把孀居妇人的贞节看得极重,天后严禁女仙们乱来,反倒不象她在凡间时那样潇洒自在、不论生张熟李但凡看得上眼的都可以来者不拒,这样的日子过久了终是难熬,不禁隐隐生出类似嫦娥应悔偷灵药那样的心思,好容易经麻姑介绍、卢杞趁返回西天省亲之机前来探望她,可尚未成事便被三姊赶来制止…… 她甩甩头抛开纷乱的思绪,为无月讲解一阵后,天色已晚,皎洁明月由东天缓缓升起,朦胧月光透过窗棱洒落一地,不禁勾起她的满腔情怀,其中既有对凡间故土的怀念、对故友亲朋的挂念,也有对初恋那段甜蜜时光的追忆和对子女的思念,孩子们都还好吗?但愿儿子长大后都能象龙儿这般光彩照人、女儿象凤离公主那样美丽绝伦…… 随即她暗骂自己糊涂,已记不清自己羽化成仙已有多久,这么多年未履尘土,自己步入中年后虽一直保有不再老去的美丽容颜,凡间的孩儿们恐怕早已老去、弄不好已入土了?至于那位侯爷、她的丈夫,洞箫夫人摇摇头,委实不愿再想起他…… 作为乐神她很需要这种淡淡轻愁的心境来触发灵感,所以她并未命侍女点燃烛火,幽明月色中、吹箫释怀之际往往能创作出一曲哀婉动人的乐章,便怔怔神对无月言道:“龙儿瞧瞧地上这星星点点的月光,凝神静气、放飞思绪,然后轻轻拿起洞箫、随心所欲地追随情感吹奏出自己的心曲,若觉得满意便把它记在乐谱上,这便是音律之学的精髓,切记切记!” 无月虽年纪不大、少年不知愁为何物,但他也有挂念之人,青霓姊姊、凤儿妹妹、娘和天后……等等,已有些日子不见,不知她们现在咋样?是否已安然入梦?青霓姊姊多半还是坐在她那间昏暗的小屋里、那张亲切熟悉的小床之上,要么打坐修炼、要么为我缝衣衫,每天都要缝到很晚,把我哄睡着了还要接着缝,也不觉得累,说过多次不用着急的,她总不肯听。 她不正是按洞箫阿姨所说的音律精髓、依自己的思绪来缝衣的么?当她为衣衫绣上水仙之时,对我说她是因为想到宝宝就像一朵娇花,绣上一个小天使时便是觉得我就像天降的可爱小天使……五花八门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青霓姊姊缝一件衣衫花费的时间比别的女子多出十倍还不止,该算得上仙界最好的裁缝,不过她缝的衣衫是不出售的…… 凤儿妹妹还在玄女苑帮着娘做家务?这丫头一向离不开我,也不知偷偷抹眼泪没有?她一向沉默寡言,心中的喜怒哀乐从不愿对人说起,小小年纪活像老太婆一般,回去后该多抽出些时间陪陪她,尽量让她活得开朗阳光一点…… 娘或许又在托人为她搜寻上等化妆品?她一门心思就想把我扮成小女孩,自个儿再生一个不就得了,没准儿会为我生个小妹妹呢,晕~到底是我的小妹妹还是女儿? 还有疼我爱我的娘娘,算算日子她又该涨奶了,我不在也没人帮她吸,只好挤出来倒掉,真是可惜!当然,她下面那张大嘴巴也吃了孩儿不少奶…… 心念未已,他心中一动,推开格子雕花窗面对着遥远夜空、朦胧银河,缓缓举起洞箫开始吹奏,依自己的心绪呜呜咽咽地吹个不停,直抒胸臆,整个人都沉浸在悠扬绵长的箫声中,他的心情也随着萧音荡漾,或许该说是乐曲随他的满腔思念而自然流淌? 直到近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停下,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洞箫夫人神情有些陶醉,怔神半晌才醒神过来,轻盈曼妙地走到他身旁,伸出一双滑脂般的葱根玉手轻轻搭在他握箫的手上,然后顺着他的手臂缓缓向上一直抚摸到他的脸庞。 无月但觉她的手指过处如春风吹拂般的舒畅,令他悠然欲睡、飘然欲仙。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洞箫夫人才抽回玉手,秋水双瞳脉脉地凝注他半晌,嗓音如夜莺般清丽婉转:“龙儿实在聪明,懂得举一反三的道理,这一曲委实吹奏得悠扬动人,把心中的思念在萧音中渲泄得淋漓尽致,其中蕴含的缠绵悱恻之意令阿姨也感动万分,暗合音律之精髓。就阿姨看来,这不愧为近年来天庭少有的即兴佳作,我已为龙儿记下乐谱,曲名就叫《有凤来仪》如何?” 无月赞道:“妙极!阿姨这曲名起得很是贴切哩,正合孩儿此刻心中的所思所想。” 洞箫夫人笑了笑,柔声道:“主要还是龙儿的曲子好,阿姨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言罢她猛然想起今夜是长期分居东西天的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好日子,其实西天独居的有夫之妇们哪位不是跟织女一样?长期与丈夫和成年的儿子分隔两地,不过她们再苦,一年一度尚能象牛郎织女那样与丈夫和儿子见面厮守一遭,而自己却只能夜夜独坐静室、与孤灯为伴,我的子女们或许早已不在,今儿即便与卢杞好上,也不过聊解寂寞,无法成为我心中的牛郎,我的牛郎又在哪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8章 驾凤和鸣 但觉胸中情思难以排解,她从侍女手中取过玉箫,轻轻移近朱唇,盈盈地吹奏起来,音调清越、轻快亮丽,虽然只是她独自吹奏,却仿佛有许多人在吹奏着多种乐器合奏,此起彼落,回荡在空中交相激荡,令人为之陶醉。 一曲已毕,无月怔神半晌后才抚掌赞道:“阿姨方才这一曲不愧仙乐,一支玉箫竟能同时吹奏出不同音质、风格迥异的曲调,委实令人叹为观止!孩儿已替您记下曲谱,把它定名为《驾凤和鸣》如何?” 洞箫夫人星眸瞪得大大,颇为惊讶地道:“龙儿对音律的理解力实在惊人!这曲名实在恰如其分,好,就用这曲名!呵呵,阿姨敢断言,咱师徒俩今晚即兴创作的这两支箫曲定能成为今年天庭最流行的妙曲,蟠桃大会上由天后钦定、凤离公主即将为来宾演奏的主旋律也铁定是龙儿的这首《有凤来仪》!” 无月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道:“不见得?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有凤来仪》赶阿姨这一曲都逊色不少,蟠桃大会上的主乐曲该是《驾凤和鸣》才合适,既有意境、听来也热闹些,更应景。” 洞箫夫人莞尔一笑:“阿姨这话绝非无的放矢,不信龙儿到时瞧着。你这一曲之中饱含着对天后和公主的思念,以为阿姨听不出来么?别忘了阿姨可是乐神哦?你是天后的宠儿,又是凤离公主心中念兹在兹的小情郎,也别以为阿姨不知道。眼见龙儿有了如此成就,天后欣慰之余自然会钦定这首曲子作为蟠桃大会的主乐曲,公主芳心大慰之下也定能将这一曲吹奏得更加出神入化!” 无月想想,她说的倒也是实情,笑笑说道:“无论如何,这支箫曲也是在阿姨的教导和启发下创出的,说来您要占大部分功劳哩。” 洞箫夫人柔声说道:“咱师徒间还分啥彼此?龙儿,刚才阿姨这即兴一曲便是为你现身说法,记住,洞箫是可以这样吹奏的。这支名贵的玉箫已跟随阿姨多年,就送给龙儿留作纪念,二来也作为你拜师的见面礼。希望你将来吹奏这支玉箫时见物如见人,永远不要忘了四师父,而且让它时时提醒你、要牢牢记住阿姨刚才教你的那些音律精义,将阿姨一身所学发扬光大,不要玷污小乐神这一崇高荣誉!” 无月拜伏于地、高抬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玉箫,恭声说道:“谢谢四师父!您放心,孩儿这些日子里一定认真学习,力争不要污了四师父的名头。不过,您称孩儿为小乐神,这个孩儿可不敢当!” 洞箫夫人伸出一双如玉藕臂扶他起身,颔首微笑道:“就刚才那一曲,足以证明龙儿的潜质和音律方面的天赋,假以时日这一光荣称号非你莫属,龙儿不必过谦。” 忙过正事之后,洞箫夫人吩咐侍女在厅中大张宴席,为无月接风洗尘。或许因为在凡间时贵为侯府夫人,她摆下的酒席排场很大也很讲究,众侍女有的铺陈桌椅,有的张罗酒菜,有的薰香布幔,有的插花扫地,最后还点上了满室红烛,另外也有侍女去为无月扫床铺褥,收拾房间。 待布置完毕,整个大厅更显富丽堂皇、精美绝伦,宛若置身于灵虚娘娘之美妙幻境。众侍女一阵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大厅里便摆下了一桌丰盛酒席,席上陈列的美酒、果蔬都是无月从未见过的。 洞箫夫人盛情邀无月入席,与他对坐桌边,酒过三巡之后,她又举起晶萤剔透的琥珀酒杯款款地对无月说道:“龙儿的到来给阿姨带来不少灵感,正因为有了你刚才那首《有凤来仪》的抛砖引玉,才有了阿姨这一曲《驾凤和鸣》,阿姨实在该感谢你,借此机会敬龙儿一杯!” 无月与美人碰杯,双双一饮而尽。席间师徒俩言笑晏晏、一见如故,一边饮酒一边闲聊,杯觥交错间其乐融融。 夜色渐深,一杯接一杯美酒下肚,洞箫夫人已是桃腮飞红、媚眼惺松,鬓云乱洒间但觉浑身燥热,不时伸手拉拉胸襟透气,以至渐渐酥胸半掩,不时抬头瞥一眼无月。 无月也是酒意上头,但觉浑身热乎乎、脑际晕陶陶,烛光美酒佳人佳期,纤纤素手挽壶、把盏殷殷相劝,美妇迷离星眸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缠绵之意,他不由得一阵心旌摇曳。 夜深人静,一侍女上前提醒道:“夜己深,请公子与夫人安歇。”随即她们退到门边分两排侍立。 洞箫夫人想想也是,虽谈性正浓,仍起身对无月言道:“夜深风冷,龙儿随三姊一路飞越关山万里而来,恐也乏了,早些休息,侍女已为你收拾好房间,回房后自有她们侍候龙儿洗漱。”说完就待出门带着众侍女离去。 无月忙道:“阿姨别急,孩儿现在不困,还有好些事情尚未请教哩!” “眼下咱俩已酒足饭饱,阿姨也已不胜酒力,委实该散席了,龙儿既不嫌阿姨唠叨,不妨随阿姨到后堂奉茶再接着聊。”洞箫夫人这地方来客稀少,闲暇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眼下见龙儿说话甚是有趣,也有心与他秉烛夜谈、畅所欲言。 要说起来她孀居之身引龙儿入内室私语实有诸多不便,不过考虑到他乃是天后的宠儿,在西天的身份地位与众不同,她不好失礼,再加上姊妹间口口相传、有关龙儿的那个特殊性,她这样做也不至引起非议。 她趁着酒意伸出纤纤玉手,牵着无月进入内室雅厅之中,请他在自己闲暇无聊时慵懒斜靠着歇息的贵妃椅上就坐,吩咐侍女奉上珍藏佳茗好好款待他一番。无月但觉心酥体软,坐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锦褥上,就象跌落在悠悠白云中。 洞箫夫人也在他身边坐下,端起茶杯品茗一番,但觉神清气爽,柔声笑道:“龙儿可有何事不明?有关音律方面的阿姨当知无不言。”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无月摇摇头笑嘻嘻地道:“孩儿是有一事不明,不过与音律无关。初见阿姨时感觉您风情万种、眉梢眼角间满是春意,这会儿在孩儿面前咋又衣冠整齐,待人和蔼可亲,活脱脱便是一位贤妻良母,前后判若两人,这是咋回事?” 洞箫夫人正容道:“那时因为有卢杞在侧,打情骂俏间正准备入洞房哩,谁知被三姊带着你前来、硬生生打断阿姨的好事,卢郎和好友麻婆还被三姊活生生打得形神俱灭,阿姨到现在还挺郁闷呢!可龙儿不同,你是阿姨的徒儿,师父对徒儿自该端庄一些,免得教坏玄女娘娘家的好孩子。” 无月暗忖道,洞箫阿姨虽然风评不佳,其实瞧她的言谈举止也颇有大家风度,并非下三滥的女人哩!然而他此刻总有些难抑冲动,眨眨眼笑道:“阿姨错了,孩儿可不是一个好孩子。” 洞箫夫人笑吟吟地问道:“直到目前阿姨尚未看出龙儿坏在哪里,对了,你为啥想到要拜阿姨为师?” 无月很大方地道:“孩儿闻得洞箫阿姨艳帜高张,升仙之前有广收裙下门客之举,故希望能被阿姨收归门墙之下,另外么,若能得到阿姨垂青,那自是最好不过。” 天后禁止西天的孀居妇人与男子发生暧昧关系,唯独龙儿例外,这一点洞箫夫人也是知道的,不过她觉得龙儿虽然生得比好多女孩都好看,但终究还是小孩,恐怕不甚管用,眼下也没打他的主意,不禁失笑道:“阿姨即便要收门客,要的也是卢杞那样的猛男,龙儿才多大点儿呀?竟找上阿姨这样的半老徐娘。” 无月笑笑说道:“孩儿虽然年幼,但已深谙风月之道,自信不会令阿姨失望的,阿姨何妨试试呢?”言罢冲洞箫夫人眨眨眼睛,模样甚是俏皮可爱。 他虽年幼,却口才便给、满口甜言蜜语,很会哄女人欢心,软嘴塌舌地撩拨洞箫夫人,与她荤素不忌地打情骂俏,言谈举止间竟比大人更加知情识趣。 洞箫夫人一时迷了,特意入内重新换回一袭宽松睡袍,里面真空,肥硕双乳失去支撑,酥胸乳波荡漾,在胸襟上顶出两个拇指头般大的深色凸点,扭腰侧身地对镜细细打量一番,觉得这身装束对龙儿这样的孩子应该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待她再出来时,无月上下打量她一番,嘻嘻笑道:“阿姨如此穿着,可是打算要开门迎客了么?” 洞箫夫人可不是什么生涩少女,岂肯嘴巴上吃亏?便也故意逗他:“龙儿可知道阿姨升仙之前,那些二十郎当、比你精壮许多的小伙子在床上也不是阿姨三合之敌,你一个小小的孩子,难道不怕被阿姨吸成人干么?” 无月邪邪地笑道:“阿姨只需撩开裙摆、露出裙下春光,就知道孩儿是否会被吸成人干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29章 吹箫 洞箫夫人瞄瞄他的小裤裆,啐道:“真是个小色鬼,就会嘴巴上逞能!你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无月色色地道:“只需让孩儿舔舔阿姨的妙穴,吃点淫水,那儿自然就翘起来了。” 洞箫夫人脸红红地啐道:“小孩子家家的,竟想舔阿姨的熟屄,恋母么?这儿可不行,贴身丫鬟随时会来斟茶,阿姨让你瞧瞧倒是可以。”言罢略撩起裙摆,双腿抬高朝向无月分开,足以让他看得过瘾! 无月转头眼直直地呆看半晌,色色地道:“阿姨的牝户涨得红红、泛着水光,可是正发情么?” 洞箫夫人脸上一红:“阿姨正是在生理期上,否则咋会对你露出红红的穴儿?就知道你这样的孩子受不了……”玉手移至胯间轻轻揪着、梳理着长而卷曲的屄毛。 无月强吞下一口唾沫,叹道:“俗话说毛多的女人骚,难怪阿姨会艳名远播了!” 洞箫夫人媚眼一扫,这孩子的小裤裆果然鼓起来了,不禁浪浪地笑道:“龙儿也该把小鸡鸡亮给阿姨瞅瞅,长度不及格的阿姨可不要。”和龙儿一阵打情骂俏,她下面已经湿了。 无月果真扒下裤儿掏出小鸡鸡。洞箫夫人定睛一瞧,长度岂止是及格,老天~简直就是一根长长的棒槌,而且是硬梆梆的那种!估计……味道一定与众不同?卢郎的虽未见过,估计跟龙儿的也是没法比!她已被无月勾出心火,不渲泄一番委实难受,总不能老用角先生来解决?毕竟没有肉体交缠的真实感觉…… “阿姨虽阅人无数,可还从未尝试过野合的滋味,龙儿跟我来。”她把无月引到大殿后面的后花园,来到齐腰高的草丛中。 二人拥抱激吻一番,竟也颇有感觉,洞箫夫人不禁暗叹这孩子年纪虽幼,却既浪漫又有品位,很讨女人喜欢,倒似欢场老手,不禁喃喃地道:“龙儿为何不找年貌相当的小姑娘,却来撩拨老阿姨?阿姨已是半老徐娘,陪龙儿玩玩可以,要嫁你却是不能。”伸手褪下他的裤儿,捞出硬梆梆的超长小鸡鸡捏了两下。 无月舒服得呻吟起来:“玩归玩、娶归娶,迄今为止,孩儿玩过的全是您这样的阿姨,我喜欢大胆主动、淫浪体贴的熟妇,每捅进去便淫水四溅、发出噗嗤水响,那才爽呢……” 二人的舌尖缠绵在一起,洞箫夫人支吾着说道:“天后把你宠得象小皇帝一般,据说还有好多阿姨成天围着龙儿打转……” 无月有些不悦地道:“阿姨派人调查过孩儿么?” 洞箫夫人不置可否地道:“阿姨既然奉天后之命收你为徒,自然对你的来历要了解得一清二楚。你也知道阿姨的毛病,既收你做了徒儿,难免往后会成为枕边人,阿姨才不要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男子……不过阿姨很奇怪,龙儿成天待在温柔窝里享福,很少出门,咋会结交那么多熟妇呢?须知即便是淫妇也不会象你们男人这样随便,见人就可以上的。” 无月支吾着道:“这个么,就只能靠阿姨自己去猜了,反正孩儿没瞎吹牛就是。” 洞箫夫人脑际倏地闪过一个禁忌刺激的念头:“我想,你玩过的熟妇,恐怕主要是你的那些师父?” 无月点点头:“也不全是我的那些师父,还有我娘的闺蜜和娘娘的心腹,就像太阴阿姨之类,不过这事儿阿姨可一定要为孩儿保密哦?” 洞箫夫人淫浪地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那些师父都跟你娘差不多,竟被龙儿淫了个遍!你上门勾搭阿姨,就是觉得我也象你娘?阿姨就是你喜欢的熟妇,你要爽,阿姨就让你爽个够!”言罢她撩开裙摆,坐到无月身上吞下嫩嫩的长屌,前后挺动纵送起来…… 她把裙摆放下,将二人交接在一起的下体遮得严严实实,即便丫鬟们看见,也不知二人是在交媾。 无月已然是花丛老手,经久耐战、金枪不倒,而且与不少熟妇阿姨私通款曲,尤其擅长侍弄熟妇,熟妇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他都一清二楚,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很懂得该怎样才能弄得熟妇忘情尖叫,令洞箫夫人也感觉很舒服。 何况无月不仅床上功夫了得,那话儿更是长得离谱,能充分刺激到她那位置很深的最瘙痒之处,为获得更多的快感,洞箫夫人往往喜欢说些禁忌变态的言语来刺激自己、令自己亢奋! 她低声说道:“太阴和你前面那三位师父论年纪都足以做你的娘了,她们都很疼爱你?” 无月点点头:“那是当然,连不慎怀孕而堕胎的都有呢。” 洞箫夫人听得一阵肉紧,惊讶地道:“她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被你一个小孩子搞大肚子么?” 无月得意地道:“孩儿能干嘛!把阿姨的肚儿搞大也一样没问题呢。” 洞箫夫人吓了一跳:“不要!阿姨乃孀居之身,西天全是贞节妇人,肚子大了须不好交代,待会儿可不许射在里面哦!你搞大那位阿姨的肚子之后,她如何向天后交代呢?” 无月道:“这个么,她自有办法解决,倒不用孩儿操心。”一边说一边用力上挺。 “和龙儿好上的阿姨都有哪几位?被你害得堕胎的那位又是谁?阿姨真奇怪,龙儿小小年纪,她们怎么都下得了手?别看阿姨在贞洁榜上如今排名垫底,若非龙儿主动提出,阿姨也不会跟你这样的孩子做这等事的。” 无月一边纵送一边说道:“要说起来,太阴阿姨和孩儿好上是为了救孩儿一命、乃不得已而为之……”当下把自己被九节淫蝎叮咬、太阴夫人以那种独特方式为自己疗治阳毒的经过说了一下。 至于为他而堕胎的原本有两位,天后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的,娘乃是无主的女人,说出来也没啥,他便又把和娘的逆恋经过大致提了一下。 他被淫虫叮咬之事洞箫夫人倒也知道,不过疗治毒伤的经过就不得而知了,如今听了他这番描述,不禁被他的悖伦逆恋经历刺激的性发如狂,挺动得愈发激烈,不禁赞道:“想不到龙儿小小年纪竟如此厉害,弄得她们欲仙欲死不说,还那么快就搞大了你娘的肚子!母子乱伦在凡间都是禁止的,没想到天后居然允许,当然,这或许……”想想后面的猜测绝不能瞎说,忙住口不言。 无月奇道:“咱们这儿的习俗是夫死女人可选择改嫁给儿子,免得财产外流,我爹走后,孩儿本该继承爹的一切、包括我娘。凡间竟不允许么?煞是古怪!” 洞箫夫人想了想说道:“凡间也不能一概而论,有些部族也有这样的习俗,不过大多过时了……还是说说咱俩的事儿,自升仙之后阿姨便禁绝了此事,今儿好容易经好友麻姑介绍认识了卢杞,又被你和三姊跑来打断人家的好事,龙儿得打起精神、好好满足阿姨作为补偿!” 无月坐起上身抱紧她的腰肢,色色地道:“要想孩儿生龙活虎,阿姨得喂孩儿吃奶才成,就像我娘那样。”言罢猴急地想脱下她的睡裙。 洞箫夫人按住他的禄山之爪制止道:“乖龙儿,别忘了咱俩是在野合,衣裙可不能随便脱,被丫鬟瞧见可不太好。” 她高高撩起睡裙下摆,把无月连头带身子一并套进去,托住他的后脑勺摁向那对颤巍巍晃悠悠的大白奶,吃吃地道:“这样被套在睡裙里吃阿姨的奶更过瘾?丫鬟们即便瞧见也看不出个啥名堂。” 无月叼住紫红色大奶头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啧啧有声。上下交攻之下快感更烈,洞箫夫人不由得再次加大腰肢蠕动的力道和幅度,快感如汹涌浪潮般涌来…… 迷离中但听龙儿又在她耳边说起他肏亲娘骚屄的销魂感觉……天啊!龙儿这番绘声绘色的描述实在太过变态,也太过刺激,加上尖硬的小鸡头勾入花心之中翻江倒海一般肆虐钻拱不止,体内最为敏感之处被勾挑挑刺得骚痒难禁,她在龙儿一泻如注、小鸡头猛烈跳动着射精的同时,也得到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满足! 她嗷嗷尖叫着泄得欲仙欲死,脑际一片空白、浑不知身在何处,但觉龙儿也射得龇牙咧嘴、亢奋之极!看来如此禁忌的话题给他自己带来的刺激也同样巨大! 喘息半晌之后洞箫夫人有些奇怪地问道:“难道与龙儿春风一度之后玄女娘娘就怀孕了么?还是后来你母子俩又做过那种事儿?”说到这儿她心中隐隐又亢奋起来。 无月答道:“有过那一次之后我和娘尝到甜头、食髓知味,后来就时常在一起睡了……” 洞箫夫人被如此变态禁忌之事刺激的双眼放光、亢奋之极!伸手下去一摸,龙儿的小鸡鸡已重振雄风,她再次骑上去开门迎客、纳入长长玉柱耸摇旋挺起来,在这种惊世禁恋的刺激之下,她的快感愈发汹涌,耸摇得也愈发猛烈,同时气喘吁吁地追问道:“难道母子俩抱在一起交媾竟真的如此刺激么?” 无月点头呻唤道:“是啊,实在令人欲罢不能!”他的快感同样强烈,翻身把洞箫阿姨按在身下,如同那夜对他亲娘一般拼命地纵送起来,这段叙述引发的回忆对他的刺激也挺大,当然还有因此引发的对天后的遐想…… 二人在后花园齐腰高的草丛中整整野合一个多时辰之久,其间无月又射精两次,亢奋激情可谓汹涌澎湃! 与无月春风数度之后,洞箫夫人终于找到了从凡间开始便长期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的长屌猛男,她不仅丢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丢了又丢、接连不断,甚至想憋住狂涌而出的阴精少泄些也不可得! 她食髓知味之下不舍从未有过的如此销魂美妙滋味,将无月带回自己的卧室双双脱得一丝不挂,与他同床共枕继续颠鸾倒凤、抵死缠绵,几乎彻夜不眠,这一夜她总算享尽仙境春色,直到天色微明才双双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之后洞箫夫人才起身揭帐,几个侍女应声推门而入,侍候她和无月洗漱已毕。 她郑重其事地对无月说道:“阿姨已经一大把年纪,蒙龙儿错爱幸何如之?不过你要知道,阿姨并非你先前所想的那种路柳墙花,如今既献身于龙儿,便是生生世世、只认你一个,望君珍惜,往后别抛下阿姨。” 无月忙赌咒发誓地表示不会。洞箫夫人满意地点头,含笑叮嘱道:“不过人言可畏,龙儿不要轻易对别人提起咱俩这事儿,切记切记!” 无月也点头答应了。和他在一起的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令洞箫夫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从此白昼教他吹箫,夜里仍要吹箫,不过变成了无月下面那根超长超猛的玉箫…… ***    ***    ***    *** 接下来,无月一一跟着西天十六天仙中的后面十二位师父学艺,除了御剑术和一身仙术,他还学会诸般杂学,完了天后亲自把他送到广寒宫。 嫦娥仙子最擅长的是守得住寂寞,而无月要跟她学的也就是这个。 成天在这儿看着吴刚砍伐那棵永远砍不倒的桂树、或者逗玉兔玩的确无聊,好在还有美丽的嫦娥姊姊日夜陪伴着他、不是吟诗作赋就是秉烛小酌、娓娓夜谈,搞得倒象西厢记中的才子佳人,这与天后送他前来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不过这样一来,他与这位跟广寒宫一样清冷的绝世美人之间的感情却迅速升温,成为一对无话不谈的知己…… 无月拜师学艺期间,所习之各种法门洋洋可观,西天十六天仙全都很喜欢他,而且这十六位久旷的中年美妇程度不同地多少有些恋童,与他亲密相处久了,架不住他的软嘴塌舌和甜言蜜语,熟妇对小男孩本就无所顾忌、往往荤素不忌地与他玩闹嬉笑一番,逗得他的小裤裆高高鼓起,瞧得一个个熟女师父们脸红耳赤又暗自诧异:小小男孩那个却大! 经过如此这般,熟妇与小男孩之间与生俱来的强大吸引力开始发挥作用,师父们逗得无月心痒难挠之余,却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把自个儿下面也弄得痒痒的、流出好多水水,难免情欲渐生,继而与这位超级美童发展成母子般恋情、欲罢不能,那些熬不住的往往主动投怀送抱,还有些碍于贞节观念不愿和他乱来,却也一一被他诱奸得手,从此一心一意地做了他的情妇。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0章 精卫 经历过十六位师父成熟骚浪阴道的轮番夹吸啃咬和床上功夫的精心指点之后,无月博采众家之长,床功愈发出神入化、胯下那根长鞭愈发灵动敏感,面对成熟女体的诱惑,他的免疫力进一步下降。 嫦娥仙子护送他从广寒宫归来,紫清阙大殿前广场众仙云集,欢迎他学成归来。已很长时间不见,无月跟娘娘、母亲、灵缇、十六天仙及精卫等一帮小伙伴一一亲热拥抱,现场叽叽喳喳地一片喧哗,光是这道程序就整整花了一刻多钟,受欢迎程度甚至远超天帝当年回西天省亲。 无月被吵得耳朵嗡嗡直响,待得稍稍安静下来,他举目四顾,唯独不见青霓姊姊,心里一紧,她莫非又受罚了么?赶紧问娘:“青霓姊姊呢?咋不见她来?” 九天玄女撇撇嘴:“娘通知过她的,那丫头呆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愿出来,她才不关心宝宝呢,枉宝宝成天把她挂在心上。”从做母亲的角度,青霓对她的挑战最大,宝宝对青霓的依恋远超她这位亲生母亲,她无时无刻不在费尽心机地设法让宝宝疏远青霓,可似乎总不太成功。 无月暗自松了口气,只要青霓姊姊没事就好,娘这类挑拨离间的行为多了,他才不信呢,遂对天后言道:“娘娘先回,孩儿回家有点事,晚些时候就过来看您。”又对众大小神仙拜礼说道:“我先回啦,空了找你们玩。”言罢不管娘娘是否乐意,也不顾大小美人们的严重抗议,拉着娘便匆匆返回玄女苑。 九天仙女很有些吃味儿,愀然不乐地直抱怨:“宝宝就这么急着去找那丫头啊?咱母子分离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思念母亲。” 无月懒得理她,大踏步钻进青霓姊姊的小屋,她正坐在床头为一件刚缝好的衣裳绣花。听见脚步声她臻首微抬,冲无月比划道:“宝宝回来啦?累不累?”起身拉他在床边坐下,为他揉捏腰背。 无月心中涌上平安喜乐的温馨之感,笑道:“姊姊知道我今天回来的,也不来迎接人家。” 青霓比划道:“反正宝宝回来后都要来找姊姊的,我还跑出去抛头露面干嘛?在那等场合你对宝宝太亲热,总害得好多女仙吃醋,姊姊的日子更不好过。” 无月想想也是,伸个懒腰在榻上躺下,先歇息会儿再说,到晚间还有好多应酬呢!接下来这个把月也够得他忙的,一一安慰那些大小美人可是既费精力又耗体力! 青霓却不打算让他休息,把他拉起来比划道:“这段时间宝宝不在,姊姊有空,给你缝了好多衣裳,这会儿你穿上试试。”随后从衣柜里抱出好几大叠,一定要他试穿一下。 无月不忍违拗于她,也就认认真真地一一试过,有部分衣裳偏大些,青霓解释那是为宝宝明天和后年准备的。 无月试完后亲昵地揽住她的肩头,替她把几条草草挽起的辫子一一梳理整齐,语含责备地道:“姊姊这样一位大美人也不好好打扮自己,成天弄得蓬头垢面的,可不是绝代佳人该有的优雅风范哦?” 青霓把脸贴在他头上,比划道:“我是宝宝的姊姊,又不是你的那些美人,打扮那么好看干嘛?反正好不好看你都那么黏着姊姊,烦都烦死了,宝宝出去拜师学艺我才轻松些。” 无月不依地嚷嚷道:“好啊!人家在外面成天想着姊姊,您竟说这样的话,真令人伤心!”不过青霓姊姊这话虽难听些,但他想想倒也是事实,但凡自己在家,青霓姊姊可不是很累么。 青霓把他的头脸稍稍推开一些,很认真地审视好半晌,完了很满意地比划道:“我的宝宝真是越长越好看、越来越迷人了,这次出去又迷住许多女仙了?”她跟宝宝之间的感情很怪,有点类似母子间那种深情,所以宝宝能招那么多女孩喜欢令她倍感自豪、脸上有光;但又不完全是,总之很复杂,所以目睹宝宝跟女仙们亲热她又忍不住会吃醋。 见宝宝鼓着腮帮子仍是气呼呼的样子,她又比划道:“我刚才逗宝宝玩呢,姊姊咋会不想你呢,每天站在门口望宝宝,眼睛都快望瞎了呢!没你在身边真是好不习惯,每天半夜摸摸身边空空的,睡觉都睡不踏实。” 无月替她揉揉那双美丽杏眼,很是心疼地道:“姊姊每天在门口望是望不瞎的,可您这样没日没夜地赶工缝衣和刺绣,夜里光线不好,倒是会把眼睛熬坏呢!这次我跟百草阿姨去过好多地方,才知道西天真是好大好大、美丽仙境好多好多!姊姊都没见过哩,等我再大些可以自由行动了、还想带姊姊到西天各处去游览一番,到时姊姊若是又哑又瞎,啥也看不见,岂不糟糕?” 青霓比划道:“姊姊看不见,宝宝可以牵着我去呀,难道宝宝不愿么?” 无月把脸靠在她肩上笑道:“我咋会不愿呢?姊姊把我从小抱到大,到时我别说背着姊姊出去玩,就是把姊姊背到老、侍候您一辈子都行,可仙界好么多美丽风光姊姊都还没欣赏过,若您瞧不见终归很遗憾嘛。姊姊答应我,往后不许熬夜了嘛!” 青霓摇摇头比划道:“那也没关系,姊姊能摸到你在身边就好,其实宝宝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老背着我岂不把宝宝累坏,那可不行。”看似她没打算改变自己的日常习惯。 无月知道她性子执拗,劝不过来也就算了,既然青霓姊姊喜欢,就由得她去。 到得晚间,为他举行的接风晚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被天后带到瑶池香巢,少不得要卿卿我我地孝敬一番。完了他的那些大小美人那儿他也少不得都得去安慰一番,落下谁都不好,果然过了一个多月他的耳根子才算清静下来,再没有哪位美人整日价牢骚满腹…… 再去瑶池沐圣浴时,他见了中年女仙们丰满成熟的性感裸体,再被她们伸手握住玩耍一阵,他的长屌忍不住便会竖起、一柱擎天,煞是惊人!他羞愧的无地自容,阿姨们却一个个脸儿红红、春心荡漾地盯住他的下体,将他拉入林中把他真正变成了自己的小老公,一一与他合体交欢…… ***    ***    ***    *** 这天上午随天后到紫清阙早朝后,无月匆匆赶到殿前广场,一帮小神仙已侯在那儿,他呵呵笑道:“今儿谁扮星君夫人啊?” 精卫与杨婵同时瞪眼道:“当然是我!” 无月耸耸肩:“瑶天圣母可只有一位,你俩自个儿商量着办。” 精卫与杨婵顿时争辩起来,二人本是交相莫逆的小闺蜜,争吵起来却也激烈,相互挖苦揭短,看似就要撕破脸。 无月瞧得目瞪口呆,赶紧劝解道:“我看你俩也别争了,不如精卫扮夫人、婵儿丫头扮妾得了!” 她俩的纷争才算终止,不过杨婵嘟起美丽樱唇、很不乐意地道:“龙哥真是偏心啊!” 正要开始演戏,幻锦却又钻出来找麻烦:“龙弟最近曾答应由我扮一回星君大人,今儿是不是该兑现诺言啦?” 无月挠挠头,心想大家在一起玩就图个高兴,自己老霸住男主角不放、太过独裁也不太好,便点点头说道:“也好,我就扮二郎神,那也是一位大大的英雄,男二号哩,呵呵!” 幻锦高兴得跳起来,落地后与哪咤对拍一掌,高呼一声:“吔!哪咤,你这位侍卫队长可别在我冲锋陷阵时老掉链子哦?” 哪咤道:“不会!今儿也尝试一下侍候新主子的滋味儿,嘿嘿~”由于他被药仙查出有了发育迹象,已被天后遣往东天拜太乙真人为师,大前天才回西天来省亲的。 无月阴恻恻地道:“我说哪咤,难道去了东天你小子就转性了、不想认我做老大?听你之意,我这位主子不太好么?” 哪咤笑嘻嘻地道:“当然不是!小弟只是觉得,龙哥偶尔换换口味、扮扮别的角色也不错嘛!” 无月都懒得理他这根墙头草,心想这下总算全都摆平,他一声令下正要开始演出,又出状况了,精卫和杨婵竟双双提出辞职! 无月真是郁闷,今天这场游戏被这帮无聊的小家伙搞得一波三折,不由得皱眉责备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是咋回事儿?刚才还争着抢着的非要扮星君夫人,这会儿又……” 精卫狠狠地瞪了一眼正笑吟吟地热切瞅着她的幻锦,叱道:“好端端地你来起啥哄?你这位星君大人另请高明,要我扮你的夫人,门儿都没有!” 杨婵也连声附和:“我也是,才不会扮你的妾!” 以前从未出现过如此尴尬的局面,二十多个小神仙一时间面面相觑、场面顿时僵住! 无月已答应幻锦,自不能收回成命,这两个小丫头的倔犟他已领教过多次,若强行下令根本行不通!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然而作为首领他总得想法子打破僵局,思来想去灵机一动,他大声说道:“对了,我差点忘记一件大事,今儿约好去玉英台帮瑶姬阿姨整理童真名册的,你们继续玩,我得赶快去了!” 言罢他挥挥手走人,幻锦长期对自己鼎力支持,无论如何也该成全他一次,何况自己也并非说谎,瑶姬阿姨昨天的确跟他有约,只不过见到伙伴们他一高兴就忘了。 走到半路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却是那两位肇事者跟来了。他不悦地道:“你们两个不留在那边好好玩,跟着我瞎跑干嘛?” 精卫和杨婵上前一左一右抱住他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架起他就走。杨婵当先说道:“咱们仨好容易约定好角色,不容更改,你既要成全幻锦,咱们就自个儿找地儿玩,我扮妾也认了。” 无月转头瞧瞧精卫,瞪眼道:“你身为她的姊姊,该比婵儿丫头晓事些,不会也如此胡闹?” 精卫美丽的杏眼瞪得比他还大,眼红红地嚷嚷道:“本小姐就是要胡闹,怎么着?” 她实在火大,这榆木脑袋疙瘩自打外出拜师学艺,二人分离那么长时间,她整日价就象丢了魂儿一般对他魂牵梦绕、茶饭不思,饱受思念之苦的日夜煎熬,盼星星盼月亮地好容易盼得他归来,成天又忙得要命,半月来经常连人影儿都不见一个,眼下总算在一起了,自己不顾姊妹情谊也要争取到跟他卿卿我我的机会,他居然又…… 无月却不知这些,不禁气急败坏地责备道:“你们这么做幻锦会怎么想?亏你还跟人家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 精卫不悦地道:“那又怎么样?人家就喜欢……跟你演戏嘛!” 她今儿不仅很生气,而且这半年以来也一直很郁闷,跟他在一起已亲密到那种程度,他该不会是傻子,竟会想不到她并非很随便的女孩子,若非铁了心……岂会跟一个男孩子如此亲热?从他的眼神她也看得出,他分明也喜欢她,不仅仅只是听他说说爱呀喜欢呀而已。既如此,他还成天把她跟幻锦扯在一起,到底是啥意思啊? 她与杨婵不由分说、连拉带拽地把无月拖到翠水之滨,来到与玄女苑隔湖相望的翠湖小筑,这儿是精卫的小家。 精卫本是东天炎大仙之女,不过她喜欢西天这边风景好、女仙多,她最好的闺蜜也在这边、更好玩,当然最关键的是她最放不下的他在这儿,便主动要求入籍西天。天后倒也欣然同意,让她担任翠水的守护神,一向跟她要好的幻锦也跟过来了。 无月跟她虽然关系挺好,但他自知作风方面名声不太好,进入少女香闺恐坏了人家的名节,所以今儿他还是身不由己地首次登门拜访。 精卫很热情地招待他和杨婵,他才发觉这个美丽活泼、刁钻倔犟的丫头也有温柔娴淑的一面。不过他也同时发现,这丫头最近居然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回来这半月偶尔跟她在一起,她的眼眶老是红红的,令他有些不适应。三人在雅厅里品茗闲聊一阵,倒是他和杨婵说得多些,精卫忙里忙外、只顾着为他和杨婵端茶送水,或许因为今天她是主人的缘故? 闲聊一阵后杨婵提议道:“咱们成天玩仙魔大战的拼杀游戏也腻了,今儿改玩与星君大人拜堂成亲的游戏得了。” 精卫脸红红地问他:“龙哥,你以为如何?” 无月无可无不可地道:“好,玩儿点新鲜花样也行。” 二女也不用他动手,当即剪纸花、张灯结彩,忙前忙后地布置喜堂和洞房,待备妥一切,便与他拜堂成亲,所有仪式和细节无一遗漏,且她俩神情举止极为认真得体、宛若娇羞小新娘,弄得跟真的一样,倒也挺好玩! 不知这样的仪式是否有着极大的心理暗示作用,总之她俩对无月的态度变得与平时迥然不同,嘻嘻哈哈、嬉戏打闹之状没了,瞅着他的秋水眼波极为异样、总掩不住一丝娇羞,文静许多。精卫表现得尤为严重,老是呆呆地瞅着他,屡屡欲言又止,杨婵年幼,受她的影响情绪也变得怪怪的。 礼成之后她俩与无月在喜堂中如居家一般,模仿凡间夫妻的一日三餐,把他精心侍候得跟真的新郎一般。 大家都玩得很投入之下、时光过得很快,眼看已是掌灯时分。无月起身言道:“两位好妹子,今儿玩得还真尽兴,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告辞。” 精卫眼中满是不舍,瞅着他欲言又止。杨婵相对而言没有太多顾忌,兀自叫道:“龙哥等等,咱们拜堂成亲还有一个环节未完哩,你咋能走?” 无月挠挠头问道:“还有啥环节?” 杨婵慧黠地道:“咱们成亲之后尚未入洞房哩!” 无月嘿嘿地道:“婵儿丫头还真够大胆、也够皮厚的,这等话也敢乱说!” 杨婵瞪眼道:“咱们都已成亲,入洞房天经地义,这话有啥不好说的?” 无月瞅瞅喜堂下东西厢那两间贴有红双喜剪纸的洞房,笑道:“大哥就舍命陪君子!不过这儿有两位新娘,新郎却只有一个,我该进哪位美丽新娘的洞房呢?” 精卫脸红红地道:“我是夫人,当然我先,然后才轮到婵儿妹妹!” 杨婵倒也难得地没跟她争,权且充作喜娘、扶着红布盖头的精卫与他进入洞房,喝过交杯酒,杨婵才郑重其事地说了些祝福的话,然后退了出去,随手关好房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1章 只是演戏吗 无月已和天后与太阴夫人玩过这种游戏,自然知道该怎样做,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将娇羞无限的精卫抱上绣榻,吟诗作赋彼此表达情意。 毕竟精卫跟老吃老做的天后与太阴夫人不同,到这儿戏码就该结束了,然而精卫仍拉住他的手不放,瞪眼道:“既入了洞房,都不亲亲小媳妇儿就要走么?”郁闷归郁闷、害羞归害羞,可她近来心中越来越不踏实,总想早些跟他确定某种关系,不再满足于象征性地假扮夫妻。 与她做这等事无月倒也熟门熟路,吻得激情热烈,怀春少女热情如火,勾住他的脖子抵死缠绵,良久良久,柔软娇躯似已熔化于他怀中,低声呢喃:“即便是演戏,既入洞房,你怎么也得跟新娘同床共枕一会儿?” 无月摊摊手道:“难道你不怕出问题么?我可不是一个坐怀不乱的谦谦君子哦!” 精卫娇羞无限地啐道:“你敢!咱俩只是演戏……”可是天知道,她一向把演戏当真,这样说有些口是心非。 “既然知道是演戏,你还搞得怎么认真干嘛?真是!” 精卫笑道:“不认真不好玩嘛……说真的,若往后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你愿不愿娶我?”说到后面她的神情显得很端肃认真。 “我娶媳妇一向喜欢多多益善,所以这个问题该问你自个儿,嘻嘻~” 精卫擂他一击粉拳,娇嗔无限地道:“就知道你成天跟女仙们厮混,也不知勾搭了多少,真不愿你将来娶一大堆……” “这个妹子大可不必担心,你知道现在家有闺女的父母们教育女儿都是咋说的么?” 精卫撇撇嘴,嘟起樱桃小嘴说道:“我当然知道,都说乖女儿啊、一定要离那个啥远点儿!那个啥指的就是你这个超级大坏蛋!” 无月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嘲道:“那不就得了,我名声不好,没哪家愿把女儿嫁给我,丫头不用担心其他小仙女来跟你争。” 精卫低声说道:“那些父母这样说,其实是因为公主……而且我知道,众多小仙女并不会因此望而却步,我就是其中之一。刚才那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将来你娶亲之时别忘了提前通知我,人家好准备嫁妆……”任她的性格多么豪放爽朗,终究还是个小小少女,言罢不禁晕红双颊、臻首低垂。 无月听得也有些感动,揽住她柔软腰肢的手紧了紧,有些犯愁地道:“幻锦那么喜欢你,我真担心他到时候会不会跑来找我这个老大拼命?” 从小跟幻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精卫对自己的这个长期跟班再了解不过,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题,仍黛眉紧蹙、自顾自地说道:“只是不知公主到时候是否容得下我,这些天我都没怎么睡好觉……你瞧瞧案头上那一叠纸,看看上面都写了些啥?” 无月伸手拿过那叠纸来翻了翻,上面全是龙麝两个字,字迹清灵娟秀,正是精卫的笔迹,每张纸的正反面都写得满满。 精卫幽幽地道:“这些都是你外出拜师学艺期间,我特别想、想你的时候无意识地写下来的,每次差不多都要写满一张纸……龙哥,知道我为啥不顾少女矜持、与你亲热得那么过火么?我那是故意做给公主看的,想给她造成一种既成事实,你往后也好为我说说话儿。” 她最近的表现与平时开朗活泼的风格迥异,今天特别明显,无月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希望开个玩笑把她拉回正常状态,便勾勾她那精致美丽的瑶鼻,吃吃笑道:“小丫头的鬼心眼还真多,也不知最近算计过本星君大人没有?” 精卫果然回归平时的一贯风格,瞪眼道:“咋会没有?今后你若敢不娶我,我会带头造反,让你再也当不成星君大人!” 她这话总能准确地踩到这个权势熏心的家伙的痛脚,无月不禁哀叹:“小丫头,还真够狠的你呀!” “不跟你瞎扯了,言归正传,咱俩该洞房花烛夜了。”精卫有板有眼地服侍他洗漱已毕,让他上了床舒舒服服地躺下。 待得她上榻之时,浑身不禁绷得紧紧,虽口口声声说只是游戏,然而在她的深心中、这真的只是在演戏么? 已记不清多久以前,她还只是个头扎小辫儿的小小女孩之时,她就已经入戏很深了,深到她不以为那是演戏的程度,她跟无月演星君夫妇对手戏的台词都是她编的,于每天清晨在那棵歪脖子树下等他来了之后、一起提前排练时编的,那些星君夫人的台词本就是她想对无月说的话,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起初还只是喜欢跟他玩,因为只要跟他在一起,总是那么幸福快乐。 直到那天清晨再见到他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的身影,她竟然莫名其妙地怦然心跳,一时痴了;直到她跟最好的闺蜜婵儿妹妹开始暗自相互较劲儿、互别苗头,她在婵儿呆呆看向他的眼神中明显看出了怀春少女的朦胧情怀,继而她发觉自己也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他扮的星君在她扮的夫人粉腮上亲了一下,当然那是在清晨二人独处排练之时、而非大庭广众之下…… 林林总总的情绪和情感日积月累,同时随着她的阅历增长,她才弄明白那是一种超越血缘亲情的至爱,她也发觉,对他的爱并非从自己意识到的那天才开始的,而是早得多,以至于当她同时清醒地认识到爱他会很辛苦时,她早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已无能挥慧剑斩断那藕断丝连的缕缕情丝。 于是她编的台词越来越深情缠绵,由他负责的动作编排则通常都很火辣辣,其中无月的许多亲热举动她都只允许出现在清晨二人的排练中,包括首次出现的那个令她心醉神迷、快美难言的深长热吻,到午后正式演出时她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如实展示给观众。其实无论戏里戏外,他就是他,没有什么星君大人,她不过需要借助演戏不着痕迹地表达自己的缠绵之意。 无论如何,自有了那个热吻之后,她的心灵便全被他所占据、被填得满满,白天他在身边时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的左右、即便嬉戏玩笑也带着某种情愫,他不在时她则对啥也提不起兴致、唯有痴痴地想他,夜里他总会不请自来进入她的梦中,卿卿我我、极尽缠绵…… 眼见跟他亲近的女仙越来越多,她顾不上吃醋却越来越恐慌,她无法想象心上人将来若不迎娶自己的那种生活会有多么难熬,所以,她觉得是时候该采取一些主动一点的行动了。有些事她可以忘却,但这个令她永远无法忘怀、更不能放手的情郎,她绝不能错过。 精卫的心情可谓乱七八糟,委实矛盾,急于获得某种保障,出于少女的矜持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所以她此刻看都不敢多看无月一眼,他的被窝更是不敢碰一下。 见她一付畏畏缩缩的模样,衣裙都没脱,跟平时豪爽洒脱的风格迥异,无月忍不住笑道:“妹子平时睡觉也是这样衣不解带么?” 精卫晕红玉颊啐道:“跟你这个大坏蛋睡在一起,哪家的闺女敢宽衣解带?也是我父母不在西天,否则我这样胡闹非挨板子不可!” 无月气呼呼地道:“是!是!我是个大坏蛋!不过你千万不要以为天下男子都跟我一样坏,不要对男人失去信心,否则以后找不到婆家。” 精卫咬了咬嘴唇,抿嘴一笑:“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倒没觉得男人坏坏的有啥不好。而且,人家也从未想过要另寻婆家……”随即但觉这话说得太过露骨,她不禁脸上一红,娇羞无限。 灯下看美人,本就别具一番风味,加之精卫身为美貌小仙女,自非等闲,此刻她脸上那种娇羞媚态实在太过勾人。无月忍不住揽住她的柳腰,有些动情地道:“那是说,妹子就喜欢我这样的坏蛋咯?” 精卫终于勇敢地抬头,痴痴地看着他,幽幽地道:“若不喜欢,女孩子谁肯与你玩这种游戏?我这位星君夫人与你这位星君大人永远是连在一起的,换了谁都不行……” 无月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感觉着少女纤腰的婀娜柔软。精卫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睁大秋水双瞳,怔怔地看着他。这一瞬有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感觉充溢他的心头,与她深情对视,万籁俱寂,一切不复存在!她眼中异彩闪烁,深深黑眸中隐隐有他的容颜在晃动。 深情的热吻,唇舌之间激情纠缠,甜美无比,她的眼波迷离,呼吸渐渐急促…… 无月忍不住撩开她的胸襟、叼住她那凸硬起来的乳头细细地啯吸起来,手指伸入她的玉腿间把玩不已。她的喘息陡然急促起来!玉门渐渐溢出琼浆,上面那颗小豆豆也被揉得硬挺起来。 精卫大羞,心慌慌、意乱乱地娇吟道:“你、你怎……怎么能摸人家那儿?羞死人啦!快……快把手拿出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2章 怄气 话尚未完,但觉有根硬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忙伸出纤纤玉手去摸,发觉很不对劲儿。情急关心之下,满腔的柔情蜜意顿时烟消云散,她大惊失色地惊呼起来:“啊!龙哥,你撒尿的小鸡鸡是怎么啦?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疼不疼啊?快起来,让妹子给你瞧瞧出了啥毛病?” 无月促狭地道:“肿成这样当然疼啦!” 精卫急道:“那得赶快找百草仙子来看看!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找她去。”说着便欲起身出去。 无月紧紧地搂住她,喘息呻吟道:“啊哟!疼得不行了,媳妇儿不能走!” 精卫急道:“那怎么成!不找大夫来看病。你疼成这样,该怎么办呢?” 无月大声呻唤起来,一付疼痛不堪的模样:“呜呜呜!……不行了!不用她来,我这个毛病媳妇儿就能治好。” 精卫奇道:“我又不懂医,怎么能给你治病呢?” 无月痛苦地呻吟道:“我知道,媳妇儿只需配合我一下就好。你先把裤儿脱掉……嗯!对了,亵裤也得脱掉。” 精卫连耳根子都羞红了,脱掉裤子已经够让她难为情的了,现在檀郎居然还要自己把下面仅剩的亵裤也脱掉,那羞处岂不是…… 她又羞又急地道:“妹子还没见过药仙要脱掉裤儿才给人治病的,那多羞人啊,我才不干!” 无月理所当然地道:“我这毛病很古怪,治法当然也比较特殊了。媳妇儿不脱,我这毛病可治不好!再说咱俩已成亲,这是洞房花烛夜哩,媳妇儿那儿给我瞧瞧有啥大不了的?” 精卫有些犹豫起来,她虽然怕羞,但檀郎的病不能不治啊,而且他说得也很有道理,不禁有些迟疑地问道:“真的需要脱掉亵裤才成么?” 无月点了点头,很肯定地道:“那当然,非脱不可!” 精卫只好极不情愿地褪下亵裤,一双玉腿紧闭。无月用力掰开她的双腿,爬到她身上,搂住她的鹅颈再度接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媳妇儿把我的鸡鸡放到里面去,就可以帮我消肿啦。”说着用手指在美人紧闭的玉门边摸了一下。 精卫隐隐觉得这样做不妥,自己还是黄花仙女,和檀郎玩玩成亲游戏、亲热一下可以,但最为宝贵的处女地怎能轻易让男子闯入?她活泼聪明、咋会看不出这个坏蛋是在撒谎骗自己?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不过实在爱他太深,她也就乐得陪他演演戏,逗他高兴高兴而已。 此刻要见真章,她有些惊慌失措,转念又想:当然,这坏蛋也不全是撒谎,我若顺从于他的确可以给他消肿,不过却要以我的处女贞操为代价啦! 她尚未想个清楚明白,无月挺枪就刺,谁知蓬门未开,虽有玉液滋润,这一下竟未能顶入玉门。无月大奇,这是他从未遇到过的状况,因为和他有过亲密接触的几位都是成熟美妇,玉门不象精卫这样狭窄,进入自然不会这么费力,于是他就象木匠打桩那般,坚持不懈地向娇嫩玉门发起冲击…… 玉门遭到小鸡头不断地撬动,精卫的情欲也渐渐高涨,水儿溢出更多,并配合他的节奏迎合地挺动着下体,棒头终于突破了处女膜这道防线,结合处溢出一缕缕处女鲜血,染红了棒头。棒头义无反顾地沿着崎岖狭窄的羊肠小道,继续深入,但棒身还剩半寸多长一截在外时,小鸡头已到达底部…… 精卫秀眉紧蹙,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呻吟道:“啊哟!……嘶嘶……好疼啊!好夫君,你慢一点,不要动!……哦!里面好涨啊!我的好夫君,抱紧我不要动,亲我……好好疼我,媳妇儿是第一次,对我要温柔一点,不要太粗暴哦?” 无月依言不动,和她激烈地热吻起来,手也不闲着,不住地逗弄着硬硬的处女淡红色的乳头…… 精卫的喘息声突然急促起来,约一盏热茶功夫之后,她突然嘤咛一声,似乎某个敏感处被碰触到了,心慌慌地娇声道:“我的好郎君,现在我好些了,你慢慢地动一动。” 无月这才开始正式工作,节奏由慢渐渐到快地抽插起来。精卫下体疼痛感逐渐消失,被一种又痒又涨的美妙感觉逐渐代替,渐渐开始主动挺动臀部去迎合无月的抽插…… 又是一盏热茶的功夫之后,精卫秀眉紧蹙,现出有些痛苦的模样,身子绷紧,抱紧无月猛地一挺下体:“啊啊!!!……呜呜呜……” 娇吟声中精卫于撕裂般疼痛中也感觉到了快感!无月由于并未施展御女神功,倒也很快一泻如注…… 完事后,二人仍紧紧地抱在一起,情话绵绵地说个不停。 把精卫摆平之后,他又被精卫送入对面的东厢房与杨婵洞房花烛夜,又一位纯情美丽的小仙女陷落他的魔爪…… 待得无月辞别两位多情的小仙女出来,夜已深。青霓静静地站在院门外修竹边,高大健美的娇躯拖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如此孤独寂寥,见他出得翠湖小筑,便上前牵住他的手默默回家。 无月这才猛省,每次都是青霓姊姊带自己出来玩的,竟忘了她会一直跟来这儿,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竟忽略了!也不知是否做贼心虚?他总觉青霓姊姊的脸色有点不大对劲,不禁满怀歉意地道:“嗨!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姊姊会等在这儿,真是该死!” 青霓闷头走路,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不已。无月讪讪地道:“姊姊,对不起啦!原谅我这次好么?” 可任他说啥,青霓也一概置之不理。这是很少见的状况,无月有些着急起来,可无论怎样恳求都没用,心知自己那些哄人欢心的话对青霓姊姊可是一点用也无,不由得一筹莫展。 直到服侍他上了床,青霓和衣在他身边躺下,才总算比划了一下手势:“宝宝睡,今夜就不讲故事了。”言罢挥袖熄灭烛火,小屋里顿时一片黑暗。 她这一系列举动都很反常,无月不禁心里打鼓,弱弱地问道:“姊姊为啥不脱衣,也不讲故事呢?我很喜欢看哩。” 被窝纹丝不动,虽然眼睛瞧不见,他也知道青霓姊姊只是直挺挺地躺着、毫无反应,自知再问下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只好闷头睡觉,已经很晚,他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醒来他摸摸身边,空空如也,忙起身点燃烛火,来到隔壁小屋。 青霓果然在里面,正就着昏黄的烛火缝衣。无月奇道:“姊姊深更半夜地起来缝衣干嘛?其实您为我缝的衣裳已多得穿不完,还这么急着缝衣干嘛?” 青霓比划道:“她俩都不会缝衣。” 无月一怔,她俩?随即醒悟指的是精卫和杨婵,可她俩不会缝衣跟这有啥关系?想想自己干的好事儿,他也不好过多追问,不过好说歹说,总算把她拉回小屋里睡了。 其实只是他睡了,青霓的手放在他身上,一夜无眠…… ***    ***    ***    *** 八月十五到了,无月和灵缇应约赴广寒宫作客,九天玄女公务繁忙脱不开身,无法陪兄妹俩同往。当晚嫦娥仙子设下晚宴为兄妹俩接风,兴起之下大家一醉方休、烂醉如泥,散席后嫦娥仙子亲自将灵缇扶回房间,吩咐侍女精心侍候她洗漱一番,躺下歇息不提。 嫦娥仙子回到席间瞅瞅无月,暗忖,今晚这家伙竟酒兴大发、嚷嚷着跟公主斗酒,显然是故意将她灌醉,也不知有何企图?遂轻挽鬓边散乱秀发,风情万种地笑道:“龙弟还是住从前那间屋,姊姊已亲自替你收拾好,瞧你也喝多了,姊姊这就扶你回房歇息呢,还是……”她的尾音拖得老长,似有些意犹未尽。 无月色授魂与地吃吃笑道:“姊姊别这样笑行不?简直是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倾国倾城、勾魂荡魄,把人家的魂儿都快勾走啦,很容易产生非分之想哦?” 大美人啐道:“三个月前你在姊姊这儿呆了这么长时间,姊姊成天笑得比这还美,也没见你……” 无月笑嘻嘻地道:“姊姊淡雅美丽赛仙子,实在令小弟自惭形秽,岂敢真的生出亵渎佳人之心?对了,当初在瑶池沐圣浴时小弟曾问姊姊,愿不愿小弟做您的小老公,姊姊只说了“你说呢”三个字,尚未明确回答我呢。” 大美人粉腮一红,似笑非笑地道:“那就是回答。” 无月目注她那美丽双眸,心中升起无限希望地笑道:“眼下就算小弟再问一次?” 大美人眨眨眼,那双勾魂的幽深美眸之上、长长的卷曲睫毛象两排扇子般扑闪两下,眼看着身畔超级美童脸上露出一付猪哥像,慧黠地道:“姊姊的回答还是那三个字。”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这也算回答么?姊姊能否明确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暗示也行?” 大美人悠悠地道:“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龙弟不是自负聪慧绝世么?怎么连姊姊的心思也猜不到?” 无月很谦虚地笑道:“敢说自己能猜中美人心的男人都是狂妄无知的大笨蛋,幸而小弟不是。”言罢拉起大美人的手就走。 嫦娥脸上一热,转头看看他,心想或许在他看来,他以前在此地学艺时就已跟自己相处得很亲热,手拉手根本算不得啥?也不知怎么想的,她并未将手抽回,或许经历过太长时间的孤独寂寥之后,在这样的时刻,如此良辰美景,她需要这样一双男人的手给予自己温暖? 来到寂静花园中,无月也不管是否干净,就想在桂树边那块光洁发亮的青色湖石上坐下。 嫦娥忙拉住他说道:“等等!”掏出手帕擦净湖石上可供两人坐下的一片区域,这才让他坐下,自己也坐在他的身边。 无月叹道:“嫦娥姊姊总是如此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谢谢!” 嫦娥伸出如葱玉指戳戳他的额头,暗自恨得咬牙:“女人心固然难猜,可姊姊如此对你,龙弟竟还对我如此客气,那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 无月嘿嘿笑道:“都说傻子有傻福,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小弟还是宁愿傻些,弄不好会碰到天上掉馅饼这等好事哩,免得自以为是地惹恼佳人、徒遭误伤。” 嫦娥对他的感觉很微妙,心中把他当孩子,有着浓浓的母爱或姊弟之情,也掺杂一些情爱成分,听他如此说倒也没啥不高兴的,只是不禁联想到,当年邂逅的那位翩跹白衣少年对自己的爱最初也像一阵狂风暴雨,轰得自己晕头转向、苦苦坚守的贞节摇摇欲坠,最终身不由己地投入他的怀抱,可结果除了惨遭折磨和虐待,情感方面自己仍一无所有,最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3章 娓娓夜谈 往事除了悔恨便是遗憾、不堪回首,或许龙弟的激情也是如此?像太白那般说过去就过去了? 她的过往满是心酸和惆怅的回忆,郁结心中的苦闷和压抑一经找到渲泄的出口,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或许因为伤心人自有怀抱,跟无月又有着太多的共同语言,忍不住把他当作密友一般向他大倒苦水、喃喃倾诉着自己的伤心事,当然有些事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无月静静地听着,只是偶尔说几句俏皮话逗得大美人破涕为笑。就象他来广寒宫学艺那阵一样,嫦娥最喜欢跟他象这样坐在满天星光之下娓娓夜谈,他总是如此善解人意,在她倾诉心曲时绝不胡乱打岔,做一个最忠实的听众,可每每说些话总能哄得她心花怒放,她喜欢跟他在一起,这种喜欢的感觉久而久之就成了深深依恋,继而又转变成一种爱。 是的,她爱他,对他的爱远超当年的丈夫后羿和其后的情人太白,她本不是一个轻易动情的女子,经过不太长的相处时光竟然便对他生出如此微妙的感情,她也有些大惑不解,然而那又如何?感情这东西本就既复杂又最是莫名其妙,说来就来了,谁又能想得清清楚楚? 经过良久良久的倾诉之后,她心中舒畅许多,但觉龙弟的脑袋在自己右肩上点了一下,又很快移开。 大美人心中一跳,莫非龙弟终归忍不住、开始占我的便宜?心念未已,但觉他的脑袋又点了一下,接着是第三下、第四下……这种动作越来越频繁,最终干脆把脸枕在自己的肩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头发磨蹭得她的右腮痒酥酥地…… 她终忍不住转头看去,不禁哑然失笑,龙弟刚才哪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却是在钓鱼打瞌睡,大约今晚拼酒喝得太多,这会儿已靠在她的肩头酣然入梦!念及他遥遥万里而来、旅途辛苦,需要好好歇息一阵,实不忍马上叫醒他,只好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让他就这样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会儿再说。 夜色渐浓,阵阵倦意袭来,她靠在桂树上但觉眼皮沉重无比,也开始打起盹儿来,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夜色渐浓,霜寒露重、砭人肌骨,带来阵阵寒意。脱下外衫后她衣衫单薄,不知过了多久,她终被冷醒过来,猛地打了个喷嚏,貌似有些着凉,忙转头看看无月,竟也未将他吵醒。 但觉湖石上越来越凉,她再也不敢靠坐在这儿,不得已拍拍无月的脸唤道:“龙弟醒醒,姊姊送你回屋睡。” 无月睡得很沉,一点反应也没有。嫦娥又加大嗓门儿唤了几声,稍稍加力拍拍他的背,仍未把他唤醒。她实在怕他着凉,无奈之下只好把他象孩子般抱进怀里,快步走向广寒宫。她低头看看,见龙弟仍一脸稚气,沉睡中的模样很是可爱,个头还不太大,自己体态高大健美,抱着他走倒也不觉费力,想想也是,龙弟眼下不就是个大孩子么? 她不禁紧了紧他的身子,心中涌上一个念头,自己当年若生下一个儿子,不知是否也象龙弟这般可爱? 不知怎地,她并未将无月抱回他的房间,而是下意识地走向自己的内室,回到雅厅,本想把他放到椅子上,觉得雅厅中太冷,把他撂在这儿不妥,便又走进暖阁,把他放在墙边的贵妃椅上躺下,抱来一床厚厚的锦被替他盖好,在暖炉中添加几根干柴、将炉火捅旺一些。 她这才进里间卧室里睡觉,随手把门闩上,随即但觉有些好笑:你不是时常暗示龙弟、愿意要他做自己的小丈夫么?既如此,他半夜偷偷溜进来岂不正好,干嘛还要如此防备他? 唉!龙弟,无论如何,姊姊也不愿轻易跟你做出暧昧之事。姊姊真的很爱很爱你,不过或许只是姊弟情深也说不定,与你可能稍显亲热些,但至少不能随意做出非礼之举…… 喃喃自语之间,她脱光身子穿上一袭睡裙,这是三个月前无月来此学艺以来她睡觉时养成的习惯,里面真空,至于为何要穿成这样她也不太清楚,或许下意识里是为了方便龙弟、无论他想做啥都没有多少阻碍? 她钻进热烘烘的被窝之中,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感觉比外面暖和多了,暖洋洋地令人想打瞌睡。 刚才在外面那么冷,她困得直想睡觉,这会儿缩在被窝中既舒适又温暖,竟反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迷离朦胧间无月那张勾魂荡魄的笑靥再次不请自来,漂浮于脑际,就像一张狗皮膏药一般牢牢贴住她、再也挥之不去,这三个月以来几乎每个夜里皆是如此,与他重逢之前,每当这种时刻对他的思念都会加深一分。 然而眼下他明明就在左近,绝美脸庞老是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令她躁动不安,不仅赶不走,那次无意间瞥见的那根令她心荡神摇的长屌也雄赳赳气昂昂地随之而来,她已很长时间未尝试过男欢女爱的滋味了,更何况龙弟之物是如此伟岸,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是被它插进来,下面被迅速涨满并重重撞向花心的滋味…… 她春情萌动,胡思乱想一阵,满脑子风花雪月,神思恍惚,唉!她欲求不满地长叹一声,浑身都燥热起来,忍不住伸手下去掀开裙摆,轻抚渐渐红肿涨大的牝户,这会儿功夫下面已湿漉漉、里面痒酥酥地很难受,她的指头拨弄着娇羞的红珠,让它渐渐膨大冒头,摸起来更有感觉…… 下面洞儿中好热好痒啊!她的手指渐渐下移,一点点探入洞中缓缓搅动,不时传来轻微的噼啪水声,她不由得双腿绷直、肥臀略微抬高,腰肢扭摆着,就像迎合龙弟的硬梆梆长鞭抽插时的模样,这也正是她脑际正幻想着的场景。过一会儿之后她眉尖耸起、有些龇牙咧嘴,似觉有些不爽,从床头某个隐秘处抽出一条亵裤,却并未穿上,而是凑向鼻端使劲儿地嗅着! 亵裤上密布着星星点点、已干透的白色精斑,却依然散发出阵阵浓烈的精液味道,每当自慰时闻到这种味道都会令她分外亢奋,不仅因为浓烈的童子精液带有独特的龙麝异香,更因为,上面还有自己淫液的味道!天啊~她的私处流出的淫液和龙弟射出的童子精液竟混杂在一处,那是啥光景?即便无法真个销魂,也比没有强得多! 这条亵裤她已保留长达三个月未曾清洗,当时龙弟或许受到她的诱惑却不敢亵渎佳人、无法发泄亢奋的情欲,那天夜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自慰。恰好她睡不着想找龙弟聊聊,来到他的门外听见里面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她轻轻推开房门,那勾魂荡魄的一幕顿时令她怦然心跳,那根青筋暴跳、一柱擎天的硬梆梆长鞭被他用自己这条亵裤包着、在她的眼前猛烈跳动着射出大量灼热精液! 当时她非常震惊,龙弟手里咋会有自己的亵裤呢?他绝非下流到竟会去偷女人亵裤的那种人啊!随即她猛省,昨天夜里自己在龙弟屋里与他秉烛娓娓夜谈,彼此眉来眼去、情投意合,只是谁也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她动情之极、又正值生理期上,下面流出好多水水,亵裤裆已湿透,湿漉漉地贴住私处,愈发湿痒难耐,腰肢忍不住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相互磨蹭、似想借以止痒。 龙弟当时问她怎么啦,她脸红红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暗骂龙弟不解风情。西天有关他的绯闻满天飞,说他与许多熟妇有染,显然这个恋母的小家伙对熟妇情有独钟,当晚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特意突出她的徐娘风韵,与平素淡雅素净的风格迥异。 虽然她貌美如花,跟二十多岁丽人没啥两样,实则她已并不年轻,升仙时便已是四旬美妇,在仙界四十多岁美妇均能永葆容颜不老,加上她心如止水、潜心修炼,才会如此青春美丽。 龙弟不是偏爱美妇么?自己就是;难道我如此对他,他竟未瞧出我的心思么?他年纪虽小却已是情场老手,应该不会;难道他是想逼我主动示爱么?没门儿,我才不会那么掉价! 她不禁恨得咬牙,按说那会儿她就该回房了,然而却舍不得与他之间柔情蜜意、情投意合的美妙感觉,和那一丝暧昧缠绵之意,便躲到屏风后脱光了下身清洗私处,弄完后亵裤已无法再穿,只好揉成一团攥在手里出来,怕被龙弟瞧见,趁他不注意随手塞进他的枕下,本打算回房时再取走,谁知那一夜情思缠绵之下只顾着痴痴地看着他、和他聊得太过投入,同时犹豫着是否该主动些,走得时候竟忘了这茬儿! 或许龙弟当夜发现了这条亵裤和自己留在裆部的一缕缕淫液痕迹,故而忍不住手淫,弄不好一边手淫还一边幻想着自己的私处?老天~真是好羞人啊! 念及于此,她的阴处禁不住一阵抽紧!而此刻,龙弟就睡在外间暖阁中,几乎都能听见他那均匀的呼吸声! 她的脑际不禁浮现出那根光秃秃、硬梆梆的无毛长鞭,与留在凡间、早已寿终正寝的儿子幼年时的小鸡鸡一样稚嫩可爱,不过其大小和硬度却不可同日而语!那天夜里在她眼前强烈脉动着射精的光景似仍残留脑际,令人颤栗!那是三个月以来她于太虚幻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那根真正的巨无霸,而且眼下只要出去便触手可及! 她忍不住伸出左手捞住眼前那根暗淡的幻影玩弄起来、爱不释手,右手则继续着探阴动作,倒也能增添快感…… 她玉颊潮红,呼吸渐渐急促,不时娇吟几声,似摸到某个更敏感处,抑或想象力忽地增强,以至产生破体而入、阴内忽地被充实涨满的快感? 恍惚间她长叹一声,起身摸黑打开房门,黑暗中也看不清暖阁中无月的睡姿,她走到贵妃椅边,无月蜷缩成一团侧躺着、睡得象一个可爱的小天使! 嫦娥仙子高耸柔软的酥胸急剧地起伏着,她重重地呼出几口大气,让怦怦乱跳的心稍稍平静些,又走进卧室,这次并未关上房门,让它敞开着,回到绣榻上四肢大张地躺下,浑身热得盖不住被子,裙下泛着水光的红红穴儿隐现,抑或,她连阴门也一并敞开了?若是龙弟待会儿摸进来缠她、向她求欢,她会拒绝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若非事到临头,她也不知自己会有何反应,女人的心思本就像三月的天气一般变幻莫测……不过她此刻心里乱糟糟地,有些六神无主倒是真的,放纵与理智从来都是严重对立的双方,她为此而烦恼,很烦恼! 然而她渐渐发现自己也无需烦恼,因为需要她做出抉择的情况并未发生。她辗转悱恻地在绣榻上躺了好一会儿,也并未出现令她担心却也令她隐隐有些盼望的情况,他非但没进来,而且看似睡得很沉。折腾半天她也够累的,于是,她终于也睡着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4章 吃错药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这种年纪的女人睡得都不太实在,迷迷糊糊间隐隐听得一阵低声呼唤,她以为是在做梦,也没管它,可呼唤声一直不绝于耳,吵得她不得不睁眼,发觉是睡在外间的无月在叫唤着什么,并非做梦,她侧耳听去,隐隐听得他叫的是:“青霓……姊姊……” 嫦娥心里不住叹息,一向听说龙弟特别依赖青霓、从小就服她管,这么多年过去,这种依恋之情莫非已转化为深深的姊弟恋么?好一个害死人的小丫头,竟把龙弟迷成这样,到了广寒宫中依然念念不忘! 她心中有气,也懒得理他,兀自蒙头睡自己的大头觉。然而他越叫越大声,其间夹杂着重重的咳嗽,嫦娥暗自心惊,莫非龙弟先前在花台上着了凉、生病了么? 这下热被窝里实在呆不住了,她只好再次起身出去,坐在他身边低头看去,他依然梗着脖子叫个不停,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感觉呼出的气好热,忙伸手摸摸他脸上和额头,好烫手啊!他在发烧,看似还很严重! 她焦急地拍拍无月的脸唤道:“龙弟!龙弟!你醒醒!” 无月已烧得昏迷不醒、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兀自一会儿叫着青霓姊姊、时而又叫嫦娥姊姊,一直在说胡话……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嫦娥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叫侍女去抓药、替他退烧,然而此刻已是午夜时分,九天之中据此最近的也在遥遥千万里之外,上哪儿找大夫去?她只好回到卧室里点燃烛火,翻箱倒柜地到处找药。 她半年前参加西天瑶池蟠桃大会、为王母娘娘祝寿时,百草姊姊曾来此借住些时日,二人本是多年的好姊妹。她心想,百草姊姊身为药仙,当时曾为自己留下一些常用药,其中或许就有退烧药丸也说不定? 结果还真被她找到一盒比龙眼稍小的红色药丸,跟她印象中的退烧药丸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差不多,虽无法确定,但病急乱投医之下她也只好权且一试了! 拿着那盒药丸匆匆出来,忽地想起自己暖阁中躺着一个美少年,彼此间虽没啥,若被巡更的侍女瞧见却也多有不便,她忙又走回卧室吹灭烛火,到暖阁中往无月嘴里塞进两颗药丸,用茶水冲服下去,随后静静地坐在贵妃椅上观察药效如何。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药力哪有那么快见效?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无月依然还是烧得迷迷糊糊地直说胡话,翻来覆去地叫着青霓或姊姊二字,偶尔也会叫嫦娥姊姊。 嫦娥但觉困乏之极,靠在椅背上打起盹来,将睡未睡之际但觉他动了一下,她忙坐直身子摸向他的额头,心中不禁一喜,没刚才那么烫手了,看来药没用错。 然而无月烧退了些,胡话反而越叫越大声。莫非是被魔魇住了?她从前高烧不退时曾有过那等可怕的经历,忙拖起他的上身使劲儿拍打他的脸:“龙弟醒醒!快醒醒……” 无月仍未醒,毫无知觉,身子软软地靠进她的怀里,她伸出左手环住他的后背以防他摔下椅子,右手继续拍打他的脸,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头脸耷拉在她高耸柔软的酥胸之间,仅一层睡裙相隔,磨得她刚才自慰时已有所反应的乳房愈发涨热、乳头也随之膨大硬挺起来。 好半晌之后才隐隐见他微微睁开双眼,喃喃地道:“青霓姊姊,我一直在叫你,你终于来了!” 嫦娥哭笑不得,叱道:“你醒醒!我是你的嫦娥姊姊,不是什么青霓姊姊!” 无月怔怔神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热吻起来。 美人大吃一惊,急于推开他起身离开,却被他死死搂住她的纤腰,她再次提醒道:“龙弟到底是咋回事儿?青霓丫头哪有姊姊这种徐娘风韵?连我跟她你都分不清……唔唔~”被爱郎一阵热吻,但觉快美难言,又被他上下其手地乱摸一气,她已顾不上再吭声儿! 无月喃喃地道:“小弟头好晕,就象有魔鬼拖我,急得直叫救命,也曾叫嫦娥姊姊的……我一直在祈求老天,盼着姊姊快来救我!谢天谢地,我的祈祷还真管用啊!” 嫦娥心中一跳,刚才莫非给龙弟吃错药了么?忙搭上他的腕脉默察一阵,但觉脉搏比平常至少快出一倍!她不禁大惊失色,这分明是服用过催情药的征兆!丈夫进入中年后服用壮阳药行房时便是这般模样,难道那盒红色药丸竟是百草姊姊用来增添房事情趣的春药么? 真是活见鬼了!百草姊姊乃孀居之身,且贞烈无比、一心为亡夫守节,未曾想居然也会配制这种药丸,而且还留在这儿!真是倒霉啊! 与当年的丈夫不同,龙弟这孩子气血正旺,怎么受得了如此霸道的药力?瞧他这副青筋暴跳的模样,显然药力已逐渐发作,若不让他把情欲充分渲泄出来非出事不可,弄不好还会经脉爆裂而亡!这都是我的错,不该和他聊到那么晚,不该带他回这儿,更不该胡乱喂他吃药!否则岂会出现如此糟糕的局面? 思忖间美人已被心上人弄得春潮泛滥,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下面,捞住硬如铁杵的超级长屌暗自惊呼起来,天啊~好长好热好硬!令人颤栗的触感比幻想中的真实刺激得多!受不了,好想一屁股坐上去把它套入痒痒的私处啊! 无月已和诸多女仙有过床上经验,不再是当初在瑶池与她初遇时的那个懵懂无知的纯真处男,对美人如此举动自然会做出强烈反应。 二人抱在一起猛烈接吻、相互抚摸,无月忍不住伸手摸向美人那涨鼓鼓的大胸脯,那是他的最爱。 不知咋回事,大美人今晚特别想要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小情郎,特别想那事儿,她忍不住松开睡袍腰带敞开胸襟,柔荑挤出硕大涨硬的深色大奶头让他摸个够,吃吃地道:“坏孩子,就知道你最喜欢姊姊的大奶奶,成天就盯着姊姊这儿。” 无月一边搓弄大奶头一边伸嘴上去,叼住大乳头狠命地轻咬啯吸起来。 大美人一阵肉紧,感觉他叼住乳头本能地轻咬啯吸起来,心痒痒地呻唤道:“我是宝宝的妈妈么?这么喜欢吃姊姊的奶?小时妈妈喂乖儿吃奶,大了就可以一边喂奶一边让乖儿把小鸡鸡肏进妈妈的阴道,给妈妈黏乎乎的阴道止痒,妈妈的阴道最喜欢夹宝宝嫩嫩的小鸡鸡,妈妈抱住还在吃奶的儿子交配,好、好刺激啊……乖宝宝,喜不喜欢肏妈妈的骚屄?” 无月喃喃地道:“我喜欢姊姊的骚屄……现在就好想……” 他伸手进入美妇毛茸茸的胯间,四指在大美人柔软妙穴上揉了一把,中指顿时陷入柔软温热、黏乎乎滑腻腻的肉缝间,继而滑入更湿更热更滑的阴门之中,开始抠大美人的熟屄,玩弄她那充血红肿的骚痒熟透阴道。 大美人娇媚无限地道:“姊姊的穴儿里面长着许多小牙齿,会咬人,龙弟怕不怕?” “不怕,小弟最喜欢姊姊会咬人的骚屄!” “姊姊也好想,可是……”大美人和他抱在一起一边热吻一边相互抚摸,姿态优雅曼妙地把自己和无月脱得一丝不挂。 严重上翘的稚嫩长屌一柱擎天、青筋暴跳!大美人直愣愣地盯着这根无比诱人的嫩屌、美丽杏眼连闪,抱住他激烈热吻起来,颤声道:“龙弟,我爱你!和少年相恋真是好特别,姊姊最喜欢和青春期少年欢爱,感觉好舒服啊,每次都能到好多次高潮!” “嫦娥姊姊怎么知道?难道和少年好过吗?” 大美人低声道:“姊姊不愿骗你,当年我曾与太白好过,每次跟他都像在床上打架一样,动作激烈火爆、声音吼得好大!不过姊姊还没跟龙弟这么小的男孩相恋过,想必一定更刺激、场面更火爆?” 无月不高兴地道:“太白也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大仙,现在姊姊还跟他在一起吗?” 大美人拍拍他的脸柔声安慰道:“龙弟别吃醋,姊姊早跟他吹了。” “为啥呢?” 嫦娥似有无限伤感:“太白虽然挺漂亮,但脾气暴躁,生气时经常打姊姊,姊姊打不过他,常被他按倒在地拳打脚踢,打完后不顾姊姊哭得伤心、总是扒光姊姊的下身强行交欢,这种情况下姊姊怎能满足?所以他完事后姊姊总想缠住他还要,他骂姊姊是淫妇、骚货,便拿来苦瓜、茄子和擀面杖之类的东西强行塞进姊姊的阴道来满足他的变态情欲,所以……龙弟该不会这样虐待姊姊?” 无月很认真地说道:“小弟当然不会。” 大美人说得不错,熟妇和男孩之间的忘年之恋醇如美酒、激烈而火爆,这不,尚未入巷呢,双方已呼吸急促、浑身颤栗,接吻、吃奶、探阴和摸屌等调情动作都是如此猴急火热。 大美人坐在贵妃椅边,无月蹲在地上分开她的双腿准备舔屄。大美人隆起的小腹、妊娠纹和深深的倒八字形腹股沟显得异常成熟丰满、性感诱人,尤其是腹部那两条挤出的深深横纹尽显熟妇风韵、更是撩人情欲! 无月色迷迷地紧盯着红肿充血的熟妇大屄,肥厚肉唇如馒头般坟起、已涨成紫红色,长长肉缝中夹着一汪黏乎乎的春水,尚不时溢出、被翻开的肉缝挤出一股股,露出里面长条形粉红嫩肉,下面血红色宝蛤口也溢满一汪蛋清状黏液、已张开成拇指头大小,张合不已间缕缕淫水溢出。 他啯住大美人骚痒难禁的宝蛤口猛烈地吮吸起来,继而伸出舌头,轻易滑入阴道之中四处搅动起来,发出一阵吱吱水声!“姊姊下面的水水好多啊!屌儿轻而易举就能肏进去。” 大美人浪声道:“姊姊的私处最近随时都是这样湿痒痒、黏糊糊的,龙弟这根鞭儿随时都能捅进来。” 舔够了熟屄之后,无月挺起硬梆梆的长鞭就想肏进大美人湿滑不堪的阴道。大美人也很想跟心爱的小情郎纵欲交欢,可她又很害怕,犹豫间小鸡头已吱溜一声滑进黏糊糊的宝蛤口。 她忙抓紧又长又硬的嫩屌不让它捅入自己的阴道、往她那最为敏感的宫口里射精,担心会不慎怀孕!她心慌慌地道:“龙弟,姊姊这两天正在生理期上,今夜你随便怎么亲姊姊、吃奶、摸屄都行,但要跟姊姊交欢可不行!” 无月坚持要上马,猛地往里顶。大美人僵持一阵之后,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纤手一拉一拨,将长鞭纳入火辣辣湿滑膣道中纵送起来…… 她与无月本就相爱情深,二人之间一旦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真的合体之后,她反而放松下来,不禁长吁一口气,心中羞愧和烦恼渐去、情欲狂涌。 无月的长鞭轻松滑入大美人黏糊糊热烘烘的阴道之中,几乎齐根没入,又尖又硬的小鸡头重重地撞上充血红肿、敏感之极的宫口!紧接着死死顶住宫口猛捣几下! 常言道女人不怕粗、只怕长和硬,无月一柱擎天的长屌便是如此,不断狠狠地撞击着大美人敏感之极的宫口,那是她的高潮枢纽!她嗷嗷浪叫起来,忍不住搂紧爱郎后背、熟透的骚痒阴道收缩夹紧嫩屌。无月抖动着屁股猛烈地耸动起来,一时间被翻红浪,跟大美人好一番颠鸾倒凤、纵欲交欢。 他抽插得百来次之后,便顶得大美人浪叫连连,最后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便到了高潮,剧烈的高潮!泄得欲仙欲死,阴道和宫口有节律地猛烈痉挛起来,夹得无月的嫩屌爽透,又抽插得几十次之后他便撑不住了,长鞭再度暴长一截、倏地涨硬到极点。 大美人见爱郎纵送间猛地加力抽插、显然已到紧要关头,好容易侯到和他男欢女爱,她岂肯草草收兵?忙急慌慌地道:“龙弟,姊姊已是你的女人,我、我要你好好肏、肏姊姊的屄,不要这么快……不要射进来……” 可这一切已无法逆转,她忙使劲儿想把爱郎推开,将长鞭从依然痉挛不止的阴道中抽出。可她尚未来得及抽离交合处,那根青筋暴跳之物顿时深深嵌入阴道之中、小鸡头猛烈跳动着大放冲天炮,她猝不及防之下顿时呆住,待醒神时已过半场! 她赶紧伸手由阴内抽出硬梆梆长鞭,急忙拿起帕儿堵枪眼,精液已射得她雪白小腹上到处都是,她赶紧用帕儿包住小鸡头,继续接纳他的猛烈扫射。 射完之后无月轰然躺下。大美人见他累得如此模样,心疼不已地道:“龙弟,趴在姊姊身上休息一会儿。” 她的快感除了来自忘年之恋所带来的强烈刺激,还来自这根可爱之极且超长超硬的嫩鸡鸡,象刚才那般在阴道深处重重撞击花心,简直销魂蚀骨!她心知此刻不该再纠缠他,但实未想到,他那根长鞭丝毫未曾疲软,仍保持勃起的状态硬梆梆地顶在她那深深的腹股沟之中,别得慌。 她伸手一拨,硬屌顿时弹入她的胯间,她用双腿紧紧夹住,感受其硬度和灼热感,终又身不由己地分开双腿,妙手再度一拉一拨,将又长又硬的嫩屌纳入黏乎乎的湿痒阴道中,让尖硬小鸡头杵在敏感宫口之上。 空虚已久的阴道再度被涨满,麻痒不堪,她实在还想要,腰肢不安地耸动起来,湿热骚痒的阴内忍不住紧了几下,发出更加明确的肢体暗示,嘴里却娇喘着言道:“龙弟身子不适,就别再来了?” 无月仍处于魔魇之中,烧得神智有些迷糊、并未说话,然而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美丽的嫦娥姊姊从此已成为他的女人,所以他又本能地耸动起来…… 清晨醒来,她与无月经历昨夜一番颠鸾倒凤,正值食髓知味、恋奸情热之际,心想,若侯在外面等着侍候自己的侍女见到龙弟就睡在暖阁之中,传出去可不太好! 她匆匆起身出去一看,贵妃椅上空空如也,无月不知何时已离去,她心中不禁疑惑,龙弟昨夜风寒并未痊愈、且纵欲有些过度,怎能一大早就爬得起床? 她的疑惑很有道理,其实无月是被灵缇寻来揪住他的耳朵轰起床的,继而扶着他离开,一路上都在盘问:“昨晚大哥喝多了为啥不回自己屋里歇息,却醉卧嫦娥姊姊的内室中?” 无月弱弱地道:“正因为喝醉了,嫦娥姊姊怕我夜里口渴,才特意把我安排在暖阁中,方便就近照顾,妹子别多心。” 灵缇黛眉微蹙地道:“说到这个,我还真有点多心,老实交代,昨夜跟嫦娥姊姊都干了些啥坏事?” 一旦说到这事儿,面对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娇妻,无月既不能承认又不愿对她撒谎,就只能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了,能用的词汇还真难找,被追问得急了,只能憋出:“昨晚醉得几乎人事不知,都不知干了些啥……来时赶那么远的路中了风寒,昨夜烧得迷迷糊糊,好象嫦娥姊姊找了些药喂我吃,然后帮我捂热身子……”诸如此类的言语加以搪塞。 灵缇自然难信,本想赌气不理他,可听说他昨夜高热不退,摸摸他的额头果然如此,便赶紧扶他回屋躺下、用被子捂好替他发汗,设法替他退烧,也不忍再苦苦逼问他了。 把未婚妻摆平之后,正跟他恋得如胶似漆的嫦娥仙子整日价脉脉含情地凝注着他,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每每显得动情之极。无月只好抽空子逃离妹妹的视线去跟热恋中的多情姊姊找隐秘处幽会,而且还得抓紧时间办事,否则脑子一根筋的聪明妹妹总有办法找到他,若被她当面撞破好事可不好办! 回到西天之后灵缇把他盯得更紧,每天总要等他玩累了回家闲聊一阵、到掌灯时分才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出落成一个体态欣长、如花似玉的绝世美人,身材凹凸有致,不复当年黄毛小丫头模样,无月对她的感情也随之升温、渐渐超越兄妹之情。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5章 仙魔大战 有天晚上由于他的失误,灵缇在玄女苑他的屋里呆到很晚,一个不经意间的目光对视激发了他的激情和爱意,美人眼中那海般深情更令他陶醉不已,那一瞬他似着魔一般,身不由己地对她做出了一个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在她那美丽精致的香腮之上香了一口,多年的兄妹之情掺入爱欲之后竟愈发令人如痴如醉。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既然是天作之合,深情绻眷、爱欲交缠之际自然楔合得天衣无缝,从此灵缇偶尔会大胆到夜宿玄女苑…… 他常想,即便自己对其他女子有些虚情假意的成分,但他是真的好爱这个温柔美丽的妹妹! ***    ***    ***    *** 不久之后,魔军与仙军屡屡在仙魔交界的迷灵仙山附近发生小规模冲突,魔尊继而遣使指责天后在那一带派驻天兵天将,企图吞并迷灵仙山,且纵容二郎神率军肆意在两界交界处挑起事端,誓师尽起魔界精锐讨伐仙界,报上次大战的一箭之仇,第九次仙魔大战即将爆发。 天帝天后自然不甘示弱,各自调兵遣将、打算齐心合力与魔尊倾力一搏。 九天玄女身为西天仙军大元帅自然责无旁贷,她一边在青霓的侍候下披挂战甲、为出征选一套合身的,一边告诉无月:“其实魔尊对仙界最大的不满是天帝与他的夫人有染,只是不好公然提出罢了。” 她刚由天后的西宫紫清阙领命回来,已传令下去整军备战,打算明儿一大早便率军出征。 无月心想,由来红颜祸水,这话还真不错,自古许多大规模战争除了出于扩张地盘,还有多少次就像这次一样、是因绝世美人而冲冠一怒?他不禁问道:“魔尊夫人是谁?竟能引发两界交兵。” 九天玄女答道:“魔后就是迷灵仙山山主、上代魔界圣女、爱神和灵欲魔女,美貌绝伦、媚骨天成,所居的迷灵洞府是赫赫有名的二十四地府之一、三界爱欲滋生之唯一源泉,故而平生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被公认为三界中生代的第一美人。” 虽然曾听水姨也这样说过,但无月仍表示严重怀疑:“三界第一美人?太夸张啦,难道这位魔后竟比娘还美?”他这倒不是刻意取悦娘,娘的确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熟年仙女、当之无愧的中生代第一美人。 九天玄女见他此言发自衷诚,心中喜悦无限,笑靥如花地道:“宝宝既然知道娘美,干嘛还成天在外花心,不多陪陪我、好好爱我?可别忘了你是娘的小情人,从生下你那天开始就爱上你啦,命中注定会被宝宝迷死、逃都逃不掉!不过女人美不美不光是容貌,还包括气度、魅力和诱惑力等诸般因素,综合来说她既是三界公认的中生代第一美人,自然不会错。” 无月才懒得和娘辩论这个,见青霓姊姊忙完手头的事自回小屋去了,便搂住娘一阵亲热兼肉麻,这下说的话难免过火,把娘说成是辛岐氏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美人,为表现出爱她爱得一塌糊涂的样子,自然除了热吻还要探阴吸乳,恨不得把她按倒在床就地正法,只是娘披上战甲后硌手得很、不太方便,嘴巴猛吻美女、还顾得上赞叹不已: “美娘这付胸甲的成型简直妙到豪巅,既显威武、又把硕大高耸的美乳全勾勒出来,配上孩儿亲亲的大美人这付雪肤花貌,看得我屌儿都硬了,好想握住娘的大白奶猛肏您的骚屄!干得娘三天三夜爬不起床来!” 九天玄女媚眼如丝地揪揪他的耳朵,心痒难挠地狠狠啃他几口,就像跟她上床时下面那张小嘴恨不得咬断他的屌儿那般骚样儿,气喘吁吁地道:“娘真是好盼望那一天,宝宝能像你这会儿说得这般猴急地按住娘猛干一番,把娘的屄捣烂都心甘情愿!平常都是娘勾引宝宝,你啥时主动过?” 无月话头一转:“娘,孩儿已经长大,承蒙天后、娘和十几位师父的长期教导,且赠予好几样无上神器,孩儿已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和仙术,这次您就带孩儿和相好的这帮小神仙一起出征?” 他与伙伴们表演第八次仙魔大战的戏多了,对北极星君夫妇等英雄人物万分崇拜,历次仙魔大战英雄辈出,正是他这等热血少年最渴望的铁血生涯,此刻大战再起,机会难得,自然急欲上战场大显身手! 九天玄女妙目流转,噗嗤一笑道:“我说你这小鬼今儿咋象吃错了药,竟难得地对娘大灌迷汤,原是为了这个……” 无月忙做出最深情的样子殷切地看着娘,一脸期待之色。九天玄女也千般柔情、万般妩媚地深情凝睇,娇躯似已融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然后便等来她干脆利落的两个字:“不行!” 无月没问为啥,那等于废话,对娘从来只能以行动说话,于是他真的如娘所渴望的那样,万分猴急、类似强奸般地扒光她的战甲也衣衫,把她弄上床,吸乳摸阴、最热切地挑逗她的情欲。 不一会儿工夫大美人已瘫软在他怀里、娇躯似融化般,冲他分开玉雪双腿,露出胯间大片浓密屄毛,用手轻扯长长的卷曲屄毛,随即探向毛丛中紫红色幽谷,指头在红珠上徘徊一阵,娇喘几声,随即移向下方红红的穴儿揉弄起来,挑开涨红蛤口,指头般大的小孔中血红一片,皱眉难捱地呻吟起来,腮晕潮红、媚眼欲滴地看着他呻唤: “宝宝弄得妈妈骚屄好痒,想和我心爱的宝宝贴胯交欢,你不是很想舔妈妈的骚屄么?咋还不……” 无月自然不会忘记这招,一头扎入娘毛茸茸的胯间舔屄,嘴巴啯住玉门吮吸得吱吱有声。 “妈妈的乖宝宝,别光吃妈妈的淫水,把舌头伸进去舔,里、里面好痒……嗯~就这样……噢!舔得妈妈好、好痒啊,要宝宝嫩嫩的可爱长屌肏、肏妈妈的骚屄!” 无月舔舐一阵之后,牝户已极度湿热膨大,手指伸到蛤口揉揉,一下就滑入两根手指,里面热得要命,狠狠咬住指头不放,看似当成了屌儿。 九天玄女的纤纤妙手伸过来撩开他的裤裆,热切地套弄着屌儿,长长棒槌早已准备就绪,被娘引入妙穴,一滑而入、重重到底!无月可是用上全力,撞得娘花心一颤、顿时头晕眼花,抱住他嗷嗷直叫:“宝宝顶得好有力啊!顶得娘屄芯子麻酥酥,嗷嗷~屄好痒!宝宝再、再使劲儿,把妈妈骚屄捣烂!” 无月有求于娘、自然遵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握住娘的大白奶猛肏骚屄,把娘湿热火辣辣的屄洞当作生死仇敌般杆杆到底、狠命猛刺猛捣,直干得娘哇哇大叫! 战情紧急,自然无法如他先前所言干得娘三天三夜爬不起床,可半日一夜还是免不了的。完事后九天玄女足足昏迷长达两刻多钟,泄出的元阴之多之猛无月根本吸纳不完。 九天玄女悠悠醒转后浑身瘫软如泥、趴在他怀里来个长长的热吻,销魂得直叫爹。 无月笑她:“娘真变态,母子乱伦不说还叫爹,莫非还想来个父女配?” 九天玄女娇嗔无限地道:“宝宝这次还真用功,真乖哦!”怜爱无限地爱抚着他的脸。 “这次孩儿可把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绝未藏私,娘还满意?” 九天玄女心醉神迷地道:“简直、简直太满意啦!宝宝往后每次都要象这样主动、如此勇猛地肏妈妈哦!可、可这会儿宝宝把娘干成这样,天亮就得率军出发,让娘如何还有力气上阵拼杀啊!” 无月趁机进言:“孩儿大了,理当为娘分忧,这等上阵杀敌之事交给孩儿来做就好,娘只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即可。”看娘那副欲仙欲死、爽得快找不到北的销魂模样,他自我感觉把握极大。 九天玄女风情万种地冲他抛个媚眼、含情脉脉凝视着他,良久良久,如斯媚态和深情快把他融化,她倏地转为肃然,冷冷地道:“不行!” 无月简直崩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可不是娘的风格,得了好处竟不肯付钱!他气急败坏地表示严重抗议:“您可是堂堂九天玄女娘娘、仙界有名大仙、天庭兵马大元帅,竟对孩儿也想赖帐么?” “请问我心爱的宝宝,你亲亲的娘先前答应过宝宝啥么?” 无月一怔,心急火燎地把先前和娘的对话回放三遍,绝对一字不拉,老天~娘还真没说过若怎样就如何啊!她的确不算耍赖,唉!只怪自己经验不足,先前没谈妥就如了娘的心愿、等于没谈好价钱就交了货,真是愚蠢啊愚蠢! 他自怨自艾,眼眶涨红、盈盈欲泪,顺势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弱神态。娘生就一付英雄性格、鼎鼎大名的红粉猛将,或许出于互补心理,特喜把他扮作女妆,当女孩儿般怜爱,他这等娇糯糯模样正投她所好、往往更容易打动大美人的芳心。 然而这次九天玄女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任他使出浑身解数所能得到的仍只有那两个字!唯一的收获是她稍稍解释了一下:“娘夜观天象,此战不利小将,所以宝宝只能乖乖留在家里陪未来的媳妇儿咯。”话中隐含酸意。 无月知娘指的是灵缇,便竭力把她心中这块阴影弄得更大些,心怀叵测地道:“说起凤儿妹妹嘛,她可一向不满我和娘与天后亲热,孩儿留在家里听她唠叨多了,若稀里糊涂被洗脑,没准儿狠狠心断了和您俩的那等关系也说不定!” 九天玄女瞪眼道:“你敢!娘和天后都拥有宝宝的绝对支配权,即便你娶了媳妇儿也改变不了。” 这倒也是,她俩要无月交货时他绝不敢缺斤少两,连最少射多少次都有规定,少一次都不行,想作弊也瞒不过她俩的火眼金睛。而且娘这次的决定也同样无法改变。 无月只好改打天后的主意,根据经验,她比娘好欺负得多。 他匆忙起身跑到天后寝宫,深更半夜,灵缇睡在外间暖阁,其实她有自己的香闺,比天后寝宫也差不到哪去、甚至更精雅舒适些,可她就喜欢睡这儿。这丫头那点小心眼儿无月再清楚不过,就是提防他象今夜这样跑来跟王母娘娘偷情。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暖阁,却发觉灵缇早已睁开美丽杏眼、正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看似尚未到门边她就醒了? 她总能看出无月心中所想,穿着淡紫色好看的睡裙过来拉他到绣榻边坐下,轻声说道:“老远你的脚步声就把我惊醒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美丽臻首偎进他怀里。 无月暗自纳闷儿,脚步声?难道我的如此特别,她老远便能听出?低头看看她,小丫头露出小小的狡诈之色,令人捉摸不透。他亲亲小美人嫩红粉腮,笑笑说道:“把妹妹吵醒,真抱歉!” 灵缇仰头呆呆地看着她,眼中那抹深情令人不忍逼视,一直没说话,似陶醉似又隐含遗憾,自逾越兄妹之情后,她愈发象标准的贤妻一样对他,嘘寒问暖、连同乾娘也照顾得无微不至,在这位仙女中的仙女面前,他很难兴起玩心眼儿的念头。 好半晌之后灵缇才幽幽地道:“若大哥半夜也能想到来看我,小妹只会高兴,何需抱歉?可惜你不是来看我的……可我仍很快乐!” 无月心里乱糟糟的,只想早些安抚好她,男欢女爱?妹妹跟娘和天后不同、不图这个;风花雪月、谈情说爱她喜欢,可太花时间,只好把来意如实告诉她。 灵缇紧张地抓紧他的手,焦急地道:“须知兵凶战危,大哥尚未到服役年龄,何必上战场涉险?” 无月摇摇头没说话。灵缇看看他的表情,叹道:“大哥若一定要去,我也要跟去盯牢你!” 无月简直头大,但凡招惹到这丫头便甩不掉,不禁苦笑道:“若妹子也闹着要去,大哥更去不了啦!” 灵缇倔倔地道:“不嘛!若你上战场,我留在家里岂能安心!” 好在无月仍可以拿出大哥的身段说话:“好妹妹听话,回自己屋里睡觉去。” 灵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能看出他想采用何等手段达到目的,虽神情复杂,她仍亲了无月一下,整理好衣衫乖巧地起身走了出去。这便是她的最大好处,无论有天大的委屈也能克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很听无月的话,他的话通常比天帝天后更管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6章 走门路 无月这才进入卧室,天后每月涨奶的日子又到了,今儿自己本该过来吃奶的,因侍候娘给耽误了。 天后涨奶半夜尤其严重,涨奶时通常情欲特别亢奋,这也是她如此轻易便与宝宝红杏出墙的原因之一,为此特意准备了一个专供她和宝宝偷情的隐秘爱巢,每月涨奶时她总忍不住亢奋情欲、不顾一切也要和宝宝偷欢,带他进入爱巢,一边喂他吃奶一边纵欲交欢,连续交媾六日六夜,直到涨鼓鼓大白奶消肿、变成两只大吊奶晃悠悠颤巍巍软软地微垂胸前,才肯与宝宝携手离开。 前些日子宝宝随西天十六女仙学艺,按规矩不能回家,硬生生禁绝了此事,她但觉度日如年、分外难捱,好容易等得宝宝回来,太阴又赶来提醒她该堕胎了、再过段时间肚子恐将显形,堕胎前后不能行房,她不得不继续咬牙苦撑,空有挚爱的小情郎却把自个儿弄成久旷之身! 这会儿她正一手揉弄涨鼓鼓的大白奶、一手探入毛茸茸胯间安抚躁动不安的小妹妹,腰肢不安地扭摆着,虽然刚堕胎不久,可如狼似虎的熟妇已如饥似渴到极点、再也顾不得,奇痒难忍的骚屄非得宝宝的超长棒槌猛捣一番不可了! 神情恍惚、难受到极点的她猛地见到宝宝进来,自然是不胜之喜!低声笑道:“阿姨正犹豫着如此深夜,囡囡又睡在暖阁中,是否方便急召宝宝过来侍寝,偏偏宝宝就来了,看似天意啊!不过乖囡囡就在外面,咱俩不太方便,还是去瑶……”言罢就待起身整装。 时间紧急,无月忙打断娘娘的话头:“没事儿,孩儿已叫妹妹回房睡去了。” “哦,那就好,囡囡性子倔,有时连父母的话都不爱听,却对宝宝如此顺从,也不知有多爱你!”天后忙如获至宝般把他紧紧揽进怀里、三两下把他扒光拖进暖融融的被窝之中,急慌慌地撩开胸襟托起涨鼓鼓大奶揉捏着就待哺乳,娇喘吁吁地道:“宝宝总算来了,阿姨奶涨得慌,大乳头涨硬得生疼,都流了好些出来,乖宝宝快、噢~快吃妈妈的奶!” 无月一看,睡袍胸襟上果真有几道乳汁流过的湿痕,紫红色如蜜枣般的大乳头已涨开了花,奶孔蠕动着仍在溢出缕缕乳汁、流得大白奶上到处都是,深红色乳晕鼓凸起指头般高、上面鼓起好些比芝麻还大的硬硬肉粒,这也是天后极度发情的征兆。 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情况,这意味着自己得逞的机会大增,他并未一如既往地叼住奶头使劲儿啯吸,打算先谈好价钱再说:“娘娘,这次孩儿也想参加仙魔大战,希望您同意!” 天后对他还有啥不了解的?心急火燎地啐道:“都是坏宝宝缠得阿姨没法断奶,这会儿却来跟我提条件!” 无月嬉皮笑脸地耍赖:“就算是,如何?请答允孩儿!” 天后似已急得受不住,强行把大奶头塞进他嘴里,可他不吸天后也没招,于是捞住屌儿打算塞进骚痒难禁的蛤口、先解决下面的问题再说,可它软软地耷拉着脑袋、仍她怎么弄也塞不进去。 无月心中暗自得意,我的小弟弟,自然听我的指挥!我不下令,娘娘休想让它起来! 天后抱紧他乱七八糟地猛吻一通,皱眉呻吟道:“没用的坏宝宝,今儿咋啦?平时干几天几夜都不会软、金枪不倒的长屌,噢!在阿姨骚屄最痒,最想宝宝肏阿姨老屄之时咋反而翘不起来啦?嗷嗷~喔~好难受啊!” 无月很露骨地提醒道:“若娘娘答应孩儿的要求,屌儿或许就、就能管用了。”言罢一脸无赖地盯着一向宠他爱他的娘娘。 天后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看似想一把捏死他,当然她若真想那样的话,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纠结半晌之后她终于屈服,咬牙切齿地道:“好,阿姨答应你,我也只好亲自去一趟了。” 无月欣喜若狂,双手捧住大美人的粉腮便是一阵猛啃,弄得她一脸的口水,随即一头拱入她那丰满柔软的怀里、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其实他也好想吃奶,若天后再撑过一阵,他恐怕也会忍不住,所以嘛,坚持就是胜利! 大口大口甘美的乳汁灌进他的嘴里、吞进肚里。天后似轻松了些,抚弄着他的头叹道:“前天阿姨刚堕过胎,本打算留家里坐小月子、让你娘领衔出征的,可为了宝宝,我也不得不上阵了,权当给宝宝当保镖啦!乖宝宝别光顾着吃奶,我要你好好爱我、疼我,让阿姨感觉到,为宝宝堕胎受苦也值得。” 她脱得一丝不挂,侧身斜卧于绣榻之上,右手支撑着红馥馥的桃腮,任她那丰满酥胸上又大又鼓的右乳缺乏支撑般地耷拉在左乳上、形成向下弯曲的深深乳沟,左乳则自然垂吊于榻上,这种卧姿将她那饱满高耸的双乳和性感撩人的丰腴体态尽显无遗。 无月心急火燎地钻进娘娘怀中,然而和娘刚好过,心里又乱糟糟地只想着参战之事,下面似乎仍没啥动静。 天后啐道:“阿姨又上当了,瞧宝宝这猴急样儿!即便不答应宝宝的要求,宝宝也会忍不住?” 无月知道娘娘九五之尊,自不会食言而肥,只好笑道:“嘿嘿,那是……”自己的确很急,却不是为娘娘所说的那种事儿,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天后笑靥如花地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长长的热吻,良久良久,仍激情难抑,深情无限地呢喃着道:“宝宝肯实话实说,正说明你很在乎我,已把阿姨当着你的女人,我真是好高兴!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无论多么优秀的男子,在我眼中也抵不上你的一根手指头。” 无月伸手揽住娘娘柔软的腰肢,将右腿挤入她的双腿间一阵磨蹭,做出一副很亲昵的模样。 天后蜷缩着娇躯靠进他的怀里,神情像极一位多情的怀春少女,勾住他的脖子与他脸贴脸相互磨蹭,不时献上一个个香吻。与无月亲热好一阵之后,天后心态上虽跟恋爱中的怀春少女一般,生理上却是位狼虎之年的风韵美妇,意乱情迷中、久旷之身岂堪如此亲昵缠绵? 她情潮汹涌下但觉乳儿涨涨、下面痒痒地湿热一片,也顾不得此时的身子和此地均不宜和宝宝云雨巫山,只管缓缓伸手下去捞向他的裤裆,并未抓住预想中该有之物,手左右各摸索两下,依然空空如也,她心想难道摸错了地方?睁眼低头看去,没摸错啊,原来,宝宝难得主动地跑来和自己情意绵绵地亲热这么长时间,竟依然未能勃起! 她瞅准目标摸去,终于捉到那只比平时疲软状况下缩得更小更软的缩头小乌龟,激情难耐之际无法得到满足,她不禁大感失望,重重地捏了一把小鸡头、欲求不满地斥道:“宝宝,就你这副窝囊样也敢巴巴地跑来撩拨阿姨!成心找抽是不?” 无月痛得龇牙咧嘴,忙陪笑求饶道:“娘娘轻点儿唉……明儿一大早娘就要出征,刚才在床上可把孩儿折腾够了,这会儿孩儿有点累,小鸡鸡咋能说起来就起来?再说爱也不光是只有情欲嘛,孩儿想您了、来陪陪您就不行么?” 天后气鼓鼓地道:“宝宝到底是为啥来的?才为此事辩论半天哩,宝宝敢理直气壮地再说一遍么?小坏蛋成天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哄阿姨,也不知有几句是真的?” “甜言蜜语可没有真假之分哦,孩儿就是为了逗娘娘开心嘛,这也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不管我是为啥,爱您总是真的嘛,娘娘还总是如此斤斤计较,真是!” 天后想想也是,自己主要的也不是图宝宝这个,当下回嗔作喜地道:“算宝宝说得有理,不过……你把人家下面弄得那么痒、湿得厉害,总该……”具体该怎样她倒也说不出口,只是抓住宝宝的手塞进自己的亵裤底之中,让他自个儿在大片浓密屄毛丛中去寻找答案。 无月的手在里面捂了一会儿,但觉手指上滑腻腻的很不舒服,想抽出来擦干净,却被天后牢牢按住,昵声说道:“那里面好痒,把你的手、手指伸进洞儿里面去……” 无月但觉食指被娘娘捉住并掰直、被她拉着挨挨凑凑地探向那个最为湿热的所在,那儿有个水汪汪的仍在往外冒水的小洞儿,他知道那是娘娘温软滑腻之极的宝蛤口,娘娘的手用力地一拉一摁,他的食指已滑入阴道口中,里面似有股吸力,指头破开层层嫩肉钻向深处。 但听娘娘大大地娇吟一声,手上再次用力,他的食指齐根没入阴道之中,洞儿倏地收缩夹紧、里面的嫩肉蠕动着啃咬他的手指,那种感觉,唉!至少对他来说真是好古怪! 天后双眸微阖、腮晕潮红地呢喃道:“宝宝,我、我要……” 无月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啥,闻言看看天后,有些心不在焉地道:“娘娘想要啥?” 天后伸出玉指戳戳他的额头,娇嗔无限地道:“小坏蛋,少给阿姨装糊涂!” 无月坏坏地道:“不行,不说清楚孩儿就不给。” 天后脸红红地道:“宝宝就知道欺负我,枉阿姨如此疼你爱你……阿姨想要宝宝这、这根长长的嫩鸡鸡……” 她这话还真说着了,无月一向把她吃得死死,闻言不依不饶地道:“要孩儿的嫩鸡儿来干嘛呢?娘娘把话说完整些,否则……” 天后脸上更红、扭扭捏捏地呢喃道:“想要宝宝又长又硬的小鸡儿肏、肏阿姨的骚、骚屄……就像你这根手指一样……”言罢湿热骚痒之极的瓤内忍不住又紧了几下,虽和宝宝已做过不少次,但已有很长时间没跟他在一起,她也难免有些害羞。 “娘娘的屄洞松松的,里面好热好湿啊!”无月边说边试图抽出手来,忙掏出帕儿擦手。 天后不悦地道:“阿姨刚堕胎才两天,被撑开的宫口一时尚未复原,阴道相应也会宽松些。怎么?宝宝难道嫌人家下面脏么?” 无月陪笑道:“您那儿的味道岂能被别人嗅去?故而得擦干净,倒不是嫌脏。” 天后嗔喜道:“这还差不多,阿姨还要你象现在这样抱我、吻我,直到你的小鸡鸡起立……” 无月想起手指刚才被娘娘的洞儿夹得生疼,不禁揶揄地道:“孩儿的食指不过跟幼童的小鸡儿一般大小,娘娘刚才咋也夹得那么有劲儿?直恨不得把它夹断似的!” 天后不安地扭动着腰肢,骚浪入骨地媚笑道:“咱西天这些熟妇最喜欢和幼童交配,嫩嫩的小鸡儿憋尿涨硬后虽不大,但也能套入宽松湿滑的熟屄,虽不能把屄涨满、夹起来也挺刺激呀!宝宝当年不就是这样么?哦……阿姨这会儿好、好想交配……” 无月凑在她耳边吃吃低语道:“娘娘想和谁交配?是不是和您所说的那些熟妇一样啊?” 天后心想自己一句玩话竟被宝宝抓住把柄,自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顿时羞不可抑、声若蚊呐地道:“是……” 无月再度威胁道:“孩儿说过,娘娘得把话说完整,否则不给!”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7章 随军出征 天后也对他耳语道:“阿姨想、想和幼童交配……想让幼童憋尿涨硬的小鸡儿肏阿姨的大熟屄……阿姨的大毛屄爱夹幼童的小鸡儿……宝宝是个小变态,非要逼阿姨这样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几不可闻,最后一句却又说得大声许多。 无月肉紧地低声说道:“西天这样的小男孩不少,娘娘不如召几个尚未进入青春期的幼童进寝宫侍寝,让孩儿看着他们轮流用憋尿涨硬的小鸡儿肏娘娘的骚屄如何?”说到后来语音微颤,下面似也有了动静。 天后坚决地摇头道:“不行!” 如此猥亵的话无月绝不敢对娘说的,但对娘娘反而有些肆无忌惮,仍抓住她刚才的玩笑话不放:“您刚才不还说喜欢和幼童交配么?” 天后喃喃地道:“阿姨是恋童,可也只爱你这一个幼童啊!刚才不过一句玩话、后面顺宝宝之意随便说说而已,当不得真,其实阿姨对别的幼童没丝毫兴趣。虽然你是阿姨的宝宝,但在我心中你已是一个一言九鼎的真正男子汉!有时我甚至觉得宝宝更值得我信赖,以后咱俩私下里宝宝不用叫我娘娘,我喜欢你叫我婉妗,这是灵虚姊姊当年叫我的小名儿……” “好,婉妗……”无月叫得很不习惯,随即皱眉道:“既然您觉得孩儿值得信赖,就该听孩儿的话嘛。” 天后点头柔声道:“只要你不是胡闹、比如要我和几个幼童轮流交媾之类的荒唐要求,我当然愿意听宝宝的。” 无月有些讪讪,他并非真想如此,只是说来比较刺激而已,仍坚持道:“大家都是知情达理之人,孩儿当然不会真的提出如此亵渎佳人的要求。不过做不做是一回事,但孩儿还是喜欢听您说一说。” 天后拗不过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如此,只好委委屈屈地道:“好,阿姨就召三个幼童进寝宫侍寝,让他们憋尿把小鸡儿涨硬,然后轮流把小肉虫儿钻进阿姨的熟屄、和阿姨交配,把热热的童子尿射进阿姨的大毛屄……” 如此变态的浪语令无月大为亢奋,脑际不禁浮现出……屌儿顿时蠢蠢欲动! 天后很担心他与玄女欢好后无力再举,忙和他相互舔阴,叼住嫩屌一阵啯吸,舌尖在肉棱上勾挑、在马眼上来回扫动,风骚入骨地淫声说道:“我的乖儿,小鸡儿快长出来,肏妈妈的骚屄……小时候妈妈经常给你洗这根小雀雀,今天让妈妈骚屄里的骚水水泡泡,把它泡涨,嗷嗷~乖幺儿舔得妈妈的屄好痒!” 言罢顺手把他揽进怀里,深情热吻一阵之后,忍不住又伸手下去捞他的屌儿,倏地媚眼连闪,实未想到刚才还软塌塌的小鸡鸡,此刻居然已一柱擎天、好不威风!不禁惊呼:“坏宝宝!天啊~难道今儿非得这样说你才能勃起么?” 虽春心荡漾,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喃喃地道:“宝宝,刚才阿姨说喜欢玩小男孩,宝宝听着虽觉刺激,但事后想想一定会很生气?其实我心里一直想的是你,宝宝,我爱你!你是我唯一想要的男人,一定要相信我!” 无月点头说道:“娘娘是何等样人孩儿很清楚,咋会不相信您呢?” 天后长舒一口气,刚才那一席话造成的心理负担渐去、情欲狂涌,腻声道:“宝宝,我是你的女人,只属于宝宝的女人,我、我要你肏、肏我……”言罢仰躺着大大分开双腿,挺起胯间穴儿在他脸上磨蹭几下,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无论多么饥渴,她这会儿也不愿骑在他上面,此刻她更喜欢宝宝象男子汉一般占有她、征服她! 无月瞧瞧她那红红的穴儿闪着水光,分外诱人,忙掰开双腿再度察看她的私处,糊满白浆的牝户又红又肿,涨得血红的蛤口浅处的内壁竟已凸挺而出,上面布满一些胀鼓鼓的小肉芽,只不过洞内水太多看不太清楚,看似亢奋到了极点! 他埋首于娘娘毛茸茸胯间,伸出舌尖舔舔那些小肉芽,但觉硬硬的且不断轻微蠕动,使得嫩肉表面显得很粗糙,他把蛤口内的白浆舔干净了再仔细看,发现这些芝麻粒大小的肉芽颇有点象婴儿刚刚长出来的娇嫩的小乳牙,这地方他见过不止一次,却没见过这种现象,有些奇怪地问道:“您这洞儿里面有些硬硬的小肉疮,疼不疼啊?” 天后的腰肢猛地拱起夹紧他的头,难耐之极地蠕动着道:“不疼,倒是痒、痒死啦,里面更痒,要宝宝又长又硬的小鸡儿、要长屌捅进来止痒,嗷~阿姨好难受,受不了啦!宝宝快上来……”她不由分说,握住硬梆梆的长棒槌套弄一阵,竭力往自己胯间拉。 无月趴到娘娘身上,挺起长屌挨挨凑凑地顶向阴门,那儿湿热滑腻一片,很好找,唯独严重上翘的小鸡头插入角度不对,这个倒不必他操心,天后已帮他解决,纤纤柔荑一拨棒头已对正靶心,浪叫道:“宝宝快把长屌儿顶进阿姨的骚屄啊!嗷~实在熬不住啦!阿姨刚堕胎不足半月,最近绝不能再堕胎,宝宝那么厉害,待会儿射精时小心些,阿姨好怕再怀上!” 无月猛地往里一顶,小鸡头轻易挤开红肿涨热的蛤口长驱直入,这重重的一捅之势依然被热热的花心挡住,似隐隐传来沉闷的撞击之声! 美妇一时不防,被尖硬小鸡头冷不丁地撞上敏感骚痒之极的花蕊,顶得她一阵浪叫:“嗷嗷~好久没来,宝宝比以前更猛啦!噢……捅得阿姨的屄芯子好、好痒啊!嗷呜……” 已很长时间没和宝宝欢好,她动情之极,腰肢挺高不住耸摇着、竭力将湿热涨红的牝户挤向爱郎的下体,想让长屌楔入得更深更、捅得更有力。 无月每每将小鸡头抽出至蛤口处,再长虹贯日般狠狠往里顶去,大开大合、杆杆到底,撞击敏感花蕊的力道越来越重,唧唧的水声特别响亮…… 天后被顶得黛眉紧蹙,随着一对肥乳的晃悠甩荡而哼哼唧唧地呻唤个不停,堕胎后尚未完全合拢复原的宫口遭此猛烈撞击,所带来的快感实在剧烈,抽插不过百余次之后她便尖叫着攀上高潮。按说她原本不该如此不堪,怎奈方才久旷之身已被宝宝撩拨得亢奋之极,刚堕胎不久尚未完全合拢的宫口热热的,已蠕动着轻微张开、总有些痉挛的感觉。 无月紧跟着也射了,这更不该是他的正常表现,只因他这次找天后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中一直为那事儿着急,故而…… 与天后以相拥而吻的姿势春风二度之后,无月已有些疲惫,可仍被心满意足的天后抱着不让起身。她再次伸手捞住依然硬如铁杵的长鞭,轻轻拉了一下,无月知情识趣地摸摸她那毛茸茸胯间红红的牝户,吃吃地道:“娘娘还不够么?” 天后骚媚入骨地斜乜他一眼,腻声道:“恋童的熟妇和恋母的男孩抱在一起,玩一次哪能够?就象你和太阴……错非是宝宝,若换成一般的小男孩,小鸡儿进去了连熟妇的屄洞都撑不开、更顶不到痒处,熟妇即便玩三四个也没法解馋哩。” “那这些熟妇干嘛还喜欢玩小男孩呢?”无月边说边挺起硬梆梆长屌凑向她那毛茸茸的胯间。 “可能是为了刺激呗!”天后急忙忙地把小鸡头塞进已湿滑之极的蛤口,等不及无月往里顶,她双腿盘住无月后腰、胯间猛地往前一挺,已涨得血红的阴道顿时将长屌吞噬、一杆重重到底!撞得花心又是一阵颤栗,顶得她嗷嗷浪叫起来!“嗷~嗷!爱吃奶的宝宝,是不是最爱肏妈妈的老屄?老屄夹得宝宝爽不爽?噢!肏阿姨的骚屄、痒屄,给妈妈止痒!” 她心慌慌地托起左乳,将肿大的蜜枣塞进无月嘴里示意他啯奶。 无月把左乳吸软之后又忙着啯吸右乳,也顾不上说话,下面一次又一次地猛烈抽插不止,顶得骚幽深处发出一声声闷响,感觉娘娘今夜情欲特别亢奋,真是好骚啊!牝户红肿不堪,里面好湿滑却又好涨,紧紧地夹住屌儿猛力啯吸,他也感觉与娘娘在一起时从未如此舒服过! 他拼出老命猛烈地抽插起来,一次比一次顶得更重。天后除了感觉舒爽之极,花心却也被如此重击顶得敏感花蕊隐隐生疼,当即以双腿牢牢盘住无月的后腰、双臂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他继续如此蛮不讲理的胡冲乱顶。她的腰肢由纵送迎合改为上下挺动,小鸡头在骚幽深处来回撬动、一下下研磨花心的滋味似乎更加销魂。 无月自能体会她的心意,也就不再挥鞭打桩,将长屌深深杵在瓤内、使劲儿抖动屁股,冲天钻自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令女人销魂的蓟刺一粒粒冒出,小鸡头张牙舞爪地紧紧抵在宫口上研磨挑刺、胡钻乱拱,只是随时调整撬动勾刺的快慢节奏,直至找到能令天后叫得最猛的那种。他感觉宫口越来越热、轻微蠕动着张合起来,溢出越来越多的热汁,捂得马眼舒爽之极…… 天后忍不住忘情地浪叫起来:“嗷呜~乖宝宝,叫妈妈……可爱的小鸡儿肏得妈妈的骚屄好痒哦……小鸡儿肏阿姨的骚屄!阿姨要夹你,用熟屄夹你的小鸡儿,夹得它射精,夹得宝宝爽得晕头转向!呜呜……好刺激……噢!” 随着她最后一声长长娇吟,宫口轻微痉挛着张合一阵,吐出一缕缕滑腻热汁、喷涂在正撬动不已的小鸡头和马眼上。 无月敏感地扑捉到了宫口这一微妙变化,忙全神贯注、把攻击点全放在那条小小的销魂缝隙之上,寻缝抵隙、锲而不舍地钻探勾撩着,刺激得宫口渐渐蠕动着张开,不住乱跳乱动的尖硬小鸡头待机而动、随时准备钻入更深更湿更热的宫口之中…… 小鸡头研磨花蕊所发出的声音不再是闷响,而是唧唧的清脆水声,由小到大、越来越响,就像美妙销魂的天籁之音、随着他的研磨撬动节奏而变换着旋律,与天后忘情的叫床声和他的粗喘声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小鸡头不知重复过多少次不同节奏的勾撩挑刺和研磨动作之后,这样的机会来了,天后阴关摇摇欲坠之际,刚堕胎不久的宫口痉挛着越张越开,灵动如蛇的小鸡头也不待主人发令,寻缝抵隙地钻了进去,被尤为湿热滑腻的紧窄妙处包裹得紧紧,小鸡头亢奋之极地在里面愈发肆无忌惮地跳动起来! “哇~天啊!宝宝顶、顶进去啦!嗷嗷~小脑袋钻进花心啦,噢!妈、妈妈受不了……里面好、好痒啊!宝宝使、使劲儿顶!啊啊!老天~妈妈要、要丢……”大声尖叫中天后攀上高潮、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无月随之再度一泻如注,射得也是淋漓尽致、交合处隐隐传来吱吱之声! 由波涛起伏的高潮余韵中幽幽醒过神来,天后意犹未尽地抱住他密密地亲吻不止,毫无保留地渲泄着堆积胸中的柔情蜜意,喃喃地道:“宝宝今儿是咋啦?刚才这一会儿就已射了两次,阿姨夹得宝宝很舒服是不?” 无月摸摸她那潮红的粉腮,亲亲迷离的星眸,替她理理散乱的柔细秀发,低声说道:“是啊……娘娘呢,觉得舒服么?” 天后心满意足地道:“咱俩这么长时间没这样玩过,阿姨当然舒服啦!不过宝宝两次都射得好猛,尤其后面一次射精时小鸡头钻进去好深啊,阿姨若是不幸又怀上,还得忍受堕胎之苦,唉~不过女人为了快乐,付出这样的代价也值。” 已数次听天后提及堕胎之事,无月忍不住问道:“娘娘,堕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后解释道:“就是女人不慎怀孕后若由于各种原因不方便生下来,找稳婆把胎儿流掉。至于堕胎的方式因人而异,我是按太阴开出的打胎方先吃药,以归尾、红花、丹皮、附子、大黄、桃仁、官桂和莪术各五钱,白醋糊为丸,每服三钱,黄昏一付,半夜一付,五更一付。” 无月问道:“这就成了么?疼不疼啊?” 天后摇摇头:“这倒不疼,可打胎方对别的女人或许管用,但宝宝给阿姨下的种生得太牢,加上我身为第三造物神体质特异、天生利于生养,连吃多日竟未打掉。” 无月皱眉道:“那又咋办呢?” 天后黛眉微蹙地答道:“太阴又为我采用针灸堕胎之法,针刺手太阳、太阴、足太阴、手阳明、关元和外昆仑诸穴,据她说,胎儿该应针而落。可惜每日针灸,阿姨也时常蹲马桶用力收缩胎宫,竟仍未将胎儿排出。” “后来呢?” 天后说道:“太阴大感奇怪,洗净手深入产道替我仔细检视一番,说胎儿已奄奄一息,但吸附胎宫太牢,故而无法自行排出,便又用毁胎术,让我饮麝香水,反复替我按揉小腹,用力不算大,倒也不太疼,两个时辰后她告诉我,胎儿已死,听了这话阿姨心里好生难过。可不堕胎又能咋样呢?咱俩的孩子可是见不得光的。” 无月听得直皱眉:“这下出来了?” 天后皱眉摇头:“还没呢!太阴也啧啧称奇,说我体质太过特殊,她也仅剩最后一招啦。她用一支粗长的角先生反复拨弄蛤口出水,插入阴内如交媾般来回抽插,棒头象你的小鸡头一般重重冲击花心,竟弄得我差点高潮,她抽出角先生,用一只火烧过的古怪器具将阴内撑开,用一根尖细圆头较软的筷子刺激花心张开些,随即钻入里面一点不住搅动,那一阵阿姨里面好痒,就像被宝宝尖硬的小鸡头钻入猛捣一般,终被她弄出高潮,花心大开!” 无月奇道:“这是堕胎么?咋跟妇人自淫一般?” 天后脸红红地道:“才不是呢!把阿姨花心弄开之后,太阴用一支较软的管子将花心口撑开些,嘶嘶!就象你的小鸡头刚钻进去时那种撕裂般疼痛!不过被宝宝钻过多次后总算比别的妇人好些。然后她换了一把圆头稍软的细长小勺伸入胎宫,把胎儿身躯零割弄碎,把胎儿残躯慢慢地一点点掏出来,这就有点痛了,但终于搞定!” 无月听罢惊呼道:“天啊~听起来好残忍,等于凌迟活剐地弄死我的儿!娘娘杀我的儿也不跟我商量,不乖哦?” 天后赏他一个爆栗,娇嗔无限地道:“若不是你的小鸡头每次非要捅进花心里面去胡扫乱射,阿姨咋会不慎怀孕?都是被坏宝宝害的,受苦的也是我,你还好意思说哩!” 无月怜惜地吻吻她,柔声安慰道:“往后孩儿定会小心些,尽量少出差错好了。” “这还差不多。”天后满意一笑,与他相拥着沉沉睡去…… 清晨二人起床,在华琳诸女的侍候下梳洗妆扮已毕,天后着黄金褡辱,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 ,戴太真晨缨之冠,履玄凤文之 ,观之四十许,修短得中,天姿 ,灵颜绝世中隐含凛然威仪。 无月则身披天后钦赐之神甲,化身为一员威风凛凛的小将,这副神甲据说妙用无穷,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让青霓姊姊翻出来给他穿上,平时太贪玩、他就从未穿上神甲习练过与之相配套的诸般神通法诀,也不知它到底有啥出奇之处? 妆扮已毕,天后携随侍身侧的金童玉女于紫清阙升殿,自有一番凛然威仪。 天兵天将早已披挂整齐列队于大殿前广场上之,天后召来一身戎装的天庭大元帅九天玄女娘娘,跟说了一下自己同意让无月和那帮小将随军出征之事。 九天玄女恶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怨他不尊重母亲的意愿,无月很怕娘、只好转过头装作没看见。九天玄女又暗自冲宝宝威胁性地挥舞一下铁拳,虽心不甘情不愿,可娘娘既已发话,她却也无可奈何,当下亲提西天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迷灵仙山进发,与天帝和托塔天王所率领的东天仙军相约在途中汇合,共同出征。 迷灵仙山南麓美丽而辽阔的迷仙湖畔,是青霓五姊妹的家乡,也是天帝与魔界始祖阳精当初为争夺飞禽走兽屡屡发生激烈冲突之处。灵虚娘娘虽不护犊,但阳精毕竟是她的儿子,遂出面调停,约定以迷灵山南麓为界,荒凉的北方划归阳精,南方归天后及其子女们。灵虚娘娘这样做的目的是将双方隔开,以避免冲突再次发生。 然而阳精出走北方创立魔界后,由于天后极其护犊且争强好胜,仙魔两界依然冲突不断,这儿就成了历次仙魔大战的主战场。这跟天后强势的性格有关,即便打仗也不愿在自己的地盘上进行,所以总把约战之地定在这儿。 这次也一样,天庭大军在此地与魔军迎面相遇,第九次仙魔大战拉开帷幕。彼此交兵几场战役下来,仙军占据一定优势,其中天帝与魔尊之战最吸引眼球,这两位当今最强悍最有权势的男人在幼年时代便争斗不休,彼此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此刻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场恶斗之惨烈程度堪称无月今生仅见!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8章 第一战神 所谓王对王、帅对帅,其次便是对阵双方的兵马大元帅、九天玄女与小魔神聂魄之间的决斗,因为有杀夫之恨,也如同生死仇敌一般! 最终天帝施展出辛岐氏遗留下来的神界至宝劈天神斧、以无上仙术击伤魔尊获胜。那边兵马大元帅之间的恶斗,也以九天玄女施展缚魔神通击败小魔神而告终。 眼见天帝与元帅均大获全胜,天兵天将们士气大振、趁势向魔军阵营掩杀过去,双方在美丽的迷仙湖畔展开了一场血腥惨烈的大混战! 无月也带着一帮小将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挥舞着轩辕神剑杀得痛快,心中的激动劲儿就别提了! 可他毕竟是首次参加仙魔大战,沸腾的热血稍稍冷静下来之后,他抬眼四望,眼前血流成河、满地的残肢断臂、尸横遍野、被鲜血染红的迷仙湖、受伤倒地哀嚎不止的天兵魔兵们,构成一幅多么血腥残忍的场面! 他不禁想起青霓姊姊给他讲过的那个她幼年时期的故事,脚下这片土地就是青霓姊姊的故乡,湖畔的景色一如她所描述的那样圣洁美丽,丝毫不亚于西天仙境,眼下却沦为血腥战场、被遍地鲜血和尸骸所玷污……若是青霓姊姊在此目睹了这一切,看到跟当年她在这儿被仙军抓走时的凄惨场景毫无二致,她该会怎么想呢? 有鉴于此,他心中隐隐感觉,仙魔大战似乎并非他以前所想象的那样只有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和无尽荣耀,原来还有如此丑陋的一面……都是元尊的后代,仙魔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 为何非要彼此杀伐不休?他不禁对自幼以来被天后和娘所不断灌输的自古仙魔不两立这一固有信念首次产生了一丝疑惑,不过这念头在他心中只是一闪而过,可至少他已不再那么激动、杀得也不再那么狠辣无情,这跟青霓姊姊有关,这些魔兵魔将里面或许也有她的儿时伙伴? 然而正如每次仙魔大战一样,魔军阵中在危急时刻往往会涌现出一位三界无敌之战神,力挽狂澜于即倒,这也是仙军整体实力上一直占有一定上风,却没法彻底摧垮魔界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就在魔军阵脚大乱、眼看着即将全盘崩溃之时,奇迹再次出现!仙军右翼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继而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些乱了阵脚! 无月忙转头看去,乃是一位身材魁伟的魔将率援军匆匆赶到,也不打话,双手合握一柄造型怪异奇特、看似沉重无比的宽刃剑,截住正乘胜追击的天兵天将便是一阵猛砍猛杀! 那位魔将从头到脚披挂着造型独特怪异的古铜色战甲,宽厚有力的双肩高耸着两支带刺的尖尖犀角,高高的护颈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护手甲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关节灵活看似又很坚韧,浑身看不到一点肌肤暴露在外,头盔两侧各耸立一支三尖状火焰,面罩恐怖丑陋的鬼面护甲,唯有两个黑洞洞的眼孔射出森寒如冰的目光,看上去就像来自地狱的暗黑幽灵! 当然他若不带偏见、实事求是地说,这位魔将更像一位神威凛凛之无敌战神! 魔将那柄沉重的宽刃剑每一斩下伴以呼呼狂飙之声,必有一两个天兵或天将被一截两段,悍勇绝伦,出手势大力沉且其快如风,那柄宽刃剑被魔将抡得如风车般、只见寒光闪烁而不见利剑,其凶焰竟无人能制,麾下的魔军也悍勇绝伦,跟在勇冠三军的魔将身后,在仙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九天玄女经过与小魔神的一场恶斗,虽最终取胜却也耗费大量灵力,正盘坐于中军阵前略作调息,此刻见势不妙、忙帅旗一挥,仙界名将北极星君夫妇、托塔天王和二郎神合力上前截击魔将,竟也抵敌不住,纷纷败下阵来,且个个带伤!仙军阵型被这魔将及其麾下的援军搅得一团混乱,魔界大军掉转头来发起凶猛反扑,眼看着就要反败为胜! 天帝只好亲自出马迎敌,手中劈天神斧光华大盛飞向空中、旋转着倏地暴涨到数丈宽阔斧面,向那位魔将头上急斩而下! 魔将手中利剑也自飞出、化为一柄与巨斧差不多大小的宽面巨剑,与巨斧在空中恶斗起来,斧剑不断相击、发出咣咣巨响,震人耳鼓、惊心动魄,一时间相持不下! 渐渐地,巨剑青光大盛、开始占据上风,魔军士气大振、乘势掩杀过来。天帝已竭尽全力仍抵挡不住,遂看向天后以目示意,向她求援。 灵虚娘娘在历次仙魔之争中一直保持中立,至少从未亲自出手偏袒魔界,作为她唯一的妹子和唯一能与她比肩的始神,天后碍于身份在历次仙魔大战中也很少出手,可眼前这种危急局面除外。因为她一向护短且争强好胜,远不像灵虚大姊那般恬淡大度,即便与天帝已无夫妻情分,也不能眼见他吃亏。 她冲天帝微微颔首示意他莫慌,再也顾不上一味看护着无月,飞身掠到天帝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各自取出镇宫之宝、开天辟地之镇魔石,均以双掌扣在掌心,面容肃然,嘴里念念有词、共同做法,刹那间天昏地暗,由夫妇俩的掌心倏地发出两道七彩光芒、在空中合二为一,七彩光柱挟一股无形有质、沛然莫之能御的巨大力量射向魔将! 迷仙湖畔顿时地动山摇,无月差点站不稳而坐倒于地,暗叹天地之威竟一至于斯! 此刻在迷灵仙山之巅,一位绝世丽人衣袂飘飘、迎风而立,透过重重迷雾正静静地注视着南麓下迷仙湖畔的血腥战场,不时地黛眉紧蹙、发出长长叹息。她美貌绝伦、媚骨天成,举止高雅脱俗,凤仪凛然、气质绝佳,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是稍显丰满,却更添性感。 她就是魔后纪貊情,迷灵仙山之主,第二代魔界圣女和爱神,仙凡魔三界中生代第一美人,平生颠倒三界众生,头顶无数美丽而荣耀的光环。 然而她的一生却充满不幸,作为第二代魔界圣女先是被魔尊强暴,被迫成了他的夫人。后来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不幸被天帝生俘,被他带回仙界的途中再次被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强暴,被迫成了天帝的地下情人,费尽心思才骗得天帝把她放回迷灵仙山。 无论是否情愿,她终究由天帝身上得到大量仙灵之气,从此变得非仙非魔,更增魅力,可自由往来于仙魔两界,在天帝的关照下迷灵仙山的地位大幅提升,成为仙魔两界沟通的桥梁。东天默认她位列仙班,但西天对此并不认可,且由于确信丈夫与她有染,导致天后视她为眼中钉。 山下那两个当今最强悍最有权势的男人都是如此深爱于她,她也是这次大战爆发的导火索之一,基于种种原因,魔后在这次大战中选择了明哲保身的策略、保持中立,以一种超然淡定的眼光看着他俩各自率军恶斗不休,这样的恶斗已发生过多次,将来也不知何时才能终止。 她不仅不爱这两个先后强暴过她的霸道男人,反而恨死他俩!所以她压根儿不关心他俩谁胜谁败,两个都死掉最好!她只是可怜那些因为他俩的意气之争而付出生命代价的无辜将士们,无论是仙军还是魔军。 她的女儿、魔界公主及第三代魔界圣女纪灵仙,一位清灵美丽如水仙的小女孩侍立于她的身侧,虽尚显年幼却已成为仙凡魔三界新生代的第一美人,由迷灵洞府孕育出的一身美魅魔力更胜乃母,见状不由得惊呼道:“娘,天后与天帝合力出手果然惊天动地、威力无穷!聂姊姊能否抵挡得住啊?” 魔后尚未及回答,山下的魔将似有所觉,朝迷灵仙山之巅遥遥合掌拜礼,朗声说道:“小圣女勿忧,姊姊自有应对之法。”她的举止、称呼和自称相互矛盾,显然是个有些特立独行的怪人。 纪灵仙稍稍松口气,抚掌道:“聂姊姊加油啊!”随即转头对魔后说道:“隔这么老远的距离聂姊姊都能听见我小声说话,而且她的话音传这么远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见她的一身神通进境是何等神速!” 魔后淡淡一笑,看着她爱怜无限地柔声道:“仙儿,她的三界第一战神之称号岂能凭空得来?娘只望她能逼退仙军就好,可千万别杀戮太重!” 纪灵仙撇撇嘴不屑地道:“两边都不是啥好人,仙界的更坏,死几个有啥大不了的!” 魔后叹道:“祖母有言,上天有好生之德,仙儿小小年纪,岂能如此轻贱生命……”随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希望教女儿变得慈悲一些,不要表现出太明显的倾向性。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39章 镇魔石 纪灵仙不耐地打断她道:“闭嘴!您罗哩罗嗦的烦不烦啊?给我好好观战!” 魔后拍拍女儿香肩、宠溺无限地道:“好好~娘不说就是了。”当下规规矩矩地注视着山下的战场,再也没吭一声,看似跟天后被无月吃得死死一般,她也被爱女治得没一点脾气? 战场上,魔将面对天后天帝以镇魔石合力发出的威力无穷之七彩光柱,一双蓝幽幽目光森寒刺骨、夷然不惧,双手合十划出半圆,同样念出一长串古怪咒语,双掌间不知握有何宝物,立时冲出一道眩目蓝光迎上来,两道看似无物的光柱在半空迎面相撞,就像划过天际的两道耀眼闪电,刹那间如惊雷炸响,发出咔嚓嚓惊天动地的连串巨响! 继而如滚滚闷雷、余音袅袅。一时间七彩宝光与眩目蓝光如两条巨龙,光芒吞吐闪烁间,在空中翻滚纠缠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解! 魔将同时以神御剑,居然仍以攻招居多,那柄巨剑在空中夭矫如龙、飞舞盘旋,拖着长长的闪亮青光一次次砍向巨斧,天帝之巨斧宝光渐渐黯淡下来,有些招架乏力、且战且退! 巨剑得势之下更加咄咄逼人,渐渐逼进到仙军阵营的上空,巨剑巨斧交击之叮咛哐啷巨响声中,重重斩下的青幽幽剑尾余力不衰、不断扫向仙军,天兵天将们忙以兵器或施法抵挡,阵阵惨叫声中,那些功力稍浅的天兵已伤在剑下! 坐镇中军的九天玄女眼看情势危急,也顾不上再作调息,忙腾身而起、凝神施法。 她乃是天庭之战神与美神,身具天地之精神、阴阳之灵气,神无所不通、形无所不类,知万物之情、晓众变之状,她一旦做起法来果然不同凡响! 但见她头载金盔、脚踏彩云,雍容华贵、庄严妙相,缠玉腰金、圆峤方壶,蒸沙煮石,放无极之神光、运玄元之道气,位列九天,掌造化之枢机,灵通三界,司雷霆之号令,慈悲广大,变化无穷,手持宝剑,显得法力无边! 天兵天将们顿时齐齐顶礼、吟诵起宝诰赞颂他们的兵马大元帅:九天九天,玄女真仙,虚无体道,妙用难穷,实诸仙诸真诸圣之宗,神机莫测,至灵至感,身骑白鹤在云间,手持宝剑斩妖魔,何神不伏,何鬼不惊?大悲大愿,大圣大慈,仙宫灵洞,显凡救世,玄珠妙道,千变万化,无所不能,无所不至,玄女娘娘大慈尊! 眼见娘如此受仙界大军之拥戴,无月也是与有荣焉,受到将士们如此虔诚膜拜神情的强烈感染,也不禁跟着喃喃吟诵起来。他那由于一向饱受娘的欺凌、被她治得死死而对娘生出的强烈不满之感也消褪不少,相比于天后,他对娘殊无好感,此刻的印象也好转许多。 山上的纪灵仙不禁赞道:“姑且不说这位仙界大元帅法力如何,她可生得好美啊!”言罢转头看看娘,想比较一下谁更美,得出的结论是:“嗯~还是娘更美,难怪能迷得爹和那个臭男人……” 魔后憋了半天,终忍不住打断爱女的话头:“我的乖囡囡,娘可一直忍着没说话,你倒来招我……娘倒但愿生得差些,也不至于……唉~仙儿也生得这样,娘真为你以后的命运担忧!” 纪灵仙撇撇嘴:“您省省,我瞧您还是该多多担心一下自己,天生一副窝囊性格,难怪会被男人欺负!” 魔后叹道:“乖囡囡说得也是,九天玄女身为仙界第一美人,论美貌比娘也不差,可哪个男人敢欺负她?她那个独生子也很替她长脸,小小年纪便已在三界美男榜上高居榜首且遥遥领先,喏~你瞧,就是站在天后天帝身前的那位金童,他身边那位就是玉女凤离公主。” 纪灵仙不屑地道:“我知道,凤离乃仙界新生代第一美人,至于那个金童么……哼~光生得好有啥用?刚才娘也瞧见了,他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看即知不是好人,长大后多半也跟天帝一样,只知道欺负女人!” 魔后一双美丽的大大杏眼聚焦于一点,也不知咋回事,与其说她在观战,倒不如说她观察那位光彩照人的金童更多些,闻言笑吟吟地道:“据说西天美丽女仙们一个个趋之若鹜,希望被他欺负的多了去了,恐怕也只有我这位心高气傲的乖女儿才敢对人家做出如此低的评价。” 纪灵仙仔细瞧瞧娘,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半晌,吃吃地道:“嘿嘿~我瞧娘这付表情,似乎也很希望被他欺负?” 魔后粉腮微红,啐道:“小丫头说啥呢?成天就知道拿娘来寻开心,有你这样的女儿么?” 纪灵仙将目光拉回到九天玄女身上,嘟起小嘴儿说道:“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哪有瞎说?不理您了,继续观战!” 且说九天玄女无上仙术施展开来,她的头顶顿时现出一道耀眼金光,战甲之上伸出一双混沌之翼,倏地冲天而起、翱翔九天之上! 她手中的九光玉节十绝灵幡命魔之剑祭出九彩剑光,与魔将的青色剑光缠斗在一处,那柄纵横来去斩向仙军阵中的巨剑之青幽幽长长剑尾被她的九彩剑光所拦截,天兵天将们来自头上的威胁顿时减轻不少! 无月瞧得大开眼界,这次出征总算亲眼看到娘出手对敌,不愧为仙界之战神和兵马大元帅,果然身手不凡、神威凛然! 然而即便如此,九天玄女也无法将那柄在空中夭矫盘旋、青光伸缩不已的巨剑推离己方阵营之外。 无月不禁暗惊,那位魔将不知是何来头?竟厉害如斯!连娘这位仙界战神显然也不是其对手! 九天玄女深谙道法与军事,能文能武,是施化法术、符籙、真符宝文者之最,能穷通变化、惨赞天地,千变万化无限广大,身怀符箓、法咒和无上天书,并拥有飞天拂尘、缚魔索、神刀、照妖镜和九彩石等驱妖缚邪之诸多无上神器,洋洋洒洒、不一而足。 无月手中就有她传下的八卦阴阳钟、宝葫芦和两仪宝珠等几样,施展开来均威力无穷,所以他很奇怪,娘为何不用无上神器对付那位魔将呢? 他手提轩辕神剑、与灵缇并肩守护在天后天帝身前为两位仙界至尊护法,随行而来的一干小将排列在他和灵缇身前,全神贯注地看着天后、天帝和大元帅与魔将斗法。 眼见魔将分神御使巨剑、与天帝之劈天神斧和娘的九光神剑相斗仍能稍占上风,无月不禁忧心忡忡,不明白娘为啥到现在仍不肯施展神器,他倒是将八卦阴阳钟牢牢攥在手中随时准备打动偷袭,又唯恐扰乱娘的心神不敢轻举妄动,再者,以他目前的功力施展这等神妙万方之神器尚有些勉为其难,在先前的激战中他就曾多次出手、效果一般,比娘施展出来的威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观战半晌之后,他回头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天后,不知是否该率手下这帮小将冲向那位魔将砍杀一阵、以干扰魔将施法? 但见天后宝相庄严、神情冷肃,目不转睛地凝注着空中那五道闪转腾挪的刺目光芒,全力御使掌心的镇魔石、催动七彩宝光向魔将施加更大压力,与她平素的慈爱温柔迥然不同。 或许心心相印的深情恋人间自有心灵感应,战况如此紧张激烈之际,天后竟也臻首微垂地向他看来,四目相对,天后冰河解冻地娇媚一笑,微微摇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似在安慰他:宝宝别担心,有我在呢,魔将休想得逞,宝宝可不能轻敌冒进! 无月连连眨眼,表示自己立功心切。 天后竟抛来个媚眼,向他示意:有宝宝立功的时候,可那是在绣榻之上,宝宝只需把劲儿留下来侍候阿姨即可! 无月彻底无语,赶紧转过头来,怕影响她的心神误了仙法的施展,这种危急时刻娘娘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与恋人调情,恐也唯有女人啦! 然而他的担忧看来有些多余,天后天帝合力施为的镇魔石乃仙界第一神器、威力非同小可,七彩光芒越来越是耀眼,渐渐盖过那道眩目蓝光,在九天玄女的鼎立相助之下,已将双方神器之决斗场所移到魔军阵营上空,与仙军上空的巨剑和巨斧、九光神剑之斗场相互肆虐着对方阵营。 魔将有些抵挡不住镇魔石所发出的无穷威力,竭力催动蓝光也无法压制七彩宝光,这两道耀眼光芒似凝固于空中,谁也无法将对手彻底摧垮。如此缠斗近半个时辰之后,双方依然相持不下。 倏地一阵清冷的女子话音响起,声音不大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天后天帝,我或许无法压制七彩宝光,天帝的劈天神斧跟九天玄女娘娘的九光神剑合力也同样奈何不了我的巨剑,再战下去也难分胜负,咱们不妨彼此收手何如?”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0章 不孝女 无月不禁大奇,这位如此凶悍、无人能敌之魔将竟是一位女子! 天后天帝已额上见汗,镇魔石的确威力巨大,施展起来可也很是吃力,见已抑制住魔将之凶焰,夫妇俩同时点点头,异口同声地道:“好,三息之后咱们同时停止施法。” 无月惊诧于天后和天帝竟配合得如此默契,不禁回头看去,此刻双方同时收功已毕,夫妇俩正相互对视,眼中异光隐现、满是脉脉温情,或许夫妇俩同时想起了初恋时那段缠绵悱恻、倾心相爱的温馨美好时光?婚后男欢女爱的销魂蚀骨?以及过往无数夫妻恩爱的记忆碎片?或许还有其他令人看不懂的情怀? 最令无月看不懂的,是天后眼神中竟还蕴藏着丝丝缕缕的母爱?! 难道,天后天帝乃是母子婚配的传言竟是真的么?由王母娘娘这一尊号似也能看出一点端倪,王母~王母……不就是天帝之母的意思么? 他之所以这样猜测,源自二郎神桃山救母的传说: 二郎神杨戬的母亲瑶姬本是天帝的姊姊、天庭的公主,而杨戬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凡人,因为天条不许仙凡相恋,所以瑶姬犯了天条,被天帝压在桃山之下,后来杨二郎劈桃山救母,瑶姬被十日晒化,杨二郎怒而担山逐日。因此杨戬和天帝的关系一直不好,封神后仍然住在灌江口,听调不听宣。 也就是说,天后其实育有不少子女,凤离实为母子乱伦所生,为掩盖天后母子婚配之秘,故而隐去她的诸多子女不提,对外宣称凤离、嗯~就是灵缇啦,乃天后的独生女。 然而这等事天后自不会对他说,瑶姬和天帝对这样的传说也是矢口否认,所以真相到底如何,他这些小辈也不得而知。据娘说,天后乃造神始祖,众神都是她的后代,那天帝自然也是了,听娘话里话外,她似乎知根知底,但也绝不会告诉他的。嘿嘿,他为那么多女仙配种,下一代小神仙也大多都是他的后代啦! 正胡思乱想之际无月看得太过专注,天后似有所觉,眼中对天帝那一丝温情顿时敛去、消散无踪,转过头来火辣辣地看着无月、一瞬不瞬,似摆明态度:宝宝别吃味儿,阿姨往后只爱宝宝一个! 看似她还想过来守在无月身边。眼下可不是想这些男女私情的时候,无月冲她微微颔首、示意这等场合不能表现的太过露骨。 山峰上的魔后瞧得有趣,轻轻哼了一声,抬手轻挽鬓边被山风吹乱的秀发。纪灵仙似有所觉,再度顺着娘的目光瞧去,不解地道:“娘又咋啦?” 魔后黛眉微蹙地道:“仙儿不觉得,天后跟金童之间的神情很有点儿古怪么?” 纪灵仙点点头:“娘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我就奇怪,在场这么多人,咋就您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一点?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瞧上了金童?见他跟天后眉来眼去的,你可是有点吃醋啦?” 魔后脸红啐道:“真是懒得理你!我说囡囡,你能不能对娘尊重一点儿?” 小美人恶狠狠地道:“您敢不说是么?是不是非要逼我对娘动大刑?”边说边伸出纤纤玉手做出威胁状。 魔后一付宁死不屈的神色,“没有的事儿,囡囡要娘说啥?” 小美人也懒得废话,猛虎般扑上前把娘摁倒在地、上下其手地挠她的痒痒肉!俗话说亲密莫如母女,娘最怕些啥小美人可是一清二楚,整得魔后痛苦不堪地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笑得难过之极、已快要抽筋! 最终她仍然只能一如既往地表示屈服:“哈哈~哈~嗷嗷……娘承认还不行么……小坏蛋!哈哈……不过是屈打成招哇!哈哈哈……” 小恶女这才收手,满脸乖戾之色、一付孺子不可教的神情:“管您是不是屈打成招,早点承认嘛,非要逼我动大刑,真是!娘放心,下次去西天女儿一定给您做媒,把您改嫁给金童,呵呵!” 魔后坐起身来揉着被拧得青紫一片、仍酸麻不堪的腰肢和肋间,愁眉苦脸地道:“老天!娘这辈子除了被两个恶霸男人欺负不算,还生下你这么一个专门拿娘来开涮的小恶女,真是天理何在啊!” 且说战场上忽然传来一片混乱喧闹,无月回头一看,两军将士大约见双方主帅既不分胜负且娘也已加入战团,便同时呐喊着冲向对方阵营、再次展开一场大规模的血腥混战,他不顾天后和娘的眼神制止,手提轩辕剑率这帮小将也冲上前去砍杀一阵,灵缇和太真夫人唯恐他有失,双双紧跟在他身后。 双方激战一个多时辰之后仍不分胜负,眼看天色已晚,便各自鸣金收兵。 山峰上的纪灵仙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道:“该睡觉咯!唉~站了一天腿好酸,回去后娘给我好好揉揉腿。”言罢挽住娘的左臂,往位于山腰的迷灵洞府凌虚飞掠而去。 魔后虽也站得腰酸背痛,很有些疲惫,但也只好打迭起十二分精神把刁钻古怪的爱女侍弄得浑身舒泰,否则她根本没法躺下歇息……这件事她很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性情如此温顺甚至可以说是懦弱,咋会生下一个如此强横霸道的刁钻女儿? 她在梦中仍在纠结于此事,或许,是象她爹……可她爹到底是魔尊,还是天帝呢……唉~无论是哪个,都一样强势,否则也不会有仙儿了…… 回营后,天后遣人邀无月到她的中军帐中陪她品茗聊天,无月去后只有她,娘和灵缇都不在场。天后已换上一袭薄如蝉翼的睡袍,里面一如既往地啥也没穿,涨鼓鼓高耸酥乳将胸襟顶得高高,峰顶现出两个硕大凸点,紫红色大乳头、乳晕和丰腴微凸的小腹下黑乎乎一大片,在半透明睡袍下若隐若现。 无月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揶揄地道:“先前与那位魔将恶斗之时,娘娘和伯父眉来眼去的,可是旧情复燃啦?这会儿穿得如此单薄性感,是不是刚和伯父好过啊?呵呵~” “宝宝可不能拿这种事儿开玩笑,明知道我只爱死你这个小冤家,全为等你来才穿成这样的!”天后把他搂进怀里,把他的脸摁向高耸酥乳,如火如荼地道:“这几天涨奶,正是给宝宝喂奶之时,咋不像平时那样钻进阿姨怀里乱拱要奶吃啦?” 两只硕乳果然涨得硬硬,乳头也是如此,隔着微湿的胸襟也能明显感受到涨奶的严重程度!他骇了一大跳,忙挣扎着直说:“娘娘,此事何时、此地何地?若被人撞见咱俩私情可就完啦!” 天后嗤嗤笑道:“瞧宝宝胆小得这付熊样儿!平时在绣榻上狂肏阿姨的威风跑哪儿去啦?呵呵~我这儿乃是西天仙军大本营,没我的传唤任何大仙不得入内,宝宝的担心实在多余,不过瞧你如此胆颤心惊的模样,即便亲热也必无趣,暂且放你一马。” 她放开无月,随即以手揉胸,黛眉紧蹙地道:“出征之前与宝宝欢好时,原以为刚堕胎、在小月子里该没事儿,可阿姨这两天感觉好象又怀上啦,真倒霉!奶涨得要命,只好自个儿揉揉啦,先前已流了好些奶出来,肚兜里湿漉漉的好难受!” 沉默一阵之后,无月问道:“娘娘,今天哪位半路杀出来的魔将到底是何方神圣?身为女子竟如此厉害!” 天后黛眉紧蹙地道:“我也是收兵回营后才得到内线密报,她正是那位前些时新近崛起、在魔界大出风头的三界第一战神罗刹魔女聂焰,魔神最小的那个妹妹,本次大战前便风闻那妖女魔力无穷、法术无边,论斗力斗法纵横三界无敌,另有罗刹战神之尊号。” 无月释然,难怪身为仙界战神的娘也不是那个魔女的对手,不禁皱眉道:“魔界阵营中既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白天激战之时咋感觉我军对此毫无防备?” 天后摇头叹息道:“我们原以为这只是魔界自吹自擂,毕竟多年来仙魔两界一直势均力敌,多次大战后双方实力趋于均衡态势,第八次仙魔大战那妖女还默默无闻,短短十年间魔界怎可能忽然冒出如此厉害的人物?所以我和你伯父、你娘均未对她加以重视。谁知这次在战况最紧要关头那妖女忽然横空出世,咱们轻敌之下猝不及防,以至于吃了大亏!” 无月想了想说道:“不是还有娘娘和伯父的镇魔石可以对付她嘛,往后小心提防她便是,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天后忧形于色地道:“镇魔石已是仙界镇宫之宝,未曾想我与你伯父全力施展、也只能稍抑其凶焰罢了。你想想,那妖女如此厉害的魔力和法术该是近年来修炼的结果,可想而知其修炼进境之快,论资质堪称不世出之奇才!她还非常年轻,假以时日三界或许已无力制她。眼下我最担心的是,仙魔两界的力量平衡别被她彻底打破,否则三界长期维持的正常秩序和平静局面委实堪忧!唉~也不知灵虚大姊是咋想的,这多半又是她一手造成的局面!” 这话题太过沉重,无月也无可奈何,忽地单刀直入地问道:“娘娘,伯父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啊?”他之所以如此冒昧,就是想尽快转移开天后的注意力,免得她老为罗刹魔女之事烦心。 天后脸上一红,迟疑半晌,才令人不易察觉地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爱宝宝,实不愿骗你,可此事你绝不能说出去,好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1章 夜袭 无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那是当然!那如此说来,瑶姬阿姨也就是娘娘的女儿咯?” 天后再次点头,说道:“阿姨既然被尊为众神始母,子女自然还有不少,跟宝宝也不太方便说,能公开的只有凤儿一个而已。据说宝宝在瑶池跟瑶儿鸳鸯戏水,举止间暧昧得很呢,可有此事?”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是很亲密,但暧昧嘛,嘿嘿……”每每遇上这种情况,他既不愿撒谎,就只好打哈哈了。 天后瞪他一眼,撇撇嘴道:“但凡跟宝宝亲密的女子,有哪位逃得过你的魔掌?唉!瑶儿当初一时糊涂,竟一意孤行要找个凡人做夫君,其中的是非曲直阿姨姑且不说,但凡人终究寿命有限,如今她独守空闺,也真够寂寞的,这也是她不遵守天条的报应,当然,说起来阿姨也有责任,都是我惯坏她的。” 和天后又闲聊一阵之后,无月回到仙军大本营娘的中军大帐之中,娘鏖战一天、打坐调息后已然沉沉睡去。想起天后说的那番话,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生出一股为天后和娘分忧、象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的北极星君夫妇那样为仙界立下不世奇功的冲动! 当然这事儿是万万不能跟灵缇说的,更不敢拉她同去。他首先想到的是随父亲托塔天王出征前来的哪咤,这小家伙胆大包天、比他更不安分也更好动! 他偷偷找到哪咤一说,果然不出他之所料,这小家伙兴奋得浑身发抖,当即表示愿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于是哪咤成了他的联络员,小神仙们要么跟随父母兄长出征、要么各归不同的仙籍编制,分散在各部仙军驻地中,哪咤脚下风火轮可比他的飞纵术快得多,联络起来非常快捷。果然,两三刻钟之后哪咤便已返回,且不负所托、把这帮小将全带来了,所有人全都表示愿意跟着老大去冒险。 无月虽胆大包天,却也必须得为小伙伴们的安全负责,于是哪咤又成了侦察兵,风风火火地趁夜出去遛了一大圈,带回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那妖女或许自恃魔功无敌、太过托大,两军刚经历一场惨烈大战之后她竟还有闲情逸致、仅带着数十魔兵外出狩猎,今晚脱离魔界大军、在迷灵仙山山麓西北方数十里外扎帐宿营。 无月闻言大喜,兴奋得浑身发抖!心想,咱们公平决斗或许杀不了妖女,可是趁夜色突袭、暗杀她还是有机会的! 他抬头仰望一阵,老天似乎也在助他一臂之力,眼下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他伙同精卫、幻锦和哪咤等二十多个小神仙偷偷溜出仙军大营、摸黑潜往罗刹魔女的宿营地。到得地头,全体匍匐于地,微弱天光下前方现出些营帐的模糊轮廓。 无月凝目细看、数了一下,六顶帐篷围成一圈,中间那座最大,肯定是那妖女的中军帐了。 他挥挥手,带大伙儿缓缓爬向敌营,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目标是那座中军帐,来时已商量好,大伙儿爬到魔女的营帐外之后,忽然冲进去以多打少、乱刀砍死她! 他和哪咤一马当先,已爬到两顶外围营帐之间,隐隐已能听见帐中魔兵的打鼾声。无月心中暗自侥幸:魔女还真大意,竟未设值夜哨兵,这一切岂非天意? 他激动得掌心沁出阵阵冷汗,为仙界立下不世奇功的好时机竟离咱们是如此之近,已不足十丈之遥!咱们只需再悄悄爬过去数丈,二十多个小将若还杀不死那个沉睡中的该死魔女,简直就没天理啦! 离目标又近了些,六丈、五丈……已不足三丈,几座营帐中仍毫无动静,他紧紧握住轩辕神剑剑柄的右手忍不住一阵颤抖,准备挥手、招呼大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倏地,一阵清冷的狂笑声响起,在静夜中听来分外突兀! 无月的心陡然一沉,抬头往狂笑声传来处看去,但见魔女那条幽灵般的魁梧身影出现于他们头顶上虚空之中,硕大健美的身躯竟似轻若无物、在夜空中漂浮不定。周围营帐中顿时人影幢幢、涌出数十魔兵,却并未立即上前动手,只是把他们团团围住! 无月长身而起,心中暗叹:罗刹魔女既已察觉,咱们偷袭不成,只好各凭本事硬拼了! “老大,让我先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哪咤大喝一声,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飞身而起、快如闪电地冲向魔女。 魔女冷哼一声,也不见她拔出宽刃剑,只是赤手空拳地跟哪咤在空中展开一场恶斗! 火尖枪在哪吒手中盘旋来去,招招灵动、奇奥之极,枪身长达一丈八且可随意变化,共有两支,能够合二为一,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之无上利器,威力比无月手中的轩辕神剑也差不了多少,是极其罕有的仙家神器,为太乙真人所授。 他虽年幼,但实战经验反而比无月丰富得多,前些日子在东海胡闹,连龙王也被他整得焦头烂额! 然而即便如此,哪咤手中的火尖枪竟敌不过魔女奇快如风、力大无穷的拳脚,不到十个照面便被揍得鼻青脸肿,最后被魔女一记势大力沉、精准无比的下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下颌,噗地一声摔落到无月身侧,哎哟连天地半天也爬不起身来。 精卫和幻锦忙上前将他扶起,继而齐齐拔出兵刃准备合力斗魔女。无月挥挥手拦住二人,心想今夜之事由我发起,无论胜败也该我亲自上阵了,他手提轩辕神剑腾身而起,面对魔女凌空稳住身形。 魔女上下打量他一下,狞笑道:“大名鼎鼎的仙界金童?嘿嘿~幸会啊幸会!我半夜一时内急、起身小解,未曾想竟捡到宝了,哈哈!风闻金童乃三界第一美少年,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披上战甲倒也英挺不凡、像个神威凛凛的银甲小将。” 无月不禁大皱其眉,暗忖妖女就是妖女,说话如此粗陋不堪!叱道:“妖女少说废话,纳命来!”右手持轩辕神剑、左手掏出两仪宝珠就待动手。 魔女瞧瞧他的双手,不屑地冷哼一声:“据说天后与九天玄女娘娘赐予你好几样威力无穷的顶级神器,不是还有八卦阴阳钟、宝葫芦么?也一并拿出来,恐也奈何不了我,哼!听说金童对女子一向温文有礼,看来闻名不如见面、传闻不可信啊!” 无月心中暗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魔女对自己的底细竟了解得如此清楚,今夜之事恐难善了,可他倒也夷然不惧,怒吼道:“魔界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岂是寻常女子可比?就这两样法宝,我照样能对付你这个妖孽!” 魔女双臂环抱胸前,大剌剌地道:“光嘴上逞能没用,那就动手啊!” 眼见魔女厉害,无月不敢怠慢,嘴里念念有词地驱动符箓,两仪宝珠发出金灿灿耀眼光芒飞向魔女,宝珠神咒对魔界中人拥有收魂摄魄之无边威力! 同时他腾出左手、双手握持轩辕神剑高举过顶,斜斜往下猛地劈出,剑锋幻化出森寒慧尾、挟带巨大力量虚空向妖女攻去!他虽嘴硬,却也知妖女厉害,左手又忙不迭地掏出天后赠送的幻天境,施展出自己的绝招幻天绝地逐魔大法。 这便是他所能施展出的所有最厉害的绝招了,力争毕其功于一役、趁妖女大意之际将她击伤,好带着小伙伴们尽快逃离险境!虽然年轻气盛,但他也并非毫无自知之明的狂妄之辈,眼下已没指望能杀掉魔女。 天后和仙界战神九天玄女亲赐的无上神器及其仙术果然不同凡响!他这如此三管齐下之大法施展开来,的确威势骇人,一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凭空卷起一阵狂啸,凝聚起来的巨大能量似将周遭空气陡地抽空、挟天地之威向魔女狂飙而去! 这还是无月首次全力施展出如此仙术,连他自己也被这股奇幻莫测的强大力量逼得睁不开眼来,心想至少够魔女手忙脚乱一阵的! 一片混沌中但听魔女一声清啸,左掌一挥,宝珠金灿灿光芒立时消弭于无形、垂头丧气地飞回无月手中,以逐魔大法御使幻天镜发出如此威势之狂飙也迅速烟消云散,竟似对她毫无影响! 魔女随即好整以暇地抬起右手一招,戴着闪亮护甲的掌中现出一柄宽刃巨剑、且快速继续变大,呼呼挥舞开来,伴随着一阵叽哩咕噜的古怪咒语,巨剑如活物一般闪烁着青光迎向轩辕神剑,竟也一下子便将神剑挟带巨大力量之森寒慧尾冲散,变得黯然无光! 无月大惊失色!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已然施展出来,还能用啥来对付这个可怕的妖女? 眼看老大依然不敌,小神仙们呼哨一声,齐齐扑上来群殴魔女,却一一被她生擒活捉。无月大急,如疯虎般扑上前想要救人,然而以他之神力和法术无疑于以卵击石。 又斗得两个照面之后,眼看着他也即将束手就擒,一条白影如风驰电掣般快速飞来,两团眩目光芒猛地相撞、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发出惊天巨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2章 红唇 无月被震得头晕脑胀、险些栽倒,被白影掠过来扶住。他定定神瞧去,竟是青霓姊姊及时赶来! 他真是奇怪,青霓姊姊身为魔奴,是没资格参加仙魔大战的,她是啥时候跟来的?不禁愣愣地道:“青霓姊姊怎么来啦?快走!这魔女凶悍得紧!” 魔女也惊讶之极地道:“青霓?你也来啦?正好,这次就跟妹子回去,也免了你在仙界做魔奴之苦!” 青霓先对无月简单比划几下手势:“姊姊是偷偷跟来的。”随即挡在他的身前、急急地向魔女连打手势。 魔女更是大吃一惊:“什么?姊姊想让我放他走,这不可能!我还以为你是逃出来的呢,难道竟是来救人么?” 青霓连连点头,面露恳求之色。魔女冷冷地道:“咱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多年的好姊妹,我本不想伤了和气,可要想让我放他走,这可是万万不能!” 青霓不再啰嗦,当即做出一种很古怪的起手势,双掌合拢胸前、缓缓分开,一团眩目光影快速凝聚成形、宛若实质,越来越晶莹闪亮,幻化为一个眩目光球、由拳头般大小急剧变大! 魔女冷笑一声:“青霓,为了这帮小混蛋竟要跟妹子翻脸动手么?你虽然道行不浅,可仍不是我的对手!” 青霓合十双掌分开、猛地往前一推,发出星跳丸掷般眩目光团、奇快绝伦地向魔女快速轰去!然而她也自知非敌、立马拉住无月的手转身飞掠而去! 魔女右掌往前推出,同样发出一个刺眼光球。两团光球相撞、再次传来轰天巨响,随即无月但觉一股深深寒意袭体而来!他不用回头、灵识已感应到魔女正快速追来,很快便到了身后! 青霓不得不返身迎敌,然而正如魔女所言,她终非魔女的对手,抵挡数个回合之后她已被魔女制住。 随无月而来的这帮小神仙被魔兵们五花大绑、押回魔营,分别单独关押起来。无月也无法幸免,连同青霓一起被魔女带回她的魔军大本营。 罗刹魔女每天都会来审讯无月,要他说出仙军的部署情况和作战计划,他一向崇拜第八次仙魔大战中的英雄北极星君,自然临危不惧,被俘时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任魔女用何种酷刑折磨自己,也绝不吐露只言片语! 然而预料中的酷刑并未加诸他身,只不过魔女暴躁易怒,一言不合便会暴跳如雷,对他饱以老拳而已,这点痛苦他还是受得了,只是随口胡诌敷衍她。 起初无月说错无关紧要的话惹她不快或触怒于她,最多招来一顿拳脚,渐渐地落拳越来越轻,到得后来魔女实在气极,宁肯咆哮如雷地在囚室中胡冲乱撞一番、撞得自己头晕眼花,也不肯再对无月施暴。 但有一点魔女很坚持,一旦认定无月说错了话、便定要他重说一遍。反正都是废话,无月本就很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大不了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得直到魔女满意为止。 这天她来到囚室,语气不善地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很聪明,该知道如此固执最终吃亏倒霉的还是你自己!其实,我一直未对你大刑侍候,全因青霓苦苦为你求情,可你竟如此冥顽不化,本小姐耐心有限,眼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如实回答……” 无月打断她的话头问道:“若在下还是不说呢?” 魔女倏地暴跳如雷,高大健美之身影如星跳丸掷般在屋里来回奔突一阵,晃得他头晕眼花,咆哮声震耳欲聋:“嗷呜~老子说话你竟也敢打岔!不想活了么?” 她终忍不住冲过来给了无月几个大大的耳刮子,打得他嘴角流血!恐怖的鬼面具眼孔中射出两道愤怒的火焰,怒吼道:“你若再敢不说,老子不会再给青霓面子,要对你动大刑了!” 无月心想,该来的看来怎么也躲不掉,且走一步算一步了,唯有暗自咬牙,无论自己受多大的苦、甚至形神俱灭,也决不能吐露半点仙军之秘! 于是他不甘示弱地迎上魔女那双凶残的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尊驾的好意我心领,但我绝不会说的。” 魔女气急败坏地连连点头:“好好好~算你狠!大刑从现在开始,看最终咱们谁熬得过谁!” 囚室中顿时沉寂下来,无月跟她大眼瞪小眼,好半晌之后他发觉魔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可自己的眼睛已瞪得酸涩不堪,心想何必跟她如此较劲儿,即便自己的目光如刀似剑一般将她击败,也照样免不了大刑加身。 于是他转头看向门外,暗自琢磨魔女打算用何等酷刑对付自己,三昧真火焚身还是肉身四分五裂?几乎所有天刑在他的脑际闪过一遍,越想越觉心惊肉跳,从小到大他尚未吃过多少苦头,也不知魔界酷刑是否更加残忍? 思忖未已,那张鬼脸又跟踪而至、出现在他的眼前,魔女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才真是如刀似剑、一瞬不瞬地狠狠盯着他,他委实有些怕了,再次转头,却仍无法摆脱这张如影随形的鬼脸。 半晌之后无月被她那双凶恶的目光瞪得很不自在、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同时心中愈发奇怪:这魔女脾气暴躁、动感十足,这会儿咋变得如此沉静?平时审讯我的时候她总是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我连插嘴的机会都很少,眼下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对她来说可是绝无仅有!莫非在打什么歹毒主意么? 他东张西望一阵,想看看行刑手和刑具到底是何模样,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却总也不见,他终忍不住打破沉默,故作镇定地问道:“我想问一下,尊驾到底想对在下施以何等大、大刑?既然要整我就请快些,别这样吊我的胃口行么?” 魔女恶狠狠地道:“大刑已经开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仙体跟我们魔体差不多,只要元神不灭,身躯如何受苦都无所谓,所以本小姐要折磨你的元神,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象这样死死盯着你,让你遭到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 无月暗松一口气,老这样被魔女瞪着的确很难受,但比他想象中的酷刑总还是好多了,他露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惊惧之色:“你这样做也、也太过分了?根据灵虚娘娘制定的规矩,仙魔大战中双方都不许虐待俘虏,否则必遭天谴!” 魔女冷笑道:“可你们遵守了么?青霓她们五姊妹被抓去西天成为魔奴,被天后封住三魂七魄、灵性全失,且被弄成哑巴,难道不是虐待俘虏么?何曾见天后遭到天谴?还有魔后娘娘……” 无月抗声道:“怎会没有?不过是报应到我的头上罢了,我这不就被你抓来了么、还惨遭你的折磨?” 魔女冷哼道:“既如此不就得了,本小姐虐待你这个战俘正是替天行道,有何不对?” 无月哑口无言,半晌后忍不住问道:“刚才尊驾提到青霓姊姊,她如今在哪儿?可还好么?你们要泄愤尽管冲我来,尚祈千万别折磨她,她可是够可怜的了!”言罢眼眶不禁一红。 魔女道:“这个倒不用你瞎操心,青霓是我的好姊妹,岂能对付她?魔界才是她的家,我正设法替她解除禁制,可天后之妖法委实厉害,我竟解不开,你知道该用何种方法么?” 无月也很想解除青霓姊姊的痛苦,可他委实不知,心中同样痛苦,只得羞愧摇头。 他就这样被倔强固执的魔女不眠不休地连续瞪视了三天三夜,有多么痛苦另说,如此长时间她的眼睛竟能眨都不眨一下,仅凭这点就实在令人佩服! 无月心想:不知自己睡着的时候,她是否也要象这样徒劳无功地瞪着我?想想以她的倔犟性格,还真有这种可能!他只是有点奇怪,魔女的目光看起来依然清澈明亮、毫无倦意。 第四天半夜醒来,并未一如既往地见到那双无处不在的凶狠目光,无月心中微觉奇怪,转头一看,原来魔女双手趴在床边正在打盹儿,鬼面具嘴孔中红唇微启、哈气如兰。 无月这才明白,原来她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打盹儿、赶在我醒来之前再把双眼放在当面等我睁眼。他不想吵醒这个恶魔,兀自闭眼沉沉睡去…… 梦中他回到玄女苑,正和娘颠鸾倒凤、激情缠绵,分离日久,满腔思念令他忍不住搂紧娘热吻不止、激情难抑!渐渐地他似觉不对,怀中的娘那原本柔软婀娜的腰肢咋变得这么硬呢? 他睡眼惺忪地睁眼一看,不禁骇了一大跳!怀中哪是娘?被自己无意识中搂进怀里的分明是那魔女啊!她身上硬梆梆的战甲硌得自己双手生疼!此刻他正通过嘴孔啯吸着魔女的那双红唇!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3章 魔女聂焰 他惶急地想闪开,不幸的是魔女恰于此时醒来,她嘤咛一声之后继而大怒:“登徒子,竟敢如此对我!”当即暴跳起身,拎起他一阵乱甩乱砸! 他的身子在墙上、地上撞来撞去,砸得他头晕眼花,耳中全是魔女野兽般的怒吼咆哮、根本听不出是在吼些啥…… 这场由他自作孽引发的狂风暴雨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青霓闻讯赶来、死死抱住这头狂怒暴烈的母老虎,连连以眼神为无月求情,这才宣告风停雨歇。 魔女犹自心有不甘、忿忿地道:“青霓,瞧在姊妹情分上我并未虐待他,可他竟如此对我!哼!” 她猛地摔门而去,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整个囚室剧烈颤动起来、嗡嗡直响了好半晌! 直到此刻无月才发觉自己的上半身倚在被自己的身子砸得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结实铁桌上,下半身齐腰处如折断一般软软地垂在地上。 青霓疾步过来扶起他,抱住他放回榻上,温柔地替他按揉疼得要命的腰背、不时抚摸他的脸以示安慰,眼中露出心疼之极的神色,半晌后才对他打手势说:“宝宝身上很疼?姊姊好难过……你别招惹我这个妹子,她很凶的。” 跟无月最亲近的九天玄女和天后都叫他宝宝,青霓三魂七魄被禁锢之后脑子简单、不明其意,也就跟着这样叫了。眼下她话中竟能流露出情绪,这本是不可能的!心神不属间无月也并未留意到,只是有点奇怪的感觉闪过脑际而已。 “青霓姊姊放心,我没事儿!”未曾想在囚室中竟能见到她,无月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忙又说道:“姊姊既能自由出入此地,能否把我们都就出去呢?” 青霓摇了摇头,比划道:“囚禁你们的并非囚室,而是聂焰妹子布下的结界,她是三界第一战神,魔力之强大连娘娘、天帝和魔尊都忌惮三分。她布下的结界厉害无比,若非今儿碰巧她找我来叙旧,姊姊也无能闯进来。” 她跟无月相聚闲聊了没多久,一名身披怪异战甲的魔将便匆匆而来,说是魔女有请,恭恭敬敬地把青霓叫走了。 接下来无月在囚室中孤独地呆了好几天,虽遭到一顿暴打,却省了被那双凶狠目光盯得死死的酷刑,想来倒也很划算。 几天之后魔女终于又露面了,一切重新回到正常的审讯方式,可也并非完全相同,她非但不再逼视无月,偶尔遇上他那直视的双眼,她反倒有些目光闪烁、躲闪起来。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就像平时他跟精卫和幻锦等人一起演好汉陷入魔手的英雄戏一般,若说错了话他还可以反悔重来。 魔女也变得越来越不认真,审讯他的时光渐渐又由演戏变成了闲聊,但多数时候是他在听魔女唧唧呱呱地侃侃而谈,尽是些女孩子家关心的日常琐事,跟审讯毫无干系,听得他无聊之极。除非魔女逼他非回答不可,他基本上很少说话,毕竟这位魔女太过暴躁,他唯恐一言不慎而招来皮肉之苦。 听他口口声声叫自己魔女,她看似很不乐意,告诉无月她名叫聂焰。 无月很吃惊:“烈焰?难怪你的脾气如此暴躁,就象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 “不是烈焰,是聂焰,我比你大,又是青霓的好姊妹,往后你就叫我姊姊得了。”魔女用手比划着写字,纠正他的错误。 无月才不愿,大战时虽曾有过一丝疑惑,但自古仙魔不两立这句话他可从未忘记过,当然天后一再叮嘱他的话也言犹在耳:宝宝,身为男儿汉要有英雄气概、要讲原则,但在生死关头也得学会权变,切不可意气用事而白白丢了小命,就当为我也要勇敢地活下去,切记切记! 于是他也就虚与委蛇,叫魔女为姊姊咯,“好,聂焰姊姊,咱们已被关押在此地不短的时间,你打算把咱们怎么办呢?” 聂焰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姊姊暂时尚未想清楚,过两天再说。” 也不用等到过几天,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因为天后、天帝和九天玄女已率大批天兵天将赶来,合力施法破掉聂焰布下的结界、竭力解救无月等陷入魔手的小将们。 一场血腥大战由此再度拉开帷幕,经过十余天昼夜不停的鏖战,双方均伤亡惨重!但天后天帝手中握有镇魔石,魔军这边有聂焰这样一位三界第一战神坐镇,双方均无法完全占据上风。 这天鏖战正酣之际,聂焰不愿杀戮过重,遂将无月押到两军阵前、用雪亮弯刀架到他的脖子上说道:“姊姊不想再杀人,你叫天后天帝率大军退去。” “这个么,恕在下办不到。”无月不肯。 聂焰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按我的要求做,否则杀了你!” 无月凝视着她那双蓝幽幽明眸,神情自若地说道:“我看得出,姊姊不会杀我的。” 聂焰强抑胸中怒火,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问道:“龙麝,你为何如此肯定?” 无月眨眨眼:“因为你眼中对我没有丝毫敌意,看似还挺有好感的样子哦,若真想杀我,干嘛还要跟在下姊弟相称呢?” 聂焰长叹一声:“唉~你屡屡跟我较劲儿,我真是好想……不过你的确说对了。上次你那样对我,我真是好生气!可、可自那以后你便钻进我的脑子里、甩都甩不掉,整日价神思恍惚,好烦啊!真是见鬼了!” 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会转弯抹角,说起这等事儿也是如此。可即便如此,她却依然持刀抵在无月脖子上,冲着天后天帝怒吼道:“你们若再不退兵,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金童、再一一杀掉这帮小鬼!” 天后、天帝和九天玄女不得已、只好率军退去,天后、九天玄女和灵缇诸女眼中含泪,难分难舍地看着无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黯然离去。 聂焰眼见仙军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立马收好利刃。 无月问她:“姊姊看来并不打算对付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何不愿就此放了咱们呢?” 聂焰眼中倏地露出一丝寂寥之意,“姊姊成天忙于修炼,也没人陪我玩,这段时间有你陪我闲聊,姊姊觉得真是挺开心,所以舍不得让你离开。” 无月不解地道:“姊姊似乎对仙军也并无多少敌意,激战中很少见你下重手杀人,干嘛还要赶来参战呢?” 聂焰闷闷不乐地道:“只因魔尊之命,姊姊不得不从,要说起来仙魔之争关我啥事?” 无月奇道:“姊姊如此厉害,难道也怕魔尊么?” 聂焰解释道:“这不是姊姊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魔界自有魔界的规矩,不能肆意破坏,就象你们仙界中人不能触犯天条一样。” 回到魔军大营,她仍每天一大早便赶来“审讯”无月,风雨无阻,而且一审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不再象先前那样,对无月噼里啪啦地说一大堆或狂吼一气,时常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二人如此沉默相对委实令人尴尬,但无月身为阶下囚也只好随遇而安、尽量没话找话跟她瞎扯罢了。 想起远在仙界的亲人们一定在焦急地盼望着自己,他便不禁心急如焚,一次次苦口婆心地游说聂焰,甚至不惜玩弄心机,希望她能释放自己和哪咤等人,却总是无果而终! 见他如此归心似箭,聂焰心里很不踏实,暗想他定是嫌被拘押在此地太闷,左思右想半天之后,她幽幽地道:“龙弟该能看得出来,眼下姊姊已把你当作朋友、而非阶下囚,为表示诚意,姊姊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无月忍了又忍,即便为此被她狠狠收拾过几次,可他爱插话的毛病总也改不掉,又问:“去的不会又是另一座囚牢?” 聂焰眼中流露出一丝异色,喃喃地道:“囚牢?囚牢……姊姊一直孤身一人在那儿潜心修炼,这么多年来几乎从未离开一步,直到这次出来参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儿的确是一座禁闭姊姊多年之囚牢。” 无月奇道:“姊姊可是不能离开那儿么?” 聂焰摇摇头:“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姊姊喜欢那儿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美丽的鹿、洁白的羊,多美啊!姊姊固然不愿离开,别人也休想跨入一步,因为那儿是魔界之中的一块禁地,逍遥魔境!擅入者杀无赦!” 见她原本一片寂寥之意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芒,无月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忙道:“既如此,我最好还是别去算了,免得坏了魔界的规矩。” “这块禁地本是姊姊设下,我带你去自然没关系,跟魔界规矩毫无干系。”聂焰说罢带着他一路快速向西飞行,不到半个时辰便降落于她所说的逍遥魔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4章 逍遥魔境 这儿是只属于她的私人领地,占地不小,一眼望不到边,大小湖泊如明镜般星罗棋布,湖畔是随山势缓坡而起伏的大片草原,一群又一群白羊或浑身布满白斑的黄鹿漫步其中,随时有飞鸟盘旋于空中,处处风光如画、景色幽美而宁静。 其中最大的蓝晶湖畔坐落着一座精雅小院,几栋绚丽多彩、雕梁画栋之华宇通过无数白玉阶梯相连,显得错落有致。聂焰引领无月进入一丛修竹掩映下的圆拱门,迎面是一座由青石环绕的晓月形假山鱼池,格局颇大之假山嵯峨嶙峋、一尾尾灵动青鱼畅游于碧波之下。 假山之后三面都有白玉石阶,她拉着无月的手由右阶而上,缓步走向那座不算最大却十分精雅的绣楼,穿过厢廊直上二楼,回廊屋檐上一串串风铃叮咚作响、玉磬音鸣。 进入楼上第二间屋里,无月看布设格局有点类似仙界之暖阁。聂焰忙活一阵,给他弄来热水,让他泡在浴桶里好好洗个澡,临出门前回头说道:“龙弟,洗完澡后到中间那屋里来找我。” 无月点点头,掩好房门脱掉衣衫,行入屋角屏风之后,跨入热气蒸腾的浴桶之中坐下,他已多日未曾沐浴,泡在热水中但觉很是惬意。半晌之后,哗哗泼水声中但听房门吱呀一声,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随即又很快敛去,门再次吱呀一声被关上。 他心想,多半是聂焰进来拿了啥东西又出去了?便也不以为意。洗完之后他一边用布巾擦干身子一边行出屏风之外,椅子上已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叠干净的蓝紫色衣衫,心想方才聂焰原来是送换洗衣裳过来的,仔细瞧过之后他不禁一怔,这分明是一套女装啊! 他忙举目四望,自己脱下的脏衣已不见踪影,多半是被聂焰取走,不禁暗自叫苦,转念想想也是,她一个大姑娘家长期独居此地,哪来的男子衣裳给他? 他只好唤了几声,希望仍穿上自己的脏衣,外面一无回应,他犹豫半天,只好无可奈何地穿上那身女装。由于从小到大娘最喜把他做女孩儿家妆扮,他穿起来倒也丝毫不觉得别扭,只是衣裳显得太大了些。穿好衣衫打理披散长发时,他依着身上装扮随手弄成了娘最近尤喜为他梳理的、时下仙界女孩儿最流行之飞凤髻,他也未曾留意。 整理停当后他出门沿回廊行至正中珠帘门楣之前,帘内隐隐传来玉佩锵锵之音。他掀帘而入,入眼是一间雅厅,少女幽香阵阵、布设精雅别致,聂焰端坐于正面宽大软椅之上,如葱玉指捏着一枝蓝梅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又似有些心神不属。 见到无月,她顿时眼前一亮,热情洋溢地道:“欢迎你,龙弟!这儿便是我的小家,你可是姊姊家里的第一位、也将是唯一的一位娇客。”随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一番,掩口惊呼道:“天啊!未曾想龙弟身着男儿装固然俊美绝伦,换上女妆之后更不得了,简直堪称倾国倾城之绝世美人!连姊姊也得相形见绌、自惭形秽呢!” 无月赧颜,讪讪地道:“姊姊说笑了……呃~说起来我尚未见识过姊姊之芳容,想来……” 聂焰与他对视良久良久,凶恶面具眼孔中之蓝瞳似蕴含脉脉温情,她嘴里念念有词、双臂一抬,浑身上下造型怪异独特的战甲随之消失,露出宽肩细腰的高大健美身材,但见她头戴九龙飞凤冠,身穿七宝龙凤绛绡衣,腰系山河日月裙,足穿云霞珍珠履。 她显然也已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妆扮,唯有脸上的鬼面具仍在,显得与这身妆扮殊不相称。随即她抬手揭开魔鬼面具、竟露出一张宜嗔宜喜之绝美容颜! 无月难掩眼中惊艳无比之色,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从未想到魔界之中竟会有如此绝世美人!尤其是……她这样一位凶悍无比的女子! 聂焰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幽幽地道:“姊姊身为宇内第一战神,这身战甲随我一同降生,除了娘和几个最好的姊妹,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连跟我一向不睦的大哥聂魄都没见过,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完全脱掉它,你是见过姊姊真面目的第一个男人,或许也将是唯一的一个,只望龙弟能喜欢。”看来她说话直来直去的风格一点没变。 绝世美人的脸庞,身躯和四肢却似肌肉男一般健壮,双拳握紧时双臂肌肉虬结,看似极富动感、如一头雪豹般凶猛有力,对比之下反差极大!可她一旦放松下来后,娇躯却又不失少女的柔美。 无月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有些结巴地道:“老天~姊姊真是好、好美啊!若是在仙界相遇,我绝难相信姊姊竟是一位魔界凶神!” 美人隐隐有些不悦地道:“魔界凶神又咋啦?看来你对我们有很大的偏见,姊姊对你可从未生出过丝毫敌意。” 无月奇道:“既如此,姊姊把我们关起来干嘛?” 美人毫不掩饰眼中的脉脉深情:“只因我降生之后,灵虚娘娘便写下“魔女遇金童、必生惊变”这样一条九字箴言,姊姊想看看,自己跟金童在一起到底会生出啥样的惊天变故?眼下,我已经很清楚了。” “是么?小弟愿闻其祥。” 如梦似幻的话音似最能反映美人此刻之心境:“你该记得,那三天姊姊以凌厉目光对你施加的大刑?到得后来,大刑竟反而变成对我的折磨,看你看得久了,我闭上眼也总是你的脸庞在脑海里晃动,赶都赶不走,到后来你睡着之时我也困了、不知不觉就趴在你的床边打盹儿,梦中竟与你手拉手相依相偎、缠缠绵绵……及至被你的举动惊醒,你竟、竟真的在吻我?!” 无月嗫嚅着道:“姊姊,对不起,小弟也、也是梦中……所以……绝非有意亵渎姊姊,请原谅。” 美人臻首微摇:“姊姊早就不怪你了……可我当时既吃惊又生气,从小到大没谁敢对我如此放肆!然而……摔门而去之后那几天,我的那种毛病更严重了,脑子里塞满你的影子、眼前老是出现幻觉,就好象……好象你的脸就在我眼前、近在咫尺,纯真无邪地看着我,是如此漂亮可爱,眼中似有无穷魔力、摄走了我的三魂七魄,我觉得自己完全傻了,心中眼中除了你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唯恐无月打岔,忙又接道:“我实在受不了,本想把你交给我大哥投入魔牢了事,避开你眼不见为净,可犹豫彷徨了好久也下不了决心,这对我而言可是绝无仅有之事!苦熬几天之后我忍不住又跑来见你,也真是怪道!但凡看着你、就像有双无形的手迅速抚平我那乱七八糟的心情,代之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似甜蜜又似酸涩,总之好美妙! 这种感觉就象一条无形却坚韧无比的绳索、把我牢牢拴在你的身边,总也不愿离开,我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就去问青霓,她说她也是这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脑子简单,比我还糊涂,自然更弄不明白,看来我是问道于盲了,只好又跑到附近的迷灵洞府去问魔后,她告诉我,这是一种爱、一种有时甚至能超越至爱亲情的男女情爱,姊姊脑子笨,龙弟你说,是不是这样?” 无月猛点头直说:“既然魔后之尊都这样说,那当然是啦!”其实他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可为了摆脱困境,尽量取得聂焰的好感非常重要,彼此为敌、信口胡诌自然没啥! 聂焰若有所思地道:“看来青霓也是呢,难怪会跑来拼死救你,不惜与昔日的好姊妹翻脸动手。所以我才明白,灵虚娘娘所预示之惊变,乃是咱俩命中注定之情缘。难怪第一眼见到你,我心中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象……咱俩本是一体,出生后分成了两半,最终必然会重新合为一体一般。” 无月摇摇头:“我跟姊姊或许是这样,可青霓姊姊不同,她的三魂七魄被王母娘娘完全禁锢,绝不会有七情六欲,想来是我跟她在一起久了,多少有些姊弟情分罢了。” 聂焰臻首微摇,“你错了,跟她多年的好姊妹,我难道还不了解她么?当年青霓被天后抓走并封住魂魄之前便有些痴,所以玩得好的几个姊妹送她一个外号、叫她青痴,她心中容不下多少人和事,生性冷漠,若不是她心爱之人、她才不会这样对你呢!” 无月不禁有些迷惑,这倒是件令人费解之事,难道天后的无上仙术竟然也会失效么?沉吟半晌后他说道:“当然我希望姊姊说得不错,青霓姊姊若能恢复正常我是求之不得,她能开口说话最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5章 深陷情网 聂焰悠悠地道:“除了灵虚娘娘留给我的这条箴言,我还向闻人言:魔界圣女、仙界金童、诸天、美魅第一。就是说圣女和金童乃天地间最出色的俊男美女,不仅容貌绝世,且拥有无可比拟的诱人魅力,任他法力无边的诸天也无法抗拒。姊姊原本不信,可与你相遇之后总算有了亲身体会,连灵性尽失的青痴都会中招、夫复何言!我心中既有了你,便是永生永世!” 无月心想,这种说法却置仙界第一小美人灵缇于何地?他很是不服地道:“姊姊把我和魔界妖女相提并论,有些不妥?她还敢号称天地间第一美女,真是狂妄!有机会小弟还真想见识见识,哼!” 聂焰有些不悦地道:“照龙弟这么说,姊姊也是妖女咯?” 无月顿觉失言,忙打补丁:“嗨~算小弟说错话,姊姊美若天仙,咋会是妖女呢!” 聂焰道:“要论美貌,魔界圣女三界美魅第一、就跟我的三界第一战神之称号一般,绝非夸张,不过姊姊并不希望你去亲眼见识,我去请教的魔后就是第二代魔界圣女,圣女宝座眼下已被公主所取代,话里话外,魔后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哩,不过魔后对你而言太老了。照龙弟的说法,第三代魔界圣女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小小魔女呢,即便这样她的魅力已令诸天无法抗拒!姊姊可也不会妄自菲薄,我和青霓也是众所周知的大美人哩!除开两代圣女之外不做第三人想。” 无月连连点头:“这个小弟倒是相信,魔界圣女能力压两位姊姊,恐也跟她崇高的地位有关” 聂焰将他拉到身边坐下,言道:“龙弟错了,这跟地位无关,否则我这三界第一战神之称号也该加诸圣女头上了,只是据说,这跟灵虚娘娘的有意安排有些关联。” 无月一时无语,心中暗自纳闷,不知为啥,灵虚娘娘看似对魔界很是偏爱,三界第一美人和第一战神均出自魔界,仙界将来还怎么混啊? 美人臻首轻轻靠上他的肩头,幽幽地道:“咱俩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了,姊姊眼下只想跟你长厢厮守,成天跟你一起玩、一起说话,给你做许多许多美味的食物。” 无月讶然:“姊姊除了神功宇内无敌,竟还精通烹饪么?” 美人神秘一笑:“你等等,姊姊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只需等我两三刻钟。”言罢轻盈起身,出门而去。 一会儿之后,但见她腰系围裙,如厨娘般拧来几只酒壶,继而来回忙碌穿梭不断,果然,一桌美酒佳肴很快便摆上雅厅之中。她解下围裙拉着无月入席,笑吟吟地道:“龙弟,现在可以尝尝姊姊的手艺了。”言罢夹起一块无月不知其为何物做成的菜肴送进他嘴里。 无月但觉堪称平生未尝之美味,不禁吃得赞不绝口,问道:“姊姊,这是啥东西做的?” 见他下筷如风,吃得津津有味,聂焰不禁心花怒放,喜滋滋地道:“这是鹿肉,这一盘是松茸腊肉,那盘是……” 无月不禁挢舌难下,一边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鹿肉小弟也不是没吃过,不过直到今天小弟才知道,老天!鹿肉竟也能做成如此美味!”随即想起什么,忙道:“姊姊也坐下一块儿吃啊!” 聂焰依言坐下,却两手支颐,只顾呆呆地看着他吃,眼中已溢满无尽的爱,和海一般深沉的情意,在她看来,能拥有这些已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无月留意了一下,桌上几乎全是肉类,等他吃得肚儿撑圆、再也吃不下去之后,聂焰才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剩菜吃得干干净净! 无月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他就觉得聂焰菜肴做得太多,两个人恐怕五六天也吃不完,他胃口大开之下充其量也不过只吃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原以为是因为她待客过于热情所致,谁知……随即想想也是,她身为三界第一战神,食量自然异于常人! 饭后无月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便跟到厨房跟她一起洗碗。聂焰不愿劳他大驾,却喜欢他呆在身边,倒也由得他了。 饭后她拉着无月出去散步,回来后坐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看圆月东升,一颗一颗地数漫天繁星,二人每次数下来的结果都不同,彼此争辩不休,她不时发出银铃般娇笑声,神态竟如纯真无暇的小女孩,同样瞧得无月大跌眼镜! 直到数得双臂发酸,美人才将臻首靠在他的肩头,深情无限地道:“龙弟,今晚姊姊真是好快乐好幸福啊,好希望时光永远停留于这一刻,全因有你在这儿!龙弟,我喜欢你,愿意跟姊姊成为一对情侣么?”言罢一脸紧张地瞅着他。 无月归心似箭的思绪一时半会儿还扭转不过来,然而什么样的场合对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弄错,便也凝视美人半晌、点了点头,瞧得久了,但觉她并不像传说中的魔界凶神那般恐怖可怕,倒反而跟青霓姊姊一般温柔可亲,甚至是美丽绝伦,尤其是在如此月圆之时、朦胧月光之下! 他似也陶醉其中。 美人与他默默对视,良久良久,渐渐地,两双晶莹剔透的闪亮明眸之中、均似有火花闪现,她如梦呓般呢喃着:“龙弟,吻吻我好么?” 紧紧相拥、激情热吻的年轻情侣之间,似永远有说不完的情话、描不完的未来美好相恋时光和心中道不尽的深深情怀,当然,更少不了缠绵悱恻的海誓山盟……且慢,说到这儿,美人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似有些不满地嘟起美丽樱唇说道:“姊姊咋感觉,你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啊?难道不愿娶我为妻么?” 无月忙道:“哪能呢!只是……只是……” 美人啐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咋如此吞吞吐吐的,干脆点行不!” 无月噗嗤一笑:“恋人之间若说话总是非常干脆利落,会少了许多情趣和意境哩。” 美人哦了一声,赧颜道:“姊姊从未恋爱过,没经验,难道恋爱时就得支支吾吾、每句话最多只说一半么?嗯~算了,这些你以后再教我,眼下且先说说你刚才话里留下的半截尾巴,只是什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小弟家里那边已有未婚妻了,恐怕……”逢人只说半分话乃是他的处世之道,至于恋人间是否该如此,他也不清楚,刚才不过是对她信口雌黄罢了。 美人酸溜溜地道:“一定是那位美丽的仙界公主?瞧她随仙军前来救你时的那付焦灼模样,姊姊大约也猜出来了,对不对?” 无月无言点头。 美人怔神半晌,自己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啥感觉,反正心中酸酸地很是难过,想了想说道:“你是三界美魅第一的金童,有几个女友也难免,反正,姊姊可是非你不嫁了,你即便无法做到非我不娶,将来至少也不能弃我于不顾?咱俩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远远比不上她跟你在一起那么长,但往后我可以渐渐弥补这一缺陷,而且你会发现,我对你的爱之深之炽热应该不会在她之下。” 无月忙道:“其实恋人之间要的是心心相印,不一定非得朝朝暮暮。” 聂焰才不管他这一套,她只相信看得见的人和事以及随之而来的美好感觉,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改变。从此,二人白天携手漫步于逍遥魔境风光无限好之湖畔草原之上,夜里则秉烛长谈、娓娓忘倦。 聂焰已深陷情网,温柔待他、缠绵悱恻,在逍遥魔境留连忘返,忘了时光之过。激情缠绵时无月的身上总会出现明显反应,亢奋得紧,痛吻一番之际色手已将美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美人正处于少女怀春之花样年华,敏感娇躯也同样反应强烈,每每被他这位年纪虽小床上经验却异常丰富的花丛圣手撩拨得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甚至连夹着温热蜜汁、花径不曾缘客扫之处子幽穴也要被他的指头骚扰一番,渐渐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聂焰虽生性强悍倔强,且天赋异秉、宇内无敌,却也跟天下所有堕入情网的少女一样,变得分外脆弱敏感,情郎不经意间不太合适的一句话、对她的热情回应得稍显迟钝也能对她造成巨大伤害,经历过最初的如火激情,如同天下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个月之后,这对恋人开始小摩擦不断,起初还是拌嘴和持续个把时辰的冷战,渐渐发展到大声怒骂与争吵。 聂焰时常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渲泄,只好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出去胡冲乱撞一番,若还不过瘾,便将自己身上掐得青紫一片。 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那好动异常、暴躁易怒的脾气一点没变,在星月满天之下无月吹箫、她幽幽抚琴,相互柔情蜜意、眉目传情之际,无月稍稍拂逆其意也能令她狂性大发,短短一月间她已弄坏六把魔琴;二人相依相偎、携手漫步大草原之间,一言不合之下,也已被她暴起杀掉五十六只仙鹤。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6章 痴情苦 其实无论魔琴还是仙鹤,都是曾陪她度过漫长岁月的心爱之物,如今却成了她渲泄怒火的牺牲品! 无月除了归心似箭,心中渐渐又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之感,唯恐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彻底惹毛聂焰、下场会变得跟那些被她捣得稀烂的魔琴和血肉模糊的仙鹤一样凄惨,成天琢磨着如何逃离这个暴躁之极的辣女…… 夜里,星月无光,二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片幽暗一派朦胧的湖畔,已娓娓私语好长时间,已是半夜子时,一向习惯于早睡早起的聂焰仍不愿回去歇息,只因回屋后她便得与情郎分开,她舍不得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一辈子睡觉的时间还多得很,可是跟他相聚的时光到底还能有多少,她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 只因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痴情热烈,始终得不到心上人的太多回应,他总是如此闷闷不乐,显然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这儿离开她,这便是最近她动辄发怒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其实每每见他如此,总会令她黯然神伤,他的自由和她的幸福快乐看来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一直在她的脑际冲突激荡,弄得她痛苦万分、难以抉择,只不过她渲泄不良情绪的方式唯有暴怒发狂而已。 她靠在无月的肩头上苦恼万分地道:“龙弟,最近半月以来咱俩是咋回事?总是争吵不休,明明爱你爱得要死,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你,可不知怎地姊姊最近变得这么容易发火,而且总也控制不住,这都是咋回事啊?” 无月想起跟他怄气时很爱哭的杨婵,眼中露出既内疚又想念之色,喃喃地道:“热恋中的情侣相互怄气自也难免,不过不同的女子反应不同,比如婵儿妹妹的反应通常是哭,姊姊是暴起发作而已,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其实他还想说精卫的反应是嚷嚷着要造反,可想想还是忍了。 看来他的顾虑很有道理,聂焰立马警惕地追问:“哪个婵儿妹妹?” 无月言道:“就是杨婵啊,她眼下也是姊姊的俘虏之一,老跟精卫在一起的那个温柔小姑娘……” 身畔美人的脸色已变得很难看,可无月一门心思全在想着该如何求她至少先放了自己的伙伴们,丝毫也未曾留意到,双眼空洞无物地目注前方某个虚无之处,沉吟半晌后他又说道:“姊姊放了他们,算我求您啦!反正姊姊希望的是我留下来陪你,他们留在这边也没用。” 聂焰再次忍不住动怒:“我就说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地敷衍我,留在这儿陪我很委屈你是不是?你人在这儿,心中念念不忘的却是那几个小美人是不是?你心中一点儿都没有我是~不~是~!”最后三个字是吼出来的,声音激烈、带着长长尾音,如高亢厉啸! 见她气得浑身颤栗,双拳攥得紧紧、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看狂性立马又要发作,无月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任她如何挣扎、竭力想甩开他的双臂也绝不松手,随即深深地吻住她那双颤栗的红唇痛吻一番,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安抚她那暴躁不安情绪的最佳方法,便是亲吻她爱抚她,越火爆越热烈越好! 直到此刻,他仍有些闹不清自己对美人做出如此亲热的举动是出于被动应付呢,还是为了解救自己和同伴所做出的努力,抑或是真的喜欢上了她? 至少他是如此渴望怀中强悍美人那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他的这一系列亲昵举动做起来毫不牵强,不是有句弄假成真的成语么?假的动作做多了,潜移默化之下已真的喜欢上她也说不定? 于是他不仅是痛吻美人而已,禄山之爪一如既往地首先攀上少女高耸结实的双峰揉捏不已,嫌隔着衣裳不过瘾,又从胸襟下摆探入其中、撩开粉红肚兜,握住渐渐膨大涨热的右乳玩弄起来、不时用手指轻轻抚弄娇嫩敏感的乳头和乳晕,继而轮到左乳,不愿厚此薄彼。 他深知少女娇躯跟熟妇完全不同、要敏感得多,不能也无需施加太过猛烈的刺激,爱抚得虽然过分、动作却也轻柔许多。怀春少女嫣红乳头渐渐凸翘而起,是如此美丽、充满诱惑,他忍不住埋首其中、婴儿吸乳般啯吸起来…… 他这招果然灵验,美人但觉乳头被爱郎啯吸得麻酥酥涨痒痒的,任她如何凶悍也终归是女人,自然会有女人天性,她不仅也有,而且非常强烈,胸中竟没来由地涌上浓浓母爱,娇躯一阵酥软,娇喘吁吁地软倒在他的怀里,愤怒的火焰已化为更加炽烈之爱火欲焰,深情款款地呢喃道: “龙弟,自从取下面具、尤其被你亲过脸之后,姊姊已是非你不嫁,而今你的动作越来越过火,唯有恩爱夫妻才能如此,若你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今后对我始乱终弃,姊姊绝不会放过你,直接跟你同归于尽、万劫不覆!” 无月早已习惯于一边跟她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一边听她忽然冒出几句象这样大煞风景的狠话,忙说道:“咋会呢!我不是说过多次,是真心喜欢姊姊的么?你放心,我既然如此做了就一定会负责,将来会娶姊姊为妻的。”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假,他那只空闲的左手也伸入美人双腿间揉捏起来。 他的左手继而深入裤裆之中,在群峰深壑幽谷间掏摸一阵,弄得美人这座终年不化的冰封雪原渐渐熔化、汇聚成涓涓溪流,继而又化为温泉溢出蜜穴之外,他喃喃自语地道:“姊姊的小穴儿好热好滑,摸起来好舒服……” 美人娇吟不已,扭腰不依地道:“坏弟弟,老喜欢在那儿乱摸,姊姊自个儿除了洗澡,都很少去摸呢。” 无月的手指进一步寻幽探胜,然而很奇怪,跟往常一样,在他的抚弄下但觉温泉源源不断溢出,将紧闭幽谷弄得湿滑一片,却始终不知泉眼何在?找了半天也未找到幽径,他不禁疑惑,聂焰姊姊性格强悍,莫非连身子也跟她那刀枪不入之无敌神功一般,乃传说中极为罕见之石女么? 经过锲而不舍的不懈努力,他总算在美人稀疏芳草间的幽谷下方找到一个很小很小的针眼,小指头都很难进入,好在足够湿滑温热,他的指头在温软小窝之间掏掏挖挖好一阵,弄得美人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将他的手夹得紧紧,似想推开他又有些不舍,一付欲拒还休的娇羞模样,温热小孔隐隐蠕动起来,溢出的温泉越来越多,他渐渐加力、小指头终于破体而入! 美人心慌慌地嘤咛一声,远山黛眉皱得紧紧,龙弟~龙弟地呻唤不已,将他的小指头牢牢夹住,本能地抗拒它继续深入。 无月但觉蜜汁的手感有些异样,忙抽出来一看,沾上些许蛋清状蜜汁的指头上竟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殷红血迹。 美人一看急了,忙低头仔细审视私处,娇嗔不已地道:“龙弟好坏啊,把人家那儿都弄破了,可不能不认账,成亲时说姊姊给你的不是处子之身啊?” 无月吃吃地道:“我当然要认,不过这根东西都没进去过便得负责,总觉得心有不甘。” 美人很天真地问:“你的手指都进去了还不够么?还要把啥东西弄进去才能算数?” “就是这根东西。”无月捉住美人柔荑探向他下面那根勃起的惹祸精。 美人但觉又长又硬热烘烘地一大截,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缩手,倒不是害羞,她几乎没有害羞的神经,而是心慌慌:“老天~姊姊的洞儿这么小,小指进去都很困难,你这么老长一根硬梆梆的东西怎么进得去?姊姊不懂这些,你可别骗我啊?” 无月循循善诱地道:“我可没骗姊姊,婴儿都能从这儿生出来,我这根小弟弟再大也大不过初生的胎儿、岂能进不去?其实无论女人的洞儿多大多小,成亲时都免不了要挨棒儿捅的,就当是扩孔了,将来姊姊怀孕后生产时也顺畅些。” 美人想想也有道理,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开始琢磨自己若怀孕并生下他的孩子,那又会是啥光景? 无月见她目光闪烁、也不知又在津津有味地想些啥?他也懒得管了,一心想着那事儿,“既如此,还不如姊姊现在就把身子给了我,让我先做好记号,不许你往后再跟别的男人乱来。”边说边急慌慌地将下体拱入美人双腿间,挺着那根硬得隐隐生疼的棒儿欲待强行闯入! 其实他如此着急并非仅仅因为情欲亢奋,也有着想早些拿下美人、好让伙伴们能尽快脱身这样一个目的,在他看来如此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要白不要,而且尚有可能解救伙伴们甚至是自己,可谓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然而美人裤儿尚未褪下、且目标太小,实在很难闯入。 他好容易拱入美人暖融融的柔软胯间,心急火燎地设法脱下她的裤儿,可层数太多且被她的屁股压住,勉强把前裆扒下一些,始终阻碍重重,棒儿一上去手稍稍一松,裤腰又把棒儿拨开,累得他哼哧哼哧地半天也难以如愿…… “姊姊帮帮我,脱下裤儿好么?”他只好出言求助。 美人的思绪已自由翱翔于遥远的美好未来,自己与爱郎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膝下儿女成群,女儿们都跟圣女一般绝世美丽,儿子则象父亲一样成为少女们的梦中情郎,成天围在自己夫妇身边嬉戏玩闹,还有…… 无月的话惊醒了她的美梦,低头见爱郎挣得如此费力,美人胸中不禁涌上千般情丝、万缕柔情,脉脉凝注着他喃喃地说:“龙弟,我爱你!既然你将来愿意娶我,这样也好,反正下面已被你的手指弄破,免得将来说不清楚,姊姊这就给了你,” 她这直来直去的脾性看似永远也难改了,一个女孩儿家,连这等事儿也能如此直来直去!不知是天意使然、还是灵虚娘娘留下的九字箴言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作用,自始至终,她觉得自己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有一处缺陷需要他来填补,有一种想与他发生某种关联、急欲和他融为一体的冲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7章 爱的代价 无月得到许可,急匆匆地为她脱衣。美人终也有些为难地道:“龙弟就这么着急啊?幕天席地的就想……” “不碍事,反正这儿是姊姊划定的禁区,没人敢闯进来。” 美人压住他的探阴妙手不干,“咋会没有?不是还有地上的鹿和羊、以及天上的仙鹤与雄鹰么?牠们都是姊姊多年的邻居和朋友,差不多该有一半都是雄性,让牠们看见姊姊被你……也怪不好意思的。” 无月揶揄地笑笑:“既然牠们都是姊姊的朋友,姊姊干嘛还弄死那么多?” 美人瞪眼道:“常言道爱之深、恨之切嘛,若龙弟不乖,照样弄死你!”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姊姊在这种时刻说这种狠话,不觉得大煞风景么?须知男人的激情一旦过去,要重新鼓起士气可没那么容……”言未毕他的身子已腾空而起,眨眼间便发觉自己已处身于美人香闺之中、绣榻之上。 四周咋如此黑暗?即便已是深夜也该有点光线啊?他四处摸索一阵,原来自己连同身边的美人火热娇躯已被锦被裹住,连头脸也被捂得严严实实。 “龙弟,这是姊姊的第一次,瞧你如此猴急我就好怕,你一定要耐心些、慢点啊!嗯……才说了你还是这么急,让姊姊自己来。”她边说边躲在被窝里褪去衣衫,露出雪白健美胴体。 无月已顾不上调情,将凶悍美人压在身下、直取靶心,小鸡头挨挨凑凑地抵入幽谷之中,上下来回滑动,在他右手的扶持下总算对正目标,但觉跟抵在软绵绵的被窝上一般、难以进入,他只好耐心地来回磨蹭,试着用力往里顶,每每顶得太用力都会招来美人心慌慌的娇唤和抗拒…… 好在小鸡头又尖又硬,他反复试过多次后终于挑开小小蛤口、硬生生挤入今始为君开之处子蓬门之中! 美人娇呼一声:“好疼啊!龙弟且等等,让姊姊喘口气!”言罢死死撑住他的胯部两侧,严防亢奋之际的爱郎迫不及待地发动突然袭击。 “好好~姊姊放心,我会慢点。”无月但觉龟棱被蛤口牢牢卡住,再也难以寸进,等了好一会儿之后见美人绷紧的娇躯放松了些,才又浅浅地试着来回抽插几下,龟棱被蛤口咬得紧紧地卡进卡出,感觉真是……啧啧,好爽啊!跟天后等熟妇欢好时可很难找到如此紧窄之感! “姊姊放松些,你的身子象这样绷得紧紧,我没法捅进去。” “姊姊好紧张,可没法放松,你这样都不够,还要往里捅啊?”美人怕怕地道。 无月但觉好笑,“瞧姊姊在战场上如此威风,这会儿咋变得胆小如鼠?” 美人弱弱地道:“在战场上是姊姊杀别人,这会儿是在被你杀嘛,当然怕了!龙弟要心疼人家一点,毕竟是姊姊的第一次,千万别急哦!” 一阵闲聊之后,聂焰的心理压力小了许多,娇躯终于进一步放松下来,全副精力全集中在涨痛不堪的蛤口之上。 这时无月已浅浅抽插数十次,快感聚集得居然很快,再这样下去,尚未等到小鸡头拜访美人花心他可就要射了,好在感觉小穴已被捣得渐渐松动不少,他又可以一点点地慢慢深入了…… 他根据身下美人娇躯不时抽紧的动作,以进一退二的方式变换着自己插入的节奏,小鸡头终于一一破开层层叠叠荆棘丛生的崎岖幽径,抵到敏感花蕊之上,他并不急于抽插,先研磨几圈再说。 美人终于在撕裂般疼痛中感受到了一丝难以描叙的快感,这种陌生的美妙之极的感觉一旦涌上心头,便不绝如缕地接踵而至,渐渐取代涨痛感淹没了她的脑际,阴内深处不禁一阵抽紧,难耐之极地娇唤道:“龙弟……姊姊有点舒服了,你、你可以稍稍动动……” 无月费了挺大的劲儿才将小鸡头抽离到越来越湿滑的小穴中段,随即再次顶入,轻柔撞击爱抚美人敏感花蕊,由此接连不断,又慢到快、力道渐渐加大…… 如此抽插得百多次之后,小鸡头在穴儿中来回抽动所受到的阻力越来越小,他的抽插速度加快,与穴内嫩肉相互刮磨的强度则越来越大,快感倍增! 再来百多次之后他实在挺不住了,跟处子交合就有这点好处,不用她刻意夹紧也能紧紧包裹着敏感棒儿,抽插起来实在爽透!他紧紧吻住美人一阵痛吻,野兽般低吼道:“姊姊,我、我好舒服啊!噢噢……” 美人的所有注意力自始至终全集中在花内那根怪异的火龙棒之上,但觉它倏地涨硬到极点、似在里面挺得笔直,小鸡头开始脉动不已、在花心上反复挠痒痒,弄得她也有些难捱,且本能地预感即将发生什么,忙紧紧搂住爱郎一挺下身,不由自主地耸动几下,娇吟着道:“龙弟来……给姊姊,把你的爱全给姊姊,一点也别剩下……” 这还是她首次耸动腰肢迎合无月的抽插动作。感知美人也有了快感,给他也带来极大刺激,已积聚很长时间的洪流再也忍不住地暴射而出! 龙麝阳精非同小可,除了诸般妙用,还极美女人,美人花心被急喷而出的灼热阳精浇淋冲刷得快美难言,唯有死死抱住他、敏感处与他结合得紧紧,在阵阵快感浪潮中载浮载沉…… 与爱郎胸贴胸紧紧相拥、剧烈喘息的感觉真是美妙,急剧起伏的酥胸感受着他那猛烈的心跳,明显能感受到爱郎此刻是如此亢奋和满足,她心中满是幸福。待急促的喘息稍复,她低头一瞧,见爱郎已是满头大汗,忙掏出帕儿温柔地替他擦试一阵,低低地道:“龙弟,感觉还舒服么?” 无月长呼一口气,似想将胸中闷气全吐出来,有些无力地道:“太舒服了,好美哦!姊姊呢,感觉如何?” “还不错,没想象中破身时那般难熬,我知道,这是你爱惜姊姊的缘故,龙弟真好,姊姊好爱好爱你哦!”拥住他主动献上一阵热吻,激情的感觉始终盘旋于脑际,但愿生生死死与他如此缠绵相依,永不分离…… 半晌之后无月支支吾吾地道:“这是姊姊的第一次……唔唔……紧张些自也难免,第二次应该会好点。”言罢稍稍拖动棒儿一下。 原来射精后他的棒儿并未疲软多少,经过一番热吻后激情再起,忍不住又动了起来。 美人花内一阵抽紧,黛眉微蹙,唯因难熬,可怜兮兮地道:“龙弟还想啊?身体吃得消么?” 无月以来回缓缓抽插几下作为回答,在混合淫液的润滑下,比起第一次开垦崎岖幽径时通畅许多,抽插间竟隐隐传来吱吱水声,美人感受到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属于有了快感就要吼的那种类型,终也嗷嗷连声地快乐得直叫:“龙弟好棒,姊姊这会儿也……也好舒服哦!你可以更、更用力些……姊姊爱你、要你……” 二人颠鸾倒凤、激情绻眷,无月这才发觉,这位三界第一凶神不仅美丽绝伦、在床上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几番巫山云雨之后,方告风停雨歇,美人香闺之中鸳鸯锦被暖、铁血柔情浓。 待急促喘息方止,聂焰便急急起身燃起烛火、裸着雪白健美娇躯清理二人的下身,完了坐在床边将染上殷红血迹的帕儿凑向爱郎眼前,郑重其事地道:“喏,龙弟可要看清楚了,虽然在湖边已被你的手指挠破,刚才还是流了这么多,姊姊往后可就跟定你了,龙弟可不能赖帐哦!” 无月侧过身来揽住她的腰肢摩挲不已,少女光滑玉润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姊姊又美又温柔,呃~至少这会儿很温柔,我才舍不得抛下你呢。” 聂焰心中既甜蜜又喜悦,却仍攥紧右拳高高举起,做出威胁状恶狠狠地道:“哼!谅你也不敢耍赖,否则立马跟你同归于尽!” 无月皱眉抱怨:“咱俩这是在恋爱,不是打架,别老是挥拳行不?”随即发觉她背上的雪白肌肤满是横七竖八的伤痕,绝非方才自己搂紧她时所能造成,忙惊问道:“姊姊背上是怎么回事?咋会留下这么多伤痕?” 聂焰轻描淡写地说道:“姊姊知道你一心惦记着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神仙,先前姊姊未经魔尊同意、已擅自将他们统统释放,并派人护送他们安全回到仙界,为此获刑被杖责留下的伤痕。不过没事,这点儿伤对姊姊不碍事。” 无月暗松一口气,最终如愿以偿,骗得聂焰姊姊将伙伴们释放,可她为此付出的代价却也巨大,当然他还不知,聂焰往后付出的代价远不止这些。 “谢谢姊姊!害你受苦真是不好意思。”这次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抚摸着她背上那一道道伤痕,听她嘴里发出嘶嘶之声,心知魔刑恐怕比天刑更加残酷,这些伤并非她说得那么轻松。 聂焰也懒得穿衣了,熄灭烛火,钻入被窝之中依偎在他怀里,喃喃地道:“不用,龙弟,只要你对姊姊好些就啥都值了。抱紧姊姊睡,折腾了半宿好困!” 两具绝美赤裸的雪白身子紧紧相拥,虽少了些欲望,却多了诸般柔情蜜意,美人这一夜睡得特别踏实,梦中仍满脑子风花雪月,不时咕哝着梦话,全是龙弟二字…… 随着时光的推移,聂焰已跟他建立起超越至爱亲情的深爱,一条无形的纽带已将她和无月紧紧相连,再也不愿与他分离。 然而自古仙魔不两立,这一点无月从未忘记,对美人的深情自己是真心相待、还是为了摆脱困境而虚与委蛇?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他想回去,尽快!娘和灵缇还在殷切地等着自己呢,还有天后她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情之后,他又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寝食难安。这无形中增加了聂焰许多心理负担,一直对她造成极大困扰的那两个相互矛盾的烦人念头再次盘旋于脑际,以她如此干脆利落的性格也是难以取舍,唯因她好想满足心上人的意愿,可又委实舍不得,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这一去恐难再有相见之日!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二人都变得心事重重,本该幸福甜蜜的美妙时光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整日价沉默相对、一次次地欲言又止。 这天清晨醒来,无月终忍不住再次提出那个问题:“姊姊既然把哪咤他们都放了,为何不肯连我也一块儿释放呢?” 聂焰可怜兮兮地道:“不是不肯也不是不敢,而是,姊姊舍不得你走,好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永远永远,就在这儿。这儿是咱俩独有的天地,没有任何仙魔前来打扰,就咱俩相依相偎、恩爱缠绵,姊姊永远也不想让你离开。” 无月不知她是咋想的,竭力游说道:“可我是堂堂男子汉,野心勃勃、志在四方,岂能长留如此小小天地、除了儿女情长啥也没有?” 聂焰露出心碎的神情,“姊姊知道男儿该当如斯,也愿意竭尽全力地助你达成心愿,然而你一心想离开这儿的念头……恕姊姊实在难以满足。对不起,姊姊不是男子汉,觉得除了你啥也不重要,龙弟若铁了心一定要离开,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言罢果真递给他一柄雪亮弯刀,幽幽地道:“然后你就永远带着它,就当是姊姊陪伴在你身边。” 无论如何无月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他唯有一次次地恳求聂焰,设法让她相信往后还有大把相逢的时光,希望每次提出这样的话题她别总是反应如此激烈、最好能心平气和地放自己离开。 然而每次她的反应都没法不激烈,恼怒之后继之以深深的失落和伤感,无月想离开的要求越强烈,她心上的伤痕便越深,当她别无他法,唯有将他侍候得无微不至,希望用缕缕情丝把他牢牢缠住、无力挣脱,竭尽全力地取悦他、在床上做出各种她并不擅长的淫浪模样勾起他对自己身子的兴趣,希望他能迷失于自己的怀抱之中。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8章 画地为牢 然而她这一切努力收效甚微,无月越来越归心似箭,她的心则一天天沉落,到最后竟成为一种深深的折磨,梦中都想着这个无比烦恼的问题,她这才发觉,爱上他除了无尽的甜蜜和欢乐,还有深深的痛苦,随着她爱得越深,这种痛苦愈发令她难以忍耐,有时心中甚至涌上一种生不如死之感! 不过她从未后悔过,另外无论如何,无月每次提出如此要命的请求,不管他说得多么天花乱坠,她一律加以拒绝。 无月只好另寻他法,在逍遥魔境呆了这么久,这一带除了聂焰果然再不见其他任何人,更不见魔兵,于是他试着逃离。然而聂焰棋高一着,早已布下难以逾越的结界。 无月施尽浑身法术也无法冲破,一次次地无功而返! 这天半夜星月无光,他在床上竭尽所能、缠住美人一次次地纵欲交欢。美人为取悦他也竭尽全力地纵送迎合着,最终被他折腾得瘫软如泥。 黑暗中听着美人均匀的呼吸,知道她已沉睡,无月偷偷起床穿衣,蹑手蹑脚地再次出去碰碰运气,他决定毕其功于一役,一次次地祭出轩辕神剑、幻天镜、八卦阴阳钟、宝葫芦和两仪宝珠,包括聂焰送给他的几样厉害法宝,然而诸般神器使完,试过了结界的四面八方,无不以失败而告终,气得他不顾一切地狠狠撞向结界,除了被撞得鼻青脸肿、仍毫无突破的任何希望! 整整一个多时辰之后,他眼见无法如愿,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那栋绣楼,进入卧室,桌上一灯如豆,聂焰以手支颐坐在桌边、看着昏黄的跳跃火焰呆呆出神,独自黯然神伤。 听见脚步声,微微抬头瞧瞧无月脸上的神情,她又垂下臻首,美丽娇靥上痛苦万分、写满落寞寂寥之意。 无月心中不由得涌上深深的歉意,走到她身边坐下,问道:“姊姊咋不睡?这是怎么啦?” 聂焰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脸上那种神色及其含意令他不忍卒读,不由得低下头来。 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才听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龙弟,你被姊姊囚禁在这儿、肉身的确失去了自由,但姊姊的魂儿同样被你圈禁,同样也成了你的囚徒,恐怕终身也不得解脱。” 接下来这些日子无月的情绪越来越低落,整日价神情恍惚。 聂焰见他如此,心中的痛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最近身上又添了许多伤痕,全是实在受不了而自虐的结果。无月不为所动,继续给她施加无穷无尽的精神折磨,直到她答应让自己离开为止…… 又是半个月一晃而过,果然最终聂焰还是拗不过他,幽幽地对他说道:“龙弟,姊姊这儿,难道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之处么?” 无月连连摇头:“当然不是,姊姊已是我实际上的妻子,咋会不留恋?可我太长时间不回家,娘一定很担心。” 聂焰幽幽地道:“依我看,你是舍不得凤离公主?” 无月默然半晌,低声说道:“总而言之,小弟不愿在此地耽搁太久。毕竟咱俩以后尚可相约见面,姊姊何苦如此?” 聂焰长叹一声:“无论姊姊多么舍不得你,但、但你要记住,姊姊终究还是不会拂逆你的意愿,咱俩这就回营,姊姊放你回去!”言来饱含无尽忧伤,凝注着他的幽深蓝眸溢满无尽的爱。 无月欣喜若狂之余,毕竟在如此胜境呆了这么久、享尽绝世美人无尽温柔,却也有诸多留恋,所以他表现得还不算太露骨:“谢谢姊姊!你不用太担心,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永远!而且只要姊姊愿意,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不过得想出一个稳妥的约会地点。” 聂焰长吁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虽不知是对是错,心中总有一种解脱般轻松之感,叹道:“迷灵仙山附近是仙魔交界之处,往后咱俩在那儿团聚就很不错,咱们走。”言罢已拉着他腾身而起,飞向未知的未来,她还是如此干脆利落的做事风格。 二人与青霓汇合之后,她拉着无月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见他无恙、未再受到虐待这才放心。 见她二话不说,拉着无月便要离开,聂焰奇道:“青霓这是干嘛?” 青霓比划道:“我要带宝宝回去。” 聂焰惊讶之极:“你疯了么?放弃在这儿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过,非要去那边当个毫无尊严和自由的魔奴?” 然而无论她怎么劝说,青霓仍坚持己见、定要陪无月同归,聂焰也只好由她去了。 她俩一路护送无月前往迷灵仙山,再从那儿返回仙界,途中敢于拦截他的魔兵魔将被她俩杀得干干净净,到得后来见了无月便纷纷让路,他这才真正见识到青霓姊姊的厉害! 来到迷灵仙山南麓的迷仙湖畔,青霓的故乡、仙魔大战的古战场。青霓在幼时的家园附近徘徊一阵,历经多次大战的洗礼,休兵罢战一段时间之后,遍地尸骸和残肢断臂已被双方带走,斑斑血迹也被风雨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这儿依然景色秀丽,似乎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她留恋这片土地,可这儿已没有她思念的亲人,寻寻觅觅半晌后她走得干脆利落,她要把宝宝带回西天,并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无论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至少她希望能这样。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聂焰只能到此止步,不禁黯然神伤地道:“龙弟,咱俩往后真的还有再见之日么?” 无月长叹一声:“虽然自古仙魔不两立,但姊姊很好,咱俩当然还能见面,不是说好的么?就在这附近相会。” 随即他又一脸希翼之色地道:“姊姊何不弃暗投明、跟我和青霓姊姊一起回到西天呢?” 聂焰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倏地敛去,摇摇头说道:“龙弟,咱俩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正如你所说,自古仙魔不两立,你们那儿容不下姊姊,就如同我们这也容不下龙弟一样,或许我和青霓是唯一的例外。” 无月拉住她的手诚恳地道:“我也是唯一的例外,哦~或许还有哪咤他们,都希望能再见到姊姊。” 聂焰眼眶倏地涨红,倒是不见流泪,实际上无论她多么伤心痛苦,无月也从未见过她流泪。 她轻抚着无月的头发和脸庞、来回摩挲着,喃喃地道:“姊姊不在乎别人是否欢迎我,只要有龙弟这句话便已足够。青霓一定要回仙界,全因为你,我也不好勉强,她对你很好,龙弟可不能虐待她。” 无月回头看看,青霓姊姊一如既往地静立于丈余外,若非聂焰提起,他几乎都忘了她就在附近,随即转向聂焰认真地点点头:“我当然不会,姊姊放心!” ***    ***    ***    *** 他和青霓飞向南方,经过东西方仙界北方的飘渺仙界时,这儿亘古以来便被天后天帝共同施展的无上仙术施加了封印,无法闯入、只能远观,可即便如此,那圣洁的处女地之瑰丽万方仍显露出冰山一角。 无月被眼前的景色所迷,虽归心似箭,他仍决定停下来歇息一宿。 夜里青霓一如既往地抱着他、比划手势讲故事哄他睡觉。 无月想起聂焰曾说青霓姊姊已有些灵性,便给她讲老和尚糊弄猴子的那个朝三暮四的笑话。 青霓听了毫无反应。无月心想,看来青霓姊姊跟从前没啥不同,便解释道:“老和尚其实玩的是数字游戏,给猴子早上四个、晚上三个桃子跟往常的早三晚四一样,每天猴子还是只能得到七个,却被老和尚哄得傻乎乎直乐,姊姊不觉得好笑么?” 青霓木木地摇头。无月皱皱眉,又问:“那姊姊还记不记得,我是啥时候出生的?” 青霓说得丝毫不差。无月问道:“那么,我学会说的第一句话是啥?” 青霓比划手势:“妈妈。” 无月问:“我登上金童之位又是那年?” “去年三月十八日,宝宝的生日那天。” 无月问:“宝宝是娘和天后对我的称呼,姊姊咋也老这样叫呢?” “宝宝最喜欢跟姊姊睡,让我哄你睡觉,就像我的宝宝差不多,姊姊喜欢这样叫你。” 无月皱眉道:“可眼下我已经大了,娘和天后还这样叫我,伙伴们都在笑话我了,说过多次希望她俩别再这样叫、总不听,希望姊姊先改掉这坏习惯,我可不想做一个老长不大的小宝宝。” 青霓直摇头,比划道:“无论宝宝多大,都是姊姊心爱的小宝宝……” 她后面的手势无月没看懂,瞧她脸上波澜不惊、不悲不喜,他也看不出个啥名堂,不过她那双一向毫无神采的黑瞳竟隐现两粒小小亮点,正焕发出喜悦的光芒,亮点虽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仍能看得出。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49章 智力测试 他心中一动,青霓姊姊这句话里明显带有情绪、眼神多少也有了些光彩,看来聂姊姊所言非虚啊,青霓姊姊竟真的恢复了些许灵性么? 无月很为她高兴!青霓是他心目中最好的姊姊,他跟青霓比跟灵缇妹妹更亲,可以说是他最亲近之人,或许比娘和天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判断,无月又问道:“到现在仙魔大战总共爆发过几次?” 青霓茫然摇头。 无月问:“被抓来仙界之前姊姊除了父母家人,您原先住的地方还有哪些?” 青霓仍摇头。 无月惊讶之极:“那么,姊姊还剩下些什么亲人呢?” 青霓还是摇头。 无月满心的喜悦顿时被浇上一盆冷水,心渐渐下沉,如此切身之事她都毫无印象,哪有一点灵性恢复的迹象?他转念一想,或许这些过往之事容易遗忘,便问道:“聂姊姊说您是她的好姊妹,你俩从前一定很亲密?” 青霓终于比划手势:“不太清楚,只是见到她有点亲切感而已,不过跟宝宝没法比。” 无月问:“你俩的法术谁更厉害?” “不清楚,姊姊这次为了救宝宝、拼了命也打不过她,看来是她更厉害。” 无月心想这样问也不是办法,索性说道:“那姊姊就把脑子里还有印象的事情都说一遍,一件也不要遗漏哦!” 青霓娴熟快速地比划着手势讲述起来,很认真、巨细无遗,全是有关天后和他的,他的过往之事占多数,其中有些他自己都忘了、或是他能记事之前的一些琐碎事儿,诸如天后为他断奶失败的经历,他每天吃几次奶、都是在啥时候,吃奶时嘴里咬住一个、小手还要霸占着另一个乳头的习惯性动作,做出嘴形学他牙牙学语时跟天后瞎扯的模样,他从青霓怀里挣扎着下地学步时、摔了人生第一跤的情形……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事无月当时太小,没留下啥印象,难得她都还记得很清楚,而且说来都带有一定的情绪。这下他总算听明白了,她心里除了天后与自己,其余全是空白,一时搞不清这是她灵性稍有恢复所致呢?还是当初天后为了让她照料自己、封住她三魂七魄时特意留下的一道小小后门而已? 不过无论怎样,禁锢青霓姊姊三魂七魄的囚笼只要有这道小小的后门,他就一定要设法从这个破绽入手、一点点恢复她的灵性,否则任她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永生永世,没有一点七情六欲、也享受不到一点生存的幸福和欢乐,那就太可怜太不幸了! 终于得以跟宝宝团聚,青霓一路上的兴致都很不错,虽然无月已日渐成熟,青霓依然把他当宝宝一般,樱唇贴在他的脸上香了几口,比划道:“宝宝还在襁褓中时,娘娘、你娘和我就最喜欢象这样亲宝宝可爱的小脸蛋儿,那时宝宝真是好可爱,当然现在也是!” 无月顺势嘟起嘴贴在她的玉雪粉腮上轻轻摩挲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淡淡红晕,皎洁月光清辉下如抹上一层最顶级胭脂般美丽绝伦! 他惊叹不已地赞道:“姊姊真是好美哦!好想亲姊姊!” 青霓送上另一侧粉腮,打手势说:“宝宝想亲就亲,姊姊喜欢。” 无月决定给她施加更大的刺激,或许对她更有帮助也说不定,便爬到她柔软的娇躯之上、勾住她的脖子,伸嘴在那双淡淡美丽红唇上轻轻触了一下、又移开,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大大杏眼。 青霓呆呆地看着他,眼圈渐渐涨红了些,呆滞黑瞳中那两粒若有若无的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已到了不能忽略的地步,且仍在缓缓地不可逆转地变大变亮,直到焕发出晶莹闪烁的异光。 无月已能在那两粒大大的闪亮光点中看清自己的影子!定定地看着她缓缓说道:“我要亲姊姊这儿。” 青霓的娇躯轻微颤动一下,脸上更红,缓缓摇头。 无月眼中露出询问之色。青霓比划手势:“宝宝是男孩儿,姊姊这儿不能让男的亲。” 无月奇道:“谁告诉姊姊的?” “不清楚,但姊姊印象很深刻。除了不能让男的亲姊姊的嘴,这些地方也不能让男的摸。”青霓指了指自己的胸前、腰肢、雪臀、双腿和两者之间。 无月心想,这或许是天后怕青霓姊姊被坏蛋引诱,特意着重灌输给她的观念,所以她的反应如此强烈,但仍坚持道:“可我就想亲姊姊这儿嘛!” 青霓那双美丽杏眼渐渐阖上,似羞似喜,轮廓优美的精致红唇微启、露出丁香和两排细碎洁白玉齿,有些犹豫地缓缓打出手势:“宝宝若一定要,姊姊就给你。其实,无论宝宝想要啥,姊姊都愿意给你的。” 无月问道:“姊姊不是说,不能让男的……” 青霓用手势打断他:“宝宝和其他男的不同,其实……姊姊也很想宝宝亲我……这儿,记得以前宝宝就曾……” 顿了顿她又比划道:“聂焰那天跑来对我说,宝宝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在一起时但凡看你一眼,她心中便满是甜蜜酸涩、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总也不愿离开你,问我是咋回事?姊姊也不知,只是说其实我也是这样,而且深刻得多……两天后她又跑来说,姊姊是喜欢上宝宝了、她也是。姊姊也不知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宝宝,喜欢是啥意思啊?” 无月更深地盯住她的双眼,不假思索地道:“喜欢就是爱的意思咯。” 青霓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无名指缱绻在一起指向他,随即快速挥动一阵。 无月看懂了,青霓姊姊比划的是:“爱又是啥意思呢?” 他不禁大伤脑筋,青霓姊姊的理解能力太差,如此抽象的含义很难给她解释清楚,便索性借用哑语手势来说明:“姊姊刚才打出爱的手势时,是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意思是你的心,手指做出的缠绵形状就是爱的意思,最后指着我。总而言之,爱就是姊姊心里老想着我。” 青霓点点头,神情有些激动:“姊姊就是这样啊,心里一刻也放不下宝宝,那看来就是了,姊姊爱我的宝宝,恨不得一直跟你在一起、片刻也不分开,所以聂焰要我留下,我才不愿!”最后这下手势很快地往下一挥,随即紧紧抱住他,似生怕他离开一般。 无月重重地吻上美人红唇,温柔而缠绵,良久良久……青霓的呼吸渐渐急促,随即倏地睁开美丽杏眼、微微挣动一下,目光闪烁、风云变幻,明显想表达什么。 无月松开她的身子,方便她比划手势。 青霓首先划出一个大大的惊叹号、接着快速地比划着道:“天啊!真是好美,往后宝宝天天都要这样亲姊姊,好不好?” 无月点点头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好啊!还有好多比这更美的事儿呢,只要姊姊愿意,我一样一样地教会姊姊行不?” 青霓连连点头,送上红唇又跟他热吻在一起,这次显得主动热烈许多…… 无月暗忖,嗯~看来自己的方法有效!于是和她吻一阵、聊一会儿又亲热半晌,如此反复,娓娓忘倦。 青霓忽然想起什么,坚持要他脱光身子仔细检查一番,原来她终归不放心,想看看宝宝身上是否留下伤痕。 她瞧了半天,宝宝身上的确没有伤痕,下面高耸上翘、一柱擎天的棒儿倒引发她的好奇,不禁伸手握住仔细研究一番,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比划道:“宝宝的小鸡鸡啥时候长得这么长这样硬啦?前些日子见到时还软绵绵地吊在下面呢。” 无月一窒,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释,虽然一直跟着青霓姊姊睡,但他心无绮念、从未勃起过,可刚才为了激发她的灵性、如此这般地跟她亲热一番,以至……其实即便此刻勃起,也并不表示他有了那种念头,只是身上的自然反应而已。 想了想,他只好答道:“我长大了嘛,小鸡鸡自然也会跟着长,在某段时间长得快些也很正常。” 青霓有些不信,拿起他的裤儿遮住他的下体,结果就像旗杆上挑着一面旗帜一般,显得如此突兀,便比划道:“不可能,宝宝若平时都这样,走在路上多打眼啊,姊姊岂能看不出?” 无月只好笑笑:“姊姊,睡了,已经很晚了。” 青霓依言搂着他躺下。无月的头脸枕在她那柔软酥胸之上,被软禁在逍遥魔境中好久不见亲人,孺慕之情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在玉人双峰上拱来拱去,很快找到其中一个渐渐变大的凸点,便含在嘴里轻轻地啯吸起来。 青霓的呼吸渐渐急促,时而娇喘几下,比划道:“宝宝咋吃姊姊的奶?姊姊可没奶喂宝宝……弄得姊姊的乳房好涨哦,痒酥酥的。”话虽如此,她仍学着天后的样子撩开肚兜下摆,将嫣红涨硬的乳头塞进宝宝嘴里。 无月嘴里没空,顾不上再说话,只是咿咿呀呀地支吾一阵,倒像极婴儿时期牙牙学语之时。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0章 全身而退 其实青霓不光是叫他宝宝,也的确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宝宝一般看待,母爱天性早已被他激发得淋漓尽致,见宝宝此刻如此贪恋自己的乳房,胸中不由得涌上浓浓母爱,低头不住亲吻他的额头,心中反复念叨:宝宝……哦……我可爱的宝宝……我要我的宝宝…… 纤纤柔荑再次伸下去捞住硬梆梆长鞭,本能地上下套弄起来,用另一只手比划道:“走之前听聂焰说,宝宝已要了她的身子,跟她合体、成了事实上的夫妻,可有这事儿?” 无月点点头。 “那就是说,宝宝的小鸡鸡已进入过她这儿咯?”青霓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无月抬头惊讶地看着她。 青霓比划道:“她已告诉姊姊,男女合体是啥意思,就是分为两半的一个人通过这儿重新合上。”完了捏捏棒儿又指指自己下面。 无月心想她既然都明白了,便继续埋头吃奶。 青霓又比划道:“姊姊也想做宝宝的妻子,把姊姊的身子也一并要了。” 无月一怔,不知怎地,他觉得跟青霓姊姊那样做不合适,至于为啥他也说不上来,至少眼下很不合适。 青霓等了半天也不见宝宝有啥动静,便拉拉棒儿,分开双腿往前凑了凑,示意宝宝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无月只好说道:“我现在不能对姊姊这样,怎么也得等到跟姊姊成亲之后才能合体。” 青霓倒也不勉强,撩开亵裤裆让他看,比划道:“那宝宝就帮姊姊瞧瞧,姊姊这个小洞儿能跟宝宝的小鸡鸡合上么?”这是她简单的脑子里一直以来,非常关注的一件事。 无月再度露出震惊之色,难道聂姊姊把自己跟她调情时的那些事儿也跟青霓姊姊说过么? 青霓很明白他的意思,比划道:“这个不是她说的,姊姊自个儿知道,快替姊姊瞧瞧。”她心里很急,唯恐自己那儿跟宝宝不合适,很想早些确定自己是不是宝宝的另一半,是否适合做他的女人? 无月从未违拗过她,只好探头下去看了一阵,但见幽谷间涨得红红,已有不少蜜液溢出蛤口,显得比聂姊姊的稍大些,应该更容易进入,便点点头说道:“姊姊这儿很合适,比聂姊姊更适合我哩!” 青霓这才满意,待宝宝乳头也玩够了,这才掩好亵裤和肚兜,搂住他沉沉睡去。美妙时光飞快流逝,渐渐月影西沉,东方微露鱼肚白,一夜间就这样过去了…… ***    ***    ***    *** 无月和青霓顺利回到西天,这时离他失手被擒已过去整整三个多月,九天玄女和天后母女等个个心急如焚。当天后得到千里耳的禀报,得知宝宝竟全身而退、已重返西天的喜讯后,尽皆喜不自胜! 当无月和青霓出现在紫清阙殿前广场时,天后母女、九天玄女、十六天仙中的大多数和精卫等他的那些伙伴们已久候多时,自有好一番闹哄哄的亲热场面。多时不见,灵缇等小丫头没啥变化,但无月惊讶地发现天后和娘等中年女仙们看起来反而更年轻、更美丽迷人了。 寒暄一番之后,大家来到阆风苑后花园里叙叙离情别绪。青霓擅离西天本该获刑,也因无月忽然回归的巨大惊喜而被天后破例赦免,更因护驾有功,青霓的待遇和地位反而大有改善。 天后最近正涨奶,在她欲火攻心、心痒难熬之际,忽然迎来小情郎的回归,她哪里还忍耐得住胸中那股熊熊欲火?早早吩咐散伙后,她带着无月急匆匆地回到寝宫内室中。 九天玄女自然知道娘娘如此着急把宝宝拉进卧室中必然是为了那事儿,西天的中年女仙们无论是有夫之妇还是孀居妇人,一律长期独守空闺、忍受着无尽的空虚寂寞,所能接触到的异性唯有尚未进入青春期的小男孩,尚未发育的小鸡鸡是她们唯一能见到的雄性特征,所以程度不同地多少都有些恋童,偶尔撞见小男孩撒尿也足以令个别妇人躲在一边手淫,这是长期禁欲的结果。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娘娘应该无此癖好,否则就不会在西天施行禁欲政策了,可她知道娘娘渴望占有自己的宝宝,当然也算得上是娘娘的宝宝,毕竟是娘娘乳养大的,而且她相信,即便没这毛病的熟妇见了宝宝也会不可避免地迷恋上他、染上恋童癖的,娘娘或许就是这种情况,就眼下看来娘娘恋童的毛病还很严重,所以宝宝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没法跟自己回家啦! 她只好让灵缇回房歇息,自己则守在卧室外的暖阁中亲自为娘娘和爱儿把风,以防不测。 卧室中春意浓浓,久旱逢甘霖的天后再也熬不住了,数月来涨奶时涨硬的大奶头一直得不到宝宝的啯吸疏通,乳汁流出不畅却又一直无法回奶,每月涨奶时大奶子涨得她隐隐生疼,此刻便特别严重!当务之急自然是撩开胸襟和肚兜掏出涨鼓鼓的大白奶喂宝宝哺乳。 “噢……宝宝的小嘴巴啯得妈妈的乳头好有力!轻轻咬……咬妈妈的大奶头……哦~对……就这样!咬得妈妈的大奶头好痒……啯得妈妈的骚屄也、也痒起来了……流出好多水水,不信宝宝可以摸摸屄……摸、摸摸阿姨的熟屄……熟妇的大屄喜欢让小男孩摸……喜欢小鸡儿钻进去肏、肏熟妇的老屄……噢!阿姨受不了,要和宝宝亲热……宝宝快来呀……” 火热呢喃中她的两只涨热的大白奶一一被宝宝吸软,变成两只晃悠悠颤巍巍的硕大吊奶,在乳下挤出两道弧形深沟,与中间那两条倒八字弧形乳沟衔接得天衣无缝,那是成熟柔美女体最能体现深沉母爱的外在特征,瞧得无月心醉神迷、啯吸得愈发猴急炽热! 天后涨奶的燃眉之急解决之后,体内熊熊欲焰被他那幼稚可爱的啯奶动作撩拨得愈发炽烈,轻轻拔出被咬得又疼又麻的大乳头,揉揉已张开的奶孔、又是一阵钻心奇痒!一股乳汁缓缓溢出、顺玉指淌下,下面的涨热湿滑蛤口随之一颤、张合间也流出一大股热汁,她忍不住将涨硬得生疼的大奶头塞回宝宝嘴里,骚痒痒地道: “宝宝快用舌尖舔妈妈的奶孔,刺激妈妈出奶……噢!宝宝舔得妈妈的奶孔好、好痒啊!阿姨上面的乳房出奶,下面的骚屄也被刺激得好痒,哦……流出了好多水水……宝宝吃够了妈妈的奶……再、再舔熟妇的骚屄……吃熟妇发情的淫水……” 她扯出大乳头,又心急火燎地塞入……如此反复多次,两只肥硕涨热的乳房和发情的紫涨大乳头似乎怎么也被蹂躏得不够深入,然而更为炽热的情焰和更敏感的骚幽深处更需要得到强有力的安抚,马上,她已急不可耐!只好恋恋不舍地再度拔出涨涨痒痒的大乳头,狠狠心不再塞回宝宝嘴里,继而与他紧紧相拥, 火热的嘴唇与激吻,销魂的抚摸和搂抱…… 俗话说久别胜新婚,缠绵得愈发销魂,天后整个人沉没在无边的欲海中,忍不住将宝宝娇小玲珑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中年美妇靠坐在床头,与他热吻一阵,待胸中情焰稍稍得到满足,玉手又忍不住托起自己肥硕鼓胀但已略微下垂的玉乳,将她那又痒又胀又火烫、拇指头般大的乳头再度塞入宝宝的嘴里,让他啯吸轻咬乳头、舔舐扫动奶孔为自己止痒,谁知却被他弄得更加痒得要命! 她觉得自己身上那三个最敏感之处更加骚痒难挨,只好又叫宝宝仰躺在被翻红浪的绣榻之上,她却面向男孩的下体伏在他的身上,将自己肥胯间多毛的羞处凑向宝宝的脸上使劲揉擦借以止痒,让小男孩去舔吸中年女人那已经又骚痒又肿胀的下阴部!同时骚浪地媚笑道:“怎么样?乖孩子,中年女人胯下的浪水味道怎么样,骚不骚?想不想吃?” 说完她也俯下丰硕的身子去舔吸小男孩的命根子,没一会儿嫩鸡鸡就翘起来了! 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心中大喜,毫无顾忌地浪叫呻吟起来,而且女人这种奇特低沉而嘶哑的吟叫声就像母猫叫春一般越叫越响!浪叫声中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已经忍不住胯骑在小男孩的腰间,吱溜一声,小男孩的命根子顺利地插入了中年女人那门户大开的阴户洞中…… 无月的长屌已硬如铁杵,小鸡头灵活异常,钻进天后宽大多水的成熟阴穴之后,宛如蛟龙入海,又像一只灵动蛇头,在美妇骚穴内来回左右地搅动着,显得游刃有余。极度的搅动和对花心异常的刺激,令天后忍不住尖叫出声,情不自禁地耸动着下体,疯狂地迎合着男孩嫩鸡巴的重击和小鸡头在花心上的搅动! 阵阵难以描述的快感浪潮开始向她袭来、她那丰腴成熟的身子绷得紧紧成,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声,她的面部肌肉已经扭曲、挺直饱满的琼鼻开始冒出汗珠,她将无月压在身下,下身的耸动幅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使劲地夹住嫩物,她的阴关已极端不稳…… 突然,只见她猛然搂紧了无月并拼命地一挺下身:“啊!小宝宝,使劲儿肏……肏阿姨的骚屄!好……好痒啊!阿姨要尿……使劲尿……啊……”她难以控制地低声嚎叫起来,攀上了情欲的巅峰,阴精狂泄,肥白羊般的玉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无月只觉娘娘的骚穴深处开始有节律地抽动收缩起来,并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长屌,熟妇骚幽内那一颗颗密集的小肉芽也变得坚硬无比,活象一只嘴巴在不停地张合,正使劲地啃咬着自己的小鸡头。紧接着,由骚幽深处冲出一股滚烫的热流,尽情地冲击着自己的鸡头和马眼,那感觉真是说不出地舒服,令他也忍不住地想射…… 天后趴在他的身上,剧烈地喘息着,心跳加速,感觉全身血脉沸腾,脑袋像醉酒一般晕忽忽,身子像飞上了天,飘飘欲仙,说不出地畅快…… 待喘息稍定,神智渐渐回复清明,她感觉宝宝的嫩鸟一如既往、仍直挺挺地插在自己的水帘洞中,似乎正在逐渐膨胀变长,比刚才还硬,而且小鸡头开始不停地跳动着,在她的花心深处反复磨擦,一种难以言喻的极度瘙痒感觉由下体传来,比刚才更加凶猛十倍! 她简直心花大开,下身再次夹紧宝宝的嫩鸟,缓慢地旋磨起来,细细地品味着那种轻怜蜜爱、细嚼慢咽的消魂滋味。 片刻之后,无月的嫩鸟变得硬如铁棒,挺动开始剧烈起来,捣得美妇再次尖叫出声! 天后经验丰富,感觉出这是宝宝即将射精的征兆,她岂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下身向下猛压,令宝宝的嫩鸟尽量深入阴道深处,骚穴夹得更紧,并猛烈地旋挺起来。她要吸,吸光宝宝的童子精液,全部纳入她那体内最深处。 她很担心宝宝在她体内播下生命的种子,不愿再次忍受堕胎之苦,却又实在贪恋稚嫩的小鸡鸡在花心深处猛烈跳动着射精的销魂蚀骨,而且宝宝在里面射得越是淋漓尽致、就愈加离不开她了! 纵情淫媾之下,她忍不住又开始发出噪音:“啊……哟……阿姨的…骚屄好痒!比刚才还…痒得厉害!小宝贝好棒,阿姨舒……舒服死了!阿姨是个老淫妇,见了小孩就发骚,老骚屄最喜欢吃……小孩的嫩鸡鸡!啃得好舒服!小宝贝儿,快给阿姨下种,把阿姨肚子搞大,阿姨好想为你生小孩,呀……阿姨又……又不行啦!要尿……好想尿……” 紧接着,女人的骚穴深处,以及深深套入其中的男孩嫩鸟,同时剧烈地抽动颤抖起来,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中年徐娘带着成熟卵子的阴精和无月的童子阳精同时喷射而出,在女人骚穴深处融合在一起,灵欲交缠,再也分不出你我…… 天后正当狼虎之年,精力充沛,又是久旱逢甘露,今晚她已失去节制,不管宝宝稚嫩的小鸡鸡能否承受,也不顾外面是否有人听见自己的浪叫声,只知疯狂地放纵旺盛无比情欲……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她一会儿被快感波涛抬到高高的半空中,一会儿又沉到无底深渊……自从和宝宝偷情以来,这些令她无比销魂的感觉,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宝宝更小的时候,与他欢好都比她与丈夫在一起的感觉强烈得多,而他到现在仍是个年幼的孩子,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现象! 这种强烈的感觉,正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宝宝给她带来的,她怀着无限感激之情,紧紧搂抱着他,激情难抑地呻唤道:“亲亲我的亲儿子” 她疯狂地吻着无月, 眼中闪着喜悦的泪花,与宝宝离别多时,可谓久旱逢甘霖,这甘霖来得特别甜; 雪中送炭,这炭特别的热! 她对无月不仅有着强烈的肉欲需求,但情爱更深,这种情爱除了男女之情以外,甚至还搀杂了一些母爱之情!她认为,一个女人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拥有了这两种感情,就等于同时拥有了丈夫和儿子,也就拥有了一切,她已离不开宝宝,永生永世! 尤其天后还发现,自己对小男孩特别容易动情,宝宝对自己的性诱惑力丈夫根本没法比!在和宝宝纵情交媾的过程中,她的情欲和母爱天性都得到了尽情地发泄!和宝宝交欢特别容易到达性高潮,想忍都忍不住!就像今晚,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她不但已经忍不住数度泄身,还在继续需索无度……她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是比这更美好的享受,哪怕为此去死她都心甘情愿! 天后不禁暗自庆幸,先天便经过灵虚大姊全力栽培的这个超级美童横空出世得正是时候,在自己最需要灵欲双重满足的狼虎之年能得到心爱的宝宝,让她寻回了生命的第二春,她那与丈夫分居多年、思春寂寞、被饥渴情欲煎熬了如此漫长岁月的第二春! “我的心头肉,亲儿子小丈夫” 她毫不羞耻地喊叫着,开始用另一种姿势和宝宝交配,顿时感到更强烈的刺激,“啊!小宝贝这种姿势太、太舒服啦哦宝宝用力” 无月柔软的腹肢用力地扭动、屁股一阵乱抖,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强有力的撞击 天后的灵魂似乎也随着这一下一下的撞击,一点一点地飞上空中,“哦小丈夫小心肝儿用力我快被你肏得没命了” 她的腰肢也不由自主顺应着宝宝的撞击而有节奏地扭动着, 一下又一下她竭力地配合着宝宝的节奏。 无月感受到娘娘的双腿夹得更有力,他的呼吸加粗、越来越急促 天后浪叫着:“啊阿姨好快活亲宝宝亲儿子你、你小小年纪就、就这么棒哦~稍慢一些” 无月并没有依言慢下来,反而加快了节奏, 一次接一次地缓缓抽出、再快速用力地顶入,彷佛一直撞到天后的心肝之中,带来了无法形容的快感! “啊阿、阿姨又不行了”天后那张妩媚的面孔已经涨得通红,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银牙紧紧咬着嫣红的嘴唇她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着、发出丝丝缕缕的热流,刺激着情欲亢奋的脑门,她感觉在自己肉体深处已经热血沸腾,宝宝的每一次奋力冲击彷佛都在替那股热血加热,渐渐加热到滚烫的程度 天后咬紧牙关,一心想要忍住小腹下这股令人又爱又怕的热流,因为她知道,如果一旦这股热流奔涌蔓延到全身,她便会彻底失控,必然会发出比刚才更加疯狂的叫床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如此疯狂的叫床声一定会传得很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不想害死宝宝,你就不能叫。”她咬紧牙根,极力抑制体内那股热流,不让它蔓延开来。 可是,无月抓住她的两条丰腴雪白的大腿架在自己的双肩上,这是天后刚刚教会他的姿势,杆杆到底地撞击得更有力、更凶猛,他的撞击和抽送又像是在拉风箱,每拉一下天后体内的热流温度就升高一些 “啊宝宝不要再动了小丈夫……乖儿子再动,阿姨就要不、不行啦”天后一边呻吟一边哀求着。 可她的哀求声充满着性的挑逗,反而更加刺激了无月的欲火,他动得越发厉害! “啊阿姨要、要死啦!噢噢……”她的玉齿已咬入嘴唇,一直咬出血来! 她一定要控制住! 但是身子对强烈快感的本能反应已完全不由她的脑子所控制! 肉体要享受、放纵,要刺激! 那股热流像一股汹涌的洪水,迅速淹没了全身,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啊阿姨舒、舒服死了!” 随即天后马上醒悟,不能这样叫!那样很可能会被人听见,对宝宝非常不利! 她再次使出全身力气死守最後一关!可惜现在的她已完全处在无月的控制之中,随着他的大力冲刺,天后的肉体已经不受她的理智所约束,成了一具失控的躯壳,唯一还能勉强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嘴巴,她下定决心,任由那股热流在体内火花四射般奔涌、不可抑制地激荡着,只要不大声尖叫,自己再放荡都没关系。 她闭上双眼,紧咬牙关,感受着热流在体内肆虐的销魂快感。无月的抽插速度再度加快、往敏感花心深处冲击的力道更猛!丝丝缕缕却又沛然莫之能御的热流挟带着无以伦比的威势从天后的阴户、小腹下一直向上狂涌而起,很快就要淹没至脑际! 她心中又爱又慌!爱的是这种滋味实在是人间极品!慌的是,她仅剩下最后一道防线即将失守!“啊阿姨不行了宝宝快拔出来!妈妈的小心肝儿求求你,不能再再这样顶阿姨了再顶阿姨就、就要大叫了!亲儿小心肝快停下来啊歇一歇我的好宝宝” 可无月完全不理会娘娘的哀求,提着她的两条大腿发动了最后最猛烈的冲锋, 狂涌的热流已淹没了她的最后一道关卡,她的理智也已失控!寝宫中不象瑶池香巢那么隐秘,理智上她必须压抑自己的浪叫声浪,可她的肉体现在正处于最亢奋的时刻!她也完全失控,全身的每分每寸都在渴求放纵和满足! 她再也顾不上其他,两片红唇倏地张开、发出疯狂的浪叫:“啊……小丈夫……我的亲儿……用力……插死我!阿姨是个淫妇……要宝宝肏……肏阿姨的骚屄……噢!宝宝太会弄了……阿姨……宁愿……死在你的身下……哦……用力!这一下……插到花心里面啦!啊……自宝宝陷身魔军,阿姨已好久没、没尝到这种美妙滋味了……啊……” 天后的叫床声一声比一声高,整个人沉浸在放浪形骸的销魂蚀骨之中!无月也爽得晕头转向,感觉射意汹涌而来,忍不住把小鸡头深深埋入花心之中、暴风骤雨般地挑动研磨起来…… 天后嗷嗷浪叫不已:“啊……好棒、好刺激……乖宝宝肏得阿姨……真是舒服死了!” 无月星目圆睁、呼吸急促,挺送得愈发猛烈,“好娘娘……您的骚屄夹得屌儿好紧……哦~好舒服!” “宝宝也是我的儿,不要叫我娘娘……叫妈妈……妈妈要儿子的小鸡儿肏、肏妈妈的骚屄……” “骚妈妈……肉妈妈……”无月粗喘着嚷嚷道。 “再叫……心肝小宝贝……再叫啊!哦……我是宝宝的骚妈妈!”天后骚浪入骨地大叫着。 “漂亮的骚妈妈……真是好、好骚啊……骚屄夹得孩儿好爽!” “我的宝宝……骚妈妈愿……愿意天天骚给你看……” “好妈妈……孩儿没想到……您在仙界贞洁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竟也如此淫浪,不折不扣的淫妇、床上的巾帼猛将!” “对……阿姨就是淫妇,不过却是永远在宝宝面前打败仗的淫妇!” 二人亢奋的叫声此起彼伏,无月气喘如牛的攻势稍缓。天后性发如狂地把他推翻在床上躺下,自己骑上去用涨红肥蛤套入青筋暴跳的长屌,把不安分的小鸡头夹得紧紧、摇乳摆臀地耸摇旋挺起来…… 无月脸上现出狼狈之极的表情,粗喘着直叫:“骚娘娘,这种姿势真、真是太美妙了……” 天后见他如此愈发亢奋,缓缓俯下上身,骚屄夹紧长屌疯狂地扭摆腰肢纵送吞吐着,胸前雪白大吊奶随之剧烈摇摆、左右开弓地轮流拍打着宝宝的脸庞,紫红色大蜜枣在他嘴边蹭来蹭去,刺激着他的食欲和对母乳的无限渴望,她对宝宝的母爱难以言喻,她要以这种充满浓浓母爱的方式和宝宝交媾,让宝宝在充满母爱温柔的阴道中淋漓尽致地射出童子精液! 无月咬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不已,倏地面色急变,狼狈地哀嚎起来:“嗷嗷……受不了!孩儿要……要射啦!噢……” 天后闻言愈发快速而有力地套动起来,她已得到好几次高潮,刚才这次来得愈发猛烈,她要努力让宝宝射得舒服,让他也尝到难言的销魂滋味。 “啊……好娘娘……骚妈妈……噢!爽死孩儿啦!嗷嗷……”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声中,无月射得猛烈之极、舒爽无比! 天后感觉到深埋花心深处的小鸡头剧烈地跳动起来,大股大股的热精喷射到敏感花蕊丛中,实在是最为销魂蚀骨的一刻,“啊……我的乖宝宝又……又射啦!童子尿好、好热啊……烫死骚妈妈啦!啊……” 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疯狂地喊叫着、低吼着……良久良久才风平浪静,相拥着躺下闭眼歇息,静静回味片刻前那惊心动魄的高潮滋味。 经过一番颠鸾倒凤之後,由于是在寝宫中,不方便召来侍女侍候,待激情的喘息稍复,天后只好起身披上一袭睡袍、亲自清理战场,被翻红浪的绣榻之上,无月仍是赤条条地一丝不挂。这也还罢了,他又摆了一个极具挑逗性的姿势。 他那稚气的绝美脸庞,晶莹剔透的眼中满是慧黠,雪白娇嫩的肌肤,下体却挺立着一根成年男子也难以企及的长鞭…… 天后最受不了这个!她的娇躯不可避免地逐渐发热、心儿却发烫!她忍不住地还想放纵自己!稚嫩长鞭一柱擎天、杀气腾腾,彷佛在召唤着她。 她的纤纤素手风情万种地轻挥,披在身上的睡袍缓缓滑落,含情带媚地叫了一声:“我的宝宝,我的小宝贝儿!” 她猛地扑到绣榻上,一下子将无月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扭成一团,又开始了今夜的第二轮激战,同样声势惊人…… 第二天清晨无月洗去一身风尘,换上青霓姊姊送来的干净衣裳之后,和昨晚的风尘仆仆相比整个就像换了一个人,只见他玉面朱唇,朗目修眉,不愧为仙界金童、瑶池九品,旷世无双,而且小小年纪已然气度不凡,比昨晚、甚至比失手被擒之前愈发增色不少。 刚刚梳洗已毕、穿戴整齐的天后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生理上的反应更是强烈,乳房、大奶头以及下阴部又渐渐肿胀起来,而且痒得要命! 她禁不住将心爱的宝宝搂进怀里坐在软椅上,一边撩开胸襟和肚兜掏出雪白硕大的玉乳,将紫胀硬挺的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喂奶,一边掏出宝宝的嫩鸡鸡把它搓硬,急慌慌地掀起自己的裙摆扯开亵裤裆,分开双腿坐了上去,将硬梆梆的嫩屌套进水帘洞中,娇喘着纵送欢合起来…… 昨夜的蚀骨销魂、她的私处和乳房直到此刻已然涨热敏感,颠鸾倒凤一番之后快感连连,她本想索性再上床和宝宝尽情交媾一番,但今天有要事急需处理,只得作罢,即使这样,也弄得风韵徐娘又泄了身,浪叫不已! 完事后她双颊潮红,仍罗衫半解,裸露着酥胸上那两只肥硕下垂的玉乳,低下头来,痴痴地望着怀中宝宝那张美丽绝伦的嫩脸,脸上爱怜横溢,宝宝仍恋恋不舍地吸咬着她的硕大奶头,中年美妇心中涌起一股如痴如醉的美妙感受和幸福满足。 天后依然意犹未尽,但也无奈,即便自己贪恋与宝宝的肉欲之欢不上朝理事,可同样也是饥渴难耐的玄女已守了一夜、现在还侯在外间呢,自己可不能饱女不知饿女饥! 她叹息一声,轻抚着无月的头脸柔声道:“老天太偏爱宝宝了,几乎将所有最能吸引和迷惑女人的优点全部集于你一身,令宝宝如此迷人,恐怕没哪个女人遇上你,能不为你而疯狂?特别是西天这些充满了母性温柔的孀居妇人!唉~宝宝该跟你娘回去了,她也很需要宝宝的安慰呢!” 第四卷完,请看第五卷) 第451章 母子连心 无月回到家中,九天玄女急急把他拉进内室,闩好房门,回身抱住他送上红唇一阵激吻,用力啯吸着他的嘴和舌头,他也伸舌在娘的檀口中来回搅动,母子俩好半晌才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 九天玄女轻挽鬓边秀发,媚眼欲滴地道:“宝宝在外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和哪些女人鬼混过,娘得先服侍宝宝洗个澡。” 无月嘻嘻笑道:“要洗就洗母子鸳鸯浴。” 九天玄女含羞点头,浴桶里灌满热水,母子俩相携跨进浴桶,首先紧紧相拥,来了一个长长的深情热吻,“我的宝宝、妈妈的小宝宝,我爱你!以前从未想到一个母亲会如此深深地爱上自己的亲生儿子、血亲母子之间的爱情可以令人沉迷到如此地步!你不在这段时间妈妈好想你,半夜经常摸着骚屄想宝宝的大鸡巴,妈妈要你……妈妈的阴道需要你的大鸡巴来涨满……” “孩儿想肏得妈妈怀孕……” “儿子在妈妈的阴道里肆无忌惮地射精、让妈妈怀孕,才是完整意义上的母子交媾,你想的话妈妈就不采取任何避孕措施、遂了你的意,那样你在肏妈妈的骚屄、妈妈阴道里猛烈射精的时候,妈妈也很舒服,大不了再为儿子堕胎……” “那好呀!”无月分开她的玉雪丰腴双腿,挺着长长的大鸡巴贴向她的毛茸茸胯间,挨挨凑凑地就想把大鸡巴塞进妈妈的阴道配种。 九天玄女泼他一脸的热水,嘻嘻哈哈地笑道:“宝宝在外面一定肏过别的女人,不把这根大鸡巴洗干净,休想又用它来肏妈妈的屄!” 无月也泼水反击,母子俩嬉戏一番,他用大木勺盛满热水从头浇下,九天玄女捂住脸上下来回抹,嗔道:“宝宝真坏,也不怕把娘呛着!” 无月嘻嘻哈哈地掰开娘的手,反复浇水几次,嚷嚷道:“孩儿这是给娘洗头哩。” 九天玄女拿开纤纤素手怔怔地看着他,玉颊被热水淋得发红,柔细秀发湿湿地披散脑后和玉雪香肩,一缕缕黏在一起往下滴水,眉目如画、清丽出尘,如出水白莲,焕发出绝世风采! 见他看得呆呆出神,九天玄女娇嗔不已地道:“宝宝在外活蹦乱跳,咋回家就变成一只呆头鹅?” 无月定定神喃喃地道:“我的九天玄女娘娘真是好美!简直爱死您啦!”揽住大美人柔若无骨的纤腰重重地吻上她的红唇,深情而炽烈! 九天玄女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支支吾吾地道:“为了证明宝宝有多么爱我,妈妈要考验一下宝宝的耐力。” 尚未等爱儿反应过来,九天玄女勾牢他的颈项重重往下一按,两颗紧紧吻在一起的脑袋已闷进水中,差点把他呛着!她的温软唇舌猛然发力,吻得天昏地暗,怦然心跳之下呼吸量急剧加大,可在水中鼻子派不上用场,只好用嘴。 母子俩的呼吸此起彼伏,他呼气时娘吸气、随即他吸娘呼,如此循环不断,用各自体内的空气补给对方。无月的道行远逊于娘,很快便被抽尽肺里最后一丝余气,憋得难受之极,拼命挣扎着想起身透气,却被娘紧紧缠住无法如愿,想施展胎息之术也被娘以念力示意所阻止。 他只好贪婪地吸进娘体内的余气,直到竭泽而渔……九天玄女依然吻得痴情热烈,在双双即将崩溃的那一刻才从水中冒出头来,娇喘吁吁地道:“娘这样做是想证明,娘爱宝宝、不顾一切,即便遭天谴、形神俱灭也不会放弃……中途宝宝想逃离可不太好哦?不过总算坚持下来、也很不错!” 无月听得咋舌不已:“早知爱您会冒如此大的风险,嘿嘿……” 九天玄女痴痴地道:“宝宝后悔了么?可惜晚了,娘已深陷情网无力自拔,若敢遗弃我,娘死给你看!”言罢吻住他又想闷水。 他的呼吸尚未恢复通畅,闻言哇哇大叫起来:“娘够狠心,对亲儿也下得了毒手,真是败给您啦!快别!孩儿咋会遗弃您呢,只要在家,孩儿每晚跟娘睡还不成么?” 九天玄女不满地道:“你以为娘跟你在一起就贪图那事儿么?情欲的满足固然不可或缺,可是,娘最渴望的是宝宝能够多陪陪我、让我感受到你的爱。” 洗完澡后无月搂住娘吃吃地道:“宝宝现在饿了,好想吃奶。”埋首深深乳沟之中、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 九天玄女吃吃轻笑,脸上飞起一片羞红:“贪吃的宝宝,就喜欢吃妈妈的奶!妈妈下面也饿了,也好想吃哩!” 母子俩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滚倒在绣榻上,神迷意乱中九天玄女已趴伏在他身上,臻首凑向他下面,樱唇含住一柱擎天、青筋暴跳的小鸡头啯吸套弄起来,雪白肥臀揸在他眼前,股沟下方芳草凄凄、两片涨红如桃的大肉唇若隐若现,泛出一片水光。 无月伸手探去,水门已温软无比,轻揉一下指头便已陷入一截,蜜汁如温泉般溢出,他知道娘已发情,情欲亢奋之极,狼虎之年的女仙实在比灵缇这等小丫头骚浪许多! 他凑向娘涨红柔软的湿滑水门,热切地舔舐着涨鼓鼓的肉唇、红珠和那个不断溢出蜜汁的温软小窝。 九天玄女扭动着腰肢、款摆着肥胯,长长粉红幽谷中很快溢满滑腻腻的淫液,翻过身来把无月拉到她身上,两条欣长圆润的大腿大大分开,手扶硬如铁杵的长屌对正湿漉漉的水门。无月轻轻往里一送,小鸡头顺利滑进温软小窝,破开几圈嫩肉的缠绕阻截、渐渐推进,小鸡头紧紧抵住花心后他猛地颤动屁股,重重地研磨起来。 九天玄女最怕宝宝这招,果然嘤咛一声、娇躯绷紧,腰肢高高拱起旋摇迎合起来。常言道小别胜新婚,娘这温软水门实在销魂,令无月乐此不疲,他一下接一下地抽插着,问道:“听娘娘说,娘前些时找太阴阿姨来侍候过您,是真的吗?她可是负责接生的啊,难道娘……” 九天玄女双腿盘住他的腰用力夹紧,娇嗔无限地道:“还不是你这个喜欢勾引妈妈的坏宝宝害的……” 无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也忘了动作,“娘,孩儿爱您都来不及、咋会害您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九天玄女娇羞无限地道:“你这个小坏蛋肏得妈妈怀孕啦!说过多少遍宝宝不能肏妈妈的水门,你偏要!”言罢蛤口紧了几下,似提醒他快动。 无月大吃一惊,随即释然,自己和娘行房时,娘象天后那样要求他戴上鱼鳔交媾过一次之后,娘便再也不让他戴了,说戴上那玩意儿总觉得和心爱的宝宝隔了一层、交合处并未做最亲密接触,嫩屌在水门中抽插的快感降低许多。 九天玄女搂住他亲吻一阵,温柔说道:“也怪娘太过大意,心想宝宝还是小孩子不碍事,未采取任何措施,连锁宫之术也未施展,任由小鸡头钻入花心口胡扫乱射,压根儿未想到我的小宝宝竟如此早熟、这么小就能让妈妈怀孕!当然啦,娘实在爱极宝宝,那种时刻只想与宝宝结合得越紧密越好,根本兴不起其他任何念头。” 无月摸摸娘的肚子,心想里面竟有了自己的骨肉,说不出是啥滋味,愁眉苦脸地道:“那也只好生下来咯。” 九天玄女直摇头:“宝宝傻啊你!娘唯恐别人发现咱母子偷情之事,岂能光明正大地为你生儿育女?”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那可咋办呢?” “当时娘也跟你现在一样,吓我一跳呢,真是好害怕!你又不在身边,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娘娘当时刚找太阴堕过胎,也是你这个小闯祸精干的坏事哩!她看出娘身上异状,当机立断地让太阴为娘堕胎。那会儿娘已有近三个月身孕,再晚些时候不仅肚子就要显形,而且要堕胎也难啦,想想都后怕,若不得不生下来可就糟啦!当时娘被太阴弄得好痛,又心疼腹中胎儿,真是好难过啊!” 只需瞧瞧娘的表情便知她所受的苦楚,无月大感心疼,忙道:“娘真是好可怜!既然这样孩儿还是戴上鱼鳔,真不愿娘再受如此痛苦!”言罢他便想抽出肇事者,采取避孕措施后再图后举。 九天玄女双腿紧紧盘住他、不让他扯出屌儿,心慌慌地直叫:“噢~宝宝有这份心意、娘已经很满足,其实跟宝宝恩爱缠绵娘也是好快乐好满足,那种爱欲相缠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宝宝若戴上鱼鳔太过影响情趣,损失可也不小,还是由娘施展锁宫仙术来尽量避免怀孕。” 无月皱眉道:“这样保险吗?” “娘没试过,也说不上来,当年生下宝宝之后娘还想生、和你爹行房时从未用过锁宫术,肚子里一直不见动静呢,谁知和宝宝睡,三两下就被宝宝搞大了肚子!所以和宝宝交媾时锁宫术是否管用,娘也不清楚,唉!不过,女人为了快活付出些代价也是应该的,总之宝宝不用担心,你的快乐也是妈妈最大的满足,其实堕胎也没你想象的那么难受。” 无月心里这才好受些,但觉娘的水门又紧了几下,再度催他发起冲击,热血冲头之下他再也忍不住,又开始抽插起来。 九天玄女拱起肥臀耸摇迎合起来,骚浪入骨地呻吟道:“其、其实,每当想起儿子肏妈妈的骚屄竟也能让妈妈怀孕,也感觉好刺激啊!这才是母子间真正意义上的交媾,出于繁衍后代的原始本能而冲动得疯狂交媾!” 无月被娘充满激情的言语说得亢奋不已,把娘的双腿托在他的臂弯之上,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捧住肥臀大力冲撞花心,蜜道中溢出大量淫液,交合处滑腻湿热一片,抽插时带出的噼啪水声越来越响,如此淫靡的声音刺激得他抽插得愈发用力! 久旷多日的九天玄女被爱儿捣得舒服之极,雪肤花貌的美人大声浪叫起来,冰肌玉肤染上一抹晕红,大白奶被他重重的抽插带得剧烈颤动起来,嫣红乳晕和大乳头划出一圈圈销魂乳波,湿热妙穴夹得越来越紧,随着抽插团团嫩肉咂住硬屌来回套弄刮磨,小鸡头重重撞击花心,每撞一下她便会浪叫一声、浑身颤栗,伴随着水门的有力收缩! 涨开的龟棱在深处反复刮磨的滋味更加销魂,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无月来说! “啊~乖宝宝,好久没来,宝宝肏妈妈的水门、肏妈妈的骚屄真、真是太舒服啦!噢~骚屄好痒,好想宝宝使劲儿捅、捅得越重肏得越凶越好!……啊……把妈妈的骚屄快、快捣烂啦!嗷呜……” 和娘久别之下,无月干得特别卖力,已满头大汗。九天玄女把他搂进怀里,双腿紧紧盘住他的后腰,高耸柔软酥胸抵住他的胸膛来回磨蹭,快感倍增,红红樱唇吻住他热烈地啯吸、舌尖伸过来用力搅动,与他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母子禁忌交媾带给他和九天玄女极大的刺激,年纪相差悬殊反而更添交媾情趣,中年女仙的熟屄令他亢奋,娘的威严在此刻被他践踏得一塌糊涂,带给他一种男儿汉的征服快感!他深深体会到娘这种年纪的熟年女仙才最有魅力,和这样的女性交媾真是令人热血沸腾、肏得淋漓尽致! 多少年来,娘在他心中始终风采如昔,雪肤花貌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显得衰老,水门总能夹紧屌儿蠕动啃咬且足够湿滑,或许该说是太湿滑啦,每次刚一进入娘总是亢奋异常,丰腴娇躯扭摆的骚浪入骨,大声淫叫得令人消魂蚀骨!当然天后也一样,跟瑶天阿姨等中年女仙欢合时则要差些,毕竟缺了自幼相依相偎的慈母亲情。 无月一次次地重重抽插、杆杆到底,间或扭动着屁股研磨一阵,刮磨得敏感花心颤栗不止,弄得娘嗷嗷直叫,肥胯向上耸摇得越来越剧烈,疯狂迎合着长长硬屌的强有力冲击! 半晌后九天玄女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起身,翻身趴在被翻红浪的绣榻上翘高丰肥雪臀,萋萋芳草掩映下的股沟有些红肿,肥厚紫红色肉唇因膨大肿涨而翻开,红红的水门若隐若现,他的指头揉进去再拔出来,挑出几缕拉成银丝的蜜汁。 九天玄女双手撑床、摇晃着雪臀求欢:“宝宝从后面肏妈妈的水门。” 无月手扶娘雪白翘臀,小鸡头凑上去在温软小窝里旋摇研磨一阵,龟棱在湿热宝蛤口卡进卡出,撩拨得娘骚叫起来,股沟欲求不满地往后挺送,似想硬梆梆的肉屌尽快深入。 他偏偏在这方寸之地流连忘返,娘进他退、娘退他进,始终保持着浅浅抽插的态势,反复刮磨娘敏感的涨红蛤口,这儿是娘仅次于花心口的敏感部位,弄久了娘一样受不了,定会不顾尊严、祈求他狠狠肏妈妈的骚屄,他喜欢看娘骚浪之极的模样! 九天玄女果然大声呻吟起来:“哦~坏宝宝,弄得娘好难受!骚屄好痒啊,妈妈的水门肏够了,也该照顾下里面啊!快把硬梆梆的大鸡巴顶进来,用力地顶进来!捅入妈妈的骚屄……顶深些!哦……受不了!” 无月坏坏地道:“您既然很想孩儿肏妈妈的骚屄,就该像我家那只雌性玉兔勾引儿子那样,说出最淫浪的话来邀请孩儿……” 九天玄女羞得玉颊绯红,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若非正在和宝宝行房,你敢说出这样的话定会挨板子、罚宝宝三个月不许出门一步!虽然宝宝随时可以肏妈妈的骚屄、甚至肏得妈妈怀孕,但你依然是妈妈的宝宝,绝不许冒犯妈妈的权威!懂么?小坏蛋!” 无月骇了一跳!挨板子他倒还不怕,可最怕娘罚他不许出门,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过!他不禁大感后悔,为追求快感刺激而惹恼严母、因此被罚禁足的话可谓得不偿失! 受此当头棒喝,他的亢奋劲儿备受打击,小弟弟变得跟他一般畏畏缩缩,小鸡头在水门边的刮磨力度大减,九天玄女的快感似受到极大影响。 “噢~妈妈错了,你爹去后,特别是跟宝宝通奸并不慎怀孕之后,妈妈的骚屄再也离不了宝宝的嫩屌,宝宝已继承你爹的女仙,成了妈妈唯一能依附的小仙童,妈妈会象从前对待你爹那样对待宝宝,你成了妈妈的主宰。现在请宝宝象你爹那样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挺起你那根硬梆梆的长屌狠狠肏妈妈的骚屄!妈妈的骚屄好痒啊!好想宝宝肏妈妈的骚屄、哪怕肏得妈妈怀孕!” 无月听得喜出望外、雄性尊严充溢胸际,自豪感油然而生,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娘说的可是真心话?往后让孩儿疼您爱您甚至管束您,娘不再肆意干涉孩儿的个人自由行么?” 九天玄女欲求不满地连连点头:“妈妈都答应,宝宝快点啊!肏妈妈、快点捅进来肏骚屄!肏妈妈的骚屄!” 无月这才把重新涨硬的长屌捅进水门,重重到底!九天玄女空虚好半晌的蜜道被涨得满满,顿时大声浪叫起来,听来既刺耳又销魂! 无月趴在娘身后,下体紧贴雪臀,手握自然下垂的大吊奶噼啪噼啪地抽插着,下体撞上肥臀的同时尖硬小鸡头也重重地冲击着花心,长屌在收紧的滑腻蜜道中来回穿梭,就象发情的公狗和母狗在交配。两片肉唇就像紫红色的艳丽双翅、随抽插动作而扇动,继而双臂后移抱住纤腰,不时伸手抚摸那颗膨大涨硬、已完全冒出头来的红珠,手指沾着溢满深深幽谷的淫液上下滑动着、揉弄着。 九天玄女不安地扭动着腰肢、款摆着翘臀,也伸手捞住他的两颗小蛋蛋轻轻揉捏着,忘情地呻吟起来:“哦!宝宝肏妈妈的骚屄好、好舒服啊!宝宝用力……使劲儿顶,对,就这样!哦~痒啊!简直要命、受不了!” 在娘的指导下无月不断变换交媾姿式,从榻上欢合到椅上。九天玄女甚至坐到桌上大大分开双腿、淫荡地露出柔软水门任他狂插猛肏,他实在佩服娘的丰富想象力,竟能想出如此多的交媾淫乐花样,均爽得欲仙欲死、嗷嗷浪叫着低吼不止,最后双双同登极乐,在狂乱忘情的尖叫声中他一泻如注,有力地射进妈妈的花心深处,青筋暴跳的小鸡头狂跳不止,感觉持续了好长时间。 最后母子俩筋疲力尽地相依相偎,躺倒在绣榻之上,互相搂抱着,仍未软化的长屌依然深深嵌入妈妈瓤内,感受着花心口恋恋不舍的残留痉挛和颤栗,余音袅袅、经久不息。九天玄女拥他入怀,与他深情互望,玉颊上那抹激情难抑的酡红描述着方才高潮时的惊心动魄。 他与娘接吻,依然深情而炽烈,还在幼年时娘便是他心目中最美的化身,她也无愧于这样的称号,至少仙界是如此。九天玄女微微耸动胯间、稍稍抽离交合处,纤纤素手温柔地、无比迷恋地轻抚露出的半截硬挺屌儿。无月的手也在交合处徘徊,感受重新挤回娘体内的销魂滋味。 他靠坐床头把娘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毛茸茸胯间压得硬屌倒伏下来,似要折断一般,可麻木不仁并不觉疼痛,叼住妈妈的大乳头用力啯吸,双手不断揉捏娘那雪白柔软的翘臀。 九天玄女问道:“宝宝被抓走这么长时间,想妈妈没有?” “咋会不想呢?天天都想早些逃回娘的身边哩!” “小坏蛋,就会甜言蜜语哄娘开心。” “孩儿说的都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美貌绝世的娘在等我,家里又如此安全舒适,孩儿当然想啦。” 九天玄女媚眼欲滴地道:“那宝宝最想妈妈的哪儿呢?” “想妈妈身上的一切,最想肏妈妈的骚屄!” 九天玄女与他脸贴脸媚笑道:“小色鬼,就想着肏妈妈的屄,也不知好好疼爱妈妈、想想娘的苦楚,日夜盼儿归、为宝宝担惊受怕,唯恐你出事,若真那样娘真不知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后来又承受堕胎之苦……对了,那罗刹魔女可是凶恶得紧,竟肯好端端地把宝宝放回,实在令人难信!娘到现在尚未想明白呢,老实交待,宝宝是不是不惜牺牲色相、施展美人计跟她也勾搭上了?” 无月吓了一跳,瞪着娘嗤之以鼻:“娘省省!您是女人,恐怕也就您把我当宝,孩儿明明是男子汉、玩得出啥美人计啊!这么没水平的话娘也说得出口,真是!” “好好~算娘说错话,该说是美男计才对……不过娘对你再了解不过,宝宝向来不擅说谎,你的表情已透露出心中之秘,想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真没想到啊,我的宝宝如此没骨气,为了脱身对那样的母夜叉也下得了手?”九天玄女言来颇为不屑。 无月心中暗笑,聂姊姊不仅不是母夜叉,反而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嗯~该是魔界仅次于圣女的绝世美人?不禁幻想着老娘看见聂姊姊本来面目那一刻那种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的怪异模样,暗想,到时也不知娘会不会嫉妒?嗨~聂姊姊是她的儿媳妇,娘嫉妒个啥?不过也是情敌,只是不知娘更在意聂姊姊的哪种身份?但愿是前者。 当然他不会傻到说聂焰其实美得冒泡,那样娘铁定倾向于把聂姊姊当作后者来看待了,他顺势发动防守反击:“孩儿身陷囹圄的时候,神通广大的娘竟见死不救,孤军奋战的孩儿只好不择手段啦!” 九天玄女苦笑一下,亲吻着他说:“娘哪是不救宝宝?当时你也见到了,娘娘和我是投鼠忌器啊!我的宝宝真是个风流种子,几句迷汤一灌,天下没哪个女子能抗拒你的魔力。对了,回来后你在娘娘寝宫呆了整整一夜,害娘等在外间望眼欲穿,听着你俩在里面叫得惊天动地,真是没良心!” 自己和天后的事儿娘早知道,倒不用刻意掩饰,不过无月仍强调:“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娘千万不能在外露出口风哦。” 九天玄女点点头:“娘娘是仙界缔造者,论资格比天帝更老,你俩的事儿若捅出去、吃亏倒霉的只会是宝宝,娘又不傻,当然知道厉害关系,娘娘刻意掩饰与宝宝的私情也是为你考虑。唉~娘娘和我不知哪辈子欠了你,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最终都被宝宝所迷、与你有了不伦孽情,对了,我俩之中,宝宝更喜欢哪一位?” 无月呵呵笑道:“当然更喜欢您啦,娘如此美丽动人,仙界上代第一美仙,真恨不得天天抱着娘缠绵、肏妈妈的骚屄呢。” “小坏蛋,就会灌女仙迷汤,娘娘母仪仙界,高贵雍容、丰腴娇艳,把你梦寐以求的金童之位也给了你,见了娘娘你恐怕就会忘了娘?” “咋会呢?就因为娘娘差不多就是我的第二个娘,才会忍不住诱奸娘娘的,肏娘娘时感觉就像是在肏妈妈的骚屄。” “就知道宝宝是个变态恋母狂,娘娘正是你喜欢的那种成熟丰腴女仙,宝宝又如此迷人,整日价与娘娘耳鬓厮磨,到现在还吃着她的奶,就知道她迟早会陷落你手!” 无月转过话头问道:“娘呢,这么长时间想孩儿了么?” 九天玄女不悦地给他一个爆栗:“俗话说母子连心,这还用说吗?娘可是天天倚门盼儿归,日夜为你担心,躲在家里终日以泪洗面。”言罢眼眶一红。 无月心中感动,娘虽一向对自己严厉,但对自己的疼爱也是实实在在,他可不愿在这种时刻提起伤感话题,故意戏谑地道:“娘天天想着孩儿、盼着孩儿回来肏妈妈?” 九天玄女再度赏他一个更大的爆栗。他虽不象灵缇那般娇气,额上估计也鼓包啦!随即听娘恶狠狠地道:“宝宝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就知道干那事儿!一点儿都不懂浪漫,给我记住,娘对你首先是母爱、其次是情爱,情欲居于最次要位置,只是为了让母子之爱更加完美无缺、娘才需要情欲的渲泄!” 晕~为了活跃气氛看来把话说过头了,惹毛了大美人可是得不偿失,无月忙使劲儿地点头说道:“嗯~孩儿其实就是这意思,只是把前面的重要部分省略掉了,孩儿对娘的爱居于绝对优势地位,也并非只贪图男欢女爱的。” 九天玄女臻首微微后仰、怔怔地看着他,脸与脸相隔巴掌长距离,正是最佳观察位置,似想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其实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娘难道还能看出个啥名堂? 半晌之后九天玄女回嗔作喜,喜滋滋地道:“这还差不多,常言道知儿莫过娘、最亲的也莫过娘,孩儿总算说了句有良心的话,而且是发自肺腑!唉~虽然是母子间禁忌之恋,但这种不伦畸恋将母子俩最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娘好贪恋那种全心全意投入其中的至情至性的感觉,令我欲罢不能!当年与你爹之间的恋情也无法与此相比!” 无月简直佩服死老娘,竟比他更了解自己!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嘛,孩儿对娘的爱到了啥程度呢?几乎就是但凡见到身上有娘的影子的女仙便会生出好感,面对娘本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也导致孩儿喜欢的多半是中年成熟女仙,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坏宝宝,跟娘也耍小心眼,你这样说既哄娘高兴,为你在外跟那些中年女仙胡来也打下伏笔,还真是一箭双雕啊!不过话说回来,娘对宝宝的情欲虽居于最次要位置,可也是不可或缺的,每次你抱住娘交媾,那种乱伦禁忌的快感是如此强烈,娘沉沦其中难以自拔,每次都被宝宝肏得欲仙欲死,而且交合处无论是插入角度还是结合的紧密程度都配合得天衣无缝,彼此纵送迎合间节奏协调得妙到豪巅,产生的快感强烈到足以令人疯狂,跟你爹夫妻恩爱很长时间也达不到这种心心相印的至高境界,娘时常迷惑,莫非咱母子俩本是天作之合?娘命中注定会与宝宝痴恋且深深陷入其中?” “孩儿也有这种感觉,还很小的时候跟娘睡时,就对娘雪白大屁股下那条毛茸茸的深沟充满强烈好奇,有时娘背对我侧躺着睡着了,孩儿常忍不住伸手去摸那条沟沟,轻扯娘的屄毛,却又不敢摸进去,怕把娘弄醒而挨打……娘对孩儿虽然严厉,但一直是孩儿心目中的爱欲女神,是孩儿可以依赖的高大坚强的母亲,好渴望能永远依偎在娘温暖柔软的怀抱中……既然娘也是这样,自然不会错。” 无月低低呢喃着,说的倒是真心话。九天玄女自能分辨真伪,听得心醉神迷,痴痴凝视他半晌,美丽杏眼中那融合了各种各样爱和欲的深情浓得再也化不开,彼此含情对视良久,各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全堆积于心灵之窗、注入对方的心底缓缓流淌,感受着彼此的深深情意,倾听着对方的无言心语…… 自和天后与娘跨越伦理亲情、深深相爱后,这些日子以来无月时常迷惑,除了天作之合的灵缇外,自己最爱的到底是天后还是娘?这一刻他已很确定,自己的挚爱竟是娘!然而渲泄彼此深情的最佳方式还是直接的唇舌相缠,他和娘吻得疯狂而炽烈,心醉神迷、天旋地转,良久良久不愿分开,直到觉得这样亲热还不够。 九天玄女低头看去,一柱擎天的长屌已硬梆梆地抵在她那柔软的小腹上,她改跪为坐、抬起双腿盘住他的腰,左手勾住他的颈项借力抬高雪臀、水淋淋的涨红宝蛤口正对着青筋暴跳的小鸡头。 无月揽住娘的纤腰缓缓收紧、下体往前一送。九天玄女盘住他腰际的双腿也用力一勾、左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拉,毛茸茸的肥胯几乎同时挺向他的下体,正如她所说、配合协调的恰到好处、天衣无缝! 随着她的一声长长的销魂娇唤,小鸡头已突破层层叠叠蠕动缠绕上来的涨热嫩肉的阻碍,噗地一声种种撞到柔软敏感的花心之上、一杆深深到底! 她双手勾牢爱儿的脖子,丰腴雪臀时而蠕动、时而旋摇、时而用力地前后或上下挺动,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有力,唧唧的淫靡水声也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无论哪种交媾动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敏感花心口与小鸡头结合得更紧密、研磨得更剧烈、相撞得更重更有力! 上面他与娘唇舌间深情而炽烈的交流一刻也未曾停止,彼此拼命啯吸、舌尖相互挑逗纠缠,快美难言的滋味与交合处相互磨擦冲击所产生的剧烈快感交相辉映,令人亢奋躁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吻得更深、契入得更紧密、撞击磨蹭得更剧烈!即便唇舌已啯吸得酸麻不堪、呼吸不畅、交合处相互别来别去地隐隐生疼,也不愿稍稍减弱力道,甚至不愿停止追加新的力量! 截止目前无月已与不少女仙好过,甚至包括聂姊姊这位绝世美丽的凶悍魔女,但能让他如此疯狂地急欲更深入地契合、拼命追求灵魂与肉体彼此紧紧缠绕相依的,唯有仙娘! 娘的浓浓母爱令他陶醉、深情令他痴迷、需索无度的旺盛情欲带给他的肉欲之欢对灵魂的猛烈冲击令他沉沦!母子俩爱得如此深沉痴迷、结合得如此美妙,全出自最原始的本能!面对这种与生俱来的强烈本能,后天经过伦理道德长期熏陶渐渐形成的理智根本不堪一击! 他抱紧娘的丰腴雪臀、打桩般一次次往下墩,每次都撞得娘发出一声悦耳浪叫,刺激得他下撴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花心口已被撞开、心痒难挠地急欲捕捉到小鸡头将它紧紧咬住,然而他暂时不想让它这么快契入其中,那样会很快引发娘的高潮,弄不好会被火热阴精冲激得想射精,他要放缓些节奏,细细体会和娘交媾的美妙过程,体验其中丝丝缕缕的强烈快感。 九天玄女对完美性爱满足的强烈渴望、对灵欲交缠那种销魂蚀骨滋味的深深祈盼和追逐淋漓尽致的高潮的决心却不容动摇,她那双丰腴藕臂勾牢无月的脖子,玉雪圆润的双腿盘住他的腰,涨热滑腻的骚幽紧紧咬住硬屌剧烈地抽插、研磨和来回扫动,秀发如瀑飘扬于脑后和肩头,酡红双颊、淫叫不止: “噢~妈妈心爱的小丈夫,亲亲的小宝宝,妈妈最爱的小情人,妈妈爱死宝宝!妈妈屄痒~妈妈要、要宝宝的嫩屌肏妈妈的大骚屄、老骚屄!哦~嗷~” 无月抱着娘起身,在不脱离交合的情况下让她躺上,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摇摆着屁股挺送抽插起来。九天玄女的双腿依然紧紧盘住他的腰,涨热湿滑的骚痒水门张开得更大、完全向他开放,所以这种姿势长屌插入得更深,她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只能任由硬梆梆长屌在湿热蜜道中横冲直撞、小鸡头重重地撞击和研磨愈发敏感的花心口! 她被肏得美丽的远山黛眉紧锁、星眸迷离,粉腮酡红淫欲难收,呻吟阵阵、浪叫连连:“妈妈的小冤家……乖宝宝……噢!亲儿子!最爱肏妈妈大骚屄的小色鬼……嗷嗷!肏得妈妈大骚屄好、好痒啊!哦~头好晕!好、好难受!要丢、又要丢……啊!丢啦!呜呜呜…妈妈爱死宝宝…嗷嗷!!” 显然,这种交媾体位带给她的冲击非常剧烈、快感迅速聚积之下,她爆发出阵阵刺耳尖叫,臻首猛摇、纤纤素手难耐之极地撕扯着秀发,高潮之剧烈可想而知! 九天玄女瘫软如泥、玉体横陈于绣榻上保持原有姿势一动不动,杏眼圆睁,黑瞳中却一片虚无、一丝光点也无,显得比三魂七魄被天后牢牢禁制住的青霓姊姊更加痴呆,气若游丝,勾牢他脖子的双手和盘住他后腰的双腿软软垂下,这次她是真正地昏死了过去! 半晌后依然如此,无月有些担心地轻拍娘的酡红粉腮、反复呼唤着娘,她一无反应。随着时光缓缓流逝,他的担心渐渐变成恐惧,娘不会因纵欲亢奋过度、元神离体而去了?他好害怕,趴在她身上按人中、嘴对嘴助她呼吸,采用各种方法试图让娘苏醒过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开始琢磨,是否该找天后过来看看?但听娘嘤咛一声,毫无神采的黑瞳开始出现小小亮点、越来越大。他惊喜万分地叫道:“我亲亲的娘啊!您总算醒来啦!呜呜呜~”激动之余不禁喜极而泣! 九天玄女眼中的亮点仍在变大、直到焕发出炫目光彩,痴痴呆呆地投注到他的脸上,一瞬不瞬,其中开始出现一种他从未见识过的情愫,幽深神秘、醇厚悠远,绝世美丽的九天玄女、心爱的母亲,在这一刻宛若爱神化身!如此深情痴迷的目光似直射他的灵魂深处! 九天玄女倏地搂紧他一阵狂吻,力道之大直似要把他重新揉进她体内,娇喘吁吁、意乱神迷!半晌后才深深地直视着他的双眼、深深地道:“宝宝,我的宝宝,我最亲最爱的心肝宝宝……娘好想找出一种更亲昵的称呼来呼唤我的宝宝啊!娘这会儿才发觉,当年对你爹的爱抵不上此刻对宝宝的十分之一!娘真是好奇怪,宝宝身上有何神奇魅力,对娘竟有如此巨大到足以致命的吸引力?” 无月奇道:“孩儿是咋回事娘难道都不清楚么?” 九天玄女娇声呢喃着道:“宝宝何以拥有如此巨大的魅力连娘娘都弄不明白,娘就更不用说了,更上一层的灵虚幻境中、三界之主灵虚娘娘应该知道,宝宝或许就是灵虚娘娘施展无上法力创造出来的超级小怪物也说不定,不过不清楚没关系,娘只要知道自己爱你爱得如痴如醉就行。难怪会有“魔界圣女、仙界金童、诸天、美魅第一”这种流行说法。魔界圣女的诞生地、二十四地府之一的迷灵洞府乃灵虚娘娘亲手布设,想来能与小魔女并列的宝宝也该是娘娘手创的产物了。” 这种说法无月也听聂姊姊提起过,不禁愈发好奇起来:“有机会还真想见识一下那个小魔女。” 九天玄女板着脸急道:“万万不可,还有一句箴言呢,叫做圣女金童相遇、必定惊天动地。宝宝不仅不能去招惹她,往后无意中遇见也得躲她远远!” 无月可不想因为小魔女影响到此刻母子间如火如荼的至爱深情,忙道:“好好~孩儿一切听娘的话就是!” 九天玄女容色稍霁,勾住他的脖子骚幽紧了紧、又开始纵送起来,柔声道:“宝宝,不提那些烦心事儿了,妈妈要你好好爱我!” 随着她柔软纤腰销魂蚀骨的美妙款摆,仍硬梆梆杵在湿热骚幽深处的屌儿被夹得越来越紧,愈发浓烈的情爱引发更加炽热的情欲,快感聚积的速度倍增,对她来说尤其如此,极度高潮后的娇躯敏感得要命,水儿如温泉般由花心口源源不断地溢出,仅仅抽插研磨得数十下,她又嗷嗷尖叫着到了新一轮高潮…… 接下来无月与娘变换各种姿势纵欲交欢、颠鸾倒凤,屌儿一直未曾软下来过,在娘第四轮高潮上、声嘶力竭的浪叫声中,他也一泻如注、射得淋漓尽致,从未感觉如此痛快! 完事后母子俩相拥狂喘,继而亲昵热吻,高潮余韵中的缠绵令人陶醉。娘身上那种成熟风韵令他着迷,她的情欲就象所有中年成熟女仙一样旺盛,纵欲交欢时性器敏感、热情淫荡且需索无度,稍加挑逗便如醉如痴、柔若无骨,真是千娇百媚,仪态万方,抱在怀里令人心旷神逸,总也舍不得放开,销魂蚀骨、动人之极! 当然,他尚未忘记重申自己刚经过努力而得到的权利,这对他实在太过重要,郑重其事地说道:“娘刚才答应孩儿的事儿……” 九天玄女已穿回衣裙,将曼妙迷人的赤裸娇躯遮得严严实实,眉梢眼角神威凛然,一贯的严母慑人威势似也一并回来了,当即打断他的话头:“宝宝,娘刚才答应过你什么?” 无月大惊失色,忙道:“娘说,从今往后依附于孩儿,象当初对待我爹那样对待我,不再干涉……” 九天玄女不容置疑地再次厉声打断他的话:“我说宝宝,你这小脑袋瓜成天在想啥?是不是神话传说看多了?这可能么?” 无月张口结舌:“娘明明亲口……”老天!娘可千万别拿货不付钱、想要赖帐啊! 九天玄女斩钉截铁地喝道:“娘啥也没说!即便真的说了,这种场合下说的话也全不作数,宝宝竟如此天真,美死你!快回屋睡觉去,养好精神后好好待家里陪娘三天,出去那么久也该给娘一些补偿,三天内不许出门一步。” 无月但觉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娘要赖帐、他实在拿她也没招啊! 他拒绝穿衣、赖在榻上表示严重抗议,谁知娘也够横,三不管抱起他就走,就这样抱着光溜溜的他进入他的房间、把他塞进被窝,一脸得意地伸出柔荑指指掌心:“无论娘对你说过多少话,以下这句话才是真的不能再真:宝宝永远被娘牢牢攥在掌心,将来即便你有天大本事、甚至成了天帝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切记!” 无月伤心欲绝,三天啊!三天不许出门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好久没见那帮小鬼,真是想念得紧,也不知他们推选出新首领没有?若那样损失太大!他嘶声道:“娘可是众仙敬仰的大仙、美女形象代表,咋能如此出尔反尔?您在孩儿心目中至高无上的高大形象已轰然倒塌,您知道不?哼哼!” 九天玄女趴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他,在他脸上一阵乱亲乱吻,呵呵笑道:“娘才不在乎自己在宝宝心目中的形象是否高大,娘只知道宝宝是个极端恋母的小家伙,爱娘爱得要死是不?而且还知道娘是宝宝心中的欲望女神,尚未遗精时便老用色迷迷的目光盯住娘不放。不信咱俩马上试试?只要娘脱光身子,宝宝仍会象饿狼般扑到娘身上来。” 无月简直气死了,赌气说道:“娘耍赖!孩儿郑重宣布从今往后不再爱您、对您的身子也没了兴趣,晚安!孩儿要睡了!” 言罢翻身朝里,呼呼直喘粗气,打算不再理会这个坏妈妈、坏得恶心得要命的妈妈! 于是九天玄女开始试验,故意凑到他眼前、姿态优雅曼妙地宽衣解带,天啊~如此绝世大美人!要命~如此销魂撩人的脱衣动作!他的长屌没出息地猛然绷直,气得他伸手下去狠狠拧了一把,赶紧闭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付温软滑腻、浑身上下美到极致的赤裸胴体钻进被窝,如怀春少女般偎进他怀里,情深深意绵绵地娇唤着:“娘心爱的宝宝,把我迷得要死要活的小情郎,奴家爱~宝宝是娘心目中最大的英雄,是娘唯一的依靠,人家身上每分每寸都好渴望宝宝来好好爱抚、温柔疼爱嘛!嗯~不许不理人家哦~” 天啊~如此娇糯糯的话音简直……跟娘平素的威严反差好大,却偏偏构成极大诱惑,无月拼命抑制胸中翻涌不止的亢奋和冲动,念咒般默祷着:“娘是坏妈妈、最坏最坏的女仙,这次千万别被她蛊惑,得给她点儿颜色看看!” “宝宝,妈妈生下你的这个温软小窝好软好多水水哦!轻轻一摸指头就陷进去啦,桃儿涨得比熟透的水蜜桃还大,轻轻一掐就要出水,好想宝宝肏妈妈的骚屄哦……嗯~妈妈堕胎后涨奶,好想喂宝宝吃奶,再不吃流出来可要浪费啦!” 无月脑际轰然一响,发疯般把妖精般迷人的美娘按在身下大加挞伐、狠狠蹂躏起来,唧唧水声比任何时候都响亮得多! 待得睁开眼来,是娘那张得意的娇靥、慧黠的眼神和微微上翘的美丽唇角,当然,还有惊心动魄、令人不容逼视的绝世容光! 他射得昏天黑地、蜷缩在美娘温软宽大的怀抱里呼呼直喘粗气。九天玄女柔声道:“亲爱的宝宝,娘没说错?宝宝永远逃不出娘的五指山……更逃不出娘用缕缕痴情一针一线、经年累月编织出来的情网。” 无月只好承认失败,其实在娘面前他从未赢过,即便娘是个无赖,也是如此美丽迷人的无赖。 九天玄女梦呓般呢喃着:“当然宝宝也不用泄气,打赌虽然输了,但宝宝彻底赢得美人芳心……其实,娘更挣不开、斩不断这张由娘自己编织的情网,那上面每个小结都凝聚着宝宝成长过程中的每个片段、更凝聚着娘深深的爱,有宝宝牙牙学语、嗷嗷呜呜跟娘瞎扯的,有蹒跚学步、摔倒后扑进娘怀中死死搂住娘的脖子嚎啕大哭的,有在外被欺负后跑回来找娘告状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每个片段娘都好怀念啊!” 无月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娘的话就象催眠曲:“或许从那时起娘便命中注定会跨越伦理、不顾一切地和宝宝结合,敞开水门和宝宝疯狂交媾,不愿采取任何避孕措施也是出于本能冲动,想与宝宝最原始最亲密的纵欲交媾,娘会疼你爱你呵护宝宝永生永世,待时机合适,娘甚至愿背负母子乱伦的骂名为宝宝生儿育女,成为宝宝真正意义上的娇妻……宝宝终有一天会体会到,母子之爱是三界最强烈最无私的感情,若再掺入情爱和令人销魂蚀骨的亢奋情欲,愈发炽烈醇厚而深远,即便宝宝往后有了最心爱的女子也无法比拟……” 在娘的深情呼唤中无月沉沉睡去,深深陶醉于这带有浓浓母性情怀的至性至情之中,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喃喃自语:“孩儿也好爱您……即便被娘吃得死死,也一样……” “宝宝睡,不过得把金枪不倒的屌儿留下来站岗值勤,娘这三天片刻也不想离开它,睡觉也要用水门夹住它才踏实……” 迷迷糊糊中无月但觉娘仍侧躺在自己身边,将他的头脸揽入怀中,酥乳垂在他腮边,右腿前伸横跨他的下体、毛茸茸胯间搭在上面,涨热的妙穴套入依然硬挺的屌儿轻轻耸动、低低娇吟,就像幼时哄他睡觉一般…… 清晨醒来,晨勃,屌儿硬梆梆地杵在娘的骚幽深处、小鸡头紧紧抵在花心之上蠕动不止,马眼温柔地舔舐着湿热滑腻的花心口,似吸出缕缕热汁。九天玄女沉睡未醒,昨天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是精疲力竭,她平时习惯早起的,这么晚还在赖床可是绝无仅有。 半晌后她嘤咛一声缓缓睁开惺忪睡眼、娇慵无限地道:“宝宝真是厉害,嫩屌屌竟一宿未软,睡梦中也能肏妈妈的痒屄,弄得妈妈成了个大骚屄,整整一宿春梦娘娘、里面一直又麻又痒,夹住宝宝的硬屌屌不想松口,真是好舒服啊!宝宝也一定很爽?” 无月点点头,但觉精力尽复,又开始对撩人情怀的睡美人动手动脚。 九天玄女拍拍他的脸媚笑道:“宝宝倒是睡好了,又来骚扰妈妈!唉~娘可是几乎一夜未眠,现在还困呢!唔~容娘再睡会儿……”后面支支吾吾,是因为红唇被他紧紧吻住、惨遭蹂躏所致。 他才不管娘困不困呢,一边和她热吻一边揽住肥臀重重往里一耸,就像打桩一般小鸡头猛撞软热花心!随即抽出一些再来一下,力道比刚才更大更猛,将花心撞开一条缝隙,又甩出一缕热汁,一心只想狠狠地肏妈妈这个美丽而又淫荡的大骚屄! “唔唔~坏宝宝!噢…受不了,顶、顶得妈妈屄芯子好、好痒啊!嗷呜~宝宝想肏就肏!狠狠地肏、肏妈妈这个大骚屄,有本事就肏个三天三夜,一直不要拔出宝宝的骚屌儿!啊~呕!” 无月的目标异常明确,就是钻开娘的花心,把小鸡头钻进去猛射,让娘的锁宫仙术完全失效,不知怎地,肏得妈妈怀孕的念头竟令他亢奋之极、乐此不疲!所以他只是间或地缓缓抽插一次,大多数时候都是将娘的肥胯按得紧贴在他的下体上,小鸡头死死抵住花心来回重重研磨,马眼和花心口相互揉搓着热吻不止、做那最亲密的接触。 他的小鸡头煞是怪异,亢奋起来就跟他的性格一般活泼跳脱、动感十足!无需他的意念也会在骚幽深处乱钻乱拱、毫无规则地扭摆跳动,且有节奏地涨缩蠕动不止,竟跟射精时差不多。所以他很快便达到目的,在小鸡头肆无忌惮的勾撩挑刺之下,娘嗷嗷浪叫声中花心口被挑开,小鸡头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马眼大大张开、如饥似渴地吮吸溢满其中的火热蜜汁,长屌也随之齐根没入! 小弟弟看来不用担心吃不饱,就这么要命的一下,九天玄女已浑身绷紧发出惨烈淫叫,忍无可忍地到了高潮极致,花心口有力地痉挛抽搐起来、随着销魂的律动节奏泄得欲仙欲死! “嗷嗷~呜呜~妈妈要死啦、被宝宝肏得……要尿!呜呜~尿啦!啊啊!!要命!嗷呜~” 无月可还早呢,静静地等待娘从晕迷中醒过神来,有力地撅了撅硬屌、小鸡头随之涨缩几下,九天玄女痒得受不住,再度淫叫一声,腰肢不安地扭摆起来、水门紧了几下,示意他又可以发起攻击了…… 大约在娘的第五次高潮时,他也淋漓尽致地凶猛地射出了精液,毫不留情地全灌进娘的胎宫之中…… 由于娘有言在先,无月在家整整闷了三天三夜,主要任务便是与娘颠鸾倒凤。三天后终于放风,出去与小神仙们疯玩起来,还好,这帮小混蛋还算有良心,并未趁他不在时推举新首领,而且有了这次仙魔大战中劫后余生、同生共死的冒险经历后,彼此间的友谊愈发深厚。 接下来无月大多数时候仍是在娘那美艳丰腴、成熟淫浪的赤裸胴体上面或下面度过的。首先是因为母子恋正值情热之时、彼此难分难舍,其次天后不知怎地,已有好些日子不曾招他侍候,当然是在隐秘香巢中的那种侍候,他有了大量时间陪在娘身边。与小伙伴们的游戏固然热闹好玩、令他乐此不疲,娘多情的怀抱和火辣辣的情欲同样令他深深沉醉其中、迷恋不已。 每天黄昏玩累了回家,只要灵缇不在,娘总会款摆着赤裸娇躯在她的内室中等他,回家后青霓姊姊总是自回小屋,他走进娘的内室总能看到娘那雪白丰腴的成熟性感裸体,他会扑过去紧紧抱住美娘亲热,禄山之爪摸遍她浑身上下所有敏感之处,吻她的温软红唇和精致美丽的瑶鼻、轻咬她娇俏的耳垂、啯吸预热过的涨挺大乳头和舔舐湿滑涨热的水门…… 九天玄女则欲迎还羞地媚笑着与他调情,推推嚷嚷间脱光宝宝的衣裳,她的水门已流溢满温热淫液,宝蛤口湿漉漉的,而进入内室那一刻他的屌儿也因意料中的撩人景象刺激得高高翘起,被娘捏得几下更是一柱擎天、青筋暴跳,小鸡头灵动如蛇扭来摆去,露出一付急欲择人而噬的恐怖模样! 不过九天玄女不仅不怕,反而喜欢得紧,握在纤纤柔荑中玩得爱不释手。他无月把娘压在身下,娘总是主动引导硬屌入巷,在他猛烈的插抽之下销魂地款摆腰肢纵送迎合,直到肏得娘欲仙欲死、钗横发乱、媚眼迷离、粉腮桃红、浪叫不止、淫水横溢! 九天玄女总喜欢骑在他上面,水门套入硬屌挺动旋摇,火辣辣的涨红湿滑骚幽夹紧屌儿使劲儿蠕动啃咬,款摆柳腰、乱抖酥乳,发出令人销魂的忘情浪叫,弄得他也舒爽不已! 柔软腰肢款摆得销魂曼妙、宛若天魔之舞,柔软雪白的大吊奶随之跃动划圆,晃得他神魂颠倒、心醉神迷,忍不住尽情揉捏玩弄这对活泼跳跃的大白兔,让它在他手中被挤得不断变幻形状,变得愈发膨大肿涨,待乳晕上冒出一颗颗小肉粒便伸舌舔舐一番,让那些小肉疙瘩变硬,然后把涨硬的紫红蜜枣叼在嘴里轻咬啯吸。 这种上下交攻的交媾姿势令她难以忍耐,毛茸茸胯间挺动旋摇得更快更有力,骚幽不由自主地抽搐缩放不已,放时可容小鸡头以极快的速度冲击敏感花心,给她带来最致命快感,缩时则把硬屌夹得紧紧,相互抽动刮磨间令无月爽得要命,直到小鸡头深深钻入她的花心口中猛烈射精! 九天玄女显得越来越年轻美丽,与灵缇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绝世美丽的娇艳姊妹花,却更富有成熟风韵。她说全因宝宝的情爱滋润她才会变得如此青春美丽。她的情欲特别旺盛、一旦媾合便需索无度,似永远没有满足之时,即使已精疲力竭、瘫软如泥,水门仍是湿漉漉的、似永不会枯竭! 直到天后派华琳来招无月觐见,他与娘的短暂蜜月才算告一段落,每次去觐见天后,没七八天他是回不来的。 ***    ***    ***    *** 他见了天后才知道,堕胎之后她唯恐再度蓝田种玉,心知但凡见了宝宝她便会情欲勃发、忍不住交媾的冲动,故而一直不敢见他。 然而堕胎后小月子中的女人特别脆弱,极其渴望恋人的温柔抚慰,虽贵为法力无边的天后之尊也无法例外。他抱住天后探阴吸乳,这是她最为渴望的安慰方式,能最有效地抚平她的焦虑不安,饱满涨奶的两只大白奶急需他把它吸软。天后妊娠反应明显,乳房和毛茸茸胯间红桃比平时涨得更大,痒痒地愈发敏感,岂堪如此亲热举动? 正如她所料,三两下她便被撩拨得欲罢不能,顾不得下面尚未干净,忍不住抱住他纵欲交媾、与他血配,对他说这种时候交媾感觉高潮来得竟更容易、也更加酣畅淋漓,激情难抑之极也忘了太阴夫人的再三提醒:女人在小月子中也有生理期。在他的小鸡头探入花心中即将喷发时,若非天后及时察觉、悬崖勒马,胎宫差点再度失守! 在瑶池边草丛中偶然与无月野合一次之后,天后但觉分外销魂,从此食髓知味,尤喜到瑶池香巢中频频与他野合,只是尽量守牢阴关、避免胎宫失守,他尤喜把小鸡头深深钻入她的花心口中勾撩挑刺、胡钻乱拱,那可是天后极其敏感之处,她一次又一次地得到高潮,欲仙欲死间为避免怀孕、胎宫守得分外辛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2章 囚徒 由于在无月的一力坚持下早有约定,在这儿与他巫山云雨的当然还有太阴夫人,都曾经模拟拜过堂的。她与无月性情相投,在一起玩久了,私下里叫宝宝成了习惯,不慎被天后听见,当即大发娇嗔,宝宝岂是其他女人可以随便叫的?把太阴夫人劈头盖脸地叱责一通。 无月不干了,立马表示抗议:“平时孩儿与太阴阿姨玩耍时她都这么叫我,是孩儿早就同意了的,娘娘可不能让我失去信用。” 天后为难地道:“可是……” 无月抱住她的腰肢使劲儿摇晃,打断道:“没啥可是的,孩儿可不想说话不算话。赶快点头同意太阴阿姨这样叫我,否则……”随即咬牙切齿地伸手做出挠痒痒的威胁动作。 他经常以这种方式威胁娘和天后,均很管用。九天玄女倒是真害怕,天后则不过装样子哄他高兴而已,这次也不例外,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样,愁眉苦脸地连连点头:“好好好~答应宝宝还不成么!” 太阴夫人在一旁看得有趣,无月与天后发生矛盾时,但凡他要死觅活地耍赖坚持,天后总会让步,忍不住笑道:“天庭一直风传,说金童吃定天后,天后吃定玄女,玄女吃定金童。贱妾原本不信,如今看来至少娘娘拿宝宝没招,玄女在娘娘更前自然翻不起浪,呵呵!” 无月仔细想想,但觉最好欺负的的确是天后,不禁深以为然,继而想好好利用一下自己与天后和娘之间这种相生相克的铁三角关系,遂央求天后道:“娘娘马上对我娘下一道命令,不许她对孩儿独断专行!”他说话的语气本身就象是命令。 天后似习以为常,倒也不以为忤,却做出抗命的表示,摊摊手说道:“这可不行,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天庭可从未有过因为家庭矛盾下旨的先例。” “可娘实在太过分,身为一言九鼎的天庭兵马大元帅,对孩儿说的话竟可以耍赖的!明明答应给孩儿自由的,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便食言而肥,简直郁闷死!难道娘娘就忍心眼看着孩儿惨遭我娘的欺负,毫无人身自由可言?” 天后笑道:“眼下龙儿是娘的宝宝,按天条她是宝宝的监护人,自然该归她管,阿姨可不能违背天条剥夺玄女的这个权利。不过等宝宝长大成年自然就有自主权了,到时与你娘成亲,正式从你爹手中继承你娘、成了你娘的主人,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啦,呵呵!其实即便眼下在某些方面宝宝已成为娘的主宰,至少你娘已被宝宝征服于胯下、只有婉转呻吟承欢的份儿……” “娘娘又如何呢?” 天后耸耸肩:“我?宝宝早已是阿姨的主宰,正如太阴所说,宝宝要啥阿姨没给你?连心爱的宝宝与女仙们乱来,我也忍了。” “现在孩儿就想让娘娘在我胯下婉转呻吟承欢哩……”无月色迷迷地言道,三不管把她按在身下一阵蹂躏,肏得她唯有忘情浪叫、高潮连连的份儿,比九天玄女更加狼狈! 三人但凡进入瑶池香巢幽会这两三天里,总是脱得一丝不挂,这样在洞府中随时随地都可以恣意交媾、方便。太阴夫人在一旁看得难耐之极,忍不住右手托住高耸雪白大吊奶一阵揉弄、左手探入胯间大片屄毛丛中安抚骚痒湿热的阴门,呼吸越来越急促,呻吟声比天后也小不了多少。 天后觉得被宝宝一直骑在下面狠干有失尊严,先前又刚刚做出让步、在太阴面前很没面子,一时强势心态作崇,翻身骑到无月身上套入巨屌、风摆杨柳般的腰肢差点摇断,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插入得更深,她的敏感花心内受到的刺激快感更强,可这条棒槌委实太长,即便这种姿势也未能齐根吞入,尚余半寸多长一截在外,支撑她庞大身子的支撑点唯有顶入花心口中的小鸡头和双膝,娇躯起落挺动间花心中受到的冲力之猛烈可想而知! 但觉小鸡头似要把花心捣烂、钻入胎宫之后,她只好双手撑在宝宝腰际扭腰摆臀,靠自己身子的耸动而非靠重量压紧来让小鸡头研磨勾刺敏感花心,两只缺乏支撑的高耸柔软大白奶垂吊在胸前跳跃甩荡来去,是如此撩人情欲,即便如此快感也过于剧烈,所以仅仅耸摇得数十下之后她又到了高潮,双眼翻白、淫叫得比叫春的母猫更厉害! 太阴夫人更是瞧得馋涎欲滴,不自觉地移到二人身边。三人淫乐时她没资格跟天后争,自然只能喝些残汤,只能在与宝宝捉迷藏时玩些诸如脱衣拥抱亲嘴之类的暧昧游戏、撩拨起宝宝的情欲抱住他求欢,天后怕惹宝宝不高兴、不好强行制止,故而成其好事。 天后稍稍醒神过来,见太阴在一旁春心荡漾地虎视眈眈,感觉威胁太大,要想让她少玩弄心爱的宝宝,唯有自己尽量多跟宝宝巫山云雨、让他无暇顾及太阴。故而虽已泄得头晕眼花、浑身筋酥骨软,骚尿都被宝宝肏出来好几次,她仍霸住无月不肯下马,体力稍复之后又开始耸摇起来,反正宝宝金枪不倒,随时可以交媾。 无月好整以暇地直挺挺仰躺着,动都懒得动一下,全凭长长棒槌加小鸡头的自动跳跃功能便能肏得天后淫叫连连,这种姿势他非常省力,转头见太阴阿姨非常难受,一时心疼,唤道:“太阴阿姨,过来亲一下。” 太阴夫人眼中露出渴望之色、却很是担心地看看天后,但见天后杏眼微阖、黛眉紧蹙,美丽鼻翼翕张不止,看似在全力对抗体内汹涌冲头的阵阵强烈快感、不想泄得太快,已无暇顾及周遭的一切,宝宝的金枪实在太厉害、她对此深有体会。 太阴夫人试着又移近一些,见天后没啥反应,便放心地俯下上身与无月热吻起来,良久良久红唇才稍稍分开一些,双手捧住无月的脸蛋,深情无限地呢喃道:“我的宝宝、心爱的宝宝,阿姨最爱小男孩、最爱我的宝宝!” 亢奋情潮涌动更猛,她的腰肢不安时扭动起来,两坨柔软大白奶软塌塌地自然垂吊到无月胸前,随她身子的动作,涨硬大乳头、高高凸出的紫红乳晕和柔软奶子在他的肌肤上磨来蹭去,感觉分外销魂! 良久良久,无月喃喃地道:“宝宝要吃阿姨的奶……” “妈妈这就喂宝宝吃奶……乖宝宝,快叫妈妈……”太阴夫人把大吊奶一路磨蹭到他的脸上,划了一圈后停顿下来、右乳大奶头准确落入他的嘴里。 无月如饥似渴地使劲儿啯吸起来,不时啃咬几下,支支吾吾地道:“妈妈……妈妈的乳头好大好涨哦,宝宝最喜欢……” 熟妇膨大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大乳头敏感之极,被他每咬一下便忍不住大大娇吟一声,强烈母爱与情欲在胸中交相激荡,乳儿更涨、下面更痒,欲水已泛滥成灾,顺会阴部流向大腿、黏乎乎地缓缓淌下,顾不得娘娘便在身旁,忍不住浪叫:“噢~阿姨喜欢小男孩……小男孩与熟妇交媾最舒服、最刺激,要宝宝肏阿姨的大胡子熟屄、肏阿姨的大毛屄……给熟妇的骚屄止痒,啊……” 天后耸摇得一阵后,但觉花心内已被尖硬灵动、在里面翻江倒海恣意勾撩挑刺的小鸡头捣成一团烂泥,那种骚痒痒的感觉似已深入骨髓,连心尖儿都痒了起来,她扯秀发,在雪白肌肤上一阵乱挠、抓出条条红痕,却总也挠不到真正的痒处,实可谓奇痒难挠,阴关已摇摇欲坠,听得太阴的骚媚浪叫声、微微睁眼一瞧,脑际顿时轰然一声! 眼前熟母吊着大奶子为儿哺乳的淫靡场景和淫声浪语,刺激得她本已亢奋之极的脑际再也受不了,顿时嗷嗷尖叫着攀上又一轮情欲巅峰,泄得头晕目眩,飘飘欲仙中堪堪泄完,坏宝宝又咬一下乳头、该死的淫妇发出一声浪叫,天后母性奇重、最受不了这种充满母爱的母子式淫戏方式,渐渐已风平浪静的花心口又禁不住突突地猛烈痉挛起来、宝贵的天后阴精再度汹涌而出,她想拦截都拦不住! 她骑在宝宝身上就象骑着一匹烈马,泛出阵阵红潮的肥白羊般娇躯摇摇欲坠,好容易咬牙切齿地苦熬着泄完,可恶的小宝宝又来上那么一下、引发熟妇更忘情的淫叫,天后又忍不住再泄……如此反复四五次、大泄特泄之后,冥冥中但觉已快脱阴,可又委实不甘让位。 犹豫不决中但听宝宝言道:“娘娘不行了,让太阴阿姨来。” 她嘴硬地道:“谁说阿姨不行啦?再来几轮都……” 无月往上拱起下体往上猛顶几下,又捅得她嗷嗷尖叫着到了高潮,花心和胎宫痉挛抽搐得更猛、却已没多少阴精泄出,她心知再和宝宝交媾下去真要脱阴了,只好恋恋不舍地下马,眼睁睁地看着太阴这淫妇心急火燎地坐上去,屄毛奇多、蔚为壮观的胯间旋摇几下,已涨成血红色的发情小穴吱溜一声套入一柱擎天的长长棒槌,重重下沉、几乎齐根而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大乳头仍被宝宝牢牢咬在嘴里。 太阴夫人黛眉皱得紧紧,双眼倏地瞪得大大,樱唇大张嗷嗷呻唤几声,柔软腰肢大幅度地前后挺动起来,微微隆起的小腹蠕动不止,显然骚幽正竭力夹紧长屌以获取更多快感,这样似还嫌不过瘾,又拉起宝宝上身象婴儿般斜抱在怀里喂他吃奶,上下两处最敏感地带同时遭到强烈刺激,快感一定猛烈到难以承受?她挺动得更快更急更有力 天后也时常抱着宝宝享受这种上下交攻的奇淫交媾方式,其销魂蚀骨处实在难描难叙,那是自己最心爱的宝宝啊!此刻却被别的淫妇骑在身上猛肏,待会儿宝宝还会猛烈射精?把本该属于自己的菁华射进别的女人骚屄里! 她痛苦地闭上了美丽杏眼,既然不愿扫宝宝的兴,就只好自个儿难受了,还是来个眼不见为净…… 十天后天后才放他回家。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尤其娘如此令他迷恋,无论是她的无限深情还是风韵嫣然的肉体,回家后他也顾不得灵缇就在自己屋里,便匆匆随娘进入内室、迫不急待地抱在一起亲热起来。 他也顾不上调情,直接把娘按倒在身下,热吻加探阴吸乳、上下其手地撩拨起她的情欲。 九天玄女伸出纤纤柔荑捞住涨硬的屌儿一拉一拨,轻车熟路地引他入巷,他猛烈地抽插起来! 九天玄女也特别亢奋,纵送迎合间劲道十足,熟屄把长屌夹得紧紧,蠕动缠绕着、啃咬着,与爱儿交媾得异常猛烈,一次次高潮来得昏天黑地,直到天黑就未曾让金枪不倒的屌儿脱离过她那湿热骚痒的水门,大量精液把她的胎宫灌得满满! 又是一轮巫山云雨过后,无月把亢奋之极的恋母情欲尽情渲泄到娘的体内,仍硬如铁杵的屌儿一如往常地留在娘湿漉漉的水门中。 九天玄女若受惊的小鸟般紧紧搂住他说道:“坏宝宝,下午太阴来替娘检查过,娘不幸又怀上啦!还得堕胎,想想都怕,都是你害得!每次肏妈妈的屄都要在里面射精那么多!”粉拳在他胸前一阵乱捶。 自打她上次不慎怀孕之后,就一直特别留意锁牢胎宫,唯恐再次怀上,可短暂的分离后与爱儿重逢,九天玄女已迷失于小旷后无比亢奋的情欲之中,或许母子之恋太过惊世骇俗、乱伦交媾也太过禁忌刺激,她欲仙欲死之际啥也顾不上了,以至于不慎再度蓝田种玉…… 无月一时尚未醒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娘发呆。九天玄女脸上一红,啐道:“小坏蛋发什么呆?娘是说,你又肏得妈妈怀孕了!” 无月一怔,记得刚由魔界脱险回来时娘已堕过胎,没想到娘这么快又怀上了,此刻娘的肚子里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他轻抚着娘的肚子,爱不释手,心中有种很奇妙陌生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很明确,不愿杀掉自己的骨肉,“娘,生下来好么?这可是咱俩的亲骨肉啊!” 九天玄女当即翻脸、皱眉叱道:“宝宝疯了么?难道成心闹得咱母子乱伦之事人尽皆知!而且娘被宝宝肏得怀孕还光明正大地生下孩子,你逝去的爹脸面何存?娘再梦见他时又该怎么向他解释?” 无月虽然很难过,却也无计可施,娘说得很有道理,即便娘毫无理由也要坚持堕胎,自己也拿她没招。 九天玄女的脸色缓和下来,轻拂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娘当初怀你的时候宝宝很不老实,每天都要踢娘的肚子,真没想到宝宝这么坏,一转眼便接连两次搞大娘的肚子!”她媚笑着与爱儿甜蜜接吻,慧黠淫浪、娇羞幸福地看着他,双腿大大分开。 无月依然硬挺的屌儿抵上娘滑腻腻湿漉漉的玉门上,小鸡头唧唧地研磨着涨热湿滑的宝蛤口,屁股往前一送,腰身用力一挺,屌儿顿时滑入蜜道之中,把小鸡头勾撩挑刺和重重研磨的目标转移到敏感花心之上。 九天玄女长长娇吟一声,玉雪丰腴的双腿盘在他的腰际,藕臂勾住他的颈项,销魂妙穴收得紧紧、夹吸压榨着屌儿和鸡头,每次都令他舒爽之极! 她大声地淫叫着,与爱儿双双沉迷于禁忌乱伦交媾所引发的强烈刺激快感之中。若非亲身体会,实难想象淡雅端庄的九天玄女娘娘竟会如此淫浪,或许这正是母子乱伦通奸所带来的强烈冲击所致,禁忌刺激的快感激发出成熟女仙潜藏体内那无比旺盛的情欲。 无月和娘颠鸾倒凤时都是叫她娘或妈妈,九天玄女也喜欢叫他儿子或小宝宝,她感觉舒服时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快感,每次高潮来临都会爆发出阵阵尖叫,她的久旷之身一旦被爱儿点燃欲焰的确厉害! 无月几乎有些应接不暇!娘这种年纪的成熟女仙和灵缇这样的少女在欢好时的反应完全不同。少女蜜道紧窄娇嫩,无需收紧也有强烈摩擦感,成熟女仙则擅长撩拨起男人的亢奋情欲、叫床声骚浪无极限…… 或许正因如此,男仙大多喜欢和成熟女仙欢好,少年爱把娘当作意淫对象并热衷于勾引母亲乱伦。对无月而言面对的诱惑更大,娘是如此年轻美丽,雪肤花貌、体态欣长婀娜,淡雅雍容尽显成熟女仙醉人风韵,娘这种致命魅力无可替代!他与娘和天后沉迷于肉欲之欢而无法自拔,对同龄的美丽小仙女们兴趣缺缺,倒跟娘和天后这类成熟女仙打得火热。 ***    ***    ***    *** 由于青霓长期带无月同睡,直到眼下依然如此,天后屡屡加以干涉,但最终都拗不过无月而作罢,眼见宝宝对青霓越来越依恋,天后怀疑她与宝宝有些猫腻,心中大感忧虑,便招来太阴夫人对青霓进行检查,结果仍是处子之身,这才放过了她。 天后心中暗自称奇,宝宝明明是个小色鬼,眼下已通男女之事,夜里时常与青霓同床共枕,竟秋毫无犯,宁非怪事? 夜里无月又跟着青霓睡,比划着讲完故事之后,通常她该吩咐无月闭眼睡觉了,他也做好了闭眼的准备。 青霓忽地想起什么,在被窝中褪去亵裤,又比划着道:“不知为啥,娘娘非说宝宝霸占过姊姊的身子,今天叫来太阴夫人仔细检查姊姊这儿,完了也没再说啥。宝宝帮姊姊看看,我这儿可是有何不妥么?” 言罢她竟掀开被窝,分开玉腿向无月露出白璧无瑕的少女私处。他猝不及防之下眼角余光扫过一眼,淡淡稀疏绒毛下是娇嫩的淡红肉丘、被中间那条隐隐约约的紧闭艳红小缝分为两半,他忙把头转开,急道:“姊姊咋能把私处轻易示人?不是跟您说过多次,身子不能让男人看么?” “姊姊也说过,宝宝又不是其他男人,姊姊身上没啥不能看的。不行,必须象太阴夫人那样替姊姊仔细看看,不然姊姊不爱宝宝啦。”完了青霓比划手势示意太阴夫人是怎样做的,要他照着那样子再看看。 无月皱眉道:“太阴阿姨都检查过了,既然没说啥就没问题,姊姊还要我看个啥?” “不知怎地,那儿这会儿痒酥酥地,想让宝宝看看是不是有点肿了,也不知可不可以用手去挠挠。” 无月吓了一跳,忙摇手道:“姊姊千万别!唉~还是我给您瞧瞧。”其实不用青霓姊姊比划示范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埋首少女茫茫雪原中一抹娇羞晕红的双腿间,无月不由得惊叹造物主的杰作,娇嫩玉璧光洁生辉,小心翼翼地轻轻掰开紧闭的外唇长长缝隙,露出下方小指头大小粉嫩一团,再用力掰开一些,颤巍巍、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嫣红小孔呈现眼前,稍显红肿,如怀春少女深情凝睇,轻微蠕动着、羞答答地看着他,倏地颤栗一下,张合间流出一滴晶莹泪珠。 “有点轻微红肿,没事,姊姊可千万别挠这儿,若弄破可就糟了,下次娘娘再检查的话就过不了关啦!”他抬头说道,正对上那双跟嫣红小孔一般的深情凝眸,朝向内侧的两个小针眼中溢出细密玉珠,湿润了微红眼眶,晶莹剔透、瑰丽万方…… 半晌后她的纤纤玉手娇柔美妙地轻轻挥动几下:“宝宝,亲亲姊姊。” 无月照着了,她的话他总是要听的。深情缱绻良久良久,她稍稍分开,做了一个爱的手势,“其实太阴夫人替姊姊检查时解释了一番,姊姊明白,娘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处女……不知娘娘为啥要检查,好怕娘娘逼我嫁给别人,姊姊只愿给你……宝宝要了姊姊,那样心里才踏实,即便以后身不由己,不在宝宝身边了,我的一切也永远只属于宝宝……” 无月深深看着她,心中不知是啥滋味,但有一点毫无疑问,她的灵性正渐渐恢复,虽不知原因何在,但这是天大的好事!他伸手下去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好亵裤,如同侍弄最精美的玉器,尽量避免哪怕再看上一眼,“我也好爱好爱姊姊,但我不能这样做,至少现在不能。” 青霓呆呆地看着他,叹了口气没再比划手势,姊弟俩盈盈眼波的交流却未停止,渐渐有种心灵相依、灵魂相缠之感,绵绵情意缓缓流淌,有种浓浓的情怀充溢小屋,温馨甜蜜、柔情百转,令人不知身在何处。谁说巫山云雨才销魂?其实世间深情最蚀骨…… 无月轻轻哼了一声:“姊姊,我睡了。”他缓缓闭眼,但凡躺在她身边自有一番平安喜乐,总能很快睡着,今晚也一样。 青霓把他拥抱得更紧,似乎唯恐他忽然消逝,依然呆呆地看着他、一瞬不瞬,直到此刻她仍对许多事情都闹不明白,可但凡跟宝宝有关之事她总要设法弄明白,与他相依相偎多年,她知道宝宝喜欢啥、想要什么,知道他想干啥,他的喜怒哀乐总是牵动着她的心。 这么多年了,被禁锢的三魂七魄是否有所松动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宝宝无比可爱的音容笑貌已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脑子里,再也抹不掉。她总是不遗余力地设法满足他,更清楚他最喜欢女人,看惯了宝宝和女人们卿卿我我,她时常愀然不乐,可见他总是如此亢奋快乐、不肯扰了他的兴致,从未做出任何表示。自己也是女人,愿意跟他那样,一定也能让宝宝兴奋快乐?可宝宝为啥不要呢? 其实并非青霓的曼妙娇躯对无月毫无吸引力,恰恰相反,她生就绝世美貌、体态欣长婀娜,那娇嫩艳红的少女禁地更是生得美妙绝伦、勾魂荡魄,对无月也是如此,若换个女子他早就扑上去把她奸了。可是青霓是他可亲可敬的姊姊,是以他不敢,也不愿亵渎如此圣洁美丽、纯净无暇青霓姊姊。 同时更不忍,在他眼中青霓不仅是哑女、也是个三魂七魄被牢牢禁锢的傻女,一直以来,他唯恐青霓姊姊受到任何伤害,她能永远幸福快乐是他的最大心愿,自然不愿在她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夺取对她而言无比重要的少女贞操,从而伤害到她。 下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即便负尽天下人、也决不能负青霓姊姊,或许是因为感觉中,她是最爱最爱自己的女子,在许多方面甚至连娘都比不上。 所以他很清楚,无论自己想要啥,无论是否她所有的,也无论她是否情愿,哪怕是去偷去抢去杀人放火、甚至形神俱灭,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设法满足自己。正因如此,他轻易不敢对她提出任何要求、让她受累,更何况如此重大之事? ***    ***    ***    *** 没过多久,聂焰辗转托人经过迷灵仙山中转、给无月捎来一封信函,上面写道:“龙弟,姊姊曾说过,在逍遥魔境你的身躯是我的囚徒,我的三魂七魄则全成了你的奴隶,被困于你的心之囚笼,而且永无脱困之日。你走了,我的魂魄也随你而去,我成天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对啥也失去了兴趣,常想:下地狱也不过如此?眼下我的身躯也被囚禁在逍遥魔境那个结界之中,走在你走过的小路上、抚摸你坐过的椅子、躺在你睡过的床上,呼吸你留下的气息,追忆当初那些与你缠绵悱恻的日子,除了怀念你再也想不起其他,若再也见不到你,我实在想不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龙弟,就算你可怜可怜姊姊,今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去一趟迷灵仙山,姊姊会一直在那儿等你、望眼欲穿,我只想匍匐于你的脚下,祈求你给我一点爱、再多一点点……爱你爱得快疯掉的姊姊 聂焰。”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3章 不见不散 无月虽然至今依然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何种感情,但他看着看着,眼角也不禁潮湿一片,字迹渐渐变得朦胧……在那一刻他心中暗自发誓…… 他也很快托哪咤跑一趟迷灵仙山,在回函中写道:“我也很想念姊姊,八月十五不见不散! 想你的弟弟 龙麝。” 往返跑得气喘吁吁的哪咤以为无月是下战书,任他多么不知天高地厚也知此事不可为,劝道:“龙哥,小弟看咱们还是算了,无论明斗还是暗算,咱都没有任何机会。” 无月满怀豪情地笑道:“放心,老大这次不会拉你们去垫背,我这次是要和她单打独斗!” 哪咤大惊失色:“龙哥疯了么?咱绝不容许你独自去冒险!咱俩是好兄弟,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时小弟陪你去!”言来一付从容赴死的悲壮气慨。 无月都懒得理他,心里暗笑:你的老大是在床上跟大美人单打独斗,要你来瞎搅和啥?真是!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到了,无月如约独自赶到迷灵仙山,并未见到聂焰,却与小魔神聂魄狭路相逢。 他恨无月害惨他的幼妹、与无月恶斗起来,无月终至不敌,眼看就要被打得形神俱灭,危急时刻青霓及时赶来、拼命扑上前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与小魔神斗得两败俱伤! 如此恶斗惊动了巡山的魔兵魔将,往这边跑来查看。无月不敢逗留,抱起青霓逃回仙界时,她已奄奄一息。 天后施展无上仙术总算保得她元神不灭,卧床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后才渐渐康复过来。 无月委实不明白聂焰姊姊为何会失约,偏偏无巧不成书地遇上她的大哥,难道她对自己的情意竟是假的?八月十五之约只是一个阴谋么?想想青霓姊姊为此重伤、差点元神不保,他便愤恨难消! 到八月底他又收到聂焰托人辗转捎来的信函,他抽出信函展开,见上面满是尚未干透的泪痕,心中一紧,凝神看去: “心爱的龙弟,八月十五迷灵仙山之约取消。因擅自把你释放,魔尊大发雷霆,姊姊已身陷囹圄、即将大难临头,被魔尊罚到凡间历劫。姊姊已有身孕、怀上你的小宝宝,元神被罚转世投胎后宝宝肯定没了,真是伤心啊!听说尘世比地狱也好不了多少,姊姊这倒不怕,可是却再也见不到龙弟,真是好伤心!唯一的祈盼,是姊姊经历漫长的红尘劫难归来,你还能记得我这么个可怜的女子,咱俩重续八月十五之约……回来后姊姊会第一时间和你相约,希望龙弟到时不会嫌弃我是与你不一个世界的魔女……魔使已催了几次,姊姊立刻就要启程,不胜依依、泣泪顿首……永远爱你、痴情无悔的 聂焰。” 落款日期是八月八日,不知为啥在路上耽搁这么久,害得青霓姊姊重伤!他这才明白并非聂焰失约,心中对她的恨意全消。想及她此刻或许已被罚下红尘转世投胎、浑浑噩噩不知前世之事,他不禁鼻子一酸、双眼渐渐模糊,信函上又添加几滴泪痕,一动不动地呆立良久…… 果然从那以后,无月再未见过她。 坐在书案边椅上、正专心刺绣的灵缇见状,忙放下手中之物把他拉到床边坐下,搂紧他的胳膊、臻首靠在他肩上柔声道:“大哥怎么啦?” 她未往信函瞄上哪怕一眼,也没问这是谁写来的,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无月与她已偷吃禁果,自在这屋里有过一次过夜经历后,见居然平安无事,她便时常留宿玄女苑了,俨然乖巧娇妻一般把无月和她的乾娘、未来的婆婆侍候的无微不至。 无月疼惜地轻抚她的柔美长发,即便相处已跟夫妻一般,但他对她的兄妹之情仍在,在他心中灵缇始终还是那个成天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的乖巧小妹形象。 当然了,若灵缇有朝一日、也像聂焰一样或许再无法相见,他定会发疯般地去找她的!或许还有比她更可爱的女子,但绝不象她这样可敬可佩!没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会彻底变样,变成他不习惯的样子。 “好妹子,睡,一觉睡到天亮,或许心情就好了。”无月情绪低落到极点,低低地道。 灵缇一如既往,到娘屋里侍候她卸妆梳洗,服侍上床后道过晚安,又回来侍候无月歇息,把所有动过的家什归回原位、摆放整齐后又擦拭一遍,这才自个儿卸妆梳洗一番、宽衣解带,熄灯钻进被窝、头枕在他怀里。 他迷迷糊糊之际,听灵缇低低呢喃着:“我知道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要走了,大哥很舍不得……” 无月很想说:大哥最舍不得的是你。然而他已困得说不出话来,当下沉沉睡去…… ***    ***    ***    *** 终年被浓浓雾霭笼罩、到处一片朦胧的迷灵仙山,山腰处的迷灵洞府。灵虚娘娘遣幻境天使传讯,要魔后母女俩赶赴西天、参加一个多月之后的瑶池蟠桃大宴为天后祝寿,届时她也会亲自赶赴瑶池,说有要事跟仙儿交代。 祖母之命魔后不敢怠慢,当即简单收拾一下带女儿动身飞往西天。 当然祖母若是要她带女儿去东天的话,她可就得好好考虑一下了,因为东天不仅有缠得她心烦的天帝,而且大多数都是男仙,她不仅得蒙面,而且无论天气凉还是热都得裹着厚厚的衣裙遮掩曼妙的娇躯,即便这样仍会引来众神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令她不胜其扰。 其实相比于东天众神的热情洋溢,这跟天帝有关,西天众仙并不待见她母女俩,这跟天后有关。然而首先,在西天她没有上述那种烦恼,因为西天没有成年男仙,一个都没有,她不用蒙面,也不用成天穿着那么厚的衣裙。 其次,她如此干脆利索地决定提前动身飞往西天还有一个原因,自从仙魔大战期间见到金童,不知怎地,她对这家伙充满好奇,或许仙儿跟她瞎胡闹的玩笑话也有些心理暗示作用,她很想去多多了解一下那位大名鼎鼎的天后宠儿、光耀九天之金童。 到了西天之后她母女俩果然遭尽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众仙之白眼、备受冷落,被紫清阙礼宾司安排在翠河湾附近一座小院里居住。翠河湾很荒僻,守护神又是她的死对头太真夫人,据说淫妇女魃还曾在翠河湾频频跟回西天省亲的仙童幽会、在附近那片芦苇丛中幕天席地地野合,为此已被天后罚下凡间。 如此一个藏污纳垢之地,对她母女俩这两代圣女的身份简直是一种玷污! 魔后端庄淡雅,生就一付逆来顺受、温柔娴静的性格倒也罢了。但女儿纪灵仙却生性倔强、争强好胜,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自打住进这座已多年无人居住的小院就没少抱怨,说她:“娘真是脑子有毛病,明知道这儿不欢迎咱们,外曾祖母要咱前来赴会,当天动身也来得及,跟她老人家会面后就走不行么?可您倒好,巴巴地早早赶来看不完人家的白眼、受尽人家的虐待……” 听仙儿絮絮叨叨好一通,魔后的耳朵都听得快起茧子,只好劝道:“这儿虽然是西天偏僻之地,但终归比整日价迷雾笼罩的迷灵仙山好些,成天呆在那儿你不烦啊?其实出来走走挺好,常言道知足者常……” 实际上西天众仙虽然对她母女俩异常冷漠,但也没谁做得太过分,这主要是沾了幼妹的光,水丫头可不象她这么窝囊,惹急了啥都敢干,又有祖母宠着罩着,在西天倒是混得风生水起,想干啥干啥、想谁就是谁,仙儿的性格就象这个小姨。不过在这儿跟她俩亲热地聊了整整一天之后,水丫头毕竟职责所在,晚间自回弱水之滨的水月轩去了。 纪灵仙不耐地打断她:“得得!少跟我讲这些,您被天帝欺负成那样,还好意思来跟我谈知足……对了,东天好歹有您的情夫,无论您喜不喜欢,他终归挺照顾咱娘俩的,我就纳闷儿了,西天又有谁值得您如此急匆匆地赶来?” 完了她眼珠子一转,又揶揄地道:“对了,一定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金童,对不对?我就觉得,自从上次在迷灵仙山见到他,您就一付嫠妇思春的样子,莫非我跟您开个玩笑您就当真了么?别忘了您可是有夫之妇哦?” 魔后瞪她一眼:“小妮子都说些啥呢?上次非要逼得人家那样说,如今又来说这些大道理,你左右都有理啦?” 其实她心中也很委屈,同样都是她老人家的孙女,水儿妹子被祖母宠得过分,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前些时还兴冲冲地跑来迷灵仙山向她吹嘘,说是把金童治得多么多么地惨、最后还乖乖地成了水儿的小情郎。可自己呢,一直没遇上一个如意郎君不说,还先后被两个男人强暴,身为第一天神、诸天之主且一身神通无人可及的祖母竟视而不见,任她被这两个恶霸男人欺负得够呛!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4章 亲近感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祖母身为魔界始祖的夫人之一,魔界这边有一支是祖母的血脉,可祖母对仙魔两界竟来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一碗水端平,从最初就从未偏袒过魔界! 可无论她多么不满、多么不理解,但作为长孙女她也只好忍辱负重,承担起祖母赋予她的作为第二代圣女、灵欲魔女和爱神的责任,令迷灵洞府保持足够旺盛的灵力、使得仙魔两界能够不断地繁衍生息。 然而尚未等她有机会更多地了解金童,第二天下午仙儿出去玩耍时就跟他发生了一次激烈冲突。作为她的传人,仙儿美丽无双、美魅第一,无论走到哪儿都会成为众神瞩目的中心,仙儿虽非有意,但也不费吹灰之力地便把金童的孩子王头衔给夺了过来,偏偏金童对此极为看重、无法接受,于是新老首领之间必然会发生冲突。 听了仙儿跑回家哭诉一番,她也很生气,金童骂仙儿啥不好,竟骂仙儿是野种!偏偏……无论他是否有意,这话还真踩到了她的痛脚!只因连她自己也拿不准仙儿到底是丈夫还是天帝的女儿,他骂得不仅恶毒,而且太过分!呜呜呜…… 若非见仙儿那么伤心、需要她的母爱抚慰,她自己都想大哭一场!傍晚金童倒是巴巴地跑来道歉,可她俩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有好脸色?她忍不住劈头盖脸地对他一顿臭骂,若非凤离公主在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揍人的心都有!仙儿虽不肯原谅金童,却并未象她那样失去风度,这跟仙儿争强好胜的刁蛮性格完全不符。 至于其中的原因她多少知道一些,她俩身为两代爱神,跟金童这位爱欲之神天生相互吸引,这本是祖母有意而为之,她便深受其影响。唯独她不能理解的是,祖母为啥不安排自己象水儿妹子一样下嫁金童,反而任由自己被那两个粗暴的男人欺负呢? 无月尴尬之极地离开之后,她稍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也过于冲动了些,便竭力劝说仙儿,希望她想开点儿。 仙儿气鼓鼓地道:“我就知道娘对那个大坏蛋大有好感,刚才虽然骂得凶,也不知给谁看的,事后定会帮他说话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您喜欢尽管找他去,要我原谅他,那是门儿都没有!” “娘虽然对他有好感,但绝不是仙儿所想象的那样。”无论怎样,魔后这次近距离见到金童,气消了之后她愈发心折。 当然她问心无愧,因为这种好感源自于爱欲之神和爱神之间与生俱来的强大吸引力,若非仙儿和金童发生矛盾而心浮气躁,也会被彼此所深深吸引的。 ***    ***    ***    *** 魔后一向有黄昏后出来散步的习惯,可仙儿受了气之后窝在屋里不愿出门。魔后只好独自出去,第三天傍晚散步回来,在翠河湾的花间小径上跟金童无巧不巧地迎面相遇。 无月原本没有独自出来散步的习惯,可自从跟仙儿发生冲突后被小伙伴们孤立,成天闷在家里实在无聊,黄昏后也鬼使神差地漫步到翠河边,他的身边自然还有始终不离左右的青霓。 见到她无月很是尴尬,前天傍晚才被她痛骂一顿,若非灵缇在侧她甚至可能会大打出手。无月受尽冷落后、离开时非常尴尬。然而如今既然遇上了,他自然没有扭头就走的道理,那样太没有礼貌。 他很礼貌地让路,虽然明知很可能会象前晚那样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再被臭骂一顿,他也只好欠身拜礼,恭恭敬敬地招呼道:“阿姨好!” 青霓则对魔后恭敬拜礼,虽然她不到十岁便被仙军抓来西天,但魔后和圣女之尊她还是有点印象的,本能地要表示敬意。无月对她的举动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魔后停下脚步,只是沉着脸点点头,不过态度倒也没有无月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可人家既然没有走开的意思,无月也不好一走了之,僵立半晌,他觉得总这样干站着更加尴尬,虽不愿再提起那件不愉快之事,他也只好嗫嚅着道:“阿姨还在生我的气?” 魔后静静地看着他,渐渐容色稍霁,说道:“我倒没啥,冲你发过火就算。不过仙儿可被你气得不轻,这两天一直窝在屋里生闷气,对你意见还是很大呢。” 其实她对金童不仅没有恶感,而是恰好相反,不过她一向唯爱女马首是瞻,兼且护犊心切,前天晚上当着爱女的面她不得不给金童一点颜色瞧瞧,即便此刻,她出于矜持也不好表现得太友善。 无月再次诚恳地向她道歉之后,她一声不吭。瞧她这态度,摆明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再说也没用,一时间无月讪讪地也不知该说啥才好。 又沉默一阵,魔后不愿他太尴尬,终打破沉默说道:“看来咱们还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儿竟在此巧遇,幸何如之?贱妾久仰金童大名,对龙公子可是耳熟能详,但公子恐怕对贱妾还不太了解,自我介绍一下,贱妾纪貊情,来自迷仙湖畔的迷灵仙山,携小女到仙界来探亲的。” 迷仙湖畔?仅凭这一点无月就对她有了些亲近感,他对那地方并不陌生,那是青霓姊姊的故乡啊,同时心中释然,难怪姊姊会跟她见礼,原来以前她俩就认识啊。他也曾在那儿浴血奋战过并失手被擒,后来也是在那儿跟聂姊姊分手,从此……聂姊姊被罚下房间,再无相见机会,自己失言了,呜呜~ 一时间他并未联想到娘曾给他提到过的魔后,他本是见人熟,尤其是见了眼见这等绝代佳人可以数典忘宗的主,不由得笑道:“阿姨原来还是青霓姊姊的同乡啊,失敬失敬!说起来咱们已是第二次见面,遗憾的是初次相遇就不太友好,都是孩儿的错。不过无论如何既有一面之缘,也算朋友了,阿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龙儿就好。” 见他如此爽快,魔后也不再那么矜持,微微一笑说道:“那好,龙儿,其实阿姨已是第三次见到你哩。” 无月哦了一声,眼中不禁露出疑问,委实想不起除了前天傍晚去她家里道歉那一次之外,还在哪儿跟她见过面?他坚信,如此绝世红粉自己只要哪怕是远远地见过一次,自己便绝不会没留下一点印象。 魔后抿嘴笑道:“这次仙魔大战,阿姨在迷灵仙山之巅观战时就曾远远见到过龙儿,你当时化身为一员神威凛然的银甲小将,在魔军阵中奋勇拼杀,看起来可威凤啦!再说水丫头时常在我耳边吹嘘龙儿如何如何了不得,所以怎么说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也随便些,叫我情姨就好。” 无月一向不愿拒绝美人的要求,何况如此一位绝代倾城?当下依言叫了一声:“情姨……难道您、您还认识水姨么?” 魔后自然不能暴露幼妹的真实身份,遂轻描淡写地说道:“认识,她是阿姨很要好的闺蜜。” 那位凶悍美人之暴虐无月可是记忆犹新,自不敢得罪她的闺蜜,闻言叹道:“唉~恕我冒昧,孩儿还从未见过情、情姨这么美的大美人哩,简直用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我娘这位仙界第一美人,在您面前也得相形见绌呢!”他说的倒是由衷之言。 “多谢龙儿夸奖!你这位在三界美男榜上高居榜首且遥遥领先的美少年也不差啊!呵呵~”美人露出会心的微笑,说得同样诚挚,想了想又说道:“是不是觉得情姨的名字有点儿怪?我娘当年给我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别象她一样命苦,能遇上一个彼此情投意合的有情郎,可惜很不幸,先后遇上两头恶狼……”言来不胜唏嘘。 但凡他有事,青霓大多数时候都是可以被忽略的,见二人越聊越投机,看似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她看了宝宝一眼,一如既往地退到数丈外一颗大树下静静地看着这边。 魔后看了青霓一眼,说道:“龙儿,咱俩老站在路边说话不方便,不如到那边坐下聊,好么?” 无月点点头。魔后当先而行,在翠河湾芦苇丛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她一向善解人意,找的是即便再晚点天黑后、月光下青霓也能看得见之处,而且有意无意地跟无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以免那个丫头担心。 见魔后跟宝宝有事情要谈,青霓自然不方便跟过来打扰,便也在那株大树下找地儿坐了下来、从包袱里拿出针线女红开始刺绣,只是偶尔抬头瞅瞅这边,见宝宝跟魔后没啥进一步的亲热举动,她也就放心了。 这边厢无月皱皱眉问道:“听情姨刚才的话中之意,似有许多感慨?” 魔后远远地瞅着那丫头,答非所问地道:“龙儿这位美女保镖还真是忠心耿耿,据说但凡你出门她从不离身。”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5章 惨痛经历 无月见她不愿回答,心想或许涉及到人家的隐私,也不好再追问,遂笑笑说道:“这是娘娘给她布置的任务,青霓姊姊也是身不由己。即便孩儿想不让她跟来也不行,因为娘娘不允许我独自出门。对了,她小时候跟情姨是邻居,您一定很了解青霓姊姊小时候的事情?” 魔后点点头说道:“那当然,她娘跟我还是很好的朋友,可惜夫妇俩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双双牺牲,她们五个小姊妹一起被仙军带走了。这孩子打小便有些发痴,孤僻冷漠、寡言少语,小姊妹们都叫她青痴……”其实她也在那次大战中被俘,且惨遭天帝霸王硬上弓,弄得后来怀上的孩子也不知是谁的,不过这段噩梦般的惨痛经历令她不堪回首,更不愿提起。 听她说起青霓姊姊幼年之事,无月顿时来了兴趣,说道:“直到现在青霓姊姊也不喜跟人来往呢,我不在家时她成天就窝在小屋里,象现在这样不是缝衣就是绣花,或者帮我娘做家务……情姨,青霓姊姊除了父母,还有其他亲人么?” 魔后摇头说道:“没了,她倒是还有另外三个最要好的姊妹,第八次仙魔大战之后就随父母迁往北方去了。” 无月知道迷仙湖北方就是魔界的核心地界了,不禁又联想到前不久被魔尊罚下凡间的聂焰,心中大恸,问道:“其中就包括三界第一战神聂姊姊?” 魔后长叹一声,说道:“对,她是青霓最要好的闺蜜,可惜前些时候被魔尊罚下凡间受苦去了,就是因为龙儿,走的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元神离窍后胎儿也没了,真是可怜啊!”她当时怜惜这个肆无忌惮却神功无敌的丫头,曾苦劝过丈夫魔尊别对聂焰施加如此重的刑罚,可丈夫一向霸道、我行我素,根本不尊重更听不进她的意见! 无月忍不住热泪盈眶、难以自已,但是他急于脱离魔窟,没想到给她带来这么大的灾难,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 魔后拍拍他的肩柔声道:“对不起,阿姨不小心触及了你的伤心事。” 无月泣声道:“情姨,聂姊姊还能重返神界么?”从心理上他始终不愿接受聂焰是一位魔女的现实,姑且把魔界称为神界这一仙魔两界的合称。 魔后黛眉微蹙地摇摇头:“这就要看那丫头的造化了,阿姨也无法确定,不过龙儿也不必太过担心,聂焰身为三界第一战神,即便历劫凡间投胎转世后也当为第一强人、绝不会吃亏的。你瞧阿姨即便留在这儿又能如何?一样被坏男人欺负得很惨……” 无月悲伤一阵之后听她又这样说,默然片刻后终忍不住问道:“我总觉得阿姨心中藏着太多不欲人知的悲伤往事,是这样么?” 魔后叹道:“世上事多不尽如人意,阿姨不过比别人遇上的更多一些,所遇非人罢了,这种事我很少对人提起,可不知怎地,遇上你竟有不吐不快之感,倒象多年老友一样,真是怪道。” “谢谢情姨把我当作忘年朋友……嘿嘿~说起所遇非人,我倒也遇上过呢。” 魔后皱眉道:“哦~龙儿也有如此不幸遭遇么?那是谁?” “水姨呀!”无月将水姨的诸般变态暴行数落一通,最后愁眉苦脸地道:“您不妨想,我今后不得不娶这样一位凶美人,婚后多半还会继续天天挨揍,这样的日子咋过啊?想想都犯愁!” 魔后莞尔:“龙儿到底年轻,尚不知所遇非人到底是何意。等你到了阿姨这年纪就会知道,生命中遇上一个真心爱自己、疼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幸福!龙儿可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水丫头的确脾气暴躁易怒,可我知道她有多么爱你,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正因她太在乎你,才会有那些疯狂之举,往后龙儿该多多疼爱她才对。” 无月一窒,释然道:“这一点我也承认、没法反驳,不过当时在囚龙殿受虐记忆太深,总是有些怕怕,不知将来婚后她是否会好点?” 魔后不容置疑地道:“有了龙儿的爱滋润,水丫头肯定会回归正常,阿姨对她非常了解,这点我敢保证。”自己的亲妹妹,她当然了解了,想了想她又苦笑道:“阿姨的遭遇现在跟你说有些交浅言深,不过当你了解之后就会知道,阿姨说的有关水丫头的那些话很有道理。” 无月抬头看天,笑道:“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好快,天都黑了,我得回家了,否则又得听娘唠叨半天。” 魔后轻挽鬓边秀发,淡雅一笑道:“今天傍晚与龙儿一夕长谈、妾心大慰,阿姨在西天这边没啥朋友,闷在家里也无聊,每天傍晚都要出来散步,难得跟龙儿聊得如此投机,颇有相见恨晚、意犹未尽之感。恕阿姨冒昧,想请龙儿明天傍晚仍在此地见面,咱俩再好好聊聊,不知龙儿是否有兴?” 无月笑道:“好啊!反正我最近被那帮可恶的家伙给孤立啦,成天呆在家里闷得慌,傍晚也要跟着青霓姊姊出来散步的。” 魔后善解人意地笑笑:“我知道,都是因为仙儿,这丫头脾气倔,望龙儿别放在心上。” “哪能呢?本来就是孩儿有错在先,也难怪她不愿谅解。其实我气的是这帮家伙的无情无义,想想就怄气,唉~晚了,就不啰嗦了,情姨再见!”无月言罢过去,与青霓相携回家。 青霓临去前,也没忘了对魔后恭敬拜礼。 直到姊弟俩的身影消逝不见,魔后才喟然一叹,独自回家,刚走进雅厅便被仙儿好一通数落:“我老人家窝在屋里生闷气,您倒好,不仅不留家里陪我,出去也不知跟谁鬼混这么久,您瞅瞅啥时间了?现在才回来,人家已困得慌,也没人侍候我洗漱睡觉,真没良心!” 魔后皱眉道:“小丫头留点口德好不好?不过散步时遇上一个朋友,在路边闲聊一会儿罢了,咋就叫鬼混了?” 仙儿歪头想了想,问道:“小姨又来啦?咋不进我家门?” 魔后摇摇头,“不是她。” 仙儿眼珠子一转:“肯定不会是天帝,因为您不会把他当朋友,那我就奇怪了,在西天您还有啥朋友?” 魔后仔细瞅瞅她的表情,怯生生地道:“是龙……呃~是金童……”一不小心她差点说漏嘴,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声。 仙儿勃然大怒,拍桌子打板凳痛心疾首地叱道:“好哇!我的大仇人您竟敢跟他私通款曲,您还是不是我娘啊?您、您成心气我是不是?是不是!……”说到后来有些声嘶力竭,气得浑身发抖! 魔后忙上前替爱女柔胸,满是歉意地安慰道:“仙儿息怒,原是娘错了,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既然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关系别搞得那么僵,所以才、才……”说到后来自个儿都觉得有些无法自圆其说,以至于变得结结巴巴。 仙儿怒道:“鬼才信您!”反过来仔细瞅瞅娘的表情,但见她一脸桃花,又咄咄逼人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定跟他定下了后会之期对不对?” 魔后张口结舌,不得不承认自己生下了一个自己的克星,自己的事儿没哪样能瞒得住仙儿,以至于被她抓住好几样绝不能外传的把柄,从此被她要挟、被她吃得死死。 “哇!还真是这样啊!”仙儿暴跳而起,满屋子找东西。 魔后期期艾艾地道:“仙儿找啥?娘帮你找。” 仙儿气急败坏:“我找把刀!自个儿抹脖子算了!老天,我咋会有您这样的娘啊!”她已找到一把裁纸刀,正待抹脖子,发觉不够锋利,怕受罪,扔掉重新找。 魔后忙冲上前紧紧抱住爱女,仙儿从小被自己宠坏,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的,不禁哀求道:“仙儿别闹了,算娘求求你,好么?” 仙儿恶狠狠地道:“要我不闹也行,可得答应我,不许再跟那个小恶霸见面!” 魔后一脸无奈地道:“可娘已跟金童说好,仙儿知道的,娘一向守、守信,若不去的话……” “懒得理您!跟那个恶棍讲啥信用?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您定要见他的话,后果自负!”仙儿言罢冲进里屋和衣上榻、钻进被窝,也不洗漱了,直接睡觉! 魔后打来热水,温柔地替爱女脱掉衣裙鞋袜,用热毛巾给她擦洗身子,絮絮叨叨地劝道:“我的仙儿好歹是三界第一小美人,已气得三天没洗澡了,气坏了身子不说,弄得身上臭烘烘的岂非坏了绝世美人的名头……” 仙儿不耐地打断她:“我身上臭点也没关系,反正又不象您、傍晚要出去私会男人!” 魔后变色,可为了避免刺激爱女,也只好忍了,把爱女身上擦洗干净之后又替她按摩一番,然后才自个儿卸妆、洗洗睡了。 且说回玄女苑的路上,青霓比划道:“瞧宝宝刚才跟娘娘聊得挺投机,何不多聊一会儿,现在也还不太晚。” 无月一愣,哪来的娘娘?随即醒悟她说的是情姨,笑笑说道:“我是怕回去晚了害姊姊遭殃,您又不是不知,惹恼了娘,她最喜欢拿姊姊撒气。原来情姨还是姊姊家乡某个首领的夫人啊。” 青霓点点臻首,再没多的表示。这位圣女娘娘生性温柔善良,在她幼时没少关照她,同时娘娘的不幸际遇在她幼小的心灵中也留下一些印象,故下意识地希望宝宝对圣女娘娘好一点。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6章 坐立不安 第二天黄昏,眼看着日落西山、彩霞满天,魔后不敢违拗爱女,本打算放弃约会,她如坐针毡一般呆在家里没好出门,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变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不觉已在雅厅里转了无数圈。 仙儿瞧得直皱眉,不悦地道:“娘没事儿老瞎转悠干嘛?晃得人家眼睛都花了!坐下来陪我闲聊解闷儿不行么?今儿午后被那帮小笨蛋缠得不耐烦,勉为其难地带他们出去玩了一下午,简直无聊透顶!” 魔后只好在爱女身边坐下,眼巴巴地望着门外、心不在焉地道:“我的仙儿深受小神仙们的欢迎和爱戴,金童简直羡慕死你了,他这几天被一起玩大的小伙伴们孤立、呆在家里一直没出门,可比仙儿气闷难过多了,他心里不知有多么嫉妒你,仙儿可别不知足……” 仙儿懊恼地道:“我说您到底是咋回事?明知我不爱听,还老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小恶棍,翻来覆去就是金童金童两个字,我耐着性子大约帮您数了一下,从早晨起床到现在,您已经提到他不下一百次!” 魔后惊道:“有那么多次么?我咋没觉得?” 仙儿仔细瞅瞅哦她的表情,“您脸上明显面带桃花,一付春心萌动、少女怀春的模样,而且症状不轻,啧啧!真是不可救药!” 魔后不由得抬双手摸摸粉腮,但觉的确有点发烫,不禁好奇地问道:“是这样么?我都没觉得,仙儿咋看得出来?少女怀春可都有些啥症状?” 仙儿瞪眼道:“咦?您都嫁人这么多年,我都这么大了,您倒反过来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弱智么?我就奇怪,您在少女时代难道就没怀过春么?” 魔后凝目回忆半晌,茫然道:“好象有段时间是有点不对劲儿,整日价象掉了魂儿一般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心里直发慌……”说着说着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自己照回忆所描述的这些症状可不就象眼下这样么?这一发现立马引发脸上和身上一系列连锁反应,赶紧又掩饰道:“不过那时没遇上如意郎君,所以,就等于是没有咯。”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些反应,可仙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恶狠狠地道:“身为咱俩这个小家庭的家长,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您,那次虽然开玩笑让您说出那样的话,可您别忘了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哦!若做出贻羞家门之事,我可饶不了您、定要家法处置!” 对爱女这类没大没小的威胁恫吓,魔后已听得司空见惯,而且爱女不仅仅是说说而已、惹急了还真下得了手揍她,为此她可没少吃过苦头,既然已把爱女娇惯成这样,她也懒得计较了,闻言唯有苦笑:“九天之下敢于动手打娘且下手毫不留情的女儿,恐怕也只有仙儿这朵奇葩了。” 仙儿语重心长地道:“娘且说说,我哪次打您打错了?您不是每次都表示心服口服、说我教训得对么?其实要说起来,您以为我很乐意当这个家长啊?不是我说,还不是因为您徒有其表,却老不长心眼儿、太不给我争气,活得窝窝囊囊地总是被坏人欺负,我只好勉为其难挺身而出了。凭天地良心,您扳着指头好好数数,若非我罩着娘,您会上多少坏男人的恶当?” 魔后脸上一红,虽大感羞愧,却也只好实事求是地道:“至少有九十八次,唉~也不全怪娘糊涂,而是那些男人太坏太狡猾,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仙儿不屑地撇撇嘴:“我瞧娘该感到得意才对,但凡见过您真面目的男人无不为您而疯狂,个个如痴如醉、为了您这位绝代佳人痴狂落寞一生,为了一亲芳泽竟一个个毫不犹豫地放弃权势和尊贵的地位,甚至不顾身份、不惜羽毛地玩弄各种阴谋手段、为此受尽众神的耻笑……” 魔后捂住耳朵、痛苦万分地道:“仙儿别说啦!求求你,别一再揭娘的那些伤疤好么?想起这些娘真没觉得有啥好得意的,唯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说句心里话,除了还有你,娘已觉得自己已一无所有,所以才会把你惯得如此……呜呜呜……”说到后来已是满眼含泪。 仙儿多少有些恻隐之心,揽住娘的肩头如安慰小女孩一般柔声道:“好了,乖乖不哭,我不说您啦。”言罢想起前些时被金童欺负得那么惨那么过分,也没人能为自己出头,自个儿倒忍不住委屈地流下伤心泪,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女一时间抱头痛哭起来。 待得悲情稍抑,魔后擦干自己和爱女的眼泪,默然相对好半晌之后,她但觉自己的那种症状又发作了,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会儿好想出去见龙儿,也不知是出于守信还是别的啥原因,总之有种非去不可的冲动……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又怕性情刚烈的爱女出事,只好采用卑鄙手段,趁爱女不备发动偷袭、神不知鬼不觉地制住了她的昏睡穴。 把爱女侍候齐整、抱上绣榻睡好之后,魔后急匆匆赶到翠河湾,无月尚未到来。她忐忑不安地站在芦苇丛边翘首以盼,生怕他爽约不来。 还好,在晚霞倏地消失那一刻,无月如约而至,青霓依然相伴。 她对魔后恭敬拜礼后,仍按老规矩呆在那棵大树下,直接拿出针线女红干活儿,摆明愿给宝宝留足谈心的时间。 魔后当先找地儿坐下,叹道:“青霓丫头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无月笑道:“还真是怪道,她也就是对您才这样了,若是换作别的大美人,青霓姊姊一向都是虎视眈眈的,随时准备扑上来打架的模样呢!” “是么?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凶啦?我印象中……”聂字正要出口,魔后忽觉不对,忙住口不言,免得惹他伤心。 她呆呆地凝视无月半晌,才又幽幽地道:“今天出来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仙儿寻死觅活地不允许我跟你来往,真是令我为难啊,唉!” “她对孩儿心中有气,当然会反对了。其实在眼下这种情况下,咱俩见面的确有些对不住她。” 魔后忧心忡忡地道:“这只是一方面,其实她更担心我会……”具体会怎样,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若换成其他美人无月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顺便打趣佳人一番,然而对情姨他没这习惯,“既如此,我想,在她消气之前我还是少跟情姨见面为好,以免影响到您母女间的感情。” 魔后忙说道:“没关系!仙儿虽说得嘴硬,其实挺心疼娘的,只要我坚持……相信她最终还是不会反对。”这话稍显直白,但她也顾不上了,因为跟他在一起闲聊真是好快乐,几乎是一生中少有的欢乐时光,她不愿放弃。 二人聊到掌灯时分,能说的话已说得差不多,有许多隐私此刻不方便说、只好憋在心里,便默然相对,抬头静静地看着圆月东升、在天边越爬越高,但她心中毫无往常面对别人沉默相对时、拼命想没话找话说的那种尴尬,唯有平安喜乐,尚有一种奇妙的情绪在胸中缓缓流淌,每每带来温馨甜蜜之感…… 直到圆月挂上东天时,她才和无月依依惜别。 又一个黄昏到来,魔后母女俩坐在院子里品茗闲聊,经过前天晚上母女俩那抱头一哭,仙儿似也看开了些,见娘不时地抬头望天、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样,索性说道:“娘尽管去,跟您那位小情郎私会去。” 魔后一脸不信地看着她,期期艾艾地道:“仙儿说、说啥呢?” 仙儿不耐地道:“我说的是真的,看您这样子似已铁了心,我也懒得管了,反正管得住您的人也管不住您的心” 魔后惊喜万分,也懒得辩解了,连声道谢,随后蝴蝶般轻盈飘出院门,她从未觉得春风竟是如此温柔,温柔得可以把她托上青天。 见到无月,大约乐昏了头,她第一句话就喜滋滋地说道:“果然不出我昨晚之所料,仙儿今儿决定不管我了,很大方地允许我出来随便怎么跟你玩儿!我真……”她猛地顿住,晕~这是说的什么话?随便怎么玩、玩儿什么?这两天咋总是颠三倒四的,竟说出如此不伦不类的话! 无月已被伙伴们整整孤立五天,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他成天窝在家里已快憋出病来,心神不属之下倒并未留意到她的语病,只是随口说道:“情姨今儿气色不错、红光满面的,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么?”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魔后脸上一红,赶紧摸摸脸,果然有些发烫,忙竭力镇定心神,让乱七八糟的心跳尽快恢复正常,心中暗呼:冷静!你冷静点!可是……从此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来找他,即便不能涉及男女私情,可跟他在一起好快乐,我没法不激动啊! 虽然仍有诸多顾虑,但由于仙儿的态度、她今晚的心态有了较大转变,仍忍不住轻描淡写地跟无月大致提及她跟魔尊之间的一些事儿,以及苦闷无趣的婚姻生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7章 翠河湾 无月尚无这方面经验,并不太理解,或许因为天后也是如此,他对这样的婚姻并不感到奇怪,加上心里乱糟糟地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思考,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很难得地极少插话,只是不失时机地点头、摇头或以各种表情和眼神来表达自己的赞许、不屑、同情或理解等情绪,在这方面他堪称顶尖高手,不用说话、仅凭这些就足以给人以极大的安慰。 魔后心中喜悦无限,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之后,各种好的和不良情绪以及诸般苦闷宣泄得差不多,才忽地觉得自己说得太多,都没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因而顿了顿之后问他:“你呢,今儿可有啥值得高兴的事儿么?” 无月语气平静地说道:“又在家里呆了一整天,娘在紫清阙忙碌,看灵缇在家里洗衣做家务挺忙碌、青霓姊姊缝衣绣花,就我找不到啥事儿做,即便想做她们也不让,我才发觉时间居然可以多得花不完。” 魔后很理解他这种心情,因为她过往的一生中大部分时间就是这样过来的,点点头柔声说道:“你那是有点无聊,既找不到事情做干嘛不来找阿姨呢?咱俩象现在这样闲聊也挺有趣嘛。” 无月笑笑:“我倒是很想,可是怕您那宝贝闺女把我打出来。” 魔后也笑道:“仙儿虽刁蛮任性些,但终归还是淑女,不会做这种事的,龙儿多虑了。” 虽然二人的心情迥异,但依然聊得很投入,在一起呆到比昨天更晚些才若有所失地分手、各自回家,相约明天再来…… 接下来的每天傍晚魔后都会来到翠河湾等他,跟他聊得越来越情投意合,每天她去得越来越早,跟无月分手得却越来越晚,会面地点也由最初的芦苇丛边一点点往芦苇丛中转移、越往后越深入到更茂密之处,二人促膝谈心时坐得也越来越近,她也没啥想法,这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一个月之后,在翠河弯芦苇丛最深最茂密之处,圆月高挂中天、已是亥末之初时分,魔后与无月几乎已是靠坐在一起,仍促膝长谈、娓娓忘倦。眼前美人星眸迷离、玉颊染晕,圆月清辉下焕发出惊世骇俗的美丽,无月怦然心动,不禁笑道:“孩儿咋总觉得,跟情姨来这儿就象是恋人之间的约会啊?呵呵~” 魔后的神情变得有些异样,抿嘴一笑:“唉~阿姨若能年轻几十岁、变得跟仙儿一般年纪,倒还真愿意跟龙儿每天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哩……唉!阿姨当年若能遇上你这样的好少年,铁定会堕入情网,被你迷得一塌糊涂……”其实即便此刻,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不再合适罢了。 无月被大美人如此夸奖,虽倍感虚荣倒也颇有自知之明,说道:“孩儿好倒谈不上,其实西天的阿姨和东天的伯父们对孩儿的评价并不高,唯恐女儿跟我沾边呢。” 魔后奇道:“为什么呢?龙儿身为天后的宠儿、九天娘娘之爱子,仪表堂堂的金童在三界美男榜上高居榜首,连天庭仙枝玉叶的公主都青睐于你,难道还配不上那些小仙女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阿姨伯父们主要是觉得孩儿太、太过……” 魔后莞尔一笑:“是嫌龙儿太花心,红颜知己太多?呵呵~想想也是,,” 无月一阵赧颜,他也知道这样不好,无奈生性如此,见了大美人便会情不自禁,“大概就是那意思咯。” 魔后柔声道:“据我所知,那也是因为龙儿太过出类拔萃,美人们一个个对你趋之若鹜,红颜知己不多才怪,然而据阿姨所见,你的为人还是挺好的,否则神界最美的仙女魔女也不可能都被龙儿一网打尽,毕竟女子并非仅仅注重男子的仪表。” “情姨说的一网打尽倒谈不上,其实您才真的是孩儿迄今所见过的第一美人呢,别说我娘比不上,魔后那位三界美人榜上之花魁孩儿虽未见过,不敢置评,但我很怀疑她的美丽和魅力竟能盖过情姨。若抛开跟您女儿的矛盾客观地说,她之美丽犹在凤儿妹妹之上,三界小美人榜上的花魁小圣女也未必比得上哩。”无月说的倒是由衷之言,并无调笑成分。 已有诸多迹象表明眼前这位绝代倾城就是魔后,然而他出于长期以来形成的对魔界的偏见,始终认为魔后不可能是这样一位比娘更加端庄淡雅、温柔娴静之美丽女仙,先入为主之下总要下意识地排斥如此联想。 魔后笑吟吟地道:“龙儿真的这么认为么?其实那个美人榜被三界所公认,应该比较准确才对。而且即便美魅第一如魔后,龙儿若肯下工夫,或许……”言未毕她忽觉不对,忙住口不言。 无月直摇头:“魔后?我想即便她再美再有魅力,我想我也不会……” 魔后忙说道:“龙儿先别急着下结论!”随即她摇摇头叹道:“可惜阿姨老咯,龙儿不可能瞧得上我这样的半老徐娘的,咱俩只能做一对忘年之交的朋友了,不过每天黄昏后能一起散散步、象这样坐下聊聊天倒也不错,其实,若非被伙伴们孤立,你多半都不肯来这儿跟阿姨见面?” 无月笑道:“哪能呢?阿姨一点儿都不老,母女俩站在一起就象一对美丽的姊妹花,阿姨雍容淡雅、身上还多了一分善解人意的成熟之美,正迷人呢!眼下跟阿姨当然只是忘年之交,可是咱俩以后有没有可能发展成那样的约会呢?” 魔后低声说道:“龙儿脸皮还真够厚的,竟对阿姨说这样的俏皮话。即便你不嫌阿姨老,可无论我是否……阿姨终归已是有夫之妇,也没法真的做龙儿的恋人。”一生中向她求爱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多了去了,可男孩还是头一遭,偏偏是如此独一无二的男孩。 “即便不能做恋人,您也可以做孩儿的情人嘛,我真的挺喜欢您的。”无月说的倒也是由衷之言,随即试探着伸手、轻轻搭在大美人的纤纤柔荑之上。 亲密相处这么久,他还是首次作出这样的亲昵表示,这并非他的性格,可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身畔大美人端庄美丽、冰清圣洁,显得如此与众不同,跟青霓姊姊一样不容亵渎。可与此同时,她身上又有着一种奇妙的强大魅力,令他无法抗拒。 魔后颤栗一下、本能地缩了缩手,那一瞬的感觉真是好奇妙,简直就像被闪电击中! 最近每天跟这位出色的少年见面渐渐已成了她每天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最重要部分,她每天都急切地盼望着黄昏早点到来,好来这儿对他倾诉心中的烦恼和苦闷,同时听他滔滔不绝地说起从前他跟伙伴们一起玩耍的那些趣事、分享他的快乐。 每个人都有烦恼,以她丰富的人生经验她瞧得出龙儿也有,而且最近还特别多,但却从未听他提到那些烦心事儿,总是把人生中本就很少的那些快乐拿来跟她一起分享,显然他不仅人生得好,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孩。随着跟他交往得越来越多,对他了解得更加深入,她就觉得,他越来越象自己在怀春少女时代的梦中情郎。 虽曾先后经历过两个男人,而且是两位非常优秀最有权势的强大男人,实则她并无多少恋爱经验,并不太确定自己此刻是否已堕入情网。 但有一点,她好喜欢跟他在一起,想说就说想笑就笑甚至想哭就哭,不想说了索性就沉默相对,细细体会一种奇妙异样而陌生的感觉在心间静静流淌,继而汇聚为一股热流,令她浑身麻酥酥暖融融的,倍感温馨甜蜜。总之跟他在一起她毫无压力,只有快乐和幸福,感觉好放松,可以非常随意甚至肆无忌惮地嘻笑怒骂,不象面对她生命中那两个男人那样深感压抑。 每个黄昏后她在这儿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似乎眨眼间就已到月上中天的深夜时分,她好希望自己能拥有无上神通、能让时光留驻…… 所以犹豫好一阵之后,她出于直觉、下意识地又将纤纤柔荑稍稍伸出来一点,让他轻轻捏住自己的小指,算是默认了他所希望的那种关系,或许深心里那也是她的希望? 她的娇躯又是一阵颤栗,那种如遭雷殛的奇妙感觉又来了!她的脸倏地涨红,身上也出现一系列反应,似为了掩饰什么,她看了看无月说道:“西天女多男少,龙儿又是如此出色,据说美女们个个对你趋之若鹜,你对她们都是这样说的?” 关于她所说的这种情况,无月没法否认,他又不习惯于撒谎,故而只能选择啥也不说。二人低着头相对默然,似乎都不大敢看对方,气氛顿时变得很微妙,跟前些时的言笑晏晏迥然不同……这期间二人啥也没做,就那样默然相对,任凭思绪飞翔……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8章 有凤来仪 魔后偶尔抬眼看看他,就象心有灵犀一般,刚好撞上他也看过来,她脸上飞红、心如鹿撞,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上的反应也愈发明显…… 二人似乎都不想说话,沉默仍在继续,这种彼此之间不经意的目光相撞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发生,到得后来变成主动捕捉对方的目光,他看她的时候她躲、反之也一样,就象猫捉老鼠一般,随着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心中渐渐有了怀春少女时代那种心醉神迷之感。 “龙儿稍等,我要过去方便一下,不好意思哦。”身上的反应已明显到她不得不去处理一下,即便乳房再涨、乳头已涨硬得隐隐生疼也不至于把胸襟撑破,可亵裤底已湿透,再不弄一下就要浸湿裙子,回去后会被可恶的仙儿取笑的! 她躲到芦苇丛中暗处撩起裙摆褪下亵裤蹲下,但觉小腹中似有一团火、私处火辣辣地,她挣了半天也尿不出来,说是方便,实际上主要是拿帕儿仔细擦净湿漉漉的阴户,然后把帕儿垫在裆下,擦拭时的磨擦感令她差点忍不住呻唤出声!阴门又红又肿、阴道里面好痒啊!她心中竟史无前例地兴起一阵想用手指伸进去挠挠痒的冲动! 然而她不能,并不断谴责自己咋能有如此可耻淫亵的念头,在一起这么久,她一直没好意思看看他的下面,也不知他那儿是否也有类似的反应?这还是她的身子首次如此渴望一个男人!至此她已很确定,那是她心爱的男人,她爱他! 回到原处坐下后她的手习惯性地放到他手中,跟他离得又近了些、几乎已是肩并肩,偶尔肩头相互蹭一下,竟也会引发她胸中涌上一阵热流! 圆月再次挂上中天之时,无月的右臂揽住了她的腰肢,她竟自然而然地把臻首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似乎这已是天经地义,然而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从未有过的爱意涌上心头,忍不住抬眼看看他。但见他呆呆地目视前方,眼中隐隐约约有一丝落寞寂寥,看起来跟他的年纪殊不相称。 是的,被伙伴们孤立这么长时间,无月真的好难过,虽然不说,但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来。 “龙儿,那些伙伴一定对你很重要,对么?”大美人梦呓般地柔声说道。 无月黯然点头。 大美人呢喃着道:“有没有我重要?” 无月一愣,如此绝代倾城醉人如酒,然而却没法取代同样温暖人心、跟伙伴们自幼一起长大所建立起来的深厚友情,除非撒谎,这个问题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虽不知身畔玉人乃是第二代爱神,但冥冥之中他这位爱欲之神本能地不愿胡乱说些甜言蜜语来欺骗她,于是无语。 魔后仔细瞅瞅他的表情,大约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不仅没失望,反而有些喜悦,因为心上人显然是个很重情的人,自然也不会是薄情郎……直到天色微明二人才相携离去。 ***    ***    ***    *** 转眼到了三月初三天后寿辰,一年一度的西天瑶池蟠桃大会如期举行,八方神仙、四海龙王、诸天仙女都赶来为她祝寿,百花、牡丹、芍药、海棠四位花仙采集了各色鲜艳芬芳的花卉,将瑶池边的会场点缀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 这是无月的主意,他喜欢热闹,觉得每年都按同样的方式为娘娘祝寿难免单调,盛会前特意找九师父百花仙子献计、希望她们四位花仙今年能给娘娘一个惊喜。天后驾临主位就坐后见状果然大喜,听百花言及这是龙儿的主意更是心花怒放,连夸侍立身侧的宝宝有孝心! 无月心中得意,受邀的各位大仙已到齐,娘娘微笑颔首示意,该仙界明珠凤离公主和七仙女出场了,正如洞箫阿姨所言,盛宴上娘娘钦定的迎宾曲果然便是他在乐神殿即兴创作的那首《有凤来仪》,不过眼下由灵缇依乐谱改为古琴弹奏,叮咚之声悠扬而起、如天籁之音,随风荡起瑶池涟漪,愈发幽雅动人。 她隐隐感觉到爱郎倾泄于曲谱中的深深思念,一时间情思如潮,不禁对侍立身旁的无月颔首、邀他吹箫相和。金童玉女相得益彰,曲调渐转缠绵悱恻、令人陶醉,偌大会场鸦雀无声,七仙女现身云端、身披霓裳羽衣飘飞于瑶池上空,随音律节奏翩翩起舞、幽幽吟唱,歌舞相和、丝丝入扣,将盛会推上高潮。一曲既终,瑶池上空余音袅袅、良久不绝…… 出于对灵虚大姊的尊重,天后虽极不情愿,还是吩咐紫清阙礼宾司将魔后母女俩安排在较靠前的上首座席。魔后有意忽略玉女,只是如痴如醉地瞅着金童发呆,转头四顾,发觉场中大多数女仙个个双眼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坐在天后下首的幼妹水儿也是一般,那神情似恨不得把他一口吞掉一般,不禁心中暗笑,殊不知她自己也是这样,或许更严重些? 同时无形中她的心理压力加大,唯恐错失大好机会,决定下次跟龙儿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时刻,鼓起勇气向他表明心迹,让他知道她爱他,愿意做他的情人。是否跟他走到上床那一步不重要,关键是要和他成为一对相爱的情侣,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会解除给魔尊的婚姻、改嫁给龙儿。 仙儿是蟠桃大宴的另一个小圈子的核心,这个小圈子由高阶大仙们的子女、那些小神仙们组成,这些小家伙一个个轮番过来向她敬酒、滔滔不绝地表达心中的无限崇敬之情,至于那位金童,切!早被他们抛诸脑后。 正在吹箫的无月眼巴巴地瞧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嫉妒,恨得咬牙切齿,暗骂这些家伙天性凉薄、无情无义,枉自己平时如此关照他们,在大战中被擒时自己费尽心机地求得聂姊姊把他们全数放回,为此倒害得聂姊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没了!他越想越气,好几次差点吹箫跑调,灵缇不得不以目示意、提醒他集中精力。 仙儿的注意力却只在玉女和娘身上来回转换,撇开她更占上风的美貌和魅力不谈,她对玉女典雅高贵的风度气质也颇为佩服,打算想这位淑女中的淑女好好学习;至于冲着金童做出一付西子捧心状的娘,她则感觉大为丢脸,好歹也是灵虚娘娘的长孙女、美魅第一的上代爱神和堂堂魔后之尊,竟表现得就象一个不知世事的怀春少女,好几次提醒娘注意身份、收敛一些。 见屡次提醒无效,她不禁凑在娘的耳边气急败坏地道:“您若喜欢金童,我以后设法把您嫁给他就是,不过请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别表现得如此过分,简直给我丢人!气死我了,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您!” 魔后这才惊觉自己的表现或许比那些冲着金童搔首弄姿、大抛媚眼的女仙们更出位,这才勉强把目光从金童身上硬生生拉回一些,跟坐在自己上首的水儿妹子嘀咕几句。虽是自己的妹子,但她在仙界核心西天的身份地位远在自己之上,对她被安排在自己的上首,魔后也没啥好不服气的。 ***    ***    ***    *** 众仙心醉神迷之际,忽见瑶池之上彩云四合,一道白气从天而降,天空隐隐传来丝竹管弦合奏之仙乐,直彻云天与彩虹辉映,七仙女于空中分为两班侍立两侧,齐齐敛衽为礼,其间现出两行乘风驾云、衣袂飘飘之仙女,她们驾着巨龙,拖着一辆光华璀璨的云车翱翔于苍天白日之间,前面有白螭开路,后面有腾蛇跟随,由九天之上冉冉而来,初见时尚若隐若现,眨眼间便到眼前。 云车上端坐一位雍容华贵、仪态端庄的贵夫人。天后亲自起身相迎,水夫人和魔后母女俩尾随其后,将贵夫人请到主位落座,天后随即庄严宣布:灵虚幻境及诸天之主、仙凡魔三界之缔造者灵虚娘娘大驾光临! 众仙齐齐拜伏于地、恭祝灵虚娘娘金安,而这,才是本届蟠桃大会上真正的高潮!对于灵虚大姊光临蟠桃盛会为自己祝寿,天后也是与有荣焉,虽明知大姊并未单纯为此事而来,还另有让她很不爽却没法反对的目的。 灵虚娘娘跟天后这位自开天以来便陪她孤寂相依过漫长岁月、友谊真的堪称天长地久的妹子寒暄一番,接着跟貊情母女俩闲聊几句之后,笑道:“仙儿,等宴会散后你到后花园琼华殿来,我有事跟你说。” 仙儿点点头,宴会上人多眼杂,她虽年幼却也识得大体,并未多说什么。魔后问道:“我也跟仙儿一起过去么?” 灵虚娘娘黛眉微蹙地道:“貊情,今晚我事儿特多,你要过去坐坐也行,不过我明儿才有时间跟你聊,待会儿你自行安排。”显然她对这位长孙女不是太喜欢。 见没自己啥事儿,魔后便拉着爱女退回原位坐下,继续看着金童发呆。 “你这水丫头还真是变得越来越水灵了,都是谁的功劳啊?……”灵虚娘娘拉着身侧水夫人的手问长问短、神情间显得亲昵之极。跟对待长孙女不同,她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宝贝小孙女的喜爱。 水夫人转头瞅瞅身后的无月莞尔一笑,随即凑在灵虚娘娘耳边嘀咕一阵。灵虚娘娘也转过臻首定定地看着他,顿觉眼前一亮! 刚才在空中云车上远远地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光彩照人的金童,眼下经水夫人介绍一番、凑近仔细一瞧,比她想象中还要好上十倍、简直出色得令她眩目,不由得惊喜莫名!她本是趁蟠桃盛会之机、百忙中特意赶来瞧瞧无月的,如同身为爱神的历代魔界圣女一样,这孩子乃是她一手缔造的光明天使、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却因多年未履西天、始终与他缘悭一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59章 琼华殿 她来此的第二个目的是瞧瞧她的另外一个宠儿、第三代爱神仙儿。作为混沌初开之后的第二个造物主,她肩负着让仙魔两界人丁兴旺、充满生机的重担,她非常重视自己一手缔造的小爱神和爱欲之神,二小能令仙魔两界充满爱、产生欲望,才能繁衍后代。作为第三界的凡间则不用她多操心,历年来由仙魔两界被罚下凡间转世投胎历劫的多了去了,重修仙魔两道成功者却寥寥无几。 无月早听天后提及自己和灵虚娘娘的渊源,水姨说得更为详尽,前些时灵缇说起灵虚娘娘要来,他便一直朝思暮想,没想到她会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忽然光临,实为喜上加喜,同样也是喜出望外,少不得细细打量一番! 但见她的衣饰没有一丝珠光宝气却充满了不加雕饰且浑然天成的祥和、福气和贵气,风华绝代、秀媚无匹,着实令人惊艳,心中却生不出一丝欲念,脉脉凝视自己的那双大大杏眼是如此美丽、黛眉弯弯如远山,目光中满是慈爱和温柔,宛若自己的母亲…… 灵虚娘娘见他傻傻地看着自己,小模样纯真可爱之极,油然生出亲近之意,心满意足地冲他眨眨眼、颔首温柔一笑,随即她对着依排位轮流前来敬酒的众仙一一含笑点头,一杯又一杯地喝下杯中美酒……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得掌灯时分、弯月挂上东天,天后宣布散席、众仙尽兴相携而归。天后、九天玄女率一帮二等以上女仙,连同金童玉女,前呼后拥地簇拥着灵虚娘娘进入阆风苑、在天后寝宫后花园中的琼华殿安歇,水夫人与来自灵虚幻境的三十六星宿仙女随侍身侧。 众仙在大厅中落座奉茶,灵虚娘娘举目四望,先前她曾交代仙儿散席后一起过来,眼下却未见她母女俩在座,不禁转头看看水夫人,眼中露出询问之色。 水夫人低声提醒道:“天后与大姊之间的恩怨,难道祖母……” 灵虚娘娘这才想起,不禁拍拍头自责:“瞧我现在这记性!” 她黛眉微蹙地暗忖道:我原本想借用貊情跟魔尊和天帝之间的复杂关系,以及她在仙魔两界的双重身份逐渐消除两界之间亘古以来形成的巨大鸿沟,看来因为貊情无能、殊非易事哩!貊情母女俩虽在东天已位列仙班、成为朝天门之座上宾,在西天却处处受到排斥…… 水夫人说道:“这次蟠桃盛会若非我提醒您这位好妹子,天后都没打算邀请大姊母女俩赴会呢,更别说坐在上席了。为这事儿天后已给足我面子,这会儿再让大姊母女俩大摇大摆地一起跟进阆风苑后花园,岂非成心跟人家添堵?不过您放心,我已交代仙儿稍晚些再单独过来,误不了您的事儿。” 灵虚娘娘颔首赞许道:“还是水丫头有心,凡事都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这也是她极为疼爱这位小孙女的原因之一,比她那位窝囊之极的大姊貊情精明强悍多了,这些年来可没少为自己分忧。 想到长孙女她就不禁头疼,当初让貊情接掌圣女和爱神之位简直是个错误,生性过于柔弱的貊情空有一身不亚于水儿的强大灵力、却因为怕伤人一直不肯轻易施展,以至于身为爱神竟先后被魔尊和天帝强暴,简直丢尽她的脸面!身为天道循环之缔造者和维护者,她待人处事必须公正无私,子孙们的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的努力,无论他们是否理解,都别指望她的偏袒和护短。 这方面水儿无疑是成功者,她也很看好仙儿,至于貊情,只能称为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作为第二代圣女和爱神,她的未来如何只能靠自己的造化了。 心念未已间,水夫人又对她低声说道:“不仅如此,眼下龙儿跟仙儿之间也因为一件小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呢!” 灵虚娘娘颔首道:“我知道,此来也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龙儿的心结,让这对欢喜小冤家能相互友爱。否则仙魔两界男女之间均相互仇视,互不往来,怎能诞下小神小仙,岂非违背祖母的好生之德?” 水夫人皱眉道:“看似难了,在天后和玄女娘娘多年的灌输之下,龙儿对魔界敌意极深,短时间恐难消除,任……如何劝解也无用哩。” 灵虚娘娘笑笑道:“没事儿,大不了我施术为龙儿植入情根,他必定会对仙儿情愫渐生,这问题不就迎刃而解啦。” 水夫人瞅瞅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探讨音律的金童玉女一眼,黛眉微蹙地道:“好是好,不过这样对凤离公主是否太残忍一点儿?”其实就她个人而言,也不是很情愿呢,不过任她多么胡作非为、大胆任性,也不敢违背祖母的旨意。 灵虚娘娘陷入沉思之中,一时无言。她对仙儿做出如此安排一方面是为了神界的繁荣昌盛,另一方面也难免有些私心,希望仙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别跟貊情一样窝囊痛苦一生。当然,这不可避免会对婉妗妹子的爱女造成伤害,一直以来在对待子孙的问题上她不象妹子那样护短,唯独此事例外…… 水夫人想了想又说道:“另外我想……祖母施术令龙儿恋上仙儿,可仙儿上次受辱之后恨他入骨、一直不肯原谅他,不可能喜欢上龙儿的,难道祖母也用施术的办法解决么?我可不想让龙儿害上单相思、整日价难以派遣!” 灵虚娘娘臻首微摇:“对仙儿不必施术,作为爱欲之神,龙儿对爱神的强大吸引力与生俱来,不仅仙儿将来会,据我晚宴上观察,连貊情显然也对他情不自禁哩,若非碍着是有夫之妇,恐怕早就主动投怀送抱了。至于仙儿,命中注定也会爱得他要死觅活,眼下不过因为女孩儿家脸嫩、不好意思主动示好罢了,我只需把这对小冤家叫到一起说和一下即可打破僵局,至少仙儿不会有啥问题。” 水夫人颔首说道:“大姊的情形我早就注意到了,这段时间她黄昏后出来散步时频频跟龙儿在翠河湾会面,虽尚未红杏出墙,但显然已深陷情网,这事儿恐怕也会对她造成另一个打击……也不知大姊是否受得了?” 灵虚娘娘叹道:“这我就顾不上了,这丫头从刚开始就一步错、步步错,自个儿不争气,那又有啥法子。” 水夫人爱怜横溢地看着无月呆呆出神,幽幽地道:“照这样说来,这对小冤家终将堕入爱河,以小爱神一身无敌魔力定会夺尽龙儿这位爱欲之神的宠爱,他还有多余的爱来滋润其他女仙们的心么?西天众多女仙都还渴盼着他的雨露滋润呢!” 灵虚娘娘噗嗤一笑:“看来龙儿委实厉害,迷得你这妮子不轻呢!水儿一向视天下男子如草芥、极为重视贞洁榜上的崇高荣誉,咋遇上龙儿便不行啦?恐怕最渴盼的就是你?” 水夫人柳腰不依道:“您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当初还不是祖母有意如此……” 她凑在祖母耳边嘀咕一阵,说得灵虚娘娘脸上渐渐飞红,忙不迭地打断她,啐道:“这等话水儿咋也说得出口!羞也不羞?我把他当儿看待,岂能与他……” 水夫人不以为然地耳语道:“您最初想出的令众生自行繁衍的的方式,就是让……母子交媾来生育后代,才形成如今人丁兴旺的局面,这也是仙界最初最古老的习俗,您自个儿咋反而忌讳?” 无月一边与灵缇闲聊,不时地瞅瞅灵虚娘娘和水姨,总觉她俩言谈举止间的亲昵程度超乎想象,莫非真是一对母女么? 灵虚娘娘把灵缇拉到身边坐下,满是怜爱地道:“已有一些日子不见,凤儿丫头出落得愈发美丽动人,不愧为仙界第一小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对了,龙儿这些日子可欺负你没有?” 灵缇连连摇头、娇声说道:“大哥最疼我了,才不会欺负我呢。”忍不住转头看看无月,眼中却隐隐有些幽怨之意,是的,大哥的确不会欺负自己,可他的行为却屡屡刺痛自己的心。 以灵虚娘娘的眼光自能瞧出凤儿已破身,见凤儿如此神情,她心中不禁一疼,这么好的丫头、恋上龙儿注定是种不幸,仙儿不久的将来岂非同样如此?这也不怪龙儿,他肩负的使命注定要周旋于诸女之间、即便想专情于一女之身也不可得,自己身为造物主肩负着维护宇内平衡、寰宇万物随自身规律正常运转的使命,更是责任重大,想要顾及这些小儿女情长也是无能为力! 想想自己要做的事和水丫头说的话,她对这痴情的小丫头更是怜惜,不由得再度犹豫起来。 水夫人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分离日久,虽有许多心里话想跟她说,但也强忍着没再插话,任由她拉着灵缇的手闲聊家常,这样她的心情或许会好过些? 灵虚娘娘问道:“凤儿,据说你的针线女红最近突飞猛进,可否拿一件来给阿姨瞧瞧?” 灵缇拉过无月、指指他的胸襟说道:“这就是咯,娘娘可别见笑。” 灵虚娘娘拉起他的衣角、瞅着绵密的针脚赞叹不已。灵缇掀开他的上衣,扯出中衣一角说道:“孩儿比起青霓还是差远了,娘娘瞧瞧她做的。” 无月挠挠头说道:“妹妹过谦,其实你缝的衣裳既好看又合身,蛮不错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0章 火蚕丝 灵缇白他一眼:“那大哥为何不穿我为你缝的中衣和内衣,只穿青霓缝的?” 无月有些讪讪地说不出话来。灵虚娘娘又仔细瞧瞧他的中衣,为他解围笑道:“凤儿丫头不必泄气,青霓用的是一种神奇的丝织出的无缝天衣,布料才会如此层层叠叠、绵密结实,用同样的七彩丝绣出的图案细腻得无法分辨,如画上去的一般看不出针线痕迹,而且这图案还能随时间和季节变幻颜色。若凤儿也以这种丝织衣,恐怕也同样璀璨夺目哩!” 灵缇艳羡地道:“娘娘,在哪儿能找到这种神奇的丝呢?” 灵虚娘娘笑道:“青霓没告诉凤儿么?说起来这才真是花功夫呢,那得到环绕弱水的炎炎火山上找到那颗永远燃烧不完的树,树上隐秘出生长着一只火蚕,必须在它吐丝的第二天及时小心翼翼地加以收集,否则就没了,且收集一次的量极少,得常年守候才能得到足够织衣的火蚕丝,所以它珍贵异常,织出的布才会如此神奇、绚丽绝伦!此事既危险又辛苦,尚需常人难及的耐心和毅力,凤儿娇滴滴一个小丫头,可千万别去轻易尝试!” 灵缇没再言语。无月瞧瞧她的表情便知她想干啥,心知她一旦打定主意,自己无论怎样劝阻也没用,不禁大感忧虑,灵虚娘娘提起这事儿的时候他就不断打眼色示意,可她还是一口气说了个清楚明白!正如她所说,取火蚕丝实在危险,青霓姊姊每次回来浑身都是烧伤的痕迹、却乐此不疲,任他怎样劝解也没用,眼下看来凤儿妹妹也是跃跃欲试,真是郁闷啊! 灵虚娘娘瞧他一脸着急上火之色,不禁莞尔,对灵缇柔声说道:“凤儿生来丫头命,身为公主却极为勤劳,你辛苦一天恐也乏了,早些随你娘回去歇息,明儿有暇再聊。”随即回头对天后笑道:“婉妗妹子率众仙散去,姊姊赶这么远的路,再和龙儿聊聊也要睡了。” 天后面色有异、隐隐有些不悦地道:“姊姊要见的那个小魔……小丫头已经过来了,正等在外面……”随即转头看着无月、欲言又止。 灵虚娘娘叹道:“婉妗妹子母仪九天,该当再大度些,多想想混沌初开之时、普天之下就咱姊妹俩孤零零地相依为命的那些不悲不喜、无情无欲的孤寂日子,在你幻化成形之前那些无穷无尽的岁月里姊姊孤家寡人一个、更是难熬,经过漫长的等待好容易才得到你这样一个好妹子。如今三界欣欣向荣的大好局面得来不易,这里面包含着咱俩多少心血?望妹子珍惜,别有了爱欲之念后就变成怀春少女一般患得患失。” 天后怔神半晌,悠悠地以传音之术言道:“维持宇宙循天道协调运转当然重要,然而妹子觉得已付出太多太多,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心也不成么?咱俩加上玄女合力造就的混沌初开以来这一最独特、最美丽动人的产物,已令妹子与玄女深深沉迷、难以自拔,不知大姊身临其境之后能否独善其身?或许大姊到时候方知啥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了。”言罢起身拉着灵缇的手、率众仙走出大厅。 灵虚娘娘回顾水夫人莞尔一笑:“水丫头,你们这位王母娘娘真是越活越可爱了,竟对我的定力也敢表示怀疑!” 水夫人俏皮地冲她眨眨美丽杏眼:“您也别过早下定论,难道我的定力就差了么?” 灵虚娘娘啐道:“死相,赶我还差得远哩!” 一位美丽如清灵水仙的小女孩标枪般侍立门外,少数女仙对她微微颔首,多数对她视而不见。她一脸矜持自重,女仙对她点头她便欠欠身,对她不理不睬的她也懒得看人家一眼,隐隐有些桀骜不驯,正是小圣女纪灵仙。 灵缇认得她,对她母女俩没啥好感,不禁奇道:“娘,灵虚娘娘为何召见这小丫头?她母女俩对大哥很不友好呢!”她所不知道的是,后来魔后对无月好得很呢。 天后脸上怒意隐现,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大姊非要把拉宝宝配这女孩,她万分不愿却也无可奈何。若非碍着大姊,她非口出恶言不可! 纪灵仙却也不敢失礼,忙敛衽为礼、恭声道:“恭祝王母娘娘、及公主金安!” 天后心中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拉着爱女扬长而去。 大厅中灵虚娘娘舒展四肢打个哈欠、慵懒地斜倚贵妃椅上,似觉还不够舒服,又将右腿翘到椅上笑道:“这儿只剩咱娘儿仨,总算可以彻底放松一下了,眼下三界倒是人丁兴旺了,可规矩和约束也越来越多,把我老人家自个儿也套进去了,反而没当初只有我、以及后来加上婉妗时那么自由自在,真是有所得便必有所失啊!你俩也坐下,站着不嫌累么?” “天庭这些繁文缛节还不都是您和天后订下的,若觉得麻烦您宣布废除不就得了。”水夫人笑嘻嘻地拉着无月挤在她身边坐下。 灵虚娘娘愁眉苦脸地道:“高处不胜寒啊,水丫头!身为造物主岂能毫无原则地随心所欲?那样宇宙间非乱套不可!” 水夫人撇撇嘴:“那您就自个儿受罪,别抱怨!” “死丫头,啥时候轮到你来教训老娘啦?真是!”灵虚娘娘笑骂一声,随即对门外说道:“仙儿进来!” 侍立门外的纪灵仙盈盈而来,美丽绝伦的娇靥上满是稚气,看似比无月还年幼几岁,不过已发育得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举手投足间无不美到极点,浑身上下散发出难描难叙的无穷魔力,另有一种美丽蕴藏于眉梢眼角间,并未形诸于外、却偏偏令人有着强烈的感受,总忍不住想拥抱她、疼惜她并竭尽全力去呵护她! 当然那是对别人而言,无月却对她殊无好感,有的只是敌意,当然还有些许的内疚。他最近由前呼后拥的快乐生涯转瞬便为遭人唾弃、被好友们孤立,孤家寡人的日子真是好难熬,而这一切皆由这个来历不明的仙儿一手造成,是她夺走了曾经属于他的所有荣耀!她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日夜都在想着怎样才能将她尽快赶走! 可自己冲动之下对她的辱骂委实过分,一向温文有礼的他事后也自后悔,巴巴地赶去向她道歉人家也不愿接受。此刻蓦然见到她,无月不由得颇感尴尬,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 纪灵仙盈盈下跪,娇声说道:“恭祝外……娘娘金安!小姨好!呃……”最后瞅瞅无月,欲言又止地起身,摆明不愿对他稍假辞色。 灵虚娘娘拍拍右侧椅上笑道:“丫头别多礼,来坐下,这儿被水丫头和龙儿占去,只好挤挤咯。” 纪灵仙见无月也在那边,便板着脸挤到娘娘左边坐下。灵虚娘娘揽住她的纤腰,轻拂她鬓边少女柔细纤发、宠溺无限地道:“仙儿干嘛板着脸?你该向龙儿哥哥问好的,这样可不好哦?” 无月瞧得目瞪口呆,瞧她俩如此亲昵的模样,看似经常见面,难道仙儿竟和灵虚娘娘渊源颇深? 灵虚娘娘转头对他笑道:“介绍下,她叫纪灵仙,今后就是你的好妹妹了。我知道你俩前些天闹得很不愉快,今儿阿姨做个和事佬,你俩握个手冰释前嫌,从此兄妹相称,希望能相互关爱。” 她既然已发话,无月只好做出善意表示,犹豫着向仙儿伸出右手。 仙儿却不领情,甩头嘟起小嘴叫道:“凭什么呀?这家伙无礼复无赖之极!粗鲁无文,比小流氓还要下三滥百倍!仙儿永远也不想理他、见了他都烦!”言罢粉腮鼓起老高、一付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无月被她的伶牙俐齿骂得体无完肤,伸出一半的手收回不是、就这样伸着也不是,委实尴尬之极!水夫人瞧得心疼,伸手托住他的右臂摇晃几下、哄他道:“龙儿别泄气,对女孩子就该耐心些哦!” 灵虚娘娘黛眉微蹙地道:“小丫头总是这样得理不饶人,瞧你往后怎么嫁得出去!” 言罢凑在仙儿耳边嘀咕几句,说得仙儿美丽粉腮染晕,怯生生地瞄了无月一眼,脸色缓和不少。 灵虚娘娘接着扬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别矫情了,都给我一个面子,握握手好么?” 无月吸取教训,畏畏缩缩地不敢再盲目伸手。也不知被灵虚娘娘灌下何种迷汤?仙儿这次反倒大方起来,伸出玉葱纤手娇声说道:“龙哥,瞧在娘娘面上我就放你一马,下次若敢再犯决不轻饶,让你当一辈子孤家寡人!哼哼!” 无月伸手轻轻握住她的纤纤柔荑摇了一下。仙儿心中一跳,这个无赖家伙的手咋如此古怪啊?握得人家的手麻酥酥的!想起娘娘方才嘀咕的那几句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她没来由地脸上又是一红,有些呆呆地瞅着他。 无月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多谢仙儿妹妹宽宏大量,可、可是……那些……”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1章 哑谜 水夫人啐道:“龙儿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还不如仙儿丫头干脆!” 仙儿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笑道:“孩儿明白龙哥的意思……你放心,既然说开了,明儿妹子就把那帮小笨蛋还给你,你以为我稀罕么?不过嘛,你若敢再得罪我,人家随时都可以收回,你可得当心点儿!”后面这句话是恶狠狠地对无月说的。 水夫人听得莫名其妙,嚷嚷道:“你这丫头,可是在打哑谜么?这到底是咋回事?” 无月却很明白其中奥妙,心中涌起无限希望,这次总算诚恳一点地说道:“大哥这就先谢过了,希望妹子言而有信。” 灵虚娘娘抚掌笑道:“好了好了,阿姨的心结总算解开一半,剩下的么……”她仔细瞧着无月的表情,似在做出某种判断。 无月傻傻地道:“娘娘这是怎么啦?可是孩儿说得不对么?” 水夫人这下反倒心里雪亮,瞅着灵虚娘娘酸溜溜地道:“我瞧您恐怕不用施术了。” 灵虚娘娘黛眉微蹙地道:“水丫头如此有把握吗?” 水夫人点点头:“瞧龙儿这模样,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敢很负责任也很不情愿地说:不出五天咱就很难再见到他的人影儿啦!” 灵虚娘娘大大地伸个懒腰,懒洋洋地道:“但愿如此!这次前来西天的事儿圆满完成,真是舒服啊!仙儿回去歇着,代我老人家向你的娘问个好!” 水夫人咕哝着道:“您倒是圆满了,却是人家苦难的开始!还有大姊。” 这下轮到无月和仙儿听得一头雾水、看着她俩打哑谜了…… 仙儿去后,水夫人眼巴巴地瞅着灵虚娘娘,很有些恋恋不舍。灵虚娘娘叹道:“痴儿,下去歇着,莫非一朝想通就彻底转性啦?” 眼看她的背影消失于门外,灵虚娘娘起身笑道:“接下来阿姨总算可以彻底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心、安心休息几天了。龙儿替阿姨揉揉肩背,这两天真是累死了!” 无月依言伸出双手替她按摩肩背,他经常如此孝敬天后和水姨,手法娴熟、技艺高超,侍弄得她抬头闭眼、舒服得娇哼不已,偶尔揉到痒处又格格娇笑不停,宛若天真小女孩,不时扭动娇躯将酸涨的部位凑向龙儿那双妙手,一脸陶醉地叹道:“龙儿的手法真妙,比水丫头和贴身侍女强多了,经常侍弄天后练出来的?这几天黄昏后你都过来为阿姨按摩一下好么?” 无月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娘娘刚才和水姨打啥哑谜呢?” 灵虚娘娘言道:“阿姨特意把你留下并非只为替我按摩,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呢。龙儿说实话,你对仙儿印象如何?” 无月皱眉道:“很美丽的小女孩,不过印象不太好,一向玩得挺好的这些伙伴简直敬她如大神,人气竟比我还高得多,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去孩儿的首领之位,想想就生气!” 灵虚娘娘笑道:“刚才不是说开了嘛,我想仙儿会处理好此事的。若排除这件不愉快的事,龙儿该会喜欢上那丫头的。” 无月不满地道:“娘娘说啥呢?与她和解全是瞧在您的份儿上,孩儿咋会喜欢她?” 灵虚娘娘单刀直入地道:“若是阿姨要你喜欢上她呢?” 无月不服地嘀咕道:“感情之事也能勉强么?娘娘也太、太独断专行啦!”他心中不快,按摩动作也停下了。 灵虚娘娘黛眉微蹙地道:“龙儿别停,继续揉……嗯,腰眼上面一点,那儿好又酸又涨,对,就那儿……龙儿啊,你别如此抵触,阿姨也退让一步,从明儿开始你多和仙儿接触,肯定会日久生情的。” 宇宙至尊既然都这样说,无月自然不好一意孤行,至少在口头上,双手又活动开来,有些委屈地道:“好、好,孩儿试着跟她交往一下……只是孩儿很奇怪,娘娘为何非要孩儿喜欢她?” 灵虚娘娘满意地嗯了一声,眯缝着双眼言道:“龙儿身为爱欲之神,必须和仙儿这个小爱神携手,不仅要让仙魔两界之男女相亲相爱,还得光照人间,把爱的种子洒遍三界。” 无月还是首次听说自己竟有了爱欲之神的称号,不过灵虚娘娘金口玉言,她说是自然就是了,只是奇道:“三界?孩儿生于仙界长于仙界,魔界和凡间跟孩儿有啥干系?” “龙儿,自打你在娘肚子里成胎那一刻起就已肩负起神圣的使命,经历了艰辛而漫长的孕育过程,说起来这也是阿姨的私心,希望龙儿能替我分忧。尤其是凡间,阿姨一向未加以关照,望龙儿能为阿姨填补这一空白。”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据洞箫阿姨所言,由凡成仙很难,混沌初开以来不过区区八位而已,而由仙界前往凡间同样也不容易,须得经历投胎转世、前尘往事再无记忆,据掌管欲望四重天的瑶姬姊姊说,那儿的人私欲极度膨胀,彼此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比地狱也好不了多少,岂非很可怕?” “龙儿得天独厚,也必定会经历许多艰辛坎坷,许多事阿姨也帮不了你,包括陷落魔凡两界,因为那都是你的命。你不仅要在三界埋下爱的种子,还得用你这根独一无二的宝贝让女人们感受到交媾的乐趣,让她们觉得为此而忍受孕育和产子的痛苦也值得,这也是阿姨混沌初开以来孜孜以求的心愿,望龙儿别令我失望!” 无月点头道:“孩儿明白了,娘娘之意是希望女人们多多繁衍后代?” “对啊,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女人的事,若男女相遇草草交媾便了事,没有哪个女人会乐意,久而久之她们会视繁衍后代为一种苦差事。有鉴于此,阿姨当初特意将二十四地府之一的迷灵山迷灵洞府设为三界爱欲滋生之源泉,让彼此中意的男女相爱、继而产生交媾的冲动,于是繁衍后代便成了水到渠成之事。迷灵洞府之中灵气充沛之极,诞生于其中的爱神乃三界第一美人,美貌绝伦、媚骨天成,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拥有强大的爱欲魔力且对爱专一。” 无月心想,难怪她与仙儿如此亲密,原来竟有这等渊源。 灵虚娘娘抿一口香茗,品味一番后又接道:“但迷灵洞府之灵气并非无穷无尽,它需要爱神强大的爱欲魔力进行反哺、予以补充,二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关系,而爱神要保持足够强大的爱欲魔力,必须要有相恋的情郎爱的滋润,相爱得越深、她心中的爱欲之念越强,她所产生的爱欲魔力也就更强大。在这方面第二代爱神貊情做得不太好,阿姨总结出的教训是她没有堪与匹配的情郎,所以阿姨对小爱神仙儿寄予了殷切的期望,同时不遗余力地和天后与你娘联手、造就出你这样一个混沌初开以来唯一的爱欲之神做她的情郎。” 无月道:“话是这样说,可即便孩儿真喜欢上她,那也得人家接受才成啊?” “这一点不用龙儿担心,你是感九天菁华而生的爱欲之神、在孕育过程中便已拥有无可比拟的爱欲魔力,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抗拒,爱神更不能,据水儿说貊情已迷上你便是明证。至于仙儿,她还在娘肚子里便经阿姨施法、早已情根深种,你是她命中注定的唯一春闺梦中人,一旦和你相遇便会深陷情网而难以自拔。你的责任便是好好爱她、护她,让她在你的爱的滋润下焕发出无与伦比的爱欲魔力,这样迷灵洞府的灵气也就更加充沛!当然龙儿还有其他使命,这就需要你往后慢慢体会了。” 无月想起水姨说过的话,或许满足西天孀居妇人们久旷且无从渲泄的旺盛情欲、根治她们因久旷之身长期无法满足所导致的怪毛病也是其中之一?可这种事儿他咋好意思提?便转过话头问道:“孩儿倒未感觉那丫头对我有意,她一来倒给了孩儿一个很大的难堪哩!”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小丫头离去前已难掩心中对你的好感,龙儿竟未从她的眼神中感觉到么?没准儿这会儿正做春梦呢,呵呵!” 无月也噗嗤一笑:“娘娘咋越俎代庖、做起月下老人的勾当啦?” 灵虚娘娘愁眉苦脸地叹道:“你以为阿姨愿意么?从某种程度上说,龙儿算得上阿姨一力促成的产物,可这次见到你,未曾想龙儿竟优秀如斯,连阿姨也难挡你的魅力呢,呵呵!你说,哪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情郎拱手让人啊?可为了仙魔两界子孙后代的兴旺发达,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 无月扭腰不依道:“娘娘咋也开起孩儿的玩笑啦?” “你以为是玩笑么?女人向男子主动示爱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若非爱极,绝难说得出口……龙儿,在把你的爱撒遍三界之前,先撒一点给阿姨……亲亲阿姨好么?”言罢臻首转向身后正为她按揉肩背的无月,清丽如花娇靥似笑非笑、美眸深深凝睇,粉腮微红,红唇微启、丁香微露,似有所待…… 无月今日始知自己竟集爱、欲之神于一身,做这等事儿正是他的长项,便也顾不得亵渎佳人,嘟起嘴巴在大美人粉腮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大美人嘟起红唇在他脸上亲了几下,示意他找对目标。 无月的嘴唇由粉腮斜斜下滑、越过隐现梨涡,与她唇儿相贴。大美人美眸微阖、摇晃着臻首与他相互厮磨一阵,继而嘤咛一声,反手勾住他的颈项深深、深深地热吻在一起! 一手缔造宇宙生灵、冰清玉洁的第二造物主,经历千千万万年凝聚胸中的爱欲渴望一旦找到渲泄出口,情潮汹涌的猛烈程度不啻于超级火山喷发! 专为接纳这样的如火激情应运而生、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一身魔力无穷,足以让她的爱充分渲泄而出,淋漓尽致、销魂蚀骨!第一造物主缔造的天地万物不复存在,重新回到混沌未开的时代! 她但觉天旋地转,唇舌相缠、勾撩搅动的滋味竟美妙至斯,快美难言!她一力促成的男女相恋滋味是如此销魂,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也一直无缘享受,可除了龙儿,又有谁值得自己去爱?让自己付出倾心之恋? 不知过了多久,美人微微分开,深情无限地凝注着他,幽幽呢喃:“龙儿好迷人……我爱你!真是好美啊,阿姨居然从不知道……我本打算在西天呆几天就走的,眼下改变主意了,打算多呆些日子。在履行你的职责之前,希望龙儿珍惜咱俩相聚的美好时光,因为在阿姨所经历的漫长岁月里,这段时光是如此幸福而短暂、转瞬即逝,我要龙儿每天黄昏来陪阿姨,每天都要象这样亲我、吻我,好好爱我……” 言罢再度送上灼热红唇,她实在贪恋这种异常陌生却缠绵悱恻的深情滋味。 “好,孩、孩儿遵命……”无月支支吾吾地回答,吻得愈发热烈,在接触过的女人中感觉她是最饥渴的一位,咬得他双唇生疼,但快感也愈发强烈,他很亢奋。 大美人呼吸渐渐急促,娇喘声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难以压抑,当然,她也不想压抑,因为她已压抑得太久太久,意乱情迷中她隐隐觉得自己胸中又涌起另一种渴望,那似乎来自于她身体上的某处缺陷。 作为继第一造物主之后出现的第二个高智慧生灵,辛岐完成开天辟地的使命飞向无限宇宙深空之前,她与他曾有过短暂的相处时光,那时二人尚不知以树叶遮掩私处、更谈不上穿衣,她只知辛岐大哥下面毛丛中吊着一根东西,而自己不仅没有,那儿反倒有一个深深的洞儿,也不知干啥用的?和邋遢的辛岐大哥不同,她爱洁、常到河里清洗身子,洞儿里面也伸手指进去洗过,啥感觉也没有。 因为那时宇宙间还没有爱、更没有欲,可这会儿下面这洞儿里咋痒得如此厉害?似乎流出好多热热的黏乎乎的水水,就跟当初看见王母那儿流出的一样,好需要阳物进去捅捅啊!或许便能止痒?纤纤素手不知不觉顺着爱郎火热的身子下移、已探向他的小裤裆,天啊!龙儿这根东西咋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啊?辛岐大哥那根可都是软塌塌地吊在下面,可是该怎么用,她不会…… 无月倒是会,可他不敢,今儿这事儿来得太过忽然,他既无心理准备也不敢贸然亵渎这位至高无上的宇宙至尊…… 待得双方的爱都渲泄得淋漓尽致,再度分开,美人腮晕潮红、酥胸急剧起伏,但觉怎么也调不匀急促的呼吸,痴情缠绵、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一瞬不瞬,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自己一力促成造就的产物、几乎所有女人的宠儿和怀春少女春闺梦中的情郎,他会是何模样? 在遥远而神圣的灵虚幻境她曾想象过无数次,出现眼前的无疑是最美最迷人那种,他眉梢眼角、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子神韵和迷香更是要命,不愧为爱欲之神!她心醉神迷,初尝情爱滋味便不由自主地深陷情网,从一开始这就是她自己为龙儿布下的、几乎所有女子都想奋不顾身一头扎入的情网。 “龙儿,阿姨终于知道那些女人为何愿意忍受妊娠和分娩的痛苦了,原来恩爱缠绵的滋味是如此美妙,不过恐怕也唯有龙儿能令女人如此痴迷,这样阿姨就更放心啦。” 无月奇道:“孩儿咋感觉,您的亲热动作如此生疏,竟连凤儿妹妹这样的小姑娘都赶不上。” 灵虚娘娘柔情无限地道:“因为我这次来才见到龙儿、阿姨命中的魔星啊,如今我才知道为了宇宙生灵的繁衍生息,阿姨从前只是为女人们作嫁衣,除了睡梦中被元尊污了身子那一次,自己倒从未尝过如此销魂蚀骨的情爱滋味呢,想想真划不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2章 悠远往事 无月见她念兹在兹的全是这事儿,不禁皱眉问道:“难道宇宙生灵繁衍后代就那么重要么?” 灵虚娘娘偏头想了想,觉得天将降大任于龙儿、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今后的艰难困苦正多,自己虽然心疼却也无能为力,她能缔造出各种千奇百怪、形形色色之生灵,却无能主宰其命运,便循循善诱地道:“龙儿现在有许多小伙伴陪你玩,是不是觉得很快乐?若只有你孤零零一个是否很难过?” “是啊!”无月想想这些天来形单影只的无聊日子,不禁猛点头。 “可是或许你不知道,眼下能有这么多小伙伴陪你玩这种局面有多么来之不易,混沌初开之时这个世界十分荒凉,辛岐大哥走后、天后未成形之前,广阔无垠的宇宙间除了阿姨再无他人,别说玩耍,身边连个说话的天神也无,龙儿想想,那样的日子有多么孤独寂寞!” 无月想想也是,问道:“那么现在这么多神仙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灵虚娘娘道:“阿姨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听过之后龙儿就明白了,也当更能体会阿姨如此栽培你和仙儿的苦心……”随着她轻柔的话语,缓缓向无月掀开混沌初开时宇宙那无比神秘的面纱: 阿姨乃是辛岐氏开天时由东方混沌之气所化,是上古继他之后出现的第二位天神、也是第一位女神,宇宙所有生灵之母。天后则是第三位天神,比我出现得晚些,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也称得上是天庭之始祖母神。 咱姊妹俩身为众神之母,分列第一和第二造物神,毕生几乎都致力于创造各种生灵,包括拥有极高智慧和丰富情感的仙魔,当然还有其他次要些的功绩。 很早很早以前,阿姨刚由亘古中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混沌,然后就遇上了辛岐大哥,那是在阿姨之前宇宙出现的唯一天神,二人兄妹相称,我成天看着他挥舞着一柄巨斧砍呀砍,砍得轻清的物质上浮、重浊的物质下降,直到混沌的头顶上渐渐变得清澈透明,如云团般软绵绵的脚下渐渐变得结实、最后凝结为黄土,天空和大地得以分开。 然后他就走了,抛下阿姨孤零零的一个,接下来的日子是如此寂寞难耐…… 辛岐大哥为了宇内有些生机,他的元神飞往无限宇宙深空之前将他的身体变成了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风雨雷电,荒凉的大地上出现了大片草原和广袤森林,天空出现了云彩和日月星辰,这样,天地间有了吹动树枝的风、灿烂的阳光、绚丽的花草、震撼的雷声等等,多少有了些欣欣向荣的景象。 阿姨一次次地徜徉徘徊于宇宙间,沐浴着春风雨露,观赏着瑰丽美景,然而天上仅有日月星辰,地上仅有草木山川,整个宇宙寂静而荒凉,漫长时光便在这无比孤独寂寞之中缓缓流过…… 有一天阿姨忽然觉得宇宙似乎还缺少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在静谧沉寂的大地上行走着,阿姨始终百思不得其解,这世界为何如此寂寞呢?后来我终于恍然大悟,因为宇宙间缺少了象阿姨和辛岐大哥这种能思考会说话有感情的生灵!我不愿像辛岐大哥那样孤独而去,便徜徉于宇宙间四处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类似于自己的天神,这样就有人陪阿姨说话、一起玩耍嬉戏,我就不会再寂寞啦! 然而我失望了!过去很长很长时间之后,阿姨一个都没找到,直到那一天婉妗妹妹在瑶池边醒来,如此强大的生命气息立即引起我的灵识反应,当即匆匆赶去!找到她时阿姨倍感欣慰,给她取名为婉妗,也就是宠你爱你的天后娘娘啦。 除了她,阿姨在广阔宇宙间再也感应不到任何生命迹象,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后来我终于确信,天地间除了我和婉妗再无他人。婉妗当时的身体虽然很小,但很快就长得跟我一样高大健壮,从此阿姨有了一个同伴,咱俩姊妹相称、遨游于广阔无垠的宇宙间, 阿姨虽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妹妹陪我说话嬉戏,但终究还是不够热闹,我又开始寻思,既然不可能再找到、那么能不能靠我和婉妗妹妹创造出一些跟咱俩一样的天神出来呢? 于是我又给婉妗妹妹取了王母这个别名,便是希望她能肩负起繁衍天神这一伟大使命,替阿姨分担肩上的重担。 一个十分偶然的机会,我和婉妗妹妹来到一条河边,清澈碧透的河水映出了她那秀美婀娜的身影,我一时玩性大起,抓起地上的黄土照婉妗映在水面的形貌捏成一个娃娃形状的小东西,作为给她的小礼物。 或许是因为阿姨拥有无上法力,说来也奇妙,当我把这个泥娃娃放到地上去晒干,没想到一会儿之后,这个小泥娃娃就有了生命,眼睛睁开了、嘴巴张开了,手舞足蹈,活蹦乱跳,成为一种阿姨叫不出名来的小生灵!它背生双翅、很快便能在天空自由飞翔,婉妗给它取名为玄鸟。 我和婉妗对这一成果非常满意,姊妹俩兴奋地挖来黄土拌上河水,即便不能捏出象我和婉妗这样的天神,至少也要用黄泥捏造出许许多多象玄鸟这样的小生灵,使得这个寂寞了好久好久的宇宙不再寂寞。于是咱姊妹俩捏出许许多多的小人放到地上、沐浴阳光后果然也个个变得活蹦乱跳,变成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 虽不能说话,但它们也是如此灵动可爱,走兽围着咱姊妹俩嗷嗷叫着奔跑跳跃、飞鸟在头上欢快地啾啾鸣叫着飞翔盘旋,似乎在表达对咱俩赋予它们生命的敬爱和感激,倒也令我和婉妗欢欣鼓舞,然后它们便散布到广阔宇宙的各个空间去了,形成如今的九天生灵。 咱姊妹俩锲而不舍地捏出一个又一个小人,又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兽类从咱俩的手中来到天地之间,咱俩身边的飞禽走兽越来越多,随时都可以听到周围热闹的喧嚣。 阿姨心里充满了惊讶和快乐,但用手捏泥团速度太慢,咱俩捏了很久,疲惫不堪,可宇宙间如此辽阔,感觉还是不够多也不够热闹,我顺手扯下山崖上的藤枝来搅拌泥浆,随手挥洒到地面,结果泥点溅落的地方也都变成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那是千奇百怪的昆虫;挥洒到河中就成了大小不同的各种鱼儿。天地间的飞禽走兽和鱼儿昆虫越来越多,四处生机勃勃,再也没有往日的空旷寂寞。 婉妗妹妹跟我类似、乃辛岐氏开天时由西方混沌之气所化,只是醒来较晚、灵力不如阿姨而已,不过她具有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和恢弘气度,那些飞禽走兽都愿听从她的使唤。又过了千千万万年,有一天咱姊妹俩来到一座大山之上,那儿终日浓雾弥漫、景物难辨,就像阿姨刚由亘古中苏醒过来时眼前的那般混沌景象,我称之为迷灵山。 不过迷灵山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草木葱郁、繁花似锦,景色堪称美丽,咱俩都觉得不错,便停下四处奔波的脚步,见唯有峰顶能看到少许日月光华,姊妹俩便在峰顶歇息下来呼吸日月精华,夜里躺下就睡着了,结果有天夜里王母梦见天空炎炎烈日发出一道红光冲进她的肚子里。 一段时间之后王母的肚子渐渐鼓起、越来越大,又过了许多年后,她下面那个洞儿变得红肿起来、渐渐被撑开,最后竟从洞儿里面挤出一个小婴儿,那就是众神之祖元尊了,他象辛岐大哥一样下面有那根东西,不过初生时身子和小鸡鸡都还很小。阿姨不再象以前那样孤单寂寞,因为身边有了个婉妗妹妹和她的儿子,还有这么多可爱的飞禽走兽! 阿姨这才知道女神下面这个洞儿可以像这样生出小神仙,不禁非常兴奋,可孕育时间太过漫长,而且如何才能怀孕呢?对此阿姨也一无所知,便整日整夜地和王母一起坐在峰顶感受日月精华,却一直未能怀上,咱俩又试过许许多多其他不同的地方,也是一样。 阿姨觉得王母怀上元尊的地方定有某种神奇之处,姊妹俩便重返迷灵山仔细考察,在山腰处悬空凸出的石台上找到一个石壁上发出青幽幽光芒、幽深晦暗的山洞,阿姨感觉里面灵气充沛,心想王母妹妹能在峰顶梦见日光入怀受孕很可能与此有关,便施展无上法力、花费漫长时光将九天菁华尽数凝聚于洞中,并将其命名为迷灵洞府,加上各种机缘巧合,迷灵洞府渐渐成为三界爱欲滋生之源。 随着阿姨不断施法、洞府中的爱欲魔力越来越强大,阿姨还没啥感觉,却发现王母时常挠她的下身,有时还将手指塞进当初生孩子的那个洞儿里来回抽插,弄得一脸潮红、发出很古怪的呻吟,且越来越频繁,有天她告诉我,说她下面那个洞儿里面越来越痒。我拨开她胯间大片阴毛仔细瞧了瞧,发现毛丛中那个桃儿膨大红肿得厉害,洞儿里流出许多黏乎乎的水水,就象蛋清一样。 阿姨正百思不得其解,但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元尊跑了过来,他已长成一个健壮少年,胯间跟辛岐大哥一样生满阴毛,那根小鸡鸡也变得跟他一般大,不过此刻不知何故小鸡鸡竟跟王母胯间一般涨成血红色,高高翘起、显得又长又硬,很是怪异! 他也凑向王母胯间瞅了一阵,忽地双眼血红,虎吼一声扑到她的身上、屁股乱抖快速地耸动起来……然后王母终于又怀孕了,经过漫长的孕育过程再次分娩……如此周而复始,她有时生一胎、有时是双胞胎,孩子渐渐多了起来,组成一个子女众多的大家庭,其中最小的一个就是如今的天帝。 有一天夜里阿姨夜卧迷灵洞府、睡梦中被元尊污了身子,或许是受到洞府中强大灵力的影响,竟也有了身孕,后来生下一对龙凤双胞胎! 阿姨欣喜若狂!当初被淫辱的痛苦也被生下孩子的喜悦所取代,便给儿子取名为阳精、女儿为阴卵,简称精与卵,也就是后来的魔界始祖。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3章 仙魔之分 元尊带着他的所有孩子们围住咱姊妹俩跳跃欢呼、载歌载舞,表达对咱俩赋予大家生命的崇敬之情。 可当时不知为啥,阿姨始终无法象王母那样生出情欲,后来又勉为其难地跟元尊合体数次,却再也无法受孕。阿姨很是犯愁,只能寄希望于王母与元尊多多生育子女。 后来王母的子女们长大后也纷纷开始发情,兄妹间彼此抱在一起做出王母与元尊那种交媾动作。我的两个孩子阳精和阴卵也是如此,但都跟王母的孩子们合不来,兄妹俩相互间生出情意、及至合体。阿姨对此非常关注,毕竟是自己的后代嘛,可是阴卵的肚子始终不见大起来。 阿姨很奇怪,有天见一对儿女又抱在一起耸动,便凑向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胯间查看究竟,见阳精涨硬的小鸡鸡正顶在阴卵粉红肉缝中上下来回磨蹭,阴卵表情痛苦、呻吟声越来越大,我想起王母的描述,便伸手将阳物塞进她的阴户,阳精似乎觉得舒服、耸动得更加剧烈,阴卵也拱起腰肢耸摇迎合起来,二人的叫声越来越大,直到阳精大吼一声,趴在阴卵身上一动不动地直喘粗气! 阿姨瞧瞧子女的交合处,小鸡鸡已软下来被挤出阴户,洞儿中溢出大股大股的白浆,不太像阴卵那里面先前流出的蛋清状水水,要黏稠得多。不久后阴卵果然象王母和她的女儿们那样肚儿大了,经过比王母更加漫长的孕期总算生下一个女儿、我的宝贝孙女。接下来阴卵接连怀孕,我又多了好些孙子孙女,最大的孙子后来子承父业、成长为现在的魔尊。 这些孩子连同精和卵就跟王母的子孙们一样懵懂无知,一会儿感觉自己像驰骋的骏马一样洒脱自如,一会儿又像悠闲自如的小鹿一样自在自得,不知道织布裁衣,赤着身体尽情享受日月光华,也不知道建造房屋,就栖息在林间或山洞里。 紧接着王母的幼子天帝与我的儿子阳精为争夺飞禽走兽发生激烈冲突,天后最是宠溺这个幼子,在天帝已进入青春期之后尚未给他断奶,就像如今宠龙儿这样,她当时护犊心切,不分青红皂白地命令子孙们冲上前帮幼子打架,我的子孙远不象天后的子孙那样人多势众,自然不是对手、被暴打一顿,精和卵便带着子女们负气往北出走,去开辟新的家园。 阿姨当时一心专注于仅有的这些天神的繁衍问题,想方设法让他们发情、交媾来生育后代,并担负起抚育婴儿的责任,以便不断地延续下去,倒也无心护犊、没多余精力顾及两家孩子的矛盾。 然而王母与我的子孙们每次相遇总会发生冲突、彼此视对方如生死仇敌一般,要说起来都是元尊的后代,可他成天除了找王母和自己的女儿们纵欲交欢之外、啥也不管,以至精枯血竭、早早便去逝了。 阿姨无奈之下,只好尽量避免两家的子女彼此相遇,宣布双方以迷灵山南麓为界,北方归我的子女精和卵、南方归王母的孩子们,双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分裂成后来的仙魔两界,可这绝非阿姨的初衷,唉! 随着王母和我的孙辈这些孩子们渐渐长大,阿姨心想可以繁育后代的天神多了,心中充满期待,然而很长时间过去,不仅长大成年的孙辈们不见发情,连王母、甚至包括精和卵也是如此! 阿姨心中着急,将大伙儿召集到迷灵洞府中分析问题何在?结论是迷灵洞府中的灵气和爱欲魔力已大为衰竭。 阿姨只好施法为迷灵洞府重聚爱欲魔力,这是一件既耗时又费力之事,而且施法令洞中的爱欲魔力强大到足以令大小众神发情的地步,还得经过多么漫长的时光啊!看来凭阿姨一己之力来维持洞府的灵气足够充沛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可咋办呢?一时间阿姨也是一筹莫展! 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聚会时阴卵竟对天帝生出情愫,向他做出一些示爱举动,再次引发激烈冲突。阿姨将双方强行分开后,阴卵仍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盯视着天帝,我正在施法,发觉洞中爱欲魔力倏地暴涨、变得充沛之极,甚至远超当初阿姨施法缔造迷灵洞府之时!而且我发现,阴卵每次深情地看上天帝一眼,迷灵洞府中的爱欲魔力便会暴涨一分。 原来,阴卵心中有了爱便能令迷灵洞府中的灵气和爱欲魔力暴增!这一发现令阿姨惊喜万分,便停止施法、让天帝退出洞外走得远远的,瞧瞧效果如何,结果洞中的爱欲魔力仍在持续上涨,且时而会出现脉冲式的暴涨,阿姨目注阴卵施法默察她的心思,发觉这种脉冲式的暴涨总是出现在她想到天帝、情思缠绵之时。 接下来问题迎刃而解,除了阿姨体质特殊之外,王母和所有已成年的孩子们纷纷发情,相互配对交媾,又一批婴儿开始孕育。于是阿姨任命女儿阴卵为迷灵山山主、授予爱神称号,让女儿从此常驻迷灵洞府,世袭罔替。阴卵得到迷灵洞府中充沛灵气的长期滋润,出落得越来越美丽动人,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光彩照人! 迷灵洞府后来成为赫赫有名的二十四地府之一,在前两代爱神阴卵和她的女儿貊情的主持下灵气和爱欲魔力长盛不衰、风水奇佳,出生于迷灵洞府中的后面两位爱神皆自幼生得美貌绝伦、媚骨天成,一身魅力无以伦比、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 而阿姨的职责之一,便是为历代爱神种下情根并为她物色堪与匹配的情郎,让爱神与他堕入情网、保持迷灵洞府之强大爱欲魔力生生不息。仙魔两界经过多年的繁衍,男女天神的规模越来越庞大,然后或单独、或成群地散布到广阔宇内的各个角落,形成如今的诸天,宇内到处都有了天神和各种生灵,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从此诸天在各处生活繁衍,春夏秋冬四时交替,树木开花结果,鸟儿随季迁徙,生活得无忧无虑,为了让众神更愉快地生活,阿姨还造了一种名叫笙簧的乐器,使仙女们歌唱时有了音律的伴奏。阿姨见自己的主要心愿大致已了,便回到遥远星空自己最初长眠醒来之处、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灵虚幻境,在仙女们的陪伴下安享清闲生活。 当时元尊已去世,王母丧偶多年,孀居之身难免寂寞,对幼子的浓浓母爱渐渐变质,有天夜里为天帝哺乳时忍不住引幼子跟她交媾,后来又结为夫妇,奇怪的是夫妇俩经过漫长的岁月后才生下一个独生女儿,也就是如今的仙界明珠凤离公主了。 可奇怪的是,迷灵洞府迄今共传下三代爱神,无论前两代爱神是否乐意,她俩竟都跟天帝有染,这种暧昧关系令王母对男子产生反感,便将天帝和男性天神尽数赶到东方蛮荒之地,形成如今的东方仙界。同时步入中年后,王母将女子的贞节看得极重,把稍有所谓淫行的西天女仙要么遣往东天,要么直接罚下凡间投胎于阿姨最初捏造出来、早已遍布凡间的各种走兽,转世出生后成为凡人的模样,经受各种磨难。 魔界我的那些后代们不知咋想的,竟也仿效王母的做法,于是每年都有投胎于凡间妇人转世历劫的仙魔中人,作为欲界四重天的凡间便有了越来越多的凡人,凡人的欲望比仙魔两界强得多,繁衍速度极快。王母作为第三造物主,也拥有无上法力,她的解决办法是在凡间散布瘟疫和战争,并限定凡人的寿命,让他们自行生老病死,使得凡人的数量不至于无限地过度膨涨。 王母的措施与阿姨的宗旨背道而驰,凡间物欲横流、人口众多也还罢了,可仙魔两界的领域直达九天、几乎无穷无尽,即便是众仙分布最密集的西天也堪称人烟稀少,那些有夫之妇每年仅能与丈夫和家人相聚一天、怀孕机率极低,更为众多的孀居妇人就更别提了,根本没有受孕机会! 不过这些既已写入天条,且仙界本属于王母管辖范围,阿姨当初只是协助她创世而已,自也不好强行加以干预。 为了让西天众多独居女仙、无论是有夫之妇还是孀居妇人都有受孕机会,阿姨只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来打打擦边球,所以便有了龙儿这个超级美童的诞生,让你充当这些女仙们的宠儿,并与婉妗妹妹经过反复协商,终于说服她勉强同意这些女仙与你偷情、可以不必受罚,龙儿可是重任在肩啊,呵呵! 当然你更重要的职责是充当小爱神的情郎,爱她护她、让她心中充满对你的爱。以前这一角色都是天帝,由此引发王母的不满,如今终于可以交给龙儿啦,可看来王母似乎更加不满啦!不过这也没招,阿姨命中注定会对不住这位当初孤零零陪伴自己走过漫长寂寥时光的好妹子,因为龙儿至少在吸引女子方面比天帝优秀得多,仙龙之恋必将使得迷灵洞府的爱欲魔力更加发扬光大! 在阿姨看来,前后三代爱神中仙儿无疑是最出色的,龙儿这位爱欲之神也是无以伦比,你俩必将谱写出一段惊世恋情,阿姨将拭目以待! 无月越听越是震惊,自古仙魔不两立,原来自己视如生死仇敌的魔界、竟全是自己崇敬无比的灵虚娘娘的后代!他不敢随便打岔,憋了好久,听到这儿终忍不住问道:“这么说来,情姨该是娘娘的孙女,仙儿是您的外曾孙女咯?” 灵虚娘娘点点头:“还不止仙儿呢,你那位水姨也是我最最宝贝的小孙女,只是她从小被阿姨宠坏了,脾气不太好。”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水姨岂止是脾气不太好而已?简直就是暴徒一个!”言罢咬牙切齿,寻思着是否该把当初水姨虐待自己的斑斑劣迹向娘娘告状?然而想想那个暴徒刚才跟娘娘如此亲昵的模样,恐怕告状也没用,便也罢了,又问道:“既然魔界中人乃娘娘之后,干嘛要给那边取一个如此邪恶的名称?” 灵虚娘娘无可奈何地道:“还不是婉妗妹子太好强,非要这么叫,阿姨拗不过她,也就由得她如此乱叫了。” 无月不解地道:“既然您并不认可天后的做法,干嘛在灵虚幻境还要如此重视女子的贞节呢?据水姨所言,灵虚幻境的贞洁榜远远凌驾于仙魔两界之上,更别提充斥着各种欲望的凡间了。” 灵虚娘娘噗嗤一笑:“灵虚幻境除了阿姨全是仙女,而且我虽然一力促成男女相爱相配、多多繁衍后代,可跟你这次亲热之前从不知情爱为何物,自然上面由阿姨以降全是百分百的圣洁女神啦,可这跟阿姨是否重视贞节无关。” 无月吃吃笑道:“这么说来,孩儿很有机会一亲娘娘芳泽咯?”他双手的活动范围稍稍扩大了一些,由按揉肩背渐渐入侵鹅颈、柔软腰肢和小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4章 幸灾乐祸 灵虚娘娘黛眉微蹙地道:“阿姨不得不承认,你与仙儿的搭档,爱欲魔力的确强大到无以复加,刚才亲吻时连阿姨下面这古井也波涛汹涌起来……不过身为宇内贞洁榜高居第一的造物主,阿姨若轻易便被你俘获芳心,简直太丢人,龙儿得有点耐心哩,阿姨要仔细瞧瞧我最得意的作品是如何攻破自己的心灵堡垒的,不过可别把对付水丫头的手段拿来对付阿姨,那没用的,她比阿姨差远啦!” 无月心有余悸地猛拍胸脯:“孩儿才不会呢!您知道孩儿对付水姨的手段是啥么?是挨打兼被虐,更惨的是被扔进弱水沉底,想想都后怕!” 灵虚娘娘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那是她长期独身、缺乏爱欲滋润憋出来的毛病,尤其步入中年后又永远停留于她这种如狼似虎之年的情况下,这种状况在西天普遍存在,正需要龙儿去一一加以根治呢。” “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了,据水姨说您把孩儿造就得长到十六岁之后就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为何又要让女仙们步入中年才停止继续变老呢?让她们跟孩儿一样拥有停留在如花少女时代岂非更好?” “龙儿有所不知,男儿在十六岁时情欲最旺,女仙则要步入中年情欲才会达到顶峰,这种年龄结构的少年和熟妇交配、相应的生育能力也最强,所以阿姨才会这样安排。阿姨停留于狼虎之年的时光比水丫头漫长得多,贞洁榜上的排名也比她高,这种毛病恐怕更严重,龙儿怕不怕啊?咯咯……”灵虚娘娘银铃般的娇笑如怀春少女。 无月的手正想由她的小腹往上迂回前进,闻言心里一跳,忙收手起身,对她长揖为礼说道:“娘娘驾龙车由遥遥千万里之外的灵虚幻境风尘仆仆地赶来,恐也乏了,早点洗洗睡,孩儿告退,恭祝娘娘金安!” 灵虚娘娘撇撇嘴揶揄地道:“轻轻吓唬龙儿一下你就打退堂鼓,真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小色鬼!” “孩儿的色胆原本很大,如今全被水姨给打没了!呜呜呜……”他边说边做出痛不欲生之痛哭状。 灵虚娘娘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道:“看来水丫头下手真够狠的,乖乖过来,让阿姨好好疼你,或许龙儿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色胆也会变大些……”说到后来声若蚊呐,宛若呼唤爱郎入洞房、共赴巫山云雨之媚态。 无月抬头,她这种神情和水姨数次猛然爆发前的那种……何其相似?水姨还只是徒儿,这位可是祖师娘娘!他不禁浑身一阵颤栗,忙陪笑道:“孩儿告退!娘娘晚安!”言罢逃也似的甩头就走。 回到家里,青霓侍候他洗漱已毕躺下之后,他想起仙儿的承诺,心中不禁有些患得患失,明儿早起她会兑现诺言么?万一赖帐咋办?小女孩通常最爱干这事儿!他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很是忐忑不安,青霓姊姊打手势讲的故事他也无心去看。可他既然没睡着,青霓便锲而不舍地给他比划故事哄他睡觉。 他知道青霓姊姊一天忙到晚,不忍心让她如此辛苦,便闭眼假寐。青霓吹熄烛火钻进被窝抱住他睡觉,一直都是这样的,姊弟俩都很习惯。可无月心里乱糟糟的一直睡不着,先忍着一动不动,待听得她呼吸很快变得均匀、显然已沉入梦乡,哦,青霓姊姊该没啥梦乡才对,她的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 他这才又接着在榻上翻来翻去,灵虚娘娘的话也够他头疼的,做那丫头的情郎?唉~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娘娘简直是乱点鸳鸯谱,凤儿妹妹咋办?都已经……青霓姊姊也未必会乐意,可不能对不起她俩。前些日子天天盼着灵虚娘娘大驾光临,她如今总算来了,却给我安排一个如此尴尬的任务,唉~真是烦啊! 青霓这张床很小,她又很警醒,无月这样动来动去的很快便把她弄醒,她点燃烛火摸摸无月的额头、关切地比划道:“宝宝今晚可是不舒服么?老是不睡觉,平时可不是这样。” 无月在被窝里闷声闷气地道:“我没事儿,姊姊睡,不用管我。” “不行,睡不着姊姊就陪宝宝说说话。” 无月苦笑道:“真的不用,姊姊够辛苦的了,若再累得您睡不好,我心里会更不安。” 青霓仔细瞅瞅他的表情,半晌后比划道:“宝宝心里有事,告诉姊姊好么?” 无月对这位精心服侍自己多年的弱智哑女可谓又敬又爱,只好把灵虚娘娘的荒唐要求如实说了一遍。青霓静静地听完后,熄灯倒头便睡,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起伏得厉害,恐怕也难入眠了。无月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郁闷惭愧得更难睡着了,直到半夜过后才勉强睡去。 黑暗中青霓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披衣起床,摸索着来到隔壁小屋里接着缝衣,她似乎有种强烈预感,与宝宝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她没工夫难过,她必须抓紧时间把他将来要穿的衣裳缝好,尤其是宝宝只肯穿她缝的内衣和中衣,所以她得想象一年、两年……直到若干年后他的身材会变成何种模样? 一灯如豆的昏黄烛光下,一滴玉珠滚落眼角、顺腮缓缓淌下,接着又是一滴……直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发现正在缝的衣衫上有了星星点点的湿痕,她奇怪地瞅瞅屋顶,并无雨水滴下,四处东张西望一番,又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发觉是自己眼里掉下来的…… ***    ***    ***    *** 且说无月在青霓的小屋里呼呼大睡,可他不知道,魔后这会儿仍在翠河湾芦苇丛边吹西北风、翘首以待他来赴约呢。 跟他的约会已成为魔后一天中最大的乐趣、或者该说是今生唯一的乐趣了。另外今晚她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他说,凭女人的直觉,她心中隐隐有种严重危机感,觉得必须马上向他示爱,否则或许便会遗恨终生,她已等不及! 等到蟠桃大宴结束,她和仙儿先行回家,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仙儿前往琼华殿之后,虽然她明知祖母在召见龙儿,他离开琼华殿可能会比较晚,但她抱着万一的希望还是习惯性地来了,左等右等不见龙儿,她等到很晚仍不肯离去。 当时无月在阆风苑琼华殿灵虚娘娘下榻处呆到很晚,然后就直接回家睡觉,今天为娘娘祝寿事儿特多,加上灵虚娘娘的大驾光临,当然更重要的是,跟仙儿的和解令他心中生出无限遐想,自己长期被孤立的难受局面或许即将解除?所以,他压根儿就忘了跟魔后之约。 魔后自然最终也没等到人,但她仍等到子末时分才怏怏不乐地回去了。仙儿已入睡,她坐在床边呆呆出神半晌,虽很不忍心,但她心中有着太多疑惑,终于还是咬咬牙狠狠心摇醒仙儿,问她今晚祖母找她去是为了啥事儿? 仙儿揉着惺忪睡眼不依地道:“娘这是干嘛?扰人清梦是一种严重犯罪知道么?” “仙儿求求你,祖母今晚把你叫去琼华殿到底是为了啥事儿?” 仙儿瞧她一脸着急上火,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往后会对不起娘,便把当晚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当然娘娘对她的那些暗示自然掠过不提,否则娘今夜恐怕要失眠了。 魔后稍稍松了口气,点点头道:“他为了这事儿一直愁得要命,你俩和解了就好。” “他是谁?谁是他呀” 魔后脸上一红,啐道:“明知故问!” 若换作平时,仙儿定会继续拿娘来打趣消遣一番,直到她受不了连连求饶为止,然而此刻……她忽然没了这样的心情。娘这前半生很不幸,后半生或许也一样。 她的反应有些反常,魔后洗漱一番后宽衣解带上榻,揽住爱女入睡,心中却隐隐有些忐忑不安。祖母一路风尘而来,需要早些歇息,龙儿离开琼华殿时应该不会太晚,他明知无论多晚我都会等他,干嘛不来赴约呢? ***    ***    ***    *** 第二天清晨无月尚未睁眼,外面便传来敲门声,他弹簧般蹭地一下坐起身来,心中怦怦直跳!青霓姊姊不在身边,这不奇怪,她每天起床很早,接着是青霓姊姊细碎的脚步声,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院子里传来精卫、幻锦等人说话之声,渐行渐近,一路向大厅走来。看来仙儿果然遵守承诺,派他的几个老部下……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来向自己示好么? 这帮无情无义的混蛋、叛徒,往后生孩子没屁眼!再也不想理你们……他心中乱七八糟地乱骂一通,想起这些叛徒为讨好仙儿竟把自己胖揍一顿他就来气! 然而身子却不听他的指挥,他手忙脚乱地起床穿衣,连梳洗也顾不上便冲了出去,见到这帮小混蛋时他的脸上已堆满灿烂得无法再灿烂的笑容,已被孤立好一段时间,他实在好想念这些可爱可亲的混蛋啊!他实在离不了这些伙伴、就象鱼儿离不开水。 在青霓的侍候下无月草草梳洗一番,便急忙忙跟着伙伴们玩去了,这是他与仙儿发生冲突后首次被伙伴们重新接纳、和大家一起玩耍。遭到一段时间的冷遇后,这次他吸取教训、决定夹起尾巴做人,玩仙魔大战游戏时极为难得地主动要求扮演跑龙套的角色,即便精卫和婵儿丫头不愿再扮演星君的妻妾、为此提出辞工也在所不惜! 起初他觉得很不习惯,被昔日的小跟班们呼来唤去的,从领导岗位上下来的滋味还真不好受啊! 可已有好多天没这么热热闹闹地玩过了,渐渐地无月也投入其中、玩得兴高采烈之际,他忽地有种被人注视之感,且已被盯视了好一会儿。在大师父这位剑仙宗师的熏陶下他功力大进,跟着功参造化的三师父虽未学会浮渡弱水之能、一身灵力倒是突飞猛进,他已能清晰地感觉到这双正呆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那种好奇、嘲弄、搞笑和欣赏之意。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5章 脆弱的自尊 其实他已习惯于被人盯视,每当出来玩耍时青霓姊姊总会象这样静静站在某个角落里一脸关切地盯住自己,有时还会加上眼中满是崇拜和喜爱的灵缇,但她俩看自己的目光绝不会是这样的。 他好奇地回头,见仙儿的婀娜身影沐浴着午后温暖的阳光、远远站在场边一棵大树下静静地看着这边。他一时怔住,为了重新融入这个团体他应该前去表示欢迎、向这位新首领表达善意的,可面子上又抹不开,他有些犹豫不决。 伙伴们见他忽然发呆、忙顺着他的目光瞧去,顿时欢呼雀跃地冲向新首领,前呼后拥、众星拱月般地簇拥着仙儿来到场中,七嘴八舌地问她今天想玩些啥花样? 无月瞧得羡慕不已,竟忘了挪动脚步,呆立原地又成了孤家寡人,发觉伙伴们对她才是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拥戴!他从前受到的拥护多少跟自己的金童身份和天后的宠爱有关,远远达不到这种层次,他对这个小女孩竟拥有如此强大的魅力愈发感到好奇。 仙儿兀自向他走来,后面跟着她那一大拨铁杆拥趸,有点象示威,给他造成一种巨大的心理压力,很有些尴尬。 她脸上似笑非笑,自从被三师父收拾痛了之后,无月最怕见到的就是这种表情,已将其归入到心怀叵测的坏笑一类,若她象在王母寿辰那天傍晚当着灵虚娘娘的面毫不留情地奚落自己所说的话那样、过来伶牙俐齿地训斥自己一顿铁定能引来一片喝彩,自己还得甘之如饴地陪笑脸认了。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仙儿来到他面前后表现得比灵缇更淑女,给足了他面子,他一直担心会惨遭践踏的自尊心得以保全,而且不仅如此,还对他和她的拥趸们各自说了一番他认为得体大度得远超他的预期的话。更令无月喜出望外的是,仙儿主动将首领桂冠戴回到他的头上,他这位下台的老首领重新被扶正。伙伴们的第一反应是诧异,随即便纷纷表示遵从她的意愿,令无月倍感欣慰! 他对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伙再了解不过,从眼前的一双双热血沸腾的目光中他再次看到了对自己绝对的忠诚,眼下这些伙伴的忠诚是仙儿给他的,可是竟比天后和公主对伙伴们施加巨大影响所能给予他的更加牢靠,因为这是发自内心、纯属自愿! 他对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句话的理解从未如此透彻过! 当然了,既然是仙儿给他的,正如她所言,瞧这些家伙对她的仰慕程度,她随时要想收回也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综合各种因素,无月也做出一番友好表示,毫不勉强地与她冰释前嫌,心悦诚服地把她添加到自己的朋友名单之中,最后,邀她一起继续玩因她的到来临时被中断的仙魔大战游戏。 仙儿欣然应诺,请大伙儿给她分派角色。既然她来了,小神仙们七嘴八舌地表示该由她扮演女主角星君夫人。今天扮演北极星君的是幻锦,无月扮的是一个反派的龙套角色、小魔将猰貐,戏剧中断前正被一位小神扮演的二郎神率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呢! 仙儿笑道:“算了,主要角色都已有人,打乱了不太好,我就临时客串跑跑龙套、扮演龙哥手下的一个小魔兵。” 她既然发话大家都不好反对,自她来了之后,在这个小神仙圈子里基本上她的话便是金科玉律,大家总会无条件地接受,于是游戏继续进行,可玩了一阵之后大家委实觉得别扭,糟蹋一向骑在大伙儿头上作威作福的金童倒是挺有快感、可一路追杀仙儿总觉对她太过不敬,这戏渐渐就有些演不下去了。 年纪最大的幻锦脑子灵光,很快就看出了仙儿的心思,便主动提出仍由无月扮演星君,仙儿果然也愿意扮星君夫人了…… 这整整一天,无月玩得过瘾之极,亢奋得就象打了鸡血! 魔后清晨一大早起床,梳洗已毕,考虑到昨晚祖母忙碌到很晚,或许需要多睡一会儿,故而她呆了好一会儿,直到辰时过后才携爱女前往琼华殿看望祖母。她一向温柔细心、对亲人体贴入微,然而这样的性格似乎并不为祖母所喜。 在琼华殿雅厅里,灵虚娘娘跟仙儿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魔后几乎插不上嘴,明显感觉自己不大受祖母待见,所以请安之后她也就独自告辞回家了。 接下来她如坐针毡一般地在家里闷了一天,但觉时间过得好慢,她焦灼不安地不时抬头望天,希望早些月上树梢头、好跟龙儿相会黄昏后。她已为情所困,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在晃动,昨夜睡得很不踏实,梦中也全是他!她觉得自己已不可救药,若不尽快向他表明心曲、跟他共坠爱河,她觉得自己定会疯掉! 仙儿从琼华殿回来后没待一会儿,就出去玩去了。魔后知道今天跟她一起玩的定会有龙儿,满心想跟过去瞧瞧,可全是一帮孩子,她去了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好罢了。 满天晚霞消失之前,魔后精心妆扮一番,听水儿说龙儿喜欢成熟美妇,衣着打扮上她特意勾勒出自己丰乳肥臀的徐娘风韵。黄昏终于来到,她一如既往地前往翠河弯芦苇丛边等无月。她已计划好,等龙儿来后便带他进入芦苇丛最深处,向他袒露心扉,然后跟他卿卿我我、亲热缠绵,甚至接受他那火辣辣的热吻,若龙儿一定想要,她甚至打算不惜红杏出墙、跟他共赴巫山云雨! 她望眼欲穿,心想他今晚应该会来的,至少也该来知会她一声。然而结果也一样,她陷入深深的失望,直挨到天色微明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一向爱睡懒觉的仙儿居然已经醒来,显然非常兴奋,跟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越说越高兴。 从爱女嘴里她知道了祖母的用意,她听得目瞪口呆,宛若晴天霹雳一般,一时间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她的心情跟爱女恰好成反比,心绪越来越沉落。因为她知道,在祖母的牵线搭桥之下仙儿跟龙儿和好了,也听出仙儿对龙儿转变了看法、有了些好感,更关键的是她知道了祖母那个要命的打算,仙龙之恋! 她心中的失落难以言喻,仙儿跟龙儿曾发生激烈冲突,对他的印象可谓极其恶劣,祖母却处心积虑地……这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她问仙儿愿意么?仙儿耸耸肩说道:“他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今天在一起玩得还算融洽。至于她老人家的意思,就只好顺其自然咯,先试着接触一下,现在还谈不上。其实我早已瞧出您对他的那点儿心思,本想设法替您撮合一下哩,看来只好拉倒了。” 魔后忙说道:“丫头可别瞎说!娘说的那句话都是被你逼的!”她心里简直在流血!当时或许是被逼的,然而现在…… 仙儿撇撇嘴:“您就别言不由衷了,其实,即便我喜欢上他也没关系,我可以让您做小,反正您都是我的跟班,嘿嘿~也不算太委屈您。” 魔后简直难以理解爱女疯狂的小脑袋,斥道:“丫头都在想啥呢?竟打算母女共侍一夫么?简直荒谬至极!” 她拿出平生最大的毅力被仙儿一直折磨到天亮,仙儿才总算放过她。她回屋都没洗漱一下便一头钻进被窝、蒙头伤心流泪一整天,她生性柔弱、不善于抗争,面对如此残酷的命运,她还能说啥? ***    ***    ***    *** 接下来的几天里,灵虚娘娘要么在琼华殿中静养、要么在赏枫亭晒太阳品茗赏花,在她的努力下寂寞的宇宙已变得如此热闹,难得浮生半日闲嘛! 无月乖巧伶俐、小小年纪倒也谈吐不俗,生得又如此可爱,每天黄昏都会依言前来报到,与灵虚娘娘插科打诨、逗得她呵呵直乐,很讨她的喜欢。这几天她觉得腰和小腹部两侧老爱疼、伴随着双乳发涨,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现象,为此她咨询了一下王母,王母说,估计跟女人生理期时胎宫的律动有关,接着把女人在生理期时身上可能会出现的各种异状一一说了下。 灵虚娘娘很是纳闷儿,生理期?如此漫长的岁月里这些身体上的异状跟她从来无缘,可近几天身上的感觉跟妹子所说的那些异状完全吻合,看来应该是了,她竟也有了这样的生理期,而且据妹子说,女人的生理期也是受孕之佳期。于是无月每次来,她都会让无月替她按摩这些涨疼的部位。 无月的按摩技术很棒,每次按摩后她的疼痛都会减轻许多,当然也有副作用,被无月的手在她的胸乳间、腰臀和小腹上一阵揉捏推拿,总会令她那长久以来古井无波的娇躯情潮暗涌,下面痒痒的、涨热变湿,感觉很是奇异。 她倒未多想什么,反正龙儿也瞧不见那儿,几天来倒也相安无事,相处得愈发亲密,渐渐地把他当儿子一般疼爱……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6章 歉意 跟仙儿与伙伴们玩了几天之后,无月又逐渐找回了原先那种呼风唤雨的感觉,演戏时他一向称呼星君夫人为媳妇儿的,演着演着不小心便冲口而出。 仙儿一愣,傻傻地瞅了他一眼。无月顿觉犯错,入戏过深竟忘了今儿扮星君夫人的并非精卫或瑶天阿姨本人,不禁挠挠头、难为情地嗫嚅道:“对、对不起,平时演戏这样叫惯了,忘了今天是你……” 仙儿笑笑:“不用解释,我知道龙哥叫的应该是谁,更不用抱歉,演戏时这样叫叫也没啥。妹子对你的要求当着灵虚娘娘的面就曾说过,只要别象那次无理取闹乱骂人就行,你知道么?那次你留给我一个十足无赖小人的恶劣印象!” “我都道过歉了,妹子咋还老提这事儿?” 仙儿慧黠地道:“我要让龙哥明白冲动是魔鬼的道理,你一时冲动怒骂一通当然痛快,但给人家造成的伤害却很巨大,你必须花费很长时间加倍地对人家好,还不一定能挽回这种恶劣印象呢!” 无月但觉这丫头年纪虽小,一张小嘴却厉害无比,自己怎么都说不过她,只好认输:“好好~从今往后我一定夹着尾巴做人,不仅再也不敢得罪妹子,还会好好爱护你,若有人欺负你我一定替你出头,这样总成了?” 仙儿白了他一眼:“当然还不够!其实除了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谁会欺负我?想起那天的事儿我到现在还生气,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么重如此伤人的话!”言罢眼眶一红,一付很伤心的样子。 她这模样活像刚被小流氓欺负过的自己的亲妹子,无月瞧得心疼不已,继而想及那个小流氓正是自己,复又愧疚得无以复加!可想想自己已尽量放低身段,委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以表达自己的歉意,“那你觉得又该怎样呢?” 仙儿一本正经地道:“从今往后一切行动听我的指挥,妹子要你干啥你就得干啥,否则我随时可以让你重新变成孤家寡人,至少在这群孩子中间,另外龙哥做的有些坏事儿别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接着凑在他耳边嘀咕一阵。 无月就象忽然被狠狠踩住了尾巴,顿时脸色大变,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仙儿,你、你……我……”即便自己不在乎做不做孩子王,可绝未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大一个把柄被她攥在手里! “别你你我我的啦,干脆点!龙哥答不答应?” 无月如泄气的皮球般颓然道:“好……好!我答应就是!可这事儿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非出大事儿不可!”后面这句话他也是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的,心想这丫头实在诡计多端,自己这个重回宝座的首领不过是傀儡而已,搞了半天她才是真正的幕后首脑。 仙儿仔细瞅瞅他的表情,知道他在琢磨些啥,撇撇嘴不屑地道:“瞧你那小气样儿!我才不想做这儿的孩子王,你爱跟他们怎么玩我一概不干涉,我只在乎你肯不肯听话,比如过几天能不能带我到附近逛逛?” 无月笑道:“这好办,大伙儿想去哪儿玩还不是妹子一句话。” 仙儿纠正道:“我说的是你一个,只是赏景而已,去这么多人干嘛?又不是打架。” 无月回头瞅瞅正往这边走来的灵缇,大感为难地道:“这个……这个……” 仙儿嘟起小嘴跺跺脚:“我说你这人!干脆点儿成不?答不答应一句话,我才不在乎呢!”话是这样说,却一脸威胁地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便要乱来的那种架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无月只好点头:“好、好!” 接下来他又脱离了那个小神仙圈子,并非再次被孤立,这次是主动脱离,好为仙儿做向导、带她游历西天各处胜景,每天早出晚归、而且是单独,傍晚回来还得去琼华殿侍奉灵虚娘娘一会儿,回家后去娘屋里请过晚安、安慰甚至有时是亲热一番,差不多就该挤到青霓姊姊的小屋里去睡了,连天后母女俩要想见他一面都难,他哪还抽得出时间再去玩? 他起初陪仙儿乃奉命行事,受到要挟不敢得罪她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为此已引发灵缇的不满,他也没招更不方便解释,且不说受到要挟,作为宇宙至尊的灵虚娘娘之命谁敢不从?或许只有天后例外! 可是仅仅五六天之后,他这种被动的举动已不知不觉地转变为主动,随着交往的增加和相互了解的深入,仙儿那双越来越湿热的明眸将他的心烘得越来越热,他已被这个神奇的小女孩深深迷住,渐渐感觉爱她护她宠她、无条件地依从她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不仅因为她的美丽,甚至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眉梢眼角、浑身上下那无处不在的强大魔力,更因为这小丫头委实刁钻古怪,施展出各种各样的手段将他治得死死,非得对她言听计从不可!他终于很能理解前些时一向忠心耿耿的伙伴们为何会不惜变节事敌,换成自己处于那种情况也会这样做的,因为他也无法抗拒仙儿的无穷魅力! 这些天他已设法托辞、推掉过两次天后的瑶池香巢之约,天后对他很有些不满他也顾不上了,可仙儿的使唤他却不得不奉召。当然每天傍晚去琼华殿一行是必不可少的,为此天后没少抱怨他、说宝宝有奶便是娘。 其实魔后比天后痛苦得多,仙儿每日早出晚归,白天基本见不到人影,晚上也经常在她等得坐在雅厅里睡着了才回,成天窝在家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每天黄昏她还是会出门散步,路过翠河湾总会停留好半晌,偶尔会进入芦苇丛中走走,在从前跟龙儿约会时做过的那些地方呆一会儿,似思念又似缅怀过往那无数个美好的夜晚,弄得心情更加糟糕。 然而无论她多么伤心多么难以接受,眼看着仙儿渐渐堕入情网、跟龙儿恋得如胶似漆,她也只好把炽热的爱深埋在心底…… 她尚未来得及对龙儿表明心迹、爱的种子尚未开花结果,便被狂风骤雨扼杀在摇篮里,然而她没有选择,一直以来祖母的意愿便是天意,不仅是她,诸天都是这样认为的,她唯有选择顺从。也幸得她尚未明确地表明心迹,面对龙儿时也不会那么尴尬。 然而该来的尴尬她还是躲不掉,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她在想不通的情况下自找的。这天下午无月陪仙儿游玩回来,见天色尚早,仙儿邀他到自己家里坐坐。 见他跟仙儿携手进入雅厅,正无聊得不知该怎么打发时间的魔后顿时呆住!她傻了一般怔怔地看着无月,竟忘了该起身招呼客人。 无月倒还面色如常,恭敬拜礼道:“情姨您好!”对长辈的尊敬倒是一点儿也不缺,毕竟,将来很可能成为他的丈母娘嘛。 然而这种礼貌代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对魔后造成另一种刺激,她心中一疼,那天晚上在芦苇丛中握住我的手时,你可不是这种态度! 见她仍毫无反应,仙儿不满地道:“娘发什么呆啊?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起来招呼,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平时我都怎么教您的?” 魔后如梦方醒般起身,期期艾艾地道:“龙儿请、请坐。”慌慌张张地挽壶为他斟茶。 无月为表尊重,忙用双手捧杯,结果茶汁倒得他一手都是!见他的手被烫得通红,母女俩都很心疼,忙不迭地拿来湿毛巾为他冷敷。 仙儿少不得又埋怨她一通:“娘到底在想啥?难道思春了么?成天失魂落魄的,啥事儿都做不好!” 她话中若有所指,说得魔后面红耳赤,只好向无月连声道歉。 无月不以为意地笑笑:“没关系,情姨又不是故意的。” 魔后一怔,她心中有种想痛揍薄情郎的冲动,到底是否下意识地故意为之、连她自己都有些拿不准! 仙儿嚷嚷道:“不是我说您笨,尽给我惹事儿!嗨,出去玩了大半天跑出一身臭汗,我得去洗个澡,娘陪龙哥聊聊,好好给人家捂捂手。”言罢风一般地飘进暖阁,三两下把衣裙脱掉。 打热水灌满浴桶和拿换洗衣裳之类的杂事儿,自然该由娘来做。不过这也好,反正呆在雅厅里魔后也倍感尴尬。仙儿舒舒服服地泡进浴桶后,魔后又接着替她搓背,总之不想出去。 仙儿黛眉微蹙地道:“我要您陪他聊聊,您没事儿跑进来干嘛?平时我洗澡也没见您这么殷勤。” 魔后本就是借这机会离开雅厅的,以避免单独面对他的尴尬,闻言也不知该说啥才好。 仙儿对她耳语道:“娘咋这么傻?我这是刻意给您提供机会,您不是很喜欢他么?居然不知珍惜……真是迟钝!” 魔后倏地激动起来,冲口而出地道:“你若真有此心就别再跟他好,把他还……”言未毕不禁大吃一惊,这等话你怎么都说得出口!她的粉腮涨得通红,忙又给自己的漏洞大打补丁:“娘的意思是说,这是你的人生大事,可、可得慎重一点……” 仙儿撇撇嘴:“少给我来这套!这下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您这话可不是我逼你说的了?别在这儿啰嗦了,快出去好好陪陪人家,即便您无心干坏事儿,总也不能如此怠慢客人。”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7章 尴尬 魔后想想也是,象今天这种情况往后难免还会经常遇到,她只好回到雅厅里坐下。无月见她出来,旁边没有仙儿缓冲一下,无月单独面对她其实也满尴尬的,她是无月所见过的最温柔最美丽也是最有魅力的女人,跟仙儿好上之后他并未忘掉这位大美人,可已有些日子不见,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啥才好。 沉默好半晌之后,魔后但觉气氛太压抑,遂没话找话地道:“龙儿请喝茶。” 无月恭恭敬敬地道:“情姨不用客气。” 魔后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还是问道:“最近咋不见你黄昏后出来散步了?”无论如何,在当前情况下她也不好意思问他为啥要失约。 无月大约也知道她言中所指,笑笑说道:“最近灵虚娘娘来了,又要陪仙儿,事儿太多,所以……” 见他提起仙儿时一面的疼爱仰慕模样,魔后心中倏地无名火起,冲口而出地打断他道:“那晚你在芦苇丛中握住人家的手、要我做你的情人的时候,恐怕对仙儿不是这样的?你既然说喜欢我,如今为何又跟仙儿如此亲热?” 无月伸手过来想拉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道:“那晚我说的话绝非妄言,我是真的很喜欢您,眼下我仍希望情姨做我的情人,只是不知您肯不肯?” 魔后一把打开他的手,斥道:“你竟想母女双收么?没门儿!我和仙儿你只能选择一个,自个儿看作办!”天啊!他跟仙儿的想法居然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啊,简直荒唐透顶! 无月低声却很坚定地道:“无论如何我是不能放弃仙儿的,希望您……” 魔后长叹一声:“你别说了!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咱俩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会把过往的一切都忘掉,希望你也一样。”可是她心中叹息,他或许能做到,可自己真的能忘掉么? ***    ***    ***    *** 第二天下午灵虚娘娘闲得有些无聊,想起难得下来和婉妗妹子聚一次,便去阆风苑寝宫找她叙叙旧。 已有很长时间不见,这对曾亲密相依过最漫长孤寂岁月的姊妹俩聊得很开心,可说到无月的未来时她俩争议颇大,说了好半天灵虚娘娘稍许做了些让步,双方才总算达成妥协。 辞别婉妗妹子出来,她抬头见圆月高挂中天,已是深夜时分,她在三十六星宿仙女的簇拥下回到琼华殿时,虽明知龙儿很可能等不及已回家睡了,不过她仍习惯性地沿厢廊走进大厅,想看看他还在不在。 未曾想无月仍坐在那张贵妃椅上打瞌睡钓鱼,灵虚娘娘的脚步声把他惊动,他忙起身挠挠头,赧颜道:“娘娘回来啦?孩儿真该死,差点睡着了!” 深更半夜这孩子仍熬夜等着自己,只为能陪她随便聊上几句,灵虚娘娘不禁心中感动,上前替他整理一下未拢头的鬓边散发,柔声道:“龙儿,这么晚了还没睡?阿姨不过想看看你还在不在,其实这么晚了也没啥好聊的。” 无月笑笑:“闲聊当然不打紧,可孩儿想着这几天您的腰和小腹涨疼得厉害,所以特地留下,好替娘娘按摩一下。” 如此贴心的体己话使得灵虚娘娘胸中又涌起一股热流,不禁更加疼爱这孩子,龙儿说得不错,她这会儿腰和腹股沟两侧涨涨的,里面似乎有两根筋不时地扯动几下,正疼得厉害,乳房也涨涨的,不禁皱眉道:“龙儿真乖,可不是嘛,跟阿姨进内室去。” 她拉着无月的手直入卧室,众侍女点上满室红烛有,薰香布幔、扫床铺褥已毕。无月还是第一次进来,抬眼四顾,但见房中奢华无比却又温馨典雅,一点也不显俗气。 灵虚娘娘在梳妆台前坐下,侍女们侍候她卸妆洗漱已毕,有些犹豫地瞅瞅无月。灵虚娘娘知道她们的意思,起身站在铜镜前说道:“没事。” 于是侍女们又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这是她就寝的装束,完了她挥挥手,众侍女躬身一一退出,她大大地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四肢大张地趴在绣榻上,对无月招招手笑道:“今儿为了你与妹子辩论了整整半天,坐得我腰酸背痛,龙儿过来坐下,这就开始。” 无月从她的后颈和双肩开始按摩,往下沿督脉到脊椎和两侧,然后是后腰、重点是两侧的京门穴,再到臀部和大腿,每次推拿到大腿根内侧她都觉得痒痒的,忍不住要夹紧双腿,要他轻点。接下来她翻身仰躺着,无月也稍稍调整姿势、面对她跨跪在她的肚子上,从锁骨天突穴开始推拿,从两侧副乳按摩到双乳,很小心地避免碰到她的乳头。 从某种意义上说,宇内众生都是她的产物,龙儿跟她的渊源还要更深一层,叫她一声乾娘也说得过去。灵虚娘娘眯缝着眼享受着他的孝敬,涨涨的乳房外侧被他揉捏挤压一阵之后轻松许多,乳头却膨大凸挺起来,她低头瞧瞧,肚兜上现出两个大大的红色凸点,涨涨痒痒地挺难受,她忍不住皱眉道:“龙儿,每次按摩咋不捏捏乳头呢?感觉也挺涨的。” 无月有些犹豫地道:“娘娘那地方孩儿可不方便碰。” 灵虚娘娘笑道:“有啥不方便的?阿姨可是一向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无月对她很是顺从,倒也不再拘谨,依言用双手食指和拇指分别捏住两只大乳头搓弄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皱眉道:“怪了,孩儿用同样的手法,娘娘的乳头咋不见消褪些,反而更涨了?刚才还象樱桃,现在竟膨大得跟小蜜枣一般!” 乳头从未被如此刺激过,灵虚娘娘也觉得难受,龙儿说得不错,涨痒之感不仅未见消褪,反而倒似传递到下面,感觉又湿了,前些天通常要推拿到腹股沟和腿根内侧才会这样的,她不禁扭了扭腰说道:“那就别捏这儿了,龙儿接着按摩其他部位。” 无月点点头,双手一路沿任脉往下推拿,同时把屁股后移到她的双腿上方,用双膝支撑身体、很小心地保持着悬空姿势,唯恐坐实在娘娘的腿上,这种跨跪姿势很累人,卧室里很温暖,他双手用力推拿长达半个时辰之后已是满头大汗。 其实就龙儿那点体重,即便坐实在她的肚子和腿上也无足轻重,只是这种贴心关怀令灵虚娘娘很是窝心,忙抽出手帕替他擦汗,柔声道:“瞧你浑身是汗,屋里热,龙儿把衣裤脱掉,就像你为王母妹子按摩时那样。” 无月依言脱得仅剩一条裤头,继续一丝不苟地为娘娘效劳。 灵虚娘娘关切地道:“你就坐在阿姨的腿上,老这样跪着多累呀!” 无月摇摇头说道:“那样会压住娘娘腿上的经脉,阻碍血脉畅通,会影响推拿效果的。” 他已按摩到娘娘小腹下的关元、中极穴之间,然后兵分两路,双手进入两侧露出亵裤之外的倒八字形腹股沟之中,他得用手指掰开娘娘那丰腴肥硕的臀胯部挤出的这两道深沟,才能按揉到深陷沟中的穴位。 他的手指从腹股沟中的府舍、冲门、急脉穴往下,转入腿根内侧的阴廉、足五里和箕门诸穴,每次刚按摩到这儿的时候灵虚娘娘都有种挠痒痒之感,不自觉地闭拢双腿,随着龙儿的推拿动作双腿又会缓缓分开。 她忽然想起前些天按摩都是穿着长裙的,眼下那儿只有亵裤,裤裆虽然很宽,但自己阴毛过于茂密,恐无法完全遮掩住,忙伸手下去摸了一下,果然下裆两侧均有不少屄毛钻了出来,即便塞进去也藏不完,心想反正已被龙儿瞧见,也就罢了,正想把手拿开,手指从裆部抹过时但觉滑腻腻黏乎乎的,裆部竟已湿透! 以前按摩到腿根内侧时她那儿也会湿,可今儿仅着亵裤,岂非原形毕露?羞急间但见龙儿抬手到眼前,拇指和食指搓弄了几下,指头间有缕缕丝线如蛛丝般闪亮,她自然明白那是何物,不禁脸上一红。 见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灵虚娘娘忙低头,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却刚好看见他的裤头上已搭起一座帐篷!勃起的龙儿更是令她脑海中生出无限遐想,那天她摸过这根东西却未瞧过,男孩的小鸡鸡勃起后是何模样?和这么小的孩子交媾会是什么滋味?作为爱欲之神,龙儿射精时一定很猛?自己会怀孕么? 心荡神驰间她但听龙儿笑嘻嘻地问道:“娘娘可是憋尿了么?裤裆都湿透了,起身方便一下。” 灵虚娘娘摇摇头,指着他的下体说道:“阿姨这不是撒尿,而是里面流出的水水,我看龙儿是明知故问?倒是你的小鸡鸡那么涨,快下床撒尿。” 无月依言下去,拧出马桶揭开盖子,掏出长屌对着马桶打算撒尿。灵虚娘娘转头看去,但见那根白生生的玉柱硬梆梆地斜斜向上翘得老高,龙儿得左手托住两个小蛋蛋、右手握住屌儿费力地往下扳才能对准马桶,他挣得脸红脖子粗、手掌一般长的细长嫩屌渐渐涨红也未能撒出尿来,右手本能地前后套弄起来,渐渐眉头紧锁,呼吸急促起来,做出手淫的模样。 灵虚娘娘腻声道:“龙儿,撒不出尿就算了,上来继续为阿姨按摩,裤头就别穿了,箍得小鸡鸡怪难受的。” 无月脱掉裤头上了床,灵虚娘娘拱起肥臀说道:“把阿姨的亵裤也脱掉,还有个地方涨涨痒痒的,需要龙儿按摩一下。” 无月依言替她褪下湿淋淋的亵裤,她分开双腿让无月坐在自己胯间,伸手在一大片屄毛上一阵揉搓,指了指胀鼓鼓的牝户、裂缝上方那颗红珠和湿滑骚痒的妙穴,媚眼如丝地道:“龙儿乖乖,揉揉阿姨这儿……” 无月吃吃笑道:“娘娘说过想瞧瞧孩儿勾搭女人的手段,这会儿觉得咋反过来啦?” 话虽如此他手上却没停下,先搓弄红珠,然后揉捏两片小唇儿,再摸到玉门内的粉红嫩肉,用指头挠了几下,痒得她一阵呻唤:“噢~那儿好痒,可以稍稍进去一点……嗯,这些天你表现得中规中矩,让阿姨怀疑自己魅力不够,只好主动些咯,格格……” 无月也打趣道:“娘娘这些粉红嫩肉堆中有个会动的小洞儿,一会儿张大一会儿又缩小,每次张大时都会流出一股水水,分明是在尿尿啊!” 灵虚娘娘喘息着道:“不是,那是阿姨屄痒了流出的淫水,想龙儿肏阿姨的屄,呵呵,龙儿不会那么矫情,说你不知道肏女人的屄是啥意思?” 她一时迷了,忍不住用些言语来撩拨龙儿,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无月点头道:“当然知道了,就是把硬梆梆的鸡巴插进女人这个洞儿里来回抽插。”边说边把手指探入屄洞中搅动几下,发出吱吱水声。 灵虚娘娘身子绷紧,然后放松,逗他道:“现在龙儿的小鸡鸡也硬了,可是想肏女人的屄了么?” 无月颤声道:“当然想了,好想肏娘娘的屄啊!每次为您按摩完了回去,孩儿都会想着您的身子摸硬小鸡鸡……”这倒是事实,他经手过的成熟美妇不少,但这位显然与众不同,若能按在身下……想想都感觉既刺激又过瘾! 灵虚娘娘又问:“既然龙儿喜欢,就舔舔阿姨的屄。知道你已玩过不少女人,不妨说说,为啥喜欢肏阿姨的屄呢?” 无月埋头于娘娘的胯间舔舐吮吸得啧啧有声,含含糊糊地道:“娘娘的屄鼓起好大一团,看、看起来又大又骚,屄毛多水水也多,吱吱~啧啧~看起来比年轻姑娘的小粉穴成熟诱人多了!” 灵虚娘娘的母爱和情欲同时被唤起,在胸中升腾激荡,隐隐有种禁忌刺激之感,别看龙儿尚年幼,嗓音稚嫩,却软嘴塌舌,说话象大人般知情识趣,竟还懂得和自己打情骂俏!她忍不住颤声道: “龙儿,我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叫我乾妈么?阿姨同意了,你尽管叫。” 无月依言叫道:“乾妈!” 灵虚娘娘媚声道:“乖龙儿,我的好孩子……你既那么想,干嘛还不肏乾妈的骚屄呢?你又不是不会,难道还需要乾妈教你么?” 无月起身,如童子拜观音一般跪坐到娘娘的胯间,双膝撑床分置于她腿弯下两侧,把小屁股往前挪挪。灵虚娘娘也扭摆着腰肢挨挨凑凑地迎上去,二人同样涨热的胯间紧贴在一起,一付老阴少阳交合在一起的模样。 无月上身后仰,双手挽住娘娘的双腿用力一拉,双方胯间顿时撞在一起,结合得更加紧密,上翘的棒头陷入肉缝之中被涨热嫩肉别得滑向上方、刮过敏感红珠紧紧地顶在阴阜之上,随即稍稍抽离身子后再重复同样的后拉前冲动作。 如此反复冲击十多次之后,灵虚娘娘的娇蒂被反复刮磨得很是难耐,忍不住扭扭腰肢娇吟着道:“好孩子,你难道不知,肏女人是要把小鸡鸡插进屄里面去么?” 无月继续猴急地挺动着,呼吸急促,急吼吼地道:“孩儿知道,可通常都是……帮孩儿弄进去的……哦!” 灵虚娘娘浪声道:“那就让乾妈来帮你。” 趁他稍稍抽离身子时,纤纤柔荑伸下去捏住棒头,往下扳动到合适的插入角度,把尖硬的棒头顶住湿热的蛤口在骚痒无比的粉红嫩肉上搅动几下,她颤声道:“乖孩子,可以了,使劲儿顶,狠狠地肏乾妈的骚屄!哦~里面痒得要命!” 无月同样以手拉胯顶的方式猛地往前一挺,又长又硬的热乎乎铁棍儿顿时一冲而入,小鸡头沿灼热湿滑的阴道乘风破浪、快速前进,直到几乎齐根没入、却已深深到底! 灵虚娘娘除了已记不清多久以前曾和元尊有过几次,她那由亘古中醒来至今无比漫长的岁月里长期空虚的阴道如今猛地被充实,青春期男孩果然就像发情的小公狗一般亢奋,这一挺之势冲得很急也够猛!噢~捅得她那里面好痒啊! 无月这乳虎般凶猛地一捅,小鸡头顿时重重地撞上花心!灵虚娘娘的花心虽然藏得很深,却仍不可避免地遭到这根凶猛怪物的猛烈攻击,快感如火花四射!她忍不住嗷嗷浪叫起来,不知龙儿第二次猛顶进来又是如何?若是如此尖硬的小鸡头在花心上狠狠地捣上几百下,那会是什么滋味?天啊~年幼的儿子肏妈妈的熟屄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无月顿时粗喘起来,低吼道:“乾妈骚屄里面好热好软啊!嗷嗷~好舒服!噢~老骚屄在咬孩儿的小鸡鸡,好爽哦~好喜欢乾妈这样的骚熟屄!” 他紧紧抓住娘娘的双腿竭尽全力地猛拉,带动胯间快速前冲。灵虚娘娘也毫不犹豫地弓腰提胯迎上去,第二次顶入,力道更猛速度更快,二人的胯间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叭地一声响! 涨热阴道内几乎所有痒处都被肉棱勾刮到了,产生阵阵灼热剧烈快感,最痒最骚的花心遭遇的重击尤其猛烈,好舒服啊!灵虚娘娘被顶得一阵头晕,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他的双臂用力一拉,胯间使劲儿往前凑、往上提,竭力想和龙儿结合得更加紧密,希望尖硬的小鸡头再伸入一点、更深入一点! 第三次顶入,二人同时像这样抓牢对方拼命地拉向自己胯间,附带一系列剧烈的拧腰挺胯动作,冲势更猛更急,胯间相撞的力道更大,叭地一声更响!灵虚娘娘的涨硬娇蒂和敏感阴阜被猛烈撞击得一阵酥麻,一丝丝灼热快感不绝如缕地涌上脑际,她忘情地呻吟着、浪叫着,期待下一次更加猛烈地顶入! 第四次、第五次……无月拼命地开始了一轮疯狂的抽插和挺动,“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每抽插一次便会带来这样的伴奏…… 大约经过近两百次抽插,无月的粗喘声越来越急,不断发出猛兽般的嘶吼声,顶入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急,噢~万众敬仰的圣母啊!他脑际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可不是么?娘娘不正是圣洁无比的众神之母么?他眼下进入的是如此圣洁无瑕的丰腴玉体,令他倍感刺激、亢奋之极!纵横无敌的床功也受到严峻的考验! 灵虚娘娘同样如此,原本丝丝缕缕的快感已渐渐汇聚成一波波浪潮冲击着她的脑际,引发更快更猛的快感聚集,她也在拼命地耸动着,被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浪潮慢慢推向情欲之巅! 她欲火焚身地大声呻吟起来:“好孩子,再用力一点!嗷嗷~乾妈痒、最里面好痒啊!呜呜~使劲儿!再顶深一点儿!乖孩子使劲儿肏、肏乾妈的骚屄啊!你不是最喜欢肏乾妈这种骚熟屄么?那就拼命肏啊!使劲儿肏乾妈的老骚屄~大骚屄!大毛屄!啊!我要高潮!我要乖孩子给、给乾妈高潮……啊……” 就在这时,无月也倏地低吼起来,双手拼命地拉住娘娘的双腿后拉,竭尽全力地顶入后上身猛地后倾,把又长又硬的火龙棒深深嵌入娘娘的阴道之中、那最为幽深的最热之处! 灵虚娘娘但觉骚幽内的小鸡鸡又暴长一截、快速充血变粗了些,骚痒阴道被涨得好满好充实啊!她也死死抓住龙儿的双臂拼命拉向自己,借力把胯间死死地贴紧他,竭力收缩阴道夹紧嫩屌,如婴儿小嘴般蠕动啃噬着,热情如火地迎接尖硬小鸡头更进一步的深入! 她那深藏花径深处的花心已轻微律动起来,张开一线,殷切期待着小鸡头和马眼的到访! 无月用力一顶,小鸡头再度突破重重阻碍、深深钻入最热最湿的花心口内!他浑身僵直、龇牙咧嘴地一动不动,尖硬小鸡头开始点头,引发一轮有节奏的、轻微的但很有力的跳动! 灵虚娘娘虽然几乎已忘了男人象这样意味着什么,但她毕竟跟元尊曾有过几次,还因此受孕,知道男子在极度的亢奋之后便会转入无比的疲惫,她还想要更美妙的感受,忙急吼吼地尖叫起来:“龙儿不要!再坚持一会儿!乖孩子再忍忍~乾妈里面还痒,乾妈要、要高潮!啊!嗷嗷!!……” 龙儿没再动,可那坚硬的小鸡头卡、卡在那里面简直痒得要命!天啊~头好晕!她忍不住耸摇一下,龟棱刮磨着敏感之极的娇嫩花内……呕呕!痒死啦!她双眼瞪得大大、一阵翻白,脸上神情痛苦到了极点,伴随着一阵难以抑制的尖叫,她终于得到亘古以来这漫长岁月里梦寐以求的极致高潮享受,泄得欲仙欲死! 从前被元尊污了身子之时出于两方面的原因,她并未感受到如此美妙的交欢滋味。 无月也好想再忍一会儿,这位伟大无私的圣母一手创造了宇内所有生灵,费尽心力地设下爱欲滋生之源,让这些生灵拥有交媾繁育后代的强大动力,然而她自己却很少感受到这种无与伦比的销魂滋味,眼下娘娘既然如此需要自己,就该竭尽所能地满足她! 然而这一切已不可逆转,棒头倏地猛烈跳动起来!他大吼一声,继而如受伤的猛兽般低吼起来:“啊啊~嗷嗷!肏乾妈的骚熟屄好爽啊!啊~大骚屄、大毛屄夹、夹得孩儿好、好舒服,孩儿要肏、肏死您这个骚熟妇!肏烂您的骚熟屄!!啊!!!” 马眼中飞出第一缕童子精液,就像长箭试射,不快不猛也不多,继而是一股急喷而出,接下来如喷发的火山,喷射得越来越猛、越来越急也越来越多!猛烈冲刷着花心深处! 头晕目眩中灵虚娘娘但觉花心口隐隐痉挛起来、越来越明显,开始张合不已,迎接这一轮灼热的童子初精最猛烈地冲击!她还停留在情欲之巅,但觉身子如漂浮般美妙,眼见心爱的龙儿射得如此亢奋、欲仙欲死,她感觉更加满足! 无月这一轮射得天昏地暗,似乎恨不得把所有激情渲泄而出、灌入娘娘的体内,涨硬到极点的小鸡鸡跳动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剧烈,射得吱吱有声! 灵虚娘娘紧紧地抱着他,用充满母性温柔的身子一滴不剩地吸纳着龙儿那亢奋到极点的年轻亢奋、充满青春活力的所有热情,阴道使劲儿地夹紧、拼命地吮吸,她要吸得龙儿射出最后一滴童子热精。有人说得不错,中年女人的熟屄是贪婪的、需索无度的,也是最难满足的,看来自己的判断不错,也只有超猛的龙儿能满足她们! 无月颓然倒下,躺在被翻红浪的绣榻上呼呼直喘粗气,闭眼休息,刚才射得如同山洪暴发、过于猛烈,一心想起身侍候娘娘,可实在有心无力。 灵虚娘娘不方面唤来侍女,亲自起身清理战场,擦净下身后,她才发觉床单上已被淫水浸湿一滩,未曾想自己竟浪成如此模样,她只好把无月抱到旁边的贵妃椅上躺下,把床单收了揉成一团,下面褥子上也被浸湿,只是淫液沁下去后不那么明显,也就顾不上了。 完了她和无月在绣榻上重新躺下,把他抱进怀里,听着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直至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灵虚娘娘又耐心地躺了一会儿,可花心深处那种极为难捱的骚痒感迟迟未能褪去,高潮余韵之后的身子愈发敏感热情,亢奋的情欲依然高涨,终忍不住叹道:“龙儿还能再来么?乾妈还、还想要……” 她伸手下去揉捏一阵,龙儿果然厉害,刚才射得那么猛烈,小鸡鸡不一会儿又被她撩拨得再度勃起,且硬度不减!她非常满意,让嫩屌纳入阴道之中。 无月又开始本能地挺动起来,渐渐加力加速,小鸡鸡被圣母夹得爽极,他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为求品尝更加猛烈的高潮滋味,这番灵虚娘娘纵送得愈发卖力,龙儿射过一次之后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足足猛烈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倒,令她的快感积累的更多更猛! 她再度大声呻吟起来,勾住龙儿的双肩把他的上身拉进怀里,颤声道:“乖孩子,快趴下来吃乾妈的奶!乾妈的乳房和乳头好、好涨啊!” 无月如婴儿般一口叼住小蜜枣一般的硬挺乳头,使劲儿地吮吸起来。伴随着他的啯奶和轻咬大乳头的动作,灵虚娘娘但觉长屌顿时又伸长一截,也粗了些,似乎涨硬到极点,就像刚才临近射精之时! 她心中一荡,浪声道:“乖孩子,你就那么喜欢吃乾妈的大奶么?一吃小鸡鸡就会变大变硬,小鸡头都长出小钩钩啦,勾得乾妈的骚屄里面好痒哦!噢……乖龙儿使劲儿肏、 乾妈的骚屄!” 大约抽插近四百次之后,无月第二度射精,浑身颤抖着,同样亢奋而猛烈!灵虚娘娘也再次得到梦寐以求的高潮,比第一次更加销魂蚀骨!她最敏感之处乃是花心之中,无月的那根棒槌够硬更够长,每次冲击都能狠狠地顶到她那最骚痒之处,带给她的快感无与伦比! 春风二度之后无月略感疲劳,然而娘娘那丰腴成熟、性感雪白的诱人裸体实在对他有着极大的魔力,玉体横陈的圣母不仅仅是一般的丰腴、而是能包容万物生灵之浩瀚博大,肌肤也不仅仅是一般的雪白、而是纯净得毫无瑕疵,娘娘经历的岁月风霜虽然比众神都要漫长得多,但她的身子却跟少女一样娇嫩纯洁,这构成怎样的一种魅力! 灵虚娘娘注意到,随着龙儿脸上的疲惫之色渐渐褪去,目光又开始在自己那布满红痕的高耸酥胸、微凸带一条横纹的小腹、深深的腹股沟上和毛茸茸涨鼓鼓的胯间打转,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那根独一无二的长屌再度一柱擎天、神威凛然,小鸡头摇头摆尾地做出各种各样怪异的动作,一粒粒肉疙瘩鼓凸而出、渐渐膨大涨硬如一颗颗黄豆,散发出浓郁之极的龙麝异香! 他的这些能耐灵虚娘娘自然一清二楚,然而金枪不倒、勾魂夺魄的龙麝异香和足以令任何女人欲仙欲死的蓟刺竟纷纷出笼,可见龙儿有多么亢奋!见此情景,她也是情欲再度泛滥,对更猛烈高潮的无限渴望令她顾不得自己已筋酥骨软,故意将双腿分得更开凑向龙儿,胯间萋萋芳草间的粉红色春光让他尽收眼底,浪声道:“乖龙儿,若还有力,就接着再帮阿姨揉揉。” 无月自然责无旁贷,问道:“这会儿娘娘想按摩哪个地方?” 灵虚娘娘坐起身来,肥硕柔软的大吊奶荡起阵阵乳波,晃得无月又是一阵心荡神摇,灵虚娘娘指指双乳吃吃地道:“乾妈乳房仍涨得很,龙儿先帮我揉揉这儿。” 无月伸出双手各握住一只肥乳揉捏起来,乳头和乳晕在他的指环间不断地凸出、鼓涨,显得愈发膨大涨硬起来,他的双手在中间和下方那三道深深的乳沟间和圣母峰腰部位活动,很小心地揉弄着那两个敏感之处,娘娘丰腴成熟的玉体性感诱人之极,对他有着极大的魔力,他玩得爱不释手。 灵虚娘娘的大奶头已涨得隐隐生疼、痒得难受,决定加大诱惑力度,浪声道:“怪龙儿,你躺下来,头枕到乾妈的大腿上。” 无月依言横躺下来,但觉娘娘的玉腿真是好软好舒服!灵虚娘娘伏低上身,把大乳头垂吊到他的嘴边磨蹭两下,肉肉地道:“乾妈的乳房还是涨得慌,帮乾妈好好吸吸,用舌尖把奶孔舔开,乾妈或许会轻松些。” 眼前小蜜枣一般销魂的大奶头在无月眼前不断晃荡、磨蹭着,就像飘到鱼儿嘴边最美味的鱼饵,在鱼儿看来无论再美味的鱼饵,里面也有钩有刺,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可他不是鱼儿,却仍显得有些犹豫,倒不是不敢下口,而是想好好欣赏一番这对美轮美奂的圣母雪峰! 灵虚娘娘晃晃肩头荡起更大的乳浪诱惑道:“乖孩子,好龙儿,快吃妈妈的大奶啊……” 无月再也无暇欣赏,终忍不住一口叼住大乳头、婴儿般猴急地啯吸起来,舌尖本能地在奶孔上勾撩挑刺、来回扫动。 乳头已涨硬到极点,奇痒无比,连同下面也痒得愈发难受,灵虚娘娘忍不住用手握住肥乳用力地揉捏挤压着,大乳头和乳晕更形凸挺,呻吟起来:“我的孩子,使劲儿吃、吃乾妈的大奶奶啊,吸得再用力一点!哦……咬一下,再咬一下……对,儿子咬妈妈的大奶头……就这样,噢……” 然而无论无月如何努力吃奶,这样做也是不可能给娘娘的骚屄止痒的,只能弄得她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灵虚娘娘但闻龙儿啯吸得啧啧有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她也越来越难受,喟然道:“乳房就到此为止,该帮乾妈揉揉其他部位了。” 她重新躺下,蜷曲着分开双腿,指指略微隆起的丰腴小腹上和稍靠下两侧深深的腹股沟说道:“龙儿,这里面有点疼,这些天来都这样,帮乾妈象刚才那样揉揉。” 无月以童子拜观音的姿势跪坐在娘娘大大分开的双腿间,伸手在她那柔软的小腹上揉捏起来。 按揉一阵之后,灵虚娘娘的媚眼在他那高高翘起的长屌上扫来扫去,越来越有些迫不及待,忍不住暗示性地伸手拉他一把。 无月会意,挺起一根勃起上翘的硬屌跪坐于娘娘的胯间,二人的胯间相隔四寸余,也就跟他那根长屌的长度差不多,高昂的小鸡头距阴阜不足一寸,不时地拨动着她那卷曲的阴毛,给她带来阵阵痒酥酥之感,偶尔他上身前倾,更是会在红珠附近磨蹭一下,令她腰肢不由得猛地抽紧! 灵虚娘娘心想,这根嫩屌勃起时的那种角度,此刻坚硬的小鸡头就该抵在屄洞儿上了,龙儿此刻的体位形态,跟老汉推车的交媾姿势完全一样!她心中一荡,扭动腰肢胯间前挺,用敏感红珠上下左右来回磨蹭小鸡头,带来丝丝缕缕火花爆散开来一般的快感,于是她拧腰挺动的幅度渐渐加大…… 她低头看去,龙儿的小脸已涨得通红,替她推拿的双手微微颤抖,看似亢奋之极!再往下看去,包皮已翻开,裂隙处露出红彤彤的可爱小鸡头,尖尖的呈圆锥状,老天~龙儿的小鸡鸡好长啊!若是齐根没入,马眼该能探入自己的胎宫?折叠的包皮如活物一般前后蠕动刮磨着肉棱,令其渐渐象伞一般膨大、张开。 龙儿勃起的小鸡鸡是如此诱人,她实在受不了!但觉又是一大股热流涌出,蛤口一热、张合几下,热汁被挤出洞口,缓缓往下流淌。她注意到龙儿双手在为她按摩小腹,喷火的双眼却更多地看向她的胯间,显然已被销魂水帘洞刺激得魂不守舍,又蠢蠢欲动了! 她难耐之极地扭动着腰肢,媚眼欲滴地道:“龙儿是否觉得乾妈的屄里面流出的水水太多了?听水丫头说,你这孩子最喜欢肏中年女人的熟屄……”随手拿起帕儿捂住依然张合不已的灼热蛤口揉了几下,拿开一看,上面一团蛋清状湿迹,今儿个下面这味儿咋这么浓啊? 她把帕儿上的湿迹凑到无月口鼻之间,淫声说道:“龙儿嗅嗅乾妈下面的味道骚不骚?你的小鸡鸡又翘起来了,还这么硬,是不是还想肏阿姨的熟屄?” 无月脸上一阵风云变幻,这话对他刺激不小,手上忽然加力,揉得灵虚娘娘小腹有点疼,忙娇哼一声道:“龙儿停下,这儿不用揉了。” 她伸手到胯间,指指毛茸茸的大水蜜桃,上面被切开一条正冒出汁液的红口子,她轻轻扯了扯屄毛,指头揉两下凸挺红珠,又浅浅地探入粉红嫩肉堆中那个销魂洞儿之中搅动几下,骚浪入骨地道:“龙儿仔细瞧瞧,乾妈下面这个大毛桃如何,涨鼓鼓地够大?” 无月惊叹道:“大、真是太大啦,好多毛毛啊!” 灵虚娘娘吃吃地问:“和别的女人相比如何?” 无月想了想,挠挠头说道:“别的女人应该没您的这么大。” 灵虚娘娘骚骚地道:“这两天正是乾妈的生理期,眼下这儿涨得慌,也帮乾妈揉揉,就像我的指头这样弄……” 被龙儿的手指在里面搅动一阵,发出淫靡之极的吱吱水响,她再也熬不住,把龙儿拉入自己怀里,双腿夹紧他耸动一阵,显得颇为急迫! 无月低头埋入娘娘波涛汹涌的肥乳之间,感受那难言的柔软、滑腻与温热。灵虚娘娘抱住他,低头看着他的双眼曼声道:“吻吻阿姨,阿姨好需要好需要龙儿的爱、深深的爱……” 无月仰起头来嘟起嘴唇,做出爱爱的姿势。灵虚娘娘迎上去和他重重地吻在一起,红唇微启吮吸着他的嘴,灵巧柔软的舌尖微吐,在他的唇上舔舐一圈,继而探入口中,在他的舌尖上轻轻勾动两下,发出含蓄邀请,顿时引发天雷地火! 无月猛地呻唤一声,童男亢奋激情如火山喷发,舌尖猴急地伸过来和娘娘抵死纠缠、猛烈地吮吸,差点咬破她的淡淡红唇! 灵虚娘娘喜欢这种狂风暴雨式的爱恋滋味,和这样的孩子接吻,感觉真是好特别好美妙,就像和儿子深吻一样,有着母子恋一般的强烈禁忌刺激,中年女人和年幼男孩通奸的或许不少,主要来自于男孩逆交熟母所带来的刺激快感,真正相恋的绝对很少……而她不仅沉迷于和龙儿的逆交之欢,也贪恋这种母子逆恋般的刺激感觉。 她全情投入和龙儿激情热吻,唇舌相互吮吸间传递着熟妇与青春期男孩同样火一般的亢奋和旺盛的欲望,两条肉虫缠在一起粗喘着、呻吟着,欲焰熊熊重新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一时间天旋地转! 她大声呻吟起来:“噢~阿姨要……阿姨喜欢我的龙儿、嫩嫩的男孩,要嫩嫩的小鸡鸡钻进阿姨的阴道,刺进阿姨的花心,肏阿姨的熟屄……中年女人的熟屄最喜欢和男孩的嫩鸡鸡淫媾、交欢,中年熟妇抱着小男孩交媾好舒服好刺激啊!乖孩子,把你的童子热精射进熟妇的阴道,给阿姨配种,让生理期上的熟妇怀孕,是否感觉就像搞大你妈妈的肚子一样……” 她的一双小腿不知不觉地上提,掠过龙儿的小屁股继续往上,盘住他的后腰往里一勾,二人的胯间顿时紧密交接在一起,感觉小鸡鸡硬梆梆地顶在阴阜上、浓密毛丛之中,她胯间拱起、腰肢难耐地扭摆着,发情熟妇邀请雄性交媾的浪态尽显无遗。 无月再也忍耐不住,趴在娘娘柔软肥腻的怀中双膝前移,把他那光溜溜的下体紧紧抵住娘娘毛茸茸的胯间,硬梆梆的小鸡鸡陷入涨热的大毛桃那道缝隙间,感觉真是好舒服啊!他的肘拐置于娘娘两侧腋下、撑在床上,双手握紧娘娘的肥乳后拉使力,带动胯间往前一拱,双方的胯间顿时相互撞击一下,带来火花般快感,然后稍稍后退,再使劲儿往前猛撞…… 灵虚娘娘欲令智昏地呻吟起来:“乖孩子,喜欢熟妇丰满的身子么?喜欢熟妇张开的大屄洞么?熟妇的大屄洞通常都是张开的还流着淫水,最方便男孩进入,进入阿姨,进入阿姨的阴道交配,阿姨想和你做深度阴道性交,让熟妇的阴道吞下小孩的嫩鸡鸡,在阿姨阴道里射精,小孩多半都想搞大熟妇的肚子,你难道不想让熟妇怀孕么?”伸手下去引导龙儿的又长又硬的嫩屌入巷。 无月死命地往前一顶,又小又尖又硬的嫩鸡头极适合钻屄,尤其是丰满熟妇宽大湿滑的大毛屄,小鸡头顿时长驱直入、重重到底! 一经进入湿热骚痒的阴道之中,被灵虚娘娘湿热骚幽紧得几下,无月立马龇牙咧嘴起来,舒服到极点,往外使劲儿一抽,肉棱刮磨得灵虚娘娘也忍不住浪叫出声!无月得到极大鼓励,于是顶入、抽出、再顶……更加没命地猛顶猛冲起来!冲击速度越来越快、力道和幅度也越来越大,很快已纵送了数十次。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间或夹杂着嗷嗷之类的短促呻唤,不禁大皱其眉,不知每次进入娘娘的阴道之后屌儿咋会变得如此敏感?往往抽插得一阵便会一触即发,一向金枪不倒的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之感,再这样顶下去恐怕很快又要射出,娘娘恐怕尚未止痒哩! 灵虚娘娘媚眼迷离,眼神渐渐散乱,湿热红肿的阴道内骚痒之极的层层嫩肉被膨大张开的龟棱进进出出地快速反复刮磨,真是爽透!承受着龙儿愈发猛烈的纵送与抽插,她也扭腰摆胯地竭力耸摇逢迎着,拼命想获得更多更强烈的快感,双双深陷肉欲之欢无法自拔,抵死缠绵、纵欲交欢! 拼命地抽插大约三百来次之后,无月终于一泄如注,让灵虚娘娘再度惨遭童子热精的猛烈扫射!同时再次将她送上灵欲之巅,嗷嗷尖叫着泄得也是一塌糊涂、昏天黑地,这次她舒服得竟晕了过去! 然而,今夜初尝男欢女爱无比美妙滋味的灵虚娘娘似乎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由高潮余韵中悠悠醒转之后,但觉脑际晕陶陶热烘烘地分外舒服,于是像刚才那样,在龙儿很快恢复体力后再次向他做出求欢暗示之举。 无月也同样不负众望地再度勃起,挺枪插入越来越湿也越来越痒的阴道,与娘娘再次展开更加激烈的肉搏战,直到双方均精疲力竭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清晨灵虚娘娘醒来,忍不住又裸身挑逗无月,他在娘娘丰腴美妙胴体的刺激下长屌再度抬头。灵虚娘娘一把抓住硬梆梆的长棒槌,把小鸡头送到檀口中舔舐啯吸起来。无月也很体贴地啯吸娘娘那双涨热麻痒的大乳头,弄得她愈发酥麻难耐。 灵虚娘娘舔舐过硬硬的小鸡鸡,又抱住龙儿激情接吻,她喜欢和这个无比可爱的男孩如此水乳交融的深情滋味,除了类似母子的禁忌之恋所带来的强烈刺激,她还有种变回怀春少女的美好感觉。她身上多处敏感部位一一惨遭龙儿娴熟手法的刺激,快感更增,那痒痒的阴户最深处简直是骚痒难禁…… 无月依然生龙活虎,又让娘娘得到那种极致的高潮满足,带给她的快感实在强烈!不过这次无月仍未坚持多久,抽插得大约三百次之后,他再度射得惊天动地、轰然倒下…… 他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待呼吸稍稍平复,他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灵虚娘娘不以为意地笑笑:“龙儿对付女人这身神奇的能耐大部分是由我为你先天种下的,阿姨虽未经历过此事,但你遇上阿姨便丢盔卸甲也没啥好奇怪的。” 无月心想也是,再猛的徒儿又岂能斗得过师父? 灵虚娘娘接着说道:“其实不仅仅是阿姨,还有水儿,小爱神仙儿在这方面命中注定更是你的克星,龙儿往后就知道了。另外龙儿得明白一个道理,在床上没有任何男子能纵横无敌,最终全都会栽倒在女人身上,包括龙儿在内,即便你能逞强之时也只是没遇上对手罢了。” 无月心服口服地道:“孩儿谨遵娘娘教诲!这下总算明白啦。” 接下来的日子里,灵虚娘娘开始了放浪形骸的纵欲生涯,每夜必要无月挺着硬梆梆的长棒槌肏她的骚屄,时间不限,直到无月累趴下为止,她喜欢小孩,和无月抱在一起交欢时妈妈儿子之类的一通浪叫令她更觉刺激! 半个多月之后,心满意足的灵虚娘娘才恋恋不舍地带着随侍身侧的三十六星宿仙女们回灵虚幻境去了…… ***    ***    ***    *** 这些日子以来无月夜里侍候灵虚娘娘,白天似着魔一般陪在仙儿身边,灵虚娘娘走后他更是与仙儿好得如胶似漆,哪儿也不想去,他对自己一向最热衷的与伙伴们玩耍也没了丝毫兴趣,更没心思陪娘和天后颠鸾倒凤,天后轮番遣华琳等几个侍女来招他去阆风苑寝宫觐见,他一概推掉;娘三番五次地想把他拉进内室中求欢,他也一律欠奉。 然而他身为王母娘娘座前金童,每日为时半个时辰的西宫朝议他是不得不上朝侍奉天后身侧的,实未想到在如此庄严的场合天后竟也不顾众目睽睽、对他大搞小动作,时而趁人不留意对他大抛媚眼、时而伸脚磨蹭他的腿,甚至借香炉的遮挡用脚尖勾上他的裤裆,最后还象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般写了张纸条塞进他手中…… 下朝后无月展开一看,写的是:“我的宝宝,好想你好爱你!今晚老地方幽会,不见不散!爱死你的 婉妗。” 娘曾告诉他,天后原名杨回、字婉妗或太虚。可无月的脑子已被一条曼妙婀娜的小小身影填得满满,一门心思只想快快回去跟她呆在一起,对天后之约仍未予理睬。 第二天早晨上朝,天后迟到了,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她眼圈发黑,双眼红肿如桃、眼中布满红丝,在华琳四女的随侍下款款而来,登上宝座时恶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他只好低头、装作没看见。 没过一会儿他手中一紧,又被塞进一个小纸团,耳边传来天后的低语:“坏宝宝,给我马上看!” 殿下诸神都低着头倒没啥,他转头看看侍立于天后左手边的灵缇,她神情间一如既往地一派漠然,这丫头胸怀锦绣、最擅长踹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知她看出啥名堂没有? 他借长袖的遮掩展开纸条一看,大意是天后在瑶池香巢中熬通宵却久候他不至,满纸责备之言,母仪仙界的天后之尊,字里行间竟大爆粗口,尤其那一个个淫浪词汇看得无月面红耳赤!最后她写道:今晚仍在那儿等你,亲亲的小坏蛋,再不来要你好看! 散朝后无月第一个从西宫走出来,背心被天后灼热的目光烧得滚烫,无论天后行事多么肆无忌惮,还是不好强行把自己拉进她的寝宫偷情,毕竟仙界至尊的脸面还是要顾及的,被人撞破可不太好。出了紫清阙大殿之后,他随手把纸条撕碎扔进垃圾篓,急匆匆地跑回去陪他那挚爱的小宝贝去了。 接下来每天上朝无月都会收到天后偷偷塞过来的小纸团,有时还不止一张,言辞越来越严厉也愈发焦灼不安,他依然我行我素、概不奉召。 九天玄女对他的邀请也是越来越骚浪露骨,但凡在家只穿裙,里面啥也没有。无月一天两次上堂向娘请安,她总是掀开胸襟捧出大白奶揉捏着、做出为婴儿挤奶哺乳的撩人动作,以及撩起裙摆露出毛茸茸红肿如桃的下阴、骚浪地款摆着腰肢求欢,以火辣辣的眼神向他大抛媚眼,肉肉地道:“娘待会儿在床上等你,要宝宝肏妈妈的大骚屄,妈妈屄好痒啊,熬不住啦!” 言罢起身扭腰摆臀地走向内室,临进门回首勾魂一笑,向上竖起中指对无月勾了勾,做出一语双关、极其淫荡的手势,抛个媚眼、嘟起美丽红唇发出啵地一声,向他发出最明确无误的销魂邀请,这才消失在内室之中。 这儿就跟灵缇的家一般,她随时都可能会进来,所以无论九天玄女多么如饥似渴,也不好强拉着宝宝在大堂中宣淫。 无月耸耸肩,理都懒得理她,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如此露骨的求欢邀请多次无果之后,九天玄女恼羞成怒,不惜放下身段半夜溜进他屋里、脱得光溜溜地钻入被窝中向他求欢,遭到拒绝,索性骑到他身上意图强奸,然而他的屌儿不勃起她也没招…… 她失望之极,抱住无月用尽所有调情手段挑逗他的情欲,祈求道:“宝宝不是最爱妈妈、最想肏妈妈的大骚屄、最喜欢和妈妈交媾、最想肏得妈妈怀孕、渴望搞大妈妈的肚子么?这会儿是怎么啦,娘这么挑逗你嫩屌屌都翘不起来?好,妈妈不再施展锁宫术,敞开胎宫让宝宝的小钩钩勾进来肏,肏妈妈的大骚屄、肏得妈妈怀孕、搞大妈妈的肚子好不好?宝宝快勃起呀!呜呜喔喔……” 实在受不了,她张大水门将软塌塌的屌儿硬塞进去,嗷嗷叫着挺动起来,湿热滑腻之极的阴道不由自主地夹紧止痒,三两下就把屌儿给挤得滑了出来,重复几次都是如此,她难过之极,抱紧他难耐之极地呻吟着:“宝宝,妈妈都夹不住屌儿,找不到东西夹,屄好痒好难受啊!呜呜~屌儿屌儿快起来呀!” 然而无论九天玄女怎样努力,始终无法唤起宝宝的欲望,总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有过多次这样的教训之后,无月唯恐娘夜里再来纠缠自己,便时常留下灵缇在自己屋里过夜、要么就是那个…… 九天玄女再无机会,每次见到他总是恨得咬牙切齿!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8章 癫狂 这天清晨,无月与仙儿携手漫步于翠河边小径,一边闲聊一边欣赏沿途美丽风光,来到翠河弯,他拉着小魔女钻进芦苇丛中捉迷藏,正玩得兴高采烈之际,华琳急匆匆跑来告诉他,青霓姊姊发疯了,在自己的小屋里随地拉屎撒尿,还吃自己拉出的屎、喝自己撒出的尿! 无月这才想起青霓姊姊被天后召回阆风苑寝宫已有些时日,依他往常的习惯肯定无法适应、早就缠着天后把她要回来了,可最近他与仙儿厮混在一起浑忘了一切,多日不见青霓姊姊竟也未曾留意。他不由得大感惭愧,自己难道真的着魔了么?竟连青霓姊姊也不闻不问! 闻言后他忙跑到阆风苑青霓的小屋里一看,青霓正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糊满了屎尿,但见她蹲起身来,裙下淅淅沥沥地飙出大股黄尿后又嗒嗒地掉出长长一截黄乎乎的屎来,随即返身趴下凑向刚拉出的屎尿,开始干华琳所说的那等恶心之极的勾当。 无月急叫:“青霓姊姊,快别这样!你这是怎么啦?” 青霓抬起头来,嘴巴鼻孔里糊满秽物,嗒嗒地咀嚼着,不少秽物由嘴角溢出,扁扁嘴十分委屈地比划道:“宝宝不需要姊姊了么?” 无月恶心之极,可心里更多的是惭愧,忙道:“姊姊想啥哩,我咋会不需要姊姊呢?快起来!” 青霓比划道:“你说过要娶我的……” 无月一时想不起自己何时说过这样的话,然而不管了,赶紧哄她高兴要紧,忙说道:“我也没说不娶姊姊呀!” 青霓立马恢复常态,站起身来要抱抱。无月吓得后退一步:“姊姊身上这么脏,洗干净再过来。” 青霓憨憨地呵呵笑道:“姊姊骗你的,这些不是屎尿,而是姊姊撒在地上的果汁和果酱,不信宝宝也尝尝,很甜的!”用手抓起一坨递给他。 无月往后一闪,不信地道:“我明明看见姊姊刚拉出来的,咋会?” 青霓掀起裙摆,小腹上吊着一个袋子,她伸手一按,袋子下端立马飙出一股黄液,比划道:“这是撒尿,其实是果汁。”转过身去,翘臀上也吊着一个袋子,同样一按便挤出一截黄色糊状物,“这就是拉屎,但挤出的是果酱。” “姊姊快放下裙子。”无月对她的恶作剧简直哭笑不得,虽然青霓姊姊里面有亵裤,但被人看见终归不雅。 “宝宝平时都跟姊姊睡的,又不是没看过姊姊这儿。” 无月皱眉道:“可是被别人来看见总不好啊。” 青霓点头,这才放下裙摆,傻兮兮地把那坨果酱凑到他的嘴边。 无月心中大定,可即便如此、看着也恶心,转过头不愿尝试,然而他转念一想,青霓姊姊居然已懂得使诈来达到目的,难道是脑子忽然开窍了么?心中大喜,然而瞅瞅她那憨态可掬的傻样儿,又委实不象灵性恢复的模样,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月让华琳和媚兰准备好热水,七手八脚地把她们的大姊扔进浴桶里洗澡,又让另外两位侍女青娥和玉卮将这间乱七八糟的小屋清理干净,他则躺在小床上发呆,还好床上还挺干净。 泡在屋角浴桶里的青霓比划道:“你们都出去,大姊自己能行。” 正服侍她洗澡的华琳和媚兰回头瞧瞧,见青娥和玉卮已将房间打扫干净,便拉着她俩一起出去、把门关上。 哗啦啦一声响,无月忙转头看去,见青霓姊姊从浴桶中站起,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秀发、光溜溜地来到床边坐下,他忙闭上双眼,青霓拉他起身坐在自己身边,拍拍他的脸。 无月只好微微睁眼,见她比划道:“宝宝爱姊姊么?” 无月:“当然爱啦,否则咋会娶姊姊?” 青霓很认真:“有八抬大轿么?” 无月笑道:“等成亲那天,会有的。” “有彩礼么?” 无月点头笑道:“当然也有,还有隆重婚宴,但凡婚礼上该有的全都有,可姊姊没娘家人,到时候彩礼送给谁啊?” 青霓一呆,继而喜滋滋地比划道:“送给姊姊就好,姊姊留下来、往后给儿子娶媳妇儿用,呵呵!” 无月有犯迷糊了,说她没脑子,咋还能想得如此长远?仔细在她脸上瞅了半天,除了一脸痴迷之色,再也看不出啥名堂。 青霓痴痴地看着他,伸出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脖子,星眸微阖、嘟起红唇凑上来,离他的脸半尺左右停下,似有所待。无月揽住她那光洁滑腻的腰肢吻上红唇,美人热烈地迎合起来,吻得痴情而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美人稍稍移开臻首,眼中如烟如雾,双腿分开盘住他的身子、做出想要的姿态。无月缓缓摇头。 青霓松开手比划道:“宝宝不想要姊姊吗?” 无月耐心地解释:“不是不要,而是不想现在就污了姊姊的身子。” 青霓收回双腿合拢,伸臂勾住他的脖子,粉腮贴在他脸上来回摩挲,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 无月问道:“姊姊咋忽然变得如此聪明,都学会耍滑头啦?” “最近一直见不到宝宝,姊姊最近很不安,心里一直惦记这事儿,所以就这样了,这就算聪明么?姊姊也不清楚,不过……”青霓歪着头想了想,又比划道:“我最近心里想的事多了不少倒是真的。” 无月问:“姊姊都想了些啥呢?” “都是跟宝宝有关的,可感觉很不好,就像要和宝宝分开似的。” 无月满怀惭愧地道:“都怪我不好,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姊姊。” “如果我不是变成这样,宝宝也不会回来?” 无月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最近我也不知咋回事,只想跟仙儿一起。姊姊就是因为这个而烦恼?其实大可不必,无论如何我都要姊姊能陪在我身边。” 青霓忧心忡忡地摇摇头:“好像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整日价心里发慌……所以我就想,如果宝宝娶了我就不会分开了?” 无月直点头:“那是当然!其实不管娶不娶姊姊,我都不会离开姊姊的,永远永远!姊姊穿好衣裳,这就跟我回去。” 然而永远到底有多远?三界真的有所谓的永恒么…… 他和青霓手拉手出得门来,赫然发现天后凝立于厢廊边,痴痴地瞅着他招手道:“宝宝快来,有话跟你说。” 无月皱眉道:“孩儿有急事待办,回头有空就来找娘娘。”拉着青霓抬腿就走。 天后身形一闪拦在他身前,从青霓手中抢过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青霓一眼,眼中羡慕嫉妒恨和警告之意尽显无遗,随即努努嘴示意她回避。 青霓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躲回自己的小屋里。无月忙叫道:“姊姊别走啊!”急着想挣脱天后的手去拉她。 天后抓牢他的手重重一顿,气急败坏地道:“宝宝再敢去找她,我要她好看!” 无月的手被拉得生疼,龇牙咧嘴地道:“娘娘轻点儿成么?疼死孩儿啦!” 天后一脸痛惜之色地摸摸他的脸、揉揉他的手,满是歉意地道:“宝宝对不起!阿姨也是气极了,唉!”四处张望一番,但觉在外面不方便说话,便拉着无月走向内室。 走到无人的转角处,无月挣了挣,皱眉道:“娘娘,这儿没人,您有话快说,孩儿真的很急!” 天后只好依他,痴痴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宝宝,这些日子好想你啊!你就当可怜可怜阿姨,这就跟我去瑶池香巢幽会几天!阿姨真的不能没有你,那么长时间没在一起,真是好难过啊!”一把将他紧紧揽入怀中、低头狂吻起来。 无月挣扎着道:“娘娘别!这儿随时有人过来,可别被人瞧见!” “阿姨现在就想抱抱我的宝宝、好好爱你!小鸡鸡快起来,好想宝宝肏阿姨、肏妈妈的大骚屄!就现在、就在这儿!噢……”纤纤素手伸向无月的裤裆急慌慌地揉捏起来。 无月急道:“这儿可不行!” 天后把他推到围栏边坐下,急于掏出长屌把它摸硬,气喘吁吁地道:“我不管!被人瞧见怕啥,谁敢管我的事儿?” “难道娘娘也不怕传到天帝耳中、害孩儿遭罪么?” 天后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那咋办呢?阿姨实在等不及……” 无月竖起手指嘘道:“娘娘小点声儿……要不,您先到那边等我,孩儿忙完就过去找您。” 天后心想宝宝从不撒谎的,暂且忍忍也行、宝宝的安全要紧,却仍不放心地道:“宝宝需多久?时间太长可不成!” 无月咬咬牙说道:“孩儿最多午后便来!” “不行,最晚不能超过巳末午初时分!” 无月斩钉截铁地道:“那就午时,不许再还价!” 天后从来都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好,那你去忙,尽量快点来,阿姨实在等得心焦啊!” 无月扭头就走,叫上青霓姊姊一起回家后,决定往后适当调整一下,白天与仙儿厮混,大多数晚上仍象往常那样挤在青霓姊姊身边睡,这样她或许就不会成天瞎担心了。至于天后之约,他刚走出阆风苑便忘得干干净净,连成天愁眉苦脸的凤儿妹妹都忙得抽不出时间陪,更顾不上天后和娘了,反正惹恼她俩也不会把自己咋样,嗯~唯独不能得罪水姨,她可是真的下得了狠手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69章 望眼欲穿 眼巴巴地看着小情郎和青霓婀娜多姿的背影双双消逝,天后上下两张嘴巴同时咬牙切齿一阵,上面咬牙是针对青霓,下面则是为了宝宝那根销魂棒! 她急火燎地飞往瑶池香巢,脱得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苦侯心爱的宝宝,满脑子尽是往日与宝宝抵死缠绵的香艳火爆场面,想着想着春潮愈发泛滥,虽苦忍半天,仍忍不住伸手安抚湿漉漉火辣辣的私密花园…… 可她左等右等,整整一天过去,外面天都黑了,宝宝竟仍未来! 亢奋的情欲和极度的愤怒与嫉妒在胸中交相激荡,她气得双眼血红,宝宝虽被自己娇惯出许多毛病、可他从不撒谎的,如今为了小魔女和青霓那丫头竟不惜破例说谎、害我苦侯不至,可见丧心病狂到了何种程度!收拾那两个丫头可以稍缓,但下面奇痒难挠,熊熊欲焰却非得宝宝立马灭火不可! 她再也熬不住了,竟不惜降尊纡贵亲自找上来纠缠无月,强行把他抱到瑶池中那个隐秘香巢,脱得一丝不挂露出成熟丰满裸体,跨骑在他身上疯狂地吻他、热切地喂他吃奶、猴急地揉捏套弄着他的屌儿、倾诉着对他无尽的思念和狂热的渴望: “宝宝我的爱!我爱你!爱宝宝爱得要发疯!这些日子为了那个可恶的小魔女、宝宝竟忽然变得对我如此狠心,多次派人找你都不肯来,这么长时间没跟宝宝在一起,好想你啊,只好自个儿跑来找你!自打和宝宝有了奸情,阿姨的屄被宝宝的超级长屌肏得越来越痒,特别是两度堕胎之后、晚上若没和宝宝交媾,已被宝宝肏得又大又烂的骚屄就会痒得睡不着,噢!乖儿,嫩屌屌快翘起来肏妈妈的骚屄~哦~狠狠肏妈妈的大骚屄!” 面对天后如饥似渴的疯狂求欢,换平时他的屌儿早就一柱擎天、顶进去猛捣了,可最近他实在没那心情、始终不举,天后绝望而难过、如发狂的疯虎般撕扯着头发,嘶嚎娇吟着: “天啊~宝宝别这样折磨阿姨好么?长屌屌快勃起啊!求求你!阿姨好、好难过啊~呜呜呜~这些日子每晚躺下后脑子里全是宝宝这张粉嫩可爱的小脸蛋儿和勃起的长屌,搅得阿姨心神不宁、躁动不安,屄痒得要命,一心只想嫩屌快快捅进来猛肏阿姨的骚屄,好、好难过啊!已有连续好几夜睡不着觉啦!若再不和宝宝交媾几天几夜,阿姨都要疯掉啦!呜呜呜~” 叫到后来天后竟难过得痛哭失声,半晌后仍哽咽不止!然而她如此狂热的表现反而令无月害怕,甚至有些厌烦,隐隐开始后悔、不该招惹上这头发情时如此恐怖的母老虎! 无月喃喃地道:“娘娘,对不起!或许她说得对,孩儿跟您在一起不合适,咱俩还是、还是断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不伦关系。” 天后泪流满面、嘶声道:“她?她是谁?就是那个十恶不赦、该被千刀万剐的小魔女?宝宝看来已被她的魔魂附体,无可救药了,快醒醒!你如今说这话不嫌晚了么?这段孽缘阿姨已挣不开斩不断理还乱,实在已离不开宝宝啊!你说,该咋办!!!呜呜呜~” 天后就这样整整纠缠他两天两夜,哭闹一阵、哀求一阵,时而暴怒如狂狮、时而温柔如水似绵羊,红肿如桃、火热湿滑的发情阴户抹得他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滑腻腻的淫水,狂热地邀请他勃起进入,可或许正如她所说,他已被魔魂附体,念兹在兹的只有那个……对天后如此举动始终无动于衷,心中的厌恶与不耐反而越来越强烈。 “娘娘,我真的不行,您就行行好放过孩儿!” 无月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天后无可奈何,也只好放过了他。 回来后无月想方设法地躲她,想出各种理由来拒绝她越来越疯狂炽烈的纠缠。 他这才深刻体会到徐娘的爱有多么炽烈、饥渴的情欲是如此旺盛,狼虎之年成熟丰满的肉体多么渴望他去满足! 不过或许他想错了,天后的确不忍心拿他怎样,但对他所挚爱的人儿可就不会那么心慈手软了。起初碍着灵虚大姊的面上,天后忍了又忍,不好对她的外曾孙女下重手,可这天下午爱女又跑来向她哭诉一通、痛诉小魔女的不是! 这下子天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她那倔犟任性、争强好胜,冲动起来往往不计后果的狂性发作,不禁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老娘不发威,你还以为老娘是病猫! 第二天,令无月万分着魔的仙儿便忽然失踪了…… 他整日价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疯狂地跑出去到处找人,找遍了西天的山山水水,但凡他跟仙儿去过的地方都没遗漏,连广寒宫都去找过,可佳人鸿飞冥冥、依然不知所踪! 找了一个月之后他终于绝望,从此更没心思与天后、娘和女仙们胡天胡地,索性成天窝在家里,白天在灵缇的陪伴下发呆,夜里唯恐娘钻进自己的屋里来求欢、无休无止地骚扰他,便躲到青霓姊姊的小屋里去睡,因为她身上同样有魔女诱人的气息。 ***    ***    ***    *** 自仙儿被天后不顾一切地打下凡间历劫后,魔后发疯一般在迷灵仙山与升仙洞府之间往来穿梭。然而被严苛之极的天规所限,即便以她这样的魔后之尊、半仙半魔之大神,也只能涉足于凡间升仙洞府及其上面的萨满神庙内这一处方寸之地,稍有逾越必遭天谴! 所以她唯有日夜托梦、竭尽全力地助爱女尽快修炼恢复转世投胎时几乎尽失的灵力,好让她经由升仙神坛早日重返神界。 即便已将仙儿罚下凡间历劫,暴怒的天后也不想让她好过,特意吩咐欲界四重天的主管让她投胎于凡间一个露宿街头的最低贱乞妇,仙儿出生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吃尽了苦头,长大些后又生得丑陋无比,即便这样,在她尚未满十岁时便遭人强暴,诸般苦难委实难以枚举,后来仙儿实在受不了,选择了自杀,结束了在凡间的第一次生命! 第二次投胎转世,她的际遇更加悲惨,然后是第三次…… 眼见爱女被折磨得如此悲惨、在凡间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怯弱的魔后无力与始作俑者天后抗争,便把满腔怒火转移到无月的身上,她开始恨他!当然她也绝非无理取闹,若非他对仙儿的专宠极大地伤害了太多的女神,包括她自己,天后绝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地虐待仙儿! 早前永失我爱之感已令魔后痛入骨髓,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这份深埋心底的挚爱此刻也全都转化为恨,可谓恨上加恨,再沾上足以令人如痴如醉、浑然忘我的情之一字,一个疯狂的报复念头渐渐在她的心中悄然萌芽,她发誓定要设法拔除这个令自己和爱女均痛不欲生的祸根…… 她本是个柔弱的女子,可无论多么柔弱的女子一旦疯狂起来,也是非常可怕!偏偏她还是一位至性至情的女子,便尤其可怕! ***    ***    ***    *** 这天半夜无月被青霓的身子一阵抽动所惊醒,睁开眼来,见她泪流满脸、仍哽咽不止,紧紧抱住自己、似很害怕的样子。无月先是一惊、继而大喜!青霓姊姊会哭、流泪啦?这至少说明她有了些灵性啊! 无月问她为啥哭?她打手势说:“姊姊梦见你被妖魔打得形神俱灭,再也见不到你啦,简直吓死!”随即使劲儿抹眼泪。 无月抱住她亲吻、抚摸不住安慰,她的身子越来越热,无月温柔地替她宽衣解带她也没反对,与他赤裸裸相拥而吻、深情缠绵,在最激情那一刻,他握住屌儿对准、正准备闯入那块处女地,房门忽然被推开,他大惊回头,是娘那张惊讶愤怒的脸! 他被娘拖到地上暴打,青霓姊姊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用背脊替他挡下娘暴怒之下凶狠的拳打脚踢! 天后获悉后勃然大怒,她最恨的便是仙魔两界之人勾搭成奸,因为她的丈夫便是如此,如今无月也犯禁令她更是难以接受。 天后对他娇纵宠溺异常,虽气极倒也并未把他怎样,可被他冷落长达数月,两位熟母郁积胸中的妒火与愤怒已处于爆发的边缘,只是不忍对他发作而已,同样如同对待仙儿一样,天后将对他的强烈不满再次全都渲泄到青霓头上,认为他多少也是受到些同是魔女的青霓的蛊惑才不愿奉召。 原本男女通奸在仙界只是小错,够不上动天刑,执掌仙界刑罚大权的天后可是再清楚不过,然而不幸的是青霓姊姊只是魔奴,不是真仙之体、尚无正式仙籍,不受天条约束,当然也无法得到它的保护。她被架到天刑架上受刑、接连七七四十九天魂魄经历三昧真火的炙烤等诸般折磨,任无月怎样哭闹、如何恳求天后也没用! 第四十九天上,青霓挣扎着转头、艰难地看了无月一眼,目光从未如此晶莹闪亮,其中溢满了无尽的爱、深深的缱眷和海般温柔……然而就像是回光返照,她的美丽杏眼倏地黯淡下来,随后,无月眼睁睁地看着她从天刑架上蒸发掉、消失无踪。 他伤心欲绝、昏死过去! 被救醒后他赌气不理睬天后和娘,然而架不住娘的爱情攻势和销魂蚀骨的肉体诱惑,十天后再度沦陷于娘的温软怀中。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才得知青霓姊姊也像聂焰一样、被罚到凡间受苦受难去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青霓姊姊,能不能托梦给我,你如今在哪儿啊?我好想你!呜呜呜~ ***    ***    ***    *** 无月由长长的梦境中哭醒过来,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他不禁疑惑:难道我最念念难忘的梦中女子并非灵缇,而是青霓姊姊?或是那个害我头疼的仙儿……抑或兼而有之? 聂焰和青霓姊姊均先我一步历劫红尘、灵缇与精卫尾随于后,三界第一战神聂焰化身为狂暴无敌的大姊、性格做派差相仿佛;仙枝玉叶的灵缇转世投胎于帝王家、看来富贵自有天命;精卫化身为火凤凰、一如她那如火般热情。梦中她们的形貌不算很清楚,但基本上都差不多,我就没啥变化,而且前世今生的性格及命运却也一脉相承…… 与我最亲近的青霓姊姊咋会偏偏不见呢?这太没天理了!不对啊……北风姊姊不就跟青霓姊姊的性格和出身来历差不多么?梦中青霓姊姊的容貌跟北风姊姊也非常相似,莫非就是她? 还有,水姨跟紫烟也很象,她的侍女香儿差不多就是颇有心计的绿绒;至于华琳姊姊等天后的另外四个侍女,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摘月、飞霜、彩虹和艾尔莎四位姊姊;百草阿姨跟君怡惟妙惟肖,她的侍女梨瑰姊姊简直就是影儿的翻版……四师父洞箫阿姨羽化登仙之前就是凡间的侯府夫人,她的容貌和做派跟澄阳侯府的百媚夫人张姨没啥区别,看来再履红尘时又做回了侯府夫人? 还有心爱的仙儿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0章 醒来 心念未已,他一阵头晕脑胀,差点昏厥过去!这是咋回事?只要想到仙儿就……哦不~头好疼!简直脑子里出现那个名字都不行,唉~上次微笑大仙差点害我形神俱灭便跟仙儿有关,眼下连想想都不行! 他不再去想那个名字,只是竭力思索着梦中仙儿的容貌和性格,他所认识的少女中绝没有容貌与之对应者,那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小美人,自己在凡间只要见过一眼便绝不会没有印象!可是性格呢?倔强的情儿跟她倒是很相似,该不会是……情儿?虽容貌天差地远,那那双超大的美丽杏眼…… 不行!下次再遇上仙娘、王母娘娘或灵虚娘娘,一定要把我在仙界所有这些历劫凡间的亲近之人的下落问个清楚明白,将来好一个不落地经由升仙神坛携手同返天庭!无论怎样,我得尽快找到青霓姊姊,将来重返天庭时少了谁也绝不能少了她! 无月心中兴起一阵冲动,赶紧前往围场见北风姊姊加以确认的冲动,因为梦中有种手势是他和青霓姊姊之间独有的沟通方式,只需试试便可真相大白!然而想想周岩,他一时又头大无比,眼下似乎还不是时候,而且还得与灵缇汇合,自己不能出于冲动而耽误了修仙之旅。 随即他又暗忖道,昨夜做梦,灵虚娘娘为自己暂时开启的天眼中看到的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无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魔,难怪转世投胎后对美人和美妇们如此缺乏抵抗力,唉~天生如此,我也没招啊!天后植入我体内的少阳迷香、为我哺乳时施展的催阳大法、药仙的灵药和九节淫蝎,以及灵虚娘娘凝聚于我元神之中的九天菁华,大约就是冲天钻如此变态的原因? 唉~梦中的天后……真是好浪啊!不知还能不能求灵虚娘娘再为我开启一次天眼,让我再看看风情万种的不老天后?而且还有些事情想请教。 于是他试着呼唤了几声,灵虚娘娘毫无回应,却唤醒了躺在身边如饥似渴的晓虹,缠住他又交出了好些公粮…… 清晨,第三暴龙军三纵队队长乌尔铃招集麾下两百长毛铁骑,准备随周韵、无月和晓虹返回神庙。依晓虹之意,周韵命浑河部族长泰格紧急征集大量民夫,筹备足够的筑城用具,准备妥当后立即赶往神庙附近与乌尔铃汇合。 交代完毕之后,周韵立即带队出发,两头巨雕随行,两地相距两百多里,这支形貌怪异的重装铁骑一路急行军,于午时时分赶到目的地。 在神庙前安营扎寨完毕之后,晓虹开始筹划围绕萨满神庙筑城等诸般事宜,包括绘制城堡的布局规划图和工期等。至于城墙和营房的建筑材料,由于神庙背靠大森林,土石和木材资源丰富,尽可就此取材。 由于第二次辽东大战女真军掳掠大批辽民和牲畜,这些人要么成为女真贵族们的奴隶,要么分散到各部落中服劳役,泰格在浑河领地征集民夫的工作进展顺利,筹备筑城用具倒耗费不少时间。第二天下午,泰格便带领第一批民夫大军风尘仆仆地赶来,投入紧张的筑城工作。 趁此间隙,无月进入神庙地窟,来到火山口天桥边,从怀里掏出升仙神匙打开甬道石壁,俯瞰下面的灼热岩浆。 只有他知道……那不是岩浆,而是升仙神坛的守护神、精卫化身的火鸟,他轻轻地呼唤一声:“精卫” 原本一片平静的炽热岩浆倏地沸腾翻涌、惊心动魄,如怀春少女似火热情,在他恍恍惚惚中火红岩浆似化身为浴火凤凰、张开巨大双臂,想要将他拥入怀中,空气中嗡嗡之声大作,渐渐汇聚成似梦中精卫那一声声深情呼唤:龙……龙…… 他但觉沙沙之声大作,头上一湿、衣袖上落下不少雨点,却是下起了小雨,无月心中奇怪,火山口并未见天、地窟中哪来的雨? 他抬头仰望,细密雨丝滴落到头上脸上,点点滴滴的温热渐渐散开,那是火凤凰散发的蒸腾热气在冰冷穹顶凝结成无数水珠,在这一刻同时滴落,如多情少女滚落粉腮的串串泪珠。 他低头俯身,朝下面轻轻地、坚定地柔声说道:“精卫别急,你放心,我会加紧修炼仙道,力争早日重返西天、尽快恢复你的自由身,带你回去。我也不会忘记,你是我的好媳妇儿,永远不会……” 咆哮火山岩浆渐渐恢复平静,焕发出晕光阵阵、如烟如雾,如少女柔情似水的朦胧眼波,又如梦中她那灿烂如花的笑靥、和深情的明眸。 周韵凝立甬道口边,转头看着他莫名其妙地道:“你在嘀咕些啥?竟能呼风唤雨,装神弄鬼么?” 无月从如痴如醉中醒神过来,不知不觉已热泪盈眶,只是尚未滴落而已,他转过脸偷偷擦掉,甩甩头说道:“没啥,大姊,咱们走。”忽地想起前世聂焰的八月十五之约,又随口问道:“大姊还记得八月十五迷灵仙山之约么?还有,您后来遇见过青霓姊姊没有?我真是好想她啊!” 周韵瞪他一眼,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斥道:“你没发烧啊,咋尽说些胡话?什么八月十五之约、什么青霓姊姊?真是莫名其妙!莫非昨夜梦见与一位名叫青霓的大美女有约?真是个见了美女就发情的骚弟弟!” 无月将她拖入甬道、揽住她的腰肢吃吃地道:“大姊难道就不骚么?”抱住美人便上下其手是他难以改掉的坏习惯。 强悍美人嘤咛一声,被爱郎撩拨得心痒难挠,扒下二人的裤儿扯出已涨硬的长甩甩棒槌,把他按倒在地,骑上去套入长屌热烈地纵送起来,嗯嗯啊啊地呻唤道:“人家还不是爱煞你,才……才总是情不自禁嘛。” ……近半个时辰后风平浪静,姊弟俩相拥靠壁而坐,喘息着热吻着,美人柔情蜜意之中有些不满地嘀咕道:“咱俩最近常做这事儿,大姊咋就老怀不上呢?” 无月噗嗤一笑:“大姊以为生孩子是捏泥巴啊?咱俩重逢时间不长,哪有这么快。” 周韵倏地黛眉微蹙,凝目说道:“咦~刚才你说青霓……青霓……我咋隐隐感觉有些熟悉?可大姊认识的人之中没人叫这名字啊!这是咋回事?” 无月心道,前世之事哪有那么容易记起,若非借助灵虚娘娘的天眼,连自己也全忘光了呢!笑笑说道:“大姊想不起就算了,对了,大姊可是天生就这么厉害么?” 周韵想了想,“怎么说呢……打小大姊力气就很大,至于功夫还是跟师祖修炼得来的,只是时常听她老人家说,我修炼进境奇快、远超旁人百倍而已……怎么啦,有啥问题么?” 无月掩饰道:“没、没啥,只是听大姊叫冰姨为老人家,感觉怪怪的而已,冰姨看起来比您也大不了几岁,站在一起就像一对美丽的姊妹花!” 大美人想起在天池师祖洞室中见到的那只丑陋水晶花瓶和瓶底刻的字,不禁疑窦丛生,但觉仍一直硬梆梆地杵在瓤内的长屌跳了几下、更硬了些,忍不住娇嗔无限地啐道:“我呸!提起她老人家你就如此亢奋,屌儿都硬了些!是不是连她老人家都想勾到手?你这个小坏蛋!嗷嗷~大姊里面又被坏弟弟的骚屌儿弄痒了……啊……大姊爱、爱我的宝贝弟弟,快给、给大姊止痒啊!噢!呜呜~” 好几次高潮后依然火辣辣、敏感之极的花心堆中被跳跃的小鸡头勾刮撬动得一阵奇痒,美人腰肢又不由自主地耸摇旋挺起来,越来越重、幅度越来越大,幽深甬道中各种古怪声音再度响起,此起彼伏…… 几天来晓虹忙于张罗筑城之事,连久别重逢的情郎都顾不上多亲热,盖因升仙神坛关系到将来自己能否与情郎同登仙界,自然万分重视此事。在她的策划和乌尔铃、泰格的全力配合下,筑城进展得井井有条且效率倍增。 周韵同样也没闲着,姊弟俩重逢以来,她但凡有空便抓紧时间教无月说女真话。无月虽不明其意,但眼下自己身处女真人的地盘,学会当地语言也好,去年二月逃亡塞外进入女真地界后,他没少吃过语言不通的苦头,所以学起来分外认真。 周韵逐词逐句,先用女真语发音,然后用中原话解释其含义,每个词汇、语句及其含义她都会重复三遍,然后让无月跟读三遍、说出其含义,她验证无误后再接着往下教。无月的悟性和记忆力非常惊人,在语言上很有天赋,两三天时间便学会并记住了最基本的日常用语。 周韵并未满足于此,进一步教他更难些的词汇和语句,且特别注重纠正他发音的错误,对他强调:“无月,大姊不愿假手他人,定要自己教你说女真话,就是为了让你学会辽东女真温罕家族的口音。往后你会注意到,女真各部之间说话的发音有不少差异,不过都能听懂而已。” 无月奇道:“只要能说能听懂女真话就行,我为何定要学会辽东女真的口音呢?” 周韵神秘一笑:“你以后就明白了,眼下先不告诉你,总之你按大姊的口音学说女真话准没错,待你学好了在我姥爷跟前儿冒几句,老头子弄不好会认为你是他哪位从未见过的孙子呢,呵呵!” 无月不满地嘀咕道:“小弟没事儿冒充他的孙子干嘛?那样我和大姊岂非成了近亲婚配?真是!” 姊弟俩几乎啥也不做,每天从早到晚教他学女真语,不到十天的工夫,无月差不多便都学会了。为了巩固他的学习成果,周韵一直坚持用女真语和他交流,除非教新词儿绝不说一句中原话。 眼见无月学得差不多,周韵才有暇去巡视一下工地,城堡规模本就很小,占地不足方圆一里,但求围住神庙即可。高达数丈的一圈环形城墙已初具规模,据晓虹介绍,再有半个月城堡即可完工。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1章 重返沙尔堡 不等筑城完毕,周韵叫上无月,命乌尔铃点起百余人马随二人出行,前往沙尔堡一行。 无月对附近比较熟悉,见行进方向该是前往沙尔堡,但觉奇怪,问道:“大姊在此筑城,不是打算派兵守护神庙么?咱们去沙尔堡干嘛?” 他是用女真语说的,这是大姊的要求,便于熟练掌握。 周韵攥紧双拳、恨恨地道:“沙尔堡距此地不过七八十里地,咱们就近去一趟,去年年初你逃亡塞外时,雅丹那厮竟把你出卖给绣衣阁,差点害你滚下悬崖摔死,大姊绝饶不了他!” “算了,他的生母是北风姊姊的养母,母女感情很深,看在北风姊姊的份儿上咱们就饶了他。”与大姊互道别情、提到自己在沙尔堡那段经历时,无月从大姊嘴里知道了北风姊姊与乌雅瑟一家的渊源。 周韵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好……,大姊说话算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可多少也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另外,根据我娘的策划,将来我姥爷过世后,在部落首领联盟大会上打算让你以大舅楚必塔的次子郭尔吉的身份,角逐新一代女真之王。其实我这个表弟早已夭折,我娘将在大会上宣称她私下收养了表弟,当年对外谎称他已夭折只是怕被大舅牵连而已。这次大姊就带你先去亮亮相,借雅丹之口再透露点儿风声出去,也好为将来做些准备。” 无月恍然大悟地道:“难怪大姊要教我说女真话,还非得学本部口音,还真是为了将来让我冒充你姥爷的孙子、你那位表弟啊?” “咋啦?不行么?你本是我娘的养子兼徒儿,本就是温罕家族成员,也不全是冒充,只是换一个更有利的身份、方便角逐女真新汗而已。你真是很聪明,短短时间内女真语就学得差不多,大姊教你的那些基本已能应付,到了沙尔堡,即便遇上你听不懂或不会说的,你尽管装糊涂便是,给他们一个莫测高深。” 姊弟俩策马并肩,一路以女真语闲聊一路前行,不到一个时辰,于巳时时分赶到沙尔堡城下。堡门守卫忽然见来了这许多长毛罗刹,个个面露骇异之色,最近有关这些长毛海盗无恶不作的的恐怖传闻很多,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 周韵在堡门数十丈外勒马停下,以眼神向乌尔铃示意,乌尔铃呼啦一声大呼,率一伙彪悍人熊挥舞着战斧呼啦啦冲向堡门,将堡门前那几个守卫打翻在地,继而冲入堡中大肆骚扰!骨嵬部众除了狩猎和捕鲸,一年中大多时候都是非渔猎季节,还兼做海盗,北海沿岸诸部落深受其害。这些长毛悍妇及壮汉干这等打家劫舍之事尤为擅长,一时间沙尔堡中哭爹叫娘、被搞得鸡飞狗跳! 萨斯喀森林大战时,因雅丹年幼,夜弥夫人尽起本部百余人马,委托海格代堡主率军随尚明军出征,经历过初期被围的困境后最终大获全胜。因海格率军作战有功,沙尔堡也分得一些掳掠的财物、牲畜和奴隶,他昨天刚带着部下满载而归,眼下城堡中正喜气洋洋地分配这些战利品,当然其中最好的归巴台家所有。 正带人分发战利品的海格惊闻堡中来了一伙长毛海盗,忙纠集人马赶来拦截,却哪是经历过大小姐魔鬼训练的这伙暴徒之敌?他匆匆集结起来的人马一触即溃,乌尔铃率部长驱直入,攻入巴台家生俘雅丹,押送到堡门外大小姐马前。夜弥夫人和乌雅瑟闻讯匆匆赶来,一见竟是慕容家大小姐大驾光临,赶紧上前拜见。 一边的雅丹已被一名长毛壮汉的皮鞭抽得鬼叫连天,夜弥夫人和乌雅瑟心疼不已,连连磕头求情:“雅丹不知因何事冒犯到大小姐,求求大小姐饶过他,他还年幼,再打下去会出事的。” 周韵高踞大黑马上,冷笑一声道:“因何事?你们自个儿问问雅丹这混蛋!”随即转向雅丹说道:“不长眼的家伙,你且抬头看看他是谁?我表弟你都敢出卖,差点害死他,不是成心找死么?” 雅丹刚被押来此地便被揍得没头没脸,还以为大小姐是为乌雅瑟这贱妇出头,只要她闻讯赶来求情应该就没事,可他抬头一看,顿时亡魂大冒!战战兢兢地问:“他……他是您的表弟?” 周韵恨恨地道:“不错,我大舅的次子郭尔吉。” “可、可据小子所知,他、他不是早已夭、夭折了么?” 周韵连声啐道:“真是乌鸦嘴!人好好在这儿你敢咒他,找死么?” 雅丹连连磕头,“小子不敢!大小姐饶命!” 周韵压低嗓音说道:“我不妨私下告诉你,这其中另有隐情,我娘一向最疼这个侄子,当初大舅被圈禁时我娘心疼他孤苦无依,且怕他受父亲牵连,便偷偷把他带走、收为养子,并对外宣称他已夭折。此事乃天大机密,本不该跟你说的,不过你马上就要被活活打死,告诉你也无妨,也算让你死个明白!” 雅丹骇得魂飞魄散,连声哀告:“大小姐饶命!饶命啊!此事打死小子也不敢乱说的!呜呜呜……”一阵哭嚎,尿都吓出来了! 周韵心中冷笑,这厮是啥货色她再清楚不过,要他不去透露给尚明、恐怕打死他都做不到。当然了,这正是她希望的结果。 夜弥夫人和乌雅瑟见雅丹如此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也不由得一紧,知道是去年雅丹干的那件昧良心之事东窗事发,一时间张口结舌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近一年前慕容格格的养子在大黑山跳下悬崖、下落不明,听得海格回报后雅丹暴跳如雷,将海格和亚布暴打一顿后足足关了两个多月,他肠子都悔青了,钱财没到手不说还埋下无穷隐患!为此他一直寝食难安,一心指望那小子已被摔死,至少大家相安无事。 眼下债主上门,他还有啥好说?原本还指望尚明大人为自己出头,可据说他都被这位无恶不作的齐天格格整得没脾气,还能指望谁? 然而背上叭叭之声大作,抽得他疼彻心扉!也顾不得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嘶声哀告不已:“大小姐饶命啊!是小子错了!小子愿以所有家当向表公子谢罪,但求大小姐叫他别再打啦!啊哟~呜呜呜~疼死我啦!” 周韵鄙夷不堪地撇撇嘴,“温罕家的人还缺你那点儿破烂么?哼!继续给我往死里打!” 长毛壮汉嫌皮鞭不给劲儿,又去找来一根木棒,看似成心要把雅丹活活打死。夜弥夫人和乌雅瑟看得魂飞魄散,扑倒在周韵马头之下哀哭求饶,被五花大绑的海格等人见情势不对,也跪倒一大片齐声替少堡主求情。 周韵面容冷肃、不为所动,壮汉一棒子敲在雅丹屁股上,打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夜弥夫人和乌雅瑟匍匐爬到他身上打算替他挨打,却被长毛兵拉住无法如愿,急得嚎啕大哭! 与大姊并肩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无月见雅丹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不知大姊做何打算,加上这家伙差点害死自己倒也罢了,还害得情儿失踪,委实可恨之极,也就收起不忍之心,懒得多管。 正闹得不可开交,但见一位身穿紫貂裘袍的少女匆匆奔出堡门,大声叫道:“快住手!你们成心要打死人吗?”言来焦急万分,话音却娇脆如黄鹂长鸣般悦耳。 无月心中一动,去年在沙尔堡中似听过这样的娇脆嗓音,只是当时听不懂而已,不过显然是在替自己说话,还曾与雅丹争吵不休,抬眼看去,见少女娇嗔满面,体态欣长匀停、脸上却犹带稚气,应该不过十一二岁,虽粉面含霜仍不失娇憨可爱,宜嗔宜喜、美丽动人。 他暗自惊异,女真少女个个如此早熟,放到中原该是二十岁大姑娘的身材,不禁用女真语问道:“姑娘可是雅琪小姐?” 这位少女正是乌雅瑟为巴台老爷所生的幼女巴台雅琪,今年十一岁,从小与哥哥一起被夫人养大,一直不知乌雅瑟才是自己的生母。眼见哥哥还在被可怕的长毛巨汉挥棒猛打屁股,她忙跑到无月跟前抓住马缰、抬头急急说道:“我就是!去年我曾替公子求情的,还记得么?当时你虽被蒙住眼睛,应该能听出我的口音的,求求你,快让那个可怕的家伙别打啦!” 无月温和地笑笑,“我当然记得,要不咋能叫出你的名字?”言罢转头看看大姊,意似求情。 周韵抬抬手让壮汉住手,冷冷地道:“乌尔铃,你带队就地扎营,把这家伙押下去严加看管,至于是否饶他一命,哼哼……”言罢抬眼望天,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模样。 夜弥夫人等人眼睁睁地看着雅丹被壮汉象拖死狗一般带走,虽心中忐忑,不知他最终下场如何,但好歹已逃过眼前一劫,纷纷挤到大小姐马头之前拜伏于地。 夜弥夫人当先言道:“但望大小姐能饶过犬子一命……”随即殷勤地邀请大小姐带人进入城堡稍息风尘,她也好尽地主之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2章 福至心灵 周韵大剌剌地道:“刚才我说过,为我表弟之事我娘和我都很生气,没派大军踏平沙尔堡已很不错,要想饶他一命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事儿先放放再说,我这些手下粗野得紧,驻扎在堡中恐扰得大家不得安宁,我和表弟随你们进去就是。” 人家已说到这份儿上,夜弥夫人唯唯诺诺地不好再说啥,上前亲自替大小姐牵马,请她和无月进入城堡,同时吩咐奴仆赶紧准备上等野味以招待贵宾。 这边厢雅琪为无月牵马而行,一边走一边对他轻声说道:“谢谢公子!” 无月似乎天生对两类女子很容易生出好感,年长或年幼的,当然有个前提,不能是歪瓜烂枣,雅琪不仅不是,反而既可爱又美丽,所以他笑得愈发温暖可亲,“你先别谢我,到底放不放你哥哥一马,我说了不算。”言罢朝大姊努努嘴,意思是她说了才算。 刚好迎上大姊瞪得大大的眼睛。见他这么快就和美貌小姑娘打得火热,大美人顿时警惕起来,以严厉的目光警告他收敛一些。无月冲她眨眨眼,意思是提醒她保持淑女风度,于是大美人极为难得地乖巧一笑,恋恋不舍地收回威胁的目光。 雅琪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二人脸上转来转去,倏地福至心灵,又低声说道:“看来公子是能做主的,反正我是求定你啦!其实听说你摔下悬崖,我难过了好久,赌气两个多月没理睬哥哥,唉~你总算没事就好……” 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坐定,挥退闲杂人等之后,夜弥夫人跪在无月面前,恭声说道:“未曾想大王子家的郭尔吉少爷居然还在,咱们上次无知冒犯,万望少爷恕罪!” 她身后的乌雅瑟也跟着一起下跪。无月可当不起,忙起身扶起她俩,倒并非当不起夜弥夫人一跪,就凭母子俩去年的所作所为,他觉得让她跪上几天几夜也活该。 他是当不起乌雅瑟一跪。她身上有北风姊姊的味道,她是北风姊姊的养母,爱屋及乌之下,他对这位苦命的妇人有着一份难以描述的感情。在对待自己的问题上她或许有些自私,但母爱本就是自私的,北风姊姊对我不也这样么?关心则乱之下往往没有原则可言。 借无月内急,夜弥夫人吩咐她带无月去小解之机,乌雅瑟对他说道:“郭尔吉少爷,去年之事真是对不起!” 无月低声说道:“我知道伯母这样做是为了雅丹,母爱是无罪的,我理解。” 乌雅瑟惊道:“少、少爷知道雅丹老爷……?” 无月点点头,“大姊私下跟我说过。” 乌雅瑟迟疑半晌,似下定决心般说道:“少爷知道雅丹老爷和雅琪小姐是我所生,一定不知道我还是雅丹老爷的女人,去年下半年已为他生下一个女儿,眼下肚里又怀上了他的孩子,所、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眼看他出事……” 无月一惊,随即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夜弥夫人知晓此事么?” “知道,夫人一心想抱孙子,知道我挺能生养,将来雅丹老爷娶妻时打算让我填房,希望我多为她生几个孙子呢。” 无月不胜唏嘘,这个可怜的女人自被俘到辽东女真为奴,便沦为生育工具,先是被巴台老爷霸占、为他生儿育女,继而又被儿子霸占,怀上母子乱伦的结晶,还得继续生,颇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您竟然也愿意么?” “唉~这一切都是命,没法子啊!要说起来,自己生下的孩子无法相认,谁会乐意呢?” “北风姊姊一直想把伯母接走、好好孝敬您,伯母为啥不愿呢?闲聊时她曾跟我提起,真是好担心您呢。” 乌雅瑟眼眶一红,动情地道:“她是个重感情的好丫头,我不知……她一向沉默寡言,心事从不对人说,唯独对我还肯说些,每次她来,十句话中倒有一多半要提到你,虽从未提到一个爱字,但我看得出她真是好喜欢你,除了女人对男人的爱无所不包,她还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来爱,就像我对雅丹一样。我从未经历过情爱,没经验,但我感觉一个女人能对一个男人爱得如此深沉还真是少见。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爱护她,不要再让她受苦,让她别以我为念,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是个苦命的孩子,我真不希望她将来跟我一样……” 她言来哽咽不止,无月听得更是热泪盈眶!在外这么长时间,最让他割舍不下的便是那条白色身影,因为那是家的象征,他觉得自己就像随风飘摇的风筝,而她就是线团,无论飘到哪儿,他的喜怒哀乐总与她相关。他倒霉时渴望她的保护,春风得意时首先想到的、是和她一起分享才算真正的快乐,看到美丽的景色总会琢磨着将来带她一起来看。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跟她密不可分。 他很想像乌雅瑟所说的那样去做,让北风姊姊过得无忧无虑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之一,而且一直雄心勃勃、时常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对她如何如何好,可除了博得姊姊芳心大慰,自己何曾做到过?她仍很少露出开怀笑靥、眉宇间总是难以舒展开来,甚至为了呵护自己而倍受折磨。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自己兑现承诺的信心越来越不足,就拿这次来说,天知道自己多想飞回围场去看看她!然而,我已不是小孩,这一回去可能引发的灾祸难以预料,就像大姊父女回府那次……唉!人生充满无奈,不仅对乌雅瑟、对北风姊姊,还是对别的谁! 所以他无法对乌雅瑟保证什么,只能说:“我会尽力的,即便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至少也会竭尽全力、不让她再受伤害。” 当初无月逃到辽东女真地界时预想中却并未实现的贵宾待遇、热烈欢迎以及热闹非凡的接风晚宴,今儿全给他补上了。杯觥交错间,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自己还是自己,两次前来待遇何其不同?看来这世间得靠实力说话。 席间以夜弥夫人为首,众人拼命向大姊敬酒,大姊来者不拒,酒量实在惊人!来敬他的也不少,为他斟酒的雅琪忙得不亦乐乎,渐渐有些不胜酒力。 这时夜弥夫人又端起酒碗敬他:“表少爷,贱妾再敬你一碗,聊表心意,过往之事望能既往不咎。”言罢先干为敬。 为了解救雅丹她今晚可谓拼了老命,可着劲儿陪姊弟俩海喝一通,这会儿已喝得醉颜微酡、腮晕潮红,烛光下美妇星眸迷离、成熟徐娘风韵颇为撩人。 无月看得一呆,借着酒意呵呵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碗酒未喝,在下倒先醉了。” 夜弥夫人也笑道:“表少爷此话怎讲?” 无月含笑不语,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散席,姊弟俩被安排在两间布设最豪华的木屋中歇息。与大姊闲聊几句之后无月打算回房歇息,周韵一把拉住他:“你还回去干嘛,就在这儿跟大姊睡。今晚喝多,脑子晕乎乎地,好想……” 无月道:“大姊,咱俩尚未成亲,在别人家做客怎好住在一起?” 大美人二话不说,搂住他的腰象摔跤一般把他扔到热炕上,娇喘吁吁地嗔道:“你先是和雅琪那小丫头嘀嘀咕咕,后来又和夜弥这个老女人眉来眼去,以为大姊看不出么?真是看得我火旺,好想发泄!你喜欢女人,大姊尽可满足你……” 她一身绝世神功用来宽衣解带同样管用,二人三两下已变成两条光溜溜的雪白肉虫,相互紧紧缠绕,渐渐地双方最充血膨大的部位便深深地契合在一起,少女的呻吟和少年的粗喘声响成一片,一时间春意无限…… 三两下把醉眼迷离、激情澎湃的大姊搞定,还省下一射,眼看她沉沉睡去,无月觉得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好些,免得清晨起床被乌雅瑟撞见,面上须不好看。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木桌上一灯如豆,但见夜弥夫人以手支颐坐在桌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醉眼乜斜间分外撩人,他不禁一怔,问道:“夫人还没睡?” 夜弥夫人盈盈起身,低声说道:“我还有话想对表少爷说,特意在这儿等你。” “是为了雅丹?” 夜弥夫人双膝一曲,看似要下跪。他忙上前扶住她,说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无需如此。”但觉触手一片绵软温热,这才发觉右手无意间搭在了人家高耸柔软的右乳上,忙不迭地把手松开。 美妇脸上一红,高大丰满的娇躯失去支撑,向他倒来,他只好又伸手扶住。 夜弥夫人忽地泣声道:“表少爷,请你跟大小姐说说,让她饶过我儿这一次!算我求求你!” 无月皱眉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夫人还是跟她说。” 夜弥夫人忧心忡忡地道:“慕容家大小姐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找她没用的,她这次看来是非要杀了雅丹不可,呜呜呜~我将来没了倚靠,可咋办啊!” “我也没招啊,大姊要做的事没人拦得住。” 夜弥夫人泪眼朦胧、定定地看着他,“贱妾看得出,你的话大小姐一定会听。只要表少爷能帮这个忙,那便是天大恩德,贱妾什么都愿意给你。” “我大姊说过,温罕家的子孙不缺这些……” 美妇声若蚊呐地道:“我愿把自己奉上,只是不知表少爷是否嫌贱妾姿容浅陋?” 无月对成熟美妇的投怀送抱从来缺乏免疫力,“夫人娇艳若盛放牡丹,在下岂会嫌弃?” 夜弥夫人本是端庄妇人,只为爱儿缘故不惜牺牲色相,闻言娇羞不胜,噗地一声吹熄烛火。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3章 心甘情愿 “别人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今儿咱就尝尝是否真的不甜?”无月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抚摸丰腴美妇浑身上下,高耸酥乳和肥美牝户是骚扰重点。 “贱妾不是被你强扭的瓜,你这样的人物哪个女人不爱?我是心甘情愿的……”美妇一边说,一边姿态曼妙地宽衣解带,很快变成一丝不挂的肥白羊,玉体横陈于热炕之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无月趴到她身上,软玉温香抱满怀,“夫人这话在下很难相信。” 美妇主动和他接吻,含含糊糊地道:“信不信表少爷玩过就知道……贱妾没生育,老爷很少与我行房,老爷去世后我更是绝了此事。我虽已四十岁,可女人到了这年纪也还是有需要的……” 她伸手捞向棒儿,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啊,好长好硬的屌儿!”忍不住捏了几把。 无月当然知道四旬妇人有需要,而且通常情况下都更需要,他的手伸下去,发觉幽谷中已湿滑一片、热烘烘的,红珠已冒头,穴儿已张开,小小的阴道口热乎乎的,指头探进去搅动几下,发出吱吱水响,但觉美妇身子绷紧、呻唤几声,手指随即被夹紧。 美妇母猫叫春般哼唧着道:“表少爷进来,贱妾已准备就绪,今晚让你玩个够!” “唉~母爱真是伟大,夫人挺身为儿拼命,在下钦佩万分。”话虽如此,并不表明他会放过这个女人,下体挨挨凑凑地贴上去,美妇妙手一拨,棒头已滑入阴道口半截! 黑暗中二人的呼吸同时急剧地重浊起来,他略一用力,棒头已整个陷入,随即猛地往里一顶,顿时长驱直入,棒头找到宫口重重撞去!由于捅到底后棒儿并未齐根没入,撞击力道尤其大! 久旷的狭窄阴道倏地被急剧扩张、撑满,美妇嘶嘶连声、尚未从撕裂般疼痛中醒神过来,娇嫩敏感的宫口又遭遇猛烈撞击,更加受不了,虽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声:“表少爷轻点好么?这一下,捅得贱妾好、好疼啊!” 无月才懒得管她,暴虐之心顿起,死死揽住她的腰肢猛顶猛冲起来,抽插得比任何一次都猛!冲天钻似也感受到主人心意,全力发动,蛇头做出各种各样变态的钻刺动作,三两下把从未开启过的宫口钻开缝隙,也不管美妇是否受得了,在暴怒书生一顶之下,棒头已硬生生钻进更加狭窄的宫口之中! 夜弥夫人惨叫一声,绝对撕裂的感觉,深处火辣辣得似在流血,竭力把住少年胯部阻止他进一步深入。可无月狂劲儿一上来便收敛不住,愈发用力象打桩一般猛顶,在灵动冲天钻的密切配合下冲破层层强大阻隔,将宫口几乎整个破开,让美妇彻底尝试到二度破瓜的痛苦滋味! 美妇难过得颤声道:“啊哟!嗷嗷~好、好痛啊!表少爷轻点儿,求求你!啊~” 噼啪水声响得更急,粗暴地抽插近百多次之后,美妇推拒的手渐渐变成搂抱、越来越紧,她的腰肢拱起,开始耸动旋摇着迎合他的抽插。巨大的痛楚之后是奇痒钻心、销魂蚀骨,痛苦到快感之间转换得太过突然,令她毫无思想准备…… “嗷嗷!里面好、好痒啊!我要!使劲儿顶,把贱妾的屄顶烂!天啊,受不了!头好、好晕!” 一刻钟之后,美妇开始尖叫连连,不过听来却不再像惨叫,而是那种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叫声,柔软火热娇躯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她得到了高潮! “夫人小点声儿,可别把我大姊吵醒了。”待她神智渐复,无月赶紧提醒道。 “大小姐还管你玩女人么?贱妾就觉得你表姊弟俩关系不寻常,早偷吃禁果了?” “反正见了咱俩这样,大姊一定会很不高兴的,弄不好会发飙的。” 夜弥夫人勾住他的脖子,娇慵不胜地道:“刚才你用力好猛,干得人家好痛啊!”声音压低许多,儿子的问题尚未解决,若再惹得煞星吃醋可就糟了。 “可夫人眼下这样子不象很难过的样子哦?”冲天钻硬度不减,依然直挺挺地杵在深处,话未完棒头又跳了几下。 美妇双眼再度瞪大,忍不住嗷地叫出声来,腰肢随之耸摇起来,邀请少年继续,于是噼啪水声再起,二人在炕上翻来滚去,被翻红浪,枕头床褥和衣衫横七竖八、一片狼藉,一会儿男上女下,一会儿又变成女上男下,接吻哺乳交替进行,美妇乳头涨得越来越大,情欲也越来越高涨,抱紧少年抵死缠绵,黑暗中每隔一阵便会听见她那失控的失魂呻唤。 在她叫得最高亢那一瞬,无月也一泄如注,全部深深灌入美妇火热宫口之中,与她痉挛着奔涌而出的阴精合流…… 擦拭下体时,见夜弥红肿不堪的玉门溢出缕缕血迹,无月不禁一呆,“未曾想夫人竟是处子之身,怪在下心急了,不知怜香惜玉。” 夜弥夫人横他一眼,说道:“贱妾是已婚妇人,哪来的处子之身?是花心被你捣烂啦,所以流血,不过刚才少爷的确对我太粗暴了些,老爷当年都未曾如此对我!” 无月赧颜道:“方才在下心怀报复之念,实在对不住啦。” 夜弥夫人腻声道:“贱妾有错在先,这也是该得到的惩罚,不过呢,后来感觉很好。” 无月见她清理完毕后既未起身穿衣,更没有想要离开之意,只好提醒道:“夫人快回房,若被大姊发觉可不是闹着玩的!” 夜弥夫人四肢大张,大丛屄毛下红红穴儿仍有缕缕琼浆溢出,娇慵无限地道:“贱妾这身老骨头都快被表少爷拆散了,这会儿可动不了。” 无月无奈,只好穿好衣衫把她抱回她屋里,美妇高大丰满,份量可不轻,他猛射一通后身子虚弱,若非身怀武功还真抱不动她,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往后与美妇偷情最好还是到人家屋里,免得事后麻烦。 “夫人睡,在下回房了。”他把夜弥放在炕上,为她盖好被子。 夜弥夫人勾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长长热吻,“表少爷留下多住几天,贱妾夜里不闩门,你想玩的时候随时可以摸进来找我。” 无月伸手进被窝摸摸湿热小穴,“夫人房门不关,这道小门儿也开着,岂非随便哪个男人抹黑进来都可以玩你?” “所以说,你最好每天晚上早早过来,免得贱妾被别的男人偷了,咯咯!” “既然这样,我现在先弄过瘾再说!”他趴到美妇身上作势又要入巷。 夜弥夫人连连讨饶:“贱妾的屄都被弄破、红肿不堪,这会儿可不能再被捅了,表少爷放人家一马!” 无月不为已甚,却仍恶狠狠地威胁道:“夫人记住,你的浪屄只能被我捅,若敢和其他男人私通,我马上捅死夫人!” “贱妾可不敢!再说被表少爷捅得这么舒服,才不想其他男人呢!对了,表少爷千万别忘了向大小姐说情的事儿。”这是她献身的主要目的,自然得提醒表少爷一声儿。 “在下既然占了夫人的便宜,这事儿在下尽力而为,不过可不敢保证什么,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怪我。我知道夫人是为了雅丹,可有一事不明,夫人怎么知道在下……” 夜弥夫人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贱妾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晚宴上表少爷看我的目光色色的,言语间颇有撩拨之意,还有啥不明白的?你身为天汗长房孙,父亲虽获罪被杀,却有慕容格格做你靠山,自然不稀罕金银财宝,贱妾思来想去,只好把你还算感兴趣的身子献给你了,希望多少能有点用……” 清晨,无月迷迷糊糊仍在梦中,但听房门咣当一声打开,门板差点被撞飞!他吓了一跳,以为沙尔堡中人不服、乘隙前来报复自己,忙凝神戒备。 一阵香风扑面,睁眼一看,却是大姊秀发披垂肩头、衣裳穿得乱七八糟,风风火火地扑到自己身上又揉又捏,重点往自己的命根子招呼,他愁眉苦脸地道:“大姊,俗话说皇上不差饿兵,我还没吃早餐,可没力气……” 大美人打断他道:“大姊又没说要强奸你,只是睁开眼就想找你玩儿嘛!瞧你那没出息的小样儿,还敢到处招揽女人!” 抱住他翻来滚去地好一番折腾,如此结实的热炕被弄得直掉灰、摇摇欲坠,炕上一片狼藉,用被翻红浪已不足以形容!无月被蹂躏得筋骨酸软,哇哇大叫道:“大姊轻点儿成么,一身骨头都快被你拆散,啊哟~” “这是大姊爱的表达,轻了不足以发泄大姊对你火一般的热爱!”美人嘟起红唇贴住他的嘴猛吸。 舌头吱溜一下被她吸进檀口之中,随即遭到压榨般的啯吸、香舌的猛扫和玉齿无情的啃咬,偶尔似难抑火爆激情还咬得挺重,恨不得咬掉他的舌头吃掉似的! “唔唔~大姊松松,舌头被咬出血啦!”无月拼命挣扎,却哪里挣得动?舌头被咬住更不敢用力扯回,怕真被咬断。 美人粉腮潮红,大口娇喘不止,意乱情迷地颤声道:“哦,无月,大姊实在爱死你!无论多么使劲儿爱都爱不够!怎么办啊?”神情间似无限苦恼。 无月实在受不了大姊如火如荼的热情,只好扯下大姊裤儿,把棒儿捅进去帮她泻泻心头熊熊燃烧的情火……唉~还是冲天钻好使!两刻多钟之后大美人已瘫软如泥,只有抱住他嗷嗷乱叫、泄得欲仙欲死的命! 风停雨歇之后姊弟俩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轻怜蜜爱,下体却仍交合在一起,棒儿仍被大姊夹得紧紧,似乎唯恐跑别人家洞儿里。无月心里多了一层担忧,往后若每天都得像这样喂大姊吃早餐,不知身体是否受得了? 总算穿衣起床,见大姊钗横发乱,他呵呵笑道:“大姊尚未梳洗么?” 美人娇媚欲滴地道:“急着来找你爱爱,没顾得上。” 无月出门,见雅琪侍立门外,奇道:“雅琪小姐?” 雅琪笑笑:“不敢当,若公子不嫌弃,咱俩以兄妹相称如何?” “哦,也好,雅琪妹妹如此可爱,在下岂会嫌弃?对了,你站这儿干嘛?为何不进屋坐坐?” “谢谢公子!”小姑娘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有些难为情地道:“娘为表示诚意,本想亲自侍候大小姐和公子梳洗的,可她身子不适,特让我代娘过来侍候,见大小姐和公子有事,所以不敢妄入。” 无月皱眉道:“咱俩既然说好兄妹相称,妹子也别叫我公子,我比雅丹年纪大,尽管叫我大哥就好。” 这边厢大美人粉腮鼓起老高,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心浮气躁地吼叫:“我说雅琪丫头,咱俩常来常往也没见你认我做大姊,认大哥倒挺积极!嘿嘿,我看……” 无月忙以眼神示意,保持淑女风度!大小姐猛省,这才硬生生咽下后面很难听的话头。 雅琪走到她身前,拉住她的衣角乖巧地说道:“小妹一直想叫你大姊,只是怕自己不配罢了。若大姊乐意,小妹可是求之不得!” 大小姐浑身绷直、脸上表情很不友好。小姑娘但觉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无月瞄瞄大姊,若有所思地道:“其实做大姊最首要的一点,是要有……” 其实大小姐最在意的是自己的正室之位是否牢靠,其他的么?相对而言没那么重要,粉颊立马冰河解冻,拉住雅琪的小手呵呵笑道:“好,既然他是你的大哥,我自然就是你的大姊了。” 雅琪开始侍候表姊弟俩梳洗。无月见她笨手笨脚,把大姊妆扮得像个彻头彻尾的野丫头,不禁乐了:“妹子不会侍候人?” 雅琪赧颜道:“小妹弄得不好,让大哥见笑了。” 这时乌雅瑟走进屋里,恭声说道:“还是我来侍候大小姐和表少爷。” 无月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乌雅瑟笑笑:“没事儿,夫人交代,让其他仆妇来实在不成敬意。” 无月这才没再说啥。 梳洗已毕,用过丰盛但在无月看来不太好吃的早餐之后,他对雅琪说道:“妹子,今儿没事儿,能带大哥到附近转转么?上次来时被蒙住眼睛,啥也没看见。” 雅琪喜道:“好啊!妹子乐意效劳。” 大小姐忙到:“我对附近很熟悉,大姊带你去逛逛也一样。” 无月问道:“那就一起?人多热闹些。” 大小姐看似有些不情愿,可最终还是咬咬碎牙说道:“好,就依你。” 附近全是丘陵地带,森林湖泊星罗棋布,与中原景色迥异,这还是无月首次以轻松心态游历辽东风光,一路走马观花,一时心怀大畅,和雅琪有说有笑,一路听她介绍有特色的景点和历史典故,听得津津有味。 大小姐大多数时候是在跟大黑马较劲儿,忽而松缰疾驰一阵,时而勒紧马缰原地唏律律打转,总之没片刻安生的时候,偶尔凑上来说几句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索性纵马狂奔追逐穿梭于森林间的狍子去了,没多一会儿马屁股上已摞起好几只。 “大姊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在拿狍子撒气,可是不喜欢小妹?”小美人与无月策马并肩缓行,黛眉微蹙地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4章 初春寒夜 “没事儿,大姊一向好动,最喜欢跟自个儿较劲儿,妹子不用管她,当然能说几句哄她高兴的话最好。”无月边说边下马,随后伸手去扶雅琪。 小姑娘左脚在马镫上不慎一滑,正翻身下马的娇躯整个摔入无月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无月趁势揽住小美人纤柔腰肢坐在草地上,笑道:“妹子差不多是在马背上长大,可下马动作有些不标准哦。” 雅琪脸上一红,扭捏不安地坐直身子,也不知是否该挣脱他的怀抱,以来不好得罪他,而来在他怀里竟有种很异样的感觉。原本她的马上功夫不至如此不济,只因下马时见他伸手来扶,怀春少女顿时心如鹿撞,心慌慌之际故而失态。 心里乱七八糟地沉默半晌,她终究还是没有挪开身子,想起娘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定定神说道:“大哥,附近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带你逛到,你、你可以在堡中多留些时日么?”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妹子自己想留我、还是你娘要你这么说的?”他原本并非轻薄之人,可不知怎地,与情儿失散之后,他对稚龄女孩特有亲切感,每每见到便心痒难挠,有种想把人家抱进怀里疼惜一番的冲动。 阵阵带有特异气息的热气喷来,小美人但觉耳际痒酥酥的,竟似倏地扩展到全身,娇躯一阵发热,不安地扭扭纤腰,脸红红地道:“有何差别么?” “当然有啦!若是妹子希望我多留些日子,嘿嘿~大哥倒是求之不得。” 小美人抬头瞅他一眼,又迅速低头,老老实实地道:“大哥真聪明,的确是我娘交代过,不、不过,我也、也希望大哥能……”话未完小脸已红得象块红布,似再也说不下去。 无月紧紧怀中纤腰,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笑:“若妹子能天天象这样陪我,大哥倒是愿意在沙尔堡住上一些日子,呵呵!” “若是大哥愿意我陪在你身边,小妹也是求之不得,可不知大姊是否乐意哩?” 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小姐忽地策马冲来,马蹄扬起的草屑溅得无月和雅琪一身,嚷嚷道:“饿了,咱烤肉吃!” 无月下意识地松开怀中的可爱小姑娘,大美人跳下马一屁股坐在中间,把二人挤得东倒西歪,随即三人大眼瞪小眼,谁负责剖腹剥皮和烤肉? “雅琪,嗯~”大小姐朝小妹努努嘴。 终于把碍眼的小家伙撵走,远远地到小溪边打理狍子去了,她甜甜蜜蜜地搂住无月好一番亲热。 雅琪把狍子清理好,用溪水洗净后提回来。无月见她小脸和柔荑冻得通红,很是心疼地接过狍子,抽出弯刀切割开来,人手一大块腿子肉架在火上烤。 大小姐这会儿倒忙碌开来,从马鞍褡裢里掏出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双手抱着一大堆跑回火堆旁,呼啦啦全扔地上,随即一一拔开瓶塞,倒出些粉末酱汁之类到无月那块肉上,把肉里里外外揉捏一阵、将佐料抹匀,这才重新穿上树枝架到火上烤,柔声说道:“无月,你的这块大姊替你烤。” 无月点点头,伸手接过大姊那块,用手拿着翻烤起来。去年的逃亡生涯他没少做这等事儿,手法倒也娴熟,见大姊在另外两块肉上只撒了点儿盐抹匀了事,奇道:“你们的咋不多抹点佐料呢?” 大小姐精心地翻烤着手中的狍子肉,随口答道:“我和雅琪可没你那么挑食,就这样挺好,原汁原味儿。” 无月问雅琪:“你们平时就这么吃么?” 雅琪看看大小姐又看看他,点点头说道:“盐在我们这可是稀罕物,通常贵族之家才有,更别说其他香料了,猎户们大多啥都不放就这样煮来吃呢。” 无月皱眉摇头,一副疼惜模样,“瞧你娇滴滴的模样,吃得如此粗陋,真是不可思议!” 大小姐撇撇嘴不满地道:“看来大姊这等粗鲁女子就活该吃些粗陋的食物喽?” 无月忙陪笑道:“我说雅琪妹子也包括大姊在内嘛,娇滴滴的大姊真是美啊~”后面一句是用女真语唱出来的,且表情夸张。 两位大小美人齐齐噗嗤一笑,娇滴滴?在座的包括大小姐在内,没一个相信! 大小姐烤好之后把肉递给无月,“喏,可以吃了。”随手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大口啃吃起来。 无月接过一看,表皮被烤得金黄,尚吱吱直响却不见冒油,试着啃了一口,但觉皮酥肉嫩,那个香啊!竟似从未尝过的美味!不禁心服口服地赞道:“我瞧大姊这手艺,啧啧!估计皇家御厨都快赶不上啦!” 大小姐心里喜滋滋的,含含糊糊地道:“少贫嘴,快用肉堵住你的油嘴滑舌!” 无月依言用肉堵住了嘴巴,却没啃肉,因为他看着大姊的吃相目瞪口呆!大姊那只狍子腿怎么也有两斤多?就这会儿工夫已消灭得干干净净,连脆骨都嘎嘣嘎嘣地嚼来吃了! 大小姐用树枝穿上另一块肉,正待拿到火上烤,见无月目光灼灼地瞪视着自己,猛地想起什么,讪讪地放下那块肉,赧颜道:“今儿跑这么远的路,饿了,平时大姊可没这么能吃。” 眼见他啃着肉仍好奇地打量着自己,活像欣赏怪物,不禁恼羞成怒,娇嗔不已地啐道:“瞧你那小样儿!担心往后养不起这么能吃的老婆么?” 无月心中暗笑,紫烟那么能吃,生下的女儿长大后自然跟她一样,我还真是大惊小怪,以前跟大姊一起时,她不知背着我偷吃了多少东西!当下埋头啃肉,越吃越香,那么大块肉竟也啃掉一半,满嘴喷香。 雅琪这还是首次确认表姊弟俩的关系,心中若有所悟,好奇地左右看看两人,却也没说啥。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无月白天与大姊和雅琪出游,晚上先安抚大姊,随后做贼般摸进夜弥夫人屋里,与她颠鸾倒凤。或许家花不如野花香还真有道理,跟她在一起射得汹涌澎湃许多。 夜弥夫人献身于他,起初是忍辱负重为救雅丹,渐渐也迷上于他欢好的无尽销魂滋味,已有些离不了他,夜夜盼君来。 雅琪初潮不久,正处于最富于幻想的怀春时节,与无月耳鬓厮磨这些日子,蒙他百般怜惜,午夜梦回,渐渐出现梦中情郎的影子,潇洒出尘、英俊不凡,牵着一匹披红挂彩的大白马笑吟吟地向自己走来。爱在她心中不知不觉地发芽、茁壮成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多情…… 初春寒夜,月隐星稀,布设温暖舒适的屋里一灯如豆,雅琪坐在桌边看着烛火呆呆出神,幽蓝色火焰忽地弯腰、发出轻轻爆响,光焰随之明暗闪烁,好像那双深邃晶亮的明眸,每每看向自己便会发出如此异彩,总让自己心儿狂跳,好奇妙的感觉啊! 最近她每天都带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入眠,然后就毫无例外地梦见他,五彩缤纷、浪漫温馨的二人世界,相依相偎,倾诉无尽相思,然后……清晨总是在无限甜蜜中醒来,唇儿尚残留一丝温热。她会脸红红地抱着被子赖床好一会儿,神思恍惚,想着待会儿马上又会见到他,心中便涌起一阵狂喜,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坏习惯。 有时赖床赖得太晚,听见他在院子里说话,心儿竟也会狂跳起来,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扑到他身边…… 坐久了有点累,她以手支颐,心中忽地没来由一跳,走到窗边撩开帷幔,但见院子里,那条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独立幽暗月色之下、正抬头望天,也不知在想谁?会不会……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夜里出来漫步,心儿顿时怦怦直跳。 那是无月,今晚大姊来了月经,不仅无法再找他行房,且心情烦躁,一口咬定说是他作弊,以至于没能怀上,气得早早地上炕睡了。他本打算早些去夜弥夫人屋里,她那成熟丰腴、充满母性的身子令他百玩不腻,可见斜对面雅琪香闺里还亮着灯,不知怎地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索性走到庭院中散散心。 他这会儿有空,不光是人有空、心也有空,正在思念他的北风姊姊,同时由雅琪联想到只小她一岁、杳无音讯的情儿,已经一年不见,不知她是否长高了些?若真是女大十八变,将来即便擦肩而过,自己还能认得出她么?这个邋遢兮兮的小炭头真是好奇怪,总令自己念念难忘、魂牵梦绕,还有丽儿,这些妹子中她最大,一定更美了…… “大哥还没睡?”娇脆的话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无月回头,是雅琪,桃腮染晕、星眸闪烁异彩,离自己大约一步多的距离,女真姑娘大多依父母之命出嫁,紫烟和大姊皆是如此,谈情说爱的极少,对男女之防却远远不像中原那么严谨,显得大方爽朗许多,北地胭脂倒也楚楚动人。 他上前拉起她的手漫步于夜色之中,“嗯,妹子也还没睡,平时见你早熄灯了,今晚在忙啥?” “也没忙啥,就想点事儿。”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5章 离别 无月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大姊已决定明儿一大早就放回你哥哥,妹子不用担心。” “谢谢大哥。”她脸上并未显现出无月想象中那种惊喜万分的神色,甚至有点神思不属。 “妹子咋啦?如此好消息竟无动于衷。” “我当然高兴,可是……这意味着大哥即将离开这儿,对么?”言语间满是离愁别绪。 无月站定摇摇头,“你们这些小丫头咋都如此聪明?大哥还有事要做,不能久留,你说得不错,明儿放回雅丹后,咱们就该出发了。” 竟真的离别在即!雅琪眼眶倏地涨得通红,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半晌、一瞬不瞬。无月揽住她柔软纤腰,柔声说道:“妹子怎么啦?舍不得大哥是么?” 雅琪点点头,低声说道:“嗯……大哥还会来沙尔堡吗?” “只要妹子还在这儿,大哥一定会来,或早或晚。” 雅琪脑子里乱成一团,青春的热血在心中奔涌激荡,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她不得不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竭力以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会一直在这儿,永远不会离开……”然而短短一句话说得如此艰难,尾音微颤,变得声若蚊呐。 除非打算做老姑娘或家里没兄弟,女真女孩没有永不离娘家的道理,这算不算表明心迹? 无月深深地看着她,很认真地道:“将来某一天,大哥或许会牵来一匹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不知妹子愿不愿骑着它离开家乡?”按当地部落习俗,这是迎亲的礼仪,不知算不算一种承诺? 小美人暗松一口气,自己好容易鼓起勇气,若是遭拒,简直不堪设想!她使劲儿点点头,勇敢地面对他的目光,不再羞涩低头,轻声说道:“我会盼着那一天。” 无月揽她入怀,他从未吻过如此小女孩,去年应情儿之邀亲过她黑黑的小脸蛋,不过是幻想成女儿的模样亲的。他忽然很想试试,星眸越来越明亮,女孩眼神开始闪烁、躲躲闪闪,终至娇羞不胜地微微闭眼,却仍保持臻首微仰的姿势,淡红樱唇间丁香微露。 无月低头在香腮上轻点一下,小美人娇躯一颤,他的嘴唇贴住迅速变得温热的香腮缓缓滑动,鼻尖交错相碰,抵住厮磨一阵,继而唇儿相接,但觉小美人哈气如兰、香唇微颤,他紧紧吸住小嘴,温柔无限地吻了起来。 小美人嘤咛一声,娇躯迅速融化在他怀里、若不胜力,娇嫩、柔软、温热加甜蜜,小女孩的香吻竟是如此不同,夹杂着诸般浓浓情感的爱意顿时涌上心头!作为男子汉他无比迷恋这种满是疼惜的感觉,这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他心中被满足感填得满满…… 花前月下的柔情蜜意对每个女孩来说都是如此不同,心醉神迷、万籁俱寂,除了情侣间的狂乱心跳和热吻再也感觉不到任何其他,她对这儿的一切、包括眼前的夜色再熟悉不过,然而今晚这座庭院注定令她终生难忘,因为这儿有他还有她。 “大哥,抱紧我,我好、好想听你说实话,你爱我吗?” “我的好妹妹,大哥爱你!” “我也好爱好爱大哥,真是好舍不得你走啊!” 不知怎么,无月对叶赫部的女子很容易生出感情,不知是否因为北风?听雅琪如此说,他心中也不禁有些恋恋不舍,然而他还想去阿城探望紫烟,然后还得尽快回到灵缇身边,免得她挂念之下四处找人。 “好妹妹,无论大哥在不在你身边,一定会时常想念你的。” “我也是,无论大哥走到哪儿,希望你一定别忘了,这儿还有我在等你、在痴痴地想你。若你太长时间不来,我或许会忍不住出去找你,切记切记!” “一定一定,在这儿不见不散!” 深情相拥的青春恋人总是如此贪婪,缠缠绵绵间不知时光之过,待得无月想起看看天,竟已比平时与夜弥夫人偷欢时呆得更晚…… 第二天临别时,堡门前,夜弥夫人眼眶红红地看着无月,眼中尽是难分难舍之意。雅琪反而不见踪影,她眼睛肿得像两颗小红桃,没办法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此刻独自躲在碉楼一角,从箭孔中呆呆地看着那张令她辗转悱恻、夜不能寐的容颜,暗自说道:“大哥保重!半年后若不见你来,我会天天呆在这儿,望眼欲穿……” 姊弟俩率原班人马于午时返回神庙,城堡的城墙、营房及相关设施已修建完毕。晓虹迎上来寒暄一番之后,请大小姐给城堡取个名字。 周韵早有腹案,答道:“我娘本名温罕东雅,这座堡垒就以我娘的名字命名,称为东雅堡。晓虹妹子,东雅堡由谁担任堡主合适呢?” “乌尔铃忠诚本分、作战勇猛,这段时间担任筑城总指挥,对附近也比较熟悉了,以小妹看来,由她兼任东雅堡堡主挺好。” 周韵颔首说道:“好,就由她兼任堡主,率这支部队长期驻扎东雅堡。” 在萨哈连岛上徒手捕鲸期间乌尔铃一直跟随她左右,深得她的信赖,由乌尔铃率军镇守东雅堡、看护升仙洞府和神坛,她也很放心。由于东雅堡距南方浑河领地的萨尔素堡并不太远,相互呼应之下她也无需派重兵把守,通过飞鸽传书示警,两个时辰左右萨尔素堡铁骑即可赶到支援。 多年来这座神庙中诡异之事时常发生,前来参加祭神仪式的不少女真猎户有去无回,整户人家无故消失,弄得人心惶惶,后来一条传言渐渐流传开来,说是去神庙祭神的人们全成了祭神的牺牲品,以平息罗刹战神之怒。女真各部落中本有用猪和牛活祭萨满诸神的仪式,不过用活人祭祀却实在骇人听闻,久而久之再无猎户人家来这座神庙中拜神,路过附近也远远绕路避开,更不敢进来歇脚。 眼下来了这么多可怕的长毛罗刹守护神庙,附近猎户更加相信传闻属实,认为这些长毛罗刹都是罗刹战神麾下,更无人敢接近东雅堡周围数里之内。 有关守护神庙的诸事已毕,无月便和大姊、晓虹乘雕飞往阿城,探望他同样念念难忘的慕容紫烟。 由于事先并未得到通知,见到无月从雕背上跃下的绝世身姿,那一瞬,慕容紫烟完全傻了!她虽已不再是怀春少女,但与无月的痴恋把她拉回了如烟如梦的少女时代。时光凝固半晌之后,她不顾众目睽睽,扑上前与他紧紧相拥,竟流下激动的泪水! “好月儿,我的儿,真的是你么?”把无月拉回自己的内室之后,热泪盈眶之下她语无伦次,但说出的恰恰是她深心所想。 “您要我叫您紫烟,不愿我再叫您乾娘或师父,这会儿咋又这样叫我呢?” “月儿,分离这么久,我才发现世间最难割舍的或许不是情爱,而是母爱,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些日子我对此真是深有体会!即便已为你生下一个女儿,我也不想再刻意回避咱俩本是母子的现实,愿意以母亲的身份做你的女人,将来也会以母亲的身份嫁给你,我要象母亲、又要象恋人那样爱你,这样的爱更加刻骨铭心!” 无月掐指算算,兴奋地道:“咱俩的女儿该有四五个月大了?” “嗯~再过几个月该能叫爸爸啦,小囡囡在襁褓里便好动得紧,常把襁褓蹬散,将来多半跟韵儿一般是个小捣蛋,够你头疼的!不过这会儿她真是好可爱!” 无月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竭力想象着女儿胖嘟嘟的可爱模样,暗自抱怨紫烟干嘛不把女儿带回阿城。见他如此父爱深沉的模样,慕容紫烟芳心大慰,以前她最在乎爱郎是否深爱自己,眼下最在意的成了他是否疼爱自己的女儿,嘴里却佯嗔道:“大美人在你眼前不疼,尽想着你的长女,真是偏心!” 说到长女二字她刻意加强了语气,总算比老烟霞早生半月,没让她阴谋得逞,否则以她那张招摇的大嘴巴,简直不堪设想! 无月抱住美人一阵痛吻,喃喃地道:“我的大美人越来越年轻美丽、妩媚动人,我咋会不疼呢?” 无尽的爱和思念渐渐化开,转化为强烈的冲动、与恋人融为一体的渴盼!小别胜新婚,久别重逢又该算啥?尚需调情动作么?一个眼神便能令彼此颤栗不已,哆哆嗦嗦间衣裳已脱得精光,冲天钻硬如铁杵、一柱擎天;美人牝户已鼓涨如大红桃、蜜液纵横! “月儿,我要你快进来,涨满妈妈空虚的阴道!”依照习惯,她引导自己的爱儿入巷,随即迫不及待地托起硕乳塞进他嘴里,喂爱儿吃奶最能满足母爱的渴望,即便与他做爱,她的一举一动仍充满母爱温柔。 的确,她对无月的爱首先源自浓浓的母爱,没了母爱这一重要组成部分,她对无月的情爱也将褪色许多。 无月叼住大乳头用力啯吸,棒头紧紧抵住花心研磨几下,大美人呼吸猛地急促。与无月欢合时这两处都极为肿涨敏感,此刻同时受到强烈刺激,分外难捱! 出生数月的幼女不在身边,哺乳期间如此却源源不断,乳房早已涨得难受,右乳奶孔张合不已,喷出大股大股的温热乳汁涌入爱儿嘴里,被他咕咚咕咚一口口咽下。未被关照的左乳同样膨涨欲裂,缕缕乳汁由深色大奶头缓缓膨出,流到鼓凸而出的紫红色乳晕上,渐渐滴落,左乳上湿热一片,涨痒得难以忍耐。 “乖儿,吃妈妈左边的奶。”待得右乳稍稍轻松些,她忙又托起左乳,揉捏着做出挤奶动作,缓缓流淌的白色乳汁,顿时变成一缕细线吱吱喷出,溅得无月一脸!她忙将紫涨大乳头塞进爱儿嘴里,看着他如婴儿般嘟起嘴唇用力啯吸,浓浓母爱涌上胸头,夹杂着亢奋情欲,低头密密亲吻他的额头,如慈母般温柔,下体纵送旋摇得更急,又像淫妇般欲求不满! “乾娘奶水如此充足,我的女儿吃不完?”无月几乎不用啯吸,嘴里也被喷出的乳汁一次次快速灌满,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几乎已喝得半饱。 “嗯~小囡囡的确吃不完……” 无月一阵肉紧,支支吾吾地道:“您多出的咋办呢?喂岩儿吃过没有?或者喂小津?” 美人咬他耳朵一下,啐道:“变态的儿,就喜欢母子乱伦!岩儿虽是我亲儿,但乾娘岂敢喂他,他会忍不住……小津更不行了!” 他仍不依不饶:“岩儿会忍不住干啥?” “会忍、忍不住想肏妈妈的屄……噢!月儿不许用这种变态的话撩拨妈妈,说过头了你又要发狂,就像在府中闭关室外那次……” “乾娘爱不爱母子乱伦呢?”他渐渐有些失控,跟乾娘欢合总会引发他的乱伦遐想,忍都忍不住。 “爱!做梦都想!不过只爱跟你这个乖儿乱伦,你不在身边时我时常跟你梦交,梦中月儿成了我的亲儿子,母子抱在一起乱伦交媾,好不畅快!或许前世咱俩真是母子也、嗷!也说不定……” 无月不禁想起仙娘九天玄女,乾娘不也跟九天玄女一般冰冷、严肃、绝色、清丽绝俗么?当然那是在公众前的形象,与自己在一起、尤其是母子乱伦交欢时,不也同样妖媚入骨、美艳如盛放牡丹,如淫妇般需索无度么?还有梦中的王母娘娘,啧啧!她简直就是美艳和淫荡到极点的代名词! “您本就比梅花妈妈更像我的亲娘。” 慕容紫烟禁不住呻唤起来:“呜呜~噢!乖儿吃妈妈的奶,好可爱哦!我要、要乖儿使劲儿肏妈妈的屄!乖儿肏妈妈的骚屄,好、好舒服!好刺激!妈妈屄痒,要儿子……” 无月噼啪噼啪地猛干起来,美人下面水好多啊!她拿帕儿擦了好几次,仍源源不断涌出,她不得不夹得紧紧,这样才能充分感受到龟棱与阴道相互刮磨的快感,腰肢上下左右挺动着、迎合着爱郎的深入。 久别重逢之下她不愿刻意压制自己的快感,无月亢奋的模样令她无比满足,让她觉得他依然迷恋自己的身子,无月抽插得两百来次之后,她水到渠成地阴关松动,快感积聚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茁壮的热流在乳房、牝户和后脑间往来激荡,把玉雪胴体染上一层红晕、浑身火热一片,脑际热乎乎、晕陶陶,如漂浮于云间,她已被推上爆发前的临界点! 宫口猛地张开、爆出灼热一片,伴随娇躯一阵颤栗,又哆哆嗦嗦合拢,挤出一股火热琼浆,刚生产不过数月,收拢后的宫口依然留下大大缝隙,棒头乘隙钻入,里面是它无比熟悉的所在,温热柔软紧窄,包住它啃咬压榨,小嘴贴住马眼狠命啯吸,里面似有长长肉芽不住撩拨马眼,忍不住张嘴露出血红小孔。 无月但觉魂儿快被那张销魂的小嘴吸出,阳关一松,就像汹涌火山顶忽然裂出小小火山口,炽热岩浆猛地涌出,亟待喷发上天得到火花四溅的渲泄快感!热流即将喷出马眼,他忙紧紧夹住,咬紧下唇竭力忍耐,爽得、难过的嗷嗷乱叫:“呜呜~好乾娘夹、夹得……咬得孩儿好、好难受啊!妈妈里面的小穴好热好软,好会吸啊!噢噢!孩儿的魂儿都快被妈妈吸出来啦!嗷嗷~” 被硬生生拦截的洪流被堵在屌儿中冲撞激荡,把冲天钻涨得硬到极致!棒头被推得进一步深入销魂花宫,奇痒难忍、快感火花四射!汹涌热浪猛地冲头,美人星眸迷离、钗横发乱,骚痒痒地哼唧起来:“乖儿最喜欢肏妈妈的骚屄是不是?是不是?嗷~真后悔没让梅花同来,好想看你肏亲妈骚屄的样子,亲妈的骚屄是不是咬得你更爽?一定咬得乖儿射了又想射,是不是?” 禁忌刺激,热血冲头,无月再也熬不住,憋得辛苦万分的汹涌热流喷涌而出!他如受伤猛兽般惨嚎起来,这位待他如子的女人总是令他射得如此淋漓尽致、欲仙欲死! 滚滚洪流大股大股地射入花宫,劲道十足,竟似比岩浆更加灼热!哺乳期美人娇嫩敏感的花宫岂能受得住如此猛烈冲刷?在临界点徘徊良久的阴关开放,宫口大张露出血红深处,随即又痉挛着收拢,突突突猛地咳嗽起来,热汁与爱郎岩浆对冲激荡,娇躯随之颤栗起来,良久不止…… 久别重逢后的这一泄实在销魂蚀骨,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粗喘着、低吼着,把积蓄已久的深深热爱一股脑儿地渲泄到对方体内,似怎么也渲泄不完、爱不够,魂儿也飘飘荡荡、与对方紧紧缠绕,扭曲翻滚,浑忘了时光之过…… 不知过了多久,无月当先由失神中睁开眼来,但见眼前乾娘高耸酥胸上遍布红痕,那是自己蹂躏一番后留下的痕迹,蜂腰间尚有乳汁淌过的白色流痕,浑身上下也似染上一层胭脂,她脸上潮红一片、黛眉紧蹙,精致美丽的鼻翼翕张不止,红唇自然微启、丁香微露,撩人魂魄。 他忍不住吻上去轻轻吮吸,撩拨娇慵不胜的香舌,眼见她缓缓睁开迷离星眸,深邃黑瞳中一如既往地蕴满无限深情,如痴如醉地看着自己,一瞬不瞬,红唇用力吸出自己的嘴,彼此传递着无穷缠绵爱意。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6章 爱苗深种 “月儿,我的可爱小天使,跟你在一起真是好美哦!想想真不可思议,我这年纪的女人竟会像懵懂少女般被情郎迷得如痴如醉。乾娘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经历过如雨如雾的少女怀春时节、目瞪口呆地看着你这样一位梦中情郎出现在自己眼前,仙姿玉貌、俊逸绝伦,与你像金童玉女般相依相偎、缠缠绵绵……唉!可惜我的少女时代唯有铁血生涯的回忆!若晚生二十多年又遇上了你,我的人生会完全不同。” “有何不同呢?” “我不会再一味追求权势与征服,拥有你的爱便心满意足,就像现在一样。人啊,年纪越大快乐越少,烦恼却越来越多,眼下想你、跟你在一起几乎成了我唯一的快乐,其他的,全都索然无味。所以,月儿别怨我贪婪,你是我唯一的欢乐源泉,爱欲交缠的感觉实在令人迷恋。”言罢瓤内紧了几下,试图唤醒蛰伏其中、依然沉睡的销魂棒。 无月身子没动,棒头却跳了几下,撩拨得美人忍不住腰肢扭摆起来,让交合处相互磨蹭、快感顿生!“噢!爱儿动动,妈妈屄痒,又、又痒啦!今儿可不许偷懒,定要让我夹个够!” 绣榻上风云再起,两条白生生的肉体紧紧缠在一起蠕动着,以最原始的动作渲泄着无穷的欲望,粗喘声、噼啪水声、绣榻不断摇晃的嘎吱嘎吱声和呻吟浪叫声响成一片…… 他是自己的心上人,更是自己的爱儿,彼此的肉体早已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还在无月幼时她便揉着阴道口上方那颗小痣让他看过,告诉他那是女人的阴道,是女人和男人交媾的性器官,也是女人生小孩的洞儿。 从那时起每月小穴涨痒时便时常亲吻他那根娇嫩可爱的疲软小鸡头,也是从那时起她断绝了夫妻房事,把全副心神放在这个可爱的小天使身上,对他的爱早已超越母爱,他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她象辛勤的园丁一样日夜盼望着这棵幼苗快快长大,自己好早些成为他的女人。 二人的内心世界也彼此完全开放,一个眼神或不经意的举动,便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在他面前她不再需要任何伪装,也不必再矜持和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欲,她此刻坐在床上正紧紧地抱住无月云雨交欢,已将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妇! 又一轮战罢,她搂紧无月的脖子狂吻了一阵,气喘嘘嘘地道:“我的月儿真是个古灵精怪的超级少年,我这么用力弄都没把你的屌儿夹软,如此霸道的内媚之术使劲啯吸也很难吸出你的精液,自己的淫水倒将床单流湿了一大片!难道你是个天生的爱欲之神,专门用来给我们女人配种的?”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幕容紫烟和他几乎是形影不离,激情如熊熊火焰般燃烧,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个即将爆炸的火炉一般,随时随地对无月都有着无穷无尽的需要。她整日一门心思只想缠着自己的爱郎疯狂缱惓,时而彻夜不眠,对无月健康的担忧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在无尽情爱的滋润下,在欲仙欲死的销魂浪潮中,度过了她这一生中又一段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无论她多么不舍,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第二次辽东大战已落下帷幕,她正准备动身返回沂南围场,可无论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也没法说服无月随她回去,唯有深深的无奈和叹息。 “月儿,真是儿大不由娘啊!我真怀疑当初放你出去是否是个错误,眼下你翅膀倒是硬了,可再也不象以前那般依恋我,我再也没法象从前那般死死盯住你,让你不离左右,感觉损失好大。你不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心里成天空落落地没了依靠,整日价担心你出事,我实在没法适应如此巨大的转变,呜呜~” 话未完她眼眶一红,忍不住哽咽起来,每次与他离别,她都感觉即将失去最心爱之物,心被一片片撕碎般难过,她的表情就像情郎即将远行的痴情少女,楚楚动人、哀婉欲绝。 无月温柔地替她舔去腮边泪水,这位时而狂暴如虎、时而温柔似水的女子对他而言是如此特别,彼此间的情感或许已不能用爱来简单描叙,“您不是早已下定决心让我出去经历磨练么?这一年来虽受了不少苦,但我也学会独自面对许多艰难困苦,知道该如何回避不该发生的灾祸,血淋淋的教训尚在眼前,这也是我暂时无法跟您回去的原因,上次在紫山就说过的,您该能理解。” 慕容紫烟委委屈屈地道:“月儿已经大了,已成了我心爱的男人,我不能再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无论如何,作为妻子,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无月与灵缇的合璧双修正面临突破瓶颈、更上层楼的紧要关头,被灵虚娘娘开启过一次天眼之后,前世的记忆豁然开朗,念及精卫和幻锦目前的悲惨状况,唯有自己重返仙界时才能解救二人,另外还有其他值得他怀念的人和事,与灵缇的修炼绝不能耽误,这也是他必须回凤吟宫的原因之一。 然而此事他对乾娘和大姊都不好明说,只能含含糊糊地安慰道:“只要时机成熟,我会尽快回到您身边的,一定!” 慕容紫烟恋恋不舍地道:“你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这话我信,可等待的日子真是好难熬,你一定不能让我久等啊!” “好的。”无月言罢心中忽地一动,想起前世之事,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水姨……” 慕容紫烟虎躯一颤,竟下意识地嘀咕一声龙儿!随即她倏地瞪大美丽杏眼,眼中焕发出阵阵异彩、风云变幻,芳心怦怦直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涌上心头,主要是为他! 好半晌之后她才惊疑不定地说道:“月儿,刚才你叫的是……水姨么?我咋会冲口而出地叫出龙儿二字?” 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试探一下应该没啥问题,无月沉吟半晌,以一种比较技巧的方式说道: “前段时间我看过一本神话传说,主要说的是仙童龙麝,也就是王母娘娘座前的金童,他长成少年后拜西天十六天仙和嫦娥仙子为师,他的三师父水姨是灵虚娘娘的宝贝小孙女和环绕西方仙界的弱水守护神,她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龙儿是她对徒儿的昵称。金童在水月轩跟她学艺时很吃了些苦头,不过后来师徒俩还是相爱了……” 他照记忆将自己的前世龙麝跟水夫人之间的那段前尘往事详细描述一遍,将最易令人留下深刻记忆的那些事儿说得分外逼真,宛若在说一个情色故事。他每说到一处精彩片段,都会引发慕容紫烟的强烈反应。她闭上美丽杏眼听着神话传说,那种深深的切身之感令她的脑际开始出现一些零零星星的记忆片段,随着故事的推进渐渐串联起来,形成一幕幕熟悉而亲切的画面。 她一边倾听一边挖掘灵魂深处所有那些模糊的记忆,她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认真地听无月把这个精彩之极的神话传说讲完。 随即她抓住无月的双臂叫道:“你就是龙儿,对么?难怪我刚才会那么叫你!你说的这一切就象梦中一样,可这会儿感觉越来越清晰,好象还有其他好多事儿也渐渐想起来了,可是远没有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往事这么清楚,这是咋回事?就象我曾经死过一次,那些事儿就象生前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至此无月还有啥怀疑的,心中暗叫一声水姨,若有所思地道:“或许人本来就有前世,或许还有来生,否则人们何来生死轮回、喝孟婆汤失去前世记忆这一说?若非人们信佛、怕坏事做多了来世会遭报应,这世上不知会有多少坏人。”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说得太清楚明白,否则那就真是泄漏天机了,然而他非常惊讶,若非借助灵虚娘娘暂时赐予的天眼、自己根本想不起任何前世之事,紫烟怎能仅凭自己的这些提示便能想起? 其实这很正常,他投胎转世乃是被天帝强行罚下凡间历劫,在经历天刑的过程中元神饱经创伤,灵缇和慕容紫烟这两位天之骄子一个是天后天帝之掌上明珠、一位是宇宙至尊灵虚娘娘的宝贝小孙女,来到凡间并非受罚、而是追随挚爱情郎而来,投胎转世时的经历自然跟他迥然不同。而且水夫人一身无上神通几乎直逼天后,对前世的记忆也就比灵缇还要深刻得多,是以会有这样的结果。 慕容紫烟有些不悦地道:“常言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龙儿骗谁呢?嘿嘿~再敢糊弄老娘,当心水姨又把你扔困龙池里去!对了,我记得二姊也随你下来了,当初你在药仙草庐对她干的那些坏事儿,哼哼~后来她都跟我说了,啧啧~强奸授业恩师这等禽兽之举你都干得出来,简直不可救药!” 无月这下只能以震惊来形容了!有关百草阿姨之事他刚才在传说中并未提及只言片语,紫烟竟也想了起来!只是不知,自己还干过其他许多坏事儿,不知她想起来没有? 抬眼见紫烟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竟似跟水姨狂性发作前那种神情极其相似,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幼时被紫烟狂虐的恐怖景象浮现脑际,她也有发狂时喜欢变态施虐的坏毛病,跟前世的水姨一脉相承,他生怕紫烟再次暴起发作,紧盯着她那双有力的大手、有些胆战心惊地道:“呃~为这事儿我已向二师父道歉过无、无数次……” 慕容紫烟攥得紧紧、轻微颤栗着的双手这才恢复正常些,笑了笑说道:“若非我知道她原本就很爱你,只是出于贞节观念不肯跟你……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嗯……不知你在凡间遇上过她没有?” 既然她已想起来,自也不用再顾虑天机不天机的了,何况无月一向不敢蒙骗强横霸道的水姨,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她应该就是君怡,上次我在紫山跟您提到过的,就是当年在溧阳小镇宾悦客栈中帮我逃过绣衣阁高手追杀的那位李夫人,您应该还记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7章 杂念丛生 慕容紫烟点点头:“我当然记得,你当时说得不尽不实,老实交代,你跟她孤男寡女地夜宿一室,是否又把我那温柔的二姊给奸了一次?” 无月想想,自己当时的行为的确形同诱奸,不过是在梦中而已,在那期间君怡常拿李氏家训来教育自己,跟百草阿姨的行为习惯一模一样,应该绝对是她了,闻言不好抵赖,只好低头做出一付羞愧反省的样子,希望能博取紫烟的谅解。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二姊生性温柔怯弱,无论前世今生都被你欺负得够呛,你真是于心何忍?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过这一次的情况跟前世也差不多,她首先心中有你,否则不会象我一样不顾一切地追随你而来,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沉吟半晌后她又问道:“还有我的亲大姊和外甥女呢?” “情姨化身为微笑大仙,当年在东雅堡那座萨满神庙中曾遇上她,还差点害我形神俱灭呢!不过仙儿……”说到这儿无月心中不由得一疼,心知紫烟指的是两代魔界圣女与爱神,当然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情姨就是那位颠倒三界众生的魔后。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仙儿可是因为你才被罚下凡间的,我下来之前曾听大姊说起,仙儿在凡间可是吃尽了苦头,咱俩都该好好寻访她才对,将来好带她重返仙界。说起这个我就来气,天后如此欺负我大姊、虐待仙儿?凭啥这么霸道、一点都不给祖母面子?重返仙界之后我定要找她讨个说法!”言罢气得柳眉倒竖、一付想吃人的模样。 无月忙揽住她的腰劝道:“紫烟冷静些,过去的事儿还计较那么多干嘛?我如今只想尽快找到青霓姊姊和仙儿她们,好用龙凤真诀助她们早日将先天仙气修炼到至少四层境界。” “你不用找了,青霓就是北风,她那四个妹子转世为摘月飞霜彩虹和艾尔莎,依然跟她情同姊妹,我那侍女香儿就是绿绒这傻丫头……” 无月补充道:“大姊就是第一战神聂焰,您想起来了么?” 慕容紫烟凝目想了想,噗嗤一笑道:“你还别说,可不是么!难怪以我的能耐都治不住这个暴躁的丫头,不过她倒是被你吃得死死,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我想起来了,她前世也是因为跟你有了私情、擅自释放你和那帮小鬼而被魔尊罚下凡间历劫的,唉~她今生也同样跟你纠缠不清,看来一切都是天命,包括我也是,只要见到你便会情不自禁!”言罢痴痴地瞅着爱郎,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无月跟她相拥热吻一阵,说道:“您再歇会儿,我该出去和大姊、晓虹打个招呼了,否则大姊弄不好会冲进来。”他爬起床来,在裸身玉雪美人的侍候下穿好衣裳,在她那难分难舍的目光中走出内室。 大小姐果然远远地站在门外,见他出来,飞一般冲将过来扑进他怀里,将他撞得差点倒飞而出,幸而后背被大门挡住才不至摔倒! 美人才不管他一脸狼狈,双拳攥得紧紧、恶狠狠地道:“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正室夫人,你在其他女人屋里呆那么久,却把正室扔一边实在要不得,往后可不许再这样,否则要你好看!那个女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几天她一直等在这儿、望眼欲穿,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儿,脑子里难免杂念丛生,不断幻想着他在里面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可怕场景,弄得心情坏透,此刻终于见到他,气急败坏之下被刻意压制的魔性大发,暴烈秉性原形毕露,浑忘了要保持淑女风度,她在淑女培训班上好容易积累起来的一点儿成果在这会儿冰消瓦解! 无月早知大姊该快要发狂,所以才急急辞别乾娘出来,忙搂紧她重重亲上几口,匆匆随她回房,把她按在身下竭尽所能地纵送一番,直弄得大姊哇哇大叫七八次,待得她筋酥骨软之时,她的怒火也消失无踪,代之以缠绵情意,心头盘旋的是无尽的爱,媚眼如丝地看着爱郎,此刻他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也是如此动人悦耳,一个蕴含爱意的眼神便能令她怦然心跳、难以自已! 就如同她的封号,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乃自然规律,任凭她比真正的齐天大圣更能折腾,人见怕、鬼见愁,可终究还是有克星。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许只是命中注定,自从遇上他之后,这位第一战神的人生轨迹迅速转变,三界也得以重新平衡,少了许多杀戮和灾祸。 聪明如无月在经历无数磨难后,已不再那么意气用事,学会了运用手中各种武器,无论是有形的还是精神上的,他的善良秉性注定他总是致力于解决问题,而非制造麻烦,也同样注定他没法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与最心爱的女子无忧无虑地比翼双飞。他深切体会到,环境改变人,人不能、或最好别改变环境,若自信过度一意孤行,只能靠制造麻烦来达到目的,利己损人岂是天地正道? 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已知道,大姊如同一匹无人可驯服的狂暴烈马,与她针锋相对只能适得其反,可直到去年他才领悟,自己的爱是驯服她的唯一手段。 安抚好大姊,把她变回一位乖巧温柔的淑女,享用过她精心准备的美味大餐之后,他去找到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姊姊,倒不是为了亲热,这三位虽是淑女培训班成员,但尚未落入他的魔掌。他对她们分别叫出华琳、媚兰和青娥姊姊,果然都有些反应,多少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北风姊姊留守沂南围场主持大局,艾尔莎也留在那边协助她,不过无月心想,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 最后他又去了晓虹那儿。上次在萨尔素堡与她相聚的时光太短,一年来有许多难解之事需要她来解答,风云变幻依然不稳的辽东局势、紫烟和凤吟之间的矛盾如何调和,也想听听她的看法,当然还有些其他事要做,这位淡雅娴静的才女在床上可一点也不安静! 晓虹上半夜与他秉烛夜谈、娓娓忘倦,后半夜则缠住他不放,正如他所料,比紫烟和大姊更加难缠,嗷嗷大叫着不住挺动腰肢,巧妙迎合着他的抽插,情动之极,十大名器之一的三珠春水名不虚传,花心上那三颗黄豆大小的硬硬红珠随着蜜道的蠕动、尽情地缠绕研磨着他的棒头和马眼! 虽早有思想准备,但他依然难忍如此特异的快感刺激,一向牢固的精关也屡屡摇摇欲坠,他只能咬牙施展忍精术苦苦坚持,来回猛烈抽插,希望尽快摆平精致雅丽的欲女。可晓虹腰肢蠕动的节奏真要命!玉门紧箍在棒身上来回抽动刮磨得好爽!棒头在三珠的纠缠和研磨下,快感总是很快到达难以忍耐的地步! 尤其,晓虹高潮时淫叫的样儿真是好……淑女的容颜和风度、淫妇的表现和需索无度,如此奇特的女子,哪个男人受得了?于是,直到天已蒙蒙亮,在他极不情愿地三度猛烈射精之后,心满意足的诸葛小美人才总算放过他,相拥着沉沉睡去。 起床后已是午饭时间,少不得又被大姊一阵奚落,最后他好说歹说,总算说服紫烟她们仨用巨雕把他送回东雅堡,他沿着当初由辽东被沙尔堡之人带回叶赫堡附近的路线又走了一遍,一路上寻寻觅觅,希望能发现情儿的蛛丝马迹,然而收获的只有无尽的失望。 一路策马而行,渐渐接近宣辽军蛇山大营,他该回去与凤吟和灵缇汇合了。由于这次率暴龙军南下大破史泰来军,彼此敌对,一路伴他同行的三位大小美人暂时不方便与凤吟母女见面,三人在附近隐秘处驻马,目送无月策马而行的背影渐渐远去变小、终至不见之后,才抹抹眼泪、黯然神伤地离去。 赵凤吟母女等人见无月这么长时间仍未回营,派人四处寻找不说还亲自到叶赫部周围地区找过几趟,一直找不到丝毫线索,已快急疯。沙尔温军攻城主力已撤回辽东,辽河沿线两军虽有些小摩擦,但战事已基本平息,她本该率大军班师回到大本营,却因无月的出走而耽搁下来。十余万大军驻留前线费用不菲,她只好命赵龙率宣辽军主力先行撤军,自己则和宣府铁骑暂时留下,等候无月。 此刻见他平安归来,诸女自然喜不自胜。然而即便如此,这些一向温婉娴雅的真正淑女在淑女导师凤吟的示范效应下,也一个个变成了真正的母老虎,见面后七嘴八舌、诸般责难和谴责铺天盖地将他淹没,轰得他头晕脑胀! 幸而他早已学会抓住重点,匆匆拉着凤吟进入她的中军帐,说是有绝大机密需要与公主商议。诸女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继而紧紧关上,却不好跟进去打扰,这才暂且散去,心中琢磨的差不多只有一件事:看我晚上如何收拾你! 可想而知,接风晚宴后的无月会有多忙? 无月自然不是真的有要事和公主相商,美人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刚闩好门美人已半裸,待来到行军床边时而人已一丝不挂,滚倒在床上紧紧抱在一起、抵死缠绵,他的嘴唇都被咬破,美人的浪叫音量令她心惊肉跳,记不清这已是第几次提醒她:“凤吟小声儿些!咱俩眼下终归是偷情,又是白昼宣淫,被巡逻卫队或她们听去可就糟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8章 一年之后 美人脸上写满七情六欲,火辣辣地道:“我才不管!这会儿就想这样,谁让你的棒儿如此变态,捅得人家……想忍也忍不住嘛!唔唔~嘴巴别闲着,要么吻我要么吃奶,哪来这许多废话!噢~小妹妹好痒!使劲儿顶,顶得再深一点……旷了那么久,今儿不好好安抚小妹妹,把它喂饱,休想我放过你!嗷嗷~啊啊!” 无月奋力驯服身下烈马,愁眉苦脸地道:“凤吟可别为了一时之欢,害老公掉了脑袋。” 美人晕陶陶之际忽地心血来潮,竟喜滋滋地道:“若父皇发现咱俩的私情且不肯饶过你,咱俩就私奔如何?地方我都想好了,就跑到当年我率军战斗过的北疆土剌河畔大草原上去隐居起来如何?” 无月戳戳她那光洁的美人额,“瞧瞧您!几十岁的人了,说话跟未经世事的少女一样不靠谱。” “跟你在一起,人家的心态变回少女时代了嘛!告诉你,跟你还是我的初恋哩!” 无月知道她当年与驸马乃是奉旨成亲,没多少情爱也是实情,“既然是初恋,就该像小女孩一样乖乖听情郎的话,立马叫小声儿些!” 然而不知美人是不听话还是真的忍不住,仍嗷嗷叫得很大声,甚至更响,他只好伸嘴堵住那双张得大大的红唇,用力啯吸舔舐起来,憋得美人唔唔连声,粉腮涨得通红。 虽已和凤吟欢好无数次,玉门仍很狭窄,蜜道内皱褶层峦叠嶂,布满半硬半软的肉钩,每次顶入都如同披荆斩棘,时常感觉已到底,可多顶几下又能挤过一两圈几乎阻塞蜜道的肉褶继续深入! 他每每需要重重抽插五六次之后,才能重重撞上一次隐藏在无比幽深处的那颗娇嫩红珠! 还好他对付凤吟已有丰富经验,冲天钻灵动如蛇,见缝插针,渐渐在狭长弯曲水道中穿梭自如,他猛然加力顶入,棒头突破重重阻碍,在那颗鲜艳红珠上重重撞了一下! 在他回抽时,被棒头抵住的红珠痉挛起来,蜜道迅速收缩,一圈圈嫩肉和肉钩也猛地抽搐起来,重重地挤压啃咬着屌儿,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凤吟这样,在抽离时也会带出如此强烈的快感! 他重重地大呼几口气才勉强让躁动不安的冲天钻稍稍冷静些,十大名器之一的十重天宫果然厉害啊! 其实美人比他难熬数倍!柳腰款摆幅度越来越大,被他的嘴憋回的浪叫变成粗重的喘息,娇躯如灵蛇般蠕动,棒头每次撞上敏感红珠,都会引发灵魂的颤栗,即便抽出,那圈硕大龟棱刮磨幽洞的快感也是难以形容,她紧紧搂住他的腰,拼命纵送间渐渐被他带到人间仙境! 无月的呼吸重浊起来,倏地低吼一声,这一顶势大力沉! 美人双眼猛地瞪大,黛眉紧锁,失神地看着帐顶,又似啥也没看,桃腮涌上潮红,浑身也染上一层红晕,双脚离开爱郎后腰越抬越高,竭力让爱郎更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 “嗷嗷!无月爱我!呕呕……小妹妹痒,要小弟弟好好爱、使劲儿爱,使劲儿顶,噢!屄好痒啊,要、要丢……呜呜~” 美人大口急喘、浪叫不止,死死吻住爱郎双唇吮吸不已,就像张口花心般竭力吸出檀郎爱之菁华,尚未成功宫口便张合痉挛不止、猛地咳嗽起来,一时间泄得欲仙欲死! 抱住火辣辣激情四射的美人,感觉就像骑在一匹未经驯服的烈马背上,无月得搂紧她,才不致被她大幅度快速挺动的下体颠下马来!同时他很辛苦地忍住了射精冲动,知道美人回过神来,还会缠着自己进入下一轮…… 从凤吟中军帐中溜出来,他去和影儿亲热一番,之所以如此急于见她,也是为了验证,在她登上灵欲之巅时无月叫了一声梨瑰姊姊,果然又引发一阵灵魂的颤栗,娇喘半晌后她隐隐约约地记得当初主仆俩是一起下来的,今生却分开了,有些思念她从前的主母…… 无月愈发惊讶,自己和大姊前世的记忆尽失,为何紫烟灵缇影儿和华琳她们要好得多?思忖半晌后他隐隐猜到这或许跟转世前元神受过残酷折磨有关,以此推测,青霓姊姊的状况也该差不多,仙儿的情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影儿见状问道:“龙……嗯~还是叫你无月,你在想啥呢?” 无月笑笑:“若我没猜错,百草阿姨应该就是长鲨帮帮主夫人,当初在溧阳小镇还曾救过我,别担心,每年她都要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那儿离凤吟宫不远,你有机会见到她的。” 影儿心中稍安。 又安抚过哈日娜之后,无月才匆匆赶到灵缇的营帐。一番缠绵之后,他与灵缇对坐相拥热吻、下体交接,这是龙凤真诀的标准双修姿势,三个大周天完毕,收功后依然保持这种亲热姿势,良久良久。 灵缇看他的目光由往常的深情渐渐转化为崇拜,随着何必双修的日渐深入,她的心态似隐然回到那个恍若隔世的时光,他变回了她从记事起便无比依恋的那位大哥,是她的主心骨,是她心中眼中的唯一,她觉得自己是他的附庸、和小玩偶。 “无月,你留下的纸条虽未说明,但我知道你一定是找情儿去了,对么?”沉默良久,她幽幽地道。 无月无言点头。 “我很想知道,为何不愿我陪你一起去找她?为何要不辞而别?你对她如此念念难忘,仅仅是因为同情和怜悯么?” 这可不是用点头或摇头就能回答的,他皱眉想想,这问题实在很难回答,因为他也想不太明白,只能如实回答:“当时我就像着魔一般,不辞而别纯属一时冲动,并非成心想避开你。” 美人娇躯不易察觉地一颤,似勾起无限心事,忧心忡忡地道:“你既然会着魔,说明她对你有着极大的魔力,你能否说清楚她的魅力何在?” 无月摇摇头,“你想错了,我对她没你想象中那种感情,要说有也只是兄妹之情。你也看过她的画像,小炭头一个,客观地说毫无可爱之处,硬要说有何吸引人之处,唯有……” “唯有什么?” 无月很奇怪,灵缇一向寡言少语,为何偏偏对毫不起眼的情儿如此感冒、追根究底?“那对大得出奇的眼睛。” 灵缇再未说话,脸上写满了忧虑。 ***    ***    ***    *** 光阴荏苒,一转眼又是近一年过去,秋末初冬时节。 兖州澄阳侯府后院里满是纷纷扬扬的落叶,显得冷清许多,百媚夫人出了自己的内宅大院,向后院西头的西厢跨院款款而去。 她夫妇俩外出游玩时,在德州把这个名叫小仙的小女孩带回府中,安置在她内宅的西厢跨院中苑里居住,算算时间已有一年零八个月左右,这孩子刚来时并不起眼,成天窝在西厢里很少出门,虽也精灵古怪,弄得夫妇俩着魔般对这她有求必应,倒也相安无事。 可最近陆陆续续有好些人来侯府门上找小仙,说话神神秘秘的,似乎很怕被人听见。前天小仙让她配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药物,在屋里神神道道地捣鼓了一天,也不知在忙些啥?她很好奇,故而特地过来查看一下。 进入中苑那道圆拱门、绕过小巧的天井,推门进去之后是间小小的雅厅,看布设该是少女香闺,里屋传来哗哗哗地以手捧水之声。 张媚暗道,她莫非在里面洗澡?轻轻走过去轻推房门,里面闩上了,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她一时好奇,舔破窗纸向里看去,但见里面并排摆着两只冒着热气的大浴桶,靠墙一排有四个烧得正旺的火炉,上面各有一个热气蒸腾的瓦罐,看似在熬药。 那孩子正捧起一个瓦罐,把熬好的淡褐色药水掺入左边那只浴桶之中,来回走了几趟之后已将药水全倒进浴桶里,随后小仙便开始宽衣解带。 其实这孩子的长相、身材和肤色跟她的名字一点都不沾边,成天无精打采的就像永远没睡醒的模样,一张脸生得上窄下宽、与众不同,按说十一岁的女孩多少也该发育一些了,可她身上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曲线、胸脯平坦得跟同龄男孩没什么两样,肤色虽不算黑,可跟白净二字也压根儿沾不上边! 为此她常嘲笑这孩子的名字没取对,总而言之和自己的两个女儿相比,这女孩十足就是一个丑小鸭,她都不明白自己夫妇俩咋就稀里糊涂地把这个流浪儿给带回来了,这样的货色怎么嫁得出去呀?唉~也罢,留在家里将来给咱俩养老也行,可我想收她为养女,如此天下难找的好事儿,她居然还不愿,真是一个古怪的孩子! 在她沉思间,小仙已进入左边掺有药汁的浴桶中沐浴,然后她惊讶地发现,这其貌不扬的小女孩泡上一阵,再站起身来之时,已变成白生生的身子,一身冰肌玉肤,容貌和脸型的变化更是巨大,可谓雪容花貌! 尚未等她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小仙已进入右边盛满干净热水的浴桶之中清洗身子,除了变得更加雪白耀眼,但听小仙浑身上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噼啪之声,如冰蝉褪茧一般脱胎换骨,身量高出一大截,胸乳和翘臀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般神奇地拔地而起、玲珑凸挺,长长的玉腿、显得愈发纤细婀娜的蜂腰,身材凹凸有致…… 张媚绝未想到,在浴桶中泡上一阵之后,这个丑小鸭竟如同变魔术般、幻化为一位仙姿玉貌、亭亭玉立的绝世小佳人! 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药水,竟能将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丑丫头变成一位小仙女!她心中兴起一股立马也跳进浴桶中去泡泡的冲动! 自己本是美人,可惜美人迟暮,肌肤渐渐失去光泽、眼角有了淡淡鱼尾纹;原本婀娜多姿的腰肢越来越粗,在男孩的侍弄下乳房虽愈发涨大,却已略微下垂,小腹下有了些肚腩,妊娠横纹和腹股沟越来越深;阴道稍显松弛,行房时得用力收紧才能感觉到少年嫩屌的存在…… 前些年有两个贴身小厮小欢、小鹰和一帮公子哥儿的滋润,尤其后来与他相遇,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极致高潮,欲仙欲死之余变得年轻美丽许多,可也正因如此她对其他男子再无任何兴趣,禁绝此事近两年,久旷之身很快便有了以上诸般令她烦躁和恐慌的变化,与他重逢时,他对自己还有那种感觉么?但愿如此神奇的药水,能把自己身上趋于老化的征兆一洗了之…… 她正看得出神,但听里面那位绝代小佳人悠悠然地说道:“张姨,虽同为女人,偷看女孩子洗澡可也不是好习惯哦!” 张媚未曾料到她耳目如此灵敏,自己轻功不弱,自信未发出任何声响,连呼吸都控制得很好,居然也会被她察觉! 她老脸一红,赧颜说道:“阿姨是来看看你,不知者不怪嘛,呵呵~” 她退到北头墙边,站在茶几前装模作样地欣赏墙上那幅字画,这幅画是小仙带来的,好像挂在这儿的时间已不短,但她从未仔细欣赏过。这幅画乃是临摹画圣唐林的《瞻宫月兔图》,只是画中多了一个年约四五岁、眉目清秀的垂髫女童,那双大大的眼睛尤其传神,画龙点睛地勾画出女童身上那股浓浓的灵秀慧黠气息,栩栩如生,令人印象深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79章 含苞待放 可以看出,作画者只是把临摹的瞻宫月兔图作为背景,他那精湛的画功集于女童一身,女童背后、画的右上角有一位飘逸不凡的青衣文士,但画得太小,面目模糊不清。那些玉兔虽没有唐林真迹的惟妙惟肖,但整幅画的布局气势磅礴又不失雅致,题字龙飞凤舞、颇有书法大家风范,在临摹作品中堪称顶尖佳作。 她暗自估算着这幅画价值多少黄金,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若是到洛阳找君妹托人拿去拍卖,估计要值五百两黄金?说起君妹,也不知最近在忙些啥,已好长时间没见,不知小青小米姊弟俩最近咋样?他更是音信全无,唉~要想再见恐怕很难了…… 神思恍惚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但听小仙唤道:“张姨请进。” 张媚起身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同样也很小的暖阁,但布设精雅,少女香闺气息更浓。 出浴的小佳人一身白衣,领口和袖口上均有淡紫色丝绣镶边,发梢尚滴着水珠,身材窈窕、冰肌雪肤,削肩蛇腰稍稍扭摆一下,便会令人生出想上前抱住她轻怜蜜爱、温柔疼惜一番的冲动,黛眉弯弯,一双黑眸晶光闪亮,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虽还没到成熟的年纪,淡淡红唇和晕红玉颊却散发出无尽的魔力,宛若空谷清潭间露珠微吐的水仙,又象一朵幽香花蕾含苞待放,静静地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美丽,言来娇婉流畅、淡雅清幽,娇音细细令人心醉,却又似天生媚骨,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动人心魄…… 其绝世风姿和诱人之处委实难描难绘,令同为女人的张媚也禁不住怦然心跳! 她呆了一呆,好半晌方自讪讪地道:“没想到这些看似平常的药草混在一起,熬出的药水竟如此奇妙,阿姨也可以泡泡么?” 小仙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柔细长发,将黏成一绺绺的青丝披散开来,清丽绝俗的水仙又变成一朵柔美飘逸的风中百合,随口说道:“您要泡泡我的洗脚水当然可以,不过要收费。” 张媚不以为然地道:“你吃我的穿我的,况且这些药草本是我替你备好的,居然还要收费,太过分了?” 小仙道:“话是不错,可您知道怎么配方么?这才是昂贵之处,任您多少钱也买不到,我吃您穿您一年多又能花费多少?若非看在脸儿熟,我才不愿跟您交易。” 她想想也对,把那一大堆药草胡乱扔进锅里熬,岂能有如此奇效,当下心痒难挠地道:“那你暂且说说,代价是什么?” 小仙道:“把吟香阁给我。” 她大惊失色地道:“那可是侯府中最精致奢华的宅邸,我女儿出阁前的香闺,连我都舍不得搬进去住,留下给两个女儿回府省亲时住的,你居然想搬进去住?” 小仙纠正道:“不是搬进去住,而是把宅子整个送给我。” 她惊叫起来:“你凭什么呀?” 小仙悠然地道:“就凭您那次和黄……” 张媚脸色大变,她本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加上有长公主这个妯娌撑腰,平素在外飞扬跋扈、横行霸道惯了,可这事儿照样能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她双拳攥紧、暗自咬牙,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不止,半晌之后才冷笑一声:“算你狠!竟能抓住老娘的痛脚,不过,我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她举步逼向小仙,脸上有些狰狞。 小仙凝立不动,黛眉微挑地说道:“您是想杀人灭口么?” 她那依然美丽的脸上现出一丝狞笑,沉声道:“小丫头,你可是认为我没这个能耐?” 小仙施施然地道:“论武功我当然不是您的对手,不过么,在您动手之前,最好认真猜猜我的真实身份。” 张媚不屑地道:“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小女孩,难道还会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话虽如此,她还是凝目思索起来,倏地脸色大变,吃吃地道:“小~仙、小仙……莫非你便是江湖上臭名昭着的大型诈骗团伙忽悠帮的小帮主、被尊为天下诈骗首席宗师的忽悠小仙?” 小仙点点头,淡淡地道:“看来您还不算太过孤陋寡闻。” 张媚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最近门上不断有些男女前来找你,多半都是你麾下那些帮众?” 小仙道:“既然您也知道,我不妨提醒您,有关您的那些烂事儿,我已详细写了十份分别放进锦囊之中,交给十个最精明强高的手下,并且约定每隔五天派人与我联络一次,若不见我出现,再等五天之后,锦囊上的内容便会写上无数张告示,分别贴在府门外、皇宫墙上和神州各地的主要府衙门外,也不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对了,想不想我把锦囊上的内容一一复述一遍?” 言罢也不管她是否乐意听,兀自掰着手指一条一条地背诵起来,就象念紧箍咒一般,她每掰起一根指头,张媚脸上的神色便会难看一分、黛眉蹙紧一些,待她刚掰起第十根手指时张媚已彻底崩溃,看似比被唐僧的紧箍咒折腾得满地打滚的孙猴子还难受几倍! 她紧紧捂住双耳,痛苦不堪地嘶声吼道:“求求你,别念经啦!今儿我认栽!” 小仙皮笑肉不笑地道:“吟香阁可以送我了?” 张媚呼呼直喘粗气,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想了想说道:“阿姨这边是没问题了,可两个女儿是侯爷的掌上明珠,他是绝不会把女儿的香闺送人的。你也知道府中大事儿都是他做主,我即便想帮忙也是爱莫能助啊!” 小仙淡淡地道:“只要您同意就成,至于您丈夫澄阳候那边我自有办法,不用您操心。” 张媚皱眉道:“如此说来,当初在德州东大街上遇见你时,那些追打你的乞儿一定也是你手下的小喽罗,我就奇怪了,他们揍你时可是真的往死里打的,连肋骨都打断一根,你居然也能容忍?” 小仙道:“唉!不是我小瞧您,您心地不错,可智力实在不咋样,这也是我找上您的主要原因。干我们这行的要钓一条大鱼,演出的苦肉计自然要做得跟真的一样,否则怎能骗得过您这样的老江湖?他们的确打得很卖力,我身上的伤也都是真的,来到这儿足足躺了半个月才恢复元气。不过与我以前吃过的无数苦头相比,尤其是那一次……这根本就算不了啥,拼得一身剐,把您吃得死死,也值了。” 张媚咬牙说道:“在德州偶然遇上你便活该我倒霉!命中注定要被你缠得死死,怎么都甩不掉!” 小仙悠然道:“那次相遇可不是出于偶然,而是听手下通报您这条大鱼进城后,我在您那辆招摇过市的豪华马车行经的街道上,根据您的性格量身打造、为您精心安排的陷阱,我做事的风格是一旦看准目标便绝不放弃,即便那次您未上钩,还会有无数个更大的陷阱在前路上等着您,直到您落网为止。” 张媚苦笑一下,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斗心机还是比牙尖嘴利,自己与她都不在一个档次上!她看看并排摆在一起的两只浴桶,心痒痒地道:“现在阿姨可以进去泡泡了?” 小仙耸耸肩道:“我无所谓,其实,这药水对您也没啥好处。” 张媚不解地道:“那你为何……”下面半句乌鸦变成了凤凰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小仙道:“这只是我用来洗去易容药物的药水,我都得在旁边这桶清水里泡一阵才能洗干净,你没事儿泡在脏兮兮的药水里干嘛?” 张媚很诧异地道:“你易过容?” 小仙轻灵曼妙地转了一圈,说道:“这有何奇怪,我化身千万,这世上你是第一个见过我真容之人,我的身子您也见过,怎么样,我的身材如何?” 张媚有些疑惑地道:“小仙,你真的是刚满十一岁么?” 小仙点点头:“关于自己的年纪我倒从未骗过人。” 张媚啧啧连声地道:“你小小年纪就做了帮主,真了不起!” 小仙瞪眼道:“您长眼睛了么?我哪点儿小了?” 张媚直点头:“嗯~除了年纪小,你身上每个该大的部位都很大,该小的地方比你的年龄还小,真是令人羡煞!我就奇怪了,这药水除了洗掉你身上的易容药物,还能改变你的身材么?咋一下子就高出一大截,身材也圆润许多,快赶上十五六岁的少女了。” 小仙道:“我比较早熟,最近身材本就这样,平时我出现之前都是施展了缩骨功的,看起来才像个小破孩儿的模样。” 闲聊几句之后,张媚心想在这丫头面前自己怎么都难占上风、没啥搞头,还是离她远点,便告辞回去了。 接下来……唉!接下来这些日子她每天夜里都是在悔恨中进入梦乡,最爱做的美梦是自己从未把这个小狐狸精当作流浪儿捡回来,清晨睁开双眼的第一个念头总是念兹在兹地盘算着该怎样把这个小瘟神尽快哄走!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0章 魂不守舍 心中的郁闷一如近两年来对情郎的无尽思念,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然而这个小狐狸精似乎在这儿过得有滋有味,一点儿想走的打算也无。从那天起,小仙便一直以真面目出现,但深居后院很少出来见人,当然她的丈夫澄阳侯例外。 有些事儿张媚对最要好的闺蜜都说不出口,简直太丢人! 她出生于武林世家,年轻时洛阳牡丹花会之魁首、艳名远播,且武功高强,被誉为百媚侠女,二十余年前她闯荡江湖时,在燕赵古道上击败一伙盗贼、救下一名赴京赶考的英俊书生。 那位书生名叫杨秋林,比她大三岁,出身于常山府书香世家,世代大豪。在护送他进京的途中二人堕入爱河,后经双方父母同意,补上媒妁之类传统程序后结为夫妇。 夫妇俩郎才女貌,乃典型的文武配,婚礼上可谓盛况空前,艳羡和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婚后郎情妾意,似水流年在幸福中缓缓流淌,第二年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 丈夫乃有名才子,同年便殿试及第,跻身于千禧朝最高文人机构翰林院,其弟更是不得了,紧接长兄之后高中当朝状元,亲自监考的千禧帝龙颜大悦,对这位才貌双全的状元郎青睐有加,将自己的掌上明珠、神州呼风唤雨的长公主许配于他,招为东床驸马。 丈夫由此官运亨通,虽弟弟早亡,但弟妇很念旧情,他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直至割地封侯,他学富五车、着书等身,深知修身养性之道,除发妻外再未纳妾,绝非好色之徒。 作为艳名远播的百媚夫人,她并非浪得虚名,她生性奇淫、媚功无敌,成亲后缠着丈夫日夜宣淫,十多年来除了经期她几乎每夜都要缠着丈夫纵欲交欢,直到数年前把他吸得精枯血竭、无能再举为止,从此再无正常夫妻生活。 至今夫妻俩已分居多年,丈夫独居东院书房,与她的后院一墙之隔,有道平时上锁的角门相通。丈夫白天公务在身,她若有事相商,唯有晚饭在院子里散步时打开角门前去书房找他。 即便没了那事儿,但为了维系正常的夫妻感情,丈夫每月还是要过来看她几次,闲聊些家常,向她表示一些关心。 那天他没提前派人通知便过来了,打算与她共进晚餐,凑巧小仙也在座,她猝不及防之下,尚未来得及让小仙回避,丈夫便已长驱直入、登堂入室。 一眼瞥见端坐雅厅之中的小仙,他顿时目瞪口呆、惊为天人!满脸惊讶之色地问夫人:“这位姑娘是……平时常在夫人处的小仙咋不见?” 张媚见他如此模样,隐隐有些不悦地道:“她就是小仙,从前经过易容的,前天刚洗去易容药物。”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小仙又问道:“你、你真是小仙?” 小仙欠欠身道:“是的,侯爷请坐。” 席间他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只顾着呆呆盯着小仙看,看得她臻首低垂,尚未吃得几口便即起身,打算告辞回去。 他忙道:“小仙别急着走啊,你才吃那么点儿咋行?夜里会饿的,坐下再吃点,顺便陪咱俩聊聊。” 天啊~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啊,这会儿见了小仙,咋也现出一付猪哥相?张媚满肚子不高兴地道:“咱俩已聊了一下午,也啥好聊的,再说男女有别,她待久了不合适。小仙,你还是先回去。”后面这句话是转向小仙说的。 他冲夫人瞪眼道:“小仙和咱们一起吃饭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好回避的?小仙坐下,别理这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小仙看看她,又看看侯爷,一付左右为难的模样。 张媚气得抓狂,这死老头子,见了小狐狸精魂儿都没了不说,竟说自己是老太婆!然而终究还是没敢发作,她在外面横行霸道,仗恃的就是有夫家雄厚的势力撑腰,再者自己当年私养小厮,还和外面的男人乱搞,丈夫虽未深究,总有些做贼心虚,在他面前说不起话,这家里说话算数的还是他。 心里挣扎半晌,她只好咬咬牙说道:“那、那你就再待会儿。” 小仙依言坐下。 侯爷一直瞪视着夫人的目光才缓缓移开,转投到小仙脸上,一脸怒容顿时如冰河解冻,也顾不得说话,只管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再也不肯移开哪怕是片刻,看得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娇怯不胜,那模样分外惹人疼爱! 张媚拿筷子敲敲盘子,醋意大发地道:“老爷,你不是要聊聊么?咋又不说话,只管盯住人家小姑娘看,没见人家很难为情么?” 侯爷已顾不得转头看她,很不耐烦地道:“夫人,你少啰嗦两句有人把你当哑巴么?闭嘴!” 张媚气冲冲地道:“老爷还知道我才是你的夫人啊?世上有您这种不吃碗里的却尽看着锅里的男人么?” 侯爷不屑地道:“当年你不仅看着锅里、偷吃锅里的,还常跑到田里偷吃那些半生不熟的幼苗,有时竟连吃几棵,闹得这内宅里的丫鬟们尽人皆知!我这样教训过你么?你不好好闭门思过,倒有脸来教训我!” 她顿时哑口无言,每次夫妻吵架他总是拿这个来说事,戳自己的痛处!嘿嘿~不愧是翰林大学生出身啊,出口皆成文章,见小仙在场,竟把这等事儿比喻得既隐晦又形象,偷吃锅里指的是自己将他的两个美貌书僮收为贴身小厮、昼夜宣淫,到田里偷吃幼苗是指自己勾搭外面的少年结伴春游、在林子或草丛中幕天席地地野合,连吃几棵是指自己和这些少年群交,还真是骂人不吐脏字儿啊! 郁闷半晌,她才理不直气不壮地哼道:“还不是因为碗里没吃的!否则老爷有那么大的肚量,饶得过我么?” 侯爷吼道:“那是因为碗里的早被你刨光了,我简直想不出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满足得了你!”气急败坏之下他有些口不择言。 她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没有么?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条不算强壮却在榻上纵横无敌的身影,和他次数不多但每次都能令自己欲仙欲死,阅人无数终难觅的那种极致高潮总如排山倒海般接踵而至、一浪高过一浪,她一泄再泄,直到头晕眼花、起不了身!那种灵欲交缠的销魂滋味,到现在她依然记忆犹新!唉~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未能嫁给那样的男人罢了! 一时间心思全被无月吸走,她总算明白,女人的空虚和寂寞不是靠拥有的男人数量多就可以填补的,若能遇上真命天子,一人足矣,而她的真命天子便是无月,两年来自己对他的痴迷程度似乎也不亚于丈夫此刻对小仙,只是他不在眼前而已,何时会来看望自己,也只有天知道。 餐桌上三人似乎都各有心事,再也没人说话,陷入沉默之中,半晌之后她发现,丈夫嫌小仙吃得少,他自己吃得更少,或者该说他压根儿就没怎么吃,自己提醒他一下或给他夹一次菜,他才好歹吃一口。 老夫老妻的,即便伤心人各有怀抱,夫妻之情总是有的,丈夫总是如此痴迷地盯视着这个小狐狸精令她很是受不了,觉得很丢脸,可明里不好再跟他作对,便假意不小心将筷子碰落地上,弯腰去捡时顺势撩开桌布,打算伸手狠狠地拧他的大腿一下,然而她发现了一个奇迹,目瞪口呆之下也忘了伸手。 老天~已多年不举的他,裤裆竟搭起高高的帐篷! 她不禁惊喜交加,惊的是小狐狸精魔力之巨大,喜的是丈夫竟能重振雄风!禁绝那事儿已有两年,久旷之身委实难熬,丈夫那东西复生后虽也未必管用,但总是聊胜于无。 眼下她的主要任务是牢牢看住它,保证归自己一人专用。小仙的心意她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只需她点头,丈夫肯定早就把她抱上绣榻云雨巫山去了!先前听她的口风,为了霸占吟香阁正有求于丈夫,不会因此而……如论怎样,有权有钱又有势的丈夫对她这样的少女而言,实在有着太大的诱惑力,那是可以助她青云直上的登天梯呀!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顿晚餐三人都吃得很少,也不怎么说话,没啥气氛,但吃得时间却很长。她已好几次忍不住,以眼神示意大丫鬟诗儿过来收碗,但均为老爷所阻。 只要小仙还在,她就必须盯死丈夫,一直未曾离席,可一个时辰过去,都掌灯时分了仍未散席,不禁有些内急,憋了又憋之下终憋不住,只好离席去解决这来的不是时候的麻烦。 她抓紧时间想尽快解决战斗,然而这等事儿往往是你急它不急,吃饭时丈夫那付贱样实在令她心火太旺,好像又引发了痔疮,没有足够的时间看来是没法起身了,她实在着急的话,除非把探出半拉脑袋之物重新憋回去再擦干净,那也太难受了?迫不得已之下她把内功都用上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1章 心急火燎 经过一刻多钟的挣扎之后她终于匆匆返回饭厅,遥见丈夫正和小仙嘀咕着什么,她进门之后他又住口不说了,她不禁大感疑惑,对丈夫冷笑道:“刚才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顿饭还要吃下去么?” 侯爷擦擦嘴似乎很满意地道:“吃好了,散席。” 小仙告辞而去,这次侯爷未再阻止。他随即也转身想离开,张媚拉住他笑道:“老爷别回去了,今晚就住我这儿。” 侯爷不解地道:“干嘛?我一直都住书房的。” 张媚不满地道:“那是因为您有了毛病,眼下已经好了,难道不该陪陪妻子么?您要知道,我已经有两年……” 看着她那双如饥似渴的目光,侯爷似乎打了个寒噤,忙道:“即便好了,也禁不住你那个无底洞的摧残,当初见你是位端庄娴淑、英风飒爽的女侠,及至娶回家,才发觉你竟是个淫妇,真是看走了眼!” 张媚皱眉道:“我也不知咋回事,成天就想这事儿,偏偏又很难满足……当姑娘时可不是这样的。”边说边把丈夫往自己内室里拉,看似心火太旺,的确很需要。 侯爷有些怕怕地道:“夫人既如此饥渴,当初和小欢和小鹰不是玩得好好的么?我也没闲心管你这些烂账,后来咋又断了?” 张媚啐道:“真是变态男人!难道喜欢那两个孩子肏你老婆的熟屄么?” 侯爷道:“作为贴身小厮,侍候主母本就是他俩的职责。” “也包括在炕上挺着两根嫩屌轮流肏你老婆的大毛屄、在为你生下过两个女儿的阴道里射精么?”她把丈夫拉上绣榻,宽衣解带之后,发现那话儿又下去了,便故意用这类言语来刺激他,希望它尽快重新站起来。 侯爷脸上现出一丝潮红,眯缝着双眼道:“把烛火灭了,晃眼睛。” 张媚熄灭烛火,卧室中陷入一片黑暗,摸索着上榻躺在丈夫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捞住那话儿套弄着,心急火燎地道:“您也摸摸我啊,没准儿就起来了。”言罢把他的手拉向胯间,在牝户上磨蹭几下。 侯爷忙不迭地缩手,心慌慌地道:“天啊~比当年还湿得多,门儿也开得这么大,我更吃不消了!” 张媚凑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我听小欢说,你夜里曾多次把他招到您的床前,熄灭烛火,让那孩子把头天夜里肏您老婆熟屄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您听,说到我被干得嗷嗷乱叫的精彩片段之时,感觉您似乎在手淫,可有此事?”手中的棒儿跳了一下,可并未起立。 侯爷不置可否,既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说道:“我感觉夫人很偏爱小男孩,我的书僮中小欢和小鹰是年纪最小的,你偏偏找上他俩。我感觉,那两个孩子也挺喜欢你这种如狼似虎的中年熟妇,每次听他俩说起,语气都非常亢奋,嫩屌一定被你的老屄夹得很爽!” 他这样说,等于间接承认了。 张媚骚骚地道:“要说起来,那两个孩子在里面射精时又多又猛,小鸡鸡一跳一跳地好有力,感觉也挺舒服的!一夜下来,阴道里时常被他俩灌满精液,真担心会怀孕,听闺蜜说,不少私养小厮的贵妇怀孕后都只能设法找江湖郎中把胎儿打掉,很痛苦的……可又有些渴望,若万一怀上,反正我是绝不会打胎的。” 侯爷道:“那你怀上过没有?” 张媚道:“怀上过一次,可不幸的是,两个月大时就流掉了……” 顿了顿,她又压低嗓音说道:“变态老爷,既然小欢给您讲肏我的经过都能让您亢奋,若是此刻小欢就在榻上挺起嫩屌把我的骚屄肏得噗嗤噗嗤直响,您这根东西会不会勃起呀?”这次那话儿跳了好几下,有些蠢蠢欲动! 她心中涌起希望,下面已被淫声浪语刺激得湿滑一片,里面痒痒地很难受,急于办事,又说道:“当然,我是不会真的再和他俩做那种事儿了,但我可以把当年和他俩以及外面那些豪门子弟之间的风流事儿讲给老爷听,或许对您也有所帮助?” 侯爷依然没吭声儿,算是默认了? 张媚清清嗓子,说道:“且说当年你不举之后……” 侯爷闷闷地道:“和你在一起的确是不行了,可我象你先前说的那样寻些刺激自慰,偶尔也能起来会儿,宁非怪事?或许是因为你在床上太可怕,令人心生畏惧。” 张媚说道:“不管怎么说,夫妻房事禁绝好几年总是事实,当时委实太过难熬,我又正当盛年、最需要那个之时,终忍不住红杏出墙,和老爷那两个最小的书僮小欢和小鹰先后勾搭成奸,他俩漂亮可爱,被我破掉童贞后仍不失天真烂漫,我母性发作,特意找您把他俩要过来,白天是供我使唤的贴身小厮,夜里在床上则已母子相称、不知疲倦地和两个孩子贴胯交欢。” 侯爷道:“我知道你很不容易那个的,跟我在一起你就从未丢过,那俩孩子干得你丢过么?” 张媚摇摇头:“也没有,不过他俩年幼精力足,和小孩性交挺刺激又能渲泄母爱,我总是让他俩一边吃奶一边肏我的熟屄,射精时感觉也挺舒服的,可那两根可爱的小鸡鸡终究太短,没法到底,于是我把目光投向外面,和圈子里闺蜜们的子侄打得火热,希望能碰上棒儿特长的猛男……” 伴随着她那充满激情与亢奋的娓娓描述,她的思绪也回到了前年那个令人堕落的春天…… 当时我已年逾四旬,情欲并未随着年纪的增长而稍减,反而觉得愈发汹涌,和相好的闺蜜私聊间难免大倒苦水,闺蜜听后嘲笑我枉自号称百媚夫人,竟如此跟不上潮流,据闺蜜介绍,眼下贵妇圈子里很流行私养小厮,有的还不止一个,越是有头有脸的拥有的男宠也就越多,劝我也私养几个贴身小厮,夜里好贴体交股、淫媾止痒。 听了闺蜜这番令我脸红心跳的私话后,我虽没说什么,心中却隐隐有了这种念想。老爷不好女色,书房中仅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小书僮侍候您的日常起居。其中最年幼的小欢乖巧伶俐、很会来事,生得也最是清秀可爱,每次去书房都把我侍候得分外周到,很讨我喜欢,每次和老爷谈完正事出来,我都要和小欢聊上一会儿再走,有时还会让他替我按摩一下。 记得去年那个月圆的春晚,嫁到青州的楠儿来信,说那边有块好地,问咱俩是否有意买下。那块良田约两千多亩,价格不菲,在书房内室中和老爷密议很长时间才有了结果,给长女回信后我辞别老爷出来,侯在西厢中侍候的书僮们熬不住都回房睡了,唯独小欢似乎知道我每次出来都要找他聊会儿,仍昏昏欲睡地守在里面,坐在椅上打瞌睡钓鱼。 自女儿出嫁后,已很久没人对我如此体贴关怀过,老爷更别提了,就从未关心过我的感受,作为一个空虚寂寞的中年女人,实在渴望能有个知冷疼热的男人来关心我。 闲聊几句之后我让小欢替我按摩一阵,觉得隔着衣裳效果不佳,屋里被烧热的火炕烘得温暖如春,我便褪去厚厚的中衣和秋裤,仅留下肚兜和亵裤让他继续,又搓弄一阵之后小欢的身子出现异状。 我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难道竟开始发育、已能人道了么?闺蜜那番令我蠢蠢欲动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再瞧瞧正在撒尿的小欢,我已明白,他并非因憋尿而勃起,而是真的已能人道,便问他是否玩过女人。 小欢摇摇头:“没有,但我见过大哥在炕上抱住女人肏屄,不过您这儿看起来比大、大哥那个姑娘的成熟诱人多了。” 我知道小欢的大哥就是几个书僮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小翰,眼下和一个丫鬟有了私情,心中一阵紧张,问道:“你射出来过没有?”都说童子初精对中年妇人乃是极佳滋补美容圣品,若他已遗精就可惜了。 小欢不解:“射什么?” 我轻舒一口气,他还不懂,显然尚未遗精,便媚声道:“乖孩子~明儿我就跟老爷说,把你收为贴身小厮,听我的闺蜜说,眼下贴身小厮已成为主母男宠的代名词,老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往后你大可夜夜和我纵欲交欢……是不是不会,需要我教你么?” 随后我便教他做那事儿,没有期望中涨满的感觉,但比老爷的更热更硬也稍长些,正如那位闺蜜所言,初尝熟妇滋味的孩子果然就像发情的小公狗一般亢奋,不知这孩子第二次猛冲进来又是如何?然而令我失望的是,小鸡鸡在百尺竿头停下了,无论我多么努力,这孩子多么拼命地顶入,也再难更进一步! 我痛苦到了极点,欲火焚身地大声呻吟道:“好孩子,再用力一点啊!嗷嗷~我痒、我最里面好痒!呜呜~使劲儿!再顶深一点儿啊!乖孩子使劲儿肏、肏我的骚屄啊!你不是最喜欢肏我这种四十多岁的烂熟屄么?那就拼命肏啊!使劲儿肏我的老骚屄~大骚屄!大毛屄!啊!我要高潮!我要高潮啊!” 可依然未能如愿,我心急如焚、竭尽全力地耸动,但很遗憾仍未能攀上情欲之巅,心中暗叹,让这孩子肏我这样的熟屄或许是个错误! 正值我欲求不满却又无可奈何之际,有一个书僮风风火火地闯进西厢,大约不见人,又冲进屏风之后! 我又羞又急,作为他们的主母,被当场撞破好事,实在尴尬!可事发突然,我已来不及穿衣,更没时间加以掩饰,抬头一看,来人是老爷的另一个书僮小鹰,年纪只比小欢稍大些,屏风后炕上的情景令他目瞪口呆!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连各自想问的问题也都忘了, 但在我身上躲躲闪闪地瞄了几眼后,小鹰的表现跟小欢也好不了多少,下面很快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见此情景,我也惊惧渐去、情欲暗生,对高潮的无限渴望令我再也顾不得羞耻,私养一个小厮是养、两个也是养,那位闺蜜不是说过么,越是有头有脸的贵妇私养的小厮越多,两个又算啥?再说既被他撞破好事,若不给点甜头,被他跑出去乱说也挺麻烦! 我浪声说道:“小鹰,刚才小欢是在帮我按摩,眼下累了想睡,平时小欢侍候我时你时常旁观,推宫过穴之法应该看也看会了,就来接着帮我揉揉。” 但见小鹰刚刚长出不久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一阵、咽下一口唾沫,下面帐篷顶得更高,显然已硬到很难受的地步。 他迟疑着走到炕边在我身边坐下,嗫嚅着道:“夫人,看得多了,我想应该会点儿,这会儿您是、是想按摩哪个地方?” 毕竟我是老爷的发妻、唯一的女人,也是他的主母,自己丰腴成熟的玉体虽然性感诱人之极,对青春期男孩有着极大魔力,看来他也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 我鼓励道:“孩子别怕,是主母让你这样的,老爷不会怪你,快来替我揉揉胸脯……” “真的么?”小鹰显得有些迟疑。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小鹰依言替我按揉胸脯一番,我又指指小腹上那条明显的妊娠横纹示意他按摩那儿。看来他学得还算像模像样,手法不错,按揉一阵之后,我小腹及两侧果然不再那么涨痛了,他也已是大汗淋漓。 我的目光在他那高高鼓起的裤裆上扫来扫去,心痒难挠地道:“屋里很热,你把衣裤都脱掉。” 小鹰脱得只剩裤头,勃起嫩屌的轮廓很明显、若隐若现,对我反而有着奇大的魔力,忍不住好奇,想看看这根嫩屌如何?是否比小欢的长些?我最关心的是这个,至于是否够硬够粗还在其次,就是有根棒头能捣上我的花心,唯有那样我才可能得到真正的满足! “我正在生理期上,好难受,你把裤头也脱掉。”我直接下令。 小鹰终于脱得一丝不挂,脸上一阵风云变幻,却没敢吱声儿,看来这话太过露骨,我身为主母,他岂敢轻举妄动?不解地道:“夫人,生理期是啥意思啊?” 我大致解释了一下:“就是女人每月最想交欢、也最容易怀孕那两天,跟院子里的母猫春天家发情的意思差不多。” 小鹰问:“那夫人刚才进去,咋不找老爷呢?” 我媚笑道:“他老了,早就不中用,哪有你们这样的孩子有劲儿?刚才小欢替我按摩时,我已忍不住跟他泻过两次火……” 小鹰呆呆地看着我,眼中亢奋而狂热,神情却一如平素的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恭声道:“小的不敢!夫人还需要小的侍候么?若没事,小的该回屋歇息了。” 我心中掠过一丝不屑,小奴才就是小奴才,我如此撩拨他,面对如此丰满诱人的熟妇裸体,他也不敢趴上来和主母淫媾一番!看他那副惶急之态,显然急于回屋躺进被窝中手淫,岂非把宝贵童子初精白白浪费掉?不行,一定要用自己的阴道把它夹出来,象对小欢那样吸得一滴不剩! 我把帕儿揉成一团塞进枕下,说道:“圆月春宵逢佳期,正是谈情说爱之时,你着什么急?从去年开始,我来老爷这儿,你总是躲在一边色迷迷地偷偷看我,每次我回头都见你急急地把目光移开,我早就看出你很喜欢我,对不对?” 小鹰大惊失色,小鸡鸡都软下去了,连连磕头,诚惶诚恐地连声求饶:“夫人恕罪!小的再也不敢啦!” 殊不知他是跪坐于我的胯间,这下真成了童子拜观音,额头不是磕在地上,而是我的肥乳之间,在他最后第九次磕下时我抱住了他,不让他再度坐直上身,低头看着他的双眼曼声道:“不敢不等于不喜欢,对么?别否认了,你和小欢同居那间东厢房,有些隐秘可瞒不过他,我听他说过,你半夜梦中时常反复呼唤夫人二字,可有此事?” 小鹰眼中满是惊惧之色、羞愧交加,颤声道:“小的不该有此龌龊念头,实在罪该万死!万望夫人恕罪啊!”言罢又想挣扎起身磕头! 我抱住他不让他脱身,吃吃地道:“待会儿够得你磕头的,着什么急啊!这么说来,你的确爱我,即便是书僮暗恋主母,爱也是无罪的,何需恕罪?眼下你且不要把我当作主母,把我当你的阿姨、一个你喜欢的年长女人,吻吻阿姨,阿姨也需要爱的……” 他仰起头,犹豫着缓缓凑上双唇,我的红唇迎上去和他重重地吻在一起,年幼的他还不会,张开嘴不知该怎么做,没关系,作为年长的女人我经验丰富、媚功精湛,足以教会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都得到极大的快乐。 他发自本能地耸动起来,冲击速度越来越快、力道和幅度也越来越大,很快已纵送了数十次。和小欢刚才一样,这种未经人道的童男初次接触女人时,这种发自本能的动作都大同小异,象这样猴急地乱冲乱撞一通,硬梆梆且严重上翘的嫩鸡鸡插入角度不对,岂能肏进阴道和我交媾,做我所极度渴望的那种深度的阴道性交? 虽未曾真个进入,然而他似乎也有足够快感,呼吸越来越急促,间或夹杂着嗷嗷之类的短促呻唤,初次接触女人的童男极其敏感、往往一触即发,再这样顶下去恐怕很快就要射在外面了,我尚未止痒哩,再说也不想浪费宝贵的童子初精。 我欲令智昏地呻吟起来:“乖孩子,喜欢熟妇丰满的身子么?喜欢熟妇张开的大屄洞么?熟妇的大屄洞通常都是张开的还流着淫水,最方便男孩进入,进入阿姨,进入阿姨的阴道交配,阿姨想和你做深度阴道性交,让熟妇的阴道吞下小孩的嫩鸡鸡,在阿姨阴道里射精,小孩多半都想搞大熟妇的肚子,你难道不想让熟妇怀孕么?” 可他除了本能地耸动,始终不得要领。说不得,我只好伸手下去帮他,象刚才辅导小欢那样引导他的嫩屌儿入巷。他死命往前一顶,又小又尖又硬的龟头极适合钻屄,尤其是四十多岁丰满熟妇宽大湿滑的大毛屄,顿时齐根没入! 早已偃旗息鼓的小欢在身旁活色生香的春宫戏刺激下,屌儿再度抬头,小鹰的嫩屌与小欢几乎如出一辙,其结果可想而知,虽然仍未能得到高潮的满足,带给我的快感却也足够强烈,比守活寡这几年可强多了! 小鹰射得惊天动地、轰然倒下之后,我又急不可耐地把小欢勃起的屌儿塞进阴道,准备接受今夜的第三轮童子精喷射…… 从此我开始了放浪形骸的偷欢生涯,每夜必要小欢和小鹰轮流挺着嫩屌肏我的骚屄,时间不限,直到这两个年仅十余岁、精力充沛的小厮累趴下无力再举为止,即便这样我也没法满足,我的花心很深,两个男孩的小鸡儿根本就捅不到位,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可我喜欢小孩,和这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交欢时妈妈儿子之类的一通浪叫颇感刺激,只能说聊胜于无…… 一个多月之后,大门上来报,说是有位小公子前来、指名求见侯爷夫人。后院可不是随便什么男人都能进的,于是我到中门去和来人碰了面,见是一位潇洒俊美、举止不俗的少年,我以前从未见过。 少年说他名叫小陶,出身于兖州巨贾之家。 陶家乃胶东巨富,我自然知道,也听闺蜜们提到过这位陶家小少爷,便问道:“哦~原来是陶公子,咱俩素不相识,侯府和陶家来往也不多,找阿姨有事么?我知道,你爹一共娶了九房妻妾,可妻妾们的肚子都很不争气,直到九姨太生下你这个家中独子,你爹中年得子、欣喜若狂,把你归到原配名下由大夫人亲自精心抚养,你上有十二个姊姊,全家上下把你宠得象小皇帝一般……” 小陶点点头:“除了我娘,所有姨太太我都玩过,老爹已经不行了,又专宠我娘,她们近年来生下的孩子可全是我的,老爹知道后非打死我不可,夫人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哦?” 我又低声问道:“那么多熟母,她们都是怎么玩你一个孩子的?” 小陶道:“有时一对一、二或三等,也有除大娘外全都大被同眠、夜里轮流和我淫媾的时候。” 我很是吃惊:“她们全是些狼虎之年的熟妇,七个大骚屄夹你一根小鸡鸡,居然没把你吸成人干?真是鬼话连篇……” 小陶摇头道:“她们都很疼爱我的,从二娘开始,主要是抱着我亲嘴儿,说只爱我一个、我才是她心中真正的小丈夫,分开双腿让我在大毛屄里捅上近百次止下痒了事。接下来的每个姨娘都差不多,每夜只允许我射精一次,按年龄排序分别在不同的大毛屄里射精,因为她们都想怀上我的小孩。” 我说道:“这个我相信,熟妇偏爱美少年嘛。不过你大娘为何没加入?因为她是你的嫡母、怕母子乱伦么?” 小陶又摇摇头:“说来或许您会很吃惊,恰恰相反,我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大娘。我自出生便被收进大房,是吃大娘的奶长大的,无论从名义上还是感觉上,她才是我娘。” 我奇道:“大娘不过是抱养你而已,哪来的奶水为你哺乳?” 小陶回忆道:“当时大娘刚生下我十二姊不久,奶水充足,据她说,由于过于宠我,一直舍不得给我断奶,我到三四岁时每晚还要啯吸她的大奶头、吸饱了奶才肯罢休。到六七岁该分床之时,夜里但凡她不在身边我就要大哭大闹、不肯睡觉,她很心疼,只好一直带我同睡,每晚抱着我入眠,直到再也吸不出乳汁,我仍喜欢掏出她的大奶子啯吸乳头……”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既和大娘有那种关系,大被同眠时为何唯独她不参与呢?” 小陶解释道:“大娘乃书香门第出身,一向端庄矜持、雍容典雅,颇有母仪天下之风,身为豪门主母不愿做出丝毫逾礼之事,跟我的事已属于破例,岂肯伙同姨太太们做出这等群奸的勾当?” 我又问道:“刚才你说和你娘有过一次,后来可曾还有过母子乱伦之事么?” 小陶痛苦地点点头:“我娘后来一直纠缠我,我和嫡母及姨娘之间的情事也无意间被她撞破,她以此威胁我,若不从她便会向我爹告发,无奈之下,我娘再露出红红的穴儿向我求欢时,我再次挺起屌儿肏进妈妈的骚屄,竟大感刺激,射得昏天黑地,比和大娘等人交欢时更加亢奋,足足淫媾半宿。这样的不伦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大吃一惊:“照这样说,你可曾搞大你娘的肚子?” 小陶喃喃地道:“我娘骨盆宽大,乃典型的多子多福之相,岂能不怀上?已为我生下一儿一女呢。” 自那以后我和小陶的来往不多,毕竟跟他在一起,除了他和嫡母、生母和庶母之间的禁忌话题能带来强烈的刺激之外,其余乏善可陈,况且那等情事听过一遍之后再听第二遍,刺激感也大打折扣,后来遇上无月这个女人的魔星、与所有相好断绝那种关系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听了小陶这段艳遇后,我觉得和外面的公子哥儿逢场作戏倒也挺刺激。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自己那些手帕交的子侄们,都是些豪门公子哥儿,不会太烂,主要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俊彦,我心想年纪大些的小伙子那话儿也该大些,逐渐也就勾搭上一些,淫乐方式变成三四个小伙轮流挺枪肏我这个徐娘的大老屄,偶尔甚至让两根屌儿同时捅进我那宽大湿滑的阴道抽插,然而这些屌儿的问题不是不够粗,而是不够长,很难触到我的花心,我依然很少能得到高潮。 在溧阳小镇宾悦客栈中与无月好过之后,我终于找到了长期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的长屌猛男,我不仅丢了,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丢了又丢、接连不断,甚至想憋住狂涌而出的阴精少泄些也不可得! 与和他在一起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相比,我以前和这些男人的欢好实在味同嚼蜡,回府后我便把两个贴身小厮遣出后院,与那些相好过的豪门子弟、公子哥儿也断绝了来往…… ***    ***    ***    *** 当然,这段回忆中有关无月的内容,张媚是不会告诉丈夫的,她舍不下和无月的这层关系,甚至想…… 她说了这么半天,一直握在手中的那根软蛇除了说到最刺激激烈处跳动得猛烈些之外,始终还是软蛇一条! 她已口干舌燥,喝几口茶润润嗓子,娇嗔无限地道:“晚餐饭桌上您明明勃起过的,现在我如此刺激您竟然都没效果,这到底咋回事儿?”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2章 中邪 侯爷揽住她的腰肢低低地道:“你学着小仙的嗓音和语气说几句浪语试试……” 她很是不忿,可自己已被刚才的回忆弄得欲火焚身,渴望和丈夫交合解欲,只好不情不愿地模仿小仙的嗓音娇声说道:“侯爷,喜欢小仙么?” 侯爷身子颤了一下,“乖女,我喜欢!” 隐隐有抬头的迹象了,她加大诱惑力度,三言两语之后果然灵验无比,硬度连她都非常满意,忙坐上去套入鸡巴猛烈耸动起来,这根东西长度不算突出,但够粗,已两年未被真正屌儿充实的阴道再次被撑开,再怎么说也比角先生强多了,然而她做得也够辛苦的,为了维持阴道中的棒儿不至软化,她须得模仿小仙娇糯糯的嗓音不时地发出淫声、以小仙的语气说些浪语 最终的结果是丈夫好歹射了,把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第二天张媚前往书房,发现他裤裆居然翘得高高,忍不住坐上去求欢,却仍需扮作小仙才能让丈夫亢奋到足以与她性交。她发现丈夫不举的毛病痊愈之后,依然不愿与她行房不说,还患上严重臆想症,很显然,他念念不忘的只有小仙! 第三天傍晚,她原想找丈夫碰碰运气,无意间竟撞见他躲在书房中手淫,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小仙,接着叫几声乖女儿,真是变态! 第四天上午便有一大帮丫鬟仆妇来到她的内宅,将西厢中小仙的物什全搬进吟香阁,小仙从此正式成为吟香阁的新主人!老爷还巴巴地把府中两个最好的丫鬟婷儿和梅儿派去做小仙的贴身丫鬟,另有粗使丫鬟和仆妇若干。 那是爱女出阁前的香闺,府中最精雅幽静的小院儿,女儿出阁后夫妇俩一直保留着,连她也舍不得搬进去住,可丈夫一意孤行,她也有把柄攥在小仙手中,自也无可奈何。她曾怀疑丈夫和这条小狐狸精有染,买通他的书僮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跟踪查探,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却查无此事。 随后两个女儿约好同时回侯府省亲,俩女婿也一起来了,张媚一下子忙碌许多,已没有太多心思花费在丈夫身上。 在为女儿女婿举行的接风晚宴上,听说吟香阁已被小仙占去,次女杨琪倒还罢了,性情泼辣的长女杨楠不依,嚷嚷着要去找小仙理论。 侯爷皱眉道:“楠儿,小仙已来府中近两年,为人乖巧伶俐、讨人疼爱,为父和你娘视之如女,让她搬过去住乃是为父的决定,你娘也同意的,楠儿休去胡闹,没得惹人笑话。” 杨楠回头看看母亲。 张媚把她拉到一边,愁眉苦脸地叹道:“楠儿,为娘委实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从我内心来说是绝不会同意的,可你也知道,府中由你爹做主。唉~其实我也有些看不惯小仙那付张狂样,仗着有你爹撑腰,占了就占了,还每每口出狂言……”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不外是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巴不得性情泼辣、桀骜不驯的长女去找那个牢牢盘踞内院中的小狐狸精的麻烦,最好能把她赶走! 听了母亲这番言语,杨楠更是气得火冒三丈,目注父亲,忿忿不平地道:“她毕竟并非爹娘的养女,凭什么呀?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不愿抛头露面出来参加我和妹妹的接风晚宴也行,可她鹊巢鸠占,至少该出来和咱姊妹俩、吟香阁的原主见上一面?” 随即转头目注妹妹,说道:“妹妹,陪姊姊一起见识一下这个张狂的小丫头!” 杨琪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娇声细气地道:“也好,不过妹子没啥好说的。” 杨楠火大地道:“那你就别管,看姊姊的!” 侯爷眼见无法善罢,无奈之下只好派丫鬟找来小仙的贴身丫鬟婷儿和梅儿,让她俩好说歹说,总算把一向不愿挪窝的小仙请到西厢跨院的雅厅中,与两个爱女见上一面,那儿本是小仙原先的居处,眼下正好调了个儿。 侯爷深知长女脾气暴躁,唯恐她争辩之际控制不住情绪,对小仙动粗,他与夫人乃当事人不好出面,心想男人通常理智冷静得多,便让两位女婿也跟了过去,私下交代他俩必要时须及时劝解、避免局面失控,若无法劝解也得马上过来通报一声。 结果杨楠怒火冲天而去,回到宴客大厅时脸上已是一片平静,不仅对小仙入住吟香阁表示理解,甚至对她赞不绝口,说小仙如何如何好、心地有多么善良之类。 张媚简直大跌眼镜,以为楠儿中了邪,可她眼中一片清明纯净,毫无迷惑之状,应该不是。问她何以会前倨后恭?杨楠也是语焉不详,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事。 张媚多问得几句,她倒不耐烦起来:“人家小仙明明一个很不错的小女孩,小小年纪父母双亡,怪可怜的,又很通晓事理,住您一间好点的宅子又怎么啦?您老说人家坏话,恨不得女儿把她赶走似的,到底是何居心?” 张媚关心此事全是为了爱女,未曾想反被楠儿倒打一耙,简直伤心透顶!懒得再理睬楠儿,转向次女问了几句,可她性子温雅贤淑,本对此事漠不关心,问半天屁也不放一个。 张媚转头看看丈夫,见他一付满意之色,似对楠儿态度的转变很是欣赏,她的心顿时凉透,决定再也不管此事。然而身为侯府主母,有些事她不管也不行,举目四顾不见两位女婿的踪影,心中暗惊,只好厚着脸皮又去问长女:“楠儿,你姊妹俩回来了,他俩咋不见?难道你竟让他俩在雅厅中陪着小仙么?”已不好在楠儿面前直呼小狐狸精。 杨楠答道:“男女有别,小仙没让他俩进入雅厅,只在大堂外侯着,和小仙告别时天色已晚,我担心她独自回去不安全,便提出让他俩护送小仙一程,可她坚决不同意,我只好在她离开后,让两个姑爷远远跟着,目送她进入吟香阁院门后再回来。” 张媚大吃一惊,急急地道:“我说楠儿啊,你咋能让他俩跟去?真是~会出事的!那个小……” 杨楠撇撇嘴不悦地道:“娘又想骂她是小狐狸精么?我瞧人家矜持自重得很,压根儿不想见任何男人,哼哼~我瞧啊……”言罢意味深长地看看母亲。 张媚脸色一变,楠儿话中若有所指,似说自己无论生张熟李、只要是俊秀少年都要? 她东张西望一番,始终不见他俩返回,大家还等着两位姑爷回来开席呢!她也顾不上和楠儿理论,把人叫回来要紧,她匆匆回到自己内宅,前往西厢跨院里转了一圈,没见人,又行往后院深处的吟香阁,一路上仍是不见,进入吟香阁找到小仙一问,小仙说好容易才将那两个烦人的家伙刚刚打发走,说完也像楠儿那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今晚这些人咋都变得如此古怪?张媚简直头大,只好辞别小仙走向宴会大厅,心想他俩多半已经过去了。走到中途一阵内急,她又折向内宅跑回暖阁中,急急地坐上马桶小解,哗哗啦啦、嘘嘘簌簌、淅淅沥沥的尿柱击水声接连不断地响了好久,她不禁长嘘一口气,今晚心情激动加紧张,内急也被忽略,这泡尿憋了好久,释放后的轻松感涌上胸头,颇为惬意! 她瞥眼间但见屏风后竟有一双目光直愣愣地盯视着自己,正是自己的二女婿!她不禁又羞又急,忙提上裤儿放下裙摆扣好纽扣,冲过去噼噼啪啪重重地扇了他几记耳光,疾言厉色地怒斥道:“无耻混蛋,竟偷看岳母撒尿!这和偷看你娘有何差别?” 见他除了脸上挨耳光的红印,还有些鼻青脸肿、唇角挂血,身上也有些伤痕,且神色大是古怪、讪讪地说不出话来,眼神如癫似狂,有种令她极不舒服的陌生感,与平素的模样迥然不同。转头看看,见大女婿神色也和他一般,正端坐雅厅之中,脸上身上同样伤痕累累。 虽心中怒极,但对这位侍奉至孝、乖巧伶俐的小女婿一向极为疼爱、甚至视为己出,不禁诧异地道:“你兄弟俩平时挺好的,这是怎么啦?刚才打架了么?” 二人同时点头。她怒视大女婿、声色俱厉地道:“你身为老大干嘛欺负老二?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心疼之下似连二女婿刚才的无耻偷窥举动也忘了,把他拉到身边、掏出伤药替他敷药,完了轻抚着他脸上被她耳光扇出的红掌印,疼惜不已地道:“老二,刚才娘也是气极了,原不该下这么重手的,原谅娘好么?” 二女婿摇头道:“小婿咋会怪您呢?” 张媚替他理理散乱的头发,满是慈爱、循循善诱地道:“我虽只是你的岳母,可我一直把你当儿子一般疼爱,那是对娘极大的不尊重,知错了么?” 大女婿一向不为她所喜,当初也是楠儿一力坚持要嫁他的,母女间为此也有了些疙瘩,二女婿则是她夫妇俩为次女钦定的东床娇客,当着大女婿她也从未掩饰自己对二女婿的偏心眼。 二女婿喃喃地道:“小婿知错了,不过……” 大女婿眼中喷火,忿忿不平地道:“娘,我也浑身是伤,咋能说是我欺负他?” 张媚瞪眼道:“你以大欺小,人家难道就不能还手么?你那是活该!” 再也不想理他,回头看着二女婿柔声道:“刚才一直不见你俩回宴会大厅,娘特意进来找你俩的,转了一大圈也不见人,难道送走小仙后你俩就打架去了么?咋又跑娘这儿来了?” 二女婿答道:“方才咱俩已去过宴会大厅,听楠姊说您进来找我们,又返回来找您,未曾想正好撞见您……” 张媚脸上一红,打断他道:“别说了……告诉娘,那混蛋为何要欺负你?娘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3章 莫名其妙 二女婿把头靠进她怀里,嗫嚅着道:“为了一个女人……” 她脸色一变,冷笑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是为了小仙?真是个小狐狸精!”对二女婿的亲热举动虽觉有些过火,但高耸酥胸被他的脸一阵磨蹭,不禁母爱升腾,对他这种稍显弱智的孺慕举止倒也不以为忤。 谁知二女婿摇头道:“不是为她,是为了您!” 她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笑道:“为我?为你们的岳母、一个四十三岁的老女人,你俩也值得打架?” 二女婿说道:“先前小婿对您多有失礼,特地向您赔罪!不过那全因小婿暗恋您多时,一直不敢向您表白,在胸中憋得久了,以至做出失态之举。我今夜不妨坦白地说,我娶的是您的女儿,爱慕的却是您,悠悠此心、天日可表!我知道,您也很喜欢我的,尚祈您能委身下嫁,小婿将不胜感激!” 她吃惊地道:“我喜欢你纯粹发自母爱,跟男女情爱完全是两码事,你昏头了么?再说我一个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有啥好值得你喜欢的?” 他的双手攀上酥胸,使劲儿揉捏着那对大白奶,脸在她那道深深的乳沟间来回磨蹭,喃喃地道:“我就喜欢您这种年纪的女人,成熟丰满、知情识趣,而且听说您媚功一流,我也想一尝为快哩,刚才见了您的熟屄,好骚浪哦~流出那么多水水,比您女儿的诱人多了,好希望每夜陪我睡觉的是您……” 她脸色大变,飞起一脚将二女婿踹得远远,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平日白疼他了!气得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谁知大女婿也随声附和道:“小婿也是此意,您别考虑老二,嫁给我最好!婚后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给您幸福的,尤其在那方面,我比岳父和老二强得多,不信您可以问问您的女儿!” 言罢竟冲她挤眉弄眼,活像一个卖艺的小丑,哪还有平素那等温文儒雅的气度? 二女婿对他怒目而视,骂道:“混蛋,你想拔高自己也别血口喷人、刻意捏造贬低别人!说起那方面,楠姊常在妹妹面前私下抱怨你无能,没法满足……居然还好意思自吹自擂!” 大女婿针锋相对地道:“可二妹也没少在楠儿面前说你!”眼中喷火地怒视着老二,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之势! 二女婿不甘示弱,满脸挑衅之色地叫嚣:“瞧你那熊样儿!还想再干一架么?来呀!”刷地抽出长剑,凝神待敌。 见两个败类竟为争夺丈母娘争吵不休,张媚实在忍无可忍,怒吼道:“够了!两个都是畜生,竟想娶自己的岳母!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咋可能嫁给你们这俩混蛋中的任何一个?难道我还能跟自己的女儿抢丈夫?” 大女婿恬不知耻地道:“关于这一点您大可不必有何顾忌,我已决意休掉楠儿,相信也一定能说服岳父给您一封休书,然后娶您为妻。不信您瞧瞧,我已把休书写好。”言罢从长袖中掏出一卷宣纸,恭恭敬敬地递给她看。 张媚委实不信天下竟有如此离奇无耻之徒,拿过来借着烛光一看,果然如此!上面的休妻理由是楠儿太过凶悍、不许丈夫纳妾。接着二女婿也把休书递过来给她,说的是妻子不孝顺公婆。这两条的确都在七出之内,不过理由实在牵强,楠儿虽好强,但是她不许女婿纳妾的,至于次女对公婆不孝?她的婆婆又是如何对待她的? 这两份休书上签名、手印和画押等手续一应俱全,他俩只需呈报到府衙、在宗祠里宣读一遍,再张贴到各自府门外公示一下,自己的两个女儿便得打道回府、成为孀妇!这两个混蛋看来还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也不打听打听,兖州澄阳侯府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然而令她啼笑皆非的是,他俩如此做的原因,竟都是为了娶丈母娘!这样一来就完全成了家庭内部矛盾,家丑不可外扬,不方便闹得鸡飞狗跳。 强自按捺心中的怒火,让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将休书递还给他俩,语重心长却又坚定地道:“你俩又是写休书又是向丈母娘求亲,简直荒唐透顶!我不可能答应,死了这条心!收回休书、好好和各自的媳妇过日子,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你俩一意孤行,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二女婿见她态度坚决,求婚不成,收好休书后膝行至她腿边,抱住她双腿求道:“媚娘,小婿真的好喜欢您,暂时收回休书可以,但您也得俯就小婿,让我一亲芳泽,求求您!” 次女夫妇回门前来向她请安时,每每都要把他留下陪她多待会儿、闲聊家常,无论什么话题都能跟她聊到一块儿,对他比对女儿更加宠溺,与他平时相处亲密如母子、一向言笑不忌,媚娘是娘儿俩私下嬉戏玩闹时他对岳母的昵称,虽不够庄重,但更显亲昵,她倒也接受,另外私下里她也亲昵地称他为廉儿。 可此刻大女婿在场,这样的称呼便有些不妥,转头对大女婿瞪眼道:“你先回宴会大厅去,让他们再等等,为娘劝劝老二就过来,明天再找时间教训你!” 大女婿呆了呆,看似心有不甘。 二女婿将手伸到她腰后屈食指轻弹,一缕极淡的粉红烟雾渐渐弥散开来,迅速隐去,变得无色无味。 接着他转头暗中朝老大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大女婿似明白他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终还是走了出去。 张媚这才低声道:“廉儿,有人在场,你叫我媚娘不太合适,可要注意一点,另外,你若真心诚意收回休书,娘还是会象以前那样疼你的。你知道娘不喜欢老大,老爷我指望不上,又没儿子,就指望你为娘养老了。” 二女婿说道:“媚娘,我会好好对您的!” 张媚轻拂着他的头发,语含责备地道:“瞧瞧你休书上的理由,简直是无稽之谈!娘一直没能为老爷生下一个儿子,他又未纳妾,我已四十三岁,再过六七年若还不能生个儿子便过了生育年龄,可老爷那样,我是不可能怀孕的,完全符合七出中的无子那一条,要说起来,老爷要休掉我的话,我才真是无话可说!” 二女婿直起上身,揽住她的香肩看似很关切地道:“媚娘,说起这个,小婿可得提醒您,岳父被小仙可迷得不轻,我看不出两年他便会休掉您另娶,至于想娶谁您应该很清楚。” 张媚恨恨地大声说道:“我当然清楚!这段时间老爷简直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下面有些话还真不方便说,即便是她视如己出的廉儿。 二女婿涎脸道:“媚娘,即便不能嫁我,也可以和小婿私通啊,您不妨试试,我可比您刚才用的那根东西管用多了,我可以让您怀孕、生个儿子,那样岳父就没理由休掉您了,呵呵~” 平时和廉儿虽然亲昵,也最多不过勾肩搭背地说些笑话,偶尔甚至是荤笑话而已,此刻见他依然是平时那等嬉皮笑脸之态,看来终还是被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点醒了,也和声道:“你让我怀孕?廉儿啊~真亏你想得出,简直是个笑话!当然,你多半也是说的笑话?就像你以前说的那些荤笑话。” 二女婿笑道:“小婿的荤笑话多得是,再说几个给您听听?” 张媚关切地道:“你今晚举止严重失常,为娘实在很担心你的神智是否清醒?” 二女婿郑重其事地道:“小婿只是太过喜欢您嘛,一时鬼迷心窍坐下些糊涂事儿,眼下脑子清醒得很,您大可放心!” 张媚啐道:“放心个头!记住,有人在别叫我媚娘,要叫娘,知道么?” 张廉涎脸道:“媚娘,廉儿真是很喜欢您,明天咱俩就出去游玩……” 张媚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廉儿啊,你咋这么糊涂!娘明确告诉你,那不可能!你是娘的半个儿,咱俩是母子,永远只能是这种关系!走,别让参加接风晚宴的人等久了。” 丫鬟进来躬身道:“夫人,老爷等得心急,特命小婢过来看看,若没事的话,望夫人和二姑爷早些过去。” 张媚长吁一口气:“走。” 出得房门,一阵清风拂面,她但觉神清气爽。她和二女婿匆匆走进宴会大厅时,已是亥时时分,因种种变故而一拖再拖的接风晚宴终于可以开始了。 两个女儿难得回来一趟,凑在一起更是稀罕,她可不想因为女婿休妻及向她求婚的荒唐之举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老爷酒量极豪,大女婿孙石方出身于青州武林世家,自也不肯示弱,小女婿张廉乃莱州书香门第出身,酒量最差,却也喜欢和连襟大哥较劲儿,翁婿仨杯觥交错之间酒下去得很快。 张媚出身于洛阳武林世家,出师后极喜游侠江湖,当年因救下赴京赶考的杨秋林而相识、相恋及成亲,婚后依然如故,人称百媚夫人,乃赫赫有名的江湖侠女,生性豪爽不羁,酒量自也不差。眼见两位女婿神智清明、言谈举止已恢复常态,不复先前那般荒唐糊涂模样。 高兴之余她也让丫鬟拿来六只酒碗,提起酒坛一一斟满,对张廉笑道:“老二,为娘陪你三大碗,希望你抛掉脑子里所有那些荒唐念头,回去把袖中那张破纸偷偷拿去烧掉,别再拿出来丢人了,呵呵!往后娘还是会跟你无话不谈的,依然把你当作闺蜜一般。”言罢一口气先干三大碗。 张廉看得目瞪口呆,吃吃地道:“媚……娘,您、您咋喝得这么急,不怕喝醉啊?” 张媚象男人般抹抹嘴,瞪眼道:“为娘年轻时乃赫赫有名的江湖女侠,号称百媚侠女,常和不少年轻侠客结伴游侠江湖,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论酒量那些男人也不是我对手,常被我灌扒下,还得累我拖他们上炕,灌醉你这个小书生更是小菜一碟!” 张廉有些不信地道:“可小婿很少见您喝酒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4章 心情复杂 张媚笑道:“婚后作为豪门主母,为娘自该收敛一些,为府中女眷作表率。今晚情况特殊,为娘索性放开酒量,和你爷儿仨拼一拼,看看能否把你们灌倒。廉儿别啰嗦了,喝酒啊!喝了就等于是答应为娘了。” 张廉端起酒碗,看似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喝下。张媚心情万分复杂,柔声道:“廉儿听话,把酒给我喝掉……难道,你还是不肯放下么?” 张廉愣愣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以眼色示意,要他别说了,老爷和女儿还在身边了,嘴里说道:“廉儿,你们难得回来一趟,娘今儿好高兴,你且放开胸怀,今晚咱娘儿俩索性来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哦~醉了也不归,散席后随娘到后花园雀屏阁中品茗散心,聊他个通宵,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如何?” 孙石方开玩笑地道:“娘和廉弟畅谈一夜,就不怕岳父他老人家和琪妹吃醋啊?” 侯爷摇头笑笑不语,吃醋?若是有男人跟在小仙身后他恐怕会吃醋,先前听说楠儿让两个女婿为小仙充当护花使者、送她回吟香阁,他很是不安,为此没少数落楠儿几句! 坐在丈夫身边的杨琪笑道:“瞧大姊夫说的,张廉是娘的半个儿,我看倒像是我二哥,娘完全把他当儿子看待,我咋会吃醋?再说啦,这家伙少来烦我最好,呵呵!” 张媚不禁皱眉,忙目注次女语重心长地道:“琪儿,身为妻子,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的……”当这么多人的面有些话不好深说,两个女儿都让她不省心,楠儿喜欢的大女婿她不喜欢,她倒是很喜欢廉儿,琪儿偏偏又很不喜欢,夫妻感情淡漠,难怪廉儿想休妻。 可此事不从根源上解决,廉儿只能要么纳妾、要么对自己继续痴缠不舍、要么娘儿俩的亲密感情烟消云散,这三种情况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便把琪儿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往后别总是对廉儿不冷不热的、正常的夫妻之礼也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你刚才那句话让他听了,心里会是什么感觉?唉~说起来他也真可怜,难怪……”有些话,私下对女儿也是不能说的。 杨琪不服地道:“当初定亲时您俩也不征求女儿的意见,说嫁就嫁过去了,娘要我怎么对他好?您那么喜欢他、可怜他,为何不自己嫁给他呢?”想到委屈处她不禁越说越激动。 张媚脸色一变:“琪儿,你咋能这样说话?” 杨琪激动地道:“我难道说错了么?每次回府省亲,娘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母女相处的时间还多得多,每月娘倒是都要写来几封信,可信中内容有多少跟女儿有关?尤其是……无意间撞见他在那、那个,叫的竟是媚娘,他梦中也时常叫出这名字!娘不该不知媚娘是谁?即便女儿认命,愿意真心喜欢他、服侍他,那又能如何?” 张媚黛眉紧蹙地道:“琪儿,你误会了,娘把他当儿子看待,对他偏爱些确是有的,但绝无其他任何想法。” 杨琪冷笑道:“是么?娘咋知道我和他之间的闺房之私?是他告诉您的?而且我想,娘当年私养小厮之事多半没告诉他?若让他知道,恐怕会大大影响您在他心中豪侠端庄的美妇形象。” 张媚忙道:“廉儿怎么想娘不敢肯定,但你一定要相信娘绝对没有一点儿那样的心思,今夜与他长谈,就是想把娘的过往统统告诉他,让他了解娘是怎样一个女人,另外把他的想法摸清楚,若真象你说得那样,娘会明确告诉他,我是绝不会接受的!让他彻底断了那个念头,劝他往后跟你好好过日子。娘承认自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现在心中的确有别的男人,但绝不是廉儿!” 杨琪凄然道:“我瞧多半没用。娘,算我求求您,放过我,让他休掉我算了,女儿眼下真的好想遁入空门!” 张媚一把拉住女儿的手,痛心疾首地道:“琪儿,你咋能有这样的想法?他、他……不行!娘绝不会同意你这样做!”心想廉儿莫非已把休妻的想法告诉过琪儿?不会这么快? 杨琪无所谓地道:“恕女儿直言,所谓旁观者清,据我观察,娘一直遗憾未能生下一个儿子,有严重的恋子情结,而他生母早亡,也是恋母心切,您俩才真是天生一对,只要感情深,年龄相差悬殊怕啥?眼下这样的母子恋可是很流行的!” 张媚啐道:“瞧你在说些什么?简直荒唐!跟廉儿一样荒唐!娘劝你学学你姊,多到江湖上走动,心胸和视野会宽阔许多,免得成天窝在屋里胡思乱想!好了,总之你放心,娘一定会设法换你一个爱你疼你的好女婿!过去,他们还等着呢。” 她转过身来,廉儿依然端着那碗酒望着她俩这边发呆,她大踏步走过去嚷道:“廉儿还没喝啊!是否非要为娘揪着鼻子给你灌下去才乐意?” 张廉似呆了一般,愣愣地看着走过来的妻子,若有所思。杨琪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非常复杂,无论如何,肚里已有了他的孩子,赌气话说来容易,可真要她抛掉那个家和眼前这位夫君,肚里的孩子要么没有亲爹、要么没有生母,岂非太不负责? 孙石方看似有些着急,瞪着他连使眼色,见他依然没反应,忍不住偷偷伸脚过去轻轻踢了一下。张廉回头见他如此神情,明白他的意思,终于下定决心般捧起碗一饮而尽,也连干三碗! 张媚高兴激动得连连拍掌,赞道:“廉儿真乖!就冲你这股平时难得一见的豪气,今晚为娘陪你一醉方休、喝个痛快!如何?” 张廉似想通了似的笑笑,朗声到:“好!醉也不归!” 张媚拍拍他肩头,示意他坐下,低声道:“廉儿,娘觉得咱一家六口都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今儿趁此机会大家统统喝醉,酒后吐真言,平时不好说的话便统统说出来了,更有利于解开各自心里的疙瘩。楠儿、琪儿,你俩也喝,今儿不喝趴下谁也不许走!” 她不由分说让丫鬟拿来酒碗,替两个女儿各自斟满三大碗,清清嗓子说道:“我建议,在座三对夫妻间互敬三碗!” 随即端起酒碗对丈夫低声说道:“老爷,当初俺救过您一命,后来又做过对不起您之事,算是扯平了,希望今后咱俩都多为这个家着想,夫妻恩爱、同舟共济,为两对小的做好表率。”言罢当先干掉。 侯爷端起酒碗,对夫人的敬酒也有些犹豫,不是酒量的问题,而是……他心中念兹在兹所惦记的并非家里的事,恐怕往后依然如此,是以面带愧色,喝得稍显勉强。 两对年轻夫妇也各怀心事,随之相互敬酒、喝干。张媚喝得脸上红霞飞,兴奋地对张廉笑道:“廉儿是个文弱小书生,未曾经历过为娘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铁血生涯。想当年娘时常象这样和那些江湖豪客拼酒,喝醉之后大家彼此交心,就成了很好的朋友,要不娘咋会有那么多朋友?你也该跟娘学学,多到江湖上走走。” 张廉笑道:“那是那是,娘就是了不起!” 孙石方在一旁笑道:“在座三个男人,娘敬了两位的酒,唯独把小婿撇下,是否太过偏心啊?而且两位女婿我居长,娘咋倒先敬廉弟呢?该罚酒!” 张媚啐道:“娘就是有点儿瞧不上你那股张狂劲儿,若非当初楠儿喜欢,非得要嫁,娘才不愿认你这个大女婿,呵呵!开句玩笑,都是一家人了,娘对你们四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会偏心眼。不过今晚娘的重点目标是廉儿,其次是老爷,只能把你放一放,撇到明天再找你谈了。不过呢,这酒咱娘儿俩还是要喝的,老规矩,三碗!” 话虽如此,可从她内心来说,在座这三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排行应该是,廉儿、丈夫和孙石方。若加上两个女儿琪儿和楠儿,则分列二、三位。对廉儿的恋子情结是很重要的因素,也使得她对廉儿的感情很复杂,认为自己下意识中或许也挺喜欢廉儿。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知道!她是个豪放的女人,同时也是个糊涂女人。 她拉上女儿加入战团之后,和丈夫和女婿拼酒,一碗接一碗地把酒灌下肚,半个时辰之后杨楠姊妹俩当先喝趴下,果然趴在桌边大倒苦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出心里话,听得两位女婿心中大感惭愧,分别自罚三碗以谢罪,她俩一路旅途疲劳、又和小仙瞎扯一通,张媚便命丫鬟将她俩扶回西厢跨院歇息去了。 她喝得脸红耳热之际豪起兴来,和翁婿仨轮流坐庄、继续拼酒,未曾想一刻多钟之后,第三个喝趴下的竟会是侯爷!按酒量来说在座四人的排行该是张媚、孙石方、侯爷和张廉,可一来张媚心知廉儿量浅,该他喝的酒倒有一多半被她抢过来喝了,二来侯爷心头郁结,以酒浇愁愁更愁,是以醉得更快。 侯爷醉趴在桌上吐出的真言的确令人震撼!竟全是对小仙的深深爱恋,看其模样分明已无力自拔,且隐隐透露出些许无奈…… 张媚虽早知此事,可被两位女婿听去脸上有些挂不住,胡乱安慰他几句之后,让丫鬟把老爷也扶回书房醒酒去了。 他俩见岳父醉酒后竟吐露如此暧昧情事,心中暗自警惕,生怕也醉成那样,岂非要把心事全裸露出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5章 面红耳赤 相对而言孙石方更担心一些,岳母一直在为廉弟代酒,廉弟酒量本也不算太差,自己肯定比廉弟先喝趴下。至于岳母,虽比自己喝得多,但看她如此豪爽海量,自己更不是对手。 于是他借张廉小解之际,跟过去和他聊了几句,回来后没喝上几碗酒,他也醉趴下了,大着舌头说的竟全是夫妻间恩爱缠绵之类,随即趴在杯盘狼藉的桌上呼呼大睡。 张媚听得面红耳赤,也顾不上检查他是否装醉,赶紧招呼丫鬟把他扶回西厢。张廉忙制止道:“别动他,让他趴这儿睡得了,每次喝醉被风一吹,他都会吐得一塌糊涂,臭死人!” 张媚点点头,却黛眉微蹙地道:“可石方趴这儿睡打呼噜扯得山响,太过影响咱娘儿俩的酒兴。”当然,这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面,她原本就打算要把廉儿留到最后,陪她继续喝酒谈心,直到双双喝醉,各自吐出心里话之后,再考虑怎么解决问题。 张廉的舌头也有些大了,说道:“仍在拼酒的仅剩咱俩,无需这么大的地方,移、移到偏厅里去,不要丫鬟侍候,方便说话。” 张媚称善,便让丫鬟把残席移到偏厅,点燃一支蜡烛,搬来足够多的酒,她遣散了侍候的丫鬟,因为她和廉儿的有些心里话实不方便让她们听到。 坐定后她端起酒碗,笑道:“廉儿也好意思跟我说拼酒?眼下咱娘儿俩一对一,我喝两碗你只喝一碗,你也得很快趴下!呵呵~” 张廉笑嘻嘻地道:“媚娘,若是在床上咱俩一对一,情况又将如何?” 张媚脸上一红,啐道:“还没喝醉呢,就开始说疯话,该罚酒一大碗!”不由分说,揪住他的鼻子灌下一碗酒,随即噗嗤一笑:“说句开玩笑的话,若真是那样,三个廉儿也不是娘的对手!” 张廉不依道:“您这玩笑话说得我想入非非,同样该罚!” 同样揪住美妇琼鼻灌她一碗,打着酒嗝又说道:“咱俩酒量也差不多是这水平,那您喝三碗、我喝一碗如何?” 张媚道:“也好,咱娘儿俩最好同时喝醉,来个畅所欲言,可老这样对喝也没劲,咱俩猜枚行酒令如何?” 这是她昔年笑傲江湖、和劫富济贫的侠客们拼酒时常用的方法,其中就包括连续三期天下美人榜和最新一期美男榜的发布者、赫赫有名的侠盗江湖空空儿,这老鬼酒量有限却偏偏嗜酒如命,每次喝醉数她照顾的最多,就凭这样的关系加上她的美貌,在二十四年前的第十五期美人榜上老酒鬼竟打算仅仅把她排名第九! 得到这一内幕消息后她简直气死了!在榜单正式发布前十万火急地找到老酒鬼理论,他的答复更令她不爽,说他发布的这个榜单之所以能为大家接受,就是因为他品行公正严谨,若非看在密友份上,按真实实力,她该排名垫底的!她坚决不干,把带来的天下各地极品佳酿一一排列在他眼前,灌得他连续五天五夜就未曾清醒过,老酒鬼被她缠得没招,总算愁眉苦脸地把她再往前提,排名第八。 可别小看提前这一名,这样一来,自己便把君之黛生生挤到第九,其他美女排前排后她无所谓,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闺蜜排在自己前面,她无论如何也受不了!君妹夫亡之后自己对她照顾有加,除了觉得她孀居独身带孩子挺可怜,与此多少也有些关系。 四年前的第十六期榜单上她竟然榜上无名,为此她痛哭了一夜!急如星火地闯入酒鬼老巢,那老头似预知她要打上门来、竟云游去了!找到许多武林豪客好友打听之下也没他的消息,她铁了心终于等到死老头云游归来之时,榜单已然发布、成了板上钉钉,她大怒之下,把贼老头灌得烂醉如泥不算、直到尿裤子才罢休! 或许出于互补心理,豪放不羁的她对文绉绉的小书生反倒大有好感,当年救下的杨秋林便是,后来的小米、无月加上眼前的廉儿,也都特别惹她怜爱。男人不管多大,都有孩子的一面,女人不管多小,都有母性的一面,她就是想把所爱的男人永远当作孩子的那种女人。她觉得,这三个男人都像自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护和照料,就像母亲一样。 她性格叛逆、有些男性化,热情豪放、不拘小节,也象男人一般博爱,并不认可女人一生中只能爱上一个男人,她心中有个情爱排行榜,依次为无月、廉儿、小米和老爷。不过她认为,女人应该只跟最爱的男人上床,与心上的其他男人只能停留在爱的层面、不涉肉欲之欢。 但听廉儿摇头笑道:“那也太过寻常粗俗一些,咱俩今儿来点新鲜的,说笑话行酒令,每人说一个笑话,若不好笑便自罚一碗如何?” 她已有些酒意上头,瞪眼道:“你也敢说老娘粗俗?呵呵~不过那十大美人中娘的确稍显粗鲁些,可也比罗刹女王好多了,老酒鬼居然把她列为花魁,这一点我也很不服气!照我看来,我那妯娌比她温柔美丽多了,却屈居探花,排名烟霞仙子之后!呃~说笑话也行,可廉儿每次说到后来就要说些荤笑话,那又怎么算?” 张廉道:“不仅要搞笑、还得够淫才算过关,呵呵~” 她平时与闺蜜们闲聊间,荤笑话可也听得不少,她这些闺蜜的年龄都老大不小,编出的荤笑话简直是……自信绝不会输给他,这种行令法全凭对方一句话,未必公平,然而不过找个喝酒的理由罢了,何必认真?便豪爽地道:“好,就这么着!” 于是二人开始相互说笑话喝酒,廉儿难免耍赖,明明很好笑的段子他非说不搞笑,基本维持她喝三碗、廉儿一碗的局面,她也没较真儿。 廉儿又说她刚才这个笑话不搞笑,她端碗喝了,醉眼迷离地冲他瞪眼道:“该你了,这次若不能让娘笑得打跌,非罚你喝酒不可!” 但听他说道:“秀才到茶棚喝茶,有个尼姑因经书上一个字不认得,便去请教秀才:请问这位监生,这个字怎念?秀才听别人喊他监生,有意炫耀一下才学,便道:和尚,要知监生与秀才,顶儿相同,肚里不同。尼姑听他叫自己和尚,不以为然地说:要知尼姑与和尚,袈裟相同,胯下不同。棚中端茶的小姑娘听了,不禁噗哧笑了出来,两人一齐回头道:大嫂,您笑啥?未出嫁的小姑娘听他们叫自己大嫂,便很生气地说:要知姑娘与大嫂,全身相同,圈儿不同。” 张媚大着舌头说道:“呸!果然不出娘之所料,借着酒劲你又开始说起荤段子了,不行不行!不够搞笑也不够淫,给我喝酒!” 见他认输喝掉,张媚搜索着从闺蜜那儿听来的既好笑又够淫的段子,说道:“夫妻夜里行房,兴致正浓,丈夫要把两个卵蛋弄进老婆体内,两个小偷来行窃,一个从后墙先跳下来伏在窗边,只听屋里女人惊呼:进来一个。小偷惊慌失措,第二个也跳进墙来,只听女人大叫:不好,两个都进来了!小偷吓得撒腿就跑。次日夫妻在路边卖枣,两个小偷来买,妻子手里捏着两大枣说:老公看看这俩,像不像昨晚那俩?两个小偷一听不好,扭头便走!” 张廉似乎醉了,不是醉酒,他喝得不比妻子多,而是心醉,看着美妇喃喃地道:“媚娘,灯下看您、真是好美!” 张媚嫣然笑道:“胡扯!娘已四十三岁的女人,哪赶得上二十出头的琪儿?这话你该回去对她说的。少说这些,来,喝酒!”话虽如此,女人哪有不爱听男人夸她美貌的?而且还是她喜爱的廉儿,而且她已不再年轻。 又是两刻钟过去,她酒量虽豪,也架不住这等不平等的喝法,终与廉儿双双喝得酩酊大醉,无力地趴在桌上看着对方傻笑。酒喝高之后自然话多,她大着舌头说起自己的过往,丈夫不举后自己私养小厮等诸般情事,甚至和无月的交往也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要让廉儿知道,她远非他想象中那么完美。 廉儿似乎稍稍清醒一些,唉~该多灌他一些的,听他当先说起了夫妻生活的沉闷无趣,以及对她的无限仰慕之情,最后说道:“媚娘,无论怎样,您都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好女人,我爱您!最有福气的男人是娶到一个永远把他当孩子的女人,而您就是这样的女人!” 张媚柔声道:“廉儿永远都是我的孩子,娘也会疼你一辈子。不过在遇上那个人之后,娘心里便只有他了,廉儿对不起,我最终还是只能做你的岳母、你的娘。” 张廉喃喃地道:“媚娘为何要拒绝一个如此爱您而您也有好感的男人?” 张媚摇摇头:“除了他,下半生娘不想再要任何男人,何况你还是我的女婿,娘不能夺女儿所爱。” 张廉痛苦地道:“可琪儿并不爱我啊!” 张媚坚决地道:“廉儿,就此打住!头好晕,咱娘儿俩还是到后花园里去吹吹风、醒醒酒。” 张廉点头同意,也不再勉强,见她已醉得趴伏在桌上,但觉天旋地转,无法起身、更走不动路,便将她扶起,可他也头晕眼花、脚下漂浮,但觉地面在眼前直摇晃,只好过去叫来连襟帮忙搀扶。 两位女婿一左一右地扶起她,孙石方睡了一阵,清醒许多,殷勤地道:“娘喝多了,咱哥俩这就扶您到后花园雀屏阁中去透透气、饮茶醒酒。”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6章 羊入虎口 随即他俩架起她就走。想起他俩都对自己有那念头,她隐隐有些担心,然而转念又想,自己武功远胜两位女婿,所惧何来?趁此机会同时劝劝他俩打消休妻的念头也好。 后花园很大很空旷,一向是她的私人领地,没她的传唤,连贴身大丫鬟诗儿也不能擅闯。阵阵秋风拂面,她渐渐清醒了些,隐隐觉得有只手在腰上拧了几下,低头一瞧,是廉儿,她啐道:“廉儿咋回事?快把手拿开!” 张廉讪讪一笑,竟似还舍不得收手。孙石方一把将他推开,冲她献媚地笑道:“廉弟真坏!还是我来扶您老人家。” 堪堪走近雀屏阁之时,但觉大女婿也在伸手摸自己的屁股,并轻轻拧了几下。张媚一把将他也推开,怒道:“你俩今儿都疯了么?竟调戏岳母!”言罢强挣着歪歪扭扭地走进雀屏阁,一屁股坐在软椅上,气得呼呼直喘大气! 张廉忙上前叩头赔礼道:“咱俩一时糊涂,冒犯了您老人家,小婿这就烹茶为您赔罪!” 他捣鼓大约一刻钟之后,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摆上茶几,孙石方斟满一杯后,首先恭恭敬敬地用双手递给她。 张媚怒火稍抑,但觉茶香四溢,廉儿有时做事糊涂,茶艺倒的确不错。醉酒后口干舌燥,她很快喝完,孙石方忙又为她斟上第二杯……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俩女婿规规矩矩地坐在茶几对面,没再上来动手动脚,言谈举止间对她毕恭毕敬。 她心下释然,年轻人火气大,看来刚才不过酒后一时冲动,以至对我做出那等无礼举动,天色已晚,来这儿饮茶醒酒已过去半个时辰,眼下他俩清醒过来就好了,便以教训的口吻和声说道:“为娘常告诫你俩,做人要光明正大,瞧瞧刚才你俩干的这些好事!这会儿该知错了?还不向为娘道歉。”言罢一口喝下第五杯茶。 他俩果然来到她座前纳头便拜,孙石方恭声道:“先前咱哥俩对您的确多有失礼,在此特地向您赔罪!” 张媚含笑点头,正待温言抚慰,却听廉儿就像演双簧一般说道:“不过若您不答应小婿的求婚,以后难免还会有此类事情发生。”言来竟颇含威胁意味。 她脸色一变。这两个混蛋实在皮厚,随即竟七嘴八舌地一再恳求她,务必挑选一位委身下嫁! 但听大女婿说道:“您别考虑廉弟,他这人太过奸诈,我才是最佳人选!” 张廉反唇相讥地道:“今夜咱俩一起把娘诱来后花园明明是你首先提出的,还有脸说我奸诈!” 孙石方针锋相对地道:“可是今夜这茶……”似想想不妥,忙住口不言。 两个混蛋又喋喋不休地争吵起来,张媚气也气不过来,索性看他俩如何表演,见他俩都是一付势在必得的模样,她从未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女人竟还如此吃香,只是追求者身份不对而已! 眼前渐渐幻化出无月的影子,虽也喜欢廉儿,但他无论如何是不行的,虽然无月年纪比两位女婿还小得多,但她认为情爱跟年龄无关,只要不违背人伦即可。 见他俩越吵越凶,看似又要打架,她若不明确表态,恐无法终止这场纷争,便大声说道:“你们不用吵了!明确告诉你们,我不会嫁给你俩中的任何一个!给我听清楚,永远也别想!” 他俩总算停止吵架,来到她身边一左一右地替她按摩,她心里放松下来,权且享受他俩的孝敬,然而渐渐感觉有些不对,两位女婿竟齐齐动手扒她的衣裳,意图强奸!她羞怒之下也顾不得对方是女婿,提聚真气挥出两拳,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两个突然变得莫名其妙的登徒子,谁知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打出去的两拳依然毫无力道,给他俩挠痒痒都不够劲! 她心中大骇,这是咋回事?不禁怒视两位女婿:“你们两个混蛋!可是在茶中做了什么手脚?” 张廉若无其事地道:“也没啥,就是加了一点无色无味的散功粉而已。” 一边说一边饿狼一般扑过来! 她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妈呀!”吓得转身就跑,这俩禽兽求婚不成,难道竟意图强奸我么? 她一边奔逃一边大声呼救,然而一点回应也无,这才猛省后花园中闲人免进,夜里岂会有人?再者占地颇广,在这儿叫外面咋听得见?终于明白他俩为何要一起把自己扶到这儿来,真是阴险之极! 她亡魂大冒!糟糕~今夜怕是要被这俩小畜生给强奸!赶紧冲向门边,试图打开房门冲出去呼救。 然而房门似乎被女婿从外面锁住了,她怎么也拉不开,扑到窗边也一样,若是平时,她一拳便可将门窗砸得稀烂,可眼下浑身无力,连跑快点都无能为力,根本奈何不了结实的门窗。 她逃离窗边,急于找地方想躲,然而雀屏阁大厅里又没有暗道,她能躲哪儿去?唯有下意识地窜向较阴暗处,其实那些角落也未必安全。 两位女婿似乎也深知这一点,穷追不舍,一前一后围追堵截。 她气得眼泪直流,惊恐不安地道:“你们这两个畜生,放过我!” 然而他俩似已陷入魔障,根本听不进去,继续追逐她,她唯有拼死挣扎尖叫着逃开。 逃窜之际见右手边架着一把梯子,通向上面的阁楼,她慌不择路之下把住梯子往上爬去,张廉紧随而至拉住她意图非礼,危急之际孙石方冲过来一把将他拉开,大声斥道:“廉弟滚一边去!娘一直对你很偏心,处处让你占先,我是你大哥,该让我先上!” 张廉摔了个四脚朝天,怒道:“今夜之事全是我的功劳,凭啥让你占先?”言罢疯虎般扑上来和连襟扭打在一起! 孙石方出身武林世家,论武功张廉岂是他的对手,无奈阁楼太过狭窄,站起来头差不多就已顶到屋顶,他又被张廉牢牢抱住滚倒在地,身手施展不开,一时倒也没法奈何他。 张媚大难不死、呆愣片刻,猛省该趁他俩扭打之际赶紧逃跑!忙不顾一切地拼命爬到阁楼那个小窗户前,伸手猛地一推,应手而开,谢天谢地,那俩畜生尚未想到要锁上这扇窗户,否则铁定难逃被奸污的命运!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嘭地一声闷响,重重地跌落在花园草丛中!幸好阁楼不算太高,又有松软的草皮垫着,但她已被散去功力,却也摔得筋酥骨软、疼痛不堪,她顾不得疼痛,手扶花树龇牙咧嘴地站起身来、拼出最后一丝力气往园门方向奔去,一路跑一边大声呼救:“来人啦!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她轻功无法施展且已力竭,心里想的是跑,实际上却是踉踉跄跄地走路,好几次摔倒,挣扎着爬起来又跑! 离园门尚有二十多丈远时,她又被两个色狼追上,不禁吓得惊叫起来:“不要啊!” 惶急间但觉园门处火光闪动,倏地传来一声厉叱:“住手!” 一条青影伴随火光疾如飘风般掠来,同时响起一串尖锐的哨音! 张媚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得救了,来者是贴身丫鬟诗儿,武功不弱,她吹响的哨音是召唤自己那些灰衣保镖的。 眨眼间诗儿已疾掠而至,重重挥出一拳、飞起一腿,已将两个流氓打开,急得直叫:“夫人,您没事?” 见主母浑身不断颤抖、连连点头,满脸都是惊惧胆怯之色,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从未见过性情泼辣的主母如此狼狈、如此惊恐不安,不禁大感怜惜,紧紧抱住她哽咽连声:“夫人,都是诗儿不好,害您受惊了!您别怕,有我在,他俩不敢对您咋样!呜呜呜~”言罢忍不住痛哭失声。 张媚左右看看两条色狼,但见他俩仍对自己虎视眈眈,一付必欲得之而甘心之态,想起刚才险些被强暴的恐怖经历,娇躯不禁一缩、又是一阵颤栗,蜷缩在诗儿怀里,满怀戒惧地瞪视着两个色鬼,唯恐他俩再次扑上身来!暗自打定主意,以后再不敢和他俩见面了! 她仍暗自后怕,若真是让这俩畜生得偿所愿,自己岂非成了母女共侍一夫,若不幸生下孩子,又该如何称呼楠儿和琪儿?天啊~那简直是乱套! 若被她得知,这等事在无月那儿可是司空见惯,不知她又该作何感想? 见主母依然怕极两位姑爷,诗儿有些不解地道:“夫人,您武功高强,咋会落得这样?” 张媚恨恨地道:“先前在雀屏阁中饮茶解酒时不察,被廉儿在茶中下了散功粉,浑身无力,到此刻依然提不起一丝真气。” 诗儿回头怒视他俩,痛心疾首地道:“两位姑爷,您俩怎能对夫人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夫人可是您俩的岳母啊!”虽极度愤怒,但身为丫鬟,她也不好对姑爷太过无礼。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7章 损失惨重 听得诗儿哨音呼唤,张媚手下那些灰衣高手匆匆赶来,制住两位姑爷穴道后把人带走,她才终于安下心来,历经一番痛苦挣扎,总算险而又险地幸免于难! 她靠在诗儿怀里哭道:“诗儿,幸亏你及时赶来,否则~呜呜呜~否则,定会被这两个畜生强奸,我可就没脸活了,更没脸再、再去见他,呜呜~” 诗儿看似很了解主母,问道:“夫人说的是无月?” 她赧颜点头,倏地想起,该说对不起老爷才对!随即问道:“诗儿,刚才你是怎么想到找过来的?” 诗儿道:“小婢见夫人在园中待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平时可待不到这么晚,有些不放心,便过来看看,由于您有禁令,小婢也不敢进园子,只好待在园门外张望,刚好听见夫人的叫声,便赶紧过来了!” 张媚忙说道:“这条禁令从此废除,改为除了他和老爷,任何男子不得入内!另外,往后你可以随意出入我身边,包括私室。” 诗儿大礼参拜道:“谢谢夫人的信任!” 第二天一大早提审两位女婿,张媚依然惊怒交加,自己虽是艳名在外、被某些人视为人尽可夫的淫妇,可也不能让女婿奸淫啊! 府中出了此等大事,她自然得通知老爷,只是严令诗儿等少数知情者,绝不能让两个女儿知道。侯爷闻讯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匆匆赶来,张媚忙将昨晚的详细经过告诉他。 侯爷痛斥两位女婿的无耻行为,接着逼问他俩何以变得如此禽兽不如? 他俩说是酒后一时失态,被岳母美色所惑,以致铸下大错。侯爷不信,平素俩女婿知情达理,对二老侍奉至孝,家宴中翁婿仨也没少拼酒,可也从未如此失态过。 当下命灰衣高手痛殴他俩一顿,经过严刑逼问,才得知他俩何以在企图休妻、向岳母求婚等荒唐行为之后,又做下如此兽行? 原来他俩在护送小仙回吟香阁的路上,被她的花容月貌给迷倒,这下可不得了,二人如中邪一般,原本颇有狭义心肠的大女婿再也顾不上道义、文质彬彬的二女婿竟也不惜身段,变得跟两条发情的公狗没啥两样,向小佳人大献殷勤,且厚着脸皮大胆示爱! 这俩混蛋纠缠小仙不得,依然穷追不舍,小仙或许被缠得不耐烦,便甩下一句话:休妻、娶岳母且必须与岳母行房。他俩也不是傻子,这可是足以令自己身败名裂之事,忙追问:若咱俩之中有一个做到了,你总该下嫁?小仙轻描淡写地答道:那可没门儿,愿不愿随你们,不过做不到的话,以后请别再来缠我! 于是两个混蛋出门就打了一架,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继而做下那一系列荒诞之事。 侯爷先前还只是大惊而已,得知真相后不禁大怒!小仙是他心中至高无上、不容亵渎的圣女,自己是否能得到另说,却也绝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冒犯!一怒之下他派人把两对小夫妻强行遣送回家,严厉警告绝不许再有休妻之念,否则绝不会轻易放过孙张两家。 两对小夫妻回家七八天后,张媚分别给两个女儿去信,含糊其辞地询问夫妻间相处状况,很快便收到回信,得知两个女婿并未公然提出要休妻,但处得很不好,琪儿夫妇本就那样自不必说,连原本挺恩爱的楠儿夫妇也开始经常争吵、夫妻关系紧张,婚姻出现严重危机,令她揪心不已…… 然而张媚的烦心事远不止这些,最近小欢、小鹰和从前那些相好的表现,也实在令她寒心。 ***    ***    ***    *** 一转眼间,小仙搬进吟香阁已有一个多月。 张媚一大早起床,梳洗已毕用过早餐后,照例来到内宅雅厅中饮茶,顺便找人询问最近的江湖动态,以及是否有萧无月的消息。 走进雅厅中,发现那套名贵的金丝楠木椅居然不翼而飞,自己的内室遭窃可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她急急招来后院管家张嬷嬷,让她赶紧追查此事,务必找回失物。 谁知张嬷嬷支支吾吾地道:“夫人,半个多月来,府中这、这等事已发生多起,老爷书房那边失、失窃得更多哩,前院就更不用说了……” 张媚大怒:“张嬷嬷,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敢不及时向我汇报!报官了么?” 张嬷嬷战战兢兢地道:“没、没呢!” 张媚重重一掌把茶几拍得四分五裂,气急败坏地怒吼:“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诗儿闪身而出,正待上前抓人,张嬷嬷忙道:“诗儿姑娘且慢!夫人请息怒,老奴尚有下情禀告!”言罢走到夫人身边耳语一阵。 张媚听得直皱眉,越听黛眉皱得越紧,随后长吁一口气,示意诗儿退下,叹道:“既有老爷严令,此事自也怪不得你,只是不知老爷刻意按下此事,意欲何为?” 张嬷嬷嗫嚅着道:“这个么……老爷的心思,老奴也不敢瞎猜,不过府中如此多珍贵之物被盗,老奴自也不敢怠慢,倒是知道那些失物的下落……” 张媚急躁地道:“别吞吞吐吐的,直说无妨!” 张嬷嬷低声道:“那些东西已全被搬进吟香阁库房之中,成为小仙小姐的私产……” 张媚又跳了起来,怒吼道:“她凭什么!”火冒三丈地要去找小仙理论。 张嬷嬷忙劝道:“夫人息怒!您且想想,老爷严令下人们不得向您禀告此事,就是不想让您知情后去找小仙的麻烦,您若执意要去,不仅老奴不好向老爷交代,弄不好还会闹得和老爷夫妻反目,夫人请三思!” 张媚想想的确如此,自己也有把柄攥在小仙手中,又能奈她何?不禁泄气地一屁股坐回椅上,从库房中新搬来的这套黄花梨木椅她怎么都坐不习惯,恨恨地道:“听你口气,恐怕也知道都是谁干的?” 张嬷嬷道:“此事很快就查明了,乃是以前夫人身边那两个小厮小欢、小鹰伙同老爷的书僮与前院其他小厮们所为。” 张媚再次张口结舌:“自古家贼难防,果然如此!然而我就不懂了,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根据张嬷嬷的介绍,她才得知连环盗窃案的整个详情。小欢等人的具体作案步骤是,由他和小鹰负责在后院搜集值钱之物,老爷的书僮们负责老爷书房,那些小厮则负责前院,所搜集之物统统交给小欢和小鹰,因为只有他俩从前和中门守卫混得挺熟、凭借老关系勉强尚能进出后院,最后由他俩负责把东西抬进吟香阁,交给侍候小狐狸精的那两个小丫鬟验收入库。 不知小狐狸精又耍了什么花招,作为一家之主的老爷对如此大案竟睁只眼闭只眼,也没把小厮和书僮们咋地,只是严令他们绝不许挟带任何财物出府,否则交官府严惩,当然小仙小姐自己要拿走又另当别论。 张媚听罢,匆匆赶到老爷书房,老爷不在,她里里外外看了几遍,简直心疼得要命!这儿的损失堪称惨重,老爷内室箱柜中的金银珠宝、最好的家什、但凡看得见的珍贵古董字画之类统统不见,显得空荡荡地,看似要搬家走人的模样。她心情之糟糕,简直比前些时差点被女婿强奸也好不了多少! 她早被那个小狐狸精治得死死,再生气也没招,只是根据张嬷嬷的汇报暗自估算了一下,府中除房产外,约有六成财产已被这小狐狸精据为己有,堪称神州最年幼的富婆! 她接着又匆匆赶往吟香阁,不是去找碴儿,而是去落实张嬷嬷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婷儿和梅儿对她倒也不敢怠慢,带她到库房和各房间一一察看一遍,所有失窃之物的确都在,码放得整整齐齐,部分已经打包,看似准备用马车运走的模样。 在大厅中她找到了自己失窃的那套金丝楠木椅,绕着这六张心爱的椅子徘徊良久,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她整整坐了二十余年、委实不舍,心中涌起一阵把椅子搬回去的冲动,然而抬头看看楼上正手扶栏杆、默默注视着自己的那位小狐狸精眼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在自己常用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既然要不回来了,多坐坐也好,同时向婷儿和梅儿进一步了解内情。 也真是巧了,她刚坐下不一会儿,便听院门外有人在叫:“婷儿姑娘,又有货到,请出来查验一下!”依稀可听出是小欢的嗓音。 婷儿留在大厅里陪她,梅儿出去验货,不一会儿但见小欢和小鹰急如星火地走进大厅,进门后只顾着呆呆地看着楼上,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果然是他俩又送货来了! 张媚抬头一看,小仙已从楼上栏杆边消失,再看看他俩送来的货物,自己很喜欢的那套温玉茶具也赫然在列,简直鼻子都气歪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8章 七嘴八舌 他俩遍寻不见楼上玉人,这才回头协助梅儿核对货物与清单,见主母赫然在此,顿时大感尴尬、手足无措,齐齐上前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葱般颤声道:“小人无状,尚祈夫人恕罪!” 张媚冷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着失主的面把赃物送来,可是成心想打我嘴巴,让我难看!!”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两个小混蛋连连叩头求饶。念及往昔和他俩那段露水之情,她容色稍霁,和声道:“既然知错,往后就别干了,知道么?” 两个混蛋面面相觑,瞄瞄楼上又看看她,一付左右为难之色,犹豫半晌之后终咬咬牙,连连叩首道:“这个、这个……尚祈夫人见谅!”摆明是不答应了。 她痛心疾首地道:“小欢、小鹰,以前我待你俩不薄,何忍如此对我!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今儿一定要给我一个老实交代!” 他俩这下倒也不敢隐瞒,把前因后果详细地如实相告。 令她称奇的是,这两个小混蛋甘冒杀头风险、做下如此大案,仅仅为了趁着送东西进入吟香阁一楼大厅、等待婷儿和梅儿验货时,能在大厅里待上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运气好的话,他俩能远远地瞧见小狐狸精从楼梯上下来,提着小花篮到绣楼后面小花园中去漫步、摘花和插花。 若送来之物很贵重的话,他俩的运气会更好些,趁她俩亲手把贵重之物收好入库、短暂离开的那一会儿,他俩可以凑到屋角往花园里偷窥片刻,往往能看见那双正精心插花的纤纤玉指,天啊~世上还有何种娇花能比这双手更加美丽动人? 在运气最最最好的时候,会遇上她偶尔回头,凄美黯然的黑眸、幽怨情深的眉尖,是如此惹人怜爱、无笑依然百媚生!每当这种时刻,他俩会觉得立马死掉也值! 据他俩交代罪行时的粗略统计,如此幸运的机会大约是千分之一,所以他俩伙同他人恨不得把府中所有之物全搬来吟香阁,那样来的次数会多些。 更令张媚称奇的是,他俩的那些同伙之所以甘冒风险、如此卖力,只是为了他俩有幸见到小狐狸精之后,出去将当时的情景和狐狸精的惊世美丽详详细细地描述一番,这样的描述往往比亲眼所见更加动人心魄,激励着他们越来越勤奋地四下盗窃,只为下次还有这样的香艳故事好听。 麻烦的是那些书僮和小厮听了这种香艳故事之后,立马又到府外向亲朋好友大肆宣扬,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就像当年她在洛阳家中以百媚侠女的称号大出风头一般,小狐狸精渐渐艳名在外,以兖州府为中心往周围城镇迅速传播…… 听完这两个混蛋的交代甚至是内心感受,张媚简直哭笑不得,对小狐狸精的威力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抬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楼上,心想这些男人都疯了么?老爷、两个女婿加上这伙小混蛋无一例外!沉吟半晌,黛眉微蹙地道:“你俩一直侍候老爷,他最近老不在书房,可知忙啥去了?” 口齿伶俐的小欢忙道:“自打小仙小姐出名之后,兖州府及附近城镇的豪门子弟们纷纷趋之若鹜,争先恐后地前来登门拜访老爷和夫人,希望能一睹小仙小姐的绝代芳华,一时间侯府门庭若市,这些公子哥儿多少都有些来头,老爷成天都忙于招呼他们,除了让前院总管安排客舍之外,还得陪吃陪喝,每天都要忙到半夜才回来。” 张媚皱眉道:“哦~竟有此事?这丫头倒是出名了,我和老爷却要为她的那些拥趸提供食宿和招待,老爷也不嫌累!” 处身人家地盘上,她嘴上已够留德了,可那两个小混蛋依然露出不以为然之色,甚至隐隐有些不满,似乎怪她不该对小仙小姐如此不敬! 懒得再理会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她恋恋不舍地告别自己心爱的椅子、又急匆匆赶往前院,看看老爷到底在忙些啥? 她来到前院大堂,好家伙,这儿已几乎变成菜市场,眼前人头攒动,少说也有两百多号人,如此宽敞的大殿也被挤得满满,简直吵死人! 她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也顾不得和相识之人打招呼,好容易才找到正忙得不亦乐乎的老爷,听他言及,这些个个面带红光的公子哥儿都希望能见小仙一面,他正在设法一一安抚他们,可来人实在太多,刚劝住这几位,那边的又开始起哄,还真是此起彼伏! 这不,她把老爷拉到东厢房里尚未说上几句话,但听大堂里又有人大声嚷嚷起来:“侯爷!求求您啦!就让咱见见小仙小姐!回去我跟爹说,把您最想要的那块地让给您,且分文不取!”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说出五花八门的交换条件……这些嚷嚷声汇集在一起轰得她头晕耳鸣,简直不知老爷一直待在这儿怎么受得了?有个无聊的家伙或许眼见老爷无子,甚至提出愿把继承的家产全带过来、过继给侯爷当儿子! 她掏出手帕替老爷擦拭满头大汗。侯爷冲她摊摊手苦笑道:“夫人,你看这可咋办啊?” 她对老爷的心意一清二楚,知道他绝不愿小仙在这些公子哥儿跟前露面,忍不住埋怨道:“老爷,不是我说您,这事儿还不是您纵容那些书僮闹出来的!” 大堂里又开始新一轮起哄。侯爷头上又开始冒汗,忧心忡忡地道:“夫人,眼下可不是咱俩相互埋怨的时候,要说起来,当初还不是你要把小仙带回来的,嗯~当然你并未做错!当务之急是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这些后生的父母不是来头很大、就是夫人的手帕交、要么与我有旧,都不太好断然拒绝,唉!” 听老爷这么一说,她也大感头疼,撇开老爷心意不谈,小狐狸精别说后院,连吟香阁也不愿踏出一步,成天躲在里面发春梦,小小年纪莫非已有心上人?要看人只能进去,可府中后院乃是自己的地盘,且住的全是女眷,吟香阁更是女儿出阁前的香闺,岂是人人可进? 夫妇俩搜肠刮肚地商议一阵,一直苦无良策,外面的声浪越来越大,若再不想个法子非出事不可! 无奈之下她急中生智,只好让老爷出去宣称:访客中只允许一人进入后院、在吟香阁大厅里待上一个时辰,人选由大伙儿自行选拔,能否见到小仙他也不敢打包票。 老爷宣布时愁眉苦脸,似乎容许一人进去他也很不乐意,不过也无可奈何了,最后一句话是他自行加上去的,看似巴不得见不到人!张媚不禁哀叹,从当年救他一命直到现在,她都是把老爷当着孩子般疼爱的,可眼下看来老爷已不需要自己的疼爱,只想把小仙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来疼爱,且已堕入魔障无力自拔! 条件如此苛刻,那些腰缠万贯的公子哥儿依然热情高涨,不过山呼海啸一般的起哄声浪总算停歇,他们又开始为如何决出进入吟香阁的唯一名额展开了一场大讨论。 张媚站在东厢房门边旁观了一阵,但觉会议场面比自己当年受邀观摩过的丐帮推选新帮主的长老大会更加宏大、热闹,争论得也更为激烈。二三百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秩序混乱不说,且渐渐又开始吵闹起来,声浪渐大,听得她直皱眉。 作为大会主持的老爷大概也觉得这不是办法,便让前院总管带着一帮精明强干的手下、把与会之人分成十个小组,先分组讨论、提出希望举行的比赛项目、规则和评分标准,得出统一意见后交给老爷汇总,由他斟酌后将这些项目逐一排序、得出竞赛项目及赛程安排。 张媚听得不住点头,老爷不愧是翰林院大学士出身,组织能力超级棒,绝非寻常书呆子可比,能裂地封侯并非全凭弟妹这层关系,迷上小仙之前也并不好色,这样的极品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唉~哪个男人又没有一点缺陷呢…… 进入分组讨论后,开始有人成群地散去,大概是有几个小组组长招呼大家回客舍那边去讨论,相对清净些,可大堂里剩下的人还是很多,依然闹哄哄地。 张媚在这儿实在呆不下去了,过去和老爷打个招呼后信步来到书房大院,那帮书僮个个鬼鬼祟祟,见她来了似乎浑身不自在,匆匆见礼后便一哄而散,显然做贼心虚! 她进去逛了逛,看着空荡荡的书房,猛地想起自己的内宅可别也变成这般模样,又匆匆赶回,遥见那两个小鬼正在附近转悠,见她返回便鼠窜而去!她进了院子赶紧到处转悠一圈,看看是否少了贵重物品,还好回来的及时,似乎没再被拿走什么,她气呼呼地坐在雅厅里,唤来诗儿吩咐道:“你去中门打个招呼,往后禁止小欢和小鹰进入后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89章 特别通行证 诗儿去了,很快返回禀报:“夫人,门上说他俩有老爷的特别通行证,后院除了吟香阁,任何地方他俩皆可去得,唉!看来小婢去说的话未必管用。” 张媚知道这类通行证的含义,侯府后院很大、老爷的书房大院也不小,府中丫鬟、仆妇和杂役等龙蛇混杂,除非后院、书房固定安置的丫鬟仆妇和书房那边的书僮,任何人进入书房大院都需要老爷的通行证,进入后院的称为特别通行证,轻易不会签发且有一定时效性,然而通行惯了之后,有时过了时限中门见脸熟也会放人进来。 她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带手下这些丫鬟往后给我看牢内宅大门,至少我这院子不许他俩进来!” 诗儿面露难色,嗫嚅着道:“可是他俩有、有老爷的……小婢也、也……” 张媚一时无语,她知道诗儿的难处,她对自己忠心耿耿,可侯府毕竟是老爷做主。枯坐一下午,看看快到晚饭时间,她又去书房看了一下,老爷仍未回来,她又赶去前院大堂,小组讨论方才进入尾声,老爷正忙于汇总各小组的讨论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老爷又匆匆前往大堂,将昨晚熬夜总结出来的综合结果当众宣布,包括各组提出的比赛项目、相应的竞赛规则和赛程安排等,其中一些偏门且不合理的项目被剔除,大家均无异议,然而有人提出:“要逐项比试这么多项目,又该由谁来担任评分仲裁,才能保证公平竞争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于是会场上大伙儿又纷纷推荐各自中意的人选,不外都是与自己相熟之人,岂能服众?经过一个时辰乱糟糟的讨论,依然莫衷一是,最后还是老爷提议,总共十个竞赛项目,不如仍由十个小组单独讨论,各自推荐三个在兖州府素有人望的端方之士上来作为候选人,由他敲定其中一位最佳人选担任相应项目的仲裁。 各小组讨论到午饭时间,经过老爷的反复斟酌,十位仲裁人选终于浮出水面,那帮家伙总算知些好歹,不好意思让老爷太过破费,提出由他们自行集资聘请这十位仲裁,老爷竟连声谢辞,难道他以为府中的钱花不完么?放任小狐狸精大肆侵吞不说,还要大把花钱供养这些被她勾来的公子哥儿? 张媚简直气死了!也顾不得老爷面子是否好看,忙冲到主席台上大声说道:“各位公子的好意,贱妾和老爷心领了,就这么办,毕竟侯爷花钱请人,或许有人担心有猫腻。” 老爷倒也没反对。各项前期准备工作宣告完成,从下午开始,各项比试逐一展开,从琴棋书画、兵书战策和内功剑术等无所不包,每个项目所需时间长短不等。 大堂中的比赛如火如荼,那伙小家贼盗窃府中公物的行动也是紧锣密鼓,给予小欢和小鹰大力支持,让他俩得以凑够赃物、每天都至少有机会前往吟香阁一趟,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也总会及时通报给他们,他们立马又会赶到赛场边那间东厢房里发布收费独家新闻,门票价格起初是十两银子,由于太过热销屋里挤不下,很快上涨到三十两,仍供不应求! 每每陪老爷前往大堂观战,其中好几个是她原先的相好,一个个亢奋得红光满面、活像发情的公狗,然而追逐的目标不仅不再是她,而且对她视若无睹,连点头招呼一下都省了,更谈不上丝毫热情,她本已主动斩断那种关系,谈不上难过,只是隐隐有些失落,源自于女人的自尊和虚荣。 这天下午她接到楠儿来信,说几天前夫妻俩竟闹到在花园中无人处拔剑决斗,战个平手,眼下已暂时分居、陷入冷战。气得她回信大骂孙石方无耻,威胁若再不对妻子好点,定要找江湖朋友收拾他! 她气呼呼地坐在雅厅里,但觉新换的椅子怎么都坐不惯、硌得慌,不禁感叹一分银子一分货,金丝楠木做的椅子就是好!实在呆得无聊,又信步来到前院观战。 她刚走进大堂后穿门没几步,正静静比赛的大堂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她吓了一跳,定定神一看,那一大群公子哥儿顾不上手中激烈的文功武斗,一个个尖叫着“我要~我要!”争先恐后地冲着自己蜂拥扑来,状似要抢人一般! 她不禁一呆,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莫非今天我的妆扮特别漂亮?再看看身上,这是今天刚换上的淡紫色锦袄,腰身收得很好、更显身材,平时一直舍不得穿,今儿难得穿一次,效果竟如此好么?那几个老相好总算醒悟过来,知道我百媚夫人并非浪得虚名了? 她脸上露出最美丽的微笑迎上几步,准备接受他们更加狂热的欢呼和赞美,谁知这帮家伙并非冲她来的,一个个由她身边猛冲而过,扑向她身后。猝不及防之下,她被这帮没良心的混蛋推挤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其中两个还是跟她上过床的!若非她功力不俗,赶紧沉腰坐马、站稳马步,好几次差点儿摔倒在地! 她心中那个气、那个伤心啊!心想莫非那个小狐狸精出来了? 怒气冲天地回头看去,却是老爷书僮中的老大小翰,身后跟着几个书僮和在前院服侍的小厮,被一大群公子哥儿大声嚷嚷着团团围住,现场一片混乱! 小翰手提一个长形檀木匣子,迈着八字步、不紧不慢地向那间东厢房走去,赛手们毕恭毕敬地为他让开一条道,至少比对她谦恭多了。 但听小翰意气风发地说道:“各位大哥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爷,请注意保持风度、排队购票,一个个进来,小林小书注意维持会场秩序,小学小士守在门口负责售票放人。” 言罢他已推门进入房中,小林小书尾随而入,小学小士则站在门外手忙脚乱地收银子,收三十两银子放一人进去。 四十张门票很快卖完,小学小士打算收工进屋,帮着小林小书维持秩序,却被排在外面未能买到入场券的赛手们死死拉住,强烈要求买站票,小学看看排得长长的人龙,不禁皱眉道:“照这样下去恐怕又得涨价了。” 队列中有人喊道:“涨到五十两,我愿出这价!同学们让让,我这就买!” 排在他前面的几人忙拦住他,齐声道:“我们也愿出五十两,你还是好好排队!” 紧接着又有不少人叫道:“我也愿意!前面不愿出高价的同学请让开,别再排队了!” 然而退出的似乎很少。 小学为难地道:“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进去请示一下大哥,诸位请少安毋躁。”言罢推门进屋。 外面这帮家伙七嘴八舌地道:“小学兄弟,记得叫小翰别忙着开场啊!” 小学点点头进去,很快出来,开始卖站票,但他不该多说了一句:“不过我和大哥他们清点了一下,里面最多还能站得下三十人,小林和小书都得腾出位置。” 原本还排得很整齐的行列顿时不安地相互推挤起来,排在前三十位的设法保住自己的位置,再往后的有些喜欢钻营之人想方设法地加塞儿,相互推搡起来,场面再度陷入混乱,那些矜持自重者眼看无望,一个个满脸遗憾地退回赛场,准备下一阶段的比赛。 排在前面的有人嚷道:“小学兄弟,我们站票五十两,里面那帮买到坐票的家伙也该补上三十两的差价?这样才公平。”一时间附和者众。 小学温和地笑笑:“咱兄弟几个做事一向讲究信誉,明码实价,岂能做这等事?各位公子也别羡慕买到坐票之人,毕竟人家反应敏捷跑得也快、排在头里嘛。各位下次赶早,也可享受到这种优惠待遇的。” 有人反驳道:“那只是一方面,他们能赶在前头,跟比赛座席更靠近这道侧门也有很大关系,起身跑十几步就过来了,我在西头那边,自然吃亏不少!” 余人也七嘴八舌地表达类似意见。小学笑眯眯地道:“这是由比赛仲裁安排的,小的们也做不了主,以各位公子之意,又该怎么做才算公平呢?” 有人大声说道:“你们不妨把坐席和站席分别编上号,写在纸条上揉成小团,在里面掺入部分空白纸团,然后让有意购票者抓阄,凭纸条上的编号购票入场、对号入座,抓到空白纸条的活该倒霉,这样全凭运气,岂非比如此挤来挤去地强上许多?” 大伙儿轰然叫好! 小学一边忙于售票放人,一边还顾得上竖起大拇指赞道:“蒋公子真是天纵英才!这等绝妙的主意竟也想得出来,好~带小的忙完一定和大哥商议一下,我想他一定也非常赞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0章 风云人物 张媚听得也暗自点头,这小家伙口齿伶俐、服务态度也好,难怪小翰会安排他负责门票销售。蒋公子被捧得有些飘飘然,笑得很是得意!于是乎站票也很快卖完。 张媚走向赛场中,在李公子案头前坐下,她与他的母亲交情不错,但与他倒是未曾有过那层关系,随口安慰他几句之后,她皱眉道:“贱妾真未想到,这现场发布会的生意咋这么好?” 李公子长叹一声:“可不是,今天动作稍慢点儿便没了位子,只好明儿赶早了,唉~但愿明天还有……” 张媚奇道:“怎么?这样的发布会不是每天都有么?” 李公子摇头道:“起初每天都有,有时还不止一场,可最近不知为啥次数越来越少,有时两天、偶尔三天才会碰上一场,门票抢购得愈发激烈,您刚才也见到了,小翰等几位兄弟眼下已成为赛场边的风云人物,每每见他们从里面出来,总会引发一场欢呼和混乱,把原本井然有序的赛场搅得乱七八糟,赛手们纷纷放下比赛,立马蜂拥上前抢购门票,象在下这等反应慢的时常排不上号,唉~” 张媚简直是欲哭无泪,这帮合法的小偷在这儿反倒比自己夫妇俩还拉风百倍!发布会的内容竟如此精彩么?她很是好奇,不禁起身走向东厢房,伸手推门,只推开一线,感觉门后被人挤住了,她用力推开些勉强侧身挤入房中,房门立即被挤得砰地一声、牢牢关死! 黑暗中身边一阵惊呼痛叫之声传来,也不知踩到多少人的脚?她艰难地挪动双脚想踩到实地,可实在找不到可供落脚之处,之所以还站得住,全靠前方和两侧不知多少人的身子牢牢夹住她、把她挤得紧靠在门板上! 但觉腋下和肩头都有人,高耸酥胸被两个人的右肩背死死抵住,双腿间至少卡着三条腿,似乎分属两三个人,其中最上面那条大腿紧紧抵住她胯间,她象幼时骑马马一样双脚悬空…… 但听小学温和的嗓音由腋下传来:“这位公子,今儿门票已售罄,没见这么拥挤么?请出去,明儿赶早。” 她不禁大怒,我进来尚需买票么?一个大耳刮子就想扇过去,双手却被牢牢挤住动弹不得,不愿吵到别人,只好低声叱道:“你找死,敢让我买票!” 小学大惊失色,忙道:“夫人息怒!小的不知是您,尚祈赎罪!” 她恨恨地道:“你们是怎么统计的?后排明明最多只能站下十五人,竟卖出三十张站票,搞得如此拥挤!真是贪财!” 小学恭声道:“那也是没法,僧多粥少啊!小的这就把位置让给您!照理说小的该为夫人安排一个前排坐席的,可您瞧瞧,根本挤不进去,这帮大爷没人肯让的。”言罢拼出老命把房门拉开一条缝隙,好歹挤了出去,唉!为多赚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不容易啊! 她右腋下总算空了,但挤住她右肩的人又靠过来些,把她的右臂挤得贴在肋间、依然连转转手腕的空间也无,拥挤程度几乎毫无改善。 周围一阵急促重浊的粗喘声传来,她不禁大羞,这帮色鬼!在外面假装正经,对我不屑一顾,就知道暗地里吃我的豆腐!天啊~抵在我胯间这条腿上竟还有根长长的东西,隔着裤儿热烘烘硬梆梆地顶在牝口附近,这下流的家伙嘴里念念有词、竟还在伸手套弄屌儿…… 她很快发觉这类生理反应与她无关,靠近讲坛那边发出的这种声音更响更急促,这些人如此亢奋抓狂,完全是因为小翰正讲道:“……我亲眼见到,哦不~小的解释一下,是小欢如此对我说的,我照原话转述而已,我可从未见过天仙化人一般的小仙小姐。嗯~言归正传,见到婷儿姑娘拎着一只翡翠马桶下来,诸位想想,那可是小仙小姐的玉臀~啧啧~坐上去,那个过无数次的啊……” 她一阵肉疼,心中呐喊,那个马桶原是我的!我坐在上面的时间比那小狐狸精长多了!而且、而且,还常坐在上面用那东西捅……你们就好好意淫! 她终于明白小翰之所以要把会场搞得如此黑暗,只能听见说书声、看不见说书人,就是为了给听众营造一个良好的意淫氛围,听众的注意力已全被黑暗中小翰那极富煽动性的言语所吸引,对她这么个硬挤进来的活生生就在眼前的大美人反而毫无兴趣,其中包括正顶住她牝户这位,因为她已渐渐听清他嘴里不断念叨的是:“小仙~小仙~雪白的~” 可她是女人,自不会因小翰煽情的言语而产生意淫幻想,可胯间这根硬梆梆的屌儿和抵住她双乳的肩头一直动个不停,不断地磨蹭着她的敏感部位,带给她实实在在的强大刺激,她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乳头涨大、痒酥酥地,下面也湿了…… 但觉那家伙或许过于亢奋,已把棒儿掏出,忘情地套弄起来,她厚裙下秋裤不算很厚,棒头隔着秋裤和亵裤在牝户上来回蠕动磨蹭的感觉愈发明显,下面越来越湿、里面越来越痒,裤裆黏乎乎湿滑一片地贴在牝户上很难受,也不知把裆外浸湿没有?若再渗到那根棒儿上、岂非羞死人! 她竭尽全力地伸手下去,一点点地挪向胯间,首先摸到的是青筋暴跳的粗壮棒头、马眼上溢出几滴泪珠,把指头弄得有些湿滑,她想把棒头掰开一些,象这样直挺挺地顶在牝口上实在难熬,可她努力半天也是枉然,那下面几乎每丝空间都被塞得满满,她的手挤进去后更形拥挤,要想挪开硬硬的屌儿必得有另外的空间来容纳,眼下看来没有,她不仅未能挪开它,看似太过用力,还把它扯疼了。 它的主人低声怒吼道:“你这人咋回事?花钱进来不好好听,老扯我这儿干嘛?” 她感觉倍受打击,转念一想,他或许不知自己是女人,而且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不知者不怪嘛,于是温和地提醒他:“小后生,对女人不该如此无礼哦,何况还是长辈、堂堂的百媚夫人!”后面四个字特地加重了语气。 那人心不在焉地敷衍一句:“哦~原来是侯爷夫人,失敬失敬……嗯~这是男人专场,在下想、想,夫人出去行么?这儿太挤了!” 她一阵伤心,她对这家伙没任何念想,可他的话太伤自尊!不禁恨恨地道:“我这会儿被抵死在门上,出不去,挤点也只好将就……” 那人不耐地打断她:“好好~那就别再说话,我还听书呢!” 天啊~这什么世道? 安静下来之后小翰的说书声再度飘来:“……但闻绣楼上一阵细碎脚步声响,我抬头一看,遥见玉人绣鞋由拐角处探出尖尖一角,继而是另一只、轻灵曼妙地踩下第一级阶梯,伴随着飘舞的厚厚裙裾,如天女散花般旋开一角,露出一截套着丝绣厚袜的雪白小腿,纤纤柔荑轻扶栏杆、娇弱不胜,继而现出春风杨柳一般的玲珑娇躯,纤腰一步一折地款摆下楼……” 张媚心中冷哼,既然小腿上穿着丝绣厚袜,又岂能看得见雪白小腿?简直不堪一驳,这些臭男人竟也相信!继而不屑,这有何出奇,我下楼可以走得比她美妙得多!可所有人都听得全神贯注、津津有味,她也只好赖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哦~那是一座怎样的花园啊!仙界才会有?自小仙踏上花径那一刻,身侧的玉兰花如同活了一般,酿着书香的秋风、明媚了她那凝脂般的容颜,沁着书韵的冬雨、冻结了她那轻愁的发梢,淡淡香风、飘在佳人袖间,悠悠韵、盈满我的心头……那双美到极致的纤手缓缓起落翻飞,花篮中错落别致地插上了玉兰、水仙、仙客来和兰花,全是白色,如她一片圣洁无瑕、美到豪巅!” “……天啊!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第一眼时心醉,第二眼心碎,怦然心动之际,我已双眼含泪,那一刻,我恨不得为她做任何事,以温暖她的芳心,哪怕舍去性命,因为我从未见过她笑!试问天下,还能找到第二双如此幽怨情深的眼神么?你们想想,若是她以这种眼神痴痴地凝视着你,那是什么感受?她是如此无助,我拼命地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一个稍稍能表达心意的词语,凄美绝世、倾国倾城!我若是君王,必将集万千宠爱于她之一身……” 听到这儿,张媚也不禁被小翰,哦不~该是小欢的精彩描叙所牢牢吸引,因为这是发自心灵的深深叹息、融入海般深情的呼唤,脑际不禁浮现出一张绝世容颜,向她露出无比阳光的多情微笑,不过并非此刻在场所有人脑际幻化出的各种版本的绝代小仙,而是他,他若如此痴痴地凝视着自己,我定会整个融化于他的怀中! 小翰动人心魄的现场讲解已转述完毕,黑暗中一片沉寂,良久良久无人说话,似乎谁也不愿中断心中那份震撼心灵的感动,破坏那种难忘的意境、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1章 目瞪口呆 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讲坛上倏地亮起一支烛火,和在场所有听众一样,黑暗中待久了,张媚一时适应不了哪怕如此微弱的光亮,稍稍闭眼再缓缓睁开,已可看清讲坛上端端正正地放着那个长形檀木匣子,小翰肃立讲坛之后,小林和小书状似保镖般侍立于他身后两侧。 讲坛前第一排座席上那些人的面目依稀可辨,越往后越暗,她身周依然是人影幢幢、视界不清。她想弄清顶住自己胯间那根东西的主人到底是谁,然而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脑袋轮廓多达三个,左边还有两个、右边一个半,怎会有半个?因为那人上身被右前方二人挡掉大半截,有条腿似乎被别在她这边…… 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顺藤摸瓜,手又艰难无比地抽离胯间,贴着那人的小腹、肚子等部位缓缓往上一点点挪动,到肚脐附近时她的手被右前方那两个身子夹住了,她不得不把手再伸出去一点,往上移动得更慢也更难,最终挪到那人肩头时,发现竟是右边那半个! 她隔着紧靠她右边的这张脸,探头探脑地对那半个说道:“这位公子,请把你的大腿挪开些好么?顺便把那根小腿也一并带走!你难道不知,这样子对堂堂侯爷夫人可是极大的不敬,而且……” 那人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打断她道:“我被人挤得这样悬空歪着,也是难受之极,可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夫人以为我乐意这样么?若您是小仙小姐,那又另当……嘿嘿~”言罢隐约可见一脸猪哥像! 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们这帮后生真是莫名其妙!瞧你们对她那付卑躬屈膝的贱样儿,真是无聊透顶!难道我就比那个小狐狸精差那么多吗?” 那人怒极,低吼道:“瞧在您是侯爷夫人的面上我才处处让你一点,可别太过分!你可以骂我,但绝不能这样说小仙小姐,否则对你不客气!我看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精!” 张媚气得差点当场晕倒,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这家伙竟还在前面加上一个老字,不是成心戳我的痛处、踩我的伤脚么?恨恨地道:“好~好~老娘颠倒众生之时,你还没出生呢,竟敢对我说这种话!等着瞧,我一定要你……” 她右边这张距她不过两寸左右的脸、四寸左右的嘴巴张开来,不耐地打断她道:“侯爷夫人就了不起么?如此蛮不讲理,门票也不买就硬挤进来,还老说话打扰别人!我们这些男人是很贱、的确很无聊,但我乐意!咋啦?请您闭嘴听小翰怎么说行不?” 她气得呼呼直喘粗气,酥胸却被死死顶住没法呼吸顺畅,心中更是郁闷烦躁到无以复加!看看身边之人个个转头冲她瞪眼,再争辩下去恐惹众怒,只好含恨闭嘴,心情乱糟糟地看向讲坛。 但见小翰三人拜伏于地,对着檀木匣子极为虔诚地三叩九拜,随后起身,指着檀木匣子朗声说道:“为答谢各位公子对我们发布会的一贯支持和帮助,小欢不惜花费重金,设法找婷儿姑娘讨来一幅小仙小姐的肖像……” 他话未说完,屋里已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惊呼和呐喊声!随后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大叫大嚷:“别打开匣子!卖给我,我愿出万两白银!”“我出两万两!”……“我出五万两!”…… 房中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沸腾开来,个个亢奋得眼放红光、活像发情的公牛! 张媚简直目瞪口呆!这帮家伙不是出自书香门第、武林世家便是豪门贵族子弟,平时个个风度翩翩、气度沉稳、有涵养有品位,这会儿竟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佳人癫狂至此!唉~也难怪,小仙的确太……丈夫品行与涵养如何?还不是一样为她不惜倾家荡产、如痴如狂! 然而听了这帮疯子喊出如此离谱的价格,竟比京师最气派的古董字画拍卖会还高些,她又是一阵心动,若是小翰把画卖掉,小仙是我带回来的,怎么也得找他分五成! 但见小林猛拍惊堂木,与小书整齐划一地喊道:“请各位公子静静,咱大哥还有话要说!” 他俩连喊几声之后,会场才又渐渐安静下来,小翰威严地抬起双手往下按按,示意大家安静,可依然不断有人交头接耳,他那严肃的目光到处、倒是立即安静下来,其他地儿又有窃窃私语响起,可谓此起彼伏…… 他看似已等得不耐,只好清清嗓子大声说道:“非常感激诸位公子爷如此捧场,不过这幅画是找婷儿姑娘私借出来的,并未请示她的小姐,按说这种行为对大家尊崇无比的小仙小姐……” 他说到这儿顿住,一个毕恭毕敬的长揖之后才又大声接道:“对她老人家的隐私权已构成严重损害,肯定是不能卖的!然而小欢兄弟言道,这么多豪门公子前来为他和小鹰呐喊助威,实在感激涕零!再者东厢讲坛开设已达十三天之久,收了大家这么多银子,实不愿有个别公子爷认为他只是随口胡诌、骗人钱财,故而花费不菲的代价私下买通婷儿姑娘,让她把小姐的画像偷偷借了出来。” 张媚一阵失望,几万两银子没了,否则我又可置下一块好地,这可是自己的私产啊! 小翰的口才实在没得说,这时屋里已鸦雀无声,个个支楞着耳朵听他介绍原委,倏地座席第三排一个家伙起身嚷嚷道:“那就赶紧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一片静寂中,他的喊叫十分突兀,满屋之人齐刷刷地对他怒目而视,似对他的亵渎举动大为不满,他赶紧缩回座位,不再吭声。 小翰指指匣子上的封条火漆言道:“其实我跟大家一样心急,这幅画我也从未看过,您们看看火漆就知道了。据婷儿姑娘介绍,这幅画是她鼓动小姐花重金请来史尧敬大师为小仙小姐所绘,这位当代画坛巨匠的画功大家应该都知道,尤其他笔下的肖像画不仅逼真、且十分传神,画中人如同活的一般。诸位若不信这幅画的真实性,大可去洛阳找史大师当面求证。另外小欢言道,据他看来,小仙小姐本人比画像动人十倍还不止!” 言罢他对小林和小书点点头,二人上前小心翼翼地启开封条,四只手颤抖不止,显然非常激动! 小翰双手合十闭眼,双手微颤,一脸庄严之色,宛若信徒拜佛,朗声道:“恭请小仙小姐画像!” 小林将高高的写字板挪近讲坛之后,小书开启木匣,双手捧出一卷近三尺宽的画轴,站在椅子上把画轴挂在写字板上方,缓缓往下展开,讲坛上一灯如豆,玉人真容渐露…… 圆形发髻顶端、横插的珍珠坠饰白玉簪、束发银箍、中分的长长秀发、波浪形额线上飘飞的柔丝、带发尖的美人额、黛眉弯弯微蹙…… 标准杏仁状的双眼出奇地大,深邃黑瞳中两颗亮点晶莹闪亮,怔怔地凝注着在场的每个人,又似谁也没看,那抹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中人欲醉,闪亮泪珠似在略显红肿的眼睑中打转,泫然欲泣、令人心碎,让人忍不住生出一股强烈冲动,恨不得扑上前把她搂进怀里好好疼惜一番,不惜倾尽所有以博佳人一笑…… 大家对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疯狂亡国之举从未理解得如此透彻!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不同的君主有不同的理解,而他们此刻,宁愿选择做幽王,褒姒没见过,可仅凭这双会说话的绝世明眸,该不在褒姒之下,佳人一笑,定当也能倾人国! 挺直带有典雅弧线的瑶鼻、鼻翼和鼻尖如经过鬼斧神工精雕细琢的晕玉一般精致美丽、丰润微翘的上唇、略微下弯的唇角、稍尖微翘而不失圆润的完美下颌、长长的白珍珠串耳坠、白色衣领、两绺细长秀发飘于左右胸前,稚龄少女的绝美容颜配上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那是一幅怎样的光景? 背景是一池碧潭,香肩右上方清水中,一枝带有露珠的水仙迎风弯折柳腰、绽放绝世美丽。画左侧竖写三行字,字迹娟秀飘逸:梦中幻想着你的容颜,梦中兑现着你说的诺言,梦中缠绵着你的缠绵。 画的右下角也横写一排:问世间、情为何物? …… 一片沉寂,绝对的安静,静得连轻微的呼吸声也无,落针不仅仅可闻,而是足以吓人一跳! 张媚也被这种信徒对佛祖顶礼膜拜般的浓郁虔诚氛围所感染,一时心弦颤动,屏息静气半晌。不仅没声音,屋里所有一切都是静止的,胯间那根东西、不知是谁的腿和顶得自己难以呼吸的肩头,也都不再蠕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翰长叹几口气,满脸满眼皆是痴迷之色,恋恋不舍地下令:“小林小书,收起来,该拿到中门还给小欢了……” 满屋之人如梦方醒一般,阵阵长吁短叹此起彼伏,有人露出一脸沉思之色、有的双目微红、还有的……唉!人生百态不一而足,不过有个共同点,如痴如醉,每人都不愿和别人对视,不愿暴露出自己的失态。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2章 物超所值 小翰颤声道:“各位公、公子,今儿五十两一位的站票,可还物有所值?” 几乎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叹道:“唉!小翰兄弟,仅凭你这模样,这话问得实在多余!” 小翰终归是书僮和小厮们的老大,很快镇定下来,趁众人醒神过来之前抬双手拍了三掌,立即有人猛地把门推开,张媚一个踉跄,附近所有人包括她自己的上身都被这股大力推得前倾,只因身前有身子托住才不致摔倒,胯间那根东西差点突破湿透的两层裤裆、将棒头嵌入牝口大半! 她气得直想骂娘!门开处现出两排灰衣中年人,个个都是气度沉凝的内家高手,那是她的护院兼保镖,出嫁时就陪嫁过来的,我没招他们来啊,特意赶来保护我的么?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房中人鱼贯而出,无论是否乐意,她也被人流裹挟出门,那些手下恭敬地叫她夫人、冲她行礼,却没人跟在她身后,反而逆人流往屋里冲去。 她一阵郁闷,忙走回门边向里打望,里面已不再那么拥挤,手下高手们正疾步掠向讲坛。小书再次对着画像三叩九拜,然后小心翼翼地收好画轴,珍而重之地装入木匣,小林如稀世珍宝般把木匣紧紧抱在怀里。 倏地有人发声喊:“小翰老爷,把画卖给我!我出六万两,外加一万两单独给你做回扣!” 话音未落,靠前排座席上掠起一条青影,风驰电掣般扑向讲坛后的小林! 奇变陡生,小林措手不及,怀中木匣被他硬拖出去,紧紧挟在左肋间! 小翰等人忙将他团团围住,急道:“陶公子冷静点!这画是绝对不能卖的,求求您,快还给我们,否则我们没法向婷儿姑娘交代……” 张媚凝神看去,原来竟是她从前的相好之一、出身巨贾之家的小陶,也是慕小仙之名前来参加比赛的。 小陶状似疯虎般吼道:“天下没有真正的无价之宝,万物皆有价,我加价!” 随即咬牙切齿地叫道:“我加到十六万两,回扣三万两如何?小翰求求您,卖给我,我马上让门上小厮回家取银票!” “这价咱也出得起,我买!”“我也要!”“卖给我啊!”……阵阵吼声响成一片,尚未离开之人也都反应过来,纷纷呐喊着要买,蜂拥而上扑向小陶,那架势分明是抢,只是到手后补交银子而已! 这帮人被灰衣高手们及时拦下,这些公子哥儿似已陷入疯狂状态,竟不顾一切地纷纷拔出长剑、大打出手,企图冲向讲坛强抢这幅绝世名画,然而凭他们的道行岂是这些高手之敌,一个接一个被击退,呆立当地发愣,长剑也被收缴。 高手们留下一半警戒,密切监视着那些被击退后依然心有不甘的公子哥儿,另一半高手们一步步逼向小陶,将他团团围在中间,沉声道:“陶公子,望你看清眼下情势,你是走不掉的,请物归原主!” 小陶唰地一声拔出长剑,将左肋间木匣横放身前,作势欲斩,原本清秀的脸上涨得血红,肌肉扭曲抽搐着,显得狰狞可怖,嘶声厉吼道:“你们别过来!谁敢再上前一步,我立马把木匣拦腰斩断!” 小翰等三人噗通噗通全对他跪下,哀声求道:“求求陶公子,您千万别乱来!” 领头的灰衣人循循善诱地劝道:“陶公子,放手,对你的无礼之举咱们可以既往不咎,你仍可继续参加比赛,还有夺魁后进入吟香阁的机会,若运气好还可能见到小姐本人,何必太在意这幅……” 张媚这才弄明白,这些对自己一向忠诚不二的保镖肯定是被小欢重金聘请,专程赶来保护画轴的!她又是一阵头晕,这小狐狸精再在府中待上一阵,自己恐怕要众叛亲离了,且首先是从老爷开始! 小陶看似极为不耐,将锋利剑刃瞄准木匣中央,自顾自地打断道:“马上给我让开条路!否则我只需这么一切,大不了玉石俱焚……你们可派人跟我回家,我马上付现!” 小翰三人和灰衣高手们面面相觑,出手硬抢太过冒险,可就这么让他走更是不可能,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正闹得不可开交,但听一位少女轻轻长叹一声:“把画还给我……” 叹息声发自大堂后穿门之外、前院花园方向,娇音细细如幽谷沙沙春雨般空灵飘渺,如黄鹂轻鸣般低回婉转、悦耳之极,声音不大却似有着无上魔力,乱糟糟、闹哄哄的大堂中如被万年寒冰瞬间冻住般静止下来,陷入一派死寂、落针可闻…… 在场之人有女儿的不禁生出一股想要拥抱女儿、亲亲可爱小脸蛋儿的冲动,有妹妹的同样心生怜惜;啥都没有的,脑际不由得浮现出那双如泣如诉、凄美绝世的明眸,好想握住她那冰冷的小手、给予她温暖,让那双大眼睛洋溢出一丝笑意…… 小陶也不例外,他呆若木鸡,手中木匣和长剑坠地,发出噗通、叮当两响,似也未能让他惊醒,围住他的小翰等人也一般模样,竟没人想到该上前抢过木匣…… 看着这帮呆子,场中唯一保持清醒的张媚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此刻她轻轻掠上讲坛拾起木匣可谓轻而易举,可自己为何要帮小仙? 一阵细碎脚步声由后穿门外响起,很快进入东厢,越过她左侧走向讲坛,她凝目瞧去,正是小仙的贴身丫鬟婷儿。 但见她从小翰身边挤进包围圈,拾起木匣,怒目瞪视小翰一眼,抱着木匣举步而行,灰衣高手们到底沉得住气得多,当先醒神过来,忙追上几步尾随婷儿快步离去。 直到一行人消失于后穿门之外,大堂中所有人才如梦方醒,所有人都惊呼呐喊着疾步冲出大堂! 但见婷儿在排成两行的灰衣高手们簇拥下,疾步往后院中门方向掠去,将阵阵山呼海啸般丧心病狂的嘶声呐喊甩在身后。 在更远处,有条娇小婀娜的白色背影,正匆匆走向后院中门,太远看不实在,但蒙面白纱随风飘摇的侧面轮廓隐约可见,她那轻灵的娇躯似也欲乘风而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锁定在这条小小的白色身影上,呆呆地凝注着那快速变的更小的背影呆呆出神,终至消失于中门内不见。 忽地有人嚎啕大哭起来! 张媚循声望去,正是夺画得而复失的小陶。虽已不再来往,但毕竟有过短暂的露水之情,她摇摇头甩去脑际乱糟糟的思绪,走到小陶身边问道:“小陶,不就没买到那幅画嘛,也值得哭?小仙就那么迷人啊?” 小陶擦擦眼泪,伤心欲绝之下也顾不上见礼,哽咽着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嚎啕大哭并非全为美人,史大师已行将就木,画坛巨匠与绝世佳人携手的巅峰之作,据我估价,这幅仕女图只需存放一两年,至少可升值到六十万两银子!如此轻易可翻几倍的赚钱生意,却因我当时一时发呆便转瞬即逝,难免伤心落泪!呜呜呜~”言罢想想实在郁闷,再度大哭起来。 她心下释然,小陶出身巨贾之家,极善精打细算,很有经商头脑,细算这笔帐果真如此!心想他相对于那帮狂热分子总算清醒些,便问他:“你们都是咋回事?别人也罢了,当年你向我求爱时可是把我捧得跟天仙似的,这次再见到你竟跟路人一般,连多瞧我一眼似乎都觉得费劲,我难道变老变丑了么?咋都对我如此不屑一顾?” 小陶想了想道:“那倒不是,据我看来,夫人比两年半以前我最后一次见到您的时候还年轻漂亮些,眼下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您身边多了个小仙小姐。” 张媚明白他的意思,容貌美丑是相对的,若说以前她和小仙站在一起显得比天仙化人还美丽的话,眼下在小仙面前自己则比最丑的丑小鸭也强不了多少! 她不禁恨恨地道:“在你们眼中她真的就那么美吗?” 小陶沉吟着道:“关于这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小仙小姐天生丽质、貌美若仙这一点毫无疑问,而就我看来,她还有种非常独特的气质。没见过小姐本人我不敢妄言,就这幅画而言,史大师不愧为肖像画一代宗师,毕竟如此佳人,画中表现出的那种飘逸动态之美,有相当造诣的画师也能做到,但这幅画的精髓全在画龙点睛!晚辈虽出身商贾之家,在书画方面也有不俗功底,家中前代名家字画真迹收藏不少,自信鉴赏力不差。” 张媚奇道:“那双眼睛的确比别的美人都大些、好看些,难道里面还有别的讲究么?” 小陶点头说道:“据我估计,史大师把九成九的功力全耗费在这双眼睛上面了,画像中的她,眼神中满是看破世情般的心酸和沧桑,端庄淡雅、气度不凡,显得比您更加成熟老练、从容不迫,要知道,所有这些全来自于人生经历的积累与沉淀,这说明她的经历比您更多更复杂也更艰辛,而把所有这些如此传神地表现出来,这便是史大师的独到之处!就凭这双凄美绝世的明眸,这幅画晚辈六十万两的估价绝不夸张。”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3章 花魁 他顿了顿,又说道:“可她毕竟才不过十一岁啊!对我们这些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公子哥而言,实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极大魔力。若是有谁能让她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我想她的故事就是十天十夜也说不完!” 张媚想想与小仙相处的情况,作为一个久历江湖、自认经验丰富的中年女人,自己竟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在她面前自己就象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她反而更像阿姨,不禁点点头道:“或许你说得很有道理,还有么?” 小陶道:“她眼神中有着一丝淡淡的、但却异常执着的深情,我想在座所有人为能被佳人以如此眼神深情凝睇,即便死了也愿意?至少我是这样的。十一岁的稚龄、十五六岁少女的美貌和婀娜体态、中年美妇的风韵和老练,小女孩的纯真和美妇的优雅、浪漫气度形神皆备,连我这样偏爱熟妇之人都对她如此着迷,这就是她的魔力之所在,在下姑且大胆预言,下一期天下美人榜上的花魁一定非她莫属!” 张媚不解地道:“照你这么说来,她岂非是个天生尤物、绝世小妖精了么?既如此,你为何还念念不忘你的生意经、打算拿她的画像来倒卖赚钱?” 小陶长叹一声道:“那只是说说而已,若真能购下那副如此具有收藏价值的绝世名画,而且时间越长越值钱,我为何要把它卖掉?我会把它珍藏起来,不愿让任何人见到!唉!先前听小翰说得如此夸张,有些将信将疑,可见过这付画像之后,只觉他的描绘尚不及此画之万一,若见到小姐本人,其销魂处可想而知?以前还觉得幽雅动人的姨娘等大美人,现在似乎全都成了庸脂俗粉,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唯独对小仙小姐念念不忘,我以后麻烦啦,都不知还能取谁为妻!” 张媚黛眉紧蹙地道:“你眼中那堆庸脂俗粉之中,也包括我?” 小陶脸上一红,实事求是地道:“嗯~相对而言,您要好些……” 张媚啐道:“原以为你比他们清醒些,哪知道比他们被那个小狐狸精迷得更加严重,真是懒得理你!”言罢转身欲行。 小陶忙道:“夫人且慢,晚辈还有话要说!” 他把张媚叫到一边,嗫嚅着道:“夫人,我、我想……” 她脸上一红:“我早已给你去函断绝那种关系,莫非小仙无望,又想打我的主意了么?那可不行,我不会再和你做那种事儿的!” 小陶张口结舌地道:“夫人想哪儿去啦?我是想说,您能否帮个忙,私下带我前往吟香阁一行?哪怕只在大堂里待上片刻也行,摸摸她坐过的桌椅之类的……” 张媚气得咬牙,坚决地道:“这咋行!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你不是成心给我找麻烦么?” 言罢不顾而去,转头见小翰走出东厢房,她迎上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小翰,你这儿生意还真不错啊,我替你算过,今天这场发布会下来足足收了两千多两银子,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成富翁、再也不用留在府中做书僮了。” 小翰见礼之后陪笑道:“瞧夫人说的!您有所不知,这些收入里面婷儿、梅儿两位姑娘要占七成,小欢、小鹰兄弟俩占两成,剩下一成才归小的和外面这十几个兄弟,算下来每人二十两不到……” 张媚黛眉微蹙地道:“就这样也比你们一个月的例钱还多出近十倍,难怪你们一个个都那么积极!对了,婷儿那四个咋要分这么多?” 小翰道:“夫人您想,若非有两位姑娘配合,小欢兄弟俩怎知啥时候送东西去能碰巧看见小仙小姐?再说最近府中值钱之物越来越难找,一天下来能凑够数送去一趟都已很困难,婷儿梅儿可是只认钱不认人,不够数他俩休想踏进吟香阁半步!她俩拿大头自是应该,小欢他俩是目击者,分两成也挺合理。” 张媚恨恨地道:“婷儿和梅儿不过才十三岁,跟得小仙还没多久,竟也学得跟她一样贪得无厌,且如此善于敛财!”然而转念一想,有志不在年高,小仙年仅十一、比她俩还小,其敛财手段更是,啧啧!堪称出神入化! 小翰忙解释道:“其实,她俩那七成并非自个儿全得,其中三成是要交给府中帐房的,毕竟来了这么多人,吃住全是老爷掏钱,那花销可也不是小数。小的们对老爷和夫人的照拂和恩德感铭五内,有了收入理当回馈一些,这也是大伙儿的一致意见。” 张媚听得府中也有收入,心中一喜,不禁赞许地道:“你们这帮小鬼总算还有点良心!”随即猛省自己真笨,无论怎样这帮家伙都是一伙家贼,自己反倒还要表扬他们,岂非鼓励犯罪? 想了想,她又问道:“门票既然如此紧俏,你干嘛不找个大点儿的房间?那样既可多收钱,也不用那样拥挤。” 小翰皱眉道:“这问题咱哥几个也考虑过,并做过试验,房间若再大些,熄灭烛光后,听我说书的声音效果和意境都会大打折扣,那是对这些热心听众不负责任,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再者……” 他压低嗓音凑近些说道:“若地方够大谁都能购票入场,这帮公子哥儿或许反倒没那么大的热情了,世上得不到之物才最珍贵,这也是一门生意经呢,呃~这也是跟老爷学的,呵呵!” 张媚听得大感佩服:“我瞧你们这帮混蛋若是挣够了本钱、去经营娱乐产业的话,一定大有前途!” 她已进一步认识到,这个以小欢为头牌小生、婷儿为当家花旦、小翰为头目的盗窃团伙目标明确,做事有动机、有方法、组织管理手段一流、有丰厚回报,还有老爷暗中撑腰,已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生意链,在利益驱使下已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连自己的心腹高手也概莫能外,看来即便没有把柄攥在小仙手中,自己也未必能阻挡这股已然奔涌不止的潮流! 小翰愁眉苦脸地道:“其实赚钱也不容易啊,小的们哪有那么大的野心?能跟着老爷和夫人已是咱们的福气,眼下老爷书房大院儿里早已没啥油水,前院也差不多,只剩下……”言罢他有些胆怯地瞅瞅夫人。 张媚心中一阵抽紧,胆大包天的小欢趁她不留意,把她内宅暖阁中那只还算值钱的前朝翡翠马桶都给拿走了,剩下还能值点钱的就剩衣柜里那些貂裘之类的衣饰,糟糕!我床柜里常用的那支角先生乃蓝田活玉所制,当年他俩做我的贴身小厮时曾见过此物,捅过我牝户无数次的东西若流失在外,那可多丢人! 不行,绝不能再让他俩把贵重衣物和那根东西偷走! 念及于此,她忙匆匆赶回内宅,唤来诗儿,吩咐她布置几个丫鬟严防死守着自己的衣柜,她则匆匆行入卧室,打开床柜摸索一阵,竟未摸到!她心中抽紧,凝神思索半晌,打开第二层抽屉,又是一阵摸索,终于长舒一口气,还好!这东西还在! 她拿出那支角先生,此物已陪伴她长达五年,进入狼虎之年后无比旺盛的情欲几乎都是通过它来宣泄的,感情极其深厚,恋恋不舍地摩挲凝视一阵,不禁又是一惊,也不知是哪位丫鬟多事,竟在根部刻上自己的闺名媚娘! 唉~廉儿私下也是这样叫我的,他虽被小狐狸精迷得不轻,从前对我还是很孝敬的,已有一阵不见来信,不知最近他和琪儿相处得是否好点?但愿别像楠儿夫妇闹得那么僵,否则还真不忍心对他下重手。 胡思乱想一阵,她准备在屋后花园里挖个洞深深地埋起来,可想想自己夜里难熬时还得用,只好在屋里找个自认为隐秘之处把它藏起来,准备从此守在内宅尽量少出门。 可这样闷坐屋里实在难熬,卧室、暖阁、雅厅和大堂,坐哪儿似乎都浑身不自在,和诗儿等几个丫鬟也没啥可聊,慵懒地在屋后花园里转了几圈,心不在焉地摘下几枝玉兰花,倏地想起东厢房中小翰对小佳人在吟香阁花园中的那段诱人描述,不禁暗笑,书香世家出来的书僮竟也如此不凡,颇有侯爷翰林大学生之风,把个绝世佳人游园惊梦的美妙情境描绘得栩栩如生,可惜用错地方! 心中顿生不服,这帮有眼无珠的家伙,竟对自己这位昔日洛阳花魁不屑一顾!她唤来诗儿,当然不会忘记留下其他丫鬟牢牢守住她的衣柜,然后做出自认为最最曼妙动人的姿态,摘下一枝清丽兰花,继而是另一枝…… 她以更加动人的娇态将花儿一枝枝插进小花篮,令小小花篮群芳争艳,露出极为美丽的笑靥,问道:“诗儿,我摘花插花的姿态,可还美么?” 诗儿猛点头:“美!夫人实在美极了!” 看看她脸上神情,张媚总觉有些言不由衷,不禁黛眉微蹙地道:“说的是真心话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4章 爱之境界 诗儿脸上一红,嗫嚅着道:“的确美啊!唯、唯有小仙小姐能略胜半筹而已……” 小仙!又是小仙!张媚心中来气,实在羡慕死小仙那丫头,每日仅凭插花就能打发掉那么多无聊的时光,不知她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一时间好奇心起,再也坐不住,她进屋取出角先生藏进衣兜里,腰肢款摆、一步一摇地向吟香阁而去。 吟香阁花园不大,比她内宅中那座园子小了一半,但很幽静雅致,两个女儿很喜欢,小仙也一样,不过在小仙的布置下似乎更胜从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宛若人间仙境一般。 小仙怀抱木匣,俏立假山水榭旁,仰望空中那行大雁呆呆出神,嘴里念念有词。 张媚已来到她身后,她似也未能察觉到,隐约听她呢喃的是:“……大雁啊大雁,请捎去这幅画给他……这画只给他一人看的,只要见到这幅画,看看这双眼睛和下面这行字,他一定知道这就是我!因为当初,每天清晨醒来我就是这样呆呆地看着他,问过他这个问题的。无论他在哪儿,即便到了天堂,都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来找我……无数事实证明,他绝不会忍心舍下我的,永远永远……” 珠泪在眼眶中转来转去,盈盈欲泪、终缓缓滴下…… 张媚长叹一声:“小仙,你似有一段缠绵悱恻的往事?整日价愁锁眉间,此人令你如此牵挂,他是谁?” 小仙香肩颤动一下,似由沉迷梦幻中惊醒,依然神思恍惚,抬玉手擦擦眼泪,好半晌才闷闷地道:“今儿心情不好,恕我失陪。”转身欲行。 张媚心有不甘地拦住她,忿忿不平地道:“你心情不好么?阿姨的心情更不好!最近侯府被你搅得一塌糊涂,难道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儿也不行么?” 小仙淡淡地道:“这种事,即便告诉您这样的女子,你也不会明白,说来何益?” 张媚瞪眼道:“你什么意思?说我是人尽可夫的淫妇么、不懂得感情么?” 小仙道:“既如此,咱俩不妨聊聊,说起感情,我倒想问问,您和侯爷相爱么?” 张媚怔了怔,半晌方道:“当然相爱了,否则当年怎会结为夫妇。” 小仙黛眉一挑:“既然如此,那您后来为何与那些……” 张媚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当年私养小厮?这事儿你咋知道?是哪个多嘴多舌的丫头告诉你的?” 小仙耸耸肩说道:“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干咱们这行的要在这儿混,不把府上的情况摸清楚行么?” 张媚惊呼:“我的天~照你这样说,在德州遇上你的时候,你已经在打咱家的主意了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还真是不错!” 小仙皱眉道:“我不是贼,骗子和贼区别很大!” 张媚气呼呼地道:“有啥区别?反正都是拿别人的东西不花钱!” 小仙道:“贼是主动去拿别人的东西,骗子则是别人主动送东西上门;偷只是一种谋生手段,骗则是一门艺术,涉及人性、心理和人们行为习惯等诸多方面的深入研究。这就是区别,二者之间的难易程度不可同日而语!唉~跟您这样肤浅的阿姨说了您也不明白,还是聊聊刚才那个话题。” 她对许多人和事都看得很明白,至少比眼前这位阿姨透彻得多,可唯独感情例外,她也在为此困扰,难免想和这位过来人聊聊这个话题,或许能有所启示也说不定? 听小仙竟说自己肤浅,张媚的第一感觉是很搞笑,随即想起刚才和小陶的那段对话,她也只能心服口服,想了想道:“唉~你这年纪的孩子可能还不能理解,其实男女之间除了爱、还有欲,二者缺一不可。” 小仙点头道:“这点我承认,不过我认为没有爱、哪来的欲?您不是说和侯爷是相爱的么?再说了,您咋可能爱上那么多男人?” 张媚叹道:“其实男女情爱也分很多种境界,真能拥有至性至情的倾心之恋、达到爱欲交缠这种至高境界的情侣,毕竟世间少之又少。就像你画像上的这个问题,情侣们回答的深度不同,其相恋的程度也不同。” 小仙想想他当年的解释,其中两种都堪称至性至情?于是忍不住问道:“若是爱得让人既冲动又毫无理性,如中魔咒一般疯狂而执着,以至举止失常,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可怕之事。这样的情爱算什么?” 张媚答道:“这也是至性至情的一种,可往往伴随着疯狂的占有欲、不死不休!可惜的是,这样的情爱多半是单方面的,常酿成人间催人泪下的爱情惨剧!可若是爱的一方够执着、被爱的人能退让一步,成为神仙眷侣的先例也有。” 小仙又问:“若总是对他有着深深的挂念,在一起的时候成天只想黏着他,饿了和他一起吃饭、闲时和他拌嘴,感觉也是如此快乐,在人群中总会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影。不在一起的时候,不自觉地就要想着他,再没有快乐可言,思念占据了自己的整个身心,支配着自己的所有行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又属于何等境界?” 张媚叹道:“就阿姨的理解,最后八个字说来简单,却是爱的至高境界!这是心心相印的情侣间的倾心之恋,若无意外必成眷属、直达天人之境!当然,前面描述的那种情况也是,只是稍下之……” 小仙意犹未尽地道:“若是爱得让人失去理智、迷失自我,为心爱之人可以牺牲一切、付出所有,乃至性命,言行举止都不由自主,为了爱挣扎徘徊、一生不得解脱。这又如何?” 张媚摇头道:“看似跟你说的第一种情况很类似,只是占有欲没那么强烈,对所爱之人却极尽宽容、甚至是纵容,这样的爱注定是场悲剧,属于第二层次的上等境界,其心可感、其情可悯,可我不太提倡。我那可怜的小叔子之所以英年早逝、郁郁而终,也多少与此有关,唉!” 小仙皱眉道:“您是说,驸马爷对长公主殿下就是这种情况么?” 张媚黯然点头:“其实这也不怪小叔,皇上钦点的东床娇客看似风光无限,可长公主乃神州凤冠之上的明珠,惊才绝艳、清丽绝俗,世俗豪门子弟岂堪匹配?大婚后小叔倒是对公主一往情深,然而二人并未经历过哪怕是我和侯爷那样的偶然邂逅,婚前相互并不了解,这也是历朝历代公主们的婚姻多不幸福的主要原因,你想,我那妯娌对小叔能有多深的感情?对女人来说最大的不幸,就是在不爱的情况下、被迫先有了那层关系。” 小仙脸色大变,低头默然良久,继而抬头看着天边被秋风刮得火焰一般摇曳不止的云彩,喃喃地道:“若是但凡做梦就要梦见他,每次醒来尚未睁眼,赶紧就得摸摸他还在不在身边,唯恐睁开眼他就消失了,每次感觉他还在都会好幸福,无论他走到哪儿都要把他盯得死死,每次有人想把她从他身边赶走,她都好害怕,为了他无论做什么都绝不犹豫。他生死不知,到处都找不到他,她会呆在我认为他会去的地方一直等下去,时刻祈求佛祖给她一个奇迹,让他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便是她还愿意活下去的唯一目的。若他真的不在了……还要如此痛苦挣扎、竭力求生干嘛?以前她最怕的是饿死路边,现在最怕的是再也看不见他。这又属于哪种情况?” 她一口气说完,说到后来,身不由己地微微颤抖起来。 张媚静静地看着她,见她也很是急迫地瞪着自己,沉吟半晌后才缓缓地道:“小仙,阿姨咋感觉,你说的正是你自己?” 小仙吃惊地道:“您凭什么这样认为?” 张媚道:“这还不简单?瞧你说得那么激动,跟你平时一派漠然的言行举止迥然不同,而且说得特别认真!不可否认,在许多人生阅历方面阿姨或许不如你,不过涉及情之一字,我毕竟是过来人,是么?” 小仙看看她,没说话,也不知是默认她的判断、还是认可她的情爱经验丰富? 张媚若有所思地道:“小仙,依你话中之意,他若安然无恙,定会来侯府么?他是老爷的故交还是我的朋友?抑或,你俩曾有生死契约,说好无论经过多少年,都要在侯府大门外那棵歪脖子树下见面、不见不散?” 小仙只是点点头,却并未说明到底是上述三项中的哪种情况? 张媚却不愿这样含糊其辞,追问道:“小仙,他是我的朋友,是不是?”这下换成她隐隐有些激动起来,自己的朋友中能让小仙如此倾心者,舍他其谁? 小仙依然无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张媚暗自咬牙,我关心的事儿你都不肯说,凭啥要我把你想知道的答案告诉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大不了咱俩就这样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二人相对而立,良久良久,一直没人说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5章 心境 张媚是急性子,终还是拗不过这倔强的丫头,心知她不愿说的话,自己再怎么追问也没用,只好当先打破沉默、无奈地道:“唉!阿姨认输!不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他对你又是如何?” 小仙陷入沉思之中,梦呓般地说道:“他让我觉得人生除了尔虞我诈、挣扎求生,还有另外一种全新的境界,他让我感受到了我本以为除了至爱亲人之外、世间绝对感受不到的温暖和呵护,却对我一无所求、无需任何回报,见我受到伤害,他不止一次与强敌以死相拼,都差点重伤死掉,全凭侥幸生还……呜呜呜……” 说到这儿她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难言、意犹未尽却再也说不下去。 张媚也听得心情沉重,拍拍她那不住抽动的肩头,长叹一声道:“他能那样对你,足见对你疼之深、爱之切,据我猜,他一定很渴望有个跟你一样乖巧伶俐、小鸟依人的小妹妹,也就是说,他对你有着很深的兄妹之情。可怜的丫头,你恐怕得努力了,但只需把他对你的兄妹之爱转化为情爱,并能在爱欲交缠之际同登巅峰、让爱得以升华,那阿姨得恭喜你,你得到的将是至性至情的倾心之恋,与我刚才所说的那种至高境界几乎可以相提并论!” 小仙仔细听完,依然有些哽咽地道:“若他已有心爱的女子,又该咋办?” 张媚摊摊手道:“那还能咋办?放弃、走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死守一棵树?当然阿姨只是说说而已,以你的性格和手段,情场上肯定也不会认输。不过,若刚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字真言是他亲口说的,你将面临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我姑且替你大胆预测一下情场争斗的结果,他恐怕最爱的是你,正室夫人却是他心中的那个她。” 小仙抽抽肩头,擦擦眼泪鼻涕,幽幽地道:“这样也不错。” 张媚皱眉道:“真没出息!这可不象你的性格,正室夫人之位多重要啊,那直接影响到将来你子女在家族中的地位!对了小仙,若真见到他,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小仙不假思索地道:“把他的一切都变成我的,包括他本人!” 张媚惊叹道:“哇!小仙,你还真有职业道德,连谈情说爱时也不会忘记本职工作。阿姨就纳闷儿了,你已是小富婆一个,还拼命往自己腰包里搂钱干嘛?其实,若他真是我猜的那人的话,说他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你更不用为钱财犯愁啦!”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小仙停止侵吞她的家产,是以逮着机会免不了要猛敲边鼓。 小仙不以为然地道:“我也不知为啥,或许是小时饿怕了,总喜欢看着大批珠宝堆在身边才能安心,越多越好,哪怕一分银子不花、放得烂掉发霉也甘心,所以么,往后我还得继续对不住您。至于他,骗走了我的心,我便骗光他的钱财,统统搂到我自个儿手里!最好的家什也得统统摆进我屋里!” 张媚一窒,又是一阵郁闷,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我看你可以把那套金丝楠木椅还我了,直接用珠宝做床和椅子得了!” 小仙瞪眼道:“您见过骗子把财宝物归原主的么?即便真用珠宝做了床和椅子,我也会让人把那套椅子搬进库房,不会还您的,死了那条心!” 张媚拿她没招,便道:“站久了腿酸,咱俩进去聊。” 拉着小仙的手走回大厅,在金丝楠木椅上坐下,拍拍扶手看看椅背,东摸西摸一阵,指着椅背与扶手接缝处叹道:“这套椅子已用了二十多年,好多地方都脱漆了,你瞧这儿就掉了指甲盖儿大小。我那套刚从库房搬来的黄花梨木椅可比这新多了,颜色也光鲜许多……” 小仙都懒得理她,这种花招她在五岁时就会玩儿了,她关心的是另外的话题,又问道:“张姨,也该说说您了,您和侯爷之间的爱又属于哪种境界呢?” 张媚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或许该属于最大众化的那种?当初我救下他后,在送他进京的途中彼此有了好感,经双方父母同意后成亲,起初小摩擦不断,后来丈夫事业有成,也不喜欢沾花惹草,当然你露出真容后是唯一例外。夫妻间亲情渐渐多于激情,生活趋于平淡,尤其女儿均出嫁之后,加上他、他那方面……这种平淡简直令人窒息,在闺中好友的怂恿下,我才……” 小仙问道:“您的意思是说,和侯爷爱得不够深,加上他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就不惜出轨、追逐欲望的渲泄?” 张媚咋舌道:“你一个小小女孩,说起这种事儿竟也不脸红?” 小仙撇撇嘴道:“别看我年纪小,可曾经历过的苦难和伤痛或许超过您的想象,至少比自幼养尊处优的您要多得多……虽然只有十一岁,可我觉得心境已象一个老人,以前喜欢得要命、不惜一切想要得到之物,现在已提不起丝毫兴趣;从前我挺活泼、爱热闹,眼下却只想窝在家里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哪儿也不想去。若他真不在了,我会选择隐居深山幽谷、从此退出江湖,了此残生……” 张媚笑道:“若你真的退出江湖,这江湖必定失色不少。可你若是就这样走出去闯荡江湖的话,街上男人们多半都会发狂,其中还会有人因过于激动,当场吐血而亡!若真那样的话,必将在武林掀起一场滔天巨浪,罗刹门和天门两大豪门南北分治的江湖局面恐怕也得改写了。” 小仙长叹一声:“以前我或许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可眼下,我成天只是在想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从未或者很少要求过什么,可他遇上之人总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他,尤其是女子,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诈骗高手,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忽悠小仙这点道行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仔细想想,他并无诈骗动机,只是所达到的效果竟比我还强得多,真是很不服气!” 和张媚闲聊一阵,勾起她重重心事,不自觉地想要渲泄出来。 张媚听得一呆:“你成天想的就是这事儿?” 小仙点点头:“反正不知怎么搞的,每天不知不觉就要琢磨他这些古怪之处,逐渐养成习惯,似乎想他成了唯一的乐趣,又似乎成了唯一的生活目标,对其他人和事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我一定是得了什么毛病?” 张媚笑道:“对,的确是种毛病,典型的相思病,而且是晚期,你已无可救药!” 小仙一呆:“其实我反复想过,自己也分辨不清这到底是种什么感情,一团乱麻般搅在一起,怎么也理不清……” 张媚很有经验地道:“理不清就快刀斩乱麻,找到他,对他说你爱他,就这么简单!” 小仙摇摇头、黛眉微蹙地道::“若说爱他,我觉得我不配。” 张媚奇道:“据阿姨最近观察所得,若你选入君王侧,定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若你都不配,天下还有谁配?” 小仙道:“我说过,我经历过的伤痛远超您的想象……一个刚出生不久就丧母、五六岁亡父的孤女,孤身流浪于乱世之中,豺狼虎豹环伺、个个对我虎视眈眈,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您不能以寻常千金小姐的眼光来看我。在所有选中的诈骗对象中,您是最好的一个……” 打开话匣子之后,她似乎想把所有胸中郁结之事都一股脑儿说出来,可有些创伤是不能说的,对谁都不能说! 张媚叹道:“看来各自的经历不同,对人生的看法就不一样,我很难理解你说的这些,就像你不理解阿姨的婚姻和所作所为一样。” 小仙自顾自地说道:“这次洗去易容药物,请来史大师为我画像,原本是想在神州各地大肆张贴,让他看见后好来找我,可是看看今天这付光景,也只好算了。” 张媚大惊失色地道:“幸好你没这样做,否则天下非乱套不可,眼下就已经够乱的了,长公主一天到晚都在为此烦心呢!想想最近这里发生的这一切,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简直从未想到,我那个翡翠马桶被你用过一阵之后,对男人而言竟能达到这东西对女人的效果!” 言罢竟由衣兜里掏出那根东西在她眼前晃晃,然后又赶紧收好。 小仙吓了一跳,羞得满脸通红,啐道:“天啊~您真不知羞,竟随身带着这样的东西!” 张媚眨眨眼,戏谑地道:“你咋知道这是啥东西?见过啊?是否曾被那个他……难怪整日价神魂颠倒!唉~其实阿姨也曾遇上那样一个怪物,然后再也……” 小仙跺脚道:“您还说,真不害臊!”羞急之下她后面那句话也未留意去听。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6章 总冠军 张媚瞪眼道:“你以为我乐意这样随身带着么?还不是被你害得!” 小仙惊呼道:“这与我何干?” 张媚气呼呼地道:“咋会无关?小欢和小鹰为了能来吟香阁看你一眼,几乎已将后院中所有值钱之物搜刮一空,眼下就剩我的衣柜尚未遭窃,此物乃蓝田活玉所制,也算能值些钱,万一也被他俩偷走送到吟香阁,传到外面去多丢人!说不得只好随身携带了,唉~防家贼防到这种地步真是窝囊,都是侯爷一味纵容的结果。算阿姨求求你了,就放过我的衣柜!”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这全是婷儿丫头闹出来的,我都很少见到小欢他俩,更未说上一句话,我可从未让他俩去偷东西。其实洗去易容药物以来,我唯一做过的是向侯爷要来这栋吟香阁,因为我喜欢这片精雅的花园。再说了,我虽早熟,身材比同龄女孩高一大截,但与您相比……您那些衣饰我能穿么?要他俩偷来干啥?更别说您这根东西了,若他俩敢送来,一辈子休想踏进吟香阁半步!” 言罢上下仔细打量她一番。张媚高高的身材、体态丰腴,婀娜多姿的小仙站在她身前足足要小上几号。 张媚很明白她目光中的意思,不禁慨叹:“当年罗刹女王叱诧风云之时,阿姨这等身材的健美女郎可是吃香得紧,眼下风向似乎变了,这些小后生最欣赏你这等貂蝉类型的小佳人。” 小仙笑笑:“说起来貂蝉还是我的同乡,真有些相似之处也说不定。” 张媚愣愣地道:“听小欢说,从未见你笑过,我咋就不觉得呢?反正我是见过你笑的,也未必有多么灿烂。”她心中犹自很不服气,那些男人不惜倾尽所有博她一笑,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小仙悠悠地道:“您以为我在笑之时,并未仔细看看我的眼睛,否则您定会发觉,我的确从未笑过,至少来到您府上之后……” 张媚仔细看看她这双眼睛,的确生得很美,与五官脸型搭配得极其完美,难怪……唉!而且正如小仙所说,她的眼中似乎从未露出过真正的笑靥。 接下来这些日子,小欢和小鹰依然幽灵般成天在院子里游荡,中门所有守卫已被他俩所收买,特别通行证已过期也并未怎么留难他俩,侯爷对他俩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作为夫人从前的贴身小厮也进出惯了,他俩进入后院相对方便许多,唯一的禁区是吟香阁,当然若能通过婷儿那一关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张媚在后院里散步时偶尔会遇上他俩,二人对她仍很尊敬,但从他俩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丝毫的激情和眷恋。毫无疑问,他俩如今除了想要尽量多地找机会进入吟香阁、探探小仙小姐芳踪,对其他任何事情似乎都兴趣缺缺。 虽已不再有那层关系,且是她自己主动断掉的,但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但觉自己魅力不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她已被眼前这个小狐狸精掀起的惊天巨浪拍在了沙滩上!更令她伤心的是,即便她当年风华正茂、艳名远播之时,其盛况也不及眼前的百分之一! 自从那个小狐狸精的画像被小欢私借出来在东厢房发布厅亮相之后,大堂中那些比赛选手更是如同疯魔了一般,全力以赴地投入比赛,即便那些对小佳人相对而言不那么着魔的公子哥儿也不例外,有人已估算过,比赛冠军若愿将进入吟香阁的这个唯一名额拿出来拍卖的话,绝对有人愿意喊出三万两白银的标价! 这个初步估价出来后,当即有人撇撇嘴表示不屑,这估价也未免太低了,作为底价还差不多!持这种观点的主要是有幸夺魁之后有意拍卖名额的绝少数人,这五六位公子爷家境稍差些,在他们看来绝代佳人的确难觅、相逢更难,不过若白花花的银两足够多的话,他们也有可能选择要钱。 那些腰缠万贯、志在必得的公子爷觉得这价格实在是小意思,没人表示反对。于是比赛间隙,那五六位家境稍差的选手聚在一起,展开一场热烈讨论,把底价和最终标价越估越高,小仙的部分铁杆拥趸开始坐不住了,才有人站出来表示异议,这伙人阵容庞大,一阵鼓噪之后又把估价打压下去不少,不过到时若真有这样的拍卖大会,这一大帮公子爷到底肯出到多高的价格,绝对是商业机密! 整整二十多天之后,比赛总算结束,好歹决出各项目累计积分最高的总冠军,来自青州的柳子松柳公子荣获进入吟香阁大厅一个时辰的唯一名额! 所有落榜者眼红之极,七嘴八舌地要求柳子松将名额拿出来拍卖,可这家伙绝对是小仙的铁杆拥趸,坚决不卖。大堂上一场非正式拍卖会由此开始,大家七嘴八舌地喊出的出价越来越高,可柳公子始终不为所动,吟香阁他是非去不可! 这些人失望之极,找不到渲泄怨气之处,一半人留下继续纠缠柳公子,继续用越来越高的出价来诱惑他出让,另一半纷纷涌向十个比赛仲裁,指责他们评分不公,大家都很激动,争吵之际难免出言不逊,导致双方情绪失控,一言不合之下有人开始扭打起来,继而引发群殴,甚至拔剑相斗! 张媚手下的灰衣高手们匆匆赶来隔开双方、制止冲突之后,张媚眼见群情汹涌,谁也不愿就此散场回家,但觉头疼,有意将名额增加一位,由第二名递补上来。 可侯爷听了她的想法之后,不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探花上去了,榜眼又咋办?何况进去的人多了,小仙铁定会不乐意的!” 她不禁柳眉倒竖,忿忿地道:“我看老爷恐怕更不乐意?多年结发夫妻,你倒成天就知道小仙小仙,瞧瞧她把侯府都糟蹋成啥样了?全是你惹的!” 侯爷瞄她一眼,脸色一沉道:“夫人,眼下咱俩该同舟共济,想法子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走人才是正经,另外还得安排柳公子进入吟香阁一行之事,相互埋怨于事何补?” 见老爷生气,张媚也有些怕怕,却依然赌气地道:“反正我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老爷自个儿看着办!”言罢气冲冲地转身就想走人。 侯爷忙一把拉住她,心急火燎地道:“小仙有言在先,吟香阁我也是不能进的,也只能由夫人带他进去了,怎能说走就走呢?真是!” 随即又唉声叹气地道:“夫人,在带他进入吟香阁大厅之前,你能否……能否……” 张媚奇道:“老爷咋也变得吞吞吐吐的,您到底想说啥?” 侯爷嗫嚅着道:“夫人能否提前派丫鬟通知小仙回避一下,让柳公子见不到她?” 见他如此回护小仙,张媚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语含讥讽地道:“老爷如此怕柳公子见到小仙,咋又愿意让自己的老婆和他单独相处?难道就不怕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趁机勾引他上床么?” 老爷竟说了一句很没良心也很令她伤心的话:“若那样真能打消他想见到小仙的念头,夫人也大可一试,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做过,夫人不是一直挺喜欢小后生么?柳公子年不过二十,且生得一表人才……”最后这句话他的确毫无夸张,这也正是最令他担心之处,生怕见面之后,小仙对柳公子产生好感! 张媚气得双眼含泪,恨恨地道:“好~好!自打小仙出头,我已成了人见人弃的过气妇人,行!我这就问问他是否愿意选择和我上床、而放弃探视小仙?老爷可有兴趣前来旁观?” 老爷竟涎脸道:“夫人若真愿这样,我前往观摩一下也好。” 张媚啐道:“老爷真是变态!为了恋幼女竟出卖老婆!” 言罢她果真将柳子松单独叫道厢房中问道:“柳公子可愿与贱妾广结善缘?” 柳子松怔了怔,沉声道:“在下本与夫人毫无来往,而且很明白天下绝无的晚餐,夫人这样做,一定别有所求?” 张媚露出最美的笑容问道:“或许贱妾一无所求,只是仰慕柳公子一表人才,自愿献身赠送,你会如何?” 柳子松摇摇头:“这个么,在下不会相信,不过倒也愿与夫人共度良宵。要说起来,夫人这等年纪的女人,在下还从未尝试过,不知滋味如何?” 张媚笑道:“这个么,各人喜好不同,感觉也不一样。至于你是哪种情况,我也不知。” 柳子松点点头道:“在下明白了,夫人且说出条件。” 张媚道:“公子放弃进入吟香阁的资格,如何?” 柳子松坚决地道:“不可能!”言罢转身出门,随即想想又返身走回说道:“哦!对了,夫人愿赠送的,在下还是要收取的。” 张媚笑道:“公子难道没留意听贱妾刚才的话?前面还有或许二字呢,意味着在可与否之间,眼下贱妾提出的条件被拒,心情不好,不想再赠送,不过你也不虚此行,贱妾这就带你去吟香阁。” 二人一路谈笑风生地来到吟香阁院门外,婷儿已等在那儿,带二人到大厅中金丝楠木椅上坐下,并奉上香茗。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7章 痴呆 闲聊一阵后,柳子松开始心不在焉地左顾右盼,不见佳人的踪影。 婷儿似知他心意,说道:“咱们小姐言道,公子经过长达二十多天的比试、获胜不易,不好过于怠慢,可她又实不愿与生人相见。因此,小姐此刻便面戴白纱、背对大厅坐在花园里,虽相距较远也只好将就了,公子可在大厅范围内自行找个合适的位置探视一番。” 柳子松忙起身长揖为礼,很是感激地朗声说道:“多谢小仙小姐的美意和婷儿姑娘的提示!” 他说话时嗓门比平时稍大些,似乎希望小仙小姐也能听到,随即在大厅里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一个最理想的观察角度,最后只好停在靠花园方向的那个屋角、头探出窗外往花园看去。 这下他终于看见了那条孤寂美丽的婀娜背影,和面纱被轻风微微飘起的一角!被花树枝叶挡住了些,且距离也远,看上去就像个稍大些的布娃娃,却是可爱动人到极点的布娃娃! 小仙今天身穿一套淡紫色衣裙,看去更显飘逸淡雅、风姿绝世,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他来,还是平时一向如此?未像小翰所描绘的那样沿着花径摘花,也未插花,更未来个绝世回眸。 然而,当他呆在大厅中一个时辰已满,张媚恋恋不舍地由椅子上起身去提醒他之时,但见他满脸满脸都是痴迷茫然之色。 张媚轻轻拍拍他的背,叫道:“柳公子!” 柳子松没反应。张媚加大嗓门又连叫三声,依然如此,不得不重重拍向他的肩头,力道渐渐加重,直到差不多相当于挥拳揍人的力道时,他才啊地一声醒神过来,怔怔回头,一脸迷惑,看着张媚呆呆出神,似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张媚惊笑道:“公子这是怎么啦?忽然变痴呆了么?且容贱妾考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柳子松喃喃地道:“我是谁?” 张媚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一字一句地道:“贱妾是让你说,我~是~谁?” 柳子松眼中泛白,竟也指着自己的鼻尖,呆呆地道:“懂了,你是说你是谁,可我又是谁?” 张媚无计可施,回头四顾见婷儿已不在厅中,忍不住伸手捞住他的裤裆凸起处轻轻一捏! 这招叶底偷桃未把柳公子捏醒,倒把她骇一大跳!天啊!棒子好硬好长,当然跟无月没法比,可绝对已勃起到极限,且伴随阵阵临近发射时的那种有力脉动,她心中刚暗呼出“小狐狸精”四字,手中已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绝对是她感受过的最有力最剧烈的跳动!当然无月仍需除外,她的心似也随之狂跳起来!这样的跳动若是在自己的阴道之中,不知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可惜啊,那是为小狐狸精而跳动的! 但见他的双眼由泛白变成一片血红,脸上肌肉极度扭曲抽搐着,看上去异常狰狞可怖!好半晌之后他才长长呼出几口气,胸膛急剧起伏着,看似刚才一直屏息静气地看着小狐狸精,以至憋气太久? 她忙松开手,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擦拭,老天!隔着裤儿都浸得满手都是,滑腻腻黏乎乎地,不知射出了多少! 待柳子松稍稍平息下来,她再次重重地拍拍他的脸,大声嚷嚷着:“柳公子醒醒!你醒醒!” 柳子松依然一脸痴呆地看着她,终于吭声:“怎么啦?” 张媚大声道:“现在想起我是谁了?探视时间到,该走人啦!!”最后四个字是用吼的,且几乎凑到他耳朵上。 他喃喃地道:“时间到?嗯~的确时间到了,的确……”后面跟着一连串咕哝声,也不知在说啥,木然跟着张媚往外走去,不时回头张望,一脸不舍之色。 走出吟香阁直到中门,他依然是这付模样,无论张媚如何问他、跟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闷头走路。所以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无法确定,这走火入魔的家伙是否已想起她是谁、他又是谁? 柳子松就这样走了,老爷把他送到门上、交给随他前来的小厮们,不胜唏嘘地看着他被小厮扶上马车,蹄声嘚嘚而去。 十天后由青州传来一条不幸的消息,人称胶东第一才子、来年赴京殿试有望进入三甲的柳子松精神失常、患上严重花痴,整日价神智不清,在街上见了紫衣女子就去扯人家衣裳!他的父母无奈,只好把他关在院子里,丫鬟仆妇们不堪其扰,纷纷躲他远远,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他的母亲有天不留意穿上紫衣,竟差点被他强暴,幸得下人们听得主母呼救,及时赶到现场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这已是后话。 且说侯爷总算打发走柳子松之后,聚在大堂中那些公子哥儿却并未散去,实际上一个都没走,还在巴巴地等待着小翰每天来说书呐!然而小翰讲坛越来越难以为继,即便派出丫鬟严防死守,仍架不住小欢的声东击西之计,张媚的一个黄花梨木衣柜和那张檀香绣榻也被生生搬走,价值不算很高、好在堆头大,小欢好说歹说之下婷儿才勉强放行。 小欢和小翰团伙甚至盯上侯府库银,可无论他俩如何威逼利诱,原则性很强的帐房主管坚持非见老爷签字画押的批文才会放银,他俩也是无可奈何。 于是原本大约每天一场的小翰讲坛逐渐变成两天才有一场,继而变成三天、五天才轮到一次,半个月之后终于绝迹。又翘首以盼七八天之后,始终不见小翰出现,这些公子哥儿才意犹未尽地陆续开始散去。 长达一个半月、整日价热闹非凡的侯府前院大堂终于恢复平静,而侯府中的大部分财产已转移到小仙的名下。 ***    ***    ***    *** 沂南围场,周氏龙派人辗转捎来信函,大意是获悉唯一爱子已找回,自己逐渐年迈,希望将儿子接过去共享天伦并加以教导,将来好继承周氏家族的庞大产业。 慕容紫烟哪里舍得?怒不可遏地质问女儿:“一定是你将岩儿已找回的消息,私下告诉了你父亲!” 周韵霍然回头,直视母亲双眼,痛心疾首地道:“娘,您夺走了父亲的心,却不爱他,令他半生孤寂,您还嫌不够么?难道他唯一的儿子,您也要独占?其实,弟弟到底愿意跟谁,您和父亲都说了不算,得看弟弟本人的意愿。至少,您应该给父亲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对不对?” 慕容紫烟一怔,尚未及出言反驳,周岩已匆匆而来。母女俩同时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忙道:“大姊,这些天我可是啥坏事都没做,每天专心攻读圣贤书的,不信我马上把荀子的……” 周韵摇了摇头,伸手由母亲手中拿过那份书简递给他,等他看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母亲。她刚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乃是因为她很驾定,在岩弟回来后这段时间里,她确信岩弟眼中的沂南围场已比地狱强不了多少。 慕容紫烟心情异常复杂,沉默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地道:“岩儿,你已了解状况,是愿意去苏州跟你爹呢,还是愿意跟着娘?” 周岩想了想,说道:“孩儿好容易才回到娘的身边,自然舍不得离开您啦……” 慕容紫烟心中一喜,上前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娘就知道……” 周岩嗫嚅着道:“不、不过……” 慕容紫烟皱眉道:“你今儿说话干嘛吞吞吐吐的,不过什么?” 周岩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大姊的表情,低声说道:“不过,娘这边还有大姊陪着您,瞧爹爹信中说得那么可怜,他老人家可是有些孤独,所以孩儿想……我是不是该去陪伴爹爹?” 周韵木无表情,慕容紫烟则是大惊失色!她实在不能接受,这孩子是她肚里掉出的肉,居然忍心抛下她?这里面一定有鬼!她再次怒视长女…… 周韵不为所动,又说了一番大道理,可谓声情并茂,她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周岩倒是听得挺感动,毕竟父子天性岂能抹杀? 无论她如何循循善诱,周岩始终不为所动,就那句话,愿跟父亲。她无奈之下,最终只好接受女儿的意见,同意将儿子送回苏州他爹那儿。 其实能远离恶魔一般的大姊,周岩自然满心欢喜。以前在紫山成天被师父逼着练武,回到罗刹门之后又被大姊逼着整日念书,思来想去,这和当初在地门之中有何差别?甚至还不如!这是他愿意去苏州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周韵也想到苏州去看望父亲,便亲自护送弟弟前往苏州。这次旅途上盗贼比上次更多,她为了以身作则,让弟弟一心向善,难得地很少杀人,只是将那些强盗点倒了事。在各项武技中,她的点穴术最差,因为她不屑施展如此小巧的功夫,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这一路行来,她的点穴术可谓突飞猛进,周岩看得咋舌不已,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爹娘所生,大姊的天赋咋那么高啊,无论哪方面,她一上手似乎就成了此道顶尖高手? 见父亲不到半年已衰老不少,鬓边平添许多白发,周韵不禁眼眶一红,伏在父亲右膝下低声道:“爹,女儿好想您啊!您可老了好多……” 周氏龙轻抚爱女柔发,宠溺无限地道:“韵儿,这些日子没再胡闹了?你、你母亲还好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8章 飞鸿传情 周岩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位须发斑白的清癯老人,发觉自己跟他长得很像,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孺慕之情……虽然很小便被人绑架,但他一直不缺母爱,唯独父爱,对他是如此陌生,然而心中分明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令他的眼角渐渐潮湿。 周氏龙抬头看着周岩,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老泪纵横地颤声道:“岩儿?你就是我的岩儿么?” 周岩扑上去跪在父亲左膝下,痛哭失声:“爹呀,我是岩儿,是您老人家的岩儿!岩儿终、终于也有父亲啦!呜呜呜~” 周氏龙不住地喃喃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一纸书信招来次女和女婿,姐弟相见自然是悲喜交集,一家四口悲欢离合,终于团聚,场面温馨感人、催人泪下! 在苏州,上有慈父的关怀和谆谆教导,大姊对他也逼得不象在围场中那么紧,周岩原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的。烟雨江南、小桥流水,一向是他非常向往的佳胜之地,然而在围场中被大姊逼得读书时间长了,似已养成习惯,也无心除外游逛,整日除了陪父亲品茗下棋,便是苦读圣贤书。 作为历史悠久的书香门第世家,周氏龙见爱子如此用工,且很有天赋,往往过目不忘,颇有后继有人之感,老怀大畅之下,自然不会去干涉他这种良好习惯。 几年之后,周岩赴京参加科举殿试,果真考上了第二名榜眼,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    ***    ***    *** 且说爱子走后,慕容紫烟便迫不及待地往燕山地区某小镇某座小院发去了飞鸽密函。 年初她在辽东把无月送回长公主蛇山大营附近,依依惜别前,她要无月留下一个接收飞鸽密函的地址,无月心想光留下一个信鸽没去过的地址、信鸽也很难找到,便约好由他回去后先同时发出几只信鸽往沂南围场捎信,这几只信鸽往返几次之后自能找到地头。慕容紫烟想想也只能这样,便同意了,临别前一再殷殷叮嘱他别忘了这事儿。 那个小镇远离凤吟宫,他和灵缇出游时常在小镇外东边那座地处僻静地带的小院里落脚,跟白马小镇上那座类似,是灵缇亲手经营的另一个温馨小家。随凤吟班师回到凤吟宫后,他便匆匆赶到那座小院中,怕信鸽寻不到围场,故而他同时发出十几只信鸽,为慎重起见、他写的只是些问候语之类无关紧要的内容,果然仅有其中的六只成功飞到围场。 慕容紫烟收到后又同时用这六只信鸽给他回信,当然也并非机密内容。如此往返几次之后,这几只信鸽和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就分别构成了无月跟她保持联络的信使和中转站,平时两边各保留三只这样的信鸽备用。 这是属于这对情侣之间独有的小秘密,慕容紫烟从此玩得上瘾,隔三差五便给无月发出飞鸽密函,说是要多多训练这几只信鸽以保证紧急情况时的可靠性,信函内容跟罗刹门机密毫不沾边,可却是她的私人机密、全是情书!里面满纸相思、字里行间饱含深情,到得后来除了上述谈情说爱的言语,还会出现一些爱的呼唤之类火辣辣的情色内容,那都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无月发给她的自然也是情书居多,满纸的甜言蜜语和相思之意,牵涉到那方面的内容则比她更肉麻更露骨些。她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坐在床头秉烛独享他的手迹、感受他那深深的爱和关怀,每次都看得她双眼含泪、难以自已,遇上爱郎那种火辣辣的露骨情书,她会禁不住幻想着爱郎正象他所写的那样热吻她,吃她涨得隐隐生疼的大乳头、抚摸和舔舐她那湿热涨红的玉门,当然是看过情书之后她那些部位才渐渐变成那样的,弄得她粉腮潮红、浑身燥热,双腿夹紧被子翻滚娇喘不止,简直爱火欲焰焚身、难熬之极…… 不过这种恋爱方式对无月来说特别麻烦,每过两三天左右他便得亲自去一趟那个小镇,可是为了替罗刹门和天门两边保密,又能安抚好他心爱的紫烟、关键是不至于跟她断了联络,他也只能不辞劳苦了。当然他那位在情书中写得越来越缠绵悱恻的大美人并不清楚这一点,否则绝不忍心象这样来回折腾心上人。 慕容紫烟为了慎重,同时发出了两只这样的专用信鸽,这次不再是满纸相思泪的情书,而是向他通报岩儿已前往苏州之事,希望无月尽快前来围场。离阿城相逢又已过去十个月,不断往返穿梭的情书无法稍减相思意,反而火上浇油、令她那满腔的爱火欲焰越烧越旺! 她已想他想得快发疯,那些丫头们更是扛不住了,在韵儿的鼓噪之下差不多快要造反啦! ***    ***    ***    *** 燕山凤吟宫。第二次辽东大战已过去差不多整整一年,由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主持、国史院史官们编撰的相关战史已草拟出来,长公主这边也遣人送来一份。 疏影香榭中,赵凤吟大致浏览了一遍,笑了笑便随手递给了无月。 无月倒是很认真地拜读一番,有关萨斯喀森林那场经典的解围之战,写成了金国五王子突围后率一帮老爷兵前来解围,他看得好笑,或许在这些史官们看来,连五六十岁的女真老人都比大姊及其麾下的一大帮长毛女兵更加骁勇善战? 后续有关宣辽军的作战情况,却又成了惊才绝艳的长公主如天神一般的力挽狂澜,通篇都是她如何神机妙算、将奇克特玩弄于股掌之上,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为此付出的巨大伤亡,赵廷率将士们英勇突围、坚守东那堡以及全军将士们艰苦卓绝的城池攻防战总是一带而过,给人的印象是,这次大战仅凭长公主殿下挺身而出便足矣! 作为这次大战后半场的主要参与者之一,无月遍寻之下没找到自己的名字,许多英勇善战的将领们就更不用说了,比如这次大战中涌现出的一颗新星、率千余宣府铁骑孤军突入常安堡的张参将,在其后的一系列血战中表现得智勇双全、已能独当一面,堪称难得的将才,也是只字未提,不禁惊笑道: “凤吟,我一向喜欢研究辽东方面的战史,总感觉国史院的史官们有些大男子主义,然而临到凤吟头上,又被夸大得成了一位无所不能的女神,孟将军以降各级将领的英勇表现被严重弱化,这也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赵凤吟叹道:“中原史官们之主观臆断竟一至于斯,他们只会忠实记录大战结果,对于过程么……真怀疑他们当中有没有人到过战场?其实他们应该找参战的中下级将领们逐一访谈,如实记录下当时大小战役的具体情况,这才是严肃的治学态度,不要加入自己的主观判断,以免误人子弟。” 第二天无月就收到了慕容紫烟的飞鸽传书,他马上找到赵凤吟母女商议此事,希望能尽快返回罗刹门探亲。 于是赵凤吟携无月、灵缇和影儿三女等人整装出发,送他回门,当然不能直接送到地头,罗刹门总舵所在地仍需保密,就象当年长孙寒送周岩回门一样,只需和罗刹门之人接上头即可。 一行人并未急于赶路,而是一路游山玩水,因为无月还有另外一个心愿,希望能侥幸打探到情儿的下落。两年来他依靠长公主散布神州各地的密探组织仔细打探,依然找不到她的踪迹,也不知是否因为她尚滞留在女真人的地盘上? 第一站是到蓟州李家堡做客,无月想探视一下李君怡母女,顺便向她俩打听一下情儿的下落。 蓟州在雾灵山凤吟宫南边,相距不过两百多里地。清晨乘马车出发,两个时辰之后即已赶到李家堡。事先赵凤吟已派人通知长鲨帮,因而李君怡母女已提前赶回娘家,翘首以待无月的到来。 已将近两年不见,重逢的那一刻自然激动万分,不出无月所料,他那一声百草阿姨叫得李君怡热泪盈眶,前世记忆依稀浮现脑际,对他的爱无疑是首要的,包括稍次些但同样印象深刻的两次被他强行污了身子…… “夫人!”影儿的一声殷切呼唤将她从迷蒙中唤醒,这对前世主仆俩的今生相认,自也有一番悲喜交集。 当天夜里无疑属于李君怡,这位前世今生都活该被无月欺负的美妇,跟他相拥热吻一阵、娇喘一阵,前世的记忆反而增添了她的心理障碍,幽幽地道:“无月,前世被你污了身子、我跟你堕入爱河时好歹还是孀居之身,今生我分明是有夫之妇,却仍跟你……仔细想想,委实不该!” 无月都懒得理她,吃吃地道:“您不妨把自己仍当作天庭药仙,跟燕帮主没有任何干系不久完了……”言罢放弃美妇红唇,拱入她怀中寻找记忆中硕大的紫涨乳头。 李君怡最受不了他这一招,他那猴急的模样如婴儿般可爱,忍不住撩开肚兜捧出雪白大吊奶就他,喃喃地道:“我的月儿宝贝儿,我是你的乾娘,妈妈为儿子吃奶自也应该,可你不能再污了人家的身子。” 无月不管不顾地叼住大乳头火热地啯吸起来,不是轻咬一下,刺激得美妇嗷嗷直呻唤,近两年来丈夫依然独宠二夫人柳嫣红,跟她完全禁绝了夫妻房事,她那久旷之身岂堪爱郎如此刺激?半晌之后,身子可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乳儿涨涨、下面痒痒,不可避免地引发春潮阵阵泛滥。 “君怡阿姨的小妹妹痒不痒?屄骚不骚呀?” 已许久未曾跟他亲热,美妇闻言羞不可抑,啐道:“恋母的小坏蛋,就喜欢玩弄熟妇,明知我是你的阿姨,说话还如此下流,一点儿都不尊重乾娘!” “我就是爱死您这个美阿姨,亲亲的君怡阿姨,要不要小老公肏您的骚屄、给您止痒啊?” 美妇脸红红地啐道:“不要!啥时候承认你是我的小老公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499章 女大十八变 “在天上的时候就认了,少耍赖!”无月兀自伸手下去。 美妇紧闭双腿不住扭腰闪避他的偷袭,连叫不要不要,可紧要之处依然不可避免地被他强行握在掌中,不管不顾地胡乱掏摸一阵,弄得一阵吱吱水响,手指上糊满滑腻腻的水水。他抬起中指往上勾了几下,做出一种极其淫荡的手势,吃吃笑道:“君怡阿姨嘴上说不要,脑子里不是这样想的?即便您要那样想,您的身子好象也不答应哦?” 美妇羞答答地啐道:“小无赖!成天缠着阿姨就想干这个!”虽如此说,还是欲迎还羞地让他弄了进来,而且滑腻腻的温柔湿热阴道似乎还挺欢迎小弟弟的光顾,小鸡头刚一滑入,便吱溜一声将长长的棒槌吸了进去,几乎齐根没入,尖硬的小鸡头撞得红肿敏感的花心更涨更痒! “噢~月儿,阿姨受、受不了!”美妇双眼倏地瞪大,心慌慌地呻唤起来。 被充满母爱温柔的湿热阴道紧紧包裹住,无月也爽得嘶嘶直喘,趴在熟母怀中不愿动弹,静静地感受其中销魂的蠕动和夹吸。 美妇的腰肢不安地耸摇起来,瓤内紧了几下做出暗示,却未得到小坏蛋的积极响应。里面被涨得满满、麻酥酥的感觉令她分外难耐,出于害羞不好做出太露骨的表示,她忍了半晌,奇痒难挠的销魂洞儿却令她忍无可忍,总咬咬牙哼唧着道:“月儿快……快动动呀……” 无月最喜欺负这位温柔怯弱的美阿姨,闻言笑嘻嘻地道:“咦~阿姨不是说不要么?这会儿咋又想啦?要想我动也行,说几句骚话来。” 美阿姨赌气道:“不想来就算了,稀罕么!”边说边想推开他。 无月大力地抽插起来,唧唧的水声令她娇羞无限,这么久不见月儿,原以为已能禁绝此事,实未想到自己仍骚浪至此!唉~但凡遇上这小冤家总会如此情不自禁,无论身心看似都再也离不了他! 被无月猛顶得百多次之后,不用他出言相求,美妇已禁不住呻唤起来:“我的乖儿……噢!顶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痒……妈妈的骚屄痒……要月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痒屄……嗷嗷~” 作为四十七岁的熟妇,阴道难免宽松些,兼且水水多,若是遇上一般的男人她得使劲儿夹紧才能得到快感,前些年跟丈夫行房时便是如此,每次做完都累得不行,不过跟无月交欢则无需如此,她在放松的情况下阴道也被长屌撑得满满,她只需把腰肢耸摇迎合得更急,阵阵快感浪潮便汹涌而来,她需要高潮、跟月儿在一起的那种极致的高潮! 正是这种不似人间的极乐感受和对他深深的爱,令她罔顾自己作为有夫之妇和贞节妇人的身份,不顾一切地屡屡和他红杏出墙,这种偷情生涯令她倍感羞愧和自责,然而她已欲罢不能,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她就一定要充分享受这种悖德的偷欢愉悦过程,心慌慌地呢喃道:“月儿别急,慢慢肏……阿姨要慢慢玩儿……阿姨要高潮……噢~很多次高潮……” 无月依言放缓了抽插的节奏,小幅度抽出、缓缓顶入,随即抵住花心重重研磨一阵,再……如此反复,渐渐地花心就露出了一丝缝隙,宫口轻微痉挛着稍稍张开,极其亢奋活跃的尖硬小鸡头自然不会放过大好机会,硬生生挤入更热更湿且极其狭窄的所在! 那里面虽非被无月第一次拜访,然而阔别近两年后再度被扩宫的感觉依然难耐之极!那种撕裂般疼痛中伴随着奇痒之感,令李君怡浑身绷得紧紧,所有感官都被调动起来集中于那一点,她脸上露出似极痛苦又似极快乐的神情,黛眉皱得紧紧,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心慌慌地娇呼起来:“噢~月儿肏疼阿姨了,先别动……呜呜!里面好痒啊……” 无月不动才怪,当然这也由不得他,小鸡头在里面自动勾撩挑刺地肆虐起来,三两下便将美妇送上灵欲之巅,嗷嗷尖叫着泄得欲仙欲死! 当然这对久别重逢的情侣绝不会只做这一次便偃旗息鼓,二人抱在一起激情缠绵、一次又一次地颠鸾倒凤,直到半夜过后才消停下来,紧紧相拥着沉沉睡去…… ***    ***    ***    *** 兖州澄阳侯府后院,吟香阁楼上雅厅之中。小仙有些不耐地道:“张姨,您没事又跑来干嘛?” 张媚坐在桌边软椅上,很是肉疼地道:“我过来看看你这库房里又少了多少财宝,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又少了好多!” 小仙皱眉道:“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本是我私人财物,就算我找帮众把吟香阁库房里搬空又与您何干?我这儿不欢迎任何客人,记住,以后要来之前先派人向婷儿通报一下,经我同意之后才能进来。” 张媚一窒,半晌之后才哀叹道:“我咋会遇上你这种怪物啊!我一直很奇怪,当年在德州遇上你时,咱夫妇俩从未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而且还能叫出我的名字?” 小仙道:“您是贵人多忘事,我这样的小乞儿满大街都是,您当然记不住,不过对您这样的贵人么,我倒是一直记得很清楚。” 张媚浑身打个哆嗦,怕怕地道:“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你这小丫头盯上,活该阿姨倒八辈子的霉!” 小仙施施然走到她身边,说道:“我盯上张姨并非因为您的运气不好,而是您以前做的有些事令我很不满意……”言罢凑在她耳边嘀咕一通。 张媚大惊失色,老天爷!这刁钻古怪、颠倒众生的美丽小仙,竟是无月在溧阳镇捡来的那个黑不溜秋的小黑炭头么?唉!女大十八变,看来真是所言非虚! 她大声嚷嚷道:“你、你竟是情儿么?那个小、小破孩儿与我在德州遇上你时的模样一点儿相似之处也没有啊!” 小仙得意地道:“上次我不是说过,我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可以化身千万么?就凭您这点儿道行都能看破,我忽悠小仙还怎么混?” 张媚急急地道:“你不是跟着无月的么?当年咋会独自在德州流浪?被他抛掉了么?他又到哪儿去了?” 小仙瞪眼道:“您这模样活像想吃人一般!一股脑儿冒出这么多问题,我回答哪一样?” 张媚急道:“随便!” 小仙仔细地看看她的表情,把当初与无月离散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最后说道:“看得出,您仍然非常惦记他?” 张媚长叹一声:“或许在你眼中阿姨是位浪荡不羁的女人,楠儿似乎都是这样想的,甚至以前我自己也这样认为,可遇上他之后,我才发觉以前不过是没有那种深情的羁绊,才会肆意玩弄感情。记得我曾经说过么?至性至情的爱乃世间稀有之物,并非人人都能有幸遇上。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次偶遇之后,我对其他男子再无丝毫兴趣,无论在哪方面。” 小仙不无讥讽地道:“我不得不承认,张姨对男人的鉴赏力的确令人望尘莫及。” 张媚喟然道:“人啊,但凡用过真正的好东西,以前觉得很不错的,竟也变得粗陋不堪,不是么……” 她静静地看着小仙,长长的睫毛掩映下,那双秋水双瞳、晶亮眼波是如此纯净,任何人在里面都察觉不到一丝杂质,连她也不能,稍稍看久一点,她身为女人也会生出阵阵心钧摇荡之感,那绝对是一双魔瞳、足以勾魂夺魄的魔瞳,难怪如此颠倒众生! 可或许只有她知道,这双魔瞳中还隐藏着一丝丝狡诈! 小仙瞪眼道:“张姨,您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没在脸上雕出一朵花儿!” 张媚叹道:“你何需在脸上雕花儿,你本身就是一朵人见人爱、含苞待放的娇花,唉~年轻真是好啊,阿姨老喽!我只是奇怪,你皮肤明明这么好,以前干嘛非要用染料把自己弄得黑不溜秋的?为了配齐洗掉这种染料的药物,花了我好大的功夫!” 小仙道:“那是我爹遗留下来的易容妙方,当然神奇莫测,若那么容易洗掉,谁都能很容易认出我的本来面目,还怎么混饭吃?” 张媚撇撇嘴道:“我想,若被他知道你是干这行的,而且他不过是被你钓上的那些大鱼中的一条而已,不知他会怎么想?嘿嘿~” 小仙黛眉微蹙地道:“他?您指的他是谁?” 张媚神秘地道:“你猜啊,在你面前不用指名道姓的人还有谁?” 小仙脸色一变,长长的睫毛低垂,将眼睑遮掩得严严实实,似有无限伤感地道:“我原以为他是鱼,后来发觉我错了,错得厉害,其实他应该是独坐钓鱼台的姜太公才对……” 张媚见她难过,似有些得意地笑道:“无论他是不是姜太公,就像对我夫妇俩一样,你本是把他当大鱼看待的,不是么?” 小仙恶狠狠地道:“您若敢告诉他这事儿,我会让澄阳侯休掉您!信不信我有那本事?” 张媚点头道:“我当然信,简直太信了!你只需跑到老爷面前说声愿意嫁他,他二话不说便会把我扫地出门,腾出正室之位以待。不过那样正好,我便可名正言顺地嫁给那个人啦,呵呵~” 小仙悠悠然地道:“我若采用如此下贱的笨法子,把自己赔进去,简直就是对我忽悠小仙尊号的侮辱!要让您倒霉我法子多得很,让大哥也不敢要您的法子更多,让您两头落空,敢不服气么?” 张媚终于笑不出来了,黛眉紧锁地道:“唉~我好歹收留你一场,咋忍心如此待我?” 小仙郑重其事地道:“诚如您所说,您是被我钓上的一条大鱼,而且是愿者上钩,求我光临贵府的,谈不上收留不收留,对你们我何需手软?有本事就把我赶出侯府啊。” 张媚暗自咬牙,不忿地道:“你以为阿姨不想么?做梦都想!你的出现对侯府简直是一场灾难!可惜等我发觉时为时已晚,被你牢牢捏住我的七寸,又能如之奈何?” 小仙摊摊手,看似很不理解地道:“我又没想把您捏死,只是玩玩而已,顺便混口饭吃,何必这样咬牙切齿?” 张媚苦笑道:“你只是混口饭吃么?自打你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东郭先生与中山狼的寓言竟是真的,老爷被你忽悠得团团乱转,把恩爱多年的发妻抛诸脑后;两个女婿嚷嚷着要休妻不算,竟纷纷跑来向我求亲!小厮们恨不得把府中值钱的家什全搬到吟香阁来;以前和我相好的那些公子哥儿为了能看你一眼,挤得打破了头。我真奇怪,你不过十一岁的小女孩,哪来这么大的能耐?” 小仙淡淡地道:“实话告您,我的功力您不过见识到一成而已,这一行第一高手忽悠小仙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何必大惊小怪?不过您说的这一大推,怎能都怪我?” 张媚皱眉道:“至少都是因你而起啊。” 小仙扳着玉葱般指头耐心地一一解释道:“我承认,为了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处我骗过您一句;为能搬到这座吟香阁来住、图个耳根子清净,我对侯爷用了点手段,也是被他逼的。除此之外我再未做过什么,侯爷自己发浪跟我何干?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您那两个女婿缠得我烦透,只好提出那个苛刻条件让他俩知难而退,知道您绝不会答应他俩如此荒谬的求婚,谁知那两个笨蛋竟脑子一根筋?”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至于您说的那些小厮和您原来的那些相好,我几乎都没怎么见过,我说过什么话、让他们做过什么吗?” 张媚被驳得哑口无言,恨恨地道:“算你狠!可那些被你据为己有的财宝呢,又怎么算?” 小仙摊摊手很无辜地说道:“是侯爷自愿送我的,您不信问问他去。” 张媚心知这些都是实情,虽郁闷之极、酥胸急剧起伏,却也没法发作,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下来,叹道:“归根到底,这事儿也不能怪他,虽然我带回你这条中山狼呢?”边说边转身而去。 看着她离去时落寞寂寥的款摆身影,小仙若有所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0章 讨价还价 三天后的深夜,已很久未曾见面的长公主发来一封密函,言及她将于近日偕灵缇和无月前来兖州,主要是灵缇想来看看大伯和婶婶,蓟州李家堡李君怡母女也将随同前来。 张媚获此喜讯,久旷的她不禁大喜过望,第二天一大早,便赶紧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往洛阳,通知闺蜜君之黛。 打发走信使后,张媚信步向吟香阁而去,那儿还有一个人需要她前去通知。 她上楼往餐室里瞄了一眼,顺红木走廊进入雅厅,也没人,穿过雅厅行入暖阁,小仙对着铜镜刚编好两条小辫儿,只有手指一般粗,却很长,左右各一条飘垂胸前直达腰际,头顶一支碧玉簪拢上一束婴儿拳头大小的发髻,瀑布般秀发披垂脑后也直达后腰,缕缕青丝随风摇曳、飘逸若仙。 仅看背影,体态线条婀娜多姿,举手投足间似暗合某种销魂韵律,散发出与她的年龄绝不相衬的惊人魅力。纯真无暇的年岁、怯雨羞云的举止,以及腰肢款摆间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般的爱欲神韵,唯因极不相衬,愈发令人惊心动魄、难以自已! 她心中暗叹,小陶虽被小仙迷得神魂颠倒,但他说得的确不错,世间还有谁能把幼女的稚嫩和妇人如斯醇美的风韵如此完美到极致地融为一体?恐怕唯有这个小妖精了! 听见脚步声,小仙起身回头,现出丽质天生的如花笑靥,微微欠身道:“张姨,您来啦,快看看我今天的发式咋样?我自己弄的。” 张媚笑笑说道:“很好呀!今儿咋不让婷儿侍候你?” 小仙道:“那丫头一大早就被小欢叫出去,嘀咕了半天,现在还在吃早饭呢。” 张媚恨恨地道:“多半是在商量该如何分赃呗!” 小仙黛眉一挑,不悦地道:“三天前不是刚跟您说过,要来之前先派人通报一下、经我同意后再来么?咋一大早又不打招呼就来了?” 张媚笑呵呵地道:“你的话我一向照办的,这次破例,只因有急事。” 小仙道:“哦?” 张媚悠悠然说道:“我有他的消息,死活不论,你想不想知道?” 小仙脸色大变,忙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当、当然想、想知道,您快、快说啊!” 每当想起或听到那家伙,一向口齿伶俐、智慧若晦的她总会变得口齿不清,无法保持应有的沉稳冷静,郁闷,可眼下她也顾不上了。 张媚一脸奸诈地道:“那可得拿财宝来换,你从府中取走的一半如何?” 小仙定定神,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令她迅速恢复常态,身为超级大骗子若是被人要挟成功、岂非栽到姥姥家的奇耻大辱?她更形狡诈地道:“好像已有人向婷儿丫头告密,说府上有间地下密室,里面珍宝无数,我正打算让婷儿向侯爷传几句话……” 张媚心中一跳,忙不迭地陪笑道:“刚才阿姨跟你开玩笑呢,我老人家咋会跟你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以下重磅新闻我、我全部!!!” 说到后面这句话她依然在笑,却是惨笑,泪珠在眼眶打转,心中已在滴血!对小狐狸精而言如此惊人的消息,她原本十拿九稳可以捞回全部损失,开价已经够低的了,谁知~呜呜呜……那间密室中的珍宝乃是她夫妇俩最后的老本、用来养老的,若也被她弄去……是哪个天杀的竟如此缺德,把这个也告诉她?须知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小仙已彻底平静下来,古井无波地道:“张姨把心态放平和些、理智点行不?这不能叫,若我愿意的话,那间密室中的宝藏不出三天就会被合情合理地搬空,一分不少地在我这儿入库,您信不信?” 见她愁眉苦脸、极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小仙又接着说道:“我出这么高的价钱收购有关他的消息,您看似还很不乐意,不想做这桩交易么?” 张媚赶紧摇头,算来算去自己还占了天大的便宜?这很荒谬却是她不得不面对的残酷事实,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笑得比哭还难看地说道:“如此划算的生意,我当、当然要做!” 小仙的表情像极刚做了一笔蚀本买卖的老掌柜,咬咬下唇说道:“好,成交!您说。” 张媚简洁地道:“他很好,眼下在我妯娌长公主那儿。” 小仙再度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急道:“公主殿下住哪儿?我要去找他!” 张媚摇摇头道:“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乃是天大的机密,天下很少人知道,我也不知。” 小仙双掌合十不断念佛:“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只要他没事就好!谢谢张姨告诉我这条天大的好消息,您真是太好啦!”言罢扑上前抱住她,在她脸上重重地香了两口! 张媚但觉一阵心钧摇荡,不禁苦笑:“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则被你来上这么一下,非疯掉不可!” 她心中愈发确定这个媚骨天生的小女孩,绝对是足以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人间君王绝难抵挡绝代小妖姬的回眸一笑,一朝得见,六宫粉黛无颜色、夜夜春宵苦短、从此君王不早朝,老爷的表现已说明一切! 她接着又说道:“你且慢高兴,还有一条更加惊人的消息要告诉你呢。你想找他即便踏遍天涯海角可能也找不到,可是天上偶尔也会掉下一块大大的馅饼,阿姨倒是很好奇,想看看是否能把你砸晕?” 小仙摇着她的双手急道:“快说,但愿能把我砸晕,越晕越好!” 张媚叹道:“两个月以前听你说要在这儿等他,我还真是奇怪,你竟傻到要守株待兔,未曾想这类奇事还真能让你碰上!” 小仙奇道:“我守什么株、待什么兔啊?” 张媚笑道:“守在我家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下,等待无月那只比你更傻、居然笨得要撞树的呆兔子啊!难道当初你俩真的订下了那棵歪脖子树下鹊桥相会的生死契约、不见不散么?” 小仙急道:“您少给我打哑谜,快说!” 张媚不再玩笑,简洁地说道:“昨夜刚接到长公主密函,大概过几天她母女俩便会偕无月前来兖州,主要是许久不见,缇儿想来探望一下大伯和婶婶。” 小仙两眼翻白,凸挺酥胸急剧起伏,半晌说不出话来,窈窕婀娜的娇躯摇摇欲坠,看似真要晕倒? 张媚忙扶住她,急叫:“小仙,镇定点儿!”虽被这小妖精吃得死死,时常被她气得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可心中偏偏对她生不出多少敌意,宁非怪事? 嗷嗷两声野兽般低吼传来,小仙的力气似也一下子变得跟猛兽一般力大无穷,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在她脸上左右开弓,啵啵连响地啃了不知多少下,泣不成声、喜悦无限地尖叫:“天啊~这馅饼太大太重,我都快被砸死啦!谢谢谢谢~谢谢!!真是太好啦,我想我都快发疯了!哈哈哈……呜呜呜……” 张媚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但觉用语言来形容这丫头此刻的精神状态实在有些自相矛盾,可她的神情的确如此! 见她如此激动,张媚但觉这或许是捞回些损失的最佳时机,有些心有不甘地接着说道:“小仙,光是口头感谢又有何用?送阿姨一点礼物,反正你的吟香阁库房中都已堆不下了。” 小仙似乎倏地想起什么,疾言厉色地叱道:“他来了之后您若敢再叫我小仙,我定要挖空您剩下的那点儿养老金!对了,不光是您,您还得负责通知那几个见过我的人,往后都不许这么叫,否则与您泄密同罪!更不能让他知道我是忽悠帮帮主!记住,往后只能叫我情儿!” 这丫头一向翻脸比翻书还快,张媚早已习惯,忙连连点头道:“好,待会儿我就亲自去通知那几位,连女儿女婿也写信通知到,只是我很奇怪,叫你小仙有何不妥么?” 情儿急得直跺脚,叱道:“您还这么叫!!谁不知小仙是忽悠帮帮主,若被他知道上当受骗那还得了!虽然我并未从他那儿骗到什么,终归还是不好!” 其实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当初在溧阳小镇上对贞儿信口胡诌的这个名字,被无月叫得顺口了,自打饿狼谷出来之后,她已打算改名叫情儿,这名字因他而起,就像是他给自己取的一样。而且她感觉,当年无月每叫一次这名字,二人的感情便会更深一层,或许是那个情字的潜移默化之功?自己随口胡编的名字还真是编对了! 张媚倒不太关心她的真实想法,反正她说的话照办就是,否则铁定糟糕!一向都是这样,她肉疼的是吟香阁宝库中的珠宝正源源不断地流失,被送进忽悠帮隐藏于某地的宝藏之中,忍不住提醒她:“情儿,你说的阿姨全都照办,可我说的这事儿……你是否可以考虑考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1章 浑浑噩噩 情儿猛地攥紧双拳,摇头瞪眼道:“不行!前天又搬走一些,再说,楼下还有的是空房可以堆!” 她心中暗叹,张姨,不要怨我如此贪财吝啬,我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作为一个大型诈骗团伙的帮主,我有一大帮人要养活。这些年来世道不太平,以手下兄弟姊妹们那点道行,很难再找到既善良又好骗还很傻的肥羊,大伙儿生计困难,只能由我亲自出马,找那些较难以对付的硬骨头下手了,当然对象必须很富有。 接连得手几次之后,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此把受骗对象限定为女人。我在溧阳镇打着卖身葬父的幌子钓上一条大鱼,只需瞄上一样,就知道那位千金小姐善良好骗很有钱,但以我的天赋直觉,那位大美人不仅不傻,反而聪明绝伦,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可我喜欢面对这种高难度的挑战。 我不担心大美人不上钩,即便有久历江湖的燕小姐在场且隐隐对我很有些怀疑,可我的骗术出神入化、层出不穷,不怕那位千金小姐不入彀,我亲眼瞄上的目标还从未失手过。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我栽了一个很大的跟头,这位名叫无月的千金小姐竟然是位男扮女装的公子哥儿?! 我本是易容高手,小小年纪便已能化身千万,做下大案无数总能全身而退,虽主要因为骗术出神入化,与此多少也有点关系,未曾想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而且他压根儿就没怎么易容,只是换上女妆描眉画唇、抹上胭脂扑点水粉而已,每个女子都是这样妆扮的! 我觉得实在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开始暗中和他较劲儿,他赞成的我一定要反对,反之也一样,总之一定要和他对着干!他不是不要我做奴婢么?我非要!他不是不愿让我跟着他远行么?我非得死死地黏住他不可!他说人性本恶,我便非要说人性本善,其实我说的那些鬼话连自己都不信,竟也能把他驳得体无完肤,实在解恨,同时心中满是不屑,这家伙实在是个笨蛋!凭啥竟能瞒过我?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唯独在饿狼谷陷入狼群重围,无月不顾性命地保护我、不想让我死,这次我总算没和他对着干,我才不想死,死后真能见到爹爹么?谁知道? 在朵颜部那达慕大会的篝火晚会上,我有幸再次见他男扮女装,而且是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由于自己就是栽在这上面,这次我观察得万分仔细,可即便以先入为主的眼光,我也实在看不出一丝破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扮作女子绝无任何瑕疵,简直就是倾国倾城!自己再年长两岁也没把握能比他的女妆模样更漂亮。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家伙一旦恢复男装竟没有一丝令人恶心的娘娘腔,真是怪道! 带着这种赌气似的心理,我跟着他开始了一段充满艰辛与危险的长途跋涉,扪心自问,这次钓鱼行动很失败,从刚开始认错性别开始就一错再错,我从这条所谓的大鱼身上骗到了什么?几套衣裳和那段冒险行程中的一日三餐?笑话!我忽悠帮宝库里随便拿一样破烂出来也比所有这些加起来还要值钱成百上千倍,为此还耽误了不少宝贵的时间,通常在这段时间里我已能做下另一桩买卖。 不过最终,我觉得此行不仅不亏,反而很值得,我损失了些铁定能到手的财宝,或许还失去了某种更加珍贵之物,但我找到了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人。 自爹爹去世后,在这人吃人的世道,这样的人再未有过,即便本帮副帮主以降,我虽然一心一意要设法维持她(他)们的生存,但同样谈不上信任,除爹之外我根本信不过任何人,这是身为顶尖骗术宗师的第一要义,尤其是经历过那样一次惨痛经历之后! 即便无月只是众多受骗对象之一而已,逃亡塞外的途中和他闲聊时,除了自己是个骗子之外,我说的大部分都是真话,幼年时被大户人家的恶犬咬得伤痕累累的确是真的,爹为护我被咬得更惨也是真的,我对爹爹的深切怀念更是一丝不假,那是我唯一信赖的人,爹走后世间已没有值得我如此信赖之人。 我实在很奇怪,自己本不该对他说这些的,骗术的至高境界乃是自己啥也不说、不主动提出任何要求,一切都要受骗者心甘情愿地主动奉上,当然我很明白,要达到这种境界得要受骗者对我有所求才成,也就是要有美丽绝伦的鱼饵,而且我得设法让对方相信一定能从我这儿得到、其实不过是个美丽大泡泡的物超所值的回报。 我对侯爷扔下一句五年后我或许会认真考虑是否嫁他这样的鬼话他居然都相信,乖乖地被我骗来这么多财宝,说明我无愧于这方面的宗师级人物,为何也会对无月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呢? 仔细想想,这一切都和饿狼谷中那段惊心动魄,以及插汉大草原上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多少有些关系。饿狼谷中不用说,草原上与两个黑衣杀手的厮杀也堪称惊心动魄,他同时身中两剑那一刻,我心胆欲裂、以为他已被杀死! 我知道无月当时为啥突然拼命,只因我背上中了一剑,他一直瞧不起我、把我当成一个甩不掉的累赘,可每当生死关头总要不顾性命地护我,从未想到世间除了爹爹,还有人会如此对我! 她那双无可比拟的大眼睛渐渐潮湿,变得模糊起来,她任由泪滴静静流淌,那是她心里流出的血! 两年以来,那夜在饿狼谷无月拼死护我、被恶狼咬得遍体鳞伤的情景不时地浮现于眼前,与幼年时爹为护我被恶狗咬伤的场景重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相似,只是无月陷身狼群更加危险,若非邀天之幸早已陷身狼吻、尸骨无存! 我从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热血男儿,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丑丫头竟不惜以身涉险,他完全可以不顾而去或自己设法爬上悬崖的,他不是一再对我强调人性本恶么?为何又处处为我着想,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见惯了世态炎凉、尔虞我诈和恶奴们的丑恶嘴脸,我绝不信人性中还有如此美丽闪光的一面,然而那一刻我信了,他替代了我爹,成为尚存于世间我心中唯一信赖之人,我有种想叫他爹爹、扑进他怀里撒娇耍赖、从此啥也不管不顾的冲动。 然而他真是爹的替身么?跟他在一起那会儿我觉得是,只是多了某种感觉,分开这两年以来,尤其是月经初潮之后,我渐渐觉得多半不是,无论白天黑夜,他那温暖人心的笑靥和绝世的身影总是不请自来,盘旋于脑际挥之不去,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我是如此贪恋当初小猫一般蜷缩在他怀里入睡的滋味,自爹爹亡故之后我再也无法睡得如此安心,但觉天大的灾难袭来也有他替我遮风挡雨。 午夜梦回、辗转悱恻之际,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总会令我心跳加速、身子发热,我无数次闭上双眼,是如此渴望他的热吻,心中呢喃着,无月爹爹,女儿爱您,好好疼爱女儿! 我承认自己心理上有点问题,甚至有些变态,对无月这种类似父女恋的感觉竟令我欲罢不能。不过我并不为此感到羞愧,即便排除恋父情结这一因素,我对他的爱依然深沉如海,只是恋父般的爱欲交缠屡屡令我灵魂颤栗,愈发深陷情网无法自拔而已! 两年以来我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时日之过,直到两个月之前手下十几个得力干将由各地陆续赶来,向我叫苦,年来钱多人傻的肥羊越来越难找,兄弟姊妹们生计困难,希望取出忽悠帮宝藏中部分财宝度过难关。 这怎么行!我还年纪轻轻,岂能眼下就开始吃老本?于是我决定再度出山,第一步,便是洗去易容药物恢复真容,从张姨开始下手…… 张媚的叹息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过两天君妹和小青姊弟俩就要过来了,在溧阳镇上你都见过的,我想……” 情儿看看她那付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您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我心里还想事儿呢!” 张媚道:“小米来了之后,我希望你最好避着他。” 情儿奇道:“为啥?怕我勾跑您的老情人么?放心,他那样的货色我才看不上眼!” 张媚笑道:“这个我信,你心里眼里只有无月而已,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可眼见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一个个都为你神魂颠倒,阿姨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儿啊!” ***    ***    ***    *** 君之黛一家三口于两天后赶到澄阳侯府,翘首以待长公主大驾光临。 已有很长时间不见,久别重逢自然令人高兴,张媚让闺蜜跟自己同住、抵足而眠,方便一天到晚泡在一起闲聊,兴奋得像一对小姑娘!小青姊弟俩则分别住在西厢跨院的中苑和南苑,这也是往常的惯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2章 闺蜜 两年来张媚这座宽广的后院是不许男人进来的,小欢有老爷的特别通行证她也没招,廉儿是女婿可以另当别论,按理说小米是不该进来的,何况还住在西厢?只因她拿不准君妹母子是否还保持着那种关系,若还有的话,强行把人家分开未免有些不合情理。 所以,把闺蜜一家安顿好之后,张媚破例将小欢招来,让他留在西厢南苑侍候小米、陪他闲聊,她则把母女俩带到自己内宅的雅厅,吩咐诗儿拿出最好的香茗待客。 三人坐下寒暄几句之后,张媚心中有事,便让诗儿陪着小青,她则把君之黛拉进暖阁,仔细打量她一番,但觉君妹和自己一样,得无月龙凤真诀之助果然也变得更年轻些,看似不过二十许佳人,心知她来的目的除了觐见长公主,更重要的是和分别日久的无月鹊桥相会。 小米多半是为了李君怡,当年在溧阳镇他便对那位有名的贤妻良母、贞节美妇纠缠不休,完全把自己抛诸脑后;小青是为了什么则不得而知,或许是被君妹强拉过来觐见长公主的? 她低声说道:“君妹,刚才我安排你一家的住处时,身边仆妇丫鬟一大堆,也不方便问你,君妹可曾断绝了与小米的那种关系么?” 君之黛脸上一红,瞪眼道:“这还用问么?相交多年,媚姊又不是不知我的为人,当初向您求助便是想要摆脱,遇上无月之后就更不用说了!” 张媚叹道:“我也跟君妹一样,从此除却巫山不是云啊,世间这样的奇男子委实少见!说来也怪,不知他身上到底有何魔力?我想,但凡与他好过的女子,恐怕对其他男子再也无法产生好感!唉,早知如此,我该安排小米到老爷书房大院儿那边去住的,同样很清静、环境也不差,我这儿全是女眷,他住西厢委实不方便。” 君之黛擂了她一拳,啐道:“原来媚姊竟是顾虑到我,这大可不必,两年来我和小米各自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已恢复到正常母子关系,您还是把小米安排到书房大院那边去,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张媚点点头,唤来诗儿带几个丫鬟仆妇前去西厢安排。 君之黛四下打量一番,不禁黛眉紧蹙地道:“这次来,媚姊这内院咋变得如此穷酸?到处显得空荡荡地不说,那些古董字画也不见了。” 张媚长叹一声,将数月来情儿在府中肆虐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叹道:“不瞒君妹说,眼下府中倒还藏得有些珠宝,可压根儿不敢拿出来见光!” 君之黛大惊失色地道:“我的天!那小妖精真如此厉害?小妹印象中杨大哥绝对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咋会变得这样?咦……当年无月身边那个脏兮兮的小孩不就叫情儿么?二人重名,还真是巧了!” 张媚咬牙道:“不是重名,本就是同一个人!” 君之黛奇道:“小妹这就不明白了,即便女大十八变,可也得是个小美人胚子才行啊!当年情儿那模样,无论再怎么变,恐怕也……” 张媚叹息一声,将情儿会缩骨功及善于易容的情形又介绍一番。 君之黛皱眉道:“我对媚姊的遭遇深感同情,不过情儿的经历堪称传奇,小小年纪经历如许多磨难,也够可怜的!” 张媚道:“可不是么,所以虽然时常恨之入骨,可我却也很难对她生出多少敌意,当然这和无月也有一定关系,这丫头一定会成为他的小宝贝,甚至专宠都有可能!咱姊妹俩或许还得巴结她呢。” 君之黛沉吟半晌,缓缓地道:“听媚姊这样说,我对那丫头还真有些好奇,方便安排见见面么?” 张媚点头道:“我可以派人去请她。不过她成天窝在吟香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否肯赏光过来,姊姊也不敢向你打包票。”言罢唤来丫鬟去请情儿,向她特别说明有故人来了。 或许因为无月即将到来而心情激动,或许也想见见故人,情儿在婷儿、梅儿的随侍下如约而来,与君之黛母女重逢于雅厅之中。 再次见到情儿,若非张媚有言在先,母女俩已绝对认不出她来!同样都是美女,君之黛还是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九的大美人,小青也不差,可她俩也万万想不到,世间女子可以美到如此程度!媚到浑然天成、入骨三分! 君夫人雍容淡雅倒也罢了,小青性格外向,免不了惊讶得哇哇惊叫一阵,拉住情儿的手上下打量不休,用手比比自己肩头下说道:“记得在溧阳小镇见面时你黑不溜秋地又小又瘦,个头最多齐我肩膀这儿,这会儿居然跟姊姊一样高了,我简直要怀疑这两年自己就没长个儿!” 君夫人笑道:“不是你没长个儿,而是情儿当年施展了缩骨功、易过容,才会看起来又小又黑。以娘看啊,一年后情儿的个头肯定就超过你了!” 和君夫人寒暄几句,互道别来简单经过之后,情儿便与小青坐在一处,二人年纪接近一些,聊得颇为投机,但听情儿说道:“姊姊,我记得当年在溧阳镇宾悦客栈中,你和无月关系紧张,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他打架?” 小青笑道:“瞧你说的,当年把事情解释清楚后便已不恨他了。先父为帝室旁支,是公主殿下的老部下,我家一直承蒙长公主和张姨照顾有加,这次来主要为觐见长公主,另外也想见见小郡主,算算日子已快十年不见,据说已长成一位绝世美人,十六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二,真想看看已美到何种程度!唉,姊姊可就惨喽,丑得没人要!” 张媚噗嗤一笑:“青儿哪里丑了?我看是你太凶,来不来就要跟人打架,一般男人才不敢要你。” 小青瞪眼不服道:“是我凶还是您凶?当初您的丈夫都是打架打出来的!” 张媚一窒,可不是么!她左看右看,小青的性格简直比自己的两个女儿更像自己。 小青懒得再理她,回头对情儿低声说道:“不过照姊姊看来,郡主无论多美,包括那位美人榜上的第一美人,恐怕都美不过妹子!” 情儿毫不脸红地点头道:“可不是!等我出道,北风和灵缇两位姊姊都得靠边站,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言来豪情万丈! 小青一呆,实未想到这丫头竟如此不知谦虚,倒挺合她的脾性,不禁噗嗤一笑:“姊姊倒真想看看你和郡主争奇斗艳的场景,呵呵!” 情儿很驾定地道:“也无需争奇斗艳,姊姊到时看无月跟谁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不就有结果了?他对美人的鉴赏能力无人能及,连江湖空空儿恐怕也得稍逊半筹,下一期美人榜该由他来排定才对!” 小青道:“妹子的说法稍显偏颇,若是将鉴赏力与客观公正这两项综合起来,江湖空空儿还是天下第一。” 情儿想想也对,若是由无月担任评委,榜上有名的多半都是自家女子,非天下大乱不可。 四人正聊得火热之际,已搬到书房大院去住的小米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儿忘了对姊姊说,便折返回来、匆匆进入内宅雅厅,蓦然见到坐在姊姊右手边那位绝世佳人,一时间呆若木鸡、看着美人直发愣! 小青叱道:“弟弟,这儿全是女眷,你跑来做啥?” 小米依然呆立当地,说不出话来。君之黛上前拍他一掌,惊笑道:“小米,你这是怎么啦?见到情儿姑娘也不见礼,只管呆呆看着人家,咋忽然变得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小米脑子似乎变得迟钝、尚未反应过来,喃喃地道:“情儿?” 小青索性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冲他大声说道:“对!她就是情儿,当初咱们在溧阳镇宾悦客栈中见过的情儿,你听清楚了!” 小米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情儿竟然也在侯府之中,而且已长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听了姊姊的介绍,他才知道这位绝世美人竟是情儿,他实在难以置信! 张媚心知情儿不愿见人,尤其是男人,不禁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唯恐她发作、弄得大家难堪。另外,打心眼儿里说,她实不愿小米和情儿过多接触,眼见自己喜欢过的男人瞧上别的女子,心里终归有点不舒服。 情儿倒似不太在意,撇了撇嘴道:“当初特喜欢到处狂吠的那个啥,如今咋又变成了呆头鹅?” 听她这样说,小米终于信了,不错,还是当初那个刁钻古怪的腔调和嗓音!只是他绝未想到,两年前那只丑小鸭居然会变成如此美丽的凤凰,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把来此的目的似也忘得一干二净! 想想这丫头当初那付脏兮兮的可怜样儿,他总算恢复镇定了些,对情儿长揖为礼,颤声道:“见、见过情儿姑娘!” 情儿起身微微欠身,不屑地挥挥手:“免了,你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小米本是油嘴滑舌之人,初见之下虽一时失态,神智清醒一些后难免故态复萌,用手掌在头顶比划一下,笑嘻嘻地道:“你当初个头还不到我下巴,眼下居然比我还高出一点点,都是吃些啥啊?长得这么快!” 情儿斜乜他一眼,说道:“我在饭桌上跟别人吃的一样,没啥特别的,长得也不算快。那像你那样有专座,碗碟是专用的,吃的是别人不好意思跟你抢的好东西,之所以不长个儿,恐怕主要是你全长心眼儿去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3章 宝贵情报 小米讪讪地道:“情儿姑娘,当初在下无意中一时失言,未曾想到现在你仍耿耿于怀……” 情儿坐下不再理他,兀自和小青继续闲聊。 君之黛看看闺蜜的脸色,皱眉道:“小米,没事儿别往这边儿跑。” 小米忙道:“我过来是找姊姊有事要说。”言罢把小青拉到雅厅外面,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原本要说的话已摆到次要位置,他眼下最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小青皱眉道:“弟弟,我看你别做梦了。至于你要我对他说的话,你自己难道不能去说么?” 小米嗫嚅着道:“我是看他喜欢和女子打交道,才让姊姊出面的嘛。” 小青耸耸肩说道:“我跟他又没啥交情,他凭啥听我的?” 小米噗嗤一笑:“姊姊多跟他混在一起不就有交情啦?据我看,但凡是美女,那家伙都是来者不拒,呵呵!” 小青脸色一变,叱道:“莫名其妙!给我滚蛋,没重要的事不许再往这边跑!”言罢甩头就走,回到雅厅之中。 然而无论张媚多么不乐意、母亲和姊姊怎么说他,小米依然不管不顾、没事也要找事儿地到这边来瞎转悠,在张媚颇为不善的目光注视下、在她的内院雅厅中没见到人的话,又会置姊姊的冷脸子和呵斥怒骂于不顾、转到西厢中苑雅厅外去碰碰运气。只因他发觉情儿与姊姊似颇为投缘,偶尔会在这两个地方看见她和姊姊凑在一起瞎扯。 当然吟香阁的院门他是不敢踏进一步的,那是侯爷亲自圈定的禁地,还有恶犬一般的婷儿和梅儿俩丫头把关。 他如此不顾一切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便是设法在情儿面前大献殷勤,希望在萧无月赶到之前捷足先登、获得美人青睐,未曾想自己遇上的竟是一位害死人不偿命的骗术祖师爷、忽悠帮帮主,被小丫头玩得团团乱转。 当天傍晚,他再一次借故晃悠到西厢中苑雅厅外,听得里面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他心中一喜,莫非是情儿过来找姊姊聊天么?他心知若贸然进去准会吃姊姊的排头,便忙躲到窗外往里看去,果然是她俩正坐在里面品茗私语。 令他意外的是,姊姊竟在和情儿聊男人的话题,这可不像她的性格,莫非她真被自己的花言巧语所打动,因为那家伙即将到来,这棵铁树竟也春心荡漾、想要开花了么? 但听姊姊问道:“妹子,听你说了半天,他就有那么值得人信赖么?” 情儿点头道:“或许每人的观点有所不同,不过大多数女人都最欣赏他这种肯为女人花钱、却又不欲人知的男人,这表明他没有不可告人的企图,这样的男人绝对值得信赖,通常女人都愿意嫁给这样的好男人……” 他一阵窃喜,这一趟真是来对了,竟打探到如此宝贵的情报!原来情儿喜欢这样的男人,好!我马上就要让她瞧瞧,我就是这种类型的好男人! 这已经够了,他已无心再去听她俩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作为典型的行动派,他的脑子里立马高速运转起来,筹划该怎样把钱送去,才能保证情儿收到后隐隐能猜出、却又不能确定是自己送的? 这是一项技术含量极高的活儿,可也难不倒他,脑子里飞快制定计划、绘出出行动蓝图,为自己的聪明绝顶赞叹一番之后,他得马上采取行动! 可是天知道,这是小丫头故意让他听见的!在听见窗外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蹑手蹑脚地离去后,情儿也辞别小青、带着二婢大摇大摆地打道回府,就等着收取匿名包裹,里面应该全是她急需之物。 于是经过一阵软磨硬泡,在小米说不出具体用途的情况下,君夫人口袋里的一千两银票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于当天夜里被塞进吟香阁院门上的那道砖缝里,仅露出一个边角,他相信,明天清晨婷儿丫头出来站岗时应该能看到。 这样做情儿自然不知银票是谁送的,可开出银票的却是洛阳最大的银庆钱庄,一般人肯定想不到、聪明如情儿却铁定猜得出……嘿嘿!这样够隐蔽了? 君夫人虽持家有道,可没办法,爱子的无理需求她偶尔也会满足一下,毕竟小米很乖很懂事,这种乱花钱的情况很少出现,何况很快就要见到无月了,若自己真能如愿再嫁,以后还会缺钱花么? 打发走爱子之后,她回到闺蜜的卧室,在梳妆台前拿着镜子照个不停,但觉自己越看越年轻、也越美丽,分明二十郎当的模样,哪像有三十多了?正是无月最喜欢的那种既年轻又有成熟风韵的大美人,她对自己越来越有信心,他肯定愿意娶自己为妻的! 媚姊一直在旁边瞪着自己看,眼中明显有那种酸葡萄的味道,上一期美人榜上明明该我名列第八,结果媚姊竟凭借和江湖空空儿的老关系硬生生把我挤到第九!可那又如何?他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出我比媚姊年轻美丽许多么? 在对待无月的问题上,她比闺蜜迫切得多,真心爱上他是一方面,另外作为一个独身抚养两个孩子多年的母亲,她一直承受着极大的压力,遇上他之后,她发觉自己忽然好想找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为自己分担肩上的压力,无月显然便是那种她最想要的、最理想的金龟婿,她恨不得马上把自己嫁掉,身边的闺蜜若是变成无月,这间卧室若是喜气洋洋的洞房,那该有多好? 她有些等不及了,听到他的消息后她差点晕倒!两年来她随时都在为儿女洗脑,潜移默化地让姊弟俩认可无月是自己的丈夫,树立起他在姊弟俩心中的父亲形象,幸好儿女都比他小些,否则让儿女叫他爹还真有些别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小米早早梳洗已毕,早点也顾不上吃,便赶到吟香阁院门外附近,找到一个茂密的花树丛中躲起来,眼看着婷儿出来打开院门,和梅儿丫头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外,其间见到两个小厮模样的家伙各扛着一个大大的包袱来到门外,打开包袱让婷儿检视,结果被她怒斥一顿、气冲冲地在二人身上各踹上两脚后,鼠窜而去。 他不太关心别人的闲事,只望婷儿或梅儿赶紧发现砖缝中那张银票,好拿去转交给小姐,然而二婢的眼神儿似乎很差,压根儿没往那道砖缝瞄上哪怕一眼!他心里已在发功,用意念不断指挥二婢:“瞧瞧那道砖缝,把银票拿去交给小姐!快、快点呀……”心中不断如此重复。 然而他的念力看似很差,意念了半天一点儿效果也无,心中实在纳闷儿:“情儿如此聪明,咋偏偏找来两个笨丫鬟?” 他试着用弹指神通向砖缝投掷小石子,击中院墙时发出啪地一声脆响,那两个笨丫鬟傻乎乎地东张西望一番,仍未发现银票也就罢了,梅儿嘴里居然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姊姊,最近真是怪事连连,昨儿跑来一条发情的小公狗疯癫癫地直撞墙……今儿一大早又来一个小厮不知躲在哪儿向你扔石子儿,难道姊姊已有相好的了么?” 婷儿皱眉道:“你说的是那条小癞皮狗么?唉!真是烦都烦死了,他也不自个儿拿镜子照照,本姑娘有哪只眼睛能瞧得上他?我瞧妹子最近开始发春,我为你撮合一下如何?呵呵!” 梅儿面露不屑地道:“我呸!那种成天鬼鬼祟祟的小鬼,妹子情愿一辈子找不到男人也不要!” 听那俩丫鬟正事儿不干,嘴里不干不净地喋喋不休,他简直气得要死!却也只能按捺住性子蹲在花树丛中,想方设法提醒她俩去瞧瞧那条砖缝,可除了听她俩说话越来越难听,始终未能得偿所愿。 大约巳时时分,他不禁眼前一亮,只见情儿袅袅娜娜地走出院门,带着婷儿向西厢跨院方向款摆而去,大约找姊姊饮茶去了,那腰肢扭得,老天!他的魂儿都被摇没了! 他急于跟过去瞧瞧,偏偏死梅儿一直守在门边,他一动也不敢动。大约两刻钟之后,梅儿或许内急,匆匆关上院门进去了,他这才长吁一口气,匆匆起身往西厢跑去。 他躲在姊姊雅厅窗外,听见姊姊正和情儿高谈阔论,正在议论张姨如何如何财迷,唉!女人就是这点儿不好,老喜欢背后议论别人,说三道四地搬弄是非不说,而且唠唠叨叨,不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说…… 但听姊姊说道:“其实女人花钱置下那么多田产地产有啥用?若是姊姊有张姨那么多钱,肯定会用来买最好的梳妆用品,把自己妆扮得漂亮些,也好嫁个好男人。” 情儿道:“人家张姨有丈夫了,才不用操心这个问题。” 小青笑道:“可打扮得漂亮些,杨伯父会更喜欢她呀,呵呵!” 情儿戏谑地道:“姊姊从前成天凶巴巴地像个男人婆,如今忽然关心起衣着打扮来,可是有了相好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4章 铁母鸡 小青耸耸肩:“姊姊不像你,娇滴滴花朵儿一般,但凡男人见了我都躲得远远,哪来相好的?不过呢,本小姐若是再不注意一点,怕是要变成没人要的老姑娘啦!娘也成天在我耳边唠叨,生怕我嫁不出去似的,烦都烦死了!可我一向不注重打扮,对梳妆用品的好坏一无所知,想打扮也不知该如何做起……” 情儿道:“要说起兖州城中各家店铺中胭脂水粉之类的好坏,小妹倒是略知一二,以我看来,金玉斋的珍珠项链和水晶耳坠、润发行中珍藏的那根蓝宝石发簪、丽人行精品店里硕果仅存的那套胭脂水粉、恒通布庄刚从苏州进货过来的那几匹苏绣丝绸……等等诸如此类,唉!这儿毕竟不是京师,也就这些还勉强称得上是上等货色。” 这一长串货物清单听得小米头都大了,赶紧找来纸和笔一一记录下来,一边写一边暗叫侥幸,幸好这儿不是京师! 他匆匆赶回吟香阁院门外,还好,梅儿尚未出来站岗。他上前从砖缝中取出银票,反而庆幸银票并未被取走,否则他哪儿找钱去街上买那些东西? 于是这一千两银票在半个时辰后已化整为零,分别装进上述各家店铺的掌柜或店伙口袋里,他买一样便在清单上打个勾,钱花光后看看清单,上面还有一长串未被打勾,差得老鼻子远! 他将买来的东西暂时拿回住处后,蹲在书房院门边苦思良策,他已不敢再找母亲伸手,去找张姨?刚才姊姊和情儿才议论过她,虽说得难听些,但说的一点不错,那绝对是一只铁母鸡,当初和她相好时都舍不得为自己花钱,眼下找她肯定更加没门儿! 寻思半晌之后他决定去找杨伯父,他老人家念及姊弟俩父亲早亡,一向疼爱有加,加上没儿子,对自己更是没得说。 打定主意后正待起身,耳边忽地传来一阵狂吠,他一惊抬头,原来是院门边那头看门恶犬,亢奋得两眼发光,莫非是刚与心仪的母狗调过情?难怪也不知到哪儿野了这么半天才回来!这条狗已养多年,一向认得我的,这会儿咋叫得这么凶?忽然发狂了么? 见狗一边冲他狂吠、不时瞅瞅他身前地上,他低头一看,面前摆着一碗狗食和一碗清水!原来狗儿是回来吃午饭的,自己方才心神不属之际竟占了人家吃饭的地儿! 他忙呸呸两声,跺跺脚快步离开,磨磨蹭蹭地走进书房,向正在书案上练习书法的杨伯父张开血盆大口,不出他之所料,杨伯父大概问了两句之后便写了一张派银单,唤来小翰让他交给帐房,帐房李师爷很快过来,交给小米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他甩头就想走人,却被杨伯父叫住,笑眯眯地问道:“小米,你要这么多钱,可是打算用来追女孩子的么?” 他赧颜道:“嘿嘿,那是,伯父您有所不知,眼下的女孩子可是个个势利得很,谈情说爱的成本比您那个时代高多了!” 杨伯父皱眉道:“那也不一定,伯父这方面的开销可也不小啊!” 他奇道:“据小侄所知,张姨一向勤俭持家,当年您俩成亲时的开销并不算大哦?” 杨伯父叹道:“唉!此事一言难尽啊……” 看来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变得唠叨,竟跟他大谈人生和情爱之道,他耐住性子好歹听伯父啰嗦了好一阵,便赶紧找借口溜到街上,银票尚未捂热,便被那些店铺的掌柜或老板娘们笑眯眯地收下了。 两刻钟之后,一大堆引领兖州上流社会贵夫人和千金小姐时尚潮流的服饰和高级化妆品,被他偷偷地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吟香阁院门外的台阶上。 当情儿和小青在西厢中苑雅厅中聊得差不多,打算回屋歇息一会儿时,他拉着姊姊一起送她回去。当情儿面对院门外台阶上这一大堆上等货露出惊讶之色,奇怪这些东西咋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之时,他还一本正经地帮她分析,最有可能的是侯爷,其次是张姨,毕竟夫妇俩都挺疼爱她的。 瞅着他那付天真烂漫的弱智表情,情儿暗地里简直要笑破肚子,却不动声色地对小青说道:“姊姊,最近我这院门外似有盗贼来踩线,今天这事儿也挺蹊跷,我打算让婷儿去向侯爷说一声,请他派人来给我这院子周围、重点是院门外安装上机关暗器,比如伪装成花树的对付老虎的捕兽夹,也不用太过厉害那种,只需把那贼的腿给夹断就成……” 小米不禁揉揉大腿,听得直皱眉,但听情儿接着说道:“机关袖箭之类的也不用抹毒,差不多能把人射成刺猬就够了……” 听她说出一大堆歹毒机关暗器,小米不禁暗惊这丫头美若天仙、却心如蛇蝎,这地儿往后看来是不能擅闯了! 小青问道:“妹子,这堆东西你又打算如何处理呢?” 情儿黛眉紧蹙地道:“小妹估计这些东西是那贼窝藏的贼赃,打算让婷儿和梅儿拿进去烧掉,免得官府查上门来、找到这些赃物后说不清楚。姊姊、小米,小妹告辞!”言罢匆匆走进院门。 婷儿把梅儿招呼出来,收拾好东西也走了进去,回身便待关上大门。 小米大急,那可是六千两银子啊,怎能就这样给烧掉?他忙追上前去打算阻止她俩的铺张浪费之举,却被婷儿挡在门外,一本正经地道:“公子自重,吟香阁闲人免进,请回!” 咣当一声,院门关上。他回头一看,姊姊也不见了踪影,只好悻悻然返回书房大院。 第二天清晨,情儿梳洗已毕,面对一大堆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衣饰,她坐在梳妆台前不禁暗自发愁,不错,这些的确都是上等货,绝无假冒伪劣,她在这一行混迹多年,无论是对人对事还是对物,分辨真假的能力无人可及。麻烦的是她不会用,她一向不太注重衣饰妆扮。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婷儿请来张姨帮忙,可觉得她的妆扮偏浓,于是决定换人,君夫人淡雅适宜的风格更对她的胃口。 那天一大早张姨兴奋地说起有了他的消息,她激动得差点晕过去,继而张姨竟说再过些天他便会随同长公主和小郡主一道前来拜访侯爷!她坚信他不会有事,可得到他的确切消息怎能不令她惊喜万分! 被这一大串喜讯彻底打懵之后,她有些恐慌,她曾对他说过,待自己女大十八变,会变得……她在小青面前也曾夸下海口,要做什么天下第一。可眼下,她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她需要把自己精心妆扮一番,可这需要钱,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钱,从侯府她已搜刮得不少珠宝,即便在那些大户人家眼中也可谓价值连城,可这些财宝除了要养活帮众,她父母双亡的孤女一个,还得给自个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她还嫌差得远哩!当年看惯了他的白眼和不屑,她不愿再被他瞧不起,她不满足于被他同情和怜悯,她要他对自己另眼相看! 所以,她手中的钱财是不能轻易动用的,而眼下无论小欢、小鹰与那帮书僮和小厮们多么努力,看似已在府中搜不出多少值钱之物,唯一还有油水的,仅剩下那个地下密室。 其实她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侯爷这只老夫聊发少年狂的铁公鸡乖乖就范,可她这一行自有行规,她深知行骗只是一种生存手段,可以骗吃骗喝甚至骗来一生荣华富贵,但不得为了一时冲动、取乐或报复等情绪化的目的去行骗,更不得骗取自己不需要之物,那是一种浪费。 而她所想达到的那种妆扮水平,堪称奢侈,且的确有点心血来潮的味道,为此目的去主动骗人钱财,她岂非是为帮众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她正为此犯愁之时,小米偏偏主动送上门来,当年在溧阳小镇上本就有些恩怨,她觉得对这种人不狠狠地敲他一笔,实在是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当然有一点很关键,她要他感觉自己不欠他什么,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她甚至都没用过。小米只能吃个哑巴亏,上当受骗而不自知,就像她当年对付无月那样。 除此之外,为了让他没功夫来纠缠自己,她重操旧业,让他一会儿跑到院子里学狗叫,一会儿爬上树耍猴戏,一会儿跳进冰冷的假山水池里洗澡,还亢奋得像一条发情的公狗……等等,不一而足,很吃了些苦头,却连她的衣角都未碰过一下!为了自卫,也是可以行骗的……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5章 陌生感 大家盼星星盼月亮,长公主抵达兖州这天终于来临。情儿与二十多位豪门女眷站在后花园院门外相侯,侯府大开所有大门恭迎长公主大驾光临。 她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约巳末时分,终于听见大门上隐隐传来“长公主驾到”的呼喊声,继而沿前院主干道响起一连串同样的呼声,声音越来越高亢响亮! 她心里一阵紧张,片刻后,但见一长列马车直接驶入中门进入后院,蹄声嘚嘚,在后院总管张嬷嬷的引导下向后花园驶来,在门外花间青石铺就的便道边停下。 她双眼瞪得老大,但见当先那辆豪华马车上,当先跳下一位风韵嫣然、未语先笑的中年美妇,美妇左右张望一番,大概想看看周围是否有碍眼之人?其实此处乃男人禁地,实无必要如此警惕的。 美妇站在车门边一前一后扶下两位面罩白纱的女子,前面一位雍容典雅、气度不凡,估计就是长公主。后面那位娇娇女体态欣长、婀娜多姿,应该就是金枝玉叶的小郡主了。 已有一大堆豪门贵妇围了上去,然后是……她的双眼迅速不可逆转地变得模糊起来,越来越模糊!喉头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憋得要命! 后面那一串马车上又陆续下来一些女眷,她也顾不上去看,全副心神聚焦于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潇洒身影上,熟悉是因为每个昼夜脑际和梦中都会出现他的影子,然而长达两年不见,彼此的模样都有不小的变化,他明显高大健美许多,看上去模模糊糊的脸上似乎多了些风尘之色,难免有些陌生感。 除了侯爷外他是出现在这儿唯一的男子,他身边渐渐聚集了不少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但她不知都是些什么人,一来没仔细看,再者泪眼模糊之际、即便她想看也看不清楚,只是满眼花枝招展,反正都是些女子。 侯爷夫妇俩和君姨等人迎上前去,和长公主一阵寒暄之后,纷纷拉住小郡主的手问寒问暖,接下来是他,再然后,张姨和君姨便一直黏在他身边,片刻也舍不得离开了…… 她的心猛跳起来! 在张姨的引领下,那条模糊的身影前呼后拥地走了过来,看似要进入后花园,里面是男人的禁地,当然他除外。她疯狂地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的冲动被那种陌生感所阻止,虽然她很想这样做。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满腔思念,她还学会了少女的害羞矜持,她觉得自己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意扑进他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已成了一个大姑娘,她强抑心中的惊喜和激动,静静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她想看看他是否还记挂着她?是否还认得她?是否已忘掉她? 他身边的小郡主虽面罩轻纱,依然能看出她真是好美啊!自己与她绝对是首次见面,咋看起来竟如此熟悉?她似乎也转头直愣愣地看着我,是因为我在哭、还是她对我也有似曾相识之感?真是古怪! 那条淡紫色身影越来越大,却愈发模糊起来,鼻子也堵塞了,几乎不能呼吸,但她的心跳却在加速,似要跳出心窝…… 她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来妆扮,眼下岂非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张五花脸?就像他经常嘲笑的那种!偏偏她还不敢伸手去擦,因为越擦铁定越糟糕!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无月从她身前经过,似乎转头看了她一眼,她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脸居然红了,低头不敢看他,微微闭眼、思绪飞翔,张开的双臂、激情的拥抱是什么滋味? 然而似乎啥也没有?她睁眼一看,那家伙!居然就这么从她身前走了过去? 她的心好像被狠狠地戳了一刀!她简直气得要死!她自信比周围的任何女子都妆扮得要漂亮许多,且特意没戴面纱,居然还是未能引起他的注意!他居然一点儿也不认得自己啦?包括我的眼睛! 她已没心思去哭,现在只想一头撞死算了!她晕倒了过去! 一阵惊呼声中,就在她堪堪倒地、意识快要消失之前,那条熟悉的淡紫身影闪电般掠过来扶住她的双臂,万分惊喜地问道:“这不是情儿那双眼睛么?咋长你脸上来啦?不过这次总算长对了地方,可你又是谁呢?难道竟是原先那个邋遢的丑丫头情儿么?” 她的鼻子已完全阻塞、嘴里哽咽着只能直喘粗气,除了使劲儿点头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身边灵缇的覆面轻纱忽地无风自动,诧异地道:“你要找的那个情儿原来竟、竟是她?”她心中升起一种上当受骗之感,这女孩跟画像上的情儿完全不同!然而同时,她又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情儿也不象那个可怕的小魔女。 无月点点头:“嗯!不过变化实在太大,连我也几乎认不出了!”他原本有点怀疑情儿就是小圣女仙儿投胎转世,此刻也几乎打消了这个念头,理由跟灵缇一样,不过他终究还是试探着低低叫了一声仙儿,声音小得灵缇听不见。 情儿的反应令他大感意外,她恶狠狠地瞪着张媚嚷嚷道:“好哇~您竟敢出卖我!看我咋……”言罢还想冲过去揍人的模样! 无月忙拉住她问道:“小丫头怎么啦?这么激动?”瞧情儿反应如此强烈,他心中又隐隐升起一丝希望,或许仙儿投胎转世后变了模样也说不定? 情儿没吭声儿。张媚以为她的忽悠帮帮主之事已穿帮,倒过来大致解释了一下,并信誓旦旦地解释道:“情儿,这事儿绝非阿姨告诉他的,他可以作证,你一定要相信我!” 无月直到此刻还有些云里雾里,能作什么证?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大概听明白了,情儿似乎是个小帮派的帮主,跟仙儿扯不上干系,她那个所谓的帮主大概也跟他前世的孩子王差不多,小孩子的游戏罢了,他也没在意。相反,他叫出一声洞箫阿姨之后,张媚出现了跟前些时李君怡差不多的强烈反应,灵缇瞅了他一眼,依稀也想了起来,但印象远没有无月深刻。 这不仅验证了他的判断,而且导致前世的药仙和洞箫夫人这对十六天仙中的姊妹俩相认,相互拉着手在一边泪眼婆娑地叙旧去了。 其实她俩此刻最想拉住的是无月的手,尤其是张媚,可他眼下显然没空。灵缇一双纤纤柔荑攥得紧紧,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情儿。 无月笑嘻嘻地对情儿说道:“死丫头!见了主子也不上前见驾,非要我走过了才知道下跪么?” 情儿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哽咽着道:“死人!连我都不认得了,你还跑回来干嘛?” 随即怔了怔,傻傻地道:“您明明认出我了,还敢装作不认识,我、我打死您!老实交代,怎么认出我来的?”举起粉拳便是一阵乱捶。 灵缇不禁黛眉微蹙地道:“情儿姑娘,大庭广众之下你是否该放尊重些?” 无月却笑了笑,喃喃地道:“这双独一无二的眼睛,比任何人都要大一号不说,当年牛皮糖一般黏在我身边,怎么都赶不走,后来还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却又哪儿都找不到,你说我咋会认不出?不过我绝未想到你会是这种模样,所以有些怀疑,若非见你要晕倒,还真不敢确定。” 是的,情儿的变化实在太大,绝非女大十八变可以解释,然而无论她的变化有多大,一个傻丫头泪眼汪汪地凝注着他,自然会引起他的注意,于是在脑海中快速搜索自己相识之人中与这个女孩最为相似的,首先浮上脑际的便是他一直在寻找那位,再看看她那傻傻的眼神,天下还有第二双如此特别的大眼睛么? 他还有啥不明白的?欣喜若狂之余,忍不住便想逗她一下作为见面礼,这本就是他和情儿相处时的对话习惯。 听他如此说,情儿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更是狂涌而出,呜咽着道:“我也一直在、呜呜呜……找人打听您的下落,可总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无月皱眉道:“别哭了行么?我最不喜欢见女孩子哭了,你说话明明挺悦耳动人的,哭声咋这么难听啊?” 情儿透过模糊泪眼看出去,但觉许多人面向自己,张姨正站在自己身边一一做介绍,她也只好一一点头招呼,然后随众人行往内宅大堂。诸般繁琐礼仪完毕之后,她终于逮着机会、把无月拉到后花园西南角那片僻静无人之处。 当听说他要来,她足足花了三天的功夫来梳妆打扮,可怎么都觉得不满意……眼下无月就在她面前,直愣愣地盯着她,她依然有些害臊,然而当她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之后,便再也无法移开目光,不是傻了,而是痴了! 她心中满是幸福,他不仅并未忘记自己,而且比从前更加疼爱自己,虽然眼中更多的是父兄之爱,但她有把握把它变成另一种爱。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6章 如期而至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怀抱总算如期而至,一如往昔那般温暖人心,原先预想的应该是温馨、甜蜜与满足,她却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她发现遇上这家伙之后她已无法象往常那样,她已控制不住局面,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如果说从前每天清晨在无月醒来时、她看着他的这种傻傻的眼神还有一丝装傻的成分,此刻她则是真的傻了! 无月皱眉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快说说,丑小鸭咋变成白天鹅啦?” 她痴痴地道:“您还记得么?在沙尔堡中,我曾让您想象过我女大十八变之后的模样,可您的想象力实在太差……丑小鸭长大后自然就成了白天鹅,还需要什么原因么?” 无月不信地摇头:“小丫头别蒙人,就当初那样的胚子,法力无边的观音娘娘也变不出你现在这模样,老实交代,当年是否易过容?灵缇扮成小雨时就干过这样的事儿!” 情儿坚决否认,不惜耍赖:“没有就是没有!您说说,是不是像当年我为您描述过的那样,貂蝉的黛眉、西施的身段……” 唉~要说不该骗他的,可有些事儿绝不能告诉他,而且从前对他撒谎那么多次,似已成习惯,嗯!这是职业习惯,可怪不得我!然而,不知道自己到底骗了他些什么,也不知是否骗到了他的感情?然而有一点我很确定,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被他骗走了。在情窦初开的那些日子里,我满脑子都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情景,赶都赶不走,没有一夜不梦见他。 无月噗嗤一笑,打断她道:“少肉麻!依然黄毛小丫头一个,不过干净体面些罢了,呵呵!” 情儿非常不满地瞪眼道:“喂!你对女人说几句好听点儿的话要死人么?” 无月笑道:“你觉得把女人这两个字安在你头上,合适么?” 情儿一怔,很不服气,我除了年纪,又有哪点不像女人?可转念一想,他身边女人一大堆,而且全是女人中的女人,别人不说,那位郡主虽面罩轻纱,仍难掩天生丽质、仙姿玉貌,我在他心中可不就是…… 可无论如何,对无月她嘴上是绝不肯认输的,正待反驳,郡主已盈盈而来,转头看看她,一言不发地把无月拉走了。 她简直气得要死!郡主霸占他那么久,单独跟我待一会儿、说几句话又怎么啦?这么急着把他叫走! 她凝目思索半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重点,当务之急该是对付他身边那帮女子! 这次与情儿重逢,无月心中的喜悦也是难以形容,他终于找回了小雨,可若是找不回情儿,必将是终身遗憾,因为那是他的责任。这次出行,这是他迄今为止最大的收获,他几乎抛开一切,除了最基本的应酬,尽可能多地把时间全花在这个最需要疼爱的小丫头身上,他要把失散两年来欠她的父爱加倍地补偿给她。 长公主母女按惯例依然下榻于侯府后花园中最为僻静的慕思苑,那儿已成为真正的禁区,后花园院墙外由龙战旅高手日夜巡守,这次长公主出巡,随行人员仅区区数十人,但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凡有人不经通报企图进入后花园,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格杀勿论! 她那位绝世无双的宝贝自然随她一起住在里面,赵凤吟早已不再刻意掩饰与无月的情侣关系,与他公开同居,只要尚未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不涉及到皇家礼仪那一套,倒无人能、也没人敢来干涉她的私生活,当然父皇和母后是可以管的,父皇是听之任之,母后则巴不得她早日有个心上人、结束尼姑一般的清修生涯,就更不会干涉她了。 在无月的雨露滋润下她显得越来越年轻美丽,和灵缇并肩而立就像一对姊妹花。她也越来越自信,相信自己即便嫁给无月也不会有人说是老牛吃嫩草,她心中已把无月当作自己的丈夫。 李君怡母女俩分别被安排在西厢跨院的北苑和南苑,与小青所居的中苑是南北向一溜排列、靠在一起的三座小院儿,燕芷容与小青这对冤家对头做了邻居,每每见面少不得要吹鼻子瞪眼。还在来澄阳侯府之前,李君怡早知会在这儿遇上君之黛一家,她最担心的莫过于小米又来纠缠自己。 自被无月打开心扉之后,一向端庄贞洁的她变得像怀春少女一般,对男人和情爱的需求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稍一撩拨便会燃起熊熊欲焰,她很怕自己在小米的爱情攻势下招架不住,最终失身于他,那样太对不住无月。其实,若是排除无月的因素,她也蛮喜欢小米这个刁钻古怪的孩子,她简直不明白当年在这孩子的撩拨下自己的情欲咋就那么容易失控? 所以,当她上午在中苑雅厅外遇上正在窗外鬼鬼祟祟地往里探头探脑的小米时,她的心不禁一跳,脸也红了,这儿是侯爷夫人的内宅区域,男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不知他偷偷跑来干啥?果然又想来纠缠我么? 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东西遗失在他那儿,她心里更是扑通乱跳,正犹豫着自己是该责问他何以擅闯内宅,还是该立刻回避。小米或许听见她的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满是痴迷与茫然之色,她还记得,每当这孩子露出这种眼神,便会像色狼一般扑上来扒下她的裤子、撩拨得她欲火焚身,然后便想强行交欢!她骇得本能地后退一步! 她并非初出茅庐的雏儿,出生于赫赫有名的蓟州武林世家,武功高强、江湖经验丰富,出道以来除了罗刹女王和长公主等有数高手,她尚未怕过谁来,论武功十个小米也不是她的对手,然而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咋会如此害怕这么个尚未长毛的可爱小男孩? 念及“尚未长毛”四个字,她脑际不禁浮现出那根光秃秃、硬梆梆的无毛小鸡儿,那个迷乱的早晨她被小米要挟着被迫摸过,那种火热的触感和强烈的脉动似乎仍残留指间,令她颤栗!她不喜欢小米,但喜欢那根稚嫩的小鸡鸡,跟梦中儿子的一模一样,好可爱啊!以至于她忍不住闭上双眼、捞住它玩弄起来,爱不释手。 在此过程中小米吃她的奶,强行脱光她的衣裤摸屄,挣扎间被他扯下几根屄毛,最后爬上身来欲行奸淫。若非自己事先与贞儿打过招呼,及时带人来相救,弄不好已被他得逞…… 当天上午无月和容儿出去逛街时小米又跑来纠缠她,这次她更加失控,竟主动让他掏出那根严重上翘的小鸡鸡,看着它呆呆出神,小米索吻时她半推半就、欲迎还羞,吻得激情四射,他伸手到裙下摸屄时她未再阻止,任由他的手指进入阴道,承认自己见到男孩勃起的小鸡鸡就会发情、被他摸得很舒服、喜欢被他肏却不能。 她用亵裤接纳了他射出的精液,小米再度深情吻她时,她配合得愈发主动,射精后的热吻令她有些感动,感觉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她把疲软的小鸡鸡夹入肉缝间休息,热吻之际耸动着腰肢,阴门磨擦小脑袋产生丝丝快感,当时她好担心,待它再度勃起后自己能否还克制得住?幸好容儿逛街回来后及时的敲门声替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那条亵裤她到现在也未清洗,两年来在思念无月的午夜春梦中醒来、实在难熬时,她便想着无月的模样、嗅着亵裤上小男孩点点精斑的味道来安抚骚痒难禁的私密花园,竟能得到那种情况下所能得到的最大满足!她发觉若非顾忌无月,自己其实也很想和小米贴胯交欢,甚至有些怀念与他在一起时那种明知绝对不行、却又偏偏欲罢不能的偷情感觉! 她对无月的爱不容置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永远高居首位,她对小米无爱,但多少有点欲的成分,而对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欲也是生活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然而她的恐慌似乎多余,小米并未向她扑过来、也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把她拖进一间屋里大肆蹂躏,而是呆呆地看她一眼,活像不认识一般甩头就走! 李君怡大感纳闷儿,忙唤道:“小米,不认得我了么?” 倒不是她有啥念想,而是女人天生好奇心重,这孩子当初对自己如此痴迷,如今却形同陌路,她很想弄个明白。 小米怔怔地站住,有些做贼心虚地看着她,一脸茫然之色。这些天来他心中眼中只有情儿一个,每天都要偷溜过来看看她在不在姊姊这边,可自从长公主大驾光临之后,情儿就像失踪了一般,已有好几天不见她了,心里总觉少了点什么、成天空落落地就像丢了魂儿。 吟香阁附近他是再不敢去了,情儿竟玩真格的,前天他熬不住又跑到那边院门外躲起来打望,刚蹲下身子便触发一只捕兽夹,幸好只是用来对付狼或鹿那一类、并非情儿所说的虎夹,上面的铁刺却也把屁股夹得皮开肉绽、鲜血长流,费好大劲儿才掰开来、脱身而归,又不敢声张,偷溜到街上找郎中为自己敷药疗伤,疼得要命不说,屁股上到现在仍缠满绷带,解手真是不方便! 他暗忖情儿最常去的地方该是后花园,因为无月便住在里面,虽不知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无月是她原先的主子,既然来了多半要时常进去侍候的。可如今后花园乃是长公主殿下的临时行宫,禁区中的禁区,他更不敢乱闯,所以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到姊姊这边来碰碰运气,希望出现奇迹。 但觉眼前的美妇有些眼熟,想了好一阵才想起她是谁,哦!自己原本就是冲她来的,想想当初对她的痴迷真是可笑,和情儿相比,啧啧……娘说得对,自己本该找个年貌相当的女孩,这种熟妇还是回避为好,免得惹情儿不高兴…… 所以他忙对李君怡长揖为礼,低声说道:“李夫人好!在下尚有事在身,就此告辞!”生怕被姊姊发现自己又偷溜过来,那个燕三小姐更不好惹,言罢匆匆而去。 看着他那快速消失的背影,李君怡简直如坠五里雾中,不知这个一向尖牙利齿的小家伙得了啥毛病,咋忽然变得如此痴呆木讷? 小米想错了,其实情儿哪儿也没去,依然成天窝在吟香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的,久别重逢之下她时刻都想和无月黏在一起,恨不得片刻都不分开,可她用不着跑到后花园里面去死盯着他,一来进去不易,即便进去了,公主殿下和郡主总是不离他左右,她找不到多少和无月独处的机会。 于是情儿便说动他搬到吟香阁来住,公主母女俩自然百般阻挠,却哪里敌得过她的手段?她三言两语便把无月驯服得服服帖帖,一心想搬出来,公主母女拗不过他,也只好随他去了。 这几天无月几乎是被她关在吟香阁楼上、形如囚犯,当然,有情儿这样一位绝代红粉温柔相伴的囚犯生涯是大多数男人梦寐以求之事,他似乎也不能例外,每天只在楼上美人香闺中的卧室、暖阁、雅厅和餐室等小小空间活动,日子竟也过得挺滋润。 情儿与他可谓寸步不离,连解手也要陪他同往或要他陪自己,只是转过身去而已,即便夜里,虽不至于还象当年那样蜷缩在他怀里睡觉,眼下她自个儿也感觉难为情,却仍坚持要他睡在自己的卧室中,她也赖在屋里不走,让婷儿和梅儿搬来一张贵妃椅,情愿在椅子上凑合着睡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7章 控制 和当年一样,每当睡醒刚睁眼,她便忙于搜索他的身影,随后目光停留在那张她百看不厌的俊脸上,呆呆地看着他,再也舍不得移开,直到他也睁开双眼,与她对视一阵之后,她便上前像当年一样侍候他,把自己认为最好吃的东西拿给他吃,也一定要他先吃过了、她自己才肯吃,无月也依然处处都拗不过她,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当然也有不同之处,她已进入少女怀春时节,不复当年那个对情爱似懂非懂的懵懂小女孩,夜里躺在情郎身侧,体内剧增的发情因子每每令她浑身燥热、情欲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般快速蔓延,她需要他,无论是爱还是肉体……唯因如此,她反而不敢再蜷缩在他怀里睡觉,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他认为自己是个轻浮放荡女。 爹教给她的人生信念是要控制一切,她自信也能做到这一点,可那是以前,绝非像眼下这样心不由己、为情所困。所以她一直怀疑,自己前世一定欠了他的情,要么就是他欠了自己什么,自打遇上他便绻眷至此、沉迷如斯。 她很不习惯这种感觉,但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但觉成天就这样盯着他、侍候他、依偎在他身边一辈子,便已是最幸福之事,就像她曾经跟张姨说过的那样,她的人生乐趣一下子变得很单调,但却绝不平淡。 由于有过“抛下”她的经历,虽然当时他也是身不由己,但无月仍内疚了好长一段时间,重逢之后难免有些宠她过度,也乐得和她待在一起,白天玩闹嬉戏,夜里也要和她秉烛夜谈,互道别来经历,每每娓娓忘倦。 据情儿说,自打被遗弃在叶赫部和辽东女真交界处、大黑山东部那片荒山野岭之中,她一直沿马车消失的方向往西南方追过去,一路上风餐露宿,只好又干起老本行,以乞讨为生,总也没有他的消息。忍饥挨饿地到了叶赫堡找到小方,他也不知无月的下落,而且听说无月被遣回后他也非常吃惊。 她在那儿待了些日子,因为与叶赫雅黛合不来,便请她派人把自己送到朵颜部哈日娜家里。 洪布尔大叔和仁萨娃大妈虽然待她很热情,可哈日娜不在,且语言不通,她待在那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借了一匹马一路向西南而行,打算沿来时的路返回关内,希望在路上能打探到他的消息,然而却毫无结果。 行经进军山进入喜峰口之后,她反而不知该去哪儿了。想了半天,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便赶到蓟州李家堡,打算暂时投靠李君怡母女,再慢慢找人打听他的下落,谁知母女俩均已返回岳阳君山长鲨帮总坛。 她这下彻底傻了眼,但觉天下之大,已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她在蓟州人生地不熟,实在没法待,左思右想之下,只好继续南下,心想实在不行,就回到济南府南郊溧阳小镇上过从前那种生涯?未曾想在德州竟遇上出来游玩的澄阳侯夫妇,由于和百媚夫人认识,她便随夫妇俩来到了兖州澄阳侯府中,一直待到现在。 她这番话真真假假,故事编多了,连她自己都有些信以为真。行骗高手首先必须是个撒谎大师,作为这一行的专家,她深知谎言要让别人相信,首先得让自己相信,另外就是要把容易漏洞百出的情节用一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带过,这段描述中最后一句话便是这种情况。即便张姨不顾要挟地跑来向无月揭自己的老底,她也能给最后这句谎言打上完美的补丁。 当然,隐瞒真相的最高境界是啥也不说,我的那段经历如何?随你去猜!错非是对无月,她还懒得费这么多口水呢! 其实无月心疼她还来不及呢,哪有心思去追究她话中是否有漏洞?若情儿说自己就是灵缇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大概也会相信,绝不会想到去找长公主对质!此刻他一心只想着以她当时小小的年纪,孤身一人走过几乎大半个神州,其间遭受的磨难可想而知,自然对她更是加倍疼惜! 他把自己的经历也大概说了一下,其中一些隐秘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自然也略过不提,儿童不宜嘛。 情儿听了也是挢舌难下,尤其那两次大难不死令她心惊胆颤,暗叫侥幸,听罢不禁饱含热泪,长叹一声道:“我就说嘛,您这样的好人老天都会保佑的。我只是奇怪,这些女人为何都那么拼命地帮你?” 无月道:“她们都是我的朋友,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很感激她们的!” 情儿撇撇嘴:“若是一般的朋友,肯那样对你么?信你才怪!” 二人成天黏在一起,渐渐地,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可就坐不住了,尤其那几位阿姨久旱之下好容易盼来甘露,却被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牢牢霸占,她们只能抽空子和情郎眉来眼去地光打雷不下雨,更觉难熬。李君怡在蓟州李家堡和来路上陪过无月一些日子还好些,张媚和君之黛则只能抽空子拉着情郎去开钟点房、无法得到过夜的机会,即便这样也时常遭到情儿的骚扰,无法畅怀。 君之黛那个伤心啊!每天清晨天不亮就起床,花那么多时间来梳妆打扮、把自己整得漂漂亮亮的,在午餐、晚餐及饭后一起散步等难得一见的有限时间里尽量在无月面前晃来晃去,向他展示自己的美丽,可情郎那双眼睛除了爱怜横溢地盯着情儿,似乎对啥都不感兴趣,在他眼前晃得次数多了,他似乎还嫌自己挡住了他的视线! 无论何时,那小丫头只需对无月勾勾手指,他便乖乖地随她回吟香阁去了,再也不肯出来,自己往往需派丫鬟去连续找他、催他十次,他才会急匆匆地出来和自己见上一面,就这片刻功夫情儿也要黏在他身边,害得她想和无月说几句体己话的机会也无。不独是她,似乎连长公主和李君怡等人也是如此,更别说媚姊了! 君之黛简直气死了,这丫头整日整夜地和他厮守在一起,竟连半天也不肯把他出让给大家!盼星星盼月亮地苦侯无月两年,我容易么?还一心盼着有机会和他聊聊婚嫁之事呢…… 情儿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情形,不仅这些阿姨受不了,以灵缇为首的这帮小美人也是醋意大发,纷纷把矛头对准这小丫头。眼见情势不对,在无月和情儿缺席的情况下,长公主特意在后花园慕思苑大厅里组织了一个专题研讨会,会上大家达成这样一个共识:情儿是个祸乱世间的小妖精,无月此刻不幸被迷住,已神智不清、且症状严重,必须设法救治!第一步是要设法将二人分开。 一个以长公主为首脑的反情儿联盟逐渐成形,指挥部便设在这间大厅里,无月的那些红颜知己每天下午在这儿碰头,研究对策、协调行动,目的是齐心合力地把小妖精从情郎身边赶走。 情儿仍成天窝在吟香阁里、黏在无月身边,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她已如春蚕吐丝一般把满腔挚爱一丝一缕地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永生永世也无法也不忍再逃离这个爱巢,当然作茧者必自缚的道理她是懂的,她自己也同样被困其中,永世不得解脱,可她心甘情愿! 她这种年纪的怀春少女往往多情、偏执而敏感,其初恋本就是狂热的、缺乏理性的,有时甚至是灾难性的! 若说无月就象长公主等人所说的那样已神智不清的话,情儿则象没了三魂七魄,只能用魂牵梦萦、如痴如醉来形容了,她知道自己那些情敌的来头有多大,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啻于火中取栗,她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可她已深陷自己这一行最忌讳的心不由己之境,她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日夜与他相依相偎厮守在一起,这种情形下她没法想得长远,耳目也变得不再那么灵敏。 还好,她那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密探婷儿姊妹却随时都在留意着外面小姐那些情敌的一举一动,在强大利益的驱动下,她俩已决心跟定小姐,做她的铁杆追随者! 在她俩的反复警示下,情儿终于察觉到这一系列针对自己的阴谋,无论她多么不乐意,也不得不暂时舍下无月,抽身出去大肆展开公关活动,以她的能耐和手段,以及对人性贪婪这一弱点的深刻理解,这似乎不过是小菜一碟。 说到人性贪婪,这是她最常用于对付别人的、也是最有效的突破口,这似乎与仙女般的灵缇毫不沾边,然而一旦牵涉到前世今生均挣不脱的情缘,所谓关心则乱,即便真正的仙女也难免会患得患失,灵缇又何能例外? 所以几天之后,情儿依然好端端地待在无月身边,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所组成的反情儿联盟倒自乱阵脚、大搞窝里斗,指挥部大厅里已乱成一锅粥!赵凤吟母女俩接连吵了好几次架;张媚和君之黛这对无话不谈的闺蜜竟差点翻脸绝交;影儿三番五次来告君怡阿姨的状,须知她俩的前世可是一对感情深厚的主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8章 身不由己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燕芷容和小青这对老冤家更不用说,已拔剑决斗数次。 哦!小青倒不是反情儿联盟中的人,她非但不是,来到侯府这些日子以来,她还与情儿一见如故,好得跟一对闺蜜一般,联盟中的一些内幕消息便是她透露给婷儿的。她与燕小姐起冲突是因为她又欺负了弟弟,而燕小姐之所以痛殴小米并非因为他又去纠缠李君怡,而是发现他时常偷溜进西厢跨院中苑附近四处游荡,警告两次依然无效后,她终忍不住大打出手! 然而这一切似乎对无月并未造成任何影响,因为他已有两三天未跨出吟香阁大门一步,其间他编造出无数借口、打发走一拨又一拨前来请他的丫鬟们,这些丫鬟分属于不同的女主人,且都反复来过多次。 派贞儿来连催多次无效之后,君怡甚至好几次亲自登门,威胁他若再不奉召,她会重新考虑是否接受小米。小米两年前在溧阳镇宾悦客栈中狂追君怡之事无月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二人曾有过两次暧昧,除了入巷之外该有的亲热举动都有了! 这些都是后来芷容姊姊告诉他的,目的是挑拨他和君怡之间的关系,她成功了,无月很是火大,自己好容易把这个熟美性感的节妇拖下水、把她培养成床上淫妇,小米凭啥捡现成?为此他和君怡吵过几次,严禁她跟小米再有任何来往!短短几天前这种威胁很管用,他会暴跳如雷,把君怡按在身下、用冲天钻好好惩罚她一番,让她得偿所愿。 然而眼下除了情儿他对啥似乎都提不起兴趣,也都无所谓,他但愿自己能厚颜无耻地说:君怡,您就和小米好,他其实也挺不错的! 当然他还不至于堕落到如此程度,可嘴上没说,脸上的神情显然泄漏出心中的秘密,君怡脸色大变,一付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个前世强暴过她两次,今生又接着诱奸她、害她堕入失贞深渊的小恶棍怎能对自己如此无情! 他赶紧找了一条足够充分的借口,说明自己这会儿实在没时间陪她。君怡最近一次离去时两眼含泪,跺脚含恨地赌气说道:往后你若发现我和小米木已成舟、怀上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你可别后悔! 他依然不为所动! 君夫人也曾数次来暗示他,洛阳豪门子弟张公子一直在纠缠她,希望她能委身再嫁,提出的彩礼如何丰厚,均为她所婉拒,眼下张公子也在洛阳,已找上门来,并说她独身日久,委实艰难,最近不得不考虑再嫁云云。她说了这么多,不外是想让自己跟她过去聊聊嫁娶之事,可他眼下哪有这门心思?就像对付君怡一样,找借口把人打发走了事…… 这种类似撒谎的行为令他很不适应,然而没办法,他喜欢呆在这儿享尽美人销魂蚀骨的温柔滋味,越来越变得哪儿也不想去,连重返罗刹门竟似也不再那么急迫。 他时常暗中对天忏悔:北风姊姊、紫烟、大姊、丽儿妹妹、晓虹……(后面还有一长串名字,他一向细心、记性也好,不会漏掉任何一个恋人)我实在好想早些见到你们,可、可我与情儿久别重逢,她希望我在这儿多呆些日子,并非我不想念你们,请原谅我! 然而他转念一想,自己与北风姊姊分离的时日比情儿还长些,这样默祷一番又岂能自圆其说?可是我也不知咋会变成这样,唉! 所以今天上午巳时,灵缇亲自过来找他时,他的第一反应仍是如何推脱,脑子飞快运转着,想搜索到一个可以不出去的充足且足够新鲜的理由,可他颓然发觉,连诸如他需要留在吟香阁花园里搭起一个简易木蓬以抵御天外飞石之类的借口都已用过,只好张口结舌地呆立当地、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所云。 灵缇依然是如此沉静、甚至也足够温柔,若说谁最有资格母仪天下,当非她莫属!可是情儿……如今他只需想起这个名字,便足以令他难以自已,他只想静静地和她单独呆在一起,片刻也不想离开,谁也不想见。 灵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幽怨而情深,良久良久之后,见他一直不说话,只好首先打破沉默:“走,咱们该去慕思苑聚聚了。” 无月回头看看情儿,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一时也迟疑着不愿挪动脚步。 灵缇看了情儿一眼,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无月养伤期间那个悠长的梦中、那位同样迷得他一塌糊涂的小魔女,虽然情儿跟她的容貌不同,但梦境和现实中的情况竟是如此相似,心中又多少有了些怀疑。 她淡淡地道:“今天是冬至,我特意为你设下羊肉全席,你该参加的,情儿也一起去。” 无月猛省,这段时间简直过得日子都忘了,不禁拍拍脑门赧颜道:“瞧我这记性,缇儿,咱们这就走!” 慕思苑大厅中举行的这场冬至午宴上气氛很差,并未因他偶然出来这么一趟便有所改善。餐桌边这些气急败坏的大小美人依然暗中彼此较劲儿,个个说话带尖带刺,酒不过三巡之后君怡便首先和君姨吵起来,两位都是端庄雍容的大美人,堪称典型的贤妻良母,平时温柔高雅可人,谁知这会儿竟瞪着两双斗鸡眼相互大爆粗口、视对方如生死仇敌一般! 无月刚起身过去劝解,这边芷容姊姊和小青又掐上了,他正忙得不可开交,凤吟和张姨这对妯娌间又因为菜肴的咸淡问题针锋相对,其他还有……大厅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照这样下去,该有人要忍不住大打出手了! 无月一时间头大如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好歹平息这一场场争端,手段是把她们一个个劝出去单独做工作,当然免不了要承诺些啥的,不过日程几乎都安排在好几天之后,疑似缓兵之计。 痛定思痛之下他决心找出始作俑者,经过大量的调查取证,他发觉情儿的嫌疑最大,她虽然也是成天愁眉苦脸、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甚至看似比其他女子更加苦恼,可事实上,唯有她并未和他的任何一位红颜知己起过冲突。 无月很是气恼,自己软硬兼施、费好大功夫才建立起一片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绝不容许任何人轻易破坏,情儿也不行! 傍晚回到吟香阁楼上雅厅,情儿又习惯性地依偎在他身边,他叱道:“给我站好!瞧你最近干的这些好事儿!若不一一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哼哼!” 情儿一眼瞧出他的小把戏,嘿嘿!想诈我么?你还嫩点儿!便傻乎乎地问道:“我做了什么事让您这样生气?我还真不知道,能否提示一下?” 无月顿时泄气,他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然而他还真说不出她到底施展了些什么阴谋诡计,徒自气得脸红脖子粗,坐在软椅上呼呼直喘粗气! 好半晌之后他才好歹调匀呼吸,痛心疾首地道:“情儿,你跟我也要玩心眼么?真是令人寒心!” 情儿见他如此苦恼,也很是心疼,缓缓靠进他怀里嘟起小嘴儿说道:“好好好,我承认是用了些欺诈手段还不行么?您就别生气了行么。” 见她这付可怜兮兮的模样,无月心下不禁一软,忙又狠下心来,这次绝不能再上这丫头的当,板着脸说道:“那就赶快交代,你都用了些什么阴谋诡计、把她们一个个整成这样!” 情儿答非所问,喃喃地道:“以后我再也不和您拌嘴了,您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好不好?” 无月奇道:“你这是怎么啦?谁刺激你啦?嗯~这就好,你得赶紧设法让她们和好如初,否则往后的日子我是没法过了!” 情儿委屈地道:“您不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既然跟定了您,就该听您的话。您说得对,人性本恶,做人不能太谦让,要据理力争,我可是您的人,见您如此疼我,那些夫人和小姐便合起伙来对付我,我自然要对她们不客气!可我人小,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她们,就只好用些手段了” 言来一付吹鼻子瞪眼的好斗模样! 无月一阵头晕,他当年如此教她是怕她独自在外面上当受骗,总也没法说服她,眼下倒似有了副作用,她居然在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中间大肆挑拨离间,尽搞窝里斗,弄得他焦头烂额! 然而即便如此,无月还是原谅了她。此刻若是把那帮大小美人和情儿放在一起掂量掂量,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情儿这边,如此美人、一人足矣。 第二天午后,无月裹着貂裘静静地欣赏情儿摘花,吟香阁花园不大,但布设精巧雅致,花卉品种搭配种植得很好、品种也多,可这时节梅花含苞未放,唯有香雪兰开得正艳,乳白色花朵和玉人在寒风中冻得白里透红的纤纤素手交相辉映,无不美到极致! 情儿手提小花篮挽住他的手臂,回到楼上温暖的小小暖阁之中,她打开衣柜取出那幅画轴,小心地展开。 无月凝目看去,是情儿的画像,那双绝世明眸画得如此传神,不禁赞道:“不愧是一代大师的杰作,可谓画龙点睛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09章 预感 情儿卷起画轴递给他,缓缓靠进他怀里,幽幽地道:“这幅画本是特意为你所绘,现在我送给你,希望你牢牢记住我的模样,永远不要忘记我!” 无月笑笑说道:“我是否也该找史大师为我画幅肖像,好送给你?” 情儿傻傻地看着他,摇头说道:“不用,你的样子早已刻在我心底,永远不会遗忘、谁也偷不走……甚至当年第一眼看见你时,我便有些似曾相识之感,这次见到郡主也是这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月心中一动,不禁又联想到小圣女仙儿,可模样分明不象啊!这是咋回事?他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索性甩甩头不想了,问道:“咱俩天天在一起,看你都没看够,还需要看你的画像么?” 情儿环住他腰际的双臂紧了紧,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喃喃地道:“我今天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当年在萨满神庙那个夜晚一般,一阵阵心惊肉跳,就像有大难临头……你还记得么?在那以后不久,咱俩就……” 无月皱眉说道:“唔~可咱俩失散是因为沙尔堡那帮混蛋把你扔下马车,与那座神庙有何相干?” 情儿摇摇头说道:“这件事儿我还忘了告诉你,当时没人把我甩下马车,我是被一阵狂风刮下去的,按说咱俩当时紧紧地靠在一起,为何单单把我吹下去,你却没事?而且,摔下马车后我赶紧爬起来奋起直追,却被那阵风刮得睁不开眼、根本迈不动步!事后我思来想去,总觉得那阵风来得诡异之极,就像一阵妖风一般……” 无月不禁奇道:“竟有此事么?那可就太奇怪了!” 情儿轻声说道:“你应该还记得那座微笑女神像?那晚在大殿上我曾对你说过,她竟在对我说话……” 无月当然还记得,那座微笑女神像也曾对他说话,不过满怀怨毒之意,怔了怔说道:“那天半夜我倒真是遇鬼了,差点儿……年初在那座神庙下面的升仙洞府听我那仙娘说,那座微笑女神像就是微笑大仙的化身,而前年春末夏初我在凤吟宫时就曾听灵缇说过,微笑大仙乃纪灵仙之母、第二代魔界圣女和爱神……” 言及于此,他的身子不禁一颤,年初由灵虚娘娘为他开启的天眼中也验证了仙娘的说法,而且他得知第二代爱神就是美貌绝伦、天生媚骨的魔后情姨,前世跟他在翠河弯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还有过一段比较亲密的相处时光,若非在灵虚娘娘的大力撮合下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仙龙之恋,他还差点跟端庄淡雅的情姨发展成婚外情。 可微笑大仙跟他印象中的情姨实在毫无相似之处,美丽温柔的情姨为了仙儿、竟化身为诡异的微笑女神像想彻底毁灭他!或许正如情姨所言,自己把仙儿害得太惨?嗯~我倒忘了情儿曾提过微笑女神像跟她说过话、还以为是她产生了幻觉呢!念及于此他忙又问道:“对了,当时女神像都跟你说了些啥?” 情儿幽幽地道:“那天夜里临睡前我嘱咐你半夜千万别出去,知道我为啥要这样说么?因为我竟听女神像对我说,她是我娘,要我赶紧设法离开你,她是专程赶来对付你的,说是要把你好像是形神俱灭什么的。我听不太清,简直吓死了!脑子里就想,你放屁!我只有爹,哪来的娘?她竟似能听见我心中所想,信誓旦旦地要我相信她,并再三叮嘱我半夜不能和你呆在一起,免得伤及我……” 无月闻言色变,一脸不信地看着情儿!照这样说来,若情姨没对情儿说谎,情儿岂非就是小圣女纪灵仙?想想当夜情形,情姨的确不太敢进那间东厢房的样子,一直把自己诱进地窖中才动的手,跟情儿说的倒也吻合,看来的确是怕伤及爱女,他一阵激动,难怪自己一心一意地想找到情儿,原来不仅仅是怜悯和担心,而是下意识地想找到仙儿! 他点点头急急地问道:“情儿,你还听见她说些别的什么吗?” 情儿说道:“说完上面那番话之后,她又反复要我一定要相信她,说我忘记了许多事、待把你彻底解决之后她会对我详细解释一番,最后一再强调,我跟着你只会给自己招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无月叹道:“其实她说得很对,以前的不提,就拿我那次被迫滚下悬崖来说,可谓邀天之幸、经哈日娜拼命相救才得以死里逃生,你那会儿若是跟在我身边,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情儿说道:“可那时我已离不开你,夜里一直不敢睡,缠着你说话,生怕你趁我睡着后跑出去遭殃,可你倒反常,比我还先睡着,后来我实在熬不过,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夜里梦见你四分五裂,就像真的一样,简直吓死我了!却偏偏睁不开眼睛,直到清晨醒来,幸好你没事!接下来的几天也没见她如约前来找我解释什么,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无月心想,那夜自己即将彻底崩溃时,其中一缕灵识曾瞥见一条黑影飞速掠来,后来才知道是仙娘匆匆赶来救我,与情姨展开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莫非情姨当时受了伤、以至于无法再来找情儿?便问道:“再后来呢,她来找过你没有?” 情儿点点头说道:“大约与你分别半年之后,她又来了,不过我是在梦中见到她的,那时我已来到这儿,住在西厢跨院的中苑里。她告诉我,我叫纪灵仙,来自什么迷灵仙山,本是她的女儿,只因与一个叫龙什么……的金童相恋、夺尽其所爱,为此触怒天后母女,被打入轮回历劫两次,每次轮回我体内的仙魔之气便会消失殆尽,都是她不惜耗费功力全力助我,让我能尽快返回迷灵仙山。 上次我修回灵力返回迷灵仙山之后又故态复萌,忍不住跑去找那个金童,无巧不巧地撞破天后与金童的好事,天帝获悉后龙颜大怒,金童因此遭殃、受尽九劫十八难的天刑之后也进入轮回历劫,天后母女俩无法挽救,便将怒火全都渲泄到我身上,我再次被打入轮回不说,转世刚出生后便接连不断地遭遇百般劫难,且生得奇丑无比。” 无月至此还有啥好怀疑的?忍不住热泪盈眶,紧紧抱住情儿泣声说道:“仙儿……呜呜……你就是我的仙儿!我的前世就是你的娘所说的金童龙麝啊,也的确是被天帝罚下凡间历劫的……”心中暗想,情儿所说的这些经历完全属实,她并未恢复前世记忆,何以能说出这些?说明情姨跟她说的肯定都是真的,难怪当初情姨铁了心要对付我了! 情儿却有些茫然,说道:“是么?可这对我不重要,我心中就只想着你,无论你是谁都没关系。不过她说的那些,我偏偏都有些模糊不清的印象,听她详详细细地一说,似乎都有那么回事,对了,龙麝!就是龙麝!也不知多少个夜晚,我分明在梦中无数次呼唤过这个名字,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龙麝身上的味道,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看来她没骗我,你真的就是龙麝转世!” 无月连连点头:“是的,千真万确!前世我叫她情姨,她叫我龙儿的。” 情儿倒想不起这些,说道:“现在我才想起来,在溧阳镇上我之所以找上你,多半也跟你身上那种很特别的味道有关。” 无月又问:“然后呢?情姨还说了些什么?” 情儿答道:“最后她咬牙切齿地告诉我,她原以为金童已进入轮回,我再也无法找到他,从此相安无事,谁知我竟然轮回到世间历劫时又与你相遇,而你,就是那位金童转世!从那以后她便时常出现于我梦中,以灌顶之法助我修炼、以尽快恢复足够仙魔之气好随她回山,两个多月之前她告诉我说,我已功德圆满、基本回复原本的模样,可以随她回山了。” 无月倒未想到她这么快就能重返神界,心中有种怅然若失之感,然而自己能阻止她母女团圆么?有些言不由衷地道:“唉~你早些回去也、也好……” 情儿心有七窍,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忙道:“你别担心,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我才不管她怎么说,只是告诉她,我会一直呆在这儿等你,哪儿都不想去,绝不会随她回山的!她又接连苦劝我十几个夜晚,说得声泪俱下,我始终不为所动,最后闹得和她翻脸,才没见她再来纠缠我……” 若是换成别人,一定不会相信梦中之事,然而已洞悉前世一切的无月自然相信,遂问道:“你相信情姨在梦中对你说的那些话么?” 情儿黛眉微蹙地道:“从内心来说我相信了,因为……她说我已经修炼得功德圆满之时,我体内也的确跟从前大不一样了,有种飘飘欲仙之感,可我清醒时分明啥也没做啊,也不懂什么修炼之法,难道梦中也能修炼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0章 劫难 无月沉吟着道:“是的,九天玄女娘娘,也就是我前世的娘也时常在我梦中跑来找我,助我修炼先天仙气,清晨醒来后我总感觉到体内灵气的确充盈许多,连凤吟她们都能跟着受益……” 情儿似忽地想起什么,插嘴说道:“对呀,听你说起九天玄女……记得有天夜里梦中,你所说的那个情姨就曾咬牙切齿地告诉我,那次若非九天玄女及时赶来,你早已灰飞烟灭!当时听她那样说,简直把我吓死了!一再警告她绝不许伤害你,否则与她誓不两立!她还直骂我不识好歹呢。” 无月皱眉道:“情儿,你今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跟情姨有关?” 情儿忽地哽咽着道:“是的,昨夜她又来到我的梦里,极其郑重地反复警告我,说我若不赶紧离开你、随她回山,我恐将再次面临一场更大的劫难。这已是第二次,她的话我不得不信……” 无月不由得一阵紧张:“会是怎样的劫难?天啊~情儿,你还是赶紧跟情姨走,我可不希望你再出事!” 情儿泪流满面地道:“呜呜!可我若不能跟你在一起,活着也觉得没意思,我不会跟她走!然而,到底还能跟你厮守多长时间,我心里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呜呜呜~所以,这幅画儿大哥一定要收好,你要相信,无论我还在不在尘世、无论去了哪儿、变成何种模样,我永远都会想你的,即便万物寂灭、宇内重开,我的心绝不改变!你也一定不要忘了我!” 无月把她抱得紧紧,哽咽着道:“我不会的,永远不会的,一定!” 接下来的几天,情儿更是与他寸步不离,片刻也不愿分开,睡觉时也要把椅子拉到床边、紧紧抓住他的手才能入眠,唯恐他忽然消失一般,不知她又时常梦到什么,眉尖越蹙越紧、美丽杏眼中越来越忧郁,无月问她,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    ***    *** 又有好些天见不到无月,李君怡很是郁闷。久别两年,她积蓄了太多的爱欲思念需要与情郎在爱欲交缠中发泄出来,然而这次相逢,长公主把他盯得很紧,她和无月相处的机会本就不多,眼下他和情儿成天黏在一起就更没机会了! 这些天来容儿和郡主相处得不错,一直住在后花园中,她身边连个说话人儿也没有,闲得无聊,下午或晚饭后只好在跨院里散散步,以打发时光。相对来说她跟张媚凑在一起的时间多些,原本该跟影儿也很亲密才对,可前些日子她俩为了情儿之事竟闹得很不愉快,故而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很少。 今天晚饭后她去了一趟后花园,主要是和长公主等人商讨无月的问题。李君怡和张媚的前世分别是十六天仙之中分别传授无月医道和音律的二师父与四师父,无奈她俩都是温柔闲散的性子,不象无月的三师父水夫人那般镇得住他,今生也一样,拿他很有些无可奈何。 李君怡从慕思苑回来时天已黑,便信步在院子里闲逛起来。逛到小青所居的中苑附近时,但见前面墙角边的花丛中似乎有条黑影。 李君怡心里一动,蹑手蹑脚地靠近过去,果然是小米,正趴在墙边留意着雅厅里的动静。她轻功不弱,加上小米窥探得过于专注,以至于离他只有丈余远时他仍未察觉到。 这些天出来散步时,她几乎每天都能在这附近撞见小米一次,容儿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满,喝止无效之下已揍过他两次,为此还与小青发生冲突,不知他为何还要冒险偷偷跑来?说是因为我,每次碰见我他又总是匆匆躲开,可是有些难为情?又不象啊,他总是像这样躲在花丛中、趴在这道墙边往雅厅里偷窥,找他姊姊也需要这样躲躲闪闪么? 她轻轻咳了一声。小米似乎吓了一跳,回头看看她,眯缝着眼瞅了半晌,低声问道:“君怡阿姨,是您么?” 她点点头,没吭声。小米不禁抚胸低声埋怨道:“您咋偷偷摸摸就过来了,一点脚步声也没有,真是吓死我啦!” 李君怡苦笑不得,惊笑道:“到底是你鬼鬼祟祟还是阿姨偷偷摸摸?我已好几次见你偷偷趴在这儿,没过来惊动你罢了。小米,西厢跨院中住的全是女眷,你本不该来的,容儿已教训过你两次,你既然还来,多半是有事,就该大大方方进去找你姊姊啊,干嘛总是这样偷偷摸摸?” 小米忙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出花丛来到她身边,低低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话未完回头就走。见小米闷着头一声不吭,一直把自己带到跨院东北角花园中最僻静幽暗的角落里,她不禁奇道:“小米,你这是干嘛?” 小米低声说道:“李夫人,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您能否赐告?” 李君怡笑道:“咱们也算老相识,不用这样称呼我,就叫君怡阿姨得了,阿姨可是把你当作一个不错的晚辈看待的。” 小米一怔,随即失笑道:“当年我可是叫过您君姨姊姊的。” 李君怡无所谓地道:“随你怎么叫。对了,你想问啥?” 小米急急地道:“最近那个、那个……情儿是咋回事?怎么总不见她过来?你们来之前,她可是常到我姊姊这边来的!” 李君怡恍然大悟地道:“你到西厢跨院来就是为了找她?” 小米瞪大双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吃惊地道:“找她?”随即苦笑道:“我倒没那奢望,只是想看看她在不在里面,听听她和姊姊说话的声音,您不知道,她的话音简直比黄鹂鸟还要好听十倍!唉!已有好长时间没听到过她说话,快十天了,我夜里几乎就没睡着过……” 弯月银辉之下,李君怡见他双眼红肿、布满血丝,眼圈也是黑黑的,果然一付没休息好的疲惫模样,不禁吃惊地道:“你也迷上情儿啦?”心中掠过一阵很不舒服之感,谈不上吃醋,但心上人已深陷那丫头布下的情网之中,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终归很不是滋味。 小米点点头,抬头望月,眼中满是痴迷之色,一脸茫然地道:“两年来在娘的劝导下我和好些女孩交往过,可直到这次见到情儿,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爱的滋味,令人浑然忘我,但觉为了逗她一笑,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若能得到她的爱,哪怕马上去死也乐意!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大约就是这意思……” 听他说得一大堆,李君怡但觉小米爱得如此狂热,委实可笑、复又可悲可叹,很显然,情儿的心中眼中只有无月,比自己更加痴情专一得多,小米的爱注定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忍不住劝道:“眼下情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价窝在吟香阁中和无月卿卿我我,好得如胶似漆,你想见到她是不可能的……” 接着她把这些天情儿与无月之间的情形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下你该明白,情儿死活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过自己的日子,有满意的女孩子不妨去追到手,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她这一棵树上?” 岂知小米依然执迷不悟地道:“没关系!只要我能见到情儿,一定要让她明白萧无月是怎样一个滥情之人,我要告诉她,象我这种对爱痴情专一的男儿才值得她爱!她最终会接受我的,我坚信这一点!” 李君怡失笑道:“你对爱痴情专一?呵呵,我倒并不是说你怎么样,只是觉得你这说法有些荒谬。” 小米皱眉道:“恋上情儿之后,我相信,对她的爱可以持续一生一世!” 李君怡不禁联想到,无月对自己的爱最初也像一阵狂风暴雨,轰得自己晕头转向、苦苦坚守的贞节摇摇欲坠,最终身不由己地投入他的怀抱,可结果象雨象雾又象风,或许他的那阵激情也是如此?只有对情儿的爱才能持久? 她心中一阵难过,喃喃地道:“你们男人啊,好像随时都可以移情别恋,或许当初我不该相信无月的花言巧语的,失去贞洁不说,苦苦等他两年,眼下还被他扔在一边爱理不理的,想想真是不甘心啊!如今他对情儿也跟你差不多,或许入魔更深,犟筋得很,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不光是我,连长公主和郡主那等人物都无法劝动他分毫……” 小米看看天,拱拱手说道:“天已不早,在下该告辞啦!”言罢匆匆而去。 李君怡也自回房歇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的辰末时分,心中不由得一惊,自己咋变得如此贪睡? 她忙起身出门,贞儿与洁儿已侯在暖阁之中,齐齐上前敛衽为礼道:“夫人早安!”随即打来热水侍候她梳洗妆扮。 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贞儿,早晨有人来找过我么?” 贞儿答道:“没有,小婢进来时这儿没人,夫人有事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1章 忧郁无奈 李君怡长舒一口气,摇头道:“没事,给我上妆。” 下午她没再见到小米过来,晚饭后散步回来已是掌灯时分,她习惯性地走到隔壁中苑那道墙角处,小米竟又鬼鬼祟祟地趴在那儿往里窥探,她又好气又好笑,过去把他拉到花园一角,说道:“我明明告诉过你,情儿一直陪无月呆在吟香阁中、不可能来你姊姊这儿,你咋还来啊?” 小米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状似很不耐烦的样子,一脸迷惑地道:“您说过么?我咋想不起来?不过即便真象您说的那样,萧无月也可能到我姊姊这儿来,情儿不就跟过来了?我还是有机会见到她的,只要能见到她,我就一定能说服她离开萧无月!” 李君怡还是首次遇上这种极品男人,哦!当然无月也是,她简直是大开眼界,对情儿媚惑男人的本领也愈发好奇起来,她到此刻还不相信此情儿就是当初在溧阳镇上见到的那个情儿,简直差太多!不过她也有些怀疑到那个小魔女头上,若非是那位三界美魅第一的小圣女,无月应该不会痴迷至此!然而小圣女跟情儿也不太像…… 见她没说话,小米喃喃地道:“难道是我梦游时听您说过这回事么?就是做梦时我还能四处走动,只是自己都不太清楚而已……嗯,在下告辞。”言罢拱拱手甩头就走,看似只是自言自语,并未指望她能回答。 她也自言自语地道:“的确有这回事,当初我失身于无月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边说边踱回自己的小院儿。 ***    ***    ***    *** 后花园中,灵缇独自漫步于花径之间,已记不清无月已有多少天没出现在眼前了,她心中被忧郁和无奈塞得满满,无月眼下的状况显然已走火入魔,得设法点醒他、让他尽快恢复常态,为此她殚精竭虑,甚至不惜答应情儿的一些条件来讨好她、希望她别再整日价抓住无月不放,然而这一切似乎没啥效果,情儿即便不缠他,眼下看来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把他从情儿身边拉走! 但她并未责怪什么,也绝不后悔与他相识相爱,她只是认为一定是自己什么地方没做好,她不断地检讨自己,浑浑噩噩地,一直到天黑入睡时也是如此。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无月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心不在焉、若即若离,随时都想走的模样,她牵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心中满是哀怨。 她带有如此强烈情绪的梦境直达天庭,天后和天帝一直关注着一意孤行非要历劫凡间的爱女、均有所感应,不惜耗费巨大灵力瞪大天眼默察一番之后,情切关心之下,东方天帝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西方天后可就坐不住了,唤来九天玄女吩咐一番…… 有大仙离开天庭自然瞒不过天帝,忙前往西天找到天后过问此事,获悉内情后他不禁大惊失色,对天后的做法很有些意见,然而劝说一番无果,他也拗不过除灵虚娘娘以外至高无上的天后,只得怏怏而返,也唤来心腹爱将陆吾神如此这般嘱咐一番…… 澄阳侯府中,夜色凄迷、万籁俱寂,正是午夜时分,吟香阁楼上情儿香闺之中,案几上一灯如豆,无月躺在绣榻之上、情儿斜倚着床边那张贵妃椅,和往常一样与他手拉着手,这对前世今生均纠缠难解的情侣已进入梦乡。 但见睡梦中的无月脸上风云变幻,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梦呓:“娘,您、您来啦……” 他又梦见了九天玄女娘娘,两年来最多每隔俩月便会梦见她一次,与他一次次共赴巫山云雨、阴阳双修,有时甚至不惜耗费巨大灵力、采用灌顶之法助他,看似越来越急迫。 九天玄女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宝宝,凤离公主是仙女、地位尊崇,你若跟她前途一片光明;而纪灵仙是魔界圣女,迷上她只能令你沉沦。你被罚下天庭便主要跟她有关,而且我相信一旦有机会,她还会来纠缠你的,何去何从,为娘希望你能做出理智而正确的抉择。” 无月眼前依稀浮现两条飘忽的身影,左边是灵缇、右边是仙儿,记忆最深处渐渐被他挖掘出来的魔界圣女,他该选择谁?他不愿做出抉择,两个都想要,若是他只能选一个呢? 犹豫了很久很久,他还是走向了仙儿、也就是情儿。唉~没办法!魔鬼与天使之战,往往是魔鬼胜出,魔女对阵仙女似乎也一样! 九天玄女长叹一口气,又开始施法,不过不是针对他,而是施展在身边的情儿身上,其姿势很像灌顶大法,看来是在将灵力灌注到情儿体内。 无月心中很是欣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渐渐发觉有些不对,情儿的脸色咋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也愈发憔悴,就像一朵即将凋谢的花朵? 他心中大急,忙嘶声叫道:“娘!您这是在干嘛?快放开她!” 可他骇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着想扑上前去阻止,可连指尖也没法动一动,徒自焦急却无能为力! 情儿就像一只木偶般一动不动,头顶开始冒出缕缕橙、白二色之气,先前极淡,可就像被刺破的气泡一般、渐渐越泄越疾,及至后来竟隐隐发出嗤嗤之声,全被九天玄女吸入掌中。 情儿全身随之渐渐萎缩,绝世容颜消失无踪,变得越来越像当初在溧阳小镇上遇见她时的那般模样,可又不全相似,总之又瘦又小,就象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炭头…… 九天玄女依然并未停止…… 娘到底想干什么?无月挣扎着、嘶喊着,却啥也改变不了,倏地见仙娘面露惊讶之色,隐隐听得她嘴里念念有词:“娘娘,这也太过严厉了?而且有违天条……” 她侧耳倾听一阵,脸上一阵风云变幻,似犹豫又似有些不忍,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声:“好娘娘,玄女遵命!” 她眼中倏地发出炫目异彩,目注情儿紧闭的双眼。情儿双眼缓缓睁开,眼中一片茫然之色,渐渐地,在这两双眼睛之间出现两条光柱、越来越亮,似有无形之物伴随着灿烂光华进入九天玄女双眸之中! 无月大骇!他曾经历过这种恐怖经历,在那座萨满神庙地窟之中!随即他眼前一黑,梦境由此中断,就像魔魇住一般,似清醒又似浑浑噩噩…… ***    ***    ***    *** 西天阆风苑寝宫,天后正在询问九天玄女有关对小魔女的处置情况,听完后直埋怨她为何未能将小魔女彻底铲除。 九天玄女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同时不解地问道:“天帝陛下咋会派出陆吾神暗助小魔女呢?” 天后摇头叹道:“唉!这关系到他以前的一段孽缘,他多半自作多情,怀疑那个小魔女是他的女儿?” ***    ***    ***    *** 与往常一样,灵缇今夜也睡得很不踏实,凌晨天地间最黑暗的那一刻,迷迷糊糊间她被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醒。 这会儿正是人们酣睡时刻,谁在大喊大叫、扰人清梦?她坐起身来侧耳听去,喊叫声是从离后花园最近的吟香阁那边传来的,好像是无月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她惊跳而起,披上外衫奔出房门、匆匆下楼,出得戒备森严的院子,往吟香阁疾掠而去。 他的哭喊声听来越来越清晰刺耳,嗓子似已有些嘶哑,叫喊的是:“情儿!情儿!你在哪儿?呜呜呜~你为何要不辞而别?啊啊!!” 她跑到吟香阁,但见无月披头散发地仆倒在院门外,泪流满面、状若疯虎一般呼天抢地,哭嚎不已,翻来覆去地呼喊着那几句话! 灵缇还从未见他如此伤心失态过,万分心疼之下却也顾不上发呆,忙上前扶起他,急急地道:“无月,你怎么变成这样、出啥事儿啦?唔唔……”言罢也已忍不住哽咽起来。 无月呆呆傻傻地看着她,就像不认识一般,嘶声哭喊道:“情儿!啊啊~情儿不见啦!” 灵缇黛眉紧蹙地道:“情儿不见了?你光是伤心有啥用,咱们赶快分头找人啊!她不会武功,应该不会跑得太远。” 无月一想也对,一跃而起便待冲出去找人,灵缇忙拉住他说道:“你咋能就这样出去?也不怕别人把你当成疯子。”言罢把他强拉进去,匆匆侍候他梳理一番,穿好衣衫。 无月也等不及她弄完,便挣脱她的手疾掠而出,灵缇追出去时已不见他的踪影。她站在院门外怔怔神,这时陆续有人赶来,纷纷惊问出了何事?灵缇大概解释一下之后,戴上蒙面白纱,也带着影儿等人匆匆出府,四处找人去了,找情儿是一回事,关键她还得找到无月,怕他人生地不熟、象苍蝇一般在城中乱冲乱撞,可别又再出什么事儿! 她和影儿等人忙活一上午,情儿的影子都没见到,且直到午后时分才在城南土地庙前找到无月,汇合一处后和他一起四处寻找情儿的下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2章 迷灵洞府 然而无月的态度实在令灵缇伤透了心,一起外出寻找情儿这三天来,无月对她形同陌路,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也未正经瞧过她一眼,成天如魔魇住一般地只顾着狂呼情儿,嗓子嘶哑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仍不肯停歇,劝说无效之下灵缇恼将起来,招来龙战旅高手保护他,自己索性打道回府,下决心不再管他! 对灵缇的赌气而去无月毫无所觉,情儿的忽然失踪才是头等大事!他如丧考妣、发疯一般地找遍了侯府和整个兖州城的每个角落,可佳人如同从人间忽然蒸发掉一般、鸿飞冥冥,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由情儿失踪那天夜里他的梦境中,他隐隐猜出此事多半跟仙娘有关,可从来都是仙娘在他梦中来找他,匆忙间他又该到哪儿找她去? 他心中一动,自己清醒时倒是在升仙洞府中见过仙娘一面,可这儿到东雅堡关山万里,又没有紫烟的巨雕代步,他要赶去那儿得多长时间?何况仙娘肯定不会巴巴地侯在那儿、等着他去责备一番! 遍寻不见之下,他心想个人力量毕竟有限,只好回到侯府、厚着脸皮逐个求人家帮忙,侯爷看似比他更加情切关心、亲自出马,小青姊弟俩与婷儿、梅儿也是同样心急如焚,随侯爷带着府中几乎所有下人和管家们出去分头找人。 除此之外,侯爷把自己在兖州及附近城镇的所有人脉关系网络全用上了,托人四处打探情儿的下落。那帮豪门子弟、情儿的铁杆拥趸们惊闻噩耗之后也自发组织起来,几乎是以挖地三尺的方式来找人。 结果这些人和忙得如一只苍蝇般晕头转向的无月一样,毫无进展。 无月心想凤吟的耳目遍布天下,张姨和君姨等人在兖州也同样人头熟络,便去向她们分别求助,她们倒是答应得好好,可就是不见有多少具体行动,这也罢了,有几次他转身离去、无意间回头时,竟发觉她们一个个暗地里偷笑,摆明是在幸灾乐祸!看够了女友们的这付恶劣嘴脸,他也懒得再去求她们帮忙了。 眼看他六神无主地转身离去,这些大小美人虽然很是心疼,却也个个长舒一口气,脸上纷纷露出曾欠下一大堆债务、忽然获悉债主已自动消失的那种轻松表情,也没人打算去安慰他一番,普遍认为他这是自作自受、活该!也正是如此冷落自己长达十余天的报应!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等过了这股劲儿,他还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月白昼带着龙战旅高手们外出找人,夜里回到侯府依然还是呆在吟香阁中,哪儿也不去,心中抱有一丝近乎撞大运的希翼。他曾听仙娘说过,天庭大仙限于严苛天规,除了升仙洞府那一处、不能跟清醒的凡人在其他任何地方见面,如此看来,情儿肯定是在她的梦中消失的,那么,会不会也在他的某个梦境中又悄然返回呢?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外出寻人的时间渐渐少了,呆在吟香阁中蒙头大睡的时间猛增。 见他如此,那帮大小美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像相互约好的一般均赌气不来理睬他。小姐的忽然失踪看来对婷儿和梅儿的打击也堪称巨大,她俩几乎是每日每夜在外寻人,已好些天未曾回府了,看似找不到小姐便不打算回来的架势。 ***    ***    ***    *** 传说中的迷灵仙山是个独立于仙魔两界的神秘所在,这儿终年不见阳光,始终被浓浓雾霭所笼罩,到处一片朦胧,就像宇内混沌未开时的景象。除开处处一片阴霾之外,这儿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草木葱郁、繁花似锦,景色堪称美丽,只是人迹罕至、妖魔横行,不时也有仙界中人到访。 魔后此刻正衣袂飘飘地翱翔于迷灵仙山上空、四处巡视她的这片辽阔领地。 这儿原是魔界迷灵山,山主便是第二代魔界圣女纪貊情,也是世袭罔替的第二代爱神和灵欲魔女,她还有个身份是魔尊夫人,虽然这桩婚姻并非她自愿。 她的大本营位于山腰处的迷灵洞府,那是三界爱欲滋生之唯一源泉,除了魔力极为强大,风水与灵力也是奇奥无比,出生于此处的三代魔界圣女皆自幼生得美貌绝伦、媚骨天成,平生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 昔年宇宙间仅有的两位天神灵虚娘娘和天后姊妹俩云游至此,见这儿风光奇特、灵气充足,便停下了四处奔波寻找生命的脚步,夜宿峰顶呼吸日月菁华,夜里天后梦日光入怀而妊结灵胎,多年后便是在迷灵洞府中诞下了众神之父系始祖元尊。所以仙魔两界均把迷灵仙山视为自己的圣地,每隔十年众仙众魔便会蜂拥而来、举行大典朝圣并祭祀。 偏偏当年灵虚娘娘为平息天帝和阳精两派的争端,划界时只说这儿以北归后来的魔界、以南归仙界,但并未指定迷灵仙山及其南麓的迷仙湖地区到底归属于哪方,或许她的出发点是想让仙魔两界知道,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祖先,一定要相互团结友爱、共同繁荣发展。 后来天后相中了风光美丽如画的西天仙山,那儿有险恶的弱水、炎炎火山和九重仙山所环绕,进可功退可守,便率众仙移居过去,迷灵仙山地区则被阳精和阴卵夫妇这一方所实际占据、隐然成为魔界的地盘。 在灵虚大姊的帮助下天后在西天教会众仙建筑房屋、纺布织衣,渐渐繁衍生息发展壮大,成为后来仙界的根据地。灵虚娘娘为保持迷灵洞府充沛的灵气和爱欲魔力长盛不衰,遂授予女儿阴卵爱神称号,让她常驻迷灵洞府,第一代爱神得到迷灵洞府中充沛灵气的长期滋润,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举手投足间魅力四射!第二代爱神纪貊情愈发美貌绝伦、媚骨天成,一身魅力颠倒众生! 在灵虚娘娘和天后看来爱神是双方共有的,迷灵仙山作为诞祖圣地也是一样。不过由于历史渊源,前两代爱神分别是第一和第二代魔尊夫人,被魔界众神尊为圣女,由魔尊以降自然而然地把这一地区当作魔界的地盘,成为后来赫赫有名的魔界二十四地府之一。 仙界自然不会承认,于是每十年一届在迷仙湖畔举行的朝圣祭祀活动,双方屡屡发生冲突,且天帝一直垂涎于爱神美貌、一心想据为己有,争地盘还只牵涉利益,美人争夺战则是男人颜面攸关的意气之争,谁肯退让一步?江山美人自古以来便是大战爆发的最佳导火索。 其实天帝和魔尊作为神界最有权势和地位的两个男人,自然懂得珍惜羽毛,不愿给众神留下为美人冲冠一怒的不良形象,无奈魔后生性端庄柔弱,对他俩均不假以辞色,即便魔尊乃是她的丈夫。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往往同时激怒这两位雄狮一般强悍的血性男子,都以为心爱的美人是在跟自己的死对头暗通款曲! 所以这一次次争夺圣地的小冲突若再添上爱神的因素加以推波助澜,天帝和魔尊这对生死仇敌偶尔情绪失控,便会酿成血腥惨烈的仙魔大战!这种情况跟灵虚娘娘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然而由于婉妗妹子极其护短、且在神界繁荣兴旺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灵虚娘娘也不好过多干预此事,权当小孩子之间打架锻炼身体了,但家长可不能参与其中,她这方面的确做得很好。 天后大多数时候碍于身份也能做到,但天帝若吃了大亏她偶尔会忍不住出手帮他一把,但也只能适可而止,帮天帝灭掉魔界这等事儿她也是不能做的。 即便她想这样,灵虚大姊再不护短也绝不会答应,天后虽生性争强好胜,但尚未狂妄到自以为一身神通已能跟大姊抗衡,而且大姊的不偏袒政策也是表面上的,每当魔军大败时往往忽然冒出的第一战神便是大姊暗中埋下的伏笔。当然第一战神通常情况下不仅不会招惹仙界,而且大多数时候都站在魔尊的对立面,这便是灵虚大姊一贯的行事风格:维持宇宙间的动态平衡。 魔后在第八次仙魔大战中虽然竭力想保持中立,然而她身为魔界圣女、至少名义上又是魔尊夫人,眼见魔军大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与丈夫并肩作战、率众魔力拼天帝、九天玄女及其麾下众仙。 按惯例天后并未参与,天帝与魔尊斗得势均力敌,但魔后却不幸被仙军大元帅九天玄女生俘,作为魔后之尊她的神通也甚为可观,即便实力不如对手也差不了多少,失手被擒跟她性格温柔恬淡、不喜争斗也有一定的关系。 心仪美人到手之后天帝心满意足,立马鸣金收兵罢战。魔尊心有不甘,率魔军缠斗不休,不顾一切地拼命想抢回爱妻。无奈仙军势大,九天玄女麾下的东西天副元帅托塔天王、太真夫人及北极星君夫妇和二郎神等仙军名将个个大发神威,打得魔军落花流水、一败涂地,若非有上代第一凶神、小魔神聂魄在危急时刻杀到,力斩九天玄女与药仙之夫等几员仙军猛将于刀下,后果势将不堪设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3章 爱神 然而即便如此,以小魔神一人之力也难以撼动整体实力占据绝对上风的仙军,天帝如愿以偿地带着绝世美人全身而退,九天玄女眼见为夫报仇无望,不欲再增加麾下将士们的无谓伤亡,也率仙界大军带着大批俘虏班师南返,青霓等小女孩便在其中。 返回仙界的途中,天帝被美人迷得浑然忘我,不惜霸王硬上弓、与魔后有了一段婚外情,自古美人多薄命这一规律在魔后身上得以充分体现,这已是她被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强暴,她觉得自己就象这两个最强势男人的宝贝玩物,哪方更强大时她就归谁占有、肆意玩弄,完全身不由己。 魔后所能做的,只能是设法讨好生命中的这两个男人、尽量让自己的境遇稍稍变得好一点。经过她的一番不懈努力,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在床上忍辱负重地取悦天帝,在东方仙界做了一段时间的阶下囚之后,天帝总算答应把她释放回山,并下旨将迷灵山更名为迷灵仙山,从此迷灵山的地位大幅提升,渐渐成为独立于仙凡魔三界的一处圣地,也是仙魔两界沟通的一道桥梁。 被天帝强暴之后,她无力抗拒他那无休无止的求欢举动、被迫饱含屈辱的泪水一次次承欢,被动地由天帝身上得到大量的先天仙气,与她体内的先天魔气融为一体,由此灵力与魔力此消彼长,成为更加美丽的半仙半魔之体,可自由往来于仙魔两界。 东方仙界属于天帝分管的范围,众神谨遵上意、称她为微笑大仙,虽限于天后的严苛天规无法正式把她列入仙籍,却也默认她位列东天仙班,但天后和西方仙界并不认可这一点,且由于丈夫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导致天后视她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相对而言,她身为魔尊的正室夫人、一代魔后,在魔界的地位要尊崇得多。 被天帝放回迷灵山之后,魔尊醋意大发,缠着她日夜宣淫,不久后怀上并生下唯一的爱女纪灵仙,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女儿的生父到底是谁? 这一切的一切令她饱受屈辱,而祖母似乎只需有男人爱她、让迷灵洞府保持足够强大的灵气和爱欲魔力就行,也不管她根本不爱这两个男人而饱受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从不肯出手帮她,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然而等她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自己的梦中情郎之时,祖母反而又要出面干涉、强行乱点鸳鸯谱,让仙儿后发先至、夺走了自己挚爱的男人,她简直欲哭无泪,自己咋如此命苦啊! 她手上从未沾染过血腥甚至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可造化弄人,由于诸多恩怨情仇,她唯一一次下重手偏偏是铁了心要戕害自己的挚爱,差点害他形神俱灭。 她恨死自己今生唯一所爱却无法爱他的那个男人,不能爱并非因为他比自己的爱女也大不了多少,别说忘年之恋、就是悖伦婚配在仙魔两界也不算啥,也不是他不爱她,而是因为她不能夺仙儿之所爱;基于同样的原因,她也恨毫不顾惜她的感受、横刀夺爱的宝贝女儿;甚至她也恨自个儿,不仅保护不了自己、也无力保护爱女。 此刻仙儿再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奄奄一息,正挺尸一般躺在洞府中养伤。 她唯独不太恨把她和爱女害得很惨的罪魁祸首,天后和那两个先后强暴并肆意玩弄她的恶霸男人,因为在她看来高高在上的天后和那两个如附骨之疽始终挥之不去、无法摆脱的噩梦男人都是强者的化身,无论怎样欺负她和爱女,她也唯有甘之如饴。她实在忍无可忍之下也只能选择她爱恨各走极端的弱者下手,很不幸,这样的弱者唯有金童一个选项,所以在萨满神庙中他差点活该倒霉! 基于第八次仙魔大战中被俘受辱的深刻教训,从此魔后彻底选择了中立路线,无论这两个男人为了她争斗得多么厉害,她也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因为天帝和魔尊最在乎并为之斗得头破血流的是她、而非她的地盘,加上有祖母的谕旨,没人会夺取她的迷灵仙山山主之宝座。 然而自打第九次仙魔大战之后,魔尊重伤之下魔力大减,暂时无力与天庭对抗,若非有痴迷于她的天帝暗中撑腰,她这儿俨然已沦为任由西天诸神蹂躏和践踏的所在。即便这样她也得提高警惕,时常巡视自己的领地,即便没人敢来抢她的地盘,也得严防九天玄女派天兵天将前来偷袭和屠杀她的部属们。 在空中巡视几圈之后,见周围并无异状,她才降落在山腰处一个石台上,走进山壁间一个不算太大的山洞之中。洞中四壁不知是何种材料构成,泛出青幽幽的光芒,与外面一样幽暗、视界朦胧不清。 情儿静静地蜷缩在洞中一角,黑黑的脸蛋隐在暗中更是模糊难辨,已不复梦中在无月身边失踪时的那般模样,倒跟无月在溧阳小镇上收留她时差不多,又瘦又小又黑,浑身脏兮兮的活像一个小乞儿,但与那时的情儿又不完全一样,看起来更加丑陋、也更邋遢。她的肩头不时地抽动着,隐隐有啜泣之声传来。 那条淡淡的白色身影如幽灵般飘到她身边,前胸起伏不已,呼哧喘气声阵阵传来,似乎在做深呼吸,又象是男欢女爱时所发出的那种销魂娇吟,正是外出巡视回来的魔后纪貊情。 她满是怜惜之色地看着情儿,叹道:“仙儿,回到这儿,你总该想起前尘往事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也该相信了?” 情儿抬手擦干脸上的眼泪,满脸不耐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也相信您说的话,该满意了?” 魔后言道:“那你且说说自己的身世,包括娘最近未曾告诉过你的那些事儿。” 情儿瞪眼道:“为什么呀?” 魔后摇头说道:“我要看你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不过是在敷衍我而已。” 情儿说道:“我叫纪灵仙,迷灵仙山少主、灵欲魔女与魔尊之女,魔界圣女,丽质天生、双眼奇大,生就一身媚骨,颠倒仙凡魔三界众生,爱欲魔力更胜于您,生父是谁真相难明,所以有恋父倾向,有一次随您赴仙界时与金童相逢,堕入情网,因与公主凤离争风吃醋被天后打下凡间历劫,后因撞破金童与天后的私情,捅到天帝那儿,导致金童遭难,天后大怒之下抽空我体内灵气,再度将我贬下凡间、变得奇丑无比,与无月在溧阳小镇相遇后,延续前世奇缘。” 魔后见她木无表情,说得倒背如流,就像是在说别人的往事一般,却又偏偏说得一字不差,不禁佩服她回归迷灵仙山后记忆恢复之快,然而别说她堕入凡尘之后,自生下她之后自己从未跟她提起过生父之事,她咋也会象魔尊和天帝一样怀疑此事?自己和天帝那段隐私只有寥寥几个仙魔知道,又是谁告诉她的? “好了,赶快送我回去,我得去盯着他!” 情儿这句话更是令她吃惊,急道:“仙儿,你还要回去啊?要知道你捏住人家的把柄、欺负长公主也就罢了,灵缇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天庭都有天后天帝两位至尊替她撑腰,你一定要夺人家所爱,无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成心找死么?” 情儿老神在在地道:“这您别管,只管送我回去就是!” 魔后坚决地道:“别说你这模样回去,他见了也不会搭理你,而且你灵气尽失,除了呆在这儿,哪儿都去不了。” 情儿瞪眼道:“我自己当然不行,您送我回去不就得了!” 魔后叹道:“傻丫头,仙凡魔三界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谁都能来去自如,须知不同的空间都有结界虚空分隔开来,体内没有足够的灵气根本冲不破撕裂结界虚空时的那股强大冲击力,要不,凡人要想羽化登仙咋会那么困难?” 情儿不信地道:“我在昏迷中时就已经灵气尽失,您又是怎么把我带回来的?既然能带回,咋就不能把我送去?您分明是骗我!” 魔后耐心地解释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呀?这次在侯府中你倒是把灵缇压制得没脾气,时刻关注着爱女的天后获悉后勃然大怒,再次派九天玄女抽空你体内的仙魔之气、把你变得奇丑无比,依天后之意,甚至想把你彻底解决掉!幸得为娘拼死相救,并在天帝派来的陆吾神暗助之下,费尽周折才总算把你救回迷灵仙山!而且除非违背祖母亲自订下的严苛天规,凡间绝非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情儿不假思索地道:“外曾祖母那儿好办,到时我自个儿跟她老人家说去,绝不会连累到您,这样总行了?” 魔后心想祖母对仙儿的确比对自己好多了,无奈地点头说道:“你若一意下凡会情郎,我相信祖母倒是很可能会为对你网开一面,不会以严苛天规来罚你。可是即便如此,你要想不经由投胎转世直接下凡的话,那是非得要有足够的灵力才行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4章 无法解脱 情儿又问:“那……那我要恢复到足够离开这儿的灵气,大约需要多长时间呢?” 魔后沉吟半晌,说道:“至少一年,你一向贪玩、不肯下苦功修炼,或许时间更长。” 情儿急道:“我一定会用功的,这就赶快开始!我也相信您的能力,放心,待我和无月成亲后,包括生下的子女都会孝敬您的!” 魔后心里一疼,她最想要的可不是龙儿的孝敬,甩甩头似想甩掉烦乱的思绪,在爱女身后坐下,扶起她的上身,摊开左掌抵住她背心,右掌搭上她的顶门准备发功,见她依然一付死不悔改的倔强模样,不禁悲从中来,哽咽着道:“仙儿,别再去找他了,好么?算娘求求你啦!呜呜呜……咱娘儿俩相依为命多年,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娘成天为你提心吊胆,好难熬啊!” 情儿抽抽鼻子,又哽咽两下,貌似也有些难过,却依然没有任何同意的表示,只是说道:“我刚刚才好了些,您又来招我伤心!娘,我为何会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容貌和身材啊,到底哪种才是真的我?” 魔后长叹一声道:“仙儿,其实那些都是真的,至于到底以何种面貌出现,取决于你体内仙魔之气是否充沛。这次若非我事先得到警讯,及时赶去强行把你带回,待天后亲自驾到,你可就惨了,绝不会只是让九天玄女抽干你一身仙魔之气而已!据说她这次是打算让你形神俱灭,就像上次我对付龙儿那样,把你这个情敌彻底解决掉!” 情儿满是迷惑之色地问道:“这儿到底属于什么地方?为何总是浓雾弥漫?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听您说起过。” 魔后沉吟半晌,方自咬咬牙说道:“娘的那些陈年老账你既已所有耳闻,索性就全都告诉你,免得你似是而非、误会娘的为人……” 随后她把与天帝的那段孽缘及迷灵山的变迁情况描述一番,最后说道:“从那以后,这儿便成为仙魔两界沟通的桥梁。其实你身为魔界圣女,大可在魔界任意纵横,仙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却偏要去!你要知道,天帝对他淫辱娘的暴行一直讳莫如深,即便你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敢认的,你没事总跑去西天反倒惹得天后大怒,抽离你的所有灵气,须知修炼不易……” 情儿幽幽地道:“没办法,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从遇上他之后,若不能与他在一起,即便升上灵虚幻境也觉得没意思。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去处和归宿。” 魔后瞪眼道:“你还说!这次娘为救你可拼了老命!你去仙界夺尽龙儿的爱也就罢了,大不了进入轮回,可我万万没想到在凡间你居然也能与他相恋、再续前世孽缘,你这叫劫中劫懂么?这次若非天帝念及旧情、特意派陆吾神前来通风报信并大力相助,娘不仅无法将你带回,你还会进入等级更低的下一个轮回,要么变牛变猪之类、要么进入地狱受苦,总之娘也不太清楚,也更难找到你了!” 情儿骇然道:“变啥都行,千万别让我变猪!难看死了!我就不懂了,怎么两次轮回历劫我都会变得如此丑陋呢?随后又莫名其妙地在凡间某个乞丐家出生,忘记过去的一切,只知拼命挣扎求生。” 魔后言道:“你身为第三代魔界圣女,本该貌美如花、颠倒众生的,但天后对你下手时不仅会抽尽你体内灵气,还会将你的魔力一同炼化、消融殆尽,没了仙魔二气你就会变成眼下这付模样。咱母女俩身份特殊,只要你不痴缠龙儿,仙魔两界皆可去得,一切如常,但轮回尘世就不同了,那是和这儿完全不同的世界,其间有着巨大而牢不可破的结界阻隔,你的魂魄穿越厚厚的结界时,前尘往事瞬间便烟消云散,只有那些印象最深刻之事才会在潜意识里留下丝丝痕迹。” 情儿奇道:“既如此,娘把我带回此地,此间的记忆全回来了,我在凡间的记忆便该完全抹去才对啊?可我分明还记得他的模样,连他鬓边那颗淡淡的小痣都记得清清楚楚!” 魔后说道:“通常你该忘掉凡间之事的,可眼下你的情况极其特殊,原本你应劫届满,再过些时日娘便可通过升仙神坛把你顺利接引回来,可偏偏九天玄女选在这节骨眼上对你下手,娘赶到时她已将你体内仙魔之气抽取殆尽,娘原本是没法带回你的,可听陆吾神说天后有意将你再打下一层,甚至隐隐有不惜违背天条也要让你形神俱灭之心,娘只好求他帮忙,破例硬生生撕裂结界将你接回,并非正常应劫归来,你在凡间的往事自然还能记得。” 情儿苦恼地道:“我倒但愿这会儿能忘记,待将来修得功德圆满、下凡时再想起他来,免得他这模样成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撵都撵不走!” 魔后喜道:“这好办,我跟孟婆素有交情,这就去找她讨一碗汤来,你喝下之后就啥也不记得了,也可免掉将来诸多磨难!”言罢就想动身。 她的如意算盘是,仙儿忘掉龙儿后便可免除烦恼和无穷无尽的苦难,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得偿平生夙愿、跟龙儿重续翠河湾芦苇丛中那段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缠绵相恋时光,可谓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她相信自己若没了任何顾虑全情投入,龙儿定会死心塌地地迷上自己,自己的身子和媚人之术连魔尊和天帝也难以招架,也定会令龙儿流连忘返,她对自己的无穷魅力充满自信! 然而天不遂人意,许多事根本就由不得她。 情儿急叫:“我不过随便说说,您就当真么?生下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儿,您自个儿咋这么笨啊!快坐下,早些助女儿修回仙魔之气要紧!”说话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或许在凡间忽悠帮帮主做得久了,她已习惯于发号施令?抑或本就一向如此? 魔后长叹一口气,只得依言坐下,无奈地摇头道:“娘一定是前世欠了你的,成天跟我说话没大没小、支使娘为你做这做那,又从不听娘的话,哪还像我的女儿?倒象你才是我娘!我就搞不懂了,你却又像前世欠了他的,整日价除了为他神魂颠倒,啥也不管……” 她唠叨归唠叨,手上该做的事倒也不敢怠慢,将体内充沛的仙魔二气毫不吝啬地以灌顶之法注入女儿体内,供她炼化吸收,这是助她尽快恢复的最快捷径。没办法,自生下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开始,她便被女儿吃得死死,看来终其一生也无法解脱了…… 漫长的灌顶修炼过程结束之后,她已是满头大汗、疲惫不堪,情儿更是晕了过去。她喘息好半晌,急剧起伏的前胸稍稍平复一些,怜爱无限地伸手轻拂着爱女的褐色柔细纤发和憔悴难看的脸庞,喃喃自语:“心爱的女儿,你啥时候才能醒悟过来,别再去做那等傻事儿啊!” 她就这样呆在女儿身边,温柔地看护着她,时而摸摸她的脉门,感觉她体内仙魔之气的炼化吸收情况,洞中一时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情儿悠悠醒来,睁眼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跟画像上自己的那双大眼睛是如此相似,有些不爽地道:“您老是这样看着我干嘛?怪别扭的!” 魔后柔声道:“分开那么久,娘怎么看你都觉得看不够呢。” 情儿戏谑地道:“若是在无月身边,您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的恐怕就该是他了,就像我也总是在他每天清晨刚醒来时、象这样呆呆地看着他一样,也总是觉得怎么都看不够,是否真心相爱之人都是这样啊?” 魔后黛眉紧蹙地道:“仙儿啊,你能不能别无时无刻地在娘面前提到他?每每想到他把你害得这么惨我就心烦!瞅瞅你现在这付怪模怪样,哪还有一点点魔界圣女之绝世凤仪?想当年娘颠倒众生……”其实这仅仅是令她心烦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也同样刻骨铭心。 情儿不耐地打断她道:“得!我知道您当年很厉害,仙凡魔三界的第一美人,嫁魔界至尊,又与天帝私通款曲,三界最厉害的两个男子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上,好风光、好了不起啊!可是,这难道很光荣么?” 魔后一窒,刚要辩解一番,情儿似忽地想起什么,皱眉问道:“有件怪事儿我还忘了问您,当年从沙尔堡返回叶赫部途中,一阵妖风忽起、把我刮下马车,从此与无月失散,近两年后才跟他在澄阳侯府中重逢!事后我想来想去,总感觉就数您的嫌疑最大,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您干的?” 魔后点点头道:“当时娘也是迫不得已,若不那样做,你再往前走铁定会跟他一起倒大霉!其实,娘没再对他下手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如此命大,就那样居然也能侥幸得脱!”她这话多少有些不尽不实,即便不看仙儿的面子,她也未必狠得下一寸芳心、再次对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做出如此疯狂之举。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5章 恨铁不成钢 情儿撇撇小嘴道:“这有啥奇怪,他人好,到哪儿都有人尽心尽力地帮他,自然福大命大……” 倏地她想起什么,急道:“不对!刚才您说啥?没再对他下手?那就是说,您曾经对他下手咯?马上给我如实交代,何时、何地对他下过重手?在那座神庙中对不对?好象梦中就曾听您提起过!” 魔后没法抵赖,只好如实说出那天半夜差点彻底消灭龙儿的情形。 情儿骇得直拍胸口,气急败坏地直嚷嚷:“幸好他没事,否则我跟您没完!嗯~您是我娘,也不能把您咋样,我直接自杀得了!” 魔后吓得抓住她双手,急叫:“千万别!以后娘再也不去对付他了,直到他害死你拉倒!” 情儿恨恨地道:“难怪第二天一大早他要我去雪堆上挖洞,害我被埋,原来都是您干得好事儿!马上给我道歉!” 魔后哀叹:“老天!我咋就生下你这么个讨债鬼?好好好!娘错了,诚心诚意向仙儿老人家道歉!” 情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您长没长脑子啊?把我孤零零地一个人扔在辽东的荒山野岭,难道不怕我遇上危险?真是没良心!” 魔后笑道:“我女儿的能耐我还不知道么?但凡离了他,三界之中还有谁能害得了你?瞧你在澄阳侯府中把那帮家伙搅得鸡飞狗跳,一个个失魂落魄,简直令人大开眼界,连颠倒众生的为娘都要自愧弗如哩!” 情儿撇撇嘴道:“这一点儿都不奇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都不懂么?若非要守在那儿等无月,想设法引起他的注意,我才不愿在那儿抛头露面呢!” 魔后说道:“所以你该明白,并非娘狠心?” 情儿脸色一变,又忿忿地道:“可我被人强暴那一夜又怎么说?您那么神通广大,为啥见死不救?您知道么?那历时半刻多钟的每时每刻,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痛苦的煎熬,我的心就像被一刀刀割裂撕碎,事后我恨不得去死!须知前世今生直到目前为止,无月甚至都还没吻过我,可那次在凡间溧阳镇遇上他之前,我就已……呜呜呜!” 话未完她已是泪流满面,此事对她的心灵和肉体造成的重创还在其次,更令她难过的是对心上人的深深愧疚,和永远也无法弥补的巨大遗憾! 魔后鼻子一酸,无比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不住柔声安慰:“那是意外,也是你命中该有此一劫,娘也是没法子啊!” 情儿痛不欲生,泣声道:“我、我完啦……今后无论我多么努力,都不大可能成为他心目中的正室夫人,呜呜呜……”偏偏这也是她曾经最在意的! 魔后除了尽力安慰,又能如何?其实女儿上次投胎转世、历劫红尘,比这凄惨得多的遭遇比比皆是,只是隔世之后她已不复记忆而已,若是一一告知她真相,她又将情何以堪?唉!一切都是那个害死人不偿命的龙儿害的,偏偏自己怎么也下不了狠心再去对付他! 良久之后情儿的情绪才稍稍好转一些,摸摸脸上,想想送给无月的那幅画像,又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容貌,若不能恢复到画像上那般模样,重逢时他岂非要失望?不禁问道:“您说,我在侯府中的那模样就是我的真容?也该是我最美的样子了?” 魔后摇头说道:“颠倒三界的堂堂魔界圣女若就那副德行,岂非笑掉别人大牙?当年娘因天帝的缘故变为半仙半魔之体,而你秉承仙魔之气孕育而生,乃三界绝无仅有的一朵奇葩。你拥有仙女之圣洁、魔女之绝世美貌和娇媚性感,独一无二的先天仙魔之躯,聪明、刁蛮、任性、灵动且敢爱敢恨,就像男人的毒药,令他们疼爱、欲罢不能,连我也得甘拜下风呢!娘这就把你的画像给你瞧瞧,那才是你的庐山真面目。” 她走进洞窟深处,不一会儿拿出一幅画轴,展开来给女儿看。 情儿凝目瞧去,不禁捂住嘴巴惊呼一声:“天啊!这真的是我么?眼睛和神情倒是跟我差不多,太好啦!等我恢复成这般模样,一定赶快去找到无月,第一个让他看到,他一定会更加爱我!死心塌地!永世不变!” 见女儿亢奋得咬牙切齿的模样,魔后赶紧将画轴收起,说道:“得!但愿你还是别恢复成这模样比较好,龙儿对你死心塌地可不是啥好事儿!” 情儿眼珠子一转,挽住娘的手臂说道:“娘不用担心,通过这次的惨痛教训,女儿已深刻认识到灵缇不是那么好惹的,今后若回到无月身边我一定让着她点儿,不再跟她争正室之位,对无月和天后之间的私情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不再强出头,天后总该不会再为难我?” 魔后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若你真能做到,娘还有啥不放心的?”随即她话锋一转:“可就怕你口不应心,每每见到他便一心想独占鳌头、恨不得把他整个儿吞进肚里,以往还不就都是这样的?而且你向我保证绝不再犯,也已不止这一次!” 情儿破涕为笑地道:“这次女儿保证,说出的话一定做到!” 见她脸上梨花带雨,却也笑得无比灿烂,这孩子的情绪一向都是如此变幻莫测,魔后不禁噗嗤一笑:“这次轮回自打你在世间做了一个什么忽悠帮帮主,简直变得越来越擅长坑蒙拐骗,对娘也要耍心眼儿……” 情儿嚣张跋扈地道:“我何需对您耍心眼?只要一声令下,您就得乖乖听命行事!” “得!无论你是否耍心眼儿,娘就信你这一次,全力助你复功,我要让三界瞧瞧,我纪貊情的女儿是何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一朵奇葩,连仙界凤冠顶上的明珠、天后与天帝之女也得自惭形秽!”魔后难得之极地焕发出万丈豪情。 情儿眉花眼笑、抚掌赞道:“好!有气魄!从今儿开始您一定要好好努力,当然我也一样,到时候一定要让我的容貌恢复到这幅画像上那种水平,否则女儿会认为您只会吹牛!” 魔后瞪眼道:“少来激我,娘一定拿出真本事让你瞧瞧!” ***    ***    ***    *** 兖州澄阳侯府之中。最近长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连药仙和洞箫夫人这两位很温柔的下凡天仙竟也被他惹急了眼,所以无月很凄惨! 婷儿、梅儿发疯一般四处寻找情儿尚未回来,就剩他一个人还守在偌大的吟香阁中,众叛亲离、成了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没人侍候他梳洗、成天蓬头垢面,饮食也没人管、时常饥一顿饱一顿,显得怪可怜的。 最后还是识大体的灵缇看不过去,派贴身丫鬟冰儿过去侍候他。 然而主子贤慧能干,这丫鬟偏偏天性懒惰粗鲁且愚笨无能,典型的花瓶一类美人,压根儿就不会侍候人,跟随小姐多年,灵缇侍候她的时候还多些。这也罢了,无月成天睡大头觉是为了早些梦到仙娘、好打听情儿的下落,冰儿整日价无忧无虑、啥也不为,睡懒觉却比他还厉害。从灵缇居然派她过来侍候的行为看,灵缇肯定是糊涂了,多半是被他气糊涂的! 这会儿无月醒来,揉着双眼正在为又没能梦见仙娘、无法打听情儿的下落而懊恼不已,定定神瞥见冰儿一如既往、躺在情儿那张贵妃椅上仍睡得象头死猪一般,与总是先他一步醒来的情儿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他气冲冲地过去在她的翘臀上踹了一脚,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头懒猪!该起床啦!” 平时他对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尤其他明知冰儿还是大隐隐于市的一流高手,不能轻易得罪,可自从情儿失踪后他性情大变,不再像往常那般斯文有礼了。 冰儿惊叫起来:“哇!非礼呀!我说萧、萧公子,您怎能踢女孩子的屁股?这也未免太过……” 无月冷哼道:“这还不算啥,下次我醒来时若发现你还在睡,就真的要非礼你了!” 冰儿对他的类似威胁看似已然习惯,都懒得理他,即便他真想那样也不是她的对手、没法得逞,她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伸个懒腰、看看天色,嘟囔着道:“天色还早嘛,尚未到掌灯时分呢,真是扰人清梦!”言罢一副还想躺下继续睡的模样。 无月气极怒吼:“都这时候了还早?我每天就只能吃上这一顿晚饭,你居然还要拖时间,成心想饿死人么?” 好说歹说,冰儿总算腰肢款摆着出去为他准备晚餐去了,走得比她的小姐更加娇娆。然而很快她又两手空空地回来,耸耸肩摊开双手说道:“刚才我去厨房,大厨说吟香阁的膳食一向都是婷儿自个儿料理的,且侯爷夫人有交待,公子若要厨房备餐的话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小婢去找过张夫人,但没用,看来只好劳驾公子亲自去找她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6章 晦气 无月想想她们那副嘴脸,要自己去找她们讨饭吃?我情愿饿死算啦! 他只好冲冰儿瞪眼道:“你咋这么笨!难道看不出她这是在成心拿捏我么?你还等啥?快做饭去啊!” 冰儿哦了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无月等了好久,望眼欲穿、馋涎欲滴,饭菜总算端上了桌,总共两盘菜,据冰儿说是一荤一素,两碗饭,没汤,她还坐下跟他一起吃,一付大小姐做派。 无月看看菜色,黑乎乎地委实看不出到底是用啥做的,也看不出哪碗是荤、哪碗是素?若她没撒谎,其中一碗真是由某种动物做的话、该是差不多已被烧成了骨灰! 他不禁皱眉,再尝上几口,眉头皱得更紧,即便饿到如此程度他也没多大胃口,不禁抱怨道:“我说冰儿小姐,您以前做过饭么?” 冰儿赧颜道:“公子您别说,我还真没做过,今晚是小婢的处女作,您觉得还行?” 无月最近一直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大爆粗口:“行个屁!饭菜都烧糊了且不说,这两盘菜咋都是甜的?一点咸味儿也没有,铁定是把糖当成盐放了!” 冰儿嘟起小嘴儿、很不高兴地起身收碗。无月点点头道:“知错能改就好,重新做一餐上来,记住别再把盐放错……” 冰儿瞪眼打断他:“公子说啥?小婢可没打算另做,再做也还是这样,你不爱吃拉倒!” 无月奇道:“那我今晚吃啥?” 冰儿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气呼呼地道:“不知道!” 老天!这丫脾气比我还大!从昨晚躺下睡觉直到现在,无月尚未吃上一口热饭,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无可奈何地摇头叹道:“算了,放下,我吃!”他终于体会到那帮大小美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尤其是同时全都得罪的话。 他闷头吃饭,但觉当年在塞外的逃亡生涯也没吃过如此难吃的食物,基本就是把饭菜扒进嘴里囫囵吞下。尚未吃得半饱,两盘菜已所剩无几,他不禁皱眉道:“我说冰儿小姐,你和主人一块儿吃饭也就罢了,干嘛还跟我抢菜?吃得比我还快!” 冰儿嘴里塞满饭菜,支支吾吾地道:“小婢也饿了嘛,唉!跟了您这样的主子真是倒霉,害我饿肚子!” 无月气道:“真是败给你了!”顾不得再说话,赶紧将剩菜扒进自己碗里,这才有空说道:“我就纳闷儿了,你又懒又笨还那么贪睡,灵缇咋能受得了,若是我、早把你解雇了!” 冰儿一边从他碗里夹起炒糊的青菜吃,一边说道:“我出身皇族,放在外面比那些豪门千金的身份只高不低,而且是皇后娘娘亲自指派给小姐的,要想把我遣回可没那么容易,得皇后娘娘同意才行。” 无月叹道:“皇后娘娘难道糊涂了么?竟给自己最疼爱的嫡亲长外孙女指派一个如此懒惰的丫鬟!”话是这样说,他当然知道皇后娘娘并不糊涂,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外孙女。 冰儿却觉得很有必要在自己并不擅长的这方面计较一下,笑道:“公子错了,从前在皇后娘娘身边我也挺勤快能干的,除了没做过饭啥都会,不过跟了小姐几年,几乎啥事儿都被她做了,我成天闲得无聊,才慢慢变成这样的。” 无月问道:“哦?那你且说说,你和灵缇平时都是怎么过日子的?” 冰儿大致介绍了一番。无月恍然大悟地道:“搞了半天,灵缇反倒要时常侍候你!既如此,她还要你干嘛?不如另找丫鬟把你这位贴身美女保镖侍候着,她自个儿过日子还轻松些!” 冰儿摇头道:“除了公子说的那方面,小姐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她需要把我当作侍候对象、来学会该如何侍候别人,据我看来,小姐是为了将来成亲后侍候您。” 无月言道:“懂了!原来实际上你是小姐,灵缇才是丫鬟。做丫鬟的能做到你这种水平,在下实在叹服不已!” 他对冰儿拱拱手,放下碗说道:“吃好了,你还愣着干嘛?快收拾收拾洗碗去啊!” 冰儿奇道:“饭是小婢做的,难道还要我洗碗么?平时都是小姐洗的。” 无月这会儿已见怪不怪,催道:“我跟灵缇可不一样,给我一点时间,定能把你重新培养成一个合格的丫鬟。快拿去赶快洗,别啰嗦了!天色已晚,我还要到楼下花园里散步哩。” 冰儿遇上如此懒惰且毫无自理能力的主子,也是暗叫晦气,一边收碗一边说道:“公子要散步跟我有啥关系?催得这么急。” 无月瞪眼:“主子出去散散心,你做丫鬟的难道不该跟着吗?” 冰儿摇头道:“您自个儿去,小姐可……” 无月忙举起双手说道:“别!从现在起忘掉你的小姐,至少这几天我才是你的主子,我一个人散步跟谁说话去?不行,你非跟着不可!” 冰儿摇摇头、收好碗筷下楼去了。无月走进书房,也无心练字,又分别到雅厅、暖阁与卧室中闲逛了几圈,心中挂念情儿,既伤心又无聊,他从未想到这个原本充满温馨、无比快乐的安乐窝,竟忽然变得如此落寞而寂寥,呆久了实在闷得慌! 他正因思念而心神不属之际,但听楼下厨房中咣当一声脆响,那是碗被摔碎的响声,接着是捡拾碎片的一片叮当声,大概尚未捡完、长袖拂过灶台,又是一声脆响!细碎叮当声再次传来……半晌之后又响起第三下咣当脆响! 他默算了一下,总共四个碗,眼下已打碎三个,他不禁心慌慌地等待着预料中的第四声脆响,因为那种声音很刺耳,听来很不爽!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楼梯上脚步声响起,他才松了口气,总算有只碗全身而退。想起灵缇用的多是名贵的玉碗,终于理解她为何要坚持自己洗碗了,同情之余也深感她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毕竟自己往后不能仅靠思念情儿度日,日常饮食起居还是得有人料理才行,他开始有些想念灵缇了。 冰儿进屋之后,坐在梳妆台前忙着妆扮,还要他跑前跑后地为她递这递那、从衣柜里拿出情儿的衣裳一套套供她试穿,忙活好久都没弄完,他心中隐隐有种不良感觉,照这样下去,自己不仅没法把她培养成合格的丫鬟,反倒要被她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小厮…… 他已额上见汗,不禁皱眉抱怨道:“我说你咋这么啰嗦啊?不就下去散散步嘛,又不是出嫁!实事求是地说,灵缇身穿节日盛装进宫去参加大典也要不了这么多时间来梳妆打扮!” 冰儿正在描眉、一丝不苟地妆扮自己,无动于衷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陪男子散步,尤其是公子这样一位大多数女孩子心中的梦中情郎,一定要妆扮得漂亮些、有点浪漫情调才成,对我来说这可比进宫参加大典更重要!” 无月啧啧连声地道:“我瞧你不仅娇生惯养得像个千金小姐,连做派也像,居然还懂得浪漫!” 冰儿不满地道:“您咋这么势利眼啊,难道丫鬟就没有爱的权利、没资格浪漫么?” 无月忽地想起北风姊姊,顿时哑口无言,她不也是一个丫鬟么?只需看看她,便可知人性可以无私到何种程度,自己可从未瞧不起她,这两天和冰儿斗气、言语间对丫鬟多有不敬,大是不该! 自情儿去后,北风又回来了、她那幽怨情深的绝世容颜又象往常一般时常漂浮于脑际,令他念念难忘。这会儿他正在暗自谴责自己,无论多么迷恋情儿、也不该忘掉北风姊姊的,否则实在是丧尽天良啊! 好容易等到她收拾好,随他来到花园中,这时已过了掌灯时分,天际弯月如钩、皎洁明亮,将整座精致的花园描成一片银白色世界。 默默地走了半晌,始终没听见身后的冰儿说话,无月不习惯于闷头散步,终忍不住说道:“今晚这月色不错!” 没人吭声。他东张西望一阵,又没话找话地说道:“园子里的兰花看看就要凋谢了,不过这、这个……梅花好像该开了?” 依然无人搭腔。又走一阵,他几乎把脑子里那些毫无营养的废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也不见冰儿哪怕回上一句话。 他耐不住了,不禁回头皱眉道:“你不是要浪漫么?这会儿咋又不说话啦?” 冰儿终于吭声儿了:“小姐整日价沉默寡言,我也学得话很少,不过您尽管说,我一直在听着呢。” 无月奇怪地道:“既如此,灵缇那么贤慧温柔、勤快能干,你咋又没能学到呢?” 冰儿说道:“啥事儿几乎都被小姐做完了,您让我怎么学啊?连实习机会都没有。” 无月想想也是,虎父偏偏生犬子的情况并不少见,勤快父母养大的孩子通常都很懒惰、反之也一样,似乎就是这个道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7章 两个极端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闷闷地行走在月光下、花径中,走着走着,无月习惯性地回身拉起她的手,冰儿本能地挣了一下,惊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您拉住我的手干嘛?” 无月一怔,随即怅然若失地叹道:“唉!不知不觉间我把你当作情儿了。冰儿,你还别说,穿上她的衣裳之后,你和她还真有些相似之处,月光下看来容貌也差不多……” 冰儿很有些虚荣地笑道:“公子过奖!我有她那么美么?” 无月说道:“差一点,嗯……不过差得不算太多。你不是要浪漫么?手拉手就最浪漫了。我想……这几天我且把你当作情儿看待得了,就象灵缇把你当小姐供起来训练自己一样。” 冰儿玉指伸展开来,被他握住未能抽回,又缓缓合拢扣住他的手掌,说道:“这个我没意见,公子就叫我情儿也行,那我也该叫您无月咯?” 无月道:“那是当然。” 他很快进入角色,开始与她聊了些有关情儿的话题,随后问道:“假如你是情儿,此刻应该在做些什么呢?” 冰儿想了想,答道:“根据你对她失踪那天夜里的描述,她应该是于睡梦或昏迷中被一种人力无法抗拒的力量带走的,否则她一定会惊叫呼救,若来人只是一位顶尖高手,以你的灵识也一定能察觉得到……” 无月点点头,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夜里他与情儿手牵手且握得紧紧,稍有动静他铁定应该被惊醒,她的失踪实在离奇诡异,他也一直在反复思索这个问题,思来想去,恐怕唯有怪力乱神之说才能解释得通,毕竟梦见了仙娘,神仙之能岂能以常理揣度? 冰儿低声接道:“我想,这会儿她应该已经醒来,爱人忽然不见,一定跟你一样伤心流泪,一心想着尽快回来找你,可这么长时间不见她,一定是失去了自由,整日价只能以泪洗面了……女孩往往比男人更重情,你犹自如此,她又将情何以堪?” 无月眼中泪花闪动,喃喃地道:“正因如此,我好想尽快找到她!别看她年纪很小,可我分明能感觉得到,她一定经历过许多非人的折磨,实不忍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遭难,偏偏……她骨子里那股自强不息的劲头和坚忍不拔的毅力连我这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以前我一直把她当晚辈看待,可越是了解她,我愈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反倒像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冰儿拉他在木质花台上坐下,上面很干净、无需擦拭,生活在这儿的情儿和当初他在泥阳镇遇上的那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一个邋遢到极点、一个爱洁到过分的程度,吟香阁中每个地方都是如此一尘不染,一个黑瘦丑陋得讨人嫌、一个美媚到人人爱,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冰儿幽幽地道:“我来吟香阁不过住了两天,总感觉她在这儿无处不在,我喜欢用她用过的东西、穿她的衣裳、模仿她的言谈举止,总而言之,没听你像刚才那样说之前,我已觉得自己快变成她的影子,也更加理解她为何一心想把你留在这儿、片刻也不愿你离开,她失踪前对你说的那些话,说明她已有不祥预感,和你相聚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唉……” 她的心绪被自己的言语所感染,心中戚然,眼中闪着泪光,看着他低声说道:“我若是她,在这样的时刻,也一定只想静静地像这样坐在你身边,哪怕啥也不说,就这样看着你就好……我很同情她,若公主殿下和小姐知道我这样对你说,一定会骂我的,站在我个人的立场也不该有这种看法,然而真的很怪,我总是不自觉地站在她的角度看问题,难道我真的和她有不少相似之处么?” 无月道:“你和她只是有些形似而已,若论人生阅历和性格,你和她截然不同。” 冰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聪明能干、心机深沉,而我则大大咧咧、粗鲁愚笨,其实我跟她还有些相似之处你并未看出来……就拿刚才那顿晚饭来说,我原本不至于做得那么差劲的,可我实在想做得好些、战战兢兢之下反而处处弄错,碗也打烂好些。你别以为我喜欢擦脂抹粉,平时我也跟小姐一样,从来都是素面朝天的……” 无月看看她,说道:“你这样说,倒是越来越像她的语气了,她也曾说过,从前那么邋遢是因为觉得人生无趣,后来如此在意妆扮是因为……”忽然想起什么,忙住口不言。 冰儿道:“为啥不说了?是因为她心里有了你,觉得生活又充满了乐趣,女为己悦者容,对么?”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说道:“其实你一点儿也不笨嘛!” 冰儿啐道:“你们男人啊,真是花心!”倒也没见她再挣动…… 睡觉时无月让冰儿把贵妃椅拉到床边,与她手牵手入睡,就像情儿在的时候一般。半夜醒来,黑暗中蜷缩在贵妃椅上的那团身影实在像极情儿,无月忍不住把她抱上绣榻、紧紧地揽进怀中,喃喃地道:“情儿、情儿,我的宝贝儿……” 冰儿被他折腾醒来,但觉被人抱在怀里,阵阵浓郁的独特男子气味袭来、中人欲醉,不禁惊呼一声,本能地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紧紧,没法挣脱。 她大羞之下,浑身都颤栗起来,娇躯蜷缩得更像一只小猫咪,颤声道:“无月,我不否认我喜欢你,可、可这也太、太快了?” 无月噗嗤一笑:“你且说说,什么太快了?” 冰儿低声道:“夜深人静,咱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还象这样抱着人家,难道不是想、想做那件事儿么?” 无月失笑道:“咱家也没说要那样,是你自个儿想歪了。前些日子我与情儿每天夜里都像这样同居一室,手牵手入睡,我也没把她咋样啊?乖乖地,继续好好睡。” 或许怀中有玉人抱着感觉充实许多,没过多久他便呼吸均匀、沉入梦乡。他话虽如此说,也不见有啥出格之举,但冰儿毕竟还是第一次和男子如此亲密相处,怎么都无法做到心中坦然,被他身上那股独特气味熏得根本睡不着,在他怀里怕把他弄醒又不敢随便翻身,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再过一会儿,又感觉热得难受,真是要命啊! 她恐怕还从未如此盼望过早些天亮,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窗户,心里数着数、期待着东方的第一抹曙光。等她眼看着就要等来之时,阵阵倦意袭来,她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阳光把窗户染黄,又把她从浅浅的梦乡中唤醒。 睁开眼来,夜里的所有不适感已消失无踪,换成一种温馨惬意的感觉,他的脸近在咫尺,两排和女孩一般长长的、略微向上卷曲的睫毛自然下垂,遮掩住眼睑,沉睡中的模样如婴儿般可爱,小姐对他如此,自己迟早是要陪嫁的,彼此象这样亲近些也好,免得将来成亲后、轮到自己时太过突兀…… 她一动不动地缱绻在他怀里,呆呆地看着他,这会儿她也在等待,他睁眼的那一刻。 当那双纯净的蓝幽幽黑眸缓缓睁开并投向她脸上时,先是一亮,怔神半晌后又倏地暗淡下来,伴随一声令人不易察觉的叹息。她知道无月为啥叹息,自己毕竟不是他心中念兹在兹的那个玉人,但她依然并未移开目光,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闪烁,随即笑道:“和美女睡在一起,我梦中时常有些不老实,夜里没对你动手动脚?” 她脸上一红,摇头说道:“或许我本就算不上美女?至少在你心中。”边说边起身收拾。 无月也伸个懒腰起身,笑道:“其实你虽然懒点儿,但作为美女还是当之无愧的。眼下我最关心的是,今儿你比平时早起了大半个白昼,我是否可以破例有一顿早饭吃?” 冰儿道:“有肯定是有,我尽量把平生做的第二顿饭弄得好吃些。”言罢下楼忙活去了。 无月这才想起自己尚未梳洗呢,想唤她回来侍候,随即颓然一叹,还是免了,到时还不知是谁侍候谁呢!自个儿试着随便糊弄一下。 一天匆匆过去,到得掌灯时分,冰儿忙活半天才把晚饭做好端上桌,还是两个菜,只是多了一碗汤。无月赶紧尝尝,感觉比昨天稍好一点,这次菜里的盐倒是没放成糖,就是放得太多了;饭菜也没烧糊,只是菜没炒熟、饭是夹生的而已。由于今天多吃了一顿早点,饥饿感不那么强,他难免比昨晚吃饭时挑剔些,把最后的希望全寄托在那碗汤里。 他拿起汤勺尝了一口,皱皱眉,随即伸勺在汤里搅动一下,捞出一物,眉头皱得更紧。 冰儿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见他一直不说话,终忍不住紧张兮兮地问道:“感觉如何?” 无月奇道:“这汤的味道我就不说了,我咋感觉这根猪蹄就像是从猪身上砍下来直接扔锅里煮的?你没拔毛、也未烧过?”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8章 圣洁 冰儿一脸难为情地道:“可不就直接煮么?我从大厨房那边拿过来之后仔细洗过的,难道不对么?” 无月道:“哦!也没啥,随便问问,总而言之,比昨晚大有进步,嘿嘿!”言罢赶紧埋头吃饭,跟昨晚一样,还是得抢快点,否则夜里没东西吃,冰儿是绝不可能象情儿那样给他准备宵夜的。 饭罢他把碗收下去自己洗了,主要是担心过两天再也找不到碗来盛饭盛菜。冰儿心安理得地坐在梳妆台边擦脂抹粉,准备待会儿花园中的浪漫约会。无月洗完碗碟上楼,又忙前忙后地侍候她一番,才总算弄妥。 月色下的花径中,今晚变成冰儿莲步姗姗走在前、曼妙优雅似小姐,无月亦步亦趋随其后、活象个小厮,主要是怕情儿这条漂亮的长裙在地上拖脏,她将来万一回来见了会不高兴,不得不在后面帮她提着裙摆,绝非冰儿竟狂妄至此、也不是他乐意这样做。 冰儿的语气有些搞笑:“无月,跟得你几天我忽然有种奇怪感觉,若她不失踪的话,你跟她黏在一起久了,迟早会变成她的贴身小厮而不自知,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无月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喃喃地道:“若真能那样,我岂止是心甘情愿,而且简直是……” 冰儿道:“所以,今晚我又忍不住要站在小姐的立场来看待她的问题,这两年来小姐是怎样对你的我可是一清二楚,如今你为了情儿将她完全抛诸脑后,也委实有些不近人情。” 无月长叹一声,实在无话可说,冰儿说得没错,如此高贵的仙女成天象丫鬟一般把自己侍候得无微不至,被冰儿如此这般侍候不过短短几天之后,他愈发觉得灵缇不仅仅是美丽温柔而已。 冰儿回头见他一脸惭愧,也长叹一声:“别看你此刻一时内疚,可我很确定,无论何时,只要情儿出现在你眼前,你依然会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究其实,虽均为真正的天仙化人,小姐仙气颇重,情儿则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堪称女人中的女人!令多数男人都会身不由己地想要彻底拥有她、为她如痴如狂!小姐是你心中的贤妻,情儿则是令你心醉神迷的恋人,我没说错?” 无月有些苦恼地点点头:“最近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此而烦恼,毫不夸张地说,灵缇堪称天下所有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爱妻,美丽温柔、端庄大度,好处多得数都数不清……这次见到情儿之后我就像着了魔一般,其实我心中也明白不该如此冷落灵缇,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很迷惑、也想弄明白何以如此,刚才你这一席话、好像真说到点子上了!” 冰儿说道:“或许有句话更能说到点子上,小姐是仙女,情儿是魔女,对?仙女令男人仰慕、让情郎自强不息,魔女则令男人痴迷而自甘堕落,你是个很有理性之人,也有着人所难及的顽强毅力,我相信你最终还是能摆脱魔女的媚惑、回到仙女身边的,对?所以这就是情儿的悲剧所在,或许也是她忽然失踪的原因之一……” 无月眼中神光一闪,难以置信地说道:“冰儿,这实在不象你能说出的话!” 冰儿回头定定地看着他,幽幽地道:“我说过,虽身为丫鬟,但我出身皇族,父亲身居要职,身份可也不低,当年是作为秀女选进宫中的,你可是认为一个丫鬟不该有此见识?你只说,我说得对不对?” 无月皱眉道:“其实这种说法并非出自你一人之口,媚姨她们也口口声声把情儿说成是一个媚惑人间、颠倒众生的小妖精,但我确信她从未有过任何媚惑男人的举动,甚至从未有过那种想法,包括对我,若她真是个和男人勾三搭四的女子,我是绝不会那样对她的!恰恰相反,她与灵缇一般圣洁,往往令人生出不忍亵渎之心,所以说,她绝不会是你所说的魔女!” 冰儿无动于衷地道:“我与她交往不多,可就我来到侯府之后的所见所闻,我一直认为,见过她的一万个男人中,最多只有一个能保持清醒,不至于被她所惑、甘心为她而沉沦,及至见到你的表现,我敢说千万人中恐怕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高人了!我估计每个迷上她的男人都会象你这样想,这正是魔女媚惑世间的典型特征!” 见他默然无语、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冰儿又说道:“可是有些不服么?你与小姐何等情深意重?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清楚楚,你犹自如此,别的男人,不是我小瞧他们……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她既是仙女、又是魔女,那可就更加可怕了!” 无月默默跟在她身后走了好一会儿,直到穿过大厅、上楼进入卧室之后,才忽地笑道:“你不是说跟得灵缇久了,学得跟她一样寡言少语么?我咋发觉你的话非但不少,而且口才便给、言简意赅,实在发人深省、令人大开眼界!可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这些天扮演的是情儿,该模仿她的言谈举止、从她的出发点来思考问题才对哦?” 冰儿叹道:“正因为是在扮她,所以我想这会儿该不该大哭一场?以前我还只是对你有所好感而已,可你瞧瞧,每次走进这间屋,我就可以体会到她和你相依相偎在一起时的那种心情,看看这里的摆设就可以知道,她对你的了解之深几乎不亚于小姐,所有这些全是依你的爱好手工制作,据张夫人说,她在府中两年来几乎把时间全花在做这些事情上面,我从未想到一个女孩子爱上一个人可以爱到如此程度!唉!长此下去,我都快要变得跟她一样了……” 无月小心翼翼地替她脱掉漂亮长裙,说道:“若你真变得跟她一样,就该知道穿这样的长裙走路该要提着裙腰的。正如你所说,这也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说是打算成亲那天穿,但愿能有那一天……睡,但愿今晚能梦见仙娘,好打探一下她的消息。”言罢伸个懒腰,抱着她便上了床。 有了昨夜的经历,冰儿不再那么害羞扭捏,躺下后很自然地蜷缩在他怀里,眼皮渐渐沉重、神智渐渐模糊,心绪或许也像情儿当初一般、感觉温馨、踏实而满足,很快便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梦中她置身于一座花香四溢的芬芳花园中,仙境一般美丽,然而周遭似笼罩着重重迷雾,视界不清,不知是个什么所在,甚至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谁?只是隐约记得跟他在一起的,他人呢? 她孤零零地转悠半天,景色虽美却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趣,她急于想回去找他,可自己是怎么来的呢?她竭力思索着东奔西跑,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连微觉熟悉些的景物都见不到一处……恍惚间,她心慌慌地走进一个青幽幽的山洞之中,里面更加晦暗,她信步往里走去。 在洞中稍宽敞处,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孩蜷缩在洞壁下角落里,见了她之后抬头问道:“你是谁?跑这儿来干嘛?” 小孩脸上黑不溜秋地,以至于五官有些模糊难辨,甚至看不出是男是女?她怔了怔,下意识地问道:“我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了,你知道么?这儿又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来的。” 黑小孩瞅了她半晌,咧嘴说道:“看起来你有些面熟的样子,好象在哪儿见过?你认识无月?” “当然认识!”她凝神思索半晌,既想不起自己是谁,不妨从无月身上找找线索,不太确定地道:“我、我好象想起来了,我叫情儿……” 黑小孩皱眉道:“你明明不是,却穿着她的衣裳,你干嘛要冒充她?” 她很不乐意地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 黑小孩闪身离开一会儿,拿来一幅画轴展开,说道:“她才是情儿,你自个儿瞧瞧,你像么?” 光线幽暗,她不得不走近些才能看得清楚,顿时目瞪口呆、心中骇然,天啊!真有如此美丽迷人的少女么?简直用天仙化人、倾国倾城也不足以形容其美!这不过是一幅画像而已,绝不可能真有其人! 情儿的容貌和体态渐渐浮现脑际,她感觉自己好像的确不是情儿,她摇摇头说道:“情儿虽然极美,但画像中这位少女比她更加美丽娇媚许多,虽眼神和情儿一模一样、神态也有些相似,但绝不是情儿的模样,画中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中,多半是你自个儿画着玩的,又何必拿出来骗人?” 黑小孩收起画轴,撇撇嘴说道:“你不信拉倒。对了,你不是说认识无月么?是否知道他最近如何?” 这个她倒是记得很清楚,答道:“我当然知道,最近我一直跟他在一起。” 黑小孩不信地道:“他会跟你混在一起?鬼才相信!哦,想起来了!你冒充情儿就是想接近他,对不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19章 妥协 她总算想起自己是谁了,连带也想起了小姐,唉!原以为小姐就是最美的了,可与画像上那位一比,好象还是差得远!心神不属之际黑小孩的话她也没听清,问道:“刚才你说啥?” 黑小孩又重复一遍。 她瞪眼道:“不是我想冒充别人,是他要我学得象情儿那样对他而已,结果弄得我渐渐以为自己就是了。不好意思,我叫冰儿,只是侍候他的丫鬟而已。” 黑小孩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应景,难怪觉得你很面熟……” 她奇道:“你见过我么?” 黑小孩道:“当然见过,曾讨饭到你家门前,你家小姐很美,吩咐你给过我一块碎银。” 她想了半天,实想不起有这么回事儿,而且自己出门从来都是跟小姐同吃同住,自己带过银子么?不禁连连摇头:“没印象了。” 黑小孩道:“这不重要,既然你最近一直在侍候他,可以说说他的近况么?” 她奇怪地道:“看起来你对他还挺关心,他不太可能认识你这样的小孩?” 黑小孩答道:“与他认识谈不上,不过倒曾也有过一面之缘,在赌场里,他输给我很多钱,还欠我一大堆债没还,我想想,少说也欠我近十两银子!” 她更奇怪了:“无月还赌博么?而且连十两银子他都拿不出,不至于?”随即想起他从塞外逃回时的那等落魄模样,倒也并非没有可能,当时他所能打交道的也就黑小孩之流了。 念及于此,她忙搜遍浑身上下,想掏银子替无月还债,然而别说银子,连铜板都没找到一个,她脸上一红,说道:“不好意思,忘了带钱,你把这儿的地址告诉我,回去后我托人把银子捎来。” 黑小孩挥挥手:“算了,你能瞎蒙乱撞地跑来已是奇迹,还想让人捎银子,鬼才相信!” 她也懒得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便将无月的近况大致说了一下。黑小孩脸上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才说道:“这家伙还真是没良心,情儿无故失踪,他应该茶饭不思才对,居然连你做得那么难吃的饭菜他都吃得下!对了,你那位小姐不是跟他挺好么?咋也不管他了,派你这么个笨丫头去侍候他?” 她老老实实地道:“这你都看不出来么?这是为了惩罚他!” 黑小孩叹道:“你的小姐真是小心眼儿,若是……” 就在这时,一个娇柔婉转的女子声音说道:“仙儿,你在跟谁说话呢?” 随着话音进来一个身材欣长的丽人,她不禁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刚才画中的少女她不信实有其人,可眼前这位可是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虽比画中少女稍逊一点点,却也绝对是生平从未见过之绝色! 黑小孩不耐地道:“是欠债上门来还钱的,我顺便跟她聊聊,您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该干啥干啥去!哦、对了,也不能走远了,我待会儿要练功,您得随叫随到。” 丽人不放心地道:“这位女子面生得很,来路不明,不行,我得守着你!” 黑小孩皱眉道:“我数三下之后,若您还没从这儿消失,我就把您当年的光荣事迹和我来路不明的身世写成告示,昭告天下!看您是否丢得起这人?” 丽人忿忿地道:“你、你竟拿这些事儿来威胁我!我本是仙、不是人,难道还怕丢人么?” 黑小孩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说您能否诚实一点?您的户籍所在地明明是魔界,却成天往自己脸上贴金,非说自己是仙,我承认您随时都可以去仙界逛逛,但只能暂住而已,仙界户口一向控制得最是严格,因为谁都想往那儿挤,您要想正式改为仙籍可是难上加难,即便他顾念旧情、成心想为您开后门也是有心无力。闲话少说,赶快闪,我要开始数数了,一、二……” 丽人一窒,啐道:“懒得理你!”虽如此说,她还是依言赶快闪了,看似黑小孩的话威慑力颇大。 她瞧得有趣,想了想,问道:“说了半天,你又是谁呢” 黑小孩道:“我这种货色满大街都是,告诉你也不认识,不过你若是真的那么想学会该怎么侍候人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 这家伙有资格有能耐教我么?虽心中疑惑,但病急乱投医之下,她还是虚心求教诸如洗衣做饭、梳洗穿衣之类……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黑小孩嗓子都说得有些嘶哑了,她依然还是云里雾里的。黑小孩彻底失去耐心,长叹一声道:“算了,看来你真不是这块料,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公主恐怕反倒容易得多!” 她有些虚荣地道:“那倒是,我本就出身皇族嘛。” 黑小孩不置可否,指指身边那幅画说道:“你把这幅画带给他行么?” 她心中满是不愿,情儿已令他如此着魔,若让他再看到这幅画像那还得了!忙说道:“这儿的路太不好走,这幅画如此珍贵,若被损坏实在可惜,我看还是免了。” 黑小孩或许想想也是,也没再坚持…… 她眼前忽然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脑际晕陶陶地、身子似乎漂浮起来,在黑暗中载浮载沉……渐渐感觉有一双热乎乎的大手在抚摸自己,且总是停留在敏感地带,她大骇之下拼命挣扎,可手脚无力、根本无法挣动分毫…… 冰儿睡得挺沉,嘴里还不时地咕哝一句什么,状似在做梦。无月反而睡不着了,她不如情儿那么迷人,然而终归是个成熟少女,而且还是身材凹凸有致的大美女。 睡得迷迷糊糊之极,自打与情儿黏在一起以来,已多日未曾和女子亲热,他心中总有些亢奋之感,半夜醒来,双手开始变得不老实,在冰儿的凸胸和翘臀之间来回梭巡…… 冰儿终于被他弄醒,忙按住他的禄山之爪惊呼道:“无月,你干嘛?” 无月嘿嘿地道:“和情儿尚未做过的事儿,在你身上先试试如何?” 趁她喊叫之前用嘴巴堵住美人檀口,三不管地先痛吻一阵再说,同时手也不肯闲着,极力想摆脱她纤手的阻拦探进禁区。她竭力闭嘴、双手用力推拒,上下与他缠斗一阵之后,忽地娇吟一声、娇躯发软,由于没有顽强的意志力做支撑,或许压根儿就不想认真拒绝,她开始放弃徒劳的抵抗,檀口微启、香舌微露,双手也松开了,且渐渐勾上他的脖子,似乎希望吻得更热烈一些…… 无月凑在她鬓边低声道:“宝贝儿,未曾想你年纪不大,下面毛毛倒不少嘛……” 冰儿大羞,忙夹紧玉腿,似要阻止他继续深入探索。无月顺势扯下她的秋裤和亵裤,在光溜溜热乎乎的翘臀上揉捏几把,似触到美人敏感地带,但听她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这对他无疑是一种鼓励,右手由雪臀缓缓往下、揉捏大腿内侧,左手则一点点地攀上圣女峰,将两颗娇蒂搓弄得渐渐膨大凸挺,暗中虽看不清,但可想见一定像极两颗粉嫩的红樱桃…… 美人软软娇躯忽地绷紧,颤声道:“别、别摸人家那儿好么?羞、羞死人了……” 原来,他的手指已由玉腿内侧滑入股沟,绕过娇嫩菊花挺进到更加粉嫩柔软之处,那儿热热的有些湿滑,指头自然而然地滑向泉眼,想继续寻幽探胜。 冰儿坚决地抓住他的手,羞不可抑地道:“手指咋能进去,不要!” 无月吃吃地道:“那就换这个进去?” 玉人但觉有根硬梆梆热烘烘之物凑了上来,抵在她的手上,她如遇蛇蝎一般猛地把手挪开,惊叫道:“老天!你这东西……” 她这样一来更加方便了无月的行动,他轻车熟路地扶着冲天钻,把棒头对正玉门轻轻一顶,局部进去之后棒头开始蠕动起来,没费多大功夫便把整个脑袋钻了进去,随后象打桩一般一分一寸地抽插着、曲折迂回地向深处继续挺进…… 冰儿双眸瞪大、黑暗中依然光芒闪烁,长吁一口气,搂紧他的颈项送上长长热吻,娇喘着呢喃道:“没想到从一个少女变成少妇竟是如此容易……” 无月呼哧呼哧地道:“可不是么。” 冰儿哎哟一声,皱眉道:“你轻点儿行么?有点疼。”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宝贝儿,我尽量温柔些……可你要知道,我已憋了十来天,今夜至少得泻两次火才能算完……” 冰儿心慌慌地道:“人家的头一回……就要两次啊?那么多……”随即咬咬牙不再言语,既然已把身子给他,早挨是一刀、晚挨也是一刀,先挺过这关。 无月虽已刻意把抽插节奏放缓,但依然没多久便已到底,未曾缘客扫的花径首度为君开便遇上如此长物,嫩穴中撕裂一般的涨痛令冰儿一时有些难捱,但承受着他的热吻、感受着他的爱意和亢奋之极的冲动,心中也充满柔情蜜意,黛眉紧蹙地柔声道:“无月,感觉舒服么?” 无月把阳物抵在美人花蕊之上一动不动,但觉被里面层层嫩肉热热软软地紧紧包裹着,不禁龇牙咧嘴地道:“好紧啊!舒服~嘶嘶~” 待得嫩穴中足够湿滑之后,他才有缓缓抽动起来,对付处子他已很有经验,棒头拖出到玉门边卡进卡出七八下之后再深入一些,在中段位置来回研磨数十下,听得美人发出轻微哦哦之声后,才到底来回抽插一次,然后重复刚才那种节奏,比所谓的九浅一深更有耐心…… 少女的情欲就这样被他一点点撩拨起来,残留于脑际的涨痛感渐渐被一种异样快感所替代,但觉里面涨涨痒痒地,似难受又销魂,她的身子越来越热、不自觉地做出各种反应。 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身下处子的主动迎合更令人亢奋的了,就像一种奖励,在快感骤增的同时,他的耸动幅度和力道逐渐加大,变为九浅一深、最终到抽插三次便重重撞击一次,顶得美人娇喘声越来越大,没多久他就射了,射得很爽很多,不过是抽出来完成的。 少女的那儿看来适应性很强,第二次进入时她已从容许多,除了以各种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爱之外,她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对各种新奇快感的体念之上,结果在无月第二次射出之前那一刹那,她终于也感受到登上巅峰的感觉…… 变成他的女人之后,冰儿虽也爱极了他,然而懒散惯了,有心无力之下依然没法把他侍候得哪怕稍稍好上那么一点点。 吃了两三天焦糊或夹生的饭菜之后,无月再也受不了,只好让冰儿去后花园传话,向以凤吟为首的反情儿联盟投降,对她们表示歉意、说自己已渐渐走出失去情儿的心理阴影之中,希望她们不要再耿耿于怀。 冰儿听得不住摇头,心中暗叹,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果然不错,情儿的失踪多半是被逼无奈或干脆是被鬼神之类抓走的,以她对无月那等痴情模样,这会儿多半在为他伤心流泪、急于回来找他,若是自己也会这样。可无月呢?仅仅为了改善生活待遇,便迫不及待地另投别的女子怀抱! 然而这些心里话她咋能对无月说?那岂非是纵容他继续如此浑浑噩噩地消沉下去、成心给自己过不去么? 冰儿去了好久也不见回来,无月心里忐忑不安,这才回想起与情儿重逢后这些日子以来对她们的那种冷漠态度,隐隐有些内疚起来,尤其是对灵缇。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见冰儿莲步姗姗地走了回来,向他回报道:“无月,按长公主殿下她们的意思,你得写一份书面保证书,发誓往后再见到情儿时不得再像那样专宠于她,另外还得就你先前对她们的冷漠态度郑重道歉,她们才愿意与你重归于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0章 斗智斗勇 无月也不是省油的灯,与凤吟谈判这已不是第一次,既然她漫天要价、自己不妨坐地还钱,皱眉沉吟半晌之后,对冰儿说道:“你去回复凤吟,从情感上来说是否专宠很难有一个区分的标准,我想,不妨以陪在情儿身边的时间来加以划分,这样,我可以把时间限制在八成以内。” 他知道首轮谈判不可能达成协议,故而还价很低。这次冰儿很快就回来了,不出他之所料,凤吟要求必须限制在一成之内,也就是说十天之中他黏在情儿身边的时间不能超过一天。 无月暗自惊呼,老天!凤吟砍价也砍得太离谱了?他想了半晌,决定略作让步,还价六天,再少的话绝对不行,他的语气很坚决,大不了继续被孤立! 赵凤吟懒得理他,直接一步到位、给他个一口价:三天,再多一天都不行,否则免谈!另外有个附加条件,陪灵缇的时间不得少于情儿。 无月斟酌半晌,对她们的心中所思所想做过一番详细的分析和评估之后,感觉这已是她们的底线,也就答应了,龙飞凤舞地按谈判结果写好保证书、签字画押之后交给冰儿,让她带过去。 经过与赵凤吟这一番斗智斗勇,他也乏了,正想躺下打个盹儿,冰儿又回来了,说道:“长公主殿下看了保证书,倒没啥问题,只是她说,字面上看不出你的诚意,要你过去一一向她们道歉,这事儿才能算完。” 无月没再废话,拉着她就走,去就去,反正这么久不见,也有些想念她们了,路上他打趣道:“冰儿,对这个结果你一定挺失望?否则要不了多久,你不仅有灵缇做你的丫鬟,还会多一个陪吃陪睡又能侍候你的贴身小厮。” 冰儿看似很失望:“真有这种可能么?嗨~早知道……” 进入后花园慕思苑大厅时,无月不禁吓了一大跳!曾经分崩离析、内斗不止的反情儿联盟成员们看来已和好如初,此刻全都聚在大厅之中、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他脸上,看似在研究什么对策? 他老脸一红,知道自己一脸菜色、严重缺乏营养,也看得出写满她们眼中的幸灾乐祸之意,恐怕唯一的例外是灵缇,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眼中有一抹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伤痛,和淡淡幽怨。 他心中一热,随后又见影儿由凤吟身后探出臻首、满脸心疼之色,然而娘娘和她前世的夫人两位大佬均在场,她岂敢擅自行动、即便再心疼又能如何? 幸灾乐祸得差不多之后,这帮人个个又板起脸、一脸漠然,没人招呼无月,他站在大厅之中有些尴尬,只好从凤吟开始,走到她们座前一一道歉,待得最后轮到影儿时,她哽咽着道:“无月,你最近瘦了好多,唔唔~” 无月正待拉起她的柔荑安慰几句,忽地发觉自己已被一阵喧闹声所完全淹没,被这帮大小美人团团围住,影儿已被挤到外面,她前世的主母君怡正往他嘴里塞点心、今生的主母公主殿下搂住他直叫乖乖;君姨温柔地给他梳理头发;媚姨一迭连声地打发丫鬟去准备酒席;芷容姊姊则拿来一套衣衫准备给他换上。 甚至连一向不睦的破辣女小青也偷偷塞给他一团东西,他正待往嘴里塞,却发觉只是个纸团……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丰盛的晚宴上,张媚取出洞箫吹奏为他助兴,跟前世的二姊在凡间相认、忆起前尘些许往事之后,她的音律天赋似也回来了,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大家拼酒拼得厉害,但没人针对无月,这样正好,他可以大快朵颐、专心吃菜,但觉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简直是从未品尝过的美味!为此他特意让张媚把掌勺的大厨叫来,想认识一下,谁知张媚竟告诉他,今晚的大厨是灵缇! 他惊讶得差点把舌头咬成两截!拉住灵缇问道:“好啊缇儿,平时你竟然藏私,我从未想到你的烹饪技艺如此出神入化!” 灵缇撇撇小嘴儿说道:“我哪有藏私?不过你最近已变成饿死鬼,恐怕在座的无论谁做的,哦~冰儿除外,你都会认为是美味佳肴。” 不到半个时辰,已醉倒几位,无月大感奇怪,她们平时从未喝得这么猛、这么快,今儿是怎么啦?听灵缇说起,才知她们约定今晚要一醉方休、庆祝联盟这一伟大的胜利,另外,拼到最后尚未醉趴下那位可以把他带回去过夜…… 这个联盟的游戏规则一向是由赵凤吟制订的,多半对她有利,开玩笑,神州铁军主帅的酒量谁比得上?最终胜出的自然也是她。 把他带回自己的香闺之后,赵凤吟仍不依不饶地数落个不休,直到被他揽住柔软腰肢、凑上来吻住她的红唇,塞满她胸中的妒火与不满霎那间烟消云散,喃喃地道:“无月,这些天来我真是好想你啊!其实你只需再多坚持半天就赢了,我会无条件投降、迫不及待地投入你的怀抱,无需你答应任何条件……” 无月悔得肠子都青了,心中涌起一阵撕毁协议的冲动!随即又听她腻声道:“不过宝贝,你一向最重信诺,经你签字画押的保证书一定会遵行不悖,是么?” 无月尴尬地笑笑:“那是,嘿嘿,那个当然……”他不得不承认,若论玩心机自己远远不是凤吟的对手,那就各展所长! 大美人腻声道:“你若肯早些认输,也不至于……唔唔~” 红唇被无月堵得严严实实,再也说不出话来,娇躯渐渐被他拉向绣榻且被他轻车熟路地解除武装,一丝不挂地被他推倒在榻上,双腿被他大大分开。饶是二人已亲热多次,她依然有些害羞地闭上双眼,但觉他并未象想象中那样饿虎扑食一般压上来,微觉讶异地睁开眼来,但见他蹲在自己双腿间,饿狼一般明亮的目光牢牢盯住在自己胯间。 烛火并未熄灭,那一大丛屄毛岂非被他一览无遗?她大羞之下忙伸手捂住下体,娇嗔无限地道:“你要想进来就进来,干嘛老盯着人家的羞处看?”瞥眼间但见无月下体已光溜溜,那根棒儿气势汹汹地涨成了血红色,显得无比狰狞可怖! 她赶紧又闭上双眼,但觉他调情动作也省了,下体凑上来对准牝口猛地一送,热烘烘的烧火棍顿时长驱直入!她“嗷呜”一声加紧双腿,也不知是要阻止还是希望更加深入。 棒头在中途被两圈收紧的嫩肉卡住,他停在那儿来回抽插几下,发出清脆的噼啪水声,令她很是难为情,随即将棒头抽出到牝口附近、加力往里一顶,棒头顿时直冲花心,重重地撞了一下!她尚未来得及娇哼出声,如此撞击已如雨点般接踵而至,伴随着他那越来越急促的粗喘声,撞击力道越来越重! 她被撞得魂飞魄散,深处痒酥酥地分外难耐,横陈玉体忍不住纵送起来迎合爱郎的冲击,娇吟着道:“真是个小色鬼!不过憋了十来天就变成这样,色中饿鬼一般,先轻点儿行不?” 无月也不言语,只管闷头大干,除了他玩命抽插时的噼啪水声,二人胯间撞在一起的叭叭声也越来越响…… 她的快感迅速积聚,将她越推越高,渐渐接近巅峰之境,再被他重重撞击十多次之后终于攀上峰顶! 迷糊间但听他虎吼一声,似乎想要抽离,她忙搂紧他的后腰嗔道:“小滑头又想作弊么?不许出去,我要你射进来嘛!” 无月呲牙裂嘴地强忍着,无可奈何地道:“呼呼~您以为我不想么?可您若想要我活命,还是让我抽出来的好,哎哟!”猛地一挣,总算抽出屌儿,熟练地抓过裤头捂住、一泄如注,射得好不畅快! 赵凤吟揽住他发射后疲惫的身子,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有些不满地道:“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这次我大摇大摆地偕你出行,便是有意公开咱俩的情侣关系,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长公主的情人。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还担心啥?” 无月喘息半晌,皱眉道:“我倒不担心别人知道咱俩之间的关系,可您若是怀孕就不同了,按宫中礼仪,孩子出生时绝非您我二人之间的事儿,到时我非出面觐见老皇爷和皇后娘娘不可,咱俩又并未成亲,即便您父皇与母后不说,我自个儿想想都很尴尬……” 赵凤吟嗔道:“咱俩生米煮成熟饭已有两年,难道你还不愿见见未来的岳父岳母么?” 无月道:“关键我还曾是朝廷钦犯,到时和太子殿下三头六面,岂非令您姊弟俩的矛盾公开化么?” 赵凤吟道:“我早已和刑部打过招呼,已解除你的钦犯身份,你又不是不知,总是如此推托到底是何打算?难道上了马车竟想不认账么?” 无月没再跟她分辨,因为棒儿又硬了,今夜他还早呢,而且无论她有多少不满,用这种方法都可以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屡试不爽! 一个多时辰之后,她已泄得头晕眼花、下不了床,无法再承受无月越来越猛烈的火力,好在她身边还有备份,于是无论她多么不乐意,还是唤来魂儿把自己扶进西厢,让影儿与他缠缠绵绵、继续颠鸾倒凤…… 第二天早晨无月醒来,癫狂一夜的影儿已不见踪影,换成灵缇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冰儿没在她身边,那懒丫头多半还在睡懒觉? 侍候他梳洗已毕,二人走进餐室,赵凤吟已在里面,三人共进早餐,影儿等几位丫鬟侍立身侧侍候。早餐也是灵缇做好后送过来的,有精美的点心、桂花莲子羹等,花样品种繁多,色香味俱全,与冰儿做的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他吃得赞叹不已,有灵缇在身边就是好啊!不禁暗想:若大姊的烹饪技艺还停留在当初的水平,如今恐怕已被灵缇赶上了! 凤吟的脸色有些苍白,影儿更是如此,不过仍站得笔直,他颇感心疼,拉她坐下,可影儿不肯,见凤吟和灵缇均未发话,他只好罢了,毕竟皇家礼仪不可能因自己而废。 想想自己因情儿之故已在侯府中耽搁不少时日,眼下她已失踪,就目前自己四处寻找的情形来看,短期内很难找到,他不由得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说道:“凤吟,咱们该动身前往济南了?我想早些和罗刹门密探接上头。” 赵凤吟点点头道:“这个我倒是不反对,不过你可能还得再呆上几天才行,这儿还有一拨人等着你去一一安抚呢。” 无月起身笑道:“这我知道。”言罢牵着灵缇的手走了出去。 和灵缇在一起总是情多于爱,如春风细雨、温馨自然,这样的一天过去,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得很好,紧接着又投入紧张的工作,花了几天时间把张媚等女友一一安抚一番。其中君夫人表现得最热切的并非是与他缠绵,而是与他探讨婚嫁之事,令他很有些头大,倒不是他不愿早些成亲,自己年岁也不小了,而是还有许多问题尚未解决,贸然成亲恐怕会有麻烦。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1章 朝思暮想 迷灵仙山,繁花似锦的山坡上,情儿正在摘花,给娘头上插一枝,自己发梢上插一枝,此刻的她,已恢复到侯府中那付貌美如花的模样,想想送给无月的那幅画像,她心中越来越不满意,不禁问道:“娘神通广大,不是可以在三界自由穿梭么?不知他最近在做什么?可还在想我么?” 魔后说道:“仙儿,到红尘中走一遭哪有你想得那么容易?若非进入轮回转世,就这样下凡,须得撕裂结界、穿越无限虚空才行,那是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途,不仅痛苦,还会损耗大量仙魔之气,若非这些年你在凡间,娘才不愿去受那份儿罪呢!相对而言,去仙界要容易得多。如今你就在娘的身边,我还跑去干嘛?不过据我想来,他不外乎就是和一帮大小美人瞎混呗!” 当然她这话同样有些言不由衷,若非要守住仙儿为她复功,她没准儿还真会忍不住跑去瞧瞧。回过神来她才想起此言欠妥,忙留神看看女儿的表情,怕她变得更心急。 谁知情儿丝毫不以为意,大剌剌地道:“没事儿,只要我一去,那帮大小美人统统得从他身边滚蛋!” 大约也猛省自己失言,她又忙着打补丁,仔细看看娘的脸上,岔开话题说道:“说起他的那些大小美人,想想也搞笑,他似乎特恋母,对娘这种年纪的成熟美人挺感兴趣,若再被他见到您这付真容,估计要扑上来叫娘,非把您变成他的女人不可啦!呵呵!” 魔后脸上一红,啐道:“小蹄子!说啥疯话呢?娘可是有夫之妇,被迫跟天帝那样已是不该,岂能再和他……” 情儿戏谑地道:“既然没那心思,您为啥要脸红?身为忽悠帮帮主,我忽悠小仙对别人心中所想可是很有研究,当一个女子和别人提起或见到某个男人的时候脸红,通常便是对那个男人动了春心,娘是不是也这样啊?” 魔后很想赶紧把脸色憋得发白,可适得其反,倒是憋得更红,瞪眼道:“懒得理你!竟拿自己的小情郎来开娘的玩笑,简直变态!” 情儿郑重其事地说道:“哦!我倒差点忘了,当年外曾祖母召咱俩赴西天参加王母寿辰蟠桃大会、我跟他发生冲突生气期间,您也曾和他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他可是见识过您的真面目的。在外曾祖母的撮合下我跟他和解并相恋之后,还经常听他提起您,话里话外对您迷恋得很哩!” 魔后相信仙儿所言非虚,想起龙儿也对自己念念不忘,她禁不住热血沸腾!心中一阵激动之后又泛起无限的惆怅和失落,那段人生中最为温馨甜蜜的往事一幕幕浮上脑际,历历在目,是如此清晰深刻,宛若发生在昨天…… 最后那一夜的约会她不仅默许龙儿轻轻握住她的手,还任他揽住了自己的腰,她甚至下意识地把脸靠在他肩上,她虽未名言,但若非情侣岂能这样?当时她的心跳得好厉害,从未有过的爱意涌上心头,身上的反应也是如此强烈,把中途借小解之机塞进亵裤裆垫住湿漉漉阴户的帕儿都给湿透了,她春情萌动之下、还从未有过如此想要的冲动! 若非仙儿第二天忽然杀出,她后来苦侯龙儿不至,自己跟他必然会水到渠成、发展成一对痴心相爱的恋人,而且她窃以为,祖母若晚几天再来,以自己当时那种春心荡漾的状况,跟他只需再有几个夜晚的约会,自己肯定就会忍不住任由他抱住自己深情接吻,甚至探阴吸乳,不惜红杏出墙、与他共赴巫山云雨,在芦苇丛中纵欲交欢、恣意野合!弄不好自己早已怀孕、连他的孩子都有了! 她相信一直对自己礼敬有加、尽职尽责地守在外面那棵大树下的青霓绝不会进来干涉的。 情儿见她如此神情,知母莫如女,岂会看不穿她的心思?戏谑地道:“我知道您也早就对他有意,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个儿,尽管跟他谈情说爱就是,反正在情场上您怎么也斗不过我,我是不会计较的,刚跟他恋上时我就曾声明,同意让您给他做小,反正您都是我的跟班……” 魔后听得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地道:“仙儿还说!哪有你这么离谱的女儿,竟想母女共侍一夫么?而且我还是有夫之妇!” 情儿一脸孺子不可教之色,“我说您呀,干啥事儿总是如此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该出手时不出手,真是一辈子活该倒霉!唉~若是您品尝到跟他堕入爱河、浑然忘我的那般美妙滋味,恐怕就会不顾一切地也要跟他好上了……” 随即将她跟无月相恋的那些美好时光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甚至可以说是添油加醋,将她心中曾想过却没好意思做的那等羞人之事也拿来意淫一番,说得就跟身临其境一般! 魔后越听越气,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仙儿跟他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的场景,禁不住醋意大发,心中难过之极,身上难免也有了强烈反应,更觉难熬!最后她终于再也受不了,忍不住双眼含泪,泣声道:“仙儿明知……你夺娘所爱不说,还拿这些话来折磨为娘,你这样做何其残忍?” 可惜同情和怜悯在仙儿的诸般情绪中所占的份额极少,闻言撇撇嘴不耐地道:“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相,人家这是在帮您,知道么?真是好心没好报!” 魔后冲口而出地道:“你若真是好心,就该……”然而无论多么冲动,后面的话她终归还是说不出口! 仙儿对她的伤感和冲动视若无睹,若无其事地道:“您别再哭哭啼啼的啦,显得太窝囊!说正经的,若是抛开偏见、客观公正地评价,您觉得他咋样?不许撒谎!我正仔细看着您的双眼,若是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到时可要罚您哦,把您扒得光溜溜!” 魔后沉吟半晌、黛眉微蹙地道:“他啥都好,就是太过滥情,并非女人最理想的那种梦中情郎。娘若是在你这个年纪有更多选择的话,或许不会选中他。” 情儿不依道:“好啊!娘眼神闪烁,明显口不应心,该罚!” 扑上前便使劲儿扒她的衣裳,魔后大急,忙奋起抵抗,嘴里忙不迭地道:“仙儿,你疯了么?这附近有巡逻的小魔哨,你怎么忍心让娘光着身子被他们看!” 情儿相应不理,继续纠缠她娘,非要扒光她不可,然而别说以她此刻的功力、就是正常时也远非娘的对手,厮缠半天无功而返,她不禁发狠道:“好啊!您竟敢不让我脱,回去不给您饭吃!”言罢甩头而去,大约在凡间挨饿怕了,总认为饿饭便是最严厉的惩罚。 看着女儿娇憨的背影,魔后哭笑不得,女儿自打出生便爱胡闹,处处都得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对娘也是如此,不过她一直倒也过得挺快活,起码比娘快乐得多,唯独涉及情之一字便不行了,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天沉默寡言,最近才又好了些,多少恢复些往昔的风范,或许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唯有离开他、仙儿才能活得幸福快乐? ***    ***    ***    *** 沂南围场。跟无月分手之后慕容紫烟就率众回到这儿,主要是韵儿急着搞她的淑女培训班,除了她母女俩和晓红心知肚明,北风由夫人嘴里知道无月在长公主身边、却也无法找到他的具体落脚处之外,丽儿、摘月、艾尔莎和绿绒等人已有很长时间没有他的音讯,无不满怀焦虑,不知他出了什么意外。 最近大小姐几乎是在数着时间过日子,她记得很清楚,上次在辽东见到无月已是十个多月之前的事了,岩弟已被送往苏州父亲那儿,无月咋还不回来呢?她下令黑鹰堂晶丽莱手下驻各地密探、下四旗旗下各分舵全力打探长公主的行宫所在地,可一直没有着落,她自己每隔一月也要亲自外出一趟,几乎找遍大江南北,同样没有任何结果。 她开始后悔,不断抱怨自己当初在那座萨满神庙与无月巧遇后,不该放任他回到长公主身边,以至于眼下断了联系。晓红则总是安慰她,该来的迟早要来,不该来的再着急也没用。 摘月和艾尔莎等人则连无月的生死都不知,更是着急得要命,隔三差五地外出寻找他的下落,可无月始终如鸿飞冥冥、踪迹全无! 大家心中渐渐有种不祥之感,但都不敢说出那个字来! 北风自从近两年前伤势痊愈之后,随大小姐出去找过无月多次,却总是一无所获、空手而归,夜里不知偷偷哭过多少次。夜里经常做噩梦,不是梦见他遍体鳞伤,变得象个血人,便是梦见他正遭受酷刑、备受折磨! 去年四月份听夫人说起他的下落后,她心中稍定,只要无月没事,迟早会回来的,可又是一年零八个月过去,这么长时间总也不见他回,以他的性格不该这样的,到底是咋回事?难道他再次被长公主软禁起来,不得自由么? 她又开始担忧起来,这天夜里,她躺在床上,因挂念无月,好不容易才睡着。梦见自己在天上飞呀飞,飞临泰山玉皇顶,停下来歇息,忽然见山崖转角处出现三个白衣人,其中那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看起来好熟悉啊,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无月么? 她飞身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无月嚎啕大哭起来…… 她抱得好紧好紧,唯恐稍稍松开,无月又会从她眼前消失。旁边那两个女子见状叱道:“汝乃何人?干嘛抱着他?” 其中那个少女好眼熟,上前将无月从她怀里拉开。 她忙抓住无月的手急道:“无月,跟姊姊回去,别跟她们走!” 可那两个女子还是将他拉走了,向山下跑去。她拔腿便追,可双腿怎么也迈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无月渐行渐远,她忍不住痛哭失声,大叫着:“无月,别走啊~呜呜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2章 回味 大叫声中,北风哭醒过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她愣怔半晌,一手捂胸,但觉心里兀自怦怦乱跳!泰山玉皇顶?那次带无月来围场打猎,曾登山游玩,梦中清晰无比,那儿就是泰山玉皇顶,没错!我一定要去看看! 她看看天色,已是晨曦微露,再也呆不住了。大小姐禁止大家私自出去找无月,北风只能潜入马厩偷偷牵出自己那两匹骏马,翻身跨上马背,往西北泰山方向疾驰而去! 到得山下,她将两匹马寄放在农户家里,展开轻功疾掠上山,近午时分,终于登临玉皇顶,来到她梦中停下歇息之处。来到这儿,她并未存有什么奢望,只是想来看看,回味梦中和无月相逢的那一激动时刻! 她静静地坐在岩石上,她的目光,死盯着那片山崖转角处,梦中无月就是由那儿出现的。红日由头顶渐渐西斜,一个时辰过去,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峰顶上静悄悄地,别说无月,便是游客也不见一个! 转眼已是申末时分,虽是隆冬时节,峰顶寒风凛冽、冰寒刺骨,可北风觉得自己背上全是汗,心中焦躁不已! 就在此时,奇迹出现! 无月现身于梦中出现之处!身边尚有两位女子! 北风飞身扑向无月,跟他紧紧拥抱,和梦中场景毫无二致! 无月惊喜莫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颤声道:“北风姊姊?竟真的是你么?我不是做梦?” 他和长公主一行正是在赶往沂南围场的途中,虽然朝廷对罗刹门的禁令和首要人物的通缉已经基本上算是取消了,但罗刹门的公开活动依然很少,而且即便不考虑朝廷的因素,他心想紫烟恐怕也不愿长公主系的人马知道罗刹门的总舵所在地。 凤吟很理解他的心思,所以途径泰山决定上来游览一番之后再跟他分手,让他自行回罗刹门。泰山玉皇顶有一座皇家游山行宫凌霄别院,凤吟决定下榻于此处等他的回话,因为凤吟有些事想跟紫烟谈谈,凤吟虽未明说,但他隐约能猜到她想谈些啥。未曾想刚登上峰顶,他便遇上了日夜思念的北风姊姊,喜极之下难免怀疑自己是否因思念太过而产生了幻觉? 其实北风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切……咋那么巧?她都有些怀疑这是否是昨夜那场梦的延续,喃喃地道:“如果真是梦,我但愿不要醒来……”继而把昨夜的梦境跟他描述一遍,她不善言辞,激动之余更有些语无伦次,说得既简略又含糊不清。 但无月跟她的沟通时常主要不是靠语言,基本听明白了她的大概意思,也不禁大感惊奇,心想这恐怕只能用灵识感应来解释了,不禁叹道:“这可真是巧了!” 仔细看看她脸上,但觉不仅恢复如初,而且愈发美丽动人,细细感觉着她拥抱自己的力道,他更是心中大定,哽咽道:“看来大姊和晓虹她们没骗我,姊姊不仅已经痊愈,而且健壮如牛,真是太好啦!” 北风心疼不已:“为了给我求神医疗伤,你跑那么远,后来失踪了那么长时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唉~你怎么那么傻啊?” “姊姊能得以康复比啥都强,我吃点苦头算啥?何况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历练,多了不少江湖经验,苦头是吃了点,但收获也不少哩!”只是不知他所说的收获是否包括美人在内? 北风臻首稍稍后仰,轻抚着他的双颊细细打量一番,“姊姊瞧瞧……嗯~我的无月是比两年前高大健壮了不少,不过身板还是稍显单薄,看来还是跟小时一样挑食,早知真能在这儿遇上你,姊姊该多带些你爱吃的零食。”言罢掏掏怀里,空空如也,很有些遗憾。 “姊姊不用找了,这次我是从京师方向过来,倒是给您、丽儿妹妹和摘月姊姊她们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不过给姊姊的最多,您猜猜都有些啥?” 北风平常不太爱动脑子,除了武林争斗或行军作战方面,她即便用脑也不太管用,此刻她只想盯着他看,但觉怎么也看不够,才没心思去猜,闻言臻首微摇。 “最主要的是一大袋果脯和蜜饯,整整几十斤呢,姊姊天天当饭吃也够十来天啦。不过这东西偏酸,怕伤了姊姊的牙,往后成了没牙的老太太多难看,所以顺便又带了些京师最好的牙盐。记得很久以前我曾说过,长大后一定要买好多好多最好的果脯来孝敬您……”说到这儿无月眼眶一红,有些说不下去了。 “姊姊早就说过,我的月儿是天下最乖最乖的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姊姊就很高兴了,光给我就带这么多东西,到处逛街采购很费功夫,岂不是要把你累坏?” 无月抽抽鼻子,摇摇头说道:“才不累,独自出趟远门,带少了可不象样。刚才没说完,我还给姊姊带了苏州杏芳斋的胭脂、淑芳斋的眉笔……” 他唧唧呱呱地说了一大堆,全是各地上百年的老字号上供皇家的顶级货,这还没完,他继续背诵孝敬姊姊的礼物清单:“这次回罗刹门途中在兖州停留期间,我又给姊姊买了金玉斋的珍珠项链和水晶耳坠、润发行有名的宝石发簪、丽人行的精品水粉、恒通布庄的苏绣丝绸……” 北风听得头晕脑胀,打断道:“暂停一下,你给姊姊买这些干嘛?还那么多,明知我不爱妆扮的。” 无月亲昵地揽住她那重新变得宽厚的香肩,轻轻拍拍美人粉腮,“俗话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姊姊这样的大美人只需稍稍妆扮一下定会更添风采。” 北风直摇头:“只为了给你看,姊姊花那么大功夫妆扮,太不划算,嗯,不过我可以保存下来,以后再用。” 足足一盏茶功夫之后,她胸中激情稍抑,想起旁边还有人,转头看着灵缇和紫衣丽人。丽人的风华绝代令她大为震撼!至于灵缇的姿容绝世,她早在溧阳镇上就见过,更不用提了。 北风心中暗道:当初杨灵缇带人四处寻找无月,看来最终被她找到,无月一定是被她们软禁了,否则他绝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直不回来,若非我梦中有心灵感应,还不知无月要在她们软禁多久! 她暗中提聚真气,缓缓推开无月,右掌一扬,狂飙乍起,一股强悍罡风袭向紫衣丽人!“无月暂且让开,让姊姊收拾替你她们!” 无月忙死死抱住她,急叫:“北风姊姊不要冲动,且听我解释!”当下将凤吟如何解救他,灵缇如何照顾自己,以及他疗伤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北风。 她听得心惊肉跳、数度惊魂,听无月说到在沙尔堡中的经历,她跟大小姐一样遗憾之极,若那时相遇该有多好!无月说到滚下悬崖时她紧张得要命!禁不住把他的双臂抓得紧紧、指尖深深嵌入肉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嘶嘶抽气才放松些,待他说到被哈日娜所救逃出生天,北风不禁连呼侥幸。 无月吸取教训,后面再说到陷入困境时往往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但把凤吟从绣衣阁天牢中救出自己的经过说得详尽些。听到这儿北风看了赵凤吟一样,目光柔和许多,但仍没说啥。 最后无月拉着赵凤吟的手过来向北风做了介绍,随即又拉起灵缇的手介绍道:“这位是杨灵缇小姐,上次在渑池服侍过我的小雨便是她。” 北风点点头道:“我见过她。” 无月又对凤吟和灵缇说道:“这位是北风姊姊,灵缇见过的,罗刹门第一大将。” 北风跟她俩见过礼,随即便将目光锁定灵缇,灵缇也静静地看着她,与她相互对视。这是二女第二次以本来面目相遇,彼此都为对方倾国倾城之貌心折不已!然而,这两大绝世美人的目光中倒也殊无敌意…… 无月对当今天下排名前二的美人暗自做出一番品评,但觉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实在难分轩轾。其实客观公正地说该是北风稍逊半筹,主要输在柔美方面,但无月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怎么都要偏向北风一些。 他想了想,问灵缇:“你觉得北风姊姊像不像……”他故意把话留下一个尾巴,想看看她是否也有相同的看法。 灵缇微微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指的是谁,那次在溧阳镇我见到她的真容时,虽然她玉容消减,但我仍觉面熟,眼下她完全康复之后看来就更像了……所以在渑池我虽然曾亲眼见她杀了那么多人,也很难对她生出多少敌意。”她那次被开启天眼比无月更早,前世母后的首席侍女,她同样印象深刻。 北风听得莫名其妙,对灵缇母女俩点点头,将无月拉到一边坐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这样便已心满意足。两年了,他的模样没什么变化,身子又长高了些,举止间的确比以前更成熟稳重……她眼波流动,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全都凝聚在其中。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3章 沧桑 无月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上面写满了沧桑,怔怔地看着他,眼眶红红的,隐隐泪光闪现,在如此激动人心的相聚时刻,她眉宇间那一缕愁绪仍是浓得化不开。她的内心世界从未向人敞开,包括对他,他实在不知道她心中压着多么沉重的负担,令她长期习惯于这样的郁郁神情?他几乎就没怎么见她笑过,当然更未见过她哭。 他想起绿绒曾经说过的话,柔声说道:“北风姊姊,您想哭就哭,我虽然不喜欢女子流泪,可无论您是什么样子,我都觉得一样好看。” 北风却偏偏笑了,眼泪夺眶而出。他终于看见她笑了,终于也看见她流下眼泪,却是在同时! 他向北风姊姊打出爱的哑语手势,她身上那股特别亲切的气息跟前世的青霓姊姊如出一辙,包括容貌体态性格和其他的一切也完全相同,根据灵缇的说法,他已基本能确定,唯一的区别是北风姊姊并非哑女。 然而,她却一无反应! 无月不甘心,又放缓节奏比划一次,问道:“北风姊姊,知道这种手势在哑语中是啥意思吗?” 北风摇头不解:“不知道,咋忽然想起问我这个,你对哑语感兴趣了么?” 这实在出乎无月的意料,简直难以置信! 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应该没错啊!不由得反复地喃喃地叫着青霓姊姊,希望能唤醒她一些失去的前世记忆,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她仍一点反应也无。 听他叫的次数多了,北风反而恼将起来,嗔斥道:“无月,这次你在长公主那边呆久了咋全变了?当着姊姊的面老是念叨别的女子,她一定是长公主那边你新结识的女子?” 无月张口结舌、瞠目不知以对,心想这事儿急不得,也只好罢了,想了想说道:“北风姊姊,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有一个心愿,您知道是什么吗?” 北风眼中露出询问之色,她不善言辞,跟他在一起也无需说话,眼神交流便已足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便已习惯于如此默默地看着他,这个不属于她的心爱的人儿。 无月说道:“我真的好想知道您有喜欢的东西么?都想要些什么?我好设法送给您呀!可是我又好担心,您想要的东西我没有。” 北风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疼爱之情溢于言表,轻轻地道:“每个人都有梦想,姊姊当然也有啦。姊姊最想要的,你当然也有,但我不能向你要,我不想让你为难……不过姊姊想要的大多数,你已经都给我了。” 无月呆呆地道:“我给过姊姊什么?长这么大,我记得除了这次,还从未送过姊姊什么礼物,想起来真是惭愧!” 北风幽幽地道:“你陪伴姊姊度过那么多欢乐的时光,留下那么多值得留恋的回忆,这就已经很多很多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姊姊已经很满足。” 无月问道:“那您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无论多么为难,我都一定会设法找来送给您的!”他说得信誓旦旦,一脸坚定的表情。 北风说道:“无月,你就别问了,那只是姊姊心中的一个奢望……不过,咱俩已离别两年,感觉是如此漫长,很久很久以来,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句话,总是下不了决心,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她的脸顺势靠在他肩上,他真的已经成为一个她可以依靠的男子汉,她的心醉了。 无月凑向她那娇俏的耳垂,深情无限地说道:“北风姊姊,我爱您!我要您做我的妻子,陪伴我,永生永世也不分离!” 北风猛地抬头,眉宇间那片郁郁之色终于消失无踪,代之以无限喜悦、万般柔情,眼中的情意浓得再也化不开,“无月,我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可我还是想亲口说一遍,无月,我爱你!好爱好爱啊!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梦中也全是你,可我只能憋在心里,好难受啊!” 无月皱眉道:“既然这样,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北风有些自卑地道:“因为我没有资格对你说出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对姊姊很好,我对你说了虽然痛快,却一定会生出许多事端。今天若非你提起,我都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告诉你。” 无月吻上她的玉颊,缓缓移向鼻翼,再下移……她抬头迎了上来,无论他要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给他的,她的心她的灵魂早已给他,她的性命也给过,只是他没要,她还有什么不能给的?何况,这是她梦想过无数次的时刻…… 世间还有比此刻更美妙更快乐的时光么?天在转、地在转,她似乎也在转。天下还有比这更能让满腔热爱自由绽放的么?层层叠叠堆积胸臆的情意瞬间渲泄,淋漓尽致,无比畅怀!她为何未曾早些感受如此令人心醉的滋味呢? 被无月揽入怀中,感觉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那股勾魂荡魄的龙麝异香,北风的心顿时狂跳起来,睁大秋水双瞳,凝向他那双晶莹动人的深邃烟波,感觉自己正慢慢坠入那蔚蓝的深邃之中…… 二人深情对视,世间万物、红尘旧事,统统不复存在! 北风眼中火花闪烁,美眸凝睇中只有无月的容颜,这张容颜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似乎千万年来,他是其中唯一的存在!又似乎千万年来,她和无月早已熟悉彼此,今生只是又一次重逢! 海一般深情的热吻,唇舌之间的激情纠缠,令北风感觉甜美无比。神智迷糊之中,一双椒乳已然沦陷,乳儿涨涨,粉红色乳头渐渐变硬…… 她的身子发热,她的星眸迷离,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带出无法压抑的一声声娇吟,她已彻底迷失,不愿醒来,“无月,好美啊!以后我要你天天这样,吻我……好么?” 无月深情地道:“好的,我说过,无论姊姊要什么,我都会给您。” 他轻柔地松开了她的腰带。忽然,一种极其奇妙的感觉袭来,她的喘息陡然急促起来,原来,她那凸硬起来的乳头已被无月含进嘴里,细细地啯吸起来。羞急之下,北风樱唇微启正欲惊呼,下面的处女地又被攻陷,被无月的手指伸入玉腿之间把玩不已! 北风愈发羞急,因为那儿正痒涨涨的,玉门溢满了琼浆玉液,被檀郎手指一阵揉搓之后已然溢出,流到了他的手指上,同时玉门之上那粒小豆豆也被揉得膨大硬挺起来。北风大羞,被檀郎撩拨得心慌慌,意乱乱,忍不住娇吟道:“好弟弟,你……你怎么能摸姊姊那儿?羞死人啦!快……快把手拿出来……” 无月我行我素。美人心慌慌地道:“无月,别……” 无月柔声道:“姊姊曾问过我,您该和谁生孩子呢。我当时回答,您想和谁就和谁咯。姊姊还记得么?” 北风答道:“我当然记得,姊姊当时就好想说,只想为你生儿育女,可我说不出口。” 无月说道:“既然如此,姊姊还犹豫什么?” 北风胆怯地看看四周,低声道:“可也不能在这里呀……” 她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间,无月身上那股勾魂荡魄的龙麝异香愈发浓郁起来,她的身子已被无月撩拨得燃烧起来,玉门又痒又涨,倍感空虚,心中兴起一股急欲无月进入自己身子,填补空虚缺陷处的强烈愿望!这样的念想在她心中似乎已存在很久,到底有多久她已记不清,反正是很久很久…… 无月哼唧着道:“这儿的草长得又高又密,没人看得见……” 北风没吭声儿了,暗叹一声:罢了!反正我的身子迟早都要给他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呢?她自己动手,勇敢地把白玉般丰润的胴体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如同面对凶恶的敌人般毫无惧色,随即伸手捏住他那根吓人的阳物,将棒头拨了一下,让它对正玉门…… 无月缓缓地进入她的身子。她长长地娇吟一声,用尽自己所有的热情来接纳他的到来。他早已占据她的心,她的灵魂早已依附于他,仅剩下这个微不足道的身子,她竭尽所能地以此来满足他,给予他尽可能多的快乐。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他都是第一位的,至于她是否满足,永远居于次要的位置。 可惜的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她压根儿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更舒服?她只能按自己的理解,紧紧揽住他的脖子,送给他一轮接一轮越来越火热的深吻…… 偏偏无月的想法也跟她差不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下面。未曾想他早早地解救了她的灵魂,却从未激活她那依然处于冰河时代的身躯,她对肉欲之欢几乎毫无感觉,只是沉迷于两颗生死相依的心灵猛烈相撞的激情之中。所以,二人的努力似乎都未得到应有的回报…… 辛苦耕耘好一阵儿之后,北风的反应和他的想象完全南辕北辙,然而无论怎样,她想要的他一定要给她,他把一天的定额一点儿不剩地全给了她。 待无月的粗喘声渐渐平息下来,她问了一句自己此刻最关心的话:“你感觉还好么?” 无月答道:“很好!北风姊姊,您呢?” “也很好……一点都不象原先想象的那样,姊姊没觉得有多疼。”大约北风觉得,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无月噗嗤一笑,他发觉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跟当初面对梅花和晓虹时所犯的错误一样,那就是先入为主。在他面前扭捏矜持、欲迎还羞的女子,在那种时刻居然如狼似虎;那么反过来,在战场上纵横无敌的红粉英雌,在他身下也未必会有多少能耐。 完事后,二人仍紧紧地抱在一起,情话绵绵地说个不停,半晌之后他靠在北风怀里沉沉睡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4章 患得患失 北风心中充满幸福之意,静静地望着无月的脸,他睡得就像个小天使,脸蛋儿红扑扑地十分可爱。幸福时光缓缓流逝,好半晌之后,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和鼻子,柔声道:“这里若是我俩的家,那有多好,姊姊以后就可以每天早上给你做好吃的!” 无月忽然睁开双眼笑道:“姊姊记住,一定要做宫保鸡丁哦。”说完不禁抱住她热吻起来,一双禄山之爪也在北风身上四处活动起来…… 北风被爱抚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央求地道:“好弟弟,刚才你把姊姊那儿都弄破了,流了不少血,现在那儿还疼着呢,可无法再陪你了。” 无月这才罢了,姊弟俩起身整理好衣衫,过去和赵凤吟母女俩汇合,一起来到凌霄别院。影儿已带人打点好一切,灵缇邀请北风在雅厅里落座、品茗闲聊。 北风话少,长公主那么多手下葬送她手,虽有心化解多年来严重对立的局面,但一时半会儿总有些隔阂,更没啥话说。灵缇跟她之间倒没啥疙瘩,可灵缇也是寡言少语的主。 北风通过无月,跟长公主大致协商了一下。随后北风写下一张纸条,到院子里以随身携带的信鸽向夫人传讯,将找到无月的惊人喜讯向夫人汇报,顺便还提到,天门之主想和夫人会面,共商大计。 姊弟俩回到雅厅之中,场面仍显得有些冷清,自然只有无月来打破沉默,指着影儿笑问北风:“北风姊姊,你们该认识?” 北风坐在椅上本能地保持着戒备状态,茶水也不肯尝一口,闻言点点头,虎躯绷得更紧,天门三英之首、多年的老对头,她岂能不认识? 无月见她如此神情,愈发摸不着头脑,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她不用担心,随即看向影儿问道:“影儿,你呢?” 影儿也是点点头,无月一阵失望,而且大家同时变哑巴的感觉很不爽,只好目注她说道:“你们以前那些事儿我不管,她是我的北风姊姊。” 影儿明白他的意思,欠身说道:“北风、姊姊好。” 无月凑在北风耳边,提醒道:“影儿曾在雾灵山舍命救过我的小命,结果身负重伤,差点伤重不治,先前跟您说起过的……”当然他救治影儿的那种特殊方式他是不会说的。 北风猛省,对影儿的印象大为好转,忙起身回礼:“影儿姑娘好!” 影儿笑笑:“姊姊不用客气,快坐呀!”雅厅中此刻除了无月,恐怕就数她随性活泼些。 好在没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长公主让影儿将上等酒席摆在大厅,一来款待北风,二来祝贺无月姊弟俩意外重逢。虽是在泰山之巅,但由于是皇家别院,席间自不用说,酒是琼浆玉液,山珍海味从食材到烹调之法无不精致而讲究。 本来以北风的身份地位,长公主不用这么讲排场,不过考虑到北风在爱郎心目中的重要程度,不好怠慢北风,她首先举杯说道:“今天能在这儿巧遇北风姑娘真是太好了,少了无月许多周折,第一杯该当敬你,咱们干杯!” 酒过三巡之后,接下来就是各自单独敬酒了。无月心想北风姊姊或许是前世记忆尽失,不妨从影儿身上想想法子,便借敬酒的机会来到她身边,低声问道:“影儿,你见到北风姊姊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影儿瞪眼道:“罗刹女王麾下第一大将,我当然熟悉了!以前可没少……” 无月低声打断她:“我是说,你且往前世想想。” 影儿打量北风一阵,凝目思索半晌,倏地脸色一变,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是说……青霓姊姊?!” 无月忙竖起食指低声说道:“嘘~影儿小声些……你觉得像不像呢?药仙草庐离我家不远,你当时跟青霓姊姊很亲密的。” 影儿又瞄了一眼,点点头:“八九不离十!难怪啊……以前天门三英和罗刹四女卫斗得头破血流,作为两边的老大,我心里总有点惺惺相惜之感,原来是因为这个。”言罢也不用无月提醒,兀自过去向北风敬酒。 每次这位天门三英中的大姊大靠近,北风总是本能地暗自凝神戒备,眼下也是如此,委实搞不懂这妮子今儿为啥老来跟自己套近乎,难道有何图谋?出于礼貌她还是双手举杯,可左手却下意识地攥得紧紧! 连干三杯之后,影儿索性就坐在了她身边的空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闲聊。北风浑身绷得紧紧,基本就是一言不发,一个劲儿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虽然天门在此地人手众多,她倒也夷然不惧,喝下几罐这样的美酒对她也没啥影响。 前世青霓姊姊乃是哑女,影儿习以为常倒也不以为意,只管说她的,也不管北风听进去没有。 无月可就有点儿看不过去了,两次凑在北风耳边低声提醒她:“北风姊姊,影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为此差点丧命,您可不能如此冷淡人家。” 北风黛眉微蹙地道:“我不是成心冷淡她,你也知道姊姊一向话少。”话虽如此,她对影儿的敌意终也渐渐消褪,显得随和了一些…… ***    ***    ***    *** 且说慕容紫烟最近在围场等得心急火燎,送岩儿去苏州他父亲那儿的当天,她便给无月发去了飞鸽密函,两天后她就收到回信,除了满纸令她心醉神迷的甜言蜜语之类正常内容,最后那几个字最关键也最令她心中充满期待:我即刻动身! 还有令她看得不住揉眼睛、情动如潮,瞬间将她凝固、浑不知身在何处的落款:想您想得快疯、爱您爱得要死的 无月。 她天天独自站在围场大门外翘首以待、日日夜夜盼郎归,她并未公布无月回函的内容,想给大家一个意外惊喜。可又是一个月过去,她望得鹅颈都酸了、长期圆睁的双眼发涩,仍不见他回来不说,除了那封回函、他连平时正常往来的情书也没了! 半月前她又发去一封飞鸽密函,仍不见回音,她患得患失之下未免变得小心眼儿、开始猜疑起来:莫非无月在那边呆得久了,被长公主和那个小天仙化人迷得不想离开了么……当然还有另一个版本:他从不会对我撒谎,要么就是回信后的确已动身南下,所以没法再回函,可从燕山地区到这儿不算很远,他在路上怎么可能走这么久?难、难道出啥事了么? 可无论哪个版本的猜想都令她极为不安,成天在大门外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地转来转去。 其实她这两种版本多少都沾边,无月的确立马就动了身,也的确被某个小天仙化人给迷住,将他的归心似箭消弭于无形、暂时绊住了他急于回家的脚步,不过并非她所想的那位而已。 夫人如此反常的举动同样也引发那帮大小美人们的无穷遐想,各种各样的传闻在围场满天飞,每种版本都会扯到无月头上,而且殊途同归:他马上就要回来啦! 无他,这帮美人才真是想他想得快疯,有点风吹草动便会想到他头上,而最最殷切盼望的,就是他的回归!围场中一时间暗流涌动,一张张憋得绯红的娇靥、一双双异彩闪烁的美眸和一颗颗强自按捺住的激烈心跳,因为这毕竟还只是猜测和传闻,个个都心想不能表现得太过火,这跟她们在淑女培训班上学来的淡雅娴静风度相悖。 淑女培训班上的课堂纪律开始变坏,始终有人在下面东一推、西一伙地窃窃私语,不再那么认真听讲,大小姐虽竭力镇压似乎也无济于事,并非她的虎威减弱了,而是她自个儿比谁都更加躁动不安,上课期间老是抽冷子跑到大门外母亲身边张望半天,跟娘比拼谁的脖子伸得更长、眼睛瞪得更大。 她不在的时候课堂纪律随之大乱,美女学员们成群唧唧喳喳地议论着那些传闻、争先恐后地说出自己的分析和想法,希望不久的将来得到验证后能压别人一头,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多达二十多个、尤其个个都亢奋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台下的学员这样,台上的老师不仅不管,反而也加入其中,教室里不可避免地整个变得跟菜市场一样,甚至更嘈杂! 等到大小姐飞回教室,虽立马变得安静,但她窜出去之后又故态复萌,如此周而复始,已崩坏的课堂纪律渐渐蔚然成风,后经丽儿告密、大小姐终于获悉之后似已无力回天,再难扭转这种坏风气。而且即便她耐住性子呆在教室里也没片刻能安静下来,不是来回乱窜晃得大家眼花缭乱、便是在讲台上不断地跟梅花或晓虹嘀嘀咕咕。当然她特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说法对她不适用。 事情坏就坏在大小姐最宠幸的那个小闺蜜兼线人身上,丽儿在课堂上散布的传言比谁都多,有关无月许多版本的说法都源自于她,因为她对此最上心也几乎最激动,即便严厉的校长在场之时她也管不住自己那张美丽的樱桃巧嘴,按律当严惩不贷!可各种严苛的课堂纪律对她也同样不适用,是否严惩大小姐说了算,为此赦免过丽儿无数次。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5章 有奖竞猜 既然有了这位待遇特殊的学员,大小姐还能要求别人咋样?当然她在课堂上的时候至少比菜市场还是好得多,她深知法不责众的道理,本想杀鸡儆猴,可那只美丽可爱的小母鸡偏偏又是她不能也不忍更不愿杀的,于是她索性顺应潮流、发起了一场竞猜活动,题目是:夫人这一个月以来一直不分昼夜魂不守舍地守在大门边,是什么原因令她如此反常? 猜中者有奖,奖品是在综合成绩榜上连升六位,取六六大顺之意,隐含对心上人平安回归的殷切期盼。这还得了!简直太诱人了!须知花影担任针线女红这门课的老师这么长时间,既要自个儿准备教具又要手把手地一个个教会,如此辛苦,也不过连升了四位,已是很令人羡慕的啦! 这个题目一出,那些没门路的学员全都一脸羡慕地瞅着丽儿,心想优胜者多半非她莫属了,她目前已是排位最高的学员,往后更难迎头赶上了,这些美人占多数;不过还是有七八个大小美人眼巴巴地盯着晓虹,只等大小姐一离开就赶紧去向她请教。她们几个跟晓虹关系密切,相信她定能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最关键的晓虹是教官,跟她们没有竞争关系,一定会帮这个大忙的…… 这天终于收到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之后,慕容紫烟大喜过望,当即宣布了这个惊天喜讯!整个围场顿时沸腾起来,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大小姐那道竞猜题的获奖名单也出来了,竟然是北风!……? 上面惊叹号和问号之间的省略号代表一大堆惊叹、怀疑、不信、唧唧喳喳的议论和大声嚷嚷,总而言之不一而足,嘈杂不堪,简直比群殴时的声势还浩大十倍!别说记录,连支楞着双耳听都听不过来,因为总是同时有十来个女子在大声嚷嚷,简直搅得人头晕脑胀!偏偏大多数同学直到此刻才发现,她们质疑的对象压根儿就不在场。 这便是大小姐面对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目光、一张张涨得通红的俏脸宣布完获奖者名单,课堂上沉寂片刻之后她的真实感受。 她知道这帮乌合之众怀疑的是啥,这次她真的没偏袒北风,不仅因为她的答案最接近真相,更因为那封报喜的飞鸽密函是北风发出的嘛!大小姐也没招! 至于整日价寡言少语且脑子不好使的北风为啥竟能猜得那么准,是因为她根本不是用猜的,而是晓虹私下帮她分析的,除她之外,闺蜜圈子里晓虹谁也没帮,之所以如此并非她跟北风最要好,其实恰恰相反,北风很早就对她很有意见,而是她不希望心上人对大姊和自己有意见。 北风的那个梦境来得如此及时且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除了她跟无月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心灵感应,还跟晓虹这番精准的分析对她造成的心理暗示有一定的关系。 等大小姐被这帮家伙吵得直想撞墙,不耐烦地大吼一声镇住场子之后,她解释了一下北风获奖的原因,这帮气急败坏的大小美人才终于心服口服:其实北风猜得准还在其次,她找到无月才是造福大众的天大功劳。 截止目前,由于诸女获得消息的渠道极不对称,有关无月的消息了解程度天差地别,加上北风表达能力较差,给夫人的密函中本就说得不清不楚,除了夫人和大小姐的铁杆闺蜜,对她们中的大多数来说无月失踪这么久、音讯全无,她们压根儿没想过他本就在回家途中,还以为北风又是象两年前在渑池那样中了大奖、巧遇无月并救出了他。 于是这部分女学员对北风的看法又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感激,当然还有深深的羡慕和嫉妒! 北风原本一直在班上垫底,可大小姐年初从辽东回来之后一反常态、隔三差五地提升她的排名,截止到昨前天已排名第八之高位,简直就象坐上火箭般嗖嗖窜升!大小姐的解释是她上课从不说跟学习内容无关的话,说明听讲认真,可她跟学习内容有关的话也从未说过呀?她一向寡言少语,并非现在才这样,从前也从未见大小姐为此表扬过她。 好,既然上课不说话是优点,丽儿又咋说?她在班上说的话比谁都多,甚至连成天喳喳呼呼的贞雯都赶不上她,大小姐表扬她最爱提问,可她上课时说的那些话至少有一半跟学习内容无关,也并未见大小姐批评过她。更关键的是,北风这次中奖连升六位,已位居次席,直逼大小姐那位最铁的、看似榜首之位谁也无法撼动的小闺蜜丽儿。 还有,大家跟随大小姐和晓虹前呼后拥地出去、有计划有步骤地分地区地毯式搜索,找了他那么多次都一无所获,北风凭啥仅仅翘课一天溜出去就撞上泰山而中了大奖?天上掉馅饼也不能专往她头上砸啊? 于是种种怀疑和猜测又纷纷出笼,这次的漩涡中心是北风,第二道竞猜题又在酝酿之中,大小美人们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拟好几个版本的竞猜题,经贞雯提交校长审批,希望举行第二轮竞猜活动。 大小姐看着这帮原形毕露的女学员不住摇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艰苦努力,她仍不得不接受淑女培训基本失败的事实,生平首次有了无力感,不过好歹还是在其中一道竞猜题上画了个圈表示同意。她本该签名的,可其它字儿她好歹会写几个,但自己的姓名除外。这道中选的竞猜题是:一、北风这次中奖是否有猫腻?这是海选题;二、若有的话,内幕是什么?用于淘汰阶段。 这个题目出自贞雯之手,其中最有想象力的说法也来自于她,这丫仗着后台硬最敢乱说话,大家认真听课时居然也敢跟任课老师插科打诨、胡乱逗乐子的就数她了,时常引发哄堂大笑。大小姐平时吼她吼得最凶、动辄对她拳打脚踢,女生们见她如此放肆都没事,于是花影的丫鬟瓶儿也跟着学,却不幸被大小姐痛打板子、杀鸡儆猴!在榻上躺了几天都没想通。 透过这件事学员们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在培训班的成绩排行榜上力争上游是多么重要,否则别说自己未来的丫鬟,弄不好连子女都比别人的侍女还要低人一等。 贞雯对自己的铁杆拥趸兼泄愤对象小翠私下说:“北风这次成功定有很深的内幕,出去大半天就碰上无月并非巧遇,无月最着紧的就是她,一定是私下捎信约她到泰山玉皇顶密会去的,然后跟她同归、把这个天大的功劳算到她头上。从会面地点也可看出一些端倪,因为两年前她带无月来围场狩猎途中曾两度登山到玉皇顶游玩,姊弟俩在那儿约会不仅熟门熟路,而且很有纪念意义……” 小翠听得连连点头且不断竖起大拇指赞叹不已:“高!大姊的分析丝丝入扣、条理清晰,真的是高!”其实她的脑子比她这位弱智的大姊还笨,不过至少有一点她很清楚,但凡贞雯大姊说的、她一律举双手赞成就绝不会错。 贞雯后面还对姊弟俩相会的情形做出种种猜想,内容渐渐趋于意淫、越说越不堪,当然恰恰她的这部分遐想最接近事实。她说得很小声,自己这些话若传入小姐耳中并最终被证实答对而中奖,小姐恐怕又得给北风穿小鞋了,无月回来后又会跟小姐不那么融洽,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以前的深刻教训她还记忆犹深…… 那边厢慕容紫烟同样狂热激动的脑子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基于对长公主的立场和态度有些捉摸不透,慕容紫烟不愿暴露自己的临时根据地,决定立即赶往泰山凌霄别院,跟长公主在那儿会面。 她和周韵、抱着无月长女的绿绒等人十万火急地赶到地头时,赵凤吟、灵缇、无月、北风和影儿等主要人物已站在凌霄别院圆拱门外恭候多时。 “死没良心的,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看看大姊?呜呜呜……”周韵抢在母亲的前面和无月抱头……不是痛哭,而是噼里啪啦地好一通抱怨,良久方止! 他安慰大姊一番,顺便凑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她在公众场合注意一下素质,大小姐才脸红脖子粗地惊觉淑女培训班上的学习成果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已烟消云散,很是难堪,因为对面几乎全是真正的淑女,当然夹杂在其中的那位己方学员除外。 无月顾不上难过得要命的大姊,转头看向慕容紫烟,她正热泪盈眶地看着自己! 松开大姊,无月又被她紧紧搂在怀里。慕容紫烟极力想表现的含蓄一些,可是面对又有十个月不见、只能通过情书往来聊表相思之意的心上人,自己幼女的父亲,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月,我总算又见到你啦!”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6章 嫡长女 慕容紫烟激情稍抑,指指绿绒怀中的女婴,幽幽地道:“无月,快看看你的第一个孩子。” 和无月情孽牵缠到诞下二人爱的结晶,对他的爱已悄然转化为深深的夫妻之情,这种充满爱的夫妻之情跟她以前那桩婚姻有着天壤之别,生下无月的长女之后,强大的母性本能在她心中疯狂滋生、蔓延,对无月的爱也不得不让出一定的位置。若说以前她最关心的是心上人是否也深爱自己,如今她更关心的是,无月是否也爱自己为他生下的女儿? 她一直很怀疑去年三月下旬在紫山地门总坛遇上的柳嫣娘肚子里的那个才是无月的长女,不过她不会承认的,至少柳嫣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无月的嫡长子或嫡长女。 她的怀疑很正确,去年八月八日无月还在凤吟宫期间,嫣娘便在紫山地门总坛为他诞下了第一个女儿,当即兴奋地通过若文传讯给无月,他还曾匆匆赶去探望嫣娘和女儿,在那儿陪伴母女俩长达一个多月,为长女取名为萧紫嫣,以纪念她的母亲。然而他也明白,这个长女恐怕只能作为自己的庶长女了,没法跟紫烟即将生下的孩子竞争。 他向绿绒投去一个关怀的眼神,她能成为夫人的贴身丫鬟看来并非偶然或仅仅因为她心眼儿多,毕竟前世水姨和香儿本就是一对主婢。 当着夫人和大小姐的面,绿绒虽满怀激动,好想扑进无月怀里大哭一场,却也只好苦苦忍耐,满腔的思念只好通过脉脉的眼神来表达,终还是沉住气把孩子送进他的怀里。 正是隆冬时节,孩子被小棉袄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圆圆的小脸,雪白无瑕,大大的眼睛被阳光照射得有些睁不开,眯缝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那模样真是好可爱!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跟紫烟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此刻出现在眼前的甚至大大超过他的预期! 他把孩子抱高一些,凑上鼻尖在婴儿的鼻头上蹭来蹭去,逗得女儿咯咯直乐,他把脸贴住她的小脸蛋,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袭来,心中顿生心连心之感,一种很特别的感情油然而生,这就是父爱天性? 他喃喃地道:“算算时间,我的乖女儿该有一岁零三个月左右大了?” 慕容紫烟哽咽着道:“可不是嘛!我真担心孩子出世后见不到自己的父亲,这下总算好了!小囡囡,这就是每天晚上娘哄你睡觉时都要跟你说到的爹,快叫爹爹啊!” 女婴眨眨大眼睛端详无月半晌,终于有些口吃不清地叫道:“爹~爹~”糯糯的嗓音也是奶声奶气的。 无月心里再度涌过一阵热流,忍不住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笑道:“我的小囡囡真乖!爹爹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望着亲昵相依的父女俩,慕容紫烟的美丽杏眼变得有些潮湿,这是她近一年来朝思暮想的感人一幕,并不亚于和他深情相拥的殷切期盼。理由很简单,既然爱自己的乖囡囡,孩子她娘在他心中的位置定然也不会低。 无月转向她问道:“烟霞呢?生下的孩子也该不小了?” 慕容紫烟微微颔首:“是的,她比我晚半个月左右生的,正在家里带孩子呢,也是一个女儿。” 无月心想这事儿迟早要面对,还是把嫣娘为自己先行生下女儿之事大概跟她说了一下。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慕容紫烟恶狠狠地道:“无月,我告你,她不过是你在外面摘的一朵路边野花,抢先生下孩子也没用!我为你生的这个乖囡囡才是你的嫡长女,敢不认么?” 无月但觉好笑,嫣娘明明先怀孕的,岂能说抢先生?然而这位对他情深爱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强悍大美人,若非迫不得已他可不敢轻易得罪,忙陪笑道:“那是当然,我咋会不认呢?不过人家跟嫣娘属于正常恋爱,用路边野花来形容她可不恰当哦?” 慕容紫烟在意的只是爱女的嫡长女身份,以及爱郎是否在意自己的女儿,眼下囡囡既已获得无月的疼爱,嫡长女身份也得到他的认可,她心满意足之下倒也点头笑道:“好好!算我说错,她不是野花,是你攥在手心里的一朵香喷喷的家花儿!” 无月总觉她话里话外夹枪带棒地醋意很重,也懒得再分辨,又亲亲女儿的脸蛋儿问道:“您给咱们的女儿取名字了么?” 能为真心爱上的人生下孩子,恐怕是母性奇重的慕容紫烟这些年来最渴盼的一件事,她的注意力马上被拉回到爱女身上,柔声说道:“就等着你这个做父亲的给她取名儿哩!” 无月沉思半晌,缓缓地道:“有您这样一位凤鸣九天的美丽母亲,咱们的女儿将来也一定是丽质天生的人间威凤,刚好我最喜欢淡紫色,咱们的女儿就叫、叫紫凤?” 慕容紫烟甜蜜地把臻首靠在他的肩头上,喃喃地念叨着:“萧……紫凤,萧紫凤,嗯!好名字,囡囡她爹不愧是个大才子!”她心中的确很满意,柳嫣娘为无月生下的女儿叫紫嫣,自己的乖囡囡叫紫凤,嫡长的威凤自然能把那位温柔的庶长女欺负得没脾气! 赵凤吟、灵缇和影儿也过来看孩子。赵凤吟不由得惊叹:“天啊~看这孩子的五官就知道一定是你和她的孩子,真是好可爱,是否又是一个修炼天才另说,起码长大后又是一位绝世美人!” 见无月如此疼爱这个长女,周韵心里很不好过,自己作为正室夫人、居然迟迟没能为无月生下一个孩子!十个月之前在东雅堡等地曾跟他行房那么多次,自己咋就还是未能怀上呢?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体质特异、没了生育能力,这会儿在难过之余,她心中又添上了深深的担忧! 北风一如既往地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养母跟亲生子女雅丹和雅琪直到现在仍无法相认之事,对她的刺激特别大,在她看来,大小姐成为无月的正室夫人几乎毫无悬念,这一年来她对大小姐的肚子的关心程度甚至远远超过大小姐本人,迟迟不见大小姐怀孕,她暗地里比大小姐更加忧心忡忡! 跟夫人一样,她母性奇重,毫不怀疑自己的生养能力,可她很害怕大小姐把自己的孩子据为己有,就象夜弥夫人对待养母那样。无月是她从野地里抱回来看着长大的,下意识里她一直把无月看作自己的孩子来百般疼爱,每次他失踪一段时间回来,她都会发觉无月成熟了不少,不复当初的孩提模样,尤其这次重逢,他更是已经成长为一个猿臂蜂腰的美少年。 显然她已不能再把无月当作一个孩子来看待,然而无月对她的依恋跟从前也没啥两样,她跟无月之间的感情早已深沉到不能用情爱来简单概括,从某种程度上,情爱或许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有一点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但凡无月想要的她都会设法给他,所以即便是在玉皇顶僻静的草丛中,当无月想要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地把身子给了他,幕天席地做那等羞人之事。 如今无月从自己的孩子变成了自己的丈夫,这种巨大的转变在她看来再自然不过,无月在她心目中是天使一般的存在、是点亮她生命的璀璨明灯,似乎亘古以来,她便已把无月供奉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精心呵护,甚至远超爱惜自己的性命。她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为无月生下孩子,她会把深深的爱转移一半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倾注于浓浓的母爱。 可大小姐一旦抢走自己的孩子,就象当年从她身边抢走无月那样,她的梦想又将成空…… 待得赵凤吟诸女上前来逗孩子玩,慕容紫烟那双饱含深情的目光总算恋恋不舍地从无月身上硬生生拉回,这才有暇注意到灵缇,她不禁微微一怔,这女孩淡雅脱俗、恬静高贵,美丽得不象来自世间,应该就是小郡主杨灵缇了,咋看起来竟有点面熟?以前应该没见过? 她不禁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看无月。 无月意味深长地冲她眨眨眼,笑道:“您是否觉得灵缇很象一个人?” 慕容紫烟脑际灵光一闪,往那方面去想,恍然道:“灵缇就是凤儿丫头对?难怪她如此……对你也这么好!” 灵缇显然有着同样的感觉,正静静地打量着这位首次谋面、威名赫赫的罗刹女王。 无月提示道:“灵缇,往前世想想……我认为,在玉皇顶相聚这两天,你们这些老相识不妨以前世的身份相称。”灵缇跟紫烟这一世的身份总是有些隔阂,而她俩的前世则很融洽甚至很亲密。 乖巧伶俐的灵缇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当下轻轻叫了一声:“水姨……” “凤儿丫头,到了凡尘你同样是如此美丽温柔,龙儿没欺负你?”慕容紫烟轻轻拿起灵缇的手拍了拍。 灵缇臻首微摇:“没呢,大哥对我挺好。我记得……水姨下来的时候比我早得多?” 慕容紫烟笑笑:“是的,水姨心急,龙儿上了天刑架不久,我就知道了祖母和你爹……哦、我指的是天帝……对他的打算,你爹倒还罢了,我祖母的意旨就是天意,谁也不敢违背,所以我就……” 天机不可泄露,她说得很小声,言罢转头看着影儿低声问道:“梨瑰丫头,还认得我么?” 影儿心中一阵疑惑,罗刹女王怎会叫出自己前世的名字?无月绝不会把这等天机泄露给凡人,莫非她……今儿她的神情和态度跟往常截然不同,到底有啥不同呢?好象在一派威仪中多了些幽默感…… 影儿看看无月,有些不确定地轻轻叫道:“水夫人……?” 慕容紫烟点点头:“二姊平时温柔恬静,没想到遇事比我更沉不住气,他上天刑架的第二天就应劫凡尘了……不过结局还不错,在这边大家又能聚首。” 无月瞧得暗自满意,罗刹门和天门之间多年的矛盾在掺入前世的因素之后,看来和解有望。 赵凤吟逗完孩子回头,虽听不清灵缇、影儿跟罗刹女王凑在一起嘀咕些啥,然而她们仨如此亲昵融洽的神情举止却逃不过她的眼睛,不禁大感惊讶!灵缇并非见人熟,影儿跟罗刹门高手更是斗得厉害,今儿咋都如此反常? 无月自然不好点破,当即把自己这两位最重量级的太上夫人拉到一起分别做了一番正式介绍。 慕容紫烟和赵凤吟,这对相斗多年的冤家对头,首次都未戴面纱,以本来面目近距离相对而立。 赵凤吟言出由衷地道:“罗刹仙子不愧为昔年天下第一美人,如今风采依旧,只是小妹实未想到,你看起来如此年轻美丽,竟似不到三旬许人,实令小妹心折!” 慕容紫烟道:“云梦妹子过谦了!若论容貌,咱俩不过伯仲之间。若论气度雍容,姊姊一向粗手大脚,粗鲁无文,而妹子淡雅若仙、风华绝代、兰心蕙质,实乃我所见之神州第一人!也难怪无月待在妹子那儿会乐不思蜀,把妻儿扔在家里也不管啦!”最后一句话,多少带点儿火药味儿。 无月忙道:“您冤枉我啦!接到您的密函我就立马拉着长公主殿下动身,不过在途中遇上故人,延误了一段时间。” 灵缇走到他身边,向慕容紫烟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说谎,虽为爱郎作证,但想起他被情儿迷得那等走火入魔,心中又是一阵难过,随即发觉罗刹门大小姐目光如电,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便迎着她的目光回敬过去…… 慕容紫烟不解地看看无月:“故人?你在外面还有啥故人?” 无月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脸上一阵风云变幻,很有些吃惊:“真的么?既如此,你干嘛不带仙儿来跟我团聚?” 无月一脸沉痛地长叹一声:“有天半夜她忽然失踪啦!”言罢又把当夜他的梦境及后来遍寻情儿不见的情况,凑在她耳边叙述一遍,后来他虽然向以凤吟为首的反情儿同盟投降,但心中每时每刻仍放不下情儿,这会儿提起眼眶不禁又是一红。 慕容紫烟瞄了灵缇一眼,压低嗓音忿忿不平地道:“很显然,这多半是天后唆使玄女干的,简直欺人太甚!还是那句话,将来重返仙界之后我定要找祖母做仲裁,要天后给一个说法!老天~但愿我那外甥女别出啥事儿才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7章 忧虑 无月也很为此担心,可唯恐她因此对灵缇生出敌意,忙提醒道:“这事儿跟灵缇无关,她也被蒙在鼓里。” 其实跟灵缇关系大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而且眼下他也顾不上这个,大姊和灵缇面面相对,正以斗鸡眼互别苗头呢!她俩今生由于种种原因难免矛盾重重,前世也没啥交集,即便有看似大姊也记不起来。于是他顾不上再跟紫烟多解释,忙走到灵缇身边,准备随时出言调解她俩的纠纷。 周韵看着无月和灵缇并肩而立,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暗自神伤,无月和她,看上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无月心中万分紧张,唯恐大姊暴起伤害灵缇,忙上前拉拉大姊的衣袖,转身而行。周韵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转角无人处,姊弟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良久良久,周韵松开他的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半晌,幽幽地道:“无月,你又长高了些,更像个大人了,可就是嘴上无毛,总缺点儿男子汉的气魄……” 无月看了远处的灵缇一眼,满是忧虑地道:“大姊,你能不能……”但觉后面的话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周韵定定地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些刺痛,她对无月太了解了,可惜无月并不太了解她。其实她的要求并不高,但求能嫁他为妻、生生世世相亲相爱足矣!难道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善妒的女人么?他只需回家看看就明白,自己容下了他的多少红颜知己。 从小,但凡无月喜欢的东西,她总是紧着他,生怕他受到丝毫委屈,现在也一样。从无月的眼中,她一眼就能看出,灵缇对他有多么重要,所以虽然明知灵缇是他的正室夫人最有力的竞争者,她也…… 周韵幽幽地道:“看着你俩站在一起,就像一对金童玉女,大姊不会……大姊希望你明白,我爱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大姊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大不了是要我……”说到后来她已有些哽咽,让位二字无论如何也不忍说出口,也不知无月是否明白,她把这个看得有多么重要! 无月面露震惊之色,不知大姊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仅仅是种试探? 周韵抽抽噎噎地道:“别这样看着大姊,不错,我说的的确是违心之言,可我实在不愿让你为难……” 无月看着她眼中那抹辛酸之色,颇为心疼,忙替她擦干眼泪,柔声安慰道:“大姊别担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委屈你的,大不了就是左右夫人或是东西两宫夫人嘛,我跟你提起过的。” 周韵怔神半晌,十个月之前在辽东,这个坏蛋的确曾以开玩笑的口吻试探过自己的口风,她实在很不情愿,但暂居正室之位以后,所谓嫁鸡随鸡,她已渐渐习惯于处处为他着想,不欲令他太过为难,思前想后也想不出个更好的法子,不禁很是委屈地说道:“你啥都好,就是太喜欢玩心眼,对大姊都这样。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是么?” 无月以前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不过现在嘛,他亲昵地揽住她的颈项,认真地说道:“人家啥时候这样说过的?在我看来,大姊是最美丽最多情最温柔的女子,是天下对我最好最重要的人……之一。” 周韵忍俊不住,破涕为笑,伸指点点他的额头说道:“你呀,啥时候说话都会给自己留下余地,不愿把话说满,才不象大姊,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其实你刚才夸大姊的那些话,应该放在她身上才合适。” 姊弟俩卿卿我我,过了好长时间才回到众人身边。灵缇一直远远地看着二人、若有所思,北风则不见踪影。 此刻她正站在屋角阴暗处,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打夫人和大小姐现身之后,她又变得有些自卑起来,习惯性地找了个不打眼的位置安身。直到无月、大小姐和灵缇一起走进凌霄别院的圆拱门内,她才转头看着无月的背影呆呆出神。 绿绒抱着紫凤站在她身前数尺外的阳光下,虽然外面冷,但每天有必要让孩子晒晒太阳。影儿也在旁边逗孩子玩,紫凤似也挺喜欢她,被逗得咯咯直乐。影儿也跟周韵一样,好想早些为无月生下一儿半女,可总也怀不上,也总怀疑是他作弊。她一边逗孩子一边跟北风说话,通常她说十句北风才回一句,不过已经比先前热络多了。 孩子她娘倒不见踪影,只因有要事,此刻她正跟赵凤吟在书房中谈判两大武林豪门之间的合作事宜。无月一边一个携手大姊和灵缇进屋后,心中挂念紫烟和凤吟的谈判情况、担心谈崩,便把大姊和灵缇留在雅厅中进一步亲近亲近,他则进入书房作陪。 ***    ***    ***    *** 书房中此刻正在进行的,是堪称当代最重量级的会晤之一!其会谈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千禧帝国和女真金国这两个当世大国的政治和军事走向,甚至对历史的发展进程产生重大影响,称之为历史性会晤也不为过,可惜缺少观众,无月是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唯一见证者! 为了不引人注意,双方都是轻衣简从,随行人员均不过百余人,不过全是一流高手,此刻全留在山腰处禁止任何人登山,山上的僧侣和先前上来的零星游客已被尽数劝离。罗刹门一方是摘月和艾尔莎带队,天门则由魂儿静儿领衔。 至于无月来到泰山后一直不见她人影的冰儿,此刻正蜷缩在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懒洋洋地打瞌睡,然而她的灵识则警惕地监视着附近的任何风吹草动,这才是她跟在小郡主身边的主要职责之一……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金主和千禧帝获悉自己各自的长女竟然私下勾结在一起,绝无法再像眼前这样泰然处之! 何以见得? 诸多战略要地都被长公主和慕容紫烟所占据,姑且不说用慕容紫烟的阴谋政治手段夺取女真金国大权,即便采用军事手段,双方一旦合作,都将占据一个极为有利的战略制高点! 首先从控制江湖和民间的角度来看,罗刹门控制北武林,天门则控制了南武林。 其次从政治角度,双方均为国主长女,赵凤吟有多数内阁大臣和军方实权人物的大力支持;慕容紫烟则与女真各部关系密切,拥有极强的影响力。 再从军事角度,罗刹门在中原的第一暴龙军和精卫队战力超强,罗刹旗兵组织遍布各地,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实力雄厚,在民间拥有很大的号召力,位于塞外领地的三支暴龙军和六大部落则拥有更强的军事实力,南北遥相呼应,对两个政权形成夹击之势;赵凤吟所控制的宣辽军与宣府铁骑均为皇朝精锐铁军,所控制的区域西至宣府军镇,东至辽西,占据了千禧朝整个北部边疆。 最后,即便从风水的角度来看,赵凤吟的宣辽军所占据的燕山东段广阔区域,正是当年太宗皇帝称帝之前的封地;而慕容领地则囊括了昔年鲜卑大帝国的龙兴之地。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若是赵凤吟和慕容紫烟能够达成妥协,各自能在将来获得自己应该得到的利益,双方就能走到一起。而一旦她俩联手,在乱世中逐鹿天下的本钱是何等雄厚? 作为政治军事方面杰出的战略家,她俩对此均了然于胸。正是由于双方有着太多的共同利益和一定程度上的情感诉求,无月的牵线搭桥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并非因为他的牵线搭桥才促成双方的合作。道理很简单,即便慕容紫烟和大小姐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赵凤吟却不太可能为了他而自毁千禧朝江山,既对不起列祖列宗而自己却什么政治利益也得不到。 所以,有关政治军事和江湖武林方面的合作,二人谈得非常顺利,可谓一拍即合! 无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中非常欣慰,因为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眼见这儿已经没自己多少事儿,便由窗户关心一下留在外面雅厅中的大姊和灵缇,北风、影儿和抱着孩子的绿绒也进来了,毕竟孩子小,不能老在院子里吹冷风。 周韵正向灵缇请教苏绣技法,绿绒抱着孩子也在一边凑热闹。令无月大感惊奇的是,大姊唧唧呱呱地说个不停,跟灵缇竟相处得颇为融洽,灵缇虽依然话少,但神情轻松。北风姊姊面无表情地坐在下首一言不发,影儿则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继续逗孩子玩。 书房中的两位大佬接下来谈到跟无月之间的婚事,周韵和灵缇倒不是问题,年轻一代中二人谁居正室之位,由无月和二女自行协商解决,毕竟是二人各自的女儿,加上年龄方面的因素,她俩不太好出头争夺正室之位。 对于无月所收的这些中年红颜知己的名分问题,慕容紫烟原则上已接受女儿的意见,建议一律称为太上夫人,且提出得让闺蜜烟霞排第三,赵凤吟没什么意见。可她俩由谁位居第一太上夫人呢? 在这个问题上她俩便有了严重分歧,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8章 谈判破裂 赵凤吟的说法是:“我身为皇家长公主,婚姻不仅仅是我的私人问题,还牵涉到朝廷规制,兹事体大,我绝对不可能做侧室!” 慕容紫烟冷笑道:“无月从小跟我长大,我跟他的感情比谁都深,再说,我率先为他生下长女,只有我才有资格做第一,他也早答应过我的,无月,我没乱说?”还有一个更有说服力更关键的理由她没说,说了赵凤吟也听不懂,只会认为她在说疯话,那就是前世姻缘早定。 该来的麻烦终归还是要来,在凤吟宫时无月就曾因这个问题跟凤吟闹得很不愉快!他愣怔半晌,非常尴尬地道:“是说过……我看不如这样……” 又思索半天,他才发觉依然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心道:“紫烟跟我自然亲,且的确曾答应过她,由她居正室之位的。可凤吟身为朝廷长公主,做侧室不仅不合适,而且还会出大问题,引发一场政治风波!唉~真是头疼啊!” 念及于此,他干脆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该怎样了,您俩慢慢想办法,我出去看看宝贝女儿和大姊、灵缇她们去。” 说完他赶紧溜到外面雅厅中,坐在大姊和灵缇中间说道:“我想……” 谁知他立马被大姊打断,对灵缇说道:“这种绣花的针法还真是独特,大姊一向粗心,可没有灵缇妹妹这样好的耐心,在这儿学着你练练还马虎,真不知回去后能否绣好?” 灵缇点点头:“只要大姊肯耐心一点,一定没问题的!” 绿绒搭腔笑道:“可不是嘛,大小姐一旦专心要做什么事儿,没有啥是做不好的!”随即低头逗弄怀中的小紫凤:“紫凤小宝贝儿,你说是不是啊?” 无月坐了半天,见三女七嘴八舌地讨论个不休,自己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只能坐在那儿干瞪眼,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感觉自己已经被她们给孤立了。当然他至少还有一件事儿可以做,逗宝贝女儿笑得直蹬小腿儿,这也是他眼下最大的乐趣。 其次还有永远都是把他放在首位的北风姊姊,她扔下对自己越来越热络的影儿,过来把无月拉到一边儿私聊去了。无月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聂焰和青霓姊姊这对前世的好姊妹,今生彼此间始终淡淡的,直到此刻依然如此,看似都没能认出对方,他得仔细琢磨琢磨这到底是为啥? 书房之中的谈判一直没有结果,看来双方在这个问题上都不打算让步。无月也是无计可施,正烦恼间,忽觉有人拉他的衣袖,抬头一看,却是大姊。 二人来到外面,手拉手踱步到一颗巨松之下,周韵关切地道:“瞧你愁眉苦脸的,在为什么事儿发愁啊?说来给大姊听听。” 无月长叹一声:“还不是为了紫烟和凤吟谁做第一太上夫人之事!她俩为此事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看来我希望罗刹门和天门和好的希望就要落空了!” 周韵皱眉道:“即便不能和好,至少也不像从前那样的死对头,你有啥好担心的?” 无月喟然长叹,没说话。周韵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你是在为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而发愁?真是个贪心鬼!” 无月默然,无论如何他也放不下凤吟和灵缇,然而家里的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等人,他又岂能割舍得下! 周韵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无论怎样,你离开我们已这么长时间,总该随大姊回去的。” 无月一脸遗憾地道:“为了早些回来见你们,灵缇那儿还有好多珍奇之极的收藏品,其中不少是前代遗世的孤本,我还没来得及一一鉴赏完毕呢!” 周韵傻傻地问道:“什么收藏品如此珍奇?收藏品又是啥玩意儿?” 无月知道大姊不学无术,只好耐心地给她解释一番,谁知他话未说完,蓝影一闪,大姊已不见踪影! 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大姊总是这样一惊一咋的,这会儿不知哪根神经又犯了? 在树下站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他正打算回屋去,大姊又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他眼前,兴奋地冲他说道:“无月,你给大姊半个月时间,包你在大姊那儿能看到的收藏品比灵缇那儿的还要多得多!你也不用发愁啦,呵呵!” 无月奇道:“就半个月的时间,大姊怎能搜集到如此之多?须知这些珍品在民间根本难得一见。” 周韵得意地道:“刚才我已去问过娘了,她已告诉我哪些地方有这些东西!” 无月吓了一跳,张口结舌地道:“难道大姊又、又打算……用抢的?” 周韵瞪眼道:“有什么不对么?不过离开本门两年,难道你竟忘了罗刹门都是干什么吃的?” 无月简直要崩溃,忙笑道:“刚才跟大姊开玩笑的,我哪是因为什么收藏品?只是~只是……” 周韵气道:“切!早说嘛,害大姊还依据娘所说的那些地点,费心费力地画了一张抢劫路线图。”随即扔给他一张宣纸。 无月拿过一看,好家伙~上面全是些……武林高手们想都不敢想的所在! 周韵仔细看看他的表情,嘿嘿冷笑道:“刚才你说只是,只是很舍不得灵缇那个大美人儿是?” 无月尴尬地笑笑:“是有一点点,但不是很……”这话他自己说来都不够理直气壮。 ***    ***    ***    *** 慕容紫烟和赵凤吟的谈判最终宣告破裂,双方不欢而散,但也并未闹得太僵,毕竟在无月生死关头,长公主母女对他呵护有加,慕容紫烟、周韵和北风多少也心存感激。不过,无月一心指望的、罗刹门与天门的携手合作也未能达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自古皆然,如之奈何? 赵凤吟、灵缇和影儿跟他离别在即,一一恋恋不舍地和他相约后会之期。赵凤吟很关心往后该如何通过飞鸽传书跟他保持联络,当然她需要跟无月沟通的大事仅占少数,而且无论家还是国之大事,她的协商对象都是罗刹女王,无月只是二传手,即便牵涉到诸女未来成亲后的名分问题,也只能通过她跟罗刹女王、灵缇和周韵来协商解决,无月这个一家之主恐怕做不了主,只能起到协调作用。 其实她的主要目的跟慕容紫烟此前一样,是方便她跟心上人之间的情书往来,以慰同样极度渴望爱的寂寞芳心。 对此无月早有腹案,就用他跟紫烟训练好的那批信鸽,以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儿、他和灵缇的温馨小家之一作为联络中转站,既隐秘又稳妥可靠。考虑到其中会涉及到一些机密内容,他跟凤吟又约好了可能需要用到的相关联络暗语。 除此之外他还跟灵缇私下约定,除非有特殊情况,二人每月初到泰山玉皇顶凌霄别院去小聚几天,加紧以龙凤真诀修炼各自体内的先天仙气。目前他和灵缇已修炼到第四层、正稳步向第五层境界迈进,仍需继续不懈努力。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影儿、哈日娜和冰儿等几位女友,鉴于目前状况,他尚不方便带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前往围场,便特意叮嘱灵缇到时候带她们一起来凌霄别院相聚,他为此挨了灵缇一个大大的白眼也在所不惜。 ***    ***    ***    *** 和赵凤吟诸女依依惜别之后,无月终于回到阔别两年多的沂南围场、罗刹门的临时根据地。 面对迎出十余里外那阵容庞大、热情洋溢的亲友团,无月首先把烟霞递过来的宝贝女儿抱进怀里,不住地亲她、逗她玩,并当场给自己的三女儿取名为萧紫柔,希望她象母亲一样美丽温柔。 慕容紫烟暗自偷着乐,心爱的小丈夫这样取名显然对长女很偏心,温柔的紫柔不被自己生下的小威凤踩到脚下欺负、吃得死死才怪! 大小姐再度见到他父女情深的模样,免不了又是一阵懊恼,满脑子盘算着新一轮的播种计划。北风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当然不是操心自己无法为亲爱的人生下一儿半女,而是…… 无月将爱女交回烟霞怀中之后,顺势又安抚了一番孩子她娘,这样谁也无话可说。 随后他按既定步骤在人群中搜寻着丽儿,已整整两年不见,她才真象情儿所说的那种女大十八变,出落得愈发花容月貌,带有西域血统的体态凹凸有致、魅力四射,不复昔年的小女孩娇憨模样。 可无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扑向自己的丽儿,首先跟她来了一个最激情最热烈的拥抱! 在外经历过这么多风霜磨砺之后,他已绝非感情用事之辈,之所以先找丽儿,对她的无比疼爱和挂念是一方面,其次还因为物以稀为贵,在场诸女中她是自己唯一的小妹,无论跟她如何亲热也该不至于招来抱怨。 眼前这些惊叫着欢呼雀跃的大小美人们全都双眼含泪、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个个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里的模样,可无论如何,她们总不至于自贬身价、跟最小的小妹斤斤计较?还好,在他心目中最难排位的紫烟、大姊和北风姊姊是跟他一起回来的,省掉了他需要考虑谁先谁后的诸多麻烦。 小丫头泣不成声,不断地抽噎着:“大哥,总算又见到您啦!这两年来您还好吗?呜呜、呜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29章 前呼后拥 无月心中戚然,丽儿是跟着他过来的,可当年刚回到济南府便阴差阳错地失散,这两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不断轻抚着她的可爱小辫儿柔声说道:“大哥很好,在这儿有人欺负你没有?大哥在外最担心你的就是这个。” 丽儿抽抽美丽瑶鼻说道:“有大姊罩着,没人敢欺负我。” “那就好,否则大哥一定给你出气。”无月总算放心,冲大姊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看来大姊没乱说。 大小姐嗤之以鼻,自己对他的好多了去了,也不见他感激过,这会儿为了心爱的小美人倒有了这份心! 继而他一个不落地跟这些大小美人们一一激情拥抱、互道思念之情之后,他被前呼后拥地迎回围场之中。随后精力充沛的大小姐和北风带他四处去转了一圈,精卫队那些首要人物尾随作陪。 当年他在这儿被地门绑架,历尽波折才被北风救回,如今重回此地,却已物是人非,令他不胜唏嘘。而且即便景物也已迥然不同,在南面两河交汇处的那片广阔平坦地带多了许多错落有致的房屋和跨院,他想想也是,大部队一下子涌来这里,必然得大兴土木,大伙儿总不能长期住狩猎时用的帐篷? 毕竟他在罗刹门呆了那么多年,故旧情深,他这位罗刹门当初的宠儿、如今的姑爷在这儿受欢迎的程度甚至远超少爷,在围场中他所到之处一片欢腾自不必说,与少爷周岩当初回归之时的盛况不可同日而语,曾经在周岩面前恶意中伤过他的那些家伙,眼下转而又在他面前大倒苦水,说少爷在这儿的时候如何如何虐待他们,唉~世间百态,这也正常。 在当晚为他举行的盛大接风晚宴上,他的那帮大小美人就跟疯了一般,心怀大畅之下似乎把酒当成了水,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全都是被丫鬟或手下扶回去安歇的,这也是罗刹门这帮红粉英雄在夫人的影响下形成的一大特色,拼起酒来不要命!她们脑子里幻想过无数次的与他重逢之后将要怎样怎样、一直想到脸红心跳的情形,在醉梦中被白白浪费掉。 最后把同样醉得差不多人事不知的无月扶回房躺下睡觉的是丽儿,晚宴上没喝醉的恐怕就剩她了,所谓世人皆醉她独醒,倒不是她酒量最大,而是没人找她这个小姑娘拼酒,再者她也不爱喝那玩意儿,压根儿就没怎么喝酒,看着烂醉如泥的大哥,她不满地咕哝着:“酒这东西辣乎乎的,喝一口都难受,不知有啥好的,竟喝那么多,醉死活该!” 她之所以如此生气,是因为还有满腹的心里话要跟大哥说,憋了那么久她已等不及,可这会儿却没机会! 当然生气归生气,完了她还得打来热水帮他洗洗,这儿是她的香闺,可不愿被这个醉鬼弄脏,顺便自个儿也洗漱一番,和衣上榻躺在他身边,不满归不满,看着他那张迷死人的俊脸、听着他那均匀的呼吸,她心中满是快乐和满足,不断地自言自语,心中憋了太久的浓浓思念全都倾泄而出,也不管他是否听得见。同时,怀春少女心中和娇躯该有的反应她一样不缺,而且或许比谁都强烈…… 一宿易过,清晨无月由醉梦中醒来,怀中温软娇躯令他惊怔半晌,梦中跟情儿重逢相拥的场景尚历历在目,那一切难道都是真的么?他一阵惊喜,忙睁开惺忪睡眼,却是丽儿如小猫般蜷缩着紧紧依偎在自己身边,比他先醒来,此刻正瞪着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切的一切跟情儿差相仿佛,不同的是红颜,却也同样美丽可爱、柔情似水。他顿时陶醉其中,紧紧揽住小美人娇躯,似怕她忽然消失一般,喃喃地道:“丽儿,大哥要好好疼你,要不要?” 不知怎地,随着年纪渐长,他越来越难以抗拒稚龄美丽小女孩的强大魔力,尤其是面对情儿和丽儿,一如当年他对成熟大美人的不良嗜好,莫非从恋母变成了恋女? “要……”丽儿娇糯糯的话音如梦似幻,“无数个夜里,我不知多少次梦见这样的情景……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想你……” “我也是。”无月的嘴印上少女红唇,吻得深情缠绵。 “唔唔……”丽儿好想说出那些心里话,可小嘴被堵得严严实实、仍无机会,半晌后她便被吻得心醉神迷、娇喘吁吁,浑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爱郎,这种方式同样可以尽情渲泄胸中那浓浓爱意,而且淋漓尽致。 直到吻得二人的嘴唇酸麻不堪,才双双起身。 绿绒匆匆赶来,尽心尽力地侍候兄妹俩梳洗妆扮一番,一壶不似来自人间的香茗也已准备就绪,还有精美的早点……其实昨夜她也没醉,不过她把机会让给了丽儿妹妹,自己则在外面暖阁里将就了一宿,但凡无月在、无论住那儿她都得跟去侍候,眼下竞争如此激烈,她可不想丢掉自己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本职工作,这份工作本来是北风姊姊的。 那帮大小美人也陆续纷纷醒来,普遍的反应首先是愣怔半晌、竟记不起昨晚自个儿是怎么回家躺上了床的,继而一个个追悔莫及,尤其是那些已跟无月有了夫妻之实的,想要抢人的心都有!好容易跟那冤家团聚,常言道小别似新婚、良宵苦短,自己竟喜极之下过于贪杯、如此糟蹋浪费,简直自作孽啊! 其中表现最为急迫的乃是老美人烟霞,当然所谓的老只是指她的年纪而言,五十六岁的人了当然很老,可在无月的滋润下加上她长期保养得法,看起来不过三旬丽人而已,依然光鲜亮丽。 除了急于想找无月亲热,她还抱着幼女萧紫柔满世界找爹,气得慕容紫烟直跺脚。 当晚无月思来想去,最终还是不顾眼巴巴瞅着他的大姊,首先跟着紫烟进了她的香闺,综合各方面因素,他觉得这样做虽然无法让人人满意,但至少可以将危害和不满程度降到最低。 进屋后,慕容紫烟闻到他身上还有好大一股酒味儿,便命小丫鬟打来热水,三两下把无月脱光,把他拉进浴桶中亲手侍候他洗澡,当年在暮云府中就是这样的。洗澡过程中无月探阴吸乳、两人相互调情,嘻嘻哈哈地状似母子般亲热嬉戏,怎么看都不象一对夫妻。 清洗到无月的好宝贝时,美妇闷闷不乐地揪住这根惹祸精捏了一把,不悦地道:“想起你这根屌儿被她在那边夹过那么多次,我就难受得要命,竟还想跟我争第一太上夫人,凭什么?真是气死我了,以后不许你再碰她!” 当年在华山之巅她就唯恐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把无月勾引下水,为此急得快发疯!然而他终究还是陷落长公主之手。她仔细寻思半晌,想弄明白那个发誓跟自己竞争到底的女人到底哪方面比自己强,武功、容貌、身材、气质还是风度?比较半天,除了最后一项没把握外,其余四项指标自己都该遥遥领先才对啊! 无月痛呼一声,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只管埋怨:“今晚我巴巴地首先跑来这儿,就是认您是实际上的老大,干嘛还这么大的醋劲儿?揪得人家生疼!”唉~前世就被她治得死死,看来今生依然如此。 这话慕容大美人爱听,她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顾不上和他纠缠于这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当下把他拉出浴桶,一边温柔地为他擦干身子,一边眉花眼笑、媚眼如丝地说道:“我的乖宝宝,对不住,是妈妈不对哦!乖儿,又有十个月不见,今晚我们继续,好好把妈妈侍弄舒服咯……”言罢忍不住将他象孩子一般抱上床,躺在床上半裸肥白羊般丰腴胴体诱惑他的情欲。 的确,除了上述她所想到的那些优劣比较,在无月看来,她跟凤吟还有本质上的不同,他从最初对她的依赖、到依恋,一直到最后陷入情欲之中不能自拔,紫烟是一位好师父和好乾娘,从小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是一位好情妇、好老师,又是一位在床上极度淫荡的中年美妇。 然而她前世强横霸道的弱水守护神身份不仅不能为她加分,反而令无月心怀畏惧,这也是他反复思考之后、决定乖乖地首先来紫烟这儿报到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慕容紫烟最近刚回奶不久,乳房仍涨得慌,乳头膨大涨硬生疼,不断地和肚兜相互磨擦,真是又麻又痒!加之哺乳期间变深的颜色尚未复原,活像两只大大的黑莓。 在小弟弟惨遭如饥似渴的美妇阴道肆无忌惮地反复夹磨蹂躏之前,无月首先安抚的是紫烟的碗形硕大吊奶和那两只大黑莓,这是她浓浓母爱升腾之下要求的,与其说无月是她的丈夫,不如说更象她的宝贝儿子,喂他吃奶那种刺激而美妙的快感甚至不亚于爱爱,从来都是二人行房时必不可少的环节。 无月叼住涨硬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着,啧啧有声、津津有味,宛若初生婴儿,无论是今生的紫烟还是前世的水姨,都特爱喂他吃奶,恐怕仅次于母性超强的天后,当然他也很喜欢,根源也在天后身上。 慕容紫烟满足之极,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不住呢喃:“你的女儿刚吃够妈妈的奶,你这当爹的也要吃妈妈的奶,你们父女俩都是妈妈心爱的小宝贝儿……噢~妈妈的乳头好涨好痒,下面也痒了,流出好多水水,乖儿该肏妈妈的骚屄了……” 她的下体已经湿漉漉地,浸湿了的内裤粘贴在她的阴部上面,令她那里面更加骚痒不堪、十分难过。 无月的小弟弟渐渐翘了起来,开始试着为她脱衣。美妇撩开裙子脱下亵裤,在她的大力配合下,无月很快把她变成一条肥白羊,丰腴的成熟裸体和徐娘浪态令他心痒难挠,褪下亵裤时,她的裆部掉下一块湿湿的布儿,无月奇道:“您在这下面垫块帕儿干嘛?” 慕容紫烟羞红了脸,低声说道:“这两天在生理期上,那个……很多,垫块布儿免得弄湿裤儿……” 性欲本就十分旺盛的风韵美妇此刻实在等不及了,分开露出她那雪白肥嫩的大屁股,胯间大片的屄毛和张开的阴门尽显无遗,将无月的头脸摁向她那因发情而变得红肿骚痒的阴户。 中年美妇下体发出的那股强烈的雌性异味使无月大受刺激,青春少年亢奋的情欲驱使他将头脸深深钻进她的胯间,鼻子首先在她那圆圆的大大的翘翘的肥臀上嗅个不停,显得异常兴奋!随即他伸出长长的舌头开始猴急地舔屄,没过一会儿,他下面那根稚嫩的长长驴鞭已硬到极致、一柱擎天! 看着爱郎如此亢奋硬挺的长屌,慕容紫烟的私密花园本就被舔舐的痒酥酥,这会儿更湿了,痒得要命!“乖儿,你舔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痒……简直痒死啦……噢!可别舔得妈妈尿失禁,舔出妈妈的尿好脏啊……” 她和无月一丝不挂地在绣榻上紧紧抱在一起翻滚着,激情热吻火辣辣,互相刺激着对方的最敏感部位,喂奶、六九式、舌奸、指奸无所不用其极,无月拿起一根黄色大香蕉塞进她的阴道她也没反对,当然不必可少的是,无月挺起长鞭替代大香蕉肏进她那骚痒难禁的骚屄! 无月吃吃地道:“妈妈的尿一点儿也不脏,只是有股骚味儿,可孩儿最喜欢啦!我还想肏得妈妈撒尿呢……” “我的乖儿,好……有本事就肏出妈妈的骚尿来……”慕容紫烟一言未毕,发觉爱郎已趴到自己的身上,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随即下身一阵轻微的、熟悉之极的撕裂感传来,爱郎那根火辣辣硬梆梆的长长驴鞭已经肏进了她那同样火辣辣的阴道之中。 十个月不见,月儿的屌儿又变大了一些,她不禁暗忖道。 无月开始猴急地朝大美人阴内胡顶乱捅起来,杆杆重重到底,顶得美妇浪叫连天! 夫人香闺之中一时间被翻红浪、颠鸾倒凤,各种古怪声音大作。这是丽儿在外面暖阁中听到的动静…… 正如无月所料,他先来紫烟这儿,谁敢对夫人、这儿的土皇帝不敬?那些大小美人自不好有啥意见。 但大小姐例外,她的衣着打扮一向随着情绪的波动而变化,所以衣饰装束通常变化极快,有时一天之中要换上十几套,这不,眼下她又从一身蓝衣换成了作战或训练时的战甲、化身为那尊神威凛然的铁甲怪客,这通常表示她此刻比较冲动好斗、极富攻击性,或者说正处于即将猛烈爆发的边缘! 因为她对无月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大为不满,接连两天她就象幽冥武士一般侯在夫人院门外、象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断地窜来窜去!她心中郁闷之极,不断地琢磨着待会儿定要找她好好辩个清楚明白,第一太上夫人跟正室夫人之间到底孰轻孰重、谁大谁小? 她可不甘心老是被无月把这两个概念搅得如此模糊不清,让他好浑水摸鱼、有空子可钻。等到大小姐终于有机会去找对手争辩时,她又没这工夫了,因为无月紧跟着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进了她的香闺……无月已把大姊摸得很透彻,其中包括她的忍耐功夫,知道啥时候可以不睬她,啥时候又非得好好地哄她开心不可。 当然,大姊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及其敏感程度,他同样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么,大小姐很快就被他顶得心慌慌地浪叫起来,紧紧抱住他爱得一塌糊涂,找竞争对手理论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至少是暂时…… 接下来是烟霞、梅花、晓虹和北风……照无月的意思该是梅花妈妈和北风姊姊在先的,梅花情况特殊,他相信北风姊姊定会谅解。可他不得不综合考虑紫烟的意见,以及大姊那个淑女培训班上的排名情况。 说来奇怪,照说他跟北风姊姊之间的感情无疑是最深的,但在亲热时双方反而都有些缺乏淋漓尽致的极乐感觉……或许,二人之间的深厚感情之中,这种事儿充其量只占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但如果缺少了这些,还称得上是完整的情爱吗? 无月甚至偶尔会突发奇想:北风姊姊若是嫁给另外一位足以令她心仪的、配得上她的人间奇男子,自己把她当亲姊姊一样看待,综合各方面来说,她或许会更幸福? 但他只能如此想想而已,绝不敢在北风姊姊面前稍露口风,毕竟她和其他任何姑娘都不一样,自幼被洗脑,无法按正常逻辑思维,凡事只能跟着感觉走,全不管这样做是否对她有利……或许应该说,她从未在乎自己是否有幸福的未来,而是他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得过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0章 仙娘 轮到摘月、飞霜和彩虹这三位跟他尚无夫妻之实但感情极其深厚的好姊姊时,从世俗礼仪方面来说,他觉得成亲后洞房花烛夜再跟这三位大龄美姑娘圆房更合适,何况为处子破身劳神费力,他眼下暂时也没这么多精力。 但有件事他是非做不可的,那就是尽量用一些前世跟她们仨分别相处时的日常生活习惯和各种常用的哑语手势,试探着分别勾起她们对前尘往事的些许记忆,当然前提是她们有前世而且的确就是华琳姊姊她们仨,因为截止目前他仍不太确定。 然而这三位姊姊的情况比北风和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分别跟她们在各自的香闺中独处时,他做出上述具有极大刺激作用的举动之后,在未经他提起过的情况下、竟纷纷下意识地冲口而出、亲昵之极地叫他宝宝! 她们仨随即也分别想起自己的前世,乃是天后的侍女华琳、媚兰和青娥,连带着也想起了她们如今的大姊就是前世的青霓姊姊,从小一起在美丽的迷仙湖畔长大的好姊妹,甚至还想起了聂焰,如今却成了她们的大小姐……当然,她们能想起的只是那些印象深刻之事。 至此无月心中再无疑虑,简直激动得要命!终于找到青霓姊姊啦!呜呜呜~然而他却又多了一丝疑惑,天后五侍女中的这三位姊姊在受到自己足够强烈的刺激后、均能隐隐回忆起前世些许印象深刻之事,身为她们大姊的北风姊姊咋就反而不行呢?大姊好象也差不多! 忆起前尘旧梦之后,今生本就亲密相依的姊弟间情谊愈发深厚,私室独处之下,摘月和彩虹忍不住分别跟他卿卿我我、缠缠绵绵,热吻抚摸甚至探阴吸乳等火辣辣的亲热举动无所不用其极,她俩但求尽情渲泄前世今生压抑已久的爱火欲焰,仅差入巷破身这最后一个环节而已…… 即便是往常跟他相处得不算很融洽的飞霜,无论怎样她是爱无月的,只是深埋心底、不愿表露而已,可已有两年不见,深深的相思之情再也无法用她那无比冷漠的外表来加以掩饰,对他也温柔许多。无月一时间有点不适应,没做出太多太过火的亲热举动,但想想她就是前世对自己很好的媚兰姊姊,渐渐地他也就不再那么别扭。 “飞霜姊姊,今晚你这模样比往常温柔美丽多了,好想亲你一下,可不知会不会挨耳光?”嬉皮笑脸地打破彼此间的些许尴尬一向是他的长项。 冷美人极为难得地娇媚一笑,竟如百花倏地盛放:“无月,你不妨试试,身为男儿汉,难道这点胆子也没有么?”她那一向不擅转弯抹角的直杠杠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无月自然就亲上去咯,不仅是粉腮,继而缓缓下移,勇敢地吻上美人温软红唇,他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几个火辣辣的大耳刮子嘛! 美人回应他的果然火辣辣,但不是他隐隐担心的大耳光,而是微启的红唇、美妙的舌尖和压抑不住的娇喘……美人快美难言,忍不住由娇喘转为娇吟:“无月……呼呼……真是好美啊!往后我要你天天这样亲姊姊一次……” “好……”无月的禄山之爪又试探着攀上珠峰,在圣女峰上蹂躏一番,没出啥事,美丽的姊姊腰肢不安地款摆起来,于是他的手又下移,进入龙潭大峡谷揉捏一阵,那儿萋萋芳草丛生,深处渐渐泥泞一片,指头差点滑进温泉泉眼之中破了处子身,当然无论飞霜姊姊怎样想,他同样会适可而止…… 接下来是艾尔莎,她的情况跟上面三位姊姊差不多,忆起了他就是前世的宝宝,自己乃天后忝陪末座的小侍女玉卮……当然她跟三个姊姊也有差别,她早已成了无月的女人,所以自然不会是亲热得过火就算,而是非得见真章不可的,她也急着想要孩子。 所以么,无月那根亢奋之极的小弟弟免不了要饱受压迫和折磨,但被美人夹得嗷嗷直叫、舒服得直叫妈妈的却是它那位喜欢沾花惹草的主人,也不知它是否有意见? 这段日子里丽儿全程陪伴着他,不过一旦心爱的大哥进入某位阿姨或姊姊的香闺之中,基本上就没她啥事儿了。眼下她已不复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无聊之极地坐在暖阁里听着卧室中传出一阵阵断断续续、令人面红耳赤的古怪响动和令人热血沸腾的忘情呻吟尖叫,她自然明白那是咋回事。 她正值少女怀春时节,一时间听得心如鹿撞、春潮为之渐渐泛滥。她自然不好意思找大哥打听这事儿,而且大哥也说过,将来用八抬大轿娶她进门之后、洞房花烛夜时才会跟她那样……到底是怎样呢?大哥没说,她更不好意思去开口问他…… 回到沂南围场一个月之后,无月失踪了,那帮失魂落魄的大小美人四处乱窜找人,把个好端端的围场弄得鸡飞狗跳,直到丽儿在大小姐香闺案头角落上发现一张无月留下的纸条,乱作一团、胡乱嚷嚷的女人们才总算安静了一些,这支娘子军的两位领导、夫人和大小姐头晕耳鸣的症状也才稍稍缓解一些。 纸条上写的大意是:他外出探查飞鹰门的老巢去了,若能成功,希望大伙儿跟他一起去报杀父之仇。 按女人的习惯性思维,遇上这等事儿脑子里首先冒出的念头是找出……若非无月是在夜宿大小姐香闺中半夜失踪的,那家伙铁定倒楣! 既然没法谴责大小姐这位责任者发泄怒火,她们的脑子里才又冒出第二个念头:赶紧找人! 在这等重大突发性事件面前,夫人和大小姐反而显得镇定许多。 慕容紫烟作为无月从前的家长、眼下的未婚妻,对他的了解自然最深,这会儿他已成年,武功也已小有所成,江湖经验也越来越丰富,即便偶尔遇险他基本上都能自行打发,所以她也不好再象当年一样成天把无月看得死死,觉得那样会伤害到他作为一个男子汉的自尊心。 但她并不认可无月的做法,认为他的努力不过徒劳而已!为了查出飞鹰门的老巢,罗刹门和天门这两大武林当世豪门发动了遍布天下的强大情报网络,追缉多年依然无果,盖因飞鹰门的组织手段太过诡秘和残忍,属下杀手一旦失手必设法自尽,即便侥幸留下一两个活口,严刑拷问一番,也根本问不出他的上级是谁,因为他也不知。 而且飞鹰门整个组织的指令是由上往下逐级单向联系,杀手每次执行任务时都是按照收到的一条标记为暗号的秘密指令行事,连头儿的面都见不到,想顺藤摸瓜找到飞鹰门的核心人物,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两年前艾尔莎虽然带回两个飞鹰门杀手,经过以逼供大师着称的飞霜亲自严刑逼供,直到活活把人折磨至死,也未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然而无论怎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理解无月的心情,没有理由去阻止他,她的做法是派人去找无月,并吩咐道,找到人之后暗中追随保护他即可,不必强行要求他回家,找不到的话当然也就算了。 至于大小姐,早对他死心塌地,已被他吃得死死,想管也管不了,北风诸女就更不用说了,只好暗自为他祈祷而已,有大小姐这位校长管着,她们想私自外出寻人根本不太行得通。 ***    ***    ***    *** 无月凭借两年来多次从凤吟宫无故失踪积累起来的丰富反侦查经验,半夜成功从沉睡正酣的大小姐身边偷偷溜走,凭借卓越轻功出得围场之后,立马戴上近一年前和大姊重逢时、大姊送给他的那张人皮面具。当然他知道,这玩意儿不能顾名思义,所谓的人皮面具其实是由其他动物的皮去毛后、经多次精细加工制作而成,绝非真的是用人皮。 若是贞雯的胆子大得敢于向他告密,让他得知,这张面具还真是用大姊亲手割下的人皮、而且是活人的脸皮找顶尖大师做成的,不知他是否还敢戴上这张面具? 那个倒霉的家伙是在萨尔素堡第四暴龙军训练过程中不合格、被淘汰下来的战士,在他被扔进鼠笼被领主的大批亲兵嘎吱嘎吱地一点点活活啃噬掉之前,大小姐见他相貌奇特,便突发奇想,取下了这名不合格的战士脸上她认为有用的这样东西。既然是为无月准备的材料,那名战士自然貌不惊人,属于妇人女子见了基本上都会扭过头去、立马走人那种。 为了保持这张脸的原汁原味,她还特意留下一些肉在上面,阴干后再拿去制作成人皮面具,其惟妙惟肖之处自然不言而喻。她把这张人皮面具送给无月时,还附带有一个要求,但凡外出游历江湖他必须戴上。唯一令她倍感遗憾的是,无月那双好看的眼睛和幽深神秘的黑瞳是没法掩饰的。 不过这正好符合无月此刻的需要,既然是要追查那个秘密杀手组织的下落,他的行动和踪迹必须更隐秘,绝不能以他那付过于引人注目的本来面目出现。 以前他在凤吟宫中多次私自外出,念念不忘的就有这件事,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主要目的,那就是寻访情儿。这次也一样,而且心情更急迫,当然后面这个目的不方便写在留给大姊的纸条上。 这天夜里,梦中九天玄女又来助他修炼先天仙气来了,宝宝久久无法重返仙界,她比魔后心急爱女更加着急。行功完毕之后,虽然明知天机不可泄露,无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个盘旋于他心中好久的问题,仙娘到底把情儿咋样了? 九天玄女报以白眼和沉默,这也罢了,还气急败坏地痛骂他一番,强烈谴责他不该如此沉迷那个小魔女,反而把仙枝玉叶的凤离公主抛诸脑后,简直是不可救药! 无月自然是一句话都听不进,但他想要得到答案的努力自然也落空。无奈之下,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同样久久地萦绕在他心头:“孩儿知道历劫凡尘时经受过九劫十八难,转世投胎的过程中全身大部分经脉被毁,以至于孩儿无论多么努力,每天晚饭后都要坚持不懈地修炼少阳心经,可始终困难重重、难以寸进,难道孩儿在凡间这一生就只能是废人一个么?” 九天玄女这才容色稍霁,臻首微摇地道:“我的宝宝乃纵横九天的仙界金童,又经过娘娘、为娘和西天十六天仙的全力栽培,即便转世投胎后多数经脉被毁,又怎能是废人一个?”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1章 先天仙气 无月苦恼万分地道:“可孩儿连许多寻常的阳脉都无法畅通,更别提打通任督二脉那等高深境界了,这还不算废人又是什么呢?” 九天玄女柔声说道:“别说宝宝天生拥有无以伦比的强大亲和力和领袖气质,足以令芸芸众生甘于忠心耿耿地为你效命。就拿修炼一途而言,打通任督二脉不过是最末流的境界,别忘了宝宝体内的先天仙气已接近五层,这可比先天真气更高处一个层次,无需宝宝的意念也在你的体内不断循环、生生不息,那些寻常的阳脉和隐脉是否畅通又有啥关系?宝宝体内拥有如此巨大的宝库,自然不会是废人。” 无月想想也是,足以令凡人得道成仙的先天仙气自然奇奥无穷,但心中仍有不少困惑:“可孩儿徒自拥有先天仙气,却无能用来对敌,跟坐拥巨大宝藏却无能取出一分银子没啥差别,又有何用呢?” “宝宝试着以灵识凝神内视,能察觉到先天仙气在体内的运行情况么?” 无月点点头,继而又一脸疑惑地摇头:“孩儿每晚打坐修炼时,似乎有点感觉,好象是一股清凉纯净之极的微弱气息,可若有若无……” 九天玄女下来的时间极为有限,打断他简洁明快地说道:“宝宝试着以念力驱动,就象你提聚内力一样。” 无月试了一下,那股若有若无却显然极为强大的气流似乎自有运行规律,不肯受他的念力指挥,挣扎半晌后,依然只能无功而返!他不禁颓然叹道:“看来还是不行。” 九天玄女柔声安慰道:“念力的修炼比修真炼气困难千万倍,因为那跟天赋的灵魂感知力密切相关,你尚年幼且历劫时元神受损过于严重,自然不能急于求成,宝宝只要勤修苦练、修补受损的元神,朝着那个目标不懈努力,假以时日,即便不能成为水夫人和聂丫头那等战神级别的顶尖儿高手,纵横世间还是没问题的。” 无月满怀希翼地问道:“那要多长时间呢?” “这就跟宝宝的努力程度有关了,大体而言,就凡间的时间来算,到你四十岁的时候当可达此境界。” 无月顿觉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老天~要那么久啊?孩儿已等不及、还要报弑父之仇呢!” “须知念力的修炼必须平心静气,欲速则不达,宝宝如此心浮气躁,修炼起来只能是事倍功半。须知凡人到四十岁成为顶尖高手已殊为不易,宝宝竟还不满足么?而且宝宝在凡间也种下如此多的情缘,娘知道你舍不下那些红颜知己独自重返仙界,一直在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跟凤儿和聂丫头等女子修炼对你大有助益倒还罢了,但帮助毫无仙魔之缘的女子修炼对你多少有些损耗,娘怎么劝你都不肯听,这也是你自作自受。” 无月默然,灵虚娘娘正是希望他在三界均能播下爱的种子,才放任天帝把自己罚下凡间,这是爱 欲之神的使命,他不能违背灵虚娘娘的宗旨、也绝不能抛下那些对他情深爱重的女子,唉~废人就废人,这是天意使然,如之奈何? 见他如此,九天玄女笑道:“宝宝也不必泄气,虽然你无法以念力驾驭先天仙气,但当你察觉到气流自行运转到某些四肢经脉时,可以试着以念力爆发出力量。” 无月赶紧凝神内视,察觉那股气流大约运行至腰臀附近的长强穴和会阳穴之间,便猛然聚精会神地在心中狂呼:“快冲出去!”由于过于专注,挣得脸红脖子粗,那模样十足脖子下鼓起大大气泡的癞蛤蟆一个! 片刻后不见动静,如此滑稽的模样倒惹来美丽仙娘噗嗤一笑,但觉宝宝可爱得吓人,若非自己的儿,简直都忍不住想跟他好了! 无月却毫不气馁,十多年来从未间断的每日勤修苦练、始终进展缓慢都未能击倒他,面对这点小小的挫折他自然更不肯放弃,继续拼命地加强念力,逼得脑门上青筋暴跳、一条条血管如蚯蚓般凸出,然而咋感觉就象便秘时拼命想把那物憋出去? 他正尴尬之极,但听砰地一声大响,屁股后冲出一股强猛绝伦的劲流,整个身子如旗花火箭般窜出,世上没这么快的轻功?眼看堪堪如自杀一般撞壁,猝不及防之下他无能控制身形,不禁大骇!但觉眼前一花,身子已撞入一团柔软温暖的物事之中,他抬眼一看,却是陷入了仙娘柔若无骨的怀抱。 九天玄女谑笑道:“宝宝的悟性真好,初次实验就把自个儿当火箭放出去了,呵呵!” 无月讪讪地挣脱仙娘的怀抱,风一般掠回原处一瞧,地上竟被他放出的响屁轰出三尺圆径的大坑,深度足足也有三尺!他赶紧再默察体内先天仙气的运行情况,但觉运转缓慢,此刻不过到稍稍靠上一点的腰俞穴,他可不敢再试,否则定然又是一个轰天响屁! 大喜之余,他又不禁冲仙娘苦笑:“孩儿这般发力,跟撞大运有何区别?呵呵~”想及达到的这种效果,他也觉得挺滑稽。 “宝宝又不象聂丫头那样的第一战神或水夫人这等灵虚娘娘的宠儿、念力强大到连为娘也望尘莫及的地步,能这样随机发力就不错了,你还想咋的?” 无月挠挠头,“大姊真的那么厉害啊?”心下不禁骇然,这等力量若能随心所欲地发出,那该是何等恐怖?何况紫烟和大姊的修为还比他高得多,难怪大姊的身形快如鬼魅、往往一闪不见! 又等了半晌,先天仙气仍未运转到他勉强可以接受的部位,却见仙娘身形微晃,似要拍拍屁股走人的样子,他忙叫道:“娘别急着走啊,孩儿还想再试一次!” 九天玄女回眸一笑:“娘才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皮了,魔后最近急疯了心、看似想要逆天!奉娘娘之命,娘得去盯着她点儿,再见,我亲爱的小宝贝!”言罢黑色身影一闪不见! 无月瞧得羡慕之极,先天仙气之玄奥万方,竟一至于斯!自己身上也有点,只是……唉!可惜,无能控制方向,这次若非仙娘飞身相救,自己还不得撞墙而死? 迷迷糊糊之中又不知过了多久,他但觉先天仙气已在体内缓缓运转了三个循环,每次循环几乎都要一个时辰左右,这也罢了,还只是在自己的腰背到右臂处的天井穴这个区域打转,无法到达他所期望的拳脚等位置。 于是静待先天仙气运行至天井穴这一相对好些的部位时,他打算再实验一下,当然仙娘不在,防护措施是首要的,他把右臂紧贴在结实的石壁上,免得右臂抛弃主人自个儿猛然飞出,把自己变成独臂残废,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他开始以意念发力,渐渐加强,同样挣得脸红脖子粗…… 但觉红光耀眼,无月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睡过了头,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自己仍置身于平凉府旬阳小镇的这家客栈天字五号上房里,原来又是南柯一梦,跟往常梦见仙娘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忆起梦中情形,赶紧抬眼四望,若把客栈这么好的上房无端端蹦出那么大个坑岂不糟糕! 还好没有,随后他打坐凝神内视,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流隐隐还真的正运行至天井穴,且在那儿暂时恋栈不去。他起身大概整理一下衣衫,也顾不上洗漱,出得小镇往荒野疾掠而去,找到一处山崖,把右臂贴上去正待意念发力,忽觉不对,这样发力等于打空气,能试出啥效果? 于是他倒转右臂抬高、贴在胸前,将天井穴对着崖壁,这姿势很别扭,但也将就了,身后是一个水塘,栽进去应该无大碍。于是他开始发力,挣扎得辛苦万分,大约十息之后,又是砰地一声响,他刚来得及大约看出由天井穴冲出一股无形劲气、将崖壁蹦出碗口大一个坑儿,眼前崖壁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远去! 还好,后坐力没梦中那么离谱,身子并未躺到水塘里,而是蹭蹭连退几大步了事。 笑眯眯地走向崖壁验收成果,哗!还不错,这个坑约有三寸深,若是普通人挨上这么一击,嘿嘿……他挥舞屈伸着右臂,自嘲地笑笑:“或许,自己创出一套肘击的格斗功夫也不错?” 他来到水塘边洗把脸,坐下呆呆望天,寻思梦中那等功夫也该试试,临危之际用来逃跑,既能在强敌眼前一闪不见,还能把紧追在屁股后面的家伙轰得四脚朝天、七窍冒烟,效果倒是绝佳! 然而他只有耐心等待了,果真一个多时辰之后,他才等到这个机会,不过好在他不必急于发功,先天仙气的运行速度比蜗牛爬行还慢,他这次选择了背对崖壁、面向水塘,猛然加强念力,如梦中一般大声狂吼:给我冲!…… 如此狂吼五次之后,他果然如愿,身形比大姊那种一闪不见的速度慢不了多少,眨眼功夫竟已窜过宽约十丈的水塘,呼呼风声之中如天外飞石一般砸向对岸的坚实地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2章 威力测试 无月大骇,暗呼糟糕!估算错误,莫要被砸成肉饼! 好在有梦中的教训,他有些心理准备,提气施展出绝佳轻功化解凶猛冲力,首先保证双脚着地,继而倒地侧身几个漂亮的滚翻,嘿嘿~没事了! 他坐起来回头目测一下,乖乖!这一下竟窜出三十丈左右,速度比射出的长箭还快!平时即便把轻功施展至极限,也不过能窜出四五丈而已,速度也慢得多! 火力测试既然完毕,他该干啥还得干啥,不过但凡有合适的地方,他都要练练如何发力,效果还行,不过始终无法以念力改善那种随机性,也罢,那就苦修念力。 从此,除了每晚必有的少阳心经的修炼,他更是每时每刻都在设法加强念力,修炼的方法很简单,无需运气,只要专注于某物即可。于是乎他的双眼一旦看向某个活动物体就会牢牢锁定目标、死盯着跟踪不放,如果在闹市中这样的活动目标多半都是人,有将近一半的几率还是女人。 可想而知,被一个丑汉如此盯着不放,那女人会是啥感觉?于是乎怒骂、烂鞋和臭鸡蛋之类铺天盖地向他袭来,他也浑然不觉,醒神过来之后不过哑然失笑,长期被众多大小美人捧在掌心、前呼后拥的他,被这些丑陋粗野的女人如此鄙夷躲避,对他也算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独自在外游荡十来天之后,飞鹰门杀手的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小佳人也依然芳踪难觅,无奈之下他只好打道回府,至少经过仙娘的梦中提示,此行他还是有所斩获的。 同样是在半夜,同样是在大姊香闺中,同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酣睡的大姊身边躺下,不过整个过程跟离开时正好相反,就象他从未悄然失踪一样。这不能怪大小姐警惕性太差,而是无月身上的气息对她那强悍灵敏到惊人程度的灵识反应具有先天的免疫力,既然无月的侵害她求之不得、为何要对他保持警惕? 大小姐有早起晨练的习惯,清晨迷迷糊糊地睁眼,在尚未逮着机会谴责这个喜欢乱来的混蛋之前,已惨遭她毫不设防的歹徒狠狠蹂躏一番,她心醉神迷、筋酥骨软之下,只顾得上嗷嗷浪叫,也就把骂人这茬儿给忘得干干净净。 在她的护持下,无月得以饱饱地睡了一个懒觉,直到巳时时分才悠悠醒来,首要之事便是跟大姊印证武功。他根据自身特点独创的肘击功夫对大姊影响不大,在受力时她那看似轻飘飘的蓝色衣袂竟变得硬如钢铁且柔韧之极,连一点印记都没留下。 于是他索性施展屁功这一绝招,爆发时并未击中身后的大姊,身子倒重重砸进她那一闪而来的宽厚且不失柔软的怀抱之中,被她上下其手地大吃豆腐、狠狠调戏一番! 无月挣脱大姊的怀抱,双手扶墙背对着她,喘着粗气说道:“大姊别闹,刚才这一下冲势过猛,且容我喘口气。” 大小姐不乐意了:“大姊抱着你疼你不好么?非要扶墙,难道冷冰冰的墙壁都比大姊更可爱啊?” 无月呵呵笑道:“那能呢,只是大姊太好色,逮着机会就要大吃人家的豆腐,还得人家没法好好调息。” “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和老公亲热乃是天经地义,咋能说是吃你的豆腐呢?” “大姊错了,我暂时还不是您的老公,只是未婚夫,大姊老是用词不当。您那个淑女培训班实在该多开几堂语文课、提高文学修养,由晓虹授课就好,别一个个都那么没文化。” 大小姐恶狠狠地瞪眼道:“少来!反正迟早都是,难道你往后还敢耍赖?不想要命了么?”无月后面这句话踩到了她的痛脚,不禁深以为然地接道:“你说的也是,回头我就安排,你也可以来给大伙儿讲讲课。” 无月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其实他跟大姊瞎扯无非是想拖延时间,刚才发出的那一记屁功效过不理想,他想试试大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上一击、会是啥效果? 所以从扶墙背对大姊开始,他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姊说话,心中却一直在猛念发力发力!这第二击的延迟时间长了许多,他徒自挣得脸红脖子粗、双眼鼓凸而出,跟吊死鬼没啥两样,仍不见有何反应! 大小姐倒乐了:“你的调息之法啥时候变得如此古怪?咋看起来就象在挣大便一样?这又是哪个大美人教……” 后面“给你的”这三个字尚未出口,惊天屁功再度炸响! 无月的身子猛然前冲,为墙所阻,在墙上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形裂缝!他来不及考察大厅墙壁受到的损害,赶紧回头验收战果,但见大姊仍好整以暇、衣袂飘飘,笑吟吟地站在他身后。 无月大感奇怪,他倒没指望能伤了大姊,若真能那样他倒不敢这样试了,但如此惊人的一击竟似对毫无防备的大姊没产生任何影响,这也不太可能? 大小姐稍稍离他远点,纤纤素手在琼鼻前扇动着,美丽的鼻翼翕张不已地嗅了几下,谑笑道:“无月,你这响屁威力不小,但实在太过不雅,好在还不臭,呵呵!” 无月申辩道:“我这股劲流是从长强穴、而非那儿放出的,跟放屁区别很大,自然不臭,大姊可得弄清楚了!” 他转过身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大姊一番,吃吃地道:“我刚才忽然发功时,大姊事先并未察觉?” 大小姐点点头:“咋啦?” “感觉有一股劲流击中您么?” 大小姐笑道:“你这个响屁如此惊天动地,当然有啦。” 无月吃吃地道:“大姊既然毫无防备,咋会一点事儿都没有?” 大小姐瞪眼道:“你很希望大姊有事、甚至恨不得轰死大姊,好把正室之位腾出来给你心爱的小美人是不是?哼哼~大姊命长得很,才不会让你如愿!” “瞧大姊说的,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再说咋会成心伤了大姊?我只是想瞧瞧大姊以什么招式或身法来化解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看看偷袭的效果是否好一点,谁知啥也没看出来。” 大小姐解释道:“这是因为大姊的气机笼罩身周丈余之外,但凡遇袭便会引发灵识的非正常波动,闪念间被袭击部位便会做出应急反应、发出罡气予以化解。” 无月这才释然,“原来如此!若是大姊在睡梦中呢?” 大小姐笑道:“也是一样,所以,你别指望可以趁大姊沉睡时谋杀亲妻、好替你那位心爱的小郡主谋夺正室之位。当然,你这次偷袭竟能引发大姊的应急反应,说明威力不俗。不过,大姊教过你以念力发功,你发力咋还如此别扭?” 无月沉思半晌,答道:“我以念力驱动后天真气运行并发功倒是没问题,可要想以念力引导先天仙气的运行路线就不行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微弱气流总是在我体内以固定的路线慢吞吞地爬行,只能任它走到哪儿就从哪儿发功了。而且这些天来我经过多次练习,发觉只能从右肘拐的天井穴和股间上方的长强穴附近能以念力驱使发出劲流,先天仙气运行至其他部位时都不行,也不知是咋回事。” 他暗忖道:看来大姊的灵识和念力如此强大乃是天生,前世第九次仙魔大战时,我带一帮小神仙潜入大姊的营地试图发动偷袭,应该是早就被她的灵识所察觉,故而侯在夜空中截杀我等,她当时所说的起身小解、无意中有所发现,恐怕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 大小姐解释道:“那是人体经脉与外界呼吸相通的两处穴脉,被称为气机脉,你的念力不够,故而只能从这类穴脉发出先天仙……” 言未毕她眼前忽地一亮:“咦~能以意念驱动先天仙气发力么?大姊体内也有先天仙气,嗯~好象还不止,另有一股气息,与先天仙气相互排斥,但显然不是先天或后天真气,姑且称之为先天魔气。大姊也试试……”言罢她仰起臻首望向头顶。 楼上立马传来贞雯一声惊叫:“哎哟!疼死我了!是谁在下面乱搞啊?哎哟~把地板都射穿了!哇呜~我的脚好痛,幸好闪得快,否则铁定残废!”继而她的嗓音倏地拔高:“小翠!你这死蹄子!难道竟敢伙同小红小绿玩儿小姐的超级长弓?找死么?嗯~但也不该留下这么大一个窟窿啊?” 无月一惊,顺着大姊的目光瞧去,但见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脑袋大小的圆形窟窿,继而现出贞雯那张呲牙裂嘴的俏脸,那表情凶恶得活像要吃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乱骂! 看清竟是小姐在下面之后,贞雯立马变得一脸谄媚,非常夸张地惊呼道:“刚才是小姐在发功?老天~威力简直……小婢没文化,都不知该怎样形容!小姐施展的是啥功夫啊?打穿地板后,啊哟我的天!还把楼上的屋顶都蹦出好大一个深坑儿,幸好只差一点没穿透,否则要漏雨了!” 大小姐没好气地道:“去,少肉麻!就知道你在楼上乱窜,老……我故意要你这笨蛋好看的!”无月在身边,她好歹及时刹车,老字后面的子字总算硬生生憋回。 “嗯~小婢得去叫人维修屋顶,也不知瓦片被震碎没有。”贞雯但觉继续呆在楼上太没安全感,急匆匆下楼,找精卫队中的兼职工匠去了。 无月瞧得云里雾里,吃吃地道:“大姊刚才就是以念力驱动先天仙气发功么?” 大小姐点点头:“对,我把部分先天仙气运至头顶,试了下铁头功,效果看来还行,威力果然比我原来的先天真气猛得多!小子悟性真高,居然能举一反三,懂得以念力驱动先天仙气来发功!” “大姊过奖了!”无月讪讪一笑,这是仙娘指点的,倒不是自己悟性高,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不好明言。 他怔神半晌,万分惊讶地道:“大姊能以念力随意驱使先天仙气,并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发功的强度么?” “这又何难,挨大姊一拳试试。”大小姐这一击落在他的肚子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3章 仙魔二气 无月惊跳而起,将真气尽数提聚于腹部,打算尽量化解凶猛劲气,不指望化解于无形,但求尽量挨得别那么重。谁知大姊这一拳稀疏平常,只是打得他稍稍凹腹而已。 大小姐挥挥拳言道:“这是普通的一拳,没用真气。” 随后她拉着无月来到院子里,一拳轰碎一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说道:“这是施展了先天真气的情况,现在该以先天仙气出拳试几次了,让你瞧瞧如何以念力控制发力的强度。”言罢她挥挥双臂,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无月。 无月大惊急闪,双手一阵乱摇:“大姊不能拿人家来做活体实验,我可万万承受不起!” 大小姐撇撇嘴:“那你刚才施展屁功之时,为何又要拿大姊来做活体实验?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招,爆!”边说边轻飘飘一拳击出,同样往他的肚子上招呼。 “妈呀!大姊要谋杀亲夫!”无月避之不及,仅凭提聚真气护体显然远远不够,只好哇哇乱叫着捂紧肚子,担心肚子被打穿、肠子流出来。 谁知他的肚子屁事没有,左后侧丈余外却传来轰然炸响!他愣愣地回头,却是大姊隔空发力,将鱼池中那座丈余大小的假山整个轰成一堆废墟! 大小姐凝神内视、评估自己所发先天仙气的力量,点点头说道:“这是五成力道。” 无月骇然,这还只是五成力道?他瞧得咂舌不已:“方才我明明看见,大姊这一拳是冲我的肚子打来的,击碎的却是旁边的假山,那股暗劲难道能中途拐弯么?” “大姊的拳头虽然打向你,却是将先天仙气提聚至拳背上的阳池脉猛冲而出,击中的自然就是我右前方的假山了。” 无月惊讶得张口结舌:“大、大姊初次动用先天仙气,就能如此随心所欲地驾驭它?老天~简直了不得!难道大姊体表所有部位的穴脉都能发功吗?” “当然,不过这不算啥,其实跟使用先天真气的道理一样,只要念力足够强大即可,只是大姊以前没想到罢了。” 无月苦恼地道:“怎么我就不行呢?动用先天仙气还真是恰如其名,完全是靠天吃饭!经由天井穴发力倒还罢了,姑且称为肘拐功,可从长强穴发出……正如大姊所言,简直就象在放超级响屁,容易让人误会为屁功,好尴尬!可威力比肘拐功猛得多,又不忍放弃,如之奈何?”言罢自嘲地嘿嘿一笑。 大小姐不禁莞尔,自己心爱的宝贝实在可爱得吓人,竟能独创如此与众不同却委实不雅之神功,当下柔声安慰道:“刚才大姊就说过,那是因为你的灵识和念力不够强大,虽然这跟天赋有关,但通过勤修苦练还是可以提高的。以你的悟性,将来一定大有前途,假以时日定能赶上我的,大姊对你充满信心!我要试着加大力道,不过又得换地儿,否则我这院子里没法住人了。” 无月这才认识到,虽然自己在仙娘的指点下进步奇快,但跟大姊相比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大姊念力之强悍绝伦、体内仙魔二气之充沛、运用劲流之圆转自如,绝非自己所能望其项背,据此推测,大姊很快便能重返神界,至少比自己快得多,不愧是三界第一战神转世啊! 其实这只能怪他找错了练手的对象,若是用来对付周少爷或飞鹰门普通杀手之流,包管轰得他们屁滚尿流,自信心将会大大提高。然而他毫不气馁,只要奋斗方向正确,自己勤修苦练总会进步的。 大小姐拉着他疾若飘风地掠向围场荒僻无人之处,以七成力道将一座大约三丈高、四五丈圆径的小山包夷为平地,再分别以一到四成的功力隔空杀害一大群飞禽走兽、并误伤一名执勤的长毛女兵。 最后她满意地向无月讲解道:“控制发力的轻重很简单,大姊给你那一拳没用真气、纯属蛮力,以念力驱动先天真气或先天仙气爆发力量时,揍人的意念越强烈、发出的力道就越强,若是象你刚才那样拼命地意念:揍他!揍他!那么发出的就将是最大的力量。” 无月一脸艳羡地道:“老天~那会是何等惊人的力量?” 大小姐四处瞧瞧,最后把目光投向南边沂水和蒙水的交汇处,她时常会去那儿戏水抓鱼,笑笑说道:“无月,你若真想见识的话,恐怕得到河边去,才能试得出威力了。” 她凝立岸边,朝河中轻飘飘挥出一掌,明眸中幽蓝色强光一闪,念力提聚至极限,娇靥上倒没出现无月发功时那种青筋暴跳的情形,同时轻叱一声:“断!” 无形暗劲顿时由她的掌心狂飙而出,将这条宽约二十多丈的河流生生劈开一道连接两岸的无水裂缝、露出河床,竟瞬间断流! 这道深陷水中直至河底的空气裂缝有三尺来宽,两侧切口如打磨过的水晶表面一般整齐,这种风平浪静的断流状态大约维持两息的工夫,随即爆发出轰然巨响,裂缝两侧的河水掀起滔天巨浪,随即哗啦啦一阵浪花四溅,同样经过两息的时光之后,河水才再度合流、裂缝消失无踪! 无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怕真正的神仙也不过如此?怔神半晌后他才期期艾艾地道:“大姊可不能轻易施展这种骇人听闻的力量,破坏力真是不得了!简直难以想象,大姊只需以念力发动先天仙气,就能造成如此人间奇景!” “其实大姊被彻底激怒后也会不受控制地发出这等力量,因为暴怒,爆发的力量应该比这更惊人。但愿往后令大姊平生第二次暴怒、以至于疯狂到想跟你同归于尽的人,不会还是你这个小坏蛋?”大小姐的语速越来越慢,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无月挠挠脑袋,没想到两年多以前的老皇历了,大姊至今还耿耿于怀,只好讪讪地道:“敢于那样激怒大姊的,恐怕也只有阴天下这等狂妄嗜杀之辈了,人家疼大姊还来不及呢。” 大小姐想了想,说道:“你放心,但凡打听到那厮的下落,大姊定会让他死得很难看。现在嘛,再试试把先天仙气用于轻功……”言未毕她的身形已窜上空中。 无月抬头瞧去,大姊跳得很高,离地约有将近二十丈,比自己高了足足一倍,但以大姊的绝世轻功倒也毫无出奇之处。 令他惊讶的是,大姊跃起后至少已过去二十息的时间,她仍未飘落地面,此刻竟悬浮于空中,双臂长袖飘飘地往下扇动、双脚做出凌波踏水动作,就象在水中游泳一样!不过如此俏佳人,此刻却象丑小鸭一般在空中胡乱扑腾,看上去颇为滑稽。 “无月,好好玩吔!只需把先天仙气由浑身经脉逼出体外形成气罩,大姊的身子就变得轻飘飘地浑若无物,只需象这样扇动双臂就可以稳住身形。”大小姐大声嚷嚷着。 她那双长袖飞舞、大幅度地加力扇动几下,停留在空中的身形居然又硬生生拔高丈余左右!“呼~嘿嘿,还能继续往上浮呢!往后大姊可以在空中游泳啦,呵呵!” 无月颇有点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大姊一个人在空中游泳有啥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嘿嘿!” “嗯~大姊倒是可以试试,能不能跟你众乐乐?到时咱俩象神仙眷侣一样双双遨游蓝天,尚可试试在空中做爱,那可多美啊!”大小姐一脸陶醉地飘落下来,握紧他的手,试图象老鹰抓小山羊那般带着他离地飞起。 不过这次她未能成功,拉得无月离地三尺左右就不行了,无月落地,把她也拉了下来。不过她仍兴致勃勃地笑道:“没关系,大姊体内的仙魔之气已有一定的基础,只要修炼至更高的境界,定能带着你一起享受飞天的乐趣!” 无月嘿嘿笑道:“那当然好,不过那个啥……空中做爱什么的,我看还是免了,到时大姊登上极乐时神志模糊、双脚乱踢,咱俩越游越高,我一个抱不牢摔下来,恐怕会变成一个肉饼,岂非大煞风景?” 大小姐懒得再跟他瞎扯,说道:“无月,咱俩回去,大姊还得去给你准备早餐呢。” 一路上她在空中飞呀飞,无月则在地上追。大小姐是游回去的,始终保持在无月头上丈余高处,权当锻炼轻功了。 无月在下面仰望得脖子都酸了,提出了自己的改进意见:“这毕竟不是真的游泳,大姊该把姿势调整得优美一点,即便不能象天女散花翩翩起舞那般,至少也要达到飞天女神像那种地步?” 大小姐讪讪一笑,自知眼下这等姿态不雅,点点头表示同意,无奈她精通各种打架姿势,却从未学过跳舞,更遑论姿态优雅地翩翩起舞了。她在空中翻滚着调整了半天,试过五六种能令自己保持滞空的姿势,低头哦见无月的眉头越皱越紧,索性暂时放弃努力,打算找机会跟烟霞仙子好好学习一下舞蹈,那位尤物级别的老妖精在这方面堪称一绝! 大小姐亲自下厨准备的早餐和午餐二合一色香味美到极点,她时而温柔地挥动纤纤素手、时而送上高耸娇乳相就,象对待自己的婴儿般把无月的肚子喂得饱饱。 然后他就有了充沛的精力和清醒的头脑,在承受那帮闻讯纷纷赶来的大小美人铺天盖地向他轰来的谴责和埋怨时、他始终面带微笑,在一一单独平息她们那冲天怒火的过程中也不至于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家里安分守己地呆了十天之后,无月又忽然于半夜失踪了,这次他选中的冤大头仍是谁也不敢埋怨、更不敢得罪的大姊。当然这不能怪大小姐麻痹大意,有过上次的经验教训,晚上被心上人临幸时她已经够警惕的了,无奈爱他深入骨髓,每次相依她总会全力以赴、倾尽自己所有的灵魂和身体力量来爱他,结果总是折腾得她连梦中都高 潮连连、余韵不断…… 在这种情况下,连至高无上的灵虚娘娘恐怕都没法胜任一个合格的监护人角色! 大伙儿免不了又会大呼小叫、喳喳呼呼地相互责怪一番,当然真正的责任人,大小姐的耳根子还是可以保持清净的。不过惊慌失措地忙乱半天之后,她们已不再象上次那样担心,反正无需去找,无月要不了多久就会自行回来的,毕竟这儿才是他真正的家。 ***    ***    ***    ***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4章 风起云涌 终南山北麓,无月夜宿山间小镇一家客栈之中。按惯例打坐修炼少阳心经三个大周天之后,这儿不方便施展先天仙气的发力功夫,他只好躺倒便睡。 又是一天过去,两年前他千里大逃亡途中唯恐避之不及、却始终如影随形的那些飞鹰门杀手,如今他苦苦寻寻觅觅、咋反而总不见踪迹?还有他思念得夜不能寐的情儿,眼下到底又流落到了哪里? 半夜,星月无光,窗外凛冽寒风呼啸,不时传来树枝被狂风生生刮断的喀嚓声。正应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句话,无月因思念情儿睡得很不踏实、挣扎徘徊于半梦半醒之间,忽地他的灵识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并未立即睁眼,灵识悄然探出,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苦修念力,他的灵识有所提高,虽幅度不大,但隐隐也能感应到七八丈外目力不能及之处的些许动静,异动来自对面连楼的屋脊上,屏息静气地潜伏着几个夜行人,由他们能屏住呼吸的时间长短来判断,应该全是高手! 继而在凛冽狂风呼啸中,传来一阵轻微之极的衣袂飘风之声,这几个夜行人悄无声息地掠向隔壁天字三号上房的窗外! 无月脑际浮现出一张中年人敦厚的面孔,这个中年人就住在隔壁三号上房,晚饭时在大堂里也跟他邻桌,二人还相互点头打过招呼。那个中年人身边有五个灰衣随从,看似武功都不弱,全住在天字二号上房里。 这位中年人是何身份?这些夜行人为何会打他的主意? 无月迅快却无声无息地飘向窗边,从窗缝里往那边一瞧,心中不禁一凛,自己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幽暗夜色下,他仍能由这三个黑衣人的装束和轻功身法来看,应该正是飞鹰门杀手! 他心神大震之际,隔壁传来中年人的一声沉喝:“外面的朋友是谁?为何深夜扰人清梦?”言来从容不迫、气度沉凝,显然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 三个黑衣人并未回话,一声不吭地破窗而入,隔壁屋里顿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住在二号上房里的那五位灰衣随从被惊动,但听一阵脚步声杂沓,也迅速涌入三号上房加入战团,一时间惊呼、怒斥和惨叫声陆续传来,不绝于耳,已有人伤重倒地。 无月心想,仇敌的对头应该就是自己的朋友? 他有心助那位中年人一臂之力,忙也掠至隔壁窗外往里窥探,虽无烛光,但宽敞的三号上房中打斗的情形他基本也能看清楚,就这会儿功夫,黑衣杀手虽以寡敌众,却明显大占上风,出手一如既往地狠辣,已有两名灰衣随从躺在血泊之中,全是喉头被锋利剑刃划过、一击致命! 无月暗惊,这三名杀手显然身手奇高!不禁凝神瞧去,三人胸襟上的标识若隐若现,跟他当年在萨满神庙中遭遇过的杀手头目甄五似乎一样,显然全是飞鹰门中的高级杀手。 此刻中年人挥舞着长剑迎敌,也已是险象环生,飞鹰门杀手显然不只是要他的命,而且似乎还想从他手中抢夺什么东西,否则凭他的武功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无月暗忖以自己的正常武功修为,恐怕不是这类高级飞鹰门杀手之敌,何况看眼下呈一边倒的战局,自己多半还得对付三个! 然而此刻情势危急,他不能再迟疑,忙凝神内视,不禁暗呼邀天之幸,此刻先天仙气正缓缓运行于天井穴附近!他毫不犹豫地穿窗而入、跃进屋里,右臂蜷曲于胸前、右肘拐朝外,相准当面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衣杀手,心中狂呼:冲出来!给我使劲儿冲! 那黑衣杀手反应敏捷,刺倒一名灰衣随从之后,回手便是诡异之极的一剑!看似轻松写意,却由不太可能的角度向无月攻来,凌厉剑势挟带强猛罡风、竟拖出一条两尺长的耀眼剑芒,且来时奇快绝伦! 黑衣人这一招出手,跟两年前在雾灵山东麓悬崖上重创他的那一剑有着曲艺同工之妙,无月更加确定,这名杀手在飞鹰门中的身份绝对不低! 这一剑玄奥之极,几乎封死了无月的所有腾挪空间,且速度奇快,眨眼间青幽幽剑芒已迫在眉睫,以他左手中的弯刀格挡根本来不及! 无月避无可避,以自己的武功显然非敌。或许情急之下使得他发出先天仙气的时间陡然加快,不过三息而已,恰于此时传来他最近极为熟悉的砰然一声爆响! 随后那名黑衣杀手一闪不见,房间对面继而传来噗通一声重物撞墙的闷响。无月凝神瞧去,刚好赶上看清那人正扶墙站起,至少也该受了点儿伤? 一招击退武功强于自己之强敌!无月对自己的这次出手非常满意,不假思索地疾步奔向此刻把中年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个黑衣杀手,姑且把他称为杀手乙、刚才受伤那位称为杀手甲,他想接着再试试自己独创的肘击神功。 杀手乙显然对他刚才莫名其妙的神奇一招大感震惊且颇为忌惮,忙往后闪退。无月尾随而至,同样将右肘拐外侧的天井穴对准他、心中狂吼着试图发力。 然而这次不灵了,至少没有在他期望的时间里爆发出惊人威力。无月一怔,杀手乙见他一脸青筋暴跳的狰狞模样,简直就象拼命挣了半天拉不出屎,却被骇得一跳,迅快地再度往后窜出。 无月不动声色,缓缓逼近这个略显慌乱的一流杀手,不是他不想快点过去解决掉那厮,简直做梦都想!他实在恨死这帮杀害父亲和家人的嗜血疯子,恨不得把他们通通杀掉! 无奈他现在拿不准威力惊人的肘拐功还需要多久才能发出,毕竟刚才已发出凌厉一击,此刻再接着施展,或许比平时的十息时间更长也说不定。如此一来,他急如星火地扑上前去等于是找死,那个一流杀手大约不出五招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杀手乙却有些莫测高深,显然已把他当成更高一个层次的一流高手来看待,薄薄的锋利长剑摆出一个奇奥无穷的起手势与他相对,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破绽。 除了心中继续声嘶力竭地狂吼着快发力快发力、用蛮不讲理的肘击功轰他,无月实在想不出还有啥妙招可以发动攻击。 真是衰啊!至少二十息的时光都有了,关键时刻肘击功居然失灵?无月心中暗自叫苦。 杀手乙似已等得不耐,终于抢先出手,惊鸿一剑向他削来! 无月除了以绝佳轻功速退、同样是避无可避,但那样无疑于示弱,面对如此强敌,其后果不堪设想!然而肘击功迟迟发不出,他又如之奈何? 无月心念电转,没法子,只有闪退一途了,否则必将溅血当场!就这么略微迟疑间,杀手乙锋锐的剑尖已离他的咽喉不足两寸,带出的尖锐风声刺痛了他的耳膜,显然剑上布满无坚不摧的强猛罡气! 千钧一发之际,令他爱得要死的熟悉爆响声终于适时而至,杀手乙当场撞墙、抚胸狂喘不已,看似暂时失去了再战之力。无月则被强大的后坐力反冲得连连暴退几步,迫在眉睫的剑尖威胁得以解除。 尚未与他照面的杀手丙似乎是首领,出剑削断最后一个灰衣保镖的咽喉之后,见状忙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上前一手拉住一个,带着杀手甲和乙疾如飘风地往窗外掠去! 好容易才找到飞鹰门杀手的踪迹,无月哪里肯舍?来不及理睬正朝他拱手道谢的那位中年人,忙掠出窗外、将轻功提至极限奋起直追。 中年人疾掠至窗边,看着迅快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的那条背影,不禁长叹一声,这个相貌古怪的年轻人和他素昧平生,在危急时刻却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足见古道热肠!那三个杀手的武功之高、出手之狠辣,乃是他生平仅见,常言道穷寇莫追,不知这年轻人为啥要不顾一切地穷追不舍?即便他身手不俗,也难是这三个杀手联手之敌? 照理说他本该追上去帮忙的,即便武功不济,至少也可潜入暗处、待那位年轻人失手时及时出手相救的。无奈他肩负重任,此行牵涉到天下苍生,事关重大! 他名叫常易才,今年四十三岁,武功介于一二流之间,但胸怀锦绣、智谋过人,身为当今千禧朝首辅大臣顾尚楷之心腹幕僚,他对朝堂上的种种内幕了然于胸,时常为忧国忧民的顾大人出谋划策。 最近由于千禧帝日渐老迈,眼看将不久于人世,朝堂上最近可谓风起云涌,太子党、长公主党和湘王派系这三方势力之间的明争暗斗已日渐白热化,出于种种原因,长公主和湘王派系已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太子党。 太子赵振英是钦定的皇位继承人,长公主则是皇朝最大的实权人物。湘王赵振纲尚年幼,唯因皇上对他母亲于妃的专宠而得势,可一旦皇上驾崩便没了强大靠山,是以相对而言湘王派系处于明显弱势,这也是于妃不得不与长公主联手的最主要原因。 前些日子,顾大人私下召集同样坚决支持长公主的兵部尚书卢龙、刑部尚书包汉、吏部尚书丛斗、户部尚书蔡广进和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频频密会,讨论老皇上身后的朝堂大事。他们心目中早有既定目标,认为只有按长公主的治国之道才能挽救这个摇摇欲坠的腐朽大帝国。 密议一番后大家达成共识,打算于老皇上驾崩后联合长公主里应外合、发动政变,拥立湘王继位,由长公主垂帘听政。当然湘王只是一个幌子,长公主才是实际上的女皇。 顾大人他们的初步想法是,在老皇上病危时,由长公主派遣龙战旅和宣府铁骑化整为零、陆续悄然潜伏于皇城周围,于太子继位之前,这支精锐铁军迅速集结、在皇城内长公主系人马的配合下迅速解除禁卫军的武装,接下来的事情交给顾大人处理即可。当然具体行动计划尚需与长公主协商,另外更关键的是,废长立幼违背常理,长公主眼下仍未拿定主意。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5章 自损一千 这次常易才便是受顾大人重托,带着五名灰衣保镖前往终南山北麓的栖凤山庄与长公主之心腹朱若文密会,分别代表顾大人等内阁大臣和长公主殿下密商兵变夺嫡事宜,由于事涉绝顶机密,稍一不慎便会导致大批朝廷重臣被株连九族,甚至一些皇亲国戚也会惨遭血洗,会商地点必须远离耳目众多的京师及其附近地区,所以才会选在偏远的栖凤山庄。 他一路上走得小心翼翼,经过长途跋涉,于今晚总算抵达终南山北麓这座小镇,离目的地已不足百里之遥,没想到却在这家客栈中遇袭,差点失手被擒,幸而被人救下。他早已下定决心,一旦失手立马自杀,若无法如愿,他宁死也不会供出如此惊天隐秘! 这一切在他的脑际一闪而过,心中默祷:在下身负朝堂重大机密,必须尽快赶往栖凤山庄。对不起,勇敢善良的年轻人,祝你平安好运! 他豁然回头,目光在那五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上扫过,满脸哀痛之色,与顾大人手下这些铁血死士共事多年,感情深厚,然而为了家国大事,他甚至无暇为他们料理后事,心中的伤痛又有谁知? 他匆匆写下一张纸条,留下一张银票,随即飞身掠出窗外,很快消失于幽暗夜色之中。他知道,凭他的留言,明天清晨官府就会被惊动,派人来将这些烈士的遗体送回京师,被顾大人厚葬并抚恤他们的家属…… ***    ***    ***    *** 且说无月凭借不俗轻功,一路穷追不舍,终于在终南山山腰一处悬崖下追上了三个黑衣杀手。眼见无法脱身,三个杀手回过头来,打算做困兽之斗。 遭三人围攻,无月以肘击功无法以一敌三,只好背对强敌、拼命施展出最后绝招。屁功一出威力惊人!结果他没机会欣赏对手有多惨,自己却被巨大的反冲力轰得一头冲进一道石缝之中、重重地撞上坚硬崖壁,头破血流地昏厥过去! 那三名杀手的确很惨,不过比无月想象的还是要好些,他们头晕脑胀、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默察体内经脉,多少都受了些内伤,再强行动手恐将牵动伤势。 杀手丙心中犹自怦怦直跳,刚才那个武功奇高的丑汉在截住他们之后,居然敢背对着自己兄弟仨,做这行买卖这么多年,面对他们仨敢于如此狂妄之人几乎从未见过,所以在他认为那个丑汉铁定是一位隐姓埋名的绝顶高手,刚才丑汉背对他们仨,似乎轻描淡写地反手一掌,便轰得他们七荤八素,随后丑汉的身形一闪不见,莫非今夜真是见鬼了? 所以他眼下唯一的想法便是快闪,自然没胆量带着两个兄弟到悬崖下去查看究竟,否则无月铁定糟糕! 他心神不定地抬眼四望,但觉每一棵树枝摇曳着发出哗哗响声的大树后都可能隐藏着那个诡异的怪人,正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同时他心中也万分懊丧,原本已十拿九稳可以生擒常易才那厮,只需转交给绣衣阁便可为门主带回一笔巨款。出发之前门主向他说了一些内情,他的猎物常易才是朝中某重臣之心腹,那位重臣隶属长公主派系,常易才此行是为了和长公主的人秘密联络。郑大人很想知道密谈内容,出于种种原因绣衣阁又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按惯例出高价请门主动手。 他的任务不是象往常那样杀掉猎物,而是生擒活捉,不过逼供之事自有绣衣阁的人去处理,那是他们的长项,却不是他的,他唯一的长项是杀人!绣衣阁和本门合作数十年,双方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不关心郑大人何以如此重视此事,在乎的只是郑大人为了一个武功介于一二流之间的角色竟肯出如此高价! 遗憾的是,由于这个丑汉凭空出现,他的任务就此失败!那人为何会出手干涉呢?难道跟常易才有旧?可自己等人乔装改扮、于晚饭时分扮作房客混入大堂,饭后一直跟过来的,他俩虽隔邻而居,就从未交谈过,看起来又不象呀?唉~算了,还是杀个回马枪,快回客栈瞧瞧常易才那厮逃往何处了!如果运气好,能查出他的行踪也说不定? 念及于此,他与两名同伴步履蹒跚地往山下走去,这时东方天际已隐隐现出一片鱼肚白色,诡秘的一夜即将过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光渐亮,高耸如云的山峰之巅隐现一缕阳光,已是清晨寅末时分。一个小道姑经过这道悬崖之下,她是奉宫主之命出来采药的,由于要清晨带露珠的最好,所以她天尚未亮就起床了,早餐也顾不上吃便匆匆出门。 刚才她经过的那条石缝下方积有一些清澈的山泉,平时她都要去喝口水、洗把脸的,可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宫主最近旧疾复发,还急需用药哩! 无月刚刚清醒过来不久,但觉浑身腰酸背痛,脑袋一阵眩晕、更是疼得厉害,他摸摸头脸,一手都是血,双腿似乎泡在冰凉的水里,身子也动弹不得!不禁自嘲:自己这不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而是相反!自己咋老是控制不住身形,竟不慎以头撞墙,想自杀么?唉~受点伤不打紧,可惜好不容易获得的线索又断了! 尚有些迷糊之际,听得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过,他本能地缩头,以自己眼下的状况,万万不是那三个杀手之敌!随即又忍不住探头出去偷瞧,并非三个杀手,却是一个小道姑匆匆走过,他忙叫道:“这位好心的姑娘,请救救我!” 小道姑一惊,有些胆怯又有点好奇地一步步走近石缝,状似随时准备转身就跑。距离近了些,无月见她年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稍显黝黑的圆脸上生着一双咪咪眼,大大的嘴巴配上小小的鼻子,谈不上难看,但在看惯了顶级美女的他眼中,这模样瞅着总有些别扭。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人家把他拉出冷冰冰的石缝。 小道姑在离他十步开外停住脚步,见他脸上头上血迹斑斑,看上去活像厉鬼,不禁面露惊骇之色,弱弱地问道:“你、你是谁?怎么会、会变成这样?” “我和人打架,被厉害对头重重一拳打晕,醒来后就倒在这条石缝里无法动弹,也不知是被人塞进石缝、还是自个儿摔进来的。”无月基本上没说谎,因为那三个杀手既已不见,凌晨承受屁功重击后,伤势显然比他轻,被他们塞进石缝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以飞鹰门杀手的一贯风格,绝不会留下自己这个活口呀,或许当时自己跟死人没啥差别? 他之所以如此疑惑,盖因他万万想不到,当时三个杀手已被他的怪招唬得变成惊弓之鸟,没敢再去搜查他的踪迹。 “打架?看来你不是啥好人,本姑娘没空,你自求多福!”小道姑边说边甩头就走! “喂喂!瞧姑娘如此善良美丽,如救苦救难的天仙下凡一般,不会见死不救?”这是女人老少通杀、都非常喜欢听的话,无月说来一向顺口,而且表情总是如此真诚,睁大眼睛说瞎话大概就是他眼下这种情况。 小道姑那双咪咪眼果然笑得仅剩两条细缝,不仔细看都快没了,大嘴却张得很开,唇角往上扯得厉害,似乎从来没人说过她好看,更别提…… 于是她有些犹豫了,这个丑八怪看起来好吓人,此地荒僻无人,大声呼救也没人听得见,救了他不知会不会恩将仇报、把自己给那个了?可如果他死了,今后还有谁会说自己美若天仙?另外,宫主也一向要求她们多做善事、多多积德,自己见死不救之事若被宫主知道,恐怕要挨板子! 无论是否打算救人,至少她暂时并未一走了之。 无月但觉她那格格娇笑声倒还悦耳,嗯~或许该说比他的大多数红颜知己都更加清脆动人,见她仍迟疑着不肯过来,又继续加码赞美道:“姑娘的笑声也像黄鹂鸟一般清丽婉转,真是好听啊!”这次他倒是言出由衷,善于在别人一大堆缺点中找出偶尔一现甚至是小小的优点,也是他的长项。 小道姑总算走向石缝,主动地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就叫黄鹂,来自青水宫,你呢?”她如此主动自报家门,并非因为她热情好客,而是希望这个丑八怪往后逢人就夸她美貌,给她四处宣扬、做广告,她已到少女怀春时节,还想还俗嫁人呢! 无月笑嘻嘻地道:“看来在下的比喻还真是恰如其分,呵呵!我叫岳舞啸。”这是他随口胡诌的姓名。 小道姑黄鹂撇撇嘴:“瞧你那模样……啧啧,名字倒取的文雅,谈吐么……也还将就。” “名字是父母取的,谈吐是自个儿修炼的,倒是都跟我的长相无关。我说黄姑娘,能否将在下先扶出去再说?” 黄鹂行前几步,见满脸血污的丑汉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愈发相信他赞美自己说的是实话的同时,又有些害怕,不禁倒退一步,胆怯地道:“你、你老这样盯着人家看干嘛?你别、别想乱来啊!” 无月一愣,猛省自己最近专注于修炼念力,养成盯住目标就不放的坏习惯,遇上妇人女子可没少挨排头,挨骂是最轻的,还时常遭到臭鸡蛋烂水果的袭击。他不禁苦笑,忙移开目光摊摊手:“我动都动不了,能干啥坏事儿呢?” 黄鹂想想也是,恶狠狠地道:“青水宫就在附近,我们宫主厉害得紧,你这样的十个也休想近她的身,最好给我老实点!” 说完她好歹过来,双手伸进石缝抓住无月的手臂,象拖死狗一般硬生生地把他拖了出去。无月身上的伤口从粗糙尖锐的石缝间刮磨而过,旧伤之上又添新伤,疼得他龇牙咧嘴,看上去更象恶鬼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小道姑,无月皱眉道:“黄姑娘,你不会打算就这样把在下拖回青水宫?如果真是那样,姑娘还不如一刀结果了在下,大家都轻松痛快些。” 黄鹂一脸晦气地道:“大清早出门就遇上你,算我倒霉!这一带山径崎岖难行,就算我想把你拖回去,也没那么大的力气,这可咋办呢?” 无月想了想,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她,说道:“姑娘拿十两银子去请两个山民,如果方便的话最好绑一个担架,把在下抬回青水宫。另外这十两就作为姑娘救治在下的酬谢,等在下养好伤之后定当另有重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6章 青水宫 黄鹂毫不客气地一把接过银子,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十两一锭的银子,嘿嘿,将来若是还俗、嫁妆有着落了,她脑子里飞快转了好几圈,说道:“那就烦请岳大哥躺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这就赶紧去找人。”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对无月的态度顿时大为改善,称呼也变了。肥水不留外人田,她才不愿花钱去请山民,而是屁颠屁颠地跑回青水宫找到李师姊,带着一副担架匆匆返回,路上许给师姊的酬金是二两银子,当然,得等她把银锭换成碎银后才能兑现。 她俩把无月扶上担架抬回青水宫,诚如黄鹂所言,一路上山径崎岖难行,好在两个小道姑长居深山,身体强健且走惯了山路,抬着担架还不算太费劲。 路上经过攀谈,无月得知稍年长些的小道姑名叫李萍,十八九岁的模样,身材高挑苗条、长脸型,比师妹黄鹂显得白净秀气些,但跟美女倒也丝毫不沾边。 一路上走走歇歇,近半个时辰之后到了青水宫,那是一座位于荒僻之地的道观,建筑简陋,进入观门是个小小的院子,大殿里供着天师本尊像,此刻一个香客也无,从供案上的摆设看来,平时香火也不象很旺的样子。 师姊妹俩抬着无月经过大殿后穿门进入后殿,沿回廊往左行去。无月转头四望,但见迎面是一栋两层小楼,楼上几道门户紧闭,窗棱上也都挂着稍显厚重的青纱,中间那扇窗上的青纱忽地无风自动,被卷起一角。他暗自皱眉,隐隐有种被窥探之感,那楼上该是宫主的居所了,这位宫主多半心情怪癖、是个不近人情的主? 左右两侧厢房各三间,虽天色尚早,但门窗全都开着,青石铺成的回廊有三尺多宽,围成一个约三丈见方的小小天井。整个道观依山势而建,越往后地势越高,小楼后面现出一丛修竹,该是利用山崖下的一角围成的后花园了。 但听小楼上砰地一声,中间那道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约十三四岁、满脸娇憨之色的小女孩走出来,手扶栏杆冲这边吼道:“你俩把这个臭男人抬进来干嘛?快快弄出去!” 李萍停下脚步,回头瞅着黄鹂,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师妹,我们这儿就几个女流之辈,带他进来的确不方便,你看……” 无月暗自发愁,这大冷的天,先前昏迷中他被冻得浑身发僵,浸在水里的双腿现在还是湿的,裤子已快冻成冰,身上的伤口敷药还是小事,急需温暖的房间和热炕把身子捂热,自己若被轰出后殿就惨了,她们肯定不会让一身血污的自己呆在大殿里,那会亵渎神灵,除此之外前面哪还有地方容他栖身?大殿屋檐下,还是院子里? 他仰头瞧瞧黄鹂,伸手掂了掂腰间的钱袋,想看看她怎么说。 黄鹂一脸讨好地冲楼上的小女孩笑道:“小师妹,这我知道,不过我和李师姊抬着这人走了半天山路,实在累得要命,外面天寒地冻,他伤势又重,只是先把他放放,至于是否收容他养伤,自然得请示宫主,看她老人家的意思。” 小女孩嚷嚷道:“黄师姊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就知道是你在捣鬼!不用请示宫主了,她老人家刚才说了,这后殿绝不许臭男人踏入一步,你已经犯禁知道么?还不快给我把人抬出去!” 无月暗自摇头,这小丫头年纪不大,竟如此呵斥师姊,看来身份不低。 黄鹂也没了主意,退回到穿堂把担架放下,这儿风大,她拉上被子捂住无月的头脸,“岳大哥稍等,我上去跟宫主解释一下,会尽量替你想办法的。”又转头对李萍说道:“师姊先照看一下,我去去就来。” 李萍奇道:“师妹啥时变得如此古道热肠了,须知平时……”低头看看无月,不禁皱眉,相貌平平的师妹即便少女怀春、想嫁人想疯了,也不会看上如此丑怪的男人? 黄鹂笑笑没说什么,沿回廊走向小楼,抬头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妹,回头我把上次去镇上买的那支上好的乌木发簪送给你,你可是一直想要的哟?” 小女孩撇撇嘴,倒也没再吭声儿,转身进屋关上房门。黄鹂登上右侧楼梯匆匆上楼,若非瞧在兜里这二十两银子的份儿上,她才不想管闲事,无论如何,尽量把那个丑八怪的伤治好,那样还能得更多银子。 大约半刻钟之后她才一脸狼狈地下来,看来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她来到担架边,无奈地说道:“岳大哥,我已经尽力了,可宫主……眼下只好把你安置到柴房里,我给你升上一堆火,里面也不会太冷,不过……” 她那双咪咪眼在无月腰间的钱袋上瞄了瞄,根据鼓起的轮廓,里面至少该有五个不低于十两的银锭? 无月明白她的意思,忙说道:“姑娘放心,容我养好伤,在下定有重谢!”言罢令人不易察觉地解下钱袋,放在担架上稍稍推向她身边。 黄鹂的目光在钱袋上贪婪地留恋片刻,转头对李萍说道:“师姊,我好说歹说,宫主总算勉强同意把他安置在柴房里,等伤势稍稍好转后立马让他走人,咱俩这就把他抬过去。” 李萍点点头,不咸不淡地道:“随你。不过师妹,咱们修道之人,可别把有些东西看得过重。”此言若有所指。 黄鹂脸上微红,连连点头称是。 柴房在前面那个院子的东侧,是个挨着院墙搭起的一个简陋木屋,四面透风,比厨房还小、比猪圈还臭,怕把柴火淋湿,屋顶倒盖得挺结实。地上还残留着一些鸽子的粪便,从前应该是饲养鸽子的地方,靠院墙一侧堆放着大量柴火,担架被抬进来之后,基本就没了多余的腾挪空间。 李萍一声不吭地走了。黄鹂却不得不将一些木柴搬出柴房,好腾出地方给这个财神爷生火。 弄完之后她拍拍手和一身的灰尘,“岳大哥伤势不轻,我得赶紧到镇上去配药,还要买只老母鸡给你补补身子,都需要花钱……” 无月将钱袋递给她,多少有些感激地道:“今天真是辛苦姑娘了,这些银子姑娘尽管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拿。” 黄鹂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顺手摸了摸、又掂一掂,顿时笑逐颜开地道:“嗯……到时再说。当然了,等你养好伤之后,如果没用完,我会把多余的银子退还给你。” “姑娘不用还我,就当是酬谢。” 黄鹂没再说啥,出去返身关好门,赶紧打开钱袋检视,她的眼睛终于瞪大得露出了完整的黑瞳,老天爷!里面除了六锭十两重的白花花银子,还有两片黄澄澄的金叶子!哇~我这下发财喽! 她出生于山下一户贫民家庭,家里孩子太多,她为了吃饱饭才拜入山门,虽做了道姑,她压根儿就没想修什么道。这儿地处偏僻,她跟无月说的那些金创药和老母鸡之类都很便宜,通通搞定大约也不会超过一两银子。 即便这样她也想尽量省钱,青水宫里本就有常用的金创药,只需到镇上配少许辅助药材即可,至于老母鸡,她打算跑二十多里山路回家里去抓,一个铜板都不用给,她十一岁就上山当了小道姑,给家里省了多少粮食啊! 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伺候这个财神爷尽快养好伤,然后她就会还俗,用这笔巨款可以到镇上买下一座上好的宅院,再置下一些田产,往后安安心心当一个小地主婆,爹娘年事已高、往后不用再替人种地那么辛苦了,她打算把两位老人家接来同住、享享清福。 凭她如此厚实的身家,上门求亲的定然不会少,她可以精挑细选,找个自己喜欢的男子跟他成亲、生儿育女。几个姊妹也可以关照一下,至于那些兄弟,哼!她才懒得管!她对爹娘最大的不满是太过重男轻女,有好吃好喝的总是紧着他们哥几个,家里姊妹们过得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她这才不得不出家当道姑的…… 躺在柴房中的无月可没有她那么好的心情,飞鹰门杀手终究还是追丢了,自己还落得一身是伤,看来这念力还得好好修炼才行,不指望达到大姊可以随心所欲驾驭先天仙气、意念动处即可令江河断流、在空中游泳那等地步,至少在自己不得已施展屁功时、得尽量降低似乎比杀伤力更猛的后坐力,否则昨夜那等糗事还会重复发生!唔,姑且称为屁功? 所以他的双眼盯住屋顶那片绿色青苔一眨不眨已经好长时间,看得久了,他似已能辨出那些青苔之间有蜘蛛网一般细小的白色缝隙、并非连成一片,他不断地幻想着它们一片片脱落的情形,当然想得头晕脑胀也没见到真有青苔剥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心里一动,自己眼下这样紧盯住某物不放的修炼方法似乎没啥效果、遇上妇人女子还经常挨尅,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既然称为念力,该是意念和力量相结合,该伴随有力量才行,眼下他的意念虽然无法控制先天仙气的运行,但总算已能发出它所蕴藏的强大力量,只是无法以意念控制力量的强弱和降低反冲力而已。 可是以意念控制他所发出的先天仙气的强弱就那么难吗?至少,他修炼少阳心经多年得来的、储存于气海内丹中的后天真气,他能用意念任意加以支配,力道的控制也是圆转自如。即便不能以驱使后天真气运行的方式来改变先天仙气的运行路线和节奏,但以类似后天真气的方法来控制先天仙气发力的强度……是否可以呢? 他回忆自己施展肘击功和屁功的情形,每次都是拼了老命疯狂意念、逼得先天仙气猛然发力,若是他象刚才紧盯住青苔那样专注于身边某物、以不那么强烈的意念缓缓引导天井穴或长强穴之中的先天仙气发出力量,会不会有些效果呢?即便发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总也算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啊,总比自己眼下这样强多了! 念及于此,他也顾不得浑身疼痛,立马想试试。举目四顾,右臂边有根木柴上带有未削除干净的枝叶,他盯住上面那片枯叶,心中默念:就是它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7章 念力 他将肘拐后的天井穴凑近枯叶,在距离三寸左右的位置上停住,随即双眼放光紧盯住枯叶不放,心中缓慢地反复意念:吹动那片枯叶…… 看来跟欲速而不达相对应的、不急则反而能欣赏到花儿静静绽放的道理也同样成立,他才默念到第二次,枯叶居然就动了!带得那根细细树枝深深弯腰! 他兴奋一阵便赶紧镇定心神,首先得辨别是否刮进木屋的山风所致,半天不得要领。他索性从地上挑选一颗指头般大的小石子,指头般的大小足以保证它不会被山风吹得挪窝、但只需少许劲流即可推动它,他把这颗小石子放在右肘拐边,离天井穴更近,仅一寸多点,然后再以比刚才那次稍弱的意念发功。 这次第二句只默念到一半,小石子就开始滚动,而且滚了五圈半才缓缓停下。 他成功了!倒不是因为发出的先天仙气有多么神奇的力量,而是悟出一个道理,念力念力,并非一定要拼命意念才能发力,那种境界用水到渠成来表达才合适。而这,正是他苦修念力所急需的基础。 于是,他不停地变换石子的大小、分别以强弱不等的意念来推动它,从中摸索规律、希望能找出控制先天仙气所发力道的强弱和所需的时间之间有无必然关联,时光就这样静静流逝。 直到掌灯时分,他已能用不同强弱的意念来推动大小不等的石子满地乱滚,而从开始意念到发力之间的时间间隔始终控制在默念第二句以内。当然在同等时间内,他能推动的最大石块约拳头大小,再大就不行了,他试图以更强烈的意念试试,结果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反应,再次印证了欲速而不达这句话。 他知道,除非自己拼命地疯狂意念,在十到三十息的时间范围内可以发出先天仙气,而且威力十足,但无疑又走回到老路上去了,对加强念力的修炼毫无益处。眼下他的修炼目标是在对敌时允许的极短时间内动用先天仙气的力量,再怎么也得在两息之内,即便威力小些也没关系。归根结底,还是要循序渐进地加强意念强度才能水到渠成,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诚如大姊所言,既然增强念力不能心急,他索性不再钻牛角尖,开始闭目入定、修炼每日一课的少阳心经…… 三个大周天循环完毕,心想反正没事,他仍处于入定状态,直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睁开双眼,正赶上柴扉吱呀一声被推开,眼前红光闪烁,黄鹂左手提一盏马灯、右手拎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 见她潮红满脸、直喘粗气,这么冷的天气竟跑得满头大汗,无月便知她这次往返的路途定然不近,走得也分外艰辛。虽然明知人家是为了钱才会如此拼命,但他依然有些感动,诚心诚意地道:“这一路上来回跑,真是辛苦姑娘了。” 黄鹂眨眨小眼睛笑道:“如果岳大哥再多给些银子,我再辛苦些也没关系。” 见无月似乎笑得有些暧昧,她不禁脸上一红:“你可别想歪了,那种事儿除外……” 无月一怔,也不知是谁想歪了?随即想起问题多半出在他戴的这张看上去始终一脸坏笑的人皮面具上,而且是很接近淫笑的那种,配合他一路上为增强念力所做出的徒劳努力,最近遇见的那些良家妇女们没少往他脸上猛砸臭鸡蛋和烂水果! 念及于此,他索性顺水推舟地坏笑道:“如果在下多加钱呢?我可是很有钱哦!” 黄鹂稍显黝黑的脸上更红,几乎涨成猪肝色,娇嗔不已地道:“在那片悬崖下见到你时,我就看出你不是个好人,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很随便的姑娘,再多钱也不行!” 无月掏出十片金叶子晃晃,“如果这么多呢,能不能让你变得稍微随便一点?” 天啊!如果折算成银子该有多少?镇上最大的富翁恐怕也没这么多家产啊!黄鹂那颗跑得急跳的芳心顿时变成了狂跳,目光被黄澄澄的金叶子牢牢吸住,半晌后才期期艾艾地道:“不、不知大哥所、所说的,是随便到什么程度?” “等侍候在下敷药和服药,并用过晚餐后,姑娘脱掉衣裳、只穿肚兜和亵裤抱着我睡觉。”无月失血太多,虽然边上有堆篝火,但柴房四面透风,他仍冷得要命,提出的这个要求并非出于轻薄。 黄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狂跳的心已快跳出心窝,思想斗争前所未有的激烈!足足半刻钟之后,才终于一把抓过金叶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休想打那种坏主意,夜里若敢乱动,我只需大叫几声,宫主和师姊就会立马赶来,要了你的小命!” “在下尽量,但愿能活到看见明天的太阳。” 虽然心中忐忑,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黄鹂还是尽心尽力地打来热水,把他身上的血污一一擦拭干净。当她擦洗到无月脸上时,因昨夜他被坚硬岩石撞得头破血流,人皮面具破损处被掀开,吓得她蹦起老高、妈呀娘呀地一阵惊叫!还以为是把这个坏蛋的脸皮撕下了一大片! 里面的人被惊动,李萍和那个小女孩疾掠而来,闯进柴房就要揍人! 黄鹂忙拉住她俩,指着无月的脸颤声道:“他、他没欺负我,而是他、他的脸皮……好吓人!” 李萍比她年长些,且身怀武功,胆大心细,闻言忙蹲下检视无月脸上的伤口,伸手拨弄几下之后,回头说道:“师妹不用怕,这是人皮面具,师父屋里就有,你难道忘了么?” 随即也不管无月是否同意,一点点把面具揭开,最后整个取下,露出一张不似来自人间、俊美绝伦的脸庞…… 柴房中顿时沉寂下来,足足持续了无月的三十息、三女平均大约六十息的时间,随后才是几声惊呼。 小女孩:“天啊!这个丑八怪原来竟如此好看!一个大男人怎能生得这么漂亮啊?好多美女恐怕都赶不上他!” 黄鹂紧紧地捂住大嘴巴:“老君保佑!没想到竟让我遇见如此美男子!难道上天知道我、我……了么?” 李萍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惊讶地叫道:“你到底是谁?如此乔装改扮,多半非奸即盗!若不说实话,立马让你血溅当场!” 无月不知她们的底细,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只是说他昨夜在镇上客栈遇上隔壁有人遭到夜行人袭击,他仗义相助,出手前特意戴上人皮面具,是为了怕夜行人记住他的相貌、以后遭到报复,经过一番搏杀夜行人逃逸,他一路追到山腰那片悬崖下截住夜行人,将其重创后自己也伤得不轻,因失血较多冷得发抖,只好钻进石缝中暂避风寒,然后就遇上黄鹂。 他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话,李萍倒也信了七八分,抵在他咽喉上的锋利剑尖移开半寸,转头对小女孩说道:“小师妹,你看该咋办?” 小女孩这才醒神过来,耸耸肩说道:“瞧他的模样不象说谎,不过师父……恐怕得由师父来定夺了。” “那就烦请小师妹跑一趟,请宫主出来看看?” 小女孩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又狠狠地戳了无月一眼,这才转身出门而去。 “岳、岳公子……也不知你这名字是否和你的脸一样,也是假的?姑且这样称呼你,我要接着为你擦洗伤口了。”黄鹂也醒过神来,此刻即便没拿人家的钱,她也愿意精心侍候这个令她无比震撼的翩翩美少年了。 将无月头脸上的血污擦净之后,白里透红、宛若透明的如玉肌肤和绝世容光再度令她惊艳了一次。 一阵急促的细碎脚步声传来,走得很快,眨几眼的工夫离柴房已不足两丈。 无月听出是小女孩一个人的脚步声,但灵识分明感应到她身边还有一个人,不禁暗凛,来者的脚步落地无声,显然是内家高手,多半是那位一直未曾露面的宫主了。她身怀高深武功,却栖身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道观,其中定有隐情?看来今夜得小心应付才行! 他思忖未已,那个小女孩和一位秀发飘逸的中年道姑走进了柴房。无月凝目瞧去,但见中年道姑面罩轻纱,却依稀可见耀眼生花的绝美容颜! 无月惊艳不已,心中却更加疑惑,如此清丽脱俗的人物跟这荒僻的所在全不搭调,出现在这儿已有些奇怪,何况还是常驻? 蒙面轻纱中那双清亮明眸闪了闪,随即目光如电地盯住他的双眼,似要刺穿他的灵魂! 无月不由得一个激灵,耳边传来清灵悦耳之极的娇音:“你的名字是假的,乔装改扮可以解释为怕遭报复,可你与夜行人动手不必自报家门,编造姓名一定另有所图,说说,为何要这样做?” 无月惊讶于她怎能一口咬定姓名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认账,把刚才对李萍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 他尚未说到一半,便被中年道姑不耐地打断,森然道:“本宫得提醒你一下,我瞧得出你虽然年纪轻轻,却武功不俗,不过绝非我们的对手。最好说实话,否则本宫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她的语气听来绝不仅仅是威胁而已!黄鹂和小女孩齐齐转头看她,眼中大有求情之意,小女孩娇声说道:“师父,孩儿瞧他不象坏人,您若不放心,把他绑起来关进地窖即可,大可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8章 母子相认 中年道姑依然紧盯着无月,厉声道:“闭嘴!” 无月这下可就犯难了,心念电转,自己身上有伤,的确斗不过她们,不说实话弄不好真会被她杀了,听她的语气,被杀的可能性大概在七成左右;如果说实话,她是否敌对方的可能性则对半分,这样算来,说真话划算些? 沉吟半晌后,他长吁一口气:“我叫萧无月,除此之外,刚才在下所说的受伤经过都是真的。芳驾信也好,不信也罢,悉听尊便了。” 中年道姑的蒙面轻纱倏地无风自动,明显波动加剧,半晌后才平息下来,深吸一口气,语音略显颤抖地沉声说道:“我相信……快说说你的出身来历,家乡何处?家里有些什么人,父母可还健在?” 无月豁出去了,不满地道:“在下已和盘托出,尊驾何必苦苦相逼,这儿不是衙门,在下也不是囚犯,有必要查户口么?” 中年道姑激动地道:“对不起,因为这些对我很重要!算我恳求你,说实话好么?” 李萍三女齐齐转头看着她,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宫主一向端肃沉静,此刻竟如此失态,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无月胸中没来由地涌上一股奇异的情绪,而且听她竟用到恳求这样的字眼,是对头的可能性再度降低,索性就实话实说咯,“我出生于绥德大户之家,两岁时父亲和家人惨遭横祸,仅剩母亲抱着我逃出生天,随后母亲不知所踪,我就此成为孤儿,幼年往事不复记忆,除了失踪的母亲,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亲人健在。” 中年道姑一把扯下面纱,扑到他身上泣不成声:“你果然是失踪多年的月儿,我就是你的秋荻阿姨啊!这些年来可苦了你啦!呜呜呜……” 无月顿时愣住,傻傻地看着她那张美丽脱俗的脸庞,愣愣地道:“秋荻阿姨?”脑海里竭力搜索幼年的记忆。 “对!阿姨名叫玉秋荻,我们玉家和柳家是远房亲戚,阿姨和你的三姨青玉从小便是一对无话不谈的闺蜜,和青柔、嫣娘也很要好,你几乎是你的三姨把你奶大的,打小她带你最多,你跟她最亲的,总该还记得?我在你三姨那儿还经常抱过你的,偶尔她忙不过来,阿姨还经常帮她带孩子,那时你还小,不知是否还记得阿姨?” 两岁之前的许多人和事,无月均已不复记忆,然而姥姥和三姨他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这些年随夫人巡视各地,途径河套地区时,他都要拉着夫人打听她们的下落,可一直毫无音讯。 他的脑际渐渐浮现出三姨当年的音容笑貌,时常出现在她身边的那张同样亲切的脸庞更模糊一些,但绝美的容颜和婀娜的体态和这位严厉道姑依稀仿佛,只是人到中年稍显丰腴罢了,秋荻阿姨?他当时似乎的确这样叫她的。 他心中那种奇异的情绪更加强烈,一股暖流涌上喉头,忍不住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哽咽着道:“您、您真的是秋荻阿姨么?呜呜呜……孩儿总算找到一位故人啦!” “当年萧家遭祸,你娘青柔趁夜色逃到米脂、便是就近藏到阿姨家里躲过了追杀,随后阿姨便陪她前往无定河畔的灌木丛中去找你,可居然到处都找不到!从此和你失散,青柔痛不欲生,但觉再无生趣,从此隐居起来,不知所终,后来阿姨也……呜呜呜……在这里能遇见月儿,真是太好了!呜呜呜……”想及伤心处,中年道姑悲不自胜、忍不住泪如泉涌。 无月把自己在西昆仑梅花谷中巧遇亲娘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中年道姑闻言欣慰不已,连叫老天保佑、母子重逢! 无月四下瞅瞅,奇道:“阿姨咋会想到来这儿修道呢?” “这事儿说来话长,柳家的女儿婚姻多不幸福,阿姨也一样命苦、所遇非人,嫁了一个不务正业的丈夫,我是他的原配夫人,你伯父却专宠那位三姨太,因为她替你伯父生下了一个长子,阿姨不幸,婚后一直未能怀上,直到年近三十才为他生下一个女儿,因此被他抛诸脑后,形同孀居,带着女儿孤苦度日……” 无月脑际隐隐浮现出一个彪悍如虎、英挺硬朗的壮汉形象,和幼年时期秋荻阿姨的模糊形象好象是连在一起的,“孩儿隐隐还有点印象,伯父似乎姓战?” “对,月儿比我那小女只大月份,当时阿姨正值哺乳期,母性奇重,奶多得女儿吃不完,阿姨又没儿子,所以特别疼你,但凡有机会便把你抱回家为你哺乳。你在阿姨家里经常见到他,如今他也算得上神州的风云人物,战天鹰这个名字可谓家喻户晓,只要说出他的凶名竟能吓得爱哭的孩子不敢再哭,可想而知,不知这些年他造了多大的孽!唉!” “秋荻阿姨是因为被伯父冷落,所以出家做了道姑么?” 中年道姑臻首微摇:“那倒不是,你伯父武功高强且交游广阔,身边渐渐聚集起一批奇人异士,十年前见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他的野心无限膨涨,暗中积蓄力量想聚众造反、逐鹿天下。阿姨虽遭他冷落,但到底是结发夫妻,深知这可是株连九族之罪!便苦劝他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他不听,于数年前回到老家大同揭竿而起,掀起滔天浩劫、为祸甚烈!阿姨万念俱灰之下,才决心幽居深山、带发修行,算是为他祈福恕罪。” 战天鹰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无月两年多以前就听说过他聚众造反之事,在凤吟宫中的时候,凤吟在防备女真人的同时、偶尔也不得不抽调少量宣辽军南下助官军平叛,可叛军不仅无法剿灭,反而越来越声势浩大,凤吟为此大感忧虑,时常跟他谈论此事,只是他尚未联想到这个义军首领竟算得上是自己的故人之一。此刻闻言,不由得大感震惊! 不错,这位青水宫宫主、美丽的中年道姑正是战天鹰的正室夫人玉秋荻,这座地处荒僻、毫不起眼的小道观就是她当年选中的隐居之处。 显然她不愿多提丈夫之事,转过话头激动地道:“据青柔事后说起,当年和你失散时,月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萧无月三个古篆,那就是你的名字。所以阿姨逢人便打听,是否见到过脖子上挂着这么个长命锁的孩子,可得到的总是失望……”随即她又把记忆中月儿身上的胎记特征之类,一一说了出来。 无月还有啥怀疑的?忍不住和失散多年的秋荻阿姨相拥而泣,悲喜交集,彼此心中均有恍若隔世之感。由于有着哺育之恩,彼此也算得上血脉相连,世间还有什么样的感情能超越这等类似母子间的亲情?场面之感人,自然不言而喻! 无月的人皮面具被揭下时,已令李萍三女大感震惊,继而又被如此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故弄得目瞪口呆,醒过神来之后见到这等场面,均忍不住流下泪来,为宫主和师父感到高兴。 待悲情稍抑,玉秋荻但觉月儿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猛省自己激动之下扑到他身上、把他的伤口压疼了,自己的胸襟上也沾满了血迹,忙稍稍挪开凹凸有致的娇躯,转头对李萍说道:“萍儿,这儿太冷,你们把月儿抬到楼上我的暖阁里面去,火炉拨旺一点,把他的伤口敷上药之后,好好包扎起来。” 三女齐齐点头,李萍和黄鹂抬担架,小女孩在旁边扶着担架、替他盖好被子挡风,一边走一边做自我介绍:“我叫秋雁,承蒙宫主收为弟子,说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大哥哩!” 无月笑道:“雁妹看起来该是出生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竟肯来到如此荒僻之地来出家,甘心过这等清苦日子,实在难能可贵啊!” 秋雁皱眉道:“我倒没觉得这儿苦,在家里反倒拘束多多,闷得慌!再说我也没出家,来青水宫是跟着师父学艺的。”她这样说,等于默认了无月的说法。 无月想想也是,这丫头天真活泼、刁蛮任性,显然是个不喜拘束的主,不愿呆在深宅大院里也很正常。 不消一会儿,担架被抬进楼上内室暖阁之中,玉秋荻亲手将他小心翼翼地抱上绣榻,转头简洁明快地吩咐道:“鹂儿敷药,萍儿注意警戒,谨防月儿的仇家寻来滋事,雁儿进来侍候师父洗澡,刚才在月儿身上蹭得一身是血,我得洗洗。” 随即低头在无月额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月儿,裹伤时别乱动,免得迸裂伤口,阿姨进去洗洗身子就来陪你,失散那么久,咱俩今夜可得好好聊聊,阿姨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哩!” 她生性好洁,刚才和月儿抱头痛哭时弄得脸上身上血污片片,稍稍冷静下来后但觉难以忍受。 无月点点头。玉秋荻转身走进里屋,秋雁也跟了进去,关好房门,不一会儿之后,里面隐隐传来哗哗水声。 李萍生性恬淡矜持、不喜热闹,宫主既有交代,她觉得没必要再守在这儿,便走出暖阁,四处巡视去了。 房中只剩下黄鹂守在床边,直到现在,她的手依然有些颤抖,那是芳心怦然跳动所致,把无月身上所有的伤口重新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敷上金创药,用绷带包扎好,又喂他服下几味药,既有药丸也有药汁,分别有生血化瘀和固本培元等效果,其中有两种还是宫主珍藏多年的疗伤圣药。忙完这些之后,她炖在灶上的老母鸡也差不多好了。 她下楼去厨房,连瓦罐一起端来,一口一口地喂无月喝。 见人家如此殷勤,无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前在下对姑娘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你一定非常不满?” 黄鹂脸上一红,继而微笑:“看在那么多钱的份上,我的不满差不多被抵消了。再说公子是宫主的故人,即便不给钱小妹也该好生侍候着。” 无月把自己的目的解释了一下,想及无论美丑,人家终归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便又接着说道:“现在想起来,我提出这种要求实在很不合适,还是算了。” 黄鹂暗松一口气,又隐隐有些善财难舍的遗憾,极不情愿地掏出那十片金叶子递给他:“喏,既然如此,我还是把这些金子还给你把。” 无月心想天降横财对她也未必是件好事,便从她那颤抖着的掌心里取回八片,“这样,为了表达我的感激,这两片你留着。” “呃,也行,公子如果有啥要求可以尽管提……”黄鹂此刻有些犹豫,是否仍需说明那种事儿除外? 她把无月料理得差不多之后,玉秋荻也洗完澡出来了,换上一身白色睡袍,若隐若现的冰肌雪肤凹凸有致,看似比胜雪白衣更加雪白耀眼,宛若凌波仙子般清丽出尘。 黄鹂和秋雁悄然退出,让这对久别重逢的故人共享意外重逢的温馨甜蜜时光。玉秋荻莲步姗姗地走到床边坐下,将披垂香肩尚滴着水珠的秀发挽到胸前拧干,再用毛巾擦拭。 追着她双臂的摆动,那对颤巍巍的雪白肥乳在无月上方象一对不安分的大白兔一般,不停地甩来荡去,高耸双峰离他的双眼不过一尺,峰顶上挺翘出的两个大大凸点虽隔着肚兜和睡袍两层薄薄的衣料,看起来也是如此明显,紫红色乳晕也是若隐若现。在他印象中,这该是他见过的最大号的乳房和乳头了。 这位大美人在无月心目中的亲情概念尚未建立得很牢靠,或许作为美丽异性的吸引力暂时还多些,是以他瞧得有些心猿意马,面对她那爱怜无限的温柔凝睇,无月渐渐目光闪烁,多少有点不自在。 歪着臻首微微一笑:“咋觉得月儿看我的目光不象看阿姨,倒象看一个大美人,可是觉得阿姨还美么?” 无月嘻嘻一笑:“当然美啦!容孩儿想想,天下能美到秋荻阿姨这种程度的大美人,最多不会超过十五个!” 玉秋荻不禁莞尔,“天下美人何其多,你能见得几个?竟敢大言不惭,呵呵!再说阿姨老咯,哪有月儿说得那么夸张。” “即便有孩儿没见过的,不是还有天下美人榜嘛!秋荻阿姨在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孩儿是根据最近两期美人榜,通过综合推算得来的结论,想来应该差不多。对了,您先前问我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我那时还小,没啥印象了,秋荻阿姨知道咱家还有其他亲人健在么?” 玉秋荻挨在他身边斜躺着,拉起被子一角搭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之上,免得老被月儿盯住前凸后翘的丰乳肥臀不放,怪尴尬的。 “阿姨正要跟你说起这事儿哩,当年那场飞来横祸之后,萧家逃出生天的寥寥无几,但柳家的人倒是俱都健在,不过当年为了避祸、同时便于暗查制造萧家惨案的那伙凶手到底是何来路,你姥爷带着整个家族悄然举家迁徙,目前聚居在柳家堡。” 无月这才释然,“怪不得孩儿随夫人多次前往米脂,找到我娘后随她也去过一次,到她娘家的故居附近仔细查探,始终没能找到姥爷和姥姥等人的下落。” “这也难怪,由于深知那帮杀手的凶残和厉害,当年柳家于一夜间走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任何可供人追踪的线索,青柔自然很难找到。至于月儿,虽然你是在姥姥身边长大的,但那时你太小,如今即便走在大街上和亲人相遇,也只能是擦肩而过,谁能想到你这位翩翩惊世的美少年竟是当年那个胖乎乎的小肉团?至于你,恐怕更认不出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39章 通人性 无月忙问:“秋荻阿姨,您一定知道姥姥姥爷他们目前住在哪儿?” “当然知道,这些年来阿姨从未回过夫家,倒去过柳家堡好几次,探望你三姨她们,每次谈及月儿失踪之事,你的姥姥姥爷和姨们便会抱头大哭一场,跟阿姨和青柔一样,她们可也找了你好久,到处打探你的消息。明儿一大早,阿姨便以飞鸽传书向你三姨去函,让青玉将这一惊人的喜讯转告你的姥爷和姥姥、那两位望外孙心切的老人。等你养好伤,阿姨就带你回去省亲,整个柳家堡肯定会高兴得发疯!” 无月兴奋地道:“那太好了!至少姥姥和三姨我还有些印象的,挺想念她们呢!”想了想又说道:“另外,孩儿也得给围场那边发一份飞鸽传书,将找到秋荻阿姨的喜讯告诉夫人和我娘,同时让鹰奴把我娘和巨雕送过来,这样咱们一起回柳家堡省事多多。” “什么样的巨雕?能省啥事儿?”玉秋荻有些不解地瞅着他。 无月大概解释了一下,说那些巨雕体型硕大,足以载人飞行,可以省下许多脚程。 玉秋荻想了想说道:“月儿还得留在这儿养伤,过些时日才能动身。青柔就用不着来回往返折腾了,在这儿等你也会浪费时间。月儿在密函中说明柳家堡的具体地址,让青柔先行返回娘家,也好早些和心切爱女的老人家团聚。”言罢将柳家堡所处的位置详细描述一番。 无月听得直点头:“还是秋荻阿姨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玉秋荻紧了紧他的身子,爱恋无限地道:“月儿,说说你这些年来的遭遇,阿姨很想知道呢。” 无月这才有暇,将自己被北风姊姊抱回罗刹门之后的生活和各种经历详细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因为他觉得,对秋荻阿姨没有保密的必要。 玉秋荻不时插话,问些她最关心的问题,待听到月儿那些死里逃生的惊险处,她不禁骇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他直呼侥幸,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月儿终归还是没事…… 等无月说完这些,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夜色渐深,烛火已燃完大半,一灯如豆,灯芯不时发出噼啪轻响。似时光倒转,他终于找回儿时依偎母亲温暖怀里慢慢沉入梦乡的温馨之感,惬意万分地伸个懒腰,无意间碰触到身边温软滑腻的丰腴娇躯,虽隔着睡袍,触感分外奇异。 他毕竟已不再是个婴儿,身子难免就有了些本能的反应。 亲昵地揽住他的腰、臻首靠在他肩上的玉秋荻似有所觉,脸上不禁一红,娇嗔无限地道:“坏月儿,对乳养过你的阿姨都会生出那等反应,羞也不羞?” 无月讪讪地道:“今儿咱俩还是初次重逢,孺慕之情的建立尚需时日,您在孩儿心目中美女的形象暂时还多于阿姨的印象,您就挤到孩儿的床上来睡,而且您的美貌和身材实在容易惹人犯罪,孩儿身上自然会有些反应,不过这并不能说明孩儿有啥不良的念头。” 玉秋荻想想也是,稍稍挪开丰腴性感的娇躯,笑笑说道:“若非先前逼你说出了真名实姓,得知你就是我的月儿,否则跟你这样的美少年象这样挤在一起,阿姨恐怕照样也会有些禁受不住哩!也罢,为了不至于惹得月儿想犯罪,阿姨还是进里屋睡去,你伤势不轻,跟阿姨说了这么多话,恐也乏了,快闭上眼睡觉。” 无月失血不少,若非与亲亲的秋荻阿姨重逢带来的惊喜,他恐怕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便乖乖闭上双眼,很快便沉沉睡去。可即便睡着了,依然紧紧抱着秋荻阿姨柔软丰腴的腰肢,似怕她忽然消失了一般。 玉秋荻一时不敢乱动,美丽臻首低垂,呆呆地凝视着他,虽已长成翩翩美少年,这孩子的睡态依然跟幼时一样,如天使般可爱,令她百看不厌。月儿身上有着太多他爹的影子,她当年也曾暗恋过他爹,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同样出身于武林世家的战天鹰。月儿比他爹当年更加出色,联想到早亡的萧郎,不禁悲喜交集,看着他的那双爱怜无限的明眸中,渐渐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好半晌之后,见月儿睡得挺沉,才长叹一声,轻手轻脚地替他掖好被角,一点点地想掰开他那双交错一起扣住自己腰身的手指,好起身进里屋歇息,谁知这孩子抱得死紧,一时掰不开,她渐渐加力,月儿睡梦中似有所觉,嘴里咕哝着双臂搂得更紧。 她不忍把月儿弄醒,只好侧身躺在他身边睡了,伸臂揽住他的肩头,就象抱着当年那个肉乎乎的小宝宝哄他入睡,温馨之感油然而生…… 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大约睡眠都不太好,半梦半醒间,但觉两根手指不断地搓弄着她的乳头,乳头被搓得更形凸挺,膨大涨硬得隐隐生疼。她睁开惺忪睡眼,却是月儿,恍惚间时光似乎倒回了十几年,眼前幻化出不到两岁的月儿,这孩子很顽皮,但凡跟她睡总要这样玩她的乳房和乳头,叼着她的大奶头才肯入睡,她的乳头就是这样被他玩弄啯吸得越来越大。 随着她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可爱的小顽童渐渐隐去,现出一张美得不似来自人间的少年容颜,依稀与当年的萧郎相仿佛,却更加令人心动,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奶香味儿似乎比当年更加浓郁,真是奇怪。 她那爱怜无限的目光中爱的成分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复杂,倏地小腹下没来由地一热,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体内顿时如火烧般燥热不堪,天啊!下面咋痒成这样,还流出这么多水水? 她不禁面红耳赤,为自己的身子生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而大感羞愧,月儿正处于青春期,躺在女人身边有些本能的反应自也正常,可她是月儿的阿姨啊,某种程度上也算他的乳母之一,怎能对这孩子竟有了那种感觉?真是不该!这些年清心寡欲的潜心修道,难道都白修了么? 她忙镇定心神,竭力压抑心中汹涌的情焰,小心翼翼地掰开月儿把乳头揉搓得越来越大的食指和拇指,谁知刚摆脱这孩子色手的骚扰,他又一头拱进她怀里,象当年一样嘟起小嘴儿、闭着眼,在睡梦中本能地在她那膨大发涨的乳房上拱来拱去地找乳头,目标很大,很快被他找到并一口叼住,不顾一切地使劲儿啯吸起来! 天啊!她顿时心跳加速,虽隔着两层薄薄衣料,但当年喂他吃奶的感觉重新袭上心头、是如此明显而强烈,胸中的爱火欲焰尚未消褪,浓烈的母爱又袭上心头,狼虎之年旺盛的情欲和浓浓的母爱一旦掺杂到一起,简直就是世上最烈性的催情药! 她心中呐喊,不能在这样下去啦!竭力推开月儿的头脸,恋母的月儿死死叼住大奶头不放,她慢慢加力将月儿的脸渐渐推开一些,乳尖随之被叼住大奶头的嘴巴越拉越长,她试图扯出乳头,可月儿的牙咬住了她的乳头根部,稍稍用力便扯得乳头生疼,且伴随着阵阵麻酥酥火辣辣之感,她更形难耐,下面宝蛤口张合抽搐一下,又不争气地滑出一大股热流! 事已至此,无论她多么心疼这孩子、不忍心弄醒沉睡中的月儿,也不得不轻拍无月白里透红的可爱脸蛋,“月儿醒醒!” 无月那两排略微向上卷曲、完全遮住眼睑的长长睫毛如卷帘般向上掀开,缓缓睁开朦胧睡眼,怔怔地看着她,口吃不清地嘟囔着道:“娘……娘……扰人清梦、罪过罪过……” 玉秋荻哭笑不得:“什么娘娘乱七八糟的?快张嘴松开阿姨的乳头,月儿咬疼阿姨啦!” “秋荻阿姨?嗯……难怪乳房和奶头这么大,小时候孩儿就吃过秋荻阿姨的奶……现在还想吃哩……”无月虽张嘴松开了乳头,却解开纽扣、撩开她的睡袍胸襟,手从她的肚兜下摆伸进去揉弄她那对比大白兔更形活跃的硕大肥奶。 玉秋荻惊呼起来,赶紧抓住他的色手往外拉!“月儿这是干嘛?快把你的手拿出来,否则阿姨要生气了!” 无月的手被她拉出,却不依不饶地又一头埋入她那温暖柔软的涨鼓鼓酥胸之中,用热烘烘的脸来回磨蹭那两个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的大凸点,“孩儿就想吃阿姨的奶、就想叼着阿姨的大奶头睡觉嘛,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好想重温儿时旧梦……跟秋荻阿姨分离那么久,您就满足一下孩儿的这个小小心愿。” 玉秋荻见他如此神情,像极当年幼时在她怀里撒娇,心中不禁一软,忙又狠狠心说道:“月儿已经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肉乎乎的顽皮小宝宝,阿姨这年纪也是女人最……那个的时候,若还象当年那样喂月儿吃奶,咱俩恐怕都会……” 无月坏坏地道:“恐怕都会怎样呀?”他的风流脾性恐怕永世也改不了啦,何况面对如此美丽丰腴、成熟性感的美阿姨? 玉秋荻粉腮绯红,竭力挣脱他的搂抱,“不说了,月儿好好闭眼睡觉,阿姨先前被你抱得紧紧,怕吵醒你才没敢起身的,这会儿阿姨还是到里屋去睡的好。” 无月不依,死死抱住她那手感极佳的柔软腰肢,不惜耍赖:“孩儿就要秋荻阿姨陪人家睡嘛,那么多年不见,您难道就不想念孩儿、不愿多跟人家聚聚么?” 玉秋荻无奈地叹道:“阿姨咋会不愿呢?唉~罢了,阿姨跟你睡可以,不过月儿可不许再象刚才那样动手动脚,否则阿姨一脚把你踹床下去!” “不嘛,孩儿就要叼住秋荻阿姨的大奶头睡,否则睡不着!” 玉秋荻坚决地道:“不行!月儿实在得寸进尺,你再胡闹阿姨就不管你了,进里屋睡去!” 无月松开双臂四仰八叉地躺着,恶狠狠地道:“您进屋去,孩儿不逼您啦!”顺便把脸憋得通红,眼眶随之涨红,一付很委屈的模样。 玉秋荻终于脱离魔掌,赶紧坐起身来,离这孩子远点之后,体内那股异样之感顿时减轻不少,随即发觉月儿的反应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月儿怎么啦?至于这么伤心么?” 无月哽咽着道:“跟秋荻阿姨分开这么久,孩儿本想紧紧依偎在您的怀里尽情感受亲情的温暖,没想到……算了,唔唔~夜色已深,孩儿不想耽误您歇息,您去……嘤嘤……”言来颇有独自承受人间所有苦难的大无畏精神。 玉秋荻站起身来,离他更远了些,想转身一走了之,月儿脸上那付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又实在令她不放心,“月儿,那你呢?” “就象这样睁大双眼等待黎明……前些年的孤儿生涯,孩儿但凡睡着便会梦见父母和亲人,可模样都是如此模糊,感觉无依无靠,毫无归宿感,时常噩梦连连,半夜不是吓醒就是哭醒过来,变得入夜后都不敢闭眼……不知您是否能理解一个孤儿的心情?” 玉秋荻泣声道:“阿姨当然能!所以重逢后才会对你如此百般疼惜!” “当年爹爹横死无定河边,这些年随乾娘去寻访过多次,至今连爹爹的葬身之处也找不到啊!但凡见到路边的黄土孤冢,孩儿便会看着呆呆出神,良久良久,想起爹爹,心中的哀伤总是如此深沉,至亲的人就这样走了,孤独地长眠于某处象这样冷冰冰的一坯黄土之下,自己也将孤身一人,放眼四顾,感觉未来一片茫然……” 玉秋荻不禁泪流满面,终又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怜爱无限地轻抚着他的头脸,不住地呢喃着:“月儿好可怜……” “这些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有没有父亲的孩子在性格上会有多么大的差异!孩儿学会了该如何保护自己,懂得该怎样说话才能讨人欢心,或许这有助于孩儿的成长,可心灵上的创伤又有谁知?黑暗中躲在被窝里的哭泣又有谁能安慰?即便乾娘也不能,呜呜~”说到这儿,无月竟被自己这番感人肺腑、声情并茂的言语所感染,真的流下伤心泪,不再是装作。 听他提到萧郎,玉秋荻再也忍耐不住,复又躺下将这苦命的孩子紧紧揽入怀里,泣不成声:“我可怜的月儿!呜呜呜……真不知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好!月儿既然这么想,阿姨就给你!把阿姨的一切都给月儿!”这一刻,她只想满足这孩子的所有要求,愿意给予他想要的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她擦干自己和月儿脸上的伤心泪,撩开胸襟掀开肚兜下摆,掏出颤巍巍的硕大右乳,此刻它已涨得难受,主动将紫涨的大奶头塞进月儿嘴里,慈母般温柔无限:“月儿吃,阿姨这就喂你吃奶,让月儿重温儿时的温馨快乐时光,在阿姨的怀中酣然入梦,让月儿彻底忘掉从前所有那些痛苦的回忆。” 无月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嘴里叼住一只,手还把住另一只柔软大白奶爱不释手地揉来揉去、食指和拇指则不断搓弄着凸挺的大奶头,搓得奶头越来越大,“孩儿往后每天晚上都要象这样含着您的大奶头睡觉,否则睡不着。” “好,就依月儿……月儿小时候也是这样哩,其实在阿姨心中,月儿始终还是当年那个肉乎乎的可爱小宝宝!”涨硬膨大的奶头被一个美少年叼住猛吸是啥感觉?玉秋荻简直受不了,浑身酥麻如上万只蚂蚁在爬,下面痒处更多! 无月更受不了!粗喘着道:“秋荻阿姨,您的乳头咋越来越大了啊?简直就像一颗小蜜枣,颜色也深了许多,当年都没这么大、也没这么黑的。” “还不是当年被你这个小坏蛋吃奶吃大的,女人到了中年乳头自然会变得更大、颜色也会变深。再说算算时间,过几天就该到阿姨的生理期了,所以乳头被你一玩,就会涨大得这么离谱。”玉秋荻一阵筋酥骨软,忍不住低头密密地亲吻着月儿光洁的额头和白里透红的脸蛋,良久不止。 无月吃够了奶,当然不是吃饱,秋荻阿姨并非哺乳期,哪来乳汁喂他?他暂时放弃令他垂涎欲滴的涨硬大奶头,抬起头来也去亲秋荻阿姨的香艳桃腮,同样是黛眉、媚眼、柔软富态的耳垂和琼鼻一样也不肯放过。 玉秋荻倒也并未反对,反而随着他亲昵的部位不断调整臻首的位置和角度,让月儿亲着方便。 将这张美丽妩媚的脸庞几乎亲了个遍之后,只剩下最紧要的所在了,无月仍意犹未尽,又试图吻向温软红唇。 这下玉秋荻不干了,不断晃动着臻首闪避他的偷袭,“月儿好坏!不能亲阿姨这儿,当年你伯父几乎都没亲过呢。” “秋荻阿姨如此美丽温软、哈气如兰的樱唇如此珍贵,居然长期闲置不用,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孩儿享用!”无月的馋嘴跟踪而至、步步紧逼。 女人哪有不爱赞美的?尤其她这种年纪的中年熟妇,玉秋荻不禁噗嗤一笑:“阿姨也不想闲置,可惜当年没遇上月儿这个知情识趣的小冤家,现在可晚了。”言来心中又是一痛,她倒是遇上了小冤家他爹那个 大冤家,只可惜有缘无分…… “不晚不晚,伯父都不要您了,秋荻阿姨完全可以重新恋爱的,至于情郎嘛,您觉得孩儿如何?” “那还用说?我的月儿是宇内独一无二的美少年,恐怕很少有女人不会迷上你,可惜你不能做阿姨的情郎,除非你早生或阿姨晚生将近三十年还差不多。” “秋荻阿姨别忘了,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如今挺流行母子恋哩!” 玉秋荻格格娇笑道:“这个阿姨自然知道,不过月儿也别忘了,阿姨可是有夫之妇。别闹了,乖乖吃阿姨的大咪咪,吃够了赶紧睡觉……哦不,月儿可以边吃边睡,再想乱来的话,当心挨板子!” 无月也就只好放弃美丽性感的殷红双唇,依然埋头啯奶,这也是他的最爱,闹腾一番也乏了,吃着吃着,倦意阵阵袭来,他还真的重回儿时旧梦去了。 玉秋荻却被他弄得娇躯浑身燥热,心中绮念丛生,久久无法入眠,怀中抱着月儿又不敢随便翻身,象这样侧躺久了不仅热,而且腰酸背痛起来,就更难睡着了,索性低头呆呆地凝注着怀中出落得跟金童般飘逸出尘的月儿,任由一种莫名难言的奇异情绪在胸中静静地流淌,渐渐汇聚成涓涓溪流、转化为更加难描难叙的驿动情愫和深深情怀。 这样的情愫在她当年怀抱月儿睡觉时,是绝对没有的,虽然他当时同样是象这样叼住她的大奶头入睡,同样活泼好动、睡觉时很不老实,一双小手总是在她身上乱摸,连最紧要之处都不放过,但此刻这种奇异的感觉是从未出现过的,难道自己竟会喜欢上月儿?也太离谱了?不可能,他是月儿宝宝,这万万不可能!她神志模糊地想道…… 第二天一大早,秋雁第一个兴冲冲地闯进暖阁,毛手毛脚地想给大哥换上干净绷带,弄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叫疼,也只好罢了,坐在床边唧唧呱呱地说笑个不停,银铃般清脆笑声不时响起,跟他好一阵唠嗑。 玉秋荻被她吵醒,昨夜睡得晚,从床上起身,才发觉睡袍纽扣松开好些,胸襟敞开,绣花湖蓝色肚兜歪到一边,一双白馥馥大吊奶露出大半,不禁粉腮绯红,忙掩上胸襟。幸好雁儿那对灵动的眼珠子只管盯住月儿滴溜溜乱转,并未注意到她这付羞人答答的窘态。 她走到梳妆台边揽镜自照,见双眼涨涩发红,睡眠有点不足,不禁羞恼叱道:“死丫头,这么早就跑来扰人清梦,前些日子答应你的妙招,今天不教了!” 秋雁忙上前拉住她的藕臂猛摇:“师父别!您接着睡,雁儿一定不再说话吵到您。” 玉秋荻甩开她的小手,笑骂道:“师父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在这儿陪大哥,师父去去就回。” 秋雁好奇地道:“师父啥事儿这么急啊?” “我得赶紧给柳家堡发去一封飞鸽传书,向你的那位青玉阿姨通报我已找到月儿和青柔之事,让她们也早些高兴高兴!”言罢匆匆而去。 无月也想起正事儿,撮唇发出一声长长的清啸。 啸声高亢激昂,把近在眼前的秋雁唬得一跳,“大哥干嘛?吓死人不偿命么?” 无月神秘一笑:“大哥也要放鸽子。” 他让小丫头取来纸笔写了一张信,大意是已获悉姥姥等人的下落,得知在柳家堡还有不少亲人,自己将于近期回老家省亲,把柳家堡的位置写得清楚明白,让娘先行回去,同时叮嘱大小美人们不必挂念自己,啰啰嗦嗦一大堆之后,末尾才是最关键的:让鹰奴把两头巨雕送到终南山北麓山腰处的青水宫,附上一张地形简图。 最后特别强调:宝贝们别想跟来,否则就不是萧家的人。 秋雁见他写了老大一张纸,不禁奇道:“平常我帮着师父往老家发函,最多也就巴掌大一张信笺,大哥这封信怎么差不多用了半张宣纸啊?我瞧瞧都写了些啥?”不由分说一把抢过。 无月不察失手,不禁苦笑:“这是大哥的家务事,你小丫头瞎掺和个啥?真是!” 秋雁看得咋舌不已,倒不是这封信的内容有多么出奇,而是那一长串女子优雅动人的闺名,“她们都是谁啊?大哥有必要把每个人的闺名都写上去吗?用你们不就得了,为了表示尊重,改成您也行啊!” 无月拍拍她的小脑袋,“你不懂,她们都是大哥的好姊妹,不这样写容易引起矛盾。” 说话间一只灰色健鸽噗喇喇地飞到屋檐下,在窗外徘徊不去。 无月冲窗户努努嘴,秋雁会意地推开窗棱,那只健鸽立马飞了进来,降落在无月的肩头上,不时用小脑袋蹭蹭他的脸,状极亲昵。 无月将信笺折叠后裹成一条,用油纸包好防水,然后塞进绑在信鸽腿上的竹筒里,轻抚着鸽子的羽翅和背脊,郑重其事地叮嘱道:“小灰,给我把信送回围场,记住是往东飞!别再象上次那样稀里糊涂,往北飞到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儿里去了,这次若再搞错,定严惩不贷,扣你半年的奖金再加这个月的薪水、并且停职反省半年!” 为了这只傻鸽子上次犯下的低级错误,害他被凤吟回函好一顿臭骂:小混蛋!给别的女人如此肉麻的情书发给我干嘛?成心给人家添堵么?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名叫小灰的信鸽看似挺通人性,且跟无月混得像亲兄弟一般,闻言羞愧万分地深深低头,继而使劲儿点头,状似在做保证:上次是小弟错了,不过大哥扣了我三个月奖金,有点儿狠了哈?大哥放心,这次小弟一定不会搞错,把您给夫人的情书投递给长公主殿下! 无月这才满意,他很了解小灰,跟自己一样言出必践,便笑嘻嘻地松手,小灰告别式地冲他点头示意,随即呼地一声飞出窗外,立马冲天而起,眨眼间便只剩下一个灰色小点,再眨眨眼已不见,显然训练有素、且飞行速度奇快。 秋雁瞧得羡慕不已,“小灰真是好玩!大哥送给我好么?” 无月瞪眼道:“没听见人家跟我称兄道弟么?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怎能把手足送给衣服?”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忘了训练跟女子调情这一基本功。 秋雁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怔神半晌后不禁脸上一红,娇嗔不已地道:“好哇!大哥把人家比作你的女人?好坏哟,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女孩收拾大男孩的招式通常都是揪他的肉,但一般对自己喜欢的才会这样、下手也不会太重。她也不例外,然而无巧不巧地揪到伤处,痛得无月龇牙咧嘴。 她还以为这家伙只是在装腔作势,不肯停手,直到看见自己手上的血迹,她才慌了神,手忙脚乱地解开那处绑带想给他重新敷药,“大哥,对不起,拧到你的伤口了。可没想到大哥这么坏,也是活该!” 可她显然不是侍候人的料,一阵胡搞,弄得无月更疼,哎哟连天地谴责她的暴行:“小丫头快松手,真是越搞越麻烦!” 还好黄鹂这会儿及时进来,毕竟是穷人家的女儿,她的手脚可就麻利多了,给无月取下旧绷带、用药水擦洗伤口、敷药、服药并重新扎好新绷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温柔贴心,喂他喝过鸡汤、用过早点,随后把沾上血污的绷带拿出去清洗。 无月赞叹不已:“瞧瞧人家多能干,小丫头该好好学学!” “黄师姊是很能干,嘻嘻~大哥娶回去做媳妇儿得了!” 黄鹂堪堪走到门口,闻言回头瞅瞅无月,见他没啥表示,甚至眼睛都没瞄过来一下,只是笑吟吟地瞅着小师妹。她自知姿容浅陋,没指望能高攀,暗叹一声去了,心里终归隐隐有些遗憾,如此出类拔萃的美少年,恐怕只有天真可爱的小师妹才配得上? 当然无月也不会忘了嫣娘,她也已多年没回家省亲,不知是否还能找到回娘家的路?他又以高亢啸声招来一只信鸽,这次吩咐信鸽倒是飞往燕山深处那座小院儿,请若文同样以飞鸽传书通知到嫣娘。 随后他和小丫头天南海北地瞎扯一阵,玉秋荻亲手端来早点,扶他坐起靠在床头上。下丫头抢着想喂病人,无月瞪眼道:“小捣蛋鬼,你不行!我要亲亲的秋荻阿姨喂。” 见月儿说得如此露骨,且伸手做出抱抱的姿态,不禁脸上一红,这等事儿可是儿童不宜,忙转头吩咐道:“雁儿去帮鹂儿洗绷带,这儿暂时用不到你,出去后把门关上。”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特别加重了语气。 秋雁小嘴一扁,大感委屈,虽极不情愿,但师父之命不得不尊,只好起身出去关好房门,正打算去水井边,忽地想起师父说得那么郑重,平时她入定时才会这样,便沿厢廊退出一丈多远之后守在那儿,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师父。 房中无月一把揽住大美人柔软腰肢,附带轻轻捏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秋荻阿姨特别强调要小丫头关好房门,是不是有啥事儿想跟孩儿做啊?咱现在就开始。” 玉秋荻玉颊更红,啐道:“月儿还说!瞧你刚才说得那么肉麻,手也很不老实的样子,能让丫头瞧去么?虽然咱俩本来也没啥,可也不能教坏了小孩子。”随即噗嗤一笑,“不过我瞧那小妮子有点心小鬼大,莫不是春心萌动了,一大早就跑来缠你这个美男子。” 无月张嘴吞下一口莲子粥,左手搂住美人腰,右手可也不能闲着,见她仍穿着那袭睡袍,顺手撩起下摆看了看,呵呵笑道:“我瞧秋荻阿姨才是春心动了?孩儿明明记得昨夜您穿的是一条深色亵裤,这会儿您身上啥也没换,咋单单换上一条浅色的亵裤了呢?一定是昨夜那条的裤裆已经湿透了?” 玉秋荻抬手给他额上一记爆栗,“动你个头!阿姨这等年纪的女人白带多,尤其又快到生理期,每天本来都要换亵裤的,哪是月儿说的什么动了春心。” “孩儿下面那个小头还真的在动哩,不信您瞧!” 玉秋荻虽然羞恼无限,却也不由自主地低头瞧去,那儿被面上果然耸起一座高高的小帐篷,顶端蠕动不止,就象有只小老鼠在被窝里乱窜!她心中似也有只活泼好动的小鹿在四处乱撞,羞不可抑地道:“月儿,我是你的秋荻阿姨吔,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你的乳娘,天下哪有你这样胡乱吃娘的豆腐的孩子?” “就因为秋荻阿姨算得上孩儿的小半个娘,这样玩才刺激过瘾嘛!”无月抬头,见暗红色的大团鼓凸乳晕在纯白的睡袍里很是显眼,那两个凸点也还在,抬手便捞住右边的沉甸甸肥乳扭捏几下,继而捏住凸点来回搓弄,三两下就弄得它膨大涨硬,变得跟小蜜枣一般大。 玉秋荻一把打开他的禄山之爪,“坏月儿好好吃饭,就知道调戏阿姨,一点都不乖!” “听您说起,孩儿幼时就是这样的,您不知照样喜欢嘛,也没见您说孩儿不乖哦?再说秋荻阿姨昨夜答应过,今后每晚让孩儿含住您的大奶头睡觉的,这会儿只不过摸摸,有啥嘛!” 玉秋荻羞道:“阿姨是被你这个小坏蛋逼得没办法,答应过,但也得等到晚间啊,哪有大白天就对阿姨这样的?” 无月仰起脸来,“要孩儿大白天不这样也行,不过您得亲亲人家,让孩儿感受到您的爱。” 玉秋荻低头密密地亲吻他的额头,继而是可爱之极的脸蛋和好看得要命的鼻子,好半晌之后尚未亲完,弄得她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感觉跟当年象这样亲他时很不一样,心中那种难描难叙的情愫越来越明显,渐渐压过母爱天性,她恋恋不舍地稍稍移开美丽臻首,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倏地闪现出缕缕火花。 无月报之以深情款款的凝眸,如此场面静止半晌,他指指自己的嘴,“我要秋荻阿姨亲亲这儿。” 玉秋荻不太坚决地缓缓摇头,无月则报之以坚决的眼神,摆明不肯罢休。大美人只好再度低垂臻首,在他的唇上鸡啄米一般迅快地吻了一下。 无月不依:“太快了,不能这样蒙混过关!再来一下,稍稍慢点。” 玉秋荻拗不过他,只好重复一次刚才的动作,不过稍稍延迟一眨眼的工夫。无月早已算好提前量,在大美人正要飞快抬起臻首时,以更快的速度伸手勾住她的鹅颈,三不管地痛吻上去! 玉秋荻嘤咛一声,继而“唔唔”连声地挣扎抗议,红唇被牢牢堵住却发不出声来,在第一时间未能摆脱之后,她的娇躯迅速融化、变热变软,似再也没了力气来摆脱小坏蛋的纠缠,丰腴成熟的娇躯软倒在他身上,也不再挣扎,终于接纳了月儿那火热的,令她心醉神迷、但觉天旋地转的热吻! 她的殷红双唇分开,香舌探出迎向它的同行、灵动如蛇地彼此纠缠在一起,相互贪婪地吮吸着、舌尖在对方嘴里搅动勾挑着,少年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大美人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娇喘声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全新的爱的乐章…… 她但觉宇宙万物均已不复存在,已深陷其中,无力自拔,爱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已吻得双唇发酸,依然舍不得分开,当年暗恋萧郎的失意似已从他的爱子月儿身上找回,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秋荻阿姨,我爱您!”无月同样吻得嘴角发酸,稍稍移开一些,说得深情无限。 “阿姨也是……”玉秋荻脉脉含情地凝注着他,说得声若蚊呐,继而无限烦恼地道:“可是咱俩偏偏绝不能相爱,真是痛苦啊!” “为啥不能呢?难道一纸婚书就那么重要,足以绊住您追求真爱和幸福的脚步?” “能!月儿你还小,年轻冲动,须知社会自有人伦和道德规范,岂能容得人人肆意胡来?” “可是只要不及于乱,只是想这样和您接吻,该不算胡来?” “也算,阿姨象刚才那样已是精神出轨,只是没有失身于月儿那么严重罢了……” “既然不那么严重,孩儿还想吻吻我亲亲的秋荻阿姨。”无月把她的鹅颈勾下来一些,再度重重地吻了上去。 玉秋荻的理智的确不愿出轨,哪怕稍稍轻微些的精神层面的,可她的身心已被胸中熊熊燃烧的爱欲火焰完全淹没,理智根本无能压制,便也心甘情愿地顺从地再度跟他热吻在一起,久久……久久不愿分开…… 无月这餐早点吃了很长时间,因为后来他要求秋荻阿姨将莲子粥含进嘴里、嘴对嘴地喂他吃,没喂完一口便会难分难舍地跟他热吻半晌,然后才是下一口,她那丰腴成熟的性感娇躯差不多已完全趴到月儿身上,稍稍醒神过来之后,她发觉刚换上的干净亵裤又得换了。 她实在不明白,但凡跟月儿依偎在一起,她的下面咋总会那么痒、那么湿,而且涨热的红红穴儿里倍感空虚,急需硬物把骚痒之极的阴道塞得满满,月儿那根硬梆梆的长棒槌正好符合需要…… 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无月的早点才吃完,除了美味可口的早点和秋荻阿姨幽香阵阵的温软樱唇,她的乳房和大奶头上也留下他的不少牙印儿和横七竖八的红痕,他自然就不用再吃午饭了。 可玉秋荻还是要吃的,这才打开房门,放那个刁钻活泼的小丫头进来收拾这个小坏蛋。既然月儿不吃,她也懒得亲手下厨弄了,道观里自有仆妇料理膳食和诸般杂务。 一天就这样过去,晚饭又是她亲手做的,端到暖阁里先喂月儿吃,同样房门紧闭,外面秋雁把风,同样吃了很长时间,直到她面红耳赤地开门出来,若此刻脱衣洗澡,她会发现自己的身上更红、鲜艳夺目的桃红! 晚上她自然仍跟月儿抱在一起睡,或许夜深人静时更易动情,她和月儿断断续续地相拥热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弄得她的身子燥热不堪、情动如潮,也不用月儿要求,她今夜主动敞怀,露出两只涨鼓鼓的雪白大吊奶,将同样涨鼓鼓热烘烘的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然后细细地感受越来越敏感的乳晕和大奶头上传来的那一阵阵越来越销魂美妙的酥麻之感,继而从乳尖传出缕缕热流,任由它传遍全身,将她身上所有最敏感的爱欲之门通通开启,似准备欢迎心爱的月儿的入侵…… 可实际上,但无月真的打算这样做的时候,她又坚决地拒绝了,因为她深知,凭她对月儿的感情,无论是母爱、情和欲都是如此深沉,交缠在一起无疑是最烈性的春药,一旦和他阴阳性器交合在一起,必将就此沉沦欲海、再也无力自拔,她不愿这样!绝不愿!那样那将成为一个令人不齿的失贞妇人! 所以当月儿伸手下去,试图摸涨鼓鼓热烘烘水淋淋的熟妇肥屄时,她旗帜鲜明地制止了他。通常这种时候月儿总会依从她,从不会勉强,所以她愈发爱煞这个迷死人不偿命小情郎! 缠绵销魂的春宵过得好快,她尚未品尝够素昧平生的新奇浪漫、令她身不由己地全情投入的情爱滋味,东天便已现出了鱼肚白色。倾情相爱似也够累人的,她终于和月儿紧紧相拥、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快到巳时,玉秋荻刚起床梳洗妆扮、打点一番,沂南围场的鹰奴就把无月所需的巨雕带来了,顺便带来夫人和梅花的一封家书,由于是托人捎信,那些肉麻的情话自然就免了,主要是叮嘱他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紧急情况赶紧以飞鸽传书报讯之类,另外说梅花即刻便会动身、乘雕前往柳家堡,跟两位唠唠叨叨的贤妻没啥两样…… 东西送到后,鹰奴乘雕离去,留下两头巨雕在青水宫里备用。 李萍和黄鹂年长些倒还罢了,秋雁见到这两头威武雄壮的巨雕简直稀罕得要命!在院子里一心想逗巨雕玩,偏偏人家不买账,冲她吹鼻子瞪眼,稍稍靠近些、便用比八仙桌还大的翅膀扇得她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弄得灰头土脸! 她气急败坏地跑回来向大哥哭鼻子告状。无月不仅不安慰人家,反而再踏上一只脚,“牠俩也是我的好兄弟,手足和衣服发生纠纷,你说大哥会帮谁?”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0章 流星雨 秋雁气死了!不想再跟院子里这两个讨厌复可恶的大个子玩。回过头来又专心一意地纠缠大哥,呆在他身边哪儿也不想去,陪他瞎扯、胡闹、嬉戏甚至一起发呆,不一而足…… 到得下午,小蓝也飞回来了,带回凤吟的一封用暗号写成的密函,无月心想兹事体大,拿回屋里独自展开一看,密函的大意是:若文正在终南山北麓的栖凤山庄执行秘密任务,随信附上一张简要地图,要无月抽空过去瞧瞧故人。她已将无月发出的那封信转给若文,再由若文转给嫣娘…… 由于分开已有一段时日,后面满纸的相思意自然不会少,就不再赘述了,信笺上隐隐还能见到丁点儿湿痕。 接下来的几天,无月晚上依然和亲亲的秋荻阿姨抱在一起睡觉,接吻啯奶等火辣辣的亲热动作自然少不了,每每撩拨得丰满成熟的美阿姨娇喘吁吁,越来越情难自禁,爱得意乱情迷、筋酥骨软之际,越来越难以阻止月儿的探阴举动,她那座一到夜里和月儿相拥而眠、就会变得温暖潮湿的私密花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却不可逆转地渐渐滑向陷落的边缘,她时常暗呼救命,仍无法扭转这一对她极其不利的趋势。 尤其是,她每月一度的生理佳期,正缓缓如期而至,小腹下两侧又隐隐开始有些涨痛,那是即将排卵的征兆…… 到了白天,则变成秋雁这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赖在暖阁病榻边,成天就没出去过,她不仅不会侍候病人,还老给他添乱,任他怎么撵都撵不走。不过有她在身边,无月倒还不至于感觉到山居的寂寞。 养伤的第六天夜里,无月一如既往地跟秋荻阿姨抱在一起睡,先是好一阵热吻,将秋荻阿姨雪白的粉腮染上一层情欲难收的娇艳桃红,继而叼住越来越大的紫涨大奶头啯吸一阵,由于今晚正是她的生理期、女人的最佳交媾受孕时刻,所以她的乳头涨大到令无月张口结舌的地步! 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真的有蜜枣那么大,颜色也差不多,涨开后表面细细的皱褶消失,变得光滑艳红,叼在嘴里,口感新奇美妙之极!他简直爱不释口,一阵又一阵越来越猛烈的啯吸动作,把秋荻阿姨的情欲推上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已到了再也难以忍受的地步! 无月不失时机,狂喘着呢喃道:“秋荻阿姨,孩儿好想要您……现在就想要……人家这会儿真是好难熬啊!”他说的是实话,这次外出这么久,他已憋得很难受,急需泻火。 玉秋荻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知道你很想,不过月儿始终别忘了,阿姨终归是有夫之妇,月儿乖乖,好好吃阿姨的大咪咪,吃饱了好睡觉,老是这样胡思乱想的话,当心收拾你!” 话虽如此说,正值最易出轨年纪的美妇在生理佳期上,被心爱的美少年如此叼住大奶头猛烈啯吸,她身上的本能反应强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的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双腿不知何时已浑然不觉地悄然分开,夹住月儿的下体轻微地耸动起来。 意乱情迷、神志模糊地动得几下之后,她才惊觉月儿那根硬梆梆的大棒槌已顶到她的胯间,睡袍下摆不知何时已上卷到股间,她的双腿光裸裸地完全露出,坚硬到极点的龟头似要刺穿裤头,顶在她那毛茸茸的阴阜之上,隔着湿漉漉的亵裤裆也能感受到它的硕大和火热!她的骚幽内一阵抽紧,继而深处奇痒难耐,又是一股热流涌出! 她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耸动得更有力、幅度更大,挨挨凑凑地将张开的湿滑涨热玉门耸向鸡头,痒处来回磨蹭着硬物,感觉月儿也开始本能地耸动起来,硬如铁杵的长蛇似想破体而入、寻幽探胜!她的双腿不禁夹得更紧,神智已陷入迷乱状态…… 无月显然也不轻松,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秋荻阿姨的腰扭得好、好销魂,扭得孩、孩儿好难受哦……” 玉秋荻并未放松,双腿夹得更紧,或许那奇痒难挠的深处更想夹紧那根硬梆梆长蛇?“月儿小时候最皮了,跟阿姨睡的时候除了喜欢叼着阿姨的乳头,还最喜欢乱来……” “怎么个乱来法呢?”无月吃吃地道,暂时闲置的那只手伸了下去,摸到一个他绝不该摸的湿漉漉热烘烘之处,那儿是秋荻阿姨身上最柔软的所在,那儿有一个温软小窝,一缕缕温泉溢出、将小窝濡湿,“孩儿似乎还有些印象,是不是这样啊?” 玉秋荻粉腮涌上一阵桃红,要紧处遭袭,忍不住嘤咛一声,娇喘吁吁地道:“月儿快……哦~快把手拿开……你小时候可以,现在可不行……那样会出事的。” 无月将湿透的亵裤裆再拨开一些,露出滑腻温热的阴门,中指摁住粉嫩的凝脂堆上下揉了两下,指头便已滑入热烘烘的阴道口,搅动几下,发出一阵唧唧的水响,“阿姨说过的,愿意把一切都给孩儿,可不许反悔!” 玉秋荻心慌慌地道:“月儿还是拿……噢!快拿出去……你这样弄、弄得阿姨洞儿里面好痒!” “秋荻阿姨这个洞儿啥时也变得这么大了?” “阿姨年纪大了,下面的洞儿自然会变大,呼呼~月儿喜欢阿姨下面的大洞儿么?你真的很想要么?”玉秋荻忍不住伸手下去,捞住硬如铁杵的庞然大物,揉弄得一下,忍不住惊呼起来:“老天!它好大好硬啊!” “孩儿当然喜欢!当然很想要啦!”无月以为已被允许,挺枪就想顶入熟妇火辣辣的大洞儿。 玉秋荻握牢硬梆梆长蛇,不让蛇头入巷,娇喘着胡乱扭动娇躯,水深火热地道:“可是阿姨是有夫之妇,不能跟月儿这样,咱们只能到此为止。” 无月不满地道:“战伯父都不要您了,阿姨干嘛还要惦记着他,为他守节?” “阿姨眼下心里只有月儿一个,倒不是还惦记着他,不过只要婚姻的约束还在,阿姨就得为夫守节。” 这些天来每天夜里跟秋荻阿姨卿卿我我,无月已憋得再难忍受,不禁骚痒痒地恳求道:“秋荻阿姨,就让孩儿捅进去一下,在里面呆两下就出来。” “不行!”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就一下下嘛!求求您,孩儿真是熬不住了!” “你当阿姨是那些稀里糊涂被月儿骗去贞操、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啊?你这么长一根硬梆梆之物,捅进阿姨热烘烘的洞儿里稍稍一动,再被阿姨的洞儿夹得几下,不爽得你这小鬼嗷嗷乱叫才怪,你到时还会扯出来?阿姨信你才怪!” “那孩儿进去后不动,阿姨的阴户也别夹,不就没事了嘛!孩儿只想感受一下秋荻阿姨的熟屄里温软滑腻的滋味,下面那个小脑袋钻进去暖暖身子、喝口淫水就退出来,好不好?求求您!” 玉秋荻依然摇头。无月没办法,只好把脑袋拱进她的胯间舔屄,这下秋荻阿姨倒没啥表示。他这才发觉,秋荻阿姨胯间夹着的这只鼓涨多汁的肥鲍,比他经手过的所有中年美妇都要大一号,握在手中就象个烤得焦黄的大大的热馒头,中间爆开一条宽阔的艳红色大肉缝,水光闪烁的红珠仅比黄豆稍大,算是较小的,下面那个洞口又比他见识过的所有美妇都大! 洞口大大地张开着,似婴儿饥渴的小嘴,洞口内却又被几瓣火红色嫩肉塞得满满,将中间那个容男人进出的穴儿几乎完全堵塞、挤得跟针眼差不多大小,他的指头在洞口轻轻一挑,揉弄两下,指头便已滑入温软小窝之中,显然秋荻阿姨的膣道虽然是宽门大户,很容易插入,但里面发情充血后一圈圈一瓣瓣湿热嫩肉照样能把阳物夹得紧紧。 无月举起手来一瞧,指头上带出一缕亮晶晶的蛋清状黏液,食指和母子搓动几下,黏液非常稀薄,手指分开拉出一根亮闪闪银丝,张合几下,银丝随之在两根指头间伸缩不已,收拢时变粗,分开时又拉长变细,“秋荻阿姨今儿的水水真是好奇怪,咋会这样的?”他这是在装糊涂。 下面竟被月儿撩拨得如此一片狼藉,玉秋荻羞不可抑地道:“今夜刚好是阿姨的佳期,下面流出的水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量也多。通常每月在这样的日子行房,阿姨该最容易怀孕的,可不知怎地,当年跟你伯父总也很难怀上,总共就生下一个女儿,也难怪他会冷落阿姨,多半是阿姨不善生养?” “那可不一定,女人是否能怀孕,其实跟男人射入阴道的精液是否充满活力关系更大,只不过大老爷们儿都喜欢把罪过推给女人而已,这很不公平。要不秋荻阿姨让孩儿试试?或许很容易就让阿姨怀孕也说不定。” 玉秋荻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终究还是缓缓摇头,“月儿不是阿姨的夫君,咱俩不能那样……” 无月懒得跟她啰嗦,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舔屄,舌尖抵住洞口轻轻一顶,半个舌头便已顺利滑入,在里面感觉好热好软好湿啊!搅动几下,引发里面湿热滑腻的嫩肉一阵轻微的颤栗,继而如火山熔浆般翻滚蠕动起来,将他的舌头紧紧缠绕,感觉好美妙!他在稍稍用力,舌尖继续钻入深处,直至妙舌齐根没入,在里面勾撩挑刺、胡作非为起来! “月儿好、好会舔屄啊,舔得阿姨里面好、好痒!哦……嘶嘶!难受死了……”玉秋荻丰腴性感的腰肢向上拱起,夹住他的脑袋耸摇起来,似想让他舔入得更深。 发情的母狗被公狗追逐时总会四处乱窜,不时回头龇牙威胁试图爬到牠背上交媾的公狗,并非牠不想交配,而是最佳交配受孕时机未到,这是雌性哺乳动物的母性本能,在追逐过程中牠的牝户会渐渐充血涨大、水门越来越湿,流出的水水变得稀薄、发情的味道反而愈发浓郁。 穷追不舍的公狗会不时地伸出长鼻子舔屄,随时关注着母狗牝户上的这一切细微的变化,仔细嗅着水门的味道,以此来判断母狗是否已发情到顶点、到了最佳交配时刻。这样的时刻稍纵即逝,错过了母狗的最佳发情期,是绝不会接受公狗的求欢,跟牠交配的。 玉秋荻此刻的状态,就跟那样一条处于发情狂躁期的母狗差不多,今夜她正处于每月的生理高峰期,自打上床之后,发情曲线渐渐升高,在心爱的月儿的撩拨下上升曲线变得更快更陡,很快便已逐渐接近那传说中的发情曲线之顶点! 而无月便象那条锲而不舍地跟在母狗屁股后殷勤舔屄的发情小公狗,雄性哺乳动物追逐雌性时的本能天赋他也有,他也津津有味地舔秋荻阿姨发情的熟屄,随时关注着熟透湿滑阴道中的一切细微变化,狠狠地嗅着、细细分辨蛋清状爱液发情的骚味儿是否足够浓烈,流出的爱液是否够多,以此来判断秋荻阿姨是否已攀上发情的顶点、到了最佳交配时刻。 他深知,如果选在那样一个稍纵即逝的时机向秋荻阿姨求欢,她情潮汹涌、神志模糊之际最容易犯错,忍不住敞开胯间那个红红的大洞儿接纳他的阳具进入,和他抱在一起性交,甚至生儿育女。 所以这会儿他显得比那些狂躁发情的小公狗更有耐心,因为若把秋荻阿姨比喻成发情的母狗,也是那种追逐者众多、美丽妩媚到极点的极品母狗! 渐渐地他发觉湿热穴儿中的蠕动加剧,索性抽出舌头,留下一个中空的大洞儿,那几瓣挤作一堆堵住洞口的嫩肉缓缓闭合,挤出一股清亮蜜汁,熟妇发情的骚味儿浓郁到极点,夹杂着淡淡女人幽香扑鼻而来,赏心悦目,他开始有点紧张,大自然那神圣而奇妙的一刻即将到来,他现在要做的是密切观察湿漉漉的红红宝蛤口的变化情况。 不出他所料,那几瓣塞满洞口阻塞花径的、血玫瑰般鲜艳殷红的花瓣又缓缓绽放,由于极度充血膨大成为厚皮深红色花瓣,向他亮出中间那个指头般大小的通道,轻微蠕动张合不已,正式向他庄严宣告,那神圣美妙的一刻,终于到来! 他立马趴进秋荻阿姨丰满柔软、温暖滑腻的怀里,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手握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屌对正熟妇胯间发情的大洞儿,“秋荻阿姨,孩儿要……好想肏秋荻阿姨的熟屄……亲亲的秋荻阿姨,给我……好不好?” 玉秋荻玉雪双颊已潮红如血,双眸紧闭,黛眉紧蹙,美丽娇靥上有些扭曲,似苦苦忍耐着无限痛苦,又似已彻底陷入迷乱之中,已然神智不清?总之她没有任何反应,丰腴成熟、凹凸有致的性感娇躯轻微颤栗着,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 无月姑且就权当她已经默认咯!反正不懈地追逐各种各样的大美人是他永生永世的神圣使命,这是天意,在这方面他的意志力之顽强、耐力之好和脸皮之厚无人可及! 玉秋荻再度伸手握住青筋暴跳的坚硬长屌,阻止它继续入侵,此刻整个鸡头已陷入温软小窝之中,她艰难地颤声说道:“月儿,刚才你说过的,只是进去一下就出来,阿姨尽量忍住不夹你……月儿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啊!” 无月猛点头:“一定一定,秋荻阿姨尽管放心!”他耸动下身浅浅地抽插着,伞状鸡头在湿热洞口边卡进卡出,每刮磨一下,便发出唧一声清脆水响,带来无以伦比的强烈快感! “噢噢~”玉秋荻双眼瞪得大大,销魂地呻吟一声,委实难以抗拒那等足以致命的快感,终于豁出去般松手。 无月几乎都没用力,硬梆梆长屌便已顺利滑入、或者该说是被吸入阴道之中?总之长驱直入、深深到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长屌几乎已齐根没入! 他不禁暗惊秋荻阿姨的膣道不仅大,而且深得出奇,截至目前还没有那位美妇在他刚一进入时、便几乎能将他的长屌整根吞入! 长屌深深埋入其中,他没动,怕引起秋荻阿姨的反弹,只是紧紧抵住肥大的宫颈头,让鸡头在里面自动欢呼跳跃、勾撩挑刺,重重地研磨着熟妇敏感之极的花蕊! 玉秋荻的膣道奇特,不仅大,而且幽深无比,生理期上极度发情时阴道进一步充血伸展扩张变长,内部变得更深、空间也加大,便于容纳精液,其他男人她不知道,至少丈夫能到达的位置比这浅了一寸还多、那是丈夫从未到达过的深度!足以令她真正销魂蚀骨、欲仙欲死的深度! 她难耐之极,皱眉呻吟道:“月儿说过进去后不动的,阿姨也不夹你,可你现在怎么还要动?而且那、那东西在里面跳得厉害!弄得阿姨里面好、好痒……噢~阿姨受、受不了……” 无月坏坏地道:“孩儿没动啊,您明明摁住孩儿的屁股的,应该感觉得到,小脑袋在里面是咋回事,孩儿也不太了解。”在他说话时冲天钻继续加大马力,当然诚如他所言,这和他无关。 “天啊~阿姨受不了,要、要夹月儿啦……呜呜……好难受啊!”玉秋荻忍不住揪住秀发,眉头紧皱浪叫起来,“阿姨的熟屄要夹、夹月儿嫩嫩的大肉棒……阿姨下面的大洞儿想吃肉,吃月儿这根童子鸡……” 充血红肿的膣道倏地收紧,夹住肉棒蠕动一阵,就象口水滴答、重重啯吸大奶头的婴儿小嘴,继而松开、再度夹紧,渐渐里面冒出一颗小疙瘩,继而是第二颗……无月暗中数了一下,阴道浅处大约有五六颗,中部四颗,深处又多达八颗,如婴儿的乳牙一般、随着嫩肉的蠕动缠绕无情地啃咬着可怜兮兮的大鹏鸟! 无月爽得龇牙咧嘴,却故作姿态地道:“秋荻阿姨,孩儿说话算数,这下该出来了。”作势欲抽出肉棒。 玉秋荻忙松开揪住秀发的双手,牢牢摁住他的屁股,“月儿别、别出去,阿姨那里面被你顶得痒、痒死了!阿姨要……” 无月坏坏地道:“秋荻阿姨想要什么呀?” 玉秋荻已深深陷入迷乱状态,欲令智昏地浪声道:“阿姨要月儿,噢……阿姨下面的大嘴巴要吃月儿的大鹏鸟……阿姨要夹、夹月儿的大鸡巴,天啊~它好长好硬啊!受不了……” “孩儿的屌儿被阿姨的大洞儿如此夹紧啃咬,也好难熬啊,夹得久了恐忍不住,要射精。”无月成心给美阿姨增添一些心理负担。 玉秋荻似已不顾一切,“月儿想射就、就射,月儿嫩嫩的小鸡头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一定很舒服,阿姨喜欢!” 无月得寸进尺地道:“秋荻阿姨实在想要的话,就说几句骚话来,越淫越变态越好!” 玉秋荻想了想,难熬之极地浪声道:“乖月儿,快肏阿姨的大骚屄……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是最骚的时候,最容易出轨,阿姨的大骚屄好痒啊!现在只想彻底出轨、和我的月儿通奸……坏月儿,就知道欺负阿姨!” 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对无月来说更是轻车熟路,开始耸动着屁股抽插起来,先慢后快,快到一定程度后又放缓节奏,由九浅一深逐渐过渡到三浅一深,每次抽插总会带出噗嗤清亮水响和一缕黏滑的淫汁,到最后节奏最慢时变为杆杆重重到底、坚硬鸡头顶住敏感之极的花蕊疯狂摇头狠狠撬动研磨一阵后,再缓缓抽离,这样能令熟妇充分感受到性器交合、相互磨擦的销魂快感,其美妙处难以言喻! 玉秋荻果然很快就受不了了,嗷嗷浪叫着死死揽住他的腰,大大分开的如雪丰腴双腿越举越高,最后索性盘住他的腰分离耸摇旋挺着腰肢,竭力迎合小情郎的抽插研磨…… 噗嗤噗嗤地抽插得两百多次之后,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痛苦,黛眉也皱得越来越紧,美丽琼鼻急促地翕张不止、红唇张开成圆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最后她的美丽娇靥竟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哇~嗷嗷!阿姨要、要死啦!呜呜……痒、好痒!痒死阿姨啦……阿姨要使劲儿夹月儿,阿姨要舒服,要高潮……啊啊!!要来、来啦!来了!啊啊!!” 伴随着一阵惊人的尖叫,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眼中白多黑少,目光涣散失神,丰腴柔软娇躯变得僵硬、绷得紧紧,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她,体内的那股憋了十余年的菁华热流破体冲出!欲仙欲死,从未有过的高潮感觉,一下下重重地轰击着她的脑门!她双眼全白,神智模糊到极点,变为一片空白,飘飘荡荡地似置身云间…… 她几乎是昏厥了过去!四十多岁的熟妇如狼似虎、一旦敞开爱欲之火的闸门之后便会需索无度,而无月憋了这么些日子、又年轻力壮精力充沛,彼此相爱的这两位抱在一起共度春宵,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一次。于是香闺中案几上一灯如豆、绣榻上被翻红浪,说不尽的恩爱缠绵、享不尽销魂蚀骨的人间极乐。 直到天色微明,这对深陷母子恋深渊的爱侣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将近巳时二人才先后睁开略显疲惫的双眼,瞧着对方与平时有些不同的眼眶相互打趣一番,“月儿年纪轻轻不知保重身体,昨夜一味往阿姨的下面使劲儿,瞧你,眼圈都黑了……” 无月打断道:“秋荻阿姨不也一样,昨夜抱住孩儿不放,不断地想要,弄得满脸潮红,眼中到现在仍布满红丝。” 玉秋荻很是关心自己的容貌,都这把年纪了,要想吸引住月儿,她不关心也不行,忙披衣起身,揽镜自照,还好,并不严重,而且脸上容光焕发,竟似年轻了些?她心中一阵惊喜,还只道是年轻男子的精液都有如此奇效,“说正经的,今晚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阿姨就睡里屋了,免得月儿忍不住又想乱来。” 无月坚决反对:“才不!今晚咱俩继续,孩儿身体好着呢,每晚肏秋荻阿姨十多次都没问题。” 玉秋荻无可无不可地道:“随你……”随即听清他后面这句话,又不禁惊呼,“那么多次?身体受得了啊?” “孩儿只关心您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玉秋荻撇撇嘴,“女人,尤其是阿姨这种年纪的中年女人,只要你能硬,随你干多少次都可以奉陪到底,不就敞开下面那个大洞儿任月儿乱捅嘛,那可是个无底洞哦,射太多次月儿受不了才是真的,阿姨不能太自私。” 无月心中暗笑,昨夜云雨巫山那么久,其实他正儿八经地只射过一次,其余全是冲天钻那过于逼真的仿真射精动作在作弊,当然这个秘密他不会傻到告诉亲亲的秋荻阿姨。 同样又是秋雁这个莽撞的小丫头第一个冲进来,扑到床边嚷嚷道:“大哥咋变得喜欢睡懒觉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快起床,大懒虫!”一把掀开他的被窝,轰他起床。 无月未及反应,愣神间竟忘了捂住下体。小女孩一眼瞥见,大哥竟赤条条一丝不挂,下面躺着一根吓人的玩意儿,不由得大羞!背过身去捂住小脸,娇嗔不已:“老天!大哥昨晚睡觉咋不穿裤头?简直过分!” 无月瞪眼道:“大哥有裸睡的习惯,谁让你乱来掀被子的?羞死你这小丫头活该!还不快出去,大哥要起身穿衣了。” 秋雁撇撇嘴,“男子的身体看了就看了,有啥了不起?我才不在乎呢,羞死?做梦你!大哥尽管穿你的,我不看就是。” 她的双手放下,刚好正对师父,见她仅披一袭睡袍,一颗纽扣都没扣上,前襟敞开着,里面真空,一双沉甸甸的大白奶颤巍巍地晃荡着,小腹下呈倒三角形的大片浓密卷曲阴毛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禁心中疑惑,师父夜里就这付暴露性感的穿着和大哥孤男寡女地同居一室,莫非有啥猫腻? 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玉秋荻不禁粉腮一红,忙掩住衣襟扣上衣扣,啐道:“雁儿看啥呢?师父换衣裳需要出来拿,才随便披上睡袍的,你可别乱想。” 这时无月的伤势已大为好转、勉强能起身活动了,秋雁便带他到处去玩,终南山北麓山坡上,处处留下她那清脆悦耳的娇笑声。无月好心好意地邀请她尝试一下飞上蓝天的美妙滋味,可小丫头不领情,说这两个大家伙跟她有仇,大约是怪衣服成天把手足缠得死死? 这天游玩到一条山间小溪边,秋雁跑得浑身臭汗,很不舒服,见溪水清澈见底,不禁玩性大起,要无月替她把风,她想洗个澡。 无月耸耸肩,走出数丈之外,无聊地观赏着四周风景,最近他急于赶往柳家堡,却因伤势耽搁下来,这里的山景虽美,但天天欣赏,多少也有些乏味了。 “大哥咋一点儿规矩也不懂啊?快转过身去,不许偷看!”小丫头在那边嚷嚷起来。 无月不禁失笑,多少丰腴性感的大美人赤裸娇躯他都很仔细地鉴赏过了,一个小小女孩的身子有啥好偷看的?冲那边挥挥手,“小丫头快洗,那么多废话干嘛?我还想早点回去呢。” 秋雁看似也不太在意,脱光身子蹲在齐膝深的溪水里浇洗身上,抬头看看天说道:“现在还早嘛,晚饭时间都没到,大哥这么着急干嘛?” 无月自然着急,他有伤不能走得太快,从这儿回到青水宫怕要到掌灯时分了,在吃过饭打点一阵该啥时候了?他还急着跟秋荻阿姨上床爱爱哩!可这事儿自然不方便跟小丫头说,翻翻白眼懒得理她。 浇水的哗哗声不断传来,他不经意间回头,瞥见一条凹凸有致的白花花身影,该鼓的地方鼓,该胖的地方胖,该小的部位竟似不足一握?老天!这是那个少不更事、成天嘻嘻哈哈的刁蛮小女孩么? 饶是他这等风流圣手,也不由得心里一跳,赶紧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半晌后秋雁洗完,穿好衣裙来到他身边,擦净一块大青石,拉他一起坐下。 他跟小丫头瞎扯一阵,天边晚霞绚烂,已是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见小丫头仍无起身要走之意,奇道:“雁妹,咱俩呆这儿把毫无营养的废话都说得差不多了,咋还不走?” “大哥别急,再等一会儿。” 无月心想也行,耐住性子等了大概一刻钟,肯定足够她所谓的一会儿的工夫了,便催道:“时间到,走人!”起身欲行。 秋雁顺手把他拉回身边坐下,郑重其事地道:“还早呢,大哥别着急。” 无月摸不着头脑,“小丫头,你刚才还说是一会儿,如今又说还早,你到底要等到啥时候?这儿的山景和这条小溪看了将近一天,你还没看腻味啊?” “我要在这儿等星星出来,那是大哥从未见过的足够新鲜且非常绚烂的美景。” “小丫头,别在大哥面前充老大,恐怕我数过的星星比你见过的还多。怎么,你今晚想坐在这儿数星星?抱歉,大哥可没这兴致,要先回去了,晚安!”无月甩下这句话就想走人。 秋雁好整以暇地道:“如果大哥有能耐独自走完这段山路,尽管自个儿先回。” 无月一愣,对啊!真是被这丫头气糊涂了,自己的伤口痒痒的正在结疤,岂堪如此独自长途跋涉?那样的话浑身的伤口不知要迸裂好多道,复又颓然坐下,看来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再弱智一回,陪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看星星玩! “大哥别这么垂头丧气的,今天是正月二十五,每年这个夜晚我都要来这儿看星星。” “这儿的星星跟别的地儿有啥不同么?是圆一点还是更大一点?”无月不无讥讽地道。 “不是星星,而是流星雨……夜幕降临的时候,蔚蓝的天空变得一片朦胧的灰暗,仰望深远夜空,感觉就象宇宙天地未开时的混沌景象,自己融入其中,似翱翔于天际、浑然忘我……忽然,天空就象天女散花一般洒落一串璀璨耀眼的明星,象珍珠链一般沿美妙的弧形飞向北方天际,冉冉坠落……” 秋雁如梦呓般呢喃至此,沉默片刻,又轻声说道:“每当那一刻,我就会许下一个心愿,听老人们说,这种时候许愿最灵验。大前年我许的是爹娘身体健康,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前年是祝愿师父青春常驻;去年是希望我尽快修得高深武功,遨游江湖行侠仗义……总之每年各有不同。”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微红,似有所感触。无月没想到这个活泼开朗、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忍再讥讽她,时间在一片沉默中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终于降临,又不知过了多久,秋雁所说的那种奇景果然如期出现,闪烁于北方天际,无月抬头仰望,但觉一长串闪烁流星汇聚成一支杀气腾腾的金枪之状,往东北方迅速坠落!如巨人手持硕大长枪向大地狠狠戳下,那等奇景委实令人大为震撼! 无月心中一凛,根据他有关天象方面的知识,若天降金枪:主战、不利人主。如今降落于东北方,该是千禧帝国的京师、还是金国的老寨将有大事发生?他不禁暗叹,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大量百姓流离失所,天降金枪若再带来祸端,可怜的平民百姓又要遭难了! 心中乱糟糟之际,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耳际传来秋雁难得轻柔一回的悦耳话音:“大哥,走,我许过愿了。” 秋雁扶着他默默走了一程,他总觉这小丫头今晚有些不正常,便没话找话地活跃一下气氛:“雁妹,刚才许的啥心愿啊?” “不告诉你,这是姑娘家心中的秘密。” 别人不爱说也罢了,无月随口道:“那先前你为啥又把前几年许的愿告诉大哥?” 秋雁答非所问地转头看他,“大哥且说说,今晚我许的这个心愿能否实现?” “大哥问你的问题你不愿回答,凭啥要大哥回答你的问题?何况你许的啥愿大哥都不知,怎能知道能否实现,当大哥是神仙啊?” “你非回答不可!否则往后不仅白天,连每天晚上都要呆在你的屋里,缠得大哥没法脱身。”秋雁大概猜到他每晚都要忙些啥,绝不愿自己前去打扰,故而以此来威胁他。 这招果然踩到无月的痛脚,他这么急着回去,就是为了跟亲亲的秋荻阿姨鹊桥相会、巫山云雨哩,闻言随口敷衍道:“一定能实现,我对丫头充满信心!” 小丫头咧嘴笑笑,状似喜悦无限,又默默走了一程,她转头问道:“大哥真的那么有把握?我这个心愿可是跟大哥有关哦。” 无月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辫,“丫头还真有孝心,竟舍得把一年才难得有一次的机会用来给大哥祈福。” “我今晚许下的心愿跟祈福无关,大哥不是很聪明么?不妨再猜猜。” “俗话说小女孩的心思就象五六月的天气,最难猜,若有哪个男孩子敢说他猜得准,那他不仅一点儿也不聪明,反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当然了,能跟你这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小丫头呆在一起的人,铁定只能是傻瓜,大哥也不例外,索性就傻到胡乱猜猜呗。”无月想了想,说道:“是希望大哥下次来,送给你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1章 艰难抉择 秋雁点点头又摇摇头,“嗯,虽不中也不远矣……再猜!” 既已找到线索就好办,无月很夸张地道:“一个很大很大的漂亮布娃娃?大到足以让丫头抱着睡觉那种,我知道,女孩子都有抱东西睡觉的习惯,我大姊就是,没啥好抱的就抱被子……”见小丫头似微微颔首,他又接道:“没问题,回头我让灵缇或影儿做,她俩做这个最在行了,不过材料得你自个儿去找。” 秋雁闷了一下,“材料好办,身边就有现成的……灵缇和影儿是谁?是不是两个很漂亮的女孩?” 无月点点头,“是很漂亮,但都不是女孩了。” 秋雁在意的是前面一句,后面这句被她主动忽略掉了,转头看着他,“有没有我漂亮?” 无月仔细瞧瞧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身材,实际上,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把这孩子当女人看待,是否漂亮还真没留意。光洁的美人额,弯弯的远山黛眉,杏眼桃腮,瑶鼻挺翘,樱唇如两头尖角朝上的豆荚、唇角自然上翘,仔细瞅了半天他反而更没概念了。 只因他见过的绝世美人太多,似乎都能满足上述条件,于是只好问道:“人跟人不太好比较,反正大哥觉得你还行,小丫头,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你的?” “但凡见过我的大妈大婶或大姊,都夸我生得漂亮。走到街上回头率奇高,我讨厌那些臭男人的那种目光,索性都不愿上街了,情愿躲进深山学道。倒是大哥这个臭男人,人家整日价凑到你眼前,你也懒得看上一眼!”秋雁看似有些忿忿。 无月道:“是么?那大哥要郑重其事地恭喜你了,丫头绝对算得上是个小美人!” “人家刚才那个问题,大哥还没回答呢,别顾左右而言他。”秋雁不肯就此放过他。 无月状似很认真的想了想,“比前面一个,好象……比后面一个,嘿嘿……你要明白,大哥在背后说人家不太好。”他后面这句话说得很技巧。 秋雁就按自己的理解来听咯,显得有些兴奋,“那大哥啥时候把那个礼物送来?” “大哥得回去找人做,算了,我大方一点,材料也不要你出了,嗯~快也要下半年,大哥很忙的。” “其实大哥不用回去准备,现成的就有……”秋雁臻首低垂,轻声说道,有点不敢看他的样子。 无月愣愣地道:“现成就有?大哥的包袱里倒是有一个布娃娃,不过太小,不是你要的那种,而且那是大姊要我随身携带,永不丢弃的……” “榆木脑袋,说你笨还真是笨!”秋雁似再也受不了这家伙,往前急窜而去,很快消失于夜色中。 无月急眼了,大声嚷嚷道:“雁妹快回来!大哥好心好意地留下来陪你,没想到完事儿了你就自个儿走人,这黑灯瞎火的,大哥一个伤号怎么走回青水宫?” 秋雁又飞快地窜了回来,继续当他的拐杖,让他扶着走路,循循善诱地道:“大哥,这些日子以来你成天拿人家当拐杖,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么?” “你是我的妹子,能有啥想法?” “可人家也是一个女孩子嘛,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无月噗嗤一笑,“若再过几年,大哥恐怕得考虑考虑,拿你做拐杖是否合适,现在么,好像还不至于。” “不用再等几年,人家现在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秋雁说得声若蚊呐。 无月想想先前她洗澡时,自己之所见,的确不是个小女孩了,该是女孩才对,再对她如此随便大为不妥,忙松开攀住她香肩的右手,“对不起,算大哥错了。” “没关系,人家自个儿愿意的……这也跟我刚才许下的心愿有关,大哥再猜猜,我的心愿到底是啥?” 无月一愣,旋即噗嗤一笑:“你个傻丫头,绕那么大个弯儿,不就是想做大哥的小媳妇儿嘛,直说不就得了,呵呵!” 秋雁一把推开他,羞不可抑地道:“大哥,你、你……咋这么不懂浪漫嘛!真是,懒得理你!” 无月呵呵直乐:“不就往后萧家的饭桌上多添一双筷子嘛,你这个心愿简单,估计明年就能实现。” 秋雁不依道:“大哥真笨,岂只添上一双筷子?” 无月瞅瞅她那平坦的小肚子,似有所悟,“哦,添上七八双也是有可能的,没关系,大哥自信还养得起,不过得若干年以后啦!” 秋雁脸上更红,再也受不了,扶着他加快脚步…… 途中停下休息时,无月仰望满天繁星,“雁妹,刚才你批评大哥不懂浪漫,大哥马上改正,陪你坐在月光下数星星,这总算浪漫了?”言罢抬手指点着星星,一五一十地数起来。 秋雁偎入他怀里,刚欣赏过无比璀璨绚丽的流星雨,对这些静止不动的星星她实在兴趣缺缺,“大哥自个儿数,扶你走了半天,累了,要歇会儿。” “那我也算了。”无月这样做只是为了迎合她,既然她没兴趣,自然就拉倒咯。 “其实大哥数星星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就这样看你都挺舒服。” 无月想了想,一脸严肃地说道:“咱俩既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大哥就得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对待了,觉得有必要把大哥的情况向你做出说明……”接着一五一十把自己和那些红颜知己交往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啊!这么多啊?”秋雁伤心得要命,“人家好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没想到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罗卜……我、我咋就那么命苦啊!呜呜呜……”言罢伤伤心心地哽咽起来。 无月忙揽住她,唯恐这丫头伤心之下暴跳而起、给他来个一走了之,并不住轻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正色道:“大哥跟你说这些,就是给你时间慎重考虑一下,别轻易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男子。” 秋雁擤鼻涕抹眼泪地忙活半天,终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无月问道:“如何?做出决定了么?你许下的那个心愿是否还算数?” 秋雁小嘴一扁,再度哽咽起来,“想起你将来会娶那么多媳妇儿我就烦,她们如果合起伙来欺负我咋办?嘤嘤……”双肩抽动两下,“想想我就心烦!” “那种情况倒是应该不会出现,通常大哥都很照顾小的。” 秋雁此后似再也没心情说话,一路扶他闷头赶路回到青水宫。她饭也没吃,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干啥去了。 在秋荻阿姨亲自侍候他,把这顿真的很晚的晚饭吃过后,二人携手上楼进入她的香闺,每晚例行的夜生活立马就要开场,当然,总是如此激情四射、快感火花乱窜! 第二天早上,秋雁仍一如既往地早早跑来。每次她来了,玉秋荻也就闪了,自个儿打坐练功去,师徒俩就象有某种默契一般,一个负责白天,一个负责夜晚。 无月见她双眼有些红肿,眼中隐隐有些红丝,不禁关切地道:“雁妹昨夜没睡好?” 秋雁恨恨地道:“岂止没睡好,昨晚被你突如其来抛出的那个噩耗,搞得人家心情坏透,根本就是一夜没睡!” “不会是哭了一整夜?” “那倒不至于,不过倒是想了很多很多。”秋雁在床边坐下,又习惯性地偎进他怀里。 “考虑得结果如何?” 秋雁看似很苦恼,一脸无奈地道:“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正式出家当道姑,留在青水宫潜心修道,终身不嫁;另外一条,只好委屈自个儿,嫁给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那雁妹打算选哪条路呢?”如此天真美丽的女孩留在这儿虚度一生,无月但觉可惜,问过之后才觉得自己这话有些多余。 秋雁幽幽地道:“大哥是真笨还是装傻?” 无月挠挠头,实事求是地道:“大哥是问过之后才想起问得多余,倒并非装傻。” “没办法,既然心中有了你,我是绝不可能嫁给别人的。可我又不愿终老深山,只好走第二条路咯。” 无月伸个懒腰,“丫头,大哥今天出去有事儿,没工夫再跟你啰嗦了。”言罢起身,黄鹂适时进来,侍候他洗漱一番。 秋雁问道:“什么事儿?去哪儿?我跟大哥一块儿去。” “好,不过大哥时间紧张,到餐室里去,大哥边吃边跟你说。”这事儿无月昨晚跟秋荻阿姨办事时就跟她说过,秋荻阿姨担心他的安全,表示要一起去,他倒是答应了,眼下跟这丫头再说一下即可。 用过早点之后,他带着秋雁来到院子里,玉秋荻风姿嫣然、衣袂飘飘,已等在那儿。栖凤山庄虽然同在终南山北麓,可这条山脉东西横亘八百余里,两地相距也有百多里,且山路崎岖难行,无月的计划是乘雕前往,这样快些。 秋雁一看可就打退堂鼓了,不知这两头巨雕是否也是大哥的手足?总担心会欺负她这件衣服,“大哥,咱们能否不乘雕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2章 探望若文 无月瞪眼道:“这怎么成?那么远的山路,难道你这丫头背着我飞过去呀?何况……大哥将来娶亲的八抬大轿就是这些巨雕,它会飞来把你接到成亲的喜堂上,不如雁妹先试骑一下,先跟巨雕熟悉一下、练练胆量?”言来颇为奸诈。 “不会?大哥。”秋雁说得可怜兮兮,她这下倒想硬着头皮豁出去试试了,但只要她稍稍走近些,巨雕便会冲她吹鼻子瞪眼、跟她怎么都不丁对,只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无月在秋荻阿姨的搀扶下跨上雕背,低头肃然说道:“大哥没骗你,娶亲时大哥在外地的所有新娘子都是这种待遇,并非特意跟你这丫头过不去。”言罢冲秋荻阿姨眨眨眼,意思很似乎是说,包括她也是如此。 玉秋荻报之以白眼:若真那样,老娘到达后跳下雕背,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好看! 秋雁见他如此神情,心知他所言非虚,不禁弱弱地道:“这次我就不冒这个无谓的风险了,至于将来成亲……人家好歹是小妹,你就不能给点儿特殊待遇么?枉人家口口声声地叫你大哥!”后面这句话又是恶狠狠说的。 无月若有所思地瞅瞅秋荻阿姨,愁眉苦脸地道:“若对雁妹特殊了,其他那些……非造反不可!难道雁妹希望到时候喜堂变斗场么?” 玉秋荻瞪眼:第一个造反的就是我! 秋雁当然不希望,眼见师父和大哥御雕冲天而起、越飞越远之后,她又窝回自己的屋子犯愁去了,琢磨着今后怎样跟心上人的手足搞好关系。 这百多里地,若真按秋雁的想法那样走山路的话,需要两天左右,不过乘雕只要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在栖凤山庄门上通报过姓名,朱若文很快便匆匆出来,简直惊喜得要命!喜极忘形之下,刚把人迎进雅厅,便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跟无月来了个最热烈的拥抱,嘴里直叫:“月儿,我的月儿,人家真是想死你啦!” 玉秋荻瞧得黛眉直皱,明明是自己打小乳养过的月儿,啥时又变成别人的月儿了?这孩子真是,到处认娘! 朱若文激动得差不多,自然不好在客人面前失礼,瞅着玉秋荻满是歉意地说道:“这位夫人,对不起,贱妾见到月儿太激动,失礼了!”心想对方如此美丽,恐怕是罗刹门中月儿的某位红颜知己? 无月忙给她俩做过一番介绍。朱若文也挺替无月高兴,“玉夫人真是人如其名,生得好漂亮啊!而且竟是月儿幼时的故人,这真是太好了!” 玉秋荻忙道:“月儿当初在你们那儿时,承蒙大姊等人的多多关照,贱妾真是感激不尽!” 朱若文虽然很急,但既然心上人的好阿姨来了,她自该有所表示,当即吩咐下去,摆下丰盛宴席,为无月二人接风,同时庆贺二人的重逢。 席间无月问道:“若文,您不好好在凤吟宫带着,跑这么偏僻之处来干嘛?” 朱若文随口答道:“会一个老朋友来了。” 无月自然不信,在他的印象中,能劳驾若文亲自出动,都不会是小事一桩,心想这儿人多眼杂,秋荻阿姨也在场,若文可能不太方便说话,也就不再追问。 桌上菜肴精美丰富,但进行的时间并不长,散后她把玉秋荻安排到一座精舍歇息,便赶紧将无月带回自己下榻的房中,三两下把自己脱得光光,急于老牛啃嫩草。 无月噗嗤一笑:“若文先别急,实话实说,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近年来除了勤修苦练,他也一直很关注朝堂之事,这跟他的人生理想有关,所以免不了要追根究底。 朱若文显然不愿多提此事,敷衍道:“跟你又没多大关系,关心那么多闲事干嘛?” “您和凤吟的事就是我的事,咋叫多管闲事呢?” 朱若文心想这孩子果然聪明,能猜到此事跟公主殿下有关,笑笑说道:“话虽如此,可你无论怎样,屁股坐到罗刹女王那方要多些,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有些事委实不方便让罗刹女王知道。” “我明白。可是您知道我做人的原则,但凡涉密,我一直很注意替双方保密,凤吟宫的所在地我总没有泄露给夫人?” 朱若文想想也是,何况无论她多么着急,这等事儿如果爱郎没动静,她也没招。毕竟无论多嫩的嫩草,也得小荷露出尖尖角才能啃。眼下看来,如果不透露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给这个竟以此来要挟她的小家伙,恐怕难以得遂所愿了。 她把无月拉到身边躺下,三两下解除他下面的武装,沉吟半晌,字斟句酌地道:“我来这儿,是为了密会首辅大臣顾尚楷的私人代表常易才常大人。前来的路上,他夜宿山下梨树镇华茂客栈时遇袭,差点失手被擒,幸而被隔壁一个武功怪异的年轻人所救,搞得好惊险!” 无月心里一动,问了一下常易才的形貌特征,跟他所救的那个中年人完全吻合,心想人家既然坦诚相告,自己也不好藏私,笑笑说道:“那倒真是巧了,那天夜里救他的人就是我。” 朱若文一脸不信,“月儿的武功啥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据常大人说起,那三个黑衣人武功奇高,恐怕我都难以同时对付三个!”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倒不是我的武功忽然变得那么高,而是突出奇招,把他们给吓跑了。”随即把当夜的经过和自己施展先天仙气的情形说了一遍。 朱若文大为担忧地道:“你伤得重不重啊?让我瞧瞧!” 无月摇摇头,“没事儿,人家这不好好躺在这儿跟您说话嘛,只是还没完全好利索而已。” 朱若文仍坚持查看一番,见他的伤口差不多已结疤,才算放下心来。然而犹自不信他忽然就能施展出如此厉害的怪招,定要无月当场演示给她瞧瞧。 无月噗嗤一笑:“若文这会儿光着身子,若被我的屁功一个响屁轰出屋里,被别人瞧见实在不雅,呵呵!”好在经过最近的不懈苦练,他多少掌握到一些以念力控制所发先天仙气的力量强度的诀窍。 他一边解说先天仙气所能发出的力量是何等惊人,一边把自己悟出的门道拿来跟若文分享,反正是自家的女人,他自然不必藏私,最后以力道适度的肘击功演示给她瞧,隔着五尺距离轰碎了案几上一只精美漂亮的玉质花瓶。 这只花瓶乃朱若文心爱之物,见状心疼得要命!嗔斥不已:“好你个坏月儿,要演示也不该拿这么好的东西来试啊!这只花瓶拿出去怎么也得值五千两银子!”继而大喜,“通过跟你合璧双修,我体内也有一定的先天仙气基础,如今多少掌握些施用的窍门,岂非功力大涨?” 当下顾不上再心疼花瓶,立马光溜溜地跳下绣榻来测试威力。由于体内经脉健全,先天仙气几乎是运行于她体内的所有经脉、循环速度也比无月快得多,只是远远没他那么充足罢了,但她那远比无月强大的念力足以弥补这一点。这次她以念力驱动先天仙气发出掌力,轰碎的是一丈外书架上的玛瑙花雕,比那只花瓶更值钱,她反而倒不那么心疼了。 倒不是她竟奢侈至此,而是房间中找不到不太值钱且足够坚硬之物,她又急于测试蕴藏体内这股强大力量的威力,便只好咬咬牙忍痛将就了。 见她挥手间便能达到这种效果,虽比大姊差得远,但也足以令无月惊喜莫名了!想及那些但凡跟他有过合体之缘的红颜知己们的体内,或多或少都有些先天仙气的基础,那将是何等可怕的一支力量?若他再不好好努力,恐怕要落伍了,沦为未来萧家吊在大堂上的那只大沙袋、被任何一个女友都可以随意欺负泄愤的对象! “怕把墙轰塌,我才用了不到六成的功力吔!”朱若文比他更兴奋,跟无月爱爱除了欲仙欲死、青春常驻,竟还有如此奇效,她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拉他上榻按在身下,榨干今天他体内的最后一滴菁华。 她自信以自己丰富的床 上经验和媚人之术,绝对能够做到,以往的无数先例也足以证明这一点。这也是月儿到得后来,见了她就象老鼠见了猫,只想远远躲开的重要原因。 她现在更急了,简直是急不可待!无奈这小冤家觉得她说出的实情还不够多,还要她多吐露一些出来才肯奉召。她气得牙痒痒的,这小鬼竟拿这等事儿来要挟老娘!可是天知道,这会儿为了跟这个小坏蛋合璧双修,她连自己的老祖宗和做人良心都可以出卖!所以,她已打算和盘托出,至于回到凤吟宫如何跟娘娘解释自己泄密之事,唉,到时再说! 念及于此,她说道:“根据常大人的描述,我估计袭击他的多半是绣衣阁的人。” 无月摇摇头,“不,是飞鹰门杀手,而且级别不低!” “那也是郑天恩请来的杀手,若非你出手相救,常大人定会落入郑天恩手中,若是拗不过天牢大刑招供出来,必将在朝堂上掀起一场惊天惨祸、腥风血雨!老皇爷虽然心疼长女,可免了牢狱之灾,但至少会削去不少实权和封地。所以我们都该好好感谢你!当然反过来说,由于兹事体大,月儿绝不能对任何人吐露只言半语,哪怕是对你的亲娘,知道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3章 柳家堡省亲 无月拍胸脯保证:“我的为人若文还不了解么?但凡答应的事,即便天牢大刑也休想逼供得逞,您尽管放心。常大人此刻人在哪儿?您可一定要派人好好保护他,最好找易容高手将他乔装改扮一下,绝不能再让他被飞鹰门或绣衣阁的人盯上!” 朱若文撇撇嘴:“月儿能想到的,我老人家还想不到么?你说的那些措施我都采取了,而且还多加了几道保险,然后派出五十名龙战旅一流高手同样也乔装改扮、暗中尾随保护常大人返回京师。他前脚刚走,你们就来了。” “若文,可以透露一点密谈的内容么?” 朱若文心中暗自评估一番,得吐露几分实情可以满足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要挟自己的条件?和盘托出她也不是不愿,可如果花较小的代价也能达到目的的话,她又何乐而不为? “老皇爷最近已卧病不起,长公主曾数次入宫侍候汤药,还能拖多长时间连御医也说不准。最近朝堂之上暗流汹涌、波谲云诡,以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几大内阁大臣经过密商,打算联合湘王那一方的力量,在老皇爷身后发动宫廷政变、来个废长立幼。”言及于此她打住了话头,仔细查看月儿的表情,如果月儿觉得满意,她打算立马转入下一阶段行动。 所以她那双纤纤素手已悄然伸了下去,测试自己这番话的份量是否足够,随即发觉那儿依然毫无动静,她施展出浑身解数撩拨月儿,那等火辣辣程度绝对足以治好不举的性无能病人,可月儿居然仍是那付古井无波的模样!她气得暗自咬牙,看来这个话题还得继续。 无月心里好笑,自己的好兄弟,当然只听他的指挥,懒得理睬若文徒劳的努力,皱眉道:“废长立幼?拥立湘王登基?那凤吟岂不是白白为别人做嫁衣裳?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月儿一向挺精明的,在政治上咋变得如此幼稚?这些内阁大臣支持的是长公主殿下,拥立湘王不过是个幌子。他不过十来岁的小孩子,拥立他登基之后,这些朝廷重臣们的计划是趁机上表,恭请长公主殿下垂帘听政,做一个手握实权的摄政王,儿皇帝只是个傀儡罢了。至于儿皇帝成年之后的事,还不是摄政王说了算,随时可以把他废掉自立。” 无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懂了。” 一直捉住他那紧要处的朱若文黛眉微蹙,话已说到这地步,咋还是没反应?只好再补充一句:“作为长公主一方的势力,顾大人他们自然要征求长公主的意见,便特意委派常大人前来栖凤山庄跟我会晤,商议此事。” “若文是如何答复的?” 朱若文狠狠瞪他一眼:“小家伙别得寸进尺!” 无月不为所动。二人相互以斗鸡眼对峙一阵,朱若文完败收场,哀叹道:“好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家伙,真是败给你了!全都告诉你,长公主对此非常犹豫……” 无月打断道:“无论从政治和军事的角度来分析,此事成功的几率高达九成以上。凤吟还有啥好犹豫的?这可不象她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从他的立场而言,也力挺凤吟出面力挽狂澜,挽救千禧帝国这座摇摇欲坠的帝国大厦。 朱若文无奈地道:“月儿,你的分析不错,仔细评估,胜算当在九成五以上……然而千禧朝只是当今天下格局中的一盘棋局而已,你不妨放眼更大的格局来考量,一直率帝国铁军与女真金国对峙的长公主对此再清楚不过,何况神州还有越来越声势浩大的战天鹰大起义,可谓内忧外患!” 无月懂了,赞叹不已:“凤吟就是凤吟,不愧是一个真正的战略家,能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广阔和长远!” “她的担心是,若到时贸然发动政变夺取神器,无论成功与否都将引发一场内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战天鹰和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才是肘腋之患,她即便夺取天下又如何?能凭借手中的实力同时对抗战天鹰和女真金国这两支超强的力量么?” 无月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评估一番,战天鹰的实力如何他不太了解,可女真金国若融入紫烟和大姊这股力量、举国全力南犯,加上内乱,恐怕凤吟还真是难以抵挡,最后他的结论是:“恐怕不能。” “所以,我依长公主殿下的意思,答复他们的是:务必稍安毋躁,此事尚需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贸然行动!” 无月还关心另外一个问题:“对了,凤吟转给您那封信,您转给嫣娘没有?” 朱若文不满地道:“我老人家办事,你难道还不放心?信早就发往紫山去了。唉!想起嫣娘也是要在月儿这只碗里刨食吃的,我居然如此热心帮情敌,你的若文阿姨是不是老糊涂了?” 无月噗嗤一笑:“我的若文阿姨哪里老了?简直是越变越年轻,这次见面一瞧,几乎三十不到的模样了,照这样下去再过几年,走在街上我恐怕得叫您妹子了。” 朱若文笑骂道:“小滑头,就知道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话虽如此,那张似永不会衰老的美丽容颜都快笑烂了,“别废话了,对我这种老江湖没用,还不快开工?” 直到此刻,无月那话儿才开始缓缓抬头,准备干活,很快便已膨大涨硬到惊人的程度,长长的棒槌如怒龙般昂首而立、冲大美人张牙舞爪,状似挑衅。 风骚美妇毫不示弱,张开胯间湿热大洞儿立马应战,翻身跨骑到他身上挨挨凑凑相就,雪白肥臀旋摇得几下、大洞儿便叼住了伞状鸡头,在洞口边卡进卡出几下,发出唧唧清脆水响,感受销魂蚀骨的刮磨之感,继而肥臀往下缓缓下沉,棒槌一点点被吞入,直至蛇头到底。 骚痒膣道中久违的充实涨满之感又重新回来了,好爽啊!她黛眉微蹙、双眼瞪得大大,发出长长一声娇吟:“每次长屌刚进来这下,感觉好舒服啊!尤其是象这样慢慢到底,哦……” 无月往上顶了一下,“既如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若文阿姨可以让我出来了。” 大美人恶狠狠地道:“少来!现在才是开始,待会儿夹得月儿的大鸡巴在里面猛烈跳动着射精的时候更爽!”边说边收缩阴道夹紧长屌、下体上下耸动起来,长屌在阴道里进进出出,发出噗嗤噗嗤的销魂响声,龟棱由阴道深处挂出大量爱液,将棒身糊得满满、泛着白光。 阴道被棒槌涨满并相互刮磨带来强烈快感,她的黛眉皱得更紧,耸动节奏渐渐加快,粗喘、呻吟和噼啪水声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响。如此耸动百来下之后,她不满足于龟棱刮磨阴壁的快感,于是坐实在无月下体上,让大鸡巴深深埋入阴道之中,改为前后大幅度挺动,紧紧抵住宫颈口的龟头在里面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快感顿时加剧、如火花四溅般暴涨开来! “呼~噢……”无月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奥啊!月儿的大鸡巴好棒,撬得阿姨的骚屄好、好舒服啊!”朱若文再度加大前后挺动的幅度了力道,令快感上升的速度到了她几乎难以忍受的程度! “若文阿姨的老屄真是好骚啊!快把孩儿的蛋黄给夹、夹出来啦!呜呜~”无月表现得有些狼狈,若文阿姨的内媚之术还真是没得说,连他都有些怕怕,往往忍不住就象射,若跟她夜夜春宵还真有些吃不消! 见他如此神情,朱若文的阴道夹得更紧、挺动得愈发剧烈,低头仔细欣赏心爱的月儿越来越痛苦的表情,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同样不好看、甚至有些狰狞,她俯下上身,肥硕的雪白大吊奶在月儿眼前晃来晃去,膨大涨硬如紫莓的大奶头磨蹭着他的嘴巴,撩拨着他的食欲: “我的乖儿子,回到妈妈怀里,咋忘了要吃妈妈的奶?快来呀,小乖乖,妈妈为乖儿子吃奶……”她决定在恋母之极的月儿不堪重负的背上,在添上一根沉重的稻草。 “唔唔~若文妈妈的奶好肥、奶头好大,妈妈的老屄好骚哦!”无月猴急地一口叼住,狠命地啯吸起来,感觉大奶头在嘴里进一步涨大变硬,吃得爱不释口,表情顿时变得更加狼狈。 朱若文很满意,浪叫道:“噢~妈妈的老屄就是骚,就想夹月儿的大鸡巴……月儿喜不喜欢肏妈妈的老骚屄?” “喜欢!啊~啊~若文阿姨暂停下,受、受不了……要射、射啦!” 朱若文见他玉雪脸上涨得绯红,粗喘得越来越急,赶紧将龙凤真诀运转开来,准备接纳月儿的大礼,她的目的就是这个,何况她也已无限接近高潮的顶点,岂肯放松阴道对大鸡巴的刺激?她已不仅仅是前后挺动,下体还猛烈地前后左右耸摇旋挺起来,“乖儿子,在妈妈的肥屄里射精,射进妈妈的大骚屄……射精妈妈熟透的阴道,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无月委实受不了她这等要命的动作和淫声浪语,发出一阵受伤猛兽垂死挣扎一般的惨嚎,涨大到极点的血红色龟头猛烈跳动起来,大股大股灼热精液狂喷而出,留都留不住! 二人同登巅峰,紧紧相拥狂吻、泄得欲仙欲死!唯因有爱,灵欲交缠的感觉愈发销魂蚀骨! 的确,冲天钻一旦开工,那绝对是马力十足,接下来二人继续抱在一起颠鸾倒凤、纵欲交媾,令朱若文满足得不能在满足!她也实在很有能耐,不到一个时辰,越来越骚痒难禁的阴道深处竟接连承受月儿三次真正意义上的扫射猛轰! 这样的记录唯有他的亲娘梅花能够超越,已超出他每天定额的三倍之多!这也是他见着若文阿姨就想躲的唯一原因,他觉得不能太过透支,便提出该停工了。 朱若文不干,抱住他继续耸动,把大鸡巴弄软了之后也不让它出来,阴道内团团嫩肉蠕动着将它慢慢夹硬,接着做爱。好容易逮着机会,她定要用骚痒阴道夹吸啃咬压榨得月儿连一滴精液都不剩! 无月真是怕了她了,麻烦的是冲天钻一旦开工便会亢奋得象一条发情的小公狗,进入自动钻探模式后更猛,眼下遇上这个夹得它爽歪歪的对手不禁乐得疯狂起来、再也不肯听主人的指挥,此刻无月想休兵罢战也不行了! 虽然冲天钻进入自动模式后,以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做爱他消耗的体力不多,但射精太多次也难免头晕眼花。好在性经验极其丰富的若文阿姨知道在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以后还要长期使用的,她可不想竭泽而渔。 在无月疲惫地闭上双眼,迷迷糊糊即将睡去那一刻,耳边响起若文阿姨深情款款的悦耳嗓音:“月儿,阿姨玩得你还尽兴?明晚咱娘儿俩继续,白天方便的话也可以来……”他心中隐隐生出被强奸之感,难道女人越老反而越骚?屌儿被老屄夹得的确爽得要命,可也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无底洞! 第二天上午,既然人已看过,用早点时无月向若文阿姨告辞,想拍拍屁股走人。朱若文正值情热之际,胯间那个浓密毛丛掩映下的无底大洞儿连十分之一都没灌满,哪里肯舍?拉住他不让走。 无月把急于回柳家堡省亲,只因受伤耽误下来的情况简要说了一下,最后言道:“如今我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不日就要动身,在这儿不能呆久了。再说,您也得赶回凤吟宫向尊敬的长公主殿下复命呢。”言罢装腔作势地拱拱手,向凤吟表示敬意。 朱若文笑笑:“你在凤吟宫中时被娘娘盯得死紧,人家每次跟你幽会都是偷偷摸摸,象做贼似的,如今咱俩难得单独聚一次,人家恨不得跟你隐居于此,权当是私奔了,我才不着急回去,大不了跟公主说我返回途中遇袭,因而耽搁下来。” 无月一脸的难以置信,“据我所知,您对凤吟可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竟然对她也会撒谎?” “没办法,老娘就算为爱疯狂一回,再过些年可就没那激情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冤家,也不想想人家在凤吟宫是怎样侍候你、以这种合璧双修的功夫治好你的内伤的,要不是我老人家,月儿别说先天仙气,连鬼气都剩不下一丁点儿。”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可不能过河拆桥,干那等新娘娶进房、媒人丢过墙的缺德事儿,正想说话,却听若文阿姨接道:“月儿凭良心说,该不该留在这儿陪阿姨半年?” 他吓了一跳!“若文阿姨,您的胃口也太大了?多加一天。”凤吟的人马都是谈判高手,既然漫天要价,他不妨坐地还钱。 “一口价,多呆两天!”见他还想说啥,朱若文斩钉截铁地道:“这已是底线,没讨价还价的余地了。惹恼了阿姨,索性把你软禁在这儿,你是否自信能闯出这座由一千龙战旅高手团团包围的宅院?” 无月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肯定不能,“两天就两天嘛,其实即便我在这儿呆上半年对您也没多大好处,长公主殿下获悉后赶来,照样没您的份儿,呵呵!” 朱若文嘿嘿一笑:“所以我老人家只需两天咯,滑头的小鬼!” 于是无月又留下多陪了她两天,把那个无底大洞儿灌到五分满,她才总算如约放过无月,二人依依惜别。 无月随后和秋荻阿姨乘雕返回青水宫,继续跟秋雁那丫头卿卿我我…… 山中无日月,转眼便到了千禧四十六年正月底,初春时节,无月的伤势已经痊愈,回柳家堡省亲之事正式提上二人的议事日程。 ***    ***    ***    *** 柳传声和柳鸿志兄弟俩很怪,除了弟弟柳鸿志有无月这么个唯一的外孙,两兄弟膝下其余的不是孙女就是外孙女,竟无一个男孩,所以无月倍受大姥爷、姥爷、大姥姥和姥姥等诸位长辈的宠爱。 柳青玉收到玉秋荻的飞鸽传书后,震惊、喜悦、难以置信!诸般情绪纷至沓来,都是如此强烈,轰得她差点晕倒,赶紧扶住案几才堪堪站稳!当她神智稍稍清醒一点,已是满脸泪痕!心中呐喊:月儿,我的月儿,你真的一切平安,马上就要回来了么?老天爷保佑! 稍稍再清醒一点,她立马意识到这个惊天喜讯对爹娘、伯伯婶婶、一大帮姊妹们以及整个柳家堡有多么重要!大伙儿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别说爹娘,连她的眼睛都快盼瞎了! 她不敢迟疑,立马把信函拿去给四位老祖宗看,将这一惊人喜讯告诉四位望外孙心切的老人。 四老拿着信笺的手不住发抖,忍不住老泪纵横!据信中所言,月儿一切平安且即将和青柔陆续回柳家堡省亲,四老高兴得简直是语无伦次,当晚大张宴席、请来附近所有的亲朋好友隆重庆贺一番,四老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上床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睁开眼来,四老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青玉赶紧给远在青水宫的闺蜜玉秋荻去函,要她速速带月儿回家,宝贝外孙不到两岁便告失踪,四老已等不及、好想看看当年的小宝贝都长成了啥样啊! 柳嫣娘得到若文大姊转来的飞鸽传书之后,也抱着近一岁半的女儿萧紫嫣按图索骥、匆匆赶回柳家堡,倚门日夜盼郎归,从青柔成亲那年算起,她已有很多年没回过娘家了。由于她是乘坐马车,青柔则是乘巨雕直接由围场飞来,所以她比青柔晚了将近两天才赶回。 这对昔年的好姊妹,后来的情敌相见,自有一番悲喜交集。她俩当年爱上同一个男子,若干年后又都即将下嫁那个男子的儿子,堪称造化弄人啊! 长房家的柳嫣然三姊妹和二房家的柳青梅三姊妹心中的喜悦一点不亚于四老,她们可是每晚轮流抱着月儿睡觉,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的啊!而且月儿自幼有个怪癖,晚上不含着乳头便睡不着,所以无论是否有奶她们都要让宝宝叼住乳头、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在她们的心目中月儿就跟自己的儿子没啥两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们加上无月的姑妈萧雨茹,要求青玉每天发一封飞鸽传书催玉秋荻带月儿速回,除了自个儿心中的无尽思念,盼孙心切的四老每天昼夜不停地在她们耳边唠叨个不停,也令她们委实受不了! 玉秋荻被闺蜜青玉催得整日价坐立不安,自然也急于带月儿早些返乡省亲,怎奈他有伤暂时不宜远行、一时半会儿无法动身,故而拖了好些日子,待得无月伤势痊愈,玉秋荻便立马带他乘雕飞往米脂柳家堡。 眼睁睁地瞅着他那矫健英挺的身影跨上手足的背,他的那件小棉袄秋雁眼眶红红的,万分不舍,嚷嚷着一心想跟他同行,却又怕他的手足使坏,半路在空中把她扔下来、可不得摔成肉饼?只好看着他和师父骑在雕背上、往北方天际越飞越远,很快变成两个小黑点,继而消失在地平线,她的心似也沉落到地底,抽抽噎噎地流泪不止。 李萍生性淡漠,懒得管她,摇摇头走了。黄鹂免不了要来关心一下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师妹:“哟!这段时间小师妹和大哥之间的进展神速啊,这么快就舍不得他了么?快跟师姊说说,你俩私下交换过生辰八字没有?” 秋雁没好气地啐道:“去你的!落井下石,不是好人!”跑回自家屋里,一头扎进被窝里伤心痛哭去了。 ***    ***    ***    *** 和秋荻阿姨一起乘巨雕直接降落在柳家堡后院花园中那一刻,无月立即陷身于花枝招展的欢乐人群中,四老、他的七大妈八大姨和表姊妹们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此刻见他终于回家,生得如金童般光彩照人,又依稀残留着幼时的可爱模样,四老和姑姨们幸福得只顾得上呵呵直乐! 玉秋荻一见眼前这付场景,心知大约个把月之内自己是不太可能再见得着月儿了,便跟四老和柳家姊妹们一一见过,这些姊妹大多与她相熟,由于感念她找回月儿,四老及柳家众姊妹对她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盛情邀请她参加盛大的接风晚宴,当她急于回自己的娘家,便婉言谢绝了。和闺蜜已有很久不见,她原本想跟青玉好好聊聊、叙叙旧。 谁知青玉见到月儿后就象天降宝贝,黏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一张脸都快笑烂,逢人便说月儿是她一手奶大的,压根儿就没多余的功夫来陪她这个闺蜜。 玉秋荻不禁笑骂:“我说青玉,你啥时变得这么重色轻友了?呵呵~不过想想你当年的事迹,好象一直都是这样哦!”随即想想不对,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当年都乳养过月儿,当青玉跟她不同,是月儿嫡亲的三姨,哪来的色? 谁知青玉的回答更绝:“月儿这样出色的孩子,哪个女人不爱?嘿嘿~妹子就是色了,咋啦?去,该干啥干啥去,别耽误人家跟月儿亲热,回头有空再找你聊!咦?瞧你刚才说话那语气,莫非跟我的月儿有何猫腻?警告你,月儿是我的,别想跟我抢!”言罢瞪着斗鸡眼一付好斗的模样! 玉秋荻一阵头晕,这都啥人儿啊?“青玉,咋感觉你把月儿当私人财产啦?莫非你还能跟他……那个?”后面这句话是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的。 柳青玉瞪眼道:“有啥不能的?妹子就在发愁,今晚别有人跟我抢先,不行!失陪,妹子得盯着月儿去,不能让他被别的姊妹抢跑了。” 玉秋荻惊笑不已,柳家姊妹们个个貌美如花,可她们的德行玉秋荻最清楚不过,见她们此刻一个个露出贪婪的神色,真担心月儿别真的被她们给吃了!她懒得离青玉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挤进人圈中对无月说道:“阿姨得先回乘雕自己的娘家了,让家人也瞧瞧稀奇,过些天再来看你,离开时咱们事先约好,到时一起走。” 无月很想跟她多说几句,无奈围在身边的七大妈八大姨太多,吵得他头晕脑胀,没法好好说话,只好简明扼要地道:“好,有事孩儿就给您去信,秋荻阿姨路上小心。” 玉秋荻撇撇嘴,酸溜溜地道:“阿姨的娘家离这儿又不远,有啥小心不小心的?倒是你,可别被柳家这么多美人迷花了眼。”后面这句话也是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的,言罢甩头而去。 无月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自幼对他无比慈爱的四老无月倒还都认得,软嘴塌舌地逗得老爷和太太个个老怀大畅,直夸孙儿真乖!继四老之后,一张张欢笑加热泪的美丽娇靥在他眼前一一浮现,又被旁边的大小美女们匆匆挤开,姨妈和姑表阿姨们轮流和他激情拥抱、惊叫不已,毫不吝啬地任由热泪奔涌而出,比见到久别重逢的宝贝儿子更加激动! 诸女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抱住他问长问短,连长幼有序的规矩都忘了,全都把他当心肝宝贝一般。好半晌之后无月的耳边还嗡嗡响个不停,吵得他头晕脑胀,直到他的大姨柳青梅醒过神来,觉得长幼有序的规矩还是要的,忙喝令诸姊妹和小闺女们统统按年纪排成一溜,一一上前轮流和月儿亲热,严禁插队。 其实论年纪,柳嫣然才是柳家二代诸女的老大,不过大房家嫡出的三女都遗传了父亲柳传声豪爽开朗、不拘小节的大剌剌性格,也不太爱管事儿。二房家嫡出的四女则精明强干许多,容貌也更占上风,尤其长女柳青梅性喜游侠江湖,武功高强,乃赫赫有名、令江湖屑小们闻风丧胆的女侠闪电寒梅,在柳家堡拥有极高威望。所以在主导权方面大房家长女争不过二房家,情场上大房家的幺女嫣娘也争不过二房家的青柔。 柳家堡众人都很怕这位心狠手辣的大女侠,后花园中乱糟糟的场面迅速得以恢复秩序,待得亲人们激情稍抑、安静下来些,柳嫣然便忙着替无月一一做出介绍,毕竟他失踪时尚年幼,这些亲人未必都认得齐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4章 精明强干 长房大姥爷家的这三位表姨无月不仅都认得,而且或主动或被迫地与他均有了夫妻之实,柳嫣然首先为他介绍的是四位并肩盈盈而立的中年美妇,在她们身后是一排笑靥如花的小美人,都是无月的表姊妹,米脂自古出美人,果然名不虚传! 首先介绍的自然是那位发号施令的大女侠、无月的大姨柳青梅,她今年四十五岁,端庄秀丽,高大丰腴、体态健美,再瞧瞧她方才的言行举止,显然是位叱咤风云的女中豪杰。在无月印象中百媚夫人也属于这种类型,不过大姨的性格比她强悍得多,也不象她那么糊涂,显得精明强干,典型的领袖性格。 无月极善察言观色、很会来事,自知抓住重点,花了大把功夫把大姨哄得晕头转向,当即向他拍胸脯保证:“柳家堡和附近方圆数十里内都是大姨的地盘,若有哪位姨或表姨敢倚老卖老地欺负你,尽管告诉我,大姨为你撑腰!”这句话又很像他大姊的风格。 无月眨眨眼笑道:“若大姨欺负孩儿又咋办?只能找四位老祖宗投诉咯?” 柳青梅笑骂道:“那月儿就只能自认倒霉了,找老祖宗也没用,大姨若是发飙,老祖宗都怕哩!所以么,月儿最好把大姨哄好一点。” “那是那是,待会儿孩儿一定好好敬大姨几杯,就当拜山头了。”无月暗自惊叹,大姨这话更像大姊的做派了,也是横着走路那种霸道类型,看来自己在老家也得夹起尾巴做人了,衰啊! 其次是二姨柳青虹,四十三岁,矜持含蓄、美若天仙,无月觉得跟二姊周怡有些类似,可不能乱开玩笑;第三位不用介绍他都还依稀能认得出,是亲亲的三姨柳青玉,四十一岁,春花般灿烂美丽,丰满性感、眉梢眼角略显风骚,性格近似于嫣娘,有点胸大无脑,应该不难搞定。 第四位是他的姑妈萧雨茹,四十一岁,体态欣长、端庄淡雅,说起来血缘最近,无月反而感觉很生疏,这跟他幼时在绥德萧家呆的时间很短有关,感觉这位美丽绝伦的姑妈有点像君怡阿姨,她不会也拿出萧家家训来说事儿? 表姊表妹们对他来说相对陌生些,倒是显得含蓄矜持许多,但也拉住他的手摇晃个不停,亲热地叫着哥哥或弟弟、一一向他嘘寒问暖。虽然在罗刹门、凤吟宫和澄阳侯府中他同样也大受欢迎,但若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当以柳家堡为最! 待得柳嫣然把后面的一大堆小美人也一一介绍完毕,表姊妹们围住他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令他应接不暇,好在他博闻强记,倒并未被一长串名字搅昏头,不仅谈吐得体,而且闲谈中能叫出每个姊妹的名字,逗得美人们个个眉花眼笑! 无月正和表姊妹们谈笑正欢之际,柳青玉不顾这些小美人的强烈反对和抗议、冲入重围强行将他拉到一边,将他拥入怀中,揉弄着他的头发,与他脸贴脸亲昵地来回磨蹭,泪眼婆娑地道:“月儿倒还有良心,自幼离家那么久也没忘记三姨……呜呜呜……” 当年无月在柳家堡时,梅花不方便常住娘家,屡次想把爱儿带回绥德,父母和伯父伯母舍不得月儿,以青柔奶水不足为由坚决反对,这样就需要为小宝贝找乳母,说来无月运气特好,当时凑巧柳嫣然以及二房家的柳青梅三姊妹竟陆续遭遇丈夫暴亡的不幸,均已回到娘家以孀居之身生下遗腹女不久、正在哺乳期中,便主动承担起帮青柔妹子抚养孩子的责任,挨着个儿轮流带无月睡觉、为他哺乳。 所以倒是三位姨妈、三姨的闺蜜秋荻阿姨、以及嫣然和晓嫣两位表姨哺育他的时间多得多,其中刚生下二女儿张晶的三姨奶水最为充足,自然成了他最主要的乳母。在柳青玉心目中与其说月儿是自己的外甥、还不如说更像自己的爱儿。唯有柳嫣娘当年因情变与青柔翻脸、愤而离家,倒未照顾过幼时的无月。 这些陈年往事都是在姨妈、姑妈和表姨们七嘴八舌的闲谈中,无月才终于想起来的,二表姨晓嫣当时虽然没奶水,但特别喜欢他,平时带他的时间反倒最多。不过从感情上来说,不知是因为和前五位阿姨有乳养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无月最依恋的当属三姨,其次是大姨、二姨、秋荻和嫣然阿姨,却不太喜欢晓嫣阿姨。 见三姨如此舔犊情深,无月胸中涌上浓浓的孺慕之情,不禁抽抽鼻子强笑道:“孩儿主要是三姨奶大的,自然不会忘记您。” “月儿,我的孩子,眨眼间你已长得这么高了,走在外面三姨都不敢认你呢……呜呜……来,三姨要仔细瞧瞧,我的月儿已长得到底有多俊。”柳青玉哽咽着道。 她稍稍松开无月,臻首后仰一瞬不瞬地瞅着心目中的爱儿,大大的美丽杏眼中射出无比喜悦的光芒,呆呆地凝注半晌,伸出纤纤玉手摩挲着他的脸庞,喃喃地道:“天啊……我的月儿出落得如此光彩照人,简直令三姨不敢逼视!男儿生得象月儿这样好看的实在少见,不,该说是绝无仅有,难怪常言道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无月嘟起嘴巴不依道:“孩儿幼年在姥爷姥姥家长大,该算米脂人才对,三姨成心把孩儿推给萧家,可是不认孩儿是一家人么?该罚!” 柳青玉乐呵呵地道:“算三姨一时忘形说错了话,认罚,待会儿为月儿举行的接风晚宴上、三姨自罚三杯向月儿赔罪如何?” “不行,现在就得让孩儿香一口作为惩罚,以免再犯。” 美妇送上因兴奋而变得嫣红的美丽香腮,娇糯糯地道:“好,三姨认罚……” 无月凑上嘴唇,啵地一声重重地香了一口。柳青玉反手勾住他的脖子,转头密密地亲吻着他那雪白嫩红的可爱脸蛋儿,梦呓般呢喃着道: “月儿,我的心头肉儿,你都不知道,你不在三姨身边这漫长的岁月里,三姨有多么想你!当年获悉……三姨想死的心都有,那天忽然接到秋荻的信、得知四妹和你的消息,我简直兴奋得……最近三姨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难为月儿还记得你是三姨奶大的,自打当初捞开胸襟为月儿第一次哺乳、被你的小嘴死死叼住乳头猴急地啯吸轻咬的那一刻,三姨就有种母子连心的感觉,似有一根热热的丝线经由乳头和奶孔将咱娘儿俩紧密地连接在一起……月儿那时还不会说话,却喜欢边吃奶边比划边咿咿呀呀地跟三姨打哑谜,那样儿好可爱,真是好怀念啊!” 这一点无月深有同感,和梅花母子相认时他总感觉跟娘并无多少母子之情,与娘相比,他跟嫣然、秋荻阿姨和此刻重逢的三位亲姨之间的母子之情反而更深,相处得也无拘无束、自然亲昵许多,恐怕并不是因为先前已和梅花情根深种,而是跟这五位阿姨哺育他的时间更多有关,尤其是眼前为他哺乳得最多的三姨,刚一见面他心中的孺慕之情便油然而生,浓得再也化不开,这不正是母子连心的感觉么? “孩儿也是哩,好久没含着三姨的大乳头睡觉了,好想……” “三姨也想啊……刚才见着月儿时三姨的乳房就涨得慌,跟当年在哺乳期涨奶的感觉差不多……那时三姨的奶水太足,夜里涨奶时乳房涨得难受,便把你和晶儿抱在怀里一人叼住一只乳头吃奶,两个孩子都吃不完,月儿很霸道,总是嘴里叼着阿姨奶水更足的右乳乳头、还要霸住三姨的左乳不让晶儿吃……” 无月笑道:“您自然要护着亲闺女了,孩儿想霸占也霸占不住呢。” 柳青玉臻首微摇,“才不是呢!偌大柳家堡就月儿一根带把的独苗,从老爷老太太到阿姨们都把你视为掌上明珠,永远把月儿放在第一位,三姨自也不能例外,总要顺着你的意,二囡囡半夜醒来时常吃不到奶、饿得哇哇直哭呢……” 无月想起前世和灵缇争夺天后的乳头之事,暗叫惭愧,看来自己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喜欢鸠占鹊巢,跟妹妹争夺口粮呢!经三姨一提,这些幼年往事依稀还有点印象,三姨也象梦中的天后一样、对自己视如己出,心中感动,不禁偎进三姨的怀里哽咽着道:“三姨对孩儿真好!” 柳青玉双手揽住他的腰,疼爱无限地道:“其实不仅三姨,所有长辈都很疼你。由于过于宠你,我们三姊妹和大表姊一直舍不得给你断奶,后来她们陆续回奶,只剩下我还有,月儿每晚非得要吃饱了三姨的奶才肯罢休。跟其他姨睡觉时,即便她们已没乳汁喂宝宝,月儿也非得含着她们的乳头才能睡着,说起来都是三姨给你养成的坏毛病,好在月儿现在大了,该没这坏习惯了。” 无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三姨说错了,既然是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但凡有奶吃,孩儿一样要含着大乳头才睡得踏实哩,否则夜里老做噩梦。” 柳青玉想了想,吃吃笑道:“对了,听说月儿身边那些红颜知己可都美得紧,月儿可是喜欢含着……” “您别误会,她们的乳房可不如您和阿姨们的那么饱满,孩儿……孩儿喜欢的是……” 柳青玉噗嗤一笑,伸出纤纤玉指戳戳他的额头啐道:“三姨差点忘了,月儿是个恋母的小坏蛋,小时候最喜欢玩三姨涨奶时涨鼓鼓的大奶奶,三姨虽愿意被宝宝独占,可其他姊妹们却不能容忍我独占月儿,隔三差五就会轮流来把月儿抱回自家睡觉,可夜里但凡我不在你身边、你吃不到奶就要大哭大闹、不肯睡觉,倒是秋荻姊姊带你还好些,三姨听说后很心疼,只好挤在带你睡觉的那位姊妹身边抱着月儿入眠,直到月儿快两岁时我也回奶了,再也挤不出乳汁,月儿却仍喜欢掏出三姨的大奶子啯吸乳头玩。我想啊,后来一直让月儿啯奶的一定是罗刹女王?” 无月模棱两可地微微点头,对她耳语道:“其实孩儿最想吃的是三姨的奶,最能勾起幼年的温馨回忆呢!”边说边啯吸三姨那依然娇嫩却很富态的耳垂。 美妇被他弄得痒酥酥的,浑身一阵发麻,不禁格格娇笑道:“月儿已经大了,再象当年那样跟三姨睡不合适,会出事的……” “会出啥事儿呢,当年跟您那么久不也没事么?” 美妇瞪眼道:“当年?那时无论宝宝怎样玩三姨的乳房,小鸡鸡总还是……可瞧瞧你现在,不过和三姨抱抱而已,月儿下面就顶起好高,三姨的腿被它硌得慌……”伸手下去捏了一把,不禁惊呼道:“天啊!这还是当年那根娇小玲珑的可爱小鸡鸡么?它如今变得好长好硬啊!三姨若还象当年那样半裸着抱住月儿睡觉,非被月儿污了身子不可……” 无月不满地道:“孩儿不过想重温儿时旧梦而已,至于这样么?” “须知月儿当年小小年纪就很色哩,三姨为你哺乳时你很不老实,乳头被你啯吸得好大,即便白昼也是涨涨硬硬、痒酥酥地,总也消不下去,可是三姨喜欢!每月总有几天三姨下面毛丛中都会肿起一大坨,热烘烘地流出好多水水,月儿最喜欢伸手去摸,弄得一手黏乎乎的水水,三姨忍不住时总会夹住你娇嫩的小身子磨蹭止痒,你或许都记不得了……” 无月揽住她的柔软丰腴腰肢,在嫣红美丽的香腮上亲了又亲,低低耳语道:“孩儿最依恋三姨啦,就是要嘛!今晚散席后孩儿就要跟着您睡,孩儿幼失怙恃,好留恋幼时躺在三姨怀里吃奶的美妙滋味啊,您放心,孩儿或许会有些冲动,但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柳青玉见小宝贝说得如此可怜兮兮,却也是实情,满是疼惜地搂紧他,泪水涟涟地道:“好可怜的月儿,才两岁就流落在外,九死一生……呜呜呜……三姨倒是愿意满足你的心愿,其实三姨并非担心月儿,而是……而是担心自己会、会忍不住……” 无月坏坏地道:“会忍不住啥呢?”与诸位阿姨耳鬓厮磨一番,他一向对如花似玉的美妇缺乏免疫力,不由得色心大起,连亲娘都上过了,他已不在乎和亲姨乱伦。 美妇狠狠地拧了他一把,娇羞无限地道:“小坏蛋,明知故问!” 无月不依道:“不行,三姨今儿必须得说清楚,否则孩儿不理您啦!”言罢做出气鼓鼓状。 “月儿应该还记得,你幼时见过的那位三姨父已是我的第二个丈夫,晶儿是他的遗腹子,三姨怀孕后不久他便暴病身亡,我落下克夫的不祥名声,其实那只是迷信的说法,真正的原因是三姨的性、性欲太强,每夜不做那事儿简直就睡不着觉,有时大白天也忍不住要把丈夫拉进卧室行房,两位丈夫都是倒在三姨怀里、被三姨吸得精枯血竭而亡的。所以回到娘家后三姨决心再也不嫁人,成了可怜的寡妇,你的其他那些姨和表姨们的遭遇也跟我大同小异。秋荻姊姊虽然不属于这种情况,可也跟丈夫长期不合,最后选择了孤身修道……” 无月奇道:“您的意思是说,大姨、二姨、嫣然和晓嫣表姨也都是因为性欲太强,导致各自的丈夫一个个精枯血竭而亡的么?” 柳青玉点点头:“对,包括你娘和嫣娘表姊也一样,若非你爹当年……否则他的下场也会和你的那些姨父和表姨父们一样。” 这话听来虽刺耳,不过无月想起需索无度的娘和三度未婚生子的嫣娘,不禁深有同感,尤其是娘,在一起时间长了连自己也有些吃不消呢!想了想说道:“三姨别把话题扯远了,孩儿的问题您尚未如实回答哩!” 柳青玉说道:“月儿不妨想想,三姨原本性欲就很强,又在最想那事儿的年纪,孀居十多年的久旷之身非常空虚寂寞、熬得辛苦万分,时常难受得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若再抱着月儿睡觉、喂月儿吃奶,那会是啥光景?肯定会忍不住想、想和月儿做……做那事儿……” 柳青玉言来声若蚊呐,到后面几不可闻,羞不可抑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虽然她很想很想,自打月儿回来,她那灼灼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脸,哪怕一瞬,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子有着如此复杂而深沉的感情,月儿那阳光灿烂的美丽笑容填满了她的整个心灵,用这样的词汇形容美少年或许有些不合适,可她实在找不出更恰当的字眼来描述月儿的漂亮可爱! 天啊!自己好爱月儿……无论是母爱还是情爱,都是如此深沉……月儿已好半晌没吭声儿,她终忍不住缓缓抬头,饱含深情地凝睇,老天~月儿这双美丽的大眼睛纯净如秋水、多情如大海,实在勾魂夺魄,这最令她受不了! 她强抑羞意大胆地与月儿脉脉对视,任由满腔情意尽情渲泄,流入月儿那幽远深邃的黑瞳之中,那两颗亮得炫目的光点有着无比强大的魔力,似已将她的魂魄吸入其中,绻眷在那最幽深之处,恋恋难去……她心中的爱恋狂涌激荡,一缕热流由小腹下升起,迅速传遍全身!身子渐渐发热,好热好热啊!热得她啥也不想,却又疯狂得想做任何事! 偏偏无月还是不愿放过她,步步紧逼地道:“刚才三姨说,想和孩儿做啥事儿啊?提前警告一下,不许含糊其辞!”他但觉三姨就跟梦中的天后一样,已被他吃得死死。 美妇心慌慌地再度把发烫的粉腮埋入他的肩头,挥舞粉拳在他那已变得宽厚结实的胸前一阵乱捶,这可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宽广温暖的胸膛,不复当年幼稚娇小的模样,已结实得足以为她那凄风苦雨的人生之路遮风挡雨,一如他那双明眸照亮了她那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灵魂,那是她那迷茫灵魂的安乐窝!心中又是一阵激荡,娇躯更热,她不禁又羞又急地道:“坏月儿!就知道欺负三姨……” 不过她自知这样无法过关,只好又声若蚊呐地羞道:“就是……就是忍不住想和月儿放纵情欲、贴胯交欢……让月儿这根又长又硬的小鸡儿肏、肏三姨的骚屄……象母子一样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交媾……三姨想和月儿交配,想让月儿勃起的大阳具插入三姨的阴道频繁性交……为三姨止痒,给三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在三姨的痒屄里面射精,肏得三姨怀孕……搞大三姨的肚子……” 既然开了头她索性豁出去了,深埋心底她原本万万不敢触及的无尽渴望信马游缰地随着狂乱的思绪尽情地渲泄而出,越说越亢奋,粉腮涌上潮红一片,到后来越说越骚浪露骨!不过,除了第一句,后面这一席淫入骨髓的话是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的,月儿根本听不见,除非他会读唇术。 见月儿亢奋得俊脸通红,她怔怔神忙又接道:“不过三姨最多也只能是如此想想而已,绝不能真的如此,那是为世人所不齿的乱伦……” “孩儿再重申一遍,就是想吃三姨的奶,可没想那么多,您却搞得这么复杂,真是!” 柳青玉柔柔地道:“月儿身边美女如云,就知道你不会稀罕三姨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好,即便三姨不想那么多,仅仅是相敬如宾地同床共枕而已,可月儿毕竟已经大了,又饱读圣贤书,当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月儿若想跟我睡,三姨必须先得确定一件事,月儿爱不爱三姨?若连抛开情欲之念的情侣关系都没有,三姨可不愿冒这个险。” 无月把大美人柔美腰肢搂得更紧,毫不含糊地道:“当然爱啦!” “我说的不是孺慕之情,而是真正的男女情爱,男……男欢女爱的那种……这样说,你对三姨的爱,是否会产生想和三姨接吻的强烈冲动?” “当然会,孩儿现在就很想哩!” 柳青玉稍稍抬头看看欢乐的人群,见姊妹、女儿和外甥女们个个朝这边探头探脑,忙转头冲她们笑笑,做出有急事和月儿相商的神态、将他拉进梅花林深处。此刻正值寒梅绽放时节,梅林中绛红花朵迎着寒风傲然盛开,姹紫嫣红、幽香四溢。 柳青玉却顾不上欣赏这些,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注着他,一瞬不瞬,含情脉脉地道:“刚才再次见到月儿时,不知怎么,除了涨奶得难受,三姨的心也一直在怦怦乱跳,当年与初恋情郎相会时也没跳得如此厉害!所有我想……我想……三姨对你的感情或许不象我想象中那么单纯……哦~月儿,三姨是爱上你了,三姨爱上了一个绝不该爱的男孩……月儿呢,爱三姨么?”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我爱……我爱三姨!您不仅是我的三姨,还是我的娘,还是一位美丽的女人。” 柳青玉心满意足,激动地直点头,随后怔怔神说道:“月儿可得想清楚,咱俩之间不仅仅是女大男小、年纪相差悬殊的忘年畸恋,而且是不折不扣的乱伦,月儿能克服如此巨大的心理障碍么?” 无月坚决地点点头,再大的心理障碍也比不过当初在梅花谷山洞中母子相认之时。 “心爱的月儿,那就吻吻三姨……”美妇星眸迷离、梦呓般呢喃着,送上灼热红唇,与他热吻在一起,良久良久……但觉天旋地转,从未有过的销魂,从未有过的美妙滋味,但觉世间若只剩下自己和月儿,恣意绻眷、相拥缠绵,再无旁人打扰,那该有多么美好! 两情相悦、缠绵悱恻之际,梅林外传来一声声呼唤,柳青玉由意乱情迷中醒神过来,侧耳一听,是大姊的声音,忙扬声说道:“大姊,我和月儿马上就出来!” 但听大姊有些没好气地嚷嚷道:“你们在里面搞啥名堂?快点!接风晚宴开始了,四位老祖宗已就坐,就等你俩啦!” “好,来啦!”柳青玉大声应道,回头对无月眨眨眼,“麻烦了,眼见月儿对我如此亲热,大姊很有些吃味儿哩!三姨一时忘形竟忘了月儿是柳家堡的宝贝,若被三姨独占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晚宴上月儿恐怕没好日子过。唉!其实你小时三姨为你哺乳最多,咱娘儿俩亲热些原也应该。” 无月关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问道:“那今晚孩儿跟三姨睡的问题……” 柳青玉黛眉微蹙地道:“月儿,三姨爱你,瞧得出你也是真心爱三姨的,就刚才那一阵亲热,咱俩实质上已成为一对情侣,三姨想清楚了,今晚愿意带你睡,可这是在太荒唐,爹妈和伯父伯母肯定不会同意的,这可咋办?” 无月笑笑:“三姨放心,孩儿自会恳求四位老祖宗答应的。” 柳青玉拍拍他那嫩红雪白的脸蛋,揶揄地笑道:“月儿就这么有把握啊?”言罢牵着他的手匆匆走出梅林,参加盛大而隆重的接风晚宴去了…… 晚宴上无月首先向大姥爷和大姥姥敬酒:“祝两位老祖宗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孩儿敬大姥爷和大姥姥一杯!”话未完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这好像是蟠桃大会上对王母娘娘的祝词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5章 敬酒 大老爷夫妇俩听得老怀大畅,人老了谁不想成仙、长生不老?“呵呵……月儿宝贝说话就是讨喜,念叨月儿十多年,今儿一杯哪能够?咱爷儿仨至少也得连干三杯!” 接下来是他嫡亲的姥爷和姥姥,他尚未说出祝酒词,姥爷柳鸿志已皱眉道:“这会儿咱的小祖宗有些不对劲儿啊,姥爷咋怎么看……月儿都有些心怀鬼胎的样子?” 无月竖起大拇指,一脸崇拜地赞叹不已:“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简直神目如电啊!连千里眼这位大神也赶不上您,孩儿一点小小的心思竟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厉害啊厉害!不过,孩儿还是得先敬过两位老祖宗再说……” 一番话哄得二老爷揪须直乐,无月的祝酒词也堪称出神入化,把姥姥徐玉素高兴得直叫心头肉儿,“瞧月儿这张小嘴儿……呵呵!简直把死人都能说活,不过美若春花这样的词儿用在姥姥身上实在欠妥,太夸张了?该用在那帮小丫头身上才对。”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姥姥生育得早,不过五十六岁而已,而且保养得法,跟当年几乎没啥变化,看起来不过四十左右,本就很美嘛,跟三姨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姊妹花哩,三姨说是不是啊?” 站在他身后的柳青玉连连称是,月儿说得不错,娘的确宛若四旬美妇,举止优雅得体,那种大家风范和端庄成熟的醉人风韵连她也自愧不如呢! 这就是无月为人的厉害之处,即便奉承也总能说到点子上,而且言出由衷,唯因这是事实,而且是姥姥最爱听的,自然逗得她更加心花怒放!所以三杯酒敬完,当他提出想跟着三姨的这个如此放肆、如此过分的要求时,姥姥率先表示支持,其他三位老祖宗竟也想都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 无月不禁喜出望外,原以为必定会经过一番周折才能得逞的。柳青玉原想一向端肃守礼的父母和伯父伯母绝难同意此事,未曾想……她简直瞧得大跌眼镜,对月儿的无敌魔力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自打得知月儿大难不死,四位老人已认为这是邀天之幸,难免宠得更加过分,无论小宝贝提出多么刁钻古怪的要求他们都会设法满足,何况月儿只不过是想住在二房家的三闺女家里而已!别说四位老人尚不知青玉丫头和月儿之间关系暧昧,即便知道了也拗不过月儿的软磨硬泡,终归还是会答应的。 要说起来,姨侄恋仅次于母子乱伦,当为人所不齿,然而柳家堡所在的河套地区自古以来便是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之间反复拉锯争夺的兵家必争之地,长期胡汉杂居,受草原风俗影响极大、民风淳朴开放,虽并未沿袭草原民族父死子妻其母的古老习俗,但对这种事不象中原地区看得那么严重。所以柳嫣娘获悉母子乱伦的真相后虽也难过,但并不像一般妇人那样要死觅活;梅花最后熬不过,也毅然决定与无月结合。 再说女儿与侄女们何以落下克夫之名,别人不知,四位老爷和太太可是心知肚明,这五个长期孀居在家的闺女均处于如狼似虎之年,却个个独守空闺、忍受难熬的空虚寂寞,令四老很是心疼,长期在外的嫣娘和青柔的婚姻同样不幸,四老很希望闺女们能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所以前些时获悉大房家三姊妹均与月儿有了夫妻之实,四老索性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以月儿的无敌魅力,眼下或许会轮到青玉了,在四老看来,只要不说出去又有何妨? 柳青梅这位大姊大可就不乐意了,嚷嚷道:“我说伯父伯母、还有爹娘是不是老糊涂了,怎能任由月儿如此胡来?” 徐玉素脸色一沉,正待出言责备,柳青虹已将大姊拉回席上拼酒去了,这位暴躁的女霸王犹自心有不甘地盯着这边、嘴里骂骂咧咧。 见娘如此袒护自己,柳青玉不免浮想联翩,娘和三位长辈明知我们几姊妹在房事上有多么饥渴,该能想到已成年的月儿跟着姨睡很可能会出问题,既然连这都能允许,往后若是……念及于此她不禁怔怔地看着月儿,但觉娘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转头瞄了娘一眼,见娘正若有所思、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她不由得脸上一红、低下头来。 所谓知女莫若母,见爱女如此神情,徐玉素心中一动,把她拉到一边柔声道:“三丫头,娘知道你和月儿最为亲密,也知道……嗨!也不仅你如此,你那六个嫡出的和五个庶出的姊妹也都跟你差不多,那方面的需求太强烈,尤其是你,也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得注意分寸……当然了,若你实在……我们四位老家伙也并不……” 有些话她有些难以出口,因为过于惊世骇俗,她的母亲刘氏生于内迁的草原遗族之家,乃徐家正室夫人;父亲徐恒生是徐家庶出三子中的老二,自幼丧母,由嫡母刘氏一手抚养长大,夫亡后孀居无后的刘氏年方四旬、正值盛年,徐家重担全落在她一人肩上,白天忙忙碌碌地处理家族事务倒还罢了,夜里枕冷衾寒地难免空虚寂寞,时年十四岁的养子徐恒生长得眉清目秀、能说会道,早晚前来请安、嘘寒问暖地非常孝顺,很得她的欢心,渐渐对他情愫暗生,有天夜里她在生理期上难抑情欲冲动,便留他在屋里睡了,从此食髓知味、频频偷欢,很快有了身孕。 一直没有生育的刘氏惊喜交加,一心想生下孩子,可又担心孀居生子惹人闲话,便对徐家宗亲提出愿意按草原习俗下嫁养子徐恒生,并由他接掌徐家产业。大多数同为草原遗族的宗亲们为了避免徐家财产外流倒也没啥意见,拥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徐恒生自幼受到父亲中原传统文化的熏陶,与嫡母偷情已令他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更无法接受按如此荒唐的习俗与她公然成亲。 然而他已离不开温柔多情的嫡母,在她的循循善诱之下架不住成熟丰腴肉体和庞大家族产业的双重诱惑,最终还是答应了这门亲事,迎娶嫡母后生下了一个千金小姐,这就是徐玉素,她自幼所受的家教与中原书香门第迥异,否则绝难说出上述这番话来。 柳青玉闻言羞得耳根通红,跺脚不依道:“娘~女儿可是读汉家圣贤书长大的,岂能……”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徐玉素以看破世情的目光看着她,抿嘴笑道:“娘本意是提醒你一下,也没要你做啥呀?瞧你做贼心虚那样儿!呵呵……三闺女若能熬得住那是再好不过,也免得娘成天瞎操心。” 柳青玉实在受不了,奋起反击道:“其实月儿的确没瞎说,娘的确仍是一个大美人,他瞧您的目光可有些色迷迷的哦……要不女儿忍痛割爱,让月儿晚上跟您睡得了,就怕老爹吃醋,呵呵!” 徐玉素赏她一个大大的爆栗,啐道:“连老娘的玩笑都敢乱开,瞧娘怎么收拾你这个小蹄子!”言罢深处纤纤素手挠女儿的痒痒。 母女俩嘻嘻哈哈一阵玩闹,不时相互咬耳朵嘀咕着什么,笑得风情万种,还真象一对美丽的姊妹花!“不跟娘瞎扯了,女儿得去陪着月儿挨个儿敬酒,免得他被这帮疯狂的女人灌得烂醉。”柳青玉言罢匆匆挤入大小美人丛中、回到无月身边。 徐玉素看着爱女的背影和她看着月儿那无比殷切的眼神,喃喃自语:“难道你就不疯狂么……” 无月接下来要敬的是大房家的嫣然、晓嫣和嫣娘三位表姨,都已是萧家的女人,虽然堡中之人大多心知肚明,不过在公开成亲之前,他和三姊妹在大庭广众之下均还是不得不收敛些,表现得反不如跟三姨那般亲热,已是一家人随便些,索性就一并敬了。 然而有一位是他不得不亲热而且要加倍疼惜的,那就是他的长女,嗯~该说是庶长女萧紫嫣。小家伙刚学会叫爹娘和说几句最简单的话不久,娇糯糯的嗓音逗得他鼻子都笑歪了! 他抱着清灵可爱的女儿亲了又亲,“乖囡囡,散席后爹还要回家好好陪你玩、给你讲故事……” 柳嫣娘一脸幸福和满足,自己漂泊半生,一直所遇非人,直到和无月好上情感才有了最终的归宿,能为他生下长女更是令她倍感荣耀,即便是庶出又有啥,自己的女儿能得到父亲的疼爱最重要!她善解人意地道:“无月,咱七姊妹中当年唯独我没照料过你,却得你如此关爱,想来怪惭愧的……你还是多陪陪青玉妹子,你主要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呢。” 无月点点头,“我知道,不过怎么也不能撇下你和乖囡囡啊,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柳晓嫣很是不满地道:“可是月儿别忘了,当年阿姨带你最多,该多陪陪阿姨才对!” 无月不禁皱眉,他委实对晓嫣阿姨没感觉,当初在紫山地门总坛被她抓住痛脚逼婚成功,至今还感觉窝囊呢,不由得苦笑道:“晓嫣阿姨,您也瞧见了我有多忙,孩儿尽量抽时间……” 柳晓嫣心急火燎地嚷嚷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答应过要娶我的,要想赖账可没门儿!”她生就沉静内敛的性子,可一旦牵涉到和无月之间的事儿就没法淡定了。 无月忙掩住她的樱唇急道:“我答应过的就一定认账,您别嚷嚷得这么大声行不?” 柳晓嫣这才放心,嘟囔着道:“怕啥,咱三姊妹都成了你的女人,这已是堡中公开的秘密……” 这次轮到柳嫣然捂住她的嘴巴,“我说二妹,你不要脸大姊还要呢,快给我闭嘴!” 柳晓嫣一直对大姊心怀不满,抗声道:“大姊别五十步笑百步啦,半路杀出来横刀夺爱还好意思说呢!” 柳嫣然忍不住扬声叱道:“二妹算了,我是被月儿诱奸,而你呢?啧啧……你耍的那些花招别以为大姊不知道,真为你害臊!” 无月简直要晕倒!这两位表姨似乎都不知识大体为何物,也不看看这是啥场合,竟公然争锋吃醋? 柳青梅脸色铁青地走过来吼道:“都给我闭嘴!” 姊妹俩顿时噤若寒蝉,她俩或许不怕四位长辈,却实在怕极这位暴躁的大姐头! 柳青梅今儿看来很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依不饶地叱道:“你俩是不是想活活气死四位老祖宗,啊?嫣然,前后已有三位表姊夫死在你肚子上,晓嫣你也不赖,弄死俩……自个不知检点,竟还敢大声嚷嚷!” 柳晓嫣心中不服,你也克死两任丈夫,而且还是你欲求不满之下、把人家活活打死的!表面正经,浪起来……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咱和月儿的事儿连长辈都没说啥,就你爱管闲事……然而她也只能打打肚皮官司,却哪敢说出口? 无月眼见情势不对,忙端起酒杯一脸讨好地冲大姨笑道:“大姨消消气,刚好孩儿该敬您三杯了……”后面是一大堆强势女人最爱听的话,在凶悍如大姊的面前都屡试不爽,对付大姨该没啥问题? 柳青梅是典型的侠女性格,豪爽热情、武功高强,眼里却容不下一粒沙子,无月的一顶顶高帽和软嘴塌舌的甜言蜜语奉上,招来的却是嗤之以鼻: “月儿得了,四位老祖宗太过宠你,你这套对大姨全不管用!我也正想说你呢,跟三位表姨也敢乱搞,还弄得嫣娘未婚生女!还有,你都十六岁的人了,还要跟着三姨睡,莫非你搞完了三个表姨还不够、连奶大你的三位亲姨也想乱搞么?你羞也不羞?” 无月原想大姨身为大姊大,该识大体些,谁知竟也如此口无遮拦,不禁强笑道:“大姨想哪儿去了?孩儿不过想到离家多年,打小就是轮流跟着几位姨睡的,不过想重温儿时旧梦而已……” “嗬嗬……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大姨差点忘了,你连亲娘也……呸呸!月儿恶心不恶心啊?你说得对,当年的确是阿姨们轮流带你睡的,你跟大姨睡的时候还不少,可你毕竟已经连女儿都有了,夜里还让亲姨搂着你睡,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咱姊妹七个又都……谁能忍得住不想那事儿?至少大姨就不能!实话告你,你跟三姨睡的事儿我不同意,月儿一样休想得逞!” 任无月多么口才便给也不禁张口结舌,一脸尴尬地端着酒杯,连后面的祝酒词都给忘了,幸好二姨又及时赶来替他解围,“大姊今儿这是咋啦?这么喜庆的日子可别闹得大家不高兴。”七姊妹中就数她和大姊关系最铁,时常充当大姊这根爆竹筒的灭火队员。 柳青梅的确很不高兴,先前三妹跟月儿实在亲热得过火,后来竟躲入梅林中也不知干啥去了,她心中很不是味儿,当年同样都喂月儿吃过奶,三妹不过喂得多些、时间长些而已,月儿凭啥唯独对她如此亲热?她不禁暗恨当年为啥回奶那么早!倒不是她想和月儿咋样,只因在她看来月儿是柳家堡众人的宝贝,实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三妹所独占。 然而其他人倒也罢了,二妹的话她多少得考虑考虑,最好的闺蜜总得给点面子,她也猛省此刻不是发作之时,渐渐也容色稍霁,放缓语气说道:“好好,大姨也懒得管你的这些闲事儿了,不过月儿既然都能象小时候那样跟着三妹睡,接下来也该陪陪大姨才对!当年喂你这小坏蛋吃奶,可把大姨的乳头啯得又大又黑,难看死了,还咬得好疼!”逮住这个话题她自然要表功一番。 怎么个陪法大姨虽没明说,不过无月知道是要他象小时候那样跟着大姨睡,倒也没啥别的意思,忙满口答应下来:“那是当然,孩儿也很想挨着大姨睡呢!可您总是如此严肃,孩儿真是好怕哦,当然,大姨的哺育之恩孩儿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可大姨刚才还说会忍不住,跟您睡时孩儿若也忍不住……” 柳青梅撇撇嘴:“若月儿哄得大姨高兴,大不了就遂了你的意呗!反正大姨这凶女人已没男人敢要,顺便得提醒你一下,你的前后两位大姨夫都是因为惹恼了我,被我活活打死的。月儿若有胆尽管来补缺、做大姨的小丈夫。” 无月骇了一跳,尚未听人提起过这事儿,看来大姨有严重暴力倾向!跟梦中前世的水姨咋如此相似?他不禁浑身一颤,当初自己在襁褓中没被大姨掐死简直是件奇迹,看来得离她远点!忙陪笑道:“大姨美若天仙,那些男人不敢要只能说他们没眼光,大姨若真没人敢要,孩儿倒……”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6章 晶儿 柳青梅沉下脸叱道:“大姨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瞧你得瑟那样儿!实话告你,若敢对大姨动手动脚,小心一脚把你踹床下去!这是最轻的处罚!” 但凡气氛稍稍缓和下来,无月就有本事嬉皮笑脸得很自然,这也是他的长项,“大姨,随便问问,最重的又是啥呢?”心想若只是再踹上几脚,自己不妨冒冒险,大姨虽然凶悍,可也美得……想着想着下面竟有些蠢蠢欲动。 大美人斩钉截铁地道:“掏心挖肺、凌迟活剐……懒得跟你瞎扯了,喝酒,祝你这个风流的小坏蛋千万别被女人给活活淹死!”言罢连干三杯。 “只要别被大姨活活踢死就好……无论如何,孩儿还是要祝您永远青春美丽、随时都能找到人随便撒气……”无月这三杯酒才算敬完,那事儿也顺利过关。 柳青虹凑到他耳边吃吃笑道:“月儿还真能耐,三言两语就把大姊搞定!” 无月笑嘻嘻地道:“这全靠二姨居中调停,孩儿可不敢居功,来,孩儿敬二姨三杯,祝您在美若天仙的基础上更上层楼、赛过天仙……” 柳青虹捂住樱桃小嘴含羞带媚地道:“二姨有月儿说得那么美么?” 无月瞪眼道:“孩儿一向实话实说、童叟无欺!” 柳青虹又对他耳语道:“那月儿喜欢么?你小时候就很不老实,跟二姨睡时除了吃奶,还最喜欢摸二姨那、那儿……” “到底摸二姨哪儿啊?” 大美人脸红啐道:“明知故问!”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已过去十多年,孩儿早忘了。” 柳青虹在他耳边声若蚊呐地道:“摸……摸二姨的阴户,还把水水抹得二姨一脸都是……” “孩儿好象想起来了,记得二姨下面好多毛毛……二姨下面的水水还那么多么?” 柳青虹脸红红地低语道:“比当年更多了,月儿若还有兴趣……干脆别跟三妹、今晚跟二姨睡算了,二姨还让你摸,就像当年那样喂月儿吃奶……不过阿姨肯定会忍不住想和月儿性交,其实当年也想,只是月儿的小鸡鸡还没那能耐而已,不象现在……”边说边伸指在他那高耸的裤裆上弹了一下。 柳青梅一个大脚踹过来,笑骂道:“二妹现在就急着和月儿调情,当大姊不存在么?滚一边儿去,月儿的姑妈还等着他敬酒呢!” 眼见萧家的男儿惨遭柳家美妇挨着个儿调戏,萧雨茹心中很不是滋味,再次紧紧抱住萧家这位硕果仅存的骨肉,眼中含泪,低声说道:“柳家的女人在房事方面个个需索无度、厉害得紧,据说各自的丈夫都是被她们活活搞死的,月儿最好离她们远点,知道么?” 这话可把娘也说进去了,无月有些不悦地道:“姑姑这样说就不对了,孩儿是她们轮流奶大的,即便是大姨,别看她吼得凶,其实很疼孩儿的。” 萧雨茹撇撇嘴说道:“其实姑姑跟你最亲,看着月儿跟柳家的女人打得火热,我心里很不舒服哩。” 血缘关系真是很奇妙,无月虽搜索枯肠也找不出姑姑的丝毫踪迹,但她那欣长的体态和端庄淡雅的美丽容颜却依稀有爹的影子,那可是深深印记在他心底、至高无上的慈爱形象,唯因他已永远失去了慈父!他的双眼瞬间变得潮湿模糊,不由自主地揽住她的腰肢喃喃地道:“姑姑,孩儿会孝敬您的,一定!” 这三杯酒他喝得最为动情,因为第一杯献给了他心中永远的慈父。 后面是庶出的五姨柳青盈、六姨柳青梦和七姨柳青瑶,以及庶出的四表姨柳嫣晴、五表姨柳嫣露和六表姨柳嫣凝,年纪由四十二到四十五岁之间的中年美妇,依然延续了两家的风格,长房家的成熟丰满而性感,二房家的端庄含蓄而美丽。她们中有些比嫡女年纪大,但按柳家堡的规矩排行在诸嫡女之后,如已经四十五岁的柳青盈反倒排在比她小的柳青玉之后。 这六位阿姨在无月幼时也轮流抱养过他,他自然不分彼此、同样孝敬有加,从五姨开始,认认真真地对六位阿姨各自敬了三杯。 柳青盈眼红红地爱抚着他的头脸,极为动情地道:“难得月儿有心,刚才一大堆美人围在你身边,五姨都不敢挤到月儿身边去,可是好想凑近些仔细瞧瞧你变成了啥模样,这会儿终于如愿以偿……月儿小时候就清灵可爱,眼下生得更俊了,实不信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如此俊逸不凡的男儿!当年抱着你出来玩的时侯你还小,月儿都认不出五姨了?” 无月挠挠头老老实实地道:“其实除了四位老祖宗、三姨和晶儿妹妹,秋荻阿姨也有点印象,其余的……孩儿都认不出了,惭愧!” “这有啥?过去十多年了,彼此变化都好大,若是走在街上五姨同样认不出你来,或许五姨惊艳之下,还会忍不住对月儿这样一位俊逸绝伦、独一无二的翩翩美少年大抛媚眼,设法引起你的注意哩,呵呵!” 无月一向不拘小节,眨眨眼笑道:“眼下五姨认得孩儿了,若在街上相遇还会对孩儿抛媚眼么?” “不用到街上,五姨刚才就望眼欲穿地对你抛过去好多媚眼,只是月儿被太多大小美人环绕,没留意到罢了。” 无月嘿嘿地道:“咋会没留意到哩,孩儿一直就在琢磨,斜对面那位双眼发光、一直盯着孩儿的多情大美人是哪位姨呢?忍不住在您浑身上下瞄了好几圈哩,难道五姨也没注意到么?” 柳青盈低声说道:“你的一举一动全被五姨瞧在眼里,包括月儿刚才跟青玉在梅林深处卿卿我我之时……月儿如此色迷迷的目光五姨当然更不会遗漏,瞧得人家心如鹿撞哩!眼下你再这样说,五姨忍不住要、要爱上你啦……哦~不是要……是已经……直打重新见到月儿的第一眼,五姨心里就再也放不下你这个魔力十足的小冤家……月儿,随五姨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好么?” “聊啥呢?” 柳青盈娇羞无限、声若蚊呐地对他耳语道:“五姨要你象对待青玉那样……那样对我……” 无月身子摇晃一阵,大着舌头说喝多了、想方便一下。离他不远、一直把他盯得紧紧的柳青玉忙过来说道:“三姨扶月儿去。” “不用,五姨扶孩儿过去就成,三姨还是想法安抚好大姨才是正经,不用老盯着孩儿。” 柳青玉想想也是,今晚有大把时间和月儿相聚,也不急于这一时,便凑到大姊二姊身边套近乎去了。 柳青梅斜乜她一眼,撇撇嘴不屑地道:“瞧你今晚做张做致的狂浪样儿!不就当年奶水足些、多喂了月儿几口奶罢了,有啥了不起的!” 柳青玉笑吟吟地道:“大姊吃醋啦?” 柳青梅拉长了脸没吭声。 柳青玉接道:“其实大姊大可不必,三妹知道月儿是大家的宝贝,可没打过想要独占宝贝的主意,大不了仍按当年的规矩,只不过那时是姊妹们轮流乳养他、眼下变成他轮流陪咱们这些寂寞的过气孀居妇人解闷儿而已,也算该他尽的孝心。” 柳青梅仍气鼓鼓地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即便你想独占也休想得逞!”随即黛眉微蹙地道:“照三妹的提议,青盈和嫣晴她们六姊妹也有份儿咯?方才我瞧青盈扶着月儿出去,多半没安好心,三妹不去监视她、倒跑大姊这儿来瞎掺和个啥?” 柳青玉咋好说是月儿让她过来安抚大姊的?只好含糊其辞地道:“月儿只是喝多了内急,去去就来……” 柳青梅赏她一个大大的爆栗,“三妹傻啊你!大姊敢跟你打赌,没半刻钟月儿绝对回不来!还不快找人去?其他姊妹不知,你该知道的,青盈下面那把铁夹子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月儿一旦被那淫妇诱进去被她的骚屄夹住、一时半会儿根本拔出不来!” 柳青玉恍然大悟,暗骂自己糊涂,急慌慌地带着一帮小丫头四处找人去了…… 且说柳青盈并未真的把月儿扶去方便,而是匆匆钻进附近一间无人的厢房,三两下闩好门窗后回身便和他紧紧抱在一起,深情地热吻、心急火燎地抚摸对方浑身上下,不约而同地将涨痒之极的私处紧贴对方磨蹭不止,娇喘和呼吸越来越急促…… 美妇率先身不由己地捞住硬梆梆的高耸裤裆揉弄起来,意乱情迷地惊呼道:“天啊!我的月儿勃起了,小鸡鸡变得好长……好吓人啊!比你那六位相继早亡的五姨夫都要长得多、也硬得多!” 无月抱紧美妇激情热吻,隔着厚厚的裤儿揉弄妇人私处,闻言支支吾吾地惊呼道:“老天!五姨真是好骚啊,竟先后搞死六位姨夫!” “其实不仅五姨,柳家的女儿均是如此,除嫣娘外都有吸得丈夫精尽而亡的经历,才会落下柳家小姐个个都克夫之名……只不过五姨比较严重而已。” “不过五姨也太离谱了?竟弄死六个!” “也不全因五姨骚,跟我极为特殊的体质有关,五姨有强烈快感时会锁阴,将丈夫阳具牢牢锁在阴道里面无法拔出,不断夹紧啃咬,让他很快射精,疲软的阳具仍无法脱离,很快被蠕动的阴道弄硬,五姨生理期上发情时骚屄夹得很紧,没哪位丈夫受得了,要不了一会儿又会射精……如此持续不断,弄得他欲罢不能、一次又一次地猛射,直到阳具再也无法抬头,吸不出一滴精液为止……” 无月胆颤心惊地叫道:“老天!哪个男人经得起五姨的如此重榨猛吸?您已孀居十来年,算算当年婚期并不长,平均一位姨夫能坚持多长时间啊?” “不错,没一位丈夫能挺过两年……” 无月扯开几层衣裳伸手进入肚兜、猴急地揉捏着肥硕柔软的大吊奶,手指揉搓着熟透的大奶头,“五姨,孩儿想吃奶……” “五姨的大奶奶被你揉得好涨……当年月儿宝宝也喜欢这样,来,妈妈喂我的乖宝宝吃奶……”往上掀开衣裳和肚兜下摆,勾住月儿的后颈将他的头脸按进高耸汹涌的酥胸,揉出硕大右乳将蜜枣般大奶头塞进他嘴里。 无月一口叼住重重地啯吸轻咬起来,揉弄私处的手愈发用力。美妇娇哼一声,双腿夹住他的手耸摇不止,浪声道:“月儿吃奶的习惯性动作还是跟当年一样,啯得好有力、弄得乳头好涨好痒!” “孩儿想伸手进去摸、摸五姨的骚屄……” “月儿摸……想肏五姨的骚屄都行……哦……五姨是个淫妇,骚屄好痒啊!”柳青盈娇喘间已拉着他挪到床边,和他滚倒在绣榻之上。 无月急慌慌地伸入五姨裤裆,时间有限,手指径直寻向那个湿滑无比的温软小窝,尚未按揉指头已吱溜一声被吸入,在那团粗糙的软肉上按揉几下、那儿迅速膨大涨硬,但觉宝蛤口倏地收紧、象铁箍一般锁牢中指根部,随即里面火热滑腻嫩肉猛地蠕动起来,一圈圈一层层地缠绕上来、越夹越紧,手指中的血液似已被挤干,变得麻木不仁、几无知觉!他试着扯了一下,竟无法抽出哪怕一截! “天啊~五姨的骚屄不仅有锁,而且咬得好凶!若是屌儿进去,岂非……” 柳青盈骚浪入骨地腻声道:“月儿怕了?不过怕也晚了……既然摸了五姨的骚屄,月儿就得把这根长鞭塞进五姨的熟屄止痒,让五姨的阴道锁住狠咬!倒要瞧瞧月儿能坚持多久……噢!快来,得抓紧时间,青玉她们可能随时会寻来……” 无月也很急,无奈……忙急吼吼地道:“五姨快松开孩儿的手指啊,不然怎么扒下您的裤儿?” “这个五姨可控制不了……嗯~啊~你狠咬一下五姨的乳头试试。” 果然有效!无月拔出湿漉漉的中指,已变得苍白瘀青,跟瘫痪一般动弹不得,连稍稍弯曲一下中指也做不到!他狠狠甩了几下手,这才有法抓牢五姨的裤腰往下猛拉,三两下扒光她的下体,她将肥白羊般丰腴双腿大大分开,露出浓密屄毛丛生的私处,那只大毛桃肿得好大好红,肥厚绛红色肉唇高耸如馒头,张开的幽谷间更是血红一片! 五姨的上身也顾不上脱了,他急忙忙探头胯间仔细瞅了一眼,但觉蛤口张开小指头般大一个洞儿,里面殷红嫩肉有力地蠕动着,似欲择人而噬的婴儿小嘴,他伸指头挑了一下,窄窄的一圈蛤口如一根拉紧的铁丝般倏地收紧、劲道十足!他不禁肏抽一口凉气,幸好很小心地没进去,否则手指又会被锁住! 他趴上去把头脸钻入美妇胸襟之内,叼住大乳头啯吸起来,下体拱入她的胯间。美妇三两下掏出一柱擎天的长鞭,再度惊叹它的勃大、超长和坚硬!却也顾不上细品,心急火燎地塞进骚洞,“月儿快顶!使劲儿肏淫妇的骚屄!”丰腴腰肢拱起往前猛挺,已将尖硬的小鸡头整个吸入! 无月顺势重重一捅,长屌快速滑入、重重撞上敏感骚痒的花蕊! 美妇双目圆睁、发出眩目异彩,美丽娇靥倏地变得扭曲难看,痛苦万分地浪叫起来:“嗷嗷……月儿好棒!从没有哪位丈夫能顶到那儿,还、还如此有力!一下就盯得五姨头晕……眼花……使劲儿肏、肏五姨的骚屄,我要、要高潮……五姨克死六个丈夫,还从未到、到过高潮……” 这对无月不算啥,尚未齐根而入呢,但觉蛤口如铁箍般收紧、接近屌根部位已被锁牢,里面夹得好紧啊,已在重重地蠕动啃咬!他试着抽插一下,根本拉扯不动,已进入的屌儿出不来,留在外面的一截棒身也休想进得去!屌儿被铁钳有力地压榨猛吸,强烈快感轰头,不过这难不倒他,冲天钻自有妙用,即便没有门外兄弟的支援它也能在里面伸缩自如。 小鸡头猛烈跳动摆头、棒头棒身冒出蓟刺加上催情的龙麝异香纷纷出笼……美妇销魂蚀骨的呻吟嘶嚎之间,里面那道灼热的小门悄然开启一道缝隙,热汁不绝如缕,除了分娩,她的宫口还从未开启过……她已飘飘欲仙,阴关摇摇欲坠! 小鸡头毫不迟疑,张牙舞爪地钻入宫口,在里面横冲直撞、四处打劫!轰~轰~轰……柳青盈双眼翻白、发出一声凄厉尖叫,丰腴胴体倏地绷紧,指尖深陷他的后背,胯间重重往上一挺,继而剧烈地颤栗起来,发出受伤猛兽般的凄厉惨嚎:“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呜……”后面转为嘶声痛哭,脑际一阵空白,歪头昏厥过去! 无月但觉小鸡头在里面冲热水澡一般,立起上身低头看去,接近屌根处已被锁牢的蛤口勒入小指头深浅,挤得里面大半截屌儿涨硬充血到了极点、几无知觉偏偏又敏感无比! 他再度使劲儿抽动,接连十几下,仍休想扯动分毫,不禁惊叹五姨锁屄功之霸道!这样罢了,布满硬硬小肉芽的湿热阴道压榨搅磨着屌身,里面那道灼热销魂的小门如开闸的洪流、有节律地颤栗痉挛得无比剧烈,啯吸啃咬得敏感小鸡头爽到豪巅! 无边无际的射意汹涌而来,以前总认为梅花妈妈就是最厉害的了,没想到五姨更离谱!若夜夜春宵,他也没把握能应付下来,想想今晚事务繁忙,他不得不施展忍精术对抗……虽然很辛苦,但他总算坚持下来,直到五姨悠悠醒转。 柳青盈缓缓睁开迷离黑眸,依然晕陶陶迷糊糊,但觉一团模糊光晕在眼前快速旋转,半晌后转得满了些,渐渐分辨出那是屋顶,脑子里仍一片空白:我这是在哪儿?怎么躺下了?刚才似乎还在做啥……耳际隐隐传来声声呼唤,叫我五姨?好象是月儿,哦!我的宝贝月儿!肏得亲姨到高潮的月儿……刚才好舒服,那就是传说中的高潮享受?灵欲相缠的至高境界,枉自成亲六次,今儿才终于感受到…… “月儿,我爱你!好爱好爱啊!”忍不住搂紧他狂吻起来,无尽高潮余韵中肉体的快感烈度缓缓消褪、心中爱意却急剧上升,她觉得已和月儿融为一体、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她已离不开亲亲的月儿,永远永远! 待得她由晕陶陶的山腰下来,锁住的蛤口缓缓松开,无月险而又险、万分侥幸地全身而退,不禁暗自发愁,若再遇上几位类似五姨的,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着离开自己的老家……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整理好衣裳,见五姨赖在绣榻上不动,奇道:“五姨咋不起来穿衣?” “我再躺会儿,仔细回味一下刚才那种美妙滋味……唉~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谢谢月儿!你先过去,耽搁了这么久,五姨若跟你一起回到席上,非被姊妹们生吞活剥不可,呵呵!” 无月想想也对,“嗯,五姨再闷一会儿也好,孩儿先去了。”急匆匆回到晚宴大厅,那伙大小美人已出去找了他好几圈,刚进入大厅他便陷入重重包围之中,被唧唧喳喳的美人们吵得头晕脑胀。 柳青梅这位大姐头劈头盖脸地骂道:“小混蛋躲哪儿去了?足有一刻钟!你撒的是尿还是黄河水啊?这帮小姊妹还等着你敬酒呢!” 无月唯唯诺诺、含糊其辞地道:“大姨,实在内急、内急,嘿嘿……”是啊,的确是内急,他并未撒谎,不过是那根骚棒儿内急罢了。 柳青梅在场中四顾一眼,疑惑地道:“咦~刚才青盈扶月儿一块儿去的,这会儿咋不见人?大姨严重怀疑,小坏蛋刚才是不是跟那个淫妇搞到床上去了?不怕她那把铁锁把你这根稚嫩的小鸡鸡夹断么?”最后这句话是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的。 无月嗫嚅着道:“大姨还真……真……嘿嘿……” 凶悍美妇随手在他头上拍了一掌,啐道:“做贼心虚的小色鬼!算了,快跟你这些小姊妹敬酒,完了坐到大姨身边来,好好跟我聊聊你这些年来的经历,看看跟我想象中的差别大不大。” 由于大姨发下话来,他和表姊妹们不用一一单独敬酒,否则非醉倒不可,小姊妹们围着他站了一圈,共饮三杯。 随后他巴巴地找到晶儿妹妹,他对所有小姊妹都已没有丝毫印象,可唯独她例外,“晶儿妹妹,当年和你争三姨的奶吃的时候,可没少欺负你,所以大哥必须单独敬你三杯、聊表歉意。” 张晶体态婀娜、美丽中略带俏皮,闻言眨眨眼慧黠地道:“就是,大哥当年好坏,连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都不懂,尽踢人家的肚子!不行,得先罚大哥三杯!” “该罚!”无月二话不说先自饮三杯,随后才和她碰杯,“其实这些事儿若非三姨提起,大哥差不多都忘了,妹子难道都还记得么?” “嘿嘿~这么多年来娘成天念叨着大哥,平时可没少提这些陈年老账,不过娘即便不提,我也记得,至少比大哥记得清楚些。” 无月转向三姨不满地道:“三姨成心制造矛盾啊?让晶儿妹妹记恨我这么久,真是过分!” 晶儿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悠悠地道:“其实,对小妹来说那是一段最美好的回忆……每次听娘提及都有种温馨之感,大哥,若你能一直留在这儿不走该有多好,家里姊妹一大堆,就缺了你这么一个大哥陪我玩。” 无月笑笑:“妹子不用发愁,这次既然回来,短时间内大哥是不会走的。” 一边的柳青玉噗嗤笑道:“啧啧~我这二闺女还真是犯贱,被欺负得那么惨居然还念念难忘!月儿还不知道,我这闺女从小到大可也没少念叨你呢,这次听说你要回来,她楞是兴奋得好几天睡不……” 晶儿羞红了脸打断道:“娘!您少说一句成么?当年您也够偏心,帮着大哥一块儿欺负人家,眼下也这样!” “好好,眼下闺女见了大哥,就嫌娘烦了?娘离你们远点,你总该满意了?呵呵!”柳青玉转身到二姊那边去了。 但觉娘这话中若有所指,晶儿脸上更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无月拉住她的纤纤柔荑笑道:“大哥敬老祖宗也不过每人三杯,跟妹子倒喝了六杯,大哥这么有诚意,该能化解咱俩当年的恩怨了?” “还不够!”晶儿以发狠来掩饰窘态。 无月笑嘻嘻地道:“那妹子觉得要怎样才够呢?” “在这儿跟人家单独多聊聊。” “嗯~让大哥想想,咱俩聊些什么呢?” 晶儿这会儿已缓过劲儿来,啐道:“大哥跟女孩子聊天,难道要考虑半天才知道该说啥么?这可不象大哥的一贯风格。” “大哥可就奇怪了,两岁之前大哥的做人风格尚未形成,这些年来咱俩之间音讯全无,妹子又怎么知道我是何种为人风格呢?” 晶儿笑道:“大哥还在忙着跟长辈们瞎扯的时候,我缠着四姨聊了好半天,从四姨那儿可知道了你的好些事儿,其中有些可不太光彩哦?” 无月一怔,他的事自然不用对亲娘有所隐瞒,谁知娘竟会跟这丫头提起?有些紧张地问道:“我娘都跟你说了些啥?” 晶儿撇撇嘴,“不外乎大哥勾搭那些女孩子的事儿啊!” 无月一窒,抬眼四处找娘,却不知躲哪儿去了,回头不满地道:“大哥那么多光荣事迹娘不说,倒说些……这个干啥?” “人家最关心这些嘛。”晶儿忽觉有些不妥,忙住口不言。 “咦?妹子关心这些干啥?” 晶儿掩饰道:“我心想大哥从小就那么坏,对女孩子都能拳打脚踢,担心你找不到媳妇儿嘛!” “妹子有所不知,大哥也就小时对你和灵缇那样,对别的女孩子可好得很呐,才不用妹子瞎操心,呵呵!”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7章 莺莺燕燕 “灵缇是谁?”晶儿发自本能地警惕起来。 “咦~你不是说我娘都跟你说了么?咋连她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嘛,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大哥的……”具体是什么,晶儿不太好意思说。 “没大没小的丫头,大哥的事儿连老祖宗都没追究,你一个小丫头倒来多管闲事儿,凭什么?” 晶儿恶狠狠地道:“凭我是你的妹子,而且从小被大哥欺负得那么凄惨,你该好好补偿人家,所以,老祖宗都不管的事,我也要管管!” 无月点点头,“算妹子说得有理。”随即哀叹,“看来好男不和女斗这句话还真有些道理,你们女孩子咋就那么记仇啊?” “废话少说,灵缇到底是咋回事?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孩子?” 无月耸耸肩,“天下美人榜上排名第二,你说美不美?至于说咋回事,就是拉拉手、散散步,一起吃个饭、聊个天,然后……嗯,大体就是如此了。” “大哥所说的这种情况,是否就象你跟嫣然阿姨她们的关系那样?” 无月板起脸说道:“老把这些男女之事挂在嘴上,你一个小丫头也不害臊!快打住,跟大哥聊聊别的话题,否则不跟你瞎扯了。” 晶儿毫不示弱地道:“是我不害臊还是大哥不害臊?那个灵缇且不说,嫣然阿姨她们都多大年纪了?大哥竟然都要,简直是饥不择食!” 无月正待反唇相讥,娇柔温软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晶儿丫头,你在说谁饥不择食啊?” 他转头一瞧,却是刚才遍寻不见的娘走了过来,语含责备地道:“娘跟晶儿妹妹都说了些啥啊?眼下她正审问孩儿呐!” 柳青柔笑吟吟地道:“一见面这丫头就拉着娘问长问短,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费了半天劲娘才听出,晶儿丫头是在向娘打听,月儿娶了媳妇儿没有?呵呵!” 晶儿大羞,不依道:“刚才就跟大哥说过,是因为怕他太坏、找不到媳妇儿嘛,不跟四姨和大哥瞎扯了!”言罢落荒而逃、匆匆钻入人群,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娘刚才跑哪儿去了?到处都不见您。” “柳家堡搬了地方,娘待字闺中时住惯了的地儿没了,刚才跟着内院管家四处看了看,娘喜欢清静,想选个合适的地方。” “娘找到没有?” “找到了,离嫣娘那儿不远,方便帮她照看小紫嫣。唉~没想到娘年纪轻轻就当了奶奶,而且孙女还好几个。” 无月噗嗤一笑:“人家好多想抱孙子想得发疯,娘看似还很不满意,难道不怕萧家绝后啊?” 柳青柔板着脸说道:“一来这意味着娘老了,二来娘的确很想抱孙子,可有么?到现在为止全是孙女,娘真担心柳家阴盛阳衰的怪毛病在月儿身上延续下去!” 无月嬉皮笑脸地揽住娘的柔软腰肢,凑在她耳边笑道:“那今晚孩儿就睡娘那儿,加紧给娘配种,娘可是给萧柳两家生下一个儿子的大功臣,看来最能生儿子,若是怀上,弄不好就是个带把的呢!” “小色鬼,在这儿也敢对亲娘动手动脚!在床上咋反而成了缩头乌龟,就想躲!”柳青柔忙挣开他,脸红红地啐道。 “都是娘那个销魂洞儿太厉害,夹得它把头缩进龟壳,不敢再出来了嘛。” 柳青柔颇有些认真地道:“其实娘也想过这个问题,你那些女人若实在生不出儿子,娘倒是可以跟你试试……不过有一点,娘给你生下的孩子,该叫月儿哥哥呢还是叫爹?叫我又该叫娘呢、还是该叫奶奶?” “这倒是个问题……”其实无月最担心的,是母子乱伦生下的孩子,是否会有先天残缺? “等你想好了,咱俩再决定要不要孩子。”柳青柔担心的倒不是这个问题。 这时一大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两家这些小姊妹也分嫡出庶出,嫡女生下的女儿是嫡外孙女、庶女生下的女儿则是庶外孙女,由于她们的父亲在有机会纳妾之前便出师未捷身先死、颓然倒在原配的肚皮上英勇献身,从某种程度上她们都该算是嫡出,唯因母亲在柳家堡中的身份不同而有了嫡出庶出之分。 “小弟跟咱们共饮三杯,倒单独敬了晶儿妹子六杯,是不是太偏心了啊?”这些个比无月年纪大的闺女,统统都可以叫他小弟,因为他是她们唯一的兄弟。 被二十多位小美人团团围住,无月多少有些窘迫,忙解释道:“晶儿妹妹怪我从小欺负过她,不得不表示一下,刚才小弟就解释过,才不是偏心呢。” 按说他陷入一大群美人包围之中的场面并不稀奇,应该很习惯才对,可眼前这些虽说有差不多一半都是他的姨表姊妹,但感觉上都很生疏,令他很难一下子融入其中、做到泰然处之。 “听娘说,大哥在娘那边的时候,也经常抢人家的小布娃娃……”那些比无月小的也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她们也都统统可以叫他大哥,理由同上,“嗯不错,大哥还经常……” 无月脑子里迅速转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若每个姊妹来三杯,他一口气就得干掉八十多杯,酒喝得太急恐怕承受不住,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打算豁出去了,打起了哈哈:“姊妹们又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儿时恩怨呢?” 众姊妹七嘴八舌、唧唧喳喳地鼓噪一通。无月耳鼓嗡嗡响过一阵之后,过滤掉那些没多少营养的废话,基本就剩下一层意思:要象晶儿那样,跟他单独聊聊。 他的目光在姊妹们明显处于亢奋状态的一张张美丽娇靥上缓缓扫过,一张俏脸都没漏掉,简直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能过关,不信地道:“难道,不是要我向你们单独敬酒?” 众姊妹整齐划一地直点头。好,别的他或许不太擅长,闲聊倒难不住他,索性走向宴会大殿门外那丛修竹边的一块大青石,正待坐下。 柳家第三代闺女们如众星拱月一般簇拥在他身侧,见状又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差不多都是怪他:到外面流浪十多年,咋变得这么不爱干净! 随即齐齐掏出散发出阵阵少女幽香的帕儿,二十多条帕儿的幽香汇聚而成的浓香熏得他陶陶然。众人拾柴火焰高,每人只需擦得两下便把那块青石擦得一尘不染、油光蹭亮,然后象众嫔妃服侍帝王般扶他坐下。 他很有些不适应,无论在罗刹门还是在天门,他虽然也很受美人们的欢迎,但也很少享受到这等帝王的待遇,倒也倍感虚荣,拿出自己的本色大剌剌地道:“众位爱卿,谁先来?” “自然是大姊啦!”不用说,这位是嫡外孙女中的老大,恰好又是柳家堡大姊头柳青梅之长女,其骄横跋扈自不待言,颇有母亲之雄风,“你们还不快些给我回避?想挨板子么?” 看来姊妹们都惹不起这位姑奶奶,于是乎纷纷走避,宴会大殿门外顿时变得鬼影儿也不见一个。 无月暗笑,看来做大姊的都一副德行,看来这场小型聚会的游戏规则得由大姊来制订了,遂赶紧讨教。 按大姊的说法,这二十多个姊妹的等级还要分得更细一些,她显然很注意维护本家的姊妹,尤其是嫡出的,所以无月接见她们的顺序是,先是姥爷这边的和他的拜兄那边的嫡外孙女,然后是庶出的,称呼则从大姊到二十七妹,最后第二十八个叫老妹。在外面时则在称呼前加上个柳字,如柳大姊、柳二姊……依次类推。 无月心算了一下,晶儿排行第十八,是表妹,在外面就该叫柳十八妹,他暗地里笑得肚子抽筋,好啰嗦的称呼啊! 柳大姊强调,由于她先前已享受过跟大哥私聊的待遇,得把她从接见名单中剔除掉。 看来大姊就是大姊,原则性都很强,光是程序问题就跟他交代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清清嗓子,美丽臻首转向另一边言道:“小弟,眼下咱俩可以正儿八经地私聊了……” 半晌没听乖乖的可爱小弟吭声儿,她觉得该矜持些,忍了一会儿依然如此,终回过臻首嗔道:“无月,咋不说话?”不知怎地,单独相处时,她的称呼变了。 “我总感觉这会儿是在跟大姊谈判,搞得好隆重,正在整理腹稿哩,可不敢乱说话。” 柳大姊噗嗤一笑:“大姊刚才郑重其事,是因为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会儿已进入咱俩的私聊阶段,你可以随便说了,不用那么紧张。”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可小弟的脑子已进入谈判模式,一时半会儿退不出来,这可咋办?” “啥?你说话还分各种模式么?” “那可不,小弟跟夫人和周大姊说话是小心翼翼模式,跟长公主殿下通常是勾心斗角的谈判模式,跟北风姊姊是尊重模式,跟有些小丫头是逗乐子的幽默模式,都不同的。”无月跟这位柳家大姊说话,得在最凶的那个大姊前加上周字,他所说的小丫头,主要是指情儿,说到这儿,他心中不由得一紧。 柳大姊黛眉微挑,“你的谈话模式还真不少,咋偏偏就没有谈情说爱模式?这可不象你的性格。” “嘿,大姊还别说,我还真没留意到有这么一种模式。要么这会儿小弟试试,能否从谈判模式转换到这种模式上来?” 柳大姊抿嘴一笑:“这才象你的本色……”随即转过话头,“听四姨说,你在外面的姊妹不少,称呼上不知是怎么排序的?” 无月一阵头晕,做大姊的除了原则性强,似乎对排位问题也是情有独钟、瞧得很重,周大姊也是如此,还专门搞了个淑女培训班,引入竞争机制、优胜劣汰来解决这个问题,“大姊怎么知道?又是听我娘说的么?”心中暗自埋怨,娘啥时候变成喜欢乱说话的大嘴巴了? “那是当然,不听四姨说起,我怎么知道?当时晶儿缠着四姨问长问短,咱们这些姊妹都围在她身边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8章 柳梦儿 无月试着拿起她的如玉柔荑,想测试一下她的底线。 柳大姊猛地缩手,脸上微红,“无月干啥呢?乱摸女孩子的手!” “刚才小弟说打算转入那个什么模式,大姊好象没反对?”无月言罢顿住,看看大姊的反应再说。 她没吭事儿。无月就当是默认了,“既然是那等模式,拉手是最基本的,接下来还要……” 柳大姊忙坐得离他远点,这种时候巾帼英雄也难免有些紧张:“接下来你还要干啥?” “聊些私密的话题,首先要弄清楚,大姊有婆家了没有?” “呃~还没呢……要不咋还会窝在家里……”大美人臻首低垂。 “那……上门提亲的有么?” “你瞧大姊像是嫁不出去的样子么?当然有了,而且不少。” 无月直点头:“大姊不仅不像,而且美得冒泡,可有大姊看上眼的么?” “其中有个别很优秀……但不知怎地,总找不到感觉?” “大姊恋爱过么?怎知该有啥感觉?” “大姊没有,也说不上该有啥感觉。不过,总之没有想把自个儿嫁出去的感觉就是了,其他姊妹也都跟我一样。” “噢,懂了,对于小弟来说,就是找不到想娶某某做媳妇儿的感觉,对?” 柳大姊低头,“差不多……对了,你在外面对某个女孩有过这种感觉?” 这个可不好回答,无月的脑子不得不再次转回到谈判模式,琢磨着该怎样回答得技巧一些?正为难间,但见大姊转头对暗处叱道:“晶儿,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边干嘛?” 晶儿穿花蝴蝶般窜出,跑进大殿笑道:“小妹刚才出去有点事儿,纯属路过,见大姊好象有要紧事跟大哥谈,刚想回避就被大姊发现,您接着聊,小妹就不打搅了。”转向无月做个可爱的鬼脸,随即消失在大殿人群中。 无月所说的那种谈话模式非常脆弱,一旦被打断便很难重续,因为相应的情绪和气氛不太容易同时具备。于是他跟柳大姊的私聊很快结束,她起身去叫下一个。无月脑海中浮现出周家二姊的音容笑貌,她美丽温柔、淡雅含蓄,柳家和周家的大姊都一样霸道,不知两家的二姊是否也类似? 柳二姊很快袅袅娜娜地过来,坐在刚才大姊的位置上,不过柳大姊并未离开,柳二姊就象到监狱探视犯人的家属一样,这场私聊也就变成了监督探视。诚如无月所料,柳家的二姊跟周家的果然差相仿佛,对此并未提出异议,谈话内容自然就不可能涉及隐私了…… 无月把本家的表姊和柳传生家的姊姊们接见完毕之后,宴会大殿里传来一声呼唤:“月儿,快过来!” 无月抬头一看,是大姨在叫他,这位大佬他可不敢怠慢,正待起身过去奉召,却被一直坐在身边监视谈话的大姊摁住,“不用理她,你该干啥干啥。” 她回头对里面大声说道:“娘,这边小辈们的事儿还没完呢,您嚷嚷个啥?”嗓门比她 娘还大。 里面顿时安静下来,半晌后柳青梅咕哝了一句:“梦儿,赶快弄完之后叫月儿进来。” 柳大姊名叫柳梦儿,柳青梅当年做梦都想生个儿子,故而给长女取了这么个有意义的闺名。 柳梦儿没功夫理睬娘的唠叨,无月把两家的姊姊们接见完了,作为柳家堡少女联合会的会长,她还得把无月的妹妹们招呼到,吩咐无月刚接见完的柳十六姊去把他的柳十七妹叫来,显然跟周大姊一样,也是个做事善始善终的主。 无月心中暗自嘀咕,看来大姨跟柳大姊也同样都很强势,命中相冲,不知哪一位更占上风?他的江湖经验越来越丰富,知道这一点很重要,既然要拜码头,他一定得把谁是老大搞清楚,否则到时莫名其妙地挨了板子都不知是为啥。 最小的二十八妹叫柳无梦,这个名字和大姊头的刚好对应,她的娘是无月那位高产的二姨柳青虹,她再次生下这个遗腹女儿后,无论是她还是柳家老人都已彻底绝望,不再梦想还能添上一个男丁,故而给柳家堡最后一个小丫头片子取了如此古怪的一个名字。 偏偏这丫头的梦想看似比谁都多,而且比谁都胆大,浑不知害羞为何物,才不过刚满十一岁,一上来就跟大哥探讨婚姻、家庭和爱情方面的问题,搞得无月一愣一愣的,惊笑道:“老妹这么点儿年纪,关心这些问题是不是早了点?” 柳无梦苦恼地道:“眼看许多姊姊们都有人纷纷上门提亲,有些姊姊上门提亲的还不下十个,我却一个都没有,娘成天稀里糊涂地啥也不操心,我自个儿的终身大事自然得好好琢磨了。” 无月上下仔细打量她一阵,拍拍她那尚未完全发 育成熟的娇小身子,“老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只需过得两年、女大十八变,绝对会变得比你好多姊姊都更加美丽动人,到时不用愁没人上门提亲,呵呵!”心中暗自嘀咕,两家的第二代女儿们个个……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开始思春想男人了,看似深得柳家遗传啊! 柳无梦还想说啥,被大姊头柳梦儿打断:“时间到,娘又在催,无月该进去了。” 无月这才得以抽身,忙走进宴会大殿,来到大姨身边坐下,笑嘻嘻地道:“刚才要敬酒,尚未来得及问大姨,难道您还想象过孩儿这些年的经历是啥样子么?” 柳青梅将他揽入怀中,一双柔荑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红红地道:“当然!自从萧家出事、你和青柔妹子失踪之后,大姨几乎没一天不在想你,弄得脾气越来越暴躁……据青柔妹子隐居梅花谷之前所言,月儿失踪得非常蹊跷,大姨带着她们去无定河边察看过那个灌木丛无数次,那儿没有一点血迹,故而引发大姨无限遐想……” 她把这些年来分析过的所有可能性一一说了一遍,当然最坏的一种她没说,甚至她尽量不愿去想那种悲惨的结局。 无月点点头:“大姨所分析的第三种情况最接近……”言罢把自己的经历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下。 既然是亲人,他的那些绕不开的风流韵事也大致提了一下,每提及一次他的耳朵就会被大姨狠狠地揪一下、骂一句小色鬼!到得后来耳朵被揪得通红。 听完他这些离奇经历后,柳青梅将他搂得更紧,满怀醋意地道:“家里有这么多女人翘首以待,尤以大姨为最,月儿却在外面处处留情,委实不该!” 无月笑笑:“您是孩儿的亲姨,孩儿可不敢乱来,那可是乱来哦!” “那嫣然三姊妹你咋又敢乱来?” “她们只是表姨嘛,血缘关系远些。” 柳青梅呆呆地瞅着他,一字一句低声说道:“那青柔妹子又怎么说?” 无月脸色大变!半晌之后才支支吾吾地道:“大姨说啥?我娘……”可不对呀,这事儿连罗刹门中知道的人也寥寥可数,那几位都是口风很紧之人,大姨怎么可能知道? 柳青梅长叹一声:“看来我和娘真没猜错……这次四妹带你回来,你母子俩之间的神情极为异样,别人或许会忽略,但以我和娘对四妹的了解,她看月儿的眼神如此异样、唯有面对情郎时才会如此,而且是倾心相恋的情郎……”其实她并未看出啥名堂,是娘私下告诉她的。 念及于此,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自打月儿回来、自己的目光就一刻也不愿离开他,连我都未瞧出端倪,娘凭啥看得出?说明她对月儿比我更留意,难道她、她也…… 见月儿满脸惊恐之色,她定定神安慰道:“月儿别太担心,此事我和娘绝不会对别人提及,只是不知你娘儿俩将来是如何打算的?” 无月仍未从惊慌失措中完全醒神过来,张口结舌地道:“既为母子,还能有啥打算?娘从未和孩儿谈论此事。” 柳青梅低声道:“听娘的口气并不太严厉,其实我的姥姥和姥爷便是母子婚配,只不过是养母和养子而已……反正这事儿大姨只是点到为止,其实我很理解四妹,感情这东西说来就来了,就像你在大姨心中,一会儿是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宝宝,一颦一笑都会勾动大姨胸中深沉的母爱;一会儿又变成眼前这个翩翩绝世美少年,活脱脱便是大姨午夜梦回、想想便会情难自禁的梦中情郎……” “那大姨到底打算把孩儿当作哪种来对待呢?” 柳青梅如梦似幻地呢喃道:“既是乖宝宝又是如意郎君……月儿,大姨爱你!做大姨的小情郎好么?当然不一定要有肉欲之欢,只好相爱就行……” 无月点点头,三姨也是这样说的。柳青梅松了口气,满意地道:“其实大姨原不敢这样想的,只是太爱太爱你,忍都忍不住……尤其今晚老祖宗竟同意你跟三妹回去住,让大姨的顾忌也减轻不少……哦~坏月儿拱得大姨乳房好涨,乳头都立起来了,都这么大了,还想吃大姨的奶么?” “是啊,好想大姨把肥白的大奶奶掏出来喂孩儿吃……” 柳青梅低声啐道:“月儿疯了么!席间这么多人,竟想让大姨当众敞怀露乳地喂你吃奶么?要不……散席后你别跟三姨了,就跟大姨回去,大姨喂你吃个够!” “都已说好的,孩儿可不好改口,明天晚上孩儿就陪大姨如何?”无月伸手探入她的双腿间,美妇稍稍分开双腿方便他的禄山之爪胡来,他刚好一把满握地把住美妇胯间鼓凸而出的那一大团软肉、象和面团一般揉捏起来,隔着厚厚的裤裆也能感觉里面的热力和湿气,“大姨,上面吃奶不方便,下面却没人能瞧见,孩儿想……想摸屄……” 美妇的阴户已被他揉得涨痒不堪、欲水横流,浑身酥麻,娇喘着低声啐道:“小水鬼这会儿不就在摸?” 无月在她那潮红的粉腮上香了一口,随即轻咬她那精致美丽的耳垂低声说道:“隔着裤儿不过瘾,孩儿想伸进去摸。” 美妇上身略为后仰,伸手将腰带松开一些。无月会意,当即伸入裤裆、撩开亵裤底,就像进了鸡笼,满手大片浓密屄毛,那儿湿漉漉地好热!屄毛都湿了一大片,两片肉唇涨鼓鼓地充血红肿不堪,往两边拨开指头探入湿热滑腻的幽谷间,揉弄着半开半合的阴门内涨红敏感的嫩肉,指头勾勾挑挑地寻觅着那个被周围充血膨胀的嫩肉挤得水泄不通的娇羞小孔,找到后无需他用力,蛤口虽然拥挤、但湿滑无比且似有吸力,指头轻松齐根钻入,在里面搅动起来…… 柳青梅黛眉紧锁,难耐之极,双腿夹紧他的手,竭力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和娇喘声,然而,似有轻微唧唧的水声响起,她羞不可抑地抬头四顾,但见隔着两张椅子的二妹正津津有味地盯着自己! 她脸上更红,忙扯出月儿的偷桃捞月之妙手,整理一下裤儿和略显散乱的鬓发,长长呼出几口气才感觉不再那么气闷,低声叹道:“月儿该干啥就干啥去,大姨真想跟你在一起,但又怕……再这样下去大姨恐怕要当众出丑了……” 无月总算完成安抚大姨的任务,回到自己的席位坐下,柳青玉起身站在他身前四处看了看,最后有意无意地瞄了某个阴暗的角落一眼,笑吟吟地道:“月儿,三姨敢打赌,晶儿丫头此刻正躲在那边偷偷看你呢!唉~前后已有不少大户人家上门求亲,全都被她一口回绝,这下完了,以后这丫头更麻烦!” 无月抬头,入眼上方是她那高耸饱满、比他见过的所有美妇都更加肥硕的柔软双峰,隔得如此之近、堪堪就要碰到他的额头,目光忍不住在那两团涨鼓鼓的软肉上瞄来瞄去,心中惊叹不已: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三姨的乳房简直大得离谱,难怪当年奶水如此充足! 见他如此神情,柳青玉忍不住将他的头揽入怀中,姿态曼妙地款摆腰肢、用更形硕大的右乳磨蹭着他的脸。无月趁势伸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搜寻着记忆中嫣红的硕大乳头,隔着厚厚的衣裳也能感觉到一个大大的凸点在渐渐涨硬、变大…… 柳青玉倏地呼吸变得急促,吃吃地道:“月儿拱得三姨的乳房好涨,乳头被你蹭得痒酥酥的,好想喂月儿吃奶啊!可惜这儿不方便……嗯……三姨用身子替你挡着,月儿可以从衣襟下面伸手进去摸摸三姨的大奶……不过可不能摸三姨下面哦!” 无月揭开一层层衣裳,由她小腹下深入最里层,禄山之爪一路摸索着往上向乳峰进发,探入肚兜下沿后很快握住柔软肥硕之极的右乳,一手竟不能满握!入手滑腻柔软而温暖,手感舒服极了,待摸到硬硬的大奶头不禁再度发出惊叹!好大好熟好热啊,这才是妈妈的味道!心痒难挠地道:“那回去和三姨躺在床上呢?就可以摸了?孩儿最喜欢摸三姨毛茸茸的肥屄……” 柳青玉抑制不住娇喘之声,心慌慌地道:“那也不行……”她心中喃喃自语:三姨是个性欲极强的女人,一旦被月儿摸过痒屄,三姨定会忍不住想、想交配……和月儿交配,夹月儿这根勃起的小鸡鸡……恨不得把它咬断……哦~说得三姨心痒痒地好难受,骚屄好痒、流出好多水水,裤裆都浸湿了……噢……又流出一大股!现在就好想夹宝贝勃起的小鸡儿…… 终忍不住跨坐到无月身上,腰肢难耐之极地耸动几下,硬梆梆的小鸡鸡磨蹭阴户的感觉好爽啊!她真想把小鸡鸡掏出来在自己的裤裆上钻个洞儿、进而钻进她的阴道里交媾,肏她的骚屄!可她只能想想而已,而且得赶紧起身,还有许多双炯炯目光正盯着她和月儿呢,其中包括晶儿,她很确定,最麻烦的是虎视眈眈的大姊,随时可能跳起来再次发飙…… 终于等到大家兴高采烈、酒足饭饱之后,大老爷柳传生宣布散席,二老爷柳鸿志吩咐三闺女带月儿回去早些歇息,徐玉素则千叮咛万嘱咐地要她一定要侍候好月儿,尽量满足他的任何要求、绝不能让他受到丝毫委屈。柳青玉自然喜滋滋地满口答应,暗自琢磨,娘的话中似有弦外之音? 不过无月还是先去了嫣娘的小院儿,当年在叶赫堡夜里对着情儿那张模糊不清的黑黢黢小脸、他遥想着未来女儿的可爱模样,囡囡的确漂亮,甚至远超他的想象。如今瞧着女儿那张可爱的小脸,他的脑际又总要浮现出情儿后来那张美丽无瑕、独一无二的绝世容颜,她已失踪好久,如今到底在哪儿呢? 柳青玉陪他一起去的,主要怕他被妻儿的天伦之乐绊住脚,到时来个乐不思蜀,或许就不去她那儿过夜了。大姊和二姊恨不得把月儿生吞活剥的那付骚浪样儿她可是一一看在眼里,大姊在晚宴上之所以发火不外是因为和自己争锋吃醋,这令她心中有种紧迫感,唯恐月儿被大姊或二姊捷足先登。 怎么个捷足先得法呢?她脑子里把大姊二姊与月儿之间可能发生的几种场景一一过了一遍,越到后面越淫越禁忌刺激……弄得她心跳加速、妒火中烧,无论哪种她都不愿! 月儿一家三口正在卧室里共享天伦之乐,她坐在雅厅中品着嫣娘从紫山带回来的上等香茗,心中乱七八糟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她很清楚,柳家的七位千金大小姐虽生性奇淫、性欲超强,但都很重感情、对丈夫忠贞不贰,除了一直未婚的嫣娘,六姊妹从未对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稍假辞色,大姊端庄秀丽、二姊矜持含蓄,孀居多年一直守身如玉,今晚她俩之所以对月儿表现得如此露骨,全因四老竟同意月儿跟着自己,这极可能是种微妙的暗示,至少是默许,娘的那番话就更明显了,既然她能这样想,大姊二姊同样也想得到…… 嫣娘卧室中红烛高烧、被翻红浪,无月已和她好一番颠鸾倒凤,柳家七姊妹性欲超猛,嫣娘也不例外,不过他仍能轻松搞定,弄得她高潮连连,且并未射精,因为他知道嫣娘眼下已不贪图这个。 由于女儿在侧,嫣娘不方便太过恣情纵欲。与爱郎分离日久,忍不住想和他亲热,回来后她只好厚着脸皮将青玉扔在雅厅中交给丫鬟们侍候,心中总有些过意不去。在她心满意足后,无月开始逗摇篮中的女儿玩、给她讲故事,直到宝贝女儿沉沉入睡,这也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49章 选美大赛 柳嫣娘一脸幸福地看着父女俩,柔声道:“无月,咱俩出去陪陪青玉,天色已晚,聊几句你就该跟她去了。” 无月心中也满是歉意,不过却是对嫣娘的,“嫣娘,谢谢你的宽容大度。” 柳嫣娘善解人意地笑笑:“那又能咋办?你可是柳家上下的宠儿,无论谁想独占你、都非得被唾沫淹死不可。” 柳青玉终于如愿将宝贝月儿带回自己的小院,吩咐丫鬟侍候他在西厢中洗澡,自个儿也在卧室里洗过澡,披上睡袍,任由如瀑秀发披散香肩,坐在床边静待苦侯十余年的月儿,梅林中与月儿激情热吻、席间被月儿摸乳那快美难言的滋味涌上脑际,作为柳家堡后院中唯一的男性,月儿对她的意义远不止因乳养关系产生的母子情深那么简单,当年稚龄的他便承载了她心中无尽的幻想和期待。 其中包括不该有的性幻想,晚上哺乳之余她引导宝宝的小手去摸屄,弄得他一手黏滑的水水,把他塞入毛茸茸的胯间舔屄,宝宝以为那也是奶,本能地啯吸,常被呛得直咳嗽,湿漉漉的屄毛刷得宝宝一头一脸,钻入鼻孔令他直打喷嚏…… 如今宝宝大了,他能做的已远远不止那些,唉~日子过得好快,当年那根稚嫩的小鸡鸡已长成参天大树,今晚她已忍不住伸手下去摸了两次,虽隔着裤儿,感觉也比两位亡夫的长得多!她不禁浮想联翩,而且偏偏尽往最不该想的那方面去想,想到动情处不禁心如鹿撞,心儿怦怦直跳,浑身燥热不堪,玉雪香腮潮红一片,更添美丽风韵。 没多久无月就在丫鬟的引领下进来了。柳青玉宛若刚被送入洞房的新娘,如雪玉颊上没来由地一红,盈盈起身、挥退丫鬟,含羞带怯地对无月说道:“月儿,三姨需要脱掉睡袍抱着你睡么?” 无月有些不解地看看她。她解释道:“从前在被窝里喂月儿吃奶时三姨都是脱光了的,方便宝宝的小手到处乱摸……” 无月上下打量一阵,高耸的酥胸在胸襟缝隙间露出雪白一片片,那两粒大大凸点隐隐透出比粉红睡袍更深的颜色,出浴的丰腴美妇如瀑秀发散落两侧香肩、酥胸半掩,成熟性感风韵诱人之极,便摇摇头道:“不用,您就这样穿着睡袍挺好,孩儿要吃奶撩开胸襟就成,女人半遮半掩反而比脱光了更诱人。” 成熟美妇轻咬下唇啐道:“月儿是个小坏蛋,小小年纪竟然就懂得这些,都不知哪个女人教的……唉!不说了,来,跟三姨上床睡了。”言罢挥袖便待扫灭烛火。 无月忙拉住她的手说道:“让孩儿来。”将烛火一一吹灭,剩下中间那根一灯如豆,继续燃烧、缓缓流下烛泪。 柳青玉黛眉微蹙地道:“月儿为何不灭掉那支?你如今已是翩翩美少年,不复幼时模样,三姨还带着你睡已够难为情的,亮着灯更觉尴尬……” “可孩儿好想仔细欣赏三姨美妙成熟的丰满身子哩,不亮着灯咋看得清楚呢?” 柳青玉只好依他,羞红着脸温柔地替他宽衣,就像当年那样,脱得他仅剩一条裤头,有意无意地瞄一眼裤裆,那儿平平的,她心中没来由地竟隐隐有些失落,拉着他的手双双登榻,钻入被窝中揽住他的肩头、将臻首紧贴在他的头顶来回磨蹭,母爱的满足和温馨甜蜜之感油然而生、塞满胸臆。 无月的头钻入她的怀里,在两只高耸柔软的酥乳间拱来拱去,隔着胸襟也能明显感受到肥乳的鼓涨硕大,两颗软软的凸点渐渐涨硬变大,喃喃地道:“三姨,孩儿要吃奶……要吃三姨的大奶奶……” 美妇但觉两只乳头被蹭得又涨又痒,麻酥酥地变得敏感,低头见怀中美少年闭眼张嘴索乳的可爱模样,与他幼年时期一般无二,心中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浓浓的母爱勃然升起,涨奶的感觉愈发明显,有着急欲为当年的小宝宝、如今的小情郎哺乳的强烈冲动,顺手解下睡袍腰带,柔声道:“乖月儿,吃……记住,吃奶的时候不要叫三姨,要叫妈妈,当年月儿学会说话后,吃奶时就是叫我妈妈的……除了四妹,月儿也只肯叫我妈妈。” “妈妈……我要吃妈妈的奶……”无月呢喃着,撩开她的胸襟,两只涨鼓鼓的大白奶完全失去束缚,顿时弹跳而出,晃悠悠颤巍巍地呈现在他眼前,乳晕渐渐扩展开来、涨成魅惑之极的艳红色,小小肉粒一颗颗冒出,渐渐变大变硬,直到布满整个乳晕,两只大乳头已涨成紫红色,如蜜枣一般大。 他一手握住一只肥乳不住揉捏,竟无法满握,看着雪白大奶在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将乳头和乳晕挤得高高地凸挺而出,奶头充血涨硬得似要爆开,奶孔露出一条缝隙,绛红色乳晕上的肉疙瘩也挺得更高更硬,玩得爱不释手,他伸出舌尖在乳晕硬硬肉粒上舔舐一阵,又来回扫动勾挑着奶孔,耳听三姨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倍感亢奋地道: “三姨的胸脯好大好亲切,妈妈的味道好浓,孩儿就象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三姨比我娘跟象妈妈,乳头比娘大多了……噢……宝宝饿了,好想咬大奶头一口,好想吃妈妈的奶……” 美妇也托住右乳用力将大乳头挤得更加涨硬凸挺,这样愈发敏感些,“宝宝尽管咬妈妈的乳头、吃妈妈的奶……宝宝是三姨奶大的,比你娘更疼宝宝哩,回到三姨怀抱中宝宝自然感觉亲切了……只可惜,妈妈断奶已久,如今已没奶可以喂月儿吃……” “妈妈若是怀孕就有奶水了。” 美妇啐道:“你的三姨父已过世,三姨也未打算再醮,怎么可能怀孕?” “孩儿如今大了,也可以让三姨怀孕啊!” “少胡说!我是月儿的亲姨,咱俩若是胡来就是乱伦,知道么?”柳青玉是个性欲很强很旺盛的女人,她又何其不想,而且似乎也并非绝对不行,只是…… 无月不再言语,含住大乳头时而狠命啯吸、时而轻咬一阵,时而用舌尖来回扫动、用力勾挑奶孔,时而啯紧大奶头耸动着脑袋吞吐不已、蜜枣般大乳头在他的嘴里滑进滑出,时而又捧住三姨美丽粉腮热吻不已……诸般销魂的吃奶和调情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无月虽年纪轻轻,可床上经验极其丰富,调情手段更是堪称谓出神入化,正值如狼似虎之年的美妇不堪如此挑逗,不安地扭动着腰肢、动情之极,乳头被他啯吸得涨硬膨大、痒酥酥地,乳房涨鼓鼓就像当年涨奶一般,下面毛丛中肿起一大团肉丘,热烘烘地流出好多水水。 只需瞧瞧三姨的表情,便知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月心痒痒地道:“好三姨,孩儿好想摸屄,让孩儿摸摸三姨的大毛屄好么?” “三姨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下面已被你那两位三姨父肏得烂糟糟的,有啥好摸的?” “孩儿就喜欢熟妇乱糟糟的老屄嘛。” “既然知道三姨是个老骚屄你还摸!”美妇伸腿靠了靠他的裤裆,感觉那儿已高耸硬挺而起,隔着裤头也能感觉其硬度和热力,“月儿的小鸡鸡已勃起得如此吓人,再摸痒了三姨的屄,成心想诱奸三姨么?” 无月懒得跟她瞎扯,禄山之爪开始由涨鼓鼓的高耸酥胸缓缓下移,在柔软微隆的小腹处遭到三姨纤纤柔荑的拦截。 柳青玉大喘几口气,定定神说道:“月儿,这样不行!” “听您说,孩儿小时候不也摸过三姨的屄么?” “那时月儿还小,自然没关系,可如今你大了,再这样就不合适了。” “不……孩儿就想摸嘛!”无月毫不气馁,更不愿妥协,他似乎有种与天俱来的本能,懂得对什么样的人该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对梦中的天后和眼下的三姨,他觉得就该寸步不让,最终她一定会妥协的。 娘儿俩的手就象捉迷藏、又象打架斗殴一般僵持一阵,果不其然,柳青玉移开了遮挡住涨鼓鼓阴户的纤纤素手,“唉……每次三姨都拗不过你……”随即又千叮咛万嘱咐地道:“不过月儿只能摸一下,就一下哦!” 无月模棱两可地嗯啊几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伸手下去一摸,大片浓密屄毛已沾上不少白浆,黏成湿漉漉的一绺绺,拨开毛丛四根手指上下揉弄着两片肥厚的肉唇,充血肿胀得好肥大啊!多半已涨成绛红色了?他想起了在凤吟宫中曾吃过的肥鲍,心中生出想探头下去瞧瞧的冲动。 他脑际闪过叶底偷桃、海底捞月这两句成语,这一团刚好容一手满握的涨热高耸肉丘不就像一只大毛桃、这两片爆开的肥厚肉唇不就像两轮月牙儿相对的弯月么?他经历过的其他美妇这儿大约也是这形状,不过三姨的特别肥大而已,据嫣然阿姨说,三姨性欲之强异于常人,已克死两位丈夫,便是因为牝户特别发达么? 他的中指沿毛丛掩抑下的涨热幽谷间浅浅划过,那儿又热又湿又软,指头抹上不少蛋清状的水水,滑腻腻的,不知幽谷中又是何等光景、与其他女人有何不同? 柳青玉双腿紧闭,再度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却不甚用力,娇喘吁吁地求道:“好月儿,说好的只能摸一下,到此为止。” 无月心中暗笑,您说不摸就不摸,当孩儿还是三岁的小孩么?肥鲍下神秘幽谷间的诱人风光他尚未探索一番,岂肯半途而废,他用力掰开三姨的双腿,让她那毛茸茸的丰隆胯间完全敞开,这样一来,那道幽谷也张开得大些,随口敷衍道:“等孩儿摸够了,自然就不摸了。” 美妇无奈地松开手,叹息一声:“都是三姨从小把你惯坏了,一点儿都不听三姨的话。” 无月振振有辞地道:“三姨别忘了梅林中的约定,您与孩儿这会儿是情侣关系,不再是我的三姨,恋人之间女人自然该听男人的话。” 四指依然上下揉弄着涨热柔软的大红桃,中指加力沿长长肉缝按揉两下,已陷入一道幽深峡谷中,里面跟其他成熟美人大同小异,只是更宽大更湿热更滑腻,弄得他一手的黏滑淫液,那颗硬硬的冒头红珠也更大,轻轻按揉一下三姨便会忘情地浪叫一声,显然三姨对性刺激也敏感得多!这是性欲特强的女人的典型特征,梅花妈妈就是这样,五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床上屡屡令纵横无敌的他也是应接不暇…… 就眼下看来三姨的性欲之强比娘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和五姨差相仿佛,若再勾上这样一位比娘更浪的淫妇,岂非惹祸上身?娘这些姊妹恐怕都是如此,不知大姨和二姨……寻思间他在幽谷地那片湿热滑腻的嫩肉上按揉一阵,但觉三姨的娇喘陡然急促起来,他的中指寻幽探胜地滑向下方那个温软小窝,轻轻一按,似有一股吸力,指头吱地一声已被吸入涨热湿滑的蛤口之中…… 柳青玉忍耐不住地嘤咛一声,娇哼不已地道:“每次都……都拗不过月儿,哦……那就快点儿,再这样慢慢摸下去,三姨……嗷!三姨快要受不了啦……” “三姨哪儿受不了?” “三姨的骚、骚屄痒得受不了……” “那就让孩儿的小鸡鸡肏一下三姨的骚熟屄好了……三姨,把屄张开让孩儿肏一下,肏一下就好,让三姨常常嫩屌肏熟屄的滋味,行么?” 柳青玉带着哭音呻唤道:“坏月儿……你说得轻松,真被你的小鸡鸡肏进三姨的阴道、岂能肏一下就能了事?即便你愿扯出去三姨也会夹住不放,咱俩都会沉迷之中,一心只想性交……” 无月但觉里面更湿更热更滑,指头在蛤口浅处轻轻搅动着,每搅动一次就会发出吱地一声水响,不绝如缕。 柳青玉难过得直扯秀发,继而捞住硬梆梆长屌套弄不止。无月将下体拱入她的双腿间,硬如铁杵的长鞭挤入湿热红肿的幽谷中,耸动着屁股让小鸡头沿幽谷上下滑动、磨蹭谷底敏感火热嫩肉,凑在她耳边低语道:“三姨是不是想要孩儿的小鸡鸡?” 美妇黛眉紧蹙、难过得直摇头,没说话,双腿不由自主、本能地盘住他的屁股耸动不止。 无月将尖硬的小鸡头挨挨凑凑地寻向红红的穴儿、抵住火热一片的宝蛤口、与内里敏感的血红色嫩肉做那最亲密最销魂的接触,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鞭已处于最佳出发位置、进入攻击状态,他只需抬高屁股让长鞭绷直,便可轻易顶入宽松湿滑热烘烘的成熟阴道。 美妇双眼猛地瞪得大大,心慌慌地哀求道:“月儿求求你,别进来,千万别、别进来……噢……好舒服……好难受!天啊!求求月儿,就这样磨磨可以,千万不能顶进来……” 她的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加紧了耸动不止,一不小心便将小鸡头吞入半只!“噢……天啊!快扯出去……月儿的小鸡鸡不能肏进三姨的熟屄……哦……三姨好、好……哦!嗷~”随着最后一声长长呻吟,她的牙关咬得紧紧! 无月依言拔出小鸡头,“三姨好什么呀?”言罢稍稍抬高屁股,不再受压的硬挺长屌由憋屈的倒伏状态重新挺直,轻轻一送,又尖又硬的小鸡头挑开血红蛤口、整只顺利滑入…… 美妇丰腴性感的娇躯猛地绷得紧紧,难耐之极地娇吟道:“好、好难受……天啊!月儿咋、咋又把小鸡鸡顶进来啦?快、快出去啊!再进、进来些就是在肏三姨的屄、屄啦!噢……嘶嘶……” 无月吃吃地道:“那孩儿不再进去,就这样总可以了?”小鸡头来回抽动,在蛤口浅处进进出出,不断发出吱吱水声,感受着深处那股销魂的吸力…… 见三姨难过得咬牙切齿、又开始扯头发,他索性起身跪坐在三姨胯间,以老汉推车的姿势手握长鞭四处用力扭动,让胡乱撬动的小鸡头不断研磨勾挑已涨成血红色的蛤口,时而挑开已无力合拢的蛤口将整只小鸡头送入、在里面湿热敏感嫩肉堆中来回撬动一阵、亲密接触一番,很快又完全拔出,重复着刚才的揉弄勾挑动作…… 到得后来,他改为来回不断地浅浅抽插、小鸡头在蛤口边进进出出,发出唧唧的水声…… 柳青玉难过得直叫:“天啊……三姨好……好舒服!噢……”忘情之际她终于喊出了刚才一直难以启齿的话语,浅处被尖硬小鸡头来回抽插撬动,引发阴道深处阵阵钻心奇痒,难过得忍不住狠狠撕扯着秀发,嘶声叫道:“月儿快躺下,三姨爱你!好想抱着你、亲你……” 无月依言趴在她身上与她相拥激情热吻一阵,随即一头埋入三姨那温软高耸的怀里,一手握住一只涨鼓鼓的大白奶,叼住涨硬如蜜枣的大奶头啯吸轻咬不止,重复着先前那种足以致命的调情动作,更要命的是,美妇骚痒难禁、敏感之极的蛤口浅处此刻也正惨遭小鸡头进进出出地不断抽插…… 柳青玉性欲极强,两位丈夫先后暴亡多少与此有关,本就不太坚定的抑制力已被旺盛的亢奋情欲冲击得所剩无几,此刻上下交攻之下脑际轰然一热、残存的一丝理智也消失无踪,她彻底放弃了抵抗,腰肢往上高高拱起,将牝户送向小鸡鸡,希望它长驱直入,忍不住浪叫起来:“月儿想肏三姨的骚屄就、就进来……中年女人的熟屄喜欢夹小男孩的嫩屌……噢……” 无月往后一躲,依然不紧不慢地浅浅抽插着…… 柳青玉难过之极,又开始痛苦地撕扯秀发,心急火燎地道:“月儿不是很想肏三姨的骚屄么?小鸡鸡涨得这么硬、那么亢奋……咋……咋还不钻进来?三姨的骚屄已张开……要、要月儿的小鸡鸡钻进来交媾……哦!” 无月坏坏地道:“三姨刚才还说不要,孩儿可是很听话的,这会儿您想要,得真心诚意地发出邀请才行。” “啊!啊……”美妇难过得直挠头,忘情地低吼一阵,双眼圆睁、眉头紧锁,嘶声叫道: “噢……三姨好、好舒服……三姨好难过啊!嗷……月儿的小鸡儿快捅进来,替三姨的骚屄止痒……三姨是个淫妇,是个性欲很强的骚女人,这会儿好、好想交配,和我的月儿交配……让月儿这根又长又硬的小鸡儿肏、肏三姨的骚屄……象母子一样抱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交媾……想让月儿勃起的大阳具插入三姨的阴道频繁性交……为三姨止痒,给三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在三姨的痒屄里面射精,肏得三姨怀孕……搞大三姨的肚子……” 先前在梅林中和席间她始终说不出口的心语此刻统统出笼,再次拱起肥臀、将膨大红肿的阴户耸向心目中的爱儿下体,心痒难挠地道:“坏月儿!枉三姨一手把你奶大,在、在三姨最想的时候……竟、竟忍心吊三姨的胃口……噢……三姨这、这样说总行了……心肝宝贝儿……快把三姨的这根心肝肉儿塞进来!” 无月不再迟疑,甩甩屁股猛地往里顶去,硬如铁杵的长鞭顿时长驱直入,尖硬小鸡头重重撞击花心,发出叭地一声闷响,也不再抽出,死死顶住花心旋动着屁股重重地研磨起来。 美妇最为敏感的宫口一热,忍不住一阵颤栗,宫口痉挛着张合不已,洒出一股灼热花精,烫得敏感小鸡头和更为敏感的马眼舒爽不已,不由得摇晃着脑袋一阵勾撩挑刺,竭力想钻向那更热更湿的最深处,片刻之后便被小鸡头成功顶入,在宫口中摇头晃脑地跳动不止、翻江倒海地肆虐起来! “啊!啊……”柳青玉忘情地尖叫声中,憋得难受的阴精狂涌而出,泄得晕头转向、飘飘欲仙,就这一下,她竟已被钻入花心的小鸡头顶出高潮! 看着三姨双眼翻白、潮红满脸,黛眉紧蹙,眼神空洞失神,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不止、大口大口直喘粗气,低低唤了几声她也一无回应,分明依然泄身,无月伏在她身上静待她醒神过来,不禁奇道:“三姨这是怎么啦?咋这么快?孩儿尚未怎么动呢。” 柳青玉杏眼迷离,但觉浑身暖烘烘地分外舒畅,这次不仅来得快而且来得极为猛烈,从未有过的猛烈!连高潮余韵也是如此销魂蚀骨,心满意足地道:“月儿好棒啊,弄得三姨好舒服……其实这也不奇怪,三姨是性欲奇强的女人,体质往往也特别敏感,对性刺激的反应比一般妇人强烈得多。再说爱极月儿,月儿的调情手段真是没得说,三姨极为动情、欲罢不能之际被月儿猛然顶入,自然来得更快啦!” 言罢她但觉长长嫩屌仍硬梆梆地杵在瓤内,忍不住紧了几下,又引发骚幽深处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奇痒,不由得收紧阴道夹住长屌、耸动腰肢纵送起来,浪声道:“三姨的骚屄又、又痒了,还想要……哦……舒服!熟妇最爱月儿勃起的小鸡鸡……使劲儿顶、顶三姨的熟屄……啊~给三姨的骚屄止痒……噢……快来呀……” 无月埋头猛干,九浅一深地抽插起来,那一深采用长驱直入猛撞花心的顶法,每次都杀得三姨叫得特别销魂,他顶得也愈发来劲儿,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渐渐变为七浅一深,继而是六、五、四递减……抽插近两百次后变成杆杆猛顶到底,噗嗤水声越来越响、不绝于耳! 柳青玉的花蕊先是被撞得痒酥酥的,继而被猛顶得酥麻不堪,变得红肿充血、敏感到极点,到得最后杆杆到底,三两下便被顶得花心大开,忍不住浪叫连连,浑忘了今夜之事该隐秘些、让外面的丫鬟听去并不妥当。 无月最后势大力沉的一顶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尖尖的小鸡头已冲入花心之中,他不再抽出、趴在三姨身上一动不动,一付养精蓄锐的模样。然而交合深处却远不像他这样平静,收紧的宫口已嵌入龟棱沟槽中将它箍紧、火热一片的小嘴里面则蠕动着啃咬敏感小鸡头。 无需无月采取行动,冲天钻自不甘示弱,表面冒出一颗颗硬硬的蓟刺在里面胡乱摆头、猛烈撬动,那些鼓凸而出的蓟刺闹得宫口内痒到极致,美妇但觉心尖儿似乎都痒痒起来,接连嗷~嗷~几声尖叫之后,双眼翻白再度登顶,泄得哭爹叫娘,随即臻首一歪、再一次昏厥过去…… 一波波从未有过的剧烈快感和高潮令她变得无比贪婪,但觉每一次高潮都有至少一种全新的感受、似乎人生进入另一重境界,她从未发觉人生竟有如此美妙享受,于是由每次高潮余韵中醒神过来,她又急于探索铁定更加销魂的下一次,如此循环往复,恨不得永远别停下…… 然而人的体力终有穷尽之时,为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高潮她已全力以赴,每次都竭力夹紧硬如铁杵的长鞭、咬紧牙关纵送迎合,非常耗费体力。反观无月,本就金枪不倒,觉得疲劳时尽管趴在美妇柔软温暖的涨鼓鼓肥乳间吃奶歇息,只有尽心尽责的冲天钻为他效劳,哦~该说是为三姨效劳! 卧室窗外是后花园,在泛着烛光昏黄之色的窗纸映衬下,四处显得愈发黑暗,花树掩映下的格子窗外,屋里一灯如豆、烛影摇红的微光下,一条风姿绰约、高大丰腴的曼妙身影盈盈而立,那只美丽的眼睛异光闪动、正通过舔破的窗纸孔一瞬不瞬地看着榻上颠鸾倒凤的二人,每每在女人被无月干得到了紧要关头,这只美丽明眸便会迸发出亢奋冲动、炽热耀眼的异彩,随即纤纤素手伸至胯间,呼吸随之变得急促,隐隐发出饥渴难耐的娇喘之声…… 只是屋里二人过于迷恋对方的肉体,陷入肉欲之欢无力自拔,无暇注意到而已。 大约经历足足十次欲仙欲死的高潮之后,柳青玉已是筋酥骨软、瘫软如泥,连下地的力气也没了,顾不上清理战场,拿帕儿草草擦拭一下二人黏乎乎滑腻腻、糊满淫液的下体,有气无力地抱着无月沉沉睡去,一如当年为他哺乳的那种睡姿…… 第二天清晨,为了不让别人发觉自己和月儿乱伦偷欢之事,柳青玉早早起床。无月仍躺在床内侧酣睡未醒,身子蜷曲如婴儿般可爱、又如绝世美人之海棠春睡,瞧得她啧啧称奇,随即心中一动。 待无月醒来,柳青玉亲自侍候他梳洗已毕,将他拉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坐下,打算把月儿妆扮成一个美丽的小姑娘。无月瞧出她的不良企图,当即表示强烈反对。 柳青玉按住他的肩头不让他起身,呵呵笑道:“月儿别闹,刚才见你的睡态美得紧,三姨心中忽发奇想,很想瞧瞧你扮作女孩会是啥样?只是闺中取乐、随便玩玩而已,又没别人看见,你怕啥?” 无月这才不再反对,毕竟仙妈和乾娘慕容紫烟都有这样的嗜好,在家里把他扮作女孩玩玩也习惯了。 这没费柳青玉多少工夫,因为月儿的美貌的确不输任何美女,根本不用化妆,只需给他换上合身的女装、弄个时下流行的少女发式就基本搞定。看着眼前这个不折不扣的“绝世小美人儿”,她忍不住抱着月儿,在他的嫩脸上亲了个够,眼见他的裤裆再度耸立而起,忍不住掏出来玩弄一番,妙龄小美人下面却挺着一根勃起的长长阳具,那是什么光景? 但凡恋童的美妇多少有些女同倾向,如此诱惑的景象弄得柳青玉意乱情迷,很有些意犹未尽,恨不得重新上床抱住月儿白昼宣淫,然而无奈,今天该轮到月儿去陪大姊了,后面还有其他姊妹,她要为自己和月儿将来的幸福着想,若一切顺利,她或许就可以和心爱的月儿白头偕老! 她叹息一声,心中喃喃自语:大姊她们这几个女人虽然个个冰清玉洁,能做到洁身自爱,但毕竟性欲极强、又处于如狼似虎之年,以月儿这副迷人模样,恐怕都会象我一样,个个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把月儿引为入幕之宝,可这些姊妹纷纷死心塌地地爱上这孩子之后,以后又如何收场,那些女人岂能容忍我独占月儿?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今天且把月儿送到大姊那儿去了再说! 正在这时,柳家第三代的大姊头柳梦儿施施然走了进来,见状不禁大皱其眉,“三姨干啥呢?把无月搞成这副模样!” 柳青玉一愣,笑道:“是梦儿啊,呵呵,刚才三姨过来,见了月儿海棠春睡一般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就想把他扮成女孩儿,瞧瞧会是啥光景,没事儿弄着玩而已。” 柳梦儿黛眉微蹙地道:“三姨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没正形,我瞧您也该找点事儿做,比如修真练剑之类的,也免得成天闷在家里无聊。” 柳青玉不悦地道:“三姨被你娘教训得也够了,如今倒好,你也来管三姨的闲事,是不是早了点儿?对了梦儿,你大清早跑来干嘛?” 晶儿闪了进来说道:“我们二十八姊妹今儿清晨向老祖宗请安时,姥姥说咱们平时难得在她那儿聚齐,留咱们多玩一会儿,待会儿跟她老人家一起早餐。大姊便提出在姥姥的雅厅里搞一个选美大赛,姥姥喜欢热闹,自然答应。咱们需要一个既有鉴赏能力又很公正的评委,只有大哥最合适,所以就过来找他啦。” 她后面还跟着最小的丫头柳无梦,接过话头说道:“本来是想请姥姥做评委的,可她老人家说女人看女人、眼光肯定有问题,就只好劳驾大哥过去一趟咯。” 无月嘿嘿笑道:“做评委倒是没问题,不过江湖上普遍认为大哥对美人的鉴赏力犹在侠盗江湖空空儿之上、仅在公正性方面略逊他一筹而已,大哥担任评委的身价可不低,所以么,这出场费得先谈好。” 他的身子被三姨挡住,所以后面这两个小妹妹没看见他此刻的妆扮。 柳无梦傻傻地道:“我和晶儿姊姊可没钱,咱们每月的零花钱都上缴给大姊做保护费了,大哥要出场费只能跟大姊谈。” 柳梦儿扬手给了无月一个大大的爆栗,叱道:“这儿是我的地盘,枉大姊这么疼你,你回到柳家堡大姊没找你收保护费就不错了,居然还敢向大姊要出场费,成心找抽是不?” 无月抱头痛叫:“大姊下手咋这么狠!哎哟,好痛啊!” 柳梦儿再次扬手,“少给我装腔作势,要不要大姊真的给你来一记重的?” 无月忙道:“不用不用,小弟头上鼓起的大包已经没事。出场费我也不要了,当白干,不过小弟这一去误了点儿,总该提供早餐?” 柳梦儿噗嗤一笑:“当然有,饿不死你这个小无赖!” 无月倒也干脆,起身言道:“咱们这就走,不过三姨得把孩儿这身女妆换回来。” 晶儿和无梦这才看到他的女妆模样,不禁双双捂住樱桃小嘴,晶儿惊叫起来:“咱柳家堡美女不少,从哪儿又跑来一个?成心来抢咱们的风头么?” 无梦关心的是:“大哥呢?刚才明明听见他在说话,一眨眼他又藏哪儿去啦?” 柳梦儿板起脸教训道:“大姊经常教你们遇事要镇定,怎么还老是这样一惊一咋的?要不要大姊再给你们加深一点印象?”凶巴巴地就要动手揍人的模样。 两个小丫头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倒不是不怕大姊头,而是她俩此刻只顾瞅着无月发呆,无梦咬着手指惊叫:“你就是大哥!哇~好美哦!等我将来长大能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无月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懒得理你!”转头催三姨:“三姨快给人家换回男装,被大姊她们瞧见真是难为情!” 晶儿回过神来,拉住他的手格格娇笑道:“我瞧大哥不用换了,也不必给我们当评委,直接去姥姥那儿参加选美大赛得了,呵呵!大姊,您看如何?” “也好,无月扮作女孩还真是惟妙惟肖,若非事先知道是他,走在街上大姊根本分辨不出来。走,看看姥姥会是啥反应。”柳梦儿不由分说,拉着无月就走。 无月心想,反正姥姥并未跟姥爷一起住在东院,而是独居于僻处后花园的精雅静室诗春苑之中,所以他就这样出去,除了姊妹们和一些姨,也不会被其他闲杂人等看见,也就没再反对。 刚走进姥姥的雅厅,无梦就嚷嚷道:“我又给姥姥找来一个美女,可以报名参加选美大赛么?” 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椅上的资深大美人徐玉素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怜爱无限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小无梦推荐的美女,姥姥自然要网开一面咯,不过也得经过姥姥的初审才行,不能把咱们选美大赛的水平降低。” 她随即转头看向无月,微微一怔,迅即恢复常态,笑吟吟地道:“月儿咋变得这么皮,弄成女孩模样?哦,多半是青玉丫头干的,呵呵!不过还真是漂亮,真是我见犹怜啊!” 无月脸上一热,忙躬身行礼,给姥姥请安,“清晨起身本该马上赶来给老祖宗请安的,可三姨非要为孩儿做如此不伦不类的打扮,挺费时间,故而耽误了。” 徐玉素把他也拉到身边坐下,左臂揽住最小的外孙女、右手搂住唯一的外孙,呵呵笑道:“月儿晚间若这身妆扮挤到姥姥床上来,姥姥铁定会以为是我的哪位乖囡囡哩!” 在无月看来,姥姥简直是典型的妖精一流尤物,如此年纪却望之如四旬丽人,高大健美的身材前凸后翘、成熟丰满,双峰涨鼓鼓地一点不见走形,硕大肥臀在蜂腰下形成夸张的诱人曲线,一身居家轻衫将所有这些迷人所在勾勒得淋漓尽致。平时也还罢了,如今被这位不老美人搂在怀里,他竟生出些绝不该有的不良反应! 他一时欲令智昏,竟不怀好意地笑道:“既如此,那孩儿今晚就跟姥姥睡得了。” 徐玉素在他那明显凸起一团的所在飞快地瞄了一眼,玉颊微红,凑在他耳边低声啐道:“向闻月儿恋母之极,连嫣然那等年纪的丫头都要搞,可没想到月儿如此离谱,而且胆大包天,姥姥的豆腐都敢吃!如果跟你这小坏蛋一起睡,姥姥一生的清誉恐要毁在你手上啦!” 无月的身子贴近姥姥涨鼓鼓的怀里,背脊在她那高耸酥乳上磨蹭几下,感觉那两团硕乳好软好充实啊,而且蹭得几下,隐隐能感觉到那两个凸点渐大、硬挺起来!吃吃地道:“孩儿对您可不敢无礼,姥姥多虑了。” 徐玉素脸上更红,柔软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忙见他推开些,“小猴儿老实点!哪有你这样对待姥姥的外孙?简直过分!”话说得狠,美丽娇靥上却殊无怒意。 懒得理会这个小无赖,她转头望着满堂的莺莺燕燕笑吟吟地道:“小闺女们瞧瞧,我这外孙和小外孙女坐在一起,一个叫无月、一个叫无梦,都生得貌美如花,名字也挺丁对,像不像七仙女中那两个最美、最小也最好要的姊妹?” 柳家堡这些第三代美人顿时发出一阵嘘声,大姊头摆摆手制止了她们的七嘴八舌,代表大家跟姥姥交涉:“孩儿们很想尊重姥姥的看法,可您不该太偏心,无月也就罢了,连孩儿都不敢说比他这会儿的扮相更漂亮。但无梦丫头差得也太远了?大家一起玩的时候我还得经常帮她擦鼻涕呢,哪有一点七仙女的风范?” “梦儿可别小看这丫头,我的小无梦可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胚子,姥姥敢断言,只需过得两年她肯定比你们都要美得多。”徐玉素言罢,也懒得听这些小丫头们的抗议,伸个懒腰说道:“跟你们瞎扯半天肚子饿了,梦儿,让人传早点上来,今儿人多,就在雅厅里吃。” 柳梦儿心想姥姥是不是糊涂了?黛眉微蹙地提醒道:“姥姥,选美大赛尚未开始呢。” 徐玉素言道:“原本想请月儿来当评委的,眼下他既然也要参赛,就只能由姥姥来担纲了。这场选美大赛我瞧也不用比了,结果已经出来:我的小无梦是花魁、月儿是探花,你们这帮丫头全都并列榜眼。”言罢也不顾这帮气急败坏的丫头们的抗议,一迭连声地催快上早点! 柳家堡老祖宗们都是单独在一张小炕桌吃早点的,此刻这张小炕桌安放在贵妃椅上,徐玉素最疼爱的这对小兄妹挤在她身边共进早餐,那二十七个花枝招展的小闺女则只能分坐在三张八仙桌上吃集体伙食,这也罢了,刚才为了选美,她们费了好大功夫来妆扮自己、准备参加这场争奇斗艳的选美大赛,谁知连容貌身材、气质站姿等项目都没比过,居然就完了? 更令她们难以接受的是,无梦这个连胸脯都没长出来的小妹居然能强压她们一头!是以一边用早点她们一边抱怨老祖宗的偏心眼,其中尤以晶儿表现得最迫切,因为无梦这丫头不好好吃早点,尽凑在大哥耳边嘀嘀咕咕,做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她实在看不惯:要比亲密,该她跟大哥最亲密才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0章 无月无梦 无梦对无月嘀咕的是:“大哥,若非姥姥提起,小妹倒没注意,我和大哥的名字还真是……无星无月、无月无梦……念起来的确很丁对很顺口哦!甚至还颇有点诗情画意哩!” 无月横了她一眼,咕哝道:“小丫头懂啥叫诗情画意?无星无月的夜晚看不见路、会摔得很惨,再来个无月无梦、人生没了梦想还有啥乐趣?看来得躲你远点!” “大哥,这个“无”字并非仅仅指没有之意,按字形来看还有“舞”的意味,同时也有“虚幻、飘渺”等意境表达的功能。大哥按这等解释来理解咱俩的名字,再把两个名字连在一起念,是否浪漫温馨多了?” 无月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啧啧连声地道:“瞧不出丫头年纪不大,文学造诣倒挺深厚嘛!” “大哥只说我说得对不对?” 无月只能点头:“妹子说得没错,或许,我爹当年给大哥取这个名字,就含有你说的这种意蕴。可是你呢,二姨当年为啥要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无梦苦着脸道:“我比较惨,娘生下我这个遗腹女之后,柳家上下全都彻底绝望,不再梦想能添上一个男孩,故而给人家取了这名字。所以我这名字里的“无”,倒的确是没有之意,毫无深远意蕴。不过好在,跟大哥的名字连在一起,就完全不同了……” 无月的文学功底不俗,顿觉找到知音,正听得津津有味,小丫头又不说了,遂问道:“大哥倒是知道,不同的词和字以不同的组合,会构成完全不同的意境。妹子说的这种组合,会产生何种不同的境界呢?” “月朦胧梦虚幻,而“无”有舞动、飘渺之别意,如此组合叠加,岂非梦幻一般美丽?其实,姥姥说的基本就是这意思哩!” 无月颔首,心中竟生出吟诗一首的冲动,不禁笑道:“姥姥这园子里的李花马上就要开了,哪天有机会陪大哥品茗吟诗如何?” “好呀!”无梦抚掌笑道,“待到花儿含苞待放时,我准来找大哥!不过我烹茶不行,那得找二姊。”她嘴里的二姊是她一母同胞的大姊,均为无月的二姨柳青虹所生,自己嫡亲的大姊都不帮、她还能帮谁? 在姥姥这儿用过早点出来,无月又到东院跟另外三位老人家请过安,这才回到三姨那儿,晶儿全程陪着他一起。 柳青玉站在圆拱门外翘首以盼,等得颇为焦急,因为大姊已派人来催过好几次。此刻终于见到月儿回来,柳青玉忙把他拖回到梳妆台前、为他除去女妆,唤丫鬟进来侍候他梳洗一番,恢复为男儿身。随后她便带着无月,先去拜访他的大姨柳青梅。 来到大姨的宅院,妩媚丰满、风韵撩人的大姨立即亲自出门迎接。 四十五岁的美妇就像桃花开得最艳之时,四十五岁也是女人最容易出轨、最容易受孕的年纪,大姨身上那股极度成熟、如同大水蜜桃般的徐娘风韵,真的就如同她高耸鼓胀酥胸上那两只向下微垂、不停晃荡的大水蜜桃一般迷人,一股成熟徐娘略带骚味的体香,更是熏人欲醉。 无月瞧得暗中满意,这是他自幼思念母亲之时,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慈母形象,他真的好想认大姨为娘,他特别迷恋母乳的滋味,对女人大乳房尤其感兴趣,这次回来虽未玩过大姨的乳房,昨天晚宴上在大姨的默许下却已摸过大姨红肿肥硕的熟屄,这两天轮到跟大姨睡,但在床上大姨看似比五姨温柔体贴得多,总不会太伤自己的身子,何况大姨的胸脯挺得好高,奶子看起来似乎比三姨还要大? 他已在三姨那儿洗去一身风尘,尤其换上光鲜亮丽的锦衣貂裘之后,和昨天经过两千多里顶风冒雪的长途乘雕飞行、冻得一脸乌青时完全判若两人。 柳青梅这会儿再见到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心神大震,只见月儿玉面朱唇、朗目修眉,堪比瑶池九品、旷世无双,比昨天看上去更加出色! 她惊为天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不由得紧紧拉住无月的手,全身上下打量个不停,且不停地抚摸着他那张雪白粉嫩的俏脸蛋,赞不绝口地道:“月儿小小年纪,就生得这么一副绝世美貌,将来长大后岂非变成神仙中人?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真是我见犹怜啊!” 想起昨晚晚宴上私处已被这孩子偷偷摸过,她但觉小腹下一热,亢奋情欲倏地蓬蓬勃勃升腾而起,顿时躁热不堪,浑身上下都变得很不对劲儿,乳房、乳头和牝户明显膨大肿涨起来,涨涨痒痒地难耐之极!似有缕缕热流由羞处溢出,浸湿亵裤后贴在私处更形湿痒…… 柳青梅一时迷了,频频只顾着欣赏这个魔力无穷的超级美少年,拉着月儿的手逗他玩笑,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根本无暇理会三妹的唠叨,一时间也无暇私下问问三妹和月儿的关系已到了何种程度。在她想来,月儿如此出色,三妹昨夜与他孤男寡女地同床共枕,生性奇淫、性欲极强且正值狼虎之年的三妹哪里还忍得住?恐怕黑暗中抱住月儿早就成其好事了? 其实她比三妹有过之而无不及,天知道她有多么需要男人,尤其是月儿这样的超级美少年!眼下轮到月儿来跟自己住,若是夜里象从前那样抱着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睡,她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能否把持得住,月儿看自己的目光很是亢奋,她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 所以她很犹豫,理智上她觉得自己该和月儿分房睡,可又有些心有不甘,而且想想昨夜自己躺在榻上辗转悱恻、难以入眠的情形,即便分房睡,自己半夜是否会忍不住偷偷摸进月儿的房间、脱光了钻入他的被窝,品尝熟妇与男孩逆交的刺激滋味?她照样没丝毫把握…… 天气寒冷,柳青梅带着二人直入后院内宅,在暖厅中落座,她知道月儿有品茗的嗜好,吩咐丫鬟奉上早已备好的上等香茗,请无月品尝。女人之间,特别是中年女人一旦拉起家常来,简直是没完没了。两个女人看似把无月冷落到了一边,其实暗中…… 柳青梅属于典型贵妇气质,说话相对较少,嘴里和三妹唠嗑、听三妹滔滔不绝地闲扯之时,她一边看似很用心地听着,一边却情不自禁地老走神,一双美丽杏眼却一直在月儿身上打转,不时地总要忍不住瞄他几眼,觉得他小小年纪,对女人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极大诱惑力,特别是她这种久旷的中年妇人,只是碍于三妹在侧,不好暗中眉目传情罢了。 她脾气暴躁易怒,因种种原因曾先后活活打死两任丈夫,随后她常年礼佛、清心寡欲,专注于对高深武功的研究,虽然正值虎狼之年,仍能守身如玉,对自己的定力充满自信,绝非一般怀春徐娘可比。但她此刻却不幸地发现,向来都十分矜持稳重的自己,从昨晚到现在却不知咋地,十分反常,只要瞧上月儿一眼,她立即就会莫名其妙地脸上发烧,心跳加速,有种心钧摇荡、神魂颠倒的感觉。 她这辈子还从未有过这种消魂的体验,当年和第一任丈夫在蜜月期都未曾有过,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那么微妙,令她体内有股难以遏止的热流涌向全身,特别是双乳和下阴部,令她的双乳肿胀不堪,下阴私处瘙痒难禁,令她无比冲动,更令她好想…… 柳青梅心头骇然:我竟然还会怀春?竟跟不要脸的三妹一样迷上了月儿、自己的亲外甥么?我是否有些变态?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不行!我得赶紧去念佛驱除心魔,以后尽量避开月儿为妙!否则今夜我恐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红杏出墙,做出让人耻笑的暧昧之事……对于我这么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又是武功高强、令江湖屑小们闻风丧胆的着名女侠闪电寒梅而言何其可怕!可是我…… 她又舍不得不然月儿跟着自己,那种欲去还留,欲迎还羞……娇柔妩媚的迷人情态,脉脉含情的眼神,被柳青玉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大感诧异:大姊平时吃素念佛,修身养性,可说一丝杂念都没有,咋会对月儿如此神态? 她开始重新评估自己和月儿:看来我性欲虽强,却并非淫妇,只怪月儿太迷人! 又闲聊一会儿,柳青梅感觉下身有些不对劲儿,热乎乎、粘腻腻的淫水已经流了一裤裆,令她更骚更痒更难熬……熬不住之下,她不禁冲口而出道:“大姊最近正想找个衣钵传人传授武功,月儿骨格清奇,我觉得非常合适。三妹,若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月儿就留在这儿随大姊习武,晚上在内室中督导他炼气。” 柳青玉点头同意,娇笑道:“本来就该轮到月儿跟大姊住了,不过妹子想在旁边大概观摩一下月儿习武,可以么?” “当然可以,你们先等一等,我去换上劲装。”柳青梅回答得很勉强。 卧室中,柳青梅已脱下内裤,正蹲着身子清洗下阴部……四十五岁的女人下面的水最多,熟屄肉缝中异常柔软温热、总是夹着一汪淫液,私处成天黏糊糊滑腻腻的,浸湿亵裤裆后捂得阴户湿痒不堪,她每天都得清洗一次下身。 在热水的浸泡下,阴穴内更是又骚又痒,她的手指忍不住插入水淋淋的肉洞之中,心中幻想着正和月儿……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等事情,可惜结果却并不能令她满意,她这才横下心来:这样熬下去不是办法,昨天黄昏才和月儿重逢,我就已如此春心荡漾,这两天与他孤男寡女独处私室岂非更加难熬,那又咋办?不行,我得尽快想法让月儿也迷上我!唯一的办法是裸露出我这副成熟丰满的肉体让他看,勾起他的欲火。可月儿还那么小,小鸡鸡勃起后够长吗?与我上床行房交媾能令我满足吗?若不能的话便得不偿失…… ?后院练武场中,一位美丽的中年女人正在练习剑法,英姿娇健、步法灵活,颇有大将之风,她就是二房四个嫡女之中的老大柳青梅。柳家堡中所有的女人都会武功,都有自己特殊的兵器。柳青梅的剑法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她每天都要在自己的后院里苦练剑法,现在是在向月儿传授武艺。 ? 在场地边,柳青玉拉着无月的手在看大姊舞剑。 无月看得目瞪口呆:“三姨,哇!大姨的剑法真是出神入化啊!” 柳青玉答道:“是啊,你家出事、四妹失踪那年,有一伙来路不明的黑衣杀手潜入柳家,搜查四妹的下落意图不轨,正好遇上大姊巡夜,她提着一把长剑以寡敌众,没用到一百招就把黑衣杀手们全杀了。但你姥爷他们为了免掉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决定举家迁徙,经过充分准备后,于一夜间迁来此地居住。” “哦,黑衣杀手?”无月点点头,难怪以前在柳家的原址找不到任何亲人,心想莫非又是飞鹰门那帮家伙?忍不住问道:“当时可曾留下活口查问他们的来历?” 柳青玉臻首微摇,回忆道:“当时最后剩下未死的两个杀手眼见不敌、即将被俘,纷纷嚼毒自尽,没法追查。” 无月暗自咬牙切齿,这些人的做派跟他的杀父仇人之一、飞鹰门杀手完全一样,看来是了,没想到那帮人当年竟也找上了柳家!心想这事儿自有娘做主,也不愿多提此事,转而问道:“您的武功跟大姨相比如何?” ? 柳青玉惭愧地笑笑:“当然是大姊厉害多了,在柳家堡你的这些阿姨之中,三姨和五姨的武功是最差的。”? “您俩的武功为啥会这样差呢?”? “因为练武要花很多时间、而且要全心投入,不能心有杂念。”? “哦,孩儿懂了,您和五姨武功不好不仅是心有杂念,而且是心存淫念,呵呵!”? “讨厌!”柳青玉娇嗔无限地狠狠拧了他一下。? “糟了!”无月叫了一声,心想大姨成天醉心于练武,武功这麽好,她心中一定没有杂念,要想弄到手的话,嘿嘿……? “咋啦?弄痛你了么?”柳青玉心疼地搂着他爱抚一番。? 无月摇摇头:“没事儿,大姨一定成天都忙于练功、心无旁骛?”? “当然啦,除了练功之外,她一天到晚吃素念怫、修心养性,的确心无杂念,虽然那方面……但也称得上是个贞洁的贵夫人。”见无月的目光在大姊涨鼓鼓的大胸脯上转来转去,一付若有所思、愁眉苦脸的样子,柳青玉心中一动,涌上一阵酸意,说道:“月儿,难道你还想就像对待三姨一样、打大姨的主意么?这可不太好!”言罢樱唇嘟起老高,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三姨没见昨晚孩儿提出要跟您睡,大姨那付暴跳如雷的样子么?须知纸包不住火,若被她知道昨夜咱俩干的那些事儿,您猜大姨会咋样?” 柳青玉黛眉微蹙地:“是很麻烦……不过,这事儿娘都睁只眼闭只眼,大姊该不会再多管闲事?” “可姥姥并未明言啊,而且大姨恼将起来,恐怕连老祖宗的面子也不会给哩!” 柳青玉闻言,不禁忧心忡忡地道:“大姊平时就把咱们姊妹几个管束极严,所以多年来柳家堡中倒是相安无事,以她的火爆脾气,一定不会容忍这等贻羞家门的丑事,这可咋办?” 无月忧形于色,沉默不语。柳青玉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所、所以,月儿想把大姊也弄到手,好封住她的口么?真是个小色鬼,竟想出这等馊主意!” “不然还有啥更好的办法呢?听娘说,柳家堡中曾有一个仆妇和姥爷的小书僮私通,结果被大姨发现,把奸夫淫妇双双抓去浸了猪笼死得可惨啦!” 当年这事儿柳青玉依稀还记得,“月儿说的也有道理……你也知道,咱姊妹几个都是性欲旺盛的女人,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仍能守身如玉,除了个个能做到洁身自好,跟大姊的严厉管束也有一定的关系。咱俩的事若被她发觉,虽说不至于被抓去浸猪笼,但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月儿是大家的宝贝,有老祖宗护着还好办,三姨可就倒霉了。唉~都怪你这个小坏蛋,三姨见了你就情不自禁。” “孩儿岂能让三姨遭罪呢,所以么……”无月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三姨不住点头。 她的确是个心无城府、有点胸大无脑的女人,听完月儿的一大堆理由和严重性之后,不仅醋劲儿没了,还恨不得赶紧帮他把大姊也一并拉下水,“看来三姨也只好帮月儿一把,趁你这两天跟着大姊的机会……” “可是照您的说法,大姨一向心如止水,孩儿哪来的机会呢?”? 柳青玉给他一个爆栗,啐道:“唉,没想到月儿生得这么漂亮迷人,却是个小傻瓜!还未看出大姨早已对你动心了么?只是碍于你是她的外甥、不好表现出来罢了,月儿只需……” 言罢她凑在无月耳边嘀咕一阵,无月听得不断点头…… 场中柳青梅发出的剑势愈发凌厉,剑尖拖出长长剑气,罡气鼓荡之际嗤嗤作响、招招追魂夺命,功力显然在无月所见识过的甄五之上,不愧为河套地区第一剑客的闪电寒梅称号! 她一边挥剑一边大声向无月讲解各式剑招之要领,半个时辰后已是大汗淋漓,美丽娇靥涨得通红,如玉璧染晕,愈发娇艳妩媚如盛开牡丹,被汗水湿透的衣襟紧贴在高耸酥胸之上,隐现两只垂垂吊吊的硕大肥乳,随丰满娇躯的激烈扭动而晃来荡去,两颗足有拇指头般大的硬挺乳头更是凸挺而出…… ? 无月看得出神,真想一头扑入大姨怀里去咬住她的大奶头。?? 接下来柳青梅让无月按照她方才演示的剑招学了一遍,他的心神全在大姨成熟丰满的性感胴体上,就未仔细看过大姨的凌厉剑势,自然学得效果不佳。她不得不仔细地向月儿解说剑法的口诀及运劲法门,然后又一招一招地逐一传授,每招都会耐心地再次演示三遍。 无月这下学得也够认真,练得浑身大汗…… 屋角屏风后,柳青梅全身赤裸地泡在浴桶之中,蒸腾水汽之中一具肥白羊般高大丰满的成熟玉体若隐若现,纤纤柔荑上下拨弄,哗哗泼水声不绝如缕…… 她每天下午都要练功长达一个时辰,皮肤充满弹性,胸前双峰高高挺直,只是已经有一点下垂,当然副作用是每次都练得一身大汗,每天晚上都得洗澡,所以她为自己备下这间专门的浴室,与内室之间仅隔着雅厅。 “咚~咚~”门上传来两下轻微的敲门声。? “谁?”她随口问道,柳家堡后院中全是女人,家里仅有的两个男子、两位老爷均分别住在柳家堡东院大老爷和二老爷书房大院那边,要说起来月儿当然也是男子,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被他偷看,从小带月儿睡觉,自己身上啥地方他没见过?? “大姊是我,青玉。”? 她起身开门,问道:“咦~三妹还没回去么?月儿呢?” 柳青玉笑道:“下午月儿跟大姊练剑,折腾半天有点乏,已回大姊屋里饮茶解乏,妹子怕大姊的丫鬟香儿不会侍候,便留下陪他闲聊一会儿。” 柳青梅黛眉微蹙地道:“这孩子也出了一身的汗,三妹何不把他也带来一起洗个澡?” 柳青玉笑道:“大姊女人,和月儿一起洗澡那成何体统?” 柳青梅叹道:“看三妹都想到哪儿去了?月儿是咱姊妹几个一手养大的亲外甥,何况他还小,一起洗澡有什么关系?” 柳青玉笑道:“妹子是想来跟大姊一起洗澡的,我可不好意思,青儿可早已进入青春期了。”说着她也飞快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跨入浴桶之中。 ? 这个浴桶很大,两个人坐在桶中倒也不嫌拥挤。 柳青梅想了想,问道:“对了,昨晚月儿跟着你去了,他夜里睡的哪儿?” 柳青玉道:“月儿胆子小,夜里一个人睡得不踏实,我那丫鬟夜里睡得又很死,怕她夜里照顾不了,妹子只好自己带着月儿睡。” 柳青梅吃吃娇笑道:“三妹夜里一向有裸睡的习惯,难道就不怕月儿的小鸡鸡翘起来,夜里把你给……” 柳青玉也吃吃笑起来,开玩笑道:“妹子正求之不得哩,呵呵,已经有十多年了,妹子都没接触过任何男人……” 此话触及柳青梅的痛处,不禁叹息道:“大姊和这帮姊妹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大姊很少想这方面的事情罢了。对了,三妹眼圈发青,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可是昨夜带着月儿睡,被他闹得没睡好么?这孩子从小半夜饿了要奶吃,哭得那个惊天动地啊!” ? “月儿都这么大了,当然不会再象小时候那样吵夜,不过喜欢象幼时那样叼住妹子的乳头才肯入睡的毛病仍没改掉……” 柳青梅颔首说道:“这倒没啥,月儿当年跟我睡的时候也这样,大姊记得月儿还有喜欢摸屄的坏习惯,不知改掉没有?” 柳青玉吃吃地道:“不仅没改,还更会摸屄了,弄得妹子……而且月儿大了也有大了的麻烦,昨晚妹子敞怀,他一见乳房小鸡鸡就翘起来了,把住乳房揉来揉去,叼住乳头啯吸一阵,接着又伸手摸我下面,小鸡鸡更是硬得发烫,硬梆梆地顶在妹子小腹上,我好奇地掀开被窝看了一眼,月儿那根东西好长一条哦!简直吓死人,比我那两个亡夫的长出三分之一还不止!而且……” 随后她又把冲天钻的诸般妙处描述一番。 柳青梅听得一阵肉紧,乳房逐渐膨胀,乳头也随之膨大涨硬……半晌后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三妹可曾把这根童子鸡吃了?” 柳青玉神秘笑道:“这个妹子倒是……嗨~暂时保密!毕竟是亲外甥,说起来太过……” “咱们的姥姥当年就是继母子婚配,我瞧娘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个,三妹若是做了就做了,何需对大姊隐瞒?” “大姊难道也认为,和月儿做那事儿妥当么?” 柳青梅长叹一声:“这个我也说不准,就看你自个儿怎么想……” “大姊又是怎么想的呢?若昨夜是大姊象我那样跟月儿睡在一个被窝里,被他如此撩拨一番,大姊会怎样?” ? 柳青梅凝神思索半晌,粉腮渐渐涌上一层红晕,喃喃地道:“我也不知道……” “大姊其实也不用多想,反正今晚月儿就该跟着您睡,到明天早上就有答案了,呵呵!洗得已经差不多,该起来了。” 柳青梅被她一番话说得心里乱糟糟的,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想还是别经历那样的考验为好,今晚你也留在大姊这边,咱姊妹俩抵足而眠,让月儿靠边站,如何?” “也行,咱俩这就回屋?” “也好。”柳青梅只要想想月儿就住在自己的卧室里,心中就禁不住砰然跳动起来,巴不得早些回屋逗他玩呢! 她跨出浴桶擦干身子,天色已晚,这儿离内室又很近,她也没穿上肚兜和亵裤,只是光着身子匆匆披上一件睡袍,和三妹一起走进自己的内室,穿过暖阁直入卧室。? ? 到了卧室中却不见月儿,她心中大感奇怪,不禁诧异地道:“月儿呢?这么晚了,他还没回屋睡觉么?” 柳青玉环顾四周,答道:“刚才月儿还在暖阁里,我去大姊那儿洗澡时留下香儿陪他品茗聊天,这会儿可能是香儿他带出去玩耍去了,这样也好,免得大姊还要把他撵出去,呵呵。” 柳青梅笑道:“哪有这个必要,你既能跟月儿一起睡觉,大姊跟他同榻而眠睡也没啥关系。” ?两位亡夫先后被她狂怒之下活活打死后,她一心向佛、忏悔自己的过失,一直心如止水地为亡夫守节,但自从昨天再次见到月儿,这一切好象都变了,如今很轻微的刺激,就能搅得她春心荡漾。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虽然一心为亡夫守节,可毕竟正处于狼虎之年,而且和姊妹们一样、她的性欲也很强,只不过两任丈夫先后因她而暴亡,她万分懊悔之下性欲暂时受到抑制罢了。 ? 可如今受到月儿这个小魔王的强烈刺激,她那旺盛之极的情欲重新开始活跃起来,躺在柔软的绣榻上、暖呼呼的被窝之中,她但觉全身温暖而舒适,想起刚才三妹的那番暧昧刺激到极点的言语,一股热流缓缓由小腹下升起,她的乳房渐渐发热、肿涨起来,乳峰高耸,颤巍巍、晃悠悠的,两颗紫红色的乳头更是膨涨发痒,变得又大又硬…… 柳青玉躺在她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大姊闲扯起来:“大姊还记得,我会一种很刚猛的内家功夫,叫逍遥神功,除了对敌之外,后来我发现这种功夫竟然还有壮阳之功效。” 柳青梅漫不经心地笑道:“这倒奇了,三妹怎么发现的?” “大约十七八年前,有一次后面这位丈夫练功伤了内腑,我便用此功替他疗伤,未曾想伤没治好,却激发起他的情欲,当即便把妹子按在床上弄了将近半个时辰……” 柳青梅不以为意地道:“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俩口子当时的感情本来就好,随时都想……” 柳青玉急道:“还有哩!当时妹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又在家里那条大黄狗身上做过实验,将那股霸道的真气逼入它的体内,居然效果更佳,下体翘起好长一截大红辣椒,急慌慌地就冲出去到处找母狗交配去了。我甚至还找未成年的小公狗也做过实验……” 柳青玉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道:“效果怎么样?” 柳青玉笑道:“屡试不爽!那条小狗居然也能竖起好长一根红红的狗鞭,恰巧旁边就有一条老母狗,小狗扑上去就骑到老母狗背上交媾起来,那条母狗几个月后还生下了一窝小狗崽……” 柳青梅那双明媚的大大杏眼不由得一亮,心中喃喃自语:这种内家真气如此奇妙,岂非可让他……在床上更加生龙活虎? 她现在脑中盘旋来去的就只有一个月儿,但凡想到他,她的喘息就会变得急促起来!她潮红满面,迷离双眸中满是春情,妙舌轻舔红唇,宛若如饥似渴的淫妇一般,她下体那片黑森林地带,更是早已湿透…… “对了!三妹,你那逍遥神功能不能传授给大姊?”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把口诀传给大姊,此功法很简单,以大姊的内力修为大约只需半个时辰就会了。”言罢开始一一道来。 柳青梅伸直了耳朵,听得万分仔细。传功完毕,柳青玉笑嘻嘻地道:“此功法用于对敌也没多少威力,不知大姊学来干嘛呢?” 柳青梅脸上没来由地忽然一红,说道:“也没多大用,既然居家无聊,大姊学着玩罢了。” 柳青玉吃吃一笑:“没想到大姊也有无聊的时候,想想我们这样的中年女人,又守寡多年,不想男人的可不多,不知大姊夜里躺在床上可曾想过男人么?” 柳青梅脸上更红,笑骂道:“三妹少胡说八道!敢这样说大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扑上去猛搔三妹腋下的痒痒肉,柳青玉大笑之余也立即反击。这两个中年美妇一丝不挂地在被窝里打闹起来,一时间垂吊酥胸上的肥硕大奶子乱晃,丰腴粉腿乱扬,胯下黑森林妙处春光大泄……?? 就在她俩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无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陡然见到如此香艳诱人的场面,不由得楞在当地。 柳青梅斥道:“月儿,你三姨也在这儿,你还跑进来干吗?还不快出去!” 两位丰满成熟的中年美女急忙披上睡袍,可是未免太迟了些,早已春光尽泄。 无月委屈地道:“孩儿困了,回房里来准备睡觉,不知道三姨还在这里……”边说边走到屋角那张小床边,那是香儿刚才替他准备好的睡觉之处,急匆匆地抱起被子枕头就向外走,同时有些茫然地道:“可孩儿今晚又到哪儿去睡呢?” 柳青梅岂会同意他另找房间睡?忙坐起身来风情万种地轻挽散乱的黑亮长发,对他嫣然一笑,千娇百媚地唤道:“月儿快回来,刚才大姨不过逗你玩儿罢了,你是咱们的小宝贝,我和你三姨哪会在乎这些,你哪儿也不用去,就在这屋里睡。” 柳青玉说道:“可是大姊……” 柳青梅打断她的话,娇媚地笑道:“月儿从小跟着我们的,大姊的身子被他看看又有什么关系?月儿昨晚不就跟着你一起睡的么?” 柳青玉点点头:“月儿一个人睡不踏实,喜欢有人抱着他睡。” 柳青梅吃吃地笑道:“难道你就不怕让月儿看到你的身子吗?据我所知,三妹一向喜欢裸睡,唉!今儿为了教月儿武功,弄得我好累……大姊想今晚先传授他高深的内家吐纳之术,三妹请回避一下,出去另找房间睡!” 柳青玉点点头,起身披上睡袍、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就出去了。 柳青梅扭乳摆臀地走到门边,闩好卧室房门之后,她心里立即砰砰乱跳起来,这中年美妇除了丈夫和幼年时的月儿之外,还从未单独和一个异性同居一室,可如今月儿已成长为一个令她动了情欲的翩翩美少年,昨儿晚宴上冒险让月儿摸屄的刺激感觉还历历在目! 屋里已经只剩下这个一丝不挂的中年美妇人,和那个美得邪门的奇异男孩。暗淡地烛光下,她心里那无比旺盛的情欲,渐渐地开始无限制地膨胀,肉体上那些敏感的要害部位也开始急剧充血膨胀起来,令风韵徐娘冲动得快要窒息…… 双乳越发肿胀,乳头渐渐凸出硬挺,胯下水蜜桃更已充血肿胀得像个大馒头…且奇痒无比,淫水已经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 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她对无月唤道:“月儿过来,大姨将自己的内家吐纳之术不传之秘传授给你。” 无月说道:“孩儿在罗刹门中也跟着师父练过少阳心经,但除了……对敌效果似乎一直不太好。” “或许是那套内功心法不太适合月儿的体质,你不妨试试大姨这套功法。”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出生于柳家堡,没准儿自家的内功心法效果很好也说不定,便过去坐在绣榻之上。柳青梅替他脱掉衣裤,仅剩一条裤头,把他推倒在自己身边躺下,拉过锦被给他盖好。 二人并肩躺在被窝里,她教得无比耐心,无月博闻强记、学得也十分认真,所以内功心法传授得很快,效果也很理想。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能够盘坐在榻上自行运气练功,身边自有柔情妩媚、成熟风骚的风韵徐娘,在温柔体贴地呵护着他,替他护法…… 她一会儿起床替月儿擦汗,一会儿给他端茶送水,并注视着他的一切,一双美丽杏眼总要忍不住在他的裤裆上打转…… 运功半个时辰之后,美妇开始焦急起来,她快熬不住了,下面已经泛滥成灾,只好拿了条毛巾夹在胯下……没一会儿毛巾就湿透了……她故意敞开了睡袍的前襟一角,让丰腴成熟的娇躯半裸…… 暗淡烛光下,迷人高耸酥胸及胯下黑森林三角地带隐现,柳青梅心想:月儿该有反应了,接下来…… 她正想入非非,但听三妹突然又走到门外唤道:“大姊,该让月儿睡觉了,不要熬夜传功太晚。月儿,睡觉之前记住先撒泡尿喔,免得尿床!”言罢细碎脚步声响,兀自又去了。 柳青梅心中暗笑:三妹这词儿用得妙,月儿不能尿床,却尽管往大姨的屄里尿尿!嘴里却说道:“好,今晚练功就到这儿,月儿睡了。” “嗯。”无月应了一声,立即收功,起身下床站在马桶边掏出屌儿开始小便。 马桶就在柳青梅的床头后面,相距不过三尺来远,她睁大媚眼看得十分仔细,立即便有令这中年贵妇又惊又喜的发现! 她暗中窃喜,看来三妹没瞎说,月儿这根宝贝果然好长好吓人啊!当然我的裸体也的确够性感迷人,连小时见过我甚至的月儿,下体居然都能有反应…… 待月儿撒完尿,她扭动着成熟丰腴而性感的赤裸肉体,尽量地凸显出她胸脯上那双饱满多汁的大水蜜桃,同时双腿大张,露出胯间那黑乎乎一大片,同样饱满肥厚而且更加多汁的大毛桃,摆出了一个极端诱惑的侧卧姿势,风情万种地低声呼唤道:“月儿,今晚你就跟大姨同床睡,免得半夜你睡不踏实。” 无月回头一看,只见大姨脱掉了睡袍,双乳十分肥大而饱满,但已略微下垂,正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地侧躺在榻上,右手支撑着红馥馥的桃腮,任她饱满酥胸上那两只又大又鼓的硕乳垂吊下来抵在榻上,将她那饱满高耸的双乳和性感撩人的丰腴体态尽显无遗。 大姨虽已四十五岁,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的上腿前伸,露出部分胯间私处,隐隐约约可见她的下阴部阴毛又浓又密,成熟如水蜜桃般呈紫红色的两片大阴唇已半开,已溢满淫水的骚穴也已张开了一个大而柔软的肉洞,就像一张饥渴的带毛大嘴巴。 无月爬上大姨的床,钻入被窝中躺下。柳青梅嫣然一笑,轻挽黑亮柔细长发,柔声道:“已多年没象这样抱着月儿睡,今晚阿姨真是好兴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觉,讲个笑话给月儿听……”接下来开始娓娓道来: 从前有个很有钱的农场主,养了许多鸡鸭牛羊,他老婆已经年过四旬,依然十分美艳,体态丰腴,风韵犹存,显得成熟而妩媚,两个女儿都已出嫁,家里另外收养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孤儿,却被农场主视为打杂的小厮一般。 有天晚上夫妻俩睡在床上,农场主摸着老婆的大乳房,叹息道:“你这儿要能挤出大量奶水就好了,我就用不着养那么多的奶牛了!” 女人有些不高兴,但未说话。农场主又摸着老婆的下阴私处,叹息道:“你这儿要能生出一大群小猪崽就好了,我也用不着养那么多的老母猪了,还要找公猪为她们配种……” 女人终于大怒,伸手抓住农场主的命根子叫道:“你这根东西要是能硬得起来就好了,我也用不着收养那个小孩子了,也不用你配种,我现在肚子里就怀了一只小猪崽,干儿子给我配的种!……” 讲完后柳青梅格格笑道:“月儿听明白没有,好不好笑啊?呵呵~” 无月也哈哈大笑起来:“大姨太夸张了!女人怎么可能怀上小猪崽?” 柳青梅吃吃一笑,娇媚地道:“哪是真的小猪崽?是因为农场主性无能,他老婆熬不住之下,勾引小孩与她通奸而怀孕,却在一气之下自己说了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无月大惑不解地道:“那个中年女人和小孩通奸?不可能,还弄得女人怀孕,那个小孩有那个能力么?”话虽如此,撒尿后他那平复下去的裤裆又搭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柳青梅见此状况,知道自己的媚惑色诱手段已经见效,心中狂喜,不禁一把将月儿搂进火热的怀抱里,托起微垂的肥硕玉乳送向他的嘴边,带着消魂的颤抖,喘息着喃喃自语: “小孩弄起中年女人来,那才更加舒服!漂亮的小宝贝,你看大姨胸脯上这两团肉乎乎、软绵绵,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大不大?想不想吃大姨的奶?想得话就张嘴咬住大姨的乳头,大姨想喂小宝贝吃奶……喔……好痒……噢!对,就是这样,含紧一点,使劲吸,轻轻咬……喔!真舒服……就像当年给我的小月儿、乖宝宝喂奶一样……能作你这么一个漂亮小宝宝的妈妈,感觉真好!” “大姨……妈妈……”无月一边猴急地啯吸着大奶头,一边呢喃着,有种回到婴儿时代的温馨甜蜜之感。 “大姨会像你的妈妈一样疼你,包括你娘不该让你肏的赤裸母体,大姨也会张开又宽又大又饱满、更加多汁的老骚屄,让月儿的嫩鸡鸡来肏,小亲亲想肏多久都可以!中年女人最喜欢小宝宝的嫩鸡鸡……喔……真受不了!现在大姨的老骚屄好痒……好想吸干小鸡鸡的童子尿……小亲亲……乖月儿……尽管往大姨的老骚屄里尿、射尿,现在大姨就等着受童子精,好怀上月儿的小宝宝……男孩的精液质量好,大姨的老骚屄最、最喜欢男孩的嫩鸡巴来肏……喔!月儿咬得大奶头好痒……我的小亲亲……先摸一摸大、大姨的骚屄……” 无月含含糊糊地道:“大姨那下面不是叫阴门吗?为什么要说是老骚屄呢?” 中年美妇吃吃媚笑道:“大姨的阴门被丈夫肏了多年,直到十多年前被……弄死,那儿又这么骚,这么爱痒,你说该不该算老骚屄?” 无月的手逐渐伸了下去,在大姨柔软而隆起的小腹部上轻轻地滑溜了过去,深入胯下草丛之中、开始寻幽探胜…… “啊小亲亲月儿怎能乱、乱摸中年女人的老骚屄,没大没小的,喔……会出事的……当心大姨今晚吸干你……”美妇已有些语无伦次,言语间前后矛盾,显示她心中有多么乱糟糟! 她嘴里轻轻呻吟着,但并未伸手去阻挡月儿的摸屄动作,在潜意识中,她喜欢这种抚摸。 ? 无月不仅没有停止,而且手指穿过一绺绺卷曲阴毛、隐入大片浓密的萋萋芳草丛中,食指停留在那颗红豆之上!这颗红豆就像是水库大闸门的总枢钮,可以说是女人全部性神经的总开关,无月的手指捉住红豆,轻轻揉搓、研磨…… 已经完全失去控制的美妇就好像一只装满了桐油的大木桶,此时此刻情欲已到达最亢奋的程度!只要一点星星之火马上就会炸开!? “啊~大姨……不行了!”她忍不住地浪叫起来。? “大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小穴边好湿好滑好热好肿啊!”无月惊叹不已。 ? 柳青梅喘息着道:“小宝贝儿,大姨今晚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会儿竟然春心大动,真不好意思,快拿布儿替大姨擦擦下面。” ? 无月暗笑,也不理她,手指反而动的更快、更用力…… ? “啊……爽……大姨好久没、没尝到这种滋味了…哦…月儿不要停!”美妇忍不住又叫了起来,她的屁股也不由自主在蠕动,彷佛在寻求更大的刺激。 无月把住肥臀时而揉捏一阵,时而搓弄小红豆,时而有把手指探入那个温软小窝之中搅动一阵…… ? 柳青梅忘情地呻吟着:“小亲亲,这种事儿光靠手指是不行的……大姨也难过,奇怪……大姨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好想男人啊!” 她毫不羞耻地喘息着,抱住月儿亢奋之极地热吻起来,妙舌探入他的嘴里来回搅动!她现在脑中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抱住心爱的月儿肆意淫媾! 她急慌慌地伸手去拉月儿的裤头,顺便捞住那根长得令她吃惊、硬得令她心跳的尖头长矛胡乱地揉捏套弄一阵,隐隐感觉上面凹凸不平、似冒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硬疙瘩,整个棒儿变得跟癞蛤蟆一般,小鸡头在不住地点头跳动,心中暗自忧虑,莫非月儿年轻过于亢奋、这样亲热一会儿就射精了么? 然而她手上并未感觉有热乎乎的精液有力地喷出,又不禁大感古怪,纤纤素手套弄得更急。 “大姨轻点,小鸡鸡被捏得好痛!” ? “大姨受、受不了啦!”美妇呻唤着,她武功高强,对付月儿简直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三两下就把他裤头给扒下来了! ? 无月直挺挺地躺在榻上。欲火焚身的美妇翻身跨骑到他的下体上,敞开的阴门吱溜一声轻易套入硬如铁杵的长鞭,肥臀重重沉落,妈呀!花心被尖硬的小鸡头撞、撞得好痒啊! “月儿使劲儿肏、肏大姨的骚屄……哦~大姨的骚屄好痒啊!”她套牢稚嫩长屌、紧紧夹住了疯狂地耸摇纵送起来,一时间噼啪水声和娇吟浪叫声不绝于耳…… ? 无月一边往上顶,一边戏谑地道:“大姨这付样子好像在强奸幼童哦!” ? “大姨就是要强奸月儿宝宝!”美妇喊叫着,继续着剧烈的上下抽插和前后挺动,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驱使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她所感受到的快感也更强烈,如此相互促进和激发,如一曲华丽乐章渐渐奏向最高潮的段落! ? 无月被大姨被奸得很是狼狈,被丰腴胴体牢牢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没有一点自主的回旋余地,快感来得更猛烈,连忍精术都不好施为,见大姨此刻如此淫荡的模样,更令他快感剧增! ? “天啊!小宝贝儿……小鸡鸡太长了!这怎么可能……好硬啊!肏得大姨的骚屄好痒……噢~好舒服啊!”柳青梅大声浪叫着:“大姨太、太爽了!月儿咋不、不早些回家呢?哦……舒服死大姨了……好月儿是我的小亲亲、小丈夫……大姨爽、爽……啊!不行了……大姨要、要丢了……啊!!”? 伴随着一阵尖叫,她爽得不能再爽地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泄得欲仙欲死!失神的双眼瞪得大大,美丽娇靥扭曲得有些狰狞,脑际一片抽白,软倒在无月怀里昏厥过去,一动不动,唯有涨鼓鼓的高耸酥胸比平时幅度和频率均大上十倍地急剧起伏着…… 她的久旷之身首次再品玉箫便遇上纵横无敌的冲天钻,也难怪她的高潮会来得这么快、而且如此猛烈! ? 无月也已爽得要命,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大姨,起身抓住她的雪白双腿大大分开,将童子嫩鸡插入风韵徐娘宽大湿滑的骚幽中,抖动着屁股猛烈地抽插起来,杆杆重重到底,撞得花心红肿不堪…… 抽插得百多次之后,美妇终于被顶得悠悠醒来,也挺动着下体热情地迎合起来,做那最激烈的运动,随着每次抽插她的呻吟叫床声也越叫越响,声音越来越尖锐刺耳,也越叫越放浪淫荡! 见大姨的反应如此激烈,无月停止了抽插动作,变为用小鸡头紧紧抵住花心、一下又一下地重重研磨起来,冲天钻配合得很好,少阳心经驱动尖硬小鸡头在里面左右上下不断疯狂摆头,恣意勾撩挑刺、胡钻乱拱,三两下便在涨热敏感的花心上挑开一条缝隙,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从未有过的剧烈快感再度袭来,真是要命啊!美妇只顾得上嗷嗷尖叫几声,第二轮更加猛烈的高潮接踵而至,轰得她头晕目眩,浑身颤栗着泄出大股大股的灼热阴精,宫口有节律的强烈痉挛引发共振,胎宫也为之一下下地抽搐起来,一时飘飘欲仙,浑不知身在何处…… 在无月的感觉中,但觉屌儿被骚屄夹得好紧,花心和胎宫有节律的痉挛就象婴儿小嘴吃奶一般,啯吸得敏感小鸡头好痒好爽,在火热花精的浇淋下马眼大大张开,奇痒无比,开始如呕吐般张合不已,继而小鸡头猛烈跳动起来,射得也是淋漓尽致! 柳青梅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高潮刺激下,变得需索无度,这位贞洁妇人化身为不折不扣的淫妇,缠住无月不断终于交欢、恣意淫媾,直到天际微明才筋疲力竭地躺下,抱着他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饱尝性爱刺激滋味的柳青梅已离不开月儿这个漂亮的小宝贝,紧紧搂住他热吻不止。 无月被弄醒,睡眼惺忪地道:“昨夜弄得那么晚,大姨不好好睡觉,又来骚扰孩儿干嘛?” ? 柳青梅长叹一声:“大姨直到昨夜才发觉人生竟有如此美好境界,得弥补过去的损失,大姨往后要和月儿夜夜春宵!” 无月笑笑正待答话,敲门声响起,继而听见三姨的叫门声,他已经被大姨这个如狼似虎的久旷美妇搞得筋疲力尽,懒洋洋地不想起床。柳青梅赶紧起身替他穿上裤头,自己也穿上亵裤和肚兜、披上睡袍去打开房门。 柳青玉见大姊满脸潮红,杏眼含春、媚态十足,一副万分满足的模样,不禁暧昧地笑道:“大姊昨夜在干嘛,好像通宵没睡觉,一直在和月儿嘻嘻哈哈地打闹,就跟打架一样,还叫得那么凶!” 柳青梅脸上绯红,强笑道:“大姊也不知怎地,或许是跟月儿在一起高兴,夜里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只好逗月儿玩,给他讲笑话,不知不觉就聊了一整夜,偶尔相互挠痒痒,哪里打架了?” 柳青玉笑道:“大姊就不用骗我了,妹子知道你俩在干啥。其实大姊也不用害羞,这也没啥,我们都是久旷的中年女人,遇上美貌少年自然会动心,何况还是从小疼爱的月儿宝贝,妹子还不是曾经和、和这孩子通宵行房交媾……”任她多么放得开,言罢也不由得粉腮通红。 柳青梅心中隐隐涌上一丝酸意,不过很快被无边的性爱满足所淹没,低声说道:“三妹总算说实话了,这是真的么?” 柳青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事儿传出去挺麻烦的,我骗大姊干嘛?若非大姊也……而且姊妹感情这么好,妹子才不会说呢。” 柳青梅宠溺无限地看看无月,黛眉微蹙地道:“看来往后咱俩只好共侍一夫了,就不知月儿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 柳青玉忧心忡忡地道:“问题还不止于此,咱俩都是孀居之身,暗地里和月儿谈情做爱,恐怕很难瞒过其他姊妹们。”? ? 柳青梅大剌剌地道:“不用怕,谁敢坏我的事儿,大姊要她好看!唉~三妹,其实要说起来,想想我都四十五岁的人了,却和月儿……真是羞死人!” ? “这也不怪大姊,月儿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令女人动情的强大魔力,而且他身上还有一股很容易撩拨起女人情欲的独特体香,不知大姐感觉到没有?再加上这孩子生得美貌非凡,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模样,年轻姑娘们倒还罢了,但我敢保证,没有一个中年女人能抗拒月儿的魔力!除了月儿是家里的独苗,这也是姊妹们当初那么疼爱他的重要原因,这次妹子和月儿重逢,便不由自主地对他又疼又爱,甚至情不自禁地生出亢奋情欲,所以大姊根本不用惭愧。” ? 柳青梅黛眉一挑:“三妹既然知道我只要跟月儿在一起就会忍不住……你干嘛还偏偏要带他来跟大姊睡?” “这是前天在接风晚宴上约好的嘛,无论多么舍不得,妹子也不能违背承诺,大姊以为我乐意呀?” 柳青梅忧心忡忡地道:“照三妹这样说,月儿还得轮流跟着其他妹子睡觉,岂非危险得紧?” ? “月儿的美貌和魅力都是不可抵挡的,对中年孀居夫人来说尤其如此,这种事儿恐怕难免!除非别让月儿去跟着她们。” ? 柳青梅连连摇头:“你也知道大姊一向说一不二,岂能食言而肥?哎!就不知月儿小小年纪,能不能受得了这么多姊妹的轮奸重榨?” ? 接下来无月轮流跟着二姨柳青虹、六位庶出的姨妈和表姨睡觉……这几位性欲极强、如狼似虎的美妇跟他的大姨和三姨一般,也非常疼爱他,当年他在柳家堡时每隔一段时间她们便会轮流接他过去同住十来天,跟大姨和三姨一样习惯抱着他睡,母性上来也会让他啯吸她们的大乳头,其余舔屄之类的暧昧之举也是小菜一碟。 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多嘴,他跟大姨、三姨之间的不伦性关系很快在后院中闹得尽人皆知,只是瞒着四老而已。 柳青梅的行为在姊妹们之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由来风骚熟妇最爱美少年,这些如狼似虎的孀居夫人本就一个个把月儿当宝,对他虎视眈眈,只是碍于亲缘关系不好跟他乱来而已,如今眼见老大已带头偷吃了这只可爱之极的童子鸡,在羊群效应的作用下她们觉得跟月儿偷情原来也没啥不妥。 于是她们不仅纷纷仿效,而且个个奋勇争先,都想抢在前面让月儿跟着自己睡,好跟他偷吃禁果,姊妹间为此争吵不休,原本和睦平静的后院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气,直到柳青梅出面干预,强调必须按长幼顺序轮流来、不得插队,谁敢违规这位母老虎便对谁大打出手,秩序才得以恢复,后院才重新归于平静。 一间间深闺中、一张张绣榻上,暖烘烘的被窝里,夜深人静、眼前一片黑暗,这七位如狼似虎的盛年美妇如何受得了心爱的月儿探阴吸乳的撩拨?她们便纷纷红杏出墙,一个接一个地敞开熟屄象青梅和青玉那样吞下月儿的嫩屌、一一吸纳他的童子精液播种,陆续倒在这个年纪不大的情场老手身下任他纵横驰骋、纵欲交欢,全都成了对他忠贞不贰的情妇。 其间轮到他和嫣然、晓嫣和嫣娘睡的时候,这三位嫡出的长房表姨早已非他不嫁,这会儿不过是重温旧梦而已…… 无月成天和姨妈和表姨们厮混,梅花倒还罢了,他的姑姑萧雨茹很有些看法。这天晚饭后无月照例分别去向四老、娘和姑姑请安,凑巧姑姑也在娘院子里、正在雅厅中品茗闲聊。他一并请过安便匆匆告辞,如饥似渴的阿姨们还等着他去安慰呢,今晚该轮到搞死过六任丈夫、最骚的五姨了,他须得养精蓄锐还能应付。 萧雨茹叫住他:“月儿等等,姑姑有话问你。” 无月站定回头,“姑姑有何吩咐?” 萧雨茹将他拉到一边,瞄了弟妹一眼低声说道:“月儿最近是咋回事儿?你娘真是把你给惯坏了,姑姑可不能眼看着你如此胡来!”言罢呼呼直喘粗气,一付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无月讪讪地道:“孩儿也……也……姑姑或许还不知道,孩儿从小就需要有人睡在身边,否则老做噩梦,怎么也睡不踏实……” 萧雨茹打断他道:“少狡辩!无论如何这也不成其为理由,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往后不许再这样,否则姑姑定会代你爹、以萧家家法侍候!” 姑姑连爹都抬出来了,无月不得不依,只好苦笑道:“要孩儿改邪归正也行,其实……其实孩儿也知道这样做很不该,可就是克制不住,要不,姑姑亲自把孩儿盯紧点儿,就不至再犯错了。” “你成天跟她们厮混在一起,姑姑怎么盯得住你?” 无月耸耸肩:“孩儿只好跟着姑姑睡咯。” 萧雨茹香腮不由得一红,然而左思右想之下别无他法,只好点点头:“看来也只好这样了,既如此,月儿就别走了,我和你娘再聊几句,然后跟姑姑一起回屋好了。” 走在月光下的蜿蜒花径中,无月揽住姑姑的腰肢问道:“姑姑打算让孩儿睡哪儿?” 自打和月儿在柳家堡重逢,萧雨茹对萧家剩下的这唯一骨血分外疼爱,或许出于对爹的思念,月儿对她很是依恋,时常象这样和她搂搂抱抱地很是亲热,她也习惯了,闻言笑道:“还能睡哪?跟我一块儿睡呗,免得你趁我睡着后又偷偷溜出去找阿姨们胡天胡地!” 无月笑嘻嘻地道:“要孩儿和您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深夜同居一室,岂非成心考验孩儿的定力么?嘿嘿~” “我是你姑姑,你本就不该对我生出那种念头,怎能说是考验呢?” “对,您的确是我的姑姑,可也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嘛!圣贤有言,食者性也,孤男寡女私室独处,孩儿若没一点那种念头才不正常哩!”无月言罢伸嘴啵地一声在她的粉腮上香了一口, 萧雨茹在他的脸蛋儿上拧了一下,啐道:“对姑姑也是这么没规矩,讨打!你爹在世时对我这个姊姊都是礼敬有加,就你这小坏蛋敢对姑姑动手动脚!” 提到爹,无月顿时心绪沉落,抬眼见已来到后花园中的挽月亭边,“姑姑,今晚月色不错,咱们到亭子里去赏月好么?顺便跟孩儿说说爹的往事……” 萧雨茹颔首,与她相携到亭子里坐下,把唯一的弟弟从小到大的陈年旧事一一对月儿道来,姊弟俩感情很深,朦胧月光下月儿的容貌与当年的幼弟差相仿佛,令她有种恍若隔世般回到童年之感,时而又联想到早早舍她而去的亡夫,说到动情处不禁将月儿紧紧抱住怀里低低啜泣。 无月的头脸在她怀里本能地拱来拱去,那两个凸点越来越大,总是对他充满诱惑,忍不住要用嘴巴撩拨一番。 萧雨茹沉浸于往事的悲痛之中,起初还不觉得,渐渐地但觉乳房涨涨、乳头痒痒地膨大涨硬,才感觉不对劲儿,忙用双手捧起无月的脸颊,泪眼婆娑地道:“月儿别拱姑姑的胸脯,难受,唉……” 无月仰起头一一舔干她腮边泪珠,安慰道:“您别太伤心,您没了我爹和姑父,还有孩儿疼您嘛……孩儿可是爱死您啦……” 舔干了大美人的玉颊,但见还有两串晶莹泪珠由精致的鼻翼两侧向美丽的樱唇边缓缓淌下,他的嘴追踪上去,舔干了泪水还不过瘾,嘴唇继续贴住美人樱唇来回磨蹭,且伸出舌尖撬开玉人唇瓣,试图攻城拔寨。 一阵异样之感袭来,萧雨茹忙捧住他的脸移开一些,脸红红地道:“月儿疼爱姑姑很好,可这种方式不对,只有你那过世的姑父才能对我这样……” 无月不依不饶地道:“孩儿就是想如同姑父那般疼爱您嘛!”再次贴上去欲强吻美人。 她的性格有点象天后,母性奇重,对月儿宠得过分,对他不屈不挠的猛烈攻势有些无可奈何,一边抵抗一边娇叱道:“别这样,小坏蛋!哦~月儿,不要……唔唔……”僵持一阵,美人的樱唇终究还是陷落敌口。 “哦~我的美人儿,我爱您!让孩儿亲一下嘛……就亲这一次……” “嗯~下不为例哦……唔唔……”大美人弱弱地声明。 无月吻得火爆而猛烈,禄山之爪又开始在她的浑身上下肆虐。大美人理智上极其抗拒,无奈唇舌间那种多年已没有过的美妙感觉涌上胸头,更何况月儿身上那股奇妙的气味委实迷惑心神,她意乱情迷间竟未发觉一双酥乳也已陷落,被色手伸进肚兜之中揉捏不止,直到那两根手指搓弄着乳头,涨痒之感是如此强烈,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已探入毛茸茸胯间,按揉着膨大涨热的湿漉漉大红桃! 萧雨茹猛地惊醒过来,一把推开无月,香腮酡红地叱道:“月儿太过分!再这样姑姑不理你啦!”言罢起身,粉脸含霜地拖起他就走。 无月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仍不是泼皮耍赖地伸手调戏大美人,在他看来姑姑对自己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是不理自己而已,有啥好怕的?嘴里还“您生气的样子居然也美得冒泡,啧啧~受不了!孩儿也知道这样做很不对,可虽然您生得这么美,令孩儿总是忍不住要……说起来问题还是出在您的身上。” 大美人想想也是,或许自己对月儿的某种表情对他形成了极大诱惑,即便板着脸也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只好回复到中性面孔,啐道:“贫嘴!你那些姨和表姨就是这样被你这小坏蛋弄到手的?” “咋叫弄到手呢?男欢女爱总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巴掌可是拍不响的。” “嗯~我倒是忘了,你那些姨啊……恐怕都不是做节妇的料,能苦捱这么多年已是奇迹。不过姑姑明确告诉你,我可跟她们不一样,少对我打那种坏主意,否则要你好看!” 无月嘻嘻哈哈地道:“您不妨说说,打算怎样对付孩儿?我好决定是否值得冒险。” “一辈子不理你这个小坏蛋!” “您别!吓死孩儿啦!”无月做出一付小生怕怕的神情,可他的所作所为却与此相反,抱住大美人又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弄得她粉腮上满是口水。 大美人忙不迭地掏出帕儿擦脸,噗嗤一笑道:“小无赖!见了青柔就象老鼠见了猫,就知道欺负我,在你娘面前你敢这样么?” “当然不敢!唉~”无月叹了口气,他还真的很怕亲娘,无论是身为天庭兵马大元帅的九天玄女娘娘还是尘世的梅花仙子,都能把他治得死死,永世不得翻身,所以对于那些被他吃得死死的,他欺负起来同样也很上瘾、且绝不手软,诸如母仪仙界的天后娘娘和身边这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大约就是一物降一物? “而且孩儿的确喜欢欺负您……其实这也是因为孩儿太喜欢太喜欢您啦!”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夸张,接着又进一步提出无理要求:“今晚孩儿要跟您挤在一个被窝里睡,而且不许穿衣服。” 大美人吓了一跳,猛地跳开一步,警惕地道:“月儿想干嘛?当我是路柳墙花么?莫非想趁我睡着,好污了姑姑的身子么?我告你,没门儿!” 回到自己的小院,萧雨茹虽宠他,终究还是不敢跟他同榻而眠,吩咐丫鬟在自己的卧室里摆上一张小床让月儿睡。洗漱已毕,她把无月强自按倒在小床之上躺下,无论他如何表示抗议也不为所动,坚持不让他夜里跟自己睡一个被窝。 无月见这次拗不过她也就罢了,再好欺负的人偶尔也允许她反抗一次,这些天来夜夜春宵他委实也很累,躺倒便睡着了。 萧雨茹坐在绣榻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双腿合拢、双手把胸襟揪得紧紧,唯恐他暴起袭击自己,耳听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烛光下月儿蜷曲着的睡态是如此可爱,就象当年怀中天下最漂亮最惹人爱的小宝宝,胸中不由得涌起浓浓母爱,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床边坐下,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张美得不似人间的面孔,眼中母爱和怜爱是如此深沉,似乎又不止这两种爱,而是复杂得多…… 良久良久,她才长叹一声,恋恋不舍地回到绣榻上,衣裳也不敢脱,和衣躺倒睡觉,一夜间辗转悱恻、难以入眠,在挽月亭中被月儿偷袭得手、曾经摸过的私处好痒啊!嘶嘶~又流出一大股,她拿帕儿擦拭干净,半晌后又湿了,而且湿得更厉害……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可无月刚睡了一夜的安稳觉,精神好了一些,第二天夜里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萧雨茹则正好相反,昨夜折腾一宿没睡好,整整一天精神萎靡,入夜后倒是躺倒在绣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她那匀停的娇息,无月很是羡慕,姑姑能吃能睡又很会保养,难怪年过四旬仍能保持欣长体态、清丽绝俗若三十许丽人。 春夜、月圆,她那阵阵均匀的呼吸声撩拨得无月心烦意乱,端庄淡雅的容颜和风度浮现在眼前若隐若现,深埋心底的欲望和无尽渴望像暗夜幽灵般飘向脑际,引发出无穷的绮念和桃色幻境,眼前幻化出姑姑一丝不挂、丰腴成熟的雪白胴体,正双腿大张向他露出大片屄毛和毛丛中粉红的穴儿,眼中有深深的爱,风情万种地对他笑,风骚入骨地邀请交媾,和她的胯间紧密地交合在一起…… 迷迷糊糊中他上前几步,姑姑的身影飘了过来,抱住他百般怜爱,眼中风情万种地嘟哝着:“月儿,我是你嫡亲的姑姑、你爹的姊姊,你成天和母家的女人们鬼混,却将姑姑扔在一边,是何道理?” 他吃吃地道:“孩儿这不就来陪姑姑了嘛……”禄山之爪已攀上高耸柔软酥胸揉捏起来,姑姑的销魂呻吟令他愈发亢奋,下面高高地举了起来,挤入美妇胯间耸动厮磨不已。 姑姑那双雪白玉腿盘在他的腰际猴急地耸摇旋挺着,一团高高坟起的热热的肉儿磨得屌儿痒酥酥的,这样似还觉得不过瘾,张开的缝儿将小鸡头吸入其中,与火热嫩肉做那最亲密的接触…… “哦~姑姑,我要……孩儿要……” 姑姑眼中似要滴下水儿来,娇媚欲滴地调侃道:“夫君要什么呀?棒儿翘得那么硬,莫非……哦……莫非……人家的小穴儿好痒啊……” “孩儿这就给您的小穴止痒……”他挺枪猛刺,却被火热嫩肉别住,不得其门而入。 “好夫君,没顶对位置,再下面一些……”姑姑声若蚊呐地提醒道。 他试着移动小鸡头对阵靶心,仍无法如愿,暗忖姑姑的妙穴咋如此难找?思忖间但觉纤纤柔荑伸下来轻轻一拨,小鸡头立即陷入温软小窝之中,委实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他抖抖屁股往前一耸,硬如铁杵的长屌顿时一挺而入,以又尖又硬的小鸡头为前锋顺利地滑进姑姑火热湿润的阴道之中,重重到底之后再也无法寸进!原来姑姑的宫口闭合得紧紧,小鸡头无法长虹贯日般一顶而入。 即便这样姑姑也销魂地浪叫起来:“你又射了么?夫君最近射得咋这么频繁?这样很伤身的!” 无月有些疑惑,夫君?姑姑咋叫我夫君呢,是在叫我么?姑姑的身影渐渐淡去,他很想拉住她却怎么也拉不住,倏地醒神过来,才发觉方才不过是南柯一梦! 他的手伸了下去,屌儿已硬得发疼,他套弄几下,大呼一口长气,迷乱的神智渐渐又清醒些,但觉大床那边姑姑果然在娇吟着、呢喃着什么。 他竖耳凝神听去,隐隐听得“痒痒~爱我~夫君~肏我的小屄……”之类,就像他刚才意淫绮梦中的那些浪语。 原来姑姑也在做梦,春梦!梦中竟也和姑父做那事儿……原来刚才我迷迷糊糊中听见的那些淫声浪语竟是真的,不过却是对那位早已过世的姑父说的! 亢奋之余他欲令智昏,决心把姑姑从对姑父的无限怀念的魔魇中拉回来!姑姑是我的,不是他的! 一阵亢奋之极的浪叫呻吟过后,萧雨茹又渐渐安静了些,只是嘴里仍不断呢喃着什么,就像狂风暴雨之后渐渐恢复平静的海面,又象越过巅峰之后那段极度渴望甜蜜热吻的时光。 无月实在很想听听姑姑在念叨些什么,便轻轻呼唤两声:“姑姑~姑姑~,您在做梦么?” 萧雨茹嘴里依然叽叽咕咕,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 无月起身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床边,已能听清姑姑温柔的娇唤:“……夫君~不要走~好想……吻我,永远别忘了家里还有个人在、在等着你……” 窗外洒进的明亮月光下,姑姑的眼角亮晶晶的,如一粒粒小小的水晶往下滚动,她在梦中流泪,为姑父而流…… 他心中满是嫉妒,喃喃地道:“姑姑,总有一天你会落入孩儿的手心,恩……不,这会儿就要!”后面这句话他终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出声来,只是很小声而已。 趁姑姑睡着,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大床,缓缓为她宽衣解带,随着露出的大片雪腻肌肤及时享用她那美好丰润的胴体,从外衣、中衣、肚兜到外裤、秋裤……他的唇舌一路紧随禄山之爪所到之处,直到掰开姑姑的双腿意图非礼…… 这位大美人屡屡遭到小无赖的骚扰和上下其手的纠缠,起初还不觉得,但次数多了之后不知为啥,她心中竟忍不住地生出绮念,久旷之身那难熬之极的空虚感令她这两天来春梦连连,常于梦中和夫君云雨巫山……又象是月儿?到底是月儿还是夫君啊?搅不清楚…… 今夜她正值水深火热之时,迷迷糊糊间无月的所有行为她都以为是梦中夫君在爱抚自己,春梦中攀越巅峰又经历温情脉脉的轻怜蜜爱之后,她变得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而她相信梦中的爱郎总能满足她的一切渴望,春心荡漾之下她很急。 无月吻她,她张开淡淡红唇相就,于心醉神迷的梦幻中和爱郎抵死缠绵,一条妙舌反倒勾得无月魂飞魄散;因月儿在屋里她本是和衣而睡,被解开外衣和中衣胸襟、撩开肚兜之后,她揽住他的头做出哺乳动作,还道是梦中情郎,嫣红大奶头被啯吸得迅速膨大涨硬。 无月脱下大美人的裤儿时牝户上已糊满白浆,她微抬肥臀配合他,她总是如此,不顾满怀羞意也不顾一切,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所有献给爱郎,外裤、秋裤乃至亵裤一一被顺利脱下。梦中爱郎正待挺枪而入,她忙拱起雪臀迎上去,欢迎那根令她销魂无比的玉柱进入…… 眼见姑姑双眸紧闭、脸上春意盎然,腰肢不安地扭动着,雪臀随之蠕动不已,竟似在发出某种邀请,无月欲火焚身,下体已硬如铁杵,然而姑姑的亵裤里面还戴着一条……他得设法拨开才成。 他的脸凑向大美人胯间,但见大丛浓密屄毛被那条红色骑马布一分为二,不禁暗惊姑姑屄毛之多之浓密,不过他没法舔屄,连看都看不到,更别说把屌儿捅进去了,他呼吸急促,渐渐焦急起来,设法把这玩意儿拨到一边,精虫上脑之际他用力过大,不小心把大美人弄醒了! 萧雨茹睁开眼来,不禁大惊失色!眼前哪是她无数春梦中朝思暮想的亡夫?竟是她也同样朝思暮想却绝不愿与他做那事儿的月儿! 惊怒之下她重重地给了月儿两个大耳光,怒斥道:“月儿,你跟姑姑平时搂搂抱抱、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岂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气死我了!” 无月被打醒,梦游般回到小床躺下,用被子紧紧捂住脸,心中万分羞愧,跟各位姨和表姨不同,出于对爹的深切怀念,他跟姑姑的亲情深厚得多,她毕竟也姓萧,爹爹的亲姊姊! 本来这事儿到此为止也就完了,偏偏萧雨茹出手之后马上就悔得肠子都青了,心疼得要命,恨不得把打疼月儿的右掌给砍掉!见他的小被窝剧烈地起伏着,还道他伤心委屈得饮泣不止,忍不住过去坐在小床边拍拍高高隆起的被窝,“月儿别哭!都怪我忽然间醒来神智不清,对月儿竟下得如此重手,是我错了,打自己两下给月儿赔罪。”言罢扬起左手果真重重地打了右手两下! 躲在被窝中的无月可就来劲了,忙拼命想着生平那些最伤心之事,诸如爹爹不幸遭难,从小成了……哦,这个不对,乾娘和冰姨包括大姊她们都很疼爱我的……嗯,情儿的失踪,到如今依然鸿飞冥冥,情儿,你到底在哪儿啊?大哥好想你!唔唔…… 这下他终于成功,哭得梨花带雨,抽泣哽咽不止! 萧雨茹急了,忙掀开被窝将他紧紧揽入怀中,百般疼惜安慰道:“月儿怪,我的乖宝宝别哭!姑姑疼你,以后再不会打你啦!” 无月依然任泪水横流,抽抽噎噎地道:“姑姑,孩儿独自睡做、做噩梦,半夜醒来好怕!所以……所以才摸到您的床边……呜呜呜……孩儿要跟您睡……呜呜呜!”到后来哭得可谓惊天动地,就象前世对付天后那样。 萧雨茹忙拍着他的背,赶紧屈服道:“好好~宝宝就跟我睡好了,月儿快别哭了……你这样哭得我好、好难过……弟弟没了,我可不能再没有月儿……呜呜呜……”她越说越伤心,终忍不住也掉下泪来。 无月乘胜追击:“孩儿要跟您脱光了一起睡,啥也不穿!” “好好~都依月儿。” “孩儿还要吃您的奶、摸您的屄,还要您分开双腿让孩儿肏屄,还要……”无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大美人怜爱无限之际不假思索地顺口答道:“好好好~都依你总行了。”随即发觉不对,忙反悔:“不!月儿想跟我做那事儿可不行!绝对不行!” 无月再度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您耍赖!刚才明明答应的,坏姑姑!呜呜呜……”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拍打着床,一付痛不欲生之态。 萧雨茹一怔,刚才心神不属之下答应得太快,可毕竟自己一向言出必践……她怔神半晌,拉着月儿来到大床边,在他那色迷迷的目光盯注下,成熟美妇含羞带媚地宽衣解带,双双脱得一丝不挂。 她身上只剩下胯间红色月经带,露出大片丰腴圆润如凝脂的雪白肌肤,肥白羊般雪白丰腴肉体完全呈现于无月眼前,但见两只大白兔不安地晃来晃去,雪峰之巅凸现出两颗硕大乳头的紫红色轮廓。 拴住月经带的同样也是红色的丝质布带很细,其实就是一根红丝带,勒在微凸的雪白小腹上那条淡淡的横向妊娠纹上,分别穿过兜住胯间的月经带的前后两端的穿孔中,在右胯处打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将红色月经带前后两头系住,美妇丰腴怒耸的胯部挤出两条倒八字形的深深腹股沟暴露在外,大片浓密阴毛若隐若现,生长在深色肥厚大阴唇外侧的浓密阴毛全都暴露在窄窄的月经带两侧…… 见月儿死盯着自己的下面瞄来瞄去,一付色迷迷的模样,萧雨茹忙低头一看,不禁羞得面红耳赤,忙用双手拉扯窄窄的红色月经带,急于遮住这座太过茂密的黑森林,可根本无法如愿,她只好按住一丛丛屄毛企图塞进去,可毛孔暴露于两侧,即便把草藏起来了,根部总还在外面,何况如此多的萋萋芳草也根本藏不完…… 折腾半天后始终无法得逞,反而引来他色狼一般的目光,她终于放弃努力,无奈地道:“月儿,睡。”熄灭烛火,拉着他一起钻进被窝。 一片黑暗中,二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美妇心中乱糟糟的,即便自己遵守承诺愿意跟月儿做、做那等事儿,可眼下我正来月经,也不能那样啊!唉~该咋办呢?月儿的手就要伸过来了,我该说明情况拒绝他么?月儿若是强行上马又该…… 无月反倒不着急了,猎物既已到手,慢慢享受才能品尝出其中的美妙滋味,对待身边这样的大美人若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岂非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沉默半晌后,黑暗中他终还是一手揽住姑姑柔美腰肢,一手揉弄着她那丰腴微隆的小腹,在那条妊娠纹上来回抚摸。 萧雨茹吓了一跳,本能地躲闪:“月儿别!我好怕……” 无月循循善诱地道:“您以前跟姑父在一起又不是没做过,怕啥?” “姑姑正来月经呢……月儿乖,等、等几天我月经完了再、再来好么?今夜真的不行!”在美妇看来这已是最大的让步,说到后来已是声若蚊呐、羞不可抑!自己竟、竟答应和月儿性交!姑姑和亲侄子交欢,天啊!你疯了么? 无月似乎压根儿没听见,只管自顾自地呢喃道:“姑姑,我爱您!真的!死心塌地!”言罢仰起头来吻向她。 萧雨茹再次提醒道:“月儿,姑姑今晚经血正多,和姑姑经期里行房会污了你的身子,要倒霉的……唔唔~” 话未完已被月儿紧紧吻住,用力地吮吸着她的红唇,舌尖探入檀口之中来回搅动,没法再说下去。她正待用力挣开,但听他一边热吻一边深情无限地道:“姑姑啊姑姑,可怜可怜孩儿,我好想你、好喜欢你!我爱你……呜呜呜……” 如此深情的呢喃、情不自禁的哽咽真是好令人揪心啊! 她一直很想弄清楚,这孩子忽然对自己变得如此亢奋冲动的原因,眼下她已明白,是因为自己是他爹心爱的姊姊,月儿太想爹,连带着对爹的挚爱亲人充满迷恋,竟一至于斯!另外,若是能不及于乱,她也乐意和月儿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甚至与他热吻、感受他的无限深情和浓浓爱意,无他,女人渴望去爱自己所爱的人、同样也需要被爱的感觉,其实……其实,月儿也是她的所爱…… 至少夫君亡故,尤其这次与月儿重逢、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轻怜蜜爱之后。 她一时情动不已,任由月儿狂吻自己,红唇渐渐张开、香舌也探出去与他的纠缠在一处…… 良久良久,情欲渐渐泛滥开来,她呼吸急促、酥胸急剧起伏着,娇吟着道:“月儿,你真是个坏孩子,小鸡鸡又硬了……”但觉小鸡鸡已挺直,又尖又硬的小鸡头硬梆梆地顶在自己的大腿上,没有裤儿的遮挡、肉贴肉地紧密接触更能感觉到其热度和硬度,她下面更湿了。 以前她就曾摸过这根可爱的小宝贝儿,虽不能用也不像现在这般长大,但十四年过去,这根精致可爱却又异常恐怖的惊人长鞭依然白生生光秃秃地尚未长毛,是如此稚嫩,对她有着极大的诱惑力!玩玩倒也挺刺激的,她不由得随手捞去,把它握在柔荑中轻轻揉捏套弄着,小鸡鸡钻进来一定跟儿子的感觉差不多?在她眼中,月儿实在跟自己的爱儿差不多。 私处又流出一股,她忙夹紧双腿,拿出帕儿捂住涨热的玉门擦了几下,凑到鼻端嗅了嗅,是淫液的骚腥味儿,而非经血的浓烈血腥味儿,唉~都说女人经期不能行房,可要说起来,每逢经期她偏偏情欲越发亢奋、很想那事儿,以前和夫君在一起就是这样,偶尔忍不住冒险行房一次,竟更容易到高潮,今夜也是如此,私处里面好痒啊,好想这根硬梆梆的稚嫩长鞭捅进来止痒! 她很确定,自己并非滥情的女人,原以为这辈子除了夫君是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男人了,然而这些天来她也不得不承认,月儿这孩子身上似有某种魔力,总能勾起她的母爱、进而撩拨起她的情欲,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对月儿都是有欲望的,只不过当年是母爱,眼下掺入了情爱的成分,唯其不能与他结合,欲望反而愈发强烈。 月儿这些天来狂热地追求自己,她怕失身,只好竭力躲避他的纠缠,然而她喜欢和月儿在一起,甚至象今夜这样黑暗中与他私室相处,撩拨起他的情欲,见他对自己如此痴迷,她便愈发想挑逗他,让他对自己着迷,这似乎是出自一种自我满足的心理。 总而言之,她喜欢看到月儿因自己而变得亢奋、不顾一切地向自己求欢的猴急模样。至于真的把月儿撩拨得向她求欢,做不做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因为这太过惊世骇俗!可那又如何,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就没法再…… 她思忖间但听月儿低吼一声:“姑姑,您、您终于肯要我了么?可我、我……”或许小鸡鸡被她玩得难耐之极,却又不敢放肆的模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挣扎得很是辛苦。 她心想,表面上月儿对我虽然如此狂热地屡屡求欢,看来终归也还是跟我一样、有所顾忌的,毕竟我是他的亲姑姑啊,咱俩的结合纯属血亲乱伦! 见月儿一脸呲牙裂嘴的狼狈模样,萧雨茹胸中母爱升腾,乳房已涨得隐隐生疼,忍不住将自己涨鼓鼓的大胸脯和柔软的小腹凑向他的眼前,腻声说道:“小宝宝不是最喜欢吃妈妈的奶么?快来吃啊……” 当然黑暗中无月只能看见白花花的一片,上半部吊着两坨晃来晃去的肥乳、下面一大丛黑森林,姑姑真是个害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啊,欣长的体态竟如此成熟丰满、凹凸有致,他不由得凑上嘴一口叼住,乳头也好大啊,美貌熟妇就是舒服啊!他忍不住温柔地吮吸起来,她是姑姑,爹爹亲爱的姊姊,自己一定要温柔些…… 卧室中美妇的娇吟和男孩的低吼声得越来越大,就象美女和猛兽之间的激烈搏斗,他终于还是克制不住爱欲激情,顾不得此举会亵渎心中的女神、自己至爱的亲人,将美妇按倒在身下,头脸埋在乳沟之间啯吸大奶头,挺起屌儿顶向那团浓密的毛丛之中,抵上悬崖幽谷之间,小鸡头挨挨凑凑地寻幽探胜。 萧雨茹依然坚持那道底线,无论如何,经期是绝不能让月儿的小鸡鸡顶进去的,她用右手握住硬梆梆的长屌控制着它的冲刺角度,让小鸡头重重地顶在敏感之极的红豆之上、敞开的湿滑幽谷之中,甚至徘徊于痒酥酥的阴门附近聊以止痒,就是不让它捅入屄洞…… 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快感倍增,她的双腿已绷直、腰肢也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增加牝户与小鸡头之间的磨擦快感。缠绵悱恻之际,但觉月儿的低吼声渐渐变得嘶哑起来,似乎万分痛苦的样子,涨硬的大乳头被他咬得有些疼痛,虽万分难耐之时,她仍察觉到月儿的异状,忙用左手托起他的下巴问道:“月儿怎么啦?很难受么?” 但见他眼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如同疯魔一般,满脸都是痛苦之色,似已说不出话来。 萧雨茹心中一跳,月儿莫非太过亢奋、真气走岔,以至走火入魔了么?忙搭上他的腕脉默察一阵,但觉脉搏比平常至少快出一倍!她不禁大惊失色,这分明是纯阳之气太过旺盛之征兆!丈夫当年服用壮阳药行房时便是这般模样,听青柔说月儿所习练的少阳心经乃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功心法,长期修炼会导致元阳之气在气海穴内丹之中积聚过多,难道是再次周期性发作了么? 真是活见鬼了!月儿偏偏在这两天急需渲泄过于旺盛的纯阳之气!我真是倒霉啊!与当年的丈夫不同,月儿这孩子气血正旺,怎么受得了如此霸道的纯阳之气在体内胡冲乱撞?瞧月儿此刻这副青筋暴跳的模样,显然已发作得厉害,若不让他把情欲充分渲泄出来,非走火入魔不可,弄不好还会经脉爆裂而亡! 这都是我的错,不该带他回到我这儿,更不该让他跟我同睡,以至于受到不必要的诱惑!正如月儿所言,孤男寡女的独处私室,难免会绮念丛生,即便是亲如母子也无法避免,何况我还只是他的姑姑,而且多年未曾谋面,刚刚重建之亲情哪里抵得过异性之间与生俱来的强大吸引力?而且这种吸引力在熟妇与男孩之间体现得更加强烈! 若月儿出事,青柔妹子一定会找我算账,把我与月儿深夜独处私室之事闹得尽人皆知,弟弟的在天之灵也绝不会原谅我的,这下可咋办啊? 她一向缺心眼儿,否则在明知不能和月儿偷欢的情况下,也不会一再和他弄得如此暧昧了,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她唯一清楚的是,血气方刚、情欲极其亢奋的青春期男孩出现如此症状后,非得与她这样的成熟妇人反复纵欲交媾、多次在妇人体内射出大量精液之后才能恢复正常,年轻女孩根本就受不了。 她想了半天,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握住硬如铁杵的棒儿来回搅动、让尖硬的小鸡头在洞边嫩肉上反复磨蹭,马眼与小小涨红骚痒的宝蛤口嘴对嘴地做那最亲密的接触,希望尽快增加月儿的快感,让他射在外面了事。 磨蹭良久之后,“嗷嗷!”她忽地惊呼一声,双眼猛地瞪大! 原来,小鸡头在蛤口边搅动良久,已将热烘烘的湿滑小孔渐渐撑大,月儿方才忽然加力顶上来,不小心让他的整个小鸡头卡入敏感蛤口之中,带来一阵奇痒难耐之感! 就象往常与夫君行房时一样,棒头每每破体而入的那一刻最是销魂,小小洞口一下子被撑开,涨得满满的感觉,爽得令人头晕目眩! 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令她不舍,将小鸡头抽出后,刚被撑开的蛤口处一阵空虚,她忍不住把小鸡头再次塞入,如此反复,那一圈张开的伞状龟棱在阴门处不断地卡进卡出,上面似乎布满黄豆般大的硬疙瘩,磨得已很久没被夫君肏过的骚屄里面真是好、好痒啊! 噼啪噼啪的水声分外响亮,令她娇羞无限,快感的火花快速聚集,心中不禁暗想,就让小鸡头在阴门附近玩玩,被热热的淫水泡一阵之后它还会涨大、射得更快…… 然而欲望的魔鬼一旦获得释放,岂是她所能控制的?她简直不明白面对这孩子时,自己的情欲咋就如此容易失控? 小鸡头在阴门浅处抽插数十次之后,阴道上方寸余深处那团粗糙的敏感肉团得到充分刺激,快感热流起自小腹之下、开始在体内四处乱窜,令虎狼之年的她再难控制自己本就无比旺盛的情欲,虽犹豫万分,但她最终还是松手放开了那根急欲入洞的小鸡鸡,胯间迎上前旋摇几下,二人胯间已紧贴在一起,稚嫩小鸡儿顿时长驱直入、齐根没入她的中年熟屄之中! “嗷呜呜!”她大翻一阵白眼,心中升起堕落自责之感,然而整个儿吞下这根可爱小鸡鸡的那一瞬、快感是如此强烈!她现在只想更爽,尽快得到高潮,不禁大声呻吟着道:“小宝宝终究还是得逞了,小鸡儿终于肏进姑姑的骚屄!姑姑要夹你,用熟屄夹你的小鸡儿,夹得它射精,夹得小宝宝爽得晕头转向!” 她的肥臀耸挺着,丰腴玉腿分得更开、双脚越抬越高,最后盘在月儿后腰上,顺着他的耸动节奏把他按向自己的胯间,渴望他顶得更深一些、再深一些!这根小鸡儿不仅稚嫩可爱,而且是一根超级长鞭,她只要象这样用力就能让小鸡头不断地深入,直到钻入她那从未有异物造访过之极深处、敏感涨热到极点的宫口之中…… “小宝宝,叫妈妈……可爱的小鸡儿跟我梦中儿子的一模一样,我一心想帮儿子把它藏进妈妈的这个暖窝里,不让别的女人用,儿子就是从这儿出来的,儿子长大了回不去,把小鸡儿藏回去还是可以的,若是射精,还能让妈妈怀孕,天啊!真是疯狂,可是好刺激啊!”她梦呓般地呻吟着。 狂乱迷离间她忍不住伸手摸向交合处,但觉稚嫩长屌竟仍未能齐根没入,天啊~若它全进去了,岂非要直接捅进孕育胎儿的花宫之中? 无月在亢奋情欲的作用下只知拼命地在身下美妇的阴道中重重地来回抽插着,一声不吭地重复着这种本能的动作,小腹下似有一团熊熊火焰烧得他神智不清,他急欲在这个熟妇体内发泄亢奋无比的情欲,屌儿被热烘烘滑腻腻的层层嫩肉所包裹、被热热的淫水泡得舒爽无比,那只会蠕动的小嘴夹得他难耐之极,但觉屌儿涨得隐隐生疼、就像快要炸裂一般,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的脑际晕晕沉沉的,再度浮现出姑姑淡雅如仙之绝世容颜,小鸡头立马点了一下,然后再次点头,继而野兽般地嘶嚎起来:“姑姑,嗷嗷!孩儿来了,我要给您!” 经验丰富的萧雨茹发觉了他的异状,赶紧收紧阴道,那一圈圈层层叠叠的敏感媚肉牢牢包裹住棒头小鸡鸡,但觉小鸡头深深嵌入她的敏感宫口之中猛跳起来,上下剧烈地摆动着、一泄如注! 火热童子精猛射而入,宫口内痒得一阵麻痹!忍不住心慌慌地呻唤起来:“嗷嗷~月儿……妈妈屄痒!射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热好舒服……我、我也要……要丢!丢……啊啊!!”随着最后一声尖叫,她也到了极致的高潮!前所未有,淋漓尽致、飘飘欲仙!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轰得她昏厥过去!可她的双腿仍盘住月儿的腰本能地来回耸摇旋挺着,销魂颤栗着的玉门把小鸡鸡夹得更紧,有节律痉挛不止的宫口套牢小鸡头、如婴儿小嘴般蠕动啃咬不止,一心想让月儿射得更痛快,同时让自己也泄得更淋漓尽致! 待月儿射完,她又迷糊半晌才渐渐醒过神来,忙起身拿过帕儿擦净黏乎乎的小鸡头和马眼,但觉自己的下面又在流,忙用帕儿捂在淫汁横流的牝户上擦拭一阵,不禁暗惊妇人熟屄就是水多,竟被月儿这孩子的小小鸡鸡磨出这么多白浆,哦~还有大量殷红的经血,终究也被月儿捅出来了,似乎比心爱的宝宝射出的精液还多得多! 低头看看怀中乖宝宝涨得通红的脸蛋儿,但见他眼中那抹妖异的红光只是稍稍淡了些,并未完全敛去,显然极旺的纯阳之气尚未充分渲泄出来,看来她还得和这孩子继续性交,直到他的元阳完全渲泄到自己体内为止,尚需交媾多少次她也不清楚,只好舍命陪君子了,对她来说一夜间交欢多少次都没问题,分开腿露出涨红的穴儿任由月儿捅便是,她担心的是宝宝的体力支撑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说不得,到时只能骑在他身上,用熟美大屄吞下小鸡鸡,吸尽其中的残留精液了,唯独需要注意的是,也不能让宝宝在里面射精太多次,这是最后的底线,性欲奇强、需索无度的柳家姊妹们就是这样把各自的丈夫一个个吸干、精枯血竭而亡的,但愿月儿不要步他们的后尘! 见月儿趴在自己的怀里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萧雨茹有些心疼地紧了紧他的身子,亲亲他的额头和脸蛋,继而和他吻在一起,享受缠绵之后、高潮余韵之中的温柔滋味,满是母爱地问道:“我的乖宝宝,和姑姑交欢舒服么?” 无月依然很痛苦的样子,没说话。 萧雨茹柔声说道:“月儿,这下你总算得逞,总该满意了?” 无月终于张嘴,含含糊糊地咕哝道:“姑姑,我心爱的雨茹……我爱,孩儿还要您。” 萧雨茹心满意足地道:“别看月儿成天跟你那些姨和表姨厮混在一起,现在总该知道,能让你最舒服的终归还是姑姑?” 无月再未搭腔,或许他已从亢奋情欲之中情形过来,对自己竟对姑姑做出这等事儿而忏悔? 不过对萧雨茹来说此刻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那根并未消肿的长长铁棒儿才是个大问题,待月儿的喘息稍稍平复一些,她捞住屌儿揉捏两下,胯间凑上去,再次把依然一柱擎天的小鸡鸡塞进屄洞之中,风韵熟妇和稚嫩男孩开始第二轮性交,状似母子,这种念头令她亢奋、感觉很刺激! 或许刚才吸出月儿的精液后、郁积他体内的元阳之气变得活跃,开始完全发挥出来,这会儿小鸡鸡在阴道中青筋暴跳、棒身和小鸡头完全伸展开来,他的抽插动作也变得愈发狂暴,又尖又硬的小鸡头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撞击花心,捅得她也是浪叫连连,何况月儿稚嫩的无毛小鸡鸡是如此可爱,来自心底深处的恋子情结所带来的强烈刺激也给她带来剧烈快感,这是不同的快感之源…… 所以待月儿抽插得百来次之后,她很快又到了第二次高潮!比上次更加猛烈、山呼海啸般狂飙而起的高潮! 然而她觉得月儿象这样剧烈运动这么长时间,一定很累,怕他体力不支,于是只好由她坐上去,一手扶屌儿、一手拨开已有些红肿的阴门纳入玉柱,前后左右地挺动耸摇起来,这下由她占据主动,阴道缩放蠕动自如,夹得无月的小鸡鸡更是爽得要命,待得美妇托起大白奶将大乳头塞进他的嘴里,尚未猴急地啯吸得几下,他已然坚持不住,龇牙咧嘴之际再次发射! 萧雨茹但觉小鸡头死死顶在骚幽深处,探入宫口之中一跳一跳地大放冲天炮,射得又多又猛,她的胎宫之中热乎乎地被童子精液灌得满满! 清理干净后她又在上面做了一次之后,月儿亢奋之极的情欲渲泄得淋漓尽致,过旺的阳气终于被她祛除得差不多。 经过整整一个多时辰疯狂的情欲渲泄,无月一直处于昏天黑地、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这会儿更是筋疲力尽,很快便沉沉睡去。 萧雨茹亲亲他的脸蛋,就像对待自己的婴儿般温柔,随后将他紧紧搂在怀里睡自己的大头觉。由于折腾半宿,她也很是疲乏,这一觉直睡到大天亮…… 一个多月之后,无月的这些姨和表姨们彼此全知道了姊妹们都已和他发生了性关系,便偶尔来个大被同眠,让心爱的宝宝轮流为她们的熟屄止痒…… 这天玉秋荻在娘家呆得差不多,也过来看看她亲亲的月儿,入夜后满心想随他到屋里偷情,谁知月儿根本没自己固定的住处,她不禁奇道:“柳家堡这么大,住宅不至于这么紧张?你是大家的宠儿,咋会连个住处都没有?平时月儿都在哪儿过夜呢?” 无月心想对她不必隐瞒,便老老实实地道:“前些日子是轮流跟着姑姑姨妈她们睡,最近主要是住在大姨那儿,她们也都在,大家挤在一张大床上睡。” 玉秋荻听得咋舌不已,“月儿跟她们怎么个睡法?” “跟秋荻阿姨是怎么睡的,孩儿跟她们就是怎么睡的咯。” 玉秋荻大惊失色:“莫非青玉她们还真……她们可是你的亲姨啊!这种事儿也做得出,不是乱伦么?” “这也没啥嘛。”或许出于遗传,无月对这类伦理道德看得并不重,否则也不会跟亲娘乱来了。 于是玉秋荻就住到闺蜜青玉的香闺去了,反正青玉自己也不住,空着也是空着,在那儿她倒逮着机会,跟月儿好好颠鸾倒凤了好一番,足足让月儿射了八次,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实际上只有一次,这已是无月破例了,原本他绝不轻易浪费每天的定额的,通常都要等到入睡前才会射出。 柳青玉原本邀请闺蜜也加入群交的行列,恬不知耻地向闺蜜吹嘘群交的乐趣,可玉秋荻对此毫无兴趣,她本是有夫之妇,跟月儿通奸已是不对,岂肯公然宣扬此事?柳青玉也就罢了,把她甩在自家里独守空闺,无月但凡有暇,也会过来安慰她一番。 此外,每天下午在后院练武场上跟着大姨练剑,也是无月必不可少的功课。 然而他不习惯使剑,施展起来始终觉得别扭,只好将大姨教会他的那些出神入化的剑招融入到刀法之中,另辟蹊径、威力倒也不俗,跟大姨学得也就更加带劲。一个月过去,大姨的将近一半剑招已成功转化为他的刀法,运用起来灵活自如,连大姨也赞叹不已。 当然他还得继续不懈地努力,毕竟已能熟练掌握的还只是大姨的剑招中相对易懂易学的,后面的剑招越来越玄奥繁复,要充分消化、融会贯通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每天傍晚他也不会忘了少阳心经的修炼,此外由于始终无法以念力驾驭体内的先天仙气和得心应手地发出先天仙气的强大力量,他对念力的勤修苦练也无一日终止。 截止目前,他能把体内先天仙气用于对敌的,还是只有肘拐功和屁功这两项,当然经过两个多月的不断摸索、他的念力或许也得到一定提高,至少他对力道的控制熟练了许多,发功的时间也缩短了三分之一左右,这足以令他感到欣慰,别看这只是小小的进步,实用性却提高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这使得他对驾驭体内先天仙气的信心大大增强,即便就眼下而言,对付周家大姊肯定不行,但用来对付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动辄便找他索要保护费的柳家大姊、效果不知是否好得多? 她此刻就在无月身边,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使得风雨不透、尺许长的青色剑气挟带凌厉罡风,已尽得乃母所传。起码在这套剑法上的造诣,无月跟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见无月呆呆地盯着自己,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打啥鬼主意?柳梦儿收住剑势转头说道:“瞧你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可是还想跟大姊切磋几招么?” 无月一脸沮丧地道:“每次跟大姊比剑小弟都败得很惨,对信心打击太大,今儿想换个比法,跟大姊比试拳脚如何?” 柳梦儿笑道:“想拿大姊来试验你那稀奇古怪的两招么?” “也不能叫试验,相互切磋一下武功而已。” 柳梦儿的做事风格一向干净利落,当即收剑入鞘,说道:“咱俩这就开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1章 暗送秋波 无月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比试,乃因先天仙气正缓缓爬行于肘拐上的天井穴附近,闻言忙暗中以意念发功,摆出那等怪异的起手势,由于只用了五成力道,所以发力较快,不到两息的时间、便噗地一声由天井穴中发出一股暗劲向大姊撞去! 柳梦儿知道他这等怪招威力不小,倒也不敢怠慢,忙提聚真气于右掌、迎向那股冲来的凶猛暗劲,强猛罡风顿时狂涌而出。 砰一声大响!她那欣长健美的娇躯晃了晃,无月则退了一步,心想得加大力道才行,再次以意念引发先天仙气的威力,这次他把功力提高至八成左右,说道:“大姊,再接小弟一招!” 这次他经过三息左右再次发力,轰得大姊退了一小步、他则退了一大步……直到他使出全力,以肘拐功对撼大姊的铁掌,仍稍逊一筹。 不过他并不气馁,还有绝招尚未施展呢,不过得等将近一个时辰了,先前练剑颇为辛苦、随即又三次施展肘拐功,他已是满头大汗,便走到场边干净的大青石上坐下,“大姊,容小弟歇歇,一个时辰之后跟大姊再来比过。” 柳梦儿随他来到场边,轻描淡写地道:“随你。若到时候仍打不过大姊,记住补交已拖欠两个月的保护费,这儿的规矩不能因你而废!”边说边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随手递给无月。 无月把壶口凑向嘴边正要喝,忽地皱眉道:“大姊唇上的胭脂都抹到壶口上了,让小弟怎么喝啊?” 柳梦儿撇撇嘴,“大姊喝过的水壶,好多少年俊杰想喝还喝不到呢,你反倒还嫌弃么?” 无月笑笑,终归还是凑上嘴喝了一大口,有些不怀好意地瞅瞅大姊,撮唇做出亲过大姊嘴嘴的架势。 柳梦儿玉颊微微一红,以她如此火辣辣的性格竟并未发飙,反倒在他身边坐下,掏出香帕正想给他擦汗,一只如玉小手忽地伸过来、抢在她前面把无月额上和脸上的汗珠擦掉。 她转头一瞧,却是无梦这小丫头又跑来无事献殷勤,忍不住叱道:“你不是要练剑么?跑过来干嘛,快给大姊滚一边儿去!”随即轻舒猿臂、如老鹰抓小鸡般拎起她,顺手扔回两丈外的练武场中。 无梦落地一个趔趄,忙以马步稳住身形才不至于摔倒,扁扁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大姊欺负我,唔唔~我要……”肩头抽动两下,转头看看大姨,显然不是适合告状的对象,只好转投后花园方向,“我要去找姥姥告状,就说大姊欺负人家!” 作为柳家第三代的大姊头,柳梦儿或许不怕娘,但姥姥可不敢得罪,而且知道她老人家除了月儿,就数这小丫头最得她疼爱了,忙疾步上前拉住她的小手,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硬生生地把她扯了回来,拧到大青石上坐下,“小丫头,算你狠!你就在这儿跟大哥慢慢聊,大姊练剑去,免得见了你来气!”言罢回到场中,帮娘指点妹子们练剑去了。 在场中担任总教头的柳青梅瞧得暗自摇头,她一直要求这帮丫头每天下午必须抽出至少半个时辰来这儿跟她练剑,这帮丫头明里不敢反对,但只要能找出一丁点儿牵强附会的借口便会推托不来。平时这个偌大的练武场上能有七八个丫头跟她一起练剑就不错了,这会儿倒是人声鼎沸,一个比一个练得起劲儿! 其他丫头倒也罢了,那位最爱偷懒最不爱练剑的小无梦平时仗着姥姥的宠爱,练武场上基本看不到她的人影儿,加上无梦年幼,她也从不勉强无梦来学剑,然而此刻,这个恃宠而骄的小丫头竟也赫然在列! 柳青梅数了数,二十八个丫头片子一个不落、全都在,这样的盛况已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当然她心中透亮,并非这帮丫头忽然觉得武功很重要,下定决心勤修苦练,而是因为月儿在这儿。随着他的回归,这帮丫头显然纷纷开始发春,而且症状一个比一个严重,连身子尚未长熟的小无梦似乎也有陷入早恋的趋势。 她不禁叹息,柳家这些女儿们啊,第二代大多染上了娘的多情,她这下一代看似又遗传了姊妹们的风情万种,遇上真心喜欢的男子都是如此容易春心荡漾…… 而且眼前这些丫头更麻烦,从梦儿开头个个眼光奇高。米脂柳家堡的姑娘们个个貌美如花、远近驰名,那么多好男儿求着父母上门求亲,其中不乏新一代的武林俊彦、豪门子弟和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她们居然一个都瞧不上。 其中有些丫头已渐渐进入大龄姑娘的行列,却依然不肯哪怕稍稍降低一点择婿的门槛,弄得现在一个都没嫁出去,不仅四位老人家,连她和姊妹们也开始为这些闺女着急起来,四位老人家还殷切盼望着早日抱上外曾孙呢! 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觉这帮丫头忽然又似得了啥传染病,依然是从她的大闺女梦儿带头,一个个向月儿暗送秋波,那模样……啧啧,连她都觉得掉价!这还是那帮眼高于顶、个个高傲得要命的柳家千金小姐么? 场边,无月拍拍无梦的香肩安慰道:“丫头别伤心,有姥姥罩着,大姊不敢欺负你的。” 无梦抽噎着道:“我倒不怕大姊欺负我,而是她当着大哥的面把人家扔出去又扯回来,好没面子哦!唔唔~” “在大哥面前还要啥面子嘛!放心,大哥疼你还来不及,不会看你的笑话的。” 无梦的小脑袋顺势靠在他肩头上,立马就不哭了,娇糯糯地问:“大哥真的很疼我么?” “那是当然,这儿是大姊的地盘,大哥不得不让着她点儿,等将来到了大哥的地头上,绝对会罩着你、不会让妹子受到丝毫委屈的。”无月说的倒是由衷之言,近年来或许是因为越来越象一个堂堂男子汉、他对稚龄女孩的那种情结越来越严重,截至目前他身边年纪最小的无梦总能勾起他保护弱小的豪情壮志。 无梦的表现令场中正在练剑的姊姊们手上的动作快速变形,剑招变得心不在焉、飘忽不定,一如她们那一颗颗猛然绞住抽紧的芳心,口渴的症状就象传染病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纷纷来到场边喝水,喝完水免不了还得坐下歇息一会儿。场中仍在练剑者变得稀稀拉拉,场边歇脚的倒挤了一大堆,仍在坚持练剑的七八个姊妹愈发心不在焉,索性也随大流了。 偌大的练武场上,只剩下两代姊妹们的大姊头、担任正副教练的柳青梅母女了,她俩这才察觉到情况有点不对劲儿,转头瞅着场边那一大堆跟无月嬉戏玩闹的丫头不住摇头,这还练个什么劲儿? 柳青梅鼻孔里冷哼一声:“梦儿,都是你带的好头,瞧这些丫头、个个亢奋得就象打了鸡血似的,哪还有一点柳家女儿在外面端庄淡雅的大家风范?” 柳梦儿淡淡地道:“诚如娘所言,这是在家里嘛,随便些更好。”言罢索性也走向自己的部下。 那块大青石其实也并不太大,本已很拥挤,她这一去就更坐不下了。不过她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她的心腹二、五和八三个妹子立马起身让座,另外两位心腹六、九妹则恭恭敬敬地把她请到中间就坐。此刻那个位置被无梦所占据,于是这两位如狼似虎的姊姊便一人拎起她一条胳膊、打算把她扔到人堆外面去。 无梦尖叫挣扎哭闹着,威胁要去找姥姥告状,死活不愿再次遭遇被淘汰出局的下场!六、九两位姊姊多少有些顾虑,犹豫半晌后看似铁了心,非要扔她出去不可。其实她俩讨好大姊头只是一方面,姥姥对无梦太偏心、把她宠得太过分也是很重要的原因,这个最小的丫头恃宠而骄,姊妹们很有些看不惯,逮着机会就想修理她! 无月的心态跟姥姥差不多,岂肯眼睁睁地瞧着可怜兮兮的小妹吃亏?忙高姿态地起身让座,“六姊、九姊,小弟给大姊让座就是,无梦还小,别吓着孩子。” 这俩忙摁住他,穷凶极恶的俏脸立马换上一双如花笑靥,“无月快坐下,你怎么能走呢?咱不为难无梦便是!”边说边扶着大姊在无梦边上坐下,撇撇嘴不屑地道:“无月,你别看这丫头人小,心可大着哩!” 无梦紧紧依偎在大哥身边,但觉有了新靠山,夷然不惧地跟两位穷凶极恶的姊姊以斗鸡眼相互对峙,表明不肯让步。坐在外围的晶儿以更加凶恶的目光瞪着她的脊梁骨,心里气得要命!大哥身边那个位置明明该属于自己,凭啥被这小丫头牢牢占据?可没办法,已进入少女怀春时节的她多少有些矜持害羞、实在没法跟这丫头比脸皮厚! 柳青梅瞅瞅她们这副德行,心知即便强行把她们轰起来、她们也没法专心练剑,下午指导丫头们练剑弄得她出了一身大汗,身上黏乎乎的很难受。她懒得理会这帮莫名其妙、被月儿搞得个个春心荡漾的丫头片子,耸耸肩准备回去洗个澡,差不多就到晚饭时间了。 刚转身走出几步,她又回头对无月说道:“近年来这一地区宣德军的活动越来越猖獗,明天清晨大姨要率堡丁出去巡视柳家的地界、保护雇农的收成和牧人的牲畜不被流寇抢走,月儿是柳家除你姥爷外唯一的男子汉,也该为柳家堡出一份力……”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2章 肉麻 不等大姨说完,无月忙道:“孩儿愿随大姨一块儿去,由孩儿充当前锋、大姨安坐中军帐即可。” 柳青梅笑道:“这还差不多!” 那帮丫头也七嘴八舌地嚷嚷着要一起去,柳梦儿起身吼道:“别再嚷嚷!大姊经常教你们要保持端庄恬静的淑女风度,平时倒还好,最近简直乱套!老规矩,愿去的举手……” 她话音未落,诸女齐刷刷地把纤纤柔荑举得老高,她愣了愣,这些妹子以前为某事表决时、从未这么干脆利索过,每次都要唧唧喳喳地瞎扯半天、直到她的耐心被消耗殆尽才肯进入最后的举手表决。 她仔细清点了一下,全体举手表态,连尚未成年的无梦都不例外,甚至小手举得比谁都高。她唯恐自己数错,扬声问道:“后面的妹子被挡住了,大姊看不清,那边没举手的有没有?” 无梦娇滴滴的话音响起:“有,至少大姊就没举手。” 柳梦儿一怔,只好举举手敷衍一下,瞪了她一眼叱道:“就你这小捣蛋鬼爱挑毛病!”随即回头对娘言道:“娘,姊妹们都愿意跟您去保卫柳家堡的地盘。” 除了徐玉素之外,柳家堡中就数柳青梅武功最高,且出手狠辣、对屑小之流毫不留情,她不仅是柳家堡的武术总教头,还是堡丁统帅,每隔几天率人马巡视柳家地盘是她的本职工作。今天这样的表决结果令她深感意外,问道:“你们真的全都要去?” 诸女齐齐点头,异口同声地道:“对,身为柳家的女儿,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个个嗓门儿大得令柳青梅不禁直皱眉,斜乜月儿一眼,似笑非笑地道:“鬼话连篇,信你们才怪!平时大姨要你们去,不是说要洗头就是说要学针线女红,借口一大推,除了梦儿几个,也不见有多少丫头肯为柳家挺身而出。” 言及于此她摇摇头,懒得跟这些丫头计较,转向无梦说道:“你就别去了,若出了啥事儿,大姨可不好跟娘交差。” “不,孩儿就要去嘛,我不会有事的,大姨不必担心!”无梦把娇小玲珑的身子缩进无月怀里,仰起小脸瞅着他,娇糯糯地接着说道:“大哥在外面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老天!无月最受不了小女孩如此娇态,尤其这种跟情儿有得一拼的小妖精级别的娇柔模样! 他那身老骨头都快酥透,胸中顿时热血沸腾!当初吕布受困孤城,为了将貂蝉为他所生的爱女护送出城脱离险境,遂把柔弱幼女塞进胸甲内、骑赤兔马持沉重方天画戟大战数万曹军、在敌军中纵横驰骋那等大无畏的英雄气概,霎那间涌上无月胸头! 保护弱小女孩的英风豪气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这一瞬,他简直恨不得把无梦小表妹揉进怀里、呵护她一生一世!当即拍胸膛保证:“那是当然!只要大哥有一口气在,绝不会容许老妹受到丝毫伤害!” “切!好肉麻……哇……好一出英雄救美……感人啊、激动啊……简直比姥姥更偏心……”他的耳边顿时响起一片嘘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一些怪话和戏谑。 柳青梅浑身一阵哆嗦,满是汗水的身上又冒出大片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赶紧走人! 无梦凑在他耳边嘀咕道:“她们这是在吃醋哩,大哥不用理她们!其实最喜欢欺负我的,就是这些姊姊。” 无月仍沉浸在满脑子的男儿汉铁血豪情之中,闻言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老妹放心,有大哥罩着,她们不敢欺负你!”话音未落,他忽觉很不妥,想闭嘴已经晚了! 转头四顾,一双双愤怒嫉妒恨、布满红丝的目光恶狠狠地盯住他,看似随时会忍耐不住暴跳而起!他深知众怒难犯的道理,挠挠头讪讪地道:“哄哄小丫头而已,姊妹们别当真,嘿嘿……” “我就是要欺负她,倒要瞧瞧大哥能把我咋地!”这其中晶儿最受不了,上来就重重踹了无梦一脚! 小丫头“哇!”地惊叫一声,抬头寻求大哥允诺的保护。 无月一脸惭愧和痛惜,却只能揉揉她的香肩以示安慰:“没事没事,踢得不痛!” 小无梦可怜兮兮地仰起臻首瞅着他,弱弱地道:“不用心怀愧疚,我绝对相信大哥刚才说的是真心话,不过也终于明白身不由己这句成语的精髓了。” 无月揉揉她的小脑袋,“嘿嘿,祝贺老妹在文学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理解万岁,老妹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丫头!” 柳梦儿提醒他:“无月,不是还想跟大姊比试么,现在歇够没有?” 无月忙凝神内视,折腾这么半天,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体内先天仙气终于缓缓爬行着已接近长强穴,笑道:“歇够了,这就开始。” 姊弟俩来到场中,相对而立相互拱拱手:“承让!”这是柳家堡练武场上的规矩。 随即无月转过身去,这是他那招最厉害的功夫不得不采用的起手势。柳梦儿一眼就看出他想干啥,在他刚开始以念力发功时一个大脚踹过去,这个莫名其妙、比姥姥更偏心的家伙惹得她也很不爽,心浮气躁之下控制不住力道,踢得他向前飞出老远、摔了个狗啃屎! 在一大帮姊妹七手八脚的搀扶下,无月狼狈之极地爬起,气吼吼地大声投诉道:“人家还没叫开始,大姊就抢先出招,这是严重犯规!大姊有胆硬接小弟一招试试!” 柳梦儿都懒得理他,撇撇嘴冷笑:“咱们虽然是在练武比试,但也是为实战做准备,若是在外迎敌,谁会老老实实地呆在你屁股后头、等你憋半天放出那个天大的响屁,想死得慌么?” 无月想想也是,这招在外面唬唬那些不知情的家伙还行,对付大姊可远远不够,他不得不接受在大姊面前翻不了身的残酷现实,至少是暂时。 “咱们快回去,否则赶不上饭点儿了。”柳梦儿看看天色已晚,忙招呼部下各自回家吃晚饭。 无梦是姥姥带大的,到现在仍跟着姥姥住,回去的路上她挽住无月的左臂,邀他去姥姥那儿共进晚餐。无月心想晚饭后反正要过去请安,也就点头答应了。晶儿平时没少在姥姥那儿蹭饭,也挽住他的右臂同去咯。 晚餐桌上,姥姥的口味偏于清淡,倒也挺合无月的口味。徐玉素内功精深,很注重美容养颜,除了相配套的素女心经修炼不可一日或缺,吃得也很少,却频频为心爱的小外孙女和唯一的外孙夹菜,嘴里不住念叨:“我的小无梦要多吃菜,才能长得快,早些变成一个美丽绝伦的小天仙,跟月儿在一起就象一对金童玉女,那多好啊!呵呵~” 当然她也往晶儿的碗里夹菜,不过通常给她一手带大的小外孙女夹三筷、久别重逢的宝贝外孙夹两筷之后,她才会给晶儿夹一次,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偏心眼。 在练武场上折腾一下午,三小也的确饿极,无月吃得狼吞虎咽,无梦和晶儿也比平时吃得多些。无月心想无梦会向姥姥告状的,可她没有。 徐玉素笑吟吟地道:“小无梦,那帮丫头一向嫉妒姥姥最疼你,下午在练武场上她们找茬儿欺负你没有?” 无月一怔。晶儿则紧张兮兮地盯着无梦,下午狠狠踹了这小妞一脚,若被姥姥知道,铁定挨板子!而且不轻! 无梦埋头吃饭,含糊不清地道:“大哥最疼我了,晶儿姊姊也是,没人欺负我。” 徐玉素满意地笑道:“月儿真乖,知道保护小妹妹,晶儿丫头也很不错。囡囡还小,你们做哥哥姊姊的都该替姥姥多疼疼她!”随即往晶儿碗里多夹了一筷好菜,以示赞许。 无月暗赞这丫头实在很会处事,通常象她这种出类拔萃的出头鸟,被那帮恶霸姊姊逮着机会便狂扁一顿乃应有之义,可她居然好端端地过得挺滋润,看来绝非穷凶极恶的姊姊们发了善心。 晶儿长吁一口气,绷紧的娇躯得以放松下来,冲姥姥直点头,然后送给小无梦一个最温暖最疼爱的微笑。然而等到姥姥刚转过头去,她立马攥紧右拳冲无梦做出威胁状,美丽杏眼猛地眨巴几下,那意思明显是说:算你丫识相,否则要你好看! 无梦一付乖乖女模样,报之以温柔微笑,向这个最大的对头表达善意。晶儿眨眨眼,这次温和许多,对这丫的恶劣印象消褪不少。 晚饭后三小陪姥姥散了一会儿步,随后是她坐在花园中那座静雅别致的牡丹亭里品茗赏花的时间,牡丹亭绝对是她的私人领地,小外孙女和宝贝外孙在这儿陪她。 在这种时刻,无月才真正见识到了无梦乖巧伶俐、巧嘴讨喜得竟如此出神入化的那种至高境界,配上她那副娇小柔弱的小模样,足以令任何铮铮热血男儿和性格强势的铁娘子瞬间化为绕指柔、对她心生怜惜。恰好他和姥姥都属于强势人物这一类,所以他终于理解姥姥为啥会对无梦疼爱得那么过分! 晶儿则没资格到姥姥的专用亭子里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雅厅里眼巴巴地瞅着这边,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白天无法享受坐在姥姥的贵妃椅上这种待遇,眼下终于也能享受到了。 已过掌灯时分,天色渐暗,花园中星月朦胧,牡丹亭里天伦之乐融融,徐玉素心满意足地看着这对可爱的小宝贝,笑吟吟地道:“小无梦不是最喜欢吟诗作赋么?眼下有月儿这位个中高手在侧,何不尽兴吟哦相和一会?” 无月笑道:“有姥姥这位真正的大家在此,孩儿岂能当得高手二字?” 徐玉素似笑非笑地瞅了他半晌,深邃明眸中渐渐变得晶亮,继而又似笼上一层薄薄迷雾,半晌后凑在心爱的小宝贝耳边说道:“通常男孩子对一个女人有所企图,才会无事献殷勤,月儿最近总是对姥姥大灌迷汤,目的何在呢?” “您美丽温柔、端庄淡雅,乃孩儿所见风韵最佳之大美人,孩儿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却谈不上有何企图。不过,若您不是我的姥姥,孩儿还真想把您追到手哩!” 徐玉素美眸中异光闪烁,低声道:“月儿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若我不是你的姥姥,月儿就会爱上我?” “那是当然!”无月使劲儿点头加强语气。 大美人在他耳边声若蚊呐地道:“告诉月儿一个小秘密,若你不是我的外孙,玉素也铁定会深深地爱上你呢!” 无月耸耸肩,“这话说说可以,您还有姥爷哩。” 大美人臻首微摇,无奈地道:“月儿不懂,我跟你姥爷……”想及不妥,忙住口不言。 无梦坐在一边,那双晶亮目光在明黄色亭台和花树间梭巡闪烁,如此幽明夜色、又有大哥相伴,在在勾起她的雅兴、很想吟诗一首直抒胸臆,沉吟半晌后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3章 曼妙身材 徐玉素转头看着她笑道:“丫头这是怎么啦?吞吞吐吐的,平时可不象这样。” 无梦言道:“姥姥,天色已晚,您该歇着啦。象您这样的大美人,睡晚了对美容养颜不利哦?” 徐玉素似听惯了她诸如此类的赞美言语,并未表现出一丝谦虚,本就是看起来依然青春靓丽的大美人嘛!她风姿嫣然地起身,“也好,你和月儿好好玩。”言罢深深看了无月一眼,随即腰肢款摆,臀波乳浪汹涌而起、盈盈走向自己的内室。 无月惊叹不已:“老天!瞧姥姥的身材,简直比三旬丽人更婀娜多姿,哪像五十来岁的人?” 无梦却已进入某种意境之中,也无心答话,只管曼声吟道:“幽云掩月隐皓芒,梦了无痕……风儿骤醒拂飞檐,惊了寒鸦……” 无月直夸好词,沉思半晌,也吟出一首既应景又浪漫的雅诗…… “大哥和小妹真是好兴致,品茗吟诗好浪漫呀!”见姥姥离去,晶儿忙蹑手蹑脚地潜入亭子里。 沉浸于某个虚无缥缈的美丽境界、诗性正浓的兄妹俩没工夫理她,兀自吟诗相和。 晶儿胡闹欺负人还行,对这等高雅活动却一窍不通、也毫无兴趣,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呆呆看天、数星星玩。 然而过了半天,她即便是个外行,但听无梦的诗词歌赋中始终离不了“无、月、梦”三字,也有些坐不住了,嚷嚷道:“无梦,你这是在吟诗、还是在……” 正醉梦诗意中的兄妹俩一惊回头,瞪着她呆愣半晌,继而长叹一声,心中的诗情画意烟消云散,还玩个啥? 晶儿隐隐觉得自己干了焚琴煮鹤之类大煞风景的事,玉颊微微一红,讪讪地做出保证:“你俩继续,我再也不打搅你们了!” “妹子已经打搅得很严重了。”无月没好气地说道,各回自家睡大头觉去。 他终于明白,先前姥姥为啥不让这个小老粗跟进亭子里来了。 无梦回到自己的香闺。晶儿则紧追在无月的屁股后头,问道:“今晚大哥在哪家过夜?” 无月随口说道:“老规矩,大姨那儿,最近二姨和你娘她们也全都在那边,挺热闹的,你也去么?” 那么多丰腴成熟的四旬大美人一丝不挂地挤在一张大炕上、轮流跟他颠鸾倒凤,那场面不仅热闹,而且火辣辣!不过那是绝不能让晶儿这丫头瞧见的! 晶儿不假思索地道:“那是当然,奉娘之命,我得寸步不离、把大哥盯紧点!” 无月嗤之以鼻:“所以你就厚着脸皮赖在姥姥这儿不走?难道无梦还会害我么?真是!” “她不仅不会害大哥,而且……不过或许会害了我也说不定……”晶儿的话音越说越小。 无月懒得听她唠叨,大踏步向大姨的院子行去,去安抚那一大堆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风骚美妇…… 第二天一早,一支队伍浩浩荡荡地行出柳家堡豪华气派、雕梁画栋的硕大门楼。 闪电寒梅母女俩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俩分别是这支乡勇武装力量的主帅和副将。柳青梅的玉颊之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索取、无数次极致高潮后那抹情欲难收的淡淡潮红,眼中红丝隐现、显示出她多少有点睡眠不足。柳梦儿则一如既往地精神抖擞,一双锐利的大眼睛不断四下扫描,活像一头随时欲择人而噬的猛禽! 她俩身旁的无月已化身为一员白袍小将,铁甲银盔,英风豪气丝毫不亚于塞外弓马娴熟的草原雄鹰,这身披挂是梦儿大姊帮他弄的。 她的三、五、六、八和九妹等五个心腹,也是长期跟随母女俩巡视两家产业、曾多次参与护堡之战的中坚力量,这五位女将成一排按辔缓行于三人身后,束身铁甲勾勒出猿臂蜂腰的欣长健美体态,蹭亮头盔顶上长长的孔雀翎迎风飘扬,跨上骏马背挎长弓、腰挂宝剑,鞍袋里插着的那根沉甸甸铁枪,无不显示出这几位都是能征惯战的巾帼女将、红粉英雄。 千余名手持各类武器、排成整齐行列的堡丁步调一致地走在五位女将的身后,个个孔武有力、神情彪悍。 无月瞧得暗赞不已,柳家堡地处河套地区腹地,黄河对岸便是塞外游牧强族的牧马之地,自古以来这儿胡汉杂处,是历代中原皇朝和彪悍草原民族的兵家必争之地,一向以民风强悍尚武着称,但凡有实力的家族或武林大豪都拥有很强的私人武装,眼前虽然只是一支草根武装力量,但武器装备和战斗力几乎不亚于官军野战部队,他们的这七位女首领更显得矫矫不群、英勇善战。 无月不禁暗想,关西武林大豪战天鹰起事时依靠的就是这样的武装力量,难怪到目前能成那么大的气候! 再抬眼看向堡丁队伍后面,个个骑着高头骏马却走得拖拖拉拉的那帮姊妹们,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两家其余那些千金小姐显然没打算去冲锋陷阵、倒像是准备出去郊游或狩猎,个个都把自己家里的铠甲做了很大的修改,收腰是必须的,护肩也去掉大半截,这样才能显出欣长婀娜的曼妙身材,银盔上满是各类花哨的装饰,这样才能显得花枝人样。可想而知,防护力肯定严重下降。 和大姊那五位能征惯战的心腹姊妹不同,她们很少参与此类行动,把奔赴兵凶战危的血腥斗场、保家护院当作游戏一般,压根儿不清楚盔甲的防护力强弱在战斗中有多么重要,有时甚至是生死攸关! 无月扳着指头仔细清点了一下,怎么数后边都只有二十一位,她们昨天下午举手表决、不是都要来么?怎么还差一个?好象不见无梦。 他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怔神半晌才想起,原来,最小的这位千金此刻正坐在自己身后!因为最小号的盔甲无梦穿着都偏大,又非得跟着他出来,一旦发生战斗,无梦一身便装、对向她飞来的箭矢没有丝毫防护能力,他只好挺身而出、骑马坐在前面替无梦挡箭。 他原本打算学三国第一英雄吕布那样、把无梦塞进战甲里的,但她虽然年幼,身子也不算太娇小、胸甲里塞不下,就只好这样咯。 这帮跟在大部队后面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一个个嘻嘻哈哈、彼此评头论足,那位说这个的战甲样式修改得好、很显身材,这个夸那位头盔上的丝绸外套百合花绣得好看、唧唧喳喳地虚心求教……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很象一群正在逛大街采购衣裙妆饰的莺莺燕燕,总之跟她们昨天下午所谓义不容辞的责任毫不相干! 柳青梅一一看在眼里,实在很不满意,勒转马头奔过去叱道:“我说丫头们,瞧瞧你们这样,象是准备要打仗的样子么?简直就象是一支女子集体相亲队!” 二丫头仗着她娘柳青虹是大姨的闺蜜、姊妹关系最铁,相对来说没那么怕柳家堡这位心狠手辣的铁娘子,闻言笑嘻嘻地回答:“咱们这是工作生活两不误嘛,若能遇上中意的好儿郎,来个穆桂英式的比武招亲也不错,呵呵!” 铁娘子看似对二妹的这位长女的确网开一面,闻言啐道:“以大姨瞧啊,二丫头早就有中意的好儿郎了?这次居然极为难得地愿意跟大姨出来一趟,恐怕不是为了帮大姨对敌,而是趁机跟那位好儿郎加深感情的?” 柳二姊瞄了队伍前面唯一的表弟一眼,娇羞不依道:“瞧大姨说的,人家……”然而她却也并不想反驳。 柳青梅懒得理她,策马返回队伍前面,暗自后悔不该带这帮不识大体的丫头出来,若一旦有事,她和虎女恐怕还得分心照顾这些没见过血腥场面的千金小姐! 率大队人马向东奔行一阵,她转头对无月说道:“河套地区比较干旱、土地并不肥沃,大部分为草原,不太适合耕种,所以柳家堡的产业以牧场为主,耕地只占四分之一左右。咱们这次出来的主要任务,首先是要到柳家堡所属的几家最大的牧场去瞧瞧,顺便巡视一下柳家堡名下的耕地、保护雇农的各类农作物收成和牲畜。” 无月点点头,“柳家堡产业不小,这一地区又连年天灾瘟疫不断,难免会引来江湖屑小的觊觎。这些年来多亏大姨不辞辛劳,带领大伙儿保卫这两大家族,否则实难维持柳家堡目前这种安定平和的局面。” 柳青梅臻首微摇,“凭大姨多年来在江湖上闯下的闪电寒梅这一赫赫威名,那些江湖屑小倒不敢打咱们柳家堡的主意。只可惜这儿是战天鹰麾下宣德军控制的区域,咱们不得不加强戒备。每次出来咱们总得要好几天才能回家,有时尚需风餐露宿,所以队伍后面那二十一个丫头和你背后这位小千金一向很不情愿跟大姨出来,不知月儿能否受得了?” “两年来孩儿在江湖上闯荡惯了,这点儿苦倒不算啥。”无月摇摇头,随即忧心忡忡地道:“据说宣德军已拥兵近二十万,声势浩大、攻城拔寨无数,连官军战功彪炳的野战部队也屡屡败在他们手下,若宣德军要来打柳家堡的主意,恐怕难以抵挡?” 柳青梅觉得有必要向月儿介绍一下战天鹰大军在这一地区肆虐的情况:“自几年前山西大同武林大豪战天鹰纠集数千江湖人物造反以来,山西及河套地区从者如云,先后攻克大同、云中等十来个城池,朝廷调兵遣将加以围剿,却屡屡损兵折将,战天鹰义军反而越来越声势浩大,截止目前已拥兵近四十万,山西及河套地区俨然成为战天鹰之根据地。” 无月耸然动容:“前些日子在青水宫之中,孩儿就曾想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句古谚,但回家后觉得还算平静,也就忘了这茬儿,没想到起义军在这一带竟闹腾得如此厉害!” 柳青梅颔首道:“可不是嘛!就连咱柳家堡附近,也偶尔会有小股宣德军闯入一些乡村抢夺大户人家的粮食和牲畜,闹得当地鸡飞狗跳。他们都是战天鹰麾下宣德军中一个大头目詹海亮的部下,此人今年三十九岁,乃宣德军统领池必赖麾下的一员勇将,率宣德军两万人马驻扎在米脂附近的银州府及附近地区。” 无月惊呼:“银州离这儿多近啊!好在有大姨坐镇,否则柳家堡铁定难免池鱼之殃!” 柳青梅直摇头:“月儿错了,仅凭大姨率领这支队伍,根本不是詹海亮的对手,更遑论跟整个宣德军对抗。好在青玉的闺蜜玉秋荻是战天鹰的原配夫人,当年他跟柳家多少有些来往,故而严禁部下骚扰柳家堡。所以平时还好,可每次跟官军大战之后,偶尔会有宣德军小股军纪不严的残兵闯入柳家堡的牧场和雇农家里捣乱,抢夺粮食和牲畜。”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4章 强抢民女 无月点点头:“孩儿也曾听秋荻阿姨提起过他,听她之意,当年就是因为反对丈夫起事无果,她才愤而隐居深山、导致夫妻分居两地的。要说起来,孩儿幼时应该见过他,还有一丁点儿印象。按说他该好好保护柳家堡的,没想到还会出这些事儿,可见他未必有多么顾念旧情。” 柳青梅仔细瞧瞧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道:“说起秋荻,恐怕月儿巴不得人家夫妻分居两地,否则你哪有机会把这位冷美人勾引到手?” 无月讪讪一笑,皱眉问道:“所以大姨就必须经常带人出来巡视,教训那些敢于冒犯柳家堡产业的小股宣德军咯?” 柳青梅言道:“谈不上教训,多数时候都是加以制止即可,小规模冲突难免,但尽量避免冲突升级,那样对我们不利。另外诚如月儿所言,虽然战天鹰有令,可毕竟县官不如现管,爹和大伯也不得不每半年遣人去一趟银州府,给宣德军将领詹海亮打点一次,希望他约束部下不要动柳家的地盘,柳家堡及其所属产业才得以平安无事,否则月儿也没法在家里安享天伦之乐了!” 无月释然:“原来如此,姥爷是以贿赂詹海亮来保得柳家堡的一方平安。” “那倒不算贿赂,准确点说,该是柳家堡一年两次上缴给宣德军的例银或税赋。” 无月大皱其眉,“这样说来,柳家堡岂非要上缴两份税赋,分别上缴给朝廷和宣辽军么?近年来朝廷的苦捐杂说越来越重,咱柳家堡怎么吃得消啊?” 柳青梅摇摇头,“由于河套地区被宣德军牢牢占据,我们不用再向朝廷缴税,其实这一地区已经没有任何朝廷衙门,官府即便想收也是鞭长莫及。朝廷税赋虽重,经常朝令夕改,但收税多少还有些规矩,宣德军则没有定数,遇上饥荒或人马扩张太快,为了养活部队往往向本地豪门或大户人家狮子大开口,他们要多少你就得给多少,比官府的盘剥还重。” “那咱们柳家堡还怎么活啊?” “先前大姨不是说过么?战天鹰曾下令不许骚扰柳家,詹海亮对我们也不好太过分。每次去打点之时,咱家总管柳营山倒是可以跟詹海亮讨价还价,把上缴的额度尽量控制在咱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要不然,柳家堡恐怕已被逼得破产,你和这些丫头们只能喝西北风了!本地区其他那些豪门士族可就惨了,再庞大的家业也养不活战天鹰数十万大军,超过一半已经破产沦为难民,即便还能惨淡经营的也纷纷打算举家迁往异乡。” 无月若有所思,“在和平时期,无论是豪门大户还是平民,都要受到官府的欺压盘剥,遇上乱世又得被叛军勒索,怎么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一点还不如女真部落联盟,大部分财富被各部落拥有,权利也不那么集中,虽然也有权力争斗,但只是在贵族上层之间展开,波及面没中原这么广、对民众的危害也没那么大,所以金国人口虽少,却比千禧朝更强大。” 柳青梅悲天悯人地长叹一声:“月儿说得很有道理,就拿这一地区的其他大户人家和百姓们来说,可就没咱们这么幸运了,兵连祸结之下没法安居乐业,纷纷选择逃亡异乡避难,许多村庄已十室九空,满目疮痍。” 无月近年来游历江湖,眼前浮现出无数街头和乡村那难民无数、饿殍遍地的一幕幕惨景,不禁喃喃自语:“历朝历代无论天灾还是人祸,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民间和百姓,难道这就是圣贤所言的因果报应?善良人们该得的果在哪儿?欺压百姓的恶人的报应、又在哪儿?怎样才能做到公平正义,让民间的富人和平民都能尽展所长、各得其所,安居乐业呢?” 柳青梅仔细看看他,赞许道:“月儿心怀天下,不愧是柳家的好男儿!看来这十多年的在外历练,对月儿的帮助非常大!” 她带队浩浩荡荡地前往柳家堡以东三十多里外的天马牧场,一路上许多乡村里仅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青壮年和妇女几乎不见踪影。即便是柳家堡名下的农庄,虽然雇农们并未逃往异乡,但偶尔也会有宣德军小股流寇前来骚扰,抢夺粮食和牲畜、甚至有淫辱妇女之事发生。见到柳青梅率队前来,雇农们如见救星、纷纷向她诉苦。 队伍行至高家庄,这是柳家堡所属的一处农庄,远远便听见村里鸡飞狗跳、人声鼎沸,各种怒骂、妇女的尖叫和小孩的嚎啕大哭声阵阵传来! 柳青梅脸色一变,忙道:“梦儿、月儿,咱们快进去瞧瞧!”言罢一马当先冲进村里。 无月随她冲进村口数十丈,但见数十名头扎黄巾、手持大刀和标枪的强盗扛着十几只大大的粮袋,牵着几头肥猪和耕牛迎面而来,其中两个架着一名妇女的胳膊、看似欲强行把她带走,妇女披头散发、挣扎哭喊着,竭力想挣脱开来,闹得不可开交! 在他们身后,一群村民提着锄头和棍棒紧追不舍,男女老少都有,双方持械群殴,却不是这伙强盗的对手,陆续有人被砍翻在地,惊呼和惨叫声陆续传来。 无月从鞍袋中拔出铁枪,挺枪策马疾冲而上,转头看着疾驰中的大姨说道:“这些人是……” “这伙人便是宣德军所部,头扎黄巾是他们的显着标志,月儿往后遇上他们定要小心!”说话间柳青梅已率先冲到距那伙匪兵不足五十丈处,无月等七骑紧随其后。 一名头戴铁盔、破旧皮甲裹身的壮汉骑着白马,手提长剑走在前面,看模样该是这伙匪兵的首领,他身后的马背上横放着一名被五花大绑、颇有姿色的年轻妇女。 眼见柳青梅等人银盔亮甲、气势汹汹策马扑来,后面还跟着黑压压一大片人马,他忙勒马停下,色厉内荏地喝道:“你们是谁?想要干啥?” 柳青梅怒道:“闪电寒梅,相信你也听说过。我倒想问问你们在干啥?快把人放了,把抢来的东西还给村民,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匪首愣了愣,尚未答话,那伙村民却大喜过望,纷纷赶到她的马前一阵欢呼,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咱们的大帅带人来啦!真是太好了!” 匪首强作镇定,喝道:“我如果不还,你们又敢怎地?难道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闪电寒梅名头响亮,加入宣德军之前他便已是如雷贯耳,自知远非她的对手,忙抬出宣德军这座大靠山试图吓住她。 柳青梅在他当面勒马停下,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宣德军所部,但这唬不住我,若不按我说的做,你们今天休想离开这儿!顺便问一下,你们可是银州詹将军的部下?”由于不能为此跟宣德军闹得太僵、导致冲突升级,她不得不强抑怒火,说到后面这句话语气缓和许多。 匪首点点头,随即实事求是地道:“不过咱们加入宣德军还不到半年,暂时还没机会见到他那样的大人物。” “那就难怪了……难道你们没听说、詹将军严禁部下侵扰米脂柳家堡名下的各类产业么?” 匪首点点头又摇摇头:“好象曾听友邻部队提起过,但不太确定。前几天咱们在黄河边的坑镇外和官军一战大获全胜,兄弟们吃了几顿饱饭之后,在班师回营的途中就断了粮食,我这些兄弟们饥寒交迫,不得不沿途向村民们暂借一点粮食。其实不光是我们,许多友军小队也是这样。只是不知,这儿是柳家堡名下的农庄么?” 无论他信不信詹将军下过这样的命令,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能顺坡下驴化解眼前的危机最好不过,若闪电寒梅所言是假,他啥时候不能带人来杀个回马枪? 柳青梅言道:“正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无论怎样你们都不该强抢民女!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宣德军的军纪上应该有这一条?而且是一旦触犯、必被砍头之大罪!我想,或许该派人去银州府向詹将军说明此事,看看他会不会纵容肆意违反军纪的部下。” 匪首一愣,他本是占山为王的小土匪头,以他投奔宣德军这半年来的所见所闻,每次跟官军大战之后,军纪难免松弛些,他今天带兄弟们干的这类事儿在其他友邻部队屡见不鲜,大家都习惯了,不过这一条在军纪上高居前五,的确是杀头大罪。 到此地步他除了服软还能咋地,忙装出一副笑脸,“这事儿我想柳大侠一定也不想闹得太大……我瞧这样,我们归还抢来的财物和女人,此事就算揭过,如何?” 柳青梅点头说道:“好,放下女人和财物,你们可以走了。希望回去后留心打听一下,詹将军的确有此严令,我并未骗你,同时也希望,以后别再打柳家堡名下产业的主意。” 那名匪首转过身去招呼部下放人、将抢来之物还给村民,随即冲柳青梅拱拱手,带人扬长而去。 无月脸上怒容隐现,按他的想法,这伙强盗必须给村民郑重道歉!他真想接过话头,阻止这伙人离开。 柳梦儿忙按住他的右肩,目注他臻首微摇,示意他稍安毋躁。她很理解娘的处境,若非迫不得已,娘委实不愿对付这伙人,更遑论杀光他们了,那会给柳家堡带来灭顶之灾! 无月聪明绝顶,一愣之下也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大姨有不得已的苦衷,只好罢了,但心中那份窝囊不可名状。 大队人马离开高家庄继续前行,诚如那位匪首所言,接下来途径的柳家堡名下三个农庄也都程度不同地遭到宣德军小股部队的抢劫,损失不算大,却被抢走两名妇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5章 英雄护美 柳青梅大怒,让无月将这些农庄遭遇的宣德军所部的暴行一一记录下来,以飞鸽传书向柳家堡总管通报此事,要求柳营山立即给银州詹海亮去函,敦促他约束自己的部下,避免这类事件再次发生,并尽快释放那两名被抢走的妇女…… 看着自己亲手录下的一条条宣德军暴行,无月的手不禁颤抖起来,胸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然而为了顾全大局,他除了隐忍,又能如何? 一路上尽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搞得众人心情坏透,都无心交谈、默默前行,直到黄昏时分,柳青梅总算带领这支队伍赶到天马牧场。 天马牧场以牧马为主,大伙儿进入牧场中坐下歇息、喝口热茶的当儿,据牧场主报告,今天凌晨来了一伙宣德军,声称要为筹建骑兵部队抽调各地马匹,强行从牧场中抢走了百余匹健马,他已派人向两位堡主紧急报讯去了。 柳青梅闻言不禁柳眉倒竖,忙问清那伙宣德军士兵离开时走的方向,与无月和能征惯战的五女将快马加鞭、向西北方奋起直追,柳梦儿则率大队人马尾随于后,相约以飞鸽传书保持相互间的联络。 七骑轻装疾进、速度奇快,奔行半个多时辰,终于在麻渠附近追上了那伙抢马的宣德军将士。 那伙义军多达百余人,首领是个骑白斑马的疤面人,脸上斜戴着一条黑眼罩、露出一只阴森森的独眼。见追来的不过区区数人,他毫不在意地勒转马头,与追兵相对,看清来人之后,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恢复镇定。 柳青梅在他身前丈余外收缰勒马,奔行正快的雪青马咴律律一阵马嘶,前蹄高扬、人立而起,半侧身化解强猛冲势,随即前蹄稳稳落地,露出一手娴熟的控马功夫。 她也凝目打量着对手,但觉他的形貌很象以前纵横河朔一带、威震四方的那个大马贼,她与那个马贼也曾因抢夺马匹发生激烈冲突,结果马贼不敌、重伤于她的剑下,被同伙拼命抢回后落荒而逃,从此再未见到过他的踪迹,没想到冤家路窄,今天又遇上他,干的仍是从前的卑劣勾当! 当年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再来滋事!她冷哼一声,说道:“难道你竟是马环山?真是幸会啊幸会!这么多年过去,你竟依然恶习不改!” 疤面人阴森森冷笑:“不错,正是我马某!你还记得?当年马某脸上的伤疤和独眼就是柳大侠的杰作,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看来今儿马某有望找回当年的场子了!” 柳青梅不屑地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胆来抢柳家堡的马匹,难道伤疤刚好就忘了疼么?废话少说,将抢走的马匹尽数归还!否则,信不信我很快就能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瞎子?” 马环山用马鞭指指他身后那百余名头扎黄巾、虎视眈眈的持刀壮汉,阴恻恻地道:“柳大侠大约已经看出,我马某今非昔比,已成为宣德军中的一名首领。以柳大侠的一贯风格,要动手早就动了,绝不会这么多废话。我想恐怕是因为,以宣德军之赫赫军威,柳大侠不敢轻揪虎须?” 柳青梅强抑心头怒火,淡淡地道:“通常情况下是如此,不过你若欺人太甚、不肯归还马匹,我恐怕只好拿你开刀了!”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骚婆娘!还以为马某不知道你家里那些烂事儿么?前后两任丈夫因为在床上不能满足你这个生性奇淫的骚女人,竟被你欲求不满之下活活打死,真是天下奇闻啊!哈哈哈~” 马环山言罢发出一阵淫笑,回头大声嚷嚷道:“兄弟们,咱们待会儿脱光这凶女人的衣裳、分开她的双腿,把她按在草地上一块儿上,不知能否满足这个骚娘门儿?哈哈……” 他身后一个骑在马背上的壮汉淫笑道:“大哥,越凶的女人越够劲儿,待会儿您先上,小弟尾随其后,猛捣她下面那个大骚洞,看能不能让这个骚娘门儿老实点儿,呵呵!” 柳青梅气得浑身发抖,紧紧攥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跳、骨节格格作响!挣扎半天,她才总算咬咬牙并未发作,沉声喝道:“我叫你们归还马匹,没听清楚么?一群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马环山吊儿郎当地道:“听清了,不过要想让我马某归还马匹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柳女侠立马宽衣解带、侍候得我们兄弟舒坦了,归还几匹老马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你这个老娘们儿的骚屄也就值几匹老马的价……” 无月怒不可遏地吼道:“住口!你们这些畜生!” 马环山叱道:“小子,胆子不小啊,竟敢对大爷不敬!听你的口音奶声奶气,一个小屁孩儿就敢挺身而出、保护一个老娘们儿,难道她是你的女人吗?” 无月目光喷火地盯住他,咬咬牙强忍胸中熊熊怒火,没说话。 马环山虽然生气,但觉跟孩子闹气太掉价,转向柳青梅淫笑道:“莫非两任丈夫都不能满足你,你开始打孩子的主意、老骚屄想吃童子鸡啦?柳女侠虽然看似年轻美貌,但三十年前便已出道,怎么也该有四十多了,做这孩子的娘都嫌年纪大,好一个胃口奇大的恋童骚女人啊!这孩子一定干过你多次、小鸡巴捅得大骚洞爽得要命?否则不会如此拼命地护着你,不知柳女侠抱着一个孩子上炕办事、让他的小鸡巴肏你的老屄又是啥滋味呀?说来给大伙儿听听,哈哈~” 柳青梅怒道:“老娘就是恋童,就是喜欢跟这孩子上床,老屄就喜欢咬嫩鸡巴,又咋啦?我还要告诉你,这孩子虽然只有十六岁,但他的鸡巴非但不小,反而又长又硬、大得离谱,而且金枪不倒,每次都能肏得老娘嗷嗷乱叫,气死你们!你这样的老男人在床上不行了,只能说些下流话占女人便宜来满足自己,明明没那本事却偏偏爱嘴硬,若不服气,尽管把你那根见不得光的老鸡巴掏出来跟他比比,看你往后还有没有脸见女人!” 马环山谑笑道:“比就比!不过要马某掏出鸡巴,柳女侠的女人肥屄也该见见光才行,你可有这胆量吗?” 柳青梅毫不示弱地道:“见光就见光,谁怕谁!别以为说几句下流话就能吓住老娘,妈个屄,老娘会的下流话也不少!在马上你不是我的对手,哼!就你这样的,老娘在床上能搞死上百个!居然也敢跟老子耍横!” 马环山狂笑道:“兄弟们,看来这老娘们儿实在骚得慌,想看男人的鸡巴,咱们全都掏出来给她瞧瞧!”言罢以身作则,竟真的掏出一根毛茸茸的家伙,半软不硬地耷拉在胯下! 他的部下也纷纷解开腰带,掏出各式各样的阳具。 五女将惊呼一声,齐齐转头掩面,不敢再看!柳无梦小小的身子缩在无月身后则无所谓,根本看不见。 柳青梅见这些人中有几个童子军,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忙阻止道:“马环山,快让他们停下,有些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马环山嘿嘿淫笑道:“柳女侠不是说,你的老屄最喜欢夹嫩鸡巴么?这几个孩子可比你那个小情人更嫩哩!哈哈,兄弟们快脱!” 他的部下由于年轻许多,且被眼前这位大胆性感的丰满美妇和首领的下流话撩拨得亢奋之极,不消片刻,他们已纷纷挺着勃起的鸡巴站在柳青梅当面。 柳青梅特别留意地瞅瞅那几个孩子,那几根白生生的小鸡儿倒是跟他们的年纪和小小的个头相匹配,估计被她的阴道有力地夹得几下、恐怕连蛋黄都得被吸出来! “柳女侠,咱们可都脱了,你不是要比试一下吗?还不快叫那小子也快脱,还有你,难道光是口头硬,事到临头就做缩头乌龟、不敢了吗?”马环山叫嚣道。 柳青梅浪迹江湖多年、已经年纪一大把,啥玩意儿没见过?当下夷然不惧地道:“脱就脱!不过我只脱给月儿一个人看,这也不算食言!” 言罢策马过去,背转身面对无月,撩起战甲下摆、扒下裤儿,向他露出涨鼓鼓的下体。 无月瞄了一眼,但见大姨的穴儿红红的泛着水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沉着脸没吭声儿。 柳青梅随即整理好衣衫,放下战甲掩好下体,柔声说道:“月儿,脱给他们瞧瞧,让他们明白,无论是比武功还是比下流,他们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无月不由得苦笑,大姨争强好胜的性格简直无处不在,居然在这方面也不肯示弱!只好也掏出他那根无敌冲天钻,由于受到大姨涨鼓鼓发情肥屄的刺激,他也已充分勃起,冲天钻青筋暴跳、向天直立,宛若一根无敌铁枪! 马环山等人伸长脖子看向无月的下体,心中顿生登泰山而众山小之感,不禁大惊失色,顿时泄气!纷纷垂头丧气地拉上裤儿,此刻他们有种严重不良的感觉,跟那家伙相比,自己根本不象个男人! 五女将方才转头掩面时均面对着无月,此刻但觉气氛不对,一个个偷偷从指缝间瞄了他一眼,顿时被那根杀气腾腾的伟岸铁枪吓坏,又忙不迭地蒙住双眼,齐声叱道:“无月,还不快把那根丑东西收起来!” 她们大约在十八九岁的年纪,已粗通男女之事,一时间个个心如鹿撞,暗自惊呼:天啊!无月这根东西那么大,将来若是成亲,怎么进得去咱下面这个小小的洞儿啊? 无月闻言,忙收刀入鞘并系好腰带、扣上战甲。 柳青梅冲马环山冷笑道:“如何?光凭你几句下流话还吓不住咱们,别再废话,归还马匹!” 马环山不为所动,回头嚷嚷道:“看来柳女侠早早弄死两个丈夫,久旷之身一定骚得慌,她这个中年骚女人抱着一个孩子都能干得嗷嗷叫,恐怕对咱们这些猛男更有兴趣啦!呆会儿轮流按住她猛干她下面那个大骚洞的时候,那股子骚劲儿一定会让你们吃惊,比银州翠红院里那个有名的骚货红姑娘更浪更有劲儿,哈哈哈!” 他身后的壮汉猥亵地道:“大哥有所不知,柳女侠这等如狼似虎的老娘们儿就喜欢精力充沛的小后生咧!弄不好这小屁孩就是她的儿子也说不定,嘿嘿!小子,每天晚上抱着你娘干她的老骚屄听过瘾的?哈哈哈~”后面这句话是冲着无月说的。 其余那些部下再度爆发出哄堂大笑,笑声更响更猥亵,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纷纷出笼! “妈的!老子每天晚上肏你妈的屄!你这头既不象人又不象鬼的东西杂种,多半是你大哥干你妈干出来的?我想了半天,猪都比你强万倍、驴脑子都比你好使,委实想不出还有啥东西可以形容你这样的贱货!要么你娘当年生下你之前,一定是找了一头四不象的动物配种,不知廉耻的蠢猪!”无月实在忍无可忍,难得之极地破口大骂一会! 马环山脸色大变,厉吼道:“不知死活的小辈,老子宰了你!”双腿猛夹马腹、拔刀策马冲向无月。 无月早已等他多时,先天仙气目前所在的位置正合适,右臂抬起贴在胸前、肘拐朝外,双腿同样猛夹马腹、松缰迎向那头彻底激怒他的蠢猪! 两匹马头对冲、即将相交那一瞬,马环山雪亮弯刀高举,相准他那雪白的脖子重重砍落,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柳青梅脸色一变,勒转马头急于赶去救援。这厮的武功她是知道的,不知月儿是否接得下这一招? 无月背后的无梦则发出一声惊呼:“大哥小心!” 无月端坐马鞍上不动,肘拐间噗地一声爆响,先天神功已然发出,声音没以前那么大、威力却并未减弱,而这,正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勤修念力的结果。 伴随着“哇!”地一声惨叫,马环山的身子顿时被一股沛然莫之能御之劲流掀离马背、倒飞而出,速度竟比策马冲过去时更快! 他在空中“哇哇”狂呕鲜血,血花如雨点般洒落到宣德军士兵们的头脸和身上,最后他的身子砰地一声、重重砸落在五六丈之外,稍稍挣动几下、随即变得僵硬,显然已经一命呜呼! 经过不断改进,无月已成功将肘拐功的部分后坐力转化为发出的劲流,威力略增、后坐力则消减一些,他这一怪招突出,向前疾奔的人和马被后坐力反推得硬生生停住! 紧接着,全场震惊!当然这是指宣德军而言,首领被一击致命,令这些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天德神君旗下勇士也不由得呆愣当场!而柳青梅诸女在练武场上便目睹无月施展过多次,倒是见怪不怪。 无月轻轻一夹马腹,被逼停的骏马扬蹄起步,按辔缓行,一步步逼近那帮抢匪,森然道:“你们谁还敢说一句脏话试试?” 那帮家伙似乎被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一时间没人答话。 “现在,是否可以把你们抢来的马匹,全部还给咱们了?如果还不想还,等咱们的大部队一到,你们一个都走不掉!”无月提气说道,扬鞭指指来路方向。 仍无人吭声儿,但纷纷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去,但见东南方尘头大起,也不知有多少人马正匆匆赶来?其实柳梦儿所率那千余堡丁不至于造成如此声势,而是因为柳青梅事先已跟她交代过,故意让堡丁们拖着长长的树枝随后赶来,做成人多势众的模样,才会如此。 无月来到刚才策马立于马环山身后的那名壮汉身前,倏地冲他厉吼:“说话!” 那个壮汉骇得倒撞下马,狼狈之极地爬起身来,咬牙说道:“好,咱们还!”随即壮胆似的说道:“不过咱们的头儿死在你手上,这事儿不能算完。回到银州我会马上向詹将军汇报此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无月投鼠忌器,不得已说了一句假话:“别忘了一并告诉詹将军,我是罗刹门萧无月,来柳家堡只是做客,并非柳家堡的人,你们宣德军尽管到罗刹门冲我来,可不要找错了报复的对象!” 壮汉及其身后的人群顿时炸窝一般骚动起来,发出一阵惊呼:“天啊!你、你竟是罗刹魔女的义弟、大名鼎鼎的香公子?” 无月一愣,自己何时竟变得如此出名,连这些僻处偏远地带的草莽居然都知道自己?也不知是因为大姊的无敌神威、还是他自身的原因成为名人的?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柳家堡因为此事而遭殃,他抬手向上掀开脸上的鬼面护甲,朗声说道:“你们瞧清楚了,我萧某人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你们该不会认为我是冒充的?” 壮汉等人抬眼一瞧,不禁又是一呆,看来传闻不假,如此惊人的美少年,偶尔惊鸿一现于世间已是奇迹,如果说还会出现第二个,他们打死都不会相信!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6章 梦儿示爱 无月再度强调:“记住这张脸,到罗刹门你们一定能找到,切记!哦对了,你们上门讨债时若找不到罗刹门的总舵所在地,可到泰山脚下大张旗鼓地宣扬要找萧无月报仇,在下一定会很快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他这样说或许会导致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之间爆发全面冲突,给紫烟韬光养晦、只想做黄雀而非螳螂的长期战略带来不利影响,然而他眼下已被这伙肆无忌惮的宣德军逼得别无选择! 罗刹门和柳家堡,都是他的家,如果命中注定非得要牺牲一个,他只能选择前者。 壮汉这次没敢再撂下狠话,无论怎样,自朝廷数万官军和罗刹门的泺口之战以来,罗刹魔女在传闻中已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嗜血狂魔之代名词,足以吓阻小孩夜哭的那一类恐怖恶魔!上门找她的义弟算账?恐怕唯有他们那位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领袖,天德神君亲自出马了! 他冲无月等人拱拱手,带人呼啸而去,把马环山的尸体带走、抢来的百多匹马则统统留了下来。 “大姨,对不起,孩儿一时冲动,或许会给家里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无月回头瞅着大姨,一脸愧疚地道。 柳青梅怜爱无限地捏捏他的脖子,柔声说道:“我知道月儿是受不了那厮对大姨的侮辱,才冲冠一怒的,不枉大姨疼你一场。月儿这一招出手,大姨也觉得挺解气哩!其实即便你不出手,大姨恐怕终归也会按捺不住怒火的。不用担心,回头让总管亲自去一趟银州,向詹海亮说明一下此事的详细经过,再花点钱,应该没多大问题。” 想了想她又呵呵笑道:“再说月儿为了咱家,竟把罗刹门香公子这一隐秘的身份都亮出来了,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之虎威在神州无人不知、何人不晓,宣德军要想动柳家堡之前,恐怕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无月苦笑道:“但愿如此。”心想回去之后,大姊倒没啥,紫烟恐怕免不了会埋怨自己不顾大局。 然而即便这样,柳家堡夺回马匹之后,虽然经过总管柳营山的大力协调和斡旋,多给了不少钱粮,詹海亮始终不肯善罢甘休,双方仍险些酿成大规模冲突! 别说宣德军部将詹海亮,就是宣德王也未必敢擅自做主、千里迢迢地打上罗刹门找香公子的麻烦,不过近在咫尺的柳家堡可就好欺负多了。柳家堡一时间人心惶惶,四位老人甚至不得不慎重考虑,是否有必要再次举家迁往外地?最终情势虽然并未恶化到那等程度,但通过此事,无月对战天鹰大军的盛气凌人有了一定的认识,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当晚,柳青梅率全体人马夜宿于天马牧场。皎洁圆月斜挂天际,就像贴在远处灰蒙蒙墙上的一张雪白闪亮的圆形剪纸,近得似乎走过去就可以伸手摸到。 此刻,无月正神思不属地坐在炕头上,看着桌上黄蓝色火苗静静燃烧的马灯呆呆出神,白天发生的夺马伤人事件始终令他惴惴不安,躺下也难以入眠。 无梦仗着年幼,赖在他屋里一直不肯走,小孩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这时已和衣蜷缩在炕上沉入梦乡。 窗上两记剥啄轻响,惊醒了沉思中的无月,他轻轻拉开房门,唯恐惊醒了无梦,却是大姊梦儿罗衣翩翩、轻裾随风,俏生生地立于门外,虽已卸下一声戎装,依然不减矫健英姿,而此刻她的娇靥上却又不失柔美,斜飞脑后的高髻简单地束着一条白巾,显得秀丽端庄、艳若桃李,酥胸高耸、猿臂蜂腰,灯下看美人、果然别有一番风味! 无月轻轻掩上房门,扯扯她的衣袖来到外面丈余外站定,低声说道:“大姊有事?” 柳梦儿仰望天际,曼声道:“也没啥事儿,只是见今晚月色不错,睡早了太浪费如此良宵美景,想邀你到外面坐坐。” 二人携手来到牧场外空旷的草地上坐下,她低声说道:“无月,今天你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听娘回来后跟我说起,大姊真是惊讶,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无月笑道:“大姊不是经常教训我,说我是柳家年轻一代唯一的男子汉,需要为家族的兴旺承担起责任嘛。小弟那样的举动有些失之草率,可大姊当时不在场,恐怕任何柳家热血儿女、也绝无法忍受那厮对大姨的污言秽语的!” “看来,大姊往后不能再把你当作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弟来看待了……” 无月转头看着她那如花娇靥,若有所思地道:“那您打算把小弟当作什么人来看待呢?” 柳梦儿很自然地将美丽臻首轻轻靠在他肩头上,梦呓般低吟:“当作一个可以让女人依靠的男子汉。无月,你现在打算以哪种模式跟大姊说话呢?不会还是谈判模式?” 无月回想起刚回到柳家堡时跟大姊相处的情形,不禁莞尔,“那天小弟刚想由谈判模式转入恋爱模式,就被晶儿那丫头打断话头、坏了情趣,要不今晚咱俩继续,如何?” 柳梦儿轻抚着他的脸,喃喃地道:“无月,喜欢大姊么?” “当然。”他也很自然地揽住了大姊柔软而不失坚韧的腰肢,“大姊这等集野性与柔美于一身的绝代佳人,若有哪个男人不喜欢,除非他是瞎子!” “这么说来,你就是瞎子咯!” 无月一怔。 “你回到柳家堡那么长时间,就很少正眼看过大姊几次,成天倒跟无梦那个鼻涕刚能自个儿擦干净不久的小丫头打得火热,难道大姊就那么不入你的法眼么?”美人言来很是不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大姊一向严肃,小弟岂敢轻犯您的虎威。” “现在呢?那个严肃的女人在你眼前已变回一个温柔的小女人,否则,我想……刚才你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美人臻首微仰,檀口轻启、丁香初露,哈气如兰,星眸朦胧,似有所待。 阵阵少女幽香扑鼻、中人欲醉,一向对美人毫无免疫力的无月哪里还能忍得住,转头凑上红唇试探性地触了一下,美人开启火辣辣殷红双唇相就。温热幽香气息扑鼻而来,无月再无迟疑,重重地吻了上去…… 圆月星辉似乎快速旋转起来,置身其间的暖融融娇躯飘飘荡荡,大地在剧烈颠簸、晃动,继而一切淹没在一片粉红色雾霭中,仅剩唇齿间彼此传递的深情感觉,是如此令人心醉神迷、销魂蚀骨…… 这便是初尝热吻甜蜜滋味的美人,此刻最真实、实际上却很虚幻的感受,她伸出如玉有力的藕臂牢牢勾住爱郎的颈项,一次次把他摁向自己、送上越来越火热的樱唇,沉迷于甜蜜热吻之中、欲罢 不能,吻累了歇息片刻,接着又吻,更加用力、全身心投入,她的心灵和肉 体似已和爱郎融为一体,良久良久不愿分开,直到娇喘吁吁…… 不知过了多久,胸前和下面凉飕飕的感觉惊醒了她的迷梦,这才发觉自己已躺倒在草丛中,胸襟已被扯开,裤儿被扒下,爱郎正趴在她身上,叼住她高耸酥乳之巅那颗粉红色樱桃啯吸不已,一根手指则来回拨弄着热烘烘的穴儿,那儿已经湿漉漉一片。 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娇喘声转为压抑不住的呻吟,心慌慌地道:“无月,你这是干啥?” 无月粗喘着、呻唤着:“哦~大姊,我、我要……” 柳梦儿伸手轻轻地、却很坚决地推推他,羞不可抑地道:“无月,咱俩亲热一下可以,可毕竟尚未成亲,这样可不行!” 无月翻身躺倒在她身边,呼呼直喘粗气,无可奈何地道:“好,我尊重大姊的意愿,等将来成亲时,再跟大姊那个。” 柳梦儿心中涌上一缕柔情,伏在他怀里深情款款地道:“我等着那一天……大姊这会儿已把心交给你,到时,大姊会把剩下的一切全都给你。你知道么,那些妹子也全都跟我一样,盼望着有那么一天哩!” “是么?大姊岂能如此确定?” “大姊当然能肯定,今晚,大姊的行为就是她们想做的,因为我是代表她们来跟你恋爱,明白大姊的意思么?” 无月噗嗤一笑:“大姊终归还是大姊,即便这等事,也要求姊妹们跟您保持步调一致。” 美人臻首微摇,“无月错了,不是大姊要求,而是她们自个儿的意愿,只不过大姊是那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领头人而已。” “小弟这只螃蟹味道如何?第一个吃螃蟹的都要冒很大的风险,大姊后悔了没?” “味道好极了,大姊还想吃哩!”美人言罢拥住他又是一阵热吻,久久不愿分开,直到感觉他又快熬不住、想要乱来时方止。 无月想了想,说道:“大姊所说的那些妹子全都跟您一样,恐怕不太准确,至少无梦得除外。” “你错了,那妮子人小鬼大,显得比谁都热切哩!难道跟她厮混那么久,你竟未发觉?” 无月不断摇头,委实难信。美人笑道:“那就以将来的事实、来验证大姊说的话是否准确。” 辞别大姊回到房间,无月看到桌上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大姨的手迹:月儿,刚才过来找你,你不在,回来后速来大姨房间,这会儿大姨好想你! 他匆匆来到大姨门外,伸手一推,门从里面闩住了,他轻轻敲了两下,但听大姨在里面低声问道:“是月儿么?”娇柔尾音微颤。 “是我。”无月小声回答。 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他抬眼一看,却不见门里有人,举步跨进屋里,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在他身后关上,随即传来闩门声。 他忙回头一看,大姨正一丝不挂,裸着肥白羊一般高大健美、丰满性感的身子站在门后,长长的圆润玉腿稍稍分开,雪白微隆的小腹下那大片浓密黑森林隐隐泛着水光,长长的卷曲阴毛掩映下,胯间吊着的那只涨鼓鼓硕大水蜜桃若隐若现,深色肥厚肉唇微分,两片紫红色内唇由毛丛中探出冰山一角。 他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不解地道:“大姨干嘛要闩上门?” 柳青梅抬起一双白花花的如玉藕臂环住他的脖子,“刚才二丫头一直赖在大姨这儿不走,好容易才把她撵回自己的房间,怕她又跑来打扰咱们,故而得把门闩上。” 无月吃吃地道:“大姨干嘛非要把二姊撵走呢?还脱得光光?” “小色鬼,明知故问……月儿今天表现出的神勇和亮出的无敌大鸡巴,都把大姨迷得要死、情欲亢奋得要命!不愧是大姨的小男子汉,我爱你!月儿,快亲亲大姨……”柳青梅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送上跟下面那只大红桃一样丰满柔软、湿滑温热的红唇。 跟马环山的那场冲突反而激发出姨侄俩对彼此的渴望,憋了一傍晚的欲火急于在此刻充分渲泄,二人抱在一起疯狂地热吻起来,热血男儿粗喘声顿起,成熟风骚女人动情之极、喉头发出压抑不住的销魂呻吟,她松开无月的腰带扒下他的裤儿,捞住一柱擎天的旗杆套弄几下。 “哦~月儿的大鸡巴好硬,大姨爱月儿的大鸡巴,爱我奶大的小男孩……月儿,现在大姨好想你,好想跟月儿性交,好想月儿的大鸡巴、肏大姨的骚屄……” 无月摸摸大姨涨鼓鼓的熟妇肥屄,那儿已湿漉漉滑腻腻一大片,穴儿热烘烘地有些吸手指,不禁色色地道:“大姨的下面好湿啊!真是个骚女人!” “大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骚女人,先前听马环山说那些下流话时,大姨下面就湿了,当时就好想抱住月儿泻火,待得你掏出这根勃起大鸡巴的时候,大姨真恨不得跳到你的马背上,立马跟月儿性交!” “若孩儿并未回来呢?大姨遇上这种情况,也会欲水横流、变得这么骚么?” 柳青梅点点头:“也会……大姨若没爱上月儿,或许很乐意被那帮年轻猛男轮奸,大姨当时好想象那厮说的那样、被一群年轻小伙按倒在草丛中猛干,那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出来,大姨不能和那么小的孩子性交……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大姨还做不出那么丢人之事。他们若真想霸王硬上弓,我一定会拼命反抗的!” “唉~女人啊,总是这样表里不一。”无月唯有叹息。 丰满美妇抬起右腿靠在脸盆架上,握住硬挺大鸡巴拉向张开的胯间大红桃,在水淋淋热烘烘的深壑幽谷中上下研磨一阵,硕大龟头抵住涨痒玉门再搅动几下,猴急地呻吟道:“无论怎样,我已深深爱上你,那一切只是假设,事到临头是否那样想,谁也不知……月儿的大鸡巴快进来,站着干大姨……肏大姨的大骚屄……” “大姨就这么急呀?竟想站着干……”无月下体用力往上一挺,严重上翘的大鸡巴角度正合适、顺势顶入熟妇张开的湿滑玉门。 也幸得是大姨这等熟妇,发情时阴道宽松湿滑,极易顶入,若换成年轻姑娘,以这种站姿极难如此顺利地捅入阴道! 因发情而肿胀充血、正骚痒难禁的空虚阴道被瞬间塞满,那种感觉!柳青梅双眼倏地瞪得大大,嗷嗷浪叫几声,“二丫头走后,大姨就脱光了身子在被窝中等你……等月儿来肏大姨的老骚屄……大姨这会儿好想跟我的勇敢小男孩做爱,希望月儿肏大姨的老骚屄时也跟上阵杀敌一样勇猛彪悍、英勇善战……” 无月弓着腰耸动抽插几下之后,阴道中迅速变得湿滑无比,天堑变通途,他再重重往上一定,坚硬鸡头重重撞击敏感花蕊,顶得大姨不禁发出一阵销魂的浪叫! “嗷嗷~噢!月儿这会儿如此亢奋,是因为那恶贼对大姨说得那番下流话?马环山的下流话彻底激怒月儿,为了自己的女人杀了他,也激起了月儿征服女人的血性对?大姨当时见你双眼血红,裤裆高高鼓起,显得好冲动!恨不得立马按住大姨、搂着你的女人猛干对不对?” 无月抖动屁股不断往上猛顶,一次比一次顶得用力,似想渲泄出体内无穷无尽的亢奋精力,捅得熟妇阴道中发出阵阵噗嗤水声,狂喘着道:“对!噢~大姨的肥屄真是好骚啊!” 美妇丰腴腰肢大幅度地耸摇着,雪白微隆小腹荡起波涛阵阵,胯间迎合着爱郎的节奏、一下下地挺向他,热烈地迎合着他的一次次猛顶,“其实大姨那会儿跟你一样亢奋,当时下面就湿了,那恶人说得不错,大姨就是一个生性奇淫、心狠手辣的骚婆娘,前后两任丈夫因为在床上不能满足大姨这样的骚女人,被我活活打死的……” 无月一边猛干骚熟妇一边喃喃地道:“听到那厮说的下流话,孩儿眼前竟浮现出那帮人脱光大姨的衣裳、分开您的双腿,把你按在草丛中一个接一个顶入您的骚屄射精的场景,真是好刺激!呼呼……” 美妇的下身动得更浪,微隆小腹荡起的波浪之上伴随着阵阵蠕动,显然正在有节奏地收紧阴道啃咬大鸡巴,风骚入骨地叱道:“坏月儿!竟想看到大姨被那帮恶人轮奸么?里面还有几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孩子!” “大姨想要那几个孩子的小鸡儿肏、肏您的大屄么?”无月似亢奋得颤抖一下。 美妇浪声叫道:“不要,他们太小了、尚未成年,不过大姨实在没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想女人了,小鸡儿竟已能勃起、而且是面对大姨这样一个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那场景倒也挺刺激。” “十一岁的孩子不仅会想女人,还能肏得大姨怀孕呢!当时他们亮出上百根鸡巴,大姨只顾着瞧那几根高高翘起的小鸡儿,后来扒下裤儿让孩儿看屄,那儿已变得又红又湿,就是因为看了那几根小鸡儿、屄痒了?是不是很想要那几根小鸡儿肏您的老屄?” “大姨承认,看到那么小的孩子竟能勃起,都可以肏女人了,大姨震惊之余的确倍感刺激;白生生的小鸡儿竟翘得那么高,也的确很可爱,但大姨绝未想过要跟那么小的孩子性交,更别说被那么小的孩子肏得怀孕了!” “当时大姨若把那几个小孩引入草丛中,露出老屄让他们瞧瞧,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孩最渴望丰满成熟的中年美妇,他们一定会勃起得更厉害,每人肏大姨的老屄七八次都不够哩……” 美妇忙打断他:“大姨真的不想,月儿别说了,这也忒变态啦!大姨没儿子,一向心疼小男孩,绝不会干那样的缺德事!再说他们的小鸡儿太小了,肏进大屄夹都夹不住……大姨只爱月儿这根大鸡巴,只要月儿这根大鸡巴捅大姨的骚屄!噢~大鸡巴顶得大姨好、好舒服哦!嗷嗷~” 无月重重地往上一顶!“他身后那个壮汉说得也不错,越凶的骚女人越够劲儿,若是让他们一个个猛捣大姨下面这个大洞儿,不知能否满足您这样骚女人?” 美妇的胯间也狠狠往下一送,敏感坚硬鸡头与更加敏感的宫颈口前所未有地猛烈相撞,顿时快感火花四射!“你那两位大姨父不行,他们更不能,人再多也不行……只有我的月儿能满足大姨,肏得大姨高潮无数,满足得不能再满足……哦!顶得大姨的骚屄好痒、好舒服啊!” 无月再度噗嗤噗嗤地狂顶半晌之后,柳青梅龇牙咧嘴地尖叫起来:“嗷呜~大姨要、要来啦……噢噢!没想到站着被、被月儿干,也、也能来得这么快、快……月儿快吃大姨的奶,月儿一边吃奶一边射给大姨,最、最舒服了,就象跟儿子做爱……噢~”她握住肥硕右乳心慌慌地往月儿嘴里直塞。 无月叼住硕大奶头猛烈地啯吸轻咬着,涨硬到极点的鸡头猛烈跳动起来,突突突!往夹紧大鸡巴的熟妇大屄洞深处雄壮有力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灼热阳精!与此同时,也将大姨送上了欲仙欲死的极致高潮! 柳青梅满脸潮红,但觉芳心快要跳出心窝,呼呼直喘粗气半晌,剧烈的心跳才稍稍平复些,塞满脑际的严重眩晕感略微消褪,这才有暇拿帕儿擦拭二人的下身。 完了她拿起帕儿一瞧,又凑向琼鼻嗅嗅,不禁惊呼:“月儿射了好多进去啊,味道也好浓!可见今晚月儿有多么亢奋,难道是因为马环山跟大姨之间说的那些下流话么?真是变态的月儿!” 无月抬眼瞅瞅帕儿,以牙还牙地发起反击:“上面大姨的淫水也不少,浓浓的骚味儿也有它的功劳,看来大姨同样也很亢奋、很变态哦?” 柳青梅脸红红地啐道:“大姨下面水多主要是因为到了生理期,月儿少胡说!” 她拉着无月躺到床上,伏在他肩上说道:“月儿刚才射了那么多,也累了,先歇息会儿。” 无月稍显疲惫地点点头,伸手指刮刮她那精致美丽的琼鼻,“瞧大姨这付意犹未尽的骚模样,看似待会儿还很想要,对不对?” 柳青梅瞪眼道:“当然!不用待会儿,现在大姨就很想要,不过须得让你歇会儿罢了!跟月儿好上之后,大姨就象上了瘾,每晚不跟月儿睡、做爱好几次,下面就痒得难受,根本睡不着觉!尤其现在,月圆之夜遇上生理期,大姨的骚屄简直痒得……” 无月吃吃地道:“孩儿记得每次去大姨那儿,若遇上您来了月经,孩儿也忍不住要抱住您接吻,大姨每次都呻吟得厉害,总要掏出屌儿上下套弄,反应似乎比生理期上更热烈呢。” 柳青梅火辣辣地道:“可不是嘛,每次大姨来月经的时候,反而特别想月儿,总忍不住要和月儿相拥接吻、亲热一番,可怕经血脏、污了月儿的大鸡巴不吉利,给你带来霉运,一直苦苦捱着不敢跟月儿行房。可自从那晚大姨月经正多时,亲热一番后,再也忍不住和月儿性交,让月儿肏大姨的血屄,不经意间剧烈高潮竟很快便接踵而至、感觉比平时更加汹涌,足足跟月儿性交了七八次!从此来了月经之后,大姨反而更觉难熬!” 无月回味了一下,“每次肏大姨的血屄总感觉怪怪的,不过那里面比平时更热、夹得也更紧,感觉挺舒服。” 说起经期,柳青梅忽然想起自己已快两个月没来月经,作为性经验极其丰富的四十五岁中年女人,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对了月儿,还忘了告诉你一件喜讯,大姨肚子里恐怕已怀上了你的小宝宝,但愿是儿子就好了!” 无月先是大喜:“就是!那样柳家又能添上一个男丁啦!呵呵~”继而又有些担忧,“可是您毕竟是孩儿嫡亲的大姨,怀孕之事若传出去,恐怕不太好……” 柳青梅脸上写满母性光辉,甜蜜而幸福地趴在他胸膛上,喜滋滋地道:“反正大姨和姊妹们迟早都要嫁给你的,那还怕啥?我们家族祖上,这种事儿并不少见,屡屡爆出女人和幼子通奸的丑闻,连儿子娶生母为妻的都有。” 无月想想自己跟亲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如此,“其实马环山那恶贼说得不错,大姨还真有恋童的毛病哩!” “大姨不仅恋童,而且更恋子哩!当年大姨若能生下一个儿子,在他进入青春期开始向女人的时候,也会引导他进入母亲的阴道,教会他如何跟女人性交,成为儿子的第一个女人。其实在大姨眼中,月儿就是我的儿子,所以见到月儿后大姨才会如此情不自禁,很快堕入情网,忍不住就跟月儿发生了性关系……” 她的柔荑悄无声息地伸了下去,捏住软蛇拨弄几下,不出意外地弄得它迅速勃起,一如既往地坚硬、不失金枪不倒之本色! “是不是母性奇重的那些中年女人都有这毛病啊?”无月脑际闪过那些个母性较重的中年美妇倩影,似乎多少都有些类似症状。 “或许,至少大姨就是。”柳青梅翻身跨坐到他的下体上,“月儿站着干了大姨那么久,该轮到大姨在上面动,夹得月儿嗷嗷乱叫了,还方便抱着月儿一边喂奶吃一边性交,这是母子恋最佳的做爱姿势……月儿,大姨真的好喜欢跟你母子恋,感觉好美好刺激!” 雪白肥臀微翘,胯间硕大红肿水蜜桃上那道深深的粉红大肉缝找到硬硬的鸡头,前后滑动几下,光洁的鸡头又糊满黏乎乎的淫液,水光闪亮,柔荑扳动大鸡巴、让鸡头滑向张开的挤满肉褶的血红色阴道口,雪臀旋摇着往下一沉,熟透湿滑的老屄顿时吱溜一声、将大鸡巴套入大半截,坚硬鸡头重重抵上敏感宫颈! “嗷~月儿每次刚捅进来这一下,真是好舒服啊!哦~月儿的大鸡巴把骚屄涨得好满……大姨爱月儿,大姨的骚屄爱月儿的大鸡巴……”破体而入那一刻的快感总是非常剧烈,她忍不住销魂地浪叫呻吟起来,继而本能地耸动下体做出交媾动作,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一下接一下唧唧的古怪声音也越来越清脆响亮。 每次大鸡巴刚进入大姨的湿滑阴道那一刻,被熟妇大屄包裹在里面热烘烘的感觉同样令无月爽得要命,眉头不由得皱起,呼吸也陡然急促起来。 柳青梅见状更觉快意,雪白肥臀前后挺动和四下旋摇的力道和幅度进一步加大,敏感鸡头在同样敏感的宫颈口上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快感倍增! 她犹不满足,又拉起无月的上身抱进怀里,和他深深接吻,半晌半晌,吻得越深、引动情髓,她的阴道便夹得越有力,丰腴娇躯也绷得更紧,“月儿,噢~该吃大姨的奶了,就象当年你在襁褓中那样,半夜躺在大姨怀里闭着小眼睛吃奶,那模样真是好可爱……噢~等大姨进入妊娠期后,就真的有奶水喂月儿吃了……” 紫涨大乳头被月儿叼住啯吸那一刻,深埋瓤内的大鸡巴顿时跳动一下、倏地进一步涨硬!她知道恋母的月儿身上会出现如此反应,这种母子恋做爱方式能有效加快月儿丢盔卸甲的步伐,所以她一向乐此不疲,要命的是她同样也受不了! “嗷嗷~大姨的骚屄好、好痒啊……受不了,又、又要来、来啦!呜呜~”生理期上同样敏感的大奶头被重重地啯吸轻咬一阵之后,随着她的挺动节奏越来越快、力道和幅度越来越大,她再次感受到呼啸而来的高潮热浪一波波冲击脑后,力道和灼热感越来越强,已无限接近那个临界点。 迷糊中她但觉鸡头在瓤内猛地进一步膨大、瞬间涨硬到极点,开始剧烈地点头,异常有力的射精动作、势不可挡地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比上一次更加剧烈! 不过她有所不知的是,这次无月不过是仿真射精而已。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会尽量设法保证、射精不超出每天的定额,就一次,这是莉香阿姨很早以前教他的,他从未忘记…… 这一次,载浮载沉于强烈眩晕感之中的时间长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柳青梅急剧起伏的高耸酥胸稍稍平缓下来。醒神过来之后,她揽住无月肩头伏在他胸前,语含责备地道:“月儿真坏,你不该说出刚才那样的话,那是对大姨的侮辱,知道么?大姨虽天生性欲极强,但迄今为止真正爱上的只有月儿一个,绝不想跟任何其他男人做那等事儿,知道么?” 无月嬉皮笑脸地道:“孩儿谨遵大姨之命!”色手攀上珠峰,捏住一个硕大紫涨的奶头搓弄起来。 美妇媚眼欲滴,腻声道:“月儿,难道这么快你又能重振雄风了么?” “跟大姨在一起那么多次,您又不是不知……大姨还想要么?” 美妇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散发,风骚入骨地道:“你说呢?只要跟月儿在一起,大姨随时都想要,一天到晚只干这事儿都行……”丰腴雪白的大腿分得开开,再次接纳心爱的男儿进入,呼哧呼哧地纵送起来,牧场这间简陋卧室中顿时被翻红浪、春意无限…… 这次出来巡视柳家堡的领地一共花了六天时间,该去的地方都去了,该解决的纠纷也都处理完毕,柳青梅便带队打道回府。一路风餐露宿,大伙儿很是辛苦,尤其是那帮很少出门的丫头直嚷嚷着、大叫吃不消,是时候该回家让大伙儿放松放松了。 无月在柳家堡中的生活又回到惯常的轨道,上午苦修念力、下午到练武场跟着大姨练剑、晚饭后修炼少阳心经,晚上则跟女人们厮混玩闹。然而似乎最后一项才是他真正的特长,玩来游刃有余、圆转自如,娱己娱人、何乐而不为?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柳青梅精雅舒适的卧室中一灯如豆,窗纸上透出昏黄微弱的烛光,传出阵阵淫声浪语…… 窗外朦胧月光下、暗影里,一位风姿绰约、高大丰腴的中年美妇正通过窗纸孔静静地看着屋里,每每有女人到达高潮发出销魂浪叫时,她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中便会异彩闪烁,长而卷曲的睫毛上下扑闪不已…… 她,正是柳家堡二老爷柳鸿志的原配夫人徐玉素,其实无月与每位阿姨大被同眠、颠鸾倒凤之时,她一直在窗外静静地偷窥,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或者说是癖好,弄得自己欲罢不能,每每看得熬不住,只好回屋躺在被窝中自慰了事。 可今夜的场景委实勾魂荡魄,她忍不住伸手下去揉弄一番,但觉隔着裤儿挠不到痒处,终将柔荑伸入裤裆、撩开湿漉漉的亵裤,玉门正一股一股溢出热汁,轻轻一揉玉指已陷入温软小窝之中,随着指头的搅动发出轻微的吱吱水声,浓密屄毛湿漉漉一大片。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娇吟起来:“哦……月儿,我、我也要……” 可无论手指如何动作,始终到喉不到肺,无法满足,就跟她无数个夜里躺在榻上自慰时一样,此刻她终于再也忍不住,走到门前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 房中厚厚的地毯上,十一个赤裸裸的美妇玉体横陈,个个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胯间和肿涨大红桃,正挨着个儿轮流和一位赤裸裸的美少年纵欲交媾,除了无月的亲娘柳青柔、姑姑萧雨茹和已生下女儿萧紫嫣的嫣娘外,他的这些姨妈和表姨一个不落……? 见她闯入房中,美妇们大惊失色,一时羞愧得说不出话来! “青玉,当初我们之所以同意让月儿跟着你睡,主要是考虑到你和月儿自幼乳养情深、难得团聚一次,谁知你竟……还有你们,个个都如此不知检点!我再也不放心让月儿跟着你们了,从今往后由我亲自照看他!”徐玉素呵斥诸女一番,时不时都要身不由己地往月儿胯下那根一柱擎天的长屌瞄上几眼,随后将月儿带往自己僻处后花园的精雅静室诗春苑。 浩瀚夜空星光璀璨,走在如玉带般发出银白色朦胧清辉的花间小径上,无月挽住她的右臂一脸讨好地道:“玉素大美人儿,别老是这样板着脸行不,女人要多笑笑才不容易变老哦?” 哗~这家伙竟如此称呼自己的姥姥,不过且慢,瞧徐玉素立马舒缓开来的如花娇靥,似乎很是喜欢,因为她并不显老,每次月儿去向她请安,特意要他如此称呼的,当然不包含后面的大美人几个字。 这位常青不老的大美人闻言气鼓鼓地甩开他的手,啐道:“若宝宝少来气我,人家才更不容易老!”言来竟娇嗔无限,同样不象对外孙说话的语气啊! 无月振振有辞地道:“试想孩儿已经长大,自打那天接风晚宴上您和三老同意孩儿轮流跟着姨和表姨们睡,孤男寡女地同榻而眠,您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有啥好生气的?” 大美人一窒,但依然气鼓鼓地道:“人家不是气这个,而是……而是你成天就知道跟着这些丫头们胡天胡地,每天只是早晚到我这儿打两趟就找不到人影儿了!” 无月不禁莞尔,自己这些七大妈八大姨都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在这位同样貌似四旬的美妇嘴里全成了小丫头,虽也是实情,总也觉得有些好笑。 大美人瞪眼道:“有啥好笑的?小时候宝宝的确是这些个丫头轮流抚养的,可我也没少操心,宝宝难道不该多来陪陪我尽尽孝心么?” “孩儿不是笑这个,而是笑您跟三姨她们看起来就跟姊妹一样,却把她们说成是丫头片子,岂不是把您自个儿也说进去啦?呵呵~” 徐玉素转头面对他,很认真地说道:“宝宝真的这么认为么?仔细瞧瞧我,觉得我到底象多大年纪的女人?” 无月绕着她转了几圈,仔细上下打量一番,总觉她就跟当年的冰姨一般,浑身上下充满成熟优雅风韵,既无怀春少女的烂漫无知、也无老太太之老于世故,成熟得刚刚好;至于容貌身材也跟冰姨一般,很难判断出她的具体年龄,因为她身上各部位留下的岁月痕迹各不相同。 他最后在大美人身前站定,捧住她的香腮啜了一口,以经验丰富的老掌柜精心鉴宝时那样的口吻说道:“您这张美丽的面孔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若走在一条全是陌生人的街道上您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定会把整条街上的人全吓得趴下!” 徐玉素心中窃喜,嘴里却似不信地道:“小坏蛋,有那么夸张么?” 无月直点头:“当然啦!孩儿这次刚回来的那天猛地见到您,简直就跟幼年时您留在孩儿心目中的形象一模一样,这十四年来您竟一点也没变!所以孩儿认出的第一位亲人就是您,我当时没叫错您?” 大美人不禁颔首,宝宝没瞎说,在这座后花园宝宝刚从雕背上下来,四老中他第一个叫出的就是二姥姥三个字,可见自己的确还像当年一样,看起来最多不过四旬丽人的模样,当时她心中那个得意啊,越发确定自己这套内外双修的驻颜之术的确效果奇佳。 那天下午后花园四老和一大帮莺莺燕燕之中,第一个和宝宝亲热唠嗑的就是自己,那些对话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把宝宝拉到一边说的那些私话。 她说宝宝既然觉得她不过四十许贵夫人,私底下就不要叫她二姥姥,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宝宝笑嘻嘻地问,那又该叫啥呢?她说就叫玉素,后面啥称呼也不用加。宝宝俏皮地说,那样称呼太不尊重,干脆就叫玉素大美人。她拧了宝宝粉嫩的脸蛋儿一下,笑骂,这样叫就更不尊重了! 不过说归说,后来二人独处时宝宝一直这样乱叫,她也并未认真反对,听他每叫一次她反而呵呵直乐!而且宝宝的行为跟称呼保持一致,时常伸手调戏大美人,她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眯眯地躲闪而已,并非每次都躲得开,多次被他牢牢抱住上下其手,二人象情侣一般相互挠痒痒、嬉戏打闹一番,不该被他摸的敏感部位时常不下心被宝宝碰到,撩拨得她心痒难挠。 其实她武功内力不俗、轻功更佳,哪有躲不开宝宝的道理?只是有时故意让他捉住而已,只因她太爱宝宝,喜欢和他玩这类亲热得有些过分的暧昧游戏,她那些敏感部位也是欲拒还休、半推半就,有意无意地让宝宝偷袭得手的。她觉得自己变得象个热恋中的怀春少女,随着与宝宝之间禁忌畸恋的热度急剧升温,她越来越渴望与他更进一步,直到不顾一切地疯狂陷身于灵欲相缠之至高境界!让自己的生命焕发出最灿烂的光芒! 然而她不能!倒不是因为乱伦,她不在乎这个,而是因为自己是有夫之妇!宝宝提出要跟着三闺女睡的那天晚上,她就预感到二人同榻而眠、心猿意马之下定会做出那等事儿,便巴巴地跑到三闺女卧室窗外去偷窥,以此满足自己的变态情欲,从此乐此不疲。 直到今夜,她实在忍不住了,即便自己得不到,她也不能任由宝宝被她们肆意玩弄,她要让宝宝日夜陪伴着自己,虽不能与宝宝真个销魂,但偶尔相互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之类的暧昧亲热举动总还是可以,那也聊胜于无,就想眼前这样…… 心神不属间她的一双纤纤素手已被宝宝握在宽厚温热的掌心之中,一阵揉弄轻挠,挠得她掌心痒酥酥地,以为宝宝又在调戏自己,羞红了脸啐道:“叫宝宝认真鉴赏美人,咋又乱来?整日价没个正形!” 无月大呼冤枉:“孩儿哪有?这不正在仔细鉴别您这双如葱玉指的生理年龄嘛。” 大美人抽出一只手轻挽鬓边散发,风情万种地笑道:“结果如何呀?” “手如柔荑,腕白肌红,细圆无节,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雪皓腕而露形……嗯,这双玉手本该属于二十九岁佳人所有。” 大美人咯咯直笑:“宝宝的甜言蜜语真是出神入化,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不过也不能太夸张了?一双手的年龄竟能看得如此准确么?” 无月老神在在地笑道:“当然能,去年孩儿随君怡阿姨去探望她那位嫁到京师的大女儿燕雪容,那是一位二十九岁的大美人,您这双手就跟她的毫无二致、相似度惊人!” 徐玉素胸中隐隐涌上一阵酸意,“当时你也一定象这样拉住别人的纤纤玉手揉捏鉴赏一番,然后进一步亲热,最终被你这个小坏蛋弄上了床?” 无月直摇头:“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哩!咦~孩儿咋感觉您是在吃醋?乖孙与其他许多女子好上您应该高兴才对,可以给您生下一大堆曾孙哩,您却反而要吃醋,真不象话!” 大美人气鼓鼓地道:“人家就是忍不住要吃醋嘛!” 无月嘿嘿地道:“您是孩儿的二姥姥,又不是孩儿的恋人,哪有资格吃这份儿醋啊?” 大美人瞪眼道:“宝宝成天对人家搂搂抱抱、动手动脚,请问心爱的,咱俩跟一对情侣有何区别?我当然有吃醋的资格!” 无月喜道:“哇哈!既然玉素大美人儿承认咱俩是一对情侣,孩儿还有好多情侣间该有的亲热动作还没跟您做过哩,可得赶紧补上,否则孩儿担个虚名、岂非太吃亏?”言罢揽住大美人的腰肢一阵亲热。 徐玉素心想自己不能食言而肥,也就由得他象情郎般搂住自己轻怜蜜爱一番,然而宝宝的动作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下流……她强自忍耐,直到被他撩拨得春潮泛滥、娇喘吁吁,终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娇嗔无限地道:“宝宝太过分了哦!” 无月表示严重抗议:“您明明才说过咱俩是一对情侣,马上就变卦,可见您虽一向自诩为一言九鼎的大人物,却也会耍无赖的小人行经。” 大美人才不愿让自己君子重然诺的好名声留下任何污点,立马申辩道:“我哪有耍赖?眼下宝宝的任务是鉴赏美人的年纪,即便你要想跟我象情侣一般亲热也不是现在。而且我还得提醒宝宝,咱俩这种情侣关系属于纯精神方面的,无关肉欲,宝宝想打我的那种鬼主意照样没门儿!” “孩儿这不就是正在鉴宝嘛,嘿嘿~美人自古以来就是宝,足以让人倾家荡产,孩儿可没乱说哦……老是招来您的误会,真是费力不讨好!”无月凑上嘴唇在美人两侧鬓边淡黄色柔细绒毛上各亲了一口,又仔细观察一番,很权威地点头说道:“香腮依然粉嫩,鬓边绒毛柔软纤细富有光泽,这儿该是三十三岁。” 也不再麻烦大美人费神动问,他主动解释道:“这儿跟三十三岁的女真第一美女叶赫雅黛的一模一样。” 徐玉素笑得很开心,这是迄今为止宝宝鉴赏过的部位中年纪最大的,然而却跟第一美人扯上干系,女人的爱美虚荣心极度膨涨之下,自然满心喜悦,继而引发她的争强好胜之心,问道:“宝宝,那你说说,是我美还是她美?” 无月面对过无数次如此敏感的话题,已有非常丰富的应对经验,即便背着人家也不愿稍加贬低,出口成章地道:“玉素大美人风度绝佳、叶赫雅黛气质出众,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至于容貌均堪称绝色,真是我见犹怜啊,但愿抱得您这位美人归之后,别弄得萧家倾家荡产!”言罢又想和大美人抱抱。 大美人听得心花怒放之下一时不察,又被小坏蛋揽入怀中大吃豆腐,正待娇叱出声,眼见他以一副鉴赏的目光在自己的前胸和臀部转来转去,心想别又误会了宝宝,忙将涨鼓鼓高耸酥胸挺得高高,这可是她最自信也最值得骄傲的部位,以自己这大把年纪,她的乳房之硕大浑圆比正值盛年、以大胸出名的三闺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几乎都没怎么下垂,“宝宝看仔细咯,看看有多少岁?” 无月揉揉大美人涨鼓鼓的大胸和凸翘的丰腴肥臀,果然言道:“您这上下两个部位嘛,看起来都象四十五岁的女人。” 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疼,徐玉素不由得大失所望,樱唇嘟起老高,隐隐有些不悦地道:“人家这儿有那么老么?” 无月呵呵笑道:“这不是老,而是成熟,四十五岁的女人正值盛年,丰乳肥臀的成熟丰满体态最是诱人,孩儿最喜欢啦!” 徐玉素这才释怀,只要宝宝喜欢就好,至于别的男人、包括柳老二这老糊涂老混帐认为我这儿老不老,跟我又有啥关系? 无月最后仔细端详大美人整个欣长身材,做出的判断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次孩儿远远见到如此美丽曼妙的娇躯,就忍不住要追到您的屁股后头,啧啧……”言来一付馋涎欲滴的发情小公狗模样。 徐玉素瞧得大感满意,宝宝对自己的诱惑魔力简直足以致命!很担心他嫌自己太老,对他已没有吸引力,不禁媚眼欲滴地道:“小馋鬼!口水都快下来了,人家真的就这么吸引你么?快说说,人家这付身材到底象多大年纪嘛?” 无月掐指算算,煞有介事地道:“现在象三十六,不过明年嘛……很可能就只有二十五岁了。” 大美人惊呼道:“不可能!我这套驻颜之术已够奇妙,这十多年来能保持容颜不老已堪称奇迹,天下还有何驻颜奇术能令女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变得足足年轻十来岁?”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有,不过并非奇术,而是一个人……” 女人爱美之天性恐怕仅次于母爱,大美人自然见猎心喜,眼中异光一闪,急急问道:“谁?” 无月用食指在她的眼前划了两个圈,一付高深莫测之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尾音拖得老长。 徐玉素似有所悟:“宝宝?就是你……” 无月得意地直点头:“不瞒您说,正是区区在下!孩儿天生体质特异,龙麝阳精乃天地间奇珍异宝,女子但凡与孩儿合体、得到龙麝阳精的滋润便能收到养颜奇效,变得年轻美丽,尤其以孩儿所修习的龙凤真诀用于跟女子阴阳合璧双修效果更加神奇,不仅可让女人青春不老、越来越年轻,而且还……” 徐玉素若有所思地颔首道:“这事儿我早听青柔丫头说过,她看起来比当年更加年轻美貌,就跟宝宝的天赋异秉和龙凤真诀这门绝世奇功有关……” 无月吓了一大跳,张口结舌地道:“您……您说啥?” 徐玉素戏谑地道:“这事儿我仔细问过青柔丫头,她都承认了,宝宝在我面前不用再装蒜。”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无月没法再抵赖,紧张万分地冲她耳语道:“这事儿您可、可不能说出去哦!除了您,孩儿跟娘的事儿还有谁知道?” “只有大闺女青梅了……不过宝宝尽管放心,我会为你母子俩做主的,须知我的父母也是母子婚配,不过只是继母子而已,你们母子俩倒好,亲生母子间竟也敢做出这等事儿!更离谱的是,宝宝回来不过个把月,侍弄得青梅这帮丫头如今也是个个容光焕发、看起来至少都年轻了好几岁,宝宝这门功夫还真是奇妙无穷啊!” “这还不止呢,但凡跟孩儿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女子,尚可……”无月把诸般奇效大概说了一下,包括将来自己的好些红颜知己都有机会羽化成仙,最后补充道:“孩儿跟您嘴里的这些丫头们都双修过了,如今就只剩下您这位孩儿最最心爱的,孩儿心目中最大的大美人啦……” 徐玉素眼中露出严重向往之色,嘴里却不屑地啐道:“宝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坏蛋,搞完自己的亲娘还嫌不过瘾,还想搞你娘的娘,你所谓最大的大美人,可是嫌我太老了么?” 无月噗嗤一笑:“您在绕口令啊,孩儿所谓最大的大美人是指最美的意思,还有就是这些地方最大……”边说边在大美人的怒耸双峰、凸翘肥臀和涨鼓鼓的胯间各揉了一把,又吃吃地道:“孩儿亲亲的大美人儿,您说可不可以呀?” 徐玉素忙不迭地跳开闪避心爱宝宝的禄山之爪,脸红红地啐道:“你想得美!绝对不可以!我跟四闺女不同,你二姥爷可还健在哩,咱俩扮情侣假凤虚凰地玩玩可以,可我岂能真的红杏出墙,而且还是跟自己的乖孙通奸!” 无月皱眉道:“您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就当是孩儿尽孝心好了,弄不好孩儿跟您合璧双修一年半载下来,您会变得前些年已经羽化成仙的冰姨一般,看起来就象貌美如花的二十许丽人也说不定,到时候跟孩儿一起重返仙界,咱们在一起永远长生不老、相亲相爱,那可多好!” 无月口才便给,在长辈面前说话十分讨喜,这话真说到徐玉素心坎儿上了,老伴儿这几年来……天池仙娘夜冰于五年前与师兄相携同登仙界、乃是震动神州武林之重大事件,神州大陆数千年来通过修炼仙道成功羽化成仙之人总共不超过十位,一时间轰传天下!她自然也知道此事,尤其对五十八岁高龄的夜冰升仙之前那份绝世美貌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委实令她羡慕万分! 自己若能变得跟夜冰一样、化身为二十许如花少女,和月儿并肩而立那才真的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就象一对才子佳人,若再能真的如月儿所说那样一起羽化成仙、和他恩爱缠绵到永远,那真是……天啊~普天之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美满的未来么? 她眼中异彩闪烁,怔怔地盯着心爱的宝贝,万分向往却又十分犹豫地道:“可是宝宝,我、我绝不能对不住老伴儿啊,这可咋办?”她总不能咒老伴儿早死? 无月追上一直在躲闪他的大美人,搂住她的柔软腰肢不许她乱动,定定地凝注着美妇那越来越明亮的幽深明眸,“玉素,我心爱的玉素美人儿,即便不做那事儿,总得允许孩儿爱您疼您,接受孩儿比大海更深、比苍天更无边无际的的爱……” “我心爱的宝宝,我也……也爱你!好爱好爱啊!唔唔……”言未毕已被月儿吻了上来,深情而炽烈、亢奋而冲动…… 大美人软倒在这位大情圣的怀里,唇舌间传来的多情滋味是如此销魂蚀骨,美妙如登仙、动人心弦,一时间天旋地转,不知时光之过…… 待得她醒神过来,发觉自己已滚到在路边花树下的草丛中,腮晕潮红、鬓云乱洒,酥胸半掩、衣衫不整,被月儿的一双色手贴肉揉捏着一双肥乳、搓弄着涨硬的大乳头,胯间涨热骚痒的大红桃也已陷落,月儿拇指搓弄着涨硬骚痒的红豆、中指已齐根没入湿痒涨热的妙穴之中搅动得吱吱水响! 而宝宝尚不满足于此,下体攻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间,已掏出硬梆梆的小鸡鸡用手握住、又尖又硬的小鸡头挨挨凑凑地对正涨热蛤口,正待取代中指捅入她那生下他母亲的湿痒阴道之中,急于与她合体交媾、渲泄他那年轻亢奋的情欲! 而她自己呢,春潮泛滥、意乱情迷之下竟不安地扭动着腰肢、欲迎还休地迎合着宝宝的爱抚和插入企图,张合不已的涨红蛤口竟寻向小鸡头,已将它套入大半,宝宝抖动着屁股正待使劲儿前顶,若再犹豫片刻,宽松滑热的阴道绝难阻止小鸡鸡的长驱直入! 她不禁大羞,脑海中浮现出那根自己在闺女们窗外偷看过无数次的大鹏鸟,那还是当年那根小鸡鸡吗?虽同样稚嫩,长短大小却已不可同日而语!她心中一荡、下面随之更痒更热更湿,差点就想放弃,心中呐喊:宝宝来!肏熟妇的骚屄……老屄最爱吃宝宝嫩嫩的童子鸡 然而女人们的行动往往与她的心中所想相反,她忙伸手握住涨硬吓人的长屌,阻止它进一步推进,大声娇喘着道:“宝宝快、快把这根骚东西退出去……噢……只、只要你的二姥爷还在,宝宝就不能真的肏、肏进去!” 她的行动再次与她的想法对着干,蛤口忍不住蠕动着夹紧尖硬的小鸡头、如婴儿小嘴儿吃奶一般猴急地啃咬啯吸起来。 无月仍竭力地往里顶入,色迷迷地道:“玉素美人儿,肏进去哪儿啊?”然而内力比武功高强的姥姥差得太远,再也难以寸进。 徐玉素心慌慌地道:“肏、肏进玉素的、的骚屄……”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让孩儿浅浅地抽插几下总可以?” 徐玉素心想反正小鸡头已差不多全进来了,马上退出去跟让宝宝在阴门边抽插搅动几下也差不多?欲令智昏之下也就没反对,“好……好,不过绝不能再深入哦!” 其实捅与不捅双方得到的刺激和快感强度明显不同,这之间的区别大了,当然无论怎样,这都已经是在交媾、实质性的交媾,她这样想不过是欲罢不能之下、把构成红杏出墙的门槛自欺欺人地后退,直至退到退无可退的底线罢了! 心中对爱的极度渴望、亢奋的情欲、肉体的需要与道德底线在她的脑际交相激荡、冲突激烈,她需要为自己找到一个至少能令自己信服的理由,来让自己骚痒的私处得到适当刺激的情况下、又不至于跟宝宝陷入通奸的深渊之中,于是她不断地自我催眠:我这样只是和宝宝暧昧得过分了些,可并未让宝宝真的肏进来交媾…… 无月得到许可,当即挺枪在阴门边浅浅地抽插起来,小鸡头在血红色蛤口内卡进卡出,张开的伞状龟棱反复刮磨洞口边的敏感嫩肉,爽得忍不住色迷迷地道:“玉素的熟屄痒不痒?要不要孩儿肏您的骚屄?” “痒……玉素的骚屄痒……好、好想宝宝的小鸡鸡来肏我的痒屄……噢……”徐玉素忍不住地娇喘呻唤起来,然而无论快感多么强烈,她也牢牢地握紧超长的火龙棒不敢放松,除了小鸡头绝不容棒儿的其余部分进入,只是时而忍不住手上用力、让小鸡头在骚痒之极的蛤口嫩肉堆之中上下左右的撬动和搅动一阵,带来阵阵噼啪水声,销魂蚀骨! 她骚痒痒地娇吟着,心想嘴上说说也挺刺激、挺有满足感,无论说得多么变态下流也不构成通奸,反正只要控制住这根宝贝,宝宝就休想再挺进一分,然而想想她总有些不放心,又认真地叮嘱道:“宝宝,咱俩象这样随便怎么说都行,就当是说着玩玩,但不许当真噢!若敢试图真的捅进人家的阴道,我饶不了你!” 无月敢随便欺负雨茹姑姑,玉素的话却不敢不听,只因玉素跟他的仙娘和梅花妈妈一样,都是能把他治得死死的那一类强势女人,他虽然亢奋之极,一心想强行顶入温软小窝之中恣意淫媾一番,闻言也只能无奈地答应:“孩儿遵命,您说怎样就怎样。” “这就好……宝贝儿,玉素的屄还不算老不是很宽松?还能夹得你这颗小脑袋很舒服?玉素这是在用下面水淋淋的水帘洞给你的小和尚洗头,洗得它湿漉漉的……宝宝喜不喜欢肏、肏玉素的水帘洞?那里面好痒、水水好多哦!” “孩儿喜欢……超喜欢!”无月的屁股耸动得更急,吱吱水响愈发令人销魂、快感倍增,可无论他抽插得多么猴急用力,长屌被大美人握得紧紧、始终难越雷池一步。 然而如此禁忌暧昧地亲热一阵后,徐玉素也自知她自认为尚未出轨的想法实在牵强,似乎连自己的理智都说服不了,所以任由宝宝浅浅抽插得十多下之后,她还是猛地推开无月,娇喘吁吁地道:“宝宝……噢!咱俩到此为止……唉~往后可再也不能这样了!” 无月心有不甘地伸右手下去在刚好一手满握湿漉漉滑腻腻热烘烘的大红桃上揉捏一阵,中指在水淋淋的肥鲍幽谷中上下来回梭巡,时而逗弄几下完全涨硬冒头的红豆、时而被吸入下面的温软小窝,捅得一阵吱吱水响,在大美人的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收手起身,把右手凑到眼前张合几下,指缝间拉出一缕缕蛋清状的银丝,“天啊~玉素大美人儿下面的水水好多啊!” 徐玉素羞不可抑,忙掏出帕儿替他把手擦干净,再想擦自己下面终觉得有点脏,也只好就这样穿好亵裤和衣裙,也顾不得湿漉漉的亵裤裆紧贴住水淋淋的牝户湿痒痒地很难受,整理一下衣裳,没好气地嚷嚷道:“走啦,小色鬼!走在路上都把人家弄得好难受。” “您别拉成么,孩儿有两条腿可以自己走路……我不是说过嘛,玉素美人乃窈窕淑女、自然是孩儿这位君子之好逑,何况玉素举止如此风骚,难免会引来发情的异性。” 徐玉素啐道:“若宝宝也能成为谦谦君子,天下就无人不君子了!” 来到精雅跨院圆拱门前,无月抬眼看着匾额又有意见了:“诗春苑……念起来咋怪怪的?诗春苑……嗯,跟思春苑谐音,难怪!难道玉素美人儿也思春了么?竟给自家小院起一个如此古怪的名字,呵呵!” 美妇恶狠狠地道:“当然思春了,女人生命中的第二春!唉~再过不到十年可就没了……”言来不胜唏嘘。 无月趁机扔下诱饵:“玉素不必忧虑,若您愿意跟孩儿阴阳合璧双修,保管您再过十多年不仅不会失去第二春,而且还会迎来自己豆蔻年华的人生第一个春天。” 美妇隐隐有些不悦地道:“别成天把这事儿挂嘴上行不?其实人家更需要的是宝宝的关心和爱,可你就对人家的身子感兴趣,真让人寒心!” 无月眼见话不投机,赶紧转过话头,不解地道:“玉素宝贝儿,您和二姥爷,还有大姥姥和大姥爷两对夫妻干嘛都不住在一起呢?害得孩儿每日早晚请安都要在东院两座书房大院和后花园两栋精舍之间来回跑几趟。” 徐玉素长叹一声:“大家都老夫老妻的了,住在一起又能干啥?只是……只是独居无聊,连说点私话的人都没一个,太过寂寞,所以宝宝得多来看看我,知道么?” 无月点点头:“好啊,这段时间孩儿哪儿也不去,一直呆在诗春苑里陪着您还不成么。” 徐玉素黛眉微蹙地道:“我还不明白宝宝这点儿鬼心思么?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愿意陪我,我当然高兴,然而又好担心你这小鬼一心只想干那事儿、成天来纠缠我,真是好矛盾。” 无月一脸无辜地道:“这话您说明白了,孩儿一心只想干啥事儿啊?难道在您心中孩儿就如此不堪啊?” 美妇粉腮一红:“明知故问!宝宝本来就是,在路上都差点诱奸良家妇女得逞,我冤枉你了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7章 比武招亲 二姥爷最宠爱的是三姨娘费虹,哦~就是跟二姥爷一起住在东院二老爷书房大院的那位,无月去请安时得按二姥爷的要求、叫那个女人为二姥姥,整日价一脸狐媚的费虹比他的大姨还小四岁,无月称呼起来总觉得别扭,不仅因为她太年轻,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心目中这一称呼该属于玉素大美人,在感情上三姨娘远不及玉素和他亲。 回到柳家堡已有不少时日,无月每天向四老请晚安时总是把玉素放到最后、跟她聊嗑瞎扯半天才离开,倒不是他闲得无聊、需要找人打发时间,而是玉素总要想方设法地挽留他多待一会儿,在他的记忆中二姥爷从未来后花园中的诗春苑过夜,当然除了重大节日和庆典,玉素也很少去东院那边,看着她眼中那抹浓浓的寂寥落寞之意和对自己的殷切期盼,总令他心生怜惜,不忍匆匆离去。 可他每个晚上都很忙,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姨还是表姨在床上个个如狼似虎、需索无度,在风韵美妇的纠缠下他每天夜里不到天色微明根本脱不了身,自然不可能有太多时间来陪孤独寂寞的玉素,为此他很是矛盾。 眼下众姨和表姨均已被他搞定,且引得玉素出面干预,这些性欲超强、爱死了他的大美人一时间不敢再来纠缠这位众人的宝贝,他这下总算有了大把时间,同时也是不得不专心一意地留在诗春苑中、日夜陪伴这位孤独而多情的大美人了。 无月已在诗春苑中住了好些天,除了每日向其余三老请安,他就未曾跨出过那道门楣上面横匾上题有诗春苑三个娟秀大字的圆拱门一步,倒不是他此处乐、不思蜀,而是玉素大美人整日价与他形影不离,食则同席、寝则同榻,上午督促他练功,午后陪他在花园里漫步、亭子里品茗及吟诗作赋,玉素除了武功高强,还是一介才女,二人吟对间满是诗情画意,宛若一对才子佳人西厢私会。 大美人的情绪随着周遭光线的明暗变化而起伏不定,及至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月光下周遭一片朦胧,她总会变得情思缠绵,免不了要和无月卿卿我我、轻怜蜜爱,相处气氛渐转暧昧、亲热举动愈发火爆,彼此打情骂俏做些暧昧勾当、玩到情浓处忍不住要和他深情接吻,享尽多情滋味,与月儿深情缱绻的美妙销魂令她深陷情网、难以自拔。 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少女怀春时代,此刻正遨游于当年那无数个春闺梦中,身边的月儿便是她的梦中情郎,她愿与情郎携手相爱于梦中的美丽花园、但愿永远不要从迷梦中醒来,她实在恨不得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随着时光的推移,将她那满腔似水柔情化为一缕缕情丝、把他牢牢缠绕,当然她必然会效春蚕吐丝、作茧自缚,将自己也牢牢困在爱之囚笼之中。 即便无月每日早晚间不得不各出去一次、向三老请安,她也必定要陪月儿同去,唯恐他趁机开小差、溜出去找闺女们鬼混。殊不知这些日子对无月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无他,与玉素美人卿卿我我、无论怎样亲热都行,可他每每被撩拨得情欲亢奋、想要与大美人共赴巫山云雨时却休想得逞! 令他更难忍受的是,每夜还得与这位体态丰腴、成熟性感的半裸美妇如同夫妻一般同床共枕,忍受那无尽的情欲煎熬。然而无论他是否情愿,这个跟大姊和大姨一样霸道的大美人总能把他治得死死,除了乖乖听命别无他法…… 有天半夜他被玉素一阵伤心的哭声吵醒,他吓坏了,问她:“玉素美人,您怎么啦?有谁欺负您么?孩儿这就去找他算账!” 徐玉素哽咽着摇摇头,哭着对他说道:“我好需要男人的疼爱,可你那位二姥爷从不来我这儿,呜呜呜~” 无月安慰道:“您别伤心,孩儿就是男人啊,天天都在这儿陪着您呢,我会疼爱您的!” 徐玉素多情地说道:“我的宝宝好乖,最知道心疼我,比柳鸿志那个老匹夫强多了,我爱你!好月儿乖宝宝,我好想做你的女人、盼望着与你的洞房花烛夜,可又实在不想做不贞的女人,怎么办啊……” 无月这些日子里被折磨得阳气太重,多少有些烦躁,“您又来了!既然不想出轨就别把孩儿关在这儿啊,弄得您自个儿难受,孩儿也没好日子过!”随即眼见她脸色一变,泪眼婆娑、很伤心难过地瞪着自己,他不由得心下一软,又赶紧安慰道:“玉素,刚才孩儿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请您原谅……您是一个好女人,孩儿也爱您!” 徐玉素紧紧地抱着他,和他脸贴脸相互磨蹭着,呢喃道:“宝宝其实没说错,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可走,没有中间路线,我原本想与你携手行走于爱和欲之间、享尽情爱美妙滋味又不及于乱,眼下我已明白,那不现实、也是对你不负责任!心爱的月儿,我好爱你!既然你也真心爱我,就亲亲我、好好爱抚我这个既空虚又寂寞的女人,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的爱和男孩火一般的热情!” 无月在她两侧粉腮上各自啵啵地香了两口,大美人羞得脸儿通红,含羞带媚地看着他说道:“我要的是和宝宝亲嘴儿,可不是亲脸蛋儿。”说着指指自己的红唇。 无月凑上去在她的唇上一阵乱舔。徐玉素嘤咛一声,媚声道:“乖宝宝,和女人亲嘴儿不是这样的,你又不是没亲过……” 她的唇儿张开,吸住了月儿的嘴,然后她的舌尖慢慢伸过来,挑动月儿的舌头,感觉好美妙!她一边和月儿接吻,一边不断地说着我爱你,吻得他双唇麻木仍不肯罢休。也不知吻了多久之后,她才稍稍分开一点,面泛桃花、痴痴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无月奇道:“玉素美人,您怎么啦?不舒服么?” 美妇呢喃着道:“我活到这一大把年纪,本已对今生失望,未曾想还能得到你这孩子的真爱,和宝宝接吻的滋味真是好美、好幸福啊!我要宝宝以后天天都要象这样吻我,直到你挺着勃起的小鸡鸡顶进玉素的熟屄、在阴道里射出你的童子初精为玉素播种,把我变成宝宝的女人。” 美妇正值每月必来的生理期上,但觉乳房很涨,当即脱下肚兜让宝宝使劲儿啯吸她那涨硬的大奶头,并脱下亵裤递给宝宝,让他看裆部那一大团白浆湿迹,让宝宝嗅淫水的味道,今夜她已豁出去了,希望尽快刺激得宝宝早些勃起。 在跟着二姥姥睡的这些日子里,为方便吃奶摸屄,无月一直不许她穿衣服睡觉,起初美妇害羞不肯,可最终拗不过宝宝,夜里入睡时她总会脱得一丝不挂,把宝宝的身子塞进她的双腿间,用腿环住宝宝的身子、毛茸茸的胯间夹着他的脑袋睡觉,长长的毛毛常钻进他的鼻孔里,痒痒地直打喷嚏。 今夜也是这样,无月不禁色色地问道:“玉素大美人,您的屄毛咋那么多?毛丛里咋还那么多水水啊?” 美妇言道:“宝宝少装糊涂,你玩过的熟妇还少了么?宝宝又不是不知道,熟妇的屄毛都很多,屄毛下面的熟屄处于发情期时就会流出很多淫水。” 无月索性装纯真到底,涎皮涎脸地问道:“啥叫发情期呀?” 美妇也索性把他当作少不更事的孩子,但觉扮演这样的熟母教儿子爱爱的游戏挺刺激,说道:“就是女人每月最需要男人的那几天……哦!宝宝,舔妈妈的熟屄……你不是最喜欢舔屄么?玉素今夜让你舔个够……” 在她面前无月一向是个听话的乖孩子,自然遵命,闻言拨开大片浓密屄毛,找到那两瓣肿涨膨大如柔软大馒头、刚好容一手满握的绛红色外唇,肥厚的唇瓣已大大分开、露出长长幽谷,谷底粉红色嫩肉宽约一指,由上到下分别是涨硬冒头的敏感红豆、小小尿孔和不断溢出蜜汁的阴门,由于年纪的关系阴门已大大张开如拇指头一般大小,里面几瓣殷红色媚肉充血红肿得鼓凸而出。 这一团媚肉把阴门挤得更开,却把环绕其中的小小蛤口拥堵得水泄不通,这个平时跟豌豆般大的小孔此刻变得跟针眼一般、几乎已消失无踪,不过当无月伸舌在媚肉上舔了一圈,上面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无数小肉芽、渐渐膨大涨硬,感觉越来越粗糙,中间这个小小针眼也立马蠕动起来、倏地张大如小指头般大小,张合间溢出缕缕蜜汁并露出里面血红色阴壁。 无月用拇指搓弄红豆,感觉它就像一个开关,每搓一下玉素便会发出一声销魂娇吟,他的舌头已挑开紧闭的宝蛤口,探入妙穴之中感受起火热、湿滑和亢奋情欲,搅得淫汁横溢,双唇则叼住蛤口使劲儿啯吸屄洞里不断沁出的淫水,每吮吸搅动一次她都呻唤得好厉害,表情变得很痛苦的模样。 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他猛烈啯吸美妇的大屄洞、撩拨得玉素美人淫汁四溢的同时,无月的超级长鞭也不知不觉地就勃起了,无敌冲天钻亢奋之极,硬梆梆地顶在美妇雪白丰腴而柔软的大腿根部。 美妇一把将他拖入怀里,自下定决心挣脱守贞观念的束缚后她变得比无月更着急,伸手下去捞住硬如铁杵的火龙棒套弄一番,惊讶地叫道:“宝宝的小鸡鸡好硬好长哦,比前些天我见到时更吓人啦!可想而知宝宝有多么爱我,至少表明玉素的身子对宝宝充满了诱惑力,是么?在宝宝眼中玉素比青玉丫头她们更有诱惑力,是么?” 无月水深火热地道:“是……不过也……”后三个字及其后的嘀咕声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这是他的原则,绝不肯为了取悦眼前的美人而贬低别的红颜知己,实在迫不得已时只好含糊其辞。 “月儿乖宝宝,玉素爱你!我已一大把年纪,实在没多少时间再等了,我要做你的女人,今夜就是咱娘儿俩的洞房花烛夜,玉素今夜就要和宝宝深度阴道性交……月儿还小,愿意把童子精液射进一个五旬熟妇的老屄之中么?你不觉得吃亏么?” 无月毫不迟疑地说:“孩儿最喜欢玉素美人儿软塌塌的大白奶和骚骚的熟屄啦,咋会觉得吃亏?” 徐玉素很高兴:“那就好,这样我就没啥思想负担了。” 她要无月躺下,她坐上去胯间凑向无月的小腹下,手扶火龙棒轻轻摇晃着腰肢。无月低头看去,大片浓密屄毛丛中那团柔软大肉包已红肿得厉害,裂开一条暗红色肉缝,肉缝中也夹着一簇簇屄毛,竟一直蔓延到下方那个已张开的红红的穴儿,小鸡头已抵住毛丛中大屄洞内那一团团湿热软肉,软肉堆里那个销魂洞儿似有股吸力,要把小鸡头吸入洞中。 美妇的腰肢每耸摇一下,小鸡头肉棱便在洞口卡进卡出一次,重重地磨蹭着那堆粉红嫩肉,发出清脆的噼啪水响,她大大地呻吟一声:“小鸡头磨得老屄洞口好痒、好舒服啊!小鸡头好嫩,被熟屄咬得还舒服?” 不一会儿她大大地呼出几口气:“乖宝宝注意,玉素的骚屄洞要慢慢吞下你的小鸡鸡了,小乖乖别怕,不会夹疼你的……” 她的腰肢耸摇得更急,并缓缓下沉,涨得通红的长屌一截一截地被吞噬。无月感觉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屌儿已滑入他时常啯吸的那个湿热滑腻的洞儿之中,被一团团蠕动着的软肉夹磨、啃咬,心中不禁涌上一阵万分刺激的念头,那是玉素美人的屄,屌儿正在肏她的骚熟屄。 美妇的胯重重地压在他的胯上,已没有丝毫缝隙,且有大丛浓密屄毛遮掩,已看不见屌儿在屄洞中的活动情况。 他只能感觉到小鸡头泡在热汁中、在湿热滑腻的屄洞中来回撬动,刮磨着一圈圈软肉,发出噼啪响声,里面似乎挺宽敞,鸡头活动自如,流出的淫水越来越多,黏乎乎的白浆已糊得屄毛上到处都是。随着美妇一声大大的呻吟,小鸡头似被猛地夹紧,那一圈圈软肉了裹上来,上面似有无数硬硬肉芽,感觉很粗糙,伴随着美妇骚浪之极的挺动,小鸡头在几圈嫩肉之中来回刮磨,真是好爽啊! 美妇见他低头看得起劲,不由得淫叫着道:“嗷~熟妇和孩子逆交真是好舒服啊!骚屄里面好痒!乖月儿该明白了,象玉素这样和你贴胯相交、通过小鸡鸡把羞处连在一起叫做交媾,挺形象?若遇上不举的男人,象这样贴胯相互用力磨蹭可以刺激到阴蒂,也能给女人带来快感。” 她稍稍抬高下体,好让无月看清交合处,随即再坐下,胯间前后左右磨动一阵,阴阜间发生剧烈磨擦,果然也有丝丝缕缕快感向她袭来,接着她的身子在无月身上挺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呻唤得也越来越厉害,就像忽然害了重病,熟屄把长屌夹得越来越紧,大丛屄毛不断磨蹭着他的小肚子,感觉痒酥酥地。 即便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憋住了欲火一直无法渲泄,美妇又挺动得一百多下,他就有些受不住了,屌儿涨硬得发疼、小鸡头一跳一跳地急于由马眼中喷出火山岩浆! 美妇隐隐感觉到他的异状,身子倏地绷紧,熟屄死死夹紧超长的火龙棒不动,双手撕扯着秀发痛苦不堪地嘶声浪叫道:“噢~月儿的小脑袋探出来了、长勾勾啦,勾得玉素骚屄好痒!小鸡头在阴道里面跳起来了,乖宝宝想射精了么?痛痛快快地射,一滴不剩地射进阴道、射进妈妈的花心,让妈妈怀孕,搞大我的肚子,这才是玉素想要的深度阴道性交!嗷嗷~和我的孩子阴道性交真是好刺激!好舒服啊!” 憋了好长时间的欲火终于喷发而出,无月射得昏天黑地!美妇为了让宝宝射得痛快些,把他的上身拉起抱进自己怀里,托起肥乳让他啯吸深色大乳头,大声呻吟道:“乖月儿一边吃母乳一边肏母屄,会射得更通泰些!哦~我的孩子射得好猛啊!乖儿射精时小鸡头一跳一跳的,妈妈最舒服了!呜呜呜~熟屄最喜欢夹着嫩鸡鸡射精!” 她说得不错,原本无月都快射完了,啯住大乳头猴急地猛吸轻咬一阵之后小鸡头又猛跳起来,多射出好多,到得最后要隔一会儿鸡头才会跳一次,感觉射出的热流变成涓涓溪流,可每当小鸡头跳动时阴道就会夹紧小鸡头抽搐几下,里面似有一股吸力,让他射得更爽快更淋漓尽致。 美妇就这样温柔地不断夹吸着、榨光了他的最后一滴精液,完了美妇擦净下身,躺下身来习惯性地把他抱进怀里,柔声问道:“我的乖宝宝,肏玉素的熟屄累不累?舒服吗?” 无月射得有些头晕眼花,闻言点头说道:“有点累,不过豪爽哦!” 美妇深情款款地道:“玉素的身子既给了宝宝,从此便是你的女人,乖月儿,我的小情郎、小奸夫,吻吻只爱你的淫妇,我爱你!爱死我的小奸夫!” 她吻得好投入,恨不得把小奸夫的嘴唇吸进她嘴里,亲热好一阵之后,她开始亲无月的屌儿,还含进嘴里套弄、啯吸着,含羞带媚地说道:“你的玉素都从未对丈夫这样做过,只愿为我心爱的宝宝做……” 很快无月又勃起了,依然是美妇在上面,用熟屄夹住硬梆梆长屌来回挺动,同时把宝宝的上身抱进她的怀里,象母亲为婴儿哺乳般喂他吃奶…… 这次无月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美妇更是舒服得要命,熟屄里开始有层层叠叠的嫩肉缠上来、夹得他更爽。 美妇叫得也更大声,和他足足弄了五次才罢手,完了美妇直夸:“宝宝简直比精壮汉子还厉害,竟能射精这么多次,射得玉素好畅快哦!”然后和他抱在一起一觉睡到通天亮。 且说徐玉素和无月偷情之后,从此食髓知味,忍不住时常和他在卧室中频频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无月也陷入肉欲之欢无力自拔,有时连二姥姥的经期他也忍不住,因为他喜欢肏熟妇红红的血屄。起初美妇不愿,嫌脏,可后来她也觉得在经期性交居然更刺激更舒服,常常就被宝宝纠缠得忍不住,半推半就地放任宝宝扯开她胯间的月经带肏进她的血屄。 在女人来月经时性交无月射得淋漓尽致,美妇也更容易到高潮,被他肏得高潮不断,端的好不快乐! 这些天来无月最喜欢帮美妇换月经带,喜欢看她那红红的屄洞流血,所以美妇的经期他一清二楚。 美妇感动得多次夸他:“男人通常都嫌女人的经血脏、见了不吉利,宝宝竟肯为我做这等事儿,足见乖月儿有多么疼我!” 有时她又会说:“女人的经血通常连至亲的丈夫也不能看的,玉素愿把流血的红红穴儿给乖宝宝看,那代表玉素对你的爱就像殷红的经血般火辣辣!” 然而和无月纵欲淫媾一个多月之后,她一直很准时的月经当月迟迟未来,她被吓坏了!无论是生下胎儿还是堕胎,也无论她做得多隐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被别人知道的,进而传到老伴儿耳中。 这天夜里,她愁眉苦脸、提心吊胆地对无月说道:“月儿,我的经期已经过去半月还不见来月经,怕是不小心怀孕了?我好害怕!万一被你的二姥爷发现咱娘儿俩通奸,会被浸猪笼的!” 无月也被吓呆!惊魂不定之际只好安慰她:“应该不会?您已五十多岁,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徐玉素依然忧心忡忡地道:“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加上你还小,所以没采取什么避孕措施。早知如此,上个月生理期那几天就不该让宝宝射进来的,其实我一直也隐隐有些担心,可在生理期上那几天偏偏就忍不住想夹得宝宝在里面一次又一次地射精,因为你每次射的时候我都好舒服、丢得也更痛快!” 结果不幸之事果然发生,她很快便发觉自己竟真的怀孕了!她很恐慌,万未料到这么小的孩子竟能让已经五十六岁的熟妇怀孕!与无月愁容相对,长吁短叹地道:“唉~也罢,此事败露之后,我便谎称是在外面偷汉子所致,由我来一肩承担咱俩通奸的后果,也算是极乐之后我应该付出的代价。” 无月愁眉不展地道:“那怎么行!更何况纸包不住火,咱俩的事儿迟早要败露的。” 徐玉素想想也是,成天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肚子,唯恐太快显形。十天之后的一天夜里,她的情绪忽然有了极大的转变,反而激动万分地抱住无月亲个不停,缠住他一直淫媾到半夜,还直夸他:“我的乖宝宝、我的小奸夫真是了不起!不仅把玉素的熟屄捅得这么痒,还能搞大五十六岁熟妇的肚子!” 无月可没法象她那么乐观,愁眉苦脸地道:“您的肚子一天天就要大起来,到时二姥爷发现孩儿竟淫烝二姥姥,咱娘儿俩可都得被浸猪笼的!” 徐玉素密密地吻他,温柔地问道:“你怕么?除了浸猪笼,怕别人说你和玉素不仅乱伦、还通奸而戳你的脊梁骨么?” 无月点点头,说有一点儿。 徐玉素说道:“其实我也想通了,自从把我的孩子当成一个男人,爱上你的那一天起,有你的爱相伴,我就豁出去了,啥也不怕!若咱俩奸情败露,我愿承担所有的罪孽,就说我久旷之身熬不住寂寞,主动引诱月儿通奸的。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做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义上的外甥、实际上的父亲便可!” 三天之后的月圆之夜,徐玉素在诗春苑里安排了一场家宴,当着闺女们的面把丈夫灌得酩酊大醉,散席后让丫鬟把丈夫扶进她的内室。 无月隐隐猜出她想干啥,打算回避。 可徐玉素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内室,深情地道:“乖月儿,我要你翘起小鸡鸡待在我的身边,那样我才能亢奋,下面才能湿,否则你二姥爷那根半软不硬的老屌根本进不去!” 言罢她开始宽衣解带,脱得一丝不挂,示意无月也脱光。见了美妇丰腴成熟的身子、颤悠悠的大白奶和毛茸茸的胯间露出的红穴儿,无月那根软垂于胯间的长屌果然腾地一下就勃起了,青筋暴跳、杀气腾腾! 美妇见状很是满意,抱住他便是一阵热吻,含情脉脉地道:“乖儿对玉素的身子如此敏感,说明你真的很爱我!每次见你的小鸡鸡勃起,我下面就会涨涨痒痒地想吞掉它、和乖儿月贴胯交股,你摸摸,玉素的老屄已湿得一塌糊涂。” 她把无月的手拉到胯间,那儿果然已湿热一片,她又呢喃着道:“待会儿我会闭上双眼,所做的一切只当是在和月儿在做……”言罢走向床头,回头深情款款地凝注他半晌,绵绵情意尽在不言中…… 无月眼睁睁地看着她扒下二姥爷的裤子,套弄撩拨好一番之后,果然也只能把那根老屌弄得半软不硬的,玉素也只好将就了,跨骑上去费半天劲儿才总算把老屌吞入她那红红的穴儿之中,双眸紧闭、使尽浑身解数拼命地耸动着,显然希望能尽快让二姥爷射精了事,然而她累得浑身大汗也未能如愿,那根老屌似乎倒被她越夹越软…… 又过了好一会儿,玉素才睁眼对他抛来个媚眼,示意他挺起一柱擎天的嫩屌靠坐于床头,满脸不屑地道:“瞧你的二姥爷多笨!还是我的乖月儿厉害,不过他也快了,待会儿玉素要当着丈夫的面和乖宝宝深度阴道性交,用新鲜童子精把丈夫的精液冲刷出来!” 无月大吃一惊:“我说玉素美人儿,每次咱俩爱爱时您都淫叫得那么大声,难道不怕二姥爷被吵醒后发现咱娘儿俩的不伦奸情?” 徐玉素臻首微摇:“宝宝放心,你的二姥爷今晚醉得象头死猪,无论我叫得多大声也绝不会吵醒他的。” 又过一会儿,柳鸿志果然喉头咕哝一声,已一泻如注! 美妇在此过程中和身边的无月热吻、相互爱抚不止,被撩拨得动情不已,也顾不上擦擦洞开的屄洞中正缓缓溢出的淫水和精液,立马坐上无月的身子套入硬梆梆的长长嫩屌,尚未耸动几下便已浪叫得惊天动地: “嗷~乖宝宝就是厉害!和月儿性交真是好舒服啊!噢~乖儿,肏妈妈的熟屄!肏妈妈还夹着丈夫精液的骚屄!今夜玉素的骚屄让你们爷儿俩轮流肏,丈夫在前、乖孙在后,乖儿,让你看着二姥爷肏玉素的骚屄不乐意?可他若不肏你亲亲的玉素,咋会生下你的娘?费虹那骚货生性奇淫,成天把你的二姥爷缠在书房大院中不放,也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宝宝那天把她也一并肏了,到时也像玉素这样,你爷儿俩在一张床上轮流肏费虹那淫妇的骚屄……” 无月吓得汗流浃背,忙道:“如此惊世骇俗之事,孩儿岂敢妄想?那是万万不能的!” 徐玉素低声说道:“这虽然只是我亢奋之际时的一句戏言,不过宝宝等着瞧,若被费虹那淫妇发现宝宝在床上如此能干,恐怕也会勾引你与她合体交欢,她才不会在乎红杏出墙呢!” 虽然话很难听,可她说得不错,三姨娘费虹的确生性奇淫,当年无月在柳家堡时她刚生下一个女儿不久、也有奶,让他啯奶舔屄等暧昧之举也是自小就有,在听说月儿在后院遍淫青梅等诸女且床上功夫出神入化之后,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二老爷也不要了,索性搬回后花园自己的小院儿里独居。 在徐玉素搞定丈夫、硬行把腹中自己腹中的胎儿栽赃到丈夫身上之后不久,费虹便来到诗春苑登门拜访,要求接月儿过去跟他住一段时间。徐玉素正在安心养胎,虽心中隐含酸意且很是不舍,最终也还是答应了,毕竟她很清楚,月儿若不一并收了这淫妇,往后她在其中搬弄是非,自己跟月儿通奸并怀孕之事迟早会被捅出来。 当天晚上费虹表现的很急,跟无月早早地脱光了衣裳便上了床,和他探阴吸乳地相互挑逗一番,在他埋头于风韵美妇毛茸茸的胯间舔屄时,虽然对这女人没啥好感,他还是身不由己地勃起了。美妇发现后自然抗不住,忍不住坐到他身上厮磨起来,只是暂时未让一柱擎天的长屌捅进阴道而已。 她淫叫不已:“月儿的长鸡巴好硬好棒哦!我的骚屄好、好痒……你的二姥爷根本没法满足我,我只能找乖月儿性交啦!嗷嗷~小鸡头磨得牝口麻酥酥的好痒好舒服!月儿肏我、肏我的熟屄!我要和乖月儿阴道性交!” 言罢她抬高雪臀一旋一摇,套入又尖又硬的小鸡头猛地下沉,硬梆梆长屌顿时长驱直入,小鸡头重重撞在敏感花蕊之上! 跟不爱的女人做这等事儿很是难受,令无月不由得想起当初在昆仑派凌霄宫中被姬无双强奸的那段痛苦经历,他实在受不了,只想立马抽身、落荒而逃! 可美妇哪里肯舍?牢牢抱住他的身子、热烘烘的骚屄把小鸡鸡夹得紧紧,没命地耸摇旋挺着,发出惊天动地的浪叫声…… 也不知淫媾了多久,在无月的感觉中她至少抽插有三百多次了?在她攀上高潮、泄得欲仙欲死之际,无月也一泻如注,把大量精液射入这位自己并不喜欢的美妇的阴道之中! 完事儿之后他悔恨交加,只想尽快入睡。美妇却仍不肯放过他,淫荡之极地说道:“月儿把人家的骚屄肏得好痒,我尚未解馋哩……还想要,月儿的小鸡鸡快起来,快来肏我的骚屄……” 无月实在很不争气,竟很快又勃起了。美妇仰躺下来,分开双腿露出红肿的牝户向他求欢,他忍不住趴到美妇身上挺枪捅进阴道之中。美妇立马骚叫起来,拼命地耸摇着雪臀逢迎他的胡冲乱顶,不过无月抽插得百余次之后,一阵深深的耻辱感袭上他的心头,忙拔出屌儿起身、披上长袍落荒而逃,将饥渴难耐的美妇独自扔在卧室里! 他挺着屌儿赤条条地跑进诗春苑,直入玉素的香闺,脱掉长袍兀自钻进被窝之中、拱进心爱的女人怀里。 已服用过安胎药正沉沉入睡的徐玉素被他吵醒,迷迷糊糊间不知发生何事,但无论如何,心上人的光临总是令她难掩喜悦之情,抱住他送上灼热红唇就是一阵深情激吻,随即感觉宝宝今夜特别特别亢奋,也顾不得有孕在身,忙分开双腿迎宾纳客。 无月把硬如铁杵的长屌捅进熟屄之中便是一阵狂抽猛顶,但觉欲火如炙,与心爱的大美人双双同登极乐、射得昏天黑地之后没多久,他又想要了,于是搂住大美人把依然涨硬生疼的长屌捅进阴户之中狂顶到再射…… 就这样足足猛干一个多时辰,把大美人折腾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阴道红肿不堪,也就顾不上问心爱的宝宝、今夜何以如此了…… 无论如何,徐玉素自从安排夜宴、和丈夫有过那么一次之后,她由此便顺理成章地怀上了丈夫的孩子,当然腹中胎儿真正的爹是她心爱的月儿。 费虹也很快被他弄大了肚子,起初跟徐玉素一样惊恐万状,进而不约而同地也想到那一招,竟也采用同样的方法加以处理,到东院二老爷书房大院中住了几天之后又搬回后花园,一个月后宣称自己已有身孕,自然也同样把腹中胎儿的爹赖到丈夫头上,让他再做一次冤大头,最后倒也相安无事。 然而,这位生性奇淫的美妇却不愿象徐玉素那样安心养胎,以需要月儿为她吸通奶孔为借口,私下里继续频频和他通奸,也不管白天黑夜时常把他拉进后花园中自家小院的卧室中,撩开胸襟和肚兜捧出妊娠期涨鼓鼓肥乳、要月儿叼住硕大的紫红色乳头为她吸奶,当然这不过是调情的前奏而已,接下来便跟他抱在一起纵欲淫媾,也不怕把腹中胎儿捅掉。 无月起初虽对她并无好感,但毕竟已怀上自己的孩子,也只好负起小奸夫的责任,尽量满足她的深深情爱与旺盛的性欲需求…… 在柳家堡中他可谓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米脂真的出美人,柳家女人更是得天独厚、个个生得貌美如花,与七大妈八大姨们耳鬓厮磨之下,对美人免疫力为零的无月哪里还忍得住?将亲大姨柳青梅、二姨柳青虹、三姨柳青玉和姑妈萧雨茹等大美人一一勾引下水、成了他的女人。 这段时间无梦一再恳求大哥留在诗春园里陪伴她,无月索性就住在姥姥那儿了,免得每天频繁地跑来跑去,大家都觉得累。 随着时光的流逝,由宣德军引发的不快和给他带来的不安渐渐淡去。不过他对大姊有关姊妹们的那番话始终心存疑虑,不敢尽信。他那十六位表姊和义姊或许担心成为大龄剩女,或许更担心大姊不负责任吃独食,倒是纷纷找他私聊过、以表明心迹,有几位还私聊过不下十来次,卿卿我我之下跟他拥抱接吻那是常事。 至于他那十二位妹子,包括晶儿在内则矜持许多,至今未向他有过任何明确表示,他也不好意思去问人家,就只好闷在心里了。至于小无梦?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她的问题。他已打定主意,若哪天那丫头敢于在他面前表露出这样的意思,他准备拿出大哥的身段好好教训她一番,然而这样的情况并未发生。 当然了,这个小才女即便想要有所表示,也会采用非常隐晦的吟诗作赋之类的高雅方式来传情达意,岂会堕落到以眉目传情或直抒胸臆这等肤浅庸俗的方式来示爱?所以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在牡丹亭中一边品茗一边进行那等高雅活动时,仔细辨别这丫头所作的诗词歌赋中、字里行间有没有任何出格之处? 可依然一无所见,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认为大姊的确是信口胡诌,除非他的文学造诣比小丫头差多,没法理解其中太过隐晦的含义? 说起来她只比情儿小半岁,可情儿欣长的身材比大多数十五六岁的姑娘还高,凹凸有致的体态也显得更成熟。反观无梦,小小的身子和犹显稚气的小脸忠实反应了她的年龄,诚如大姊所言,她不过是刚脱离鼻涕虫行列不久的小屁孩一个,令他委实难以把这个小妹和娇妻之间划上等号。 ***    ***    ***    *** 这段时间由于有长公主坐镇凤吟宫、遥控辽东,辽东局势稳定,与金国边界无战事。江湖上,罗刹门与天门这两大武林豪门之间的紧张关系似乎也有所缓和,双方再未发生较大规模的冲突。无论是江湖人物还是普通百姓们莫不暗自祈祷,希望天下就此太平,得以安居乐业…… 然而世间事多不如人意,自从战天鹰揭竿而起,山西和河套广大地区便沦为官军平叛的主战场,连年征战令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为筹集剿匪大军的粮草辎重和军饷,朝廷的税赋越来越重,这进一步加重了江湖民间的痛苦,几乎已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这已经够乱了,江湖上却又忽然变得不平静起来。 太原府东北方的五台山上,新近又崛起一个武林帮派,自号魔教,风传魔教教主乃是一位绝世佳人,最近正在搞什么比武招亲,引无数武林俊彦竟折腰、一时间趋之若鹜,彼此争斗非常激烈,由于这些加入美人争夺战的公子哥儿群体庞大,一个个不是顶级武林世家子弟、就是九大门派群星闪耀之中最璀璨的明星,其父母、家族及门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和影响力均不可小觑。 他们之间的恶斗起初还只是引发一次又一次的小规模群殴,可渐渐出现连锁反应,演变为一场各武林世家和大小门派彼此之间的大混战,搞得矛盾错综复杂,敌友之间的界限极其模糊,或许今天某两个门派或武林世家还是并肩作战的盟友,可转瞬间又可能会为了那位绝世佳人而冲冠一怒,从此变为生死仇敌! 江湖上由此掀起了又一场轩然大波,先后已有数十位武林中有名的一流高手在这场大冲突中丧生,可见情况有多么严重!然而不知怎地,长期统治南北武林的两大超级豪门对此无动于衷,并未出面干涉。 江湖中人对此难免议论纷纷,罗刹门两年前惨遭朝廷大力打压、伤了元气倒也罢了,可实力雄厚的天门咋也不闻不问呢?莫非因为五台山属于北武林,是罗刹门的传统势力范围么? 原本他们可以指望少林和武当这两大门派出面主持公道、制止大规模冲突的发生。然而少林寺方丈枯佛禅师最宠爱的、也是最优秀的几大俗家弟子也都热衷于这场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大争斗,导致如此有道高僧也不免动了嗔念;武当的情况也跟少林类似,甚至掌门人玉清子老来得子、视为掌上明珠的独生爱子闹得比谁都凶,玉清子唯恐爱子吃亏,居然尽遣武当八大顶尖高手随爱子奔赴五台山! 这样一来,少林武当两大门派均失去了出头进行调解仲裁的公正性,由两大门派以降,华山、昆仑、点苍、崆峒、恒山、青城和峨眉的情形也差不多,本身都搅入其中,怎么还有底气挺身而出?于是江湖上各种势力之间的恶斗愈演愈烈,不过眼前有一个契机可以终止这一切,那就是五台山上那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比武招亲盛会…… ***    ***    ***    *** 无月在米脂柳家堡中听得这些江湖传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决定前往五台山看看究竟。 他自然不会傻到去向四位老祖宗和七大妈八大姨们请示汇报,那样他休想上路,即便能上路也必定跟着一大堆人,而且都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上级,到时政出多门、朝令夕改,他到底该听谁的? 最常出现的结果是最终每位上级都对他很不满意,唠叨得他耳朵听出茧子,最近这些七大妈八大姨就是这样,当然她们还有一个上级—玉素大美人就更难侍候了,那是绝对能吃得他死死的大人物!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8章 爱之旅 所以他采用了一贯的做法,留下字条后设法忽然失踪,然而这么多双眼睛盯住他,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很难,好在他聪慧绝伦,终还是让她们彼此产生误会、一一躲过她们的监视,成功得以脱身。 离开柳家堡十余里后他盘算了一下,五台山在东偏北大约千余里外,这才放开马缰疾驰而去,一个半时辰后来到峪口,这是一个黄河渡口,他回头四望不见追兵,唯有和风微熏、田野宁静,饮烟袅袅、牧童晩归,心知凭借自己多次成功潜逃的经验总算摆脱了她们那无数双锐利目光的监视。 正得意间忽闻蹄声嘚嘚,他忙转头一看,却是三姨的爱女,不禁心中暗叹,自己终究还是没逃过晶儿表妹的法眼,这丫头堪称所有人里面把他盯得最紧的,未曾想自己行踪如此诡秘,她竟也偷偷跟出来了。 他勒转马缰板着脸拿出长兄的架势说道:“小兄外出有急事待办,妹子跟出来干嘛?快回去!” 小美人当然不干,冲他眨眨美丽杏眼,慧黠地道:“大哥若定要我回去,小妹不敢不尊,不过我也得忠于职守,放出这支旗花火箭,让姥姥和娘她们能尽快赶来逮住你。”言罢作势掏向怀中。 无月迅速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出手速度,但觉无论怎样都快不过她掏出那玩意儿往空中一扔,而且只要玉素美人、大姨或梅花之中有一人赶到,他只有乖乖被揪着耳朵打道回府的命,猎奇计划从此泡汤。 想清楚这些环节之后,他没好气地道:“鬼丫头,你要去就去,出了啥事儿可别怨大哥。” 晶儿反驳道:“你是我的大哥,必须得负起责任,若小妹出事你会成为柳家堡的头号罪人!” 无月很无奈:“好好好~哪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招呼渡船啊!” 晶儿瞪眼道:“大哥携女出游竟要女人出头露面,未免太没风度,自个儿去!” 无月瞧瞧她脸上遮住美丽容颜的面纱,想想也是,无奈地长叹一声,兀自沿河找寻船夫去了。他折腾半天,找来渡船横渡黄河已是午后,由于这些年来天灾人祸及瘟疫不断,加上黄河时常泛滥成灾,滩头附近一眼望去满目荒凉、不见人家,兄妹俩只好坐在路边拿出干粮分食。 “晶儿,小兄自信偷溜出来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美人撇撇嘴:“大哥身为逃犯,我尚未审问你,你倒好奇得很。先回答小妹的问题!大哥这是准备溜到哪儿去?不会是去五台山?” 无月一阵头晕,自己认识的少女中聪明绝伦的不少,但要说难缠除了情儿高居榜首,其次恐怕就要数这位妹子了,他皱皱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晶儿显然很有意见:“我说大哥,家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姊妹大哥不屑一顾,却不惜千里跋涉跑去五台山比武招亲,这也太过分了?” 无月不以为然地道:“都是自家姊妹,难道小兄还能生出那种念头?” “都是表姊妹而已,有啥不行?” “就算行,也没见哪位表姊表妹比武招亲啊?” 晶儿嘟起樱唇说道:“咋会没有?本小姐就想招亲,而且只招你一个,都不用比武,直接录取!”虽然生性慧黠活泼、言语大胆,可这句话出口她也不禁脸上一红。 无月噗嗤一笑:“小丫头看似思春了,唉~可惜柳家堡除我之外没男子,妹子又成天窝在家里不愿出门行走江湖,竟打上表兄的主意。” 小美人瞪眼道:“你一个大男人痛快点,要不要嘛?快说!”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大哥岂能不要。” 小美人暗松一口气,笑笑说道:“这还差不多,那个啥……那个比武招亲你就不用去了?” 无月肃然道:“其实大哥此去全是出于好奇,想见识一下那个忽然冒出的魔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教主又是啥来头,并非冲着招亲去的。” 晶儿愣愣地瞅了他半晌,没说话。无月被她目光灼灼地盯得有些不自在,笑骂道:“小丫头愣着干嘛?” 晶儿嘟起小嘴儿说道:“大哥去了铁定雀屏中选,到时……到时……” 无月笑道:“你倒比大哥的信心更足,不过那也没啥,中选了就只好娶了那位魔教教主,大不了妹子的名分往后挪一位而已,咱俩是表兄妹,我照样会疼你一辈子的。” 晶儿仍有些不放心:“可是小妹听说,那位教主正当妙龄、美貌绝伦,且行事霸道,她若容不下我咋办?” 无月皱眉道:“这还都是没影儿的事儿,瞎操啥心嘛!现在总该回答大哥的那个问题了?” 晶儿轻描淡写地道:“这有何难?无论你跟着姥姥还是哪位姨妈姑妈住,我都跟去了,这是我娘交代的任务,所以对大哥的活动规律研究得一清二楚,昨晚见大哥神色有异,便知定有名堂,于是一直埋伏在姥姥的雅厅里严密监视,果然于破晓前最黑暗之时把你逮个正着,就一路跟来了。” 无月心中暗惊,昨晚为了能脱身,不惜费尽口舌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哄得玉素大美人泪眼婆娑、动情之极,继而又使出浑身解数干得半老佳人浪叫连连、不时发出刺耳尖叫,直到弄得她瘫软如泥,睡得人事不知。如此大的动静内室外或许听不见,可晶儿竟躲在一间屋之隔的雅厅中,岂非…… 他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无言以对。 晶儿黛眉微蹙地道:“小妹只是奇怪,怎么大哥无论跟着哪位住,她夜里准会生病、且天天如此,这是咋回事?” 无月惊讶之际脑子转不过弯,奇道:“这就怪了,妹子凭啥说她们夜里都会生病?” “没病她们怎会呻吟惨叫得那么大事儿?特别是昨晚……” 无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幸好晶儿还只是个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雏儿,否则可就糗大了!“哦~那是她们在帮小兄修炼高深功夫,不仅她们费劲,连小兄也累得不行呢。” 啃完干粮兄妹俩上马继续赶路,一路行来天色渐暗,那三三两两的女子在暮色中,巧笑倩兮、美眉盼兮,歌声笑声此起彼伏。 晶儿瞧得赞叹不已:“好一派田园美丽风光啊,这次不跟大哥出来岂能得见?” 无月抬头见前方有一座村落,找村民一打听才知是侯家庄,这时天已快黑,该找地方打尖投宿了,听得晶儿此言,皱眉摇头道:“妹子只看到了表面美好风光,却没留意到沿途不时有人在田野里摘野菜,看来连年的天灾战祸,使得百姓们的生活仍然很艰苦。” 晶儿凝眸思索一阵,果然如此,脆生生地道:“大哥好一付慈悲心肠,妹子还真没留意到。” 无月苦笑道:“倒并非大哥慈悲,而是所有经历过那等艰苦生涯之人,必然会留意到这等生活细节。”言罢大致把自己当年的逃亡生涯说了下,着重把其中的惊险和艰苦说得相对详尽些,不外乎是想吓退晶儿,让她打道回府。 不过他所收到的效果适得其反,小美人听得珠泪横流,抱住他的手臂直叫:“天啊~我当时若在大哥身边就好了,一定会拼死保护大哥,也绝不会让你饿肚子的!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往后妹子绝不再离开你一步!” 无月赶紧闭嘴,兀自找到一户看上去象样些的人家敲门投宿。户主是一对中年夫妇,家境相对不错,屋里屋外打扫得还算干净,问起兄妹俩的身份,无月如实回答,晶儿笑嘻嘻地加以补充:“也是夫妻,亲上加亲那种!” 好,既然是一对年轻夫妻,热情好客的女主人便把兄妹俩带进一间客房。憨厚老实的男主人忙着把客人的马匹牵进院子里侍候草料和饮水。 晶儿嘴上说得泼辣,即便爱得要死,真要跟大哥同房却也不敢,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大婶儿,方才在夫妻之前晚辈少说了未婚二字,所以么,咱俩暂时还不能住在一起。”言罢脸红红地瞄了无月一眼。 大婶善解人意地笑道:“好办,我这就给姑娘另外安排一间。” 吃过晚饭后回房,兄妹俩秉烛谈笑一阵,晶儿就待起身回房。无月揽住少女柔软婀娜的腰肢笑道:“妹子不是要嫁大哥的嘛,早入还是晚入洞房都一样,不如……” 小美人粉腮绯红,羞不可抑地挣脱他的怀抱,啐道:“大哥好坏!郑重警告你,没用八抬大轿把我抬进萧家大门之前,休想碰人家的身子!” “好好~不碰妹子的身子,碰碰这张美丽香腮总可以?”无月对越是抗拒他的美人越感兴趣,心痒痒地重新揽住小美人玲珑柔软娇躯,趁她不备,在少女粉嫩鬓边淡黄绒毛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晶儿顿时愣住,似被他的大胆举动惊呆,一双美丽杏眼异彩闪烁、定定地瞅着他。无月缓缓凑上去,目标是那双淡红樱唇。小美人臻首随之后仰,声若蚊呐地道:“大哥不要……不要嘛……人家……” 两张同样美丽的面孔不可逆转地一点点接近,晶儿的推拒动作跟她的话音同样无力,直到两双嘴唇相触、磨蹭。她那迷离美眸猛地瞪大,随即缓缓阖上,似认命般任由爱郎吮吸她的香唾,这正是与他重逢这半年多以来,她深闺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美妙场景,她怎能真的推拒?真的不要? 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娇躯极其敏感,半晌后已主动许多,与爱郎吻得深情而炽烈,呼吸变得急促、娇躯阵阵躁热……无月揽住美人一步步挪向绣榻,美人心慌慌地呢喃着:“大哥不要……这个真的不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59章 两个春天 无月扶她在床边坐下,色手强行探入处女地,两朵娇羞花瓣微肿而隆起,紧闭的缝儿柔软之极,夹着丝丝缕缕温热蜜液,中指微微挤入幽谷,天啊~那滋味……好嫩好滑啊!“妹儿想哥哥了是不?” 晶儿痴痴地看着他,“当然想……做梦都想……” “愿意做大哥疼爱的小妻子么?” 晶儿眼中的深情难以掩饰:“愿意,人家早已打定主意非你不嫁,想不娶都不行!” “既如此,让大哥现在妹儿身上做个记号,从此谁也无法赖帐,岂不更好?” 晶儿没再言语,只是匆匆起身过去吹灭烛火,又回来重新投入他的怀抱,捧住他的脸庞幽幽地道:“大哥,我爱你!小时候你就常欺负我,不让我吃娘的奶,我本该恨你的,可是……却没有哪天不想你,看来命中注定要被你欺负了……” 在吻得最动情炽热的那一刻,无月缓缓进入了少女粉嫩柔软到极点的娇躯,那种美妙感觉竟前所未有!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有种感觉,美人一生中最令男子销魂的时光就在两个春天,第二春如盛放牡丹,而怀春少女情窦初开时节则是娇羞与渴望并存,尤其那粉嫩妙处紧紧裹住棒儿之感委实勾魂夺魄。 晶儿的感觉同样很棒,其实在她怀春之际破身实属幸运,极为动情时足够湿滑,那一瞬撕裂般疼痛显得轻微,且很快便过去了,让她能充分感受灵欲交缠的美妙滋味,完事之后趴在爱郎的怀里,她有着深深的满足感,首先是跟定他了,其次是私处热热痒痒的,感觉挺舒服…… ***    ***    ***    ***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无月默算行程,走官道须先往东偏北方向走,到了太原府再折向东北,稍稍绕道一些,但路好走。另外他也打算顺路去太原拜会一下罗刹旗兵山西镶红旗旗主艾龙,紫烟和大姊都希望他能跟慕容系人马这些实权人物多打打交道,积累一些声望。 一路急赶,午后时分无月和晶儿来到太原府西南方二十多里外的马峪镇,兄妹俩停下来准备打尖,行进这座古镇,却反而变得行人绝迹,人烟稀少起来。沿途房屋倒不少,却几乎都没人,即便有也是个别年近古稀的老人,家里破破烂烂的看似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可吃,无月也不好再劳烦老人家。 可沿街一连走了许多家都是如此,他但觉奇怪,总算找到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经过打听之下,才得知两年多以来,太原府及其附近匪患严重,青壮年要么投奔战天鹰麾下朔州王韩栋的朔州军、要么就带着妻儿老小逃难到异乡去了,留恋家乡没走的妇人女子也不大敢留在家里,大多数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进山里不敢出来。 据无月所知,战天鹰军近年来虽屡屡劫掠大户人家,但对百姓还是挺规矩的,不禁奇道:“怎会如此?晚辈向闻人言,朔州王韩栋为人谦和有礼、跟骄横跋扈的宣德王有所不同,他对部下约束极严,严禁劫掠百姓的,更别说强奸妇女这等暴行了。” 太原府乃通都大邑,历来文人辈出,这位老人年轻时看来也读过书,虽年纪老迈,但说话倒还条理分明,闻言叹道: “天德神君在大同刚起事时的确如此,麾下朔州军和宣德军这两支劲旅都还算得上纪律严明、作战勇敢,打得前来围剿的官军落花流水,颇受百姓欢迎,近年来随着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多,朔州军大肆招兵买马,许多占山为王的盗匪也加入其中,难免良莠不齐,原先的骨干部队还好,后来加入的这些人马则跟土匪差不多,随部队行军所至,四处打家劫舍、奸淫妇女,可谓无恶不作。” 无月心想,在天马牧场被自己杀掉的马环山以前便是有名的马匪,不也加入宣德军了么?当下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老人接道:“山西是朔州王的地盘,太原府附近则是朔州军将领麦腾的根据地,正是匪患闹得最凶的地方,公子瞧瞧眼前这一片荒凉就知道了。唉~我已老迈,留在家里倒无所谓了,可实在没啥好拿来招待客人的,真抱歉。” 这一上午行程,无月在官道上遇见过十几拨小股朔州军,人数从五六个到数十个不等,跟他在柳家堡附近遇见的宣德军差不多,只是个个头扎带有特殊标志的红巾,跟头扎黄巾的宣德军区别开来,个个手握木柄长枪,武器简陋,唯有头目才有佩刀和劣质皮甲,除了手持武器、头扎黄巾或红巾,战天鹰军的装束跟百姓也没太大区别。 其中有两拨想打兄妹俩跨下的健马和他背上的包袱的主意,还有几个好色之徒对晶儿意图不轨,却哪是他的对手?被他那柄锋利弯刀杀得落花流水,鼠窜而去之前还撂下狠话,说是要带大队人马来收拾他! 所以后面这段行程他和晶儿走得分外小心,但见有朔州军出没的踪迹便远远避开,免得惹来麻烦。此刻听老人所言,心知倒也都是实情。 老人话虽如此说,还是走进厨房,从瓦罐里好歹刮出大半碗棒子面,打算熬成粥招待兄妹俩。 晶儿瞧得大为不忍,忙上前阻止道:“老大爷,您不用忙活了,咱兄妹俩带有干粮,只是来打听一下情况而已,在您家里坐坐,马上就走。”言罢从马背上取下干粮袋,拿出肉干、面饼分给无月和老人,最后她也拿起一张面饼吃起来。 老人并未推迟,家里没剩下多少粮食,甘冽的井水还是有的,他生火烧了一锅,然后坐下吃得狼吞虎咽,看来也是有一阵没吃饱饭了,吃得半饱后似乎有了力气,便又跟无月闲聊起来。 无月想顺便了解一下山西镶红旗在这一带的口碑,遂问道:“据说兰屯乡飞鸿山庄的庄主艾龙财力雄厚,性喜结交江湖英雄,威名卓着、乐善好施,他手下乡勇无数且个个骁勇善战,也不见得就会怕了这些小股流寇,这儿离飞鸿山庄不到二十里,自己的乡邻惨遭流寇如此肆虐,难道艾庄主就不管吗?” 这时水开了,老人颤巍巍地起身,打算给客人倒开水喝,晶儿忙抢上前摁住他:“老人家让我来,您跟我大哥接着聊。” 既然有开水,她便从包袱里取出茶叶,沏了两碗茶端给无月和老人,自己喝点白开水了事。无月浅浅抿了一口润润喉,茶倒是好茶,但水质也还将就,但碗太粗糙,旅途上也只好将就一点了。 或许已很久无人相伴,没人陪他聊嗑,这个颇有点老学究味道的老人显得颇为健谈,也不客气,坐下对无月说道:“艾庄主的名头很大,方圆数百里无人不知,赈灾济贫之事做过不少,还时常派手下为乡邻们排忧解难,大伙儿说起来个个都翘大拇指。可最近几年来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深居简出,附近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他也懒得管了,也不知到底是为啥。” 无月却很清楚,自从罗刹门总舵济南暮云府遭到官军大肆围剿,各地分舵和罗刹旗兵组织纷纷转入地下,行事自然变得低调许多。 正说话间,外面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忽然传来脚步杂沓声,似乎来人还不少。无月一怔,看看老人,他也正侧耳细听,显然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想起马还栓在院子里,无月忙飞身掠出大堂,正遇上有人一脚踹开院门,随即传来一声大喊:“头儿,就是他!这家伙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随即一位身披软甲、头戴铁盔的义军将领出现在门外,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指着无月,“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 对方来势汹汹,无月自然也不会客气,疾掠而上一脚踹飞那名将领,那名带路的士兵无月见过,正是被他打跑的逃兵中的一个。那个士兵挺枪向他刺来,他一个半转身让过,并掌如刀切在士兵脖子上,但听喀嚓一声,咽喉已被击碎,象布娃娃一般软倒在地。 刚收拾完这一个,无月但觉眼前白光耀眼,却是一排密集枪尖向他捅来,至少也有十多支,封住了他的闪避空间。 他略退一步,肘击功发动,运气还不错,先天仙气正好在合适的位置,以他半年来的勤修苦练,此刻只是施展出三成力道,延迟时间该不会超过一息半,后退这一步赢得的时间应该够了。 十多支锋利枪尖已迫在眉睫,离他的身子不足一尺,正快速有力地刺来,一声怦然爆响适时发出,强大的劲流轰出,院门外顿时躺倒一片,一阵惊呼惨叫声中,几乎没人能好端端地站起来! 无月冲到院门处站定,定睛往外一看,好家伙!周围黑压压一大片人影,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少说也有五百人马!这些朔州军或许被他刚才那惊人的一击镇住,尚未回过神来,目光齐刷刷地愣愣瞅着他,一时倒没人冲上来。稍远处也是人声鼎沸,无月抬眼,还有不少援兵快速奔跑着陆续赶来。 他不禁暗惊,这下麻烦了,没想到为了对付自己和晶儿两人、他们竟如此兴师动众! 远处一名骑在白马上的义军将领正挥舞着长剑发号施令:“二弟带手下给我把这座小院团团围住,绝不能让这厮跑掉!三弟带人给我上,他们不过两个人,杀了那小子!女的给我留下。” 将领身边那两个同样骑着马、头目模样的壮汉答应一声,立马分头行动,其中一个带着三百来号人,个个手持亮晃晃长枪快速向院门扑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0章 被困 无月拔出弯刀和他们展开一轮搏杀,守住院门大发神威、死战不退,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入的英雄气概。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他的身前又有二三十人倒地不起,大约死伤各半。 然而后面的继续蜂拥而上、前赴后继,拖走重伤号,踩着同伴的尸体挺枪向无月刺来,他的面前始终有十多号人跟他玩儿命拼杀,那是院门外能挤得下的最多人数。大约两刻钟过去,无月杀得手脚发软,估计伤在自己刀下的敌兵已不下五六十个之多,却依然无法把这帮亡命之徒吓退哪怕一步! 他抬眼四下一扫,但觉这些朔州军士兵个个目露红光、状似疯虎一般视死如归,不禁大感头疼,敌人武功高些他倒不怕,就怕这种不要命的家伙,而且偏偏人多势众!如今他尚可支撑着勉强守住院门,但想要杀出去根本不可能。 他默估了一下自己将轻功提至极限所能掠出的距离,无论掠向哪个方向都得落入敌群之中,更别说带着晶儿和老人突出重围了!他手上加力,弯月刀挥舞盘旋更急,斩断几支长枪,寒光闪烁中又有三名敌兵被他砍倒在地,为今之计,他除了拼死守住院门,拖一刻算一刻,再也别无他法! 那名敌将见他如此神勇,轻蔑一笑,高举右臂发令:“弓箭准备……放箭!” 片刻后,漫天箭雨便如飞蝗般射来,无月这下慌了神,赶紧关上院门挡箭。手忙脚乱间,他身后又传来晶儿一声惊呼,忙回头一瞧,却是有一伙朔州军从低矮的院墙爬进来,晶儿手持利剑正冲上去阻挡他们,背对着这边和敌人叮叮当当地厮杀起来,不少长箭正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她那个方向飞去。 无月大吼一声:“晶儿快躲到屋角去!敌人在放箭!” 晶儿猛地回头,黑压压一片的漫天箭雨也吓了她一跳,赶紧急退、缩进墙角。那伙敌兵为箭矢所阻,没法追她,有一个闪得稍慢、反而被同伙的长箭射伤,好在他只是大腿中箭,抱着大腿哇哇痛叫着破口大骂:“他妈的!射箭的家伙没长眼睛吗?” 无月眼看对方这付架势,突围不可能、守也守不住,该咋办呢?他脑子里飞速旋转,危急时刻倏地灵光一闪,大吼道:“晶儿,带着老人快进地窖!” 情势紧急,晶儿倒也反应奇快,赶在对方第二波长箭射来之前,堪堪将老人扶进地窖。无月疾掠过去,手提弯刀站在地窖里的第二级台阶上,上半身露在外面。就这会儿功夫,第二波箭雨又来了,他忙缩进地窖口,无数长箭噗噗钻地声从四周密集传来,不绝于耳,地窖口也射进来不少,半晌方止。 他忙探头出去,从院门和四周院墙上已涌入大批朔州军,向地窖口快速奔来。又是一场血腥惨烈的厮杀,在地窖口展开,无月已再无退路,唯有拼死杀敌,弯刀飞舞盘旋如惊鸿、肘拐功偶尔发出一股强猛劲流,可谓施出浑身解数、奋力杀敌,又有数十人伤亡在他手下。 可这些亡命之徒如蚂蚁雄兵一般悍不畏死,在头目的喝令下仗着人多势众,前赴后继地蜂拥而来,挺起长枪猛刺!挥舞大刀猛砍! 无月已血染征衣,其中有些是他自己的,他渐渐觉得这不是办法,弯刀能杀的敌人有限,而肘拐功若想多次施用并尽量缩短发力时间,所用的力道就不能超过三成,即便这样,间隔时间也不低于一刻钟。更要命的是,随着先天仙气的缓缓流转,过了这么长时间,很快便会远离天井穴附近,那样他就没法发功了! 无月心念电闪,猛地朝地窖中吼道:“晶儿快写张纸条!就写:萧无月被一千朔州军困在马峪一座民宅,速派人救援!” 晶儿在下面答应一声,谢天谢地,无月为便于随时以信鸽传讯,包袱里带有纸、笔和砚台。可地窖中没水,晶儿急得直跳脚!惶急间她差点就要蹲下往砚台上撒尿,可老人在旁边,实在不好意思,束手无策之下她急中生智,猛地往砚台凹槽里吐了几口香唾,胡乱磨得几下,将就能用就行,赶紧拿起笔蘸墨、把大哥说的话写下来,从上面大喊:“弄好啦!” “把它裹成纸条!”无月吩咐道,索性跳出地窖口,猛地奋力大发神威,力斩七八个敌兵于刀下! 那位按辔立马于院子中的敌将似不愿徒增伤亡,终于挥挥手喝令部下暂退。 无月已疲惫不堪,尚未来得及松口气,见大批弓箭手又在弯弓搭箭,忙不迭地窜进地窖之中,仅探出半个脑袋警惕地看着四周,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清亮的长啸。 蔚蓝色天际,一个小小灰点迅速变大,游隼掠食般急坠而下,以肉眼不易分辨的速度冲向地窖口! 无月接过晶儿递上来的纸条,三两下塞进绑在小灰腿上的竹筒里,急急地道:“小灰,以最快速度飞往兰屯乡飞鸿山庄,送信给艾龙!记住,就是最爱揍你的那个凶猛丫头她爹!若半刻钟以内送到,你一年奖金到手!” 小灰闻言顿时亢奋得双眼发亮,比平时多点了几下头不算,还想来亲他的嘴嘴。无月气得暴跳如雷:“你忘了自己是公的还是母的?兄弟间有啥好亲的,快滚!”扬手将小灰扔上天空。 那名敌将似也反应过来,忙喝令:“放箭!人和信鸽都射!” 漫天箭雨再次飞来,无月忙不迭地将半个头也缩进地窖,临了尚未忘记瞄上蓝天一眼,那是他们仨活命的唯一希望! 还好,凤吟的通讯队精挑细选的信鸽,在神州大陆绝对是数十万中挑一!小灰瞬间爆发的飞行速度之快,几乎不亚于游隼,这眨两眼的功夫它已冲天而起,超出了长弓的射程范围! 无月暗松一口气,安安心心地躲在里面听箭雨落地的噗噗声,也才有暇抹抹汗,抬手一看却是血,殷红的鲜血! “大哥受伤啦!”晶儿大叫一声,爬上来急着给他裹伤。 无月安慰道:“没事,都是皮外伤。” 由于时间紧迫,这阵箭雨之后敌军恐怕又会蜂拥而上,弄不好还有其他歹毒手段,所以晶儿只能将他身上的几处伤口草草包扎一下。 等到这轮箭雨噗噗声停歇下来,无月伸头出去查看周遭情况,院墙已被推倒大半,目光穿过远远的敌群,他隐隐能看到,有些敌兵正从马车或牛车上卸下一个个大大的木桶,还有些敌兵在四处收集干柴。 无月不禁纳闷儿,那些木桶里装的是啥?想了半晌也不得要领……倏地,两个字眼窜上他的脑际:桐油?! 他不禁魂飞魄散!惊叫:“晶儿,糟了!这帮家伙要用火攻!” 晶儿也慌了手脚,凭兄妹二人之力绝对杀不出去,留在地窖中铁定会象一窝老鼠一样、不被烧死也会被浓烟熏死,窜出去则成为强弓硬弩的活靶子,她那清丽悦耳的娇音略微颤抖起来:“大哥,这可咋办?” 无月脑子里快速旋转,目光以几乎同样快的速度扫过周遭景物,一时间也苦无良策,倒是骑在马上的敌将那张狰狞得意的笑脸,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到半刻钟之后,那些敌兵有的已开始往院子里倒桐油,还有些往地窖这边扔柴火,倒是配合得井井有条。无月不敢迟疑,赶紧脱衣,同时冲地窖中说道:“晶儿,快脱掉衣裳递给我!” 晶儿傻傻地道:“脱、脱衣干嘛?那多、多羞人啊!”若只是大哥在倒没啥,可旁边还有一位老人呐! 无月急道:“别废话,快脱!只是叫你脱外衣,怕啥?” 晶儿哦了一声,赶紧将锦袄脱掉递给他。 无月又等了一会儿,在敌兵已经点火,熊熊火焰在周围高高燃起、遮住敌人的视线之后,他才慌不迭地盖上地窖的盖子,用衣裳将缝隙堵得严严实实。现在他唯一的期望,是桐油别那么快流进来,否则他们仨可就要变成烤老鼠了! 过了一会儿,头顶上的温度渐渐升高,显然大火已烧了过来,温度缓慢却持续地继续升高,无月不得不躲到地窖下面去,这儿也很快变得闷热起来,大概不到一刻钟之后,已热到酷暑时在正午烈日下暴晒的水平! 无月已脱得仅剩一条裤头,老人也是。晶儿可就为难了,已热得浑身大汗淋漓,却不敢象他俩那样脱得那么离谱。犹豫一阵,她觉得浑身几乎快被闷熟,只好冲他俩说道:“你俩快转过身去!” 无月和老人依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无月嘀咕一句:“小命都快没了,还有心思怕羞?我服了你!” 晶儿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女孩子的贞节比性命更重要,即便被熏死,也绝不能让那些恶魔看见我光着身子!” 既然已无所作为,无月也懒得怕了,心想:等你被熏死了,那些敌兵不会扒 光你么?真是!然而想想无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心中也实在有够窝囊! 第五卷完 请看第六卷) 第561章 火囚 晶儿不得不哆嗦着脱掉中衣,继而是秋裤,再下来……就不能再脱了,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即便这样她仍热得要命,地上也变得有些烫脚,她不得不左右脚换着站在地上,就象金鸡独立,当然无月也是,老人则没招,没能力那么做,只好苦苦忍受烫脚的痛苦了。一会儿之后,老人的鞋底隐隐已在冒烟! 无月看得不忍,都是自己给老人招来的祸端,便上前扶着他换脚……不知过了多久,汗出得过多,他浑身开始脱水,少许浓烟通过地窖盖周边无法堵严实的细小缝隙开始往里渗透,他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软倒在地,回头一看,晶儿正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会被灼热的地面烫伤的!无月强忍着脑际阵阵强烈的眩晕之感,竭力憋出一泡尿把一团衣裳淋湿,挪过去把湿衣塞在晶儿的屁股下,免得三两下把她烫死。他和老人也如法炮制,坐倒在地,因为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心中唯有不住祈祷:小灰快把信送到,艾旗主快来啊…… 他已没力气说话,没法安慰晶儿和老人,晶儿也是,老人则已昏迷过去,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他挪近晶儿一些,让她也靠住自己,免得躺下,那可就糟了! 但觉时光过得异常缓慢,每时每刻都是痛苦的煎熬,但觉自己也即将昏迷过去,他强挣着说道:“晶儿,后悔跟大哥出来了?” 晶儿紧紧靠在他怀里,闭眼有气无力地道:“大……哥,我不、不后悔……若不跟出来,咱俩不、不会成为……”话未说完,她已失去知觉。 无月在即将昏厥过去那一瞬,但觉大地似乎轻微颤抖起来,伴随着沉闷之极的轰隆隆之声!他心中一动:暴雨砸地好象就是这种声音,莫非苍天保佑,下暴雨啦?那可太好啦,暴雨足以浇灭大火,咱们或许有救了! 天意是有的,朔州军无意中如此莽撞的行为,将给战天鹰惹来一个计划外的超级强敌,历史的轨迹,偶尔会因大人物眼中这等渺小而滑稽的理由悄然转弯。当然,这个天意并非无月想象中的那种,但无论如何,他和晶儿等人又有了死里逃生的希望,不由得精神大振,昏昏沉沉的脑子稍稍清醒一些,晃晃悠悠的身子勉强又能坐稳了。 半晌之后,他但觉地窖中的温度不再升高,又过一阵,反而凉爽了些,他抬头瞧去,地窖盖边缘那些小小的缝隙不再冒烟,倒出现些湿迹,缓缓变大,最终汇聚成水珠滴下,其中一滴刚好掉进他的眼里,接着又是一滴! 无月忙低头揉揉眼睛,心想:莫非真的下起了暴雨? 随即他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大火被浇灭之后,那帮朔州军定会来查看自己等人是否已被烧死!得尽快恢复体力、准备应战! 念及于此,他忙闭眼盘坐、将少阳心经在体内运转一周,无论是神智还是体力都多少恢复了些,这才拍拍晶儿的俏脸叫道:“妹子醒醒,敌人马上又要来了!” 直拍了十几下之后,晶儿才悠悠醒转,美丽杏眼中一片茫然:“大哥,咱俩这是到了哪儿?地狱还是天堂?” 无月没好气地道:“暂时还在地狱,接下来又得拼命了,看能否升到天堂!”边说边三两下替她穿好衣裳,自己和老人的也披上。 他现在很犹豫,是主动打开地窖盖冲出去迎敌呢、还是等敌人打开盖子后再冲出去?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但听哐当一声,沉重的地窖盖已被人从上面掀开,一束昏黄的光束照进地窖,竟是如此耀眼,继而出现人影晃动的阴影。 无月忙抬头,就待疾掠而上、拔刀动手,但见地窖口探出几张因为背光而模糊难辨的脸,其中一人焦急万分地呼唤道:“萧公子在下面么?” 无月一阵惊喜,听语气来者显然是友非敌,忙答应一声:“是我!” 那人嗖地一声跳了下来,握住无月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显得激动万分!“萧公子没事么?真是太好啦,哈哈!” 无月凝神瞧去,不禁大喜!眼前这位四十来岁的锦袍中年壮汉,正是镶红旗旗主艾龙,以前他随夫人巡视到山西地界时曾多次跟艾龙打过交道,艾龙每半年一次回罗刹门总舵述职的时候也最喜逗他玩,二人的交情一向不错,可自从得知艾旗主竟对北风姊姊有意、多次向夫人提亲,他对艾龙的印象便急转直下,如今别人救他一命,这点坏印象也烟消云散。 “艾旗主,我没事,谢谢你救了咱们三条命!” 艾龙犹自直拍胸膛,委实后怕,“真是好险啊!若公子在我镶红旗本部方圆二十里内居然出事,我老艾即便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夫人砍的!铁定会被关进大小姐那个恐怖的鼠笼、被啃得尸骨无存!嗯~恐怕等不到大小姐动手,棠儿就先把我大义灭亲啦!” 随即他免不了要小小抱怨一下:“公子来到镶红旗的地头,竟也不事先发来一封飞鸽传书,否则我也好带人赶来迎接你啊!公子这样做,简直就是拿我老艾这条老命开玩笑啊,呵呵!” 无月挠挠脑袋,有些难为情地道:“在此非常时期,我原想还是别那么张扬的好,谁知这儿匪患竟如此猖獗?” 艾龙惊魂稍定,这才有暇四下瞧瞧,见还有两位,其中一个还是少女,好在旗兵中女兵女将不少,便说道:“我先扶公子上去再说,回头派人下来扶他们上去。” 无月被他扶出地窖,但见被烧得焦黑的地上多出一滩滩积水,心想这定是艾龙的部下泼水灭火所致,他抬眼四下一看,不禁一愣,这座院墙已完全坍塌的小院四周尸横遍野,粗略估算至少也有七八百!尚有不少银盔亮甲的彪悍战士策马四处巡视,瞧其军威,该是艾龙麾下精锐旗兵了,他们手持弯刀一具具检查尸体,发现有还在喘气的、便在咽喉上补一刀。 据艾龙解释,接到公子十万火急的飞鸽传书之后,他不敢怠慢,火速率两千本部精锐铁骑赶到马峪镇,见到这座小院燃起熊熊大火,便率军猛扑过来,这伙朔州军多达千余人,被他率军团团围住,朔州军力战不敌,他恐走漏风声,为飞鸿山庄惹来麻烦,遂下令将所有朔州军士兵屠戮殆尽、不留一个活口。 他随后补充道:“自从本门转入地下之后,下四旗精锐旗兵一直龟缩不出,平时即便有非得处理的大事,也只能由所属的乡勇出面解决。今天若非出了如此惊天大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率两千镶红旗本部铁甲骑兵赶来,也幸得如此,这帮朔州军委实难缠得紧,否则很难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香公子在夫人身边一向以菩萨心肠出名,言罢他仔细瞅瞅无月的表情,担心他责怪自己太过残忍。 无月倒也不是那种滥好人,这伙人既然想要他的命,眼下被杀得干干净净自也活该!杀人者永远该分外留意螳螂捕蝉、是否还有黄雀在后?否则恐怕等不到捉住蝉,自个儿倒先被黄雀吃掉了! 但见眼前忙碌不停的铁甲骑士们的战甲披挂和配备的制式武器很是眼熟,他不禁奇道:“他们这些装备,咋看似官军精锐野战骑兵的?” 艾龙解释道:“公子,这是宣府铁骑的标准装备,连战旗都是,为了便于各地的罗刹旗兵大摇大摆地行军及采取各种行动,夫人为我们的武器库里配置了各类装备,官军各主力部队的标准装备所在多有,需要扮成官军时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用。” 无月恍然笑道:“艾旗主是想让朔州军统帅韩栋把这笔帐记到宣府铁骑的头上?呵呵,真是高明!” 艾龙苦笑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说起来,罗刹旗兵四旗联手,加上各旗所属的乡勇,以及夫人和大小姐之神勇,也未必怕了战天鹰!可惜自打咱们济南府总舵被官军突袭围剿,一直不方便公开活动,否则战天鹰也成不了这么大的气候,几年来我们山西镶红旗和关中镶白旗受到朝廷和战天鹰的双重压力,日子很不好过,只能少惹麻烦了。”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他将无月扶上一辆马车。两位英姿飒爽的披甲女将则把晶儿送上后面的那辆,经过无月身边时,她俩少不了要细细打量一番,香公子之名在罗刹门中尽人皆知,难得遇见一次,少不了要像欣赏稀有动物一般、用锐利目光细细鉴赏一番,得出的结论是:香公子成名绝非幸致! 若非香公子有伤在身,且严厉的旗主随侍身侧,她俩铁定会扑上前请这位轰动神州、红极一时的超级巨星签名留念,拿回去好好炫耀一番! 晶儿被冷风一吹,已彻底清醒过来,见状不由得狠狠瞪了无月一眼,见他看都没看自己,更是郁闷,怏怏不乐地道:“两位大姊,扶着我好好走路行么?别东张西望的!” 两位女将相对一笑,左边那位笑道:“哟,这位小妹妹吃醋了。” 右边那位问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跟香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2章 仰慕 “夫妻关系!至于姓名,无可奉告!”晶儿没好气地道。 两位女将相视愕然,左边那位惊呼:“香公子啥时成亲了?咱怎么不知道?唉~不知多少仰慕他的少女要伤心流泪啦……糟糕!这事儿得赶紧通报小姐!” 右边那位急道:“你疯啦?小姐听说后,铁定又要自杀一回!” 左边那位四下瞧瞧,惊恐万状地道:“这位小妹妹刚才说得那么大声儿,好些人都听去了。咱俩明明听说此事却不赶紧回去告诉小姐,若被她知道,这……小姐自杀之前,铁定先把咱俩杀掉!” 右边那位耸然动容,怕怕地道:“唉~告诉小姐也行,或许……” 晶儿听她俩嘀嘀咕咕半天,不禁纳闷儿:“你们的小姐是谁?瞧你们这模样,莫非她很凶?” 左边那位苦笑道:“小姐对你凶不凶我不知道,反正对咱们……对她自己更狠。”随即四下瞅瞅,小心翼翼地压低嗓音:“这些话当咱俩没说,你也当没听,见到小姐你就知道了。” 这时,那位老人也被人扶了过来,无月免不了要向老人表示一下歉意,掏出钱袋打算赔偿损失,老人死活不要。艾龙表示飞鸿山庄会妥善处理此事,无月也就罢了。 赶来的旗兵之中有好几个都认识这位老人,他是镶红旗所属一名乡勇的爷爷,那名乡勇目前在一处分舵,平时当马夫、有事时拿起武器保卫山庄,那个分舵所在的山庄据此不远,由两名旗兵将他护送过去交给那个乡勇、并加以妥善安置。 随即艾龙一声令下,两千铁骑护卫着马车,先行往南行军,入夜后在远离官道的一处密林中停下歇息,两刻多钟之后再度启程,折向东北方而去,偃旗息鼓、灭掉所有火把,趁茫茫夜色返回飞鸿山庄。 马车中,无月不解地道:“艾旗主,咱们撤回飞鸿山庄为何要如此舍近求远呢?” 艾龙解释道:“这是为了迷惑驻扎在太原的朔州军将领麦腾,让他误以为宣府铁骑在消灭他麾下这千余部队之后,继续南下了。如果我们刚才直奔东北方返回飞鸿山庄,他很容易联想到我的头上,毕竟几年前我在这一带的名头堪称响亮。”言及于此,他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很怀念往昔的辉煌岁月。 “可朔州军如果一路追踪咱们行军时留下的痕迹,也很容易追查到飞鸿山庄来啊?” 艾龙满是自豪地一笑:“公子别忘了,咱们女真各部落以前都是干啥吃的?猎人最擅长的本领便是给猎物设下陷阱,并巧妙地把自己的行踪和气息掩饰得天衣无缝,若自个儿反被对手缀上,就不是合格的猎手了。当然,女真部落众多,反跟踪的手段千差万别、各有所长,也谈不上哪个部落的更好。” 无月知道,就艾龙所属的慕容领地虎尔哈部而言,估计在这方面定有自己的不传之秘,这是猎人谋生的本领,他也就没再多问。 艾龙言道:“公子放心,我绝不会轻视任何对手,那会犯了猎人之大忌,弄不好便会葬身虎口。别看这些朔州军士兵武器装备极其简陋,经常还食不果腹,但他们坚信领袖战天鹰乃顺应天意民心而生的真命天子,该当天佑,是他们及其妻儿老小今后幸福生活的象征和保证,在军师的鼓吹下,战天鹰被捧上了义军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坛,全体将士对他有着一种疯狂的崇拜,由此产生出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令义军将士们个个觉得自己如有神助、刀枪不入一般,上阵冲杀时总是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对付起来还真是难缠!” 无月对此可是深有同感,不禁自嘲一笑:“可不是嘛!我自信武功和轻功不弱,没想到竟差点被这支近千人的流寇困在院子里、活活被烧死,想想都窝囊!我对战天鹰手下那位军师还真是有些好奇,竟仅凭三寸不烂之舌,画出一个天大的馅饼,便把这帮乌合之众凝聚成一支如此可怕的力量、为战天鹰拼命,可最终或许只不过是画饼充饥而已!” “可不是,那人名叫尚比干,倒的确是个人物,不仅巧舌如簧,且智谋超群,原是云中散人,与战天鹰有过命交情,战天鹰起事后一直为他出谋划策,若非他,战天鹰绝对成不了眼下这么大的气候。” 无月笑道:“我还真想知道,若比拼智谋,这位尚先生跟长公主殿下与晓虹比起来,谁更厉害?” “长公主我不太了解,但晓虹姑娘之神机妙算我是知道的,尚比干跟她相比,恐怕还是要差一点点。” 大队人马回到飞鸿山庄,已是深夜子初时分,艾龙坚持要聊尽地主之宜。以无月之意,如此深夜别惊动太多人。艾龙拗不过他,也就只把山庄里的副旗主毕泰等几位镶红旗高层留下,在宴会大殿里摆下盛宴为兄妹俩接风洗尘。 无月今天堪称再一次死里逃生,惊魂之余索性也豁出去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跟艾龙等人来了个一醉方休,如此豪爽的风格很对艾龙等沙场悍将的脾胃,更加发自心底地把他引为值得结交的小友。 唯独晶儿很不乐意,在爱郎的腰间不知拧了多少次,提醒他少喝酒,可全不管用,她气也气不过来,便把注意力转向宴会大殿门外,如此深夜,门外的人流量咋还会这么多啊?清一色全是女人,年纪从十多岁到四十来岁不等,多少都有些姿色,且路过时总要放慢脚步,往这边狠狠盯上片刻! 晶儿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她们是在看谁,记得那个身材欣长却满脸稚气,看似年纪比她还小、满头小辫儿的女孩至少已路过门外三次,最后索性站在门边,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她的双拳不禁攥得紧紧,身子跟大哥靠得更近,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女孩。 谁知那女孩也不甘示弱,双眼瞪得比她还大,竟一脸挑衅地瞅着她?她鼻子都气歪了!并非仅仅因为那个女孩很无礼,也不是因为她看上去非常凶猛、攻击性极强,甚至也不是因为她居然很美,而是因为大哥竟斜乜着双眼、在那女孩的脸上瞄来瞄去! 这也罢了,半晌之后,那个女孩竟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大剌剌地挽壶为大哥斟酒! 晶儿的脸都气黄了、双眼则发绿,正待疾言厉色地呵斥这丫头放肆无礼,艾龙却笑了,一脸慈爱地道:“棠儿,这么晚了咋还不睡?” 女孩撇撇嘴,“我来瞧瞧萧大哥的,结果自作多情地在门外晃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跟人家哪怕打一个招呼,简直气人!只好不顾脸面,过来给他这个大人物献殷勤了!” 晶儿脸色变了,赶紧转头瞅瞅大哥的反应。 无月又仔细瞅瞅女孩,拍拍脑门,大着舌头笑道:“我就觉得挺面熟嘛,可喝多了酒一时想不起,原来是棠妹啊,呵呵,快坐!真是难以置信,当年那个拖着鼻涕的邋遢小丫头,居然女大十八变,变得这么光彩照人啦!” “当年萧大哥也差不多,还好意思说人家!”女孩白了他一眼,搬一把椅子在无月左手边坐下,却没工夫理他,目光灼灼地瞪着晶儿,跟她互以斗鸡眼对视半晌,忽地笑道:“这位姑娘……” 无月忙给晶儿介绍道:“她名叫艾棠,艾旗主的独生爱女,人不大,能量可不小,呵呵!” 晶儿心想,莫非先前那两位女将畏之如虎的千金小姐,就是这家伙?看来的确够凶猛!可无论如何,她也只好礼貌性地点点头,说句“幸会。” 无月转向艾棠,“她叫张晶,我的表妹,比棠妹大两岁多,你该叫她一声姊姊哦。” 晶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补充道:“跟他从小抢着吃一个娘的奶长大的。” “这样说来,大哥跟她明明该是亲兄妹嘛。”艾棠有些不理解,看来刚才的传闻有误? 无月解释道,“我是吃三姨的奶长大的,我三姨就是她的娘。” “哦,原来是这样。”艾棠又看向晶儿,神情非常不友好,“听说姊姊跟萧大哥是夫妻关系?啥时成亲的?这么大的事儿他若不通知我,我会杀到总舵去找他理论理论!”言罢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无月。 艾龙等几位镶红旗大佬原本还笑眯眯地看着这三个都很可爱的小家伙,此刻眼看气氛有点不对,他忙沉下脸来叱道:“棠儿咋这样说话?简直无法无天,给我住嘴!” 艾棠梗着脖子嚷嚷道:“我就嚷嚷了,怎么啦?爹怕他我可不怕!” 艾龙的脸终于也气得跟晶儿一样黄、眼珠子一样绿了,可拍桌子打板凳折腾半天,一如既往地压根儿唬不住这个放肆的丫头,又实在狠不下心来对她咋样,他只好唉声叹气地喝闷酒,唉~他就这么个宝贝独生女儿,加上她娘走得早,从小被他惯坏,不知天高地厚,惹急了撒泼耍赖甚至自杀,无所不用其极,简直令他头大!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3章 暴烈的爱 眼看场面闹得如此尴尬,无月忙举杯向他敬酒,“艾旗主别,棠妹这性子还跟当年一样,人就该保持童真本色嘛,您就别生气了,晚辈敬您一杯!” 艾龙这才好过些,一脸愧疚地道:“公子还真是大度量啊,呵呵!”人家正主都没啥,他也就顺坡下驴、没必要再跟爱女过不去。 晶儿却非要跟她过不去了,“我跟大哥早已私定终身,不信么?喂~快说是不是?你这个装聋作哑的笨蛋!”后面这句话是冲着无月嚷嚷的,心里简直恨死他!先前在农家借宿时死皮赖脸地要了她的处子之身,这会儿却跟没事人似的,任由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来如此挑衅她、刁难她! 无月见她气得不轻,也想起掠过她心头的那件事儿,心想的确该支持她一下,正待点头确认,艾棠凑在他左耳边嘀咕了几句,他顿时愣住,做出沉思状,眼中一派茫然,似想不起啥的样子。 这下轮到艾棠发飙了,她浑身发抖,看似也气得不轻,发出震耳欲聋的狮子吼:“好啊!你居然一点儿都不记得啦?混蛋!我、我……干脆自杀算了!”摸摸腰间,匆忙间弯刀没带,她索性一把抓起桌上剔肉用的牛角餐刀 无月被河东狮子吼轰得耳鼓欲裂、嗡嗡喀嚓一阵乱响,头晕脑胀之下来不及做出反应!艾龙则骇得魂飞魄散,看似也有所防备,手疾眼快地抢过餐刀,急慌慌地道:“丫头疯了么?好端端地又要自杀!” 艾棠一口细碎玉牙咬得咯咯作响,火冒三丈地一拍桌子,发出更加惊人的怒吼:“苍天啊!!我被人欺负也没人帮我,我、我找我娘去!哇!!” 在无月被她最后这一声惊天怒吼轰得差点栽倒之际,她风一般冲出了宴会大殿! 无月忙扶住桌子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咬咬牙镇定心神,脑际严重的眩晕感稍稍消褪些便赶紧抬眼,瞥见她那被门外的夜风吹得猎猎狂舞的衣袂,他心念一闪,隐隐记得,自己对这个性格狂暴不亚于大姊的小丫头、当年或许也犯了类似于对大姊的那种错误! 在艾龙反应过来之前,他惊跳而起冲向门外,大声说道:“晶儿早些回屋休息,大哥去去就回!” 即便喝多了,他的轻功也绝非那个尚未满十四岁的小丫头所能及,朦胧月光下,他瞥见那条小小的蓝色身影在院子右前方一棵花树边一闪,他便疾若飘风般追了过去,几个起落便截住了负气出走的小女孩,紧紧拉住她的小手,紧张兮兮地道:“棠妹要去哪儿?想干啥?” 艾棠嚷嚷道:“去后院我娘墓碑前大哭一场,然后自杀身亡,到天国陪我娘去!”或许极度的愤怒已稍许转化为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嗓门儿总算稍稍小了些。 无月死死拉住她,劝道:“棠妹别任性,人走了一了百了,哪有什么……”随即想起此言不妥,会断了这丫头对娘的念想,忙转过话头说道:“总之棠妹别生气,大哥好象想起来了。” 艾棠死死地紧盯住他,那模样活像要吃人,“好象?那你说说,好象想起啥来着?” 无月挠挠脑袋,讪讪地道:“我记得,随夫人巡视到太原镶红旗,曾经来过六次……每次过来,一帮小孩子中,棠妹跟我在一起玩的时候最多……” 艾棠一脸讥讽地道:“对不起,是我成天黏着你,误了你当孩子王的大事儿了,哼哼!你所谓的好象记得、就是记起这个?” 无月摇摇头,“大约……三年半以前,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有天黄昏玩家家,我当爸爸,棠妹当妈妈,剩下的小伙伴当孩子,大家一起玩得挺高兴,散伙后就剩咱俩……唔,应该是在一棵树下,大哥兴奋过度,就拉着你的小手说,将来长大后、要娶棠妹做小媳妇儿……” 艾棠眼中露出严重怀念之色,喃喃地道:“当时我答应大哥没有?” “答应了……”无月声若蚊呐。 艾棠露出心碎的神情,梦呓般呢喃:“从此,我把这句话一直牢牢记在心里,那么长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不见,当时的情景我仍记得清清楚楚、就象发生在昨天……没想到……你却忘了。” 无月讪讪地挠挠头,“那时候大家还小,权当玩家家的延续了,所以……所以没往心里去。”说到这儿他心里咯噔一下,两年多以前大姊疯狂到突然拔刀杀他、然后打算自戕,却重创北风姊姊,不也是因为…… 艾棠果然怒吼:“胡说!小什么小?在我们老家虎尔哈部,十岁的女孩就该成亲了!我真没想到,你们男人说话,全等于放屁!人家可是很认真的!” 无月又是一阵耳鸣加头晕,“棠妹对不起!别嚷嚷行么?吼得人头晕。大哥既然想起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艾棠眼中似燃起一丝希望,话音随之柔和下来,“那么我再问问你,当年大哥是在哪儿说出这番话的?” 无月抬眼四望,最后目光投注在身边这棵海棠树上,低声说道:“就是在这儿……这棵海棠树下……” 艾棠美丽的大眼睛闪过一抹异色、又似有一丝心酸,嗓音转为娇脆悦耳,如梦呓般飘渺:“几年来,每当我想你的夜晚,便会来到这儿,靠在这棵树下,回忆那令人心醉的一刻,直到睡着……无论春夏秋冬,也无论谁来劝我拉我,也绝不离开半步,因为在这儿的梦中,我总能和大哥在一起,睡在别的任何地方都不行……”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话音再次缓缓响起:“有时候,爹会守在身边陪我一夜,但天知道,我好希望是大哥……” “棠妹!”无月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艾棠小鸟依人、缓缓偎入他的怀里,问:“大哥当年那句话,如今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 艾棠臻首微仰,定定地凝注着他,一瞬不瞬,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道:“那我再回答一遍,我愿意。如果还有下一世,我也会这样回答……所以,当听到她们回来说,那位姊姊跟你是夫妻关系,我就……” 她的香肩急剧抽动几下,语速加快:“我就急不可耐地跑到宴会大厅门口,在那儿晃来晃去,当年咱俩就是在那儿看大人们陪夫人喝酒的,总算引起你的注意,向我看过来,本以为你会跳起来惊喜万分地扑向我!可万万没想到你明明看见我了,还盯着瞅了半天,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一刻,大哥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无月默然,心却抽紧。 怒吼再度响起,嗓音尖锐刺耳:“我死的心都有!若非爹爹反应快,现在靠在大哥怀里的只会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无月激灵灵打个冷颤,不仅因为耳鼓轰鸣,更因她话中的决绝!“棠妹还是跟当年一样烈性,何必呢?万事给自个儿留下一点余地不好吗?咱俩大可在一起慢慢回忆童年往事嘛!” 随即他解释道:“其实晶儿表妹所说的夫妻关系,前面该加上未婚二字才对,截至目前,大哥尚未正式成亲呢。” “那就好。”艾棠心情顿时好转许多,继而臻首微摇,“没办法,性格生来如此,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绝不留一点余地,就象对你,要么爱极、要么恨极!” 顿了顿,她幽幽地道:“别后这些年来,我对你只有这两种情绪,每当想起两小无猜的海誓山盟,我就爱极……每当想起那么长时间不见你来,完全将我抛诸脑后,我就恨极!除了恨你还恨自己,时常掐得自己浑身是伤,恨自己咋会如此轻信你说的话、却牢牢记住自己的承诺!原本我只信得过我娘的,连爹都不信。大哥若觉得我在胡说,可以检查一下。” 她猛地撩开胸襟,裸出雪白香肩、如玉藕臂和娇俏酥乳的上半部分。 数丈外暗影中顿时发出两个人的惊呼!一个是艾龙,另一个是晶儿。二人也追出来了,艾龙见没出啥大事,暗松一口气呆在那边,唯恐脾气火爆的棠儿再度发狂。晶儿正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对付那丫头,她的情敌,谁知会发生这等事儿? 二人见状赶紧齐齐背过身去! “晶儿姑娘,对不起,算我求你,给她一点时间,棠儿走火入魔了,这丫头的娘走得早,被我惯得娇纵乖僻,性子太烈,闹自杀跟吃饭一样容易,手腕上已有六道割腕的深深伤口,刀刀断脉,若非本门有疗伤圣药和最好的外伤大夫,这丫头早就小命不保、至少也会落下残疾……”艾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话语间蕴涵着慈父难言的悲痛和无奈。 晶儿抽抽鼻子,呆立无言。 “姑娘先回精舍歇着。”艾龙轻轻摇头,缓缓走回宴会大殿,继续喝闷酒去了。 两位侍女蹑手蹑脚地过来,唯恐打扰到暴烈的小姐,冲晶儿恭恭敬敬地敛衽为礼,低声说道:“请萧夫……”或许想起不对,看看小姐那边,忙改口说道:“请张小姐随小婢去精舍歇息。”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4章 玲珑娇躯 晶儿呆愣半晌,说不出心中是啥滋味,终咬咬牙随她俩去了。 那边厢无月忙掩住艾棠的衣襟,埋怨道:“棠妹咋能这样?脱衣竟比翻书还快!”就这会儿功夫他已看清,她的肩上和手臂上的确有些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痕,触目惊心! “我的身子本是大哥的,给你看看有啥打紧?你瞧清楚了?我手腕上还有……”艾棠边说边挽起衣袖,六道更加触目惊心的深深刀口出现在他的眼前,唯因刀刀都足以致命!显然是割腕自杀所致。 无月心疼之极,不由得搂紧她那玲珑娇躯,颤声道:“须知人之体肤、受之父母,棠妹咋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我的身子是给大哥疼爱的,既然你都不爱惜,我还要来干嘛?” “大哥咋会不疼惜呢!”无月喃喃地道,勾起昔年回忆,心中满是温馨之感。 “那大哥就陪我靠在这棵海棠树下,度过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我知道大哥很累、很想尽快回屋歇息,可这个心愿伴随我整整几年,实在渴望能在今夜实现……” 靠坐在树下,无月正搜索着脑子里那些既应景又浪漫且足够多情的言辞,怀中已传来均匀的呼吸、鼻中少女幽香阵阵,他低头一瞧,猛地一愣,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无月不禁莞尔,“真是个倔犟的丫头,现实中咱俩就在一起,难道还用寻梦么?” 一宿易过…… 丰盛的早餐桌上,无月满脑子都在寻思着该怎样开口,向棠妹告别,若她吵着闹着一定要跟去,又该怎样说服她?当然,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偏偏他是绝不敢带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到处乱跑的,这丫头在飞鸿山庄骄横跋扈惯了,不到处惹是生非才怪!大伙儿看在艾旗主的面上都要让她一分。在暴躁的大姊面前、更加狂暴的棠妹也敢胡闹,可她这坏脾气偏偏很投大姊的脾胃,也挺宠她,恐怕唯有夫人还镇得住这丫头。可到了外面,谁还会买她的帐?到时候光是为她收拾烂摊子就够他忙的! 无月想想就头大如斗,瞄了正埋头啃肉骨头的那丫一样,期期艾艾地道:“棠妹,大哥今天……” 艾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有话等吃完东西再说,否则影响胃口。” 无月倒是已经吃完,晶儿也差不多了,他只好耐着性子等。眼看着这丫啃完手中的牛骨肉,又从中间的大盘里拖出一根肘子,用剔肉刀一块块割下来吃,将近一刻钟过去,这根肘子也仅剩一根粗大的光骨头,这还没完,她的小手又伸向桌子中间,在五个大盘之间来回徘徊,似拿不定主意该吃哪一样的样子? 无月知道这丫头从小胃口惊人,很有紫烟和大姊之风,但几年不见,食量也不至于变得如此离谱?难怪嗓门儿那么大!他有点儿耐不住了,问道:“棠妹,吃了这么多,你还想吃啊?” 艾棠皱眉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烦不烦啊? 最终她选中一根烤鹿腿,她老家虎儿哈部冰天雪地的广阔苔原上,比马小不了多少的驼鹿成群,是虎尔哈部猎人们最主要的食物来源,可飞鸿山庄里没这东西,她只有每次随父去济南府罗刹门总舵时、在夫人设下的宴席上才能吃到,这根梅花鹿的腿子肉也还将就。 她一边啃肉,终归还是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估计待会儿听了大哥的话,我会再也吃不下东西,为了不做饿死鬼,赶紧抓紧时间多吃点,别催!” 无月心里一跳,莫非这丫头要以绝食来要挟他?若真那样,他还真不好强行一走了之! 见他愁眉苦脸、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艾棠问道:“大哥好象还想说什么?” “棠妹刚才不是说,怕影响胃口,等饭后再说么?” 艾棠无所谓地道:“那是指说正经事儿,瞎扯倒是没关系。” 既如此,无月就问了:“那平时棠妹能吃多少呢?” 艾棠大口大口啃肉,“平时嘛,啃完刚才那根肘子差不多就吃饱了,怎么?大哥怕养不起呀?” 无月不禁咋舌,就这样也够多的了!好容易等到这丫头啰哩啰嗦地啃完鹿腿,拿帕儿擦拭着油乎乎的小手,他轻轻咳了一声,清清喉咙正待说话。 艾棠忙举起双手制止道:“大哥别!我还得吃点蔬菜和水果,否则不好解手。” 无月苦着脸说道:“没关系,棠妹慢慢吃。”他已急得头上冒汗。 这丫头不是照她所说的那样吃一点,而是一大堆蔬菜水果,完了她拍拍手长叹一口气:“大哥想说的都写在脸上,也不用废话了,我要跟大哥一起出去玩儿。” 将她刚才前后说的话连到一起来理解,无月暗自叫苦,这丫头果然向他摊牌了!棠妹跟大姊一样,是典型的行动派兼惹祸精,大姊纵横无敌、谁也制不住她,倒不用他操心,可这丫头到处捅马蜂窝、却只能由他来挡灾!以前仅仅是带她在附近玩,他就曾这样干过无数次,若非乐善好施的艾庄主在当地名头太大,他恐怕早被愤怒的大人们用锄头挖掉了脑袋! 而这次他要去的是群英荟萃的五台山,这丫头若横冲直撞引发众怒,他可抵挡不住那么多一流高手的群起而攻! 念及于此,他只好愁眉苦脸地看看艾龙,希望他出言劝劝爱女,谁知他就象没听见,一声不吭地用早点,看都没看这边一眼,摆明不愿惹火烧身。 这也不怪他,爱女的那点心思他再清楚不过,而且很明白,这丫头犟起来的时候不理她还好些,越劝她铁定越糟糕!自从他生出再娶的念头、想给爱女找个疼爱她的继母,这闺女就跟他卯上了,敢于出头给他说亲的莫不被闺女整得灰头土脸、鼠窜而去,而且动辄便自杀、嚷嚷着要找亲娘去。他躲都来不起,哪敢随便出头招惹这个小姑奶奶? 无月眼看指望不上别人,正待出言徒劳地劝解一番,副旗主毕泰匆匆走进餐室,对无月拱拱手,随即向艾龙禀报:“旗主,据驻守大老屯的暗桩来报,有万余人马从那边气势汹汹地直奔飞鸿山庄而来,看装束来的是朔州军,领头的是朔州王韩栋手下的得力干将麦腾,距山庄约有三十里地,看来意图对我们不利!” 艾龙不动声色地抹抹嘴,吩咐道:“马上召集镶红旗在附近的所有乡勇,带上武器迎上去,传令本部旗兵备好战马、保持戒备,潜伏在各山庄内相机行事,不过,没我的命令绝不许露面。” 毕泰“喳”地大声应诺,再对无月拱手见礼,匆匆出去安排去了。 艾龙转向无月,“公子,咱们也去见识一下,这个把镶红旗根据地附近地区闹得鸡飞狗跳的麦腾、到底有何能耐。” 无月有些迟疑:“我出去露面合适么?先前有些被我打伤的逃兵都认得我。” “没事儿,我知道该怎么说。” 跟他一起出门的路上,无月凑在他耳边说道:“艾旗主,您知道夫人的战略布局,在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中,她只愿做黄雀,不愿做螳螂的,镶红旗恐怕不太方便强出头。” 艾龙皱眉道:“通常情况下是这样,可是以我对夫人的了解,若把公子的性命和做不做螳螂放在一杆秤上掂量掂量,她会怎么选择想必公子也清楚。战天鹰大军肆虐甚烈的地区囊括了镶红旗和镶白旗的势力范围,我和老夜谨遵夫人之命做了几年缩头乌龟,实在憋屈得紧!这个麦腾如果太放肆,我老艾倒想让他见识一下罗刹旗兵的厉害!”言来豪情万丈! 后面晶儿嚷嚷道:“大哥,我也要去!” 艾棠则懒得废话,直接跟了上来。艾龙冲爱女翻翻白眼,也懒得管她,想管也管不了。 一行人来到飞鸿山庄偌大的广场上,无月抬眼四望,大批携带各式各样武器的乡勇仍陆陆续续涌来,不多一会儿已将广场挤得满满,黑压压一大片一直延伸到山庄大门处,差不多有万余人! 他大感惊讶:“艾旗主,短短时间内咋就集结起这么多人?” 艾龙解释道:“昨天救回公子后,我就预料到朔州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既然查不出那支官军骑兵的踪迹,多半会找到我头上来,所以早有准备,下令散布附近的镶红旗所属的乡勇全都到这儿来集合,所以老毕只需招呼一声,很快就可以召集起人马出发。这些乡勇平时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家里都有武器,有事时集合起来就可以投入战斗,跟精卫队和罗刹旗兵的情况差不多。” 无月释然,和艾龙等首脑人物纷纷上马,率领这支乡勇大军浩浩荡荡地迎向朔州军麦腾所部的来路。 走出五六里地,在辛庄外与麦腾军相遇,双方的前锋部队相距五十多丈时齐齐停下,列阵对峙。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5章 天德神君 毕泰转头看了旗主一眼,艾龙点点头。毕泰松缰、按辔缓行,上前跟麦腾对话。 麦腾也策马出列,距毕泰数丈之外勒马立定,扬声说道:“毕副庄主别来无恙。” 毕泰打个哈哈:“好说好说,请问麦将军今天率大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所为何事?” 麦腾扫视一眼飞鸿山庄这边的人马,反问道:“贵庄出动的乡勇也不少,又是为了何事呢?” 毕泰直截了当地道:“昨天下午,我们山庄有位贵人被朔州军千余人围困在马峪,差点被他们纵火活活烧死,所以我们想找麦将军问问,到底是咋回事?没想到在这儿遇上,倒不用跑那么远了。” 麦腾冷笑一声:“那个年轻人果然跟贵庄有关!目前他人呢?” “就在我们这儿。据公子说,幸好有官军赶到灭火,把他从地窖中及时救出,否则……哼哼,即便拼掉这条老命,我也不会象这样跟麦将军好好说话!” 麦腾森然道:“小小一座飞鸿山庄,竟敢跟朔州军对抗,简直不自量力!若非瞧在贵庄艾庄主素有人望,是个人物,本座也不会对你们这样客气!言归正传,把那个年轻人交出来,咱们大家都好说。” 毕泰耸耸肩,“这可办不到,且不说公子跟庄主有旧,是庄主未来的女婿,而且还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要想咱们把公子交给麦将军,那是绝不可能的!” 驻马于中军的无月闻言,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看身边的艾龙。晶儿和艾棠则眼直直地盯着无月,表情各不相同。 艾龙一脸坏笑地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是我让老毕这样说的,当然,公子若能逃脱棠儿的魔掌,这话就当我没说。” 无月回头瞅瞅棠妹,但见她眼露凶光,下巴翘起老高地威胁他:你敢说个不字试试? 晶儿眼中的态度则摆明是:你要敢承认,我跟你没完! 无月很是为难,思前想后地权衡利弊一番,觉得还是棠妹的危害性远远大得多,只好转向艾龙苦笑:“小侄也没说啥,嘿嘿。”既然已认栽,他索性把自称也改了,似乎默认了某事。 艾龙笑得更得意,这个难缠的小姑奶奶总算找到一个很不错的下家接手了,虽然据他所知,这位下家的女友一大堆,但哪个有能耐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把棠儿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这个好女婿之后,不仅对亡妻有了很好的交代,自己还总算可以重新找个夫人了。身为镶红旗旗主之尊,他不求三妻四妾,可是若连一房妻室都没有,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心情很好,趁这间隙向无月介绍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战天鹰大军的情况:“几年前,在战天鹰的家乡大同,曾有人挖出一块古老的石碑,上面刻着:天德现世天鹰出、征战宇内成一统。他的军师尚比干马上跳出来大肆鼓噪,说那块石碑显示战天鹰乃真命天子、天上大仙天德神君转世。从此战天鹰揭竿而起,到目前已拥兵数十万,牢牢占据山西及河套地区。” 无月脑子里开始搜索仙魔两界那些大神的名字,好象没有叫天德神君的大仙啊?诧异地道:“尚比干要编故事骗人,也该有点影儿啊,天上哪有神仙叫天德神君的?” “后来加入战天鹰大军的不是占山为王的盗匪,就是因连年灾荒和战乱、食不果腹的广大流民,谁知道天上是否真的有天德神君这样的神仙?尚比干只需让他们相信眼前这位领袖是真正的大仙就对了。” 无月问道:“可是就凭尚比干嘴巴说说和暗中派人事先埋下的一块破石碑,义军将士们就相信了么?” “那倒不是,战天鹰既然能成如此气候,自然不是平凡人物,据说他的确显示过不少神迹,其中最神奇的,莫过于他竟能在广大民众的朝圣仪式上,以盘坐的姿势自行冉冉升空,最后悬浮在离地近十丈的空中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金光灿烂、宝相庄严。他巡视到太原府地界时也曾如此施法,不仅朔州军将士,连附近不少百姓、包括飞鸿山庄的雇农们都曾亲眼所见,他们的话应该可信。” 无月不禁骇然!据他所知,尘世间有这能耐的,唯大姊一人而已,可大姊乃三界第一战神转世,战天鹰又是哪路了不得的大仙转世?竟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本领! 艾龙面露凝重之色,“我和公子还只是听说便如此震撼,可想而知,当时在场的广大民众会是何等如痴如醉、疯狂膜拜?尚比干自称天德神君之随从,宣称天德神君眼见百姓受苦,特意降临凡尘救苦救难,但凡经他亲手在头上洒下圣水的民众,便是真仙之门徒,从此成为刀枪不入的圣体,即便肉身死后,圣体也得以升上天堂、永垂不朽,且能惠及亲友。” 无月不禁失笑:“据我所知,由凡人修炼仙道得以羽化成仙的,神州数千年来不过寥寥十人而已,难道神界近些年突然扩招了么?简直荒唐,居然还有那么多人相信!” “追随战天鹰的那部分民众本就无知愚昧,如此天大的馅饼谁不想要?所以但凡战天鹰来到某地做法,必显神迹,然后往人们头上洒圣水广收门徒,每次他做法莫不万众云集,一一上前接受他的圣水洗礼,以前受罗刹门节制的农民领袖中,宛儿、汪家明和李太贵目前还忠于本门,毕挺、吴语轩和侯启良则率各自所部转投战天鹰门下了。且投奔他的广大门徒无论贫富都对他死心塌地、拼死效命,公子想想,那会有多么可怕!” 见罗刹旗兵四旗中以大胆勇猛着称的这位拼命三郎竟然也会对战天鹰心生敬畏,无月总算领略到这支民间草莽大军的厉害,不得不加以重视了,想了想说道:“即便战天鹰并未作弊、真有那样的神通,也未必就是天下第一人。这一招我大姊就会,她可以在空中游泳,半个多时辰不落地。我想如果她乐意,在空中再多呆些时间都没问题!” 艾龙惊喜万分地道:“真有此事么?我倒是知道大小姐神威无敌、勇冠三军,女真第一勇士嘛!可大小姐竟有如此惊人的能耐,神仙也不过如此,我倒还没听人说起过!” 无月笑笑:“这个小侄倒是亲眼所见,不仅如此,大姊拍出一掌、竟可令围场南部的沂水断流数息之久!艾旗主不信,下次带棠妹回总舵述职时,我让大姊表演给您和棠妹瞧瞧。”他这样说倒不是为大姊吹嘘,而是想设法消除罗刹门中这位悍将对战天鹰的畏惧之心。 艾龙揪须直笑:“公子说的我咋会不信?这可太好啦,呵呵!让大小姐专门为咱父女俩表演,我老艾还不至于狂妄至此,总之,往后更不用怕朔州军这帮胡作非为的家伙了!” “艾旗主,眼前这支人马是何来路呢?”无月问道。 “战天鹰纵兵打下大量地盘后,便把他手下两大悍将之一池必赖封为宣德王,拥重兵据有河套地区;韩栋则被封为朔州王,拥有山西大片根据地,这个麦腾便是朔州王麾下的将领,拥兵两万,他的老巢据飞鸿山庄不过百余里,这些年咱们及附近百姓可没少吃他的苦头。”艾龙说到后来,话中满是忿忿和无奈。 且说场中,麦腾见毕泰死活不肯交出那个肇事者,渐感不耐,森然威胁道:“毕副庄主,难道你们为了那个年轻人,竟敢以飞鸿山庄之力对抗天德神君麾下神威无敌的大军么?” 这个题目可就有点大了,毕泰很清楚罗刹门目前面临的艰难形势和夫人的战略思路,非得斟酌一下自己的言辞,他有些犹豫,是否该请示一下旗主的意思再说? 艾龙策马上前,接过话头说道:“区区飞鸿山庄自然不敢得罪贵军,不过麦将军,有件事我们忘了说一下,飞鸿山庄处在北武林地界、每年不得不给罗刹门上缴保护费,所以罗刹门也承诺会保护飞鸿山庄,我知道天德神君的厉害,可罗刹女王似乎也不是吃素的。” 麦腾面色一变,显然罗刹女王母女的赫赫威名他是知道的,脸上露出跟刚才毕泰一样的迟疑神色,显然处置这种局面超出了他的权限范围,然而他跟毕泰不同,此地没有上司可以出头,既不能示弱还得留下转圜余地,煞是为难。 他想了想说道:“据我所知,罗刹门总舵被朝廷围剿之后,从此变得一蹶不振,在这种时候,罗刹女王竟肯为区区一座飞鸿山庄出头么?实在令人难信。” 艾龙不动声色地道:“麦将军不信的话大可试试,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一下,一旦江湖上这两大巨头斗得头破血流,高兴的只会是朝廷和天门,而天门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想必麦将军也很清楚。”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6章 河东狮吼 麦腾一时没了主意,回头对一名传令兵吩咐了几句。半晌后,一只灰蓝色信鸽噗喇喇飞起,请示上司去了。 他的态度变得缓和许多,沉声说道:“艾庄主,姑且不说双方拼斗是否划算,可做人总得讲点道理,那位年轻人伤了我那么多属下,而且间接导致朔州军上千兄弟惨遭屠杀,此事若不做一个了结,我没法给手下这么多为天德神君和韩天王浴血奋战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麦将军想怎么个了结法呢?” 麦腾扬声说道:“刚才我已说过,交出肇事者,将他斩首示众,这事儿才能算完!” 晶儿再也忍耐不住,策马冲上前吼道:“你们这帮强盗!咋反而还有理啦?我兄妹俩好端端地走在官道上,你们朔州军有两拨人见财色起意,既想劫财又想劫色,我大哥忍无可忍才出手的!” 无月怕她吃亏,忙松缰冲到她身边,凝神戒备。麦腾身边有几个裹满绷带的伤兵,其中一个指着无月叫道:“麦将军,打伤我们的就是这两人!” 朔州军顿时群情汹涌,齐声鼓噪起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一时间呐喊声此起彼伏、声势骇人! “你们这帮蠢猪!给我住口!”一阵高亢嘹亮、尖锐刺耳的河东狮吼倏然响起,震耳欲聋,其声势竟似不亚于那么多朔州军的鼓噪之声! 威力不小的怒吼来自无月身边,他和晶儿首当其冲,双双赶紧皱眉捂住耳朵,免得耳膜受到严重伤害。他转头一瞧,竟是艾棠这个小泼妇? 朔州军士兵们似被她如此暴戾的强大气势镇住,一时竟忘了鼓噪。 艾棠策马冲到麦腾对面,挥舞马鞭指点着那几个伤兵,怒吼:“不要脸的混蛋!你们不是要讲理吗?自个儿摸着良心说句话,这位姑娘所说的是真是假?” 那几个伤兵瞅瞅她又看看晶儿,眼中露出垂涎之色,吃过苦头仍色心不改,随即低头不语,显然承认晶儿所言不假。 麦腾接过话头大声说道:“久闻艾庄主膝下爱女凶名卓着,路人见之莫不纷纷走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艾小姐竟也肯讲道理,实在难得。好,此事且先放放,朔州军那上千阵亡的兄弟又怎么说?” 艾棠厉声吼道:“他们恶贯满盈、被官军所杀,那是活该!我大哥是受害者,侥幸遇上官军赶到才免遭烈火焚身之厄,此事咋能算到他头上?要说起来,该咱们找你算账才对!” 麦腾听得直皱眉,实未想到一个小小女孩,嗓门咋就那么大?偏偏吼起来声音还特别高亢刺耳,阵阵尖锐声波轰得他脑门嗡嗡直响,若非要保持首领威仪,他都想捂住自己的双耳! 他觉得实在没必要跟这丫头比拼嗓门大,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千余兄弟的死,飞鸿山庄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要不这小子获救后干嘛不跟着官军走,反而来投奔你们?” “笨蛋!刚才毕叔叔的话你没听见吗?我大哥本就是投奔飞鸿山庄来的,路上遇袭获救后,自然更要躲进来避难。你怀疑是我们干的,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栽赃陷害!” 麦腾脸色一变,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心浮气躁之下忍不住怒吼:“没家教的死丫头,你……”后面的破口大骂正要纷纷出笼,忽然惊觉失态,他身为堂堂朔州军两万雄师的统帅,岂能跟这个小丫头一般见识,那简直是自贬身价! 他心里不住念叨冷静冷静,涨成猪肝色的国字脸才稍稍恢复一些,半晌后总算勉强能恢复正常说话的语调:“小丫头,如果我们拿出证据,又怎么说?” 艾棠声嘶力竭地怒吼:“那就拿出来啊!蠢猪!只要拿得出来,本小姐承认输了理,随你们想怎样,我们奉陪到底!要带我大哥走,那是门儿都没有!” 看着麦腾那付很想发火怒骂又只好强制忍耐的窝囊样,艾龙颇有些幸灾乐祸,他最乐于见到的便是爱女把过于旺盛的精力渲泄到别人头上,无论是昨晚的无月还是今晨的麦腾,否则憋坏了棠儿、倒霉的只能是他。根据丰富的战场经验,他很驾定,当前情况下没有上峰的指令、麦腾绝不敢轻启战端,眼下这倒霉蛋不过是在瞎扯拖时间、等待上级的指示而已。 所以他索性袖手旁观,让凶暴的爱女暂时充当代理庄主、全权由她负责吵架,反正这是棠儿的长项,自己乐得轻松一回、看麦腾的笑话。 麦腾心中窝火,挣扎半晌,既不好发火,委实又拿不出马峪大屠杀乃飞鸿山庄所为的丝毫证据来。 来之前他曾委派追踪高手仔细勘察过事发现场,阵亡兄弟们身上的刀痕的确是朝廷那支精锐铁骑的制式弯刀所造成,据沿途目击者所言,那支官军铁骑往南去了,他立即带人马往南追去,一路上却找不到那支部队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他无奈之下,只好回头找飞鸿山庄的晦气,因为飞鸿山庄离事发现场不过二十里地,嫌疑很大。 其实连他都没想到那个肇事者竟真的躲在飞鸿山庄,总算还是有点收获,无论如何,这人他一定要带走,即便和对方大战一场也在所不惜。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飞鸿山庄这支庞大的乡勇队伍,人数倒是不少,跟他带来的朔州军不相上下,可武器比自己的部下更简陋,有些甚至拿着锄头准备上阵,他轻蔑一笑,不过一帮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自己大可一战! 念及于此,他心中忽地一动,又找到了说辞:“艾庄主,你们既然说马峪惨案跟飞鸿山庄无关,可一大早这短短时间内,艾庄主怎能这么快就能招集起万余乡勇?显然你们是早有准备,或者该说是做贼心虚!” 艾棠的河东狮吼再度发威:“昨晚我大哥侥幸不死、逃回山庄后,本小姐大怒,立马点起本部乡勇去找朔州军报仇,花了近一夜功夫才集合起这么多人马,走到半路,正好遇上你们这帮王八加饭桶,倒省了我许多麻烦!废话少说,可敢出来跟本少庄主一战?哇哇哇!!!” 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吼,她策马冲出,卷起一道滚滚烟尘,挥舞雪亮弯刀直取麦腾! 无月骇了一跳,这丫武功不行,胆量倒似比大姊还大!赶紧拔出弯月刀策马奋起直追,得赶紧把她拉回来,至少也得跟去保护她! 见爱女和无月疾冲而出、脱离己方阵营,艾龙一下慌了神,棠儿眼看要把事情搞大,这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笑话是看不成了。他忙抬手一挥、随之策马冲出,毕泰率飞鸿山庄万余乡勇手持各种武器也扑了上去! 朔州军中那些死于马峪的士兵的好兄弟们多站在前排,见无月出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顿时激动起来,手持长枪迎头向他冲来,领头的大叫:“就是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害死了咱三弟,杀了他!” 艾棠本打算找麦腾的晦气,闻言不禁大怒:“你个死王八蛋!敢对我大哥不敬,简直找死!” 掉转马头便朝那伙当先冲来的朔州军士兵狂飙而去,一柄弯刀在她手中舞得风雨不透且劲道十足,五六支长枪被她砍开,随即手起刀落,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顿时人头落地,一泓鲜血由脖子中狂洒而出! 见爱女为了惩罚对大哥出言不逊的家伙,策马冲过去力斩对方于刀下,艾龙心中隐然生出一股快意,唯因憋屈太久,反正有公子在这儿,事情闹得再大、夫人也不会降罪于自己,于是他仍睁只眼闭只眼、索性继续装哑巴。 无论有理无理,既有人死于对方刀下,此事绝难善了! 随着麦腾一声令下,朔州军士兵顿时黑压压一片、挺枪向这支乡勇队伍冲来,双方各万余人马快速接近,前锋已相距不过三十丈,已进入长弓的有效射程之内,双方都有弓弩手开始弯弓搭箭。 眼看就要酿成一场惨烈大战,千钧一发之际,先前飞走的那只灰蓝色信鸽呼啦啦飞来,扑腾着双翅降落在朔州军那名传令兵的肩头上。 上级的指示终于到了!由于牵扯上罗刹门,麦腾不敢意气用事、擅自挑起事端,他迅速冷静下来,高举右手吼道:“且慢!” 万余朔州军士兵快速前进的步伐嘎然而止,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一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的雄师! 无月瞧得暗自佩服,战天鹰大军凝聚力之强大、战斗力之强悍,由此可见一斑,不禁为凤吟暗自担忧。原先他心想只要辽东无战事,宣辽军能腾出手来挥师南下、全力对付战天鹰大军,灭掉这支叛军不过是小菜一碟,可眼下,他已不再这么认为。 艾龙也抬手制止了镶红旗的乡勇队伍,先看看麦腾的反应再说,若非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夫人虽然不太可能降罪,可到时光向总舵解释这一事件、就够他和毕泰忙活一阵。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7章 自取其辱 艾棠却杀得性起,还想冲过去把当先冲来的那七八个朔州军士兵统统杀掉,却被无月抓住辔头把她强行拖了回来。 艾棠满心不愿,恶狠狠地叫嚣:“大哥差点被他们烧死,这帮混蛋!竟还敢找上来无理取闹,让我把他们统统杀光!给你报仇!” 无月没好气地道:“棠妹若如此胡闹,待会儿恐怕该轮到大哥为你报仇了!” 艾棠气得直瞪眼,“人家这是在为你出头吔!大哥倒如此打击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无月抚背安慰她道:“你爹昨天率精锐旗兵杀掉那一千朔州军,已经为大哥报了仇,今儿你把麦腾气得够呛,算是把利息也一并收回了,这事儿能就此拉倒最好,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棠妹的。” 艾棠这才好受许多,没再穷嚷嚷。 那边厢,麦腾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回信,上面竟有朔州王的亲自签名和画押,他心中一凛,看来兹事体大!回信仅寥寥数语,大意是:据可靠情报,飞鸿山庄是罗刹门的一处主要分舵,我们不能四面树敌,尤其是如此强硬的对手,着令速速退兵。 无论是否乐意,朔州王既然有令,麦腾也只能遵命行事,带大军走之前,当然场面话他还是要说的:“艾庄主,那位年轻人伤了我不少手下,他自己也险些被烧死,相互冲抵,这事儿就此揭过。不过那一千兄弟惨遭杀害之事,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若跟飞鸿山庄有关,或许还会前来讨教!咱们后会有期,告辞!” 艾龙也拱拱手:“麦将军看来还是怀疑是我们干的,在下也无话可说,不送。” 艾棠犹自叫嚣:“来呀!找我和大哥算账啊!你想揭过,我还不想就此了结呐!孬种,我呸!呸!呸!”光骂她还不解恨,又冲麦腾那边狠狠地大吐口水! 麦腾勒转马头的双手一阵颤抖,费好大心力才勉强压住怒火,心中把这死丫头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兀自率军打道回府。 晶儿上前与无月并辔而行,看着那小泼妇直摇头:“大哥不觉得,把这丫头娶回家绝对是一场灾难么?往后光是劝架,就够得你忙了!” 无月耸耸肩,苦笑道:“没办法,谁让我当年……”他眼下唯一的指望,是那丫头始终能找到麦腾这类可供她渲泄旺盛精力的对头,千万别把火力对准他! 他转头对策马过来的艾龙说道:“艾旗主,小侄有急务在身,得赶紧上路了,咱们就此别过,救命之恩我就不多说了,那太见外。” 艾龙一怔,深感意外地道:“公子这次来到镶红旗的地盘,遇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咱俩尚未好好聊聊呢,这么急着就要走么?” 无月点点头。艾龙只好吩咐毕泰为兄妹俩准备丰厚的行装、干粮和饮水之类。 无月转头看着仍满脸乖戾好斗之色的艾棠,不禁一阵头晕,不知该如何打发她。谁知她竟云淡风轻地说道:“大哥走好,一路保重,记得多来看我,下次来如果再认不出我来,绝不会象这次那样好过!” 无月顿时呆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这丫头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不按常理出牌,他始终不太放心,脸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棠妹先前威胁要绝食,大哥走后,你不会真的那么干? 艾棠揪住他的耳朵凑上樱桃小嘴说道:“大哥仔细想想,早餐时我说的那些话,有哪句说了人家要绝食的?” 无月细细回想一阵,倒的确没有,是自己把她前后说的话串在一起瞎联想了,不禁讪讪地道:“那就好。” 艾棠又郑重其事地提醒道:“大哥往后有成亲之类的大喜事,记得一定要事先通知到我,即便不能亲自来,也一定要让迎亲的队伍带上丰厚的彩礼,大哥有把握记住么?” 无月刚想说:大哥脑子里需要记的事儿太多了,未必有把握…… 随即见那丫头拔出锋利宝刀,做出一付看似要在他的或她自己的身上做点记号、来加强他的记忆的架势,他赶紧拍拍胸膛、斩钉截铁地说道:“棠妹放心,大哥绝对记得住!” 艾棠这才收刀入鞘,满意地道:“很好,否则在大哥白玉般的手臂刻上我的名字,实在影响美观。” 无月惊道:“棠妹啥时候学会了做纹身?” 艾棠臻首微摇,“人家才不会,我是用刀在手臂上割出口子,伤口抹上盐,那样愈合时间较长,等伤疤掉落后就能显出清晰的字迹来。大哥瞧,我这匹马儿的身上就有我的记号。” 无月凝神瞧去,才发觉她那匹战马身上可谓伤痕累累,艾棠两个字的笔划被她割错了好几处,她的办法是深深地多划几刀、把写错的笔划叉掉,再重新写。原先他还以为那些深深的刀伤是因为激战所致呢,背上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凉飕飕的!再次为这丫头天才的疯狂脑袋感到震惊! 临别前,艾龙言道:“公子,山西地界不太平静,到处都有朔州军出没,为保证公子的安全,请允许我派毕泰率一千精锐旗兵、乔装成江湖人物随护公子和晶儿姑娘上路,无论公子要去哪儿,都一定要把你护送到目的地。” 无月忙婉言谢绝,“艾旗主的好意,小侄心领了。不过这次我出行只为游历江湖,了解民情、增加阅历,人多了反而不好,也容易引起朔州军的注意。” 艾龙岂敢承担如此大的风险和可能降临到自己头上的罪名?坚决地道:“那不行!若公子一旦出现意外,我老艾可吃罪不起!除非公子成心想让我老艾掉脑袋,否则就一定得听从我的安排。” 无月只好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艾旗主大可放心,我回去就跟夫人说,我是从飞鸿山庄偷偷溜走的,总之绝不会连累到您就是!” 艾龙这才罢了,但依依惜别之后,他依然派出手下大批得力高手乔装改扮,一路上暗中追随兄妹俩、小心加以保护。这支阵容极其强悍的卫队出发前,他给旗兵队长下达的命令是:在你们这五百人统统战死之前,若公子受到伤害,不仅你们、连家属的荣誉也会受到严重损害! 对于这帮女真勇士来说,这恐怕是比死亡更可怕之事! 离开飞鸿山庄后,无月和晶儿乘坐驷马大马车、沿官道一路往东北方而行。他暗自埋怨艾龙,竟弄来一辆如此气派的豪华大马车送他招摇过市地上路,沿途实在太过打眼,很容易招来朔州军的拦截。无奈晶儿丽质天生,即便戴上面纱也依然引人注目,骑马赶路更不合适,他也只好将就了。 他心中很有些忐忑,唯恐路上再惹上麻烦耽搁行程,便不断催促艾龙派来的马夫加快行车速度。途经的各乡镇依然人丁稀少,跟他在马峪镇所见到的情形大同小异,打尖投宿基本不太可能,好在艾龙准备的各类生活用品足够充分,宽敞的车厢里应有尽有,兄妹俩吃住都在马车上,除了方便都很少下车,尽量少露面。 然而无月担心的情况并未出现,一路上风平浪静,虽然也不时会遇上朔州军小股部队,可奇怪的是,每当那些士兵上前拦截马车、想要盘问或加以骚扰的时候,总会出现一伙身手不俗的江湖人物把他们引开,马车得以不受干扰地继续前行。这样的次数多了,无月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出,这一定是艾旗主派来、经过乔装的大批高手所为。 随后马车所到之处的地势渐行渐高,已进入太行山区,继续往五台山进发。眼下已无官道可走,好在太行山山势东陡西缓,乡间道路还不算崎岖难行。而且,虽已进入山区,途经的各乡镇反而渐渐地人丁兴旺起来,与之相对应的是,近段时间时常给兄妹俩带来麻烦的朔州军、则基本上不见了踪影。 经过近两天的长途跋涉,马车抵达离五台山尚有六十多里地的豆村镇,眼下正值午时,马车行驶在古朴的小镇街道上,马蹄敲击青石路面的踢踏声、街边铺面里不时传来的伙计招徕客人的吆喝声、菜下油锅的嗤嗤声和锅铲炒菜时在锅边磨出的那种尖锐的嘎嘎声,混杂在一起,显得既喧嚣又刺耳! 然而即便是一向喜静的晶儿,此刻听在耳中竟也有种久违的亲切感,宛若重返人间!更关键的是,在这一片嘈杂声中,还有阵阵酒香菜香扑鼻而来,再再撩拨着兄妹俩的食欲。 无月掀开车帘,但见街上行人络绎不绝,男女老少都有,一派远离战乱的清平景象,至少是暂时的。他吩咐马夫在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酒楼大门边停下,兄妹俩一路上啃干粮也腻了,终于难得有机会打打牙祭。 眼看着经历千难万险、很快就要抵达目的地,无月兴致颇高,特意要了几壶酒,跟晶儿相对小酌,庆贺一番。或许见兄妹俩气势不凡,酒楼那位一脸和气生财相的老掌柜亲自前来侍候,忙前忙后地上酒送菜。 在老掌柜热情洋溢又不失恭敬地招呼一声,转身要离开雅座的时候,无月忙叫道:“老人家暂请留步。” 老掌柜笑呵呵地道:“公子不必客气,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无月笑了笑说道:“咱兄妹俩初来乍到,对此地不太熟悉,见到这个小镇上市面太平、行人熙攘,在下想问问,难道你们都不怕朔州军前来骚扰么?” 老掌柜摇头笑道:“此地东北方的飞狐陉乃山西通往京师的战略要道,几年来一直被官军所牢牢占据。咱们这儿目前是官军控制的区域,朔州军尚未打过来,市集还算热闹,所以公子不必担心、大可安心饮酒。” 无月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谢谢老丈了!”心中暗忖,以朔州军如此高歌猛进的势头,恐怕要不了多久,太行山西麓这片广大地区也势将沦陷,即便官军重兵驻防的飞狐陉还能坚守多久,也很难说呢! 酒足饭饱之后,他和晶儿登上马车继续赶路,于午后终于到达五台山山门前。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8章 故人 五台山自古以来便是灵气充沛的修真之处,不少洞天福地散布于山区各处,原本并无山门,是魔教前些时来到此地扎根后才新建的,雕镂精致宏伟的牌楼上犹自散发出淡淡的油漆味儿。 当然,与其说这是一道山门,还不如说是一个迎宾阁更合适。无月下了马车,进入山门跟一位迎上来的魔教教徒了解一下情况。这位魔教教徒三十多岁年纪,非但不象他想象中那种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反倒象个风度翩翩的中年文士,而且热情洋溢、颇为健谈,自称名叫羊山,专门在这儿负责接待来宾的。 通过一番攀谈,无月才了解到,五台山其实并非一座山,而是由五座山峰东台望海峰、南台锦绣峰、中台翠岩峰、西台挂月峰、北台叶斗峰环抱而成的一个方圆三十多里的广阔区域,这五座山峰峰顶地势平坦宽阔、林木稀少,犹如垒土之台,故而得名,亦称为台内。植被以草地为主,由草甸、草原、灌丛构成,是优良的夏季牧场。 这座由魔教新修的山门之内,就是大名鼎鼎的显通寺,不过自从魔教入驻之后,这座名声显赫的寺院遭到一场数百年不遇的浩劫,僧侣被统统赶走,大殿被改为魔教弘扬教义之处,后殿中那一座座堪称奢华的院落,如今被魔教用来接待由各地赶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贵宾们。 无月转头瞧瞧山门内,气势宏伟的大殿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问道:“羊兄,数天后即将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应该就是在这座广场中举行?” 羊山摇头笑道:“不,这次比武招亲的主会场,是在显通寺以东的黛螺峰上。” 无月奇道:“据在下所知,这次闻讯赶来与会的各方年轻俊杰人数不少,黛螺峰之上能有多大?岂能容得下这么多人?” “岳公子有所不知,黛螺峰顶地势平坦宽阔,面积多达近十亩,跟别处的山峰有所不同。咱们教主选中那儿作为比武擂台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黛螺峰从下往上仰望千余级台阶、犹如天梯,参与比武的选手一步步登上峰顶,足以激发出力争上游的豪情壮志。”说到教主二字时,羊山双掌合十、一脸虔诚,以表敬意。 无月此前已戴上大姊送给他的另外一张人皮面具、换上一套平时很少穿的蓝衫,乔装改扮后化名为岳舞啸,故而羊山如此称呼他。若他知道这张人皮面具跟第一张一样,也是用人皮做的,而且依然是大姊采用无比残忍的方式用活人皮做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制作出来的面具才更逼真,不知他还会不会戴上? 此刻听羊山提起教主,他趁势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此说来,贵教教主此刻就在黛螺峰之上?” 谁知羊山轻轻咳了一声,再次摇头说道:“咱们教主身份尊贵,驻跸之地敝人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教主绝对不会在黛螺峰上。” 他似乎不愿多提此事,转过话头说道:“岳公子风度翩翩、必然身怀不俗武功,想必也是前来参加大会的?” 无月点点头,以化名让羊山做了登记、正式报名参加这场声势浩大的比武招亲大会。他倒不是想抱得美人归,而是最近反正闲得无聊,想瞧瞧这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到底有何能耐,又是何许人物,竟能忽然间便在江湖上掀起如此滔天巨浪? 可晶儿并不理解这一点,在他报名填表时,在他腰间狠狠拧了好几下,也未能阻止他如此堕落的行为,直恨得牙痒痒! 办完报名手续之后,羊山带着兄妹俩出门,无月和晶儿依然登上马车,羊山则坐在车辕上给马夫指路,进入山门、穿过广场,沿雄伟大殿右侧的宽阔马道往后驰去,足足走了好半晌才到达供来宾歇脚的后殿之中,令无月不由得惊叹这座寺庙之大。 待下了马车举目四望,他再度惊讶地发现,这座后殿之大也远超他的想象,但见一座座跨院精舍错落有致地散布于花树之间,彼此由曲径通幽的花径相连,在中间有一片亩许大小、由青石铺成的空地,可供人晚饭后活动活动。 马车停在后殿中一座独立的耳房门外,羊山颇为客气地解释道,他尚需到里面去简单地做一个住宿登记。 在无月想来,顾名思义,魔教该是个邪恶的武林门派,教主也一定不是什么好路数,前来向她求亲的多半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哪知此刻他仔细四下一瞧,不禁有些傻眼! 但见按号码编排的各个小院门外停的全是奢华大马车,进入耳房登记处签名时,他特意翻看了一下登记册上的房客名单,果然都是些家世显赫、人品武功绝佳的武林后起之秀,诸如少林寺方丈枯佛禅师最宠爱、也最优秀的俗家大弟子叶惊天,武当掌门玉清子老来得子、视为掌上明珠的独子张烈,以及华山派掌门季无瑕的独子季云天……等等都赫然在列! 随后羊山在前面带路,把兄妹俩安排到三十五号精舍歇息,这座很不起眼的小院儿紧靠进入后殿的大道边,不仅小,而且院门外人来人往,很是吵闹。 羊山前脚刚走,晶儿便嘟起樱桃小嘴不满地埋怨起来:“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对咱们客客气气,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眼,大哥瞧瞧,后院中那么多金碧辉煌的上好宅院,他偏偏给咱们安排一个如此寒酸的地儿!” 无月笑笑没说话,自己所用的化名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在前来参赛的这些武林世家子弟和年轻俊彦之中根本不值一提,人家能对他如此客气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无论怎么,魔教接待所有来宾还是堪称周到,兄妹俩在厅里坐下没一会儿,便有两位十七八岁的丫鬟行了进来,宣称她俩负责侍候入住这座院子里的来宾。 无月点点头,也不客气,让她俩打来热水洗洗手脸、擦擦汗,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本想洗个澡的,可这会儿连晚饭时间都没到,只好等等了。 侍候兄妹俩净手之后,她俩又端来一壶香茗和两盘看上去还算精美的点心。无月抿了一口茶,觉得还行,好久没尝到像样一点的香茗了,他几口喝干,拿起一块桂花糕吃起来。 晶儿则滴水不沾,也没动点心,看似准备等他被迷倒后随时出手救人的模样? 无月觉得她过于小心谨慎了些,可两个丫鬟一直侍立身边,他又不好说什么,也懒得管了,先垫垫肚子再说。 晶儿气鼓鼓地瞪着他,憋了半天总忍不住很含蓄地提醒道:“大哥,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你这会儿吃这么多点心,晚饭时怎么还吃得下?”她的打算是这几天还是啃肉干和面饼将就过去算了。 “唔……”无月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正想答话。 这时,两位大约二十多岁、颇有姿色的女子袅袅娜娜地行了进来,无月抬头瞄了一眼,没啥反应,继续吃点心,心想多半是魔教的人。晶儿则很不耐烦地道:“你们是谁?跑进来干嘛?”刚才那两个丫鬟进来她就很不爽,这下又来俩,其心情可想而知。 走在前面的女子笑道:“晶儿姑娘,一别才不过两天,你就不认得咱俩啦?” 晶儿一愣,上下打量她俩一阵,总算认出她俩便是在马峪镇那座被烧毁的民宅中、把她扶出地窖的那两位女将,后来在飞鸿山庄之中也好几次碰面,不过此刻她俩已换成仆妇装束,一见之下没能认出来。 她诧异地道:“哦!是你……两位大姊呀,你们怎么跟来了?” 走在前面的女将遣退那两名丫鬟,后面那位关上厅门之后,才双双对兄妹俩敛衽为礼,后面那位女将笑道:“公子离开之后,旗主马上便派出大批高手一路暗中尾随而来,咱姊妹俩费了好大功夫才争取到这个机会呢。公子和姑娘到达此地之后,队长信不过魔教派出的丫鬟,特意吩咐咱姊妹俩留在公子身边精心侍候。” 无月心知她俩在镶红旗中地位不低,都是副队长级别,很有些难为情地道:“两位大姊都是能征惯战的沙场老将,在下怎么好意思劳驾你们来侍候?” 前面那位笑吟吟地道:“公子长居本门总舵,当知无论是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将士们都有双重身份,有事时上阵冲杀,平时则从事各种日常工作和杂役,咱姊妹俩平时在飞鸿山庄之中就是仆妇们的班头,干的也是侍候人的角色哩,公子不用如此客气。对了,我叫螭蕊,我这位妹子叫敏娜,公子叫咱俩的名字就行,大姊的称谓咱俩可万万当不起!” 无月叹道:“艾旗主真是有心,都说过不用的,可无论怎样,两位姊姊回去后务必代我向他道谢……” 敏娜笑道:“公子放心,我和蕊姊一定把话带到。”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69章 故人 无月想及来时的路上除非有事故发生,从未见到那些镶红旗高手的踪影,连他的灵识竟也未能察觉,不由得问道:“对了,此刻咱们的人都在哪儿呢?可都安顿好了么?” 螭蕊言道:“他们跟咱姊妹俩一样,都经过了乔装改扮,这类行动大伙儿往常已执行过无数次,自有安身之处,公子大可不必操心。另外,有事时他们才会现身,平常绝不会打扰到公子的。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咱们随身带得有上好食材、清水和餐具,参加大会这几天有咱俩侍候公子和晶儿姑娘的饮食即可,就不用魔教的闲杂人等过来了。” 无月皱眉道:“这也太麻烦了?” 晶儿则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也不用成天啃干粮啦!” 人家已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无月也不好过于坚辞,“那……两位姊姊请坐,喝口热茶,这一路奔波,也够辛苦你们的!” 她俩倒也不客气,挽壶替兄妹俩续上香茗,随即坐下自斟自饮。螭蕊笑道:“向闻香公子为人温和可亲,从不恃宠而骄端架子,在马峪和飞鸿山庄之中咱跟公子交往不多、倒不觉得,这会儿才知果然名不虚传。所以,咱姊妹俩想求公子一件事。” “不用客气,尽管说。” “请公子签名留念,可以么?”话虽如此说,螭蕊转头对妹子眨了眨眼。 敏娜会意,起身从包袱中取出文房四宝,将一张上好宣纸铺在案几上,砚台里加上清水开始磨墨,三两下便已弄妥。螭蕊则将一支从未用过的狼毫笔郑重其事地递给无月,姊妹俩看似早有准备。 无月推辞不得,提笔沉吟半晌,蘸上浓墨挥毫,龙飞凤舞地题写了一首诗,并签名画押。 敏娜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看,喃喃念道:“丽人一行双飞燕,铁血沙场驰红颜……真是好诗吔!这手字也唯有大书法家可比!” 无月摆摆手道:“临时献丑而已,姊姊实在过奖了!” 螭蕊凑上来一瞧,也是喜不自胜,“真是谢谢公子啦!咱把公子的手迹挂在厅中,不知会羡煞飞鸿山庄多少人!” “姊姊这主意不错!”敏娜一脸喜色地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卷好宣纸、如对待名家真迹一般珍而重之地收进包袱之中。 这时,外面传来几下剥啄敲门声,敏娜忙起身过去打开院门,见一位中年文士当门而立,她皱皱眉问道:“先生有事么?” 中年文士拱拱手笑道:“请问岳公子在里面?在下有事找他。” 敏娜一愣,“岳公子?这儿哪……”她随即醒悟,多半是公子用了化名,忙硬生生转过话头说道:“公子在,请进。” 虽已来到中原多年,但平常在飞鸿山庄之中,罗刹旗兵之间仍习惯于用家乡的女真语交谈,她的中原话始终不太流利,发音总带点塞外白山黑水间的腔调,故而出门在外大家只能尽量说得简短些。 她带着中年文士行入大堂,这个一进院儿很小,走不了几步就到了。无月抬头一看,却是羊山,遂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羊兄,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羊山长揖为礼,有些难为情地道:“方才接待岳公子过于匆忙,招待得过于简慢,尚祈岳兄见谅!” “羊兄说哪里话来?在下此来正多有叨扰哩!” 羊山沉吟半晌,似在思索较为恰当的说辞,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先前敝人在登记处未能看清,后面尚有一座九号院子空着,结果让岳公子屈就在这栋比较吵闹的小院子里,真是不好意思!所以这会儿想烦请岳公子贤伉俪随敝人一行,移驾到九号院去歇息。”言罢转头扫了螭蕊姊妹俩一眼,搞不清自己这样的称谓是否适合她俩? 晶儿神态自若。螭蕊姊妹俩脸上一红,只是瞅着无月,没言语。 无月也乐得装糊涂,笑道:“既如此,那就有劳羊兄带路,咱们过去。”心中暗想,此事显然不象他所说的那么简单,莫非是因为艾旗主派来的人跟魔教中的某个首脑打过招呼么? 他抬眼瞅瞅螭蕊姊妹俩,但觉她俩除了玉颊上稍显娇羞,并无其他任何异常,分明又不象啊!这事儿还真是有些蹊跷! “谢谢岳公子海涵,请!”羊山恭声说道,随后转身带路。 和吵闹狭小的三十五号院不同,无月新入住的九号院位于相对僻静的后殿东北角,这座三进院落占地颇广、四周由一簇簇金莲花所环绕,正室内的布设极尽奢华。这样一座环境优雅清静的精舍显然应该是专为招待贵宾所用,绝不至于被负责接待他的羊山所忽略、竟会无意中把它空了出来。所以,无月就更觉得奇怪了,又不好多问,只好闷在心里! 再次安顿下来之后,不过申末酉初时分,天色尚早,螭蕊姊妹俩开始收拾屋子,以及准备一顿丰盛晚餐。无月心想拦也拦不住,索性不再客气、由得她俩忙碌去了,他则跟晶儿一起出去走走,一路上竟遇上好几个他认识的。 令他惊讶的是周岩也来了,那身行头任人一眼便能瞧出不愧是天下首富之家的大少爷,神情轻松惬意、招摇过市,长孙寒和小青一左一右紧挨着他莲步姗姗而行,不时相互瞪视一眼,对彼此的强烈不满都很明显地写在脸上。小青也换成少妇的发式和装束,看来已如愿跟周大少爷成亲,恐怕最多只能做老二了,她怎么也斗不过长孙寒的。 另有两行莺莺燕燕的丫鬟分别跟在她俩身后,周老爷看来对他这位独子疼爱之极,不仅遂他的意,把这两房都绝对堪称门不当户不对、其中有一位年纪也很不合适的儿媳,统统娶进堂堂的周家大门,还把自己最好的保镖全都派来随行保护。 这些灰衣高手无月曾在暮云府中见过,哦~当时还叫周家大院。他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易过容,否则如此迎面相遇,周大哥铁定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尚未见识到那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倒先惹来一身骚! 更令无月感到意外的是,他散步回来时,竟在九号院门外的花径上迎面遇见了艾米! 昆仑派两大高手四长老胡宇和五长老张长胜随护艾米左右,另外还有两个侍候他起居的小书僮。近三年过去,当年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家伙已长成一个剑眉星目、英俊不凡之翩翩美少年,连面罩轻纱的晶儿也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若非随侍身侧的昆仑派两大长老,无月几乎已认不出他来。 无月一向最疼爱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弟,一心想过去跟他亲热一番,可想想在这种场合下不太合适,若艾米以飞鸽传书向他的姊姊告状,丽儿会发飙不说,作为校长的线人,势必还会转告给大姊和晓虹,大剌剌的大姊定会被贞雯那妞套出口风……这样几乎就等于家里那帮母老虎全都知道了,自己回去后她们恐怕活吞了自己的心都有! 然而他也不忍就此离去,与艾米擦肩而过之后,只管看着艾米走过去的飘逸身影呆呆出神。他如此异常的举止神态不仅令晶儿大惑不解,也引起了艾米的注意,转头看着他愣怔半晌,竟然走了回来,朝他和晶儿各自拱拱手笑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姊,你们好啊!” 无月避之不及,但觉尴尬万分,挠挠头一时间不知该说啥才好,半晌后才支支吾吾地道:“你、你……我、我……” 他的如此反应更令晶儿摸不着头脑了,大哥平时不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人呀?艾米也是莫名其妙:“这位大哥,您这是怎么啦?” 无月但觉他说话的语气不对,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脸上有人皮面具啊,艾米压根儿没认出自己!他定定神拱手还礼,笑道:“请问赛公子也是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么?” 艾米愣了愣,愕然道:“您认识小弟?” 无月惊觉失言,忙掩饰道:“哦~我是在访客登记名单上看到七号院住的是赛公子,而你刚才从那里面出来,故而……” 艾米释然,笑笑说道:“原来如此。其实我来五台山主要倒不是为了比武,而是听说这次大会盛况空前,参与者几乎囊括神州武林年轻一代中的所有高手,小弟见猎心喜之下忍不住前来凑凑热闹、只是想长长见识而已。结果来了之后发觉传闻果然属实,九大门派及各大有名的武林世家都有杰出子弟前来报名参与盛会,嘿嘿~小弟即便想参加也毫无机会,索性都懒得报名啦!呵呵~” 无月深有同感,原本还担心艾米参与大比武若出啥事儿的话,他绝不能袖手旁观,或许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并影响到行动计划,闻言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他依然如此坦诚直率,两三年过去性格倒没啥变化,不觉愈发喜爱,遂笑道:“这样也好,不过赛公子乃昆仑赛掌门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虽年纪轻轻,据闻一身武功已不容小觑呢!你这样说实在过谦了。” 他这些都是听丽儿说的,倒也并非随口胡诌。 艾米热情地笑道:“咱们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小弟颇有一见如故之感,大哥别这么客气,叫我艾米就行,这样随便些。听大哥的语气,好象是要参加大比武咯?对了,恕小弟一见如故之下竟如此失礼,尚未请教大哥贵姓?” 无月笑笑:“在下岳舞啸,的确是来参加大比武的,不过既然来了这么多顶尖高手,我的希望看来很渺茫咯。” 艾米把这名字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作为九大门派中排名第五的昆仑派少掌门,且随父母在武林中交游广阔、人脉极广,他不认识的名人、尤其是少年高手还真没几个,可眼前这位秀出群伦、令他见过一眼便不由得心生好感的大哥,风度超凡脱俗,怎么看都该是一位名门公子才对,自己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可不知怎地,他总感觉这位面目陌生的翩翩佳公子非常亲切,不由得凑在他耳边、将自己劳神费力搜集来的那些夺标大热门的所有资料详细地告诉无月。 说得差不多之后,艾米抬头看看天色不早,又热情地邀请他和晶儿去他那儿做客、把酒言欢。 无月本就想跟他多亲近亲近,套问些赛伯伯和莉香阿姨的近况,很长时间不见,他怪想念他们的,便让晶儿进去跟螭蕊姊妹俩打个招呼,说他在院门外偶遇故人相请、把酒言欢,就不回去吃晚饭了。 席间,一直一言不发的晶儿笑道:“艾米……哦~请恕大姊这样叫你,你父母没一起出来么?” 艾米笑笑:“两位老人家才不愿来呢,说这是瞎胡闹,再说我娘最近不慎意外怀孕,更是无法远行。我缠着娘求了半天她才答应放我出来见识一下的,不过条件是不能报名参赛。” 这事儿尚未听丽儿说起,无月诧异地瞄了他一眼,莉香阿姨当年把他由一个懵懂无知的男孩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之时曾言及,她对艾米也做出过这样的性指导,在艾米开始想女人时、她以自己丰满成熟的肉体满足了艾米亢奋的性冲动。不禁暗忖,难道莉香阿姨跟艾米从那以后一直保持着不论的母子性关系?若是的话,肚里的胎儿多半也是艾米的杰作了! 念及于此,他心中不由得兴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立马赶回柳家堡,选择亲娘的生理佳期跟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娘反复性交,且绝不再作弊,让娘孕育过他的胎宫再次孕育出他的子女! 但听晶儿言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会儿你即便报名参赛,你的爹娘也管不到啊。” 无月不由得直皱眉,这死丫头,你这不是成心怂恿艾米去冒险么?忍不住跟她直打眼色,希望制止她的这类有害言行。 晶儿冲他翻翻白眼,都懒得理他。 还好艾米摇头说道:“小弟既已答应我娘,自然不能说话不算数,唉~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招啊!” 晶儿笑道:“看来你在家里还真是个乖孩子,呵呵!” 艾米答非所问地道:“大姊虽面罩轻纱,但想来定是绝色美人,否则也不必蒙面了,呵呵~跟大哥站在一起真的好象一对金童玉女,来,小弟敬大哥大姊一杯,祝你们恩爱一生、白头偕老!” 晶儿听得眉花眼笑,对这个口齿伶俐的小弟更是喜爱有加,举杯一饮而尽,笑吟吟地道:“谢谢艾米!也祝你早日找到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呵呵~你如此出色,没准儿都已经有了?”言罢想起大哥此来的目的,心又禁不住一沉,恶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0章 心钧摇荡 艾米脸上一红,这话可不好回答。 无月瞧他这副模样,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没错,不禁有些担忧,艾米尝试过抱着母亲颠鸾倒凤、欲仙欲死的滋味之后,会不会沉迷其中无力自拔,心理上有了问题,从此对少女没了兴趣? 他邀艾米干了一杯,趁势替他解围道:“晶儿这是啥意思啊?想当小媒婆么?”想了想又问艾米:“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在江湖上引发轩然大波,大会尚未举行便有数十名武林成名高手丧生、搞得如此轰动,总该有个由头?莫非那位魔教教主曾亮过相,的确是一位绝代倾城么?” 艾米皱眉道:“亮相?小弟倒是但愿如此,好一睹佳人风采哩” 无月诧异地道:“既如此,那些大小门派和武林世家相互间还斗个什么劲?” 艾米神秘一笑,“是因为魔教教主的一幅画像,这幅画像不知为啥流入了江湖,立即引发轰动!据说,最初得到画像的是某位豪门子弟,他一睹画像上美人之绝世风姿后,顿时陶醉其中、立马出高价延请京师有名的张大画师加以临摹,随即原画立马被魔教追回。据传共临摹下十幅画像,也不知真假,各大门派和武林世家子弟闻讯后纷纷上门出高价求购,由于僧多粥少、价格被抬得越来越高,即便这样也缺货,偶尔有一家表示愿意出让,求购者总是蜂拥而至,拍卖时叫价已高得离谱都还很难成交,场面火爆到屡屡失控…” 无月奇道:“怎会如此呢?再高的价也该有个止境?” 艾米说道:“可不是嘛!拍卖会上起初还只是竞价,可这些公子哥儿都是腰缠万贯的主、个个必欲得之而甘心,到后来便成了斗气,一言不合之下时常大打出手,由于这些公子哥儿不是各大门派的少主便是武林世家的继承人,往往引发各大门派和武林世家之间的大规模冲突。” “哦?那幅画像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再说了,既然临摹的赝品都如此值钱,持有者再拿赝品去找画师多临摹一些来出售不就完了嘛,何必搞得这么紧张?” 艾米直摇头,低声说道:“大哥没见过临摹下来的画像,否则就绝不会再这样说了!” 无月不禁皱眉,“莫非艾米兄弟见过么?” 艾米凝目沉思半晌,一脸犹豫不决之色,半晌后才下定决心般地毅然说道:“我跟岳大哥一见如故,实也不该藏私,大哥跟我来……嗯~大姊……”他边说边目注晶儿,一脸左右为难之色。 晶儿气呼呼地道:“你们尽管去欣赏那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我才没兴趣!”她岂止没兴趣,简直恨死那位魔教教主! 艾米长舒一口气,目注胡张两位长老微微点头示意,他俩迅速关好厅门,分左右而立,如临大敌般凝神戒备。 艾米这才拉拉无月的衣袖,带他进入内室,小心谨慎地四处打量一阵之后,由上了几道锁的衣柜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只长形木匣,启开锁扣拿出一卷画轴,挂在墙上一边小心翼翼地缓缓展开,一边低声说道: “小弟实在幸运之极,毕师兄跟那位张大画师沾亲,很早便获悉此事的由来,并立马转告小弟,我当即让他带路、拉着胡张两位师叔远赴京师求购,张大师看在毕师兄的面子上,卖得很便宜,不过才三万两银子而已……” 无月张口结舌地道:“三万两银子?老天!不过一幅临摹的赝品,这还算便宜啊?” 艾米脸色一沉,隐隐有些不悦地道:“大哥瞧瞧画儿再说……你知道现在拍卖时竞价到多少了?三十万两!还很难落槌买到手哩!” 无月凝神看去,是一幅仕女图,画中美人体态婀娜、魅力四射,容貌……因为有轻纱蒙面,面目模糊难辨,仅能依稀瞧出一点轮廓,然而不知怎地,总觉必定是一位绝代倾城,他并非没见过绝世美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但瞧得久了,竟不由自主地有种心钧摇荡之感! 他不禁皱眉沉吟:“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艾米立马珍而重之地收好画轴,低低地道:“大哥这下总该知道,要想画得传神,这幅画不是那么好临摹的?以张大师的功力,不过临摹了几幅这样的画,才五十岁的人一夜间竟须发全白、看似整整老了二十岁!而且得到这幅画的人几乎都不愿出售,无论多高的价格,小弟也是这样。所以,小弟珍藏这幅画之事,大哥可千万别外传,否则非给昆仑派惹来大祸不可!” 无月见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很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这至于么?但他还是点点头说道:“艾米兄弟放心,小兄绝不会说出去的。” 艾米长叹一声:“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幅画连胡张两位师叔都没见过,今儿我竟舍得拿出来给大哥瞧,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总觉在哪儿见过大哥似的,感觉好亲切……”他边说边皱眉沉思,一付百思不得其解之态。 无月生怕他看出破绽,忙道:“咱们还是出去接着喝酒。”拉着他就往大厅走去。 兄弟俩回到席间尚未坐下,但听外面一阵喧哗,他们出去一看,院门对面数十丈外那棵大槐树下有两拨人在群殴,旁边有不少人在看热闹。他们上前一打听,原来近两天风传大名鼎鼎的武林世家、蓟州李家堡的少堡主李子豪收藏着一幅魔教教主的临摹画像,华山派掌门季无瑕的独子季云天登门求购,不知怎么闹僵,遂各率本门高手相约此地决斗。 而且据说李少堡主由于这个传闻已跟好几个上门求购画像的门派少主发生激烈冲突,可谓不胜其扰! 无月在凤吟宫期间曾数次以飞鸽传书相约、前往李家堡跟君怡幽会,两地相距不过两百余里,往来很方便。君怡曾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家人,说是自己的手帕交之子,所以李子豪他认识,是君怡的长兄之子、李家堡未来的继承人,深受老堡主的宠爱,而且跟他一见如故,在堡中时曾邀他喝过几次酒,二人以兄弟相称,聊得颇为投缘。 无月心中一动,李家堡家风严正、对子女教育有方,这一点在君怡和芷容身上即可看出,虽倍受长辈们的疼爱,但李大哥为人正派、谈吐得体,绝非一般纨绔子弟可比,为啥竟也会为了那个甚至都从未露面的魔教教主……可无论如何,若他吃了大亏,我可不好意思袖手旁观,到时说不得只好请动胡张两位长老一起上前劝架了。 还好,李子豪及其随行的李家堡高手们均非弱者,华山派虽略占上风,但一时间也难以击败对手,双方斗得难解难分,各有几名高手已然挂彩! 然而尚未等到无月担心的那种恶劣局面出现,仙风道骨的武当派二长老银宏道长率一帮武当高手匆匆赶来,将双方隔开之后银宏道长大声说道:“明天比武招亲大会就要正式拉开帷幕,到时候大家尽可上擂台去大显身手,但眼下么,请季公子和李公子且给老朽一个薄面,别再做此无谓之争!” 银宏道长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他的面子自然不好不给,季云天虽心有不甘,也只好拱拱手撂下一句客气话、率华山派高手们退去。这边厢银宏道长跟李子豪寒暄一阵之后,颇为亲热地拉着他一起走了,武当和李家堡众高手尾随而去。 但场中并未就此安静下来,大家仍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位旁观者撇撇嘴说道:“银宏道长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这次他是随武当掌门玉清子视为掌上明珠的独子前来赴会的,据说那位少掌门也对这幅画必欲得之而甘心,为此可没少花心思。瞧银宏道长临走时跟李少堡主那么亲热,弄不好也是有所企图呢!他手中若真的有那幅画,面对强大的武当派不知还能不能熬得住不放手?” 无月拉着艾米往回走,不解地道:“无论那幅画有多么名贵,做生意讲究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李公子手中即便真的有,他不愿出售也就算了,季云天哪有强买的道理?为此还跟人家大打出手、更是不可理喻!李公子也是,不理他就完了呗,何必如此斗气?” 艾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直到回到席间坐下,他才低声说道:“这跟一种流行的说法有关,据传魔教教主的招亲活动在这些豪门子弟入住五台山的那天起就已经开始,她随时都可能在暗中观察着每个参赛者的表现,那些没有血性的家伙即便最终脱颖而出、也休想得到她的青睐……” 无月皱眉道:“这样说来,她岂非食言而肥?” 艾米摇摇头:“那倒也算不上,大哥恐怕未曾仔细阅读过大会章程,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获胜者得到的美人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魔教教主本人,还有可能是她的一位闺中密友,那也是一位大美人。具体是哪种结果,取决于她对最终获胜者是否满意……人家既已有言在先,自然算不得不讲信用了。” 无月释然道:“所以但凡发生纠纷,双方便会谁也不肯相让、非斗个你死我活不可?而且还是故意做给魔教教主看的?” 艾米点点头:“可不是嘛!小弟来此之后,这种数十人参与的决斗已亲眼目睹过好几次,丧命的都有!那些我没看见的龙争虎斗也不知还有多少起?所以,我才一定要大哥替我保密,否则定会变得跟李公子一样,各种各样的麻烦事接踵而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1章 黛螺峰 晶儿咕哝一声:“莫名其妙!这些家伙难道没见过美人么?” 艾米脸色一变,看似很不受用,但也不好说啥,半晌后他才又说道:“大哥的口音清脆悦耳,实在很特别,小弟总觉得在哪儿曾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边说边做出凝目思索状。 无月唯恐他想起来,赶紧把话题扯开,随即他借酒意盖脸,很技巧地打听了一下伯伯阿姨的近况,得知均安好,他这才放下心来,眼见天色不早,遂谢辞艾米和胡张两位长老,和晶儿携手回到自己的九号小院。 在螭蕊姊妹的侍候下,无月和晶儿洗漱已毕,临到各自回房歇息时,无月喝了酒话多,开玩笑地对晶儿说道:“真是悔不该在路上跟你做了那事儿,否则让你配艾米倒合适,呵呵~” 好家伙,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晶儿本就不爽他报名参赛,立马揪住他理论,定要他道歉,伤伤心心地道:“人家心中眼中除了你再无别人,可你呢?家里有了一大堆不说,竟还要跑来这儿……呜呜呜~” 无月只好赶紧灭火,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才总算把美人哄得悲声稍抑,他忍不住直后悔:唉~看来不能说错一句话,否则用一百句话都无法把她复原! ***    ***    ***    *** 三天之后的清晨,那两位曾来侍候过的丫鬟又来了,螭蕊不悦地道:“这儿自有咱姊妹俩侍候公子,不是让你们别来了么?咋又跑来了?” 走在前面的那位丫鬟言道:“咱们教主的比武招亲大会今天开幕,小婢二人是前来为岳公子带路的,烦请姊姊进去通报一声。” 螭蕊这下可不敢怠慢,忙对身后的敏娜说道:“妹子快进去向公子禀报。”她自个儿则没动窝儿,在厅里名为陪着这两名丫鬟,实为监视。 无月在里面刚用过早点,闻报忙招呼晶儿收拾收拾立马动身。他急晶儿倒不急,进入香闺坐在梳妆台前、一丝不苟地描眉画唇,还把敏娜叫进去替她打理发式,好半天都没出来。 无月早已收拾停当,在雅厅里等得直跳脚,进入催了好几次无果,不由得急吼吼地嚷嚷道:“再给你半刻钟时间,如果还弄不完,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晶儿见他如此着急,更是气得要命,针锋相对地大声说道:“大哥若敢先走,今晚就别想进家门,直接去做那位魔教教主的上门女婿得了!” 无月拿她没招,耸耸肩自嘲一笑:“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嘿嘿~竞争者一大堆,且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能否做得成,还得等比武大会之后才知道哩。” 晶儿得理不饶人地嚷嚷起来:“你先前还说只是来见识见识,这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哼哼!大哥真是犯贱,家里一大堆……”言及于此,想及有外人在场,忙住口不言。 她好歹弄完,跟无月来到厅里。那两名丫鬟忙上前敛衽为礼,前面年长些那位言道:“岳公子好!小婢奉羊护法之命,前来引领公子前往比武大会场。” 无月挥挥手道:“有劳带路,咱们走。” 那名丫鬟扫视晶儿和螭蕊姊妹俩一眼,一付你们去不去悉听尊便的模样,随即和另一个丫鬟转身当先而行,无月尾随其后。 晶儿冷哼一声,气鼓鼓地道:“姑奶奶还非去不可!”紧追几步跟无月并肩而行。 螭蕊和敏娜相对一笑,也跟在兄妹俩身后行去,这几天她俩可见识够了这位姑奶奶的醋劲儿,几乎跟艾小姐的火爆脾气一样大! 一行人走在花径之上,出得这片金莲花海,登上无月那辆大马车,两名丫鬟坐在车辕上策马而行,沿便道穿过后殿大门和接待处那座新建的山门后,一路往东驰去,地势渐行渐高。 车厢内,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喋喋不休地拌嘴,螭蕊姊妹俩则在一旁偷笑。大约半刻钟之后,但听那名丫鬟吁地一声,马车稳稳停下,随即车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传来她那娇脆的话音:“岳公子,马车只能行至此处,接下来,公子只能随小婢步行登山了。” 无月下了马车,眼前是一道陡峭的山脊,抬头仰望,诚如羊山所言,那层层叠叠向上延伸的山道虽然坡度舒缓,但小径蜿蜒曲折、目力所及的尽头隐入云深不知处,果然犹如天梯一般。 远处一座巍峨高山飘渺于云间,稍近处的半山腰间又耸起一座规模小些的山峰,同样云雾缭绕。远远看去,峰顶树木枝叶间偶尔露出飞檐一角,此峰形如大螺,草木萋萋,将山峰染成一片黛青之色。俯仰之间风景迥异,掩映于树林之间的红墙碧瓦翘檐飞甍、辉煌壮丽;峰顶翠色参天,白云轻抚,溢光流彩,煞是赏心悦目! 无月转头问道:“姑娘,这儿就是黛螺峰了?” 那名丫鬟颔首笑道:“是的,得劳驾公子,随小婢沿这条山道上去了。”回头对年纪稍小那位丫鬟吩咐道:“妹子就留在这儿,替岳公子守住这辆马车。” “姑娘不用客气,咱们上去。”无月抬腿就走,晶儿依然跟他并肩而行,螭蕊姊妹俩尾随于后。 这时山路上已有不少其他参与比武的选手,正成群地一步步向黛螺峰顶走去。 到得峰顶,无月极目远眺,但见东西南北中共五台顶横出天际,千山皆绿、排青滴翠,流水沉碧、风光如画,此峰背靠相连的东台顶望海峰象是天然大屏障,围护着五台腹地,星罗棋布的寺庙坐落于万绿丛中,若隐若现,几多玄妙,几多神秘。 他胸中万丈豪情油然而生,不觉间吟道:“无穷松韵清双耳、不尽云山豁两眸。”这样的诗句,该是如此美景的最佳写照! 晶儿撇撇嘴:“歪诗,也好意思拿来出丑!” 螭蕊姊妹俩则齐声叫好。晶儿不悦地道:“你们懂诗么?” 螭蕊傻傻地摇头:“不太懂……不过咱知道,公子出口的,定是绝佳!”言罢双手捧着高耸酥 胸、一脸仰慕地瞅着心中的偶像。 “话都说不清楚,真是懒得理你!”晶儿气呼呼地道,随即又想起什么,“昨晚就我洗澡那会儿功夫,你溜进大哥屋里干嘛去了?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螭蕊含娇带媚地瞄了偶像一眼,眉梢眼角顿时焕发出万种风情,“承蒙公子不弃,也没干啥,就是跟公子探讨下武功。” 晶儿的小嘴嘟起老高,不信地道:“我瞧蕊姊恐怕不是为了武功,而是跟我大哥探讨有没有嫁入萧家的可能性?” 螭蕊杏眼含春,依然紧盯住偶像不舍,颇为脸厚地道:“若真有那种可能,人家倒是求之不得呢!” 晶儿听罢直跺脚,低声啐道:“不愧是女真蛮子,真不知羞!” 无月却无暇理会她俩的喋喋不休,目光由远及近,落在峰顶中央那片平地上,西侧搭建了一座简易的主席台,主席台对面呈三行三列布置了九座比武擂台。 此刻峰顶熙熙攘攘,据他目测之后的粗略估计,已涌上来至少不下千多人,但个个面目陌生,应该没几个他在登记处名册上见到的名流,不禁暗自奇怪,那些武林中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据说此行均志在必得,绝无不报名参赛之理呀? 听中央那座最大擂台上的主持人宣布比武规则之后,无月才得知,黛螺峰上的比武只是初选而已,共有五百二十名选手参加,以交叉淘汰赛方式,经过为期两天共四轮的角逐、筛选出三十名优胜者,他们可继续参加决赛阶段的大比武,被淘汰下来的则直接打道回府,连留下来旁观比赛的资格都没有。 而那些已在武林中崭露头角、素有名望的年轻俊彦均不必参与今明两天的初选,直接进入决赛阶段,这部分精英共计二百二十六人。决赛将移到东台望海峰顶上隆重举行,于后天经过四轮角逐决出十六强,大后天上午决出总冠军,到那时,才真的堪称神州年轻一代的群英大荟萃! 最后主持人宣布,请参加初选的选手们到主席台下领取各自的首轮赛程单,那名稍年幼些的丫鬟过去替无月取了回来。他拿过一看,上面写着:九号擂台、第二十九场比武,江湖隐士岳舞啸对阵东海归林岛少岛主林轩。 无月心算了一下,这该是九号擂台首轮比赛的最后一场,这一轮参赛人数最多,恐怕得花整整一天,自己的比赛差不多要等到晚饭前了。至于他的第一个对手,无论是东海归林岛这个地名、还是林轩这名字他都从未听说过,不知到底是何来路,难怪会被归到需参加初选的这一类。 各擂台上的龙争虎斗陆续展开,他站在场边一边观战,同时暗自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当今天下严重阴盛阳衰,无论老中青三代,卧虎藏龙的顶尖高手多为红粉英雄,排除这些女中豪杰,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绝对能跻身前十,林轩这样的对手自然不会放在他眼里。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2章 小舅子 无月唯一需要留意的是,今天出场的选手中有没有跟他一样隐姓埋名的高手,其武功有何出奇之处?毕竟明天他的第二轮对手,就会在这些人之中产生。所以他并未固定在一处观战,而是在九个擂台之间来回转悠,但看了半天,这些参赛者的武功实在乏善可陈,没多少参考价值。 他有些无聊地举目四望,这才发现周岩赫然竟也在场!此刻正在一号擂台边观战,长孙寒和青儿站在他的身旁,后面侍立着几位灰衣高手。他不禁大感奇怪,且不论武功如何,就凭神州两大首富之一周家大公子的身份,魔教也不该如此怠慢他呀?竟安排他参加初选! 念及于此,他忙挤到主席台下仔细看看公告牌上的首轮总赛程表,并未找到周岩这个名字,不禁更加奇怪,因为黛螺峰上虽然地方不小,但一下子涌来千多人还是显得相当拥挤,所以组织方有规定,凡是不用参加初选的武林俊彦及其助威团均不得上来观战。 寻思半晌他才若有所悟,周岩必定也是使用化名来参赛的,想来也是,以他堂堂神州首富之家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这等龙蛇混杂之地的确大为不妥。 正沉吟间,但听身后有人唤道:“岳大哥,你竟然需要参加初选么?那些魔教护法未免太没眼光了?” 无月回头,喜道:“艾米兄弟?这儿不是不许闲杂人等上来么?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 艾米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呵呵!岳大哥,主席台下太拥挤,咱们出来说话。” 来到主席台和擂台之间稍显宽松之处,无月心想他虽然年轻、但已称得上见多识广,便向他打听自己的第一个对手林轩的情况,谁知艾米凝神思索半晌也是不得要领,但依然提醒道:“岳大哥也别对这等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掉以轻心,弄不好他会比成名高手更加难缠哩!小弟的看法是,把啥事情都想得复杂些,准没错!”言来颇有点少年老成的味道。 “艾米兄弟所言极是,谢谢啦!”无月不禁莞尔,莉香阿姨教育出来的子女毕竟不凡,既阳光又优秀,丽儿妹妹如此招人怜爱,艾米弟弟则气度雍容、胆大心细,假以时日必成为一方雄主。 虽与艾米言笑正欢,但他也一直留意着周岩那边的动静,此刻一号擂台上的第八场比武、已经以一方被打下擂台而结束,场边由魔教护法担纲的仲裁正大声宣布:“一号擂台第九场比武,苏州郝志坚对阵湘西彭刀门少门主彭锐,请参赛双方上场!” 他话音刚落,但见周岩腾身一跃,轻飘飘地掠上擂台,亮出一手绝佳轻功,引来场边一片喝彩!不仅来自长孙寒等亲友团,还来自其他那些观众,毕竟这是开赛以来各参赛者亮出的最佳身手! 当然了,这其中无疑要数长孙寒嚷嚷得最起劲儿,这原本不是她的性格,无奈心爱的夫君能出人头地一直是她最大的梦想,毕竟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好徒儿嘛,此刻难免过于激动,以至于做出如此忘形之举! 随后一名身穿麻衣、腰系麻绳的年轻人跃上一号擂台,身材高挑瘦削,轻功看似也不弱,但比周大公子还是差了一大截。 无论有多大恩怨,周岩好歹也是自己的小舅子,无月不得不关心一下,忙道:“艾米兄弟,咱们到那边看看!”言罢拉着他的手,往一号擂台走去。 峰顶本就拥挤,周岩刚才的惊艳亮相又引来大批参赛者围观,一号擂台周围更是人山人海。无月拉着艾米强行往人堆里钻,不少人被他挤得东倒西歪,引来一片抱怨和谴责,声势比刚才的喝彩声更加浩大,他也置之不理! 艾米不觉奇怪:“岳大哥,那位白衣公子虽然身手不俗,但也不至于让您如此感兴趣?” 尾随其后的晶儿看似比那些被挤开的人更加火大,干脆就是在破口大骂:“你这混蛋!那么急着往人家身边挤干嘛?真是无聊透顶!”原来她误会了,以为大哥是冲着擂台边那位端庄淡雅、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的大美人去的! 刚骂完她的眼珠子就直接变绿,既好色又可恶而且贪得无厌的家伙!竟真的巴巴地挤到那位大美人身边,一脸讨好地说道:“这位夫人,您家公子的身手真棒,在下看好他!” 那位大美人只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擂台上的白衣潇洒公子,没吭声儿,看都没看大哥一眼,甚至挪挪身子离他远点,似嫌烦。晶儿这才好受一点,挤上去凑在他耳边不无讽刺地道:“大哥别自作多情了!哼哼,恐怕除了我这样的傻丫头,也不见得有几个女人会喜欢上你!” 无月转头冲她翻翻白眼,低声道:“但愿你能象这位夫人一样聪明,小兄求之不得。别瞎嚷嚷了,好好观战!” 晶儿的俏脸又气白了,可惜戴着厚厚面纱他也瞧不见! 无月把目光转回擂台上,周岩施展趁手的弯刀、舞得风雨不透,已跟彭锐的长柄大刀战至一处,双方刀光剑影,杀得难分难解!然而很快,彭锐便已明显落入下风,显然,周岩的武功得到过紫烟的精心指点,出手攻势凌厉、悍勇绝伦,比起在紫山相遇时明显功力大涨,这也难怪,紫烟的独生爱子嘛,不全力栽培才怪。 “郝公子加油!我相信,不出三招,郝公子必胜!”无月振臂高呼,自然只能叫他的假姓,顿时引发连锁反应,无论是周岩的亲友团、还是那些不相干的观众,为他的绝佳身手齐齐叫好! 此刻最该喊加油的长孙寒反而顾不上这个,终于转头看了无月一眼,却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把曼妙娇躯再度离他远点,只因这家伙嚷嚷得忘形,竟差点贴到她身上,简直烦透! 果然不出三招,周岩的刀势陡然加力加快,一刀挑落对手的长刀,随即一个漂亮凶猛的半转身侧踢,砰地一声将他踹下擂台! “哇!漂亮,郝公子这一刀如羚羊挂角、精妙之极!这一腿更是如神来之笔,妙到豪巅!”无月又嚷嚷起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咋忽然变成一个阿谀奉承之徒,或许在深心中,他依然期待有朝一日、能跟周岩彻底和解,成为朋友?毕竟周岩身上有太多紫烟和大姊的影子,总有些家人一般的亲切感,再说周岩除了记恨自己夺走了母亲和姊姊所有的一切,人品其实挺好。 长孙寒粉脸涨得通红,不得不再度离他远点,看似已忍耐到极限。不光这家伙令她生气,另外那无数双色迷迷的目光更是令她大感不耐! 周岩倒满是感激地看看他,飞身跃下擂台,冲无月拱手谢道:“这位兄台贵姓?多谢你如此热心,为在下加油助威!” 无月笑笑:“在下岳舞啸,一介江湖草莽,刚才郝公子上台时亮出一手惊人的轻功,在下见猎心喜,免不了要过来呐喊助威一番,呵呵!看来在下的眼力还算不错,郝公子果然不愧为人中之龙!” 周岩口中连连谦辞。长孙寒又瞄他一眼,这次目光中温和少许,唯因他言出由衷。 九座擂台上的比武继续进行,无月依然在各个擂台之间游荡,却再无多少看点。日落西山的黄昏时分,终于轮到他上场了,这场比武双方都是无名之辈,跃上擂台时也没显示出有啥能耐,所以九号擂台边除了晶儿和艾米等七个亲友团成员,竟无人旁观。 或许出于投桃报李,周岩反倒巴巴地来到擂台边为他加油助威。周岩屁股后的亲友团难免也跟了过来,当然,如果让他知道台上这小子的真正身份,就绝不会这么友好了,往这无耻之徒的脸上狂扔臭鸡蛋和烂水果恐怕是最轻的! 长孙寒那双含情脉脉的目光几乎就很少离开他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此刻极为难得地扫了擂台上一眼,黛眉微蹙地道:“周郎,天色已晚,你还得准备明天的第二轮比武,该早些回去歇息的,何必为此人浪费时间。”嫁入周家之后,她对周岩的称呼就改了,至于私房之中是如何称呼的、就不得而知了。 刚才她凝神观战之时,这个无聊的家伙一直挤在她身边喋喋不休,虽然不断地为夫君呐喊助威,但也很烦人!尤其是,她很想尽快逃离峰顶上这一双双紧盯着她的色迷迷目光。 周岩笑道:“人家跟我素昧平生,先前那样支持我,我也该表达些善意才对。” 擂台上的无月却不禁皱眉,他的内功心法和最擅长的武功招式均源自紫烟和大姊一脉,有周岩尤其是长孙寒这位大行家在台下观战,势必无法施展出来,为掩饰身份,他刚才把弯月刀都收进了包袱。为今之计,他只好改用学自大姨的剑招了,不过其中也融入了他惯常的刀法,施展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但愿能瞒过周岩和长孙寒的法眼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3章 蛇鞭 所以,他不得不借用一下晶儿的长剑,那丫头极不耐烦地拔出长剑扔给他,及至跟前剑尖竟直奔他的脸而来! 无月手疾眼快地用食中二指夹住剑尖两侧,冲她顽皮地眨眨眼。那丫头气得直跺脚,似对未能令他当场出丑大感不满!然而他露出的这一手绝活,倒是很快引来一些额外的观众! 他的对手林轩抽出的是一根长长的蛇鞭,这根蛇鞭缠在他腰间,难怪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动上手之后,无月挥剑发动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猛攻!闪电寒梅赖以成名的功夫岂是等闲可比?顿时把林轩逼得手忙脚乱,被对手攻到身前近身搏斗,他的蛇鞭无从发挥威力,只好且战且退,苦思破敌之策。 此刻,无月想要掩饰自己的真实功夫有个前提,速战速决!这个假设建立在对手的武功跟默默无闻的名声相匹配的基础上,否则他为了尽快获胜,就唯有施展肘拐功一途了,然而那样会过早暴露自己的实力,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愿这样做! 幸好林轩的情况属于前者,且大姨传下的河套第一剑的确够猛,第五招上,锋利的剑刃已抵上林轩的喉头,无月兵不血刃地获胜。收剑之后他注意看了下周岩和长孙寒的神情,显然没看出丝毫破绽,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清晨开始的第二轮角逐,是由昨天比武获胜的二百六十名选手,以抽签的方式捉对比斗,参赛人数少了,这一轮各擂台上的比赛场次相应减半,故而时间限制在半天之内。 无月抽到的对手是沧海盟薛坚,不到三十的年纪,便已凭一柄鬼头刀率旋风三十六骑在河西走廊闯下极大的名头,来往商旅和镖局都得向他缴纳相应费用才能过关。周岩的运气稍好些,碰上的是江南四公子之一的施予祥,这位施公子文武双全,但武功上的造诣比起他的文采风流还是要稍逊一筹,也并非是以他手中那柄桃花剑而出名。 故而周岩得以轻松过关。无月在六号擂台的第七场比斗中显得吃力许多,唯因周岩和长孙寒仍在台下观战,他把大姨传下的剑招使到一大半,就差最后绝招没出手了,才总算将出招虎虎生风、势大力沉的薛坚击败! 下得擂台,他不禁抹抹额上汗珠,若是下午最后两轮的对手依然是一个比一个强,他已没多少把握凭大姨的剑法取胜。 午饭是螭蕊姊妹俩事先下山准备好,用两个大大的食盒带上来的。艾米等三人不用说,无月还邀请周岩及其亲友团共进午餐。周岩并未推辞,大家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中间草地上铺着油布,各色丰盛菜肴陈列其上。 由于是螭蕊姊妹俩准备的,自然以肉类野味之类的居多,晶儿吃得不多,长孙寒也一样,却不断地给周岩和艾米夹菜。经过相互介绍认识之后,她依然对无月不假辞色,对艾米却颇为照顾,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长问短。只因她时常遗憾没能生下一个儿子,但凡见到漂亮可爱的男孩便会禁不住心生好感。 闲聊间听晶儿提及,艾米的娘由于有了身孕、不克陪他前来,长孙寒不禁诧异地道:“艾米,你 娘竟还能生育么?她多大年纪了?”自从她如愿以偿地嫁入周家之后,最近念兹在兹的,便是替夫君生儿育女,否则她和周岩本非良配,公公恐怕更不满意,可是她已不再年轻,唯恐无法怀孕,难免特别关心此事。 艾米不欲多提此事,可晶儿姊姊既然说了,他也只好如实回答:“我娘四十三岁,最近的确有身孕在身。” “啧啧!你 娘真了不起,堪称高龄母亲啦!”长孙寒赞叹不已,喜滋滋地瞅着周岩笑道:“周……呃~郝郎,看来我也应该没多大问题!”激动之下她差点说漏了嘴,幸而发觉及时,赶紧改过! 艾米奇道:“长孙大姊看来不到三十,正当年呢,当然没问题了,难道郝大哥竟然有所怀疑么?” 长孙寒闻言,见他说得言出由衷,绝非阿谀奉承,心中不禁喜悦无限,笑靥如花地拍着他的肩直夸好孩子,却不愿说破,只是笑道:“啥时有空贱妾一定要亲赴昆仑派向你 娘取经,只是不知,到时候艾米会不会欢迎我来?” “当然欢迎啦!”艾米毫不迟疑地笑道,心中暗忖,女人要想怀孕又有何难?至少娘便很容易,没想到长孙大姊竟如此担心。 这两三年来娘越来越骚,已经五十八岁的老爹根本无法满足她,为了躲避需索无度的娘无休无止的纠缠,爹干脆搬到书房里去住了。而他正值青春期精力旺盛、性欲最强之时,没女人也会自个儿手淫。 自打他快满十一岁的那个夜晚,母子共浴时他忍不住勃起,羞愧的要命! 娘一脸慈爱地道:“艾米,没想到你还不到十一岁,就开始想妈妈了么?” 他说:“孩儿一直都很想妈妈呀?” “我说的是那种想法,想要妈妈做你的女人,把你勃起的小鸡鸡放进妈妈的阴道、跟妈妈性交,艾米,是不是这样的?” 他羞愧无地、垂头不语。 娘循循善诱地道:“儿子进入青春期之后,对妈妈生出强烈的情欲冲动、想占有妈妈也很正常,毕竟妈妈也是女人嘛,而且还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对你这样的孩子有着很大的诱惑力。其实妈妈在生理期上也很想我的乖儿子哩,所以每月那几天妈妈总要抱着你睡,大腿把你的小身子夹得紧紧,用涨得要命阴户反复磨蹭你的小鸡鸡止痒,要不乖儿的小鸡鸡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勃起。” 他点点头,的确就象娘说的那样,却有些不解:“娘,啥叫性交呀?” 娘夹住他的身子,毛茸茸的胯间不住磨蹭着硬梆梆的小鸡鸡,“只要乖儿的小鸡鸡捅进那个洞儿里面就成了……” 他依然有些懵懵懂懂。 娘为了助他度过青春迷茫期,不惜跟他接吻,并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大红桃,引导他那根勃起的小鸡儿进入母亲温软湿滑的阴道,娘收缩阴道仅仅夹得几下,便夹得他丢盔卸甲,泄出大量童子初精,全部射入娘的阴道深处! 从此母子俩成为一对深深相爱的恋人,双双堕入情网无力自拔,花前月下无人处,母子俩每每忍不住相拥热吻,彼此一次次地深情重复着我爱你三个字,说不完的山盟海誓、道不尽的柔情蜜意。 娘毫不吝啬地将倾心之恋给予了他,然而终究不忘母亲的本分,跟他倾心相恋、拥抱热吻甚至吃奶摸屄都可以,但除了母子间的性教育那一次,娘坚决拒绝再次跟他阴道性交,一来不愿误他一生,而来也怕不慎怀孕,任他如何哀求、百折不挠地求欢也无济于事。 这样过得一年,有天半夜他再也熬不住,跑进娘的卧室脱得一丝不挂,上床抱着娘一阵狂吻,娘被弄醒,一如既往地报之以无限的深情和狂热,他揉弄着娘涨鼓鼓的大白奶和水蜜桃一般肥美多汁的熟妇大屄,中指塞进去胡乱搅动、弄得唧唧直响!随后他便趴到娘的怀里,下体往她那毛茸茸的胯间直拱。 娘依然抗拒,他则一味坚持,母子俩一时间相持不下。所幸那一夜娘正值生理佳期最想那个之时,最终忍不住分开双腿敞开热烘烘湿漉漉的阴道、接纳了他那根茁壮不少的肉棒,那一夜他在娘温软滑腻的阴道中足足爆发了八次之多,被娘的可怕阴道吸得几乎一滴不剩,将阴道灌得满满,还被挤出来不少! 从那以后母子俩便深深陷入这段不伦情欲中无法自拔、频频偷欢,至少在娘每月生理期的那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来到他的卧室缠着他不断交欢。后来娘来月经的时候更是非来不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发觉经期中高潮竟来得更猛更快! 随后娘一直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她很快便有了身孕,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当然得算到父亲头上。娘坐月子时一直是他在侍候,为娘每日清洗下身并替她吸通奶孔,这两件事都很容易撩拨起娘亢奋的情欲,在孩子快满月时抵挡不住他的一次次求欢,在月子里便忍不住频频跟他纵欲交欢,结果在月子里又有了身孕! 从此娘一发而不可收拾,前不久又为他怀上一个,也是在月子里母子性交所致。 ***    ***    ***    *** 饭后稍稍午休一会儿,初赛的第三轮比武便粉墨登场。这时有资格继续参加比赛的仅剩一百多人,那些已被淘汰的落败者及其亲友团已被魔教负责维持赛场秩序的护法们陆续劝离、下山去了,峰顶上、擂台边顿时显得空旷许多。 瞅着那一个个纷纷离去的失落背影,无月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为了不至于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他还得加倍努力才行! 还好,第三轮他的运气不错,并未遇到出乎意料之外的强敌,对手来自南武林一个不太起眼的帮派,虽然天赋绝佳,毕竟没有一流良师指点,在参加初选的年轻俊彦中实力排在中上游之列、却不象薛坚那样出类拔萃,无月以大姨的剑法迎敌,虽胜得很艰苦,但也不至于被逼得施展出源自罗刹门的功夫,而令周岩起疑。 至于长孙寒,无月不太确定是否能瞒得过她这个老江湖,然而至少,她即便已看出自己的破绽,应该也绝不会告诉周岩,毕竟他与周岩发生激烈冲突对她并非好事,当初在围场为了周岩、她曾被大姊狠狠收拾一顿便是前车之鉴。 看来风水轮流转这句老话还真有点道理,周岩第三轮抽到的对手是唐门三公子,按大会章程,参赛选手各凭本事击倒对手即可,对比武方式和兵器并无任何限制,所以他施展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并不算犯规,在擂台上逼得周岩手忙脚乱,先后中了两枚淬毒暗器,幸而凭借从大姊那儿学来的运气逼毒功夫勉强压制住毒性,才能继续坚持比赛。 无月、艾米和长孙寒见他脸色发青,咬牙苦苦坚持的模样,无不大感忧虑,可除了拼命嚷嚷着替他加油打气、竭力令他那渐转晕沉的神智保持清醒,再也别无他法。还好,最终他奋力施展出学自母亲的绝招,总算将难缠之极的唐门三公子击败! 由于必须分心对敌,周岩没法尽全力运气压制渐渐发作的毒性,在仲裁宣布他获胜后,刚下得擂台,他便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长孙寒怀里,真是好险!唐门三公子如果意志力再顽强些,只需多撑过两三招便必胜无疑!这种残酷的淘汰赛方式,往往比的不仅仅是武功强弱,有时还要考验谁的忍耐功夫和毅力更加坚韧。 长孙寒顾不上对他的胜利感到侥幸,赶紧扶他盘坐于地,运气为他祛除体内毒性。下午还有最后一轮初选赛,她必须尽快让周岩复原,以较好的状态登上擂台。然而运气疗毒毕竟是一项耗时费力的差事,她越急反而欲速则不达,半个时辰后她已消耗大量真气,累得满头大汗、疲惫不堪,却仍未将周岩体内的毒性祛除干净。 这时第三轮比武已经结束,青儿和敏娜去主席台分别为周岩和无月抽签。她俩回来之后,很不幸,青儿为周岩抽到的是中间五号大擂台的第一场比赛,按道理马上就得上擂台。长孙寒急得直冒冷汗、束手无策,可她正运功驱毒,须得源源不断地向周岩体内输送内力,无暇分心他顾,心中暗自叫苦:该咋办啊? 其实对于周岩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她当然持反对态度,然而实在爱他入骨,不愿拂逆其意,即便满心不愿,她也得全力以赴地助爱郎得偿所愿! 众人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际,艾米眼尖,忽然指着青儿手中的抽签单上嚷嚷道:“咦?郝大哥这场比赛咋没有对手的名字呢?好奇怪!” 大伙儿凑上去仔细一瞧,果然如此!无月和艾米忙拿着单子到主席台下询问大会主持,得到的答复是:“刚才第三轮比赛结束后共计六十五名获胜者,所以第四轮必有一名选手轮空,郝公子刚好抽到轮空签,所以他的单子上没对手。” 见无月兄弟俩露出一脸惊喜之色,主持摇摇头又接道:“不过两位公子别为他高兴得太早,抽到第四轮的轮空签绝非幸运之事……” 无月和艾米均聪明绝顶,眼珠子一转便已想出其中的道理何在,而艾米则一向心直口快,嚷嚷道:“晚辈明白您的意思了,第四轮比赛一人轮空,将决出三十二名胜者,加上轮空的郝大哥共三十三名选手,可初选赛名额只有三十个,意味着将进行第五轮抽签,除郝大哥之外还得抽出五个倒霉蛋,共计六人捉对厮杀,对?”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4章 谁与争锋 主持揪须笑道:“赛公子年纪轻轻,果然聪明!看来赛掌门和查长老真是教子有方啊,呵呵!还有一点不知公子想到没有?既然郝公子第五轮对阵的是第四轮的胜者,按常理实力该比第三轮的胜者更强,所以,第四轮轮空并非好事。” 艾米一窒,这倒也是实情,毕竟参赛人数就是这么多,郝大哥跟后面这五个倒霉蛋吃亏不小,但都是各凭运气抽签决定的,也谈不上不公平。 他俩回到众人身边一说,长孙寒对此结果谈不上特别高兴,但无论如何,运功驱毒尚需时间,急也急不来,第四轮怎么也得将近半个时辰才能结束,总算为驱毒又争取到一些时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无月见她已竭尽全力、加上心急,额上汗如雨下,有些难以为继,心想自己虽拥有妙用无穷的先天仙气、却无能驾驭,无法用于驱毒。至于魔教,大会章程上写得清清楚楚,但凡报名参赛,就等于签下了生死状,在比武中生死各由天命,大会组织方概不负责,所以别想指望魔教中人施以援手。 他想来想去,在座之人当数螭蕊的内力最为深厚,当即对她说道:“蕊姊,过来帮长孙……大姊一把。” 由于艾米对长孙寒大姊长大姊短地一阵乱叫,他略微犹豫之后也决定这么称呼她,否则岂非被艾米小弟大占便宜?再说她既嫁给周岩,如此称呼倒也合理。 长孙寒此刻的确已再难坚持下去,便也接受了无月的好意,把位置让给螭蕊,由她继续全力施为、给周岩设法驱毒。 没过一会儿,该轮到无月上场了,除了正在为周岩疗毒的螭蕊和必须留下为她护法的长孙寒,余人全都涌到三号擂台边为无月加油助威。 他第四轮的对手极强,乃洞庭排教新一代掌舵人陈云翔,年仅二十九岁的他便一跃成为洞庭湖霸主,竟能号令排教数以十万计、好勇斗狠的亡命之徒,可想而知其能耐如何,虽然这部分归因于他御人有术,但排教的掌舵人并无固定传承关系,他要想从这么一个在刀口浪尖讨生活的帮派中出人头地,没有绝佳的武功支撑是难以想象的。 好在周岩和长孙寒均未在台下旁观,无月得以放手施为,其实紫烟和大姊的武功路子概括起来只有三个字:快准狠。同时辅以强大灵识探察对手的气机、尽快找出其防御最薄弱之处,时常能做到一招制敌,至于武功招式和套路并非重点,甚至无迹可寻。但无论如何,这也算一种风格,同样深知其精义的周岩自然看得出来。 更重要的是,无月的弯月刀总算可以出手,这把他用惯的趁手绝世宝刀一出、谁与争锋? 凌厉之极的出手第五刀,他便将陈云翔砍翻在地,当然是用刀背砍的,敲在陈云翔头上,让他无力再战便点到为止,胜得干净利落。 第四轮结束之后,马上进行抽签,还好,无月并未成为那五个倒霉蛋之一。来历不明且举止诡异的雪原飞鹰赵鸿飞和所谓的菩提岛少岛主鱼深海,也同样顺利过关。 “长孙大姊,好了。”螭蕊适时收功,简短地说了一句。 长孙寒瞧她一脸苍白,也已浑身大汗淋漓,显然极为吃力,但好歹为周岩驱毒完毕,不由得感激不尽地道:“真是有劳妹子啦,贱妾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螭蕊瞄了无月一眼,疲惫地道:“长孙大姊不必报答什么,只需对咱们公子温和些就行。”两天来的相处,她感觉长孙寒始终对公子淡淡的,并时常露出厌恶之色,跟对待艾米疼爱有加的态度截然不同,故有此言。 “大姊尽量。”长孙寒极为难得地冲无月笑笑,顿时一脸柳媚花娇,引来无数人惊艳不已,其中似乎也包含无月。 周岩睁开眼来,首先是向无月和螭蕊拱手道谢,随即盘坐于地凝神内视、运功调息,很快又要上场决斗,他得尽快恢复体力,以利再战! 青儿为周岩抽到的对手是点苍山之虎雷霸,一身蛮力无穷,其实力之强劲,在彩云之南的年轻高手中无出其右。加上周岩虽然体内毒性已被基本清除,但四肢百骸中难免有少量残余,脑际还不时有阵阵眩晕感袭来,接下来的第五轮角逐,他面临的形势极其严峻。 最后这三场比赛,从某种程度上称之为初选赛的总决赛也不为过。上了五号擂台之后,雷霸人如其名,性情暴烈,身高体壮,比高大健壮的周岩还足足高出大半头,他练就一身绝佳的横练功夫,一上来便挥舞着钵头大的铁拳向周岩轰来,竟视他手中锋利长剑如无物! 周岩先后重重刺中他两剑,左肩头和右胸各一,竟似无法伤得他分毫!周岩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头上被这头猛虎狠狠闷了两拳,被轰得头晕眼花,踉踉跄跄连退几步,差点栽倒! 台下艾米和青儿等人一阵惊呼。艾米急叫:“郝大哥坚持住!用长剑继续捅他,寻找他的罩门!” 青儿捂住小嘴惊叫:“周郎别勉强!保住小命要紧,咱娘儿俩还指望着你啊!”看来她已为周岩生下一个孩子。 无月和长孙寒对敌经验都很丰富,显得镇定许多。通过二人这一轮瞬息万变的攻防转换,他已看出雷霸的外功修为虽然足以列入中原顶级行列,一身蛮力也比大姊差不了多少,但内功修为不见得能胜过周岩,他只需捱过雷霸这一轮狂风骤雨般的铁拳猛攻,以游斗的方式消耗雷霸的体力,跟他比拼耐力,这需要深厚的内功修为做基础,便有很大把握取胜。 毕竟武功同样源自天池仙娘夜冰一脉,擂台上的周岩正是这样做的,可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他熬得分外艰难,躲闪不及间,他脸上和肚子上又各自重重挨上一拳,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冒血,看上去惨不忍睹! 青儿终忍不住,在台下嚎啕大哭起来,不断哀求:“别打啦!快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 在这种时刻,长孙寒倒也显示出大家风范,拍拍情敌的肩头安慰道:“你别哭,周郎还挺得住!” 青儿心急如焚:“大姊快劝劝他,要他认输!他一定会听大姊的话!求求大姊!” 长孙寒此刻心里同样很不好受,喃喃地道:“你不了解男人,我也很想那样做,可是不能!他明明有很大的取胜之机,如果轻言放弃,对他而言,是一种奇耻大辱!” 无月也过来给她打气:“青儿,相信我,更要相信他,他不会有事的,我肯定!” 不知怎地,青儿对他有种发自本能的信任感,闻言心中大定,好歹止住了悲泣,紧张兮兮地凝神观战。 这阵说话间,擂台上的鏖战已渐渐转入相持阶段,二人都是铁铮铮的血性汉子,几乎都是只攻不守,所以这场动感十足、血腥惨烈的恶斗堪称开赛以来最为精彩激烈的一场比赛,原本围在另外两座擂台边的观众也纷纷被吸引过来。 双方的攻势眼下大约成六四开,雷霸每轰出六拳,周岩还以四剑,每次刺中的部位各不相同,因为他需要找出对手如此强悍的横练功夫的罩门。由于被揍得鼻青脸肿,他那因少许残毒而稍显迷糊的神智反而清醒许多,凝神应敌之下,被击中的次数少了许多,双方的攻势已进一步转变为五五波。 反观雷霸,虽然挥拳依然有力,但脚步渐转虚浮,开始出现后继乏力的迹象。无月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状似很中立地嚷嚷一声:“别急,比耐力!” 于是乎,这场决斗的取胜之机渐渐向周岩倾斜,到得后来,雷霸变得喘气如牛、出拳越来越无力。周岩也懒得再寻找他的练门,索性施展他最拿手的旋风铁腿,将他踢下擂台了事! 周岩胜出!擂台下欢声雷动! 他歪歪斜斜地走下擂台,虽已筋疲力尽,仍拉住无月的手呵呵笑道:“岳公子,咱俩都成功晋级决赛,可喜可贺!不过,我真的很不希望在决赛阶段跟你碰上,呵呵!” 无月知道他言中何意,绝非仅仅因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强硬的对手,更因为这份兄弟情谊。他胸中油然生出一股暖意,若非二人之间命中注定的那份恩怨,铁定能成为一对生死之交,他很确定! “我也很不希望!”无月郑重地道。 青儿瞧得鼻子发酸,走到二人身边说道:“岳公子,谢谢你刚才的鼓励,助我度过了难关,当时我好想冲上擂台强行把他拉下来,若真那样,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当时听你那么一说,我立刻镇定下来,就像亲人说的话一般值得信赖,真是好奇怪!” 无月笑笑:“那是我应该做的。”她作为晓虹的丫鬟,从前没少跟他在一起玩过,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5章 晋级 青儿接道:“今后岳公子若有机会到苏州,请一定到周家来坐坐。” 无月正要回答,但听晶儿嚷嚷道:“已到晚饭时间,咱们快下山,大哥还在那边磨叽个啥!”但凡见到大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会很有意见。 无月抬头看看天色,已快到下午酉时,初选赛至此全部结束,包括他和周岩在内的三十名参赛者最终脱颖而出,晋级将于明天上午在望海峰上隆重举行的决赛! 夺标对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么?不是。一来他可以通过这场几乎囊括了神州所有少年英雄的大比武来检测自己的实力,二来获得更多舍命相拼的实战机会。最后,长孙寒说得很对,男儿血性在决斗的生死关头体现得淋漓尽致,那种战胜一个又一个强敌的豪情壮志和无限快意,若非亲身经历,又岂能体验得到? 下山的路上,艾米兴致勃勃地就他的所见所闻,跟无月和周岩议论着其他二十八名晋级者在这两天比赛中的表现。无月和周岩分别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意见,气氛颇为热烈。晶儿和青儿看似情绪不佳,板着脸没说一句话。 说着说着,艾米话锋一转,提出盘旋于心中已有大半天的疑惑:“……不知两位大哥注意到没有,那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赵鸿飞很有些反常?” 无月一怔,这两天他没上擂台之时、一直在各个擂台边转悠,虽然戴着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他那无可匹敌的强大亲和力似乎威力不减,即便彼此很可能成为对手,但他跟其他几乎所有参赛选手都相处得不错,无论是在赛场还是在路上,但凡迎面相遇、那些人都要热情主动地跟他打招呼,似乎只有两个参赛者例外。 这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据仔细观察,他隐隐发觉,这两人的身份很可疑、极有可能是化名参加比赛,由于有此怀疑,他特别留意他俩的比武情况,可是在二人后面的两场比试中,他居然丝毫看不出他俩的武功深浅,这使得他不得不暗自提高警惕,毕竟这两人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对手。 然而他只是皱皱眉,没说话,想听听周岩是何看法。 周岩也没说啥,这不太符合他那喳喳呼呼、爱出风头的性格,说明他显然没留意到这一点,他的武功和脾气暴躁程度均比大姊差得远,大剌剌的性格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孙寒则不禁颔首微笑,对艾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颇为赞赏,问道:“哦?艾米且说说,他有何反常之处?” “首先,他连自己来自何处都不愿透露,只说出雪原飞鹰这么个称号,可是长孙大姊和两位大哥,您们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么?” 长孙寒抿嘴一笑,显然对他大姊长大姊短地乱叫很是受用,却也并未加以纠正,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无月和周岩也做出同样表示。 艾米接道:“所以他这称号说了也等于没说!其次,他昨天上午是啥情况我不太了解,但至少他的后面三场比赛,我就从未见他准时来过一次,一直都是由他的随从去主席台领取赛程表,该轮到他上场时才见他现身,下了擂台便匆匆离开,从不观摩别人的比试,也从未跟其他人说过哪怕一句话,即便跟魔教组织方必不可少的沟通,也总是通过他的随从去处理,若非我见他跟随从嘀咕过好几次,几乎要怀疑他是个哑巴!难道这还不够奇怪么?” 长孙寒黛眉微蹙地道:“这的确不同寻常,而且不知艾米注意到没有,这个赵鸿飞每场比武看似都很吃力,总要拖到规定的最长比赛时间快要耗尽才勉强胜出,然而他在后面三场决斗中全都胜得有惊无险,至少给我的感觉是毫无悬念,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在设法掩饰自己的真功夫。” 言罢她似有意又似无意,极为难得地瞄了无月一眼。无月心里一紧:莫非自己一直很小心地掩饰身份和武功路数,竟仍被她看出一些门道么? 艾米却不依道:“好呀!原来长孙大姊早就看出那家伙的猫腻了,却非要人家来出洋相!” 长孙寒一脸疼爱地笑道:“小艾米误会大姊了,并非大姊藏拙,我只是留意到他表现出来的武功有些异常,而你注意到的却是他那些更多的可疑细节,大姊倒忽略了,咱俩只是观察角度有所不同而已。” 无论是脑子简单的周岩还是聪明伶俐的艾米,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心无城府、纯真率性,跟心眼儿奇多的无月有着本质区别,这是她喜欢周岩和艾米却对无月很不感冒的主要原因。可以说,即便无月露出本来面目,也难以获得她更好的印象。 艾米笑嘻嘻地道:“还好,只要大姊不要认为小弟爱出风头而已。” “大姊咋会呢!”长孙寒拍拍他的肩头,其实她私下认为,男孩子爱出风头也没啥不好,岩儿便是如此。 沉吟半晌之后,她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二十八个人之中,还有一个也很反常,不知艾米注意到没有?” 艾米眼前一亮,叫道:“长孙大姊说的,可是南海菩提岛少岛主鱼深海么?” 无月也颇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暗忖道,她刚才那句话说得不错,虽然都看出那两人不太对劲,但着眼点完全不同。他感觉可疑的,正是这两个人。 长孙寒点头说道:“小艾米真聪明,一点即透!这个鱼深海的来历跟赵鸿飞一样神秘,二人有所不同的是,鱼深海每场比赛都是轻松胜出,唯独他的剑招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但又似是而非,应该也是刻意掩饰的结果。” 艾米问道:“长孙大姊所说的似曾相识,是指在何处见过何人施展过类似的武功么?” “对!飞鹰门杀手!” “飞鹰门!”无月和周岩脸色陡变! 无月对自己竟未察觉到这一点深感惭愧,对他而言飞鹰门是刻骨铭心的代名词!而周岩对这个神秘而恐怖的杀手组织同样印象深刻,在围场中的时候没少听娘提及。 长孙寒继而沉声说道:“对!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该是飞鹰门的顶尖杀手之一,或许仅次于门主而已!” 无月更是悚然动容,若诚如她所言,如此可怕的对手,即便他施展出肘拐功甚至是屁功,也没绝对把握取胜,何况到时候若真的对上鱼深海,比赛时间由不得他,决斗时先天仙气是否能运行至合适的穴脉,还不得而知呢! 一行人在山下上了几辆大马车,回到显通寺后殿下车,穿过中间那片空地向七号院行去。热情好客的艾米早已派人安排好,今晚设下盛宴为两位大哥压惊,眼下嘛,则改为庆贺了。 忽地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边,无月抬眼四望,但见以少林方丈的俗家关门弟子叶惊天为首的一大帮武林奇葩齐刷刷站在路边,如欣赏猎物一般、颇为傲慢地紧盯着他和周岩,不禁很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事者艾米立马窜到人丛中去打探一番,以他的人脉这实在是小事一桩,很快回来向无月汇报。 原来根据大会比赛章程,这帮直接进入决赛的二百多号人之中有三十个种子选手,这些种子选手也有等级之分,按其身份和武功成就从一号排到三十号,叶惊天便是一号种子,武当掌门玉清子的独身爱子张烈排名第二,等等。明天的第一轮决赛,这三十个种子选手不必抽签,直接在他们这三十名初选赛晋级者之中选择一位作为对手,一号种子叶惊天拥有最高的优先权,以此往下排序,直到把无月他们这群待宰的羔羊选完为止。 无月听罢面色如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也没任何表示。他的人生经历太过奇特,自幼成为孤儿的他一直很自卑,偏偏所至之处又往往成为大家的宠儿,使得他需要面对许许多多形形色色、性格和身份地位各不相同的人,其实在他看来,宠儿和宠物有时仅有一线之隔,都是极受宠爱却又往往很容易被忽略甚至被轻视的角色。 这种现象在深爱他的紫烟、凤吟、周家大姊和柳家大姊等人身上都体现得非常明显,遇上重大事件往往不会找他商量,更不会想到让他去面对困难、解决难题,而是把他藏进安乐窝里了事。正常人家的孩子也还罢了,可带有深深自卑感的他长期生存于这样的环境,被人轻视早已习惯,本能地保护自己免遭更大伤害才最重要,养成他这种荣辱不惊、少年老成的性格,他也无力改变。 所以叶惊天和张烈等名流即便再傲慢些,他也觉得那是天经地义,就像对大姊的坏脾气司空见惯一般,不会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周岩可就受不了啦,顿时气得双眼通红、暴跳如雷,低吼发狠道:“这帮混蛋!难怪就像观察猎物一般紧盯着咱俩,哼!到了明天上午,最终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呢!”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6章 少林高手 席间,周岩首先举杯向无月,依然忿忿不平地道:“岳兄弟,我首先要感谢你今儿下午施以援手、及时为我驱毒,必须敬你和蕊姊三杯!另外,明天上午咱兄弟俩都加把劲儿,一定要让这帮傲慢的家伙吃不了兜着走!来,干杯!” 无月不禁莞尔,周岩这种没法藏着掖着的火爆性格跟大姊委实有诸多相似之处,令他倍感亲切…… 望海峰距显通寺约二十里,峰顶面积约一百亩,比黛螺峰大多了。 第二天清晨,无月一行登上望海峰之后,抬眼四顾,但觉就象站在一个特大的龟甲之上。声势浩大的比武招亲大会的决赛阶段,如期在这儿隆重揭开战幕。同样也是在中央平地上设下九座擂台,只是更大些,好为真正的高手们提供更好的表演舞台。 第一轮的比赛规则跟艾米昨晚所说的差不多,三十名种子选手和三十名初选赛晋级者捉对厮杀,其余一百九十六名选手仍需抽签决定各自的对手。进入第二轮之后就跟初选赛一样,全靠抽签来决定各自的命运了。 无月这才明白,初选赛为何会定下三十个名额了,就是为了使得决赛阶段每一轮的参赛者都成为偶数,不至于再出现轮空的情况,免得哪位吃了亏的名流叫屈,可由此给初选赛造成的不便则无人理会,看来各凭运气也只是相对的,所谓的公平也是。 第一轮的对阵抽签结果出来之前,他们这三十位初选赛晋级者的命运早定,被三十名种子选手哄抢一空! 很不幸,首轮他的对手便是赛会第一号种子,少林百余年来惊鸿一现的修炼天才、枯佛禅师最疼爱的俗家关门弟子,因为叶惊天看中了他。 这一对阵结果是大会主持最早宣布的,安排在中间那座最大的五号擂台上的第一场,这也是叶惊天的意思,主要是想给自己一个精彩的亮相。 这对无月来说却是个大大的坏消息,即便荣辱不惊的他也坐不住了,赶紧竖起耳朵听周岩首轮的场次安排,因为这对他很重要!因为他若想取胜,唯一的希望是全力施展肘拐功向叶惊天发起突袭,但这有个前提,他必须把这场决斗拖到先天仙气运行至天井穴附近才行! 因为比赛很快就要开始,而他凝神内视,先天仙气目前正缓慢爬行于肩头偏下的位置,这意味着面对叶惊天意料中的猛恶攻势之时,必须苦苦坚持将近一刻钟,若是不拿出自己的真功夫,这是绝对难以想象也无法做到的!所以,在他比赛的时候,周岩一定不能在台下旁观,而以周岩的性格,唯有他也在比赛的情况下才有此可能! 当然,若是此刻出现一点小小的意外事件,也能帮他拖过一些时间,念及于此,他转头瞄了螭蕊姊妹俩一眼,做到这一点不难,难的是拖延的时间还得恰到好处才行。当然如果迫不得已,他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好容易等到周岩的对阵结果出来,他的运气好得多,看中他的是二十八号种子、青城派的乾坤一剑墨海生。接下来更令无月万分惊喜的是,周岩的比赛也被安排在九号擂台的第一场! 他不禁长长松了一口气,暗叫谢天谢地,不用再劳驾螭蕊去找镶红旗高手赶来暗中捣乱了。 接下来是剩下那一百九十六名选手陆续上主席台抽签,决定各种的对阵情况,没花多少时间就结束了,随即主持人大声宣布:“比武招亲大会决赛阶段比赛,现在正式开始!” 阵阵狂热的欢呼声中,参加九座擂台第一场比赛的选手纷纷跃上擂台。周岩上台亮相的姿势一如既往地精彩漂亮、且显示出扎实的基本功;无月则是中规中矩地跃上去的,双脚堪堪够到擂台边缘站稳,姿势比爬上去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已来到五号擂台边的叶惊天是十八个选手中最后一个登台的,也不见他屈膝跺脚,身形便凭空拔地而起,直掠到擂台上方五六丈高处、身形微微一顿之后才飘落擂台中间,如渊停岳峙般和无月相对而立,露出一身绝佳的轻功身法。 这是初选赛开始以来,迄今为止最完美的亮相!顿时引发台下欢声雷动,他的那一大帮拥趸更是亢奋得跟打了鸡血一般,嚷嚷得最起劲儿! 无月静静地打量着对手,叶惊天虽然只是垂手站在当面,但浑身上下气机雄浑之极,果然正如赛前所料,无月在他身上找不到丝毫破绽,即便想抢攻也找不到下手处。 无月缓缓扬起弯月刀,刀尖朝向右下方,露出胸腹间大片空门,气机涌出、笼罩浑身上下。既然如此,索性就等叶惊天先出手,只要对手发起强攻,就一定会露出一丝破绽,而只需有一点点破绽,就一定会被他那越来越强大的灵识通过对手气机的变化所察觉,他的弯月刀也就有了发动凌厉攻击的目标! 气机制敌是天池仙娘这一脉武功最精要之处,除了冰姨当年的耳提面命,紫烟和大姊也没少把自己悟出的心得体会拿来跟他分享,他对此最是熟悉不过,只因以前灵识不够强大,无能发挥出紫烟和大姊那等惊人威力而已。经过坚持不懈的勤修苦练,如今他的灵识已强大许多,虽然不敢说对敌之际能做到招招料敌机先,但至少已不用再象当年一样,得根据对手的攻击姿势对照紫烟所绘的图谱、来判断对手真实的攻击点和力竭处。 叶惊天脸色微变,他摆出的这种起手势并非没有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不急于抢先发动,不觉暗自诧异,莫非这个看似武功平平、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竟能看出他这套身法唯一的破绽么?随即他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或许这小子只是慑于他的赫赫威名、而不敢抢先出手罢了。于是他决定等等看,考验一下对手的耐性。 其实无独有偶,无月以气机制敌的这项看家本领也讲究以静制动,只要对手不动,他也乐得跟叶惊天耗下去,最好能拖到先天仙气运行至天井穴附近!自开赛以来无论对手使用何种兵刃,他都是以晶儿那柄长剑应敌,即便叶惊天手中并无兵刃,也同样如此,只是长剑换成他最趁手的弯月刀罢了。 于是,这场在中央最显眼的最大擂台上,因为有第一号种子选手参与而令人充满无限期待的决斗,居然成了动感最差最没有看点的比武,因为好半晌之后,台上二人只是一动不动地紧盯住对手,甚至连那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拖得时间长了,无月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在台下为他加油助威的艾米和青儿等观众,他左脚跨前小半步、右脚随之拖上,弯月刀向右前方一撩。这招不伦不类、不太像发起攻击,但叶惊天若依然凝立不动的话,刀尖就会削掉他那高贵骄傲的下巴和英挺不凡的鼻梁! 插一句,由于青儿很不希望周岩折桂、成为魔教教主的上门女婿,所以她选择了站在艾米等人身边,为无月假冒的岳公子加油助威;晶儿眼下也不在五号擂台下,而是站在长孙寒身边为周岩假冒的郝公子呐喊鼓劲,初衷跟青儿一样。另外,无月手中是带鞘弯月刀,并不会真的削掉对手的下巴,但叶惊天若真的中招,也会是件很丢脸之事,甚至足以令他认输! 所以叶惊天非动不可,然而以他的身手,一动就是连消带打的妙招,绝不会仅仅闪避而已。他右袖一拂,手中已多出一支铁笛,抬手横笛封住弯月刀来路,顺势斜斜往外一挥,铁笛前端点向无月胸前神封穴,尚有尺许距离时笛尖倏地嗤嗤有声、一股极强劲流聚集成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无月的神封大穴! 仅此一招出手,即可看出他不愧为赛会第一号种子、神州武林年轻一代中的领军人物!恐怕武当的少年天才张烈猝不及防之下,应付起来也必手忙脚乱! “好凌厉的一击!”“惊天,好样的!没给咱少林丢脸!”“哇!若这一招向我攻来,绝对死定!好!”“惊天加油!咱家赌您三招搞定这个不堪一击的小子!”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和七嘴八舌的叫好声! 艾米和青儿则面面相觑,紧张得要命!艾米赶紧转头瞅瞅两位护法、不得要领,再看看螭蕊姊妹、她俩更是深感担忧,他不禁急得直叫:“大哥当心!”他深知,神封大穴若是被如此强悍的劲流击中,至少也会当场倒下、动弹不得! 还别说,无月若不具备特殊的本领,还真会象刚才吆喝的那人一样、一招就被搞定!至少也会象武当张烈那般被逼得手忙脚乱! 好在他是天池仙娘的宠儿、罗刹女王之徒和蓝孔雀的爱弟,个个对他倾囊相授,虽限于先天因素影响修炼,可气机制敌这套本领倒是应用得颇为纯熟。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7章 落入下风 他由叶惊天的气机变化中察觉到对手的企图,护体罡气顿时堆积于神封大穴附近,消去笛尖射出的部分铁锥般无坚不摧的劲流,他往右上方斜撩弯刀本是可虚可实,此刻顺势力劈华山,弯刀虎虎生风,不仅可斩落铁笛,尚可令对手肚破肠流,当然那是指弯刀不带鞘的情况下! “好!”“岳大哥,妙招!”台下爆发出轰然喝彩,声势竟比无月这一招更大! 刚才为叶惊天叫好的那拨人顿时噤若寒蝉,即便是外行也可瞧出,那小子这一招看似普普通通、毫无出奇之处,可用在眼前这种情况下、实在妙到豪巅,绝不在叶惊天刚才那招之下! 叶惊天脸色一变,应变倒也奇快,向右半转身让过弯刀,左掌挥出,长袖上罡风鼓荡、如铁铲般切向无月的右臂,仍是守中有攻的妙招、应付得从容不迫。 几眨眼的功夫,二人已交换十招,弯刀和铁笛就从未碰触一下,看起来竟是平分秋色! “你绝对不该是一个无名之辈!藏头露尾非大丈夫所为,能告知真实身份么?”叶惊天迅快绝伦地反击一招之后,方才有暇沉声说道。 “抱歉,在下委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无月淡淡地道,暗忖:叶大侠现在倒关心起别人的真正实力了,昨晚选中他之前咋不好好调查一番呢? 这场真正意义上的龙争虎斗战至半刻钟过去,无月仍能保持不败局面,然而已是守多攻少,不时被逼得不得不以绝佳轻功闪避对手越来越猛恶的铁笛攻击,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内力不及对手,虽能料敌机先、连出妙招,然而对手铁笛射出的劲流和铁掌拍出的罡风越来越凌厉,他只能不求伤敌、竭力自保,以至于渐落下风。 艾米等人脸上的喜色早已消失无踪,青儿则不时捂住小嘴、咬着手指惊叫!螭蕊和敏娜的双拳攥得紧紧,在无月的生死关头,她俩决心不顾一切地掠上擂台救人! “艾米,岳公子会不会有事啊?”再度被骇得尖叫一声之后,青儿心有余悸地问道。 “没事!岳大哥一定会没事!”然而艾米的双手颤抖得厉害,他的心跳得更厉害。 叶惊天那伙规模宏大的助威团则好过多了,虽不再那么吵闹,却开始评论起偶像所展现出的武功之中那些精妙之处,个个说得口沫横飞、津津有味,但觉受益无穷。至于那小子,再度被他们无视,普遍认为他虽然看起来还行,可要想对抗他们心中的偶像,还差得远! 艰苦鏖战至此,无月也已清醒地认识到,论实力他的确比叶惊天略逊一筹,当然这是在他无法施展先天仙气之强大威力的情况下。还好,他的如意算盘并未落空,这场决斗已拖够他所需要的时间,那股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先天仙气,此刻已如蜗牛般缓慢爬行到天井穴,按惯例它会在那儿盘踞一会儿,就象它喜欢在长强穴逗留更长的时间一样。 这给了他充分的施展机会! 在连消带打地艰难接下叶惊天凌厉无匹的攻击之后,他疯虎一般团身扑向对方、几近贴身肉搏,状似蛮干,不再给叶惊天任何防守反击的机会,右臂悄然贴身抬高、摆出肘拐功标准的起手势,念力猛地冲头、憋得脸上青筋暴跳! 叶惊天的拥趸们大惊,这家伙莫非眼看不敌,急疯了心,想要情急拼命么? 艾米和青儿等人也是如此想法,骇然失色!螭蕊和敏娜双膝微弯,就待飞身掠起救人! 正当此刻,但听无月大喝一声:“爆!” 叶惊天胸前传来噗地一声闷响,踉踉跄跄后退几大步,才勉强沉腰坐马站稳,随即“哇哇”呕出几大口鲜血! 无月毫不迟疑地冲过去,将他生生撞下擂台! 台上奇变陡生!无论是艾米等人、还是叶惊天的助威团,全都呆若木鸡! 艾米等人严重怀疑自己情急关切之下、恐怕产生了幻觉?叶惊天的拥趸们则绝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已胜券在握,咋可能忽然间变得如此? 无月飞身掠下擂台,仍跳得不高、姿势也不那么好看,来到艾米身前拍拍他的脸:“艾米咋啦?难道大哥获胜,你们竟然很不乐意么?” 艾米等这才醒神过来,顿时一拥而上,围着无月欢呼雀跃!与他们敌对的那个助威团被惊醒,纷纷忙不迭地抢到台下救助叶惊天,检视一番之后,还好,虽内伤较重,但并未伤及内腑,静养一两个月应该就会没事。 看着叶惊天被伙伴们抬走,其实无月很清楚,他施展肘拐功这全力一击之所以能把叶惊天伤成这样,并不是说对手的武功比大表姊差多少,而是因为猝不及防。所以他刚才忽然施展时很小心地用长袖加以掩饰,给人的感觉就象是挥手发出掌力一般。 然而他和艾米等人顾不上庆贺,忙涌到九号擂台那边,大声为周岩加油助威。台上周岩和青城派乾坤一剑墨海生的决斗同样艰苦卓绝,他身上已是剑痕累累,正苦苦咬牙坚持,这场决斗到现在尚未结束。无月等人的到来令他精神大振,又听得艾米大声叫道:“郝大哥,岳大哥已击败叶惊天,您也得加把油,击败这个傲慢的家伙哦!” 周岩为伙伴感到高兴之余,遗传自母亲、深入骨髓的争强好胜之心大起,好歹总算坚持下来,最终同样以获胜告终,但赢得极为惨烈!下了擂台,大伙儿欢欣鼓舞一番,便纷纷七手八脚地替他裹伤。 至此,无月和周岩上午已无战事,第二轮抽签也要等到下午。周岩头上和身上缠着不少绷带,仍兴致勃勃地留在场中观战,无月和艾米也兴致勃勃地跟他一起,仔细观摩擂台上的比武情况,当然,重点关注对象是雪原飞鹰赵鸿飞和菩提岛鱼深海! 由于他俩跟无月和周岩一样,首轮遭遇的都是那三十个种子选手之一,没一个不是硬骨头,应付起来分外艰难。但奇怪的是,他俩依然有惊无险地顺利过关! 由于观察得更仔细也更有针对性,无月隐隐觉得赵鸿飞的武功似乎源自天池、跟冰姨一起羽化登仙的那位大师兄一脉,冰姨乃鲜卑遗族,她的大师兄则是辽东女真人,紫烟的同族,听说他的武功从不传给异族,莫非,赵鸿飞竟是女真人么?若是的话,不知跟紫烟和大姊是否有所关联? 而鱼深海人如其名,不知是把本门武功隐藏得够深还是咋的,无月仍瞧不出他的功夫套路,甚至长孙寒也拿不准他展示出的武功到底是否跟飞鹰门有关。 所以无月虽报仇心切,可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他委实不愿贸然行动,跟阴天下的风格正相反,他是宁可放过一千也不愿错杀一个!所以,他只是让螭蕊招呼那些镶红旗高手藏身于合适之处,一旦确定鱼深海的飞鹰门杀手身份,立马群起而攻,务必将他生擒活捉! 由于首轮决赛冷门迭爆,包括一号种子叶惊天在内的几大种子级别高手竟纷纷被淘汰!望海峰上就象炸了窝一般,人人奔走相告,个个难以置信! 无月、周岩、赵鸿飞和鱼深海一时间成为赛场中的风云人物,后面两位比赛时才来、下了擂台便匆匆消失倒也罢了,无月和周岩所到之处,总会引来大堆人围观,一如昨晚他俩回到显通寺后殿中那等盛况,不过此时观众们的目光已由评头论足、不屑和傲慢,换成了满脸仰慕之色。不过一夜之间,境遇便天差地远! 尤其是无月更是大受追捧,淘汰武林年轻一代顶尖高手叶惊天之后,已被他们视为最炙手可热的夺标大热门。 周岩大感扬眉吐气,整整一上午带着无月等人在赛场上四处乱窜,那一双双艳羡的目光令他倍感虚荣,男儿汉大丈夫志在四方的雄心壮志几乎膨涨至无限。似觉得这样还不够过瘾,他特意巴巴地走到昨晚颇为傲慢地紧盯着他看的那几位面前,戏谑地道:“张兄、李兄、王兄和白兄,昨晚你们几位没看中在下和岳兄弟,还真是挺有眼光哩,呵呵!” 那几位唯有尴尬苦笑,连连称是。 无月不禁莞尔,他这种极其张扬的性格还真是像极大姊。其实首轮战罢,称得上冷门的也就这四场而已,其余那二十六名初选赛晋级者已被全部淘汰,这说明魔教那些护法的眼力并不差,这三十位种子选手的确名副其实。就拿他来说,也不过凭仗先天仙气,侥幸取胜罢了。 他俩成功闯过首轮非常关键,因为对手实力强劲,或许苍天真的很公平,下午开始的第二轮抽签,他俩抽到的对手实力相对较弱。 这次有周岩在台下,无月只好重新借用晶儿的长剑,对手虽然实力较弱,但终归是不用参加初选赛的名流,他仅凭这柄长剑根本无法胜出,最终只好趁对手不备,用长袖巧妙掩饰着施展出五成力道的肘拐功,把对手轰下擂台了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8章 惨遭淘汰 随后周岩也得以顺利过关,然而陆续下了擂台之后,他俩已不再象上午那样轻松,因为紧接着又要进行第三轮决赛。 这次周岩非常不幸,抽中一个不折不扣的下下签,竟无巧不巧地对上神秘的雪原飞鹰赵鸿飞! 临到上了擂台,他施展一对月轮宝刃,舞得风雨不透、势大力沉,这还不算,他每次出手,宝刃上总是刮出越来越凶猛凌厉的罡风,仅是无形剑气便扫得周岩浑身上下伤痕累累! 周岩凭手中弯刀根本不是对手,苦苦坚持半刻多钟之后,被赵鸿飞重重一脚踢中下颌,被踹得飞下擂台,惨遭淘汰! 见周岩伤势颇重,长孙寒心疼之极,赶紧掏出上好金创药,让青儿紧急给他包扎浑身上下横七竖八的血淋淋伤口,她则打算将内力输入周岩体内替他疗治内伤。无月等人也围在他身边,替青儿打下手,因为伤口太多,必须尽快止血! 然而瞥眼间,长孙寒发觉那厮下了擂台之后、按惯例拍拍手就想走人,她忙上前拦住,冷笑一声:“怎么?赵公子这样就想走人么?” 赵鸿飞颇为傲慢地瞄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诚如艾米所言,这家伙直到目前仍未对任何人说过一句话,仍由他身边的那个年约四十多岁、看起来精明老练的随从代言:“这位夫人,本届大会章程上写得清清楚楚,但凡报名参赛便等于签下了生死状,别说郝公子不过伤得重些罢了,即便被咱家公子所杀,那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夫人为此事拦住咱家公子,实在是无理取闹!” 无月等人迅速围了上来,无论如何,这次绝不能再让这只雪原飞鹰轻易走掉。赵鸿飞的随从一大堆,见状纷纷上前、手按涨鼓鼓腰间,与无月等人对峙,大有一言不合便待动手的架势! 无月转头看看螭蕊,她微微颔首,示意五百镶红旗高手已各就各位。无月心中大定,在事情没有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绝不能让赵鸿飞走掉! 长孙寒虽生性恬静淡雅,此刻也不禁动了真怒,狠狠地道:“你滚开!让你的主子跟我说话,我拦住他不是因为他出手伤人,而是想听他说一句话!” 随即她转头对围上来看热闹的人群大声说道:“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这个所谓的雪原飞鹰赵鸿飞自从开赛以来,就从未跟别人说过一句话。可是若说他是哑巴,咱们又分明见他跟这个奴才嘀咕过好几次,如此鬼鬼祟祟,实在非常可疑!你们大家说,我可有胡编乱造?” 在场之人个个都堪称神州武林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眼力自然都很敏锐,闻言不禁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其中声音最洪亮的那位说道:“对呀!这位夫人不说咱还不觉得,此刻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这位大叔,就让赵公子开口给大家说两句!” 那位中年随从四下扫了一眼,心知若引发众怒,公子要想走掉恐怕没那么容易,只好镇定心神,轻轻咳了一声言道:“夫人,咱家公子的确不是哑巴,可他昨晚突发喉疾,近些天恐怕都无法说话,碍难之处,敬请夫人见谅。” 长孙寒冷笑:“你这话说来骗鬼还差不多,恐怕在场的没人会相信?我就奇怪了,什么喉疾如此厉害,竟连小声说话都不行!” 无月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我们不仅很怀疑赵公子是隐姓埋名前来参赛,而且其身份很有文章。这么说,赵公子若不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今天休想离开望海峰一步。” 赵鸿飞那些随从闻言,齐齐脸色大变,齐刷刷抽出各式各样的兵器向他扑来,看似打算干掉他之后突围! 螭蕊撮唇发出一声清啸,顿时不知由何处冒出数十名装束各异之人,个个身手不弱,手持兵刃掠向赵鸿飞那些随从,一场血腥恶斗眼看在所难免! “大家暂且住手,且听老夫一言!”主席台上那位德高望重的大会主持人朗声说道,“大家放心,本教若连各位参赛选手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岂敢组织如此声势浩大、在神州堪称举足轻重的比武大会。” 但听人群中有人说道:“既如此,尚祈范长老能将赵公子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众,已解我等疑惑,可好?” 范长老一脸为难之色,揪髯沉吟道:“本教虽已查明赵公子的大致情况,但作为大会组织方,有保护各参赛选手们的隐私之责……” 他眼中精光一闪,缓缓由在场之人脸上一一扫过。 感觉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无月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否也已被魔教知道? “当然,赵公子的情况有些特殊,老夫已遣人赶去向教主汇报,此事自有咱们教主定夺。希望张小侠能理解敝教的难处、稍安毋躁。”范长老接着说道。 听他提到教主,几乎在场所有男子尽皆脸色一变,神情个个变得颇为精彩,赵鸿飞身上的疑点似也暂时被抛诸脑后,再也听不见一个人瞎嚷嚷。 片刻之后,一只通体雪白无瑕的健鸽飞来,落在范长老肩头之上,他从绑在健鸽腿上的竹筒里取出一张纸条,恭恭敬敬地浏览一遍。 随即他抬头清清嗓子,大声说道:“谨遵教主上意,特许老夫向大家通报一下赵公子的大概情况。根据本教的调查结果,赵公子是女真金国五王子乌雅齐格的长子,真名叫着乌雅哈台。参加大会期间他之所以不说话,只因他不会中原话。海先生,老夫说得不错?”最后这句话,是对那位中年随从说的。 这一席话实在令人震撼!在场的大多数都是神州武林的热血青年及其助威团,人多势众,闻言顿时群情汹涌,全都围上去打算群起而攻! 螭蕊姊妹等数十名镶红旗高手则不禁一愣,手中的兵刃反而下意识地纷纷放了下来。 无月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转头看向螭蕊,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螭蕊忙解释道:“公子别这样看我,咱们镶红旗所部旗兵全都来自慕容领地的虎儿哈部,这些年来夫人回关外老寨省亲时除了旗主偶尔有幸随侍左右、咱们可没这资格,从未见过长大后的乌雅哈台,所以事先也并不知情,公子别误会咱们有意隐瞒。” “原来如此,无论怎样,我都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无月耸耸肩说道,“不过事已至此,咱们该怎么办呢?” 螭蕊无可奈何地道:“虽然夫人跟五王子乌雅齐格并非一母同胞、且一向不睦,但乌雅哈台终归是她的侄子,在夫人和五王子姊弟俩正式翻脸之前,咱们不方便对乌雅哈台动手,若他陷入困境,恐怕咱们还不得不加以援手。”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五王子在金国拥有极高声望,最有希望成为新汗继承人,镶红旗高手们多少也有些顾虑。 无月长叹一声,“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咱们见机行事。”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纷纷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海先生脸色一变,随即故作镇定,振振有辞地道:“不错,咱们少主的确是五王子殿下的世子,可是在下请问,贵教的大会章程中并未说明只有中原人能参加比武招亲?” 魔教范长老没法辩驳,只好点头承认,“这也是咱们不便揭穿乌雅世子的真实身份,也未取消他比赛资格的原因。” 直到此刻,化名赵鸿飞的乌雅哈台也没说过一句话,但只需瞧瞧海先生的表情,他便知此刻出了何种状况,却夷然不惧,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些义愤填膺的中原武林年轻高手。 人群中有个热血青年大声疾呼:“这个女真蛮子可以参加比赛,但咱们同样也能一拥而上、杀了他!” 顿时场中的热血青年们群起响应,齐齐拔出兵刃,向乌雅哈台这伙辽东女真人冲去,一场血腥厮杀就此展开,不消片刻便已有人受伤倒地! 无月凑在螭蕊耳边低声苦笑道:“无论如何,我得上前应付一下,否则我这两位兄弟会责怪我不顾兄弟之情和民族大义,你们暂时退到一边见机行事,不过没我的招呼,可不许出手帮助乌雅哈台。” 螭蕊点头说道:“公子放心,我理会得!”随即不顾艾米和周岩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示意那些原本冲到最前面保卫公子的镶红旗高手们退出斗场,她则和敏娜也跟在无月的屁股后头装装样子。 范长老眼见场面失控,只好尽遣手下高手设法将冲突双方分开,但很难如愿,他只好大声说道:“大家稍稍冷静冷静,再听老夫一言!在决赛期间你们象这样大规模群殴,实在有违咱们教主的意愿,以及她举办这场比武大会的初衷!请大家看在敝教教主的面子上,息争罢战!至少在大会期间,除了擂台上的决斗,敝教有义务保证每位参赛选手的安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79章 连闯两关 果然,但凡他抬出教主来说事都很管用,那些神州热血青年高手们似不愿给那位绝代倾城留下任何不良印象,再者乌雅哈台手下以海先生为首的这帮人个个都是悍勇绝伦的真正高手、镶红旗高手们退出争斗之后,神州热血青年们一方也难以占到多大优势,便纷纷刀枪入库、退出恶斗,冲突双方很快被魔教护法们分隔开来。 随即范长老在主席台上宣布,下午剩下的比赛将继续进行。 艾米望着那些退得远远的镶红旗高手们,有些莫名其妙地道:“岳大哥,这些突然不知由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先前还奋不顾身地冲上来保护您,可临到双方大打出手时他们反倒成了缩头乌龟,这是怎么回事?” 无月不好说谎,也不方便揭破真相,只好含含糊糊地道:“我跟他们也不太熟悉……” 周岩怒火冲天地打断他,“那还有啥不明白的?因为这帮家伙都是不折不扣的孬种,懒得理他们!” 大家在峰顶草草用过午餐,歇息一阵之后,下午的比赛又开始了。无月随后连闯两关,挺进十六强行列! 到得黄昏时分,当天的四轮比赛全部结束。虽然无月的成功晋级令大家欢欣鼓舞,大伙儿返回显通寺后殿中歇息时,气氛却显得压抑、沉闷,因为按大会章程,周岩该打道回府了,至少已没资格登上望海峰观战。可他不舍刚结识的这两位好兄弟,不愿就此分离,希望能在这儿等到无月的比赛结束后才肯回去。 青儿表示大力支持。长孙寒则有些不乐意,可周岩一力坚持,她也没招,只好随他了。 当晚艾米特意设下盛宴,和无月一起,跟周岩来了个一醉方休,以安慰他那万分失落的情绪。 第二天上午,无月在争夺八强席位的第五轮抽签时,竟无巧不巧地对上乌雅哈台,上擂台时他运气不错,先天仙气正好位于天井穴附近,他因势利导,施展肘拐功绝招、以十成力道将乌雅哈台这个众矢之的轰下擂台,且受了些伤,好歹为周岩报了一箭之仇! 在神州热血青年们眼中的这个伟大胜利,顿时引发一轮声嘶力竭的呐喊和大声喝彩!无月成了他们心目中的民族英雄! 峰顶上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因为无论是谁娶了他们心目中的美丽女神都行,可决不能是乌雅哈台这个金国世子、辽东女真人! 乌雅哈台落败、被打下擂台之后,中原年轻高手们及其拥趸唯恐惹得魔教教主不快,没好立即向他发起围攻,只是在他被海先生等人簇拥着下山之时,紧紧地尾随其后,打算到得山下后便立即截杀这帮女真人! 谁知走到山腰处,由崎岖山路边的林子里涌出大批贩夫走卒,闹哄哄乱糟糟地吆喝着向他们兜售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待得他们摆脱这些小贩们的纠缠急追下山,就耽搁这会儿功夫那帮女真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义愤填膺的中原热血青年们遍寻不见之下,也只好罢了,急匆匆地又跑回山腰准备找那帮小贩算账,却人影儿也没见到一个! 即便这样,艾米仍兴奋之极,立马跑回显通寺后殿向周岩通报了这一喜讯。周岩和青儿也非常高兴,他从榻上一跃而起,拉着艾米又跳又叫,连夸岳兄弟好样的,身上的伤口被迸裂好几处! 长孙寒则看似兴致不高,将他强行按坐到床边,黛眉微蹙地道:“你有伤在身,咋能如此得意忘形?瞧,伤口又流血了!”言罢忙拿出金创药替他清理伤口。 周岩大剌剌地道:“这点伤没事儿!” 长孙寒看看他,“这下你总该满意,咱们该回家了?” 周岩急道:“这么急着走干嘛?我还等着岳兄弟凯旋而归,今晚隆重为他举行庆功宴哩!” 长孙寒瞪眼道:“不行!”或许觉得措辞过于严厉,又稍稍放缓语气,“无论他是栽在第六轮还是第七轮,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儿去,怎会有心思再跟你和艾米来个一醉方休?即便他真的折桂,今晚就是他和魔教教主的鹊桥会佳期,更没空来参加你的庆功宴了。” 周岩想想也是,大为不满地道:“岳兄弟战胜乌雅哈台是多大的喜事啊!既为我报了仇,还大振国威!我就奇怪,您看起来反倒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这又是为啥?” “也不为啥,反正左右看这姓岳的小子都不顺眼。” 周岩嘟哝道:“真是莫名其妙!” 可无论如何,在长孙寒的一力坚持下,周岩最终还是让步了,拉着艾米的手恋恋不舍地道:“大哥要先行一步了,请代我向岳兄弟表示祝贺和衷心的感谢,祝愿他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折桂!另外,请你和岳兄弟若有空的话,一定到苏州周家来做客。” 艾米奇道:“郝大哥,我和岳大哥跑苏州周家去干嘛?” 周岩拍拍他的肩头,爽朗地笑道:“咱俩是一见如故的好兄弟,岳兄弟也是,实不相瞒,其实大哥也跟乌雅哈台一样、乃是以化名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我的真名叫周岩,你到了苏州找任何人打听一下都知道,这下你明白了?呵呵!” 艾米不依道:“好啊!原来小弟一直被周大哥蒙在鼓里,真是过分!不过大哥及时亡羊补牢,也算将功补过了,就原谅周大哥一次,嘿嘿!周大哥放心,这话我会转达给岳大哥,有机会也定会来苏州找你!” 这对惺惺相惜的兄弟俩挥手告别,随即周岩一行上了马车,踏上返乡的漫长旅途…… 随之在峰顶上举行的八强和四强赛这两场决战之中,无月险而又险地连闯两关。最后的决赛,竟真的在无月和那位更加神秘、迄今无人知其来历的鱼深海之间展开! 按照大会章程,已被淘汰的选手及其助威团不能留在峰顶上观战,同时由于是决赛,范长老大大放宽了对决斗双方助威团人数的限制。因此尾随无月而来的镶红旗高手纷纷现身峰顶,为他加油助威。奇怪的是,重返峰顶参赛的鱼深海却依然是孤身一人,身边一个从人也无。 总决赛在五号大擂台庄严拉开战幕,很不幸,无月动手过招时先天仙气正缓慢爬行于中枢穴附近,两边不靠,相对而言离长强穴近些,无法施展先天仙气,而在这场决战中,根据鱼深海在此前一路过关斩将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在无法施展先天仙气功夫的情况下,他能将比赛拖过两刻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无月拔出弯月刀,以刀尖斜指右下方的习惯性起手势面对强敌。鱼深海则意态萧索地垂手而立,看上去甚至有些无精打采,浑身上下似乎空门毕露。然而无月凝神观察之下,却隐隐产生一种无懈可击之感,就跟他第一轮面对少林叶惊天时一般无二,那源自于一种极其强大的气势和凛冽的杀气! 无月镇摄精神、放出灵识,凝神探察对手的气机分布情况,却骇然发觉,对面竟一片虚无!若非用肉眼观察,他几乎感觉不到对手的存在! 以前在他的灵识不够强大时这很正常,可自从去年他的灵识强大到足以运用气机制敌这项玄奥技能后,类似情况再未出现过,是因为他的灵识忽然失灵?还是对手竟如此厉害,能将每个人必然都会有、且分布浑身上下的气机隐藏得若有似无,以他的功力无法探察到么? 然而无论是哪种原因,他都只能退回从前的老路,为避免心神的无谓消耗,他索性收回灵识,以双眼仔细打量对手,在决斗中他仍能根据对手的攻击姿态来预判对手攻招中的虚实、以及真正的攻击部位。 然而一眼瞧去,无月竟有种如醉梦中的眩晕之感,但觉垂手肃立眼前的这人在不断扭曲变形,犹如无数次噩梦中不断呼唤着他的那条虚无缥缈的扭曲身影! 他不禁骇然,恍惚间但觉鱼深海似已化身为厉鬼,正张开布满尖利獠牙的血盆大口、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攥得紧紧、手心满是冷汗,本能地挥刀,以一种很反常的角度向扑来的身影砍去! 第一战神转世的罗刹魔女传授的功夫岂是等闲可比?即便是本能发出的一招,在他手中施展出来也是极为玄奥,令人绝难格挡、唯有后退闪避一途,而且必须闪得快才行! 眼前那条虚浮恐怖的身影并未闪避,无月能看到刀锋已切入鬼影的左肋、斜斜划向对手的右胸,可他手中却依然轻飘飘地毫无着力之处!这是咋回事? 无月猛地甩头,竭力让自己清醒些,再看时鱼深海已移向他的左前方、距离不过两尺之外,一只如玉手掌并指如刀,印向他的胸膛,在他眼中快速变大,来势同样飘忽不定,既象攻击他的紫宫、又似拍向期门大穴,掌力也似吐非吐,如毒蛇嘶嘶吐信般伸缩不止,攻击范围似已笼罩他胸前诸多大穴,令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0章 龙争虎斗 无月头皮一阵发麻!当年在雾灵山东麓、接连重创他和影儿的那只恐怖铁掌顿时浮上心头,至今犹有余悸,难道他竟是阴天下所乔装?可身材分明不象,嗓音也年轻许多! 然而眼下由不得他细想,保命绝招横断云山施展开来,险而又险地逼退那只白森森铁掌,可掌力已砰然吐出,他的右胸被锋利如刀的掌风余劲扫中,火辣辣地疼痛,已有少许鲜血沁出! 一招伤于敌手,虽只是皮外伤,无月也不禁心中凛然,不假思索地立即发起反击,弯月刀斜斜切下,刀尖寒芒闪烁,凛冽杀气直逼对手眉宇之间,然而停留在他刀下的、似乎依然只是一条虚影,他情急之下施展的妙招只是徒劳无功! 经过几次攻防转换之后,他身上又增添了两条伤口,在他眼前晃动的这条鬼影始终对他发出的凌厉刀势视若无睹,可偏偏伤不了对手分毫,截止目前,他手上还没感觉到一次他眼中所见分明该有的着力感,而每次攻击对手时他身上难免会露出破绽,招来对手愈发凌厉的反击。 无月深知厉害,眼下他已明白,若不施展先天仙气的功夫,他没有丝毫取胜机会,于是索性放弃攻击,镇摄心神专心防守,以无坚不摧的弯月刀硬撼鱼深海那双鹰爪般锐利的铁掌,竭力把这场惊心动魄的恶斗时间拖长一点! 这很艰难,他身上被对手的铁掌发出的锐利掌风划出一道道伤痕,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即便是很不希望他折桂的晶儿,此刻也忍不住捂住小嘴惊叫起来, 然而,他终于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一步步挨到希望的边缘!只因,那股给他带来曙光的先天仙气已缓慢爬行到会阳穴,只需再过去一点点,就可以发出惊天屁功了! 就在此时,鱼深海的长袖之中寒光一闪,倏地翻出一柄薄刃窄剑,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无声无息却快逾闪电,由一个超乎想象、绝不可能的角度划向他的喉头! 来不及眨眼间,锋刃带出的凛冽锐利刀风已刮寒他的颈项! 这是必杀的一招!二人心中同时做如是想。 “他是飞鹰门顶尖杀手!”无月狂吼,同时迅速做出力所能及的应急反应,竭尽全力躲开要害部位,然而这次,他的动作怎么都快不过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惊鸿一剑! 他终于艰难地咬牙坚持到了足够长的时间,然而却已没机会发动惊天反击,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他父子俩终归难逃飞鹰门杀手的魔爪? “啊~大哥快躲!”“岳大哥小心!”“公子快砍他啊!”擂台下顿时传来一声声艾米和晶儿等人绝望的惊呼、此起彼伏! 然而一切都晚了,就在无月即将被突如其来的诡异窄剑划破咽喉、一招毙命的生死关头,但觉生死仇敌身后的擂台台面上似乎银光微闪,继而鱼深海脸上忽地露出迷茫之色,手中那柄堪堪就要划破他咽喉的诡异窄剑不由得一滞,且略微偏离攻击目标,在他的右肩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缕缕鲜血滴落,却不足以致命。 无月体内的先天仙气此刻已运行至长强穴,他毫不迟疑地发起反击,以左腿为支撑旋身一周、来了一记不算太快的旋风侧踢,实际上却是发动了惊天屁功。 砰地一声爆响!刚醒神过来的鱼深海闪避不及,被爆冲而出的猛恶劲流轰得倒飞而出、口吐鲜血! 他在无限接近成功的临界点上,胜负之机却瞬间易手,最终落败! 无月也被强大的后坐力掀翻到擂台边,险险就要栽下去,幸而半年来经过不懈的勤修苦练,他的念力增强少许,发出屁功时的后坐力消减不少,否则他或许会变得比对手更惨! 晶儿和艾米等人尚未从巨大的绝望和惊恐中摆脱出来,又被如此惊人的巨变搞得目瞪口呆,醒神过来之后纷纷尖叫着扑到他身边、七手八脚地扶他起身并查看伤势。 无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脑际一阵眩晕,然而他仍指着鱼深海声嘶力竭地厉吼:“快抓住这个飞鹰门杀手!”吼罢竭力挣脱晶儿等人的搀扶,急于扑向他的生死仇敌! 话分两头,且说鱼深海被轰下擂台那一刻,不知由何处忽然冒出四个奇装异服之人,上前将他飞快捞起、毫不迟疑地急掠而出! 实在无法接受如此惊天逆转,鱼深海仍心有不甘,犹自狂吼不止:“你们别管我,快冲上去杀掉那小子!” “少……咱们得快走!”领头的那个怪衣人急急地道,当下不由分说,和三个同伴强行架着他冲向崖边! “咱们快追!”无月大喝一声,挣脱众人的搀扶,跃下擂台竭尽全力将轻功提至极限、奋起直追! 螭蕊等镶红旗高手和晶儿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跃起紧随无月身后,追上去拦截那四个怪衣人,瞧他们逃窜的方向,那边的悬崖极为陡峭,再高的轻功也绝不敢一跃而下,这四个怪衣人根本无路可逃! 然而,四个怪衣人带着鱼深海快速冲到崖边之后,竟毫不迟疑地直接飞身跳了下去! 这帮飞鹰门杀手唯恐遭到逼供,居然跳崖自杀!无月暗惊,赶紧提气追到崖边往下瞧去。 的确,这边的悬崖相对陡峭得多,但见那四个怪衣人身上奇特的长袍已如蝙蝠之翼般大大展开、衣袂鼓风,一人抓住鱼深海的一只手或脚,向望海峰下疾若飘风般滑翔而去,就这会儿功夫已飞出老远! 乔装改扮的镶红旗高手们也已追到崖边,见状顿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这么高的悬崖,除非具备绝顶轻功,方能脚点崖壁一段段跃下,即便那样也未必追得上鱼深海,毕竟他是被带着飞走的! 螭蕊猛地醒神过来,大喝一声:“大家分头下山,赶快追!”随即转头对无月满是歉意地道:“公子,我们大意了!” 无月摇摇头说道:“事发突然,大家都是始料未及,没关系,这事儿怪不得你们,让大家四处搜索这五人的踪迹。” 敏娜则疾步掠向主席台跟魔教交涉,“范长老,飞鹰门乃江湖上臭名昭着的神秘杀手组织,方才咱们公子跟鱼深海交手时,已能肯定他就是飞鹰门中的大人物。希望范长老尽快号令徒众,全力搜查这厮!” 范长老拱拱手说道:“此事怪敝教疏忽了,因为鱼深海隐藏得过深,敝教竟未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委实抱歉!夫人放心,我已派出人手在五台山四处搜索。不过,如果敝教的人有幸找到他,该如何处理,还得由敝教教主定夺。” 敏娜心知他误会自己和蕊姊也是公子的妻室了,不禁脸上微红,却也并未加以解释,只是淡淡地道:“这事儿到时候再说,眼下尽快找到人要紧!” ***    ***    ***    *** 按下正大肆搜捕鱼深海的镶红旗高手和魔教徒众们不提,五台山附近某处地下密室中,那四个怪衣人此刻正围在鱼深海身边,替他检查伤势,结果还好,虽受了点内伤,但伤得并不重,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也不会落下后遗症。 鱼深海操心的却不是这些,极为不满地对领头那位怪衣人抱怨道:“晏老,先前在望海峰顶你们为何不一拥而上,把那小子给宰了?” 晏老皱眉叹道:“少门主,咱们也很想啊!可峰顶上他手下众多高手环伺,山腰处还潜伏着不少,我当时反复想过,从那处悬崖边飞走已是咱们唯一的退路,而且时机稍纵即逝,咱们必须尽快带着少门主脱离险境!否则,一旦等那些高手围上来,咱们死不足惜,少门主可也走不掉了!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出事,那样的话,我回去后没法向门主交代!” 其余三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后仍有机会干掉那小子,少门主身份尊贵,本不该奔赴五台山轻身涉险。” 晏老忧心忡忡地道:“少门主眼下受了伤,那帮来路不明的高手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俗,此刻正在四处搜捕咱们,该怎么办呢?” 鱼深海说道:“不要紧,此地非常隐秘,他们应该无法找到。看来父亲还真是神机妙算啊,知道那小子多半会赶来五台山凑这个热闹,果然不出父亲所料,他还真的化名为岳舞啸赶来参赛啊!” 另外一个年近五旬的怪衣人问道:“少门主怎能如此肯定他就是萧无月?” 鱼深海答道:“闵叔,当年我在雾灵山跟他照过面,见过他的武功套路,当时在东麓山脊上,我那一剑几乎切断他的心脉,又挨了父亲的摧心掌重击,没想到这厮居然未死,在绣衣阁天牢中还侥幸获救。这次参赛他一直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和武功,可每每遇到紧急关头便原形毕露,所以我能判定,岳舞啸就是萧无月!”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1章 生死仇敌 而他,则是飞鹰门门主阴天下之子阴无常,当年在雾灵山东麓山脊上,重创无月的那如同天外飞来、无迹可寻的一剑,便是拜他所赐。 “今天在擂台上我突出绝招取他小命、原本已无人能救得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命大,在生死关头他居然也突出怪招,再次逃过一劫,实在令人扼腕叹息!”鱼深海言来不胜唏嘘。 闵姓怪衣人皱眉道:“可不是么!咱们一直潜伏在隐秘处观战,少门主当时明明大占上风,眼看着少门主忽然出剑、施展鬼神皆愁这一绝招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可少门主却忽然身形一滞,出手随之变得缓慢,这才给了萧无月那厮翻盘的机会,当时何以会如此呢?” 阴无常恨恨地道:“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腰间一麻,似乎中了牛毛针之类的细小暗器,脑际一阵眩晕,以至于影响到出手。” 晏老大为担忧地道:“是么?那我得赶紧查看一下伤处,少门主若是中了带毒暗器的话,得赶紧为少门主运功逼毒才行!” 他按照阴无常所指的部位撩开他腰间的衣裳,但见那儿果然有一个小小的红点,但看不出针尾和任何暗器的痕迹,他的右掌贴上去暗运内劲,也没拔出任何异物,不禁连呼古怪。 阴无常挥挥手道:“当时那阵麻痹感大约只持续了两眨眼的功夫,很快又恢复如常,我想如果真是中了暗器,也只是令人短暂麻痹的烈性迷药而已,没多大妨碍,晏老大可不必担心。” 闵姓怪衣人松了一口气,叹道:“但愿如此,看来这肯定是魔教暗中搞的鬼了,真是可恶!” 晏老瞪眼道:“那又能如何?难道咱们还有功夫去跟魔教范长老理论,等着他们生擒少门主么?” 闵姓怪衣人忙道,“当然不能!我只是觉得奇怪,萧无月那记旋风腿动作并不快,怎么能产生那么大的威力,竟能踢伤少门主?” 阴无常缓缓地道:“伤我的并非他那一腿,而是在他旋身踢腿时居然发出一股猛恶之极的劲流,我猝不及防之下才被轰得如此狼狈!” 闵姓怪衣人凝神思索半晌,“上次我带两个兄弟在终南山北麓一家客栈中夜袭常易才那厮时,隔壁一个怪人忽然现身出手干涉,当时在客栈中他仅仅各出一掌,便击伤两位兄弟,令他俩暂时失去了再战之能,我不得不带着两位受伤的兄弟撤退,那个怪人一路穷追不舍,在山腰处终将咱们截住,当时那怪人背转身发出一掌、便将我们轰得摔出丈余之外!” 阴无常有些奇怪地看看他,不明白在这当口,他居然还有闲心来东拉西扯。 闵姓怪衣人解释道:“少门主,我是觉得他当时施展的那记怪招跟今天伤了少门主的这次出手非常相似,也同样威力惊人,令人在短时间内失去再战之能。” 晏老不禁耸然动容,“你的意思是说,上次伤了你们仨的那个怪人也是萧无月么?他这一掌一腿之威力竟一至于斯!难道短短不到三年间,萧无月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阴无常说道:“根据我跟那小子决斗的情况,他的武功的确进步很快,然而比我还是逊色不少,可他最后那一招的威力的确大得离谱,真是怪道!而且此前被我逼得那么狼狈时,也不见他使出这一绝招,莫非是偶然得自异人的传授,因威力太过巨大,故而不允许他轻易施展出这等绝招伤人么?” 闵姓怪衣人想了想,“嗯,少门主言之有理。不过我总感觉,他使出这等绝招时,身法和出手的姿势都很别扭,而且怪异得很!所有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这等绝招虽玄奥之极,但限于他年纪轻轻、内力不足,施展起来有诸多限制,若真是这样,往后跟他交手时但求速战速决,杀他便很容易,应该不足为虑!” 阴无常点点头:“的确有此可能,当然,可怕的并非他的武功,而是他所能施加很大影响的势力越来越强悍,如今这小子的羽翼日益丰满,对本门的威胁越来越大!父亲时常为此寝食难安,一心想尽快斩草除根。我身为人子,理当为父亲分忧,在峰顶上你们原该发动突袭杀了他,然后借飞翼逃离的,勿以我为念。只要能杀了他,我死不足惜!” 晏老坚决地道:“那可不行!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咱们都绝不能让少门主落入萧无月的手中!” 他这话含有两层意思,阴无常作为飞鹰门核心人物,自然也很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无奈地长叹一声,暗忖道,晏老也太小看他了,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也绝不会吐露有关飞鹰门的任何机密! 念及于此,他满是怨毒之意地说道:“不过我发誓,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手上!” ***    ***    ***    *** 五台山这场规模宏大的比武招亲大会,无月经过共计十二轮艰苦卓绝的比武,最终侥幸胜出,成为从未谋面的魔教教主的夫君,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某位闺中密友? 包括少林最优秀的俗家弟子叶惊天、武当掌门的宝贝独子张烈和华山派少掌门季云天在内的种子选手虽然都败得很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出身于名门正派,愿赌服输的风度还是有的,在显通寺后殿中等到最终结果出来后,纷纷垂头丧气地率众离去…… 望海峰上夜色渐浓,主席台和九座擂台边已燃起一根根粗大的桐油火把,猎猎火焰在风中摇曳,将峰顶中央照得一片通明。无月仍在焦灼万分地等待着镶红旗大批高手和魔教徒众搜索鱼深海的相关情况,迄今为止尚无任何消息。自从那四个怪衣人带着鱼深海飞离望海峰之后,便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艾米对能否抓到鱼深海的兴趣并不大,他眼下最关心的是岳大哥的加冕颁奖仪式,毕竟,这次五台山比武招亲大会的桂冠,分量之重可想而知!岳大哥如今已堪称中原武林年轻一辈中名副其实的领军人物,他实在希望这场加冕仪式搞得越隆重越好,一来为大哥好好庆贺一番、在同辈们面前扬眉吐气,二来大大提高大哥的知名度。 为此,他特意跑到主席台去跟魔教范长老交涉一番,询问有关颁奖典礼的相关情况,却被无月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知道的,大哥这次前来五台山志不在此,只是想增加点见识而已,不想搞得过于张扬,所以我已跟范长老说过,颁奖仪式什么的能免则免了。” 艾米惊讶之极,叫道:“为什么呢?” 无月摇摇头,答非所问地道:“艾米兄弟,离开五台山之后你准备去哪儿?” 艾米气死了,都不想理他,闷了半天才没好气地道:“打算先到京师会一位朋友,然后到胶东地区看望一下姊姊,已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怪想念的。再然后,我就该回西昆仑了。” 无月知道艾米是要到围场看望丽儿,只是不好暴露罗刹门总舵之秘、没明说罢了。他想了想,由五台山到京师、再到沂南围场这条路线上并无战天鹰大军驻扎,倒还安全,至于从围场返回西昆仑时,丽儿该能想到、遣鹰奴用巨雕送艾米回山。 “既然这样,你这就赶紧动身前往京师,最好早些回山,免得你爹娘挂念。” 艾米不满地道:“岳大哥就这么急着把人家赶走啊?那您呢?” “大哥打算见过魔教教主之后,也该离开五台山了。” “小弟是问,岳大哥将来打算去哪儿呢?”接着艾米又好好地数落了他一通,抱怨他是重色轻友之辈。 晶儿深有同感,跟着他一起瞎起哄,在无月的伤口上再抹上一把盐。 无月也只能甘之如饴,沉吟半晌后对艾米说道:“至于大哥今后的行止,恐怕要等到见过魔教教主之后才能知道了。不过艾米兄弟放心,但凡有空了,大哥一定会到西昆仑去看望你的!” 经过一番好说歹说,他终于说服艾米,立马下山连夜打点行装、明天一大早动身前往京师。 打发走艾米等人之后,无月身边只剩下晶儿、螭蕊姊妹和一些魔教中人,熙熙攘攘、热闹纷繁的望海峰上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自始至终无月都没见到那位魔教教主露面。 为尊重他的意愿,范长老并未安排颁奖典礼,而是安排三个丫鬟提着灯笼、引领他前往中台顶翠岩峰上,去直接领取属于他的奖品。 下了望海峰,领头的丫鬟在一溜马车前停下,躬身说道:“岳公子,翠岩峰距此地大约有四十余里,乘坐马车前往也得半个时辰左右,请公子和这位夫人上车。”言罢替无月拉开车厢门,转头瞅着她眼中所谓的夫人螭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2章 无心之过 无月点点头,“也好。”当先登上马车。一再被魔教中人误会为公子夫人,螭蕊也一如既往地并未加以纠正,抿嘴一笑,跟在无月身后登上马车。领头的丫鬟随即也跨上马车,关上车门。 晶儿顿时傻眼,忙上前使劲儿拍打车门:“你们弄错了,我才是公子的夫人,快开门让我上车!” 然而令她深感失望的是,车门并未打开,而且无论是大哥还是蕊姊,压根儿没对此误会吭一声儿! 她简直气得要死!大声嚷嚷道:“大哥把妻子扔在一边,倒跟别的女人呆在一起,到底是啥意思?” 无月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温和地笑道:“好妹子,哦不,夫人,如今咱们是在此地做客,该当客随主便才是。” 听他如此说,晶儿心里总算好受一些,撇撇嘴说道:“哼!我还以为大哥连自己的夫人是谁都弄不清楚了呢……” 领头的丫鬟在车厢里等得有些不耐,终忍不住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掀开前车帘对坐在车辕上的马夫吩咐道:“李大叔,走,尽量快点,教主还等着呢!” 后面两位丫鬟上前对晶儿和敏娜恭声说道:“两位姊姊,请上后面这辆马车。” 晶儿的鼻子都气歪了,轮到自己这位正牌公子夫人的时候、咋反而又变成她们口中的姊姊了?然而眼见大哥乘坐的马车已经疾驰而去,也只得服从主人的安排,跟敏娜和两名丫鬟同乘后面这辆马车。 稍显颠簸的车厢里,无月和螭蕊并肩而坐,那名丫鬟坐在对面,由于入夜已深,显得有些昏昏欲睡,不时打哈欠。 “待此间事了,蕊姊就该跟艾旗主派来的高手一起回去了?”旅途寂寥,无月打破沉默问道。 螭蕊跟他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稍显暧昧又不至于过于亲密,反问道:“这要看公子的行止而定,公子呢?离开五台山之后打算去哪?” “我要返回米脂柳家堡,跟我娘回合后,会从那儿直接乘雕返回沂南围场。” 螭蕊一脸羡慕地道:“夫人的那些巨雕我闻名已久,却还没见过呢,若有机会,真想尝试一下乘雕飞上蓝天到底是啥滋味!” 无月不禁莞尔,无论是她这等红粉英雄还是晶儿这样的大家碧玉,但凡是女人就爱如此东拉西扯,“肯定有机会的,眼下这天气乘雕还行,若是冬天可就惨了,冻得要命!对了,蕊姊还一直没问答我的问题呢。” “那还用问么?从五台山到米脂必须穿越朔州军和宣德军控制的大片地区,咱们自然得护送公子安全地返回柳家堡了。否则若公子稍出点意外,旗主和我们都得遭殃!” 无月想想也是,一时沉吟不语。 螭蕊黛眉微蹙地道:“当然,公子若觉得咱姊妹俩一直随侍左右嫌烦,咱俩暗中尾随即可。” 无月忙道:“哪能呢!”随即噗嗤一笑,“只是不知,蕊姊和娜姊老跟我混在一起,你俩的丈夫会否吃醋?呵呵!” “夫人不允许咱们跟中原人通婚,咱俩又瞧不上镶红旗这些粗鲁的大男人,至今尚云英未嫁哩,哪来的丈夫?” 无月脑际隐约浮现出一条丰腴曼妙的雪白女体,基座颇大、高耸饱满的双峰,峰顶两颗红樱桃娇艳欲滴、诱人食欲,雪白平坦的小腹下一撮萋萋芳草丛中,两朵粉红花瓣各自娇羞地露出一角,掩抑着嫩红私处上那条诱人之极的细缝,不禁喃喃地道:“那天晚上我真不知蕊姊在屋里洗澡,无意中撞见,失礼之处尚祈见谅!” 螭蕊虽性格豪爽,闻言也不禁脸上一红,“我也没想到公子喝醉了酒之后会摸错房间,竟忘了闩门,以致光着身子全被公子瞧了去……” 想了想她又笑道:“其实咱俩成天跟公子在一起,已经让魔教中人误会了,口口声声把我和妹子称为公子夫人,这事儿传出去,别的男子更不敢娶咱俩了……”言及于此,她那健美娇躯靠得无月又稍稍近了些。 无月转头瞅着她,不太确定她这话里是否含有需要他负责之意。螭蕊则冲他眨几下眼,女真人的眼睛都很大,她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所以美眸中能表达的含意似也多些,很象是在说:咱可不敢指望,不过公子若愿意负责的话,咱俩自然求之不得! 无月瞅着她那双微嘟的丰满红唇,深邃黑瞳闪烁几下,他的眼睛也不小,能表达的情感看似更丰富,再配合他的右手伸过去揽住柔软蜂腰,基本就等于是在说话: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勇于承担责任是我的本分。 自幼在长白山天池和暮云府中长大,在他眼中并未把中原人和女真人刻意区分开来,身边的女真人几乎也没把他当成中原人看待。 螭蕊的臻首顺势靠上他的肩头,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往后我就是公子的女人了……后面她想说的比较复杂,就只能开口了:“其实自打那晚身子被你瞧去,咱姊妹俩就没想再嫁别人。可据说公子的女人太多,但愿离别后、公子别一转眼就不认账了哦?” 无月想起跟棠妹之间的那场风波,“那绝对不会,不过诚如蕊姊所言……到时候若没人提醒,我倒也可能会忘记。” 螭蕊眼角余光瞟过去,对面那丫鬟呼吸均匀、正闭眼打盹儿,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装,然而她不管了,娇媚欲滴地道:“那我可得时时托人捎信到总舵,提醒公子别忘了这茬儿。”言罢臻首微仰。 无月趁势吻了上去…… 对面那丫鬟其实并未睡着,只因眼见二人卿卿我我,不得已假装打盹儿,心中暗笑:难怪张姑娘会那么骂这位岳公子,他倒的确把娇妻扔到一边,却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犹如天仙下凡的教主若真下嫁这样的男子,唉…… 马车行至翠岩峰下,她自然立马“醒来”,对面的俊男美女也恢复了正襟危坐之态,很似乎从未做过什么,她难为情地笑笑:“岳公子,呃~螭姑娘……” 螭蕊忙正经八百地纠正道:“叫我夫人就好,反正……”转头瞅着无月,“或许最多再过一年,咱们就该成亲了,是么?” 无月点点头,“应该差不多。”转向那丫鬟,“已经到了么?” 那丫鬟忍不住笑意,终噗嗤一声,忙又掩口说道:“马车只能到……咯咯……到这儿,咱们还是得步、步行登上翠岩峰。” 无月随她身后跳下马车,心中纳闷儿,不知啥事儿令她这么好笑? 这时第二辆马车也已蹄声嘚嘚地赶到,晶儿飞一般飘下马车,仔细瞅瞅螭蕊潮红余韵犹存的粉腮,再瞧瞧大哥湿润的嘴唇,不禁疑心大起,嘟哝道:“大哥,你俩刚才都干了些啥?” 无月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大意不外是他那晚醉酒后,曾不小心看到蕊姊和娜姊的身子、不得不负责云云。 晶儿气得在他腰间狠狠擂了一通粉拳,“可恶的登徒子!” 一边沿山径往峰顶走去,她一边不时瞄上螭蕊姊妹几眼,按照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老传统,她隐隐觉得,这对姊妹俩似乎也只能嫁给大哥了,或许她俩正求之不得? 登上翠岩峰之后,无月抬眼四望,但见峰顶巨石堆积,棱角分明、碧翠生辉,仿佛是一块块巨大的翡翠,岩石间花草繁茂,在雨过天晴的圆月清辉映照下,呈现出梦幻般缤纷绚丽的色彩。远望苍山叠翠,再瞧瞧来时的山麓下,却笼罩着一层厚厚白云,其间耸起千姿百态的各种奇观,感觉就象登仙一般! 他不由得暗忖,难怪此处会被称为翠岩峰了。 那丫鬟娇脆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传说当初文殊菩萨从东海老龙王那里取来歇龙石,老龙王的五个儿子追到五台山讨还,挥舞龙爪,在台顶上乱翻乱挖,形成这些如蛟龙腾起的怪石,故而被人们称为龙翻石。” 无月笑道:“姑娘还真是见多识广,不知贵教主……” “公子和三位夫人,请随小婢来。”那丫鬟言罢当先而行。 晶儿撇撇嘴,却也没再说啥。一行人走在月色下的花径中,领头的那个丫鬟在一条岔路口停下,一双晶亮的眸子在晶儿三女身上瞄来瞄去,欲言又止。 晶儿不耐地道:“咱们脸上长花儿了么?你不赶快带咱们去见你们的教主,却尽盯着咱们瞧来瞧去的干嘛?” 那丫鬟转头看看无月,终忍不住说道:“三位夫人请这边走,小婢已派人安排好三位夫人的歇息之处。” 螭蕊冲无月眨眨眼,那意思很似乎在说:怎么样?刚才我没乱说? 晶儿则大声嚷嚷道:“我和大哥是夫妻,自然要跟他在一起,不用另外为我安排了!” 那丫鬟一脸为难地道:“咱们教主有令,只见岳公子一人,请夫人谅解小婢的难处。” 晶儿揽住无月的胳膊就走,“既如此,请回复你们的教主,就说我大哥她也不用见了。” 三名丫鬟齐齐跪倒在她面前,领头那位哀声说道:“小婢们奉命带岳公子去见教主,他岂能一走了之?尚祈夫人不要为难小婢们。”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3章 庐山真面目 晶儿气急败坏地道:“那是你们的事,总之我和大哥要么同去,要么一个都不去,你们看着办!” 三名丫鬟伏地哀求不止,晶儿不为所动,挽住无月的胳膊坚决不让他离开! 无月眼看这不是个事儿,只好婉言劝道:“晶儿别太任性,且先跟这位姑娘过去歇着,大哥见过魔教教主后,会尽快来找你们的。” 晶儿眼眶倏地涨红,凝望着他幽幽地道:“我有种感觉,一旦大哥见到她,恐怕会很快把人家抛诸脑后,我只望,大哥永远别忘了,我已经是你实际意义上的妻子。” “我不会忘记的,相信大哥!”无月郑重其事地道。 领头那名丫鬟起身,再次恭声说道:“三位夫人,请随小婢来,教主已等候岳公子多时了。” 晶儿心中更不是滋味儿,恶狠狠地道:“我跟大哥说话,要你来插什么嘴?真是讨厌!我这就遂了你的意,走!”言罢气鼓鼓地冲向左边那条花径,快步离去! 领头那名丫鬟忙抢上前,恭声说道:“容小婢为夫人们带路。” 目送三女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无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另外两个丫鬟的引领下,沿右边那条曲径通幽的花径,弯来拐去地走了好一会儿,小路尽头隐约现出一座花树和修竹掩映下的精雅小院。 两名高大健美、年约二十多岁的女卫手按剑柄侍立于圆拱门两侧,眼中精光闪烁,看似武功不俗。 两位丫鬟上前敛衽为礼,前面那位说道:“两位姊姊,岳公子已到,等待教主接见。” 左首边的女卫点点头,目注无月欠身说道:“教主在楼上,已恭候岳公子多时,请进。” “岳公子随我来。”那丫鬟低声说道,带无月经过一座精雅别致的假山鱼池,穿过种植着各种花草的庭院,来到一栋绣楼前。 无月四处扫视一眼,隐隐觉得此处的建筑风格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一时间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 他跟在二婢身后进入大厅、登上二楼之时,那种感觉更明显了些,沿回廊来到正中那间房门外,他抬头一看,这应该是一间女子香闺,门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分外鲜艳夺目! 显然,这间香闺此刻已被临时布置成供他成亲所用的洞房,可这位素未谋面的新娘子是谁,他都不知,这么晚了,看似也不象会举行拜堂成亲大典的样子,按说新娘子身为魔教教主之尊,婚礼绝不该如此简陋随便才对呀? 他心中不由得疑窦丛生。 二婢在门外恭声说道:“启禀教主,岳公子到。” “让他进来。”里面传来娇柔悦耳之极的话音。 无月心里一跳,如此动人的嗓音似能引发他心灵的共鸣!以前听过么? 然而他竭力思索半晌,又不由得摇摇头,如此娇柔到足以令他心跳的嗓音,今生他若是听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 沉思之中,房门吱呀一声已被拉开,二婢欠身说道:“岳公子请进。” 无月跨入香闺之中站定,房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他眼前渐暗,随即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响,二婢渐行渐远,到了楼下。 洞房里很昏暗,无月只能看见一条隐隐约约的绰约身影,他稍稍上前几步,与那条曼妙身影相隔六尺左右站定,与她相对而立,沉声问道:“请问芳驾是魔教教主本人,还是教主的那位闺蜜?” 美人简短地答道:“本人。” 隔得近了,她的话音听来,更是如银铃般娇脆悦耳,显然年纪不大,无月愈发好奇,此女年纪轻轻竟能成为一派之尊,委实不简单! 想了想他又问道:“哦?据说芳驾会暗中考察每位奔赴五台山比武招亲大会的参赛者在平常的表现,须得好勇斗狠的血性青年才能获得教主的青睐。可在下除了在擂台上比武之外,从未跟别人发生过冲突,何以竟能被教主选中?” 美人有些奇怪地道:“看来岳公子对雀屏中选非但不觉得惊喜,而且看似还不太满意?” 无月笑了笑:“芳驾或许美若天仙,可在下连你的庐山真面目都从未见识过,这惊喜又从何谈起呢?” 美人悠悠地道:“你这话不尽不实,看来实际情况是你见识过的绝代佳人必定不少,否则……也罢,本座这就靠近些让你瞧瞧。”言罢她又款摆腰肢走近两步,和无月相隔仅有三尺左右,该是最佳观察距离了。 无月这下看得清楚了些,但觉她美得惊人,以他这样一位花丛圣手也大为惊艳!而且,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但任他搜尽枯肠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如此独一无二、倾国倾城之绝代佳人! 相对默然半晌,这位绝代倾城美丽无双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顿时宛若百花盛放,娇嗔无限地道:“无月,你以为戴上人皮面具、乔装改扮之后,我就认不出你来了么?” 无月惊道:“教主竟认识我么?怎能认出是我?你又是谁?” 美人倏地变得很激动:“我就是爱你爱得要死、上天入地也要追随你的情儿啊!死人,每次见到我都认不出,真是气死我了!我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大哥这点雕虫小技岂能骗得了我?” 无月大吃一惊:“情儿?你是情儿!” 仔细打量她半天,但觉她跟澄阳侯府中重逢时的情儿相比,唯有眼睛和神态有些相似,但容貌不尽相同,不仅仅是过了八九个月显得成熟些而已,而是整个脱胎换骨一般焕发出惊人的美丽,她身上那股子独特的魅力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愣怔半晌他才吃吃地道:“丫头会变魔术么?这回见到你,咋跟在澄阳侯府中的时候差别那么大?”直到此刻他仍有些怀疑。 情儿说道:“这事儿太复杂,跟你解释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反正你只需知道,眼前的情儿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就成。这次被娘救回迷灵仙山,我才把自己的前世今生弄了个清楚明白,也终于明白,在溧阳镇街头我为啥会拉住你的手不放,从此紧紧拉住、死也不肯放手,呜呜呜……” 她跨前一步,柔软娇躯偎入大哥愈发宽厚有力的怀里,深深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哽咽半晌,幽幽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命,咱俩相遇注定会深陷情网、无力自拔。我想,我的外曾祖母一定也让你弄清楚所有的前尘往事了?” 听她竟能说出这些,无月还有啥好怀疑的?不过最后这句话又令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她的外曾祖母?哦~就是灵虚娘娘啊!他忙点点头说道:“是的,而且……我也知道她这样做的主要用意。”他也激动起来,不由得伸出双手紧紧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柔软纤腰,再也不愿松开! 情儿幽幽地道:“所以大哥只能认命,前世我是你的仙儿,今生我是你的情儿,咱俩的姻缘乃是天注定,甩都甩不掉、挣也挣不开。其实忆起前世之事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意义,我倒觉得,今生的情儿爱你更深……” 无月想起在澄阳侯府中跟凤吟达成的那份协议,心想可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让上次那样的悲剧再度重演,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他直到此刻仍记忆犹新!便说道:“可是,咱俩也不能再象上次在澄阳侯府中那样太过忘形,须知得罪了灵缇、护犊的天后一旦发怒,连灵虚娘娘也得让她三分。” 情儿点点头:“好,往后我注意些分寸就是,尽量不要把你缠得死死,可是我……我没把握自己能否做得到,一旦跟大哥在一起,我便啥也忘了,心中眼中永远只有你一个……” 无月叹道:“唉~大哥也真是为难啊,跟灵缇、大姊、紫烟、北风和艾姊姊她们,还有君怡、媚娘和影儿……都是前世之缘牵缠到今生,也不能太对不起她们。紫烟的前世乃是水姨,说起来还是你的亲小姨呢。” 情儿说道:“这个我已知道,在仙界无论东西天,小姨一直都对我挺关照的。” 狂喜一番之后无月质问道:“丫头真是莫名其妙,搞什么比武招亲大会嘛!若胜出的是别人,难道你也如约跟他成亲么?” 情儿摇摇头:“那当然不会,我事先就已埋下了伏笔预防此事。不过我知道,五台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大哥的性格,即便没啥企图,但只要你获悉之后一定会赶来一窥究竟的,只要你来了,便结局已定,别人根本没有任何胜出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难道你是用作弊的?”无月随即想到擂台上救他一命的那次微闪银光,恍然大悟地道:“情儿,鱼深海即将削断我的咽喉时,似乎中了什么细小的暗器,就是你事先安排人伏下的机关?” “嗯,那是一支由强力针筒发射的水晶针,细小如牛毛、坚硬如铁石,却能入体即化,除了在中针部位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小小红点,找不出其他任何痕迹,其中携带一种烈性迷药,能瞬间令人麻痹、产生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但持续时间不过两眨眼的功夫,若大哥仍不能抓住机会一招制敌、反败为胜,那也算活该、死得其所了,呵呵!”情儿戏谑地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4章 盖世英雄 当然,她也只是开开大哥的玩笑而已,无月若真出现如此弱智低能的情况,他的对手还会挨上第二针、第三针……以至于干脆被迷倒了事! 无月汗颜道:“当时千钧一发之际、真的好危险!鱼深海的武功和身法实在太过诡异,我绝非其敌,只是这样做……” 情儿撇撇嘴说道:“大哥的意思是说,这样做不够光明磊落,是么?我本是女人,不用象你们男人那样死要面子活受罪。俗话说兵不厌诈、越诈越好,在大哥这等英雄人物眼中这类所谓的下三滥手段、咱们这些自幼以乞讨为生的人会的太多了,五号擂台上隐藏着十多支这样的针筒,均匀分布在台面下各处,射击范围笼罩每个位置和角度,其他擂台上也是一样,包括黛螺峰上用于初选赛的那九座擂台。” 无月耸然动容,“当时那些针筒若出现故障胡乱发射,大哥岂非也会受害?” 情儿臻首微摇,“这些针筒乃我遣人找唐门顶级暗器大师唐诗海精心打造,绝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出错,对手挨得只会比大哥更多,头晕得更厉害。所以只要大哥报名参赛,这场比武招亲大会便注定只会有此刻这一种结果,不过虽然如此,大哥为了心爱的美人一场场奋力拼搏下来、也能充分享受到那种惊心动魄的过程,对不对呀?” 无月瞪眼道:“我身上如今弄得伤痕累累,好几次还差点没命,这也算享受么?”话虽如此,他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情儿说得不错,那种历经一轮又一轮生死搏杀、一步步登上中原武林新一代群英之巅的过程不仅刺激,而且令人热血沸腾!以他这样的年纪,实在渴望如此巨大的荣耀! 至于鱼深海,根据他数年前的那次出手,便已能跻身于神州武林前十之列,应该仅次于紫烟、凤吟、大姊、郑天恩和阴天下等几位天下有数的顶尖高手而已。这次大比武他凭借真实本领,能仅仅败于这样一位足以令绝大多数武林人物感到恐怖的对手,足以令他倍感自豪! “大哥少给我口是心非,当然事先我也没想到,大哥已变得如此强大,我叫人埋伏下的那么多机关暗器,不过仅为对付武功深不可测的鱼深海、发动了那么一次而已,大哥还如此年轻,已堪称中原名副其实的英雄人物啦!”情儿一脸仰慕之色,喃喃地道。 无月心中一阵虚荣,却皱眉说道:“话虽如此,可我若是没来呢,你还是要搞什么比武招亲大会么?” 情儿颔首道:“当然要,风声都传出去了,我不能爽约,不过获胜者最终得到的是婷儿,而不是我。” 无月释然道:“她就是你在大会章程中所说的那位闺蜜了?可你既然明知我已赶来参与比武,干嘛还要如此戏弄于我,让我跟那么多人拼命?” 情儿幽幽地道:“因为以前都是我苦苦纠缠于你,这次我想看看你为了娶我而和人家拼命的样子嘛,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位盖世英雄!”言及于此,她的话音渐转高亢激昂,眼中焕发出璀璨光芒,晶莹夺目! 继而她的语调又转为梦呓般呢喃:“大哥当年在饿狼谷和逃亡途中,不顾性命地保护我、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就象发生在昨天……给我心里留下的痕迹太过深刻,好想再看大哥为我拼命一回,重温当年那份刻骨铭心的感觉!” 无月挠挠头,想想自己在擂台上的表现,好几次都是凭借先天神功涉险过关,他也不太确定:“那你说,大哥是不是呢?” 情儿抬起如玉藕臂勾住他的颈项,痴痴地道:“当然是啦!大哥不仅仅是一位盖世英雄,而且生就一副侠骨柔肠,是无数春闺少女梦寐以求、值得信赖的好情郎,要不,我咋会……” 脉脉凝注他半晌,但觉如意郎君无论怎么看都是如此丰神俊朗,每瞧一眼她便会有种目眩神摇之感,如此近的距离多瞧上一阵、再嗅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龙麝异香,阵阵强烈爱意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她的心中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 记不清已有多长岁月,如此缠绵悱恻的感觉曾一次次涌上心头,驱使她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历经苦难也要扑进他的怀抱!似乎唯有在那儿,她才能找到坚强的依靠,她的灵魂才有了可供停靠的完全港湾,不用再勾心斗角地算计别人、只为自己不受伤害! 她对自己的前世今生已有了通盘了解,心中暗自惊叹:外曾祖母一手缔造出来的这位三界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果然是如此不凡,令她这个对男人毫无欲望、甚至带有本能抗拒心理的爱神,也禁不住屡屡生出想要扑入他怀中的强烈冲动。自己犹自对他如此情不自禁,寻常女子岂能抗拒他如此强大的魔力? 半晌后她忽地想起什么,笑道:“我说心爱的大哥,您要化名乔装改扮,也该用心些啊,那张面具倒是非常逼真,可是你给自己取的这个化名,啧啧,实在不咋地……岳舞啸……不就是萧无月倒过来念嘛,但凡对大哥印象深刻的人都很容易便会联想到你头上。” 无月宠溺地轻拂着她的秀发和鬓边少女淡黄绒毛,捧住她的粉嫩香腮轻拍一下,柔声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这鬼丫头一样聪明啊?咱家在这儿可遇上好些熟人,全都没能认出大哥来。”心想晓虹也同样聪明绝世,可却不象这丫头、成天把所有的聪明才智全用来对付自己。 情儿臻首微摇:“也不仅仅因为我聪明,而是人家心里眼里只有大哥一个,整日价想的都是如何把你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自然只会琢磨您啦。所以,但凡见到参赛者名单中出现无名之辈,我就会首先联想到大哥,让他们全力调查这位参赛者隐秘的身份背景,大哥就是这样被我挖出来的,乌雅哈台也是,唯独那个差点害了大哥的鱼深海,他们怎么查都是一片空白,所以对他也特别警惕!他中的那支水晶针,便是婷儿躲在五号擂台的机关里亲手发射的!” 她似乎与生俱来便有着看穿他心思的本领,继而轻轻一笑,“至于大哥那位野心勃勃、一心想入住皇宫坐上娘娘宝座的晓虹姑娘,又岂能跟我相提并论?” 晓虹?无月骇了一大跳!情儿从未见过她,这丫头还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他想些啥这丫头竟然全都一清二楚!不禁吃吃地道:“情儿,你……你……” 情儿慧黠地道:“我离开这大半年以来,一直没法来见大哥,真是既伤心又思念、成天茶饭不思,最担心的就是没我盯着大哥,您多半又会勾搭上好多美女,我得仔细检查一下您的脑子,瞧瞧这段时间大哥又勾搭上多少?” 无月忙不迭地设法赶走脑子里所有的美人形象,尽量保持一片空白,然而他这些小把戏岂能瞒得过情儿的那双火眼金睛? 半晌后她幽幽地道:“又挤了好多进来,个个都是大美人,唉~大哥咋如此花心啊?人家如此对您全心全意还不够么?不过还好,现在大哥心中只有我一个,看来大哥还是最最爱我的,嗯~我要奖励大哥一下,唔唔……”言罢凑上绝世美丽的红唇,在他的脸上香了一下! 无月以牙还牙,也在她的香腮上做了一个独家拥有的记号,有关仙儿和情儿的一切缠绵记忆齐齐涌上脑际,看来往后,他又要被这丫头治得死死啦! 他的心理活动依然被情儿洞悉,立马点头说道:“还算大哥有自知之明,我既然回来了,她们统统得给我靠边站!”言来美人眼中闪烁着慑人光芒、不怒自威,她心中已在盘算,跟大哥回去后该如何收拾他那一大帮红颜知己,既要让她们对自己服服帖帖,还得避免重蹈上次的覆辙。 既然魔教教主是情儿,无月自然就没有真的跟她洞房花烛夜,虽然情儿已摇身一变为体态凹凸有致的绝世大美人,但重逢之下的狂喜过后,爱欲之神对爱神与生俱来的崇敬之情,阻止了他进一步辣手摧花。 而且情儿似也有些心理障碍,每每这对痴缠两世的情侣间亲热到一定限度,她总有发自本能的抗拒,无月自然也就罢了。自始至终,他对情儿的爱之中,深深的情意总是远远多于欲望。 在五台山那栋绣楼之中和情儿相依相偎十来天之后,无月在翠岩峰的日子渐渐变得不得安宁。 晶儿和螭蕊姊妹住在相距不远的一栋绣楼里,她已气得要命,侍候她们仨的丫鬟称呼她为公子夫人没啥问题,可一次次对螭蕊姊妹也是如此称呼,简直听得她心烦,成天无所事事地呆在翠岩峰更是难熬!她已过去催了无月好几次,提醒他无论怎样也该回家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5章 携美同归 无月心想她说得也对,毕竟在外呆了这么久,家里那帮大小美人恐怕快要造反了! 他说出这个想法之后,情儿嘟起美丽樱唇很不乐意,在这儿只有她和大哥,温馨缠绵的二人世界才是她深心中真正梦寐以求的,一旦随他回去,天知道会有多少穷凶极恶的美人对她虎视眈眈、恨不得把她吞下咬碎!她虽然有把握将她们一一摆平,毕竟要费上许多心思,无法全心全意地跟大哥相依相偎。 无月不得不耐心地劝道:“情儿,你该跟我回去的,别人且不说,你的小姨还在那边天天盼着你呢,恢复些前世记忆之后,她可是想念你得紧!” 情儿想想也是,小姨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在西天自己可没少承蒙小姨的大力关照,否则自己早就被气急败坏的天后一脚踢下地狱去了,连在尘世间挣扎浮沉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她只好打点一番,所谓的魔教又恢复成前身、那个靠招摇撞骗混饭吃的忽悠帮,各自该干啥就干啥。 不过有件事儿无月很奇怪,不得不关心一下,“情儿,据大哥观察,魔教范长亭等几位长老和羊山等护法不仅为人精明,而且个个身手不俗,所谓忽悠帮不过是一个小孩子闹着玩的玩意儿,却从哪儿找来这么多高手?” 情儿随口敷衍道:“哦,这次重返尘世为了寻找大哥,我特意举办了这场比武招亲大会,如此盛会须得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前来捣乱,我便花费重金从江湖上聘请来这些隐姓埋名的高手,聘用期为一个月……” “哦?江湖上隐姓埋名的高手咋一下子变得这么多?再说,你哪来那么多的钱?” “有就是有嘛!至于那些钱,是我派婷儿回澄阳侯府去找张姨借来的,原本打算做嫁妆的,为了寻找大哥也只好暂时挪用了。” “找张姨借的?据大哥所知,张姨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铁母鸡,她的钱居然那么好借么?需要还?” 情儿这才明白,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另外再说十个谎言也不足以将其掩饰得天衣无缝,不禁恼羞成怒地道:“你一个大男人烦不烦啊?为了找你,人家把嫁妆都挪用了,您居然还要追根究底,气死我了!”言罢甩头冲进花园,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无月忙追出去赔礼道歉:“情儿,你误会了,大哥只是怕你上坏人的当,另外,你欠了人家一屁股债,大哥怎么也得替你还啊!可不是成心想刨根问底……” 情儿顿时来了精神,打断他道:“呃……我一共借了张姨十万两银子,当时谈好月息为五分,如今一个月期满,昨天她已派侯府帐房总管来讨债,我正为此发愁呢!” 无月忿忿不平地道:“大家都是朋友,张姨居然也收这么高的利息,这个月光利息就要五千两,真不愧是一只铁母鸡啊!” 情儿愁眉苦脸地道:“可不是嘛!当时我急于用钱,也只好咬咬牙借了,大哥快把钱给我,让我还债度过这道难关!” 无月瞧得心疼之极,毫不犹豫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金叶子和银票,清点一下之后不禁傻眼!紫烟可也不是一个大方的主,他偷溜出来时已带上所有家当,加起来也不过价值八千两银子而已,不禁挠挠头讪讪地道:“情儿,这些钱你拿去,先把这个月的利息还上……” 情儿可怜兮兮地道:“可张姨托那位帐房主管带话,说除了月息,这次至少得还三成的本金,否则就要把我告到官府。” “这……嗯……”无月急得流汗,一时也没了主意,让他去求那只铁母鸡免掉如此巨额的债务,即便他不顾廉耻、厚着脸皮狮子大开口,人家也绝不会同意! 愁思半晌,他急急地道:“那咱们更得赶紧返回沂南围场了,回去后大哥尽快给你筹钱!”他已打定主意,厚着脸皮伸手找紫烟要钱,无论如何,家里这只铁母鸡至少没有澄阳侯府中的那只那么铁! 情儿喜笑颜开地搂住他,在他脸上香了一口作为奖励,“这还差不多,大哥真乖!”完了免不了要提醒他,“大哥一定要把钱交给我,若您自个儿去还,张姨可精明得很,多半要另收您的滞纳金和异地钱庄兑现银票的手续费之类,总之名目繁多,会多诈大哥许多钱!” 被这位小妖精级别的绝代倾城如此一捧,无月一身老骨头都酥了!顿时忘形,“没问题,这事儿包在大哥身上!”心里却暗自叫苦,整整十万两啊! 他几乎已能看见紫烟那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和大大张开无比震惊的嘴巴!继而铁定还会跟他算一大堆帐,让他明白这笔巨款能购置多少付昂贵的成型板甲、慕容领地可以多养好多匹健马……诸如此类! 将她对财富的无尽渴望成功地转化为大哥的无限烦恼之后,情儿坐在雅厅里兴致勃勃地指挥着婷儿和梅儿收拾好她的随身之物。她方才的愁眉苦脸也加倍地转移给了无月,此刻他正可怜兮兮地坐在贵妃椅上,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瞅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晶儿挤在他身边喋喋不休,螭蕊姊妹俩则坐在对面案几旁那两把黄花梨木椅上。她们仨进来后都说了些啥,他全没留意,心里不住暗自埋怨,这丫头借钱花重金聘请高手也罢了,竟买来如此昂贵的家具摆设,若是白白扔在翠岩峰上太可惜了! 他好几次想开口,叫来镶红旗高手把这些家具搬到台怀镇上去卖掉,可瞅瞅情儿那张贪得无厌却又美丽精致到无以伦比的可爱小脸,他又只好憋了回去。 自打见过情儿的庐山真面目之后,晶儿已将对螭蕊姊妹俩的酸意追加百倍转移到情儿身上,此刻见大哥如此,还以为是被绝代佳人迷得失魂落魄,说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一点反应,不禁恼将起来,用力揪他的耳朵嚷嚷道:“好你个萧无月!难道外面有了……就把家里的妻子扔一边儿了么?臭无月!可恶!” 耳朵上传来的撕裂般疼痛终于把无月惊醒,抬头瞅着她诧异地道:“你啥时候来的?”再瞧瞧对面,才注意到那两张昂贵的黄花梨木椅上多了两个人,“蕊姊和娜姊也来啦?” 晶儿有些慌了手脚,满腹怨气烟消云散,急道:“大哥这是怎么啦?脑子出了毛病么?咱们已经来了好久!” 那俩也跟她一般,急忙来到他身边问长问短,随即三女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忙碌中的情儿,心中冒出同样一个念头:一定都是这个祸乱世间的小狐狸精害的! 下山的路上三女一直板着脸,情儿则不时凑在其中一位身边嘀咕几句,待到得峰下,三女已喜笑颜开地跟她打成一片,上了无月来时乘坐的那辆大马车。他反倒挤不进去了,只好登上后面情儿那辆稍小些的马车,婷儿亲自驾车,梅儿坐在车厢对面陪他。 离开五台山后,马车一路向西偏南方向驰去,无月打算过忻州后不再往南折向太原府,而是按原方向继续前行,抄近路直接赶往米脂柳家堡跟娘汇合。 当然他如此急着返回倒不是孺慕情深,而是急于替情儿还债,唉~有了媳妇忘了娘,自古皆然,也不独他一人如此! 此刻马车已进入朔州军控制的地区,但行来还算平静,无月知道,这是大批镶红旗高手暗中随护的结果,他们不用跟朔州军正面交锋,只需把马车必经之路上的那些讨厌家伙引开即可。 一路上听见前面马车里四女聊得不亦乐乎,不时传来格格娇笑声,唧唧呱呱地好不热闹,他不觉有些无聊,梅儿一直缩在对面的角落里,从上车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 无月实在不习惯如此闷头赶路,没话找话地道:“梅儿,你俩是怎么找到小姐的?” 梅儿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在五台山一纸相招,我和婷儿姊姊立马从兖州侯府赶来。” 无月等了半天,却再无下文,又问道:“就这样完啦?” “当然,公子以为还会怎样?”梅儿一脸警惕地抬头瞅瞅他,怎么看都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似唯恐泄露小姐的机密。 无月笑笑:“在侯府吟香阁中之时,咱们可没少打过交道,彼此并不陌生,你干嘛看起来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梅儿的身子往角落里又缩了缩,有点不敢看他,“公子那方面的名声不太……小婢怎么能不紧张?” 无月噗嗤一笑:“将来你们的小姐出嫁时,你和婷儿少不得要陪嫁,即便我真是一个色魔,你俩终究也逃不过我的魔掌,呵呵!这种事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大方一点,不用那么担心。” “话是这样说,但小婢觉得,至少眼下还是离公子远点好些。” 无月奇道:“那你坐到马车里干嘛?” “婷儿姊姊说,公子独自坐车不好,特意命小婢进来侍候着,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6章 欲擒故纵 无月一窒,半晌后才讪讪地道:“对了,说起当初在侯府吟香阁中的事儿,我应该感谢你和婷儿姑娘对在下的照顾。” “不用,一直都是小姐亲自侍候公子,小婢们不敢居功。”梅儿说话始终滴水不漏。 “据情儿说,她派人去兖州找你们原先的主母借了一大笔钱,来聘请范长老那些高手,是你和婷儿姑娘经办的?”无月一直在为还债之事发愁,不知不觉便提起了这个话题。 “不是,至少小婢并未参与,不了解。”梅儿言来愈发谨慎。 无月笑笑:“我并无刺探你们小姐隐私之意,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小婢无此资格,请公子见谅。”梅儿说完赶紧闭嘴,不管无月如何瞎扯,她一概恩恩啊啊地敷衍应付了事。 看来要想从她嘴里掏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恐怕由飞霜姊姊亲自出马逼供也难以得逞!无月愈发无聊,好在很快就有一位够资格跟他闲聊的美女进入车厢,是敏娜。 梅儿如释重负一般,立马转移到前面车辕上,帮婷儿赶车去了。跟得小姐久了,她也学得非常精明狡诈,此刻乃是故意对无月做出一副敬鬼神而远之的模样,堪称一箭双雕,一来可掩饰她唯恐泄密的紧张心情;二来可收欲擒故纵之效,男人嘛,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觉得最宝贵! 她很清楚象香公子这样的男人,女人主动倒贴、投怀送抱的多了去了,她若也做出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贴上去,不仅被他瞧不起,而且早就被某位醋意大发的美丽母老虎一个大脚、踢飞老远! 无月撩开前面的车帘,伸长脖子瞅着那丫头娇小窈窕的背影,果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看来侍候爱神的丫鬟也是如此不凡,稍稍用点手段便撩拨得这位大情圣心痒难挠、很有点欲罢不能,恨不得把人家抱进车厢里好好蹂躏一番! “公子看似对梅儿丫头挺不舍呀,我进来得恐怕很不是时候。”敏娜话里话外不无酸意。 无月赶紧收回流连于车辕上那条娇俏背影的目光,讪讪地笑道:“娜姊,我听得你们几个在前面言笑正欢,咋有空跑这辆车上来了?” 英姿飒爽的美女笑笑:“蕊姊说公子独自乘车赶路,难免旅途寂寞,特命我过来陪陪公子。” 无月受不了别人的怜悯,翻翻白眼说道:“谢谢娜姊好意!不过不用,车厢里空荡荡的倒方便躺下,我正打算睡觉呢。” 敏娜奇道:“刚才梅儿惹公子不高兴啦?” “没谁惹我,自个儿心里不痛快,只想躺下睡觉而已。”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任谁忽然背上十万零五千两银子的巨额债务,估计都没法高兴得起来! 敏娜迟疑半晌,说道:“其实,我过来是有话想跟公子说,既然打扰到公子休息,那就算了。”言罢便待起身拉开车门走人。 其实同样,无月也是没人说话,闷得慌才想睡觉的,闻言忙说道:“娜姊有话但说无妨,这一路都坐在车上,啥时不能睡觉?” 敏娜复又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无月大感郁闷,不知今儿这些人都是咋了,个个都变成了闷头葫芦,他颇有些意态萧索,无精打采地道:“我这人,在许多人眼里风评不佳,娜姊该学学她们,离我远点好些。” 敏娜咬咬牙,终下定决心似的说道:“我倒是想,可有些事儿若不说个清楚明白,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 无月耐着性子等了半晌,见她一直没有下文,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敏娜玉颊微红,如此英姿飒爽的巾帼红粉,在此刻似也有些忸怩不安,“不知公子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公子醉酒后闯进来,撞见蕊姊和我正在洗澡,除了蕊姊,公子可也瞧见了人家的身子……” 无月赧颜道:“我当时跟艾米和郝公子拼酒,醉得厉害,以至于回去后摸错了房间,的确是无意的,而且也曾郑重向两位姊姊道歉……”话音越来越低,只因连他自个儿也觉得,仅仅道歉很难了结此事,所以没法说得理直气壮。 “听蕊姊说,公子愿意对蕊姊的未来负责……”敏娜的粉腮倏地飘上一抹嫣红,“对我又该如何呢?” 无月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向不嫌红颜知己多,“那就一并负责咯。”顺势揽住美人柔软有力的腰肢,少不了凑向美人臻首、在她那双丰润潮湿的红唇上肆虐一番…… 有大批镶红旗高手暗中随护,无月一行顺风顺水地回到柳家堡,在他的感觉中,比来时快了许多。其实归途不过缩短了半天不到,不过人们通常都有一种错觉,外出时的行程、总是比回家时漫长许多…… 情儿的到来,在柳家堡中激起轩然大波! 见外孙找来这么一位赛天仙一流的绝代倾城,四老倒是乐得合不拢嘴,直夸未来的外孙媳妇儿长得真俊! 然而,以柳梦儿为首的那帮小美人可就受不了啦!听过无月的介绍之后,二十七双充斥着愤怒嫉妒恨的目光如刀似剑,恨不得将眼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一切两断! 她们从未想到,世间竟会出现如此绝色!她们忽然发觉,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美貌,在如此绝色面前顿时黯然失色!若说眼前的情儿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她们只能算得上一群丑小鸭。自惭形秽,每个美女都不愿有这种不良感觉,可此刻她们偏偏都有,且萦绕心头、如噩梦般挥之不去! 那一刻,情儿立马替代小无梦,成为诸女满脑子琢磨着、逮着机会就想狂扁一顿的众矢之的! 无梦也加入了这个针对情儿的庞大阵营,不过她的情况比二十六位姊姊好得多。插一句,晶儿得排除在外,只因她在回家的路上、早已被情儿的阴谋手段所收买。无梦下个月才满十一岁,比情儿小月份,在大哥面前争宠,她拥有与生俱来的巨大优势!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从踏入堡中后院那一刻起,无月基本上就是跟这个尚未长成形、却成天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小丫头厮混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咕个不停,偶尔甚至以吟诗作赋来替代对话,颇有点牡丹亭杜柳二位游园惊梦,卿卿我我、私定终身的味道。 她那二十六位姊姊刚从对情儿的无比惊艳和震惊之中醒神过来,立马便注意到了这一点。柳梦儿最受不了,趁姥姥不留意,借口无梦裙子脏了,示意六妹和九妹两个心腹带她到后面更衣。 可怜的小无梦尚未从过早到来的柔情蜜意中醒神过来,便被两位如狼似虎的姊姊拎起来就走,被带进六姊的香闺之中,慢条斯理地替她更衣,不得不暂时离开心爱的大哥! 诸女满腔的妒火被小无梦分走大约三分之一,情儿身上的压力顿减,对她来说这就够了,立马展开一系列公关活动,以她独具的慧眼,自然很快看出谁是老大,首先从柳梦儿着手,跟她凑到一起私聊一番。梦儿大姊起初还冷若冰霜地板着脸,但很快便冰河解冻,对情儿露出春风和煦般温暖的微笑。 情儿紧接着跟姊妹们一一私聊,既然大姊头已跟她握手言和,下面这些虾兵蟹将自然群起响应。于是乎,好容易更衣完毕,跑出来扑向大哥怀抱的小无梦,这位出类拔萃的出头鸟,依然还是从前那个众矢之的。 可她并不太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地蜷缩在大哥怀里,凑在他耳边娇糯糯地道:“这位小姊姊好漂亮!大哥有了她之后,还会象从前那样疼我、呵护我么?” “当然会,谁让你是大哥最小的妹妹呢!” “那就好。”无梦安心许多,想了想还有问题:“若大哥以后遇上比我还小的妹妹,是否就会变心呢?” 无月噗嗤一笑:“枉大哥常夸你文学造诣不俗,咋也会用词不当,把变心这词儿用在大哥跟你之间?” “我的意思,是说大哥会不会把对我的疼爱,转移到那位更小的妹子身上?” 无月庄严地承诺道:“当然不会!天下比无梦更小的妹子多得是,可有哪位能比无梦更可爱、更讨人喜欢呢?” 从晶儿嘴里,四老获悉有罗刹门大批高手一路暗中随护月儿同来,此刻正散布在柳家堡周围警戒,当即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堡中,好设下盛宴聊尽地主之宜。 螭蕊姊妹俩推辞不得,盛情难却之下,只好出去找到队长艾辛说明此事。按队长艾辛的想法,五百号人一下子涌入堡中赴宴,实在太过叨扰,最终商定、由他带着另外八个副队长进入堡中。 在盛大的接风晚宴上,包括艾辛和螭蕊姊妹在内的十一位镶红旗正副队长均酒量极豪,陪老爷子喝了个痛快,可谓宾主尽欢! 席间艾辛对老爷子说道:“路上曾听公子言及,宣德军詹海亮所部在这附近活动猖獗,时常侵扰贵堡名下的产业。本门太原镶红旗总舵也屡屡遭到朔州军麦腾所部的侵犯、实在不胜其扰!回去后晚辈跟艾旗主说说,咱两家在紧急情况下不妨相互声援、联手度过难关。”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7章 表白 无月明白,艾辛这是出于好意,只是他不好明说,在柳家堡面临灭顶之灾时镶红旗可暗中伸出援手罢了。其实这事儿别说艾辛,就是艾龙也不敢擅自做主,须得有夫人的首肯才行。当然他也知道,一旦柳家堡真的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紫烟多半也不会袖手旁观。 两位老爷子不明就里,最近他俩正为詹海亮之骄横跋扈而烦心不已,闻言连连说好。 艾辛接着说道:“黄河东岸的临州有镶红旗一处分舵,距柳家堡不过两百里,跟天马牧场离得更近,铁甲骑兵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即可赶到。实际上那处分舵也是本门一处产业,包括几个大牧场。柳家堡若遇上紧急情况,不妨以飞鸽传书向舵主艾特报讯,回去的路上晚辈也会跟他说说这事儿。” 两位老爷子忙连声道谢! 散席后,艾辛已没必要带着大批高手留驻与此,便分别跟四老和无月道别,打算率队返回镶红旗总舵。 螭蕊和敏娜分别单独将无月拉到一边,依依惜别,最后都免不了要特别提醒他:别忘了公子允诺过的、愿意承担的责任。无月义不容辞地应承了下来。 无月免不了要好好安慰玉素美人一番,所谓小别胜新婚,大美人对他的爱和欲同样汹涌澎湃如火山,这一下猛然来个火山大爆发,好家伙,缠得他整整三天三夜没法脱身,有时甚至大白天也会忍不住把他拉进卧室白昼宣淫! 无月心想这不是办法,瞅着每天早晚各一次前来向玉素请安的七大妈八大姨们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神和一个个冲他搔首弄姿的浪态,他就有些不寒而栗,这三天委实被玉素美人玩得有些够呛,而且即便他有心把这些大美人一个个安抚个遍,情儿也绝不会答应的,当然还有刚破身不久的晶儿。 于是他只好竭力说服了玉素,她虽很不舍,但最终总算同意放无月走人,她松口之后,那些大美人再不乐意也没招。即便这样,无月也花了半天的时间跟大美人们一一话别,自然,花在小无梦身上的时间最多。梦儿大姊次之,再往后是晶儿,等等…… 小丫头这次很干脆,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小脸直截了当地表白:“大哥,我爱你!” 无月一怔,从前心中早已想好的教训这个坏丫头的言语竟说不出口,唯因分离在即,他心中也很有些舍不下无梦,这个迄今为止他最小的妹妹。 无梦攀住他的脖子竭力垫起脚尖,玲珑娇躯太过娇小,她依然够不到。无月双臂搂住小美人纤腰、将她抱起,她双脚离地,被大哥习惯性地拥入怀中。 无梦星眸微阖,仰起小脸凑上一双红唇,向大哥献出了稚龄少女之初吻。但凡她想要的,无月通常都不会拒绝,他还是首次跟这么小的女孩接吻,然而居然很投入、感觉也非常美妙。 当然无梦也是,“大哥,不要忘了我。” 无月郑重其事地重重点头,“绝不会!” “我要跟大哥象这样相依相偎,相亲相爱一生一世,陪大哥漫步云中,品茗赏花、吟诗作赋……” “好!”无月也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当然有个前提,天下太平。 跟梦儿大姊的告别仪式很有些江湖气息,首先威胁警告之类的是少不了的:“无月,夫妻恩爱的过程咱俩已完成一半,后面这一半在成亲之前大姊虽然坚决不干,可你该明白,一个女子如此对你,就不可能再嫁别人了,所以无论你是否乐意,咱俩都非得完成后面一半不可,大姊希望不要等得太久!否则……” “小弟省得,最晚明年!”无月赶紧抢答。 柳家大姊类似的威胁话他听得太多,耳朵都快听出茧子,却很少见她付诸实施。周家大姊的威胁言语倒是很少,但实际行动却很多,有时甚至是不教而诛! 至于晶儿,一向被他欺负惯了,可怜兮兮地道:“大哥小时候抢人家的母乳,待人家长成少女、又死皮赖脸地夺走了人家的贞 操,也不知往后还会怎样欺负我……不过无论如何,一定要娶我,别忘了我已是大哥实际上的妻子,大哥欺负人也不能太过分!” “大哥明白,不过妹子的名分恐怕比较靠后,万事有个先来后到嘛!”无月赶紧为将来埋下一个伏笔。 “会有多靠后?”晶儿弱弱地问。 “这个嘛……目前暂时还不好确定。” 晶儿不依:“即便撇开咱俩是表兄妹、人家本该有些特殊待遇不谈,就拿先来后到说事,难道再后面的大哥也想往前面挤?” “妹子误会了,大哥不是那意思,总之事情复杂,到时候妹子都知道了。”无月随口敷衍道,这丫头最好打发了。 晶儿果然没再说啥…… 随后无月偕同情儿夫妻双双把家还,同行的还有他的母亲柳青柔和秋荻阿姨这两位风情万种的绝代美妇人。截止目前,柳青柔尚未决定是否依古老习俗下嫁爱子;玉秋荻虽夫妻分居多年,毕竟乃有夫之妇,暂时还只能做无月的情妇;至于晶儿她们,得等他往后说通了玉素美人才行,其余三老好办,一向都是唯玉素马首是瞻。 玉秋荻虽正值情热之际、不舍小情郎,但她在终南山北麓的青水宫隐居那么多年,已习惯于山中那种清静无为的生活,何况青水宫得由她主持才行,秋雁也需要她的照顾和指点武功,所以无论无月怎样劝说,她也不愿离开青水宫、随他前往罗刹门总舵。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她没好意思说,眼下她因委实无法抗拒爱 欲之神的魔力、堕入爱欲之海无力自拔,以至跟月儿偷偷摸摸来往已令她倍感愧对丈夫,自然不肯公然跟月儿双宿双飞地同居! 还别说,她若说出这个理由,无月还真没法反驳。他劝说无效之下,心想往后定期前往青水宫探望秋荻阿姨师徒俩就是,再说有了巨雕,随时把她接过去也很方便,也只好放弃了徒劳的努力。所以,在返回罗刹门之前,他得乘雕先把秋荻阿姨送回终南山北麓的青水宫。 他的那件小棉袄已在青水宫等得很不耐烦,一见面就扑上来指责他,干嘛那么久不见回来?继而得知大哥马上又要走,她简直伤心得要命,拉住大哥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半年不见,这个小丫头出落得愈发美丽,更形前凸后翘的体态也足以令无月心跳一下。然而和更加美丽到极致的正版情儿重逢之后,也多亏秋雁是小妹,总会激发起他胸中的某种情结,否则他都懒得跟这个小丫头啰嗦这么多。 女孩通常都很敏感,热恋中的怀春少女更是如此,秋雁很快便感觉到这一点,不由得向情儿投以充满敌意的目光。 情儿的反应是意味深长地瞅着无月,凑在他耳边嘀咕道:“无月,我不在的这段时光,你啥时又勾搭上一个女孩?还真够厉害的,在这等荒僻山野竟也能大海捞针一般找出小美女,我服了你!” 无月讪讪地道:“俗话说深山出俊鸟,何况终南这等灵山,嘿嘿~只是无意中让大哥碰上一只罢了。” 情儿撇撇嘴:“这下大哥麻烦了?我瞧你恐怕急也急不来了,少不得要在这儿耽误两天。” 秋雁见状更受不了,把他拉到一边质问道:“她是谁?当着我的面,大哥竟也跟她卿卿我我,简直太过分!” 无月耸耸肩,“谁让她是大哥的准原配夫人……之一呢,哦~她叫情儿,跟大哥已相识许久,相恋很多年了。” 秋雁才不信,“她才多大年纪?大哥跟她相恋多年,莫非在她只有几岁时,大哥就跟她好上了?竟连幼 女也不放过,大哥真是变 态!” 无月也难得解释,随口说道:“没办法,大哥就好这口嘛,嘿嘿~” 秋雁瞅瞅原本端庄冷肃,如今已变得妖媚风骚、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美丽师父,不禁揶揄地道:“我还以为大哥只是恋母,成天只想拱进师父怀里吃妈妈的奶哩!” 随即看向柳青柔,目光中满是敬意,方才经过介绍,已知道她是大哥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可大哥别忘了,这位才是你的亲娘。既已找到亲娘,大哥恋母的毛病咋也不见好转?” 无月心中暗笑,若被这丫头知道,这位妈妈的奶他也很爱吃,而且每次跟妈妈上床他都会被夹得嗷嗷乱叫、惨不忍睹,这丫头恐怕更加会大吃一惊! 待得月上树梢头的黄昏时分,无月把时光花在了他的小棉袄身上,得好好安慰下这个情窦初开的多情女孩。 秋雁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牢牢扣住他的腰,似唯恐他忽然消失一般,她一直没说话,那显得多余,她只想静静地感受跟大哥相依相偎的每时每刻,因为这样的美好时光、并不多,得等待多久才会再有、她也不知,把握住现在最重要…… 两天时光匆匆过去,无月主要是陪在这一脸不舍、神情越来越忧郁的小丫头身边,弄得他满怀不忍,然而没招,无论是秋荻阿姨还是雁妹,眼下跟他回围场都不太合适。这丫头一直不说话,他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因为他得跟雁妹订下后会之期,要她保重自个儿,并保证待时机合适定会来迎娶她,当然或许不是八抬大轿,而是某种这丫头不太感冒的交通工具。 这些话他同样也得珍而重之地跟秋荻阿姨说一遍,无论如何,他把人家一个端庄自持的有夫之妇兼良家妇女想方设法地勾下水,总要对她的未来负责。 安排好这些之后,他跟师徒俩、李萍和黄鹂依依道别。秋雁免不了又要跑回屋里大哭一场,黄鹂同样也会找准时机打趣她一番。 自从跟爱儿回娘家省亲、正式改回原名之后,柳青柔并未变得收敛一点。柳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玉女和欲女的混合体、生性奇淫,她也不例外,在青水宫这短短两天时间里也要跟玉秋荻争奇斗艳,夜里挖空心思地想把爱儿勾上自己的绣榻。 然而无月跟秋荻阿姨分离在即,夜里自然得多陪陪她,尽量把她喂饱再说。 柳青柔这些日子里被爱儿冷落,可馋得够呛!乘雕飞到中途非要停下,随便找了一家客栈,进入上房后立马和他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来一番火辣辣的激情热吻,随后三两下脱得精光,握住长屌喂入她那久旷的空虚湿滑阴道,跟无月颠鸾倒凤、整整缠绵一夜,被他一下下地顶得嗷嗷直叫,这才解决了燃眉之急。 情儿在隔壁很生气,但后果倒不太严重,柳青柔毕竟是她的婆婆、大哥今生的母亲。大哥前世的母亲跟她很不丁对,她得设法跟大哥今生的母亲搞好关系才成…… ***    ***    ***    *** 回到沂南围场,跟往常无月失踪忽然又回来一样,免不了被他那帮大小美人团团围住,拖儿带女的都有,哦不……只有女没有儿,或许因为这些年来神州大陆阴盛阳衰,重女轻儿风行一时,他的那几位红颜知己也不知是否用过啥偏方,给他生下的全是女儿。 诸女七嘴八舌地问他在外的冒险经历。而这次他回柳家堡呆的时间不短,加上奔赴五台山,前后离家整整半年,诸女的情绪已无限接近失控的边缘,场面的激动火爆程度更是不一般! 情儿见状简直气死!等到这些大小美人把无月折磨够,想起他此行在猎艳方面又有斩获,而且还是非同寻常的巨大收获,便齐刷刷地以一种饱含敌意的目光盯着这位令她们嫉妒得要命的新竞争对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8章 夫人香闺 情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慕容紫烟、大小姐、北风和绿绒看着她的表情起初跟诸女一样,但随后立马出现不同的反应,慕容紫烟和绿绒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敌意渐渐烟消云散,只有惊喜和些许不确定之意。大小姐和北风的眼神中则显得有些疑惑,却没有惊喜,只因她俩应该恨死这个站在无月身边、美得耀眼的绝世美人的,偏偏心中竟生不出多少敌意,宁非怪事? 情儿看到她们四位的这种表情时,她也变得不再那么生气,甚至很兴奋,穿花蝴蝶一般飞到慕容紫烟身前,把正在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 无月顺势先把情儿介绍给她:“紫烟,她就是情儿,也就是……” 慕容紫烟醒神过来,一把将情儿揽入怀中,无限感慨地叹道:“我知道,你就是仙儿!” 情儿哽咽着道:“小姨,在这儿也能遇见您,真是好高兴!” 慕容紫烟轻拂着她的秀发,喃喃地道:“我那大姊还好?为了你的事儿她可没少受罪,你往后一定得好好孝敬你娘。” 情儿眼眶一红:“孩儿知道,今后定会设法把她喜欢的和想要的统统给她,尽量满足她的所有心愿。”娘最喜欢的是啥她很清楚,她也舍得给么? 前世的弱水守护神水夫人、今生的慕容紫烟和外甥女猛然重逢,浓浓亲情令她喜不自胜,拉着情儿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由此勾起她越来越多的前世记忆!绿绒抱着已学会走路和说话的小紫凤也在一边凑热闹,情儿自然认得小姨前世这位硕果仅存的忠实丫鬟,一边跟她唧唧呱呱地唠嗑一边逗孩子玩,把那帮大小美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更是在一边急得直抓狂,自己竟然到如今尚未怀上!她盼星星盼月亮,眼下无月终于回来了,她心急火燎地就想把心上人拖进自己的香闺去制造小天使,然而情儿那独一无二的绝世美丽令她愈发抓狂,唯一的念头是想把她撕碎。 然而情儿那与生俱来的慑人威仪勾起了她前世对这位魔界小圣女的崇敬之心,完全是下意识地收回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并未真的这么做。 无月当然不会把大姊冷落到一边,紧跟着就是把情儿介绍给她和北风姊姊认识。 情儿脆生生地叫道:“聂姊姊、青霓姊姊,你们好啊!看见你们真是好高兴啊!” 罗刹门这两位大佬同时愣了愣,大小姐冲口而出地小声嘀咕一句:“小圣女……?”随即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咋会叫出这样一个称呼? 情儿点点头。北风就更莫名其妙了,但又觉得这称呼有点耳熟,半晌后才应了一声:“你好。” 隆重的接风晚宴上,热闹之处自不待言,这次大小美人们吸取教训,不再喝得那么离谱,然而散席后她们依然还是得等等,从一两天到七八天不等。 慕容紫烟香闺之中,沉重的金丝楠木案台上红烛高烧,锦帐绣榻被翻红浪,久别胜新婚,二人已堪称未婚的老夫老妻了,经过团聚的无限惊喜之后,啥事儿也没有先好好亲热一番更重要! 颠鸾倒凤一番之后,大美人暂时心满意足地斜倚在爱郎的肩头,让他先歇息一会儿再说,喜滋滋地道:“无月,每次回来你的肩头都会变得宽厚有力一些,当年的小男孩终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啦,呵呵!” “所以,人家就是该多出去走走嘛!” 慕容紫烟叹道:“我也知道,男儿汉志在四方,该多出去历练历练,可你先天不足,内功修炼的进展太过缓慢,从前我是担心你出去吃亏,倒也怪不得人家把你看得那么紧。” 无月这次出去被战天鹰所部欺负得这么惨,免不了要向从前的家长、未来萧家的无冕之王告状,将他在柳家堡天马牧场和太原府郊外分别与战天鹰麾下的宣德军和朔州军发生激烈冲突、柳家堡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以及可能需要镶红旗提供一些支援等情况,很详细地跟慕容紫烟描述了一番。 最后他颇为内疚地道:“我知道,这很可能会给罗刹门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影响到您的长期发展战略。”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麻烦恐怕会有些,经过这些年的快速扩军和纵兵四处攻城拔寨,战天鹰大军已成为一支令人生畏的可怕力量。其可怕之处不在于他麾下人马众多,而是他善于笼络民间草根各阶层的力量,豪门大户、广大平民和各地流民都把他当作天降大救星,甘心情愿地为他拼死效命。” 无月点头说道:“可不是……”接着把自己在镶红旗所听到的,战天鹰所显示出来的那些令人惊叹的神迹、以及广大民众对他近乎疯狂的顶礼膜拜,也详细描述一遍。 “这不过是一种很老套的江湖骗术罢了,当年的张角扬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自号天公将军组织黄巾军起事,采用的也是这种招数,不过在羊群效应非常严重的中原总是很管用。根据搜集来的各种情报,这支大军拥有一种骇人听闻的强大精神力量,驱使士兵们参加战斗时个个象蚂蚁雄兵一般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他们屡屡发动人海战术,截止目前几乎所向无敌,朝廷遣去的围剿大军动辄全军覆没!” 无月深有同感,听得直点头,“就是,这次在太原府郊外我算是见识过了他们的厉害!倒不是他们的武力有多强,而是个个如着魔一般、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杀我,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这就是他们的可怕之处!”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以我的估计,不仅朝廷部署于关内的官军主力难以应付这支宗教大军,恐怕连长公主尽起麾下的精锐铁军、要想对付战天鹰也难以占到丝毫便宜,要想加以彻底剿灭基本上不太可能。和这样一支拥有广泛民众支持的大军过早对抗,的确对我们的长远规划很不利。” 无月惭愧地道:“所以说,我一直很担心此事。若宣德军和朔州军悍然发动对镶红旗和镶白旗的大规模攻击行动,艾旗主和夜旗主必定会陷入左右为难的艰苦困境。” “近一年来他俩屡屡上书,痛诉战天鹰大军的暴行,很有些忿忿不平、忍无可忍之意,若非我一直压着,他俩早就尽起精锐、跟宣德军和朔州军大战一场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做了就做了,怕啥?我相信战天鹰的心态跟我也差不多,尽量避免和对方过早发生全面冲突,毕竟罗刹门在北武林的传统霸主地位还没那么容易被撼动,所以,他下令对镶红旗和镶白旗发动大规模攻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你不用担心。” 无月想起朔州军将领麦腾率军在即将和镶红旗的乡勇大军爆发血腥大战、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下令退兵的反常举动,似乎也验证了这一点,当时麦腾或许也是收到了上级的命令、严令他不得意气用事,否则以他率大军杀气腾腾而来的那付嚣张气势,岂肯轻易退兵?念及于此,他稍稍好过了些。 慕容紫烟接道:“根据你的描述和丽莱搜集到的情报显示,战天鹰似乎也犯了历史上宗教起义大军相同的毛病,实力强大之后自信心无限膨胀,这么早便纵容部下对当年曾大力支持他起事的豪门大户动手,军纪越来越涣散,以柳家堡当年跟他的交情竟也无法幸免,由此可见这支大军已快到丧心病狂的地步,逐渐接近盛极而衰的边缘,反倒没那么可怕了。” 无月言道:“那倒不是战天鹰有意纵容部下,而是这支大军尚未建立起有效的后勤保障体系,大军没有相对稳定的粮饷来源,那么多军队要养活,只能向部队驻地周围地区和行军所至之处的大户人家和平民强征粮草了。据我当年跟随宣辽军出关作战的所闻所见,深知一支大军的后勤保障体系有多么重要,长公主对此的重视程度并不亚于统兵作战。” 慕容紫烟点点头,“战天鹰毕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对高深的军事理论所知有限,军师尚比干在装神弄鬼、把他捧上神坛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但同样也缺乏系统的军事理论知识。麾下大军快速膨涨到如此程度,恐怕也远远超出他俩当初的意料之外,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并不奇怪。” “是啊,据我的所闻所见,他俩即便想要再度重整军纪,恐怕也有心无力了。所以宣德军和朔州军为了争夺粮食、牲畜和马匹,仍有可能以上次的争端为借口,对镶红旗或镶白旗动手。” 慕容紫烟强调:“退一万步说,即便战天鹰所部敢于铤而走险,罗刹门也未必就怕了。无月别忘了,咱俩是同命鸳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即便天塌下来、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会和你一起承担。”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89章 小妖精 无月眼眶一红,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但他没说什么,因为那样紫烟会觉得见外,反而惹她不高兴。 “我会派人传令下去、通报嘉奖小三,你不用操心这些,除了跟咱们修炼龙凤真诀,眼下好好研究你的治国之道,学会如何收买天下人心才是正经。”艾龙在家里排行第三,童年时期和率军东征西讨时慕容紫烟一直象这样称呼这个小伙伴,到现在依然如此。 无月笑笑:“象战天鹰那样蛊惑、以及老皇爷那样笼络人心,均只能得逞于一时,公平治国才是王道,才能让天下民众心服口服,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阶层,那样也才能做到长治久安。” 慕容紫烟赞叹不已,“无月,我一直认为,你才是天下拥有最强大力量之人,我父王御下尽量兼顾公平乃不得已而为之,而你则是发自内心,这是你拥有强大力量之根本,在这方面父王都得逊你一筹。我想,以你这样的理想治国,才真的是替天行道,千禧帝和战天鹰都如此宣扬美化自己、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无限膨胀的私欲罢了。” “水姨别忘了,我本是灵虚娘娘遣来凡间的天使,让凡间充满爱和替天行道是我的本分,我若有任何私心杂念,将个人权力看得过重,将来重返神界时灵虚娘娘一定饶不了我。” 慕容紫烟叹息一声,“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中原历来便是豺狼虎豹横行、大群绵羊任人宰割的天下,即便你想与人为善,广大的绵羊也不会相信,他们的要求不高,只望明明只能吃下一只绵羊的豺狼别贪得无厌、挑肥拣瘦地咬死成百上千只罢了。眼下的千禧朝便是这样,所以才会天下大乱。” 无月笑道:“您这比喻还真是贴切,正中时弊。” 慕容紫烟言道:“不仅千禧朝,其实金国同样也有虎豹和绵羊存在,不过那儿的虎豹能吃一只便杀一只、不会穷奢极欲地加以浪费。若登上权力巅峰之后,你即便不想做豺狼,但只要有四处啃草的大批绵羊存在,以中原的传统,下面便会出现吃一只便会咬死成百上千只绵羊的豺狼,你能完全杜绝此事么?” 无月陷入沉思,这才是他必须认真面对、深入研究的课题,紫烟说得不错,即便他不做虎豹,也会涌现出大批豺狼。想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只要有豺狼生存的土壤,灭掉他们不仅不可能、也有违天道,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要求那些豺狼吃一只绵羊便杀一只、不要滥杀和浪费罢了。 随后慕容紫烟不仅命摘月向艾龙的镶红旗下达了嘉奖令,叮嘱他随时关注柳家堡的情况、严密监视宣德军在那一地区的任何动向,同时向关中镶白旗夜雾霜发去一封密函,命令他配合镶红旗的行动,若宣德军悍然发动对柳家堡的大规模攻击,他必须尽起所部罗刹旗兵精锐星夜赶去、全力支援,并立即向总部报告。 届时,她或许不得不提前起兵,亲率自己在关内的所有主力,发动对战天鹰大军的全面战争! 当然,无月这次回来,让她烦心的绝不仅此而已。当无月弄得她欲仙欲死、欲罢 不能,急着想继续之际,便不失时机地来个狮子大开口、将整整已困扰他好几天的另外一件烦心事儿说了出来!当然,他不能说是为了替情儿还债,实际上他没说任何理由,只是说急需用钱。 于是不出他所料,紫烟需索无度的亢奋情 欲立马消褪,那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大大张开无比震惊的嘴巴、喋喋不休的生意经……凡此种种,一样不缺地呈现在他的眼前,轰击着他的耳朵! 最后她还狠狠地叱责无月一通:“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岩儿回来都从未找我要过这么多钱,更过分的是,你竟连要这么多银子的理由都说不出,简直太过分!” 无月哼哼唧唧地道:“我就知道您会拿周大哥来说事儿,唉~手心手背就是不一样啊,我毕竟不是您的……” 慕容紫烟懒得理睬他的唠叨,继续责备他:“无月,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呀?这次回来咋全变了?象你这样挥霍,今后萧家再大的产业也会被你败光,萧家子女们都喝西北风去算了!无论怎样,我留给小紫凤的,你一分银子也别想拿走!” 说完她气呼呼地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背,再也不想理他!这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 无月将困扰自己多日的烦恼终于成功地转移到心爱的紫烟身上之后,接下来他倒是睡得很好,剩下肉疼得要命的慕容大当家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无月从紫烟香闺中出来时,兜里揣着罗刹门内务总管李嬷嬷递给他的那张五万两面额的银票,他已竭尽全力,能从紫烟这只还不算太铁的铁母鸡身上拔出来的,也就只能这么多银子了。 他没指望去找大姊借钱,倒不是大姊很穷酸,而是这位罗刹门二当家的基本只负责出征,对钱则根本没概念,她的日常生活不用花银子,全由李嬷嬷替她搞定。她特别想要而李嬷嬷又无法提供之物,通常都是用抢的,连未婚夫都是通过这种手段弄来的。 作为四支暴龙军的统帅,大姊的薪水很高,不过每次都是由贞雯四婢去帐房领回,按四三二一的比例分赃。贞雯之所以不敢独吞,主要是怕某位小妹在小姐面前搬弄是非。每次拿到钱,要不了多久便被四婢挥霍得精光,主要是用来购买衣饰和高档胭脂水粉之类,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到淑女培训班里争奇斗艳去了。 每次跟小姐出行,贞雯兜里都只会揣上几十个铜板、装出一付很穷酸的模样,倒不是她不愿把收入花费在正主的身上,而是担心小姐见她钱多、会劫富济贫,毕竟淑女培训班上的绝大多数女学员虽然衣食无忧、可兜里都掏不出几个钱。 大姊位于塞外的浑河领地多少也能给她带来一点收入,不过是由李嬷嬷统一征收到罗刹门帐房中立账入库、替她代管,糊涂的大姊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笔钱,即便她知道了,恐怕也会被她那四个同样糊涂的丫鬟据为己有。 无月眼下也没法打这笔钱的主意,毕竟大姊尚未跟紫烟分户,他想要这笔钱还是得紫烟同意才行。对于其他女友,一来他开不了那口,二来此地除了紫烟,就数烟霞名下还有点产业、勉强算得上有钱人,可她的钱也不多,而且比紫烟更吝啬,成天嚷嚷着找他要小紫柔的抚养费,去找她借钱?那是门儿都没有! “唉~”他不禁叹息,这些红颜知己愿意倒贴身子、跟他上 床的倒是所在多有,可一旦要想让她们倒贴钱,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一个比一个闪得快!连凤吟都不例外!想来想去,还是唯有他从前这位家长对他最大方。 所以,他只好急匆匆地找到情儿,将五万两银票交给她,大感惭愧地道:“情儿,大哥已经尽力了,但只能筹集到这么多钱,你、你先拿去还上一半,至少利息会节省不少。至于剩下的……大哥再设法为你想办法。”最后这句话说得声若蚊呐,只因他委实一点底气也没有,就眼前看来,再想找紫烟要钱,基本可以免开尊口了! 再说如今他已成年,却高不成、低不就,始终不肯在罗刹门中找个合适的活儿干,据说周大哥回来后都知道帮着大姊训练暴龙军,他却整日价游手好闲、只会伸手找门主要钱,连自己都不好意思,难怪紫烟会拿周大哥来说事。除此之外,他还能上哪儿找钱去? 还好,情儿并不嫌少,笑眯眯地把这张巨额银票揣进兜里,还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啵啵”两声各香了一口!“没想到大哥这么快就弄来这么多钱,真乖!” 得到这位小妖精级别稚龄小美人的首肯,无月一身老骨头都酥了!紧接着但听小美人接道:“不过大哥还得继续努力,否则拖久了,怕债主打上门来!” 这句话再度将无月打入冰窟、或者该说是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呃……大哥尽量、尽量……”他急得头上冒汗,支支吾吾地应承下来。 ***    ***    ***    *** 几天之后,大小姐从晓虹处获悉无月这次外出、接连跟宣德军和朔州军发生激烈冲突之事,立马风风火火地窜来问无月:“听晓虹说你这次出去,被战天鹰的部队欺负得够呛,可有这回事?” 无月点点头,把战天鹰麾下宣德军对柳家堡的敲诈勒索,和自己在太原府郊外的马峪乡遭到朔州军围攻纵火、差点被活活烧死,幸而被艾龙率所部及时救援的情形,一一告诉了大姊。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0章 如鱼得水 无月非常清楚,晓虹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因为紫烟肯定会跟这位军师商讨战天鹰大军的动向和罗刹门的应对策略。可晓虹竟会立马告诉大姊,多少就有点奇怪了,大姊暴躁易怒,一旦冲动起来发起报复行动、对罗刹门的总体规划很不利。 当然,这只能怪他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在晓虹看来江山和心上人同等重要,无月被欺负令她很愤怒,巴不得大小姐率军狂扁战天鹰所部一顿、给无月出气。 大小姐果然暴跳如雷,摩拳擦掌地叫嚣:“这些混蛋!难道不知你是我罩的么?竟敢对你和柳家堡如此张牙舞爪!无月你放心,到时候大姊一定会率大军为你出气、揍得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满地找牙!” 她是个行动派,一向说一不二,不过这句话里有着“到时候”这么一个前提。大小姐虽然不象母亲那样的战略家,但身为慕容系人马的第二号人物,在逐鹿天下方面,她的大局观也不算差,很清楚眼下罗刹门悍然起兵、跟战天鹰大军爆发全面战争的时机未到,她自然不会意气用事、轻举妄动。 在对待心上人和江山这个问题上,江山的份量在她心中比晓虹略重一些,毕竟身为正室,未来萧家的庞大基业迟早会传到她的子女手中,多少得为她的后代考虑。她殚精竭虑地想把无月扶上神州大陆权力之巅,其中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至于意气用事?她不是不可以,而且好勇斗狠之事一向没少干过,但首先是要在不损害根本利益的前提下,这是她遗传自母亲的女真部落生存法则。 然而从此,大小姐免不了要把战天鹰大军视为眼中钉,必欲灭之而后快!睚眦必报也是她做人的一个重要原则,从未改变,只是要选择猛虎下山的最佳时机而已! 当晚,晓虹的香闺之中,绣榻上的她玉 体横陈,满脸潮红、娇喘吁吁地靠在爱郎的胸膛上,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 无月每次回来,到她这儿都比较早,她知道无月这样做不是因为很爱她,而是需要将此行的所见所闻拿来让她帮忙分析一番,完了顺便探讨一会儿天下大势。 这次分析的重点是他在五台山比武招亲大会上遇到的乌雅哈台和鱼深海,尤其是后面这个非常神秘的人物。 据她所知,鱼深海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惊人武功,应该源自一个僻处遥远海外的某个小岛上的门派,或者该说是一个大家族,由于他们跟中原武林几乎从不来往,故而显得非常神秘。至于无月急切想知道的那个小岛的具体方位,她也说不上来,只知道这个门派已传承了数百年,这一代的掌舵者似乎姓阴。 即便这样,无月也非常高兴,随即陷入沉思。她的分析一向精辟到位、一针见血,令无月很满意,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并不能依据这些立即采取行动,但总能给他指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包括上次的西昆仑之行也是如此。 能给心上人提供这些帮助,她有种深深的满足感,随即很快瞧出了无月的那点小心思,她立马提出严重警告,不许他贸然行动,否则不仅徒劳无功、而且非常危险!为了让无月宽心,她又补充道:“无月,不用心急,据我看来不出两年,飞鹰门的底细便会被咱们摸清楚,到时候制定出严密计划、出海犁庭扫穴,当有把握得多!” 无月点点头,看来倒是听进去了,她不禁松了口气。 二人探讨的则是战天鹰大军之事,关于这个,她倒是胸有成竹:“首先,你不用为柳家堡过于担心。” 无月奇道:“晓虹,你怎会如此有信心?须知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不是我有信心,而是夫人自有安排。”枕边风吹到这儿,她索性接着把夫人给夜雾霜下的那道密令告诉了无月,主要是想让心上人安心,别老是为了家里的事儿发愁。 无月由此知道了紫烟的大概部署,自然高兴万分!镶白旗的实力在罗刹旗兵中仅次于渤海镶黄旗,有夜旗主撑腰,他相信柳家堡一定不会有事。毕竟从镶白旗重兵潜伏之地到米脂柳家堡不过数百里,柳家堡遭到宣德军大规模攻击时,夜旗主若尽起所部万余精锐铁骑星夜兼程北上,一昼或一夜间即可拍马赶到、给柳家堡提供强有力的支援。 即便宣德军统帅池必赖有心把事情搞大,按紫烟的部署,其余三旗会迅速向该地区集结重兵,在罗刹旗兵主力倾力一搏之下,无论战天鹰麾下的士兵们多么疯狂,他也不太相信宣德军能攻陷柳家堡。 毕竟他们仅靠这股非正常状况下狂热崇拜领袖的精神力量和简陋的武器装备,硬撼战力超强的罗刹旗兵,越是勇敢地蜂拥而上,遭到的屠杀只会愈发血腥惨烈。马峪乡千余朔州军被艾旗主所部两千精锐铁骑那么快便杀得一个不剩,便是明证。 然而他还是有些担忧:“照这样说,罗刹门在中原的实力岂非很容易暴露出来?” 晓虹言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其实夫人和我比大姊更容易感情用事,大姊虽然暴躁冲动,但她做事一向目的明确,很难因为感情因素偏离目标。当然这有点扯远了,据我看来,即便柳家堡平安无事,咱们不用出头,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冲突也在所难免。” “怎会如此?这跟夫人与你和大姊所规划的长远战略不符啊!”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也由不得咱们。眼下朝廷集重兵与女真金国对峙,部署于关内的主力部队与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对抗已渐渐趋于劣势,基本已到束手无策的地步,而雄霸南武林多年的天门也是鞭长莫及。据我预计,不出半年罗刹门就会被彻底平反,而朝廷这样做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借用罗刹门的力量牵制战天鹰大军。” 想起官军对暮云府的围剿,无月犹自有些忿忿:“即便平反又咋样?罗刹门也没义务给朝廷效力。” “无月你也知道,镶红和镶白两旗对战天鹰大军积怨已久,而且出于争夺地盘和民心的诸多因素而矛盾重重,一旦罗刹门被允许公开活动,夫人对四旗的限制必然会放松一些。镶红旗和镶白旗虽然不至于跟战天鹰大军发生大规模冲突,小打小闹还是难免的,对于朝廷来说,能达到这种牵制效果就足够了。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无论是否情愿,因为彼此之间的固有矛盾,都会不可避免地中了朝廷的这招驱虎斗狼之计。” 无月皱眉道:“我倒不认为千禧帝有你这样的见识和聪明才智,即便他有,恐怕也没这么大的胸怀和气魄。” “可你说的这些,惊才绝艳的长公主都有啊。在凤吟宫呆了那么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晓虹撇撇嘴笑道,心中却隐隐有些不满。 无月想想也是,跟她娓娓夜谈,但觉茅塞顿开、收获不小,不由得叹道:“晓虹,谢谢你!几年来你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一一都会记在心里的!” “无月,我永远不需要你的感激……”晓虹心里叹息,一直以来,心上人对她的需要、敬重或感激越来越多于爱,可她只需要心上人的爱!然而那又如何?她早已认定无月,甘于被心上人驱使、为他效命! 一大早起床,无月马上给大姨发去飞鸽密函,通报了相关情况和自己做出的上述分析结果,目的只有一个:咱家不用考虑再次举家迁徙、流落异乡,那样损失太大,和留下所冒的风险不成比例。紧跟着还有一封很长的家书,主要是问候四老、七大妈八大姨和他那些姊妹们的。 接到月儿的来函后,柳青梅不敢怠慢,立马呈上四老过目。获悉无月来信,她的大厅迅速被闻讯而来的姊妹和晚辈们挤得满满,一个个传阅那封家书,每个人在上面都找到了无月对自己的昵称,也都至少分到了柳家堡这位宠儿的一句话,自然个个皆大欢喜。当然也多少有些不满,小无梦分到的太多了!整整占了八行半!其中有一首诗,也不知是不是情诗? 一直为柳家堡的命运忧心忡忡的柳青梅彻底安下心来,到练武场上练了会儿剑法,施展到最后一招必杀技时内力耗费巨大,竟感觉有些吃力,她这才想起已有好长时间未曾闭关修炼师门不传之秘的内功心法《火阳神功》了,于是收剑匆匆回到内宅。 她开启密门进入深处地下的万年玄冰密室,里面景物依旧。她已怀孕半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谁的种,柳家堡中几乎尽人皆知,可那又如何?月儿是柳家堡的宠儿,无论想要哪个女人恐怕都没人会反对,何况柳家堡老中青三代分别是娘和她跟梦儿这娘儿仨说了算,她跟月儿乱伦又咋啦?只要娘不说话,谁会跳出来多事? 唯一令她烦心的是,到年底孩子就要出世,跟月儿成亲肯定是赶不上了,虽然也不算啥,可她心里终归有些遗憾。 如今她挺着个涨鼓鼓的肚子,妊娠反应已很明显,一对硕大乳房跟肚子一样涨得慌,紫莓一般大的乳头跟爆玉米花一般已完全撑开,比针眼略大的奶孔中不时有少许乳汁溢出,宫颈被硕大的胎儿撑开不少,由阴道中溢出的黏液比平时多了一倍,下面整日价湿漉漉黏乎乎的,弄得阴户涨涨痒痒的很难受! 接下来,柳青梅一直留在密室中闭关修炼,上午盘坐在病榻上修炼火阳神功,下午则运功养胎,一个月之后她才离开了密室。 再次成为出头鸟的柳无梦可就没大姨那么风流快活了,她整日价呆在诗春园里,除非随姥姥四处走动一下,她都不太敢出门了…… 由于找回了情儿,无月显得安分许多,留在沂南围场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她和丽儿的身上。丽儿阳光活泼、很会处事,挺招罗刹门这些大佬的喜欢,并未因大哥的加倍疼爱成为小无梦在柳家堡中的那种出类拔萃的出头鸟,自然也不会被姊妹们动辄找机会狂扁。 至于情儿,与当初在澄阳侯府中的情形截然不同,罗刹门这两位大佬的前世都跟她密切相关,一个是她的小姨、一个是隶属于魔界的第一战神,加上第三号人物北风及其包括艾尔莎在内的四个妹子,几乎就是魔界原班人马,她们中的大小姐和北风虽仍有些懵懂无知,但魔界小圣女之独特气息总对她俩有所影响。 总而言之,这儿跟她的家也没啥两样,于是乎,情儿在围场中可谓如鱼得水。 两个月之后,无月惊讶地发现,在沂南围场横行无忌的老大居然变成了情儿。而原先实际意义上的老大,大姊眼下俨然成了她的打手;晓虹成了为她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北风姊姊则成了她的跟班,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他也不知这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咋就那么擅长拉帮结派,又使出了何种阴谋手段,竟能使得桀骜不驯如大姊那帮人对她服服帖帖,以她为中心,罗刹门中那些个顶尖的新一代精英人物渐渐组成一个凝聚力很强的小团伙,规模很小,实力却超级强悍! 掌握生杀大权的夫人很是宠她,夫人最铁的闺蜜烟霞见了她也得绕道走,余人就更不用说了,从前是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大小姐,眼下成了宁肯得罪大小姐也不敢招惹情儿。 无月虽然看得大跌眼镜,倒也乐见其成,只要女友们能保持安定团结就好。唯独丽儿虽是这个超级小圈子中的一员,却跟情儿很不丁对,只因大哥最宠她俩,出于种种原因她俩虽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彼此视为竞争对手却也难免。 这天丽儿哭哭啼啼地找到大哥告状,说北风姊姊刚才欺负她、大姊竟也不管!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之事,她为此伤心得要命! 无月很心疼,却自然不好要北风姊姊给个说法,只好找到其他知情人了解情况,才知道是情儿唆使的。无月不禁大摇其头,北风姊姊脑子简单,难怪会被情儿拿来当枪使。她这样做不仅欺负了丽儿妹妹,还间接等于欺负了脑子简单的北风姊姊! 虽然他很维护情儿,可这两位在他心中也很重要,绝不能置之不理,他只好找情儿谈话,首先是要讨个说法,其次想弄清楚她来了之后何以会变得如此? 然而首先、情儿没给他任何说法,其次、她岂肯把自己混饭吃的绝招轻易示人?她谁都信不过,对自己最信赖之人也会保留一点点深藏心底的小秘密,哪怕他是萧无月、世上她最关心的人之一,也是她爱得痴情无悔的人儿,这是她今生的职业习惯,根深蒂固、难以改变。 她瞪了无月一眼,娇嗔无限地道:“我用的何种手段你别管。从前跟你一路逃亡时没少看你的白眼和不屑,一直把我当成一个累赘,我只想让大哥知道我有多么厉害,如果我愿意的话,明天她们就会掉转枪尖全来找大哥的麻烦,让你日夜不得安宁,大哥信不信?” 第591章 失控 无月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忙道:“我当然信,简直信得不能再信!” 情儿悠然道:“以后还敢瞧不起我么?” 无月陪笑道:“不敢了,不过你把大姊和北风姊姊她们玩得团团乱转,又去欺负可怜的丽儿妹妹,总不会仅仅是为了向大哥证明你很厉害?大姊也还罢了,北风姊姊脑子简单,你这样做……” “大哥的意思是说我欺负她俩脑子笨么?那晓虹又如何,她总不笨?”情儿慧黠地眨眨大眼睛,似笑非笑地道:“其实你又错了,我的目的仅此而已。我一个正处于做梦年纪的小女孩,眼中心中还有什么能比念兹在兹的情郎更重要?您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也不会害你,拿出洞箫为我吹一曲,自打到哈日娜家里做客之后我再未听过,好想念那样的夜晚,我为大哥起舞相和……” 无月笑道:“下次跟灵缇……哦~就是仙界凤离公主到泰山玉皇顶相会时,我用飞鸽传书通知她把哈日娜带上,你俩也该聚聚了。”依言取出洞箫凑到唇边,乐神之高徒果然不凡,空灵箫声在静夜中空灵悠扬、缓缓响起。 “好的,不过在这样的时刻,别提我那位死对头好么?”小佳人娇音细细,纤纤柔荑微抬,臂弯缓缓举过臻首,长袖微垂,窗边寒风掠过,似美丽风筝般欲乘风而去。摇曳烛光下,翩然转身、几起几落,貂裘难掩杨柳细,满室缤纷落英飞,罩衫随风飞扬而去,飘落绣榻。每个照面总会送上深深凝眸,体若游龙,袖如素霓,纤腰之楚楚,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满额鹅黄。 轻柔婉转的纤手玉足、臻首蛾眉,荡漾的发梢,每分每寸,浓浓的情意无处不在,又岂限于深深黑眸之间? 佳人的吟唱缓缓融入萧音之中:“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情丝缠扰,唯君能解……” 一曲舞毕,幽幽吟唱似残留脑际,佳人已如飞燕投林,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怀里,一如往昔,如梦似幻般呢喃着:“人生好奇怪,那段苦难的岁月,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好眷恋你那发自内心的关怀……不知起于何时,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已离不开你,无月,我爱你!你也要好好爱我,好么?没有你的爱,我将飘零无依……” 无月轻拂她那舞散的秀发,柔声道:“我会的,就像从前一样。” 情儿扭腰不依道:“不能跟从前逃亡塞外时一样,那会儿你只是出于怜悯和同情才关心爱护我,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爱。” 无月低头看向怀中少女,一时不知从何下口,清丽绝伦的小脸缓缓仰起,靠上他那已变得更加宽厚的肩窝,宛若爱神复生,晶莹剔透的深瞳之中除了浓浓情意,还有深深仰慕。 他温柔地吻向这位乖乖女…… 不知由何处刮来一股气流将烛火吹灭,黑暗中她娇音呢喃:“无月,女儿爱您,您爱、爱女儿么?” 无月胸中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紧了紧她的娇躯,柔声说道:“爱……当然爱了。” 情儿就这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这儿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归宿,睡得安心而踏实,就像两年前在塞外逃亡途中那样。 然而对无月而言,怀抱这个成熟如美妇的少女娇躯,除了神态一般无二之外,绝非从前那只小猫咪,他的身子难免渐渐发热,直到热得要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好容易睡着之后,梦中桃色春梦不断,弄得下面涨得厉害,午夜梦回悠悠醒来,窗外淡淡月光余辉中,美人娇靥紧贴在自己颈窝之间,双眸微阖,长得离谱的睫毛低垂、遮掩眼睑,精致琼鼻娇息匀停,淡淡红唇轻启、丁香微露,他忍不住右臂一紧,低头凑上去触触红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睡梦中的少女毫无反应,他稍稍加大力度,不一会儿,情儿身子抽动一下,似惊醒过来,猛地躲开,低头蜷缩在他的双臂之间瑟瑟发抖,迷迷糊糊中惊呼一声:“不要!” 无月一惊,忙松开她一些,低声问道:“情儿,怎么啦?” 情儿稍稍抬头、迷迷糊糊地睁眼,感觉声音很熟悉、黑暗中朦胧的面容轮廓也很熟悉,但懵懵懂懂之间她不太确定,低声问道:“无月,是你么?” 无月答道:“嗯,当然是我了,刚才吓坏你了么?” 情儿拍拍胸脯,娇嗔无限地道:“趁我睡着的时候偷袭我,真是!呼~还好是你……现在你可以继续了。”言罢臻首微抬、檀口吹气如兰。 无月再次低头凑上去,但听情儿嘤咛一声,微微睁开双眼又缓缓阖上,绷紧的娇躯松弛下来,双臂松开、勾住他的脖子,低低呢喃着“无月~无月……” 无月贴住淡淡红唇,吻得昏天黑地! 呼吸和娇喘渐渐急促,局面有些失控,无月一边热吻,一边温柔地为她轻解罗衫。情儿一阵紧张,她知道这一天终归要来的,可真来了的时候,她仍有些心慌意乱,双腿分开了又合拢、合拢又分开,腰肢不安地扭动着。 她但觉嘴上一空,热热的双唇已移上粉腮、耳垂,被他啯吸得痒痒地,继而往下到了颈项和腋窝,娇躯不禁一阵抽紧,椒乳已陷落,红樱桃被他叼在嘴里、象孩子般啯吸……天啊~一阵热流涌上胸头,带来一种奇异之极的感觉,令她有种想做母亲的冲动! 大哥好奇怪,大多数时候都象自己的爹爹,这会儿又象她的儿子,樱桃不知怎地渐渐发涨、变硬,又涨又痒的感觉好难受,她忍不住娇吟一声:“哦!无月,你是我的孩子么?竟吃妈妈的奶……我的好孩子,妈妈爱……” 娇躯绷紧,不知不觉间双腿渐渐分开、缠住了他。当他的手摸进去之时,她惊觉那儿已湿热一片,羞得急于合拢双腿,却只能把他的腰夹得更紧。 那双可恶的手继续轻抚着她的私密花园,她实在受不了,嘤咛一声:“不要~”伸手把他的手拉开。 一直顶在小腹上那根硬梆梆的东西好长好硬好热啊!这世上她没见过之物已经很少,包括这根羞人之物,甚至……可他的至少比她印象中的要长三分之一,他的手被拉开之后,这根东西正缓缓下移,火热的棒头已对准花径! 老天~这东西能进去么?她感觉身子越来越热,有些害怕,隐隐又有些渴望,因为里面渐渐有了痒痒的感觉。 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温柔却也带点儿粗暴的耸动之后,她觉得自己被填得满满,无论是心中还是……他开始在里面来回挠动,那一圈象伞一般张开的肉棱来回刮磨,原该可以止痒的,可怎么越刮里面越痒啊?尤其最里面,每被他轻轻撞上一下,便会令她浑身颤栗一下! 她缠得更紧,低低呢喃着:“无月,我爱您!还记得我说过么,要么做您的女儿,要么做你娘,您选哪种?” 无月一边动作一边对她耳语道:“哪种对你更刺激?” 她声若蚊呐地道:“都成……” 无月:“那就先做我的女儿……乖女儿,让爹爹好好疼你。” 她显得有些失控,娇吟一声道:“亲爱的爹爹,女儿的身子是您给的,现在还给您,进入女儿,给女儿播种,还一个孩子给您……” 不知已过去多长时间,无月的粗喘声渐渐演变为阵阵低吼,一脸狼狈,倏地怪叫起来:“嗷!哇呜~别再这么动了,我、我受不了!呕呕!真、真要命!……” 情儿似乎不为所动,依然加紧行动,深深地道:“无月,我爱你!我要占有你,用爱困住你,永远休想逃出我的掌心……永远永远,爱你……” 无月如受伤的猛兽般竭力垂死挣扎着,已频临崩溃,汹涌爱潮已排山倒海般涌来、势不可挡!他急于脱离,情儿还小,不能让她这么早就做母亲,可他那儿似乎被锁住了、无法逃离,被一种妙到豪巅的节奏温柔按摩吮吸,冲天钻竟已不管用,一股热流冲开闸门涌向马眼! 他拼出老命,在火山熔浆喷发前那一刻猛地拖出,射得嗤嗤有声,竟比人生第一次被嫣娘吸出时,感觉更加销魂蚀骨! 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来,对二人而言,虽感受不同,这都是一个很特别的销魂夜。 尤其对于无月而言,绝未想到自己竟会失控、射得这么快,就像初出茅庐的懵懂男孩一般,而她反倒像风情万种的美妇,与他交缠处那种暗合某种节奏的销魂律动带给他的快感难以言喻、绝未有过的新奇感受、欲仙欲死!他耳际不禁想起张姨在背后对情儿的称呼:小狐狸精! 难道她真是小狐狸精变得么?否则岂能生就这样一身媚骨,如此擅长娱悦男人、令自己欲罢不能? 她那空灵飘渺的话语缭绕于他的耳际:“我想,每一位首次跟大哥这样的姑娘,此刻都会拿出一样东西来给你看?” 无月爱抚着怀中她那一丛瀑布般秀发,无言点头,他知道情儿指的是什么,大姊、影儿和灵缇诸女都是这样的,今夜总算轮到情儿。 她那清灵动人的话音忽转哽咽,珠泪在眼眶中反复打转,终于由眼角溢出、向耳际缓缓流淌:“可、可我却没法拿给你……呜呜呜~” 无月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地道:“这怎么可能?莫非你天生……要么就是骗我!” 情儿泣声道:“这是真的……呜呜呜……今夜大哥得到的并非完璧,与您在溧阳小镇上相遇之前不久,我就已经不是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可那是一次意外,一个令人不堪回首的痛苦之夜……大哥一定要相信,您是我唯一的爱,永远永远,我只想把自己交给您,呜呜呜~” 她犹豫很长时间之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该设法蒙混过关,她明白这种事儿对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多么的重要!这一世她在许多方面都已习惯于骗他,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无月既惊讶又愤怒,但仅仅是惊讶愤怒而已,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稚龄孤女流浪于乱世之中,到处都是披着人皮的吃人饿狼,谁能独善其身?他可以想象这件事对情儿的伤害有多么巨大,当时她还那么小! 他对宝贝情儿的痛惜之情只有更深更深…… 然而,想想那个男人很可能在情儿身上得到过和自己一样的极致享受,他此刻的心情在某些方面跟别的男人遇上这种事的普遍反映没啥不同,胸中又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烧得他脸上肌肉微微扭曲抽搐起来,虽明知万万不该,他却如同被恶魔驱使一般,身不由己地咬牙切齿、颤声问道:“你和他在、在一起过几次?” 情儿被他这种陌生狰狞的神情吓坏,双臂被他那铁箍一般的双手捏得疼痛不堪,不禁痛呼道:“大哥别吓我!求求您!呜呜呜……就那一次,已经是奇耻大辱……” 无月依然无法控制自己,低吼道:“你、你可也曾把他弄得像我这般尖叫么?嗯?”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2章 媚骨天成 情儿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那对我是一场噩梦、地狱般的痛苦折磨,当时我啥也不知道,只想去死!呜呜呜~我不怕死,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放不下,不愿选择那条路……既然选择再艰难也要活下去,我只想把它当作一场噩梦来忘掉,你为何还要提醒我?为何还要如此折磨我?呜呜呜……”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一旦放任它出来肆虐,足以毁灭一切!好在无月本就是天使的化身,是个有相当理性之人,为世间带来光明的天使很快就把带来黑暗和毁灭的魔鬼打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他轻轻地将抽泣着、颤栗着的情儿揽进怀里,无比怜惜地说道:“情儿,我已经忘掉了,希望你也能忘掉,放心,有我在,今后没人能欺负你!” 良久良久之后,情儿稍稍平静下来,低低地道:“无月,你不会因此瞧不起我?” 无月轻拂着她那瀑布般的柔细长发,柔声说道:“当然不会,只会更加爱惜你!” 情儿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说道:“那我问你,你最爱的女人是谁?” 无月不假思索地道:“是你!” 情儿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希望这一次也没骗我!不过为啥回答得这么快?都没考虑一下。” 无月一窒,只好实事求是地答道:“这话的确没经过脑子,全凭直觉冲口而出,我也没想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你这丫头不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么,还用问我?” 情儿满意地道:“我的小傻瓜!凭直觉回答的才是真话!若你想了半天后才回答我,里面会掺杂诸多主客观因素,可信性反倒要大打折扣了。嗯……既如此,成亲后我理所当然应该是你的正室夫人,对么?” 这下无月倒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沉吟良久他方才皱眉道:“我倒是很想答应你,不过这位子已有人占了,还得添上一位,这个……” 情儿问道:“你是说,聂姊姊或是你的那位凤离公主?”心下对张姨的情场经验之丰富还真是佩服得很! 她最近一直按前世习惯如此称呼大小姐,叫北风为青霓,对慕容紫烟则直呼小姨,后者甘之如饴,跟她相处得愈发亲密。大小姐和北风起初被她搅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如此乱叫了。 无月点点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事儿远远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外。情儿也不为已甚,此事慢慢来,退一万步来说,正室夫人之位真有张姨说得那么重要么? 青春的激情一经点燃、很难快速消褪,二人抱在一起时而热吻一阵,时而稍稍分开相对深情凝睇、喁喁私语,然后,无月又翻到她的上面…… 黑暗中,但听情儿倏地娇呼一声:“坏蛋!你、你还想欺负人家啊?那东西硬梆梆地老来顶我!”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情儿,我、我还想要嘛!” 情儿伸出纤手握住那根流着哈喇子急于入巷之物,阻止它对正目标,娇声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求我?” 无月想了想,说道:“情儿,我爱你!好爱好爱哦!” 情儿道:“不够!” 无月眼珠子转转:“情儿是我最爱最爱的姑娘!” 情儿摇头:“不对!” 无月纳闷儿:“咋叫不对呢?” 情儿啐道:“我不过只是你最爱的姑娘,就是说你还有一个最爱的美妇咯?当然不对!莫非……就是你那位情姨?”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犯了逻辑错误,忙纠正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下总归没问题了?” 身为忽悠帮帮主,情儿很知道该在什么节骨眼儿上让人屈服,大小姐等人就是如此这般被她一锤子买卖给搞定的,说道:“对是对了,不过还是不够!” 无月欲罢不能,哀声求道:“那就请你给我一个提示,要怎样才够?” 情儿摸摸他的头发,叹道:“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就这么需要妈妈的疼爱么?那好,就给你一个提示,未来正室夫人之位给我!” 无月本已欲火焚身,更是被她这话撩拨得火星四射,只好掏心挖肺地说道:“其实,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若答应了你将来却做不到,岂非食言而肥、坏了我在你心目中一言九鼎的良好形象?” 情儿心知他说的是实情,这本也不是她强求的目的,身为宇内第一号大骗子,她自然知道该在什么关节处适可而止,便道:“那……我要你萧家以后的家产全归我掌管!”这才是她的目的,若说今生除了无月她还有其他爱好,就是往自己的腰包里拼命捞钱了。 无月毫不犹豫地道:“好!就此一言为定!这样总可以了?”心中窃喜,以后的萧家不过是个空架子,若有点家产的话也都是妻妾们的私产,难道你还好意思占去么? 情儿的手终于松开了,她清楚无月心中的小九九,来围场呆了这么久,对他的情况更是已经了如指掌,她有的是办法把那些大小美人的私产统统充公,否则……她要挟别人的武器花样百出,不怕她们不就范。在这方面她的眼光可比无月长远多了,若抛开情之一字、只论斗心眼儿的话,一百个肤浅的笨无月都不是她的对手! 无月终于急吼吼地顶入,但觉棒儿麻酥酥地硬得隐隐生疼,若再不发泄恐将炸裂,急不可耐地抽插起来,冲天钻受到主人急躁心绪的影响,平常的刁钻与强悍似也荡然无存,惶急之下摆头、蓟刺等手段犹在、却是没了章法,乱拱乱钻一气倒也给刁钻的小丫头带来无上快感,却并不足以令她乱了章法…… 黑暗中二人的呼吸渐转急促,伴随婉转娇啼,无月依然跟刚才一样狼狈,无敌冲天钻似乎遇到了克星,没多久又心慌慌地叫唤起来:“哎呀呀!情儿祖宗,嗷!我真、真是受不了你!能、能不能让、嗷嗷!让我先出来下,休息一会儿……”汹涌射意再度冲头,他有些着急,再这么快射精的话,今晚可就超计划了。 情儿说得不错,她的确与众不同,蛇一般灵动的娇躯柔若无骨、腰肢扭折自如,堪称媚骨天成,兼有与生俱来的媚人之术,或许因为心怀愧疚,她以几乎是处子之身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事实证明,她的确是个美丽绝伦、颠倒众生的小狐狸精,令他得到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极致享受,金枪不倒、忍精术统统见鬼去了,全不管用! 情儿紧紧地搂住他,以各种各样的销魂节奏律动着,重点并不在于腰肢的耸动、而是里面的蠕动,或许该说是一种颤动!她眼下还只是全凭天赋,并没经验,所以她很留意无月的表情和反应,若是某种节奏令他反应强烈她便把这种节奏持续一段时间,并加强颤动力道和幅度,然后再变换节奏……直到她找到那种最要他老命的律动方式,便持之以恒…… 无月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就像刚被熟妇夺取童身的孩子一般狼狈,不时发出阵阵低吼和尖叫!这是一种足以要他命的有节律的颤动!很像和他欢好的美妇泄身时的那种失控的痉挛和颤栗,却要剧烈一倍不止!更要命的是,这样的颤动伴随着某种旋律一直持续着,世间有哪个女子能泄身如此长的时间? 根本没有!因为情儿那不是泄身,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他但觉敏感肉棱沟槽被两圈肉箍牢牢锁住,无法自由抽插,棒身腰部也有两圈,有点类似当初小雨敲门那样,连续痉挛颤动三下,间隔一息功夫又是五下,然后变成四下,回归到三下之后完成一个循环,然后是下一个…… 每次颤动都给棒头和棒身带来无以伦比的快感,射还是不射?这是个问题,却全不由他所控制! 情儿倏地也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嘶声娇吟道:“无月,我爱你!天啊~我从未想到世间还有如此美妙感受!就像、就像要死了一样,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好幸福!哦!无月,记住我的身子,永远永远爱我!啊啊!”又是一行清泪,由眼角缓缓淌下。 听着美人如此深情呼唤,无月再也无法忍耐,猛兽般低吼着,一泄如注!感觉比第一次销魂十倍、淋漓尽致!什么是灵欲交缠的巅峰境界,以此为最! 所以,再次风平浪静之后,他再次向她强调:“情儿,以后绝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爱最爱的女人,好好给我记住!” 情儿又变回一只乖乖的小猫咪蜷缩在他怀里,嫩颊紧贴在他那依然急剧起伏的胸膛上,喃喃地道:“可你不是我最爱最爱的男人……” 无月惊跳而起,双目喷火、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最爱的可是那人么?” 情儿擂他一拳,泣声道:“你想到哪儿去了?人家还没说完呢……我是想说,你是我爱上的唯一男人!无论是过去现在和将来、还是前世今生与后世,你永远是我的唯一至爱,所以,不存在是不是最爱。” 无月长吁一口气,重重躺下,赧颜道:“你打得对,是我急糊涂了!嗯,不过那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你报仇!”当然报仇是一方面,另外他只要想到曾霸占情儿如此美妙身子的那个人还活在世上,总有些难以释怀! 情儿蜷曲在他怀里,哽咽着道:“别问了,我不愿再提起他,正是因为他,待得我在娘的扶持下勤修苦练、稍稍恢复前世容貌后,便下决心以爹爹传下来的易容术和缩骨功,把自己变成各种各样的丑小孩,直到遇上你,我才觉得总算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无月脑际浮现出她当时的古怪模样,吃惊地道:“两年半之前你还只是一个小不点儿,咋会懂得啥叫喜欢?” 情儿呢喃着道:“难道你忘了,当时我说过,艰苦的成长环境令人早熟,连童贞都已失去的女孩,若连情为何物都一点儿不知,岂非很可怕?只是当时对你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有些不确定罢了。后来两次与你分开,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近一年前与张姨那一次长谈,让我对情之一字的理解更加透彻,我也越来越确定,那是一种至性至情的爱!如今加上你对我的,这样的爱便功德圆满了……” 无月想起她当初在萨满神庙夜宿后殿东厢时问自己的那些问题,不禁默然,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情儿看看写满他脸上的七情六欲,曼声问道:“无月,你、你刚才感觉还好么?” 无月点头道:“好,好极了!” 情儿又问道:“真的么?” 无月诧异地道:“怎么,这很重要么?” 情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当然很重要,听张姨说,一对倾心相恋的情侣,必须要双双攀上情欲之巅峰,这样的情爱才能达到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 无月想起她方才腰肢那种销魂的律动和里面美妙无比的颤动,下体又是一阵奇热,不禁拥住她又是一阵热吻,喃喃地道:“情儿,我、我还想……” 情儿制止道:“不行了,今夜到此为止。” 无月缠在她身上,就像孩子对母亲撒娇般求道:“情儿,再来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有啥要求尽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情儿果断地打断他道:“无月,这次不是我要拿捏你,而是真的不行了!你身边有这么多女人,一定要懂得节制情欲,这种事儿做得太多很伤身,我可不希望你早早地便牺牲在我的肚子上,还指望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呢!” 无月想想也是,自己平时也颇有节制的,咋遇上情儿就不行了呢?不禁恋恋不舍地道:“唉!我简直弄不明白,你小小年纪,身子里里外外咋就那么会动啊?都是谁教会你的?简直把我的魂儿都给勾出来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3章 天眼 情儿给他额头上一个重重的爆栗,啐道:“我认认真真跟男人,你还是头一个,有谁教过我?真是的!其实,我那样动全是出于本能,不过根据你的反应强烈程度,我对本能动作的节奏略作调整而已。” 无月暗自心惊地道:“看来你是天生如此,若再多些经验,岂非……老天!若是哪位君主得到你,非从此君王不早朝、直到亡国倾城不可!” 情儿揽住他的腰,深情款款地道:“我才不要什么人间君王,只要你一个!早就说过的,我会把你盯得死死,让你永生永世也甩不掉!如何,怕了么?” 无月指天发誓地道:“咋会?能得到你真是幸运,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情儿娇憨地道:“那你就发誓,说永生永世只爱我一个儿!” 无月赧颜道:“这个你也知道的,我不是这种材料,说起来这还是因为你的外曾祖母……” 外曾祖母的旨意情儿岂敢不尊?她对此很无奈,忍不住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气呼呼地道:“我当然知道,你简直是个不解风情的小笨蛋!难道说给我听听、让我高兴高兴会死人么?” 无月认真地道:“可你也知道,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么……” 情儿风情万种地道:“这次老娘特许你撒谎一次,只图个高兴,不会跟你较真儿,这下总成了?” 无月惊道:“下丫头咋又成了我的老娘?不是说做我女儿的么?” 情儿拍拍他的头笑道:“以前常叫你老爹,眼下只想让你做我的好孩子,乖乖的哦!娘才会疼你……下次亲热时你不妨叫我娘,或许会更爽……”最后这句话声若蚊呐、几不可闻,说完后她已是羞不可抑 无月的心火又被她勾出来了,不禁又有些心痒难挠! 情儿很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动,心中暗呼要命,那根东西直到现在都没软,怎样才能让它恢复正常啊?她低低问道:“无月,我知道您有过不少女子,可今夜这位,是否与众不同?” 无月点点头,把自己那种很特别的感受大致描述一番,最后说道:“我的情儿真是独一无二,不愧为爱神转世,你那里面的滋味简直是……不同凡响!我想,但凡跟你好过的……都会沉迷其中不知返、从此君王不早朝!” 情儿想了想,暗自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趁热打铁地说道:“人家当然与众不同了,你那些红颜知己根本没法跟我比,完全都可以不要了……不过实事求是地讲,说我独一无二也谈不上,还有一位在这方面比我更……”她究竟是初次主动献身,有些话委实说不出口。 但无月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惊讶地道:“是么?那是谁?” “大哥别忘了还有一位爱神,我前面那位,你也认识的,跟我好上之前,你似乎还跟她有过一段……” 无月吃吃地道:“你是说……情姨?” 前世在翠河湾跟他娓娓夜谈的情姨和他今生在萨满神庙中遇上的微笑大仙在他心目中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二者之间非但容貌天差地别,连性情举止也迥然不同,所以他始终难以相信微笑大仙就是情姨的化身。思忖间,情姨那绝世美貌、淡雅风度和无以伦比的温柔浮现于脑际,是如此清晰又是如此动人,总令他心中绮念丛生,当时揽住她那柔软腰肢的手感真是……啧啧! 若非紧跟着在灵虚娘娘和水姨的共同撮合下,他跟情儿恋得如痴如醉、沉迷其中浑忘了一切,他跟情姨或许已经……光是如此想想便已令他热血沸腾、欲罢不能,射过两次之后尚未疲软、仍深深杵在瓤内的长屌进一步变硬了一些,又有点蠢蠢欲动。 偏偏情儿柔软腰肢款摆几下向爱郎发出暗示,同时居然把娘下面的那些特异之处绘声绘色地描述一番,弄得无月愈发心痒难挠,棒儿硬到极致,再度温柔地缓缓抽插起来。情儿也开始耸摇腰肢试着迎合他,说得愈发来劲儿。 无月亢奋之极,不禁问道:“这就奇怪了,你这丫头又不可能……怎么会知道这些?” 情儿解释道:“以前一起洗澡时我淘气,曾按住她仔细研究过她那儿……”完了又低声描述一番,简直比最黄的荤段子更加过分! 无月想想她那无比倔犟的性子,但凡对啥都特别好奇,这等事儿她还真干得出来!同时被她这番言语刺激得欲火焚身,动作渐渐失控,弄得情儿痛叫几声他也有些顾不上了,且很快梅开三度、射得堪称淋漓尽致! 他也不知是因为情儿的身子特别销魂,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或许前者占主要,后者多少有些影响?总而言之,老天!他怕是真的离不开这个美丽可爱复又媚功天成的小妖精了…… ***    ***    ***    *** 当年夜里,慕容紫烟梦见了灵虚娘娘。她是专程赶来为宝贝孙女开启一次天眼的,透过天眼,她这位主动历劫红尘的孙女被尘封的前世记忆总算全部得以恢复! 不过跟她为无月开启天眼那次、让他自行体会自己的前世今生又有所不同,灵虚娘娘一直守在孙女身边,一边为梦中的孙女恢复前世记忆、一边以某种只有她最疼爱的直系子孙才能领悟的特殊方式跟宝贝孙女交流。 慕容紫烟回忆起金童消失于天刑架上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依然有些心如刀绞的感觉,不过也很是疑惑:“祖母,我当时决心随龙儿而去、历劫凡尘,跟他差不多该同时在凡间投胎转世,在尘世的年龄也该跟转世后的无月差不多才对啊,怎会大他那么多岁?” 灵虚娘娘解释道:“当初龙儿在仙界天刑架上消失之后,那些挚爱他的女仙大多以为他已被罚下凡间受苦,伤心欲绝之下纷纷决心随他而去,其中百草仙子、水儿和洞箫夫人最为情急关心、率先前后脚之差自罚到凡间历劫,随后是你和药仙的侍女梨瑰和香儿接踵而至。其实你们理解错了,那时候龙儿的元神尚未被罚下凡间,而是又历经九劫十八难的酷刑之后才被打下凡尘、投胎于萧家,由于仙凡两界时光上的差异,才造成你们转世后在尘世间的年龄相差较大。” 慕容紫烟叹道:“以前真没想到绿绒丫头就是我前世唯一剩下的侍女香儿,难怪在暮云府中我总感觉跟她很投缘,把她从一个低级小丫鬟直接提拔到身边侍候,唉!在仙界就差那么点儿时间转世投胎就造成我跟绿绒相差那么多岁!”言来她不胜唏嘘,若自己前世不是那么心急,稍缓些时候跟香儿一块儿转世投胎,自己眼下该跟无月年貌相当,那可多好,也不用变成他的什么太上夫人了! 灵虚娘娘笑道:“可不是嘛,水儿这暴躁性急的毛病总也改不掉,在仙界虐待龙儿,转世投胎后还偶尔会对无月施虐,他怎么都逃不过你的魔掌,呵呵!不过龙儿被罚下凡间的时刻婉妗妹子和华琳四姊妹可是一清二楚,华琳四姊妹倒是主动提出愿提前到凡间投胎转世,好为她们所挚爱的龙儿打前站。否则婉妗爱龙儿心切,无论多忙也不忍心让他独自在凡间受苦的。” 慕容紫烟恍然道:“怪不得萧家遭难那次,我会忽然心血来潮一般跑到绥德地区去巡视镶白旗一个小小的分舵,而北风丫头无巧不巧地在无定河边灌木丛中巧遇无月之后,竟破天荒地一意坚持要抱回这孩子,这五个丫头都对他极好,原来在仙界便早已姊弟情深,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只是这五个丫头转世投胎后统统在我身边侍候,她们原本是天后的侍女,孩儿可有些担待不起。” 灵虚娘娘不以为然地笑笑:“水儿是我最宝贝的孙女,在仙魔两界均地位超然,有啥当不起的?且说龙儿的红颜知己中,唯有凤儿和精卫丫头不见兔子不撒鹰,差不多同时随他堕入凡尘,所以灵缇跟他年纪差不多,精卫化身为升仙神坛的守护神火凤凰就不用说了。” 慕容紫烟倏地黛眉微蹙,说道:“可不对呀!我和十六天仙中的二姊与四妹历劫之前青霓丫头已被天后罚下凡间,魔界战神聂焰也因为龙儿被魔尊……按道理说她俩投胎转世后的年纪该比我们三姊妹更大才对,怎么反而……” 灵虚娘娘挥挥手打断她,解释道:“青霓和聂焰这俩丫头虽然在水儿三姊妹历劫之前已分别被天后与魔尊罚下凡间,可临到龙儿和凤儿历劫时她俩已是第二次转世,所以她俩这一世的年纪反而比水儿小得多,只比龙儿和凤儿大几岁,聂丫头第二次转世时还无巧不巧地投胎到水儿肚里呢,呵呵!” 慕容紫烟举一反三,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的外甥女仙儿被天后罚下凡间历劫本是在她俩之后、我们三姊妹之前,仙儿同样已在凡间历劫两世,经过二次投胎转世后的情儿反而比无月还小几岁,对?” 灵虚娘娘点点头笑道:“水儿真聪明!在分别投到你肚里和帐下之前,青霓和聂焰的上一世可也不得了,都是凡间战功彪炳之悍将!聂丫头更是一位所向无敌、战功煊赫的鲜卑女将,被誉为“闪电蓝灯”,却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鲜卑王误杀,真相大白之后鲜卑王追悔莫及,为弥补过失,他赐给“闪电蓝灯”金头一个及财宝无数,把金头和财宝作为陪葬,分散到六个墓室下葬,以免被盗。” 慕容紫烟点点头:“那座鲜卑古墓我知道,位于插汉部与叶赫部之间、大灵河之下,当年九部大战敌军被杀得尸横遍野,战后清理战场时挖了几个很大的坑埋葬敌军尸体,那座古墓最大的墓室便是葬坑之一,隔壁那间较小的墓室中有一座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飞天罗刹战神雕像,就是鲜卑女将闪电蓝灯,她全身披甲、外罩蓝色风氅,手持蓝孔雀翎头盔,骑着一匹披甲战马,配带长柄弯刀,很象后来长成少女、特别是开始上阵厮杀的韵儿,我当时还一直觉得奇怪呢!” 灵虚娘娘说道:“不错,那座女神像正是韵儿的前世、战神聂焰之金身,由于她身为三界第一战神,获萨满诸神眷顾,身后留下的神像也具有强大灵力,与聂焰元神之灵识息息相通,可随她的意念四处穿梭自如。” 慕容紫烟似有所悟地道:“难怪,当年无月失踪后,我和韵儿返回慕容领地的有天夜里,她曾梦见无月在古墓中向她求助,韵儿灵识入主神像、如身临其境一般,感觉古墓中的机关布局跟暮云府下的秋水宫类似,便对无月做出提示,心急如焚之下她顿时惊醒、泪流满面!立马跑来向我打听,是否知道有那么个地方?随即发现那座闪电蓝灯女战神像已被她的灵识带回院子里!我也着急,马上带着韵儿赶到鲜卑古墓中去找人,由于已经过去二十多年,急切间我竟找不到地头,第三天好容易找到,古墓里已被水淹,我们进去仔细搜索多次均一无所获。跟无月重逢后才知道,他果然曾被困其中,也的确是按韵儿的提示脱困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说来也真是巧了,我凡间的祖母便是鲜卑遗族,部下发现那座鲜卑古墓后,我曾在那座古墓中虔诚祭拜并仔细研究过,对其中的机关暗门了如指掌。随后我下令将上千名九部落战俘活埋于主墓室中为祖先殉葬,让祖先们的在天之灵热闹些。后来孩儿远嫁中原后,在暮云府中修建地宫时,把北面的秋水宫照古墓原样建造,连机关暗门也一样,所以韵儿才能一语中的!”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4章 了然于胸 灵虚娘娘听得直摇头:“无论前世今生,水儿的性格总是如此残暴嗜杀,须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活埋那么多战俘你于心何忍?唉~过往之事就算了,往后定要多多积德……其实还有更凑巧的事儿,很久以前萨满诸神在一次祭天大典中通过天人感应,将升仙神匙授予鲜卑王,传到闪电蓝灯那一代,为她下葬时鲜卑王为表达心中愧疚,将升仙神匙一并随葬,把它象舌头一样安装在其中一尊神像的嘴里,希望这位传奇女英雄能顺利重返神界,没想到无月在机缘巧合之下竟能将它找到,重返仙界之路变得容易许多,变相地也对聂丫头重返神界大有帮助。” 说到这个,慕容紫烟心情很愉快,不过也有烦恼,她和无月的升仙进程固然大大加快,可他也会多带许多大小美人同登仙界,每每想起她就有些心烦意乱:“祖母还说呢,孩儿倒情愿他没找到更好!” “水儿还是如此小气。”灵虚娘娘笑笑,随即语气转为异常沉重:“不过被婉妗妹子和凤儿丫头恨之入骨的仙儿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她在凡间的上一世投胎于乞妇,终生乞讨挣扎只求温饱,一生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郁郁而终。这一世也自幼沦为乞儿,与爹相依为命、四处乞讨和行骗,最后竟成了诈骗顶尖高手,且刚满九岁那年便遭恶霸强暴,落下深深的心灵创伤,一直觉得愧对情郎。” 慕容紫烟忿忿不平地咬牙说道:“孩儿就是这点想不通!仙儿好歹也是您的外曾孙女,是您寄予厚望的小爱神,咋就如此任由天后欺负她呢?” 灵虚娘娘肃然道:“水儿该知道,为了天道的有序运转和众生的繁衍兴旺,我一向不太护犊。婉妗妹子生来母性奇重、极擅生养,生育和乳养子女的能力无人可及,乃众神始母,严格论起辈份来我该算是她的儿媳,所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总会尽量让着这位争强好胜的妹子。” 慕容紫烟很是无奈,看来重返仙界之后也没法替仙儿找天后讨回公道了!叹口气又说道:“两个月以前无月带情儿回到围场时,一见到她我就觉得好面熟好亲切!经过无月的提示,在那之前我已隐隐约约回忆起一些前世印象深刻之事,不过仍需无月介绍之后才能确定她就是仙儿,后来常跟她在一起闲聊,忆起的前世之事又多了不少。可韵儿和北风丫头咋就不行呢?无论怎样提示和刺激都无法唤起她俩一丝半点的前世记忆,当然她俩或许下意识地倒还比较尊重小圣女。” 灵虚娘娘言道:“因为她俩跟龙儿一样,被罚下凡间之前各自的元神曾饱受各种惨烈天刑和魔刑的折磨,若非那次我替龙儿开启过一次天眼,他也不可能记起任何前尘往事,而她俩又曾在凡间历经两次转世投胎,情况比龙儿更严重,就更想不起了。不过别担心,待会儿我就会为她俩分别开启一次天眼,自能忆起一切。她俩来自魔界,虽不是我的后人,但你从聂丫头身上也该能看出,祖母对魔界还是有些偏袒的,否则第一战神为啥总是诞生于魔界?” 慕容紫烟心想这倒也是实情,不过仍有些不同的看法:“您这样做主要是怕魔界被仙界彻底灭掉?就如同您非要孩儿远离您的身边、下放到西天去做弱水守护神一般,目的是想让仙魔两界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这跟偏袒似乎拉不上多少干系?” 灵虚娘娘点点头:“水儿这样说也不算错,除你之外,魔界中还有少部分也算是我的后人,要论起来我唯独宠你多些,魔界中祖母那些后人反而对我意见很大呢。” ***    ***    ***    *** 慕容紫烟醒来后,跟无月一样,她对自己的前世今生有了通盘的了解,尤其自己跟龙儿之间的情缘和相处的诸般细节更加了然于胸,她心下这才释然,难怪自己会有发狂时喜欢狂虐心爱之人的毛病,怎么都控制不住,想起无月认出自己前世身份之后偶尔露出的那种惊悚表情,她就禁不住哑然失笑…… 继慕容紫烟之后,灵虚娘娘果然于当夜又为周韵和北风等直接或间接因无月而投奔红尘的其他那些有仙魔之缘的红颜知己们分别开启一次天眼,为她们揭开了今生尘封已久的前世记忆,共计有: 弱水守护神水夫人转世为慕容紫烟、三界第一战神聂焰转世为大小姐周韵、药仙百草仙子转世为长鲨帮帮主夫人李君怡、洞箫夫人转世为澄阳侯夫人张媚、天后的侍女青霓转世为北风、华琳转世为摘月、媚兰转世为飞霜、青娥转世为彩虹、玉卮转世为艾尔莎、药仙的侍女梨瑰转世为影儿、水夫人的侍女香儿转世为绿绒…… 由凤离公主转世的灵缇早在前年暮春时节就被灵虚娘娘开启过一次天眼;至于由魔界圣女纪灵仙转世的情儿,上次被魔后救回迷灵仙山之后已洞悉了自己的前世一切;精卫化身为升仙神坛守护神火凤凰之后并未失去前世记忆,她们仨都无需灵虚娘娘再劳神费力了。 清晨无月醒来,身边的情儿仍酣睡如故,这可是罕见的现象。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后,遇见一件麻烦事儿,没人侍候他梳洗。他草草就着冷水洗把脸,把头发随意扎成一束垂在脑后来到餐室,通常大姊早已准备好美味早点的餐桌上此刻依然空空如也,这事儿他可没办法,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厢廊上来回转悠,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这才发现,今天诸女都尚未起床呢,直到早上辰时才见大姊急匆匆而来,抱住他哽咽不止,极为罕见地流下了几滴眼泪:“龙弟,没想到……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孩子……大姊早就怀上了你的孩子,好可惜啊……呜呜呜!龙弟,大姊梦见的都是真的吗?” 灵虚娘娘为她开启一次天眼后,她被魔尊罚下凡间之前的所有大小经历陡然间变得无比清晰,她自然会激动万分!随即被几件刻骨铭心之事搅得痛彻心扉,前世今生在她脑子里乱作一团,急性子的她急于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聂焰还是周韵?同时为了前世肚子里那个胎儿的悲惨遭遇心疼不已,那可是无月的孩子啊!而且极可能是他前世的第一个!竟然说没就没了,而今生到现在都未能怀上! 无月不断地轻拍和抚摸着她的虎背熊腰,点头安慰道:“都是真的,大姊的前世是战神聂焰,转世投胎之后就成了罗刹门的大小姐咯!上次我随大姊到萨尔素堡去跟晓虹会面时,当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之中,灵虚娘娘就为我开启过一次天眼……” 大小姐娇嗔无限地打断他道:“你当时干嘛不及时告诉大姊?真是好坏啊!” 无月眨眨眼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嘛!其实早在去年年初在升仙神坛地窟中跟我的仙娘见面时,我就已知道大姊前世的身份,只是……” 大小姐大光其火,气吼吼地叫道:“好哇!大姊心里有啥都不肯瞒着你,可你倒好,还真是沉得住气啊!看大姊怎么收拾你!”右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几把,整得他龇牙咧嘴地直讨饶! 随即她又说道:“直到现在大姊才弄明白,咱俩前世就已是一对恋人,难怪这辈子老是对你念念难忘,而且那时候就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若非大姊历劫凡尘,眼下那孩子至少也能为他爹打酱油了,你且说说,大姊该不该做你的正室夫人?这可是老天注定的哦!” 无月点点头:“当然该啦……唔唔~”他的嘴已被大美人死死吻住,深情而炽热,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一阵热吻之后,大小姐禁不住娇喘吁吁,就想把前世今生痴爱的情郎拉回自己的香闺之中深深地爱一回,他成天跟情儿卿卿我我,已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过了。 无月心想待会儿那些大小美人陆续就要来餐室,别人倒还罢了,情儿定会到处找自己,忙打岔说道:“当时我赶去迷灵仙山赴大姊的八月十五之约,结果没见到大姊,倒撞上你的大哥聂魄,幸得青霓姊姊及时赶来相救,最终我没事,青霓姊姊却伤重难治,经天后施展无上仙术才保得元神不灭,卧床三个多月才渐渐康复呢。” 大小姐凝神半晌,说道:“那是因为大姊当时已被魔尊拘押受刑,并得知最终会被罚下凡间,我身陷囹圄之时曾给你去过信函依依道别的,难道你竟然没收到么?”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收倒是收到了,不过已是八月底的事儿。”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大小姐回头,略显激动地叫了一声:“青霓。” 无月转头一看,果然是北风匆匆而来。她冲大小姐点点头:“聂焰……?”随即转向无月,有些迷惑地问:“宝宝?你就是我的宝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5章 青霓 无月眼眶倏地涨红,忙点点头轻唤一声:“青霓姊姊,你终于想起我就是你的宝宝啦!” 自从那次被灵虚娘娘开启过一次天眼之后,他就总感觉北风无论是容貌、言行举止还是木然的眼神跟梦中的青霓姊姊都极为神似,而且后来的种种迹象显示,北风姊姊应该就是青霓姊姊转世,可她会说话,跟梦中的青霓姊姊不太吻合,所以他又始终不太确定,担心自己是过于思念青霓姊姊之故,可她此刻这种神情和说话的语气跟青霓姊姊毫无二致,他还有啥好怀疑的? 他最为挂念的青霓姊姊果然就是北风,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自幼最为依恋的原来都是同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怎能不令他惊喜万分?其中的悲欢离合、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还有谁能比这对前世今生已相依相偎无数岁月的亲密伴侣彼此的感受更加深刻? 姊弟俩顿时抱头……无月痛哭,北风只是显得激动而已,她不会流泪,至少在大庭广众之下! 无月头往后仰,仔细打量她好一阵,喃喃地道:“这一年多以来,我就觉得您好像我那青霓姊姊,可她明明是哑女呀,所以……”随即他改用手势比划,打算再试一次:“爱是什么意思?”他用的是前世的哑语手势,跟灵缇当年在渑池教他的不同,这对他非常重要,无论怎样,他都得按照前世的记忆再认真核实一下。 北风这次立马就有了反应,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无名指缱绻在一起指向他,随后又清灵美妙地挥动一阵双手:“爱就是我心里只有你,宝宝心里也有我。” 她的手势跟无月梦中那双挥动着的纤纤玉手一模一样,只是或许太久没用,显得不是那么流畅。无月已确定无疑,北风就是青霓,只是仍有些疑惑:“姊姊本不会说话的,难道来凡间走一遭就好了么?” 北风比划道:“那倒不是,当初姊姊被罚下凡间历劫时娘娘为我解除了嗓子的禁制,不过三魂七魄仍然被禁锢……” 表达如此复杂的含义,北风比划起来倒一点都不难,反而越来越流畅自如。无月哽咽着道:“可怜的青霓姊姊,真是苦了您了!” 北风比划道:“苦倒不觉得,只是到了凡间之后浑忘了一切,不过时常仍能梦到一个样子好可爱、好亲切的宝宝!所以当年在无定河边的灌木丛中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跟我梦中的宝宝一模一样,连身上那股无比熟悉的味道都完全相同,姊姊毫不犹豫地就把你紧紧抱进怀里!还有就是,总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太灵活。” 无月心中窃喜,当初那么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们的禁制,娘娘死活都不肯答应,这下倒好了,可无论眼神和表情,北风怎么瞧都跟呆滞木讷的青霓姊姊没多大差别,遂又问道:“姊姊也是跟大姊一样昨夜梦见灵虚娘娘之后,才记起前世的一切?” 北风点点头,沉默半晌她又意犹未尽地比划道:“当初宝宝还很小的时候,我担心没法一直陪伴你,老是想着以后宝宝渐渐长大之后、容貌和身材会变成啥样呢?就照自己想象的模样给宝宝缝了好多衣裳,到你这年纪的也有,将来重返仙界后都还能拿出来给你穿呢。唯独宝宝到现在仍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大健壮,个头还没赶上姊姊,穿起来恐怕会显得宽松些。” 无月笑道:“不是人家个儿小,而是姊姊太过高大,所以才会把我想象得过头啦。唔~我一定让姊姊失望了?” 北风想起前世自己最担心的那件事,上次在泰山玉皇顶跟无月重逢时总算圆满解决,欲拒还休地让他填补了自己身上那处空虚的缺陷,可是里面被撑得好涨啊! 不过想起这些,以及后来跟他之间不算太多的绻眷缠绵,每次她都殊无欲望,但只要跟他相依相偎,她心中便填满无尽的爱和甜蜜,遂稍显激动地比划道:“宝宝就是宝宝,无论你变成啥样都是姊姊心爱的宝宝。” 比划完了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他那张白里透红的脸庞,就待凑上樱唇亲上几口,想想聂焰在一边,只好暂时忍了。 大小姐也忍得很辛苦,呆呆地看了半晌,被她比划得眼花缭乱,不禁黛眉微蹙地道:“青霓,好好说话不成么?老这样比划你累不累啊?” 北风忽地捂住脖子,嘴里嗷嗷两声,状似有些痛苦。 无月一阵紧张,莫非北风姊姊记忆恢复之后嗓子被解除的禁制也一并恢复了么?他焦急万分地问道:“姊姊怎么啦?又说不出话了么?” 北风眼中露出慧黠之色:“逗你们玩的。” 无月一愣,继而大喜!不禁喜滋滋地道:“北风姊姊竟学会开玩笑,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难道天后施加的禁制已有所松动了么?” 北风点点头:“连灵虚娘娘也有些惊讶呢,说宝宝真是厉害,长期跟姊姊在一起,潜移默化之下已将天后的禁制破掉一半,姊姊那一半魂魄复苏后便跟你的紧紧缠绕在一起,昨夜被娘娘开启一次天眼后更明显些。” 无月就象审犯人一般地问道:“好哇,姊姊的城府好深,会开玩笑了也不来报喜!” 北风有些难为情地道:“我刚才也是跟宝宝重逢,太高兴,还是第一次开玩笑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无月转向大姊,眼中有询问之意,似想求证北风姊姊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小姐撇撇嘴:“这丫头城府深着呢,瞧把你迷得!” 无月感觉找错了对象,回头仔细凝注北风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黑瞳中的光点虽依然很小,但仍比青霓在天刑架上消失前已略有光芒闪烁的光点大了不少,半晌之后里面渐渐现出自己的影子,随即焕发出阵阵异彩。原来被他如此呆呆地看着,北风胸中情爱横溢,再度生出想要跟他接吻的冲动。 无月见她脸上隐隐有些春意盎然,嘟起红唇微微张开,禁不住凑上去在美丽樱唇上啵了一下,噗嗤一笑:“看来娘娘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姊姊眼下不仅照样思春,开始想男人,看似还挺严重哩!” 北风扭腰不依。无月凑在她耳边低语道:“已好久没跟姊姊亲热了,咱俩这就回房去好么?” 北风杏眼欲滴,香腮抹上一层红晕,轻咬着下唇没吭声儿,心想这会儿若真的再跟无月那样,估计就会有不同的感觉了,据说那叫情欲,她几乎尚未尝试过的滋味。 大小姐在一边看得很不是滋味儿,忙挤到无月跟前做出一脸媚笑,也不知啥时候才学会的,居然还能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无月,最近你老跟情儿在一起,其实大姊思春比青霓更严重,还是跟大姊回屋去!” 无月伸出双手捧住她的粉腮轻轻揉捏着、试图替她矫正一下表情,可不太成功,不禁皱眉说道:“瞧大姊的意思是想笑得柳媚花娇?咋怎么看都象咬牙切齿、一付想杀人的模样?大姊真该找个好导师来认真练习一下……” 大小姐正想问他、该找哪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来教她这门功夫最合适?又是一阵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响,慕容紫烟龙行虎步而来,眼中水汪汪地斜乜着无月,看似要抛媚眼又没抛出来的样子,竟轻挽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冲着他千娇百媚地一笑? 大小姐看得一呆,眼下这位破例如此一笑、简直堪称价值千金,倒是不错的导师,可惜不屑于跟她学。 无月则浑身一阵哆嗦!紫烟忽然转性了么?竟在人前对自己露出如此浪态?他的脑海顿时浮现出天眼中水姨那令他心惊肉跳的媚笑,跟紫烟的模样和此刻的神态何其相似?继而联想到那个一沉到底的恐怖困龙池,莫非……他顿时心生寒意、本能地后退一步。 慕容紫烟有心捉弄他,继而做出一系列前世面对龙儿时频临爆发前的那等神态,吓得无月一步步往后躲。 慕容紫烟心中愈发得意,表演得更加来劲儿,几乎就差最后那歇斯底里一般的突然发作了!不过在无月看来似乎随时都会,他已面无人色,! 大小姐瞪了这位似变了个人一般的绝世美妇一眼,忙搂住无月一迭连声地安慰他:“无月别怕,有大姊在呢!” 北风也不禁想起梦中宝宝惨遭水夫人狂虐,被揍得人事不知、惨不忍睹的情景,以及他那张变成五颜六色大猪头、已不成形的脸,后来据宝宝说,每当水夫人对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他就会遭殃! 于是她也下意识地挡在无月身前,生怕夫人忽然发狂,从前在济南暮云府中就曾发生过好几次这样的事儿。 慕容紫烟也不知怎地,洞悉前尘往事后再见到无月,她心中竟有种戏谑般冲动,忍不住要戏弄他一番、体验一下重回前尘之感,见无月和二女如此反应,顿觉跟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太相衬,忙恢复正常神态,说了声:“龙儿、聂丫头、青霓,你们老站着干嘛?” 言罢她大剌剌地在主位上坐下,翘起个二郎腿,怎么都脱不了被宇宙之主宠坏的孙女及弱水守护神那言笑不羁之神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6章 新皇登基 北风醒过神来,恭恭敬敬地叫声水娘娘,出去打来热水服侍无月梳洗。大小姐今生跟母亲不睦,前世她俩之间也没多少交集,倒是一声不吭地忙着准备早点去了。 又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传来,绿绒衣衫不整地急匆匆跑进来,忙不迭地从北风手中接过梳子为无月拢头,满是歉意地道:“瞧我,今儿竟起得这么晚,刚才还在做梦哩!” 北风说道:“香儿妹子,今儿不光是你,大家都起得很晚,连夫人也是刚到呢,妹子也是梦见灵虚娘娘了?” 绿绒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转头见夫人也在座,不禁下意识地做出一种古怪之极的拜礼方式,那是来自灵虚幻境的特殊礼仪,恭声说道:“夫人……” 慕容紫烟微微颔首,温言道:“香儿,我两世都有你侍候,倒是难得。” 绿绒欠身言道:“这是婢子的荣幸。” 这时摘月也进来了,前些时虽已想起前世的一鳞半爪,但远不如此刻这么清楚明白,再见到无月,她跟北风一样激动,匆匆向夫人拜礼后便拉着无月和北风的手问长问短。 无月挠挠头奇道:“四位姊姊不是要侍候天后娘娘的么?你们全来了凡间,由谁来侍候娘娘啊?”既然大家在此重回前尘,他自然要问问华琳四姊妹历劫凡间的经历。 摘月言道:“这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知道宝宝的元神经历九劫十八难之后会被罚到凡间历劫,我们四姊妹都吓傻了,听天后说不仅天帝执意如此,这也是灵虚娘娘的意思,说宝宝需要历经磨难才能让迷灵洞府中的灵气充沛什么的,我们知道求天后娘娘没用,便恳求天后娘娘让我们随宝宝到凡间应劫,娘娘满口答应,为我们解开了嗓子的禁制,还许诺将来我们重返仙界后尚可列入仙籍。” 由于前世青霓总叫他宝宝,她那四个妹子也跟着她这样叫,无月倒是听习惯了,想起她们和青霓在凡间受到的诸般磨难,不禁很是惋惜地插嘴道:“四位姊姊这是何苦呢!” 摘月臻首微摇:“禁制和仙籍无所谓,就怕天后不同意我们到凡间历劫、从此见不到宝宝,再说大姊已先行一步,咱姊妹们一向是五位一体,也有心到凡间追随大姊。不过投胎转世之后一切全忘了,只隐隐记得自己不会说话,所以一直嘴笨,直到昨夜灵虚娘娘来过之后,前世的一切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都想起来了。” 无月又问道:“我想,你们转世后就是您、飞霜和彩虹姊姊,加上艾姊姊了,娘娘把你们三魂七魄的禁制一并解除掉没有?我记得玉卮跟三位姊姊一样的,转世为艾姊姊之后变得如此聪明活泼,一点儿不象心智受制的模样,可三位姊姊却……” 摘月答道:“加上先走一步的大姊,我们四姊妹三魂七魄的禁制都没有解除,天后说我们的心智尽复就会有太多七情六欲,到凡间长成少女后难免思春、受到诸多诱惑,有了各自的如意郎君之后便没法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宝宝。可她又担心我们五姊妹全都太傻,遇到紧急情况时无法随机应变、保护好宝宝,所以解除了玉卮三魂七魄的禁制,她转世之后才会变得这么聪明活泼的。” 无月闷闷不乐地道:“娘娘真是多虑,艾姊姊心智健全,不也一样把我照顾得挺好嘛!真是顽固不化!” 北风接过话头说道:“娘娘那么宠你,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她看来但凡对无月好的都是好人,不太同意他这种说法。 不仅在场这几位,其余诸女也都醒来得很晚,半晌后飞霜彩虹和艾尔莎才陆续匆匆而来,她们仨的情况也跟摘月一样。在座的恐怕除了慕容紫烟因造物主的宠爱、把一切前因后果都弄得一清二楚之外,诸女都满怀疑惑,在餐室中纷纷拉住无月的手印证各自梦中瞧见的前世之事。 大小姐准备好精美可口的早点,摘月和绿绒等一一摆上桌,夫人、无月和大小姐开始用早餐,餐室中这才安静下来。 情儿袅袅娜娜地盈盈而来,进门就嚷嚷着直抱怨:“今天偶尔醒得晚点儿,大哥不等我就自个儿跑出来了,真不象话!绿绒把我的梳子拿到哪儿去了?这么晚了也不见你来侍候本小姐梳洗,想偷懒么?” 慕容紫烟把她拉到怀里坐下,怜爱无限地道:“仙儿,可委屈你了。”念及前世仙儿数次遭难的情形,言来无限感慨。 情儿亲昵地叫了声:“小姨。”随即目光锁定无月,瞪大美丽杏眼呆呆地看着他,每天醒来若不这样仔细地看他好一会儿,她都不知这一天该怎么过。 见她来了,大小姐一愣,可也坐不住了,如今她心里已是一清二白,起身规规矩矩地叫了声:“小圣女。”或许直到现在她才彻底弄明白,自打这个比自己更加横行霸道的小丫头来到围场,自己为啥竟会下意识地对她心生敬意。 情儿笑了笑:“大姊坐,一年之前我被娘救回迷灵仙山,听娘说起过大姊的事儿,我爹做得实在太过火,其实以大姊三界第一战神之能,若率麾下魔军奋起反抗,我爹也拿你没招呢,唉~大姊肚里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无月忙冲她使眼色,大姊仍为此事伤感呢,何必去招她? 大小姐眼眶微微一红,坐下叹道:“这是很遗憾,可天有天规,大姊不能肆意破坏,何况还有法力无边的灵虚娘娘坐镇。其实大姊并不后悔来尘世走一遭,否则怎能跟他在此团聚。”言罢无限深情地瞅着无月。 慕容紫烟问道:“仙儿,上次回去你娘还好?好久没见到我这位循规蹈矩的大姊了。” 情儿耸耸眉尖说道:“她还好,就是成天唠唠叨叨地讨人嫌!还常念叨小姨呢,说您太傻,好端端的神仙日子不过,竟非要到凡间来受罪。” 慕容紫烟目注无月喃喃地道:“是的,自从他来到弱水之滨的水月轩做了我的徒儿,我就傻了,都已……还被龙儿迷得神魂颠倒……刚听说他从天刑架上消失,小姨想都没想就冲下来了。我那大姊美魅无匹,迷得魔尊和天帝晕头转向,最近两次仙魔大战均因她而起,她未迷上龙儿实乃异数。” 情儿撇撇嘴,凑向她耳边低语道:“孩儿不是也一样么?入魔更深呢,我娘说得嘴硬,其实她也……起初我还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可有天半夜她说梦话暴露出心中的秘密。她一方面不忍见我备受折磨,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迷恋得太深对不起我,那次在升仙洞府上面鬼迷心窍之下才一心想对付大哥的。唉!他生来就是专克我家女人的小魔王!” 慕容紫烟似有些幸灾乐祸地笑笑,啐道:“啥事儿都瞒不过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情儿转向无月扬声说道:“喂!经过我的谆谆教诲,娘已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萨满神庙中她差点害死大哥,我这次下来,她特意让我代向大哥郑重道歉,还说希望你不要记恨到我的头上。” 无月惊讶地道:“微笑大仙还真的就是情姨么?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生得如此……怎么看你俩都不象一对母女。” 情儿言道:“因为那不是我娘的本来面目,就象大哥在溧阳小镇和澄阳侯府中见到的我一样。” 无月想想也是,情儿都能化身千万,情姨作为第二代魔界圣女肯定更不在话下…… ***    ***    ***    *** 二十多天之后的神历1018年12月2日,神州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自年初以来一直卧病在床的千禧老皇爷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驾崩,官方李太医对外公布的说法是由于中风,而坊间传闻则有许多种版本,其中传得最凶的是死于服用红丸过量。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就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了,但无论如何,因老皇爷病重,一年来朝堂上各派实力相互角力、暗流汹涌,本就越来越紧张的政局同样因老皇爷的驾崩陡然变得剑拔弩张,朝中重臣们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三方势力的领军人物都在做最后一搏,其他的则纷纷考虑该如何站队,等待最后的靴子落地,结束朝堂上一年来长期混沌不明的局面。 太子赵振英更是频频召见绣衣阁统领郑天恩,以及礼部尚书傅余文和工部尚书武康生这两位支持他的内阁大臣,要求他们针对各类突发事件作出有针对性的应急预案。绣衣阁所有人马已经倾巢出动,严密监视长公主和湘王派系的任何动向,以便防患于未然! 按例新皇登基大典得安排在老皇爷隆重的葬礼之后,赵振英力主及早登基以免变生不测,但负责主持朝廷各类大典的傅余文表示强烈反对,认为这会给首辅大臣顾尚楷等长公主派系的人提供弹劾太子殿下的借口、趁机提出废长立幼的主张,甚至不惜发动兵变逼太子退位。 赵振英想想也有道理,虽然紧张到了极点,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主持父皇的葬礼,登基之事只能耐心等待了。葬礼隆重而繁琐,既耗时又费力,这些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但觉度日如年! 父皇的葬礼总算如期完成,长期以来令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的大姊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大姊是怎么想的?最近大姊为参加父皇葬礼就在宫中,缇儿则按惯例依然住在东宫陪舅母。他几次在用膳时试探缇儿的口风,得到的答复是凤吟宫中一切如常,其他的也问不出个啥名堂。 可无论怎样,反正他非常担心的兵变并未发生。也不知是哪位先贤说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嘛。 于是,在礼部尚书傅余文的主持下,礼部各机构把新皇登基大典组织得井井有条,由于他是六部尚书之中两位太子的铁杆拥护者之一,把大典主持得不仅仅是按部就班而已,而是堪称一场奢侈品展示会,隆重庄严的气氛反而逊色许多,引来户部尚书蔡广进的强烈抗议,因为银子得由本就紧巴巴的国库来出。 由于马上就要轮到他当家,赵振英也不想铺张浪费,然而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苦捱这么多年,其间一度差点死于宫廷阴谋、两次险些被父皇废掉太子之位,如今好容易才盼来扬眉吐气这一天,觉得加冕大典搞得隆重一些也好,反正下不为例便是。 或许这场盛典,冥冥中也预示着一个皇朝落幕前最后的辉煌?或者该说是疯狂更合适? 太子赵振英即位,尊号洪宪皇帝,追谥生母郭妃为孝章皇太后,定来年为洪宪元年。 洪宪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上,以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四位内阁大臣和翰林院大学士方天逸等重臣联名上书,奏请皇上任命长公主为摄政王、协助执政,但被新皇严词拒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7章 肘腋之患 不仅如此,或许由于长公主与新皇政见不同,她的生母杨皇后以前一向对太子照拂有加,太子登基后,杨皇后竟未能得到皇太后尊号。 以上种种因素令长公主大为不满,既然无法分享君权、一展胸中早已拟定的治国理想,从此只好专注于军事。随着金国的日渐强大,脆弱的辽河防线面对如狼似虎、不时前来大肆骚扰掳掠的女真铁骑,渐渐有不堪重负之势。 一旦辽河有失、前景堪忧!长公主不敢怠慢,与皇弟经过协商之后,毅然决定将麾下精锐之师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全部调往辽河流域,与女真金国形成对峙局面,宣府基地的大量战备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东方,大定堡成为长公主麾下大军最重要的后勤保障基地。 洪宪皇帝上位后倒是踌躇满志,大刀阔斧地革除了父皇漫长的在位期间遗留下来的诸多弊政,将民愤极大的大太监刘宇下狱抄家并满门抄斩,颇有中兴千禧帝国的雄心壮志。 其实正是由于老皇爷莫名其妙、高得离谱的盐税和矿税,各地官府为了中饱私囊纷纷仿效、巧立名目胡乱收税蔚然成风,才导致千禧朝的苛捐杂税越来越繁重,刘宇只是为父皇敛财的工具而已,洪宪皇帝自然不能否定自己的父亲,就只好拿这个替罪羊开刀了。 然而他并未把顾尚楷等支持大姊的那些朝廷重臣怎样,一来那样做恐怕会逼得大姊跟他翻脸,无论是出于虽然不多但终究还是有些的亲情、还是考虑到大姊手握皇朝精锐之师,他都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二来顾尚楷等重臣能力突出、尚有诸多倚重之处。 不仅如此,他还花了很大的精力来调整朝堂上的权力和利益分配、竭力做到公平合理,以调和以往这三大派系众大臣之间日益尖锐的矛盾,期望他们能够众志成城、共同协助他推动千禧皇朝走上复兴之路! 然而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日渐衰败堕落的趋势一旦形成便会继续惯性滑落,即便出现一位真正的中兴明君也很难扭转,何况洪宪皇帝还不是。结果他别说彻底、即便是稍稍延缓一下衰落的步伐都有些勉为其难,面对朝中大臣之间各种各样的尖锐矛盾令他头大如斗,要想加以彻底调和看来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然而在河套和山西等地区肆虐已久、正日益壮大的战天鹰叛军却是肘腋之患,在实施早已盘旋于他脑际的宏伟治国蓝图之前,他必须先将这块绊脚石给搬掉! 父皇好大喜功,但他个人认为,在对待罗刹门和战天鹰叛军的问题上,父皇还是过于保守了,当然罗刹门迄今为止对朝廷并未表现出任何危害性,战天鹰叛军却已成为一支足以动摇帝国根基的强大力量,他觉得该是倾力一搏的时候了。 一场规模空前的军事行动渐渐浮上他的脑际,需要动用的兵力和粮饷辎重过于庞大,甚至超过父皇主持的三大战役中的任何一次,他必须好好琢磨琢磨,先征求一下各方面的意见再说。当然无论如何,他决心已定,只是具体的实施步骤可以根据各方面的意见略作调整…… 刚好长公主回到惠慈宫探望母亲,于是通过太监传话,姊弟俩在逸心殿进行了一番会谈。 洪宪皇帝首先大概介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军事构想,随即沉吟半晌,缓缓说道:“不知以皇姊看来,女真人最近有没有在辽河一线发动大规模攻势的可能性?” 自从贯穿整个父皇执政期间的正宫皇后、品德贤良的生母竟出乎意料地未被立为太后,赵凤吟对这个异母弟的强烈不满越来越不愿加以掩饰,闻言不禁心中冷笑,他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然而据她冷眼看天下大势,战天鹰叛军经过几年的不断快速膨涨,眼下对帝国的威胁隐隐然有超过女真金国之势,大敌当前,她也懒得跟异母弟计较这些了,颇为客观地做出如下分析: “最近数月以来,金国部落大联盟中那些有影响力的大领主和大部落首领们频频出现在首府老寨,彼此私下会晤,他们大致分属于几股势力,其中势力最强、影响力最大的大格格慕容系和五王子乌雅齐格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白热化,而且根据种种迹象显示,金主沙尔温的健康状况日益欠佳,新汗之争只会越来越激烈,所以我想无论是沙尔温还是他这些有权有势的子女,眼下恐怕都无心南下。” 洪宪皇帝看了看大姊,很难得地带有一点尊重的眼神,他很清楚父皇驾崩之前,京师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恐怕比金国首府更激烈,最终之所以能平安过渡,并未造成更大的内乱,全因大姊以大局为重。 当然他也很清楚,这并不说明大姊不觊觎他眼下的皇帝宝座,只是有太多顾虑而已。平心而论,以大姊为帝国做出的巨大贡献和惊才绝艳的才能,坐上这个宝座也没啥可让人不服气的,然而在如此巨大的权利诱 惑面前,谁又肯退让一步? 念及于此,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皇姊也知道,目前帝国精锐之师大部分都集结在辽河沿线防御咄咄逼人的女真人,而这次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没有这些精锐野战部队的参与,不仅无法抽调出足够的兵力,而且也没有足够强大的战斗力。” 赵凤吟揶揄地道:“皇弟想要抽调哪支部队,无论是宣辽军还是宣府铁骑,只需吩咐兵部下旨即可,愚姊身为臣子,自当遵命行事。” 洪宪皇帝言道:“关于这两支铁军,自本朝建立以来一直驻扎在北疆,北击草原游牧部落,近年来在对抗迅速崛起的女真部落联盟方面同样战功卓着,乃国之根本,朕倒还不至于如此不知轻重。须知金国未来的新汗之争无论有多么激烈,一旦咱们自拆藩篱,他们绝不会介意纵兵南下,来捡这个落地桃子。我的本意,是想把驻扎在辽河一线的其他精锐部队全部抽调出来,参加这次军事行动。” 赵凤吟叹道:“那样会在辽河防线上留下不少空白,尤其是辽州、汤州和鹤野等三座城堡的战略地位极为重要,目前分别由孟州宣抚使梁红玉、腾威将军段世恒和范阳总兵官史国良率重兵布防,若是将这些精锐部队调走,防御力量将大打折扣。看来,臣姊只好将目前留驻在大定堡的宣辽军大部分抽调到辽东,填补梁红玉等将领所部调离后留下的空白了。” “朕也正是此意。另外,关于主帅的人选问题,不知皇姊有何看法?” 赵凤吟怏怏不乐地道:“臣姊的意见,皇弟会听么?” 洪宪皇帝心知大姊还在为第二次辽东大战中、他坚决反对任命宣辽将军赵龙为讨伐大军主帅之事耿耿于怀,后来的事实证明,或许大姊的意见是正确的。他不由得脸上一热,心中暗叹,女人家总难免有些小家子气,“皇姊但说无妨,朕自会斟酌的。” “无论是在军中的威望、对朝廷的忠诚度,还是统兵作战的经验和能力方面,眼下还没有比梁红玉更全面的。当然,臣姊比较中意她还因为她是一名战功彪炳的巾帼女将,希望她能为咱们女人争口气,别被男人们看扁咯,可没有别的一点意思。” 洪宪皇帝寻思半晌,也的确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遂言道:“朕省得。” 又召集各位重臣经过一系列紧锣密鼓的计议之后,洪宪皇帝于登基之后的腊月二十三日早朝上,下旨兵部尚书卢龙务必不惜一切代价、集结帝国精锐大军三十余万,其中包括驻扎在辽河一线用于防御女真金国的精锐部队,留下的防区空缺由长公主从大定堡基地抽调宣辽军前往辽东一线填补。同时下旨户部尚书蔡广进,着他全力协助兵部,筹集本次大战所需的粮草马匹等辎重无数。 洪宪皇帝这次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一举摧毁战天鹰创建的这个草莽政权、所谓的云中帝国。关于主帅的人选问题,他跟兵部经过反复协商,并吸取以往的教训,最终还是听取了大姊的意见,决定由孟州宣抚使梁红玉领衔出征。 散朝之后,兵部立马发文,急召率军驻扎于辽河前线的辽州堡、与女真军对峙的孟州宣抚使梁红玉进京面圣。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卢龙和蔡广进手下那帮平时办事效率极其低下的各级官吏唯恐被新皇揪出来杀鸡儆猴,变得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办事比任何时候都更认真,效率也陡然提高,内阁其余四部与调兵遣将和大军后勤保障有所牵涉的官吏们也莫不如此,很快便将大军集结于宣府地区的永兴堡待命,可谓将星云集、兵强马壮! 梁红玉更是不敢怠慢,将麾下孟州军驻地的防务移交给宣辽军副将李虎所部,星夜率本部人马由辽河前线赶赴京师、觐见天颜。 大军出征前的御前军事会议上,洪宪皇帝正式任命孟州宣抚使梁红玉为大军主帅、赐虎形兵符一面,加正三品,以腾威将军段世恒为副帅,以及范阳总兵史国良、常山将军黎亨、德胜将军洪亮和骠骑将军周处之等为副将,率大军向盘踞在山西及河套地区的战天鹰叛军根据地发起猛攻。 本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的目的,不是挫其凶焰,而是一举摧毁云中帝国这个草莽政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8章 运筹帷幄 长公主也应邀参与了这次会议,听到这儿不由得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弟这次的胃口竟这么大,想一口吃个大胖子么?父皇驾崩前都没有这么大的气魄。当然她不会多嘴去说什么,毕竟这次除了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之外,帝国精锐之师可谓倾巢出动,加上将帅得力,最终大获全胜也并非不可能。 她跟在座的梁红玉当众交换了一下意见,其实主要是想听取一下梁红玉的战略构想,结果非常满意,让她亲自排兵布阵,恐怕也只能这样做,她之所以选择当众跟梁红玉沟通,也是为了避避嫌疑。 梁红玉殿前接旨,拜辞洪宪皇帝和长公主殿下之后,马不停蹄地率大军沿燕山山脉南麓悄然西进,继而沿古长城折向西南,打算出其不意地直捣战天鹰的老巢、也是这个草莽政权之首府云中郡! 面对来势汹汹的梁红玉三十余万大军,战天鹰不敢怠慢,急令朔州王韩栋率所部迎敌,军师尚比干亲赴前线指导作战,同时命驻扎在河套地区的宣德王池必赖分兵支援韩栋。 梁红玉率大军出怀安郡六十余里外安营扎寨,在位于聚星村外的中军帐中,她站在巨大的沙盘前,在几个幕僚的协助下,对照着军事地图,在沙盘中那些被五颜六色的小旗标识出来的地方指指点点,跟副帅段世恒等手下高级将领们商议了整整一个上午。 为抢占先机,最后梁红玉果断决定,由段世恒统兵十余万,兵分三路猛攻朔州军杨震所部驻守的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城池;后方的怀安郡是大军的粮草辎重后勤保障基地,也是前线跟宣府军镇之间的交通枢纽,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她特意委派精明强干的史国良率十万重兵驻守,不容有失;周处之率轻骑兵两万出敌不意地突袭云中城,打乱战天鹰大军的战略部署,常山将军黎亨率步兵三万悄然尾随其后…… 梁红玉率本部孟州军两万坐镇中军帐,德胜将军洪亮率本部兵马四万作为大军的战略预备队。 众将领命之后,手持主帅调兵的令符纷纷行出大帐。不多一会儿,帐中仅剩梁红玉一人,站在沙盘前继续凝目沉思…… 这时两个孩子走了进来,亲热地叫着大帅。梁红玉不禁黛眉微蹙,她治军严明,没有她的召见、何人竟敢擅闯她的中军帐?同时她也很窝火,巡守在帐外周围的女卫们都是干啥吃的? 她怒容满面地抬头,微微一愣,冷若冰霜的娇靥上顿时冰河解冻,笑吟吟地道:“翔儿、小虎,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鬼!我还以为是哪两个冒失鬼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擅闯我的中军帐呢!” 这俩孩子一个叫段翔、一个叫史小虎,分别是段世恒和史国良的儿子,眼下都还不满十一岁。由于连年征战,朝廷兵源日益匮乏,所以也跟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一样设有童子军机构,对孩子们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给部队源源不断地输送后备力量。不过除非军情异常紧急,童子军通常不会参加战斗。他俩便是童子军成员、随军分别跟在各自的父亲身边。 由于率军同时驻扎在辽河前线,梁红玉跟他俩的父亲经常碰头,协调防务、粮草和相互支援等相关事宜,跟这两个小鬼经常见面。她一向喜欢孩子,闲暇之余最爱逗这俩孩子玩,跟他俩都挺谈得来。 她的丈夫和儿子当年均在浑河一线跟女真军恶战时光荣捐躯,从此就剩她孤家寡人一个;而段翔的娘在他三岁时就走了,为了照顾好独生爱子,段世恒也没再续弦,父子俩从此相依为命。或许因为各自的家同样早已残缺不全,她跟段世恒父子俩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对段翔也就加倍疼爱一些。 小虎笑嘻嘻地道:“咱们无事的话可不敢登大帅的三宝殿,翔哥是给大帅送礼物来啦!” 梁红玉这才发觉段翔的双手藏在身后,对他笑道:“我是你俩的阿姨,本该我给你们礼物的,可军务繁忙,在辽东时阿姨经常忘了给你们这两个小鬼带礼物,翔儿反倒送了不少给我,想想都觉得难为情,翔儿,这次你又要送给阿姨啥礼物呀?” “大帅猜猜。”段翔调皮地冲她眨眨大眼睛。 梁红玉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这孩子脑瓜不太好使,可性子倔犟异常,没事儿时最喜欢做些小玩意儿,而且无论做啥都特别专心认真,曾送过手工制作的孔明灯、乌木梳子、由机簧控制能相互搏斗的小木头士兵和珍珠耳环等物件给她,想了半晌均不得要领,她只好乱说一样了:“不会是玉钗?可你明明知道阿姨不爱戴这些的。” 段翔不满地撇撇嘴,“大帅根本就没用心猜,也罢,瞧在您正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军务特别繁忙的份上,这次就不为难您了。”言罢伸出双手,手心捧着三枝美丽的绛红寒梅。 梁红玉眼前一亮,高兴地道:“阿姨最喜欢绛梅啦,难得翔儿有心,阿姨好喜欢这次你送我的礼物,谢谢翔儿啦!”言罢伸手便去接花。 “大帅别急,让孩儿替您戴上。”段翔在她的护心镜上插一枝、束腰上插一枝,最后一枝打算插在她的斜飞宫髻上,可个头只及大帅的胸口,他竭力垫起脚尖也够不上。 梁红玉原本打算把花插到花瓶里慢慢观赏的,却没想到他做出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心想自己一把年纪,头上插花岂非成老妖精了?可念及翔儿性子倔犟异常,若不依他多半会跟她啰嗦个没完,索性也就弯腰低头,让他把花插到自己的发髻上。 段翔后退几步,目光灼灼地仔细打量她半晌,一付评头论足的模样。梁红玉被他盯得颇有些不自在,这孩子脑子一根筋,干啥都如此较真儿,连看人都看得这么痴,不禁瞪了他一眼,笑骂道:“翔儿这是咋啦?是阿姨脸上长出了一朵花,还是你突然变呆子啦?” 段翔拍手说道:“老天,大帅真是好美啊!戴上这枝花儿可就更美啦!小虎,你说是不是啊?” 小虎瞄瞄大帅,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啊。” 梁红玉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想要挽镜自照的冲动,自从丈夫阵亡之后,记不清已有多少年没照过镜子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啥模样,长期的戎马生涯、浴血奋战,同僚之间的交流通常都比较严肃,很少有人象翔儿这样赞她貌美的,如此天长日久,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女人。 想起这一点之后,女人爱美的天性似也回来了,若是别人对她这样说她只会当作是放屁,可翔儿不同,就象他做的各种小玩物都有板有眼一样,他说的话就是板上钉钉,却无半分虚伪和奉承。所以她没必要再问翔儿这句话是否发自内心,而是扪心自问:我难道真的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么? 同时心中还隐隐生出一股暖意,多少年了,她身边这么多人包括大批女卫,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贴心。怔神间但听小虎在一边催道:“翔哥,小班头他们还在等着咱们呢,该走了。” 段翔说道:“你先去,我待会儿就来。” 小虎冲梁红玉弯腰施礼,叫声大帅便风一般跑了出去。梁红玉将段翔拉到交椅上一起坐下,右手拿心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左手挠挠他的头发问道:“翔儿,最近又跟其他孩子打架没有?” 段翔点点头,嘴里塞满了东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咽下点心后说道:“这几天尽遇上说话不算数的家伙,前天东亭让我上午卯时到辕门跟他会合,一块儿去附近林子里打猎,结果我站在辕门外等到中午他才来,害得我被冷飕飕的狂风刮得感冒,自然得狠狠修理他;昨天铁柱约我一起去河里破冰抓鱼,我冰窟窿都打好了,钻进冰水里潜泳大半天,捉了一箩筐大鱼仍不见他来,回去后我忍不住就……” 听他说了一大堆,大多都是遇上背信弃义之辈,见他气得双眼发红,梁红玉不由得苦口婆心地劝道:“阿姨经常劝你,性子别那么倔,对人待物不要那么较真儿,你以为每人都跟你一样、说一不二呀?这世上的伪君子和忘恩负义之辈多了去了,你都打得过来吗?” 段翔仰起小脸呆呆地瞅着她,认真地道:“可大帅咋就不象他们呢?” 梁红玉笑道:“因为阿姨跟你都是一样的臭德行呀!这一点翔儿可不象你爹那么圆滑,看来你这付倔性子是来自母亲的遗传。” 段翔双眼倏地涨红,半晌后才幽幽地道:“应该是了,我想,我娘不仅跟大帅一样性子倔,而且应该跟大帅一样美丽……” “翔儿,可是想你娘了么?” 段翔重重地点头。 梁红玉柔声说道:“可怜的孩子,往后就把阿姨当作你的娘。”边说边把他揽入怀里,怜惜抚慰一番。 段翔上身僵直,拒绝她的怀抱,而且离得更远了些,一本正经地道:“大帅是女人,我是男人,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男人和女人不能搂搂抱抱的。” 梁红玉不禁莞尔,“翔儿只是一个小孩,至少现在还算不上是个男人,被阿姨朋友式的拥抱一下怕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599章 清白受损 段翔非常认真地道:“不,我都上战场打过仗,杀过敌人,已经是个男人了,希望大帅别一时不察、导致一生清白受损。” 梁红玉噗嗤一笑:“好好!翔儿是个小男人,阿姨这就离你远点,免得咱俩的清白同时受损,呵呵!” “不是小男人,而是男人,两者之间差别很大!”段翔纠正道。 梁红玉憋住笑意问道:“既如此,阿姨该换个方式跟我的大男人说话了,翔儿能否说说,这次出征咱们该怎样排兵布阵?” “那个我不太在行,不过做大帅帐前的一名卫兵绝对称职,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大帅就不会受到敌人的威胁。”段翔言来还真有一股子赳赳武夫的味道。 “唔,这点阿姨相信,不过眼下你爹更需要你的保护,段英雄还是先去做好你爹的卫兵。还有,你既然是个大男人,往后就不能随便乱闯阿姨这个女人的中军帐了,对不对?” 段翔仰起小脸呆呆地瞅着她,眼中两颗大大的深邃光点晶莹闪亮,半晌不语。梁红玉刮刮他挺直的小鼻梁,戏谑地道:“段英雄,又怎么啦?” 段翔这才眨眨眼,“将来孩儿一定要娶一个象大帅一样美丽一样好的姑娘做媳妇儿。” 梁红玉笑吟吟地道:“祝你心想事成,我的段英雄!好了,该干啥就干啥去,阿姨又该忙了。” ***    ***    ***    *** 且说段世恒率大军分三路猛攻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坚城。兵力都仅有万余的朔州军据城死守,浴血奋战,段世恒所部猛攻半个多月不克。 但城中守军几乎已箭尽粮绝,处境非常艰难,频频派人向杨震告急。分兵三万死守这三座城池后,杨震手中仅剩下不到两万人马,根本无法解燃眉之急,可首府云中离长青郡不到百里地,且其间再无利于防守的坚城和要塞,所以这三座城池非常重要,一旦失守,云中郡势将面临千禧朝讨伐大军的直接威胁,他只好向朔州王紧急请求支援。 韩栋获悉后深知厉害,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急遣朔州葛貅和太原麦腾等部将率军星夜来援。 这三座坚城久攻不下,梁红玉倒也并不着急。最近几天段世恒投入攻城的兵力反而逐渐递减,但每天的变化都不太明显,攻城的强度却没有多少变化,他这样做来自大帅的授意,眼下已有相当兵力被抽调到桑干河一线、在德胜将军洪亮的率领下隐蔽待命。 朔州军葛貅所部的驻地离前线相对近些,率所部四万人马经过急行军、率先抵达距弘州仅有三十多里地的桑干河畔,结果陷入洪亮六万大军的重重包围。然而葛貅所部虽然兵力居于劣势,且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但将士们个个悍不畏死,把突入阵中、企图将他们分割包围的官军突击队一一击退,如蚂蚁雄兵一般堵住各处缺口。 经过五天五夜昼夜不停的血腥鏖战,葛貅所部虽然伤亡已高达三分之一,但缩成刺猬一般的步兵圆形大阵依然毫无崩溃的迹象。 梁红玉命负责围城的副帅段世恒再抽出三万兵力增援洪亮,决心将葛貅所部一举围歼于桑干河畔! 又是三天过去,连地鼠几乎都被捉光用来充饥的葛貅所部将士们饥寒交迫,他们或许有勇气在面对敌人时视死如归,然而对极度的饥饿却有着发自天性的深深恐惧,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就是因为饥饿投奔到天德神君门下的。 德胜将军洪亮人如其名,一向以德服人、善待属下,颇得官兵们的拥戴,在当前官军普遍士气不振的情况下,他的部队战斗力还算是很不错的。在这场歼灭战中,他的部队视死如归的勇气明显比不上敌人,但依靠大帅的运筹帷幄、在桑干河畔形成了局部的绝对优势兵力,他仍能将葛貅逼上绝路。 面对麾下勇士们一个个被饿死的窘境,葛貅终于支撑不住,不得不下令将士们有组织地分路突围。 结果小规模试探性的突围行动很不成功,他的士兵们不是被杀就是投降,投降的理由很可怜,只求一夕温饱而已,哪怕明天就会被砍头! 葛貅不得不频频向朔州王请求支援,眼下他手下可战之兵已不足万余人,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冻饿而死,还有几千个重伤号。 麦腾等将领率所部四万多人马经过急行军抵达长青郡城下时,尚未来得及向围城官军发起进攻,便接到朔州王的急令,匆匆折向东南、赶到桑干河畔为葛貅解围,如此来回折腾,弄得将士们疲惫不堪!好在他们没有饥饿之虞,士气正旺,麦腾与葛貅里应外合,向洪亮发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猛攻,麦腾的前锋部队曾数度距离被围的葛貅军不到一里之遥! 可惜的是麦腾军都被洪亮增派的援军击退,可叛军如此凶悍的攻势和人海战术,令久经战阵、曾远征高丽的洪亮也不禁心生寒意,对方士兵们如此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击若再多来上几波,自己是否还能抵挡得住、他已没多少把握,恐怕终究还是会功亏一篑,被葛貅破围而出!于是他不得不向大帅求援,希望再次往桑干河畔增兵。 这场大规模的围城打援歼灭战演变到如此局面,令梁红玉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但谈不上惊讶,作为久经沙场的一员老将,她深知官军虽然武器装备和后勤补给占据绝对优势,但士气同样重要,在这方面她的部队则明显居于劣势,为此在排兵布阵时她已特别注意弥补这一缺陷,没想到这场围歼大战仍进行得如此艰难。 然而此刻容不得她有任何迟疑,当即命段世恒再分兵两万奔赴桑干河畔,用于围城的兵力太少也不行,她只好咬咬牙,将驻扎在中军帐附近的本部孟州军两万雄师分兵一半赶去增援,统一听从洪亮的调遣。 桑干河畔的残肢断臂已堆积如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血腥鏖战仍在继续进行,再度增兵两万之后,洪亮的大军跟朔州军已完全搅作一团,里三层外三层地相互包围,最里面的是葛貅所部,外面一层是官军,再往外是麦腾所部朔州军,最外面一层又是官军,两军相互拼命缠斗,战局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蔚蓝的天空盘旋着三头苍鹰,从地面上看去就象三个漂浮不定的黑影,鏖战双方激战正酣,很少有人会抬头看天,即便有人偶尔抬头望见也不会在意,苍鹰虽然性喜捕猎活物,但有新鲜的动物尸体,它们也很乐意坐享其成…… 梁红玉的嫡系孟州军奔赴战场后,再次展现出他们强悍的战斗力和比朔州军更加可怕的拼命精神,当年济南府北郊的泺口大战中、他们在罗刹门重甲铁骑可怕的轮番冲击下扞卫了自己的尊严,今天,他们再次迎来证明自己的机会! 战场转机终于来临。在梁红玉嫡系万余孟州兵证明自己的过程中,葛貅所部被全歼,麦腾军伤亡过半之后,实在抵挡不住,只好选择撤退,然而他这次的撤退行动跟突围也没啥两样,最后在杨震派来的援军接应下、才总算成功撤离,跟杨震会师之后,他的部队也仅剩万余人马,且将近一半带伤。 败报传到战天鹰的首府云中,他气得大骂三弟无能,连连催促他的军师兼得力臂助尚比干赶紧设法收拾残局。 在尚比干的策划下,远在河套地区的宣德王池必赖也分兵十万,分别由部将拓跋威和詹海亮率领、紧急赶往弘州前线支援杨震,目前正在急行军途中…… 韩栋则亲率朔州军主力十万大军缓缓向这三座被围困的坚城靠拢,他之所以行动缓慢,主要是担心重蹈部将葛貅和麦腾的覆辙。如今,他已对自己的对手梁红玉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是隐隐有些恐惧。 自跟随大哥起事以来,他还从未有过这种不良感觉,以至于行军途中但觉草木皆兵、颇有点杯弓蛇影的味道,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疑心是梁红玉设下了埋伏,急令大军停止前进,待探马将前路探察得一清二楚之后才继续启程,所以他的行军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起来?在大哥一再的严令催促之下,他的行军速度也仅比蜗牛爬快上那么一点点。 与此同时,正好跟韩栋的朔州军相反,由河套地区星夜北上驰援的十万宣德军分别在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等三位悍将的率领下,则以接近人体极限的惊人急行军速度奔赴战场。按照军师的战略部署,接近弘州前线时,这支庞大的军队将化整为零,人含草、马衔枚且昼伏夜行,避开梁红玉大军主力,沿桑干河南部一线向官军后路悄然迂回前进。 率三万多大军担任前锋的詹海亮将直扑怀安城下,军师为他制订的战略目的很明确,那便是发动出其不意的猛攻,一举拿下怀安郡、这座由官军重兵布防的粮草辎重补给站! 尾随其后的拓跋威三万大军的任务是拿下战场通往飞狐陉的顺圣、定安和蔚州三座城池,那是梁红玉大军另外一条可供备选的后勤补给线,虽然很绕道且道路崎岖,但勉强能供运送粮草辎重的马车和牛车通行。若怀安一线被詹海亮所部卡断,顺圣一线将成为官军唯一的补给路线。 殿后的刘奔率四万宣德军悄然跟随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后,抵达顺圣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集结,若上述两支大军攻城受阻,刘奔的任务是提供有力支援。当然他支援的重点是詹海亮军,怀安郡有史国良率重兵把守,按军师的想法,凭詹海亮的三万多人马要想攻陷怀安郡有点勉为其难,若有必要,甚至拓跋威都得放弃攻城计划,转而支援詹海亮。 且说官军在主帅和洪亮的指挥下,于桑干河北岸全歼葛貅军、重创麦腾所部的坏消息传到坚守三座城池达一个多月的杨震所部将士们耳中,他们旺盛的士气顿时受到无比沉重的打击! 然而这还没完,他们心目中的伟大领袖天德神君之老巢、帝国首府云中重镇遭到官军两万轻骑兵突袭的噩耗也接踵而至,朔州军全体将士们不由得军心浮动!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0章 直取云中 尤其是困守三座坚城的杨震所部,原本已箭尽粮绝,这下又差不多失去了强大精神力量的支撑,处境更加艰难,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伟大的精神领袖如今就在云中城运筹帷幄! 杨震在自己城外的大本营眼看那三座城池再也无法守住,为保存有生力量,他只好下令麾下这三支守城部队打开城门突围,他亲率万余部队前去接应。这三支部队破围而出后,兵力损失高达七成左右,杨震心如刀割,忍不住仰天长啸,发誓要报这一箭之仇! 经过长达月余、血腥惨烈的城池攻防战,这三座由杨震军困守的坚城终于被段世恒轻易拿下。一天之后,梁红玉也把自己的中军帐前移到东北角的天成郡之中。 这时朔州王韩栋率十万大军总算赶到,在长青郡西南十余里外的清灵镇安营扎寨,小镇里的弘通庙成为他的临时大本营,与梁红玉大军正面对峙。又一场大战正在酝酿之中,不过韩栋已不敢轻易出招,静待军师尚先生赶来后再做打算…… 且说云中城下,战天鹰直属部队中的一员猛将、他的长子战云率麾下万余轻骑兵,迎战官军骠骑将军周处之麾下的骑兵两万。 两军阵前战云硬撼周处之,两位主将都同样勇猛善战,大战三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双方的副将摇旗一挥,两支轻骑兵之间的大规模战役拉开帷幕,也都同样英勇顽强,一时间杀得血流成河!然而战云吃亏在兵力居于明显劣势,经过半天的激战,战云军渐渐不支,只好退回云中城。 周处之趁势挥军围住云中城发起攻击,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矢如雨、射向城头上的守军,坚固高大的城墙四周都有骑兵将士们手持马刀沿攻城车爬上城头,高声呐喊着与叛军接战,但每次总是雷声大雨点小,轻易被叛军赶下城头。 坐镇云中老巢的战天鹰起初还紧张了一阵,不断调兵遣将部署城防事宜,这会儿见官军攻城时声势搞得蛮大,攻击力度却明显不够,心知周处之麾下的轻骑兵机动性强,用于围城至少可以达到四五万步兵的效果,可是若用于攻坚,骑兵的机动性优势荡然无存,不仅不划算,而且很难对云中这座坚城形成太大的威胁。 战天鹰稍稍放下心来,把守城之事交给长子负责,自己专心研究该如何对付梁红玉。但即便这样,他依然有些不安,只因周处之的骑兵部队只需围城个把月,云中城里就会闹饥荒,到时不用等到官军攻城,他也不得不率禁卫军突围。眼下他还能调动的兵力,就只有驻扎在河套地区的宣德军了,他只好命二弟速速遣军北上救驾。 宣德王池必赖接到大哥的加急手令,不禁大吃一惊,战局竟恶化至此了么?这可是一年多以来从未面临过的危机局面,他很清楚,若是轰轰烈烈的大起义失败,朝廷出于法不责众的心理,麾下广大士兵或许能逃过一劫,可他这些义军将领不仅难逃一死,还会株连九族! 池必赖不敢怠慢,先前他已根据尚军师的部署,派出拓跋威、詹海亮和刘奔等部将率宣德军十万奔赴怀安前线,如今他手中能调动的机动兵力也并不多。经过一番紧急动员,总算凑齐五万人马,由他亲率大军星夜北上、驰援云中。 午时时分,大队人马行军至白登山麓,他们心中的圣城云中已遥遥在望,相距不到二十里,坐镇中军的池必赖至今未接到大哥催他进军的手令,心知云中城仍安然无恙,一直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松驰下来,下令驻马歇息并注意保持警戒。 自出发以来,他的部队已经连续急行军整整七个昼夜,除了统兵将领,广大士兵们带着各类武器装备和分发到每个人头上的军粮、全靠双腿走路,每天休息不超过两个时辰,从昨天掌灯时分到现在更是急赶了一夜加一个上午,将士们疲惫不堪,此刻终于可以坐在路边喝口水、吃点儿干粮。 驻扎在关中地区南部与他对峙的官军中有两位高级将领是他的儿时好友,如今虽然彼此为敌,但偶尔也有书信往来叙叙旧,聊到他的部队如此惊人的急行军速度时,他俩压根儿就不信,认为他在自吹自擂,他也懒得辩解,不过,他很为麾下拥有如此吃苦耐劳、英勇顽强的士兵而感到自豪! 这时,几个炊事兵过来张罗着打算给他做点热饭热菜,他挥手制止了,别说如此紧张的大战期间,就是平时部队的粮食都很紧缺,能省就省了,既然要求战士们节衣缩食,他也绝不能搞特殊化。 胡乱吃点干粮喝口水,他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附近地形的大致轮廓,寻思着待会儿该怎样排兵布阵,跟大哥里应外合,将这支敢于孤军深入的官军骑兵军团围歼于云中城下。他们结义三兄弟从小在这儿长大,他对这一带再熟悉不过。 池必赖正沉思间,忽地遥见前方尘头大起、隐隐有喊杀声传来,但距离数里之外、听不太真切,莫非是错觉么?他定睛一瞧,应该是部将长孙定的前锋部队那个方向有啥动静?心中不禁纳闷儿,周处之的骑兵军团正在云中城下忙于攻城,哪还有多余的兵力用来对付他? 他正打算派探马过去瞧瞧前面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便有长孙定的传令兵匆匆来报,“殿下,咱们前锋部队刚才在山脚下正打算渡过御河时中了官军的埋伏,眼下正四面受敌,长孙将军担心会被敌军合围,请求殿下派兵增援!” 池必赖心里一跳,昔年汉高祖白登之围莫非要在自己身上重演?忙皱眉问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传令兵恭声道:“长孙将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正一边部署拒敌之策,一边设法摸清官军的情况。不过属下们刚才趁乱骑马冲出来之时,只见四面八方都有喊杀之声、且烟尘滚滚,看起来敌军声势不小!” 池必赖心中暗凛,云中重镇腹地啥时候冒出这么一支官军大部队?大哥来函中也没提到这个啊? 他心中狐疑不定,正欲下令中军直属部队加快行军速度,跟长孙定的前锋军会合、共同对付这股来历不明的敌军,这时又有部将独孤霸的传令兵来报,跟长孙定的传令兵说法差不多,不过这次换成了殿后部队在山麓下遭到来自官军四面八方的突然袭击,同样声势浩大! 这可就有点不同寻常了!池必赖临危不乱,沉思半晌后对幕僚们果断下令:“传令长孙定和独孤霸,让他们不必惊慌,所有部队就地结阵迎敌,本王自有应敌之策!同时派出大批探马加大侦查范围,重点是白登山及其附近地区!” 幕僚们得令,立即分头行动、传达他的命令。 池必赖走到地形图前,目光在白登山区沟壑纵横的线条上缓缓移动,暗自琢磨里面到底能埋伏多少人马? 尚未等到第一批探马回报,西边已隐隐传来轰隆隆之声,地面似乎也随之颤动起来,继而汇聚为密集的马蹄声! 池必赖忙走出临时搭建的简易中军帐,手搭凉棚往西瞧去,但见不到两里之外那座土坡上,忽然冒出无数个上下跳跃不止的银盔,在正午阳光映射下闪闪发亮,非常刺眼! 他绝未想到自己的中军竟然也会猝然遇袭,急忙大喝一声:“赶快拿起武器,准备迎战!” 席地而坐的宣德军战士们纷纷起身拿起武器,各级将官跨上战马,喝令声此起彼伏,指挥各自的部队列阵迎战。 尚未等宣德军排好整齐阵列,大批官军轻骑兵以楔形冲击队形呼啸而来,闪亮弯刀在日光下晃出一道道寒光,很快便冲到池必赖的中军帐前。 宣德军士兵们蜂拥而上,手持长枪拼命拦截,两军接触的刹那,人和马剧烈冲撞,顿时人仰马翻,爆发出密集的兵刃交击、呐喊、惨叫和马嘶声,无数残肢断臂被锋利弯刀砍得飞出老远,也有不少骑士被宣德军手中的长枪挑落马下,手持弯刀继续和敌兵厮杀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无论池必赖有多么不情愿,也被卫队将士们强行架上战马、暂避这支精锐骑兵之锋锐!往东疾驰到数里之外,他在卫队骑兵们的簇拥下策马冲上一道土坡,登高回头一望,好家伙!幸好他闪得快,这支官军骑兵黑压压一大片、漫山遍野而来,少说也有万余铁骑,眼下已兵分三路,在他的临时中军帐附近横冲直撞! 中军帐已被夷为平地,他的三万中军直属部队已被拦腰截为四段,各自为战、首尾不能相顾。好在将士们并未慌乱,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依然毫无惧色,手持各种武器跟敌军骑兵展开激烈厮杀,没有一个落荒而逃,虽然战场上一片混乱,但他的部队却并未出现崩溃的迹象。 然而在这种旷野上忽然遭遇骑兵大部队的凶猛冲击,又没了密集阵形做支撑,他的部队伤亡惨重,几乎等同于被这些手持弯刀的骑士肆意屠杀!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1章 强硬对手 眼看着一个接一个战士被砍倒,惨叫声几乎连成一片,伤亡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节节攀升,池必赖心急如焚,若再不采取果断措施,他的部队恐怕会全军覆没!可即便是马上下令撤退,他的士兵们的双腿又怎能快得过敌军骑兵的四条马腿? 惶急间他尚未想好应对之策,但见靠近这边的那支骑队已分出千余骑,在一名铁甲银盔、身披黑色大氅的悍将率领下掉转马头向他扑来,手中那根沉重铁枪大开大阖、所向无敌,麾下将士们虽然蜂拥而上、舍死忘生地加以拦截,却依然难挡其锋锐,眼下正往这边冲来,密集马蹄声骤急,渐行渐近! 池必赖骇了一跳,他的骑兵卫队不过三百余骑,如何是这位悍将的对手? 不必他下令,卫队长已率两百多骑迎了上去,一场小规模的骑兵大战就此展开,不过双方都有一往无前、悍不畏死的决心,战况却异常血腥惨烈,不过一刻多钟他的卫队已被冲散,那名黑氅悍将率队继续向他冲来! 池必赖心知逃是逃不掉的,双腿一夹马腹迎上前去,从鞍袋中拔出同样沉甸甸的长柄战斧,已快两年未曾亲自出手,不知是否神勇如昔? “殿下不能亲身冒险,把他交给咱们!”身边的数十骑卫队齐声呐喊,策马挡在他的马头前。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全都给我闪开!”池必赖大喝一声,加快冲击速度,跟敌将相距三十丈、二十丈…… 马头即将相交的那一刻,同样沉重的铁枪和长柄战斧猛然对撞,发出咣当一声震耳巨响!他但觉虎口一热一麻,继而双臂一阵酸疼! 双马交错而过,他低头一看,右手虎口已被迸裂、冒出鲜血,心中不禁骇然,跟官军恶战多年,他还从未遇上如此强硬的对手! 见主将对上,尾随而来的千余官军骑兵遵守骑士决斗规则,并未上前干扰,而是如狼似虎地扑向他的卫队残部。跟黑氅悍将恶斗十余个回合之后,他的双臂在一次次硬撼中已被震得近乎麻木,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更可怕的是,卫队已被消灭,他成了孤家寡人! 一阵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他若被俘或被杀,大哥和三弟会多么伤心,又会对起义大军的士气造成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危急间但听西边马蹄声骤急,又是一彪骑队疾驰而来,趁双马交错而过的间隙他转头一看,却是大侄子拍马赶到,不禁惊喜交加,颤声大喊:“云儿!眼下我的前锋、中军和后军各部队全都遭到敌军伏击,你来得正是时候,快派兵前去救援!” 一马当先的战云大喊:“二叔别慌,小侄已各自分遣三千多骑兵前去为长孙定和独孤霸解围,您快下令所有部队尽快退入城里,小侄率骑兵为大军殿后!”言罢策马挺枪、直取黑氅悍将。 两支铁枪硬撞的声势比刚才还大,对冲而过之后他俩双双勒转马头,战云朗声说道:“周将军,咱俩又见面了!” 不错,这位黑氅悍将正是战功彪炳、治军有方的周处之,除了在泺口一战中败给罗刹魔女后被俘、因惺惺相惜又被释放,他平生未尝一败。当年兵败后加上情场失意,他选择了隐居山林,但千禧帝一直很看重他,获悉他侥幸生还之后,立即委派他以前的长官段世恒亲自登门、请他重新出山。他抹不开段将军的情面,只好答允了,随即被千禧帝封为骠骑将军。 眼见这位强硬的对手再度出现,他一时见猎心喜,便也大喝一声:“战公子,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龟缩城中不出呢,来,今天咱们一定要分出个胜负!” “恐怕这次周将军依然难以如愿了。”双马对冲、两支铁枪即将再次猛撞时,战云说道…… 近百个回合过去,跟前些日子在云中城下的恶战一样,这两位同样以勇猛着称的悍将要想一决高下,看来怎么也得要五六百个回合了。 这时池必赖的中军残部已快速向他靠拢,渐渐聚拢在他的周围,誓死保卫宣德王。周处之那三支轻骑兵尾随而至,策马往来冲杀、继续令池必赖的中军付出惨重的伤亡代价。 战云的副将率数千骑上前拼命拦截,掩护这支宣德军全线撤往云中城,然而众寡悬殊,难敌周处之麾下万余铁骑,但也只能咬牙苦撑,伤亡越来越大! 即便有战云的三千多骑兵拼命掩护,池必赖的撤退行动依然很不顺利,被战云缠住的周处之分兵一半,由副将率领追上来加以截杀,池必赖只能率军一路往西、且战且退。 他率中军来到御河边,长孙定在三千骑兵的支援下终于破围而出,率残部赶来跟他会合,然而独孤霸的后军尚未跟上来,也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池必赖在河滩上指挥部队抵挡一直如附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的敌军骑兵一波又一波浪潮般的冲击,围攻长孙定的官军步兵大队人马也尾随而至,形势依然异常严峻! 据探马回报,围攻长孙定和独孤霸的官军都不超过两万兵力,只是到处摇旗呐喊、使出许多障眼法才弄出那么大的声势,然而那又如何?他瞧瞧自己手下这些残兵败将,几乎个个带伤,跟长孙定合兵一处之后大概也只有万余人,在敌军大量机动骑兵部队的步步紧逼下,他没多少把握能把残部安然带回云中城! 血腥鏖战一个多时辰之后,独孤霸总算也破围而出,在战云所部三千骑兵的掩护下来到御河边。池必赖抬眼瞧瞧他身后稀稀拉拉的伤兵们,眼泪都下来了! 那座土坡下,与周处之再度大战三百合的战云不敢恋战,双马交错而过之后,他并未勒转马头冲向对手,而是率队开始撤退。 周处之正斗得兴起,见状哇哇大叫:“战云别走!有胆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当即率部紧追不舍。 蔚蓝的天空上再度出现三头苍鹰的黑影,自梁红玉率大军发动怀安之役以来,但凡战况紧急之处,这三头苍鹰总会如影随形地出现在战场上空,或许有这么多新鲜的动物尸体可供果腹,牠们已懒得再耗神费力地去捕猎,只是若留心观察,还有一个漂浮不定的黑点、在三头苍鹰之间不断穿梭往来…… 直到掌灯时分,在战云所部万余骑兵的掩护下,历经磨难的池必赖军残部才总算撤到云中城下,又遭到围城的万余铁骑和尾随而来的骑兵部队前后夹击,其状惨不忍睹!战天鹰不得不出动五千禁卫军,好歹将二弟及其麾下的残兵败将接应进城。 当晚他设宴为二弟压惊,可失魂落魄的池必赖暂时还顾不上这个,传令各级将佐赶紧清理伤亡情况上报。这活儿很轻松,只需到各自营帐中数数手下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的伤兵即可。结果,这支五万人的大军经过一系列炼狱般的生死搏斗,合计仅有三千八百二十六人逃出生天,各级将佐的阵亡数字也非常惊人,只比全军覆没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席间池必赖啥也没吃,只管大口大口地喝闷酒,但觉实在愧对大哥。无论战天鹰怎样劝解安慰,将胜负乃兵家常事、东山再起之类的话说了无数遍,他的心情也没能好过哪怕那么一点。 直到近半个时辰之后,他快烂醉如泥之时,终于嚎啕大哭起来,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大哥,咋还没把大嫂接回来?呜呜呜……” 战天鹰一时愕然,随即沉下脸来,良久良久,才长叹一声:“你错怪大哥了,不是我不想……二弟难道忘了,要大嫂回来是有条件的么?” 池必赖一愣,过往之事顿时浮上心头……他们三兄弟早年游历江湖时,很早就结识了神州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的绝代佳人玉秋荻,从此经常结伴出游。 虽然他比这位大美人小三岁,但结义三兄弟中,就数他跟秋荻大姊最是投缘,去米脂探望她的次数也最多。秋荻大姊也对他关怀备至、呵护有加,随着时光的推移,他心中的美丽女神每个夜里都会闯入他的梦中,他觉得再也离不开秋荻大姊,能跟她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心愿。然而秋荻大姊一直把他当小弟看待,对他那越来越难以掩饰的深情目光始终无动于衷。 他很快就看出,三弟跟自己同样的心思,只是面对秋荻大姊同样也不好意思表白而已,结果比他还不如,因为秋荻大姊觉得三弟有点懦弱。 野心勃勃的大哥醉心于结交江湖朋友,很少去米脂探望秋荻大姊,甚至见面时她跟大哥之间的对话都很少,可是,或许美人自古爱英雄,二人后来偏偏就相恋了,随后很快便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实在想不通,从大哥成亲那天开始他整整六天六夜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 最终他依然不得不接受心中的美丽女神成为他大嫂的残酷现实,他一直住在大哥家里,大哥成亲后他也没搬出来,因为只要能看到大嫂、默默地看着她在大哥的关爱下过得幸福快乐,也是另外一种小小的满足,却从未对大嫂生出亵渎之心。然而他这点小小的心愿也没能实现,大哥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切,大嫂为此负气出走、不知所踪! 他发疯一般踏遍天涯海角也没能找到心爱的大嫂,由言谈间他隐隐猜出大哥知道大嫂的落脚处,可无论他怎么恳求,大哥死活都不肯告诉他!他至今未婚,对类似桃园三结义的大哥一直忠心耿耿,可他曾对大哥说出过这样的话:大丈夫先齐家方能治国,若不能迎回大嫂,大哥永远不可能君临天下! 大哥当时冷冰冰地甩给他一句话:可是你大嫂要回来有个必须满足的条件,大哥得隐居深山、不得再逐鹿天下,二弟你说,大哥该咋办呢? 他冲口而出地便想说:隐居深山!然而想想这不过是他的内心想法罢了,以大哥的性格,那绝不可能!直到目前,他最大的心愿不是起事成功后裂土封疆,而是希望尽快找到大嫂,在她的附近结庐而居,默默地充当她的护花使者,敬重她爱护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但绝不玷污她的半点清白……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2章 内宅走光 且说城外,周处之已跟常山将军黎亨合兵一处,这次换成由他率麾下轻骑兵负责打援,黎亨率军围住云中城发起猛攻。攻坚是步兵的长项,这次的攻势猛烈得多,每天从早到晚都有大批官军由各种攻城器械登上云中城头、四面八方都在发生激战。 原来,当初周处之击退战云,率铁骑围城之后的第三天,另有一支三万人的大军在黎亨的率领下昼伏夜行、悄然赶到预定的潜伏地点白登山,张网捕鸟,结果一头撞进来的是宣德王这头大鸟,可惜好勇斗狠的周处之跟战云斗得兴起、过于恋战,让这头大鸟撞得头破血流之后又飞走了。 这是出发前梁大帅跟他和黎亨预先制订好的大致对敌方针,当然也允许他俩根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 云中皇帝战天鹰眼下能做的,只能是龟缩云中城据城死守,他下令包括自己的禁卫军在内、所有将士每天的口粮减半定额发放,希望存粮能支撑的时间尽量长一些。前方的怀安战局更加吃紧,后方的宣德军已无多少可调之兵,几乎都抽不出兵力来解云中之围,他把所有翻盘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尚军师身上,眼下他已毫无把握,这次尚军师是否还能力挽狂澜…… ***    ***    ***    *** 且说天成郡、长青郡和弘州这三座被段世恒大军攻陷的城池这边,在运筹帷幄的智谋方面,则是战天鹰的军师尚比干跟洪宪皇帝殿前的猛将梁红玉和段世恒之间一较高下。 天成郡衙门后院中,这儿原是供历届知县的女眷们居住的内宅,两年多以前被起义军攻陷后被改为兵营,前些天被段世恒率军收复后,他把衙门前院作为自己的临时大本营,由于梁大帅决定将中军帐前移到这座城里,经过请示同意后,他打算让大帅入住后院,方便随时跟她碰头协商紧急军情。 由于是大帅驻跸之地,她的卫队也均为女子,自然不能象原封不动、只是改改名称的前院那么草率,所以他特别授意部下将后院好好收拾整理、洒水打扫一番,搬走乱七八糟的东西、添上些家具,将其重新改回供女眷居住的内宅。由于兵荒马乱,一切都只能因陋就简,自然不可能象平时的官邸内宅那样雅洁舒适。 可即便这样,长期过惯戎马生涯的梁红玉带队搬进来后,还是觉得奢华了些,为此特地将他招进内宅说了他几句。 段世恒走后,梁红玉觉得下面湿漉漉痒酥酥的很不舒服,每月必来的那玩意儿前天又来烦她了,这会儿月经正多! 她的身材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加高大魁梧、更足智多谋也更勇猛善战,所以一直以来,她的言行举止和思维方式也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加男性化,作战时跟众多同僚同吃同住、和衣而眠时她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因为她很少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 然而每次来了月经都会提醒她这一点,所以每月这几天都会令她很不爽,忍不住黛眉紧蹙地暗自抱怨,做女人真是麻烦! 她走进临时香闺,闩好房门,贴身女卫们替她铺床挂帐、刷洗行军马桶之类忙碌半天后已到掌灯时分,这会儿正在餐室中吃饭,没人侍候她,这事儿只能全靠自己了。她走到绣榻边脱光下体,解下腰间细绳取下月经带一瞧,上面除了差不多已被经血浸透,还夹杂着不少白带、比生理期上只多不少,看起来红白相间,煞是鲜艳夺目! 她心里一紧,久旷之身中似蛰伏着某种欲望、正悄然萌动,每月这种时候她都觉得特别需要男人,高涨的情欲甚至比生理期上更加汹涌,所以从前来月经时、夜里她总要跟丈夫行房,但觉高潮来得比生理期上更容易,也强烈得多! 丈夫英勇阵亡之后,她的月经依然如期而至,当天半夜,半梦半醒间,在旺盛情欲的驱使下,她懵懵懂懂而又习惯性地走进丈夫漆黑一片的书房,宛若梦游般脱得一丝不挂地上床钻入被窝,抱住“丈夫”喂他吃奶,撩拨得他勃起,及至用手引导“丈夫”入巷之后,她本能地收缩阴道夹紧,顿觉瓤内勃起的阳具竟比平时坚硬得多。 神志模糊间,她隐隐觉得有点不对,睁眼瞧去,发觉骑在她身上正挺枪猛肏她骚屄的居然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她的亲生儿子!不禁挣扎着骇然惊呼:“我的儿,我是你的娘啊!你咋能对亲娘这样,快把这根丑东西扯出去!” 可是儿子紧紧抱住她不放,小屁股继续拼命地耸动交媾着,“娘,孩儿好喜欢您,一直就想对您这样,如今爹爹已经去世,就让孩儿来安慰您!” 她长叹一声,无言地放弃了抵抗。从丈夫去世的那一刻起,除了她之外、亡夫所有的一切已被年仅十四岁的儿子所继承,不过在她看来,儿子既然是丈夫生命的延续,正如儿子所言,既然她眼下如此需要,儿子也如此冲动,就让他私下将母亲也一并继承过去,只要不公开即可。 继而母子俩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颠鸾倒凤,年轻的儿子在床上更加生龙活虎、久战不疲,一次又一次地把重振雄风的阳具挺入母亲越来越骚痒湿滑的阴道,跟她整整癫狂半夜,那话儿勃起时的坚硬程度绝非丈夫所能望其项背、也比丈夫更加长大,竟肏得她比跟丈夫行房时更加满足! 从此她食髓知味,频频跟儿子上床交欢,尤其来了月经的夜里母子乱伦性交的次数更多,不过在她的生理期上除外,因为她很怕被亲生儿子肏得怀孕,生下先天残障的子女。 儿子娶妻之后,母子俩仍私下保持着不伦的性关系,只是行房时得瞒着儿媳罢了。可自从儿子也阵亡之后,她便彻底禁绝了此事,每月到了经期她只能苦苦忍耐体内旺盛的情欲、熬过那几天了事,眼下又遇上了这种情况…… 怔神半晌之后,梁红玉拿出极为隐私的女人用品,用干净帕儿擦拭下身,打算更换洗净的月经带,可月经实在太多,擦得下面红红的,尤其又长又密的大片阴毛上也沾上不少,很难清理干净,她寻思得让贴身女卫打来热水洗洗一片狼藉的阴户才行。 她不假思索地走到门边拔开门闩,外面传来细碎脚步声、正由门外走过,她心想定是哪个贴身女卫吃过晚饭之后过来了,生怕她走远了不好叫人,忙拉开房门叫道:“你快去……” 话未完她猛地大吃一惊!刚走过去的那条小身影回过头来,竟是翔儿!且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下面! “妈呀!”梁红玉骇得猛地失声惊呼,仓惶失措间咣当一声猛地关上房门!双手颤抖着赶紧把门闩牢! 她躲在门后双手捂住大片浓密阴毛丛生的下体,然而那片隐私区域太大,她只能捂住胯间那只因情欲高涨而高高坟起的硕大红桃而已,芳心禁不住怦怦直跳,乱糟糟地不知所措,老天爷!正流着经血的下面竟被这孩子瞧得一清二楚!往后她怎么面对翔儿啊? 由于她惊怔片刻后才想起关门,高大丰满的美妇胯间大片浓密阴毛和涨鼓鼓的红红阴户那一刻已全被段翔瞧去,他心中无比震撼!令他震撼的并非大帅赤裸裸的下体,而是那一瞬她所表现出来的慌乱和无助! 在他眼中梁大帅是勇猛无敌的强者象征,实未想到她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刚才蓦然回首时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惊慌失措的神情举止,将弱女子的娇态尽显无遗,其高大魁伟、威武强悍的形象被瞬间逆转,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直到此刻他才发觉,在某些方面,大帅居然也是一个需要男子汉保护的弱女子! 梁红玉勉强镇定心神,跑回绣榻边草草换上一条干净的红色月经带、整理好衣衫之后出门,见翔儿仍呆呆地伫立门外,她不禁脸上一红,嗔斥道:“跟你说过多次,未经阿姨传唤不许随便闯入!你这孩子咋老不听话?真是倔脾气!” 由于这一切全因自己平时大剌剌惯了、太过冒失,孩子是无意的,梁红玉自也不好过于叱责他,只是数落他几句了事。 段翔脸上依然残留着一丝震撼,却找不到一点尴尬的痕迹,瞅着她皱皱眉说道:“大帅往后请别光着身子开门,被男人瞧见不太好。”语气虽不乏尊敬,却多少显得有些老气横秋,活像个五六十岁的迂腐老学究! 梁红玉一窒,总觉这孩子说话的语气跟他的不到十一岁的年纪越来越不匹配,也越来越象她的管家婆,乱糟糟的心里又是一阵犯堵,忍不住冲进餐室将无辜的贴身女卫们莫名其妙地狠狠呵斥一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通、掩饰她的窘态而已! 回到内厅,她才想起问道:“翔儿,这次你跑来又是为啥?不会又是给阿姨送花来的?” 段翔摇摇头:“这些天孩儿寻遍了附近所有梅林,再也找不到比那三枝更美的绛梅……我是来找父亲的,朔州王韩栋派人用长箭把一封书信射入长青城中,刚才由传令兵快马加鞭地送过来,说是给父亲的,他刚才不是进来了么?” “已经走了。”梁红玉随口答道,见他手中果然拿着一封信,遂伸手过去,“给我瞧瞧。” 段翔古井无波地道:“孩儿之所以把信带到这儿,就是希望大帅能跟父亲一起拆阅这封信,免得中了朔州王的反间计,为敌所乘。” 梁红玉听得直点头,颇为赞许地笑道:“阿姨不得不承认,你的小脑袋虽然不太灵光,但做事一丝不苟,将来无论是从军还是习武,一定都是个很难对付的小家伙!” 段世恒再次被召见,依段翔之意拆开信封一起看。梁红玉简直气破了肚子,上面肆意污蔑朝廷,居然恬不知耻地力劝段世恒弃暗投明!还让他旁敲侧击地也尽量说服自己! 她一把将信撕碎,怒道:“简直满纸胡言!” 段翔立马提醒:“大帅请镇定,若您如此心浮气躁,朔州王只会感到高兴。” “段将军先回,我跟翔儿聊几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梁红玉才转过臻首,“我说翔儿,你不是说要当阿姨的一个小卫兵么?咋感觉你倒越来越象我的管家婆了?” “这两样我都能胜任,难道孩儿刚才说得不对么?” 梁红玉拍拍他的小脑袋,“正因你言之有理,所以阿姨特意让你留下夸奖几句,呵呵!可想要点什么奖励么?” “不用,能令大帅满意就是对孩儿最大的奖励了。” ***    ***    ***    *** 云中城以西十余里外的火烧山之巅,慕容紫烟和无月迎风而立,周韵和晓虹站在二人身后,三头巨雕盘旋于半空似在觅食,又似为他们担任警戒。梁红玉发动怀安之役以来,但凡战况紧急之处,慕容紫烟一行四人总会乘雕飞临上空观战。 “直到目前,梁红玉的排兵布阵堪称经典,不仅攻守平衡、进退有据,两次围城打援更是出神入化,且出奇兵直捣战天鹰的心脏地带,不愧为在神州声望仅次于长公主的一代名帅!尤其是眼见麦腾被她搞得如此狼狈,实在非常解气!”无月赞叹不已。 慕容紫烟微微颔首,回头说道:“晓虹,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你有何看法?” 晓虹凝目思索半晌,说道:“无月言之有理,其实梁红玉三十余万大军对阵战天鹰四十多万精兵,从兵力对比上并不占优势,不过经过梁红玉的运筹帷幄,在每个局部战场上都能对叛军形成兵力上的绝对优势,尤其是突出奇兵对云中重镇的长途奔袭、重创宣德王五万大军,更是堪称官军十多年来的经典之役!” 沉默片刻之后,周韵黛眉微蹙地道:“妹子,我知道你言未尽意,就一块儿说出来,别卖关子!” 晓虹言道:“然而梁红玉大军也有弱点,或许该说是截至目前,在她的运筹帷幄下几乎能将官军装备精良、后勤保障有力等诸多长项尽数发挥,同时将许多缺陷全都尽量弥补掉之后,剩下的唯一一个也是最难弥补的缺陷,那就是,士气……”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3章 偶然事件 无月眉尖一挑,回头看着晓虹问道:“何以见得?” 晓虹答道:“就拿最近这两次大规模的歼灭战来说,官军占尽先机,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兵力部署都占据明显优势,可打起来却总是拖泥带水,桑干河之役若非梁红玉嫡系的孟州军赶赴战场,胜负难料;白登山大战若非周处之所部铁骑骁勇善战,官军甚至反倒可能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这一切只说明一点,战天鹰大军个个视死如归,官军却兵无斗志!” 无月颔首说道:“其实这不怪官军将士们忠诚度不够,也不怪他们怕死。只因他们来自神州各阶层,近些年据我游历江湖的所见所闻,对朝廷满意的民众寥寥无几,成天听到他们的亲属们抱怨朝廷,广大官兵对朝廷的忠诚度自然备受打击、也好不到哪去。若是朝廷早些年肯重用梁红玉这样的忠勇谋略皆备的人才,战天鹰大军恐怕不会膨涨到如此地步。” 晓虹言道:“这只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在承平时期朝廷一向任人唯亲,不到万不得已,那些贤能之士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可真的等到情势万分紧急,这些贤能之士有机会出面收拾烂摊子之时,一切已无法挽回,这就是梁红玉目前面临的艰难处境。” 慕容紫烟问道:“晓虹不妨大胆预测一下,怀安之役的胜败如何?” 晓虹凝目说道:“这个么,不是晚辈藏拙,目前还真不好断言,只能说梁红玉大军这个唯一的弱点,或许会非常致命。” 长公主在凤吟宫中得到怀安前线战报,也不禁赞叹不已!恐怕即便她率大军亲赴战场,也未必能取得截至目前、如此辉煌的战果! ***    ***    ***    *** 一切看起来就象是为了验证晓虹所言,实施战略大迂回的宣德军先头部队三万余人,在詹海亮的率领下以几乎超越人体极限的急行军速度,悄然出现在怀安郡城下,向史国良率重兵布防的这一官军粮草辎重补给站兼战略要点突然发起猛攻! 由于自己的防区战略地位太过重要,史国良不敢怠慢,这些天来一直率亲兵队在南门城头上亲自督战,指挥麾下将士们将蚂蚁雄兵一般、沿无数云梯蜂拥攀上城头的敌军士兵击退。攻城之战最猛恶时,怀安城远远看去,就象一个外壁上爬满了无数黑压压一大片蚂蚁的木盆! 而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势,每天至少都有十几波!不过都被史国良指挥官军浴血奋战,一一击退。 怀安郡城池攻防战由于主帅得力、运筹帷幄,排兵布阵方面攻守平衡、无懈可击,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由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官军驻守的怀安郡巍然不动。 这场绞肉机一般不断吞噬着大量年轻生命的城池攻防战持续到第四天,詹海亮手下百余名经过千里长途急行军、随即立马投入攻城战的宣德军士兵饥寒交迫、疲惫不堪,他们本是流落于关中地区街头的一群乞丐,为了温饱刚投入天德神君门下不过数月,意志力不够坚强,竟主动找到往前线运送粮草补给回来的官军乞讨。 这种行为纯属求生的本能使然,可他们如今已不再是乞丐,而是食不果腹的一支小部队,这样的行动不啻于向官军缴械投降,然而他们似乎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更谈不上有啥阴谋诡计,只求眼下能填饱肚子就行。 被这支官军带回怀安城中饱餐一顿之后,这百余名吃得肚儿滚圆的宣德军士兵对天德神君的顶礼膜拜和忠诚之心又回来了,竟突然再次倒戈,状似疯虎一般扑上前抢夺官军士兵们手中的武器,跟官军拼命恶斗,同时在城里四处纵火! 见城中忽然出现如此混乱的局面,正在南城门上督战的史国良忙带着亲兵队赶来处理这一突发事件。一百多个宣德军士兵原也闹不出多大的名堂,史国良很快便查清了事情经过,不由得啼笑皆非,派人将这伙肇事者杀得干干净净。 然而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史国良抬头四望,被这帮莫名其妙的疯狂乞丐点燃的房屋已开始燃烧起来,火势渐大,驻守在附近的官兵们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将大火扑灭,而且正值寒冬腊月,气候干燥、北风呼啸,眼下风助火势、正往四处迅速蔓延。 城中囤积着三十多万大军的大批粮草辎重,若是被这场大火蔓延过去统统烧掉的话,那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巨大灾难,他即便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大帅砍的!史国良再也顾不上登城督战,招来两个部将就近抽调一些部队过来增援、赶快灭火要紧。 正在城墙上与敌激战的官军将士们先前惊闻城里竟然出现敌军,已然有些人心惶惶,在跟不断由云梯攀上城头、前赴后继的敌军士兵们浴血鏖战的过程中,他们时而忍不住回头观望,此刻见城中的火势越烧越旺,不由得更加惊慌失措,其中有一个胆小鬼更是神经质地惊呼起来:“天啊!大批敌军已经从那边攻入城中啦!” 在激战正酣之时,这种惊恐的叫喊声很有传染性,四面城墙上的官军将士们都在胆战心惊地猜测,西门上的守将和麾下官兵们认为是东门已然失陷,南门上的则猜测北门已被敌军攻破,反之亦然。他们见不到史将军的踪影,许多不知情的官兵甚至揣测他是否已经先行逃跑? 其他几位分别在几处门楼上指挥作战的高级将领也有些人心惶惶,没有哪位肯站出来进行统一的协调指挥,当然在这种时刻,即便有一位勇敢的副将挺身而出,恐怕也没多少人会听他的!于是在四面的城头上,惊慌情绪正迅速到处蔓延! “既然那边的城门已被敌军攻破,咱们还在这儿守个什么劲儿……”“快逃命啊,若被敌军堵在城头上两面夹击,到时咱们想跑都跑不了啦!”…… 官军士兵们的惊呼声随之响起,此起彼伏,就像城中的大火一般,迅速向城墙上的每个角落传播! 城头上士气不振的守军本就被悍不畏死的敌军雄兵们越来越猛恶的攻势搞得焦头烂额,那种感觉跟他们先前随史将军在辽河防线面对如狼似虎的女真铁骑时也好不了多少!眼下面临如此混沌不明的局面,顿时群情大哗,也不等史将军回到城头上澄清事情真相,大批士兵们便置各自长官的大声喝斥于不顾、纷纷夺路而逃! 各级将佐眼见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以一人之力如何对抗冲上来跟他拼命的敌军士兵们?于是乎大多数也只能无奈地选择逃之夭夭,当然前提是要跑得够快。剩下的一些忠勇之士根本抵挡不住蚂蚁雄兵一般、由四面八方蜂拥攀上城头的宣德军大批勇士,怀安郡四面的城墙上、就此被兵力居于明显劣势的詹海亮军一举攻破! 且说城里,在救火官兵们的努力下,待得火势已经差不多得到控制,史国良又匆匆率亲兵队奔向南门去向守城官兵们澄清事实、意图为将士们打气。然而当他一马当先地飞奔到离南门尚有一段距离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大吃一惊! 城墙上的官兵们早已一哄而散,如今上面竟然全是黑压压一大片头扎黄巾的宣德军士兵!其间夹杂着一些头戴铁盔的披甲将佐,正指挥部下杀得守门的官军落荒而逃、并大开城门放进詹海亮的大军,更多的叛军正由南门源源不断地蜂拥进城,手持各种简陋的武器发疯一般冲向城里的四面八方、迅速扩大战果! 要说起来,直到目前史国良的兵力仍占有绝对优势,大可跟詹海亮军决一死战,可惜眼下已没有多少官兵愿意跟随主将、和凶悍的敌军奋勇激战。史国良转头四望,除了他的亲兵队,在他的周围甚至是身后已见不到多少麾下的将士,即便有也是东一群西一伙地往城里或城外各个角落里四处乱窜,如鸵鸟一般竭力躲避敌军的攻击,而非拿起武器英勇迎战! 史国良已经无力回天,被亲兵将士们簇拥着冲向南城门,他们挥舞着马刀策马冲向正蜂拥入城的宣德军官兵,双方迎面相撞,展开一场悍不畏死的狂热步兵与忠勇骑士们之间舍生忘死的血战,在卫队长的指挥下亲兵队个个奋勇争先,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之后,终于舍命护卫着史将军冲出了城门。 直到此刻史国良依然难以置信,整整十万官军重兵布防的怀安郡,他投入巨大精力加固城防的战略要塞,便如此充满戏剧性地轻易失陷!他不禁扪心自问,这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出现的悲剧? 可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在正常情况下,装备精良的官军士气低落一些倒还显示不出多大的危害性,跟战天鹰叛军大可一战。可是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导致雪崩效应。他眼前出现的便是这种情况,偶然出现的一个小小意外事故,竟然导致这座坚不可摧的要塞轰然坍塌! 当然,他觉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时若是派一位副将进城处理此事,或许就不会出现如此灾难性的后果?可城中莫名其妙地燃起熊熊大火,又囤积着那么多粮草辎重,他这位主将能不亲自前去查看么? 然而他已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多愁善感。正准备由南门入城的詹海亮闻报,说是官军主将史国良已由南门逃走,忙派出骑兵队乘胜追击,数千步兵紧随其后。 这时史国良身边仅剩下三百余骑忠勇卫士,他不敢恋战,率队策马疾奔六十余里来到顺圣城下,竟又一头撞上正在围城狂攻的拓跋威所部大批宣德军! 幸好他的卫队长反应奇快,迅速拉住他的辔头折向而行,将大伙儿带进一条小路,侥幸避开了敌军主力,绕道继续南行,可是沿途经过的定安郡和蔚州也都出现了宣德军重兵集结的情形! 直到在亲兵们的护卫下奔逃到蔚州以南三十多里外的灵仙镇,史国良才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他派出亲兵四处探察,试图摸清这一带的敌情,更想弄明白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附近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敌军? 在此过程中,他麾下的部将和溃兵们也一路逃难般涌来灵仙镇,由于不断遭遇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宣德军的拦截和袭击,至少有三分之一已丧生于南逃途中。 史国良派出亲兵队和那些归建的部将四处招揽溃兵,整整五天后才将源源不断南逃而来的部下收拢完毕,竟也聚众五万余人!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4章 铁军驰援 然而他已经很清楚,就凭手下这支如惊弓之鸟一般、士气全无的残兵败将,他要想北上夺回怀安郡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即便派兵赶走围城的敌军,进而守住顺圣、定安及蔚州等三座要塞显然也不可能。不仅如此,一旦拓跋威大军继续南下,灵仙镇根本无险可守,史国良无奈之下,只好率残部继续南逃至飞狐陉,打算据险死守。 ***    ***    ***    *** 如此惊人的噩耗由大后方传来,梁红玉简直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历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了确保怀安郡这一座战略要地的安全,唯恐全军的生命线出啥意外,哪怕一点点意外也不行!她原本已遣虎贲将军赖万至率军六万向怀安郡迂回前进,眼下大军距怀安郡已不过十里之遥,正待与史国良取得联系。 她倒没打算将孤军深入的这支宣德军一举消灭于坚城之下,但至少可以重创已赶到那一地区集结的宣德军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 然而眼下变生肘腋,形势迅速急转直下!作为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梁红玉并未慌乱,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在南边的飞狐陉要塞与怀安前线之间重新建立一条后勤补给线,便急令赖万至率所部官兵立即星夜南下,务必据坚城牢牢守住这条新的后勤补给线上的顺圣、定安和蔚州等郡!她并未下令让赖万至率军夺回怀安郡,因为那根本不现实。 采取这一系列力所能及的所有补救措施之后,梁红玉在天成郡临时帅府大厅中、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地等待着赖万至军的消息! 午后,整整大半天过去,那边音讯全无,她越来越忐忑不安,一种深深的、自率军出征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觉得好无助,一个小小的却标枪般挺立的坚强身影没来由地浮上脑际,她心中顿觉踏实许多,忙让贴身女卫去将他召来! 段翔走进大厅时,不禁大吃一惊!除了那次无意中撞见她的隐私,他还从未见大帅表现得如此无助过!“大帅,出了什么大事儿?” 梁红玉疾步迎上前去,拉住他的小手急急地道:“翔儿,阿姨如今该咋办啊?”随即想起他或许尚不知此事原委,便将当前异常严峻的形势说了一遍,其实她也不明白,这等军机大事跟这么个孩子商议有啥用?这一切只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 段翔听罢,颇有些沉重地叹道:“孩儿自幼不喜欢跟着父亲阅读兵书战策,即便看我也看不懂,不过最近据父亲和史、洪、周等几位叔叔言及,都对大帅出神入化的排兵布阵赞不绝口,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帅对朝廷已做到鞠躬尽瘁、问心无愧,对胜败得失何必看得那么重?以孩儿看来,您该好好保重自个儿才是!” 想了想他似乎意犹未尽,“还是那句话,无论是做大帅的一个卫兵也好、还是做让您厌烦的管家婆也罢,我认为大帅好好的,才最重要。” 梁红玉瞪眼道:“谢谢你的关心,可是对眼前之危局,又于事何补?” “大帅若执迷于此,该找我父亲来共商大计才对。孩儿相信,若父亲能跟大帅始终同舟共济,无论多大的难关,凭大帅之惊才绝艳也定当能扭转乾坤、转危为安。” 梁红玉惊道:“翔儿此言何意?莫非段将军有何异心么?” “大帅也知道孩儿天生愚钝,可脑子里偶尔会冒出一些预感,而这些预感多半都在后来得到了印证……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啥,总觉大帅遇事该多找我父亲探讨,而非跟孩儿瞎扯。” 梁红玉隐隐有些不悦地道:“翔儿可是嫌阿姨太啰嗦,耽误了你跟小伙伴们去玩儿么?既如此,快忙你的去,阿姨往后再也不来烦你啦!” 段翔双眼瞪得大大,“大帅今天实在反常,不仅显得过于焦虑不安,而且居然跟孩儿赌气,实在不象大帅的一贯风格。” 梁红玉一窒,可无论怎样,她还是听从了翔儿的建议,将段世恒召来密议一番…… 第二天清晨,梁红玉终于等来了赖万至那边的消息,却是不折不扣的、令她再度震惊不已的噩耗! 原来,赖万至率大军南下至顺圣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罗吉镇时,据他派出的探马来报,继詹海亮之后迂回到怀安一线的宣德军拓跋威率所部三万余人已抢先一步,分兵向顺圣、定安和蔚州等三座城池发起猛攻。 分别仅有三千余人的守城官军先前风闻固若金汤的怀安要塞居然已被敌军攻陷,早已惴惴不安,及至见到大批敌军漫山遍野地蜂拥而来,官兵们全都吓破了胆,竟纷纷望风而逃!截止目前,拓跋威所部已分别占领了通往飞狐陉、眼下战略地位已显得极其重要的这三座城池! 梁红玉拿着急报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通过桑干河与白登山之战消灭叛军十多万所取得的微弱兵力优势,由于怀安郡史国良所部十万官军的溃散,顿时全化为乌有! 这还不止,事到如今,她的大军不仅无法通过怀安郡这个后方基地兼交通枢纽得到粮草补给,也已无法撤回宣府军镇,甚至连南下飞狐陉的另外一条战略通道也被完全堵死,她的大军已被包围在敌占区,跟大后方之间的后勤保障路线被彻底切断,可谓进退两难! 即便这样,梁红玉仍大可一战,她并未下令赖万至率军继续南下攻取顺圣郡,而是原地待命、以图后举;跟驻守在飞狐陉的史国良取得联络之后,她也并未要求史国良出兵、向盘踞在蔚州的拓跋威所部叛军发起进攻,以打通大军的后勤保障生命线。 只因她和段世恒深知,怀安和顺圣郡等要塞的失陷,对官军士气无形中的沉重打击更是巨大,在兵无斗志的情况下,即便令赖万至和史国良率军攻城也不可能得手。 事到如今,梁红玉唯有将当前面临的困境飞报朝廷,希望兵部派出一支善于攻坚的部队从宣府军镇出发、向怀安郡攻击前进,与原地待命的赖万志军东西呼应夹击詹海亮所部,力争尽快打通这条主要的后勤补给线!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她的大军存粮已然不多! 洪宪皇帝闻报大惊,为发动怀安之役,朝廷精锐部队基本上已被他抽调殆尽,眼下他哪里还抽调得出多少生力军、何况还必须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找到大姊紧急磋商此事。长公主也大感为难,她深知三十来万大军每天消耗的各类物资有多么巨大,眼下不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收复怀安要塞,而且必须得尽快!可她麾下的机动部队宣府铁骑分别驻扎在辽东的常安三角地带和大定堡基地,均与怀安东西相距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攻坚并非这支轻骑兵的长项。 她只好将此重任交给驻守在宣府重镇的宣辽军副将赵怀英,自从她挥师东进防御女真金国后,留守宣府基地的宣辽军仅剩五万人马,她当即命赵怀英做出紧急动员、火速集结三万主力部队向怀安地区进发! 长公主很清楚,这支部队肩负的重任非常艰巨,他们或许将面对六七万据城死守的宣德军,不仅得尽快拿下这座战略要塞,还得跟赖万志军东西呼应、负责打通跟前线部队之间的交通联络,她心里实在没有把握,然而眼下她已别无选择…… 梁红玉得到兵部的回复后,心中稍安,眼下对她而言,除了配合赵怀英所部宣辽军尽快打通大军的这条生命线,当务之急是鼓舞士气,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一场大捷! 如今摆在梁红玉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命周处之和黎亨所部加紧攻城、力争尽快拿下云中重镇;其次是命周处之留下万余铁骑牵制战天鹰父子,立即和黎亨率军东返,与她的大军主力由东西两面夹击韩栋。 反复权衡这两种方案各自获胜的可能性之后,梁红玉盯上了驻扎在长青郡西南十余里外、清灵镇一带的韩栋所部十万朔州军。最终她下定决心、选择了后者!遂命赖万至将六万大军集结在顺圣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罗吉镇一带,就地构筑坚固营垒。 根据各路探马来报和幕僚们的分析评估,目前悄然迂回到她的大军侧后一线的宣德军已多达六七万兵力,尚有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迂回前进,估计总数不下十万人。 仅凭赖万至的六万人马显然不足以跟气势汹汹而来、人多势众的宣德军硬拼,所以她给赖万至的命令是,只需负责牵制盘踞在大军侧后怀安、顺圣和定安郡一线的宣德军各部,以免她的大军腹背受敌。另外,等赵怀英所部宣辽军赶到之后,伺机向怀安要塞的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发起攻击。 为了筹备这次大战,段世恒率一干高级幕僚和卫队,将他的副帅行辕再度前移到最西边的长青郡中。 三天后的寅初时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段世恒集结六万大军大开城门,向盘踞在清灵镇及其附近地区的韩栋朔州军突然发起猛攻。周处之和黎亨所部昼伏夜行、也已于昨天凌晨到达预定攻击位置,几乎同时向朔州军后背发起突然袭击! 韩栋所部朔州军虽然腹背受敌,起初的慌乱劲儿过去之后,将士们立马凭借顽强的战斗精神结成一道道人墙和锐利枪尖构成的壁垒,将蜂拥而来的大批官军牢牢阻击在大营之外。 梁红玉当机立断,急遣麾下一万孟州军奔赴战场,与同样勇猛顽强的周处之所部骑兵军团齐心协力,经过三天三夜昼夜不停的浴血激战,终于攻破韩栋军大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5章 孤注一掷 在韩栋的指挥下,朔州军上下临危不惧,结成十余个大小不等的圆阵拼死抵抗,然而在跟官军的往来拼杀中伤亡巨大。 段世恒所部也军心大振,向叛军发起一波又一波浪潮般的攻势!与此同时,赵怀英给梁红玉发来飞鸽密函,说他已率宣辽军三万人马携带大批攻城器械、沿燕山南麓快速向西南方向急行军,目前已抵达怀安郡东门外的西河村扎营,即刻发起攻城大战。 梁红玉当即命赖万至由罗吉镇大营分兵两万,在得力干将的率领下进抵怀安郡西门,紧密配合宣辽军的攻城行动。而赖万至的主力部队必须留在罗吉镇大营牵制顺圣郡的拓跋威军,以保障大军侧后的安全,所以她暂时还不敢动。 赖万至得令,遂派副将丁汉率两万人马立即出发,不一日便抵达怀安城下,扎营于西门外。丁汉跟赵怀英取得联络之后,于当天午后同时向怀安要塞发起了猛攻! 梁红玉大感欣慰,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韩栋军的败退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了,后方赵怀英和丁汉的攻城之战也进行得如火如荼、战况异常惨烈!然而大军囤积于怀安城中的大量粮草辎重已被宣德军夺去,唯一的两条后勤补给线也被切断,官军各大营中的存粮已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无论是清灵镇的运动战还是怀安要塞的攻坚战,她都必须速战速决! 理由显而易见,这两场大战若陷入僵持局面,她麾下大军的存粮将很快耗尽,到时必将不战而溃!相对而言,攻击无坚城可守的韩栋大营,要比仅凭五万人马攻陷与顺圣郡互成犄角之势的怀安要塞容易得多。 于是她咬咬牙,将麾下仅剩的万余孟州军预备队也派上清灵镇前线,力图一举摧垮韩栋军!她已是孤注一掷,眼下她的大本营中只剩下一支女子骑兵卫队,人马不过五百左右! 接下来的几天,这两大主战场鏖战正酣。清灵镇战役在副帅段世恒的主持下,已将韩栋军的营地压缩得越来越小,且差不多已被分割成三大块,只是韩栋军上下个个拼死血战,至今尚未被彻底击溃而已,用不着梁红玉多操心。 然而怀安要塞经过史国良的大力经营、城防坚固异常,且城中粮草和武器等储备充足,詹海亮没有任何后顾之忧,麾下的将士们异常勇猛顽强、在城头上寸土不让,将守城之战打得有声有色。 詹海亮每天还会大开城门,要么率军出西门主动迎战丁汉,要么出东门硬撼赵怀英的宣辽军。对付丁汉他固然游刃有余,即便是跟赵怀英交锋,两场大战下来詹海亮虽稍落下风,但他只需撤回城中死守,凭借麾下战士们的勇敢牺牲精神和高大坚固的城墙,赵怀英同样也无奈他何,唯有暗下决心,不惜任何代价也得将这座坚城拿下! 怀安城池攻防战进行到第六天,赵怀英麾下的铁血勇士们付出四千多人的惨重伤亡代价之后,再次扞卫了自己的铁军荣誉,终于一举攻破东门,并将东门守军赶下了城头! 梁红玉在天成郡大本营中得报大喜,拉着段翔的双手转了好几圈,大赞长公主麾下的铁军毕竟不同凡响!兴奋得直叫:“翔儿,阿姨真是太高兴了,好想找个人抱抱,跟你可以么?” 言罢就想一头扑到他的肩头上靠靠,借此渲泄一下心中无比激动的情绪,经历怀安城破的惊魂一刻之后,如今忽然获此意外喜讯,也难怪她如此喜极忘形! 段翔朝侍立于门外的女卫努努嘴,老成持重地道:“大帅有的是女卫,还是抱抱她们中的某位,孩儿虽然是您的卫兵,可也是男人,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哦?” 话虽如此,他的言语间不乏喜悦之情,倒并非为了危如累卵的战局有所好转,而是因为大帅已经愁眉苦脸好多天,难得如此兴奋一回,不由得也为她感到高兴。 梁红玉硬生生稳住前扑的身形,嘟起红唇不依道:“真是个年纪轻轻的迂腐老夫子!难道让阿姨得意忘形一次,就要死人么!” 随即连她自个儿都感到惊讶,眼下她的神情举止和说话的语气简直跟她童年时期扑进大哥怀里撒娇时一般无二!不过真的很怪,如果从心理上来说,稳重如山、老顽固一般倔犟的翔儿居然的确很象当年的大哥,给她一种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感觉。 眼下她对怀安攻城战役的关注程度远超清灵镇战场,毕竟卡在大军身后的这座战略要塞一旦被收复,在赵怀英麾下铁血勇士们的把守下必定固若金汤,她将再也没有后顾之忧,大军有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之后,她有把握再设下一个个圈套,最终将战天鹰和尚比干这对叛匪贼子彻底逼入绝境! 然而赵怀英所部宣辽军攻破怀安要塞东门之后,面对的是宣德军蚂蚁雄兵们奋不顾身、愈发勇敢顽强的抵抗,血腥激烈的巷战在东门一线轰轰烈烈地展开,每座民宅中都有十多个到数十个不等的宣德军士兵负隅顽抗,除非将他们统统杀光,宣辽军勇士们便休想前进一步! 双方就这样逐屋争夺,从早到晚,东门一带到处都是这种规模不大却异常血腥惨烈的激战,残肢断臂遍地都是、一片尸山血海! 赵怀英指挥铁军勇士们在扩大战果方面撞上了铜墙铁壁,激烈巷战已持续快四天四夜,进展却越来越缓慢。 多次率军远征漠北草原的他对眼前这种陷入胶着的激烈战况也深感震惊,若论单兵作战能力,这些宣德军士兵远非他麾下勇士们的对手,但他们那种几乎到了疯狂程度的视死如归精神,令他也不得不心生敬意! 他走出位于东门外西河村的中军帐,身后跟着十多个副将、参将和幕僚。中军帐周围一派忙碌景象,不断有伤员从城里激烈巷战的战场上被抬下来,按伤势轻重分类送进大本营的各个战地医疗帐篷中。按照宣辽军的一贯传统,他们中的轻伤号经过治疗、一两天后便可重返前线投入战斗,阵亡将士的遗体和重伤号则被送回宣府基地妥善安置。 这场攻坚战进行到现在可谓艰苦卓绝,目前送回宣府基地的已高达五千余人,他不得不一次性地从基地抽调五千人马赶来、作为兵力补充,目前这支援军在他手下一位参将的率领下已经及时赶到,在他的中军帐外列队站好。赵怀英对将士们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基本上还是那层意思:不要辜负了长公主殿下的铁军称号! 随后他走进一座座医疗帐篷,一一慰问今天刚抬下来的轻重伤员、并向阵亡勇士们的遗体致敬默哀。其中一名伤员被重创的经历令人啼笑皆非,半个多时辰之前,他在东门内六尘巷一栋民宅中接连砍翻了十多个敌兵,本身倒未被敌所伤,只因他挥刀砍人时过于用力,竟导致右臂硬生生被拗断! 听这位伤员说起,在他被救护队拉到担架上被强行抬走时,被他砍成重伤但只要还能动弹的敌兵,依然还在那座民宅中负隅顽抗、死战不退,或许同为勇士、有些惺惺相惜,最后他颇为感慨:“赵将军,属下没上过辽河前线,不知那些女真勇士如何,可眼下这些如此不要命的对手,属下在漠北草原上都很少遇见过。唉!战天鹰之乱,难怪如此难以平定!” 赵怀英也深有同感,可光是感慨没用,他兜里还揣着长公主殿下十天内发来的第三封飞鸽传书,内容跟上两次大同小异:不惜任何代价,必须尽快拿下怀安要塞! 他知道一向指挥若定、面对任何危局都能稳如泰山的长上这次为何如此焦灼不安,唯因牢牢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这座巍然不动的战略要塞太过重要,或许将决定朝廷三十多万大军的最终命运! 眼下无论是他、还是麾下的英勇将士们均已竭尽全力,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到了这个地步,面对铁板一块、团结一心的敌军官兵,任何计谋似乎都无从施展,他唯有暗自祈祷苍天保佑了,对他来说,这种无力感还是首次出现! 天成郡帅府中的梁红玉对怀安要塞东门巷战的关心程度更甚于长公主,眼见宣辽军破城之后依然久攻不下、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历来屯兵于坚城之下乃兵家大忌,她不禁为赵怀英和丁汉这两支攻城大军隐隐感到有些担心。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她便接到赖万至急报: 昨夜凌晨,詹海亮率军出西门、与盘踞在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援军联手,由东、南两个方向夜袭丁汉军大营,丁汉率所部奋力抵抗,伤亡和损失惨重,在宣辽军猛攻东城区的声援下才免于溃败。夜袭成功之后,詹海亮率军撤回城中继续坚守,拓跋威所部则南下直逼罗吉镇,正猛攻他的大营,目前他正凭借深沟坚垒与敌激战! 梁红玉唯恐罗吉镇的赖万至大营有失、步史国良之后尘,那样的话她的大军后背势将完全洞开。另外,赵怀英和丁汉率军由东西两面攻城屡屡不克,跟两位主将之间的协调配合不够密切很有关系,而她长期率军驻扎在辽河前线,近年来多次跟宣辽军将领们并肩作战,由她前去协调指挥,更有利于将这座坚不可摧的战略要塞尽快拿下! 于是她下令卫队长紧急集合她身边仅有的五百骑兵女卫队,准备立即出发、快马加鞭地赶往罗吉镇大营,当务之急是帮助赖万至稳定军心,指点他合理地排兵布阵,拒敌于大营之外。 待罗吉镇战局稍稍稳定下来,她便得将主要精力放在怀安要塞的攻坚之战,这才是本次大战的重中之重!必要时她甚至不惜由激战正酣的清灵镇一线抽调周处之的骑兵部队,亲自率军兵临怀安城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啃下这块比铁还硬的硬骨头! 节间分隔线: 第606章 树洞春意浓 见大帅身边的卫队人数太少,近几天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段翔实在很不放心,竭力劝阻道:“父亲出征前曾言道,大帅身负大军安危重责,千万不能轻身涉险!目前后方敌情不明,大帅岂能带着这么点儿人马动身前往罗吉镇战场?” 梁红玉黛眉微蹙地道:“眼下清灵镇一线激战正酣且必须速战速决,根本无法从前线抽调人马随行,何况后方罗吉镇战场和怀安攻坚战之军情万分危急,我也没时间调兵!吾意已决,翔儿不必多言!” 段翔眼见无法劝阻,只得自告奋勇,请求随侍大帅左右,主动请缨充当她的卫兵,也算是兑现自己先前的誓言。 其实梁红玉对此行也有些心中没底,不过是势在必行、不得已而为之罢了,不知怎地,每每在这种危急时刻有翔儿陪伴在身边、她心中总会踏实许多,遂也同意了,嘴里说的却是:“也行,到时让阿姨瞧瞧,段英雄是如何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的,呵呵!” 她率女卫队快马加鞭地往东疾驰,行至中途,居然在顺圣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和一支急行军途中的敌军不期而遇! 梁红玉忙下令卫队全体下马,悄然隐蔽到玉成村外一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并派出一批女卫把脸和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抹黑,乔装成附近的庄稼汉前去侦察这支敌军的情况。 她们的运气奇佳,竟很快便抓回一个负责前来传达长官命令的敌军高级幕僚,并用布团塞住他的嘴巴加以盘问,俘虏起初只管摇头、死活不肯说,后来经过严刑拷打,这个俘虏终于熬不住手指被一根根掰断的剧痛,才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个俘虏是宣德王麾下悍将刘奔帐前的高级幕僚,据他所言,这是继詹海亮和拓跋威之后、第三批迂回至官军大后方的宣德军,刘将军这次是奉尚军师之命率四万宣德军长途奔袭,悄然跟随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后,抵达玉成村集结,若上述两支大军攻城受阻,他们的任务是提供有力支援。 可尚在急行军途中他们便得报、詹将军和拓跋将军已顺利攻下那四座官军要塞,于是按照军师的战前部署,刘将军下令全军将士陆续赶到玉成村附近后便停下扎营、集结待命,目前赖万至所部数万官军正在罗吉镇与詹将军和拓跋将军的部队展开激战,刘将军决定随机应变、让部队稍作休整,于明晨拂晓向罗吉镇的官军大营侧后发动突袭! 眼前这支急行军途中的前锋部队由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领,共计六千多人马,他这次便是奉刘将军之命、率三名卫兵快马加鞭地想追上刘汉风的部队传令,让先头部队停止前进、就地扎营,结果不慎中伏,三个卫兵被悄无声息地射杀,他本人则被俘虏。 梁红玉听罢大惊!心想得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已陷入敌军的三面包围之中,必须立即采取紧急措施,应对这一危机局面! 她再也顾不上隐藏行迹,率女卫队策马向东偏南方向三十里外的罗吉镇冲去,结果很快被敌军发现,遭到刘汉风所部宣德军的重重拦截,经过一番血腥激战,终被六千多敌军围堵在这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在敌将刘汉风的指挥下,将梁红玉及其卫队团团包围! 五百女卫策马拼命杀敌、誓死保卫大帅,然而众寡悬殊,渐渐不支,敌军排成密集队形、手持长枪步步紧逼,包围圈越缩越小! 段翔眼看情势越来越危急,忙道:“大帅!如今突围已不可能,这座土坡上可供藏身之处甚多,您赶紧躲起来,我带着卫队强行突围,把敌人引开。” 梁红玉直摇头:“不!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孩去冒险,若一定要走,咱们也得一起突围!” 段翔急道:“大帅一向英明果断,难道不明白,那样的话咱们谁也逃不掉!眼下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丢车保帅,孩儿说过,要做大帅最忠诚的卫兵,如今正是我为大帅做出牺牲之时!” 梁红玉依然摇头:“不行!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孩子为我去死,自个儿却躲起来苟且偷生,除非你跟阿姨一起找个隐秘处藏身,让女卫们引开敌军!” 包围圈仍在快速缩小,女卫们的伤亡以惊人的速度继续攀升,段翔心急如焚:“大帅身负全军将士安危,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何况孩儿率队突围也未必就会战死,若侥幸突围,尚可通知赖将军派兵前来保护大帅!” 梁红玉断然说道:“翔儿,若有突围成功的任何可能性,咱们一起突围不是更好么?敌军如此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咱们仅有这么点人马,在他们的重重包围之下,恐怕你自个儿也不信会有这种奇迹发生?” “大帅,您……”趁梁红玉不备,段翔忽然伸指点中了她的穴道,让两名女卫将大帅塞进一个树洞之中。 段翔七手八脚地抱来大堆枯枝树叶,打算堵住洞口。梁红玉向两名女卫直打眼色,她俩会意,抬手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段翔的穴道,把他也一块儿塞进树洞之中,迅速将洞口堵住,外面敷上厚厚的泥土,再用枯枝树叶盖在上面掩住泥土。 她俩弄妥之后,但觉这个洞口已瞧不出任何痕迹,便跨上战马,带着幸存下来的两百多个姊妹们挥舞着沾满血迹的马刀策马冲向敌人,一阵砍杀、拼命突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这支骑队人马不多,声势倒搞得蛮大,因为她们的目的就是要吸引敌军的注意,设法把他们引开! 然而仅凭两百多人马,她们要想冲破六千多敌军的重重包围谈何容易?敌阵之中兵刃撞击和人仰马翻之声乱成一片,女子尖锐刺耳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此起彼伏! 随后又有些女卫惊恐万状的尖叫怒骂声不时传来,随即响起衣衫被唰啦啦撕烂的声响……梁红玉顿时心如刀绞!显然有少数女卫不幸被俘,这些女卫在她青年时代便跟随在她身边南征北战,如今都已是年逾四旬的中年妇人,做那些大多数都很年轻的敌军士兵的母亲都绰绰有余,居然仍难逃惨遭兽兵们轮奸的命运! 其中一个女卫还是被拖到离树洞不远处的草丛中受辱,但听她忽然惊叫起来:“不要啊!孩子,你不过十多岁,阿姨已经这把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你不能对阿姨这样!啊!!”随着她那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显然某个非常年轻的兽兵已挺枪强行捅入她的阴道、正在强奸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卫! 这个中年女卫的挣扎怒骂声持续一阵之后,渐渐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少年和熟妇剧烈交媾时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和一阵阵熟妇断断续续、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 梁红玉不禁又听得面红耳赤,这些女卫都是结过婚生过子女的中年妇人,个个都跟她一样正处于性欲正旺的狼虎之年,虽然惨遭轮奸,可在被迫跟年轻力壮的士兵交媾的过程中、树洞外这个中年女卫显然也难免有了快感,阴道中骚痒湿滑,以至于发出如此古怪的声响。 倏地但听这名中年女卫恩恩啊啊的叫声陡然加大,显然已临近高潮。一个少年的声音猥亵地道:“这个女人的奶子又大又白又软,玩起来真舒服,深色的奶头更是大得离谱,含在嘴里就象小时候吃妈妈的奶一样……骚女人,阿三肏得你的老屄舒不舒服?要不要咱们两个待会儿接着肏你的老屄?” “噢~舒服……阿姨要……你们两个使劲儿吃、吃阿姨的奶……嗷嗷~啊!!”随着最后这一阵忘情的尖叫,噗嗤噗嗤的水声陡然变得愈发清脆响亮,显然这名女卫到了高潮! 半晌后,她忽地又惊呼起来:“孩子,不要射进来!求求你!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会怀孕的!” “好骚好会夹的老屄,难怪别人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嗷嗷~老子要肏、肏烂你的老骚屄!就是要肏得你这个老女人怀孕!” “不要啊!”中年女卫又是一声惊叫。 随即传来少年如受伤猛兽般的一阵低吼,显然正抱紧女卫往她的熟妇阴道深处强行射入大量精液!没过一会儿,噗嗤噗嗤的水声再次传来,显然又有一个少年敌兵正在骑这名女卫、接着强奸她。而这名中年女卫没再挣扎惊叫,似乎已绝望、放弃了抵抗,第二个少年爆发之后,第三个接着又上,如此反复…… 以外面的动静来估计,先后至少竟有二十多个敌兵在这名女卫身上发泄过兽欲!梁红玉不禁头皮发麻,她实未想到,在短短半个多时辰之内,一个女人竟能被这么多男人强奸!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复归沉寂,由于听不到刘汉风及其麾下各级将佐号令部下追击的动静,梁红玉心知这些忠勇的女卫们为了救她和翔儿,除了少数被俘受辱的、其余已尽数阵亡,两行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待她心中的巨大悲伤稍稍平复下来,才发觉洞中十分狭小,她被塞进来之后已然占了绝大部分空间,贴身女卫将翔儿塞进树洞的时候必须用力推入她的怀里贴得紧紧,才能将他小小的身子完全藏进洞口,而且惶急间无巧不巧地弄得翔儿跟她面面相对,形如对坐相拥。和树洞外被轮奸的这名中年女卫一样,她也正在生理期上。 翔儿个头尚小,小脑袋挤在她的颈窝之间,不到十一岁的小小年纪,身上已有一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不断钻入她的琼鼻,总令她心生异样之感。高耸酥胸紧贴着翔儿的胸膛,随着彼此的呼吸、敏感的乳头和乳晕被蹭得酥麻阵阵,乳晕渐渐膨出、上面冒出一颗颗小疙瘩,乳头随之膨大涨硬…… 刚才中年女卫们被轮奸时发出的销魂声响多少令她有些春心荡漾,此刻生理期上分外敏感的丰腴成熟娇躯岂堪如此撩拨?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涨硬的大奶头被蹭得更痒,下面连带着也随之痒痒的、似乎竟湿了! 她禁不住心如鹿撞,复又大羞!自从丈夫和爱子阵亡之后,已多年没有过这种奇妙的感觉,更别说身上出现这种女人想行房时才会有的反应了,而且是被一个小孩子引发的! “段英雄不是说,你已是一个男人,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么?这会儿咋又跟阿姨挤得这么紧?简直就像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一样。”她以这种调侃的语气说话,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和羞愧罢了。 段翔吸了一口气,女人特有的肉香由大帅的颈窝里扑鼻而来,仍一本正经地道:“眼下咱俩都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并非故意,那倒算不得什么,孩儿敬重大帅如神灵,绝不会对您生出丝毫亵渎之心。” 这孩子说出的话自然是真金白银、不会有假,可梁红玉却忍不住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偏偏身子没法移动,想离这孩子远点都不可得、如之奈何?“翔儿,若你坚持认为自己是个男人的话,将是除亡夫外跟阿姨贴得如此紧密的第一个男人,想想都难为情,你还是赶紧将心态恢复成一个小孩子,那样阿姨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嗯,孩儿本就是个小孩,不过是男人中的小孩而已,大帅不必耿耿于怀。” 梁红玉噗嗤一笑:“说了半天,不就还是小男孩一个嘛,咋说得那么复杂?不过中年美妇和漂亮小男孩发生母子恋并私下同居的也并不少见,据说行房时反而愈发汹涌畅怀,不少中年得子的贵夫人就是这样怀孕的……”倏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似有小队敌军搜索过来,她轻轻嘘了一声,忙屏住呼吸,免得被发现。 敌军搜索小队走远后,二人在树洞中身子紧贴在一起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梁红玉醒来之后,由于段翔点穴的劲道不足,不用运气冲穴,她的穴道已也自行解开。见段翔也已睁开眼来,便伸手为他推宫过穴、替他解开了穴道。 梁红玉凝神倾听半晌,但觉树洞外毫无动静,先前二人穴道被点住无法动弹倒也罢了,如今身子已能活动自如,还老是跟翔儿象这样贴胸相拥、实在尴尬!可心中的那种感觉实在微妙,一时竟舍不得动窝,夹着他那小小身子的双腿反而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意乱情迷之下她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但觉翔儿也一样,小身子贴得她更紧,她的粉腮阵阵发烧、稍稍低头贴住翔儿的额头,但觉跟她的粉腮一样火热,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头,右手托起他的下巴。 她臻首低垂,深情俯视着黑暗中这张高高仰起的模糊小脸,嘟起一双红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密密亲吻,接下来是眉毛、眼睛和粉嫩的小脸,继而沿挺直的鼻梁缓缓下移,二人微凉的鼻尖相对时她旋摇臻首,象小孩子玩顶牛游戏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红唇,在翔儿紧闭的唇线上触了一下,心中默念:翔儿,阿姨喜欢你…… 她已情动之极,意乱情迷之际迷离星眸微阖,嘟起红唇轻轻触了几次,总觉无法畅怀,臻首遂渐渐倾斜,彼此的鼻尖错开,涨红樱唇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来回磨蹭,直到翔儿的小嘴稍稍张开,她猛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热吻起来,但觉跟这个心仪的小男孩如此唇舌交缠,竟愈发销魂蚀骨! 漆黑一片中瞧不清彼此的表情,避免了许多尴尬,洞中的气氛却不可避免地变得越来越暧昧旖旎。 紧贴住翔儿小小身子的双腿间越来越痒、也越来越湿,她的腰肢禁不住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胯间不断磨蹭翔儿那根尚未发育的半软半硬之物,似想借此止痒…… 这次翔儿倒没象迂腐的老夫子一般说出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大道理,也不知是否因为身处险境?良久良久之后,她才咬咬牙醒醒神,暗骂自己怎么对翔儿竟也会生出情欲?她不敢任由体内高涨的情欲继续肆虐下去,否则恐怕难免会失态、跟翔儿做出一些不为世俗所容的更加亲热暧昧之举!虽然翔儿尚不能人道,她也该避避嫌疑!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7章 赴汤蹈火 梁红玉长吁一口气,似下定决心一般赶紧伸手扒开洞口,让段翔先爬出树洞,唯恐他出啥意外,她紧跟着也钻了出去,转头四望,先前在树洞附近被凌辱的那个女卫已经不见,估计饱经摧残后已被敌兵带走,其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 她长叹一口气,但见先前围攻她的刘汉风这支前锋部队已经就地扎营,果然驻扎在玉成村附近不走了! 梁红玉悄然掠上高高的树梢、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蔽身形,往四面仔细观察一阵,但见除了这座土坡附近刘汉风的部队营帐林立,往南稍远处还分布着五座相似规模的营帐、延绵一大片,估计就是后来赶到附近的宣德军部将刘奔的主力部队了! 她凝目思索一阵,玉成村位于赖万至罗吉镇营地四万大军的侧后,与怀安和顺圣两座城池刚好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赖万至目前正在罗吉镇率军与来自顺圣郡的拓跋威所部宣德军激战。刘奔将大军驻扎在此地,刚好将赖万至大军围在中间,正如那个俘虏、刘奔的高级幕僚所言,其意图可想而知! 梁红玉心中大急,不知正忙于指挥作战的赖万至是否放出探马、及时发现了这一危机局面?若他仍被蒙在鼓里可就糟了,无论如何,必须尽快赶到罗吉镇大军驻地去通知他! 她顾不得个人安危,与段翔携手偷偷潜往辕门方向,结果很快便被往来穿梭不断的敌军巡逻队发现,队长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两个漏网之鱼!”带着属下手持各种武器猛扑上来! 梁红玉飞身而起,与巡逻队战至一处,这些家伙哪是她的对手?被她手中削铁如泥的御赐宝剑杀得东倒西歪,一个个惨叫着倒地! 她很快杀透巡逻队的围堵,回头一看,段翔轻功不济,已被她甩到身后两三丈外,已被巡逻队缠住,正手持利刃与敌人展开恶战。梁红玉只好掠回去伸出左臂拉着他、右手持宝剑杀退巡逻队的拦截,这时已有大批敌军闻讯匆匆赶来,加以截杀。梁红玉大发神威,一路挥剑砍杀、竭力杀开一条血路冲向辕门。 然而敌军实在太多,蚂蚁雄兵一般前赴后继地蜂拥上前、个个悍不畏死,梁红玉杀不胜杀,眼看围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要想突围实在很难! 段翔空有为大帅赴汤蹈火的决心,但自知武功平平、不愿反而成为大帅的累赘,他竭力挣脱梁红玉的拉拽,凑在她耳边大声说道:“大帅先挡住敌兵,容孩儿想办法引开他们,好让大帅趁乱冲出敌营!” 他之所以要大声耳语,唯因四周此刻喊杀声震天、太过嘈杂,不这样说话根本没法让大帅听清。言罢他不由分说,如狸猫一般猛窜到后面一座营帐的阴影里,暗自琢磨该怎样才能攻敌之必救、在敌营中制造出巨大的混乱呢? “翔儿快回来!你独自在后面太危险!”梁红玉急叫,一心想掠回去将他抓回,无奈被大批敌兵死死缠住,刚杀掉一个又扑上来俩、杀掉这俩又上来仨,实在杀不胜杀,令她无法分身,徒自焦急万分! 段翔脑子迟钝,寻思半晌不得要领,眼见大帅那边的敌军越聚越多,心里急得要命!这时已到掌灯时分,附近有个敌兵正点燃营帐边的火把,熊熊火光映入他的眼帘,似将他那蒙蔽的灵智也一并点亮。 段翔脑中灵光一闪,不假思索地猛地扑过去,出其不意地挥刀砍倒那个敌兵,抢过火把,顺手将身边的营帐点燃。 一座营帐起火暂时还没能引起敌军的注意,段翔便手持火把窜到一座座营帐的角落里四处纵火,以掩护大帅逃走。他的轻功虽然比梁红玉差得远,但仍比这些宣德军士兵强多了,加上个子小如狸猫一般滑溜,那些士兵一时间根本抓不住他。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座接一座营帐被他点燃,一片大火冲天而起! “不好啦!大营起火啦,快来救火啊!”开始有敌兵大叫,接着到处都响起这样的惊呼之声,此起彼伏! 刘汉风也被惊动,急忙忙赶来,先顾不上激斗那边,赶忙指挥部下手提木桶到附近水塘中汲水灭火要紧。 由于敌军心急火场,梁红玉承受的压力稍稍减轻一些,但她要想就此冲过宣德军士兵们的层层阻截、依然难度很大,何况她也不肯独自脱逃,当下手中宝剑一紧、逼退众兵,抽个空隙回头四望,不见翔儿,那些起火处人声鼎沸、早已乱作一团! 她唯恐翔儿吃亏,甚至被敌军堵在里面葬身火海,忙摆脱敌兵,凭借不俗轻功往营帐密集处掠去!宣德军士兵们齐声呐喊着奋起直追,一时间却哪能跟得上前面那条快如鬼魅一般的披甲身影?他们远远被甩在后面,越来越远,直到几乎快瞧不见前面那条高大彪悍的身影。 梁红玉在火场外疾奔一阵,忽地瞥见一处营帐阴暗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熟悉身影一闪,她顿时兔起鹘落一般疾掠过去。那人急闪,却怎么也快不过她,她追上去定睛一瞧,果然正是翔儿!忙掠到他身边急叫:“翔儿别胡闹,快跟我走!”言未毕一把抓住他,便欲强行带走。 段翔抬手把刀刃架在脖子上,威胁道:“大帅若不赶紧趁乱逃走,孩儿马上自杀!” 梁红玉双眼含泪:“可是阿姨若走了,你咋办呢?” “孩儿说过,我是大帅帐前的一名卫兵,危难时刻理当挺身而出、为大帅挡刀!您快走,否则来不及了!” “可翔儿并非真的是阿姨的卫兵啊!” “我既然那样说过,一定就是!”段翔二话不说,握刀的手横向一拉,锋利的刀刃划过脖子,留下一道寸许长的血口,鲜血顿时狂涌而出,顺着脖子缓缓淌下! 梁红玉骇然惊呼:“翔儿别!阿姨走就是!呜呜呜……” 这位人间威凤竟哭出声来,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满怀柔情地道:“我的翔儿的确是一个值得女人信赖和依靠、更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真正男子汉,阿姨喜欢你!若咱俩都能侥幸脱险,阿姨定会把你当着一个男人看待,甚至或许会……” 她说到后来变得声若蚊呐,几不可闻,自己也拿不准,不知这算不算深情的临别表白? “大帅快走啊!求求您!快啊!”段翔大吼,眼见不少敌兵又追踪过来了,他不禁心急如焚,根本没功夫去听大帅在嘀咕些什么,更无暇分辨她话里的含意,倒觉得在如此危急时刻、女人咋还有心情这么啰嗦?此刻他心里反复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掩护大帅脱离险地! 梁红玉松开他的小小身子,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舍地拧身一掠而起、迎向追兵仗剑冲杀过去。没办法,她跟翔儿之中必须有一人尽快赶到罗吉镇去通知赖万至,他的大军身后出现了敌军重兵集结,正准备向他发起围攻,得当机立断地采取紧急应变措施! 翔儿人小力弱、武功不济,要想杀出重围根本不可能,只能由她担当如此重任了!而且有她亲临麾下的部队,定能鼓舞士气,也能帮助赖万至迅速做出正确的部署、调兵遣将。为了顾全大局,除了牺牲心爱的翔儿,她已别无选择!可是天知道,若非身为大军主帅,她宁可舍命掩护翔儿逃生,也绝不愿这样做! 段翔眼见大帅飞身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飞掠而去,力竭落地之后,再度遭到大批追兵的围攻。他心想光是烧这些营帐似还不足以让他们自乱阵脚,那就去烧……他们必须竭尽全力赶去抢救之处,该是哪儿呢?刘汉风的中军帐?还是……他们的临时存粮处? 他随大帅出来之前,父亲一直在为大军每天不断消耗的存粮无法得到补充而伤透了脑筋,到得后来,在军情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父亲花费在派人设法就近筹集军粮的时间甚至远多于指挥作战,故而他深知粮草对一支军队的士气有多么重要! 段翔不再迟疑,凭借轻功四下乱窜地加快纵火速度,终于见到一座很大的营帐,外面停着好几辆牛车,该是这支敌军的存粮之处了? 或许这附近的许多宣德军士兵已被长官调到前面去救火,这座大帐外只有两个士兵巡守。他悄无声息地扑过去,从背后解决掉两个守卫,毫不迟疑地窜入这座大帐之中,里面果然堆积着一摞摞涨鼓鼓的大麻袋,他用刀捅破一只麻袋,白花花的面粉顿时由破口处倾泄而出! 段翔不禁大喜,就是这儿了!他赶紧将堆在角落里的一些空麻袋分开来扔到粮食堆上点燃,担心火势不够旺,又将外面那几辆牛车卸下、也拖进来将木质车架点燃,风助火势,很快便越烧越旺!最后他绕着大帐奔行一圈,一连点燃大帐十多处。 他这才奔出大帐,见还有两辆牛车,索性也一块儿点燃,那两头看似比他还倔的犟牛屁股被烧得火辣辣地疼,顿时发疯般狂奔起来、后面拖着一条越烧越旺的火龙! 在前面负责救火的大批宣德军士兵们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惊呼道:“老天!咱们的粮仓也着火啦!” 营帐被烧掉一些倒还罢了,可军粮一旦被毁,他们恐怕只能喝西北风了,将士们个个不由得惊慌失措!刘汉风也不敢掉以轻心,他率部队一路急行军而来,大家都不宽裕,要想找友邻部队去借粮可是比登天还难,遂赶紧调兵扑向粮仓,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灭火,尽量降低损失,更顾不上去追杀那两个莫名其妙地闯入大营、意图不轨的家伙了!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8章 心动 眼见大批宣德军在刘汉风的指挥下蜂拥而来,扑向粮仓灭火,段翔趁机往敌军兵力空虚处窜去,继续四处纵火,尽量吸引更多敌军的注意力。 他偶尔有暇回头瞅瞅,那两头屁股后面拖着长长火龙的疯牛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来回横冲直撞,没人能拉得住,不少忙于救火的敌兵已被撞倒,有的被沉重的牛蹄子践踏、有的被同样沉重的车轮碾过,有的被快速冲撞而过的火龙卷走,还有最惨的则兼而有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下不少、痛叫连天,虽不至于丧命倒也够他们受的,现场混乱到了极点! 他为自己无意中创造的杰作大感得意,瞅瞅大营东面,并未瞧见大帅高大矫健的身影,段翔反而安心许多,不禁暗忖道:大帅一向嫌俺倔犟愚钝,这次俺如此天才的上佳表现,不知是否能令大帅稍稍改变想法? 且说段翔点燃粮仓之后,围攻梁红玉的宣德军士兵也被各自的长官叫走不少,紧急赶往粮仓那边救火。梁红玉承受的压力进一步减轻许多,加上她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终于趁乱杀出了刘汉风的大营。 夜空下的荒野朦胧一片、视界不清,一座不算高的土坡上,一条高大丰腴的曼妙身影静静伫立,凝目西望,数里外的刘汉风大营已成为一片火海,南面数里外的几座敌营也纷纷有人马赶来帮忙…… 梁红玉眼中泪光闪烁,喃喃自语:“翔儿的确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今生令我动心的第二个男人,若你今日葬身此地,我会以亡夫之礼相待,为你披麻戴孝,也绝不会放过刘汉风!若你能侥幸生还,我愿做你的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无需任何名分……” 且说段翔将敌营折腾得一塌糊涂之后,眼见东面大帅突围那个方向渐渐平静下来,心知她已破围成功,心中踏实下来之后,他也打算趁乱逃走,便东弯西拐地往西鼠窜而去,很快便不幸被十几个仍在忙于灭火的敌兵发现,个个大喊着向他扑来,急于抓住这个肇事者泄愤。 他回头就跑,然而那十几个追兵怒吼连连、顿时引来更多的人追他,很快便逼得他走投无路,被纷纷赶来的大批敌兵按倒在地,继而被五花大绑,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大批珍贵的军粮被这个可恶的小鬼烧毁,一个小头目怒不可遏之下也不管段翔还只是个孩子,揪住他便饱以老拳、痛殴一顿,这样还觉得不解气,又噼里啪啦地重重给了他十几个大耳刮子,打得他鼻青脸肿,口鼻鲜血直流! 段翔始终一声不吭地怒目瞪视着那厮,唯恐大帅尚未走掉、仍潜伏在附近,若是那样的话,听到他的痛叫声之后,大帅或许会不顾一切地跑回来救他,那才真是完蛋!所以此刻即便手指一根根被敌人硬生生掰断,也休想让他开口发出一点声音! 他被押送到刘汉风的大帐之中,正式审讯时,站在刘汉风身旁的那两个彪形大汉更不会对段翔客气,揍得他遍体鳞伤,烧红的烙铁贴上娇嫩的肌肤那一瞬,一股焦糊味儿扑鼻而来,痛得他差点晕厥过去!除此之外,老虎凳、铁签刺十指等酷刑一一使来,不胜枚举…… 可任凭行刑手如何拷打逼问,倔犟的段翔宁死不屈、始终没有吐露片言只语,更未说出逃走的那个同伴是谁。当然,这免不了会让他吃上更多的苦头,整整一夜他都是在炼狱般的无穷煎熬中度过的,痛晕了之后被冷水泼醒,继而再次痛晕…… 在审讯的过程中,陆续有探马赶来向刘汉风汇报军情,他们中有人一眼认出了段翔,并告诉刘汉风,这个浑身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孩子乃是千禧朝声名显赫的腾威将军段世恒之独生爱子,目前,段世恒正在清灵镇统率大军夹击朔州王! 刘汉风眼前顿时一亮,感觉自己或许无意中捡到宝了…… ***    ***    ***    *** 清灵镇弘通庙,朔州王的临时大本营。自从清灵镇环形防线西部被周处之麾下呼啸来去、纵横无敌的骑兵部队冲破,东部则被两万同样骁勇善战的孟州兵攻入以来,韩栋这段时间的日子很不好过。 段世恒每天都在往环形防线东西两面这两大缺口源源不断地增兵、发动一浪高过一浪的猛恶攻势,他则忙于调兵遣将,将兵力不断调往官军这两个主攻方向,拼命堵住缺口不至于快速扩大! 这两个大大的豁口曾一度完全贯通,将他的大军分成几大块,幸而麾下勇士们不惜一切代价、拼命将段世恒军的薄弱处重新打通,否则他的大军将彻底陷入被分割包围的艰难处境! 周处之所部轻骑兵甚至曾数度攻入弘通庙,逼得他不得已退入后殿暂避锋锐,幸而他的卫队将士们凭借高墙舍生忘死地拼命抵抗,一次次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才险象环生地守住了他的大本营! 麾下将士们整日疲于奔命、已极为疲劳,他也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如今他的中军后备队已全部调往前线投入激战。段世恒发动的攻势越来越猛恶,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他的整个环形防线已摇摇欲坠,由于战况越来越危急,如今连卫队都被他调走将近一半投入前线,若周处之的骁骑兵团再度攻入弘通庙,他已没把握还能守得住后殿! 这段时间以来,段世恒大军每天拂晓之前必定会如期发起猛攻,不过今天拂晓的攻势明显减弱了一些,往常每波攻势都会由两大缺口蜂拥而来、企图将他的部队分割包围的大批官军士兵们,到得午后更是变得有点稀稀拉拉,且个个无精打采,每次进攻都被他的部队轻易击退,任凭督战的那些官军将佐在后面如何喝斥怒骂自己麾下的士兵们也无济于事。 据韩栋私下估计,段世恒大军的攻势若能保持前些时同样的强度再猛攻几天,他绝对坚持不住,只能率大军往南或北这两个方向撤退,在周处之麾下骁骑兵军团无情的铁蹄践踏之下,那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甚至可能会演变为一场血腥大屠杀! 可是很显然,目前段世恒大军的攻势已有后继乏力的迹象,韩栋不禁大感迷惑,不过还好,尚军师及时遣使过来给他指点迷津,由于后勤补给线被十万宣德军彻底切断,段世恒的大军目前不仅仅是缺粮而已,而是已经陷入断粮的困境!尚军事特别提醒他,坚持就是胜利,绝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选择撤退! 第二天上午,宣德军刘奔的偏将刘汉风率一干随从乔装为一伙庄稼汉、由南边的桑干河绕道前来弘通庙,据刘汉风向他汇报,说是他率前锋部队在玉成村扎营时无意中抓获段世恒的独生爱子,心想或许对清灵镇战场有些用处,目前他已将人犯一并秘密押解到了王爷的弘通庙大本营。 韩栋闻报大喜,不禁弹冠相庆,真是天助我也!在如此艰难时刻又及时收到苍天送给他的第二个天大的礼物,令他不由得更加坚信,大哥绝对是顺应天意民心、上天派来世间救苦救难的真命天子! 对刘汉风赞赏一番之后,他当即召见段翔,亲手为他解绑、以礼相待,见他浑身是伤,遂假意叱责刘汉风几句,忙招来随军郎中为段翔疗伤。随后,他立马派信使到阵前通知段世恒的部属,以段翔的性命来要挟段世恒就范、逼他立即率所部官军投降! 尚比干的分析没错,段世恒指挥大军夹击清灵镇韩栋的大营迟迟未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军中的确已然断粮,从前天傍晚开始,连他每天都只能啃上一个馒头。全军士气顿时一落千丈、一时间军心浮动,他正为此事焦头烂额,战况如此紧急,他却每天都不得不派出宝贵的兵力四处筹粮,可收效甚微。 这一地区兵荒马乱,家里有钱有粮的富户早已逃光,眼下又正值开春,乃是播种而非收获的季节,地里也没庄稼可收,部队能到哪儿找粮食去呢? 当然,仅仅是缺粮段世恒还能忍受,正打算派遣精锐骁骑兵团突袭朔州王的运粮队,为此他已跟骠骑将军周处之经过一番周密巧妙的策划,明天便会出现一个绝佳时机,在黎亨所部的全力协助下,这个劫粮计划若能取得成功,当能解燃眉之急。 然而每个人都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这位久经沙场、很少败绩的铮铮铁汉身上,唯一的罩门就是翔儿! 他跟夫人的结合不是一桩被亲友们祝福的婚姻,因为夫人以前是从小侍候他长大的丫鬟,还整整比他大八岁,为此父亲被气得吐血,母亲扬言再也不认他这个逆子! 然而他难得地坚持了一回,在亲友们满是不屑的目光中、一意孤行地迎娶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婚后夫妻之间的恩爱绝对堪称典范,生下的爱子也很讨人喜欢,或许是因为太过幸福美满的人生会遭天妒,在翔儿几岁时夫人便离开父子俩而去!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09章 惊天逆转 自幼年时期便跟他朝夕相处的心爱之人撒手西归,令段世恒的精神支柱轰然垮塌,觉得人生失去了最大的动力,每天回家便急于寻找的那张曾带给他无限温暖的春风俏脸再也见不到了,晚间散步时萦绕耳际的娓娓细语、柴米油盐之类的闲唠家常也没了,诸如此类还有许多……令他倍感温馨的小家荡然无存,从此他变得无比颓废! 可爱妻临终前死不瞑目的嘱托,却令他不得不重新振作精神,肩负起抚养幼子、把翔儿教养成才的重任。他拒绝了所有亲朋好友的良言相劝,一直没有续弦,一方面是除了爱妻他不想要任何女人,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跟后妻有了孩子之后,对翔儿照顾得不再那么用心周到。 或许当年亲友们的说法多少有些道理,作为这桩门不当户不对之婚姻和爱的结晶,翔儿资质愚钝,脑子不太灵光,而且倔犟如一头老牛,或许都是遗传自身份卑贱的母亲,由于娘走得早,翔儿更是变得越来越倔,一旦认定的事儿任他怎样训导也绝不回头,他教育起来倍感吃力,然而他从未放弃,他绝不能辜负爱妻的临终重托! 所以如今,爱子落入敌手的惊人噩耗,终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那根沉重稻草! 基于大军难以克服的种种艰难处境、更关键的是为了保住独生爱子的性命,实际上也是为了不负爱妻之所托,段世恒无奈之下、平生第一次不得不向对手屈服,叛国投敌,率麾下六万大军向韩栋投降!这支嫡系部队随他征战多年,对他的忠诚度更甚于对朝廷,在他的号令下当即阵前倒戈,毫不犹豫地对并肩作战多时的友军举起了屠刀! 或许一切偶然中都有其必然性,然而段世恒此举的确也成了压垮官军的最后那根稻草。 战场形势迅速发生惊天大逆转!这里面,官军士兵们异常脆弱的神经、严重不振的士气也成为另一根导火索,进一步加快了大军惨败的进程! 原本明显占据优势的周处之和黎亨所部官军,包括梁红玉嫡系的孟州军在内,在副帅段世恒率本部嫡系大军反戈一击的情况下顿时大乱,陷入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窘境,充分证明军队拥有一位英明神武的战场指挥官有多么重要,他不仅仅能调兵遣将、合理利用兵力,让大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且他还是凝聚全军之战魂! 仅仅经过三天的浴血鏖战,官军残余部队惨败,洪亮、黎亨以降各级将佐或被杀或投降事敌,几乎全军覆没!骁勇善战、悍不畏死的梁红玉嫡系孟州军个个英勇不屈,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最终全体光荣殉国!唯有周处之利用麾下骁骑兵团的机动性优势,率残部六千多人马冲出重围进入长公主的封地南疆大草原,从而逃出生天! 当初段世恒经过艰苦卓绝的围城大战好容易攻陷的天成、长青和弘州这三座互为犄角之势的坚城,被杨震军兵不血刃地全部收复,并举行仪式恭迎朔州王进入长青郡。 韩栋在城里的临时行营刚坐下来,还来不及喘口气便立即调兵遣将,决定乘胜追击,分兵三万交给杨震指挥,命他率五万大军立即开拔,往东急行军、直逼罗吉镇,协同宣德军刘奔,务必全歼赖万至所部官军! 至于怀安战场则不用他多操心,尚军师已下令拓跋威军停止对罗吉镇赖万至大营的攻击,转而挥师北上,与詹海亮内外夹击已攻入东门内、陷入血腥巷战多日的赵怀英所部宣辽军。 韩栋军清灵镇大捷的惊人喜讯传到云中城,前些时被梁红玉逼得焦头烂额的战天鹰顿时龙颜大悦,当即下旨,亲封官军降将段世恒为振威将军,加冠军侯、赐予良田千顷,命他率所部六万官军编入朔州王麾下,不过官兵们的原归属建制不变,仍由他统领。 当然,这一切对段世恒而言都毫无意义,更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并不后悔,至少他已向魂归天国的爱妻证明,为了她最珍爱的翔儿,他不惜让自己的一生清誉毁于一旦!让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们惨死于自己麾下将士的屠刀之下!让他的灵魂备受煎熬、日夜难安! 尤其是洪亮和黎亨跟他共事多年,从热血激情的青年时代一步步成为朝廷高级统军将领,共同伐高丽、硬撼女真铁骑,由长期浴血奋战、生死与共凝结而成的战斗友谊深厚无比,先前也都陷入他麾下大军的重围,因决不投降、最终一一惨死于乱军刀下! 当得知这两位患难与共的战友殉难的噩耗之时,他将自己关在行营中整整三天三夜没出门,也拒绝接见任何人!那两张熟悉到连隐隐的抬头纹都清晰可见的脸庞一再浮现于他的脑际,在在挥之不去,痛苦愧疚、良心难安,继爱妻亡故之后,他再一次深深体会到心如刀绞、遍体鳞伤,凡事都变得无所谓之感! 然而所有这一切他都唯有咬牙忍受,任由心灵滴血不止,只为深心最柔软处永远值得他回味……悠远绵长的那一缕心香…… 且说梁红玉当初冲出刘汉风的大营之后,一路向东奔行三十里赶到罗吉镇,安然抵达赖万至的大军之中。 尚来不及坐下喘口气、喝点水,她便赶紧向赖万至说明了他的大军当前面临的危机局面,立马调整兵力部署,不过她深知,在这种时候大军开拔转移、在行军途中显然更危险。她的主要措施是垒高营墙并加深壕沟、加固大营的防守力度,凭借深沟坚垒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军即将发起的猛烈攻击。 同时她命屯兵于怀安要塞西门外的丁汉停止攻城,率所部悄然抵达罗吉镇以南数里外的庆红村潜伏下来,作为一支奇兵待命。 处理完这些急待处理的军务之后,梁红玉才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对翔儿的担忧立马又浮上心头,忙派出探马前往玉成村附近侦察敌情,顺便设法打探翔儿的消息,得到的报告是他已被刘汉风所部俘虏,梁红玉这才放下心来,因为这已是她所能期盼的最佳结果。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对她的大军而言,则不啻于一场不折不扣的大灾难! 随即她在夜空下凝立于那座土堆上所说的心语又浮上脑际,当时她心情万分激动,那番喃喃自语全未经过脑子,此刻想来实在太荒谬,她真的能厚着脸皮做这个孩子的女人么?真的能不顾一切、不惜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么?不过有一点不可否认,她真的很爱这个男人,这个尚未满十一岁却比大多数男人都更象男人的、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很快她便再也顾不上心中的风花雪月,她得指挥四万大军抵御刘奔和拓跋威共计六万宣德军的两面夹击,由于措施得力、营垒坚固,在大批宣德军士兵蜂拥而来、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之下,她和赖万至勉强还能支撑得住。 然而清灵镇前线随即传来惊人噩耗,部将段世恒为了爱子的性命率军投降,导致清灵镇一线官军惨败、仅仅过了三天便全军覆没!梁红玉气得暴跳如雷,大骂段世恒无耻!连她这样的女人都知道为了大义可以牺牲亲情和深爱之人,可见段世恒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赖万至麾下的将士们获悉这一天大的坏消息之后,加上也已断粮整整两天,军心愈发不稳,任梁红玉如何鼓舞士气、一次次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也无济于事! 刘奔率四万宣德军频频向赖万至大营的侧背发动越来越猛恶的攻势,先前接战的拓跋威所部两万宣德军虽忽然撤走、往北开拔,但大营南边又涌来杨震率领的五万朔州军,仅仅又经过两天多的惨烈鏖战之后,赖万至的四万大军便宣告溃散!梁红玉先前埋伏在南面数里外的庆红村附近那支奇兵、丁汉所部近两万人马更是不知所踪! 话分两头,怀安要塞东门外的西河村、赵怀英所部宣辽军的大本营,自从他率这支铁军攻破东门后,越来越血腥惨烈的东城区巷战一直持续到现在。眼下他心急如焚,他麾下的勇士们曾数度攻入詹海亮的临时行营并拿下了南门,但始终无法把同样勇敢顽强的敌军赶出这座要塞! 紧接着赵怀英接到探马紧急来报,正率军两万攻打赖万至罗吉镇大营的拓跋威已悄然挥师北上,抄向他的后路,企图和城里的詹海亮所部内外夹击他麾下这支铁军!考虑到众寡悬殊且将士们久战疲惫,他心想屯兵于久攻不克的坚城之下绝非良策,只好向长公主殿下发出一封紧急飞鸽密函,说明当前的紧急情况,请示长上示下。 赵凤吟由梁红玉不断发来的飞鸽传书之中了解到怀安前线万分险恶的全局战况,于前天已匆匆赶到宣府基地设法收拾残局,如今获悉甚至连赵怀英所部三万宣辽军也即将陷入前后受敌之危境,更是令她大为震惊,可赵怀英出兵之后,宣府基地仅剩不到两万人马,即便倾巢出动、星夜兼程地投入前线也根本无济于事!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0章 柔软如蛇 赵凤吟深感无力回天,只能下令赵怀英率所部撤退,由她亲率随同前来的三千宣府铁骑和龙战旅一千精锐赶来接应。同时命赵怀英派出三千铁军赶赴罗吉镇,深入敌后设法救出梁红玉。因为赵凤吟深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事到如今她只能力求降低这支讨伐大军的惨重损失! 接到长上的加急手令后,赵怀英立即采取相应的果断行动,命攻入怀安要塞东城区的将士们且战且退,出东门于大军会合。在西河村大本营以南三里外,他紧急派出的万余铁军已跟拓跋威所部展开激战,而詹海亮也已率军两万出北门向他的大本营逼来。 命最得力的副将纪飞率三千勇士尽全力冲破敌军封锁、扑向罗吉镇之后,赵怀英率所部全线收缩,有组织地向东北方且战且退。詹海亮和拓跋威率宣德军穷追不舍,他们的身后尚有韩栋派来的两万朔州军提供支援,但始终奈何不了赵怀英麾下这支张开浑身尖刺、紧密结阵缓缓退却之百战雄师! 他们一路追杀到爱阳川,遭遇长公主亲率四千精锐铁骑的伏击,这支骑兵军团虽人马不多,但个个悍勇绝伦,尤其长公主挥动铁枪、率龙战旅高手们冲入敌阵,更是所向披靡,将宣德军的行军阵营搅得有些混乱,赵怀英趁势率军反戈一击。詹海亮和拓跋威眼见再追下去也讨不到多少便宜,只好停止前进,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率军全身而退…… 罗吉镇官军大营,陷入杨震和刘奔共计九万大军重围之中的梁红玉眼见大势已去,凭借手中宝剑施展一身神功屡屡突围无果,为避免重蹈先前在玉成村她那些被俘的中年女卫之覆辙、惨遭兽兵们轮奸并被逼受孕之辱,遂毅然决然地挥剑自尽,却被尚比干麾下高手以弹指神通的功夫隔空点中穴道,手中长剑哐当落地,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被杨震军生俘的命运! 随即那位高手用一种奇异的药物封住了她的一身神功。由于朔州王韩栋对她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钦佩不已,获悉她被杨震军生俘之后,自然大喜过望,立马命杨震将她带回云中城以南六十里外、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原驻地,严令杨震负责梁红玉的劝降工作。 且说纪飞率宣辽军三千勇士冲破敌军层层封锁线、历经艰险赶到罗吉镇时,赖万至的官军大营已被杨震的朔州军和刘奔的宣德军占领,且大营中一片平静,显然他来晚了,梁大帅和赖将军目前下落不明! 纪飞只得率军转战于罗吉镇附近,在当地一向拥戴长公主的百姓们倾尽全力的掩护下打起了游击战,同时委托这些百姓设法打探梁大帅和赖将军的消息,三天后他终于惊悉,梁大帅已被杨震军俘获,而赖将军则不幸阵亡! 纪飞寻思半晌,走上了周处之的老路,向北一路转战、出关进入他昔年曾经出生入死的南疆大草原,其间在敌后经历的各种血战不胜枚举! 南疆大草原属于长公主殿下的封地,战天鹰的势力一直无法渗透进来并非因为军威不够,实际上长公主在这一带并无驻军,而是基于民心所向。草原上的牧民信奉萨满神,除此之外长公主作为女神形象在这儿早已深入人心,无论尚比干如何故作玄虚,牧民们只相信自己的真实感受,远不像羊群效应严重的中原百姓那么盲从,绝不会接受天德神君这类神祀。 战天鹰为获得足够的战马供应,曾多次遣军北上南疆大草原,但草原上的每个牧民,甚至包括妇女和儿童随时都准备着跨上骏马、拔出弯刀为长公主浴血奋战,战天鹰的部队在这儿屡屡遭遇到牧民们的拼死抵抗,除非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草原游牧骑兵统统杀光,否则根本无法立足,战天鹰只好罢了。 战天鹰之所以放弃征服南疆大草原,只因他深知人心向背的道理,他的起义大军在河套和山西地区纵横无敌、怀安之役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并非梁红玉等将帅无能,而是因为朝廷在当地失去了民众的支持,无论是千禧帝还是他的继承者洪宪皇帝,都试图凭借手中貌似强大的军队扞卫这个腐朽堕落的皇朝,在失去民心之后,只能是徒劳无功。 总之到了这儿,纪飞及其麾下历经百战、疲惫不堪的勇士们终于安全了,不过在兴和草原清点伤亡情况时,他麾下的将士仅剩一千三百五十三人,且其中半数带伤,从未有过的重大伤亡,令纪飞这条铮铮铁汉也不禁潸然泪下! ***    ***    ***    *** 远在东南方的沂南围场,晓虹香闺之中,无月在获悉梁红玉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之后,不无遗憾地叹道:“晓虹,上次在火烧山上,我真的好希望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的那番预判能错一次,可偏偏再次被你不幸而言中!在尚比干与梁红玉之间这场针锋相对的斗智方面,最终以尚比干完胜收场!” 晓虹臻首微摇:“其实纵观整个怀安之役,无论是战天鹰、尚比干还是其麾下高级将领们的表现,都比梁红玉这边的逊色不少,要说起来该是梁红玉麾下将星云集才对。论斗智,实际上尚比干逊色于梁红玉,只是在斗勇方面取得完胜。官军之败败于整体,以及支撑大军咬牙坚持、直到最后胜利的种种无形的精神力量。” “此话怎讲?” 晓虹叹道:“中原历来突出个人英雄主义而忽视团结协作所能爆发出来的惊人力量,无论是针对一支大军还是放眼整个国家而言,恰恰后者非常重要,云中政权在这方面远远强于千禧朝。官军惨败并非梁红玉之过,而是战天鹰麾下三军用命,以及负责迂回穿插的宣德军十万铁血勇士以无比顽强的意志力,最终成就了尚比干之英名!” 无月点头说道:“言之有理,我知道,梁红玉大军虽然整体上明显占优,唯一输在士气上。诚如你当时所言,梁红玉最终也是因为这一缺陷而惨败。”随即一脸忧虑之色,“照这样说来,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南下跟战天鹰大军对抗,岂非下场也是一样?” “也不能这样说,虽然同样都是官军,但长公主的政治抱负尽人皆知,在她的北疆领地早已得到充分贯彻实施,广大农牧民们对她敬仰有加。她那惊才绝艳的治军才能早已由无数辉煌的战例所证明,绝非靠吹嘘出来的。直到目前,不仅在她的北疆封地,就是整个中原各阶层人士和广大百姓对她的评价都很高,远远不象他们对朝廷的看法那么糟糕!” 无月赞同她的观点,“是的,所谓众口铄金,长公主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 晓虹接道:“诚如你当时所言,长公主麾下的将士们同样来自神州和北疆草原上的各阶层,成天听亲友们对长公主赞不绝口,只会不断增强他们对长公主的无限忠诚,所以她的部队不存在士气不振的问题。就拿怀安之役中赵怀英麾下勇士们一往无前的表现,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无月想想也是,即便他这样一个对朝廷极为不满之人都对凤吟及其麾下铁军钦佩有加,将心比心,人们难免也会这样,他这才好过一点,“眼下看来,恐怕也唯有长公主能对付战天鹰了。如果没有女真金国这一后顾之忧,她率军剿灭战天鹰叛军当无多大问题。” 晓虹言道:“即便不考虑女真金国的因素,长公主可以放心大胆地率军南下,她能抽调的主力部队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多万,要想对付四五十万士气如虹的战天鹰大军也没那么容易,更别说剿灭了,以我看来,能遏制住战天鹰叛军东进华北大平原的步伐已殊为不易。” 无月唯有叹息:“如此看来,千禧朝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看洪宪皇帝如何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不知,怀安之役以这种极为荒谬的结果收场,对咱们的长远规划会有何影响?” 晓虹神秘一笑:“你很不希望应验的预言刚刚被我不幸而言中,接下来我想,你比较喜欢的预言恐怕也快要应验了。” 无月有些莫名其妙:“我喜欢的预言?哪又是啥?”随即噗嗤一笑,“我倒是有个无比殷切的期望但愿能很快应验,那就是我的晓虹美人快快为萧家生下一个智慧绝世的儿子,呵呵!” 晓虹脸红啐道:“瞧瞧你的那些女人,哪个为你生下过一个儿子?看来你命中注定只能生女儿,却把如此重大的责任推到人家的头上,须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可担待不起!” 随即姿态曼妙地宽衣解带,媚眼如丝地道:“不过咱俩大可抓紧时间试试,或许运气忽然来了也说不定。” 娇躯柔软如蛇缠上爱郎,需索无度地不断索取是她的一贯风格。所以无月成心前来跟她探讨某件事之际,都必须有备而来,当天绝不会接触其他女人,这是晓虹继足智多谋以外、给他留下的第二深刻的印象。 其实两天前大姨柳青梅已为他诞下一个儿子,立马欣喜若狂地用飞鸽传书向他通报了如此惊人的喜讯,他给唯一的儿子取名为小月,正打算动身前往柳家堡探望大姨母子,然而他跟大姨乱伦之事暂时还不方便告诉晓虹,小月这个儿子自然也不能见光,至少现在不能…… ***    ***    ***    *** 且说梁红玉三十多万大军惨败、几乎全军覆没的噩耗传到京师,顿时举国震动! 洪宪皇帝更是大感震惊!他登基以来为了剿灭这支起义大军可谓不遗余力,几乎已是破釜沉舟、倾力一搏,除了防备女真金国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之外、皇朝中央精锐部队全都用上了,可不仅没能剿灭叛军,战天鹰的势力反而比父皇在位时更加发展壮大。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1章 春风数度 如今洪宪皇帝不得不承认,父皇年老后或许越来越昏庸、执政手腕日渐偏于软弱,不复当年的励精图治,但至少在调和家国和朝政各种错综复杂的矛盾方面比他强得多,总还不至于搞成眼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怀安之役的惨败成为一道分水岭,此前千禧朝对女真金国采取守势、对战天鹰叛军保持攻势的战略格局彻底被打破,如今面对战天鹰大军咄咄逼人的攻势,他也已明显居于下风,至此,千禧帝国无论是对西部叛军这一内忧还是对来自东北边疆的外患,已全面处于守势,而且对战天鹰几乎没了多少还手之力! 即便是采取守势,也必须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支撑、好好布局才行,洪宪皇帝只好急令兵部在太行山各关隘构筑要塞驻重兵布防,且频频往关中地区调兵遣将、严防宣德军乘胜南下,可谓焦头烂额, 再也顾不上脑子里那个宏大的帝国复兴蓝图,眼下光是抽调手中有限的兵力四处堵塞漏洞就够他忙活的! 殚精竭虑地做出上述巨大的努力之后,他依然无法有效遏制战天鹰叛军往周边地区进一步扩展势力的步伐! 如今,他对战天鹰叛军可说是已经无计可施,唯独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的,是来自东北边疆女真人的这个更大威胁还有能干的大姊为他抵挡,暂且无忧。 是的,他不愿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姊分享朝政大权,却不得不依靠英明神武的大姊替他抵挡大兵压境、虎视眈眈的女真铁骑。而且眼下看来这还不够,在他派出的几支大军先后被来势汹汹的战天鹰吃掉之后,他还不得不指望大姊分神来帮他对付战天鹰这帮看起来不打眼、却同样非常难缠的江湖草莽。 于是他特意来到坤宁宫探望前太子妃、如今的高皇后,最近他忙得经常连饭都顾不上吃,已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来高皇后这儿了。今儿洪宪皇帝百忙中抽空前来主要也不是为了跟一向恩爱的娇妻团聚,而是因为灵缇正在这儿陪伴舅母。他跟缇儿探讨了一下尊她的外祖母、前杨皇后为慈宪皇太后的事宜,不外乎是希望缇儿传话,向大姊表达善意。 赵凤吟听灵缇说起此事之后,心知皇弟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她不胜感慨,皇家的亲情比纸还薄,父皇父子俩都一个德行,但凡用得到她的时候就会对她的生母好点。娘能被尊为太后她自然求之不得,可皇弟明明已将他的生母郭妃追谥为孝章皇太后,本朝历代从来没有分处阴阳两界的后妃并列为皇太后的先例,而且她觉得也不吉利,只得婉拒了皇弟的好意。 可正如赵凤吟曾对无月说过的那样,自从她由父皇手中庄严地接过帝国支柱铁军之兵符的那一天起,她便肩负起了保家卫国的重大责任和神圣使命,无论对皇弟有多么不满或者是否情愿,她也必须竭尽全力,她可以不帮自己的皇弟,但无论是为了维护自身的重大利益、还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的既为国又为民,她都必须挺身而出! 然而在对付战天鹰大军的问题上,她跟皇弟一样深感无力,她能动用的江湖力量唯有天门,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是南武林,而战天鹰叛军的根据地在山西云中一带,起事后长期转战于山西与河套地区,目前其势力范围正在向华北大平原渗透,逐渐逼近千禧帝国的统治核心地带。 以上地区全属于原本由罗刹门所控制的北武林,天门在当地缺乏民众支持的基础,实在是鞭长莫及。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由于当初还是太子的洪宪皇帝在郑天恩的怂恿下力主剿灭罗刹门,导致山西、河套地区成了江湖势力的真空地带,在战天鹰造反作乱之后,这个灾荒瘟疫不断的地区的农民们纷纷揭竿而起、群起响应,才会闹得声势越来越大。 随着通过无月跟罗刹女王之间的飞鸽密函往来,赵凤吟对罗刹门的情况了解得越来越多,她很清楚罗刹门对皇朝而言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而且她跟罗刹女王之间似乎天生就是对头,虽然都深爱无月,可恰恰因为这个又使得她俩成为水火不相容的情敌,毫无和解之望,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 然而她反复权衡利弊、考虑再三之后,还是打算暂且利用一下这股江湖势力来制衡难缠的战天鹰叛军,指望罗刹门扑灭叛军不现实,不过至少能适当削弱当地民众目前对叛军的踊跃支持? 为此,她专程回到京师,在逸心殿跟洪宪皇帝做了一次长谈,一方面为娘的事儿做出答复,以感谢的语气婉拒了皇弟的好意,另一方面也想说说自己的思路。 对洪宪皇帝而言,同意大姊的措施就等于彻底否定了自己当年对罗刹门采取铁腕政策的做法,而且他的忧虑也不无道理:“不知皇姊想到过没有,当年济南府北郊的泺口大战足以证明罗刹门之凶悍,后来的种种迹象表明,罗刹门中不时有女真人出没,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表明罗刹门跟女真金国有着紧密联系,毕竟京师也有不少做贩马生意的女真人、金国也有不少中原商人,可终归值得警惕。” 赵凤吟默然颔首,截止目前,她几乎已能肯定罗刹女王就是慕容领地之霸主,而不可一世的罗刹魔女便是更加恐怖的齐天格格!可那又如何?那对母女对金国的兴趣显然远远大于中原江山,至少眼前是这样,至于赵家江山千年不倒?那不过是神话而已,她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尽量延缓千禧帝国的轰然坍塌而已! 在她看来永远没有一劳永逸的所谓绝对良策,任何危机都只能采取相对更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一指导思想始终贯穿于她的治国和治军思路中,截止目前效果良好。与之相对的是,皇弟屡屡采取雷霆行动想一举拔除隐患,而非釜底抽薪、去掉令这些隐患滋生的根源,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无论是当年围剿罗刹门、还是如今对付战天鹰,莫不如是。 洪宪皇帝沉吟片刻,接道:“很显然,郑天恩当年的疑虑很有道理,罗刹门同样也是一个毒瘤,皇姊这样做不啻于引狼入室、后患极大,恐怕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 赵凤吟叹道:“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这个臣姊也反复掂量过,这么说,如果说罗刹门是一丸毒药,但至少毒性相对温和些,而战天鹰则是迫在眉睫的剧毒。皇弟的意思其实我明白,是希望臣姊出头对付战天鹰,至少遏制住他向华北大平原挺进的步伐,可是天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在南武林,对战天鹰起不到多大的牵制作用。” “皇姊帐下不是还有战无不胜的两支铁军么?若是分兵一半南下,朕再由全国抽调部分兵力相助,对付战天鹰叛军应该没多大问题?” 赵凤吟苦笑一下,说道:“自从怀安之役惨败,目前朝廷能调动的机动兵力极为有限,且官军士气不振,以梁红玉之能率三十多万精锐之师出征、居然也以惨败告终,便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请恕臣姊直言,即便皇弟能再凑齐三十万这样的大军随同出征,对臣姊恐怕也没多大帮助,而且他们一旦出现怀安郡那种溃逃局面,反而会对大军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 这下轮到洪宪皇帝默然,他并非庸才,梁红玉等一大批朝廷忠臣良将、栋梁之才尽毁于怀安之役,令他心如刀绞,其惨败之根源何在他也很清楚,麻烦的是眼下他根本无力加以消除,就好比他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除中原社会各阶层对朝廷的严重不满一样,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赵凤吟叹道:“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臣姊分兵一半,即便尽起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主力南下,跟战天鹰叛军倾力一搏,也不过能稍抑其凶焰、保住华北大平原不失而已,可同样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又咋办呢?” 洪宪皇帝脸色一变,惊道:“局面居然恶化到如此程度了么?竟连皇姊都拿战天鹰叛军这群江湖草莽束手无策!” 赵凤吟心绪沉落,“事到如今,咱姊弟俩还有啥好争的?臣姊今儿说的都是真心话,绝无半分虚言。所以就眼下来看,借用罗刹门的势力及其在北武林的广泛影响力,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对付战天鹰叛军对华北大平原的渗透,似乎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洪宪皇帝沉吟半晌,皱眉说道:“可这里面还有许多问题,首先罗刹女王愿意对付战天鹰么?其次她即便愿意,恐怕也无力对抗连朝廷大军都没法剿灭的这股叛军?” 赵凤吟言道:“只要罗刹女王复出,无论她是否乐意对付战天鹰,双方在山西与河套地区都必然会发生利益冲突;另外战天鹰活动的地区属于罗刹门的传统江湖势力范围,罗刹门那些分舵在各地都拥有相当的民众支持基础,只要罗刹门各分舵恢复公开活动,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制约战天鹰叛军照目前的趋势不断发展壮大的一股力量。” ***    ***    ***    *** 泰山玉皇顶凌霄别院,极尽奢华的内室中,鹅黄锦帐、鸳鸯绣榻。 无月已跟绝世大美人颠鸾倒凤、春风数度,见潮红满脸的凤吟急剧起伏的酥 胸渐渐平复,呼吸也不再那么急促,一付心满意足的样子,他笑了笑说道:“听灵缇说起,最近长公主殿下忧国忧民、日理万机,这次风风火火地把草民召来侍候,不会仅仅只是为了这点事儿?”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2章 公主有喜 赵凤吟横了他一眼,娇媚无限地道:“人家就是想你这个草民兼未来的驸马了嘛,难道非得有别的事儿么?” 她这样说也不能算错,每次跟爱郎约会,都会发觉他身上又多了一分仙灵之气,显得愈发卓尔不群、飘逸若仙,爱他也会更深一分。若说烦人的家国大事令她心灰意冷,可她的人生并未因此而逊色丝毫,照样精彩纷呈,那就是因为无月! “这个我信,不过以凤吟的性格……” 赵凤吟不满地道:“咱俩如今已跟夫妻没啥两样,你是否还是跟从前一样,怎么看人家都像个奸诈的商人?” 无月笑嘻嘻地道:“草民可没这样说,嘿嘿~” 赵凤吟话锋一转,“当然,有个喜讯我倒是必须告诉你这位肇事者,自从一个半月以前本公主光临玉皇顶宠幸过你之后,我一向很准时的月经到现在都没来,前些天找张御医为我把脉,说是我有喜了!”言来她喜悦无限。 无月同样非常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但愿这次能给萧家添上一个小壮丁。” 他的所有女人大约对此都很没有信心,赵凤吟也赶紧泼他一盆冷水:“你别得意得太早,免得到时候失望,我跟你的其他那些女人一样,恐怕也没有生儿子的命。” “没关系,无论儿女咱都喜欢!”无月兴奋一阵之后,心里隐隐又有些担忧,“凤吟,要说起来,你跟她们不同,估计孩子生下来之后,咱俩成亲的事儿还不一定能提上议事日程,到时候……” “这个倒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处理办法,反正父皇驾崩之后,我的事儿只有娘可以做主,咱俩的事儿娘早就知道了,她倒是并不反对。只是偶尔会念叨,大女人找小男人很吃亏,说小男人通常不太会心疼女人。我想想也是,每次若非人家约你,你啥时候主动想过要来看我?莫非你这个无业游民倒比日理万机的长公主殿下更忙碌么?” 无月讪讪,的确有些惭愧。 想了想赵凤吟又说道:“对了无月,还有件事儿我想也该跟你说一下,朝廷打算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你看来,罗刹门恢复公开活动之后,你那位一心想坐上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的霸道女人会不会放开各地分舵的手脚,在北武林跟战天鹰的部属发生一些冲突呢?” 她的话里话外,始终对罗刹女王耿耿于怀,若非因为罗刹女王从中作梗,非得霸占必须属于她的名分,她马上就可以跟无月商议成亲的事儿,肚子里的胎儿出世后也不至于被人猜疑父亲是谁了! 无月一怔,随即大喜!心中对晓虹的神机妙算、未卜先知之能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真是太好啦!咱们终于可以重返济南暮云府,毕竟在那儿生活多年,习惯了。凤吟,我估计是您向您的那位皇弟建议的?” 赵凤吟点点头,“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 无月心中暗笑,以艾龙和夜雾霜肚子里对战天鹰叛军积郁好几年的怨气,以及他当初回到沂南围场跟紫烟告的状,镶红旗和镶白旗想不跟战天鹰所部发生冲突都很难,他打了一下腹稿,字斟句酌地道:“您也知道,北武林是罗刹门的传统势力范围,平反后跟战天鹰叛军必定会有些冲突,但规模都不会太大,双方倾力一搏、发生全面冲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赵凤吟喜道:“这就够了!我就怕罗刹门平反后,你那位贪得无厌的凶悍女人袖手旁观,弄得咱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官军在对抗战天鹰叛军时节节败退,主要是因为朝廷这些年来倒行逆施、失去了民心,只要出现一支比较得人心的力量在民间牵制战天鹰,必然会束缚住他的手脚,至少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不敢向华北腹地发动大规模进攻。” 无月对她的神机妙算也一向钦佩有加,不由得笑道:“这一切恐怕早就在您的算计之中了?根本用不着来问草民的,呵呵!” 赵凤吟腻声道:“不管是否算计,也无论是否有把握,虽然你的年纪小点儿,终归也是我的男人,听了你的肯定答复人家心里才会有底嘛。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话不愿对我说,可一旦说出的话,便是板上钉钉,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所有疑虑。” 无月不太确定她最后这句话是新一轮的勾心斗角呢,抑或该算是谈情说爱?他权且当作后者来理解了,重重地吻她一阵,“凤吟真是越来越美丽了,是不是草民在鸳鸯绣榻上鞠躬尽瘁的功劳呢?简直爱死您啦!”接着又是一阵热吻。 大美人被心上人吻得娇喘吁吁,忍不住又想要了,媚眼如丝地道:“就是!所以乖乖的无月,还得继续鞠躬尽瘁,嘻嘻……” 于是鸳鸯锦被暖、香闺春意浓…… ***    ***    ***    *** 无月返回沂南围场的数天之后,洪宪皇帝在早朝上下旨,为罗刹门公开平反。其实两年前在千禧帝的默许之下,朝廷对罗刹门的禁令和首要人物的通缉基本上便已名存实亡,如今公开平反之后,朝廷对罗刹门各地分舵的公开活动仅剩的一点限制也一律取消,当然,被没收的相关财产也会一并归还。 慕容紫烟获悉后自然高兴,她虽然性喜狩猎,但天天窝在围场狩猎也腻了,而且长期僻居一隅,跟各地罗刹旗兵组织之间的密函和物资往来也很不方便,于是她当即下令除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所有人等开始打点行装,计划分十路重返济南府自己住习惯了的那座大宅院。 济南府衙对暮云府的所谓归还交接仪式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这座吓死人的荒芜凶宅不仅一直没人敢买下,连那些露宿街头的乞丐们在寒冷的冬季宁愿被冻死、也不敢进去白住,因为那些恐怖的恶鬼传说远比死亡更可怕! 当初被吓疯的那个士兵仍在济南街头游荡,逢人便不断重复着那几句话,使得这种可怕的传说更加深入人心。 作为这个骇得不少济南市民夜里不敢上下楼梯的恐怖鬼故事之始作俑者,大小姐带着贞雯四婢作为先头部队首先回到阔别三年的济南暮云府中,她之所以如此急迫不仅仅因为她是急性子,更因为她得提前赶去将那座几年来被哄传的凶宅恢复旧观,至少也得把挂在她的暮雨楼大厅横梁上那六具恐怕早已干透的骷髅给清除掉,否则无月多半不愿再来她这儿! 当然大小姐也不想浪费资源,遂命贞雯四婢将这些骇人的玩意儿尽数挂到秋水轩大厅里去。罗刹门几乎所有人都宁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她们的小姐,唯独她们四个正相反,小姐看似对她们非常残暴,但这么多年来不仅未见小姐弄死一个,她们的地位反而稳步上升,即便趾高气扬的周家大少爷回府后也不敢对她们四个咋样,反而恭敬得很。 因为她们清楚,小姐对她们看似很凶,实际上关照得更多。而一旦触怒夫人可就不同了,下令处死她们那是绝不会象小姐那样手软的!所以无论小姐如何威逼利诱,这次贞雯四婢宁愿被暴打一顿、死活也不敢奉召。 看来对她们而言大小姐的确就是一只纸老虎,拍桌子打板凳地咆哮一通之后,眼见贞雯四婢始终不肯就范,气得狠狠踹了贞雯一脚之后,她还真狠不下心去扭断谁的脖子,最后也就不再勉强这四个胆小鬼,骂骂咧咧地亲自去做了这件事,她想想仍不过瘾,又拧了一具骷髅挂到夫人的卧室里面去。 小姐前脚刚走,小翠的翘臀上就重重挨上大姊一脚,被踢得五体投地,贞雯双手叉腰踩到她背上跳几下,怒不可遏地吼道:“贱婢,小姐发怒时你不好好为老子求情,反倒躲在后面看笑话,成心找抽是不?”渲泄一番之后她心里好过许多,遂忙自个儿的去了。 接下来小红小绿免不了也会被二姊蹂躏一番,早在小姐发怒时她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倒也甘之如饴,反正经过这么多年的抗击打训练,她们个个练得皮粗肉厚,也都习惯了。 话说大小姐弄完之后回到暮雨楼,见小翠三婢一个个鼻青脸肿、比贞雯还惨,她都懒得问一下。身为三界第一战神转世,本是秉九天暴戾之气而生,以至于大小姐一向崇尚暴力,巴不得四婢天天打架,打得越凶她越高兴,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她在一直喋喋不休地阿谀奉承的贞雯四婢的簇拥下,到已被她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厅堂、房间和院落里四处巡视一番,最后站在一楼那间当年她亲手布置的厨房里东摸摸、西瞧瞧。 这儿将是小姐往后最常呆的地方,所以被极善体察上意的贞雯四婢打扫得也最干净。 大小姐在灶台、墙壁和各角落等处摸了半天之后,抬手凑到眼前仔细瞅瞅、手指上仍很干净,她非常满意,开始臆想无月跟着她那位死对头踏入秋水轩大厅里那一刻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凄惨模样,暗忖他往后到底还敢不敢再去那儿?念及于此,她对自己的恶作剧简直佩服得不行! 然后她就风一般窜到秋水轩附近,一直守在那儿远远地看着,就象当初躲在冰封的天池湖畔偷瞧北风带着无月掉进冰窟窿里面那样。忽然她想起不对,元首率大队人马回来之前定会有人先行回来打前站。她赶紧窜入秋水轩,把骷髅连同那些干透的内脏统统藏起来。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3章 重返暮云府 果然没多久之后,彩虹和绿绒就带着一大帮由精卫队员兼任的丫鬟仆妇们拍马赶到,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得比暮雨楼还要干净好几倍,随后清场,闲杂人等一律回避,静候夫人大驾光临、重返暮云府。 大小姐瞧得暗自咬牙,不仅自己这位堂堂的正室夫人反不如太上夫人那么能吸引无月,生孩子方面也屈居下风,甚至连自己的丫鬟都没别人的那样能干! 她气也气不过来,又风风火火地窜入秋水轩把那六具尸骸挂回原处,以她上天入地无不圆转如意之绝世轻功,彩虹等人休想发觉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她找了个最佳观察位置躲起来,准备欣赏即将到来的无月惊魂一刻的好戏,如此对待心上人实在有些残忍,然而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未来,她只好长痛不如短痛了。 她的藏身之处是在大厅门外院子里的一棵高大的树梢上,高大健美的身子轻若无物地横卧在一片树叶上、微微漂浮来去,要做到这一点,她当然得动用先天仙气了。前些时在围场中,但凡无月在元首的内室中多呆得几天,她便会装扮成恶魔、凭借这项本事漂浮在她臆想中正恩爱缠绵的二人门外的夜空中,时而倏突来去,着实吓坏了在元首身边侍候的许多人! 这样的次数多了,那帮家伙渐渐总结出一个规律,但凡无月来夫人这儿住的日子稍稍长些,便必然会招来厉鬼!于是每当出现这种情况,她们便会惴惴不安,侍候夫人和无月屡屡出错,经常被夫人臭骂一顿!当然,大小姐并不想让大伙儿从此把围场当成一个恶鬼出没之地,最终还是出面说明是她搞的恶作剧而已,让她们不必大惊小怪。 然而大小姐如此劳心费力地瞎折腾一番,她所幻想的那种惊悚表情却出现在她那个最要好的小闺蜜脸上,而非她所期望的心上人! 丽儿从未跟随父母来过济南暮云府,这次回来特意随夫人前来秋水轩“朝圣”,结果尚未看清罗刹门元首的故居到底是啥模样,便被悬挂在大厅梁上那一排比恶鬼更恐怖的骷髅给吓坏! 绿绒忙上前把她拉出大厅,搂住她柔声抚慰一番。可怜的丽儿小妹犹自不住颤栗,直拍高耸前胸惊叫不已:“有鬼啊~有鬼啊!……” 大小姐躺在树梢上的暗处见状,也不由得心疼之极,忙也窜下来安慰她一番,信誓旦旦地解释道:“丽儿妹妹不用怕,那不是鬼,不过是官军士兵和几个捕快的尸体而已。” 丽儿好半晌才惊魂稍定,怯生生地问道:“大、大姊怎么知道的?” 大小姐一窒,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只需相信大姊永远不会骗你就是,这么多废话干嘛?” 在关外经历过女真部落间无数次血腥残忍的征战杀伐,当年每次激战之后,疲惫不堪的慕容紫烟躺在死人堆里都能安然入梦,自然不会怕这些骷髅,但自己屋里出现这个总有些碍眼。 彩虹和绿绒也不会害怕,不过她俩免不了要被夫人呵斥一番:“你们这两个笨蛋!到底是怎么回来打前站的?连这些东西都没清除干净!”然后她俩越来越好看的粉腮免不了要挨上夫人一记响亮的巴掌,添上一个异常清晰的巴掌红印,弄得一点都不好看! 这俩丫头实在有苦难言,明明指挥丫鬟仆妇们把秋水轩里里外外打扫清理得干干净净,所有带回来的昂贵家具和摆设也以极高的效率一丝不苟地一一摆放到最合适的位置上,连后花园中无月常呆的梅花苑也同样照此标准一并处理妥善,谁知道这些渗人的玩意儿是从哪儿钻出来的?真是撞鬼了! 慕容紫烟瞧瞧她俩的表情,猛然忆起韵儿当初在暮雨楼里装神弄鬼、以及后来把五具刚被贞雯剐得稀烂的尸骸挂到大厅梁上之事,她记得当时一共挂上去六具尸骸,可此刻在大厅里瞧见的只有五具,还有一具呢? 她心念未已,但见被她骂过揍过之后匆匆带人进去重新四处查看的彩虹和绿绒又出现在大厅中,她俩身后的仆妇们抬着一具干尸,刚好补齐六具。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地道:“死丫头,这一具尸骸又是在哪儿发现的?” 彩虹欠身说道:“夫人,是在、在您的卧室里。” 还好,这次她和绿绒没再挨巴掌,遂吩咐几个仆妇赶紧把所有尸骸弄出去处理掉,自个儿又带人继续搜寻,里里外外仔细看过几遍之后,这下才真的没有了。 这些尸骸当初明明是挂在暮雨楼大厅里的,眼下怎么会全都跑到秋水轩来了?慕容紫烟稍稍动动脑子,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瞧瞧院子里仍在安慰丽儿的那个特喜欢搞恶作剧的家伙,也懒得跟她计较,暗自庆幸自己幸好还有一个温柔乖巧、一向都很体贴孝敬她的二闺女。 ***    ***    ***    *** 且说官军主帅梁红玉被俘之后,一路上看押她的朔州军士兵那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令她心惊肉跳,最害怕的便是象前些时在玉成村被俘的几个女卫那样、惨遭这些兽兵的轮奸并强行播种弄得她怀孕!为此,她故意抓些泥土把脸上抹得脏兮兮的。 这时她已经四十五岁,身材高大健美、气宇轩昂,一派大将风范,却又不失成熟女性的醇美,可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自从丈夫阵亡之后,除了翔儿之外,她已有近二十年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这一生如果命中注定要失身于第二个男人,也只能是她喜欢上的那个真正的男子汉。当然这只是她的一腔情愿而已,她即将面临另一场战争,贞节保卫战! 好在朔州王韩栋跟情场失意、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二哥有所不同,倒跟野心勃勃的大哥差不多,他治军纪律严明,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朔州军有些小股部队外出打家劫舍、奸淫妇女之事时有发生,但公然强奸梁红玉这种如此高级别的女俘还是不敢的。 何况战天鹰和韩栋均对她的杰出军事才能钦佩不已,一心劝降、想将梁红玉收归己用,更不会纵容部下对她无礼。 韩栋原本打算把梁红玉软禁在朔州王府后院的一栋豪华宅邸中设法劝降,可在押解梁红玉西返的途中她一直在设法自杀,只是由于韩栋采取的各种预防措施得到部下有力的贯彻执行,她才未能成功而已。 所以梁红玉最担心之事并未发生,已被封住武功的她被关进朔州军将领杨震所部位于怀仁郡南郊的童子军营房中,暂且充作随军寮母。 韩栋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外是想借助这些纯真无暇的孩子唤起梁红玉作为女人的母爱天性,继而唤醒她对生命的渴望。所以这间营房中住的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精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纯真可爱,小小的年纪对梁红玉这等母性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吸 引力。 梁红玉既为阶下囚,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寮母的职责只是为孩子们洗衣叠被,象慈爱的母亲一样照料他们的日常生活,抚慰他们因幼年离家很容易产生的不安情绪。 只是跟五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里很不方便,她只好选择在长长的通炕西头角落里安身,夜里让孩子们靠紧一点睡觉、尽量离她远点。尤其刚被押来时她正来月经,只能在夜里躲到被窝里,象做贼一般偷偷更换月经带,把用过的洗净后怕被男孩们瞧见、也不敢晾在绳子上,只得用被子掩住、放在热炕上烘干。 十来天过去,她跟孩子们混熟了,正如韩栋所料,她母性较重、本也喜欢孩子,渐渐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便也尽心尽力地照顾这五个自幼便离开母亲的可怜小家伙。通过闲聊,她得知最大的那个孩子名叫小乖,今年十二岁,是孩子王;十一岁的小宝次之,最得她的疼爱,对他也照顾得最多;其余三个更小的则是摇旗呐喊的小喽罗。 五个孩子白天要去参加训练,可以自由进出这个房间,但除了特殊情况,门外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守卫却禁止她出门,平时她根本不会把这种角色放在眼里,一拳就可以搞定俩!可如今她武功被封,跟寻常妇人没啥两样,甚至体力还差些,已经远远不是这两个家伙的对手,便也只好认命! 所以她无论是洗衣做饭还是其他琐碎家务事,甚至包括小便、来月经后更换月经带和擦洗身子,一切都只能在屋里解决,想想都觉得难受! 她只好趁孩子们出去时做这些女人的私房中事,可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孩子跑回来撞见,她起初羞不可抑、难堪得要命,可想想他们还是小孩,后来也就习惯了,实在忍不住时,她也开始当着五个孩子的面往盆儿里小便,然后端到门外的院子里去倒掉、浇灌那些小树苗。 她趁孩子们不在、到院子边上如厕大解时,总会有个卫兵守在门外监视。每天黄昏时分她有半个多时辰的放风时间,可以在院子周围二十丈范围内散散步,也总有几名守卫跟着。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见有人来审问她,似乎已把她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大人物抛诸脑后。 当然除了不得自由,梁红玉已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 然而令她烦恼的是,这五个孩子远不像稚嫩纯真的外表那样老实,在她弯腰时总喜欢从领口偷窥她的乳沟,并蹲在地上偷看她的裙底春光,偶尔还趁她不注意掀开裙摆看她的小裤裤。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4章 偷窥隐私 她的胯间阴毛丛生、又长又密一大片,三指多宽的亵裤裆根本遮掩不完,被孩子们瞧去很有些难为情。有时个别孩子甚至会趁她不备,忽然扒下她的亵裤,将熟妇胯间那大片浓密的黑森林尽收眼底,遇上她的生理期,掩映其间那只涨热大红桃便会高高坟起,探出屄毛丛中,偶尔也会春光乍泄。 好在她很清楚,这五个孩子包括最大的小乖在内均未出现任何发育迹象,尚无法人道,喜欢看她的身子不过是小孩出于对女人的好奇、调皮胡闹而已,她也不以为意。当然她也有底线,绝不让孩子们乱摸她的身子。 其中最麻烦的是洗澡,据一个在这个院子里打杂、从前曾做过寮母的仆妇私下告诉她,这些童子军最喜欢偷看寮母洗澡、撒尿甚至来月经时更换月经带,中年妇人也不放过,所以她们这些天德神君的女门徒宁肯干粗活重活也不愿住在童子军营房中充当寮母,朔州军一直无法征集到足额的寮母,便只能以她这样的女俘来充数,偶尔甚至会派出小股部队突袭官军占领区、强抢民女来充当寮母。 梁红玉一天忙到晚,睡前总是一身大汗,每隔几天非得洗洗身子不可,可这间屋里大家睡的是通铺,空荡荡地一目了然,也没有帘子或屏风可供她用来隔出一个私密空间。 她只能让孩子们帮忙,将她炕头这边墙角上的衣柜横过来,打来热水躲在衣柜后面、用毛巾蘸着大木桶里的热水浇洗身子,可总有一两个顽皮的孩子从衣柜边探出头来偷看,涎皮涎脸的,无论她怎么呵斥怒骂都赶不走,也只好把赤裸的肥白双腿闭拢些,让小顽童瞧不见她胯下浓密屄毛丛中的紧要之处便罢。 更过分的是,趁她躲在墙角洗澡时,孩子们总喜欢把她脱下的小裤裤偷走,猛嗅裤裆上横七竖八的熟妇白带散发出的浓浓骚味儿,有的还会伸舌去舔,然后把亵裤藏起来,等她想拿到水桶中搓洗时怎么也找不到,洗完澡后也没亵裤可穿,擦干身子后只能套上肚兜和长裙,下面真空,提着水桶到门口把脏水倒掉。 这种时候孩子们总是仰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任她如何呵斥怒骂也不愿起身,其意图不言自明。她拿这几个顽皮的小家伙没招,只好做自己的事,虽竭力闭拢双腿,但迈步时难免要前后分开,胯间大片浓密的屄毛和熟妇高高鼓凸而出的涨红大肥屄屡屡被他们尽收眼底。 被这些孩子偷看过好几次之后,有天夜里她闭眼假寐,因年纪大了怎么也睡不踏实,正辗转反侧间,曾听见几个误以为她已睡着的孩子私下议论,说她的乳房、乳头和肥屄都很大,屄毛特别多,身材也非常成熟丰满性感,总是幻想着她的裸体玩小鸡鸡云云。 她大羞之下复又震惊不已,却又不好出声怒斥他们,那样只会令她更难堪、慈母般的长辈威严也必将荡然无存!她只好自我安慰:这些孩子都还小,看一下阿姨的身子也没啥,反正看得到摸不着、就当看妈妈洗澡咯。 还有其他令她烦恼之事,时常有五个小小的光屁股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这五个孩子回到屋里一个个总是光着身子,小裤头都不愿穿,偏偏个个都精力充沛,特别喜欢在屋里狼奔豕突、嘻嘻哈哈地相互打闹,下面吊着的那根小鸡鸡在她眼前甩来荡去的! 有条山间小溪流经这个小院的东边,在十余丈外形成一个三丈方圆的小水潭。每天黄昏时分放风散步时她最喜欢流连于碧绿的水潭边,晶莹剔透的潭水清澈见底,鱼儿三三两两、自由自在地畅游其中,分外赏心悦目。散步时经常能碰到训练归来、总是满头大汗的五个孩子在水潭里游泳,她喜欢站在水潭边看他们相互打水仗嬉戏玩闹。 这天小宝趁她不注意大搞恶作剧,竟一把捞住她的右腿把她拖进水潭中!她不会游泳且特别怕水,猝不及防之下骇得魂飞魄散,在水中惊慌失措地扑腾半天,吓得哇哇惊叫不已,直叫救命! 小宝赶紧扶她站稳身子,大惑不解地道:“阿姨,这个水潭又不深,您怕个啥劲儿呀?” 梁红玉猛拍胸脯依然直叫:“我的妈呀!小宝真坏,吓死阿姨啦!” 半晌后她定下神来,才发现潭水不过只到她的腰际而已,倏地感觉不对,低头一瞧,但见浑身衣裳已经湿透、紧贴在身上变得透明,勾勒出肥硕高耸的乳房清晰的轮廓,大奶头在乳峰顶出两个紫红色的大凸点,两团深色乳晕和胯间大片萋萋芳草也是若隐若现! 梁红玉不禁大窘,这五个孩子倒还罢了,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跟着呢!她异常狼狈地爬上岸落荒而逃,回到屋里赶紧换衣,虽然尴尬不已,然而刚才身子泡在潭水中的感觉实在清爽惬意,而且每隔几天总是用热水擦洗身子终归洗不太干净。于是第二天黄昏时,她请求守卫头目,将每天放风的时间改在夜里。 那个小头目心想她也玩不出啥名堂,而且长官有令,只要不坏了规矩、必须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便也同意了。于是夜幕降临之后,放风时梁红玉来到水潭边两个守卫的对面,迫不得已之下她也顾不上害羞,当着他俩的面遮遮掩掩地脱光衣裳,然后赶紧钻进清凉的潭水中蹲下,心想反正今夜星月无光,他俩也只能瞧见一个白花花身子的模糊轮廓。 这样泡在水里洗澡当然舒服许多,而且她能将身上所有的隐私部位都搓洗得很干净,她甚至把中指探入阴道中清洗,擦洗身子时这儿没法洗干净,总有股令她脸红心跳的异味儿,今天特别浓,因为她正在生理期上。洗着洗着,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小脸浮上脑际,一抹潮红也随之涌上她的桃腮,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翔儿,我的小男人,快来要了阿姨……进入阿姨的身子,阿姨愿意做你的女人……哦……”她的中指原本浅浅地清洗着阴道,不知不觉间渐渐变成了齐根没入,在深处缓缓搅动。 久旷多年的身子不堪如此刺激,久违的已非常陌生的强烈快感冲上脑际,她的动作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大。她还从未做过这种羞人之事,今夜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翔儿之后就身不由己地、居然就这样做了!她还从未如此思念过翔儿,此刻感觉她的身心都是如此需要他,她忽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爱上了他! 她的粉腮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却拼命压抑着娇喘之声,唯恐被那边的守卫听见,那可就太羞人啦! 梁红玉正情思缠绵、神情恍惚间,但听水潭传来噗通噗通之声,接连不断!她大惊抬头,却是那五个顽皮的孩子。 她暗自松了口气,忙抽出中指、镇摄心神,拿出寮母的威严责备道:“小宝,都这么晚了,你们不该又跑来戏水玩,统统回屋里给我好好睡觉去!” 小宝游到她身边,嬉皮笑脸地道:“阿姨,咱们玩一会儿就回去,没事儿的!” 梁红玉一把揪住他,一边责备一边替他搓洗身子,“我说你们几个猴崽子呀,每次跳下来都只顾着打水仗玩儿,从来不知道好好洗个澡……” 没几下她便搓得一手污秽,伸给小宝看,“瞧瞧你身上有多脏!” 小宝不以为意地道:“咱们男孩子,身上脏点儿没事。倒是阿姨该洗干净些,让孩儿也帮您洗洗。”就待伸手帮她搓洗身子。 梁红玉忙一闪,啐道:“快把你的脏爪子拿开!阿姨自个儿会洗,不用你帮忙,你倒是该把自个儿的小鸡鸡好好洗洗,阿姨不方便帮你洗那儿……”一边数落他,一边继续帮他搓洗身上的污秽。 “有啥不方便呢?在家里时都是妈妈帮我洗小鸡鸡的。”话虽如此,小宝仍依言捉住小鸡鸡搓起来。 梁红玉见他的动作纯属在撸着小鸡鸡玩,只是尚未发育,那根拇指一般大的软软肉虫儿怎么都玩不硬而已。她心想自己一向把小宝当儿子看待,帮他洗洗尚未发育的小鸡鸡原也没啥,儿子幼时也都是她帮儿子洗的,于是也就捞住小宝的小鸡鸡搓洗一阵,“你这样洗不对,还是让阿姨来教教你。” 她喜欢孩子,连带着觉得孩子们小巧玲珑的小鸡鸡也非常可爱,反正每天傍晚她在屋里也瞧得多了,这会儿帮小孩洗洗这儿也不觉得有啥难为情,当然等他们开始发育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把包皮翻开一些,将里面的污垢洗干净,说道:“小宝,以后洗澡你够该象阿姨这样,把包皮翻开来洗洗里面,免得感染。对了孩子,你是哪年离家的?在家里的时候你娘没教过你么?” “我是前年参加童子军的,娘是否教过我记不得了。” 梁红玉一阵心疼,忍不住将他搂入怀中,怜惜无限地叹道:“前年你才不过九岁,这么小就离开娘,真是可怜啊!” 小宝眯缝着眼,也抱住阿姨丰满柔软的身子,跟她赤裸裸地贴身相拥,陶醉地道:“好舒服哦,今后阿姨一直帮孩儿洗这儿好么?” 由于他个子小,站在水中只能抱住梁红玉的肥臀,头脸埋入她那高耸柔软的双峰之间,不时地难免会磨蹭到敏感的乳晕和刚才因思念翔儿弄得膨大涨硬的大奶头,小身子偶尔还会蹭到她的小腹下,总会带来丝丝缕缕的异样之感。 梁红玉忙一把推开他,臻首微摇地笑道:“那可不行,过两年等你开始发育、小鸡鸡会变硬之后,别说阿姨,就连你娘都不能跟你一起洗澡、更别说帮你洗小鸡鸡了。” 不过至少眼下她不用担心这事儿,但觉小鸡鸡就象肉虫一般,握在手中软软的挺舒服。刚才大感怜惜之下她浑忘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无意中抱了这孩子一会儿,若换作血气方刚的少年铁定会受不了,可见小宝他们的确还是人畜无害的小孩。 小宝不太明白:“阿姨,为什么到时候就不行了呢?” 梁红玉伸指戳戳他的小额头,“因为到时候你就会变得想女人,再见到阿姨这种成熟丰满的裸体女人肯定会受不了。若非你们还是小孩,阿姨可不敢象这样跟你们一起洗澡。”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梁红玉说道:“阿姨已经洗完,你们也该回去了。” 她遮遮掩掩地溜上岸,躲在暗处将身子擦干、穿上衣裙,主要是怕光溜溜的身子被守卫瞧见。弄完后她一边整理着披散在肩头上的湿漉漉秀发,一边站在水潭边一迭连声地催促孩子们跟她一块儿回屋。 这帮猴崽子倒没有她那么麻烦,连小身子都不用擦干、就这样光溜溜地跑回屋去。 找到这么个绝佳的洗澡之处后,梁红玉再也不用躲在屋里的衣柜后面擦洗身子了,索性每隔几天入夜后便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到水潭中去洗一次澡,跟他们一起脱光了泡进潭水中打水仗。在她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还得将五个孩子一一捉拿归案、分别替他们把身子搓洗干净。 每次她搓洗到小鸡鸡的时候,孩子们总是象公狗撒尿一般抬起右腿、一抽一抽地,咯咯笑着直嚷嚷:“阿姨洗完了没有?快点啊!” 梁红玉见状但觉好笑,颇有些母性的满足感,也挺爱逗他们玩儿,觉得这样洗澡挺好,顺便帮五个浑身臭汗的孩子也一并洗了,可谓一举两得…… 转眼又过去十天,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梁红玉坐在炕头边为孩子们缝补衣裳。她不时地抬头瞄上那五个刚跑回屋里不久的小顽童一眼,目光中满是温柔,他们虽然有些小坏,但个个对她还算尊重,阿姨长阿姨短地叫得挺亲热,且个个纯真无邪、活泼可爱。 晚饭后五个孩子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一个个在外面跑得满头大汗,这会儿回到屋里依然不肯安分一点,仍追在小乖的屁股后面不知瞎折腾个啥? 梁红玉也懒得管这些精力充沛的小家伙,埋头专心缝补衣裳,忽地但听小宝叫道:“我还要!大哥,是我最先发现的,再给我一颗嘛!”接着其他三个也纷纷嚷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她心里大犯嘀咕,孩子们都在争个啥?抬头瞧去,却见小乖手里拿着一截新鲜的树枝满屋子乱跑,不时停下朝身后的小兄弟们挥动几下故作炫耀:“你们快来追呀!追上的有赏,可是要想不劳而获,门儿都没有!”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5章 缠思果 说完他转身又跑,撩拨得小宝等几个小屁孩儿个个双眼放光、如同发情的小公狗向母狗求欢一般穷追不舍,七嘴八舌地不断嚷嚷:我还要! 梁红玉不觉奇怪,小乖手中到底有何宝贝、惹得四个小家伙如此亢奋?她凝神一瞧,小乖手中那根树枝异常繁茂,枝叶间似乎结了一些小红果,由于小乖窜来窜去地来回飞奔,始终看不太清楚。 她不禁暗叹一声,战天鹰所部攻占之地均非产粮区,加上天灾人祸、瘟疫流行和朝廷的粮食禁运政策,战天鹰大军没有稳定的粮食来源,经常缺粮甚至是断粮,官兵们倒还罢了,只是苦了这些正在长个儿的孩子,看来今儿他们晚饭又没吃饱,跑上山摘野果充饥去了!就这么一点小红果就能让他们争得鸡飞狗跳,真是可怜啊! 这事儿她也无可奈何,只好尽量把他们照顾好点罢了,遂低头继续缝衣…… 时光静静流淌,夜色渐深,眼下孩子们又换了玩法,正在做他们在屋里最爱玩的游戏,光着小屁股一会儿齐刷刷地站在门边、比赛谁撒尿撒得最远,一会儿又拉直小鸡鸡比试谁的最长,一个个还跑过来请她当仲裁。 她笑嘻嘻地抬头一瞧,不禁大吃一惊!眼前的小鸡鸡已不复往日那种拇指大小的肉虫儿一般软软的模样,这些小家伙竟似已经开始发育,且正在发情,个个翘起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站在炕头边围成半圈,包皮尚未翻开的小鸡头正对她裙摆掩抑下的胯间私处,似在向她示威! 她脸上倏地涨红,一个大脚踹了过去,叱道:“可恶的小鬼们,给阿姨滚一边儿去!别打扰阿姨缝补衣裳,否则明儿你们都没有衣裳可穿!”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开始光溜溜地在屋里相互追逐嬉戏,继续渲泄他们那似乎无穷无尽的旺盛精力! 梁红玉瞧得暗自摇头,不禁好笑,却实在羡慕他们如此充沛的旺盛精力,每晚都要闹到子初时分、在她连连不断的呵斥下才肯一个个地爬上炕睡觉,可小脑袋一旦靠上枕头他们便能很快沉沉入睡。她可就不行了,每夜真正睡着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个时辰…… 忽地她觉得有些不对,最近她每隔几天就会跟五个孩子一起到水潭中洗澡,昨晚才洗过,他们分明毫无发育迹象啊!咋会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居然全都能勃起了? “你过来一下,把那根树枝也带过来!”她冲小乖喊道,想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乖玩得正起劲儿,没留意到是在叫他。还是小宝最乖,闻言忙捡起树枝走了过来,问道:“阿姨,有啥事儿?” 梁红玉拿起树枝仔细一瞧,枝叶间被孩子们吃得仅剩下两个小红果,比樱桃还小些,红里略偏黄,她轻轻咬了一口,但觉又酸又涩、几乎没啥甜味儿,不禁黛眉微蹙地道:“小宝,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这种果子的?” 小宝答道:“晚饭后咱们爬上西山去玩,在北面那道峭壁上发现一根斜斜上翘的石柱,是从两丈多高的山壁上伸出来的,那模样就象……就象……” 他一时间拿不准该怎样形容那根石柱才合适,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的下体说道:“对了,就象孩儿这根小鸡鸡一样,只不过那根石柱大多了!” 直到此刻,他下面那根细长的肉鞭仍恬不知耻地勃起上翘、一柱擎天,似在向美阿姨示威! 梁红玉一眼瞥见,脸上不禁又是一红,啐道:“不需要你瞎形容!老是光溜溜地翘着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当着阿姨的面也不害臊!真是丑死了!还不快去把小裤头穿上再过来,顺便叫小乖他们也都穿上!” 前些时在她晚饭后的放风时间,她跟孩子们一起去过西山,那根由头顶崖壁上异军突起的长长石柱她见过,只是孩子们并未留意到罢了,的确跟男人勃起上翘的阳具差相仿佛,连顶端的龟头和根部下面的卵蛋都是惟妙惟肖,很象远古时期作为生殖崇拜的雄性象征的石刻雕塑! 在小宝的招呼下,孩子们很快全都穿上了小裤头,不过高耸的裤裆似乎更富有诱惑力,瞧得她下面居然湿了! 很快小宝又跑回来,接着说道:“孩儿真的没骗您,那根石柱的确很像……” 梁红玉脸上又是一红,娇嗔无限地啐道:“我说你这孩子!阿姨是问你这根树枝是从哪儿找来的,你老是东拉西扯、说那根石柱干嘛?” 小宝有些委屈地道:“阿姨,我没东拉西扯,这根树枝就是大哥从生在石柱顶端那棵小树上拔下来的呀。” 梁红玉急急地道:“你说说那棵树生得啥模样?阿姨见过那根石柱,咋就没看见那棵小树呢?” 小宝答道:“那棵树生在石柱顶端的上方,在下面瞧不见,原是我们五个攀岩玩儿,爬到石柱上方由我发现的,当时大哥攀爬的位置离石柱最近,就爬过去瞧了瞧,结果发现上面结了不少小红果,他吃了些,最后又扯下这根树枝带回来……” 接着他又把那棵小树的形状详细描述一番,还把小乖拉过来做了一番补充。 梁红玉还记得,几年前曾翻看父亲的《药经》,上面有一段有关一种珍稀植物的记载:缠思树,生于山阳之巅,百余年一结果,红色偏黄,比药丸略小,名曰缠思果…… 念及于此,她不禁大吃一惊,所谓山阳,她听精通医理的父亲解释过,乃幽谷深壑中秉天地至阳菁华而生的形似阳具的石柱,其中蕴含的阳亢之气极为充沛、尤以石柱顶端为最,缠思树便生于其顶端石缝间,结出的缠思果乃狂躁之极的至阳之物!这样看来,那根石柱应该便是天然形成的所谓山阳了,缠思树也跟小宝描述的那棵小树几乎一模一样! 照此推断,这五个孩子先前吃的应该就是缠思果!据《药经》记载,缠思果的药性异常独特,对成年男子毫无作用,对尚未发育的男孩却有着催阳奇效,即便只有四五岁的幼童、仅需服用两颗即可提前性成熟,阳物在一个月内快速膨大勃起、如成年男子一般无二,与妇人交媾时具催情奇效、能生育后代。据传曾误食缠思果的幼童由于多数尚未与母亲分床而睡,故多有母子乱伦并深陷其中无力自拔、不慎怀孕者…… 她不由得暗惊,这五个孩子先前吃了这么多缠思果,难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的小鸡鸡不但已能勃起,而且又长又硬、形状变得如此离谱!照眼下看来,往后夜里不能再带他们一块儿去水潭里洗澡了,在夜色下的水潭中跟孩子们裸裎相对,稍不留意就会出大事儿,弄得晚节不保…… 小宝见她面色有异,半晌无语,忍了半晌,终忍不住问道:“阿姨怎么啦?” “没事儿,你们玩儿去。对了,往后睡觉时往你们那边多挤挤,炕上给阿姨多留出一点位置,另外在屋里别再老是光着身子。”梁红玉心里乱糟糟的,随手扔掉那截树枝,继续忙自个儿的事情…… 随着她的柔荑上下起落,破烂衣衫上的针线渐渐变得绵密异常,继而又被她巧妙地掩去缝补的痕迹,手中这件已被她洗净的破衣又变得跟新做的没啥区别。 这些日子以来,由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回归为一个家庭主妇之后,以她一贯争强好胜的性格,已将自己以前并不擅长的针线女红、洗衣做饭等琐碎家务事练得纯熟无比,可以说做得比大多数贤妻良母都要好得多,为此她很是自豪! 她拿着衣裳打量着,正得意间,一个被追得无路可逃的孩子匆忙间一头撞入她怀里。她怕孩子摔倒,忙搂住他的小身子扶他站稳,却是小宝。她正在缝补的这件衣裳就是小宝的,遂笑道:“小宝穿上试试,让阿姨瞧瞧还有哪儿没弄妥。” 小宝伸开双臂,梁红玉把衣裳给孩子套上,上下打量着,语含责备地道:“你们这五个孩子啊,除了训练啥事儿都不会做,成天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以后娶的小媳妇儿可不一定有阿姨这么能干,瞧你们到时候咋办!” 小宝一头拱入她的怀里,笑嘻嘻地道:“那孩儿就娶阿姨做媳妇儿咯!” 梁红玉脸红啐道:“尽说些孩子话!阿姨把你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就跟你们的母亲差不多,怎能嫁给你这小鬼!” 小宝蜷缩在她怀里,没说话。孩子王小乖带着三个小喽罗冲过来拉他,想把小宝按在地上给众人轮流当马骑。 梁红玉一个大脚把小乖踹开,笑骂道:“你这家伙,就喜欢欺负小宝,滚一边儿去,阿姨正跟他说话哩!” 她的膻中大穴被尚比干手下的高手用一种奇药禁制住,一身神功尽失不说,力气比寻常妇人都不如,根本踢不疼小乖,但他还是人如其名,乖乖地滚一边儿去了。无论怎样,这五个归她管的小家伙虽然误食缠思果之后已经提前发育,但依然很听话、很少忤逆她,看来他们的身子虽然已经变得跟男人一样,可仍保留着纯真无邪的一颗童心。 殊不知这五个她心中所谓的乖宝宝虽然误食缠思果之后依然天真烂漫,但血腥残忍却又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涯令他们充满征服渴望,正是最躁动的时候,如今暗中对她这位成熟丰满的中年寮母已有了强烈的占有欲望,对她那对大吊奶和肥美多汁的成熟阴户更是垂涎三尺! 这也是韩栋将她关在这儿的另一层考虑,在他看来,梁红玉正值虎狼年华、性欲最旺之时,跟这几个已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同居一室、日夜相处,被勾起母爱的同时也很容易跟其中的一个男孩发生母子恋、进而发生性关系,若是再有了身孕,她恐怕不仅不会再寻死觅活,反而会变得很怕死,劝降工作将更容易展开,就象先前他用段翔来对付段世恒那样。 所以小乖等五个孩子都是经过韩栋精挑细选的,个个生得眉清目秀,虽然年纪还小、尚未开始发育,但那话儿都非常壮观,待得他们进入青春期之后,对梁红玉这等狼虎之年、性欲正旺的中年女人应该很有吸引力,到时候经常在屋里挺起长长的那玩意儿让她瞧瞧,哪天夜里她或许会忍不住露出中年老阴吞噬少阳? 当然,这五个十岁到十二岁不等的童子军即便很快开始发育、且被这位高大丰满而性感的中年美妇撩拨得再躁动不安,也绝不允许强迫她做任何事,除非她愿意并主动宽衣解带。韩栋相信这几个孩子不敢违背他的命令,何况他们的房间门外还有轮班值守的卫兵,应该不会出啥意外。 其实韩栋的想法基本也没错,若非梁红玉心中有了翔儿,象目前这样跟那话儿已颇为壮观的小宝朝夕相处,弄不好真会日久生情、发展出一段惊世母子恋,而母子恋莫不伴随着需索无度的纵欲交媾和无休无止的亢奋情欲渲泄,由此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女人,再由一个朔州军士兵的家属水到渠成地变成朔州军的将领…… 且说梁红玉低头正想跟小宝说话,但觉他的小手快速伸了下去,她正来月经,晚饭后唯一的亵裤洗了、正搭在炕头上晾干,这会儿她的裙下只有一条月经带,被小宝摸个正着,且拨开月经带竟打算摸屄!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梁红玉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他,双眼含泪地叱道:“小宝,你咋能对阿姨这样?枉阿姨这么疼你!” 小宝愣愣地站在一边,一脸惭愧,却仍没说话。梁红玉抬头,瞥眼间,但见他那根小鸡鸡又翘起来了,红红的小鸡头在包皮口中蠕动伸缩不已、不时地颤动一下,活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狰狞小蛇头! 她赶紧转过头去,再也不想理睬这孩子! 夜里钻进被窝入睡后,孩子们早已沉入梦乡,她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每个午夜梦回,翔儿那张坚毅倔犟的脸庞总会不请自来,无论是在她迷迷糊糊地翻来翻去时、还是在梦中,今夜也不例外,而此刻还多一样、小宝那根勃起的长长嫩屌也屡屡浮上脑际,始终挥之不去…… 若翔儿挺着这么一根硬梆梆的小鸡鸡,那会是何种光景?她还能忍得住么?她的身子变得越来越燥热,正来月经不敢摸下面,她只好苦苦忍耐着瓤内的奇痒,捂住同样敏感肿涨的双乳按揉不止,不时以指头搓弄着大奶头,搓得越来越膨大涨硬,心中发出无比渴望的呼唤:哦~翔儿,我好想你!从未象这样想过……快把这根东西捅进来,我要你! 春潮泛滥、意乱情迷间,她忽地想起,翔儿似乎尚未开始发育,剩下的那两颗缠思果应该对他有用! 念及于此,她赶紧下炕找回那根树枝,摘下仅剩的两颗缠思果收进包袱里,寻思着明天太阳出来后拿出来烘干,将来若有机会跟翔儿重逢,或许还能用得上…… 随着时光的推移,不仅小宝,其他孩子偶尔也会对她做出类似的出格举动。这样的次数多了,梁红玉隐隐觉得,她这么一个四十五岁、正值狼虎之年的成熟女人,长期跟这五个孩子同居一室并不妥。不仅因为孩子们的骚扰,还在于每当瞧见他们的小鸡鸡勃起,她的下面居然也会湿!即便再疼爱孩子,可这种感觉终归令她开始有些害怕…… 这天来了一个大人物,朔州军悍将杨震,乃因朔州王觉得时机已到,命他前来劝降的。可无论杨震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梁红玉一向忠于朝廷,一生中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亏心事,岂肯做出叛国投敌这等足以令她一生清誉蒙羞的卑鄙勾当?所以自然没啥好谈,被她一口回绝!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6章 骚扰 然而她不得不提出跟五个孩子昼夜相处所带来的一些问题,希望对方能稍稍尊重她这位高级俘虏一点,另换一间单独的囚室供她居住。可正如杨震希望她叛国投敌被她坚拒一样,她的要求也同样未被杨震所理睬。 梁红玉非常失望,可日子还得过,五个孩子也还需要她的照顾,这至少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一点生存的价值,思忖半天,她决定大力加强对孩子们的伦理道德教育,让他们明白应该尊重长辈,尤其是女性。 第二天午后,阳光明媚,青山碧水间,在一小队守卫的押送下,梁红玉穿着一袭白色长裙,一手牵着一个最年幼的孩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她身后跟着小乖等其余三个孩子。 阵容庞大的朔州军一向缺衣少粮,衣衫破烂也还罢了,可经常断粮、却不得不上山打些野味果腹,几年过去,山中的野兽几乎被消灭殆尽,遇上断粮,只好组织随军仆妇和寮母带着童子军上山采集野果充饥。 来到山腰一片密林处,八个卫兵守在树林外戒备,梁红玉则带着五个孩子进入树丛中四处搜寻野果。她倒没打算趁机逃跑,因为不可能做到;也没再想自杀,只因跟小宝他们在一起久了,虽然相处得不尽如人意,可多少有些感情,有点舍不得离开他们。 此刻季节不对,山中即便尚未成熟的野果也不多,找了半天也只摘到几十个半熟的苦涩野果,行走在林间草丛中,寻寻觅觅之际,她但觉一阵内急、想尿尿,便对小宝说道:“你们等等,阿姨要躲到那边去撒尿。” 小宝天真地道:“林中又没有其他人,阿姨随便蹲在这儿撒尿就行,何必走远?” 梁红玉啐道:“你们五个就是小男人啊,还经常对阿姨动手动脚,若非迫不得已,阿姨才不愿当着你们的面撒尿!” 小宝道:“在营房中咱们又不是没见过阿姨撒尿,真是!再说阿姨的是老屄,咱们都还小,小鸡鸡是没法肏老屄的,您大可放心!” 梁红玉脸红道:“谁说的?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不管年纪相差多大,都可以做那事儿,而且女人不管多大年纪,只要没绝经就会怀孕。”她不禁想起翔儿,他若是也象小宝他们一样已能勃起,她倒是愿意跟翔儿合体,尝试一下跟男孩做爱的滋味! 懒得再理小宝,梁红玉兀自走向远处的灌木丛中,脸盆一般硕大凸翘的肥臀左右晃动着,看得五个男孩直吞口水。她在灌木丛中停下,背对这边撩起裙摆,枝叶掩抑间,白生生的大屁股被小小的蓝色亵裤勒得鼓凸而出,显得愈发肥腴凸翘、成熟性感。 小乖和小宝最是顽皮,蹑手蹑脚地凑过去一些,伸长脖子凝神看去,但见美丽成熟的阿姨又把亵裤褪至腿部、扯开些仔细查看裆部,阿姨下面多半湿了?他俩虽年幼,但爱看色情小说,知道女人下面湿了就是在发情,难道阿姨也发情了、想交配么? 但见阿姨终于褪下亵裤,蹲下撒尿,一阵哗哗声响,一股尿柱由她胯间一坨隆起处、肉缝间飙出,撒尿的地方就是阿姨的熟屄?他俩的小鸡鸡不禁勃起变硬、翘得老高,好想过去偷看阿姨的熟屄,可他俩又不敢。 梁红玉是典型的北方大妞,身材高大丰满,进入中年后体态愈发丰满凸挺、肌肤雪白,这两个孩子则尚显瘦小,误食缠思果之后虽已开始发育,但不算很成熟,勃起的小鸡鸡却涨得跟血红的狗鞭一般伸得老长,伸缩脉动不已、坚硬无比,虽不粗却挺长,俗话说细长细长、杀伤力强!对情欲高涨的发情风骚熟妇而言,这种嫩鸡儿无疑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梁红玉撒完尿,提上亵裤、放下裙摆后过来,带着孩子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抬头仰望,寻找可以吃的野果。 同时她不时地弯腰摘花,高高翘起的雪白肥臀和紧绷绷的黑色亵裤时而由裙摆之下露出,微显湿迹的亵裤裆里面,深深的股沟之间吊着红彤彤高高坟起的一大坨,那是她那红肿硕大的水蜜桃。由于她正在生理期上,水蜜桃呈两瓣向左右完全翻开,中间那条长长的嫩红大肉缝轮廓明显,沟壑间大片淫荡的水光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五个童子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纷纷弯腰做出采花状,小宝实在忍不住,率先把鼻子凑向熟妇湿漉漉的亵裤裆,鼻翼急速地翕张着猛嗅大大的红肿水蜜桃、以及熟妇阴道中散发出来的浓浓淫水骚味儿。 梁红玉回头打了他一下,怒叱道:“讨厌的小鬼,不好好做人偏要学做狗!凑到阿姨的屁股后面来干嘛?看阿姨怎么收拾你!”言罢转身作势欲踹! “阿姨这儿的味道好骚啊!呵呵~”小宝嬉笑着敏捷地闪开。 梁红玉继续往前走,一边搜寻也过一遍采摘好看的花朵。过了一会儿之后,小乖又将脸凑向美妇硕大凸翘的肥臀后面,这次更过分,他居然伸出舌头隔着亵裤裆、拨开水蜜桃中间那条溢满琼浆的大肉缝,津津有味地舔舐亵裤裆上的淫水湿迹。 梁红玉愤然一记有力的后踹,将他踢翻在地、四脚朝天地哇哇乱叫!然而自从误食缠思果之后,这些孩子被过早催熟,对这位跟他们朝夕相处的成熟美妇垂涎三尺,变得越来越色胆包天。她如此激烈的反应,依然无法吓得他们稍稍收敛一点。在她踢翻小乖之后不久,屁股后面又凑上来另一个孩子,被她轰开后又来下一个,如此反复…… 梁红玉不堪其扰,渐渐走近密林深处、齐腰深的草丛中停下不走了。草丛中有一株淡紫色花草,她非常喜欢,便向前深深弯腰、双手伸向地面准备连根挖起这枝花。 她只穿了这条白色长裙,因为肚兜洗了没干,里面没穿肚兜,她如此身子前倾,那两坨十分累赘的两坨大吊奶在开口很低的薄薄胸襟里活蹦乱跳,不堪重负的胸襟时常兜不住、将顽皮的大白奶甩出领口,紫莓般硕大奶头总是引来孩子们色迷迷的目光,她只好一次次捉住乱晃的肥乳塞回领口之中。 而且她的长裙后摆被拉拽到硕大圆球般的雪白肥臀位置,虽然穿着亵裤,但后裆部深陷股沟之中,从后面看去就象没穿亵裤一样,由于她的双腿分开站立,那条将肥臀分成两瓣的深深股沟延伸到胯间时,裂开成一条六七公分长、两公分宽的粉红色长长大峡谷,将拳头一般大的涨鼓鼓红肿肥屄劈成两半。 她此刻的模样活像翘着屁股的发情母狗,等待公狗爬到她背上来交媾! 小乖等五个孩子瞧得眼热,忍不住蜂拥而上,挤在她的屁股后面争先恐后地争着舔屄,如愿以偿者津津有味地舔着嘴唇,咋舌不已:“阿姨的骚屄好大,里面的骚味儿好重啊!” “下流无耻的小混蛋!统统给我滚开!”梁红玉忙直起身来,气得频频后踹,竭力赶走这几个越来越放肆的小家伙! 孩子们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却又象死死顶住猎物不放的恶狼一般围在她身边,一双双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胸前和肥臀之间来回梭巡,小宝更是恬不知耻地说道:“阿姨,我想看看您的屄是啥样儿。” 梁红玉怒道:“小流氓!不能给你看!” “那咱们就把阿姨的裤儿脱了,自己看,兄弟们上!咱们不仅要瞧瞧,还得摸摸阿姨的熟屄!”小乖呐喊一声,首先发难,竟抱住她撩起裙摆、露出白花花的硕大肥臀,欲强行扒下她的亵裤! 梁红玉惶急地推开他,护住自己的亵裤腰怒斥道:“小乖,你咋能这样对待阿姨!” 她话音未落,五个孩子一拥而上,虽然个头只及她的胸口,但人多力量大,三两下把她推倒在林间草丛中,七手八脚地扯她的屄毛、脱她的亵裤。她惊叫怒骂着奋力抵抗,竭力摆脱孩子们的纠缠,可失去武功后连小乖和小宝她都奈何不了,又怎能是五个孩子的对手?经过一阵撕扯扭打,她的亵裤终被脱掉,露出熟妇胯间毛茸茸的大红桃! 五个孩子分开她的双腿,瞅着熟妇毛茸茸的胯间发呆。 想及她下面浓密阴毛一大片且白带正多,竟全被孩子们瞧去,梁红玉羞得无地自容,忍不住痛哭失声、泪流满面,嘶声道:“你们这五个小畜生!如此对待阿姨于心何忍?呜呜呜~” 五个孩子平时相互嬉戏打闹时,经常象这样齐心合力地收拾某个孩子,把他按倒在地扒光裤子取乐,刚才听见老大鼓噪、便习惯性地扑上来胡闹,跟平时嘻嘻哈哈地胡闹一样,倒没啥不良企图,此刻见阿姨如此伤心,包括小乖在内、一个个不禁傻眼,顿时骇得作鸟兽散! 小宝一脸讨好地想给她穿上小裤裤,被她一脚踹翻。 梁红玉起身整理好衣裙,踉踉跄跄地奔出树林,夺路下山,一心想离这五个小恶魔远点! 守在林边的八个卫兵把她拦住,她表示自己很不舒服,想早点回去歇息,那个小队长也就罢了,带队下山回营。 被押回营房之后,无论她怎样哀求,仍被守卫强行送回那个房间,若非必要她依然不得离开房门一步。看着那五个满脸羞愧之色的小家伙陆续回来,她心里一阵寒心,蜷缩在墙角炕头上背对着他们,心里害怕得要命,唯恐这帮小坏蛋再次扑上来、象在山坡上那样凌辱她! 她一直躺在炕上默默流泪,晚饭也没吃,还好,直到掌灯时分,这种可怕之事并未发生,这时杨震带着一帮幕僚又来了。 梁红玉忙跳下炕迎上去,哀声求道:“杨将军,请您另外给我安排一间屋,哪怕是柴房也行,这儿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杨震皱皱眉,一脸迷惑地看着她,不过一天不见,这位强悍的巾帼女将的神色咋会变得如此狼狈? 梁红玉将下午在山坡上的遭遇倾诉一番,最后气冲冲地说道:“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这五个小畜生强奸的!杨将军,咱们虽然彼此为敌,但尚祈念在大家都是沙场老将、在战场上血腥厮杀半生的份儿上,希望能给予贱妾一点起码的尊重,给我另换一间私密一点的房间!” 杨震瞄了那五个孩子一眼。那几个肇事者如同老鼠见了猫,在墙边一排站得笔直,浑身却是筛糠一般乱抖,唯恐被长官严惩。 杨震回头看着她,沉吟着道:“那不过是孩子们胡闹而已,咱们朔州军纪律严明,那等事儿借他们一千个胆、他们也绝不敢做,梁将军倒不用担心……嗯~我昨天的提议,梁将军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 梁红玉黛眉紧蹙,依然坚决摇头。 杨震苦口婆心地道:“你要知道,千禧朝从上到下已腐朽不堪,绝非洪宪皇帝杀个把大宦官便能挽救。梁将军率三十万大军败于咱们手中并非你无能,在战场上你也瞧见了,官军的士气跟咱们能比么?这只能说明朝廷已失去民心,天德神君才是众望所归!” 梁红玉默然,这话不用杨震说她也知道,而且曾费尽心力弥补官军士气不振这一缺陷,最终却依然功亏一篑!然而那又如何?在她由亡夫手中接过孟州军的指挥权那一天起,她就选择了忠于朝廷,终身不渝! 杨震见状,以为她已然有些心动,他不禁心中暗喜,进一步劝道:“汝乃一代名帅,一力维护这样一个腐朽不堪的政权不仅不值得,而且注定会徒劳无功,若能投靠伟大的天德神君门下,梁将军很快便能率大军重返疆场,咱们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将重塑你往昔战无不胜的辉煌!再慎重再考虑考虑?”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梁红玉仍不为所动。 杨震凑近些低声对她说道:“在我来之前,韩天王特意托我透露一点口风,梁将军若肯弃暗投明,天德神君有意封你为关中王,食邑良田千顷、世袭罔替,而且麾下可拥有十余万大军,比我在云中帝国的地位还要高,到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岂非远比被关在这儿做寮母强得多?区区换个房间又算个啥?” 梁红玉知道,战天鹰大军在关中北部地区攻占的地盘虽然比不上河套或山西地区大,可也不算小了,而在千禧朝,她这等没有皇室血统的将领根本指望不上裂土封疆。然而无论如何,她也绝不肯背负叛国投敌的罪名,遂缓缓说道:“多谢杨将军、韩天王和天德神君的好意,可是吾意已决,将军多说无益!” 杨震脸色一变,威胁道:“梁将军如此不识抬举,到时若不幸被这帮小鬼轮奸,可别怪我杨某人辣手摧花!” 梁红玉骇然色变,嘶声道:“杨将军,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吗?” 杨震咬咬牙说道:“就算是!这几个孩子年纪虽小,可从未玩过女人、精力充沛得很,个个每天强奸你五六次都没问题,很快就能让你怀上孽种!到时我或许会组织麾下将士们轮流前来旁观,瞧瞧这几个童子军是如何跟一个中年妇人交媾并搞大你的肚子的!如何,你能否再重新考虑一下?须知天德神君和韩天王可是对梁将军怀有无比殷切的期望!” “不要啊!”梁红玉嘶声惊呼起来! 她心中一时间天人交战,委实矛盾之极!在心中有了翔儿之前,身为阶下囚的她倒不算很在乎这身臭皮囊,反正已是行尸走肉,被轮奸又有啥可怕?然而眼下她实在很想为心爱的翔儿留下清白之身,她不怕死,可若是被这帮小鬼凌辱,实在比死更可怕!然而叛国之罪同样也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一个决绝的念头悄然涌上脑际,从未如此坚决过! 杨震似能看出此刻她心中所想,沉声说道:“梁将军,别想打自杀的主意,没有韩天王和我的同意,你想死都死不了!” 梁红玉绝望地道:“你干脆杀了我!无论如何,要我叛国投敌,我绝对做不到!” “咱们走着瞧!”见她如此冥顽不化,杨震终于彻底失去了耐心,拂袖而去! 临出门之前,他转头冲小宝他们努努嘴,一个幕僚立马过去,在他们的耳边嘀咕一番。其实,杨震也只是在按照朔州王的吩咐行事,韩栋很清楚,要梁红玉这等人物屈膝投降实在勉为其难,所以事先已想出一条毒计,若杨震实在劝降不成,则强行令梁红玉受孕,怀上某个朔州军士兵的孩子之后,她的想法或许会有所改变…… 梁红玉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孩子们交代些什么,心中不禁一阵绝望,在杂沓的脚步声由门外消失之后,她瞪着那五个小鬼厉声吼道:“别过来!阿姨心中已经有了男人,决心为他守贞,你、你们几个千万别打阿姨的鬼主意,否则我变鬼也饶不了你们!” 小乖和小宝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愿对一直精心照顾他们的阿姨咋样,可山峰有令,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已深,桌上一灯如豆,梁红玉忧心忡忡,一直不敢入眠,迷迷糊糊间,但觉一个小小的身子爬到她的身上来了! 她顿时惊呼一声:“小混蛋!你给我滚开!”翻过身来拼命推开他,才看清竟是她一向最疼爱的小宝! 或许小宝心中有愧,并未使出全力,经过一番撕扯,梁红玉总算将他击退。然而没过一会儿,小乖又爬过来了,他的心态和结局也跟小宝差不多,其他三个孩子无论是年纪还是胆子都比他俩更小,或许诚如杨震所言、借他们仨一千个胆也不敢对她无礼。 这一夜梁红玉通宵不敢入眠,倒也总算平安度过……然而从此,小乖和小宝开始带头锲而不舍地向她求欢,夜里在炕上总想抱住她这位熟透的美妇交媾,用小鸡鸡肏她的熟屄! 梁红玉很清楚,这俩孩子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一定是杨震唆使的!她更清楚,再小的男孩只要能射精,都能让她这种尚未绝经的中年妇人怀孕,而且十一二岁的小鸡鸡肏四十五岁的老屄,怀孕机率更大! 所以她夜里根本不敢睡踏实,拼命抵挡他俩一次次地爬上身来的求欢纠缠。每当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爬过来,无论是摸奶还是想更进一步,房中立马便会响起她的一阵惊叫和怒骂、随即爆发一场恶斗,拳击、摔跤及相互撕扯,无所不用其极,幼年雄性急欲交媾,中年生育期雌性则拼命反抗,保护成熟阴道不受侵犯、免遭小孩不成熟精子的污染。 由于梁红玉不愿跟他们交媾的态度旗帜鲜明、抵抗有力,小乖和小宝的强迫行动并不坚决,他俩又很少一起上,甚至为了争夺和熟妇的首轮交配权而恶斗不止,梁红玉倒是稍占上风。 然而这是一场比试耐力的持久战,无论是她躲在衣柜后面撒尿、褪下裤子清洗下身和脱光衣裳擦洗身子,还是天黑后到水潭中去洗澡,他俩总要跑来偷看,把她浑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并时常跳出来发动突然袭击,摸奶已是家常便饭,有时还能摸到湿漉漉的红肿骚屄,甚至她不察之际被按在下面一时翻不了身,还会舔熟妇红肿骚痒的大屄,吃她的白带! 这天来了月经之后更麻烦,她还得换洗月经带,到了晚上,她从衣服里子上扯下布条,多做了两条月经带备用。躺下歇息之后,免不了又要跟小乖和小宝搏斗一番,最终依然是她获胜,然而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她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稍有不慎她便会被小鬼强奸得逞、被射入大量她不想要的童子初精,从此再也无颜见翔儿! 第二天午后,正是一天中阳气最旺之时,梁红玉在几个守卫的看押下,再次带着孩子们上山采集野果,这次是在西山上的一座山谷中。 初春时节,谷中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将整个狭窄幽谷铺陈得姹紫嫣红,正值动物发情季节,三三两两的野猫在花丛中窜来窜去,追逐求偶,母猫叫春之声此起彼伏。 卫兵队长分出四人牢牢盯住梁红玉,其余的全派去手持弓箭追逐捕杀野猫,饥不择食之下,酸涩的猫肉也可供朔州军将士们充饥。 梁红玉身穿一袭白色长裙,上身里面穿一件绛红色长袖中衣,下面是较厚的湖绿色裤子,褐色及膝的高帮长筒皮靴,衬托得丰满成熟的体态愈发珠圆玉润,将中年美妇优雅醇美风韵尽显无遗。清晨她刚把穿了好几天的肚兜脱下来洗干净,没有多余的肚兜更换,胸前隔着两层衣料仍现出肥硕的大吊奶和大乳头的明显轮廓,看来更加性感诱人。 小乖和小宝这两个青春期极易冲动的男孩自然受不了,也在追逐这位四十五岁的丰满熟妇,活像两条发情的小公狗,急于和熟妇交欢、往老屄里射精,为四十五岁的熟妇播下他俩稚嫩的种子。其余三个小喽罗一如既往地跟在他俩身后摇旗呐喊,不过只是瞎起哄,很少真的参与其中。 这次小乖和小宝态度坚决,竟很难得地同时扑上前、齐心协力地把梁红玉按倒在草丛中,玩弄她高耸酥胸上那两个大大的紫红凸点,意图霸王硬上弓!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7章 兽性大发 梁红玉尖叫一声,同时对付这两个小色狼稍显吃力,经过一阵惊叫怒吼、扭打撕扯的角斗,她很难再占据上风,而且老是这样缠斗,她的衣裙难免被扯烂,一旦赤身裸体将会更糟,她只能选择逃跑! 经过奋力挣扎,梁红玉终于摆脱他俩的纠缠,夺路而逃,相互撕扯间她的白色长裙已被扒下,里面的绛红色中衣露出,雪白大吊奶和紫红色大奶头的轮廓更加明显。 然而有几个守卫在一边虎视眈眈,梁红玉能逃窜的区域极为有限,她不由得满脸惊恐之色、慌不择路,往谷中跑得数十丈之后,她的耐力远不及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男孩,他俩越追越近,最终分别伸手同时牢牢抓住她的双臂,她骇得惊叫不已:“哇!妈呀!不要!” 这是一条死山谷,只能原路进出,小乖和小宝知道她已无路可逃,也不着急,猫捉老鼠般戏弄她,每追上一次便伸手扯熟妇的衣裳,直到被她摆脱,又继续扑上去撕扯扭打一阵,如此反复…… 梁红玉的胸襟已被扯开一条长长的裂缝,来回跑动间荡起阵阵乳浪、雪白耀眼。裤子后臀处也被扯下一片,露出黑色亵裤和白花花的深深股沟,紧绷绷的亵裤将脸盆般大的硕大肥臀勒出两条呈倒八字形高高鼓凸而出的雪白臀肉,把熟妇胯间大红桃勾勒得更形凸挺肥腴,从亵裤裆两侧冒出来的浓密屄毛和中间那条翻开的幽谷也是若隐若现! 小乖和小宝好整以暇地追在她身后,尽情欣赏熟妇乍泄之春光,终至兽性大发,双双扑上去抱住她探阴吸乳,这次再也不肯松开! 梁红玉大惊,只能拼命抵抗,然而经过这一阵长时间的疾奔,她的体力已严重下降,奋起余力跟他俩推搡撕扯间终不慎倒地,被他俩死死抱住,象摔跤一般在地上翻来滚去,其他三个小喽罗也上来帮忙,顿时把她牢牢地压在下面。 小乖揉捏着她的大白奶,把中衣下摆扯开,想吃丰满熟妇的大奶。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哀求道:“小乖求求你!不要强奸阿姨,我来了月经,男人那话儿若被妇人经血所污,会很不吉利的!”这是她为了保住妇人贞节,眼下所能找到的最有说服力的借口。 然而小乖不为所动,仍强行撕扯她的中衣,但听嘶地一声,她胸前那道口子被撕裂得更大! 她用左手死死抓住小乖的手不放,右手还得推拒小宝和其他孩子的禄山之爪,草丛中女人的惊叫怒骂和孩子们的大声嚷嚷响成一片,五个小孩跟一个高大丰满的熟妇扭打作一团、一时间相持不下,场面显得极度混乱! 小乖急欲渲泄勃发高涨的兽欲,迟迟未能得逞之下,不禁勃然大怒,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痛打她的耳光,随后又挥出一拳打在她的双下颌上,打得她鼻青脸肿! 梁红玉怒不可遏地发起反击,也将他打成熊猫眼,小宝跟其他孩子没动手,她也没对付他们。然而她的手脚被几个孩子拉着,怎么也不是小乖的对手。 她眼见不敌,只好哭求道:“小乖别打阿姨,更别强奸我,求求你!呜呜呜~你还那么小,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而且心中已有了男人,不能和你们这些小孩子性交,呜呜呜……” 又僵持一阵之后,见始终无法强奸得逞,小宝也不由得恼羞成怒,与小乖合力死死按住她就是一顿暴打,专找她的敏感部位下手,齐齐挥拳猛击她的乳房、抬腿踹向她的阴户! 梁红玉奋力还击,然而五个孩子齐齐加入战团,旁边还有几个守卫虎视眈眈!她双拳难敌四手,被揍得哭嚎不已、不住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打啦!呜呜呜~我是你们的阿姨、又是你们的长辈,就像你们的母亲一样,你们怎能这样对我!哎呀!!小宝别撕烂我的中衣!小乖别脱我的亵裤,阿姨的下面烂糟糟的,很不好看!啊~” 随着她最后那一阵惊呼,小乖已不为所动地扒光了她的裤子和亵裤,把兜住女人身上最柔软最紧要私处的月经带一把拉开,用手捂住熟妇肥屄一阵揉捏,随即贴上嘴舔她的中年老屄,不一会儿之后已舔得阴户中淫水横溢。两个小喽罗扒开她的胸襟,一人抓住一只肥白大吊奶揉捏一阵,又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乳头在他俩嘴里渐渐膨大涨硬、酥麻涨痒,变得越来越敏感。 中年老屄被小乖舔得更痒,五瓣敏感嫩肉渐渐充血肿胀、一点点膨出外露阴门,其间的血红色阴道口缓缓张开一个洞儿,如婴儿小嘴般蠕动不已,缕缕温热淫液被小乖吸出并吞进肚里! 梁红玉竭力并拢双腿并拼命地乱踢乱踹,但双手双脚被另外四个孩子分别拉住,根本无法阻止小乖的下体强行拱入她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年仅十二岁的小乖在青春期急剧增高的狂暴情欲刺激下、急欲在她这样的熟妇身上发泄亢奋之极的情欲,稚嫩的雄性生殖器已完全充血勃起,就像发情的公狗狗鞭一般涨成了血红色! 一根勃起的长长小鸡鸡迫不及待地对正熟妇的老屄洞、挨挨凑凑地直想肏大屄。 梁红玉疯狂地扭动着滚圆凸翘的肥臀不让他对准红心、拼命阻止他顶入阴道口,绝望地嘶声尖叫不已:“救命啊!天啊!阿姨正来月经,下面脏,不能性交!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人,却被十二岁的小孩强奸,那该多丢人啊!小乖求求你!不要!啊!!呜呜呜~” 小乖不管不顾地大大掰开她的双腿,但见星星点点的白浆点缀在毛茸茸的肥屄中间那条大肉缝边,阴门已张开,露出红红的阴道口,他握住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鞭、龟头抵在阴道口上来回搅动,时而整个陷入阴道口中、时而又抽出,如此反复,发出噗嗤噗嗤的水水声…… 梁红玉双眼瞪得大大,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之声,颤声道:“不要~小孩咋能肏、肏阿姨!天啊!” 小乖在她的阴道口浅浅地抽插十多次之后,她正值女人最骚的年纪,久旷的熟妇阴道不堪如此撩拨,阵阵强烈快感袭来,她终忍不住浑身绷紧,心中紧张之极,惊恐万状地转头四望,那几个守卫只是远远地瞧着,竟视若无睹、并未过来干涉!梁红玉只好大声向他们求助,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几个守卫很清楚,朔州王为了让所部童子军尽快成长以补充兵源,有着将女俘充作寮母安慰童子军青春期躁动不安的情欲、让他们早日成长为一个勇猛士兵的习惯性做法。原本对梁红玉这等高级将领是不会这样的,可是在劝降不得之下,杨将军已特许这五个童子军对她施暴,不过他们例外,所以只能站在旁边作壁上观,必要时甚至得上前帮帮这五个童子军。 在四个小伙伴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小乖已趴到高大丰满的熟妇丰腴肥软的肚子上,下体紧贴着熟妇毛茸茸的胯间,小屁股一耸一耸地,竭力想把涨硬生疼的小鸡鸡捅入熟妇阴道一逞兽欲,狠狠地强奸她! 梁红玉动弹不得,虽然极不情愿,但被五个孩子厮缠撩拨这么长的时间,身子难免有些反应,且四十五岁的熟妇下面终归水多,终被小乖硬梆梆的小鸡鸡轻而易举地顶入了她的阴道,顿时整个滑入阴道之中,齐根没入! 小乖的下体随即本能地猛烈耸动起来,小鸡鸡勾住阴道并在阴道中来回抽动、磨擦止痒。 梁红玉的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嗷嗷地惊叫几声,随即颓然闭上双眼!既然勃起的小鸡鸡已勾进她的阴道、开始交媾,她为保住贞节竭尽了全力,可如今这一切努力已变得毫无意义,只好放弃了抵抗。 串串晶莹泪珠由她的眼角狂涌而出,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心中喃喃自语:翔儿,对不起!我原打算只要咱俩不死,我会做你的女人,把虽非处女却依然清白干净的身子交给你,可如今我的身子已被玷污,再也没法做你的女人了!呜呜呜…… 这一刻,深深的绝望如毒蛇一般无情地啃噬着她的心灵,怀安之役惨败之后、唯有翔儿能抚慰她那饱经创伤的心灵,如今她再次遭遇贞节保卫战的另一场惨败,同时也失去了挚爱的心上人,没了翔儿,她的人生乐趣已荡然无存! 哀莫大于心死,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已被猛然抽离,剩下的只是一副正惨遭淫辱的躯壳,彷徨无助地承受着命运的无情捉弄…… 小乖的屁股不断地剧烈耸动着,噼啪噼啪的水声顿时此起彼伏,凶猛地抽插得数十次之后,棒头反复猛烈地撞击着敏感的宫口! 虽然心理上极为抗拒,可剧烈的交媾快感终于使得梁红玉于悲泣中、也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听起来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她从未想到在经期被男孩强奸,竟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快感,通常在生理期上才有这种现象! 小乖重重地顶入、棒头撞击宫口,抽出,再猛地顶入……如此反复,龟头在阴道中来回快速穿梭抽动、刮磨得敏感的阴道内壁痒酥酥的,阴道中被磨出大量夹杂着缕缕殷红经血的白浆、被龟头带出洞外。 梁红玉体内的快感迅速聚积,如此被抽插得百来次之后,肉体上的快感已将心理上的抗拒渐渐淹没,她忍不住开始嘶声叫唤起来:“啊~嗷嗷~啊啊!” 熟妇骚痒敏感的阴道猛地收缩夹紧嫩屌,本能地希望增加磨擦快感,胯间身不由己地拱起耸动起来,让嫩屌象撬棒一样在阴道深处撬来撬去,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倏地她双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绷紧,将小乖的身子死死搂住不让他再动,让嫩屌深深地嵌入阴道深处,大声淫叫起来:“啊!!嗷嗷!!啊啊!!!” 随着她的尖声浪叫,阴道中出现一系列剧烈的变化,夹得小乖分外销魂,使出吃奶的力气抗拒她狠命的搂抱、继续猛烈地耸动着小屁股噼啪噼啪地抽插不止…… 草丛中,稚嫩的小男孩按住一丝不挂、成熟丰满的美妇疯狂地耸动交媾着,噼啪水声越来越响。美妇丰满成熟的雪白胴体被顶得前后耸摇不止,感觉越来越强烈,琼鼻间不时发出哼唧之声。 又是半刻钟过去,因为曾误食缠思果,生龙活虎的小乖似能金枪不倒,抽插两百多次之后依然不泄。 梁红玉虽极力压制一浪高过一浪的剧烈快感,最终依然被顶得高潮来临,不由得发出一阵忘情呻吟,随即身子瘫软下来,高耸酥胸急剧起伏着喘息不止。 小乖但觉屌儿木木的、已涨硬到极点,汹涌的射意反而不再那么强烈了,见阿姨身子瘫软下来之后,他减缓了抽插的节奏,但觉阴道深处似张开了一张小嘴,里面一片火热,每次顶入时都舔舐得马眼痒酥酥、热烘烘的、快感倍增!他忍不住进一步加大了顶入的力道。 梁红玉高潮后的阴道充血、愈发敏感,被如此重重地顶入刮磨好一阵之后,又被干得快感连连:“啊啊~嗷嗷!呜呜!好硬啊!千万不能射在里面……” 她的身子再次绷紧拱起,草丛中男孩强奸熟妇的声势惊人,男孩重浊的粗喘声连那些卫兵远远地都能听见!随着小乖的不断耸动,噼啪噼啪的水声之中,梁红玉又翻起了白眼…… 小乖就这样连续猛干美妇阿姨大约一刻钟之后,他的身子突地僵住,嫩鸡儿进一步涨硬、硬梆梆地杵在熟妇阴道中一动不动! 梁红玉惊觉不对,忙伸手竭尽全力地猛推他,忍不住惊叫起来:“快扯出去啊!求求你!” 然而她的阴道深处痒到极限,熟妇老屄本能地夹紧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啃咬啯吸起来,张开的宫口内火热一片、紧紧抵住马眼痉挛张合着,叼住马眼将其吮吸得大大张开、露出里面血红一片,乳白色精液在马眼中蠕动着,就象爆发之前奔腾翻涌不止的火山岩浆,即将喷发而出! 小乖敏感的小鸡头被夹紧啯吸得舒爽万分,死死搂紧她的柔软腰肢,下体反而用力往里一拱,马眼顿时整个陷入火热宫口之中,眼下他急欲一泄为快! 梁红玉拼命地用力推他,却被他死死搂住无法摆脱,老阴少阳仍紧密地交合在一起,她双眼瞪得大大、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小乖求求你!你不能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啊啊!阿姨求求你!快扯出去!” “嗷嗷!好舒服啊!呼呼!”小乖一阵野兽般低吼,小鸡头猛烈跳动起来,马眼张合着一泻如注! 老屄被射入第一股热烘烘的童子初精之后,梁红玉终于彻底绝望,剧烈快感轰击后脑、索性放弃抵抗,搂紧小乖的屁股使劲儿压向自己的胯间、同时胯间猛地往上一拱,让小鸡头顶得更加深入,心中忍不住呐喊:天啊!小鸡鸡好硬!射精好猛好有力!好舒服啊!啊啊! 小乖肏得很凶,平生的第一次射精射得又猛又多,灌满了熟妇的阴道深处,然后颓然倒在她的怀里呼呼直喘粗气!小鸡鸡随即疲软下来,被缓缓挤出熟妇的火热阴道。 梁红玉这才又想起害怕,感觉里面又热又涨、被灌满了热热的童子精液,被吓得直哭:“天啊!被你射进去好多!你这个强奸犯、小恶魔,我恨你!呜呜呜~” 泣不成声之中她委实气不过,站起身来,抬手给了小乖几个重重的耳光! 小乖狂性大发,把她摔倒在地、按在身下痛打她的耳光,骂道:“骚女人竟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叭叭之声不绝于耳,梁红玉被打得嘴角流血。继而小乖又用膝盖猛顶她胯间的发情大红桃! 梁红玉受不了他的暴打,苦苦哀求道:“小乖别打啦!求求你!快放开阿姨,阿姨得赶紧把精液挤出来,天啊!” 小乖总算放开她。梁红玉忙光着肥白大屁股蹲在草丛中、象撒尿一样挤出精液。小宝忙伏低身子瞅着熟妇胯间发情的大红桃,但见涨红的阴道口张合不已,大股大股的黏稠白浆混杂着妇人缕缕殷红的经血从阴道口中被挤出,看上去淫靡之极! 他的勃起小鸡鸡愈发青筋暴跳、急欲肏美阿姨流着经血的熟屄! 梁红玉瞧得害怕,忙求道:“小宝是个好孩子,不要学小乖这个小畜生,千万别强奸阿姨!” 然而小宝已欲令智昏,才不管这么多,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把她按倒在地、四肢大张,接着霸王硬上弓! 梁红玉被几个孩子牢牢按住、动弹不得,既已被小乖强奸得逞,她咬咬牙也不再抵抗,依然满是童子精液、淫液和经血的阴道任由小宝勃起的小鸡鸡勾入。小宝也不急着抽插,而是将嫩屌深植于阴道之中,搂住她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奶。 小乖误食大量的缠思果之后,虽然他终究还是做不到金枪不倒,毕竟常人很难达到那种境界,但他刚才射出的精液却有催情奇效、极美女人。所以梁红玉很快又有了感觉,阴道里面又痒了、不由自主地紧了几下,似提醒屌儿赶快磨擦骚痒的阴道。 小宝毫不犹豫地耸动抽插起来,一阵猛捣之后,美妇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娇吟起来,草丛中一时间春色无边。此事若有外人走来,一定会被眼前男孩强奸熟妇的惊人声势吓坏! 小宝同样误食了不少缠思果,勃起的嫩屌同样木木的硬到极点、且经久不泄,又干得美妇快感连连,她的身子在绷紧和瘫软如泥之间来回转换了三次,高潮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剧烈!现在她几乎已忘了自己惨遭轮奸之事,本能地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快感…… 她一直苦苦压抑、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响亮,倏地,阴道被进一步膨大涨硬的嫩屌撑得满满,她的快感已达极致,接着但觉小鸡头猛烈地跳动起来,有力地有节奏地喷出大股大股的火热精液!嫩屌猛烈的脉动和男孩汹涌澎湃的精液极美熟妇,将她送上又一轮高潮之巅、欲仙欲死! 小宝随即颓然倒下、疲软下来的嫩屌刚滑出阴道,小乖又爬到美阿姨身上,将重振雄风的铁杵顶入熟妇阴道中继续交欢。 梁红玉的阴道口尚未合拢,红肿不堪,淫水、经血与精液横溢,高潮之际宫口仍痉挛张合不已、正痒得要命,嫩屌刚一顶入,她又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身子绷紧迎合着小乖的抽插猛顶,仅仅被顶得不到百次,她又攀上新一层高峰!高潮之中套高潮,但觉分外销魂…… 草丛中,大家见者有份,梁红玉惨遭轮奸,在整个轮奸过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低吟不止,若非出于中年女人的矜持、加上又是被强奸,她恐怕早就浪叫连连了! 轮到第五个童子军,这孩子尚未满十岁,也是最小的一个,身材远未成形,一付童稚孩童模样,瘦小的个头只齐她胸前那对涨鼓鼓的雪白大吊奶之下,可红红小鸡鸡也已勃起,不粗却够长,且硬如铁棍。这孩子爬到她身上之后,稚嫩如幼童的小鸡鸡轻易滑入她那宽松湿滑的阴道,竟也能猛肏熟妇大骚屄! 因为这孩子也曾误食大量缠思果,小小的身子被催得过早性成熟,不到十岁的年纪居然同样火力十足,顶得又急又猛,也同样持久耐战,弄得美妇情欲高涨、高潮连连,身不由己地变得越来越骚浪! 再度被小恶魔猛顶得两百多次之后,梁红玉双眼翻白、瞪得大大,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地满脸痛苦不堪,身子倏地绷紧、双手用力搂住孩子的后背,嗷嗷低吼声中,她再次被这个最小的男孩肏出了高潮! 待得五个童子军统统轮淫过至少一遍之后,又从小乖开始,一一爬到她身上再次淫辱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的巾帼英雄、如今却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可怜女人!一直持续到晚饭时分…… 不过无论怎样,一切苦难都有结束的时候,在五个童子军均强奸过她几次、统统被放倒,一个个躺倒在草丛中呼呼直喘粗气、无力再战之后,才终于风停雨歇。 梁红玉竭力挣扎起身,可浑身被轮奸得筋酥骨软,双腿僵直麻木不堪,根本站不住,她只好用双手撑地,缓缓蹲起身子清理下体,觉得里面实在太脏!老天爷~下午竟被五个孩子射入这么多精液,简直是奇耻大辱!这里面本该只属于翔儿的,如今却被……呜呜呜! 她伤心欲绝,禁不住地流下热泪、抽泣不止,挤了好半天之后,总觉得里面还有些秽物未被挤出,竭力一松一紧地收缩阴道挤出精液,并拿起亵裤使劲儿擦拭红红的阴沟和阴道口。 躺在一边的小宝见不得如此淫靡的景象,顿时又来劲儿了,把下身从美阿姨的双腿间穿过去、送到她的胯下,第四次勃起的小鸡鸡直指她那张合不已的红红阴道口。 梁红玉心如死灰,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对此毫无反应。小鸡头别在阴道口边来回滑动一阵,终于挤开阴道口又钻了进去,小宝还振振有辞地道:“阿姨,用我的屌儿把大屄里面的精液掏出来。” 被这几个小恶棍尖硬无比的小鸡头猛顶这么多次之后,敏感花心已充血红肿不堪,稍经刺激便会反应强烈,梁红玉心中倍感屈辱,只想尽快结束这可怕的一切,可不争气的身子总会生出强烈快感,还偏偏要将快感火花一波接一波地轰击她的脑门、麻痹她的理智。 虽满心不愿,她的雪白肥臀身不由己地下沉,将勃起的小鸡鸡齐根套入骚痒之极的阴道,又耸摇旋挺起来,越来越用力,幅度也越来越大,直到小宝第四次射精…… 兽欲被渲泄得淋漓尽致、魔鬼的狂欢盛宴结束之后,剩下的唯有疲惫的身心和无尽的懊悔,小宝瞅瞅她那惨不忍睹的神情,想起阿姨平时对他的诸般关爱之处,不由得愧悔交加,喃喃地道:“阿姨,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咋会变成这样……而且杨将军有令……” 小乖等其他四个也纷纷上前向她道歉。 梁红玉漠然无语,这几个孩子往昔的纯真可爱和此刻的道歉都绝非装作,最近咋会忽然变得这样,仅仅是因为误食缠思果?还是因为杨震有令?抑或还有其他因素?她更加想不明白……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她默默地站起身来,用衣衫遮住这具在她看来已污秽不堪的臭皮囊。经过艰苦卓绝的抗争和努力,她依然没能幸免被童子军轮奸的命运! 虽然事后小乖等孩子愧悔交加,可一旦淫欲发作,这五个孩子又忍不住会不分昼夜、每天都要爬到她的肚子上奸淫他们无比敬重的阿姨,每人至少三次。 从此,梁红玉彻底沦为五个童子军发泄兽欲的工具,他们向她求欢时她也懒得再反抗,随时都可以把她按倒在身下肏她的熟屄…… 六天之后,到了她的生理期,眼看着小宝爬到她的身上,梁红玉不得不恳求道:“小宝,这几天是阿姨的生理期,求求你忍忍,过了这几天阿姨再陪你!” 在她看来,这五个孩子无论采用的是何等下流无耻的手段,终归都占有了她的身子,已是她实际上的男人,按照中原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最近她已不再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心中隐隐有些认命,她或许该象大多数女人那样成为他们共有的妻子,白天照顾他们的生活、晚上陪他们睡觉?然而无论如何,她的心只属于翔儿!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她此刻才会如此委曲求全地说出这番话。 可即便这样,小宝依然不愿放过她,在四个小兄弟的帮助下,非要按住她探阴吸乳地撩拨一番。 梁红玉惊恐不安地嘶声叫道:“不要啊!这几天你们若是还要乱来,会肏得阿姨怀孕的!” 可她孀居多年、正值狼虎年华,偏偏在生理期上身子又分外敏感,三两下就被孩子们弄得情欲高涨,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地恳求他们,最终还是被小宝挺枪捅入熟妇阴道! 他一边剧烈耸动着小屁股猛干,一边忘情地大叫:“好骚的浪女人,我就要搞大阿姨的肚子!做我的老情妇好不好?老骚屄我要肏你!我要肏烂你的老骚屄!” “天啊!不要!快扯出去,好怕你在里面射精!”梁红玉惊叫着,可一阵阵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际,令她双眼瞪得大大,猛地收缩骚痒之极的阴道、蠕动着夹紧勃起的嫩鸡儿…… 不知过了多久,极度销魂中勃起小鸡鸡的暴涨令她心惊肉跳,隐隐感觉硬到极致的小龟头紧紧抵住敏感宫口脉动起来,更是令她魂飞魄散,猛推小宝惊叫道:“你快射精了,快扯出去!在外面射!” 小宝不为所动,挡开美妇竭力想推开他的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小龟头死死抵住火热花蕊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美妇很快就到了临界点,忍不住改推为抱,死死搂住他疯狂地纵送耸摇着,被磨得到了高潮! 而最终,小宝还是将大量童子精液射入了她的阴道深处…… 十天之后,深夜,星月无光,屋里一豆烛光摇曳。 梁红玉一丝不挂、双腿大张地直挺挺躺在炕头上,火辣辣一片几近麻木的胯间充血红肿得像个即将烂掉的大水蜜桃,比平时肥厚凸出近一倍的紫红色肉唇上被磨破了好几处、溢出缕缕鲜血,那是被五个小恶魔不断轮奸的结果,她也懒得去擦拭,双腿被掰开得太久、僵硬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可动一动又疼得要命,要想闭拢也殊为不易。 望着炕头上这五个疲惫不堪、刚刚沉睡过去不久的小恶魔,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从晚饭后直到半夜子时,整整三个时辰,她一直在承受着他们无休无止的轮番淫辱! 不止今夜,半个月以来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如此,极乐之后他们很快便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进入甜蜜梦乡,留下她这个无论身心都饱经创伤的可怜女人,任由她的心灵如被毒蛇一点点啃噬般、生不如死! 这是不折不扣地狱般的生活!对这几个被战争变成恶魔的小战士,她心里谈不上有多少恨意,只不过,她已感觉不到活下去的任何意义,想不出人生还有啥乐趣可言,更令她痛苦的是,她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她实在受不了,满脑子寻思着该怎么做才能成功死去?但觉无论用何种自杀方法,都毫无成功的可能性。 正当她心头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之际,院子里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应该至少有数十人。 她心中一紧,忙拉过棉被掩住身子,但浑身僵直麻木,想要穿衣却是不能,心中惊疑不定,如此深夜,这么多人跑来干嘛? 但听门外传来卫兵的低声喝问:“口令!” “满天星!”来人沉声答道。 梁红玉心里一跳,这声音咋听来有些熟悉? 但听卫兵又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深夜到此干嘛?” 来人笑道:“咱们都是段将军的部下,我是他的卫队长,今夜奉段将军之命,特意来探望一下梁大帅。” 梁红玉不禁皱眉,终于想起来,这人说话,正是段世恒那个卫队长的口音,心中一阵不屑:段世恒!你这个叛国投敌的无耻之徒,居然还有脸派人来看我,成心找骂么? 但听卫兵嘀咕道:“原来又是劝降的,咋不早点……呃呃!”“嗬嗬!” 他话未说完便嘎然而止,似乎两个卫兵同时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随即杂沓的脚步声陡然加快,这伙人快速涌进屋里,七手八脚地用布团塞住沉睡中的小宝等人的嘴巴,把他们捆得像粽子一般! 梁红玉惊讶之极,不知他们到底想干啥?但见一个小小的熟悉身影快速扑向自己,她凝神瞧去,却是段翔,不禁喜极而泣:“翔儿,你、你咋来啦?” 她对翔儿再了解不过,从他带人来的所作所为,显然不是劝降来的,她的语气中除了意外、还有无尽惊喜! “梁大帅,孩儿是赶来救您的,快跟咱们走!”段翔边说边疾步冲到炕头边。 那名卫队长及其手下则恭恭敬敬地齐声叫道:“大帅!”随后快速退出门外。 段翔伸手扶起她就想走,被子掀开,肥白羊一般高大丰满的裸体顿时春光乍泄! 梁红玉不禁啊地惊呼一声,忙拉过被子掩住雪白肌肤! 段翔刚才瞥眼间已看清她浑身赤裸,不禁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不知梁大帅睡觉咋不穿衣裳呢?何况屋里还有其他人。然而时间紧迫,他也顾不上这些,急急地道:“大帅快穿上衣裳,咱们得快走!再晚就走不掉啦!” 梁红玉脸上一红,万分为难地道:“可阿姨现在动弹不得……” 对她刚才何以做出如此激烈的反应,连她自己都大惑不解!是的,她真的好喜欢翔儿,甚至该说是爱,然而被翔儿瞧见她的裸体,她依然觉得害羞,可是在那五个小恶魔面前,她反倒不在意裸露身子,这宁非怪事? 段翔却没工夫理会这些,他二话不说,抄起大帅的衣裳便一头钻进她的被窝,手忙脚乱地替她穿衣。虽然被子挡住些光线,而且他尽量避开目光,但要给她穿衣总得瞧着点儿才行,所以大帅肥白羊般一身雪白肌肤、晃悠悠的肥白大吊奶和毛茸茸的胯间肿涨大红桃,依然不时地闪过他的眼帘! 梁红玉羞不可抑,却也无可奈何! 段翔三两下弄好之后,将她拉到背上背好,可他虽然身怀武功,毕竟个头太小,不过只及身材高大丰满的大帅胸口而已,所以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晃,无比艰难地一步步向门外挪去,到得门外冲卫队长挥挥手,急道:“咱们快走!”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8章 忠心耿耿 被翔儿小小的身子背着,见他刚走出几步便已气喘吁吁,梁红玉大感难为情,然而她眼下筋骨酸软、双腿麻木不仁,根本无法走动,卫队长及其手下这些壮汉倒是背得动她,可她又委实不愿! 随即她心中一动,涌上一股暖流,暗忖道,翔儿真是心细如发,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此时此刻,恐怕也唯有翔儿这孩子来背她才合适! 随即她又想,翔儿的脑子不太好使,而且来时并不清楚她暂时失去了行动之能,刚才瞬间翔儿便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已不仅仅是善解人意而已,而是堪称对她忠心耿耿!念及他那叛国投敌的父亲,她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翔儿真是一个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孩子,不枉自己如此喜欢他! 段翔背着她艰难地挨到低矮的院门外,好在数十匹健马侯在那儿,有人上前帮他搀扶大帅上马,然而梁红玉这个样子怎能独自骑马?忙急急地道:“翔儿,咱俩合骑一匹马,还得劳你搀扶着阿姨才行!” 段翔点点头,翻身跨上马鞍后面,伸手帮着卫队长将大帅扶上马鞍坐好,他在后面环住大帅的腰,双手抓牢她身前的鞍桥,双腿猛夹马腹:“驾!” 胯下骏马顿时扬蹄小跑起来,随即蹄声骤急、越跑越快,一座座营房从他的身侧急闪而过,卫队长带着数十个手下也齐齐翻身上马、策马紧随而至,负责在后面警戒。 他们穿梭于营区之间倒没啥,可到了辕门自然有卫兵喝问口令,这个倒难不倒卫队长,可是当几个卫兵搬开路障放行时,一眼便认出了正手握缰绳、策马出门的梁红玉,忙喝问道:“如此深夜,你们将这位重要人犯带走干嘛?可有杨将军的手令?” 段翔和卫队长自然没有,他只好猛夹马腹,驱马疾冲而出!同时不禁暗骂自己粗心,刚才匆忙间竟忘了给大帅披上戎装、戴上头盔遮脸! 卫队长带人紧随其后,待得他们刚冲出辕门,那些卫兵顿时敲响警钟,齐声大叫起来:“快来人啦!梁红玉被人劫走啦!” 倒不是他们偷懒或者胆怯、不敢追敌,只因他们没马,要追人也得骑队出马才行。 在疾驰的马背上,段翔大概说了一下他跟大帅分开后的经历。原来父亲叛国投敌之后,待得清灵镇大战结束,韩栋对父亲的表现很满意,便把他送回到父亲身边。 父亲这样做全是为了他,他自然也不好以所谓的大义来谴责父亲,然而当他听说梁大帅因父亲的变节而被俘之后,便开始对父亲极为不满,赌气再未跟父亲说上哪怕一句话!在他的心灵中,梁大帅便是美丽的女神,与其说他是忠于朝廷,还不如说是忠于梁大帅! 所以他一直心有不甘,始终惦记着该如何才能救出大帅,虽然他脑子里始终少根筋,可也知道当务之急乃是四处找人打探大帅被关押之处,可他一直未能如愿,直到前天才无意中听一个跟他们一起玩的童子军说起,大帅是被关在怀仁郡南郊杨震所部的原驻地。 他获悉之后惊喜莫名,由于父亲的部队驻地离此地较远,他非得好好策划一番才能成行,可是凭他的脑瓜要策划如此重大的冒险行动,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他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领,只好私下找到父亲的卫队长一说,卫队长非常赞成此事,替他出谋策划一番,却也不敢告诉他的父亲,为此特意挑选出几十个对大帅忠心耿耿的手下共同采取行动…… 梁红玉听得翔儿对她如此忠心耿耿,而且不仅仅是忠诚而已,对她还有着深深的关怀,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心体贴过,而翔儿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她不禁深深感动!女人到了她这种年纪,最在乎的便是这个,为此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翔儿!可是除了她的心,她还有什么能奉献给他? 想到这儿,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阵深深的失落,获救的惊喜也荡然无存! 然而为了解开翔儿心中的疑惑,不愿被他误会,梁红玉也将她武功被封且被五个童子军轮奸的悲惨遭遇大概说了一下,话未完她便感觉翔儿紧贴在她后背上的身子明显地颤栗起来。她不禁回头,但见翔儿满脸痛苦之色,却死死咬住嘴唇、夜色下似已咬出血痕,愣是没说一句话。 梁红玉黯然长叹一声,无言回头,继续策马疾奔,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自上次跟翔儿在玉成村刘汉风的大营中一别,她幻想过无数次跟翔儿重逢的幸福快乐场景,其中不乏深情拥抱甚至是缠绵悱恻,没想到如今终于相逢、却落得如此结局! 其实翔儿是有权责备她的,因为她原本已决定做他的女人,却未能为他保住清白贞节之身。虽然她明白翔儿是不愿增加她的痛苦,可她心中依然隐隐有些失落,那证明翔儿并未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至少现在没有。当然翔儿表现得如此痛苦,显然还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在为她吃醋,说明翔儿虽然尚未意识到、或许已对她生出朦胧情愫…… 她越想心中越是乱糟糟的,忽地念及她的身子已蒙尘,心中灰蒙蒙的、整日价浑浑噩噩,生命沉落至此,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夫复何言?不由得再次暗叹一声,自嘲不已,如今想这些还有啥用?惨遭凌辱之后,这些日子里她的脑际一直盘旋着自杀的念头,经历跟翔儿重逢的惊喜之后,此刻不由得再次浮上心头。 段翔心中难过半晌,终感觉该安慰她一下才对,有些木讷地道:“大帅不必太伤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翔儿,别再这样叫我,那个大帅已经死了……你还是叫我阿姨。”梁红玉低声说道,她原本想做他的女人、不让翔儿再叫她阿姨的,可事到如今她已成为别人的女人,往后也只能做他的阿姨了。 二人说话间,杨震所部的朔州军骑队百余人马已追了上来,梁红玉和段翔等人唯有策马拼命奔逃。为了避免给父亲带来麻烦,段翔并未逃往父亲所部的驻军之地广陵,而是一路向南落荒而逃。 后边的朔州军骑队一直紧追不舍,卫队长为了掩护少主和大帅逃走,率领数十名手下弟兄勒转马头、拔出武器迎战,一时间人仰马嘶、响起一片兵刃撞击声,间杂着一声声倒撞下马的惨叫,喊杀声震天! 段翔心知他留下也帮不上忙,遂继续策马狂奔而去。朔州军骑队队长分出一半人马应付卫队长及其手下的数十名骑士,自己率领另一半继续追击逃犯。 梁红玉二人同骑一匹马奔出十多里之后,终究快不过一人一骑的朔州军骑队,渐渐被赶上。段翔夷然不惧,勒转马头拔出马刀迎战,却哪是五十来个朔州军彪悍骑兵的对手? 朔州军骑队队长倒也不愿伤他,觑准一个破绽挑落段翔的马刀,失去武功的梁红玉更是毫无还手之力,最终二人双双被生擒活捉。 骑队队长为了惩罚逃犯,命令手下的骑兵将梁红玉拖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打算扒光她的下身,竟意图轮奸她! 梁红玉惊叫着不要不要!拼命挣扎、抵死不从,竭力并拢双腿、抓牢裤腰不让他们脱,现场一片混乱! 段翔见状怒不可遏,忙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决心拼了命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大帅再次受辱! 朔州军骑队队长沉声说道:“段公子快让开!你若一味维护这个女人,我这些兄弟会杀了你,段将军也无话可说!” “我绝不!”段翔毫无惧色地大声说道。 骑队队长上前,循循善诱地道:“段公子,令尊已贵为朔州王麾下统兵六万的振威将军,公子若跟着令尊好好干,将来一定前途无量,这个被俘的官军统帅冥顽不化,你跟她混在一起有啥好处?闪到一边去,待咱们办完事儿你就跟咱们回去,瞧在段将军的面上咱们不会为难你,会完好无损的把你送回令尊的驻地。” 段翔双手张开、不许任何人接近大帅,毅然决然地大声说道:“我不许你们伤害大帅!” 骑队队长不禁皱眉,却依然劝道:“段公子跟她非亲非故,何必如此舍命护她?” 段翔冲口而出地道:“虽说的?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她!” 他个子还小、说话尚带有明显童音,但毅然决然的神情却有着男子汉大丈夫保护弱女子的万丈豪情! 这句明显很孩子气的话却听得梁红玉心中感动,热泪狂涌而出、顺粉腮滚滚而下。 当初还在玉成村陷入宣德军重围时,小小年纪的翔儿在危急关头为保护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男子汉大无畏英雄气慨,便已令她怦然心动,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他。同时她也瞧出,翔儿对她的感情同样不那么简单,似乎下意识地把她当作了他的女人,所以每到危难关头,他总会发自本能地想保护自己的女人、宁死不屈。 这一切令她感动不已,不由得对他情愫暗生,在树洞中跟他那番贴身相拥,又使得她情不自禁地生出想跟他欢好的冲动,当时他若能象小宝他们那样勃起,她相信自己绝对忍不住会脱光二人的下身、让翔儿那根雄性勃起物进入她那早已湿漉漉的阴道,跟她合体交欢!她对翔儿可谓既有爱又有欲,内心里也愿意做他的女人。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19章 残花败柳 可那些已是过眼云烟,自从惨遭兽兵们无穷无尽的凌辱后,她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觉得自己不仅年纪跟翔儿不合适,如今污秽不堪的身子也不配跟纯洁无瑕的翔儿恩爱缠绵。更令她难过的是,她虽然恨死小宝他们五个,可下意识里总要把自己当作他们的女人,不愿再让任何男人污了她的身子,其中甚至包括她心爱的翔儿! 天意如此捉弄人,她唯有无奈承受,夫复何言!可无论如何,曾经叱诧风云的她、眼下已彻底沦落为一介柔弱女流之辈,如惊弓之鸟一般,实在很需要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加以保护,哪怕翔儿还只是个孩子,也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跟他靠得更紧。 骑队队长大感不耐,森然道:“段公子如此不识时务,休怪咱们要对你不客气了,我再说一遍,快让开!” 段翔不再言语,咬紧牙关寸土不让! 骑队队长转头向手下示意,几个彪悍的朔州军骑兵顿时扑上来想把段翔强行拉开。 段翔抵死不从,跟他们展开一场激烈搏斗!他虽然身怀武功,但毕竟人小力弱,且手无寸铁,哪是这七八个壮汉的对手? 可这些骑兵也不好过,因为这孩子情急拼命,挥拳踢腿招招毒辣,全攻向他们的要害、只攻不守!何况没有队长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真的杀了这个从前的敌人、如今的朔州军高级将领之独生爱子。 骑队队长见这样也不是办法,便示意再上几个人加入战团,一时间大声呐喊和怒骂惊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一片混乱,或者该说是乱七八糟! 待得场中再度恢复平静,但见十来个壮汉喘气如牛地站成一圈,一脸无奈地瞪着这个无比倔强的孩子,俗话说不怕耍横的、就怕不要命的,他们眼下还真是束手无策,不时地转头瞅瞅队长,想看他怎么说。 段翔仍好端端地挡在梁红玉身前,尚显稚气的小脸绷得紧紧,一付为美人不惜拼命、宁为玉碎的架势。瞧来令人感觉有些好笑,可如今变得越来越感性的梁红玉心中那片最柔软之处,却不易察觉地又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骑队队长勃然大怒,“你再不让开,我会杀了你!”手持马刀一步步逼向他。 段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那抹决绝之色,令久经沙场的骑队队长也不由得心生一阵寒意,手中马刀以肉眼不易察觉的速度刺向段翔,随即手腕一抖、锐利刀尖已抵上他的胸膛,沉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让开!” 梁红玉惊慌失措地伸手猛推段翔,泣声道:“翔儿,你快走,我已经不值得你如此!” 段翔小小的身子标枪般凝立不动,瞪着一双斗鸡眼怒视着骑队队长、夷然不惧! 梁红玉手上依然无力,休想推得动他分毫,只好转而苦苦哀求骑队队长:“我愿意跟你们回去,随便你们想怎样,我都绝不会反抗!只是,千万不要为难这孩子!”言罢竭力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伙对她意图不轨的兽兵。 段翔一把拉住她,沉声说道:“我说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容忍大帅受到任何伤害,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骑队队长阴森森地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活剧啊!可惜徒自令人感到可笑而已,不伦不类!既如此,你就到阴间充英雄去!”手中一抖一送,锐利刀尖缓缓刺进段翔的胸膛,已入肉三分! “不要啊!不要杀他!呜呜呜~”梁红玉骇然惊叫、哀哀不绝! 死也有许多种死法,诸如一刀砍头、长箭穿心等等都很痛快,可这种缓缓被刀尖刺穿心脏、却是种既残忍又恐怖的死法,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忍受,在这种情况下唯有选择屈服。 然而段翔没有,他依然连一根眉毛都没动一下,眼中的愤怒远远超过恐惧,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即便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骑队队长心里一阵发凉,他手上沾满血腥,倒并非怕厉鬼报复,有天德神君护佑、神君门徒怕得谁来?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孩子,竟能倔犟得一至于斯!看似比他们这些天德神君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更加视死如归! 他咬咬牙狠狠心,是这孩子自个儿找死,段将军往后须怪罪不到自己的头上!他手上再次用力,索性成全这孩子、送他上西天去! 危急间但听空中嗖嗖之声大作,几支长箭倏地飞来,骑队队长猝不及防之下,左腿和持刀的右臂中箭,他不禁痛哼一声,身子一斜倒下、右臂软垂,马刀哐当一声落地,段翔大难不死! 随即马蹄声骤急,段世恒的卫队长率手下十余骑拍马赶到,跟朔州军骑队再度展开一场血腥厮杀! 原来,卫队长等人先前留下阻击追兵时,想方设法把朔州军五十余骑引往另一个方向,经过一番激战后终于甩开朔州军骑兵,幸存的十几个兄弟在卫队长的率领下又策马疾驰赶来保护少主。危急时刻卫队长这个神箭手连连射出长箭,及时救了少主一命。 激战中,早已血染战甲的卫队长在手下三个兄弟的掩护下,策马来到段翔身边,跳下战马解下腰间的匕首递给他,急急地道:“公子赶快和梁大帅骑上马,往南逃到山里藏身,我带这些兄弟掩护你们!” 言罢帮着段翔将梁红玉三两下扶上战马,待段翔也跳上马背之后,他在马臀上重重击出一掌,战马吃疼,顿时往南疾奔而去。 随后卫队长带着兄弟们拼命地纠缠阻截急于上马追击少主和梁大帅的朔州军骑队,不顾性命的策马发起一轮又一轮冲击。 朔州军骑队队长无法全力追击逃犯,恼羞成怒之下索性率所部掉转马头,专心对付卫队长等勇士,经过一场血腥厮杀,将卫队长及其手下十余个兄弟一一诛杀殆尽! 然而经过这一阵耽搁,骑队队长转头南望,段翔和梁红玉已骑马跑得无影无踪,他撮唇唿哨一声,忙带着手下骑兵往南奋起直追…… 梁红玉和段翔策马一路往南狂奔,夜色中二人眼前现出一道长长山脊的模糊轮廓,越变越大,再往前疾驰一阵,淌水跨越一条小河,已来到山麓下。 父亲率本部官军投降后,直到怀安之役结束,便率军一直驻扎在广陵,段翔曾听父亲提起过,这座东西蜿蜒的山脉就像一条长龙,横卧于金城、浑源和广陵三郡,长达三百多里,在金城的部份像龙头,因而得名龙首山。 二人已奔逃至龙首山山区之中,山势崎岖陡峭,只能下马步行,由于武功尽失且惨遭童子军无休无止的凌辱,梁红玉变得比常人还不如,虽然经过长途奔逃,她那僵直酸软的娇躯稍稍恢复一些,但依然浑身乏力,尤其双腿仍有些麻木不仁。 段翔当先跳下马背,追兵的马蹄声已由北方隐隐传来,他心急如焚、赶紧扶梁红玉下马。她上身向左前倾、右脚抽离马镫,靠左脚踩镫支撑着全身体重翻身下地时,僵硬麻木的左腿一软,顿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摔了下来! 在下面接她的段翔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她如此沉重的娇躯和摔落下来的巨大冲力,被她整个扑倒在地、牢牢压在身下! 梁红玉高大丰满的身子整整比他重一倍,被她摔下来硬生生压住,段翔但觉浑身一阵疼痛,连一些骨节都在咯咯直响,忍不住哎哟痛呼一声!然而大帅胸前怒耸双峰和微隆的小腹却又给他带来一阵极为奇异的柔软触感,清秀小脸复又涨得通红,下面竟有了些反应。 梁红玉低头一瞧,心知压疼了翔儿,正打算道歉,倏地感觉他的下体隆起一团,虽不算硬,却很明显,一怔之下她很快明白那是咋回事,再闻到他身上传来阵阵浓郁的男子气息,不禁脸上一红,娇羞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却不好说什么,赶紧挣扎着支起上身,让他坐起身来,彼此扶持着站起。 她急急说道:“翔儿,咱俩得趁夜色赶紧逃上山,找个隐秘处暂时躲起来!” 段翔点点头,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山里躲过眼前这一劫,但风声稍稍过去之后再往东潜回父亲的大营,他相信父亲绝不会出卖大帅。 于是他和大帅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山上爬去,慌不择路之下,只知道尽往密林深处钻,这样虽然能够避开追兵的视线,但走起来分外辛苦,一路上梁红玉摔倒好几次,段翔只好半背半扶地揽住她爬山、用小小的肩膀尽量多的承担她的全身重量。 梁红玉的高耸酥胸已整个压在他的肩上,随着走路的晃动,昨晚被小宝等人轮奸后依然发涨的乳房和大奶头重重磨蹭着他的肩背,传来阵阵极其异样之感,她不禁心如鹿撞,粉腮晕红阵阵,乳房更涨,大奶头再次膨大涨硬,下面也痒痒的、竟又湿了! 这次并非是被轮奸时被动产生的纯生理反应,因为她并不想挪开自己的身子,甚至有点渴望这种奇异的感觉,并下意识地跟他贴得更紧了些,本能地想主动捕捉那种感觉!她心中不禁自责不已,自己已是被好几个男人玩过的残花败柳之身,咋还能对翔儿产生这种感觉?简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这个小小的孩子在生死关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大无畏英雄气慨,这个小小的身子所蕴含的某种强大力量、竟比大多数男子汉大丈夫更有担当更值得女人信赖,每每念及、都会令她心折不已,竟隐隐有种想把一切托付于他、自己啥也不用管的冲动!这看起来非常搞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620章 跳崖自杀 二人一路挣扎着跋涉上山,虽然尽量设法借凸岩或松林隐蔽身形,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朔州军骑队的追踪,先前在中途分头对付段家卫队长及其部下的朔州军数十骑也已拍马赶到,一起在山麓下马,在骑队队长的指挥下分头包抄、疾奔上山,在后面穷追不舍。 在山间密林中,经过近半个时辰猫捉老鼠一般的追逐游戏,最后,精疲力竭的梁红玉和段翔被大批追兵围堵在一道孤悬半空的悬崖之上。 梁红玉的白色衣袂在劲急山风中猎猎狂舞,一如她此刻心潮澎湃的心灵!她深深地看着段翔,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至少在她感觉中是如此,最终咬碎玉牙、毅然决然地道:“翔儿,我这一生已没啥好留恋的,或许唯有……我去了,你是段世恒的独生爱子,除非迫不得已,他们绝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但愿来生咱俩还能相见!” 她心中早有寻死之念,兼且为了避免再次受辱,她毫不犹豫地跳下了万丈悬崖! 段翔没有一丝犹豫,也随之跳了下去…… 梁红玉但听耳边呼呼风声劲急,瞥眼间但见上方那条小小的熟悉身影竟也紧随而下! 她不禁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心中默念:傻孩子,小小年纪咋能如此轻贱生命!可是,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象他这么忠诚的男子汉么? 迷乱间她的身子急速坠落,倏地瞥见下方出现一块凸岩、在眼前快速变大!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危急间她本能地抱头团身,随即但听砰地一声闷响,身子重重撞向凸岩边、猛地往外弹去,她顿时失去了知觉…… 且说段翔被一片冰凉的感觉弄醒,缓缓睁开眼来,发觉自己漂浮在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水潭大约只有三十丈方圆,他低头瞧去,潭水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不由得暗叫侥幸,先前幸好是摔落到这个水潭里才捡回一条小命,否则铁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他转头四望,周围是一座深谷,四面全是不知有多高的笔立悬崖、不见出路,抬头仰望、依然是青翠的崖壁,再抬头直到脖子发酸,才看到头顶上遥远的高处现出一片狭长的蓝色天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捡回一条小命,可这么高的悬崖,又是如此陡峭,怎么爬得上去啊? 既然已深陷绝地,他想那么多也没用,眼下还是赶快找到大帅要紧!段翔在水潭中踩水游动半晌,四处不见人影,但觉右腿开始抽筋且疲惫不堪,再也坚持不住,他忙游到水潭边,想爬上去歇息一下再说。 潭边也是石壁峭立、高出水面大约四尺有余,远远超出他在水中伸直手臂所能触及的高度,水潭边的水也很深,他一时间很难爬上去,沿水潭边游了一圈,结果都是一样。 他只好双脚奋力踩水跃出水面,双手抓向潭边石壁时,锐利的棱角把他的手刮出一道血口,疼痛不堪、没法抓牢,只好赶紧松手。但他不肯放弃,不屈不挠地又跃起试了七八次,总算忍痛攀住石壁,奋力一点点地爬了上去。 这会儿他已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然而却无法停下来多休息一会儿,因为他扭动脖子搜寻半晌,也没见到大帅的踪影,他必须尽快找到人才行!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他饶着水潭在附近转了三圈,寻寻觅觅,依然没有一点发现。他只好将目光投向深潭之中,却见不到潭底是何光景,心想大帅多半也是掉进水潭中,结果沉到潭底去了么? 于是他只好找了一根山藤,一头拴在潭边凸岩上、一头悬到水里,这样更方便他游泳,攀住山藤爬上潭边也容易些。然后他脱掉衣裤、仅剩裤头跳进深潭,潭水很深,他奋力划水,也花了好半晌功夫才潜入潭底,幸而他水性好,否则根本无法下潜得这么深。 在潭底四处搜寻一番,尚未找到人他已憋不住气了,只好浮上水面换气。如此上下四次之后,在他即将力竭之时,终于在潭底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大帅。 他托着大帅的身子浮上水面后,发觉她浑身衣衫破烂、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浑身鲜血淋漓,把附近的潭水都染红了,可谓遍体鳞伤! 他紧张地伸手探察大帅的呼吸和心跳,还好,都比较正常,只是稍显微弱。 他不由得暗松一口气,不过感到有些奇怪,同样是摔进水潭中,大帅的伤势咋会比他严重这么多?然而此刻他来不及细想,何况凭他的脑子、再想也想不出个啥名堂,他拉着大帅游到潭边,用垂到水里的山藤拴在她的腰上,自己拉住山藤先爬上去。 梁红玉身高达五尺六寸、体态高大丰满,个头比大多数男人都高出一大截。段翔瘦小的身材只及她的胸脯而已,要把这样一位女巨人拉上岸实在费劲!他只好咬牙坚持、竭尽全力,最终好歹把她拉出水面,继而弄到水潭边扶她躺好! 弄完后,他一屁股躺下,呼呼直喘粗气。待得体力稍稍恢复一点,他猛地又坐起身来,大帅伤势很严重,得赶紧替她包扎伤口!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从刚才脱下的那堆湿透的衣衫里翻出大帅的包袱,想找找里面是否有现成的金创药,他知道,统军将领通常都会随身携带这类急救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他还真找出几个药瓶,里面既有药丸也有药粉,颜色各异,跟他在童子军中用过的金创药完全不同,心知定是大帅家传秘方制成的,他不知该如何使用,正着急间,但见大帅缓缓睁开双眼,不禁喜道:“大帅醒啦?真是太好了!” 梁红玉但觉浑身筋骨欲裂、疼痛不堪,呲牙裂嘴一阵后,弱弱地道:“翔儿,咱俩竟然都没死么?” 段翔喜滋滋地道:“大帅乃天降女神,有上天保佑,当然会没事,孩儿跟着您沾光,自然也死不了。” 虽然大难不死,梁红玉反倒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喜悦,撇撇嘴说道:“少狗屁,阿姨若真的是女神,这次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最近经历那么多磨难,她但觉许多事都已经无所谓,多少变得有些玩世不恭。 随即见他急得抓耳挠腮,遂又问道:“翔儿,你在急个啥?” 段翔皱眉说道:“大帅的伤口流血过多会很危险,得赶紧敷药包扎,可孩儿不知这些金创药怎么用。” 梁红玉甩甩头醒醒神,隐隐记得落入深潭之前曾重重地撞上一块凸岩,尖锐锋利的岩石弄得她浑身都是横七竖八的深深伤口,伤势很重,的确得尽快敷药包扎,便将几种家传金创药的用法告诉了翔儿,让他动手给自己裹伤。 段翔在为她裹伤的过程中,把他醒来后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梁红玉转头瞧瞧四周,才明白二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何以竟会大难不死,以及目前所处的状况,她不禁责备道:“翔儿,你跟着跳下来干嘛?阿姨是活腻了,死了不过一了百了,可你还那么小,许多人生乐趣都尚未尝试过,如果就此死去多么可惜,你为什么要那么傻?” 段翔手里不停,语气平静地道:“孩儿就想追随大帅,当时也没想过为什么。” 梁红玉长叹一声,没再说啥,翔儿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竟似比最铿锵有力的誓言更显忠诚…… 段翔将她身上的伤口大致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手上的动作变得有点迟疑,脸上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梁红玉正想问他为何停下,忙又闭嘴不言,隐隐猜出了其中的奥妙。原来,她的右乳头上方一点和阴户右边这两处伤口都伤得挺重,必须处理,所以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翔儿才会变得如此扭扭捏捏、犹豫不决。 她不禁脸上一红,心中大感为难,这两处伤口都在女人极为隐私的部位上,实在不方便让翔儿瞧见,可她伤势沉重、几乎无力动弹,无法自行料理,该咋办呢?左右为难之际,她转念一想,翔儿反正在中军帐里曾撞见她换月经带,该瞧的也都瞧去了,遂无可奈何地叹道:“翔儿,事急从权,你动手,阿姨不会怪你……” 她一边说,一边羞不可抑地掀开破烂的胸襟、露出雪白硕大的涨鼓鼓右乳,让翔儿放手施为,敏感的大奶头不时被他的手指拨动一下,渐渐膨大涨硬…… 随后她又粉腮绯红地主动褪下湿透的裤儿、分开双腿,将毛茸茸的胯间私处展现给这个满脸稚气的孩子。接下来的裹伤过程中,她那更加敏感的阴门嫩肉被这孩子的手指无意中数次触及! 虽然段翔每次都是一触即收,但依然令她娇羞不胜,那种痒痒的感觉令她那越来越敏感的身子颤栗不已,不觉间蛤口溢出一股热流,她更是羞愧无地,当着翔儿的面,她的下面竟湿了! 好容易挨到把所有伤口都料理完毕,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段翔心想大帅一直穿着湿衣,身上横七竖八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化脓,便从她的包袱里翻出同样湿透的衣裳、一件件抖开来挂在树枝上,打算晾干后供大帅更换。正忙碌间,有什么东西从衣兜里掉了出来,他捡起来一瞧,是两颗不知是啥品种的小红果、差不多已干透,他心想可能是大帅搜集的某种药材,随手打算揣回衣兜里。 梁红玉正躺在深潭边静静地看着他忙碌,见状才猛然想起,她还收藏着这两颗缠思果,便扬声说道:“翔儿,把这两颗缠思果吃了,这本是阿姨特意给你留下的。” 第621章 相恋热吻 段翔随手将缠思果放进嘴里,囫囵吞下,随即又将自己先前脱下的衣裤挂到树枝上晾干,当作大帅的面,他总是只穿着一条小裤头终归有些不成体统。 梁红玉问道:“翔儿,你都不问问阿姨这是啥东西,便扔进嘴里吞掉,难道不怕阿姨让你吃的是毒药么?” 段翔古井无波地道:“只要是大帅让我吃的,即便真的是毒药,孩儿也会照吃不误。” 梁红玉但觉奇怪,“为什么?” “孩儿说过,终生愿意做大帅座前的卫兵,大帅若想让我死,孩儿自然非死不可。” 梁红玉心中一震,世上的女人没有终生不渝的卫兵,只有恩爱一生的伴侣,想了想说道:“翔儿,阿姨说过,不值得你这样做。” “孩儿不明白您为啥要那样说,不过我觉得值。”段翔如斯回应,随即觉得让大帅躺在深潭边容易着凉,便到山壁下找到一个山洞,将她背了进去,躺在山洞里好好养伤。 如此折腾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梁红玉既震惊又娇羞无限地发觉,缠思果的确奇妙无穷,翔儿的小裤裆这么快便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这个还不满十一岁的孩子竟真的已能勃起!她不禁心中一荡,这年幼的孩子个头不大,那话儿看似倒不小,只可惜,命中注定不属于她! 在段翔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下,十多天之后,梁红玉的伤势逐渐痊愈,只是被奇药禁制的膻中大穴仍无法贯通,一身武功尚未恢复。然而这事儿她急也急不来,唯有每天坚持打坐、设法运功冲开被封的穴脉了。 由于胸乳和私处等敏感部位都被翔儿瞧去,换药期间甚至被他无意中触摸过好几次,虽然她已心如死灰、并未多想,然而每每想起翔儿裤裆上那座高高搭起的帐篷、竟似比亡夫年轻时更加伟岸,她的心态已不知不觉间开始发生变化。 在随后的日子里,日落树梢头的黄昏后、山谷间的花前月下,她跟段翔促膝谈心的时光渐渐增多,虽然出于种种原因她极力抗拒,可她实在想不出天下还有谁能象翔儿这样关心她、爱护她! 翔儿无数次不经意间对她表现出来的无限忠诚和深深关爱、捂热了她那因被童子军轮奸而变得灰暗阴冷的心灵,不知不觉间,她那紧闭的心扉怦然萌动、悄然开启,一缕令人不易察觉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渐渐生根发芽、缓缓流淌…… 身为武人,梁红玉性格豪迈粗犷,并未察觉到自己心态上的这点微小变化,只是觉得越来越喜欢跟翔儿在一起,越来越习惯于依赖他、喜欢呆呆地看着他或听他说话,而且渐渐地,她发觉翔儿勃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除了每次替她换药、看到或触摸到她的敏感部位之时,甚至她走路时腰肢扭动、浑圆硕大的肥臀款摆幅度大一点,居然也会撩拨得翔儿勃起! 这座在翔儿小小的身子映衬下显得十分突兀、越来越高耸挺拔的小帐篷,每每瞧得她脸红心跳,身子却偏偏不争气地也要生出明显反应、她能够清楚察觉到的反应! 再相对独处时,翔儿越来越喜欢呆呆地瞅着她,原本活泼外向的他忽然变得很沉默,目光中蕴含的爱和强烈欲望越来越难以掩饰!她跟翔儿靠得稍稍近一点,他的裤裆便总会高高鼓起、显然勃起严重! 每当这种时候,梁红玉总觉乳房涨涨,下面痒痒地越来越湿,也喜欢呆呆地看着他,啥也不想说,但愿就这样跟他相对,直到永远!她这才渐渐发觉不对,这种甜蜜的感觉分明是情爱啊!可自从惨遭小宝等童子军轮奸,她早已变得心如止水,如今怎么会这样? 然而无论如何,她跟段翔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长,有天晚上二人在潭边月下对坐夜谈、娓娓忘倦之际,翔儿已好长时间没说话,她微觉讶异,转头一瞧,原来翔儿由于白天过于操劳,不知不觉间已靠在她的臂弯上沉沉睡去,如天使般可爱。 她忍不住低头,在他的脸上轻柔地亲了一下,未曾想如此轻微的动作也将翔儿弄醒,竟仰起小脸嘟起小嘴、在她的红唇上触了一下! 她整个呆住了!一股热流霎那间涌上全身,引发一阵心灵的颤栗! 段翔犹不满足,进而向她索吻。 梁红玉臻首低垂,深深地凝注着他,低声呢喃:“翔儿是否知道,亲女人的这儿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从今往后孩儿会爱你疼您、呵护阿姨一辈子!”段翔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坚决,最近由于大帅的一味坚持,他已改了称呼。 梁红玉一阵感动,这孩子先前的一系列表现证明他早已做到了这一点,虽然不愿承认,可她知道,自己也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也很想跟翔儿在一起,甚至是……结合,有没有名分无所谓,反正她只想做翔儿的女人。当初她在童子军营房中心中念兹在兹唯有翔儿的时候,对他的爱更是无比深沉,然而她的身子却不幸被五个童子军所污! 眼下她终于如愿以偿,跟心爱的翔儿在一起了,可造化弄人,她偏偏又总要想起小宝他们,虽然不爱他们、甚至是痛恨他们彻底毁掉了她的贞节,但她终归已失身于他们、成了他们的女人,出于传统保守的贞节观,她下意识里已把那五个孩子当作她的男人,或者该说是实质上的小丈夫,无论她有多么爱翔儿,也只能深埋心底。 无论如何,她得为五个丈夫守节,不能再跟翔儿乱来。而且即便她这样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么多不幸遭遇,又能跟尚不满十一岁的翔儿相爱并结合么?世人会相信年龄相差如此悬殊的中年妇人和小男孩之间也会产生真爱么?他们会视她为一个喜欢老牛啃嫩草的淫妇,只是为了渲泄如狼似虎的情欲才跟翔儿黏在一起的! 她整理一下萦绕脑际纷乱的思绪,轻抚着段翔的头发和清秀的脸庞,柔声说道:“翔儿,你对阿姨这样实在不值得……你还年幼,该当设法寻路出谷,不要再把时间都花费在阿姨身上,你的天赋不错,外面的世界才有任你展翅高飞的广阔天地,阿姨相信,等你年长些之后必有所成,若再遇上心仪的女孩,才该象这样大胆地向她表白,那才是翔儿需要、也更适合你的恋情。” 段翔听出她的语气不对,忙问道:“阿姨,那您呢?” 梁红玉长叹一声:“至于我,经过怀安之役的惨败和其后的悲惨际遇,一生清誉尽毁,实已心灰意冷!从此只想隐姓埋名、留在这样的深山幽谷中了此残生。” 段翔大吃一惊,忙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嘶声道:“不!孩儿绝不会离开您!要走咱俩一起走,否则,孩儿宁愿留在这儿陪伴您一生一世!” 梁红玉臻首微摇,“那不行,留在这儿会误了你一生!唉~你若实在舍不得离开阿姨,我也只好勉为其难、设法跟你一起寻路离开这片绝地,阿姨既然不愿再抛头露面,就只好做一个家庭主妇了,往后作为你的阿姨也好、乾娘也罢,也愿意一直陪伴在翔儿身边照顾你,等将来你们的孩子大了,我会当作自己的孙子或孙女来看待,替你们抚养孩子……” 当然她也明白,若真是那样,往后无论翔儿是否娶了媳妇儿,以翔儿如此倔犟的性格、铁定会锲而不舍地向她求爱,她即便能狠下心拒绝他的一次次求爱,可又能拒绝他一生一世么?无论她是以何种身份呆在翔儿府中,在世人眼里都是翔儿的母亲之类的角色,若她一旦心软,不仅会再一次失贞,而且在世人眼中不啻于跟母子乱伦一般! “孩儿不愿让阿姨为难,既然您不想离开这儿,咱俩就留下!您知道么?自从几年前见到阿姨,那时我还小、觉得您就象我那早逝的娘亲,每次跟您在一起就觉得好亲切!可是后来,您渐渐成为孩儿心中美丽女神的化身,是我心中最美丽的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我爱您!只要有了您,孩儿再也别无所求!”段翔稚嫩的嗓音中满是决绝之意! 梁红玉胸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热流,脑际一热,不顾一切地低头,臻首微斜、星眸迷离。她的身子已经不能、或许也不配再给翔儿,但至少,她的爱还是可以给翔儿的…… 段翔凑上小嘴又在她的丰满红唇上触了一下,继而又贴了上去。这次梁红玉没再拒绝,而是臻首微摇,四片唇儿相互磨蹭,传递着流淌在彼此心底的绵绵情意。 段翔重重贴上去,毫无章法地乱拱一阵。 “翔儿,你这样亲嘴不对,让阿姨来教你……”梁红玉深情地呢喃着,缓缓张开红唇,轻轻吮吸他的小嘴,探出香舌顶开他的双唇,勾动撩拨着他的舌尖。 段翔本能地伸舌与她纠缠在一起,相互搅动、重重吮吸,二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梁红玉全身心地投入,大胆地接受了他的热吻,吻得痴情而缠绵,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喘吁吁,良久良久才跟他稍稍分开,“看来翔儿幼年丧母,变得异常恋母,才会爱上阿姨这种丰满成熟的中年妇人,希望阿姨能给你浓浓的母爱、满足你的恋母情欲……可是等你度过热情冲动的青春期之后,才会发觉你需要的也更能吸引你的、是同龄的美丽女孩。” “孩儿今生绝不会再爱上任何其他女子!”段翔深情地呢喃着,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猴急地缠着她相拥热吻了一次又一次。 二人吻累了分开,继而又深深对视,再度贴在一起、吻得愈发猛烈…… 如此缠绵了整整半夜,她能感觉到翔儿的小裤裆鼓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硬,充满青春活力的火热脉动感觉,隔着裤儿她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乳房和乳头也越来越涨硬膨大,下面越来越痒、越来越湿,阴道中极度空虚、无比渴望充实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 第622章 汹涌泛滥 然而当段翔将她推倒在干草堆上,企图解开她的衣衫做爱时,虽然无比艰难,梁红玉还是咬紧牙关苦忍着汹涌泛滥的情欲,无比艰难地拒绝了他。 “阿姨,我爱您!您不爱我么?”段翔大惑不解。 梁红玉深深地道:“阿姨也爱你,可是翔儿,你尚不满十一岁,而阿姨已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孀居妇人,还曾惨遭小宝那五个童子军的轮奸,阿姨的残花败柳之身污秽不堪、再无妇德可言,咱俩在一起实在不合适,那会玷污了翔儿纯洁无瑕的童贞,而且阿姨那样做,不啻于再次失贞……” “我不管!在孩儿心中,您永远都是圣洁无比的美丽女神!他们可以玷污您的身子,却无法玷污您那圣洁无暇的心灵!”段翔不屈不挠地缠着她热吻不止、极尽缠绵,一付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梁红玉胸中涌上一股柔情,此刻她也被弄得欲火焚身、娇吟不止,乳房和大奶头涨得要命!不得已长叹一声,稍作让步,长长地呻吟道:“哦~恋母的孩子,也罢,阿姨可以喂你吃奶、给你母爱,就当是对待自己的儿子了。” 她主动撩开胸襟,露出涨鼓鼓的雪白大肥奶,紫红色的大奶头竟已涨硬得比拇指头还大!自从久旷之身被小宝等五个小恶魔轮奸之后,她那久违的欲望被彻底激发出来,到如今情欲越来越泛滥、已有些欲罢不能! 段翔一口叼住她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毕竟,对母爱的渴望也是令他如此亢奋冲动的因素之一,虽然不是主要的。 “噢~”敏感涨硬的大乳头被心爱的小男孩叼住猛吸,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梁红玉忍不住地呻吟起来,胸中浓浓的母爱和高涨的情欲在脑际交相激荡,似有一根丝线将乳头上的酥痒之感传递到下面,那儿又涌出一股热流,她的双腿忍不住夹紧翔儿的身子耸摇起来,骚痒之极的阴户不停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似想借以止痒! “阿姨的乳房和奶头好大,身子好迷人啊……”段翔喃喃地道,一边狠命啯奶、舌尖用力地扫动刺激着奶孔,一边伸手下去塞进美妇的裤裆摸屄,那儿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狼藉。 他的手指刚一进入湿热的深深幽谷,指头便顺势一滑、陷入最湿最热的那个温软小窝之中!他轻轻一送,中指便轻易滑入充血肿涨的阴户之中,齐根没入,继而四处搅动起来,发出唧唧的奇异声响! “嗷嗷~”这一下梁红玉更加受不了,美丽双眼瞪得大大,一直苦苦压抑的呻吟声陡然变大,脸盆般硕大的肥臀耸摇得更急,不由自主地伸手下去,捞住翔儿高高鼓起的小帐篷揉捏几下,感觉它好热好硬啊! 段翔再也受不了,虎吼一声,挺直上身扒下裤儿,一柱擎天的勃起小鸡鸡顿时弹跳而出! 梁红玉一把捞住灼热铁棍,上下来回套弄,低头瞄了一眼,不禁惊呼:老天~这根小鸡鸡好长好硬啊!捅进阴户中会是什么感觉? 段翔的手伸向高大丰满美妇的裤腰,竭力想脱下她的裤子……美妇残存的理智几乎已被越来越高涨的情欲所完全淹没,对此已毫无反应,当他把裤腰褪至异军突起的肥硕胯部时,美妇甚至下意识地稍稍抬高肥臀,外裤和秋裤被顺利脱下,继而是亵裤,美妇毛茸茸的胯间被他尽收眼底! 长长的卷曲浓密阴毛下,高高坟起的肿涨大红桃中间被劈开一道又长又深的粉红色口子,泛出水光阵阵,在周围一片暗红色的肥唇映衬下显得如此愈发鲜艳夺目!湿漉漉的深谷上方翘起一个比黄豆稍大的红珠,下面的宝蛤口中深红色嫩肉翻卷堆积在一处,就像老人脸上深深的皱褶,看上去乱糟糟的,嫩肉堆中有个比针眼略大的小孔,正蠕动着溢出缕缕蜜汁! 他一头扎入美妇毛茸茸的胯间,将她的双腿大大分开,粉红色深深幽谷张开到极限,他的小嘴直奔血红色蛤口,叼住猛吸起来,洞口边那堆嫩肉被他吸入嘴里,就像阿姨上面那个涨硬的大奶头,他象吃奶一样叼住拼命猛吸,舌尖本能地抵住奶孔来回扫动撩拨,似想刺激美妇产奶,很快便如愿以偿,不过他啯吸的不是乳头,而是美妇发情肿涨的阴户,所以吸出的并非乳汁,而是美妇湿漉漉阴道中的热烘烘淫液! “呜呜~翔儿,不要!阿姨受不了!呜呜呜~”梁红玉猛地伸右手揪住秀发,美丽臻首使劲儿地左右来回摇晃,双眼瞪得大大,眼角流下一行热泪,脸上神情痛苦之极,呻吟声中带有哭音,左手用力地上下套弄着硬如铁棍的怒蛇,双腿夹紧他的小脑袋耸摇得更急,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舌尖深入,抑或想让它挺入得更深? 段翔但觉嫩肉堆中那个小孔倏然张大,似有一股吸力,他的舌尖顺势探了进去,一边胡乱搅动吮吸,一边用力往更热更湿的深处挤去…… 梁红玉潮红满面、臻首拼命地左右乱甩,酥胸急剧起伏着,檀口大张、呼呼直喘粗气,左手也松开男儿铁棍揪向秀发,被双手揪得散开来的满头秀发飞扬,她的远山黛眉皱得紧紧,竟痛苦得哭出声来:“啊啊!” 把热烘烘水淋淋的蜜穴调弄够了,段翔又叼住上面那颗娇艳欲滴的红珠细细啯吸起来,就象少女娇小的乳头,却弄得美妇难熬到极点、丰满娇躯猛然绷直! 早已欲火焚身的段翔更难熬,猛地挺起上身扑入美妇丰满柔软的温暖怀里,下体拱入美妇毛茸茸的湿热胯间,挺枪乱刺! 然而他毫无经验,不知如何对正红心,尖硬的小鸡头在肥厚肉唇上徒劳地乱撞一气,随后但觉一热,已陷入热烘烘的深深幽谷中,他胡乱地耸动着,小鸡头一顶一顶地渐渐滑向美妇身上那个最柔软最热的方寸之地! 在小鸡头即将被吸入阴道的那一刻,异样的感觉是如此明显,被一浪又一浪越来越高涨的情欲轰得头晕目眩、难熬到极点的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迅速伸出柔荑重新捉住硬如铁棍的长蛇,忙定定神,艰难无比地呻吟着道:“翔儿不要!阿姨里面太脏,绝不能糟蹋了你这么好的孩子!而且也不能对不起……” 对不起谁?那几个童子军小恶魔吗?段翔痛苦之极,妒恨得快发狂,嘶声道:“我要!阿姨给我、让孩儿进去,好么?哪怕只进去一会儿也行!”下体徒劳地愈发用力猛顶。 “翔儿,其实阿姨这会儿比你更难熬,若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恐怕都会忍不住跟他纵欲交欢。可是阿姨爱你……好爱好爱!几乎不下于当年爱夫君,正因如此,阿姨才绝不能让你进来,明白阿姨的意思么?” 段翔停下了动作,默然无语,他自然明白,阿姨的意思是她宁肯苦苦忍耐、也不想害他,可他从未这样认为过,跟心爱的女人相依相偎一生,怎能说是害他?然而他不会拂逆心中美丽女神的意愿,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彼此都整理好衣衫后,梁红玉将他搂入丰满温暖的怀中,低头和他热吻一阵,脉脉含情地道:“翔儿,阿姨爱你!其实咱俩象这样亲吻,能感受到你深深的爱,阿姨就很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说了几句之后,她又接着亲吻,只因实在难舍那等深情的滋味,直到娇喘吁吁、情欲再度高涨,才又嘎然而止,如此循环反复。由她抱着翔儿亲吻的情形和二人此刻的形态,怎么看都像一对母子,的确不像情侣…… 光阴荏苒,二人堕入深谷已过了一个多月,梁红玉身上的伤势已彻底痊愈,通过每日不间断的勤修苦练,她终于默运真气冲破了奇药对膻中要穴的禁制,被封住的一身神功得以尽复。但她并未停止修炼,还将自己的内功心法传授给段翔,每天督促他一起打坐练功,随时纠正他修炼过程中的谬误之处。 由于她心想自己倒也罢了,可翔儿被困此地会误了他的一生,这些天来便带着段翔在谷中四处搜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出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泄气,每天但凡有空便继续查探。 若撇开深陷绝地这一因素,谷中倒是松树成荫,蓝天碧水,鸟语花香,堪称景色宜人。 深潭中有一种巴掌宽、尺许长的大鱼,二人都叫不出名儿,味道却很鲜美,关键的是深潭中这种大鱼还很多,不虞匮乏。段翔水性绝佳,跳入深潭中捉鱼是他的长项。加上谷中植被繁茂,不乏各种山珍和野果,则由梁红玉负责采摘回来。 谷中还有不少山鸡、野兔和小狐狸之类,不过都极为警觉、且行动快速灵活,段翔拿它们没招,可对于武功高强的梁红玉而言,逮住这些飞禽走兽则是轻而易举之事。 山珍和野果均可生吃,深潭中的大鱼和山鸡之类的野味则由她负责用段翔那柄匕首料理干净、架到篝火上烤熟之后供二人果腹,倒不必担心饿肚子。在她的家乡,男人是不兴下厨的,这类杂事儿只能由她这样的女人来做。 随着时光的流逝,在谷底这个小小的却充满爱的二人世界里,她的心态进一步改变,隐隐以家庭主妇自居,看向段翔的目光越来越温柔多情,就像对待心爱的小夫君,在她的内心里,觉得自己越来越象他的妻子,当然她很清楚,这不过是她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已。 除了以上这些日常事务和睡觉,二人的所有时光都用来谈情说爱、情话绵绵,无论是在深潭边、山洞中、凸岩下还是在草丛中,只需其中一人一个深情的眼神,二人便会迫不及待地相拥热吻、极尽缠绵。段翔每次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挑逗得美妇春心荡漾、欲罢不能之后仍不肯停下,不屈不挠地一味缠着美妇求欢,偶尔甚至会双双宽衣解带、相互舔阴解欲。 这会儿二人又深情缠绵到了紧要关头,梁红玉的玉颊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忽地猛推段翔,抑制不住地呻吟道:“翔儿别亲了,再亲阿姨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想和翔儿做爱!阿姨的骚屄洞洞里面好痒啊!骚屄好想夹你的嫩鸡儿!把你的精液夹出来!”梁红玉抓住心上人的硬屌不断地撸动起来,大屄里面骚痒难禁! 段翔难熬之极,嘶声道:“孩儿好想要阿姨啊!” “哦~翔儿,阿姨说过,绝对不行!” “孩儿实在憋不住了!”段翔扒下她裙下的亵裤,露出胯间红肿发情的大蜜桃,挺枪挨挨凑凑地想肏进美阿姨的阴道,硬硬的小鸡头陷入熟妇湿热大肉缝之中,他或许认为已经肏到位,下体本能地快速耸动起来! 尖硬小鸡头在阴蒂到阴门间那团敏感的粉红嫩肉上来回上下撬动,并未真个入巷,但已顶得梁红玉销魂不已,她已被心上人缠得筋酥骨软,却又不能真个销魂,委实比爱郎更难熬,不由得长叹一声,轻抚着他的头脸柔声说道:“翔儿,就这样弄!顶舒服了你就射在外面!” 即便这样她也得很小心地不断挪动胯间,让阴道口错开尖硬小鸡头用力冲顶的方向,免得它强行挤入湿滑的阴道口之中,“噢!小鸡头在阴门边拱来拱去的,当心别、别钻进去啦!哦~” 但跟以往一样,每到关键时刻,她总会坚决拒绝,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样的次数多了,青春期的亢奋激情被一次次消磨掉之后,段翔渐感不耐,对她的热情开始消褪,爱得似乎也不再那么炽烈。 梁红玉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最近投以深情眼神的那人几乎都是她,她竭力想挽回心上人的爱,唯恐成为弃妇,为此她进一步放宽了亲热的尺度,除了入巷这道底线不能突破,让翔儿探阴吸乳、用手指捅入骚痒的阴道中搅动以及相互舔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默许他用长形野果塞进她的阴道中取乐。 然而这一切似乎已无法挽回,除了她主动撩拨,心上人基本没了跟她亲热的兴趣,二人相拥热吻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不禁黯然神伤,在这个二人世界里,她更需要的是爱,可翔儿对她的爱之中、似乎情欲的成分越来越重,渐渐地她也有些心灰意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即便相对,也是默然无语。 相恋的甜蜜褪去之后,绝谷中的生涯变得越来越难熬,至少对段翔而言是如此,他和心中美丽的女神渐行渐远,四处搜寻出路的时间反倒猛增,变得越来越急迫。 梁红玉看在眼里,虽然心中苦涩,却也全身心地帮他寻找,不止一次地告诉他:“翔儿,找到出路后你就去,阿姨相信你会很有出息,以后娶一房好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别再以我为念。” 可段翔始终默然不语,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初那个发誓愿在绝谷中陪她一生一世的热血男儿似已消失无踪,梁红玉心中倍感失落。这也罢了,最近还有一件更烦心之事一直困扰着她,自从被翔儿救出魔窟已过去整整一个半月,她的月经迟迟未来,肯定是怀孕了! 更令她伤心的是,腹中胎儿的父亲是谁她都不知道,那五个可恶的家伙都有可能!将来孩子出生后若问起她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 夜幕降临,山洞中篝火摇曳,将二人的身影投向洞中深处、拉得老长,她瞅着斜倚在洞口边闭目打盹儿的段翔,幽幽地道:“翔儿,若能有幸出谷,我想去怀仁郡南郊的朔州军营地找那五个童子军,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去么?” 段翔抬头,睁开大大的双眼,目光中满是疑问,依然懒得说话。 梁红玉话语中满是苦涩:“阿姨很不幸,已有了身孕,更不幸的是,我甚至不知道,那五个孩子中到底是哪一个把阿姨的肚子搞大的……我想让他们滴血认亲,找出腹中胎儿的生父,我不能让生下的孩子没爹。” 段翔终于说话了,这是他三天以来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冰冷:“找到他们之后,好继续让他们搞么?阿姨当初一定被他们五个干得很舒服?难怪会怀孕,孩儿真不该多事,巴巴地跑去救您出来!” 梁红玉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含泪:“你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对阿姨人格的侮辱,知不知道?呜呜呜~”饮泣半晌,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算了,找到孩子的父亲后,我就带着孩子跟了他,反正我这后半生,怎么过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阿姨,是我错了,请原谅我!您别回去找那五个混蛋,我愿意做您腹中胎儿的父亲。”段翔过去拉住她的手表示忏悔,心中涌上一阵悔意,最近不知咋地,他的心情特别烦躁,他也不想这样,可就是怎么也忍不住! 梁红玉一把甩开他的手,哽咽着道:“算了!你们男人的誓言还不如放屁,我再也不会相信!”扭过臻首再也不想理他…… 第623章 意外事件 第二天晚上,梁红玉想到深潭中洗个澡,已有段时间没洗,身上黏乎乎的很难受,可她不仅不会游泳、特别怕水,而且这个深潭非常怪异,到岸边毫无过度的缓坡,就像一个圆柱形深坑一般。她只好找来一根山藤,在水潭边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她将山藤拴在腰间,另一头让段翔握在手中用力拉住,她这才攀住棱角分明的岩壁爬下深潭。 段翔嫌老是这样用手拉着费劲,便将山藤栓在脚下岩石上凸出的一角,随即蹲下呆呆望天,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自从双方都习惯于沉默之后,二人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 梁红玉靠山藤拉着、悬浮在深潭中开始洗澡,但觉潭水清澈透明,令人心旷神怡,她心中微觉讶异,此处虽然人迹罕至,但终究是一潭死水,四周的崖壁上不时有枯枝树叶飘落下来,这潭死水不该如此清澈才对,而且前几天刚连续下过大雨,也不见水位明显上涨,莫非……这座深潭乃是水流不断循环着的活水么?可泄出的潭水又流到哪儿去了呢? 凝神沉思之际,她的身子渐渐不由自主地飘离岸边,由于有山藤拴在腰上,不至于下沉,她倒也不以为意。可是她体重过大,山藤绷在岩壁棱角上来回刮磨,竟突然断裂!她的身子随之快速下沉,咕咚咕咚地喝下几大口潭水! 其实以她的不俗轻功,若识一点水性,只需用手脚稍稍划水借力,便能提聚真气一跃而出、姿态轻盈曼妙地飘落到岸上。可她或许不怕死、却特别怕水!惊恐万状之下只知竭力胡乱扑腾着,在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载浮载沉,骇然惊叫不已:“救命啊!翔儿救命!” 段翔见状也慌了手脚,怕将自己唯一剩下的这条裤头也弄湿,赶紧三两下脱掉、跳入深潭中捞人!刚一把抓住梁红玉的手,她赶忙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他,四肢如八爪鱼一般将他缠得紧紧! 丰满温软的赤裸裸玉体入怀,段翔脑际轰然一声、下面迅速勃起。二人的下体本已紧紧相贴,这样一来,尖硬的小鸡头已然捅入深深的湿滑阴沟之中,随着美妇丰腴娇躯不住惊恐万状地剧烈颤抖,小鸡头在美妇大大翻开的敏感肉缝中来回撬动刮磨。 梁红玉惊骇之际犹自浑然不觉,直到小鸡头因为她的身子乱动、无意间顶向那个温软小窝,顿时被牢牢吸住! “嗷嗷~”段翔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猴急地抖动下体一阵胡冲乱顶!小鸡头忽地陷入一个温暖无比的小洞儿,他本能地用力一顶,硬如铁棍的勃起小鸡鸡顿时长驱直入地顺利滑入熟妇阴道、齐根没入! 最为敏感的花心遭遇尖硬小鸡头重重一撞,梁红玉终于醒神过来,顿时双眼瞪得大大,瞬间传来的充实感令她长长地呻吟连声:“哦~哦~天啊!终归还是被心爱的翔儿肏了!小鸡鸡好硬啊!好舒服!翔儿还不到十一岁啊,居然跟四十五岁的阿姨合体交欢,可是好刺激!” 这一刻她浑忘了一切,彻底抛弃苦苦坚守两个来月的亲热底线,索性放弃一切抵抗,只知耸摇旋挺着肥臀、疯狂地迎合翔儿的狠命抽插和冲顶,只望他能顶得更深些、再深一点! 二人就此在水中纵欲交媾起来…… 不知是因为苦熬了很长时间没干这事儿,还是因为她的久旷之身被小宝等男孩轮奸后变得特别需要男人,抑或别的什么原因,梁红玉在妊娠期间反而快感倍增!她猛地收缩骚痒之极的阴道、蠕动着夹紧包皮尚未翻开的未成熟嫩鸡儿,感觉嫩鸡儿在阴道中猛烈抽插起来、重重地刮磨着骚痒敏感的阴道内壁,强烈的快感令她双眼瞪得大大,忘情地大声尖叫起来。 “翔儿,我爱你!好爱好爱啊!”即便此刻,她也不愿让泛滥的情欲将心中的深爱淹没,低头和爱郎深情热吻,倏地禁不住浑身颤栗! 她这才发觉,深情热吻和纵欲交欢同时进行,二人的灵魂和肉体相互紧紧缠绕,竟是如此销魂蚀骨!“翔儿,阿姨先前或许错了,既然深深爱上了你,就该把身子给你,不论是干净还是污秽的身子,因为这才是完整的爱!来,阿姨的阴道现在彻底向你敞开,使劲儿捅、使劲儿肏!” 她的腰肢疯狂地扭动起来、胯间蠕动耸挺着激烈迎合小男孩疯狂的抽插交媾动作! “嗷~嗷~”段翔忍不住地嘶嚎起来,嫩鸡儿被熟妇的火热阴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是如此销魂蚀骨,他的首次性交便是和一个发情期的风骚熟妇,诸多快感体验都是人生首次尝试,嫩鸡儿在阴道中来回抽插的快感强烈到无法忍受! 细长的嫩鸡儿深深地杵在阴道中又猛地暴长一大截!推动尖硬的小鸡头继续钻向深处,找到美阿姨的宫口并死死抵住那条经产妇一字型的花心口缝隙重重研磨!同时血红色小鸡头从包皮中完全翻出、硬硬的伞状龟棱张开,重重地刮磨着敏感骚痒之极的阴道内壁,火热的马眼已张开大嘴、贴住花心口缝隙热吻不已! “天啊!嫩鸡儿咋忽然变得这么硬!受不了!啊啊!!”梁红玉大声尖叫起来、双眼瞪得更大,花心口禁不住地痉挛起来,张合之间甩出一缕缕热汁,她已被肏出阴精,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 极度销魂中嫩鸡儿的暴涨令她愈发销魂,隐隐感觉硬到极致的小鸡头紧紧抵住敏感宫口脉动起来,忍不住八爪鱼一般紧紧搂住段翔的腰,大声浪叫起来:“噢~翔儿快射精了,射,使劲儿射给阿姨!我要,啊!” 段翔也拼命地紧紧搂住她的硕大雪臀,小鸡头死死抵住花心口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梁红玉很快又到了极乐的临界点,死死搂住心上人疯狂地纵送耸摇着,伴随着一阵尖声浪叫,她被磨得又到了第二次高潮! 高潮余韵中再到高潮、高潮套高潮的花心口变得极度敏感,段翔又磨得二十多次之后,她紧接着又到了第三次……高潮连连之下她只顾搂紧小情郎拼命地纵送着,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潮,直到翔儿射得惊天动地,颓然软倒在她的怀里! 被小宝等五个童子军轮奸时她虽然也有快感、甚至也能身不由己地得到高潮,但那仅仅是身体上的,远远比不上此刻跟翔儿灵欲交缠这么强烈、如此酣畅淋漓!唯因有爱,才会如此不同! 飘飘欲仙之际,梁红玉但觉身子开始渐渐下沉,满脸潮红、粗喘不止的她不由得惊呼起来:“翔儿快醒醒!把阿姨弄上岸,阿姨怕水!” 段翔回过神来,陡然一惊,原来疯狂地渲泄之后,他竟忘了踩水,顾不得射精后的疲惫,忙抱着美阿姨游到岸边,抓住断裂的山藤上面那一头交到她的手中,让她先爬上去。 梁红玉已神功尽复,只要身子出得水面,手拉山藤稍稍借力便可轻松掠上高高的岸边,可她竟依然爬得很辛苦! 只因她那肥白羊一般的丰腴裸体出得水面后双脚大张,胯间粉红肉缝被拉得向两侧大大翻开,血红色蛤口如婴儿的小嘴般张开,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诱人嫩肉!段翔在下面瞧得一清二楚,忙伸手把住她的一双雪腿,忍不住伸头埋入美阿姨毛茸茸滑腻腻的胯间舔舐亲吻熟妇肥屄,就象亲她下面这张大胡子嘴巴一样! 梁红玉之所以攀爬得如此费劲,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也并非因为下面拖着一个累赘,而是被爱郎舔阴弄得一阵筋酥骨软,又想要了! 她长吸一口气,好容易才镇摄心神,提聚真气飞身而起,顿时带着下面那个小小的拖斗一起掠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一道曼妙的弧线,轻盈地在距岸边数丈之外落地,这儿正是她选中的打算跟心上人缠绵悱恻的爱巢、一片最柔软的草丛中。 她一把将爱郎涌入怀中,献上一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火辣辣的热吻,良久良久,才深情缠绵地道:“翔儿,我爱你!阿姨的心早已给你,如今既然连阿姨不干净的身子你也要了,往后可就要缠定你、真的给你做家庭主妇啦!白天象妈妈一样侍候你,晚上象妻子一样被你睡!” 她说到做到,跨骑到爱郎的下体上、下面那张大嘴巴含住灵动蛇头纵送着,企图再度套入那根同样能让她感觉到深爱的硬物。 段翔却没那么快就能重振雄风,所以她这样做只能是徒劳无功,不禁娇嗔不已地道:“翔儿不是一直很想要阿姨、想肏阿姨的骚屄么?这会儿咋软啦?” 段翔的疲劳感尚未完全褪去,闻言噗嗤一笑:“孩儿虽然不懂,但据说这等事儿做了一次之后,怎么也得歇息一会儿才行啊,呵呵!” 梁红玉想想也是,不禁失笑,原是自己爱极翔儿,以至于太过心急了,也就停止了纵送,依然跟他热吻不止,这种深情的感觉同样令她深深陶醉、沉迷其中! 又过了一会儿,段翔问道:“阿姨还想去找腹中胎儿的父亲么?”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你就是我肚子里胎儿的父亲,自己说过的话,敢不认账么?” “做便宜父亲,这个我自然没意见!”段翔笑嘻嘻地道。 梁红玉却很严肃,含情脉脉地凝注着他,深深地道:“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别人怎么看、怎么嘲笑阿姨跟你结合是老牛啃嫩草,阿姨也一定要嫁给你,从今往后跟你再也不分离!哪怕只是做侧室,甚至仅仅是你的情妇也行,总之阿姨只要你一个,只做你的女人,和你恩爱缠绵一生一世,为你生儿育女!” 这时,她感觉胯间下面那根软蛇又似有了生气,略微抬高凸翘雪白的硕大肥臀,蛇头果然恢复灵动本性、弹跳而起,向上直指她那湿漉漉热烘烘的要紧处,她顺势一手扶鞭、雪臀旋摇几下对正目标,瞬即缓缓下沉,入巷之后加速坐下,顿时将硬屌齐根吞入! 她特别喜欢这种空虚骚痒阴道中被瞬间塞满的快感!嗷嗷浪叫声中,她耸摇着肥臀大幅度地纵送起来,噗嗤噗嗤的交媾水声随着她的耸摇节奏轻轻响起,继而越来越响亮…… 春风二度之后,得到爱欲双重滋润的梁红玉容光焕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 “阿姨真是好美啊!”段翔由衷地赞叹道。 梁红玉横了他一眼:“咱俩都这样了,你还总是叫我阿姨么?每次欢合时听你叫阿姨,都会让我想起自己都四十五岁了,居然跟一个未成年的男孩性交、感觉真是好难为情!” “可是孩儿觉得这样叫才刺激嘛,我还想叫您妈妈呢!” “既然翔儿喜欢,那就叫我妈妈,我的恋母的乖儿子!既然叫了妈妈,妈妈就该给我的乖儿子喂奶吃!”梁红玉托起硕大雪白的肥奶、将涨硬到极点的大奶头塞进翔儿嘴里,象妈妈一样为他吃奶。 这句话牵动她的情髓,敏感大奶头被翔儿啯吸轻咬得酥痒难禁,不由得抱住小情郎亲热得愈发火辣辣,她又想要了!翔儿不仅让她重新找回活下去的意义,而且还进一步体会到人世间至高境界的无穷乐趣,她爱他!愿意跟他共享这样的乐趣,永远永远! “儿子可以肏妈妈的骚屄么?”段翔也被美阿姨的大乳头和淫声浪语刺激得再度勃起,很是亢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妈妈喜欢跟儿子交欢,更喜欢被儿子肏得怀孕!”梁红玉浪叫着、雪白肥臀旋摇几下,笑纳了小情郎勃起的嫩屌,淫荡地耸摇着,跟心爱的小情郎纵欲交欢,“等妈妈生下腹中的胎儿腾出肚子,就可以为我的乖儿子怀孕啦!” 绝谷中再度春意无限,噗嗤噗嗤水声、粗喘声和美妇的浪叫声接踵响起,不绝于耳…… 山中无日月,梁红玉和段翔在绝谷中深陷母子畸恋、卿卿我我,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    ***    ***    *** 济南暮云府,正值隆冬腊月,北风呼啸、冰寒刺骨。 且说刚刚重返旧居的慕容紫烟看看到处还算干净,便招呼闺蜜烟霞到秋水轩书房里歇息一会儿、品茗闲聊一番。彩虹已率丫鬟们先行进来生起炉火,将书房中变得温暖如春,绿绒也已烹好一壶佳茗,满室清香缭绕。 自从无月回到沂南围场以来、尤其是带回情儿之后,一直很少再来她的书房,不过每次进入书房,她仍要让绿绒为无月准备一壶他最喜欢的碧秋清茗以待,聊尽妻子的义务。这些日子以来,无月每个月大约只会来她的内室中留宿三夜,主要集中在她生理佳期上那几天,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实在太想那事儿,遣丫鬟召他来自己这儿过夜的。 烟霞比她更惨,每月能轮到一夜便很不错。虽然她俩都嫌跟无月在一起花好月圆的次数少了点,不过以无月的能耐,每次都能弄得这两位如狼似虎的绝世大美人非常满足,倒也不至于欲求不满。 慕容紫烟一边品茗一边跟闺蜜瞎扯,随手拿起书案上罗刹门下四旗和各分舵刚刚呈上来的报告浏览一下,偶尔做做批复。 这对闺蜜正闲聊间,彩虹匆匆走进书房,将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恭呈夫人过目。慕容紫烟接过来一看,欣然得知次女怡儿此刻已在前来济南府的路上,不禁喜上眉梢! 二小姐周怡上次回暮云府娘家省亲已经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罗刹门遭到朝廷的打击并转移到沂南围场之后,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她一直不方便回门。慕容紫烟担心连累次女也没法去苏州看她,母女俩分离日久、颇为挂念。所以罗刹门刚被朝廷平反、慕容紫烟决定把总舵迁回暮云府之后,便立马派北风率精卫队高手前往苏州、接次女回济南暮云府团聚。 她原本让北风带信、很希望岩儿也跟二姊一并回来团聚的,自打岩儿失而复得、回到沂南围场母子相聚一年零七个月之后,岩儿就被韵儿送去苏州投父,母子又已分离长达一年多,她是个母性奇重的女人,前面三个子女中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想念他得紧! 然而遗憾的是,岩儿似乎并不太思念她这位倚门盼儿的母亲,通过北风的飞鸽传书回信说,他最近实在没空,得过些时再说。 慕容紫烟才不信,前些天刚听无月说起,岩儿远赴五台山参加情儿瞎搞的什么比武招亲大会都有时间,回来看看亲娘反倒就没空了么?可她转念一想,岩儿跟无月在府中相处很可能会出大问题,也就不再勉强他,只好暗自打算安顿好一切之后、自己赶去苏州探望爱儿算了,顺便尚可跟前夫聊聊生意经。 她这位受害者没啥表示,干坏事的大小姐反倒气得要命!心想那个本该被这些骷髅吓得屁滚尿流的坏小孩不乖乖地回到原来居住的秋水轩,也不知死到哪儿去了? 大小姐到处找人一打听,才得知无月一回府就一直忙着陪情儿到处看房,担当起情儿的置业顾问,为她寻找满意的香闺。 的确,眼下无月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除了秋水轩、暮雨楼和朝云楼这三处房产之外,其余各处他都带情儿去逛了几遍,一边看一边热情洋溢地向情儿介绍后院中每座小院和绣楼的布局好坏、所处位置的优缺点,以及……他性格如此,对绝世美人的耐心总是好得令人吃惊,反正诸如此类一大堆,作为情儿置业的参考,当然她不用付钱的。 按业主慕容紫烟的安排是回府之后大家各归本位,但情儿看中的地方自然可以例外,让原住户挪挪位置、搬到别处就成。 第624章 护花天使 暮云府后院东头那片豪宅区中,所有的院落都非常宽敞、摆设华丽,每栋绣楼也都很静雅怡人,然而统统看完之后,情儿居然对每处都能说出一大堆缺点,不是嫌这座院子太大、就是嫌那栋绣楼的格局过小,要么就是瞧隔邻的住户不顺眼,总之都很不满意。 无月可就为难了,总不能让紫烟和大姊这两位业主挪窝?唯独剩下二姊的朝云楼,情儿或许会很满意,因为在某些方面,她俩都属于小窗凝坐独幽情的那种淡雅风格,可那一向是紫烟特意留下、屋里所有摆设跟当年保持原封不动,以备二姊回门省亲时住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向紫烟开那个口。 该咋办呢?他陪着情儿在后院中整整逛了一上午,实在对女孩子看房的热情之高赞叹不已,直到现在情儿依然逛得兴致勃勃,可他双腿都快走软了!这时二人刚好逛到后院东北角上的后花园圆拱门外,他赶紧提出建议:“情儿,眼下后花园中梅花开得正艳,咱们不妨到梅花苑中品茗赏花、歇息一会儿之后再接着逛?” 其实也实在没啥地方好逛了,他心想实在不行,只好让情儿住在秋水轩、跟她前世的小姨挤挤,这样一来他方便得多,可以顺理成章地常住在秋水轩之中,大姊也不好再坚决反对。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意见,情儿是否同意还不一定呢。 情儿正为找不到合适的居处而心情烦躁,见他如此有气无力的模样更是来气,很不满地嘟囔道:“瞧你,不过陪人家逛了一上午,就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为啥如此心急火燎的,一定是急着赶去安顿你那个丽儿宝贝?既如此大哥尽管陪她去,下午我自个儿找地儿!” 无月忙陪笑道:“哪能呢?大哥怎么也得先让你满意了才行。”其实情儿还真没说错,眼下他心里的确惦记着这事儿,可情儿到现在都没法搞定,但愿丽儿妹妹别跟情儿一样挑剔。 他好说歹说,总算把情儿劝进占地颇广却异常幽静的后花园之中,带她在里面到处逛了几圈之后,才沿曲折花径来到梅花苑品茗赏花。 早有精卫队员兼职的丫鬟们先行赶到梅花苑中收拾清理一番,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无月用惯了的那些家什摆设和各类用品当年因遭到官军围剿、撤退时全都被带到沂南围场,如今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她们按照夫人的吩咐将所有应用之物一一摆放回原处,上等木炭和茶炉等一应茶具更是必不可少,梅花苑中已完全恢复旧观。 绿绒这会儿仍在秋水轩那边忙着侍候夫人,无月趁机在美人面前大献殷勤,遂亲自动手烹茶。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可也不低,半晌之后便茗香满室、绕梁不绝,随轻风飘入室内的满园梅花清香与之相和,使得情儿烦躁的心情大为改善。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句老话还真有些道理,更让无月喜出望外的是,眼下正深深困扰着他的这个难题,由于他这个无心插柳之举居然就迎刃而解! 情儿在品茗赏花的过程中但觉心旷神怡,于是看中了这处房产,当即跟他拍板成交,决定把大哥从前在府中赏梅读书的这座梅花苑作为她今后的香闺! 她的理由很简单,这里面有无月的浓浓气息,他在这儿生活的印记无处不在,里面的每样东西他都摸过无数遍,也都是他最喜欢的,不用她再象当年在澄阳侯府吟香阁中那样、劳神费力地一样样手工制作,眼下她希望倾尽所有时间用来陪伴她的如意郎君。当然她不仅不用付钱给原主,还得劳烦大哥贴钱添置些她喜欢的精致摆设,费用可也不低。 于是从今往后,这座掩抑在大片梅花林中的精雅小院儿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无月比较固定的居处之一。当然凡事无绝对,自从带情儿回家后,无论是在沂南围场还是在暮云府中,无月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都耗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终于让情儿满意,把她妥善安置好了,无月大大松了一口气,陪情儿品茗闲聊一会儿之后,他心里有事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还得照顾到另一位心爱的小妹,遂看似很随意地笑道:“情儿,你先坐坐,大哥有点事儿,得出去一会儿。” 情儿撇撇嘴,似笑非笑地道:“就知道你要忙些啥,去。今儿大哥鞍前马后地陪我看房,晚些时候我会亲自下厨,做点好吃的犒劳大哥一下,记得来陪人家一起吃晚饭咯。” “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今晚你小姨在前院的腾龙阁会客大殿和后院中的栖凤楼宴会大厅都安排有晚宴,庆贺罗刹门总舵重返暮云府,咱俩都得参加哩!” 情儿言道:“那就宵夜,总之人家初来乍到贵地,今晚大哥一定要陪陪我,哪儿都不能去。” “好,没问题!”无月忙满口答应下来,便匆匆离开后花园,赶到秋水轩去找丽儿。 她此刻正跟大姊在一起嘀咕着什么,俏脸上似乎有些惊魂未定。 无月上前跟大姊打个招呼,拉着丽儿就要走。 大小姐忙阻止道:“无月,回到故居你刚才为啥都不进去瞧瞧呢?听说秋水轩里面很有些吓人的古怪玩意儿哩!”直到现在她仍在为没能用那些骷髅吓坏这个花心大罗卜而大叫晦气,很希望以口述的方式弥补一下! “大姊,人家这会儿正忙哩,晚些时候咱们再聊。”无月言罢,也顾不上大姊是否乐意,兀自拉着丽儿走了。 大小姐望着兄妹俩匆匆而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忿忿不平地嚷嚷道:“这个小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把你这两个妹子当宝贝,都还没来得及成亲,大姊这位正室夫人看来就得提前退休了!” 先前在情儿选中梅花苑之时,无月灵机一动之下,心中一直惦记着的那件事儿立马便有了腹稿,他替丽儿妹妹选中了同样在后花园中、位于梅花苑西南方十余丈外的翠竹院,这样方便他时常就近过去照看丽儿。 当然他看中的这个地方,也得丽儿喜欢才行,所以他又马不停蹄地拉着这位美丽可爱的小妞进入后花园,看看她对新居翠竹院是否满意? 顾名思义,翠竹院里的那栋精雅绣楼四周由一排排修竹环绕,当然院子里也还栽种着其他一些适应各种季节的花草树木,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四溢,鸟鸣啾啾,漫步其间惬意怡人、幽静闲适。 所以,刚才在秋水轩大厅里被吓得要死的丽儿当然满意了,关键是听了大哥对情儿选中梅花苑的情况做了一番简要介绍之后,她觉得翠竹院离大哥今后的常居之处最近。最后还有个面子问题,试问除了她和情儿、谁还有资格让大哥鞍前马后地请进后花园里来住? 其实不仅情儿和丽儿,大家都知道在身处闹市的暮云府中,后花园里的绿化最好、房屋最少,空气新鲜环境优雅,是最理想的居家之处。唯独有一点,这里面是供夫人和无月闭关修炼以及府中女性高层人员休闲的场所,并非谁都有资格住进来,所以无月忙到现在、仍无法在翠竹院里坐下来喘口气,他还得去秋水轩给紫烟做做工作,说服她同意自己的安排。 在后花园门外,他迎头撞上一条正疾掠而来的身影,结果被撞得倒飞出数丈之外,摔得他眼冒金星!来人忙上前将他扶起,对他好一通埋怨:“无月,你啥事儿这么着急?竟一头撞到大姊身上,真是!” 无月龇牙咧嘴地抬眼一瞧,可不就是喜欢四处乱窜的大姊嘛,心里一阵郁闷,嘟囔道:“按我的估计,大姊刚才的轻功身法至少施展出了五成功力,到底是谁更着急啊?对了,大姊急匆匆跑来干嘛?” 大小姐伸长了鹅颈瞅瞅他身后,答非所问地道:“丽儿呢?刚才她还跟你在一起的。” 无月言道:“她这会儿正在翠竹院里四处瞧瞧,大姊找她有事么?”随即将情儿和丽儿分别看上梅花苑和翠竹院的情况说了一下,顺便征求一下大姊的意见。 大小姐随口说道:“大姊倒没啥意见,梅花苑以前本来就是你读书赏梅的地方,至于翠竹院和海棠阁本就没人住,不过这事儿大姊说了不算,你得问问她去。” 其实她如此心急火燎地赶来,并非是为了关心情儿和丽儿是否找到了合适的居处,而是想找小闺蜜问问情况,毕竟有些事儿由丽儿带着惊恐万分的情绪转告给无月,比她直接跟无月说的效果好得多。 大姊既然不是来找他的,无月便匆匆告辞,往秋水轩方向去了。慕容紫烟仍在书房中跟闺蜜瞎扯,见无月进来,喜滋滋地道:“无月,你来得正好,我特意让绿绒烹好一壶新口味的好茶,就等你来尝尝鲜呢!” 第625章 小富婆 无月在自己的书案旁坐下,绿绒忙过来给他斟上一杯香茗。他以一贯严谨的态度仔细品评一番,不禁赞不绝口,做出一番既专业又悦耳的极高评价,听得绿绒脸上喜笑颜开。无月心想后花园中安排人进去住还从未有过先例,这事儿急不得,索性静下心来仔细品尝一下绿绒高超的茶艺,待喘口气之后再跟紫烟好好谈谈。 慕容紫烟笑道:“无月,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怡儿已经从苏州出发,正在前来济南府的途中,你们姊弟俩已有四年不见了,如何?高不高兴?” 无月兴奋得蹦起老高,抚掌大叫:“天啊!是真的么?我当然高兴,简直高兴得不能再高兴啦!” 慕容紫烟见他表现得如此过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有了韵儿当年的扬州婚变这个前车之鉴,她难免隐隐有些怀疑,怡儿当年在府中出阁之前、是否跟无月之间也有猫腻?毕竟无月跟怡儿性情相投,当年姊弟俩在一起的时光比他跟大姊还多些,韵儿后来为了爱变得那样疯狂、不顾一切,不知怡儿…… 其实她误会了,已有那么多年不见从小一直跟他亲密无间的二姊,无月的确非常想念她,不过二姊和二姊夫每次回门都会给他带来的贵重礼物才是令他如此亢奋的真正原因。尤其随着他的女友越来越多,最近半年来他在这方面的开支随之水涨船高,心想二姊回来得太及时了,送给他的礼物至少够他支撑好一段时间! 然而高兴归高兴,无月首先得把情儿和丽儿两位小妹的住处搞定再说,便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最后说道:“如今她俩除了这两个地方,别的地儿都很不满意,您看该咋办呢?”其实对别的地方都不满意的只有情儿,不过他非得把丽儿捎带上不可。 慕容紫烟听罢,不禁黛眉微蹙,情儿前世今生均受了不少罪,总令她心生怜惜,沉吟半晌才说道:“对于情儿入住梅花苑我倒没啥意见,不过丽儿丫头么,我觉得她还是住在栖凤楼的四号院更合适,一来那儿是她母亲回门时的固定居处,二来她是晓虹非常要好的小闺蜜,她俩住得近些也方便相互串门闲聊。” 无月一愣,一时不知该说啥才好,她的说法的确也很有道理,无奈先前他过于心急,已经替丽儿找好了地方再来先斩后奏,眼下要他设法去说服丽儿搬出来,他如何开得了那个口? 慕容紫烟以为他对栖凤楼四号院不满意,遂又说道:“要不,让丽儿丫头跟着韵儿住在暮雨楼也行,反正韵儿也很喜欢她。” 无月已被逼到墙角,不得已将实情和盘托出,末了免不了还得添加一番甜言蜜语:“紫烟如今显得越来越年轻美丽,其实也该搬进后花园里去住才合适,因为绽放的鲜花更能衬托出您的绝世美貌呢!” 烟霞立马嚷嚷道:“那我也要搬进去住,后花园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最能美容养颜了!” 慕容紫烟白了她一眼,不无讥讽地道:“你少瞎搅和几句行不?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么?你难道尚未看出,这家伙如今有了小的,早把我们这些老的抛诸脑后,你别说住进后花园、就是住进梅花苑里又能如何?他夜里照样不会爬到你这个老女人的床 上去睡!” 烟霞一窒,尚未来得及反唇相讥,慕容紫烟又横了无月一眼,大为不满地道:“无月,啥时候你能为了我如此费心,我把这座暮云府整个送给你都成!”言来颇有些忿忿不平。 无月讪讪一笑,他很清楚,紫烟自然不好跟情儿争什么,可他最近数月来的表现的确稍显过火,也难怪紫烟会有意见,遂立马表示他往后一定会改进、更加合理地分配自己的时间,然后设法说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见。 慕容紫烟见他如此坚持,也只得罢了,毕竟一直以来,但凡无月想要的,她都会尽量设法满足。 且说大小姐匆匆赶到翠竹院找到小闺蜜一问,她便非常愉快地获悉,自己乱搞的那些恶作剧也并未完全落空,秋水轩大厅和夫人的卧室中有六具恐怖骷髅这件事,先前在看房的时候已由丽儿张合不已的樱桃小嘴里传达到无月高高竖起的双耳之中。 也不知无月是真的怕了,还是仅仅因为他成天被情儿迷得神魂颠倒、尚需抽时间陪伴丽儿妹妹,不过至少随后这些天来他的确很少前往秋水轩,即便去了也主要是为了看看宝贝女儿小紫凤,在囡囡她娘的屋里过夜的次数不多,他所谓的今后一定会设法改进这句话、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无月如愿以偿地从秋水轩辞别两位太上夫人出来,又一头扎进后花园翠竹院中,丽儿小妹正在香闺里摆弄她的梳妆台,因为她将来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铁定会越来越多,自然不能马虎。由她的嘴里,无月得知大姊前脚刚刚离开。 随后他便带着丽儿在院子里四处逛逛,但凡觉得缺点什么,便吩咐丫鬟们按丽儿的喜好再添置些日用品和摆设,当然所有费用全都由他承担。 其实他兜里也没多少钱,为情儿还债的五万两银子还是从紫烟那儿死皮赖脸地讨来的,这会儿他之所以忽然变得如此大方,主要跟紫烟刚才告诉他的那个喜讯有关,因为二姊送他的那些贵重礼物中随便挑一样出来,若拿到帐房中按市价兑换成银票,也不止值这点钱…… 三天之后的上午,慕容紫烟再次接到北风发来的飞鸽传书,说她已护送二小姐抵达历山脚下,不到半个时辰即可回府。慕容紫烟大喜,遂和无月等一大帮人聚集在暮云府后院门外,翘首以盼久别重逢的爱女。 午后,一长串马车在便装精卫队骑士们的护卫下驶上暮云府前院大道,直奔后院大门而来。由北风亲自驾驶的第一辆豪华大马车停下,车门吱呀一声开启,两个丫鬟先行出来,扶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妇下了马车。 她正是周家二小姐周怡,慕容紫烟等人激动地迎上前去。二小姐首先跟侯在院门外的母亲紧紧相拥、均动情之极,瞧得旁边几个丫鬟仆妇直抹眼泪。其次是姊妹俩的拥抱,她俩的性格虽迥然不同,且二小姐以前没少受过大姊的欺负,但她俩在一起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表面上看又没啥冲突,至少在大小姐看来是如此,所以姊妹之情还算深厚。 激情稍抑之后姊妹俩分开,大小姐急吼吼地问道:“二妹,去年听说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把李家上下给高兴坏了,把你当李家的祖宗一般供着,这次二妹回门,小宝宝该一并带来了?快抱来给大姊瞧瞧!” 这一年来她母性强烈无比、想生孩子想得都快发疯,连带着特喜欢孩子,对这个小外甥念叨了好久。 已有奶娘把一个一岁多的男婴抱了过来,大小姐一把抱进怀里,仔细端详一阵,羡慕之极地直叫:“老天!我这个小外甥好可爱!简直跟无月小时候一样漂亮!将来不知会迷死多少小闺女,啵啵~”边说边在孩子粉 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无月排在第三,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些正忙碌着从一辆辆马车上卸下一个个箱笼的精卫队员们身上、和二姊无比美丽的娇靥之间来回徘徊,暗自揣测哪箱货物是二姊和姊夫送给自己的?如今眼看该轮到自己了,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是该上前先跟二姊亲昵一番呢、还是该先去抱抱她的小宝宝? 二小姐转过臻首看着他,已有四年不见,眼前这位英挺潇洒的翩翩美少年早已不复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孩童模样,可她仍能一眼认出这个可爱的小弟。她缓缓上前一步,美丽杏眼中流波溢彩、堆满浓浓的姊弟之情。 无月笑嘻嘻地道:“二姊可是神州身价最高的小富婆,这次回门若是给人家带的礼物差了或者是少了,我可不依哦!”随即扑到她身前张开双臂、看似也要有样学样地来个热烈拥抱? 无月这样说绝非开玩笑,神州有句家喻户晓的口头禅,胶东周氏龙、江南李廷弼,说的就是千禧朝两大首富。二小姐的丈夫便是江南李廷弼之子及家族产业继承人李天攸,当年神州大陆这两大首富之家的联姻曾轰动一时,几乎不亚于当朝公主下嫁,婚后夫妻无比恩爱,这桩婚姻也成为门当户对、珠联璧合之最佳典范! 或许是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二姊夫李天攸一向对无月极好,每次陪夫人回门时带给他的礼物都会赚足他的眼球,害得他惊叫连连!而且每次来到济南府,他都会被这个可爱之极的小家伙缠得脱不了身、可谓不胜其扰,却也甘之如饴。 二小姐曼妙娇躯轻盈一闪,只是亲热之极地拉住他的手柔声笑道:“二姊给你的礼物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你姊夫帮着为你选的呢!不过这拥抱么,还是免了?否则你姊夫知道了恐怕会吃醋,呵呵~你这小家伙转眼已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走在街上二姊都没把握能认得出你来,没想到你竟还跟当年一样,见了常跟你一起玩的姑娘就想抱抱,当然得好看点儿的!” 第626章 二小姐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这几年来好多了,谁让您是我的二姊呢,何况二姊岂止是好看点儿而已,简直就是美得离谱!李大哥会吃我的醋么?这话谁信啊!说到他,刚才我瞅了半天,咋还不见他人呢?难道李大哥都快当家了,反而变得象个害羞的小媳妇儿、不敢出来见人了么?” 言罢他转头四顾仍不见人,二姊虽已成亲多年,但他仍习惯于象当年那样称呼这位很理想的二姊夫。 “无月别找啦,这次是二姊带孩子自个儿回来的。” 无月很是失望:“李大哥为啥不跟您一块儿回来嘛?都几年不见了,他一点儿都不想咱啊?” 二小姐解释道:“你姊夫最近忙于接管家族产业,整日价忙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我又急着赶回来探望娘和大姊,所以……” 无月更不乐意了,嘟哝道:“二姊就不想咱啊?真是伤心!最近三天来人家对二姊可是天天望眼欲穿,就盼望着这一刻哩!” 他这句话倒真的是发自肺腑!虽然他对二姊的礼物充满期待,可眼下见到二姊之后,自有一番浓浓情感在心头油然而生。 二小姐心里一热,摸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咋会不想呢,以前二姊在苏州经常就在想,当年那个漂亮小男孩现在都长成啥模样了呀?后来有了宝宝,心思全放在他的身上,就没空再想你这个小弟了。” 其实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大半,有了孩子之后,偶尔闲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的。当年她对无月的感情跟北风有些类似,浓浓姊弟之情中不乏深深情爱,同样恨不得永远把他捧在自己的心尖上、珍爱一生一世,为他生儿育女、跟他白头偕老,除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男子,对待感情的方式也一般,跟大姊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狂暴性格迥然不同。 当年在苏州获悉大姊回门后的那等疯狂之举,她震惊之余又非常佩服大姊,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大姊这么大的勇气,虽然出嫁那一阵她也好想做同样的事!如果老天容许她有一点点自由选择婚姻的机会,让她有机会跟最心爱的人儿共度一生,她的命运会截然不同,到底是祸是福她也不知,或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至少她的感情世界从此变得面目全非。 怀春少女时代每每跟无月靠近些,她的芳心便会猛然抽紧、似被一缕滚烫热流击中,令她一阵心悸,在远嫁苏州之后,她认为这种奇妙的感觉也已烟消云散,在自己未来的人生中绝不会再有。然而无月刚才的举动,却令她的心不由得抽紧一下,看来初恋时的深深情怀并没有那么容易淡去、总会在心底留下藕断丝连的印记。 她话音刚落,但听身后的爱儿哇哇大哭起来。她和无月忙转头看去,或许是大姊亲孩子的小脸蛋儿用力太大,小宝宝不干了! 她跟母亲和大姊一样、母性奇重,但凡想到孩子、所有风花雪月便消失无踪,忙从大姊手中小心翼翼地抱回孩子,心疼之极地直抱怨:“大姊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象你这样抱孩子和亲脸蛋儿怎么成?哦哦~小宝贝儿别哭喽!大姨不乖,妈妈帮乖儿报仇咯……”边哄孩子边作势打了大姊一下。 大小姐挠挠头,但觉婴儿软软的小身子还真不好侍弄,遂虚心求教:“那该怎样抱孩子才对呢?二妹快教教我!” 二小姐瞄了无月一眼,又瞅瞅大姊:“大姊是不是有了呀,这么急着想学育儿经?” 大小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无月一眼,气吼吼地道:“大姊倒是很想,可这小笨蛋太没用!” 二小姐冲无月眨眨眼:“无月要努力哦?看把大姊急成这样!” 无月尴尬地挠挠头,讪讪地道:“那是那是。” 站在他身后的北风怔怔地看着大小姐,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无月似有所觉,回头问道:“北风姊姊,一路急赶那么远的路,您一定很累?快回去歇着去。” 北风臻首微摇:“我不累,你们姊弟俩这么久没见面,尽管陪二小姐多聊聊,不用管我。” 二小姐也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当年远嫁的如果换成是她,不知无月又会是什么态度?据说当年频频登门向娘说项,想迎娶北风为妻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不少,此事到后来全都不了了之,不知是不是因为无月强烈反对的缘故? 由于是双喜临门,当晚在栖凤楼内殿里给二小姐举行的接风晚宴上热闹非凡,个个兴高采烈!不过人数不算太多,而且除了无月全是女宾,除了罗刹门那些头面人物,还有些济南府富贵之家的贵妇和千金小姐。 慕容紫烟高踞主位,周家两位千金小姐分坐左右,二小姐免不了要把无月拉到身边坐下。分开那么久,姊弟俩总有说不完的话,席间大家轮流向二小姐敬酒,无月知道二姊一向不善饮酒,在她一一举杯答谢之后,统统接过酒杯替她喝下,一如当年惯于呵护女孩子的男子汉豪爽风格,令二小姐心中暖融融的。 其间她也主动喝了几杯,弄得粉腮晕红、星眸迷离,醺醺然瞧无月在身侧不断晃动的身影,恍然如梦,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目光中满是温柔却又不乏坚毅之色的翩翩美少年,不就是她当年无数个春闺梦中、所幻化出的那个梦中情郎未来的模样么?那种飘逸的风度更是一般无二!尤其对她如此亲密的言行举止,跟她理想中的夫君有何区别? 所以接下来她不顾无月的劝阻,又多喝了几杯,借酒意盖脸,跟无月说了些稍稍逾越一般姊弟之情的亲密悄悄话,还默许了无月偶尔搂搂她的柔软腰肢之类的亲昵举动,权且重温一下当年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 入夜,朝云楼楼上被炉火烤得温暖如春的卧室中,二小姐抱着熟睡的爱儿凝坐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凛冽寒风不时由耳际呼啸响过。她性格温雅恬静,跟大姊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当年她便习惯于象这样坐在这儿静静地看、凝神去听,有时身边还有无月那个小捣蛋鬼。 她的怀春少女时代就是象这样一天天度过的,窗外西北方不足十丈外便是大姊的暮雨楼那道圆拱门,每到夜里门楣上那盏灯笼下就会出现一片昏黄暗淡的小天地。所以大姊爱上无月她是第一个发现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该说她比大姊爱得更深…… 然而她跟为了爱可以闹得天翻地覆、不顾一切的大姊不同,那只是她当年心中的一个小秘密,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无月跟大姊做过的事同样也对她做过,在她脸上和心上均留下过无数次难以磨灭的记号,当父亲为她订下这门亲事的那天,她心碎于同样的月光下、梦断在比今夜更加凛冽的寒风中,被恐惧、绝望、痛苦和无奈轮番折磨,那之后的十来天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从当时到现在,她仍记不起一丝一毫…… 然而她跟大姊后来出嫁时不同,她选择了服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当时虽然她的心中眼中只有无月一个,认为除了心上那个人,她今生的情感将飘零无依,然而出于少女的矜持她从未明确对他表白过,即便跟他卿卿我我到难以自持、浑然忘我之时,所以她很庆幸,如今才能继续正大光明地爱他疼他、不过纯粹是把他当作心爱的弟弟,甚至超过至亲的岩弟。 然而他的影子从来都是作为她怀春少女时代春闺梦中的初恋情郎存放在她心底深处的,甚至婚后两三年内依然如此,但她很懂得该怎样把少女时代的朦胧情怀和夫妻之情区分开来,侍奉公婆、襄助夫君,成为李家有口皆碑的贤妻,一年多之前生下爱儿之后、她又成了李家的功臣和良母,初恋的情怀渐渐淡去,但始终残存着一丝一缕、令她偶尔仍要牵挂…… 尤其这次聚首,她原以为自己已渐渐淡去、终将消失无踪的情怀,竟依然还在,她如此急匆匆地赶回济南府到底是为了娘和大姊,还是因为无月?关于这一点,她坐在这儿思忖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个清楚明白。 外面雅厅里摆着几只檀木箱子,那是她给无月带来的礼物。 楼梯上传来一阵响动,前面的脚步声细碎,那是她的贴身丫鬟小月,当年随她从这儿陪嫁到苏州李家,跟后来大姊的丫鬟贞雯陪嫁到扬州苏家一样,唯一的差别是经过大姊那番差点出人命的闹腾,主仆俩又回来了,即将成为无月的妻妾,而她和小月则没有。 后面的脚步节奏很奇特,但除了她,恐怕即便有人能听出跟别人的脚步声有所不同,也绝无法象她这样分辨得如此清楚,连落地前总要用脚尖轻点一下地面的轻微响动都能感应到,而且身心都会出现如此强烈的反应,一如此刻! 第627章 浮想联翩 因为她知道,那是无月、曾经最心爱的人儿来了。无月不到两岁就成了孤儿,起初在府中除了当年把他抱回的北风,他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备心理,表面上活泼好动、能说会道,内心却隐藏着深深的自卑,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在无月还只有几岁时,她即便不用眼睛看,从他走路的习惯和各种下意识的举止都能清楚地察觉这一点。 作为他的小姊姊,她对此大感心疼,姊弟俩相处时总要温柔对他、呵护备至,竭尽所能地想抹去他心中的那点阴影,然而始终不太成功,每当她情绪激动时动作稍快或稍猛,小无月那双原本溢满笑意的大眼睛中、都会忽然露出一抹令她心碎的惊骇之色! 她这才发现,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没法冲破他的那道心理防卫圈,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弟甚至对她都满怀戒备! 面对举止比她粗鲁得多的北风,无月反而从未出现这种不良反应,于是她特别留意北风跟他在一起时的诸般细节,这才发觉,姊弟俩之间的默契程度令她吃惊。有一次无月在她这儿,忽然莫名其妙地变得坐立不安,无论她怎样安慰也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结果两天后随娘出征、遍体鳞伤的北风被精卫队员抬回府中,正是在无月失魂落魄那段时间受的伤。 但凡无月遭罪,包括被暴怒中的娘责打,北风也总能感应得到,无论多远也会匆匆赶去舍命相救。无月在外面玩累了,唯有靠在北风的肩头上才能睡得最踏实,看向北风的眼神不仅仅是毫不保留的信赖,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恋和缱眷。 北风一向寡言少语,但只需一个眼神无月就能明白她的心意,反之亦然。姊弟俩主要是靠眼睛、或者该说是心灵感应来彼此交流,这种奇特的沟通方式反而更加高效准确、且毫无障碍! 她从北风身上得到启发,不再一味注重以肢体上的亲昵接触和抚摸来表达对无月的深深关怀和疼惜之情,也不再仅仅留意他怎么说、正在做些什么,而是用尽心灵去倾听他无言的心声、感受他的喜怒哀乐,并依此作出恰如其分的回应,仅仅数月之后,她果然便如愿以偿,无月不仅对她没了丝毫戒备,她还逐渐成为无月最为信赖的第二人,对她越来越依恋。 在此过程中二人的心越贴越近,直到紧紧相依、不分彼此。她终于也能以心灵感应的方式跟这个可怜的小弟沟通,如此一来,无月的深深自卑感和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阴影、被她用心轻而易举地磨灭得越来越小,小家伙也越来越开朗、愈发活泼可爱。 及至到了少女怀春时节,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唤令她的身子陡然变得敏感之极,无月每每再对她做出以前就重复过无数次、很少令她有何异样感觉的那种亲昵举动,在那一阵她总会身子发热、各个敏感部位出现令她脸红心跳的强烈反应,除了心灵、躯体上想要跟他融为一体的渴望也变得如此强烈,就这样身不由己、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她就象这样静静地坐在这儿,热切地盼望着楼梯上响起这样的脚步声,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出现在不足十丈外、暮雨楼那道昏黄暗淡的圆拱门下,当然前者的次数稍稍多些。 可一旦出现后面这种情况,她反而会心跳加速得更厉害,只因忍不住要浮想联翩,臆想着他跟大姊在里面会做些什么,是否象每次来这儿和她那样亲热?如此这般,总是把自己弄得很难受,娘无意中撞见他跟大姊抱在一起亲吻,就是她再也忍不住、故意跑去把娘引来的。当然总体而言,她跟大姊没发生冲突,是以她的隐忍为代价的,不仅仅在无月的问题上,她对大姊一向都是如此,因为她得到娘的疼爱要多得多。 前面那种情况出现时,她同样会心跳加速,通常无月进来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倒跟她臆想中他跟大姊之间可能会出现的那种情形差不多。 曾经有无数次,她好想把处子之身和少女之心完全交给挚爱的人儿,断绝自己未来的其他任何可能性,然而作为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她不能让父母蒙羞,她一次又一次克制了又克制,终归没有这样做,虽然一再容许他的亲热举动越来越过分。 自己当时那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是否又会选择另一条路、她很想走的那条路?这两个彼此相关的问题她同样也想不明白,或许将来满头青丝变白发也一样弄不清楚? 记得前年夏初的某个傍晚,花园中百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艳、芳香四溢,她当时肚子已经鼓起、很没有食欲,丈夫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说是让腹中的胎儿也嗅嗅花香、有利于健康成长,闲聊间夫妇俩提到一些印象深刻的陈年旧事。 丈夫在一个充满温暖的大家庭环境中长大,自幼得到的关爱是她所无法比拟的,令丈夫曾经大受感动的人和事不胜枚举,听得她羡慕不已。 而她出阁前的生活圈子则狭窄得多,可以拿来跟丈夫分享的幸福时刻乏善可陈,她聊到了离异的父母、暴躁霸道的大姊和自幼失散的岩弟,当然更多的是活泼可爱的无月。在丈夫面前,她从未掩饰对这个小弟的深深喜爱,当然仅限于姊弟之情那部分,因为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至于她的心灵归宿,这世上谁又没有一点不欲任何人知道的隐私? 当时丈夫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每个人心里都住着这么一个人,默默地爱着,这辈子也许都无法在一起,也许并未说过几句话,也没有一起聊天散步,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支撑了咱们青春时代最重要、最灿烂的那些日子,以至于让咱们后来想起来,这辈子没有遗憾后悔,只有暖暖的回忆。 也真是巧了,丈夫这话正好印证了她的想法,而且她相信,丈夫心中直到现在仍有着这么一个人,但她没问那个女孩是谁,因为那是丈夫心中无论对谁都不愿明说的一个小秘密。她心里也有,同样也绝不愿对任何人说起,无论是对丈夫、还是她心中的那个人,这个小秘密或许会陪伴她走完人生的历程,让她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一场…… 二小姐臻首微摇,将纷乱的思绪由内心隐秘处迅速转换为面对现实的态度,这才发觉心跳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只因她心中的那个人此刻就在不远处。她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摇篮、弯腰低头温柔地亲亲他那可爱的小脸蛋,然后蹑手蹑脚地沿厢廊走过书房、进入雅厅。 小月正一个个地打开那些檀木箱子,无月一如既往地瞧得惊叹不已,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个送给谁比较合适、那样送给谁包管她一定会很喜欢…… 二小姐知道他唠叨的那些人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无月还是跟从前一样活泼细心,他脑子里咋就记得住那么多女孩子啊?从不会遗漏任何一个。她在八仙桌边坐下,问道:“无月满意吗?你嘴里的神州第一小富婆对你还不算吝啬?” 无月抬头冲她笑笑:“那还用说!二姊一向了解我的喜好,李大哥也是,我当然满意了!谢谢二姊,回去后也一并代我谢谢李大哥!” 言罢他又低头津津有味地一样样检视礼物,目光跟从前一样满是好奇和贪婪,嘴里念念有词:“可是给情儿的好象还没找到合适的……” 他又研究半晌仍有些不得要领,看得过于眼花缭乱之后,似乎反而更难做出决断,遂抬头说道:“二姊也见过情儿的,您也帮我瞧瞧……” 二小姐定定地瞅着他,半晌没说话,真的很奇怪,自从回到阔别多年的这栋少女时代居住的绣楼之后,她一直很难摆脱当年那种心境、逃离缠绵悱恻的太虚梦境,此刻她心里想的是:当年自己若如愿成为无月的未婚妻,他现在是否会象对待情儿这样对待自己? “咦~二姊只管瞪着我干嘛?人家脸上又没长出一朵花儿,二姊快帮我参考一下嘛,哪样送给她好呢?这对淡紫色水滴形宝石耳坠倒是既珍贵又好看,但配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好象不太合适,这支材料考究的温玉钗雕工精致、一看即知乃是出自名家手笔,可似乎……” 二小姐笑笑:“无月,你这么在乎情儿,难道不怕大姊吃醋呀?她要是吃醋,你小子的日子可不好过。”其实她心里都隐隐有些不舒服。 无月嘿嘿地道:“二姊有所不知,大姊对情儿服帖得很哩,才不会吃醋。” 二小姐奇道:“怎会如此?这可不象大姊的性格,当年为了跟你在一起,她从扬州赶回来大闹一场,还差点闹出人命。” 第628章 姊弟之情 无月神秘一笑:“这个么……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二姊相信我的话就对了,呃~您快帮人家瞧瞧嘛。” 二小姐总算帮他选出一对心形玛瑙耳坠:“无月,这件礼物不算很贵,但她应该会喜欢的。” 无月仔细瞧瞧、但觉也很满意,把那个最难缠的小丫头和第二要紧的丽儿小妹搞掂之后,他又一一选出送给其他那些红颜知己的,包括不在本地的,分别写上名字包好、重新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唯独把那对心形玛瑙耳坠和送给丽儿的礼物收进怀中。 二小姐拿过名单仔细瞧瞧,不禁暗叹,这小家伙!还是跟从前一样做事细致入微、一丝不苟,尤其是对待女孩子,除情儿之外,名单上排名第二的是丽儿,第三是北风…… 她对北风屈居第三丝毫不感到惊讶,虽然她看得出,直到目前无月最依恋最信赖之人依然是北风,但那属于另外一种不同的感情,所以她私下认为,北风嫁给无月或许并非最佳归宿。但她同样清楚,北风肯定不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死心眼儿的丫头对无月的感情跟她一样,绝不愿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当然前提是要有她当年所不具备的那种自由。 名单后面那一长串名字之多令她咋舌不已,其中有些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府中或罗刹门中的女子,她不禁暗想,自己选择认命的做法或许还是正确的?当然她知道名单中的这些女子不会作如是想,而且异地而处,她肯定也不会这样想的。 无月抹抹额上汗珠,长吁一口气:“总算搞定!再次谢谢二姊,明儿见到这些礼物,估计够她们乐一阵儿的,呵呵~” 见他忙得差不多,二小姐想起先前心中的那个疑问,趁这机会便问了出来。 无月笑笑说道:“我是向大当家表示过反对意见,不过前提是北风姊姊坚决不肯的,摘月姊姊她们四个也一样。” 二小姐黛眉微蹙地道:“她们为啥不肯呢?” 无月随口说道:“跟着夫人这么多年,她们舍不得离开呗,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见得?须知那些上门求亲的人来头都不小。” 无月想了想:“反正当时她们差不多都是这么说的。说到那些上门求亲的旗主、大领主和部落首领,虽然地位都不低,但个个五大三粗,年纪最小的都有三十多岁,太委屈北风姊姊了。” 二小姐不无嘲讽地道:“所以,你这小家伙就求我娘,把她留在家里给你做媳妇儿咯?” “那时人家还小嘛,哪想得到那么远?当然北风姊姊既然愿意,我就娶她咯。” 二小姐隐隐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既如此,当年苏州李家来济南府登门求亲之时,咋不见你有任何表示呢?难道就舍得让二姊受委屈么?看来你就知道心疼你那位北风姊姊。” “李大哥家世显赫,年轻英俊有品位、温文有礼,对二姊又那么好,岂是那些年纪一大把的旗主和大领主可比,人家有反对的理由么?” 二小姐沉默半晌,“都是过去的事了,今儿咱姊弟俩不妨就当作瞎扯。无月,你说实话,二姊出嫁那天,你是什么心情?” 无月仔细回忆一阵,实事求是地说道:“对我那么温柔体贴的好姊姊走了,我当然很有些恋恋不舍,但想想李大哥为人那么好,一点豪门贵公子的架子都没有,也为二姊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感到高兴,真心祝愿二姊得到自己的幸福。” 以二小姐对他的那种了解程度,自然看得出他说得言出由衷,颔首低声说道:“你那李大哥的确象你说的那样,家世显赫、人品出众且表里如一,在家里对二姊也很好。不过出嫁之前,二姊的想法跟北风丫头她们也差不多……” 无月的目光总算恋恋不舍地从珠宝箱上挪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这样瞪着二姊干嘛?试想一下,两个素未谋面的青年和姑娘,经过父母双方协商之后,就将踏入婚姻的殿堂,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二姊当时心中一片茫然。我还算是运气好的,遇上一个没多少不良习气、有上进心且疼爱妻子的丈夫,算得上是先成亲后恋爱,可万一遇上不好的呢?你就舍得拿二姊一辈子的幸福去冒险么?” 无月神秘一笑:“这门亲事是老爷和夫人订下的,咋能说是我让二姊去冒险呢?自古以来的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都是这样的。再说李大哥当年随父北上登门求亲时,人家可没少跑到李大哥住的腾龙阁去缠着他玩,早就替二姊考察好了,他这人绝对差不了!” 二小姐想起婚后丈夫说起,当年上门求亲那几天被这小家伙缠得脱不开身的情形,不禁莞尔:“还算你有点儿良心,不枉二姊疼你一场。” 她想想也是,无月说得没错,大姊当年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大姊坚决不愿拿自己的婚姻来冒险,在这个问题上,无月显然对自己偏心些、担心她所遇非人。其实这也正常,无月童年时期最依恋信赖之人,除了北风她不做第二人想。 沉默半晌,她黛眉微蹙地道:“我说无月,你当着我的面,把二姊送你的礼物大多拿去送给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就不怕二姊有啥想法啊?” 无月挤到她身边,习惯性地揽住二姊如今稍显丰腴却依然婀娜多姿的柔软柳腰,笑嘻嘻地说道:“就当是二姊送给弟妹们的见面礼咯,您有啥好不乐意的嘛。” 一阵温馨之感涌上心头,二小姐也懒得再说他,从前比这更亲热的举动他也做得多了,对大姊和北风等相熟的姊妹也是这样,而且知道他把姊弟之间这类亲密举动视为天经地义,包括对大姊,他似乎从未想过这样做会对女孩子的一生造成多大的影响?尤其是他想的跟她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情况下?所以她反倒最能理解大姊当年何以会做出那等疯狂之举。 而她最爱做的事儿只有一样,静静地瞧着他顽皮胡闹,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眼下几乎也没啥不同。婚后她从未再对无月有过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可至少她还可以继续享受对他的情感之中、同样深厚的姊弟之情那部分。 而且无月也很懂得分寸,就这样亲昵地挨着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得最多的是同样宠他疼他的那位李大哥、她的夫君。无月一向都是这样,若非如此,她不敢确定自己当年是否能挣开那道无形却牢不可破的心灵枷锁、逃脱那座以深爱铸就的心之囚笼? 待到无月想离开时,她叫住了他:“无月,二姊难得回门一趟,你陪二姊多聊聊,大不了明儿睡懒觉……你且说说这些年来的经历,二姊好想知道。” 无月于是侃侃而谈,他口才便给,把那些冒险经历说得绘声绘色,却听得二小姐禁不住心惊肉跳,听到无月陷入绝境那几次,她不由得双眼含泪、紧紧握住无月的手惊呼不已,直掐得他龇牙咧嘴、哎哟连天,她都没反应过来! 待她醒神过来时,发觉娇躯不知不觉间竟已紧紧偎入无月眼下宽厚许多的怀里,一如当年跟他卿卿我我到意乱情迷之时,甚至连心醉神迷、浑然忘我的感觉也毫无二致。 她稍稍坐直身子,却又不舍完全挪开,臻首依然靠在他肩头上,心有余悸地说道:“无月,你的这些经历虽然惊险,但也一定是精彩纷呈,如果二姊当时能跟你一起闯荡,去面对那些重重艰难险阻就好了!” 若真是那样,她或许早就把处子之身交给了无月,因为类似他跟情儿陷身于饿狼谷中、和哈日娜抱在一起差点活活被淹死在鲜卑古墓中的危险经历发生过多次,在那种万分紧急的关头、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    ***    ***    *** 回到暮云府安顿下来之后,无月也已回到自己身边,慕容紫烟终于能沉下心来专心发展壮大罗刹门在北武林的实力。 她传令罗刹旗兵下四旗各旗主:尽快收回三年来被官府或其他地方势力所挤占的包括房产、地产和生意等所有产业,罗刹门所有分舵在原址恢复原有的正常活动,至于君山长鲨帮里的那一处罗刹门分舵,她考虑到前世跟二姊的深厚情谊,自然也就免了。 天门对长鲨帮也做出了同样善意的表示,理由跟她也差不多。 罗刹门当年遭到朝廷严厉打击时,罗刹旗兵及其各地分舵被迫转入地下活动,有部分无法带走或藏匿的不动产被朝廷没收。 在战天鹰以天德神君的名义在云中郡聚众作乱后,经过这些年来纵兵四处攻城拔寨,陆续将关中北部、河套地区和山西的大部分收入囊中。上述地区正是罗刹门关中镶白旗和山西镶红旗的传统势力范围,也是战天鹰叛军近年来活动最猖獗之处,镶红旗艾龙和镶白旗夜雾霜名下那部分当年被官府没收的不动产转而被叛军占去。 第629章 角逐 从前些时罗刹门被公开平反截止目前,按照洪宪皇帝的旨意,各地官府已把罗刹门各分舵当年被没收的这部分财产、陆续举行交接仪式予以归还。其中渤海镶黄旗和江淮镶蓝旗的损失已完璧归赵,但关中镶白旗差不多只收回了一半,山西镶红旗更惨、收回的不足四分之一。夜雾霜和艾龙没能收回的那部分,目前全在战天鹰草创的云中帝国手中。 由于不便公开活动,他俩一肚子的火已足足憋了好几年,夫人这一纸令下,总算可以稍稍松开他俩的手脚。 然而夫人眼下仍不愿暴露罗刹旗兵的本部实力,所以夜雾霜和艾龙只能派出一些手下得力干将充分发动和组织起农民和城镇百姓,将他们武装起来并训练成战士,进一步扩大各自麾下乡勇武装的规模和实力,以这股力量去夺回本该属于罗刹门的权益,并保障各分舵的土地和各类产业不至于再被叛军所蚕食。 夜雾霜在关中与河套地区极富民望,艾龙在山西也不差,他俩站出来发发话,这一行动实施起来出奇地顺利,各大旗兵家族的广大雇农和城镇店铺的店伙们构成了中坚力量,这支主要由农民构成的武装力量分属于各自的雇主,其性质跟罗刹旗兵差不多,战时拿起武器上战场、平时照常耕作或从事各种日常工作。 接下来镶红旗和镶白旗收回各地产业的行动便由这支地主武装去执行,但跟已经按部就班地收回相关产业的镶黄旗和镶蓝旗不同,艾龙和夜雾霜要想收回,就非得跟叛军交涉不可。于是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立即投贴拜会朔州军将领麦腾留守驻地的副将麦洪,镶白旗副旗主哈尔泰则分别求见正率军攻击关中地区北部的宣德军将领长孙定和独孤霸。 他俩的目的都一样,希望对方将原本属于罗刹门的这部分财产予以归还。可正如长公主所料,常言道善财难舍,何况毕泰跟麦洪、哈尔泰跟长孙定与独孤霸之间积怨颇深,镶红旗和镶白旗跟叛军之间的这类交涉自然谈不拢。 麦洪、长孙定和独孤霸三人无一例外、全都一口拒绝,理由很简单,这些财产是他们当年率军攻城拔寨,牺牲大批英勇战士年轻的生命、从官府手中夺来的,凭啥白白还给罗刹门? 从慕容紫烟创立罗刹门那一天起,靠拳头说话和掠夺成性就是这一江湖豪门的最高行为准则,艾龙和夜雾霜自然很认可麦洪等人的理由,既然先礼不行、那就后兵咯,靠自己的本事把所有损失统统夺回来!在镶红旗和镶白旗扞卫自身利益的行动中,不可避免地会引发跟叛军之间的冲突,此类冲突规模都不算大,却在该地区各地不断发生。 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决定乘胜追击,派遣大军沿三条路线扩展自己的势力,终极目标都是杀进华北大平原。 北路由骁勇善战的宣德军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所部十多万大军向长公主封地西部大本营的宣府军镇发起进攻,由西北方直逼京师;中路由朔州军将领杨震和麦腾所部主攻飞狐陉要塞,计划沿易州、涞水郡这条路线进军京师西南方的范阳重镇,由西南方突击京师;南路由宣德军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往南攻击关中地区。 然而前两条进攻路线的进展都很不顺利。北路是主攻方向,可攻击的宣府军镇是长公主的地盘,军民团结一心、同仇敌忾。长公主的战略重点始终在辽东,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来不及向宣府军镇大举增兵,可十多万宣德军向赵怀英的五万宣辽军坚守的这座要塞发动多次猛攻,依然占不到丝毫便宜,而且后勤补给线上时常受到当地农牧民的自发性袭击,可谓举步维艰! 十多万精锐之师深入长公主封地、屯兵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使得战天鹰心中隐隐有些惴惴不安,恰好前线的拓跋威所部截获一封长公主发给赵怀英的飞鸽密函,由暗语写成、他们无法解读,遂以飞鸽传书发回云中郡。战天鹰急令军师组织高级幕僚设法破译,最终只破译出“深井堡”这么一个地名,其余不知所云。 战天鹰不用看地图也知道,深井堡位于地形险要的断云岭下,刚好卡在从怀安要塞到宣府重镇之间那条最狭窄的咽喉要道上,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一旦被长公主遣精锐部队攻陷,正在猛攻宣府军镇的部队将陷入进退无路之险境,运粮通道被截断,最多坚持半个多月就会断粮,到时十多万宣德军战士必将溃散沦为难民、重操他们投入宣德军之前的旧业。 与此同时有暗桩头目来报,派驻宣辽军大定堡基地附近的三名暗桩发现,城里有大队人马出动,以一支轻骑兵为前锋,快速向西急行军。那三名暗桩为了追踪这支多达数万人的宣辽军,不慎暴露身份而被杀,那支宣辽军目前不知所踪。经过与军师紧急磋商,战天鹰不敢迟疑,急令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退守深井堡,只留下刘奔率军与赵怀英继续缠斗。 这样一来,率军坚守宣府要塞的赵怀英压力顿减,当即大开西门、率军出战,大破刘奔五万大军,获敌首级五千余。刘奔只好率军且战且退,撤回深井堡,准备迎战预想中的来犯之敌。 战天鹰眼见要想穿越长公主的封地攻击京师重地实在勉为其难,遂下令北路军退出长公主封地,各部队陆续撤回原驻地,只留下一支有力部队驻防怀安要塞。 其实他这次上了长公主的一个恶当,原本她眼见赵怀英率五万宣辽军在宣府基地对抗十多万叛军精锐压力很大,的确打算由大定堡基地调兵星夜驰援。无奈最近沙尔温眼见千禧朝被战天鹰叛军搞得焦头烂额,遂遣尚明率三万精锐铁骑向驻守辽西重镇汤州堡的宣辽军发动猛攻,与叛军东西夹击千禧帝国,企图浑水摸鱼。 这是第二次辽东大战以来女真军规模最大的一次攻势,长公主留驻大定堡的战略预备队需要为每天都在付出伤亡的汤州堡前线补充兵源,根本没有多余兵力驰援宣府军镇。好在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命赵怀英选出一只最差劲的信鸽携带那份所谓的密函在敌营上空盘旋,直到被射落,密函上除了深井堡三字是用宣辽军早已过时的暗语写成,其余全是涂鸦。 她真的很看好那个战略要地,若非沙尔温落井下石,她的确会遣宣府铁骑突袭深井堡,将十多万宣德军困死在宣府军镇附近地区!可哪有什么长途奔袭、迂回攻击深井堡的精锐部队? 那其实是她调往汤州堡前线、准备将久战疲惫的宣辽军副将李虎所部轮换下来的三万铁军,以及怀安之役后投奔她的周处之所部轻骑兵,不过奔赴辽河前线之际在她的授意下故意虚晃一枪,仅仅往西走出数十里外便在当地牧民的紧密配合下揪出叛军的三名暗桩杀掉,随即于当天夜里悄无声息地掉头东进,结果不出一兵一卒便吓退战天鹰北路十多万攻击大军! 战天鹰吃了暗亏而不自知,只好把目光投向中路的攻击目标、由史国良率十万官军重兵布防的飞狐陉要塞。 然而怀安之役后史国良吸取教训,大批引进他一向认为很不靠谱的优良信鸽。在叛军发起攻击后,这些信鸽整日价在飞狐陉东西口和黑石岭堡之间的空中往来穿梭不断,及时传递各种信息。他要确保每个将佐随时能知道主帅和友邻部队的准确位置、面临的情况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使得麾下各部队之间的联系大大增强,成为一支相互协作良好的大军。 在战天鹰无比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眼下由这支大军驻防的要塞不啻于铜墙铁壁,令杨震和麦腾所部朔州军再也无机可乘。战天鹰无奈地摇摇头,目光在巨型军用地图上再次南移,最终停在那两支每天都在缓缓向南挺进的粗大红色箭头上,他那抿紧下弯的嘴角总算拉直了一些。 那两只红色箭头分别代表南路的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他俩随宣德王北上救援首府云中,先后遭遇官军黎亨所部的围攻和周处之骁骑兵团的往来冲杀,几乎全军覆没。眼下他俩的表现反倒很不错,率军南下攻击前进、一路势如破竹,前锋部队已挺进到关中地区北部的华原,离南边的关中重镇长安已不过两百余里。 怀安之役激战正酣之际,为了配合梁红玉大军向他的云中帝国发动强大攻势、千禧朝关中驻军当时也曾出兵北上,但攻击的势头并不猛,长孙定和独孤霸分别位于甘泉郡和丹州的留守部队几乎完好无损,合计还有五万多兵力。 第630章 段家军 战天鹰皱眉思忖半晌,若集结麾下大军主力继续沿南线发动强大攻势,一举拿下长安重镇并完全控制关中地区当无太大问题,继而东出潼关之后大军一路北上,也能挺进到千禧朝的统治核心地带华北大平原。 可他和尚军师等高级幕僚密议一阵之后,一致认为让大军主力远离他的根据地在敌后进行这样的千里大转战很不现实,对于他麾下这支尚未建立起有效后勤保障体系的数十万大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灾难! 可云中帝国目前对千禧朝已占据明显上风,他手中有的是王牌可打,根据尚军师的建议,他最终决定还是将进攻重点放在看似最坚不可摧的飞狐陉要塞。而他心目中可以打出去的最理想王牌,莫过于率六万大军驻扎在广陵郡的段世恒。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杨震所部朔州军接连有人告发段世恒纵容独子段翔救走了被俘的官军统帅梁红玉,认为应该把段世恒拿下严办,有几个幕僚甚至建议把段世恒的六万大军分拆开来,安插到朔州军各部队中。 战天鹰笑了笑没说啥,给这几个视他如至高无上的天神一般的属下一个莫测高深。在他看来,虽然梁红玉的名气比段世恒大,在官军中的职位比段世恒高,战功也更加显赫,但人家抵死不愿投降、对他来说就是废柴一个,朝廷目前根本凑不齐一支有战斗力的大军,所以他也并不担心梁红玉逃回朝廷后可能率大军卷土重来,对他的大军构成严重威胁。 何况无论梁红玉是一位多么优秀的大军统帅,率领士气不振的官军也不太可能击败他的大军。怀安之役便是一例,当时怀安城中莫名其妙燃起的那场大火以及段翔被部将刘汉风擒获都是偶然出现的意外,可这两个意外后来恰恰成为决定这场大战胜负的关键因素。 后来他才意识到,段翔被俘是个多么不可能出现的意外。段世恒率军出征以来,他及其麾下那几十号主要将领只要不离开自己的部队,从未出现过重伤或阵亡的情况,更别说被俘了。 并非他们指挥作战时缩在后面胆小怕死,而是麾下的将士们总是紧密团结在这些将领周围,无论面对任何强敌,也无论是进攻还是撤退均从未逃散、进退有据,除非身边的将士们被杀光,这些将领就会没事,而段世恒麾下成建制的部队还没有全军覆没的先例。 所以段翔当时只要不离开父亲的大营,就绝不会被俘。可他偏偏就离开了、而且是远离,还在身边仅有五百卫队的情况下居然一头撞进刘汉风的大营之中,还拼命掩护另外一个人逃跑,导致他自己被活捉,这简直就是万分之一的偶然机会! 不仅怀安之役,自战天鹰揭竿而起以来,面对朝廷遣来的围剿大军,这种意外事件屡屡发生,使得他的部队一次次奇迹般地反败为胜,若非有天神护佑、岂会如此?他不太认可尚军师的看法,认为天神只是不再保佑千禧朝而已,任何一支新生力量都有可能把这个腐朽的政权推翻。 反正他心中渐渐滋生出自己乃天命所归的念头,更不认为一位杰出的统帅便能左右战争胜负,因为一支英勇顽强、紧密协作的军队比名帅更重要。而段世恒的部队正是如此,他身上那种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名帅特质也非常突出,显得更加坚忍不拔,这在目前的官军高级将领中可谓凤毛麟角。 战天鹰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次大战冲在最前面的、以及官军历次大捷中表现最耀眼的从未都不是段世恒的部队,但每逢战局不利、能咬牙坚持到最后熬出头的一定是段世恒,所以段世恒的部队从未被击败,更别说出现怀安之役中史国良十万大军一哄而散的那种溃败局面。 何以会如此?经过对段世恒军旅生涯的深入研究后他认识到,不是段世恒有多么英明神武,而是他的部队始终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即便是率军投降,中原历朝历代没有哪位将领能做到象他上次向朔州王投诚时那样、麾下的士兵一个不落的。能把麾下六万之众锻造成铁板一块,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于是在称呼麾下各部队时,从战天鹰嘴里首次出现而且出现得最多的字眼是:段家军! 所以他一直认为,怀安大捷的关键或许并非大多数人认为的那样,是詹海亮所部宣德军出其不意地攻陷怀安要塞、断了官军的粮草供应和退路,当然这肯定是很重要的因素。但他认为最关键的是段世恒率军临阵倒戈,因为若非如此,他认为段家军一定能咬牙坚持下去、获得绝地反击并最终胜出的机会,就象段家军以前的各种反败为胜的惊险经历一样。 于是战后论功行赏时,段世恒先前已有封赏自不必说,他力排众议,把怀安大捷的第一功臣钦定为抓获段翔的刘汉风,詹海亮排名第二,其后是擒获梁红玉的杨震等将领。他破格直接提拔刘汉风为宣德军主将伏龙将军,封詹海亮为冠军侯,跻身于宣德军中为数不多的封疆高级将领,看似地位更加显赫,但实权反而不如后来居上的刘汉风,许多人都不太理解。 再深究下去,战天鹰发觉中原历朝历代的军队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由一个大贵族之家建立的军队往往比混编的朝廷官军拥有更强的战斗力、更旺盛的士气也更有凝聚力,历史上强秦的蒙家军,盛唐李家军和薛仁贵的薛家军,乃至眼下塞外慕容大领主的慕容大军、长公主的皇家嫡系宣辽军、梁红玉的孟州军和段世恒的段家军,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莫不如是。 只因大贵族武装效忠的领袖是他们很熟悉的利益代言人,扞卫的是家族的集体利益。而大一统的中原幅员辽阔,混编的朝廷官军将士们效忠的领袖他们都从未见过,这人到底咋样谁知道?他们扞卫的又是谁的利益?同样也很模糊。尤其到了一个皇朝即将落幕之时,这种离心离德的现象愈发明显,最终往往只能靠凝聚力更强的大贵族武装勉力维持皇朝的统治。 眼下的千禧帝国便是如此,官军将士们的亲友中混迹官场的只是少数,有多少人会在他们前面说千禧帝或洪宪皇帝的好话?没有满腹牢骚、破口大骂就不错了。他们所扞卫的官府近年来苛捐杂税名目繁多、对广大民众的盘剥越来越重、贪官污吏横行无忌,这种风气在军队中也蔓延开来,作为战士他们愿意做好各自的本职工作,可是当需要他们用鲜血和头颅来扞卫这样的官府时,谁会乐意? 所以但凡大事不妙,类似怀安要塞那种溃逃局面才会一再出现。如今官军中除了长公主麾下的赵家军和段世恒的段家军,谁敢面对任何强敌都能周旋到底、永不言败? 再比如战国时代的秦军所向无敌,到秦始皇建立大一统的秦帝国之后,仅仅十四年后便告灭亡,史书上将秦皇朝灭亡简单归结为残暴统治,可秦皇的治国思路跟历代秦王一脉相承,在诸侯秦国行之有效的治国方略到了秦皇朝就成了残暴统治么? 其实真正的根源在于大一统之后,自信心过于膨胀的秦皇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严重损害了那些被灭掉的诸侯王及其所代表的庞大群体的集体利益,严重分赃不均,导致各地昔日诸侯纷纷聚众起兵反秦。 而大一统之后混编的秦帝国中央军失去了昔日那个西陲诸侯国、或者该说是大贵族武装的强大凝聚力,导致战斗力迅速下降,到了巨鹿之战,四十万秦军竟被起义军中昔日诸侯楚怀王麾下的项羽六万军队击败、主帅王离被俘,这看起来很荒谬,其实六万同心同德的故楚江东子弟消灭一盘散沙的四十万秦帝国混编的中央军,一点都不奇怪。 史官们并未看到问题的根源,从此又把项羽吹捧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西楚霸王,宛若一位无所不能的超人。其实真正的超人该是那六万齐心协力、紧密团结成一个整体的江东子弟和反秦勇士,正是他们成就了、或者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正因他看清了这一点,非常重视并且很善于利用广大民众群策群力所能产生的强大力量,他的大军才会所向无敌。 而段家军的渊源更奇特,所有将士全是段氏鲜卑遗族,数百年前段氏鲜卑在辽西建立的小国虽然被前燕和后赵联军灭掉,但作为一个部族一直聚居在辽西走廊的安喜地区,截至目前从未离散和迁离,更未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个鲜卑大家族一代代繁衍生息,部族认同度极高,历经数百年始终如一。 第631章 传奇故事 当年段氏鲜卑以各分支部落首领联盟大会为最高权力机构的组织管理形式也一并延续下来,只不过如今变成了由长老会决策、族长负责执行的家族管理模式,族长并不拥有绝对权力。 当年段世恒决意迎娶一名地位卑贱的丫鬟为妻,他父亲作为段家族长一气之下把他逐出家族,可长老会经过决议、认可他的杰出才能,很快又把他请回段家并扶上副族长高位,成为段家族长当仁不让的继承人。此外段家的教育自成体系,加上所处地域的关系,并未沾染上中原百姓的羊群特性,段家子弟披挂上阵时的勇悍和坚韧绝非寻常官军所能及。 有趣的是,段家军将士全是来自辽西安喜地区的段家子弟,被朝廷划归辽人一脉,按地域本该纳入宣辽军编制,可千禧帝对段家军颇为猜忌,不愿在他的嫡系铁军中混入这样一支自成体系的大贵族武装,故而将其编入普通官军序列,一向也不太重视,以段家军的不败战绩和坚韧不下于宣辽军的顽强精神,段世恒及其部将们的升迁速度算是非常慢的,这也是历朝历代大一统帝王不能容忍旁支大贵族武装过于突出的典型事例。 战天鹰仔细翻阅段家军的历次作战记录时,一次不起眼的小战斗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那是当年段世恒率军在浑河沈州堡一带跟女真军恶战,沿浑河成一字长蛇阵部署防御的官军阵营无险可守,根本抵挡不住女真铁骑势不可挡的凶猛冲击,纷纷溃散,唯有孟州军和段家军的阵营牢不可破,虽伤亡惨重且被女真军合围,仍坚守浑河北岸原阵地待援。 当时孟州军的主帅父子已双双壮烈殉国,段世恒只好临时接手指挥,随后梁红玉率一支娘子军及时赶来,孟州军这才重新有了主心骨,她率军抢回丈夫和儿子的遗体之后,与段家军并肩作战,力保两军阵营未被女真军攻破,不过一个多月之后已箭尽粮绝,跟怀安之役后期梁段组合面临的危机局面如出一辙。 段世恒只好分遣许多三十余人的小分队于深夜外出就地筹粮,其中一支小分队带着筹集到的粮草返回女真军的封锁线时被发现,在原野上他们根本不是女真重装铁骑之敌,却并未象寻常官军步兵小队遇上这种危急情况时那样被冲散、然后被铁骑追上来一一屠杀,他们没有一人掉队、紧密结阵硬撼往来冲杀的女真铁骑,最终除了两人重伤,其余全部阵亡。 当时夜色已深,女真骑士检视重伤号补上一刀时恰好把他俩漏掉,随即策马呼啸而去。那两个被阵亡的战友压在下面的重伤号已失去独自行动的能力,躺在塞外严冬的茫茫雪原上,寒风刺骨,通常情况下他俩很快便会因失血过多而亡,要么就是被冻死。 但他俩竭尽全力地爬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用残余的一点力气替对方包扎足以致命的伤口,随后紧紧依偎在一起、一点点爬向段家军大营,因为他俩一刻也不能停下、否则很快就会被冻死,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俩遇上外出搜救的战友,回营时段世恒亲自迎出辕门,并在二人养伤的床边守了一夜,鼓起他俩求生的勇气,最终奇迹般活了下来。 看到这儿,即便心如铁石的战天鹰,双眼也不禁变得有些湿润,何等忠勇的士兵,又是何等爱兵如子的主帅!这便是家族武装的特色,也难怪段家军凝聚力如此之强,浑如铁板一块! 随后辽东总兵官李天威亲率数万生力军赶来增援,与坚守到底的孟州军和段家军里应外合,齐心协力奋勇作战。遭到两面夹击的沙尔温眼见无利可图,遂率军退回浑河南岸、休兵罢战,千禧帝国在逼近老寨的辽东浑河一线的军事存在得以延长近十年之久。那两名伤愈归队的战士在其后的历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目前均已晋升为段家军校尉! 作为杰出的领袖人物,他从这场小小的遭遇战和这两名战士的传奇经历中,看出了段家军将士之间犹如父子兄弟一般、彼此绝对信任、相互依赖的亲密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可怕凝聚力。 他之所以称为可怕,乃因段家军在历次征战中均是如此,紧密协作贯穿于各部队和每个战士之间,这种团结协作精神不仅来自于部队的日常训练,更是一代代段家子弟在特殊家训的反复熏陶下一点一滴累积而成的一种本能,让他们在生死关头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也是段家军总能坚持到最后关头的关键因素。 他的大军非常忠诚,上阵杀敌时英勇顽强、一往无前,但他很清楚,这是建立在全军将士对他狂热崇拜的基础上,将士们的崇拜是通过尚军师精心策划的一场大骗局、将他捧上高高的神坛之后获得的,这种忠诚和崇拜很盲目、缺乏深厚底蕴,故而无法持久,只因这个惊天大骗局一旦被某个高人揭穿,他的大军立马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任人宰割的乌合之众! 这一直是他非常担心的问题,或者该说是他的大军截止目前最致命的弱点,然而正如梁红玉拿麾下官军士气不振这一严重缺陷束手无策一样,战天鹰也拿这个日夜困扰他的致命伤毫无办法、唯有拼命掩盖。因此段家军这种由大家族数百年传承锻造出的、拥有深厚底蕴的强大凝聚力,正是他的大军最迫切需要偏偏又普遍缺乏的高贵品质。 这就是他麾下这支平民大军和段家军这种贵族精英部队之间的巨大区别,也是他如此欣赏段世恒的主要原因。所以他不会因为段翔的过失处罚段世恒,更不会拆散段家军,只因他如果那样做的话,这支部队就会失去他们之所以成为段家军的灵魂和强大的凝聚力,他也会失去一支不败雄师和全军的好榜样。 至于个别高级幕僚对段家军的猜忌,他认为大可不必,若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他跟千禧帝又有何差别?他也不可能创立起云中帝国、麾下大军更不会快速发展壮大到如此程度。而且他窃以为,即便段世恒往后真有反意,以那些安插到朔州军各部队之中的段家子弟对他的绝对忠诚,到时候朔州军中到处都有他的大批内应,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做出上述这番深入考察之后,战天鹰愈发坚信,只要段家军出马,就一定能拿下飞狐陉这个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塞! 然而他尚未来得及下令驻扎在广陵的段世恒率军开拔、向飞狐陉要塞发动新一轮更猛烈的攻势,便敏锐地察觉到了罗刹门的一系列异动,对此他不得不加以留意,毕竟他的根据地附近都不稳固,岂敢轻言向千禧皇朝的核心地带大举进攻? 他的反应是抽调部分兵力加以应对,尤其是在跟罗刹门利益争夺非常激烈的重点地区。在怀安之役中战功显赫、向宣府军镇进攻时却受阻的宣德军詹海亮率所部回到银州府,遏制罗刹门关中分舵的夜雾霜扩张势力;在桑干河畔差点全军覆没、后来在飞狐陉也未能有所建树的朔州军麦腾则率军回到太原府,主要精力用来对付飞鸿山庄艾龙麾下的地主武装。 双方的争夺焦点主要体现在争取民众支持方面,随着战天鹰大军规模越来越庞大,逐渐变得有些良莠不齐,四处流窜的小股部队时常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也是历朝历代起义大军的共同特色,战天鹰虽明令禁止也阻挡不住这股坏风气。 所以,对于罗刹门镶红旗和镶白旗而言,除了设法找冤家对头收回各自的产业,还不得不以武力来保护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和各种利益。 几次稍大规模的冲突下来,夜雾霜和艾龙麾下这两支乡勇武装虽然人数不少,但训练时间和强度不足、战斗力有限,自然奈何不了英勇善战的詹海亮和麦腾所部,但由于有实力强悍的罗刹旗兵做后盾,乡勇武装吃了大亏时,两位旗主请示夫人同意后调集部分旗兵参与冲突,詹海亮和麦腾也同样没法将他们击垮。 截至目前,无论是罗刹女王还是战天鹰都有些投鼠忌器、不愿放手一搏,这是一场双方综合利益之间的大博弈,而非大决战。道理很简单,二人原本都并未将对方视为主要对手,却对二人实现各自的战略目标都有所妨碍,而这,正是由于长公主的巧妙安排所致。 战天鹰本是云中武林大豪、江湖草莽出身,起事后他的义军中加入许多占山为王的土匪,和许多不事耕作、游手好闲的各地游民,从人员构成上决定了其掠夺性,也是养活这支数十万大军的需要。 罗刹门的乡勇武装则主要是租用罗刹旗兵下属各女真家族的土地从事畜牧或耕作的农牧民,无月三年前在吟啸山庄附近遇上的那对朴实善良的老农夫妇一家三口就属于这种情况,只要勤劳且租用的田地够多、再养些家畜之类,不仅能保证温饱,还能有点余钱用来盖房子娶儿媳。 第632章 儿女亲家 他们跟牧场主或地主之间是一种自古以来自然形成的相互依存关系,彼此可以自由双向选择,不存在农奴和奴隶主之间那种固定的从属关系。 只要不是在乡下购置田地的达官贵人或罗刹旗兵组织各家族这些由关外迁来的外来户,大多数牧场主和地主本身就是由部分农牧民经过几代人的辛勤劳动和勤俭节约积攒起足够多的田产之后形成的一个特殊群体,或者该说是农牧民这个庞大群体之中的精英。 这些有产者出于对劳动力的争夺,大多都会善待农牧民,地租的高低是由这两大阶层之间相互达成妥协的结果,并非因为地主善良,而是须得双方自愿、导致地主的贪欲受到制约,无论多么贪婪的地主收取田租也不会太过分,否则他根本雇不到人干活。 农牧民有选择不受雇于某家地主另行择业的自由,这两个社会阶层可以相对自由地进行协商和妥协,决定了二者之间不会出现不可调和的尖锐矛盾,除非有阴谋家别有用心地煽动起这两大阶层之间的仇恨。从大的方面来看,目前没有官方背景的地主和广大农牧民都是处于千禧朝社会金字塔底端的草根阶层,处于塔顶的是如狼似虎的官府。 官府的绝对权威排除了协商和妥协的可能性,民间给官府上缴的各种赋税名目越来越繁多,最终都会转嫁到广大百姓头上。除了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几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制约皇室和官府永无止境的贪欲,导致千禧朝这两大社会阶层之间的矛盾和对立越来越尖锐、已到无法调和的境地。 在这种情况下,民间各阶层对官府的忍耐和仇视渐渐逼近极限,虽然悠久的农耕历史和错误观念的灌输把中原百姓变成了温柔的兔子,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旦兔子都会咬人的时候,还想维持这个社会的稳定恐怕就只能是一厢情愿了。 可惜千禧帝就沉浸于这样的一厢情愿之中、得过且过,始终不愿按照长女的建议及早大力革新治国之道、设法调和皇室内部和这两大社会主要阶层之间的尖锐矛盾。 于是战天鹰登高振臂一呼、民间各阶层从者如云乃是必然的结果,投奔起义大军的人员构成复杂,其中不乏被官府欺压破产的地主和城镇手工业者,他们对官府的仇恨比农民更大,试想一下,几代人辛辛苦苦、省吃俭用积累下来的产业却被好逸恶劳的官府轻而易举、合理合法地拿走,谁能想得通? 其实千禧帝很明白,这种不公平不合理的现象必然会造成这种恶果,也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他生前一直不愿克制自己的贪欲是因为他跟历朝历代年老后逐渐昏庸的皇帝一样、过于迷信握在他手中的帝国武装力量,这也是他绝不让内阁大臣染指军队指挥权的主要原因。 但他忽视了一点,民心。历史上农民或地方武装用镰刀锄头和简陋的标枪多次掀翻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皇朝,时而崛起、人数不多的塞外强族屡屡入主人多地广的中原,这些看似很荒谬的结果一再证明,只有军民一心的军队才有战斗力! 但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关系不同,是同属于民间的农民军和地主武装这两大势力之间的对抗,都是民间草根阶层,彼此不存在跟官府之间那种根深蒂固、不可调和的矛盾和仇恨,只是为了保障各自的切身利益而战。战天鹰大军是为了吃饱肚子而四处掠夺粮食,罗刹门组织起来的这些乡勇武装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劳动果实而战。 冲突双方就好比盗贼跟屋主之间的关系,盗贼能偷抢则偷抢,若遇到警惕的强悍屋主无法得逞,他们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最多恼羞成怒之下出手伤人后逃之夭夭;而屋主抓住盗贼之后,通常也就是邻居们赶来痛打盗贼一顿了事。双方没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敌意和动机,冲突都不太激烈,更不会演变成惨烈大战。 这一点,跟战天鹰大军反抗朝廷暴政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有着本质区别。种种因素决定了双方都不会倾力一搏,这一系列冲突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草草收场,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何必斗气、非要分个高低胜负不可?所以在罗刹门跟战天鹰大军发生冲突的这些地区,始终处于战天鹰稍占上风、但基本保持平衡的局面。 赵凤吟指挥脱胎于宣辽军的天门与罗刹门分庭抗礼多年,对江湖各派势力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如指掌,远远强于当初的父皇和眼下的皇弟,她很明白,若不合理利用罗刹门这股势力、它依然存在,即便朝廷倾尽全力加以剿灭,也会有其他诸如战天鹰之流的江湖草莽来填补其留下的空白,情况反而更糟糕。 她也清楚造成目前这种糟糕乱局的根源何在、却无权也无力去加以彻底根除,所以她只能审时度势地做出正确判断、力所能及地根据具体情况选择一个最佳行动方案,并提出自己的建议供皇弟决策。随之在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之间发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冲突以及由此造成的结果证明,她的决断在当前局势下是完全正确的,当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转眼便到了神历1018年年底,临近农历春节。许多事情都是这样,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可一旦转运之后那些倒霉事儿统统都没了。眼见战天鹰叛军对千禧朝咄咄逼人的攻势减弱,沙尔温觉得再跟宣辽军恶斗下去也没多少赚头,本着女真领袖无利不起早的传统思维,遂下令尚明停止对汤州堡的进攻,率军退回浑河领地。 赵凤吟感觉轻松许多,每天坐在凤吟宫疏影香榭中一边赏梅品茗,一边听魂儿汇报罗刹门跟叛军之间在河套地区和山西发生的一系列不大不小的冲突情况,起初她还听得津津有味,不断臆想着那个老对头每天收到这样一大堆报告和请示、恨得牙痒痒又不好放手一搏的尴尬处境,很有点为自己成功地把烦恼转嫁到情敌头上而沾沾自喜。 可她渐渐就觉得很无聊了,而且有点小烦恼,主要是为肚子里的孩子,事到如今,有关她的名分问题无月仍没有明确说法。另外还很郁闷,缇儿已在高皇后的坤宁宫中呆了很长时间没回,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所以今天上午魂儿又在汇报罗刹门跟叛军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冲突时,赵凤吟一直显得神思不属,既未习惯性地提问也没心思跟若文瞎扯,尚未等魂儿说完她便黛眉微蹙,打断道:“你马上给缇儿发一封飞鸽传书,催她回凤吟宫,都快过节了,她还不回来跟娘团聚,老呆在舅母那边儿,到底是啥意思!” 另外还有一封是发给无月的,不过由她亲自提笔书写,因为内容需要保密。 作为她多年来的心腹,朱若文很能看出她那点儿心思,瞅着魂儿离去的背影笑道:“娘娘,这次我也跟着去一趟泰山玉皇顶?还有我那二妹,已有好长时间没见到无月了,实在思念得紧,已求过我好多次。” 前些天她刚回过一趟紫山,主要是为周岩前来迎娶蝶儿之事。从此她跟罗刹女王和神州首富周氏龙成了儿女亲家,二人都到场出席了在地门总坛举行的隆重婚礼,两位亲家虽已不再是夫妻,倒也聊得颇为投机,不过全是生意经。周家大小姐跟着母亲也一并乘雕来了,在婚礼上把弟弟吼得跟孙子似的,已回到娘家省亲的二小姐因儿子太小、不能乘雕才没到场。 当然无月也没来,令她和二妹如霜很失望,嫣娘母女倒无所谓,年初回到米脂柳家堡跟他团聚了长达半年之久。不过她也很理解无月的苦衷,赶走昔日的乾爹又将娶乾娘母女为妻,还弄得乾娘为他未婚生女,他怎么好意思前来跟人家碰面? 对于她来说从此爱女跟四妹、她往后也会跟亲家母共侍一夫,总觉得很别扭。所以她最初很反对这桩婚事,当然并非岩儿人品不好,可蝶儿一意坚持她也没招。四妹作为岩儿的原配也来了,跟蝶儿倒是一向都相处得很好,而且也表示往后跟蝶儿不分大小、都是岩儿的正室夫人…… 赵凤吟甩了她一眼,“每次去了就相聚那么几天,连本座都不够吃,若你们姊妹俩这对老骚货去了,非把无月吸得爬不起床来不可,打算让本座巴巴地爬上玉皇顶去喝西北风啊?”她跟若文私下玩笑惯了,说话一向都是如此粗俗下流和没心没肺,不复平时那等端庄淡雅的言谈举止,跟她神州第一淑女的身份殊不相称。 “娘娘就行行好,您和缇儿隔三差五总还能跟他相聚十天半月,可我老人家都记不清已有多长时间没见过这个小乖乖了……” 赵凤吟瞅瞅她那副馋涎欲滴、眼巴巴的可怜样儿,忍不住噗哧一笑:“好,瞧你这副馋样儿,我实在很为小乖乖的身体健康担忧。不过你也别高兴得过早,已临近春节,无月还不一定有空哩。” 第633章 风骚梅花 朱若文美丽娇靥上的惊喜之色顿时凝固,苦巴巴地哀叹:“娘娘咋总是这样?刚给人家一个惊喜,紧接着又是一大盆冰水,这大冷的天,还让不让人活啊?” ***    ***    ***    *** 在长公主殿下那只堪称神州最顶尖信鸽灰隼一般迅捷的飞行途中,无月正在暮云府后花园的梅花苑里,陪情儿和丽儿两位小妹赏梅。在他好说歹说之下,跟情儿一向很不丁对的丽儿总算被他拉过来了,唯一的遗憾是小才女无梦小妹不在,否则品茗赏梅,即兴吟诗作赋一番、更添雅趣,由无梦联想到姥姥她们,他又有点儿想家了。 情儿总能看穿他的心思,在这方面她甚至比晓虹更厉害,当下撇撇嘴言道:“这儿有两位花枝人样的妹子陪你还不够么?老想着你那位娇滴滴的无梦小妹,是因为她年纪最小还是擅长陪你吟诗作赋?” 无月尴尬一笑,平心而论,这两方面因素都有,挠挠头答非所问地道:“大哥主要是担心她被几个凶恶的姊姊欺负。” 情儿不愿被那个小情敌比下去,不服地道:“我虽然不擅长这个,但小时候跟爹学会了各地不少的民谣,跟寒梅有关的也不少,且唱来给大哥听听、伴以我自编的舞蹈好么?” 无月喜道:“好呀!好久没欣赏过你的歌舞了,只是大哥不知曲谱,没法吹箫相和。” “那日君一别,今又雪花飞,思念你的歌,醉了那枝梅,白雪飘红泪,滴滴寒香为谁醉,红颜付流水,片片花骨也成堆,谁说梅花没有泪,只是冰雪未寒透、梅花蕊,只因等你,几度寒来望春归,待到漫山春又红,共吟花前,不枉此生梦一回……”歌词清雅、曲调优美,由情儿黄鹂鸟一般甜美悦耳的娇音娓娓吟唱,愈发赏心悦目。 辅以绝世红颜纤纤素手上下翩跹、盘旋起伏,一颦一笑、深深回眸,比音律更加深情缠绵…… 一曲舞罢,无月拍手直叫好!丽儿令人不易察觉地撇撇嘴,没啥表示,她不愿过来,就是不想见到大哥对情儿那副肉麻殷勤得过分的贱模样,其实大哥对她也差不多而不自知罢了。 这时长公主的绝世信鸽飞到,无月匆匆拆开一瞧,不禁大感为难。眼下已迫近年关,他正琢磨着该回柳家堡跟亲人们团圆、共度春宵佳节,实在抽不出时间动身前往泰山玉皇顶跟凤吟相会,而且关于凤吟需要的那个答复,至今他依然束手无策,即便勉强抽空去了,他又该怎么说?到头来弄不好又来个不欢而散。 寻思半晌,他写了一封措辞婉转的回函,仍由那只信鸽带回凤吟宫疏影香榭。信中把他的打算说了一下,并安慰凤吟美人稍安毋躁、他定会想法子解决云云。 随后他开始计划回家省亲之事,遂辞别情儿和丽儿,前往娘来到暮云府之后所居的栖凤楼三号小院,就在烟霞隔壁,离晓虹也近,闲暇时她们聚在一起闲聊很方便。 柳青柔刚生下跟无月母子热恋乱伦的爱情结晶、宝贝女儿萧小柔不过十一天,正在坐月子,刚刚恢复的生理期又按时报到。见到爱儿,这位母亲看似比他的所有红颜知己都更加多情,靠坐在床头搂住他就是一阵热吻,很快把自己弄得粉腮潮红、娇喘吁吁,乳房和乳头涨涨、下面痒痒地流出好多水儿,习惯性地伸手捞向爱儿的宝贝、想把它弄硬。 无月不禁苦笑:“娘还在月子里吔,咋还骚成这样,这么快就屄痒了呀?” “妈妈爱你,但凡见了乖儿骚屄就会痒,眼下又在生理期上,里面痒得更厉害,就想跟乖儿做爱,来,只要你轻点儿就没事。” 无月有些犹豫,“女人在月子里也会怀孕的,对娘的身子可不太好。” “没关系,妈妈正好还想给你生孩子哩,但愿生个儿子最好,往后可以肏妈妈的骚屄,妈妈就有两个小丈夫了。” “老天!天下象您这么变态的骚妈妈简直是绝无仅有。”话虽如此,无月还是挺着长屌小心翼翼地捅入妈妈刚分娩不久的阴道。 “乖儿,妈妈爱你,好爱好爱啊!不知怎么回事,每次见到你妈妈就好想跟乖儿做爱,一刻也不停……”柳青柔媚眼如丝、风骚入骨地凝注爱儿片刻,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深情热吻得昏天黑地! 她实在爱死独生爱子,这个爱欲之神当年转世投胎到她肚子里、尚在胎宫中孕育时,这一爱和生命之源便被种入灵胎释放出的大量烈性情毒,早早便中了合欢之恋,由于她的胎宫通过脐带和灵胎血脉相连、呼吸相通,中淫毒程度比任何爱上无月的女子都深,命中注定会堕入母子畸恋中无力自拔。 所以跟爱儿重逢之后,早已心如止水的她才会如此情不自禁,深深爱上这个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撩拨起她那强烈母爱情欲的可爱男孩,身不由己地陷入醉人如酒的忘年之恋,及至知道二人乃是母子后仍迷途不知返,在合欢之恋的驱使下但凡见到爱儿、尤其是独处,她便会控制不住高涨的情欲、缠住爱儿一次又一次地纵欲交欢,由平时端庄淡雅的淑女变成一个最骚的淫妇,下意识地用充满母爱的阴道如饥似渴、需索无度地吸出并吞噬爱儿大量宝贵的龙麝阳精。 柳家自从当年为避祸举家迁徙到桃花山南麓的碧月潭边上后,二房老夫人徐玉素和二代姊妹们就开始变得越来越骚,一个个就象生性奇淫的荡妇,其中只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但柳青柔跟娘和姊妹们不同,她的淫荡乃因爱子而起、也只针对他一个。 刚跟爱儿合体,她浑身上下便以爱儿最受不了的那种姿势和节奏、里里外外全都有力地动了起来,而且知儿莫如母,她已对爱儿这根无敌冲天钻的特性和诸般神奇之处了解得一清二楚,很知道该怎样侍弄得它亢奋得要命、一次次射出宝贵的龙麝阳精。 所以充满母爱的温暖柔软之极的阴道中那种销魂的动法咬得无月爽得嗷嗷直叫娘,涨硬到极点的鸡头深深嵌入有节律不断蠕动着的敏感花心口中,很快便一脸狼狈、酣畅淋漓地放了一大炮,连最后一滴精液都被骚妈妈的无底洞夹吸出来、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但觉已完成任务,急于抽出长屌撤军。柳青柔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爱儿,双手死死摁住他的屁股、长满无数销魂小乳牙的贪婪阴道紧紧夹牢并未软化的长屌不让他抽出,“乖儿才射给骚妈妈一次怎生得够?妈妈骚屄痒,还要……乖儿至少也得在妈妈的骚屄里面射精三次才行!”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孩儿实在很想多来看看、好好孝敬妈妈的,可每次来都被骚妈妈把好几天的定额都吸得精光,您未来的那些儿媳咋办?弄得孩儿都不大敢过来,您又怪孩儿不孝,真是为难啊!” “骚妈妈就是想要嘛,除了骚屄忍不住想夹乖儿的长鸡巴,眼下妈妈还想多吸收乖儿的龙麝阳精,辅以龙凤真诀把体内的先天仙气修炼至四层境界,好早日跟你一起通过升仙神坛登上仙界,到时咱母子俩长生不老,永生永世在一起恩爱缠绵、风流快活,那可多美啊!”柳青柔边说,长满硬硬小乳牙的销魂阴户加紧了对爱儿冲天钻的撩拨和折磨。 无月身不由己、一如既往地再度亢奋起来,或者该说是冲天钻不听主人命令、变得活跃起来,母子俩开始了第二度交欢,他一边动作一边提醒道:“娘也知道,孩儿立志要把您未来所有的儿媳一起带回仙界的,您的先天仙气即便早早便达到四层境界,也得等到她们都达到这等境界才行,何必这么着急呢?” 柳青柔大幅度地耸摇旋挺着柔软腰肢迎合爱儿的抽插动作,阴内销魂的蠕动夹吸愈发卖力,“反正妈妈只想尽快拿到升仙的入场券才放心,免得你这小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到时狠下心把妈妈撇在尘世间孤独地老死。噢~乖儿使劲儿肏、肏妈妈的骚屄,妈妈屄痒,要、要来啦……嗷呜……嘶嘶,乖儿的长鸡巴好硬,肏的妈妈好舒服,嗷……” 反正每次来了都是如此,命中注定逃不掉骚妈妈无休无止的纠缠,无月懒得再多废话,接连射精三次、肏得妈妈到了好几次高潮才总算收工,心想娘正在生理期上,他在花心口之中射精那么多次,月子里如果肏得妈妈怀孕太伤身体,不禁大感担忧。 柳青柔反倒不在乎,她巴不得胎宫里一直不空,为爱儿生下一大堆母子乱伦交媾的爱情结晶、无数可爱的小宝宝,其中总该有个儿子? 随后无月抱起小囡囡,一边亲女儿粉嫩的小脸蛋儿,一边把准备回家省亲的打算跟娘说了一下。 柳青柔不无遗憾地道:“可惜妈妈还在月子里,没法带着小囡囡跟你一起回去。秋荻大姊那儿呢,这次你打算顺便去看看她么?” “当然要去啦,咱娘儿俩能得知家里的消息,全靠秋荻阿姨哩。” 柳青柔撇撇着,“得了,娘不过试探你一下,果然就露出马脚。娘还不了解你么,秋荻大姊可是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有名的绝色,还是你最喜欢的那种成熟美人、温雅淑女,去了不过想一亲芳泽罢了。” 无月噗嗤一笑:“连未来儿媳的飞醋都要吃,孩儿服了您!” 跟娘商议一番之后,最终他决定乘雕先飞往终南山北麓的青水宫,跟秋荻阿姨会合后再一起返回柳家堡。 由于是在如此重要的佳节上,无月自然也不能太没心没肺,再次从大姊的香闺中偷偷溜走、来个不辞而别,何况他这次必须得动用巨雕才来得及,即便狠下心来想那样做也办不到。根据他事先并未说明理由的要求,紫烟仍尊重他的意愿,把年夜饭提前到当天晚上在秋水轩大厅里举行。 然而当无月在晚宴上当着众多莺莺燕燕说出这个想法之后,慕容紫烟、大小姐、情儿、北风、晓虹和丽儿等几位对他有着极大影响力的大小美人没一个答应,其余诸女也跟着瞎起哄,异口同声地谴责他不该在如此佳节抛下她们,吵得他头晕脑胀!愈发深感往后他这个萧家傀儡家长不好当,大小事情都要象这样乱糟糟地讨论并谴责他一番,岂非要他的老命! 二小姐周怡虽然并没说啥,但她的意见反而最大,试想一下,她带着小宝宝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就是为了阖家团圆,如此重大的春宵佳节,没无月这个主心骨在,还象个节日么?这个春节还有啥过头?其余那些大小美人差不多也都是这种看法。 作为她们的领军人物,慕容紫烟和大小姐代表大家跟无月反复协商,最终达成一个折中方案,由慕容紫烟、大小姐、晓虹及北风五姊妹带上数十名精卫队顶尖高手跟他一起回柳家堡省亲。 为此,慕容紫烟让彩虹立即向沂南围场发去飞鸽密函、调来所有巨雕备用,随后对无月说道:“最近镶红旗和镶白旗正值多事之秋,本来我也该抽空去那边巡视一下,这样正好顺路。只是不知,咱们一下子涌去这么多人,柳家堡中你的亲人们会不会嫌烦?” 第634章 深藏心底 无月耸耸肩笑道:“瞧您说的,他们是我的亲人,您和大姊她们同样也是,亲人的亲人也是亲人嘛,而且将来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这么生分的。” 二小姐满心想跟他说几句话,可跟他的座位之间隔着大姊,遂起身对他略微颔首,随即款款走到大厅门边。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刚收了二姊如此贵重的礼物,无月自然象贴身小厮一般乖乖地跟了过去。大小姐瞄了姊弟俩一眼,却没啥表示,对于早已出嫁的亲妹妹,她倒还不至于也要吃醋。 “无月,你好过分,就忍心把二姊孤零零地扔在府中过节呀?”二小姐低声说道。 无月笑了笑:“咋会呢?二姊不也可以一块儿去嘛。” 二小姐咬咬下唇说道:“二姊倒是很想,可一来去的都是你的红颜知己、二姊跟着去有点儿不伦不类;二来你为了赶时间,听说得乘雕飞行,这么大冷的天,二姊倒还罢了,我那才一岁多的宝贝儿子怎么受得了?” 无月想想也是,不禁大感头疼,“第一个理由倒没啥,您是我的二姊嘛,一起去很正常。只是小宝宝的确不好办,可此去往返路途遥远且要经过叛军肆虐的地区,非得乘雕才行,这可咋办呢?” “算了,你也不必为难,快去快回就好,可别让二姊等得太久。还有,最近总不见你来二姊这儿,难不成二姊出嫁后,就不是你以前那位二姊了么?”说到后来,二小姐隐隐有些不满。 可无论如何,她不会象大姊以前和现在这样,有事无事便去找无月闲聊。跟无月的交往过程中,她自始至终居于完全被动的地位,从少女时代被他害得意乱情迷,到后来无奈接受父亲安排的这桩门当户对的婚姻。 “当然还是。”无月讪讪一笑。 二小姐很不理解:“那你为啥不象从前一样,经常来二姊屋里坐坐、陪我闲聊家常呢?” “最近刚重返暮云府不久,事儿太多,所以……”无月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的确,她依然还是二姊,但肯定不再是以前那位他可以经常抱抱的美女二姊,如果可以自由选择的话,他更喜欢温柔娴雅的二姊,而非霸道暴躁的大姊。 “你们明天就要出发,今晚天气虽寒,但月色很好,陪二姊到后花园里走走好么?这几天二姊一直闷在屋里,也没人陪我说说话。”二小姐说得有些可怜兮兮。 无月点点头,“当然可以,梅花苑里的寒梅花开正艳,正是欣赏的好时节哩!” 姊弟俩并肩漫步于梅花林花径间,皎洁圆月下,周围的似锦繁花一片朦胧,却又不至于太黑暗。 二小姐倒没想过这样做对不对,姊弟俩以前就是这样的,甚至比这会儿亲密得多,难道她婚后就一定要跟无月弄得很生分么?只要跟他不再有以前那些过分亲热的举动,她也能问心无愧。 无月读书和赏花的亭子里,二小姐抚琴一曲,这是她最拿手的技艺,曲调清灵悠扬,不经意间蕴含少许缠绵之意。 无月听得如痴如醉,曲罢仍觉余音袅袅,半晌后方叹道:“这把古琴还是二姊当年送我的,可还是原主弹奏得最好。说来惭愧,二姊送我那么多贵重礼物,如今我都这么大了,却很少送什么礼物给二姊。” 二小姐没说啥,深心里觉得他送过,而且是她今生最贵重的礼物,她一直把这件最值得珍惜之物深藏于心底。她一直坚信,虽然二人都从未有所表白,但一定相恋过,只是当时都不太明白而已…… ***    ***    ***    *** 终南山北麓的青水宫宫主内室中,无月好容易才摆脱他那件贴心小棉袄的纠缠,进来跟美丽的秋荻阿姨幽会。 香闺中被炉火烘培得温暖如春,玉秋荻刚洗完澡,披上一袭月儿最喜欢的薄纱睡袍,里面啥也没穿,怒耸酥胸上那两团颤巍巍的肥白大吊奶轮廓明显,坟起的两片紫红乳晕上似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月儿最喜欢的大乳头将胸襟顶出两个深色的大大凸点,胯间大片浓密黑森林若隐若现,诱人之极!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穿得如此暴露性感跟月儿相见。 自上次无月从柳家堡返回罗刹门时在此一别,已有数月不见,玉秋荻所中合欢之恋的情毒也不浅,此刻宛若一个心如鹿撞、今夜准备跟情郎一起私奔的怀春少女,正坐在绣榻边等他,见他进来忙起身相迎,来了个最热烈的拥抱。 无月拢开她那披散双肩、尚有些湿润的秀发就是一阵狂吻,这位淡雅矜持的美妇总是令他如此情不自禁。玉秋荻起初还有些抗拒,渐渐一双柔荑改推为抱,勾住月儿的脖子、美丽娇靥不住左右晃动,猴急地跟小情郎热吻得昏天黑地,但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粉腮涌上潮红阵阵,星眸迷离、娇喘吁吁,显得情动之极! 无月搂着她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她的双肩上一抹,睡袍应手滑落,露出大片雪腻柔软肌肤,直到胸襟上沿挂在两只大乳头上才暂时止住滑落之势,现出深深八字形乳沟和晃悠悠的肥硕大白奶上半部分,两大团凸翘的温暖软肉顶在胸前的触感异常美妙,他忍不住贴紧些跟秋荻阿姨胸贴胸磨蹭一阵,感觉那两个凸点渐渐膨大涨硬。 他捂住两只柔软肥乳一阵揉弄,睡袍胸襟随之滑落,两只紫红色硕大乳头呈现眼前,忍不住像婴儿般猴急地一口叼住大奶头重重地啯吸起来,不时轻咬一下。 玉秋荻的呼吸陡然急促,当年她前往柳家时就经常象这样喂幼年的月儿吃奶,每次都弄得她情动如潮,眼下月儿长大了更是这样,不过她喜欢这种象母亲一样喂月儿吃奶的奇妙感觉,所以年初跟月儿重逢时依然不忍拒绝月儿的嘴巴在她怀里拱来拱去想吃奶的要求,并逐渐成为她跟月儿亲热时的习惯性动作。 无月并不满足于此,伸手到美阿姨胯间玩弄那大片卷曲的长长浓密屄毛。玉秋荻下意识地分开双腿方便心爱的月儿,及至被他的手指寻幽探胜,拨开湿漉漉的温热缝儿,挑逗她冒头的敏感红珠和更加敏感的涨热玉门,她才由意乱情迷中稍稍醒神过来,慌不迭地夹紧双腿,阻止月儿的中指挑开火辣辣的阴道口塞进去,然而这样根本无法限制那根手指的自由。 无月按住膨出外露阴门的那几团涨热嫩肉揉弄一阵,但觉上面开始冒出一粒粒鸡皮疙瘩,变得有些粗糙、肿胀得也愈发厉害。 玉秋荻黛眉紧蹙、粉腮更红,美丽娇靥上隐现痛苦之色,难熬之极地娇吟着:“哦~我的月儿,吃阿姨的奶倒没啥,可别这样行么?阿姨虽然跟你伯父分居多年,但终究是有夫之妇,上次阿姨回来后反思,跟你那样实在有亏妇道……” 无月不为所动,将美阿姨推倒在床上,中指强行塞进热烘烘滑腻腻的阴道中四处搅动,发出阵阵唧唧的水响,指头所至之处的阴内嫩肉也纷纷冒出一片片硬硬的小疙瘩,就象婴儿乳牙般啃咬着他的手指。 他一边使劲儿啯吸大奶头,舌尖重重地撩拨扫动敏感奶孔,中指在阴道中肆虐更急,“阿姨的骚屄好会咬人哦,是不是屄痒了,想要孩儿肏阿姨的老骚屄?” 玉秋荻扭动曼妙柔软腰肢、竭力收缩阴道,本意是表示拒绝,然而却达到迎合爱郎手指抽插的效果,“噢~阿姨不想……阿姨今儿正在生理期上,绝对不行……至少在跟你伯父解除婚约之前,月儿绝不能肏得阿姨怀孕,让阿姨生下跟你悖德通奸的孩子……” 在床上总是欲迎还羞、半推半就的美丽秋荻阿姨脸上那种既渴望又不想有亏妇道的矛盾神情,反而令无月性发如狂,但觉比总是主动勾引他的美丽母亲更加诱人,心中涌起对别人的女人强烈的征服欲望,他就想肏有夫之妇的骚屄,肏得她怀孕最好,从此对他死心塌地! 他的嘴移到美阿姨脸上,跟她深深热吻,从小跟她在一起,他对秋荻阿姨浑身上下所有的敏感部位及敏感程度再熟悉不过,于是禄山之爪愈发加紧在她的娇躯上肆虐起来。 半晌之后,玉秋荻果然再也受不了,美丽娇靥痛苦地左右晃动,双手轻扯着发梢,心慌慌地直叫:“月儿不要……嗷嗷~阿姨好难受……” “阿姨,要不要月儿肏您的骚屄,让阿姨的骚屄夹月儿的大鸡巴?” “呜呜~阿姨要……要月儿的大鸡巴……”生理期上汹涌的欲火已令玉秋荻已失去理智,难熬得流下两行清泪,拱起雪白肥臀上下耸动,骚痒难禁的私处用力磨蹭着月儿插入她胯间的右腿根借以止痒。 无月拱高屁股,玉秋荻默契地大大分开双腿,布满大片浓密黑森林的熟妇胯间容纳月儿的下体贴上来,掩抑在屄毛丛中正处于生理期上熟透的水蜜桃红肿膨大得吓人,中间涨裂开一条缝儿、溢出缕缕黏滑蜜汁,张开的阴门中红艳艳梅花呈五瓣绽放,中间的血红色花蕊溢满花蜜,似在邀请月儿这只狂蜂浪蝶快来采蜜。 无月挺着硬梆梆长屌挨挨凑凑地顶向阴门,却因顾着上面亲嘴嘴,下面鸡头很难对正,硬梆梆地杵在敏感红珠左近来回研磨。 “坏月儿,弄得阿姨骚屄里面好痒……不要啊,阿姨是有夫之妇……哦~”玉秋荻嘴里抗拒,雪白肥臀却身不由己地耸摇几下、缓缓抬高,帮助月儿涨硬的鸡头对正五瓣红梅间的血红色花蕊,做出向心爱的男孩求欢的淫浪举动。 无月的长屌顺势捅入熟妇温软湿滑的阴道深处,耸动着屁股大力抽插起来,噗嗤噗嗤的清脆水响顿时响起…… 玉秋荻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大声淫叫起来,“坏月儿,我是你小时乳养过你的阿姨吔,每次见面你都要象、象这样欺负阿姨……嗷呜~” “阿姨想不想见孩儿呢?”无月的屁股用力往前一拱,尖硬的鸡头已卡入张合不已的花心口之中,但觉里面一片火热,也更加湿滑,紧紧包裹着敏感鸡头,受用之极! 玉秋荻顿时发出啊地一声淫叫,臻首左右乱甩,双手忍不住再次揪住发梢轻扯,痛苦不堪地呻唤着:“阿姨做梦都想……阿姨爱我的月儿,可是你该等阿姨解除婚约后再……嗷嗷~对,月儿就这样使劲儿顶、顶进阿姨的花心,里面好、好痒啊……啊啊~每次见到月儿,阿姨都会忍不住……啊……” “阿姨不用解除婚约,咱俩偷偷摸摸才刺激……孩儿最喜欢跟四十多岁的有夫之妇乱来,当初乾娘跟乾爹解除婚约之前,早已跟孩儿私通。阿姨喜不喜欢跟孩儿通奸呢?” “啊啊~变态的月儿,哦……阿姨爱死我的小奸夫,喜欢跟月儿通奸……哦哦!” “孩儿在床上比起您丈夫如何?谁更棒?” 玉秋荻但觉敏感花心口中被尖硬鸡头勾撩挑刺得酥麻之极,里面奇痒难挠,“我的月儿小奸夫更棒,而且爱死月儿,否则怎肯背着丈夫跟月儿上床交欢……呕呕~阿姨好、好喜欢跟小奸夫做爱……要月儿肏阿姨的骚屄,月儿使、使劲儿捅阿姨的骚、骚屄……” 无月大受鼓励,抽插得愈发卖力,在秋荻阿姨攀上数次剧烈高潮后,他毫不吝啬地在花心深处射出大股大股的龙麝阳精,不错,他实在很想肏得秋荻阿姨怀孕,从此彻底变成他的女人。 玉秋荻为了充分感受跟心爱的月儿灵欲交缠那种销魂蚀骨之至高境界,也并未阻止他这么做…… 第二天无月一行该上路了,玉秋荻因为有一位故友即将来访,没法跟他一起前往柳家堡。 看着紧紧抓住他的手、一脸不舍的秋雁,无月鼓励道:“雁妹跟大哥一块儿去,反正你往后非得学会乘雕不可,否则大哥往后可没法骑马来接你,实在不行只好少娶一个新娘了。” “你敢!”秋雁双眼含泪,恶狠狠地道,她也实在不舍刚相聚不到一天又得跟大哥分离,遂试着跟大哥同乘一雕。 还好,这头巨雕看来跟大哥并非亲如手足,也没怎么欺负她,这下总算被大哥拉上雕背。巨雕扑扇着双翅飞上天空时,她骇得赶紧闭眼,缩在大哥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晌她才睁开眼来,低头一看,大片雪原在下面缓缓往后移动,千里风光尽收眼底,倒也颇有一番新奇感受,虽然凛冽寒风扑面而来,但她内功底子不薄、加上有大哥的怀抱暖身,倒也不觉得太冷。 然而巨雕不欺负她,大小姐却不肯老老实实地乘雕飞行,或者该说基本就没怎么呆在她那头雕背上,总是扑扇着黑色风氅的两侧、象一头大鸟般在这些巨雕之间飘来飘去,偶尔才窜回她的雕背上消停一会儿,但通常都不超过十息的功夫。由于她太好动,没人敢跟她同乘一雕,所以别人都是两人挤在一头雕背上,唯有她独乘一雕,但觉无聊,便在空中乱搞。 她很有点看不惯秋雁在无月怀里撒娇的模样,故而经常飘过来大搞恶作剧,不时拍一下巨雕脑袋、弄得巨雕痛鸣几声,在空中疾飞乱窜、雕背上颠簸得非常剧烈,骇得秋雁粉脸惨白!要么她就抓住巨雕的腿、高大健美的娇躯横向飘起被带着往前飞,即便搭顺风车她也不愿规矩一点,老喜欢拧巨雕的屁股,巨雕吃疼自然要瞎扑腾,连累秋雁一同担惊受怕! “大姊不要呀!求求您!”秋雁忍不住惊叫起来。 大小姐老实了一会儿,又开始乱来了,整得她惊叫连连!无月拿好动的大姊也没招,而且心知她自有分寸,也懒得多理她,因为越说她铁定越来劲儿。这样的次数多了,秋雁吓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求大哥把她送回青水宫,心中下定决心,她只会在往后跟大哥成亲时再乘雕飞行一次,其余任何时候也不愿再尝试这种冒险的飞行! 如此来回折腾一趟,已到午时时分,无月一行在青水宫中草草吃过午饭之后才重新上路、乘雕飞往柳家堡。 ***    ***    ***    *** 柳家堡以东三十里外的天马牧场,柳家总管柳营山的表弟、牧场主管柳海龙正准备吃午饭,便有牧民急匆匆跑来向他汇报,外面来了百多号宣德军骑兵,说是要来牧场借马。 第635章 喜添男丁 柳海龙心知来者不善,忙派人飞马急报两位堡主,随即招集牧民们带上家伙骑马迎出牧场大门外,果然见到一群头扎黄巾的宣德军骑兵正分散开来,其中大部分近一年前都曾跟随马环山来过,当时曾抢走一群马,后来被青梅夫人带人杀掉马环山、夺回了马群,为此事柳家堡差点跟宣德军酿成一场大冲突。 他心中一凛,没想到又是这伙人,今日之事恐难善了。眼见他们正四处追赶牧场放养在周围草场上的健马,试图聚拢成群赶走,柳海龙忙策马冲过去大喝一声:“住手!这儿是柳家堡的产业,你们詹将军有令,不允许部下对柳家堡胡来!” 宣德军骑队那位领头的披甲壮汉策马迎上前来,数十骑紧随其后。这位柳海龙也认识,当时是马环山的副官,名叫张洪,眼下看来成了詹海亮麾下的骑队队长。 他来到柳海龙马头前丈余外勒马停下,按辔扭动几下粗短的脖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柳主管,咱们又见面了,在下这次前来,只因南线战事紧张,长孙将军和独孤将军的部队急需大量马匹往前线运送粮草等物资,在下奉詹将军之命,特地向贵牧场借些健马应急。”言罢让手下交给他一张事先写好的借条。 柳海龙接过来一瞧,上面写着:今借到 柳家堡天马牧场健马两百匹, 以此为据,落款是十二月二十六日借条,日期上方盖有宣德军三个古篆的大红朱印,但没有具体的部队建制名称,也无签名画押。 他不禁暗自冷笑,这张借条有个屁用,宣德军时常以这种方式向民间征用粮草或牲畜等大量物资,说是借,可啥时候还过?跟抢也差不多,近一年前他们跟随马环山前来时就曾这样干过。 但他这边只有四十多个牧民,而来的却是百多号能征惯战的宣德军轻骑兵,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将借条还给那名宣德军骑兵,沉吟半晌后方缓缓答道:“张长官也知道的,在下只是这儿的一个小管事,如此大事区区做不得主,容我向两位堡主汇报之后再说。” 张洪阴笑一声:“柳主管这招缓兵之计年初也用过,没用的,眼下南线作战的宣德军急需用马,我可没时间在这儿跟你啰嗦,实话实说,无论你们堡主是否同意,这些马匹咱们可是借定了,告辞!”言罢拿过那名骑兵手中的借条扔给柳海龙,勒转马头就待离开,因为他手下的骑兵正赶着马群准备上路。 柳海龙大急,喝道:“不行!你们不能把马赶走!”忙带人冲过去阻止那些赶马的宣德军骑兵。 张洪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瞧瞧咱宣德军骑兵的厉害!” 自从大哥被萧无月所杀之后,他对柳家堡一直怀恨在心,只是受到詹将军的约束而暂时无法泄愤,怀安之役后大军四处扩张,需要大批健马扩大骑兵规模并往前线运送各类物资,而天马牧场的骏马在河套地区远近驰名,自然成为大军征用战马的重点,他好容易逮着这个绝佳的报复机会,遂成心想把冲突扩大,借用强大的宣德军彻底摧毁柳家堡! 随着他一声令下,立于他身后和那帮忙于赶马的骑兵纷纷拔出马刀,策马冲向柳海龙等人。 事到如今,柳海龙和牧民们也不甘心眼睁睁地瞅着这伙人把马群赶走,遂各自拔出武器迎战。经过一番流血冲突,天马牧场一方自然不是对手,九人被杀,柳海龙受伤落马、无力再战,其余还能动弹的牧民们也跟他差不多,而宣德军骑队不过付出十余人轻伤的代价而已…… ***    ***    ***    *** 柳家堡中,柳青梅这会儿正卧床分娩,在两位经验极其丰富的稳婆帮助下,竟产下一个男婴!柳家上下欣喜若狂,此刻四老、费虹和柳家二三代所有重要人物齐聚柳青梅的大厅之中,按长幼有序的规矩轮流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初生的宝贝男婴欣赏一番,个个喜上眉梢,连呼柳家堡如今转运了,只生女不生男的怪圈再度被打破! 柳家堡喜添男丁,马上又快到农历春节,可谓双喜临门!柳家二代大姊头柳青梅如今继四妹之后又成为柳家一大功臣,更是被大家捧得高高在上,一个个围住她和男婴团团乱转。 一派忙碌间,还是肚子已明显鼓起的徐玉素有主见,吩咐三闺女道:“青玉,快用飞鸽传书向月儿报喜,告诉月儿,他已经有儿子啦!” 她的孕期也有六个月左右了,眼见丈夫盯着她和三姨娘费虹的肚子呵呵直乐,很似乎想让她俩也能给他生个儿子,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脸红红地啐道:“都是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坏老头干的好事儿!” 她自个儿心里却很清楚,这是半年前和宝贝外孙频频偷欢时、月儿干得坏事儿才对。当时她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竟还能受孕,跟月儿幽会时为了追求灵欲交缠的最高满足、任由月儿的大鸡巴一次次地在她的阴道深处猛烈跳动着射入大量精液,以至于不幸中招,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幸而后来设下圈套,将肇事者赖到丈夫头上,她跟月儿的不伦奸情才没有穿帮。 眼下她倒真的很希望能给月儿再生下一个宝贝儿子,如今除了她和大嫂、费虹之外,柳家大房和二房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闺女们铁定都会下嫁月儿,几乎囊括了柳家所有的女人,这已是堡中半公开的秘密。自从怀上月儿的孩子之后,她也很想跟女儿和外孙女们一起嫁给月儿,最近正考虑该怎样开口、和老头子解除婚约哩! 费虹的孕期也已有五个月,虽然在二老爷面前很受宠,但自从跟月儿好上之后,尝试过冲天钻的诸般销魂滋味后,她早已食髓知味,想法跟大姊也差不多,一心只想做月儿的女人,连瞒天过海、掩盖奸情的手段都是跟大姊学的。 柳青玉答应一声,打算到大姊的书房中给月儿写信,却迎头撞见大姊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就在这个阖家欢乐的幸福时刻,天马牧场柳主管的飞马急报来得很不合时宜,正笑得合不拢嘴、仍轮流抱着男婴呵呵直乐的四老看过急报之后顿时脸上变色! 柳鸿志跺跺脚言道:“大哥,咱们一直担心的事儿果然又来了,这可咋办?若是再象上次那样强行夺回马匹,恐怕会酿成一场大冲突。” “二弟,堡中事务一向都由你和弟妹负责,还是你们夫妻俩商量着办,大哥没啥意见。”柳传生如今年事已高,平时在东院书房大院中足不出户、颐养天年,若非赶上如此天大的喜讯,他也不会出来。 大哥名为大堡主,但生性恬淡、一向不爱管事,柳鸿志也无可奈何,只好目注已很久未曾亲近过的正室夫人。在这等重大场合,他不可能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三姨太费虹商讨此类大事儿,那会坏了规矩。 徐玉素黛眉紧蹙地道:“可是老爷想过没有,若任由宣德军把马群抢走,见柳家堡这么好欺负,他们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从此没完没了,咱们再大的家业也会被宣德军征用光!” 柳鸿志点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关于詹将军那儿,拙夫倒是可以派柳总管紧急赶往银州斡旋此事,不过护堡事宜一向由大闺女青梅负责,如今青梅刚刚分娩,该由谁带堡丁们去夺回马匹呢?” 徐玉素断然道:“大家小点声,这事儿不能让大丫头知道,不能让她担心,而且以大丫头的脾气,弄不好会强挣着要去,那会伤了身子。看来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了!梦儿,赶紧集合堡丁骑队随姥姥出发,没马的堡丁就不用去了,他们去了也赶不上这帮盗马贼!” 她才是柳家堡的无冕之王,这等大事儿只要她说了就算。柳家第三代的大姊头柳梦儿得令,忙带着六八九妹等五位能征惯战的心腹急匆匆招集人马去了。 柳鸿志知道夫人性格强势,一向争强好胜,往往得理不饶人,不得不提醒道:“夫人,这事儿没准儿还有回旋余地,咱们只需讨回马群即可,你可要冷静点儿,最好能避免流血冲突。” “我省得。”徐玉素答道,随即又吩咐三闺女青玉:“三丫头,虽然此事能善罢最好,不过据为娘估计,这次的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你赶紧以飞鸽传书向罗刹门镶红旗临州分舵舵主艾特报讯,请求镶红旗派人前来支援、以防不测!” 言罢她将宝贝小外孙珍而重之地交到二闺女青虹怀里,吩咐道:“好好照看小宝宝,为娘去了!”言罢匆匆回到诗春苑,让丫鬟们取出多年没用过的铠甲替她披挂好、并带上飞檐银盔。 柳无梦依偎在她身边,娇音细细地道:“孩儿要跟姥姥一块儿去,好保护姥姥!” 徐玉素拍拍她的小脑袋,宠溺万分地道:“小丫头别胡闹,你去了恐怕保护不了姥姥,姥姥反而得分心来照顾你。护堡之事自有你那几位能干的姊姊出头,最近柳家堡可能会出大事,你好好在家里呆着,千万别到处乱跑,知道么?” 柳无梦很不放心地点点头,“姥姥可要小心些,那些宣德军可是凶恶无礼得很!”年初随大姨出巡时,她坐在大哥马后亲眼见识过马环山等人的粗鲁傲慢。 徐玉素言道:“谢谢小丫头关心,姥姥知道。” 她和柳梦儿等六位柳家堡能征惯战的年轻女将带着护堡骑队两百多人马一路往东急赶,在七里庙河边遇上带伤骑马前来报讯的天马牧场柳海龙一行五人,获悉牧场刚遭遇重大伤亡,且已被张洪带人赶走了将近三百匹骏马。 徐玉素勃然大怒,问道:“海龙,你瞧清楚没有,张洪等人赶着马群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们往南去了,估计是要把马群送往甘泉郡和丹州、长孙定和独孤霸的宣德军营地之中,那边目前正在跟朝廷关中驻军发生激战。”柳海龙有气无力地答道,他们五人带伤赶来,经过草草包扎的浑身伤口早已迸裂、流血不止,眼下已快坚持不住! 徐玉素留下几个堡丁替他们处理伤势,并送回天马牧场养伤,她则率人马往南策马疾奔、奋起直追。约半个时辰之后,在周家沟附近追上了张洪的宣德军骑队。 经过怀安之役的决定性胜利,使得战天鹰麾下大军愈发骄横跋扈。任由徐玉素按捺住满腹怒火、如何好言劝说,张洪不仅不肯归还马匹,而且满嘴污言秽语,尽情侮辱她一番,比当初马环山对待柳青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636章 张牙舞爪 徐玉素的性子比大闺女更加暴烈,如何受得了?一场血战不可避免地拉开帷幕! 徐玉素手持铁枪冲入敌阵、无人可挡,直取匪首张洪。张洪远非其敌,仅五个照面便被挑落马下,徐玉素恨他带人残杀天马牧场牧民及骄横无礼,气不过之下索性一枪捅死了他! 紧随她身后的柳梦儿等六位年轻女将也不是吃素的,率护堡骑兵冲上去展开一场血腥厮杀。宣德军骑兵们虽然悍不畏死、不要命地冲杀,可一来兵马处于劣势;二来他们眼下对付的不是官军,而是为了保护自家财产跟他们拼命的民间武装,视死如归的勇气并不逊色于他们多少。 往来冲杀两刻多钟之后,双方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宣德军骑队已伤亡过半,渐渐不支,副队长眼见不敌,只好下令丢弃马群、带上死伤的战友全体撤退。徐玉素虽然急红了眼,但也不好太过分,并未干涉对方救死扶伤的举动,也未率人马乘胜追击,只要夺回马群就好。 当下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情况,护堡骑队这边阵亡四十七人、伤六十余人。据徐玉素的估计,对手的伤亡明显大大低于这个数字,不禁对宣德军强悍的战斗力心怀忌惮!平心而论,若非她和梦儿等几位年轻女将实力超群,仅凭带来的两百多人马这点兵力优势,恐怕很难击败詹海亮麾下这一支骑兵部队! ***    ***    ***    *** 银州府宣德军行辕中,下午,詹海亮手下兼管后勤事宜的副将葛怀此刻正在接待从米脂柳家堡匆匆赶来斡旋的柳营山。葛怀的案头上摆着一只近两尺大小的方形檀木箱,箱盖打开着,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黄澄澄的金叶子和白花花的银锭。由于经常打交道,他俩算得上熟面孔了。 且说那个副队长率残兵败将逃回银州,立马逐级往上汇报。这支骑队乃葛怀属下,获悉之后他不禁脸上变色:“柳总管不用说了,这事儿没啥好谈的!事态恶化至此,我唯有立即向詹将军报告此事。” 柳营山忙道:“葛将军且慢!容柳某发函询问一下天马牧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想,敝堡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冒犯贵军。”言罢拿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手中,“希望葛将军能设法说和一下,双方当面对质,弄清事件原委,也不能仅凭那位副队长的一面之词,便……” 葛怀挥手打落银票,怒火冲天地打断他:“柳总管,你还是带着这些金银快走!看在咱俩相交数年的份上,听我好言相劝,别回柳家堡了,逃得越远越好!”言罢拂袖而去。 怀安之役中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率十万宣德军完成千里大迂回、长途奔袭官军后路,乃本次大战获胜之关键,其中尤以詹海亮率三万多人马一举攻陷十万官军驻防的怀安要塞更是重中之重,至少他和许多将领都是这样认为的,战后论功行赏,他被天德神君亲封为冠军侯,跻身于宣德军中为数不多的封疆高级将领,只是刘汉风受到的破格提拔令他稍感意外。 正志得意满之际,他与拓跋威和刘奔率十余万宣德军乘胜攻击宣府军镇时,在军民携手的宣辽军面前又碰得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眼下他在刚落成不久的侯府中正大生闷气,此刻听了葛怀的报告,如何受得了柳家堡如此挑衅?不禁拍案大怒:“柳家堡以前多蒙宣德王之眷顾,他们不思感激,如今仰仗罗刹门撑腰,竟敢如此放肆、杀伤我的部下!来人呐!” 当下派他的堂弟、也是他的副将詹森和葛怀率大军两万,以骑兵大队一千五百余骑为前锋,即刻挥师东南,踏平柳家堡!当然,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他必须及时向仍在首府云中的宣德王汇报此事,权当先斩后奏了。池必赖依然整日价醉生梦死,这份报告只能由他的大哥代收,小小的柳家堡自然不值得战天鹰费心,他随手扔回案头上,考虑其他事情去了。 且说柳营山出得银州府宣德军行辕后,他自幼生在柳家、长在柳家,自然不会携款逃走,但也并未立马带随从返回柳家堡,而是四处托人打听情况。获悉詹海亮竟出动两万大军攻击柳家堡,他不禁骇然变色,这还得了!赶紧向堡主发去飞鸽传书,通报如此惊人的消息!为了保险他连发了好几封、内容都一样! 柳家堡诗春苑,黄昏,徐玉素夺回马群后刚率护堡骑队返回堡中,便看到了罗刹门镶红旗临州分舵主艾特的回函,大意是:请柳堡主固守柳家堡,他已尽起手下五百旗兵赶来增援。 徐玉素来不及在雅厅中坐下来喘口气,赶紧派得力丫鬟外出发号施令,派人加固周围堡墙,调集所有堡丁分配人手、部署相关防守事宜,准备应付意料中詹海亮军必然会有的报复行动。正忙碌间,从二老爷书房大院那边转来一封柳营山发来的飞鸽传书,她匆匆浏览一遍,也不禁色变,忙派丫鬟召集堡中所有重要人物前往二老爷书房大院、齐聚于大厅之中。 柳鸿志愁眉苦脸地道:“夫人这把年纪了,当年的火爆脾气依然毫无收敛,这下可好,詹森和葛怀率两万精兵压境,显然不是罗刹门镶红旗一个临州分舵所能应付得了,刚才我已派人又向分舵主艾特发去了一封飞鸽传书,通报咱们如今面临的严重局面,希望他尽快向艾旗主汇报此事,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度过难关。事到如今,咱们即便想逃也来不及啦!” 徐玉素显得镇定许多,颔首道:“老爷这样做很对,艾旗主知道后应该不会坐视不理。”随即她转过臻首,大声安慰大厅中惊慌失措的人们,“你们也不必太过惊慌,当初月儿既然曾来函说柳家堡不必迁往别处,一定有些把握,眼下咱们只需动员所有能战斗的人员参与护堡之战,同时静候艾旗主那边的消息!” 然而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毫无把握,宣德军之骁勇善战在怀安之役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尤其詹海亮更是战功显赫,眼下整整两万雄师气势汹汹而来,别说艾旗主远水难解近渴,即便他麾下的铁甲骑兵星夜兼程能及时拍马赶到,也未必是詹森和葛怀之敌。 此刻大厅中这些头面人物中,除了柳梦儿等六位时常随柳青梅出征、久经战阵的年轻女将还好些,其余那些莺莺燕燕、甚至包括堡丁队长柳松在内,心中莫不惴惴不安。诸如柳青虹、柳青玉诸女和柳传生家的柳嫣然姊妹等,心里纷纷都打起了退堂鼓。 最终由柳青虹代表大家向堡中的实际掌舵人进言:“娘,对方这次来了整整两万大军啊!咱们堡中这么多女眷,若被军纪越来越差的宣德军攻入堡中,其下场可想而知!姊妹们都觉得,咱们还是骑上马快逃,否则来不及啦!” 徐玉素厉声道:“二丫头,你们咋如此糊涂?詹海亮的骑兵大队有一千多人马,算算时间,不到掌灯时分他们即可拍马赶到,弄不好眼下已离柳家堡不远,咱们逃得掉么?而且咱们骑马逃走,堡中这么多财产咋办?大家听我的话,加强防守、静待强援,乃眼下唯一的出路!” 大厅中正乱作一团间,临州分舵主艾特的第二封飞鸽传书来了,大意是:他已率人马接近天马牧场,很快就能赶到柳家堡,刚才于途中收到临州分舵转来的有关两万宣德军出动的飞鸽急函,由于事关重大,他已转呈艾旗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请两位堡主勿忧。 徐玉素心中稍安,忙大声安慰大家:“艾特的五百骑兵加上咱们的护堡骑队,合计七百多人马,应该能勉强对付詹森手下先行赶到的前锋骑兵部队。他们的大队人马都是步兵,要赶到柳家堡怎么也得明天早晨,咱们只要能对付他们的骑兵,便有望等来艾旗主的支援!” 诸女中就数柳青虹和柳青玉姊妹俩最胆小,柳青玉愁眉苦脸地道:“娘,既然护堡骑队和艾特的旗兵能应付他们的先头骑兵部队,咱们何不趁机骑马逃走呢?女儿可不愿被这些兽兵抓去受辱……” 徐玉素皱皱眉正想打断三闺女如此影响士气的言论,又有一封飞鸽传书被一名书僮匆匆送进大厅。 柳鸿志夫妇展开来一起看,但见来函中字迹非常潦草、歪歪扭扭,就象刚进入私塾念书的学童涂鸦,夫妇俩得仔细辨认外加瞎蒙乱猜,才能勉强看懂其意:詹海亮这蠢货太猖狂!实在可恶!堡主莫慌,俺已率镶红旗精锐星夜兼程赶来,詹森和葛怀不足惧,俺发誓要杀了这俩猪头和那两万混蛋,然后直捣银州,将詹海亮这头蠢猪揪出来砍头示众! 落款是更加张牙舞爪的艾棠二字。 夫妇俩瞧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大厅中众人匆匆传阅过一遍之后,更是一头雾水,这丫是谁?好大的口气! 第637章 危机时刻 还是徐玉素最为镇定,率先想起数月前月儿偷溜出堡、前往五台山胡闹时,晶儿曾随他去过镶红旗所在的飞鸿山庄,忙吩咐道:“梦儿,快去把晶儿丫头找来,她或许知道艾棠是何许人也。” 晶儿和小无梦此刻正躲在诗春苑雅厅中、缩在大哥坐过无数次的那张贵妃椅上,骇得不住瑟瑟发抖!大哥不在,她俩又没资格随姥姥前往书房大院姥爷的大厅中议事,偏偏又已经知道两万宣德军即将大兵压境,顿觉无依无靠,唯有呆在姥姥的内室中、坐在大哥坐过的椅子上,才能勉强找到一点安全感! 但见如狼似虎的六姊和九姊匆匆闯入,小无梦本能地一缩娇躯,通常情况下她会被这两位强横霸道的姊姊拎起来就走! 她的本能并未出错,不过这次被拎走的不是她,而是晶儿姊姊。然而这并未让她稍稍好过一点,独自留在这儿她只会更害怕,便赶紧追上去叫道:“六姊九姊,我要跟你们一块儿去!” 九姊抬起右腿作势要给她一记后踹、打算象通常姥姥不在时那样将她踹翻在地,不过或许情况万分紧急,九姊已没心情来打击报复她,又收回右腿、跟六姊一起拎着晶儿姊姊飞掠而去。无梦自然紧追不舍,趁机跟到书房大院那边去咯! 晶儿被带进姥爷的大厅中,见满屋子的人个个惊慌失措、垂头丧气,见她进来,目光齐刷刷地全都紧盯住她,很似乎她成了大伙儿的救星一般!她骇了一跳,心想莫非宣德军这次死了那么多人,不肯善罢甘休,以至于想要堡中交出童男童女祭祀阵亡士兵的亡灵?抑或想要美女供将领们泄 欲?偏偏姥爷和姥姥相中了美貌的她么? 她忙搜寻到母亲的位置,可怜兮兮地扑进母亲怀里,很想不顾羞耻地坦白交代,告诉母亲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让姥爷和姥姥别把她交给宣德军,她甚至想建议,最好的人选该是无梦小妹,唯独偏心的姥姥铁定不会同意…… 她心中正乱糟糟之际,母亲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里,“晶儿丫头,快瞧瞧这封飞鸽传书,如此胡言乱语到底是啥意思?艾棠又是谁?”这也是此刻大厅中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晶儿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为了她心中担心的那种事儿,遂拍拍胸口扫了一眼手中皱皱巴巴的纸条,说道:“艾棠是艾旗主的女儿,还不到十四岁,却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泼妇!” 过来站在她身边的徐玉素哦了一声,心神不属地道:“这个姥姥也看得出来,可是这……这简直就是儿戏!艾旗主也太荒唐,在柳家堡面临生死存亡之际,竟让一个小丫头跑来糊弄咱们!” 事到如今,连她都有点慌了神,搞不清艾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毕竟柳家堡若被两万宣德军攻破,诚如二丫头所言,后果不堪设想!弄不好以她这把年纪,都难免受辱之厄!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但见堡丁副队长匆匆跑进大厅,气喘吁吁地报告:“堡、堡主,二老夫人,不、不好了,宣德军骑兵大队已经杀到,正在架云梯准备向堡中发起进攻!” 徐玉素长吸一口气,忙镇摄心神,发号施令,将能打硬仗的六个丫头派遣到堡墙上各个指定方位,指挥堡丁们死守,完了她则带着堡丁队长柳松和其他所有人奔向早已紧闭的坚固堡门,打算登上门楼亲自指挥作战! 离堡门尚有一箭之地,堡墙上已忽然响起一片喊杀之声,听来既突兀、又万分激烈,显然已有大批敌兵攀上堡墙,跟堡丁们展开厮杀! 徐玉素忙率众登上门楼,但见墙头上正展开一场激烈混战,敌兵训练有素且个个悍不畏死,就她目力所及的这段墙头上,至少已有二十多名堡丁不支倒地,或重伤或被杀! 她探头往堡墙外面瞧去,还有大批宣德军骑兵不顾头上箭矢如雨、点燃的桐油浇和大块滚石的狠砸,仍在密密麻麻地沿着一条条云梯往上爬! 她拔出宝剑杀入战团,大发神威,以她的武功,这些敌兵无论有多么骁勇善战,也没人能在她面前挺得过两个照面,一时间,墙头上宣德军骑兵们的残肢断臂和尸体快速增加,当然这里面也有青虹、青玉等丫头和堡丁队长的功劳,大家跟在她身后,也跟敌军厮杀作一团! 徐玉素抽暇瞄了一眼四周的战况,但见这些丫头虽然也能杀伤些敌人,可显得笨手笨脚,比悍勇绝伦的大闺女差得太多,不禁暗叹宣德军来得不是时候,若大闺女此刻在场,她的压力会减轻许多! 眼见门楼上这段墙头因为她带人上来加入,先前攀上来的敌军人数快速减少,正在一个个拼命往上爬的疯狂进攻势头也稍稍受阻,她心急其他方向墙头上的战况,因为只需有一处被敌军突破,都将是一场大灾难! 于是她手中一紧,挥剑刺倒当面一名敌兵,大叫道:“二丫头,你跟柳队长带领大伙儿照顾好这段墙头,为娘得去其他地段瞧瞧!” 柳青虹一边挥剑杀敌,一边答应道:“好,娘去,这边咱们暂时还守得住!” 徐玉素忙将轻功施展到极限,绕墙头上一路飞掠,但见每段墙头上都在展开激战,由梦儿等六个武功高强的小丫头负责指挥镇守的地段稍好,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可谓千疮百孔、漏洞百出,时常有某段数丈长的墙头上被敌军占去,幸得堡丁们也敢拼命,由其他地段抽兵蜂拥而上,将敌军勉强压制住,不至于让他们由这些缺口进入堡中! 然而无论堡丁们多拼命,战斗力究竟远非这些能征惯战的宣德军士兵之敌!情势越来越不利,徐玉素暗自估计,照眼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柳家堡最多还能顶住半刻钟,被攻陷已不可避免! 但凡她仗剑飞掠而至之处,都会竭力为激战中的堡丁们大声鼓劲儿,并亲自挥剑杀敌……掠起,在战况最危急处停下,呐喊鼓劲,挺剑厮杀,情势稍稍好转后再次掠起……如此反复,几乎从未停顿! 眼下她浑身战甲浴血,已杀得手软,实在佩服这些敌兵视死如归的玩命精神,让她想停下歇息片刻都不可得! 即便她如此拼命,很不幸,东边堡墙仍被敌军攻破一处,继而下面的敌兵们如蚂蚁雄兵一般快速涌上墙头…… 徐玉素此刻正在北墙头指挥作战,闻报后匆匆赶去,可为时已晚,那儿已被一百多个蜂拥而上的敌军骑兵占领!眼下每段墙头上都在发生激战,她再也无法组织起足够的兵力阻止敌军涌入堡中,更别说将他们赶下墙头了! 在此万分危急时刻,但听堡门外马蹄声骤急,继而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之声! 徐玉素忙趴在墙头上向外望去,但见一队人和战马皆披挂成型板甲的重甲铁骑已拍马杀到,领头的是一员手持沉重长柄弯刀、身材魁伟之骁勇战将,带队冲杀之兵锋所指,莫不所向披靡,堡外那些策马巡逻的宣德军骑兵虽然悍勇异常,但明显不如刚来的这批铁甲骑士弓马娴熟、骁勇善战。 但见那位健硕战将抬头朝堡门上大喊:“柳堡主和夫人,艾特率五百旗兵赶到,堡外的敌军由我负责,你们赶快集中兵力对付已经爬上墙头的这些混蛋!” 徐玉素大大松了口气,扬声答道:“多谢艾舵主,幸好你们及时赶到,否则柳家堡危矣!” “二老夫人不必客气。”艾特言罢,分兵奔向堡外各个方向,重点对付攻堡的敌军。 他麾下的女真勇士们手持雪亮弯刀疾冲砍杀,稍有暇便弯弓搭箭、连珠发射。伴随着他们那精准无比、势大力沉的如雨箭矢,已有不少宣德军骑兵被射倒,他们中唯有头目披挂着铁叶甲,士兵们身上有皮甲护身的已算不错,防护力极差,面对这支匆匆赶赴战场的生力军,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舍命相拼。 然而正如墙头上那些堡丁的战斗力远逊于他们,眼下他们所面对的新的敌人,其强悍战力似乎又远非他们所能及,更可怕的是,这些铁甲骑士似乎视血腥厮杀为乐趣,或许该说是屠杀? 所谓的不要命精神以及他们惯用的、屡屡吓垮官军的可怕人海战术,对这些重甲铁骑似乎丝毫不管用,人涌上去越多他们杀得越来劲儿,他们的弯刀锋利之极、且砍不出缺口,人和战马的披甲防护力也极强。 宣德军蚂蚁雄兵们悍不畏死地蜂拥上前,在这些相互协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宛若一台台庞大绞肉机的骑兵小分队面前,除了徒增伤亡,他们似乎很难得到相应的报偿,拼死拼活半天,也没见砍倒几个重甲铁骑兵!然而他们的伤亡数字,却在快速攀升! 第638章 血腥战场 率这一千五百人马先期赶到柳家堡的骑兵将领是银州宣德军副将葛怀的堂弟葛武吉,他眼见象这样分兵同时对付柳家堡和这支重甲铁骑不是办法,遂下令停止进攻柳家堡、收拢人马结阵,专心一意地对付堡外这支人马不多、却非常可怕的力量。 由于没了大批宣德军士兵继续疯狂地往上爬,堡墙上的防守压力顿时大减,徐玉素得以集中堡丁的力量,重点对付仍滞留在墙头上各处成群的敌军士兵们,最终将他们全都赶了下去,当然,这里面也有他们的长官已下令暂时停止攻堡的因素,仅凭占据墙头上的这点人马,即便冲入堡中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激战转而在堡外展开,变成了艾特与葛武吉之间的对抗。这时天色已晚,战事的激烈程度随之锐减,双方在堡外对峙扎营,均点起无数火把,时而有小规模的挑灯夜战发生,但那些都是少数不安分的夜猫子所为。 艾特只要能赶来暂时保住柳家堡就行,后面的事自有旗主出头,他自然不会急于贸然出击。而葛武吉也已看清眼前的形势,心知仅凭他手中这点兵力要想攻破柳家堡显然不可能,索性静待大部队前来了。 徐玉素派柳梦儿率护堡骑队两百人马出得堡门,跟艾特的旗兵合兵一处,共同对付葛武吉,双方之间这种偶尔小规模冲突一番、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对峙状态的情况,得以更加均衡地维持下去。 一夜易过,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詹森和葛怀已率两万大军赶到,将柳家堡团团围住。 徐玉素只好招呼柳梦儿和艾特率人马全数撤回堡中,艾特先前一直在途中,并未接到艾旗主的指令,截止目前他仍不太清楚艾旗主的具体安排,为今之计,唯有尽全力加强柳家堡的防守。 徐玉素和柳营山在堡门上向葛怀喊话,试图说明昨天中午发生在天马牧场这一系列流血事件的详细经过。然而无论是詹森还是葛怀均不予理睬,或许他俩认为柳家堡堡主没资格跟他们进行平等的对话。 詹森下达进攻命令,为数更加众多的宣德军战士如杀红了眼的恶魔,一个个争先恐后、沿架在堡墙上各处的一架架云梯蜂拥往上爬,堡墙四周被无数蠕动着的宣德军士兵集群挤得密密麻麻,堡外也是漫山遍野,远远看去到处黑压压一大片,小小的柳家堡宛若被搬进蚂蚁窝中的一只可怜小蝗虫,其场面极为震撼,令人瞧得头皮发麻! 有了艾特带来的这支罗刹旗兵生力军散布在各段堡墙上,他们的战斗力比堡丁们厉害得多,而且个个视血腥厮杀如家常便饭,根本无惧于宣德军如此令人恐怖的人海战术,一个个依然凝重如山,出手杀人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娴熟连贯、稳定有力,挥刀的手都不会颤一下,锋利刀刃总是精准无比地快速直奔敌兵的要害,使得杀人效率倍增,个个都堪称天生杀手。 镶红旗罗刹旗兵们如此坚韧的神经和泰山崩于前而不乱之顽强毅力,令争强好胜的徐玉素也瞧得叹为观止,柳家堡的防守力度得以大大增强。如果她得知,这些人都是曾在白山黑水间那大片沼泽中、茫茫森林里与各种猛兽拼搏为生的猎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职业杀手,恐怕她就不会如此惊讶了。 曾以三万多兵力攻陷十万官军重兵驻防的怀安坚固要塞的,就是詹海亮麾下这支面对官军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宣德军,如今他出动两万精锐,整整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竟未能拿下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防守的柳家堡! 无论宣德军士兵们多么拼命地爬上堡墙,除了有更多的士兵摔下来之外,一时半会儿似乎没有太好的效果。 然而墙头上的罗刹旗兵虽悍勇善战,但毕竟人数有限,如此长时间高强度地不断挥刀砍杀,力气终有耗尽之时。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宣德军的凶猛攻势毫无衰竭迹象,反而越来越猛,虽然徐玉素、柳梦儿和艾特指挥旗兵和堡丁们拼死血战,但仍无法阻挡宣德军这些悍不畏死的蚂蚁雄兵越来越疯狂的强大攻势,小小的柳家堡再度陷入严重危机,被攻陷看来只是时间问题了。 一刻钟之后,眼看着就要抵挡不住,徐玉素不得不紧张地思索起来,眼下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退守内院,挺一刻算一刻,实在不行她决心自杀,让其他人投降,因为她不能让这么多人跟着她白白送命,然而丫头们或许会惨遭轮奸、命运委实堪忧,可她也顾不上了! 徐玉素咬咬牙,正待派遣几个丫头分头传令从堡墙上撤退、进入内院死守,她的一个丫鬟匆匆跑到门楼上,结结巴巴地向她汇报:“少爷回来了,还有几十个跟少爷一起来的,好象全都是女子,跟少爷一起乘雕降落在后花园中。” 由于这个小丫鬟被堡墙上的血腥厮杀场面吓坏,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但徐玉素还能听明白她的意思,忙吩咐道:“眼下战况紧急,我无法前往后花园,你快去把月儿他们带到这儿来!” 无月一行从暮云府出发时,他为了给姥姥等亲人们一个惊喜,并未发函通报他回家省亲过节的事。 由于路途遥远,且绕道终南山时停留了一夜,柳家堡出事时无月一行正在飞行途中,无论是艾龙发给夫人、还是徐玉素发给无月的飞鸽传书都无法收到,此刻他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先前飞抵柳家堡上空时,下面密密麻麻的大军围攻柳家堡的情形着实吓了无月等人一大跳! 在空无一人的后花园中降落之后,稍等片刻,一行数十人便匆匆地跟着那个丫鬟奔往堡门,急于了解柳家堡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无月、慕容紫烟、大小姐和北风等人登上门楼,与徐玉素相见。无月匆匆简单做了一下介绍,虽然情况紧急,由于对两边来说对方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一番简短的寒暄也必不可少,随后他急急问道:“姥姥,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外面怎会来了那么多宣德军围攻咱们?” 徐玉素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气乎乎地道:“月儿还说呢!姥姥先前接连发了两封飞鸽急报给你,说明家里面临的重大危机,却一直不见你的回音,简直急死人!” 无月大概解释了一下他当时正在乘雕飞行途中、并未收到家中急报的情况,最后追问道:“姥姥快说呀,家里到底出啥事儿啦?” 徐玉素将昨天中午天马牧场惨案及其引发的一系列流血冲突事件说了一遍,最后愁眉苦脸地道:“眼下局面已彻底失控,柳总管到银州斡旋失败,詹海亮这次对咱们发了狠心、不依不饶,看来成心要踏平柳家堡,这会儿咱们已经抵挡不住了!” 无月脸色一变,这分明就是仗势欺人!他不由得双拳攥得紧紧,继而又缓缓松开,转头瞅着紫烟,想看看她怎么说。 慕容紫烟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稍安毋躁,随即转头四望,果然墙头上的有些铁甲战士身上带有镶红旗不太明显的独家标识,当然,这些正忙于激战的镶红旗基层旗兵很少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元首,自然认不出她来。 “不妨,咱们先上去抵挡一阵!”已化身为铁甲怪客的大小姐撂下这句话,急匆匆地和北风率数十名精卫队顶尖高手掠向堡墙上血战最惨烈之处,罗刹门这两位天煞星大发神威,杀人如麻,令打起仗来不要命的宣德军士兵们也不禁心生寒意! 慕容紫烟则安慰道:“二老夫人不必担心,咱们只需再抵挡一阵,镶红旗该有大队人马赶到。”在称呼上她很费了一番脑筋,眼下就跟着无月叫姥姥有点不伦不类,虽然如此称呼稍显生疏也只好将就了。 “谢谢夫人!”徐玉素言道,依然有些惴惴不安,虽然罗刹女王亲至、其余来的也都是罗刹门中的大人物,但毕竟只有数十人,又能抵挡宣德军两万雄师多长时间? 慕容紫烟黛眉微蹙,很有些不解,“无月,按说小三接到飞鸽急报之后,应该会立即召集人马出发,星夜兼程赶来,算算时间,今晨就该抵达才对,怎么会到现在仍不见赶来?” 无月苦笑摇头,他心里更急,也更加搞不明白。 这时已有堡丁前去通知艾特,说是罗刹女王已经大驾光临。正在东墙头上率旗兵与敌激战的艾特闻言,忙匆匆过来见驾,包括附近正在激战中的旗兵们得知此事,也齐齐欣喜若狂地大叫夫人,原地大礼参见!夫人的意外到来,令他们今生终于有幸见到长期以来、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存在,一个个不仅惊喜莫名,更给了他们战胜任何强敌的无穷信心! 第639章 人海战术 慕容紫烟挥挥手,让他们不要分心,先对付眼前这些疯狂到不要命的敌人再说,随后她站在门楼上凝神观战,不时跟徐玉素和身后的晓虹交流几句,讨论该如何加强防守。 徐玉素虽然急于仗剑杀敌,阻止拼命攻上来的大批敌军,可出于礼貌也只好留在原地作陪。她不时地转头四望,但觉罗刹魔女和罗刹门下第一悍将北风果然都是名不虚传,自从她俩率数十名精卫队高手加入战团之后,堡墙上的防御力度立马得以大大增强,看似又能支撑一阵了,她这才心中稍安,跟慕容紫烟闲聊起来。 无月作为柳家堡中的一员,觉得自己该为护堡出一份力,也拔出弯月宝刀对付冲到附近的宣德军士兵,但凡有暇便过来跟她们说几句话,听姥姥言及,得知大姨终于如愿生下一个男孩,他也非常高兴,表示晚些时候若得空就去瞧瞧大姨,向她祝贺一番。 这场众寡非常悬殊的城堡攻防战进行得越来越激烈,宣德军的攻击势头越来越猛,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堡墙下堆积的宣德军士兵的尸体越来越多,尤其东墙下数丈长的那一段已快跟墙头齐平,从那儿发起攻击都不用云梯,狂热的宣德军士兵们踩着无数战友的尸体冲上来,伸手便能攀住墙头往上爬,他们黑压压一大片涌上墙头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就是战天鹰大军攻坚或遇见强敌时惯用的人海战术,天德神君麾下大军的无敌称号正是靠广大阵亡将士的大堆尸体象这样累积而成的! 目前大小姐和北风正带着数十个精卫队高手牢牢堵住这一段堆满尸体的墙头,将大批疯狂扑上来的不要命勇士一个个杀掉,然后倒下的敌兵尸体将堡墙外垒得更高,涌上来的宣德军勇敢士兵随之变得更多,他们眼下只需踩着尸堆往上冲、几乎都不用攀墙便能跳上墙头,攻上来的势头自然更快更猛,直到尸堆跟墙头齐平! 大小姐不得不一边杀敌一边拎起敌兵尸体往外扔得远远,后来她觉得这样做效率太低,也不等先杀死他们,视他们手中的标枪和大刀如无物、索性拎起冲上来的敌兵重重地扔出去,基本上也会把他们摔得非死即残。即便这样也忙得她有点手忙脚乱,颇有点应接不暇之感。 如此血战至辰末时分已过,艾特眼下负责防守的北墙头那边有一段也出现了类似情况,大批敌军正蜂拥而上、一个接一个地跳上墙头,防守压力陡增,北风不得不带走十八名精卫队高手紧急赶去支援! 大小姐还从未跟眼前这种如此古怪的敌人交过手,他们的身手不高、武器简陋,几乎没有战甲护身,杀死他们比她当初在济南府南城血战对付官军时更容易,她接连以非常血腥恐怖的手段或硬生生扭断一个敌兵的脖子,或一拳打得敌兵肚破肠流、内脏四射飞溅,诸如此类令人震撼的惨景,通常都会令敌人心惊胆颤,勇气受挫,收到杀一儆百之效。 然而如此残暴的杀人手段,对眼前这些惨死者身旁或身后的任何一个敌兵竟似毫无影响,连脚步都不会稍顿一下,继续张牙舞爪举着大刀或手持长枪疯狂地扑向她,目的当然是想杀掉她,但结果都是义无反顾地任由她屠杀、惨死倒地,接着又是下一个,如此循环往复、接连不断,似乎她出手杀人和敌军士兵们被杀都已成为习惯性动作。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生命在这些狂热的宣德军士兵心目中已严重贬值,是一股什么样的精神力量足以令他们如此视死如归?难道就这样死去,真的能升上天堂、永世不灭么? 当然了,这些宣德军士兵如此不要命的疯狂之举倒也唬不住大小姐这位天降战神,实际上对她奇快无比的杀人动作和效率也同样毫无影响,甚至下手越来越狠! 这是她尊重对手的一贯做法,一旦逼出她体内作为三界第一战神转世与生俱来的九天暴戾之气,济南府南城血战那等更加血腥残忍的惨烈场面将会重现!只是她得想个办法,让敌军明白她能让他们死后只能成为孤魂野鬼! 北风面对的情况也跟大小姐一样,她挥刀杀敌的速度也不慢,但无暇象大小姐那样把敌兵尸体一个个抓起来扔出去,她手中沉重的玄铁弯刀造成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已在她身前堆积如山,已超过她胸口的高度,眼前的敌兵一个个都是从尸堆上跳下来、手持武器怪叫着扑向她的。 当然她的神经也跟大小姐一样坚韧,毫不留情地连续挥刀,世间又多出一条条孤魂野鬼…… 不过仅凭大小姐和北风之悍勇绝伦,以及区区数十名精卫队顶尖高手,身后没有骁勇善战的精卫队或更加强悍的暴龙军大队人马做支撑,要想对抗人多势众的这支宣德军百战雄狮,依然有些勉为其难。 几乎快被尸堆填平的堡墙越来越长,很快在西北墙头那边又出现一处,大小姐和北风分身乏术,艾特不得不多召集一些旗兵过去堵塞防守漏洞,北风也分派了八个精卫队高手过去支援,能随同夫人前来,她们的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勉强保得这段缺口暂时未被攻破! 面对这等乌云摧城的严重局面,由于再无多余兵力可供调遣,足智多谋的晓虹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苦无良策,在她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苦苦支撑、等待援军! 直到上午巳时,东边原野上尘头大起,隐隐有些地动山摇之感,继而传来轰隆隆滚雷般密集的马蹄声,团团围住柳家堡的宣德军阵营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厮杀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宣德军的阵型一时间有些混乱,随即,一支阵容整齐庞大的重甲骑兵军团以楔形攻击队列撞入敌阵,无数闪亮弯刀盘旋飞舞,如入无人之境,直奔堡墙下而来! 从领军将领发出的那等滚雷般震天怒吼,隔得老远都很有些刺耳,无月不用看也知道,正是艾棠率大批镶红旗重装铁骑总算匆匆拍马赶到,二话不说地杀进这个血腥屠场。 他忙凝神往那边瞧去,但见这丫头及跨下战马均浑身披甲,裹得严严实实,手持弯刀竟一马当先,在敌阵中所向披靡! 一见到这个小泼妇,无月本能地便想躲,可见她如此身先士卒、轻敌冒进,又忍不住替她大感担忧,直想乘雕飞越围堡的密密麻麻敌军、赶快过去保护他。然而他的担心有些多余,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率大批精锐铁骑很快冲到她的前头,却仍保持着整齐的楔形攻击队列在敌阵中往来冲杀。 艾棠被团团包裹在这股轰隆隆而过、委实声势惊人的铁骑滚滚洪流之中,她虽然无法挥刀砍人,但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阵阵怒吼,其嗓门竟似比上百个壮汉齐声呐喊还大,偏偏嗓音还无比尖锐刺耳、杀伤和穿透力更大,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也清晰无比,隔得老远都震得人耳膜嚓嚓直响! 簇拥在她身边的罗刹旗兵们或许平时听惯了,看似受影响不大,但她策马疾奔的所至之处,成群结队扑上来拼命拦截这支铁甲骑兵的广大宣德军士兵显然深受其害,莫不被她的河东狮子吼轰得头晕脑胀,身形不稳之际,往往被疾冲而来的重甲骑士挥刀砍掉脑袋! 由于这支人马多达一万的重装骑兵军团杀到,詹森和葛怀忙于调兵遣将加以应对,已无余力向柳家堡发起强大攻势。墙头上的防守压力顿减,大小姐便也回到门楼之上,陪在无月身边观战。 无月转头扫视一眼,身旁几乎所有人全都暗自皱眉,瞅着那个能量十足的丫头直摇头,其中超过半数以上受不了天赋异秉的棠妹如此惊人的河东狮子吼,纷纷以双手掩耳。 唯有大小姐一脸欣赏之意,赞不绝口地道:“无月,这丫头嗓门儿之大实在惊人,若不提聚真气施展狮子吼功,大姊也比不上她,这小丫头还不到十四岁的年纪,竟已具备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简直少见,将来一定很有前途,大姊看好她!” 艾棠发出一阵阵滚雷般的怒吼和喊杀之声,率领这支庞大的重甲勇士军团往来冲杀之际,哦不,或许该说是被毕泰等人裹挟着东奔西突才对,还顾得上冲门楼上大喊:“堡主和夫人,我的飞鸽传书您们收到了?请放心,俺会带人马杀光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蠢猪,为柳家堡报仇雪恨!” 随即她惊觉不对,倏地发出一声惊雷般呐喊:“夫人,大小姐还有大哥,你们都来啦?哇!……!真是太好啦!” 她中间那一声惊呼,连慕容紫烟都有些受不了,不禁黛眉微蹙。 艾棠随即勒转马头向堡门冲来,带得镶红旗重甲铁骑的攻击阵型随之转向,倒像成了攻城大军。 第640章 狮群斗牛 挤在堡墙下正等着往上爬的宣德军士兵们被身后雷鸣般的马蹄声惊动,回头一瞧,好家伙!眼前全是黑压压的铁甲武士、漫山遍野,正挥舞着雪亮弯刀向他们扑来! 一场惨烈但力量相差极为悬殊的厮杀在堡墙外展开,战争是对阵双方综合实力和勇气的较量。论训练水平,宣德军士兵们根本没法和这些经历过无数次女真部落间血腥厮杀、且经常跟猛兽斗智斗勇的女真猎人相比。 论武器装备,宣德军简陋的长矛和稍稍用力砍下便会出现缺口的大刀除非正中对手厚重成型板甲相对薄弱的衔接处,就没法对人和马均浑身披甲的罗刹铁骑造成多大伤害;而罗刹铁骑手中由百炼精铁铸成的锋利弯刀、长柄战斧和强弓硬弩,对这些几乎连皮甲都很少的宣德军士兵来说都堪称足以致命的恐怖武器。 再说一往无前的高昂士气和咬牙坚持到最后胜利的顽强意志,这是宣德军乃至天德神君麾下这支宗教大军全体将士们面对任何敌人最引以为豪的优点,然而对这些女真猎人没用,这是由双方的民族特性所决定的! 宣德军将士旺盛的斗志来自精神上对领袖的盲目崇拜,而女真猎人之凶猛顽强和残忍嗜杀则源自于生存的本能,二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就好比一群处于极端亢奋状态、暴躁好斗的公牛,成群结队地向狮群这种大自然顶级掠食者发起攻击时的确声势骇人;但无论公牛群多么来势汹汹,拥有尖牙利爪、以猎杀牛群为生的凶猛狮群会惧怕猎物吗? 为保护幼崽,狮群或许会避其锋芒、与狂怒中的公牛群巧妙周旋,也会有个别狮子受伤,但跟狮群对峙的时间长了,紧密结阵的牛群为了果腹、需要四处啃草,不可能老是聚集在一起,牛群终究会渐渐变得松散,旺盛的斗志随之松懈下来,继而出现掉队的公牛,其中的孱弱者便会成为狮群的攻击目标,同样为了果腹,最终被扑倒身亡的一定是公牛! 而集群作战的女真猎人,正是人类中的狮群和猛虎、生存于丛林法则的大自然最顶级掠食者! 综合来看,硬碰硬地好勇斗狠,宣德军远非强悍嗜杀的镶红旗本部铁骑可比。至于斗智,有久经战阵的罗刹女王和足智多谋的晓虹坐镇,更非宣德军所能望其项背。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宣德军勇士们虽然一个个不要命地冲上前投入战斗,发动他们惯用的人海战术,不过仍完全处于下风!面对这支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的万余罗刹铁骑,这种战术恐怕必须多出五六倍以上的兵力、付出超出十倍的惨重伤亡代价或许才能管用。 迅疾有力地飞来且精准无比的如雨箭矢,无数重甲铁骑如战车般飞奔而来的凶猛撞击,头上闪电般砍下的锋利弯刀以及狠狠砸下的沉重长柄战斧,令这些英勇无畏的宣德军将士们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一时间死伤枕籍,跟他们对敌军造成的伤害完全不成比例,主要是因为武器、战甲等装备以及杀人手段都跟对手相差太过悬殊! 待艾棠疾驰到堡门外,两扇坚实的堡门已向她大大敞开。她回头大声吩咐道:“毕大叔带队对付这些讨厌的家伙,我得赶快上去拜见夫人和大小姐!”称呼上虽然恭敬,但基本上就是命令的语气。 毕泰对她的态度居然也跟对待旗主差不多,大声答应下来,率大队人马继续攻击堡墙外的大批宣德军。 大小姐再度赞叹不已,转向无月言道:“这个泼辣的小丫头不仅能量超足,而且很有魄力,绝对是一个能胜任十多万大军统帅的好苗子,值得大姊好好栽培一番。我相信不出两年,她定有资格做好大姊的接班人、胜任罗刹大军统帅之重任。” 无月很无语,委实不明白大姊为何对这个破坏力惊人的小泼妇如此青眼有加,或许是出于惺惺相惜?他唯有苦笑,“这妞上阵对敌之时倒的确是一块好料,可若是谁把她娶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人不仅要有很大的勇气,而且耳朵一定得非常好,否则整日价耳朵里都得塞上棉花球!” 言罢有些不安地瞅瞅大姊,他私下默认把这个小泼妇娶回家之事尚未告诉大姊,不知她知道后又会怎样想? 大小姐冲他恶狠狠地道:“又拿话来试探大姊是不?别以为大姊不知道你跟她之间的那点儿猫腻!” 无月想想也是,下四旗有啥事儿能瞒得过紫烟和大姊?何况她俩本就特别关注他的这点破事儿,不禁讪讪地道:“当初艾旗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小弟自然不好驳人家的面子……” 大小姐气道:“少来!这丫头虽然凶悍,但毕竟是小美女一个,别以为大姊不了解你那点儿臭德行!” 听她这样说,无月反而心中稍安,立马恭维道:“唉~这种小事儿大姊都能知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厉害啊厉害!佩服啊佩服!” 大小姐得意一笑:“但凡跟你有关的都是大事,所以往后你在外面最好规矩点!也就是棠妹了,大姊也懒得跟你计较,可往后如果再胡乱勾引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回来,你再也别想得到片刻安宁!” “呃……不三不四的女人跟小弟无缘……”无月随口敷衍一句,目光在堡外这支万人铁骑中四处搜寻,奇怪的是始终不见艾龙本人,不由得暗想:莫非艾旗主觉得詹海亮并未领军前来,仅凭詹森和葛怀尚不足以劳他的大驾、有副旗主毕泰随棠妹出征就够了么? 晓虹总能看出他心中的所思所想,立马为他答疑解惑,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艾旗主真是变得越来越狡猾,在尚未接到夫人指示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却又担心柳家堡出事、不好向你和夫人交代,他之所以故意早早集结万余本部精锐旗兵于飞鸿山庄待命,便是明知异常性急的女儿定会耐不住,必然会强行带队出发。” 在对待棠妹的问题上,无月上次在飞鸿山庄就领教过艾龙的老奸巨猾,当下点点头:“以棠妹的性格,她的确会这样做。” 晓虹笑笑接道:“艾旗主暗中纵容暴躁的女儿出头,自个儿缩在老窝里,这样一来,即便夫人的指示到了有啥问题,他也可以推说是棠儿擅自率人马出来胡闹,他只因一时不察、没能及时阻止,让夫人怪罪不到他的头上。” 说话间艾棠已很快奔上门楼,说是进来拜见夫人和大小姐,其实她最急于想见的是大哥,不过礼貌上,她还是得先行大礼参见罗刹门这两位正副元首,随后转向无月,抹抹亢奋得发红、沁出细密晶莹小汗珠的美丽瑶鼻,拉着他的双手接连转了好几圈,“大哥啥时候到的?柳家堡来函中都没通知人家一声,早知夫人和大小姐在这儿,我爹该赶来接驾的。” 无月被她拉着急转得头晕、差点儿摔倒,忙稳住身形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对了,艾旗主没来么?” 艾棠撇撇嘴,“别提我爹了,想起他就来气!昨天下午接到柳家堡的飞鸽急报之后,爹倒是匆匆招集本部精锐骑兵一万在飞鸿山庄待命,同时向济南暮云府发去一封飞鸽密函向夫人汇报这一紧急情况,可一直未收到夫人的指示,我爹接连又发回两封也同样鸿飞冥冥,就只知道急得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无月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乘雕飞回家省亲的途中,无法收到家里和艾旗主发来的飞鸽传书,大哥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好险啊!” 艾棠跺跺脚不满地道:“可不是嘛!我担心大哥亲人的安危,简直急死了!实在看不惯我爹那付窝窝囊囊、磨磨叽叽的样子,便擅自带着这万余人马匆匆上路,毕大叔不放心,只好跟了上来。” 无月心知她的性子比大小姐更急,带队行军不该如此拖拖拉拉才对,遂问道:“棠妹既然昨天黄昏时分就率大军出发,清晨就该抵达这儿才对呀,咋挨到这么晚才赶来?” 这事儿慕容紫烟也觉得奇怪。艾棠答道:“咱们星夜兼程展开急行军时,一路上不断遭遇麦腾手下小股朔州军的骚扰和袭击,他们虽无法阻挡这支重甲铁骑滚滚前进的步伐,却也多少会延误一些行军时间。不过幸好来得还不算太晚,否则可就糟糕透顶!” 无月还有一个问题:“棠妹,在艾旗主尚未下令出发的情况下,你居然能带走万余人马,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艾棠毫不脸红地说道:“谁不知道我才是飞鸿山庄真正的大当家?我让这些旗兵上路,他们谁如果敢不走,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得很不耐烦了!” 第641章 初生婴儿 想想她在飞鸿山庄之中骄横跋扈的模样,无月自然信得不能再信。大小姐则听得直竖大拇指以示赞许,但觉越来越喜欢这个年纪比她小得多、却比她更加张狂的小丫头! 然而眼见她竟扑进无月的怀里,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大小姐可就有点不乐意了,撇撇嘴说道:“我说棠妹,当着你大哥原配夫人的面,你跟他如此卿卿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这是惯例,她随时得表明自己将来在萧家的正统地位。 艾棠冲她做了个鬼脸,“大姊真是小气,跟大哥又有这么长时间不见,抱抱又有啥嘛?大哥又少不了一两肉!”话虽如此,她还是稍稍挪开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 “懒得理你,好好观战,别把心思都放到他一个人身上!”大小姐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堡外的血腥厮杀鏖战至掌灯时分,詹森所部宣德军没法奈何罗刹铁骑,而极善体察上意的毕泰也不想赶尽杀绝,于是双双鸣金收兵,彼此都派出小股部队清理战场、救死扶伤,十余人级别的小规模冲突时有发生,但主要是为了争夺兵器和战甲,毕竟罗刹铁骑的成型板甲和攻击武器均制作精良、造价不菲,很令宣德军将士们眼馋。 但毕泰岂肯让他们白捡便宜?命令搜索队不惜任何代价也得将阵亡将士们的遗体连同兵器战甲一一收回! 夜间无战事,徐玉素把慕容紫烟一行请入堡中的诗春苑大厅,为贵宾们接风洗尘,这时无月在罗刹门和柳家堡的亲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他这才有足够的时间为两边的亲人正式做一番介绍。 罗刹门元首慕容紫烟和柳家堡大当家徐玉素,都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那种领袖人物,宾主相处得非常融洽。 然而无月的周家和柳家这两位大姊头相见的那一刻,由于都是性子刚烈的相似类型,难免八字犯冲,都不由得暗自皱眉,浑身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当然又不尽相同,柳家的大姊头威严自重,周家大小姐则暴躁好斗。 随即她俩不约而同地都想向对方展示一下自己对无月的控制力,接二连三地把无月呼来唤去,弄得他就象个小厮般到处乱窜。不过这儿毕竟是柳家大姊头的地盘,在这方面略占上风。在接下来的接风晚宴上,大小姐好几次叫无月给她夹菜都叫不动,见他只顾着响应柳家梦儿大姊的呼唤给她盛汤,不禁气得暗自咬牙! 艾棠没她俩那么强的占有欲,倒是跟柳无梦一左一右地黏在大哥身边争宠,明争暗斗也颇为激烈。柳无梦根本不是艾棠的对手,好在她最年幼而且是无月嫡亲的小表妹,他的倾向性非常明显,艾棠不仅难以占到丝毫上风,还时常遭到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才女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挖苦。 艾棠好几次暴跳而起,想把这个放肆的小丫头胖揍一顿出气,却被偏心的大哥紧紧护住无法如愿。 晶儿虽然在柳家姊妹中唯一跟无月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儿基本上没她啥事儿,无论是在对心上人的占有欲还是争宠这两方面,她都远远不是上述四女的对手,只能远远地瞅着吃干醋! 晚宴后,慕容紫烟及其随行人员被请入位于柳家堡内院西南角的迎宾精舍之中歇息,这是一座宽敞豪华的僻静小跨院,离内院西头有名的佳胜之地碧月潭仅有三十丈左右。跨院靠北头有一座延楼,楼下中间是宽敞的大厅,楼上沿厢廊一溜排列着供贵宾歇息的客舍。精舍小院周围十丈范围内没有任何建筑,均为花草树木所环绕。 此刻迎宾精舍大厅中人影幢幢,徐玉素和两位堡主及其妻妾、堡中的二三代姊妹们全都一起来到这里。 无月急于去看望刚分娩不久的大姨,徐玉素忙拉住他的手说道:“月儿不必过去,你大姨待会儿也会过来。” 无月摸摸脑袋不解地道:“大姨身子不方便,何必劳动她,孩儿过去岂非更好?” 徐玉素瞪他一眼,“月儿想想,眼下内院中还有哪儿比这里更安全?不仅你大姨,咱们最近一直都会住在这儿,你姨侄俩有的是时间见面。” 无月想想也是,遂也罢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刚分娩才几天的柳青梅便怀抱初生婴儿也过来了,她内功精深、身体健旺,不仅没躺在担架上,甚至都没怎么让她左右两侧那两个丫鬟搀扶,就这样自己走过来的,而且健步如飞。 大厅中几乎所有人全都簇拥到她身边嘘寒问暖,来自罗刹门的这些大小美人们更是惊叹连连,纷纷恭喜她中年得子。慕容紫烟首先抱过婴儿端详半晌,笑道:“这孩子宽皮大脸的,生得好可爱,关键还是带把的!对女人而言实乃人生中第一大喜事,可喜可贺!”言来颇为羡慕。 正在那边跟柳梦儿拌嘴的大小姐更是羡慕得要命,粗鲁地挤开一大堆人凑上来,一把夺过婴儿重重地亲他红红的小脸,忍不住惊叫连连:“老天!我咋就没有大姨和二妹这么好的运气呢?啥时我要能生下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她早以心上人的正室夫人自居,故而如此称呼,言罢狠狠地瞪了无月一眼,意思是她直到目前无法如愿,全是他的责任! 男婴哇哇大哭起来,看似对这个粗鲁的大家伙很不感冒。无月忙小心翼翼地抱过男婴,语含责备地道:“大姊,孩子刚出生才几天吔,您动作轻点儿行不?” 柳青梅拉住无月的手说道:“这次幸好夫人和大小姐等人来得正是时候,以及艾旗主的人马在紧急关头及时赶到,否则柳家堡定会惨遭灭顶之灾,月儿真该好好感谢人家!” 无月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姨不必客气,当然您放心,该说的话孩儿都知道。” 待得一众来宾将男婴如获珍宝般、赞叹不已地一一传阅过一遍之后,徐玉素吩咐道:“青梅丫头,你母子俩就到楼上最西头那间客房中住下,待得退敌后再搬回你的院子。孩子这么小,不能在大厅中待太久,你刚分娩没几天,也不能累着,快抱着小宝贝上去。” 柳青梅点点头,在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服侍下上楼歇息去了。 无月抱着孩子跟在大姨身边。进门后柳青梅遣退丫鬟,闩上房门,把心爱的小宝宝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返身抱住无月一阵热吻,“月儿,大姨好想你啊,尤其生孩子那会儿!你干嘛不早几天回来呢?大姨已多年未曾分娩,胎儿又很大,分娩那阵下面好疼,你这个干了坏事的小家伙又不在身边,当时真是好难熬啊!” 无月解释道:“按预产期您该再过几天才生的,孩儿这次回来除了合家团圆,主要就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没想到您生得这么快。再说我娘半个多月前刚为我生下一个宝贝女儿,至今还在围场中坐月子,我也不好走得太早。” 柳青梅柔声道:“大姨知道,月儿真是离谱,跟四妹和娘母子和祖孙乱伦也还罢了,还肏得她俩怀孕,你姥姥再过三个月左右也该生了,还有三姨娘,离预产期也只有四个半月。” “我娘但是也很犹豫,担心母子乱伦所生的孩子会有问题,但她每次跟孩儿亲热都会需索无度、不停地想要,又不愿采取措施,怀上之后就只有生下来咯。” 柳青梅想了想,黛眉微蹙地道:“自从当年萧家出事、咱们举家搬来这儿之后,除了梦儿那些小丫头,柳家的女人一个个都变得越来越骚,尤其是到了每年盛夏大姨的下面就痒得要命,特别想男人,她们更是变得就象淫妇一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跟这儿的水土有关?” 柳青梅臻首微摇,“不会?你娘和嫣娘妹子并未在这儿住过,怎么也会一样?当然,她俩年轻时跟咱们一样,倒还都是不折不扣的温雅淑女。” 言罢她靠坐在床头上,将男婴抱进怀里,三两下撩开胸襟,露出两只涨鼓鼓的肥白大吊奶,哺乳期的乳晕和乳头胀得更形膨出硕大,颜色也更深,将左乳乳头塞进男婴嘴里哺乳,托起沉甸甸的肥硕右乳冲无月晃晃,“大姨的乳房好涨,奶水特别充足,你儿子吃不完,月儿也来吸吸,跟你儿子一起吃奶。” 无月坐在她身边,叼住膨大涨硬的大奶头啯吸起来,一股股温热乳汁被吸进嘴里,他一一吞下,舌尖探向溢出奶水之处,但觉奶孔已完全张开,舌尖本能地顶上去勾撩挑刺并重重地来回扫动,刺激得奶孔张开得更大、畅通无阻地涌出更多的乳汁。 阵阵奇异之感涌上心头,柳青梅臻首低垂,不时左右转动,丰腴雪白的双下巴尽显富态和高贵,密密亲吻着婴儿和无月的脸,父子俩都能勾起她浓浓的母爱,喃喃地道:“你们父子俩都是我的乖儿子,每次喂儿子吃奶感觉真是好奇妙,大奶头被啯吸得麻酥酥的,下面痒得要命,只想宝宝快快长大,好让他肏妈妈的屄!大姨总算明白母爱为何被称为人世间最强烈的感情,也理解你们母子俩为何会乱伦了。” 言未毕她已娇喘吁吁、粉腮潮红,媚眼如丝地凝注着无月,显得情动之极。 无月忙提醒道:“大姨只能跟我,可不能跟我的儿子乱来!” 柳青梅伸手捞住他的裤裆揉弄几下,不服地道:“月儿都能跟你娘乱伦,为何不许大姨跟儿子交欢?我就喜欢那样嘛,你们父子俩都是我心爱的小男人,反过来也一样。不过小宝宝现在还不行,大姨的骚屄里面好痒,分娩时被小宝宝撑开的花心口尚未合拢,要月儿的大鸡巴进去捅捅,好好感受一下为你生下儿子的生命通道。” 言罢她让无月替她褪下裤儿,大大分开双腿,露出茂密黑森林中那一大团嫣红柔软之物,看似比沉甸甸的硕乳更加肿胀,深色肥厚的外唇之间裂开一道又长又深的粉红色豁口,外露阴门中探出几瓣殷红嫩肉、肿涨外翻,中间的血红色宝蛤口尚未合拢,张开指头大小一个洞儿,象婴儿的小嘴般蠕动不止、正不断往外流口水。 无月跪坐在她的胯间,手扶长屌缓缓插入热烘烘的阴道,尖硬鸡头到底后四处探寻一阵,果然很快找到同样张开如指头大小的花心口,他渐渐加力,鸡头刺入花心口之中,但觉里面一片火热,刺激他愈发用力,鸡头缓缓深入,直至长屌齐根没入阴道之中。 柳青梅双眼瞪得大大,琼鼻上顿时沁出细密晶莹的汗珠,忍不住嗷嗷浪叫起来:“月儿的长鸡巴这次肏得好、好深!大姨的骚屄里面好痒啊……噢呜~月儿快动动,大姨要、要高潮!噢噢~”她的右手用力挤奶,情欲高涨之际,为小宝宝哺乳的奇妙感觉愈发销魂! 无月把坚硬的长屌缓缓抽出,待鸡头退出到花心口时停住,再稍快些推入,如此反复……不过三十多个来回之后,哺乳期的美妇身子异常敏感,快感聚积得快速凶猛,柳青梅就这样到了久违的高潮…… 看着嫡长女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徐玉素回头大声宣布:“从今晚这一刻开始,没有特殊情况以及夫人和我的同意,所有人都不许离开这座精舍大院一步!” 这也是慕容紫烟的意思,有她和韵儿放出灵识,精舍周围近百丈方圆内的任何异动都能探察得一清二楚,加上有数十精卫队高手日夜巡守精舍小院四周,足以保障迎宾精舍中所有人的安全。 同时在慕容紫烟的示意下,徐玉素命内院总管柳嬷嬷向堡中所有人等正式发布一道禁令:“除了随夫人下榻于这座精舍的月儿、大小姐、晓虹、北风和艾棠姑娘等人,以及临时集中到这儿的柳家堡内眷们,其余任何人不经通报,不得靠近精舍大院二十丈方圆之内,否则格杀勿论!” 由于迎宾精舍中只有八间客房,一下子挤进来将近六十号人,自然住不下,除了四老加三姨娘费虹、慕容紫烟和产妇柳青梅各住一间,无月和大小姐等几位同来的女友都挤在一间客舍里,其余人等只能一直呆在大厅里。为此,徐玉素吩咐仆妇们在大厅靠墙处一溜摆了四十八张贵妃椅,几乎围了大厅一圈,大家犯困的时候,可以躺在这些贵妃椅上将就着过夜。 夜色渐深,有房间的差不多都上楼回屋歇息去了,柳家二代美妇和三代小美人们虽然有贵妃椅可躺下睡觉,一个个却毫无睡意。 好容易等到无月从楼上下来之后,他的这些七大妈八大姨和表姊妹们、连同她们的大当家,纷纷争先恐后地把他拉在身边,跟他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无月一时间应接不暇,根本没功夫回到楼上那间跟大姊她们合住的集体宿舍里睡觉。 急性子的大小姐和更加急躁的艾棠已睡眼惺忪地下来催了好几次,可无月的接待工作远远尚未完成,依然无法脱身。 这两位臭味相投的辣女虽然一个比一个暴躁易怒,但这儿毕竟是心上人的姥姥家,总不能强行拆散他跟亲人们的团聚。大小姐一向睡得早,艾棠也一样,都已困得实在坚持不住,最终只好回屋睡了。 慕容紫烟也习惯早睡,但出于礼貌,仍坐在徐玉素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嗑几句,只是眼皮子越来越沉重,很想睡。两刻多钟过去,无月的表姊妹们年轻瞌睡大,见到他的这阵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再也坚持不住,陆续躺到墙边的贵妃椅上睡觉去了。慕容紫烟的生理周期跟她们也差不多,遂也告辞,上楼回屋躺倒就睡。 第642章 柳家隐秘 眼见大厅中只剩下柳家的二代姊妹们,徐玉素索性将月儿揽进怀里,跟他窃窃私语:“月儿,走了好几个月,想姥姥没有?” “当然想啦!要不怎会急着回来看望您?” 徐玉素在他脸上亲了几下,声若蚊呐地问:“是白天想还是晚上躺在床上更想?” “当然是晚上啦。” 玉素大美人媚眼如丝,“姥姥也是,白天晚上都想你,梦里也全是我的乖乖月儿。自从被你这小坏蛋勾上手、跟你合体之后,每晚不脱光了搂着月儿泻几次火,人家都不怎么睡得着,有时甚至忍不住会摸着大咪咪和下面想我的月儿……倒是你,恐怕青虹这些大丫头和更年轻的梦儿等小丫头更吸引你?” 言罢她转过臻首,瞄了仍虎视眈眈呆在一边的柳青虹诸女和墙边已入睡的梦儿丫头们一眼,黛眉微挑地道:“二丫头,你们怎么还不睡?” 柳青虹怎么看都觉得娘是在吃月儿的豆腐,其他姊妹们跟她的想法也大同小异,她咬咬下唇说道:“女儿还不困,想多跟月儿说说话。” 徐玉素笑骂道:“你们这些丫头啊,那方面实在太强了,也多亏是月儿,否则早被你们玩儿死了……你们还想跟月儿说什么话?难道当初在床上还没跟他说够么?” 柳青虹脸红红地道:“娘更厉害,都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女儿们性欲这么强,还不都是遗传自母亲。” 徐玉素最讨厌别人说她老,啐道:“滚一边儿去!懒得跟你瞎扯,为娘得带着月儿回诗春苑一趟。”她已跟月儿分离数月,此刻委实难抑相思之情,顾不得战事紧张,忍不住破例带他离开迎宾精舍大院。 柳青虹诸女瞧得眼馋之极,可没有这位大当家的同意,她们又无法离开这儿,唯有暗自叹息…… 玉素大美人和心爱的月儿携手回到诗春苑牡丹亭中,一路上跟他卿卿我我、谈情说爱,及至两情相悦的情浓处,玉素大美人情动之极,忍不住跟他相拥热吻。 无月跟中年美妇亲热时从来都很不老实,禄山之爪伸进去揉捏美妇柔软雪白的大吊奶,时而又探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间去摸涨鼓鼓的熟妇大屄,很快便摸得她春潮泛滥、浑身酥软! 由于怕伤了胎气,她原本只打算跟月儿轻怜蜜爱一番、好好感受一下他的爱即可。谁知正处于人生高峰期的身子竟分外敏感、被无月撩拨的欲罢不能,在亭子里便把玉素大美人脱得一丝不挂,揽住她的腰肢强行摁到他的身上坐下,挺着大鸡巴顶入她的阴道纵欲交欢! 徐玉素实在受不了这种幕天席地跟月儿交欢的方式,万一被她的丫鬟撞见,虽然她们不敢说出去,可那多羞人啊!她只好恳求道:“月儿如果实在很想要,咱俩就进屋里去弄,到了卧室床上,随便月儿怎么肏姥姥的骚屄,随便肏多少次,哪怕是通宵宣淫都行。” 无月也不坚持,抱住她起身就走,却并未将大鸡巴拔出熟妇宽松湿滑的骚痒阴道,随着走动美妇丰满成熟的身子起伏颠簸着、毛茸茸胯间一次次撞向他的下体,每次熟妇涨热爆开的大红桃重重地撞过来、他都会趁势用力往上一顶,坚硬的大鸡头一次次猛烈撞击被胎儿略微撑开的花心口、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火花四溅! 被月儿象这样抱着还走在蜿蜒花径中,徐玉素的最骚痒处便被顶得忍不住嗷嗷浪叫起来,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牢牢盘住他的腰,阴道竭力收紧夹牢,以免曾带给她一次次蚀骨销魂的坚硬大鸡巴脱出湿滑骚痒的熟妇阴道,竭力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臀纵送迎合着,显得骚浪之极! “噢~月儿好棒!肏得姥姥的骚屄好痒……这次若非镶红旗大队人马及时赶来,柳家堡的女人都难逃惨遭宣德军兽兵们轮奸的厄运,恐怕连姥姥也无法幸免,只是……嗷嗷!大鸡巴用力顶、顶姥姥的大骚屄……只是没想到,仍被月儿这个小坏蛋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给强、强奸啦……” “玉素大美人想不想被月儿强奸啊?” “想……玉素爱死月儿,喜欢被月儿强奸……哦!每天晚上被月儿强奸无数次都行……啊呜~” 双双到了内室中,绣榻上被翻红浪,徐玉素放开了一切,挺着个大肚子跟心爱的月儿纵欲交欢,仰躺在床上分开双腿被月儿顶出高潮之后,她让月儿怒挺着大鸡巴靠坐在床头上,依然坚硬如铁,向上挺直竖立着,先前被阴道夹紧啃咬压榨、弄得愈发涨红,马眼怒张,瞧得她情动之极,跨骑上去,淫水泛滥之极的阴道三两下套入大鸡巴,耸摇旋挺起来。 “月儿,姥姥喜欢在上面肏你,这样不容易伤了胎气……每次见到月儿,姥姥都好想象这样强奸月儿,夹出月儿的精液……一边肏屄一边喂月儿吃奶……啊啊~好舒服啊!噢~” 丰腴熟美人臻首低垂,挤出一道美丽性感的双下巴,在月儿的头顶上密密亲吻,就象当年宠溺那个可爱的小宝宝,连托起肥硕大白奶、将深色乳晕和乳头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用涨硬大奶头磨蹭着他的嘴巴,撩拨着男孩亢奋的恋母情欲的动作都一般无二。 无月猴急地叼住熟妇大奶头猛烈地啯吸起来,眼前这只雪白鼓涨的柔软肥乳和涨硕的大奶头曾哺育了他的母亲,在幼年时期又经常让他叼着玩,眼下涨得麻木、痒酥酥的大鸡巴还插在当年曾孕育过他母亲的阴道深处,想起前些时又被他肏得怀孕、如今正在孕育他的孩子,简直是乱套,可感觉真是好刺激! 所有中年美妇中,就数肏玉素大美人的骚屄最舒服最刺激,他忍不住往上重重一顶,喜欢听她随之发出的嗷嗷浪叫!“孩儿要顶、顶姥姥的骚屄,好、好舒服啊!生下我娘的肚子,如今又怀上我的小孩,真是好刺激哦!啊呜~” “变态的月儿……哦~肏了你妈妈骚屄的大鸡巴又、又来肏姥姥,还肏得姥姥怀孕……好过分!不过玉素喜欢,等生下孩子后,还要跟月儿交欢,再给月儿生儿育女……啊啊!!”徐玉素妊娠期的身子竟似更容易到高潮,耸摇得百来下之后,伴随着一阵尖叫,她再度攀上高潮之巅! 金枪不倒的月儿委实厉害,一夜间御女无数之能名不虚传,上半年她便曾多次目睹月儿连御大闺女等十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而不疲,每次单独驾御她这位美妇们的总司令、更是驾轻就熟,在床上一次次将她征服,高潮多得数都数不清,直到肏得她差不多脱阴、连连向月儿告饶为止,久别胜新婚的今夜更不例外! 月儿抱住她猛肏熟妇大骚屄已长达半个多时辰,她那正值妊娠高峰期、又经历数度高潮后的身子愈发敏感,接下来一次次高潮接踵而至,来得越来越容易,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烈,一次次被送上云端载浮载沉、欲仙欲死。 “月儿轻一点,你稍稍动动里面就、就痒死啦,姥姥就要来……噢~头好晕!人家不能再、再泄啦……嗷呜~再泄下去会伤了胎气……哇!呕呕~啊!!”伴随着熟年大美人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嚎,她再度极不情愿、却又欲仙欲死地泄了身,她不得不承认,通宵独享月儿这根无敌大鹏鸟虽然美妙之极,却也绝不轻松…… 第二天半夜,徐玉素仍安坐于大厅正中的太师椅上、跟慕容紫烟并排而坐,这两位大佬兼无月在两边的最高家长不时交谈几句,一半话题涉及眼前的紧张战事,另一半几乎全跟她俩心中这位宠儿有关。 徐玉素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这会儿很媚,几乎就很少离开过厅中一直在逗小无梦玩儿的无月身上和脸上,昨夜月儿带给她的极致高潮享受尚萦绕脑际,只要想想当时的情形就晕陶陶地忍不住春心荡漾,风情万种地瞅着无月,跟他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当然慕容大美人也是,只不过无月最近一直在她身边,没那么迫切而已。 徐玉素聊的是月儿幼时如何顽皮可爱,总要叼住阿姨们或她的大奶头才肯睡觉,很是恋母,以至于找到生母青柔后产生了这段惊世母子恋,说她已原则上同意四闺女下嫁给宝贝外孙,反正青柔母子相恋且已有夫妻之实这件事儿,罗刹门高层都知道,她没必要再隐瞒。当然她尚未大胆豪放到承认她跟宝贝外孙也发生了不伦祖孙恋,还被他搞大了肚子。 慕容紫烟总觉身边这位不老美人看着无月的眼神太过暧昧,感觉这对祖孙之间的关系很不正常,甚至隐隐怀疑她肚里的孩子就是无月的。至于无月跟大姨和表姨们之间关系暧昧之事,堡中的说法多了,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这是柳家的家务事,她自也不好多问。她聊到的是无月成长过程中的种种经历,一边瞅着他一边娓娓道来,眼中满是浓浓母爱。 她对无月的爱种因于浓浓母爱,堕入爱河成为这个可爱小男孩的女人之后,对他的深爱之中浓浓母爱一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直到现在,她既是无月的乾娘又是他的未婚妻,她对无月的态度既象贤妻又象良母,可潜意识中仍一直把无月当作她的儿子看待,宠溺他呵护他,如今这么大了也不让他找个工作好好干,任由他在罗刹门中整日价游手好闲。 所以无月伸手找她要钱的时候,她虽然肉疼,但几乎很少有倒贴小情郎的感觉,反倒觉得天经地义,就象是给她的儿子。然而她跟徐玉素和柳青柔一样,对无月这种掺杂着浓浓母爱的情欲令她们愈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既然堡中大当家的昨夜带头破例,以柳青虹为首的七大妈八大姨们自然不甘寂寞,自从天黑之后,大厅中这些生性奇淫、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便一个比一个显得更加躁动不安,纷纷向月儿搔首弄姿、大抛媚眼。 跟大哥黏在墙角一张贵妃椅上的小无梦聪明绝顶,自能看出娘的心思,自己的亲娘都不帮她还能帮谁?遂唤道:“娘,过来跟女儿和大哥一起玩儿。” 柳青虹暗赞小囡囡真懂事,笑吟吟地过去坐到月儿身后,分开双腿置于他的身子两侧,胯间紧贴着他的屁股,顺手揽住他的肩头,这张贵妃椅能有多大?她坐上去之后,娘儿仨基本上是挤作一团。 加上小无梦又要玩游戏,月儿的身子在她怀里动来动去,蹭得她的高耸双峰渐渐肿涨、大奶头也涨挺而起,胯间本已痒痒的涨热牝户更是被他的屁股蹭得淫水泛滥,她忍不住向月儿卖弄风情,骚痒痒的胯间贴得他更紧,凑在他耳边呻吟般说道:“月儿,你蹭得二姨下面都湿了……” 随即媚眼一闪,瞄了月儿的裤裆一眼,那儿果然应声而起,明显鼓起一团,柳青虹可就更坐不住了,知道娘一向最疼最小的外孙女,凑到小无梦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无梦点点头,扬声说道:“姥姥,我该回屋洗澡了,可换洗衣裳忘了带过来,娘得回去给我拿过来,可以么?”她自然没资格分配房间,但也不必睡在大厅里,她是跟着姥姥睡的,就象在诗春苑中一样。 徐玉素一愣,本能地瞅了瞅二闺女怀中的月儿,常言道知女莫如娘,她心想这事儿定是二闺女唆使的,二闺女到底想干啥岂能瞒得过她?若非大闺女刚产下月儿的宝贝儿子,眼下迫不及待想拉走月儿的该是青梅。想想月儿昨夜带给她的无数次极致高潮很快就会被其他女人享受,即便是她的亲生女儿也觉得很不舒服。 可小无梦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绝,何况自身也有把柄落在闺女们手中,徐玉素只好答应下来,颔首说道:“好,二闺女快去快回!”毕竟她若独占月儿,唯恐闺女们跑去向她们的老爹告状,到时候连她腹中胎儿乃是月儿造的孽这事儿恐怕都会捅出来,那可就惨了! 不出她之所料,二闺女临走时借口不敢独自回家,拉着月儿陪她一块儿去。 柳青虹矜持含蓄、美若天仙,当然这只是外表,其实她跟姊妹们一样,生性奇淫,何况她这年纪正是女人最骚之时。她爱极月儿,真的好爱好爱,远超当年爱丈夫! 不仅是她,柳家的女人都一样,倒不是柳家女人性喜乱伦,而是月儿太招女人爱,连一向矜持自重的四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都会跟月儿堕入爱河,恋得如痴如醉,后来在明知二人是母子的情形下依然爱得要死觅活,始终难舍这段母子畸恋、一次次挥慧剑斩不断缠绵情丝,最终忍不住跟爱子合体交欢,而且逮着机会就要勾引爱子上床行房,可见月儿的魔力有多么强大! 不知其他姊妹们是何感觉,反正她觉得月儿幼时、身上就有种很特别的气息,每次轮到她带月儿睡觉时,总会撩拨得她春潮泛滥、母性十足,每每将大奶头塞进月儿的嘴里为他哺乳时,她的乳汁总是特别充足,女儿和月儿两个宝宝都吃不完,可一旦月儿被姊妹们抱走、不在她身边,她的乳汁便会迅速枯竭,连女儿一个都喂不饱,饿得哇哇直哭! 而且为月儿哺乳时他身上那股浓浓的异香总会令她下面奇痒难挠、春潮泛滥得厉害,以至于为月儿哺乳时她不得不把睡裙里面的亵裤脱掉,免得湿透。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月儿的孽情就已开始萌芽,除了为月儿哺乳这项乐趣,她渐渐又有了一种羞于出口的不良嗜好,越来越喜欢玩月儿那只可爱到极点的小鸡鸡,没事儿就凑到嘴边亲吻,甚至含进嘴里啯吸,带他睡觉时总试图把小鸡鸡塞进湿滑骚痒的阴道里去玩儿,可小鸡鸡太软,怎么也进不去。 唯有月儿偶尔涨尿涨得厉害,小鸡鸡变硬才能勉强挤入阴道,但太小,她几乎没啥感觉,可又不敢太过收缩阴道夹紧小鸡鸡,只能稍稍用力夹吸、以免把小鸡鸡挤出阴道。以这种方式,她用阴道吸出过好几泡月儿的童子尿,月儿憋狠了、大股大股地尿得很有力,感觉就象射精,她真的好希望月儿是真的在射精,好让她怀上月儿的小宝宝! 实际上从那时候开始,柳青虹觉得她已经跟月儿合体交欢过,尤其月儿往她的阴道深处射尿时她也有很强的快感,驱使她一次次这么做!她跟姊妹们一样,也曾有过两任丈夫,由于她性欲太强,先后都牺牲在她的肚子上,从少女怀春时代开始她的确一直很需要男人,可是有了月儿、尤其是用阴道夹过他那只涨尿的小鸡鸡之后,她拒绝了任何男人的上门提亲。 无独有偶,其他姊妹们的表现也跟她如出一辙,不愿再嫁。直到月儿失踪后,那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经历,她才想明白,从那时开始,还不到两岁的月儿便成了她心目中心爱的小丈夫,她的身心从此只属于他,再也不愿奉献给别的男子。 再后来她也才明白,其他姊妹们都抱着跟她一样的心思,才不愿再嫁的,所以月儿回归、失而复得之后,她们才会如此情不自禁,一个个迫不及待地主动投怀送抱、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月儿,我爱你,亲亲二姨好么?”刚离开迎宾精舍百余丈之外,她心知罗刹女王母女的灵识已探察不到这儿,在月下花径中便迫不及待地跟月儿抱作一团、热吻缠绵起来,三两下就被月儿弄得娇喘吁吁! 她忍不住把月儿拉进路边一间仆妇的屋里,一边热吻一边情不自禁地伸手下去,按住高高鼓起的帐篷揉弄一阵,随后脱下他的裤儿、捞住坚硬的大鸡巴呻吟起来! “月儿知道么?当年你的小鸡鸡就曾挤入过二姨的阴道,肏过二姨的骚屄,还在里面射过好几次尿……没想到当年那只小鸡鸡已变成如此坚硬惊人的大鹏鸟,二姨爱月儿当年那只小鸡鸡,也爱如今这支大鹏鸟,来,二姨现在就想要、要月儿这支大鹏鸟插入二姨的阴道,跟二姨性交,肏二姨的大骚屄……噢噢……哦~” 言罢脱光下体坐上太师椅,大大分开双腿分置于两侧扶手上,露出毛茸茸胯间因发情而爆开的大红桃,深邃宽阔的幽谷中红艳艳一片,上方泛着水光的红珠和下方张合不已、仍在溢出缕缕淫液的阴门,无不诉说着她那无尽的渴望,将站在她双腿间的月儿拉近些,严重勃起上翘的大鹏鸟高度刚好合适。 她用左手引导大鹏鸟对正血红的熟妇阴门,右手搂住月儿的屁股推入她的胯间,浪声道:“月儿,快把大鸡巴顶入二姨的阴道,噢~快来肏二姨的骚屄,在里面狠狠射精,肏得二姨怀孕……二姨要像大姊那样,给月儿生个小宝宝!” 从始至终,月儿身上那股浓浓的味道总会激发出她的强烈母性,以至于每次跟月儿做爱,她就极度渴望怀孕,这是母性本能被彻底激发出来的表现! “哦~月儿,里面好涨啊!”坚硬的大鸡头已整个挤入阴道口,那一瞬被涨满的感觉快感强烈,她黛眉微蹙,似痛苦又似快乐地浪叫一声,媚眼如丝地瞅着月儿,腾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殷红双唇和他激情热吻,深情呢喃,“月儿进来,用大鸡巴好好疼爱二姨的阴道,里面现在好痒啊!需要月儿的大鸡巴使劲儿捅,给二姨止痒……” 随着无月的屁股慢节奏地一次又一次往前耸动,大鸡巴也一点一点深入发情肿涨的熟妇阴道,直至到底。 “月儿的鸡巴好大好硬,喔!把二姨里面撑得好痒好涨啊!好舒服……”柳青虹双眼瞪大,长长地娇吟一声,却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欲求不满地呻唤着,“月儿快动动啊,使劲儿肏、肏二姨的大骚屄,给、给二姨的阴道止痒……” 无月缓缓抽出,仅剩大鸡头堪堪整个整个陷入蛤口时停住,稍稍加速顶入,发出清脆刺激的唧水响,大鸡头在花心口上研磨几下,再缓缓抽出、稍快顶入到底,又是一声更大的水声,加力研磨花心,如此反复…… 二姨的浪叫娇喘声越来越大,下面抽插时发出的水响也是一样,如此捅得百来次之后,但觉二姨的花心口开始蠕动起来,牵动周围嫩肉,将捅入时的鸡头啃咬的舒爽不已! “嗷嗷~月儿!肏得二姨好、好舒服……再使劲儿一点!使劲儿捅二姨的骚屄……” 一向善解人意的无月依言家里猛捣二姨的熟屄,坚硬的大鸡头一次次用力撞击敏感之极、张合不已的花心口,力道越来越重! “妈呀!二姨要、要来啦……月儿来、快来吃二姨的大奶奶,月儿小时候最喜欢啦……嗷嗷~”柳青虹美丽臻首快速地左右摇晃起来,弄得钗横发乱,散开的秀发披散香肩、来回飘散,高耸酥胸半掩,索性掏出硕乳,摁住月儿的头让他伏低,将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喂心爱的月儿吃奶,忘情地浪叫起来。 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她已无限接近高潮的临界点,阴关摇摇欲坠,死死搂住月儿的腰拼命地耸摇着雪白肥臀,只望跟月儿结合得更紧密,冲击的力度更大!“噢~天哪!月儿肏你妈的屄,要、要来啦!啊!……呕呕!啊!!” 就在她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正忘情地尖叫连连之时,房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她此刻出于半昏厥状态,脑际晕陶陶热烘烘,销魂蚀骨的高潮快感已将她送入云端、载浮载沉,对此竟毫无反应。 无月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很是吃惊地回头一看,却被姥姥尾随而来,撞开房门叱道:“青虹太不象话,在这儿就要跟月儿乱来,也不怕万一那个仆妇回来被撞个正着!” 他忙拔出被二姨高潮中痉挛不止的阴道压榨啃咬得涨硬到极点的大鸡巴,转身便对姥姥,马眼被张合不已、泄出缕缕阴精的花心口吮吸得张开大嘴,露出里面血红色一片,就象在对玉素大美人示威! 徐玉素瞧得媚眼异彩连闪,她被这根惊人的坚硬大鸡巴肏过无数次,却从未如此仔细欣赏过它如此威武雄壮的模样,而且是当作二闺女的面!她脸上一红,啐道:“月儿,对姥姥也挺着这么一根大鸡巴,成何体统?还不快把它收起来!” 话虽如此说,她的目光却再也舍不得移开片刻,想起昨夜这根大鸡巴带给她的极乐享受,不由得乳儿涨涨,下面一痒,竟又湿了! 冲天钻此刻正亢奋得要命,正扭头摆尾、动感十足地炫耀着它的无敌神威,别说无月并不想收起来,即便他想也做不到。他反而走到姥姥跟前,灵动如蛇、弯来拐去的大鸡头正对着玉素大美人胯间。 她曾无数次感受过冲天钻死死抵住敏感花心口扭摆着大脑袋、在里面肆无忌惮地勾撩挑刺所带来的极致快感,可直到此刻才亲眼目睹这颗小脑袋居然能自动扭摆,而且摆动幅度这么大、是如此有力!活像一条摇晃着脑袋、吐出长长蛇信的恐怖长蛇,难怪能令她无数次销魂蚀骨,得到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剧烈高潮!以她如此高龄居然也会怀孕,恐怕也和这根超级恐怖的大鸡巴有关! 她忍不住捞住灵蛇揉捏几下,感受着它的坚硬和甩动着小脑袋的雄浑力道,双腿不由得夹紧、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似想磨擦高高坟起肿涨的牝户止痒,天啊!下面好湿好热,亵裤裆都湿透了!她嘴里说的却是:“月儿真不害臊!挺着这根大鸡巴向姥姥示威么?来……让姥姥帮你揉揉,快点把这根吓人的丑东西消下去。” 言罢含羞带媚地瞅着月儿,爱不释手地玩弄着月儿的大鸡巴,却并未如她所言把它揉得消肿,反而玩得越来越硬,在她的柔荑中异常有力地蠕动着,尤其大鸡头就象被人抓住七寸的蛇头一般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张合不已的血红马眼令她似能隐隐感受到这根大鸡巴在她的阴道深处猛烈跳动着射精时的凶猛有力! 念及于此,被她握在掌心的大鸡巴果然有节奏地上下跳动起来,她大为诧异,莫非大鸡巴被她玩儿一下,这么快就射精了?忙低垂臻首瞧去,却见大鸡头正异常有力地上下摆头,跟猛烈射精时的节奏一模一样,却不见有一滴精液由蠕动不止的马眼中喷出,天啊!大鸡头此刻若是深埋于敏感花心口中如此有力地象这样上下脉动,那是何种光景? 柳青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高潮余韵尚流连于脑际、徘徊不去,委实不舍大奶头被月儿猛烈啯吸轻咬带来的阵阵强烈快感,在高潮余韵的映衬下更觉销魂,母性本能被刺激得爆发到极限,发情期雌性渴望交配受孕的冲动从未如此强烈! 喂月儿吃奶真是好美啊!同时跟他合体交欢更美!尤其若能被亲亲的月儿肏得怀孕就太……她极不情愿地将硕大涨硬的奶头抽离月儿的嘴里,脸红红地掩好胸襟,提好裤儿,“那……女儿就带月儿回家去、去。” 徐玉素强抑胸中高涨情欲,臻首微摇地道:“眼下乃非常时期,你那儿不如娘深处后花园里的诗春苑安全,别回去了,就到诗春苑去,娘的床也够大,足够你们姨侄俩折腾得了!”言来心中隐隐有些醋意,只因天知道,此刻她只想自个儿带月儿回诗春苑颠鸾倒凤,而不是别的任何女人! 无月心知姥姥此刻想得要命,趁机搂住她那柔软丰腴的腰肢,一阵热吻加上下其手,由胸襟下摆伸手进去、轮流捞住熟妇一双妊娠高峰期涨鼓鼓的柔软大白奶揉捏一阵,用手指将乳头搓弄得愈发涨硬勃起,竟变得比拇指头更大,吃吃地道:“姥姥的乳房和奶头涨得好大啊,是不是又想喂孩儿吃奶啦?” “姥姥已有六个多月身孕,上个月就开始产奶了,哦~乳房和奶头好涨啊,好想喂儿子吃奶!乖月儿快来吃奶,姥姥的奶水吸出来消肿……”徐玉素心急火燎地解开一层层衣衫的胸襟纽扣,敞开涨鼓鼓的高耸酥胸,稍稍抖乳摆臀,一对鼓涨如冬瓜的雪白大吊奶顿时如白兔般蹦跳而出,在月儿眼前颤巍巍地晃来荡去,引诱着他的食欲! 她母性奇重,最喜欢以这种喂孩子哺乳的方式跟月儿调情。当年带幼时的月儿睡觉时,虽然没有乳汁她依然喜欢让月儿叼住她的大奶头啯吸,月儿总能用舌尖将她的奶孔撩拨刺激的张开,弄得里面痒痒的,连带下面也痒得要命、淫水泛滥!以至于忍不住把月儿小小的身子塞进赤裸裸毛茸茸的胯间,夹住他的小身子磨蹭止痒。 小小的月儿那时就很特别,半夜涨尿得厉害时小鸡鸡竟能绷直,有天半夜夹住他的身子止痒时、涨尿的小鸡鸡无意中竟顶入她的阴道!她忍不住将月儿的小身子牢牢摁入毛茸茸的胯间夹紧、耸摇着肥臀做出交媾的动作,直到月儿在阴道中射出大股大股热烘烘的童子尿! 从此她对月儿的强烈母爱彻底变质,掺入了深深的情爱和无穷的欲望,也是从那时开始,她搬进了后花园的诗春苑中独居,再未跟丈夫行房过一次,因为她深爱月儿远胜于爱丈夫,决定把身子留下来仅供月儿享用,只允许月儿的小鸡鸡顶入她的阴道,让小鸡巴在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里尿尿。 她从此乐此不疲,或许因为她母性太过强烈,竟特别迷恋跟小小的月儿性交,月儿稚嫩可爱的小鸡鸡成了她的宝贝,但凡月儿在她那儿,每晚都要把它洗得干干净净。洗净后的小鸡鸡白里透红的颜色屡屡令她忍不住要含进嘴里啯吸一番,上面有股浓浓的异香、如兰似麝,跟他身上的奶香味儿迥异,令她莫名所以。 可这股异香总会撩拨起她的旺盛情欲,尤其如此亲密接触、吮吸小鸡鸡的时候,阵阵异香扑鼻,总会令她下面的淫水不绝如缕地溢出、直至泛滥成灾!她再也不愿给月儿把尿,还不到两岁的月儿很乖、从不尿床,所以到夜里总是憋得厉害,小鸡鸡涨红得象一根小公狗勃起的红辣椒。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愈发情动之极,淫水泛滥得更厉害,涨热的阴道非常湿滑,使得她能够把涨尿绷直的小鸡鸡塞入阴道,夹得它在里面变得更硬,直到用蠕动不止的阴道嫩肉缠绕啃咬、吸出月儿大股大股的童子尿,在诗春苑中,她的阴道深处是月儿唯一的尿壶,月儿的小鸡鸡只能往她的阴道中射尿。 在此过程中她教会月儿如何耸动着小屁股做出交媾的动作,稚嫩的小鸡鸡在熟妇骚痒难禁的湿滑阴道中来回抽插穿梭,虽然小鸡鸡太小太细,磨擦感并不明显,可由母性产生的强烈禁忌刺激,小鸡鸡竟也能磨得阴道深处产生阵阵强烈快感,尤其是月儿射尿的时候! 随着月儿渐渐成长,射尿射得越来越有力,喷涌而出的大股热烘烘的童子尿一次次浇淋着敏感花心口,每每弄得她阴关摇摇欲坠!记得有一次月儿憋得太狠、射尿射得很猛,猛烈喷射出大股大股灼热的童子尿,异常有力地冲刷着张合不已、敏感之极的花心口,竟使得她到了一次久违的高潮! 她简直惊喜莫名!须知跟丈夫在一起多年,她都很少能到一次!在月儿射完尿、小鸡鸡软下来被挤出阴道之后,她一把将月儿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密密亲吻着他那可爱之极的小脸蛋儿,“我的月儿好厉害,小小年纪竟懂得肏女人的骚屄,肏得姥姥好舒服啊,还到了高潮!我爱你!再也不想做月儿的姥姥,只想做你的女人,月儿要不要?” 月儿似天生情种,不到两岁的年纪竟似能听懂她的话中含义,居然直点头,含糊不清地跟她说话:“月、月儿要……” 她一阵狂喜,紧紧吻住月儿香甜的小嘴深深地吮吸舔舐起来,月儿的小嘴被她灵动如蛇的舌尖挑开,彼此的舌尖缠绕、相互啯吸,跟这么小的幼童热吻,感觉竟是如此销魂蚀骨,忍不住吻得更投入,不伦之爱的感觉是如此深沉,不住深情呢喃:“月儿,我爱你……长大后不要离开姥姥好么?我要月儿做我的小男人,相爱一生一世……哦~我的月儿……” 月儿涨尿的小鸡鸡就这样一次次被塞入她的阴道射尿,无异于是在肏她的熟妇骚屄,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会儿她竟被小小的月儿肏屄肏出性高潮,已满足男女性爱的所有要素,至少对她而言是如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十多年前她就跟月儿发生过实质性的性关系,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阴道性交! 实际上,丈夫宠爱费虹并非他的过错,只因本是她失德悖论跟月儿通奸,并首先疏远丈夫的。她虽然觉得愧对丈夫,但从未后悔过,只因她不想做月儿的姥姥,只想做他的女人,把她按在身下、小身子拱入她的胯间一次次宠幸的女人! 就在她准备在月儿身上得到更多的性高潮之时,他被青柔抱回绥德萧家大院去了,不到十天之后便发生了无定河边那场惊天惨案,月儿从此生死不明…… 往昔的桃色回忆在脑际一闪而过,令她愈发情动如潮,伸左手把月儿的头按到她的酥乳之间,右手托起颤巍巍的硕大右乳,将妊娠期颜色变深的大奶头和乳晕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在月儿的嘴唇上来回磨蹭,“月儿瞧,妈妈的奶头涨得好大啊,奶孔都张开了,里面痒酥酥的,就等着儿子来吸奶,月儿喜不喜欢?” 无月一口叼住涨硬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果然有缕缕乳汁被吸入嘴里,吸满一口后毫不犹豫地吞下,他对母乳的渴望总是如此强烈,用力地啯吸、门牙轻咬着大奶头,舌尖本能地抵住正张合不已、溢出缕缕温热微腥乳汁的奶孔来回扫动撩拨,刺激孕妇产奶。 徐玉素但觉浑身一阵酥麻,下体夹住他的右腿,腰肢不安地款摆起来,像极女人耸摇着下体迎合男人抽插的那种销魂交媾动作,忍不住呻唤起来,“噢~每次让月儿叼住大奶头,总是啯得姥姥的奶孔里面好、好痒啊……简直受不了!” 无月感觉奶水溢出的速度明显加快,心知这招管用,愈发加紧啯奶和刺激奶孔的动作,弄得玉素大美人粉腮潮红阵阵、娇喘呻吟不已,他的手伸进美妇裤腰,摸索着探向那处被大片浓密黑森林所覆盖、极为神秘的三角地带。 美妇分开双腿耸摇的肥胯、方便月儿摸她那涨鼓鼓的熟妇肥屄,毛茸茸胯间那只跟馒头一般大的发情大红桃陷入小情郎之手,任由他揉弄玩耍,但觉肿得厉害的热烘烘阴门边的屄毛和亵裤裆已全被大量淫水湿透,把外面一层的秋裤都浸湿了,裆下到处都是滑腻腻的淫水,糊满他一手,“姥姥下面流了好多水水,是不是老屄又痒了?” 徐玉素如发情的老母猫叫春般呻唤道:“是……玉素的奶孔里面现在好痒啊,哦~痒痒痒……下面的老屄更痒,呜呜,都是坏月儿害的……” “想不想要孩儿的大鸡巴?” 徐玉素搂紧他一阵狂吻,颤声道:“想……想要月儿的大鸡巴……月儿,我爱你,好爱好爱哦!” 无月步步紧逼,“要孩儿的大鸡巴干嘛?” 玉素大美人被撩拨得娇躯躁热、愈发春情萌动,只管瞅着他直叫:“月儿……我的月儿,哦~我要……要月儿的大鸡巴肏、肏姥姥发浪的老屄……嗷嗷~”筋酥骨软、意乱情迷之际,月儿已把她的身子抵在墙上,正在脱她的裤儿。 狂涌的欲望早已淹没她的理智,此刻除了立马跟月儿交媾解欲她再也想不起其他,下意识地配合月儿将右腿由厚厚的几层裤腿中抽出,裤腰随之往下掉,露出大半个雪白硕大的肥臀,她抬起光裸裸雪腻腻的丰腴右腿勾住月儿的身子,就象昨夜挂在他身上一边走路、一边挨肏一样! 无月弓腰驼背地将下体拱入她的胯间,挺着大鸡巴抖动着屁股竭力想顶入姥姥发情的牝户,可亵裤并未脱落,坚硬的大鸡头深深陷入湿热幽谷之中,被湿透的亵裤裆所阻。 “心爱的月儿,哦~别急,姥姥来帮你……”徐玉素伸手下去轻轻拨开亵裤裆,大鸡头顿时整个滑入早已淫水泛滥的阴道之中,那一瞬的销魂快感令她双眼瞪得大大,失神地娇吟一声,“哦~月儿的大鸡巴又、又进来了,好硬啊!月儿使劲儿顶、顶进来,肏姥姥的骚屄,噢……” 无月奋力往上猛顶,硬如铁杵的大鸡巴顿时长驱直入,重重到底,狠狠撞击花心一下!姥姥的阴道很深,如此长的大鸡巴也几乎齐根没入,被一片湿热柔软所团团包围,他也爽得要命,左手勾住美妇丰腴雪白的右腿膝弯往上提,将熟妇毛茸茸胯间发情大红桃中间那道血红色深谷分得更开,骚痒湿滑的大屄洞暴露在外,与大鸡巴短兵相接,敏感的花心口直接暴露在大鸡头凶猛异常的攻击火力之下。 他狠命地耸动着屁股猛顶熟妇骚屄,“姥姥的屄洞好大啊,是不是个又大又骚的老屄洞?” 酥痒不堪的阴道中被大鸡巴捅出的淫水越来越多,大量饮水被鸡头龟棱刮出洞外,堆积在充血肿胀的血红色阴门边汇聚成一圈白浆,经由会阴部流向美妇雪白的大腿根并缓缓往下淌,噗嗤噗嗤的水声是如此清脆响亮,如此淫靡的交媾异响听得徐玉素羞不可抑,却又倍感刺激,“姥姥的屄洞不仅大,而且水特别多,月儿喜不喜欢肏又大又骚的老屄洞?” 无月发出一阵猛兽般低吼,“姥姥,孩儿要肏、肏烂您的老骚屄!说,我的玉素是不是老骚屄?” 徐玉素此刻只想得到极致高潮的满足,也顾不得二闺女就在旁边,情不自禁地大声淫叫起来:“玉素是老骚屄,最喜欢被月儿肏的老骚屄!喔喔~月儿使劲儿肏玉素的老骚屄……哦~月儿顶得好有力!把姥姥的屄芯子都顶麻了,好痒啊……要、要丢、丢啦!” 由于先前她已被撩拨的下面痒得要命,被月儿抵在墙上猛顶得百来下之后,她还从未试过如此新奇古怪的性交姿势,快感竟无比剧烈,舒服的嗷嗷直叫,不断发出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继而被肏得双眼翻白、很快就到了第一次高潮…… 柳青虹在一边瞧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到举止一向优雅得体、端庄自持的娘竟会说出如此淫声浪语,表现得如此风骚入骨! “月儿,此地不宜久留,你跟二姨去诗春苑,快去快回!”徐玉素一边说一边试图提好裤儿,可月儿依然坚硬如铁的大鸡巴仍深深杵在阴道深处,自然是无功而返。 她瞄了站在一边瞧得目瞪口呆的二闺女,这才想起害羞,脸红红地啐道:“月儿真坏,竟当着你二姨的面肏姥姥……月儿该出来了,姥姥得回大厅陪你乾娘哩!” 无比亢奋地进言:“姥姥也跟咱们一块儿去,免得孩儿来回跑,分别侍候您和二姨她们。” 他心中一直暗藏着一个极其变态的念头,想把美丽淡雅、矜持自重的生母、姥姥和姑姑弄来跟大姨她们一起大被同眠,一一轮流被他淫媾,满足他一夜间御中年美妇无数的征服欲望! 徐玉素昨夜被他勾出瘾头,此刻已欲罢不能,的确也很想,何况已当着二闺女的面又刚被月儿肏得到了一次猛烈的高潮,便也勉强含羞同意了,娇喘吁吁地直抱怨:“月儿真是个小变态!你将来不会想把姥姥、亲娘、姨妈、姑姑和表姊妹们统统弄到一张大床上,祖孙三代齐聚一堂,任由月儿一一淫弄?” 无月恬不知耻地道:“孩儿正有此意,倒是让孩儿瞧瞧,咱柳家的女人到底是老美人够骚,还是小美人更浪,嘿嘿~” 徐玉素羞道:“那月儿还不快把这根丑东西拔出去,让姥姥把裤儿穿好……” 来到诗春苑内室中,匆匆进入往常她跟月儿频频幽会的那间密室,两位熟透的风骚美妇人也不等月儿动手,脸红红地宽衣解带,风情万种、姿态曼妙地脱得一丝不挂。 两个丰满成熟的美妇裸体呈现在他眼前,两对雪白大吊奶同样肥硕鼓涨,奶头也因春潮泛滥同样涨硬得比拇指头还大,不过由于年纪和妊娠期这双重因素,玉素大美人的颜色更深些、也凸涨得更大些,将小腹下倒八字形腹股沟之间神秘三角地带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大片浓密阴毛,充分显示出母女俩均性欲极强! 无月首先把因有二闺女在场、显得有些欲迎还羞的姥姥搂紧怀里一阵狂吻,继而猴急地把她按倒在床上,挺着巨屌捅入宽松湿滑的孕妇阴道,猛肏熟透美妇奇痒难挠的大骚屄,一下又一下捣得越来越用力,坚硬的大鸡头每次都重重撞击敏感之极、张合不已的花心口…… 由于二闺女在场,徐玉素起初还苦苦忍耐、竭力压抑着,不好意思呻吟浪叫,可被月儿的大鹏鸟捅得数十下之后她就受不了了,尤其淫水泛滥的牝户被月儿捅得噗嗤噗嗤直响,越来越清脆响亮的水声听来既古怪又淫靡之极!刺激得她终忍不住浪叫起来! “嗷嗷!姥姥的大骚屄又被月儿肏痒了……里面好痒啊!月儿使劲儿肏,姥姥要高潮……姥姥最喜欢月儿的大鸡巴……呕呕!啊!!”伴随着她这最后一声长长的尖叫,她已到了高潮,欲仙欲死! 不知怎地,有女儿在一边看着,她虽觉难为情,却也有种禁忌刺激之感,以至于高潮反而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眼见五十多岁的亲娘居然被月儿肏得欲仙欲死,柳青虹看得愈发亢奋得要命,高涨的情欲一阵阵烘热脑门和浑身上下,屄毛密布的胯间已湿透,缕缕淫水沿着腿根往下淌,她伸手抹了一下,滑腻腻热烘烘的阴门受到触动,更是痒得要命! 她忍不住上前,将月儿翻过来仰躺着,那根勃起的大鹏鸟脱出娘的殷红蜜穴,显得杀气腾腾、一柱擎天。她媚眼一闪,兀自跨骑上去,硕大雪白的肥臀旋摇几下、快速下沉,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三两下吞入月儿的大鸡巴,拼命地纵送交媾起来…… 母女俩轮流侍候心爱的宝贝月儿,各自得到三次剧烈高潮之后,月儿依然金枪不倒、生龙活虎! 迎宾精舍大厅中,眼看无月等三人陆续离开后,半天不见回来,剩下的柳家二代姊妹们可就坐不住了,这些花枝招展、环佩叮当的中年美妇们一个个伸长了鹅颈翘首以盼,最终柳青玉首先熬不住,她找的借口是来了月经,得赶紧回自家戴上月经带。 由于柳家堡大当家的不在迎宾精舍之中,慕容紫烟便得为大家的安全负责,可人家既然遇上这等紧急情况,总不能任由经血浸湿裤裆?于是也就同意了。 其实柳青玉来的不是月经,而是生理佳期,下面倒是跟来月经一样湿漉漉黏乎乎的,甚至比经期更湿更热,倒也不算撒谎。她匆匆赶到二姊家里,却四处不见人,心急火燎间直奔娘的诗春苑而来,想找娘打听一下。摸到诗春苑娘的内室中一瞧,正撞见激情四射的一龙二凤鏖战正酣! 她从未想到一向淡雅自持的娘竟会被月儿干得如此淫叫,且淫声浪语竟是如此变态淫靡!适逢娘被月儿再度肏出高潮,她立马脱光肥白羊一般丰腴娇躯,上床接替,很快也被月儿干得嗷嗷浪叫不止…… 紧接着名义上的老五,实际上已经四十五岁、跟大姊头同年的柳青盈也来了,依序替下欲仙欲死的三姊柳青玉。 柳青盈体质特异,在姊妹们之中性欲最强,又正处于女人最骚的年纪,强烈快感很快来临,奇异的锁阴现象将无月的阳具牢牢锁在阴道里不断夹紧啃咬,居然令一直金枪不倒的他忍不住射意汹涌,直想拔出屌儿先歇息下再说,然而五姨生理期上发情时的骚屄夹得死紧,大鸡头被锁在狭窄阴道中根本无法拔出,徒自焦急不已! 又坚持一阵之后,无月终忍不住一泄如注,把他每天给自己定下的定额消耗完毕! 当然,能把月儿弄得如此狼狈,柳青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已是第六次攀上欲仙欲死的高潮,高耸饱满的柔软酥胸急剧地起伏着,阴道终于松开释放出长屌,抱着月儿娇喘不已。 无月的长屌虽然硬挺如故,可射精后总有些疲惫,需要歇息一会儿,面对徐玉素这类老吃老做、如狼似虎的风骚美妇们,也够他瞧的。他两次回柳家堡,总会听人提及每位姨妈和阿姨当年都曾克死过至少两任丈夫,起初还以为她们是相互开玩笑,后来才知道竟然都是真的,自然惊诧莫名,她们个个都堪称淡雅端庄的淑女,不知何以会如此? 为这事儿他先前已私下问过二姨和三姨等人,可她们也都同样莫名其妙,不知姊妹们好端端的咋会变得如此厉害?如今他免不了又得问问五姨。 柳青盈对此倒是心知肚明,实际上她是堡中唯一的知情者,然而是否告诉月儿却令她大感踌躇,因为她若直言相告姊妹们克夫之名的诸般由来,势必也得将她往昔那段隐秘也一并和盘托出。 可她爱极月儿,又觉得对他不该有所隐瞒,左思右想好半晌之后,终于咬咬牙毅然说道:“以前没提起此事也就罢了,如今月儿既然问起,索性就告诉你……” ***    ***    ***    *** 柳家堡内院原本是男人的禁地,除了两位堡主之外禁止任何男子入内,内院中仆妇们的儿子断奶后也得留在前院中抚养,柳家迁来此地之前小无月是柳府内院中唯一超过一岁的男孩。 月儿失踪六年后,柳青梅手下的得力干将、堡丁队长柳松让儿子柳春认她做了乾娘。当时两岁的春儿刚好跟失踪前的月儿同龄,肉乎乎的小身子晃悠悠地活像个不倒翁的走路姿势、和成天咿咿呀呀地跟她瞎扯的可爱模样也跟当年的月儿差不多。 柳青梅亲昵地叫他春儿,每年大多数时候都把春儿留在她的身边,跟她同吃同住,吩咐丫鬟们精心照料春儿,朝夕相处中这孩子每每勾起她强烈的母性冲动,当初对月儿的浓浓母爱渐渐转移到这孩子身上,对待他也变得跟当年对月儿一般。 随着春儿日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活泼可爱,柳家以二房老夫人徐玉素为首的女人们均母性奇重,也都很喜欢这个机灵乖巧的孩子。当然除了柳青梅之外,就数她的五妹柳青盈最疼爱春儿,但凡大姊率堡丁们外出巡护柳家产业的那些天,她便会把春儿接过去照料,相处得也特别亲昵。 大当家徐玉素见内院中有了春儿之后,使得只有些小丫头片子的内院中显得热闹不少,加上她喜欢小孩,决定略为调整一下内院中的规矩,特许仆妇们未满九岁的儿子可留在内院里跟在母亲身边。 不过等他们到了九岁之后,仍得送到书房大院那边充当书僮或到前院去做打杂的小厮,及至成年后则会根据他们的自身特点和长项、将在柳家堡或所属各处产业中从事力所能及的劳作,且每人都得兼任堡丁、承担起护堡之责。至于仆妇们的女儿,长大后仍可留在内院里做丫鬟。 第643章 合欢潭 内院西头有一池碧月潭,潭水清澈透明,水面约十丈方圆左右,水源来自堡后桃花山上那条山间清澈小溪,流经后花园后灌入这池碧潭之中,汛期多余的水渗入内院和前院的各处水井之中保留下来,供堡中之人洗衣做饭和饮水之用。 这座位于桃花山南麓的天然清潭原被周围的村民们称为合欢潭,四周被郁郁葱葱的林木所环绕,合欢潭这个名称的由来有许多种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是把合欢潭说成是送子观音娘娘撒向凡间的圣水,许多不孕不育的夫妇听信传说、来到合欢潭喝下大量圣水之后再行房,妇人们往往便能怀孕,且特别灵验,合欢潭故而得名。 当年柳家为避祸举家迁徙时,徐玉素喜欢这池潭水之晶莹剔透,经过与其他三老商议之后,决意买下这片土地、长期定居于此。然而她不相信有关合欢潭这些荒诞的传说,更不喜如此清潭竟落下这样一个淫秽的名称,遂将合欢潭正式更名为碧月潭。 在此地大兴土木重建柳家堡时,徐玉素特意命人将碧月潭围在内院西头一角,同时在潭边修筑了一座精雅僻静的清风亭,供她和内院女眷们在盛夏避暑消闲之用。 徐玉素和柳家二代闺女们每年盛夏均会到碧月潭中泡澡,除此之外,她还喜欢一大早便过来,让贴身丫鬟取来洁净潭水烹制上好佳茗,坐在清风亭里乘凉品茗,感觉颇为惬意。 柳青梅、柳青盈姊妹俩稍晚些时候也会过来陪娘一起品茗闲聊,其余姊妹们则无此嗜好,或许嫌大家泡过澡的潭水脏,根本就滴水不沾。以柳梦儿为首的三代小闺女们则既不喝茶,更不愿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身子、下潭戏水,只是到清风亭中陪姥姥闲聊一会儿即回。 柳青盈比大姊最喜欢来这儿陪嫡母喝茶,并不表示她跟嫡母相处得很好,其实正相反。主要是她独自呆在自家极为冷清僻静的小院儿里既无聊又寂寞,二来也实在喜欢品尝用潭水烹制的香茗,感觉特香。她是二老爷跟二姨太所生的庶女,而且生母一直被强势霸道的嫡母处处压制、很早便郁郁而终。 父亲长居书房大院独宠三姨太,对她疏于关照。一母同胞的六妹和七妹则趋炎附势,一味讨好强横的大姊。她那三个女儿因双重的庶女身份深感自卑,平时只知奉承出身高贵、目中无人的梦儿丫头,对她这位生母不闻不问,甚至唯恐别人知道有她这么一位身份低微的母亲! 所以她这座小院平时基本没人光顾,整个内院中也无人会关心她。当年月儿降生后她心有所寄也还罢了,可月儿失踪之后,她觉得这座偏僻小院儿简直就象她游荡江湖临时歇脚的那些客栈,甚至还不如,因为客栈里迎来送往的店伙都比她那两个同样势利眼的丫鬟对她更热情些,她在这座住了那么多年的小院里根本找不到丝毫家的温暖! 所有这些令她倍感世态炎凉,心灰意冷之下变得越来越放荡不羁,也越来越讨厌呆在毫无亲情的家里,开始以本来面目在江湖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以她如此美貌和绝世风姿、以及丰腴曼妙的体态,自然引来一批狂蜂浪蝶的疯狂追逐,但凡出去游历江湖,总有许多公子哥儿喜欢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围着她转,柳夫人叫得挺亲热,其中不乏英俊少年,都把她当作高贵公主一般对待,众星拱月地簇拥着她在江湖上四处游历,衣食住行之类根本不用她费心。 那时她早已韶华不再,而这些豪门子弟和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儿大多只有二十来岁、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岁,年纪比她的二女儿还小,怎么可能真的爱上她这么个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妇?表面上看是她人缘好,这些出色的美少年都喜欢跟她打交道,可以她极为丰富的人生阅历和江湖经验,岂会不知少年追求美妇多半是为了肉欲之欢、其实求的根本不是真爱? 所以她很清楚,这些少年其实都是想获得她这位美阿姨的青睐,跟她发展成母子恋甚至是上床!不过是想得到她的丰腴成熟的曼妙身子一逞枕席之欢、满足青春期强烈的恋母情欲而已。 她虽然也嗜好母子恋、极为恋童,可她只喜欢月儿,对这些公子哥儿并不感兴趣,跟他们虽然相处得很融洽,甚至可说是很亲密,有时还会跟其中的某一位打情骂俏,但她图的只是让这些年轻人帮她办事,要想让她答应做他们的情妇,那是门儿都没有! 而且以她的眼光,即便是孀居之身,又岂能瞧得上这些少年张狂的纨绔子弟?所以她经常浪迹江湖,一直还能做到守身如玉。 然而很奇怪的是,自从柳家迁居到桃花山南麓之后,每年一到盛夏,徐玉素和柳家二代姊妹们总觉乳房涨涨、下面痒痒,流出许多淫水,忍不住春情萌动,一向端庄淡雅的这些柳家大美人居然渐渐变得跟性欲极强、生性奇淫的荡妇一般无二! 其中尤以徐玉素和柳青梅、柳青盈姊妹俩体现得最明显,变得最骚,徐玉素和大闺女内功精深、定力不俗倒还罢了,内功和定力稍差的柳青盈则实在难熬越来越强烈的性欲冲动。 可即便这样,柳青盈也从未对那些狂热追求她的轻佻少年稍假辞色,只因当年轮到她乳养小无月、夜里抱着他睡觉时,曾多次象嫡母和姊妹们一样、将小无月憋尿涨硬的小鸡鸡塞进湿漉漉的阴道里止痒,夹得小鸡鸡在阴道里射尿,不知不觉间中了爱欲之神转世的无月与生俱来的合欢之恋,这是连天上仙女都无法抗拒、无药可解之情毒,使得柳家这些美妇从此心中眼中竟只剩下月儿一个,对其他任何男子再无丝毫兴趣。 柳青盈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由于她天生多情,反而中毒最深,当年还不到两岁的月儿便已成为她的主宰和精神支柱,是她心爱的梦中小情郎、小丈夫,又是她最疼爱的小宝宝、乖儿子…… 总而言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无所不包!多少年了,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如今的月儿变成了啥模样?一定比天上金童更加光彩照人?无数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她躺在绣榻上辗转悱恻,不断梦呓般低声呢喃:“月儿,我爱你!好爱好爱!我不愿做你的五姨,只想做你最喜欢的妻子……月儿小时候最喜欢五姨了,等月儿将来长大、会爱上五姨么?”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体内的熊熊欲火越烧越旺、偏偏又没有月儿在身边交媾解欲,日子越来越难熬,但再难熬的日子也会一天天过去。有天傍晚向父亲请安时,她在父亲书房中偶然见到一本房中术古籍,便找父亲要了过来,当晚秉烛细细品读。 房中术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绍采阴补阳之术,她看得一点儿兴趣也无,心知这正是父亲需要的部分,因为父亲这些年纳妾不少,个个都跟她的女儿差不多一样年轻,老夫少妻自然谈不上有多少爱,父亲也并不在乎这一点,因为他纳妾的目的只为采补、期望能延年益寿而已。 不过当她翻阅到“中年妇人采补术篇”这一章时立马就来了精神,看得也特别仔细,里面开篇就说采补术是中年妇人青春永驻最重要的途径,童子精液最滋补中年妇人,可常驻容颜。房中术采补篇中有不少关于中年妇人如何通过跟小男孩幼交、用中年老阴吸出大量童子精液来进行采补的描述。 后面还介绍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则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几个中年贵妇,那些女人都是进入中年后私养了好些娈童,经常跟几个美少年同时上床轮流交媾,一个少年射精过后马上换另一个插进去,都射完一遍后又来下一轮……这样搞下来不知会吸出多少童子精液,所以这些中年贵妇年纪一大把却都还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她的追求者中有个名叫韩山的十三岁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跟她幻想中月儿到这等年纪时的模样中的某个版本有些相似,因此平时她外出时跟韩山相处较多,不过只是把他当作比较喜欢的孩子看待罢了。韩山却会错了意,频频向她示爱遭拒后依然不屈不挠,经常来函邀她同游江湖,她也一向未予理睬。 不过整日价闷在异常冷清的自家小院里实在无聊,日子久了心中不由得兴起出游的念头,这至少需要一个人作陪,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韩山。 恰好韩山再次来函,这次柳青盈终于接受了他的邀请,跟他比翼双飞、遨游名山胜水。韩山头几天还挺规矩,并未对她动手动脚,入宿客栈时也会订两间上房、跟她分房而睡。第五天二人一路游玩,来到终南山北麓的华杏小镇,见天色已晚,遂一起走向华阴客栈,也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 华阴客栈柜台后负责接待的老板娘体态丰满、颇有姿色,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虽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自从二人来到柜台前她便眼前一亮,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紧盯着模样俊俏的韩山不放,不断冲他搔首弄姿、大抛媚眼,妖媚无限地笑问道:“这位小公子,可是要住店么?” 时值盛夏,她身穿轻薄无袖短衫,涨鼓鼓的雪白大胸脯波涛汹涌,一对缺乏支撑、略微下垂的累赘肥硕大奶子轮廓明显,在里面晃来荡去,硕大的乳头在胸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凸点,深色乳晕也若隐若现,显然里面并未穿肚兜,开口很低的衣领上方现出一道深深乳沟。 老板娘一向端庄娴淑、并非淫贱的女子,只因前些时她在丈夫书房中偶然见到一本房中术古籍,便找他要了过来,当晚秉烛细细品读。 房中术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绍采阴补阳之术,她看得一点儿兴趣也无,心知这正是老头子需要的部分。 可当她翻阅到“采阳补阴篇”这一章时立马就来了精神,看得也特别仔细,里面开篇就说采阳补阴是妇人青春永驻最重要的途径,尤其精壮少年之身最滋补妇人,可常驻容颜,其中有不少关于具体采补方法的描述。后面还介绍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则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几个中年贵妇,那些女人年纪一大把却都还能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又年轻又美丽。 看完这本古籍之后,她不禁怦然心动,心头隐隐涌上采阳补阴的念头,自然而然地开始特别留意漂亮小男孩,希望能找一个作为采阴补阳的鼎炉、以便留驻美丽容颜。加上她年过四旬后母性反而越来越强烈、特别渴望生孩子,年迈的丈夫已没这能力,虽然没有明确想法,但她本能地渴望找个精力充沛的漂亮男孩借种。 如今在这个偏僻之地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清秀得离谱的十三岁男孩,自然远超她的预期,令她眼前一亮,不知不觉间对他做出如此风骚放浪的诱惑之举。 韩山的双眼在老板娘的大胸脯上瞄来瞄去,随即回头看看柳青盈,迟疑半晌后才说道:“是的,我们要一间上房。” 站在他身后的柳青盈心里一跳,没想到小山这么快便原形毕露,故意只订了一间上房来试探她。 她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老板娘一门心思全在这个美少年身上,再者客人只要一间上房她会少收一笔钱,所以她的反应却很强烈,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问道:“夫人,您和这位公子同睡一间屋,恐怕不合适?” 第644章 贵妇和老板娘 柳青盈淡淡地道:“这跟你有关系么?莫非你们华阴客栈有规定,不允许男人和女人同处一室么?” 她之所以这样说,只是听不惯老板娘的这种语气,实际上她根本不可能跟韩山同处一室。 老板娘忙陪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以前曾有您这样的夫人带着少年入住华阴客栈、同住一间上房,结果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夫人的丈夫带人打上门来,闹得乌烟瘴气不说,还造成华阴客栈不少损失,而且这种事儿还不止一起。所以,如果你们不是……” 柳青盈明白她话中未尽之意,遂不耐地道:“那好,就给咱们两间上房。” 安顿下来后,韩山来到她房中闲聊。她取笑道:“小山,那个老板娘看来对你很有点意思,今晚可要当心她来勾引你,呵呵~” 韩山瞅着她,不禁馋涎欲滴、笑嘻嘻地道:“若柳夫人愿意留我同住,那个老板娘就没机会了。” 柳青盈脸上一红,啐道:“少来!你跟老板娘是否乱来跟我有啥关系?阿姨的年纪做你娘都绰绰有余,竟成天想打阿姨的主意,真不害臊!” “那有啥?我就喜欢比我娘年纪还大的女人,玩起来才刺激嘛!” “变态的小家伙,难怪你要死皮赖脸地黏在阿姨身边,原来是想把我当作你的妈妈来玩……既然这样,你还不如直接跟你妈妈睡得了!”说到这儿,柳青盈竟大感刺激。 “那也行,这次回去我就把妈妈睡了。反正我到现在仍未跟妈妈分床,平时趁她睡着经常摸妈妈的大奶子和毛茸茸的肥屄。自从爹去世后妈妈变得越来越骚,经常光着下身睡觉,除了来月经,每月总有几天她的下面总是湿漉漉的,有时忍不住还会拿角先生自慰。趁她睡着的时候,我要肏妈妈的骚屄很容易。” 柳青盈吃惊地道:“你奸淫生母,难道不怕肏得妈妈怀孕么?” 韩山不以为意地道:“那也没啥,生下来不就完了。” 玩笑一阵之后,柳青盈把他赶回房去,开始午睡……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老板娘提着一桶热水进入上房,亲手服侍柳青盈卸妆并洗漱已毕,又跑到隔壁侍候韩山去了,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在侍候韩山洗漱的过程中,老板娘抬起那双大大的媚眼、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个不停,但觉越看越可爱,怎么也看不够。 韩山被她瞧得很不自在,“阿姨,我脸上有何不妥么?您这样瞧着人家。” 老板娘呵呵笑道:“你脸上没啥不妥,不过阿姨从未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就想多瞧几眼。我若是能有一个象小公子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可是别说漂亮的,就是连丑儿子都没一个,年轻时倒接连生下三个女儿,所以阿姨一直还想生一个带把的孩子。” “阿姨想生就生呗。” 老板娘吃吃笑道:“可这事儿光靠女人也不行呀,还得要男人配合才行。” “阿姨不是有丈夫么?就是那位老掌柜。” 老板娘苦恼万分地埋怨道:“他不行,自从生下三个女儿后,这么多年过去,连三个女儿都出嫁了,阿姨的肚子却再无任何消息,真是急死人!实在不行的话,阿姨有时甚至都想找别的……”那种念头深埋心底,连她都从未认真琢磨过,此刻差点冲口而出,说到这儿她不禁大吃一惊,后面几个字再也说不出口。 韩山等了半晌也不见下文,却也没多问,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柳夫人身上,别人的事儿也懒得费心。 老板娘温柔地为他洗净脸脚之后,又转到他身后为他打散发髻,睡前替他仔细梳理一下。她贴得很近,韩山但觉柔软之极的两大团腴肉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在背上蹭来蹭去,两团软肉略偏向外侧下方还有两只又大又硬之物顶在他背上扫来扫去,心中不禁生出阵阵极为异样之感。 老板娘正在生理期上,充血涨硬的大奶头遭到如此强烈的刺激,肉体上的反应更为剧烈,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揽住男孩的腰,臻首低垂凑在他耳边、哈气如兰地小声说道:“乖孩子,阿姨一直想生个儿子,好好亲亲我的乖宝宝,可总是没法如愿,这会儿好想把你当作我的乖儿子……让阿姨亲亲你好么?” 韩山无可不可地没言语。老板娘就当他默认咯,当下掰过男孩的脸斜对着她,嘟起一双饱满红唇在他的额上、眉毛眼睛和脸上密密亲吻起来,揽住男孩腰的右手缓缓下移,按住裤裆揉弄一阵,但觉里面那根长蛇半软不硬,呼吸有些急促地问道:“阿姨就想生出这么一根带把的,乖孩子,你的小鸡鸡硬起来过么?开始想女人没有?” “我已经十三岁,屌儿前年就能硬,开始想女人了。” “乖孩子,你觉得阿姨如何?”老板娘粉腮晕红声若蚊呐地说道。 韩山装糊涂,“什么如何?” “就是想不想要阿姨陪你睡觉呀?” 韩山模棱两可地打哈哈:“阿姨要留在这儿睡觉我没啥意见,可老掌柜一定不会同意的,呵呵!” 老板娘似已下定决心,不愿他继续耍滑头,“阿姨所说的睡觉,是指脱光了身子随便你玩女人的意思……对了孩子,你跟女人睡过没有?会玩女人么?” 韩山低下头没言语,也不知是惭愧至今依然是不解风情的雏儿、抑或破身太早? 老板娘柔声安慰道:“你还这么小,没破身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教你么?教你怎样肏中年女人的老屄……” 韩山点点头。 老板娘亲得愈发火辣辣,揉捏男孩裤裆的力道渐渐加大,媚声笑道:“那你的小鸡鸡就赶紧翘起来,阿姨会用充满母爱的方式把你从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因会咬人的阴道吸出你宝贵的童子初精,让你在阿姨的阴道里射得淋漓尽致……” 老板娘已收拾得差不多,对韩山笑道:“阿姨忽然内急,想在屋里撒尿,可以么?” 坐在床头一角上的韩山兴奋得直点头,“当然可以!” 丰满老板娘伸手到裙下脱掉亵裤,把裙摆高高撩起至腰际,露出隆起的雪白小腹部,一条深深的人生横纹将高高坟起的腴肉分为两半,由人生横纹下方寸余处往下、与两条深深的腹股沟围成的倒八字形区域被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阴毛所完全覆盖。 老板娘上身前倾分开双腿,芳草凄凄的倒三角形区域下端毛丛中高高坟起一只紫红色的大大水蜜桃,显得异常突兀,长长的粉红色大肉缝向两侧翻来、里面水光隐现,她高高撅起雪白肥硕的大屁股,那只紫红色大水蜜桃更形突出,浓密阴毛一直延伸到涨鼓鼓的硕大阴户后方的会阴部,韩山不由得惊叹这女人的屄毛竟是如此茂盛! 老板娘曲膝蹲下,往下面的水盆儿里淅淅沥沥、断断续续地撒起尿来。 韩山吃吃笑道:“咋感觉你们女人撒尿就跟母狗差不多?都是大大分开双腿蹲下撒尿。” 老板娘横了他一眼,笑道:“咱们女人本就跟母狗一样,撒尿的地方和阴门都在这条肉缝儿里,自然得分开双腿蹲下绷开这条肉缝儿、露出尿孔和阴门才撒得出尿,因为远古时期的女人们没有房屋居住、更没有马桶,年轻姑娘还好些,象阿姨这种年纪的中年妇人的阴门已被男人捅得大大张开,她们蹲在野外草丛中撒尿时,常被喜欢钻洞的蛇头钻进阴户,所以中年女人都怕蛇。不象你们男人和公狗有根长长的屌儿、随时可以掏出来撒尿那么方便。” 韩山瞧着她胯间断断续续撒出一股股散乱的骚尿,每每见她皱眉使劲儿才能撒出一股尿,看似很不顺畅,有时憋了好一阵才能撒出一股,半晌都没撒完一泡熟妇骚尿,不由得问道:“阿姨不是尿急么?咋感觉有点撒不出来?” 老板娘腻声笑道:“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特别想男人,阴户里充血肿胀、痒得要命,昨晚缠着我家那死老头行房,可惜那根粗短的老鸡巴一点儿也不管用、始终半软不硬的,捅进来不仅没法给阿姨的阴户消肿止痒,反而肏得阿姨不上不下、到喉不到肺,弄得阴户更肿更痒,以至于压迫尿道,撒尿才会这么困难。” 韩山瞅着她毛茸茸胯间那条粉红色长长肉缝中、每次憋尿时总会膨出外露阴门的几团充血肿胀的血红色媚肉,他忍不住伸手到下面揉弄起来,吃吃地道:“阿姨的阴门张开得好大,不知被蛇和虫儿钻进去过没有?里面的嫩肉果然又红又肿、都挤出来了,可以想见阿姨的老屄一定很痒……孩儿的鸡巴倒是够长够硬,不知能否给阿姨的老屄止痒?” “蛇和虫儿没钻进来过,阿姨倒是希望你这种漂亮男孩的小鸡鸡钻进来……” 老板娘一双大大的媚眼中异彩闪烁、似有火花隐现,紧盯着男孩异军突起的高耸裤裆不放,媚笑道:“阿姨的阴户被丈夫肏过那么多年,自然被撑大了。听说你们这些小后生的嫩鸡巴虽然不够粗,但特别坚硬,一旦肏起女人来就不要命、非常有劲儿,一晚上可以肏好多次,所以阿姨一直想试试,只是总没遇上阿姨瞧得上眼的……” 韩山嘿嘿地道:“不知阿姨瞧我还算顺眼么?” 老板娘抬皓腕拢拢鬓边散乱秀发,脸红红地瞅着他,大大的媚眼中写满了欲望,“当然瞧得上了,否则天色已晚、阿姨不会还一直留在你这孩子的屋里不走,而且当着你的面撒尿,让你瞧见阿姨生理期上湿漉漉的阴户,其实阿姨这会儿除了撒尿,尚需清理一下太多的白带……不过阿姨已是四十六岁的残花败柳,你这样出色的孩子一定瞧不上。” “其实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身材丰满性感,知情识趣,床上经验异常丰富,屄大水多,跟男孩上床时不仅风骚主动,而且对男孩充满母爱温柔,一步步地教会男孩跟她接吻、亲热和调情,及至入巷贴股交欢,恰到好处地耸摇着柔软腰肢迎合男孩的抽插、充满母爱的温软阴道夹得男孩舒舒服服、淋漓尽致地射精,整个过程如春风细雨般轻松自如,玩起来一定非常过瘾,我怎会瞧不上呢?” 屋里的二人如此眉来眼去的三言两语,等于相互递交了婚书,这对年纪相差极为悬殊的男女就差象一对母子般抱在一起交媾解欲了,原来奸夫淫妇通常就是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勾搭上的! 老板娘媚眼如丝地道:“你说得不错,阿姨若跟中意的男孩上床,一定能做到想你所说的那样,而且会把男孩当作亲生儿子一般疼爱,让他认阿姨做乾娘,二人在床上以母子相称,对男孩更加温柔妩媚、风骚主动,以母亲为婴儿哺乳的方式刺激男孩的恋母情欲、引导勃起的小鸡鸡进入妈妈温软湿滑的阴道,就象母子乱伦性交一般,直到吸出男孩的童子精液,让阿姨怀孕……小公子喜欢这样么?” 韩山双眼放光,下面已涨硬得隐隐生疼,亢奋之极地说道:“我当然喜欢啦!这会儿就可以认阿姨做乾娘!” “不过有一点阿姨不太理解,你小小年纪咋就对风骚熟妇在床上的表现如此了解,莫非小公子竟然跟某位风骚熟妇好上过么?” 韩山语焉不详地道:“很了解谈不上,只是听大人们聊起过罢了。”其实他的确跟熟妇上过床,就是直到目前仍未跟他分床睡觉的亲生母亲!这也是他如此迷恋丰满熟妇的主要原因,然而他自然不会承认,一语带过之后转过话头,“不知孩儿有啥好处,值得阿姨对我如此青眼有加?” “小公子年岁不大,生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恕我直言,阿姨活了这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象你这么出色的美少年,所以在大堂里柜台边一眼瞧见小公子,阿姨顿时激动起来,一直对你特别留意、总想跟你亲近,你难道都没留意到么?” 韩山淫声笑道:“我不仅留意到了,而且一直紧盯着阿姨的大胸脯不放哩!我最喜欢大奶大咪咪的熟妇了!只是不知阿姨的奶头是否很大?” 老板娘吃吃地道:“等你吃过阿姨的奶就知道了……阿姨最喜欢喂婴儿吃奶,所以特别想生小孩……” 这时她终于撒完熟妇骚尿,却并未立即起身,而是粉腮涨红、雪白隆起的小腹蠕动不止,似在竭力挤出什么。半晌后,张合不已的涨红阴门中挤出缕缕半透明的蛋清状黏液,在阴门下方很快汇聚成一团缓缓下坠的白浆,然而黏度极大,被拉伸为小指长一截之后仍未滴落盆中,就象上端黏在阴道口边的一条小孩流出的长长鼻涕,在阴门下方伸缩不已。 韩山奇道:“这是什么?” 老板娘伸手下去,象擤鼻涕一般揪下那一绺白浆甩进水盆里,手指伸到眼前张合几下,残余的白浆被拉出两根长长的银丝,浪笑道:“这是女人的白带,这会儿阿姨流出的白带这么多,而且拉得起丝丝,说明阿姨正在生理期上,通常在这种时候行房阿姨最容易怀孕,当然了,待会儿还得看小公子有没有那本事……” 说完她用亵裤擦拭胯间高高坟起的鼓涨大红桃,尤其把中间那条湿漉漉滑腻腻的大肉缝掰开来仔细擦拭一番,继而又把亵裤一角揉成一团塞进宽大湿滑的阴门,并一点点地塞进去更多,估计已快将阴道中撑开塞满之后,她才拉出糊满白浆的一截,顿时粉腮潮红,骚痒痒地呻唤道:“哦~里面好痒啊!小公子脱掉裤儿、让阿姨瞧瞧你的小鸡鸡好么?嘶嘶!” 韩山毫不含糊地脱掉裤儿露出光溜溜白生生的下体,那根细长的嫩鸡巴如斜斜向上的弯刀一般严重勃起上翘,如急欲择人而噬的一条恐怖长蛇般威风凛凛,不时顾盼自雄地抽动一下,血红色小鸡头随之在裂开的包皮口中伸缩不已! 熟妇瞧得大为震撼,下面不禁一痒、流出一大股热汁,据她目测估计,这根嫩鸡巴竟长达四寸半左右,比丈夫年轻时勃起的鸡巴至少还要长半寸,只是没丈夫的粗,根部大约只有八分圆径且越往前越细,到龟棱处缩小到仅有七分圆径,再往前是圆圆的小鸡头,显得细长而尖锐,而且看起来特别硬! 老板娘瞧得乳房更胀、大骚屄更痒!比起丈夫半软不硬的老鸡巴,这根尖锐细长的嫩屌只需轻轻一顶便可顺利捅入她的阴道,老天!若被小后生这根又长又硬的嫩鸡巴捅入熟妇阴道中猛捣,那会是何等光景? 她的媚眼中火花密集闪现,此刻她眼中只剩下这根坚硬细长的嫩鸡巴!正在擦拭的阴道重新变得更加湿滑骚痒,忍不住又把拉出的一截亵裤重新塞入,仍觉得不过瘾,索性把亵裤全塞进阴道之中,只留一角在外,如此反复地抽出与塞入,就象用一根有布条做成的柔软角先生自慰一般,嘴里发出阵阵含糊不清的呻吟。 韩山瞧得大开眼界,不由得惊呼:“没想到阿姨的阴户里面如此宽大,竟能容纳得下整条亵裤!” “那么大的婴儿都能从这儿钻出来,你说阿姨的阴道大不大?不过你放心,阿姨会收缩阴道、同样能夹紧细长的嫩鸡巴。哦……小后生就是棒,嫩鸡巴好长好硬啊……十三岁小孩的长鸡巴肏中年老屄,一定很刺激很舒服……” 韩山紧盯着她那毛茸茸的胯间,惊叹不已,“阿姨的下面不仅水多,屄毛也好多啊!黑压压地好大一片!” 老板娘总算抽出已被阴道压缩成一条长柱状的亵裤,上已糊满了一团团蛋清状白浆,媚笑道:“女人到了阿姨这种年纪都这样,小公子一定没见过中年女人的老屄?” “只见过我娘的,屄毛也多。” 老板娘啐道:“真是恋母的小家伙,隔壁那位贵夫人就是你娘?若你们母子俩同睡,多半会出问题!” 韩山心里暗笑,他跟娘早就出问题了,嘴里却说道:“她是我的好友,不是我娘。” 老板娘吃吃笑道:“中年贵妇跟男孩交朋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跟男孩私通,难怪先前你只要一间上房,原来是跑这儿来跟贵妇偷情的。”她站起身来放下裙摆,“小公子的头发很乱,容阿姨替你弄弄。” 她走到韩山跟前,开始替他簪头。由于她身材挺高,必须俯下上身,已露出少许乳沟的胸襟下坠,两只自然下垂、晃来晃去的雪白肥硕大吊奶顿时呈现在韩山眼前,高高凸出的深色大团乳晕和紫红色硕大奶头也清晰可见,看得他直吞口水! 老板娘见状,风骚入骨地道:“小公子很想吃阿姨的肥奶是么?尽管自个儿动手掏出来吃,就当妈妈喂儿子吃奶了。”言罢竟脱掉短衫,甩动两只涨鼓鼓的肥硕大白奶抽打着男孩的头脸。 韩山忙用双手捧住一只肥乳揉捏几下,颤声说道:“阿姨的奶子好大好白啊,两颗大咪咪又大又黑,比我娘的大多了!” 老板娘浪声浪气地道:“阿姨喂三个女儿吃过奶,乳头被女儿啯大了、颜色越来越深,变得好难看。” “这是成熟女人的标志,不仅不难看,而且好诱人!” “阿姨没生过儿子,最喜欢小男孩。过了四十岁之后阿姨的母性越来越强烈,每到生理期上母性一上来、奶子就会胀得要命,好想生孩子好喂婴儿吃奶,可惜我那死老头子没用,总不能再让阿姨怀上,倒把这对奶子涨得越来越大。哦~阿姨的乳房好涨!小公子既然喜欢,就把阿姨当作你的妈妈,快来吃妈妈的大咪咪。” 韩山忍不住,凑上嘴一口叼住涨硬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吃吃调笑道:“阿姨的丈夫不行,何妨让我试试。” 丰满老板娘把他的上身斜抱着怀里,头枕着她那风雨雪白的臂弯中,如同为婴儿哺乳一般,低头挤出性感的双下巴亲吻着男孩的额头,娇喘吁吁地道:“阿姨好想再生一个儿子,重温当年喂婴儿哺乳的美妙滋味啊!你这样的小后生射精又多又有力,或许能肏得阿姨怀孕也说不定,这也是今晚阿姨来找你的原因……” 韩山闷声闷气地淫笑道:“阿姨刚才撒尿的样子好淫荡啊!撒完尿之后干嘛不穿上亵裤呢?是不是为了方便我摸您的老屄?”言罢伸手到熟妇裙下,拨开大片浓密屄毛,揉弄熟妇胯间发情肿胀的大红桃。 但觉那条长长的大肉缝已完全翻开,遂把手指揉进热烘烘的宽阔谷底,拇指和食指搓弄着冒出大半个头、比花生米略小些的大大红珠,中指则揉弄着完全外露的湿热阴门中膨出的敏感嫩肉,随即挑开最为柔软的阴道口,齐根插入发情肿涨的火热熟妇阴道中四处搅动起来,发出阵阵唧唧的清脆水响!平时半夜他趁母亲睡着,就是象这样摸妈妈的骚屄的! 老板娘的阴道中本已骚痒难禁,眼下更是被撩拨的难熬,忍不住呻唤起来,“亵裤裆已经湿透,没法穿了。小公子很想看中年女人的老屄么?阿姨的可以随便给你看。” 言罢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老板娘兀自上榻,分开双腿站在他身子两侧,将毛茸茸的熟妇胯间发情大红桃居高临下地凑到男孩脸上一阵磨蹭! 韩山仰起脸来,迫不及待地张嘴猛舔水淋淋的中年老屄,舌尖捅入张开的熟妇阴道四处搅动,“阿姨不仅屄毛热多,骚屄也好大啊,活像一只熟透的紫红色大大水蜜桃!热烘烘的屄洞张开得象一只大嘴巴,是不是很想嫩鸡巴狠狠肏阿姨的老屄?” 老板娘呻吟着道:“嗯,阿姨是很想……哦~阿姨的老屄好痒……要小公子肏阿姨的大骚屄……” 她伸手下去捞住勃起的长鸡巴,顿时媚眼一亮、异光闪烁,“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嫩鸡巴勃起后竟能这么长!” “比起阿姨的丈夫如何?” 老板娘淫声浪气地道:“比我那死老头子的还要长些,而且硬得多,只是没那么粗而已。不过俗话说男人的鸡巴细长细长、战斗力强,女人只怕长不怕粗。阿姨最喜欢你这种细长的坚硬嫩鸡巴,那样才能顶到阿姨最敏感的屄芯子……噢~阿姨的骚屄痒、痒死了,好想要……小公子还没肏过女人的骚屄?” 正忙于舔舐熟妇骚屄的韩山点点头,眼前这条翻开的大肉缝中溢满的淫水已糊得他脸上和嘴边到处都是,嘴里还吸入咽下不少! “那就让阿姨来教你……”老板娘骚痒痒地腻声说道,大大分开双腿曲膝蹲在男孩的下体上,扶住严重上翘前倾的细长坚硬嫩屌往后拨弄一下、让它向上直立,雪白大屁股高高撅起,毛茸茸的熟妇胯间涨热湿滑大红桃大致与呈圆头状的细小鸡头高度齐平,旋摇几下,外露张开的阴门中那个温软小窝挨挨凑凑地对正小鸡头,雪白硕大的肥臀缓缓下沉。 尖硬的小鸡头顿时挤开膨出阴门的那五瓣敏感嫩肉,顺利滑入血红色涨热湿滑之极的阴道口之中,老板娘黛眉紧蹙、龇牙咧嘴地娇吟一声,“噢!小男孩的嫩鸡巴好尖好硬啊,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嘶嘶!” 雪白大屁股快速下沉,但听噗嗤一声水响,骚痒湿热之极的熟妇阴道已齐根顺利套入坚硬嫩屌,雪白大屁股随即抬高、直到尖硬小鸡头快脱离湿热淫窝时停住,在快速下沉,如此上下反复耸动、抽插交媾起来。 男孩低头瞧去,大片浓密屄毛丛生的交合处尽收眼底,熟妇冒出大量白浆的热烘烘滑腻腻的大屄洞正在反复给他擦拭长枪,每当她抬高大屁股时细长嫩屌露出一大截,上面已被糊满横七竖八的蛋清状淫液,且随着熟妇的不断抽插越积越多,整个棒身上全是白浆,龟棱里更多,阵阵白光闪烁。 他不由得暗自赞叹熟妇大骚屄里面淫水之多,刚破体而入时他觉得熟妇阴户里异常宽松湿滑,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鸡巴轻易便滑入到底,鸡头狠狠击中熟妇敏感的火热花心,顶得她淫叫一声,可如此反复抽插一阵之后熟妇火热阴道越夹越紧,且阴户内紧紧缠绕长屌的嫩肉表面似已冒出大片硬硬的小疙瘩,变得越来越粗糙,抽插时磨擦感越来越强! 他凝神一瞧,但见熟妇大屄洞抽离时、阴门内那五瓣梅花状充血肿胀的血红色嫩肉被龟棱完全刮出,上面的确布满了比芝麻略大的一颗颗小乳牙,就象婴儿的小乳牙一般狠狠地夹吸啃咬着敏感长屌,令他快感倍增! 他忍不住也挺枪往上重重一顶,刚好迎上熟妇快速下沉的毛茸茸胯间,插入阴道深处的速度倍增,尖硬小鸡头重重撞击敏感花心口,不禁爽得嗷嗷直叫:“噢!妈妈……我肏妈妈的老骚屄!我要肏烂妈妈的老骚屄!”随即以这种节奏一下接一下地重重往上顶! “乖儿肏妈妈……妈妈的老屄喜欢乖儿又长又硬的嫩鸡巴肏进来……乖儿使劲儿肏妈妈的老骚屄……噢噢~”老板娘面带痛苦之色,龇牙咧嘴地淫叫起来! 但觉花心口被顶得奇痒难挠,她急欲加大刺激的力度,于是将上下抽插改为前后挺动,让尖硬小鸡头死死顶住骚痒涨热的花心口、重重地来回撬动研磨,耸摇旋挺着脸盆般雪白硕大的肥臀、纵送交媾起来,噗嗤噗嗤的水声响得更急,清脆响亮、淫靡之极,快感火花四溅,老板娘断断续续的淫叫声渐渐连成一片! 那对雪白肥硕、跳跃不止的熟妇大奶枕在男孩仰起的头脸之上,他张嘴猴急地追逐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紫红色涨硬大奶头,竭力想一口叼住啯奶,心急火燎间反而处处错过目标。 丰满老板娘伸左手托住他的后脑,右手握住肥奶揉捏几下,将大团的深色乳晕和紫红色大奶头由指环间挤得高高凸出,乳晕上的小颗粒凸挺而出,大奶头被挤得愈发充血爆开、奶孔隐现!她将大奶头一把塞入男孩嘴里,骚痒痒地娇喘不已! “哦~乖儿快来吃阿姨的大咪咪,一边吃奶一边使劲儿肏阿姨的大骚屄,噢~细长的嫩鸡巴好硬啊!阿姨的骚屄最喜欢夹小孩的嫩鸡巴,阿姨要夹得你在的老骚屄里面猛烈射精,吸出你的童子精液,肏得阿姨怀孕,为你生个小宝宝……好不好?” 四十五六岁、高大丰满的熟妇抱住十三岁的瘦小男孩交欢,那是怎样一副光景? 韩山一脸狼狈之色,敏感的勃起幼苗被中年淫妇湿热滑腻的大骚屄夹紧了一阵啯吸啃咬、耸摇旋挺着不过套弄了二十多下,他便忍不住龇牙咧嘴、如受伤的猛兽般嘶吼起来:“嗷嗷……妈妈的骚屄好、好骚啊!受不了……哇哇啊啊!!” 生理期上母性奇重、极度渴望生育和哺乳的发情熟妇身子极为敏感,而最为敏感的涨硬大奶头和充血肿胀的花心同时遭到强烈刺激,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快感也来得异常迅猛,然而要想到高潮还早。 不过她眼下最看重的似乎不是这个,低头挤出深深的双下巴,显得异常成熟丰满、性感撩人,密密亲吻着怀中男孩的头脸,紧紧搂住男孩的身子,腰肢和肥臀耸摇挺动得更急,湿热骚痒的熟妇阴道也夹得更紧,无情地缠绕啃咬着即将喷发、敏感之极的坚硬嫩鸡巴!“噢~乖儿,实在忍不住,想射就射……把火热的童子精液射精一滴不剩地射进妈妈的阴道,让妈妈怀孕!喔~” 她话音未落,韩山已大吼一声,浑身颤栗不止,开始猛烈发射,大股大股的童子热精有力地射精熟妇抽搐不知的发情阴道深处。老板娘雪白隆起、挤出三条深深妊娠横纹的小腹部不断波动,带动阴内一团团湿热嫩肉蠕动着缠绕啃咬猛烈跳动着的坚硬嫩屌、竭力啯吸,凑在男孩耳边腻声说道:“乖儿放松些,让妈妈的老骚屄吸出乖儿最后一滴童子精液……” 抱紧身上的丰满熟妇猛射好半晌,韩山脸色苍白、已满头大汗,刚停止射精,被她如此变态淫靡的言语又撩拨得性发如狂,小鸡头再度抽动起来,精管中残余不多的精液也淅淅沥沥地被一点点挤出,直到一滴不剩! 待渐渐疲软下来的嫩屌被挤出阴道,老板娘抱着他侧躺下来,继续让男孩啯吸涨开骚痒的大奶头,把亵裤一角揉成一团塞住阴门,避免童子精液溢出,“十三岁的小后生射精果然又多又猛,灌满了妈妈的阴道,里面热烘烘的,童子精液好热啊、充满活力,但愿能让妈妈怀孕。 妈妈好喜欢哺乳期被婴儿吸得奶孔大大张开、不断抽动着喷出大股大股乳汁的感觉,浑身暖融融的,简直比高潮时泄身更舒服!” 韩山本能地啯吸着大奶头,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囔道:“刚才射得好舒服,这会儿有点累。” 老板娘柔声道:“阿姨知道,你且歇歇,不过听说小后生精力充沛,可以肏女人好多次,阿姨的老骚屄尚未止痒,待会儿还想要……现在,让阿姨来教你如何跟女人接吻……”言罢捧住怀中男孩的脸,深深低头、臻首微斜,送上被胭脂涂成鲜红色的丰满双唇,和男孩深深热吻起来。 韩山竭力仰头,眼前是丰满熟妇堆满雪白柔软腴肉的性感双下巴和满是浓浓母爱的玉润圆脸,那道横跨丰满下颌的深纹似充满成熟诱人的魔力,于热吻中间歇期不时抽暇狂吻熟妇性感的双下巴一阵,喃喃自语:“妈妈……我要妈妈……” 热衷于跟熟妇交欢的男孩,通常只为了满足青春期亢奋狂躁之极的恋母情欲,所以性爱中总带有孺慕之情,但他需要的只是熟妇丰满柔软的雪白肉体和屄大水多、柔软之极、充满母爱的熟妇阴道,只想得到浓浓的母爱和亢奋情欲的尽情渲泄,却很难对母亲一般的长辈女人生出真正的情爱。 男孩跟熟妇交欢时多半都不愿戴上鱼鳔、最喜欢在热烘烘湿漉漉的熟妇阴道中猛烈射精那种销魂刺激的感觉,因为那会令他产生彻底征服母亲一般禁忌刺激的强烈快感!然而男孩精力充沛的小鸡鸡在熟妇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老屄中一次次猛烈射精,很容易肏得如狼似虎、需索无度的熟妇怀孕。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缺乏经验且尚无能负责的男孩往往惊慌失措,只想尽快逃离熟妇的怀抱,不愿再跟她交往。可惜男孩并不知道,被他肏得怀孕的熟妇无论是选择堕胎还是生下孩子,都无需男孩负责。 出于传统的世俗伦理道德观念,熟妇在日常生活中对喜欢的男孩只会给予长辈的关爱,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而女人大多不愿跟不爱的男人上床,然而天意弄人,彼此间与生俱来、阴差阳错的强大性吸引力,却偏偏驱使熟妇身不由己地跟男孩走到一起,肉体上的强烈渴望驱使她只想找个隐秘处跟男孩裸体相拥、偷吃禁果,从此陷入肉欲之欢无力自拔。 喜欢跟男孩上床的熟妇通常母性强烈,虽然起初纯粹也只是为了满足狼虎之年需索无度的旺盛恋童情欲,但每次跟精力充沛的男孩上床总能如愿以偿地性交多次,随着长辈女性跟男孩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偷情次数与日俱增,被男孩肏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剧烈的高潮,性爱质量渐渐远超正常的夫妻行房。 一向喜欢跟着感觉走的女人在一次次高潮余韵中最渴望跟男孩相拥热吻,进行情感上的交流,追求灵欲交缠那等极乐享受,在此过程中往往会对跟她恋奸情热的男孩生出浓浓的母爱和深深的情爱、不知不觉地爱上男孩,由最初单纯的肉体出轨转变为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出轨,正焕发人生第二春的半老徐娘便会不顾一切,不慎怀孕后更是对一心想逃离她的男孩痴情无悔,直到她母子俩被抛弃,留下一颗饱经创伤的心灵。 第645章 姊弟恋 跟男孩热吻好半晌之后,老板娘便找到了母子恋的感觉。她原本只是找这个漂亮男孩借种,原不该跟他接吻的,这样做导致她不可避免地对男孩情愫暗生,而爱反过来往往能令熟妇得到更高境界的性爱享受,她情动之极,抱着男孩热吻得愈发投入,喃喃地道:“我的孩子,我想,阿姨好喜欢你,真想带上能拿走的财产跟你私奔啊!你是阿姨的小男人、小丈夫,永远别离开阿姨!” 她伸手下去捞住男孩的嫩屌套弄起来,三两下又把它弄得勃起,不禁满意一笑,“小后生果然生龙活虎,刚肏过阿姨的骚屄,这么快又能勃起如铁!阿姨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人正是最骚的时候,最喜欢跟精力充沛、能肏多次的小后生上床啦,不仅舒服,而且就象是在跟儿子性交,感觉好刺激!” 她翻身仰躺着,耸动着丰腴成熟的雪白裸体把大屁股挪到床边。男孩跪在床前,把她的双腿拉得大大分开,露出熟妇毛茸茸胯间愈发红肿发情的紫红色大大水蜜桃,大大张开的大胡子嘴巴中血红一片、溢满淫液,摆出极为淫荡的姿势,极力诱惑着男孩的交媾欲望。 他手扶细长坚硬的嫩屌往下一扳,把圆圆小鸡头对正外露张开的阴门中那五瓣梅花之间血红色花蕊,屁股往前一送,小鸡头已整个陷入热烘烘滑腻腻的阴道口之中,再使劲儿往里一顶,嫩屌已齐根没入,尖硬小鸡头重重撞上敏感花心口,顶得风骚熟妇嗷嗷直叫! 他噗嗤噗嗤地大力抽插起来,杆杆重重到底,这种姿势可以插入得更深,也更能感受到熟妇阴道深处的柔软湿滑和温热,捅出的蛋清状白浆更多,顺着熟妇的股沟缓缓往下淌,已将床褥浸湿了拳头大的一团,爽得他直喘粗气,龇牙咧嘴地嚷嚷道:“妈妈!我的妈妈呀……我要肏妈妈的老骚屄……” “乖儿的嫩鸡巴好长好硬,顶到妈妈的屄芯子啦……妈妈要……要乖儿子肏妈妈的老屄……妈妈的老骚屄痒……” 抽插将近百次之后,男孩改为缓缓抽出,然后抖动屁股猛地万里一顿,尖硬小鸡头以最大的力道凶猛撞击熟妇阴道深处那块半圆半硬的火热肉团。 如此猛捣得数十下之后,丰满熟妇再也受不了,嘶声浪叫起来:“乖儿的嫩鸡巴顶得好、好猛啊!妈妈的骚屄被顶得好痒……噢噢~妈妈要、要丢啦……乖儿跟妈妈一起来,射给妈妈……肏得妈妈怀孕……啊啊!!”随着最后一阵尖叫,她终于得到欲仙欲死的剧烈高潮! 与此同时男孩也狼狈地叫唤起来:“妈妈的老屄好、好骚啊……嗷嗷!”随即坚硬嫩屌重重往里一送,也射得昏天黑地。 老板娘雪白高耸的酥胸急剧起伏半晌,拉拉男孩喘息着道:“乖儿子趴到妈妈怀里来,妈妈要亲亲我的乖儿,要喂我的乖儿吃奶。” 韩山趴进她怀里,叼住涨硬爆开的大奶头使劲儿啯吸。熟妇意犹未尽,双腿高高举起盘在他的腰际,雪白大屁股耸摇不止,用毛茸茸的胯间涨热大红桃一下下磨蹭男孩的嫩屌,急于撩拨得他快快重振雄风。不到半刻钟之后,她媚眼一闪,但觉胯间那根软蛇已再次抬头、直至高高翘起,“乖儿快进来,一边吃奶一边使劲儿肏、肏妈妈的老骚屄!” 男孩挺着勃起嫩屌顶向熟妇热烘烘滑腻腻的胯间,猴急地耸动着屁股,急于再度交媾解欲。 丰满老板娘伸手将重新勃起的嫩屌导入愈发骚痒湿热的熟妇宽松阴道,随即猛地收紧,夹住嫩屌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臀,热情地迎合着男孩发自本能的凶猛抽插动作,“乖儿的嫩鸡巴好长好硬,噢!顶到妈妈的屄芯子啦,乖儿顶得好、好有力,肏得妈妈的老屄好、好痒啊!乖儿使劲儿顶、使劲儿肏妈妈的骚屄,妈妈要高潮!喔~” 噗嗤噗嗤的水声响起,熟妇和男孩的新一轮交媾再度拉开帷幕!韩山先前已射精一次,对汹涌而来的快感的忍耐力大大增强,但依然被风骚熟妇夹得舒爽不已,龇牙咧嘴地呻唤起来:“阿姨的大骚屄里面好热、好会夹啊!骚屄里面长出好多会动的乳牙,咬得鸡巴好、好舒服啊!” 老板娘淫声浪气地叫道:“阿姨交欢有了强烈快感的时候,骚屄里面就会长出密密麻麻的小乳牙,我那死老头的老鸡巴每次被咬得都会受不了,三两下清洁溜溜,只管骂阿姨生了一只老骚屄,却无力再举,不象乖儿子这么经久耐战,能多次肏妈妈的骚屄……妈妈这张大骚屄咬得你还舒服?喜欢妈妈的老骚屄咬你的小鸡鸡么?” 韩山爽得要命,拼命地耸动抽插着,呼呼直喘大气,“哦~喜欢,儿子好喜欢!”噗嗤噗嗤地抽插得一百多次之后,初次跟妇人交媾的他过于亢奋,汹涌射意再度冲上脑际。 红肿敏感的花心口一次次找到凶猛有力的冲撞,老板娘也已接近高潮的临界点,抱紧他拼命地耸摇着下体……随后中年老屄接连两次吸出童子精液为她播种、满足熟妇渴望生育的强烈母性冲动,忍不住地浪叫连连,各种淫靡变态的淫声浪语纷纷出笼,不堪入耳! 好半晌之后,她才披上长裙出去了。她也知道三从四德,以前还从未红杏出墙,只是这座荒僻的华杏小镇上很难出现如此出色的美少年,今儿她猛然间见到,忍不住春情萌动,在渴望孕育新生命的强大母性本能冲动下,才会如此主动地向韩山投怀送抱。 老板娘回到屋里便迫不及待地挽镜自照,但觉并未出现房中术古籍中所说的那种驻颜美容效果,心中不禁疑惑,莫非那本古籍中全是一派胡言么?若真如此,白白便宜了韩山,岂非冤枉! 第二天清晨,柳青盈到隔壁叫上韩山一起到大堂里用早点。老板娘忙殷勤地过来侍候,一双媚眼总要不由自主地瞄向韩山,回到柜台后便呆呆地站在那儿,一直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韩山,任由老伴迎来送往地吆喝着忙得不可开交,她也懒得再动一下! 年近六十的老掌柜年老体弱,手下的两个店伙又不甚得力,全靠精明强干的妻子在店里帮他支撑着客栈的经营,如今见她一脸桃花、浑身慵懒地靠在柜台上一动不动,这才发觉妻子一直盯着那个美少年不放,一付春心荡漾的模样,忙说她:“夫人莫非瞧上那个小后生了么?我瞧你别做梦了,人家年纪那么小,怎会看上你这么个老骚货?还是快干活!” 老板娘一怔,顿时脸色绯红,恶狠狠地啐道:“老娘就是喜欢漂亮小后生,咋啦?老不死的,自己没能耐,还不许老娘找年轻力壮的小后生借种,真是过分!”话虽如此,她也装模作样地出去招呼一下客人,双眼却始终不离韩山左右,但觉这个美少年越看越可爱、越看越迷人!心神不属间,好几个熟客都被她叫错了名字。 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里一直还在回味着昨晚跟这个小男孩颠鸾倒凤的销魂滋味,女人的心灵和肉体、情和欲不分家,经过一夕风流之后,她已不知不觉地爱上了韩山,女人在感情上很容易走极端,一旦爱上便不顾一切,以至于怎么看都觉得这孩子是如此出色;可一旦爱没了也很难挽回,所以她但觉身边这个跟她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厌物简直是越看越讨厌!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一心只想跟那个美少年私奔、远走高飞,去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既有爱又有欲的幸福新生活,跟他灵欲交缠、永不分离! 用完早点之后,柳青盈和韩山各自回房。她闷在屋里一直在研究从韩山那儿得到的内功秘笈,希望能找到更多内功修炼诀窍。 老板娘则整整一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韩山,一有机会便把他拉到一边窃窃私语、情话绵绵,若是在无人处便抱住这孩子献上深情热吻,弄得她粉腮潮红、娇喘吁吁,直到有人过来才猛然分开! 到了一天中最热的中午,大家都在午休,华阴客栈中四处寂静无人,她偷偷把韩山叫出来,由于贵妇就在隔壁,她不敢在屋里跟韩山亲热,遂把他带到后院东南角茂密的林荫下,坐在草丛中和他相拥热吻,深情款款地道:“小山,阿姨爱你!真不想再跟死老头一起过了,带阿姨离开这儿,走得越远越好,阿姨今后只想跟你在一起,做一对恩爱的少夫老妻!” 韩山对这位丰满性感的四十六岁熟妇却只有亢奋的恋母情欲,吻得她娇喘吁吁、情动如潮之际,拱入熟妇高耸柔软的怀里揉弄母性十足的雪白肥硕大吊奶,随即叼住涨硬的大奶头、用舌尖挑开奶孔猛烈吮吸,弄得熟妇春潮泛滥,夹住他不安地扭动着腰肢,胯间一下下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显得骚浪之极。 他又伸手熟妇裙下揉弄她那毛茸茸胯间大大的发情水蜜桃,手指探入湿漉漉骚痒痒的熟妇老屄胡乱搅动一阵,在丰满老板娘呻吟连连之际,把她按倒在草丛中、脱下裤裆已湿透的亵裤就待入巷。 老板娘心慌慌地道:“小山,阿姨爱你,也愿意给你,可这是在外面,咱俩不能这样!” 韩山一味坚持,挺着硬屌耸动不止。老板娘虽然害羞,但终归已爱上他,加上已被他撩拨得欲罢不能,终于咬咬牙豁出去了,反而伸手扶住硬屌导入熟妇宽松湿滑的熟妇阴道,随即收紧阴道夹住勃起嫩屌、耸摇着腰肢跟他合体交欢。 韩山拼命地耸动着屁股跟熟妇野合起来,但觉幕天席地跟熟妇交欢实在刺激,索性脱掉她的长裙,露出肥白羊一般丰满雪白的熟妇裸体,在日光照射下耀眼生花,肥白娇躯被他顶得不住前后耸动,两只鼓涨肥硕的大白奶随之上下跳跃不止。 他握住一只肥奶揉捏一阵,将乳头和乳晕由指环间挤出,大奶头被挤得极度充血肿涨而爆开、露出一线奶孔,他的舌尖竭力来回蠕动着舔入奶孔、使劲儿舔舐,极大地刺激着熟妇发自母性本能的强烈哺乳冲动,随即叼住大奶头猛烈地啯吸起来,亢奋之极地呻唤道:“在野地里肏阿姨的老骚屄好刺激啊!” 老板娘但觉敏感之极的奶孔中被撩拨得奇痒难挠,那种奇异的母性冲动似乎由奶孔直通胎宫,引发花心口抽搐起来、张合不已,甩出缕缕热汁,阴关已摇摇欲坠! 她浑身麻酥酥地一阵颤栗,“阿姨从未想到会跟一个孩子交欢,而且居然是野合,老天,如果再怀孕,那简直是……可是阿姨这会儿又好想怀孕,让胎儿把胎宫塞满、把乳房涨得更大,好流出乳汁给乖儿喂奶!” 韩山疯狂地抽插两百多次之后,终至一泄如注,再次将大量童子精液射入这个极度渴望受孕的熟妇阴道深处。 这次由于老板娘动了真情,全情投入,跟小情郎抵死缠绵一番之后,终于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久违的性高潮满足! 接下来的日子里,柳青盈和韩山每天都早出晚归、到处去游山玩水,几乎把终南山各处风景佳胜之地逛了个遍,当然费用全由韩山来掏,这也是她愿意让韩山跟来的主要目的。 柳青盈虽已韶华不再,但却是不折不扣的中年美妇,端庄美丽、温柔娴雅,比年轻时显得更美更富有成熟魅力,随着年纪的增长,眼角淡淡的鱼尾纹反而为她增添了另一种成熟美丽之风韵,其诱人处连许多年轻美女也是望尘莫及,堪称熟妇中的极品美人。 韩山追求她一直无法得逞,也心知这种事急不得,尤其对她这种心高气傲、美丽端庄的大美人,若是把她逼急了,他可能会一无所得,所以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情形。 半个多月之后的夜里,韩山正在上房里闷头大睡,迷迷糊糊间但觉脸上有两团又热又软之物垂在脸上蹭来蹭去,弄得他鼻子痒酥酥地,打了一个喷嚏,继而似乎有两颗熟透的暗红色蜜枣轮番磨蹭他的嘴唇,实在撩人食欲。 他张嘴就吃,但觉又大又甜,然而刚咬了一口,却听耳边传来一声痛呼:“啊哟!乖儿轻点,你咬疼妈妈啦!” 他睁眼一看,却是老板娘身披一袭薄纱睡袍、里面真空,肥白羊般成熟丰满的白花花女体若隐若现,正俯下上身、撩开胸襟敞怀,垂下两只肥白的大吊奶喂他吃奶。 “最近我每天都来找过你好多次,总不见你在屋里,后来才知道你一直在陪隔壁那位贵夫人外出四处游荡,也不知在干啥。那天你俩入住华阴客栈时若非我的劝说,你跟贵夫人原本要同居一室的,我想你一定是她的相好,来终南山是为了寻欢作乐?”老板娘言来颇有些醋意。 “瞧夫人说的,我韩某岂会做那等小人,这些日子我们只是到处游玩而已,啥也没做。”韩山实事求是地说道。 “自从那天晚上被你睡过之后,阿姨的乳房和乳头越来越涨,下面痒痒的、水水好多,偶尔还会无缘无故地恶心想吐,如果是因为被你这小小的孩子肏得怀孕、出现的妊娠反应就好了!看来小后生就是厉害,只需在一起两次就能肏得女人怀孕!阿姨急着想来跟你说说这事儿,可这么长时间都很难跟你见上一面,阿姨整日价茶饭不思、懒洋洋地啥事儿也不想做。老头子以为我病了,让我去瞧过郎中。” “郎中怎么说?可是因为怀孕后出现的身体反应么?”韩山有些紧张起来,跟这位颇有姿色的丰满熟妇玩玩可以,可若是真的搞大了老板娘的肚子,那个老掌柜一定饶不了他,不由得生出想溜走的念头。 老板娘脉脉含情地凝注着他,缓缓摇头,“不是,郎中说阿姨害的是典型的相思病……他说得不错,这些日子里阿姨成天都在想你,总在寻思你正在做啥?夜里睡着后梦里也全是你,真是好难熬啊!恕我直言,阿姨一直想生孩子,指望老头子是不行了,所以我想找个精力充沛的俊俏小后生借种,结果选中了你……” 言及于此,她低垂臻首挤出丰腴性感的双下巴,捧住男孩的脸献上一阵火辣辣的深情热吻,如梦如诉地呢喃:“可阿姨没想到已经四十六岁的女人跟年仅十三岁的孩子在交媾借种的过程中居然也会假戏真做,竟真的爱上你啦!小山你说,熟妇和男孩之间除了强大的性吸引力、会相互生出真情么?你也会爱上阿姨么?” “应该会。”睡得迷迷糊糊的青春期男孩最为亢奋,韩山忙叼住被他咬疼的那只涨硬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嘴里不住念叨:“妈妈……我要吃妈妈的大咪咪……” 强烈的母爱涌上心头,老板娘忍不住低头密密亲吻着他的额头,“妈妈就知道你一定饿了,特意赶来喂乖儿吃奶的。” 韩山把她按倒在床上,一边使劲儿啯奶一边伸手在熟妇毛茸茸湿漉漉的胯间发情水蜜桃上一阵乱揉乱摸,将食中二指探入阴门中搅动起来,发出唧唧的清亮水声。 熟妇被撩拨得情动如潮,“阿姨心想我可能怀孕了,今晚特意缠着老头子行房,往后好赖到他头上,谁知老鸡巴怎么都硬不起来,倒弄得阿姨乳房和乳头好涨,下面痒得要命、水多得亵裤都没法穿,好想喂乖儿吃奶、让乖儿使劲儿肏妈妈的骚屄,一直睡不着,忍不住跑来找你碰碰运气,谁知你真的就在屋里!噢~乖儿摸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痒……” 韩山急不可耐地拱入熟妇胯间,挺着涨硬的细长嫩屌就想入巷,心慌慌地直嚷嚷:“我的肉妈妈,我要肏妈妈的老骚屄!” “妈妈也很想,可不能在你这儿乱来,被人发现就糟了!乖儿且忍忍,妈妈带你去一个地方。”老板娘强忍汹涌情欲,把小情郎带到后院一间废弃的柴房之中,这儿是她下午偶然想到的好地方,里面本就有张小床,收拾干净之后成了她跟小情郎幽会之处。 进屋后韩山四处瞧瞧,还算干净,“阿姨深夜跑来找我,不怕老掌柜发觉您不在身边到处找人,甚至赶来捉奸么?” 老板娘解释道:“乖儿放心,今晚阿姨为了跟老头子行房,晚饭时特意让他喝点壮阳酒,谁知他竟喝得烂醉,反而没法勃起。阿姨见他睡得象头死猪才敢偷偷来找你的,通常他这种情况得睡到明天日上三竿才能起床,这个地方有很隐秘,乖儿跟妈妈玩一个通宵都没问题!” 望着她涂成性感成熟之极的血红色鲜艳丰满微翘双唇,韩山一脸猪哥像,“阿姨的嘴唇涂得好红,真是好美好迷人啊!” “阿姨把嘴唇涂得很红,才显得成熟性感啊,鲜艳的口红颜色最适合阿姨这种成熟女人。好孩子,你真的不嫌阿姨的年纪太大了吗?” “如果嫌弃我就不会来了,我那天就说过,最喜欢阿姨这种成熟丰满的中年女人。” 老板娘贴了上去,一双大大的媚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呆呆地凝视他半晌,娇吟般呢喃着:“我的孩子,想亲亲阿姨吗?”随即双眼微阖、桃腮微仰、红唇微启,似有所待。 第646章 捉奸在床 韩山被老板娘若隐若现、雪白丰满的性感肉体撩拨得亢奋之极,等待这销魂一刻已等了好久,当下揽住她的腰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顿时……熟妇那张浓妆艳抹、眼角已有些许鱼尾纹的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嫩小脸蛋密接在一起,反差是如此巨大,毕竟女人和男孩相差整整三十三岁! 不过正是如此巨大的反差,使得紧紧抱在一起的恋童的女人和恋母的男孩反而更加亢奋,彼此充血肿涨的性器官下意识地凑向对方,胸中欲火熊熊燃烧,交媾的欲望都是如此强烈!男孩逆交熟妇从来都充满了禁忌刺激、令人沉迷其中! 韩山一边热吻一边喃喃地道:“阿姨真的好美啊,我爱您!” 高大丰满的老板娘心急火燎地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火辣辣地一阵热吻,显得动情之极,呼吸陡转急促,娇喘吁吁地道:“漂亮的小男孩,阿姨也好爱你!阿姨今晚要好好疼爱我的小乖乖……哦……阿姨要用女人的阴道夹得你嗷嗷乱叫……” 自从被丰满熟妇雪白肥硕的大吊奶从睡梦中弄醒,韩山就憋着一股欲火,此刻跟她如此亲热一番,顿时如天雷勾动地火,他直喘粗气、抱紧老板娘雪白丰满的身子又揉又捏,亲热和接吻的动作极其粗鲁而激烈。 老板娘也是一般,春情荡漾之下红唇大大张开、伸出舌尖热烈地迎合着,和小男孩深深接吻,禁忌刺激的母子恋带来巨大快感,娇喘声渐起,丰腴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正值恋奸情热之际,早已春心荡漾,经过这一阵亲热接吻更是乳房涨涨、大乳头和阴户痒的要命,下面更是已经湿透。 韩山气喘吁吁:“阿姨,我、我好想……” 老板娘媚眼如丝地娇吟着:“想什么?想阿姨的大奶奶还是想阿姨的大屄?” “都想……哦……” 老板娘跟男孩相拥对坐在床上,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身子猛烈地耸摇着,将湿漉漉的骚痒阴户贴在他的大腿上来回磨蹭,聊以止痒,“好孩子,阿姨也好想……想夹你的嫩鸡巴,小男孩的嫩鸡巴。” “妈妈的大骚屄最会夹了,喔喔~每次都夹得我好、好舒服……”韩山闭眼呢喃着,正在意淫家里的骚妈妈。 老板娘风骚入骨地道:“儿子永远是妈妈最爱的男人,只有乖儿的嫩屌肏妈妈的老屄才最畅快,也最容易肏得妈妈怀孕……喔~乖儿快来,一边吃妈妈的大咪咪、一边肏妈妈的老骚屄,确保妈妈怀孕。” 她的左手勾住男孩脖子和他愈发激烈地热吻,右手忍不住探下去摸向他那高耸的裤裆,伸手一捞,隔着裤子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嫩屌的硬度和热度!“小后生就是棒,每次叼住妈妈的大咪咪吃奶,小鸡鸡就会变得好硬啊!” 她抓住那根明显的雄性轮廓揉弄一阵,“乖孩子,你一定涨得很难受?阿姨帮你把嫩鸡巴掏出来透透气。”言罢右手熟练地扒下男孩的裤子和裤头,嫩屌顿时腾地一声弹跳而出,向上挺得笔直, 老板娘飞快地瞄了一眼,媚眼一闪,噗嗤一笑:“小孩子人不大,嫩鸡巴倒长!”忙一把捞住上下套弄起来,又是一阵惊呼:“乖儿的嫩鸡巴比上次硬多啦!” “比起老掌柜的如何?” “比我家死老头的老鸡巴长得多,也硬得多,不过没他的粗。” “阿姨喜不喜欢?” “阿姨特别喜欢嫩鸡巴又长又硬的漂亮小男孩,当然喜欢了!”说到嫩鸡巴三字时,老板娘话音不由得一颤,显然大感刺激! “是不是想我肏阿姨的老屄?” 老板娘气喘吁吁地呻唤着:“阿姨这两年越来越骚,今夜特别想交配,尤其想和你这样的漂亮小男孩性交,如此深夜阿姨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噢~阿姨最喜欢小孩的嫩鸡巴……好想要、要嫩鸡巴肏阿姨的老屄……” “我也想摸摸阿姨的老骚屄……” 老板娘不以为意地道:“乖孩子,你想摸就摸……噢~阿姨的屄好痒,今晚你得好好肏阿姨,把阿姨的骚屄捅舒服咯。” 韩山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也伸手到老板娘的胸襟内乱摸乱揉,轮流握住两只雪白的大吊奶揉捏不止。 “乖儿很想吃妈妈的大咪咪是么?来,妈妈让乖儿吃个够!”老板娘托住男孩的后脑,让男孩仰起脸来猛烈啯吸她涨硬充血的大咪咪、舔舐高高坟起密布无数硬挺小疙瘩的大团乳晕,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恩恩啊啊地娇喘不止。 韩山的色手随即摸向她的裙下,老板娘分开双腿让他摸,她的薄纱睡袍内真空、没穿亵裤,他很快摸到老板娘如山包般坟起、湿漉漉的阴户和又热又湿的血红色阴道口,不由得惊叹不已:“阿姨下面的水水好多啊!” 老板娘点点头:“我家老头子也一向说阿姨水多,人到中年后就更多了。” “我还想仔细瞧瞧中年女人的老屄,阿姨再让我看看好吗?” 丰满老板娘起身撩起裙摆,坐在床边斜靠着床头,大大分开双腿,抬高左腿曲膝放在床边,将带有明显妊娠纹的隆起的小腹、深深的腹股沟和张开的红色阴门呈现在他眼前,近在咫尺,等候小男孩来欣赏和舔屄,柔声说道:“乖孩子,你想看就看,阿姨今晚让你看个够,想通宵肏阿姨的骚屄都可以。” 韩山埋头她的毛茸茸胯间瞅了瞅,用手摸摸水屄,“光线太暗,孩儿看不太清楚。” “那你去把马灯点燃,如此夜深人静,也不会有人跑后院来。” 韩山起身点亮小桌上的马灯,柴房中顿时变得明亮许多,返身回到床前、跪在老板娘双腿之间凝神瞧去,但见两片紫红色的肥厚大阴唇将小阴唇彻底暴露在外,两片小阴唇也已因充血肿胀而分开,露出其间粉红色的深深幽谷,谷底下方有个食指头大小的张开的洞儿,可清楚看到里面挤作一堆的粉红嫩肉,洞口边不满芝麻粒般大小的肉疙瘩,就象婴儿的乳牙一般。 老板娘母性奇重,有了受孕的感觉后更是如此,她心想地上太硬,担心磨破这孩子娇嫩的膝盖,忙拉他起身,在地上垫了一个枕头之后再让男孩跪下,满是母爱温柔地薄嗔道:“你们小孩子就是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若膝盖磨破了回去,不知你娘会多么心疼!” “我娘才不会,但是阿姨比她更疼我哩……”韩山仔细地欣赏着熟妇骚屄,“阿姨的肥屄鼓起好大一坨,左右这两片肉颜色很深,中间张开一条好深的裂缝,下面这个洞儿也张开了,周围到处都是肉疙瘩和皱褶,看起来乱糟糟的。” “阿姨的已经是老屄,被我家老头子肏过那么多次,下面看起来自然是烂糟糟的,不象年轻姑娘的那么鲜嫩整洁,你一定觉得阿姨的老屄很难看、有点大失所望?”老板娘握住勃起的嫩鸡巴不动,细心体会着其硬度,唯恐他看清了熟妇的老屄不满意,嫩鸡巴会变软,“不过你无论多么失望,这根小鸡鸡也不能被阿姨的老屄吓软了,阿姨待会儿还要用呢!” “不觉得难看啊,阿姨这种乱糟糟的老屄看起来更诱人呢!”韩山摇摇头,伸指在洞口摸了一下,带出一丝蜜汁,他好奇地拿开手指,银丝拉得长长的却始终藕断丝连。 老板娘解释道:“那儿是阿姨的阴道口,就是你们男孩子所说的屄,阿姨的生理期刚过不久,所以流出的白带还象蛋清一样,可以拉得起水丝。” 韩山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高高鼓起的红肿膨大阴户,“阿姨的屄张开得好大啊,恐怕虫儿都能钻进去,是不是很想吃孩儿的小鸡鸡?” 老板娘格格笑道:“就是,阿姨的已经是老屄,被老头子肏大了,稍稍受点刺激就会痒得流水。阿姨的大屄就想吃嫩鸡巴,最喜欢中年女人和小男孩交配的刺激滋味,屄洞张开就是欢迎你这个小孩子来肏阿姨的老骚屄……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性交次数太多,阴道被老头子撑大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阿姨用力收缩,照样可以夹得你的嫩鸡巴射了又射,忍都忍不住,你怕不怕?” “不怕,我喜欢阿姨的老屄夹我。一向听人说阴唇肥厚且颜色较深、阴毛旺盛的熟妇都特别骚,这种屄黑毛多的熟妇在床上风骚主动、热情豪放,干起来拼命浪叫和迎合男人,特别爽。所以我很喜欢熟妇的黑屄,肏中年女人的老骚屄才最舒服,所以一直很想跟阿姨上床呢。” 老板娘啐道:“那你来到华阴客栈后,阿姨对你如此风骚热情、还曾给你那么多暗示,咋也不见你来向阿姨求欢?非要逼得阿姨主动找你,难道就是想印证那句话吗?” 韩山伸嘴贴住阴道口,象接吻一般猛烈地吮吸起来,吸出大量温热黏滑的淫汁,舌头拱入湿热阴道之中四处搅动。 “阿姨下面的味道如何?乖孩子喜不喜欢?”老板娘浪叫一声,双腿夹紧男孩的头、腰肢猛地耸动起来,似想让男孩的舌头更加深入阴道。 “好浓的味道,阿姨的老屄好骚啊!孩儿最喜欢肏阿姨这种丰满熟女,胖乎乎的雪白身子好有肉感啊……”韩山将食指塞进阴道口,轻易齐根滑入,他但觉宽松,又加入中指,依然游刃有余,再加入无名指之后才有了被熟妇热烘烘滑腻腻的阴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 老板娘的腰肢和丰肥的胯部耸摇得愈发剧烈,骚痒难禁地呻唤道:“你们小男孩是不是都喜欢阿姨这种丰满熟女?哦~阿姨的骚屄好痒……阿姨喜欢和小男孩交配,要嫩鸡巴在、在里面猛烈射精……阿姨需要你的嫩鸡巴使劲儿肏阿姨的老屄……小乖乖,快来肏、肏阿姨的骚屄……”她再也顾不得跟心爱的男孩调情,拉了拉男孩的手做出含蓄的暗示。 韩山挺直上身跪在老板娘毛茸茸的胯间,嫩屌更好能够上她阴户的高度。老板娘为了方便他插入交欢,将右腿也高高抬起、曲膝放在床边,拱起肥白的大屁股将血红色阴道口凑向小鸡头蹭了几下,示意他赶紧采取行动,熟妇的骚浪淫荡尽显无遗。 韩山胡乱地挺着硬梆梆的嫩屌乱顶一气,但严重上翘的嫩屌角度不对,不太容易顶入阴道。 丰满老板娘抬高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伸手将充血涨硬的红色小鸡鸡往下轻轻一拨,坚硬嫩屌顿时竖直,挑入熟妇大片浓密的屄毛丛中,她略微旋动肥臀,让小鸡头对正翻开的大肉缝中外露膨出几团血红色媚肉的阴门,尖硬的小鸡头顺水推舟地滑向最柔软最湿热最幽深之处,她胯间再往前一送,湿热充血的阴道口顿时将小鸡头整个套入! 老板娘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双眼瞪得大大,骚痒痒地浪声道:“小乖乖使劲儿肏阿姨的老屄,今晚阿姨要让你肏个够,哦~通宵肏阿姨的老骚屄……” 韩山使劲儿往里一顶,硬如铁棍的细长嫩鸡巴一点点套入湿热骚痒的熟妇阴道,快齐根滑入时他忽然加力猛顶! 尖硬的小鸡头重重撞上老板娘充血肿涨、极度敏感的花心,骚痒阴道被瞬间涨满的快感令她面容扭曲、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娇吟:“噢……哦……里面好涨啊!小男孩就是棒,嫩鸡巴好长好硬哦……阿姨要你的嫩鸡巴,阿姨要和小男孩交配……小乖乖,你快动呀!” 其实不用她招呼,男孩出自本能、下体已快速地耸动着,跟丰满熟妇疯狂地耸摇交媾起来,小鸡头拉出时带出缕缕白浆,那是熟妇的白带,此刻就象蛋清一样,或者该说是阴道中的爱液,噗嗤噗嗤的水声渐起,听来淫靡之极! 老板娘也耸摇着腰腹部热烈地迎合着,随着敏感花心被一次次猛烈撞击,剧烈的快感在她的脑际快速聚积。 随着小男孩发自本能、万分猴急的交媾抽插动作,涨成血红色的小鸡鸡又长又硬,在老板娘无比湿滑的阴道中轻快自如地快速来回穿梭,好几次脱出相对宽松的熟妇阴道,都被老板娘心急火燎地捉住嫩鸡巴塞回越肏越痒的熟妇大屄,唯因嫩鸡巴又长又硬,性交时的抽插动作激烈火爆、火力十足! 男孩每次猛顶都能重重撞击老板娘敏感之极的花心,肏得她舒爽万分,直翻白眼、浪叫连连,这也是她虽已是四十六岁的中年妇人,却特喜欢小男孩跟她上床性交的主要原因。 老板娘红肿阴道中被小鸡头带出的白浆越来越多,渐渐将龟棱沟槽填满,发出淫靡之极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声随之变得越来越响!他粗喘不已地惊叹:“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 老板娘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的老屄就是水多,嫩鸡巴被阿姨的淫水泡得好涨,阿姨被小乖乖肏得好痒,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麻屄……哦……噢……” 和精力充沛的男孩性交是如此销魂蚀骨,老板娘被肏出浓浓母爱,忍不住伸出左手按住男孩的屁股,不再让他抽出,腰胯部往前一挺,让嫩鸡巴刺入得更深,随即猛烈地耸摇起来,让深深楔入阴道中的尖硬小鸡头重重地来回研磨敏感的花心。老板娘的花心最为敏感,属于花心高潮型的女人,必须让花心口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激才能得到性高潮。 韩山的屁股没法再动,只能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搅猛捣,磨得老板娘的花心酥麻酸痒之极,呻唤得愈发大声,同时她的右手勾住男孩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怀中,“阿姨爱我的乖孩子,快趴进阿姨的怀里来,阿姨好想亲亲你……” 韩山跪在床边地下的枕头上,嫩鸡巴深深埋在熟妇湿滑的阴道中重重研磨,被老板娘拉得往前一扑,整个上半身顿时陷入熟妇涨鼓鼓的柔软怀中,她低头凑上殷红双唇,贴住男孩的小嘴狂热地接吻,渲泄着胸中越烧越旺的爱火欲焰,吻得深情而炽烈,似想和心仪的漂亮男孩融为一体,她的上下两张嘴巴都被男孩的舌头和嫩鸡巴深深入侵,快感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爱你!我的小乖乖,肏得阿姨的骚屄好痒……阿姨爱你、要你,要你的嫩鸡巴……哦!”老板娘吻得更加水深火热,丰肥的腰胯部耸摇得更猛,让尖硬的小鸡头在花心口上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她急欲得到高潮,好想好想! 跟老板娘接吻的过程中,韩山的脸不住磨蹭着柔软高耸的右乳,他撩起老板娘的裙摆、心急火燎地叼住涨成酱红色的硕大奶头猛吸起来,不时轻咬几下,嘶声叫道:“阿姨的老屄好骚……好会夹啊!夹得鸡巴好、好爽……嗷嗷~老屄!骚老屄,熟妇毛多的黑屄……会咬人的大屄!” 老板娘不理会他那一脸的狼狈劲儿,丰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蠕动着,湿热骚痒湿滑之极的阴道夹紧嫩鸡巴耸摇旋磨不已,无情地压榨啃咬着已充血敏感到极点的嫩屌,“阿姨就是要夹……老屄夹着嫩鸡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潮……” 她很快便发觉嫩屌在阴道中膨胀到极点,并隐隐有跳动迹象。老板娘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嘶声大叫:“小乖乖别急,慢慢肏阿姨的老骚屄,不要这么快就射……嫩鸡巴胀得好大!小乖乖的嫩鸡巴好大好硬,阿姨要、要小乖乖的嫩鸡巴,要慢慢夹小乖乖的嫩鸡巴……老屄夹嫩鸡巴好舒服哦,阿姨要高潮!” 然而一切已无济于事,韩山已被熟妇骚屄夹得爽到极点,他按住熟妇猛肏老骚屄,嫩鸡巴在熟妇阴道中猛烈地来回撬动和研磨,被熟妇阴道中火热的淫汁泡得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限,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我肏、肏死你这个骚阿姨……嗷嗷……我要肏烂阿姨的黑屄、大骚屄、老骚屄……嗷嗷!阿姨的老屄里面长牙了,夹得我好、好舒服啊……呜呜!” 老板娘被火力十足的青春期小男孩肏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明显鱼尾纹的美妇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嫩小脸紧贴在一起,雪白丰满的熟妇胴体和男孩瘦小的身子赤裸裸地紧紧相互缠绕、下体蠕动耸摇着疯狂交媾不止,均形成极大的反差,充分显示出熟妇和男孩三十三岁的极其悬殊的年龄差距。 下午在清理这间柴房时为了增加跟小男孩偷欢的情趣,她特意找来一面脸盆般大的铜镜放在床头,此刻如此变态淫靡的活春宫被老板娘在镜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先前她特意找漂亮小男孩借种,要的就是男女之间这种巨大的年龄反差所带来的强烈禁忌刺激感! “小乖乖,快看看镜子里的中年女人和小男孩,女人的脸好成熟、身材好丰满,男孩仍一脸稚气,是不是象母子一样?却紧紧地抱在一起性交!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老板娘嘶声浪叫着,丰隆的小腹部一阵蠕动,极度充血敏感的阴道收得更紧,长满密密麻麻硬挺小乳牙的柔软洞壁将嫩鸡巴牢牢夹紧,几道肉褶卡住龟棱夹吸啃咬得更猛,“阿姨的老屄最想夹小乖乖的嫩鸡巴,夹紧了肏屄才舒服,阿姨要高潮!” 韩山瞧瞧镜子里,也被如此禁忌变态的场景刺激得亢奋之极,已狼狈得说不出话来! 老板娘已明显感觉到小男孩即便猛烈喷发的前奏,心慌慌地浪叫着:“噢噢!阿姨要乖儿的嫩鸡巴……嫩鸡巴快射精,在阿姨的老屄里面猛烈射精……嗷嗷……” 在她的嘶声淫叫中,瓤内的小鸡头突然在她的阴道深处猛烈地跳动起来,大大张开的马眼突突地射出大股大股的童子精液、一泄如注!男孩今天的初次交欢并未坚持多长时间,射精反倒持续得更久,大量温热的童子精液将熟妇因快感剧烈而扩张开来的阴道深处灌得满满! 韩山拔出射精后依然硬挺的嫩屌,一大股混合着精液和女人淫汁的白浆很快由老板娘的阴道口溢出。她忙拿过帕儿擦拭阴户,随即起身替男孩擦拭干净,“小乖乖射进去好多,难怪你们小后生那么容易肏得女人怀孕!看来阿姨即便尚未怀上,只要咱俩偷偷来这儿多弄几次,那也是迟早的事。” 韩山见她一脸意犹未尽之色,多少有些惭愧,“我不该那么快在阿姨的屄里面射精的,您还没舒服?” 老板娘柔声道:“没关系,阿姨虽然没能到高潮,但很喜欢你的小鸡鸡在里面一跳一跳地猛烈射精的感觉。其实你在阿姨的阴道内射精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你射精后累了,趴到阿姨怀里来歇会儿。” 她这才脱掉薄纱睡袍,露出肥白羊般一丝不挂的丰肥女体,双肩一阵晃动,胸前那对雪白柔软的大吊奶顿时荡漾起一波乳浪,低头冲男孩抛了个风骚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乳揉捏一阵、将涨成暗红色的乳晕和大奶头挤得高高凸出,伸指轻挠涨硬得隐隐生疼的深色硕大奶头,嘴里直叫好痒,将四十六岁丰满熟妇性感诱人的成熟风韵展现到极致! 韩山还从没见过这么骚的女人,还是个比他妈妈还大十二岁的中年丰满熟妇,不禁看得他目瞪口呆,老板娘不仅乳房又大又白又软,两只紫红色的乳头在今夜更是膨大肿涨得离谱,活像两只蜜枣!韩山更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奶头,暗红色偏深的大乳头和乳晕颜色显得更富有成熟性感的诱人魔力! 他不由得直吞口水,下面又有了反应,没想到熟妇的深色大奶头竟比雪白肥硕的大吊奶更具诱惑力! “想吃阿姨的大咪咪了?上床来妈妈喂你吃,我的乖儿。”老板娘骚媚一笑。 拉他一起侧躺在床上,把他象婴儿般斜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小脸和嘴上密密亲吻一阵,随后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奶、将硕大紫涨的深色大奶头塞进他嘴里,“小乖乖刚才在阿姨的阴道里射了那么多,瞧你小脸煞白,一定累了?快来吃阿姨的奶,给你补补身子,好好休息一下,阿姨的屄还痒、待会儿还想要。” 韩山将大得离谱的大奶头一口吸进嘴里,猴急地猛烈啯吸起来。老板娘水深火热地呻吟起来:“阿姨的咪咪大不大?” “好大啊!就象妈妈一样……” “恋母的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妈妈……哦……妈妈不仅要喂乖儿子吃奶,还要跟我的乖儿子性交,妈妈的阴道要夹乖儿子细长的小鸡鸡……” 韩山一边吃奶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奶头也好大啊!乳晕和大奶头的颜色好深……” “中年妇人的乳晕和乳头都是这样,只是阿姨的奶头特别大而已,阿姨的平时也没这么大,刚才跟你行房的时候太兴奋,乳头才会充血膨涨成这个样子。”老板娘一边喂孩子吃奶,一边不时低头、挤出一道美丽的双下巴亲吻他的小脸,让他先休息一会儿。 韩山伸舌舔着大奶头周围深色乳晕上那些显得特别突出的小颗粒,问道:“为什么中年女人的乳头就会变黑呢?” 老板娘柔声解释道:“因为中年女人已性交过无数次,性行为会促进性感,令原本小小的乳房急速发育,变得丰满而美丽,同时会加强气血运行,体内分泌出许多由于强烈性刺激而产生的黑色素,使乳头颜色变黑,所以经历过无数次性交、正处于性成熟高峰期的中年女人,乳头才会变成黑晕色。” 韩山问道:“除了因为中年女人性生活较多,还有其他原因吗?” “当然还有,多数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过一胎并堕胎多次,这也是乳头变黑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细心的女人怀孕后会发现,初期乳房会略为增大,并且变得坚实沉重一些,乳房有种饱满刺痛的感觉,然后奶头涨大变黑,发出黑色光泽,周围深色的乳晕上小颗粒显得特别突出。就拿阿姨来说,年轻时接连生下女儿,乳头的颜色才会变得这么黑,你会不会觉得很难看?” 韩山摇摇头:“虽然大家可能都觉得粉红色的乳头很可爱,不过我觉得粉红色表示不够成熟,我喜欢乳头颜色黑黑的成熟女人,就象阿姨这样的!” 老板娘之所以对漂亮小男孩充满欲望,大部分源自于她那本能的强烈母爱天性,为孩子哺乳的刺激感觉令她的母爱得以充分渲泄、进一步激发起强烈情欲,终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脸、扯出大奶头,深深低头抱住他激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小山,我的乖乖,我爱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跟阿姨来这儿睡觉……阿姨喜欢脱光身子抱着漂亮小男孩交配……” 韩山的嫩屌在此过程中竟并未疲软,老板娘暗自称奇,握在手中上下套弄一番,低头凝神瞧去,这下看得更清楚,她已用过好几次的坚硬小鸡鸡虽然很细却足足有四寸半长,比老头子的长了不少,又尖又硬的小鸡头严重上翘,这么长的硬鸡巴肏进她的阴道,难怪刚才肏得她那么舒服,只是男孩坚持的时间太短、被熟妇阴道夹几下就射了,她才没能到高潮。 不愿再让这孩子劳累,老板娘便跨骑在他身上,手扶嫩鸡巴在熟妇大大的水蜜桃上磨蹭一阵,随后将尖硬的小鸡头凑向血红色的湿滑阴道口,肥臀旋摇几下,缓缓下沉,张开的阴道口熟练地套入涨红的小鸡头,继而一截一截地吞入嫩鸡巴,直到小鸡头抵住敏感的花心无法再深入,尚有一小截棒身在外! 老板娘不禁再次惊叹小鸡鸡如此之长!随即她大力地蠕动耸摇起来,开始了今晚的第二轮性交。 这次韩山也没坚持多久、大约四分之一刻钟便丢盔卸甲,这么短的时间内老板娘自然也无法到高潮,好在十三岁的男孩冲劲儿十足,且今夜她不怕有人打扰,于是很快又跟男孩开始了今夜的第三次性爱。 这次韩山坚持的时间长了许多,把老板娘按在身下猛肏熟妇老屄,噼啪噼啪的水声更响,嫩鸡巴龟棱带出的白浆更多,横七竖八地糊满了细长嫩红的棒身。 老板娘双眼瞪得大大,眉头紧皱,脸上肌肉扭曲、表情越来越痛苦,熟妇阴道被小男孩的嫩鸡巴猛顶得越来越痒、快美难言,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乖儿小鸡鸡好大,肏得阿姨的大屄好痒啊……小乖乖使劲儿顶,狠狠肏阿姨的老屄,阿姨要高潮……噢噢!屄痒……阿姨的老屄痒、痒死啦!小男孩好棒,小鸡鸡好长好硬啊,阿姨喜欢!哦哦……老屄好痒!” 好一会儿之后她已接近高潮,忍不住浪叫起来:“噢!阿姨老屄痒……阿姨是骚屄、喜欢和小男孩交配……阿姨要、要小男孩的嫩鸡巴肏妈妈的老屄……” 性交整整半刻钟之后,老板娘终于得到这些天以来的第一次性高潮,这次射精后老板娘不让男孩再拔出嫩屌,二人抱在一起下体相连、销魂地粗喘半晌,待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老板娘那里面又痒了,尤其高潮后极度充血肿胀的花心更是如上万只蚂蚁在爬、骚痒难禁。 她的阴道忍不住有节奏地收紧,将深埋其中的嫩鸡巴夹得再度勃起,直接开始四十六岁风骚熟妇和十三岁小男孩之间的第四次猛烈性交,男孩如此反复射精,老板娘一次次攀上越来越猛烈的性高潮,嫩鸡巴却始终未曾抽离她那越来越敏感骚痒的熟妇阴道。 接下来随着男孩不要命的猛烈冲击,她的高潮开始接踵而至,一浪快过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那一晚老板娘和男孩整整性交达六次之多,她的高潮更是多得数都数不清…… 四天后,在柳青盈正式进入生理期的那个夜晚,她躺在床上辗转悱恻,在这样的夜里一如既往地思念失踪多年、如今生死不知的月儿,一时间情动如潮,抱着枕头不断亲吻,高耸酥胸紧贴枕头、磨蹭两只痒酥酥的涨硬大奶头,毛茸茸的胯间夹住枕头不住耸动、聊以安抚骚痒难禁的湿漉漉阴户,渐渐星眸朦胧、粉腮潮红。 屋里不时响起她那深情的低声呼唤:“月儿,哦~我的月儿……如果你还活在世上,该有八岁了,不知你和那根同样可爱的小鸡鸡变成啥样了?当年月儿还不到两岁,憋尿时小鸡鸡就能涨硬到可以肏屄的程度,如今小鸡鸡变长变粗了许多、憋尿时也更硬了?哦~我爱月儿,好想要月儿,也想要月儿憋硬的小鸡鸡肏五姨的骚屄……” 她开始陷入无边无际的春梦,跟想象中八岁的月儿相依相偎、轻怜蜜爱,继而忍不住敞怀为月儿哺乳,象当年一样把月儿憋尿涨硬的小鸡鸡塞进骚痒难禁的湿漉漉阴道、跟月儿纵欲交欢,让月儿在里面一泡接一泡地射尿…… “我的月儿果然这么大了,妈妈要好好亲亲我的月儿……”低头叼住怀中月儿的小嘴猛烈地啯吸起来,月儿如斯响应,跟她深深热吻得昏天黑地! 她情动如潮,报之以更热烈的深吻,“嗷呜~月儿啥时候学得这么会跟女人接吻了?噢~妈妈爱、好爱我的月儿……妈妈的乳房好涨,乖儿……快来吃妈妈的大咪咪……”恋恋不舍地松开月儿的小嘴,托起肥硕右乳、将涨硬大奶头塞进月儿嘴里,手中一挤一挤地喂他吃奶,被月儿叼住大奶头使劲儿啯吸,似果真有一缕缕热热的乳汁被吸进月儿的嘴里。 她不断热烈亲吻着月儿的额头,麻酥酥骚痒痒的大奶头被月儿叼住猛烈地啯吸一阵之后,强烈的母爱稍稍得以渲泄,胸中深深的爱意又急于表达,于是再次低头叼住月儿的小嘴热吻起来,如此反复,尚未等到无比深沉的母爱和情爱得以充分渲泄,蓬蓬勃勃的高涨情欲又迅速见她淹没! “我的月儿长大了,小鸡鸡也该变长变硬了不少。”她伸手下去一捞,果然逮住一根坚硬如铁的细长小鸡鸡,“老天!月儿不过才八岁,小鸡鸡竟变得这么长这么硬啦!嗷~妈妈要、要月儿勃起的小鸡鸡肏妈妈生理期上的骚屄……要月儿在妈妈的阴道里射尿……” 她伏到月儿身上,垂下两只肥白大吊奶让月儿使劲儿啯吸涨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的大咪咪,手扶勃起的小鸡鸡对正火辣辣的骚痒阴门缓缓套入,她不敢太快太用力,印象中月儿憋尿涨硬的小鸡鸡不够硬、很难直接塞入阴道,但觉小鸡头陷入大半截之后便再难寸进,她伸手摸摸阴门,原来隔着湿漉漉的亵裤裆。 她忙拨开亵裤裆,这下总算轻易套入骚痒湿滑的阴道,齐根没入!她双手撑床,雪白硕大的肥臀温柔地、缓缓地耸摇起来,阴道深处虽奇痒难挠、急需凶猛的抽插和重重的撞击却不敢夹得太紧,从当年到现在,她对月儿的轻怜蜜爱总是如此满怀柔情,唯恐弄疼了月儿娇嫩的小身子,就这样一边喂月儿吃奶、一边深情地跟他交欢。 然而跟心爱的月儿如此深情缠绵,她的快感堆积速度一向非常迅猛,很快就到了无法自持的地步,她忍不住大力前后挺动起来,坚硬的小鸡头即便无法刺激到敏感花心、至少也能重重地研磨奇痒难挠的阴道深处,但觉阴内的小鸡鸡倏地进一步勃起伸长,尖硬的小鸡头隐隐开始抽动起来! 她心里一紧,忍不住浪叫起来:“月儿要射精了么?噢~射,尽情地射,把精液全都射进妈妈生理期上的阴道,让妈妈怀孕!” 她紧闭双眼跟幻想中的月儿一边深情热吻、一边纵欲交欢,狂热追逐爱欲交缠的极度销魂,雪白硕大的肥臀疯狂地耸摇不止,阴内动感十足的一条条敏感灵动之极、布满无数硬挺小乳牙的敏感媚肉拼命地夹吸啃咬起来,心里不住呐喊:哦~月儿我的爱……快来!使劲儿肏五姨的骚屄…… 接下来的日子里韩山屡屡纠缠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柳夫人无果,只好退而求其次找老板娘泄欲,跟老板娘频频偷欢。 二十多天之后,老板娘把韩山带到后院她时常跟小情郎幽会的那间柴房之中。闩上柴门之后,她喜滋滋地说道:“小山,阿姨有喜啦!看来那些人说得不错,小后生果然有劲儿,阿姨被你这孩子肏得怀孕啦!你小小年纪就要当父亲了,高不高兴?” 她抱住韩山又跳又叫,亢奋得象个小女孩!随即和心爱的男孩相拥热吻,嘴里不住呢喃:“小山,我爱你!如今阿姨肚子里又有了你的孩子,从此只愿做你的女人,快点带阿姨走,找个地方同居,趁阿姨尚未绝经之前给你生下一大堆孩子。如今阿姨见到那个老厌物就讨厌,恨不得离他远远!” 韩山真正喜欢的只有柳夫人,跟老板娘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岂肯答应?当下也不言语,只是跟她吻得昏天黑地。 好半晌之后,她已是媚眼欲滴、娇喘吁吁,显得情动之极,脱得一丝不挂,拉着韩山趴进她怀里,象慈母对待心爱的婴儿般喂他吃奶,妊娠期的四十六岁熟妇母性愈发强烈,奶孔大大张开,被男孩的舌尖舔舐一番、刺激得她春潮泛滥,“小山,阿姨要你,现在就要……自从跟你好上,阿姨每天晚上若不跟你行房两三次,下面就痒得简直睡不着觉……” 她伸手将勃起的坚硬嫩屌导入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抱紧男孩一边喂奶一边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臀纵送交媾起来。 由于她过于亢奋,妊娠期的身子又分外敏感,很快便被男孩肏得高潮迭起,忍不住失声浪叫起来,声音之大在后院中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就在她第五次得到猛烈的性高潮、欲仙欲死之际,柴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随即老掌柜带着两个年轻店伙冲了进来! 身为四十六岁的熟妇,却抱着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以充满母爱的方式放纵情欲、一次次疯狂交欢,于快美难言的高潮中忽然被丈夫捉奸在床!老板娘不禁羞愧无地,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可以钻进去! 柴房中惊天动地的打闹声惊动了柳青盈,忙施展轻功飞掠而来,带着已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韩山逃之夭夭。 老掌柜见这位美妇武功如此高强,也懒得让人去追,回头对老板娘恶狠狠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淫妇!”言罢命令两个店伙把一丝不挂的夫人架到客栈大堂里示众。 在被拖往大堂的路上,老板娘丰腴雪白的裸体引来不少住店客人的围观,一个个指着她那对甩来荡去的肥硕大白奶和胯间大片浓密屄毛议论纷纷,说这是标准的中年淫妇之相!老板娘羞不可抑,不住哀求两个店伙:“我是你们的主母,怎忍心如此对我?快放开阿姨,求求你们!” 这两个店伙对丰满性感的高大主母早已垂涎三尺,只是没机会下手罢了,此刻趁机大吃主母的豆腐,岂肯违抗掌柜的命令放开她? 老板娘被绑在大堂中一张八仙桌上,四肢大张,露出刚经历过疯狂交媾的熟妇发情红肿的紫红色大大水蜜桃,湿漉漉的粉红阴沟大大翻开,充血肿胀的血红色阴门尚不断溢出缕缕淫水和童子精液的混合物,向旁观的人们散发出浓浓的熟妇发情骚味儿,显得淫靡之极! 华杏小镇上一伙不良少年闻讯,也跑进华阴客栈大堂里看热闹,纷纷争先恐后地凑到老板娘毛茸茸的胯间,仔细欣赏中年妇人的大屄。 老掌柜怒不可遏地道:“你这个淫妇,很喜欢偷小后生是?他俩也都只有十六七岁,就让他俩当众肏你的烂骚屄、来满足你这个老骚货!”随即命令两个店伙当众轮奸中年淫妇、他这位不守妇道的夫人! 老板娘失色惊叫:“天啊!不要!求求你!” 其中一个店伙按捺不住,掏出早已勃起的鸡巴趴到主母裸体之上,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兀自挺枪捅入湿滑之极的熟妇阴道,噗嗤噗嗤地猛烈抽插起来。他也还是个处男,抽插不过五十来次之后便坚持不住、在主母阴道中猛烈爆发! 第二个店伙紧接着又上,同样抽插数十次之后便偃旗息鼓。见第一个店伙尚未重振雄风,老掌柜的便当众宣布:“这位淫妇最喜欢跟年轻力壮的小后生私通,先前就是跟一个十三岁男孩偷欢、被捉奸在床,所以在座的年轻小伙都可以来强奸这个淫妇,让她跟年轻猛男乐个够!” 有个二十出头、经常进窑子嫖妓的不良少年立马应声而出,掏出毛茸茸的勃起黑鸡巴趴到老板娘毛茸茸的胯间,三两下顶入她的阴道,猛肏熟妇骚浪的大屄……接下来,侯在一边的这些不良少年一个接一个地上前轮奸老掌柜所说的中年淫妇。 老板娘虽然羞愤交加,然而敏感的身子依然被一根根勃起的精壮年轻鸡巴顶出快感,且渐渐强烈到难以自持的地步,终于被小伙肏出高潮的那一刻,她粉腮潮红、忍不住大大呻吟起来! 老掌柜见状,心中虽有报复快意,却也大受刺激,一阵急怒攻心、当即吐血而亡! 大堂中众人又是一阵忙乱,为了处理他的后事,店伙不得不赶紧替主母松绑。老板娘首先重重赏了他俩几巴掌,怒斥顽童们一番,然而丈夫暴亡后她成了华阴客栈唯一的主人,除了料理亡夫的后事、还得负责维持客栈的日常经营,穿上衣裙后只好打迭起精神、也顾不得脸面,带着店伙前前后后地忙碌起来。 忙完这些之后,老板娘便把华阴客栈托付给斜对门那间药铺的女掌柜张氏暂时照管,独身一人外出四处打探小情郎的消息,希望找到他一起过日子。她去过附近许多城镇,然而根本找不到人。 更麻烦的是她去过的那些小镇都有不少游手好闲的小流氓,而她颇有姿色,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体态前凸后翘、丰腴性感且并不显老,每到一个小镇,那些十五六到二十来岁不等的地痞流氓都会围上来说些下流话调戏她,在她疾言厉色的怒斥下也不为所动,继续纠缠追逐她,上下其手地摸她的大胸脯和屁股大吃豆腐,令她难以摆脱、不胜其扰。 半年后她来到凤翔府的上马小镇,刚下了雇来的马车就遭到几个小流氓的纠缠,好容易摆脱之后,她走遍了小镇,自然没找到人,还发现这儿是关中南北交通咽喉地带,往来商旅络绎不绝,客栈都很贵。 为了省下马车钱,她来到镇外一座没有和尚的小庙大殿里过夜,没想到被那五个骚扰过她的小流氓偷偷盯上,半夜潜进庙里将沉睡正酣的她拖到庙外的林子里,任她惊醒后如何惊叫怒骂、拼命挣扎抵抗也无济于事,最终被扒得一丝不挂、挺着个大肚子惨遭轮奸!偏偏这五个小流氓大约只有十六七岁,个个精力充沛,一夜间每人都至少奸淫她三次以上。 虽然她心中饱含屈辱,但身子上总有些反应,到得后来产生宫缩,尚在孕育中的宝贝胎儿小脑袋在大大张开的阴门隐现,差点儿被挤出,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那五个小流氓也被吓坏、赶紧逃之夭夭。她忙把胎儿的小脑袋塞进宫口之中,暗自庆幸发现得及时,尚未不幸流产,否则她将一无所有! 华杏小镇中,替她照管华阴客栈生意的张氏不过才二十八岁,跟她是忘年之交,闺蜜家里接连出事之后,一向很同情她的遭遇,虽然药铺中生意繁忙,但张氏每天还是要抽出大量时间过来照看一下客栈中的生意,督促两个店伙认真干活,每天深夜打烊之前把当天的入账核对清楚并帮闺蜜收好,可谓不辞劳苦、忙得不可开交。 第647章 临盆 她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丈夫已整整走了十年,给她留下一个刚满十岁的独生爱子瘭儿。由于怕瘭儿被继父虐待她一直没再嫁,近年来长期孀居之身难免寂寞,她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又不愿跟野男人乱来,每月生理期上的夜里只好苦苦忍耐越来越高涨的情欲煎熬,偶尔忍不住以自慰的方式来稍稍止痒。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多年,她一直没舍得跟儿子分床。 闺蜜这一去数月也不见回来,她一个妇人家需要同时打点药铺和华阴客栈两边的生意,整日价忙得筋疲力尽倒也罢了,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久旷之身总要兴起无限渴望,令她愈发难熬。 这天夜里又到了她每月最难熬的生理佳期,抱着瘭儿哄他睡着后,她忍不住脱掉亵裤自慰起来,做这种事儿总是很费劲,弄得到喉不到肺之际,已累得她顾不得套上亵裤、只穿着肚兜便沉沉睡去。瘭儿先前已被母亲剧烈的自慰动作弄醒,虽不知母亲在做啥,但母亲毛茸茸胯间那个红红的洞儿却令他大感好奇。 他不由得凑近些借着烛光瞧个仔细,即将进入青春期、正快速发育的小鸡鸡很快就硬起来了,很不舒服。男孩对这种事往往无师自通,忍不住跪在母亲胯间,将涨硬的小鸡鸡捅入那个血红的洞儿,并本能地拼命耸动抽插起来! 张氏被儿子剧烈的交媾动作惊醒,不禁大惊失色!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阴内的小鸡鸡隐隐然脉动起来,很不明显也不太有力,但阴户中热热的感觉让她明白,儿子多半正在往她的阴户里射精!完事后瘭儿小脸苍白、略显疲惫地趴在她肚子上呼呼直喘大气,疲软的小鸡鸡很快被挤出阴户。 她实在疼爱儿子,不忍责备竟强奸生母,只是将阴户中的秽物挤到掌心,留心观察爱儿先前到底是射尿还是射精。她身材欣长苗条,即便在生理期上阴水也不多,阴户中挤出之物几乎全是瘭儿射进去的,肯定不是尿,应该是尚未发育的儿子射出的极为稀薄的童子初精。 她这儿刚分辨清楚,瘭儿的小鸡鸡又翘起来了,顶向母亲的阴户向她求欢。她心想反正已经被儿子肏过一次,而且在生理期上她也很想,遂长叹一声,并未拒绝,可是有一点,她必须给勃起的小鸡鸡戴上鱼鳔,否则若是不幸被儿子肏得怀孕,被镇上的人知道就麻烦了! 她的药铺里鱼鳔多得是,主要是卖给那些不想再生育的妇人。然而瘭儿的小鸡鸡太过细小,即便最小的鱼鳔套上去都是松垮垮的,捅进阴道后尚未抽插几下便已滑落,她只好抽出小鸡鸡重新戴上,再让爱儿肏妈妈的骚屄,很快又滑落……如此反复三次,瘭儿不耐烦起来,再也不愿戴鱼鳔,直接把小鸡鸡捅进妈妈热烘烘的阴户里、猴急地猛肏妈妈的骚屄! 然而直到瘭儿第二次射精,她依然毫无感觉,她还年轻且孀居多年,生理期上充血肿胀的阴道够紧,问题是瘭儿的小鸡鸡太小,插进阴道后四壁不靠,根本无法产生磨擦快感。即便如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从未拒绝瘭儿的求欢,在夜里跟他一次次颠鸾倒凤,有时一夜间瘭儿会肏她的骚屄多达四五次,可她不仅从未到过高潮,连快感都很少,甚至不如自慰。 而且瘭儿总也不肯戴上鱼鳔,就喜欢直接在她的阴道里射精,结果很快她便惊恐万分地发现,她竟真的被年幼的儿子肏得怀孕了!她就是郎中,堕胎对她来说不算啥,问题是堕胎后身子虚弱,她如何还有那么多精力来打点两边的生意?可她又担心被左邻右舍发现,不敢等到肚子鼓起来显形后再想办法!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总算把闺蜜盼回来了。 老板娘出去这半年多时间里,小情郎始终音讯全无,一路上风餐露宿、奔波劳累不说,还有些不堪回首的悲惨际遇,她眼见肚子鼓得越来越大,才不得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华杏小镇,从此在华阴客栈内室里安心养胎。 从她回到家里的第二天开始,当初在亡夫的纵容下、那几个曾轮奸过她的不良少年又陆续前来向她求欢,均被她严词拒绝,若纠缠得狠了,她便威胁要去报官,久而久之,他们再也不敢上门来骚扰这个孀居妇人了。 她并未解雇曾淫辱过她的那两个店伙,主要是感念在她外出期间他俩还算尽职尽责,帮着她的闺蜜维持着华阴客栈的正常经营。可在她卧床养胎期间,这两个可恶家伙经常摸进她屋里对她动手动脚,每每被她疾言厉色地斥退之后仍累教不改。 有天午后她情欲高涨之际,终于被一个店伙得手,半个时辰内跪坐在她的胯间交媾了好几次,当晚又被另一个店伙肏了差不多相同的时间和次数,但她并无满足之感、跟无法到高潮,因为她不仅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他俩,不愿再行那苟且之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于是她索性解雇了他俩,另外雇用两个已有三十多岁、非常忠厚本分的店伙。 这下她总算安下心来,日夜祈祷上天、一定要保佑她生下一个宝贝儿子。为了省钱,她身边一直没有丫鬟或仆妇侍候她的生活起居,平时没啥,如今挺着八个多月的大肚子却很不方便,洗衣做饭可由店伙料理,女人家闺中私事便只能由她自己来。 这天晚上掌灯时分,她但觉下面痒痒的、水特多,夹在阴沟中湿漉漉黏乎乎的很难受,遂起床蹲在小盆上撒了泡尿,随即分开双腿高高撅起肥白大屁股,用帕儿擦拭涨热阴户上大肉缝中过多的白带。 但听卧室房门吱呀一响,她大惊回头,却是手帕交张氏的独生子瘭儿正在门边探头探脑,这孩子还不到十一岁,生得眉清目秀,平时跟她混得很熟,经常带着七个十岁出头的小顽童到华阴客栈里四处乱窜,欺她是个寡妇,象眼下这样跑来偷看她撒尿已不止一次! “你们这帮小流氓!”她怒斥一声,忙放下裙摆走过去逮人,几个小顽童一哄而散,她大声嚷嚷道:“瘭儿,你给我站住!若敢再跑,我马上去你家找你娘告状去,看你娘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瘭儿一听,果然吓得站在堂上不敢再跑。老板娘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回卧室中,已快九个月的身孕,走这几步她便已有些气喘吁吁,忙在床边坐下。瘭儿被她发现后象这样抓个现行已多达三次,碍着他娘的面子不好太过分,而且这孩子尚幼,她通常不过责骂两句、放他走人了事。 然而眼下她即将临产,一对乳房胀得要命,活像吊在胸前的两只涨鼓鼓的白冬瓜,急需有人帮她吸通奶孔,这事儿以前都是丈夫做的,眼下人已没了,她想来想去,唯有瘭儿最合适,一来她本就挺喜欢这个灵秀的小男孩,二来又是闺蜜之子,跟她的儿子也差不多,“瘭儿真是屡教不改,你说该咋办?” 瘭儿哀求道:“华大娘恕罪,就饶了我这一遭,孩儿往后再也不敢啦!” 老板娘直摇头:“这已是第四次抓住你偷看大娘撒尿了,可不能再白白放过你……嗯~大娘不到一个月就该分娩了,就罚你侍候大娘两个月左右,直到大娘坐满月子。” 瘭儿愁眉苦脸地道:“那夜间咋办呢?” “如果需要,你也得侍候在大娘身边,你娘那儿我自会去说。这会儿大娘的乳房好涨,你先帮大娘吸吸奶……”老板娘边说边撩开胸襟,掏出涨鼓鼓的雪白柔软大吊奶,兀自把涨硬的深色大奶头连同肿涨凸挺而出、布满硬硬小疙瘩的深色乳晕一并塞进男孩嘴里。 吃奶恐怕是每个男孩的本能,不用教便会,瘭儿忙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老板娘不断指点他该如何用舌尖抵住奶孔用力来回扫动,刺激奶孔一点点张开,然后用舌尖顶进去尽量把奶孔挑开得更大。 大约两刻钟之后,瘭儿在她的指点下完成了任务,吸出了她温热微腥的乳汁。在此过程中,老板娘敏感之极的奶孔被他的舌尖勾撩挑刺得麻痒不堪,阵阵难描难叙的奇异之感涌上脑际,她情不自禁地把孩子抱得越来越紧。右乳被吸通吸软、轻松不少后,她又把孩子斜抱在怀里,如同为婴儿哺乳般让瘭儿吸她的左乳。 这时张氏推门走了进来,平时姊妹俩随便惯了,老板娘也不以为意,笑道:“妹子快把门闩上,大姊正在让瘭儿为我吸奶哩!”随即把她需要瘭儿侍候她两个月左右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氏闩好门笑道:“常言道亲是亲、钱财要分清,大姊身子不便,需要这孩子侍候我不反对,可是这价钱该怎么说?”她俩虽是闺蜜,但都是生意人,钱财方面从不会马虎。 老板娘冲怀中的孩子笑笑:“瘭儿你说,侍候大娘俩月该收钱么?” 瘭儿正忙于吃奶,嘴巴不空,却又怕华大娘告状,只好支支吾吾地直摇头。 老板娘得意一笑:“如何?妹子别想收钱了,呵呵!” 张氏不知爱儿跟闺蜜之间有何猫腻,虽然雇用小厮两个月的工钱怎么也得几百个铜板,收不到这笔钱大感肉疼,也只得罢了。她今晚过来主要是探望临产的闺蜜,其次她肚子里的麻烦也亟待解决,“大姊,最近我药铺里有些急事待处理,恐怕暂时顾不上华阴客栈这边,大姊的身子能撑得住、每天到柜台上坐坐么?” 老板娘苦笑道:“妹子你瞧,大姊如今这个样子,能经得住来回折腾么?没办法,还得劳驾妹子一个多月,只要等到大姊生下孩子,还在月子里也会硬撑着到大堂坐柜台,到时就不再麻烦妹子了。” 听闺蜜已说到这份儿上,张氏自然不好再说啥,只是华阴客栈这边她还得继续照看,爱儿如今也需随侍闺蜜身侧,堕胎之事看来只得再延后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瘭儿果然有求必应,把老板娘侍候得颇为殷勤,不过主要任务只是为她吸奶。这孩子虽然年幼,但毕竟男女有别,她并未真的要求瘭儿夜里也侍候在她身边。 作为已快四十七岁的高龄产妇,分娩时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情况越来越令她惴惴不安,特别需要人的陪伴和安慰。偏偏闺蜜已有些日子没来看她了,这很反常,问瘭儿,只说他娘最近好象吃坏了东西,肚子涨鼓鼓地很不舒服、老是恶心想吐,整日价窝在屋里,连药铺也顾不上照看了。她心里一动,莫非表面正经的闺蜜竟私下偷汉子、以至于不慎有了身孕? 然而眼下她顾不上这个,闺蜜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两个店伙进来又不方便。她曾给三个女儿去信,可她们陆续回信都说路途太遥远、往返一趟太花钱,总之都不愿回来照顾母亲。她至今依然日夜思念的小情郎、腹中胎儿的父亲小山更是鸿飞冥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照顾的这段时间,身边除了瘭儿,竟没有一个亲人,甚至连亲近之人都没有,她感觉好孤独! 所幸最近瘭儿的表现很好,整日价在她需要时忙前忙后地殷勤照顾她,在她虚弱时细心呵护她,在她伤心流泪时不断温言安慰她,渐渐令她心生依赖,越来越舍不得他离开自己身边。 每天晚上到了掌灯时分,这孩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心头都会涌上一阵深深的失落。清晨睁开眼,若这孩子来得早、在屋里,她心中便有一种平安喜乐之感,反之就会深深失望,不断猜测他在忙啥?为何还没来?总之但凡他不在身边,她便会深深思念,甚至远超前些时思念小山。 至于她曾经深爱的那个漂亮男孩,如今已从她心中渐渐淡去,被瘭儿所取代。 半个多月之后的深夜,她的肚子已鼓涨如球,默算日子,离预产期只有几天了。她忍不住破例让瘭儿留在屋里守夜,除了需要心灵上的抚慰,主要是担心夜里忽然发作,好有人及时去叫来镇上的稳婆。镇上这个稳婆是计时收费,她觉得早早把稳婆叫来守在产房中花钱太多,实在不划算。 在她的指点下,瘭儿已将妇人分娩时所需的热水、木盆和婴儿的襁褓之类准备齐全,放进屋里,唯独没让他准备用火烧过的剪刀,她这等年纪的熟妇阴道已是宽门大户,宫口在接连生下三个女儿之后已被撑开,胎儿体位如果正常根本用不着,反之她只能接受难产的悲惨命运,用剪刀也没用。 第648章 失望的分娩 此刻她仍靠坐在床头上,象为婴儿哺乳一般把瘭儿小小的身子斜抱在怀里,让这孩子为她吸奶。临近分娩下面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双腿大大分开舒服些,除了撩开胸襟一角好掏出坠胀的大吊奶让他啯吸大奶头,二人衣着整齐。 瘭儿还不到十一岁,身上已有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总令她心生异样之感,肥硕右乳紧贴着瘭儿的头脸,敏感的大乳头和乳晕被他啯吸轻咬得酥麻阵阵,乳晕愈发膨出、上面冒出一颗颗硬硬的小疙瘩,奶孔被这孩子灵动的舌尖勾撩挑刺好些天、被刺激张开得越来越大,舌尖每每探入舔舐乳汁,总会令她浑身颤栗,乳头早已膨大涨硬到极点…… 丰满熟透如水蜜桃的娇躯正处于妊娠高峰期、分外敏感,岂堪如此撩拨?她的粉腮潮红阵阵,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春心荡漾,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大奶头被啯吸轻咬得越来越痒,连带着阴户也随之痒得要命、竟湿了一大片! 她禁不住心如鹿撞,复又大羞!自从小情郎逃离并失踪之后,已快一年没有过这种奇妙之极、极度渴望行房的感觉。对方只是一个尚未发育的小孩儿,她偏偏还是要脸红心跳、心猿意马,夹着他那小小身子的双腿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 意乱情迷之下她的粉腮阵阵发烧,低头贴住瘭儿的额头磨蹭一阵,始终无法畅怀,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头,右手托起他的下巴,将大奶头从他的小嘴里扯出,臻首低垂,深情俯视着这张高高仰起的清秀小脸,这仔细一看她才发现,瘭儿竟也是如此漂亮可爱,虽然比不上她曾经深爱的小山,却也差不了多少。 她嘟起红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磨蹭、密密亲吻,接下来是眉毛、眼睛和粉嫩的小脸,继而沿挺直的鼻梁缓缓下移,二人微凉的鼻尖相对。她旋摇臻首,象小孩子玩顶牛游戏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红唇,在瘭儿紧闭的唇线上触了一下,梦呓般呢喃:“瘭儿是个很乖很乖的好孩子,阿姨爱你,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等你将来长大些,想要大娘做你的女人么?” 瘭儿点点头,“大娘长得这么好看,孩儿自然愿意,可是您不嫌孩儿太小么?” “大娘不嫌,中年夫人和小男孩发生母子恋并私下同居的并不奇怪,行房时反而愈发汹涌畅怀,你也知道,大娘当初就是因为爱上那个入宿华阴客栈的漂亮男孩,不惜以身相许才怀孕的,他也不过才十三岁……” 老板娘情动之极,意乱情迷之际迷离星眸微阖,嘟起红唇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小嘴触了几下,臻首逐渐倾斜,彼此的鼻尖错开,涨红樱唇轻轻贴住他的小嘴来回磨蹭。瘭儿的小嘴稍稍张开,她猛地重重吻了上去,跟这个令她无比迷恋的漂亮小男孩唇舌交缠,深深地热吻起来,顿时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似已不复存在! 丰腴柔软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雪白硕大的肥臀情不自禁地耸摇起来,紧贴住男童小小身子的毛茸茸胯间重重磨蹭着那根尚未发育齐全的半软半硬之物,胎儿已将阴内那几团充血肿胀之极的敏感嫩肉挤出充分外露的阴门之外,与亵裤裆相互磨蹭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似想借此止痒…… 然而那几团膨出阴门的敏感嫩肉反而越磨越痒、骚痒难禁的涨热阴户内外越来越湿,乳房和大奶头也越来越肿涨、麻痒不堪……她但觉跟心爱的人儿亲热是如此销魂蚀骨,感觉就是跟店伙迥然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唇舌间深情的感觉和下体相互磨蹭积累的快感渐渐相互叠加,最终汇聚成一股强大的热流猛然冲向她的脑际,她浑身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被胎儿差不多完全撑开的宫口隐隐抽搐起来、蠕动间甩出缕缕热汁,继而引发一阵宫缩,热汁由宫口狂涌而出,竟有种高潮时泄身之酣畅淋漓! 飘飘欲仙之际,她忽觉肚子一疼,感觉有些不对劲,忙伸手下去一摸,屁股下的床上已湿了一大滩,不禁骇然,即便她到了剧烈高潮、泄身也不可能泄出这么多呀?她经验丰富,脑子里迅快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羊水破了? 但觉宫缩越来越剧烈,下体传来阵阵撕裂般痛楚,她不禁黛眉紧蹙,大叫一声:“大娘要生了!瘭儿快!啊~”最后是一声凄厉的痛呼! 瘭儿惊跳而起,忙冲向房门急着去找稳婆! 老板娘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弱弱地叫道:“你别走!找稳婆来不及了,胎儿马上就、就要出来!” 瘭儿急道:“可不叫稳婆,大娘咋办呢?” 老板娘躺好身子,将裙摆高高撩到肚子上方,“大娘来教你该怎么做!快把热水倒进木盆里……然后过来脱掉大娘的亵裤。” 瘭儿依言将一切准备妥当,来到床边瞅着大娘白花花的大屁股和湿了一大片的胯间,显得有些犹豫。 老板娘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柔情无限,“通常这种时候都是丈夫陪在妻子身边,遇上这种来不及叫稳婆的紧急情况,也该由丈夫为妻子接生。可大娘在最需要的时候,身边没有丈夫、没有亲友和其他任何人,只有你!世态炎凉、冷暖自知,呜呜呜……你是一个好孩子,大娘愿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不变心,你看看大娘生孩子的屄没关系,呜呜~” 她说得动情之极,言未毕已双眼含泪,哽咽难言。 瘭儿总算咬咬牙脱掉她的亵裤,她的双腿大大分开。但见大片浓密黑森林之间,涨红的阴户高高膨出、鼓涨如球,中间那条粉红色大肉缝已被绷开得足有四尺宽,谷底的粉红色嫩肉已全被撑开如大肉缝同等长短宽窄的阴门挤到周围不见,其间鼓出一团拳头般大小、沾上少许血污的粉嫩肉团,隐隐还有少许毛发,顺着股沟往下淌的一片水湿中夹杂着一缕血迹。 老板娘用力收缩腹部,伸手下来摸摸,长吁一口气,略显疲惫地道:“胎儿已经出来,这是宝宝的小脑袋,看来胎儿体位正常,母子都会没事的。” “现在孩儿该怎么做呢?” 老板娘言道:“你顺着收缩的节奏轻轻按压大娘的肚子,等胎儿的小脑袋出来后轻轻托住、然后小心往外拉。” 瘭儿依言照做,婴儿的小脑袋从里面将阴道口一点点顶开、扩张得越来越大,直到张开有拳头大小,婴儿带一点毛发的头顶被缓缓挤出阴道、或许该说是滑出来的才对。随着阴道口不住蠕动,婴儿的额头、眼睛和小鼻子也出来了,一团团蚯蚓般的血红色阴内嫩肉被婴儿的小脑袋带出阴门,沿阴道口排列一圈,如向日葵的花瓣一般紧紧缠绕着婴儿的小脑袋。 在阴道口缩放不止、竭力挤出胎儿之际,这一圈阴内嫩肉似不舍胎儿离开母体,如八爪鱼般吸附着胎儿的小脑袋,每当阴道收缩时这些嫩肉便会将婴儿的脑袋吸进去一点,阴道扩张时又出来一点,如此反复,但总体是进二退一、胎儿小脑袋冒出得越来越多。 瘭儿忙用右手托住婴儿的后脑,左手继续有节奏地轻压大娘的肚子。 老板娘提醒道:“胎儿不大,你不用再按压大娘的肚子,专心接住胎儿、轻轻往外拉便可。记住,别太用力!” 瘭儿答应一声,用双手托住婴儿的小脑袋,尚未等他往外拉,婴儿的脖子和右肩又相继滑出阴道,同时但听大娘发出一阵呻吟。他抬眼一看,但见大娘柳眉微蹙,双眸微阖、粉腮潮红,表情煞是怪异,不禁关切地道:“大娘可是很疼么?要不歇歇?” 老板娘摇摇头,“这次的胎儿比我生三个女儿时还小些,大娘不疼……”与此同时,胎儿被痉挛不止的胎宫和宫口完全挤出了阴道! “我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是她从前所未有的高潮余韵中醒神过来之后,最为关心的一件事。 瘭儿按她事先的吩咐切断脐带,把婴儿用热水洗净并用襁褓包裹好,这才递到她殷切张开的温暖怀中。她急不可耐地撩开婴儿的裤裆,不禁欣喜若狂,最终她为失踪的小情郎产下的,果然是个漂亮可爱的儿子! 瘭儿默默地换上一盆干净热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下身、涨满羊水的大片浓密屄毛和尚未合拢的阴道,随后扶她靠坐在床头,方便给婴儿哺乳,动作比女孩更加温柔,:“大娘的思虑果然周密,分娩日期还真的提前了,如果没有按您的吩咐事先准备好这些东西,一定会搞得措手不及。” 老板娘撩开胸襟一角掏出胀得难受的右乳,喂嗷嗷待哺的乖宝宝吃奶,小家伙一口叼住涨硬敏感之极的大奶头,本能地拼命啃咬啯吸起来,弄得大奶头火辣辣地愈发涨痒不堪,她不禁皱眉,嘶嘶连声:“乖宝宝轻点儿……原本不会提前的,只是大娘刚才跟你亲热时太过动情,引发剧烈宫缩,以至于提前近十天把胎儿挤了出来。”后面这句话是对瘭儿说的。 “说起来提前的时间也并不长,可婴儿看起来好小哦,估计只有五斤重,就象早产儿一样。” “大娘怀着她在外奔波半年多,小宝宝在肚子里也跟着受罪,自然有些先天不足。”老板娘尚不好提起她挺着大肚子被几个小流氓轮奸、差点儿害她不幸流产的悲惨遭遇。 瘭儿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听说好多女人生孩子都很痛,不过大娘还好,胎儿在里面进进出出那么多次都没事。” 老板娘脸上一红,跟胎儿的小身子交欢的快感浮上脑际,大大的媚眼中异光闪动,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得到一个宝贝儿子令她无比喜悦,瘭儿如此细心体贴的关怀和呵护同样令她倍感温暖。涨鼓鼓的右乳被初生的宝宝吸出不少乳汁,渐渐变软些,她感觉轻松许多,可另一只白冬瓜一般的大吊奶依然胀得难受。 她撩开另一侧胸襟露出涨鼓鼓的左乳,伸手把瘭儿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你也是大娘的儿,快来跟你的小弟弟一起吃妈妈的奶。”等到宝贝儿子吃饱,两只大奶头已同时被两个孩子啯吸的酥麻涨痒不堪,她忍不住捧起男童的头跟他密密热吻起来。 瘭儿低声问道:“大娘总算如愿生下一个儿子,一定非常高兴?” 老板娘大大的媚眼睁得浑圆,脉脉含情地瞅着他,深情款款地说道:“那是当然,大娘这次不仅生下一个儿子,还有了你,该是喜上加喜,看来老天对大娘不薄……”跟他吻得愈发昏天黑地。 她不是一个淫妇、不会随便跟男人上床,但面对喜欢的男孩她一向显得非常大胆热情,喜欢追求心仪的漂亮男孩、不惜主动宽衣解带向男孩求欢,为了借种、这种时候她的表现甚至比中年淫妇更骚。 因为截止目前她爱上的两个男孩都不超过十三岁,以她丰富的人生经验,当然不会弱智到以为心仪的男孩也会爱上她这种年纪的大娘,她的唯一凭仗就是稍稍裸露对男孩有着巨大诱惑力、丰满成熟的性感肉体,撩拨起男孩对半老徐娘亢奋之极的恋母情欲,然而即便男孩想跟她上床也都很腼腆、不会表现出来。 她这种年纪的熟妇若不采取主动,跟稚龄男孩根本不可能相恋,更没机会跟男孩频繁性交借种,当然虽说是为了借种,但熟妇跟小男孩交欢时那种禁忌刺激的销魂感觉同样令她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她对小山一见钟情时便是这样,如今对瘭儿也是如此,只是瘭儿太小,尚未到可以跟她行房的年纪,而且经历过心灵和肉体的双重创伤之后不久,她对纯爱的渴望远远大于肉欲的需求,所以尚未对瘭儿表现出中年淫妇风骚入骨的那一面。 不过她已下定决心,等这个令她心醉神迷的漂亮小男孩开始发育之后,无论是跟他偷情也好、同居也罢,有可能的话甚至公开跟他结为一对恩爱缠绵的少夫老妻,总之一定要跟心爱的小男孩结合,到时跟他夜夜春宵、一次次纵欲交欢,除了数不尽的高潮,总有一天还会生下一个儿子! 经历过失恋和一系列痛苦折磨之后,她原本已心灰意冷,只想从此安稳过日子。不过跟小山之间这段销魂蚀骨的母子恋给她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始终难以释怀,经过瘭儿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极为恋童的她于不知不觉间已移情别恋,对这个不到十一岁的漂亮男童渐渐情有独钟,下意识里总想跟他重续那种能令她全情投入、欲罢不能的母子畸恋! 瘭儿走后,她仍觉乳房涨涨、大奶头痒痒的,遂把大奶头又塞进宝宝的嘴里为心爱的儿子吃奶。 瞅着爱儿猴急地啯吸大奶头那等如饥似渴的模样,胸中不由得母爱升腾,似又不仅如此,乳房渐渐被吸软,可敏感的大咪咪却被啯吸得愈发膨大涨硬、酥痒难耐,她低头瞧去,但见高高坟起的大团乳晕上已冒出比芝麻还大的硬硬小疙瘩,这通常是她动了恋童情欲、想跟小男孩纵欲交欢时才会有的现象。 可世上还有什么样的男孩比初生的婴儿更年幼?念及分娩时被男婴小小的身子捅出的极致高潮,她不禁情动如潮,实在爱极怀中尚睁不开眼、正在本能地使劲儿啯吸大奶头的小宝宝,忍不住拿起婴儿的身子想亲他,却因叼住大奶头的小嘴咬得太紧,一时间把乳房拉得老长也未能扯开,奶头也被咬得火辣辣,愈发涨痒不堪,弄得浑身酥麻阵阵。 她捧住宝宝的身子猛地使劲往外一拉,但听啵地一声,充血肿胀到极点的硕大奶头终于扯出宝宝的小嘴。小宝贝不干,手脚扑腾着哭闹起来。她忙把孩子凑到脸上,密密亲吻宝宝的小脸和鼻头,随即贴上他的小嘴密密接吻,那种比母子乱伦更加禁忌刺激之感涌上心头,下面不由得一痒,令她欲罢不能。 她伸手到宝贝儿子的胯间,用两根手指玩弄着精致可爱的小鸡鸡,喃喃地道:“我的小宝宝,妈妈爱你!先前生下你的时候,这根小鸡鸡已跟着你的小身子肏过妈妈的骚屄,还肏得妈妈到了高潮,妈妈现在还想要、要小宝宝肏妈妈……” 她把宝宝的下体凑到嘴边,张开檀口叼住小鸡鸡温柔地啯吸起来,那根软软的小东西在嘴里似乎变得硬了些,“等宝宝将来开始发育、小鸡鸡能勃起之后,妈妈就要跟我的乖儿子真正交配,让乖儿子在妈妈的阴户里射精,肏得妈妈怀孕,为我的小宝宝生儿育女。不过现在,宝宝可以用腿来肏妈妈的骚屄,顺便把小鸡鸡也能带进妈妈的阴户。” 她边说边把婴儿凑到毛茸茸的胯间,手扶他的右腿试着捅入分娩后尚未合拢的骚痒阴道,结果出乎她意料地容易,宝宝的小脚已蹬到她的敏感花心,随着他的手脚不断挣动,脚趾不是拨弄着依然大大张开的花心口,弄得里面奇痒难挠,不由得竭力将宝宝的右腿整个塞入,宝宝大约感觉憋屈,小腿儿蹬得更凶更有力。 倏地她黛眉紧蹙,忍不住呻吟出声!原来宝宝刚才那用力一蹬,五个小脚趾已钻进花心口之中,令她浑身一阵颤栗,忍不住把住宝宝的小身子往胯间用力一按,右腿已齐根没入,小脚也整个捅入敏感骚痒之极的花心口之中! 她用手摸索到小鸡鸡,把它一并塞入充血肿涨的阴道口之中,随即把住宝宝的小身子来回小幅度地抽插起来,如此一来,小脚在胎宫与花心口之间来回刮磨,比鸡头刺入里面所能带来的磨擦感强烈得多,她的手能感觉到小鸡鸡也在阴道口边卡进卡出,虽然又软又小,刚分娩不久的宽大湿滑阴户几乎感觉不到,可给她心理上带来的冲击堪称巨大! “哦~这下宝宝的小鸡鸡也可以肏妈妈的骚屄啦……噢噢~妈妈好难受啊!”抽插到数十下之后,她又有了快到高潮的那种奇妙感觉,抽插的幅度和力道猛地加大,让宝宝的小脚和小鸡鸡对胎宫和阴门施加更大的冲击和刺激。 又过半晌,快感越来越强烈,先前她分娩时跟婴儿的小身子交媾得到高潮主要是因为和瘭儿亲热之故,眼下这种奇妙的感觉则全来自宝宝的右腿。整个右腿在她热烘烘滑腻腻的阴道和胎宫中进进出出,跟妈妈以这种古怪的方式交欢,小宝宝似乎也挺舒服,居然也不哭了,任由她摆布。 “宝宝肏妈妈的骚屄……使劲儿!呕呕~妈妈要、要来啦!啊啊!!”老板娘倏地直翻白眼、嗷嗷浪叫起来,粉腮涌上阵阵潮红,粗喘着、呻吟着,捧住宝宝的小屁股用力按向胯间,丰满娇躯绷得紧紧、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她当今花心口中被宝宝的小脚踹得痒到极点,引发剧烈宫缩,花心口和阴道随之有节律地痉挛起来,顿时阴精狂抛,欲仙欲死地再度攀上高潮!她被初生的宝贝儿子再次肏出高潮! 第649章 神女有心 坐月子期间她让瘭儿一直陪在身边,侍候她倒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跟他谈情说爱、缠缠绵绵,情至深处总要相拥热吻,但觉忘年母子恋醉人如酒,虽然二人从未裸裎相见,更无类似交欢之举,但那种全情投入的深爱感觉仍令她沉迷其中不知返,以缕缕情丝将深爱的小情郎紧紧缠绕,她也受困其中,陷入得越来越深、再也无力自拔。 在她产后第十五天,晚上亥时,在跟十岁的小情郎相拥热吻、缠绵悱恻好一阵之后,由于他娘身子不适需要照顾,她放瘭儿回去了。谁知瘭儿前脚刚走,在分娩前后一直帮她照看生意的闺蜜就来了,虽然闺蜜身披一袭宽松长裙,她依然看出一丝端倪,“妹子,前些时听瘭儿说你肚子涨、恶心呕吐,大姊就有些怀疑,看你的肚子至少有三个月了?是谁的?” 张氏点点头,答非所问地道:“所以妹子要来问一下,大姊能不能到前面照看一下了。妹子如果再不处理,就要露馅了,最近都窝在屋里不敢出来。” 老板娘恍然道:“难怪你要拖到这么晚才来……最近大姊生孩子也不见你来,原来是肚子显形了。别担心,大姊的身子虽然还有点虚弱,到前面柜台上坐坐还是没问题,可是你的药铺咋办呢?大姊现在这个样子,可能顾不到那边。” “可以让瘭儿暂时照看一下,反正妹子堕胎后休息半个多月就行,只是这孩子最近需要侍候大姊,有点儿难办。” 老板娘笑道:“没关系,这孩子前些时在大姊这儿也就是帮我吸吸奶、把奶孔吸通而已。往后白天他可以守在药铺里,只需晚饭后过来一会儿,帮大姊洗洗尿布亵裤之类、把小宝宝吃不完的多余奶水吸出来喝掉就行。这孩子很乖很懂事,妹子应该可以放心。” “原来是这样……大姊的亵裤裆上最近一定会有很多阴水,咋也让他洗?瘭儿也不算很小了,大姊还掏出大白奶子让他吃您的大咪咪,难道不怕出问题呀?” 老板娘噗嗤一笑:“这孩子的小鸡鸡都没长硬,能出啥问题?而且即便出了问题,你反倒成了比你大十八岁的大姊的婆婆,也不算吃亏。” 张氏啐道:“妹子才不要您这个四十多岁的骚婆娘做儿媳,让大姊老牛啃嫩草!” 老板娘拧了她一下,笑骂:“大姊还没追究你私通汉子之事哩,妹子倒好意思说我是骚婆娘!” 姊妹俩相互取笑一阵之后,张氏告辞而去,回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见瘭儿已脱得光溜溜、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等她。 张氏脸红红地道:“好色的坏儿子,不过两晚上没来,又想妈妈了么?”话虽如此,她仍脱得一丝不挂,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床。 瘭儿张开双臂,做出幼时想要妈妈抱的撒娇姿势,“孩儿不仅想妈妈,还想肏妈妈的骚屄……” 张氏温柔地把爱儿抱进怀里,就象当年怀抱心爱的小宝贝一样,跟爱儿一阵甜蜜热吻,良久良久。随后伸手下去一捞,那根小鸡鸡虽然细小,但已勃起,而且很硬。 她跨骑在儿子的下体上,用慈母阴道包容爱儿亢奋的嫩屌,以母体温柔地吸纳儿子青春期阳亢的火气,每回她都要和爱儿乱伦交欢三次以上,香闺中春意无限、绣榻上被翻红浪,男孩重浊的粗喘声、妇人放浪的淫叫和呻吟、噗嗤噗嗤的水响和绣榻嘎吱嘎吱的古怪声响交织在一起,良久之后仍不绝于耳…… 和天下所有跟儿子相依为命的孀居母亲一样,她爱儿子爱得很过分,儿子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且正对成熟女人充满好奇,而她是家里唯一的女人、又是最需要的年纪,母子俩无论在家里做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于是瘭儿既是她的爱儿、又是她心爱的小情郎,还是她可以依赖的丈夫,她对儿子的爱包罗万象。 每次完事之后儿子都筋疲力尽,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而她跟儿子上床交欢主要是为了渲泄心中对儿子无尽的爱,仅仅就肉体上来说,儿子的小鸡鸡太小,她几乎感觉不到快感,更别说高潮了。 打来热水把爱儿和自己的下体擦洗干净,她眼见华阴客栈那边已不用她操心,儿子也可以帮忙看着药铺,便赶紧到厨房熬了两服她早已配好的堕胎药,试试不烫嘴之后一股脑儿全喝下,然后躺在儿子身边睡觉。她很急,所以用了加倍的药量,当然她还是控制在接近上限的安全的范围内。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不久,她便腹痛如刀绞,午后她坐在马桶上用力,将小小的胎儿顺利从阴道中流掉。将腹中的胎儿这个大麻烦解决之后,她还有一件烦心事儿,瘭儿都已能肏得母亲怀孕,小鸡鸡勃起后却依然只有两寸长多一点、还不到大拇指粗,她无法满足也还罢了,却非常担心瘭儿将来成亲后无能满足儿媳,以至于儿媳红杏出墙可就糟了! 开药铺多年她精通医理,知道妇人生理期上流出的阴水对男孩有着非常神奇的催阳奇效,但必须是四十五六岁的丰满熟妇,因为这种年纪正是女人最骚的时候,生理期上流出的淫水催阳效果最佳,而且量也最多。 她很想帮助爱儿,可一来她阴水不多,二来年纪也不合适,于是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闺中好友,并非因为闺蜜已快四十七岁的年纪,也不是因为她的芳名凑巧就叫华阴水,甚至也不仅仅因为闺蜜人如其名、在生理期上阴水特多,最主要是她已隐隐看出,这位已快四十气岁的老大姊、看向不到十一岁的瘭儿的目光中,竟似溢满痴迷之色。 毕竟若非恋上瘭儿的中年妇人,谁愿意把每月想爱爱时阴户中流出的淫水挤出来给他喝?那跟让瘭儿舔她发情的熟屄有啥区别?尤其闺蜜颇有姿色,年轻时乃这一带的第一美人,眼下也是第一美妇,一向心高气傲,寻常男子根本瞧不上眼,若非对瘭儿有种莫名的情愫,更不会把妇人宝贵的阴水奉献出来。 第二天上午,她走进斜对面的华阴客栈大堂,闺蜜果然已经出来,正坐在柜台后热情地招呼客人,但见她容光焕发、艳若桃李,看似不到四十许丽人,丝毫看不出刚分娩不久的妇人脸上通常都该有的苍白憔悴之色,莫非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几个公子哥儿站在柜台前正滔滔不绝地向她大献殷勤,显然很不受待见,却一直赖在那儿不肯走。这几位都是本地区最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子弟,加上仪态不俗、文采风流,故而号称终南山四大公子,都是药铺里的常客,跟张氏一向混得很熟。 闺蜜本是外乡人,父亲是个落魄秀才,当年带着女儿四处飘泊、靠出售字画维生。当年她随父来到华杏小镇、在华阴客栈落脚时正值豆蔻年华,其美貌顿时在本地区引起轰动,这四大公子的父亲都曾狂热地追求过她。张氏直到现在仍私下认为,闺蜜当时嫁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比现在强得多。 可惜红颜多薄命,闺蜜的一生很不幸,来到小镇一个多月后父亲便病逝于客栈中,留下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而屋漏偏遇连阴雨,在她倾尽所有安葬亡父的第二天半夜,便被客栈掌柜摸进客房强奸了她!她一个飘泊异乡的孤女在本地无依无靠、求告无门,只好认命,被迫嫁给了这个比她大十多岁、其貌不扬而且也并不富有的男人。 张氏那时候还只有三四岁,这些事都是父母告诉她的,两家斜对门,来往很多,华大姊人很好,闲暇时经常过来带她出去玩,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之交。她非常同情闺蜜的不幸遭遇,所以但凡力所能及,总会想法子帮忙,当然钱财方面那是一定要计较的。 同时她也很羡慕大姊,都这把年纪了依然貌美如花、魅力四射,连四大公子也纷纷效仿其父,对大姊趋之若鹜。当然她也很清楚,四大公子不过二十郎当,即便他们愿意娶大姊、家里也绝不会同意,不过只是想一亲芳泽罢了。然而那又如何?她倒是很喜欢四大公子之首的王公子,即便不能嫁他,私下做他的女人也行,可似乎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这不难理解,毕竟她比人家大了将近十岁,这种年纪的男人大多数都不喜欢姊弟恋。喜欢姊弟恋的似乎都是些刚出水的小男孩,诸如爱儿的那几个小伙伴都在狂热追求她,可是年纪比儿子还还小,她虽然来者不拒,让这些幼童肏她的熟女骚屄,可她又嫌小鸡鸡太小,根本无法满足她,自然瞧不上。 张氏上前热情地跟他们一一打个招呼,继而笑吟吟地问道:“王公子,记得你们有一阵没到镇上来了,我那药铺里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今儿是哪阵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言罢酸溜溜地瞄了闺蜜一眼,心想这四个家伙没来的这段时间正值闺蜜外出,还真是巧了! 王大公子代表几个兄弟笑笑:“咱们哥几个只是路过此地,顺便来瞧瞧华姨。” 张氏转头问道:“大姊还真出来了啊?我本以为还会过两天哩。” 老板娘言道:“这些天你没法过来,大姊对新请来的两个店伙不太放心,只好早早来到大堂里坐柜台咯,反正大姊只负责收钱,其他事情自有店伙去做,也不算很累。” 张氏语含责备地道:“我说大姊,四大公子大驾光临,大姊也不把贵宾请入后堂坐坐,委实不该!”随即喧宾夺主,热情地将四大公子请入后堂、一迭连声地招呼店伙奉上好茶。 这段时间她一直帮忙照看客栈,店伙自然对她惟命是从,赶紧把客栈最好的香茗送进去招待贵宾。 老板娘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依然手托香腮、魂不守舍地瞅着斜对门的药铺里,从早晨出来坐在这儿到现在,除了招呼客人,她便一直象这样呆呆地瞅着那边。瘭儿一会儿忙着给客人抓药,一会儿又跑到店门外吩咐在街上玩耍的七个小伙伴几句。做事有板有眼、特别认真,做孩子王也是尽职尽责,她这儿望了半天,也不见那孩子抬头哪怕是瞄上这边一眼。 不知怎地,或许她年轻时从未认真爱过,步入中年后遇上心仪之人反而容易全情投入,由于她跟瘭儿相处的时间更长,她觉得此刻的心态就象回到了少女怀春时节,恋爱的感觉甚至比跟小山在一起时更加强烈,不过一夜不见,便有如隔三秋之感。 眼下她心里想的是,将来若闺蜜不反对,她能如愿嫁给瘭儿,一定要带他去给爹上坟,到时候不知爹会不会认他这个小女婿?爹即便不满意也没办法,她真的好爱瘭儿、再也离不开他!这一生中觊觎她的美色、向她大献殷勤的男子不少,眼下后堂中那四个也是,可对她如此贴心关怀、尽力呵护且令她如此信赖和依恋的男子却绝无仅有,包括她年轻之时,正因他还是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愈发显得难能可贵! 第650章 华阴水 后堂中四大公子同样也神不守舍地伸长了脖子瞅着柜台这边,却不知美妇芳心中另有怀抱。张氏见状,忙出来把她扶进后堂坐下,虽然看不惯王公子对她那副色迷迷的嘴脸,但她总得进去应付一下贵宾。 见她始终不假辞色,四大公子呆久了也觉得没意思,闲聊一阵后便起身告辞。老板娘以身子不适为由坐那儿没动窝,张氏倒是热情洋溢地把贵宾送出门外,顺便把他们带到药铺里、详细介绍新到的上等药材,又做成了三笔生意,这才送别贵宾,喜滋滋地回到客栈后堂。 一见面她就忍不住大发牢骚:“大姊还真是拿乔啊,也不瞧瞧您多大一把年纪,人家鼎鼎有名的四大公子能看得上大姊已经很不错了,可瞧您对人家那样儿!且不说他们个个家中殷实,单凭他们的人品和文采风流,也堪称有为青年?” 老板娘撇撇嘴:“妹子得了,这几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算有为青年?这且不说,他们年纪轻轻,可每人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如此花心的男人大姊才瞧不上。” “这个妹子承认,每次来药铺他们买的都是配制壮阳药物的贵重药材,刚才买的也是。可那又如何?有钱人家的大老爷们儿谁不是三妻四妾、玩过的女人一大堆?大姊如今一个人还拖着一个孩子,若肯放下身段,跟其中一个恋上,总算有个男人可以靠靠?” 老板娘脸色一变,不悦地道:“那跟卖身有啥区别?大姊知道你对那位王公子有意,自个儿去找人家好了。” 张氏一脸郁闷,“妹子倒是每次见到都对他大献殷勤,可惜呀,枉我比大姊年轻那么多,却没您的美貌,人家对我可不感冒!” 老板娘噗嗤一笑,拍拍她肩头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死守一颗树?大姊原以为害你堕胎的野男人就是他哩,原来不是。别着急,情缘一旦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对了,这两天胎儿流掉了?” 张氏还在想着她的王公子,唉声叹气地道:“妹子倒但愿是他,那样我才不会堕胎哩,好歹也是方圆百里内大名鼎鼎的清平王家的子女,即便王家不认,孩子的爹总要认!” “你是大姊看着长大的,我觉得妹子不是很随便的女子呀,咋遇上这个王公子就不行了?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跟花痴也仅有一线之隔了!”老板娘言罢自个儿先已笑喷,赶紧捂嘴! 张氏仍在唉声叹气,“只因妹子是认真的,自孩子他爹去世后这十年来,他是唯一一个让我冲动得想嫁出去的男子……大姊也别笑话我,等您有了真心喜欢的人,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老板娘默然,她心中已经有人,而且深知相思是何种滋味,想想也是,自己对所谓的四大公子不感冒,很多女子还瞧不上瘭儿这么个小破孩儿哩!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自己的选择一定更可笑更荒谬,她也认了! 她甩甩头说道:“算了,不扯这些没用的,妹子前天晚上还说堕胎后需要歇息半个多月,咋这么快就跑出来了?我瞧妹子刚才对四大公子那份热乎劲儿,精神比我好多了,干脆大姊还是歇着去,妹子继续留在这儿帮忙照看一下。”言罢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张氏忙拉住她,“大姊想想啊,在胎宫里用自己的血肉孕育了几个月的小生命就这样没了,妹子心里现在难受着呢,之所以这么急着跑出来,主要是找大姊有事相求……”随即把她的想法说了一下,表示愿出钱收购大姊每月生理期上的阴水。 老板娘很奇怪,“瘭儿还这么小,妹子忙着用成熟妇人的阴水把他早早催熟干嘛?” 张氏苦笑道:“倒不是想让儿子早熟,只是儿子的小鸡鸡太小,怕将来跟儿媳之间的房事不协调。” 老板娘嗤笑,“妹子难道瞧过儿子的小鸡鸡?” 张氏不以为然地道:“母亲瞧儿子的小鸡鸡又有啥?” “好。”老板娘很遗憾没生下个儿子,没有儿子可爱的小鸡鸡可瞧,心想每月生理期上阴户里的阴水反正也是白白流掉,觉得既能帮助小情郎、又能换点钱挺好,而且瘭儿的小鸡鸡被催大了,将来迟早归她享用,何乐而不为?便同意了。 由于私下出售淫水给闺蜜这件事儿不欲人知,她便跟着闺蜜来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见闺蜜带着儿子一起进屋,她不由得一愣:“妹子把他带进来干嘛?须知你要大姊做的这种事儿,怎能让这孩子瞧见?” 张氏凑在她耳边解释道:“药经上有讲究,中年妇人生理期上的淫水见光后必须尽快让幼童服下才有效,所以瘭儿必须守在一边。” 老板娘无可奈何,考虑到小情郎尚幼,而且分娩时阴户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倒还能忍受,可瘭儿那七个小喽罗也跟进来了,一个个挤在内室门边好奇地东张西望。她走过去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并闩好,然后回到床边,听闺蜜把喂瘭儿服用阴水的流程详细解说了一遍。 完了她瞅瞅瘭儿,不由得脸上一红,依闺蜜之意当着孩子的面撩起裙摆,褪下裆部已经湿透的亵裤,蹲在尿盆儿上淅淅沥沥地撒起尿来。 毛茸茸的老屄被瘭儿看了个遍、瞧得清清楚楚,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大娘胯间,在分娩时见过大娘被胎儿撑开的阴户,不过跟眼下所见完全不同,应该说是好看诱人多了,忍不住赞叹不已:“大娘下面的屄毛好多,那个红桃儿好大啊!” 老板娘简直羞得无地自容,但想想这儿迟早要被他的小鸡鸡捅进来肏屄,而且瞧在钱的份儿上,她总算咬牙熬了过去! 接下来,她开始缩放阴道,象挤奶一般挤出溢满阴户中的大量淫水。张氏用一只小木勺轻轻刮下她的淫液,然后喂瘭儿吃进肚里,如此反复。等到挤得差不多之后,她把小木勺伸进去将残留在阴道浅处的淫液轻轻刮出来,一点儿也不想浪费。 老板娘暗骂闺蜜抠门儿,刮过她阴道的小木勺被瘭儿如此舔舐,感觉就象是在舔她的熟妇老屄,这已经够羞人得了。偏偏瘭儿趁她不备,还用手指刮下阴门边的淫水吃下,甚至将中指塞入她的阴道四处搅动,刺激她流出更多的淫水。 大约一刻钟之后,她的事儿才总算办完了,五十个铜板到手。从此每到她的生理期,闺蜜便会过来收购她的阴水。 接下来的日子里,高大丰满的美妇正处于哺乳旺盛期,双乳和大奶头涨得厉害,迫切需要心爱的漂亮男孩吸掉宝贝儿子吃不完的多余奶水,把涨鼓鼓的双乳吸软。差不多每天晚饭后瘭儿仍会到她的内室中来,中年美妇和幼童对坐相拥,幼童的头脸刚好够到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并深陷其中,如饥似渴地叼住涨硕的大奶头猴急地大口吃奶。 两只敏感的紫红色大奶头被男孩轮番啯吸轻咬,每每弄得她粉腮潮红、娇喘吁吁,低头深情无限地凝注着怀中男孩可爱的小脸。待得两只涨鼓鼓的乳房被稍稍吸软,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脸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热接吻,搂紧幼童的一双柔荑温柔地抚弄他的小身子。 瘭儿总爱往下轻扯她的衣衫,使得长裙和肚兜由她的肩头齐齐滑落,露出高耸酥胸上那对雪白肥硕的大吊奶,和大娘热吻,揉捏颤巍巍柔软双乳、搓弄那两只紫涨挺翘的大奶头和高高膨出布满硬硬小疙瘩的深色乳晕。 但凡跟大娘的柔软红唇稍稍分开,他的小脸便回到高耸柔软的酥胸上到处乱拱,轮番叼住两只涨硕大乳头狠命啯吸轻咬。大娘比他娘更成熟更丰满,更能满足他的恋母情欲。 在女人一生中的第二春,她又回到了第一春的少女怀春时代,一颗芳心不分昼夜全在小情郎身上,如饥似渴的爱恋将他紧紧缠绕,恋爱中的甜蜜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随着她爱得越来越深,跟小情郎象这样拥抱接吻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缠绵悱恻,下意识里已把他当作心爱的小夫君看待,任由阴户和屄毛被他看了个遍。 又是三个月过去,老板娘手托香腮坐在柜台后,眼睁睁地瞅着在斜对门药铺中忙碌的小情郎,她忍不住春心荡漾,下面又痒又湿却无从渲泄,腰肢时而不安地扭动着、闭拢双腿相互磨蹭一阵,可越磨越痒、淫水也流出得更多,弄得她心里乱糟糟的,正值午间,天气越来越热,大门外知了无休无止的阵阵聒噪叫声更是令她心浮气躁。 正意乱情迷间,张氏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大姊今儿能挤出些阴水出让给妹子么?” 听她如此说,老板娘不悦地道:“大姊这会儿倒是很多,可妹子的价格是不是太便宜了?每次大姊挤出那么多阴水给瘭儿服用、才值五十个铜板,只够买二十五个包子。须知大姊挤出这玩意儿让瘭儿喝下,等于直接让他嗅到大姊阴户里面很浓的骚味儿,对你儿子倒是大有好处,可若是被别人知道,那可多丢人啊!” 张氏凑在她耳边吃吃笑道:“大姊的已经是被男人肏过无数次的老屄,瘭儿不过小孩子一个,别说让他嗅嗅、就是让他舔舔大姊的老屄也没啥嘛,呵呵!” 老板娘想想那光景就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紧,然而小情郎若是把她的屄舔痒了却不能人道,岂非让她活受罪?遂翻翻白眼:“少跟大姊打哈哈!直说了,如果再不涨价,往后休想大姊挤出一滴那么宝贵的东西给你儿子喝!” 张氏见她态度坚决,不由得犹豫半晌,最后下定决心般咬咬牙说道:“算我败给您了,那就涨到八十个铜板。”她简直心疼得要命。 “不行,最低一百,一口价,少了免谈!”老板娘态度坚决。 张氏拧不过她,只好答应下来,“好,就依大姊,不过一定要保质保量,而且这几天记得把妹子给您的那个软塞塞住阴门,免得阴水漏出来浸湿亵裤裆,白白浪费掉!” 第651章 花好月圆 老板娘点点头,“也行,不过明儿再用软塞。” 言罢但听一个稚嫩的童音说道:“娘,今儿又来找华大娘收购阴水么?” 老板娘大惊抬头,却是瘭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拉着他娘的裙摆说话,后面跟着他那七个小喽罗。 她不禁脸上一红,忙伸手到饱满红唇上嘘了一声,啐道:“瘭儿给大娘小声儿些!这事儿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么?” 瘭儿顽皮地伸伸舌头,不敢再说话。 “大姊,咱们这就过去?”张氏催道。 老板娘给两个店伙交代几句,随后走出柜台,跟她一起往斜对面的药铺行去。一行三人来到药铺后院的内室中,老板娘闩好房门,转过身来一看,张氏已在绣榻边的地上摆了两只小木盆,一只是尿盆儿,另一只盆儿里已兑好温度合适的热水。 老板娘走到床边瞅瞅等在一边准备及时服用她挤出的新鲜淫水的瘭儿,虽已不是第一次,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当着孩子的面撩起裙摆,褪下亵裤蹲在尿盆儿上淅淅沥沥地撒起尿来。 撒完尿之后,张氏便挪开尿盆,把另外那只小盆儿塞到她胯下。老板娘用手捧起热水、清洗涨鼓鼓毛茸茸的熟妇老屄,主要是把淌到阴门边的熟妇骚尿洗干净,保证熟妇淫水的纯净度。 洗完老屄并用帕儿大致擦干之后,她才蹲到张氏的绣榻上,在张合不已的阴门下放一只小碗,将溢满阴户的淫水一股接一股地挤出,然而熟妇淫水太黏,象清鼻涕一般挂在阴门下缓缓拉得老长,却始终无法滴进碗里。 张氏在她下面放一只碗只是防止淫水太多时滴落到床上,原也没指望她把淫水挤进碗里。张氏用一只小木勺轻轻刮一下她的阴门,让那一绺拉得长长的淫液黏到小木勺上,然后喂到坐在床边的瘭儿嘴里让他吃下,并将小木勺上的残液舔舐干净,接着让她使劲儿挤出阴户里的淫水,张氏再用小木勺刮下来喂瘭儿吃,如此反复。 老板娘竭力缩放阴道、把溢满阴道中的淫水挤出得差不多之后,但觉闺蜜又把小木勺探入翻开的大肉缝间彻底外露的阴门,因极度充血肿胀已膨出阴门的那几团非常敏感的嫩肉所紧紧包裹住的阴道口正缓缓被闺蜜挑开,试图将小木勺塞入阴道浅处刮出残液。 她不禁黛眉紧蹙,发出一声痛呼:“嘶嘶!好疼啊,妹子别把勺子塞进去啦!” 张氏瞧瞧她的脸上,不似装作,有些奇怪地道:“妹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今儿大姊咋就疼成这样?” 老板娘心里很明白,全因恋上瘭儿之后,她但凡见了这个漂亮小情郎便会动情,令下意识里很想找漂亮男孩交配的她实在情难自禁,以至于身上的感觉跟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阴户过于充血肿胀,变得太敏感才会如此,但她怎么好意思说?只好含糊其辞、敷衍了事,不过无论如何,都绝不让张氏把勺子塞进阴道。 张氏皱眉道:“刚才挑开大姊红红的屄口,里面滑腻腻的还残留着一些淫水,今儿大姊刚涨了一倍的价格,若不能足量供应,妹子实在不甘心……要不这样,大姊索性当一回奶妈,用老屄喂瘭儿吃奶,让他用嘴巴吸出大姊阴户中残留的淫水?” 老板娘的粉腮倏地涨得通红,“那岂不是要让大姊分开双腿蹲在这孩子的脸上、让他直接舔大姊的老屄?那多羞人啊!我家老头子都没有这样做过,大姊才不干!”其实她是担心阴户被小情郎舔痒之后却无法发泄,一定更难受。 张氏言道:“那也行,不过妹子有言在先,大姊既然并未足量供应,涨价那部分就不算数,妹子这次还是只能付给您五十个铜板。” 贪财的老板娘自然不干,二人争辩一番,为了多挣钱,她开始显得犹豫,心想她的阴户迟早要让小情郎舔的,渐渐觉得让这个小小的孩子舔舔老屄也没啥,而且没准儿,被幼童舔老屄非常刺激、或许能给她止痒也说不定? 所以最终她还是做出了妥协,脸红红地道:“大姊可以答应你,不过妹子先回避一下,大姊有话跟他说,一炷香工夫后你再进来欣赏幼童舔舐中年大毛屄的活春宫,满足妹子的变态欲望。” 张氏啐道:“也不知道咱俩谁更变态,以为我不知道大姊那点儿小心思么?” “妹子知道就好,待会儿大姊还要跟你商量此事,快去。” 张氏出去后,内室里只剩下中年美妇和幼童对坐相拥,不过幼童个儿小,头脸刚好够到美妇高耸柔软的酥胸并深陷其中,正象如饥似渴的婴儿般叼住涨硕的大奶头猴急地大口吃奶,整个身子被高大丰满的美妇柔软温暖的怀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片小小的背影,床上就象只有挺着大肚子分开双腿静坐养胎的丰腴美妇一个人。 她正处于哺乳旺盛期,双乳和大奶头更是涨得厉害,什么事也比不上撩开胸襟敞怀、喂心爱的漂亮男孩吃奶更急迫。 两只敏感的紫红色大奶头被男孩轮番啯吸轻咬,酥麻涨硬得隐隐生疼,奶孔被他的灵动舌尖挑开得越来越大,乳汁大股大股涌出,一次次磨擦敏感之极的奶孔生出丝丝缕缕的热流和那种极为奇异之感,她已粉腮潮红、娇喘吁吁,低头挤出丰腴性感的双下巴、大大的媚眼深情无限地凝注着怀中男孩可爱的小脸。 “大娘年轻时所遇非人,还不懂得爱就被强奸、被迫嫁人。等想爱的时候已过了中年,一心想找回少女怀春时代跟梦中情郎初恋的感觉,后来在错误的年岁爱上一个跟大娘当年春梦中幻化出的如意郎君一模一样的翩翩美少年,并对这个比自己小三十三岁的男孩有了情欲,便大胆追求他、主动投怀送抱跟他上床交欢,把身心都交给了他,还有了他的孩子。” 她梦呓般呢喃着,心头还残留着一丝一缕的眷恋。 “我知道,就是前来住店的那个韩公子,是么?” 老板娘点点头,“最近大娘才明白情未必是爱的故事,喜欢的人不经意间就没了,美梦也断了,眼泪很快就流干了。再留恋一个人,不属于自己也得离开。前些时大娘临盆时亲人和爱人都不在身边,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才知道真正的幸福莫过于一碗饭、一张床,还有一个喜欢的人、无论风雨都陪伴在自己身边,你愿意做大娘喜欢又能陪伴我一生一世的那个人么?” 瘭儿一时听不太明白,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陪在您身边倒是没问题……” 老板娘强调:“你明白陪伴大娘一生一世是什么意思么?那意味着咱俩要同吃同出、同舟共济,相互体贴、相互关怀。白天一起劳作,夜里若双方都有情欲,便抱在一起男欢女爱、纵欲交欢,为你生儿育女,说白了就是做一对恩爱的少夫老妻。” 待得两只涨鼓鼓的乳房被稍稍吸软,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脸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热接吻,搂紧幼童小身子的双手揉遍他的浑身上下,唯独避开他的小鸡鸡和阴囊,在跟男孩突破那层关系之前她还不好意思这么做。 幼童双手在她肩头上轻轻一抹,长裙和肚兜由她的肩头齐齐滑落,露出高耸酥胸上那对雪白肥硕的大吊奶,一边和多情美妇热吻一边揉捏颤巍巍柔软双乳、搓弄那两只紫涨挺翘的大奶头和高高膨出布满硬硬小疙瘩的深色乳晕。 当他高高仰头仰得脖子累了或大娘深深低头弯得鹅颈酸了、热吻暂歇期间,他的小脸便回到大娘高耸柔软的酥胸上到处乱拱,轮番叼住两只涨硕大乳头狠命啯吸轻咬。这是数月来他跟美妇亲热时的习惯,大娘比他娘更成熟更丰满,更能满足他的恋母情欲。 老板娘象这样深深低头跟幼童热吻,很快便脖子发酸,但她这一生被男人欺负够了,很喜欢这种居高临下俯视弱小男孩的感觉,能带给她一种男女性爱交往中居于强势主导地位的优越感,以强烈的天性母爱满足彼此的同时尽情感受年纪相差极为悬殊的母子恋禁忌刺激的男欢女爱,这是她特喜欢跟漂亮小男孩交往并相恋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 “好孩子,你应当知道大娘有多么爱你,否则也不会几乎每天都象这样跟你拥抱接吻,三个多月之前我愿意让你为大娘接生、已是把你当心爱的小夫君看待,从那以来大娘任由阴户和屄毛被你看了个遍,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如今大娘一旦让你舔屄,将会彻底突破咱俩之间的男女界限,若非恩爱夫妻或相恋的情侣绝不能这样做,所以有一点大娘得弄清楚,你也爱大娘么?往后愿意娶大娘这个老妻么?” 她说得深情款款,一双大大的媚眼含情脉脉地凝注着心爱的男孩,眼神中满怀期待。 瘭儿稍稍挪开小嘴,郑重点头说道:“孩儿喜欢您,要大娘做我的女人。” “不仅仅是做你的女人,而是咱俩结为夫妻,两者之间差别很大的。”老板娘极为认真地追问道。 “孩儿愿意娶您做我的大媳妇儿,不过我娘得同意才行。” 老板娘凑上红唇跟他狂吻一阵,喜悦无限地道:“只要你愿意就成,你娘那儿大娘自会设法。大娘总算放心了,心爱的小未婚夫,快来舔大老婆的老骚屄,你娘该要进来看春宫戏了……” 她稍稍抬高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让瘭儿仰躺在床上、头脸伸入她那毛茸茸的胯下,她的肥白大屁股缓缓下沉,将阴门贴住瘭儿的小嘴巴来回磨蹭。热烘烘软塌塌的小舌头紧贴在膨出外露阴门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敏感嫩肉上,带来一阵麻酥酥之感,她浑身不由得一颤! 瘭儿张大嘴巴贴住阴门猛地一吸,将膨出外露阴门的那几团极度充血敏感的嫩肉啯进嘴里,象叼住一只涨硬大奶头猴急地吃奶一般,拼命地吮吸起来,吸出少许淫水咽下之后,他仍觉得不过瘾,又将舌头探入熟妇阴道浅处用力搅动…… 老板娘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不禁黛眉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觉那几团被挤出肿胀玉门的敏感嫩肉和阴道浅处火辣辣的骚痒难禁,花心口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张合间甩出一股热汁,刚清理得差不多的阴道深处又湿了!她粉腮潮红、娇喘吁吁:“我心爱的小男人,舌头别伸、伸进去,嗷嗷~大娘受不了!” 张氏已悄然推门进来半晌,见状忙问道:“如何?大姊觉得让小孩舔您的老屄很刺激?” “噢~真是好、好刺激!大姊受、受不了……嗷嗷~”老板娘满脸痛苦之色,双手揪住秀发,臻首使劲儿左右摇晃,肥白大屁股坐实在小情郎的脸上,骚痒难禁的阴户重重磨蹭着男孩的小嘴,再次溢出的黏滑淫水糊得他嘴边到处都是,泛出阵阵水光,显得淫靡之极! 瘭儿但觉舌尖所至的阴道中渐渐变得粗糙起来,似有无数小乳牙涨硬凸出,被他叼在嘴里那几团殷红嫩肉的表面也是如此,“大娘的老屄里面咋会长出这么多硬硬的小乳牙?就象会动的嘴巴,磨得孩儿的舌头麻酥酥的……里面又有水水了,孩儿还要吃,唔唔……” 老板娘忍不住地呻唤起来,肿涨膨大的骚痒湿滑阴门用力磨蹭着小男孩的嘴巴,“乖孩子吃,吃大娘的淫水,使劲儿舔、舔大娘的老骚屄!哦~大娘的老屄好、好痒啊!” 欲火焚身之际,眼前瘭儿的裤裆明显已鼓起一团,她心中一紧,媚眼中异彩闪烁,实在很想瞧瞧如此幼童的小鸡鸡翘起来,那会是啥样?天啊~想想都觉得好刺激! 张氏似能瞧出她的心思,“大姊想瞧瞧瘭儿勃起的小鸡鸡么?” “这孩子才刚满十一岁,小鸡鸡居然已能勃起了么?”老板娘大感惊讶,此刻她已顾不上害羞,一心只想跟小情郎恩爱缠绵、发泄高涨汹涌的情欲,于是闭上大大的媚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张氏坐在床边脱掉爱儿的裤儿,那根仅有两寸多长、拇指粗的袖珍小鸡鸡顿时硬梆梆地竖立在老板娘眼前,她一把捞住,爱不释手地揉弄起来,虽然细小得离谱,但很硬,关键是幼童的,还很嫩!尤其是她此刻阴道中极度充血肿胀、奇痒难挠,急需这样一根坚硬的小鸡鸡捅进去止痒! “大姊想要瘭儿的小鸡鸡肏您的老屄么?如果想的话别不好意思,妹子不会因此扣大姊喂他吃淫水的钱。”张氏很大方地道。 老板娘欲令智昏,当即把毛茸茸的胯间前移到幼童的下体上,左手扶正上翘前倾的小鸡鸡、让它保持向上直立,雪白大屁股旋摇几下,让尖硬的小鸡头对阵火辣辣的骚痒阴门、缓缓下沉。 张氏的心陡然抽紧,四十七岁的丰满熟妇跟十一岁的幼童竟在她眼前贴胯合体、身经百战的熟妇阴道跟初出茅庐的幼童小鸡鸡肉贴肉性交,这样的场面是如此禁忌刺激,令她倍感震撼! 她忙趴在床边伸长鹅颈,凑到老大姊毛茸茸的胯下仔细观摩中年老屄吞噬幼童嫩屌的刺激过程,由于老大姊双腿大大分开以撒尿的姿势蹲在瘭儿的下体上,那两团高高坟起、充血鼓涨的深色肥厚大肉唇被扯向两侧,爆开一条约有拇指长和宽的粉红色大裂缝,在露出尿孔便于撒尿的同时,下方的两瓣紫红色肉唇充血涨开,拇指头圆径的阴门也已张开外露。 瘭儿白生生的小鸡鸡不长也不粗,却如同一支坚硬的玉柱,小鸡头已陷入湿漉漉的温软小窝,缓缓挑开膨出阴门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敏感嫩肉,现出张合不已的血红色阴道口,显然老大姊那里面已痒得要命,肥白大屁股有些迫不及待地下沉,小鸡头钻入血红色阴道口、继而破开阴内层层嫩肉,一点点陷入阴门中那几团充血肿胀的血红色嫩肉之间。 最终小鸡鸡消失不见,因为大姊肥白的大屁股已坐实在瘭儿的下体上!随即大屁股又缓缓上提,露出小鸡鸡根部,一点点现出得更多,直到涨红的小鸡头完全抽出阴道口,大姊扶正小鸡鸡的手揉捏小鸡头几下,抹去从阴道中勾出的熟妇爱液,来回扳动小鸡鸡、让小鸡头浅浅陷入那几团嫩肉中来回磨蹭搅动,发出唧唧的水响。 大姊的雪白大屁股随即缓缓下沉,再次吞没小鸡鸡,这次没再齐根吞入,还剩指头长一小截时大姊再次提高下体,紧紧包裹住小鸡鸡的那几团充血肿胀的嫩肉被扯得更形膨出,直到将小鸡鸡完全吐出阴道,如此上下反复抽动,这下发出的水声愈发清脆响亮,似想不断重温尖硬小鸡鸡挤开膨出阴门中那几团肿胀敏感之极的嫩肉、破体而入那一瞬的剧烈快感! 待大姊抽插过二十多次、再度上提屁股吐出小鸡头时,但听大姊发出一阵长长呻吟,她忙凝目瞧去,膨出阴门那几团充血肿胀的嫩肉已冒出无数比芝麻略大的小疙瘩,伸手一摸,但觉硬硬的,就象婴儿刚长出的小乳牙,她还想再摸,却听大姊皱眉呻唤道:“嘶嘶!妹子别摸那儿,弄得火辣辣的!” 她只好挪开手指,大姊下体缓缓下沉,将小鸡头一点点吞入、那几团嫩肉竟有力地蠕动起来、紧紧啯住小鸡鸡翻卷不已,就象婴儿殷红的小嘴紧紧含住母亲的大奶头猴急地吮吸啃咬,雪白大屁股上下起伏、继续如此来回抽插! 耳边忽然传来爱儿压抑不住的呻唤:“嗷嗷~哦~大娘的老屄好、好骚啊……里面好热、还会动的,在咬我的小鸡鸡……” 她转头一瞧,见瘭儿一脸狼狈,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大姊布满小乳牙的阴道夹紧了小鸡鸡不断如此抽插啃咬,瘭儿感受到的快感之剧烈可想而知,难怪他这么快就会受不了! 眼前的场景真是好刺激好淫靡,她心里又是一紧,忍不住颤声问道:“瘭儿的小鸡鸡肏大姊的老屄,感觉如何?” “嘶嘶~里面好涨好痒啊!”坚硬的小鸡鸡再次齐根滑入奇痒难挠的湿漉漉阴道之中那一瞬,老板娘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起来,坐实在男孩下体上、不再上下抽插,改为腰肢迫不及待地前后左右耸摇旋挺,让小鸡头在奇痒难挠的阴道中四处搅动磨擦,急欲止痒为快! 然而她用力过猛、肥白大屁股耸摇幅度太大,才挺动得几下,又细又短的勃起小鸡鸡便滑出了阴道,塞入后挺动不了几下再度脱出,如此反复多次。 在小鸡鸡第五次脱出越来越湿滑的阴道后,她急慌慌地捉住小鸡鸡重新塞入骚痒难禁的湿滑阴道,这下她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地耸摇着腰肢,跟年仅十一岁的幼童纵送交媾起来。 被她如此耸摇得数十下之后,瘭儿便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大娘的老屄好松啊,不象妈妈的那么紧,也比妈妈的湿滑得多!不过里面长出好多硬硬的小乳牙,一紧一紧的,噢~嗷嗷!咬得小鸡鸡好、好舒服啊……我要、要射……”话音未落,他已射得昏天黑地! 老板娘离高潮还远呢,不过因极度充血肿胀而紧闭的骚痒阴道跟尖硬的小鸡鸡相互磨蹭,多少也能止痒,产生些快感,然而更重要的是瘭儿所说的这句话,令她大感刺激,“妹子,你居然跟亲儿子乱伦么?” 事已至此,否认依然没有,张氏只好选择沉默。老板娘坐起身来,她实在太爱这孩子,虽然这根细短的小鸡鸡暂时无法给她带来高潮,可那又何如,小孩子迟早会成长的,到时候不仅一定能让她到高潮,而且还能让她怀孕。 年仅十一岁的瘭儿很快便重振雄风,挺着勃起的小鸡鸡趴到她毛茸茸的胯间,顶入她的阴道猛肏熟妇骚浪的大屄……接下来,他一共肏了大娘的老骚屄多达三次。 从此老板娘已迷恋上跟小情郎纵欲交欢时那种深情缱绻、禁忌刺激的销魂滋味,变得就象真正的中年淫妇,每天晚上都要一丝不挂地抱着小情郎一起睡觉,让他趴到熟妇丰满雪白的裸体上肏她那越来越骚的老屄…… 且说柳青盈带着韩山逃离华阴客栈之后,跟他之间的好景也并不长,仅仅半个多月之后,由于另外一个少年嫉妒韩山跟她双宿双飞,为了得到她、向韩山发出挑战,结果韩山在决斗中不敌、死于非命。 当然柳青盈并未接受那个获胜的少年,因为她有了更好的主意,不愿再让她的风流韵事闹得沸沸扬扬,将来万一跟月儿团聚,若被他听到这些传言简直就是灾难! 嫡母不相信有关碧月潭的传说,柳青盈却很相信。首先,盛夏天气炎热之时经常在潭中泡澡消暑的姊妹们都变得越来越淫荡,先后都玩死过一两任丈夫、逐渐落下克夫之名,唯独长居柳家堡的萧雨茹和时常前来的三姊的闺蜜玉秋荻从未到潭中沐浴,倒还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稳重、并未落下克夫之名。 还有一点,每逢盛夏,嫡母特别喜欢碧月潭纯净的水质,每天清晨总会第一个前往清风亭,赶在她们这些姊妹们泡澡之前命贴身丫鬟汲水烹茶,随后坐在亭子里品茗纳凉、消磨一天,到天黑后才会宽衣解带、到清凉的潭水中泡上半个时辰左右,然后回家,每天都是如此。 柳青盈和青梅大姊也喜欢早早过来陪嫡母一起品茗闲聊,其他姊妹则无此嗜好,据她观察,举家迁来此地后,恰恰也就她们仨变得最淫荡,说她定力不够也还罢了,可嫡母和大姊一向端庄自重、且内功精深定力不俗,这又该如何解释?难道碧月潭真的跟传说中一样神奇么? 反正在潭中泡过澡、尤其泡的次数多了和喝了由潭水烹制的香茗后,她总会忍不住春潮泛滥,而且越往后越严重!她对此一直深感好奇,总想弄明白碧月潭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前年初她特意前往桃花山一处密林中去探望她的老朋友、一只八岁的母狐,结果发现这只母狐刚产下一窝幼崽不到一个月,在一只雄性狐狸的追逐下又开始发情,将幼崽弃之不顾。 这些尚未满月的幼崽看来已有段时间没吃到母乳,大多已活活饿死,仅剩一只饿得奄奄一息的幼崽苟延残喘、尚未断气。她见母狐肚子下的八只乳头全都鼓涨发红、分明乳汁充足,便把幼崽的嘴巴凑向母狐最大的那只乳头吸奶,却被母狐坚决拒绝。她知道,那几天母狐频频跟雄性狐狸交配,肯定又怀孕了,否则绝不会遗弃自己的幼崽。 她便将狐狸幼崽抱回家自行饲养,并给牠取名为欢欢。 进入盛夏后,她一如既往地外出游荡,这次她的游览地就近选择在桃花山地区。在后山深处一座草庐中,她偶遇一位童颜鹤发、仙风道骨的隐世高人,名叫甄阴阳,道号阴阳子,平生精研阴阳两仪之学,言来造诣颇深。 柳青盈总觉他这个名字很怪,多半是化名,恐怕只有道号是真的,因为这类隐士多半都是昔年曾名震江湖、后来因看破红尘避世隐居的武林高手,不愿江湖人慕名前来拜访、打扰他清静无为的苦修生涯。当然阴阳子隐居前的名头有多大、武功到底有多高,都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反正她也不是前来拜师学艺的。 她在草庐中跟阴阳子闲聊一阵后,得知他竟已九十来岁高龄,在此结庐修行了将近一甲子,不禁大感诧异,却又不得不信!而且他虽然如此老迈,但依然博学强记、见多识广,更难得的是五十多年来他踏遍了桃花山附近的山山水水,对这一地区的情况和历史沿革了如指掌。柳青盈自然免不了要提到碧月潭及其传说,想了解一下这些传闻的真伪。 第652章 阴阳二气 谁知阴阳子脸色一变,瞪眼问道:“不知柳女侠来自何处?为何对合欢潭如此关注?”显然他并不接受柳家堡的更名之举。 既有求于人家,柳青盈自然得谦恭一些,忙赔笑道:“晚辈来自柳家堡,我的年纪做您的孙女都嫌小,叫我一声丫头即可,柳女侠三字我可万万不敢当。” 阴阳子顿时勃然变色、拂袖而起,当即盘坐闭目,下起了逐客令:“难怪你姓柳,请回!” 随后任由柳青盈如何追问和恳求,他始终象这样不言不动,宛若老僧入定一般。柳青盈心知其中必有缘故,自然不肯就此离去,遂不再多言,当晚露宿于草庐外,从此以孙辈自居、早晚向老人请安,不惜降尊纡贵侍候老人的一日三餐和茶水之类,不管他是否领情,如此坚持不懈三天三夜之后,阴阳子总算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她不断摇头,似有些无可奈何。 柳青盈忙以双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亲手精心烹制的香茗,“老人家,柳家堡可是有得罪您之处?” 阴阳子长叹一声:“柳鸿志那小子为人不错,可他的原配夫人却行事霸道得很,令人齿冷啊!当年若非我老人家不屑于跟晚辈一般见识,这十多年来柳家堡中不知会闹出多少怪事!”言来颇为忿忿。 “那是晚辈的嫡母,老人家跟她有仇么?” 阴阳子被她打开话匣子之后,索性侃侃而谈,原来他早年决定隐居深山之后,曾踏遍神州、四处寻找灵修之地,最终在合欢潭边停下了脚步,只因他基于家学渊源,对阴阳二气极为敏感,感应到潭中灵气极为充沛,经过仔细探察,他果然在合欢潭底找到两处灵穴,纯阴纯阳之灵气均极为充沛,遂在潭边结庐而居,借助潭中的灵气日夜修炼。 柳青盈不解地道:“据晚辈所知,阴阳二气一向对男女合璧双修才有用,不知您修来……” 阴阳子隐隐有些不悦地打断她,“小丫头,你不知阴阳修行法诀之博大精深,讲究的是以天人感应之法将纯净的阴阳二气引入体内,以本门特有的行气功法将阴阳二气巧妙地加以炼化融合,不仅能增强功力,且有驻颜健体之奇效,按师门传下的秘笈上所言,若修炼至最高一层境界,尚可长生不老、白日飞升,只是若非生俱慧根,绝难修炼到那等境界罢了。” 柳青盈心想,难怪以他九十多岁的高龄却仍如此健旺,若非那一头银发,看来不过四十许人而已,原来竟是长期修炼阴阳二气所致,但凡是女人,尤其是韶华不再的美丽女人、谁不想青春永驻?她不禁见猎心喜,拜伏于地,请求阴阳子收她为徒,从此潜心修炼如此奇奥的法门。 阴阳子连连摇头,断然拒绝。柳青盈不解地道:“这又为何?难道晚辈资质太过浅陋么?” 阴阳子翻翻白眼,“你的理解错了,修炼阴阳二气必须是童身自幼修炼,老夫就是这样,因为若一旦跟异性合体,不仅不能将阴阳二气巧妙融合,反而会污了纯阴纯阳之气。你这丫头早已破身,自然不适合修炼,倒不是老夫不愿传授你修炼法门。瞧你脸上写满七情六欲、脖子上细纹处处,乃夫妻房事过多之兆,难怪柳家的女婿一个个那么早死。” 柳青盈心中暗惊,这位老前辈说得不错,自从柳家迁居到桃花山南麓,先后已有六任丈夫死在她肚子上,没一位丈夫能挺过一年,所以她忙又诚惶诚恐地拜伏于地! 阴阳子叹道:“老夫早年便看破世情,从此潜心修炼,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丫头也不必为此感到惭愧。” 柳青盈转过话头问道:“合欢潭既然如此神奇,当年您为何又甘心放弃呢?” 阴阳子眼中精光一闪,又倏地敛去,“当然不会甘心,为此曾跟你那位强势霸道、武功高强的嫡母动手,由于本门功法以驻颜健体为主,武功修炼乃是次要,故而略逊她一筹,不得不另觅灵修之地。再说老夫限于自身资质,当时已将本门功法修炼至极限,再借助潭中灵气修炼也难再有进境,也就懒得跟那丫头一般见识了。” 柳青盈哦了一声,又问道:“既然合欢潭对男女之事并无多少助益,那些传说岂非都是无稽之谈?”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阴阳子摇摇头,“对普通人而言,合欢潭底那两处灵穴中的纯阴之气对妇人有着强烈的催情效果,纯阳之气对男人也一样,连天下最烈性的春药也得相形见绌。直接饮用潭水的催情奇效最强烈,烹茶次之,在潭水中泡澡再次之。” 柳青盈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每年盛夏总会春情荡漾,忍不住要缠着丈夫日夜宣淫,也难怪合欢潭会有那样的传说,须知那些相信传说的男女前来饮用潭水后欲焰高涨、亢奋之极,难免会反复欢合,自然会大大增加妇人受孕的机会…… 阴阳子定定神接着言道:“由于合欢潭拥有如此奇效,导致本地区男女关系极度混乱,妇人生下的后代中不少属于天生残障,附近地区的残疾人陡然增多。” 柳青盈说道:“这样说来,柳家迁来此地之后彻底杜绝了此事,岂非善莫大焉?” 阴阳子点点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其实……你们柳家迁来之前,每天都有人络绎不绝地来到合欢潭边求取所谓的圣水,老夫已没法在潭边的草庐中继续静修,本也打算搬走的,只是你那位强横的嫡母太不给老夫面子,故而一直对柳家堡有所不满……嗯~” 趁他说话分神之际,柳青盈出指如风点中了他的穴道!阴阳子大惊,“丫头,你这是想干啥?” 柳青盈笑吟吟地说道:“晚辈先前听您把本门功法说得那么神奇,却又不愿收晚辈为徒,晚辈说不得,只好逼您把修炼阴阳功法的秘笈交出来咯!” “丫头别这样,没用的,老夫绝不会交出来!” 柳青盈好整以暇地道:“是么?很不好意思,那晚辈倒要试试您是否抗得住分筋错骨手的酷刑了。” 阴阳子闭目不言。柳青盈开始动手,老人脸上冷汗涔涔而落,却始终不肯屈服,闭目说道:“丫头快放开老夫,别这样瞎折腾了。” 柳青盈笑道:“是么?” 随即一掌重击,拍在老人头顶要穴上,阴阳子立马萎顿于地,死于非命! 柳青盈随后掘地三尺,终于找到阴阳子的本门修炼秘笈,打算带回家,利用碧月潭的阴阳二气潜心修炼这门足以令她留驻美丽容颜的神奇功法…… 离开后山阴阳子的草庐后,柳青盈在山区又游荡了五六天,这才回到柳家堡。 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她僻处堡中内院东南角的小院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柳家内院中根本没人会关注她。当然,那只名叫欢欢的雌性小狐狸是唯一的例外,远远地便扑上来热情地欢迎她,就象她抚养过的月儿一样,感觉就象自己的女儿,浓浓的孺慕之情令她心中涌上一阵暖意。 柳青梅又带着堡丁外出巡视去了,堡丁队长柳松自然得随行,按往常的惯例,柳青盈把春儿接了过来,帮忙照料大姊这个八岁的养子。 其实她不太喜欢春儿,之所以在大姊外出时接他过来只是为了讨好大姊、帮帮忙而已,让他睡在内室外面的厢房里,由丫鬟侍候他的起居。 三天后的深夜,内院总管柳嬷嬷正带着仆妇们巡夜,来到柳青盈那座跨院附近,忽然想起最近常听几个小丫鬟说,青盈夫人这座一向很冷清的小院儿里、这几天到了半夜反倒比白天还热闹。可眼下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便进去随便瞧瞧,发现内室中空无一人,青盈夫人不在。 柳嬷嬷不禁疑惑,青盈夫人最近并未外出,如此深更半夜她会去了哪儿呢? 然而青盈夫人并非重要人物,她也并未多想,带着仆妇们巡视到内院西头,她忽觉内急,回家小解太远,可在路边的花树丛中随地撒尿也不太像话,正犹豫间,忽然想起陪青梅夫人前往碧月潭乘凉时,曾见她躲在西头那片浓密的树丛中小解,遂吩咐仆妇们继续往前巡查,她则匆匆往西而去、以解燃眉之急。 碧月潭乃二房老夫人、柳家堡大当家亲自划定的禁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她带人巡夜时也不能擅闯,平时若非陪同某位在堡中有身份有地位的贵夫人,连她这位内院主管也很少来。 快到碧月潭时,却隐隐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划水声,她以为是听错了,已是子夜时分,碧月潭边怎么可能还有人前来戏水? 及至再走近些一看,原来还真是青盈夫人正在潭中戏水。这样一来她就不好现身了,悄悄走过去藏在枝叶繁茂的花树丛后面,偷看碧月潭里的情况。 皎洁的圆月高挂中天,晴空万里,明亮月光辉映下,四周被郁郁葱葱一大片林木所环绕的碧月潭波涛荡漾。 第653章 潭中戏水 柳嬷嬷透过花树之间的间隙凝目瞧去,但见清风亭中的案几上有一壶香茗和一只小茶杯,凉爽的夜风中似有缕缕茗香飘来。 青盈夫人此时站在潭边水浅处,由于离得很近,明亮月光下她可以看得很清楚,青盈夫人虽然穿着肚兜和亵裤下水,但属于几乎全透明的那种,肚兜很宽松。 她双腿悠闲地蹬着水,心思根本没放到游水上。 亲眼看见青盈夫人在潭水中做出自淫勾当,柳嬷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其实,在她心中青盈夫人就是圣女和淫妇的结合体,平时端庄娴淑的她是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犹如圣女,但每每春情泛滥,就如此刻,则完全变成了一个淫妇。 青盈夫人正在拼命地动着,很快便大声娇吟起来! 柳嬷嬷再也看不下去了,青盈夫人乃二房庶出的长女,在堡中地位不高,然而终归也算是主人,柳嬷嬷不好太过放肆,只好罢了,自行离去。 第二天早晨,柳嬷嬷打算去跟大当家说说此事。 柳青盈比她更早便赶到嫡母这儿,名为请安,实则凑在嫡母耳边不知嘀咕了些啥,说得她美丽粉腮晕红阵阵。 最终她不过一笑置之,对柳嬷嬷言道:“你不用说了,这事儿也没啥大不了,青盈丫头孀居多年,乃是在用潭水修炼一门高深功夫。” “好……好。”二房老夫人是堡中的无冕之王,既然她都这么说,柳嬷嬷只好恭恭敬敬地应诺一声,躬身退下。 从此碧月潭成了柳家姊妹们修炼阴阳二气、滋阴养颜之处,一个个都变成了不老美人,然而却并未掌握阴阳门绝学的精髓,一个个变得愈发风骚,各自的丈夫更受不了,柳鸿志一身老骨头更受不了老妻需索无度的纠缠,不得不独居书房大院…… ************ 直到现在,除了心爱的月儿之外,柳青盈并未把碧月潭拥有催情奇效之事告诉任何人。她能告诉月儿的自然也只是她所了解的那些情况,而且有关阴阳子被她所害之事终究还是没敢告诉月儿,因为事后她冷静下来,觉得连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最后她长叹一声:“只望月儿知道这些之后,不要瞧不起五姨,以为我是个随便就能爱上一个男子的女人,虽然我曾害得你那六位五姨父丢掉性命,但纯属无意,总之你要相信,月儿是我唯一真正爱上的男人!” “孩儿当然相信!”无月郑重其事地说道,随即笑嘻嘻地瞅着五姨,“无论您曾经做过什么,永远都是孩儿的亲姨,不仅对孩儿有乳养之恩,而且一直对孩儿倍加疼爱,孩儿咋会瞧不起您呢?所谓的大义灭亲之事,孩儿可做不出来,呵呵!”他故意以玩笑的口吻说话,便是不希望五姨留下太沉重的心理负担。 柳青盈眼眶一红,“我就知道,月儿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在秋荻找到你之前,月儿就已经是我的小情郎,是五姨今生唯一想要的男人。” “为什么呢?” 柳青盈跟他一阵绵长的热吻,深情无限地道:“小笨蛋,连这个道理都想不出来么?因为五姨在生理期上最动情,所以只愿跟月儿亲热缠绵,把真爱献给月儿,也只愿怀上月儿的孩子。这几天就是五姨的生理期,特意没跟那些幼童乱来,希望月儿多陪陪我,最好在这几天内肏得五姨怀孕,五姨好想生下一个咱俩爱的结晶,作为咱俩爱的证明。” “承蒙五姨如此垂青,孩儿今夜就破例一次……”无月翻身趴到她身上,挺着依然硬挺的长屌捅入五姨依然有些抽搐的热烘烘阴道,一下下大力抽插、跟五姨再度交媾起来。 柳青盈双腿盘在他的腰际大力耸摇着雪白硕大的肥臀、宝蛤口朝上热烈地迎合着月儿的抽插动作,希望待会儿月儿射精时能承接尽量多的宝贵精液,高潮余韵中愈发敏感的骚痒阴道快感强烈,很快锁住硬梆梆长屌、阴内长满小乳牙的敏感嫩肉缠绕上来一阵夹吸啃咬,带给双方的快感都是如此剧烈! 柳青盈心中柔情无限,对月儿深深的爱激发出生理上最强烈的反应,她身上所有的性敏感带充血肿胀到极限,对肉欲之欢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她是如此渴望跟最心爱的月儿最完美地深深结合在一起、达到灵欲交缠的至高境界,“哦~月儿,我爱你!吻吻五姨,让咱俩在深深相爱的感觉中来一次最销魂蚀骨的完美性爱……” 生理期上极为动情的美妇以如狼似虎、需索无度已不足以形容,火辣辣的丰腴肉体充分体现出对爱郎的深爱和多情、从内到外都动得前所未有的剧烈,一波又一波无比剧烈的快感无情地冲击着敏感到极致的身子,刺激得她时而淫叫连连、时而深情呢喃的同时,给她身上的爱郎带来的快感也同样猛烈! 无月呼哧呼哧地抽插冲刺着,被阴门牢牢锁住的长屌每次抽插、总会被热烘烘湿漉漉的阴内一团团一圈圈缠绕上来的肿涨嫩肉所阻,表面密布的无数涨硬小乳牙进一步增大了阻力,抽插起来显得异常费力,然而快感却强烈得无以复加,他的表情渐渐有些狼狈。 在坚持大力抽插到两百多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泄如注,或许由于心灵和肉体同时深深缠绕,射得比任何时候都更猛烈! 那一瞬柳青盈星眸朦胧、如罩上一层浓浓迷雾,其中堆满了浓浓母爱、海般真情和无边的肉欲渴望……总之世上最多情最淫荡的女人对一个男人可能有的所有爱和渴望无所不包,堪称天下最复杂最深沉的爱和欲望!她尖叫着、呻吟着深深凝注小情郎,天地万物不复存在,唯有眼前这位自幼深深铭刻于她心底的心灵主宰! 她的粉腮足以跟最灿烂的桃花争艳,饱满双唇红过熟透的樱桃、却与胭脂无关,雪白鹅颈、高耸酥胸甚至浑身倒似抹上一层红胭脂,一双肥乳膨大鼓涨如白冬瓜,乳晕也鼓凸扩散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形成两大团不满凸挺肉疙瘩的暗红色区域,涨硬爆开的绛红色大乳头奶孔隐现、亢奋地张合不已,紫红色阴户更是充血肿胀如熟妇毛茸茸胯间伸出的一只大拳头,深色长长大肉缝鼓涨翻开到极限,宽阔谷底粉红色神秘风光尽览无遗! 她的双腿高举,竭力让宝蛤口完全朝上,火辣辣的阴道深处完全扩张开来,不住往上耸动,希望跟爱郎结合得更深更紧密,阴内敏感嫩肉拼命地夹吸啃咬着正剧烈跳动的坚硬长屌,让心爱的月儿射得愈发淋漓尽致,直到吸出他的最后一滴精液,然后一滴不漏地贮存在她的阴户之中,她渴望月儿彻底占有她,所以无比渴望为他孕育一个小小的新生命! 与此同时,她也跟唯一想要的男人、心爱的月儿同登灵欲之巅,在这样一个极为动情的时刻,她的感觉比无月更加强烈!欲仙欲死、如置身云端载浮载沉的高潮余韵中,她粉腮潮红、高耸酥胸急剧起伏,两只肥白大吊奶荡起一波波乳浪,气喘如牛地抱住无月深情热吻,尽情感受灵欲交缠之销魂蚀骨! “谢谢月儿,你终于让五姨充分感受到了你的爱,这是五姨最销魂最美妙的一次高潮!”无比的爱和前所未有的高潮满足令她的花心口扩张到极致,难以抑制地痉挛着张合不已,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沉积于阴道深处的龙麝阳精,随即胎宫中一阵涨热,正值生理期上的她被强烈爱欲交缠之感刺激得开始排卵,和小情郎的精子结合,终于如愿以偿地妊结灵胎! 再往后,柳青梦、柳青瑶和大房家的柳嫣然五姊妹也纷纷借故离开迎宾精舍、接踵而来,除了无月的姑姑萧雨茹之外,该来的全来了!坐镇于精舍大厅中的慕容紫烟见状,心知必有缘故,然而这些都是未婚夫的姨妈,将来成亲后论起来都是她的长辈,自然也不好阻拦。所以后面离开的这七位情欲高涨、急于找月儿交欢止痒的美妇,连借口都不用找了。 一时间,诗春苑内室中红烛高燃,宽大的绣榻上,搅作一团团的锦被间,十一个赤裸裸的美妇玉体横陈,个个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胯间和肿涨无比的大红桃,正挨着个儿轮流和她们心爱的宝贝月儿纵欲交媾…… 接下来这两天无月都是如此,白天跟着紫烟和晓虹到门楼上指导镶红旗副旗主毕泰率军作战,晚上鸣金收兵后偕诸女回到内院迎宾精舍中吃饭休息,一到深夜便象午夜牛郎一般被姥姥和七大妈八大姨们轮流带到诗春苑内室中,跟她们几乎通宵宣淫、度过她们感觉上很短暂的漫漫长夜。 见堂弟和葛怀率两万大军竟迟迟未能拿下小小的柳家堡,詹海亮大感郁闷,遂亲提两万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增援。 见主将率援军亲至,连日来被罗刹铁骑有所克制但依然足够凶猛的突击搞得没一点脾气的宣德军将士们士气大振,再度向柳家堡发动大规模的猛烈攻势。 在堡外率军与敌作战的毕泰所承受的压力大增,但也仅此而已,仅凭四万宣德军要想击败他麾下这支虎狼之师,还没那么容易,但他谨遵夫人之命、竭力将冲突规模控制在一定限度内的难度也变得更大,毕竟他的使命,首先是要保证叛军不能接近柳家堡周围一定范围内。 为此,他率军与敌激战越来越血腥惨烈,仅仅两天下来他麾下的勇士们已斩获叛军首级超过两千,可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刹旗兵也付出了两百多人的伤亡代价。 慕容紫烟眼见跟叛军之间的冲突规模越来越大、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局面渐趋失控,不禁大感忧虑,然而她别无选择、更不可能在这样的紧急关头退让一步,容忍叛军如此无理取闹、肆无忌惮地欺凌柳家堡和心上人的亲人!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和晓虹把詹海亮所部的战斗力反复评估了一番,都认为这四万宣德军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毕泰麾下的万余罗刹旗兵,但为了保得柳家堡万无一失,同时做到游刃有余、将战场主动权牢牢操之在手,达到控制冲突规模的目的,最终晓虹还是建议夫人,让北风向飞鸿山庄发去一封飞鸽密函。 在夫人的一纸令下,几年来一直很想给叛军一点颜色瞧瞧、如坐针毡一般呆在飞鸿山庄之中的艾龙也不用再装缩头乌龟了,尽起麾下剩余的重装铁骑一万五千人马,向柳家堡快速靠拢。 在詹海亮亲提大军兵临柳家堡的第三天,正月初一,艾龙率镶红旗本部精锐主力便已拍马赶到。 通晓用兵之道的慕容紫烟跟晓虹和徐玉素商议一番,有了镶红旗这万余人马,足智多谋的晓虹也有了用武之地,在她的建议下,慕容紫烟命令艾龙,将罗刹旗兵原本环绕柳家堡围成铁桶一般的防御阵型做出重大调整,分兵一千交给在堡墙上负责防守的艾特指挥,其余人马各自在柳家堡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的一里之外、成犄角之势分四处扎营。 无论宣德军从哪个方向发起进攻,都会遭到两支铁骑万余人马拦腰左右夹击,女真铁骑向当面之敌发起凶猛的钳形攻击一向得心应手,重装骑兵军团强大的冲击力优势得以充分发挥。 当然这样布阵也有一个缺点,会有部分宣德军官兵顽强冲破重重截杀来到堡墙下,但这些漏网之鱼面对整齐排列在堡墙上严阵以待的一千多镶红旗精锐旗兵手中锋利的弯刀,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攻入堡中。这样一来,艾龙控制战局的余地更大,在只需守牢柳家堡的情况下,杀敌人数和己方的伤亡均随之下降。 面对镶红旗本部两万五千精锐铁骑,詹海亮依然占有兵力上的优势,但他很快便清楚地认识到,这点优势显然远远不够,若双方彻底撕破脸孤注一掷、大战一场,恐怕他得拥有十万大军、发动更加声势浩大的人海战术才能奈何得了艾龙麾下这支专为杀戮而生的庞大战争猛兽。 然而他并未忘记率军来这儿的目的何在,又接连遣大军向柳家堡腹地发动了好几次大规模的猛恶攻势,却一次次均被击退,除了在对方阵前无坚不摧的铁蹄之下扔下无数尸体,他对柳家堡依然无计可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詹海亮想尽了各种办法,他的大军也根本无法逼进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内,因为一旦踏进这个圈子,对手必定出动大批重甲骑兵发动雷霆一击,其威势无人能撄其锋!连他麾下一往无前的勇士们也不能,贸然冲上前不过只能徒增伤亡而已。 但只要他的部队退出这个圈子之外,双方便相安无事,罗刹门那些铁甲骑兵似乎性喜狩猎,大战期间也会组成十多人的小分队在周围原野上搜寻野兔、山鸡和狐狸等各种猎物,时常跟他的小股部队相遇,只要宣德军不主动挑衅,对方也能跟他们相处得很好。 柳家堡有纵横宇内的罗刹女王亲自坐镇、料敌如神的晓虹为她出谋划策,凭借镶红旗精锐尽出、勇猛无敌的重甲铁骑,有节制地将詹海亮的四万宣德军牢牢阻击在柳家堡周围三里之外,经过几场大战之后,接下来双方之间的激战逐渐减少,主要处于对峙状态。 所以艾龙的到来,詹海亮所承受的压力并未增加多少,随着双方激战的强度减弱,他麾下将士们的伤亡反而迅速下降。显然对方只是想保住柳家堡而已,对他并无多大敌意,他自然也鼓不起同仇敌忾、跟对手血战到底之心,再说若非面对生死仇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愿意白白牺牲麾下将士们宝贵的生命? 而且眼下正值农历春节期间,在这个神州普天同庆的重大节日里,双方都忙于杀猪宰羊,共度佳节,逐渐浓郁的节日气氛将战场上的血腥杀伐之气悄然掩盖。 于是他和艾龙之间似乎暂时达成了一种默契,只要他不去打柳家堡的主意,那些战斗力超级强悍的铁甲骑兵也不会主动来找他的麻烦。 第654章 情感和理智 因为一个小小的柳家堡,竟导致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如此大规模的剧烈冲突,詹海亮也是始料未及,虽然暂未打算再次发动大规模攻势,但要他就此退兵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会损害宣德军在怀安之役中进一步建立起来的无敌军威,然而他也已经很明白,凭他麾下这些人马要想击败艾龙、进而攻破柳家堡根本不可能。 可无论如何,他总不能在柳家堡附近跟艾龙老是这样僵持下去,事情已闹到如此地步,这场冲突早已超越在他的辖区内能够独立解决问题的范围,所以无论经历怀安之役后他战胜任何对手的自信心有多么膨涨,也不得不把这场冲突的来龙去脉向上级汇报,静待宣德王的指示以定行止。 由于白登山惨败和对大嫂的无限思念,宣德王一直在云中皇宫里醉生梦死,每天都会抽暇来看看他的大哥战天鹰再次替他代收了这封加急密函。 自从朝廷为罗刹门公开平反以来,罗刹门山西和关中两大分舵跟起义军之间为争夺各方面利益,各种小规模冲突陡然增加,由于同为江湖草莽,双方基本上都还比较克制,可终归是个大麻烦,而且眼下双方在柳家堡竟演变成如此大规模的冲突事件,自然引起战天鹰的极大关注。 经过和尚比干这个老搭档一番协商,战天鹰也想趁机试探一下罗刹门的真实实力,遂下令停止南线进攻行动,命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共五万多人马悄然北上,向柳家堡地区靠拢。此外,刚由宣府军镇前线撤回驻地的拓跋威和刘奔所部也受命拔寨启程,以备跟罗刹门之间爆发全面大战的不时之需。 至此,池必赖麾下的宣德军主力几乎已倾巢出动,集结总兵力不下二十万人,比怀安之役中战天鹰动用的宣德军兵力只多不少! 由于詹海亮所部跟罗刹门之间的这场冲突乃因柳家堡而起,战天鹰并未把他打算跟罗刹门在柳家堡大动干戈的决定告诉二弟。他很清楚,基于发妻当年跟柳家堡的渊源,二弟一向对柳家堡颇为照顾。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池必赖知道此事以及大哥和军师的决定之后,当即借酒装疯、跑去大哥那儿大吵大闹,非常不满地说道:“大嫂跟柳家堡有旧,大哥不该如此六亲不认!而且小弟已看过詹海亮那份报告,平心而论,这场冲突乃因他的部下到天马牧场抢马伤人而起、咱们理屈在先,大哥没理由揪住此事不放、非得踏平柳家堡不可!” 战天鹰拍拍他的肩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二弟又喝多了,还是回去歇着,此事大哥自有计较。”为了逐鹿天下,他一向信奉无毒不丈夫,但多年的结义之情还是要认的,也不管浑身酒气熏天的二弟是否乐意,吩咐侍卫把他搀扶回房了事。 战天鹰没跟喜欢意气用事的二弟一般见识,但也不为所动,为了逐鹿天下、成就千秋大业,他连结发夫妻之情都可以抛诸脑后、弃之如敝履,在做出任何重大决策时更不会对小小的柳家堡有丝毫顾忌。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双方之间的冲突起因和是非曲直,因为他认为这些无关大局,重要的是谁的拳头更硬。在这一点上,他跟对手罗刹女王倒是如出一辙。 自从怀安之役大破朝廷三十多万精锐大军之后,他及其麾下将士们普遍自信心极度膨涨,自然不会把罗刹门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自古成王败寇,只要能借此机会拔掉罗刹门这个潜伏在他的根据地之中的隐患,彻底消除他挥师大举东进的后顾之忧,进而夺取天下,到那时还有谁敢说他和麾下的大军有理没理? 他如此大张旗鼓地调兵遣将,尽起宣德军主力、兵分四路来势汹汹地逼向柳家堡,自然瞒不过黑鹰堂暗桩遍布天下的罗刹门元首。 在慕容紫烟看来,战天鹰大军的存在至少暂时对罗刹门相对有利,作为温罕家族最大的两位领主之一,女真部落无利不起早、绝不做无谓意气之争的习惯性思维在她的头脑中根深蒂固、难以动摇,眼下跟对方动手既然捞不到啥好处,只对她那位此刻一定躲在凤吟宫中悠闲地等着坐山观虎斗的情敌有利,她为何要兴师动众、跟战天鹰大动干戈? 从理智上来说,在能够保证柳家堡安全的前提下,她内心的想法倾向于遣特使前往云中重镇、向战天鹰晓以利害,让他明白双方倾力一搏只会两败俱伤,反而让朝廷渔翁得利,提醒他不要孤注一掷。 当然她也并未试图让特使设法去跟战天鹰说明、柳家堡这场愈演愈烈的流血冲突乃詹海亮的部众理亏杀人在先所致。一来这种事双方往往各执一词、很难辩个清楚明白;二来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她一贯都是用拳头说话,啥时候考虑过有理没理?若她是个很讲道理之人,金国北疆那大片辽阔土地就不会插遍带有温罕东雅字样、慕容领地标志性的荣耀鹰旗了。 从她个人的角度出发,她的主要对手从来都不是战天鹰、而是长公主,这个多年来对她处处制肘、阻碍她一统江湖并跟她争夺心上人的情敌。战天鹰的情况跟她差不多,迟早要面对长公主麾下的铁军。在这样一个错误的时间跟错误的敌人做无谓的意气之争,何益之有? 然而无月和晓虹整日价在她耳边大力游说,狂躁好斗的大小姐和艾棠不断发出战争叫嚣,尤其艾棠吼得最凶、表现最为激进,若非元首不允,她早已率镶红旗主力重拳出击,试图杀光敌军并生俘詹海亮、把这头蠢猪狠狠侮辱一番之后再砍掉他的猪头! 艾棠这个脑子有毛病的狂妄小丫头且不说,其余三人都对慕容紫烟有着极大的影响力,所以她又很犹豫,考虑到在她一味保持克制、且战天鹰已经很清楚罗刹门跟柳家堡之间渊源极深的情况下,他竟依然调集宣德军主力、气势汹汹地向柳家堡压来,摆出一副非要灭掉柳家堡、为此不惜跟罗刹门爆发全面战争的架势。 是的,以罗刹门的强大实力和雄厚财力,她要让柳家堡在损失不算太大的情况下举家迁往别的安全之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眼下战天鹰的矛头已隐隐指向罗刹门,公然向她挑衅,若继续保持克制,连镶红旗和镶白旗名下的一些产业肯定也会被叛军鲸吞、遭到不小的损失,这已触及到她只为利益而战的底线。 战天鹰这样做,无异于已经把大量筹码推向赌桌中央、非得逼她亮出底牌梭哈了! 经过一日一夜的慎重思考,情感和理智的抉择在她胸中交相激荡,慕容紫烟最终当机立断,心想既如此,那就亮出一两张底牌让对手瞧瞧,至于战天鹰想逼她梭哈、看清她扣在桌面上的其余那几张底牌,那是门儿都没有! 于是她以飞鸽密函命令镶白旗夜雾霜集结本部精锐旗兵两万五千人马,全副武装北上,沿途密切监视关中地区北部长孙定和独孤霸军的行动,但若非遇袭,不许主动向这两支宣德军发起攻击。 同时,她让艾龙遣旗兵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去召集镶红旗多达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靠双腿走路,一步步向双方冲突的核心地带柳家堡缓缓行进。如果战天鹰尽起宣德军主力挑起大战,她还有镶白旗所属的五万多乡勇大军可供调遣,在冲突地区所能动用的总兵力也高达十四万。 夜雾霜当即亲率镶白旗所有旗兵、以一人平均配备两匹多彪悍战马的阵容北上,可谓声势浩大;艾辛回到飞鸿山庄后,集结镶红旗乡勇大军同样倾巢出动,浩浩荡荡地西进,不过按照元首的命令,他们跟夜雾霜的镶白旗主力类似、一路上行进得同样非常迟缓,与其说是星夜驰援柳家堡,还不如说是做做样子给宣德军看的。 然而战天鹰大军显然不想敷衍了事,夜雾霜仍不时遭遇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数量不等的宣德军层层阻截,当然,这两支宣德军即便主力尽出与他倾力一搏、也未必能阻挡他麾下女真重装铁骑滚滚前进的缓慢步伐,何况仅仅是几次万余人规模的攻击行动? 在夫人的密令中,允许夜雾霜在行军途中遇袭时发起有限的自卫反击,还特别解释了“有限”二字的含意:在保障大军不至于遭受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击退敌军即可,不得杀戮过重,酿成大战。 沿途遭到长孙定和独孤霸所部宣德军袭击时,无论是夜雾霜还是副旗主哈尔泰派遣人马不等的重甲骑兵发起反击时、为了把握好夫人这“有限”二字方针,可谓伤透了脑筋! 因为他俩带来的不是镶白旗所属的乡勇大军,而是由本部精锐铁骑组成的百战雄师,他们及其祖先为了生存,在塞外丛林中长期跟各种猛兽和敌对部落拼死搏斗,漫长岁月里、冷酷嗜杀的本性已渗透到这些女真勇士的骨子里,既要他们投入战斗又不能大开杀戒,简直比捆住他们的手脚还难受,就好比拿块鲜肉凑到饥饿的猛虎嘴边却不让它吃! 第655章 苟且之事 而且长孙定和独孤霸军长期驻扎在河套南部地区,几年来夜雾霜没少受过这俩混蛋的鸟气,罗刹门公开平反后为了收回镶白旗被侵占的小部分产业,双方之间更是小摩擦不断,可谓积怨颇深,他实在很想给这俩混蛋一点颜色瞧瞧。所以每次违心地下令麾下某支部队有限地反击来犯之敌时,他心里都非常别扭,巴不得将士们违反军令、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然而这种事从未发生,这些女真勇士虽然嗜血残忍,所谓的有限反击令他们憋屈得很难受,但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钢铁雄师,没人敢违抗军令。而且夜雾霜跟胆大妄为、凶猛善战的艾龙不同,性格老成持重得多,对夫人的命令他总是不折不扣地遵行不悖,所以一路行来窝囊得要命,简直堪称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次出征! 镶红旗一纵队队长艾辛回到飞鸿山庄集结起近四万人的乡勇大军后,在西进道路上的日子比夜雾霜更难过。这支乡勇大军遇上的拦路虎是朔州军麦腾所部,这厮在桑干河北岸的那次惨烈大战中被洪亮大军重创,麾下新近补充过大量新兵、重新凑齐三万人马的部队尚未恢复原有的战斗力,对艾辛的乡勇大军在兵力上也并不占优。 然而即便这样,他率所部三万人马截住这支乡勇大军后,仅仅经过一天的鏖战便斩首三千余级、大获全胜,随后麦腾将这支行进缓慢的草莽兵团包围在太原府以西六十余里之外的狐突山东麓,打算把他一向瞧不起的这支乌合之众一举歼灭! ************ 柳家堡内院迎宾精舍大厅中,不少丫鬟仆妇端着各类物品不断进进出出,有新鲜的蔬果和杀好的大块牛羊肉之类。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三,徐大当家眼见战事稍稍缓和下来,打算今晚补过春宵佳节,特意把她们招来,正忙于准备年货。 昨晚在艾棠的鼓噪之下,大小姐率罗刹门几个同样好斗的年轻女将跟柳梦儿等二十多个小姊妹深夜斗酒,论单打独斗,柳家姊妹无一是罗刹门这几个年轻女将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她们紧密团结在大姊头的周围、人多力量大,无月也被拉进战团,帮着自家姊妹跟大小姐这帮海量的女将斗得不亦乐乎。 在无月的年轻女友中就数晓虹最骚,由于大家同住一屋,她已有十天没机会跟心上人亲热,眼见楼上那间集体客舍空出来了,而且大姊这轮斗酒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趁机拉着无月回屋,欲行那苟且之事。 无月参与斗酒也不过做做样子,闹得最凶的大小姐、艾棠和艾尔莎等罗刹门女将都不会针对他,所以他被晓虹拉走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进屋闩上门之后,晓虹便迫不及待地主动投怀送抱,由于担心某个姊妹忽然回屋,偷情的感觉反而愈发销魂,需索无度地缠着无月一次次纵欲交 欢,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眼下已是日上三竿她尚未起床。 当然即便不做这种事儿,她也一向睡得晚起床更晚,作为夫人的心腹和左膀右臂,从来不会有人去打扰她睡懒觉。无月更不会,此刻正陪在大姨身边闲聊,不时逗逗襁褓中的男婴。柳青梅这六七天一直呆在楼上的屋里嫌闷,今天上午见天气不错,便抱着孩子下楼到大厅里透透气,这会儿一脸疼爱地瞅着无月,一付平安喜乐的模样。 大小姐还在跟柳梦儿辩论昨晚集体斗酒大赛的胜负问题,这是一笔糊涂账。因为昨夜罗刹门七位年轻女将对阵柳家二十七姊妹,一直喝到凌晨时分,最终全都醉趴下了,要想分辨哪一方醉得更厉害,谁说得清楚? 柳家小姊妹中唯独最小的柳无梦没参与昨夜的斗酒大赛,本来在这个圈子里她就被视为另类,也一向不喜欢掺和这等乱七八糟的事儿。此刻她象骑马马一样跨坐在艾棠的肩头上,无月这位温柔淡雅的淑女小妹当然很不乐意象这样当众失态,她是被精力旺盛、极为好动的小姊姊强行架到脖子上面去的。 艾棠为了在大哥面前争宠,跟她本来是一对小冤家,可眼看她有倾向性非常明显的大哥罩着,既然丝毫没机会欺负人家,以她那种爱走极端的脾性,索性就跟柳无梦搞好关系咯,这两天无论干啥都要拉着人家一起,唯独昨晚的斗酒大赛除外,因为大哥坚决不同意,怕无梦小妹被她们这些心怀叵测的坏姊姊灌醉。 她扛着一脸可怜兮兮、眼巴巴地瞅着大哥求援的无梦小妹,正哇哇乱叫着四处乱窜,大搞恶作剧,嗓门儿之大轰得那些正忙于准备年货的丫鬟仆妇们头晕脑胀之际,复又被这个粗鲁小妞撞得东倒西歪、手中的杯盘碗碟之类不时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搞得一个个惊叫连连,整个大厅被她搅得鸡飞狗跳! 骑在她肩头上的小无梦同样被她的哇哇大叫吼得耳膜嗤嗤作响,被她倏突来去的身形晃得东倒西歪,双臂紧紧勾住她的脖子才不至于倒栽下马,变得跟那些摔碎的碗碟一样。 艾龙眼见爱女闹得实在太不象话,在一边喝斥连连,可一如既往地不管用,后来见夫人都懒得管,他也乐得睁只眼闭只眼了,回头继续跟柳家两位堡主聊得颇为投机。 至于徐老夫人,这个暴躁放肆的小丫头堪称柳家堡的大救星,对她的胡闹不过一笑置之。 最后还是无月看不过眼,冲过去赶紧把脸色苍白的无梦小妹从这个小泼妇的肩头上抢救下来,语含责备地道:“棠妹还是安份点儿,瞧你把无梦吓成了啥样?”他一向以人为本,那些摔碎的碗碟还不值得他心疼。 艾棠那双本就很大的美丽杏眼瞪得更大,很是苦恼地吼道:“人家这是在刻意讨好你这个亲亲的小妹吔!大哥不许我欺负她,人家索性跟她搞好关系大哥也不满意,还想要我怎样?” 无月皱皱眉正待答话,这时艾辛的飞鸽急报到了。艾龙从一名丫鬟手中接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得一拍桌子,怒道:“又是这个麦腾,简直是欺人太甚!”随即起身走到夫人身侧,用双手恭恭敬敬地呈给她过目。 慕容紫烟跟徐老夫人坐在大厅主位上那两把太师椅中,正探讨今晚共度春节和罗刹大军调动事宜,北风五女和柳家一干小姊妹侍立于二人身后。 她接过艾辛的急报匆匆看了一遍,黛眉微蹙地道:“小三已经这把年纪,这付火爆脾气总也改不了,遇事冷静点儿行不?你瞅瞅,棠儿这小丫头跟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论实力,镶红旗在下四旗中只能屈居第三,仅在江淮镶蓝旗之上。论地位,从表面上看,兼任慕容领地四领主的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地位最高,艾龙在慕容领地甚至都排不上号,连小领主都不是,但实际上他才是下四旗中的无冕之王。 因为大家很清楚,他家三兄弟都是在老寨跟夫人及其兄弟姊妹们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铁哥们儿,从夫人十四岁率军出征开始,他便追随夫人左右一路南征北战。后来夫人说服父亲,将跟她最要好的异母四妹下嫁艾龙。夫人远嫁中原时艾龙夫妇跟着一起南下,最初在周家大院里一呆就是好几年,堪称夫人心腹中的心腹。 艾龙的亡妻当年临终之际,含泪嘱托丈夫和大姊一定要善待她的独生爱女,艾龙和夫人自然满口答应,所以夫人后来对这个暴躁的外甥女才会如此宽容,当然若非如此,艾棠也不会被父亲娇惯成如此模样。实际上包括位高权重的佟天来在内,下四旗这些正副旗主的子女谁敢在夫人面前象胆大包天的艾棠这样,如此放肆而又不至于受到严厉处罚? 艾龙恭声答道:“夫人教训的是,棠儿也的确是自幼被我宠坏的……可麦腾这厮实在太过分,竟敢在一天之内杀了我们三千余人!如果容忍这王八蛋将怀安之役惨败后一直郁积胸中的晦气发泄在镶红旗这支乡勇大军的头上,咱们未免太过示弱,夫人您看……” 慕容紫烟沉吟半晌,“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对那个死对头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闷气,这事儿你就看着办,只要不违反罗刹门目前的大政方针就行。” 她随手把急报递还给艾龙,继续跟徐玉素探讨刚才的那个话题,由于出了这件事,过节肯定又得推后两三天了,否则对不住那三千多阵亡的乡勇们。 既然夫人这样说,艾龙自然不会让手下那些平时劳作、有事时负责看庄护院的乡勇白白挨宰,他比镶白旗那位好兄弟老夜暴躁冲动得多、跟夫人母女俩的关系也最铁,当即传令下去,急遣副旗主毕泰率领驻扎在柳家堡以东一里外大营中的六千多女真铁骑立即出发、驰援艾辛,而且在他的命令中,并未出现夜雾霜遣军出战时不得不说的“有限”这二字方针! 第656章 放肆的外甥女 艾棠的脾气比父亲更加暴躁,忙过来拿起艾辛的急报一瞧,顿时咆哮如雷:“这个死王八蛋,我要活活撕了他!” 她对五个月前因大哥被欺负、跟麦腾之间的那场恩怨尚未清算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添新仇,盛怒之下她的河东狮吼连慕容紫烟都听得不禁黛眉微蹙,训斥道:“大人们正在说话,你一个小丫头胡乱嚷嚷什么?” 夫人如此疾言厉色通常会吓坏许多人,艾棠却面不改色,反而向大姨主动请缨,不过嗓门儿压低许多:“夫人,这混帐当初在太原府郊外把大哥欺负得够呛,我要和大哥一起回去找那厮好好算算这笔帐。” 自醒事以来她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大姨,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误会,认为爹是靠裙带关系、而非赫赫战功登上旗主高位的,而且要求爹也得跟她保持一致。爹拗不过她,最终硬生生地把叫了多年的“大姊”改成了中规中矩的“夫人”。 “要去就快滚,死丫头!”慕容紫烟骂道,差不多所有人跟这个嗓门儿奇大的小泼妇在一起呆得久了,都会巴不得她早些有事离开,好图个耳根子清静,若非碍着四妹当年的临终嘱托,她恐怕早已把这个放肆的小妞撕碎过好几遍。 艾棠大喜,立马拉着大哥就走。 慕容紫烟这才意识到这丫头还会拖走她的宝贝,忙说道:“无月别去,好好呆家里陪你的亲人是正经!”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对无月如夫君般深深爱恋、如爱儿般呵护备至,心理上总是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间摇摆不定,每逢大战,下意识里她仍不愿无月去冒险。 无月说道:“棠妹是为了我而去,而且那三千多乡勇也是为了柳家堡遇难,于情于理我都该去一趟。” 慕容紫烟瞧他虽然语气平静、但神情坚决,心知无法阻止,犹豫着是否该跟他一块儿去?可柳家堡又需要她坐镇,一时间不禁大感为难。二人同居多年、女儿都有了,已经成为一对实际意义上的恩爱夫妻,近年来随着她这个心爱的宝贝越来越富有男子气魄,她越来越多地以无月的妻子自居,除了家国大事,在个人私事上她越来越倾向于服从无月的意愿。 她正沉吟未决间,罗刹门那帮骁勇善战的年轻女将自然也不放心无月轻身涉险,而且也没夫人那么多顾虑,纷纷嚷嚷着要一起去。 慕容紫烟心想有韵儿同去,无月当会没事,也就不再阻拦,而且她回过神来之后本有些担心棠儿真的会率军杀掉朔州军将领麦腾、搞得局面不可收拾,韵儿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绝不会让棠儿乱来。 不过韵儿诸女全都想跟去,她可就有点意见了,“我把你们这帮丫头养大,如今有了情郎,就要扔下我不管了么?” 无月想想也是,紫烟身边没人使唤也不行,于是跟大姊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由大姊和北风姊姊共同奔赴狐突山战场。既然有罗刹门中这两位大佬和艾小当家亲自出马,毕泰自然就不必再去了。 罗刹旗兵每逢大战通常都是一人配双马甚至是三马配置,经过半个白昼马不停蹄、不断换马的急行军,这支铁甲骑兵于下午抵达狐突山东麓战场,在无月和三位凶悍美人的率领下、以罗刹门重装铁骑惯用的楔形攻击阵型,向围住乡勇大军的麦腾所部朔州军发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凶猛冲击! 正常情况下,罗刹门女真铁骑象这样硬撼将近五倍于己的朔州军虽不见得落败,却也不见得能占到多少便宜,基本上只能充分利用重装铁骑超强的防护力和巨大的机动性优势战成平手,不过跟被围的乡勇大军里应外合、用来解围倒是绰绰有余。然而有了魔界凶神聂焰和青霓姊妹俩转世的这对超级杀手领衔,这支精锐女真铁骑的威力倍增! 由于未曾料到会遇上大战,大小姐并未把趁手的超级兵器带来,但她手提一根寻常的狼牙棒杀入敌群、率重装铁骑冲锋陷阵依然所向披靡;北风策马与她并肩作战,手中沉重之极的大号玄铁弯刀挥舞开来虎虎生风,同样锐不可挡。 唯一麻烦的是,年仅十四岁的艾棠小妞于暴怒之中、居然催马冲在她俩之前,所发出那种震耳欲聋的河东狮吼对敌军官兵造成的伤害甚至超过她手中那柄吹毛断发的宝刀! 无月唯恐她年少气盛、轻敌冒进而受到伤害,只好双腿不断猛夹、不惜以马刺扎破马腹奋起直追,才勉强能维持跟她并辔疾驰。无月手中的铁枪上下翻飞,奋力杀敌的同时还得分神格挡敌军密集刺向她的枪尖和砍向她大腿的无数把大刀。 大小姐同样如此,她必须兼顾兄妹俩的安全,北风则只顾着无月。 艾龙把夫人仅仅配发给四旗旗主的人马全套披挂统统套在爱女及其悍马身上,四旗旗主的整套成型板甲由高丽顶级大师尹相铁采用最先进的铁合金、以最精湛繁琐的工艺制成,尤其艾龙这套战甲的强悍防护力更胜一筹、几乎跟夫人和大小姐的一模一样,只是胸甲前没有那些精致美丽的百合花纹饰而已。 艾棠虽然年纪不大,但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已比魁伟的父亲小不了多少,只需把铰链扣紧一点,这身披挂倒也合身。 据无月所知,棠妹及其跨下悍马这全套板甲和配件,至少价值千两黄金,除非遇上泺口之役那等恶战、连紫烟都舍不得穿,但这小妞一点儿也不知疼惜,主要精力全放在以大嗓门和手中的锋利宝刀发起凶猛攻击,由于她首当其冲,敌军向她拼命攻来的长枪和大刀异常密集,顺手的她便格挡一下,否则她都懒得管,任由枪尖猛刺、大刀重重砍在她和跨下悍马的铠甲上。 当然,敌军凶猛攻击她的这些武器大多被大小姐手中的无敌狼牙棒所拦截、且顺势将敌兵扫倒一片,挡在前面的一两个均被砸得稀烂!剩余的也被无月替这个好战的凶悍小妞接下,不过他和大小姐渐渐发觉,棠妹似乎无需别人的保护,她如此身先士卒并非大胆狂妄、而是有着足够强横的实力为基础。 艾旗主对独生爱女呕心沥血、倾尽全力的栽培,使得她武功高强且河东狮吼所向无敌只是一方面,他对爱女的无比疼爱才是最主要原因。无论是敌军狠狠捅到她和战马身上的长枪、还是重重砍来的大刀,都吱溜一声在板甲光滑无比的表面上滑开,除了留下横七竖八的划痕、让她的身子晃一晃,根本对这小妞和她的战马造不成多少伤害。 她手中锋利无比、几乎不亚于弯月的宝刀虽然杀敌不少,倒还不至于令蜂拥而来、层层拼命阻截的敌军惧怕,可她催马所至之处那阵阵如雷狮吼往往轰得敌军耳膜嗤嗤炸响、几乎握不牢手中兵器,离得最近的干脆被震破耳膜,这些被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所鼓舞、勇敢无畏的朔州军士兵不怕牺牲,却担心变成聋子,成为没用的残废,于是乎他们也开始畏之如虎,但凡见到这个小泼妇冲来,竟极为难得地纷纷闪避! 无月不禁心服口服,这也难怪,连鬼神都怕恶人,何独这些朔州军官兵呢?大小姐瞧得暗自满意,小表妹天赋异秉的河东狮吼连她都自愧不如!自从跟无月花好月圆且差不多勇夺正室夫人之位后,她变得收敛许多,恶女本性渐渐褪色,至少在情郎面前表现得越来越淑女、也不好太过任性妄为,如今涌现出这样一个比她更火爆的小恶女、总算后继有人。 这下她和无月总算放下心来,完全放开手脚跟朔州军激战。她如战神一般威猛无敌,罗刹门第一悍将北风也不差,加上惊人怒吼足以动摇敌军士气的艾棠和一支铁枪挥舞得风雨不透的无月,率重装铁骑在敌军阵中往来冲杀,其威势无人可挡! 麦腾先前见罗刹门赶来驰援的这支骑兵军团人马不多,多少有些轻敌,只是分兵打援,继续将主要精力用于全歼包围圈中的镶红旗乡勇大军。然而此刻见状他也不由得脸上变色,顾不得再对付艾辛,率大军回过头来全力对抗这支悍勇绝伦的重装铁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艾棠也不打话,怒吼着策马直取麦腾。无月心想棠妹是为他报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何况他早就对差点烧死他和晶儿的麦腾所部朔州军之骄横跋扈非常不满,便也冲上前跟棠妹合斗麦腾,一时间旗鼓相当,交锋数十个回合之后,仍不分胜负。 大小姐和北风起初不放心,驻马在一旁观战,随时准备上前助兄妹俩一臂之力,及至见到麦腾丝毫占不到便宜,毕竟此行主要是为艾辛解围而来,并非要跟麦腾军斗得鱼死网破,她俩遂又率一部分重装铁骑赶鸭子一般冲向敌军最密集之处,不到两刻钟便杀透敌阵,跟艾辛的乡勇大军合兵一处。 第657章 飞天双姝 且说麦腾跟无月兄妹俩恶斗到百余回合之后,仅凭勇力他倒还支撑得住,可每次马头相交、兵刃交击之际,对面大嗓门儿小泼妇雷鸣电闪般的怒吼总是轰得他头晕脑胀、耳膜咔嚓咔嚓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很担心随时会被震破,于激战中他偶尔甚至会本能地伸出左手捂住耳朵,感觉简直糟透! 小恶女身边的无月反而没事,并非因为他内功精湛、双耳已坚韧到如此地步,而是他自从在堡门墙头上见到竟是棠妹率军赶来,赶紧未雨绸缪、备好一应防护用品,其中棉花球更是必不可少,跟棠妹并肩冲锋之前他早有防备,已用棉花球牢牢塞住了双耳。 麦腾被小恶女的大嗓门儿吼得渐渐招架不住,趁三马交错而过的间隙,他回头一看,被围的乡勇大军已在罗刹门铁骑的引领下、向他的部队发起凶猛反扑,尤其为首的两员鬼面悍将勇不可挡,令他的部队付出越来越惨重的伤亡。 眼见朔州军凶焰稍抑,身披战甲、外罩宽大黑氅的大小姐由马背上飞身而起,化身为铁甲怪客冉冉升空,在朔州军阵营上空二三十丈高处不徐不疾地盘旋飘飞,发出滚雷般咆哮:“哇呜~吾乃九天罗刹战神,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阻我大军、亵渎神灵,难道不怕被天神抽离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么?” 她之所以身披黑色大氅倒并非为了拉风或装神弄鬼,更不是为了好看,只是需要借助黑氅的少许浮力让她自由自在地漂浮于空中。 自从无月告诉她先天仙气之妙用,近一年来,她对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掌控愈发得心应手,已不必再用那种难看的姿势在空中游泳,但她为了装得更象大神,试图以观音坐莲的姿势、宝相庄严地虚空盘坐,可身披黑氅也有副作用,难免被寒风吹得猎猎飞舞,带得她的身子东倒西歪,不得不张牙舞爪地竭力稳住身形,看起来反而更象不可一世之罗刹战神! 朔州军将士们见状不禁哗然,他们若不信鬼神,也不会加入天德神君麾下这支宗教大军、并在每次战斗中有如神助一般奋勇杀敌了,惊魂不定之际,已有部分朔州军士兵拜伏于地,大多数愣怔当场、不知所措。 麦腾的副将麦洪眼见大事不妙,忙冲空中的铁甲怪客大喝道:“咱们有神通广大的天德神君护佑,个个都能刀枪不入,岂能怕了你这个只会装神弄鬼的跳梁小丑?还不快给我滚下来!”言罢弯弓搭箭,嗖嗖嗖向大小姐连珠射出三箭。 他这样做不过故作姿态而已,几乎垂直向上射出的长箭飞出二十多丈高便已力竭,岂能伤得了大小姐? 但麦洪的箭术一流,三支长箭最终都飞临大小姐身边,她都懒得伸手去接,发出天神一般的怒吼:“胆大妄为的鼠辈,以为本大神不敢抽光你的魂魄么?” 她双臂急振,如灰隼掠食般扑向麦洪,堪堪接近到数丈距离时虚空一抓,麦洪的头顶顿时冒出缕缕白雾。 大小姐旋即飞向北风,“青霓,咱俩一起来。”言罢拉起北风再度掠起,这对前世的魔界好姊妹并肩携手、在二三十丈高处飞舞盘旋。 艾棠惊呼不已:“大姊和大统领都能飞上天空,好棒哦!” 无月抬头仰望,心想大姊和北风姊姊如果脱掉戎装,两位绝代佳人如此衣袂飘飘、携手曼舞于空中,绝对如天女下凡一般、惊艳全场! 自从无月回到罗刹门之后,以龙凤真诀跟诸女合璧双修、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之时,对于从前世算起陪伴他的时光最长且对他恩重如山的北风,他花费的精力和功夫自然最多,以至于北风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恢复得很快,至今已达五层境界。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尽快让北风达到通过升仙神坛重返仙界的条件。 起初北风并不理解,抱怨姊弟俩但凡在一起、他就只想着做那事儿,甚至怀疑无月只对她的身子感兴趣。 她爱无月源自天后加诸于她魂魄中的天性,当初被天后禁锢的魂魄只对无月留下并开启一道小小的后门,自宝宝在仙界出生后便命中注定,她无力摆脱,可天后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要让她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宝宝,绝不愿姊弟俩长大后陷入男欢女爱中无力自拔,把龙儿的爱分走一杯羹。 她下意识地隐隐感觉到,唯有跟无月在一起她的灵性才会渐渐复苏,于是本能地渴望、如饥似渴地寻求跟他之间那种心心相印的灵魂触摸,而非肉体上的温存缠绵,所以她爱无月基本跟欲无关,只要能看到他、嗅到他的气息、偶尔摸摸他的身子便心满意足。 即便被罚下物欲横流的欲界四重天她也并未迷失,所以跟无月重逢之后,对姊弟之间心灵之爱少了、合体交欢猛增很不理解。无月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因为每次双修时他总是出的多、让北风姊姊反哺的少,若她明白后一定不会同意。 可随着体内先天仙魔二气与日俱增,跟无月修炼龙凤真诀时她已能清晰察觉到,才不再责备他,却也绝不愿让他这样做,只愿跟他对等修炼。 如何调用体内先天仙魔二气的诀窍无月自然对她也毫无保留,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基本已能运用自如,如今她体内的先天仙魔二气仍比不上大小姐,调用的效率也远不如这位三界第一战神转世,被她拉着飞上天还是没问题。北风自己来也能掠到这么高的空中,不过扇动风氅漂浮空中的时间最多能维持两刻钟左右便得下来借力,无法象大小姐那样几乎无限制。 且说在大小姐拉着北风飞起的同时,麦洪体内的血液如同快速被抽空一般,脸上枯萎得毫无血色,无声无息地倒栽马下,他身后的卫兵忙上前探视,发觉他已经一命呜呼、没了心跳! 这下不仅朔州军将士,连镶红旗的罗刹铁骑和乡勇大军也纷纷向大小姐顶礼膜拜,齐声大呼:“罗刹战神!罗刹战神!……”数万人的大吼汇聚在一起,一时间战场上震耳欲聋,惊心动魄! 这边厢除了麦腾之外,朔州军阵营顿时拜倒一大片,几乎所有官兵都纷纷向空中虔诚膜拜、连连祈求战神恕罪,连骑在马上的将官也不例外,一个个慌不迭地跳下马加入跪拜阵营。 堂弟如此诡异的死法也令麦腾瞧得心里打鼓,作为天德神君虔诚的信徒,他深知触怒天神的下场比死一千次更加可怕,不由得萌生退意,于是他不再勒转马头继续跟无月兄妹俩交锋,举起长柄大砍刀在空中划了三个圆圈,率大军向东且战且退。 艾棠却不肯放过他,催马追上去怒吼连连:“别跑!你这头蠢猪!懦夫!卑鄙无耻、下流得没屁眼却偏偏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王八蛋!来跟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啊!哇呜~吼吼~” 然而滚滚轰去的狮吼却令麦腾催马闪得更快,心里再次把这个小泼妇的祖宗十八代统统问候了一遍! 大小姐拉着北风的手由空中冉冉降落,朝罗刹旗兵和乡勇大军挥挥手,“都给我起来,本小姐不过吓唬他们一下而已,你们就当真了么?真是!”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体将士们听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姿势不太曼妙地飘落到马背上,见艾棠仍策马紧追不舍,忙冲上前拉住她说道:“棠妹别追了,往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蠢货,可暂时还不能杀了他,那会引发咱们跟叛军之间的全面战争,眼下时机未到,让他们走。” 艾棠虽然暴躁任性,但作为罗刹门位高权重的一方雄主之爱女,她并非全无见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遂也罢了,眼下她还非常关心另外一件事,抹抹亢奋得发红的瑶鼻,“大姊快把这门功夫教我,我也要飞上天去、把那些鸟儿抓下来玩儿!” 大小姐一向不会对她藏私,瞄瞄无月言道:“大姊教你没用,得跟你大哥……”旋即觉得不对,懊恼地捶了自己一拳,若让棠妹明白其中奥妙,以她的性格非整日价缠着无月做那事儿不可,岂非糟糕! “找大哥教我呀?这没问题!”艾棠立马跳到无月的马背上跟他同乘一骑,转而把体内无比充沛的精力渲泄到身边心爱的大哥身上,“大哥快把能飞上天的功夫教给我!” 无月眼见战罢,忙偷偷取下耳朵里的棉球,一时间没听清棠妹说些什么。艾棠又重复一遍。无月不禁为难,这么早就给棠妹破身不太好,又不好明说,只好含糊其辞地敷衍几句,说她年纪太小、修炼这门功夫还得等一两年。 艾棠这阵兴奋劲儿过了,跟大哥亲热的渴望立马大占上风,但她刚狂吼一气之后不久,嗓门儿成惯性衰减,这会儿依然很大。 无月不禁皱眉,有些后悔把棉花球扯出来早了点,赶紧提醒她:“棠妹轻点声儿,没有哪个女孩在谈情说爱的时候用这么大嗓门儿的,你瞧瞧大家都在看着你哩。” 第658章 激情高涨 艾棠无比多情的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大哥俊逸绝伦的脸上稍稍移开,别说瞧见,即便梦见这张脸也足以令她心跳陡然加速,她那双大大的美丽杏眼中晶亮黑瞳稍稍左右转动,但见周围的本部旗兵们忙不迭地纷纷低头或转头他顾、装作没瞧见,对他们艾棠倒没啥忌讳,不过大小姐和北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中意味深长、各不相同。 “这是在战场上吔,棠妹别光顾着跟他亲热,咱们该上路了。”大小姐瞅着她揶揄地道。 艾棠想了想,说道:“刚才我想砍了麦腾的猪头,大姊又不让,如今咱们还得提防他心怀不忿、率军偷袭飞鸿山庄。咱们镶红旗的精锐旗兵如今倾巢而出,若遭到麦腾率军袭击,我的老巢可就没了。” 大小姐点点头说道:“棠妹说得很对,虽然麦腾刚才被咱俩吓得够呛,未必敢再生事端,但咱们也不得不防他一招。” 于是她下令,艾辛率五千铁骑返回镶红旗的大本营严阵以待、防备麦腾,这支乡勇大军则交给他的副队长慕容杰统领,继续向柳家堡进发。 临别前,艾辛瞧着身后这支庞大的乡勇大军连连皱眉摇头,恭声说道:“大小姐先前也看见了,这支队伍人数虽众,但战斗力实在不敢恭维,根本不是朔州军的对手。这次阵亡的兄弟高达三千余人,丧葬和抚恤亲属的费用不菲,平时还得花费大量精力来训练他们,实在很不划算。希望您回去后跟夫人说说,干脆取消乡勇的编制得了。” 大小姐言道:“这场激战咱们是伤亡不小,但麦腾军带走的尸体比这只多不少,咱们不算吃亏。当初训练这些乡勇只是用来看家护院,本也不是用来跟叛军和官军硬拼的,再说这些乡勇平时都有活干,维持起来开支不算大,只是需要你们这些旗兵头目加以训练。你要知道罗刹旗兵战斗力虽强,但兵力太少,在需要保持克制、没法放手一搏的情况下根本唬不住战天鹰,所以眼下乡勇暂时还有存在的必要,至少看起来阵容庞大些。” 艾辛乃一员猛将,平时岂能明白这些道理?当下他听得直点头:“大小姐说的是,卑职谨遵教诲!” 辞别艾辛后,在大小姐等人率一千多重装铁骑的随行掩护下,这支乡勇大军依然慢腾腾地向西行进。慕容杰就是夫人那位跟她互换姓名的表姊的大侄子,来中原之前在慕容领地的虎尔哈部担任小头目,说起来也跟大小姐沾亲,一路上这对远房表兄妹难免要叙叙旧。 大小姐问道:“你姑妈和姑父还好?最近回老寨看望过他们么?” 慕容杰的姑妈也还罢了,他的姑父东阿部首领赫里却是金主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干将之一,在女真部落联盟大会中拥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每次返回老寨省亲,慕容紫烟都要带长女前去回访赫里,其用意自然是为了以后打好基础,拉拢赫里在父王过世后、于部落联盟大会中大力支持无月继承新汗之位,彼此关系很密切。赫里跟麦汗一样,也很喜欢大小姐。 赫里当初那桩婚姻,大小姐也听母亲说起过,对于这么一个将错就错的结果,如今三个当事人不过一笑置之,见面时偶尔还会拿来玩笑几句。实际上当初若父王一力坚持,慕容紫烟该很早就嫁给了赫里,不会再有她远嫁中原之事,也不会出现罗刹门这么一个江湖豪门了。不过殊途同归,最终她嫁的也不是喜欢的男人,这便是政治婚姻的悲剧。 慕容杰恭恭敬敬地答道:“今年夏天回去过,给姑父过六十大寿,姑妈和姑父都很好,谢谢大小姐关心!” 挤在无月身后马背上的艾棠早已掀开鬼面护甲,露出宜嗔宜喜的美丽容颜,一双如玉藕臂揽住大哥的腰,粉腮紧贴在大哥背心上、似能隐隐听见他的心跳。 她正值少女怀春时节,多情而敏感,只要跟大哥的身子黏在一起,她总会心醉神迷、已快速发育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一系列强烈反应,高耸饱满的椒乳、娇俏的粉红樱桃和下面那只已长出不少淡黄色毛毛的桃儿好涨,濡湿的紧闭缝儿里面痒酥酥的,鲜艳夺目的一双樱唇随之涨红、好想紧贴住大哥的用力相互吮吸,感觉异常陌生而美妙! 躁热的身子中总似有一团熊熊火焰在燃烧,恨不得能跟大哥合为一体、好好渲泄一番,虽然她尚不知这就是欲 望,少女的第一春跟四旬妇人的第二春同样渴望深爱的男子、高涨的情 欲同样势不可挡,于是她屡屡将大哥的头掰过来面对她,虽然她胆大包天,也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跟大哥接吻有些不妥,不过涨红粉腮紧贴着大哥的脸、感觉也不错。 她无比贪恋每段跟大哥黏在一堆的美好时光,然而它又总是如此短暂、稍纵即逝,她不得不倍加珍惜,只要在一起、有可能,她的身子每时每刻都不愿跟大哥分开,暴躁易怒的她心情也好得出奇,一路跟大哥嘻嘻哈哈地高谈阔论。 她的那匹几乎不亚于大小姐那匹大黑马的彪悍骏马也不用人管,自行跟在她的身旁,不时用马头蹭蹭她的身子,显得异常亲昵,对这刁钻古怪的女主人在它身上刻下血腥的艾棠二字似乎一点儿也不记恨。 所以这段按辔徐行、慢吞吞的旅途,行来倒也并不寂寞。唯有北风默默跟随在兄妹俩的马后,始终一言不发,却不时抬头瞧瞧艾棠,显然对这个死死缠住无月的小妞越来越不感冒。 第二天下午抵达吕梁山北麓的石盆寨之后,大小姐是急性子,实在不耐如此慢腾腾地赶路,眼见从这儿到柳家堡的途中再无朔州军重兵集结,慕容杰率乡勇大军在后面缓慢行军应该没啥问题,遂辞别远房表兄,她则和无月等人率一千多精锐旗兵一路疾驰、匆匆返回柳家堡…… 柳家堡迎宾精舍大厅里,艾棠把大小姐和北风在空中大显神威,唬得麦腾所部朔州军几乎全都拜伏于地的热闹场面大肆吹嘘一番,说得众人双眼放光,一个个敬佩地瞅着大小姐和北风,其中尤以艾龙最为兴奋,心想无月上次被救回飞鸿山庄时所说的那番话果然不错。 不过这帮人只是听个热闹罢了,晓虹却心里一动,拉着无月仔细询问一番,随即黛眉微蹙,若有所思。无月见她半晌没说话,也不知这位智多星此刻心里在想些啥? 他正想问问,却听无梦急慌慌地直叫:“大哥快来呀!”忙转头看去,却是棠妹在那边追逐无梦小妹,非要把人家扛到肩头上骑马马,无梦正可怜兮兮地向他求救。 他大踏步上前搂住无梦,冲一味胡搅蛮缠的艾棠说道:“棠妹,无梦胆儿小,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你别强迫人家。” 艾棠很不服气,“我说大哥,俺也是您的小妹吔,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咋就从不见您象这样维护俺呢?” 无月嗤笑:“棠妹若被人欺负,大哥照样会维护你,可出现过这种情况么?你只要不欺负别人,大家便已谢天谢地。” 艾棠理直气壮地道:“咋会没出现过,大哥上次在飞鸿山庄不就欺负过人家么?” 无月心里叫屈,那次还不知究竟是谁欺负谁呢? 柳梦儿走了过来,轻叱一声:“给大姊闪一边去!”一把将无梦从他怀里拉开,随即摸摸头上,“无月,大姊的玉簪好象歪了,你帮大姊仔细弄一下。” 一边的大小姐下意识地摸摸发髻,才想起她从不戴这类玩意儿,索性一把扯下银箍打散发髻,一头如云秀发披散肩头,急吼吼地叫道:“无月,大姊的头发乱了,快去拿梳子帮大姊弄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柳家大小姐占先,更瞧不惯无月在对头面前唯唯诺诺的窝囊样儿! 无月分身乏术,然而这两位大姊头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三两下帮柳家大姊的玉簪扶正,赶在周家大姊咬牙切齿地就待发作之前冲过去,一边恭请亲亲的艾姊姊去楼上拿梳子,一边拢起大姊长长的秀发、爱抚着她的嫩红双颊赞叹不已:“大姊的长发披散在两侧肩头上真是好美,我见犹怜啊!” 他不仅说说而已,就他脸上那付肉麻的表情,若旁边没人似乎恨不得亲上大姊两口的样子! 柳梦儿瞧得直恶心,不由得翻翻白眼撇撇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先侍候大姊,看来大姊在你心中更重要些,对不对?” 这两位强势大美人针锋相对之时,无月从来不敢轻易搭腔,这时艾尔莎已把梳子拿来,他接过来甜蜜蜜地说声:“谢谢艾姊姊!” 艾尔莎趁此机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心爱的宝宝,不用谢……最近咱俩已好久没在一起,姊姊好想你啊,晚上抽时间陪我到外面走走好么?”说到后面已是声若蚊呐,自从恢复前世记忆之后,她偶尔会不由自主地如此称呼心上人。 第659章 爱姊姊 无月一边仔细地帮周家大姊梳头挽发,一边冲艾姊姊点点头眨眨眼示意,没问题。 艾尔莎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托香腮缠缠绵绵地瞅着心爱的小情郎,她前世可爱的宝宝,但觉他越看越可爱,一门心思盼着早些天黑,琢磨着到时候该跟他说些什么、亲热到何种程度? 见无月梳头很认真,半晌都没弄完,大小姐非常满意,瞅着他大声说道:“你虽然给大姊弄得晚些,但弄得很认真,时间也长得多,毕竟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是么?”然而她压根儿就不是说给无月听的。 所以无月一如既往地装糊涂,就当没听见。柳梦儿暗自冷笑:“谁不知顺序更重要,就拿妾来说,即便很受夫君的宠爱,可地位比得上原配夫人么?哼!” 大小姐自然也相信自己的想法没错。于是这两位差不多同样强势的大美人最终对心上人的表现都很满意,这一轮交锋以握手言和收场。最近她俩类似的明争暗斗不断,无月也几乎都是以类似的招数高接低挡、一一应付下来的。 用过丰盛的晚餐之后,艾尔莎便一直眼巴巴地瞪着小情郎不放,不断向他发出暗示,提醒他别忘了晚间的甜蜜约会,无奈心上人太收欢迎,始终有几个大美人围在他身边团团乱转,接待任务繁重,弄得他一直脱不开身,不时转头冲亲爱的艾姊姊苦笑一下。 好容易哄得最亲的三姨心满意足地回到二姨身边坐下,已是掌灯时分,他赶紧窜到艾姊姊身边,拉着她的玉手便往外走,艾棠冲上前急叫:“大哥等等我,咱们一块儿出去玩!” 无月心知艾姊姊不愿众乐乐,回头凑到棠妹耳边嘀咕了几句,说得这位凶悍小妞脸红红的,随即老老实实地回到楼上去了。 今晚星月满天,皎洁月光洒满蜿蜒曲折的花间幽径,踩上去但觉轻飘飘软绵绵的,这便是冰雪美人此刻最真实的心理感受。她在一棵大树下站定,转身定定地瞅着爱郎,毫不掩饰眼中那海般深情,“无月还记得么?今晚是咱俩今生很重要的一个日子。” 无月想了想,揽住她的温软腰肢,点头说道:“我自然记得,在西昆仑的那个冰雪之夜,和多情的冰雪美人……” 艾尔莎勾住他的脖子,明亮的星眸渐转迷离,美丽臻首微仰,丁香微露,梦呓般说道:“姊姊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寒冷却充满温馨甜蜜的夜晚,一个姑娘把最珍贵之物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她心爱的男孩,整整三年过去了,每当闭上双眼,当年那一幕幕幸福时光依然历历在目……无月,我心爱的宝宝,亲亲姊姊……” 无月重重地吻了上去,今生的艾尔莎、前世的玉卮姊姊或许比不上北风青霓姊姊对他情深意重,但绝对跟他更加情投意合,相处得也更象一对情侣,这也是二人很早便偷吃禁果、有了肌肤之亲的重要原因。 姊弟俩紧紧相拥,热吻动作越来越火爆,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大美人更是娇喘吁吁,动情之极,那种异常熟悉的美妙感觉又来了,但觉快美难言,“无月,我的宝宝,爱不爱姊姊?” “爱姊姊,每次见到您,我都这样叫的,艾姊姊还用问么?” “这也是姊姊非要你象这样称呼我的主要原因,让你张口闭口都不会忘了爱姊姊……无月,那边有座亭子,这周围数十丈范围内是禁区,没人敢擅闯进来,咱俩过去坐坐。”冰雪美人情动如潮,眼下正是她的生理佳期,早已尝试过冲天钻无敌威力的她食髓知味,忘不了被无月弄得一次次攀上巅峰那等欲仙欲死的销魂感觉,忍不住想跟心上人爱爱。 无月自然明白她所说的过去坐坐是啥意思,“艾姊姊也知道,夫人和大姊的灵识能将迎宾精舍周围百多丈以内的任何动静探察得清清楚楚,咱俩在亭子里那个,不怕被大姊找来么?” “夫人和大小姐不会……无论怎样,总比在楼上那间屋里跟你亲热,被几个姊妹在一边眼睁睁地瞧着要好得多?三年前的今夜,你在野地里一味调戏姊姊、拉着姊姊在冰天雪地里跟你野合都不怕,难道还怕在亭子里那个么?”艾尔莎声若蚊呐地道,言罢已羞得粉腮绯红。 “好。”无月拉着冰雪大美人的手走进亭子里,在围凳上跟她卿卿我我。 半晌之后,男子的粗喘和美人的娇吟声渐渐响起,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噗嗤噗嗤水声,渐渐变得越来越清脆响亮,且良久不绝……其间偶尔会传来男儿的一阵受伤猛兽般低吼,以及大美人无法抑制的忘情大叫声:“啊~噢!无月,姊姊爱……我的宝宝好棒,这根东西好大好硬啊!弄得姊姊里面好痒好难受……啊啊!!” 回到迎宾精舍大厅,无月跟七大妈八大姨和柳家姊妹们瞎扯一番后,想起先前答应过棠妹的话,遂和艾尔莎携手上楼,进入集体宿舍,见大姊也在里面,正在跟棠妹嘀咕着什么。 见无月进屋,艾棠穿花蝴蝶一般扑上来,搂住他的胳膊,好一通抱怨:“大哥明明说出去走走就回,可人家在屋里足足等了您半个时辰,真是说话不算话!”边说边把他拉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无月讪讪地不知该说啥才好,大小姐接过话头说道:“棠妹,你还是个黄花闺女,有些事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还是下楼到大厅里该干啥就干啥,你不是最爱跟无梦丫头玩儿么?” 艾尔莎上前跟大小姐见礼,瞅瞅她的表情,转头对无月说道:“你们聊,我得下楼去侍候夫人。” 大小姐上前把艾棠从无月怀里拎出来,随手扔到床上。艾棠虽小小年纪便拥有高大健美的身材,但比大小姐还是要小一号,也有一身蛮力,但比起大小姐可还差得远,任她如何扑腾,在大小姐手中也跟老鹰抓小鸡没多大差别,毫无反抗之力,急得直叫:“大姊放开我,人家还要跟大哥玩儿呢!” 大小姐板着脸说道:“棠妹该学学艾尔莎,瞧人家多么冰雪聪明,难怪能得到冰雪美人的称号。” 艾棠愣愣地道:“妹子怎么又不聪明了?” 大小姐一窒,简直拿这个蠢丫头没招,遂直截了当地道:“我要跟你大哥睡觉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睡就睡呗,妹子也想睡了。”艾棠言罢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躺倒抱住锦被就睡,很快便呼吸均匀,且隐隐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大小姐心知这丫跟她一样、有挨枕就能睡着之能,也拿不准棠妹到底睡着没有,然而她心里很急,也顾不上了,把无月拉到她的床上躺下,急慌慌地宽衣解带,三两下便把她和无月脱得一丝不挂,抱在一起好一番亲热,“无月快点,没想到你跟艾尔莎弄了那么久,害大姊等了你好半天,没把今天的份额射给她?” “大姊放心,该给您的小弟一定会给的,只是大姊连孩子都不会带,这么急着生孩子干嘛?” 大小姐也不管身子是否已做好迎接男人进入的准备,直接抓住勃起的男根塞入,粗鲁地耸摇迎合着,说道:“等大姊生下孩子,自然就会了嘛。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可直到现在都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咋会不着急?看着别人生儿子,大姊真是羡慕得要命,若能为你也生一个就好了!可瞧你这副窝囊样儿,生下的多半还是女儿,不过大姊一样喜欢!” 言罢但听棠妹在那边被窝里噗嗤一笑,她恼羞成怒地叱道:“不知羞的小丫头,大人在办事儿,你非要赖在这儿不走!” “妹子还真不知撒娇害羞,大姊啥时候教教我。” 大小姐已有了快感,一边大幅度地耸摇着腰肢,一边呻唤着:“无月的大棒儿好棒……噢~顶得大姊好舒服!哦……死棠妹,这会儿你睁大双眼瞧瞧大姊跟大哥在干啥,你就知道啥叫害羞了!” 艾棠竟真的从被窝里探出臻首,眼睁睁地瞅着二人行那苟且之事,觉得也没啥稀奇,咯咯笑道:“大哥好下流,居然使劲儿顶大姊那儿,大姊看起来也好骚哦!” 大小姐也是一朵奇葩,闻言不以为耻,浪叫得愈发大声也更露骨,“……小丫头懂个啥?大姊早已被他开苞,若还不表现得骚一点,等别的骚女人给他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后,都还轮不到咱!” 每次跟大姊爱爱无月都不好作弊,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之后,大小姐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他沉沉睡去…… ************ 第660章 团年饭 罗刹门和战天鹰大军最近都在往柳家堡及其附近地区暗中不断集结武装力量,至于双方是否爆发全面战争,就看罗刹女王和战天鹰之间、以及一直居于幕后的长公主如何进行这场战略大博弈了。不过据慕容紫烟和晓虹私下估计,战天鹰及其军师应该不会傻到想跟罗刹门倾力一搏,让朝廷坐山观虎斗、甚至可能坐收渔人之利。 对于目前罗刹门和战天鹰叛军之间这种濒临失控的剑拔弩张局面,以及双方因柳家堡事件而爆发的这场大规模武装冲突,洪宪皇帝和长公主殿下的确是乐见其成。无论怎样,至少在目前,战天鹰叛军在北、中和南路这三个方向上对千禧朝同时发起的战略进攻全都停顿下来,至少是暂时。 在这场斗智斗勇的赌局中,战天鹰及其智囊团均持有一定的冒险心理,毕竟自起事以来他针对朝廷的一次又一次类似孤注一掷的赌博行动,屡屡以赢得盆满钵满而告终。常言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最近罗刹门河套及山西分舵的一系列挑衅行为,令他充分认识到在自己的根据地居然蛰伏着一股如此强大的民间力量,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总之,眼下他已渐渐滋生出一个念头,在掀翻朝廷之前,若能集中力量将卧榻之侧这个未来的隐患彻底消除掉,何乐而不为! 凤吟宫疏影香榭,随着罗刹门跟战天鹰叛军在柳家堡地区的冲突愈演愈烈、渐趋失控,赵凤吟对魂儿每天清晨这次例行汇报的浓厚兴趣又回来了,这会儿听得特别仔细,而且看似心情很好。 魂儿将手下密探搜集到的各种经过汇总的情报分类禀报完毕,躬身退下之后,朱若文不无忧虑地说道:“娘娘,根据魂儿的可靠情报,战天鹰已集结二十万精锐宣德军向柳家堡靠拢,无月此刻就在柳家堡中,不知他是否会有危险啊?” “你放心,即便柳家堡被夷为平地,在罗刹女王和罗刹魔女的严密保护之下,无月也绝不会有事。我只是没想到怀安之役后,战天鹰叛军已狂妄至此,在尚未完全摸清罗刹门底细的情况下,居然敢于肆无忌惮地向罗刹门必须竭尽全力加以保护的柳家堡发起如此严重的疯狂挑衅,实在令人不得不想起一句古训:老天欲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呵呵!” 朱若文言道:“诚如娘娘所言,罗刹女王是个大局观很强的一代枭雄,而且至少目前她的战略重点在辽东,根本无意在中原做过多纠缠,即便她想斗也只会找上娘娘这个老对手,岂会不顾一切、倾尽全力跟战天鹰叛军大战一场呢?” 赵凤吟笑了笑,“你说得都不错,可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感情用事,你难道忘了她当年在华山之巅为了救出无月、做出那等疯狂可笑的举动了么?根据魂儿的密报,眼下她已集结起罗刹门在关中河套和山西地区的所有力量,也在缓缓向柳家堡靠拢,可以想见无月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眼下我只想瞧瞧,战天鹰如何来收拾这个由他一手搞砸的烂摊子。” 朱若文黛眉微蹙,问道:“为啥会是他?据我看来,恐怕罗刹女王更想尽早结束这场随时都可能彻底失控的激烈冲突?” 赵凤吟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不过双方若大打出手,战天鹰恐怕要做一次蚀本生意了,据我推测,在这场豪赌中,战天鹰赌输的可能性高达六成以上,而且他若一意孤行地选择梭哈,最后甚至输掉裤子、血本无归都有可能,当然罗刹门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正是咱们最乐意见到的局面,所以我倒巴不得战天鹰别收手!” 朱若文瞅瞅她,小心翼翼地道:“就冲娘娘这一席话,我似乎能感觉到,罗刹女王远比您更爱他……” 赵凤吟长叹一声,“也不能这样说,你知道,本座也是身不由己,相比于她对金国,我对千禧朝和广大民众负有更大的责任,若撇开这些,为了他我也可以不顾一切、做一回疯狂的女人。” “这点我相信,那次娘娘带龙战旅大闹绣衣阁天牢便足以证明这一切,不过无月未必理解呢,眼下他可能会认为柳家堡的这场大劫难,完全是由娘娘一手造成的。” 赵凤吟臻首微摇,“这倒不会,无月该明白,若非我力劝皇弟下旨、彻底让罗刹门放开手脚,柳家堡没了这一强大后盾做支撑,恐怕早就在敌占区呆不下去了,无月冰雪聪明,自会算得很清楚,那样的话柳家堡的损失只会更加惨重。” ************ 詹海亮率援军来到柳家堡附近已过去整整七天,却一直拿艾龙麾下这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重装铁骑没招,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他坐在中军帐中喝了一会儿闷酒,召来副将詹森和葛怀,吩咐他们派出更多的巡逻队加强警戒,严防敌军发动夜袭,随后躺倒在行军床上闷头大睡。 其实他这样吩咐不过是例行公事,截至目前,只要不率军进入柳家堡这道三里纵深的环形防御圈以及企图合围这支庞大的骁骑兵团,罗刹门尚未主动向他的大军发动过哪怕是一次大规模进攻,更别说夜袭了,但即便这样,他也不得不小心一点。 是夜星月无光,柳家堡内院中灯火辉煌,今天是大年初五,按习俗合家团圆、通宵守岁本该是在大年三十,可前几天战事紧张,一直顾不上过节,但徐玉素考虑到适逢佳节、大闺女产下男婴,罗刹女王又大驾光临,乃三喜临门,春节肯定还是要过的,眼见如今局面已渐渐稳定下来,她便把团圆盛宴安排在今晚举行。 内院中的所有灯笼全都被通宵点亮,一来是因为过节,二来也有大战期间严防夜行人闯进来捣乱的目的。 设在迎宾精舍大厅中的团圆晚宴正在进行,远远不象往年那么热闹喜庆,这也不难理解,柳家上下想到堡外有四万狂热好战的宣德军,另外还有十多万大军正陆续向这边压来,宣德军几乎已倾巢出动来对付小小的柳家堡,此刻柳家上下个个心中忐忑,哪有心情饮酒狂欢、高谈阔论? 唯有徐玉素、柳梦儿及其五个心腹妹子还能稍稍镇定些,勉强陪贵宾喝了点酒。 晓虹等几位客人倒是驾定得很,只因她们对罗刹旗兵再了解不过,眼下夫人就在这儿,她们很清楚,只要外面艾龙麾下的两万五千余名镶红旗铁甲骑士没有死光,宣德军就休想踏入柳家堡一步。然而想要杀掉这么多悍勇绝伦、训练有素的铁甲战士,别说詹海亮的数万人马做不到,即便宣德军主力全赶到这儿发起围攻,恐怕也绝非十天之内所能办到,到那时镶白旗精锐和大批乡勇大军也早已赶到附近了。 见她们和无月均言笑自若,柳家上下受其感染,总算心中稍安,渐渐也就把担忧抛诸脑后、开怀畅饮。当然团圆饭的气氛能渐渐活络起来,跟艾棠这位超级好斗分子多少也有些关系,小小年纪的她竟大言不惭、到处找人挑战。 不过这次她不是找人拼酒,而是比拼谁能吃下更多的肉。当然说到拼酒,今晚拼得最厉害的当属周韵和柳梦儿。 她俩自打见面那一刻起,就一直暗中相互较劲儿,当然这一系列明争暗斗主要体现在对无月这个小弟兼情郎的控制权和影响力方面。常言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作为这两位性格同样刚烈强势的大姊头争夺的焦点,无月可吃尽了苦头,考虑到这儿毕竟是柳家大姊的地盘,在团年晚宴上难免要依着她点儿,被柳家大姊呼来喝去的,让她挣够了面子。 可强龙不斗地头蛇这句话对他的周家大姊全不管用,她一向只信奉不是猛龙不过江,便也有样学样,可那个可爱的小弟多次不给她面子,气得她牙痒痒!心浮气躁地寻思半晌,她多少也理解无月的心情,不好再为难他,心想既然在这方面她对柳家的这位大姊头难占上风,于是决定转移战场,团年晚宴上让无月当酒司令兼仲裁,跟这位对头拼酒。 她倒不是想在无月面前证明自己的酒量比他的大表姊更厉害,因为这一点无月很清楚,实际上她是成心想把人家灌醉,好让对头在无月面前大大地出个洋相! 柳家的大姊头当然不肯示弱,双方整坛酒直接往肚里灌,这位柳家堡头号年轻女将虽然争强好胜,酒量也极好,却又怎能是大小姐的对手?结果可想而知,没过多长时间,大小姐三两下便把她灌得烂醉如泥,被丫鬟扶到墙边的贵妃椅上酣然入梦,看来她娘当初给她取得名字还真管用,整日价朝思暮想,果然给娘梦来一个宝贝儿子。 第661章 大胃小妞 完事儿后周家大姊拍拍屁股起身,撇撇嘴不屑地道:“想跟我斗,你还嫩点儿!”接着她免不了要追问无月,“老实交代,到底是大姊、还是你的大表姊跟你更亲?” 无月一如既往地耍滑头:“嘿嘿,都是我的大姊,一样亲。” 大小姐不依,非要扭住他给一个明确答复不可,“你少跟大姊耍小心眼儿,别又想蒙混过关,总有一个更亲一点?是哪一个?” 无月岂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旁边还有不少柳家表姊妹听着哩,于是很中庸地笑道:“柳大姊是我的亲表姊,论血缘亲情当然更亲近,不过您是跟我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相处得更亲密。两相抵消,我跟两位大姊真的都是一样亲。” “呃!”大小姐打个酒嗝,斜乜他一眼,醉态可掬地道:“小滑头,算你说的有理,就绕过你这一遭。” 这时艾棠挑起的大胃王大赛也已落下帷幕,在这方面不在她之下的慕容紫烟不会跟她如此胡闹,大小姐一直忙于拼酒、哪有余暇啃肉?柳家二十八姊妹中最有实力跟她一拼的大姊头也是如此。胃口也还算不错的北风五姊妹和柳家那五位能征惯战的年轻女将都吃不过她,无月和晓虹只能靠边站,柳家其余那些娇滴滴的小姊妹们更不用说。 艾棠最终获胜的战绩是,一整只铁板烧猪肘,一大块三斤重的水煮牛腰肉,统统吃得干干净净不说,一口铁牙也够厉害,居然能咬裂并破开坚硬的筒子骨,把里面的鲜美骨髓吃掉! 如此惊人的一幕瞧得无月挢舌难下,想想往后跟这妞接吻时若被她如此有力的两排铁牙一口咬下……啧啧~他的舌头便隐隐生疼,立马慌不迭地缩回舌头,似乎藏哪儿都不合适!他早已见识过这丫头的食量,只不过今晚她吃得更多而已。 柳家这些娇滴滴的小妞却一个个瞧得目瞪口呆,随即又羡慕得要命,难怪这丫小小年纪就已经长得比她们中身材最高大健美的大姊还高一点,而且艾棠如此胡吃海喝居然都不会长胖的,更过分的是,这些过剩的营养全都只长到她身上女孩子该长的部位上去了。 容长清秀的鸭蛋脸,美丽修长的鹅颈,胸前怒耸的双 峰、宽窄适宜的香肩与杨柳细腰形成倒三角形的健美上身轮廓、凸翘硕大的肥臀、修长挺直的美腿,凹凸有致的婀娜体态该胖的部位胖、该瘦的地方瘦,这个刚满十四岁的小丫头,居然显得比她们中体态最成熟的大姊健美凸翘的身材更美丽诱人! 老天爷啊~求求您,也赐予小女子这样一副好肠胃和害死人不偿命的好身段!柳家姊妹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总算为艾棠的容貌体态量身定制、创作出一个她们认为最恰当的词汇:天仙脸蛋、魔鬼身材! 瞅瞅无月的目光时常不经意间便会在那妞怒耸的双 峰和翘臀上流连一阵,她们总算明白这厮为何不惜拼着耳朵受损、也乐意把这头狂暴凶猛的河东小母狮娶回家了。 羡慕之余,她们暗自打算从此增加食量,渐渐把肠胃撑得跟这妞一样大,可又担心没人家的运气好,到时多余的营养长到不该长的地方、变成胖妞,瞧瞧那些在大厅中忙碌的中年仆妇的水桶腰,一个个又心有余悸,真是纠结痛苦啊! 散席后,丫鬟仆妇们忙碌着收拾杯盘碗碟,将一张张八仙桌收拾干净之后,换上香茗,大家依然坐在原位,品茗闲聊、通宵守岁,跟往年不同的是,今晚多了一项讨论如何排兵布阵、怎样跟宣德军斗智斗勇的话题。这个议题由徐玉素和慕容紫烟主持,柳梦儿和晓虹发言最多,艾龙父女俩次之。 大小姐从来都是用拳头说话,决策方面自有母亲和晓虹去操心,她只负责执行、率军出征杀人即可,发言自然不多。 无月这个中心人物在这种时候反而显得无足轻重,并非他无能,而是但凡面临血腥厮杀,慕容紫烟总会下意识地把她心目中的这个小书生置于母亲的羽翼之下保护起来,认为这等兵凶战危之事属于韵儿和晓虹的职责范围,基本跟他无关。可想而知,他的发言自然屡屡不受罗刹门元首的重视,索性习惯性地闪到一边,陪无梦小妹玩耍嬉戏去了。 由于强敌环伺、虎视眈眈,留在迎宾精舍大厅中过夜的柳家女眷们心情非常紧张,哪里睡得着?每人于夜间能在贵妃椅上打个盹儿就算不错,所以几天来,基本上大家都等同于呆在大厅里守岁,只是今夜比较正式而已,阖家守夜的老规矩不能废,所以虽然跟无月正恋得情热之极,也没有哪位大美人好意思象艾尔莎一般再把他拉走、找个隐秘处卿卿我我一番。 大家都在喝茶嗑瓜子闲聊了,艾棠勇夺大胃王桂冠之后仍意犹未尽,又抓起酒罐、缠着无月的三个年纪跟她相当的小表妹拼酒,看似想夺取食量和酒量的双冠王,一会儿猜拳一会儿行酒令,她的嗓门儿比酒量更大,轰得晶儿和小无梦躲得她远远! 按理说夫人在此,艾棠不该如此放肆才对,然而考虑到团年饭的古老习俗,可以不分长幼、童言无忌,慕容紫烟不过一笑置之,自然也就没人去干涉她如此胡闹。 艾龙惴惴不安地瞄了夫人好几眼,倒是很想制止放肆的爱女,然而又很担心惹得爱女发飙,只好放弃这个念头。其实连他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更怕夫人,还是更怕棠儿? 晓虹坐在夫人身边,她俩跟柳家堡的大当家和艾龙探讨了一会儿有关如何调整旗兵部署,在加强防守的基础上、兼顾跟镶红旗和镶白旗大本营之间保持物质往来通道畅通无阻的相关问题。毕竟两万多罗刹大军云集柳家堡,后勤保障甚至比加强防御更加重要。 基本上敲定之后,由艾棠陪着一直没怎么吭声儿的北风出得堡门,负责具体的安排部署。倒不是艾龙偷懒,而是棠儿出去负责协调就很管用,因为镶红旗广大骁勇善战的旗兵将士们怕棠儿甚过怕他,由凶猛的棠儿出去交代,那些家伙铁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晓虹大大伸了个懒腰,起身向夫人和徐玉素等大佬告辞,看似实在熬不住、想睡觉了。随后她冲醉眼迷离、钗横发乱的大小姐眨眨眼,又扬起下巴对着缩在墙角的贵妃椅上、正揽住小无梦窃窃私语的无月那边努努嘴,兀自上楼去了。 大小姐立马冲到无月身边,连声催促道:“无月,咱俩上楼去,晓虹还有事情要交代哩。”她跟柳家第三代姊妹们一样,对无月把大家撇在一边、一味独宠他这位最小的表妹一直很有意见,言罢当先而行。 无月见她脚步漂浮,忙撇下满心不乐的无梦小表妹,上前扶着大姊一起上楼。 大小姐伸右臂搭在他肩头上拍拍,吊儿郎当地笑道:“亏你倒没忘了跟大姊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恋人,说起来还是咱俩亲,真乖,呃~香一个!”啵地一声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就这样还觉得不过瘾,“她屋里现在没人,眼下跟你姥姥聊得正起劲儿,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咱俩上她屋里亲热去。” 无月可不敢冒这个险,忙道:“那可不行!万一人家上来撞见咋办?要不就在咱们屋里,反正晓虹和北风姊姊她们都跟我上过床,要不把她们都一起叫回屋,闩好门,咱们来个一龙数凤、大被同眠可好?”他心里一直暗藏着这么一个阴暗龌龊的念头,此刻趁机提出,言来颇为亢奋。 大小姐脸红啐道:“亏你想得出!让妹子们在旁边看着你骑大姊,多羞人啊!上次棠妹那傻丫头在一边盯着就够出格的了,大姊更不愿眼睁睁地瞅着你跟她们几个亲热,我想我会嫉妒得发疯的!才不干!” 来到他跟几个女友合住的集体宿舍,晓虹正坐在梳妆台边奋笔疾书,见二人进屋,她简单地交代了几句,随后说道:“大姊就当散发传单一样,弄妥之后把这些信笺一人一份,摆在他们的案头上即可。” 她将一叠写好的信笺递给大小姐,又拿出一张简易的路线图,是由黑鹰堂堂主晶丽莱根据麾下暗桩们搜集到的情报绘制而成的,然后以信鸽紧急发来柳家堡。 无月接过来一瞧,图上用蓝色箭头分别标识出了宣德军高级将领长孙定、独孤霸、拓跋威和刘奔分别率大军逼近柳家堡地区的行进路线,以及他们的中军目前所处的具体位置,还用数字注明了先后顺序。他注意到,标明第一的是柳家堡附近的詹海亮,第二是南边的长孙定,第三是…… 半晌之后,这间客舍被灯笼映照得昏黄暗淡的窗外,倏地冒出一条高大健美的暗黑幽灵,冉冉升空、越来越高,在隐入上方黑沉沉的夜空中之前,隐隐能看出这条幽灵浑身上下被战甲包裹得严严实实,唯一能看到一点肌肤的唯有恐怖面甲上的眼孔和嘴孔,看起来很象第二次辽东大战后期频频骚扰宣辽军大营的那位铁甲怪客。 第662章 永世的爱 没过一会儿,无月乘雕由后花园中冲天而起,御雕向詹海亮的中军帐方向飞去。 五里之外的宣德军大营上方,同样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一条幽灵般黑影缓缓降落于詹海亮的中军大帐顶上,比一只归巢夜鸟降落于树梢的速度更慢,如此高大且披满铁甲、看似非常笨重的身形,竟未将中军帐压得下沉丝毫。下面有数百卫兵手持武器,围绕中军帐来回巡逻,帐顶的动静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这条在夜空中一直缓缓漂浮移动的身影倏地消失于帐顶,以肉眼绝对跟不上的速度如灰隼捕食般掠向地面,快速绕行中军大帐一圈。这些巡夜的卫兵但觉眼前似有个虚影一闪,随即便失去了知觉,且再也等不到苏醒的那一天! 铁甲怪客做完这一切,自始至终并未引发任何响动,随后闪身进入中军帐,詹海亮正在卧榻上呼呼大睡…… 半晌后铁甲怪客出来,幽灵一般游上夜空。无月正御雕在高处往来盘旋飞翔,铁甲怪客飘落雕背之上,笑嘻嘻地跟他击掌相庆,表示已经搞掂一个,随即姊弟俩御雕往南疾飞而去。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巨雕飞回柳家堡后花园中,姊弟俩看来在雕背上就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大小姐脸上恐怖的鬼面护甲已向上掀开,星眸迷离、玉颊潮红,跟无月勾肩搭背地走在蜿蜒花径上,不时相拥热吻,及至娇喘吁吁,解开板甲锁扣,拉着无月在路边就想办事。 无月骇了一跳,忙提醒道:“大姊,咱俩在野地里乱来即便不怕被人撞见,可如此天寒地冻,脱光了办事非被冻成冰棍儿不可!”其实他跟艾尔莎在西昆仑和迎宾精舍附近的亭子里都曾这样做过,不过艾尔莎在冬季野合时很懂得该怎样保暖,只露出必要的交合部位,不会让他冻着,毛手毛脚的大姊可就不行了。 大小姐尚有些醉意,咕哝着道:“咱俩有护体真气,哪怕这点儿寒气?也罢,被人撞见终归羞人,那就到诗春苑里随便找一间屋子。” 无月摇摇头,“大姊别忘了,今夜阖家都得在一起守岁的,咱们还是快回去,免得晓虹她们担心。” 大小姐越来越习惯于顺从他,也就不再坚持,“好,就依你。” 姊弟俩并肩携手默行一阵,无月但觉有些奇怪,问道:“大姊怎么啦?一直不说话。” 大小姐似有所感,梦呓般呢喃:“无月,还记得咱俩前世在逍遥魔境相依相偎的那些美好时光么?你似乎一直就象在逍遥魔境时那样、一心想从大姊的身边逃开,前世逍遥魔境中那个坚不可摧的结界和大姊缠绕到你身上的缕缕情丝都无法阻挡你决心离去的脚步。今生大姊虽然轻功绝世、来去如风,却仍追不上你总是留给大姊的背影……” 无月想想的确如此,紧了紧大姊充满力量却又异常柔软的健美腰肢,无言以对。或许因为他无论是面对前世的狂暴水姨和魔界战神聂焰、还是今生的紫烟和大姊,从来都是处于被支配的弱势地位,以至于他总是战战兢兢,不象在情儿和灵缇面前那般轻松自在,其实不独是他,哪个男儿不爱温婉淑女、反而喜欢强势霸道的狂暴女子?欠抽么? 大小姐接着说道:“自从在围场忆起前世之事,我总觉得从前世爱上你的那一刻起,大姊就象一个死皮赖脸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乞丐,锲而不舍地乞讨你的爱,大姊的心早已牢牢拴在你的身上,可你的爱就象天上漂浮不定的流云,大姊永远也抓不住、握不牢。真的好想把心掏出来让你仔细 瞧瞧,无论前世今生大姊都有多么爱你!” 无月想想大姊的所作所为,包括哪些疯狂之举,哪样不是跟他有关?如今他离自己的人生理想渐行渐近,大姊居功至伟,不由得抽抽鼻子,由衷地道:“这个我相信,是小弟做得不好。” “我知道,大姊的确暴躁任性,缺点一大堆,也不能全怪你。可咱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既然相爱,你就该多想想大姊的优点,比如大姊高贵美丽、武功高强……唔唔~大姊身上还有别的优点么?”大小姐说得深情款款。 无月深深吻住了她,喃喃地道:“当然有,至少还有一个优点大姊未曾提到……即便我变成了下地狱都不够资格的恶魔、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大姊也绝不会;即便我的所有女人因种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都背叛了我、失身于别的男人,大姊也有决心和能力为我留下清白之身!当然北风姊姊也一样……” 大小姐不禁热泪盈眶,报之以更加深情的热吻,“这个么,大姊倒没想到,其实作为你的妻子,这两条都是最基本的,谈不上是啥优点,在淑女培训班上大姊最强调的就是这一点……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大姊如此痴情对你……” 在这样的时刻,深情接吻的姊弟俩灵魂紧紧缠绕,相依相偎已不知多少时光的身躯、青春的热血激情熊熊燃烧着,还有什么比灵欲交缠的销魂滋味更能令人情难自禁?在深情缠绵的灵魂召唤下,姊弟俩都恨不得把身子跟对方融为一体,将彼此的心灵和肉体最完美无暇地楔合在一起。 大小姐星眸迷离、娇喘吁吁,显得更为迫切一些,竭力把高大健美的娇躯跟爱郎贴得更紧些、再紧一些!实在渴望无月在她体内注入新生命的种子,让她怀上跟心爱的人儿在尘世间爱的结晶,希望转世投胎时失去的胎儿由无月再给她补上,似乎那样才能证明心上人是真的爱她! 姊弟俩情深爱切、缠缠绵绵地回到迎宾精舍大厅里,这会儿已是凌晨时分,徐玉素和慕容紫烟等大佬差不多都已各自回房歇息了,柳家堡留在大厅中守岁的大小美人们也熬不住,各自躺在墙边的那一溜贵妃椅上将就着过夜,唯有艾龙还在陪着两位老爷子,他们仨在团年晚宴上酒喝多了话多,此刻仍在品茗闲聊。 艾棠蜷缩在父亲的怀里、早已沉入甜蜜梦乡,不知梦见什么搞笑之事,嘴角略微上翘。这种时刻的她,天使般美丽容颜跟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搭配得如此完美协调,只是她都这么高了还象个娇娇女一般赖在父亲怀里,有点不伦不类,其实也不是她乐意如此。 由于差不多已算得上是无月的未婚妻,她本来被安排住在晓虹她们那间集体宿舍里,可她今晚喝多了特别亢奋,上楼进屋后根本不睡觉,在临时多摆进来的几张床上窜来窜去地瞎搞,不是挤在东北角那张床上乱挠晓虹的腋窝,就是滚倒在西北角那张床上去拧北风的腰肢,时而又窜到摘月的床边脱人家的裤子……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反正屋里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她骚扰得够呛!最后睡眼惺忪的艾尔莎不堪其扰,狠下心来把她拧到分配给她的那张床上躺下,牢牢摁住了不让她乱动。她反手揽住艾尔莎的腰,求人家跟她挤在一起睡,说是热闹些,依然不肯消停下来,缠着已困得要命的艾尔莎不断嬉戏打闹,搂住人家嘻嘻哈哈地满床打滚,嗓门儿还挺大! 睡在这间屋里的几个大姊头之中,北风的神经不太敏感、懒得理睬这个精力旺盛得惊人的小丫头也就罢了,被她吵得实在没法睡觉的晓虹可受不了,遂跑到楼下大厅中去找夫人告状。 慕容紫烟极为看重她,当下上楼闯进集体宿舍,把艾棠这个肇事者拧到楼下,塞到她父亲身边,严禁她不得再四处乱窜! 艾棠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夫人是她的克星,毕竟那是她的大姨,她最心爱最怀念的先母嫡亲的大姊,这才规规矩矩地蜷缩在父亲的怀里不敢乱动,其实她的睡眠很好,夜里只需静下来十多息的时间便能睡得像一头小死猪,由极动变为极静。艾龙很满意,闺女的睡相就象美丽的小天使,唯有在这种时候才最乖。 无月和大小姐过去跟两位老祖宗和艾龙一一打个招呼,瞥眼间他发觉大姊正伸手打算去捏棠妹美丽可爱的小瑶鼻,骇得他赶忙阻止大姊这等危害性极大的不良行为,拉着她蹑手蹑脚地上楼回屋。他很清楚,一旦把棠妹弄醒,依然美丽的瑶鼻可就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尤其瑶鼻下面那张樱桃小嘴更是令他心惊胆颤! 或许考虑到住在这间屋里的都是无月的未婚妻,而且多数都跟他有了夫妻之实、只差拜堂成亲这道手续而已,所以也就没单独给他摆一张床,实际上屋里也摆不下了。 他原本打算躺到棠妹的小床上将就一宿,却被大姊拉到她的床上一起睡。一路上跟心上人卿卿我我,大小姐早已春心荡漾,极度渴望早些跟无月合为一体,二人挤在榻上相拥热吻好一阵之后,她更加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屋里有人,脱光身子便跟无月纵送交欢起来。 第663章 一龙数凤 偏偏大小姐一旦跟无月做起这等苟且之事便不管不顾,渐渐有了强烈快感就要吼,从来不会压抑心头汹涌澎湃的激情和冲动,肆无忌惮地呻吟浪叫。屋里诸女均已被她吵醒,懵懵懂懂地搞清状况之后一个个不由得脸红耳赤,被她的大胆狂放、跟她的做派如出一辙的凶猛交欢动作和淫声浪语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个缩进被窝里不敢露头。 晓虹更是暗自叹息,这个团圆夜真是衰啊!先是艾棠这只小暴龙把这儿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大姊这头超级暴龙又拉着心上人来这么一下,还让不让人睡觉啊?而且战况非常激烈,无月不缴枪恐怕无法交差,一时半会儿根本结束不了,看来今夜还真的要通宵守岁了! 她一心想到楼下大厅里去呆着,那样远比在这儿听着心上人惨遭凶悍的大姊一次次地蹂躏要强得多,可目前而今眼目下她又不好动窝,就这样把脑袋整个闷在被窝里更加难受…… 好在一切苦难都有结束的时候,跟大姊完事之后,一向讲究平衡的无月自然不肯厚此薄彼,又挤到晓虹床上、一头钻进她的被窝之中。她虽然羞不可抑,然而刚才的活春宫搞得她春心荡漾,颇有些欲罢不能,索性闭眼把室友们当作不存在,全情投入地跟爱郎抵死缠绵起来,而且一如既往地需索无度。没办法,只要跟无月爱爱,她总是如此情难自禁! 已经被爱郎弄得心满意足的大小姐尚未睡着,见一向斯文的淑女晓虹居然缠着无月要了那么多次,一次次被无月干得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大声浪叫,也不禁暗自惊叹,这丫头表面温柔淡雅,没想到骨子里竟这么骚,连她都自愧不如!尤其令她倍感惊讶的是,女人做这等事儿竟能爽到如斯境界么? 见猎心喜之下,她就想学着晓虹的样儿重新尝试一下男欢女爱那种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待得晓虹差不多满足之后,大小姐又将无月拉回到她的绣榻上颠鸾倒凤一番,虽然做出一副极为骚浪的模样,可感觉仍跟平时也差不多。她不愿检讨自身体质上的原因,只管埋怨无月跟她欢好时不象对待晓虹那样竭尽全力,连带着将她至今不孕的原因也归结到这上面。 无月好说歹说总算再次安抚好大姊,接下来是同样躲在被窝里装睡的北风姊姊和艾姊姊……把北风姊姊放到晓虹之后,并非无月觉得她不如晓虹重要,而是无月深知在这方面,她远远不象晓虹那么需要。 至于尚未被无月开苞的摘月三姊妹,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真的已沉睡如斯,晓虹这位不世出的大才女如此高亢嘹亮的淫叫声竟也未能把她们吵醒?反正一个个始终闷头大睡,健美娇躯一动不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们仨也都爱死无月,她们前世的可爱宝宝,其实这会儿无月就算摸到她们的床上去,她们恐怕也无法拒绝…… ***    ***    ***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詹海亮睁开眼来,但觉头昏脑胀,他甩甩沉重的脑袋,似乎浑身都很不对劲儿,忙呼叫一声:“来人啦!” 中军帐外居然毫无回应,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他起身走出帐外,但见卫兵们绕着中军帐躺倒一地,难道他们巡夜时偷懒、居然都睡着啦? 然而他一时也顾不上这个,叫来稍远处一个早起的战士过来帮他瞧瞧,结果发觉,他背上和脸上居然被人肆意涂鸦,背上是用他案上的笔墨画得很烂的一头大肥猪,而脸上那只似是而非、张牙舞爪的小王八更是令他倍感尴尬! 叫来卫队长调查一番之后,他才弄明白,原来彻夜在中军帐外巡逻的卫队三百余人并非偷懒睡觉,而是于夜间全都无声无息地死掉了,而且每个卫兵的身上都找不到一点伤痕! 这一切简直太过诡异!詹海亮摇摇头走进大帐,一眼瞥见案头上多了一张信笺。 他快步上前拿起来一看,但见信笺上写道:柳家堡乃诸天极为眷顾之地,罗刹门也有众魔护佑,尔等若敢冒犯,必遭天谴!吾乃神使,若想杀汝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帐外的数百卫兵被抽尽魂魄而死,仅仅是对汝的一个小小警告。速速退兵,汝若仍冥顽不化,吾将很快再来,届时汝及其麾下大军将统统化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长期戎马生涯、刀口舔血的詹海亮或许不怕死,但绝不敢得罪诸天,他之所以率军作战时一往无前,乃因深信麾下勇士们有天德神君护佑。而昨夜的一系列诡异事件,那些卫兵一一被吸光魂魄而亡、再也无法往生,他坚信绝对是鬼神所为,尘世间的凡人无论武功多高,都绝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于是乎,他心中不得已萌生出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当即奋笔疾书向宣德王进言,大意是痛陈与罗刹门爆发全面战争的种种危害性,主张先集中力量对付千禧朝,至于跟罗刹门之间的矛盾,主要还是一些局部地区的利益纠纷,而这次大规模冲突的导火索不过是为了小小的柳家堡而已,他事后思虑再三,觉得他当初太过冲动,实在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云云。 不仅仅是他,目前正受命全力备战、各率大军逐渐逼近柳家堡的其他所有宣德军高级将领,诸如南边的长孙定和独孤霸、东北方的拓跋威和刘奔等人,昨夜那等超级恐怖的诡异遭遇都跟詹海亮几乎如出一辙,基于相同的心理,他们也各自上书宣德王,内容虽各不相同,但意思大同小异,都极力主张跟罗刹门休兵罢战、和平共处。 他们之所以如此,并非因为他们比伟大领袖和尚军师更有战略眼光,而是跟罗刹门大小姐极擅装神弄鬼的绝佳天赋有关。当然,要想装神弄鬼到大小姐这种程度,没有她那身出神入化的绝世神功和凭借先天仙魔二气能自由漂浮空中那等惊世骇俗的可怕能耐,也休想做到。 宣德王最近一直在云中皇宫里、很消沉,整日价烂醉如泥,几乎就很少清醒过,收到这些宣德军高级将领们的报告后,他的参将遂直接呈上给尚军师拆阅。 战天鹰和尚比干看过这几份报告之后,虽然对麾下这些宣德军悍将对罗刹门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有些莫名其妙,但觉得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他眼下的首要目标是推翻千禧朝并取而代之,跟罗刹门这支江湖草莽小打小闹可以,但变成龙争虎斗、消耗过多实力太不划算,再者即便他有心跟罗刹女王一决高下,麾下悍将若表现消极,他也难有太大作为。 于是他下令宣德军各部即刻撤回各自的原驻地,养精蓄锐,准备向千禧朝华北腹地发动新一轮进攻。 詹海亮撤军之前,痛殴人家一顿之后,场面上总得有个交代,遂遣使向毕泰表达善意、希望双方能够和解。一直率军驻扎在堡外的毕泰请示过艾旗主和夫人之后,欣然表示同意。随后詹海亮仅带着数百骑兵卫队前来,毕泰下令麾下旗兵让路,任由他直奔堡门而去。 他此来不外是想跟柳家堡达成谅解,倒没指望能见到堡主,能跟总管柳营山交谈一番也算不错,眼下他已不再认为柳总管没资格跟他平等对话。毕竟按那天半夜里他的中军帐内外所显示出来的诸多诡异神迹,他深信绝对有鬼神为了护佑柳家堡特意前来造访,心里再也不敢对柳家堡有丝毫不敬。 徐玉素倒是亲自出面接见了他,由于担心他此来有诈,并未大开堡门迎他入内。 直到现在,徐玉素依然对天马牧场发生的流血事件以及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耿耿于怀,然而她同样也知道眼下不是意气用事、跟宣德军撕破脸大干一场的时候,所以站在门楼上,尽量以温和的口吻向詹海亮说明了天马牧场事件、以及她率队追到周家沟为夺回马群跟张洪及其手下发生流血冲突的详细经过,让詹海亮明白此事的是非曲直。 其实无论双方谁对谁错,对詹海亮来说都已经无所谓,眼下赶紧摆平此事,往后继续跟柳家堡和平共处、以免再次触怒诸天才是当务之急,所以听完之后,他说话的语气更温和,表示麾下骑队跟柳家堡由于天马牧场之争引发的流血冲突,从此再也不用提起。 詹海亮率军撤往银州大本营之后,艾棠依然忿忿不平地大肆叫嚣:“这帮混蛋,把咱们家附近搞得乱七八糟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么?没门儿!夫人,请允许我率军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跟大姊一样,虽然尚未跟大哥成亲,她也已经把大哥的家当成了自个儿的。 慕容紫烟拍拍这个比韵儿更加桀骜不驯的外甥女,语含责备地道:“棠儿如今年纪渐长,咋老是象个不醒事的小丫头?此事就此了结再好不过,打打杀杀之类的话给我再也休提。” 第664章 梨花带雨 艾棠伸伸舌头,乖乖地不敢再说,然而过于旺盛的精力需要渲泄,于是她又找上了无梦小妞,追得人家哇哇惊叫着到处乱跑、寻求大哥的庇护,结果艾棠又被偏心的大哥沉下脸来说了几句,搞得她愈发满心郁闷。 慕容紫烟臻首微摇,转头对摘月说道:“给夜雾霜发去一封飞鸽传书,命令镶白旗撤军返回驻地。” 摘月匆匆离去后,她又吩咐艾龙:“小三,你和棠儿也带大队人马回去,派艾辛率两千旗兵坐镇黄河东岸的临州分舵、随时准备策应柳家堡即可。” “喳!”艾龙恭声应诺,走出大厅安排撤军事宜去了。 仍在郁闷中的艾棠不由得傻眼,这些天她在这儿玩得很高兴,原本还指望跟大哥一块儿回济南暮云府呢,至少也想留在柳家堡再多黏上大哥几天,如今听夫人这样一说,美好的愿望顿时落空,满心不愿地凑到夫人身前求道:“夫人,让我随您一块儿回总舵,要不就让我再多待几天,求求您!” 慕容紫烟爱怜地抚弄着她的满头秀发,语重心长地道:“棠儿该多陪陪你爹,以为大姨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么?你跟无月来日方长,可将来出阁之后,跟你爹在一起的时光可就很有限了,要知道你爹可是世上最爱你的人,切记往后别再太过任性妄为,老惹你爹生气,否则我那红颜薄命的四妹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的,懂么?” 有些话她还不好明说,这丫头率军救援柳家堡居功至伟,柳家上下原本都挺感激的,把棠儿当作贵宾看待,这丫头的日子倒是过得挺滋润,可就是太过分,整日价闹得大家鸡犬不宁,渐渐变得越来越讨人嫌,她是不得不把棠儿早些撵回飞鸿山庄,让她自个儿做小土皇帝去。 听大姨提到心爱的可怜母亲,艾棠不由得眼眶一红,说了声:“孩儿明白。”快步跑到楼上的集体宿舍里去了。 无月见状也跟了上去,进屋后发现她正趴在床上蒙头哀哀饮泣,忙上前坐在床边,一把将她搂紧怀里,揉弄着她不断抽动的香肩,柔声安慰道:“棠妹别伤心,你娘不在了,可还有你爹、大姨、大姊和大哥都很疼你呢。” 艾棠抽抽红红的美丽瑶鼻,抬手抹去一把眼泪鼻涕,极为难得地幽幽说道:“其实夫人说错了,世上最爱我的人应该是我娘,可惜……呜呜呜~大哥,好舍不得离开你呀!心爱的大哥,您往后能象我娘一样、把我当成您的小宝贝,爱我一生一世么?” “当然能!大哥定会疼你爱你呵护你,永生永世!”无月紧了紧怀中温软有力的娇躯,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艾棠破涕为笑,美丽娇靥梨花带雨,“那大哥一定要记得,常来看看人家!” “那是当然。”无月言道。 夫人之命不可违,艾棠骑在高头骏马上一步一回头,满脸满眼都是深深的依恋和不舍,然而无论她按辔徐行走得有多么缓慢,大哥充满仙灵之气的飘逸身影依然越变越小,终至消失无踪,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惆怅涌上心头,她忍不住趴在马脖子上,双肩急剧地抽动起来、嘤嘤痛泣。 艾龙策马徐行于爱女身旁,他对爱女的性格再了解不过,知道棠儿绝不会任由不良情绪闷在心中太长时间,遂以一种很另类的方式安慰她:“痴情的小丫头,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爹,等你将来出嫁、跟老爹挥泪而别那一天,若也能象眼下这样伤心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艾棠果然抬头,挥手抹去满脸满眼的辛酸泪,心情似也变好许多,哽咽着道:“爹少说风凉话,有本事跟孩儿赛马,如果输了孩儿就在您脸上画一个难看的猪头,驾!”言毕用双脚上的马刺一夹马腹,跨下骏马如箭一般射出,一骑绝尘而去。 艾龙连连催马奋起直追,无奈不仅他最好的铠甲,连镶红旗最好的骏马也给了爱女,他的宝马虽然神骏非凡,但比起棠儿的还是要差些,如何追赶得上,不由得唉声叹气,看来脸上又得被淘气的丫头画上那个难看的四不象,接连两天都不敢出门了!然而瞧爱女又恢复了快乐活泼的模样,他也大感宽慰,为此受点罪也不算啥…… 无月难得回家一趟,加上担心宣德军卷土重来,一直不肯离开柳家堡。慕容紫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怡儿也还在暮云府中翘首以盼,然而眼见无月在这儿跟家人团聚正欢,整日价过得如鱼得水,一副此处乐不思蜀的模样,也就不忍急着催他返回济南府。 由于宣德军已退兵,徐玉素观望两天之后,见宣德军再无任何异动,遂下令柳家上下人等陆续搬回各自的小院儿,迎宾精舍一下子变得空旷许多,大小姐诸女每人都分得一间客舍,跟无月亲热时方便许多,迎宾精舍可也就此客满,仍没有无月的房间,不过他倒无所谓,在家里哪儿找不到好地方睡觉? 当晚他去了诗春苑,姥姥已有七个月身孕,妊娠反应越来越强烈,乳房、乳头和阴户同时膨涨变大,尤其胯间涨红如切开的大水蜜桃,特别渴望他的爱和关怀。 徐玉素挺着个大肚子,在心爱的月儿陪伴下在园子里漫步,天上星月满天,初春时节的花园里梅香阵阵,在这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眼中,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她总是含情脉脉地瞅着肚子里孩子的小父亲,目光中深情无限,走在花径上便跟心爱的月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一番。 回到内室,她脸红红地道:“月儿,姥姥这些日子里一直涨奶,乳房好涨,你快帮姥姥吸吸。” 由于她的长裙里面没穿肚兜,高耸双峰的顶端、两个红得发紫的大大凸点异军突起,看上去竟比涨鼓鼓的高耸柔软酥胸完全裸露时更加诱人!无月瞧得眼热,忍不住赞叹不已:“您都这把年纪了,乳房依然又大又软,不见明显下垂。” 当下撩开美妇胸襟,双手在涨鼓鼓的高耸酥胸上揉捏一阵,弄得两只肥硕大白奶在他手中不断变幻出各种形状,随后含住玉素美人的大奶头使劲吮吸起来,舌尖顶住已爆开一线的奶孔用力地勾撩挑刺、来回扫动,设法帮她通奶。 熟妇乳房异常肿胀硕大,已能吸出一些奶水,也许是挺着大肚子的五旬美妇身上充满母性光辉,对男孩更具杀伤力,无月吃奶的时候一点儿都不老实,一会儿吃奶一会儿又跟她激情接吻。 美妇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禁不住地呻吟起来,双颊晕红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着月儿,目光中充满疼爱,一付动情的娇媚模样,低声跟他说道:“月儿,给姥姥拿条干净亵裤,再拿一块帕儿出来。” 无月忙从衣柜里拿出亵裤和帕儿,笑道:“这条亵裤还是月儿找五姨亲手给您做的呢。” 徐玉素一看,忍不住脸红啐道:“小家伙发什么疯!姥姥现在怎么能穿这种亵裤?”那是一条半透明的薄绸开裆小亵裤,当时试穿的时候把她的肥白大屁股和小腹上的白肉勒得鼓凸凸地非常性感,阴户刚好从开裆处露出来,令她羞不可抑,月儿却非常满意,她只好收下了。 无月奇道:“上次孩儿回家省亲时,姥姥不是经常穿吗?” 徐玉素羞道:“当时你一直跟着姥姥睡,为了方便月儿肏姥姥的屄才穿的,姥姥如果现在穿上,那么多水水流到床褥上,定会被丫鬟们瞧去,多羞人啊!” 无月依言换了一条中规中矩的,看着姥姥脱掉亵裤,露出肥大的白屁股,雪白丰腴的双腿张合间,隐隐可见阴道口红红的、开口被撑开得很大,这两天他憋得心慌,情不自禁地抱住玉素大美人亲了一下,随即注意到她的亵裤裆部明显湿了一大片,遂笑嘻嘻地说道:“姥姥下面怎会这么湿呢?” 徐玉素给了他一巴掌,娇嗔无限地道:“还不是月儿吃奶吃得那么猴急,下面还硬梆梆地在人家的屁股上面一顶一顶的,弄得姥姥下面痒痒的,都流了……” 无月明白姥姥是被他吃奶吃得下面有了反应,忍不住伸手探向熟妇被胎儿撑开的妙处,摸得他一手黏糊糊的淫液,索性一把撩开孕妇的裙摆,姥姥尚未未穿上亵裤,殷红的阴道口鼓涨分开,浅处一览无遗,内外都有缕缕白浆,一片水光,阴道前壁上方一团团一圈圈蚯蚓般嫩肉虬结交错,活像胡乱堆积在一起的花瓣,表面满是硬硬的小乳牙,下方稍显平整,但同样布满硬硬的小疙瘩。 他将中指伸进去搅动一阵,里面湿热之极,由于姥姥到了妊娠高峰期,阴道内严重充血肿涨,将他的手指包裹得紧紧,那种奇异的手感与平时大不相同,但觉姥姥胯间这个红红的大洞儿竟然更加销魂诱人! 他没想到姥姥挺着个大肚子也会变得这么骚,熟妇老骚屄夹得手指都这么舒服,硬得发疼的大鸡巴捅进去又该是啥滋味?勃起的长蛇已涨硬得一跳一跳的,他再也憋不住了,爬上床抱住玉素大美人深情无限地和她接吻,低声问道:“我的玉素大美人,是不是您的老屄里面又痒了?” 徐玉素红着脸点了点头,被月儿吻得动情之极,已到最佳发情交配时机的熟妇阴道中严重充血肿涨、变得更软更湿更热更滑,完成了接纳年幼雄性进行交配的所有准备工作,每当这种时候,她那熟透的阴道便会充血肿涨、完全舒展开来向外扩张,阴道深处的内部空间变长变大,即便半软不硬的小鸡鸡也能毫无阻碍地轻松滑入她那极度发情的熟妇阴道之中,这也是她和年幼的月儿交配意外怀孕的主要原因之一。 无月吻够了之后,拱进玉素大美人怀里猛烈啯吸着熟妇妊娠期涨硬凸挺的大奶头向她求欢,屁股大力来回快速耸动,挺着硬梆梆嫩屌急于顶入熟妇胯间骚烘烘热乎乎的血红色大肉洞,急吼吼地道:“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玉素大美人这种年纪的女人老屄就是骚啊,两个多月之后都该分娩了,下面还这么痒,孩儿想肏进去给姥姥止痒。” 徐玉素央求道:“乖月儿,姥姥的肚子都这么大了,不能行房,咱俩都忍一忍。”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姥姥下面这么痒,又那么多水水,难道您就不想么?” 徐玉素在妊娠高峰期本来就特别想,被这孩子吃奶摸屄地乱搞一气,弄得就更想了,无奈她心中有所顾忌,只好长叹一声:“姥姥当然也想,但已经有七个月身孕,跟月儿行房很容易伤了胎气,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月儿乖,再忍一段时间,等姥姥为你生下孩子,哪怕还在月子里也可以让月儿肏老屄。” 无月此刻性欲亢奋若狂,当下不管不顾地将头钻入姥姥胯间,舔舐大量淫液并将舌头伸入被大大撑开的阴道中搅动不已,随即趴到玉素大美人身上和她激情接吻。 徐玉素春心荡漾,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昵喃着道:“月儿不要亲了,再亲姥姥就要忍、忍不住啦!”话虽如此,却又万分贪恋那种激情热吻的销魂滋味,樱唇欲拒还羞,似乎舍不得和月儿的双唇分开。 无月得寸进尺,把下体挤入玉素大美人双腿之间,高耸怒挺的帐篷抵住一片泥泞的阴门猛顶起来,虽隔着裤子未能进入,却也带给美妇一阵阵强烈的快感…… 徐玉素媚眼迷离,已彻底崩溃,不禁大声呻吟起来,阵阵到喉不到肺的快感令她神智渐渐模糊。无月知道姥姥已经忍不住了,便跪起上身开始脱裤子。 徐玉素此刻浑身瘫软如泥,明知月儿将要干什么也毫无反应,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宠溺地看着他,眼见月儿下体裸露,一根坚硬无比的灵动长蛇顿时弹跳而出,就像倾斜的旗杆那种角度向上翘得老高,粗硬蛇头都快贴上小肚子! 熟妇最爱这种严重勃起上翘的嫩屌,看得她不由得更加春心荡漾,下面痒得要命,淫水越流越多,忍不住一把握住月儿硬如铁棒的嫩屌,凭着残存的一丝理智央求道:“月儿就在姥姥的阴户外面顶几下,不要肏进来好不好?姥姥挺着大肚子行……行房……哦……容易伤了胎气……” 无月趴回玉素大美人怀里跟她热吻,下体紧贴她的胯间,被压弯的硬梆梆长蛇陷入美妇已完全翻开的肉缝之中来回磨动,嘴里答应道:“好。” 涨硕坚硬的蛇头在肉缝中的红珠、尿口和屄洞上面来回摩擦,美妇屄口已大大张开,鲜嫩敏感的蚌肉也翻出洞外,热情地缠绕着蛇头,终于擦出火花,如遭雷殛般的快感热流窜向玉素大美人全身! 她在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已完全迷失于强烈的肉欲渴望之中,下身不由自主地耸摇迎合起来,感觉涨硬蛇头已滑向紧要之处,终于忍不住,在旺盛情欲的驱使下她也豁出去了,纤纤素手伸下去一把握住月儿的怒耸长蛇,一按一拨地做出邀请姿势,引导硬如铁杵的嫩屌入巷,骚痒难禁的血红色宝蛤口本能地一吸,将蛇头吸入屄里。 随着月儿的耸动,她但觉涨硬蛇头在骚痒敏感的洞口不断地卡进卡出,不禁嘶嘶长吸一口气,致命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嗷嗷……呜呜……乖儿……哦!月儿的嫩鸡巴肏进……进来……但是要……要小心些,轻点儿……” 无月苦熬多时,此刻终于得到姥姥的批准,那还顾得上这些?他将屁股后移,被压抑多时的怒耸长蛇终于得到解脱而挺直,他尽可能地伏低下体,令过于上翘的长蛇得以对正玉素大美人的屄口并往前一送,整根嫩屌顿时轻松滑进她那宽阔多汁的大屄之中,直抵敏感至极的花心,顿时顶得美妇浪叫起来! 不知为啥,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徐玉素但觉阴道中反而愈发涨痒敏感,月儿的勃起长蛇长驱直入那一瞬,红肿充血的阴道被迅速撑开涨满,那种感觉是如此特异古怪、又是如此销魂蚀骨!她的双眼倏地瞪得大大,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嗷……呜……” 雪白丰腴的双腿盘住月儿的身子,双手搂紧他的屁股用力摁向自己,腰肢猛烈地耸摇旋挺起来,迎合青春期美少年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的胡冲乱顶!和他抱在一起纵欲交媾起来! 捅进玉素大美人涨红的阴道口之后,无月每每以重重的打桩动作、以较低的频率一次次地猛撞她的敏感花心口。内室中噗嗤噗嗤的水声越来越响,与熟妇的淫叫、少年的粗喘和绣榻嘎吱嘎吱的摇晃声等古怪声响夹杂在一起,配合着丰满美熟妇和青春少年抱在一起彼此间越来越猛烈的交媾耸动,构成一幅多么淫靡的画面! 也许是越禁忌越刺激,徐玉素很快就被肏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曲得很难看。但无月却知道这是她最美的一刻,已到了高潮的临界点,连续狠狠地在玉素大美人瓤内勾刺,研磨得越来越重。 徐玉素的反应也越发放荡,每受到抽插便是一阵颤抖,膣道又紧又滑,淫水非常多,带起吱吱水声,腰身不时拱起旋摇,迎合着月儿的每一次凶猛挺进,每一勾刺均直达她那敏感的花芯,直把美妇勾刺研磨得嗷嗷乱叫!她那成熟饥渴的敏感花芯紧紧吸吮着青筋暴跳的嫩屌,层层迭迭、布满无数硬硬小乳牙的阴内嫩肉不停地挤压研磨着带有倒勾的龟头。 无月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抽插着,长长的火热嫩屌猛捣得玉素大美人神飘魂荡,产生出连性幻想都想像不到的阵阵强烈快感,热烘烘的黏滑淫液源源不绝地溢出花心口,浇得无月的敏感鸡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忍不住性发如狂,一下下猛捣美妇的老骚屄,不到半刻钟之后便肏得玉素大美人尖叫着到了高潮,欲仙欲死! 无月这才停了下来,双手紧捏着玉素大美人柔软发胀的大奶奶,含住紫红色大奶头猛烈地吮吸起来,奶孔被他舔舐扫动得渐渐张开…… 徐玉素一阵猛烈地痉挛颤栗过後,高潮余韵中又感觉大奶头被吮吸得又酥又麻,敏感奶孔中更是奇痒难挠,忍不住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声,把丰腴雪白的胸乳高高挺起。 无月更加用力地吮吸涨硬的大奶头,坚硬嫩屌微微往外稍稍一拖,磨得瓤内骚痒直透胎宫,竟挑起徐玉素的性幻想,想要吞噬龟头入胎宫一游,让父子俩在她的胎宫中相逢,遂让月儿上身挺直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她的双膝弯曲收起小腿作支撑,双手抓住无月的膝盖使劲儿拉向她的胯间,力图让这根灵动之极的坚硬长蛇挺进得更加深入! 无月也被挑起奇特而强烈的冲动,想要再度尝试冲天钻硬生生挤入胎宫中触摸胎儿的奇异感觉,遂将嫩屌深深地顶入屄底来回撬动研磨。 徐玉素的花心口和宫颈被胎儿撑开不少,涨硕的龟头于是得以钻进花心口之中,继而穿过宫颈进入了胎宫。龟头被胎宫内火热的黏液浸泡之后进一步涨大,倒刺呈伞状张开,牢牢地卡在宫颈内口上。此时若有外人闯入忽然,二人就是想分开,将交合处脱离交媾状态也做不到了。 徐玉素明显感觉到胎宫内的坚挺存在,无比充实之感充溢心头,与龟头反复研磨箍擦令胎宫阵阵发热,她忍不住嗷嗷叫着、呜呜呻吟着,发出各式各样不知是什麽的声音…… 随着龟头的胀大,嫩屌也渐渐变得更长更硬,简直像是烧热的铁棒,又硬又热,撑得花心口内骚痒难耐,受虐般的快感令美妇如烂泥般瘫软在绣榻上,其实女人越是娇慵无力,越是阴道充血,体内便越是敏感。 无月看着丰满迷人的玉素大美人,越加兴奋,忍不住深深插入直向深处敏感点发起猛烈冲击,每一击都让美妇全身颤抖,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惹得嫩屌更猛烈更用力地勾刺研磨,直肏得美妇由忍不住的低低呻吟变成了浪叫连连!“哦~哦~啊~啊!哦~哦~哦~啊~啊~啊” 丰满美熟妇肥沃的大屄更是淫水涟涟,随着灵动冲天钻激烈的研磨勾刺不住地溢出,令她有着无法承受、却又欲罢不能的无力感,不断迎来频繁的高潮,一浪高过一浪!脑际阵阵眩晕袭来,她在汹涌欲海中载浮载沉,只知道挺着已有七个月身孕的大肚子,露出熟妇发情的红肿阴户抱着月儿和她频繁交配,高潮竟比平时来得更快更容易也更舒服! 到得后来,无月往往只需抽猛捣得插数十下,便能肏得姥姥尖叫着到了高潮,在采用女上男下的姿势交配时,还好几次肏得玉素大美人尿尿,她蹲在月儿下体上一边挨肏一边撒尿,也曾多次被肏出阴精,她已搞不清自己到了多少次高潮! 春风数度之后,已憋了两天的无月也坚持不住了,屁股胡乱抖动几下、竭尽全力地往熟妇阴道深处重重顶入,尖硬的鸡头死死抵住张合不已的红肿花心口,趴在熟妇丰满柔软而温暖的怀里一动不动,嘴里叼住大奶头狠命地啯吸轻咬着,膨大涨硬到极点的大鸡头抑制不住地跳动起来,在大美人瓤内来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凶猛大喷发! 痉挛张合不止的马眼中射出大股大股火热的童子精液,一股脑儿全喷入玉素大美人的阴道深处和花心口之中。 极富活力的灼热龙麝阳精烫得徐玉素爽到极点,双腿把他的身子夹得死紧,搂住月儿屁股的双手猛力摁向她的胯间,雪白丰腴的赤裸下身绷得紧紧、高高拱起、用力往上一挺,阴道猛烈地夹吸啃咬着涨硬到极点的稚嫩长蛇,承受冲天钻最猛烈的轰击扫射! 她拼尽全力地吸尽最后一滴童子精液,让心爱的月儿射得一滴不剩,“嗷嗷~天啊!月儿乖肏得姥姥好、好舒服……肏得姥姥的老骚屄好痒……姥姥要小乖乖、要舒服、要高潮……啊!” 在她那抑制不住的浪叫声中,无月射得轰轰烈烈,半晌方止,渐渐平静下来。 徐玉素满脸潮红,双腿夹紧他的下体,不让他扯出依然硬挺的大鹏鸟,心慌慌骚痒痒地叫道:“月儿的大鸡巴别、别出来……哦~姥姥的老骚屄要慢慢夹它,姥姥还想要……” 她长呼几口大气,放松全身,熟妇阴道很快便回复到平常的宽松湿滑状态,半晌之后她的阴道稍稍紧了紧、轻咬冲天钻几下,然后松开,间隔半晌之后又紧几下,力道比第一次稍大,如此反复,阴道啃咬的力度越来越大…… 床功无敌的月儿乖宝宝就是棒,很快她便如愿以偿,原本就并未疲软的长蛇在她那愈发骚烘烘热乎乎的阴道中再度涨硬到极点,熟妇和美少年再度抱在一起疯狂地交配起来,其声势竟比先前更大更火爆! 无月又把玉素大美人肏得尖叫数次之后,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扯出糊满了黏滑白浆的坚硬长蛇。美妇至少又到了五六次高潮,且一次比一次来得猛烈,此刻已是筋酥骨软、浑身瘫软如泥,这才放过了他,云收雨歇,双双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玉素便委派柳营山带上一些节日礼物,前往银州府对詹海亮等几位高级将领进行礼节性拜访。 经过那个诡异恐怖之夜后,柳家堡已成为詹海亮心目中的诸天眷顾之地,当然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对其敬若神明,即便柳家堡随便派一个下人前来,他恐怕也会亲自出面、热情洋溢地当作使者一般接待,何况柳营山亲至,他更是丝毫不敢怠慢,当即摆下丰盛晚宴,死活把柳营山让到上座,自居主位,并招来詹森和葛怀等主要将领打横作陪。 柳营山颇有些受宠若惊,当然也谈不上拘束,毕竟他跟葛怀等人都很熟,酒过三巡之后他呈上礼物清单、恭恭敬敬递给詹海亮过目。 “侯爷,咱们两家睦邻友好相处多年,最近却因过往的一点恩怨引发冲突,无论起因如何,总是给贵军造成不小的伤亡,敝堡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每每念及,委实心中难安,特命敝人赶在元宵佳节之前过来拜谒侯爷,区区节日薄礼不成敬意,望侯爷笑纳,恭祝侯爷及各位将军元宵佳节快乐!”他知道詹海亮因战功已被云中皇帝封为冠军侯,故而改了称呼。 詹海亮听得满心欢喜,忙起身谢辞:“柳总管说哪里话来?此事说起来也是张洪为泄私愤而起,不才一时不察,竟冒犯到贵堡,贵堡的礼物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收下,请柳总管收回!” 柳营山此来也就是做个姿态、让对方有个台阶下而已,詹海亮既然坚辞不受,他也不再勉强,“侯爷真是大人大量,太客气了,而且承蒙如此盛情款待,敝人实在愧不敢当啊,呵呵!” 詹海亮拍拍手,唤随从取来四只锦盒,其中三只将近一尺见方,还有一只小一点的,笑道:“元宵佳节将至,在下本已备好三份礼物,正打算派人送往贵堡聊表心意,柳总管这次来得很巧,回去的时候请顺便带给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恭祝他们节日快乐、身体康泰!”言罢将较小的那只锦盒推到柳营山面前,“这是给柳总管的一点私人小礼物,望笑纳。” 按理说这几年柳家堡给詹海亮所部缴纳的例银不少,柳营山借此机会收回一点也不算过分,然而礼节上他不得不谦辞一番:“侯爷不肯收下敝堡呈上的礼物,敝人又怎好意思收下侯爷的?此事万万不可!” 詹海亮爽朗地大笑道:“既如此,咱两家就都收下对方的礼物,作为双方从此友好相处的见证。柳总管回去之后跟两位堡主和二老夫人说一下,贵堡每半年上缴一次的例银就此免了,在下欢迎贵上和柳总管常来银州走动,但往后就不要再带任何礼物了,即便带来咱们也绝不会收。” 柳营山起身举杯,“敝人恭敬不如从命,在这儿借侯爷的酒,还敬侯爷三杯,代敝堡大当家的向侯爷表达深深的谢意!” 连干三杯之后,他又依序向詹森和葛怀等将领一一敬酒,作为柳家多年的总管,他极擅交际,长袖善舞、酒量极豪。而詹海亮等人随战天鹰起事之前均为武林大豪,个个也都是海量,于是乎一坛坛美酒下肚,但觉越喝越痛快,酒席上一时间杯觥交错,言笑晏晏,宾主尽欢,酒酣耳热之际,前不久的那场恩怨似也烟消云散。 第665章 元宵出游 晚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方告结束,或许由于双方都放下了压在心头上的那块大石,席上所有人等个个喝得酩酊大醉,最后都是被侍者搀扶回房歇息的。 第二天早晨,柳营山动身返回柳家堡时,詹海亮亲率一干随从送出侯府大门。直到此刻柳营山依然很纳闷儿,搞不懂这帮平素骄横跋扈的家伙忽然犯了哪根神经,竟如此前倨后恭? 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是,詹海亮率军回营后便下了严令,禁止麾下各部队再去冒犯柳家堡及其名下的所有产业,违者杀无赦!长孙定、独孤霸等其余几个领教过大小姐无边神迹的宣德军将领,也都向各自麾下的部队下达了类似的禁令。 此外,战天鹰麾下四处流窜的部队但凡见到罗刹门的独特旗帜,为避免引发冲突倒也不会再来骚扰或掳掠。双方在不少地区利益重叠,宣德军这些高级将领由于种种因素显得过于克制,导致云中帝国在河套地区的收入有所减少,战天鹰如何能养活麾下这支越来越庞大的军队? 眼下他更顾不上挺进华北大平原,严令宣德军众将不能对罗刹门太过手软,该争取的利益和财富一定要据理力争!然而双方在有些问题上各执己见,道理谁说得清?所以,宣德军和罗刹门之间偶尔仍会出现一些意外的突发事件引发冲突,但双方都表现得足够克制,使得冲突不会进一步加剧、演变成大战。 不过无论是为了争利还是为争夺根据地的民众支持,战天鹰终归得分神来对付罗刹门,对千禧朝各地的攻击行动受到一定影响,向华北大平原挺进和渗透的步伐得到有效遏制、被延缓下来。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无月一大早起床,如此重要的日子他自然得夜宿紫烟屋里,大姊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一番,却也拿他没招。在彩虹和艾尔莎两位相对活泼些的好姊姊精心服侍下梳洗一番,他不让北风姊姊进来侍候并非因为她沉默寡言、也不是嫌她粗手大脚,而是不想让她劳累。 在他心目中北风与其说是未婚妻,还不如说是深受他敬重和信赖的老大姊,前世今生的恩情够他偿还的。梳洗已毕,他和紫烟诸女来到楼下大厅,柳家亲人们差不多已经云集于此。虽然柳家上下已搬回各自的居处,但大当家的为了尊重贵宾,但凡有重要的活动还是要安排在迎宾精舍大厅里。 无月跟两边的亲人欢聚一堂,阖家坐在大厅里一起吃元宵,这无疑是元宵节最重要的庆祝活动。 米脂的元宵跟别处不同,不是包的,而是把糯米和大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捣碎后制成米粉,把白糖、玫瑰、芝麻、豆沙、肉泥、黄桂、核桃仁、果仁和枣泥等不同的食材按不同种类捏合成馅儿,以箩滚手摇的方法在米粉中滚成圆形,取热热火火、团圆美满之意,烹食的时候蒸煮煎炸的都有,品种繁多、可荤可素,风味各异。 或许由于打小习惯了这种口味,无月特爱吃家里的元宵,吃得肚儿撑圆后还想尝试别的品种,心想若是跟棠妹比试吃元宵,这丫头铁定吃不过他,直到再也撑不下之后,他但觉满嘴温软清香,依然余味无穷,不由得长叹一声:“在家里就是好啊!” 坐在他身边的大小姐见状,立马便来了精神,信誓旦旦地道:“无月,你觉得米脂的元宵就这么好吃么?大姊这就去厨房观摩一下,包管要不了两天,一定能做得比家里这些大厨更加美味,往后大姊天天早上都做给你吃,不过前提是你得来大姊这儿咯!”言罢也不待他回话,风一般窜向厨房,缠住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大厨们取经。 刚经历过跟宣德军之间的这场大战之后,柳家上下已把罗刹门两位正副元首当作保护神、敬仰有加,自然个个对她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由于敌军已退,乌云摧城、迫在眉睫的重大威胁得以解除,柳家诸女彻底放松了心情,节日气氛反倒比更为重要的团圆晚宴和守岁时热烈得多,姊妹们一边吃元宵一边嘻嘻哈哈地相互打趣逗乐子,场面热闹非凡。 吃过元宵之后,在徐玉素的指点下,柳家女眷们开始按米脂习俗祭门祭户,把杨树枝插在各自的门户上方,在盛有豆粥的碗里插上一双筷子,将酒肉放在门前。然后是逐鼠、迎紫姑祭厕神,以及无月跟诸女一起出门、进行过桥摸钉走百病等活动,驱病除灾,诸如此类,目的均为上祈天意、下护苍生,神人鬼畜、无所遗漏。 随后无月偕诸女登上装饰得喜气洋洋的大马车,一起去逛街,这也是元宵佳节的一大特色。在前往米脂城的马车上,他对晓虹笑道:“你一向以博学多才着称,能否说说元宵节的来历,让咱们也增长一点见识?” 晓虹点点头侃侃而谈:“元宵节的来历有多种说法,其中有个关于彩灯的有趣传说。在很久以前,凶禽猛兽很多,四处伤害人和牲畜,人们就组织起来去打它们,有一只神鸟困为迷路降落人间,却被不知情的猎人给射死了。天帝知道后十分震怒,立即下令让天兵于正月十五日到人间放火,把人畜通通烧死。天帝的女儿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无辜受难,就偷偷驾着祥云来到人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人们。” 无月听得心中一动,天帝的女儿就是灵缇,她啥时候下凡做过这等好事?咋从未听她说起过呢?以她的性格,行善不欲人知也很正常,当年扮成小雨来侍候他养伤时便是如此。不过这里面有个问题,人们对仙凡之隔的理解太过肤浅,首先既为神鸟,岂会迷路到凡间?凡人更无能杀死它;其次灵缇前世也没法驾祥云下凡呀,除非转世投胎,就象她目前这样。 随即他转念一想,这不过只是一个民间传说,表达的是人们对天庭仙枝玉叶的小公主的无限仰慕之情罢了,又何必当真?无论怎样,他又有些思念这个美丽温柔、端庄娴雅的绝世小仙女了,暗自琢磨该尽快抽时间前往泰山玉皇顶、跟她好好聚聚,还有凤吟、若文和影儿她们…… 沉吟间但听晓虹接着说道:“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有个老人想出个法子,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日这三天,让每户人家都在家里张灯结彩,让天帝以为人们都被烧死了。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晚上,天帝开启天眼往凡间一看,发觉到处一片火红,连续三夜都是如此,以为是大火燃烧的火焰。人们就这样保住了生命及财产,从此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悬挂灯笼来纪念这个日子。” 无月听完,给出的评价是:“太过通俗,跟你这位绝世才女的身份不太匹配,呵呵!” 及至驾马车进入米脂城里,无月等人吩咐车夫驾车缓行,将车帘掀开一些,观看耍龙灯、踩高跷、舞狮子和划旱船等表演,一路游玩,但见街道两侧游人如织,男女老少都有,商贩们把所有货物都摆在店铺门前的临时摊位上,大声吆喝着向路人兜售,显得热闹非凡。 不知不觉间夜幕渐渐降临,这是一年中大地回春的夜晚,也是第一个月圆之夜,人们把元宵夜当作新春佳节的延续来庆祝。按中原古老习俗,在这个天上圆月高悬的夜晚,街道上纷纷点起彩灯万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花样繁多,还有高大的灯轮、灯楼和灯树之类,到处金光璀璨、精致奇幻,令人目不暇接,极为壮观,游人熙来攘往,比白天更加热闹。 街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游人聚集于街道两侧,观看奇术异能之士展示各式杂耍技艺,歌舞百戏,鳞鳞相接。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灯火不绝,乐音喧杂十余里。 灯市上的乐舞百戏表演中,在灯火下载歌载舞、行歌踏歌的大批少女尤为引人注目,男人们不肯错过这等机会,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去仔细观赏,搜寻各自心仪的美女。 除了这些美貌舞女,一路上无月还见到不少女子穿着节日盛装,不分老幼,成群结队纷纷走出家门,在街上成群地言笑晏晏、左顾右盼,他不禁大开眼界,有些疑惑地问道:“晓虹,近年来我外出游历江湖时,在各地城镇街道上通常只能见到一些已婚妇人,今晚咋会出现这么多尚未出阁的年轻女孩呢?而且个个言笑不忌,实在太过反常。” 晓虹笑道:“只因平时未出阁的女孩被礼教束缚,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能呆在闺中学习针线女红之类,在元宵节却可以结伴出来游玩散心,给少年男女们提供了一个近距离接触的交谊机会,少年借着赏花灯若能物色到中意之人,往往便会说动父母到女方家提亲,成就不少美满姻缘,平时无法见面的情侣们也可借此机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哩。” 第666章 风骚女郎 “原来如此,难怪元宵夜赏花灯的场面如此热闹!”无月心下窃喜,这可是一年中仅有一次的机会,他免不了要大大掀开车帘、仔细欣赏路边的野花。 不过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他如此肆无忌惮地博览街上美女,自己的本来面目免不了也会暴露无遗,这下可不得了! 独一无二的金童降世,自然引发轰动,街上众多的妇人女子虽不知豪华马车上这位探头探脑的翩翩浊世佳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如此仙姿玉貌、气度飘逸若仙的美少年她们不仅从未见过,而且远超她们春闺梦中幻化出的最佳情郎,一个个身不由己地如醉梦中、掩口惊叹不已,在街上载歌载舞的美女们也纷纷停下曼妙的舞姿,只管瞅着他呆呆出神! 无月贪婪的目光从她们的如花娇靥上一一扫过,这才发觉,米脂自古出美女这句话,真是古人诚不我欺也! 以柳梦儿为首的柳家姊妹们见他如此一副猪哥像,可就不乐意了,也纷纷把美丽臻首探出车窗,这下更不得了,街上那些美女们的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似乎觉得惊世美少年身边有这么多如斯美人相伴,她们根本毫无希望。 男人们则感觉先前还挺中意的街边美女顿时失色不少,发疯一般挤到这一长串马车前,比无月更加大胆露骨、直愣愣地尽情欣赏安坐宝马香车里的这些大美人! 柳梦儿诸女齐齐转过臻首、颇为得意地瞅着心上人这边,很似乎在说:傻兄弟,别以为只有你很受这些小姑娘的追捧,瞧清楚了,咱们可也不是没人要、拥趸照样一大堆,你若还不赶紧抓住机会,姑奶奶可就要嫁给别人啦! 无月见了外面这等群情汹涌的架势,唯恐男人们涌上来把马车掀翻,忙大声说道:“梦儿大姊,快让她们统统把车帘放下,留下一条缝儿赏灯即可!” 坐在他对面的大小姐不屑地撇撇嘴,揶揄地道:“无月,以柳梦儿为首的柳家姊妹这等做张做致的风骚样儿,简直就想拉郎配似的,真丢人,居然还好意思自诩为淑女!你瞧瞧咱们家出来的这些女子,有谁把脑袋探出窗外的?” 无月转头四望,果然如此,也不知是否因为淑女培训班之功?对自家姊妹的表现颇感难为情,赧颜道:“当然万事无绝对,无梦小表妹也没有探头探脑,表现的很好!” 无梦得意地缩进他怀里,仰起小脸甜甜地道:“谢谢大哥夸奖,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小淑女嘛!” 无月当下以身作则,缩回脑袋放下车帘,乖乖地待在车厢里,长长的街道上顿时响起美女们无比失望、此起彼伏的一声声叹息,紧接着又换作男人们更大声的哀叹,显然他的柳家姊妹们也都做出了跟他类似的、让街上这一系列庆祝活动能继续正常进行下去的良好举动。 晓虹抿嘴一笑:“有好些传世诗词歌赋,便是对元宵夜这等浪漫情境的绝佳描叙,诸如: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书;众里寻它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类。还有种闹元宵习俗,姑娘们成群结队去偷别人家的白菜,数量够大家吃一顿即可。被偷菜的人家发现后也并不责怪,大家把偷来的菜做成白菜宴,谁吃得最多谁就能早得意中人。” 同车的无梦小妞听了,大大的杏眼顿时滴溜溜乱转,不断寻思到哪儿能找到种有大白菜的菜园子?因为直到目前她都没机会跟大哥谈婚论嫁,唯恐被如狼似虎的姊姊们占先,心里越来越着急。 陪无月前来的诸女中,就数艾尔莎最喜欢她,当下搂住这个斯文清秀的小才女,笑吟吟地问道:“如此喜庆的日子里,小无梦在为啥事儿犯愁呢?说出来给听听,姊姊定会帮你一把。” 无梦冲她慧黠一笑,做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模样。 自从出了因姊妹们抛头露面造成的严重拥堵事件之后,无月只是偶尔稍稍掀开车帘瞅瞅外面绚丽多彩的街景,与外面的大批米脂美女就此隔绝开来,他虽然心痒难挠,却也无可奈何。 一行数十人乘坐大马车来到中心广场上,均不敢再以本来面目示人,无月戴上大姊送给他的那张惟妙惟肖却显得平凡许多的人皮面具,诸女则披上黑纱斗篷,纷纷下车投入狂欢的闹元宵人海中,一起四处闲逛,与市民们共度佳节,倒也其乐融融。 无月拉着晓虹和无梦这两位大小才女在广场西南角那排花灯前缓缓漫步,兴致勃勃地跟无梦吟对一条条灯联,这些灯联除了竭力衬托欢乐的节日气氛之外,也不乏缠绵情怀,毕竟这本身也是一个充满青春激情的月圆之夜,晓虹偶尔也凑上一角,其余大美人连一条都对不上来,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对无梦小妹的羡慕嫉妒恨与日俱增。 好在有许多市民把谜语写进纸条,贴在广场西北角那些五光十色的彩灯上供游人们随便猜,猜中的人还能得到云中衙门小小的奖励,以至于到那边猜谜者众多、到处人影幢幢,这项活动比高雅深奥的吟对灯联通俗易懂得多,于是柳梦儿诸女总算也找到了消遣的机会。 晶儿站在一盏瓜形宫灯前,见谜面是:一钩新月挂西楼,猜一字。她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可不敢擅专,瞅瞅身边正站在圆月彩灯前、正皱眉沉吟的大姊,等大姊先猜。 柳梦儿这边的谜面是:羊左相交共一心,也是猜一字。寻思半晌之后,她转头对三妹笑道:“我想起来了,谜底应该是“差”字!” 五个心腹妹子簇拥着大姊头到旁边的领奖台一核对,果然被她猜中,引来姊妹们一阵欢呼雀跃,好一通乱七八糟的阿谀奉承,轰得大姊头晕头转向,忍不住转头瞅瞅无月那边,很似乎在说:别以为就你的小无梦能耐,大姊同样也不差! 晶儿这才大叫道:“我也想起来了,这条灯谜的谜底应该是“禾”字!”拿去一核对,也没错,不过她得到的欢呼比大姊微弱得多。 可怜的大小姐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适合她的娱乐项目,她自幼被身为鲜卑遗族的师祖抱回长白山天池抚养长大,对女真文和渐渐湮没的鲜卑文倒是颇为精通,艰涩难记的中原文字她反而认不了几个,通俗简单的灯谜对她来说也是一项过于复杂的高雅文化活动,跟在无月身边看灯联更是不知所云,只好拉着他瞎扯,可人家正凝神赏灯,根本无暇理她。 她心中郁闷,见状忍不住对无月咕哝道:“你家梦儿大姊不仅风骚,而且肤浅得很!” 正凝神吟对灯联的无月连耳朵都没竖一下,大小姐咬咬牙踢飞脚下一块小石子,但觉无聊之极,广场上的人们个个兴高采烈反而令她更不爽,索性尽展所长,戴上鬼面具化身为暗夜蝙蝠幽灵,在广场上装神弄鬼、窜来窜去,到处捉弄兴致勃勃的赏灯客,骇得男女老少惊叫连连,纷纷走避,把个好端端的节日狂欢活动搅得一团糟! 无月也被惊动,转头一瞧,见大姊终于有了可供她消遣的活干、正玩得起劲儿,心知无法劝阻,不由得长叹一声,啥兴致也没了,只好打道回府咯。 回家的路上,无梦发觉跟她有同样心思的姊姊不少,逢路人便打听到哪儿能找到种有大白菜的菜地,随即驾马车疾驰而去,从大姊以降每位姊姊都去菜地里摘了一大把白菜,回来全都硬塞到大哥怀里,非要他亲自抱回家里的厨房,还要他明儿亲自下厨做成白菜宴、让她们好好品尝自己的劳动果实。 大小姐岂肯让他受累,立马自告奋勇,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做的白菜宴包管比皇宫大内的御厨弄得更美味。柳家姊妹们没啥意见,明儿在白菜宴上谁吃得最多才是关键,谁做的倒无所谓,她们之所以要把各自摘来的白菜塞进无月怀里,本身也没啥讲究,只是想再次表明心迹罢了。 每个姊妹虽然只摘了一把白菜,可二十多人的集中起来也有一大堆,无月抱了个满怀,而且姊妹们连根茎上的污泥都懒得清理干净,弄得他浑身脏兮兮的,比天不亮便挑担进城做生意的菜农更狼狈。 无梦自也不甘落后,她摘来的白菜比谁都多,因为她只想吃自个儿摘的白菜,免得姊姊们明儿见她吃得太多、嫌她占了她们的便宜,随后也不管大哥已抱不下,一股脑儿都塞给他。马车重新启程后,她力劝大哥把姊姊们的都扔掉,只把她摘来的大白菜带回去就行。 无月信奉的是诸葛一生唯谨慎这条金玉良言,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铁定会引发众怒之事,为了耳根子清静,虽然辛苦点,他还是兢兢业业地把一大堆带着泥土的大白菜抱回家里的大厨房,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不由得暗叹美人太多难侍候! 第667章 北海海盗 好在不惜降尊纡贵、乐意精心侍候他的千金小姐也是一大堆,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两下便把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侍弄得比出门之前还干净整洁,比他在天上做金童时更加光彩照人,随后簇拥着他前往后花园,跟徐玉素和慕容紫烟等人阖家团聚,三三两两地坐在亭子里品尝时鲜瓜果、尽情饮酒赏月,共度元宵佳节这个温馨甜蜜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慕容紫烟眼看小没良心的在这儿越玩越开心,毫无离开之意,她再也耐不住性子,提醒无月该返回暮云府了。 无月想想也是,春节和元宵这两大佳节里,二姊都是独自在暮云府中度过的,这会儿还在那边等着呢,他可不能太没良心。虽然万分不舍,他也只好跟姥姥、七大妈八大姨和姊妹们依依惜别,偕紫烟诸女乘雕飞回济南府去也…… 且说赵凤吟在治国方面帮助皇弟做出适当调整之后,战天鹰叛军对华北平原构成的严重威胁得以缓解,千禧帝国内部尖锐矛盾重重、官民之间争斗不休的局面也稍稍得到缓和,暂时没了后顾之忧的她大展雌威,以杰出的军事指挥才能,将女真金国越来越强大的军事力量牢牢地阻击在辽河流域一线,脆弱的辽河竟成为同样也日渐老迈的沙尔温难以逾越之天堑。 这期间两国之间的大战没有,急于扩张各自地盘的温罕家族成员和部落首领们率旗下铁骑越界骚扰掳掠倒是时有发生,成了两国间冲突的主旋律。赵凤吟的应对之道是,除了击退率部众越界的女真领主和部落首领,还要分遣人马不等、机动灵活的宣府铁骑到对方领地内肆虐一番,令这些家伙再想犯界时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然而仍驻扎在萨尔素堡浑河领地的第三暴龙军中、那些来自萨哈连岛的长毛兵们属于纯粹的渔猎民族,战事披甲从军、渔猎季节外出狩猎捕鱼求温饱、其余大多数时候集群化身为海盗肆虐北海沿岸的固有生活习惯难以改变,时常聚众随猎物的迁徙而四处流窜,除了把周边那些领地搅得鸡飞狗跳,偶尔也会越过辽河大肆烧杀掳掠,把海盗的野蛮本性暴露无遗。 赵凤吟不胜其扰,遂以飞鸽传书暗示无月,希望他通过各种人脉关系约束一下那帮肆无忌惮的长毛野蛮人。无月虽然不承认自己拥有这种影响力,但还是赶紧从后花园翠竹院丽儿的香闺之中跑到暮雨楼去找大姊商量此事,丽儿也一同前往。 时近黄昏,大小姐正腰系围裙在楼下厨房里忙碌,见到他很是高兴,首先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你来得正好,免得大姊弄好之后还得送进后花园去侍候你们吃饭。” 随即她瞄了丽儿一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说丽儿妹子,早前大姊愿教你厨艺绝招、你嫌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不肯学,这下倒好,既要霸住无月又不会给他做饭,倒要大姊来侍候你们仨的饮食,好事全被你占去,是否太对不起大姊?” 丽儿直叫屈:“大姊这话该冲情儿说去才对,大哥窝在她那儿已整整三天,我今儿上午好容易才把他拖到翠竹院,妹子还一肚子怨气哩!” 无月纠正道:“丽儿妹妹说话可要讲天地良心,大哥今晨起身后本就是往你那儿去的,遇见你时都出了梅花苑圆拱门,咋能说是被你拖去的?” 丽儿冲他眨眨眼:“算大哥说得有理,可昨晚我派丫鬟去请你没有?这请和拖又有多大差别?” 无月讪讪地尚未回话,大小姐撇撇嘴说道:“也就是你这丫头了,若换了大姊,别说派贞雯那没用的笨蛋去请、就是大姊自己去也未必能请出这位大神,唉~连我自个儿都佩服自己的脾气咋会变得这么好,若是以大姊当年的……” 无月见她说到后来渐渐目露凶光,唯恐惹翻这个暴徒,忙打断她:“大姊,刚才我接到长公主飞鸽传书,说大姊留在萨尔素堡那些长毛蛮子流窜到辽西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跟宣辽军发生激战,已造成不少伤亡,大姊得尽快约束一下这帮生女真蛮子、不要再跟宣辽军发生冲突!” 大小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第三暴龙军是为你打天下的主力之一,你口口声声不是野人就是生蛮子,能不能对人家尊重一点?”随即想了想说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看来我不在、粘娜有点约束不住这帮粗鲁野蛮的家伙,他们把尚明领地也骚扰得够了,眼下第四暴龙军已形成战斗力并接管了东雅堡防务,干脆我让粘娜率第三暴龙军撤回到阿什河畔,不过这事儿得请示她。” 此刻论她的武功和麾下嫡系暴龙军的实力均不在母亲之下,但正如她在魔界时对魔尊的服从,前世的闪电蓝灯对待鲜卑王也是一样,在牵涉到个人的问题上她跟母亲冲突不断,但在原则性问题上她仍是一位忠诚的猛将,对爱情也是如此。即便被魔尊罚下凡间、前世被鲜卑王误杀以及今生被狂热的爱折磨得体无完肤,依然痴情无悔,她天生性格如此,没办法。 无月忙道:“既如此咱们这就赶快去,处理好此事之后大姊再回来做晚饭也不迟,到时我和丽儿给您打下手!” 大小姐听得有些不悦,这家伙老是念念不忘他那位千娇百媚的皇朝淑女代言人,美丽眉尖刚刚耸起,后面这句话又令她回嗔作喜,直叫:“好呀好呀!”一手一个、拉着无月和丽儿一闪不见! 空中的丽儿抗议道:“我才不进厨房,烟熏火燎的!”话音刚落她已落脚于秋水轩天井之中! 无月赞道:“大姊的轻功竟精进如斯,厉害啊厉害!” 大小姐瞪了丽儿一眼:“不识抬举的丫头!你若不守在厨房里,当心大姊忍不住在里面边做饭边跟他乱来!” 丽儿噗嗤一笑:“大姊这样说我更不会进厨房了,权当做件好事。” 大小姐满意地拍拍她的肩:“丽儿妹子真乖,大姊可没白疼你。往后你跟无月办事的时候大姊也不来打扰你,还会教你怎么弄最舒服。” 丽儿脸红:“大姊!” 无月瞪眼:“大姊可别教坏小妹子。丽儿这么小,要那个还早呢!” 丽儿可又不服气了:“大哥倒是说说,人家哪儿小了?要那个早就……”想想不对赶紧闭嘴,羞不可抑,老天~这话也敢乱说? 无月上下打量她一番,体态欣长、凹凸有致,若是以他看女人的眼光,丽儿非但不小了,而且带有西域血统,显得比同龄少女丰腴性感得多、堪称魅力四射!可惜他下意识里一直把她当小妹,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进入大厅,大小姐很夸张地哆嗦一阵,拿腔拿调挺骇人地颤声道:“老天~一进来就阴森森的,好重的鬼气!那些干尸在这儿呆了整整三年,莫不成真变鬼啦?喔喔……好可怕,那间卧室里听说也有,更不能去,无月你想,半夜躺在绣榻上,四周乌漆麻黑的,梁上挂着一具内脏拖得到处都是的骷髅……当然是曾经,你觉得恐不恐怖、可不……” 她话音未落,丽儿已尖叫着扑进无月怀里,嘶声道:“大姊别、别说啦!”那天刚踏入大厅时的恐怖一幕,她到此刻仍记忆犹新! 大小姐一窒,郁闷啊!又吓错对象!忙看向希望被骇得魂不附体的无月,他果然浑身抖得比丽儿更厉害:“天啊~太可怕啦!”他是装的,既然想求大姊办事,且逗她高兴一下。 大小姐满意一笑,在彩虹的引领下一行三人走向书房。大小姐走得很慢很慢、一路走一路把三年前秋水轩里闹鬼的情形凑在他耳边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主要怕再误伤丽儿,发生在暮雨楼那段也被大小姐搬到这里,最后强调是听别人说的。无月听得脸色发青,是真怕还是咋的就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了。 慕容紫烟在书房里处理一大堆下四旗发来的请示汇报,最近各旗收回和清理土地和资产的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收回的产业该如何划分给各分舵和旗兵家庭、以及镶红旗和镶白旗跟战天鹰大军如何一地共处等问题纷繁复杂,她直到此刻仍未忙完。 见无月等人进来,她抿了一口香茗揶揄地道:“稀客啊稀客,欢迎啊欢迎!无月,囡囡还在梅花苑中么?你过来咋也不把囡囡抱回来?” 无月挠挠头有些难为情,讪讪地答道:“囡囡在那边玩得挺高兴,情儿也很喜欢,不让我带走。”的确有好一阵儿没来过了,不过女儿却不能不管,所以他让绿绒把两岁多的小紫凤带到自己常住的梅花苑中照看,为表示不偏心,让烟霞的贴身丫鬟把小紫柔也一并带去。 第668章 女生扩招 慕容紫烟长叹一声:“你不爱来我这儿,如今连囡囡也不要娘了,真是伤心啊!” 大小姐却很满意,笑嘻嘻地道:“三年来这儿夜里闹鬼闹得那么凶,无月不敢来也可以理解……”随即她把无月通报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仔细介绍了一下,最后以征询的目光看着她的对头。 慕容紫烟才懒得跟她这种小人计较,沉吟半晌后臻首微摇:“你二舅最近来信,父王的身体越来越差,眼看就……你明白到时会出现什么情况,我已做了一些安排,随时准备回老寨应对变局,同时密令窝泰根厉兵秣马、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尚需遣一万多精锐铁骑南下,所以第三暴龙军暂时还不能北返,你先设法约束一下他们,眼下的确不是跟宣辽军发生冲突的时候。” 无月心中掠过一个念头,眼下不是时候?那就是说,不久的将来紫烟就会对付宣辽军咯? 的确,在慕容大军之中,反对跟宣辽军开战的只有他和晓虹,大姊受此影响表现得也比较消极,但最高统帅紫烟显然不这么看,正如她所言,眼下还只是时机不成熟而已,就象对付战天鹰叛军一样。根据紫烟的战略规划,她终将会亲率慕容大军在辽河流域跟凤吟麾下的铁军决一死战! 无月为此忧心忡忡,这是情感上的。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基于他的切身利益,是的,紫烟必须从核心利益出发来考虑问题,这无可非议,而且这个核心利益跟他紧密相关。 再者他窃以为,千禧朝这个日趋腐朽堕落、毫无自身纠错想法和能力的帝国是时候该结束了,照目前趋势,即便女真大军不南下,凤吟也必将面临一场跟声势浩大、同样骁勇善战的战天鹰叛军之间的决定性较量,凭她一人之力及其麾下铁军,还能支撑多久? 他实在替这位惊才绝艳的红粉英雄扼腕叹息,凤吟生于错误的时代,她一力维护的这个庞大帝国根底已经烂透、摇摇欲坠,任她有天大的能耐也绝难挽救! 见他如此神情,大小姐很明白他的想法,忙说道:“你也别太着急,粘娜管不住他们,大姊就回浑河领地一趟,反正乘雕往返也快,花不了多长时间。” 无月皱眉道:“大姊待在那边的时候自然没事,可您前脚一走……莫非大姊又要下毒?” 大小姐神秘一笑:“那倒不用,总之你放心,对付那帮疯狂残忍的海盗大姊有的是办法!” 无月当然放心,因为大姊比所有海盗都疯狂残忍得多! 回到暮雨楼,他果然跟大姊一起下厨,忙前忙后活像一个乖巧殷勤的店伙,逗得大姊眉花眼笑、呵呵直乐,免不了一边炒菜一边跟他打情骂俏,搂搂抱抱地热吻不止、相互爱抚撩拨,调情言语越说越下流,玩到动情处果真双双急不可耐地褪下裤儿,站在灶台边合体交欢,猴急地纵送起来,很快无月粗重的喘气声和大小姐的浪叫声大作! 丽儿在楼上都听得见,而且这类惊人的叫声断断续续发生了七八次!所以她这顿晚餐真是等得好辛苦,整整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端上桌,这时天都全黑了。 不用说,大小姐刚才正在锅里炒的菜肯定烧糊了,端上来的都是重新做的,她没吃就已经饱了,简直撑得要命,但觉为这个可爱到极点的心上人拼掉老命也值得! 大小姐临走之前,鉴于培训班的课堂纪律越来越差,她觉得实在很有必要给这帮成天只知道争奇斗艳、不务正业的家伙增添一些危机感。 所以刚吃过晚饭,她就跟情儿和晓虹等核心圈子人员紧急商量一番,决定招收部分新学员、进一步扩大教学规模,吩咐贞雯把她的大厅门外题有淑女培训班五个金色大字的牌匾撤掉,正式更名为淑女培训学校,分成两个班,原先的女学员编为一班,扩招的这部分女学员则编为二班,彼此形成可上可下的良性竞争关系。 随后她特意交代,指定由丽儿负责报名登记、晓虹负责面试及整个扩招的各项组织工作,新招的新学员名额暂定为一百,校址初步打算搬到栖凤楼大殿里面去,只有那儿才容纳得下这么多女学员。她这样做是为了让这两个闺蜜得到各种各样有形和无形的好处,其微妙处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也是她御人有术的一个体现。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她便连夜乘雕、急如星火地飞往萨尔素堡为心上人效命,当然用不着拼命,只是去搞点恶作剧而已,这是她的长项,她算了算,摆平那帮笨蛋加来回大约需要三天时间,她得抓紧点、还急着赶回来找无月亲热呢! 由于情儿的关系,她那旷了一段时间的身子又被无月勾出瘾头,简直想得要命! 大小姐这次奔赴塞外,第一站自然是萨尔素堡,给第三暴龙军那三千长毛兵套上一条结实的项圈,这帮来自萨哈连岛上的北海海盗如同一头远古猛兽一般纵横四海、所向无敌,每年渔猎淡季都会成群结队地外出大肆掳掠一番,北海沿岸各部落深受其害。 在这儿她不再是周家名义上仍待字闺中的大小姐,而是威名赫赫的齐天格格和拥有大片浑河领地的女真领主之一。 见到齐天格格大驾光临,粘娜不胜之喜,忍不住大倒苦水,这帮长毛生女真实在桀骜不驯,经常成群结队地四处劫掠不说,那些高大粗鲁的女兵更离谱,把周围部落的所有男子差不多都轮奸过几遍之后,最近连浑河部的男子也无法幸免遇难! 浑河部族长兼第四暴龙军统领泰格萨尔素为此事多次跟她交涉,可她也没招,因为连她这么一位勇猛彪悍、生性残忍粗暴的统领也无法驾驭第三暴龙军! 然而正如无月所料,在齐天格格这么个超级暴龙面前,这头嗜血残忍的猛虎立马变得比最温顺的小猫咪还乖,驯服这帮长毛海盗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在此期间统领萨尔素和副统领塞尔吉陪同她花了一天时间考察第四暴龙军的训练和战备情况,见到自己的主人,她那匹赫赫有名、彪悍狂暴且桀骜不驯的大黑马以为即将随女主人出征,顿时亢奋躁动起来,刚被解开缰绳便唏律律长嘶一声、风卷残云般疾掠向她,围着她团团乱转、亲昵地舔她的粉腮,状似多情少年见到自己思念多时的美丽少女。 齐天格格被湿嗒嗒热烘烘的马舌舔得一脸黏乎乎的口水也不以为忤,反倒呵呵直乐,她就喜欢这种跟她一样热情如火的性格,遂跨上暴烈大黑马,手提超级狼牙棒亲自出手试了试她一手缔造的最后这一支暴龙军的实力,结果还算基本满意,玩得兴起之际她一时手痒、跟塞尔吉这位同样赫赫有名的女真勇士大战五百回合,弄出一身大汗、酣畅淋漓! 完了她命令萨尔素和塞尔吉除了加强暴龙军训练,同时还得密切关注老寨附近地区的军事部署情况,如果乌雅齐格和尚明等大领主有何异动必须立马向她汇报,以便采取紧急应对措施。 随后她马不停蹄地飞往老寨,首先自然是要去探望姥爷。卧病在床的沙尔温虽然精神很差,见到动感十足、勇猛无敌的长外孙女,他不胜感慨地说道:“韵儿比你娘和五舅当年更加出色,真是将门出虎女啊!姥爷将来总算后继有人了啦,呵呵!” 齐天格格坐在床边笑嘻嘻地道:“就是嘛,姥爷一世英明神武,您的子孙岂会出孬种?咱们还等着在您的率领下开疆拓土、征服天下哩!” 沙尔温被她信心十足的豪言壮语逗得呵呵直乐,沉默半晌,老眼闪着泪光喃喃地道:“可惜如今姥爷身体越来越差,恍惚间常听见你姥姥在耳边说话似的,看来真的离大限不远了,不过姥爷虽然壮志未酬,此生却再无遗憾,百年之后大可放心前往天国跟你姥姥相会、从此再也不分开,姥爷未竞的事业就指望你娘、五舅和韵儿等优秀子孙去完成啦!” 齐天格格生性凉薄,血脉亲情远远比不上心上人重要,何况姥姥在她出生时的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她压根儿就没见过,闻言连眼眶都没红一下,闻言扭腰不依地嚷嚷道:“不许姥爷说这种丧气话,孩儿还指望您老人家长命百岁哩!” 然而她对姥爷的关怀和照顾倒是无微不至,在病榻边衣不解带地整整守了两天两夜,亲手为姥爷服侍汤药、嘘寒问暖,当然她这样做聊尽孝心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近距离了解姥爷的真实健康情况,以她的能耐,只需摸摸姥爷的腕脉,便知姥爷的病体只能挨过三个月左右了。 沙尔温一生英明神武,即便年老体弱到如斯地步,依然不至于昏聩糊涂到连韵儿这种无利不起早的目的都瞧不出,不过他依然老怀大慰,直夸她:“还是乖韵儿在身边侍候要细心周到得多,不枉姥爷疼你一场。” 齐天格格同样也是心知肚明,索性也懒得装作,往姥爷耳朵里噼里啪啦地灌输了一大堆他那位所谓的长房二孙子的好话,权当洗脑了,信不信是姥爷的事儿。 因病势沉重本就晕沉沉的沙尔温听得脑袋都大了,又有了另外的感慨:“韵儿除了跟你娘一样勇猛无敌,还有一样跟你一样,俗话说女生外向还真是不错,瞧你对情郎的事儿多么上心!” 齐天格格不服地道:“还不是怪姥爷那么重男轻女,娘跟孩儿若不据理力争,从姥爷这儿恐怕啥也得不到,好处全被舅舅他们捞走了!” 沙尔温叹道:“你娘跟你五舅之间明争暗斗的事儿姥爷如今也没精力去管了,这个国家的未来自有部落联盟大会来决定,不过无论是东雅力推的郭尔吉还是乌雅齐格家的子孙继承姥爷的大业,都不能违背咱们的初衷,一定要重现昔年鲜卑大帝国的辉煌!” 齐天格格信誓旦旦地道:“这点请姥爷放心,将来若由郭尔吉表弟继承大业,韵儿保证您的意愿绝不会落空!”她对此的确满怀信心,不过她即将全力辅佐母亲并非为了姥爷所指望的重现鲜卑辉煌、而是建立一个崭新的萧氏大帝国! 辞别姥爷之后,她立马前往金国第一理政大臣府上,二舅已等候她多时,其实这才是她来老寨的主要目的。跟二舅密会的最重要议题自然是即将举行的女真部落联盟大会,分析新汗推选方面主要的竞争对手和应对措施,以及私下提前做出一些安排,以便慕容系势力到时候能在大会上保持步调一致、共同对外。 随后她又去拜会了一帮亲朋好友,都是些跟慕容派系的关系比较紧密的人物,寒暄之际她免不了要把所谓的表弟郭尔吉挂在嘴边,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由她带着对情郎无限崇拜的语气一阵瞎吹,自然说得天花乱坠,给无月大造声势,要求人家到时候一定要支持郭尔吉,免得到时候皮肉受苦云云,反正她有她自己的行事风格,而且通常都最管用。 当然不独是她,五舅私下的一系列公关活动同样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大家心照不宣,毕竟这个日益强大的部落大联盟未来的权柄主要在两大领主、大格格东雅和五王子乌雅齐格这两大派系之间进行激烈争夺,最终哪家能脱颖而出还很难说。 虽然齐天格格已经尽量抓紧时间办事和进行必要的应酬活动,连娘的宅邸大格格府紫烟阁她都忙得没时间进去住过,即便这样她还是在老寨足足待了八天。 随后她辞别一干亲友,按计划原本应该飞往此行的第三站、慕容领地治所阿城,二领主窝泰根和汪吉古、完颜采赫塔等部落首领还等着她赶去协调相关战备事宜,第二暴龙军统领艾尔菱在扩军问题上也需要跟她当面协商、并由她亲自负责以那种超越人体极限的方式选拔战士,毕竟若不采取非常规手段、暴龙军并非随便一位名帅便能锻造而成。 然而乘雕升空之后,她发觉再也往北方飞不动了,并非巨雕力竭,而是她的一寸芳心早已飘荡到遥远的西南方。 无月失踪期间一直不在她身边倒还罢了,可自从他回归之后姊弟俩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地拥抱亲热惯了,远赴塞外这些天来,所有的温馨甜蜜和抵死缠绵冷不丁地全没了,她实在很不适应,硬撑了十来天之后实在熬不住了,好渴望情郎的怀抱和销魂蚀骨的缠绵滋味,思念无月得紧! 于是她掉转雕头来了个孔雀西南飞,远赴阿城之事暂且先放放,回去跟无月热乎两天、芳心大慰之后再说…… 话分两头,且说无月在暮云府后花园中目送大姊乘雕消失在东北方天际之后,心知只要大姊出马、凤吟托他的事情当无多大问题,他也有事要找这位大美人帮忙哩。 原来从柳家堡回来后他听二姊言及,前些时两浙总督庄大人替爱子亲自上苏州李家提亲,希望把香菱妹子娶回庄家做儿媳。庄大人乃江南的土皇帝,二姊的公婆倒是对这桩朝廷正二品大员与神州首富之间门当户对的联姻很满意,可香菱妹子坚决不干,李大哥也力挺一母同胞的小妹,一时间相持不下。 无月前些年随乾娘前往苏州李家探望二姊时,跟香菱相处得颇为亲密,挺喜爱这位活泼美丽的小妹,从内心来说也跟李大哥持同样的立场,不愿香菱在终身大事上受到丝毫委屈,然而他又很担心李家若断然拒绝了庄家的求亲,位高权重的庄大人会凭借官威欺凌李家,就象前些时詹海亮所部对柳家堡所做的那样、仗势欺人! 于是他也给凤吟发去一封飞鸽密函,信中非常委婉地说他已尽量设法动用各种人脉关系,至于是否管用就不清楚了。同时请凤吟利用她在朝堂上的强大影响力,通过恰当渠道让两浙总督庄大人明白,苏州李家在朝中有着很强大的靠山,让他不敢对李家太过分。 赵凤吟收到密函后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可爱的小冤家直到现在还要跟她绕圈子、玩花样!同时长舒一口气,她相信这事儿只要无月肯帮忙,铁定没问题。 至于庄家跟苏州李家之间的联姻纠纷,在她看来不过小事一桩,两浙总督庄肃海的仕途生涯她一清二楚,这位正二品大员是吏部尚书丛斗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丛斗则是她在朝堂上的坚定支持者之一,此事根本无需她出面,派人进京给丛大人捎句话便可搞掂,包管两浙总督从此不敢动李家一根毫毛。 ***    ***    ***    *** 大小姐虽有急事暂时离开了,淑女培训班仍在继续上课,还增添了一位新成员,名誉校长情儿。 无月虽然爱极这个美得毫无瑕疵的绝世小佳人,然而除了她在拉帮结派和挑拨离间方面堪称出神入化的杰出本领,他实在看不出这丫头有多少温婉淑女的潜质,而且考虑到即将成立的淑女培训学校跟他的联系如此紧密、对他又是如此重要,连他都没能得到的这个领导岗位居然被并不那么淑女的情儿担纲,实在令他哭笑不得! 大小姐这位校长虽未明确宣布,但女学员们都知道从这所名牌学校毕业后是要包分配的,未来的工作岗位不仅包吃包住待遇高、福利好得赛皇宫,而且据校长隐约透露出来的一点风声,所有学员将来如果在工作上积极肯干,甚至每年都有到天上的仙魔两界各处佳胜之地去公费旅游一次的机会! 诸如去月宫逗逗嫦娥仙子的月兔,品尝她手工酿造的桂花酒;去迷灵仙山南麓静静欣赏美丽辽阔、朦胧奇幻的迷仙湖;到逍遥魔境游览风光如画、景色幽美的大草原,与仙鹤共舞……诸如此类,更关键的是,尚能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这个传闻很快便不胫而走,在罗刹门内部尽人皆知,可想而知,闻讯赶来报考这个培训班的女生有多么踊跃! 这么说,整个暮云府中包括重新恢复元气的郊外三大山庄,第一暴龙军和精卫队的女兵女将们,加上她们的母亲和七大妈八大姨、女儿侄女或外甥女,从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的五六千女子,但凡自认为有些姿色的都蜂拥而来、争先恐后地抢着要求报名参加面试,就这样也多达三千余人! 确实,这些女兵女将及其亲属们打破了脑袋都想挤进这所神州最名牌的学校,于是在暮雨楼圆拱门前,大清早便排起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蜿蜒长龙、这是走正规渠道报名的,找关系、托人找路子和走后门的也是络绎不绝,丽儿此刻说句话绝对比夫人都管用! 因为是否让某人报名得由她说了算,她是初审,歪瓜烂枣气质差的直接打道回府,即便容貌美丽气质佳的也得看是否符合她的审美习惯。 第669章 勤工俭学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私下里她还得看人家给的好处是否够多,开玩笑,要不然被大哥宠坏的她怎么肯劳神费力地来干这活儿?还被吵得头晕脑胀!没办法,最近她的开销很大,又只是在校学生、没工作没收入,大姊还算照顾,给她找了这么一个勤工俭学兼职赚钱的大好机会。 她聪明伶俐、很清楚这里面还另有诸多好处,比如说她在罗刹门中的身份地位和名望从此飙升,当然晓虹姊姊就更不用说了。 可这活也太累人了?她把培训班现有的全体学员请来帮忙招呼都顾不过来,她只好派贴身丫鬟去梅花苑请大哥火速赶来帮忙,因为这个天上地下的头号美男子一旦亮相必然会引开大部分火力,她应付起来从容得多,可丫鬟一会儿之后赶来回报,说大哥竟赖在情儿身边不肯来! 丽儿大光其火、正要赶去亲自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家伙,他又巴巴地跑来了,搓着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好妹子,真是对不起!大哥有急事耽误了,刚才小紫凤正闹得凶,我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哄她一会儿,实在脱不开身,我刚把囡囡送到她娘那儿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 丽儿稍稍消气,替他擦擦满头大汗,仍有些不满地瞪眼道:“每次让丫鬟去请大哥都要耽误一会儿,就有那么巧、尽碰上您有急事儿么?大哥给我一句准话,到底是情儿重要还是我重要?您如果认为是她,妹子立马走人,从此您再也休想找到我!” 无月陪笑道:“实事求是地说,你俩都一样重要。” 丽儿想想的确也差不多,毕竟自身条件赶对手差得远,大哥能这样对待她已经很不错了,也就不再计较,重新开始工作。 果然大哥来了之后,她眼前乱糟糟的局面顿时大有改观,因为好多排队报名的女生都纷纷涌到大哥身边去咨询从这所名牌学校毕业后,待遇是否真的有传闻中的那么好?要么就是请这位天皇巨星、她们心目中长期的偶像签名留念去了,有的甚至要求签在脖子或胳膊上,大哥每签一个便会爆发出一串幸福的尖叫! 丽儿整整忙碌一天,经她筛选登记在册的已经多达三百人,差不多十人中才有一个幸运儿,大多数只能双眼含泪、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偶像遗憾地回到原驻地,幸好还留下了他的签名,总算不虚此行! 丽儿心想该差不多了,长吁一口气抬头瞧瞧,咦……院门外排起的长队居然仍不见尾? 不是她效率低、也不是数错了人数,而是下四旗所有自认有希望的那些女真妇人女子闻讯后也纷纷赶来报名,距济南府最近的渤海镶黄旗已有英风飒爽的女兵女将们拍马赶到,她问了问这些女子,得知大多数还在快马加鞭地疾驰在通向济南府的各条官道上,唯恐错过明天午后的报名截止日期,幸好女真铁骑至少都是双马配置,否则战马非累死在路上不可! 第二天排队的全是来自罗刹旗兵下四旗的女兵女将及其女眷,这帮家伙兼职的不是地主就是连锁店铺的老板,虽然收入大多数都得上缴,但私房钱仍比精卫队的女兵女将们多些,她们大老远地回到大本营,人生地不熟,丽儿只需认钱、不用看熟人的面子或受人情的拖累。 眼看着初选过关者已经超额,她仍继续接受报名,给面试官晓虹带来巨大的压力,本来她给丽儿的指标是五百人,可丽儿为了多收钱才不管闺蜜是否乐意,设法说服副校长大幅度地提高了她手中的初选名额。 她之所以要把大哥拖来帮忙,除了减轻招生工作的沉重压力,还需要大哥暂时充当她的财务总管、监督几个丫鬟在暮雨楼院子角落里帮她收受贿赂,她相信大哥绝不会贪污她的私房钱,实际上在这个极其重要的关键岗位上,除了大哥她谁也信不过! 当然她也很讲原则,不光看谁送的钱多,还得模样好气质佳以及相对温柔些的才能过关,因为她也得为大哥的眼睛和身体负责,大哥未来绝对是一颗摇钱树,她可不能光顾着眼前的这点利益。 目前她跟情儿的主要矛盾还不是争宠,而是体现在都琢磨着将来如何把心上人的财产全都搂到自己的名下。正因为她俩都是无月最疼最宠的小妹妹,在这方面实力最为强劲,自然形成彼此对立的竞争关系,虽同住后花园,她跟情儿基本上不相往来。 昧着良心帮丽儿妹妹大挣黑心钱,无月的心灵倍受煎熬,故而体力似乎也大受影响,忙得汗流浃背。这会儿前来行贿的女生少了些,他赶紧忙里偷闲,独自躲到院子最僻静的角落里,靠在墙上耷拉着脑袋,正准备好好打个盹儿,倏地,一只美丽的如玉柔荑捧着一锭二十两重的银子伸到他的眼前。 他的反应是,仅凭如此美丽的玉手就可以通过初选这一关,根本无需行贿,可为了丽儿小妹他也只好厚着脸皮收下,正待伸手去接,他的手上叭地一声,竟被来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身心疲惫之际他难免心浮气躁,顿时眼中冒火,抬头怒斥这个胆大包天、竟敢对他这位超级巨星不敬的莽撞丫头:“你真是找……” 后面这个“死”字尚未出口,他的耳朵已被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揪得生疼,凑在他耳边发出几乎足以震破他耳膜的惊人怒吼:“我的钱大哥都敢收?您才真是找死!” 同时一把雪亮弯刀锋利冰寒的刀刃已抵上他的喉头,只需轻轻一拉、便可削断他那高贵的咽喉! 无月大吃一惊,稍稍把脑袋后仰些,才能看清这个野蛮暴躁的家伙到底是啥模样,老天!竟是凶恶的丫头棠妹?! 他赶紧笑得一脸稀烂,紧紧握住她那美丽的纤手,热情洋溢地叫道:“棠妹?真的是你啊!呵呵~如果你的性格跟你这双小手一样可爱就好了!” 艾棠仍不肯收刀,美丽娇靥凑到他眼前不住一寸之处,恶狠狠地道:“妹子是否还需要参加面试?” 无月讪讪地道:“不、不用,我忙过这阵就跟培训学校的校长说说,直接把棠妹破格录取到一班,怎么样?棠妹可以把刀收起来了?如果割断了大哥的喉咙,你这个野蛮的小丫头往后可就没了夫君。”这一席话他说得很小声,如果那些正忙着往丽儿的几个小丫鬟手里塞钱的女兵女将被惊动,听见他的话或瞧见这场面,不是他、就是棠妹铁定会倒霉! 艾棠这才满意一笑,收刀归鞘,“最近有关暮云府总舵这所淑女培训学校的传闻满天飞,其中最激动人心的,莫过于说将来能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员,终身吃穿不愁那是小菜一碟,甚至可能得到去天庭四处旅游的机会!我匆匆赶来,就是想找大哥探探内幕,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哟?我要警告您,不许敷衍了事!” 无月不敢撒谎,只好苦着脸声若蚊呐地道:“好象有,不过首先得学员们自己肯刻苦修炼,具体情况妹子得去问校长,这事儿归大姊管。” 艾棠亢奋得双眼发光,叫道:“好,等睡个饱觉我就去找大姊问问!” 无月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棠妹就一个人独自跑来啦?” 艾棠臻首微摇,“不,我是跟一大堆姊妹一块儿骑马来的。” 无月又问:“路上没闯祸吗?” 艾棠又摇头,“没有,我要把所有精力留下来对付大哥,才没那份闲心在路上惹事儿!再说那些朔州军如今见了我只有远远躲开的份儿,妹子找谁惹事去?” 无月简直不敢相信她也有如此规矩的时候,自打从艾旗主手中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他就只能自叹命苦了,这丫头看似已打定主意、将来把矛头对准他一人,他得独自承受她那旺盛的精力和暴躁的脾气了!此刻若有个傻瓜肯做下家,他一定会感恩戴德,于是一门心思在脑子里搜索是否有这样的傻瓜,当然还有个前提,必须是这丫头喜欢的。 他尚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听棠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快叫人给您的书房里添一张床,人家千里迢迢地赶来投奔大哥,简直累死了!到了地头再被你气得半死,简直心力交瘁,得赶紧好好睡个饱觉!对了,以后在校学习期间,我就住在大哥那儿。” 无月暗自叫苦,等这丫头睡个饱觉,就该轮到他心力交瘁了,转头正待吩咐人照她的意思去办,才想起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单独的住处,让棠妹到他的任何一个女友那儿去同住显然很不合适,只好挠挠头告知棠妹实情,心想干脆让她住在栖凤楼去算了。 艾棠的反应是:“我给大哥两刻钟时间,赶紧给您自个儿安排一个住处,总之我一定要住在您那儿。” 第670章 海棠驾到 无月很是犯愁,吓唬她道:“小丫头别太过分,须知这儿有些事儿大哥也做不了主,万一惹恼你的大姨和大表姊,大哥可护不了你!” 艾棠一脸乖戾之色,斩钉截铁地道:“若真是那样,不用夫人或大姊动手,妹子马上自杀,反正我也想早些去地下找我娘,免得留在世上被人欺负!” 言及于此,似触动她心中某个最柔软脆弱之处,这个跟大小姐一样暴躁易怒、从不知流泪为何物的女孩眼眶不禁一红,质问道:“大哥当年既然敢对人家说出那样的话,就该勇于承担责任,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什么男子汉?” 这句话也同样精准无比地击中了无月心中最柔软脆弱之处,令他简直承受不住!眼眶不禁也红了,前世他就没能保护好青霓姊姊和仙儿妹妹,今生也差点没能保住北风姊姊的性命,恰恰都是他最亲爱最重要的女子!棠妹说得没错,他应该设法保护自己的所有女人、并竭尽所能地满足她们最大的愿望! “好,大哥这就去办!”他赶紧挤过去跟丽儿妹妹请了一刻钟的假,拉着棠妹的手风风火火地窜进后花园,心中暗自庆幸:当初幸好还留下后花园中的一座小院儿没安排给别的某位宝贝,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哪能找到合适的地方?虽然小点也将就了! 那是一座位于翠竹院正北、梅花苑西北方的长期无人居住的小院,名叫海棠阁,因周围遍植海棠而得名,棠妹人如其名,特爱海棠花,看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格局小巧的院子里有一栋二层绣楼,与梅花苑和翠竹院互成三角形犄角之势,似乎预示着他这三位性格迥然不同,却同样美丽可爱、令他疼惜万分的小妹将来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可无月眼下顾不上考虑这些,时间紧迫,冲进海棠阁之后,他亲自把卧室中那张扑上些灰尘的绣榻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得干干净净,请棠妹躺下来歇息,轻言细语地俯身对她说道:“棠妹累了,先将就着睡一下,刚才跑来的路上大哥已吩咐过,马上就会有丫鬟仆妇过来打扫,并按乖乖小妻子的意思,在书房里添上一张床,往后大哥就住书房,棠妹住这儿。” 艾棠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随后伸个懒腰,“妹子身边自有琬儿和珊儿两个跟来的丫鬟侍候,是否打扫无所谓,但大哥的床一定得添上。困死了,妹子要睡了,大哥先去忙…………”话音未落,她已沉沉睡去。 无月抬手抹抹满头大汗,暗松一口气,真是要命!同时也很惊讶,脾气暴躁易怒的女孩似乎睡眠都很好,瞌睡遇上枕头,躺下就能睡着,棠妹如此,大姊也是这样! 他认识棠妹的贴身丫鬟琬儿和珊儿,她俩是一对同胞姊妹,全名为索伦琬和索伦珊,姊姊十五岁、妹妹十三岁,来自慕容领地四大女真部落的虎尔哈部,她俩年纪不大却跟小姐一样高大健美、容貌秀丽,也是骁勇善战的镶红旗旗兵,隶属于艾辛的一大队,镶红旗驰援遭到詹海亮军攻击的柳家堡和被麦腾军围困的乡勇大军时,她俩一直跟随小姐与敌浴血奋战。 这也是女真部落的古老传统,每个部落成员在和平时期或狩猎或牧马,总之都各有活干,战时则拿起武器、跨上战马上阵杀敌。紫烟远嫁中原并创立罗刹门之后,其成员均为随她陪嫁前来的心腹嫡系、以及因贪图中原富庶之地而陆续南下投奔罗刹门的慕容领地本部人马,自然也不会例外。 “棠妹先睡,大哥晚上再回来陪你。”也不管她是否还能听见,无月低声甩下这句话,赶紧冲出去窜向后花园大门。 从海棠阁通往后花园大门的花间小径要经过梅花苑圆拱门外,他的运气实在不太好,眼下正是梅花的花期,情儿此刻刚好出来走向梅亭,打算欣赏梅花绽放。见到无月急匆匆的身影,情儿忙叫住他:“大哥忙啥呢?瞧您跑得满头大汗的!快过来,我帮大哥擦擦汗。” 对这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头号小美人,无月更不敢怠慢,忙依言跑过去,麻烦的是他头上的汗总也擦不完,因为刚擦干又流出来了,倒不是天气热,正相反,此刻正是严冬,可是他心急如火、四处乱窜,加上心力交瘁,故而出现这种虚火上浮的严重症状! 情儿温柔可爱地笑笑:“大哥为了讨好心爱的小女孩,可真是不辞辛劳啊!” “再心爱也比不上我的情儿小宝贝儿!对了,你刚才都瞧见啦?”无月揽住她的柔软纤腰,在她的殷红双唇上吻了一下。 “我在楼上见大哥拉着一个美丽的小妹妹在海棠阁那边乱窜,就出来瞧瞧,顺便赏梅,否则岂会那么巧就能碰上大哥?这下后花园中这三座小院儿都已经客满,往后大哥若再遇上心爱的小妹妹,可就没地儿安置人家了。”情儿揶揄地道。 无月笑笑,忙解释道:“那是我的住处,棠妹只是在参加培训学校学习期间暂时住一下。” 情儿弯弯的远山黛眉尖微挑,“哦?等培训学校结业之后,她恐怕就会常住了?” 无月想想,以棠妹的脾性还真有可能,眼珠子滴溜溜一阵乱转,“名义上海棠阁是大哥的住处,但大哥最常待的还是你这儿,小丫头不要多心了,我只是安个名儿在那边哄哄棠妹罢了。” 情儿没再多说啥,无论前世今生,在大哥面前她永远也不用担心失宠,对此她信心十足,这会儿不过出来找大哥了解一下具体状况罢了。 “大哥出去还有急事儿,回头咱俩再聊,再见我的情儿小宝贝儿!”无月抱住她胡乱亲一下,又急匆匆赶去为丽儿妹妹效力去了。 无月特意抄小路前往暮雨楼,免得再被大批拥趸拉住他签名留念,耽误了他帮丽儿妹妹收黑心钱,快到暮雨楼圆拱门外那个乱糟糟的招生现场时,迎面走来两位体态欣长的丽人,他定睛一看,却是螭蕊与敏娜。二女见了他顿时眼前一亮,笑吟吟地站在路边等他。 那次前往五台山参加情儿胡搞的比武招亲大会时,承蒙人家那么殷勤的侍候,无月自然不好意思对她俩视而不见,当下快步走过去笑道:“蕊姊、娜姊,是什么风把你俩也吹来啦?” 敏娜只是含情脉脉地瞅着他,照例由螭蕊出头说话:“这次的淑女培训学校扩招活动搞得比五台山上的那场比武招亲大会更加热闹,咱姊妹俩当然要来观摩一下了。”她抿嘴笑了笑,补充道:“咱俩是跟随小姐一起来的……对了,去年从五台山返回柳家堡的路上,你答应咱俩的事儿还没忘记?” 无月慨然说道:“当然没忘了,两位姊姊但有所命,我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螭蕊笑道:“咱俩也无需你赴汤蹈火,只要你帮帮忙,把咱姊妹俩的名字添加到入围的那一百人名单里就行。” 无月松了口气,早知这两位姊姊会找他开后门,幸好她俩不象棠妹那么离谱,并未指望直接破例进入一班,这事儿好办得多,于是便给她俩各写了一张纸条并签名画押,让她俩按照招生进度分别拿给丽儿和晓虹看看就行,都不用他费神专门去找大姊打招呼了,在他看来,敷衍这两位大美女比对付娇憨任性的艾棠小妹容易多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对了,棠妹眼下住在后花园的海棠阁之中,两位姊姊在招生大会期间就跟她一块儿住在那儿得了,不用跟那么多人挤在前院的腾龙阁大院儿里。” 螭蕊问道:“在来时的路上小姐口口声声说要住在你那儿,难道未能如愿么?” 无月尴尬地笑笑:“海棠阁就是小弟的住处,不过是棠妹来了之后我临时找的,以前我并无固定居住。” 螭蕊会意一笑,抬皓腕抹抹鬓边秀发,风情万种地道:“懂了,这么说来,咱姊妹俩在学习期间就要跟你同居咯,不知你喝醉后是否还会闯进来看咱俩洗澡?” “既然住一块儿,这种事儿恐怕难免,嘿嘿~”无月笑得颇为淫荡。 女真女郎一向大胆豪放,螭蕊自然不肯示弱,说得更风骚:“没关系,反正迟早都要嫁给你的,你想跟咱俩挤在一只浴桶里洗澡、甚至上床抱在一起睡觉都成。” ***    ***    ***    *** 第671章 盛况空前 夫人母女、无月和北风四女卫均住在暮云府后院东头,后花园也在后院的东北角,这是一片豪宅区,坐落其间的另外几座精雅小院儿大多数时候都闲置着,一向显得非常幽静。 但大小姐这次搞的淑女培训学校扩招大会,场面出乎意料地火爆,简直比当年她组建第一暴龙军时招兵买马的盛况更加隆重,而且又是在她的暮雨楼圆拱门内外举行,顿时将这片豪宅区一贯的宁静彻底打破。 秋水轩离暮雨楼不过二十多丈远,慕容紫烟自然被惊动,一大早坐在书房里被吵得头晕脑胀,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下四旗和慕容领地二领主窝泰根发来的报告,忙过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找到晓虹一问,才知道又是韵儿在瞎搞,她也懒得干涉,遂摇摇头,到栖凤楼找闺蜜烟霞、梅花和南宫梅香等人闲聊去了,那边在后院西头,比这边安静得多。 二小姐的朝云楼离暮雨楼更近,从昨天下午开始,一向喜静的她耳根子就没清静过,宝贝儿子反倒挺喜欢热闹,显得很兴奋,挥手蹬腿地格格直笑,看似很想出去凑热闹,没法如愿之下又哇哇大哭起来,反正就是不愿好好睡觉,奶娘怎么也哄不住。 二小姐没招,只好过去抱起孩子,轻轻摇晃,“喔喔~宗儿是乖宝宝,别哭喽。” 这时一位端庄淡雅的中年美妇莲步姗姗地走了进来,二小姐忙颔首招呼道:“二娘过来啦?” 来人是李廷弼的二姨太南宫梅香,生得貌美如花,看似不到四旬之美妇,实际上已经四十六岁,在苏州李家大院中她跟周怡一向相处得最为亲密,这次周怡回济南暮云府省亲,反正家里也没啥事儿,她便陪着一块儿来了,眼下住在栖凤楼五号院里。 她跟烟霞年纪相近,对方又是她的九妹以前在恒山派时的掌门夫人,最近她跟烟霞在一起闲聊的时候较多,但过来陪伴周怡的时间更多,顺便帮她照顾宗儿这个李家的小宝贝。 今晨用过早点后,她跟烟霞、梅花刚聚在一起品茗闲聊,夫人也过来了,就差爱睡懒觉的晓虹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挺热闹,她提到了两浙总督到李家提亲之事,夫人和烟霞都觉得门当户对,唯有梅花支持香菱的决定,聊了好半晌之后方才散了,她回屋也没啥事,便到怡儿这边来瞧瞧。 南宫梅香从二小姐怀里接过宗儿,逗这个小宝贝玩了一会儿,方转过臻首问道:“怡儿,这两天是咋回事,绣楼后面如此嘈杂?” “我也正觉得奇怪哩。”二小姐边说边来到卧室窗边往外瞧去,好家伙,今天来的人比昨儿下午更是多出了一倍还不止,眼前这个场面之宏大火爆,简直不亚于官府开仓大放粮赈济受灾饥民,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轰得她头晕耳鸣! 南宫梅香也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边瞧热闹,小宝贝高兴得手舞足蹈,小手伸到窗外、一付很想扑向那边热闹处的模样,她忙把好动的小家伙搂得紧紧,却也不禁瞧得目瞪口呆! 二小姐不由得黛眉微蹙,扬声唤道:“小月!” 这位贴身大丫鬟已整整跟了她十多年,原本名叫小幽,是后来被她改名为小月的。 当年北风把无月抱回府中时她也才六岁,大姊当时随师祖在长白山天池学艺。她当时看见挂在这个胖乎乎的可爱男孩脖子上的那块长命锁之后,便心想,娘去华山挑战季无瑕的时候把岩弟给弄丢了,如今北风抱回一个更加可爱的弟弟也不错,遂跟娘开玩笑说:“萧无月念起来就象小无月一样,往后女儿就叫他小无月咯。” 娘当时笑笑说道:“随怡儿高兴,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只是不许欺负你的这个弟弟哦!” 她当然不会欺负弟弟了,反而喜欢得要命,因为府中没有几个跟她玩的小伙伴,瞧不上眼的她也不愿打交道,所以成天跟一直带着小无月的北风丫头黏在一起,当然主要是逗弟弟玩儿。小无月叫多了,她总觉拗口,遂简称为小月,从此成了她私下对无月的昵称,虽然有点女性化也将就了,反正弟弟还是小孩。 后来师祖带着大姊回府省亲时,一见到无月顿时喜欢得要命,回山时把他也带走了。 那段时间她成天失落得要命,当时她还小,自然谈不上男女情爱,只是觉得就象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便私下把贴身大丫鬟小幽改名为小月,平时对小月呼来唤去的,让她有种无月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感觉。等到师祖羽化成仙、娘把大姊和无月从天池接回府中,她又找回最珍爱的宝贝,既然成天跟他黏在一起,便把这个丫鬟的名字改回小幽,免得叫混淆了。 及至她进入少女怀春时节,早已跟无月恋得如胶似漆、深陷情网无力自拔,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跟无月偷吃禁果,就在那时她出嫁了,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男欢女爱,可惜在她无限渴望跟初恋情郎花好月圆的恰当时机却嫁错郎,热恋中的少女跟深闺梦中朝思暮想的情郎骤然分离,一世情缘斩断,白头之盟付诸东流。 一边要把对初恋情郎无边无涯的思念深埋心底,一边还得强颜欢笑应付丈夫、公婆和小姑子,愈发令她难以忍耐。 起初在白天,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或闲聊家常时,她心中念兹在兹的却只有一个无月,以至于时常说话走神,弄得大家莫名其妙,所以除了必要的应酬,大多数时候她都情愿呆在自己屋里;夜里更难熬,跟深爱她的夫君同床共枕,对夫君的亲热举动她该有的回应一样也不缺,表现得倒还象个贤妻,可梦中也全是她的初恋情郎,梦呓中总是发出声声呼唤:小月! 下意识里,似乎梦幻中的枕边人就是无月,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就是当年很想跟他做、却没敢也不能做的那种事儿! 幸好她已经把随她陪嫁到苏州李家的小幽又改回叫小月,否则必定会引起夫君的怀疑。实际上在婚后整整一年多的时间里,夜里行夫妻之礼时她总是双眸紧闭,经常幻想着正在跟她亲热的就是心爱的无月,她也知道这样很不该,对不起爱她宠她疼她的夫君,无奈唯有这样做她的感觉才会好得多,也才能得到灵欲交缠的一点点满足,于是她忍不住总想这样做。 当然随着时光的流逝,以她逆来顺受、温雅娴淑的性格,跟夫君相处得很好,夫妻之情越来越深,这种状况逐渐得以改变,她把这种现象视为青涩少女时代的结束,人生已展开新的篇章,其中也不乏甜蜜,甚至她认为当初那段令她刻骨铭心的初恋已消失无踪、了无痕迹,无月依然是她最心爱的弟弟,不过也仅此而已。 直到这次回门省亲,她发觉自己似乎又错了,别说跟无月拥抱,即便只是拉拉手,身子无意中跟他碰触一下,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点也不亚于当年,身上的反应甚至比当年差点跟他偷吃禁果那几次更加强烈,所有敏感部位都是如此渴望他的爱抚,爱和欲依然全都系于他一人之身。 她几乎可以想象,一旦在无月面前放纵自己,她定会变成一个需索无度的淫妇,缠着爱郎不断地想要,更令她羞不可抑的是,这些天夜里躺在绣榻上,仅仅是放纵这样的想象,她便会欲焰焚身,稍稍用手帮帮忙,都几乎能到……老天!若真跟他欢好,那又会是何等销魂蚀骨? 神思恍惚中,她但听一阵细碎脚步声响,来人福了一福,恭声说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虽已出嫁多年,这四个陪嫁的贴身丫鬟私下里仍习惯于象这样称呼她,不知怎地她也懒得纠正,回头一看并非小月,却是四个贴身丫鬟中忝陪末座的小燕,她不禁皱了皱美丽的远山黛眉,“我叫的是小月,你咋跑来了?小月她们三个呢?” 小燕欠身言道:“大姊她们被贞雯姊姊拉去暮雨楼帮忙,特意吩咐小婢留下来听候二小姐传唤。” 二小姐哦了一声,吩咐道:“你到暮雨楼去打听一下,这两天那边咋会来了这么多人,搞得闹哄哄的。” “这个小婢倒是知道,不用再去打听。原是大小姐前些天发下话来,从昨天开始举行了一场淑女培训学校扩招大会,招生地点原本设在暮雨楼大厅外、也就是目前培训班课堂外面的院子里,可负责初选的丽儿小姐没想到前来报名的人居然这么多,只好把暮雨楼周围的空地全用上了。负责登记的贞雯姊姊她们四个根本忙不过来,几乎把后院中各位小姐的丫鬟全找去帮忙,大姊她们仨就是这样被拉去的。” 二小姐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下去,如果贞雯丫头有需要,你也可以去帮忙,我这边有奶娘侍候就行了。” 第672章 南宫梅香 小燕答应一声,福了一福出门去了。 二小姐回头望向窗外,就她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边又涌来许多前来踊跃报名参加招生面试的娘子军,她们排起的长龙由十丈外的暮雨楼圆拱门外开始,呈螺旋状在小院儿外面饶了五圈之后已经排到她的楼下,又绕着她的朝云楼转了一圈多,再蜿蜒向西头的秋水轩方向一路延伸过去,一眼见不到龙尾! 南宫梅香人如其名,出生于书香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苏绣大家,在江南远近驰名,她曾受邀去给淑女培训班上过几堂刺绣课程,却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培训班扩招咋会如此吃香?不由得一脸迷惑地瞅着怡儿。 作为这儿首屈一指的淑女,前些日子二小姐也被大姊拉去为培训班讲过几堂课,知道这个培训班的主要意义何在,便跟二娘解释了一下,对于初恋情郎竟如此受欢迎、实在令她吃惊,南宫梅香也是莫名其妙! 这时她俩看到无月出现在暮雨楼圆拱门外,立即被欢呼雀跃尖叫着的美女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问他各种问题并请他签名留念。 二小姐很早就相信,心爱的无月一定会成为无数春闺少女心目中的梦中情郎,眼前这一幕宏大狂热的场面更加有力地印证了她昔年对情郎的看法。男人看美人大多固执得很、只相信自己的审美观,女人则往往更乐意相信其他女人的眼光。看着那条飘逸清灵的绝世身影和迷死人的笑容,她陷入无边无际的遐想之中,当年自己若……怀中的宝宝恐怕就该姓萧了。 然而她心中又有着一丝疑惑,虽然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不太看重,但她毕竟经历过那么多年的婚姻生活,深知大多数女人都很在意这个,尤其罗刹门中这些来自塞外的女真女子更是贪财得很,无论无月有多么大的魔力,至少眼下他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小穷光蛋,咋就如此受她们的追捧呢? 南宫梅香轻挽鬓边秀发,也黛眉微蹙地道:“无月这孩子的确如金童一般光彩照人,堪称人见人爱,可常言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各花入各眼,也不可能那么多美女都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二小姐想了想说道:“我想也是,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想去找娘问个究竟,看看是否有其他什么原因。” 南宫梅香点点头,“怡儿去,二娘留在这儿帮你照看宗儿。” 二小姐收拾一番之后,下楼往秋水轩行去,娘不在书房里,她坐在无月的书案后翻了一会儿书,等了好半晌才见娘走了进来。 听了怡儿提出的这个问题,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慕容紫烟一时间有些犹豫,可她委实疼爱这位乖巧孝敬、却偏偏毫无仙魔之缘也没有升仙机会的次女,何况无论前世今生,她都堪称离经叛道的那种人物,遂隐隐约约地向爱女透露了一点隐秘:“包括为娘在内,无月的好些红颜知己都来自仙族,当初随他一起转世投胎下凡的……” 她虽然说得语焉不详,但二小姐也隐隐能猜出无月乃仙界金童转世,遂追问道:“既然娘和无月都是仙族,经过若干年勤修苦练之后终究会重返仙界的,是么?” 慕容紫烟只好点点头,随即把升仙神坛之秘也稍稍透露了一些,大意就是无论是否有仙魔之缘,跟无月亲近的女子只需在他的帮助下把先天仙气或先天魔气修炼至四层以上,将来便有资格随他登上仙界,所以罗刹门中才会有那么多美女对无月趋之若鹜。 当然她不太好明说,修炼先天仙气需要跟无月合璧双修,并辅以龙凤真诀导引纯阴和纯阳之气加以炼化吸收,因为对怡儿来说这是不可能的,说了徒自令怡儿失望而已,为此她心中颇感内疚,当年让怡儿远嫁苏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她的意思。 世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人毕竟只是少数,何况二小姐原本就深爱无月,不由得大感激动,说到跟无月亲近这方面,无月的好些红颜知己都赶不上她,无月应该会帮她才对,于是心中油然生出要无月带她一家三口同登仙界、以便长生不老的热切想法。 回到朝云楼,望着二娘无比好奇的目光,二小姐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把实情据实相告。 二娘出身于书香门第,除了刺绣功夫一流、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心思玲珑剔透,早在五年前无月随娘到苏州来探望她之后,二娘居然便隐隐看出她深藏心中、绝不示人的那个小秘密,从此经常来找她私下谈心,安慰她开导她,并告诉她,女人一生中爱和肉体合二为一固然是极高境界,但二者也是可以分开的,这种情况其实更常见,并指导她如何正确处理。 她当时好奇地问,二娘属于哪种情况呢?二娘说或许跟她一样,也属于后者。 二娘还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上个月无月来苏州探望怡儿时,二娘是这些小闺女的刺绣师父,经常带他和小闺女们在西园浮翠阁和附近园子里嬉戏玩乐,二娘通过近距离接触和观察,觉得无月这孩子不同寻常,绝不仅仅是聪明活泼、漂亮可爱那么简单,而是他身上有着一种无以伦比的奇异魔力,小小年纪便已能令绝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抗拒! 她一直也深有同感,也始终想不出道理何在,遂追问二娘何以会有这种感觉? 二娘当时脸一红,告诉她:其实二娘最终下定决心,不惜揭开怡儿心中这个永远不欲人知的小秘密,过来开导你,并非出于旁观者清,或许从某种程度上该说是同病相怜,怡儿可以放心,府中除了二娘之外绝无人看出你的心思,而且二娘也会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让你明白二娘绝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这样咱俩更能相互信任、畅所欲言,彼此坦诚相待。 接着二娘对她说出了一番令她震惊的话: 上月十五中秋节,一家人团聚欢庆佳节,午宴时大家都喝醉了,散席后二娘带闺女们到浮翠阁中刺绣,照例把无月也拉去了,二娘醉酒后头晕脑胀、浑身乏力,便让闺女们在二楼厅中练习,由无月扶到旁边小屋里去歇息一会儿,坐下后二娘逗他,要不要香菱丫头做他的小媳妇儿? 怡儿也知道,无月但凡跟相熟的美女在一起就爱亲亲抱抱的,对阿姨也这样,他双手揽住二娘的腰、头枕在二娘肩头上笑嘻嘻地说要,也想要梅香阿姨做孩儿的媳妇儿。二娘说可惜阿姨已经老咯,不能再做你的媳妇儿。他说梅香阿姨人如其名,就象寒梅怒放、清丽绝俗,哪里老了?看起来就象二十来岁的大美人儿,孩儿最喜欢啦! 言罢他竟在二娘脸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二娘不由得惊呆!这也罢了,从他头脸和浑身上下还传来阵阵男孩子身上绝不该有的奇异体香,如兰似麝、中人欲醉,而且浓郁异常! 怡儿当知二娘绝非随便的女人,可说来也怪,当时心里竟没来由地一荡,就象中了烈性催情药、着了魔一般,加上醉酒,二娘一时鬼迷心窍,竟也嬉笑道,阿姨若晚生许多年,变回一个黄花大闺女,定会一心一意地只跟月儿好。他说阿姨依然青春靓丽,现在也不晚呀。二娘直摇头,说即便不提年纪,可阿姨已经嫁人,不能再跟月儿好。 他说李老爷那么老了,阿姨跟他在一起太委屈。怡儿应当也在府中听说过二娘当初嫁入李家的凄惨经过,加上近十年来老爷又专宠九妹,在跟怡儿彼此交心之前,二娘根本无人可倾诉心中的满腹委屈,无月这番话勾起了二娘过往的无限伤心事,人醉了情绪容易失控,二娘顿时伤伤心心地哽咽失声、泪流满面。 无月小嘴很甜,见状很心疼,忙用小嘴替二娘舔去泪水,由眼角直舔到脸上,说孩儿往后定会好好心疼梅香阿姨,绝不让您再受到丝毫委屈。他这话虽然很孩子气,可当时二娘听来却也大为感动,转头呆呆地瞅着他那仙姿般清灵的脸庞、嗅着他头上浓郁的兰麝异香,心中竟涌出今生只想跟他在一起的强烈渴望! 这时他顺着往下淌的泪珠一路舔到二娘的唇角,顺势凑上来亲二娘的嘴嘴。两双红唇相触的刹那,一种不似来自人间的快美难言之感狂涌脑际,二娘顿时崩溃、彻底失控,竟大大张嘴和他深情接吻,那种感觉简直难描难叙,总之二娘浑忘了一切,只知跟他相拥热吻、抵死缠绵,良久良久,不知不觉已抱在一起滚倒在榻上。 无月那天也喝多了,而且小小年纪竟似欢场老手,小脑袋在二娘柔软的大胸脯上拱来拱去,一双小手揉弄着二娘的两只肥奶到处找乳头,甚至想撩开胸襟和肚兜吃二娘的奶,就象急需母乳的饥饿婴儿一般。二娘当时正在生理期上,乳房涨得要命,乳房和乳头被他拱得涨涨痒痒的,很是难受,遂拍拍他的小脑袋,阻止他这种稍显过分的行为。 第673章 绯色回忆 无月很委屈地说,孩儿从小没了娘,做梦都想妈妈,就因为觉得梅香阿姨待孩儿既温柔又体贴,就象妈妈一样,孩儿好喜欢阿姨,好希望您就是孩儿的妈妈、香语就是孩儿的亲姊姊,好想阿姨象妈妈一样喂孩儿吃奶,重温当年有妈妈疼爱时的温馨甜蜜时光……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 二娘瞧得心疼之极,忙紧紧抱住他,密密亲吻他白里透红的可爱小脸蛋儿,替他舔干眼泪,胸中母爱升腾,忍不住把他的小脑袋按进怀里,随手撩开胸襟和肚兜,揉捏着涨鼓鼓的肥奶把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大奶头塞进他嘴里,柔声说道,阿姨一直想生个儿子、也好想做月儿的妈妈,乖儿子来,妈妈这就喂乖儿子吃奶! 无月如饿坏的婴儿般一口叼住大奶头,如饥似渴地使劲儿啯吸起来,不时轻咬一下肿涨敏感的大奶头、舌尖在奶孔上来回扫动重重舔舐的举动也跟婴儿的本能动作一般无二,真是好可爱啊! 二娘被他撩拨得气喘吁吁、体内情欲如炙,乳晕凸起绛红色两大团,上面冒出一颗颗隐隐的小疙瘩,乳头被他啯吸得愈发膨大涨硬,高高凸翘而起,看似比拇指头还大,下面更是奇痒难挠,湿了好大一片!意乱情迷间但觉他的小手伸了下去,上下其手地抚弄着二娘浑身敏感部位,甚至连涨痒痒湿漉漉的羞处也不例外,隔着亵裤揉弄二娘的阴户。 二娘的下面本来就痒,被他揉捏得更是分外难捱,一时间如着了魔一般、心中竟丝毫提不起抗拒的念头,甚至任由他的手拨开亵裤裆,手指在充血肿胀的阴门和红珠之间揉来揉去,中指好几次滑入火辣辣的阴道,在里面四处搅动,弄得二娘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时无月直起上身,一把拉下裤儿,然后二娘便瞧见了一条杀气腾腾的古怪长蛇,说古怪不仅因为它一柱擎天、硬如铁棍,也并非因为长度离谱,跟他刚满十二岁的小小年纪殊不相称,而是因为青筋暴跳的小鸡头还会扭来扭去、不断摆头,显得狰狞可怖,且扑鼻而来的缕缕兰麝异香陡然变得浓郁之极! 二娘忍不住凑上去嗅嗅舔舔,顿觉情欲勃发、难遏难止!原来那股古怪异香便源自这根怪异长蛇!无月又趴下身来,把小脑袋凑向二娘的双腿之间,喃喃地道,梅香阿姨下面的水水和屄毛好多啊,孩儿也好想舔舔您的老屄,可以么?随即他竟然试着想脱掉二娘的小裤裤! 二娘羞不可抑地说道,月儿好坏,竟把阿姨的下面叫作老屄,嫌阿姨年纪太大、象个老太婆了么?月儿既然要让阿姨做你的妈妈,摸过阿姨的阴户也就罢了,如今还想舔屄,这是乖儿子该对妈妈做的事儿么? 无月涎皮涎脸地说,梅香阿姨才不老,就跟二十来岁的大姑娘一样年轻美丽,只是孩儿喜欢跟妈妈一样熟透的阿姨,喜欢这样叫嘛,您既然愿意做孩儿的妈妈,分开双腿让孩儿了解一下中年女人的下面是啥样儿也是应该的呀。边说边锲而不舍地揪出二娘的亵裤往下扯。 二娘当时喝得烂醉,脑子晕得厉害,居然隐隐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浑没想到让这个小坏蛋看女人的下面跟让他舔屄是有很大差别的,稍稍犹豫了一阵之后,二娘便身不由己地抬高屁股,配合他脱掉裆部已经湿透的亵裤,并大大分开双腿任由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魔王舔屄。 无月一边舔舐敏感的红珠和啯吸已经痒得要命的宝蛤口,一边连说阿姨的屄毛好多、隆起一大团的肥屄好大,中间那条缝儿又宽又深、里面好多黏乎乎的热水。最后他居然扯下一根长长的卷曲屄毛,说是要带回去留作纪念。二娘当时虽然被他说得羞不可抑,体内情欲如炙、欲罢不能之际,心中却偏偏兴不起叱责的念头、更别说推开他了。 接下来的局面渐渐有些失控,无月舔得满嘴滑腻腻的爱液之后,又趴到二娘的怀里,满足得直叫,梅香阿姨的身子既丰满又柔软,就象妈妈的怀抱,趴在阿姨怀里真是好舒服,孩儿真是好爱好爱您啊!边说边凑上脏兮兮的小嘴向二娘索吻。 二娘忙把脸偏到一边,爱怜无限地拍拍他的小脸,佯怒嗔道,月儿快把脏嘴拿开,那么臭!无月涎皮涎脸地笑道,这是阿姨下面的水水吔,这不叫臭,而是骚味儿,您自己的也嫌脏嫌臭么?阿姨的阴户里面水水这么多,骚味儿这么浓,通常这种情况下说明阿姨的屄痒了,很想男人的大鸡巴给您止痒,是不是? 大鸡巴三字听得二娘心里一紧,脑际不由得浮现出月儿下面那条跟他小小的身子殊不相称的硬梆梆长蛇,心中又是一荡,忍不住脸红啐道,天啊!月儿这话说得好下流,真是个小色狼!不对呀,月儿小小年纪咋知道这些?是哪个女人教你的? 言罢二娘不禁暗骂自己糊涂,更是羞得满脸通红,老天!这样说岂非承认月儿说得没错,二娘那会儿的确屄痒、很想男人的大鸡巴来止痒么?随即心中又没来由地涌上一股酸意,隐隐感觉某位风情万种的女人已抢先夺走月儿的初恋,月儿如此恋母,情窦初开之际喜欢上的定是一位风韵极佳、如慈母一般温柔待他之中年美妇,月儿小小年纪竟似欢场老手,在床上如此擅长挑起女人的情欲,多半已被那位待他如子的美妇夺去了童贞! 心中乱糟糟地胡思乱想一阵,二娘竟倍感失落,就象孩提时代丢失了某样最心爱之物一般难过,又有种急欲牢牢抓住月儿、不让他再落入别的女人之手的强烈冲动!心绪沉落间但听月儿急慌慌地粗喘道,梅香阿姨既然如此需要男人,孩儿就是呀,孩儿好喜欢您,好想肏阿姨的老屄啊,让孩儿的小鸡鸡给阿姨的骚屄止痒! 他的下体三两下拱入二娘胯间,严重勃起上翘的长蛇凑了上来,他用手稍稍往下扳住,蛇头精准无比地对正二娘充血肿胀、骚痒之极的宝蛤口,亢奋之极地趴在二娘身上求欢,小屁股一耸一耸的、心急火燎地就待顶入,瞧他那猴急样儿,显然这个恋母的小家伙尤喜美妇,弄不好已跟某位风韵美妇上床交欢过! 二娘虽然也想得要命,且着了魔一般爱死这个可爱到极点的小家伙,却也隐隐知道此事万万不可为,遂强忍着高涨的情欲,艰难地伸手下去捉出那话儿,竭力阻止古怪坚硬的长蛇入巷,说阿姨已是有夫之妇、残花败柳之身,而且年纪比月儿的娘还大五六岁,做月儿的妈妈都绰绰有余,跟月儿做这种事儿实在很不合适,乖月儿忍忍! 可无月已性发如狂,下体耸动得越来越急,拼命想掰开二娘捉住长蛇的右手、好挺枪捅入二娘热烘烘滑腻腻的洞儿,二娘牢牢捉住坚决不松手,因为一旦失手二娘就会变成一个遭人唾弃的不贞妇人! 当下咱俩就象掰手腕一般,二娘虽然力气大得多,但醉酒后浑身乏力且同样欲火焚身,或许抵抗得不太坚决,一时竟无法推开小色狼,而无月也没法顶入,就此陷入僵持局面。 无月始终无法得逞,急得嗷嗷直叫,梦呓般说道,孩儿这几天做梦都想着阿姨丰腴成熟的身子脱光了会是啥模样?夜里躺在床上最爱一边臆想着肏阿姨的老屄一边摸小鸡鸡,弄得好难受啊,成天就想肏阿姨湿漉漉的大毛屄!哦~孩儿下面涨得好、好难受啊!呼呼~梅香阿姨就给了孩儿,孩儿要…… 二娘听他说得如此可怜,心下不禁一软,右手稍稍一松,僵局顿时被打破,无月低吼一声,下体竭尽全力往前猛顶,灵动长蛇在二娘手中一滑,坚硬蛇头顿时整个陷入肿涨骚痒之极的蛤口之中! 天啊!二娘那里面已有多年没被男人进入过了,阵阵强烈快感铺天盖地而来!二娘再也忍耐不住,身不由己地松手,顺从了这个亢奋冲动的小家伙,胯间往前一送,任由那根硬如铁棍的长蛇滑入活像有上万只蚂蚁在里面四处乱爬、奇痒难挠的阴户! 无月虎吼一声,顺势使劲儿往里一顶,长蛇顿时长驱直入,坚硬的蛇头凶猛地撞上二娘充血肿涨、极度敏感的花心,骚痒阴道被瞬间涨满的快感令二娘双眼瞪得大大、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由得发出一阵销魂的长长娇吟,噢~哦~里面好涨啊!月儿好棒,嫩鸡巴好长好硬哦……阿姨要月儿的嫩鸡巴,要和月儿交配……乖月儿快动呀,使劲儿肏阿姨的骚屄,阿姨让你肏个够! 其实不用二娘招呼,无月的下体已快速地耸动着,以一种最美妙的节奏和二娘觉得最舒服的力道动了起来,蛇头拉出时带出缕缕白浆,那是二娘的淫液,在生理期上变得异常稀薄,就象蛋清一样,噗嗤噗嗤的水声渐起,听来淫靡之极! 二娘被弄得快美难言,也耸摇着腰腹部热烈地迎合着,随着敏感花心被坚硬蛇头一次次地猛烈撞击,剧烈的快感在二娘脑际快速聚积。 随后的一切令二娘简直难以置信,原本认为以他小小的年纪、只知亢奋之极地胡冲乱顶才对,谁知无月竟是如此擅长玩弄女人,先前那股酸意再度涌上心头,既然已失身于月儿做了不贞妇人,二娘也想开了,从此就是他的女人了,想想还有别的女人分享心爱的月儿,在月儿身下象二娘一样辗转呻吟、欲仙欲死,便嫉妒得快要发狂! 二娘忍不住嘶声吼道,月儿肯定已经肏过别的女人,跟阿姨年纪差不多的风骚女人,稚嫩的大鸡巴已被那个女人的老骚屄夹过咬过,被她吸出了宝贵的童子初精,是不是!? 无月一声不吭,只知埋头苦干,挺枪猛捣二娘的骚屄,杆杆重重到底,抽插的幅度和力道越来越大,随着他的交媾抽插动作,涨成血红色的长蛇又长又硬,在无比湿滑的阴道中轻快自如地快速来回穿梭,好几次脱出相对宽松的熟妇阴道,都被二娘心急火燎地捉住长蛇塞回越肏越痒的熟妇大屄,这条长蛇又长又硬,交欢时的抽插动作激烈火爆、火力十足! 二娘只当他默认了,阵阵强烈的快感和足以令人发狂的妒意在脑际交相激荡,简直受不了,嘶声道,月儿,只要想到你被别的女人玩过,而且是个年纪跟阿姨差不多的美妇人,阿姨心里就好难受啊!她一定很美,你每次都是一边叫妈妈一边吃她的奶、肏她的骚屄,甚至搞大了她的肚子,是不是?! 无月亢奋得直叫,妈妈,温柔美丽的妈妈,孩儿要吃妈妈的大咪咪……边说边一口叼住二娘的大奶头拼命地啯吸起来,下体的动作节奏、力道和幅度也越来越令人销魂蚀骨。 如此上下交攻之下二娘难过得要命,又似快美难言到极点,隐隐已有高潮即将降临之感! 无月每次猛顶都能重重撞击敏感之极的花心,肏得二娘舒爽万分,直翻白眼、浪叫连连,这也是二娘当时虽已是四十二岁的中年妇人,却特喜欢跟月儿上床交欢的主要原因。二娘红肿阴道中被粗硬蛇头带出的淫水越来越多,渐渐将龟棱沟槽填满,发出淫靡之极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声随之变得越来越响! 无月粗喘不已地惊叹,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二娘忍不住呻吟道,阿姨的老屄就是水多,月儿的大鸡巴被阿姨的淫水泡得好涨,阿姨的骚屄被月儿肏得好痒,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骚屄……哦……噢…… 和精力充沛的心爱月儿交欢是如此销魂蚀骨,二娘被肏出浓浓母爱,伸出双手捧住他那可爱到极点的小脸蛋不断摩挲爱抚着,心中爱怜横溢,愈发情欲高涨,柔声说道,阿姨爱我的乖孩子,好想亲亲我的月儿…… 低头凑上殷红双唇,贴住他的小嘴狂热地接吻,渲泄着胸中越烧越旺的爱火欲焰,吻得深情而炽烈,似想和心仪的漂亮小男孩融为一体,二娘上下两张嘴巴都被月儿的舌头和涨硕的大鸡巴深深入侵,快感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爱你!阿姨的小乖乖,肏得阿姨的骚屄好痒……阿姨爱你、要你,要你的嫩鸡巴……哦!二娘吻得更加水深火热,丰肥的腰胯部耸摇得更猛,让坚硬粗大的蛇头在花心口上来回撬动、重重研磨,二娘急欲得到高潮,好想好想啊! 跟二娘接吻的过程中,无月的小脸不住磨蹭着柔软高耸的右乳,他心急火燎地再度叼住涨成酱红色的硕大奶头猛吸起来,不时轻咬几下,嘶声叫道,梅香阿姨的老屄好骚……好会夹啊!夹得小鸡鸡好、好爽……嗷嗷~老屄!骚老屄……会咬人的大屄! 二娘不理会他那一脸的狼狈劲儿,丰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蠕动着,湿热骚痒湿滑之极的阴道夹紧敏感嫩鸡巴耸摇旋磨不已,无情地压榨啃咬着已充血敏感到极点的嫩屌,呻唤道,阿姨就是要夹……老屄夹着嫩鸡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潮! 无月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搅猛捣,大鸡巴深深埋在熟妇湿滑的阴道中重重研磨,磨得二娘的花心酥麻酸痒之极,呻唤得愈发大声,忍不住伸出双手按住他的小屁股,不再让他抽出,腰胯部往前一挺,让嫩鸡巴刺入得更深,随即猛烈地耸摇起来,让深深楔入阴道中的坚硬蛇头更加有力地来回研磨敏感的花心口。 二娘属于花心高潮型的女人,必须让花心口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激才能得到高潮的满足,最令二娘受不了的交媾方式便是长蛇深埋阴道深处一动不动,怪异小蛇头却死死抵住敏感骚痒的花心口毫无规律地胡乱摆头、勾撩挑刺,重重研磨花心,小蛇头渐渐挑开花心口之后、居然整个硬生生地挤了进去,伴随着分娩时撕裂般疼痛! 可偏偏里面又痒到极致,就那一下,二娘便到了从未有过的剧烈高潮,泄得欲仙欲死!二娘心中发出一声声惨嚎,可闺女们就在外面厅子里练习刺绣,不敢出声,只好死死咬住被角苦苦忍耐,嘴唇都咬出血来。 可无月还早呢,等二娘由猛烈高潮余韵中稍稍缓过劲儿来,坚硬灵动之极的蛇头又开始在里面令人难以忍耐地动了起来,时而还会用涨开的龟棱在花心口刮进刮出!那更是二娘受不了的动作,只需数十下便又到了一次更加凶猛的高潮……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足以令人疯狂的高潮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二娘从未想到人世间竟有如此极乐,偏偏小小的无月居然能金枪不倒,弄得二娘浑身瘫软如泥,偏偏忍不住要缠着他越来越想要,到得后来尖硬的小蛇头只需在花心深处有力地摆动得几下、二娘便会到一次高潮,连成心想跟他多玩一会儿、一再苦忍都忍不住! 二娘被火力十足的青春期小男孩肏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隐隐鱼尾纹的妇人圆脸和男孩白里透红的稚嫩小脸紧贴在一起,雪白丰满的熟妇胴体和男孩的小身子赤裸裸地紧紧缠绕、蠕动耸摇不止,均形成极大的反差,充分显示出熟妇和男孩三十岁的极其悬殊的年龄差距,二娘之所以对月儿情不自禁,要的就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所带来的强烈的禁忌刺激感! 二娘呻吟道,乖月儿快看看,阿姨的脸好成熟、身材好丰满,月儿仍一脸稚气,咱俩是不是象母子一样?却紧紧地抱在一起交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阿姨的老屄最想夹月儿的嫩鸡巴,夹紧了肏屄才舒服,哦~阿姨要高潮! 丰隆的小腹部一阵蠕动,极度充血敏感的阴道收得更紧,涨满硬挺小肉芽的柔软洞壁将嫩屌牢牢夹紧,几道肉褶卡住龟棱夹吸啃咬得更猛!无月被二娘如此禁忌变态的言语和勾魂荡魄的交欢动作刺激得亢奋之极,已狼狈得说不出话来! 在二娘高潮之中套高潮、飘飘欲仙浑然忘我之际,但觉那条凶猛长蛇在阴户中倏地绷直膨胀、涨硬伸长到极点,涨大浑圆的蛇头象打摆子一样有力地抽搐起来。 二娘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一一个万分重要的时刻,忍不住呻唤起来,小乖乖别急,慢慢肏阿姨的骚屄……月儿的嫩鸡巴胀得好大好硬啊!阿姨要、要月儿的大鸡巴,要慢慢夹月儿的大鸡巴……老天!没想到四十二岁的女人跟十二岁的男孩交配、老屄夹嫩鸡巴居然如此刺激,真是好舒服啊!嗷嗷~ 无月的嫩鸡巴已被熟妇骚屄夹得爽到极点,按住二娘猛肏熟妇的老屄,嫩鸡儿在熟妇阴道中猛烈地来回撬动和研磨,被熟妇阴道中火热的淫汁泡得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限,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月儿要肏、肏死您这个骚阿姨……嗷嗷……要肏烂阿姨的老麻屄、大骚屄、骚麻屄……嗷嗷!阿姨的老屄里面长牙了,夹得孩儿好、好舒服啊……呜呜! 在二娘抑制不住的浪叫声中,瓤内的粗硬蛇头突然阴道深处猛烈地跳动起来,马眼突突地射出大股大股的童子精液、一泄如注! 二娘将他搂得使劲,阴道竭力收缩蠕动着直叫,月儿射,把童子精统统射给阿姨,阿姨喜欢跟月儿交配,这两天阿姨在生理期上,正是最容易受孕的时候,心爱的漂亮小男孩,在阿姨的阴道里猛烈射精,阿姨要吸出月儿的最后一滴精液,肏得阿姨怀孕、射大阿姨的肚子,这才是完美而彻底的交配! 无月射得吱吱有声、持续了好半晌功夫,将二娘的阴道灌得满满!随后他拔出射精后依然硬挺的嫩屌,一大股混合着精液和女人淫汁的白浆很快由红红的阴道口溢出。二娘忙拿过帕儿擦拭阴户,随即起身替无月的下体擦拭干净。 无月拍拍脑门,不无忧虑地说道,糟糕!刚才孩儿不该在阿姨的阴户里面射精的!二娘柔声说道,没关系,阿姨喜欢你,愿意你在里面射,其实你在阿姨的阴道深处射精的时候,阿姨也好舒服! 无月仍意犹未尽,歇息一阵之后又抱住二娘亲热缠绵。 二娘其实也还想要,遂脱掉衣裙,双肩一阵晃动,胸前那对雪白柔软的大吊奶顿时荡漾起一波乳浪,低头冲无月抛了个风骚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乳揉捏一阵、将涨成暗红色的乳晕和大奶头挤得高高凸出,伸指轻挠涨硬得隐隐生疼的深色硕大奶头,嘴里直叫好痒,将四十多岁丰满熟妇性感诱人的成熟风韵展现到极致! 无月恐怕还从没见过如此风骚的女人,还是个比他妈妈大好几岁的丰满熟妇,不禁看得目瞪口呆,二娘不仅乳房又大又白又软,两只紫红色的乳头更是大得离谱,活像两只蜜枣!他恐怕也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奶头,暗红色偏深的乳头和乳晕颜色显得更富有成熟性感的诱人魔力,不由得直吞口水,喃喃地道,没想到熟妇的深色奶头大竟比奶大更有诱惑力! 二娘把他象婴儿般斜抱在自己怀里,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和嘴上密密亲吻一阵,随后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奶、将硕大紫涨的深色大奶头塞进他嘴里,骚媚一笑道,又想吃阿姨的大奶奶了?乖月儿刚才在阿姨的阴道里射了那么多,瞧你小脸煞白,先别急着亲热,躺在阿姨怀里好好休息一下,阿姨这就喂你吃奶,给月儿补补身子,阿姨的屄还痒、待会儿也还想要哩。 无月把大得离谱的大奶头一口吸进嘴里,猴急地猛烈啯吸起来。二娘水深火热地呻吟起来,问他阿姨的奶奶大不大?他喃喃地道,好大啊!就象妈妈一样…… 二娘胸中母爱升腾,又有种难以言喻的禁忌刺激感,不禁一阵肉紧,骚痒痒地说道,恋母的乖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妈妈……哦……妈妈不仅要喂乖儿子吃奶,还要跟我的乖儿子交欢,妈妈的阴道要夹乖儿子的嫩鸡鸡。无月一边吃奶一边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奶头也好大啊!乳晕和大奶头的颜色好深…… 二娘一边喂他吃奶,一边低头挤出一道性感富态的双下巴密密亲吻着他的小脸,说道,中年妇女的乳晕和乳头都是这样,只是阿姨的奶头特别大而已,阿姨的平时也没这么大,刚才性交的时候太兴奋,乳头才会充血膨涨成这个样子。 无月伸舌舔着大奶头周围深色乳晕上那些显得特别突出的小颗粒,问道,为什么中年女人的乳头颜色会越变越深,乳晕上还会冒出这些硬硬的小疙瘩呢? 二娘柔声解释道,因为中年女人已性交过无数次,会促进性感,令原本小小的乳房急速发育,变得特别丰满鼓涨,乳头颜色变深,而且多数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过一胎,也会使得乳房和乳头变大、乳头变成深深的紫红色,而且乳晕上小颗粒显得特别突出,月儿是否觉得很难看?无月摇摇头说道,孩儿喜欢成熟女人的紫红色大奶头,就象梅香阿姨这样的! 二娘之所以对小无月充满欲望,大部分源自于本能的强烈母爱天性,为孩子哺乳的刺激感能令母爱得以充分渲泄、进一步激发起强烈情欲,二娘捧起他的小脸、扯出大奶头,深深低头抱住他激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着,月儿,我的乖乖,我爱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来跟阿姨睡觉,阿姨喜欢脱光身子抱着小月儿交配! 在此过程中无月胯间那条长蛇似能金枪不倒,始终硬挺如故、未见疲软,煞是古怪,二娘暗自称奇,握在手中上下套弄一番,低头凝神瞧去,这下看得更清楚,才发觉这根坚硬的长蛇足足长达五寸半左右,比往年老爷勃起时至少长一寸,而且很硬,粗大坚硬的蛇头严重上翘,这么长的嫩屌捅进阴道,难怪刚才肏得二娘那么舒服! 二娘跨骑到他身上,手扶勃起长蛇在熟妇大大的水蜜桃上磨蹭一阵,随后将蛇头凑向血红色的湿滑阴道口,肥臀旋摇几下,缓缓下沉,张开的阴道口熟练地套入涨红的蛇头,继而一截一截地吞入嫩屌,直到灵动蛇头抵住敏感的花心无法再深入,二娘这才发觉居然还有一小截棒身在外,不禁再次惊叹月儿那话儿竟如此之长,腰肢大力地蠕动耸摇起来。 这次无月坚持的时间更长,大约半刻钟之后他按捺不住,翻身又把二娘按在身下猛肏熟妇老屄,噼啪噼啪的水声更响,粗大蛇头带出的淫水更多,横七竖八地糊满了大肉棒。 二娘双眼瞪得大大,眉头紧皱,脸上肌肉扭曲、表情越来越痛苦,熟妇阴道被小男孩的长蛇猛顶得越来越痒、快美难言,大声呻吟起来,月儿的鸡巴好大好硬,肏得阿姨的大屄好痒啊……小乖乖使劲儿顶,狠狠肏阿姨的老屄,阿姨要高潮……噢噢!屄痒……阿姨的老屄痒、痒死啦!月儿好棒,阿姨喜欢!哦哦……老屄好痒啊! 二娘很快又到了高潮,更加销魂蚀骨、飘飘欲仙!忍不住浪叫起来,噢!阿姨老屄痒……阿姨是骚屄、喜欢和小月儿交配……阿姨要、要小月儿的嫩鸡巴肏阿姨的老骚屄…… 二娘不再让他拔出嫩屌,二人抱在一起下体相连、销魂地粗喘半晌,待剧烈的心跳稍稍平复,二娘那里面又痒了,尤其高潮后极度充血肿胀的花心口更是如上万只蚂蚁在爬、火辣辣地骚痒难禁,阴道忍不住有节奏地收紧,将深埋其中的嫩鸡巴夹得愈发硬挺。 无月精力充沛,充满激情地抱住二娘频繁地纵欲交欢,肏得二娘一次次攀上越来越猛烈的性高潮,嫩鸡巴始终未曾抽离越来越敏感骚痒的阴道,随着青春期男孩不要命的猛烈冲击,二娘的高潮接踵而至,一浪快过一浪且一浪高过一浪! 颠鸾倒凤几乎整整一下午,无月一共也就射精两次,二娘的高潮却多得数都数不清。在第二次射精后他终于昏睡过去,二娘狂喘好一阵之后,但听香菱丫头过来敲门,原来闺女们的刺绣培训该放学了。二娘终于从醉意和沉沦欲海之中清醒过来,惊恐万分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样跟无月有了奸情! 二娘赶紧起身清理二人一片狼藉的下体和床褥,穿好衣衫,小心翼翼地给熟睡中的无月套上小裤头,并除掉任何可疑的偷情痕迹。这时无月开始说梦话,二娘才知道那位以最温柔的方式把月儿由懵懂无知的冲动男孩变成男人的中年美妇,名叫查莉香! 跟你娘闲聊时曾提起过她,知道她一向是无月心目中最温柔慈爱的母亲和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月儿打小便十分仰慕敬重她、信赖依恋她,觉得她比亲娘更象他的妈妈,曾多次想认她做乾娘,可是因故未能如愿。 及至无月到了十一岁,进入情窦初开时节,在青春期越来越高涨的性欲驱使下,他变得躁动不安,怕见任何女人,却偏偏把自己的种种不适告诉了她,不仅因为他信赖莉香阿姨,而是情窦初开的无月对这位比亲娘更象他母亲的美妇有了朦朦胧胧的爱恋,渴望在莉香妈妈丰满成熟的诱人肉体上尽情渲泄强烈的恋母情欲。 查莉香很了解这一点,她也很爱月儿,既有浓浓母爱也有深深情爱,狼虎之年的她对月儿同样有着强烈的欲望,便象母亲对待爱子一样向他展示了中年美妇成熟丰满的裸体,任由月儿玩弄那对涨鼓鼓的大白奶,喂月儿吃奶,分块双腿露出大片浓密屄毛,让月儿仔细观赏把玩熟妇胯间肿涨大红桃,把冒出大半个头的敏感红珠和血红色阴道口指给月儿看,说明这个红红的穴儿跟月儿刚刚能勃起的小鸡鸡多交配几次,吸出大量童子精之后,便能解除月儿青春期的烦恼,还可能令她怀孕。 随后查莉香温柔地接纳了无月刚刚能勃起的小鸡鸡进入她那充满母爱的成熟阴道,一步步地教会他该怎样跟女人爱爱才能让女人得到最好的高潮,直到无月酣畅淋漓地射出童子初精,而她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让无月感受到征服女人的极大满足感! 这些都是后来在二娘的一再追问下,无月才不得已说出的、深埋他心中多年的童年小秘密,他还说,或许由于梅香阿姨的名字和性格,甚至连体态和容貌都跟莉香阿姨有些类似,以至于孩儿一见到梅香阿姨便倍感亲切,对您万分依恋,视为心目中的慈母一般。 二娘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看看再无破绽,这才打开房门出去,带闺女们走了,让无月继续在里面好好睡一会儿。可香菱丫头死活不愿走,非要留下来守着他,二娘只好叮嘱她别吵醒无月,等他醒来后再一起回致馨院。别看香菱小小年纪,似乎也对无月有意,将来恐怕也离不了他啦! 那次二娘跟他都属于酒后乱性,无月醒来之后回到致馨院时,一路上跟香菱丫头谈笑风生,似乎完全忘了这茬儿,晚饭时见到二娘也神色自若,再未对二娘做出那种过分亲热的举动。 可从那以后二娘食髓知味,和无月恋得如胶似漆、陷入肉欲之欢中难以自拔,心里再也放不下他,除了一心想跟他在一起亲热缠绵、不知疲倦地纵欲交欢,再也想不起别的。当然清醒后二娘谨遵妇人三从四德之古训,再也不敢跟他那样亲热,正因二娘心中眼中只有他一个,怡儿跟他相处的诸般细节才会被二娘留意到,以至于看出了怡儿对他的心思。 自从他随你娘离开苏州以后,二娘更是失魂落魄、整日价茶饭不思,痛苦异常,尤其如今已到月底,二娘的月经迟迟未来,昨天二娘戴着蒙面斗篷、扮成寻常妇人乘坐马车远赴西城那边找有经验的大夫为二娘号脉,说是已经有喜了,二娘已多年没跟老爷同房,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无月的。还好昨晚老爷极为难得地到二娘的梅香居住了一宿,否则等将来肚子鼓起来了还真不好向老爷交待。 怡儿想想,一个女人深爱一个男孩、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却永远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比你这种情况更痛苦?而且必须一生一世憋在心里是否更难受?幸好后来在府中发现一位爱他不亚于二娘的高贵女子,寻思怡儿恐怕也不愿让满腔思念永远只能深埋在心底,于是便忍不住想来找你倾诉一番,怡儿听了这番描述,不会认为二娘是个淫贱的坏女人? 第674章 贿赂 她当时回答,她很清楚一旦爱上无月的那种浑然忘我、只想全身心投入跟他缠绵悱恻的销魂感受,当然不会这样认为。二娘表示,那就让咱俩一起来保守和分享这个共同的小秘密,这样总比独自闷在彼此的心里应该好得多,怡儿以为如何? 她郑重其事地应承下来,其实那会儿她已被二娘那番描述弄得春心荡漾,愈发思念情郎心切,平时只要不行夫妻之礼时她跟夫君本是分房而睡,当晚便留下二娘跟她抵足而眠,重点是听二娘娓娓细述跟无月男欢女爱、颠鸾倒凤的诸般细节,她也补充些自己跟无月的暧昧往事,说到动情处双双忍不住自慰,最终居然都到了高潮,可见无月的魔力有多么巨大! 从此她跟二娘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手帕交,只要一方在生理期上,二娘便会来夜宿于她的香闺之中,在静夜里一片黑暗中双双放飞思绪,轮流倾诉对无月的无限思念和大胆放肆到平时心里想想都会脸红心跳的狂放性幻想,在此过程中她和二娘都总会忍不住自慰,然后水到渠成地得到高潮,令身心上的巨大压力都得到极大的释放…… 通过当年跟二娘这番对彼此心中的绝对隐私毫无限制的交流,她受益匪浅,从此既能留住心中那一缕痴念,又能对得起丈夫、不至于令他蒙羞,在李家的日子才变得好过许多。念及二娘酒后失足、跟无月偷情所生的小女儿李香沁都已经四岁半,她时常心存恻隐之心,可二娘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公公的侧室,她不方便撮合二娘跟心上人花好月圆。 为了保守跟二娘之间那个共同的小秘密,她至今未把小香沁是二娘和无月的私生女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自然包括无月,但她认为至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无辜、将来有权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所以这次回门省亲才会拉着二娘带着私生女陪她一起来到济南暮云府,跟无月亲近亲近。当然她这个想法不好跟二娘明说,一切顺其自然,就看二娘如何处理了…… 二小姐思来想去,最终觉得同为深爱无月的女人、尤其是跟他有过夫妻之实且第一个为他生下孩子的可怜女人,二娘有权知道他本是仙族投胎转世、将来还会携诸女重返仙界这个惊天大秘密,于是便知无不言、把娘的话非常详细地转述了一遍。 南宫梅香听说后,更加激动得难以自制,毕竟那是已跟她有过夫妻之实且有了女儿的男子啊,忍不住惊呼:“天啊~难怪无月有着如此神奇的魔力,原来竟是天上金童兼爱欲之神转世,二娘当年栽在他身上委实不冤!不行,咱俩得尽快去找他说说这事儿!”跟二小姐一样,她也难免想让无月带她和女儿去仙界一游,而且颇为急迫。 然而她俩出去到处找了好几圈,无月的人影儿都不见,暮雨楼前到处人山人海,她俩也挤进去看过,问谁也不知他到底在哪儿,眼下挤在周围来自各地不同部落的女真佳丽实在太多,吵得她俩头晕目眩,只好暂时作罢,等到明儿早起、清晨清静点儿的时候再说…… 丽儿这边厢则忙碌得要命,因为她一方面必须亲自坐镇负责初选把关,另外还得分出大量精力游说副校长,逼得晓虹象挤奶一样不断给她增加名额,她私下里对晓虹还挺有意见,挤的又不是闺蜜自己的奶,何必那么吝啬?无月被她呼来唤去地到处乱窜,能安稳在一个地方待上超过数十息的功夫已是谢天谢地,也难怪二小姐和南宫梅香到处都找不到他。 丽儿这才感觉只有一个心爱的大哥实在太少了!一直到午后的报名截止时间她才总算完美收官,最终初选过关者多达八百人,远超晓虹最初给她的五百个名额,她把一大摞报名册集中在一起,兢兢业业地把每个在她看来非常稀奇古怪的名字跟本人都核对了一遍,这些女真美女大老远赶来、个个把她当作大姊头一般捧得高高在上,她总得为人家负责。 当然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不欲人知绝非丽儿的性格,于是多出来的那三百佳丽对她感恩戴德,背地里又额外塞了些红包给她,当然也是由大哥带着几个丫鬟替她代收的,这样做很保险。 她这次大肆收受贿赂牵涉到很多人,其中不乏下四旗正副旗主和高参等大佬的爱女及女性亲属之流,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一旦走漏风声,夫人恐怕得有点表示,可即便夫人指示心狠手辣的掌刑官飞霜对此展开调查,也只能查到大哥头上,最终不了了之,这也是她一定要拉大哥来帮忙的一个主要原因。 下午轮到晓虹开始工作,由于初选过关者众,她忙得不可开交,不由得暗骂小闺蜜太过贪财!原本她还指望小闺蜜给她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该主动点过来给她帮忙才对,谁知这个贪得无厌、重利忘义的小妞忙完自个儿的事情之后便窝在家里再也不肯出来,她派丫鬟去请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只得罢了。 丽儿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翠竹院暖阁中那把貂皮软椅上,笑眯眯地瞅着屋角那些白花花的银锭、一大堆碎银和铜板以及大哥忙碌的身影,给闺蜜帮忙可以,不过得等她看着大哥把零七碎八的赃款清点完毕、揣进她的腰包之后再说。 看来正如大多数女学员所说的那样,大哥的确有点偏心,并未去给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晓虹姊姊减轻压力、或者回到梅花苑瞧瞧他心爱的情儿,而是在这儿帮她清点银子,把完整的银锭整齐地码放进木箱里。不过银锭极少,因为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将和下四旗大佬们的亲属之流送得起,大多数都是碎银和一串串铜钱。 无月把碎银仔细地一一成堆过秤、凑成整数包好,跟那一大堆铜钱放在一起,打算待会儿装进他刚才跑到前院精卫队大厨房找伙夫讨来的那三只大麻袋里,然后扛到帐房去帮丽儿小妹兑换成银锭。 这实在很费工夫而且累人,半个时辰之后他忙得满头大汗才总算清点完毕,向丽儿报数,她收受的贿赂折合成银子共计二千九百九十二两零一贯铜钱。 她这才体会到,无论是精卫队还是罗刹旗兵的这些女兵女将实在都是穷光蛋,她们中的大多数骑马赶那么远的路、为了这么大的事儿,绝大多数人竟只能送她些碎银或铜板,她心算了一下,平均每人不到四两银子。可由于人多力量大,加上她极力游说副校长增加名额,竟挣了将近三千两银子!在厉行节约的夫人眼皮子底下,这笔钱绝对算得上巨款! 无月扛走那三只沉甸甸的大麻袋,很快扛回来一只同样沉甸甸的大木箱,一进门他就皱眉直后悔:“大哥刚才真是忙糊涂了,竟忘了该给妹子兑换成银票,那样你携带更方便,大哥咋这么傻!” 丽儿倒不在乎这个,兴高采烈地抱住大哥好好亲热一番,共同庆贺凭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第一笔收入就有这么多! 她喜滋滋地道:“大哥还记得您逃亡塞外期间,有天夜里咱俩心灵感应、共同做的那个噩梦么?当时大哥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小溪边,说您已经残废、不想连累我,我急得直哭,说我可以做杀手赚钱养活大哥,您很伤心,不许我那样做。如今好了,不做杀手我也能挣钱养活大哥!吔!” 无月苦笑:“可这也不是啥正当行业,大哥在罗刹门中呆得久了,夫人在武器和铠甲上舍得大把花钱,对手下的日常开销却能省则省,大多数女兵女将的这点钱都是兼职做丫鬟仆妇或领班辛辛苦苦挣来的,收她们的钱真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若非是你,大哥才不愿干这……” 后面三个字他实在说不出口,觉得不该对天真可爱的丽儿妹妹使用这样的字眼。 丽儿嘟起小嘴说道:“好,往后妹子改行干点正当工作,晓虹姊姊是暴龙军的大军师,要不……我去跟着她混,当一个小军师如何?” 无月噗嗤一笑,揪揪她的小辫儿:“你去当一个小狗头军师还差不多!呵呵~小丫头,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啊?给我乖乖呆家里,大哥才不能让你去冒险!放心,大哥往后能挣钱养活你这小丫头!这会儿肚子好饿,对了,大姊虽然回来了,可很快又要走,实在忙得没时间下厨,今天的晚饭谁来做呢?” 丽儿傻傻地摇摇臻首:“不知道,反正我不会。你要去梅花苑吃饭的话,记得给我送一份过来。” 无月笑道:“那倒是,情儿做的虽不如大姊美味,但还将就,至少比冰儿强多了,咱俩一起过去吃,何必打包这么麻烦?” 丽儿气鼓鼓地道:“冰儿冰儿,又在想凤吟宫那边的美人了是不?” 第675章 野性佳人 无月挠挠头无言以对,凤吟已怀上他的孩子,需要关心,这些天他的确很想凤吟和灵缇她们,正琢磨着约她们到泰山玉皇顶鹊桥相会呢。 丽儿又说道:“您今儿真是忙糊涂了,我不会去她那儿的,大哥难道忘了?” 无月当然没忘,情儿来到罗刹门之后各方面关系都处得挺好,唯独就跟丽儿合不来,都是他最疼爱的小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一直设法找机会撮合她俩握手言和,若是她俩能住在一处最好,那样他哪儿也不用跑、谁也不得罪该多好!若是再来个大被同眠,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妹缠绕……啧啧!想着想着渐渐有些不堪,他的口水都快下来了! 当然除了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妹,后花园里眼下还有一头小河东狮是他万万不敢得罪的,帮丽儿收好受贿的银子后,无月精疲力尽地回到海棠阁,毕竟棠妹远道而来,他得好好陪陪人家。 艾棠和衣侧躺在榻上,连袜子都没脱。无月倒也见怪不怪,他曾听艾龙说过,在这种冰河解冻的初春时节,他们虎尔哈部的猎人们睡觉时连厚厚的鹿皮靴都不会脱的。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坐下,低头瞅着仍在酣睡的小恶女,她鼻息均匀、丁香微露,黛眉弯弯,两排略微上翘的长长睫毛将眼睑遮掩,与其说是狂暴的河东狮,倒不如说更象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无月不由得惊叹,这个小丫头一旦静止下来,竟会绽放出如此惊人的美丽。虽然已经困得要命,但棠妹如此美好的一面毕竟少见,他忍不住想多欣赏一会儿,低头呆呆地瞅着这丫头纯净如婴儿般美丽的睡态,一时间神游物外。看得久了,他觉得棠妹脸上最美最有特色的当属精致瑶鼻,睡梦中不时抽动一下,鼻尖和鼻翼上总带有晶莹细密的汗珠,非常可爱。 不知过了多久,那两排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几下,继而往上翻开,露出朦胧杏眼,散乱光点很快聚成一束,定定地投注到他的脸上,但听一声娇呼,“大哥回来啦!”脖子顿时被她勾牢、攀附着拉起上身,整个偎入他的怀里,凑上温热樱唇在他的脖子上、脸上和鼻子上一阵热吻,好好一个未出阁少女,表现得倒似比娇娆美妇更加热情。 无月揽住她的腰肢笑道:“棠妹尚待字闺中,应该含蓄一点,象这样对待大哥不太合适哦。” 艾棠红唇嘟起老高,“我才不管,若不表现得主动一点,大哥好好亲过人家么?” 无月笑道:“好,大哥现在就将功补过,主动一点。”凑上去贴上温软樱唇,缓缓磨蹭温存。 “大哥,我爱你!”艾棠报之以深情的拥抱和接吻,一时间但觉天旋地转、快美难言,良久良久不愿分开,她正值少女怀春时节,极易动情,这会儿已是娇喘吁吁、星眸迷离,但觉身子躁热不堪,几个敏感部位反应强烈,呼吸随之变得灼热,却不知该怎样表达身心的渴望,只知急得直叫:“大哥亲重一点,好好爱我……大哥……人家身上好热好难受……” 无月果然觉得怀中少女娇躯变得好热,多情的明眸,晕红的桃腮,急剧翕张不已的精致鼻翼,张开的樱唇哈出灼热的娇喘,心知这丫头已春心大动,他下面也起了明显反应,再继续亲热下去恐怕会按捺不住,忙松开棠妹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挺直上身作势欲行。 艾棠倒是睡了一个饱觉,紧紧搂住他的腰,美丽樱唇仍恋恋不舍地徘徊在他的胸膛、肩膀、脖子和脸上,不时轻咬他的耳朵和鼻子,兴致勃勃地拉着大哥谈情说爱,时而跟他来一阵深情的拥抱、接吻,简直乐此不疲,多情少女的狂放和激情尽显无遗…… “棠妹,其实你无论是否前来参加这个培训班,大哥都会娶你的,你何必要千里迢迢地跑来凑这个热闹呢?”这是无月一直想问的话。 “大哥应当知道这个培训班的成绩排名也很重要,妹子主要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获得更高的名次,否则何必那么犯贱,吵着闹着非要进入培训一班不可?” 无月想想也是,在这方面棠妹也跟大姊差不多,在重大问题上绝不含糊。他强打精神跟这个精力极其充沛的丫头又亲热缠绵好一阵之后,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哈欠,睡意盎然地道:“棠妹,咱俩已经聊了这么久,大哥该出去睡了。”心中琢磨着就到暖阁里去睡觉算了。 艾棠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大哥何必出去呢,睡这儿就好,夜里大哥若踢被子,妹子还可以替您盖好。”虎尔哈部世代聚居于酷寒的虎尔哈河流域,且房屋简陋,一家子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睡通铺,没中原这么多讲究,倒也并非她不识羞,再者难得跟大哥相聚,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他在一起。 无月笑笑说道:“这样不好,大哥自知对小美女的免疫力几乎为零,在这方面的名声很不好,时常在梦里就把躺在身旁的美女给那个了。” 艾棠不解地道:“大哥,啥叫那个了?” 无月一窒,这种事儿不方便对棠妹这样的雏儿说得太露骨,只好举了几个例子:“当初君怡在溧阳镇宾悦客栈里把大哥扮成女孩、掩护大哥摆脱绣衣阁和飞鹰门的追捕时,就曾跟大哥同床共枕,结果半夜大哥于梦中把她……后来芷容姊姊回来后进入自己的上房,不知沉睡中的大哥乃男扮女妆,以至于失身于大哥,她还差点杀了我哩!” 艾棠恶狠狠地道:“幸好大哥没事,否则我非把她大卸八块不可!” 无月对这位就爱打打杀杀的小妹很伤脑筋,补充道:“所以若跟棠妹睡在一起,大哥半夜里弄不好也会犯错哩。” 艾棠这下总算差不多听明白了,脸都没红一下,大剌剌地道:“没事儿,大哥只需记住,若您半夜敢乱来,大哥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一定会少一样东西,这样您就不敢胡作非为了。” 无月被小恶女这番话吓坏,下意识地捂住裤裆,“大哥清醒时自认这份定力还是有的,可睡梦中就不好说了,看来还是睡外面好些。” 艾棠臻首低垂,顺着大哥的手在他身上某处瞄了一眼,发觉那儿已变得很吓人,反倒呵呵直乐,“大哥那儿咋变得跟发情的雄驼鹿差不多?好奇怪!我每次回老家,遇上驼鹿发情季节,很看不惯高大健壮的雄驼鹿骑到弱小雌鹿的背上,下面支着老长一截去欺负雌鹿,而且好难看!我最喜欢对雄驼鹿那儿动刀了,大哥也掏出来,让我瞧瞧够不够动刀的尺寸?” 无月但觉这丫头不仅脑子里各种古怪念头层出不穷,而且还真是下得了手,实在危险,忙笑道:“我说棠妹,你若想让驼鹿群繁衍生存下去,让你能吃到美味的驼鹿肉,就必须容忍雄驼鹿这种下流无耻的丑陋行为。不跟你瞎扯了,大哥睡觉去。” 他刚起身走出几步,但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吼:“站住!” 他耳朵里嗡嗡一阵乱响,忙不迭地直趋床边捂住那双美丽樱唇,皱眉低声说道:“棠妹小声些,大家都睡了,别吵醒人家!” 艾棠很平静地说道:“我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绝不会收回,请大哥还是赶紧掏出来,否则妹子会闹得更大声。” 无月瞅瞅她已挺胸突腹,一副憋足中气就待发出惊天动地之河东狮吼的模样,赶紧屈服:“好好,大哥掏……羞死你这个小丫头!”边说边扭扭捏捏地依言照做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棠妹并未羞死,反而左手拿住那根硬梆梆的丑东西,右手比划两下,美丽娇靥上总算露出惊讶之色,不过令她吃惊的倒并非这个,问道:“男人的都是这样么?” 无月那儿被她玩得愈发怒耸,实在拿这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狂放小妞没招,颇为尴尬地道:“那倒不是,大哥的比较特殊而已。棠妹且松手,这东西不是你这种未婚女孩该玩的。” 艾棠仍握住不放,而且象牵牛一般把他拉得近些,上下打量他一阵,黛眉微蹙地道:“大哥的个头比起高大健壮的雄驼鹿差远了,可这玩意儿居然跟雄驼鹿发情时差不多一样长,手感也一样,只是细点儿罢了。” 无月听得心惊肉跳,眼下他只关心一个问题:“照棠妹这样说来,大哥的够得上动刀的尺寸咯?”双眼紧紧盯住她的右手,唯恐她象喜怒无常的大姊那般,手里象往常一样忽然翻出一把利刃! 艾棠总算把快要失控发狂、急欲犯罪的冲天钻释放,拍拍柔荑说道:“尺寸绝对够了,不过大哥的很漂亮,比雄驼鹿的好看得多,妹子暂时就不用动刀了。当然,大哥夜里若敢象雄驼鹿欺负弱小雌鹿那样对妹子乱来的话,妹子恐怕会没命,为了自卫,只好把大哥这根可怕的凶器一切两断了,嘿嘿!” 第676章 孔雀西南飞 无月干笑两声,棠妹也算弱小雌性么?这话说来谁信!“为了彻底杜绝这种恶性流血事件的发生,大哥还是到别处睡的好!”言罢鼠窜而去,跑到外面暖阁中和衣躺下,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来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唤令这位怀春少女躁动不安,面对朝思暮想的梦中情郎,艾棠的确动了春心,想要得要命,其实她的身子这会儿跟进入发情高峰期的雌驼鹿一样、已做好一切准备,大哥如果真的想要她,她会非常温柔地接纳,任由大哥欺负,就象雌驼鹿那样为大哥生儿育女,她觉得跟心爱的男子这样做天经地义,没啥好害羞的。 她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罢了,没想到竟真的把大哥吓跑,她眼下既亢奋又清醒,无奈躺下,过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便到暖阁中点燃一支烛火,坐在床边看着大哥呆呆出神。 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他的模样乃至他的浑身上下都是如此动人,令她百看不厌;他身上的那股独特的气息当初便已深深地吸引住她,更是令她无比迷恋,凑上去嗅了还想嗅。 但凡在大哥身边,眼睛瞅着他、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她那颗狂躁的心便会平静如温柔的港湾,只有平安喜乐,那些令她发狂的诸般不良情绪再也跟她无关……瞧着嗅着想着,她的眼皮复又渐渐沉重,最终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无月醒来,见这个恐怖丫头竟趴在床边睡着,忙惊叫着捞向下体,把艾棠惊醒。半晌后无月醒神过来,尚心有余悸地直叫:“幸好昨夜大哥未做春梦,也没冒犯棠妹,这东西还在!” 艾棠格格笑道:“昨夜大哥的确没冒犯妹子,不过趁您睡熟后,我倒是扒下大哥的裤儿冒犯了您,不好意思。总之请大哥记住,妹子已非处子之身,已是大哥实际上的妻子,明白么?” 无月挠挠头,一时闹不清这妞说得是真的还是开玩笑,唇齿间尚有少女余香,脑际残留着跟多情少女缠绵悱恻的模糊印记,也不知是昨夜睡前跟棠妹亲热时留下的、还是梦中惨遭她强暴所致?别人也还罢了,他相信小恶女的脑子里一旦出现这种犯罪动机、就绝对做得出这等疯狂之举! 小解时他仔细检查一番,依然不得要领,只好回头追问:“棠妹,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能开玩笑,老实交代,你到底干没干过这等有辱斯文的勾当?” “那是当然!”这丫头一口咬定已经强暴过他,跟他有了夫妻之实,言罢起身唤来贴身丫鬟琬儿和珊儿,服侍她和大哥梳洗已毕,便嚷嚷着要去淑女培训班报到。 无月长叹一声,看来他只能做一只闷葫芦了!由于棠妹上学之事需要开后门,他不得不陪同前往。 来到暮雨楼大厅,贞雯正指挥小翠等三个妹子忙着布置教具,见了二人忙上前见礼,喜滋滋地说道:“小姐昨天半夜刚回来,公子和表小姐就急着赶来探望,小姐也不知会有多么高兴……” 尚未等她絮絮叨叨地说完,楼梯上便传来大小姐的大声嚷嚷:“是无月来了么?天啊~你这么惦记着大姊,真不枉疼你这么多年!” 话音未落她已穿花蝴蝶般飞来,强大的冲击力撞得无月一个趔趄,他赶紧抱住大姊,目的是拿桩站稳。 大小姐却会错了意,感动得直叫:“好些天没见到大姊,很想抱抱心爱的大美女是么?来,抱紧点,大姊在外奔波的这些日子里好想你啊,恨不得永远能象这样被你抱在怀里呢!” 她是昨天半夜飞回府中的,当即匆匆赶往后花园海棠阁,打算不惜吵醒无月也要跟他亲热一番,无奈棠妹趴在他的床边沉睡如一头小雌鹿,她气得暗自咬牙,这小妞既然不用还要霸住无月这么个金龟婿,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资源!心想弄醒无月必然也会吵醒这妞,以棠妹的性格必定会跟在她和无月的屁股后面,想办事都不方便。 第677章 手续难办 于是她决定忍忍,回自家歇息去了,一大早起床后匆匆梳洗已毕,她一向不喜欢妆扮,今儿破例让贞雯侍候她擦脂抹粉,发髻插上温玉簪,戴上珍珠耳坠之类,这些饰物都是无月送的,她知道情郎只是二传手,可哪又如何?反正是心上人巴巴地上门来亲手送给她的,有那点心意就成,说明还是爱她的。 完了她都没照照镜子就出门了,实际上她屋里根本就没铜镜,出了大厅在假山鱼池边停下,因为这是暮雨楼中无月最喜欢之处,探头瞅瞅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首先吸引住她目光的却是一位庸脂俗粉,比平时她那张未经任何修饰的清水芙蓉脸难看多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大厅便把那个笨蛋跟班胖揍一顿,并毫不例外地由此引发骨牌效应,最终四婢全都变得鼻青脸肿、成了熊猫眼。 她才懒得管这四个笨蛋的逐级内讧,赶紧又奔回屋里洗掉脸上的胭脂水粉之类!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比她平时起床多花了一点时间,便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打算飞向后花园,未曾想竟一头撞上小别胜新婚的如意郎君,可谓不胜之喜! 无月非常马虎地在大姊的美丽粉腮上香了一口,便松开了这位多情大美人充满如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一般炽热激情的健美娇躯,急慌慌地道:“我来是想求大姊办一件事儿,是这样的,棠妹昨天来了……” 大小姐脸色一沉,闷闷地打断他道:“这个我知道,大姊还是昨天半夜才刚到哩!”随即斜乜她一向很欣赏的棠妹一眼,眼下却觉得这小妞挺讨厌。 无月一路上实在被棠妹逼急了,也没工夫瞧大姊的脸色行事,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棠妹想直接进入淑女培训一班,大姊您瞧……” 大小姐翻翻白眼,“大姊在萨尔素堡和老寨为了你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这次回来待上两天又得飞往阿城,那边还有一大堆重大事宜需要紧急处理,没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无月急问:“那小弟该找谁办理呢?” “管你找谁,反正别来烦大姊就成!”大小姐没好气地奚落道,随即惊觉即便心绪沉落,但作为淑女培训学校的校长她也该以身作则、在无月面前表现得淑女一点才对,遂容色稍霁,接着说道:“这事儿归校长的秘书长负责协调。” 无月一愣,没想到这所学校规模不大,管理机构倒还挺复杂的,只好问道:“大姊,您的秘书长又是谁呢?” 大小姐冲书房那边努努嘴:“就是贞雯那个连上妆都不会的蠢货咯。”至今她仍对那个笨蛋把她脸上涂得活像一个骚狐狸精而耿耿于怀,恨不得再揍她几拳出气! 无月转头一瞧,先前还在大厅里忙碌的贞雯四婢已踪影不见,遂冲着艾棠陪笑道:“棠妹且先坐在大厅边上等等,大哥这就赶紧去找贞雯办理手续。” 大小姐见他一心一意只顾着心爱的小妹,全不把她这个大姊当回事,自从跟情郎花好月圆之后又不好对他发作,气得跺跺脚甩头上楼去了,楼梯被她踢得咚咚咣当直响! 无月皱皱眉,实在很担心大姊把楼梯整个踩塌,然而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个,棠妹的事儿才是当务之急,好说歹说把小恶女劝到大厅角落里坐下之后,他飞一般窜进书房,见贞雯果然正襟危坐在案边提笔写字,他忙笑得一脸稀烂,贞雯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特别亲热,求人办事的时候他一向如此,有时甚至陪酒陪睡,然后才把棠妹的事儿说了一下。 这样一位大人物来了,贞雯自然也不敢怠慢,连连满嘴谦辞,继而非常恭敬而客气地告诉他:“这种情况属于插班,是由副秘书长小翠分管的业务,眼下她在楼上的办公室里。” 无月又是一呆,大姊楼上何时布置了办公室?虽然没办成事,但人家服务态度还算不错,他也不好说啥。 贞雯似看出他的疑惑,提醒道:“就是她住的东头第二间屋。” 无月来不及说声感谢,又风一般掠上楼进入小翠的临时办公室,匆匆说明来意后,小翠愈发恭敬的答复是:“具体的办事人员是文秘小绿,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贱妾也是爱莫能助。” 由于在培训班上的成绩名次一直稳居中上游的水平,贞雯四婢成为他未来的侍妾基本上已成定局,故而连在他面前的自称都提前改了,不过无月生性恬淡随和,倒也听之任之。于是他进入小绿的临时办公室、东头第四间屋找到她,心想这妞下面再也没有小喽罗,找到她总该完事儿了? 谁知小绿又说:“表小姐要插班可以,但首先必须经过副校长面试合格并录取之后,贱妾才能为表小姐这位插班生办理一班的正式入学手续。唉~也怪公子的拥趸实在太多了,须知培训学校二班的招生场面都如此火爆,何况直接插到一班?此事非同小可,贱妾可不敢随便乱了招生工作的各项有关规定。” 瞅着外面那一大堆女真佳丽心目中的偶像、至高无上的天皇巨星气喘吁吁地奔出房门时,她脸上现出一丝奸诈的微笑。 无月实在没想到这所学校的规章制度居然如此复杂,凭他这么硬的关系想走后门都如此麻烦,只好冲下楼劝棠妹跟他一块儿到晓虹的招生办去打个照面。 这时已有些女生陆续进入大厅,眼看着培训一班就要开始上课,大哥却罗哩罗嗦地仍未把入学手续办好,急性子的艾棠难免着急上火,憋着一肚子闷气,此刻她一听就毛了,顿时咆哮如雷:“我才不管!若培训班上午的课程上到一半大哥仍未办妥,当心别让妹子找到您!!!” 她最后这一声嚷嚷差点把无月耳膜震破,大厅里的美女学员们也纷纷掩耳皱眉,一双双充满怒火的目光如刀似剑地紧盯着这个小泼妇,一时间空气中火花四溅! 艾棠冲她们怒气冲天地吼道:“贱货!你们看什么看?皮痒了想挨揍是不?”这次的嗓门儿更大! 哗~眼下已率先进入教室的姬无双、佟欣、蓓娜、温娃、乌雅黛和瓶儿等女生中,除瓶儿外,姬无双乃堂堂昆仑派地位尊崇的二长老,其余四位乃大统领嫡系精卫队中的老资格,队长或副队长之流的人物,不管元首去哪儿都会带上的数十名精卫队顶尖高手之一,生性彪悍的女真暴女。 一个下四旗旗主的女儿,不过是表小姐而已,竟敢如此吼她们,那还得了!这一下愈发群情汹涌,那五位大块头美人顿时扑上前来就要动手,而小泼妇更是已经动手,而且动了宝刀! 无月赶紧上前劝架,大声嚷嚷着忙得满头大汗还挨了不少冤枉黑拳、被揍得鼻青脸肿都没法把激战中极度愤怒的双方拉开,急得他直叫:“大姊,快下来帮忙劝架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然而楼上的校长办公室里面一点儿回应和动静也无,贞雯这位秘书长与小翠等办事员之流也坐视不管,无月连遭误伤,还差点挨了暴怒中的棠妹一刀,最后还是姬无双于一团混乱中发现他额角上鲜血长流,立马心疼之极地惊呼起来:“天啊~无月受伤啦!” 这帮凶悍大美人才慌了神,又一窝蜂地把他按倒在课堂边供任课教师临时休息的长椅上,七手八脚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敷药,几乎见者有份,把他脸上贴得象个卖狗皮膏药的江湖庸医! 艾棠更是心疼得要命,为他敷上药之后愈发火大,咆哮道:“嗷呜~是谁打伤大哥的?妹子这就替您报仇!”言罢提刀又想砍人! 无月被她的怒吼轰得耳膜欲裂,脑子里嗤嗤咔咔轰轰地乱响个不停、弄得头晕脑胀!然而他暂时顾不上这些,忙不迭地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抱住这个小泼妇,随后又挖掘体内最后的一点潜力好容易把她拖进书房里坐下,也不好抱怨什么,赶紧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棠妹给大哥半个上午的时间,一定把你在一班的入学手续办妥,大哥保证!” 随即他飞一般掠向招生会场,心里实在担心小泼妇待会儿又会跟那帮凶悍大美人恶斗起来! 急忙忙地找到同样非常忙碌的晓虹之后,他把情况说了一下,并特别强调教室里眼下充满火药味儿的极度紧张局面,希望能引起副校长的足够重视,好为棠妹网开一面。 晓虹抬皓腕轻挽鬓边忙乱的秀发,温和地笑笑,以一贯斯文有礼的语气说道:“棠妹没有经过丽儿妹妹的初选这一关,不属于海选入围之列,而小妹只负责对这些晋级的选手进行面试,对棠妹实在是爱莫能助,无月对不起,希望你能谅解。” 无月一听就傻眼了,他信誓旦旦地跟棠妹保证过的,若无法办妥……他简直不敢想象会出现多么严重的后果! 第678章 仙界之路 晓虹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和慢条斯理的语气更是令他一阵心浮气躁,不禁暗骂这丫头在床上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比荡妇还火爆、在人前却装得如此一本正经! 然而气归气,他还是不得不陪笑脸请教这位副校长,“晓虹,这个属于特殊情况,你瞧该咋办好呢?今儿这件事若不能办妥,恐怕明儿你就见不到亲亲的好夫君了,在床上你可是这么叫的。” 说到后来声若蚊呐,已是一脸可怜兮兮,这会儿他真的很后悔以前咋没想到该找大姊在培训学校的相关机构讨一份差事来干呢?那样的话他要想假公济私方便得多! 晓虹瞧得很是心疼,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掏出娟秀香帕温柔地给他擦掉满头急汗,温言细语地指点他:“无月,你可以找大姊批一张条子,让棠妹先入围晋级选手之列,小妹便可徇私让她通过第二轮面试,学校的文秘就可以为她办理一班的入学手续了。” 无月来不及喘口息,向她道谢之后又赶紧冲到暮雨楼楼上,窜进大姊的香闺。口口声声说她忙得要命,此刻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在咬指头、显得无所事事的大姊还是说这事儿只需找秘书长办理就成…… 可没人松口无月也没招,就这样来回跑了两三圈,尽遇上些踢皮球的家伙,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到晓虹,磨了半天嘴皮子、嘴角都起泡了仍不得要领。 最后还是晓虹的丫鬟、眼下的面试助理见无月实在可怜,偷偷地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公子,赛小姐对淑女培训班的各种内幕了如指掌,此事您去找她帮忙准成。” 赛小姐是谁?无月眼下已忙乱得脑子一团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即猛拍晕晕沉沉的木头脑袋,才想起就是亲亲的丽儿小妹嘛!于是他又匆匆跑回后花园…… ***    ***    ***    *** 且说二小姐和南宫梅香早上再次来到后花园海棠阁,听琬儿说无月和艾棠一起出去了,她俩又去了梅花苑和翠竹院,仍未见到人,二小姐很是郁闷,以前回门无月总是黏在她身边,如今倒好,这家伙有了心爱的小妹之后,便把姊姊撂到一边不管了,她回来已经个把月,几乎就很少见到这个小没良心的踪影! 二小姐美丽精致的琼鼻都快气歪,索性吩咐情儿的丫鬟婷儿搬来两把椅子、坐在梅花苑圆拱门内不走了,这样无月进入后花园无论前往哪一处她都能瞧得见。情儿不好过于失礼,也出来陪她俩闲聊几句。 二小姐闷闷不乐地道:“你这位大哥在府中好象也没啥正经工作,可似乎比谁都忙,咱们从昨天下午找到现在就没见到过他的人影儿,这会儿不知他又在忙啥?” 情儿答道:“他又有一个名叫艾棠的小妹从镶红旗赶来探亲来了,据说大哥现在正设法为她走后门、安排她作为插班生直接进入淑女培训一班,为这事儿外面正在面试的那些美女们可炸了窝,议论得沸沸扬扬,纷纷指责大哥这样做实在有欠公平。晓虹最冤枉,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小情敌不说,还不得不安抚那些群情汹涌的美女,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呢!” 二小姐瞅瞅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就说无月这几年咋变化这么大,以前喜欢姊姊,眼下似乎只爱妹妹了,看来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位太过出类拔萃的小妹。” 情儿翻翻白眼扁扁嘴,一付很欠扁的表情,没搭腔却很似乎在说:是又怎么样? 任二小姐性格恬淡也有点受不了,远山黛眉尖微挑、说道:“现在的小女孩怎么如此不知谦虚?” 情儿耸耸肩摊摊手,“二姊,小妹可是啥也没说吔!” 二小姐正待反唇相讥,南宫梅香早看出情儿不简单,要不岂能把无月整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甚至连无恶不作的周大小姐和心狠手辣的北风都要给她面子?忙凑到二小姐耳边嘀咕道:“怡儿若跟这小丫头斗嘴,怎么都不是她的对手,不理她便是最好的法子。” 二小姐点点头不再说话。果然,情儿本已进入好斗状态,布好圈套让这位淡雅恬静的大美人往里钻,成心想把二小姐气得暴跳如雷,然而她居然没了下文,情儿反倒觉得没趣,遂表面上挺礼貌地告辞回屋去了。 其实她跟二小姐也没啥恩怨,只是自从回到暮云府之后她横行霸道惯了,元首疼爱她,诸女的宠儿对她俯首帖耳,连大小姐和北风都得让她三分,渐渐地她俨然以这儿的地头蛇自居,可二小姐回门之后压根儿就不怎么待见她,心里难免有点郁闷,想给人家一点儿颜色瞧瞧。 瞅着她怏怏不乐离去的背影,二小姐不由得会心微笑,“二娘不愧是老江湖,用这么简单的一招便让这丫头吃瘪,瞧她那副憋屈样儿,须知她可是这儿的小霸王,很让不少人吃了些苦头,听娘话中之意,这丫头也是天庭仙族转世哩。” 南宫梅香颔首道:“以二娘看来,她在仙界跟你娘和无月应该都颇有渊源,否则你娘定不会任由这丫头在府中如此放肆,而无月见识过的各种美人多了去了,应该不会轻易被她的美色所惑,之所以对她如此服帖,应该另有原因。你想啊,对她这种人既不好得罪,以怡儿的身份更不能太过示弱,跟她斗嘴有啥好处?” 二人闲聊间又等了好长时间,直到巳时左右才见无月进入后花园、一路小跑着奔向西头的翠竹院,转头冲着梅花苑这边气喘吁吁地嚷嚷道:“情儿,等大哥一会儿,我去去翠竹院就过来!” 随即他发觉是二姊和梅香阿姨坐在门边,不得不停下急匆匆的脚步,跑过来笑道:“梅香阿姨、二姊,外面风挺大,您俩咋跑这儿来坐着?” 二小姐不悦地道:“你以为二姊没事儿喜欢来这儿吹西北风啊?还不是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儿,只好跑到你最宠爱的小蜜这儿来守株待兔,果然被二姊逮个正着!” 无月挠挠头讪讪地道:“二姊有事儿只需派小月过来召唤一声,小弟铁定立马奉召,二姊不必这么辛苦,要亲自跑来。” 二小姐横了他一眼,“你以为二姊没让她们去找你呀?不是没找到么,只好自个儿出来了,据二姊所知,直到现在你都没个正经差事儿,先前到底在瞎忙些啥呢?” 无月叹道:“还不是为了棠妹非要直接进入新成立的培训学校一班的事,半个上午都在到处找人为她拉关系、走后门,到现在都还没搞掂哩,真急人!” 二小姐言道:“大姊不是昨天半夜刚好回来了么?你去跟她说说不就完了。” 无月愁眉苦脸地哀叹道:“我去了,可大姊回来待上两天又得回阿城,说是忙得很……小弟就这样到处乱窜,尽遇上些踢皮球的办事人员,无奈之下还是晓虹的助理给我指点迷津,说此事得找丽儿妹妹帮忙才成,所以我又赶紧跑回后花园。” 今儿上午这一系列悲惨遭遇令他对官僚主义作风的理解从未如此透彻过,更是痛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言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想想他好歹在暮云府中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可芸芸众生那么多小人物找官府办事时,其境遇又该何等惨痛?简直难以想象,于是他心中又隐隐生出该设法革除各种弊政的念头…… 二小姐耐住性子听他啰嗦了半天,越听越不爽,终忍不住打断他:“无月,你能为了一个小妹如此尽心尽责地效犬马之劳,真的很令二姊感动啊。只是不知为了二姊,你能不能也象这样用心一点?” 无月一窒,挠挠头讪笑道:“二姊但有所命,小弟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二小姐横了他一眼,“二姊不需要你粉身碎骨,不过倒的确有事相求,这儿不太方便,咱们找个清静的地儿说话。” 无月心慌慌地瞅瞅翠竹院那边,眼下棠妹一直在培训班课堂外侯着,就等他赶紧办完入学手续就好上课,若他跟二姊在一起耽误的时间太长,那个坏脾气的丫头铁定会提刀杀上门来!便忙说道:“那就到海棠阁去。”这样待会儿他去找丽儿也近些。 言罢他匆匆在前带路,来到海棠阁雅厅里,三人坐下之后,无月急问:“二姊居然也有能用到小弟之处么?且说来听听,但凡力所能及,小弟定会竭尽所能。” 二小姐开门见山地道:“无月,据二姊所知,你本是仙界金童转世,身兼三界爱 欲之神,而且你体质特异,有能力帮助凡人修炼先天仙气,将来通过升仙神坛带着这些人重返仙界,从此过上长生不老、仙福永享的幸福生活,二姊没说错?” 第679章 指点迷津 无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中,但凡没有仙魔之缘的,他也只能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方式暗助她们修炼先天仙气,从未向她们泄露过有关升仙神坛之事,二姊又是从何而知的呢?而且知道得如此详细? 眼下他为了棠妹之事搞得焦头烂额,脑子里乱糟糟的也顾不上细想,别人也还罢了,对亲亲的二姊他自然不好矢口否认,只好点点头说道:“二姊基本上没说错。” 二小姐暗自满意,在重大问题上无月还是不会对她敷衍了事的,遂语重心长地问道:“无月,二姊一向待你如何?” “天地良心,二姊对我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宫梅香忙插嘴说道:“阿姨对你也很不赖,怡儿送给你的那些礼物中、你拿去讨好那些小丫头的精致耳坠玉簪之类,有好些就是阿姨帮着怡儿替你挑选的,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理由,你非得帮阿姨不可!” 无月见她俩都是如此郑重其事,不禁一头雾水,只好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二小姐终于切入正题,满脸殷切之色地说出她眼下最关心的事情,“无月,希望你以后有空多来苏州,帮助二姊一家三口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当然还包括二娘母女,以便将来咱们能跟你一起羽化成仙、长生不老!”言罢直愣愣地瞪着他,唯恐他不肯答应。 无月一怔,随即噗嗤一笑:“原来您俩就为这事儿啊,呵呵!二姊和梅香阿姨好办,香语姊姊也没问题,我一定竭尽所能帮助您们修炼到先天仙气四层境界,那是将来通过升仙神坛飞天的门槛,不过香沁太小,要想修炼龙凤真诀得等到她成年之后,不知能否赶得上,我可不能让大家等得太久,至于李大哥和小宝贝宗儿,小弟可就爱莫能助了。” 二女脸色大变,同时惊问:“为啥?” 尤其二小姐有所误会,更是满心不乐,忍不住责备他:“无月,二姊知道你喜欢美女,可李大哥一向待你不薄,宗儿更是二姊的心头肉,你也知道的,既然你可以帮忙,为何不把他爷儿俩一并带上?” 无月笑嘻嘻地一手一个、揽住双姝略显丰腴的柔软腰肢,凑到她俩耳边,把跟他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的方法解释了一下,并补充道:“若想由升天神坛飞天、这是必不可少的双修之法,其运功法诀并不复杂,关键是要有爱欲之神转世后的仙体凡胎、也就是我体内的先天仙气做引子,才能跟女子共同修炼先天仙气,二姊和梅香阿姨听明白了么?” 南宫梅香多少听出些门道,二小姐却仍云里雾里,臻首微摇,皱眉说道:“二姊还是不太明白。” 无月索性说得更直白些,“首先对方必须是女子,而且还得跟我合体之后才能运行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这意味着梅香阿姨和二姊得分别跟李老爷、李大哥解除婚约,加上香语姊姊,三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一起嫁给我,然后咱们但凡有空就上 床男欢女爱。所以李大哥和宗儿没法修炼,而小香沁至少十年之内还不行。” “我呸~你个小色狼,二姊是有夫之妇,岂能跟你那样!”二小姐总算彻底听明白了,顿时羞不可抑,忙推开他的禄山之爪,看来只好忍痛割爱、放弃将来升仙的机会了,可想想她跟无月本是青梅竹马的小情侣,却被许多女子后来居上、反而能得到永世恩爱与幸福,她又有些遗憾和心有不甘。 无月诚挚地说道:“希望二姊别太快做出决定,多考虑考虑再说?从小弟内心来说……实也舍不下对我那么好的二姊留在尘世间生老病死,想想都难过。”说到这儿他眼眶不禁一红,“至于李大哥和宗儿,小弟不是不想帮忙,的确是爱莫能助啊!” 二小姐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直恨不得一头扑进他怀里,从此啥也不管不顾,可是她偏偏不能,真是痛苦! 无月按揉着二姊柔软香肩安慰半晌,心中有事实在不能多待,遂转头瞅着南宫梅香说道:“只要香语姊姊愿嫁的话,就没啥问题,您别怪我贪心,若香菱妹子也愿意,我是求之不得。梅香阿姨呢,不知做何打算?” “正如你所言,兹事体大,阿姨也得慎重考虑一下。”为了怕刺激怡儿,她拉着无月走到一边,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无月点点头,转而问道:“听说最近苏州有信过来,不知提到两浙总督庄大人登门提亲之事没有?” 南宫梅香言道:“牵涉到香菱,便是李家当前的头等大事,当然提到了,香菱丫头态度坚决,加上天攸大力为妹子撑腰,老爷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回掉了庄大人。” “我跟李大哥一样也支持香菱妹子,她应该有选择婚姻的自由。” 南宫梅香横了他一眼,“阿姨还不知道你那副德行么?香菱可是李家头号美女,当年又跟你挺合得来,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外乎是想让香菱丫头嫁给你罢了。” 无月讪讪一笑,“瞧您说的……只是庄大人在江南有权有势,被李老爷回绝后面子上须不好看,不知因此事为难过李家没有?”这也是他最近很关心的一个问题。 他的确挺喜欢当年那个清灵水秀的小女孩,只是整整五年过去,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不知香菱如今变成了啥模样?以他如今对小美女来者不拒的性子,香菱若愿意跟他,他自然求之不得。 南宫梅香臻首微摇,“那倒没有,贞雯跟琬儿闲聊时曾提到,你前些日子给长公主殿下发去过一封飞鸽传书,信中提到过庄家求亲之事,是这样么?” 无月点点头,含糊其辞地道:“没有就好。” 南宫梅香揶揄地道:“你对香菱丫头的事儿还真是挺上心啊,把凤吟宫中的老情人这层关系都用上了。” “人家为李家着想还不是因为您和二姊,若香语姊姊遇上啥事儿,我同样也会很上心的。”无月颇有些委屈地道,随即辞别她和二姊,赶紧找丽儿打听该怎样开后门去了,因为今天棠妹的事儿若不能搞定,后果不堪设想! 翠竹院内室中,丽儿趁淑女培训班课间休息这段间隙赶紧回来补妆,原本清灵靓丽的小佳人倒弄得象个花枝招展的小富婆,正准备回暮雨楼大厅里继续上课,听完大哥这番诉苦后,她不禁娇嗔不已:“常言道关心则乱,这话还真不错,大哥为了那个小妞竟急得直想撞墙,真令人寒心!” 无月心急火燎地道:“妹子说话可得讲天地良心,大哥之所以如此着急并非因为棠妹比你和情儿更重要,而是她的事儿若不能顺利解决,今夜这座后花园中非闹翻天不可,那个倔丫头动辄闹自杀,弄不好会出人命的!人家专程来找我,若出了啥事儿大哥怎么对得起艾旗主?而且夜里吵得你和情儿也根本没法睡觉,大哥这是在为你俩考虑吔!” 丽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培训班学员里堪称脑子最灵光的一个,当下戳戳大哥的额头,为他指点迷津:“大哥真是急糊涂了,大姊这是在故意拿乔,只要她那一关通不过,任大哥找谁都没用,贞雯她们是在逗您玩!大姊为了你的事业不辞劳苦远赴塞外,这次大老远飞回府中呆两天,不就是因为想大哥了嘛!可您不抓紧时间跟大姊卿卿我我一番、大慰美人痴恋情郎的芳心,反而只顾着为别的小妞去找她走后门,大姊会怎么想?” 无月不由得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后悔不迭地道:“大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谢谢妹子的提醒,大哥先忙去了,今晚请你吃大餐以示酬谢!” 他一阵疯跑,兀自闯入暮雨楼内室中逮住正怏怏不乐的大姊,立马又变回了那个满嘴甜言蜜语的多情小弟,跟大姊缠绵悱恻得蜜里调油。大小姐在恋爱方面的情商几乎为零,似乎并未看出这家伙另有所图,其实即便能看出她也无可奈何,一时间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抱住情郎直叫唤:“无月,哦~心爱的无月,大姊完了,离开你就好难受,唔唔……” 无月可没时间让她感动,又是一顿火辣辣的深情热吻,随即迅速解除大姊的武装,以他的能耐,不过两三刻钟之后,便爽得强悍大美人哭爹叫娘,连爹娘是谁几乎都忘了,似乎眼前心爱的人儿啥都是! 诚如丽儿所言,完了之后无月再未遇上先前那等踢皮球之类的倒霉事儿,大小姐吩咐贞雯在一班学员名单里加上艾棠的名字,她极为罕见地亲自提笔、在艾棠的名字上画了一个不方不圆的圈儿代表签名,令五六千女真佳丽为之疯狂的培训一班的唯一名额,就这样被艾棠轻易收入囊中。 第680章 心灵感应 可别小看大小姐这个歪歪扭扭的圈儿,据贞雯反复深入的研究,找到上千人试过,居然无一人能够画得比小姐更难看,反而极难伪造! 这会儿大小姐看似倒比终于放下压在心中一块大石的无月更愉快,春风俏步地走向楼下的厨房,既温柔又妩媚地冲无月笑道:“中午是工作餐,大姊随便弄点家常菜将就一下,晚间再给你做好吃的大餐,到时候把二妹、情儿、丽儿、晓虹和棠妹她们统统都请来,咱们好好聚一下。” 于是乎,无月对丽儿小妹许下的大餐也有了着落,心中对四两拨千斤这句古训的理解顿时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西方晚霞消失之后,大地陡然变得朦胧起来,二小姐并未前来参加晚宴,无月心知她这会儿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觉得自己虽然表面风光、其实不过是随波逐流之一叶浮萍,他一直很努力,很想拥有绝世无匹的力量,使得他拥有选择人生和婚姻的自由,可由于各方面条件所限,他最终只能象二姊一样、违背意愿顺势而为,甚至姊弟俩的性格也很类似,有些心里话不愿及时说出来。 二姊这次刚回来那一夜,当他听二姊说起对当年那桩亲事的想法后,他心里无比震惊!天知道他当时好舍不得心爱的二姊出嫁!迎亲的大马车驶出大门那一刻他简直心如刀绞,有种天地变色之感,随后的好长时间他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况,痛苦异常! 是二姊把他从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的小兔子变回了天真活泼、人见人爱的小精灵,在这一世除了北风姊姊,没有哪位女子能比二姊更重要!如果今生他有一点点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利,他首先要的就是北风姊姊和二姊陪他白头到老。甚至若单论情爱,他对二姊的感情中爱和欲的成分、比对北风姊姊要多得多。 正因如此,最近他去朝云楼的时间很少,不是不想去看看二姊,而是去了觉得难过,至少他是如此,面对二姊他的欢笑都是装出来的。于是在席间好斗的棠妹跟姊妹们拼酒之时,他也主动申请喝了不少。 只要想想席间这些红颜知已将来都能跟他重返仙界、象眼前这样热热闹闹,他那心爱的二姊却只能象此刻独守香闺这样永堕红尘、直到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终老而去,他便满腹辛酸…… 散席后跟大姊她们品茗闲聊一会儿,已到掌灯时分,无月表示想独自走走,婉拒了美人们想陪他并肩携手、月下漫步的殷切期望,醉醺醺地辞别出来,站在圆拱门外看着东南方不足十丈外的朝云楼,楼上东头第一间的窗棱大大敞开,里面却没有烛光,但他能感觉到二姊就在里面、正静静地坐在窗前,这是她当年每当入夜后的老习惯,至今依然没变。 阵阵酒意涌上来,他心中有股冲上楼紧紧抱住二姊,向她倾诉衷肠、好好安慰她疼爱她的冲动,这些年来每当想起这位温柔婉约的绝代佳人,他心中时常便会涌出这样的冲动! 可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样做,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跟二姊心意相通,有了心灵感应,用心心相印来形容毫不为过,所以他太了解二姊的性格,和她此刻无比矛盾的心情,实不愿再增添她的心理负担。然而他依然踽踽独行、身不由己地往东南走出数十步,已快到朝云楼墙角下。 这便是此刻果然独坐于那座雕花窗前、正呆呆地凝注着他的二小姐所看到的情形,她已是泪流满面、眼中的深情肆无忌惮地迸发而出,她的情绪已然失控,心中狂呼:无月,呜呜~我心爱的无月,快上来!只要此刻你勇敢地冲上来,二姊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你的怀里,不惜承受世人的白眼和不贞的骂名,任你为所欲为! 然而心上人在墙角前竟猛然止步,她焦急得双拳攥得紧紧,娇躯颤栗不止,心中发出无限深情的呼唤、向他传递尘世间无尽的爱:无月,我爱你!好爱好爱!别再象当年那样犹豫,快上来呀!二姊今夜好需要你,好想做你的女人! 她如此强烈的意念,早已跟她心灵相通的无月在下面自然能明显感受到,他顿时紧闭星眸,眉头紧皱,浑身同样颤栗得厉害,牙关咬得咯咯直响,脸上露出无比痛苦之色,犹豫挣扎好半晌之后,终心中默念:我不能对不起李大哥,他绝对是我所能想出的、最能配得上二姊的好男儿。二姊,我也爱您!爱得不能再爱!二姊知道的,可惜…… 随即他毅然转头、向西蹒跚而去,清灵飘逸的身影晃晃悠悠,渐渐消失在朦胧夜色中,就象当年刚来府中时那个胖乎乎的小小不倒翁。 二小姐双手捂脸、无声痛泣,只因她也能感受到无月无言的心声,多年前她便一心只想跟他结合,可咋就这么难啊?她跟爹一样谨遵圣贤之言,深信人性本善,一生温驯善良待人,可父女俩得到的为何会是如此凄凉的结局?因果报应的天理何在?为何唯有大姊和棠妹这一类天性本恶之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实在想不通,愈发心有不甘,她知道无月是往栖凤楼方向去了,因为二娘的想法或许跟她不同,上午在梅花苑向无月发出了邀请,当然不一定是她所想象的那种。 然而正如当年无月去大姊那儿时、她总会浮想联翩一样,此刻她也正经受着类似的心灵折磨,脑子里总会浮现出二娘曾声情并茂、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过的那等销魂场景,弄得自己心痒难挠、欲罢不能! 于是她终于咬咬下唇起身,换上一袭淡紫色长裙,一来这是无月最喜爱的颜色,二来跟眼下的夜色融为一体、很不显眼。她来到隔壁宗儿的摇篮前,宝宝熟睡如可爱小天使,忍不住低头亲亲宝宝粉嫩温热、散发出浓浓奶香味儿的小脸蛋,顿时胸中浓浓母爱狂涌,想法似又有了转变:宗儿,娘的心肝宝贝,娘不能对不起你爹,让你变成没爹的孩子。 然而最终她还是身不由己地下楼,欣长婀娜的曼妙身影向西盈盈而去、缓缓消失于夜色之中…… 无月果然是如约来到栖凤楼五号院,就在莉香阿姨回门时常住的四号院隔壁。当初他之所以建议如此安排,主要是觉得这两位美丽如仙的阿姨有着太多的共同之处。来到楼上内室中,出浴不久的梅香阿姨身披一袭白色长裙,娇艳如盛开牡丹,似已等他多时。 他上前揽住娇娆美妇丰腴柔软的腰肢,“美丽如绽放百合、香醇赛寒梅的梅香阿姨,做出决断了么?将来是否愿意陪孩儿重返仙界,跟孩儿永生永世相伴、不离不弃?” 南宫梅香美丽樱唇略微上翘,手捧他的玉颊爱不释手地摩挲不已,柔声说道:“你还是当年那个无月,漂亮可爱、狂热冲动,见了阿姨就爱动手动脚、死缠烂打,不惜一切也要把阿姨弄到手才能了账。不过那事儿事关重大、与女人视如生命的名节紧密相关,阿姨没那么快便能做出抉择,今晚约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也很重要的事儿。” 无月哦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瞅着这位不老美人。 “无月还记得那年随夫人到苏州做客、中秋午宴上跟阿姨双双醉酒后,一起在西园浮翠阁楼上小屋里午睡时发生的一切么?” “我当然记得。”无月喃喃地道。 南宫梅香接着说道:“当时你来亲阿姨的脸,说些话勾起人家的伤心事,然后乘人之危,在阿姨心理上最脆弱且烂醉如泥的时刻、让阿姨稀里糊涂地接受了你的索吻,随后施展浑身解数撩拨起阿姨旺盛的情欲,最终顺从了你,任由女人最宝贵的贞节被你糟蹋的一塌糊涂。” 无月心中百感交集,十一岁那年在他的青春狂躁期,莉香阿姨以最温柔的方式引导他进入一个美丽丰腴的成熟女体之中,倾尽浓浓母爱拥抱他、亲吻他,以最温暖柔软、湿润滑腻之处包裹缠绕他、夹吸啯咬他,最终热情洋溢地承受他的猛烈爆发,青春初期所感受到的巨大压力随之倾泻而出,狂躁焦虑和不安等诸般不良感觉一扫而光,帮他顺利完成从青涩男孩到男人的蜕变,同时让他品尝到美妇丰满成熟的肉体是多么美妙! 而梅香阿姨则是在他十二岁那年,食髓知味之下主动追逐求欢得手的第一位美妇,梅香阿姨让他尝试到了从跟高雅端庄的良家美妇搭讪开始、直到双双同登极乐世界的全过程,充分享受到完全而彻底地征服一个女人的极大快感,带给他的美妙感觉同样无以伦比,这两位名字类似的香阿姨对他都同等重要! 南宫梅香一瞬不瞬地目注他朗若明星的幽深双眸,无限深情,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可是有件事儿你还不知道,咱俩就那么癫狂一下午之后,阿姨竟有了身孕,小香沁便是阿姨当年百般掩饰、不顾一切也要为你生下的私生女,一个萧家真正意义上的长女!” (第六卷完 请看第七卷) 第681章 大女儿 无月震惊不已!语无伦次地道:“小……香沁竟、竟是我的女儿?天啊!难怪这次您带她来到府中,每次见到我都觉得好亲切!梅香阿姨,您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这些年含辛茹苦地替我把女儿养大,可真是苦了您了!”其实当年梅香阿姨告诉他也没用,那个时候他敢公然把自己的第一个女儿接回来么?紫烟又容得下他的这个私生女么? 南宫梅香自然很明白他当时的难处,不过现在的情况稍有变化,“阿姨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这几年来心里却始终只有你一个,你要阿姨咋办?我也不求别的,只望你别忘了,你还有香沁这么个大女儿,香沁不该姓李、而应该姓萧,但愿你往后能好好照顾她。” “这是当然!”无月毫不犹豫地冲向房门,急于想到隔壁去瞧瞧那个四岁半的可爱小女孩、他的乖囡囡! 站在门外静听屋里动静的二小姐见状急闪,躲在角落阴影里,瞅着小屋里父女相认的感人场面,美丽琼鼻一阵发酸、急剧翕张几下,也为二娘感到高兴,如今终于有勇气对无月说出这个惊人的小秘密。 考虑到梅香阿姨的名节问题,无月只是对闺女格外亲昵些,自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这么小的孩子,南宫梅香也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让无月知道此事即可。 这对早已有过夫妻之实的忘年恋人搂搂抱抱地回到卧室之中,无月拉着她坐在床边,拂开她披散两侧香肩之前的长长秀发,露出整个娇艳不减当年的美丽娇靥,“梅香阿姨,无论您往后做何打算,可终归是我的女儿她娘,从这层关系上来说,咱俩也跟夫妻差不多,亲亲阿姨总可以?” 南宫梅香脉脉含情地瞅着他,渐渐星眸微阖,美丽精致的鼻翼翕张着,檀口轻启、丁香微露,深情无限地呢喃着:“自从那次你来苏州,咱俩之间发生那次偶然意外,我便整日价为你神魂颠倒、日思夜想,无月,我爱你……这句话憋在心里已经好多年,今晚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无月深深地吻了上去,两双涨红的唇儿相触的一刹那,双双如遭雷殛,动作倏地变得火爆狂野,少年急不可耐地搂紧美妇丰腴娇躯,南宫梅香急慌慌地疾伸藕臂紧紧缠住爱郎的颈项,柔软腰肢如蛇般不安地扭动,高耸酥胸重重厮磨爱郎变得宽厚强大许多的胸膛,热吻得痴情而炽烈,良久良久不愿分开…… 男儿重浊的粗喘声渐起,丰腴美妇早已粉腮潮红,星眸迷离、娇喘吁吁,一付随时会双双滚倒在绣榻上、紧紧抱在一起抵死缠绵之状。 无月不断变换着脑袋倾斜的角度狂热接吻,轻舒猿臂到美妇丰腴圆润的双肩上往两边一抹,长裙肩带滑落,肥白羊一般耀眼生花的丰腴上身裸露,里面竟然真空,一对涨鼓鼓的肥硕大吊奶随着美妇的动作晃来荡去、不断拍打磨蹭着他的胸膛! 无月狂喘着道:“梅香阿姨,孩儿也好爱好爱您啊……” 南宫梅香发出阵阵压抑不住的亢奋娇吟,“无月,咱俩连女儿都有了,你还要叫人家阿姨么?” 无月梦呓般呢喃道:“孩儿当年如此喜欢纠缠您,就是因为觉得梅香阿姨比我的亲娘更象一位温柔慈爱的母亲……” “阿姨知道,月儿当年十二岁的年纪刚进入青春期不久,正是最恋母之时,所以最想找个比你娘年纪还大、屄毛繁茂异常且屄大水多的美丽成熟的阿姨,刚出水的稚嫩小鸡鸡最爱肏丰满阿姨熟透的老屄,发泄无比亢奋的恋母情欲,满足你对母爱的无尽渴望。其实阿姨也特喜欢小孩,所以才会做小闺女们的师父,并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无月骚痒痒地道:“第一眼看见梅香阿姨时,孩儿便察觉了这一点,所以特别喜欢黏在您身边。莉香阿姨早就瞧出孩儿恋母得很变态,小小年纪却特别偏爱年逾四旬的有夫之妇,尤其那些视贞洁如命的良家美妇,说她便是此类,却不幸中招,轻易让孩儿得手。”梅香阿姨知道他当年跟莉香阿姨之间的禁忌暧昧情事,所以他也无需讳言。 南宫梅香脸红啐道:“小色鬼,难道初次见到阿姨,你就开始打阿姨的主意了么?” 无月毫不脸红地言道:“自从跟莉香阿姨玩过几次之后,孩儿食髓知味,对四旬贞洁美妇愈发欲罢不能,可她很少回门,孩儿憋得难受,所以当见到您看着孩儿的眼神中有着跟莉香阿姨类似的感情之后,孩儿便暗自发誓定要把同样美丽温柔、贞洁娴淑的梅香阿姨弄到手!” 南宫梅香好奇地问道:“哦?你那莉香阿姨对你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让阿姨看看是否真的跟她一样。” “据莉香阿姨说,她母性奇重,一向把月儿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可自从那年她得知年仅十一岁的月儿竟已进入青春期,瞧见月儿勃起的小鸡鸡竟如此伟岸,加上其他某些因素,她便身不由己地对月儿情欲暗生,渐渐对月儿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以至于最终未能守住贞洁,引导孩儿的小鸡鸡进入她的阴道发生奸情,完成了熟妇跟小男孩交配的全过程。” 南宫梅香听得一阵肉紧,“全过程?那还应该包括怀孕,就象当年你对阿姨做的那样,这样说来,她也曾怀上你的孩子咯?” 无月摇摇头说道:“这个孩儿就不清楚了,莉香阿姨从未跟我提起此事。” “看来我跟她不仅名字和性格相似,连跟你好上的经过也大同小异。其实阿姨起初也是因为没儿子,加上那时你个子还小,阿姨完全把你当孩子,特别喜欢抱着你玩,让你在阿姨脸上亲了个够,直到那天感觉有根硬梆梆的长蛇顶在肚子上,阿姨才再也不敢抱你这个早熟得离谱的小男孩。不过每当你再来亲阿姨的脸时,阿姨竟有了不该有的奇妙感觉。” 无月笑道:“这是孩儿十一岁那年,莉香阿姨裸身教我认识成熟女人的阴户,指点孩儿挺着勃起小鸡鸡顶入熟妇阴道、跟她合体交欢时顺便教会我的勾女招数,她说:勾引守身如玉的良家美妇不能心急,要先让她渐渐喜欢上你,再徐徐缓图之。” 南宫梅香瞪眼道:“后来阿姨好几次去找你,都正巧撞见你在屋里把住勃起的大鸡巴对着马桶撒尿,你一定是故意用那根硬梆梆的大鹏鸟来撩拨阿姨的?” 无月点点头,“这也是莉香阿姨教我的,她说:当感觉那位美妇特别喜欢你之后,可装作无意间让她瞧见月儿这根勃起的大宝贝,让她对月儿产生强烈的欲望,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向她求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再贞洁的美妇也会臣服在月儿的胯下。” 门缝外的二小姐听他如此说,不禁大窘,暗自惊呼,老天~当初这可爱的小魔王也是象这样对待她的,莫非也是成心想把二姊弄到手么?既如此,为何不象对二娘那般锲而不舍呢?否则她恐怕也会忍不住、早已跟小弟偷吃禁果,那样反倒还好了! 南宫梅香说道:“你成功了,阿姨当时的确被月儿诱惑到了,你那莉香阿姨真坏,竟教会你这些,阿姨不幸成了你胯下的第一个牺牲品!不过你或许并未意识到,你身上那股浓郁的异香对阿姨的诱惑力更是巨大。否则阿姨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但一向端庄娴淑、矜持守礼,也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失身于你这个缠死人的小魔王,或许你那莉香阿姨也是如此!” 无月喃喃地道:“您跟莉香阿姨的确有诸多相似之处,您知道么?孩儿当年跟您和莉香阿姨在床上合体交欢时,心里一直叫您俩妈妈,感觉好刺激好亢奋!” “既如此,月儿索性就叫我妈妈,妈妈要象为婴儿哺乳那样喂我的乖儿子吃奶!”南宫梅香言罢,竟果真把无月斜抱进怀里,握住肥硕右乳急慌慌地往他嘴里直塞,娇喘吁吁地呼唤:“哦,乖儿子快、快来吃妈妈的奶,妈妈爱我的乖儿子!” 无月叼住硕大的奶头重重啯吸轻咬起来,已吻得酸涩不堪的灵动舌尖也不肯闲着,竭尽所能地撩拨着熟美阿姨敏感的奶孔。经历过这么多大小美人的磨练,他的调情手法自然今非昔比…… 半晌之后南宫梅香已经抵挡不住,终于跟爱郎抱在一起滚倒在绣榻上,从吃奶又变回热吻,肉体上的刺激和唇舌间的深情感觉令她情动之极,终忍不住软弱无力地颤声道:“无月,今晚到此为止,再继续下去阿姨要、要忍不住了,那会犯错的……” 无月若有那么老实本分,当初就没法把这位贤妻良母勾引到手了,当下他不管不顾地加大亲热动作,上下其手地肆虐美妇身上各敏感部位,竭力撩拨起良家妇女的高涨情欲,最终探向美阿姨毛茸茸胯间。 那儿竟也真空、早已湿热一大片,横七竖八的黏滑欲水已将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湿透,看来先前她虽然刚洗过澡,但毕竟是屄大水多的四十六岁熟妇,这会儿又流出那么多! 无月很知道该怎样让贞节美妇忍不住就范,当下脱得精光,埋首美阿姨大片屄毛丛生的胯间开始舔屄,偏偏将下体朝向她的美丽娇靥,形成六九式的舔屄姿势。 当年小无月的嫩鸡鸡已足以令她情难自禁,如今面对更加神威凛然的无敌冲天钻这根巨无霸,南宫梅香又当情何以堪?美丽琼鼻迫不及待地凑上去、鼻翼急剧翕张,猛嗅冲天钻上浓郁异常、中人欲醉之龙麝异香,那种奇异的催情魔力令她脑际轰然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再也不管不顾,急慌慌地张开檀口叼住棒头、如饥似渴地啯吸起来。 那头无月已将美阿姨的敏感红珠撩拨得比花生米小不了多少、冒出大半个头,膨出外露阴门那几瓣充血肿胀的阴道前壁嫩肉也被他一点点挑开,张合不已的阴道口蠕动着渐渐向他敞开一个无比幽深的血红色密穴。 他返身趴到美阿姨丰腴柔软的怀里,挺起硬梆梆的嫩屌就想肏进梅香阿姨湿滑不堪的阴道。四十六岁的美熟妇下面的淫水最多,熟屄肉缝中异常柔软温热、总是夹着一汪淫液,私处成天黏糊糊滑腻腻的、湿痒不堪;而无月的嫩鸡巴特硬,随时都很容易滑入美熟妇黏糊糊湿痒痒的熟屄,何况现在? 南宫梅香怔怔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半晌后有些娇喘吁吁:“乖月儿,阿姨爱你!”双眼微阖、送上火热红唇轻轻磨蹭男孩的嘴,继而紧紧贴在一起,吻得深情炽烈、昏天黑地! 深深的爱激发起亢奋之极的性欲,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忍不住娇吟出声,下面就象患了阴虱一般痒得要命,流出一股又一股白浆,红肿坟起的阴户已湿得不能再湿,她情动之极、急需性交,和乖月儿象母子一样交配,熟妇的阴道好想夹男孩勃起的红红大鸡巴! 南宫梅香此刻也很想跟心爱的月儿交配,可她又很害怕,除了眼下她依然受到有夫之妇贞节观念的束缚,十多岁男孩的童子精活力十足,最容易让她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女怀孕! 无奈四十六岁的熟屄和青春期的嫩鸡巴天生相互吸引、诱惑力大得惊人,她难以抗拒大自然的神秘呼唤,强大的母性本能驱使她急于和恋母的月儿象母子一般相爱和性交!犹豫间美妇红肿发情的熟屄终于本能地凑向男孩勃起上翘的血红色长蛇。 无月轻轻往前一耸,冲天钻精准无比地找到那个只愿向他开启的涨热阴道口,涨硬蛇头已吱溜一声滑进美妇黏糊糊的阴道口,心急火燎地粗喘道:“梅香阿姨主动奉上肥屄,里面这么湿滑,也很想了对不对?很想孩儿肏阿姨的老屄是么?” 南宫梅香忙抓紧又长又硬的嫩屌,不让这根硬梆梆长蛇捅入阴道,骚痒痒心慌慌地呻唤着:“阿姨当然想,在苏州的时候没日没夜都想……可阿姨不能,至少现在不行!” 无月痛苦万分地叫道:“咱俩连女儿都有了,为什么还不行呢?难道李老爷对您就那么重要么?” 南宫梅香使劲儿摇晃着臻首,“不仅因为老爷,乖月儿,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今晚你随便怎么亲阿姨、吃奶、摸阿姨的老屄都行,但要跟阿姨交欢可不行,阿姨这种四十六岁的中年妇女在生理期上跟青春期男孩交配最舒服最容易到高潮,也最容易怀孕,如果阿姨在这儿不慎怀上,回去后怎么向老爷和大姊交代?真是好痛苦啊!” 站在门外的二小姐也快不行了,美丽粉腮涨得绯红,柔软娇躯不安地扭动着,修长玉腿相互磨蹭,似想借此止痒,就差伸手下去自慰了。当年她跟无月也时常缠绵到如此情动如潮之际、分外难熬之时,最终却都只能咬牙终止…… 无月坚持要上马,猛地往里一顶,棒头已整个陷入温软小窝! 南宫梅香檀口大张,啊地一声惊叫,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如此娇弱无力,销魂地呻吟起来:“喔~月儿好坏,竟想跟当年一样霸王硬上弓、强奸阿姨么?” 尚未等美阿姨回过神来,无月再度挺枪往里用力冲顶,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蛇顿时轻松滑入美阿姨黏糊糊热烘烘的阴道,怪异粗壮的蛇头重重地撞上最幽深之处那团半软不硬之嫩肉!紧接着又死死顶住敏感花心口猛捣几下! “噢~天啊,里面撑死啦!”久旷之骚痒阴道被瞬间撑得如此涨满之感、以及敏感花心惨遭凶猛偷袭,令南宫梅香的五官全都大大扩张开来,美丽杏眼尤其瞪得比牛眼更大,最为敏感的花心口不禁一颤、抽搐几下,甩出一大股热汁,“月儿的鸡巴比以前更长更硬啦,啊~啊!棒头在里面活蹦乱跳得更凶,好棒啊,爽死阿姨啦!” 常言道女人不怕粗、只怕长和硬,无月的坚硬长蛇便是如此,狠狠撞击美阿姨的敏感花心口,那是她的高潮之源!充血红肿、敏感之极的花心口受到如此猛烈冲击,南宫梅香嗷嗷浪叫起来,忍不住搂紧他的后背,雪白肥臀大幅度地耸摇旋挺起来、熟透的骚痒中年阴道收缩夹紧嫩鸡巴。 雪白柔荑忍不住伸下去一摸,但觉涨硬如铁的长屌竟还有寸许长一截尚未入巷,她不由得惊呼:“老天~阿姨的阴户够深的了,没想到月儿的嫩鸡巴如今变得这么长,到底之后还有这么长一截在外,嗷嗷~月儿这一下顶得好重好舒服啊!对,就这样使劲儿顶、使劲儿肏妈妈的老骚屄!噢~噢~” 门外的二小姐也同样瞧得清清楚楚,更是目瞪口呆,无月那根宝贝咋变得这么长了?忍不住心中呐喊:求求二娘,别叫得这么骚这么大声好么?真是受不了! 她的左手开始揉弄高耸酥胸,右手不知不觉地伸了下去,以如葱玉指安抚那几片亢奋颤栗着的躁动花瓣,溢满花蕊的温热花蜜已流得手指上到处都是,于是她的手指又身不由己地揉向了敏感骚痒之极的花蕊中张合不已、湿濡濡火辣辣的殷红小穴…… 阵阵清脆响亮的噗嗤噗嗤水声和绣榻嘎吱嘎吱的剧烈摇动,将她从迷梦中惊醒,顿时被心上人和二娘如此凶猛的交媾场面给吓住,大为震撼!她从未想到男欢女爱竟能激烈亢奋到如此程度,如此充满热血激情,声势又是如此骇人! 南宫梅香肥美多汁的阴道中滑腻之际,以前阴道若夹得太紧很快就会把老爷的鸡巴夹软,或稍稍用力就会把老屌挤出阴道,可她这把年纪的中年女人阴道宽松湿滑,若不夹紧她没法得到足够的快感! 然而她很快便惊喜地发现,和月儿性交她无需再有这种顾虑,月儿勃起的稚嫩长蛇不仅不会被夹软或被夹得挤出阴道,反而被淫水泡得、被熟妇阴道夹得越来越硬! 她无比渴望这孩子勃起的嫩鸡巴越涨越长,那样不仅能穿透她那骚痒难禁的宽松湿滑阴道、钻进更加敏感骚痒的花心口,而且嵌入得更深!她的阴道狠狠地夹吸啃咬着稚嫩的长蛇,她要吸出这孩子新鲜的童子精,让青春期男孩的嫩雀雀猛烈地跳动着、在熟妇阴道深处火山爆发一般地疯狂扫射! 第682章 激烈肉搏 然而在失身于她除了丈夫之外唯一一次付出真情、深深爱上的月儿之后,她万万不能再次被月儿肏得怀孕,因为那样一来她跟月儿的奸情将彻底败露,她不能这样对待老爷,这已是她一退再退之后、最后的底线! 无月双眼血红似要喷出火来,如野兽般粗喘低吼着,猛烈地抖动着屁股疯狂地耸动起来,杆杆到底重重撞击美阿姨的花心口,涨成白里透红颜色的坚硬长蛇在湿漉漉的宽松熟妇阴道中进进出出,发出噼啪噼啪水响,似想把美阿姨的阴道捅穿、把花心口顶烂!跟梅香阿姨开始一轮最激烈地交欢! 南宫梅香也猛烈地耸摇着腰肢纵送迎合着男孩性发如狂的交媾动作,敏感花心口被捣得酥麻不堪、快感如火花般不断涌现,迅速传向全身、冲上脑际,爽得她一阵眩晕,忍不住呻吟浪叫连连,双臂勾牢无月的脖子,深情款款地献上一次又一次长长的深吻,“我爱你!阿姨爱乖月儿……和小乖乖做爱好、好舒服啊……” 熟妇温热湿滑的阴道越夹越紧,嫩屌进进出出地抽插间渐渐有了些阻碍的感觉,阻碍感来自阴道内那一圈圈越收越紧、韧劲儿十足的肉褶,无月感觉大约共有四五道,牢牢地箍在棒身和敏感的龟棱沟槽之中,抽插间来回刮磨着敏感之极的龟棱,有时还会缠上更敏感的马眼,那种麻酥酥的感觉是如此致命,令他有急欲射精的冲动! 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噢!阿姨的老骚屄好会夹……夹得孩儿好、好爽……” “阿姨的老骚屄最喜欢夹月儿小乖乖的嫩鸡巴,最喜欢小男孩肏阿姨的老屄,只要肏进来阿姨就想夹……” “阿姨的老屄好骚、好多水水啊!嗷嗷……阴道夹得好紧!夹得孩儿好想射……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噢~”伴随着一阵狼狈之极的呻唤,无月脸上露出万分难过的表情,显然已接近喷射的临界点! 南宫梅香虽已四十六岁,但数年前已和尚未成年的月儿交配过,还曾不慎怀孕,有过与十来岁的小男孩性交的经验,知道小男孩跟熟妇的首次性交总是来势凶猛、去得也快,她的老屄被老爷肏过无数次,当年月儿勃起的嫩鸡鸡也进来过、已不再宝贵,但月儿的嫩鸡鸡却值得珍惜。她实在太想充分享受跟月儿纵欲交欢的整个过程,竭力想把这个过程延长些, 闻言她忙心慌慌地叫道:“你们这些男孩的第一次总是来得如此迅猛,嫩鸡鸡硬得象一根铁棍儿、可也太敏感,被熟妇阴道夹几下就忍不住要射!月儿如果现在就要射精,阿姨只好马上把嫩鸡鸡从阴道中扯出来,可阿姨还没舒服呢!小乖乖别急,再坚持会儿,阿姨先放你一马、暂时不再夹你!” 她粗喘几口大气,恋恋不舍地把熟妇湿滑骚痒的阴道恢复到松弛状态,勃起长屌抽插间的阻力顿减、那种销魂蚀骨的磨擦感随之减弱。她紧紧按住无月的屁股,让硬如铁棍的长蛇深深埋入阴道深处,令他的疯狂抽插交媾动作不得不停下。 如此双管齐下,无月脑际狂涌的射意消减不少,但依然呼哧呼哧地急喘粗气,急吼吼地急欲抽插交媾动作,却被美阿姨死死按住无法如愿,徒自挣扎得辛苦万分! 好半晌之后,南宫梅香见他脸上狂涌的红潮褪去一些,神情也不再象刚才那么狼狈,这才稍稍松手,淫声说道:“我的孩子,现在可以动了,但别再象刚才那样顶得太猛,要慢慢来,嫩鸡鸡在阴道中浅浅抽插三次之后再用力地深深顶入一次,同时保持一息功夫抽插一次的节奏,这样阿姨才最舒服,才能到高潮!” 她循循善诱地教导着月儿跟熟妇性交的技巧,言来满是母爱温柔,宛若天下最慈爱的母亲在教导自己心爱的孩子。 无月依言而行,身子深埋于美阿姨丰满柔软的怀抱中,再次开始猛肏熟妇肥厚的大骚屄,如此挺枪在熟妇那足以销魂蚀骨的阴道中抽插的耐久力果然延长不少。南宫梅香得到的快感倍增,她教会无月的性交技巧十分对路、很快便肏得她忍不住嗷嗷浪叫起来,果然不愧是床上经验极其丰富的熟妇! 这下刚好反过来,美熟妇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狼狈、淫叫得越来越大声。无月反倒轻松许多,美阿姨被肏得很爽的表情令他心怀大畅,一边用力肏屄一边说道:“梅香阿姨,孩儿要肏您的大骚屄,我要肏得阿姨怀孕……” 屋里一时间春色无边、熟妇和男孩的交配场面火爆激烈,快感火花四溅!这会儿南宫梅香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当月儿抽插百来次之后,摇头摆尾的冲天钻硬生生钻入敏感之极的花心口那一瞬,比当年涨大将近一倍的棒头强行扩宫、令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类似分娩时那种极痛苦又似极快美之感! 她忍不住嘶声浪叫:“阿姨要漂亮的小乖乖……阿姨要性交……要交配……噢!阿姨要跟月儿交配……要嫩鸡巴肏、肏阿姨的老骚屄……阿姨要夹嫩鸡巴、阿姨要高潮……啊!啊!!”伴随着最后那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她欲仙欲死地到了高潮,剧烈的高潮!嘶嚎着泄得淋漓尽致! 无月忍过初期的汹涌射意之后,彻底恢复了金枪不倒的本色,以令女人最受不了的力道、节奏和幅度,按住美熟妇一下又一下地猛捣老骚屄。南宫梅香最为的敏感的花心口中被怪异灵动的粗壮蛇头勾撩钻刺得酥痒难禁、痒到极点! 她浑忘了一切,只知全身心投入地和心爱的美少年交配,高潮似乎永无止境,而且没有最好的高潮、只有更销魂的极乐,随着冲天钻在酸软如泥的涨热敏感花心口中胡乱摆头跳动、肆虐得越来越厉害,她也不断尝试到更高的爱欲交缠那种极乐高潮境界! 阵阵失神尖叫声之间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啊~啊!阿姨又、又来啦!嗷嗷~天啊,头好晕,阿姨乐、乐死了……啊啊!!!”她的美丽臻首不断左右乱摇,钗横发乱,长长秀发飞扬于涨红粉腮之前,忍不住抬双手死死揪住秀发,嘶声淫叫,显得痛苦异常却又偏偏快美难言、难以自禁! 在梅香阿姨欲仙欲死、神志模糊之际,无月再度射意狂涌,开始了猛烈爆发,大股大股的龙麝阳精从大大张开的血红色马眼中异常有力地喷出,射入美阿姨最为敏感的花心口深处!他是成心想再次肏得梅香阿姨怀孕,彻底断了她的退路,从此只能做他的女人! 待急剧起伏的胸膛和粗喘稍稍平息下来,他赶紧凑在梅香阿姨耳边,将龙凤真诀的运功法诀告诉她,随即开始了二人之间先天仙气的首次修炼。 这时二小姐终于明白,二娘和她抵足而眠的那些夜里所描述的火爆销魂场面一点儿都不夸张,甚至不及真实激烈战况的十分之一! 她实在受不了,落荒而逃,匆匆回到朝云楼内室中、双手颤栗着把房门闩好,三两下脱得一丝不挂,裸出欣长曼妙的雪白柔美玉体,躲进被窝迫不及待地伸手下去安抚春潮泛滥、躁动不安的娇嫩花瓣。 那儿早已充血肿胀到高潮临界点的程度,她忍不住探入中指,却挠不到里面花心口奇痒难挠之处,徒自急得直叫:“心爱的无月,二姊爱你,也爱你的粗长坚硬的大鸡巴,快……快来肏二姊的骚屄,里面好……好痒啊!啊啊~” 从栖凤楼告辞出来,无月想起晚宴散席时棠妹对他说出的那番威胁言语:“大哥夜里若敢不回海棠阁来住,我就找遍暮云府,若还找不到大哥的话,妹子定会掘地三尺,吵到大家不得不把您交出来为止!” 所以无论无月是否情愿,也不得不离开栖凤楼五号院,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往后花园海棠阁去向棠妹报到。 他穿过雅厅进入暖阁之中,随棠妹前来的丫鬟珊儿侍立于卧室门边,见了他忙弯腰见礼,喜滋滋地说道:“公子回来啦,小婢向公子请安!” 无月听她说话这么大声,恐怕也是要说给棠妹听的,心念未已,果然听得棠妹在里面娇声笑道:“是大哥么?我可等了您好久,快进来!” 珊儿迟疑片刻,似有些犹豫,随即掀起珠帘推开房门,恭声说道:“公子请进。” 无月进入卧室,但见左侧屋角那边热气蒸腾,棠妹的头靠在浴桶边,显然正泡在浴桶里洗澡!他吃了一惊,毕竟在闺中撞见一位黄花少女洗澡很不礼貌,忙慌不迭地转身退出门外。 见他神情如此狼狈,珊儿不由得抿嘴一笑。 无月忍不住抱怨:“珊儿,咋不告诉我棠妹正在里面洗澡呢?” 珊儿福了一福,恭声答道:“小姐有命,小婢不敢不从,可不敢多嘴,请公子见谅!” 艾棠已在里面等得不耐烦,娇嗔无限地道:“大哥干嘛还不进来?先前等您半天也不见回来,我只好先洗澡了。” 无月很尴尬地道:“棠妹正在洗澡咋也随便让一个男人进来?害得大哥……这会儿我进来不太方便。” 艾棠叫道:“大哥又不是外人,人家反正要嫁大哥的,早晚都是您的女人,有啥不方便?大哥别啰嗦了,快进来帮妹子搓搓背!” 无月陪笑道:“不是有琬儿在里面侍候妹子么?” 艾棠气吼吼地嚷嚷着:“琬儿搓背技术太差,大哥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点给我进来,非要妹子动粗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无月已习惯于对这头小河东狮言听计从,不假思索地复又走进屋里,走出几步之后才想起终归有些不妥!他无奈地摇摇头,冲珊儿尴尬地讪笑一声,这位英姿飒爽的美丽女郎报之以会心的微笑。无月心中隐隐有种不良感觉,似乎服从棠妹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而且再也很难改变。 他挨挨凑凑地走向屋角,离浴桶数尺外站定,此处刚好瞧不见棠妹鹅颈以下凹凸有致的诱人玉体。 艾棠没好气地叫道:“大哥咋不过来?我最讨厌窝窝囊囊、瞻前顾后的家伙了,大哥还是个男子汉么?” 无月受不住这句话,只好硬着头皮来到浴桶边,抬头望着屋顶,左手撑住盆沿,右手如瞎子摸象般伸入热水中,摸索着替她搓背,但觉冰肌玉肤入手滑腻温软、吹弹可破,他虽然高昂着头,但眼角余光总会瞄到少女雪白健美娇躯之少许春色,手腕和如玉藕臂上虽有些伤痕,却似更添奇异魅力,心中顿生异样之感。 艾棠抬起臻首,见状不由得嗔道:“大哥替人家搓背不用眼睛看的么?快低头瞧着,不许闭眼!”其实无论她多么泼辣、多么爱大哥,终归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与大哥裸裎相见心里也倍感羞怯,然而她一旦决定要做某件事便九头倔牛也拉不回,索性做的干脆利落些,此刻凶巴巴的模样纯粹是装出来的。 无月依言低头,见棠妹以双手捂胸,却非为了遮羞,而是揉弄着那对高耸玉乳,这丫头不过刚满十四岁,一对雪白椒乳居然鼓涨硕大如丰腴少妇!乳峰顶上泛出两团红晕,嫩红乳头被她的手指搓弄得膨大涨硬起来,竟比小指头还大些,在两团欺霜赛雪的粉嫩腴肉映衬下愈发娇艳欲滴,诱人食欲。再下面是一双分开的玉腿,稀疏的淡黄绒毛间,一抹嫣红隐现! 近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无月对年长美妇的兴趣略减,对稚龄如花少女的免疫力则严重下降,变得就好这一口,尤其身为人父之后颇有些恋幼倾向,对情儿、丽儿和无梦小妹的无比疼爱便基于此,何况棠妹这样一位充满野性的小佳人?他瞧得头皮一阵发麻,可棠妹有言在先,又不好把脸转开,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如旗杆一般把裤裆顶得老高! 他唯恐站在身旁的琬儿瞧见自己现出如此糗态,不得已赶紧把身子再靠近浴桶一些,为棠妹搓背的右手倒未停下。刚才他心神不属之际忘了挽起长袖,替狂野小妹搓背时不小心浸湿了一大片。 艾棠洗澡也很不老实,身子在水中总是动来动去不说,揉胸的双手还不时象鸟儿的双翅一般展开来瞎扑腾,更是浇得他一身水湿。她偶尔回头,瞧见大哥身上已湿成如此模样,便冲琬儿努努嘴。 琬儿会意一笑,冲二人弯腰施礼,快步走出卧室,并把房门关好。 “大哥的衣衫湿了,快脱光了进来跟我一起洗澡。趁大哥进来把水弄脏之前,先帮妹子把头发好好洗一下。”艾棠言罢,凹凸有致的娇躯往下一缩,美丽臻首闷进水里,满头长长秀发顿时飘散于水面,如娇艳海棠盛放般绚丽多姿。 无月瞧得又是一阵心动神摇,忙定定神伸出双手捞起一绺秀发,如搓衣一般替她漂洗起来。象这样一绺绺地洗头很费功夫,棠妹的脑袋一直闷在水中,他不由得暗自佩服这丫头的闷气功夫真不错,好半晌之后才清洗完毕,随后拍拍她的头顶,示意已经完工。 艾棠这才冒出头来,抹把脸大喘几口气,随即不由分说地伸出如玉藕臂,拉住无月的双手,如同背摔一般将他掀翻! 无月顿时倒栽进浴桶中,但听哗啦啦一声巨响,激起水花四溅!猝不及防之下他咕咚咕咚接连喝下几口美人的洗脚水,赶紧憋住气,竭力想把身子翻转过来。 浴桶本来就不大,何况挤进来两个人,身子腾挪不易,他在水中扑腾半晌,无意中手脚好几次碰到艾棠身上的隐私部位,弄得她哇哇乱叫、连叱大哥是色狼,似觉得还不解恨,遂又出手向他动粗! 很吃了些皮肉之苦后,无月才好容易翻过身来,调整好姿势坐直身子,把脑袋露出水面,首先来个大大的喷嚏,鼻孔飙出两股洗澡水,紧接着嘴里又吐出一大口。 艾棠黛眉微蹙直抱怨:“大哥真过分,既然都把妹子的洗澡水喝下去了,索性就吞进肚里呗,居然还要把洗过肠子的脏水吐回到浴桶里,这样多恶心啊!”言罢脸上似笑非笑,对自己的恶作剧颇为得意。 “这水哪洗过肠子?刚才大哥运功把不小心喝下的水全逼进口鼻之间,吐出来的不过是漱口水罢了,总比你这个坏丫头让大哥喝你的洗脚水强得多?”无月浑身衣衫已湿透,沉甸甸地黏在身上既狼狈又难受,忍不住接着直埋怨:“棠妹就爱乱搞!大哥尚未脱衣哩,弄得我一身湿透,屋里还满地都是水!” 艾棠撇撇嘴说道:“你这身衣衫反正要换洗的,湿透了怕啥?”随即眼波流转,话音急转温柔,“大哥别生气了,来,好妹子替您宽衣解带,算是给大哥赔礼啦~” 最后这声尾音拉得又长又嗲,委实令习惯了她那种凶巴巴河东狮吼的无月很不适应,听得他浑身一阵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艾棠的玉雪娇躯贴上来,伸出如葱玉指替他解开胸襟上第一颗纽扣,抬美丽杏眼深情款款地瞅着他,缓缓扒开他的领口,抛给他一个大大媚眼,随即垂下臻首,凑上美丽樱唇密密亲吻着大哥宽厚胸膛上露出来的那片肌肤,同时一双柔荑往下摸到第二颗纽扣,温柔地解开…… “这几年大哥变得越来越健壮、越来越好看,妹子好喜欢哦!成天就想着我心爱的大哥,就想纠缠着您亲热……好好爱我的大哥……”随着火辣辣的梦呓般呢喃声,她双手解开的纽扣越来越多,樱唇也随之渐渐下移,热情如火地亲吻到大哥的肚子上,为此把美丽臻首再度闷进水中也在所不惜。 第683章 大胆狂放 无月受不了凶悍小佳人如此温柔的对待,反而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唯恐这个特爱胡搞的小丫头忽然咬他一口只是一方面,更麻烦的是棠妹照此趋势亲吻下去,马上就要吻到他的下面去了,偏偏那个部位诚如棠妹曾经说过的那样、此刻跟雄驼鹿发情时的模样不相上下! 忽地他眉头紧皱,嘴里嘶嘶有声,原来这丫头已在水下扒光了他的裤儿和裤头,虽未凑上去亲吻他勃起涨硬的冲天钻,却用一双柔荑握住它轮流套弄一番,他简直被这个狂放不羁的黄花闺女如此出格的举动吓坏! 玩得差不多之后,艾棠从水中伸出如玉藕臂勾牢他的脖子,美丽娇靥被缓缓拉出水面,从他的肩窝处开始热烈地亲吻,一路往上密密亲吻到颈项、下巴,绕开他的嘴唇,吻到挺俏的鼻子、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斜飞的弯月眉、轻柔的发梢和玲珑的耳朵,最后又缓缓回到他的嘴角,稍稍挪开温软樱唇,在他的人中上鸡啄米一般啵地一声香了一口。 少女长长的睫毛向上掀开,抬起剪水双瞳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近距离凝睇半晌,复又缓缓闭上美丽杏眼,嘟起红红樱唇,似有所待,“您怎么也是我的大哥,是否该主动些……” 一位多情少女但凡能对情郎做的她都做过了,她那毫不掩饰的如火热情和满腔爱恋已到了一个黄花闺女所能表现出来的极限,无月也不再矫情,心急火燎地凑上去深深吻向这个多情的妹子。 艾棠嘤咛一声,但觉心神俱醉,虽然一心想表现得更加热情主动些,但她在情侣间亲热缠绵方面实在缺乏经验,只知以唇舌胡乱吮吸和搅动一番,好半晌之后在大哥的引导下她才渐入佳境,一时间快美难言,粉腮晕红阵阵,星眸迷离、娇喘吁吁。 她的火热娇躯如八爪鱼一般缠着无月、贴得更紧,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勇敢地把娇嫩羞处凑向大哥那根长得骇人的坚硬之物,本能地缓缓磨蹭着,似不知害羞为何物,“大哥下面这根东西好长好大好硬啊,就象发情时四处追逐、急着想欺负雌鹿的狂躁雄驼鹿一般,您现在很想要了妹子是么?大哥,我爱您!我就是您的雌鹿,愿意被大哥欺负的小雌鹿……” 被热情如火的痴情小佳人如此缠绕,其实无月此刻才真的是欲火焚身,比艾棠难熬得多,而且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主,遂狂吻着野性的小美女,忍不住探手下去掏摸一下,棠妹紧闭的私处虽溢出些许蜜汁,但被她洗过之后反而不够滑腻。 他用指头摁住温软小窝揉揉,尚无法陷入,遂凑在棠妹耳边吃吃地道:“大哥的确很想,不过在水中行房的话,妹子那儿会很疼的。” 艾棠虽然行事霸道,但在洞房花烛夜方面依然是白纸一张,虽然她基于各方面都想强压大哥一头的强势心态,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老练些,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闻言心慌慌地道:“大哥,那该咋办呢?” “咱俩这就出去,擦干身子后上床去办事。” “好,就依大哥的。”艾棠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立马起身窜出浴桶,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绝俗,嫌大哥行动迟缓,索性一把将他也揪了出来,三两下擦干她和大哥的身子,搂搂抱抱地挪向绣榻,双双滚倒在柔软绣榻上。 一阵甜蜜的热吻之后,她但觉大哥释放了她的嘴唇,一路往下吻去,最后竟停留在敏感椒乳上,随即更加敏感的乳头和乳晕被大哥一股脑儿含进嘴里,竟如婴儿般猴急地啯吸舔舐起来! 天啊!她不禁怦然心跳,凹凸有致的健美娇躯禁不住绷得紧紧!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涌上胸头,心中没来由地涌上浓浓母爱,伸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玉颊,喃喃地道:“大哥这会儿咋变得象个孩子,居然吃妹子的咪咪!难道想让妹子做您的妈妈么?” 无月一边用力地啯吸着娇嫩的樱桃,一边含含糊糊地道:“男人不管多大,在他的女人面前都象个需要母爱的孩子……” 艾棠紧紧闭上双眼,娇声说道:“好,妈妈索性成全我的大儿子,左边这个也让儿子吃……” 无月把她那对椒乳肆虐得布满红痕、肿涨不堪之后,伸手再到下面去一摸,发现热热的嫩穴依然不够湿润,遂又爬上去继续亲吻身下的凶悍小佳人,双手也不闲着,在棠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上好一番撩拨,根据她的反应激烈程度摸清那些部位的敏感程度,并以此调整自己手上的动作。 艾棠正值少女怀春时节,又在生理期上,跟痴恋多年的心上人在一起如此卿卿我我好一阵,本就够动情的了,可由于这是无比珍贵的第一次,任她多么强悍的性格心里也难免有些紧张,加上还得故意装出一付狂野女郎的做派,把自个儿搞得不伦不类,完全失去了自我,总之心里感觉很别扭,以至于身子迟迟无法进入可以接受情郎进入的发情状态。 可是一旦和心爱的大哥深深接吻,她总是全情投入,对大哥的深爱渐渐引发身子上的强烈反应,一时间情动如潮,忍不住呢喃不已:“大哥,好好爱我……从那年您对我说出那番话之后,我就认准了大哥,从此只做大哥的女人……” 无月很快便发觉了她身上的明显变化,挺着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屌凑了上去,冲天钻准确地找到已足够滑腻的温软红心,蠕动着想钻入其中。 娇嫩敏感的私处与大哥坚硬无比的巨无霸相触的那一瞬,艾棠浑身抑制不住地一阵颤栗,话音随之也变得颤抖起来:“心爱的大哥……进来,占有您的小妹妹……爱您爱得要死的小妹妹……” 不知怎地,无月很受不了这句话,自从跟情儿重逢之后,他变得非常恋幼,特别喜爱美丽的小女孩,娇滴滴的小妹更能令他情难自禁,下体不由得加力往里一顶,硕大钻头顿时硬生生地挤进少女狭窄温热的幽深蜜穴之中! 艾棠顿时嘤咛一声,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失魂落魄地瞅着他,在这个无比神圣的时刻,她的身心已和大哥紧密相连、灵魂和肉体已跟他融为一体,她得牢牢记住大哥的模样和气息,让大哥成为她灵魂的主宰,半晌之后才不由得长吁一口气。 她体格健美、一身蛮力奇大,破身时处女膜被撕裂的那点疼痛对她来说根本微不足道,最关键的是,她总算过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关,实实在在地跟大哥有了一种不亚于血脉亲情的亲密关系,心中顿生如释重负之感,不由得长叹一声:“大哥,从今往后妹子就算成了您的小女人,是么?” 无月暂时停下动作,低声说道:“是的,大哥已经把你从一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从今往后我不再只是您的小妹,还是大哥心爱的女人,永远永远只爱您一个的小女人。大哥继续,我没事,您觉得怎么舒服就怎样弄。”艾棠梦呓般说道,腰肢款摆着,火热娇躯本能地做出一些交欢动作,当然这里面掺杂了少许她对男欢女爱朦朦胧胧的理解,毕竟这是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大哥恩爱缠绵时的销魂情景。 在无月这位欢场老手看来,棠妹的肢体反应简直笨拙得要命,分明是个雏儿,偏偏还竭力想装成荡妇模样,愈发显得幼稚可笑,然而眼下他顾不上这些,高涨的情欲驱使他猴急地挺动起来,坚硬棒头深深到底,撞上那团半软半硬的少女娇嫩花心,但见棠妹黛眉倏地紧蹙,樱唇大张发出啊地一声,心知娇嫩花心定是棠妹身上最敏感之处。 找准目标之后,他开始挺着坚硬长屌向少女娇嫩敏感异常的花心发起重点攻击,缓抽快送地来回耸动起来,来回抽插数十下之后,但觉少女幽径中陡然变得异常湿滑温热,隐隐约约有吱吱水声想起,他随即加大抽插的幅度和力道,狭窄幽径夹得很紧,虽变得越来越湿滑,但来回抽插时的磨擦感依然足够强烈,跟熟妇宽松湿滑的阴户迥然不同,令他快感倍增!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动作也越来越快,“棠妹,我的好妹子,大哥要疼你一辈子,哦不,要永生永世……哦~我亲亲的小妹,要不要大哥象这样爱你?” 萦绕于艾棠心头的紧张感过去之后,敏感花心遭遇那根巨无霸一次又一次越来越有力的冲击,渐渐也有了实实在在的快感,娇躯蠕动着做出本能的迎合动作,“大哥我要……啊!要大哥疼我爱我永生永世,无论是将来到天上还是在人世间,咱俩永远在一起。” 无月抽插到两百多次之后,汹涌射意开始一波波轰向脑际,考虑到棠妹虽然高大健美,但毕竟年纪还小,不欲令她过早怀孕,所以他还是赶紧停下抽插动作,趴在平时凶悍霸道、此刻温软如棉的小佳人身上,呼呼直喘大气! “大哥干嘛停下了?”艾棠急吼吼地嗔道,她同样正遭遇阵阵奇异而陌生的强烈快感不断冲击脑际,已到水深火热的紧要关头,忍不住拱起腰肢、四肢如八爪鱼一般把大哥缠得死紧,竭力跟心上人的交合处楔合得更深更紧,娇俏玉臀猛烈地耸摇着做出邀请动作,心慌慌地直叫唤:“大哥快动动呀,噢~人家好、好难受……我要……要大哥使劲儿爱我……” 无月但觉涨硬得隐隐生疼的长屌被稚嫩女孩温热湿滑的紧窄蜜穴套弄得舒爽之极,又是一阵射意冲头,赶紧把住少女温软翘臀不让她胡乱动作,急叫:“棠妹别动,嗷嗷~大哥马上就好!” 粗喘半晌后,他总算施展忍精术把满脑子的射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这才释放棠妹灵动如蛇的温软玉臀,任由她耸摇旋挺得越来越激烈。他也开始继续大力抽插起来,杆杆温柔到底,以最适合为处子破身的方式跟棠妹男欢女爱。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之后,艾棠倏地低吼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身子颤栗着、呻吟着,终于攀上高潮之巅,但觉后脑热烘烘晕陶陶的,飘飘欲仙!通常刚破身的少女是很难到高潮的,但一来她体质特异,二来爱死大哥,灵欲交缠之际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自然不同…… 完事之后,无月粗喘半晌,忍不住打趣道:“棠妹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跟大哥的初夜为啥非得要表现得跟经验丰富的少妇一般风骚?” 艾棠扭扭腰说道:“人家只想早些跟大哥成其好事嘛,自然要表现得主动热情一点,噢~刚才真是好美啊!” 无月对此很不理解,“棠妹年纪还这么小,为何如此急着想变成一个小少妇呢?” 艾棠慧黠地眨眨眼,“我动身来总舵之前,爹曾跟我打赌,说大哥虽然生性风流,但一向不喜凶悍女子,我回去之后一定还是处子之身。为了不让爹瞧不起、以为大哥不喜欢我,所以就……” 无月不禁暗叹,艾旗主真是老奸巨猾啊,这招还真够狠的!分明是想激起爱女的争强好胜之心、跟大哥早早花好月圆,好早些摆脱这个难缠的小丫头。念及于此,他很不以为然地道:“就为了给你爹打赌,棠妹就这样把处子之身轻易交给大哥,这也太过草率了?” 艾棠摇摇头,痴痴地瞅着他,“其实跟爹打赌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爱大哥,除了您,我谁也不要,既然早晚都要挨上大哥这一刀,索性早些戳进来还痛快些!” 无月不禁莞尔,大约急性子的女孩都有她这种想法,包括当初的大姊也是。 除了几年前的少女之心,如今身子也给了心上人之后,艾棠的心态起了很大变化,一如当初的大小姐,总想对心爱的男人表现得温顺些、再温柔些,很少做事的她也知道此刻不该老赖在床上,得起身服侍大哥,并清理一下乱作一团的绣榻了。 瞧清床褥上的状况之后,她不禁抬双手捂住樱桃小嘴,惊呼出声:“老天!床褥上咋会有一团血迹啊?”赶紧伸手下去摸摸刚被大哥捅过无数次的火辣辣私处,抹得手指上缕缕血迹,方知是她那儿流出来的,一双美丽杏眼瞪得大大,似有些不明所以。 第684章 争奇斗艳 无月见状不禁噗嗤一笑,棠妹竟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想装老道,唉~这也难怪,她娘走得早,还有谁会教棠妹这些呢?当年月经来潮时恐怕也吓了她一跳,很有些不知所措? 念及于此,他不由得怜惜之心大起,搂住棠妹的腰肢柔声说道:“每个女孩在洞房花烛夜都会流出这种处子之血,这正是棠妹彻底告别处子时代的显着标志啊,懂么?” 艾棠缓缓偎入他怀里,美丽娇靥上满是幸福和甜蜜,“妹子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大哥实际意义上的小妻子了。” 十天之后的早晨,淑女培训学校的副校长晓虹仍在继续忙于面试,由于这次是直接录取,她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大小姐回来呆了两天又匆匆飞往阿城去了,她的二舅又有密函过来,姥爷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得赶赴慕容领地督促和检查战备情况,更重要的是她又得去为第三暴龙军那三千猛虎把刚套上的项圈松开,放这群猛虎出山跟着她横冲直撞,大干一场的时刻即将来临! 为了心上人的远大抱负,以及让她将来只能留在尘世间的子女能享尽荣华富贵,她必须不辞辛劳。 淑女培训一班不受扩招的影响,仍照常上课,不过校长和副校长最近一直都不在,秘书长又不愿多管闲事,以至于课堂纪律越来越涣散,眼下梅花在讲台上讲课,下面没一个认真听讲,各自凑在一堆唧唧喳喳地议论些女人家关心的那些事儿,主要议题集中在衣饰妆扮上。梅花生性闲散,也懒得管她们,任由课堂变得比菜市场更热闹。 淑女培训班在提升这些普遍都比较粗鲁的美人的淑女气质方面的确有些成效,但其副作用倒体现得更快更明显。 诚如大小姐所料,培训学校招收新学员的火爆场面给这些在校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作用,学员多了自然会有人被淘汰,她们的危机感油然而生,从那天起一个个开始花大把时间用于衣饰妆扮方面,一有机会便在无月面前争奇斗艳,想尽量多地吸引这个未来用人单位领导的注意,即便他很可能只是名义上的家长。 起初还是丽儿的个人行为,由于她以权谋私挣了一大笔钱,钱到手的第二天一大早,她趁两位校长都不在的时候翘课,让大哥把钱箱扛上马车陪她出去逛街、疯狂购物,仅用了半个时辰便把那笔巨款花光,买回一堆上等衣物首饰之类,然后又花了近半个时辰梳妆打扮、弄得漂漂亮亮地才去暮雨楼大厅里上课。 她有点阳奉阴违,两位校长在的时候她表现得比谁都好,不在的时候嘛……另外她不太相信大哥的说法,他一直不愿过早就要了自己的处子之身是因为尊重她,而是认为她来自乡下,跟培训班上这些都比她大的女同学相比不够漂亮、对大哥的吸引力不够。 十天来的每个早晨,她花在妆扮上的时间比谁都多,定要用最顶级的胭脂水粉之类,原本最喜欢的满头漂亮纤细小辫儿也放弃了,衣饰方面更是马虎不得,尽量把自己妆扮得成熟性感些。然而正如随护她同来的昆仑长老、现在班上的同学姬吴两位阿姨竭力想把自己打扮得更年轻一样,都很费劲,而且不仅很花时间,还很花钱。 为此无月再三向她声明,还是最喜欢她从前那种青春活泼的可爱模样,但这丫头根本听不进去。 班上的女同学们见她们仨如此,自然也不甘示弱,纪律涣散的课堂上大家谈论得最多的不再是无月,而是一个个争相比拼谁用的妆扮用品和衣饰最顶级、打扮出来的效果最好,弄得就象千禧帝国目前正在跟女真金国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军备竞赛一般,花时间倒还罢了,对资金的庞大需求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来自女真铁血丛林的慕容紫烟一向习惯于把重金投入到武器装备的采购和升级换代方面、始终保持慕容大军所有部队的攻击和防护装备在这块大陆上处于领先地位,她在这方面不计成本,却绝不愿把一个铜板花在怎样把自己弄得更漂亮方面。 所以若非找母亲强行索取,校长身上都掏不出多少钱,培训班上这些女学员更是如此,丽儿这个来自西域边陲的乡下小丫头就更不用说了。 丽儿除了花光那笔巨款买来一些奢侈品、还有就是大哥历来带给她的礼物,但由于换得太频繁,很快就用完或用过了,没了新鲜感重复佩戴这些饰物的话,无法吸引别人尤其是大哥的目光。 她只好趁大姊短暂回来那天求助于她,可大姊最大的爱好是瞎折腾;最要好的另外一个闺蜜、仍忙于招生面试的二姊晓虹则是个书呆子,也不注重妆扮,其梳妆台上几乎没啥讲究的货色,而且即便有点也早被她拿走了;大姊更绝,卧室中压根儿就没梳妆台,反倒常年都摆着一只小火炉和炊具之类,那是准备给大哥做宵夜用的。 丽儿无计可施之下,脑际回响起大哥当年曾对她说过、最近偶尔仍会重复的那句话:大哥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永远永远! 她认为是时候考验一下大哥这句话的含金量了,于是就跑去找他、娇嗲嗲地请他兑现那句承诺。 无月不介意或许也更热衷于跟大龄女子亲热,不过跟大多数有那方面情结的男人一样,他最宠也最疼爱的始终是最小的,这些美人中情儿、丽儿和棠妹就是,所以虽然陪情儿的时间多些,但在关心呵护丽儿方面他可谓不遗余力。 若丽儿妹妹找他兑现那句话里面的情感部分,他相信自己绝对讲信用,哪怕抛下情儿十天半月、形影不离地陪着丽儿也成,可眼下她特别强调暂时急需用钱来衡量。正如当初在澄阳候府中急于为情儿四处筹钱的小米一样,无月身上也没钱。因为若非紫烟主动给钱,他比大姊还不如,于是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紫烟要咯。 慕容紫烟给过两次之后发现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派铁面无私的飞霜稍一调查便得知了这个宝贝要钱的用途,首先她觉得把钱花在这上面不值,其次她大把大把地掏钱把未婚夫的那位小蜜妆扮得漂漂亮亮、反过来倒把自个儿显得又老又寒酸,觉得自己简直愚不可及!我傻啊我? 于是无月不仅再也休想从她那儿拿到一个铜板,还听她不疼不痒地奚落过几句:“无月,以前我是你的乾娘倒也罢了,可你已经成年,早就该自食其力的,可我仍包吃包住倒贴你这么多年,够意思了,济南府好些豪门贵妇私下里都在纷纷议论,说你是本夫人私养的小白脸,多难听啊!” 无月想想人家议论的也基本都是实情,不由得一阵脸红,“您认为是不是呢?” 慕容紫烟撇撇嘴,“这个我倒无所谓,即便是我也心甘情愿,不过你往后还是少花些零用钱,你堂堂一位天后座前金童,无数美丽女仙围着你团团乱转,我这样一个几乎可与天后比肩的绝代天仙都从天上追随你到了凡间,如今你竟堕落到要靠花钱来取悦小蜜,不觉得掉价啊?而且你现在连你的孩子她娘都不要了,是否太过分?” 无月心中有愧,讪讪地问:“那您、您觉得怎样才算不过分?” “后花园中龙儿那三个小蜜,仙儿为了你上天入地且不说她,你无论对人家多好我都没意见,棠儿是我外甥女也罢了,可你成天围着丽儿那乡下丫头团团乱转我就很想不通,论模样和气质她哪点比得上我?更别说仙儿了。”随后这位下意识里已习惯于用前世水夫人的语气说话的大美人直接下了结论:“今晚留在这儿陪我,若表现好的话就原谅你。” 无月吃吃笑道:“咱俩早已不止一百次了,在天上更多,我的表现您还不知道么?” 慕容紫烟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美丽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媚眼要抛不抛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媚声道:“那门功夫我可也一并想起来了,若施展出来,不知会不会……” 自从她恢复前世记忆以来、西天十六天仙之一的水夫人身上那种火爆的味道越来越浓,连称呼和语气也越来越象,无月下意识地很怕她脸上此刻这种表情,不知还会不会象在西天仙山水月轩中的时候那样忽然发作?有些怯生生地道:“女人到了您这等年纪,说话还真是大胆狂放啊,佩服!” 慕容紫烟嫣然一笑,“所以你那么喜欢仙儿、棠儿和丽儿这个乡下小丫头,主要是因为她们三个比你小,成天做出一付欲拒还休的娇滴滴模样勾得你神魂颠倒,是么?” 无月虽然很忌惮水姨,但她要求陪睡的时候往往会变得温柔许多、攻击性随之下降,当然那得令她很满意的情况下。 第685章 第一富婆 他不再打话,上马豁出命来冲锋陷阵,跟这位凶悍的大美人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紧紧相拥热吻着在绣榻上翻来滚去,一会儿他在上,一会儿又被大美人大发雌威、翻身把他摁在身下好一番蹂躏,肆无忌惮地呻吟浪叫…… 见他如此狼狈模样,大美人很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龙儿,怎么样,水姨还是那么厉害?” 跟她在一起,无月几乎还是首次在床上败下阵来,有些小生怕怕地道:“怎么会这个样子?您、您应该跟我一样是仙体凡胎才对呀……不会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水夫人?” 大美人千娇百媚地道:“我当然是仙体凡胎,神通广大和法力无边自然是没有的,又不是真仙,若就这样把我扔进弱水里准被淹死!不过么,被祖母开启一次天眼后,那一身媚术倒是全都想起来了,难怪我能创出姹女心魔大法,原来就是以这个做基础的。” 喜欢争强好胜、性格强势的她很有征服快感,成心在他这匹不堪重负的骆驼背上添一根稻草,凑在他耳边呢喃道:“龙儿还记不记得,我在仙界的丈夫当年是怎么死的?” 无月当然记得,就是死在水姨的肚皮上,她已恢复做西天十六女仙时在这方面的功力,自己只是仙体凡胎、又不是真的金童和爱欲之神,会不会也死在她的肚皮上啊?他暗自吃惊,忙道:“您若不泄出元阴,咱俩是没法修炼龙凤真诀的哦?” 慕容紫烟撇撇嘴说道:“我明白,自然知道该如何控制节奏,不用你瞎操心。” 无月不禁忧心忡忡,跟紫烟办事的主动权从此全被她所掌控,今夜还算好,可往后呢? 他想想就后怕,再不敢去找紫烟或者该说是水夫人自讨没趣了,可丽儿咋办呢?他思来想去,只好在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小妹妹之间均贫富了,把情儿的一些顶级化妆品和衣饰匀些出来给丽儿救急。 但情儿天生丽质难自弃、无需妆扮都美媚第一,妆扮用品不多、衣裙都是她自个儿手工缝制,他不忍心拿,唯有既奢侈又有品位的耳坠发钗之类的饰物了,却根本无法满足丽儿对高档货越来越庞大的需求,已好几次抱怨他口是心非。 丽儿盼星星盼月亮、夜夜盼郎归,总算盼到大哥回来,他却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情儿身上,她仔细算过,这些日子里大哥平均要陪情儿一天零八个时辰、才会想起跑来翠竹院来陪她一天。 其实这已经是令人震惊的优异成绩了,连大小姐这位神惊鬼怕的天煞星都羡慕得要命,只是关系太铁不好对付她而已,其余那些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然而小丫头根本不懂知足者常乐的道理,心中积蓄的不满越来越多,在她看来大哥应该很有钱的,如今在这方面居然都无法满足自己,这天她终于忍不住对他爆发出自己的强烈不满:“大哥,您说的会疼我爱我一辈子、永远永远!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这句话您只有拿去对情儿说才合适!以后求求你,不要再来骗我了,好不好?” 她这话还真是精准无比地重重踩到了无月的痛脚上最脆弱之处,是的,他的确爱死情儿,可对这丫头的深深疼爱也丝毫不假,只是性质稍有不同而已,他眼泪都快下来了、不禁一脸沉痛地道:“好狠心的小丫头!怎么忍心对如此疼你爱你的大哥说出这种话来?我敢发誓,大哥这句话绝对没骗你!” 他急得快抓狂,光嘴里说说是不行的,他急于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丽儿妹妹说的绝非虚言,在澄阳候府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媚娘提起,情儿实际上是一个小富婆。 于是无月打上了她的主意,转弯抹角的暗示行不通,他不得已图穷匕见,竟厚颜无耻到找这位在凡间为他死过一次、上天入地也要跟他在一起的痴情小姑娘伸手要钱! 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可至少情儿对他简直就象一只铁铸的小母鸡,也不知她是真没钱还是因为吝啬?她好歹也是什么帮的帮主? 无月仔细思索一阵,那个什么帮好象只是一个由乞儿组成的诈骗团伙,其实就是编制外的流浪小丐帮,再想想当年收留情儿时她那付邋遢模样,怎么都不象装作,实难想象她会很有钱,只好罢了。 其实情儿的确很富有,不过她还成天琢磨着怎样把无月未来的家产全都搂到自己名下呢,怎么可能倒贴小白脸?即便爱死大哥愿意倒贴,可她这个大骗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这天再次面对丽儿妹妹那张可怜兮兮的可爱小脸和如饥似渴的贪婪目光,无月心如刀割,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只好成天陪在她身边作为补偿,情儿即便再有意见他也顾不上了…… 或许是急中生智,他忽地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小富婆,这些天他太忙,二姊回来这么久,自己竟有差不多十天没去看她和她的宝贝儿子了。那可是神州大陆身价最高的小富婆啊!你这个浑球!竟把你最喜欢的二姊给忘了! “丽儿妹妹别着急,给大哥半个时辰再给你回话!”撂下这句话之后,他展开绝世轻功冲进了朝云楼,首先抱着小宝宝宗儿热火朝天地疼爱一番、往宝宝身上一股脑儿倾注了比给予小紫凤和紫柔更多的父爱,逗得宝宝咯咯直乐。 孩子他娘则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不知这个又有好些天不见踪影的家伙今儿忽然犯了哪根神经? 然而无论如何,至少是她曾经最爱的男子对自己的小宝宝如此疼爱,二小姐的心里难免会喜滋滋的。 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舍不得走,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因为无月。但他已有十天没来朝云楼了,这会儿忽然跑来也令她惊喜不已。 在二小姐恍恍惚惚之中,那个可爱的冤家已把宝宝放进摇篮里,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亲亲宝宝的小脸,然后转身就把更加火辣辣的热情倾注到她的身上! 她惶急地闪开一些,这种亲热可不能有!但脸上已被无月啵地一声香了一口,仍跟他从前耍流氓的习惯性动作一样,她觉得红唇绝对是禁 区,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过他揽住自己腰肢的双臂她觉得没必要挣脱,这还处于姊弟之间亲昵举动的合理范围内,十天前那个夜里二娘跟他的那场活春宫不由得浮现于脑际,这是最近害得她夜里偶尔会忍不住躲在被窝里自慰的罪魁祸首。 她不禁怦然心跳,春心荡漾。内心里情愿把这视为情侣间的亲热。接下来她的双耳惨遭狂轰滥炸,一大堆绝不重样的甜言蜜语不绝于耳,整整持续将近两刻钟,每两句话之间的间歇期都绝不超过一眨眼的工夫…… 二小姐美丽杏眼中爱怜横溢,呆呆地瞅着他,耐着性子听了好半天之后才由意乱情迷中稍稍醒神过来,弄明白这家伙的目的何在。然后无月便如愿以偿地拿走了一张一万两的巨额银票,立马原谅了二姊的耳朵,在她脸上香了几口,道一句晚安之后扬长而去。 瞧着他那比来时慢不了多少的快速离去的飘逸灵动背影,小富婆香腮上红红的,那不是胭脂印儿,她损失了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竟然似乎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无月更满足!他跑得那么快不是说他没良心,而是他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他对小美人的服务态度一向很好,且很有耐心,尤其是对丽儿妹妹,几乎不亚于当初在澄阳候府中小米对情儿的那种狂热。 银票不仅很快就被揣进丽儿的腰包里,他还劳驾心爱贴心的北风姊姊亲自驾着无比敬爱的紫烟那辆豪华大马车、请亲密无间的艾姊姊担任副驾、陪着被他和大姊宠坏的丽儿在济南府满大街乱逛,不辞劳苦地提供大量参考意见、协助丽儿把这张银票统统花掉。 济南府是他的地盘,虽阔别三年依然无比熟悉,带丽儿直奔各大限量版精品店铺,所以很快,那张银票就变成了一堆顶级奢侈品。 他特意拉来北风和艾姊姊便是打算顺便买些好东西送给她俩、聊表心意,可北风从不妆扮,对这些自然毫无兴趣,坚决不要,在她看来给无月当车夫和保镖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他也只好算了。艾尔莎却绝不愿为大款老公省钱,反正这些钱今儿不花掉、明儿也会很快被丽儿用光,总之绝不会剩下来揣进她兜里,所以但凡见到喜欢的她就买。 回到后花园翠竹院丽儿的香闺之中,艾尔莎分得自己的那份之后、连谢字都没说一个就走了,按无月之意、她拿走的只是小头,她们五姊妹从天上到凡间均姊妹情深,回去后她自然不能独吞这份,北风姊姊不要,但她总得均分给摘月、飞霜和彩虹三位姊姊,落到自己手上还能剩下多少? 第686章 差评 也难怪她很不满意、走得气鼓鼓的!她们四姊妹每人平均能分到价值一千多两银子的奢侈品,其实已经很不少了,须知她不仅得侍候夫人和无月、还兼任上黄旗副旗主,月俸也不过三十两白银而已,要想让夫人涨薪俸简直比啃她的肉更严重。 艾尔莎气的是老公的偏心,自己不过才二十多岁,可被他玩过之后就象老太婆一样被他抛到一边,成天把丽儿捧在掌心,没开苞的原装货就是好啊!她已有些后悔当初在西昆仑的风雪之夜那么容易就被他死皮赖脸地骗到手。 丽儿坐在软椅上咕哝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艾姊姊那表情似乎还嫌分少喽?她也不想想是谁鼓动大哥去找来这一大笔钱的,差不多拿走了一半,我还嫌她拿多了呢!” 无月劝道:“丫头算了,还是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要紧,免得被姊妹们闯来串门时见了眼红。” 丽儿想想也是,眉花眼笑地瞅着这些限量版的各类珍品,偎进他怀里满意地道:“大哥今天的表现不错,表扬一个!”啵啵两声在他的左右玉颊上各亲了一下,随即让他也在自己的左右香腮上各亲了一下。 无月笑嘻嘻地道:“大哥整整辛苦了一天,小丫头这样就打发了呀?” 丽儿脉脉含情地凝注他半晌,臻首微仰、轻启红唇,似有所待地娇声呢喃:“那好,再让大哥亲亲这儿……” 无月本是希望她表个态,承认自己并未食言而肥,指望的可不是这个,直到去围场跟她重逢,一直以来他把丽儿当作小妹来疼爱远多于当作恋人,不过同样,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设法给她,就象北风姊姊对他那样,于是也就吻上去咯。 所谓小妹妹只是他心中从前留下的印象而已,这时的丽儿其实已经很成熟、娇躯对情郎的亲热举动也很敏感,热吻一阵之后,娇喘声渐起…… 好一番男欢女爱的缠绵悱恻之后,无月最惦记的还是希望她能把先前给自己打的差评去掉,免得影响到自己往后的声誉:“丽儿,大哥没乱说话?始终还是疼你爱你的,对不对?” 丽儿笑吟吟地稍稍改变了些口风:“大哥基本上还是没骗我,不过尚需继续努力哦!” 她那暂时无比满足的表情令无月欣慰不已,然而后面这句话又令他心中一阵抽紧!丽儿那意思好象是说,差评暂时还得留在那儿,是否取消得看他以后的表现再说?也就是说,自己还得继续讨好二姊? 可怜的他尚未意识到,他需要应付的绝非仅仅只有可爱而贪婪的丽儿妹妹一人而已。 第二天上午,经过长达十天的忙碌,晓虹繁重的面试工作总算完成,一百名英姿飒爽的美女脱颖而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光荣地成为淑女培训学校的新学员,其荣耀绝对远超当年选拔暴龙军战士,毕竟淘汰率高得多,也更加实惠。由于女学员多了,暮雨楼大厅里已经坐不下,培训学校不得不迁址,转移到栖凤楼大殿里如期继续上课。 这些来自各地的女真佳丽被编成二班,入校的第一堂课上,副校长说得很清楚,她们暂时还是编制外的、往后不包分配,但毕业时二班学习成绩前十五名的可升入一班,各方面待遇就跟一班的女学员们一样了,可想而知她们的学习态度和课堂纪律自然远超一班。 一班就是原来那帮编制内的、已经终生不用愁吃穿的女生们咯,当然艾棠这个小插班生是唯一例外。校长出差未回,她们的课堂纪律越来越差,也不管台上梅花正在讲课、副校长在那边对二班新学员们进行入学教育,她们在下面我行我素、嘻嘻哈哈,成群地议论今儿谁的耳坠有品位、谁妆扮得最大方得体。 二班的美女们看得羡慕不已,编制内和编制外、毕业后是否包分配就是不一样啊!个个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认真听讲、好好学习,把自己改造成一位真正的淑女,力争进入班上的前十五名! 跟艾棠同住海棠阁以便侍候小姐的螭蕊和敏娜虽然被编入二班,不过无月私下跟她俩承诺过,毕业时定会设法让她俩入围二班前十五名女学员的名单之中,所以她俩自然也没啥危机感,不必象二班其他女学员那样必须力争上游,副校长在上面讲,她俩也一直在下面嘀嘀咕咕,晓虹不点名很含蓄地说了她俩几句,这才收敛许多。 一班那些花枝招展的女生相互品鉴一番之后,很快就发觉不对了,丽儿身上珠光宝气、身上亮闪闪地也不知挂了多少雕工精致的玉饰和珍贵的宝石?据贞雯四姊妹的粗略估算,她这一身佩饰怎么也得值三千多两银子!脸上的胭脂水粉显然也是顶级的上等货! 丽儿如此异军突起的表现令她们一阵抓狂,继而纷纷动用各种关系打探这个原本在这方面位居中下游水平的乡下小丫头何以会快速窜上榜首位置、一如她此刻在班上的成绩名次? 于是她们很快便得知真相,这还得了!今后她们的工作都是侍候无月,他怎能对丽儿如此偏心?这帮大小美人一下子就炸了窝! 先前从艾尔莎手中虽然分了些赃的彩虹这才得知丽儿竟独吞了老公那么多财产,嫌自己四姊妹分得少了、鼓动起艾尔莎带头闹事,绿绒和贞雯等跟着瞎起哄,纷纷跑去找副校长请假,说是有急事。 她们的所谓急事就是气势汹汹地冲进后花园,找到那个正在梅花苑中陪情儿赏花的偏心家伙。情儿骇了一跳,瞧她们脸上的表情活像一群打家劫舍的强盗,寻思这帮家伙莫非知道了她其实很有钱、想跑来打秋风么? 还好这帮母老虎凶猛异常的火力全都倾泻到无月头上、跟她毫无关系,她们怒不可遏地对无月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声讨,最后极其严肃地要求他必须把一碗水端平! 情儿听了半天,总算明白是无月分赃不均,她居然没分到一个铜板,也恼将起来,不仅不帮他,反而加入声讨大军,索性号召大伙儿在大厅里发起了一场针对他的批斗大会。 于是乎无月的耳根子再也不得安宁,他的日常起居还需要这几位好姊姊侍候、品茗的嗜好需要绿绒来满足、大姊的心理状态也需要贞雯随时来向他通报,再说她们都是或即将是自己的女人,或者说是终身雇员,不好太过于厚此薄彼,于是他只好厚颜无耻地再去打那位超级小富婆的秋风咯。 从此,最疼他爱他偏偏却又无法随他仙福永享的二小姐合情合理但不太合法地成了他的摇钱树,他隔三岔五地跑去忽悠二姊、揽住她那柔软的腰肢当作摇钱树猛摇,总能摇出许多钱来砸到他的头上,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他便能达到目的、凑够需要的额度,随即一溜烟消失掉,当然是忙着平息眼下的诸位红颜、未来的众神之怒去了。 二小姐又会有一段时间鬼影儿也见不到他一个,直到下一次他心怀鬼胎、满脸讨好地跑来,通常间隔时间的长短跟那些美人、尤其是丽儿对他施加的压力大小成反比。 他没说错,二小姐的确不差钱,同样也在苏州的老爹本就是神州两大首富之一,而且一直很疼她,当年的嫁妆这部分就够她和宝贝宗儿一辈子的花销还有余,夫君是神州另一大首富家族庞大产业的继承人,她这位少奶奶又及时为李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满足了身体越来越差的公公渴望抱上孙子的这个最大心愿,为此,光是李家长辈给她这位大功臣的最小那个红包就足够满足当年的小情郎一两个月的资金需求了。 关键是生性淡雅恬静的二小姐不仅不缺,而且一向也不太在乎这等身外之物,一定要说她缺少一点儿啥的话,那就是情感的抚慰和对初恋情怀的回味与满足、以及因无法随无月成仙而深埋心中的一点遗憾了,她的内心世界并非情感沙漠,只是有些干裂的土地需要一点春雨的浇灌罢了。 无月恰恰能提供她需要的春风细雨,滋润她那颗并不算寂寞的芳心。她的情感需求不是想把情爱给无月,而是希望得到她未曾感受过的他的爱、需要无月爱她,这似乎很不平等,也比较贪婪,但考虑到她花了那么多钱,也就天经地义了。 反正不管怎样,最多隔五六天无月就会来她这儿一趟,让她充分感受到他的热爱,心里得到一定的满足,虽然有点弄不清这小子眼下到底是更爱她、还是更爱她的钱,但至少每隔几天就能看到他。 她很享受这样的时光,这一生她基本上啥也不缺,唯一一点遗憾或许就是没能跟初恋情郎花好月圆以及错失唾手可得的升仙良机,然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能得到无月的一些感情补偿也很不错,所以这次回门她呆的时间很长。 第687章 小白脸 当然,她愿意安安稳稳地呆在这儿,无月才是实际上最大的受益者,红颜知己们的庞大开支他已勉强能应付,不再被她们视为整日价游手好闲的小穷光蛋一个。 然而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他的女友这么多,还都集中在一起学习,所以产生的矛盾和纠纷层出不穷,时常得由他出面排忧解难,实在令他头大如斗,而其中最大的麻烦莫过于棠妹这个好斗善战的小泼妇了。 别看艾棠脾气暴躁任性,脑瓜却聪明绝顶,在培训学校学习期间她跟正副校长、任课老师、无冕之王北风以及校长办公室的秘书长贞雯等人的关系都搞得挺好,而且很明白在班上的学习成绩很重要,于是频频走后门提升她在班上的排名,加上无月不得已而为之的大力关照,短短时间内她竟已高居第三,仅次于北风! 如此突出的表现自然引来众多女生的羡慕嫉妒恨!于是矛盾就此发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淑女培训学校便发生六起严重斗殴事件,共牵涉七个不同的女生,却都有艾棠的分,而且都是由她主动挑起,分别跟姬无双、佟欣、蓓娜、温娃、乌雅黛和瓶儿等六个女生大打出手,把好好的课堂搞得鸡飞狗跳! 螭蕊和敏娜不仅是小姐的同学兼跟班,在发生冲突期间还得充当小姐的打手,俨然组成一个战斗力不弱的小圈子,可想而知,吃亏倒霉的只能是那六位女生。对于此类严重违反淑女培训宗旨的恶劣行为,一向崇尚暴力的大小姐竟听之任之,美其名曰切磋武功。 这六个被胖揍一顿的女生不肯吃哑巴亏,纷纷跑去找无月告状。除了瓶儿之外,其他五个都跟他有过夫妻之实,可比起棠妹来,其份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句话他从来都是对这些红颜知己随便说说而已,自然不肯为了她们去得罪他既喜欢又不能随便招惹的棠妹。 至于夫人那儿,府中上下谁不知艾棠是元首最疼爱的已故四妹留下的独生爱女?姬无双诸女求告无门,唯有自认倒霉,从此只好对艾棠这个小霸王敬而远之咯。 当然,无月唯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引发众怒而吃亏,也不得不频频赶去劝架,闹得焦头烂额。 他眼下最疼爱的那三位美丽小妞分别居住在后花园中成犄角之势那三座幽雅小院儿里,她们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和睦,同样也成三足鼎立之势。 艾棠一心缠着大哥争宠,在床上下的功夫最多;丽儿忙着扭住大哥往自己兜里搂钱;年纪相对最小的情儿反倒最有大家风范,她不必争宠,虽然也是想搂钱的主,但目光比丽儿长远得多,要的不是这等小钱,而是萧家未来的大产业。 这天二小姐一大早醒来,脑子比较清醒,可就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自己花了那么多钱,那小子每次来这儿陪她的时间也太短了,若换算成按时收费、半个时辰的单价也太贵了? 于是,当那个欲壑难填的家伙再次跑来找她要钱的时候,二小姐忍不住黛眉微蹙地道:“无月,最近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既要求人,无月的态度一向好得不得了,一张讨喜的俊脸笑得稀烂:“二姊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二小姐心里一疼,初恋情郎为了钱竟不惜自贬身价?好过分啊!她想了想问道:“一个女人如果老是给一个男人很多钱,而那个男人又不是她的丈夫或儿子的话,请问她跟那个男人应该是什么关系?” 无月不假思索地回答:“感情深厚的姊弟关系,您是人家亲亲的二姊嘛,怎能跟一起长大、手足情深的弟弟计较这些?” 二小姐坦言道:“这个我承认,可二姊这次回门带给你那么多既珍贵又有品位的礼物,应该足以表达手足情深了?这些日子以来每隔几天我就给你一张上万两面额的银票,用姊弟情深肯定说不通,须知我对嫡亲的岩弟也没这么大方,二姊在苏州还有个小家、也要居家过日子的。不行,你这个回答不能过关,再想想!” 无月本就是厚着脸皮来找二姊要钱的,可就实在想不出其他啥理由了。 二小姐抿嘴一笑:“想不出来么?二姊来替你回答,最佳答案应该是:那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私养的小白脸,对不对?” 无月想了想,愁眉苦脸地道:“基本上……呃~也可以这么说。拿了二姊那么多钱,小弟倒是愿意兼职,可是不能对不起李大哥,真是好为难啊!” 二小姐脸红啐道:“谁要你卖身了?给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二姊倒是很想知道,你以前对二姊做出那些亲热得过分的举动时,有没有过往后想娶二姊的想法和冲动?对二姊的爱到底是怎样的?这个问题须得立马回答!” 无月对答如流:“这个还用说,咱俩有心灵感应嘛,我的心意二姊应该很清楚,当然想娶亲亲的二姊啦。当时李大哥把您抢走,人家很生气知道么?若非李大哥对我那么好,才不愿理他!” 二小姐翻翻白眼:“哼~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他花点钱就把你买通了、从此不再爱二姊了么?算了,不跟你扯这些老账,言归正传,既然你已经基本认可你就是二姊私养的小白脸,那么每次来拿钱之前,就该象小白脸侍候富婆那样,首先时间要陪够、其次还得把二姊给哄高兴咯,否则,哼哼~反正不能再象往天那样拿了钱就跑、白拿钱不干活了。” 无月坏坏地道:“二姊需要我干些啥活儿?您尽管吩咐,小弟很乐意效劳,大不了暂时当李大哥不存在,嘿嘿!” 二小姐啐道:“你想到哪去儿了?女人的情感需求多种多样,二姊其他方面倒不缺啥,就缺少些少女时代初恋时跟情郎相亲相爱的感觉,你不妨客串一下这种角色,不过你的所有言谈举止都得在我允许的范围内,富婆既然花了钱,总该有这样的权利?” 原本她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在目睹他跟二娘之间那场活春宫之后,每当再次面对这位独一无二、对女人拥有无穷魔力的爱欲之神转世,她屡屡情难自禁、产生出想与他谱写一段凄美婚外情的强烈冲动,当然无关肉欲之欢的那种,作为临老时可供追忆的一生中最精彩片段。 无月急慌慌地道:“那是当然,二姊,咱们现在就马上开始?”虽然很爱二姊,可他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拿钱去安抚丽儿妹妹和艾姊姊等几位闹得最凶、已快要暴动的美人,暂时还顾不上跟二姊之间的风花雪月。 二小姐说道:“且慢,咱俩先把各项条款谈好了再说,还得有一些附加条件:往后你每次要钱必须提前三天来预约,连续在这儿陪二姊三天,每天不低于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也可分段履行,时间段任你选择。” 无月仔细盘算了一下,从清晨睁开眼直到晚上亥时入睡前,他基本上都没空,就这样还众口难调、女友们很不满哩,遂问道:“我选三更半夜来陪二姊也行么?” 二小姐答道:“也可以,二姊在府中也没啥事,大不了第二天睡懒觉,反正宝宝有奶娘带。不过有一点我得说明,你在这儿陪二姊的时间全得用来跟我谈情说爱,这才象富婆私养的小白脸。” 跟极擅精打细算的凤吟大美人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无月的谈判经验非常丰富,深知先说断、后不乱的道理,遂问道:“这个可有啥标准?怎样才算谈情说爱呢?” 在他来之前,二小姐早把这些想清楚,当即应答如流:“你就象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样来对待二姊就成。” 无月想了想,就以平时跟情儿相处的那种方式来对待二姊,绝对算得上物超所值了?于是他握住二姊的纤纤柔荑大方地说道:“好,成交!” 有一点他很奇怪,大姊和二姊乃同父同母所生,大姊的手那么硬、二姊咋又生就这么一双柔软纤长的如葱玉指呢? 可想而知,接下来姊弟俩相处的时间必然猛增,许多个月光下的夜晚,二小姐身边多了他的相伴,月光投射到窗前地上的淡淡欣秀身影变得臃肿许多,那是二人相依相偎造成的。跟他彼此默默相对的感觉很好,一如今夜,他来得很晚,看来差不多又得陪她通宵了。 对无月而言,有那么多美女爱他入骨也不全是好事,最近他忙死了,大姊回来之后告诉他,淑女培训班之所以扩招升级为学校是为了引入竞争机制,好让他那些学习越来越不用功的美人多少有些危机感。 第688章 竞争机制 所以他又多了一项任务,除了满足一班的女生在衣饰妆扮上的庞大需求,淑女培训学校目前临近毕业,他还得随时去栖凤楼大殿对二班那些女学员进行面试,因为最终进入前十五名的必须得经过他的同意才成。其实照他的意思,有一班那些美人就好,没必要再扩招。 大小姐以为他觉得人多了,说可以实行末位淘汰制,把一班成绩差的女生刷掉十五名,保持最终能从淑女培训学校毕业的总人数不变。无月听得头都大了,淘汰几个他都从此不得安宁,何况还是十五个?到时候他恐怕随时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自杀式恐怖袭击活动! 于是他赶紧说道:“大姊,一班的女生们小弟已表过态,会……她们一辈子,可不能失言,这淘汰什么的就算了?” 大小姐不满地咕哝道:“就知道你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行,就按你的意思办。” 两天后便是淑女培训学校举行盛大毕业典礼的日子,二班的前十五名北国佳丽脱颖而出,不用说,螭蕊和敏娜自然名列其中,无月最近已经在两位正副校长身上下足了功夫、包括陪吃陪睡之类的公关活动,让她俩早早便被正副校长钦定为入围学员。 在庄重而又不失滑稽的毕业证书颁发仪式上,她俩和一班那帮老油条一一庄严地接过校长亲手颁发的毕业证,等校长转过身便嘀嘀咕咕地相互交头接耳,议论最多的是今天台上这些毕业生之中谁的礼服和饰物佩戴得最高雅美丽、大方得体,在接收单位领导的眼中能得到最高分,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显得满不在乎。 二班其余那十三位佳丽可就不同了,她们此刻的心情简直比攀上神州广大莘莘学子金字塔之巅、高中状元的那位幸运儿还要兴奋十倍!全都激动得泣不成声,欢呼雀跃地相互拥抱以示庆贺,尽情渲泄着心中无限喜悦之情! 过了好半天她们稍稍平静下来、擦干眼泪之后,念及心中多年来的青春偶像兼梦中情郎对自己的青眼有加和大力提携之恩,她们一个个又不禁心怀浓浓感激之情,忙不迭地纷纷向会场上这位唯一的男子、最重要的嘉宾暗送秋波,打算在工作之前先热热身,争取获得好印象,希望在未来竞争激烈的绣榻之上表现突出、早些得到提升机会。 大小姐瞧得不禁暗自咬牙,未曾想她引入的竞争机制竟会造成如此局面,瞧她们眼下便如此擅长向无月献媚,成亲后不知跟无月在床上还会浪成什么样子呢! 然而正如到了朝廷殿试发榜那一天,众多莘莘学子们总是悲喜两重天一样,已竭尽全力争取好成绩却依然没能如愿拿到毕业证的那八十五个美人则失落之极,但觉无颜见江东父老,打道回府前同样泪流满面,不过却是悲伤到极点的眼泪! 她们也同样眼直直地紧盯着无月,不过目光却如刀似剑且火花隐现,心里想的都差不多,在面试时自己不顾廉耻和少女的矜持向他大抛媚眼,想方设法找机会接近他、以最大胆暴露的衣着去勾引他,主动投怀送抱,被这个没良心的占了不少便宜、吃了不少豆腐,有的除了入巷、其余的亲热举动都有了,满以为希望很大,未曾想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结局! 一个个满眼痛泪、目眦欲裂,想扑上去活吞了他的心都有!逼得他抬不起头来。有几个甚至产生了自寻短见的想法,无月不得不过去好好安抚一番,主动送上有他亲笔签名的小礼品,并一一送她们上路。 发放毕业证之后淑女培训并未完结,还得继续深造,以确定最终名次,二班如愿留下的那十五位大美人并入一班,但想的不再是好好学习,而是跟一班这些老油条学得一样虚荣、变得越来越爱打扮,并非她们不想在学习成绩上名列前茅,而是最近她们已瞧得很清楚,一班的名次并非只看成绩,人缘好、后台硬反而更重要,尤其在无月心中的分量最为关键。 然然而她们都是穷光蛋,先前报名时为了贿赂丽儿已花光自己的所有积蓄,女子的衣饰妆扮费用不菲,而且她们很快又沮丧地发现,贿赂丽儿的钱不仅别想收回,恐怕还不得不拼命筹钱继续贿赂她,理由很简单,要想提高在班上的名次,即便在私室中不顾体面、脱光小裤裤向无月献媚并任由这位色魔大快朵颐,还不如贿赂这个贪得无厌的小妞让她发句话管用! 所以她们的花销比那帮老油条更大,钱从哪儿来?自然有样学样,只能找她们未来的老公想办法了。 可想而知,无月找二姊要钱的时间间隔比三天长不了多少,二姊似乎都是算好了他能坚持多少天、就象挤牙膏一般给他钱的。 ***    ***    ***    *** 已是仲春时节,今夜圆月高悬、星光灿烂,二小姐大大的美丽杏眼中同样异彩闪烁,怔怔凝注他好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问道:“无月,当年我若也象大姊那样爱上你,你会怎么对我。” 无月毫不迟疑地说道:“照我现在的想法,我会娶二姊,爱您一生一世,不愿让您出嫁。” “那当时呢?你从小到大特别喜欢过某个女孩没有?”二小姐之所以这样问,是很想知道无月是否也象她和夫君一样,心中也有那样一个令他怀念一生一世、却永远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人?而那个女子会不会是她? 无月想了想问道:“二姊,怎么个喜欢法呢?” 二小姐梦呓般呢喃道:“就是成天想着她,夜里梦见她,只想一生一世跟她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每天从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老在想着她这会儿在干嘛?恨不得立马跑去找她,即便啥也不做,就象咱俩刚才那样啥也不用说,心中也满是快乐和甜蜜;许多伙伴在一起玩耍时总是身不由己地在人群中搜索她的身影,找到之后便牢牢盯住她不放,然后象个傻小子一般跟在她身后……” 她这么说并非无病呻吟,而是曾经有过的经历,只不过把“他”换成了“她”、把“傻丫头”换成“傻小子”而已,顿了顿之后,她又呻吟般地颤声补充一句:“却从未开口对她说,你爱她?” 无月此刻也同样露出很奇异的眼神,刚进入青春期那一阵,他下意识地想避开平时最亲近的女子,但同样也暗恋过比自己年长些的亲近女子,淡雅恬静、美丽温柔的二姊便是其中之一。他点点头,语调低沉缓缓地道:“照二姊这种说法,当时我的确有过,有一阵就特别喜欢二姊,时常梦到你,有天还梦见跟你……” 二小姐眼眶倏地涨红,激动地道:“当时你干嘛不告诉二姊呢?我若知道了,或许会不顾一切地拉着你一起私奔,再也不肯嫁人!” 无月又摇摇头:“但当时我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觉得只是正常的姊弟之情,让我怎么开口说呢?所以那会儿我就喜欢缠着二姊胡闹,就象梦中做过的那样……” 二小姐急问:“那现在呢?你总该明白了?” “当然明白了,可当我明白的时候她早已成了神州最有钱的小富婆,有疼爱她、成天恨不得把她捧在掌心的好丈夫,公婆对她也满意得好得不得了,如今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生活得无忧无虑,在许多人眼中充满曲折、得不断挣扎求生的人生之路,在她面前永远是康庄大道,我就更不能说了,我只希望她永远象这样、活得快乐幸福,既然命中注定她不该属于我,我就绝不能再去打扰她的平静生活,若非今夜二姊苦苦追问,我会永远把它当作自己人生之中的一个小秘密……” 无月神情戚然、语调低沉,可这一世他这句话的含金量足以高居第三,恐怕仅次于对情儿和北风姊姊曾经说过的类似言语。 二小姐忍不住泪流满面,猛地抱住他……那条已变得健壮许多的有力右臂,在这样的时刻她也不得不有所克制,泣不成声地道:“天啊~难道这真的就是命么?呜呜呜……二姊刚才描述的那些情形,其实就是我当时对你的感觉……只要咱俩之中有一个说出了心里话,就不会变得象今天这个样子!” 不过还有个问题她得弄清楚,若能得到同样肯定的答复,她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了,“你们男孩子醒事晚、那时还不懂情为何物也很正常,二姊可是很明白的,当年若二姊明确地说出我爱你、只想做你的妻子,你从那以后会只爱我一个么?” 这个问题无月没法回答,被开启一次天眼之后他算是明白了,自己一生情孽牵缠乃是天意,或者说是灵虚娘娘之意,他不想让二姊失望,可即便或许只是为了挣钱,他也不会骗她,实际上从小到大他从未骗过她,包括今夜。 第689章 两小无猜 二小姐明白了,心中的悔意稍稍减轻一点点,想起少女怀春时节那一个个全都跟他有关的绯色梦境,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对了,刚才你说有天夜里还梦见跟二姊……到底咋样?” 无月凑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男孩子刚进入青春期那阵非常亢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一旦梦见心仪的女孩自然冲动得要命,最终结果几乎全都一样。 二小姐脸上越来越红,到后来终忍不住捂住双耳,羞不可抑地直跺脚:“天啊!当时你还那么小,竟梦见跟二姊那、那个,居然还……难道就不怕二姊未婚怀孕么?真是个色小孩!小坏蛋!” 无月涎皮涎脸地紧了紧美人柔软腰肢,吃吃地道:“那不过是在梦里嘛,又没真的……是,我承认自己很色,既如此可不能担了虚名,这就正正经经地做一回色狼!” 二小姐挡开他的色手,公事公办地说道:“请你做好小白脸的本职工作并遵守职业道德,在小富婆没同意的情况下不得对我有任何过分亲热的举动……” 想了想她又说道:“我就说嘛,难怪那阵子你最喜欢跑来这儿,就在这个窗边对二姊那、那样……原来竟做过如此羞人答答的春梦!” 其实,她成亲前又何尝没做过类似的梦?梦中也跟无月亲热无极限,只是没他的春梦那么离谱而已…… ***    ***    ***    *** 她一直还清楚地记得,无月跟自己亲热不仅仅是坐在这窗边……随即她不由得怦然心跳:天啊,无月做的那个最色的春梦,莫不就、就是在她那个迷乱的生日之夜?如果是的话,或许只有她才知道,无月的那个梦境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地发生过,只是并未象他的春梦中那样发展到……罢了。 在当年那段如梦似幻的少女花季,她心中眼中的小天地也是如烟如雾,成天喜欢静静地坐在这窗边、以手支颐遥望北方天际,偶尔她会幻想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因为她不知道,很好奇,她不象大姊那么好动、喜欢拉着无月跑出去疯玩,长那么大她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周府大门。 不过大多数时候她啥也没看,只是怔怔出神,那一阵她的双眼都很少聚焦在某物之上,除非无月的身影跳跃着出现于眼帘之中,从此便牢牢地聚焦在他身上,再也不肯移开目光,包括他象此刻这样坐在自己的身边之时。无月为此常笑话她,说二姊是一只美丽的呆头鹅。 是的,不仅周府大门,从小到大她连后院中门都很少踏出一步,她接触的异性寥寥无几,除了爹恐怕就只有无月了。于是她为自己的未来编织的梦中永远只会出现他这个唯一的具体形象,她不清楚自己看无月的眼神是怎样的,但她能看清大姊和北风等丫头看他的那种痴痴的眼神,她觉得自己好象也一样。 为了证明这一点,有天无月坐在这儿、她象往常那样看着他时,特意拿起铜镜照了照,结果发现自己或许更严重,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瞅着他恶作剧耍流氓、甚至打烂了她最心爱的那只精致玛瑙花瓶,她都觉得好快乐,似乎只要看到他、就再也没了任何烦恼。 她下意识地跟大姊竞争,搞过无数小动作和阴谋诡计、设法把他从大姊那儿吸引到自己身边来,粗枝大叶的大姊从未察觉过,那些日子里她每天都要花一生中截止目前最多的时间来妆扮,无月夸自己一句漂亮足够她乐上好几天,但他随娘外出之后、她便再也没了那等兴致。 自打月经初潮之后,某种大自然的神秘呼唤时常令她变得亢奋冲动,她喜欢看无月,但开始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一旦对视,那种怦然剧烈心跳的感觉总令她冲动得想犯错误,尤其是他正黏着自己亲昵之时。来自父亲的男女授受不亲的家训,令她对这种感觉越来越害怕,可是偏偏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奇异而美妙,令她心醉神迷、欲罢不能,那时她心中真是好矛盾! 现在回想起来,跟无月两小无猜厮混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正是她心中爱火欲焰疯狂滋生蔓延之时! 她永远忘不了自己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夜里,爹专程由苏州赶回来给她庆生,娘很不高兴,说那是自己的受难日、有啥好庆祝的? 她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一家人多年来难得完全团聚一次,虽少了至亲的岩弟、却多了义弟无月,至少她很高兴,平时从不饮酒的她被那个小无赖连哄带骗地喝下了好多,都不记得丫鬟扶她回房时、她都对无月说过醉话没有? 回房后她的庆生活动并未结束,无月说还要陪她坐在这窗前搞一个什么月光晚会。当时圆月高挂东天,一如今夜,朦胧清辉斜洒二人身上,没有烛火,相对低语、娓娓忘倦。心朦胧人影也朦胧,在这样的时刻又借着酒意,她终于鼓起勇气跟无月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如蓝宝石一般晶莹闪烁、好亮好古怪! 她任由心醉的感觉在胸中和浑身四处蔓延,但绝不是因为酒,酒只是令她胆子变得大了一些而已。她真的好喜欢无月这个浪漫的主意,觉得这是最值得自己回味的一个生日之夜。 无月玩得太晚,就想赖在她这儿睡觉。她正值最爱做梦的少女怀春时节,懵懵懂懂地已知道一些男女之事,自然不肯。夜深人静她怕无月独自回去出事,便把他拉出卧室想送他回秋水轩。 无月有点怕强横霸道的大姊,却一向喜欢欺负她,死活不愿回去。她拗不过这个小无赖,念及他又刚刚给了自己一个如此美妙的生日圆月之夜,只好让丫鬟侍候无月睡在外面暖阁中那张贵妃椅上。 前天她抱着宝宝去娘那儿玩耍时听娘说,女人一生中最想那事儿的年纪一是在十多岁的少女怀春时节,这是女人的第一春;其次是年过四旬的狼虎之年,是为第二春。 娘这话还真有道理,那天夜里她躺在绣榻之上辗转悱恻、怎么都睡不着,无论哪种姿势似乎都觉得很不对劲儿,春夜凉如水,她的身子却热得盖不住被子,尤其那三个部位不仅更热、而且涨得要命!下面黏乎乎湿漉漉的,难道又来月经了吗?可几天前刚完,时间不对呀? 她起身借着月光检视一番,不禁一阵赧颜,尿床了,亵裤已湿透没法再穿。她用指头沾上一点搓了搓,黏乎乎地很清淡,有点象蛋清,但绝不是尿,她伸手下去探了探,最湿之处不是撒尿的地方,而是往常流出经血、又热又涨又痒的缺陷处。她寻思半晌不得要领,索性收好亵裤继续睡…… 她的意识好不容易陷入一片朦胧,半睡半醒之间,一个同样热烘烘的身子钻进被窝抱住自己,凭感觉她知道是无月,心中竟兴不起把他踹下床去的念头……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动、耍些流氓动作,那情形就跟她的春梦中差不多,甚至令她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最后无月爬到她身上,屁股一耸一耸地竭力想拱入她的双腿间,半推半拒、欲迎还羞之际她也不知怎地,竟让他如愿。那种肌肤相亲的真实触感令她颤栗!她猛然想起先前褪下湿漉漉的亵裤后并未换上干净的,睡裙下一无所有! 无月狂喘着、屁股疯狂的耸动着,从未停歇,一根又热又硬的棍儿隔着裤头在她那羞处附近戳来戳去,她倏地有着一股强烈冲动,好想那根棍儿戳进自己那涨涨痒痒的缺陷处! 然而当它挨挨凑凑地越来越接近目标时,她慌了神儿,忙推他:“无月,不要……不能进去……” 无月相应不理,依然毫无章法地狂顶不止,最后伴随着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嚎,那根棍儿狂跳起来,大股大股的热汁有节奏地急喷而出!多数兜在他的裤头里,也有些溅到她的腿根处,良久方止…… 无月颓然躺倒在她身边,就象斗败的小公鸡一般狂喘半晌、依然沉睡如故,整个过程中他的双眼就没睁开过,宛若梦游。 她呆愣半晌,赶紧拿帕儿把无月和自己那儿擦拭干净,那东西有点象先前她那里面流出来的,黏乎乎地好多啊!裤头没法穿了,她轻柔地替无月褪下,和自己先前脱下来的亵裤揉着一团用帕儿包好,然后躺下。 微光下无月脸色一片苍白,她胸中涌上一阵柔情,抱着他静静躺了好一会儿,待剧烈的心跳缓和下来,才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到暖阁中躺好,替他掖好被角、温柔地亲了几下他的双颊,然后取出裤头放在他的枕边,让他早晨醒来之后自个儿去想,这是咋回事儿? 她回到卧室中躺下,心里乱糟糟的,似羞喜似惭愧,又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这样是否会怀孕?但这次她总算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后来再次面对无月时,他的眼神特别了些,有点躲她。她一直非常担心的那个问题又不敢去问娘,闷在心里好难受,直到来了月经她才长舒一口气。 现在她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若真的怀孕,会是什么结果?爹肯定无法接受,娘或许无所谓,她那个部落对这事儿看得并不严重,但有一点确定无疑,她只能跟无月了,别无选择,或许是件好事儿也说不定? 直到现在她仍不太确定,自己那一夜算不算失身于他?她的亵裤和无月的裤头揉在一起,上面的蜜液和他喷出的种子都曾水乳交融。 但至少她很清楚,初恋情郎的第一次泄出属于自己,只是那一夜他或许也醉得厉害,只是在梦游,以为不过是一次梦遗而已。所以她心中还有一个永远只属于自己、绝不会告人的小秘密,包括无月,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她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    ***    ***    ***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在无月眼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逾越姊弟之情的爱,就像当年一样,她喜欢那种心醉神迷的感觉,渐渐沉迷其中…… 就在她感觉即将难以自拔的时候,她果断地对无月说道:“二姊要回苏州了,你要记住,一定要想我爱我,偶尔二姊闲了也会这样的,你要好好保重!临走前,我还想听你再说几次那句话。” 第690章 江南美人 “二姊,我爱您!”无月火热的嘴唇贴在美人香腮上亲个不停,随即缓缓下移到她的唇角边停住。 那一瞬她但觉快要崩溃,热泪夺眶而出!她好想好想稍稍转动一下脸,让他吻住自己,她拿出平生最顽强的意志力拼命地压制住了胸中那股狂热得快将她的理智完全淹没的强烈冲动,因为她不信自己的定力能胜过二娘,一旦她那样做了,铁定会瘫倒在无月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然后再也离不开他,痴缠他永生永世,成为天下人所不齿的笑柄! 跟当年远嫁苏州之前一样,她即便再不舍,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否则定会步大姊的后尘,赖在他身边再也不想走了。 二小姐离开之时很是恋恋不舍,马车启程后她掀开车帘探头回望,直到无月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花了大把的钱,然后从无月身上得到了迟来的初恋情怀,走得也算心满意足;无月正相反,付出了当年深藏心中的一个小秘密,得到了一大笔钱,满足了红颜知己们庞大的开支需求。总之最终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不过马车缓缓驶出济南府南城门之后,二小姐已在开始盘算,回家后该给宝宝添些什么衣裳?公公的身体越来越差,是否该私下给他老人家准备寿衣了?还有婆婆的……总之跟天下许多少妇一样,需要她操心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很多,她的生活中或许仍有情感需求,但已绝不再是主要部分、也并非一定要得到满足,这是跟少女时代最大的差别。 由于带着爱儿不方便乘巨雕飞行,二小姐及随行人员乘坐马车千里长途跋涉,免不了旅途劳顿,整整三天后她才回到位于苏州东北角的李家大院。 这座神州首富之家的豪宅占地约两百余亩,原是前朝大文豪毕庭的住宅,到千禧朝中叶李家发达后将其买下,经过李家历代主人的整修和重建方形成如今的规模。值得一提的是李家这座名为翠羽园、占地多达八十多亩的广阔后花园,乃是苏州面积最大最奢华、也最有代表性的古典园林,以其布局的水中岛山、竹坞、松岗、曲水之趣,被誉为天下园林之典范。 翠羽园布局疏密自然,以水为主,景色平淡天真,池水为中心,楼阁轩榭建在池的周围,其间有漏窗、回廊相连,园内的山石、古木、绿竹、花卉,构成了一幅幽远宁静的画面,湖、池、涧等不同的区域把诗情画意和自然环境现于园中。淼淼池水以闲适、旷远、雅逸和平静氛围见长,曲岸湾头,来去无尽的流水,蜿蜒曲折、深容藏幽而引人入胜。 通过平桥小径为其脉络,长廊逶迤填虚空,岛屿山石映其左右,使貌若松散的园林建筑各具神韵。整个园林建筑仿佛浮于水面,木映花承,在不同境界中产生不同情趣,如春日繁花丽日,夏日蕉廊,秋日红蓼芦塘,冬日梅影雪月,无不四时宜人,处处有情,面面生诗,含蓄曲折,余味无尽,不愧为神州首富之家的后花园。 占地一百多亩的李府住宅区坐北朝南,位于翠羽园南边,乃是典型苏州风格的前宅后院的完美结合,苏州民宅多以重门叠户、层层庭院为主,李家大院也不例外,只是比一般民宅大得多,堪称庭院深深深几许、美人绵渺在云堂。 由于早知少奶奶和小少爷将于今日赶回,李府一大早便大门洞开、恭候少奶奶回府。一长串马车驶入大门,沿马道穿过前院,周怡和爱子乘坐的豪华大马车直接驶入中门进入后院,抵达正对中门的致馨院那座雕饰精美的垂花门外方始停下,其余马车则停在中门之外。 这座偌大的后院分为三个区域,西院名为红杏院,分左右排列着十余座小院儿,建筑相对密集,由姨娘们居住。中院和东院则分别称为致馨院、湘怡院,均为庄重肃穆的五进大宅院,楼台亭阁稀疏散布在花木之间,显得清静闲适。致馨院是老爷夫妇和膝下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李香菱的住所,少爷和少奶奶夫妇则单独居住在湘怡院。 周怡向来知书达理,要马车先在这儿停下,是打算先见过婆婆再回自己的小家。下了马车之后她当先而行,小月等四婢和抱着孩子的奶娘尾随于后,进入垂花门沿抄手游廊走向致馨院大堂。婆婆率一大帮莺莺燕燕已在大堂门外恭候她多时,如迎接贵宾大驾光临一般。 李夫人鹂幽凝今年四十九岁,却保养得宜,看似不过四旬之丰腴美妇,显得雍容华贵,豪门贵妇风韵嫣然。除了陪周怡回门省亲的二姨太南宫梅香四十六岁,下面还有七个姨娘,年纪按每人相差一岁递减,分别是宫婉瑶、上官映璇、邵碧芙、西门夜云、梅涵霜、东方雨露和三十九岁的九姨太苏梦筠。 这七位姨娘也个个生得貌美如花,最小的九姨太苏梦筠更是如同盛开牡丹一般娇艳迷人,身为豪门贵妇自然气度不凡,但眉梢眼角间总似隐含一丝狐媚。 丰乳肥臀的鹂幽凝在命相中属于多子多福的那一类女人,这是李家当初选中她作为儿媳的主要原因。实际上她也不负当初盼孙心切的李家老人之众望,的确是一位高产母亲,除了为老爷生下李天攸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外,另有三个闺女,今年十六岁的小女儿李香菱是她年过三旬后所生,目前尚待字闺中,前些时两浙总督登门求亲,因香菱的坚决抵制而告吹。 姨太太们生下的则清一色全是女儿,除李香菱之外,还有南宫梅香膝下的李香语和香沁、宫婉瑶的香茹、上官映璇的香蔓、邵碧芙的香薇、西门夜云的香绮、梅涵霜的香蝶、东方雨露的香卉、苏梦筠的香草和香仪等十个闺女尚未出阁。 其中最小的香沁不用说,还只有四岁半,这次南宫梅香总算私下带她前往暮云府认祖归宗,让无月认下了这个真正意义上的长女。 常言道苏州自古出美女,又有如此风姿绝世的美貌母亲,这些尚未出阁的小闺女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无论嫡出还是庶出,个个都堪称小美女,美貌不逊乃娘,其中尤以独占鳌头的李香菱最为出色,乃江南地区新一代之头号俏佳人,难怪当年无月来苏州跟她小聚一番之后,至今仍对她念念不忘,两浙总督也不惜降尊纡贵、亲自登门为慕其美名的爱子提亲。 罗刹门中人直到现在仍习惯于称呼周怡为二小姐,在李府中她则被尊为少奶奶。眼见婆婆亲率后院中所有姨太太和小姐们如此隆重地全体出迎,对此她早就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她不仅是李家唯一的儿媳,还为夫君生下了宗儿这么个宝贝儿子。 话虽如此,她还是对迎上来的婆婆说道:“娘,儿媳回府本该来向您请安的,倒累得您老人家亲自出迎,真是不好意思。” 身为老爷的正室夫人,鹂幽凝性格强势,为人行事大胆泼辣,处处喜欢强压人一头,儿子成家立业后逐渐当家做主,俗话说母以子贵,她在府中愈发作威作福,连老爷也得让她三分,不过对唯一的儿媳倒是极好,她小心翼翼地抱过宝贝孙子,柔声笑道:“怡儿千里迢迢地归来,娘理应如此,哦哦~我的宝贝宗儿,这次跟娘回门玩得还高兴?” 小家伙一脸笑嘻嘻、吐词不清地叫声奶奶,逗得鹂幽凝呵呵直乐。周怡跟七位姨娘和小姑子们一一寒暄一番,随后被她们簇拥着前呼后拥地进入大堂,坐下品茗闲聊家常。 周怡转头四望,问道:“娘,咋不见老爷呢?” 鹂幽凝撇撇嘴:“别提他了,如今都五十五岁的人了,却越来越为老不尊,家里放着娘和这么多姨太太,他倒成天在外游荡。这不,二月上旬他说是到关中谈一桩大生意,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还没回来哩!” 老爷自从年过五旬在那方面越来越不行,却反而越来越好色,整日价跟九妹厮混不说,还时常在外鬼混,轮到她还能沾上多少雨露?偏偏她近年来性 欲越来越旺盛,欲求不满之下难怪她言来颇为不满。其实不仅是她,八位姨太太也颇有同感,所以纷纷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议论老爷的不是。 由于话题牵涉到公公,周怡和她的那些小姑子们自然不好发话,坐在她下首的李香菱更顾不上关心这些,低声问道:“嫂子这次回门见到他了?他还好么?” 周韵装糊涂,笑道:“他是谁?谁是他呀?” 李香菱虽然性格活泼外向,却也禁不住脸上一红,“就是大哥呀。”唯恐嫂子继续装糊涂,又补充道:“姓萧的那位大哥。” 周韵转头瞅着她,心中说不出是啥感觉,这丫头也属于那种敢于反抗也有能力自主选择婚姻的主,最终的结果恐怕会比她幸运得多,“他很好,而且为了你这丫头胆大妄为的拒婚之举,他唯恐有权有势的庄大人为难咱家,还特意给当朝长公主殿下发过一封飞鸽传书。” 李香菱那两排略微上翘的长长睫毛低垂,遮掩大大的美丽杏眼,似乎心中感动,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小妹知道,他这样做主要是担心李家遭殃连累到嫂子。” 第691章 李家主母 周怡微微一笑,“妹子少口是心非,虽然他身边美女如云,可除了少数几个小妹,嫂子还很少见他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过,看来你俩的好事儿准成。” 李香菱不依道:“嫂子又来取笑小妹了!”话虽如此,心中却满是甜蜜和无限美好的憧憬。 嫂子这次回门她原本吵着闹着要跟去的,无奈爹当时正焦头烂额地忙于应付庄大人,坚决不同意,她简直气死了,连带着对庄家愈发厌恶,害她没法跟梦中情郎鹊桥相会!她这种年纪的少女正值青春期极为躁动之时,这段时间她几乎天天都在幻想着萧大哥如今变成了何种模样,应该比当年更加光彩照人?夜里尤其严重,每每辗转悱恻、难以入眠。 接下来她又跟嫂子聊了一会儿有关萧大哥的近况和生活细节,得知他独宠小妹,心里愈发踏实,隐隐生出跟丽儿诸女争锋之心。 这时李天攸闻讯后已匆匆赶来,如获至宝一般恭迎爱妻回到温馨小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夫妻俩一边逗宝贝儿子玩一边笑谈半晌,周怡问道:“天攸,你上年替我放出去的那笔债该到期了,如今本利帮我收回来没有?” 李天攸笑道:“爱妻大人的事儿拙夫岂敢怠慢,上月下旬就全都收回来了,已兑换成银票放进你的箱子里。咦~夫人以前从不关心这等闲帐的,如今这是咋啦?呵呵!” 周怡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越老越贪财么?瞧瞧你娘那付德行就知道了。”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需要不断花钱换取无月的情书和关心,一向不太在意钱财的她也不得不关心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了,以达到长期能从初恋情郎那儿得到情感慰籍的目的。 “什么你娘我娘的,还不是你的娘。再说我的夫人如此年轻美丽,哪里又老了?”李天攸揽住夫人柔软腰肢,简直爱不释手,实在爱死了她,完了免不了要关心一下岳母、大姨子和无月的近况,尤其是后者,不仅仅是因为他一向很喜欢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缠死人不偿命的小家伙,更因为确信他最为疼爱的小妹香菱铁定会嫁给无月。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何况跟他热恋中的爱妻分离长达两个多月之久,当晚自有一番夫妻恩爱。 由于这次回门跟无月缠绵得太久,周怡脑子里再也甩不掉他的音容笑貌和飘逸潇洒的身影,跟夫君欢好时情不自禁地又恢复了新婚后那段时间的习惯,一边幻想着初恋情郎一边纵送迎合,小夫妇俩的感觉居然都很不错。沉沉入睡之后,她于梦呓中又开始呼唤小月…… 一夜匆匆而过,第二天午后李廷弼回府,致馨院大堂中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一阵嘘寒问暖之后,他对鹂幽凝言道:“夫人,从今晚开始拙夫就打算搬到书房偏院那边去住了。” 鹂幽凝黛眉微蹙地道:“晚辈们每天掌灯时分都要来这儿向咱俩请安的,书房偏院那么小,老爷搬过去之后晚辈们请安多不方便,那个厅子里恐怕坐都坐不下。老爷住这儿好好的,你要夜宿九妹那儿妾身也从未说个啥,老爷为何忽然想起要搬走呢?” 李廷弼一直跟原配夫人住在致馨院三进院的正房里,四进院里那栋坐北朝南的精雅绣楼是夫妇俩尚未出阁的小女儿李香菱的香闺,再往北是一座小巧的后花园。这些年来他独宠九姨太,跟原配夫人住在一起早已流于形式,不过是做给晚辈们、尤其是独生爱子天攸看的,可即便如此鹂幽凝也很看重这种形式上的夫妻同居生活,毕竟那是她正统地位的一个体现。 李廷弼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啥,只是年纪大了,喜欢清静。”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这次从关中地区招回九个俊秀少年做书僮,当然只是名义上的,最大那个名叫小町、今年十七岁,最小的小宝才十一岁。 回府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前院总家,把这些书僮安排在致馨院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里居住。老爷酷爱书法,声称在带回的这些书僮之中他特别喜欢小宝磨墨的手法,对小町的聪明伶俐和办事效率也大为赞赏,便再也不愿由丫鬟侍候左右,打算从此让小宝来侍候他的日常生活起居,当然除了上述理由,他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在里面。 鉴于致馨院第三进院以内除他之外全是女眷,让小宝住进来自然不方便,所以李廷弼才不顾夫人的反对,一门心思要搬到致馨院西头的书房偏院里去住。 这个小宝便是三个月前因误食大量缠思果、曾和小乖等童子军一起轮奸梁红玉的那位,梁红玉被段翔救走后,他和小乖等五人遭到杨震的严厉处罚,三个小伙伴被杀,他和小乖事先得到消息、设法脱逃,辗转流落到关中地区,被老爷遇见并收留,双双成为他的书僮。 历尽千辛万苦才总算找到一位好东家,小宝自然尽心尽力地为老爷效命,希望从此脱离颠沛流离、忍饥挨饿的军旅和流浪生涯。 随老爷入住书房偏院的第二天午后,小宝正在小院儿的书房里替老爷整理古籍与文房四宝之类,但听外面厢廊上一阵咚咚脚步声响,随即传来一声清冷威严的喝斥:“这是打哪儿钻出来的一个野丫头?竟敢擅闯老爷的书房里来乱翻东西,真是胆大包天!” 小宝一惊回头,但见来人哗啦啦一声猛地掀开门帘,紧盯着他的大大美丽杏眼中威棱四射、溢满高傲与不屑,举手投足间尽显豪门贵妇之大家风范,盛气凌人、不怒自威! 这位雍容华贵、高雅端庄的中年美妇年约四旬,发挽时下贵夫人最流行的百合宫髻,身着华丽的淡紫色曳地宫裙,黛青色小坎肩,貌似天仙,风姿娉婷,浑身珠光宝气,娇艳欲滴如盛放之富贵牡丹,腰肢款摆着盈盈走进书房。 小宝骇得小脸发白,瞅着她只管发愣。中年美妇厉叱道:“你只管发呆干啥?见了本夫人还不赶快下跪!” 小宝的耳朵被她的河东狮吼震得一阵发晕,顿时醒神过来,赶紧拜伏于地大礼参见,恭声说道:“您一定是大夫人?小的向大夫人请安!” 来者正是威震后院的李家主母、驰名江南的凶悍美妇鹂幽凝,她点点头沉声说道:“起来好生答话。” 小宝战战兢兢地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在当地,浑身禁不住颤抖不已!来到府中不久便风闻这位主母之心狠手辣和凶残霸道,老爷宠爱过的好几个美貌小丫鬟便葬送在她手中且死状奇惨,可谓劣迹斑斑,一见之下果然如此!老爷未经主母同意便私下把他带进后院这座僻静的小院里,让他扮作女孩,做的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为此他极为惶恐不安,此刻又被主母闯来撞个正着,更是六神无主,唯恐遭遇那几个小丫鬟同样的悲惨命运! 鹂幽凝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见小宝发挽双丫髻,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鼻若悬胆,大大的桃花眼,唇若涂丹、嫩红的桃腮和弯弯的柳眉均有淡淡的胭脂水粉和画眉的痕迹,说不出的好看,但个头只及她的胸脯且身子骨异常单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显纤弱瘦小些,显然是出身于贫寒之家的小女孩,长期营养不良,难怪会投入豪门做丫鬟,此刻眉梢眼角间满是惊惧与惶恐,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或许出于互补心理,高高在上、性格强悍的她特别喜爱小女孩这等娇弱之态,心中顿生怜惜之意,对这丫头颇为喜爱,随手把小宝拉入怀里,摩挲着这孩子的嫩红小脸蛋柔声问道:“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可爱小丫头,你今年多大啦?” 小宝垂手低头恭声答道:“小的生于三月五日,今天刚好满十一岁。” 鹂幽凝笑道:“说起来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咯,老爷至少该吩咐厨房给你煮两个鸡蛋庆生的。” 小宝恭声答道:“谢谢大夫人关心,老爷吩咐过的。” 鹂幽凝眉尖一挑,“哦?难得老爷如此细心,看来还真是挺看重你的,可老爷啥时候收了你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鬟,咋没听老爷说起过呢?” 小宝尚未来得及回答,但见主母倏地黛眉微蹙,并拢双腿稍稍弯腰。 原来她正来月经,跟梁红玉一样,无论多么强悍的女人也逃不过这一关,每月这几天她都极为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方才走路间垫在下面的月经带两头无法拉紧、兜阴处已歪斜到一边,今儿量特多,对小宝一阵怒吼咆哮、拳打脚踢时她用力过猛,下面又流出一大股,唯恐亵裤裆被经血浸透,坐下时会浸湿长裙后摆,到时被人瞧去多羞人呐! 她忙拉着小宝往东穿过大堂,行入老爷的内室,急急吩咐道:“你快去打来热水,侍候本夫人更换月经带。”幸好她衣兜里随身携带着一条干净的以备不测,眼下刚好用得上。 从主母忽然大驾光临直到现在,小宝仍脑子发懵,心里乱七八糟的,主母说话时总是走神,想了好半晌他才明白主母话中之意,不禁一呆,隐隐觉得侍候主母做这等事儿不太方便,然而老爷严令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男扮女装之事、以免丑事曝光,可隐瞒主母也是罪大恶极,他一时间大感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鹂幽凝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怒斥道:“死丫头还不快去,别只管发呆!” 小宝不敢再迟疑,先应付过这一关再说,忙去打来热水,手提木桶进入内室。主母身穿一袭曳地长裙虽然飘逸若仙、尽显豪门贵夫人高贵典雅风范,可更换月经带时老是需要提着裙摆,很不方便,正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姿态优雅曼妙地脱掉长裙,随即弯腰分别抬起左右腿褪下亵裤。 这样主母身上仅剩一条肚兜,尤其背后仅能看到一条系住肚兜的细带,根本遮不住高大丰满、成熟诱人的雪白肉体,如全裸一般耀眼生花,腰肢下异军突起、比脸盆还大的肥硕凸翘雪臀高高撅起,深深的股沟下方现出一片浓密的黑森林,一只红得发紫的大大水蜜桃被挤得高高坟起,中间那条粉红色缝儿在一绺绺被经血浸湿的长而卷曲的屄毛间若隐若现。 天啊~主母的身子好白好丰满,看上去竟比梁红玉更加性感诱人!他心中赞叹不已,下面顿时蠢蠢欲动,赶紧伸手下去捂住,还好身着女装,宽松的百折裙摆足以掩饰他的丑态。 脱下亵裤后主母把兜在亵裤裆里的月经带取出,顺手搭在椅背上,转过身来面对他吩咐道:“拿一个小盆儿过来。” 此刻正面相对,但见主母那对涨鼓鼓的雪白肥乳缺乏支撑一般,随着主母的动作在稍显宽松的桃红色肚兜里晃来荡去,好大好软啊,稍显透明的胸襟上顶出两个大大的深色凸点,两团紫红色乳晕也隐隐可见,他更是瞧得禁不住呆若木鸡! 鹂幽凝见状叱道:“本夫人跟你一样都是女人的身子,有啥好看的?唯独本夫人年纪大了,比你显得成熟丰满许多罢了,难道没见过你娘裸身么?还不快照吩咐去做,真是欠揍的死丫头!” 小宝忙低头不敢再多瞧,从床头后面取来小盆儿放在主母身边。鹂幽凝分开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蹲在小盆儿上面,一边撒尿一边竭力收缩阴道挤出残留在里面的经血。 小宝忍了又忍,终还是抬头呆呆地看着虽然凶悍却尽显美妇成熟风韵的主母,但见雪白丰腴的小腹部大部分暴露在带有花边纹饰的肚兜下沿下方,因主母上身前倾蹲着,丰隆柔软的小腹被挤得更形凸出、显出一条深深的妊娠横纹,与下方两侧同样幽深的腹股沟形成一个神秘的倒三角形地带,其间大片浓密的屄毛丛生。 萋萋芳草丛中那只高高坟起的大红桃从前面看得更清楚,中间那条缝儿因蹲姿而大大翻开,淅淅沥沥地撒出一股又一股散乱的淡黄色尿液,主母的小腹部每蠕动一下,尿液里便会带出一缕血丝。 这时鹂幽凝已撒完尿,冲他吩咐道:“别站得那么老远,我又不是那些人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猛母老虎,怕本夫人吃了你么?过来,用干净帕儿替本夫人洗洗下面。” 小宝不禁吞了一下口水,不敢怠慢,上前移开主母屁股下面的尿盆,但觉浓浓的熟妇骚味儿扑鼻而来,他眉头都不敢皱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拿出干净帕儿、扔进盛有热水的干净木盆里浸湿,把木盆推到主母大片浓密屄毛丛生的胯下,用帕儿浇着热水给主母清洗中年老屄。 但觉向两侧完全翻开的幽谷中滑腻腻的,下方那个柔软到极点的温暖小窝更是如此,稍不留神摁住帕儿的指头便会陷入其中,他不得不小心一点,因为手指若不慎插入主母的阴道简直是罪大恶极! 待黏乎乎的下阴和中间那条缝儿被清洗干净后,鹂幽凝但觉阴道里面依然黏乎乎的,很不舒服,便又说道:“你把帕儿一角浸水后揉成一团,塞进阴门里面去也洗洗。” 小宝虽然觉得这样做等同于指奸主母,是对高贵主母的严重亵渎,实在很不妥,犹豫半晌后,在主母越来越不耐烦的连声催促下他不敢抗命,只好用帕儿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但软软的帕儿总也塞不进去。 鹂幽凝皱眉叱道:“笨丫头,以前是怎么侍候人的?你不会用中指把帕儿顶进去擦洗阴道里面么?” 小宝只好依言照做,这下帕儿总算塞进了主母红红的穴儿之中,他的中指难免也跟着插了进去,既然要擦洗,指头便顶着湿透的帕儿在热烘烘滑腻腻的熟妇阴道中四下挠动。 鹂幽凝倏地皱眉紧蹙、忍不住娇唤一声,但觉被挠到痒处,那是阴道浅处上方那团敏感软肉,但凡被碰到便会奇痒难耐,令她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酥麻不堪,忙吩咐道:“别洗那儿了,把中指全伸进去洗洗更深处。” 小宝试着把被帕儿包住的中指一点点往里塞,直到齐根没入之后才听主母言道:“对,好好清洗一下那里面。” 他的中指在里面四处搅动,推动湿透的帕儿清洗主母的熟妇阴道较深处。 鹂幽凝渐渐粉腮潮红,美丽杏眼变得迷离朦胧,忍不住低低娇吟起来,“哦~每次洗那里面都、都弄得屄好痒,可不洗又不行,黏乎乎的更难受!” 好一会儿之后,小宝但听主母的娇喘越来越急促,但觉帕儿越来越湿,恐怕是被经血浸润所知,抽出帕儿一看,上面已被经血染红一团,另外还有一缕缕黏乎乎的淫水。 鹂幽凝低头一瞧,脸上不禁一红,但觉瓤内痒酥酥的一阵空虚,“帕儿这么红,说明里面还有不少经血,另外白带也挺多,你还得用中指顶着帕儿伸进去多洗几次,用力一点。” 小宝恭声应诺,换了帕儿干净处,再用中指齐根顶入阴户,愈发用力地在阴道深处不断搅动,但听主母急促的娇喘声渐渐转变为呻吟,不时呻唤着叫他再用力一点。 数月前他和小乖等人受命反复轮奸待他如慈母一般的梁阿姨多次之后,她心如死灰之下已不再反抗,在缠思果强烈催阳药性的刺激下他趴在梁阿姨温暖柔软的怀里挺着硬如铁棍的小鸡鸡肏她的老屄,偶尔也会发出跟主母一样的呻吟,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看来用中指捅进主母的阴道跟他当时用小鸡鸡肏梁阿姨的老屄一样痛苦,老爷挺着粗大的棒儿捅他也是一般,既然如此难受、主母还希望他更用力一点,令他觉得做女人真难啊,要想洗净身子竟不得不主动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不禁心生怜惜,虽然搅动得更用力一些,但动作非常小心,唯恐伤了主母身上这个最柔软娇嫩之处,他的中指在主母的阴道中如此反复进出数次之后,帕儿染上的经血颜色变得越来越淡。 鹂幽凝低头瞅瞅帕儿,长吁一口气说道:“阴道里面洗得差不多了,不过本夫人的屄毛又多又浓密,沾染上不少经血后黏成一绺一绺的,你也好好浇水清洗一下。” 小宝低头一瞧果然如此,遂换了一盆干净热水,用帕儿浇水轻轻揪住那一绺绺长而卷曲的屄毛一一清洗掉沾染上的经血,这事儿挺费功夫,花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 鹂幽凝这才满意,让他把水淋淋的屄毛和涨鼓鼓的硕大阴户擦干,随后起身曲膝分开腿站在当地,伸手去拿干净月经带。蹲在地上的小宝抬头一瞧,主母被他的中指洞开后尚未合拢的红红阴道口尽收眼底,脑际不禁轰然一声,嫩屌早已涨硬得隐隐生疼,幸好身着女装尚能勉强掩饰,他脸上一红,忙低头不敢再看! “真是个爱害羞的小丫头!见了女人的身子都这样,等将来出嫁,见了男人那根硬梆梆的大鸡巴不知你又会羞成啥样!”鹂幽凝笑骂道,说到大鸡巴三个字时,她心里不禁一荡,毕竟刚才让这个小丫头用手指侍弄一番,虽有些快感却始终到喉不到肺,弄得她反而更难熬。 这几年她的性欲越来越旺盛,却得不到一点满足,真是难过啊!她欲求不满地长叹一声,拿出干净月经带横跨毛茸茸的胯间,让小宝把月经带前面那一头摁在她的小腹上、另一头按在屁股后面兜住阴户,以免掉落。 重新穿上亵裤之后她拉住腰带使劲儿往上提,尽量用绷紧的亵裤裆把月经带固定在里面,说道:“好了,你可以松手了。”言罢在他的侍候下把长裙穿上。 小宝想了想说道:“大夫人,月经带前后两头都不固定,就这样被兜在亵裤裆里面很容易歪斜甚至是松脱?” 鹂幽凝叹道:“可不是嘛,刚才就是因为月经带歪到一边去了,兜不住阴户,所以本夫人才不得不进来换一条,做女人真是麻烦!你把屋里收拾一下,本夫人到书房里去坐坐。”言罢她用帕儿把换下的月经带包好收进衣兜里,打算拿回去让贴身丫鬟小琴清洗干净。 小宝收拾妥当后,到下房为主母一边烹茶,一边凝目左思右想一番,但觉此事迟早总会穿帮,到那时后果肯定更加严重,最终还是决定鼓起用力、向主母坦白交代的好。精心烹好一壶香茗之后,他用托盘端进书房,斟了一杯毕恭毕敬地奉上。 鹂幽凝接过卵形玉杯抿了一口,但觉茶还不错,暗赞这丫头小小年纪倒还心细如发,挺会侍候人,便拉着他的小手问道:“对了,本夫人先前的问题你尚未回答哩,你叫啥名字?什么时候跟了老爷的?” 小宝后退一步,拜伏于地连连磕头,颤声答道:“回……回大夫人的话,小人名叫小、小宝,本是老爷这次从关中带回的书僮之一,并非小丫鬟。小的先前未及时向大夫人说明,此刻想来实在罪该万死,恭请大夫人责罚!” 鹂幽凝不禁大惊失色!关于老爷带回九个小书僮之事,上午她倒是听前院的人说起过,当下本能地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脱口惊呼道:“你……你竟是小书僮!一个男扮女装的小男孩?刚才为啥不早说?害得本夫人的身子被你瞧了个遍,还让你摸了屄,你这个小混蛋!” 小宝骇得浑身瑟瑟发抖,一时不知该说啥才好! 鹂幽凝想想自己竟当着一个小男孩的面撒尿,甚至露出正来月经的成熟阴户让他清洗时被乱摸一气,黏乎乎的阴道还被他的中指勾进去淘洗过好一阵,那种酥麻之极的感觉就像幼童的小鸡鸡肏进她的老屄交配一般,竟弄得她有了快感,虽然隔着帕儿也够令她难为情的了! 羞愤之际她不禁勃然大怒,咆哮道:“你这个该死的狗奴才!”顿时暴跳而起,挥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重重地扇了小宝十多个大耳刮子,随即按住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书僮又是一顿胖揍,怒极之下她下手极重,打得小宝哀嚎不已,不断磕头求饶! 幼童的哭嚎声和彪悍美妇的河东狮吼响成一片,现场陷入一团混乱! 好半晌之后她的双手都打累了,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也发泄得差不多,又冲着小宝的肚子狠狠地踹上一脚,双手叉腰现出悍妇本色,恶狠狠地骂道:“你们这些书僮明明被安排住在致馨院第二进院的东西厢房里,你个小王八蛋!怎么会擅闯内院跑到这儿来了?你若敢不说实话,本夫人定会活撕了你!” 小宝被踹得四脚朝天,狼狈之极,他知道主母说得出便做得到,可顾不得浑身疼痛,赶紧跪拜叩头,颤声答道:“小的不敢隐瞒大夫人,原是老爷见小的手脚还算麻利,特意叫小的跟进来侍候的,本该先行向大夫人告罪,可小的不敢擅入第三进院,尚祈大夫人恕罪!” 鹂幽凝黛眉紧蹙地道:“原来如此,谅你也不敢对本夫人撒谎,这也罢了,可你为啥要扮成一个小丫鬟呢?害得本夫人如此失态!” 小宝战战兢兢地道:“回大夫人的话,主要是老爷唯恐私下把小人带进后院之事引起大夫人的不满,故而要小的做、做此妆扮。”其实老爷要他扮作女妆除了这个原因还另有目的,然而他岂敢一再违反老爷的禁令妄言此事? 他的衣衫已被凶悍如母老虎的主母撕烂,神情狼狈之极,诚惶诚恐地趴伏于地连连磕头,脸上鼻青脸肿,兼且扮作女妆后貌似纤弱小女孩,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鹂幽凝瞧得不禁心下一软,念及他不过才十一岁,这么小的孩子男女差别都不大,多一根小鸡鸡也不过只能用来撒尿而已,还不会对成熟女人的裸体生出邪念,看了她的赤裸女体其实也不算太严重,权当儿子看妈妈了。 念及于此她长吁一口闷气,满腔怒火消减不少,心中对这孩子油然生出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慈母般的怜爱,想了想说道:“算了,你起来,本夫人既然知道了,不跟老爷计较此事就是,你往后不必再男扮女装了,毕竟后院中全是女眷,你如此妆扮跟妇人女子们杂处,难免还会撞见刚才那种尴尬事儿!” 小宝重重一拜,“小的记下了,多谢大夫人的不罪之恩,小的实在感激不尽!”言罢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毕恭毕敬地为主母续上香茗后,低眉顺眼地侍立当地。 鹂幽凝见他口齿伶俐、应答如流,不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遂容色稍霁,瞅瞅案几上的残局问道:“今儿上午可是有访客前来,在书房里跟老爷弈棋么?” 小宝不敢再看主母,低头恭声答道:“回大夫人的话,没有访客来,原是老爷上午一时兴起,让小的勉强陪着弈棋消遣一下。” 鹂幽凝哦了一声,心中更是惊讶:“没想到你竟会棋之一道。”她在案几旁的软椅上坐下,以手支颐俯身凝视着棋枰上的残局思索起来,稍显宽松的胸襟自然下垂、往下荡开也浑然不觉。 小宝低眉顺眼地侍立于主母身旁,瞥眼间但见主母胸襟内雪白一片,现出深深乳沟,随着主母的呼吸节奏、那片坟起的绛红色乳晕上沿局部也是若隐若现,凝目瞧去,隐隐能看见乳晕上那些芝麻粒一般大的小疙瘩,联想到在内室中见到的主母丰满成熟的雪白裸体,他不禁怦然心跳,注意力顿时被主母涨鼓鼓的高耸酥胸所牢牢吸引。 第692章 书僮 鹂幽凝通过残局大致也能瞧出这孩子的棋力,不禁愈发对小宝另眼相看,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啊。下午是她一天中最无聊的时光,呆在屋里闷得慌,通常只好出来四处走走,找内院女眷们闲聊一会儿,所以才会信步来到书房偏院,当下她不禁技痒,想借下棋打发无聊的时光,遂吩咐道:“你也陪本夫人下一盘,姑且让你十个子试试。” 半晌未见小宝回应,她心中但觉奇怪,抬眼瞧去,却见小宝也同时抬头,一张白皙小脸涨得通红,她黛眉一皱,忙低头瞧去,惊觉胸襟内已春光乍泄,不禁粉腮也是一红,啐道:“你乱瞧个啥?真不懂规矩!” 小宝大骇,忙拜伏于地磕头山响,“小的情不自禁,一时无状冒犯大夫人,请大夫人降罪!” 鹂幽凝在他瘦削的背上踩了一脚,骂道:“先前本夫人当你是个小丫鬟,让你看你都不敢看,眼下明知你是个小子,反倒还来劲儿了!本夫人的年纪差不多都可以做你的祖母了,居然连我的身子都想偷看,真是下流无耻!”完了还不解气,又在他背上重重踩了一下。 小宝被高大丰满的主母踩得四肢大张地趴下、整个身子紧贴地面,没法磕头,只好哀声求饶! 鹂幽凝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颇为滑稽,不禁莞尔,转念一想,以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居然仍能吸引尚不懂男女之事的幼童,可见自己魅力犹存,这样一来她心中再无多少怒意,便说道:“念在你年幼,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犯,起来陪本夫人下棋。” 小宝诚惶诚恐地起身,依言用半个屁股坐在主母对面,谨小慎微地开始下棋。 鹂幽凝下了一子,见他的坐姿十分别扭,遂温言道:“弈棋自有棋道规矩,不用拘泥于世俗礼仪,你不妨坐好了下棋,那才是棋道之风范。” 小宝应诺一声,却并未改变姿势,只因他这样坐着不仅是出于对主母的尊敬,还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一旦坐正屁股就疼得要命!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鹂幽凝也懒得再说他,专心于棋枰之上,下至中盘愈发惊讶,她棋力不俗,否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老爷一时技痒、也不会最爱邀她对坐弈棋,可即便如此,她让小宝十子显然还是有些托大了,照目前的棋局发展下去,她铁定会输! 不过临近终盘时她已彻底扭转颓势,以她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不仅是因为她接下来全力争胜、妙招频出,也有小宝故意相让的因素,显然这孩子不敢赢她。女人都争强好胜且要面子,性格强势霸道的她更是如此,自然不会点破,对小宝不由得生出一丝好感,言语间对他也温和许多。 仲春时节的午后慵懒时光,就这样在主仆俩的弈棋和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间静悄悄流逝,直到一局下完,自然是以鹂幽凝大获全胜而告终,她伸个懒腰随口问道:“本夫人来了这么半天也不见老爷,他人呢?”直到现在才想起问老爷,连她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宝离座躬身答道:“回大夫人的话,老爷说是要带九夫人到园子里去钓鱼,恐怕要黄昏时分才会回来。” 鹂幽凝知道老爷下午最爱到中园鹦鹉洲上去垂吊,哦了一声,转过臻首看看窗外天色,方才惊觉跟小宝一边下棋一边闲聊很是惬意、不知不觉间竟跟他整整玩了一下午。 离开书房偏院时她不禁又多瞧了小宝几眼,颔首说道:“三月出生之人命属桃花,本夫人见你生就一双桃花眼,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将来恐怕艳福不浅哩,可得让府中的小丫鬟们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勾跑喽!” 言罢她不禁莞尔,轻嗔薄怒的富态圆脸上顿时如冰河解冻,美妇成熟诱人风韵嫣然,勾魂荡魄,因微笑挤出的双下巴愈显高贵典雅,绽放出惊人的魅力。 小宝瞧得不禁眼前一亮,颇有点心钧摇荡之感,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见这孩子一脸惊艳之色,呆呆地瞅着她出神,鹂幽凝不禁皱眉,又待发作,然而想想这孩子年纪尚幼,如此看她不过是出于人皆有之的爱美之心罢了,女人都希望别人欣赏她的美,尤其是她这等韶华不再的迟暮美徐娘,何况还是一个童贞无邪的幼童发自内心的自然流露? 她一向被人视为缺乏女性温柔的铁娘子,老爷也于多年前便不再跟她亲近,使得她也认为自己缺乏最能吸引男人的女人味儿,而小宝此刻的惊艳表情令她觉得自己虽已徐娘半老、却魅力犹存,依然还能吸引异性贪婪的目光,连这么一个小男孩也不例外,作为女人的自信心陡然增强不少,心中禁不住一阵窃喜,对小宝的好感不知不觉间又增添几分…… 第二天早晨起床,鹂幽凝在大丫鬟小琴的侍候下洗漱一番,通常女人每天都会花费大量的功夫和时间来梳妆打扮,上了年纪的豪门贵夫人总想留住时光匆匆溜走的步伐,花费的精力更多。她却是很少的一个例外,早晨起床通常只是洗洗了事,很少擦脂抹粉,只因在别人眼中看来她一向缺乏女人魅力,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愿把时间花在妆扮上面。 偏偏每天她还有大量无聊时光难以打发,真是矛盾、令她烦恼。可今天她用于妆扮的时间比那些热衷于整日价妆扮得花枝招展、好出去跟手帕交争奇斗艳的贵夫人还要长得多,但觉小琴怎么弄都很不满意,直到半个多时辰之后她才非常勉强地点点头。 想起昨天下午小宝瞅着她的那种发自内心、难以掩饰的惊艳眼神,鹂幽凝便禁不住抿嘴一笑,对自己诱人魅力的自信心又增强不少,愈发觉得镜中的红颜依然年轻美丽,可眼角经过精心妆饰后依然难以掩去的淡淡鱼尾纹令她倍感烦恼,遂吩咐道:“小琴,用淑芳斋那支上等眉笔在眼角上好好抹一下。” 小琴依言为主母精心修饰眼角,笑道:“夫人平时不怎么注重妆扮的,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而且从昨儿黄昏直到现在,小婢瞧您一直微笑不断,偶尔还自言自语,跟平时威严持重的神态迥然不同,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莫非夫人遇上啥喜事儿了么?” 鹂幽凝曼声说道:“也谈不上啥喜事儿,只因昨儿下午本夫人一时无聊,逛到那边时撞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鬟,正问话间下面流了好多,月经带又歪到一边去了,便让他侍候着换了月经带,谁知后来通过问话才知道,他竟然是个扮作女妆的小子!” 小翠很清楚侍候主母换那玩意儿的流程,不禁大惊失色地道:“这么说来,他岂非摸了您的……您的……”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不错,本夫人的屄和一绺绺屄毛都被他摸过,气不过之下把那厮暴打了一顿!” 小翠一愣,“既如此,夫人有啥好高兴的呢?” 鹂幽凝笑笑,“你有所不知,那是老爷私下带进书房偏院中侍候的一个小书僮,名叫小宝,不过才十一岁的孩子,尚无邪念,让他摸过也不打紧,本夫人瞧他小模样还算清秀,小小年纪却软嘴塌舌地挺招人喜欢,便让他陪本夫人弈棋,竟忘了时间跟他玩了整整一下午,临走时他呆呆地看了本夫人半天,眼中满是痴迷与不舍哩,呵呵!” 小琴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小婢倒也认识小宝这孩子,他还在前面侍候时小婢就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那小子的确能说会道,待人处事殷勤周到,令人如沐春风,很讨人喜欢,人又生得好,小姊妹们喜欢他的可不少哩!” “哦?”鹂幽凝心中竟隐隐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黛眉微蹙地道:“如今他被老爷私下带进后院,本夫人最担心的就是小丫鬟们跟他相处太多,私下里眉来眼去的难免日久生情,等他长大后,丫鬟们难免会跟他做出一些苟且之事,不行,本夫人一定得把他看紧点儿!”最后这句话说得异常坚决、掷地有声。 小琴瞅了主母一样,见她眼中威棱四射,同时异彩闪烁,不禁奇道:“夫人咋对一个小书僮忽然如此上心啦?小丫鬟将来跟他好上也未必就是坏事,她们总要放出去嫁人的嘛,连小婢也一样哩。”她年岁已然不小,最近一直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暗自着急,这样说是想探探主母的口风。 鹂幽凝知道这丫头的那点儿小心思,最近逮着机会便明里暗里地老跟她提这事儿,然而被小琴侍候惯了,她一直舍不得放出去,索性继续装作没听出这个急着想嫁人的傻丫头话中的弦外之音,只是叹道:“其实不瞒你说,本夫人也挺喜欢他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若早早便被某个丫鬟夺去童贞多么可惜呀!” 小琴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笑嘻嘻地道:“眼下好多被丈夫冷落到一边的豪门贵夫人身边都有贴身小厮,小时候象儿子一般养着,跟主母同吃同住还一起沐浴,慢慢培养起深厚的母子感情,还可以侍候主母的日常起居。等到小厮进入青春期之后,难免会对成熟性感的主母产生强烈的性欲冲动。” 鹂幽凝点点头:“我有个手帕交便是如此,那个小厮八岁就跟了她,主仆俩私下以母子相称,如今她家老爷已过世,成天跟我一样无聊,前些天还来府上串过门,听她说小厮已经十二岁,每次侍候她洗澡时小鸡鸡都会严重勃起上翘,由于长期跟孩子于私室中朝夕相处,也渐渐对他日久生情,于母爱中生出了强烈情欲,正在跟那个比她整整小三十六岁的孩子大玩母子恋,每天晚上都要抱在一起亲热接吻,让小厮吃奶摸屄。” 小琴接着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主母只需裸身稍加撩拨便能成其好事,跟小厮象母子一般抱在一起频频合体交欢,据说有恋子情怀的主母还能得到母子乱伦一般的强烈禁忌快感哩,夫人也知道,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精力充沛、在床上生龙活虎,很容易肏得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主母怀孕,好多豪门贵妇以孀居之身尚能中年喜得贵子,便是由此而来。” 鹂幽凝听得大受刺激,心中不由得隐隐生出跃跃欲试之感,嘴里却说道:“那又怎么啦?那些贵妇和小厮乱来跟本夫人有啥关系?” “小宝的情况跟那些自幼被贵妇私养的小厮差不多,夫人既然如此舍不得他,也可以学那些贵妇的做法,索性把他从老爷那儿讨来,收到您身边做一个贴身小厮,等他进入青春期之后,夫人也不用孤衾独枕、忍受长夜难眠那等无边的寂寞了。”小翠跟主母私下一向随便惯了,故而才敢如此荤素不忌地瞎说。 鹂幽凝瞪眼叱道:“你个死蹄子,竟敢如此消遣主母!”然而她暗自想想,把尚无能人道的小宝带在身边侍候,主仆俩慢慢培养感情,似乎的确很不错。 小翠长叹一声:“小婢全是为夫人着想,绝无半点取笑之意,这么多年来老爷就没跟夫人亲热过一次,简直就跟孀居妇人差不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婢渐渐年岁大了,也时常在为婚嫁之事烦心,很知道其中的寂寞难耐之苦,何况夫人这等年纪正是最难熬之时。别人不知道夫人的苦处也还罢了,小婢可是清楚得很!” 鹂幽凝被她一席话说得正中心事,不禁黯然神伤,这些年来她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便跟她长期被老爷冷落导致心中积郁的怨气越来越多有关,动辄不是撵走便是处死下人,从而落下心狠手辣的悍妇之名。 沉吟半晌她方自叹道:“好丫头,我身边那么多人还是你最贴心,说的话也有点道理,既然你如此坦诚直言,本夫人也不好对你有所隐瞒,其实我还真想让小宝跟在身边侍候,就象你所说的那样跟他如同亲密母子一般相处,同吃同住一起沐浴,毕竟除了乳房之外本夫人的阴户都被他看过摸过了,还有啥隐私可言?” 小琴黛眉一挑,“这么说来,夫人也打算在他进入青春期、对主母有了强烈的性欲冲动之后便跟他上床喽?” 鹂幽凝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这妮子大约是想男人想疯了,总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你的意思我明白,是说我跟小宝象母子一样抱在一起频频纵欲交欢、让他勃起的小鸡鸡肏本夫人的中年老屄,任由他在正处于生育高峰期的熟透阴道里射精,甚至被他肏得怀孕?我的确有恋童倾向、很喜欢漂亮小男孩,也很想跟刚进入青春期的童男发展成母子恋人,跟他交配并被内射怀孕。” 随即她一脸痛苦之色地摇摇头,“可我不能那么做,即便被成天在外沾花惹草的老爷冷落,我也做不出那等有亏妇道之事!” 小琴不愿再谈论这个令主母伤感的话题,转而打趣道:“这至少说明夫人心里还是很想的,是?呵呵!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难怪夫人今儿早起会如此费心妆扮,恐怕就是因为昨天下午才发觉连小宝这样的孩子竟也如此迷恋夫人的美色?” 鹂幽凝想想似乎也的确如此,不禁喟叹道:“你都不知道,昨天下午那孩子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无比惊艳的眼神,令本夫人足足兴奋了好一阵哩!可惜在大多数人眼中我都是凶巴巴的母老虎一个,毫无女性魅力,想想都令人生气!” 小琴笑道:“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在小婢看来,夫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而且对老爷和少爷小姐们既温柔又体贴,对其他人凶点又咋啦?女人的温柔也不是放在外面让人瞧的,作为豪门之家的主母,您不凶一点怎么镇得住后院里这么多姨太太和小姐们?” 她不愧是主母的贴身大丫鬟,说的话总是如此贴心顺耳,听得主母不断点头,呵呵笑道:“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小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也难怪本夫人处死过好几个跟老爷有私情的小丫鬟,唯独不忍心对你动手。” 小琴幽幽地道:“夫人又不是不知,跟老爷的事儿并非出自小婢的意愿,纯属被逼的。” 鹂幽凝点点头,又长叹一声,“可惜我对老爷再温柔又有何用?多年的老夫妻了,长期把我扔到一边独守空闺,倒还不如一个小孩子更懂得欣赏我的美!”言来眼眶一红,唏嘘不已。 小琴不愿再说这些影响主母本来挺不错的心情,专注于手上的活儿,不一会儿已用眉笔替主母涂好眼角。 鹂幽凝再瞧瞧镜中丽人的不老容颜,但觉被画过的眼角两侧各留下一条黛青色暗影,跟眼影浑然一体,看不出多少修饰痕迹,若不留心细瞧,本就很淡的鱼尾纹基本就不怎么看得出来了,只是这样一来显得她比先前还要成熟些,虽仍不是很满意也只好罢了,毕竟看起来也更性感诱人。 她起身到雅厅,今天的早点是燕窝莲子羹和几种色香味俱全的苏州糕点,她不是很喜欢,但都是驻颜美容之物,只好将就吃了些。 这时内院总管鹂春姑照例进来向她汇报情况,请示一天的膳食用度之类杂务的日程安排。她便一边品茗一边处理一天中她这件唯一的正经事儿。鹂嬷嬷今年四十八岁,是她的远房亲戚,早年曾做过她的贴身丫鬟,陪嫁过来的,凭这层关系才在这个豪门之家坐上如此高位,对她一向忠心耿耿。 刚才她难得如此精心妆扮一番,自然想引起别人的注意,通过鹂嬷嬷看她的眼神来验证一下效果有多么好,谁知这老丫头啥反应都没有,只顾着唠唠叨叨,就未曾抬头正眼看看她,终忍不住抬手摸摸发髻笑道:“春姑,瞧瞧本夫人今儿头上的这支新玉簪如何?” 鹂嬷嬷总算瞅了她一眼,看似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很好看。”随即又自顾自地说起来,“浮翠阁已有些年久失修,那可是小姐们常待的地儿,夫人您看……” 鹂幽凝顿时兴味索然,懒得再跟这个既不懂欣赏又没品位的家伙对牛弹琴,不时地吩咐几句,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便把内院诸般杂务安排停当。 这一天还很长,接下来的大把时间该如何打发呢?她坐在雅厅里品茗半晌,越来越无聊,但觉今儿打扮得这么好看,若不出去兜兜风炫耀一番,简直就象锦衣夜行、白费工夫!春姑不过下人一个,没品位没眼光倒也正常,老爷、姨太太和闺女们可不一样。 于是她起身到后面香菱的绣楼里转悠了一圈,想让她这件最贴心的小棉袄品鉴一番,里面静悄悄地四处不见人,好容易看到香菱的一个小丫鬟,说是小姐们跟着二夫人到西园浮翠阁做刺绣女红去了。她又逛到湘怡院正房,也没见到儿子和儿媳,心想天攸最近在前院书房忙于核对账目,怡儿则多半是抱着宝贝宗儿到园子里散心去了。 她这才想起已有好一阵没到园子里去逛逛了,遂往北头拐去,出后院北门进入翠羽园,一路上倒是遇见几个姨太太和不少丫鬟仆妇,可见了她一如既往地如同老鼠见了凶猫一般能躲就躲,实在避不开的也只是低头弯腰见礼,随后匆匆而去,活像她是个瘟神。她很留心地观察了一下,就没见一个妇人女子抬头看过她哪怕只是一眼! 她无奈地摇摇头,暗骂这些蠢货没眼光,不一会儿来到后宅与中园交界处的玉兰堂,这儿是老爷的主要办公场所,偶尔也会在这儿会见贵宾,庭院里植有不少玉兰树,老爷故以玉兰为堂取名。 她总算在大堂里逮到正伏案奋笔疾书的老爷,不禁喜滋滋地说道:“老爷果然在这儿,正在忙啥哩?” 李廷弼随口打个哈哈:“给一个老朋友回信。” 鹂幽凝站在他当面一会儿摸摸发髻、一会儿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并不散乱的秀发,时而又冲老爷抛个大大的媚眼,甚至嘟起红唇啵啵连声地做出亲嘴状,总之搔首弄姿地折腾了半天,想设法引起老爷的注意,可这个老冤家从始至终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更别说抬头看她一眼了! 她气得不轻,不得不趴在书案上将美丽臻首凑到老爷眼前、相距不超过两尺,“老爷瞧瞧,这是您当年从京师给妾身带回来的蓝宝石耳坠,今儿妾身戴上了,老爷瞅瞅好不好看?” 其实她今天重点妆饰的并非耳朵,只是想借此话题让老爷瞧瞧她弯弯的远山黛眉、性感妩媚的大大杏眼、浓淡适宜的红唇和匀红的桃腮。老爷的眼皮子总算抬了一下,然后以一种比颤抖一次慢不了多少的速度复又垂下眼帘,甚至禁不住皱皱眉,“当年拙夫就仔细瞧过了,如今夫人已是黄脸婆一个,还有啥好瞧的?” 鹂幽凝听得一阵透心凉,“老爷这是说的啥话咧?妾身自打嫁入李家,一心一意地侍奉公婆和老爷这么多年,不仅给您生下一个可以继承庞大家业的宝贝儿子,而且子女们个个能干孝顺,够对得起你们李家了,未曾想如今在老爷眼中竟成了一个黄脸婆,真是伤心啊!”言罢禁不住眼眶一红。 李廷弼仍未抬头,眉头皱得更紧,颇有些不耐烦地道:“夫人若没啥事儿的话就别唠叨了,等写完这封信拙夫还急着去垂吊呢!” 他写字的速度明显加快,写完后匆匆塞进封套,甩下一句:“拙夫钓鱼去了,回头咱们再聊。”言罢大踏步走出玉兰堂。 鹂幽凝好一阵伤心,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而且无比郁闷,这一大家子人似乎除了她之外个个都很忙,也不知成天都在忙些啥?转悠一大圈她也走得乏了,遂靠在书案边小坐半晌。 这会儿正是江南春雨绵绵的时节,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丝丝细雨,她心里一动,起身沿蜿蜒曲折的半亭长廊一路往东行去,不一会儿来到听雨轩。每逢这种时节她最喜欢来这儿,静静聆听春雨落在不同的植物上的沙沙声,随着心态因时而异,听到的细雨声也各具情趣,实乃绝佳妙境,烟雨江南之幽雅情调浓缩于此,因此怡儿也最偏爱此处。 在沙沙春雨声中她通常会感怀岁月催人老之深深无奈,而此刻她心里似乎多了一点怀春少女时代的那种澎湃激情,久旷之身明显变得比平时躁动一些,她喜欢这种感觉,说明她的身子仍未老化、依然不乏活力和性欲冲动,于是她便细细回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品味着心中这种奇异的感觉,想找出根源何在。 每天一成不变、枯燥乏味的生活似乎有了一点新鲜感,又似深深庭院中古井无波的平静生活荡起了一丝涟漪,具体是什么呢? 她凝目寻思半晌,脑际渐渐浮现出小宝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和讨喜的软嘴塌舌,以及那双每每看向她定会变得灼热的眼神,念及于此,她的心禁不住一阵抽紧! 是了,正是那个尚未性成熟、还没有性冲动的小男孩不经意间竟会情不自禁地对她露出如此惊艳的仰慕之色,令她感觉自己依然还是一个浑身充满诱人魅力的美丽女人,即便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幼童都有着如此巨大的吸引力,而非暮气沉沉的老太婆。 当然,一个男孩的仰慕应该不足以令她心生涟漪,她并非如此容易动心之人,作为生活在深宅大院中的豪门贵妇,除了老爷和儿子之外,她接触异性的机会并不多,只是隐隐觉得这孩子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深深吸引着她,正悄然撩拨起她深藏体内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对于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来说,这种若有似无的欲望平时就象深埋北国冰山之下的植物种子,可以数十年不发芽,可偶尔遇上温暖的年份进入夏季之后,若温度适宜,一旦生根发芽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蓬蓬勃勃地破土而出、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令她忍不住春情萌动! 可她即便思春,渴望跟男子亲密接触,心仪的对象也应该是翩翩浊世美少年,而小宝只是个年仅十一岁、尚无能人道的孩子啊,她心中那种奇妙的感觉却又实实在在!对此她百思不得其解,很想弄明白小宝除了眉清目秀、软嘴塌舌和聪明机灵之外,到底还有何出奇之处,竟能深深吸引她这种年纪的中年贵妇? 哦~是他的那根灵巧的中指!在误以为小宝是个丫头的情况下,这个小男孩已用中指插入过她的骚痒阴道并在里面四处搅动,还给她带来了快感,正是这种久违的快感令她对这孩子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已经算是失身于小宝,以她的暴躁性格本该撕了这个小家伙才对,可她居然没有,只是暴打他一顿出气便了事,而且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一路寻思一边缓缓漫步回到致馨院之后,鹂幽凝依然心神不属,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儿,念及已经四十九岁的她竟然跟一个十一岁的幼童发生过如此暧昧的关系,此刻她心中竟殊无怒意,也没多少羞愧,反而不禁又是一荡!难道她内心里已经接受小宝,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小男人么? 午后更没啥事儿可做,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梳妆台前瞅着镜中人,越看越觉得自己依然光鲜漂亮,包括老爷在内的这些人咋就视而不见呢?难道偌大的李家后院就小宝懂得欣赏她的美么?今儿一大早她原本想通过其他人的反应来进一步增强对自身魅力的信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念及于此,她闷闷不乐地信步来到书房偏院,小琴说得不错,女为悦己者容,她极为难得地如此精心妆扮一番本就是为了给小宝看的,想到至少还有一个孩子懂得欣赏她那种充满风韵徐娘的成熟美,心里顿时开朗许多! 听见院门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小宝急匆匆地跑出去迎接,见到主母的那一瞬,他不禁又是一呆! 主母今儿上妆明显浓了些,雍容的圆脸,光洁玉润的美人额,丰腴富贵的双下巴,殷红的双唇,呈优美弧线的挺俏琼鼻,黛青色眼影,长长的眼睫毛黑亮闪光,弯弯的远山黛眉,珍珠耳坠、环佩叮当,更显高贵的脑后斜飞宫髻、两绺秀发自然披垂左右胸前,更添妩媚动人风情,跟昨天下午又自不同,堪称艳光四射,说不出的好看! 他的反应愿在鹂幽凝的意料之中,不过见小宝脸上的惊艳之色甚至远超昨天,她的心情更加愉快,看来经过今天上午的精心妆扮,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可惜只能供这孩子一人欣赏而已! 她是一个高产母亲、典型的贤妻良母,热爱老爷、疼爱子女,可如今老爷显然已不需要甚至很讨厌她的爱恋缠绵,子女大多数都已成家立业、再也无需她的疼爱。其实她也需要有人爱,尤其到了这种年纪特别渴望这种被人爱慕迷恋的感觉,被一个尚未性成熟的小男孩如此迷恋似乎感觉更好。 她的唇角噙着盈盈笑意,却轻叱一声:“见了本夫人还不下跪!” 小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忙不迭地倒头便拜,口中连呼:“小的无状,请大夫人降罪!”他在主母面前屡屡失态,这次更严重,禁不住浑身绷得紧紧,已做好被暴打一顿的心理准备,就象昨天下午一样。 主母的凶悍泼辣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绝非耳闻而已,其实他也很不想这样,可每每见到主母就总也忍不住。 见他如此紧张,鹂幽凝不禁噗嗤一笑:“起来,拿出你最大的能耐烹一壶好茶,然后好好陪本夫人下棋,便饶过你这一遭。” 小宝没想到竟未被主母重重责罚,实在幸运,不禁暗松一口气,忙恭声应诺,忙下去准备去了。 鹂幽凝四下瞅瞅,院子里静悄悄地没一个人,信步踱入书房中,老爷还没回来,看来今天下午又只能让小宝陪她弈棋来打发大把无聊的时光。小宝托着茶盘进入书房,恭恭敬敬地奉上香茗后,依然以那种很别扭的姿势坐下,开始陪主母弈棋。 不知怎地,鹂幽凝感觉这会儿气氛怪怪的,跟昨天下午迥然不同,下棋过程中主仆俩很少说话,连口齿伶俐的小宝也显得很沉默,但她无意间抬头看小宝的次数反而明显增多,她紧盯着棋枰凝目沉思的时候也能明显感觉到这孩子正目光灼灼地瞅着她,可当她抬起眼帘,这孩子总是竭力避开、不敢跟她四目相对。 她大感有趣,于沉思半晌落子后偶尔会忽然抬头、设法捕捉小宝躲闪的目光。他显得谨小慎微,小小年纪反应也快,总能躲过主母大大杏眼的追捕。她愈发热衷于跟小宝玩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捉迷藏游戏,屡屡以犀利快速的目光发起偷袭。 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下小宝的目光终于被她逮个正着,但见这孩子脸上一红,赶紧低头看向棋枰,四目相对的时光虽然短暂、一闪即逝,但怦然心跳的感觉却是如此明显! 她定定地看着小宝涨红的小脸,但觉他纤弱如同龄的小女孩,娇羞无限的模样竟是如此可爱,令她百看不厌。于是她愈发努力地捕捉羞怯男孩的目光,希望在对视过程中看得他浑身不自在,直到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露出她特别喜欢的那种羞态。她觉得自己有点恋童倾向,对尚未性成熟的小男孩更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对她的名节构不成任何威胁。 在对弈过程中二人的手难免无意中相碰,她心中竟有种极为奇异的感觉,身上渐渐有了反应,乳房和乳头发涨,她正来月经,下面本就湿漉漉黏乎乎的,是否流了欲水她不太清楚,可是阴户深处越来越痒的感觉却是再明显不过,显然这孩子竟勾起了她的旺盛性欲! 不过她这种四十九岁的中年妇女跟一个尚未性成熟的十一岁幼童私室单独相处,怎么可能产生渴望交配的性欲冲动呢?十一岁的幼童跟四十九岁的熟妇又能交配么? 第693章 奇异魔力 这种事儿她在书中都未曾见过,委实难信,却似又对她有着一种强大的奇异魔力,驱使她急欲尝试一般,她不敢再想下去,下面湿得已经有些坐不住,唯恐浸湿裙摆,得设法清理一下湿漉漉的裤裆! 她忙推枰而起,穿过正堂进入卧室,返身闩好房门,这次可不敢再让小宝跟进来侍候,自个儿脱下亵裤和月经带一瞧,月经带上除了殷红的经血,还有大量黏乎乎的白浆,老天!这种现象既疯狂更可怕,说明她对小宝的确有了颇为强烈的性欲冲动,准确地说是基于心理而非肉体上的恋童情欲! 她神思恍惚地清理好下身,再去书房跟小宝对弈时,她心中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变得越来越喜欢跟小宝在一起玩乐游戏,迟迟不愿离去,任由那种令她怦然心跳的暧昧气氛萦绕于书房中。这一盘她只让了小宝八子,还是她赢了,仍是小宝于终盘前故意出昏招所致。 这次她不愿就此离去,对小宝笑道:“再来一局,不过本夫人这次只能让你三子了。” 这一盘下来实际的战局为势均力敌,最终她勉强胜出已非小宝故意相让,但即便这样小宝在棋道上的造诣和悟性也足够让她惊讶的了。 下完两盘之后已到了晚饭时间,她又看了小宝好一阵,才春风俏步地回到致馨院三进院,直到在正堂上的金丝楠木椅上坐下,她才惊觉自己已有多年未曾以如此轻盈曼妙的姿态和步伐走路了,难道女人的心态变年轻了,连肢体也能追回些流逝的光阴么? 主母临去前咄咄逼人的目光令小宝不得不含羞低头,直到主母轻盈地转身而去之后他才敢抬起头来,但觉主母的柔软腰肢和雪白凸翘的硕大肥臀大幅度左右款摆的曼妙背影是如此动人,不禁看得呆呆出神,未曾想主母临到院门时忽然回头看向这边,他猝不及防之下来不及躲闪,顿时再次如同被屋主当场抓获的小偷一般、羞得满脸通红! 好在主母对他如此举动似乎不以为忤,反而冲他嫣然一笑。直到主母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好一阵之后,他依然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站在书房门前呆呆出神。昨天下午也是如此,他还从未见过主母临走之前的那种眼神。 他很少有机会跟女性如此近距离地交往,梁红玉是他接触得最多的一个,跟她之前的那两位寮母也挺熟悉,但远不如梁红玉对他那么好。可由于误食大量缠思果且迫于上峰的命令,他竟跟小乖等伙伴们一起轮奸了这位他原本颇为尊敬的阿姨,至今想来他仍颇感内疚,同时也为她成功脱离虎口而庆幸。 同为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在他受命铸下大错之前梁红玉对他疼爱有加,眼中的浓浓怜爱之意他还是分辨得出的,遥远记忆中的慈母对他便是如此,可她和其余那两位寮母的眼中,也从未出现过象主母这种如此奇异而陌生的眼神,就象拥有某种强大的诡异魔力施展了定身术一般把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虽然看不懂,却令他砰然心跳、欲罢不能! 这还是他心中对一个女人首次生出这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令他整日价神思恍惚、甚至茶饭不思,虽然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他还是清楚的,跟主母在书房中的不期而遇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主母成熟丰满的倩影,似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地总要想她,一心只想呆在她身边,就象这两天下午陪她下棋一样。 他就这样呆立门外,神游物外、浑然忘我,直到掌灯时分老爷垂吊回来,他才总算勉强醒神过来,赶紧甩甩头竭力赶走满脑子的古怪绮念,还得精心侍候老爷哩,一点儿也马虎不得,否则大好的饭碗会被搞砸,然而他总也不太成功,主母的美丽容颜、两团涨鼓鼓的高耸肥乳和丰满成熟的诱人体态总是萦绕脑际,如魔魇一般挥之不去。 尤其每当想起主母荡开的胸襟内春光乍泄的大片雪腻、深深乳沟和若隐若现的两抹绛红,他更是冲动得难以自制!以至于侍候老爷时因心神不属屡屡出错,甚至连老爷特别喜爱的茶杯也摔碎一只,骇得他魂飞魄散,连连下跪求饶,老爷趁机对他提出那种要求,他虽然又羞又怕,也只得欲迎还羞地屈从于老爷,权当以此谢罪了。 晚上回房歇息时,李廷弼发现卧室的椅背上搭着一条月经带,而且看似妇人在经期刚换下不久的,后院中女眷众多,他搞不清是谁的,遂唤来小宝问道:“这屋里咋会多出一条妇人用过的月经带?” 小宝也是一头雾水,“这个小的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夫人这两天下午都来过,让小的陪着弈棋消遣一下,今儿下棋时大夫人倒是曾经进来过三次。”当然前天下午侍候主母更换月经带之事,他是绝不敢跟老爷说的。 李廷弼哦了一声,仔细瞧瞧月经带,果然很象夫人的,到床头后面揭开马桶盖低头瞧瞧,不禁皱皱眉,盖好之后转头问道:“夫人这两天下午过来都待了多长时间?” “都是午后过来的,晚饭时间回去。”小宝简短地答道。 “待得时间还不短嘛,看来夫人实在无聊得很,跟你一个小孩也能玩了这么长的时间,你跟夫人一定相处得很投缘?” “是的,小人觉得大夫人好亲切,尤其每次临走之前的眼神好奇怪,就象施展了定身术一般,总能让小人好半天动弹不得。”小宝想起这两天一直深深困扰着他的这个无限烦恼,不经意间便随口说了出来。 李廷弼眉头一挑,“哦?怎么个奇怪法?” 小宝在男女情爱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也急于想找个值得信赖之人解开心中的困惑,而跟他之间关系亲密如斯的老爷无疑是最佳人选,便一五一十地把这两天跟主母相处的详细情形,以及他心中的那种奇异感觉一股脑儿地全都说了出来。 李廷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今晚一直神不守舍,做事老出错,也是因为夫人的缘故?” 小宝一脸迷惑地点点头,“今儿晚饭时分大夫人临走前的那种眼神儿更厉害,令小人一直站在书房外望着院门直发呆,感觉大夫人离开后似乎连天空都变得阴沉沉的,心里好难受啊!一心盼着大夫人明儿能早点来,老爷回来后小的仍神思恍惚,所以才会连连出错,以至于被老爷责罚。” 李廷弼不以为然地道:“老爷对你那叫责罚么?应该是享受才对。” 小宝默然不语,那等事儿对老爷来说或许是享受,但对他来说则是一种煎熬,肉体上的疼痛且不说,心中的恐惧、憋屈和别扭更是难以言喻! 李廷弼顿了顿,问道:“小宝,你觉得夫人如何?” “雍容华贵、端庄高雅的美丽主母。小人以前认识的梁红玉也是这样,对小人也很好,就象慈母一样。”小宝简短地答道。 李廷弼颇为惊讶地扬扬眉,“夫人可是江南远近闻名的悍妇,连老爷都得让她三分,可你居然觉得她象一位慈母?恐怕你是出于渴望母爱,才特别想跟她亲近的?” 小宝凝目思索半晌,摇摇头答道:“好象……好象有一点儿这方面的因素,但肯定不全是,在此之前小的还从未见过大夫人那种有着无穷魔力的眼神,跟梁红玉那种慈爱的目光完全不同。” 李廷弼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老爷以前从来不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现在总算相信了,小宝,你对夫人便是这样,可怜的孩子,你尚未意识到已经对成熟美丽的主母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愫,才会对她如此依恋!” “情愫?”小宝一脸茫然,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词汇。 李廷弼言简意赅地说道:“你爱上夫人了!一个刚满十一岁的男孩狂热地爱上四十九岁的中年美妇人很不可思议,连老爷也觉得非常惊讶,但这是事实,而且因为你毫无经验,对男女之情懵懂无知,所以爱得很深很盲目,明白么?” 小宝一愣,嘴里反复嘀咕着这些陌生的词汇,“一见钟情?小的爱上夫人了?这是啥意思呢?” 李廷弼直截了当地说道:“说白了就是你很喜欢主母,想要她做你的女人或想娶她为妻,跟这位比你大三十八岁的主母上床抱在一起、把小鸡鸡捅入熟妇阴道中交配射精,让她为你生儿育女。” 小宝顿时脸色大变,骇得忙拜伏于地,连连磕响头,“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小的万万不敢对大夫人生出这等念头!”然而仔细想想,他的确有着想跟大夫人亲热的强烈愿望,只是绝未想到上床交欢之类,更别说娶妻和生儿育女了,即便当初跟着小乖轮奸梁红玉也是出于身不由己! “你该知道老爷这种身份的人没把握绝不会瞎说,虽然这样的爱不被世俗所接受,但青春期男孩暗地里爱上一个美丽的中年女人很正常,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你不必自责,毕竟人非兽类,懂得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道理,只是你爱上的主母是有夫之妇,这种忘年母子恋往往凭着一时激情私下媾合通奸之后,以不得不分手而告终,注定不会有结果而已。” 小宝人生经历有限,只知道一心想跟主母在一起、与数月前他对梁红玉的感情截然不同而已,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听得似懂非懂,仍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李廷弼在床边坐下,拍拍床头示意他过去坐下。小宝脸上不禁露出惊悚之色,如蜗牛爬一般怯生生地缓缓挪过去,低眉顺眼地垂手侍立于床边瑟瑟发抖,不敢就坐。 李廷弼已习惯于他如此神情举止,见怪不怪,随手拿起月经带晃晃,说道:“这应该是夫人下午换下来的,听你刚才说起,夫人跟你下棋时的言行举止和对你的态度,以及她两次临走前看你的那种眼神,分明对你也动了春心哩。” 撇开情感不谈,光是肉欲方面小宝倒是在梁红玉身上得到过一点经验,他们五个童子军在缠思果强烈催情药效的刺激和长官的严令下轮奸梁红玉之时,她那惨不忍睹的痛苦表情和随后哀莫大于心死的漠然神态至今仍历历在目,给他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 于是他认为男女之事都是男人强迫女人,对女人是种极大的屈辱和痛苦经历,就象老爷夜里在床上强迫他做那种事一样!所以他绝不会相信老爷所言,连连摇头说道:“大夫人端庄高贵,不可能会想那种事儿,对她来说多难受啊!何况小的身份卑贱,大夫人更无法容忍小人强奸她!” 李廷弼言道:“你别不信,老爷在这方面经验丰富,绝不会看错。你别以为男女之事总是男人强迫女人,就象老爷喜欢对你霸王硬上弓一样,也有女人自个儿乐意甚至主动求欢的,其实男欢女爱时女人也挺快活,尤其是夫人这等如狼似虎的半老徐娘,不过夫人年纪大了屄洞也比较大,你的小鸡鸡肏夫人的老屄细了点,恐怕只能肏得老屄很痒,没法让夫人得到真正的满足。” 这种说法完全颠覆了小宝以往的固有认知,自然无法接受,虽不好总是跟老爷顶嘴,脸上却露出严重不信之色。不过主母的老屄他的确看过还摸过,红红的屄洞的确比较大,而且很湿滑,他的中指轻易就滑进去了。 李廷弼接道:“你瞧今天下午她流到月经带上的淫水比经血还多,刚才老爷看了一下马桶,尿液里也漂浮着一缕缕黏乎乎的熟妇淫水,夫人跟你单独相处时下面竟会流出这么多淫水,说明她当时情欲高涨,内心里渴望跟你这样一个漂亮幼童交配,欲火焚身之际或许还忍不住坐在这只马桶上自慰过,只是碍于有夫之妇三从四德的贞节观念且不知你竟如此早熟,不能那样做罢了。” 小宝还清楚地记得,大约三月前梁红玉在经期里也被他们轮奸过,亢奋的肉欲渲泄过之后,受害者身下被大量鲜血染红的场景令他触目惊心,至今仍印象深刻,忍不住又摇头,“老爷可能不知道,女人来月经时被强奸更可怕。”虽未明言,但摆明不接受老爷的说辞。 第694章 浓妆贵妇 李廷弼如此循循善诱不过是想让他再次就范而已,见他始终不信也就算了,转过话头说道:“照你的说法,今天整整一下午夫人都在跟你一边下棋一边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如狼似虎的风韵徐娘跟刚出水的青春期男孩孤男寡女独处私室,又彼此有意,弄不好你俩到后来按捺不住欲火,已经抱在一起亲嘴摸屄,到卧室里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交配过好几次?” 老爷今晚一再语出惊人,小宝吓得面无人色,急道:“小的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望老爷明察!” 李廷弼皱皱眉,“如果夫人不是为了露出老骚屄方便你的勃起小鸡鸡肏进她的熟透阴道里面去交配,绝不会把兜住阴户的月经带脱下来放在这儿,这又做何解释?” 小宝哭丧着脸,“这个小的也不明白,老爷还是去问问大夫人。” “老爷自然会查明此事。”李廷弼沉默片刻,扬了扬手中的月经带,“把月经带拿去嗅嗅,感觉一下夫人正在发情的老屄里面的骚味儿。” 小宝惊惶失措,小脑袋和双手连摇,“这个小的万万不敢!” 李廷弼一把强行拉他在身边坐下,沉声说道:“老爷叫你嗅你便嗅,敢抗命么?” 小宝不愿亵渎心目中高贵神圣的美丽主母,却也更不敢抗命,只好怯生生地接过月经带,作势稍稍凑向鼻端,勉强做做样子而已。 李廷弼托起他的如玉小手按向他的小脸,这下小宝想不嗅都不行了,顿时熟妇淫水浓郁的骚味儿扑鼻而来,其中夹杂着经血淡淡的腥味儿,无论是否乐意,他的下面很快便有了强烈反应。 李廷弼吃吃地道:“是否感觉就象在舔夫人的多毛老屄?有股熟妇浓浓的骚味儿是?你是不是很喜欢?” 小宝面无人色,不敢吭声儿。李廷弼一把捞向他的下体,“嗅到夫人月经带上淫水的骚味儿你下面就翘得这么高,还敢不承认喜欢她么?”随即一把搂住小宝,上下其手地揉弄一番,下体顶住他的小屁股一阵磨蹭。 小宝娇羞不胜,欲迎还羞地挣扎道:“老爷刚刚才弄过的,小的那儿正疼得要命,这会儿就饶过小人,求求您啦!” 亲热时稚龄幼童如此楚楚可怜之娇态正是令李廷弼染上娈童癖的根源,当下愈发刺激得他性发如狂、兽性大发,低头在小宝先前刚被胭脂水粉之类妆扮得女孩儿般娇滴滴的小脸蛋和涂得红红的小嘴上一阵热吻,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虽然你爱上主母不会有啥结果,可是若你把老爷侍候得高兴了,设法制造机会让你玩玩主母还是可以的,你觉得如何?” 小宝急道:“小的绝不敢对大夫人有任何不敬之心,求求老爷,放过小人!” 李廷弼进一步诱惑道:“夫人正是最骚的年纪,性欲极强,你肏她的老屄她也很舒服,只能算是通奸,谈不上对主母不敬。老爷若明确表态不介意她跟你偷情,夫人在没有任何顾虑的情况下恐怕也很想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中年老屄、抱住你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漂亮幼童交配哩!她把月经带这等女人极为隐私之物遗留在这儿,或许就是给你的一种性暗示。” “无论如何,小的也不敢对大夫人生出那种念头。”小宝仍竭力挣扎着,可不敢认真反抗,何况他的力气怎比得过老爷?三两下便被老爷按在身下、就地正法。 “夫人这等年纪的熟妇如狼似虎,一张大胡子老屄骚得要命,包管夹得你的小鸡鸡射了还想射,老爷受不了她,跟你这等精力充沛的小家伙上床交配倒是挺合适,夫人奶大屄大屁股也大、据相书上说极擅生养,如今正处于生育高峰期,恐怕三两下就会被你这小家伙搞大肚子,给你生几胎都没问题。”李廷弼一边动作一边说道,似乎这样的言语令他愈发亢奋。 好半晌之后,在小宝娇嫩的旱道中一泄如注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躺下,吩咐道:“你把月经带和老爷换下的裤头拿去洗了,回头把月经带晾在屋里隐秘处,明儿我好拿去还给夫人,另外拎着马桶去倒掉,好好清洗一下,想起夫人那么骚、老骚屄里面流出那么多淫水我就烦,明白么?” 其实他不仅烦,而且害怕,这些年来正是如狼似虎的妻妾们下面那张需索无度的大嘴巴夹得他狼狈不堪、雄风和自信心尽失,在她们面前总觉得抬不起头来,这也是他染上娈童癖的罪恶之源。 小宝龇牙咧嘴一阵,怯生生地答应一声,提着马桶拿着衣物一瘸一拐地出去了,但觉屁眼里火辣辣的,疼痛不堪,来到院子里井台边伸手摸摸,流了好多血! 把一切弄妥后他才回到东厢房,虽然很疲劳,但屁股上痛得厉害,很难睡着,想借入睡暂时忘却疼痛和惊惧也很难如愿,这一夜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缓缓度过,但觉自从跟了老爷之后虽然衣食无忧,但每个夜晚似乎都变得特别漫长,倍感难熬…… 好容易盼到天亮,他起身到正房中侍候老爷洗漱已毕,用过早点,老爷又往西院梦筠居去了,多半还是打算带上九夫人去后园里钓鱼。老爷离开后,无论身心他都顿感轻松许多,消消停停地打扫小院,擦拭座椅之类,反正一天下来时间多的是,根本不用着急。 整整一上午的时光他心里都在惦记着大夫人,也不知她今儿下午还会不会过来?这一生中他还从未如此期待过一个人、而且是如此美丽的女人,但无论如何,他认为绝非老爷所说的那样出格,他怎么可能奢望强奸高高在上的高贵主母?除非反过来还差不多,就象老爷强奸他一样! 上午的时光过得好慢,熬到中午时他独自一人吃过午饭,照例开始打扫老爷的书房,不时抬眼殷切地呆望着窗外,果然不一会儿之后,大夫人丰腴曼妙的身影如期出现在院门处,径直向书房这边款款而来。 他一阵兴奋,抹布都忘了扔下便轻风一般奔出书房迎上前去! 见他眼中一如既往地溢满仰慕与痴迷之色,鹂幽凝心中一阵得意,随后瞧瞧他脸上,黛眉微蹙地道:“小宝,本夫人说过你不必再扮作小丫鬟了,脸上咋还会有这么多胭脂水粉和眉笔之类留下的痕迹呢?” 小宝一愣,心想肯定是老爷昨夜给他上妆太浓,他后面被捅过两次之后疼痛不堪,心里也难受得很,以至于洗脸时太过马虎,脸上没洗干净,可这事儿他岂敢跟主母说起?一时间娇羞无限,手足无措地说不出话来。 鹂幽凝见他如此情状,却想歪了,“本夫人前天下午就曾说过,你命犯桃花,希望你离丫鬟们远点。如今果然被我说着了,定是你昨晚勾引了一个小丫鬟躲到一边亲嘴儿、玩些小孩子家的暧昧游戏,以至于把丫鬟的胭脂水粉蹭到你脸上去了?” 主母能这样想小宝倒是求之不得,免得追根究底之下他又不愿对主母撒谎,到时都不知该如何收场,回到苏州之前老爷曾有言在先,此事谁敢泄露一点风声定当严惩不贷! 鹂幽凝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心中竟隐隐升起一丝妒意,有些不悦地道:“看来还是年轻小姑娘对你更有吸引力啊!咦?可是不对呀,若是胡乱蹭上去的,你脸上的胭脂水粉和画眉不可能如此均匀好看,分明是刻意上的妆,老实交代,是哪个多情的小丫鬟帮你弄的?” “回大夫人的话,没哪个丫鬟帮小的弄,是小的上午独自呆在院子里无聊,自个儿找来些胭脂水粉往脸上抹着玩儿的。”小宝唯恐主母老揪住这个话题不放,忙恭声说道:“请大夫人先坐坐,小的去洗把脸之后就为您烹茶。” 鹂幽凝哦了一声,心里舒坦了些,“原来如此,看来你的性格有点女性化,竟喜欢妆扮成女孩儿,呵呵!其实你这样上妆之后就象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配上一脸羞怯模样,本夫人倒觉得比昨天更漂亮更可爱哩,就不用洗掉了。” 主母既如此说,小宝自然就不敢再去洗脸了,他很花了些心思,一壶茶过了两刻多钟才准备好。 鹂幽凝一边品茗一边下棋,今天还是让小宝三子,棋枰上黑白子纵横交错、战况激烈,她不得不聚精会神、全力争胜,毕竟要一个小小的孩子故意相让她才能获胜,多少有点没面子。 棋局到了终盘,小宝显然也已经全力以赴,但她获胜基本已成定局,这才想起昨天换下的月经带竟忘了带走,不禁暗骂自己老糊涂了!赶紧进入卧室一瞧,发现已被洗干净晾在角落里,她忙唤来小宝,指指月经带问道:“这是你拿去洗的么?” 小宝唯恐主母怪罪,忙不迭拜伏于地,才顾得上连连点头,“昨晚进来侍候老爷歇息时,老爷让小人拿去洗的,请大夫人恕罪!” 鹂幽凝叹道:“都说男人见了妇人的经血不吉利,没人愿意洗这个,你居然一点也不忌讳,倒也难得。” 小宝恭声答道:“大夫人之物,小的不敢嫌弃。” 主仆俩回到书房中继续弈棋,鹂幽凝忍了又忍,最后终忍不住问道:“小宝,给本夫人老实交代,你嗅过或者舔过月经带上兜住阴户的地儿没有?” 小宝不敢欺骗主母,只能实事求是地点点头:“不过那是老爷逼的,小的可不敢对您生出任何不敬之心啊,望大夫人明察!” 鹂幽凝没想到老爷如此变态,竟把发妻私处流出的淫秽之物强行拿给一个小男孩欣赏,念及小宝替她洗月经带时摸过她的经血和阴户中流出的淫水,还凑到嘴边嗅过甚至可能舔过,感觉就象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胯间肿涨的大红桃、让这孩子舔她的老骚屄一样! 再想想小宝的中指都成插入她的阴道中四处搅动,替她洗月经带也就不算啥了,羞得粉腮潮红之际,她心中又没来由地一荡,有种心痒难挠之感,忍不住又低声问道:“嗅过本夫人下面的那种味道之后,你有啥特别的感觉没有?” 小宝正心慌意乱,不太明白主母话中之意,期期艾艾地道:“大夫人指的是……” 骊幽凝虽然明知很不该,依然如着魔一般追问道:“就是说,你有没有下面憋得慌,想要尿尿的感觉?” “侍候老爷睡下后,小人当时很想撒尿,可半天也撒不出来。”小宝的确没撒谎,但他实际上是在撸管,自然尿不出来。 “为什么尿不出呢?是不是憋狠了,小……小鸡鸡涨得有点发硬?”骊幽凝说到后来因过于亢奋,话音变得有些颤抖。 小宝点点头,不敢否认,可实际上昨晚他的小鸡鸡不仅仅是有点发硬,而是涨硬得隐隐生疼! 骊幽凝想象着再过两年小宝稚嫩的小鸡鸡勃起的模样,天啊~她不禁一阵肉紧,下面又溢出好大一股热汁,她心里很清楚,那肯定是淫水,好想这孩子勃起的稚嫩小鸡鸡捅进阴道里去止痒啊!不过也只能想想而已,别说小宝目前还没那能耐,即便有她也做不出那等事儿。 主仆俩心中均砰砰直跳,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书房中一时沉默下来,因为又出了月经带这件尴尬事儿,主仆俩都不大好意思再说话,但沉默中眼神的偶尔相对屡屡撞出火花,二人的身上越来越热。 第二局又已临近终盘,鹂幽凝心不在焉地落下一颗黑子之后,姿态曼妙地轻挽鬓边秀发,抬臻首望着小宝。小宝瞅瞅棋枰,又抬头呆呆地看着主母,眼中满是恋恋不舍之意。这一阵主仆俩总是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相互间的吸引力已远超激战正酣的棋局,注意力由棋枰渐渐转移到对方的身上,频频眉来眼去、脉脉传情。 好半晌之后,鹂幽凝才嫣然一笑:“小宝,该你落子了,不好好看着棋枰,只管发呆干嘛?瞧你这一阵儿下了好几步臭棋!” 小宝愣愣地道:“恕小的冒昧,大夫人出的昏招也不少哩。” 鹂幽凝低头瞅瞅棋枰,不禁哑然失笑,可不是嘛!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最终获胜,看来她的脑子还是比这个小呆瓜清醒些,这时已到了晚饭的时间,虽然很有些不舍,但她还是推枰起身,“本夫人该回去了,你收拾一下书房,待会儿又该侍候老爷了。” 见小宝眼中的依依不舍之情更浓,愈发惹人怜爱,她心中有些不忍,不由得问道:“你怎么啦?不希望本夫人离开么?” 第695章 嫌疑 小宝点点头,含羞不语。性格强势的鹂幽凝爱死他这等小女孩一般的娇态,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不愿本夫人走呢?” 小宝羞答答地娇声说道:“侍候大夫人是小人的福分,这三天下午陪您弈棋,感觉好……”具体如何他也形容不上来,昨晚原本指望老爷为他解惑,可他觉得老爷所言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对主母的深深情感和心中那种奇异古怪的感觉愈发说不清道不明了。 鹂幽凝的人生经验跟老爷一样丰富,身为感情细腻的女人她对男女情爱的认知程度甚至远超老爷,自然很明白小宝心中此刻的感受,那是爱,因为她也一样,心中正熊熊燃烧着爱火欲焰!一个四十九岁的豪门贵夫人跟一个尚不知情为何物且在府中地位最卑贱的十一岁小书僮偶然相遇不过短短三天、竟会彼此深深吸引,从世俗的眼光来看,这实在很不可思议! 不过她认为情欲就跟突然爆发的火山岩浆一般,说来就来了,跟对方的年纪和高低贵贱无关,何况她认为自己跟小宝爱恋对方的方式和出发点均有所不同。 她喜欢小宝是因为这孩子勾起了她的高亢性欲,称之为爱恋有点勉强,玩弄娈童的心态似乎更占上风;而小宝尚无性欲,爱她是基于对年长美丽贵妇的仰慕之情,应该多少还带点依附强者以便迅速提升他在这个神州首富之家中的地位之类的功利心态,就象那些很喜欢老爷的清倌人一样。 老爷的身子骨越来越差,却仍喜欢沾花惹蝶、整日价纵横花丛之中,任她如何劝说也不肯听,眼看着就要不久于人世,到时爱子天攸成了一家之主,小宝也已经性成熟有了性欲,大可跟她公然同居,以青春期男孩特有的亢奋激情和无比充沛的精力足以在床上满足她需索无度的高涨性欲。而小宝成为她枕边的小男人之后,也算得上这个巨富之家的小半个主人,地位和财富都必将迅速水涨船高。 而且无论目前她跟这孩子相恋得多么如胶似漆,即便忍不住跟他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肆无忌惮地亲热缠绵,甚至探阴吸乳、吹箫舔屄相互口交,反正小宝眼下尚无能人道、小鸡鸡无法勃起肏进熟妇阴道交配,也足以保证在老爷生前她跟小宝不涉肉欲之欢、名节不至受损, 然而这孩子看她的那种灼热眼神表明对她已有了朦胧情怀,从看向她无意间露出的乳沟和少许乳晕的目光中也能看出,小宝对丰满成熟美妇的肉体也开始充满了好奇,这些都是他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征兆,稚嫩的小鸡鸡随时都可能勃起。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小宝被别的女人夺去童贞,所以她应该搬到书房偏院这边来住,好牢牢看住这孩子,在小宝进入青春期之后跟他幼交,用老阴道夹出幼童的童子初精,亲自经手夺取这孩子的童贞,因为童子初精极美女人、对她这等中年妇人有着极佳的驻颜美容奇效,当然也有副作用,跟这孩子交配、让他在阴道里射精很可能会导致她怀孕。 如果那是在老爷离世之后倒好办,她愿意给这个幼童生孩子。可是如果老爷还在的时候小宝便已经开始发情,跟成熟丰满的主母朝夕相处,在青春期亢奋性欲的驱使下极可能会忍不住向她求欢,冲动得想跟主母交配,那又该咋办呢? 她若不及时抱着这孩子上床交配,他可能找上丫鬟或仆妇们、早早地失去童贞,她咬咬牙,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就给这孩子勃起的小鸡鸡戴上鱼鳔、套上雨衣,再肏进她的骚痒老阴道跟她交配,可这种行为属于失贞,她又很不愿意,看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鹂幽凝心里如此这般乱糟糟地暗自盘算了好一阵之后,觉得跟这孩子私下相爱还是可行的,在不远的将来主仆俩或许便有望花好月圆、最终都能各取所需。 于是她决定不走了,留下来继续跟小宝卿卿我我、充分感受熟妇与幼童之间二人世界暧昧缠绵的美妙刺激滋味,遂唤小琴传来晚膳,在堂上的八仙桌上用餐。菜肴精美而丰盛,但她吃了几口就饱了,这令她想起少女怀春时节最为躁动不安的那些日子里和婚后跟老爷恋得如胶似漆那一阵,她的胃口同样也很不好,或许恋爱中的女人都是这样? 小宝是出去吃的,府中分前院和后院,小厮、下人、丫鬟和仆妇们按等级不同,吃饭都各有去处。 饭后她跟小宝继续下棋,已是黄昏时分,书房中渐渐昏暗下来,两位棋手的心绪也随之陷入朦胧之中,由于她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的次数过多,清晨由小琴侍弄得整齐高雅的脑后斜飞宫髻反而变得有些散乱。主仆俩落子越来越慢,并非为了苦思冥想妙招,而是因为心思都已不在棋枰之上,直到掌灯时分老爷钓鱼回来,这一盘棋仍未下完。 “嗬~没想到夫人竟大驾光临,稀客啊稀客,欢迎啊欢迎!”李廷弼迈着八字步踱进书房,见状呵呵笑道。 鹂幽凝抬头笑道:“妾身连续三天下午都在这边,让这孩子陪我弈棋来着,老爷又不是不知道。” 言罢她瞄了小宝一眼,他知趣地赶紧回避。结发数十年的夫妻相互间再了解不过,李廷弼心知夫人有话要说,不禁一惊,莫非小宝胆大妄为、竟敢向夫人泄露如此惊人的隐私?忙做出洗耳恭听状。 鹂幽凝脸色一沉,不悦地道:“老爷干嘛竟把妾身的月经带交给小宝去洗,还强逼他嗅上面的那股味儿,真是太过分!” 李廷弼老脸一红,反而暗松一口气,原来夫人是为这件事儿,遂讪讪地道:“跟小孩子开开玩笑而已,夫人别生气,拙夫这边厢给夫人赔罪了~”最后这句话是用标准唱腔唱出来的,配合他的肢体动作,瞧来颇为滑稽。 鹂幽凝噗嗤一笑:“老爷真是越老越不正经,都懒得理您!” 李廷弼倒来劲儿了,“拙夫倒也有个问题想请教,昨下午夫人跟小宝弈棋也就罢了,没事儿老进内室干嘛?一下午就进去过三次。” 鹂幽凝脸色一沉,不悦地道:“老爷居然调查妾身?夫妻多年老爷竟然如此信不过妾身,想想真是令人寒心!” 李廷弼耸耸肩摊摊手,一脸无辜地道:“主母和小书僮孤男寡女地私室独处整整两个下午,拙夫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嘛。” “妾身不愿如厕,进内室是为了用马桶小解,有啥不对么?” 李廷弼反驳道:“据拙夫所知,夫人在经期里都是晚间入睡前更换月经带的,昨天下午何以会例外呢?” “昨天下午量最多,妾身怕弄脏裙子,所以就换下了。” 李廷弼似笑非笑地说道:“夫人恐怕不是经血量多,而是下面流出的淫水太多了?拙夫留意了一下,月经带兜屄处大部分都是夫人留下的淫液,马桶里也漂浮着缕缕黏乎乎的白浆,拙夫甚至怀疑里面是否混有小宝射出的童子精液哩!” 鹂幽凝羞不可抑地啐道:“呸~亏老爷说得出口!小宝才十一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射精?妾身承认跟一个漂亮小男孩私室相处久了,的确被他所吸引有点动心,导致身子出现一些异常变化,相信老爷跟一位年轻美女私室独处这么长时间,老鸡巴肯定也早就勃起了,这都属于正常的性生理反应,难道老爷就一定要非礼小佳人么?” 李廷弼摇头说道:“当然不会,如果男人见了美女就上,天下岂非要乱套?” 鹂幽凝理直气壮地道:“这不就结了,妾身也一样,虽然肉体上对这孩子产生了性欲冲动,但跟爱无关,妾身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儿!”其实从她内心更准确地说,该是老爷身前她不会红杏出墙才对。 李廷弼说道:“好,这一点我相信夫人,可换下的月经带是女人极为隐私之物,夫人咋会随随便便地把它搭在内室里的椅背上、甚至回致馨院时也不把它带走呢?须知小宝随时会进来侍候拙夫,难道就不怕被他瞧见么?既然夫人承认对小宝动了春心,至少昨天下午是,那么拙夫不得不怀疑夫人这是给小宝的一个性暗示。” 鹂幽凝一呆,随口申辩道:“妾身纯属忘了,绝无老爷说的那等龌龊心思,老爷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罢她心下一凛,自己平时也不是如此粗心大意的女人呀,当时有意无意间还真的有这种心思也说不定? 李廷弼对老妻还有啥不了解的,见状揶揄地道:“夫人这话说得恐怕连自个儿都没多少底气?嘿嘿~” 鹂幽凝脸上一红,“懒得理您!对了,有件事儿还得跟老爷商量一下,妾身作为正室夫人,应该跟老爷住在一起才像话,所以想带着小琴那两个丫鬟也搬到这边来住,就近侍候老爷也方便些。”其实她的真实想法是,那样一来小宝侍候她、跟她眉目传情更方便,因为老爷每天都有大把时间不在这儿。 李廷弼闻言一愣,如果夫人住过来,他跟小宝行事会变得碍手碍脚,心中有着很大的顾虑,不是很乐意,皱眉说道:“拙夫书房里需要小宝侍候,夫人搬过来住之后跟他整日价朝夕相对,不太方便?拙夫经常需要外出,夫人又对这孩子颇为动心,弄不好会忍不住抱着他上床、成其好事哩!”其实他对小宝便是这样,等于在说自己。 “毕竟人非禽兽,懂得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道理,先前我就说过,这等事儿妾身还做不出来。” 李廷弼言道:“即便夫人忍得住,可你每月生理期上最为躁动的时候,不经意间身不由己地难免会对小宝做出大抛媚眼、露出肥奶和大毛屄之类的撩拨举动,他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孩子岂能受得了?欲令智昏之下或许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夫人求欢,若他纠缠得很了,夫人自信有足够的定力保证不会跟他如干柴烈火一般抱在一起媾合、勾搭成奸么?” 鹂幽凝黛眉一挑,“问题就出在血气方刚这四个字上面了,小宝到了那种会冲动的年龄么?既然没有,他的小鸡鸡都无能勃起,即便妾身跟他双双脱光了赤裸裸地抱在一起又能如何?所以老爷尽管放心,妾身搬过来住不会跟小宝出啥事儿。” 李廷弼无奈地叹道:“夫人说的也是,不过拙夫总觉得夫人还是小心点好些,毕竟这孩子随时都可能进入青春期,挺着一根勃起上翘的小鸡鸡出现在夫人的眼前。” 这也是三天来鹂幽凝偶尔会忍不住幻想到的刺激情景,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一些,颇为暧昧地笑道:“若真那样,本夫人会拿出一把大剪刀喀嚓一下、把他那根硬梆梆的讨厌骚东西剪断!” 李廷弼吃吃地道:“拙夫只担心,到时候夫人恐怕不是用大剪刀,而是张开下面那个竖着的大嘴巴一口把勃起的小鸡鸡咬进去吃了?呵呵!” 鹂幽凝脸红啐道:“老不正经,成天就说这些下流话!若是那样,妾身的阴道定会使劲儿把小鸡鸡夹断!” 李廷弼凑在她耳边吃吃地道:“夫人以前在床上也经常如此威胁拙夫,可最终总是夹紧了大鸡巴不断地夹吸啃咬,夹得拙夫忍不住射精你才舒服,对小宝也打算这样、撅着大毛屄夹断小鸡鸡之前先吸出大量童子精液?呵呵~” “老爷真无聊!你那根老鸡巴很大么?”鹂幽凝啐道,“妾身倒觉得,由于性别差异,小厮能做的事情毕竟比丫鬟多些,当今豪门贵妇选择年幼的贴身小厮侍候起居的很常见,妾身那位手帕交就是这样,我已经这把年纪,有个十一岁的小厮侍候也不算啥。何况妾身这三天下午跟小宝相处得颇为投缘,也挺喜欢这孩子的,感觉由他侍候颇为享受哩。” 李廷弼戏谑地道:“主母喜欢清秀如女孩的小书僮可不是啥好兆头,何况夫人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最易思春,又对这孩子颇为动心,跟小宝朝夕相处别弄得日久生情,恐怕会出问题哦,夫人若不慎被他搞大了肚子,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呵呵~” 他这话说到鹂幽凝心坎儿上去了,她跟这孩子不必日久便已生情,“先前便已说过,即便妾身不顾身份跟他发生了母子恋,也只能假凤虚凰地玩玩而已,至少眼下小宝尚未性成熟、无法人道,更遑论让女人怀孕了。其实老爷若肯多花些心思在我身上,世上再好的男儿妾身也不会去偷,更别说一个身份卑微的小书僮了!”说到后来她有些气鼓鼓的。 李廷弼装腔作势地作色道:“夫人跟他即便只是假凤虚凰也会有损拙夫的名声,那怎么行!夫人也该避避嫌疑,最好还是别搬过来。” 鹂幽凝撇撇嘴,“老爷难道没听清楚么?妾身说的只是一种假设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那样做。其实老爷肚子里那点儿花花肠子妾身还不知道么?就别再推三阻四的了,这么说,即便妾身住在这儿,无论您想到哪儿去沾花惹草,妾身照样也阻拦不住。” 她跟老爷一样,也特别渴望跟童男幼交,夫妇俩年逾不惑之后彼此间的性吸引力急剧下降,都有了严重的恋童癖,对小宝都有着强烈的欲望,只是她跟小宝是熟妇与幼童之间的相互吸引,属于相对来说正常些的男女性爱。夫妇俩争辩半天也都是为了小宝,只是不太清楚老伴的底细、不好明说罢了。 李廷弼见夫人一意坚持,也只好同意了,无奈地说道:“也好,不过这座偏院儿很小,只有一进院落,夫人搬过来之后跟拙夫住那三间正房,东西厢房共四间,小宝仍住东厢第一间,两个丫鬟就住进西厢房,这样各不相扰最好。” 鹂幽凝自然没啥意见,当即唤来内院总管鹂春姑,吩咐她带一帮粗使仆妇把自己的一应日常用品和衣饰等物搬到这边的内室中来,小琴等两个丫鬟带着主母的贴身衣物也过来了。这样一来,除了东厢和院门边那三间倒座房,这座偏院里基本上就住满了。 看着在大堂里忙碌的两个丫鬟,李廷弼心里一阵犯堵,院子里一下子住进这么多人,往后到哪儿跟小宝办事呢?当下皱眉说道:“夫人也知道拙夫一向喜欢清静,其实小宝手脚麻利,咱夫妇俩有他侍候就行了,小琴这两个丫鬟没必要跟过来,我看还是让她俩回到那边三进院里侍候着,反正咱俩每晚还得在那边等着儿媳和闺女们前来请安。” 鹂幽凝横了他一眼,“小宝即便再能干,妾身有些诸如梳洗妆扮和沐浴更衣等女人私房之事毕竟不方便由一个男孩来侍候,还是让她俩留在这边的好。” 她本是雄踞后院、统管群芳之悍妇,一向行事霸道,而且常言道母以子贵,自从为老爷生下唯一的儿子之后她的地位超然,如今天攸从老爷手里逐渐接管家族产业,已经能当大半个家,在府中她说的话自然更管用了。 李廷弼不好太过坚持,也就罢了,闲聊间但见夫人那双大大的媚眼就从未离开过小宝仍在忙碌的小小身影,又忍不住低声说道:“夫人看起来对这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喜欢呀,通过夫人跟他的交往,拙夫总觉得夫人有恋童癖,而且挺严重。” “妾身承认很喜欢漂漂亮亮的小男孩,老爷以为妾身成天面对您这张老脸很有趣么?” 鹂幽凝言罢自个儿也不禁噗嗤一笑,“不过咱们这种年纪的人喜欢跟朝气蓬勃、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相处也很正常,通过跟孩子们嬉戏玩耍,心态也变得年轻些,若这就叫恋童癖,老爷和二妹不也一样么?” 李廷弼暗自心惊,莫非自己的断袖之癖已经穿帮,忙问道:“哪儿又一样了?” “二妹成天就喜欢跟小闺女们混在一起,教她们刺绣和念书。就拿老爷来说,招到身边侍候的不是小丫鬟就是稚龄小书僮,也没见您找来一个老奴使唤,显然也只喜欢年幼的。” 李廷弼松了口气,笑道:“梅香喜欢的都是些小闺女,夫人喜欢的却是清秀小书僮,这才是恋童的表现,二者之间不可同日而语。” 鹂幽凝反驳道:“那也不一定,当年无月随亲家母来苏州时,就数二妹跟那个可爱得吓人的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每天都要带无月进西园去玩儿,对他的喜欢远超妾身眼下对小宝,要说恋童的话二妹可比妾身严重多了!而且我瞧老爷最近似乎也转了性子,平素使唤惯了的勤快小丫鬟不用,反倒尽招些漂亮如女孩儿的小书僮来侍候。” 李廷弼一窒,由于心怀鬼胎,不敢再搭腔。鹂幽凝又在他耳边唠叨一阵,见小宝带着小琴姊妹俩进入内室收拾她那些随身之物去了,唯恐他跟丫鬟私相授受,她实在有些不放心,便也跟了进去。 小宝能说会道,时常说些俏皮话逗得小琴姊妹俩咯咯直乐,且手脚麻利、协助小琴三两下便把主母的常用衣物和贴身的肚兜亵裤之类分门别类地收进内室衣柜里,在柜门上贴好标签,补妆时常用的胭脂水粉之类整整齐齐地放在梳妆台顺手的右手边,其余各类日常用品在屋里摆设得井井有条且颇有格调,显然跟在老爷身边耳染目濡之下,小宝也学得挺有品位。 见这孩子跟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相处的如此融洽,骊幽凝暗自满意,这样她住在这边也省心许多,当然太亲近了也容易出问题,往后她一定得把小宝看紧点儿才行! 小琴姊妹俩在小宝的协助下收拾完毕之后,见侍候老爷和主母洗漱歇息还有一会儿,便各自回屋收拾自个儿的东西。 小琴进入第一间西厢房,随手掩上房门,把随身之物收捡得差不多之后,忙碌好一阵有些乏了,遂斜倚在床头上闭目养神,她是六年前才跟了主母的,自然不属于填房丫鬟,虽然被老爷幸过几次,却没有任何名分,而且全靠她深得主母的欢心,一向心狠手辣的主母才对她网开一面,得以免遭更加悲惨的命运。 如今她已经十九岁,婚嫁之事依然没有着落,难免时常暗自着急,每当她提及这个话题主母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是否会选个好时机把她放出去嫁人? 可是嫁给谁好呢?每当想到这个问题,她的脑际不期然便会冒出一条清灵活泼的小小身影,五年前的那个不似来自人间、金童一般漂亮可爱得吓人的小男孩,少奶奶心爱的小弟,如今一定已经长成翩翩浊世美少年了? 第696章 动情 几年来每当想起无月昔年的音容笑貌,她的心便会禁不住一阵抽紧,任由思绪无边无际地飞翔于虚无缥缈处,良久良久,香腮渐渐涌上阵阵红晕、明眸变得朦胧迷离,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无月都是她最理想最想要的梦中情郎,然而毫无例外,最终她唯有自嘲摇头,只因双方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且她已非处子之身,给人家做妾都不够格! 她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飘零无依,脸上流淌着一把辛酸泪她也不想抹掉,任由深深的失落感如毒蛇般无情地啃噬着她的心灵。 在前院侍候的一大堆小厮和书僮倒是整日价向她大献殷勤,也不乏生得好的,其中最出色的莫过于柱子大哥,然而柱子啥都好,唯独嗜酒如命,她劝过多次都不听,从此再也不想理睬那厮。其实像她这种在豪门之家侍候主母的贴身大丫鬟身份也不算低,最常见的归宿是嫁给富家公子为妾,可想想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她很有些不乐意。 心绪沉落间但听三下敲门声传来,她心想多半是妹子,因为若是老爷和主母来了从来都不会敲门的,尤其是老爷来了只会做一件事、把她拖到床上做那事儿,为此她对老爷很有些不满,既然要了她的身子、却不愿给她任何名分,可身为奴婢又能如何?她顾不得多想,忙拿起帕儿擦掉满脸伤心泪,也懒得动弹,闷闷地说道:“进来,房门没闩。”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是小宝走了进来,她跟这个机灵得过分的小家伙虽然只打了几天交道,但相处得已很亲密,不仅因为他生得眉清目秀,更重要的是他比无月当年来到府中之时只小一岁,或许是出于既然永失吾爱、不妨找个替身一慰芳心的补偿心理,她挺喜欢这个巧舌如簧、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小宝,忙碌半天你不好好歇会儿,跑这儿来干嘛?” 小宝热情洋溢地笑道:“我是想过来问问,大姊是否还有啥吩咐?”这两天他一直称呼小翠为大姊,另外一个小丫鬟为二姊,觉得两位姊姊在致馨院三进院正房中侍候多年,深得主母赏识,他可不敢怠慢,而且她俩对主母的日常生活习惯再熟悉不过,既然往后得共同侍候主母,对他来说是巴不得一辈子,自然得设法找机会多多讨教,以便保住长期饭碗。 小翠慵懒地说道:“也好,大姊忙活了一天,很有些腰酸背痛,你帮大姊揉揉肩膀。” 小宝来到床边坐下,抬双手为大姊按摩,他刻意没关门,做下人的规矩他很清楚、而且一向遵行不悖。小翠星眸微阖,但觉这家伙年纪不大,却很会为人处世,按摩手法也堪称一流,侍弄得她舒爽之极,于是对小宝有关主母日常生活中的各种琐碎细节问题一一详细作答,毫不隐瞒,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过了好半晌,她把各种问题事无巨细地统统答复过一遍之后,身后便再无动静,给她按揉肩膀的那双灵巧小手倒是一直没停,不过老是停留在一个部位,她微觉讶异,小宝一向滔滔不绝,跟人相处很少有这种沉默的时候,遂曼声问道:“小宝,没啥要问的了么?” 小家伙仍没吭声儿,她回头一看,见他仰视着斜对面的屋顶正呆呆出神,朦胧迷茫的黑瞳中不时异彩闪烁、迸发出一串串火花,就象浓雾笼罩的黑夜忽然出现的闪电,把大地照耀得一片光明!她早已尝试过情爱的无奈和酸涩滋味,知道小宝这是对某个女孩动情之极的表现,不由得更加奇怪,这小家伙也太早恋了? 她只好扬声唤道:“你这是怎么啦?如此失魂落魄的!” 小宝似吓了一跳,猛地醒神过来,依然有些神游物外地说道:“小弟没啥,只是在想该怎样侍候好大夫人的事儿。” 小翠不禁一愣,这家伙若只是想着该怎样侍候得主母满意,绝不该流露出这种满脸满眼的痴迷之色呀?不由得说道:“大夫人不是挑剔刻薄的主子,很好侍候的,你不用想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行。” 小宝这几天心中念兹在兹都是美丽高雅的主母,一旦提起她心中便满是喜悦和甜蜜,小孩子心无城府,忍不住便想说出积郁心中的感受:“大夫人岂止是不挑剔刻薄而已,简直就象美丽的观音娘娘……” “小宝,你……”听他如自言自语一般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小翠听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少不更事的小孩子,居然……居然真的暗恋上主母,这也太不可思议、太荒谬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跟主母之间的地位实在是天差地别么? 她转念一想,唉……这也难怪,十一岁的孩子尚懵懂无知,身子却已快进入青春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暗恋上主母这样一位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高贵美妇人也很正常,听夫人的语气好象也没打算把他当贴身小厮使唤,小宝人挺不错,得想法子提醒他一下,可别癞蛤蟆一心想吃天鹅肉,到时候吃亏倒霉而不自知! 这下轮到小宝来唤醒陷入沉思中的她了,“大姊又怎么啦?忽然变成呆葫芦,莫非小弟说错了什么话么?” 小翠想了想,低声问道:“小宝,你想过娶媳妇儿的问题没有?” 小宝脑子里还从未冒出过这样的念头,闻言呆了一呆,摇摇头说道:“小弟只想好好侍候老爷和大夫人,别的啥也不愿多想。” 小翠耐心地开导他:“尽心侍候主子固然没错,不过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过些年你难道也不打算娶妻生子么?” 小宝脸上一片茫然,他很小就跟娘和姊姊离散,随后被父亲送去当童子军,跟孤儿也差不多,逃出军营后便流落街头,男子汉理当成家立业、传宗接代这类观念从来没人会灌输给他,遂老老实实地说道:“小弟真的没这打算,只想一辈子留在老爷和大夫人身边好好侍候着。” 小翠暗惊,这小家伙还真是脑子一根筋啊,竟妄想跟主母过一辈子么?沉吟半晌后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宝,即便你乐意打一辈子光棍儿,过得两年也会被遣往前院去做打杂小厮,绝不可能留在老爷和大夫人身边侍候一辈子的,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 小宝难过得低下头来,一脸黯然之色。小翠见他如此,不想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令他难过,遂转而低声问道:“小宝,告诉大姊,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年轻姑娘?”她之所以这样问,是为了避免小宝又忍不住把话头扯回到主母身上。 小宝想了想,有些茫然地道:“小弟都没几个认识的女孩,虽然跟两位姊姊相处不过短短几天,便已经算是小弟最亲近的姑娘了,一定要说喜欢的话,恐怕就数大姊了。” 小翠脸上一红,“大姊比你整整大了八岁,如果过几年你想通了愿意娶媳妇儿的话,会不会嫌弃我的年纪太大?” 小宝说道:“小弟岂敢嫌弃大姊呢?”他脑子里根本没多少男婚女嫁的概念,这样说只是为了讨好大姊而已。 且说鹂幽凝出得书房后,一直在旁边盯着殷勤地跟在小琴身边忙前忙后的小宝,及至见到小宝进了西厢第一间屋,她便坐在堂上瞅着小翠那道房门,幸好小宝还算懂规矩、并未关上房门,否则她早就冲过去了。然而过了好半天也没见小宝出来,念及小琴这丫头如今正急着嫁人,她越想越不放心,便忍不住走向这丫头的屋,想瞧瞧二人到底在干啥。 她正待走进屋里,但听小琴正说道:“小宝,告诉我,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年轻姑娘?” 骊幽凝心里一紧,果然不出所料,这丫头这么快就熬不住,开始拿话来试探小宝了! 屋里小宝的声音说道:“我都没几个认识的女孩,虽然跟两位姊姊相处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便已经算是我最亲近的姑娘了,一定要说喜欢的话,恐怕就数大姊了。” 骊幽凝听得直皱眉,忍不住探出头去想瞧瞧小翠是啥反应,却见那个不要脸的丫头脸上一红,扭捏一阵后说道:“大姊比你整整大了八岁,如果你想通了愿意娶媳妇儿的话,会不会嫌弃我的年纪太大呢?” 这也是她眼下很关心的问题,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凝神静听,小宝居然笑吟吟地说道:“我岂敢嫌弃大姊呢?” 她不由得妒火中烧,幸好盯得紧,否则小宝的心铁定会被这个骚丫头勾跑,让她的长远规划落得一场空,忙冲进屋里骂道:“你个死丫头!本夫人在屋里等着你来侍候洗漱卸妆,半天不见你来,原来呆在屋里跟一个小子鬼混,想汉子想疯了么?赶明儿本夫人就挑个男人把你嫁出去!” 小翠一向深得主母欢心,还很少见主母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忙惊跳而去,窜向内室中准备一应需用之物去了。 鹂幽凝转过臻首冲小宝怒吼道:“你也一样,往后没事儿少往西厢这边跑!小小年纪屌毛都还没长出来,就骚得发慌了么?” 小宝却不敢擅自逃开,赶紧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请求饶恕,却一头雾水,不知自己犯了啥事儿,竟惹得主母如此动怒? 鹂幽凝见他诚惶诚恐、骇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心生怜惜,长叹一声,有些心灰意懒地道:“起来,你既然喜欢这个笨丫头,过两年等你大了,本夫人会遂了你的意,把她嫁给你做媳妇儿。” 小宝战战兢兢地起身,闻言直摇头,“您没听见小的先前跟小翠大姊说的话,小的只想侍候老爷和您一辈子,不想娶媳妇儿。” 骊幽凝叹道:“傻孩子,男人哪有不想娶媳妇儿的,只是你还没到那个年龄罢了,等你进入青春期有了性欲冲动之后,恐怕会成天想媳妇儿想得要命哩!” 小宝很认真地说道:“可这几天小的一心只想着大夫人,整日价心神恍惚,做事老出错,都不知道是咋回事,被老爷骂过好几次哩!昨晚因为出了月经带的事儿,老爷问起您在这边跟小人相处的情况,小人顺便问了一下,老爷居然说小人爱上您了,还说……可小人咋会对您生出如此不敬的念头呢?当然是绝不会相信的!” 第697章 世俗不容 鹂幽凝顿时来了精神,听得正起劲儿小家伙却没了下文,不禁黛眉一挑追问道:“哦?你这孩子,咋不把话说完呢?老爷还对你说了些啥?” 可怜的小宝虽然不知他已成为老爷和大夫人竞相争夺的猎物,但那些话他实在不方便说,急道:“那些话是对大夫人的严重亵渎,小人万万不敢转述,尚祈大夫人赎罪!” 鹂幽凝大致也能猜到变态的老爷对这孩子都说了些啥,不禁脸上一红,偏偏又鬼使神差一般很想听听老爷那些淫荡下流的言语,忍不住命令道:“你不妨如实说出来,反正你只是转述,本夫人不会怪你,不过我会找老爷对质,你若有一句虚言,立马便把你赶出李家大门!” 这可是小宝最害怕的严厉处罚,否则也不会不惜一切地屈从于老爷,忙又趴在地上颤声道:“小的从不敢对您撒谎,老爷说,小人很喜欢大夫人,想要您做小人的女人或想娶您为妻,跟您这位比小人大三十八岁的主母上床抱在一起、把小鸡鸡捅入熟妇阴道中交配射精,让您为小人生儿育女。老爷甚至说您或许会……会愿意……小的打死也不信哩!” 鹂幽凝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天啊~这话真是淫荡下流,可是又好刺激啊!股间溢出的热汁更多,一心想听听老爷还说了些啥,一来觉得特别刺激,二来也想了解老爷对她跟小宝之间的交往持何种看法,遂佯怒叱道:“你怎么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信不信本夫人马上把你扫地出门?还不快把老爷昨晚跟你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一句话也不许遗漏!” 她已捏住小宝的七寸,知道这孩子最怕啥,不怕他不就范。小宝骇得脸色大变,只好从实招来:“在说出上面那番话之后,老爷询问了一下前天和昨天下午您跟小人在一起下棋时的相处情况……” 鹂幽凝打断他道:“这个本夫人知道,为此先前还跟老爷在书房里争辩过几句,你只管说老爷接着又说了些什么混帐话就行!” 小宝清清嗓子说道:“老爷说小人的爱虽然不被世俗所接受,但青春期男孩暗恋上美丽的中年主母很正常,只是小人爱上的主母是有夫之妇,这种忘年母子恋往往凭着一时性冲动发生奸情后,只能以不得不分手而告终,注定不会有结果。还说根据您跟小人下棋时的言行举止和对小人的态度,以及您两次临走前看小人的那种眼神,分明对小人也动了春心。” 鹂幽凝很想知道小宝对她的看法,闻言忙问道:“哦?那你认为是不是呢?” 小宝直摇头,“当然不是了,男女之间都是男人强迫女人,对女人是极大的屈辱和痛苦,何况小的身份卑贱,您更无法容忍被小人强奸的!可老爷说别以为男女间总是男人强迫女人,也有女人自个儿乐意甚至主动求欢的,男欢女爱时女人也挺快活,尤其是您这等如狼似虎的半老徐娘。可我知道端庄高贵的大夫人怎么可能想那种事儿,对您来说多难受啊!” 鹂幽凝想想自己的情况的确正如老爷所说的那样,看来夫妻多年老爷对她实在很了解,“其实老爷说得也没错,这世上淫妇多得是。” 小宝一脸的不以为然,接道:“老爷又说昨天下午您流到月经带上的淫水比经血还多,马桶里的尿液中也漂浮着一缕缕黏乎乎的熟妇淫水,跟小人单独相处时下面竟会流出这么多淫水,说明您当时情欲高涨,内心里渴望跟小人这样一个幼童交配,欲火焚身之际或许还忍不住坐在马桶上自慰过,只是碍于有夫之妇三从四德的贞节观念不能那样做罢了。” 鹂幽凝忿忿不平地道:“本夫人岂会做出自慰的勾当,老爷把我当作什么样的女人了!” “是啊,女人来月经时若被强奸多么可怕啊!老爷却说整整一下午您都在跟小人一边下棋一边眉来眼去的,如狼似虎的风韵徐娘跟一个男孩孤男寡女独处私室,又彼此有意,多半到后来按捺不住欲火,抱在一起亲嘴摸屄,到卧室里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交配过好几次?老爷一再语出惊人,小人吓得面无人色,忙说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鹂幽凝颔首道:“你回答得很对,这种事儿老爷不该随便瞎猜,再说你压根儿也没那本事!” “老爷说您如果不是为了露出老骚屄方便小人的小鸡鸡肏进您的熟透阴道里去交配,绝不会把兜住阴户的月经带脱下来放在这儿。随后老爷要小人嗅嗅月经带,感觉一下您正在发情的老骚屄里面的味道并严令非嗅不可。小的不愿亵渎大夫人,万万不敢!却也不敢抗命,只好勉强做做样子。结果老爷强行把月经带凑到小人脸上,这下想不嗅都不行了!” 听到这儿鹂幽凝已是羞不可抑,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嗅到什么味道没有?必须说实话!” 小宝想了想说道:“有股浓郁的骚味儿,夹杂着经血淡淡的腥味儿。老爷在旁边问小人,是否感觉就象在舔大夫人的多毛老屄?有股熟妇浓浓的骚味儿是?是不是很喜欢?” 鹂幽凝撇撇嘴:“老爷真是有毛病!你这么个小屁孩儿,怎会对主母生出那种邪念!” 小宝言道:“可不是嘛,小的吓得不敢吭声儿。老爷又低声说虽然小人爱上主母不会有啥结果,可小人若把老爷侍候得好,老爷设法制造机会让小人玩玩主母还是可以的。”无论如何,他绝不敢说出老爷这样说是想诱惑他主动献身。 鹂幽凝忍不住惊呼道:“天啊~没想到老爷竟会如此变态!你是如何回答的呢?” “小的绝不敢对您有不敬之心,求老爷放过小人。老爷说您正是最骚的年纪,性欲极强,小人肏您的老屄您也很舒服,只能算通奸,谈不上对主母不敬,老爷若明确表态不介意您跟小人偷情,您在没有任何顾虑的情况下恐怕也想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中年老屄、抱住小人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幼童交配哩!您把月经带遗留在这儿,或许就是给小人的性暗示。” 鹂幽凝不禁暗忖,若老爷真的跟她如此表态,等小宝发育后跟他交配还算不算不守妇道呢?心念未已,听到小宝最后这句话,她忙分辨道:“本夫人只是离开时忘了带走月经带,绝不是老爷所猜测的那样!” 小宝接道:“小的当然不会那样想。老爷仍喋喋不休,说您这等年纪的熟妇如狼似虎,一张大胡子老屄骚得要命,包管夹得小鸡鸡射了还想射,老爷受不了您,跟小人这等精力充沛的小家伙上床交配倒是挺合适,说您奶大屄大屁股也大、据相书上说极擅生养,正处于熟妇生育高峰期,恐怕三两下就会被小人搞大肚子,给小人生几胎都没问题。” 天啊!老爷简直是……鹂幽凝听得羞不可抑,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老爷对你这样一个孩子也能说出如此变态的话,居然愿意撮合发妻跟你通奸、甚至一次又一次被你肏大肚子不断给你生孩子,不过以我对老爷的了解,他这样说一定另有所图,可你这样一个孩子,老爷有啥好求你的呢?要你精心侍候只需吩咐一声就行……” 小宝一阵心惊肉跳,唯恐主母继续追根究底,好在她这番自言自语并无要他回答之意,遂自顾自地说道:“最后老爷吩咐小人把月经带拿去洗了,回头把月经带晾在屋里隐秘处,明儿老爷好拿去还给您,另外拎着马桶去倒掉,好好清洗一下,想起大夫人那么骚、老骚屄里面流出那么多淫水老爷就烦。总共就这些了,望大夫人明察!” 天啊!这番话由小宝这样一个稚龄童子说出,真是好淫荡!鹂幽凝被刺激得怦然心跳,浑身躁热不堪,当下一把拉起小宝,颤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等过两年你性成熟之后,会不会很想跟阿姨交配生子呢?”不经意间她把自称改了,似想给这孩子一个暗示,表明老爷没说错,她愿意,不过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地跟他同居,当然前提是老爷亡故之后。 可任凭小宝有多么聪明,终究是个涉世未深的十一岁孩子,怎能明白一个多才多艺的高雅贵夫人如此委婉含蓄的暗示?忙不迭地又想下跪,“小人绝不会生出那种有辱大夫人之心!” “这个阿姨相信,你现在还小,尚无法人道,自然不会想那种事儿。”鹂幽凝拉住他的手阻止他下跪,特意把涨鼓鼓的大胸脯挺得高高,高耸柔软的双峰展现出诱人之极的夸张轮廓,后翘的肥臀摇来摆去,极尽所能地撩拨着这个极为迷恋她的孩子。 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小宝的目光一直在她那千娇百媚的美丽圆脸、涨鼓鼓的高耸酥胸和凸翘的肥臀上转来转去,在这仲春时节,主母单薄的胸襟被涨鼓鼓的肥乳撑得紧绷绷的,领口下的胸襟纽扣间被高耸双峰撑得露出两道缝隙,可看见里面被肚兜挤得深深的白花花乳沟,肚兜上那个深色硕大的凸点也是若隐若现! 这简直太诱人了,他的双眼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对这位原本端庄美丽、最近却变得越来越风骚的成熟美主母油然而生亲热的冲动。 鹂幽凝一双媚眼随时都留意着他的动静,见状不禁暗笑,这小家伙还真是敏感,成熟女人若隐若现的大胸脯就能撩拨得他成这样,如果老娘脱光了让他吃奶和摸屄,还不知会兴奋成什么样呢?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并不奇怪,一些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小男孩总是特别喜欢成熟的女人,这就是所谓的恋母情怀。 她没把春光乍泄的胸襟掩好,反而把涨鼓鼓的丰满酥胸挺得更高,将雪白大奶暴露得更多,风情万种地一笑,冲神魂颠倒的小男孩抛去一个大大的媚眼,意思很似乎在说:小家伙就这么爱偷看阿姨的大奶奶啊?前天下午阿姨的胸襟下坠你也曾偷看过,想看就随便看!格格~ 她顺势把小宝揽进怀里,摁住小脑袋不住摩挲他那张可爱的嫩脸,柔声说道:“可是过两年等你进入青春期有了强烈的性欲冲动,就会开始想女人,而你又不愿娶媳妇儿,只想侍候老爷和阿姨一辈子,整日价只有阿姨这么一个女人跟你朝夕相对,你会不会想要阿姨做你的女人呢?” 小宝的个头只及主母的胸脯,被她象这样抱着,头脸便深陷那两团涨鼓鼓的高耸肥乳之间,但觉主母仲春季节单薄的胸襟内那两只缺乏支撑的颤巍巍大奶随着她的动作晃来荡去,不断磨蹭着他的双颊,隔着胸襟也明显能感到其硕大柔软,连印象中梁红玉那对晃悠悠的大白奶也比不上。 听主母这样说,他当然很想,但认为那意味着要强奸主母,他岂敢如此大胆放肆?忙不迭地直摇头,如此一来小脸与肥硕大奶之间的磨擦感愈发明显。 他一时间热血冲头,下面蠢蠢欲动,唯恐对主母现出不敬之状,惊惶间急于挣脱,脑袋却被主母的如玉藕臂搂得紧紧,头脸反而在肥硕右乳上拱来拱去,嘴边的胸襟上渐渐凸翘出一个比拇指头还大的硬硬凸点、以及明显的乳晕坟起轮廓。 他的口鼻深陷一团柔软腴肉之中呼吸困难,本能地张嘴,涨硬大凸点顿时弹进嘴里,他不敢做出吮吸轻咬之类亵渎主母的举动,只得张大了嘴粗喘不止。 虽然隔着长裙和肚兜两层单薄衣衫,敏感大奶头仍能明显感受到男孩大口呼出的一股股灼热气流,遭到如此撩拨,鹂幽凝但觉乳房发涨、下面痒痒的滑出一大股热流,粉腮潮红阵阵、星眸迷离,一时间春心大动,禁不住娇喘吁吁地道:“这是阿姨的乳头,被你的小嘴磨得好痒,小宝,很想吃阿姨的奶是?来,尽管叼住阿姨的大咪咪啯吸……” 小宝心想光是吃奶应该不算侮辱主母,忍不住合拢双唇叼住硬硬的大凸点如婴儿吃奶般啯吸起来,将主母的胸襟舔湿了一团,但觉大凸点在嘴里进一步涨硬膨大,不禁暗惊主母乳头竟比母性十足的梁红玉更加硕大! 肿涨敏感的大奶头被幼童啯吸得又酥又麻,阵阵奇异感觉传来,鹂幽凝胸中母爱横溢、性欲更加泛滥高涨,忍不住轻笑一声:“除了胸脯之外阿姨的身子已被你瞧了个遍,平常也见你老是抽空子盯着阿姨的胸脯瞧,是不是觉得很大?很想看阿姨的大胸脯?” 小宝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闭着眼连连点头,颤声说道:“小的好、好想看看您的大奶,可以吗?” 鹂幽凝点点头,满怀亢奋激情地说道:“咱俩这种情况被称为母子恋,源自于恋母的男孩和恋童的中年妇人之间正好互补的强烈性冲动,熟妇对男孩的母爱是母子恋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正是禁忌刺激的母爱情欲将年纪相差几十岁的熟妇和小男孩吸引到一起,都很渴望带有浓浓母爱的阴道性交。” 她索性解开几个胸襟衣扣,露出肚兜和雪白的深深乳沟,“乳房尤其是大奶头是阿姨身上的母爱源泉、又是敏感度仅次于阴道的性敏感带,所以母子恋最直接最充分的渲泄方式便是熟妇为孩子哺乳,阿姨愿意把大奶奶掏出来给小乖乖看。” 她的乳头位置生得朝向外侧偏上,右侧紫红色乳晕由肚兜上沿露出局部,乳头也若隐若现,她撩起肚兜下摆,一只沉甸甸涨鼓鼓的肥白大吊奶获得释放、顿时弹跳而出,在孩子眼前晃荡不休。 她低头密密地亲吻着小宝白里透红的可爱小脸蛋,不过很小心地避开他的唇角,含含糊糊地道:“好孩子,阿姨喜欢你,你也可以象这样亲阿姨的脸……当然有个前提,你也喜欢阿姨吗?” 小宝抬头一看,只见成熟丰满的主母那对肥硕但已略微下垂的大白奶颤巍巍地垂吊在眼前,象荡秋千一样晃来荡去,激凸而出、布满小疙瘩的紫红色乳晕和紫莓般的深色大奶头上方,低头凝视他的主母眼中满是浓浓母爱,富态圆润的双下巴,无一不显示这是一位熟透且正在发情、母性奇重的丰满美妇,这样的美熟妇简直堪称绝代尤物! 他不由得咽了下唾沫,下意识点点头,喃喃地道:“好喜欢……” 骊幽凝臻首低垂,把圆圆的粉腮凑了过去,让这孩子亲她,“好孩子,亲,这是男女之间最基本的亲热动作。” 美丽主母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涨鼓鼓的雪白大吊奶、深色的肥屄和大咪咪是熟妇最为显着的标志,恰恰也是小宝的最爱,故而最喜欢主母这几个部位,他情不自禁地垫起脚尖仰起脸来,首先亲向主母成熟性感的眼角,流连半晌后脚尖累了,才恋恋不舍地缓缓下移亲吻略显饱满的潮红粉腮和美丽琼鼻,然而再想下移时主母制止了他。 “好孩子,你要记住,阿姨的嘴唇你不能亲,否则就是接吻了。”骊幽凝曼声说道,她跟老爷一样,喜欢跟这孩子亲热只是源自于性欲冲动,纯属玩弄娈童来满足她的恋童癖,丝毫无关情爱,故而绝不愿跟他接吻。 主母既然有命,小宝只得通过粉腮绕过饱满红唇,密密亲吻着主母丰腴性感的高贵双下巴,随后双眼平视,眼前这对累赘的涨鼓鼓肥硕大白奶对他的诱惑力更加巨大,每每瞧上一眼,呼吸便会陡然急促起来! 看着小男孩变得愈发火热饥渴的目光,鹂幽凝满意地一笑,用双手托了一下一双大白奶,将肚兜扶正,风骚入骨地问道:“阿姨的胸脯大不大?” 小宝嗫嚅着道:“大夫人戴着肚兜,小的看不出来。” 鹂幽凝媚笑着掏出肥硕右乳,笑问道:“现在你看清了,阿姨的乳房大不大?” 小宝的眼中火花隐现,喃喃地道:“大,真是好大啊!” “喜欢吗?” 虽然很激动,小宝仍回答得中规中矩:“回大夫人的话,小的好喜欢!” 鹂幽凝抖抖高耸柔软的大奶,“阿姨就知道你们这些小男孩最喜欢大奶的成熟女人,你如果想玩就玩玩。” 小宝这种年纪的孩子本就容易冲动,随着主母双肩的款摆动作,那两大托颤巍巍的肥乳软塌塌地自然下垂,由于缺乏支撑、垂吊在主母胸前那两大团沉甸甸的大白奶如荡秋千一般在他的眼前晃来荡去,看得他双眼发直,既然获得主母的允许,便心急火燎地在她那高耸柔软的大胸脯上揉弄起来。 鹂幽凝格格娇笑着直扭腰、躲避他的禄山之爪,却也并未认真拒绝,反而摇得怒耸柔软双乳甩来甩去,丰腴柔软性感的大腿不断磨蹭着他的小裤裆,愈发撩人情欲! 小宝欲令智昏之际忘了一切,双手各捞住一只肥白柔软的大吊奶又揉又捏,挤得肥乳在他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将乳晕和乳头挤得高高凸起、更形硕大,深色涨硬凸翘的大乳头呈大头圆柱形、比拇指头还大些,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熟妇乳头,比梁红玉的大得多,忍不住用指头拨弄一阵,被挤成一条短短缝隙的奶孔特别诱人,他用两根指头将奶孔拨开一些看看里面,随即用小指指甲挠挠奶孔中。 乳房尤其是乳头也是中年妇人很敏感的部位,鹂幽凝被他揉捏得乳房涨得隐隐生疼,大乳头更是膨大涨硬得像两个爆开的紫红色爆玉米花,也就任由他胡作非为,渐渐地她被这孩子撩拨得情欲暗生,脸上泛起阵阵红潮,发出阵阵低低的娇吟。 小宝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主母这对令他馋涎欲滴的硕大乳头上,双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大奶头来回搓弄,感觉它在手指间渐渐膨大涨硬,绛红色乳晕随之高高鼓凸而出,上面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一个个小颗粒。他用小指甲一个一个地反复轻挠那些小颗粒,每挠动一下就会令主母娇哼一声,似乎比大乳头更加敏感。 将那些小颗粒一一蹂躏个够,让它们一个个涨大变硬之后,他的小指甲又开始轻轻刮动美妇的奶孔,刺激它张开得更大。 鹂幽凝不堪忍受如此强烈的刺激,微微弯腰,丰腴柔软的腰肢扭动幅度更大也更有力,任由他一手捞住一只肥硕大吊奶乱摸乱揉,把大奶头和乳晕搓弄得愈发膨大凸挺,乳晕上那些小疙瘩也变得硬硬的……她不禁浑身绷得紧紧,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好孩子,想吃奶么?想吃阿姨的大咪咪、让阿姨给你母爱么?” 见小宝闭眼左右摇晃着脑袋,小嘴本能地寻找着大奶头,如饥渴的婴儿般可爱,她心里不禁又是一荡,托起十分累赘的涨硕右乳,把紫红色坟起乳晕和涨硬大奶头揉捏得愈发凸挺而出,一把塞入孩子的嘴里,骚痒痒地道:“你好象天攸当年,最喜欢吃妈妈的奶,来,阿姨这就喂你吃奶,让你吃个够……” 小宝馋涎欲滴地叼住膨大涨硬的大奶头狠命地轻咬啯吸起来,大奶头在他嘴里进一步膨大涨硬、如涨开的爆玉米花,周围深色乳晕上的一颗颗小肉粒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渐渐变硬变大,伸舌来回舔弄着紫涨坟起的乳晕上这些显得特别突出的涨硬小颗粒,舌尖不时地舔舐着、在大奶头顶端来回扫动,不时撩拨轻微张开的奶孔,弄得熟妇嗷嗷呻唤起来! 鹂幽凝正处于经期,见他如同婴儿般的吃奶动作,一时间禁不住母爱升腾,乳房和大奶头肿涨得生疼,敏感的大奶头被这孩子啯吸舔舐得麻酥酥的、传来阵阵奇痒,连带着红肿发情的牝户也涨痒得愈发厉害。 丰腴柔软的腰肢不安地扭动着,她难耐之极地呻吟起来:“坏孩子,就喜欢吃阿姨的大咪咪,把咪咪啯得好大好涨好痒……弄得阿姨的屄都跟着痒得好难受啊!不想摸摸阿姨的老屄么?你前天下午就摸过的……” 小宝揽住主母丰满柔软的腰肢,娇小的身材比她整整矮了一头,闻言亢奋得双眼发红,右手不由自主地下移伸入主母的裙下,挑开亵裤和月经带探入毛茸茸的胯间,捞住柔软硕大的肥屄揉捏几下,伸出中指探入那条长长的温热大肉缝之中,在谷底更热的嫩肉缓缓来回挠动,很快滑向最软最热的阴道口,那儿已溢出缕缕蜜汁,入手温热湿滑,令他心怀大畅! 乳头和阴户都是鹂幽凝身上的性敏感带,岂堪如此撩拨?一时间性欲如炙,如玉左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让小男孩的头脸紧贴高耸酥胸,被她那高耸柔软的肥乳完全环绕,右手托着大白奶让他使劲儿啯吸涨硬大奶头,渐渐地她又更加受不了,媚眼如丝地低头看着头枕在她那对柔软大白奶上拱来拱去的可爱的小脸蛋,胸中母爱和情欲升腾而起、越来越高涨。 美妇之所以对漂亮小男孩充满欲望,大部分源自于她那本能的强烈母爱天性,为孩子哺乳的刺激感觉令美妇的母爱得以充分渲泄、进一步激发起强烈情欲,终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脸、扯出大奶头,捧住他那白里透红的漂亮小脸蛋仰视着自己,低头轮流在他的额头、脸蛋和鼻子上密密亲吻一阵,不过依然很小心地避开他的唇角。 亲吻这么小的男孩,总能带给美妇一阵阵禁忌刺激的强烈冲击,蕴含着浓浓母爱天性的情欲总是如此亢奋、令人颤栗!她亲吻得愈发热烈,娇喘呢喃着:“好孩子,阿姨喜欢你……只要你想了,随时可以来吃阿姨的奶,亲阿姨的脸……阿姨喜欢抱着漂亮小男孩亲热……” 小宝的嘴巴被高高坟起的大团乳晕和涨硬大奶头堵住,只能含含糊糊地支吾几声。 主仆俩如此亲热一阵,鹂幽凝被弄得愈发难捱、无法畅怀,何况眼下也不方便,遂轻轻推开他说道:“阿姨该回房歇息了,你也洗洗睡。” 回到大堂东头的正房内室中,她在小琴侍候着洗漱卸妆和更衣时,怎么都觉得很不满意,而且小琴动辄得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丫头如今咋变得越来越笨?人家小宝可比你能干多了,照这样下去,你往后别在本夫人身边侍候了!” 先前被主母臭骂一顿之后,她隐隐已猜出主母何以如此火大,虽然一向受宠,在这种节骨眼上也不敢再多嘴去触霉头,小心翼翼地服侍主母上床歇息了事…… 半夜里,鹂幽凝又由梦中醒来,暗自嘀咕她自从上了年纪之后、夜里总是睡不太踏实,隐隐记得她入睡前老爷还在书房里秉烛夜读,摸摸枕边没人,心想老爷或许在书房那边睡了,也没怎么在意。 她缓缓阖上双眼,静待睡意再度降临,江南春夜凉如水,想起老爷夜里睡觉一向不好好盖被子,可别着凉了。随即又联想到小宝,这孩子跟小翠打得火热,半夜里可别又摸到西厢屋里去跟那丫头偷偷亲热……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更加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起身,打算先到书房里瞧瞧,经过大堂时,东厢房那边似乎有动静? 第698章 娈童癖 她不禁黛眉微蹙,侧耳倾听一阵,果然是小宝断断续续的呻唤,虽然声音不大,但眼下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她也能听得出来,心想莫非这孩子病了么? 于是她转向大厅正门,沿抄手游廊走向东厢,轻推小宝的房门,没推开,里面闩上了,但站在这儿小宝的痛苦呻吟听得更加清晰,她正待敲门,忽觉里面似乎还有其他人重浊的粗喘声。 她大感奇怪,便走到窗边挑破窗纸往里一瞧,她不禁大惊失色,原来竟是老爷趴伏在小宝背上,双双脱得一丝不挂,老爷显得亢奋之极,下体快速抽动着,看似已到紧要关头,然而老爷每抽动一下,小宝便会发出一声痛叫,显然很不好受,此情此景淫靡之极,看得她羞不可抑! 眼见老爷已完事,她才过去敲门,叫道:“小宝开门!”里面顿时一阵悉悉嗦嗦乱响,半晌后才见老爷亲自过来打开房门,衣衫已穿好,沉声问道:“夫人有事么?”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她进屋掩上房门,怒道:“老爷真变态,好好的水路不走偏要走旱道,还好意思问我?而且这么小的孩子,老爷居然也下得了手!” 李廷弼知道娈童之事已然败露,不禁老脸一红,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鹂幽凝问道:“老爷以前没这种不良嗜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一再逼问下,李廷弼只好据实而言:“随着逐渐老迈,拙夫在房事方面力不从心、倍感吃力,在床上根本无法满足九位如狼似虎、越来越需索无度的妻妾,男人的自信心受到沉重打击,倍感沮丧……” 骊幽凝嗔道:“妾身和妹子们可从未因为此事抱怨过,老爷何必如此?何况老爷为苏杭有名的清倌人开苞的还少了么?难道那些娇滴滴的小佳人也不足以重塑老爷的自信心么?” “那些在拙夫身下辗转呻吟的清倌人的确感觉好得多,不过,这次前往关中,主要住在长安的一位多年好友家里,那位好友一向性喜玩弄恋童,这次特意挑选一个年仅十二岁的清秀男孩供我享用。拙夫试过一次之后居然感觉不错,主要是小男孩在身下挣扎得更厉害,而且脸上难以描叙的惊悚和痛苦表情远超清倌人,竟然令拙夫心中有着强烈的征服快感!所以在长安期间渐渐沉迷其中,以至于也染上断袖之癖。” 鹂幽凝质问道:“原来老爷这次在长安期间,一次性就招了九个眉清目秀的小书僮,就是为了供老爷玩弄。回到家里之后,老爷之所以要把小宝招进后院侍候,也是为了方便您猥亵娈童,对?” 李廷弼点点头,“小宝乖巧伶俐,迎合间妙趣横生,回来后我一时不舍,所以……” 鹂幽凝恍然说道:“怪不得老爷不愿让妾身的两个贴身丫鬟跟过来,原来是唯恐您娈童之事被她俩发现。咱俩已是多年的老夫妻,有啥事儿不能名言?当年您接连纳妾,妾身何时又反对过?” 李廷弼答非所问地道:“已经很晚了,回屋歇着,明儿有空再聊。” “老爷先睡,妾身还得瞧瞧小宝,您可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弄得挺惨。” 老爷回房后,她掩好房门,转头瞧瞧蜷缩在被窝里、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小孩,过去坐在床边拉拉被角,可拉不动,这孩子把被子裹得紧紧,她也是有儿有女的妇人,可以想象这孩子的母亲见此光景、不知会有多么心疼,心中油然而生怜惜之意,柔声安慰道:“孩子别怕,阿姨年纪一大把,给你瞧瞧不打紧,也好尽快止血。” 小宝这才怯生生地松开紧紧攥在手里的被角。 鹂幽凝缓缓掀开被子,现出小宝一丝不挂、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身子,关切地朝他的下体瞧去,入眼是那根白生生的小鸡鸡,她刚才在窗外便瞧见过,但觉软垂在小孩胯下晃来晃去的小鸡鸡居然颇为可观,还以为看错了,此刻近距离观察果然如此。 她捞到手中比划一下,这根既未涨尿更无能勃起的软软小鸡鸡居然也长达三寸,比成年男子疲软时还长些、却又细得多,尚未长出一根阴毛,白里透红地挺漂亮。她摇摇头甩去萦绕脑际的无限遐思,按住孩子柔声说道:“你身上有伤别乱动,阿姨给你上药了。”言罢扶着他翻身趴到床上。 见这孩子把小屁股高高翘起、双腿大大分开,做出一副敞开后庭花请君入瓮之状,显然已被老爷干过不少次,已养成习惯性行动,她愈发心疼,定睛瞧去,这种年纪的小孩原该紧紧闭合的小屁眼居然张开一个拇指头大小的血洞,直到此刻仍尚未合拢,里面鲜血直流,看上去惊心动魄! 她不禁惊呼出声:“老爷好狠的心啊!”心想小宝这种症状得用药栓塞进屁眼才管用,然而如此深夜不方便去找申神医,遂回房拿来金创药将就着先止血。 给孩子敷药时,屁眼下方那两个晃来晃去的蛋蛋很快便再次引起她的注意,不由得仔细打量一番,但见这孩子的阴囊居然也显得比成年男子还大些,而且饱满如桃。 她是个床上经验异常丰富的妇人,固然知道这孩子的如此阴囊饱满硕大意味着将来精气充盈,可多次射精、久战不疲,加上这孩子进入青春期之后,勃起的小鸡鸡不知会有多长,到时候铁定会成为一匹纵横驰骋的小种马、大受女人们欢迎,尤其是那些如狼似虎、纵欲无度的豪门贵妇。 遥想着小宝将来在床上生龙活虎的模样,她也禁不住有些春心荡漾,但觉下面痒痒的,伸手到裙下一摸,水门热烘烘的、竟已湿了! 她最喜欢男孩这种白里透红的无毛小鸡鸡,尚未被女人的淫液污染过,颜色尚未变深,如晶莹剔透的玉管般显得愈发突兀,感觉真是好可爱!忍不住把小宝翻过身仰躺着,捞住小鸡鸡揉捏不止,风骚入骨地媚笑道:“没想到你的小鸡鸡异乎寻常,连两个蛋蛋也这么大,阴囊涨鼓鼓的,阿姨最喜欢幼童可爱的小鸡鸡,让阿姨好好玩玩。” 小宝忙道:“求求大夫人,不要,好疼啊!”其实他不是疼,而是唯恐被主母把小鸡鸡玩硬,那可就彻底穿帮了! 鹂幽凝正玩得爱不释手,岂肯放开他?索性垂下臻首凑向他的下体,张嘴叼住嫩鸟啯吸舔舐起来,“阿姨跟老爷一样都有恋童的毛病,不过方式不一样而已,老爷是用棒儿捅你的小屁眼,很疼的。阿姨则是等你能勃起后,教会你用硬梆梆的小鸡鸡捅进阿姨的老阴道肏中年老屄,很舒服的!当然那得等老爷过世后才行,否则阿姨就成了不守妇道的女人。” 言罢她置小宝的不断哀求于不顾,采用跟老爷差不多的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愈发猴急地啯吸起来,但觉玩弄幼童的小鸡鸡是如此刺激,令她性发如狂,不时用玉牙轻咬一下,上面没有丝毫女人的骚味儿,只有少男特有的异味,看来的确是一只尚未进窝的雏鸟!不由得问道:“小宝,曾梦见过女人么?” 小宝愣愣地道:“大夫人,什么样的女人呢?” “就是你在梦中尿急,一个赤裸裸的成熟女人分开双腿骑到你身上,用大毛屄吞没你的小鸡鸡,就像阿姨的嘴巴这样,夹吸得你在那个柔软湿热的洞儿里面射出童子尿,那种感觉既难过又很舒服,做过这样的梦么?”鹂幽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娇喘着解释道。 每个男孩梦遗的经历差不多都是这样,老爷和儿子便是如此,记得当年有天半夜被躺在她身边的天攸惊醒,低头一瞧,孩子蜷缩在身边浑身颤栗、犹在梦中,双手正玩弄着硬如铁棍、剧烈跳动着的小鸡鸡,喷得小裤头上好大一团,原来是首次梦遗了!她摇醒孩子一问,梦境中的情形也是她说的那样。 替天攸清理干净下身后,那根晶莹剔透的小鸡鸡依然一柱擎天,她忍不住裸露出毛茸茸的下体,骑到天攸身上做了跟他梦中那个女人同样的事情,很快便感受到青春期男孩无以伦比的火热激情和亢奋冲动,充满母爱温柔的熟妇阴道承受了最为猛烈的喷射,同时感觉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在里面以她印象中最有力的方式剧烈跳动着,颤栗着! 那是足以令她孕育新生命的销魂脉动!接下来每到夜里她都要骑到天攸的下体上,一边喂儿子吃奶一边母子乱伦交配,让他在母亲的成熟阴道中一次次猛烈喷发、尽情发泄青春期男孩无比亢奋的性欲,每晚母子交配达两三次之多,香菱便是这样生下来的。当然超过这个次数之后她便会停下,无论天攸如何恳求也没用,她不能伤了爱儿的身子。 那些日子里她一次次承受青春期男孩在阴道中如此汹涌澎湃地射精、感受到小鸡鸡如此亢奋有力的跳动,每次都能带给她强烈快感,令她从此食髓知味,沉迷其中无力自拔。如今她年纪越来越大,她的老屄整日价湿漉漉痒酥酥的,反而越来越想交配,越来越喜欢吃童男刚出水的嫩鸟,特别想跟小男孩交配。 小宝细想一阵,摇摇头说道:“回大夫人的话,好象没有。”数月前他被缠思果催熟后便发生了轮奸梁红玉之事,过早失去童贞使得他错过了大多数男孩刚进入青春期时都曾有过的这种经历。 鹂幽凝直起上身轻挽披散的秀发,风情万种地媚笑道:“看你的小鸡鸡已经发育得这么大,恐怕也快了,到时候不知你梦见的那个成熟性感的女人会不会是阿姨呢?阿姨的乳房和大咪咪比大多数女人都大得多,你也见识过的,应该对你们这样的小男孩很有吸引力?” 言罢复又俯下上身,叼住长长软蛇啯吸得愈发卖力,这根小鸡鸡若能支起来,她真的好想用下面那张大嘴巴将它吞没,当然能不能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老爷还健在。 小宝诚惶诚恐地道:“回大夫人的话,小的绝不敢对您生出不敬之心,即便在梦中也绝不会!”言罢便待翻身跪拜。 鹂幽凝忙按住他,风骚入骨地媚声说道:“好孩子,阿姨吃了你尚未发育的小鸡鸡,也该让你摸摸阿姨熟透的老屄。” 她伸手到裙下脱掉裆部已经湿透的亵裤和月经带,撩起长长裙摆露出一双已大大分开的雪白丰腴的大腿,转过身子象发情的母狗一样趴跪在小宝身上,露出带有明显妊娠纹的隆起的小腹、深深的腹股沟和张开的红色阴门, 摇晃着耀眼生花的肥白大屁股、把毛茸茸的熟妇胯间肿涨大红桃凑向小宝的脸,夹杂着少许经血的大量熟妇淫液涂得他一脸都是。 她柔声说道:“来,乖孩子,你想看就看,阿姨今晚让你看个够,玩阿姨的熟屄,舌头伸进阴道里面去舔都可以,不过阿姨月经尚未干净,里面有点儿脏。”一边骚痒痒地说着,一边伏低上身叼住稚嫩的小鸡鸡继续啯吸轻咬起来…… 小宝埋头主母胯间瞅了瞅,用手摸摸水屄,两片紫红色的肥厚大阴唇将小阴唇彻底暴露在外,两片小阴唇也已因充血肿胀而分开,露出其间粉红色的深深幽谷,谷底下方有个食指头大小的张开的洞儿,可清楚看到里面挤作一堆的粉红嫩肉,洞口边不满芝麻粒般大小的肉疙瘩,就象婴儿的乳牙一般。 “大夫人的肥屄鼓起好大一坨,左右这两片肉颜色很深,中间张开一条好深的裂缝,下面这个洞儿也张开了,周围到处都是肉疙瘩和皱褶,看起来乱糟糟的。” “阿姨的已经是老屄,当年被老爷肏过那么多次,下面看起来自然是烂糟糟的,不象年轻姑娘的那么鲜嫩整洁,你一定觉得阿姨的老屄很难看、有点大失所望?”鹂幽凝使劲儿啯吸着小鸡鸡,骚痒痒地道。 “不觉得难看啊,大夫人这种乱糟糟的老屄看起来更诱人呢!”小宝摇摇头,伸指在洞口摸了一下,带出一丝蜜汁,带点淡淡的红色。 鹂幽凝言道:“那儿就是阿姨的阴道口,就是你们男孩子所说的屄,阿姨的月经尚未干净,所以流出的水水有点红。” 小宝凝视着主母高高鼓起的红肿膨大阴户,“大夫人的屄张开得好大啊,恐怕小虫儿都能钻进去。” 鹂幽凝格格笑道:“就是,阿姨的已经是老屄,被男人肏大了,稍稍受点刺激就会痒得流水……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行房次数太多,阴道被老爷撑大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阿姨用力收缩,将来等你进入青春期之后照样可以夹得你的嫩鸡儿射了又射,忍都忍不住,就象老爷所说的那样,你怕不怕?” “不怕。”小宝伸嘴贴住阴道口,象接吻一般猛烈地吮吸起来,吸出大量温热黏滑的淫汁,舌头拱入湿热阴道之中四处搅动。 “阿姨下面的味道如何?喜不喜欢?”鹂幽凝浪叫一声,双腿夹紧男孩的头、腰肢猛地耸动起来,似想让男孩的舌头更加深入阴道。 “好浓的味道……”小宝将中指塞进阴道口,前天下午他就这样做过,轻易齐根滑入,他但觉宽松,游刃有余,又加入食指之后才有了被熟妇阴道紧紧包裹住的感觉。 美妇的腰肢和丰肥的胯部耸摇得愈发剧烈,骚痒难禁地呻唤道:“你们小男孩是不是都喜欢阿姨这种丰满熟女?哦~阿姨的骚屄好痒……阿姨喜欢和幼童交配,要嫩雀雀、在里面射精……阿姨需要你的嫩鸡儿来肏阿姨的老屄……” 半晌之后她愈发性欲高涨,张开红唇吐出小鸡鸡忍不住地娇吟起来:“哦~阿姨的老屄好痒,也要象老爷那样玩弄娈童,要用老骚屄磨蹭你的小鸡鸡止痒。” 她再次转过身子面对小宝,以观音坐莲的交媾姿势跨骑在幼童的下体上,急不可耐地前后挺动着雪白大屁股,毛茸茸胯间充血肿胀的骚痒大红桃一下下重重磨蹭着幼童的小鸡鸡和阴囊,做出熟妇跟幼童交配之态,这便是她想象中非常渴望的跟小宝之间的假凤虚凰。 半晌之后阴户被小鸡鸡磨蹭得愈发骚痒难禁,忍不住娇喘吁吁地道:“孩子,等你进入青春期首次梦遗,便是梦见一个赤裸裸的成熟女人分开双腿骑到你身上,用大毛屄吞没你的小鸡鸡象阿姨这样耸动下体,只不过眼下你尚无能勃起,软软的小鸡鸡无法顶入阿姨的阴道而已。在梦中你会觉得尿急,最后憋不住在阿姨下面这个柔软湿热的洞儿里面猛烈射精。” 跟小宝贴胯交股地厮磨半晌后,红肿骚痒的阴户中被磨出大量白浆,越到后面越多,兜住阴户的月经带已歪到一边,紧贴着火辣辣湿漉漉阴门的亵裤裆湿透之后,进一步浸湿小宝的裤裆。 “小宝,你还小,不懂啥叫男女交配,阿姨现在这种动作就是豪门贵妇玩弄娈童最常用的交配姿势,无论老爷怎样想,毕竟他还在,正因为你还小尚无法人道,阿姨现在才敢象这样毫无顾忌地跟你亲热,这是不愿红杏出墙的豪门贵妇玩弄尚未性成熟的娈童的主要方式,有种通俗的说法叫磨镜,无论怎样弄疲软的小鸡鸡也无法肏进熟妇阴道真个交配,当然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幼童涨尿后半软半硬的小鸡鸡有时也能钻入宽松湿滑的熟妇阴道。” 又厮磨半晌,她觉得紧贴着胯下骚痒大红桃的蛰伏小鸡鸡轮廓变得硬了些,“我的孩子,吃阿姨的大咪咪看来让你很兴奋,有点涨尿了?” 小宝有些难过地点点头,幸好昨晚被老爷弄过两次,屁股后面仍然很疼,如今被丰满主母沉重的身子压在下面不住厮磨,更是疼得厉害,感觉又流了好多血,否则跟主母象这样亲热,小鸡鸡就绝不会仅仅是稍稍变硬而已了!他认为只要在主母面前勃起,就算是有了强奸主母的意图,也是对他敬仰有加的主母的侮辱,那是他绝不会接受的! “稚嫩的小鸡鸡再憋会儿尿若能变得更硬些,真想把它设法塞进阿姨的老阴道,让阿姨的老骚屄使劲儿夹幼童的嫩鸡鸡玩儿,勉强也能止痒,就象那些贵夫人跟娈童磨镜偶尔出现意外时那样,但你眼下还无法射精,最多往阴道里射入一大泡童子尿,跟阿姨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交配,阿姨也不算有亏妇道。” “好孩子记住,从今往后你表面上是阿姨的贴身小厮,实际上是供阿姨玩弄的娈童,只是供主母泄欲的对象而不是恋人,并非仅仅因为你不具备那样的资格,关键是阿姨喜欢你只是出于肉欲冲动,所以每次阿姨招你侍寝,亲你、喂你吃奶甚至象这样跟你磨镜止痒,无论你是否乐意也得顺从,就像你侍候老爷那样,只是男女不同罢了。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阿姨实有必要首先声明。” 她顿了顿又公事公办地接着说道,“你还得记住,若非阿姨主动招你,你不能对阿姨有任何亲热举动,另外你别指望跟阿姨接吻,因为阿姨只有跟真正爱上的男子才会这样。” 小宝忙郑重其事地说道:“小的谨遵大夫人吩咐!”对这些他倒没啥意见,他本就是因为对主母产生了朦胧的情愫才渴望跟她亲热的,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指望。 鹂幽凝却不知他的真实想法,但觉这样说有些伤害孩子的自尊心,心中一时不忍,爱怜无限地抚弄着他的头,柔声说道:“当然阿姨也会象其他豪门贵妇对待从小带在身边的贴身小厮那样,把你当儿子一般看待,像一对真正的亲密母子那样,喂我的乖儿子吃奶,在这种时候以母子相称,亲热时更刺激些。” 言罢她脱掉长裙、解下粉红色肚兜敞怀,雪白高耸酥胸耀眼生花,两只肥硕浑圆的大吊奶弹跳而出,双手撑在孩子的头顶两侧俯下上身,垂下臻首密密亲吻着他的可爱小脸蛋,继而上身前倾成弓形,这种姿势夫人小腹上的赘肉显得特别凸出,且在小腹中央挤出两道深深的横纹,一对雪白丰肥的大吊奶自然下垂,在孩子脸上晃来荡去。 右乳已颤巍巍晃悠悠地蹭到男孩脸上,紫红色乳头已膨大涨硬到比拇指头还大,紫红乳晕上不满粒粒同样涨硬的小肉疙瘩,中年美妇丰满成熟的体态特征尽显无遗、勾魂荡魄!她捧住沉甸甸晃悠悠的肥硕右乳将大奶头挤得高高凸出,将紫莓般涨硬的大奶头凑到孩子嘴边,气喘吁吁地浪声说道:“乖儿子,来呀,吃妈妈的大咪咪!” “妈妈……”小宝叼住熟妇深色涨硬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哝着。 敏感的大奶头被幼童叼在嘴里猛烈地啯吸舔舐得酥麻之极,正紧贴着小鸡鸡厮磨不已的湿漉漉阴户更痒,美妇的快感以极快的速度上升,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粉腮潮红、媚眼欲滴,娇喘吁吁、怜爱无限地俯视着身下的男孩,时而低头密密地亲吻着他的额头、眉眼、耳垂和脸蛋,低声呢喃着:“妈妈的乖儿子好可爱,哦……” 小宝不时轻咬一下大奶头,总会害得主母呻吟一声:“噢~乖儿咬得妈妈的乳头好痒……哦!乳房好涨,乖儿子使劲儿吃奶……”浑身不由得绷紧、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看来下面更痒! 鹂幽凝忍不住浪叫出声,腰胯部改为有力地前后挺动,让那根长长的软蛇深陷湿热滑腻的肉缝之中、紧贴着骚痒阴门来回磨蹭,这样一来刺激力度更大!如此上下交攻之下,阵阵快感顿时如火花四溅,在美妇的浑身和脑际四处乱窜!虽没有真个交欢、无法真正得到满足,但这已是她多年来少有的美妙时刻,她脸上现出些许痛苦之色,浪叫的音量猛然加大。 “过两年你进入青春期之后小鸡鸡勃起就会立起来,阿姨象这样从上面把涨硬小鸡鸡套入阴道前后挺动,用熟妇阴道夹吸啃咬和套弄小鸡鸡就算跟你交配了,不过直到夹得你出水,往阿姨阴道里射入大量童子初精才算完成了整个交配过程,熟妇与幼童交配非常刺激,所以不少豪门贵妇都乐此不疲哩。” 她玩得性欲愈发高涨,神思恍惚之际但听他发出一声痛呼,原来心神不属间她用力过大、弄疼了孩子的小鸡鸡,忙定定神拉回飞远的思绪,强抑胸中熊熊燃烧的欲火,让小宝依然趴好,继续给他敷药。 弄完后她起身吩咐道:“你就这样趴着别动,免得迸裂伤口,明儿一大早阿姨就派人去找申神医给你配制效果好得多的药栓。你放心,阿姨绝不允许老爷再动你,往后做好你的书僮即可。”随即回屋安歇去了。 屋里的小宝不禁长舒一口气,暗叫好险!先前大夫人为他上药的时候,幸好屁眼火辣辣地疼得要命,否则小鸡鸡被大夫人握在手里和叼在嘴里狠命啯吸那会儿铁定会勃起,那不只是尴尬的问题,等于赤裸裸地表现出想侮辱高贵主母的冲动,那是他绝无法接受的! 小宝对时常会忍不住勃起的小鸡鸡倍感烦恼,咬咬牙决定把这根恼人的东西一刀切掉,情愿从此一辈子不碰女人,因为他最大的心愿是只要能一直侍候主母就行! 他左手把小鸡鸡扯直,右手拿菜刀试着往下一切,不太锋利的刀刃撞得软软的棒身往下弯曲,并未如预料中切除掉淫根,反倒弄出一条血口,虽不深却也挺疼,他赶紧扔下菜刀没了自宫的勇气。可为了避免往后上药时不慎出啥状况,他寻思半晌找来一根结实布条栓在腰际,把小鸡鸡牢牢绑住、往上紧贴在小腹上,这样无论何时上药、即便勃起时也看不出来。 随后他又把小裤头处理了一下,这才安心趴到榻上睡觉…… 一夜匆匆而过,清晨鹂幽凝起床梳洗妆扮已毕,考虑到小宝的那儿明眼人一看即知是咋回事,不方便找申神医来诊视,她只好派丫鬟去取药,只说是府中有人便秘严重导致肛裂。丫鬟取回药物之后向她转达申神医的医嘱:药栓共十五支,每天用一支,用完为止,以及一些上药时的注意事项,如果还不行的话再去找他。 为了防止家丑外扬,给小宝上药之事自然不方便让丫鬟代劳,鹂幽凝只能亲自动手,另外她唯恐跟小宝上药的过程中被贴身丫鬟撞见,遂把两个丫鬟一并遣回她的原住处侍候,并特别交代任何人未经传唤、都不许擅入书房偏院。等丫鬟离开后,她才拿着药栓进入东厢房给小宝上药。 弄完后她来到大堂西头老爷的书房,一进门就嚷嚷道:“瞧老爷干的好事,却要妾身给您擦屁股,差不多忙了半宿外加半个上午,那种药栓的味道好刺鼻,到现在妾身手上都还有味儿!” 李廷弼早知免不了夫人的好一通抱怨,低头翻阅着帐房总管呈上的历年账册没吭声儿。 “嫌妾身啰嗦是?好,这就跟老爷说一件正经事儿,瞧老爷那等着迷程度,妾身自知恐怕干涉不了您的娈童癖,不过老爷那几个书僮中最大的小町已经十七岁,模样也还不错,老爷实在需要的话最好让他侍候,往后请别再对几个小孩子这样,至少绝不允许再去动小宝!我就不信老爷竟未注意到,这孩子小屁股上的惨样!”鹂幽凝越说越来气。 “好好,都依夫人就是。拙夫这就让小宝搬回到前面的二进院,吩咐小町进来侍候便是。”为免得老听夫人聒噪,李廷弼忙满口答应下来,其实他根本无所谓,因为除了最小的书僮小宝,最大的小町恰好也是他最宠幸的。 鹂幽凝当然不会答应,那样的话她跟小宝见面多不方便,而且更不愿跟小町朝夕相处,瞪眼道:“老爷在想啥呢?妾身居家时衣衫单薄,小院儿里又只有一个小厮侍候,老爷招来已经成年的小町成何体统?” 李廷弼沉吟着道:“前面二进院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做这种事,该咋办呢?” “我不管,反正老爷绝不许让他住进来!” 李廷弼寻思半晌,已有了主意,遂言道:“这样,拙夫带他另觅居处,夫人没意见?” 眼下鹂幽凝巴不得跟小宝单独相处,耸耸香肩,“咱们都老夫老妻了,妾身能有啥意见,即便染上恋童癖之前,老爷难道在九妹那儿住的时间还少么?” 第699章 九姨太 这话正中李廷弼下怀,他想去的正是以前最宠爱的九姨太梦筠那儿,想了想又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夫人不必担心,我还是会尽量抽些时间住在这儿陪你。你可以把丫鬟招来侍候,小宝仍回前面二进院去。” 鹂幽凝臻首微摇,“这半个月之内还不行,妾身给他上药时不能被任何人瞧见,只有在这儿最合适,等他的伤治愈之后看情况再说。” 李廷弼点点头:“那好,小宝手脚麻利,一个人侍候夫人应该也应付得过来。” 午后,他在致馨院二进院里指点儿子处理过家族生意之后,没再回到书房偏院,而是直接前往西院梦筠居。 苏梦筠见小町跟在老爷身后,不禁黛眉微蹙地道:“老爷怎么把他带进后院里来了?这孩子已经十七岁,后院里全是女眷,恐怕不太合适?而且按规矩,成年书僮是不能进入后院的。” 李廷弼不以为然地道:“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小町头脑灵活、做事麻利,这几天在前面办事一直由他侍候着,跟在身边使唤惯了,所以刚才办完事就让他跟进来了。” “即便贱妾已是中年妇人可以不介意,可这小院儿里还住着香草和香仪这两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她俩也绝不会答应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庶出的难道就不是老爷的亲闺女么?老爷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她俩的感受?” 李廷弼不耐地道:“这两个闺女住在里面第三进院里,彼此互不搭界,再说晚辈们来请安时我还是会回到致馨院我和幽凝同住的正房那边,不会让她们跟书僮照面,没有梦筠说得那么严重。” 苏梦筠劝说无效,也只好罢了,遂把老爷引进她所住的第二进院雅厅里奉茶,她坐在老爷身边相陪。品茗闲聊间,她感觉侍立老爷身侧的小町那双色迷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和涨鼓鼓的胸脯上不断来回打转,忍不住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别这么没礼貌,老盯着女人的大胸脯看! 小町脸上一红,赶紧垂下头去收敛许多,低眉顺眼地表现得很恭顺。苏梦筠稍稍好过些,继续跟老爷说起女人家最关心的话题:“咱家二闺女已经十六岁,也老大不小了,老爷最近可有合适的好人家?” 李廷弼皱眉道:“好人家倒是有,两浙总督庄大人膝下的独生子,人品文采都不错,可人家瞧上的是香菱。” 苏梦筠撇撇嘴,“这位庄公子还真是势利眼,不过瞧上香菱是大房所出、老爷唯一尚未出阁的嫡出宝贝小闺女罢了。” 李廷弼无奈地摇摇头,“香菱这丫头还不愿哩,先前夫人不过问了她一下,便被她一口回绝。后来我亲自去说,逼得紧了,那丫头便又哭又闹,赌气不肯吃饭,她娘和大哥好一通苦劝才好了些。” 苏梦筠黛眉微蹙地道:“从来姻缘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咋轮得到香菱自个儿做主?” 李廷弼苦笑道:“梦筠又不是不知,这丫头从小被她娘和大哥宠坏了,任性得很,难道还能为了一桩跟官家联姻之事逼死她?再说天攸也一力维护他这个小妹,不愿让我过分逼她,天攸如今已能当大半个家,我这个做老人的也不好一意孤行。” 苏梦筠大大的杏眼滴溜溜一阵乱转,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没少跟苏州的官太太们少打交道,很清楚两浙总督乃正二品大员,神州最为富庶的江南地区的土皇帝,若能攀上这门亲事,不仅门当户对,而且她在那些官太太面前更加趾高气扬了,于是试探着道:“老爷,既然香菱不愿,您看咱家二闺女……” 李廷弼叹道:“香草模样儿倒没啥说的,可你名声不太好,人家都是知道的,香草丫头也受到影响,我怎么好意思跟庄大人开口?而且即便我厚着一张老脸说了,庄大人也一定不会乐意,人家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官宦之家。” 苏梦筠不服地道:“贱妾尽心尽力侍候老爷这么多年,您这话令人听着伤心,贱妾的名声又有哪点儿不好了?” 李廷弼瞪眼道:“你还说?去年底天攸的好友穆公子来访,你贪慕人家文采风流、模样英俊,竟通过丫鬟跟他私函往来,这事儿闹得满城豪门之家尽人皆知,你的名声还能好到哪儿去?” 苏梦筠不悦地嘟起红唇,“有那么严重么?毕竟以前就认识,也就通通书信相互问候一下,又并未跟他真的有了私情。” “那你还想怎样?难道非得跟他红杏出墙才过瘾么?” 苏梦筠忙道:“老爷小声儿些,有外人在咧!”言罢转头瞅瞅小町,却发觉这家伙居然故态复萌,一双色眼又在她浑身上下最不该看的部位上瞄来瞄去,终忍不住发作,“老爷,快把这个下流的小色鬼赶出去,他老盯着贱妾的胸脯和屁股看,刚才使眼色警告过他也不听,简直过分!如此放肆的书僮该赶出家门才是!” “梦筠的年纪做他的娘都绰绰有余,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就当儿子瞧妈妈的身子咯,不必如此激动。往后这孩子要跟着我住在这儿,你俩低头不见抬头见,希望能彼此和睦相处才好。对了,你安排丫鬟把东厢第二间房收拾出来,小町就住那儿。”李廷弼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即示意小町暂时回避一下。 等他出门后,苏梦筠瞪眼道:“老爷居然要让他住在这进院子里的东厢么?即便贱妾一个中年妇人可以不在乎,住在第三进后罩房里的香草和香仪又咋办?她俩还是黄花闺女哩!” 李廷弼言道:“我跟小町吩咐过,绝不许进入两个闺女所住的第三进院,若梦筠和丫头们发现他一旦有一条腿踏进那道门,我就派人打断他那条腿,然后逐出李家大院。” 苏梦筠依然觉得不爽,“何况浴室就在那间屋的隔壁哩,贱妾进进出出的多不方便啊?” “我说过,梦筠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不就完了。” 苏梦筠说道:“他可不一定这么想,老爷不在的时候就剩贱妾跟他孤男寡女地呆在这院子里,弄不好他哪天把贱妾强奸了都说不定,到时候老爷可悔之不及!” 李廷弼吃吃地道:“就凭梦筠的一身能耐和狠劲儿,恐怕五个小町加起来也斗不过你,他有机会强奸你么?何况这几年梦筠越来越骚,老爷在床上总也没法满足你,上次瞧你跟穆公子那份热乎劲儿,不是挺喜欢俏郎君么?小町生得也还眉清目秀,若真对你做出那等事儿,岂非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苏梦筠气急败坏地道:“老爷说的这是啥话?贱妾把话撂在这儿,往后贱妾如果做出了什么有辱家门之事,老爷可别后悔!” 李廷弼毫不在乎地笑笑,转过话头说道:“快准备一下,我要到鹦鹉洲钓鱼去了。” 回内室收拾一番之后,跟老爷出得梦筠居,苏梦筠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那个讨厌的色小孩也跟了出来,不禁柳眉倒竖,“老爷这是到园子里去钓鱼,你跟来干嘛?那里面闲人免进,男人更是禁止入内,还不快回去给我好好呆着!” 小町依言停下,一脸尴尬地瞅着老爷。李廷弼淡淡地道:“是我让他跟去的,有我在没事,梦筠别这么小家子气。” 苏梦筠气得杏眼圆睁,气道:“老爷今儿这是咋啦?贱妾只是谨遵三从四德之古训,咋到老爷嘴里反倒成了小家子气啦?” 李廷弼懒得理她,兀自沿游廊一路向北行去。苏梦筠无奈,只好狠狠瞪了小町一眼,嗔斥道:“不守规矩的小色鬼,给我听好了,别以为仗着老爷的宠幸便得意忘形,往后若敢再放肆,姑奶奶一定饶不了你!” 小町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不过也不知他是习惯了这样看人还是纯属不怀好意,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依然在她的胸腹间乱转。 苏梦筠气得上前一个大脚,把这个半大的坏小子踹翻在地,怒火冲天地骂道:“这次姑奶奶只是略施薄惩,你若再老是这样盯住老娘的胸脯,定会挖出你这双贼眼珠子!”言罢甩头而去。 小町跟上去一脸巴结地道:“小的原也不想这样的,九姨娘教训得很是,小的知罪,刚才您踢得还不够疼,小的再重重补上几下,以便往后能记住教训,别再冒犯佳人!”言罢他竟果真噼啪噼啪地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打得双颊顿时红肿起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梦筠放缓语气说道:“你知错就好,须知我的年纪虽然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但终归是女人,男孩子不该对女人如此没礼貌。” 小町苦兮兮地道:“唉~小的也明知不该为您的美色所惑,可九姨娘实在是小的所见过的最美貌的贵夫人,体态前凸后翘、丰腴性感,恐怕天下男子但凡见了您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小的也无能免俗,总要情不自禁地一次次犯错,真是该死啊!” 第700章 柳媚花娇 苏梦筠的美丽杏眼再次瞪大,一付想要发作的神情,简直无语,“老天!这是一个书僮该对主母说的话么?真不知老爷是怎么教你的,还如此看重你,我看该拔掉你这根油嘴滑舌的烂舌头才对!” 话虽如此,可女人谁不爱别人夸她美貌,尤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女人,何况还是被一个心无城府的大男孩发自内心地赞美?所以骂到后来她竟忍不住噗哧一笑,美丽娇靥顿时如百花盛放,笑得一脸柳媚花娇。 小町看得双眼放光,但觉眼前美妇比满园争奇斗艳的鲜花更美丽,不禁喃喃地道:“老天爷!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能否告诉我,天下还有比九姨娘更美的笑容么?小的被您迷得要死,头好晕、要晕倒!”言罢竟真的一头栽倒在地! 苏梦筠抬腿在他身上重重补上几脚,啐道:“惫懒家伙,你就去死!”言罢转身急追几步,跟上老爷的步伐。 小町双手撑地爬起身来,不禁一阵龇牙咧嘴,他的假摔倒没事,可紧跟着挨上九姨娘那几脚不是踹到他肚子上就是腰眼上,而且力道够猛,不禁暗叹九姨娘实在够辣,眼看老爷二人渐行渐远,他唯恐迷路,赶紧咬咬牙一瘸一拐地奋起直追。 苏梦筠回头瞧他这副狼狈模样,不禁撇撇嘴,“真是活该,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在本夫人面前油嘴滑舌!” 小町嘴里嘶嘶直喘大气,忍痛说道:“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嗷呜……何况只是挨上美娇娘几记金莲呢?” 苏梦筠简直败给他了,都成了这样居然还敢对她风言风语!不禁气呼呼地道:“老爷也听见了,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疯话,这是他该对主母说的话么?” 可老爷只是摇摇头,一声不响地向湖面走去,也不知道是认为小町太过胡闹呢、还是觉得她太啰嗦?苏梦筠气也气不过来,转过身抬右腿作势欲踹,叱道:“放肆的小混蛋,你再说一句疯话试试!” 小町伏低上身哀叹道:“九姨娘即便生气的时候,这副轻嗔薄怒的神态居然也是如此迷人,天啊!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小的彻底完蛋了,从此必将为卿痴、为卿狂,为绝代佳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只为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谁能救救小人啊!” 苏梦筠勃然大怒,委实想不通下人里居然咋会出现如此堪称奇葩级别的下流无赖,再也不肯留力,重重一脚踢到他脸上! 看着他右眼角鲜血直流、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苏梦筠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快意,暗自冷笑:这小子不仅无耻下流透顶,而且比笨猪还蠢,明知老娘要踢他,偏偏还要俯下身来,正方便老娘踢中他的头!也活该这惫懒货倒霉,不知老娘身怀武功,而且是来自以腿功见长的恒山派,无知家伙,以为老娘就那么好欺负么? 思忖间但听小町长叹一声:“九姨娘抬起粉腿踢小人那一刹那,小的总算明白何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而且终于瞧清美娇娘居然喜欢穿那么小的亵裤,露出一大片毛毛,真是要命啊!啧啧~”言罢还津津有味地舔舔嘴唇。 苏梦筠气得眼冒金星,上前抬起右脚重重踩到他的左眼上,恶狠狠地骂道:“小兔崽子,老娘今儿就把你这对喜欢乱瞧的鬼招子废掉,然后再把你这条坏透的舌头拔出来!” 小町双眼一阵剧痛、鲜血狂涌,顿时爆发出杀猪般尖叫,双手捂住眼睛满地打滚。他原本仗恃着老爷的宠幸才敢如此肆意胡为,却不料这位看似温柔的美阿姨竟身怀武功,这下可真是禁受不住了,并非作伪。 然而他的惨叫进一步刺激的苏梦筠热血冲头,胸中的施虐冲动狂涌,美丽娇靥随之扭曲,竟显得有些狰狞,高耸酥胸急剧起伏,浑身一阵颤栗,双拳攥得紧紧,眼中倏地发出一阵妖异红光,快感热流传遍全身,她忍不住蹲下,左手摁住小町的头,右手全力狂扇他的耳光,继而又接连挥拳重击他的右腮和下巴! 小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渐渐衰竭。人的邪恶天性一旦被激发出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苏梦筠仍意犹未尽,还想听听这小子刚才那种惨烈的痛叫,那会带给她更多的狂虐快感,于是又掰开他的嘴巴,用力揪住舌头使劲儿一扯! 这一下引发的剧痛比双眼更烈,小町再度发出一阵杀猪般惨叫,不过这次叫声衰竭得更快。 阵阵狂虐快感热流涌过后脑,热烘烘暖融融的并渐渐传遍全身,竟似比性高潮来得更加猛烈,苏梦筠的脑际晕陶陶,但觉飘飘欲仙,不得不双手撑在小町身上稳住身形。 半晌后她从极度的快感余韵中逐渐醒神过来,低头一瞧,但见坏小子嘴里发出嗬嗬之声,伸手探向鲜血淋漓的口鼻间,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再摸摸他的心窝,心跳已非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她心想这家伙莫非要死了?不禁有些做贼心虚地瞅瞅老爷,却见他已走出老远,已踏上远香堂的回廊。 她咬咬牙狠狠心,终不顾而去,来到远香堂跟老爷一起登上栓在岸边的画廊,依然由她撑船驶向西小岛鹦鹉洲。登岸后她施展轻功掠上山顶的雪香亭,替老爷把存放在里面的钓具拿到西岸,这儿是老爷最喜欢的垂吊地点。 见老爷一直默默地盯着湖面上的浮漂,始终没说一句话,苏梦筠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低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啦?莫非觉得贱妾做得有些过分么?” 李廷弼终于吭声了,“梦筠不觉得对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下如此重手,不嫌太狠了么?” 苏梦筠不服地哼唧道:“老爷先前也见到了,那孩子对贱妾如此无礼,老爷一概置若罔闻,贱妾不得已多次向他发出过严重警告,那该死的东西依然累教不改,可就怪不得贱妾心狠手辣了,至少算不上不教而诛谓之虐?老爷如今倒来责怪贱妾,莫非在您心中我还不如一个书僮重要?哼!”说到后来气得粉腮高高鼓起。 李廷弼淡淡地道:“无论怎样,小町罪不至死。” 苏梦筠心里一跳,一股想回头瞧瞧究竟的念头油然而生,“死?应该还不至于?” “哼,什么不至于?你也不想想刚才下手有多重。” 苏梦筠瞪眼道:“老爷既然知道,刚才为啥不来劝解?再说贱妾并未冲他的要害动手,他哪有那么容易送命?须知当年老爷在长安调戏贱妾的时候,被贱妾一怒之下揍得比他还惨,而且全冲您的要害而去,包括这儿,也没见老爷就此一命呜呼!”言罢伸手捞了他的裤裆一把。 李廷弼想起当年那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我老人家的身子骨岂是小町那孩子所能及?要说起来,梦筠当年对我这么个不会武功之人下手还真是够狠的,命根子差点都毁了,虽然找名医救治好歹保住了,可多少对房事有些影响,近些年来不得不依赖药物来激发性欲,你却仍嫌不满足,只能怪你自作自受!” “既然嫌贱妾心狠手辣又打不过我,当年老爷为何还要死皮赖脸地想把贱妾娶回家?” 李廷弼吃吃地道:“只因老爷我偏偏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子野性十足和火爆劲儿,在床上玩起来实在够味儿,小町那小子好象也跟我差不多,情愿被梦筠打死也要对你狂追不舍,让他尝尝老爷当年吃过的那些苦头也好,这下他恐怕已经明白,梦筠这枝带刺的怒放玫瑰花也不是那么好摘的了,呵呵!” “真是老不休,而且主仆俩都是贱骨头!”苏梦筠脸红啐道。 时光缓缓流淌,春天的翠羽园中百花齐放,处处姹紫嫣红,然而她却无心观赏满园浓浓春色,心神不属地在老爷身后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天,耐住性子等到申末酉初时分,终忍不住催促道:“老爷,咱们该回去了。” 李廷弼看看天色,嘀咕道:“老爷平时都要垂吊到酉时的,今儿梦筠为何如此着急?” 苏梦筠一双明眸无意识地盯着虚空中某一点,咬咬下唇轻声说道:“人家回去有事嘛。”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直有个魔鬼在跟天使在搏斗,魔鬼大占上风时她就会变成一头雌性猛兽、忍不住想施暴虐人,待得天使奋力反击、打跑魔鬼后她又会恢复成一个善良的女人。所以她每次狂虐过别人、那种古怪的快感褪去后,通常都会隐隐感到后悔,此刻也是这样,忍不住想早些去瞧瞧那孩子到底怎样了?是否真的已经被她给活活打死? “好。”李廷弼点点头,收拾好鱼竿渔具之类交给她拿到雪香亭中去放好,随即拎着鱼篓、驾画舫回到远香堂登岸。 二人来到飞虹桥,小町仍直挺挺地躺在桥头上,苏梦筠心里一阵紧张,不禁嗔怪不已:“已经过了这么久,咋还没人来把这小子抬走?” 第701章 浪漫之事 李廷弼哼唧道:“梦筠以为这园子里谁都能进来呀?如果咱俩不管他,再过十天半夜他依然还得躺在这儿。” “老爷不就坏了规矩,把他带进来了嘛!”眼下苏梦筠也无心跟老爷拌嘴,快步走到小町身边蹲下,握住他的腕脉默运真气仔细探察一番,这才发觉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已经奄奄一息,不禁有些慌了神,虽说李家这样的豪门打死一个下人不算啥,官府也不会来多事,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若被她活活打死,终归有些良心不安,“老爷,这下可咋办呢?” 李廷弼耸耸肩冲她翻翻白眼,无所谓地道:“都是你惹得祸,自个儿想法子解决,我老人家要回去歇着了。” “好好~算您狠!”苏梦筠气道,只好把小町抱回梦筠居,赶紧派人去请来苏州最有名的神医申寿余为他疗伤。 申神医来珍视过小町之后,开了些外敷内服的疗伤灵药,并一再向她强调:“九夫人,这孩子伤势太过沉重,能否起死回生老夫也没多少把握,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了。这七天之内他随时都可能断气,但只要能熬过这么多天,他就会没事了。” 苏梦筠急急问道:“申老,那、那他的双眼还能保住么?” 申寿余苦笑道:“老夫眼下只能尽全力保住他的一条小命,那还顾得上他的眼睛?至于能否保住,只有等这孩子醒来才知道了。瞧九夫人对他如此情急关切,莫非他是令公子么?”心中不禁疑惑,一向听说李老爷除了天攸这个独子,没听说他还有别的儿子呀? 苏梦筠脸上一红,转头瞅瞅象死人一般直挺挺躺在榻上的小町,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后面的话她不太好说。 对于豪门家事,象申寿余这样的老江湖自然不会多问,临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九夫人要记住,得按时服侍这孩子用药,而且一定要有人每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守护这孩子,若他的伤情突然恶化,得赶紧派人来通知老夫,否则晚一步都可能出人命的!” 奉上一笔不菲的诊费并送走申神医之后,苏梦筠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这些大夫总喜欢把伤者的病情说得非常严重,好显得治不好跟他无关、治好了则更显医道高明,不过忽悠人的小把戏罢了,哼! 然而毕竟人命关天,她可不敢马虎,担心丫鬟不负责任,便亲自为小町的伤口敷药,撬开牙关为他灌下药汁,心想她当年若生下一个儿子,差不多也该这么大了,若小町就此一命呜呼、他的母亲不知会有多么伤心,将心比心之下她良心何安? 于是苏梦筠也就谨遵申神医郑重其事的嘱托,一直守候在病榻边不敢离去,不时探察一下这孩子的呼吸和心跳的强弱,随时观察他的脸色是否出现明显变化,好赶紧通知申神医来加以急救。 坐在床边瞧得久了,她才发觉这孩子生得倒还清秀,尤其闭上他那张讨人嫌的小臭嘴和色迷迷的眼珠子之后,一直象这样静静地躺着,瞧着倒也挺可爱,申神医先前说的那句话浮上脑际,她心中油然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若这孩子真是她的儿子,倒还真不错…… ***    ***    ***    *** 且说晚饭后,李香菱便带着小丫鬟、沿致馨院北头那条专用画廊来到湘怡院第四进院里,以前她只需给爹娘请安,眼下多了大哥和嫂子,因为大哥已逐渐当家,按规矩是先跟大哥和嫂子请安、然后再是爹娘。 这时侯过来给大哥和嫂子请安早了点,通常应该等到掌灯时分,但她每天都习惯于早点过来,完了之后留在湘怡院中多待一会儿。 大哥虽然很疼她,但兄妹俩整整相差十三岁,差不多快赶上一对父女的年龄差距了,自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她是特意找嫂子聊天来的,而她最喜欢的,莫过于听嫂子说起无月往昔的许多趣事,以及这次嫂子回门省亲时有关他的近况。 李天攸夫妇俩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奶娘抱着宗儿坐在下首,几个丫鬟侍立两侧。此刻夫妇俩如此郑重其事,乃因知道香菱小妹习惯于早点过来,所以晚饭后也就早早地坐在这儿等着她前来请安。 李香菱请安完毕,不禁嗤笑:“自从大哥逐渐接管家族产业之后,真是越来越有老爷派头了,看起来好严肃哦!”实际上一直以来,大哥对她的态度跟一位慈父也差不多,也不独最近如此。 李天攸瞪了俏皮的妹子一眼,端出长兄为父的架子教训道:“你既然知道,还成天对一家之主嬉皮笑脸,成何体统?还有,往后你的婚姻大事就由大哥做主了,可不能再象上次那样胡闹,为了跟庄家联姻之事跟爹对着干,懂么?” 李香菱嘟起樱唇反驳道:“少来!那也得看妹子是否中意,若大哥跟爹一样,胡乱找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我一样不嫁!” 李天攸一窒,或许装严肃憋久了也很痛苦,嘴角已露出一丝笑意,骂道:“你这丫头也老大不小了,那么多豪门子弟上门求亲,就没见你瞧上哪一位,若由得你的性子,迟早变成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到时候别怪大哥不关心你!” 李香菱撇撇嘴反唇相讥,“即便我真成了老姑娘,人家也乐意,嘿嘿!我瞧大哥有了嫂子之后心满意足,再也不关心人家心里到底在想些啥,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李天攸挠挠脑袋笑道:“咦?听妹子的语气,好象有了心上人似的,可往常上门求亲的被妹子一概回绝,若非大哥和嫂子处处维护你,妹子早被爹嫁出去了。而且大哥也实在想不起你在外面结识过哪位出类拔萃的美少年,让大哥怎么关心你呢?” 李香菱上前拍拍大哥的右肩,打断他的话头笑嘻嘻地道:“大哥不用伤脑筋了,我的事儿您若能由得妹子自个儿做主,妹子就烧高香了,拜托!不跟大哥瞎扯了,我要跟嫂子聊聊去。” 李天攸无奈地挥挥手,柔和地笑道:“好好,去,把你这个刁蛮的小丫头应付了,大哥还得到书房里忙去呢,成天累死了,你以为一家之主就那么好当啊?” 李香菱慧黠一笑,“大哥若嫌麻烦就让我来当家好了,保管让尚未出阁的十个姊妹全都能嫁给一个人见人爱的如意郎君!” 李天攸听得直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之态,“妹子以为当家就只管你关心的这点事儿啊?真是懒得理你,大哥走了,明儿见。” 周怡把小姑子让进大堂东侧的雅厅之中,这时二娘南宫梅香也过来了,当然她不用来跟一个晚辈请安,只是来找少奶奶闲聊的。 周怡亲手烹制一壶清香四溢的香茗,笑道:“这茶是我这次回门省亲时,无月特意让我带回来给夫人、姨娘和姊妹们尝尝的,名叫碧秋清茗。” 李香菱闻言,顿时面露凝重之色,“妹子知道,这是他最喜欢的,连茶具都要专门配套,真是难为他还想得起咱们。” 南宫梅香笑笑,“无月岂止是想得起你们?私下还特意问起过你的情况哩。” 李香菱一怔,低头不语,半晌后但听嫂子言道:“当然烹茶光是茶好也不行,这水也是绿绒丫头千里迢迢地从西昆仑带回的昆仑古泉,这种水质用来烹制碧秋清茗愈发相得益彰。木炭是由浸润过一季以上、来自极北之地的樟松所烧制,据无月说这种木炭最适合烹制碧秋清茗这类晚茶。” 李香菱这才从心神不属中醒神过来,笑道:“没想到他除了对美人鉴赏力一流,对茶艺居然也很有研究。” 这时早有丫鬟上来为夫人和小姐一一斟上。周怡轻抬皓腕延客:“可不是么,二娘和香菱妹子请尝尝。” 南宫梅香和李香菱慎重其事地仔细鉴赏一番,但觉色香味俱佳,纷纷赞不绝口,尤其李香菱更是连呼:“这绝对堪称妹子从未品尝过的极品佳茗,简直太棒了!” 周怡给她和二娘再续上一杯,对她笑道:“无月一向最喜欢以这种方法烹制的碧秋清茗,刚才嫂子烹茶的手法也是这次回门时无月特意教会我的。” 李香菱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不由得把小小茶杯牢牢捧在掌心,却没舍得喝下,活像那是她最心爱的宝贝一般,再次惊叹不已:“由他手把手地教会嫂子烹茶手法,老天,想想那场景、真是好浪漫啊!下次无月哥哥若有空来苏州,妹子一定也要他教会我!” 周怡粉腮微红,那不过是在八天前,月光下的梅花苑中,身边有少女怀春时代的梦中情郎相伴,周遭的一切也显得如梦似幻,当时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不仅有香菱所说的浪漫,还有无限温馨、甚至是缠绵悱恻,至今想来仍不禁神往,嘴里却说道:“有妹子那么夸张么?既然你那么想,这次嫂子回门省亲,你咋不跟着一块儿去呢?” 第702章 h 终身大事 李香菱苦兮兮地道:“嫂子以为我不想呀?您又不是不知,那段时间为了两浙总督庄大人为儿子上门提亲之事,妹子跟爹闹得很不愉快,在这种关键时刻妹子怎么能一走了之?弄不好在妹子离开期间爹已定下我的婚事,就等我回来之后立马上花轿呢!说起来都怪那个可恶的庄大公子,简直气死人!” 周怡安慰道:“香菱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一切有你大哥在哩,他不会容许这种事儿发生的。” “那我也不敢拿自己一生的幸福来冒险啊。”李香菱言道,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二娘不是跟嫂子一块儿去了济南暮云府么,咋就不见无月哥哥手把手地教会二娘如此精妙的茶艺呢?” 南宫梅香笑骂道:“香菱丫头好过分,没得竟拿二娘来打趣。” 李香菱臻首微摇,沉吟着道:“二娘可是咱们的师尊,孩儿倒不敢打趣您,只是觉得无月哥哥对嫂子特别好,二娘在暮云府中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么?” 周怡心里一跳,不由得留神瞅瞅香菱,见她神色如常才暗松一口气,至于二娘她倒一点儿都不用担心,否则也不会让二娘跟她一块儿回济南省亲了。 想了想她转过话头问道:“说起上次庄大人亲自登门为儿子提亲之事,嫂子当时听你大哥也曾说起过,据说那位庄公子家世人品均为不二之选,跟妹子堪称门当户对,香菱为何死活不愿呢?为此还跟爹闹得要死觅活的。”其实她当然知道为啥,这样说不过为了转移这妮子的注意力罢了。 李香菱言道:“嫂子您想啊,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上门提亲,我就莫名其妙地嫁给一个陌生男子,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妹子才不干,要嫁就得嫁给自己真心喜欢的如意郎君。” 南宫梅香言道:“傻丫头,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孩子的婚姻都是这样的,包括怡儿也是如此。你也不想想,象你这样的千金小姐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况你又是家里人人捧在掌心的小公主,等闲男子哪有机会接近你?有啥机会去遇上你的如意郎君呢?莫非等着天上掉下馅饼来么?” 李香菱一时默然,她虽然不太出门,但至少还是有一个认识的男孩,而且从此就认定了他,她不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生活圈子太过狭窄,以至于随便遇上一个男孩便会喜欢,因为她曾不得不随爹娘和大哥参加在江南各地举行的一些重大盛典,上流社会的豪门子弟也见过不少,只是她觉得都比那个男孩差得远,并未近距离接触过,更无人能让她瞧得上眼罢了。 她前往致馨院第三进院向爹娘请安时,二娘仍未离开嫂子那儿,二人继续闲聊家常。她知道二娘跟嫂子一向最为亲密,倒也并不奇怪。 瞅着她渐行渐远的婀娜身影,南宫梅香黛眉微蹙地道:“这丫头的小嘴还真够紧的,明明心里念兹在兹的只有无月一个,可二娘刚才那样拿话套她,她也不肯说出心里话来,否则二娘倒是可以把无月那天说的那句话转告给她,让她也能安心。” 周怡长叹一声,“二娘如今倒是上岸了,还可以关心一下香菱妹子她们,可是怡儿又该咋办呢?将来你们都跟无月到了仙界、长生不老,怡儿可就只能孤独地老死于斯了……” 南宫梅香心里一跳,低声问道:“怡儿此言何意?啥叫二娘已经上岸了?” 周怡迟疑半晌,终咬咬下唇说道:“二娘一向对我言无不尽,怡儿也当据实相告,其实那天、那天夜里的事儿,怡儿在栖凤楼都瞧见了……” 南宫梅香粉腮一红,良久之后方喟叹一声:“怡儿见过那等场面,当知二娘昔年所言非虚,相信你也能看出无月对女人有着多么大的魔力,委实令人无法抗拒,二娘自认绝非不守妇道的女人,可依然身不由己……与其说二娘这是上岸,还不如说是自甘堕落才对。怡儿刚才说得那么可怜,二娘真是好心疼,其实要说起来,怡儿更有资格这样做才对。” 周怡默然,唯有暗自叹息,半晌后才茫然地道:“其实二娘也不能这么说,怡儿跟您的情况不同,天攸不仅是一位好夫君、好父亲,还是妹子们的好大哥,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好男人,再说宗儿也还小……” 言及于此她猛省自己心绪沉落之下竟一时失言,这样说岂非等于是在贬低公公?忙转过话头说道:“当然,若怡儿当初出嫁之前不顾廉耻,拼着被父母严惩跟无月有了夫妻之实,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南宫梅香瞧瞧她的脸色,说道:“二娘知道,怡儿昔年跟他本就青梅竹马,是一对心心相印、如胶似漆的初恋情侣,二娘也瞧得出,直到现在你俩依然深深相爱,可怡儿竟能抗拒他足以令人蚀骨魂销的魔力,还能抵御羽化成仙这等惊人的诱惑,如此坚强的定力实在令二娘钦佩之极!” 周怡苦笑道:“二娘说的都不错,怡儿也很纠结……可无论如何我不能对不起天攸,更不能让宗儿没了亲爹,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对了,香语知道无月乃天庭金童转世这个隐秘了么?” 南宫梅香臻首微摇:“二娘暂时还没跟她说起这事儿,主要是怕泄露天机,不过,或许是时候该跟她说说了……” 周怡黛眉一挑:“非得跟香语说么?”从内心来说她很不情愿,毕竟这是泄露天机,恐怕会对无月不利,一直以来若她和无月之间非得有一人受伤害,她情愿是自己。 南宫梅香自明其意,叹道:“怡儿也知道,自从庄大人亲自上门为儿子提亲,由于香菱坚决不从、加上天攸一力呵护小妹,老爷不得不婉言谢绝庄大人的好意之后,他对咱们这个神州首富之家仍未死心,遂退而求其次,转而向我那香语闺女求亲。考虑到香语已经十八岁,已经算大龄剩女了,老爷和大姊自然很乐意,遂一起来找二娘商议此事。” 周怡急道:“二娘是怎么想的呢?” 南宫梅香黛眉微蹙,“在这次陪怡儿回济南暮云府省亲之前,二娘恐怕也会一力促成这桩门当户对的亲事,可自从知道无月乃仙界金童转世、未来必将重返天庭之秘后,二娘心疼女儿,自然对这门亲事毫无兴趣,一心只想设法让香语跟无月花好月圆。” 周怡言道:“那二娘一口回绝不就完了,天攸一向也挺照顾香语妹子的,相信老爷也不会对她苦苦相逼,二娘为何还一定要把无月的秘密告诉香语呢?” 南宫梅香苦笑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尚未等到二娘表态,香语便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此事,找到二娘表示她愿嫁入庄家。二娘觉得很奇怪,香语从前不知拒绝过豪门子弟多少次求亲,以至于拖成了老姑娘尚未出嫁,庄公子固然优秀,然而我很明白二闺女跟香菱一样,心中恐怕除了无月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了,这次居然却大反常态,二娘自然得认真对待!” 周怡点点头:“那年无月来的时候,怡儿也看出来了,香语的确也对无月有意,如今咋会忽然改变了想法呢?” 南宫梅香摇头苦笑:“二娘也被她那番话搞得莫名其妙,问她到底这是为啥、她却死活都不肯说。” 周怡问道:“既如此,二娘打算如何答复老爷呢?” 南宫梅香叹道:“老爷和大姊已来梅香居追问过好几次,二娘也正为此事烦心哩!看来为今之计,二娘只好找其他小闺女慢慢打听一下了,弄清事情原委之后再做决断,总之怡儿放心,若非迫不得已,二娘绝不会轻易泄露天机的。” 周怡低声说道:“怡儿代无月谢谢您啦!” 且说李香菱来到致馨院,爹娘跟大哥一样,早已正襟危坐于第三进正堂之上,等着闺女们前来请安。她知道爹娘已搬到书房偏院那边去住,回致馨院只是为了方便晚辈们过来向爹娘请安,也知道有个小书僮在书房偏院里侍候,但只要跟她住的地方不沾边,她也懒得多问。 不过请过安之后,她还是把母亲拉到一边,私下提醒道:“听说娘在那边由一个小书僮服侍日常起居,总还是有点不方便?” 鹂幽凝笑道:“娘已经一大把年纪,而那个小书僮不过十一岁,尚未成年,不碍事的。” 李香菱见娘自个儿都不介意,也就罢了,自回里面去了。 没过一会儿已到掌灯时分,李香草姊妹俩从梦筠居三进院出来给娘请安时,见娘不在大堂里,遂先行前往致馨院给爹和大娘请安,完了之后李香草问道:“爹,我娘没跟您一起过来么?都已经这时候,娘却到哪儿去了?” 李廷弼冲西院那边努努嘴,“你娘今儿自作孽,仍在梦筠居东厢房里亲自看护小町哩。” 第703章 千金小姐 “小町?”李香草从未听说过这名字,似乎还是个男子,除爹和大娘、以及大哥和香菱妹子之外,娘还从未亲自侍候过别的病人,何况还是个男的! 她不禁疑惑万分地瞅着鹂幽凝,“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鹂幽凝有些不满地冲老爷努努嘴,“那是你爹的一个书僮,至于你娘为何需要亲自侍候他,大娘也不太清楚,还是回去问你娘去。”在她想来多半也是老爷作孽,九妹跟她一样唯恐家丑外扬、不得不为老爷擦屁股、正在亲自为小町的屁股上药,不过这等事儿她当然不能给这两个丫头明说,而且相信九妹也不会乱说的。 李香草依然云里雾里,遂和妹子辞别爹和大娘,双双回到西院梦筠居第二进院,由于不方便进入东厢房,只好站在大堂门外冲那边扬声叫道:“娘,请您过来一下。” 苏梦筠走到门边嘘了一声,压低嗓门儿应道:“娘这就过来,二闺女别大声嚷嚷,以免惊扰到病人。”言罢回身替依然昏迷中的小町轻轻掖好被角,温柔地摸摸他的头,但觉并未再发高烧,这才出门沿抄手游廊朝正屋中间的大堂走去。 听娘说爹大反常态、带着一个书僮打算常住在二进院里,李香草姊妹俩当然不干,立马又前往致馨院,向爹提出严重抗议,希望爹停止如此不合规矩的不良行为。 李廷弼安慰道:“香草,为父只是让他在梦筠居二进院东厢房里听候使唤,那几间正房他都是不能进的,更别说你们两个闺女所住的第三进院了,你俩跟他不会碰面的,没必要太担心。” 李香草知道爹一向偏心,只肯听大哥的劝说,香菱妹子也被爹视为掌上明珠,除了大娘嫡出的这对兄妹俩,府中任何人在爹面前说话都全不管用。既然劝不动爹,她跟妹妹嘀咕几句之后只好退而求其次,向爹提出:“既如此,我和妹妹想搬到香菱妹子那边去住,希望您同意。” 李廷弼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好,两个小丫头跟你娘一样不通情理,随你们去,只要你娘没意见就行。” 姊妹俩回到梦筠居跟娘说了一下,苏梦筠心想黄花闺女也该尽量避避嫌疑才好,便同意了。姊妹俩回到里面,立马吩咐丫鬟收拾随身应用之物,打算一起搬到致馨院第四进院里,去跟李家的小公主香菱同住。因为她俩知道,闲杂人等绝不敢涉足香菱独居的这个幽雅小院儿,否则即便爹不管,一向非常袒护香菱妹子的大哥也绝不会容忍这等恶劣行为发生。 且说李香菱给爹娘请安进来后,带丫鬟在自己的后花园里逛了一圈,刚回到雅厅里坐下不久,听了这对九姨娘庶出的姊妹一番诉苦后,也对老爹如此离谱的做法大为不满,满心想出去找爹讨个说法,却被香草姊妹俩劝住,唯恐爹误以为是她俩故意在香菱面前搬弄是非,以至于给爹留下不良印象。 作为家里倍受宠爱的小公主,李香菱这一跨四进院很大,除了她的香闺、那栋坐北朝南的精雅绣楼,绣楼两侧还各有五间后罩房空着没人住,东西厢房也各有五间,她的奶娘和丫鬟住东厢头三间,其余东厢房和西厢则全都空着,再往北的第五进院唯一的一道圆拱门跟四进院相通,是专供她赏花的小巧后花园。 所以她的居住环境非常幽静,尤其爹娘从致馨院搬到西头的书房偏院去住之后,致馨院后面这偌大的三进宅院里就剩下她主仆几个人独居,不过太静了也会觉得缺少人气、并非好事,尤其对生性活泼的香菱而言更是如此。 所以当她听香草姊妹俩提出打算搬过来住的想法后,自然非常欢迎,当即吩咐丫鬟把紧挨着绣楼东侧的头两间后罩房收拾出来供姊妹俩居住,跟她俩过来的丫鬟则安顿在东厢房里。 姊妹仨在绣楼雅厅里尚未聊上一会儿,其余八位庶出的姊妹也纷纷带着丫鬟和随身物品来到这儿。原来她们陆续前来给爹和大娘请安时同样惊闻一个书僮居然随父亲住进九姨娘的梦筠居这个天大的坏消息,想法也都跟香草姊妹俩一样,不约而同地跑到香菱这儿避难来了。 李香菱本也喜欢热闹,又生就一副爱打抱不平的女侠性格,倒也不嫌人多,只要男人和碍眼的泼妇别闯进来就行。这样一来,后罩房已被姊妹们住满,随来的丫鬟有几个还得两人同住一间厢房。 统统安顿下来之后已到亥时时分,但李香菱还是把姊妹们统统招进绣楼雅厅里,只因这位年纪不大却生就侠骨柔肠的千金小姐还有注意事项需要给姊妹们交代一番:“有件事儿姊妹们可能还不知道,致馨院这边其实也并非净土,爹把那个最小的书僮也带进来了,今年十一岁,好像名叫小宝什么的……” “啊?天哪!怎么会这样?”李香语诸姊妹顿时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指责父亲太过离谱,个个寻思,如果连香菱这儿都避不开那些讨厌的书僮,家里哪儿还有她们这些黄花闺女的栖身之地?唯一就剩下湘怡院嫂子那边了,环境倒是一点儿也不比致馨院差,可姊妹们哪有住在已婚的大哥院子里的规矩? 李香菱抬起一双如葱柔荑示意大家稍安毋躁,随即若有所思地瞅瞅李香语,后者报之以会意的眼神。 李香菱这才清清嗓子补充道:“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便那个小书僮尚未成年,爹也还不至于那么老糊涂、把他带进致馨院后院里。考虑到有书僮跟着,眼下爹和我娘已搬到西头的书房偏院去住,你们也知道那边是从二进院西头那道圆拱门拐进去的,跟咱们这边毫不干涉。” 李香语诸姊妹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纷纷表示这倒没啥。 李香菱接着说道:“不过我要提醒大家的是,虽然书房偏院乃独门独户,但跟咱们这边毕竟挨得很近,姊妹们没事儿最好别出三进院以外,以免撞见那些碍眼的家伙。我想,前后这三进跨院也足够大了,还有一座花园可供咱们游玩,不出二门应该也没啥。” 苏梦筠的小女儿李香仪想了想,问道:“可是每隔几天二娘就要带姊妹们到西园浮翠阁中去练习刺绣,到时候又该咋办呢?” 李香菱言道:“咱们偶尔出一趟垂花门也没啥,西园一向是专供姨娘和咱姊妹们赏花游春的去处,不会有闲杂人等进去的,咱们只要走在路上小心些就成,即便遇上了,我也会派人远远地就把那些碍眼之人赶走!” 姊妹们这下才没啥问题,各自散去回房睡了,唯独李香语曾得到她的暗示,依然留在雅厅里。 李香菱低声问道:“香语姊姊,已经跟二娘说过了么?” 李香语眼眶一红,哽咽着道:“说过了……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李香菱笑道:“说过就好,你放心,妹子绝不会食言而肥!对了,二娘听了之后怎么说的?” “我娘说她还得慎重考虑考虑。” 李香菱不悦地道:“姊姊都答应了,二娘还有啥好不乐意的?” ***    ***    ***    *** 书房偏院中,虽然天色已晚,鹂幽凝仍未忘记要给小宝上药,来到东厢房中掀开被子,小宝已提前趴好等着,她一瞧不禁乐了,“小宝为何把裤头剪成这样?呵呵~”原来这孩子不知何时在裤头的后裆开了一个洞,这样上药时都不用脱掉小裤头。 小宝恭声应道:“大夫人身份尊贵,小的虽然尚未成年,但在大夫人面前裸露身子多有不便,对您太过不敬,所以小的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鹂幽凝想想也是,不禁暗赞这孩子小小年纪不仅懂事,而且脑子灵光,不觉愈发喜爱。 她把药栓给小宝安放好并不太费事,麻烦的是必须防止它脱落或滑进深处,这两种情况药效都会失去作用,按照申神医的叮嘱,她得留在小宝身边随时观察,不时把药栓摁进去或拔出来一点,直到药栓完全融化,所以上完药已经过了两刻多钟,她还不能回到正房安歇。 小宝光着屁股趴在榻上,上药期间他不能动,象这样躺久了浑身腰酸背痛,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大夫人闲聊。 通过他的叙述,鹂幽凝得知他本是叛军肆虐最烈的山西一带的流浪孤儿,后来为求温饱加入朔州军,成为杨震所部童子军中的一员,谁知依然饥一顿饱一顿不说,后来还因为看管官军高级战俘不力、被人救走而遭到严厉处罚,他只好跟小乖一起设法逃出军营,流落到关中时被老爷看中,被收为娈童,名义上则是老爷的小书僮。 念及这孩子如此可怜,鹂幽凝不由得对他愈发疼惜。小宝不愿对如此疼爱他的主母撒谎,但至少有一件事他绝不敢说出来,三个月之前他误食大量缠思果之后、细长嫩屌便已能勃起且金枪不倒! 第704章 狂性一再发作 等到亥末时分药栓总算融化完毕,小宝可以下地活动了,鹂幽凝这才笑道:“小宝,阿姨侍候你一晚上,眼下该轮到你侍候阿姨洗漱一番了。” 小宝恭声道:“这原是小的份内之事。” 在他的侍候下洗梳已毕,鹂幽凝让他在门外侯着,关上房门开始更衣,换上一袭白色睡裙,由于正来月经,她还得更换月经带。弄完后她打开房门,吩咐小宝把换下的衣裳拿到院子里去洗干净,考虑到月经带已被他洗过一次,也让他一并拿去洗了…… ***    ***    ***    *** 梦筠居东厢房中,此刻桌上一灯如豆,不时随风摇曳一阵,一直坐在小町床边守护他的苏梦筠也很困了,却不敢入睡,一会儿瞅瞅摇曳不定的昏黄烛火,一会儿低垂臻首瞧瞧小町的脸色,时而还得留心探察他的呼吸和心跳,搞得疲惫不堪。 她已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把自己搞得很狼狈的蠢事儿,怀春少女时代一时冲动,把武功不及她但她偏偏爱得要死的潇洒师兄打成残废,如痴如醉、缠绵悱恻的初恋就此告吹,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能再遇上一个更能令她心仪的男子。 后来有一次她狂性发作,竟把孟师弟打得半死不活,那可是孟掌门的独生爱子,掌门夫人烟霞仙子一怒之下,把她逐出了生于斯长于斯、曾给她留下那么多温馨甜蜜的回忆之师门。 她从此变得无家可归,好在她是恒山派中的杰出弟子,武功不俗,游荡江湖倒也不怕饿肚子,后来在长安偶遇老爷,被他的无礼之举激怒,再度狂性发作、大开杀戒,害得老爷卧床数月、差点丧命不说,命根子也几乎残废。若老爷只是个普通人也还罢了,可偏偏她得罪的是神州两大首富之一,而且不少武林中的成名高手都是老爷的故交好友。 于是一场武林大追捕就此展开,她最终不幸被捉拿归案,被带到苏州李家大院老爷的病榻之前谢罪,好几位高手当时都建议老爷把她打成残废来泄愤。好在老爷不为已甚,只是要求她下嫁、给他做九姨太了事。然而她付出的代价依然巨大,不得已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而且年纪也足以做她父亲的中年男子! 痛定思痛之下,从此她一再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遇事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可未曾想遇上小町这坏蛋她又一次失控,弄得通宵都不敢闭眼睡觉,而且还不知道需要象这样再守上多少天,真是衰啊!可是没办法,她脑子里那个魔鬼始终挥之不去,时不时就会跳出来鼓动她蛮干,当然前提是有人彻底激怒她…… 往事的回忆一一浮现于脑际,追悔莫及中,她的双眼渐渐沉重,不知不觉便沉入了梦乡…… 在即将破晓的黎明前最黑暗时刻,她被一个噩梦惊醒,懵懵懂懂地睁开朦胧睡眼转头四顾,才发觉她不知何时躺在小町身边睡着了。念及她竟跟一个大男孩同床共枕地睡了一宿,虽然他一直昏迷不醒,但苏梦筠仍羞不可抑,一颗芳心忍不住怦怦直跳,任她如何镇摄心神也无济于事! 只因迄今为止,她曾经狂虐过、并为之付出惨重代价的前三个男人都跟她有过夫妻之实。当初孟师弟就是在她失恋后经常来安慰她,师姊弟俩相处得越来越亲密,有一次姊弟俩外出历练、夜宿山洞之中,孟师弟竟兽性大发,趁她熟睡中污了她的身子,她才会暴怒得彻底失去了理性,而她的第一个女儿就是师弟那次留下的孽种,不过在嫁入李家后才生下来。 接下来她自然而然地会产生联想,莫非自己命中注定也会跟这孩子发生那种关系么?老天!自己咋会产生这种念头,简直太荒谬了,他比自己的大女儿还小一岁啊! 然而无论如何,她从未觉得日子过得如此漫长难熬,得定期让丫鬟进来为小町脱光了擦洗身子、侍候他拉屎撒尿,由于担心丫鬟们粗手大脚、把他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给弄没了,她也不敢回避。 这孩子那条根部已长出稀疏阴毛、吊在胯间甩来甩去的长长软蛇一次次呈现在她眼前,每每瞧得她脸红心跳,身上偏偏还要出现种种羞人的反应,总忍不住要幻想这根稚嫩的小鸡鸡勃起的模样,弄得她愈发情欲高涨、欲罢不能! 迄今为止,除了她曾狂虐过、且都跟她有过夫妻之实的那三个男人,她还从未见过别的男人那话儿,这更加令她相信有宿命这回事,在亢奋的情欲冲动越来越难遏难止之际,她心中总有莫名的恐惧感,尤其是夜里还得苦撑着不敢入睡,她这才发觉长时间独自侍候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竟是如此痛苦,简直足以折磨死一个身怀不俗武功的健康人! ***    ***    ***    *** 书房偏院中,这会儿已是天光大亮。小宝精心侍候主母梳洗妆扮并用过早点之后,继续忙其他的事儿去了。 昨晚他依主母的吩咐,把她换下的包括月经带在内的衣裳拿到院子里洗干净了,这会儿都已经晾干,他一一收下来、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正房衣柜里,但他取下为了隐秘而单独晾在内室角落里、只是一根长布条的月经带时,心里忽地一动。 他见过梁红玉来月经时、是把这样一根长布条兜在亵裤里、紧紧包裹下体,可由于没法固定,经常歪到一边,弄得亵裤裆被经血染红,有时还会滴到地上甚至染红裙子、弄得她非常难堪。 他并未把月经带收进衣柜,而是把它拿回到自己的东厢房里。他这么做倒并非有啥邪念,而是心想大夫人来月经时也有类似梁红玉的那种烦恼,于是打算趁主母接见内院主管鹂嬷嬷的这段空闲时间、想设法改进一下主母每个月都得用到的这玩意儿。 连续两天夜里大夫人不辞辛劳也不嫌脏,居然亲手为他上药,受到大夫人如同慈母一般的精心照料,他受宠若惊之余心中也很感动,暗下决心一定要象对待亲生母亲一样、尽心尽力地侍候好主母。和丫鬟们每天处理一次院子里的垃圾不同,他每过半天就要清理一次,院子里比从前清洁敞亮多了。 他不仅极善体察上意,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便已把主母的性格和各种日常起居习惯摸得一清二楚,许多琐碎杂事无需主母吩咐,总能提前为她准备得妥妥贴贴,而且心思灵巧又肯动脑子,心想这等事儿也难不倒他,不敢说改进得很理想,至少要比目前这种状况要好些。 为此他很动了一番脑筋,寻思半晌之后眉头便豁然舒展开来,首先把月经带前端寸余长的一截布条折叠起来,找来针线把翻卷过来的布条端头缝在月经带上,做成一个穿孔搭扣,然后把另一头也照此缝好,这样月经带变得短了些,他在身上大概比划一下,觉得栓上细绳拉住之后,这种长度应该更容易拉紧些。 他用一根又长又粗挺结实的红头绳穿过这两个搭扣,在右边留下两个线头,感觉打个结栓上应该很方便。 弄完之后他瞅瞅正堂上,鹂嬷嬷刚好辞别主母正走向院门。他立马兴致勃勃地把经过改进的这根月经带交给大夫人,告诉她大概怎么个用法,请主母试试。 鹂幽凝听得眼前一亮,感觉应该可行,拉着他的手一边走进内室一边笑道:“难得你这孩子如此上心,而且脑子也好使!正好阿姨的月经带又有点歪了,正好可以换上这一条试试。” 她站在床边正打算脱衣,瞥见小宝转身出门打算回避,她忙唤道:“你不用出去,前天夜里就跟你说过,你已经是阿姨私养的贴身小厮兼专供阿姨玩弄的娈童,这些天来阿姨的身子都被你看了个遍,不仅喂你吃过奶还跟你贴胯交股地磨镜玩过,往后阿姨这等私房事儿你不用再回避,过来侍候阿姨试用你做的这条新式月经带。” 言罢媚笑着眨了几下大大的媚眼、风情万种地抛向他,姿态曼妙地宽衣解带,脱得仅剩一件单薄的桃红色花边肚兜,腻声说道:“来,替你玩过的女人把这玩意儿戴上。” 小宝拎着月经带横跨主母毛茸茸的胯间,试着将稍宽的裆部兜住阴户之后,把红头绳系在腰胯上方一点、两个线头在主母丰腴柔软的腰肢右侧栓成一个蝴蝶结,月经带就被牢牢地固定住了,这便是他改进的初衷和想要达到的目的。 鹂幽凝伸手下去轻轻扯了几下裆部试了试,感觉既牢固又富有弹性,不至于捂得太紧不透气,这样一来月经带有了红头绳拉住两头、裆部把阴户兜得紧紧,无论穿不穿亵裤不仅都不会掉落,而且除非用手去刻意拨开、也不再歪斜,效果非常理想,解除了她往常月经正多时经常浸湿裙摆或滴落到地上的尴尬和烦恼。 她不禁笑逐颜开地对小宝赞不绝口,“好孩子真是聪明,这么简单又能解决大问题的法子,阿姨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小宝则在一边瞧得直吞口水,原来只有不到三指宽的月经带两侧冒出大片浓密屄毛,竟似比主母一丝不挂的时候更加性感诱人,令人忍不住生出想要犯罪的冲动! 见他的目光再度变得灼热起来,鹂幽凝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抱进怀里,低垂臻首充满母爱地在他的小脸上密密亲吻一阵,想了想说道:“你为阿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阿姨得好好奖励你一下!”言罢撩起肚兜下摆捧出硕大的右乳,将紫莓般涨硬的大奶头塞进他嘴里,喂这孩子吃奶。 啧啧啯奶声中,美妇一阵筋酥骨软,缓缓靠坐在床头,将这孩子象婴儿般斜抱在怀里,神情和举止温柔得就象妈妈给自己的婴儿哺乳,直到小宝脸上现出心满意足之色,她才骚痒痒地娇喘几声,怜爱无限地说道:“我的好孩子,阿姨给你的这个奖励还行?呵呵~” 见小宝仍不时瞄向她的下体,她又媚笑几声:“阿姨的阴户都露出来给你看过舔过两三次了,难道戴上月经带后两侧露出的屄毛反而更能吸引你么?既然你喜欢,就舔舔阿姨的屄毛,用手轻轻扯几下都没关系。” 她坐在床边大大分开玉雪双腿,让孩子埋头于她的毛茸茸胯间玩弄熟妇又长又密的卷曲屄毛,屄毛被轻轻扯动时感觉痒痒的,老屄里面随之也痒起来、流出缕缕淫水,忍不住把小宝搂进怀里,高高举起双腿盘住他的下体,把他的小屁股使劲儿摁进胯间,耸摇着雪白肥臀用骚痒痒的熟妇大红桃来回磨蹭他的小裤裆,跟这孩子大玩母子恋的磨镜游戏…… 随后鹂幽凝在后院中大力推广这种耗费不了多少材料、且简便易行的新式月经带,姨娘和闺女们照此方法把各自的月经带改进过之后,也觉得非常满意,当然这已是后话。 第705章 主母与书僮 下午在书房中跟小宝弈棋时,基本上是在跟这孩子打情骂俏,不断搔首弄姿、向他乱抛媚眼,彼此眉来眼去地眉目传情,及至动情处忍不住一把将对面的小娈童拧过来揉进怀里,低头在可爱的小脸蛋儿上胡乱亲吻一气,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的敏感部位上反复揉弄,大吃幼童的豆腐,当然免不了也要让他亲脸吃奶和摸屄,弄得自个儿也是气喘吁吁。 她把晕红的桃腮紧贴着孩子的小脸,“乖孩子,你真是阿姨最喜欢玩的小玩具,我的小娈童,跟你在一起玩儿真有趣!” 小宝被主母揉捏得咯咯直乐,“小人也觉得跟您在一起玩好快乐哩!” 鹂幽凝伸手进去摸遍了小娈童的浑身上下,裤裆自然是重点,不过这孩子别的地儿也罢了,唯独牢牢守住小裤头不愿让她的禄山之爪伸进去摸小鸡鸡,她心想这孩子的下体连番遭到老爷的重创,恐怕有了心理障碍,连前面也不敢让人乱摸,也就不再勉强,颇为遗憾地道:“阿姨真的好想肏你的小嘘嘘、象老爷那样奸了你,可惜你的小鸡鸡还没法翘起来。” 小宝很奇怪,“大夫人没有小鸡鸡,怎么能肏小人呢?” 鹂幽凝媚笑道:“阿姨的确没有小鸡鸡,但阿姨有老屄呀,而且是会咬人的大毛屄!阿姨可以象老爷那样骑在你的小身子上面,用老屄肏你的小嘘嘘,肏得小鸡鸡在里面射尿!” 言罢撩起裙摆脱掉亵裤,把新式月经带兜屄处拨开到一边露出红红阴门,娇喘吁吁地道:“跟你一起玩阿姨的老屄总是痒痒的,水水特别多,这会儿又痒了,快用你的摸屄手挠挠里面,帮阿姨止痒,哦~”拖得长长的娇吟尾音听来又骚又浪。 小宝蜷缩着小身子埋首于主母毛茸茸的胯间,但见外露阴门中乱糟糟地膨出几团红红的阴道浅处嫩肉,被其所环绕的血红色阴道口已张开如小指头一般大小,中指摁上去轻轻一揉便滑了进去,里面更是热烘烘滑腻腻的,他依言轻轻挠动起来,同时忍不住不禁惊叹:“大夫人的屄洞张开得这么大,不怕虫儿钻进去么?” 敏感阴道内壁被这孩子挠得更痒,鹂幽凝嘴里嘶嘶有声,忍不住收缩阴道夹紧幼童正做出各种淫秽动作的中指、不断地夹吸啃咬起来,骚痒痒地说道:“虫儿即便钻进来也不怕,早就被阿姨的痒屄夹死在里面了。” 随即她又黛眉微蹙地道:“不过阿姨倒是的确特别怕老鼠和虫子,诸如蟑螂、白蚁、蜘蛛和蛀虫等统统都怕得要命,可院子里这些吓人的小生物很难根除,有时夜里还会爬到阿姨的绣榻上甚至是身上,醒来后把阿姨吓得半死,弄得晚上入睡时总是胆战心惊,身上某处稍稍痒一下便疑心有虫子在身上爬,弄得睡觉都很不踏实!” 见主母忧形于色,小宝忙安慰道:“大夫人勿忧,容小的替您想法子把院子里这些讨厌的小东西消灭掉,至少让它们不敢爬到这座小院儿里来!”言罢皱眉沉吟、陷入沉思之中,侍弄夫人骚痒阴处的小手停了下来,中指已被挤出阴道也不自知。 鹂幽凝见状也不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扶正月经带裆部并放下裙摆,掏出帕儿擦净他摸得一手黏滑的手指,低头静静地瞅着他,目光如温柔慈爱的母亲一般。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小宝忽然一拍手掌,笑道:“有了!大夫人稍等,给小的一个时辰的时间,等弄完后就来陪您继续弈棋。” 鹂幽凝揉揉他的聪明小脑袋,柔声笑道:“没事儿,你尽管去忙,阿姨让鹂嬷嬷派些丫鬟仆妇们过来帮忙。” 小宝点点头,“好的。”随即一溜烟跑了出去,准备一应需用之物去了。 然而他虽然脑子灵光,对此也能想出办法,但所需之物种类繁多,凭他一人之力要想很快准备齐全实在勉为其难。好在鹂嬷嬷带着一大帮丫鬟仆妇们很快赶到,按照小宝写出的清单分头去准备这些东西,府中大部分都有,缺的到街上去买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效率倒是奇高,不过半个时辰清单上列出之物已经全部到位。 小宝立马自己动手,把蜃灰和鱼腥水混合在一起,抹在小院儿里所有房屋的地板上,当然主母居住的正房和卧室是处理的重点。他在朔州军中曾用过这东西,知道气味儿并不大,而且过得两天就消了,但从此铁定能让老鼠绝迹。 鹂幽凝不愿丫鬟仆妇一大堆挤在院子里,打扰她跟小宝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遂遣退她们,见小宝一个人忙得满头大汗,不禁又有些心疼,上前掏出香帕替他擦掉头上的汗珠,柔声说道:“小宝,阿姨来帮你一块儿弄,告诉阿姨该怎么做?” 能为主母效力实乃小宝的一大荣幸,岂肯让高贵的主母干这等事儿?闻言忙道:“这怎么行?大夫人只管到正堂上喝茶歇着,小的一会儿就能弄好,没事儿的!” 鹂幽凝笑笑,也不再勉强,却也没回到正堂上坐下,而是跟在孩子身边看着他忙碌,偶尔打打下手,居然也觉得其乐无穷,感觉时光过得比平时充实多了。 见主母非要亲自动手,小宝大感不安,劝过好几次,主母总是笑吟吟地说没事儿,他只好罢了。 随后他又把嘉草、莽草和硫磺等物磨成粉末,一一喷洒到院子里的每个角落,弄完后他抬袖擦擦额角上的汗水,回头对主母笑道:“大夫人,虫子最怕这些东西,估计这会儿它们嗅到气味儿之后已经纷纷望风而逃,往后每天还可以点燃这些东西用烟熏一次,只需坚持十天,老鼠和虫子绝不敢踏足小院儿里一步!” 鹂幽凝瞅着他格格娇笑起来,“好一个得意的小家伙,你就这么有把握呀?呵呵~不过阿姨喜欢!”言罢似乎意犹未尽,又风情万种地媚笑道:“阿姨最喜欢信心十足的男孩,年纪越小越嫩的小男孩阿姨越喜欢,就要象你这样的,咯咯~” 小宝换过干净衣衫,把手洗干净之后,对主母恭声说道:“大夫人,这会儿小的可以陪您进书房弈棋了。” 鹂幽凝抬皓腕轻挽鬓边秀发,媚眼如丝地道:“既然你这孩子那么有信心,说老鼠与虫儿已经消失无踪,阿姨恐怕睡觉时也能心安了,这会儿好想睡一会儿、尝试一下高枕无忧的美妙滋味,你不用陪阿姨弈棋了,进卧室陪阿姨睡觉。” 她随即搂住小宝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咱俩脱光了身子钻进被窝里抱在一起睡,阿姨可以让你亲脸吃奶,随便摸阿姨的屄毛,还要分开双腿露出痒酥酥的水门,让你随便摸和舔阿姨的老屄,还要你的中指伸进阴道里面去摸,最好你的小鸡鸡能憋尿涨硬,好钻进阿姨的老阴道里面射出大股大股的热热童子尿……” 她倒被自个儿这番淫声浪语刺激得心痒难挠,拉着娈童的小手进入卧室,三两下脱得一丝不挂,见小宝剩下小裤头没脱,不禁奇道:“你这小家伙,阿姨都脱得光溜溜,你的小裤头却怎么都不肯脱,小鸡鸡就那么宝贵啊?” 小宝挠挠脑袋尴尬地笑笑,小裤头里面有机关,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脱掉,然而又不愿对主母撒谎,一时间呆在当地,讪讪地不知该说啥才好。 鹂幽凝依然认为问题还是出在严重受伤的菊花上,也就不再为难他,急慌慌地拉着可爱的小娈童钻进被窝,把他象婴儿般斜抱在怀里,低头在他的小脸上密密亲吻一阵,随后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奶、将硕大紫涨的深色大奶头塞进他嘴里,“以前阿姨上床后总是先喂儿子吃奶,你也是妈妈的乖儿子,快来吃妈妈的奶。” 小宝猴急地一口叼住大得离谱的紫涨乳头,使劲儿地轻咬啯吸起来。美妇一边喂孩子吃奶,一边不时低头、挤出一道美丽的双下巴亲吻他的小脸,娇喘吁吁地道:“哦~我的乖儿子……就喜欢吃妈妈的奶,不喜欢妈妈多毛的老屄么?” 被主母上下其手大吃豆腐的小娈童嘴里不空,含含糊糊地支吾道:“喜欢……” “喜欢就伸手下去摸屄呀,妈妈的老屄最喜欢让乖儿的小手摸……”屋里沉默半晌,鹂幽凝倏地黛眉微蹙,嗷嗷呻吟一声,“乖儿小小年纪……哦~好会摸屄呀!摸得妈妈的老屄好痒……小东西的摸屄手好下流,又钻进妈妈的阴道里面去了,哦~妈妈的骚阴道要、要夹乖儿子,小鸡鸡快长大,钻进老阴道让妈妈夹……” 小宝忽地惊呼一声,似遭到主母的严重侵犯,颤声哀求道:“大夫人,别伸手进去好么?求求您,小的好怕……” 美妇嗤嗤媚笑:“私下里别叫大夫人,要叫妈妈……妈妈的老屄都随便你摸,你的小鸡鸡就那么金贵、连妈妈想摸摸都不行么?你是阿姨的小娈童,该任由主母随便怎么玩才对。到底是主母玩你,还是你玩主母啊?” “当然是该让您随便玩儿,只是……只是……”小宝说不出个所以然,却紧紧揪住小裤头不愿让主母的纤纤柔荑探进去捉鸟。 鹂幽凝自以为是地道:“看来老爷的变态嗜好对你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真是可恶!既如此,妈妈的大咪咪你也吃饱了,就帮妈妈舔屄……”言罢将他的小身子塞入毛茸茸的胯间,让他的小嘴紧贴着红红的穴儿使劲儿地啯吸起来,就象吃奶一样。 她说是进来睡觉,却抱着清秀的小娈童亲热个不休,把她方才所言的那些淫荡举动一一做过,当然最后一项除外,因为她从这孩子的小裤裆外面根本摸不到她需要的够长够硬的小鸡鸡…… 晚饭时小琴带着几个粗使丫鬟送来晚膳,按规矩该由她留在主母身边侍候。 鹂幽凝对小琴挥挥手说道:“你带着她们退下,让小宝侍候本夫人用晚膳即可。”自从前天掌灯时分她发现这丫头对小宝表现出好感之后,便成了她的重点盯防对象,再也不愿让小琴跟她的可爱小娈童有过多的接触机会。 小琴瞄了侍立一旁的小宝一眼,恭声说道:“那怎么成?夫人的饮食一向由小婢负责的。” 鹂幽凝啐道:“死丫头,叫你走你就快滚,没的啰嗦个啥?” 小琴不敢再多嘴,对主母欠身施礼,带着丫鬟们莲步姗姗地盈盈而去。 鹂幽凝撇撇嘴,转头对小宝不屑地道:“瞧这丫头做张做致的模样儿!这两年她仗着本夫人的宠爱简直越来越不象话,在你面前做出这样一副风骚样,到底是啥意思呀?” “小琴姊姊再怎么样也没有您走路的姿势好看,啧啧,简直迷死人!”小宝说得似乎口水都快下来了。 鹂幽凝笑骂道:“我瞧你这张小嘴儿才真是迷死人!来,香一个!”啵地一声在他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小宝羞道:“尊敬的大夫人,这……这是在正堂上吔,您就……就这样对人家……” 但凡瞧他小脸红红的满是娇态,鹂幽凝就受不了,简直喜欢死了!忍不住就想调戏这个良家小男孩,抱住他狠狠蹂躏一番,在他可爱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弄得人家一脸的胭脂印儿才总算玩够,放开了她百玩不腻的小娈童,“别老站着了,坐下跟阿姨一起吃饭,你吃得好些,身子也发育得快些,免得总是如此瘦小。”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小鸡鸡才长得快些。 小宝岂敢如此大胆放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即连连摇头,卑躬屈膝、中规中矩地说道:“回大夫人的话,这可万万使不得,小人会丢掉饭碗的!” 鹂幽凝笑骂道:“你吃阿姨的大咪咪、舔阿姨的大毛屄的时候,咋就不见你说“万万使不得!”呢?呵呵~”说到引用的那句话时她特意加重了语气,表情也比较夸张。 小宝骇得面无人色,直想捂住主母高贵的美丽樱唇,然而却又不敢,只急得直跺脚,轻声嘘道:“求求大夫人,别这么大声儿好么?若被人听去,小的会掉脑袋的!” 鹂幽凝瞪眼道:“你是阿姨宠爱的小人儿,连老爷也得给阿姨几分薄面,府中谁还敢动你一根毫毛?” 然而无论她怎么说,小宝都不敢跟主母同桌用餐,她也只好罢了。这两天她心怀大畅,胃口也好了许多,由小宝侍候着吃了不少,随后便回到致馨院那边,跟老爷正襟危坐于致馨院正堂上,彼此都很费力地做出一副恩爱模样,接见前来请安的一帮晚辈们。 府中的千金小姐们和儿媳齐聚一堂,鹂幽凝抱着宗儿逗孩子玩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一群莺莺燕燕闲聊家常,一如既往地颇有大家主母之威严慈祥风范,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小宝,唯恐他中途又被某个风骚小丫鬟拉走,同时她很明白,老爷的心同样也不在这儿、更不在她身上,而是飞到小町那边去了。 而且老爷显然比她更急,早早地宣布这场小小的家庭团聚散会,她正中下怀,出得三进院垂花门沿厢廊向西而行。经过书房偏院时李廷弼并无想进去之意,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夫人这头凶悍母老虎显然已经把小宝视为禁脔,有她虎虎视眈眈地守在一边,他根本别想动小宝一根小手指头! 鹂幽凝也无心让老爷留下来打扰她跟娈童之间温馨甜蜜的二人世界,于是在门外与老爷劳燕双飞,挥挥手不带走一丝尘埃、夫妻俩分道扬镳,随后她匆匆回去,继续恣意玩耍她那个可爱的小玩偶去了,如今这已成为她最大的乐趣,简直乐此不疲! 且说小宝侍候主母进过晚膳并收拾得漂漂亮亮,回致馨院那边享受天伦之乐去了之后,他自个儿则出去跟小厮们一起吃饭,完了回到小院儿,趁主母尚未回来这段时间,他还得把正房和所有房屋好好打扫清理一下,毕竟这两天陪主母嬉戏玩乐几乎成了他的主要任务,忙得都没时间做这些,感觉有亏职守、很不合适。 收拾到书房的时候,他见书案上有一张尚未写完的信笺,是主母写给已经出嫁的长女的,上面有一团涂抹的痕迹,显然又写错了字。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知道主母极好面子,绝不肯把涂改过的信件捎给亲朋好友、唯恐被人笑话。他瞧瞧书案边的竹篓里,果然积满了揉成一团团的废纸。 老爷酷爱书法,他跟在老爷身边耳染目濡,对文房四宝的品级及其产地知之甚详,大夫人作为首富之家的主母,所用的宣纸自然是产自宣城郡澄心堂最上等的四尺丹,这种宣纸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冠于一时,被钦定为皇家御用之物,乃限量版珍品,大部分进贡皇宫,剩下的少部分在民间的售价极其昂贵,绝非普通豪门之家所能使用。 眼见如此珍贵的四尺丹被主母如此浪费,他不禁大感心疼,遂一边擦拭书案一边寻思,该怎样才能帮助主母避免浪费呢?仔细瞅瞅书案上呈淡黄色的信笺,他忽地想起有种名叫鸡冠石的颜料差不多就是这种颜色,而且附着力极强。 于是他放下抹布,匆匆出府到街上买了一点回来,从竹篓里拿出一团废纸,试着在主母写的字上涂抹一番,果然能把字涂抹掉、而且涂抹处的颜色跟周围一般无二,他提笔蘸墨重新在涂抹处写上几个字之后,看不出多少涂改过的痕迹,他心中一阵兴奋,然而仍觉得不太满意,主要是鸡冠石太硬了些,涂抹时容易把纸刮破,他多试几次之后就刮破了一处。 第706章 新式马桶与雌黄 这时已到掌灯时分,书房中渐渐昏暗下来,他点燃烛火后伏在书案边左手支颐、右手拿着鸡冠石凝目思索半晌,一时间苦无良策,倏地他失声惊呼,但觉手指一阵剧痛!原来他过于聚精会神,右手无意间凑到烛火上而不自知,以至于手指被烧了一下,痛得他甩手时鸡冠石也被扔到地上。 他随手捡起来,但觉被火苗烧过之处有点发热、手感也变软了些,他心里一动,跑到下房里拿来为主母烹茶时所用的木炭夹,然后夹住鸡冠石在烛火上烧了一会儿,移开之后用手轻触一下,很烫手,他用干抹布包住揉捏几下,果然软了许多,可冷却下来之后又变硬了。 他拿到烛火上反复烧过几次依然如此,就在他想要放弃,心想大不了将就着能用就行之时,却发现把鸡冠石烧软之后他象捏面团一样反复揉捏一阵,再拿到火上烧过之后冷却下来,软硬居然就很合适了,他不禁大感振奋! 这时主母已经回来,他赶紧放下鸡冠石,迎上去毕恭毕敬地见礼之后,去下房为主母烹茶去了。 等他忙得差不多已是亥时,鹂幽凝带他进入东厢房给他的伤处上药栓时,见小破孩儿穿的仍是屁股后面有个洞的那种特制小裤头,显然不愿脱下来让她上药,忍不住在小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叭地一声,轻嗔薄怒地道:“小鬼头,难道脱下小裤头要死人么!” 小宝龇牙咧嘴地直叫疼,“嘶嘶……求求大夫人高抬贵手,那儿有伤口哩,疼死啦!” 她啵地一声在小屁股上重重亲了一口,一脸宠溺地笑骂道:“死小鬼!有那么夸张么?” 小宝声若蚊呐地咕哝着:“老爷又没捅过……那儿,当然饱汉不知饿汉饥了……” 鹂幽凝媚眼如丝地媚笑起来,“阿姨倒是有个骚洞儿将来愿意被你捅,不过眼下你没那本事罢了。” 给小宝上好药栓,坐在床边等他趴够时间之后,又该轮到这孩子为主母铺床叠被,侍候她洗漱更衣、上床歇息了。除此之外她还要求这孩子替她暖被窝,等她上床后再回到东厢房里歇息。 不过入睡前鹂幽凝仍有些不放心,让小宝手持造价昂贵的硕大烛台、上面那六支儿臂粗的蜡烛全部点亮,随她检查正房和内室,随后又到小院儿里的其他各个角落,甚至连最容易滋生这些讨厌小生物的下房里,她都不惜降尊纡贵地进去仔细看过,院子里那些困扰她多年的老鼠和虫子果然全都销声匿迹,大约已被小宝消灭得干干净净。 于是,这一夜她睡得特别香特别踏实…… 清晨起床梳洗已毕,用过早点并把鹂嬷嬷打发走之后,鹂幽凝的首要之事便是进入书房,给长女的信尚未写完哩,她在书案边坐下,随手把昨天写错的这张纸揉成一团扔进竹篓,让小宝取来一张新纸重新写。她是个急性子,一边想一边写总是出现错别字,接连写错两次之后她心里焦躁,一心想写得认真一点,却反而更容易出错,不禁大光其火! 她倒不是心疼又浪费了几张昂贵的四尺丹,而是如此反复重写弄得她手指发酸,索性把手中笔重重甩进竹篓,气得拍案怒骂:“每次都如此麻烦,写得手酸,不写了!” 为她铺纸磨墨的小宝见状,忙陪笑道:“大夫人别太心急,心浮气躁之时写字最容易出错,这张纸您先别扔,容小的用此物为大夫人抹掉错别字之后,您再重写试试?” 鹂幽凝点点头,“你这小机灵鬼,莫非又想出了啥好法子么?快让阿姨见识见识。” 小宝拿起书案边已经软化处理过的鸡冠石,在夫人写错的“婿”字上精心涂抹几下,待字迹完全掩去后,稍稍抬头恭声说道:“您觉得象这样涂抹一下,可还使得么?” 鹂幽凝但觉若非事先知道,被涂抹之处也看不出明显痕迹,提笔重新写上正确的“婿”字之后再瞧瞧,没任何问题,捎给长女应该不至于招人笑话,不禁喜道:“这玩意儿还真好使,真亏你想得出来!这东西有点象鸡冠石,但软得多,又不是很象,到底是啥东西呀?” 小宝笑道:“就是鸡冠石,不过经过小的处理过,才会变得软了许多……”随即把他的处理过程说了一下。 鹂幽凝伸出一双柔荑捧住他的小脸,在嫩红的脸蛋儿上左右各重重亲了一口,喜滋滋地道:“咱家小宝就是聪明,阿姨奖励一个!不过此物经过如此反复处理后就不叫鸡冠石了,该取个新名儿才对。” 小宝恭声说道:“既如此,小的恭请大夫人赐名。” 鹂幽凝寻思半晌后笑道:“此物微黄,由阿姨首先使用,乃雌性,干脆就叫“雌黄”,呵呵!” 小宝免不了恭维一番,逗得主母咯咯直乐,对自己取了一个如此好名儿大感得意!她心情好了,接下来运笔如风、写得行云流水,这封信很快便一蹴而就。写完后她再瞧瞧干净整洁的信笺,不再象以前那样留下满纸涂鸦,忍不住再次对小宝赞不绝口,说是要奖励人家,却是把这个可爱的小娈童抱到绣榻上去蹂躏一番。 见主母如此满意,小宝大受鼓舞,被主母玩弄得心满意足之后,他又开始琢磨起来。 李家乃神州首富,府中的房屋和各类摆设极尽奢华,可再豪华的厕所、用再多香料也总有股怪味儿,而且他深知主母如厕时若蹲得太低的时间稍长、双膝关节就会疼得厉害,这也是主母每天清晨到东厢房南侧如厕大解时,不得不面对的两大烦恼!他极善揣摩上意且聪明透顶,一心想个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 为此他已想了好几天,如今已有了腹稿,遂写了一张货物清单,恭请主母把鹂嬷嬷招来,一脸陪笑地说道:“鹂嬷嬷,小的要为大夫人做一个马桶,需要用到清单上之物,麻烦您派人帮忙准备一下。”言罢把清单递给她。 鹂嬷嬷奇道:“正房里不是有上好的玉质马桶么?何需再做?” 小宝挠挠头讪讪地道:“那个不太好使,小的想设法改进一下。” 鹂嬷嬷皱眉道:“你这孩子就爱捣鬼……” 鹂幽凝心知这个小机灵鬼必定又有了啥奇思妙想,遂打断这位最爱唠叨的内院总管:“春姑不用啰嗦了,快去准备就是!” 主母既然发话,鹂嬷嬷不敢迟疑,立马出去派遣得力助手分头行动,不过两刻钟便把清单上列出之物准备齐全,送进书房偏院。 安坐正堂上的鹂幽凝瞄了一眼,但见送来的物品中有几把旧的红木太师椅、椅垫、按清单上的图形和尺寸剪切好的几块铁皮、扁头铁錾子、磨刀用的细油石、锯子和铁榔头……诸如此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等鹂嬷嬷带着仆妇们离开之后,她不由得惊笑道:“你这小家伙,呵呵!莫非要在院子里开一间杂货铺么?既然是做马桶,这些旧太师椅用来干嘛?” 小宝恭声答道:“回大夫人的话,这会儿小的也说不太清楚,等东西做好之后小的稍加解说您就明白了。” 鹂幽凝冲他抛一个媚眼,腻声说道:“阿姨这会儿有了尿意,正想小解哩,如今权且憋着,等你把马桶捣鼓好了阿姨再小解。” 小宝言道:“可小的制作的这种马桶在您和老爷大解时更具妙用,当然用来小解也成。” 鹂幽凝嗤嗤媚笑:“这个也可以有,不过得赶紧再吃点东西。” 小宝忙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盘具有驻颜美容之效的精美点心,“请大夫人慢用,小的先忙去了。” “忙你的,阿姨在此留下屁股恭候杰作,格格~” 小宝不再多言,走到天井里开始动手,首先拖出一张太师椅,把椅子腿锯短三寸,在椅面中间用铁錾子和榔头凿出一个半尺多大小的圆孔,用锯子和油石把断面打理光滑平整。 弄好后他取出一个软垫,用剪刀把中间剪出一个同样大小的圆孔,以针线把孔沿收边,在椅垫四角各缝上一条绳子,继而把这个软垫铺到中间带洞的椅面上,把四根绳子分别捆在椅腿上加以固定,他拍拍手打量一番,觉得还行。 接下来他在呈扇形的铁皮上浇些水,用细密的油石把表面打磨得光亮如镜,取来马桶重新核对过尺寸之后,他把铁皮弯成锥筒喇叭形,在锥顶处留下一个比拳头略大的圆孔,将接缝处拿到茶炉上烧软,把两头分别折弯小指头长的一截铁皮相互扣住、再用榔头砸平扣牢。弄妥后他把喇叭筒小头朝下扣在马桶上沿,形成一个表面向下倾斜的马桶内盖。 这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拍了拍手,起身对坐在正堂上一边饮茶一边看着他劳作的主母躬身说道:“大夫人,小的已经准备得差不多,您待会儿就可以进去试试了。” 鹂幽凝长呼一口气,笑笑起身进屋,“幸好你已经弄完,阿姨都快憋不住了!” 小宝闻言不敢怠慢,抓紧时间整理一番、配上一些小物件之后,赶紧把经过处理的太师椅和马桶一一搬进内室,随后将马桶塞到太师椅下面,由于他事先已经量好尺寸,马桶上沿刚好跟椅面下的高度齐平,又匆匆到下房中分别拧来一桶清水和热水,在马桶里灌进小半桶清水,水面比喇叭筒开口处略低一寸左右。 第707章 爱的火花 拿出一只木盆倒进热水之后,他抹抹汗解说道:“大夫人,这会儿您可以坐上去试试了,等解完后可拖出马桶、在椅子下面换一盆干净热水,锦囊盛筹挂在椅背上、以备大解之后拭秽之用,无论是擦屁股还是清洗下身均通过圆孔进行,这样方便您不必起身便可完事儿。” 见他转身便待出门,鹂幽凝忙唤道:“你别走,阿姨身上哪儿你没见过?不用回避了,阿姨还需要你在旁边仔细说说这种特制马桶的妙用哩!”言罢撩起裙摆褪下亵裤,露出雪白丰隆的小腹下呈倒三角形的大片浓密屄毛。 小宝下意识地瞅着她毛茸茸的胯间呆呆出神,但见萋萋芳草上方那条成熟妇人特有的妊娠横纹和两侧倒八字形的深深腹股沟,形成一个更大的倒三角形区域,委实撩人! 鹂幽凝见他如此神情,媚笑道:“好孩子,很喜欢阿姨的大毛屄是?你可以来摸摸阿姨的屄毛,还可以摸摸里面的老屄,作为阿姨对你的奖励,呵呵~” 小宝伸手揪住一绺卷曲的屄毛轻轻拉直,竟长达两寸有余,又捏住一绺比划一下,长度也差不多,不禁露出惊奇之色。 鹂幽凝见状笑道:“阿姨的屄毛很多很长是不是?常言道女人屄毛多的骚、没毛的变态……” “这么说来,大夫人很骚咯?” 鹂幽凝点点头,“自从年过四十之后不知怎么回事,阿姨的屄越来越痒,比年轻的时候更想男人,见到小男孩撒尿时憋尿涨硬的小鸡鸡阿姨居然很亢奋,总爱幻想抱住小男孩交配的情形,天啊~那一定很刺激!阿姨把你留在身边侍候就是想把你憋尿涨硬的小鸡鸡塞进老骚屄里面玩,夹得嫩鸟在阴道里一撅一撅地射尿。” 小宝伸指到幽谷中摸了几下,里面湿漉漉的,上方尿孔溢出的一滴清淡尿液和下方阴门边黏滑的淫液混杂在一起,看来主母这两处都需要排泄一下,他的中指淫荡地上翘、勾进主母热烘烘湿漉漉的阴道中搅动一阵,发出唧唧的水声。 再后面那个地方他不敢摸也不想摸了,因为那儿被老爷弄怕了,想想都疼,遂收手言道:“大夫人,您方便,憋久了可不太好。” 鹂幽凝见他的中指上糊满白浆,媚眼一闪笑道:“阿姨的阴道里面这会儿痒得很,所以水水很多。 “等你开始发育小鸡鸡能勃起后,老爷差不多也过世了,到时候阿姨就可以跟你交配,让幼童小鸡鸡肏熟妇老阴道,在痒酥酥的老阴道里面射精,肏得阿姨怀孕,为你生儿育女都没问题。”边说边在马桶上坐下,试着开始方便。 半晌后但听马桶里传来噗通噗通两下轻微的击水声,她本能地抬高肥白大屁股,以免被污的水滴溅到屁股上,因为通常马桶里需要多盛清水除臭,可若是盛水太多、蹲在上面大解时水就会溅到屁股上,令人觉得恶心,这也是豪门之家再金贵的马桶也只能用于小解的主要原因,如今她坐着而不是象平常那样蹲着、而且是大解,难免有些心理障碍。 小宝言道:“如今夫人不必如此,小的在马桶上添加的这个呈向下倾斜的锥筒形铁皮内盖表面非常光滑,不至于黏住大解时坠下的秽物、便于清洗,而且能减缓秽物通过锥顶处那个圆孔坠入水中之势,有了这层内盖大解时、马桶里装再多的水也不会溅到屁股上。” “是么?阿姨试试。”鹂幽凝将信将疑,再有秽物出来时她不再闪避,果然感觉不到有一点水滴溅上来,不禁长吁一口气,安安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大解完毕,紧接着小便,更没啥问题。 这两天她肠胃不太好,应该挺臭的,不由得抽抽琼鼻,似乎没啥异样感觉,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转头见小宝丝毫也没有掩鼻之意,遂问道:“小宝,你嗅到啥异味儿没有?” 小宝摇摇头恭声答道:“回大夫人的话,这会儿由于您的贵臀把椅垫中间的圆孔捂得严严实实,马桶里那层铁皮内盖垫有厚厚绒布的上沿与椅面下齐平、密封性较好,内盖锥顶处的圆孔也不大,即便马桶里的水面上有一点臭味儿透出、也散发不出来。小的就知道您一向好洁怕臭,故而做出这样的改动。” 他拖出马桶盖上盖子,换上一盆热水配合筹片将主母毛茸茸的下体清理干净。 鹂幽凝兴奋之极,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喜滋滋地欢叫起来:“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一向令阿姨烦恼的这等事儿竟能如此轻松惬意地解决,反而变成一种享受,谢谢你!我的小乖乖真聪明,阿姨得好好奖励你一番!”言罢又开始上下其手地大吃幼童的豆腐,又想狠狠蹂躏这个可爱的娈童一番了。 小宝轻轻扭动一下身子,“大夫人先前才奖励过的,至少得容小人把马桶拧出去倒掉并清洗干净,否则留在屋里多少有点怪味儿。” 鹂幽凝想想也是,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吃吃媚笑道:“下次阿姨小解后你也不必在太师椅下放一盆热水了,直接换上你的下身就行,试试能否把憋尿涨硬的小鸡鸡塞进洞儿,直接用童子尿替阿姨冲洗最近总是痒酥酥的熟妇阴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由于院子里的老鼠与虫子之类已经绝迹,虽然不知道是被小宝独出心裁的法子彻底消灭掉、还是被他驱赶到别处去了,反正无论怎样,鹂幽凝从此总算高枕无忧,夜里的睡眠质量大为改善。 三天后的清晨,她起床挽镜自照,但觉镜中人显得容光焕发,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显然是因为夜里睡得好了。 还有就是在聪明绝顶的小宝竭尽所能的努力下,她的诸如吃喝拉撒睡等生活卫生条件大为改善,尤其后三项看似微不足道,其实还真的很重要,至少她眼下出恭时不会再忍住那种令她很不爽的气味儿、禁不住眉头紧皱,反而成为一大享受而喜上眉梢,看来笑一笑十年少的说法还真有道理,其结果是她的五官显得愈发端正好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许多。 更为难得的是,诸如侍候主母洗漱、梳头栉发和上妆之类通常丫鬟们较为擅长之事,小宝做起来也同样得心应手,时下豪门贵妇流行的百合髻、盘桓髻、高椎髻、倾髻、堕马髻和牡丹髻他都会,而且打理得又快又漂亮,这会儿他给主母编的是富贵牡丹髻,更显高贵典雅之豪门美妇风韵。 给主母上妆时,女人最常用的黛粉、妆粉和胭脂这三大法宝他样样使来均得心应手,将她妆扮得愈发美丽,而且很知道主母在什么样的日子最适合穿哪种款式的衣裙。 在他的服侍下一切弄妥之后,鹂幽凝再照照镜子,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自信镜中人绝对是她最近几年来最美丽的模样! 须知她这种年纪的豪门贵妇最怕的便是年老色衰,不由得喜形于色,对侍立于身后伺候的小宝赞道:“同样都是侍候人,你这孩子就是聪明得多,阿姨从小就怕老鼠和虫子,自从你把院子里这些吓人的小东西赶跑和消灭掉之后,真是感觉好多了!” 小宝谦恭地说道:“这本是小的份内之事,何况这些天竟承蒙大夫人不惜降尊纡贵、竟亲自为小的上药,小的实在感激涕零,自该更加尽心竭力为您效命。” 鹂幽凝笑道:“那也不尽然,阿姨对小琴那几个贴身丫鬟一向也不错,她们同样也很努力想把阿姨侍候好,可惜脑子远不如你这么灵光,怎么都不能让阿姨满意!” “只要能令大夫人满意,小的便心满意足,若大夫人不嫌弃,小的巴不得能侍候您一辈子哩。” 鹂幽凝拍拍他的小脑袋,柔声说道:“你这孩子,小嘴儿真甜,可毕竟男女有别,照规矩再过得几年,你就该到前院听差了,不可能侍候阿姨一辈子,可你只要有这份心,阿姨听着也挺高兴的。你挺喜欢阿姨,是么?”她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试探一下这孩子心里的真实想法。 小宝点点头:“小的幼失母爱,那天在书房中一眼见到美丽温柔的大夫人,便不由得心生仰慕之情。”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因素么?” 小宝想了想:“您比大多数女人都好看,恐怕男人见了都会喜欢。” “那也不见得,阿姨老喽,老爷如今见了恐怕只会生厌。你呢?也把阿姨当作一个好看的女人来喜欢么?” 小宝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他从未有过恋爱经历,只知道很喜欢主母,但怎么个喜欢法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老于世故的鹂幽凝则不然,她心里已有了明确答案,尚未性成熟的青涩男孩爱上一个成熟美丽的女人都是这样懵懂无知,其中既有对母爱的渴望也有对成熟女性的深深爱慕之情,显然她是小宝心目中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不禁为自己依然魅力四射而倍感自豪。 虽然她对小宝的喜爱纯粹源自于越来越高涨的性欲冲动,无关情爱,但那又如何?她这种正值如狼似虎之年的豪门贵妇性欲旺盛,对肉欲满足的需求大多数时候都远远超过情爱。她心里已暗自决定,打算让这孩子换一种身份长期陪伴在她身边,一边将来供她泄欲之用。 起床后鹂幽凝首先要做的是刷牙,象她这样的豪门贵妇是用手指蘸上牙盐清理玉齿,普通人家连牙盐都没有。小宝也做了改进,用擀面杖将一截指头粗的柳枝一头敲成刷子状,蘸上他专门配制的药膏刷牙。鹂幽凝本就是一位明眸皓齿之美妇,如此一来两排玉牙愈发光洁好看。 接下来是如厕,这会儿鹂幽凝就不必再受如厕的罪了,她舒舒服服地坐在高度正合适的这把特制太师椅上,诚如小宝所言,大解时依然一点儿臭味都没有,完事之后她用筹片大概刮一下,然后唤小宝进来取走马桶,换一盆干净热水在下面。由于有裙摆遮掩,她也不怕被人瞧见裙下春光。 小宝拎着马桶出门,将房门关上之后,她用毛巾浇水先清洗一下生理期上湿漉漉滑腻腻的阴户,然后再洗净后面那个方才没刮干净之处,这一切令好洁的她感觉惬意万分。 小宝如此殷勤优良的表现实在令她非常满意,但觉比跟随她多年的贴身丫鬟都要好使得多,尤其这孩子侍候她的过程中,不经意间便会呆呆地看着她、眼中不时迸发出爱的火花,随着时光的推移这样的次数越来越多,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对她的仰慕和迷恋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鹂幽凝很清楚,象小宝这种快要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正处于即将脱离母亲怀抱、外出寻找自己心仪的女人这一过渡期,往往拿跟他最亲密的母亲为标准来衡量别的女人,见了跟他母亲差不多一样温柔的中年美妇往往会情不自禁地生出仰慕之情,就象这孩子对她一样,虽然爱得青涩盲目、充满恋母情怀,但这种爱也最狂热最纯净,没有一丝虚伪和私心杂念。 所以她对小宝竟会爱上自己这样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妇人丝毫也不感到奇怪,而且从内心里接受了跟小宝之间的母子畸恋,渴望放飞心灵、敞开胸怀跟这个十一岁的小精灵进一步亲密相处。她很喜欢这种心中充满激情的感觉,心态变得年轻许多,时常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逗得小宝一阵脸红心跳,低眉顺眼、露出小女孩一般的娇羞之态,愈发惹她怜爱。 如此娇态原是小宝取悦老爷的手段,让老爷生出征服弱小的快感,养成习惯后他不经意间对同样高高在上、处于绝对强势地位的主母也会显露出来,更招主母的疼爱。 这种错位的母子畸恋把男女相爱的年龄差距和相互间的强弱地位完全颠倒过来,加上多达三十八岁的悬殊年龄差距,反而能给她带来强烈的禁忌刺激感,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爱欲激情,也越来越喜欢风骚入骨地凝视小宝、毫不掩饰大大的媚眼中强烈的欲望,及至情浓处她禁不住会生出渴望接吻的强烈冲动 老天!四十九岁的中年妇人搂着十一岁的幼童接吻,那是何等疯狂的举动!总之主仆俩相处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旖旎,她的日常起居也越来越喜欢由小宝来侍候……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到得晚间掌灯时分,她照例回到致馨院正堂上、跟老爷坐在一起接受晚辈们请安时,总觉小琴等几个从前用惯的贴身丫鬟如今似乎变得越来越笨手笨脚、粗陋不堪,比起小宝差远了,心中不禁暗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家人们济济一堂聚在一起闲聊,倒也颇为热闹。在姊妹们的怂恿下,香菱带头向老爹发难:“爹,听说几天前您和九娘去中园鹦鹉洲垂吊时,竟把一个书僮也带了进去,这可很不合规矩哦!” 第708章 细心体贴 李廷弼不悦地道:“合不合规矩还不是老爹说了算,啥时候轮到你这丫头来说我?真是放肆,上次庄大人上门提亲被拒之事老爹还没顾得上教训你一番呢!” 香菱不服地道:“女儿知道规矩是父亲一手订下的,可您也该带头遵行不悖才对呀!”言罢转头瞅着母亲,“娘来评评理,女儿是不是无理取闹?” 骊幽凝更是宠她,当下直点头:“小闺女这话说得很对,老爷的确该好好检讨一下。”言罢横了老爷一眼。 李廷弼不好反驳夫人,只好耸耸肩没吭声儿,不过看似要他改邪归正恐怕很难。 香菱摇摇头接着说道:“娘也得注意一点,您那边也有一个小书僮,可别也带出来到处乱走,姊妹们隔三差五就要进西园游玩或学习针线女红,若不慎撞见可就糟了。”言罢看看天色已晚,她们这些姊妹习惯早睡,便一同起身告辞,回后面香闺去了。 鹂幽凝即将进入生理期,颇有点想那事儿,遂转头对老爷嫣然一笑,“自从那一夜之后,老爷一直没在书房偏院里过夜,今晚就住那边陪陪妾身?” 李廷弼皱眉道:“都老夫老妻的了,夜里还有啥好陪的?”最近小町重伤、卧床不起,夫人又不允许他再碰小宝,如今唯独对梦筠还有点性趣,实在没心情夜宿夫人那儿。 鹂幽凝不悦地道:“就知道老爷一向独宠九妹,一心只想留在她屋里。可老爷即便不愿在书房偏院里过夜,过去陪妾身坐坐总可以?须知若非得留在那边替小宝疗伤,妾身才不愿住过去哩!” 李廷弼无奈点头,和夫人一起来到书房偏院。回来后鹂幽凝首先便是到东厢房中替小宝上药,李廷弼在一边看着,对于他造成的恶果不仅毫无愧色,反而心中隐隐有点亢奋,不禁暗自叹息,这个最好的娈童在夫人的看护下,他是没法再享用了。 鹂幽凝一边弄一边抱怨:“老爷瞧瞧,您干的好事儿!都整整七天了,都还经常渗血,想想他方便的时候、连妾身都觉得难受……” 听她不断唠叨,李廷弼皱皱眉未搭腔,否则夫人铁定会说得更来劲儿。见夫人把药栓放置好之后仍坐在床边,他又等了一会儿,但觉无聊,问道:“夫人不是想让拙夫过来坐坐、陪你聊聊么,这会儿已经给小宝上好药,夫人干嘛还不回房呢?” 鹂幽凝把医嘱中的相关事项大概说了一下,李廷弼这才点点头,没再说啥,耐住性子等药栓溶化之后,夫妇俩一起回到卧室之中。小宝穿好裤子之后急忙忙跟进来,先给老爷斟上一杯香茗,随后他还得侍候主母。 为小宝上过药之后,鹂幽凝总觉衣衫上有股难闻的味道,这时已经很晚,她嫌洗澡太耗时间,便由小宝侍候着洗漱一番,同时跟坐在茶几旁锦凳上的老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主要谈论的是两浙总督登门为儿子提亲之事,这桩门当户对的亲事最终因香菱抵死不从而作罢,夫妇俩都觉得惋惜,然而已经逐渐当家的天攸态度坚决、一味维护小妹,夫妇俩也没招。 趁小宝出去倒洗脸洗脚水,李廷弼低声问道:“夫人这些天一直让小宝在内室里侍候么?” 鹂幽凝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抱怨道:“老爷干的好事儿难道很光彩么?妾身都为您害臊!这些天妾身得给他那儿上药,丫鬟们留在这儿恐被撞见,不让小宝侍候又能咋办?不过正如老爷所言,这孩子聪明伶俐、手脚勤快,使唤起来竟比跟了妾身多年的丫鬟小琴更加得心应手,照这样下去,妾身恐怕都舍不得放他出去了。” 李廷弼皱皱眉,“拙夫不过随便说说而已,也没啥意思,倒惹来夫人好一通抱怨。” 鹂幽凝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月经带,笑吟吟地道:“老爷瞧瞧,小宝这孩子多聪明,上次妾身换下这玩意儿让他去洗,结果他洗净晾干后改了一下,加上这条细绳捆在腰间、拉住月经带,这样既不会在亵裤里歪斜、也能紧紧兜住阴户,经血再也不会流到亵裤上,比从前好多了,呵呵!” “夫人居然把换下的月经带也让他去洗,不怕他对夫人起淫心么?” 鹂幽凝瞪眼道:“瞧老爷说的,这孩子才多大一点儿,能对年纪一大把的妾身起啥淫心啊?真是!” 李廷弼言道:“据拙夫所知,小宝虽年幼,那根细长的小鸡鸡可不短,比拙夫的还长一截呢……” “妾身第一次给他上药时也见过,不过再长的小鸡鸡尚未出水、无能勃起也没用啊,妾身有啥好担心的?”鹂幽凝随即呵呵笑道:“第二天给这小东西上药时,发觉他居然在裤头后面剪了一个洞,这样上药时就不用脱下裤头露出小鸡鸡,让妾身觉得尴尬了,唉~这孩子小小年纪,还真晓事啊,让人想想都窝心!” 李廷弼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谁说小宝尚未出水、无能勃起?上次我曾亲眼见过他手淫,勃起的细长小鸡鸡如弯刀一般严重上翘,又长又硬,射精时猛喷而出的童子精从床头飞到床尾,而且射了好多!” 鹂幽凝被他说得脸红耳赤,不禁啐道:“老爷真是胡说八道!这些天妾身上药时又不是没长眼睛,小宝的裤裆从未鼓起来过。”当然话虽如此,她也曾遥想过将来小宝开始发育后,那根小鸡鸡勃起时的威武模样。 李廷弼却误会了,以为她有意掩饰,吃吃地道:“夫人正值如狼似虎之年,这些年来情欲越来越旺盛,拙夫却很少跟你行房,即便陪夫人也没法满足你。我瞧夫人也挺喜欢小宝的,不如今夜就让他陪夫人睡觉,你这种年纪的中年老屄最爱吃童子鸡,定能肏得夫人很舒服,他的童子精量特多且活力十足,让夫人生下一大堆孩子都没问题!” 鹂幽凝知道老爷一向很变态,权当他在说疯话,也懒得理他,只是说道:“小宝年纪虽幼,可毕竟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住正房都很不合适。” 李廷弼却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拙夫知道小宝这种年纪的男孩正是最恋母之时,跟母性奇重、喜欢漂亮男孩的中年美妇日夜单独相处极易相互吸引、勾搭成奸,这也是拙夫特意把小宝单独留在夫人身边的用意。这两天夫人正在生理期上,不必有所顾忌,尽管让他的小鸡鸡捅进夫人的老屄止痒,反正小宝侍候过我,眼下让他在床上侍候夫人也很公平。” 鹂幽凝听得羞不可抑,她虽然知道老爷变态,可未曾想竟变态到如此程度,低呼道:“老爷竟真的想让这孩子玩弄您的女人啊?” “反正只要夫人乐意,拙夫也不会有啥意见。” 鹂幽凝脸上又是一红,“不说这个了……” 夫妇俩又闲聊得几句,见老爷一副心神不属、看似只想早些去梦筠居的模样,鹂幽凝不禁大光其火,赌气说道:“老爷在这儿陪陪妾身就如此难受呀?好好好~您快去,好好陪九妹去,如果耽误了老爷的欢娱时光,妾身可担待不起!” 这时小宝已回到屋里,把东西收拾整理好,随即对老爷和大夫人弓腰施礼、转身出门。 由于他毕竟是男孩,这些天鹂幽凝都是自己更衣,总觉不如有人侍候着方便,加上刚才老爷的表现和所说的话令她极为不满,遂赌气叫道:“小宝别走,今晚就留在这儿侍候阿姨更衣!” 李廷弼误以为她也急着想早些跟小宝上床亲热,倒也不客气,遂辞别夫人扬长而去。 “小宝把门闩上,阿姨要脱衣裳了。”鹂幽凝见他已闩好房门,便脱掉了长裙和肚兜。 小宝回过头来,一对雪白高耸的涨鼓鼓大吊奶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坟起的深色乳晕和蜜枣一般的大奶头瞧得小宝目瞪口呆,但觉比梁红玉的更加涨硕诱人,他下面的小鸡鸡立马就有了强烈反应,若非有布条绑着非当场出糗不可! 鹂幽凝见这孩子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的大胸脯不放,心中微觉讶异,嗔道:“还不快去衣柜里拿来睡裙侍候阿姨穿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在哪儿,只管站在这儿发啥愣?” 小宝当然知道,进入后院时早有仆妇将规矩告诉他,被老爷招进书房偏院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大夫人的指点下弄清主人的日常用品都放在何处。 由小宝侍候着穿上用绵绸缝制的轻软睡裙,鹂幽凝但觉下面湿漉漉、黏乎乎的很不舒服,遂又伸手到裙下脱掉亵裤、分开双腿坐在小宝特制的那张太师椅上,先撒了一泡尿,然后让小宝拿走椅子圆洞下面那个特质马桶,换上一盆干净热水,这次她不再自己动手,让小宝蹲在她的双腿之间,头伸到椅子下面替她清洗以这种姿势坐着、必然会大大张开的阴户。 她今天这样做是想验证老爷先前的说法,故意露出成熟美妇的肥白大奶和下面的大毛屄让小宝看个够,考察小宝是否会被她撩拨得小裤裆高高鼓起。把小宝的状况摸清楚之后,如果老爷所言竟是真的,她也好采取相应的措施,要么把小宝逐出后院,要么索性遂了变态老爷之意,和小宝勾搭成奸,仿效那些私养小厮的豪门贵妇、夜召小宝进入她的卧室侍寝。 随着聪明的小宝把她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烦恼逐一解决掉之后,她的日常起居对小宝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如今她还有个最大的烦恼,那就是空虚寂寞的丰满肉体内越来越旺盛的性欲,尤其是老爷专宠九妹之后,这个问题愈发严重,所以她稍稍倾向于后者。 老爷说的至少有一点没错,她的确很喜欢漂亮男孩,而且不仅因为她母性奇重,还因为漂亮男孩对她有着极大的性吸引力,但凡单独相处她总会心生异样之感,继而性欲勃发、春潮泛滥,所以,或许小宝也能把她的这个烦恼解决掉,也说不定? 她不由得瞄瞄小宝的下体,还好没啥异状,她才放下心来,却又隐隐有点遗憾。 小宝用毛巾浇水,先把她胯间大片浓密屄毛上的黏液擦洗干净,然后是涨红的大大水蜜桃已经中间那条竖着的大嘴巴,嘴里说道:“大夫人这儿又红又肿,缝儿里面水水好多,疼不疼啊?” 鹂幽凝月经刚完,并非生理期上,只因见过小宝尺寸超常的小鸡鸡之后难免春心荡漾,以至于阴户显示出生理期上的那种模样,但她自然不好跟这孩子解释,只说这是她这种年纪的中年妇人正常的生理状况。 小宝用中指顶着帕儿,摁住膨出外露的阴门中那几团阴道前壁嫩肉轻轻揉弄,并不时探入血红色好蛤口擦拭源源不断溢出的黏液,待帕儿湿透后又换另一处,“大夫人,您撒尿的这个地方怎么老是擦不干净呢?” 鹂幽凝黛眉微蹙地道:“阿姨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尿失禁,快洗你的,这么多废话干嘛?哦~别老洗阿姨那儿,痒……”但觉本已骚痒不堪的阴道浅处被这孩子的指头弄得更痒,忍不住娇吟一声,但觉极为异样,忙又伸手到小宝胯间一捞,那儿浑若无物,这才放下心来。 “小宝,就你手指上这种下流的猥亵动作,若非你年纪尚幼、无能人道,阿姨真会以为你在吃阿姨的豆腐了。” “小的岂敢。”小宝有些做贼心虚地抬头瞧瞧她脸上的神色,但觉并无多少嗔怒之意,心中稍安,目光缓缓下移,不由得再次被大夫人涨鼓鼓的大胸脯牢牢吸引住,由于她在睡裙里面没穿肚兜,高耸双峰的顶端、两个红得发紫的大大凸点异军突起,看上去竟比方才涨鼓鼓的高耸柔软酥胸完全裸露时更加诱人! 鹂幽凝抬起一双柔荑,用如葱玉指各自按住一个凸点缓缓揉弄,嫣然笑道:“好孩子,觉得阿姨的乳头很大是不是?它还可以变得更大哩。”如此揉弄一阵,敏感乳晕渐渐充血坟起,更加敏感的乳头进一步涨硬膨大,她粉腮潮红,有些娇喘吁吁,稍稍挪开两根玉指,“孩子你瞧,阿姨的奶头是不是变得更大了?” 小宝有些不太确定,仍点点头。鹂幽凝哦了一声,“这样你瞧不太清楚,阿姨掏出来让你看看,乳头是不是比刚才涨得更大了。”言罢撩开右侧胸襟掏出涨鼓鼓的肥白右乳,让他看个清楚。 小宝凝目一瞧,果然比刚才大夫人更衣时又涨大了些,不禁舔舔双唇、馋涎欲滴地点点头。 鹂幽凝柔声说道:“阿姨的乳头很大很诱人,很喜欢是?你可以吸吸阿姨的大奶头,顺便舔舔奶孔,里面好痒,不过你的中指别停,继续帮阿姨清洗阴户里的水水。” 小宝自从逃出杨震的朔州军大营,他和小乖四处流浪,吃尽了苦头,好容易遇上老爷好心收留,他只想尽心尽力地侍候老爷,唯恐再生事端,所以听大夫人竟这样说,他显得非常犹豫:“大夫人,这样合适么?” 鹂幽凝慈爱地笑笑:“你不过才十一岁、特别渴望母爱的孩子,这有啥不合适的,来。” 小宝再也忍耐不住,欲令智昏之下猴急地大大张嘴,凑上去一口叼住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不时轻咬几下,探出舌尖紧紧抵住奶孔重重舔舐,时而在奶孔上来回扫送、时而勾撩挑刺,无所不用其极。 鹂幽凝星眸迷离,媚眼如丝地盯着他,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伸手下来扯掉他手上的湿巾,碰碰他的手,示意他的中指直接插入骚痒阴道,娇吟着道:“阿姨的老屄好痒,好孩子,中指伸进去一点,抠阿姨的老屄……呜呜……” 小宝的中指齐根没入熟妇阴道之中,但觉里面柔软之极、涨热湿滑,似布满小疙瘩的一条条阴壁嫩肉缠绕上来,如婴儿小嘴般啯吸啃咬着他的中指,舒爽之极,他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光是中指进去便是如此,若小鸡鸡捅进这只熟妇肥屄又是何等销魂的滋味?一时间他的小鸡鸡涨硬如铁,却因被布条牢牢绑在小腹下,固然瞧不出破绽,可也勒得疼痛不堪! 他的中指在阴道里面搅动起来,指头四处轻挠那些涨硬的小乳牙,继而变成来回抽插、类似男女交媾那种动作,隐隐发出唧唧的水响……半晌后,他但觉温热淫汁由蜜洞深处源源不断地缓缓溢出,黏滑白浆流得他一手都是。 鹂幽凝越来越受不了,右臂将孩子的头脸用力按向涨硕肥奶,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从椅上高高拱起,大幅度地耸摇旋挺起来,迎合幼童中指的抽插动作,忍不住呻吟起来,“我的孩子,用力啯吸阿姨的大咪咪,手指使劲儿往里面捅!” 心中同时呐喊:阿姨要男孩的小鸡鸡捅进阴道,要勃起的小鸡鸡肏阿姨的老屄,给阿姨止痒,啊!啊…… 然而做这种事儿终归无法满足,只能弄得她的熟妇阴道中越来越痒,始终到喉不到肺,只好推开孩子的小脑袋,掩好胸襟,气喘吁吁地道:“小宝好了,天已不早,别玩儿了,还是快把阿姨的下面洗干净,刚才又流出来好多。” 小宝依言拿起湿巾认真为她清洗阴户,他这一蹲下,但见熟妇涨热大蜜桃比先前又鼓涨多了,高高坟起,中间那条竖着的大嘴巴已红得发紫、被涨得大大翻开,露出幽谷深处殷红一片,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上已沾上横七竖八的黏乎乎白浆。他好歹把大夫人黏乎乎的阴部清洗得差不多,拿起干净亵裤替她穿上,然后把脏水端出去倒掉。 回到屋里,但听大夫人吩咐道:“小宝,把阿姨刚才换下来的衣裙和亵裤拿去洗干净。原本这些事该让丫鬟做的,可如今只有你在这儿侍候,就只有你来做了。幸好阿姨没来月经,否则你还得再给阿姨洗月经带哩,呵呵!对了,出去后把门关上,阿姨要睡了,洗完后你不用再进来侍候了,自个儿回东厢房里睡。” 小宝恭声答应,把衣裙统统收进一只大盆里,拿到院子里水井旁去洗。放下盆子后,他拿起亵裤仔细瞅瞅裆部,上面一大片湿迹,凑到鼻端嗅嗅,一股熟妇淫水的浓郁骚味儿扑鼻而来,诱人之极、在在撩人情欲,被布条绑牢的勃起嫩屌涨痛得更厉害! 他把亵裤塞进衣兜,把大夫人的长裙和肚兜洗干净、晾好,随即赶紧窜进自己的房间,闩好门窗躺倒在榻上,解下腰上的布条,给早已涨硬如铁的小鸡鸡暂时性松绑,不禁长舒一口气,随即右手拿着亵裤凑到鼻端猛嗅湿漉漉裆部上残留的熟妇淫水浓浓骚味儿,左手上下套弄着勃起小鸡鸡手淫,很快便射意狂涌,他忙用亵裤包住小鸡鸡一泄为快! 完事儿后他顾不得凶猛射精后的疲劳,赶紧把亵裤拿到水井边洗得干干净净,晾好后他回屋重新把布条缠在腰上,缚住小鸡鸡,仍穿上屁股后面有洞的小裤头,但觉万无一失之后,才安心趴到榻上睡觉,这是他跟了老爷之后习惯的睡姿,因为后庭被开花之后,无论侧躺还是仰躺,屁眼都火辣辣地疼,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夜里,鹂幽凝把上药时间略微提前,弄完后觉得身上痒酥酥的,想起已有好几天没洗澡,便让小宝打来热水,把内室中的浴桶灌满,随即宽衣解带,心想昨晚既然都让小宝侍候她更衣,也没见小宝出啥状况,遂让他呆在浴桶边侍候她洗澡。 小宝替她漂洗一头长长的秀发时,嗅到小宝身上有股刺鼻的药味儿,遂言道:“小宝,你身上的药味儿好重,如今你屁股上的伤口已痊愈大半,沾水应该没事,脱了衣服进来跟阿姨一起洗澡,反正你的身上已被溅湿了。” 小宝一怔,不禁面露难色,他的小鸡鸡早已涨硬如铁,全靠栓在腰际的布条绑住才不至于出糗,却让他如何敢脱光了跟主母一起洗澡?那简直是对他心中极为敬重的主母极大的亵渎! 鹂幽凝却道他是因为害羞,遂温言道:“你还小,没事儿的,我儿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还跟着阿姨一块儿洗澡哩,你尽管把阿姨当作你娘,就不会怕羞、觉得怪怪的了。” 小宝苦思冥想半晌,最终还是脱得只剩一条小裤头、也能勉强遮掩那根布条,背对主母小心翼翼地钻进热气蒸腾的浴桶中,再转过身面对主母坐下,因为在水中她更瞧不出有啥不妥。 鹂幽凝噗嗤一笑:“瞧你这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唯恐小鸡鸡被阿姨瞧见,小宝贝就如此尊贵啊?阿姨的大奶和下面带毛的大嘴巴可都让你瞧了个遍、还都摸过哩,呵呵!阿姨的屄毛又多又长又密,仔细给阿姨清洗一下,还有阿姨的阴户里面,总是黏乎乎的,用你的中指也伸进去好好洗一下。” 小宝依言施为,弄得她粉腮渐渐涌上潮红,有些娇喘吁吁。半晌后她不胜感慨地说道:“想当年攸儿跟娘亲密无间,成天就知道黏在娘的身边,母子相依的温馨景象至今仍历历在目,一转眼如今他已是一个成家立业的堂堂男子汉,跟娘反倒越来越疏远了,还是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最乖。”言罢不胜唏嘘,忍不住把小宝揽入怀中,就象当年怀抱爱儿一般。 第709章 姊弟恋 “大夫人如果乐意,小的愿意侍候您一辈子。”小宝说的倒是真心话,毕竟在朔州军中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过怕了,被老爷带回江南花花世界、尤其是这个安乐窝里之后,简直是乐不思蜀、幸福得不得了,从此哪儿也不想去了,能留在大夫人身边听差更是莫大的光荣! 鹂幽凝长叹一声:“当年攸儿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可结果呢,有了媳妇忘了娘,自古皆然。阿姨也不求别的,能让你好好侍候一两年便心满意足了。” 当年爱儿十二岁进入青春期,首次梦遗的当夜便跟母亲有了肉欲之欢,直到十四岁才跟她分床,在那两年间的夜晚、母子俩时常象这样亲昵地共浴嬉戏,青春期的小宝贝特别敏感,见到母亲丰满成熟的性感裸体便会勃起。 她屡屡在水中张开熟母阴道纳入爱儿的分身,抱住爱儿纵欲淫媾,一次次夹吸啃咬得硬梆梆的小鸡鸡童子热精狂飙,肆无忌惮地射入熟母大大张开的花心口之中,灼热的童子精冲激得烫得敏感花心口奇痒难挠、阴关摇摇欲坠! 为了追求那等禁忌刺激的强烈快感,她由端庄稳重的贤妻良母变成了一位需索无度的淫荡母亲,跟爱儿陷入肉欲之欢无力自拔,为此屡屡不慎中招,生下香菱后又不幸流产一次!天攸为何如此疼爱呵护名义上的小妹?她可是清楚得很,因为香菱是他嫡亲的女儿! 娶回怡儿这么一个温柔娴淑的好儿媳之后,天攸喜欢得不行,成天把怡儿当作绝世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呵护疼爱有加,对这段不为人知的母子恋热情大减,她也觉得跟爱儿继续维持这种不正常的性关系对怡儿太不公平,遂强抑越来越高涨的恋子情欲,跟天攸禁绝了此事。 谁知天攸小两口虽然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可婚后多年怡儿的肚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令身子骨越来越差、盼着抱孙子心切的老爷非常着急,唯恐走之前见不到孙儿一面。她同样也很着急,于是在大前年年底再次跟天攸恢复了不伦的母子性关系,记得那是在十月下旬的一个午后,她到湘怡院书房中找天攸,本意是谈论她和老爷急着抱孙子的事儿。 谁知天攸正在午睡,好久没搂着爱儿睡觉了,她颇为怀念,遂脱得仅剩肚兜和亵裤钻进被窝抱着天攸一起睡,如同时光倒流,当初跟爱儿亲密无间的温馨感觉似有回来了。 她一向睡得很不踏实,午睡更是如此,所以她通常没这习惯,迷迷糊糊中但觉一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她的腿根处,伸手下去一摸,原来天攸那时虽已二十七岁,却依然生龙活虎,于睡梦中勃起了,也不知是做了春梦还是因为她睡在旁边。 那天她正在生理期上,顿时情欲高涨,忍不住褪下裆部已经湿漉漉的亵裤、裸露毛茸茸的胯间发情大红桃,翻身分开双腿趴在爱儿身上,骚痒难禁的熟母湿热阴道套入爱儿硬梆梆的长屌纵送起来,同时把硕大肥奶垂吊到他的脸上,用敏感涨硬的大奶头磨蹭爱儿的嘴巴,重温当年母子热恋时那种禁忌刺激的销魂快感! 天攸被她的呻吟浪叫和越来越疯狂的交媾动作弄醒,同时在母亲体内猛烈爆发、凶猛有力地射入大股大股的火热精液,随即软倒在她的怀里呼呼直喘粗气。醒神过来之后他很吃惊,说他本以为是怡妹,没想到……孩儿不该再跟娘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怡妹! 见爱儿言来愧悔交加,她隐隐有些不悦地说道:还不是娘和你爹急着抱孙子嘛,怡儿既不能生,就只能由为娘亲自出马了!你爹常说为娘奶大屄大屁股也大、乃相书上极擅生养之相,忘了你小时候曾两次射大娘的肚子么?如今为娘虽然年纪大了,恐怕再被你肏得怀孕几次都没问题。乖儿那时候不是最爱吃妈妈的奶么?来,让妈妈满足你…… 她时而喂儿子吃奶,时而抱住他热吻一阵,三两下便把天攸撩拨得再度勃起,淫声说道:乖儿,这两天正是娘的生理期,为了提高受孕机会,只要你挺得住,就尽可能跟娘多交配几次,娘还想要…… 怡儿从来不会到书房里来,而且看来她还没老、依然美丽性感,天攸也仍然万分迷恋母亲丰满成熟的肉体,按住母亲疯狂地耸动抽插起来,足足干了半个多时辰,一共在她的阴道中射精三次…… 原本她只是想为天攸生下一个儿子,然而母子俩再度偷吃禁果之后变得恋奸情热,局面越来越失控,生理期过了之后,她仍隔三差五地前往湘怡院书房中跟爱儿频频偷欢,每次都要纵欲交欢好几次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开。每次完事后天攸虽然都会后悔不迭,却因无比迷恋母亲的肉体和销魂蚀骨的床上功夫、很不情愿地一次次沦陷在她的怀里。 这几年她的情欲越来越旺盛,为了得到满足,她忘了顾惜天攸的身体,只想缠住他一次又一次地乱伦交欢。而天攸虽未明说,但似乎跟怡儿之间的房事不算很协调,也沉迷于这段不伦的母子性关系。她那极擅生养的阴道经过天攸的反复耕耘,果然很快便有了身孕。 她在肚子显形之前前往一座乡下别院,跟老爷说是想呼吸乡下的新鲜空气。老爷巴不得她离开身边,不仅立马同意,而且居然从未想到派人去看望她,不过这样正好方便她蒙混过关。在乡下别院待了半个月之后,她一封书信把怡儿也叫了过去,对怡儿说明了情况,祈求怡儿谅解,希望生下的孩子归到怡儿名下。 怡儿通情达理得令她吃惊,居然答应了。她于前年八月中旬如愿以偿地为天攸生下一个儿子,那就是宗儿,抱回苏州之后说成是怡儿所生,直到目前此事只有她和天攸夫妇俩三个当事人知道。为了报答怡儿,她再次禁绝了跟天攸之间的不正常性关系,然而或许只有她知道,由于那段时间过于频繁的母子交欢,天攸的身子骨已经大不如前…… 怔神间但听小宝含含糊糊地说道:“大夫人,水已经有点儿凉,小的该服侍您起身了。” 鹂幽凝低头一瞧,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手托涨鼓鼓右乳,把涨硬大奶头塞进这孩子喂他吃奶,刚才于回忆中感觉就像当年为爱儿吃奶一般,遂长叹一声,娇慵无限地道:“好。” 出浴后,小宝一如既往地精心服侍主母,分别用精、粗两块毛巾替她擦拭身子,再用干净热水淋洗一遍,然后服侍主母披上绵软舒适的睡裙,扶着她坐下等待身子干透,又殷勤奉上一杯香茗,让沐浴后通常会觉得口干舌燥的主母止渴。直到主母睡下后,他才出去关好房门,自回东厢歇息去了。 鹂幽凝静静躺在温软绣榻上,但觉浑身舒泰。这六天时间里她与小宝大玩暧昧母子恋,虽然越来越旺盛的性欲无法用这孩子的中指插入阴道来满足,但总比没有要好得多,而且多少有些恋爱的感觉…… 大清晨起床,她照例由小宝精心侍候着梳洗装扮一番,鹂幽凝揽镜自照,感觉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仅显得容光焕发,而且眼角淡淡的鱼尾纹似乎更淡了些,若非凑近了细瞧根本就看不出,由技艺高超的小宝为她涂过眼影之后,更是再也不见踪影,她不由得满心欢喜,这才明白豪门贵妇们为啥都喜欢由贴身小厮侍候,而非丫鬟。 ***    ***    ***    *** 一天时间匆匆过去,晚饭后,申神医按时来到西院梦筠居中诊视小町的伤势,为他仔细把过脉之后,喜笑颜开地对苏梦筠说道:“恭喜九夫人,这孩子终于熬过了头七天,据老夫刚才号脉所见,今晚应该就能够苏醒,他总算没事了,呵呵~” 苏梦筠也大感欣慰,地狱般漫长的七天时间总算熬了过去,不过她这番痛苦煎熬总算没有白费,终于挽回了一条差点被她亲手毁掉的年轻生命,那可还是个孩子呀!虽然他油嘴滑舌地讨人嫌,却也有可爱之处。 神医就是神医,晚上将近亥时,小町痛苦地呻吟了两声,随后果然缓缓睁开双眼,谁知他挣扎半天,勉强说出的极为微弱的第一句话竟是:“九姨娘踢、踢小的时……裙摆扬起,裙下春光乍泄,隐隐露出亵裤裆和两侧芳草萋萋一大片,似乎还随腿风送来缕缕成熟女人阴户里才会有的那种浓浓骚味儿,真……真是好诱人啊!” 虽然他的话音微弱到几乎听不清,但苏梦筠偏偏听得一清二楚,美丽娇靥上顿时风云变色,她心中那个气呀,美丽琼鼻简直都气歪了,脑子里那个魔鬼疾冲而至,令她冲动得浑身颤栗、难以自已,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妈的老屄才有骚味儿!好色的小鬼,到阴间去舔女鬼的骚屄!”摁住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坏小孩便是一顿狂扁,揍得他再度昏死过去! 很不幸,她为自己的冲动付出的代价,是还得继续衣不解带地守护昏迷中的小町。 白天她还得抽出时间陪老爷,因为老爷所谓的尽量抽时间过去陪夫人那句话不过是说说而已,这些日子里老爷去书房偏院中呆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十之八九倒是夜宿她的梦筠居这边。此外老爷性喜垂钓,白天只要有闲便会让她陪着到中园湖边去消磨时光,最佳的垂钓地点莫过于湖中的西小岛鹦鹉洲…… 她不得不在小町的病榻边又多守了整整三天三夜,每天凌晨时分她都会困得再也熬不住,躺倒在小町身边小睡一个时辰左右,熬夜时间长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差不多成了熊猫眼,令她非常担心是否会老得太快。 更可怕的是这天拂晓前苏梦筠睁开惺忪睡眼,发觉小町竟比她先行醒来!前些天深夜他一直昏迷不醒倒还罢了,刚才她居然跟一个清醒白醒的大男孩同床共枕,实在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再低头一瞧,她更是羞得粉腮绯红,原来熟睡中不知是因为翻身、还是春梦中自慰过的缘故,她的双腿大大分开、裙摆被拉扯到腰际,把整个肥白大屁股和毛茸茸的胯间暴露在外。 更离谱的是,被淫水湿透的亵裤裆被掀开到左侧,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高高坟起的肥厚深色外唇和充血肿胀的紫红色内唇均大大翻开,粉红色幽谷上方的敏感红珠勃起冒头,下方阴门完全外露,几瓣更加充血肿胀的血红色敏感嫩肉膨出阴门,不时蠕动几下,活像婴儿急于想吃妈妈乳汁的如饥似渴大大张开的小嘴,偏偏她正在生理期上,缕缕蛋清状黏滑淫水仍不断溢出…… 而如此淫靡的熟透女人的胯间诱人风光,竟全被枕边这个大男孩尽收眼底!她猛然坐起,拉下裙摆遮住下体,心中暗叫完了,先前定被这孩子摸过、甚至肏过她的屄!她忙背对小町仔细检查下体,三瓣膨出外露阴门的敏感嫩肉间那个红红的宝蛤口是闭拢的,不象被他动过的样子。 然而中年美妇生理期上因熟透而红得发紫的大大水蜜桃肥美多汁,阴道里面火辣辣的,充血膨大涨热之极、奇痒难挠,跟刚被男人肏过不久的感觉也差不多,委实难以确定这孩子是否乘人之危、挺着勃起的嫩鸡巴肏过她的痒屄? 她下意识地瞄了男孩的下面一眼,但见裤裆已高耸如云,可以想象勃起嫩屌之雄伟茁壮,她曾多次幻想过那根带有洗漱阴毛的长长软蛇勃起后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荡,下面又是一痒,又流出一大股热汁,同时心里一动,这孩子尚未成亲,干净的勃起小鸡鸡通常都是白生生里略透点红色,也没有已婚男子那样总带有明显异味儿。 “小町,先前你一定趁机偷袭过良家妇女,是不是?” 申神医说得不错,小町这种年纪的少年一旦苏醒过来,身体便恢复得很快,这时他脑子里非常清醒,闻言直摇头。 苏梦筠言道:“我还是很不放心,你把小鸡鸡掏出来让我检查一下,是否肏过女人的小鸡鸡很容易分辨出来。” 小町点点头,“小的浑身无力,只有劳驾九姨娘亲自动手了。” 苏梦筠扒下他的裤儿,丫鬟已当着她的面做过无数次同样的事儿,她已司空见惯,倒也没啥难为情的,一根勃起的细长嫩屌顿时异常有力地弹跳而出,一柱擎天、硬如铁杵,如被大风吹动的翠竹一般来回晃动,露出包皮口大约一半的圆圆小鸡头涨得通红,细长坚硬的棒儿倒是白生生的,瞧得她媚眼连闪,这正是她幻想中男孩勃起的模样,甚至更长更硬! 同时她暗松一口气,男孩通常刚肏过熟妇大骚屄的勃起小鸡鸡会通体涨成紫红色,不该还是这么浅的颜色,但她还得进一步确认一下,遂低垂臻首凑上美丽琼鼻,鼻翼翕张着仔细嗅了小鸡头和细长坚硬的棒身一阵,明显能感觉到青春勃发的高亢激情和异常有力的脉动,却并无残留在上面的熟妇淫水那种浓重的骚味儿,她终于可以确定这孩子刚才并未干坏事。 但她至今仍不能确定小町的手指是否曾进入过她的阴道,虽然很难为情,也唯有含蓄地问道:“苏醒过来之后,你、你的手乱摸过没有?” 小町明知故问:“九姨娘是说,小的乱摸哪儿?” 苏梦筠脸上一红,声若蚊呐地道:“摸女人的屄……” 小町严肃地说道:“这个小的可以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动过您一根手指,不过……九姨娘自个儿把肥屄露出来了,小的倒是把脑袋凑上去仔细欣赏了一番,您下面的屄毛和水水好多啊,穴儿中露出三片涨鼓鼓的玫瑰花瓣,中间时而张开一个红红的小孔,挤出缕缕花蜜……” 苏梦筠羞得粉腮通红,忙打断他的下流描述,“别说了!你的手指真的没捅进去么?” “真的没有!” 以苏梦筠这种老江湖,自然看得出小町这种刚出道的雏儿是否在撒谎,心想这孩子的嫩鸡巴她已看得清清楚楚,无论是疲软还是勃起的时候,自己的肥屄只是让他欣赏一下原也没啥,这下她终于可以放心了,揶揄地道:“我的年纪足以做你的母亲,如果昨夜跟你睡在一起的是你母亲,你也会象先前那样欣赏她生下你的肥屄么?” 言罢她心中不由得一紧,浑身打个激灵,天啊!这话好变态,自己怎么也说得出口?可是又好刺激!她赶紧闭拢双腿,因为下面又有一大股热流涌出! 小町直愣愣地盯着她的大胸脯,“小的倒但愿您就是我娘,那样小的就可以吃您的大咪咪了。” “我先后生下三个女儿,就是没儿子,也好希望你就是我的儿子哩!不过你已经这么大,即便你娘也不敢再喂你吃奶,否则非出问题不可!”苏梦筠把自个儿说得越来越亢奋,高耸柔软的酥胸急剧起伏半晌,待急促的喘息稍稍平复下来,又颇为疑惑地问道:“小町,你不是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么?昨夜我熟睡时那么好的机会,你咋忍得住没对我动手动脚?” 小町眼中溢满笑意,“小的早就说过,九姨娘是小的心中的美丽女神,虽然对您说话随便了些,可没经过您的同意,小的绝不敢真的亵渎佳人。您可以放心,起码到目前为止您还是完好无恙,当然老爷动过的不算。” 苏梦筠心中有些感动,起身拍拍他的肩头柔声说道:“你刚苏醒不久,躺着别乱动,阿姨去去就来。”她下意识地在小町面前把自称给改了,却浑然不觉。 小町忙一把揽住她丰腴柔软的腰肢,把她拉倒在身边躺下,爬到她温软如棉的丰腴娇躯之上,急吼吼地呻唤道:“九姨娘,我的大美人,给我……小的好、好想要了您……”下体挤入熟妇毛茸茸的胯间猴急地胡冲乱顶。 苏梦筠感觉他的动作毫无章法,着力点和角度都不对,象这样根本无法入巷,显然还是个尚未玩过女人的雏儿,心中愈发驾定,然而那根勃起之物的坚硬程度和顶上来的凶猛力道远非老爷能及,明显也比老爷的长一截,令她亢奋冲动、春潮愈发泛滥,跟这孩子合体交欢的渴望是如此强烈,然而她不得不苦苦忍耐。 她握住勃起的细长嫩屌重重一捏,但觉硬物在掌心不断有力地脉动点头,天啊,它好长好硬啊!可以想象这孩子此刻有多么亢奋冲动,的确迫不及待地想肏她痒得要命的熟妇骚屄,如果这根东西捅进痒酥酥的涨热阴道,会是啥滋味?老天,真受不了! 不过她仍不得不发出严重警告,免得出现不教而诛的情况,“坏孩子,又想对阿姨使坏,难道阿姨刚揍得你整整昏死了十一天,你还没吸取教训,不怕被阿姨打成残废?若再敢放肆,阿姨这次要对你这根宝贝下重手了!” “小的不怕,实在爱死您这位绝世大美人,但求一亲美人芳泽,得一夕之欢,哪怕立即死去也在所不惜。” “可惜你即便不惜一死也别想得到一夕风流,阿姨是不会跟你这样一个小毛孩儿交欢的,那样做对不起老爷,阿姨也会变成一个为人唾弃、不守妇道的淫妇。” “那小的就亲亲大美人总可以。”小町重重吻向美妇的柔软红唇。 苏梦筠忙转过臻首偏到右边,这孩子火热的嘴巴重重亲在她潮红粉腮之上,一阵奇异之感掠过心头,令她娇躯迅速融化,浑身酥软无力。那孩子的嘴巴追踪而至,她忙又把脸转到左边,跟这个恋母的色小孩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町也快速左右摇晃着脑袋,锲而不舍地竭力捕捉在眼前不断左右闪避的那双诱人的饱涨红唇,如此反复追逐十多次之后他已摸索出规律,在九姨娘的美丽臻首再一次转向右侧时他提前一步把嘴巴等在那儿,果然撞个正着,他大大张嘴贴近柔软涨热的红唇狠命地啯吸起来,“我的大美人,小的爱您……” 第710章 欲血沸腾 中年美妇的红唇和乳头是非常敏感之处,亲吻红唇容易诱发情爱、啯吸乳头则会刺激起强烈的母爱天性。苏梦筠同样如此,一阵极为奇异的美妙感觉掠过她的脑际,但觉这孩子虽然吻得毫无章法,却也足以令她心动神摇,一时间情愫暗生。 她心里乱糟糟的、觉得该赶紧推开这孩子又有些不舍那等美妙滋味,正犹豫间但听他喃喃地道:“我的亲娘,我的妈妈……哦~儿子爱您,儿子好想要妈妈……要妈妈做儿子的女人……儿子好想肏妈妈的老骚屄……好想肏得妈妈一次次怀孕,给我生一大堆儿子!吼吼~”最后是一阵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老天,这番话好变态好淫荡啊!她被刺激得欲血沸腾,自从生下香仪后老爷便再也无能让她怀孕,可她好想生下一个儿子,除了强烈的母性使然,将来也好分得部分李家庞大的产业,所以最后一句话对她有着奇异的魔力和巨大的诱惑! 她再也受不了,一双如玉藕臂勾住男孩的脖子,涨热饱满的红唇大大张开,与亢奋男孩四唇紧紧相贴,用力地啯吸起来,灵动香舌丁香如灵蛇般侵入男孩嘴里,跟他的舌尖相互厮缠搅动,很快便教会男孩该怎样跟女人正确接吻。 美妇和少年就此紧紧相拥,激情四射地热吻起来,如有一星火花掉进浸过桐油的干柴堆中,迅速引燃无数根干柴,一缕缕热流由唇舌间冲向浑身上下、如老鼠般在体内四处乱窜,但觉天旋地转、快美难言,热吻良久良久仍不愿分开! 当然她最终接受了小町的索吻并非出于情爱,至少不是主要,而是被他那番话刺激起中年美妇强烈的母性和渴望生育的冲动。所以热吻长达半刻多钟之后她仍意犹未尽,但觉乳房鼓涨,乳晕和乳头渐渐膨大涨硬,麻酥酥的分外难耐,渴望这孩子满足她强烈的母性,为幼儿哺乳的冲动是如此难遏难止。 她稍稍挪开红唇,“小町,如果你真是阿姨的儿子该有多好……” 见这孩子没啥反应,依然凑上脸来想继续接吻,遂把他的头脸摁向涨鼓鼓的高耸酥乳之间,眼下她那处母性的象征急需安抚和足够强烈的刺激,接着颤声说道:“好孩子,你不是希望阿姨就是你的娘么?为啥不叫我妈妈呢?” “刚才小的只是那么说说而已,可自知身份卑微,万万不敢高攀。” “没关系,只要你叫了妈妈,妈妈就会喂你吃奶……”苏梦筠说得声若蚊呐。 “最好还是算了,一旦认您做了乾娘,往后就再也不方便向您这样一位绝代佳人求爱,吃您这对涨鼓鼓的肥奶固然舒服,可从此失去了追求您的机会,小的想想实在很不划算。” “其实即便阿姨成了你的乾娘,你还是可以追求的,别说义母子,亲生母子私下乱伦的都有,至于阿姨是否接受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小町心想既能得鱼、熊掌也有可能兼得,何乐而不为,“既然您都不嫌弃,小的自然愿意认您做乾娘。” “那你现在总该改口了?” “乾娘……妈妈……儿子要吃妈妈的……” 苏梦筠娇躯又是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冒出得更多,梦呓般呢喃道:“乖儿想吃妈妈的什么?放心,妈妈会喂乖儿子吃奶的……乖儿快来,使劲儿啯吸妈妈的乳头……”边说边撩开右侧胸襟,一只涨硕大白奶顿时如大白兔一般蹦跳出来,一团深色的乳晕如坟起的小山包,上面布满比芝麻粒略大的小疙瘩,山顶上高耸着一只膨大涨硬的硕大蜜枣。 小町看得馋涎欲滴,张嘴叼住大奶头狠命地啯吸轻咬起来,感觉奶头在嘴里进一步膨大涨硬,他的舌尖本能地紧紧抵住略显凹陷的奶孔来回扫动勾挑,似想刺激母体产乳。 由敏感之极的乳头和奶孔传来阵阵极为奇异之感,苏梦筠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觉手中勃起嫩屌进一步涨硬伸长,如葱玉指在涨热的圆圆小鸡头上摩挲一阵,发觉它如同乌龟脑袋一般缓缓伸出、已露出包皮口大半,她索性将包皮完全翻开、褪至浅浅的龟棱处,随着她的动作小鸡头有力地脉动起来,一滴晶莹露出沁出马眼。 她忍不住上下套弄着细长肉棒,弄得它越来越硬,“坏儿子不乖,吃妈妈的奶都如此亢奋,小鸡鸡涨得好长好硬啊!吃妈妈的奶就那么舒服么?” 小町一边啯奶一边急吼吼地呻唤道:“哦~妈妈是儿子的女人……儿子吃妈妈的奶,也要肏妈妈的屄……”伸手到美妇毛茸茸胯间,轻抚那两丛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一阵,见她没啥反应,忍不住轻轻扯了几下。 苏梦筠轻呼一声:“坏儿子,居然扯妈妈的屄毛……” 小町的手指隔着湿漉漉的亵裤裆探入那条长长的凹陷中,在湿热一片的幽深谷底上下揉弄一阵,感觉美妇胯间耸摇起来,似在迎合他的摸屄动作,一时间性发如狂,索性拨开亵裤一角伸指进去,直奔那个温软小窝,按住三团涨热嫩肉揉弄一下,指头顿时陷入中间那个热烘烘的洞儿之中,他的手指顺势缓缓深入、四处搅动。 苏梦筠正在生理期上,每月这几天小腹下两侧的卵囊部位都会涨热得隐隐生疼,眼下尤其明显,但觉这孩子的手指插入后每搅动一下,便似有根神经扯动卵囊,涨疼感愈发强烈,虽不知道理何在,但她也清楚此刻正是最佳受孕时机,这孩子的手指都带给她如此强烈的感觉,若是勃起的小鸡鸡肏进来又是何种感觉?老天! 小町已难熬之极,下体在美妇胯间耸动得愈发猛烈,嘶声叫道:“嗷嗷~儿子要肏妈妈的老骚屄……要妈妈给我生儿子……” 苏梦筠也是如此,难遏难止的高涨情欲和源自强烈母性的生育冲动令她浑忘了一切,终忍不住手扶硬如铁杵的长长嫩屌对正阴门,耸摇几下肥白大屁股调整好角度,心慌慌地呻唤道:“噢……来,乖儿子,用长鸡巴肏妈妈的骚屄,让妈妈怀孕……” 小町本能地抖动屁股往前拼命一耸,嫩屌已挤开那三瓣玫瑰花缓缓滑入早已湿热滑腻之极的熟妇阴道,再奋力一顶,顿时齐根没入,顶得美妇双眼直翻白、嗷嗷呻吟几声,随即他拼命地猛捣猛冲、不断抽插起来,阵阵在他听来异常古怪的噗嗤噗嗤水声随之响起,而且越来越清脆响亮。 在他猛烈地抽插到数十次之后,强烈的快感刺激的美妇身不由己地大力耸摇着柔软腰肢,一次次迎合男孩亢奋有力的冲击,“乖儿的嫩鸡巴好长好硬,肏得妈妈的骚屄好、好痒……噢噢……好舒服啊,比老爷强多了,乖儿子使劲儿!用力肏妈妈的骚屄!” 倏地她双眼瞪得大大,但觉细长嫩屌在瓤内涨硬到极限,坚硬小鸡头开始有力地上下点头,作为床上经验异常丰富的中年美妇,她很明白如此有力的前奏,意味着她即将迎来男孩异常凶猛有力的火山大爆发,忙用双手搂住他的屁股竭力按向自己胯间,让小鸡头尽量深入些、再深些,骚痒痒地叫道:“乖儿子,这么快就要射精!噢!射,射给妈妈……” 小町显得狼狈异常,这是他的人生第一遭,涨得生疼的屌儿如同即将尿床一般,憋得难受之极,似有一股凶猛热流快速涌向上下直跳的鸡头和痒酥酥的马眼,即将破体而出时他浑身一个激灵,如中途收住急尿般把那股凶猛热流硬生生憋回,然而很快便达到他所能憋住的极限,顿时如受伤野兽般嘶嚎一声,马眼扩张至极限,童子初精猛烈喷出一大股! 接下来是一次接一次如此猛烈的喷发,每次都隐隐发出一阵吱吱之声!美妇最为敏感、充血肿胀的花心口遭到灼热阳精一次次如此猛烈的冲击,感觉自然也分外销魂,如此短的时间内她虽然无法到高潮,但快感也非常强烈,夹紧坚硬嫩屌的一团团一圈圈阴门敏感嫩肉不断蠕动夹吸,本能地向吸出男孩的最后一滴精液。 射完之后小町颓然在美妇温热柔软的怀里,呼呼直喘粗气,从未有过的疲劳感袭来,只想闭眼睡觉。 高耸酥胸急剧起伏半晌,苏梦筠温柔地替怀中男孩擦去额上的汗珠,正想说话,忽觉门口似有一条黑影,转头一看,不禁骇得魂飞魄散!竟是老爷不知何时已推开房门,站在门边静静地注视着一片狼藉的床上。刚才她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竟未及时察觉! 好半晌之后她才惊魂稍定,嗫嚅着说道:“老爷,您……您怎么来啦?” 李廷弼古井无波地走到床边,“梦筠,我没在关键时刻惊扰到你俩的好事?” 苏梦筠一时间有点莫测高深,怯生生地道:“老爷,贱妾错了,随老爷怎么处置……” “你这淫妇,竟跟一个年纪和香草丫头差不多的男孩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老爷当然要重重罚你!” “老爷打算如何处置咱俩呢?” 李廷弼顾不得说话,急忙忙地脱掉裤儿。苏梦筠低头瞧去,不禁媚眼一闪,老鸡巴居然一反常态、显得生龙活虎!她伸手捞住一捏,硬度也比平时强得多,尚未等她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老爷已把小町推到一边,跪坐在她胯间挺着勃起的老鸡巴捅入了她的阴道,并有力地冲刺起来! 她的骚痒阴道也能感觉到老爷这会儿比平时行房时显得亢奋许多,而且抽插不到一百次便一泻如注。 替老爷、小町和她自己清理一下狼藉一片的下体之后,老爷起身提好裤子向外走去,在门口停下说道:“本老爷对你的处罚是,从今往后你这淫妇一切都要听我的,无论要你干什么都得无条件服从,但不许在家里跟你那些姊妹和小丫头们饶舌,听清楚了么?” 苏梦筠愣愣地点点头,“贱妾明白。”然而实际上直到此刻她依然满头雾水,不知老爷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李廷弼补充道:“年轻人精力充沛,跟你只交欢一次远远不够。梦筠正值狼虎之年,相信也是意犹未尽,据我刚才所见,美妇和少年合体交欢果然激情四射,堪称一对绝佳的性伴侣。你留下继续跟这孩子男欢女爱,相信你俩都会得到极大的满足,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言罢兀自回到正房去了。 回到苏州之后,他之所以要把小町和小宝招进后院侍候,也是为了方便他猥亵娈童。眼下包括九位妻妾在内,他最宠幸的也是这两个娈童,表面上宠爱九姨太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小町在府中初次见到九姨太时惊为天人,于是在服侍他寻欢作乐时大吹枕边风、提出想跟九姨太私通,并表示如果事成,往后必将尽心尽力侍候老爷、再也怨言。他跟小町正值恋奸情热之际,反正梦筠眼下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比不上小町,也就答应了,设法让小町和梦筠单独相处,全力撮合爱妾跟恋童勾搭成奸…… 东厢房中,苏梦筠虽然不明白所以然,但老爷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她已无需有所顾忌。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虽然先后骑过她,但持续时间都很短,她自然没法满足。 眼见小町煞白的俊秀脸庞渐渐恢复正常,她又偎上去侧躺着,高耸柔软酥胸紧贴着男孩的脑袋,一双涨鼓鼓的肥硕大白奶垂吊到他脸上,用两只紫涨大奶头轮番撩拨孩子的嘴巴,激发他对母爱的渴望和恋母情欲。 小町正值最容易冲动的年纪,刚在她那丰满柔软的肉体上尝试到销魂蚀骨的滋味,食髓知味之下岂堪风骚美妇如此露骨的性骚扰,忍不住张嘴叼住大奶头使劲儿地啯吸轻咬起来,一边吃奶一边直叫妈妈。 肿涨敏感的大奶头被啯吸轻咬的奇异感觉加上怀中男孩的阵阵呼唤,使得苏梦筠一阵肉紧,不禁媚笑:“坏儿子,一吃妈妈的奶小鸡鸡就要翘起来,肏妈妈的老屄就那么舒服呀?” “我要……我要肏妈妈的老麻屄……哦哦~”小町亢奋得直叫,翻身爬到美妇丰满柔软的肉体上,挺起涨硬嫩屌捅向熟妇肥屄。 苏梦筠伸手下去巧妙地一拨,阴道坚硬嫩屌顺利入巷,骚痒痒地呻唤道:“乖儿子肏,使劲儿肏妈妈……肏妈妈的骚屄,肏得妈妈怀孕……嗷呜!刚肏过妈妈一次,乖儿的小鸡鸡还是这么硬,好棒啊!”雪白肥臀不由得大力耸摇旋挺起来,竭力迎合男孩亢奋快速而有力的抽插…… 这时已经天光大亮,可情欲高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比渴望久违高潮的她也顾不上,依然跟生龙活虎的男孩白昼宣淫,美妇和少年断断续续地抱在一起,一共又性交了三次之多才偃旗息鼓,越到后来少年持续的时间越长,她在无限接近高潮的临界点上先后徘徊过两次,但由于嫩屌的长度不够、小鸡头够不到阴道最深处最为敏感的花心,最终都无功而返。 但她也没啥好遗憾的,比起跟老爷行房,毕竟快感非常强烈、感觉好多了。大致清理一下二人的下体和一片狼藉的床榻之后,她柔声说道:“折腾大半天你也累了,阿姨去端来莲子羹喂你吃过之后,好好睡一觉。” 小町恋恋不舍地道:“吃妈妈的奶就饱了,不用吃莲子羹,小的只想吃您的大咪咪。” “贫嘴!你那根屌儿明明都已经翘不起来了,还敢在阿姨面前逞能!”苏梦筠脸红啐道,兀自起身出门而去。 收拾好之后洗漱已毕,小町又该随侍老爷和九姨太去鹦鹉洲钓鱼去了。 ***    ***    ***    *** 夜色渐深,那座僻静的书房偏院中,奢华舒适的正房卧室里,案几上烛火一灯如豆,小宝一边侍候主母更衣沐浴,一边相互说些各自所知道的趣闻轶事,主仆俩聊得越来越投机。 这些天老爷很少过来,尤其是夜间就从未过来住过。对此鹂幽凝没啥意见,反而挺满意,她也很少出门,绝大多数时候都待在小院儿里跟小宝日夜单独相处。 申神医配制的药栓果然神奇,鹂幽凝给小宝的伤处上过七天的药栓之后,他的伤势渐渐有所好转,已经收口结疤,看起来不再那么吓人,而且只要没上药的时候已能行动如常,走路不再一瘸一拐的看起来很别扭。 然而鹂幽凝也不敢马虎,若不彻底治愈,这种部位的旧伤很容易感染、非常痛苦,所以她还是继续坚持每天给小宝上一次药,再过七天等这些药栓用完之后看看伤口的情况,再决定是否找申神医继续配药。 第711章 游园 这会儿在小宝的精心服侍下,鹂幽凝躺在温软绣榻上,见小宝站在床边恭恭敬敬地弯腰见礼,随即转身准备出门,她忙唤道:“小宝,阿姨的肩膀有点酸疼,你帮阿姨揉揉。”其实她主要是想让这孩子留下来再陪她聊聊,自然就得给他找点事做。 她这种幽居深宅大院中的豪门贵妇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宝贝儿子很给她争气、逐渐接过了家族的庞大产业,除了小女儿的婚事,她已没啥好操心的,可到了她这种年纪,肉体上的空虚尚可忍受,最怕的就是寂寞,偏偏忙于接管家族产业的儿子偶尔得闲也只顾着陪伴爱妻,老爷倒是清闲了、可除了娈童就只专宠九妹,父子俩各忙各的,都没时间来陪陪她。 好在与小宝相处这十多天以来,她跟这个软嘴塌舌、聪明伶俐的孩子性情相投、很谈得来,精神上的寂寞得以大大缓解。随着相互了解得更多,她愈发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不知不觉间变得就象当年对待她的独生爱子一般,最近几天越来越离不了他,但觉离了他心里就空荡荡的,似乎啥也做不了,以至于总想把他留在身边多待一会儿。 享受着他的按摩和巧舌如簧,鹂幽凝眯缝着眼漫不经心地道:“小宝,阿姨第一次给你上药的时候见过你的小鸡鸡,虽然软软的,但已经很长,可最近似乎缩没了,这是咋回事儿?” 小宝不得不撒谎,主要是不想让主母尴尬,“小的那会儿恐怕有点涨尿,平时本就很小的,跟没有也差不多。” 鹂幽凝笑笑:“是么?阿姨就喜欢男孩小巧玲珑的小鸡鸡,觉得好可爱,掏出来让阿姨玩玩。” 刚才侍候主母沐浴时,小宝勃起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会儿已消下去,遂依言褪下裤子,伸手进裤头把软软的小鸡鸡从绑在腰际下方一点的布条里拉出来,然后从右侧裤管掏出。 鹂幽凝伸出柔荑捞住小鸡鸡玩耍起来,不由得惊叹:“这根小鸡鸡哪里小了?好长好可爱啊,通体白里透出嫩红,象细长的温玉管一般精致漂亮,过两年等你能勃起后,这根小鸡鸡不知会涨硬到多长!加上你侍候人的手段出神入化,到时候定会成为神州身价第一的金牌贴身小厮,成为某些空虚寂寞的豪门贵妇竞相争夺的对象。” 小宝一脸认真地说道:“小的才不愿侍候别人,只是不知到那时大夫人还愿不愿意把小的留在身边、继续侍候您?” 鹂幽凝黛眉微蹙,“阿姨倒是挺乐意,只是……到时阿姨定能转手卖出高价,大赚一笔,呵呵~” 她便是所谓最空虚寂寞的豪门贵妇之一,当然需要到那时生龙活虎的小宝更加全面的侍候,把她越来越旺盛的性欲一并给予满足,先前她还顾虑老爷,眼下看来变态的老爷竟一心撮合她跟小宝偷情,这已不是问题,可毕竟人言可畏,她可不想落下私养小厮的贵妇那等不好的名声,只好开个玩笑转过话头。 小宝见主母不愿多说,也不好追问,他在按摩方面也很有独到之处,一边按摩一边软嘴塌舌地讨主母的欢心。 到这会儿她已被侍弄得通体舒泰,当然这里面也有心理按摩的因素,双肩舒坦后,其他部位似乎反倒难受起来,遂坐起身来说道:“阿姨的乳房也涨,把睡裙脱了给阿姨也好好揉揉。” 近两天她下面一直欲水汹涌,浸湿亵裤裆后紧贴着阴户湿漉漉黏乎乎的非常难受,所以今夜出浴后她除了一袭睡裙,里面啥也没穿,小宝替主母脱去睡裙后便已是一丝不挂,裸出肥白羊一般丰腴性感的雪白肉体,一对涨鼓鼓豪乳不安分地乱甩乱颤、荡起乳波阵阵,微隆的雪白小腹如一座缓坡,中间被横向峡谷分为两半,再下方的雪腻玉腿间现出一座广袤浓密的大片黑森林。 鹂幽凝从枕下抽出一块干净帕儿擦拭红肿阴户,重点在中间那道缝儿里上下揉弄几下,拿到眼前瞧瞧,帕儿中间已被蛋清状黏液湿透一大片,再伸手下去揪揪屄毛,指头上也抹上好些,不禁黛眉微蹙地道:“这两天阿姨的阴户红肿不堪,里面痒酥酥的水水好多,待会儿你也替阿姨按揉一会儿。” 心中喟叹,眼下精神上的寂寞有小宝来抚慰,可肉体上的空虚依然无人能够加以填补。 “好的。”小宝扶着主母背靠床头半躺半坐着,拉过锦被掩住那大片令他心钧摇荡的下体和浓密屄毛,握住主母的两只涨鼓鼓的肥白大奶按揉一阵之后,大奶头在他手中渐渐涨硬膨大到惊人的程度。 鹂幽凝已跟生理期上高涨的性欲咬牙苦撑着抗争了整整一天,如今乳房又被小宝揉得反而越来越涨,乳晕高高坟起,上面的一粒粒小疙瘩暴涨而起,大奶头涨硬得酥麻不堪、隐隐生疼,下面也随之变得奇痒难挠,流出更多淫水,蛤口火辣辣湿漉漉黏乎乎的,感觉更痒更难熬。 她大大分开双腿,禁不住低低呻唤着:“阿姨下面屄毛丛中的大红桃肿得越来越厉害,你该替阿姨揉揉那儿了……” 小宝上床跪坐主母胯间,脸凑向阴户,他还见过梁红玉的熟妇肥屄,屄毛也特多且又长又密,但大多分布在阴门两侧的上方,阴阜一带最为集中,但主母的除了上方的更多更密,阴门下方及周围也屄毛丛生,一直延伸到接近屁眼的会阴处,就象壮汉嘴边的一圈络腮大胡子,又象大片环绕着一座正在不时喷发的活火山的广袤黑森林。 那座火山就是凸出浓密屄毛丛中的红得发紫的大大水蜜桃,紫红色肥厚外唇上冒出许多鸡皮疙瘩,丝丝缕缕的蛋清状白浆横七竖八,其间夹着两片厚厚黑黑的绽放玫瑰花瓣,露出一道又长又宽的粉红色大峡谷,大量岩浆断断续续地由峡谷下方那个张合不已的血红色火山口涌出。 环绕蛤口那几瓣阴内浅处嫩肉看似比阴户更加红肿,已膨出大大张开的阴门之外,他伸指揉了揉,但觉上面的小乳牙涨硬凸出,显得有些粗糙,遂用指头轻挠一粒粒小乳牙,几团嫩肉顿时一颤、蠕动着扩张开来,从中间的血红蜜穴中涌出一大股温热花蜜,浓郁之极的熟妇淫水骚味儿扑鼻而来。 鹂幽凝嘴里顿时嘶嘶有声,但觉那儿被这孩子挠得火辣辣地疼,却又似痒到骨子里,浑身一阵酥麻,忍不住娇躯绷紧,骚痒痒地呻唤道:“你挠得阿姨那儿好……哦~好痒……阿姨好难受,快用力替阿姨揉揉,给阿姨止痒……” 小宝的手掌捂住这只刚好满握的红肿大红桃揉弄几下,将热烘烘的黏滑淫水抹得均匀分布在阴户上,再继续按摩动作,“大夫人,您下面的水水又多又滑,都不用抹上香油来按摩了。” 鹂幽凝点头皱眉,“阿姨每月的生理期又来了,今天本就水多,被你按摩一阵之后就更多了。好孩子快舔舔阿姨的老屄,把阿姨生理期上阴道里流出的分泌物舔出来吃干净,免得白白流掉了太可惜。” “为什么小的不舔来吃掉就会可惜呢?” 鹂幽凝媚笑道:“因为你这种尚未发育的小男孩若经常舔舐中年妇人进入生理期之后下面流出的阴水,小鸡鸡会提前成熟,而且很快发育得又长又大,就可以早些肏进阿姨的老骚屄,给止痒呀。阿姨好想尝试一下跟十一岁的小孩子交配的刺激滋味,想起小孩子翘起一根细长的小鸡鸡钻进阿姨的老阴道来回勾动射精就觉得好亢奋,弄不好十一岁的童子精还能让阿姨怀孕呢,可又很怕真的怀上,实在矛盾啊。” “提前成熟?大夫人,真有这种效果么?” 鹂幽凝点点头,“当然啦,据常来府中走动的申神医说,当年他曾远赴苗疆采集灵药,在那片蛮荒之地的广袤森林中居住着一个神秘的部落,令他吃惊的是,该部落的男孩八九岁便已进入青春期,早熟得吓人,而且在青春期他们的阳物很快便能发育到五寸多长,坚硬无比、又长又大,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小宝用手比划了一下,不由得惊呼一声,“老天!才八九岁的小男孩,小鸡鸡怎么会变得这样吓人呢?” 鹂幽凝言道:“申神医惊讶之余,发现当地有个非常古怪的习俗,该部落的大巫师曾得到神灵指示,未成年的小男孩舔食中年妇人生理期上阴户的分泌物来补充体内营养,不仅能预防和治疗当地盛行的佝偻病、强壮身体,而且更有胆量和男性气概,所以部落酋长要求男孩们从小便学会舔阴,直到成年之后才会停止。” 小宝啧啧称奇:“那些小男孩尚未成亲,那儿的女人怎么会让他们胡乱舔屄呢?” 鹂幽凝解释道:“这是神灵的启示呀,那些女人岂敢不从?何况苗人风俗开化,女人们的贞节观念远不象中原女子这般看重。不过,由于几岁小男孩的母亲普遍都不到四十岁,巫师通常会指定一个中年妇女以这种方式一对一地喂养小男孩,在每月生理期上她会一直和小男孩在一起,但凡有暇便会裸露下体、分开双腿让小男孩舔舐湿漉漉的中年老屄。” 小宝奇道:“大夫人,这种习俗和男孩的小鸡鸡变得如此离谱有何干系呢?” “申神医发现,凡是经常舔舐中年老屄的小男孩都特别早熟,小鸡鸡在青春期也发育得特别快,他经过一番调查研究,结论是中年妇人生理期上的阴户分泌物对小男孩具有强烈的催阳奇效,经常舔舐中年老屄的男孩才能出现小鸡鸡发育异常的情况。” 小宝长呼一口气, “原来如此,那个部落的小男孩成年后为何又会停止这种行为呢?” “他们到了八九岁、小鸡鸡被催熟后立马就有了强烈的性欲,等到负责喂养他的那位中年妇女再度进入生理期让他舔屄时,自然会冲动得要命,急于把刚勃起不久的稚嫩长屌捅入湿热滑腻的中年老屄跟养母交配,由于巫师有言在先,这是神灵对妇人的补偿,加上妇人正值如狼似虎之年、急需刚发育的坚硬童子鸡为老屄止痒,自然不会拒绝。” 小宝惊呼道:“那么小的男孩真的就能勃起了么?真是不可思议!” 鹂幽凝点头说道:“是啊,若阿姨遇上如此早熟的小孩子,也会跟他交配且让他内射的,试试那么小的孩子是否能让女人怀孕。” 小宝比较关心那些小孩,“大夫人,后来如何?” 鹂幽凝继续回忆道:“在生理期那几天妇人会跟小男孩在野地里频频交配,让小男孩把大量童子初精尽情射入中年老屄,直到生理期结束老阴少阳才会停止野合,由于这些女人大多都是有夫之妇,她跟男孩的阴水喂养关系也同时宣告终结,接下来成为另一个年幼男孩的养母,用生理期上的阴水喂养他直到提前进入青春期,如此反复……”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中年妇女性欲旺盛,虽然和曾经喂养并跟她交配过的那些男孩终止了阴水喂养关系,但仍保持着性关系,每到生理期除了分开双腿让新认的养子舔舐阴户,还会找喂养过的男孩频繁交配解欲,有的妇人甚至会把喂养过的所有男孩带到隐秘处群交,让养子们挺着坚硬的超长嫩屌轮流捅进骚痒老屄跟她交配,在生理期上阴户中被射入大量活力十足的童子精液,妇人极易怀孕,导致当地中年得子的女人所在多有。该部落男子拥有如此长大的阳物对房事固然毫无影响,但在生活中多少有些不便,成年后自然不必继续舔舐阴水。” 小宝奇道:“她们既然大多都是有夫之妇,她们的丈夫怎么会允许妻子这么做呢?” 鹂幽凝笑道:“那个部落的风俗就是如此呀,因为一个女人拥有的养子越多,表明她培养了许多少年勇士,对部落的贡献也就越大,所以她的丈夫不会以妻子如此荒唐的性行为感到可耻,反而会引以为荣。” 小宝听得直摇头,感觉很不可思议,想了想又问道:“大夫人,后来呢?” “申神医送给该部落不少钱财改善他们的营养状况,希望他们的下一代不再以畸形阳物自夸,废除这种恶俗,可酋长坚信这是神灵指示,拒绝了他的好意。当年我婆婆听他说起此事之后便留上了心,由于李家世代单传,为了早日抱上孙子,她每到生理期上便会让当时尚未成年的老爷舔舐阴户里的分泌物。从儿子六七岁开始,阿姨每月生理期上也要喂他吃。” “不知这种方法对少爷有效果么?” 鹂幽凝点点头,“当然有啦!虽然不象那个部落的男孩那么离谱,天攸到十一岁的时候便已进入青春期,也算早熟了,而且小鸡鸡相比同龄的男孩而言算是很雄壮的!” 小宝心中掠过一个古怪刺激的念头,却不敢多问,但觉一阵亢奋,当即埋头于主母毛茸茸的胯间舔舐发情肿胀的中年老屄,将缕缕淫汁吸进嘴里统统吞下,舔够湿漉漉的阴户之后又把手指插进阴道里四处搅动。 如今他侍弄女人阴户的本领似乎更加高强,不多一会儿便揉得主母欲火焚身,与男子合体交欢的渴望是如此强烈、难遏难止,“好孩子,把中指伸进阿姨的阴户里揉揉,那里面好痒啊,嗷……” 小宝依言把中指揉向主母浑身上下这片最柔软温热之处,里面湿热滑腻之极,似有一股吸力,指头顺利挤开几团嫩肉陷入温软之极的血红色宝蛤口中,缓缓挠动着一点点滑入深处,直到齐根没入,指头尽量往更深处搅动一阵,发出唧唧水响,仍远远尚未到底,暗自惊叹主母阴道之幽深狭长,绝非寻常宽门大户的妇人可比,“小的用手指就能给您的阴户止痒么?” 鹂幽凝的阴道被他的中指搅动的愈发骚痒不堪,可最为敏感的花心口远远无法企及,反而弄得心里奇痒难挠,骚痒痒地呻唤着道:“阿姨需要男人的大鸡巴……哦~肏、肏阿姨的老骚屄才能止痒,用手指当然不行……可是老爷对阿姨早没了兴趣,只好用你的中指将就一下……” 小宝心里一动,试探着道:“若小的哪天小鸡鸡能翘起来之后,能给大夫人的骚屄止痒么?”言及于此,他浑身竟颤栗一下,亢奋莫名! 鹂幽凝一愣,被焚身欲火折磨得晕沉沉的神智稍稍清醒些,“或许能……可咱俩不是夫妻,即便你能勃起之后,阿姨也不能用你的小鸡鸡止痒,那会有亏妇道,知道么?” “小的明白。”小宝恭声应道,随着他灵巧如蛇的中指无比淫秽下流的猥亵动作,唧唧的水声渐渐变得清脆响亮。 鹂幽凝被弄得媚眼欲滴、粉腮潮红,娇喘声越来越急促,也顾不得害羞,毛茸茸的胯间夹紧幼童的小手大幅度地耸摇旋挺起来,竭力想让他的中指愈发深入,去挠挠更幽深之处最痒的地方,由娇喘吁吁渐转为阵阵抑制不住的呻吟。 大约半刻多钟之后,手指毕竟没法解决问题,始终到喉不到肺,反倒弄得她更难受,此刻她已把小鸡鸡玩得半软半硬,心知是这孩子憋尿的缘故,并非真的已有勃起迹象。 小宝但觉一直被主母握在掌中揉弄不已的小鸡鸡又快要出状况,忙说道:“大夫人,小的有些尿急,得出去方便一下。” 鹂幽凝正玩得爱不释手,闻言瞧瞧手中憋尿的小鸡鸡竟已涨硬到接近四寸长,寻思着这种硬度或许也能顶入空虚骚痒湿滑的阴户,弄不好还能被她套弄得更硬些,忙骚痒痒地说道:“乖孩子,先别急着撒尿,阿姨曾说过憋尿涨硬的小鸡鸡钻进阴道中抽插虽然比磨镜严重,好在你的年纪无法射精,阿姨忍不住了,可以接受跟你进行这种不完整的阴道交配。” 小宝岂敢做这种勾当,当下连连摇头,“小的万万不敢亵渎大夫人!” “乖孩子别犹豫了,四十九岁的中年骚痒老阴跟十一岁幼童憋尿涨硬的小鸡鸡交配一定很刺激。”鹂幽凝搂住他的小屁股,让跪坐在她胯间的小宝的下体贴得更近些,高高拱起毛茸茸胯间充血肿胀的大红桃耸摇几下,做出极为淫荡的邀请姿势,急慌慌地呻吟着道:“快设法把憋尿的小鸡鸡勾进阿姨的老阴道,哦~给阿姨的老骚屄止痒,这是命令!” 主母已说到这份儿上,小宝不敢抗命,只好手扶半软不硬的小鸡鸡凑向红肿阴门,小鸡头抵上膨出外露阴门那几团充血肿胀之极的阴道前壁嫩肉,尚未能挑开嫩肉堆之间的血红色阴道口棒身便遇阻变弯,因硬度不够试了几次均无功而返,不得其门而入。 鹂幽凝被弄得愈发心痒难挠,忙伸手下来帮忙,以两根如葱玉指捏住小鸡头强行往火辣辣的阴道口里面塞,同时不断耸摇雪白肥胯调整插入角度,虽然充血肿胀之极几团敏感嫩肉令阴道口拥塞不堪,但好在足够湿滑,弄了几下之后总算把小鸡头整个摁入阴道口之中! 主仆俩同时嗷地一声低呼,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小宝不由得一阵龇牙咧嘴,敏感小鸡头被主母蛤口内那几团热烘烘湿漉漉嫩肉紧紧包裹、不断蠕动着夹吸缠绕,尤其表面那些小乳牙很快凸挺涨硬起来,啃咬刮磨得小鸡头好爽啊! 他嘴里嘶嘶有声地倒抽一口凉气,再也按捺不住,小鸡鸡倏地完全勃起绷直、长达四寸半!他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进一步涨硬被主母察觉,如果忍不住射精就更糟! 主母似有所觉,顿时双眼瞪得大大,发出一阵长长的浪叫:“啊~没想到幼童憋尿的小鸡头一旦钻进来,被阿姨的老阴道夹紧了啃咬几下,被熟妇阴道里热热的淫水一泡就涨,居然也会涨硬到如此程度,简直跟勃起没两样!哦~老屄好痒……阿姨要……要幼童憋尿涨硬的小鸡鸡肏阿姨的中年老屄……给阿姨的老屄止痒……噢~” 她背靠床头双脚蹬床支撑身体,大片屄毛密布的胯间往前一耸一松,挺直的小鸡鸡已被火辣辣滑腻腻的熟妇阴道齐根吞没。小宝眼中闪过一抹红光,那是误食大量缠思果之后的症状,其强烈催情效果即将发挥威力,他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表情,整支小鸡鸡被主母骚烘烘熟透阴道夹紧了蠕动啃咬、无数硬硬小乳牙反复刮磨的快感太过强烈,更加不敢动一下! 主母高高拱起的毛茸茸肥胯开始以两息一次的节奏耸动抽插起来,他低头瞧去,但见主母一对颤巍巍涨硕大白奶不断前后甩动、耀眼生花,涨硬大奶头和高高坟起的紫涨乳晕上那些涨硬的小疙瘩诱人食欲,丰隆柔软的小腹下不断蠕动着,跟阴内嫩肉哦蠕动缠绕的节奏一致,小腹上雪白丰腴赘肉挤出的那条深深的妊娠横纹随之变得忽深忽浅。 再往下瞧去,被撬大的血红色阴道口就象擦枪一样缓缓地吞吐着涨硬敏感的小鸡鸡,每次被吐出时都会带出一缕黏滑的蛋清状白浆。主母如此抽插得大约二十多下之后,棒身上已糊满熟妇爱液,看起来水光闪亮,淫靡之极! 他伸手下去蘸了一滴,两指搓弄一下,但觉滑腻之极,指头分开时爱液藕断丝连、拉出两根长长水丝,直到近两寸长仍未断。 久旷空虚的骚痒熟妇阴道被充实得快感销魂蚀骨,鹂幽凝已沉沦欲海、浑然忘我,之所以缓慢抽插是为了夹紧小鸡鸡不断夹吸啃咬,细细品味幼童憋尿嫩屌的坚硬与灼热,尤其她感觉阴道如此夹吸啃咬能将小鸡鸡夹得越来越涨硬,阵阵强烈快感轰顶之际浑未察觉深埋阴道中的小鸡鸡跟完全勃起没啥两样,甚至比老爷当年雄风犹存时还硬得多! 辗转呻吟间瞥眼见到小宝如此动作,遂浪声解释道:“阿姨正在生理期上,尤其今晚淫水最黏、以至于能拉出这么长的水丝,更是阿姨的最佳交配受孕佳期,特别想交配,所以你憋尿的小鸡鸡也想要,幸好你无能射精,否则很危险,阿姨很可能会怀孕!不过熟妇居然跟幼童交配怀孕,想想都刺激的要命!可是不愿也不能罢了,真是痛苦啊!” 言罢她渐渐加快抽插节奏,奇痒难挠的花心口已张开一线,甩出缕缕热汁,渴望得到涨硬小鸡头强有力的冲击,“乖孩子,你不觉得四十九岁的中年妇人跟十一岁的幼童交配很刺激么?哦~干嘛不说些跟老爷一样变态的下流话来刺激阿姨?对了,你快动动呀,挺着嫩屌使劲儿肏阿姨的老骚屄,捅得越猛越好!” 小宝可不敢动,只好试着说些下流话:“大夫人的老屄好骚啊,夹得小鸡鸡好舒服……” “还不够骚,阿姨最大的外孙都快十一岁了,差不多都够得上做你的奶奶了,你不觉得跟奶奶交配,肏奶奶的老屄很刺激么?” 小宝一阵肉紧,“好刺激啊……下次您的长外孙回门省亲,大夫人愿意跟他交配么?” 鹂幽凝颤声说道:“阿姨愿……愿意……天啊!真是够变态!乖孩子……”一双柔荑从他的小屁股上移到双肩,把他的上身搂入怀中,头脸摁倒肥硕右乳之上反复揉搓,“阿姨的大奶好涨,小乖乖快来啯吸阿姨的大咪咪,边吃阿姨的奶边跟阿姨交配,这样更刺激更舒服……哦~对,轻轻咬阿姨的大奶头,噢!咬得大奶头好涨好痒啊!奶孔被小乖乖勾挑得麻酥酥,好难受……好舒服啊……” 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她的快感愈发强烈,雪白肥臀耸动抽插得更快更有力,熟妇骚痒阴道夹紧小鸡鸡噗嗤噗嗤地为幼童擦枪,忍不住低垂臻首,挤出一道深深丰腴性感的双下巴,托起幼童可爱的小脸,凑上涂得红红的双唇跟他深深接吻。 “阿姨爱我的小乖乖……憋尿涨硬的小鸡鸡肏阿姨的老屄好、好刺激!呜~阿姨喜欢……尚未性成熟的嫩鸡鸡勾进阿姨的老阴道淫媾……四十九岁的阿姨喜欢跟十一岁的小乖乖交配!哦~” 如此禁忌刺激的淫声浪语令小宝大感吃不消,主母抽插到接近两百次之后,已到了他所能坚持的极限,脑际倏地射意狂涌! 鹂幽凝但觉瓤内小鸡鸡又涨硬不少,快感倍增,愈发欲罢不能,大声淫叫起来:“哦~阿姨的老屄喜欢给幼童的嫩鸡鸡擦枪……小乖乖,喜不喜欢四十九岁阿姨的老阴道夹紧小鸡鸡给十一岁的小乖乖擦枪?啊~喜不喜欢……阿姨的老屄给你的嫩鸟擦枪?瞧~涨红的嫩鸡鸡被擦上好多阿姨的淫水,变成了一支闪闪发亮的银枪……” 然而照主母的说法,小宝可不敢在阴道里射精,低吼一声道:“嗷~小人要、要尿啦!”竭力想把涨硬嫩屌抽离骚得要命的熟妇滑腻腻阴道。 鹂幽凝忙搂紧他的小屁股阻止他抽离,恋恋不舍地道:“就在阿姨的老阴道里面尿!噢~阿姨喜欢幼童稚嫩的小鸡鸡在老骚屄里面使劲儿射尿,射得越有力阿姨越舒服,呜~” 小宝哪里敢?忙道:“小的可不敢污了您的身子,撒出那么一大泡尿也会弄脏床褥,很难清理。” 鹂幽凝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遂言道:“你就在床后的马桶里撒尿,不必跑到东厢那边去如厕。” “那是大夫人专用的特制马桶,小的可不敢用,那是对您的大不敬,小的去去就来。”小宝言罢匆匆出去,刚出得卧室房门小鸡鸡便猛烈跳动起来,赶紧窜到院子里花草丛中凶猛射精,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其实以主母如今对他如此亲切的态度,即便发觉他已能人道估计也没啥,但先前他既然已经对主母撒过谎,眼下就必须继续掩饰下去,否则谎言被戳穿可不得了! 他来到东厢游廊边黑暗的角落里,把射精后稍稍疲软些的小鸡鸡塞回捆得紧紧的布条里,杀气腾腾的弯刀归鞘,又整理一下小裤头、把缠在腰际下的布条遮得更严实,拉好裤子稍稍站了一会儿,又回到主母的卧室绣榻边,继续为她按揉涨鼓鼓的汹涌大胸脯。 先前她的阴户被想象中憋尿涨硬的小鸡鸡捅得奇痒难挠,弄得更难受,身不由己地伸手到小宝下面一捞,那儿空无一物,连先前那根柔软可爱的细长小鸡鸡也没了,她心中虽微觉诧异,但意乱情迷中也顾不上多想,心想再弄下去也好过不了多少,遂只好说道:“小宝,行了,就这样,忙碌半天你也累了,回屋歇息去。” 小宝恭声应诺,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在门外返身关好房门。 骊幽凝抱着小宝在床上纵送好一会儿,消耗了不少体力,小宝走后不久便沉沉睡去,睡得比平时踏实许多,或许还因为跟小宝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突破…… 每天半夜子时她都会准时醒来小解一次,此刻也是如此。坐在特制太师椅马桶上撒尿之后,见小宝在脚边的盆儿里留下了一条干净湿巾,遂拿起来擦擦下面,暗赞这孩子体贴细心,随即担心老爷色心不死,半夜又偷偷溜回来玩弄小宝,某种程度上如今老爷已成了她的情敌,想想都觉得讽刺,只因夫妇俩都有娈童癖,遂整理好睡裙打开房门,来到东厢房瞧瞧。 屋里黑灯瞎火,隐隐有沉闷的啜泣声传来,她心中奇怪,忙点燃一支烛火,却发觉这孩子缩在被窝里正低低哭泣。她怜惜之心大起,忙坐在床边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揽入怀中,问他何以如此伤心。 小宝娓娓道来,幼年时他家乡遭灾,随父母和姊姊外出逃难,由于食不果腹,爹先后把娘和姊姊卖给路人以求温饱,后来又把他送到朔州军中当了童子军。最近受到大夫人诸多关照,宛若慈母一般,或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先前睡着后他梦见娘和姊姊被强人抢走,他大哭着紧追不舍,随即从梦中惊醒过来,想想他眼下已落入安乐窝之中,可怜的娘和姊姊却下落不明,忍不住躲在被窝里痛哭失声。 鹂幽凝听得也直掉泪,不由得搂紧他密密亲吻他的额头,连叫:“可怜的孩子!……”半晌后方柔声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既然是被你爹卖出去的,买走你娘和姊姊的终归有名有姓,往后慢慢寻找,应该能查访得到。” 小宝仍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却忍不住仰起脸来,在她的粉腮上啵地一声亲了一下。 鹂幽凝不禁一愣,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孩子,咋能亲阿姨这儿呢?” 小宝愣愣地瞅着她,忍不住赞叹不已:“大夫人真是好美啊,就象观音娘娘一般,小的好喜欢您!” “贫嘴!”鹂幽凝笑骂道,权当小孩子胡闹,也并未在意。 小宝见她并未发怒,便得寸进尺地继续亲吻她的粉腮,并逐渐移向她的那双饱满红唇。 鹂幽凝的粉腮被他亲得痒痒的,不禁噗嗤一笑,嘟起红唇在他的小嘴上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起身替他掖好被角,柔声说道:“好了,阿姨不跟你皮了,自个儿好好睡觉,夜里记住盖好被子,免得着凉。”言罢转身回房睡了。 第二天清晨起床,鹂幽凝对镜梳妆打扮一番,瞅着铜镜中依然靓丽的容颜,这位不乏激情的不老美人不禁感叹,自己容颜未老,竟已挽不回丈夫留恋的目光。在小宝侍候她用早点时,发觉这孩子的双眼一直在她的胸脯上瞄来瞄去,忍不住低头瞧瞧,并无不妥,遂笑问道:“小宝,阿姨胸脯上没啥不对呀,你总盯住这儿瞧个啥?” 小宝脸上一红,忙移开恋恋不舍的目光,嗫嚅着道:“小的幼失母爱,见了成熟女人的大胸脯就……” 鹂幽凝一直为拥有一对豪乳而自豪,可惜丈夫视而不见,没想到对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反倒拥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阿姨的乳房的确很大,只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变得略微有些下垂,晃悠悠地吊在胸前很累赘,乳头变得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深,乳晕也一样,而且高高凸起两大团,难看死了,难怪老爷都不喜欢了。” “咋会难看呢,小的最喜欢成熟女人黑黑的大乳头和凸出的大团乳晕了。” “是么?那阿姨就让你瞧瞧,但愿你能喜欢。”鹂幽凝边说边撩开胸襟一侧,掏出沉甸甸的肥硕右乳。 小宝凝目瞧去,早晨比夜里瞧得清楚许多,但见这只肥白大吊奶如冬瓜一般自然下垂,雪白峰顶隆起一团足有一寸半圆径、一分多高的暗红色乳晕,如雪地上耸起的一座深色山丘,在周围一片雪腻中显得特别醒目,上面散布着一些芝麻般大的小疙瘩。紫红色乳头果然硕大无朋,竟比拇指头还大些,在乳头顶端隐现一条短短的裂纹,那该是收缩的奶孔。 见他看得直吞口水,一付馋涎欲滴的模样,鹂幽凝胸中毫无来由地升腾起浓浓母爱,柔声说道:“乳房是母爱的象征,看来你这小家伙很希望在阿姨身上得到母爱,是么?从小没娘的可怜孩子,想要母爱就来,阿姨愿意给你母爱,让你吃吃阿姨的大奶头。”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啯吸大夫人的大奶头,小宝仍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显得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在餐室里。 “躺阿姨怀里来,这才象嗷嗷待哺的婴儿、急不可耐地想吃妈妈的奶。”鹂幽凝把他斜抱到双膝上坐好,俯下上身将硕大乳头和乳晕垂到他的嘴边。 小宝猴急地大大张嘴,将乳晕和大奶头一并含进嘴里,使劲儿地啯吸起来,不时轻咬一下,大觉大奶头和乳晕在他嘴里渐渐进一步膨大,把他的小嘴撑得满满,大奶头更是涨硬发热,把他的舌头挤得几乎无法动弹。 “嗷~嘶嘶!”阵阵极为奇异之感由乳尖上敏感处传来,鹂幽凝不由得黛眉紧蹙,发出一声长长娇吟。 低头瞧去,但见这孩子闭眼吃奶的模样如婴儿般可爱,更多的母爱涌上心头,不由得把他搂得更紧了些,倏地念及这孩子昨夜亲她的举动,不由得芳心一阵驿动,但觉乳房发涨、乳头和乳晕涨涨痒痒,下面也随之变得痒酥酥的,双腿不安地相互磨蹭几下,发觉下面竟已湿了,她赶紧闭拢双腿夹紧亵裤裆,免得欲水把屁股下的裙摆浸湿。 好半晌之后,她脸上倏地露出难过的表情,原来这孩子正用舌尖使劲儿勾撩扫动她的敏感奶孔,体内不知何处那种奇痒难挠的感觉愈发明显,“噢~我的孩子,难道你竟真的想刺激得妈妈的奶孔流出奶水么?乖孩子,该换左边的大奶头吃奶了。” 右边的乳晕和大奶头已被这个极度渴望母爱的孩子啯吸轻咬得充血肿胀不堪、酥麻难禁,遂由小宝嘴里拔出大奶头,将右乳塞回胸襟里面,转而掏出同样涨硕的左乳,继续喂孩子吃奶…… 又是半刻多钟之后,她见小宝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遂低垂臻首亲亲他的小脸,柔声说道:“乖孩子,妈妈的大咪咪吃过瘾了?” 小宝点点头,赶紧从她的怀里坐起,吃熟妇大奶的感觉虽然销魂,但他一直提心吊胆,唯恐被老爷忽然回来撞见,到时候饭碗又没了,那种忍饥挨饿的日子实在太可怕。 鹂幽凝整理好衣裙,笑道:“小宝,你来了之后一直呆在这座僻静的偏院里,还不知咱家的翠羽园是多么大一座园子,今儿阿姨就带你进去见识一下。” 她带着小宝出得书房偏院后门,若沿回廊一路向北、出了后院北门便进入了中园,但为了顺脚,她带小宝继续沿翠羽园南墙边这条长长的游廊往东而行,经过致馨院后门外来到李家大院东北角。 她指着右手边那座五进大宅院笑道:“这就是少爷和少奶奶的湘怡院,你那位少奶奶一向喜静,平时没事儿你别往这边跑,尤其第四进后院里绝对是禁区。今儿阿姨是为了免得来回跑,才会带你从这边的偏门进入园子开始游览,知道么?” “小的明白。”小宝忙点点头恭声答应,抬眼一看,果然在对面墙角有一道雕花穿门,门内透出翠绿的一角、里面林木森森,隐隐有一股桃花香扑鼻而来。 过了这道圆拱形穿门之后,他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广阔园林一览无遗。 鹂幽凝笑吟吟地介绍道:“由于翠羽园的面积实在太大,老爷的祖父采用独具匠心的湖面半亭长廊、将整座园子拆分为东中西三个相对独立的小园林。” “大夫人,这儿属于哪个园子呢?” “这是在三个园子里面积最大的东园,是老爷的祖父后来新建的,布局以平冈远山、松林草坪、竹坞曲水为主,配以山池亭榭,仍保持疏朗明快的风格,有兰雪堂、芙蓉榭、天泉亭和缀云峰等景观。” 谈笑间主仆俩已来到兰雪堂,这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三开间草堂,东西桂树为屏,其后则有山如画轴,纵横皆种植梅花。堂前两棵白皮松苍劲古拙,墙边修竹苍翠欲滴,湖石玲珑,绿草夹径,东西院墙相连。堂中有一屏风分隔为两厅,南面有漆雕的翠羽园全景图,屏风北面挂一幅翠竹图。 在草堂里逛了一圈之后,小宝站在大堂前往北远望,但见绿树竹荫中高耸双 峰并立,听大夫人说,那是缀云峰和联壁峰,缀云峰的形态自下而上逐渐状大呈蘑菇状,岿然独立,旁无支撑,瞧得他不禁叹为观止,随口又问道:“大夫人,这座草堂咋会取名为兰雪堂呢?” “此名取自李白的诗句,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之意,清香高洁寓意道德品行的超凡脱俗。”鹂幽凝一边解释一边带他往东北而行,前往卷棚歇山顶、四角飞翘的水榭。 小宝定睛瞧去,那座美轮美奂的水榭临湖而建,有一半被大片湖水所环绕,应该是夏日赏荷的好地方。即便是在眼下这等仲春时节,荷塘中成片的荷叶也开得煞是好看。 这次不用他动问,鹂幽凝首先解释道:“荷花又名水芙蓉,在这座水榭旁的岸边还植有木芙蓉,当水中荷花凋谢后,仲秋时木芙蓉就开放了,所以当初便把它取名为芙蓉榭。芙蓉榭有一半建在岸上,一半伸向水面,灵空架于水波上,伫立湖边、秀美倩巧。” 第712章 婆媳巧遇 快到地头时,她但见水榭雕栏边有人影晃动,凝目一瞧,却是儿媳怡儿抱着宗儿坐在水榭围凳上,正悠闲地倚栏赏荷,奶娘和丫鬟小月在一边侍候着。 鹂幽凝知道儿媳一向不喜见外人,可猝然相遇,眼下带着小宝回避已经来不及,何况她也好想逗逗宝贝孙子玩玩,遂转头吩咐道:“小宝,少奶奶不愿见生人,你站在这儿等阿姨一会儿,千万别过来!” 小宝应诺一声,忙硬生生地收住脚步,停在原地不动,跟老爷来到苏州这十多天里,他对府中这位深居简出的神秘少奶奶可谓如雷贯耳,据说少奶奶美若天仙、温柔娴淑,跟少爷婚后多年来夫妻伉俪情深,从未红过脸,成为府中上下人等心目中的贤妻良母,自从为李家生下一个宝贝儿子之后,少奶奶更是被老爷和太太们当作小祖宗一般供起来。 他一直对这位少奶奶充满好奇,忍不住往芙蓉榭那边瞧去,远远地虽然看不太真切,但仍能看出正凭栏赏荷的那位美少妇丰姿绰约、雍容典雅,颇有大家风范,不由得心服口服。 周怡正指着荷池逗爱儿玩耍,听得咚咚脚步声响,转头瞧见婆婆正向水榭中走来,后面远远地居然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看来是跟婆婆进来的,此刻正眼直直地盯着她这边。她的远山黛眉尖不由得微微上挑,却也不好失了礼数,忙抱着孩子起身福了一福,“娘今儿倒有兴,进园子来逛逛呀?” “怡儿抱着孩子不必多礼,快坐下。眼下正值仲春季节,园中景色不错,娘在书房偏院里呆久了也闷,所以想进园子来散散心、透透气。”鹂幽凝上前笑道,也侧身在雕栏围凳上坐下,轻手轻脚地抱过宝贝孙子,首先在孩子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几下,笑吟吟地道:“宗儿我的乖孙,今儿调皮了没有?” 可爱的小家伙冲她挤眉弄眼、咯咯直乐,反倒逗得她老怀大畅! 周怡瞄了小宝那边一眼,黛眉微蹙地道:“娘,那个男孩是谁?后院和园子里不是不许闲杂人等进来么?” 鹂幽凝笑笑:“我就知道怡儿见了他会不高兴,所以才没让他过来。你难道没听说,老爷这次从关中带回来九个小书僮的事儿么?” 周怡点点头,有些吃惊地说道:“这个儿媳倒是听天攸说起过,难道这些书僮竟跟着老爷和您一起,住在致馨院里么?” 鹂幽凝臻首微摇,“那些书僮住在二进院厢房里侍候,只有这个最小的书僮跟着老爷和我住在书房偏院里。这孩子名叫小宝,特别聪明能干、手脚也非常麻利,丫鬟做的事儿他全会,丫鬟不会的他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使唤起来挺省心的,所以也让他进园子里陪娘一起逛逛。” 周怡皱皱眉,心想丫鬟做的有些事、恐怕不方便让一个男孩来做?不过想归想,她倒也没说啥。 人生经历极其丰富的鹂幽凝只需看看儿媳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些啥,遂笑笑说道:“这孩子还小,哪来那么多讲究?对了,当年你那个宝贝小弟无月来的时候,好象跟小宝这会儿的年纪差不多大?在娘印象中那孩子简直可爱得吓人,怡儿瞧瞧,这孩子跟当时的小无月比起来如何?” 下意识里她或许还真把小宝当作了自己的孩子,跟所有妇人一样,逢人便喜欢炫耀自己的孩子模样儿好、乖巧伶俐。 周怡不禁啼笑皆非,“娘都说些啥呢,他虽然生得不算难看,可是跟无月有一点可比性么?”在她看来别说小宝,就是天下所有美少年加起来也抵不上仙界金童转世的无月一根小指头,那是深藏她心中多年、独一无二的宝贝,如今或许唯有小宝宝宗儿可拿来跟他比比! 鹂幽凝也哑然失笑:“听你弟弟每次过来说起,无月如今可成了大情圣一个,身边美女无数,全都围着他一个人团团乱转,彼此争风吃醋都快打破了头,可想而知如今他已变成何等迷人的翩翩美少年,自然不是小宝所能望其项背。对了,这次二妹和怡儿回来都没怎么说起无月,娘也忘了问起,最近他还好?红颜知己是否又增加了许多?” 周怡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可不是嘛,他最近还好,整日价就忙着照应他那些小美女,大前年倒是在外面没少吃苦头。” 当然如今她已很清楚,无月如此广受美女们的欢迎,绝非仅仅生得好看而已,更主要的是他乃爱 欲之神转世,对任何女子都拥有与生俱来的强大魔力,这一点在二娘身上便得以充分体现,她还曾亲眼目睹二娘身不由己被无月拿下的销魂场面。 周公馆就在城南,她的父亲和公公本就是老相识,既是生意场上的对手、也是很好的朋友,神州这两大首富之家联姻之后相互间的走动更多。自前年底岩弟被大姊送到苏州以来,她跟失散多年的岩弟相认之后,一向感情深厚,姊弟俩经常见面,可但凡提起无月、岩弟便从来没一句好话,总会惹她生气、不得不沉下脸来教训岩弟一番。 在她看来母亲有选择婚姻的自由,作为子女不该多加干涉,何况将来周家庞大的产业都归岩弟继承,何必还念念不忘母亲名下的那些财产?所以她对岩弟的看法很不以为然,好在父亲挺豁达,姊弟俩每次聊到这个话题,父亲总是帮着她教训岩弟,使得岩弟后来变得收敛许多,加之随着年纪渐长、在知书达理的父亲熏陶下,岩弟终于表示可以试着接受无月了。 怔神间她但听婆婆呵呵笑道:“下次怡儿给娘家去信,记得请夫人、你大姊和无月到苏州来玩儿,就说是我说的,娘还真的挺想念无月那孩子。” “怡儿记下了。”周怡点点头,兴许有了宗儿之后她经常跟夫君进园子散步赏花,宝宝如今也特喜欢进园子,每次抱他回去都很不乐意,念及往后自己还得经常带宗儿进来,若婆婆还象今日这样,难免无意中撞见这个小书僮,便说道:“对了,娘今后最好别再带生人到东园这边来,尤其是男的。” 鹂幽凝猛拍脑门,说道:“瞧娘这记性,唉!竟忘了这边是你们小俩口专用的后花园、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今儿想都没想便带着小宝走过来了。都是娘的不是,往后再也不会带任何人进东园了,光是嘴里说说,怡儿可能会觉得娘没有诚意,这样,娘把乡下那点私产往后每年收上来的租子分一半给怡儿作为赔礼如何?娘自个儿也好长点儿记性。” 周怡抿嘴一笑:“怡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娘啦!”她原本不是如此贪财的女子,无奈如今私养了无月这个只能用来暖暖心窝的象征性小白脸,她的日常开支必然会大些,而且她知道婆婆所说的那点私产可不是小数目,每年一半的收益足以应付那个贪得无厌的初恋情郎好一阵,婆婆既然愿意给,她自然也就笑纳咯。 鹂幽凝笑道:“都是一家人,怡儿何必如此客气?” 周怡想了想说道:“今儿还真是巧了,接连遇见老爷和您带着小厮进园子,害得人家都没地儿躲。” 鹂幽凝诧异地道:“老爷这些天经常呆在西院梦筠那儿,咋会把已经成年的小厮带在身边,而且还带进园子里?怡儿是在哪儿遇见他们的?” 周怡想了想说道:“孩儿早上进来时,见下起了小雨,本想抱宗儿到中园那边的听雨轩里坐坐,尚未走到放眼亭,却撞见老爷带着九娘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从玉兰堂那边过来。按理说遇见公公,儿媳本该迎上前去请安的,可老爷带着小厮委实不便,我只好赶紧回避,抱着宗儿往回走,没想到在这儿又遇见娘带来另一个小厮。” 鹂幽凝稍显尴尬地笑笑,然而有些事情她不得不关心一下,忙追问道:“怡儿可曾瞧见他们往哪儿去了么?”东园和西园分别是怡儿小两口和姨太太、闺女们的游玩之处,即便供她和老爷赏花的中园也同样禁止闲杂人等入内,何况还是成年男子?上次香菱为此就抗议过,没想到老爷仍一意孤行。 周怡凝目思索半晌,缓缓地道:“老爷等人在远香堂上了画舫,一路往北划去,估计是去了鹦鹉洲?孩儿当时唯恐被陌生男子瞧见,急着回避,所以并未瞧得很清楚。” 鹂幽凝哦了一声,说道:“待会儿娘也乘坐画舫去一趟鹦鹉洲,瞧瞧老爷到底在搞什么鬼?顺便提醒老爷,往后别带年长的小厮进园子。对了,咋不见天攸陪你们娘儿俩呢?” 周怡替宝宝擦掉刚流出来的鼻涕,“他最近很忙,今儿在前院书房跟总管对账,才没时间陪咱娘儿俩。” 鹂幽凝反倒很满意,“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天攸必须尽快掌握李家在各地的生意情况,以便在不远的将来完全接掌家族产业。想当初天攸成天就知道黏在你这位天仙化人身边,做一位尽心尽责的护花使者,啥正事儿都不想做哩,呵呵!如今倒好,他总算有些责任心了。” 第713章 满腹心事 周怡有些不满地道:“瞧您说的,难道天攸陪我,就是没责任心的表现么?” 鹂幽凝作势拍拍娇艳欲滴的红唇,笑道:“好好,算娘为老不尊,又说错话了,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逗宝贝孙子嬉戏玩乐一会儿,她寻思小宝仍守在外面,怡儿心里一定有疙瘩,遂恋恋不舍地把宗儿交到奶娘怀里,笑吟吟地挥手,“奶奶得走喽,下次再过来抱我的乖宝宝。”言罢起身别过儿媳和宝贝孙子,带小宝继续往北行去。 望着主仆俩匆匆而去的背影,周怡陷入沉思之中,跟婆婆方才那番对话又勾起了她的满腹心事,一时间神游物外,回到苏州已经十八天了,一直也不见无月来信,看来这个没良心的小白脸但凡不急需用钱、就绝不会想起他口口声声所说的亲亲二姊。 可她却不行,她自认不是轻浮的女子,可偏偏就忍不住要想他,刚才在芙蓉榭见到满园春色,她便想若能跟无月一起共赏就好了,夜里梦中也全是他。 总之她这次回门跟无月重逢之后,简直就像撞了鬼,或许是这位爱欲之神与生俱来的强大魔力,令她忍不住放纵心灵,跟他之间那一次次有限度的亲热缠绵又把她完全打回原形,整个变回了当初那个日夜盼郎、花前月下轻怜蜜爱的怀春少女。她给无月的信都写好了,其中满纸相思,只是强忍冲动并未发出,她不想表现得太主动,就象当年跟无月相处时那样。 更麻烦的是眼下正值烟雨江南春雨绵绵的时节,敏感芳心愈发多愁善感,每当想起无月便会春情萌动,尤其夜里躺在绣榻上,他跟二娘在栖凤楼中偷情的销魂缠绵场景总会不请自来、浮上她的脑际,更令她春潮泛滥、欲罢不能,忍不住伸手下去自慰的次数明显增多,她蘸了些蜜液点到准备发给无月的信笺上,表明对他的爱是全方位的,不仅她的心、她的身子也需要他。 满园春色无边,可她心中的春意更浓,原想到听雨轩中静坐,在沙沙细雨声中细细回味跟初恋情郎缠绵悱恻的诸般销魂处,却被老爷带小厮进来打断,回到东园又撞见婆婆带人进来,受到打扰,今儿真是倒霉啊,看来往后还是少进园子为妙! 正心神不属间,但听宝宝稚嫩的嗓音吐词不清地连叫:“妈姆……妈姆……”转头见宝宝向她伸出双手直扑腾,想要妈妈抱。 没办法,宝贝儿子太认人,整日价缠得她脱不开身,遂伸手接过宗儿,再也没心情呆在园子里临风赏花,抱着孩子兀自回湘怡院去了…… 鹂幽凝离开芙蓉榭之后,不好在东园里多做停留,带着小宝沿荷塘北边的花间小径走马观花地匆匆游览过天泉亭、稻香馆和位于湖心岛上的放眼亭之后,便折向西往中园方向而行,一路上见到十几个丫鬟正在将一串串灯笼悬挂在曲折花径两旁的架子上,见了主母纷纷恭立路边、向她敛衽为礼。 鹂幽凝冲她们挥挥手,继续向西走去,来到东园和中园交界处的一条长廊上。这条长廊为复廊,一半在东园一半在西园,长廊中有半亭倚墙而建。主仆俩穿过亭中的一道园拱门之后,出现在小宝眼前的又是另一番天地。 鹂幽凝向他介绍:“这儿就是中园,平时我和老爷游园之处,总体布局以荷花潭为中心,亭台楼榭皆临水而建,有的亭榭直出水中,尽显江南水乡风貌,荷花潭约占一半面积,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布置了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建筑,主次分明,总体仍保持前朝园林浑厚、质朴和疏朗的风格。” 她带着小宝来到一座倚着复廊的半亭之中,“这里是东园和中园的一个重要通道,因为小亭所倚长廊有如长虹横卧,故而取名为倚虹亭。” “哦,原来如此,谢谢大夫人指点。”小宝恭声答道,在倚虹亭之中凝神观景,但见荷叶互相掩映茂密成片,近景水平如镜倒映着朵朵白云,从远到近好一幅美丽的天然画卷。 观赏一番后,他随主母从倚虹亭向南拐弯,来到一座独立的小庭院,造型别致的书卷式砖额嵌于庭院南墙上,院内种植海棠,用青红白三色鹅卵石铺地、镶嵌成海棠花纹,院内的茶几装饰图案亦均为海棠纹样,与海棠花相呼应。听主母言道,因院中多种植海棠树,在此仲春季节花开烂漫、繁花似锦而得名海棠春坞。 过了海棠春坞往南而行,是一座卷棚歇山顶的长方亭,周围修竹森森,环境安静、洁净,因古人诗句秋色入林红黯淡、月光穿竹翠玲珑而得名为玲珑馆。馆内悬有一横匾额玉壶冰,取自诗句清如玉壶冰。 从玲珑馆往南通过水上曲廊来到一座敞轩,轩前一泓清潭,植有荷花,池边有芭蕉、翠竹,轩后也种植一丛芭蕉,前后相映。此刻淅淅沥沥的雨丝尚未停歇,鹂幽凝长叹一声:“这是我和怡儿在下雨时最喜欢来的听雨轩。” 小宝但觉所有这些名字,与眼前的意境都相配的恰如其分,于此处静静的聆听着雨滴,似乎听到了多年前园主的清嘘之声,不由得庆幸他能到此一游,真是福缘深厚啊,对老爷和主母的收留更是心存感激之心! 在听雨轩中停留了一会儿,静听春雨沙沙声,随后主仆俩出来向西穿过一片假山石,来到一座单檐歇山顶、分为阔敞三间的四面厅,坐南朝北,灰瓦、青石屋基,面水而筑,堂北平台宽敞,池水旷朗清澈,周围带回廊,四面做隔扇均可观景。 小宝跨入厅中,但见堂内无柱、别具一格,不会阻碍行动和视线,所有青石莲花雕饰的庭柱都设置在四面廊下,石质圆润、雕刻细致,香远益清,堂内四周均有一排图案美丽的漏窗,向四周望去每一方窗外景致处处不同,有移步换景的情趣。他不由得回头瞅瞅娇慵地斜倚在门边、正向北远望的大夫人,目光中满是询问之色。 鹂幽凝已远远瞧见对面的鹦鹉洲岸边停泊着一艘画舫,若岛上没人,便不会有画舫停在那边,看来老爷等人还在上面,正沉吟间她似有所觉,回过头来抹抹额上汗珠,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这儿位于碧潭南岸,堂前的水中遍植荷花,每到夏季荷花盛开,轻风扑面、荷香远送,故名为远香堂,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是夏日赏荷之佳处。” 翠羽园很大,由于亭台楼阁较多,又有好多有顶的檐廊相互连接,分为廊顶由屋檐延长出来的檐廊、沿墙的抄手半亭游廊和连接亭台楼阁之间的穿山半亭游廊等,有的檐廊和抄手游廊用窗户封起来成为室内环境,称为暖廊,所以无论是下雨还是烈日当头的天气,都可以淋不到雨和晒不到太阳而游遍全园。 不过这时已到中午,虽然没淋到多少雨,游览半天之后她也走得有点儿累了,便决定在远香堂中停下歇息一会儿,待吃过午饭后她还得在这儿登上画舫,到鹦鹉洲去瞧瞧老爷这些天到底在岛上搞些啥名堂? 唤丫鬟传来午膳,鹂幽凝边吃边指着北边那两座一东一西对峙耸立在辽阔湖面上的小岛,说道:“东面那座小岛山势高耸,西边的小岛面积大得多、但地势相对平缓些。西岛上林荫匝地、藤萝粉披,名为鹦鹉洲,上面建有一座单檐卷棚歇山顶的雪香亭,四季景色因时而异,煞是好看,阿姨待会儿就带你到这座湖心岛上去玩赏一番。” 草草饭罢,她让小宝扶着登上停靠在远香堂旁边的一艘画舫,上得船头时脚下一阵摇晃,她差点摔倒,搭在小宝肩头上的柔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小宝也忙伸出双手抱牢她的丰腴柔软腰肢、扶她站稳。她站在剧烈晃荡的船头上一动也不敢动,小宝个头还小,这样一来,已完全被高大丰满的美妇整个搂进高耸柔软的温暖怀中。 “幸亏有你在身边,否则刚才阿姨定会摔进湖中,变成落汤鸡啦!”鹂幽凝心有余悸地说道,随即噗嗤一笑,“不过等你长到小町那么大之后,阿姨可不敢再象这样抱着你了。” “为什么呢?”小宝明知故问。 鹂幽凝言道:“因为到那时咱俩如果还这样,你的小鸡鸡定会勃起、变得非常亢奋,很想肏阿姨的老屄也说不定。阿姨又很喜欢你,多半会忍不住掏出你的小鸡鸡捅进阿姨的阴道里来交配。可老爷如今还健在,阿姨作为有夫之妇又已经这把年纪,若跟你这样的孩子有了私情,甚至被你搞大了肚子,没得被人笑话。” 小宝实际上已经勃起,而且很严重,幸好勃起的细长嫩屌被绑牢在布条上、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心中不由得呐喊:小的现在就好想肏大夫人的老屄,更想肏得您这位丰满熟妇怀孕! 然而他只能心里想想而已,要想保住饭碗和小脑袋,那种事儿他哪敢真的去做?所以他嘴里说的却是:“可是,小的就想尽心尽力地服侍老爷和大夫人一辈子,别的哪儿也不想去。” 鹂幽凝远山黛眉尖一挑,问道:“为什么呢?” 小宝眼眶一红:“老爷和大夫人一直把小的带在身边,对我都这么好,尤其是您,对小的就象慈母一般,真的好舍不得离开您,这可咋办呢?”经历过漫长的逃难生涯后,吃尽苦头的他总算找到一个不愁吃穿的安乐窝,而且感怀主母的大力关照和疼爱,这句话说的倒也是由衷之言。 见他如此真情流露,鹂幽凝也有些感动,心头母爱丛生,想起自己的长远打算,遂趁机拿话试探他一番:“其实阿姨也舍不得你呢,可是等你长大后不离开阿姨身边也不行,否则到时候阿姨恐怕会对你产生不该有的那种念头。” 这次轮到小宝反问:“为什么呢?”言罢头脸在丰满美妇高耸柔软的涨鼓鼓大胸脯上一阵乱拱,感觉那两大团乳晕渐渐膨出隆起,大奶头随之涨硬膨大。 鹂幽凝怎好意思跟他明说,如今她正值如狼似虎之年,老爷身体偏偏又不行了,在房事上根本无法满足她,久旷怨妇之身若长期和一个精力充沛的青春少年朝夕相处,定会忍不住跟他勾搭成奸?遂答非所问地道:“其实阿姨现在就很喜欢你了,想想最终不得不跟你分开,阿姨心里也很纠结哩。” 倏地她黛眉微蹙,但觉敏感乳晕和大奶头被这孩子拱得涨涨痒痒的,弄得下面痒酥酥的,亵裤裆似乎又湿了一大片,何况小宝年纪虽幼,但身上已有浓浓的男性体味,刺激得她愈发春心荡漾,忙闭拢双腿相互磨蹭几下,似想借此止痒,忍不住低头密密亲吻他的额头和小脸蛋,喃喃地道:“小宝,阿姨喜欢你,这会儿扶阿姨进去。” 第714章 惊梦 被小宝扶到画舫中坐定,她强制压抑躁动的情欲,定定神让小宝解开缆绳、撑起画舫向鹦鹉洲划去。 中园湖面潭水清澈、遍植荷花,画舫掀开片片荷叶破浪前行,很快便到达鹦鹉洲靠了岸。在小宝的搀扶下,鹂幽凝上得小岛,一路往山上的雪香亭走去。 这时绵绵春雨已停了好半晌,她坐在亭边凭栏往山下的北岸瞧去,但见老爷正在下面垂吊,九妹却在后面跟小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嬉笑怒骂间颇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 更令她目瞪口呆的是,小町竟伸手在九妹的大胸脯上摸了一把,而且不再把色手拿开,反而探入九妹的胸襟之中摸索起来,显然正在揉捏九妹那对硕大的肥奶!小町的脸涨得通红,显得极为亢奋! 苏梦筠丝毫不以为忤,任由小町的禄山之爪在她的两只肥硕大白奶上肆虐,渐渐地她的粉腮涌上一层桃红,星眸迷离、娇喘吁吁,但觉乳房胀胀、乳头痒痒,很有些受不了,娇嗔无限地啐道:“小色鬼,又来调戏阿姨,真坏!” 小町呵呵地道:“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九夫人是不是也这样认为呢?”言罢揽住丰满美妇柔软腰肢,凑到她粉腮上啵啵连声地亲了几口,继而往她的耳朵里吹气,“九夫人,小的又……咱俩到上面雪香亭继续,如何?” 苏梦筠其实也很想,便起身拍拍大屁股,冲老爷的背影说道:“老爷,贱妾和小町上去了,您还要来观战么?” 李廷弼嗡声嗡气地咕哝道:“好一对奸夫淫妇,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又想了么?” 苏梦筠翻翻白眼说道:“老爷以为小町是您啊?人家小伙子精力充沛、比你生龙活虎多了,小町一下午跟贱妾欢好三四次都没问题!” 李廷弼不耐烦地道:“别啰嗦那么多,发骚了就去,我钓起这条狡猾的鱼就上来。” 眼见九妹和小町居然搂搂抱抱地一路往上走,鹂幽凝赶紧拉着小宝躲到一丛已凋谢的梅树下那块硕大的凸岩后面,想瞧瞧表现得如此轻佻的九妹和小町到底上来想干啥? 苏梦筠和小町来到雪香亭,在雕栏围凳上坐下,立马紧紧地抱在一起热吻起来,显得激情四射,二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小町喃喃地道:“好妈妈,儿子想吃妈妈的奶。” 苏梦筠粉腮更红,娇喘吁吁地道:“自打第一次见面,见你盯着阿姨的大胸脯不放,阿姨就知道你是个恋母之极的小色鬼!来,乖儿子,妈妈这就喂你吃奶。” 小町立马躺下,头枕在美妇双腿之上,看似已轻车熟路。苏梦筠撩开胸襟露出肥白涨硕的右乳,俯下上身将大奶头垂吊到男孩嘴边,他张口叼住,顿时如饥似渴地啯吸轻咬起来。 半晌后苏梦筠已受不了,忍不住娇吟起来:“哦~乖儿咬得妈妈的大奶头好痒,骚屄也被你弄痒了,乖儿快起来肏妈妈的骚屄……噢……” 小町起身脱掉裤儿,露出一柱擎天、严重上翘的细长嫩屌,继而探手美妇裙下。 苏梦筠双臂撑着雕栏略微抬起肥白大屁股,方便他脱掉裆部已湿透的亵裤,大大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熟妇胯间熟透的大大紫红色水蜜桃。小町跪在她双腿之间的地上,手扶硬梆梆嫩屌捅入热烘烘滑腻腻的熟妇阴道,大力抽插交媾起来,同时埋首熟妇高耸柔软的酥胸之间继续吃奶。 噗嗤噗嗤的古怪水声顿起,清脆而响亮,跟亢奋之极的少年呼哧呼哧的粗喘声和九姨太的淫叫呻吟声响成一片,半晌不止! 鹂幽凝听得不禁面红耳赤,但觉乳房和乳头涨涨、下面痒痒地,刚被涨热阴户烘干了些的亵裤裆又湿了一大片。 小宝躲在她的右后侧,但见大夫人一双雪白柔荑撑在齐腰高的凸岩上面,向前深深弯腰、伏低上身,长裙后摆向上拉起,高高撅起的雪白凸翘大屁股从裙摆下露出一小半,隔着亵裤隐隐可见幽深的股沟下半截,延伸到双腿间时亵裤裆收窄到仅有三指宽,上面有一大团湿迹,散发出熟透阴户浓重的骚味儿,裤裆两侧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隐现。 他被眼前的活春宫和大夫人裙下乍泄的春光刺激得无比亢奋,下面已硬得隐隐生疼,欲令智昏之下,他忍不住伸左手掏出涨硬的小鸡鸡,右手将主母的长裙后摆再撩高一些,主母雪白肥硕的大屁股整个露出,他顺手便摸了上去,并渐渐下移…… 鹂幽凝正瞧得粉腮潮红、春心荡漾之际,但觉一只小手伸到裙下,正在摸她的大屁股,不禁大吃一惊,继而反应过来,心想原来是小宝这孩子却来戏她,但觉这只小手顺着臀沟往下摸,逐渐接近涨鼓鼓的骚痒阴户,她心中不由得一荡,暗忖让一个尚不能人道的小孩子摸摸老屄倒也不错,没准儿很刺激也说不定?老天!那若是一根勃起的小鸡鸡该有多好! 随即她猛省,亵裤裆已经湿透,被这孩子摸去该多羞人啊!忙伸手拨开小宝的色手,转头一瞧,见小宝这孩子竟也瞧得两眼发光,一付馋涎欲滴的模样,大口大口直喘粗气,显得极为亢奋! 不知怎地,她心中隐隐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禁狠狠拧了小宝一把,凑在他耳边低声叱道:“你这孩子真是过分,竟敢乱摸阿姨的下……快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别看!这是大人们玩的游戏,你小孩子家家的最好躲远点!” 小宝虽然极为不舍,也只得赶紧闭眼。 鹂幽凝下意识地瞄向幼童的裤裆,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原来小宝不知何时已掏出小鸡鸡也还罢了,而且目睹九妹的活春宫之后,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孩子小鸡鸡严重憋尿时居然涨硬如铁,变成足有四寸半那么长一根细长铁棍、显得又圆又尖的小鸡头严重上翘,更离谱的是这孩子的左手竟快速地前后套弄小鸡鸡,显然刚才正在一边用右手摸她的大屁股和老屄、一边手淫! 极度的震撼令她头皮发麻,浑身一阵颤栗,媚眼中异彩闪烁,情欲更加汹涌,欲罢不能之际她惊觉失态,若被这孩子瞧见她呆呆地盯着人家的小鸡鸡,那可多难为情啊!抬眼一瞧,才想起小宝双眼紧闭,不禁长舒一口气。 趁这孩子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她赶紧转过臻首,装作没事人一般,反而稍稍分开双腿,方便这孩子摸她的老屄,但觉那只小手探入胯间,开始轻扯被亵裤裆兜住的老屄两侧丛生的大片屄毛,弄得她下面更痒,继而有手指隔着亵裤揉进那条火辣辣骚痒痒的深沟,上下揉弄起来,拨弄一番敏感红珠之后,又摁住更加敏感骚痒的阴门反复按揉,指头越陷越深。 她的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似想那根中指更加深入她奇痒难挠的阴道,不禁心中呐喊:阿姨的老屄好痒啊!要男孩憋尿涨硬的小鸡鸡肏、肏阿姨的老骚屄! 小宝见主母再无动静,偷偷睁开双眼,但见主母丰腴腰肢款摆,肥白大屁股在眼前摇来晃去,忍不住扒下她的亵裤。主母对此毫无反应,反而分别抬起配合他把亵裤顺利脱掉,现出大片浓密屄毛丛中那只更加红肿得吓人、高高坟起如山包的大红桃,那道被劈开的长长豁口中殷红如血,露出黑黑的老屄和五片紫涨花瓣中血红色宝蛤口。 他顿时瞧得头皮发麻、性发如狂!欲令智昏之下身不由己地挺起硬得隐隐生疼的细长嫩屌从后面顶向阴门,心慌慌地低吼起来:“小的要肏、肏大夫人黑黑的老屄……噢噢~大夫人让我肏、肏您黑黑的老麻屄……” 鹂幽凝撅起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摇晃几下,再往后一耸,已将尖硬小鸡头整个套入奇痒难挠的阴户之中,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肏进来,我的孩子,就象昨晚用涨尿的小鸡鸡肏阿姨的老屄那样……只是没想到你的小鸡鸡严重憋尿后居然涨得这么长这么硬,比成年男子勃起的鸡巴还长,阿姨让你肏……哦哦!阿姨黑黑的老麻屄……阿姨喜欢幼童憋尿涨硬的小鸡鸡肏、肏阿姨黑黑的老屄……” 小宝但觉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小鸡头顿时陷入热烘烘的阴道口之中,脑际轰然一声,顿时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前一顶,勃起嫩屌顿时长驱直入、深深捅进大夫人湿漉漉热烘烘的老屄之中! 鹂幽凝久旷的空虚阴道瞬间被充实涨满,令她双眼瞪得大大,檀口大张直喘粗气,那一瞬的快感强烈得无法形容!不由得耸摇旋挺着肥白大屁股骚痒痒地呻唤着:“小鸡鸡好长好硬啊,小男孩就是棒,比老爷强多了!我的孩子,快动动呀,使劲儿捅阿姨的老骚屄,给阿姨的阴道止痒,噢噢~” 小宝紧紧搂住她丰腴柔软的腰肢,剧烈耸动着小屁股拼命地抽插起来,顶得主母丰满娇躯不住先后摇晃,二人下体重重撞击的噼啪声和噗嗤噗嗤的水声顿时响起…… 然而不知是因为小宝的嫩屌仍不够长,还是这种后入式姿势的原因,鹂幽凝感觉尖硬小鸡头始终捅不到底,只好高高撅起毛茸茸的肥胯迎着小宝的来势往后猛撞,期望坚硬小鸡鸡能顶得更深些。 然而骚痒敏感之极的花心口仍未受到冲击,加上贞节观念作崇,且唯恐她和幼童之间的淫行也被九妹和小町察觉,忙低声说道:“好孩子,别在这儿肏阿姨的老屄,当心被他们发现。” 小宝正在兴头上,性发如狂之际欲令智昏,哪里肯舍?小屁股愈发疯狂地快速耸动着猛肏主母热烘烘滑腻腻的老骚屄,“哦~求求大夫人……让小的肏……肏您的老麻屄!噢……老屄里面好热好骚好湿啊,张得那么开,是不是很想男人肏您的老屄?” 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情,且小奸夫不过十一岁,还是在附近有人的情况下,鹂幽凝觉得自己简直疯了、竟做出如此疯狂而冒险的红杏出墙之举,然而心中偏偏又有种异常强烈的禁忌刺激之感,阵阵快感汹涌而来、一波波冲击着她的脑际! 一时间她欲罢不能,也舍不得把熟妇和幼童的交合处分开,怀着复杂矛盾的心情愈发大力地耸摇着肥白大屁股,迎合幼童越来越快速有力的耸动抽插!稚嫩小鸡鸡在熟妇阴户中往来穿梭带出的噗嗤噗嗤水声越来越清脆响亮,令她羞不可抑,唯恐被激战中的九妹和小町听去,却又觉得淫靡之极,快感倍增,始终舍不得拒绝幼童狂热的交配举动。 有过半晌,她但觉小鸡鸡在瓤内陡然涨硬到极限,忍不住骚痒痒低低呻吟起来:“哦~乖孩子尿,在阿姨的老阴道里面射尿,把热烘烘的童子尿大股大股地使劲儿射进阿姨的老屄!嗷……” 然而她并未迎来意料中的一大泡童子尿,硬梆梆杵在阴道深处的青筋暴跳小鸡头竟隐隐有点头的迹象,这绝非幼童撒尿的前兆! 她的床上经验极其丰富,很清楚即将会发生什么可怕之事,天啊!她心中一阵绝望的惊呼,实未想到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幼童竟如此早熟,先前小鸡鸡涨硬并非因为强烈憋尿,而是真的勃起,且还能射精! 最近跟这孩子恋得如胶似漆、欲火焚身之际,她已一丝不挂地抱着只穿着一条小裤头的小宝假凤虚凰地磨镜过多次,直到目前她能接受的底线是用熟妇阴道套入幼童憋尿涨硬的小鸡鸡进行不完整的交配,这样做即便有亏妇道也不算很严重。 然而这孩子已是真的勃起,此刻她若稍稍放纵情欲舍不得抽离交合处,一旦幼童在她的阴道深处射入大量童子初精,跟这孩子就完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完整交配过程,那是不折不扣的通奸,彻底的失贞,在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她绝无法接受!何况她正在生理期上,最容易受孕,跟刚出水的男童交配更危险,岂敢让小宝在她的熟妇阴道里射入大量童子精? 跟这个可爱的小孩磨镜玩玩可以,可她已经四十九岁,小宝出生时她已是年近四旬的中年妇人,原本打算过一两年等老爷离世后再跟小宝真个销魂的,简直不敢想象,在这种时候她居然会接受这孩子的求欢、跟他交配,甚至很可能被小孩肏得怀孕,老天~四十九岁熟妇跟十一岁幼童交配产子,多羞人啊,奸情也必将暴露!可是又好刺激啊,真不知该咋办啦! 亢奋坚硬的小鸡鸡越来越躁动不安,在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深处猛烈爆发在即,已没多少时间容她细细思考,惶急间她咬咬牙,反手猛地推开趴在她大屁股拼命耸动的小宝,极为艰难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快把你这根丑东西扯出去,阿姨让你肏进老屄是因为没想到你竟是真的勃起,咱俩不能一错再错,绝不能在阿姨的阴道里射精,否则阿姨会怀孕的,咱俩都得玩儿完!” “小的谨遵大夫人之命。”小宝虽然满心不愿,却也不敢违背主母之命,只好强抑狂涌上脑际的强烈射意,恋恋不舍地抽出涨硬嫩屌,长呼几口大气之后,这才稍稍好过一些。 鹂幽凝拉下裙摆,回头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应该是大人们玩的游戏,你小孩子家家的最好躲远点!” 小宝赶紧把依然勃起如铁的细长小鸡鸡塞进裤裆藏好,为了避免惹主母生气,也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小的还是回到船上去等大夫人?” 鹂幽凝点点头,暗赞这孩子倒挺善解人意。小宝遂小心翼翼地一路摸索着往南下山,溜到画舫里藏起来。 鹂幽凝的芳心犹自怦怦直跳,强自压抑体内汹涌情欲,回头继续偷窥九妹的活春宫,却发现老爷居然也上来了! 她不禁大吃一惊,心想九妹铁定会倒霉。她都已经这把年纪了,老爷又不中用,犯不着跟姊妹们争风吃醋,而且老爷的妻妾中唯有她生下天攸这个宝贝儿子,也不用担心家产旁落,所以她跟八个妹子相处得还算融洽,不禁暗自为九妹感到担心。 谁知老爷竟没事人一般,脸上不仅毫无怒意,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观战,不时还伸手到裆下揉弄一阵,做出类似手淫的动作! 她注意到老爷胯间渐渐隆起,但始终不太明显,随即见老爷从怀中掏出一只红色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比龙眼略小的红黄色药丸投入嘴里,略嚼得几下便咕咚一声囫囵吞下。 不到半刻钟功夫,老爷的裤裆总算高高耸起,她不禁大皱其眉,老爷近些年为了增加闺中之乐,时常找名医配制些春药供他服用,起初药性还温和些,可渐渐变得不管用,于是老爷找名医配制的春药越来越烈性,以便保住早已消失得差不多的雄风,好成天到西院中跟姨太太们鬼混。 老爷这把年纪了,靠春药维持着跟姨太太们房事过多,非常伤身,为此她劝过老爷多次,可老爷总不肯听,到如今已对烈性春药形成依赖,再也断不掉。 李廷弼靠旁观九姨太跟小町的活春宫和烈性春药总算勃起后,也不管小町跟梦筠干得正欢、双双舒服得嗷嗷直叫,便上前拉开小町,脱下裤儿顶替小町的位置,搂住骚姨娘梦筠猛干起来。不过借助烈性春药和旁观九夫人跟少年的淫戏固然能令他冲动勃起,却也难免过于亢奋,很快便丢盔卸甲。 于是小町接着挺着硬梆梆的细长嫩屌接着又上,肏得九姨太嗷嗷淫叫不止,即便如此,终归还是没能被年轻力壮的少年肏出高潮! 趁老爷等人激战正酣,鹂幽凝悄然下山,登上画舫离开鹦鹉洲。她吩咐小宝原路返回,把画舫划到远香堂登岸。然而直到此刻,她的脑际总要浮现出小宝那只看似比十七岁的小町更加茁壮、细长得离谱的坚硬小鸡鸡,芳心犹自怦怦直跳,坐在画舫中,她越来越喜欢呆呆地看着这个漂亮奇异的小男孩,心中渐渐多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很快船头靠岸,小宝进入船舱扶她出来,下意识地揽住大夫人丰腴柔软的腰肢,右手忍不住在她微凸的柔软小腹上按揉几下,隔着薄薄的长裙似能感觉到那条深深的妊娠横纹。 “小坏蛋,又来调戏阿姨……”鹂幽凝再也忍不住,顺势把这个早熟得吓人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在他的额上脸上和眼睛眉毛上心急火燎地密密亲吻起来,当亲到小宝挺直的小鼻梁之上时,他再出抬头索吻。 鹂幽凝心里一荡,两双同样灼热的唇瓣相触那一瞬,顿觉一股快感热流由唇舌间直冲脑际,随即传遍浑身所有敏感地带,尤其涨热湿滑的阴户更是骚痒难禁,她不禁呆住,隐隐觉得有些逾越母爱与母子畸恋之间那道界限,可是跟男孩唇舌相接的奇妙感觉是如此销魂,令她浑忘了一切!“坏小孩,竟想跟老阿姨接吻么?来,阿姨教你……” 她张开红唇紧紧吸住男孩的小嘴,激情四射地跟他接吻,无情无尽的美妙快感迅速漫过脑际、涌向全身,她星眸微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逐渐转为压抑不住的呻吟,不住呢喃:“哦~阿姨从未试过跟这么小的孩子接吻,没想到竟是如此美妙。小宝,阿姨爱你……四十九岁的女人跟十一岁的孩子也能相爱么?真是不可思议!” 丰腴熟妇和小男孩紧紧抱在一起、热吻得火辣辣,半晌后美妇星眸迷离、娇喘吁吁,但觉乳房胀胀、下面痒痒地流出好多水水,她好想要幼童那根细长勃起的小鸡鸡肏她骚痒难禁的老骚屄! 可是她不想再犯,毕竟这严重违背了她自幼所受的三从四德贞节观念,而且如狼似虎的熟妇跟生龙活虎的男童一旦堕入肉欲之欢便火花四射,食髓知味之下很难停下、频繁交配,极易造成豪门贵妇意外怀孕的恶果,令她身败名裂!所以热吻半晌后,她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怀中幼童小小的身子,意犹未尽地长叹一声:“小宝,还是快扶阿姨上岸。” 登岸后她一边解说,一边带小宝往东边的一座黄石假山走去,继续游园。假山上有座小亭,小宝近前一瞧,亭上书有晓丹晚翠四字。 鹂幽凝言道:“前人有诗曰缔绣相碾转、琳琅愈青荧,故取名为绣绮亭。在亭子里欣赏朝霞与暮色都很美,大白天并非欣赏的时机,但走累了坐在这里小憩时静静观赏园景,也很让人放松心情。” 主仆俩在亭子里小坐片刻,继续沿一曲向南延伸、深入南部宅院区的水湾而行,由一座凌架于碧波之上的廊桥跨过水面,桥身呈圆拱形,桥体为三跨石梁,微微拱起,呈八字型,桥面两侧设有万字护栏,三间八柱,檐枋下饰以倒挂楣子,桥两端与曲廊相连。 “你瞧,朱红色桥栏倒映水中,水波粼粼、宛若飞虹,有诗云飞虹眺秦河、泛雾弄轻弦,故取名为小飞虹,乃是苏州园林中非常着名、极为少见的廊桥,它不仅是连接水面和陆地的通道,而且桥树水石浑然天成、美轮美奂,构成以桥为中心的独特景观。”鹂幽凝说道。 小宝听得不住点头,但觉以虹喻桥、用意绝妙。来到桥南的水阁小沧浪,里面仍分三间、南窗北槛,两面临水横跨耸立,东西两侧亭廊围绕,构成一座敞开的幽静水院。 主仆俩到南面仅能容下四人的水阁里小坐片刻,这座水阁两面邻水,外形小巧玲珑、攒尖方顶,底部架空以通流水,由廊间小门出入,其余三面采用半墙加木质冰裂纹半窗。屋顶出檐特大,飞檐起翘尤高,整座建筑平面是采用斜角,凌空架于水上,可避阳通风,亭侧植有黑松数株。 鹂幽凝言道:“松、竹、梅被称作岁寒三友,其中松树经寒不凋,四季常青,苍劲古拙的姿态常被画入图中,是园林的主要树种之一,寓意道德情操之高尚。风过枝摇,松涛作响,意蕴特别,是看松听涛之处,故名为松风水阁。从这儿遥望相对耸立的倚玉轩与香洲,与更北面的荷风亭成三足鼎立之势,最适宜于夏天观景。” 小宝但觉此时虽然无风,难闻松涛,但静坐窗下已能感受到清韵满怀,不禁赞叹:“小的受教了,想想如果起风时的那般妙境,真美啊!” 鹂幽凝笑道:“阿姨就知道你这孩子不仅聪明,而且一点即透、挺有悟性,其实苏州的园林并非简单意义上的居住场所,还是一种对园主情怀的寄托。” 从小沧浪斜向西北走到得真亭,亭中有一面较大的铜镜,镜子中将园景映入其中,鹂幽凝笑道:“这在苏州园林里有个讲究,那就是借景,把园中的景色借到镜中来扩大视野、增加了观景深度。” 小宝愣愣地直点头,他对这些很外行,只是觉得园子里曲径通幽、景色优美而已。鹂幽凝莞尔一笑,觉得这是在对牛弹琴,带他从得真亭再往西北而行。 小宝抬眼望去,眼前出现一座独立封闭的幽静庭院,圆拱门匾额上题写着玉兰堂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进去一瞧,院落小巧精致,厅堂高大宽敞。南墙高耸,好似画纸,墙上藤草作画,墙下筑有花坛,植天竺和竹丛,配湖石数峰,玉兰和桂花,色香宜人。 鹂幽凝笑道:“这儿便是老爷会见宾客与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了。” 在玉兰堂中停留半晌之后,她与小宝携手行往东北方斜对面的一艘旱船,便走边说道:“这就是三面环水、一面依岸的香洲了,它如同画肪,上楼下轩,船头是台,船舱是亭,内舱是阁,船尾是楼,集四个园林典型建筑组合的亭台楼阁为一体,因为把千叶莲花比作香草,莲荷芳香四溢,故而得名。” 小宝近前一瞧,香洲为两层楼舱,舱前有联曰水榭风亭恣胜赏、红裳翠盖共怡情,不禁惊叹不已:“用石头居然也能建造画舫么,而且浮在水上居然不会下沉的?舟是石头做的,不用担心会象木船一样顺水漂走,不用缆绳去系,真是妙啊!” 鹂幽凝噗嗤一笑,风情万种地啐道:“小家伙不懂就好好听阿姨解说,别胡说八道!这不是船,而是一座跟船差不多模样的楼阁,苏州园林中常有这种底层半浸于水中的石舫,上层为木结构的舱楼,通体高雅而洒脱,其身姿倒映水中,更显得纤丽而雅洁,只是大部分建在湖面上而已,水下有石柱支撑,咋会沉下去?呵呵~” 小宝瞧得一愣,但觉主母轻嗔薄怒之媚态分外妖娆迷人,吃吃地道:“小的原想撑着如此精美的大画舫荡舟湖面上,大可好好侍奉大夫人一番,也无人瞧得见哩!” 第715章 二姨娘 鹂幽凝娇嗔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四目相对,但见这孩子正呆呆地瞅着她,一副色授魂与的好色模样,心中不禁一荡,也脉脉含情地看他,媚眼中隐含荡意。 半晌后她轻挽鬓边被春风吹乱的秀发,柔声说道:“小宝,阿姨带你到船舱里瞧瞧,其实就是一个内厅。苏州豪门之家追求天然、含蓄和浪漫的意蕴,幽曲而深邃,淡雅而甜美,就像这石舫,人要枕水而眠,建个水上建筑,竟连外形也造成小舟的样子,处身其中,即便无风无波,也宛如荡漾烟波之上。” 言罢不见小宝回应,才又想起跟他说这些纯属废话,遂不再言语,带着他由三块石条组成的跳板走向香洲。 自从在鹦鹉洲上跟小宝有过一次短暂的合体孽缘后,她那深埋久旷之身内压抑多年的旺盛性欲被这孩子细长坚硬的小鸡鸡彻底激发出来,一路行来但凡进入密闭的室内,她便会忍不住怦然心跳,含羞带媚地瞅着小宝,冲他大抛媚眼,与他眉来眼去地相互调情,但觉这个年仅十一岁的漂亮男童竟对她有着莫大的性吸引力,至少远比老爷拥有更大的神奇魔力! 先前在鹦鹉洲上跟这孩子野合,怕被发现、不太方便,来到这个相对隐秘之处,经过小宝那番暧昧言语稍加撩拨,丰腴肉体内的亢奋性欲顿时躁动起来,星星点点的欲火一经点燃便足以燎原、熊熊燃烧起来,一发而不可收拾,熟妇和幼童交配的那种强烈禁忌刺激感令她欲罢不能,对意外怀孕的恐惧也被她暂时抛诸脑后! 想想先前幼童稚嫩的小鸡鸡居然勾进她的老阴道交配,她便很是受不了!但觉浑身敏感部位愈发肿涨骚痒起来,忍不住又想跟幼童交配了,不由得款摆着丰腴柔软的腰肢,用大幅度左右摇晃的雪白肥臀吸引色小孩的注意,向他发出暗示,吸引年幼雄性跟她交配,行来娇慵无力。 小宝果然被风骚美妇严重后翘、在眼前暗合某种销魂节奏款摆着的雪白大屁股撩拨得性发如狂,忍不住伸手下去将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屌拉出布条的束缚,小裤裆立马高耸起来。行入船舱之后,他立马跨前半步,撩起主母的裙摆露出雪白肥臀,心急火燎地搂住丰满主母硕大浑圆的胯部,下体紧贴在温软大屁股上猛烈地耸动起来,状似极度发情的亢奋小公狗! 鹂幽凝嘤咛一声,忙转过身来紧紧搂住个头只及她鹅颈下的色小孩,娇嗔无限地道:“坏孩子,就知道象发情的小公狗一般猛顶阿姨的大屁股下面,急着想把小鸡鸡勾进阿姨的大毛屄、跟阿姨交配,难道就不知道该先跟阿姨亲热、调调情再说么?” 话虽如此说,但想想以她这种年纪、已经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竟对一个漂亮小男孩仍有着如此强大的性吸引力,她心中更多的是惊喜和自豪,不由得低头密密地亲吻着怀中小男孩光洁的额头,“我的孩子,喜欢阿姨不?不会是只喜欢吃阿姨的大咪咪、肏阿姨的老屄?” “小的都喜欢,您的奶子又大又软,就象妈妈一样,您的老屄好骚哦,里面又热又湿,夹得小鸡鸡好舒服,就象肏妈妈的屄一样……真的好喜欢大夫人!”小宝梦呓般呢喃着,仰起脸来向她索吻。 “恋母的孩子,难怪就喜欢肏老阿姨,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张开老屄足以吸土,当然骚了,就怕你受不了哩!”鹂幽凝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的求爱之举,张开涨热红唇和他热吻起来。 但觉怀中小孩只知张嘴拼命啯吸、伸出舌头猴急地胡乱搅动,太过急躁、节奏不对,刚出水的男孩都是这样,浓浓母爱油然而生、心中爱怜横溢,柔声说道:“孩子别急,跟女人接吻不是这样的,让阿姨来教你,唔……” 言未毕她的一双红唇已被男孩堵得死死,遂以红唇温柔地吮吸着、灵动舌尖缓缓蠕动勾挑对方,引导亢奋之极的小男孩进入一种销魂的亲热节奏,一时间快美难言、但觉天旋地转…… “好孩子,咱俩到楼上去坐坐,上面阁楼里更隐秘,除了老爷没人能上去……”半晌后她松开怀中男孩,低声说道,言语中若有所指。 主仆俩来到楼上,这是一间三面带窗的楼阁,布设精雅舒适,窗边有张贵妃椅,椅子前摆着一张方几。小宝殷勤地侍候主母在贵妃椅上坐下来歇息,随后侍立于主母身侧。鹂幽凝但觉走得发热,伸手拉住胸襟前后扇动以透汗。 小宝偶尔低头,由于居高临下,主母胸襟内深深乳沟隐现,他的注意力顿时又被美丽丰腴的主母所牢牢吸引,在鹦鹉洲雪香亭边他搂住主母雪白大屁股疯狂交欢、正爽得要命之际却被强行终止,直到此刻他依然回味无穷,目光又总要不由自主地在美妇涨鼓鼓的大胸脯上那两团高耸乳峰上流连忘返、恋恋不舍。 鹂幽凝见状柔声笑道:“小宝又想吃阿姨的大咪咪、尽情感受母爱了?想的话尽管躺到阿姨怀里来,别不好意思。” 小宝直摇头,表示在这儿不敢。 鹂幽凝轻挽鬓边被春风吹乱的秀发,善解人意地嫣然一笑:“你是怕被老爷撞见是?其实大可不必担心,你还是只个十一岁的孩子,阿姨的年纪一大把、大你那么多,做你的娘已绰绰有余,而且阿姨好喜欢你,完全把你当小儿子一般疼爱,咱俩之间虽有了肉欲之欢,但不可能产生男女私情,即便老爷瞧见了也没话可说。” 小宝这才躺倒在她怀里,任由风情万种的美妇掏出肥乳喂他吃奶。 半天内两度喂她喜爱的小男孩喂奶,敏感的大奶头和乳晕被他使劲儿地反复啯吸轻咬,更加敏感的奶孔被他的舌尖来回扫动撩拨,鹂幽凝明亮清澈的星眸渐转迷离朦胧,粉腮潮红阵阵,娇喘吁吁。春天本是发情季节,兼且她正在生理期上,身上各敏感部位的反应越来越强烈,胸中母爱升腾,同时不由得情欲暗生,显得情动之极。 从心理上她的确不会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产生男女之情,可熟妇与小男孩之间同样有着强大的性吸引力,肉体上的欲望却不由她控制,不由自主低垂臻首,挤出一条深深的美丽富态的双下巴,密密地亲吻着正嘟起小嘴使劲儿啯吸大奶头的怀中男孩光洁的额头、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脸蛋、眉毛眼睛和挺直的鼻子,嘴里不住呢喃:“阿姨喜欢你,我的乖孩子……” 小宝吐出大奶头和被他啯吸得高高膨出乳峰的深色乳晕,小嘴凑向美妇饱满涨热的红唇。 鹂幽凝紧紧吸住男孩的小嘴,激情四射地跟他接吻,丰腴熟妇和小男孩紧紧抱在一起、热吻得火辣辣,半晌后美妇星眸迷离、娇喘吁吁,但觉乳房胀胀、下面痒痒地流出好多水水,变得好想要,想要男孩的小鸡鸡进入她奇痒难挠且废弃已久的熟妇阴道,忍不住呢喃:“小宝,阿姨爱你……阿姨的老屄真想夹你的小鸡鸡玩,可又怕夹出水来给阿姨种上。” 她稍稍分开双腿,把男孩的下体塞入骚痒难禁的胯间紧紧夹住,跟他贴胯交股、用力上下挺动肥硕腰胯,毛茸茸胯间涨热骚痒的大红桃一下下重重磨蹭着男孩的下体,骚痒痒地呻吟着:“阿姨的老屄好痒啊!好想乖孩子的小鸡鸡快快翘起来,使劲儿肏阿姨的老屄!哦~受不了,小宝快来舔阿姨的老麻屄,替阿姨止痒……噢~” 小宝好奇地问道:“大夫人,老麻屄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动情时,阴户里面会冒出一颗颗象芝麻一样的硬硬小疙瘩,就象婴儿的小乳牙一般咬得鸡巴非常舒服,所以男人就把阿姨的这种中年老屄叫作老麻屄,或者叫骚麻屄……乖孩子,你一直觉得阿姨很骚,是不是?”美妇呻唤着,急慌慌地躺倒在长椅上,大大分开双腿,双手捧住男孩的小脑袋塞进毛茸茸胯间。 小宝点点头,但见亵裤裆已濡湿好大一片,连贵妃椅上都沾上一些熟妇的淫水,亵裤裆中间竖着一道又宽又深的凹槽,半透明的亵裤裆无法遮掩,隐隐透出殷红之色,大片长而卷曲的浓密屄毛由亵裤裆两侧蔓延而出,不由得暗惊主母屄毛之多。 他将鼻头探入那道跟中指一般长的深深凹槽,尽情感受其中的温热滑腻和极度的柔软,大夫人女人味儿十足、浑身上下都很如软,可尤以这片方寸之地为最,尤其下方那个温软小窝更是软得不能再软,力量似乎有股吸力,他的鼻头在凹槽间上下磨蹭,但凡磨到下方便会陷入那个销魂柔软之极的小窝之中。 鹂幽凝但觉充血肿胀的蛤口被他弄得骚痒难禁,如有千万只蚂蚁在上面乱爬,销魂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跟你在一起,阿姨才发觉自己竟跟老爷一样、有严重的恋童倾向,嗜好跟漂亮幼童交配,可阿姨在生理期上跟刚出水的男孩交配铁定会怀孕,阿姨又好害怕,真是纠结啊!” 他轻轻拨开湿透的亵裤裆一角,幽深的凹槽殷红谷底顿时一览无遗,他用指头搓弄几下那颗已完全冒头、比黄豆略大的红珠,随即顺着湿热滑腻的红色沟槽上下揉弄一阵,再停留在那个血红色的温软小窝之上揉弄起来,用指头挑开血红色宝蛤口,里面已充血肿胀不堪,一团团殷红嫩肉蠕动着缠绕上来,表面果然布满一颗颗硬硬的小乳牙,不断夹吸啃咬着他的指头。 鹂幽凝难熬之极,失身叫道:“哦~阿姨的老屄好痒,受不了……乖孩子,快用你的中指肏、肏阿姨的老屄,替阿姨止痒……” 小宝依言施为,中指齐根没入熟妇湿热阴道中搅动半晌,弄得她淫叫连连,随即抽出中指,用嘴巴啯住阴门使劲儿啯吸起来,但觉膨出外露阴门那几团充血肿胀的阴道前壁敏感嫩肉被他吸进嘴里,如大乳头一般继续膨大。 鹂幽凝再也受不了,伸手下去一捞,不用说,这孩子的小鸡鸡已严重勃起上翘、涨硬如铁,细长铁棍长大四寸半、小鸡头显得又圆又尖!不禁淫声问道:“好孩子,喜不喜欢肏阿姨长满大片浓密屄毛的肥屄?” 小宝亢奋地粗喘着,“小的喜欢大夫人……好想肏夫人的大毛屄……呼呼!” 鹂幽凝腻声道:“喜欢就来呀,阿姨让你肏,用幼童的嫩鸡鸡淫媾阿姨的老屄,阿姨喜欢跟幼童交配……阿姨的老阴道要夹得幼童的嫩鸡鸡出水,可就怕……” 她大大分开双腿、把双脚搭到贵妃椅前的方几上,拉着小宝跪在长椅边,严重勃起上翘的嫩红小鸡鸡高度正好合适,正对着毛茸茸的熟妇胯间,略为抬高雪白大屁股,手扶嫩屌稍稍往下扳,让涨红的圆圆小鸡头对正骚痒难禁的阴门,骚痒痒地淫叫道;“快把十一岁的勃起小鸡鸡勾进阿姨四十九岁的老阴道,肏阿姨的老屄……” 小宝自能看出丰满性感的主母的心意,很快满足了她的愿望,也不用她教,挺起细长的坚硬小鸡鸡往前一送,尚未收紧的熟妇阴道相对宽松,而且湿滑异常,圆圆小鸡头轻易挤开膨出外露阴门那几团玫瑰花瓣一般的阴道前壁嫩肉,整个陷入被几瓣嫩肉所环绕的热烘烘阴道口,硬如铁杵的小鸡鸡捅入湿热阴道中达寸余! 骚痒之极的空虚阴道浅处被瞬间塞满的感觉是充实而销魂,鹂幽凝双眼顿时瞪得大大,嘶嘶长呼几口气,“好长好硬的小鸡鸡!阿姨最喜欢和幼童性交,好孩子快使劲儿顶、顶进来,用幼童细长的嫩鸡鸡使劲儿肏阿姨的老屄。阿姨正在生理期上,跟你这种刚出水的男童交配很容易怀孕,本该给你戴上鱼鳔的,可阿姨身边没有,只好冒险了,但愿别怀上。” 小宝稍稍往外抽出一点,猴急地重重往里一顶,细长的勃起嫩屌顿时齐根没入,但觉熟妇阴道深处又热又麻又湿,委实舒爽之极,顿时大力抽插起来,猛捣大夫人的老屄,阵阵噗嗤噗嗤的水声清脆响亮,抽插过程中小鸡鸡和阴壁嫩肉上无数硬硬的小疙瘩相互刮磨,委实舒爽万分! 他不禁龇牙咧嘴地呻唤起来:“阿姨的肥屄里面长满了硬硬的小乳牙,咬得小鸡鸡好、好舒服啊……呼呼!小的要肏阿姨的老麻屄……嗷呜~” 鹂幽凝的感觉更爽,长满大片浓密屄毛的肥胯高高拱起、紧紧夹住幼童的下体大幅度地耸摇旋挺起来,迎合幼童的大力抽插淫媾动作,忍不住大声呻吟,“阿姨喜欢幼童的嫩鸡鸡勾阿姨的老阴道,噢~乖孩子使劲儿顶……狠狠地肏阿姨的大毛屄,阿姨要、要高潮……啊~啊~” 眼下她的下面奇痒难挠的熟妇阴道充实了,母性奇重的她上面的温暖怀抱犹显空虚,涨鼓鼓的高耸酥胸也急欲渲泄胸中油然而生的强烈母性,忍不住发出充满母爱的呼唤:“乖孩子,快趴到阿姨怀里来,阿姨要喂你吃奶。” 小宝异常亢奋,不停地大力耸动着小屁股猛捣熟妇骚屄,同时一头扎进大夫人充满母爱的丰满怀抱,叼住紫涨大奶头狠命地啯吸轻咬起来,肏肥屄特别舒爽之际,往往稍稍用力咬下,咬得美妇发出一声痛呼,却又感觉大奶头被咬得酥麻难禁,更增快感! “对,就这样……嗷嗷~大奶头被啯得好痒啊,嘶嘶~乖孩子又在使劲儿咬阿姨的大奶头,咬得阿姨麻酥酥的……哦!对,就这样,一边吃阿姨的奶一边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骚屄,噢噢……” 如此上下交攻之下,风骚美妇快感倍增,被幼童硬如铁杵的细长嫩屌猛捣得百来下之后,她居然隐隐有高潮即将来临之感,就在这时,但听小宝嗷嗷怪叫一阵,下体拼命撞向她的胯间,随即把坚硬小鸡鸡死死顶在阴道深处不动,竭力想刺入得更深、再深些! 她也忙把骚痒难挠的肥胯送向幼童,也拼命用熟妇阴道把小鸡鸡套入的更深、更深。两相用力对撞之下,熟妇和幼童的胯间已紧紧挤作一堆、交合到最深最紧密的程度,幼童勃起的细细嫩屌虽然很长,但对她这种阴道幽深的熟妇来说依然不够,坚硬的小鸡头离她身上最敏感的花心口仍有半寸多之遥! 她已处于高潮的临界点,急需坚硬小鸡头对敏感花心口最后重重的一击,心痒难挠间但觉勃起嫩屌陡然进一步涨硬到极限、也缓缓伸长了一些,她竭力收缩阴道夹紧小鸡鸡,忍不住失声呐喊:“小鸡鸡再伸长一点……对,还不够,再伸长一些啊!” 小宝忍了又忍,实在想多坚持一会儿,好肏得大夫人更爽一些,可此刻他实在已坚持不住,大吼一声:“噢!阿姨好骚的老屄啊,小的受、受不了啦……啊啊!” 鹂幽凝但觉小鸡鸡已停止伸长,涨热之极的小鸡头在距离花心口半寸处剧烈地上下跳动起来,床上经验异常丰富的她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美丽娇靥上顿时露出极为痛苦之色,竟显得有些狰狞,爆发出一声尖叫:“乖孩子等等!小鸡鸡还不够长,再伸长一些啊!快啊!呜呜呜~”到得后来竟痛苦得泪流满面! 小宝难过得龇牙咧嘴,“嗷嗷~小的要、要射啦……呜呜~” 鹂幽凝但觉腹股沟两侧和胎宫中又胀又热、隐隐有痉挛之感,她经验丰富,知道这是正在排卵的征兆,此刻若被这个十一岁的孩子在阴道中胡乱扫射实在危险,不太成熟却充满活力的童子精极易跟中年妇人熟透的卵子结合,她唯恐跟尚未完全性成熟的男童交配怀孕,心慌慌地急得直叫:“好孩子别……快扯出来在外面射精!” 然而她又实在舍不得把涨硬到极点的稚嫩小鸡鸡抽离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心中期待与恐惧并存,紧张与矛盾万分之际,但听怀中亢奋之极的小男孩发出一阵受伤猛兽般的嘶嚎:“嗷嗷~我肏……呜呜,要肏烂您的老麻屄……噢噢!” 鹂幽凝心中一阵绝望、却又有着解脱一般的轻松,但觉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凶猛亢奋地有力上下跳动着,已经开始猛烈射精,大股大股灼热的童子阳精喷射到花心口上,凶猛而有力,烫得敏感之极的花心口酥麻难禁! 她忍不住浪叫起来:“小男孩肏老阿姨的阴道就这么亢奋么?小鸡鸡跳动得好有力、射精好猛啊!射,稚嫩的小鸡鸡在成熟女人柔软温暖的阴道中展示男孩的坚硬,有力地跳动、猛烈地爆发、尽情发泄你的亢奋冲动!阿姨的老骚屄还从未承受过小男孩如此凶猛有力的射精,小乖乖就是棒!小鸡鸡使劲儿射精……喜欢小嘘嘘狠狠肏阿姨的老阴道……啊~” 与此同时,她胸中竟没来由地涌上浓浓母爱,四肢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冲动的小男孩,低头温柔地亲吻着涨得通红的小脸,感受着青春期男孩涨硬到极点的小鸡鸡在体内的有力跳动,任由这孩子在充满母爱温柔的熟妇阴道中尽情渲泄亢奋躁动的青春激情! “阿姨喜欢幼童的嫩鸡鸡肏阿姨正处于生育高峰期、极易受孕的中年老阴道……喜欢幼童在阿姨温暖柔软的老阴道里面使、使劲儿喷射童子精液,肏得阿姨怀孕,啊啊!好孩子来,在妈妈充满母爱的老阴道里面尽情渲泄青春期男孩的亢奋性欲,使劲儿射!阿姨已经四十九岁,居然跟十一岁的幼童交配,甚至可能怀孕,真是好刺激啊!啊~” 面对这位如狼似虎、风骚淫浪的美妇,小宝爆发得异常猛烈,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疲惫,颓然软倒在美妇丰满柔软的温暖怀里,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但觉浑身酸软无力,脑子里晕乎乎地只想就此睡去。 鹂幽凝粉腮绯红,高耸酥胸急剧起伏,鼻翼快速翕张着、红唇大张呼呼直喘粗气,良久不止,那双溢满遗憾之色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犹自心有不甘! 没办法,她终究没能等来那最后重重的一击,而她要想得到高潮,非得阴道最深处的花心口这一至关重要的敏感点、受到坚硬小鸡头足够凶猛有力的直接冲击才行! 而小宝在爆发前进一步伸展到四寸半有余的小鸡鸡仍不够长,够不到,所以虽然她已无限接近高潮巅峰,最终依然只能无功而返。由于她身上所有的性敏感部位在临近高潮时均已充血肿胀到极限,唯有淋漓尽致的高潮才能释放那种要命的骚痒感,所以恰恰是眼下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最令她难受! 她的丰满肉体依然处于极端亢奋状态,脑际的眩晕般快感却已快速消褪,她很清楚这会对身上那些敏感部位造成瘀血,对健康不利,然而也无可奈何,因为即便小宝很快重振雄风,跟她春风二度,结局恐怕依然没啥不同…… 半晌后,但觉这孩子在她怀里又不安分起来,叼住她由于未能得到高潮而依然充血涨硕的大奶头啯吸起来,时不时地轻咬几下,用舌尖刺激她非常敏感的奶孔、弄得里面痒酥酥的,含含糊糊地不断叫着妈妈。 鹂幽凝胸中母爱升腾,继而心里又是一荡,风骚入骨地媚笑道:“想要阿姨做你的妈妈是么?妈妈爱我的乖儿子……妈妈还想跟乖儿子交配……” 小宝埋首主母毛茸茸的胯间,仔细瞧瞧先前刚被他狠狠肏过的中年老屄,但见殷红的阴道口尚未合拢,阴道浅处一览无遗,内外都有缕缕白浆,阴道前壁上方一团团一圈圈蚯蚓般嫩肉虬结交错,活像胡乱堆积在一起的花瓣,表面满是硬硬的小乳牙;下方稍显平整,但同样布满硬硬的小疙瘩。他瞧得眼直直,忙又爬回主母怀里,挺枪刺向红肿阴门。 鹂幽凝伸出纤纤柔荑下去一捞,小鸡鸡已重新勃起如细长铁棍,她巧妙地一拉一拨,尖硬嫩屌已轻车熟路地钻入熟妇湿滑涨热的老阴道,顿时齐根没入! 小宝立马噗嗤噗嗤地大力抽插起来,亢奋之极地粗喘着,急吼吼地道:“小的想,好想啊……趴在您怀里软软的,就象小时候躺在妈妈怀里吃奶一样,儿子要肏妈妈的老麻屄!” 尖硬小鸡头始终撞击不到奇痒难挠的敏感花心口,那种到喉不到肺之感令鹂幽凝难耐之极,忍不住骚痒痒地呻唤道:“阿姨的老麻屄又痒又骚,要童子鸡肏阿姨的老麻屄,阿姨四十九岁的老阴道最喜欢夹未成年的童子鸡,夹得十一岁的童子鸡在老骚屄里面猛烈喷射,噢噢~” 虽然肉体上幼童不够长的小鸡鸡凶猛的冲击无法让她得到高潮,但熟妇和幼童交配本身就充满无以伦比的禁忌刺激快感,足以令她精神上对母子乱伦这种人类的本能渴望得到充分满足,遂也沉迷其中,以这类淫声浪语来得到更多的刺激和快感。 熟妇和幼童的第二轮交媾,年幼冲动的小宝依然只坚持了不到半刻钟便很快射精,依然凶猛有力…… 第三次他让大夫人趴跪在贵妃椅上,大大分开双腿,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高高翘起、撅着一只黑森森的大毛屄。 他则象一只发情的小公狗一般趴伏在丰满熟妇雪白的大屁股上,小屁股一耸一耸地猛顶熟妇的大毛屄,双手轮番揉弄着因自然下垂而显得愈发硕大尖耸、晃来晃去的肥白大吊奶和柔软的小肚腩以及深深的人生横纹,在在感受到曲膝在他身下、被他征服的是一位熟美丰肥的性感妇人,简直亢奋欲狂,“大夫人,小的要从后面肏您黑黑的老屄,给老阿姨配种!” 鹂幽凝耸摇着雪白大屁股,迎着幼童勃起上翘的细长嫩屌的冲势调整阴门位置,配合尖硬小鸡头顺利顶入愈发充血肿胀、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感觉这孩子后撤一下,然后一个猛冲、稚嫩的细长嫩屌齐根而入,迅速塞满骚痒的老屄,随即噗嗤噗嗤、快速而凶猛地抽插交媾起来! 这种后入姿势带给她的快感更加强烈,尤其回头一瞧,但见幼童瘦小的身子趴在她这样一位高大丰满的熟妇肥白大屁股上,看起来就象一只亢奋之极的小公狗正骑在一只发情的肥大母狗背上、快速耸动着疯狂交媾,弱小雄性淫媾强大熟美雌性,这是一幅多么大反常态偏偏又无比禁忌刺激的画面啊! 美妇被刺激得性发如狂,压抑不住地浪叫起来:“阿姨要、要交配,阿姨最喜欢跟幼童频繁交配,喜欢细长的童子鸡勾痒阿姨的老阴道,要幼童肏阿姨黑黑的老屄,没想到女人和男孩年纪相差越悬殊、抱在一起交配反而越刺激!噢~” 幼童的下体紧贴在美妇肥白大屁股上,小屁股耸动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有力,狠狠插入时涨红小鸡头虽然不能顶到最深处的敏感花心口,但二人下体相撞的噼啪声和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混杂一片,坚硬的细长小鸡鸡在熟妇红肿的阴户内疯狂抽插、往来穿梭刮磨,带给美妇的快感也很剧烈,淫叫声越来越大。 耸动到百多下之后,小宝也已爽到极点,忍不住低吼起来:“嗷嗷~大夫人的老屄夹得好紧,咬得小鸡鸡好、好舒服啊,又要、要射啦!” 美妇红得发紫的熟透骚痒阴道再度接纳童子鸡的猛烈喷射,童子热精极美女人,爽得她嗷嗷尖叫:“噢~嫩嫩的小鸡鸡在阿姨的老屄里面跳得好凶,喷射得好有力!嘶嘶~好孩子射……把童子精射进阿姨的老阴道……喔喔!阿姨的老屄又红又肿、正在最容易受孕的生理期上……要、要幼童给老阿姨配种,被幼童的童子精液射大肚子!” 终于风停雨歇之后,她赶紧让小宝取来小盆儿,蹲在上面大股大股地挤出残留在阴道中的童子精液,忘了她低头瞅瞅,挤出来好大一堆,大多数是半透明的童子精液,跟成年男子射出的黏稠精液不同,童子精液显得清淡得多,但更容易令女人怀孕,也不知是啥原因。 她不禁忧心忡忡地道:“阿姨刚才真是疯了,竟允许你在阴道里面射了这么多!天啊,要是怀上可就糟了,往后绝不许再往里面胡扫乱射了!”话虽如此,但童男在阴道中射精时小鸡鸡异常有力地跳动、猛烈地喷射、带给她的快感委实强烈,事到临头她是否舍得让这孩子抽出小鸡鸡射精还很难说。 小宝当然只能没口子答应,服侍主母整理好衣裳,把现场打扫干净,瞧瞧再也没留下偷情的痕迹,才随主母出了香洲。 鹂幽凝带着他一路往西北行去,来到分隔中园和西园长廊上的一座临湖半亭里,“老爷的祖父当年以别有洞天为这座半亭命名,就是为了给人一种含蓄的暗示,只要向西穿过亭后墙上的这道月洞门,就可到达另一个美丽的世界。” 小宝若有所思、一语双关地道:“小的刚才穿过一道洞门之后,里面的世界的确美妙之极,不知眼前这道门又是如何?” 正拉着他的手跨过门槛的鹂幽凝自然能听出他此言何意,不禁脸上一红,啐道:“油嘴滑舌的小家伙,给我闭嘴!” 小宝骇得伸伸舌头,不敢再胡言乱语。 鹂幽凝满意一笑,接着说道:“这边就是供府中姨娘和闺女们闲暇时游玩的西园了,西园湖面迂回曲折,周围建筑也比较密集、布局紧凑,依山傍水建以亭阁,但水石部分同中园仍较接近,起伏曲折、凌波而过的水廊和溪涧都是苏州园林之佳作,虽不如东园那么宽广疏朗,也没有中园那么浪漫典雅,但西园也自有妙处,即曲径通幽、沉静轻灵。” 进得西园,小宝见游廊一分两道,左右各通向不同的去处,他跟随主母从别有洞天向南拐,顺中、西园界墙登上一座假山,沿假山上石径来到一座位于山顶的六角形亭子,从亭中可望东面中园内的湖光山色、满池的荷叶和水中的曲桥,北望西园中的亭台楼阁,亭体四面安装冰梅纹隔扇。 “白居易有诗云,明月好同三径夜、绿杨宜作两家春,故名为宜两亭。”鹂幽凝边说边继续往西沿水而行。 “小宝,这儿是鸳鸯厅,整个厅堂被隔扇和挂落划分为南北两部分,方形平面带四耳室的双厅布局,环境优雅,陈设精美华丽。南厅名为曼陀罗馆,这是在馆南小院里种植名贵曼陀罗花而得名,宜于冬春两季。” 小宝瞅瞅北方,“那边呢?” 鹂幽凝说道:“北厅名为鸳鸯馆,因北池中养有十余对鸳鸯而得名,宜于夏秋两季,馆内的顶棚采用拱型状,既弯曲美观,遮掩顶上梁架,又利用这弧形屋顶来反射声音,增强音响效果,使得余音袅袅,绕梁萦回,所以是宴请宾客和听曲之处,厅内陈设考究,晴天由室内看外面景色犹如一片雪景,湖面呈曲尺形,台馆分峙,装饰华丽精美,回廊起伏,水波倒影,别有情趣,显得既风雅又实用。” 从曼陀罗馆向西北走过曲桥,来到整个翠羽园的最西端,有一栋外形也象一个船厅的轻巧单层屋宇,厅前平台如船头一般,进去一瞧,里面四周开窗、通明畅快,阁内设桌椅屏案、书架墨海,尽显书香古韵。 鹂幽凝言道:“你瞧,这根立柱上题有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这一传世诗句,遂取名为留听阁。这是一间书房,多数宅院里的书房都以小而幽见长,像留听阁这样如此敞亮、如此阔绰的地方通常都是用作宴客、欢聚的,作为书房实不多见。阁前置平台,是赏秋荷的绝佳处。” 在留听阁后面的土山上有一小亭,亭作浑圆形,顶部坡度较平缓,恰如渔翁头上所戴的一顶笠帽,四周绿水环抱,掩映于枝繁叶茂的草树中,故称为笠亭。在这里可欣赏水中之月,感受清风之爽。 东北方的同坐轩为扇亭,扇面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扇形空窗,一个对着倒影楼,另一个对着鸳鸯馆,而后面的窗里正好映入山上的笠亭,与笠亭的顶盖恰好配成一个完整的扇子。 由笠亭继续往北,有一座林木茂密、绿草如茵的小山,山顶上有一座外观精雅别致的八角形双层小楼,高大气派,煞是引人注目,周围绿荫茂密、山石林立,与扇亭和笠亭从地理位置上依次是山巅、临水和山中,形态各异、大小不一,由低至高、循序渐进。 鹂幽凝指着那栋两层小楼说道:“这栋小楼好像浮动于一片翠绿浓荫之上,因而老爷取名为浮翠阁,是专供闺女们跟着二姨娘学习绣花和针线女红的绣楼,此处高居全院之顶,通风、采光和空气最好,登楼眺望四周,但见山清水绿,天广云稀,当然你是绝不能上去的,错开今日,平时你也不能闯入西园,知道么?” 小宝恭声答道:“小的谨遵大夫人之命!” 但听楼上传来女孩们欢快的笑声,鹂幽凝抬头瞧去,但见楼上的窗户全开着,里面似乎也有她那个尚未出阁的小女儿香菱的笑语声,心知闺女们正在楼上刺绣,遂唤道:“香菱,你在上面么?” 顿时一群莺莺燕燕从朝向这边的三排雕花窗棱里探出头来,香菱果然就在其中,见了她和小宝,小闺女们纷纷忙不迭地缩回头,但听香菱气呼呼地大声说道:“娘从哪儿找来这个野孩子,竟还把他带进园子里?难道不知西园是小姐们常来的地方么?简直太过分!” 鹂幽凝慈爱地笑笑:“倒不是娘,而是你爹从关中带回来的小书僮,眼下在书房偏院里侍候,你明明知道的呀。” 但听香菱的声音嚷嚷道:“女儿不管,娘快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赶出去!” 鹂幽凝宠溺地道:“好好,娘这就让他赶紧走开。”回头对小宝无奈地苦笑一下,“小闺女们很不欢迎你哩!其他闺女也还罢了,可是若惹急了香菱这丫头,她定会去找大哥告状,到时候连阿姨也不好再把你留在后院里了!” 小宝向闻大夫人嫡出的这位唯一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虽是一位绝代小佳人、却生性刁蛮任性,一向被老爷、夫人们和少爷当作小公主一般捧在掌心,跟少奶奶一样、都是府中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于是忙说道:“那小的这就赶快出园去!” “那倒不必,你回避一下就行。”鹂幽凝言罢,指指西园东北角那座立于水边的二层楼阁说道:“那栋楼以临水、楼廊树花尽于水中成影而得名倒影楼,四周遍植桂花无数,入秋赏罢残荷即可赏金桂。你先过去等等阿姨,我跟二姨娘说几句话就过来,你可以在那边临水观影。” “好的,小的这就过去躲起来!”小宝恭声应诺,随即转身急匆匆地往东北方走去。 鹂幽凝见他已经走远,这才回头对楼上唤道:“香菱,他已经走了,叫你二娘下来一下,就说娘有话问她。” 香菱的声音答道:“二娘正忙着教咱们一种繁复的苏绣花样呢,娘不能上来说话么?” 鹂幽凝黛眉微蹙地道:“不行,娘还有事儿,不能在这儿多待。” 但听香菱嘀咕道:“娘还能有啥事儿,不外就是……”随即一阵细碎脚步声响,渐渐远离,大约是叫人去了。 小宝很快就到了西院北侧共有两层的倒影楼,踏上临水游廊,浮翠阁那边已瞧不见,这才松了口气,抬眼四顾,但见游廊环池,似将水与外隔开而独成一体,其实廊下有涵洞通外,且水从此出,地势陡落,倾泻而下,水音缭绕不绝,伫立此处不仅观影,亦可听水音泻玉。 此楼分两层,他缓缓行入楼下敞厅,同样布设精致幽雅,壁上有一幅挂轴,上面题有一句诗:鸟飞天外斜阳尽、人过桥边倒影来。他信步走到南侧临水的窗边,观赏窗外水荷澹澹、绿影婆娑,波浮影动、变幻无穷之妙境,默默感受其幽深雅致之处。 他偶尔抬头,透过敞开的窗棱,可见浮翠阁楼下已多了一位端庄淡雅之四旬美妇,正在跟大夫人说话,由于太远听不清二人都在嘀咕些啥。 来到府中这段不长的日子里,他对这位二姨娘已是耳熟能详,只是身为小姐们的老师,平时除了教习小姐们读书和刺绣,二姨娘很少出门、深居简出,他从未见过而已。 听说二姨娘出身于书香门第,昔年除了生得貌美如花、风华绝代,还是一位誉满神州的江南传奇才女,知书达理、守身如玉,心思玲珑剔透,一身刺绣功夫乃江南一绝。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因家道中落,据说二姨娘当初嫁入李家的经过颇为凄惨。 第716章 端丽雍容 如今远远瞧去,但见她端丽雍容,体态欣长、婀娜多姿,长长轻柔秀发挽宫髻,果然不愧为绝世才女,同时颇有些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那边厢鹂幽凝急急地道:“二妹,香语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关于她的亲事,老爷和我已经问过你多次,人家庄大人那边还等着答复呢,二妹倒是快些给个说法呀?” 南宫梅香抬头瞧瞧楼上,低声说道:“大姊知道妹子是坚决反对的,何必一再苦苦相逼呢?” 鹂幽凝叫屈道:“且不说庄公子才貌俱佳、人品不错,这门亲事也堪称门当户对,而且香语丫头自个儿也愿意,能说是大姊在逼你么?若你母女俩都不乐意,大姊二话不说,立马让老爷给庄大人回掉。我就奇怪了,香语丫头没意见,你这个作娘的反倒从中作梗。” 南宫梅香不能说出无月之事,自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姊说得没错,只是妹子觉得奇怪,二闺女这次表现得太反常,若不把她到底是咋想的弄清楚,我这个作娘的实在不敢拿她的一辈子幸福来冒险,大姊,容妹子把二闺女的真实想法弄清楚之后再说。” 鹂幽凝忧心忡忡地道:“可是庄家一直还在等着老爷回话哩!二妹老是这种慢条斯理的性子,真是急死人!须知庄大人乃两浙父母官,江南这大片富庶之地都归他管,把人家得罪了可不太好。” 南宫梅香这下不得不拿无月来说事了:“据怡儿说,无月跟当今权倾天下的长公主殿下关系非同一般,有怡儿这层关系,官府也不能把咱们李家咋样,老爷也是知道的,大姊何必太着急?” 鹂幽凝叹道:“话虽如此,但能不得罪人家那是再好不过,也罢,就再多给二妹一些时间考虑。” 南宫梅香笑道:“多谢大姊包涵,闺女们还在等我上去教习呢,若没事儿的话妹子就上去了。” 鹂幽凝点点头,与二妹道别后,匆匆来到倒影楼跟小宝会合,笑道:“怎么样?从这儿观景感觉如何?” 小宝垂手恭声答道:“很妙,其实今儿小的随您逛到的地方都不错。”不过到底怎么个妙法,以他的见识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鹂幽凝心知他虽然聪明机灵,也肯动脑子,能做出那么多日常生活所需的精巧家什便是明证,可毕竟没多少学问,也就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阿姨已经带你把翠羽园里这三个园子统统都游览了一遍,也没啥看的了,这就出园去。” 时间过得很快,这会儿已是暮色微露的黄昏时分,她带小宝沿半亭长廊一路向南,过了玉兰堂就是宅院区中院的后门了。 小宝仍意犹未尽,但觉园中每一景都有典故,每一步都让人动心,每到一处都令人回味乃至流涟忘返,桥影飞动,亭亭荷花,水波荡漾,修水长流,青山绵延,翠石垒叠,绿树掩映,鸟语花香,令他回味无穷、畅游其中非常逍遥自在。 他恋恋不舍地出得园来,随主母回到书房偏院,侍候她在正堂里坐下歇息,他则到堂下精心烹好一壶清香四溢之佳茗,将茶盘置于几上,斟上一杯以双手奉上,随后侍立一旁伺候主母品茗,肃容无语。 鹂幽凝嫣然一笑:“小宝,左近无人时大可不必如此拘礼,坐到阿姨身边来,陪阿姨一块儿品茗闲聊,这样大家都轻松些。” 小宝拱手答曰:“若在私室中侍奉大夫人倒也罢了,可这是在正堂之上,小的不敢放肆。” 鹂幽凝赞道:“你跟主母已有过多次肉欲之欢,却从不恃宠而骄,侍奉主母依然谦恭守礼、谨小慎微,委实难得!” 小宝趋主母身前顿首为礼,诚惶诚恐地道:“大夫人此言折煞小人,小的承蒙老爷和夫人收留,感铭五内,自当为老爷和夫人效犬马之劳,不敢生出恃宠而骄之妄念。” 鹂幽凝颔首:“难怪你小小年纪,后庭花被老爷强行洞开这等如此痛苦的经历你也能甘之如饴,且守口如瓶。诚如阿姨所言,凭你的一贯表现,若放到外面,绝对是那些豪门贵妇趋之若鹜、倍受宠爱之极品娈童。” 小宝肃容道:“小的说过,只愿日夜侍奉大夫人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恕小人直言,错非感激大夫人知遇之恩,小的侍奉主子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所以老爷和夫人若把小的遣送到别家,小的或许一钱不值。” 鹂幽凝久旷之骚痒老屄在香洲楼上被硬如铁杵的幼童嫩屌内射过好几次,虽因嫩屌的长度问题无法到高潮,但熟妇黑黑的骚痒老屄被幼童白里透红的嫩鸡鸡在里面胡冲乱顶、感觉分外禁忌刺激,最敏感的花心口屡遭灼热童子精猛烈喷射、也带给她诸多美妙快感,生理期上又正值与美貌男童恋奸情热之际,身上敏感部位依然充血肿涨未褪,依然处于发情状态。 此刻闻言不禁媚笑:“你的小鸡鸡虽然够长够硬,比成年男子更加可观,可毕竟年纪尚幼,凭你如此瘦小的身子骨,若真的日夜侍奉阿姨枕席之欢,鞠躬尽瘁、辛勤耕耘,过于稚嫩的小鸡鸡被阿姨的中年老屄反复夹吸啃咬,频频射精,恐怕还真会弄得精枯血竭、死而后已啦,呵呵!” “即便如此,小的也会象侍候老爷那样毫无怨言,死而无憾。” 鹂幽凝抿了一口香茗,风骚入骨地格格娇笑:“既如此,阿姨的老屄还痒,正需要你这孩子跪在阿姨胯间侍弄痒酥酥的老屄、鞠躬尽瘁哩!” 小宝端肃言道:“大夫人但有所命,小人自然随时奉召,不过大堂之上公然宣淫,乃逾礼之举,小的不敢如此放肆。” 他在中年主母肥白羊一般的丰满肉体上充分品尝到母子恋合体交欢的销魂滋味后,也是食髓知味,不由得转头瞅瞅主母,正迎上她脉脉含情的大大媚眼,相互呆呆地凝视片刻,主母脸上一红,略微低头,风情万种地轻挽鬓边秀发,随即又抬起臻首、多情地娇唤一声小宝,再次跟他目光灼灼地相互对视,这次良久良久都没移开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瞅着主母大大的媚眼中溢满无限风情、露骨的勾引之意和毫不掩饰的旺盛性欲,风骚美妇之佳妙风韵、对肉欲之欢的无限贪婪和亢奋冲动的肉欲尽显无遗,他的下面腾地一下就起来了,很快便涨硬得隐隐生疼,忍不住伸手下去揉了几下。 鹂幽凝随着他的动作瞄瞄他的下体,见小裤裆又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帐篷,不禁媚眼连闪,会心一笑:“你这种年纪的小孩就是容易亢奋,这么快又勃起了,先前在香洲跟阿姨玩了那么多次,眼下你还想跟阿姨交配、肏阿姨的老屄么?” 小宝尚未明显长出的喉结咕咚一声吞下口水,骚痒痒地道:“小的想、好想啊!” “既然在正堂上你不敢对主母放肆,那就跟阿姨进卧室去,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阿姨的卧室里,无论白天黑夜,任何时候随你想怎样就怎样……” 鹂幽凝拉着他的手刚进入正房卧室里,立马返身迫不及待地把他抱进怀里、如饥似渴地相拥热吻,良久良久之后,她已粉腮潮红、娇喘吁吁,媚眼欲滴凝注小宝,显得情动之极,娇吟呢喃:“我的小奸夫,阿姨要你……要你细长坚硬的嫩嫩小鸡鸡侍奉中年老骚屄,用童子精滋润阿姨空虚骚痒、如饥似渴的老阴道,让阿姨留驻美丽容颜……” 她已春潮泛滥之极,一边娇喘呻唤一边和粗喘不断的小宝急急宽衣解带,三两下双双变得一丝不挂。 小宝抱着肥白羊一般丰满主母雪白柔软的腰胯,猴急地边仰头热吻边把她推到床边,和主母紧紧抱在一起滚倒在绣榻之上,将主母丰满成熟的雪白肉体按在身下,挺着涨硬得隐隐生疼的细长嫩屌捅向红肿阴门,急慌慌地低吼着:“肉肉的大夫人,哦~小的要肏您的老骚屄……” 鹂幽凝忽然想起什么,忙说道:“且慢,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你这种刚出水的男童若不戴上鱼鳔肏阿姨的老麻屄、直接在阿姨熟透的老阴道里面射精,很容易肏得阿姨怀孕,先前在香洲楼上阿姨身边没有也就罢了,这会儿阿姨得给你这根勃起的细长小鸡鸡戴上鱼鳔,再跟阿姨合体交欢会安全许多。小宝,你去把衣柜里那只锦盒拿过来。” 小宝自然不好抗命,依言起身取来锦盒递给主母,挺着硬梆梆细长嫩屌任由主母摆布。 鹂幽凝坐起身来,从锦盒里取出一只大小适中的鱼鳔试着给坚挺的小鸡鸡套上,长度合适可太松,箍不住,她换最小的那种给小鸡鸡套上,明显短了,却依然显得松弛,待会儿在阴道中凶猛抽插时很容易脱落。 她只好叮嘱道:“你这根小鸡鸡长度还行,可就是太细,套上最小号的鱼鳔都箍不住,也只好将就了,你肏阿姨的时候小心些,若鱼鳔滑脱得重新套好再继续肏阿姨的老屄,切记不要再往阿姨熟透的老阴道里直接射精,那样很容易射大阿姨的肚子。” 小宝有些不解,“大夫人为何这么怕怀孕呢?” 鹂幽凝柔声解释道:“老爷跟我禁绝房事已整整十年,眼下阿姨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侍候着,若不慎怀孕、肚子鼓起来,别人很容易联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咱俩行房时必须小心些,知道么?” “小的明白。”小宝恭声答道。 鹂幽凝重新躺好,耸摇着雪白大屁股调整位置,让涨红尖硬的小鸡头对正红心,感受到细长涨硬的铁棍破开层层叠叠敏感嫩肉、凶猛顶入的强大冲击力,心痒难挠地呻唤起来:“现在可以了,乖孩子来,我的可爱小鸡鸡……使劲儿肏阿姨的老麻屄,给阿姨止痒……” 小宝挺着涨红的细长坚硬嫩屌捅进主母的红肿蛤口,因发情而完全开放的熟妇阴道非常湿滑,细长嫩屌轻易便齐根滑入,由于无法到底,敏感小鸡头受到的刺激不够,他只好抖动小屁股大力地抽插起来,但觉主母柔软湿热的阴道渐渐收紧,包裹缠绕着小鸡鸡,相互磨擦感越来越强烈,带来的快感也非同小可,于是耸动抽插得也愈发卖力。 房中噗嗤噗嗤的水声响起,伴随着绣榻来回摇晃的嘎吱嘎吱声、熟妇的娇吟呻唤和男童亢奋得要命的粗喘声,美妇高大丰满的裸体和男童小小的身子紧紧缠绕在一起蠕动着、耸摇旋挺和大力耸动着,显得淫靡之极! 不多一会儿,有些宽松的鱼鳔果然从涨硬如铁的细长屌身上滑落,卷在小鸡头上挤作一团。小宝只好抽出嫩屌,重新把滑腻腻的鱼鳔套好之后,再捅入一条条蚯蚓般充血肿胀的嫩肉虬结的熟妇阴道中,继续拼命耸动着猛肏主母热烘烘滑腻腻的骚浪老麻屄。 可他仅仅抽插得十多下之后鱼鳔再度滑落,不得不停下弄好,如此反复多次之后,他但觉这样弄太影响快感,索性扯掉鱼鳔,挺着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嫩屌直接捅入阴道,抽插几下之后但觉舒爽许多,忍不住龇牙咧嘴地直叫唤:“大夫人的老阴道里面好热好骚,夹得小鸡鸡好、好舒服啊!哦~我要肏……肏大夫人的老麻屄……” 鹂幽凝很快便有所察觉,心慌慌地叫道:“坏孩子,咋不戴鱼鳔就肏进来了?感觉你马上又要射精了,若再直接射进阿姨的老阴道里面很危险,阿姨好害怕,乖孩子,快套上鱼鳔再、再弄……噢噢~” 小宝脑际射意汹涌,欲令智昏地低吼着:“小的好、好想在您的老阴道里面直接射精……好想肏得大夫人怀孕,那样好刺激,就象肏得妈妈怀孕一样,嗷嗷……” 鹂幽凝虽如此说,可这种肉贴肉相互重重刮磨之感跟戴着鱼鳔时不可同日而语,但觉快感倍增,小宝的变态言语也令她大感刺激,于是她也不管了,雪白肥臀大力地耸摇旋挺着,疯狂地迎合着小奸夫凶猛的抽插交媾动作,竭力想让细长嫩屌刺入得更深、再深一点,大声浪叫着:“坏孩子,竟想肏得妈妈怀孕……来,阿姨让你肏个够……” 她的话音未落,小宝已开始凶猛的爆发,射得昏天黑地! 待急促的喘息稍稍平息下来,刚做完坏事的小宝不无忧虑地问道:“象刚才那样弄,大夫人真的会怀孕么?如果您的肚子鼓起来之后该咋办呢?” 鹂幽凝语含责备地道:“那是当然,而且可能性很大,唉!你这种年纪的孩子一旦冲动起来便不顾后果,现在才想起害怕了么?” 小宝讪讪地说不出话来,小脸上写满担忧,唯恐他跟主母的奸情败露,到时不仅饭碗没了,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忧! 鹂幽凝见状心下一软,柔声说道:“不过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如果阿姨真的怀上,到时自会想办法解决。不过阿姨还是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再怀上!” 从此主仆俩私下同居,昼夜宣淫,只要不出门她便身披一袭薄纱长裙,里面真空,方便小宝随时掀开裙摆、挺着勃起细长的嫩屌捅入骚痒老屄恣意淫媾。在生理期上那几天,她甚至整天和小宝关在屋里,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恣意淫媾,直到黄昏才开门出来吃晚饭。 虽然始终无法到高潮,但熟妇和幼童性交的那种禁忌刺激感特别强烈,也能让她得到极大快感。 由于跟小宝房事过多,美妇肥屄被小宝成天肏得红肿不堪、肿胀的越来越大,但凡闭拢双腿,毛茸茸的熟妇胯间便会挤出硕大一团红得发紫的肉丘,中间那条竖着的缝儿和下方的阴门却怎么也合不拢,整日价流出大量淫液,就等着幼童的细长嫩屌来肏她的老骚屄。 半个月之后的黄昏时分,李廷弼难得过来一趟,准备陪夫人一起吃晚饭,来到僻静的书房偏院,却听见卧室中传来夫人的淫叫和男孩的粗喘声。 “噢~乖孩子,小鸡鸡好长好硬啊!肏得阿姨的老骚屄好痒、好舒服……啊~交配舒服……阿姨喜欢交配……喜欢跟早熟的幼童交配……哦~哦~喜欢抱着孩子一边喂奶一边交配,戴着鱼鳔的小鸡鸡在阴道里面有力跳动、一撅一撅地猛烈射精时好舒服……” “大夫人的老屄好、好骚啊……夹得小人好爽!受、受不了啦……”随着男孩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嚎,屋里安静片刻,随即但听夫人埋怨道:“坏孩子,每次都任由鱼鳔滑落、不肯好好戴上,成天就知道往阿姨的阴户里胡扫乱射,也不怕肏得阿姨怀孕,真是好担心啊!” 他心想捉奸的最佳时机已到,遂大踏步闯进屋里,见夫人和小宝裹着锦被躺在绣榻上,脸上均露出惊慌之色。 李廷弼一把掀开锦被,但听夫人和小宝双双惊呼失声,定睛瞧去,见夫人毛茸茸的下身赤裸着,小宝则全身一丝不挂、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向上直立,上面糊满横七竖八的白浆、泛出阵阵水光。 李廷弼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瞧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背着我都干了些啥好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鹂幽凝猝不及防,本能地想狡辩:“老爷,妾身只是让这孩子替我暖被窝而已,咱俩可啥也没干。” 李廷弼伸手到小宝的小鸡鸡上抹了一点白浆凑到鼻端嗅嗅,又伸手到夫人琼鼻之前,气呼呼地道:“夫人,这孩子的小鸡鸡上分明沾满了你阴户里的淫水,能搅出这么多白浆,说明他已肏了夫人的骚屄好一会儿!” 随即又大大掰开她的双腿,但见洞开的血红色宝蛤口依然尚未合拢,正缓缓溢出缕缕淫秽黏液,他伸手又抹上一点嗅嗅,在凑到夫人鼻端,“夫人阴户里流出的分明就是小宝的精液,你还想抵赖么?” 鹂幽凝默然半晌,瞅瞅惊恐万状的小宝,低声说道:“老爷前些时给过妾身一些暗示,所以我才……” 李廷弼沉声说道:“或许是这样,可无论如何,夫人当知这事儿一旦张扬出去,对你和天攸会有多么恶劣的影响。” 鹂幽凝大吃一惊,感觉老爷是在要挟她,她可以不惜身败名裂,却绝不愿即将当家作主的爱子受到牵连,遂委曲求全地道:“妾身知道,不守妇道终归不占理,不知老爷打算如何处置我和小宝?” 李廷弼严肃的表情松弛下来,“夫人知道就好,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既不想宣扬此事,也不会责罚你和小宝,只需夫人同意让小宝继续侍候我就行。” 鹂幽凝恍然大悟,痛心疾首地道:“原来老爷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枉咱俩多年的老夫妻,有啥事儿您不能跟妾身好好商量么?非要设套来要挟您的发妻?” 李廷弼恬不知耻地道:“若不这样,夫人会答应么?” 鹂幽凝想想,的确也是如此,咬咬牙两眼含泪地说道:“好,我答应老爷便是!” 于是当着夫人的面,李廷弼把小宝好好蹂躏了一番,弄得刚治愈的菊花再度被迸裂,鲜血长流,令人触目惊心!完事儿之后他起身让小宝替他整理好衣衫,好整以暇地道:“夫人,你俩可以继续了,告辞!” 接下来鹂幽凝又费了一番功夫设法为小宝止血…… 第二天中午,趁小宝在餐室中侍候夫人用午膳时,李廷弼偷偷溜进夫人的卧室,从窗棂缝隙往外偷窥,见夫人饭后与小宝携手在院子里漫步,神情亲昵。 主仆俩走到东厢外的回廊上时,夫人倏地手扶栏杆弯腰低头、干呕不止,小宝忙站在身后替她拍背,一脸关切地道:“大夫人又犯恶心了么?到底是咋回事?” 夫人娇嗔无限地道:“你还说呢!这些天你这小色鬼就象一条发情的小公狗、小鸡鸡不分白天黑夜总是翘着,整日价缠着阿姨、就想肏阿姨的老屄,每天至少都要肏阿姨五六次以上才能罢休。” 小宝吃吃地道:“谁让大夫人既美貌又风骚,令小的总是情难自禁呢?” 夫人脸红啐道:“每次阿姨都要给你的小鸡鸡戴上鱼鳔再让你肏阿姨的老屄,可你总爱偷偷把它扯掉、直接在阿姨的阴户里射精,这两天阿姨总是恶心想吐,老天爷,千万别是怀上了你这小坏蛋的野种!” “小的在里面射精才舒服嘛,难道您就不喜欢么?” 夫人回头,媚眼欲滴地瞅着他,腻声说道:“阿姨当然也喜欢,否则岂会任由你挺着这根硬梆梆的丑东西胡乱捅进阿姨的老屄?可又实在害怕你干坏事,总喜欢往里面射精!”言罢有意无意地瞄了男童的裤裆一眼,那儿又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小帐篷,不由得媚眼一闪,反手掏出严重勃起上翘的小鸡鸡揉捏不已。 “恋母的坏小孩,莫非又想让阿姨扮你的妈妈,让你吃妈妈的大咪咪、肏妈妈的老屄了么?” 一向端庄娴淑的夫人此刻竟表现得如此风骚入骨,李廷弼不禁一愣,再瞅瞅小宝,这个小家伙显然受不了,加上夫人如此弯腰低头,比脸盆还大的雪白肥臀高高撅起,显得愈发凸翘浑圆,小宝忍不住从后面掀起夫人的裙摆、在她的雪白大屁股上揉捏一阵,随即探进深深的股沟、摸向浓密屄毛丛中的熟妇大红桃。 夫人将屁股翘得更高、不断左右摇摆着,曲膝分开双腿、方便十一岁的幼童摸她的大毛屄,做出一副邀请幼童跟她交媾的淫荡姿态。 李廷弼这才注意到,夫人里面竟未穿亵裤,大片浓密屄毛丛中露出一只充血红肿不堪、熟透紫涨的大大水蜜桃,那条竖着的长长肉缝向两侧大大翻开,幽谷中溢满黏滑白浆、泛出阵阵水光,血红色宝蛤口也未合拢,显然是最近她的老屄被幼童勃起的坚硬小鸡鸡肏过的次数太多所致! 但见小宝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急慌慌骚痒痒地嘶声说道:“小的想……好想肏大夫人!哦……好想肏您的老麻屄!” 夫人风情万种地摇摇雪白大屁股,回头冲幼童媚笑道:“变态的小色鬼,小小年纪偏偏喜欢肏熟妇的老屄,想就来呀!昨天你跟阿姨欢好时竟忘了闩好房门,以至于被老爷发现阿姨红杏出墙、跟你勾搭成奸之事,真是不该!” 小宝揉揉疼痛不堪的菊花,委屈地道:“您还说呢,小的已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这儿还很疼哩。” 夫人转身脉脉含情地瞅着他,半晌后才低声说道:“小宝,阿姨爱你!刚才那样说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往后再想肏阿姨的老屄时,一定要小心一点。唉……要说起来现在也无所谓了。” 她一把将小宝搂入怀中,勾住他的脖子密密亲吻他的额头和脸蛋,随后跟小宝热吻起来! 李廷弼瞧得大为亢奋,渐渐地夫人粉腮潮红、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地瞅着小宝呢喃道:“我的乖孩子,阿姨稍稍跟你亲热一下,小鸡鸡这么快又翘起来了,这青天白日的,你就想肏阿姨的老屄么?” 小宝馋涎欲滴地道:“小的想……好想试试跟您在院子里野合的刺激滋味啊!” 主仆俩一边热吻一边在游廊边的雕栏围凳上坐下,小宝粗喘着、猴急地三两下脱得一丝不挂,下面挺着一根严重勃起上翘的细长嫩屌,原本白生生的小鸡鸡此刻已涨得通红。根据李廷弼的经验,这是男孩最近频繁跟夫人交媾、被老屄反复夹吸啃咬所致。 夫人的长裙已被小宝脱掉,身上也仅剩一件肚兜,高耸酥胸波涛汹涌,熟妇大奶在里面甩来荡去、深色大奶头若隐若现,诱人之极! 小宝很兴奋,让夫人背靠圆柱分开雪白丰腴的双腿跨坐在条凳上,他看似对熟妇大奶特别感兴趣,小鸟依人般偎入夫人怀里,撩起肚兜下沿掏出晃悠悠的雪白右乳,张嘴就想叼住紫涨的大奶头。 夫人低头挤出美丽性感的双下巴,戏谑地瞅着他,眼中满是母爱,不断摇晃双肩甩动肥硕鼓涨的大白奶,绛红色大奶头在孩子脸上扫来扫去,就是不让他吃奶。 小宝索性伸出双手牢牢把住夫人的右乳,将深色乳晕和大奶头挤得高高凸挺而出,终于如愿以偿地叼住夫人的大奶头、如饥渴的婴儿般猴急地啯吸起来,同时伸手把住她的左乳揉捏不止,柔软雪白的大吊奶在他手中不断变换形状,两根手指来回揉搓着大奶头,弄得乳头愈发膨大涨硬,继而用小指指甲轻挠奶孔,喃喃地直叫妈妈。 李廷弼知道夫人的奶孔极为敏感,如何受得了小宝如此撩拨?果然见夫人黛眉紧蹙,难耐地呻唤道:“恋母的孩子,就想让阿姨做你的妈妈,最喜欢吃阿姨的奶,哦~你的舌尖和指甲把阿姨的奶孔挠得好……好痒啊……阿姨好难过……” 好半晌之后小宝总算吃够了夫人的大奶,伸手在夫人肥白羊一般的丰满玉体上乱摸一阵,埋首于近五旬熟妇毛茸茸胯间舔舐涨红的湿漉漉大大水蜜桃,舌尖在那条溢满白浆、大大翻开的肉缝中上下扫动,舔出夫人大量淫液吞进嘴里,随后用中指捅入阴道中来回抽插搅动,发出阵阵唧唧的淫靡水声。 夫人已被他撩拨得欲火焚身,伸手捞住小宝严重勃起上翘的细长嫩鞭,如同母猫叫春一般娇吟起来:“我的乖孩子……哦~阿姨要……要你的小鸡鸡肏……肏阿姨的老骚屄……” 小宝直起上身背靠圆柱,分开双腿与夫人相对跨坐在围凳上,夫人稍稍站起、下身挪向小宝,分开双腿曲膝跨坐到他的下体上,撩起裙摆露出熟妇雪白的大屁股,毛茸茸的胯间旋摇几下,红红的穴儿挨挨凑凑地对正朝天直立的细长嫩屌,熟妇骚胯往下一沉,在大量淫水的润滑下,勃起上翘的涨红小鸡鸡顿时吱溜一声滑入熟妇宽大湿热的阴道之中,齐根没入! 勃起小鸡鸡破体而入,夫人不禁眉头紧皱,放下裙摆遮住跟小宝的交合处,发出一阵淫声浪语,“噢!骚屄里面好涨啊……小鸡鸡好硬,捅得阿姨好舒服!” 她收紧阴道夹住硬梆梆的小鸡鸡,直接采用最富有刺激性的交媾方式,腰胯部大幅度地用力前后挺动起来,如此一来,坚硬的小鸡鸡深深地杵在阴道里不断来回撬动,尖硬的小鸡头重重地刮磨着敏感的阴道深处,如此反复,带来的快感浪潮排山倒海一般涌来! 小宝被夫人压在下面,不堪如此致命的快感刺激,很快便亢奋得小脸通红,双手搂住夫人浑圆硕大的肥臀有节奏地一下下摁向他的下体,配合他的小鸡鸡一次又一次地往熟妇阴道深处猛顶,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清脆水声,李廷弼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隐隐听得见,不禁也亢奋起来! “噢~小鸡鸡肏得阿姨的老屄好痒……交配舒服……阿姨喜欢交配……哦~哦~阿姨喜欢和小男孩交配……小乖乖顶得好有力!阿姨的老骚屄好痒,最喜欢夹硬梆梆的细长小鸡鸡……乖孩子喜不喜欢小鸡鸡和阿姨的老阴道交配?” 小宝爽得忍不住呻唤起来,“哦~小的喜欢……好喜欢肏主母的老阴道、大毛屄、老骚屄……您的老屄好骚好会夹啊……咬得小鸡鸡好舒服……哦~” 夫人粉腮潮红,心慌慌地直叫:“你倒是舒服,小鸡鸡这么硬,看来就坚持不了多久了,阿姨兜里没带鱼鳔,可不许在阿姨的阴道里面胡乱射精,再多坚持一会儿,阿姨还没舒服够呢……” 小宝已爽得说不出话来,只知搂住夫人的肥臀拼命地挺动下体,唧唧的交媾水声愈发响亮。 夫人坐在他身上喂孩子吃奶,但丰满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显然阴道也不敢夹得太紧,唯恐很快便把童子精液夹出来。 小宝叼住夫人的大奶头啯吸一阵之后,呼吸越来越急促,小鸡鸡愈发硬如铁杵! 卷到夫人小腹上的裙摆荡起阵阵波涛,显然丰隆小腹部正蠕动着收缩阴道,里面那一圈圈嫩肉蠕动着缠绕上来,啯住敏感的小鸡头夹吸啃咬着,凸翘肥臀小幅度地上下耸动起来,收紧的阴道内壁嫩肉与小鸡鸡相互刮磨所带来的阵阵强烈快感,很快让小鸡鸡涨硬得生疼! “嗷嗷……哦……呼!主母的老屄夹、夹得小人好、舒服啊!”小宝被夫人骚浪湿热的老屄夹得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 夫人愈发亢奋,一边喂孩子吃奶,渐渐加大腰肢上下耸动的幅度和力道,待小鸡鸡被熟妇阴道夹吸刮磨得硬如铁棍时,她又改为前后剧烈的挺动,阴道里此刻溢满大量淫水,湿滑无比,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更是不绝于耳! 低头看着在她怀中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的狼狈小男孩,夫人咯咯媚笑道:“你们这些小男孩的嫩鸡鸡特别硬,阿姨很喜欢,可就是太敏感,刚进来没多久就被阿姨的老骚屄夹得受不了,急着想射精……这样不行,阿姨在上面肏你、奸淫小男孩,小鸡鸡总是射得太快,你还是趴在阿姨怀里来,以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交配把。” 夫人言罢身子后移,背靠圆柱、下体前倾而坐,露出肚兜下沿的丰隆雪白小腹上妊娠纹隐现,双腿大大分开,胯间浓密屄毛丛中流着口水的血红色阴道口已向男孩洞开,隐约可见阴内敏感嫩肉。 小宝往夫人身前挪挪,坐得更近了些,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下体挺着一根雄赳赳气昂昂的无毛嫩屌拱入夫人毛茸茸的胯间,涨红的小鸡头挨挨凑凑地顶向熟妇湿漉漉的殷红水门。 李廷弼头皮一阵发麻,瞧夫人的阴门如此情状,显然四十九岁的夫人已经充分发情,急需交配,即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幼童交配,相差整整三十八岁的熟妇和男童抱在一起淫媾,那将是何等禁忌刺激的场面? 他忙定睛瞧去,但见小宝手扶勃起嫩鞭刺入发情红肿的熟妇阴道,随即搂住夫人丰腴雪白的腰肢,弓腰驼背地猛烈耸动着小屁股、如发情的小公狗一般拼命地抽插起来,跟夫人对坐在条凳上贴胯淫媾,发出阵阵噗嗤噗嗤的水响,跟夫人的阵阵呻吟和男孩亢奋的低吼声夹杂在一起,委实淫靡之极! 小宝看来最爱玩夫人那对雪白大吊奶,撩起她的裙摆和肚兜下沿,用双手分别捞住一只涨鼓鼓的大白奶揉捏起来,时而用指尖轻挠深色乳晕上那些小疙瘩,弄得乳晕渐渐涨红、高高坟起,时而用食中二指搓弄紫红色大奶头、弄得乳头愈发膨大涨硬,时而又用指尖撩拨夫人敏感的奶孔、弄得她失声淫叫不已! 然而他从夫人的神情上来看,明显有种到喉不到肺、始终不上不下之感,为了得到更大的刺激,她一把将小宝的上身拉入怀里,紧紧抱住这孩子,抬起右手握住涨硕右乳揉捏一阵,将被挤得高高凸出的涨硬大奶头塞进他的嘴里,急慌慌地呻唤着:“乖孩子,快来吃阿姨的奶……喔喔~阿姨要乖儿一边吃阿姨的奶,一边肏阿姨的老屄……” 小宝叼住她的大奶头猴急地啯吸起来,一边吃奶一边叫妈妈!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夫人和小宝都大感刺激,夫人呻吟浪叫得越来越大声。 小宝爱不释手地握住她的肥乳揉捏不止,叼住紫涨的大奶头饥渴难耐地啯吸着,下体在熟妇丰肥骚浪的胯间快速地耸动,勃起的小鸡鸡猛顶起来,杆杆齐根捅入,在湿热的阴道中往来穿梭,尖硬之极的小鸡头快速有力地重重刮磨着红肿敏感的阴道深处! 如此抽插得百多次之后,小宝脸上的肌肉扭曲以来,看似极痛苦又似极乐,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嘶嚎起来:“大夫人的老屄真……真是好骚啊!夹得小人好、好爽!嗷嗷~” 小宝的神情狼狈之极,看似再也受不了,已接近猛烈射精的边缘!他低吼一声,双手搂住夫人丰肥雪白的大屁股、挺枪在夫人的老骚屄之中快速而疯狂地猛捣起来,随着快速而有力的交媾动作,小宝低吼着、粗喘着,表现得比发情的小公狗更加亢奋! “嘶嘶~大夫人好骚啊……老阴道夹得小鸡鸡好紧,里面冒出好多硬硬的小肉牙,咬得小鸡鸡好……好痒好爽啊!嗷嗷……小的要、要射啦!” 李廷弼心里一紧,难道夫人每次都任由小宝在阴道中猛烈射精,也不怕怀孕么? 显然夫人也有所察觉,急慌慌地呻唤道:“哦!小鸡鸡开始在里面跳了,马上就要射精,阿姨这种年纪的女人跟青春期小男孩频繁交配很容易怀孕的!乖孩子快把小鸡鸡抽出来,射在院子花丛里,阿姨真的好怕怀孕!” 她忙使劲儿把小宝推开,将涨成血红色的嫩屌从依然痉挛不止的阴道中抽出。小宝尚未射精,将射未射之际忽然终止交媾,他那里肯舍?死死搂住夫人的腰肢竭力把下体拱入她的毛茸茸胯间,小屁股本能地快速耸动着,急欲跟丰满性感的熟妇继续交配,直到在夫人的阴道中凶猛射精! 夫人无奈,只好奋力挣脱死缠烂打的亢奋男孩,起身冲向正房这边,似乎想跑进卧室中闩上房门,逃离亢奋冲动到极点、急欲抱住她继续交媾的小宝!但她跑得不算太快,显然心中非常矛盾,也好想继续跟小宝疯狂性交,只是她不敢而已,因为怕被小宝肏得怀孕! 小宝怒睁血红双眼紧盯着夫人诱人之极的肥白玉体,情欲亢奋如发情雄狮,在夫人身后紧追不舍! 李廷弼忙看向夫人,见她身上由于仅有一件肚兜,沉甸甸的高耸酥胸缺乏支撑、奔跑过程中两只涨鼓鼓的大白奶在里面摇晃得厉害,丰隆的小腹下大片浓密屄毛毕露,肥白大屁股大幅度地不断来回左右款摆,实在撩人情欲,难怪小宝此刻表现得如此冲动! 男孩跑得比女人快,小宝很快便追上了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她,下体紧贴在夫人的大屁股后面弯腰驼背地疯狂耸动着,挺着细长坚硬、严重上翘的小鸡鸡心急火燎地顶向夫人股沟之中的骚屄,急欲从后面捅入淫妇发情的阴道,继续疯狂的交配动作。 夫人使劲儿晃动着肥白大屁股极力躲避坚硬嫩屌的钻刺、不让小宝顶入阴道里射精。 小宝的双手紧紧搂住夫人隆起柔软的小腹部,上身前倾压向她的后背,想压得她不得不向前弯腰,方便从后面顶入阴道。按说小宝的力气比不上性情凶悍的夫人,但她或许仍贪恋跟小男孩性交的销魂滋味,竟果真稍稍弯腰、上身前倾。 小宝虎吼一声,死死搂住夫人的腰胯不让她挣脱,握住硬如铁棒的长鞭、将尖硬小鸡头对正夫人发情的水门。 夫人则奋力挣扎,晃动着大屁股拒绝小鸡鸡捅入阴道中射精,然而夫人已被捅得张开大嘴的红肿大屄目标太大,熟妇阴道宽松湿滑且开口较大,很难阻挡小宝细长坚硬的嫩屌强行插入交配。主仆俩如此纠缠僵持半晌,夫人稍一大意,小鸡头立马吱溜一声钻入血红色阴道口之中。 敏感小鸡头被柔软湿热的熟妇阴道紧紧包裹缠绕的滋味实在爽透,小宝愈发亢奋,下体拼尽全力猛地往前一顶,青筋暴跳的坚硬嫩屌顿时长驱直入、轻而易举便齐根滑入发情红肿的熟妇阴道! 夫人被顶得身子猛地前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忙紧紧抓住游廊雕栏稳住身形,娇嗔无限地道:“你这条发情的小疯狗!顶得这么用力干嘛?想把阿姨顶翻在地么?” 小宝嘴里嗬嗬有声,欲令智昏之下已不顾一切,再度疯狂地耸动着小屁股快速地抽插起来,挺枪在夫人的阴道中一阵猛捣! 幼童瘦小的身子紧贴在高大丰满的夫人雪白硕大的屁股后面,跟年近五旬的熟妇状似疯虎般拼命地交媾、来回抽插,发出噗嗤噗嗤的响亮水声,卑贱弱小的年幼雄性跟高贵强大的熟年雌性贴胯交股、合体淫媾,是如此不相称,显得非常滑稽可笑,然而这种反差巨大的活春宫又是如此禁忌刺激,李廷弼不由得亢奋起来,下面居然也有了反应! 鹂幽凝被小宝重重捣得二十多次之后再度爽得嗷嗷直叫,然而她知道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性欲极其亢奋,跟小宝如此疯狂地交配内射实在危险,不慎怀孕的几率很高! 无奈之下她咬咬牙甩甩头,反手极力想推开紧贴在她屁股后面的色小孩,呻唤着说道:“好孩子先……噢!先把小鸡鸡扯……嗷嗷!扯出来,等阿姨戴上女用鱼鳔再、再肏进阿姨的阴道,那样阿姨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让你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屄……阿姨老屄好痒!阿姨是老骚屄!要乖孩子给阿姨止痒……” 小宝的嫩屌被四十多岁熟妇骚痒湿热的阴道夹得正爽得要命,双手忙死死搂住主母丰隆柔软的小腹部、继续疯狂地耸动抽插着,死活不愿抽出正在交媾、涨硬生疼的嫩屌。 鹂幽凝被捅得快感连连、头晕目眩,委实也不舍如此销魂蚀骨的快感,只好上身前倾、高高撅起肥白大屁股,一边挨肏一边无比艰难地一步步挪向内室。 小宝搂紧她的腰不管不顾地拼命耸动着小屁股,丝毫不肯停下激烈的交媾动作,同时趴在高大丰满的主母背上一点点往前挪步。 鹂幽凝一路上扶着游廊雕栏走向正房,这段不远的距离竟走得特别辛苦,由于下面交合处仍结合在一起、保持着激烈交配状态,她不得不稍稍弯腰,还得忍受剧烈快感的刺激煎熬,花费了好一会儿的工夫才来到卧室门外! 眼看着夫人背负着小拖斗就要进入卧室,李廷弼忙躲进屋角衣柜里,留了一条不太明显的缝隙以便观察卧室里的动静。但见夫人进入屋里之后,立马高高撅起肥白大屁股返身闩好房门,挣扎着走到床头边。 夫人和小宝此刻侧面对着他,如此近距离观察,可见夫人毛茸茸的大屄跟幼童涨红的细长小鸡鸡紧密地交合在一起,随着男孩小屁股猴急地快速耸动,白里透红的嫩屌在熟妇阴道中进进出出,棒身已糊满淫液,泛出阵阵闪亮水光,看上去淫靡之极! 此刻鹂幽凝难熬之极,丝毫未曾留意屋里的衣柜有何异状,但觉难言的快感传遍全身,然而小宝马上就要射精,她咬咬牙强忍令她头晕目眩的快感冲击、伸手强行将背后的硬梆梆嫩屌扯出阴道,手忙脚乱地从枕下取出一只锦盒。 小宝嫌小鸡鸡戴上鱼鳔肏屄很不舒服,然而这孩子不戴的话,跟她行房时她又得提心吊胆,实在左右为难!前些时她听一位手帕交偶然提起,最近新出现了一种女用鱼鳔,这是今天早晨春姑刚设法给她找来的一盒女用鱼鳔,由于不愿被丫鬟们瞧见,她随手塞到枕头下面。 鹂幽凝心慌慌地取出一只女用鱼鳔,仰躺在床上分开双腿,用中指伸入开口环抵住鱼鳔内侧底部,将展开的鱼鳔塞入阴道内,然而她此刻也好渴望坚硬的嫩屌猛顶她的熟妇阴道,手禁不住地直发抖,不是鱼鳔中部发生扭曲,便是连开口环也一并塞了进去! 她心知欲速则不达,忙屏住呼吸强抑怦然心跳、镇摄心神,还好她的阴道足够湿滑,终于抵住鱼鳔底部顶入阴道深处,感觉抵达正确位置后缓缓抽出中指,鱼鳔并未扭曲,绷紧的弹性开口环在阴道口外撑开、平贴在阴门处,将阴道口完全保护起来,总算安放妥善。 穿上雨衣的血红色阴道口张开着迎宾纳客,她腰肢高高拱起,耸摇几下雪白大屁股做出淫荡的邀请姿势,风骚入骨地呻吟道:“十一岁的小男孩,这下可以放心大胆地肏阿姨的老屄了,快把小鸡鸡肏进阿姨的老阴道……阿姨的老屄要夹嫩鸟……要夹得骚鸡鸡出水,噢!跟刚能勃起的青春期男孩性交好刺激啊!” 她用两根手指扶住开口环,小宝即将发射的坚硬嫩屌从女用鱼鳔用弹性丝圈撑开的外口中捅入她的熟妇阴道之中,凶猛地抽插猛捣起来。 虽然有了一层阻隔多少有点影响快感,但鹂幽凝没了丝毫顾虑,不用再提心吊胆,而且这是她最喜欢的交欢姿势,纵送间倒也倍感畅快,不禁忘情的浪叫起来:“阿姨要、要十一岁的小鸡鸡肏阿姨的老骚屄!”竭尽全力地纵送迎合着男孩凶猛快速的抽插动作,满脑子想得到更多更剧烈的快感! 小宝敏感的嫩屌被收缩有力的熟妇湿热阴道夹得舒爽不已,射意汹涌而来,他发起最后一轮最有力的冲击,小鸡头一阵拼命猛捣,捣得四十多岁的中年美妇充血红肿的阴道口抽搐张合不已,张开一条缝隙,甩出缕缕热汁! 他倏地发出一阵如受伤野兽般的哀嚎,“嗷嗷~小的要……要干死您这个骚熟妇!肏烂您的老麻屄!嗷嗷!!”伴随着这番疯狂而下流的胡言乱语,灼热的童子精液大股大股地喷射而出,射得如此亢奋有力! 李廷弼从衣柜门缝里凝目瞧去,但见男童饱满硕大的阴囊有节律地痉挛抽搐着,伴随着阴囊每次猛烈的收缩,涨硬到极点的细长小鸡鸡便会有力地上下撅动一下、猛地往夫人发情红肿的湿热阴道深处一耸,射得吱吱有声,由于射精量太多,隐隐有缕缕童子精液由阴道口溢出,顺着夫人的股沟缓缓往下淌,射精过程好半晌方止! 鹂幽凝满脸潮红、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为避免精液倒流她并未起身,用手捏紧并旋转开口环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将女用鱼鳔从依然有节律地轻微痉挛着的阴道中缓缓抽出,但觉沉甸甸的,她拧到眼前一瞧,不由得惊呼:“天啊~小乖乖射了好多精液!青春期小男孩就是棒,好有劲儿!如果没这套子,阿姨铁定会怀孕的!” 小宝凶猛地发泄过后,也顾不得浑身疲劳,赶紧替主母清理干净阴道口和他那根黏糊糊的嫩屌,又用热水清洗阴道里面,因为主母想把她戴套之前小鸡头马眼中溢出的少许精液冲洗出来。 等小宝侍候她弄完之后,她媚眼欲滴、满脸期待地看着小宝,食髓知味之下与男孩恋奸情热,陷入肉欲之欢中难以自拔。 她娇喘吁吁地送上灼热红唇和他一阵热吻:“阿姨是骚屄,阿姨的屄还痒……阿姨还想要小乖乖……还想要小鸡鸡肏老屄……” 李廷弼眼睁睁地瞅着主仆俩在床上抱在一起亲热调情一番,小宝的嫩屌很快又勃起了,令他不禁暗叹青春期男孩果然精力充沛! 但见夫人拿过一只没用过的女用鱼鳔塞入阴道中安放好,将更长更硬的嫩屌引入熟妇阴道,再次入巷,死死搂住十一岁小男孩开始了新一轮最猛烈火爆的疯狂性交……从夫人痛苦的表情和越来越大声的浪叫呻吟来看,这一次她的快感来得更快更剧烈! 就在这时他发现小宝又在玩小把戏,趁夫人神智迷糊之际,小宝在抽出时将小鸡头抽离阴道口,恶作剧地偷偷扯掉阴道中的女用鱼鳔,再度挺着勃起上翘的小鸡鸡捅进阴道中,进行更刺激的危险性交,没了鱼鳔这层阻隔直接交配,自然舒服得多! 夫人也觉得舒爽万分,但显然尚未醒悟已失去了女用鱼鳔对成熟阴道的保护,小宝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挺动委实令她舒服得要命,又长又硬的嫩屌被熟妇骚屄夹得紧紧,狠狠地冲击着她那充血红肿、敏感之极的阴道! 小宝又抽插得数十次之后,夫人更是爽得淫叫连连,忽地她终于似有所觉,忙伸手下去检查平贴在阴道口外的女用鱼鳔开口环,才发觉那东西居然已经不翼而飞! 她不禁大惊失色,嘶声叫道:“坏孩子,啥时候把鱼鳔扯掉的?天啊~你又要射精了,快把小鸡鸡扯出去!”一边说一边猛推小宝,急于把熟妇和幼童紧密黏在一起的交合处分开。 小宝不为所动,小鸡鸡死死顶住夫人高高撅起的大毛屄深处,发出一阵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啊~呜~小的就、就想射进您的老麻屄……就要把您的老阴道射得满满,好想肏得大夫人怀孕!嗷嗷!!” 与此同时他的小身子剧烈地颤栗起来,显然已开始猛烈爆发,异常有力地往夫人的熟透阴道深处射入大股大股的童子精,且良久不止! 好半晌之后,小宝才颓然趴倒在夫人丰腴宽厚的背上,猛烈射精后苍白的小脸上不时涌现一抹红潮,双眼无神地耷拉着,张大着嘴巴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看似已浑身无力,疲软下来的小鸡鸡被挤出夫人红肿的阴道,屌身糊满横七竖八堆积在一起的淫秽黏液,泛出水光阵阵,显得跟小主人一般无精打采。 夫人气得反手狠狠给了他一记重重的大耳刮子,恶狠狠地怒斥道:“你这孩子,成心想让阿姨怀孕吗?咋这么坏啊!” 魔鬼的狂欢盛宴结束之后,通常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深深的恐惧,小宝此刻也是如此,醒神过来之后才想起不该对主母如此无礼,忙趴伏在床上连连磕头,祈求主母的饶恕! 夫人一时心软,长叹一声:“刚干尽坏事再来磕头又有何用?算了,你也赶快擦擦,别把淫秽之物滴到床上,弄得到处都是骚味儿。” 显然这一老一少的主仆俩经常在这间卧室里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夫人早有准备,从枕下掏出一块帕儿清理一片狼藉的下体,随即把糊满淫液的帕儿交给小宝,随即又是一阵恶心,干呕几声后恶狠狠地瞪视着这位可恶的始作俑者。 小宝接过帕儿擦拭下体,有气无力地说道:“其实女人吃坏了肚子也会恶心呕吐的,大夫人出现这种状况也未必真的是怀孕了,您不必太过担心。” 夫人气道:“你还说!成天就知道往阿姨的老屄里面猛射,迟早会出事!再说阿姨的月经一向准时,这个月四五天之前就该来了,可直到现在都没来,已经怀上的可能性很大,想想就烦人!真不知肚儿鼓起来之后又该咋办?没的让人瞧笑话!” 她赶紧下床,蹲在小盆儿上使劲儿收缩阴道挤出精液,低头一看,天啊~被这孩子射进去那么多,挤出来的却比较少,恐怕好多都射进花心口之中了,咋办啊!她又让小宝用热水替她把下面清洗一番,没办法,只好尽量采取补救措施了,又气得直骂:“真是个坏孩子,实在可恶!” 小宝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没说话,他这种年纪的孩子一旦冲动起来便不顾后果,很难克制得住。 夫人躺回床上背对着小宝,赌气不理他。小宝缓过劲儿来之后又来纠缠夫人,吃奶摸屄地撩拨一番之后他又勃起了,从背后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没说啥,默默地为阴道戴上第三只女用鱼鳔,小宝从后面顶入阴道再度猛烈地耸动交媾起来。夫人初时还有些抗拒,但剧烈快感很快再度来临,便也顾不上赌气和矜持,渐渐地耸摇迎合起来。 这时李廷弼偷窥夫人的淫戏也够了,遂猛地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 见老爷忽然现身,主仆俩不禁大惊失色!前些天虽然已被老爷撞破奸情、而且话已说开,可由于这次是被老爷捉奸在床,鹂幽凝依然有些羞不可抑之感,不由得惊呼道:“老爷……您……竟不顾身份躲在衣柜里,偷窥您的发妻和小书僮行房?” 李廷弼轻描淡写地道:“没事儿,你们可以继续,不过我也要加入进来一起玩儿……” 骊幽凝惊道:“难道老爷竟想跟小宝一起肏妾身的屄么?” 李廷弼眼前一亮,“还别说,夫人这个提议挺不错,不过好象挺难实施,容拙夫想想……”他拍着脑袋寻思半晌之后笑道:“有了!不过拙夫的本意是咱夫妇俩一起玩弄小宝,而非拙夫跟他侍弄夫人。” 骊幽凝眼下已把小宝这个娈童视为禁脔,绝不愿让老爷分享,满心不愿地道:“妾身上次被您抓住把柄,容老爷玩过这孩子一次也就算了,可这种关系毕竟太不正常,和妾身跟他偷情完全不同,我不会同意老爷继续跟他那样,更别说三人一起玩,这个绝对不行!” 李廷弼笑笑:“刚才拙夫躲在衣柜里仔细观察了一下,小宝虽然肏得夫人有些快感,但显然到喉不到肺,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满足,夫人知道是啥原因么?” 骊幽凝撇撇嘴,“那还用说,妾身的阴道很深,这孩子的小鸡鸡充分勃起后也不够长,没法顶到妾身最敏感的花心口,只要那儿得不到足够的刺激,妾身便无法到高潮。” “拙夫倒有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夫人是否想试试?” 骊幽凝媚眼一亮,虽然有些难为情,还是点点头。这些日子以来跟小宝频繁交配那么多次,始终被这孩子肏得不上不下,有时甚至比不玩更难受,若老爷有法子让她……她当然想,而且想得要命! “这种法子应该有效,拙夫有七八成把握,不过给夫人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夫人是否……”李廷弼揪须说道,后面拖着长长的尾音。 骊幽凝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又想以此要挟她就范,再次同意他侵犯自己的恋童,而且是在她用老屄啃咬娈童小鸡鸡的同时让老爷肏他的小菊花而已,这个要求虽然很过分,但她为了得到已经多年都未曾尝试过的性高潮,最终也不得不咬咬牙说道:“好!” 李廷弼拉开夫人闭拢的丰腴雪白双腿,向幼童再次露出熟妇大毛屄,伸手下去揉弄几下,摸得满手滑腻腻的蛋清状淫液,不禁吃吃地道:“夫人这会儿流出这么多水水,跟幼童交配就这么亢奋啊?” 鹂幽凝瞪眼道:“是又怎么样?小宝是妾身很喜欢的娈童,小小年纪竟已进入青春期,妾身也没想到他如此早熟,跟这么小的孩子交配的确很刺激,老爷不也一样好这口么?” 李廷弼转头对小宝吩咐道:“你过来,老爷教你该怎样挑起女人的交配欲望。” 小宝一边吃熟妇大奶一边猛肏主母的大毛屄正值紧要关头,实在欲罢不能,然而老爷在场他岂敢放肆?闻言小脑袋摇得象拨浪鼓一般,连说不敢。 李廷弼瞪眼道:“叫你过来就过来,敢抗命么?” 小宝无奈,只好一步步挪向主母胯间。李廷弼让他趴进夫人怀里,一边叼住涨硬大奶头轻咬啯吸,一边上下其手地撩拨夫人浑身上下的所有性敏感部位,尤其平时很少被触及的肥白大屁股反而是重点。 那也是鹂幽凝极为敏感之处,几乎仅次于高潮的枢纽花心口,这一点恐怕只有老爷最清楚,她本就处于最佳交配状态、阴道中湿滑骚痒之极,根本无需挑情,此刻再被小宝在老爷的指点下、手法高超地撩拨一番,高涨的性欲更加失控,忍不住心慌慌地呻吟起来:“噢~阿姨要……要肏娈童……要用老骚屄肏娈童勃起的嫩鸡鸡……哦~阿姨屄痒……” 李廷弼用指头揉揉夫人溢满蜜汁的红红水门,吩咐道:“小宝,夫人此刻已处于发情高峰期,很想跟你这样的小孩交配,你就继续满足夫人的心愿。” 小宝不敢再做出反对的表示,挺着细长上翘的嫩鸡巴凑向主母毛茸茸的胯间,尖硬的红色小鸡头即将抵上阴户时他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老爷。 李廷弼微微皱眉,正待出言叱责,却听夫人解释道:“这孩子很懂规矩,不愿擅自乱来,他这根勃起的小宝贝必须由老爷送进妾身的阴道,免得引起纠纷。” 李廷弼释然点头,上前将上翘偏高的小鸡头往下摁了寸许,握住嫩雀雀来回扳动、让小鸡头在宝蛤口上搅动研磨一阵,顿时发出断断续续的吱吱水声。 但见夫人猛地皱眉,丰肥腰肢不安地扭动几下,蛤口又溢出一缕蜜汁。李廷弼感觉已差不多,才将小鸡头轻轻送进夫人估计已骚痒难禁的阴道口,然后松手让小宝自己来。 骊幽凝脸上和下体雪白肌肤上艳红一片,眉梢眼角春意无限,显得动情之极! 小宝挺枪轻轻往里一送,由于美妇刚好处于最佳交配受孕时机,阴道极度充血后膨大伸展开来,瓤内空间变大变长,红红的湿热阴道口生出一股吸力,似想将陷入阴道口的半只小鸡头吸入瓤内,包皮尚未完全翻开的血红色小鸡头噗嗤一声、没入阴道口之中,他顿了一下,再往里一耸,半截嫩雀雀已滑入主母的阴道之中! 骊幽凝的双眼倏地瞪得大大,嘶嘶长吁几口气,她还是首次尝试在老爷的眼皮底下、如此稚嫩的勃起小鸡鸡插进阴道的滋味,天啊~简直太刺激啦!当着老爷的面和这么小的男孩进行阴道性交令她倍感刺激和亢奋! 她本是美人,可惜美人迟暮,肌肤渐渐失去光泽、眼角有了淡淡的鱼尾纹,腰肢越来越粗,乳房虽愈发涨大,却已略微下垂,小腹下有了肚腩,妊娠横纹和腹股沟越来越深,以前跟老爷行房时,稍显松弛的湿滑阴道得用力收紧才能感觉到老鸡巴的存在,由于老爷勃起后不够坚硬,稍一夹紧便会挤出阴道,可不夹她又得不到足够快感。 而且她体质特异、花心口埋藏得很深,几乎从未被触及,偏偏她又是花心高潮型的女人,更无法得到高潮的满足,所以她隐隐希望能找一根小男孩勃起后硬如铁棍的小鸡鸡来替代这根老鸡巴……这样的坚硬嫩屌无论她的老阴道怎么夹紧,都不会被挤出来。 这些天以来,娈童稚嫩的勃起小鸡鸡终于肏进了她那宽松湿滑的熟妇阴道,在老爷的同意下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这么小的孩子性交,熟妇和小男孩真枪实弹地完成交媾的整个过程、直到大量童子精射入熟妇阴道,这对她很重要,因为她的熟妇阴道最喜欢夹紧正猛烈跳动射精的稚嫩小鸡鸡、感受尖硬小鸡头抵住花心口的那种剧烈脉动! 更关键的是童子热精对她这样的中年妇人有着驻颜美容之奇效,她急欲得到,越多越好!然而最担心的是不慎怀孕,在不知老爷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之前,她不愿如此冒险,心里实在矛盾万分。 她试着收缩阴道夹了一下小鸡鸡,以前和老爷行房时她只能用这么大的力道,再用力些老鸡巴就要被挤出来了。然而坚硬的小鸡鸡并未象老鸡巴那样被夹得萎缩,受到刺激后反而伸长变硬了些! 鹂幽凝再无丝毫顾忌,随心所欲地任意收紧阴道、有节奏地夹紧啃咬着尖硬无比的嫩鸡儿,所得到的快感自然远非跟老爷做爱时所能比,阴道深处简直是钻心奇痒!她耸摇着腰肢,忍不住地浪叫起来,“小乖乖使劲儿肏阿姨的老屄,阿姨让你肏个够……噢……哦……里面好涨啊!小男孩就是棒,小鸡鸡好硬啊!阿姨要和小男孩交配……小乖乖,啊!” 小宝也龇牙咧嘴地粗喘几口大气,显然也很亢奋,随即浅浅地缓缓抽插起来,保持大约两息的工夫一进一出的节奏,这样的抽插深度和频率使得噼啪水声最为清脆响亮,每抽插一次必然会发出一声销魂的异响! 而且嫩屌每次抽出时,充血红肿之极的阴道中被小鸡头带出的白浆越来越多,棒身、小鸡头尤其是龟棱凹槽中糊满了横七竖八的丝滑白浆,发出淫靡之极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声随之变得越来越响,可见主母的熟屄有多骚!他粗喘不已地惊叹:“大夫人的老屄好骚,里面的水水真是好多啊!” 这种古怪的声音对骊幽凝是一种极大的刺激,然而却也羞得她满脸绯红,因为只有肏中年淫妇肥美多汁的阴道才会发出噼啪水声,此刻这种淫靡之极的水声竟如此响亮,她的浪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声呻吟起来:“阿姨的老屄就是水多,小鸡鸡被阿姨的淫水泡得好涨,阿姨被小乖乖肏得好痒,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麻屄……哦……噢……” 小宝如此反复抽插半刻钟之后,美妇阴道寸余深处上方的那团敏感软肉得到充分的刺激,阵阵强烈的快感轰得她头晕眼花、亢奋之极,然而小鸡头并未触及到她最为敏感的红肿花心口,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她忍了半天,终于熬不住,嘶声浪叫起来:“小鸡儿捅深一点……噢!好孩子,重重地顶到底!阿姨要高潮!” 和精力充沛的幼童性交是如此销魂蚀骨,美妇被肏出浓浓母爱,忍不住伸出左手按住男孩的小屁股,不再让他抽出,腰胯部往前一挺,让深深楔入阴道中的尖硬小鸡头在骚痒阴道深处来回撬动,随即猛烈地耸摇起来,她必须让花心口得到足够强烈的刺激才能得到性高潮,小宝无法做到,她只能设法让坚硬的嫩屌刺入得尽量深一些。 小宝的屁股没法再动,只能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搅猛捣,磨得主母阴道深处酥麻酸痒之极,呻唤得愈发大声,伸出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怀中,“阿姨喜欢乖孩子,快趴进阿姨的怀里,让阿姨亲亲你……” 站在床边的小宝被主母拉得往前一扑,整个上半身顿时陷入主母涨鼓鼓的柔软怀中,坚硬嫩屌深深埋在熟妇湿滑的阴道中用力搅动,发出吱吱水声。 鹂幽凝低头凑上殷红双唇,密密亲吻着男孩嫩红的小脸蛋,渲泄着胸中越烧越旺的爱火欲焰,似想和清秀小娈童融为一体,她的上下两张嘴巴同时受到刺激,快感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亲得更加水深火热! “噢!我的小乖乖,肏得阿姨的骚屄好痒……阿姨要你,要你的嫩鸡巴……哦!”美妇丰肥的腰胯部耸摇得更猛,让尖硬的小鸡头在火辣辣的骚痒阴道深处来回撬动、重重研磨,她急欲得到高潮,好想好想!此刻她心中充满期待,不知老爷有啥妙招可以为她解决这个大难题? 被主母亲吻脸蛋的过程中,小宝的脸不住磨蹭着柔软高耸的右乳,他禁不住心急火燎地叼住涨成酱红色的硕大奶头猛吸起来,不时轻咬几下,嘶声叫道:“大夫人的老屄好骚……好会夹啊!夹得小鸡鸡好、好爽……嗷嗷~老屄!骚老屄……会咬人的大屄!” 鹂幽凝不理会他那一脸的狼狈劲儿,丰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蠕动着,湿热骚痒湿滑之极的阴道夹紧坚硬小鸡鸡耸摇旋磨不已,无情地压榨啃咬着已充血敏感到极点的嫩屌,“阿姨就是要夹……老屄夹着幼童的嫩鸡鸡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潮……” 眼见夫人被火力十足的青春期小男孩肏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淡淡鱼尾纹的圆脸和娈童白里透红的稚嫩小脸紧贴在一起,雪白丰满的熟妇胴体和男孩瘦小的身子赤裸裸地紧紧缠绕、蠕动耸摇不止,均形成极大的反差,充分显示出熟妇和男孩多达三十八岁的极其悬殊的年龄差距,如此场景被坐在床边的李廷弼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夫人之所以喜欢找漂亮小男孩偷情,要的就是这种巨大的反差所带来的强烈禁忌刺激感,连他看得也大感亢奋,下面已经蠢蠢欲动,忍不住说道:“夫人富态的圆脸好成熟、身材好丰满,小宝仍一脸稚气,跟夫人就象一对亲密母子一样,如今却紧紧地抱在一起行那深度阴道性交,活像母子乱伦,夫人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鹂幽凝深心里要的就是这种感觉,闻言大受刺激,忍不住嘶声浪叫:“噢~就是!妾身的老屄最想夹乖儿子刚刚能勃起的嫩鸡巴,儿子肏妈妈的骚屄最舒服,哦~啊!”丰隆的小腹部一阵蠕动,极度充血敏感的阴道收得更紧,涨满硬挺小肉芽的柔软洞壁将嵌入瓤内的坚硬嫩屌牢牢夹紧,几道肉褶卡住龟棱夹吸啃咬得更猛! 小宝也被如此禁忌变态的言语刺激得亢奋之极,复又被主母的老骚屄夹得舒爽之极,已狼狈得说不出话来! 李廷弼凑在夫人耳边低声说道:“拙夫知道夫人说的是真心话,当初天攸十二岁时便被夫人这位生母夺去童贞,香菱和宗儿实际上是夫人为天攸生下的一对儿女,所以庄大人上门提亲时天攸才会如此袒护香菱,当初夫人那么急着让天攸迎娶怡儿,除了因为怡儿的确非常出色,想借此掩盖你们母子俩乱伦生子的丑行也是目的之一,还以为拙夫不知道么?” 鹂幽凝听得大惊失色,禁不住惊呼一声:“老爷,您……”她跟爱子之间的乱伦淫行做得极为隐秘,府中应该无人知道才对,难道是二妹梅香……当然俗话说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个道理她还是知道的,不禁暗叹老爷之心机如此深沉,这么多年来居然没露出丝毫声色,也不知他心里是何种看法? 然而她顾不得想这些,此刻嫩屌在阴道中已膨胀到极点,并隐隐有跳动迹象,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嘶声大叫:“小乖乖别急,慢慢肏阿姨的骚屄,不要这么快就射……嫩鸡鸡这会儿胀得好大!小男孩的嫩鸡鸡好硬啊,阿姨要、要幼童的嫩鸡鸡,要慢慢夹你的嫩鸡鸡……老屄夹嫩鸡鸡好舒服哦,阿姨要……要高潮!” 然而小宝已被熟妇骚屄夹得爽到极点,按住主母猛肏中年老骚屄,嫩屌在熟妇阴道中猛烈地来回撬动和研磨,被火热的淫汁泡得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限,龇牙咧嘴地嚎叫起来:“小人要肏、肏骚主母……嗷嗷……肏烂骚主母的老屄、大骚屄……嗷嗷!老屄里面长牙了,夹得小人好、好舒服啊……呜呜!” 美妇已明显感觉到小男孩即便猛烈喷发的前奏,心慌慌地浪叫着:“噢噢!阿姨要……不要嫩雀雀……射精,在阿姨的老屄里面射精,会怀孕的……嗷嗷……” 小宝被老爷忽然现身吓回大半的射意一直汹涌于脑际,已接近喷发的边缘,此刻不管不顾地死死顶住主母肥美多汁的热烘烘老骚屄,急欲再次一泄为快! 李廷弼制止道:“小宝且慢,快把鸡巴抽出夫人的阴道!” “谨遵老爷之命!”小宝虽万分不舍,但老爷之命不敢不尊,忙应诺一声,从火热湿滑的熟妇阴道中抽出涨硬生疼的嫩屌。 骚痒难禁的阴道中陡然变得空虚,鹂幽凝难耐之极,忍不住问道:“老爷这是干嘛?” 李廷弼顾不得答话,快速拿出一只外形怪异的鱼鳔,齐根套住娈童上下点头不止、即将射精的勃起嫩屌。 小宝但觉这玩意儿比主母给他戴上过的普通鱼鳔箍得更紧,不禁低头一瞧,但见上面还多出一只前端形似龟头、后端凹处刚好套住小鸡头之物,伸手下去捏捏,感觉硬度也跟此刻涨硬之极、即将射精的小鸡头差不多,这样一来小鸡鸡足足伸长寸许,已长达六寸有余! 在老爷的示意下他再次把接长了的嫩屌顶入主母的火热湿滑阴道,习惯性地狠狠一捅到底,尖硬的假龟头顿时重重撞上美妇有节奏地猛烈痉挛着的花心口。 从未被触及、敏感之极的花心口忽然遭袭,鹂幽凝顿时被顶得红唇大张、尖叫一声,双眼瞪得大大,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一波波涌上脑际、一时间火花四溅!死死搂住幼童的小屁股摁向骚痒胯间,忍不住浪叫起来:“噢!阿姨老屄痒……阿姨是骚屄、喜欢和小男孩交配……阿姨要、要小男孩的嫩鸡儿肏老屄……” 在此物的帮助和老爷的指点下,小宝但觉顶端那个假龟头在涨硬得隐隐生疼的小鸡头有力的推动下,已能顶到主母温热滑腻之极的花心口,他忍不住顶入得更深,在花心上重重地研磨起来,将张合不已的花心口渐渐撑开一线。 骊幽凝此刻正在排卵,花心口被重重研磨所带来的快感太过剧烈,一波波热流轰击脑际,卵囊和胎宫都在有节律地轻微痉挛着,阴道里面从未被触及之深处委实痒到极点!她的腰肢高高拱起,丰肥的腰胯部往前一送,忍不住地耸摇起来,竭力想把这根忽然加长一截的勃起小鸡鸡套入得更深、急欲把小鸡头整个纳入火热骚痒之极的花心口之中! 此刻她才不管龟头的真假,急需强烈刺激的花心口能连续遭到猛烈撞击和重重研磨才最重要! 然而小宝随之却往后退了一点,依然保持不紧不慢的抽插频率和深度。她但觉难熬之极,瞪着这个调皮的孩子就待出言责备。 李廷弼解释道:“夫人别急,小宝这种抽插动作没错,因为在这只特制鱼鳔的帮助下,他的小鸡鸡若杆杆到底地猛冲猛顶,假鸡头连续猛击夫人的花心口,你很快就会到高潮,这孩子也会很快射精完事,夫人便无法享受到那种销魂刺激的交媾过程,对你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损失,此物也失去了应有的刺激效用。” 骊幽凝想想也是,遂不再言语,这孩子再度浅浅抽插大约半刻钟之后,敏感花心口断断续续地遭到致命冲击,她已无限接近高潮的临界点,在不上不下的汹涌快感波涛之中载浮载沉,她委实难耐到了极点,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大声淫叫起来:“嗷嗷!乖孩子使劲儿肏、肏阿姨的老骚屄,阿姨的骚屄……屄好痒……啊!” 在老爷的点头示意下,小宝这才挺枪猛地往里一送,死死抵住主母肥大红肿、敏感之极的花心口,重重地来回反复研磨起来! 花心口猝然遭到如此突兀加强的猛烈刺激,鹂幽凝的魂儿都快被磨没了!她顿时双眼翻白,美丽的圆脸上一阵扭曲,一时间竟显得有些狰狞,她已非常接近高潮的临界点,无奈顶住敏感花心口的棒头并非真货,感觉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在将到未到之间反复徘徊,反而更加难熬,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我要……阿姨要嫩雀雀……肏老屄骚……啊啊!!!” 在美妇阵阵惊心动魄的尖叫声中,小宝重重往里猛顶,假龟头又小又圆的顶端已陷入花心口之中,涨得血红的小鸡头随之猛烈跳动起来, 鹂幽凝在汹涌的快感浪潮中载浮载沉、神志模糊之际也有所察觉,急道:“老爷快让他把嫩屌拔出去,别在妾身的阴道里射精,妾身已经四十九岁,若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孩儿肏得怀孕并堕胎,传出去多丢人啊!” 李廷弼反倒不以为意,“没事儿,夫人若真怀上了何必堕胎,尽管生下来,大不了算到拙夫头上便是。”随即凑到夫人耳边低声说道:“反正夫人与天攸母子乱伦并先后生下香菱和宗儿这两个孩子,不也都算到拙夫头上的么?” 鹂幽凝低声反驳道:“当年为天攸生下香菱也罢了,可怡儿过门后多年未曾生育,妾身为了延续你们李家的香火,迫不得已才再次跟天攸上床的,年轻小伙子就是厉害,每回都可以跟妈妈乱伦交配两三次,三两下就射大了妈妈的肚子,总算很快便如愿为天攸生下宝贝宗儿,该算李家的大功臣,有啥不对的?” 李廷弼低低说道:“所以拙夫也没说你呀?说起当年的事儿,拙夫一直不理解,夫人为何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天攸母子乱伦呢?” “老爷有所不知,妾身当年为儿子哺乳的时候,这孩子总喜欢轮流吃妈妈的两个奶,奶头被他吃得越来越大,妾身的奶头很敏感,每次都被天攸吃得痒酥酥的,竟很想那事儿,由于母子俩一直没分床,儿子进入青春期之后仍喜欢钻进我怀里啯吸大奶头,吃着吃着小鸡鸡就翘起来了,妾身一时忍不住便抱住小天攸做了那事儿……” 李廷弼哦了一声,随即转向小宝说道:“小宝别怕,尽管往主母的中年老屄里猛烈射精,老爷跟你说过的,夫人奶大屄大屁股也大、极擅生养,如今正处于生育高峰期,跟你这等精力充沛的十一岁青春期男童上床交配,恐怕三两下就会被你肏得怀孕,接连给你生几胎都没问题。” 鹂幽凝依然无法接受,急得大叫:“不要啊,小宝快把小鸡鸡扯出去!” 李廷弼一手按住夫人不让她乱动,一手摁住娈童的小屁股重重推向夫人毛茸茸的胯间,让坚挺的小鸡鸡在夫人的阴道中刺入得更深,鼓动小宝往主母极易受孕的熟妇阴道中射入大量精液,让小男孩给中年主母强行配种。 小宝既不敢得罪主母,又不敢违抗老爷之命,只好把涨硬生疼的嫩屌杵在主母滑腻腻的阴道深处一动不动,左右为难间但觉小鸡鸡被热烘烘的老骚屄夹吸啃咬得愈发难熬,射意汹涌而来,再也忍不住地精关大开,大股大股的童子热精顿时喷薄而出,尽数射入主母被大大撑开的花心口之中! 待主仆俩急促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李廷弼指点小宝取下特制鱼鳔,将里面的大量童子精液挤到床头后面的马桶里,然后扔进小盆儿以便晚些时候清洗干净。 骊幽凝狂喘半晌之后,此刻依然潮红满脸,气喘吁吁地看着小宝,显得欲言又止。毕竟直到现在,这么多年她从未真正到过高潮,虽然明知小宝的嫩屌有一截是假的,但毕竟此物戴在小宝的勃起小鸡鸡之上,比她用角先生自慰的感觉又要好得多,此刻她实在很想再试试,戴上假货的小宝能否象老爷所说的那样真的让她得到渴盼已久的性高潮。 李廷弼在这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很明白夫人的心思,问道:“夫人还要不要?” 骊幽凝含羞不语,半晌后才低声说道:“妾身还要……” 李廷弼在夫人与娈童交配的活春宫刺激下已经勃起,遂坐在床边仰躺下来,让夫人背对着他分开双腿跨骑在他的下体上,用骚痒湿滑的熟妇阴道套入他的老鸡巴合体交欢,随即让夫人双手撑床、上身后仰,将吞没老屌的熟妇大毛屄暴露在男孩眼前,正对着他的下体,如此一来湿滑阴道口被往上别住的老鸡巴撬开、露出瓤内血红色一片! 已经好久没夹吸啃咬过这根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老鸡巴了,鹂幽凝骚叫一声:“哦~好久没骑过老爷了,这根老鸡巴真棒!虽然没有小宝的嫩鸡巴长,但是出得多,妾身的骚屄才夹得住……噢!可老爷的鸡巴以前咋就没这么硬呢?” 其实这还用说,李廷弼此刻之所以如此亢奋全因娈童而起,急于想捅入的是小宝紧窄温暖的旱道,此刻挺枪捅入夫人宽松湿滑的水门不过是临时客串一下而已,他冲小宝说道:“小宝来,把小鸡鸡捅入夫人的阴道,咱主仆俩一起” 小宝大吃一惊,“老爷,这如何使得?” 李廷弼沉声说道:“老爷让你肏你就肏,敢抗命么?夫人也愿意的,是不是?”他后面这句话是问夫人。 鹂幽凝没想到老爷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跟小宝一老一少同时肏她的老骚屄!不禁暗赞老爷聪明,难怪能带出小宝这么机灵的小娈童,想起一老一嫩、粗短和细长的两根鸡巴同时插入她的骚痒阴道交配,天啊~能捅得进来么?捅进来之后又是何等光景? 作为宽门大户的虎狼妇人,她自然充满期待,希望从这种极为另类变态的交配方式中得到高潮满足,然而又怎么好意思公然答应? 小宝见主母脸红红地没吭声儿,似乎已经默许,只是上身后倾跨骑在老爷的下体上耸摇旋挺着毛茸茸的雪白肥胯纵欲交媾,血红色阴道口如同猛兽的血盆大口、不断吞吐着粗大的老鸡巴,每吐出一次都会被粗大的龟棱刮出缕缕蛋清状白浆,不过抽插得二三十次之后,棒身上已糊满黏乎乎的熟妇淫液,每抽插一次便发出噗嗤一声清脆水响,显得淫靡之极! 他的脑际轰然一声,被刺激下再度勃起,既然主母不反对,他也就说道:“好……好。” 在老爷的指点下,他又拿出一只特制鱼鳔自行套上,然后挺枪顶入夫人大大洞开的血红色阴道口、勃起的小鸡鸡跟老爷的粗短鸡巴挤在一起,一点点深入,直到齐根没入! 鹂幽凝的媚眼顿时瞪得大大,两根鸡巴同时插入骚痒阴道的感觉是如此充实,但觉痒酥酥的深处被涨得满满,更是痒到极点,雪白肥臀不禁耸摇得更快更有力,幅度也更大,骚痒痒地浪叫起来:“天啊~阿姨的老骚屄里面好、好涨好痒啊!乖孩子使劲儿肏……使劲儿捅阿姨的老屄,肏阿姨的骚阴道……老爷的鸡巴头够不到里面,你尽量捅、捅深一点!” 十一岁的小男孩和四十多岁的风骚熟妇开始了新一轮性交,而且是跟老爷一起肏主母的大骚屄,依然延续着那种浅浅抽插、在猛烈爆发前才深深一捅到底的方式。 鹂幽凝的阴道口被老爷粗短坚硬的老鸡巴大大撬开,奇痒难挠、最为敏感的花心口的位置相对变浅,在加长的幼童勃起小鸡鸡的一次次冲击下,兼且稍显宽松湿滑的熟妇阴道被塞得满满,她得到的快感比先前更加猛烈,一时间被两根鸡巴肏得浪叫连连、语无伦次…… 小宝抽插得半刻钟之后,小鸡头再次涨硬到极点,猛地开始跳动起来,又一次猛烈射精。 李廷弼的老鸡巴跟猛烈发射的嫩屌紧紧挤在一起,感受着青春期男孩涨硬到极点的小鸡鸡在夫人充满母爱温柔的熟妇阴道中有力地上下跳动着、尽情渲泄亢奋躁动的青春激情。夫人则一脸母爱,如八爪鱼一般紧紧缠住小宝,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孩子的小脸,显然很享受青春期男孩在她体内猛烈射精的亢奋感觉! 然而他却无动于衷,老鸡巴被夹在夫人宽松湿滑的老屄里他毫无射精冲动,他只对稚嫩紧窄的娈童旱道感兴趣,在那里面发泄性欲才真是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鹂幽凝也快感连连,大声尖叫着,唯一遗憾的是,她依然未能如愿以偿地攀上高潮之巅! 这一轮主仆仨的群交淫戏战罢,李廷弼和小宝分别抽出老屌和嫩鸡巴,三人并排躺在床上歇息半晌,在小宝重振雄风之后,李廷弼让他趴到主母的身上继续交配…… 就在小宝即将第五次爆发之时,但觉高高翘起的小屁股遭到老爷的侵犯,那根涨硬的老鸡巴也不管里面是否干涩、硬生生从后面捅入他的菊花瓣抽送起来! 快感和疼痛都是如此强烈,他低吼一阵,忍不住一泻如注,随即瘫倒在主母温暖柔软的丰满怀里,任由菊花继续被老爷肆虐,直到被射入大量老男人的火热浓精…… 又过了半个月,李廷弼过来陪夫人一起吃饭时,提醒夫人跟小宝偷情时要让他戴上鱼鳔,以免不慎怀孕。 鹂幽凝告诉他:“老爷知道小宝这种刚出水的童子为何最受中年贵妇们宠爱么?就是因为童子精直接射入妾身这种年纪的妇人阴户深处、充满青春活力的元阳菁华被中年老阴充分吸收后有着美容养颜之效,所以妾身跟小宝贴胯交配时,才不会给这孩子的童子鸡带上鱼鳔。而且妾身已经四十九,却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肏得怀孕,老爷不觉得很刺激么?” 李廷弼咕哝着道:“的确很刺激,可是想想夫人生下别人的孩子,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鹂幽凝瞪眼道:“老爷还说!上次您鼓动小宝强行往妾身的阴户里射精,这会儿却又担心妾身被他肏得怀孕,真不知老爷到底想怎样?”随即她长叹一声,“可惜老爷这会儿再说也太晚了,最近妾身月经一直没来,前天请申神医来为我号过脉,说是妾身有喜了。” 且说两浙总督庄大人为爱子转而向李家香语小姐提亲以来,李廷弼夫妇曾多次催促二姨娘尽快答复。南宫梅香为了保住爱女的升仙机会、自然满心不愿,然而香语本人却向她表示愿意出嫁。她为此大感纳闷儿,香语明明对无月有意,应该不可能接受其他男子,曾多次追问爱女为何会忽然改变想法?可香语始终语焉不详、敷衍了事。 南宫梅香不肯罢休,考虑到这段时间香语等闺女全都住在香菱的院子里,于是趁教习小姐们刺绣的机会,找其他几个闺女私下打听了好一番,由于她是闺女们的刺绣师父,平时混在一起的时日最长、感情深厚,闺女们不好隐瞒,说出了实情。她终于明白是香菱在背后极力威胁利诱、鼓噪香语赶快嫁出去,其意不言自明。 南宫梅香为了让爱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不能拿婚姻和长生不老、永生永世的仙福来开玩笑,只好不惜泄露天机、把有关无月的那个天大机密告诉了爱女,并一再叮嘱爱女不得泄露天机,否则恐遭天谴。香语听说后顿时双眼亢奋得发光,态度自然来了一个彻底转变,再也顾不得来自父亲和大娘母女的巨大压力,坚决不嫁! 然而要女人保守秘密似乎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别把机密告诉任何女人!其实南宫梅香这样的老江湖都没能做到守口如瓶,她已经算泄密了,只是并未广而告之罢了。对于香语这样的年轻女孩来说,要想让她保密就更困难了,尤其在斗心眼儿方面她远远不是香菱的对手,三两下便被香菱套出了那个天机。 香菱性格活泼外向、刁蛮任性,兼有做老大的侠女风范,一向以姊妹们的婚姻幸福为己任。她获悉之后,这下可不得了,立马为梦中情郎大做宣传,一时间府中的夫人、姨娘和小闺女们几乎全都知道了,整个李家后院顿时象炸了窝一般沸腾起来,这些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整日价议论的都是想攀上无月、将来好随他同登仙界的话题。 李廷弼的妻妾们自然不敢有此奢望,只能远望天庭兴叹,可他由于房事过多,加上有断袖之癖,时常得靠壮阳药物来维持闺阁之乐,渐渐弄得精枯血竭,身子骨越来越差,如风中残烛一般,已是苟延残喘,看似活不了多久了。 鹂幽凝等妻妾们见状固然心急如焚,但心中隐隐生出一个令她们既兴奋又激动的念头……于是鹂幽凝和苏梦筠下定决心斩断了各自跟小宝和小町的那种关系,继而她们团结起来,不顾老爷的反对,把小町和小宝坚决彻底地赶出了李家大院、永不录用! 同时鹂幽凝毫不犹豫地招来稳婆为她堕胎,免得无月到时候会嫌弃她这个不贞的女人。 ***    ***    ***    *** 且说二姊走了之后,无月顿时断了财路,好在二姊临走之前一次性支付了五万两给他,暂时还够他抵挡一阵。 当然二小姐已学精,花了钱都是要他付出代价的:无月还得继续想念着她,他光是满口答应不行,衡量标准是每月给二姊一封私函,必须满纸相思,写得越肉麻越好,甚至可以涉及闺房之私,反正光说不练也不算出轨,信笺上若能滴上几滴相思泪最好。 无月用这笔巨款好歹支撑到淑女培训班毕业,那些难以应付的大小美人分散成一些小圈子,不用再集中学习,这就给他提供了一些腾挪空间。他略施小计,在她们之间稍稍挑拨离间,让这些小圈子彼此针锋相对,不再象前些时那样团结一致地把矛头对准他。 有了棠妹这个好斗的小河东狮在,加上她们的校长更是一向崇尚暴力,女学员们不遵守课堂纪律她会管,但在课堂上公然大打出手她从来都是听之任之,所以他很容易便能做到这一点。不过他也得控制火候,这些美人不喜文攻、只擅长武斗,且个个武功高强,若冲突升级到群殴的程度他还得去灭火,那样更麻烦。 这是他跟凤吟学来的御人之术中的技巧之一,他热衷于治国之道,而要想治理好偌大江山,他就必须学会合理运用和协调朝中各派势力和社会各阶层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彼此相互制衡,使得各级官吏没法为所欲为、穷奢极欲,达到公平合理、造福人民的治国目的。 第717章 紧急行动 眼下他权且把这些美人组成的小圈子当作各派势力或社会各阶层来练习一下自己的御人之术,施展起来居然得心应手,从此他顿感轻松许多,又可以窝在后花园里安安心心地陪两位小蜜加上那头可爱的小河东狮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二姊回苏州已经一个月,无月可没忘记自己的义务,便给李大哥和二姊各发去一封私函。给李大哥的信写得热情洋溢,对二姊则满纸缠绵,亲亲摸摸的不在话下,甚至把他跟情儿共赴巫山云雨的场景也绘声绘色地描写下来,只是把情儿改成二姊而已。 二姊很快回函,排头就是火辣辣的一句:无月,我爱你!接着说她也好想好想他哦,跟丈夫行房时也会情不自己地闭着双眼幻想着无月正在对她如何如何,就象他信中写的那些火爆过分的亲热甚至是做爱举动……这些内容属于儿童不宜,不再赘述……继而她写到,感觉居然很不错云云。 她的字迹娟秀却有些潦草,显然她既亢奋又冲动,也不知是否在一边看着他那些火辣辣的私函内容忍不住自慰、一边写回信?这并非无月自作多情,信笺上有两个尚未干透的指印,那不象她所说的那种相思泪,倒有点象黏乎乎的蛋清、有点异味儿。他正疑惑间,看到二姊在信中有说明,那是她故意用指头点上自己的两滴蜜液弄上去的。 最后她火辣辣地写道:“无月,往后你若想我想得难以自禁时,不妨也学二姊沾上一些我想你时流出的蜜液这样,弄几滴幻想着二姊射出的那玩意儿作为爱的证明,在信笺上每印上一滴价值五百两银子,弄上去多少不限,只要不是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分辨不清就行,二姊收到私函验证无误之后一定现款现货,立马托人把银票给你捎来……” 这会儿无月又被丽儿逼急、手上有急用,所以他等不及一个月,几天后就给二姊去函,挣回一张万两银票。不是他不想多挣钱,而是他觉得自己也该讲信用、不能忽悠多情的二姊,可一来他本就并不擅长做这等虚凰假凤之事,又没跟二姊真的那样过、意淫起来很费精神,其次身体也重要,反正能应付眼前之需就成,他并非财迷一个。 慕容紫烟可不象他那么闲得无聊,尽干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最近二弟麦汗每天两封飞鸽传书给她,随时向她通报父王的病情。 大小姐也不好闲着,她从未忘记自己对无月许下的承诺,注意力暂时由他身上转移到辽东那边,密切关注着老寨的各种动向,协助母亲不断往那边发去密函,必要时她甚至乘雕亲自飞往萨尔素堡,暗地里调兵遣将。 眼下她的浑河领地除了第三、第四暴龙军和萨尔素部落人马,第二暴龙军和窝泰根麾下六大部落的部分精锐旗兵正由阿城分批次陆续南下。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则率主力悄然北上,毕竟眼下慕容大军的战略重点在辽东、而非中原。此刻的萨尔素堡正成为一座大兵营,已汇聚起一万五千多精锐铁骑且仍在不断陆续增加…… 神历1019年5月2日,麦汗一封加急飞鸽密函被彩虹送到夫人手中,内容大致如下:父王今晨已卧病不起、群医束手,急召大姊和韵儿返回老寨,想见您和韵儿最后一面。 慕容紫烟看信后大恸,然而无论如何她不会忘了自己逐鹿天下的宏伟规划,立马和周韵、无月、晓虹及北风等人乘雕飞往辽东。 出关后慕容紫烟和大小姐一行数十人直飞老寨,除了为父王送终,她还得为即将举行的部落联盟大会上的新汗争夺战提前做些准备。为防不测,这群巨雕连续辛苦了几天、往返飞行几趟,将两百多精卫队顶尖高手送往老寨、潜伏在紫烟阁中,这次暮云府中的头面人物几乎倾巢出动,只留下李嬷嬷在府中主持大局。 即将在部落联盟大会上被慕容格格推上前台的无月倒并未立即赶到暗流涌动的金国首府,而是偕同情儿、晓虹和北风来到东雅堡,无月一是想去沙尔堡探望故人,二来带三女去看看升仙洞府,三来魔后纪貊情托梦爱女、要她跟小姨和无月前往升仙神坛会面。 慕容紫烟实在没空,只好让情儿带话向许久不见的大姊问好。无月忙中偷闲、和情儿前往东雅堡升仙神坛跟情姨会面,晓虹和北风随行。 ***    ***    ***    *** 在深处地底的升仙神坛边,无月见到一位魅力四射之绝世美妇,可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举止如此高雅脱俗的贵夫人,凤仪凛然、气质绝佳,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是稍显丰满,却更添性感,连情儿都稍逊她一分成熟风韵。 当然无月所谓的从未见过是指今生,前世他非但见识过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在翠河湾芦苇丛中还跟她有过长达月余的月上树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亲密相处,那时无月叫她情姨、尚不知她就是魔后,再后来才知道他上次在神庙中见到的微笑大仙竟也是情姨,不过完全判若两人,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谈举止,情姨温柔似水、微笑大仙只能称之为恐怖! 魔后瞄了他一眼,目光涌上一层异彩又倏地敛去,随即一把将情儿紧紧搂在怀中,不住喃喃低语:“仙儿,我的小囡囡,简直想死为娘啦……” 她所流露出的深沉母爱令无月深深感动。情儿却似有些不领情,嘟起小嘴儿嗔道:“咱俩才分开多长时间啊,您至于这样吗?” 魔后转头瞧瞧无月,美丽香腮微微一红,揉揉涨红双眼赧颜道:“母女相逢难免激动,倒让龙儿见笑了。” 无月正容说道:“情姨好!您的母爱实在令人感动。” 魔后笑道:“无论阿姨是否乐意,你都已是我的半个儿,若能善待我的仙儿,阿姨也会一般对你呢。” 情儿咯咯笑道:“您不太乐意恐怕原因很多?不过请放心,您无论打算把他另外那半个当作什么人,我都不会介意。” 魔后脸红,低声在她耳边啐道:“丫头又瞎说,我跟龙儿不象你想的那样。” 跟情儿亲昵地瞎扯半天后,她说道:“仙儿,你跟这两位姑娘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龙儿说。”转头又对晓虹和北风礼貌地笑笑:“贱妾冒昧,望两位姑娘见谅。” 情儿瞪眼道:“孩儿已替您向大哥道过歉了,还有啥事儿不能当面说的,我说您咋老也改不了鬼鬼祟祟的毛病?” 魔后慈爱地笑道:“娘有话想单独问问龙儿,大多是关于你的,难道你好意思旁听?丫头乖,去。” 情儿眼珠子转了一圈,大约也明白娘想说些啥,便拉着北风和晓虹走了。 石壁边不知何时多出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茶几上已备好一壶香茗,茶香四溢,绝对是无月今生从未见识过、更未品尝过的极品,至于前世嘛,在月色下的翠河湾芦苇丛中他曾品尝过情姨的绝俗茶艺、领略过她的致命温柔,还不止一次。 茶盘中有五只精致小茶杯,魔后延客入座,挽壶斟上两杯,笑道:“龙儿乃品茗大行家,且尝尝阿姨现在的手艺如何、试试跟当年有何不同?” 无月一丝不苟、严格按品茗流程鉴赏一番,随即赞叹不已:“闻所未闻的好茶!情姨的茶艺更没得说,绝对人间难得一见之仙品!”随即试探着问道:“情姨所说的当年,可是指西天翠河湾……” 魔后稍显激动地打断他:“是的,说起这个,我倒一直没机会问你,那次通宵夜话之后,你咋就忽然不来了?我第二天黄昏后还按老习惯在那儿等你呢。” 那将近半宿的相依相偎她直到此刻仍记忆犹新,并未随着他跟仙儿好上、以及后来对付过他而淡去。其实她在翠河湾苦侯他不见,并非只是第二天。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那是因为灵虚娘娘大驾光临,有许多事情交代,实在脱不开身。” 魔后淡淡地道:“恐怕还有一个原因你没说,因为跟仙儿不仅尽释前嫌,而且……这也罢了,可为啥你招呼也没一个?多半忘了这事儿?” 无月讪讪地道:“嗨~那些天事儿太多,的确把这茬给忘了,实在对不起,害您白去了一趟。” 魔后浅浅抿了一口香茗,“这倒不用,反正我每天黄昏都要出门散步的,见不见你都一样。而且那次在上面差点害得龙儿形神俱灭,虽然已让仙儿代我道歉,但阿姨还是得当面说说,真心诚意地希望龙儿见谅!” 无月笑道:“已经过去的事,情姨不用再提,反正孩儿也没事嘛。” 魔后很满意地点点头:“龙儿如此恢宏大度,难怪如此讨女人喜爱……” 无月仍有些不解:“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将您和那座女神像联系起来,差别实在太大。” “阿姨很温柔,但上面那位女神很恶毒是么?” 无月点点头,岂止是恶毒而已,简直恐怖万分! 魔后目注他缓缓地道:“即便再温柔的女人,一旦疯狂起来也会变得心狠手辣的。” 第718章 风云人物 无月言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情儿,不过当时却是莫名其妙。” 魔后心中叹息,该说是大半因为仙儿,还有小部分是为了自己,可这会儿说这些还有何意义?那夜他说的恋人和情人什么的,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怔神半晌后她转过话题说道:“咱俩还是言归正传,龙儿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跟凤离公主就不用说了,跟聂丫头的事儿阿姨也知道得很清楚。不知将来成亲时龙儿打算如何安排她俩和仙儿?须知此事一个处理不好,恐怕都会惹出大麻烦。” 无月心知情姨必是为了此事,脑子里已经转了无数圈,三女中,理智上该由淑女中的淑女灵缇为尊,情感上大姊最有资格做老大,私心里他最喜欢情儿,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孩儿倒是有心让情儿跟她俩并列位居正室,不过大姊可能还好些,灵缇肯定不会乐意,而大姊又绝不肯屈居灵缇之下,您看……” 魔后黛眉微耸,隐隐有些不悦地道:“龙儿说来说去,还是只有可怜的仙儿退让一步啦?唉~来此之前,天后已来函严厉警告我不许干涉龙儿婚娶之事,所以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无责怪龙儿之意,只能提醒你慎重处理此事,另外无论如何也别委屈了可怜的仙儿,她对你可真是没得说!”言来眼眶一红,颇为伤感。 无月颔首道:“孩儿明白,一定尽力而为。”随即不解地问道:“情姨身为魔后之尊,为何如此怕天后呢?” “天后如此强势,阿姨可没法跟她比肩。” 无月心想天后很强势么?咋不觉得呢?又问道:“您不是还有灵虚娘娘撑腰么?” 魔后忿忿不平地道:“其实魔界有许多都是祖母之后,可自始至终她老人家就没偏向过我们,当初天后跟元尊的子女欺负她与元尊的子女、如今阿姨被天后肆意欺负她都一概不闻不问!历次仙魔大战任由魔军一败涂地也从不见祖母出头,她为魔界做的好事唯有造就了聂焰这样的三界第一战神,然而战神的性格也跟祖母一般没有明显倾向性,仅仅是在魔界大难临头之时挺身而出。” 无月言道:“关于众神的起源孩儿听灵虚娘娘说起过,说起来她还是天后的儿媳,不愿跟天后太过较真儿或许也是有的。不过追根溯源,魔界的始祖也是天后,同样都是自己的子孙后代,天后该对仙魔两界一视同仁才对、为啥有这么大的倾向性呢?自古仙魔不两立这句话常被她挂在嘴边,几乎成了仙魔两界的口头禅。” 魔后喟然说道:“女人通常都很感性,母性奇重的天后尤其如此,当初我父亲小时候跟天帝发生冲突,天后压根儿就没想想我父亲也是她嫡亲的孙子,就怂恿子女们冲上来把我父母暴打一顿,后来双方的矛盾和冲突越来越激烈,我父母出走北方创立魔界便与此有关,自然对偏心的天后意见很大,法术修炼等各方面都独辟蹊径,被天后斥为异端,彼此仇视自也难免。何况远亲不如近邻,双方疏远千万年之后她根本已不把魔界众神视为己出。” 无月叹道:“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复杂,要算起来从天后到情儿一共不过经历五代,就繁衍出如许之多的诸天,真是令人吃惊!” 魔后言道:“这跟我祖母全心全意地推动众神繁衍的宗旨有关,迷灵洞府这一爱欲源泉和阿姨祖孙三代爱神便由她一手缔造,为鼓励众神多多生育,她不赞同天后相对固定的婚姻模式,大力提倡男女群居,兄妹姊弟、父女母子甚至祖孙之间均可随意交媾生子,我父母创立魔界时人数不多,比枝繁叶茂的西天差远了,祖母的倡导在魔界得到更好的执行,魔界众神才会迅速繁衍到如此规模。” “可无论怎样,从您的父母算起到情儿,魔界不过经历三代,不过一个小家庭而已,又能繁衍出多少后代呢?” 魔后解释道:“龙儿所说的三代只是针对我们爱神家族而言,可每代爱神都会经历非常漫长的时光之后,才禅位于女儿,对于我的兄弟姊妹往下这些其他分支而言已远不止三代,就拿阿姨在位期间,其他兄弟姊妹们已平均繁衍出二十多代,其中最多的三妹已繁衍到第三十九代,仙儿跟聂丫头的血缘关系已经远到理都理不清。而同期的仙界最多不过繁衍到第十二代而已,魔界的规模自然会反超仙界,这也是天后更加嫉恨魔界的原因。” 无月笑道:“既如此,天后原该多多鼓励生育才是,却大力推崇女子的贞节观念,还搞啥贞洁排行榜,岂非适得其反,呵呵!” 魔后也笑道:“以天后的做法,西天女仙们经历漫长的等待才有固定日期跟丈夫及其他男性亲属相聚一天,与丈夫独处的时间或许连一夜都不到,时常还不在生理期上,受孕几率微乎其微。所以祖母才会大力造就龙儿这样一位仙界奇葩,否则长此以往仙界都快要绝种了,呵呵!” 无月浅啜一口香茗,有些疑惑地道:“据说您的母亲、第一代爱神跟天帝乃是一对情侣,而情姨也跟……这岂不是……” 魔后正色说道:“你的意思阿姨明白,我的确跟天帝有过一段……我相信这事儿多半是天后告诉你的,不知她是怎样说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阿姨当时被俘、乃是被天帝霸王硬上弓,跟他谈不上有啥情意,而且后来这段孽缘早断了。你要相信,作为第二代爱神,阿姨绝非天后所说的那种淫贱女子!” 不知怎地,她对此非常介意,说到后来稍显激动,淡雅雍容的气度多少受到些破坏。自打第九次仙魔大战激战正酣之时,她在迷灵仙山之巅远远瞧见这精灵可爱的金童,或许因为爱神和爱欲之神天生相互吸引,她不由自主地就对金童留上了心,在千军万马中她的目光牢牢跟踪锁定那条奋勇拼杀的小小矫健身影,为此被爱女戏谑一番,在爱女的逼迫下她还曾半真半假地承认了自己对金童有意。 无论如何,他那阳光般灿烂的笑颜和绝世的身影从此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粒小小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她变得喜欢搜集有关金童的传闻、趣事和各种绯闻。后来祖母传讯召她母女俩前往西天为王母娘娘祝寿,这很反常,但她毫不犹豫地提前带着爱女去了,之所以如此也跟他有关。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她再次见到金童源自于他跟仙儿发生严重冲突,他巴巴地跑来道歉的,心高气傲的仙儿对此毫不领情,极为护犊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对金童有啥好脸色。然而无论如何,眼前这位尴尬之极、有些不知所措的金童已变得更加迷人,是如此……近距离观察,她更加确信,任何女人见了他绝对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他那无比诱人的光芒和独特气质令她不忍逼视。 后来每天黄昏出门散步时,她在翠河湾跟金童有了一系列接触,爱苗悄然在心中生根发芽并渐渐茁壮成长。 在蟠桃大会上她母女俩受尽西天女仙们的白眼和王母娘娘的冷嘲热讽,她喝了不少闷酒,酒酣耳热之际心绪放飞,贞节观念的束缚和种种顾虑大大降低,心中的爱苗疯狂蔓延,她一瞬不瞬地瞅着众星捧月、仙姿玉貌,正坐在天后身侧喜笑颜开的金童,一种心醉神迷的奇异感觉涌上心头! 或许以前她还不太确定,但那一刻她告诉自己,金童就是她一生中自怀春少女时代就开始寻寻觅觅、真正想要的那个男人!她的目光和所有注意力全凝聚于金童一人之身,人影幢幢的瑶池之滨都来了哪些大仙、唧唧喳喳的仙儿到底说了些啥?她全未注意到,甚至祖母大驾光临也丝毫未能引开她的丝毫注意力。 然而从那天开始,她在翠河湾再也见不到金童如约而来的清灵身影。她为此烦躁不安、郁闷苦恼,却又不好意思去问他何以如此,弄得自己夜不能寐,翻来覆去地只想着一个问题:他为何不来?是因为不想看见我了么?还是…… 后来,从仙儿的嘴里她得到了正确答案,知道了祖母的用意,当时她心中的失落和痛苦难以形容!简直不亚于那两次遭遇强暴之时! 可无论如何,她得以爱女为中心。她没工夫抱怨苍天的不公,或许这一切都是命,她没有跟不公的命运抗争的习惯、唯有再次选择顺从。当然正如祖母所认为的那样,天道没啥不公平的,性格决定命运,一点儿都不错! 不出她所料,仙儿在跟金童的所谓试着接触中不可避免地深陷情网、难以自拔,金童也是一般,这段惊世之恋磨难重重、并在西天引发轩然大波,导致仙儿两度历劫凡间、受尽各种非人折磨! 基于祖母和天后亘古以来所定下的严苛天规,她没法常伴爱女身侧加以扶持,心中的痛苦和煎熬难以形容,为此曾找祖母哭诉过无数次,可祖母毫无护犊之意,竟说仙儿作为新一代爱神、这一切都是仙儿命中该有的劫难。 然而她的痛苦还不止于此,她确信自己对他的爱比仙儿也逊色不了多少,然而她只能把无尽的爱深埋在心底,在仙儿和他面前再也不敢显露出一丝半点,每次跟他见面都弄得跟仇敌一般,可是天知道,她好渴望跟他来一次火山爆发一般深情缠绵的拥抱,哪怕只有一次! 然而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绝不能这样做,甚至只能竭力排斥心底深处这样的热切期盼,她所经受的心灵折磨甚至远在爱女之上!如此日复一日,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她再也无法忍受! 思来想去,她觉得唯有除掉金童才能免除自己和爱女的痛苦,所以才有了那次冲动之下、她赶往升仙洞府除掉这个祸害的疯狂举动,幸好有九天玄女及时赶来救助龙儿,自己并未得逞…… ***    ***    ***    *** 怔神间,她但听龙儿讪讪地道:“孩儿倒不是这意思,更不会那样想。” 魔后定定神,容色稍霁地笑笑:“其实龙儿的红颜知己中,母女同收的还少了么?”言罢纤纤素手挽壶,为他斟茶。 无月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去接茶杯,无意中与绝世大美人如葱玉指相碰,那种美妙销魂之柔软触感令他如遭雷殛! 他禁不住怦然心跳,色授魂与之际浑忘了一切,捏住大美人玉指轻轻挠了几下,一脸猪哥相地道:“既如此,情儿归了孩儿,不知情姨……”当然他这样做也并非全因色胆包天,前世在翠河湾芦苇丛中不仅握过大美人的手,还揽住过她的腰肢,只是后来有了情儿便浑忘了一切而已。 魔后倏地缩手,茶杯叮当一声跌落案上,碧绿茶汁泼得到处都是、茗香四溢,她也顾不得收拾,美丽粉腮涨得绯红,期期艾艾地道:“龙儿,你……你……” 无月的举动令她震惊,惶急间也不知该说啥,臻首低垂、默然无语,不时轻挽鬓边整齐秀发,反而越弄越乱,一如她那乱七八糟的心绪!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她当然没忘记,但后来发生得一切更不会…… 无月一瞬不瞬地盯注着她那张美得惊人的羞红娇靥,但觉百看不厌,如此美魅无敌之绝世美妇令他心痒难挠,但觉她那盈盈欲滴之羞态愈发楚楚动人,从这一刻起他已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到手,他清楚地记得前世自己已成功了一半,今生他要把后面这一半做完! 总是这样沉默以对可不是追求美人的好办法,他便没话找话地说道:“前世听水姨说,情姨昔年在三界美人榜上高居第一,孩儿原本还不信哩。” 魔后低声道:“她说得没错,祖母最疼她,啥都跟她说……龙儿,请你不要老这样色迷迷地盯着阿姨行么?” 无月丝毫没有收回灼灼目光之意,愁眉苦脸地道:“唉~说起来这只能怪情姨,目睹爱神如此绝世容光孩儿竟还能坐得住,连我都很佩服自己!您走到东天朝天门大殿前一定不仅得蒙面、还得裹着厚厚的衣裳遮住玲珑曼妙之极的身段?孩儿敢打赌,若换任何一位男仙坐在孩儿这个位置上、若能比我表现得更规矩一点,我立马下定决心收回这点儿非分之想。” 绝世美妇玉雕般精致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翘,依然羞不可抑地道:“龙儿真是贫嘴,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若非面对阅绝世美人无数的龙儿、相信你定力超凡,阿姨还真不敢露出真容……你既有此心,又何必当初……” “此一时彼一时也,要说当初,在芦苇丛中那夜您可也默认了我的请求。” 魔后言道:“这个我不否认,可你后来……” “我承认后来做得不对,现在诚心改正,常言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希望您能给孩儿这个机会。” 魔后神情复杂,显然思想斗争激烈,半晌后才低声说道:“龙儿,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除了魔尊,阿姨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男子,即便是你这位人见人爱、三界独一无二的爱欲之神。” 无月涎皮涎脸地道:“既然是人见人爱,那情姨爱不爱呢?” 魔后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臻首微斜、呆呆地凝注着他,怦然心动的感觉似源自最原始的求偶之舞,这个问题在他历劫凡间之前她就有了很明确的答案,可是她能承认么?然而,深埋心底悠远岁月的无尽渴望令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断然否认,于是她斟酌再三、最终说出的是:“若说对你没好感,阿姨那是骗人。不过阿姨此心已有所属,无论爱不爱你都没啥区别了。” 无月不屈不挠地道:“对您或许没啥差别,对我可就差别大了。” 魔后心中一跳:“此言何意?” 无月神情痛苦地道:“以前的就不提了,可是从此刻起,孩儿恐怕白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您的美丽容颜,夜里也会梦见您的绝世风姿,整日价魂不守舍,天长日久变得形容憔悴,所以为了避免郁郁而终,无论怎样孩儿都追定您啦!” 魔后听得浑身热血沸腾,这不是无数个午夜梦回、她急切盼望着他对自己说出的那些话么?然而后来有了仙龙之恋,如今她还能接受么?真是痛苦啊……她脸上的神情有些令人不忍卒读,只能违心地奚落道:“龙儿的甜言蜜语的确已达极高境界,难怪仙儿会对你走火入魔,当初在翠河湾的时候你对阿姨说这些还管用,此刻不觉得晚了么?这些话你拿去跟仙儿说说,包管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无月郑重其事地道:“情姨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魔后气道:“有啥不敢!”终于抬起臻首转头看着他,一字不差地又复述了一遍。 无月嘿嘿地道:“情姨目光闪烁,显然言不由衷。” 魔后脸上更红,双眼倏地发出眩目光芒,又羞又恼地道:“龙儿再这样胡言乱语地调笑阿姨,信不信我弄得你元神离体来玩玩!” 她眼中那两道光芒越来越亮,三年前那天半夜面对微笑大仙的那一幕恐怖场景浮上脑际,无月顿觉问题严重,直摇手忙不迭地说道:“您快别!孩儿再不敢乱说啦!” 魔后眼中慑人光芒倏地敛去,恶狠狠地道:“往后还敢不敢对阿姨生出不敬之心?” 无月哭丧着脸,唉声叹气地道:“从主观和理智上是不敢了,可是爱这个东西跟欲望一样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大不了孩儿就做一个爱的守望者,默默地爱您永生永世……日夜忍受对您深深的思念和那无穷无尽的爱的折磨……” 魔后神情古怪、似笑非笑地瞪了他半晌,倏地黛眉微蹙,低声道:“龙儿别再胡闹,我那小祖宗来啦!” 无月饶有趣味地瞅着她,笑道:“情姨看似很怕情儿哦?” 魔后斜乜他一眼,没再说话。 情儿一马当先、花蝴蝶一般飞来,靠在魔后身边仔细瞅瞅她,有些夸张地笑道:“咦?瞧娘满脸桃花,刚才您俩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迷上金童、春心荡漾了么?” 魔后脸红红地瞪了无月一眼,意思是说:都怪你,害我出丑!随即转眼低头,揽住爱女香肩说道:“哪有闺女这样说娘的?难道囡囡还嫌情郎的女人不够多么?” 情儿对她耳语道:“女儿曾跟您说过多次,巴不得娘给他做小,往后您就名正言顺地该归女儿指使了,那有啥不好?” 魔后啐道:“说啥呢?天啊~娘咋会生下你这么个疯狂的小脑袋!” 情儿懒得理她,把无月一并拉过来,一手揽住一人的腰,变成三人相拥。魔后大羞挣扎,却怎么也摆不脱爱女的魔掌。 情儿回头瞧瞧,晓虹和北风尚未下来,便对娘眨眨眼,却是对无月说话的口吻:“瞧得出大哥很喜欢我娘,其实我娘也挺喜欢你……” 魔后轻轻拧了爱女一下,啐道:“囡囡别瞎说!”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女儿瞎说了么?第九次仙魔大战时您在迷灵仙山之巅,当时我就瞧出您看着他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要您老实交代,是不是瞧上了金童?亲口说出的那句话,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魔后忙不迭地捂住她的美丽小嘴,一时间羞不可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再也不敢看无月一眼,气急败坏地嗔道:“你还说!” 情儿唔唔直叫,竭力扯开娘的纤纤柔荑,一脸恶作剧地笑道:“您最终的回答是:娘承认还不行么……” 魔后气急败坏地道:“坏丫头少断章取义!中间的过程你咋不说?娘那是屈打成招,当时就、就声明了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天啊~自己这岂非不打自招? 情儿不依不饶地道:“好,就算您那次是被我大刑逼供之下说出的话,可后来我跟他恋上之后您有多么痛苦,难道我瞧不出么?要不您说的那些梦话我也学学,您梦中说出的话总不会是屈打成招了?”言罢也不顾她脸色大变,兀自接道:“还有那次在西天服侍我洗澡时,您冲口而出的那句话,想让我别再跟他好、把他还……” 魔后已羞得说不出话来,唯一想做的事便是牢牢堵住爱女犀利无比、令她无法招架的小嘴! 可她这点小小的心愿也难以达成,情儿竭力挣扎着又说道:“再说说您在上面地窟中竟丧心病狂地想打得他形神俱灭这件事,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见不得我受苦么?” 魔后彻底崩溃,唯有以眼神不断地哀求爱女:别说啦! 情儿不为所动,转头对无月俏皮地眨眨眼,“大哥放心,这事儿由我做主,包你把娘弄到手!来,先跟我娘亲亲嘴儿,你俩且联络联络感情,弄不好以前都亲过。” “没有的事儿!”魔后申辩道,随即心慌慌地瞪了无月一眼:“你敢!” 情儿冷不防施展出定身术暗算老娘,把无月的脸摁向魔后那惊慌失措却无法动弹分毫的美丽娇靥。四片唇儿相贴,无月装作被动的样子挣扎不已,唇间相互磨蹭、令双方都有种如遭雷殛之感! 由于魔后是在发出开口音时被爱女暗算,双唇处于上翘张开状态,无月的唇舌活动开来,看似真的接吻一般。 缕缕热流冲头,魔后理智上虽然抗拒,可她实在好爱好爱他啊!心中和娇躯止不住一阵燥热,龙儿的妙舌伸进来搅动一阵,把她的舌尖勾出去,倏地用双唇啯住她的舌尖一阵吮吸,一股热流由她的小腹下蓬蓬勃勃升起,就像一层层温柔而火热的波浪,迅速蔓延全身! 她但觉乳儿涨涨,下面痒酥酥地分外难捱,似有一股热流溢出,她想闭拢双腿夹住,免得浸湿亵裤,却丝毫动弹不得,连双腿相互磨蹭几下、借以止痒也是有所不能! 超爱恶作剧的情儿还觉得不够过瘾,“大哥光是亲嘴还不够,还该摸摸你的女人,让她往后再也忘不掉你,夜里都要梦见跟你爱爱呢。呃~弄不好娘就曾做过这样的春梦,要不咋会说出那样的梦话?您老实交代,梦中有没有跟我的男人私通?” 她拉着无月的左手探入魔后的胸襟内,揉弄柔软肥乳、抚摸她那渐渐膨大涨硬的乳头,她吓得面无人色,眼睁睁地看着仙儿又拉住他的右手伸入自己的裤裆之中! 魔后心中一阵绝望,下面湿漉漉的一大片,若被龙儿摸去,天啊~简直羞死人!她竭力想喊:囡囡不要啊!可嘴里哪能发得出一点声音?她想闭拢双腿更是有所不能!只好满脸哀求之色地看着爱女,希望她停止一向爱好的顽皮捣蛋。 情儿不为所动,继续任性施为。无月的手指已陷入湿热幽谷之中,在温软小窝上挠挠,温泉溢出得更快,紧闭的水帘洞却显示她已多年未曾行房,他不禁啧啧赞叹:“情姨不愧在三界贞洁排行榜上也高居第一,您生下情儿之后就再未行房?” 魔后羞愧欲死,双眼瞪得大大,眼巴巴地向他示意,恳求他的手指千万别进去。情儿却捏住他的手直往里摁,他的中指一点点陷入蓬门之中,久未缘客扫之花径一点点被挤开,直到齐根没入! 无月做出一脸无辜之色,示意这一切跟他无关,他也挣扎过的。情儿把他的裤儿拉下一半,勃起长屌顿时弹跳而出,一柱擎天、青筋暴跳,冲天钻杀气腾腾、睥睨天下之无敌威势油然而生! 情儿引导娘的纤纤柔荑搭了上去。 魔后虽无法动弹,但感觉还是有的,但觉触手火烫、坚硬之极,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天啊!这是啥怪物?跟驴鞭差不多长,又尖又硬的小鸡头还会动的?表面布满癞蛤蟆一样的硬疙瘩,好难看啊!可若是捅进来会是啥滋味?老天!还有阵阵龙麝异香扑鼻而来,熏得她春心萌动,下面好痒啊!热汁溢出得更快,已糊满龙儿的中指,在阴道内搅动的吱吱直叫,声音越来越大…… 情儿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娘要不要这根东西代替他的中指捅进来?女儿试过的,很舒服哦!” 魔后的理智拼命抗拒着那种从身体深处喷发出来的快乐,她的肉体却驱使她不断发出无言的呐喊:我要……天啊……好想要…… 情儿仔细瞧瞧她那难过之极的表情,半晌后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娘想不想要了。” 她这才放过娘,松开无月的手笑道:“大哥已在娘的身上做下记号,往后她就是你的女人了,要玩尽管玩,不过往后成亲时可得把她排到我的后面。” 魔后绝望地紧闭双眼,无论如何龙儿已进入过她的身子,虽然不是那话儿,这是继魔尊和天帝之后她被第三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而且是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美少年,而且由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所一手造成!她心中偏偏兴不起一点点恨意,因为这次不同,是她心爱的男子。 自从那个恐怖的夜晚她被魔尊污了身子,她被迫嫁给了他;被天帝强奸后直到被释放,她一直是他的地下情妇;这次轮到龙儿,她该怎么办? 仅仅是凭手摸和眼睛看,她就得到了跟魔尊和天帝在一起行房时也从未有过的巨大快感,她为自己的本能反应感到极度羞耻,晶莹泪珠由眼角一粒粒沁出,顺美丽香腮往下淌,显然伤心已极。 无月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啥才好。 情儿解开娘的定身术禁制,恶狠狠地瞪眼道:“娘若生气尽管冲我来,不许对大哥发火!” 魔后羞愤之极,可想想这的确也不全是龙儿的错,不禁双眼含泪,痛心疾首地谴责爱女:“囡囡好坏,害娘失贞!我要回去向你爹告状!” 情儿无所谓地耸耸肩,瞪着一双斗鸡眼:“反正娘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了,尽管去告,瞧女儿怕不怕!”随即回头对无月说道:“我回避一下,顺便把晓虹和北风姊姊拦在外面,给你俩留点谈情说爱的时间,我对大哥不错?下面就看你自个儿的咯!”言罢一闪不见。 魔后瞧着她快速消失的身影,有种急于逃开的冲动,羞不可抑地道:“你怎么还不把裤儿拉上?挺着那根丑东西很好看么!”忽地感觉手中的异样之感并未消失,才想起手搭在上面尚未及拿开,猛地缩手,脸上更红! 无月拉上裤腰,他虽已决心追求这位大美人,但绝未想到要以这种方式,被情儿的恶作剧也弄得有点尴尬,一时有些讪讪。魔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双眼下意识地往下瞄去,入眼是他那高耸的帐篷,又忙不迭地移开目光。 无月伸手揽住美人柔软腰肢,低声说道:“情姨还记得么?当初在翠河湾夜话,我希望您做我的情人,您并未反对,应该就是默认了,对么?” 魔后委实矛盾万分,轻轻挣开他的怀抱,长叹一声说道:“这点我也承认,可是后来……咱俩就不可能了,我还是那句话,打消这个念头!”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直到情儿去而复返。 魔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娘去了,囡囡自个儿保重,龙儿也一样!”言罢身形一闪不见。 急速飞往迷灵仙山的途中,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既有悔恨又有丝丝缕缕的甜蜜,而且还有,无尽的爱和渴望…… 无月忧心忡忡地道:“情儿,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情儿摇摇头:“我早知道大哥定会迷上她的,但凡见过娘真容之人无不为她疯狂,结果的确如此,大哥的眼神瞒不了我,只是表现得比别的男人好些罢了。其实娘跟爹和天帝都没多少情意,多年来的空虚寂寞除了我这个女儿,还有谁能知道?她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否则绝不会让大哥见到她的本来面目,我这是在帮你俩,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的粉腮鼓起老高,一付很不高兴的样子。无月揽住她的香肩柔声说道:“好,大哥郑重其事地向好妹子表示真诚的感谢!” 情儿回嗔作喜:“这还差不多。” 这时晓虹与北风已在上面对二人招手,无月与三女来到火山口天桥边,由美丽的精卫所幻化的那只巨大而可怕的火凤凰再度沸腾起来,可汹涌翻滚不止、发出阵阵咆哮的炽热岩浆并非火山大爆发的前奏,而是美丽女神见到情郎却无法现身相见、心潮激动之极,那是她大大张开的双臂,却无法盼来情郎同样热情的拥抱。 毫无例外,硕大的地窟穹顶上又开始飘起丝丝细雨,大多洒到无月的身上,那是多情少女再次失望之余低低啜泣、无比伤心的泪滴…… 探望过精卫之后,无月和三女又该继续上路了。 ***    ***    ***    *** 一行四人来到沙尔堡中,北风仍跟乌雅瑟同吃同住、情如母女。情儿也算故地重游了,三年多之前她在这儿颇得乌雅瑟的殷勤照顾,跟她相处得也挺亲热。不过这丫头变化太大,夜间入睡前她和北风在屋里双双解下面纱之后,乌雅瑟惊艳之极,却根本认不出她来。情儿也懒得说明,反正说了人家也绝不会相信。 她在外不仅得戴上面纱,而且不用无月交代、很自觉地穿着宽松的衣裳,因为她若是不这样的话、走到哪儿都会引发轰动,即便这样,在厅中待茶时也引来雅丹魂不守舍的目光,听说是无月的未婚妻之后他才收敛许多。唯有晓虹是第一次来,在这儿没熟人,不过她跟雅琪倒是挺合得来。 接风晚宴上,乌雅瑟从北风口中得知无月将成为慕容格格家推出的新汗候选人,她转过身便把这等大事告诉了雅丹。 雅丹生性浅薄贪婪,是个典型的有奶便是娘的家伙,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趋炎附势的大好时机,立马跟无月称兄道弟、亲热异常,对北风等三女也改颜相向、好得不得了! 雅琪看得连连皱眉,哥哥以前如此对待人家,如今又做得这么低三下四,表现得太势利眼,觉得简直丢人丢到家里来了,在心上人面前感觉很没面子! 无月并未因此看轻她,心想雅丹好歹也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过去的事儿还计较那么多干嘛?跟雅丹相处得倒也融洽。 席间除了热情洋溢的雅丹、温柔的夜弥夫人和美丽的雅琪把三位客人招待得很周到,海格也连敬无月三大碗再次赔罪。 第719章 部落联盟大会 酒酣耳热之际,他发现海格其实是一位豪爽直率的好汉,从前对他不住也是受命行事而已,不仅跟他尽释前嫌,且杯酒言欢之际很是尽兴,就象一对交相莫逆的忘年之交。 情儿很不乐意,当初她被狂风掀下马车之后,海格的手下都没停下马车等等她,简直过分!其实她明白,即便人家等,她也会被娘掀起的妖风刮到不知何处,不过小女孩嘛,哪有无月那样的宽宏大量? 晓虹却瞧得暗自点头,觉得自己没看错也没跟错人,无论多么难打交道的人无月都能相处得很好,即便是从前的仇敌也能变成好兄弟,虽然对方的动机不纯。但她看得出他们至少往后会很真诚地对待无月,这是他的一种极其难能可贵的优点,也是他将来成为人主的必要条件,似想若连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又怎能胸怀锦绣江山? 无月说是陪北风姊姊来这儿探望养母,其实主要是想看看他这两位大小美人。酒足饭饱之后,夜弥夫人把他扶回自己屋里,关上房门之后跟他相拥热吻,火辣辣地道:“表少爷,哦……想人家了么?”自上次跟他好过之后,一别两年多,显然她的需要很迫切。 无月一边亲吻一边揉捏着美妇的硕大肥乳,热切地道:“当然想啦,我的夜弥大美人!你呢,想我没有?” “当然想啦!当初跟你或许是迫不得已,可后来就、就……” 无月问道:“就怎么啦?” “后来就真的爱上你了……可贱妾已是残花败柳的孀居妇人,不知你是否嫌弃?” 无月笑道:“若嫌弃的话,两年多之前就不会跟你这样了,我可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做过了就一定会负责的。” “这么说来,你愿意娶我么?” 无月点头道:“那是当然。” 双双脱得一丝不挂之后,夜弥夫人让他坐在床边,蹲在他面前手扶一柱擎天的长长驴鞭,缓缓前后撸动,赞叹不已:“这根屌儿好长啊!” 无月吃吃地道:“喜欢么?” “好喜欢……上次弄得人家好舒服!”美妇娇羞地抬头瞄他一眼,继而低头含住青筋暴跳的小鸡头轻轻啯吸起来,舌尖在马眼上来回扫动。 无月但觉小鸡头陷入一团温暖柔软之中,被美妇檀口舔舐得哦哦直呻唤! 半晌之后夜弥夫人放开硬梆梆的长屌,玉体横陈于榻上。无月钻入她怀里,一手握住一只肥乳揉捏不止,同时凑上嘴叼住左边的大乳头啯吸起来,弄得涨硬之极后又换右边那只。 夜弥夫人娇喘声渐起,哼哼唧唧地道:“表少爷就跟孩子一样,这么喜欢吃奶,上次来也这样……” 无月把大美人的酥乳蹂躏够了之后,注意力转移到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部,手移下去在少许柔软赘肉上爱不释手地抚弄一番。 夜弥夫人不无遗憾地道:“贱妾的身材有点儿走样了,表少爷一定觉得很难看?” 无月笑道:“成熟丰腴的女人我最喜欢,哪里难看了?”言罢手进一步下移,轻轻拨弄着美妇的大丛浓密阴毛,“尤其阴毛多的女人,我更喜欢。” 夜弥夫人娇媚无限地道:“表少爷一定见识过不少女人,依你看,贱妾的阴毛算不算多的?” “算多的啦。”无月觉得用女真语调情多少有些别扭,简短嘀咕一句,用手拨了拨美妇丰腴雪白的大腿。 夜弥夫人会意地分开双腿,毛茸茸湿漉漉的胯间顿时落入无月眼底,他一手托住一只玉腿揉捏雪臀,埋首萋萋芳草之间,舌尖探入幽谷之中上下扫动,美妇那股特有的浓烈异味儿令他亢奋,在渐渐冒头涨硬的娇蒂上扫动半晌,舌尖又下移到阴门边舔舐一阵,吸出缕缕蜜汁,随即探入熟妇阴道之中搅动起来,发出唧唧的水声。 美妇娇喘声倏地变得急促,黛眉紧蹙、难耐之极,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柔软腰肢高高拱起、如水蛇般蠕动缠绕,尽情地诉说着她的强烈渴望,最后终忍不住伸手拉拉爱郎。 无月对此有啥不明白的?应邀爬到美妇丰腴柔软的娇躯之上,在她的引导下顺利入巷。无月顺势往里顶去,小鸡头很快到底,他小幅度来回抽送十来下,待崎岖花径被扩成康庄大道之后,转而大力抽插起来,坚硬的小鸡头一下接一下地重重撞击敏感花蕊,顶得美妇嗷嗷呻唤起来。 抽插两百多次之后,小鸡头如愿钻入美妇敏感之极的宫口之中、肆无忌惮地勾撩挑刺起来! “天啊~噢!表少爷好棒!贱妾的骚屄要、要你的长屌……嗷嗷……好舒服!贱妾要、要来了……啊啊!”这下美妇可就受不了啦,伴随着一阵呻吟浪叫,她攀上了灵欲之巅! 美妇和少年一旦合体交欢,双方都有着充沛的精力和无穷无尽的渴望,几乎颠鸾倒凤半宿才算风停雨歇…… 第二天早上无月自然醒得比较晚,雅琪小姐过来侍候他梳洗一番,早饭后她带着四位客人到草原上游玩了一天。此刻正值夏季,草原上生机盎然、还不算热。成群的牛羊、马群和野生黄羊漫步其间,鼠兔、鼢鼠和旱獭之类的小动物窜来窜去。几头草原狼鬼鬼祟祟地在附近转悠、主要精力用于猎食鼠兔和鼢鼠,尚不时抬头看看黄羊群,似乎在盘算自己的速度能否追上这些大个儿的猎物? 无月则把注意力主要放在雅琪美人身上,一旦有机会便跟她卿卿我我一番、互道别来相思,感受她那火热的少女情怀和无限的温柔…… 在沙尔堡呆了两天之后,无月才动身前往老寨跟慕容紫烟汇合,巴台雅丹一家本也要前去参加金主的葬礼,便也结伴同行。 一路上但凡遇上故友亲朋,雅丹便会迫不及待地把无月介绍给人家说:“这位就是被慕容格格收留的楚必塔次子、齐天格格的表弟郭尔吉王孙,也是我将来的妹夫,这次他前往老寨是为了争取新汗之位,而且希望很大!” 随即他又大肆鼓吹自己跟这位身份高贵的王孙之间交情有多么深厚、关系又有多铁云云,其意不言自明,自己眼下以郭尔吉未来的大舅子身份护驾而行,将来他若真的如愿以偿地登上新汗之位,自己就成了护驾有功的国舅,老天~自己由此成为金国重臣都有可能! 想通这个环节之后,他总是不厌其烦地私下提醒妹妹,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取悦和抓牢这位金龟婿、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雅琪听得不断皱眉,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在亲朋好友们面前炫耀他将来的前途有多么光明远大,母亲时而也有类似的言谈举止。雅琪生性温柔正直,都懒得理会这个利欲熏心的哥哥。 路上遇见的这些前往老寨凑热闹的女真贵族们对此早有耳闻,也都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他们纷纷加入这支队伍、簇拥着这位新汗的有力竞争者浩浩荡荡地往老寨进发。 无月倒是很乐意以这个假冒的金国王孙身份跟这些女真贵族寒暄招呼,权当是给自己做竞争新汗之位的宣传了。 他那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和热情友好的态度令这些女真贵族受宠若惊,路上每个人都成了他的吹鼓手,于是这支小队伍象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到达老寨时堪称声势浩大,引来无数闻讯而来的女真军民围观,将马道两旁挤得水泄不通,这位温罕家族长房嫡孙之绝世风姿尤其令那些妇人女子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屡屡引发惊呼尖叫声一片! 接下来整整几天,无月成了这儿的风云人物,老寨军民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内容都是他。 ***    ***    ***    *** 且说金主归天之后,处理完父王后事的慕容紫烟没有了任何顾忌,以飞鸽传书命窝泰根遣精锐铁骑南下、佟天来率渤海镶黄旗精锐旗兵分头北上,把重兵陆续集结到齐天格格浑河领地萨尔素堡附近,与驻扎在浑河领地的第三和第四暴龙军合兵一处,合计两万多人马,其中战力极其强悍的暴龙军占半数左右。 同时她密令留守阿城的窝泰根厉兵秣马,集结麾下各大部落余下的旗兵做好准备,牢牢守住自己的根据地,随时听她的号令率军南下支援。 在父王葬礼期间,她通过支持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和故友亲朋大肆游说,竭力说服那些在部落联盟大会上有发言权的领主和部落首领全力支持她,同时对金国内部各派势力进行分化瓦解。 推选新汗王的部落联盟大会如期举行,候选人的范围很广,除了沙尔温的直系成年子孙,他的四个弟弟妹妹及其子女都有份儿。 慕容紫烟按原定计划,让无月冒充二弟楚必塔的次子郭尔吉,代表慕容派系角逐女真金国的新汗王。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幼儿,这样一来,角逐新汗王的候选人中,已故汗王长房的三个子女都有份儿。 长女东雅家推出的是无月冒充的温罕家族长房嫡孙郭尔吉,老三家是麦汗出头参与角逐,其实他是被大姊怂恿出来充数的。老二楚必塔虽已早亡,树倒猢狲散,无力与其他兄弟姊妹家抗衡,但他名义上的次子郭尔吉被有权有势的长姊家推出,反倒占据着非常有利的位置。 另外并非老汗王长房所出的还有五王子乌雅齐格、八王子奇克特和温罕家族旁支的理政大臣尚明等候选人。 其实慕容紫烟大可让无月以自己独子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参与新汗王的角逐,然而这样一来她便没法正大光明地下嫁于他,让他冒充侄子的身份,下嫁时族人们至少更加容易接受一些,毕竟在温罕家族侄儿娶姑妈之事并非没有先例,不过多半是长房侄子娶幺房姑妈,双方虽辈份不同,但年貌相当,象她这种年纪相差如此悬殊的姑侄婚配在百多年的家族史上只有两例。 当然这都是明媒正娶的,实际上家族内孀居妇人下嫁继承家产的亲子并生儿育女的也不少,只是并未公然举行婚礼,毕竟父死子妻其母的部落古老婚俗虽不再提倡,但对族人们的潜在影响力也不容小觑。 她的祖母乃鲜卑遗族,更是这种古老习俗的扞卫者。她的堂弟尚明就是祖母下嫁叔叔沙尔莫之后生下的长子。当初叔叔竟愿意迎娶徐娘半老的祖母是为了争夺家族财产继承权,后来在已成为他妻子的祖母的鼎力支持下,他也的确达到了目的。 祖母一直很宠她这个宝贝次子,直到他十多岁尚未跟他分房睡,所以又有了另外一种传闻,说祖父生前母子间便有了恋情,狩猎期间曾有人无意中撞见母子俩在密林中亲热,祖母先是敞怀为叔叔哺乳、继而跟他相拥热吻。到了祖父卧病期间,再也耐不住寂寞的祖母便跟叔叔有了奸情并不慎怀孕,祖父亡故后母子俩乃是奉子成婚,婚礼上祖母微隆的肚子也支持这样的说法。 可父王毕竟不凡,凭借分得的少量家产闯下后来如此庞大的家族基业,是他善于笼络各方面力量的结果,这正是他英明神武表现得最为突出的一面,后来与叔叔之间的尖锐矛盾闹得不可收拾、最终手足相残自也无法避免,这又彻底暴露出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皆然。 然而无论如何,叔叔跟生母婚配所生的堂弟尚明才能突出,在叔叔被杀之后父王把他收养且仍能得到重用便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所以她认为母子婚配没啥大不了,女真诸部包括更早的鲜卑所居之地气候严寒、地广人稀,加上为争夺有限的猎物连年征战,男人本来就少,男女只要能婚配生育子女就好,管他乱伦不乱伦。 所以她在自己的领地和罗刹门大力推行鼓励生育的奖励措施,母子私下婚配的更多,她从未加以干预,大前年有一对母子公然成亲她也没反对,专程赶去参加婚礼,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并特意下榻于洞房隔壁。夜里新娘声嘶力竭的叫床声反映出她的高潮有多么剧烈,且很快就有了身孕,得到了她的生育奖励,可见母子婚配也没啥不好! 至于将来她若能进军中原,建立起第二鲜卑帝国之后,中原史官们的能耐她心知肚明,在他们的笔下完全可以颠倒黑白,为她和无月编造出另外一种关系。反正,中原人的聪明智慧大多用在这方面,对此她无需有太多顾虑。 虽然候选人范围很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有实力参与新汗王角逐的人选还是主要集中在已故汗王的直系子孙上。参会的领主和大部落首领们也很清楚,实际上只是温罕家族中大格格和五王子之间的角逐,麦汗是为一母同胞的大姊摇旗助威来的,奇克特和尚明则是为英明神武的五王子壮大声势,纯粹是被拉出来垫背的。 主要候选人中三比二的比例并不说明五王子便占据明显上风,毕竟其余王子和王女们支持大姊的更占多数,在温罕家族内部就实力对比来说,基本上旗鼓相当,剩下的就看其余领主和大部落首领们的倾向性了。 接下来就是由各位候选人阐述自己的治国思路,前段时间无月已跟着大姊学会了说女真话,虽然不算很流利,但基本上已能应付。 慕容紫烟早已按他的意思为他准备好发言稿,无月只是照本宣科而已,即便这样他念起来还是有点结结巴巴,给人的印象是有些怯场、缺乏底气,这也难怪,语言上的差异是一方面,二来他平时很少出现在如此重大的场合里,更关键的是,按照他对中原施政方针的理解照搬到金国,在这些大佬们看来,这样的治国思路基本上只是走老路,并不稀奇…… 第一天的部落联盟大会上辩论非常激烈,会场秩序极度混乱,支持五王子的稍占上风,但直到会议结束也并未形成决议。 当晚,一边倒最坚决支持五王子的那几位,家里都出了怪事儿。奇克特家是闹鬼,他夜卧榻上,为了力挺五哥王位争夺之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偶然睁眼,发现帐顶赫然出现一条厉鬼! 黑暗中厉鬼的身形飘来扭去地显得模糊不清,恐怖的惨白面孔却发出幽幽荧光,是如此耀眼,一条比小孩手臂还长的舌头滴着鲜血垂吊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软塌塌滑腻腻地一片冰凉,就像刚由冬眠中苏醒的长蛇! 他作战勇猛胆子也够状,挺身跃起一阵拳打脚踢,试图把厉鬼赶走,然而着力处软绵绵虚飘飘地轻若无物,他怀疑自己是在做噩梦,狠狠地在腿上捶了一拳,哇~痛得要命! 第720章 斗智斗勇 既然赶不走厉鬼,他只好落荒而逃,钻进爱妾的房中紧紧闩上所有门窗,可他刚躺下没多久,那条厉鬼又出现了,这次除了用舌头舔,还伸出比常人足足长出好几倍的双臂扼住他和爱妾的脖子,一双鬼爪如铜浇铁铸的一般,仍他如何用力也掰不开。厉鬼虽然没将二人掐死,倒把他的爱妾给活活吓疯了! 奇克特无奈之下,趁厉鬼稍稍松手之时再次逃出,躲进地下密室中,里面四周、屋顶和地板均有厚厚的铁板防护,大门也是由整块铁板所制,可谓坚不可摧! 然而那条可怕的厉鬼还是无孔不入地追了进来……如此折腾足足一个半时辰之后,他那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虽未就此发疯,却也吓晕过去,又陷入一连串噩梦之中,梦中也有猛鬼缠身,弄得他整夜不得安宁,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其精神状态可想而知,会差到何等程度! 尚明家里半夜则是连遭火灾,第一场大火是从尚明的卧室炕上开始燃起的,他惊醒后仓惶出逃时,眉毛和头发都被烧焦了一半。 这场大火被紧急赶来的旗兵和族人们扑灭之后不久,第二场大火又在他的正室夫人跨院中熊熊燃烧起来,这次大家总算看清了,那是由天外飞来的一团天火落在夫人内室的屋顶上引燃的,看似很高很高的天上,起先只是一个小小的摇曳着的光点,大家还误以为是天上最大的那颗星星,并未在意。 然而那个光点越变越大,最终化为一团烈焰,呼啸着击中屋顶,烈焰顿时冲天而起!这实在太过诡异,通常即便扔十多只火把到屋顶上也不会立即燃烧得如此猛烈,更不会如此快速地蔓延到附近的其余房屋,不过十息的短短时间内,半个内院均已熊熊燃烧起来! 大家群策群力好容易把火扑灭不久,第三场大火又从天而降……整夜尚明都在忙着指挥众人灭火,搞得异常狼狈,想想天亮后还有极其重大的会议必须得参加,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三位领主家也遭遇到诡异之事,只是情况各不相同,结果倒是都一样,被搞得惊魂不定、杯弓蛇影,早上被人扶进会场后才感觉安全许多,个个昏昏欲睡,没了说话的力气,几乎就未再发言。 会议间隙期,各种版本的传言甚嚣尘上,其中最为这些女真大贵族所接受的,是说这五位一定冒犯到萨满诸神,昨夜特地加以处罚和示警。再联想到这五位都是五王子的铁杆支持者,于是联盟大会上领主和部落首领们的倾向性悄然发生转变,大家并不是很看好的二王孙郭尔吉和英明神武的五王子乌雅齐格之间,已悄然变得势均力敌。 当天深夜,星月无光,大地浓黑如墨,乌雅齐格的另外几位铁杆拥泵再遭天谴,其中一位甚至被各种恐怖怪象折磨得活活疯掉! 第三天部落联盟大会照常,经过连续三天的唇枪舌战,绝大多数领主和大部落首领最终选择了支持郭尔吉。其实他们对郭尔吉都不太熟悉,虽然他仪表出类拔萃,但对他的施政报告并不满意,可明眼人都知道,由谁出头都无所谓,郭尔吉不过是大格格家推出的傀儡而已,真正掌权的依然还是慕容领地的霸主大格格,要么就是更加强悍的齐天格格。 其次,大格格私下的公关活动和许愿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后,三天的会期给了齐天格格极大的折腾空间,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决定性因素!于是,无月终于脱颖而出,如愿以偿地成为新一代的女真之王! 唉~政治,最终还是要靠综合实力来说话,不是么? 随后,三房的麦汗进一步提出由大格格出任摄政王,负责管理金国军政要务,这本就在女真大贵族们的意料之中,也顺利获得通过。 神历1019年6月10日,无月正式加冕,登上女真王位。随后进行的是摄政王加冕仪式,慕容格格实至名归! 然而五王子乌雅齐格、理政大臣尚明和八王子奇克特一向与慕容格格不睦,对这一结果并不服气,且各自都拥有富庶的领地和雄厚的实力,回到各自的领地之后,他们私下联合起来,开始聚众作乱,分成三路大军直扑金国首府老寨,想逼迫新汗和摄政王退位。 截止目前,慕容紫烟已在老寨周边地区集结起三四万雄兵,其中来自北方慕容领地和渤海镶黄旗的本部旗兵、以及暴龙军等精锐嫡系占半数以上,她亲自率军一万对付尚明,齐天格格和晓虹率暴龙军万余铁骑对付最难啃的硬骨头五王子乌雅齐格,窝泰根、塞尔吉和渤海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则率军迎战奇克特,分兵三路大举平叛。 由于慕容格格在女真诸部声威显着,在浑河边与她对峙的尚明叛军对她之悍勇绝伦心存忌惮,此刻见她亲率大军前来,未战士气先输了几分,几场大战下来,尚明损兵折将、连连败退,最后退回领地治所浑江堡据险固守,遣使向乌雅齐格紧急求援。 然而英明神武的乌雅齐格遇上超能折腾的齐天格格可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自身尚且难保,哪有余力分兵为尚明解围? 汹涌澎湃的辉发河畔,两军列阵对圆,齐天格格亮盔铁甲箕踞于狂躁不安、浑身披甲的大黑马之上,身后分别是骑着斑点青骢马的贞雯等哼哈四参将,她是这支铁甲雄师前锋上的尖刀,她此刻的求战欲望比历次大战更加强烈,她正在为心上人一步步铺平通往人生理想的成功之路,如今有人竟屡屡出头挡道,她非常生气! 她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紧紧盯住这块绊脚石,她要让乌雅齐格死得彻底、永世不得超生! 足智多谋的军师晓虹和第二暴龙军统领艾尔菱、第三暴龙军统领粘娜、第四暴龙军统领萨尔素坐镇中军,如此阵容堪称超级强大! 齐天格格松缰、狂暴的大黑马疾冲而出,扬起一条狂龙般烟尘卷向乌雅齐格军,她的行动便是号令,暴龙军将士们手提各种攻坚武器掩杀过去。乌雅齐格摇动长柄弯刀,同样指挥大军冲杀过来。两军相遇的第一阵不讲究花巧,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再徐图后举。 女真诸部之间的征战厉来都是如此血腥残忍,身为战神转世,大小姐最适合生存于如此铁血征伐的丛林世界、命中注定会双手沾满血腥,所以她在济南和萨斯喀森林大战中对父系的中原同胞下得狠手,眼下在平叛之战中对母系的女真同胞更加冷酷无情。 她的超级狼牙棒挥舞开来、标枪式长箭嗖嗖飞出,一条条鲜活生命灰飞烟灭,以女真勇士们最不愿接受的方式成为孤魂野鬼、死得毫无尊严! 乌雅齐格知道齐天格格勇冠三军,但率军首当其冲与她对阵时、才总算真正领略到她的厉害,作为百战名帅他深知在战场上知己知彼的重要性,齐天格格军的战力之强超乎他的想象并非他居然会犯下轻敌这种低级错误,而是齐天格格的恐怖力量绝非人世间所能拥有、暴龙军的许多战斗方式均已超越人体极限! 两军硬碰硬地血战一天下来,辉发河畔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将河水染成殷红一片! 原本人马超过对手一倍、自信满满的乌雅齐格于黄昏鸣金收兵后沮丧地发现,他和对手如今已几乎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而明天,他还得率领这支人马与对手已占不了多少优势的残兵败将与齐天格格再决雌雄,他很清楚,自己斗勇铁定狠不过齐天格格,该发挥自己的长项跟她斗智了。 夜色已深,乌雅齐格忍着巨大的悲痛,在中军帐中秉烛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参将们按他的意图在上面做出各种只有他们才懂的标记,不时有将领进进出出,一一接受命令并采取相应的行动。虽然一天的激战下来受到些挫折,但这些统兵将领并未失去信心,只因他们拥有一位英明神武、战无不胜的统帅,直到目前他们尚未品尝过真正的败绩! 乌雅齐格打算布设一个巨大的陷阱,将那头他相信天下绝对无人可敌的狂暴母老虎关进去再暴殴一顿。他麾下的勇士们都是设陷阱捕猎猛虎的行家里手,对各种复杂地形的运用技巧堪称出神入化,他更是其中的顶尖高手。 第二天清晨,昨晚已被打扫干净的辉发河畔只留下斑斑血迹,河水又恢复了正常的碧绿之色,仿佛大地母亲不断用眼泪洗净子孙后代们在她身上留下的深深伤痕。 慕容大军的荣耀标帜、无敌鹰旗在狂风中猎猎飞扬,齐天格格立马阵前久候对手不至,她不耐久等,率军冲入数里外的敌军大营,才发现里面仅剩下一些老弱残兵!暴龙军将士们不禁纳闷儿,这一夜之间,乌雅齐格军跑哪儿去了? 第721章 灰飞烟灭 身为战神转世,齐天格格对敌军在战场及其附近地区留下的任何痕迹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辨识能力,于是她率军尾随这些并不明显的痕迹、沿辉发河南岸往东北方一路跟踪而去,于河口处折而向东行约数里,在拉尔山山麓停了下来。 此地距离乌雅齐格位于辉发部的大本营及领地治所拉尔堡仅有数十里之遥,她眼前这道长约十里、平均宽约十丈的山口乃是通向拉尔堡的必经之路。 大小姐要搬掉这块无月通向成功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除了歼灭乌雅齐格大军,还必须犁庭扫穴端掉他的大本营,他既然打算缩回自己的老巢,无论大小姐是否乐意也得杀过去了,所以她一马当先地冲进了这道蜿蜒曲折的狭长山口。 结果在山口中段,她率军一头撞入了乌雅齐格于昨晚布下的那个巨大陷阱,暴龙军长长的行军行列上方,山头上堆积着大量的巨石和檑木,乌雅齐格麾下的女真壮汉们憋足了劲儿准备往下推,起伏不定的山脊上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大量的桐油桶和预先准备好的浸过桐油的火把,无数火折子已被这些战无不胜的女真勇士们捏出一大把汗。 眼见这位比传说中的萨满战神更猛的齐天格格率这支比真正的暴龙也差不了多少的重装铁骑渐渐进入自己预设的口袋阵,乌雅齐格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为麾下阵亡的大量勇士们复仇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他的右手禁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从十四岁开始从父亲手中接过一支旗兵率军征战以来,他还从未象现在这样紧张过!尚未到最佳时刻,凶猛的猎物尚未完全落入陷阱,他的手已迫不及待地缓缓抬高…… 他的手只需高高举过头顶往下一挥,大量巨石、檑木、桐油与火把将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将这段狭长山口平均填高一丈左右,他相信齐天格格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难逃全军覆灭之厄运!然而低头仔细看了一会儿,他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支人马的规模咋看似比昨天在辉发河畔的战场上少了将近一半呢? 他心念未已间,身后忽然嗖嗖之声大作!密集劲急箭矢如雷阵雨点般飞来,而天空也跟夏天忽然下起雷阵雨一般为之变得黑暗!山头上四面八方不时传来惨叫声,若非有卫兵眼疾手快地为他支起盾牌,他也难免受伤!他和麾下勇士们披挂的铠甲精良,可重点防护的是身前正面,身后护甲薄弱许多,抵挡长弓的攻击还是有些困难。 辽东女真这些山头上有个最普遍的特点,均为广袤的大片森林所覆盖,白桦林、针叶林等等不一而足。而此刻,由这些密林中跳出大量的披甲长毛怪人,个个挥舞着沉重的长柄战斧哇哇怪叫着、漫山遍野地向他的部队身后冲来! 他昨天已充分领教过这些来自北海彼岸的可怕海盗、经历过严格训练的长毛巨人的厉害,除了麾下大量勇士被齐天格格的巨型狼牙棒砸得稀烂,大部分伤亡都是由这数千长毛鬼造成的! 乌雅齐格大惊失色之下,忙指挥部下回身抵挡对手的凶猛攻击,同时喝令部分手下往山谷中推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而战机往往稍纵即逝,在身后敌军发动突袭、他怔神间齐天格格已率铁骑忽然加速往前疾驰,大部分已冲过眼前这段山口。 山头上的激战比昨天更加血腥惨烈,由于所处位置的关系,他麾下许多勇士被硬生生挤下山崖,起初还是零零星星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后来成了一群接一群、连同他们身前的巨石檑木和桐油等一起被挤下山崖,被他们准备好之物活活埋在下面!惨叫声此起彼伏,比山头上激战正酣之处更加凄厉刺耳! 将他们挤下去的那些面对突袭敌军的战友们,日子也同样不好过,猝不及防之下他们岂是身后这支虎狼之师的对手?倒不是他们畏敌退缩,而是纷纷被锋利沉重的长柄战斧砍得、被这些铁甲巨汉们挤得身不由己地一步步后退。 山头上的地盘又能有多大?于是身后的战友们不仅无法上前勇猛杀敌,反而被拥堵得人群越来越密集,最终就象下饺子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摔下山崖! 半天时间过去,山头上的残敌被肃清,乌雅齐格率卫队负隅顽抗、最终被乱军所杀。下面狭长山口之中,已冲过去的齐天格格挥师去而复返,后面涌来一支铁甲勇士,将侥幸未被摔死或被埋在巨石下活活压死的乌雅齐格部众一一生擒活捉,从此他们有了自己的新领主—齐天格格。 显然乌雅齐格论斗智也落于晓虹的下风,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他长袖善舞、最大的强项乃是治理国家,若非同父异母的大姊软硬兼施地采用各种卑鄙手段强行夺取他的汗位继承权,现在他该大展宏图治理好新兴的女真帝国,继而南下问鼎中原、实现父王复兴鲜卑大帝国这一未竟之志。然而他却不得不为拿回原该属于自己的权柄而浴血奋战,最终战败身亡。 战功显赫的乌雅齐格军短时间内便灰飞烟灭,他的大本营拉尔堡几乎兵不血刃便落入暴龙军的手中。按晓虹的策划,齐天格格随即挥师与窝泰根军合兵一处,共同对付奇克特军。 奇克特本就只是五哥的跟屁虫,眼见五哥尚且遭遇如此下场,他自忖非敌,经过老友窝泰根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奇克特终于下定决心、率军投降。这位性格粗犷、作战勇猛胆大心细的壮汉,从此对大姊的忠诚丝毫不亚于从前对五哥,女真诸部彼此频繁血腥征战、同样也在彼此不断地重新融合,自古皆然。 齐天格格随即马不停蹄地率军赶到浑江堡这座坚城之下,与围城的慕容大军会师,攻坚战从来不是女真铁骑的长项,但这也难不倒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女真摄政王,何况她手下还有北风四女卫和精卫队数百高手。 慕容紫烟之所以围住浑江堡并不急于发动强攻,主要是为了避免伤亡太大,不仅己方的,还包括尚明军。就眼下看来尚明已成瓮中之鳖,除了以奇克特为榜样举城投降,他已别无出路。既然尚明军很快会变成自己的部属,慕容紫烟本就嫌女真人户数太少,为何要杀掉他们? 然而尚明跟奇克特不同,他太了解齐天格格睚眦必报的狂暴性格,心知自己即便投降也决无好下场,坚持负隅顽抗到底。 急性子的齐天格格可没有摄政王那么好的耐心,当天夜里便伙同北风等人和精卫队高手于暗角处跃上城墙,杀掉守门敌军后大开城门,慕容紫烟率大军蜂拥而入,激战至第二天凌晨寅时,浑江堡失陷,尚明被齐天格格所杀,余部除了被杀便尽数被俘。 三路叛军主力覆没之后,慕容紫烟在齐天格格和晓虹的鼎力支持下,率大军连战连捷,于八月中旬攻克叛军最后的据点、由千禧朝降将孙尔尼驻守的贵德堡,至此,金国完全被最新出炉的女真摄政王所牢牢掌控。 随即慕容紫烟坐镇老寨,分遣大军围剿女真叛军残部并招抚那些不愿归附的女真部落,到十月上旬,东北女真故地从大兴安岭到长白山,已全部处于她的控制之下。 至此,在手握无敌雄兵的摄政王慕容格格的鼎力支持下,无月这位冒牌的温罕家族长房嫡孙的女真王位得以巩固。 在随后举行的部落联盟大会上,鉴于新汗已经过了十七岁,他的大婚被提上议事日程,最后定于十月十八日正式举行。 无月觉得太过仓促,但大姊平坦结实的肚儿已快显形。大小姐受到父亲言传身教的影响,对自己和无月的婚姻极其看重,她已实在等不及,非得奉子成婚不可了! 虽然摄政王慕容格格掌握实权,但齐天格格的意见在部落联盟大会上没人敢反对。当然,无月已把对他死心塌地的大姊吃得死死,没他的同意大姊也翻不起浪,无奈灵缇和北风的情况也跟大姊一样,他怎么忍心让这三位对自己最重要的年轻女子尚未嫁入萧家之前便纷纷未婚生子、遭别人闲话?于是他咬咬牙、就这样定下来! 当然对他最重要的少女还有,情儿、晓虹和艾棠的肚儿倒是没一点消息,丽儿更不用说,都尚未破身。晓虹和艾棠倒还罢了,情儿可是他最宠爱的小妞,几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月为了她可以不早朝那种。 对此,来自前世魔界系的大小姐、北风等大佬均已通过灵虚娘娘的天眼获悉了自己的前尘往事,无论心里是否有意见也不会表露出来,慕容紫烟前世又是她的小姨,更是大力替情儿撑腰,其他大小美人们自然翻不起浪。可她居然也仍未怀孕,委实怪道! 第722章 n大婚 接下来那些巨雕可就忙碌得够呛,既然是大婚,细心的无月可不想漏掉任何一个,仙界的暂且不说,那是将来的事儿,紫烟和凤吟虽已达成妥协、同意分列东西宫太上王后之位,但眼下凤吟身为洪宪朝二号人物,怎好公然赶来老寨参加金主的大婚?若暂时不考虑她,且不说无月感情上过不去,也不符合他的长远规划,而且时间如此仓促,要把所有太上夫人统统接来老寨也实在过于仓促。 于是他跟紫烟、梅花和烟霞诸女商议过之后,又通过飞鸽传书往来,跟凤吟、若文和君怡等不在老寨的老一辈红颜知己们达成共识,她们都是生育过子女的中年美妇,心知未婚少女大着肚儿终归不好,纷纷对他表示理解,同意他先迎娶那帮心爱的小美人,他跟太上夫人们的婚礼可以暂缓举行。 随后无月急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跟大姊、情儿、晓虹、丽儿和棠妹等美人一起拟定大婚上的新娘名单,当然,没怎么跟北风商量并非无月不看重她,其实恰恰相反,只是她太过寡言少语,加上或许自认为身份卑微、每次议事她都很少发表意见,无月找她商议也没用。 从大小姐举办的淑女培训学校毕业的这些小美人自不用说,无月又做了一些必要的补充,为此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久,新娘名单才被晓虹整理出来。 慕容系的新娘有周韵、北风、晓虹、丽儿、艾棠、摘月、飞霜、彩虹、艾尔莎、绿绒、贞雯、小翠、小红、小绿、索伦琬、索伦珊、瓶儿,以及包含螭蕊和敏娜在内的淑女培训学校扩招的十五位美女;长公主系的有杨灵缇、影儿、冰儿、赵小青、魂儿、静儿、诗儿、婷儿和梅儿;以及情儿、叶赫雅黛、巴台雅琪、燕芷容、哈日娜、柳梦儿、张晶、柳无梦和柳家堡其余那二十五个姊妹、秋雁、贞儿和洁儿。合计七十七位新娘。 其中秋雁差点被漏掉,一直以来,这丫头几乎称得上是师父的微缩版,也是她的影子。玉秋荻和无月相认之后仍不例外,她一直留在终南山青水宫陪伴师父,她倒是想成为无月的影子,可这家伙实在太忙,难以如愿,如今等到他大婚,自然缠着师父做出种种暗示。 玉秋荻有啥不明白的?自己唯一的爱徒她都不帮还能帮谁?于是赶紧发函给无月说明此事。得罪凶巴巴的秋荻阿姨可不是啥好事,何况无月心想不过是大婚后萧家的饭桌上多添一双筷子、过若干年之后或许再多添上几只小碗而已,就象当初他跟秋雁在终南山看流星雨的时候说过的那样,也就把这个顽皮的小丫头添加进好友名单咯。 大小姐一看,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海纳百川招揽来的淑女培训学校上的原班人马竟不到一半、即便加上扩招的十五个女学员也不超过三分之二,当即柳眉倒竖、跳起来就要发飙。 无月在思索新娘名单时,便对此早有应付预案,忙将大姊拉到书房内间临时休息处、近来少有地轻怜蜜爱一番。大小姐的愤怒冲动立马又转化为万千柔情,被他无比深情的热吻和爱抚感动得直叫唤:“我的无月、我的好弟弟、我的亲亲的小丈夫……大姊疼你!” 完了她稍感委屈地咕哝一句:“好,大姊都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小坏蛋!” 这一结果跟往常没啥不同,所以不仅无月,连情儿、晓虹、艾棠和丽儿等小美人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无论是前世的魔界第一战神聂焰、还是今生的罗刹魔女周韵,注定会被她所挚爱的金童吃得死死,这就是宿命! 当然,轻易搞定早被他吃得死死的大姊之后,并不意味着无月这份名单就能一票通过,因为还有一位反倒能把他治得死死的绝世无双小美人,所以,当他出去后听得情儿指着叶赫雅黛的名字、黛眉微蹙地吐出了一个字:“她怎么也……” 无月立马解释道:“大哥知道你跟雅黛合不来,而且按道理她该归入太上夫人一类,可最近以来她频频以飞鸽传书发来密函,说叶赫部长期跟千禧朝交好,眼下金国日益强大,她表示为了部落的安全,希望尽快跟我完婚,所以……” 情儿的樱桃小嘴嘟起老高,瞪眼道:“难道大哥忘了当初咱俩逃难到关外那条河边、为了活吞她射伤的一只野兔被抓走之后的惨样儿?我可忘不了!” 无月陪笑道:“后来人家不是冒着得罪绣衣阁的风险鼎立帮助过咱俩嘛,丫头可不能光记仇而忘了报恩哦?” 情儿想想也就罢了,毕竟她这个小美人只是跟那个大美人有些合不来而已,也谈不上有啥恩怨,她又指指新娘名单有些奇怪地问道:“小青姊姊我倒也挺喜欢,只是她那个弟弟挺讨厌,可我分明记得她跟大哥一直矛盾重重,啥时候也变成了大哥的红颜知己呢?” 无月跟赵小青好上已是情儿那次在澄阳侯府中无端失踪之后的事儿了,难怪她尚不知情,然而无月怎么好意思和盘托出?只好挠挠头讪讪地道:“反正有、有这么回事儿就是了……” 情儿这才没话说了,可刚才提到太上夫人又勾起大小姐的一番心事,逼他立马写出所有太上夫人的名单交给她审阅。无月哭丧着脸说道:“大姊,眼下大婚迫在眉睫,先把眼前这一关对付过去再说,这会儿您可别再添乱了。” 大小姐再次柳眉倒竖,怒道:“你说啥?你把跟咱们成亲说成是对付?没一点儿诚意!大姊可是把这次婚礼当作人生的头等大事哩!” 无月忙笑嘻嘻地猛打补丁:“小弟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当然不是对付了,而是跟大姊一样,当作人生最大的一件大事啊!嘿嘿~”他原本还想打趣一句:反正大姊也不是第一次做新娘,何必如此认真? 然而想想还是忍了,他能吃定大姊跟他总能适可而止有关,若真逼急了她,这烈女随时会真的跟他同归于尽! 大小姐这才满意,笑嘻嘻地拉着自己的几个闺蜜为心上人迎娶一大帮新娘忙碌去了,她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和积极性几乎跟她的醋劲儿一样大。原本还有一个可以吃定无月的小妞,不过但凡大姊同意的事儿,丽儿一般都不会有啥意见,这也是她能成为大姊最铁的小闺蜜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新娘名单拟定完毕,经过无月的反复审核确定再无遗漏、并获得几位重量级美人的通过之后,大小姐与同样好动的艾棠和丽儿诸女带着鹰奴们驾驶巨雕经过长达八天的飞行、寻人等好一番忙碌,终于将所有不在无月身边的新娘子统统接来老寨。当然,灵缇等一干长公主系小美人的身份得暂时保密。 这时离大婚典礼仅剩两天时间,可无月的麻烦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大姊、北风、晓虹、丽儿、艾棠、灵缇、影儿、情儿和叶赫雅黛等几位重量级美人的排位问题。首先他得说服所有身份高贵的千金小姐同意,让不太高贵的北风姊姊和影儿排名尽量靠前;其次,来头最大的三位千金,大姊、灵缇和情儿如何分配后宫座席? 前一个问题好办些,情儿在尘世间历尽劫难,对北风和影儿的名分并不是很在意,灵缇也一样,无月光是说服大姊并不困难。麻烦的是他有心把自己最爱的情儿扶正,让自己最敬重的灵缇和跟自己最亲的大姊分列东西宫王后,然而这念头在脑子里反复转了无数圈之后,他尚未说出口便主动打消了这个想法。 随着女真金国的崛起,三女之中灵缇在尘世目前虽然稍处弱势,但在仙界跟他早已是情投意合的金童玉女组合,且她的后台实在强大,还牵涉到对他恩重如山、亲得不能再亲的天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灵缇受到丝毫委屈;大姊也不用说,无论前世今生都对他好得没法说,且亲口答应过要让她做老大的,即便不是唯一,至少也是二者并列? 至于情儿……唉!无月唯有叹息,那是一段前世今生都纠缠不清的深深情缘,还牵涉到宇宙至尊灵虚娘娘赋予他的重大使命……他该怎么办? 此刻在书房中跟他在一起的这三位美人除了大小姐比较粗枝大叶以外,灵缇和情儿都能看穿他的心思。整整一上午她们仨都很少说话,在如此重大的问题上哪位女子肯退让一步?他又能劝谁退让一步?所以他也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说,气氛沉闷之极。 最后情儿把他拉到内间,眼眶倏地涨红,幽幽地道:“我知道大哥很为难,而且……而且主要是因为我……我只要知道大哥最最爱的是我,就心满意足了,所以……我愿意屈居第三。” 这样一来无月稍稍好办些,他提出的建议是:由大姊和灵缇并列东西宫王后,就象他当初在萨满神庙跟大姊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情儿次之。 第723章 东征西讨 灵缇想想心上人的难处,无论内心是否乐意也只好认了。要说起来大小姐更吃亏些,无月能如愿坐上女真王宝座她居功至伟,而且在对待无月的那些红颜知己方面表现出了对她而言超乎寻常的大肚量、颇有国母风范,然而这次她也并未明确表示反对。 倒不是她真的从一头暴躁易怒的母老虎变成了嫁鸡随鸡的乖媳妇,也不是她跟灵缇就那么投缘。关键问题是大小姐很清楚,将来诸女随无月重返仙界后,有仙魔之缘的按规矩得各归本籍、象晓虹这等没有仙魔之缘之流只能取得仙界的暂住资格。 她曾听无月好几次提起,仙界更靠近宇宙中心的灵虚幻境,风景绝佳,形象点来说魔界就象凡间的乡下,而仙界就象济南府这类靠近京师的大城市,各项生活配套设施齐全、非常方便且子女教育环境绝佳,所以仙籍户口非常难搞,当初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人情找关系都没能把青霓的仙籍户口搞定,主要是天后不肯松口,紫清阙相关主管绝不敢擅自做主。 当然仙界各方面条件再好她也未必有多羡慕,呆在她原先的逍遥魔境那样的乡下空气还新鲜些,关键是她不能跟无月分开,就只能跟他常住仙界,她可不想只做一个暂住户。 无月曾隐约跟她提起过,她仙界的婆婆玄女娘娘愿意帮她把户口迁入仙籍,但未必能使得上力。她很清楚灵缇在仙界的地位之高跟小圣女之于魔界差不多,论人脉论后台没谁比灵缇更硬,只要灵缇肯帮忙、百分百能帮她搞定仙界户口。 所以这次把灵缇接到老寨之后,她带着丽儿几个忙前忙后地把人家招待得很是周到,安排在王宫中最好的院子里居住、挑选最好的丫鬟仆妇侍候,看得无月感激不尽,却不知大姊并非全看着他的面子。 大小姐虽然成天喳喳呼呼、暴躁好动,但在大事上面很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且出自本能地擅于抓住重点、看得长远,最大的特点是胆大心细,她率军出征之所以能百战百胜、并非幸至。 这一主要问题得到圆满解决之后,接下来的排位情况是:情儿、北风、晓虹、丽儿、艾棠、影儿、叶赫雅黛……余者不再赘述。相对而言柳家堡他那二十八位表姊妹在名位方面吃亏些,但考虑到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加上又是亲上加亲,柳梦儿诸女也不必担心被他打入冷宫,便没再做过多计较。 十月十八日清晨,金主大婚终于如期举行,这是一场规模宏大的婚典,但按照女真贵族风俗举办得并不奢侈也不铺张,所有程序走到,摄政王订下的婚宴上,菜肴是女真传统的九碗八盘,也是摄政王最喜欢的,但无月直到现在仍然吃不惯…… 婚后,大小姐的努力显现出一定效果,经过淑女培训学校的长期学习,无月后宫中慕容系的后妃们不再动辄张牙舞爪、大打出手,否则这帮粗鲁惯了的家伙人多势众,灵缇她们九个长公主系的非吃大亏不可。然而大小姐设法把她们变成淑女也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正如前面描述过的,需要无月大把大把地花钱买单。 大婚前这些淑女培训学校的女毕业生个个兴高采烈,憧憬着入住奢华无比的金国王宫、过上锦衣玉食的幸福生活,对心上人的期望值无限膨涨,然而来到老寨入住王宫后一个个不禁大失所望,里面没有她们想象中的豪宅,也没有用不完的奢侈品,甚至增添的丫鬟仆妇也个个粗手大脚,根本用不惯。 既如此,那就找大款老公要钱,自个儿约上几个闺蜜上街去买高档货也行。无月这下麻烦了,倒不是他这位金主真是傀儡,连一点金国财政大权都没有,其实摄政王主要关注于军事方面,治国主要还是由他负责。 可是忙于处理政务一段时间之后,他沮丧地发现,这个貌似强大的国家除了酷寒、简直是一穷二白,所谓的强大只是体现在摄政王主管的军事方面,千禧朝即便已日暮西山、也比金国富庶得多。由此他得出一个结论,由灵虚娘娘主持的天道终究还是公平的,老天爷给了中原人如此富饶的土地和丰富的物产,既然天不作孽便只好自作孽咯! 而且,他这个一国之君所能动用的财富并不一定比一个大领主或大部落首领更多,在国家财政方面他都捉襟见肘,哪还有钱来满足后妃们如此庞大的胃口?已混到金国国主这份儿上、他不好意思再找二姊伸手要钱,于是只好祭出惯用技俩、鼓动后妃们搞窝里斗了,具体做法分享如下,仅供妻妾众多的男人们参考: 他轮流跟美人们亲热一番、一人一夜,完事后自然很累,便顺势做出愁眉苦脸状,美人情急关切,问他何以如此烦恼?他答曰:做男人难啊,尤其做后妃众多的一国之君更是难上加难!他以前以为如何如何,现实又是如何如何残酷…… 见他如此窘困无计,美人心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最后他慨然曰: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顾你,谁让你是我最爱的美人呐! 于是乎那位美人第二天一大早便会四处窜门,炫耀夫君如何如何心疼自己……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既然后宫里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唧唧喳喳的鸟儿,后妃们彼此之间嫉恨争斗也就顺理成章了,无月肩上的压力顿减,而且一个个后妃愈发把他当宝,从此美人心计和宫斗之类盛行一时…… ************ 且说慕容紫烟忙完无月的婚典之后,才没他那么有闲心、把聪明智慧全用在美人们身上,她立马亲率大军马不停蹄地继续东征西讨。 慕容紫烟之所以如此着急,除了征服新的地盘和掠夺财物,这是她部落的本性使然,还有一个因素,她希望能独占无月的第一太上夫人之位,不希望长公主分享这一尊号。 遣大军扫平金国内部所有敌对势力和西部大草原之后,这四个多月以来她一心南下征服中原,希望摘掉千禧朝长公主这位老对手头上那顶耀眼的凤冠,到时赵凤吟做了阶下囚,总不好意思再跟她争夺第一太上王后之位了? 无月对两国之争的态度已跟第二次辽东大战中随长公主出关东征时有了些转变,这跟他坐在金主的宝座上看待问题的立场密切相关。 当时他全力支持长公主是担心中原百姓惨遭女真铁骑的践踏,此刻他已有能力杜绝此事不会发生,而且问鼎中原之后他尚可按照自己的治国理想造福于中原百姓,何乐而不为?此外,他对凤吟鼎力扶持中原苟延残喘的腐朽政权已经有些不以为然,这未必是中原广大百姓的福音,当然这也是凤吟所处的立场所致。 可是从感情上来说,他仍不愿跟凤吟麾下那些他无比崇敬的忠勇铁血勇士们为敌,另外他也不得不考虑后宫中以灵缇为首的长公主系后妃们的感受,虽然只有九位,但个个都是真正的淑女,把他侍候得体贴入微且从不找他的麻烦,令他倍感窝心。 所以对紫烟率大军攻击千禧朝辽河防线的决定,他既不支持也未反对,基本上没表态,心想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索性就顺其自然。 由于无月对此事并不热衷,唯他马首是瞻的大小姐自然热情大减,上午和另一位王后灵缇一起协助他打理金国朝政,下午陪着他嬉戏玩乐,这可也是她的长项。此外出于显而易见的原因,晓虹对摄政王发起的第三次辽东大战积极性也不高。 然而长公主这位华夏帝国之花委实难缠,她麾下的宣辽军和宣府铁骑两支铁军实在够硬,这段时间内双方已在辽河一线大战两场。 金国摄政王跟千禧帝国长公主斗智斗勇,依然延续了从前罗刹门对天门争霸江湖的格局,论军力和好勇斗狠女真军稍占上风,但论斗智由于没了晓虹的支持、慕容紫烟则略逊一筹,虽然不至于象八弟奇克特那样被扔到飘着浮冰的洪水中去游泳、被人家痛打落水狗,总之也好不了多少。 接连两次辽东大战下来,金军和宣辽军势均力敌,辽河西岸那串城堡和辽东常安堡铁三角地区仍被长公主所牢牢控制。就跟在中原武林罗刹门和天门以长江为界南北分治、长期在关中和淮河地区反复激烈争夺的状况差不多,反映在战场上、这类热点地区当属东那堡。 当初萨斯喀森林大战中赵廷率宣府铁骑一部突围后死守这一辽东重镇,为如今长公主在辽东的战略布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那一地区距离金国首府老寨不过区区两百里,宣府铁骑那帮轻骑兵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便能兵临城下,自然被慕容紫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拔除便日夜寝食难安! 第724章 势均力敌 于是在第四次辽东大战中她不惜血本,遣塞尔吉率本部精锐嫡系万余铁骑连续猛攻这座守军仅五千余人马的坚城,可血腥惨烈的攻城大战持续半月之久,居然屡攻不克! 慕容紫烟心想这恐怕是塞尔吉这位在平叛之战以来一系列大战中表现杰出的猛将不熟悉宣辽军所致,便又派熟悉对手情况的八弟奇克特率八千铁骑前往东那堡增援,虽然八弟是长公主的手下败将,但长公主并不在东那堡,她心想八弟应该能够应付。 奇克特率所部替换下塞尔吉军、又猛攻东那堡长达半个月之久,除了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金军在东那堡城下仍一无所得。不仅慕容紫烟围城打援的战略企图未能实现,而且奇克特似乎真被长公主欺负惯了,反而被她耍了一记漂亮的声东击西之计,遣奇兵偷袭萨斯喀森林与东那堡之间的金国要塞阿尔堡、并成功得手。 阿尔堡属于奇克特领地之一,也是他的重兵驻防之地。慕容紫烟率大军平叛之后,将败亡的堂弟和五弟的领地瓜分给部落联盟大会上无月的那些铁杆支持者,以及那些追随她多年、功勋卓着的统军将领,诸如窝泰根、汪吉古、完颜采赫塔、塞尔吉、艾尔菱和粘娜等人。 不过她降伏八弟之后并未收回他的领地,主要是不想坏了父王生前所奠定的女真部落联盟大会共治国政这一基本国策。她把阿尔堡这座在两国之争中的战略要塞仍交给八弟负责驻防,也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女真人生性耿介、作战勇猛顽强,但也愿赌服输,很少有降了又反这类事情发生,她相信兄弟们绝不会象战天鹰一样干这种龌龊勾当,八弟更不会。 可奇克特忠诚勇猛有余,面对长公主的时候总显得能力不足。阿尔堡落入长公主手中之后,直接威胁到老寨的屏障萨斯喀森林地区的安全,弄得慕容紫烟更加狼狈! 奇克特投入大姊帐下的第一场大战便打得如此窝囊,心中又气又愧,被大姊遣使严词斥责一番之后,更觉辜负了大姊的信任,在她的严令下倾尽所部精兵日夜攻城,付出重大伤亡代价之后总算把兵力不多的阿尔堡收复。然而他跟塞尔吉合力以两万余精骑再次向东那堡铁三角地区发动猛攻时,依然鲜有进展,这三座城堡就象钉死在大地上一般巍然不动。 驻防于这三座城堡中的宣府铁骑在赵廷的统一指挥下相互呼应、遥相支援,每每有金军进入由三城所包围的三角形地区,总会遭到来自这三座城堡的宣府铁骑三路夹击,最终只好狼狈退出。只有在战局最紧张的时刻,长公主才会由蛇山大营前往常安堡协调指挥,将宣辽军机动部队调往热点地区。 虽然在这两次辽东大战中屡屡受挫,但慕容紫烟坚信,金国的日益强大、中原皇朝之日薄西山已是不争的事实,在历史的滚滚洪流面前,仅凭几位绝世英雄和两支铁军岂能挽救一个腐朽堕落、摇摇欲坠的落伍皇朝? 其实关于这一点,一向有自知之明的长公主也是心知肚明,可无论如何她不能轻言放弃,正如她对无月所言,作为千禧皇室核心成员和帝国支柱,她若是退缩,家国将遭到女真铁蹄的无情践踏、许多无辜中原百姓会惨遭屠戮和为奴为婢的命运,关键是还牵涉到她巨大的封地利益,而且有一点她的想法跟情场和战场上的死对头类似,为自己在心上人的后宫争夺战中尽量抢得先机! 然而令慕容紫烟大失所望的是,无月对长公主系人马的感情同样深厚,虽然他也一心想入主中原,以自己的治国理想为广大民众重建一个公平公正的国度,但他对击败长公主麾下的精锐部队毫无兴趣,主张采用温和手段解决问题。 受无月的影响,荡平金国内乱和横扫残余女真诸部、包括遥远的极北之地北山女真的两位首要功臣中,韵儿在这两次辽东大战中压根儿不参与,只顾着在老寨王宫里跟无月卿卿我我,晓虹虽碍于情面随她出征、但明显出工不出力,她自也不好勉强人家竭尽所能地对付自己的中原同胞。 所以慕容紫烟只好暂停跟长公主之间总是势均力敌的恶斗,把屠刀转向慕容领地西部的大草原,进一步压制中原皇朝的战略空间。大小姐和晓虹这下倒是又来劲儿了,或许她俩不仅仅是为了心上人浴血奋战,也是为了各自将要出生或即将怀上的子女开疆拓土,以便将来随无月升仙后能为子女们留下一片辽阔领地、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慕容紫烟率大军亲征,齐天格格和晓虹鼎立协助,迫于其赫赫声威,草原上各游牧部落纷纷降伏。 到次年的二月初,千禧朝长公主封地以北的漠北辽阔大草原已尽归女真金国版图。 无月最近除了处理金国政务,便忙碌于跟诸女以龙凤真诀合璧双修,看似很急迫,这也难怪,仙界还有最疼他的仙娘和天后在焦急地等待着心爱的宝宝早日回归。 慕容紫烟和周韵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活得潇洒自在,相对而言不是那么在意,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晓虹则有心随心上人早些前往仙界一游,其他美人也一样,谁不愿长生不老?所以她们仨自也不敢懈怠,每每出征归来最首要之事便是找无月做这事儿。 有东雅堡萨满神庙下面的那座升仙神坛相助,按照各自眼下的修炼进展,她们隐隐觉得那一庄严时刻已为时不远,到时候她们为了追随无月羽化成仙,将不得不把各自尚年幼的子女留在凡间、做一个不合格的狠心母亲,所以她们必须竭尽所能地为子女们的将来打下一个良好基础,衣食无忧地走过人生一个轮回,也算一种补偿…… 这样一来,至少在两国交界的辽河流域,金国摄政王和千禧朝长公主麾下的大军处于战略均势状态,哪方也无法占据绝对上风,历经为期四个多月的第三次和第四次辽东大战之后,这一地区又平静下来,再度恢复了往常那种和平加对峙的局面。 然而正如慕容紫烟所想的那样,风雨飘摇的千禧皇朝面临的重大威胁并非只有大军压境、咄咄逼人的女真金国这一外患而已,萨斯喀森林大战惨败之后,千禧帝国各种潜伏已久的危机全面爆发,新即位的洪宪皇帝赵振英并非治国良才,帝国内部民变不断。 其中尤以第一次辽东大战爆发时最早举旗造反的战天鹰最难对付,面对朝廷屡屡调兵遣将加以围剿,战天鹰率义军转战于山西和关中北部各地、所到之处拥护者众,到千禧帝驾崩、太子即位后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及至洪宪皇帝采用大姊的建议、为罗刹门平反之后收到显着效果,战天鹰大军之锐锋受到一定抑制。 及至金主沙尔温归天之后,慕容紫烟的注意力转向辽东,除了必须留下保障柳家堡安全的镶红旗之外,抽调大批潜伏中原的罗刹门精锐主力分批次陆续北返、参与平叛及其后的一系列大战,对战天鹰大军的制衡力度顿减。 战天鹰随即正式面南称帝,大肆封王,除了放下锄头拿起武器跟着他造反的广大农民,各路豪强眼见他很可能会取洪宪皇帝而代之,也纷纷前来投附,战天鹰大军更加声势浩大,其兵锋所指,许多州郡的官吏和守将往往要么望风而逃、要么干脆变节投敌,其中的许多人还能保得自己的一顶官帽。 战天鹰起事以来,马邑一战斩杀晋王赵振清,生擒千禧朝名将施莱,各路义军纷纷投靠他的麾下,数年间连下大同、怀仁和朔州等州郡。千禧帝和后来的洪宪皇帝几乎倾尽举国之兵、耗费大量国驽不仅未能将其剿灭,反而有星火燎原、越来越壮大之势,目前已拥兵百万! 虽然战天鹰大军多数是乌合之众,如此声势倒也骇人,他不仅将山西与河套大片地区据为自己稳固的根据地,甚至隐隐然已对京师构成极大威胁。唯一或许能对付义军的帝国精锐之师长期驻扎于辽河一线、对抗来势更加凶猛的女真重装铁骑,根本无法抽调部队南下。 这还是纯军事方面的困境,从国家财政上,为了养活一支足以对付战天鹰的大军,远不像父皇那么贪财的洪宪皇帝几乎搬空皇宫内库来补贴越来越庞大的军费开支、户部尚书蔡广进依然入不敷出,朝廷不得不加重民间的税负以弥补国库的空虚,弄得民怨沸腾、愈发兵无斗志,由此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另外,去年下半年以来,金国摄政王连续发动两次辽东大战,为了给长公主添乱,慕容紫烟彻底放弃了跟战天鹰针锋相对的策略,传令镶白旗夜雾霜和镶红旗艾龙停止一切针对战天鹰大军的敌对行动。而这,进一步加重了千禧朝的危机局面。 第725章 四面楚歌 龙首山绝谷山洞中,梁红玉的肚子已明显隆起,行动有些不便,每天傍晚段翔都要陪挺着大肚子的她到花园里散步。梁红玉看他的目光总是含情脉脉,深情无限,很似乎他就是腹中胎儿的父亲。 段翔色迷迷紧盯着她那高耸如云的酥胸,一对涨鼓鼓的大奶子如冬瓜一般、隔着胸襟也能看出明显的轮廓,随着她的走动晃来荡去,委实诱人,便一头扑进她的怀里想吃奶! 梁红玉顺从地在草丛中躺下,撩开胸襟敞怀、掏出涨鼓鼓白馥馥的右乳塞进他的嘴里。 段翔叼住大奶头便猛烈啯吸起来。梁红玉伸出左臂揽住他的后颈,但觉大奶头被这孩子啯吸轻咬得痒痒的,腰肢不安地扭动起来,娇喘吁吁地娇吟起来:“我的乖儿子,就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啊……哦……” 段翔得寸进尺,把下体挤入她的双腿之间,高耸怒挺的小帐篷抵住美阿姨一片泥泞的阴门猛顶起来,虽隔着小裤头未能进入,却也带给她强烈的快感…… 梁红玉媚眼迷离、娇喘吁吁,已临近崩溃的边缘,阵阵到喉不到肺的强烈快感令她的神智渐渐模糊。 段翔知道她已经忍不住了,便跪起上身脱脱掉身上唯一的小裤头,继续锲而不舍地向中年妇人求欢。 梁红玉此刻浑身瘫软如泥,明知翔儿将要干什么也毫无反应,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只是宠溺无限地看着他。 一根严重上翘的长长嫩屌顿时弹跳而出,看得她更加春心荡漾,一把握住翔儿那根硬如铁棍的小鸡鸡,凭着残存的一丝理智央求道:“翔儿就在外面顶几下,不要肏进阴道好不好?阿姨挺着个大肚子,就快临盆……这时候行房……哦……对胎儿不好……” 段翔趴回美妇柔软高耸的怀里跟她热吻,下体紧贴着她那毛茸茸涨鼓鼓的胯间大红桃,被压弯的勃起小鸡鸡陷入美妇已完全翻开的大肉缝之中来回磨动,随后答应道:“好。” 尖硬的小鸡头在湿漉漉大肉缝中的红珠和屄洞上面来回磨擦,熟妇的屄口已大大张开,鲜嫩敏感的蚌肉也翻出洞外,热情地缠绕着小鸡头,终于擦出爱的火花,强烈的快感热流窜向如狼似虎的美妇全身…… 梁红玉正处于妊娠高峰期的身子异常敏感,被翔儿探阴吸乳地撩拨得欲罢不能,在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已完全迷失于强烈的肉欲渴望之中! 她大声呻吟起来,终于忍不住了,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跟翔儿纵欲交欢。她的下身开始迎合起来,感觉硬如铁杵的小鸡鸡正滑向紧要之处,忍不住本能地一吸,将整只小鸡头吸入张合不已的血红色阴道口中、并竭力收缩因即将分娩而变得异常宽松湿滑的阴道,紧紧夹住硬物。 段翔的小屁股忍不住猛烈地耸动起来,小鸡头于是在洞口不断地卡进卡出! 梁红玉长吸一口气,致命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嗷嗷……呜呜……乖儿…哦!…你进……进来……但是不……不能象往常那样、朝阿姨的花心里面使劲儿猛顶,那会伤了即将出世的胎儿……” 段翔苦熬多时,此刻终于得到批准,他忙将屁股后移,被压抑多时的勃起嫩屌终于得到解脱而挺直,他尽可能地伏低下体,挨挨凑凑地竭力想让小鸡头对正美阿姨的肥屄,可他的小鸡鸡过于上翘、总也难以如愿。 梁红玉见状,忙一把握住翔儿的嫩屌帮他一把,同时耸摇着雪白肥臀让小鸡头对正红心,做出邀请年幼的雄性跟熟妇交媾的姿势。 段翔顺势耸胯往前一送,整根嫩屌顿时轻松滑进美妇被腹中胎儿撑大的宽阔多汁的大屄,直抵又红又肿、敏感至极的花心口,顶得美妇忍不住“嗷……呜……”地叫出声来! 已经四十六岁的美熟妇和年仅十一岁的童男开始纵欲交欢,也许是越禁忌越刺激,梁红玉很快就被肏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曲得很难看。 但段翔却知道,这是她最美的一刻,已快到了高潮的临界点,遂用涨硬之极的小鸡头连续狠狠地在美阿姨敏感的花心口上不断勾撩挑刺,研磨得越来越重。 梁红玉的反应也越发放荡,每受到抽插便是一阵颤抖,屄膣又紧又滑,淫水非常多,带起吱吱水声,腰身不时拱起,迎合着男孩每一次的凶猛挺进。每一勾刺均直达她那敏感的花芯,直把美妇勾刺得嗷嗷乱叫。那朵成熟饥渴的娇嫩花芯,紧紧吸吮着虬筋蚓胀的小鸡头,层层迭迭的膣肉不停地挤压研磨着带有倒勾的小鸡头。 山洞中隐隐传来妇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很长时间,到得后来呻吟声越来越大,好半晌都没有安静下来。 段翔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着。长长的火热嫩屌刮磨得美妇神飘魂荡,产生比性幻想也想像不到的无穷快感。粘稠的淫水源源不绝地流出,淋得段翔有说不出的畅快。 很快梁红玉就欲仙欲死,到了第一次比平时更加猛烈的高潮。段翔这才停了下来,双手紧捏着美阿姨柔软发胀的大白奶,含住紫红色大奶头吮吸起来…… 梁红玉一阵颤栗之后,感觉大奶头被吮吸得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忍耐不住发出销魂的呻吟声,把丰腴雪白的高耸胸乳挺得更高。 段翔更加用力地吮吸着,嫩屌微微往外一拖,磨得瓤内骚痒难言、直透胎宫,竟挑起美妇无限的性幻想,想要吞噬小鸡头进入胎宫,重温怀孕时的情趣和产子的感觉。她让翔儿上身挺直跪在她的胯间,她的双膝弯曲收起、小腿作支撑,双手抓住翔儿的膝盖使劲儿拉向她的胯间,力图让嫩屌更加深入! 段翔也被挑起奇特的心意,要一尝小鸡头钻入胎宫内触摸胎儿的感觉,将嫩屌深深地顶入屄底来回撬动研磨不已。 梁红玉怀孕已快足月,花心口和宫颈已被腹中胎儿撑开以便分娩,尖尖的小鸡头于是得以钻进宫颈口,继而穿过子宫颈进入了胎宫。小鸡头被胎宫内火热的黏液浸泡之后开始变大,倒刺张开,牢牢地卡在子宫之中。 此时若有外人闯入,熟妇和童男就是想分开、将交合处脱离交媾状态也做不到了! 梁红玉感觉到胎宫内的坚硬存在,似乎比怀孕更充实,与龟头研磨箍擦,令胎宫发热,只是嗷嗷叫着,呜呜呻吟着,发出各式各样不知是什麽的声音…… 随着小鸡头的胀大,嫩屌也渐渐变长变硬,简直像是烧热的铁棍,又硬又热,撑得子宫颈骚痒难耐,受虐般的快感令她烂泥般瘫软在干草丛上。其实,女人越是娇慵无力,越是屄膣充血,越是高潮敏感。 段翔看着丰满迷人的美阿姨,越加兴奋,忍不住深深地插入,直向她的最敏感点冲击。每一击都让美妇全身颤抖,发出梦呓般的呻吟,惹得嫩屌更猛烈更用力地勾刺研磨,直肏得美妇由呻吟变成了浪叫:“哦~~哦~~哦~~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哦~~哦~~” 肥沃的大屄更是淫水涟涟,随着激烈的研磨勾刺不住地溢出,梁红玉有着无法承受,却又欲罢不能的无力感,不断迎来频频的高潮,一波高过一波,她已记不清自己已到了多少次剧烈高潮! 段翔也在美妇瓤内狠狠射出好几次,春风几度之后才云收雨歇。 梁红玉非常清楚,即将临盆的妇人绝对禁止行房,何况这还是被世人特别忌讳的、十一岁未成年小男孩和四十多岁中年熟妇的逆交,可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禁忌偷欢竟令她快美难言,终忍不住让翔儿勃起的阳具插入她那被胎儿撑得越来越宽松湿滑的骚痒阴道,并让他把精液射入张开的宫口之中,并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迷恋上那种充满禁忌的刺激滋味! 第二天夜里,山洞中虽然并未燃起篝火,但天际万里无云、圆月银辉洒满大地,洞中的情形大致也看得清。梁红玉正坐在段翔的下体上面,挺着大肚子和他面对面抱在一起,两人又一丝不挂地正在纵欲交欢! 她一会儿和翔儿接吻、一会儿又喂他吃奶,很快她便到了紧要关头,表情很难受的样子,叫得越来越很凶。 唉!熟妇和小男孩抱在一起干那事,真是淫靡之极!梁红玉一向端庄秀丽,一付贤妻良母的模样,她也没想到自从被童子军轮奸之后,自己浪起来竟会这么骚,何况她正值如狼似虎之年,的确也无法抗拒翔儿这种极品男孩和极品嫩屌的致命诱惑,挺着个大肚子也忍不住一直缠着翔儿主动求欢…… 她今晚变换了好几种姿势跟翔儿性交,而且都异常满足,每过一阵就会欲仙欲死地到一次高潮,每次到高潮的时候下面便会流出好多淫水,她不得不将硬梆梆的嫩屌扯出来、擦一下她的下身。 翔儿那根东西越来越吓人,竟比大多数成年男子的还要长,也硬得多!而且她刚才到了那么多次高潮,翔儿居然一直没射精,而且金枪不倒,越发坚挺,难怪她都已经四十多岁的妇人了,还会迷上这个才十一岁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段翔把孕妇侍候得无微不至,可一点都不老实,今天晚上又搞得她淫叫连连,浪叫声之大甚至连四周的野猫之类的动物在静夜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想起自己的女人肚子里的胎儿并非自己的种,段翔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一边猛干美妇一边说道:“上次您被五个童子军轮奸,弄得都不知道是哪个让您怀上的。” 梁红玉一边浪叫一边说道:“这个阿姨心头多少有点数,在生理期上跟小宝那次我感觉很象受孕了。对了翔儿,你答应过要做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不会反悔了?” 段翔叹道:“孩儿说话算话,当然不会!” 梁红玉即将临盆,母性十足,虽然并非心上人的种,但想想即将再次做母亲,心中便充满幸福快乐,笑道:“等我生下孩子之后,你可得好好照顾阿姨坐月子。” 段翔除了点头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由于孕期已有八个多月,最近梁红玉一直不方便外出狩猎,而这项任务只有她出马才行,最近二人尽吃鱼和野果也腻了。 所以第二天她忍不住想换换口味,顾不得已快临盆,便起身出洞,打算捕获些野味回来烹食。这时已快开春,可温暖如春的谷中跟外面的春天已经一般无二,各种小动物纷纷开始发情、显得非常亢奋,相对来说很好捕捉。 搜索到山谷东头的灌木丛中时,梁红玉在灌木丛下面找到一个不算大的洞穴,遂提聚真气一掌轰开洞口,发现下面是一个狐狸窝,一大一小两只狐狸被她发出的罡风逼得无法动弹,紧紧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两对碧绿的眼珠子惊恐万状地盯着她。 梁红玉但觉这两只狐狸挺可爱,便一手一个拧了出洞来,两只狐狸嗷嗷嘶嚎着拼命挣扎,可在她铁箍一般的铁掌中休想挣脱,半晌后或许明知无法逃脱,总算消停下来。她瞅瞅大狐狸屁股下面有些发红的小桃,是雌性;小狐狸下面毛茸茸的蛋蛋前端冒出一截小指头大小的殷红尖头,正伸缩不已,乃是雄性。 她转头对段翔笑道:“这是一对狐狸母子,通常最多三个月狐狸妈妈就该给幼崽断奶的,可这只雄性小狐狸看起来已有四五个月大,而这只母狐狸的奶子尚有些肿涨、乳头也大,说明刚给幼崽断奶没多久,足见母子情深。” “母子天性嘛,这很正常。”段翔眼中变得有些潮湿,由于自幼丧母,他对这类母子情深的场景、感触比谁都深。 梁红玉倏地黛眉紧蹙,稍稍弯腰说道:“嗯!胎儿又在闹腾了,肚子有点疼!阿姨得回去躺下歇歇。反正逮着这两只狐狸,烤熟后够咱俩吃上两三天了。” 段翔听得直摇头:“这对狐狸好漂亮,杀来吃掉太可惜,我想带回去养着玩儿!” 梁红玉啐道:“翔儿不是一直说你是一个大男人么?自从那次在深潭中、阿姨无意间把你由一个不到十一岁的小男孩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到如今你跟阿姨都好上大半年了,若非阿姨已经怀孕,弄不好都怀上你的儿女了,咋还是孩子心性、这么贪玩儿!” “不,人家就要嘛!”段翔的倔性子又上来了。 见他如此坚持,梁红玉也就依了他,并未杀死这对狐狸母子,而是用山藤把牠俩栓起来,交给段翔牵回去喂养。可这意味着梁红玉还得继续捕猎,她挺着大肚子不敢太过施展轻功、怕伤了胎气,便继续在谷中转悠,寻找那些跑得不算太快的猎物。好在谷中兽类不少,她很快找到一只小山羊,也懒得去追,用匕首当作飞刀使便能搞定,这几天的肉就有了…… 段翔本想把狐狸母子养在二人所居的山洞中,但梁红玉坚决反对,主要是嫌狐狸的骚臭味儿太重,那味儿实在难闻! 段翔倒也让步了,便将右边大约十丈外的另外一个山洞打扫干净,把两只狐狸牵过去,用山藤编制而成的结实篱笆把狐狸关在洞里。他毕竟才十一岁,总有些贪玩,每天都会来到洞中欣赏这两只美丽的金色狐狸。 梁红玉闲暇时也跟他过来,一起逗狐狸玩儿。渐渐地她发觉,两只狐狸最近都坐立不安的,食也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还不时的发出各种奇怪的叫声,有时像狗叫,有时像猫叫,有时还会发出咕咕的怪叫,总是不断地在栅栏里晃来晃去,显得烦躁不安。 尤其是母狐基本不吃食,排尿变频,经常用舌头舔外阴。雄性小狐狸的阴囊则明显下垂,显得很亢奋,活动量增加,老是咕咕叫着不断追逐狐狸妈妈。 段翔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解地道:“牠俩这是怎么啦?” 梁红玉脸上一红,继而黛眉微蹙地道:“牠俩眼下正在发情,常言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狐狸一般六七个月大就开始发情,明显的特征就是烦躁不安,食量减少。如果是野外的狐狸,这个时候会外出寻觅伴侣,可这对狐狸母子被你圈养在洞里、行动不自由,想求偶的心情就更迫切!只是阿姨没想到,这只刚断奶不久、才四五个月大的雄性小狐狸这么早就发情了,不行,这对狐狸母子该分窝了。翔儿,快用篱笆把狐狸母子隔开!” “人家一对母子,好端端地为啥要把牠们分开呢?小狐狸离开母亲多可怜啊!”段翔很是不乐意。 梁红玉解释道:“这些野兽虽然没有人类的伦理观念,但发自本能地也会拒绝血亲交配、以免产下不健康的后代,所以狐狸妈妈将雄性幼崽抚养到快成年时,通常都会把儿子赶走,让儿子到远方另觅栖息地独立生活,尽量降低在发情期母子相遇的机会,以免出现母子交配、繁衍不良后代的局面。” “那这对狐狸母子先前咋又没分窝呢?” 梁红玉言道:“阿姨说的是正常情况下,可在这座绝谷中栖息地有限,狐狸妈妈或许考虑到即便赶走雄性幼崽,在发情求偶时母子俩难免也会相遇,索性就懒得分窝了。其实从咱俩跳下来到现在,在谷中都很少见到狐狸,弄不好这只母狐狸就是通过母子交配来繁衍后代的。” 段翔言道:“那也不一定,狐狸都是夜间出来活动的,白天就喜欢趴窝里,咱俩自然看不见。” 梁红玉臻首微摇:“阿姨经常出来捕猎,当然知道。通常母狐狸一窝产下四到八只幼崽,这一窝只有一只,或许是因为狐狸妈妈最疼爱这个儿子,结果把其它即将成年的幼崽赶走后,唯独留下了牠,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幼崽都夭折了。对了翔儿,快把这对母子分开呀!” 段翔不干,“为什么呢?孩儿就喜欢看这对狐狸母子交配嘛!其实孩儿喜欢您,就是因为您很想我的妈妈。” 梁红玉脸红啐道:“真是个既变态又恋母的孩子!这么说来,你跟阿姨行房的时候,幻想的是这在肏你妈妈的骚屄?” 段翔没吭声儿。梁红玉又问道:“若是你娘尚未去世,你会跟妈妈性交么?”言及于此,她心里不由得一紧,隐隐有种禁忌刺激之感! 段翔显得更亢奋,喃喃地道:“会!而且好想肏得妈妈怀孕,让妈妈给我生孩子!不过也得妈妈愿意才行……” 梁红玉梦呓般说道:“天下的母亲最爱的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当然,爱到愿意跟儿子乱伦那种程度的倒很少见。” 偏偏她就爱到了那种程度,当年她也跟儿子乱伦性交过无数次,好在她来月经时反而性欲最强,在经期跟儿子行房不用担心怀孕。当然在生理期上她也很想,对儿子的言行举止不经意间总有些暧昧撩拨之意,时常刺激得年仅十四岁、亢奋冲动的儿子来缠她,在这种时候她自然不敢跟儿子行房。 可母子俩夜夜同床共枕,在生理期上她总忍不住要跟幼子相拥热吻、引导他探阴吸乳,难免有被儿子撩拨得控制不住之时,好几次忘情之下犯禁、跟爱子纵欲交欢,结果便不慎怀孕,为爱子生下一个先天发育不良的女儿,不到五个月就夭折了。 所以她认定,“翔儿,无论是人还是野兽,母子乱伦并生育后代的问题很严重,的确该禁止,你别任性,还是把这对狐狸母子分开。” 段翔仍固执己见。梁红玉拗不过他,叹了口气,拎起母狐狸瞧瞧屁股下面,笑道:“公狐在整个发情配种季节总是处于发情状态,不过还好,眼下母狐的阴门肿胀、外翻,这是发情初期的表现,通常会拒绝雄性的交配举动。” 接下来的一整天,小狐狸就这样一直跟在狐狸妈妈的屁股后面,呼哧呼哧地嗅妈妈的水门,好几次骑到妈妈的背上胡乱耸动,不过却屡屡遭拒,都被母狐狸摆脱开了。 第二天清晨,梁红玉终究不放心,又到隔壁山洞中瞧瞧,果然发觉那只母狐狸的水门变得愈发红肿湿润、高度肿胀外翻,呈粉红色,红珠呈椭圆形露出,分泌出大量黄白色凝乳状黏液,显然已到了发情旺期,最易接受雄性交配。果然,母狐好几次被儿子骑到背上,差点让硬梆梆的细长红辣椒捅入水门进行交媾,都被她上前及时将这对母子隔开! 然而母狐的发情旺期要持续两三天,她嫌狐狸洞中骚味儿太浓,不可能一直守在里面,翔儿又坚决不肯把这对狐狸母子分开。在她下午再过去时,狐狸母子俩同样充血肿胀的外阴竟已紧紧结合在一起、正在交配!翔儿则蹲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双眼放光! “翔儿真变态!”她满是责备地道,上前将小狐狸从母狐背上赶下来,急于分开正在交配的母子! 然而狐狸母子俩的屁股相对紧贴着,小狐狸被她踢得惊慌失措地挣扎乱窜,带得母狐随之不住后退,交合处却仍紧密结合在一起。梁红玉诧异地蹲下一瞧,但见母狐的阴门已被拉拽得高高膨出,那根坚硬的红辣椒仍无法脱出,原来,问题出在红辣椒中后部那道高高凸出的锁圈上,跟勃起的狗鞭一样,在交媾时卡在牝户中不易脱出。 这时小狐狸的红辣椒猛烈地跳动起来,已开始射精!断断续续的吱吱声隐隐传来,听来很有节奏,显然射得非常有力!好半晌才射精完毕,稍稍疲软的红辣椒这才从母狐的牝户中脱出。 梁红玉瞧得脸红红的,拎起小狐狸就走,带回二人住的山洞,栓在供二人睡觉的厚厚干草堆边上。虽然是动物,但她也不愿看到母狐生下一个怪胎,所以决心将小狐狸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即便是睡觉的时候! 然而看狐狸母子俩交媾半晌,虽满心不愿,但深心里也倍感刺激,难免乳房涨涨,下面春潮泛滥、痒得厉害!翔儿似乎更亢奋,二人忍不住脱光身子拥抱热吻、相互撩拨一番,继而纵欲交欢。她嗷嗷浪叫不止,足足春风数度之后,翔儿射精次数过多、已无力再举,她的下面却仍未止痒,既然缠着翔儿纵送下体,竭力撩拨他尽快勃起,然而纯属徒劳无功! “翔儿最近咋越来越不行了?以前每回跟阿姨交欢五六次都没问题,现在不过两三次之后就偃旗息鼓!”梁红玉大为不满地嘟囔着。 段翔疲惫不堪地道:“不是人家不行,而是阿姨越来越骚了,咱俩在一起您总要那么多次,就是铁铸铜浇的壮汉也受不了!”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阿姨这年纪正是最骚的时候。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都这样,非独阿姨如此,别的女人咋又能满足?你该找找自身的原因!”梁红玉言来颇为忿忿。 在二人整个交欢过程中,被栓在一边的小狐狸一直显得非常亢奋,在二人身边窜来窜去,似乎同样瞧得津津有味! 黄昏后梁红玉按惯例在谷中散步,段翔牵着活蹦乱跳的小狐狸与她并肩而行、边走边聊。她但觉尿急,遂走到草丛中撩起裙摆,双手总捞住嫌累,便把裙摆栓在腰际,将亵裤褪下至膝弯处蹲下撒尿。谷中没马桶更无厕所,她总是象这样在草丛中随地撒尿,唯有大便时才到那个固定的角落撒到小溪里、随水流冲走。 段翔但觉手中一紧,低头一瞧,却是显得亢奋之极的小狐狸急于扑过去、把山藤拉得绷直。他恶作剧地松开山藤,小狐狸顿时箭一般冲到熟妇撒尿处,伸出长长的舌头舔她的屁股。 梁红玉刚撒完尿,正略为抬高比脸盆还大的肥白大屁股上下甩动,谷中没纸擦屁股,她只能象这样大大分开双腿绷开两团深色肥厚肉唇之间那条粉红色的长长大肉缝,使劲儿甩掉残留其中的尿液,免得夹在里面湿漉漉的很难受。小狐狸灵巧的长舌很快探入肉缝中,又长又尖的鼻头呼哧呼哧地猛嗅、津津有味地舔舐着熟妇的骚尿。 梁红玉眯缝着双眼,索性享受一下小狐狸的服务,毕竟被这条长舌舔舐湿漉漉的幽谷、比她甩动屁股清理得干净许多。 然而小狐狸把熟妇骚尿舔舐干净之后,很快便把注意力转向下方那个大大张开的外露阴门,由于即将临盆,那五团充血肿胀的敏感嫩肉被硕大的胎儿挤压得膨出阴门外,如一朵花开五瓣的红梅、鲜艳欲滴,诱人食欲!小狐狸用灵巧有力的舌尖竭力拱开被几团嫩肉紧紧包裹着的血红色宝蛤口,探入熟妇阴道浅处、更加津津有味地舔舐骚烘烘滑腻腻的淫水! 梁红玉黛眉紧蹙,被如此有力的长长舌尖舔舐骚痒老屄,一种奇异之感涌上心头,心里不由得一紧,那五团环绕血红色宝蛤口的敏感嫩肉随之抽动缩放几下,宝蛤口张合之间、吐出缕缕骚味儿极重的熟妇爱液,三两下便被小狐狸舔得干干净净! “好骚的小狐狸,快给我滚开!”梁红玉脸上一红,伸手将小狐狸头一把推得远远。 段翔上前搂住她的柔软腰肢,弄得她双腿分得更开、高高撅起大白屁股,更方便小狐狸舔屄,笑道:“阿姨既然把相亲相爱的一对母子活生生地分开,不允许人家交配,就把屁股再抬高一点,让乐乐舔舔您的老屄嘛,也算是一种补偿。”捉回这对狐狸母子后,他已给母狐取名欢欢,小狐狸叫乐乐。 这样一来,熟妇毛茸茸胯间充血肿胀、高高坟起的湿漉漉大红桃完全呈现在小狐狸面前,血红色阴道口洞开,长长的灵舌有力地进进出出、嗒嗒地吸食着熟妇黏乎乎的爱液,牠那两条下肢之间的毛丛中很快便伸出一支又长又硬的红辣椒! 段翔见状噗嗤一笑:“阿姨瞧,乐乐的小鸡鸡勃起啦!” 梁红玉低头从她大大分开的双腿间看去,那根伸缩不已的长长红辣椒令她一阵脸红心跳,叱道:“真是一条见了雌性就发情的小骚狐狸!” “真奇怪,乐乐舔的是阿姨的老屄,又不是母狐狸的,小鸡鸡咋也会勃起呢?” 梁红玉解释道:“阿姨的老屄里面的骚味儿跟牠妈妈的差不多,被这条小骚狐狸嗅过舔过之后自然会亢奋勃起,没啥好稀奇的……还不快把小狐狸拉开!” 段翔连连摇头:“乐乐现在好亢奋,实在很想交配,阿姨禁止乐乐肏妈妈,牠会很难熬。阿姨的大骚屄既然还那么痒,那么想要,不如就成全乐乐,让牠跟阿姨交配,肏阿姨的骚屄止痒?” 梁红玉脸红斥道:“有你这么变态的男人么?竟想让自己的女人跟野兽杂交,真是过分!” 见她坚决反对,段翔也不好太过分,这才把小狐狸拉开…… 两三天之后,独自呆在那边山洞中的母狐变得嗜睡少动,腹部鼓起并稍往下垂,且乳头胀大,有时甚至能见到胎动。梁红玉过去时见状,既担心又疑惑:“翔儿,几天前狐狸母子俩才交媾过,咋会这么快就现出如此明显的受孕征兆?” “很显然,捉回这对狐狸时,母子俩或许已经交配多次了。” 接下来的两天,跟她亲热时段翔特喜欢按住这只小狐狸的脑袋、将牠的鼻子凑到梁红玉的阴门边、在她湿漉漉骚痒痒的大屄上又嗅又舔! 她以为翔儿年纪尚小,出于孩子心性喜欢玩闹而已,每次也就分开双腿露出毛茸茸的胯间肿涨坟起的大红桃任由他胡来。 起初小狐狸乐乐还是被段翔摁住脑袋被动地舔梁红玉的熟屄,可舔过一次之后便很快喜欢上她的熟妇淫屄发情的骚味儿,但凡见到她便心急火燎地将小脑袋拱入她的胯间、在那只散发出浓郁熟妇骚腥味儿的大红桃上又嗅又舔,时而还将尖尖的鼻子和长长的舌头拱入她的阴道中胡乱搅动!每每弄得她春潮泛滥、难熬之极! 这也罢了,由于眼下正值动物们发情求偶的季节,每次舔屄之后,小狐狸毛茸茸的下体便会伸出一根血红色的细长肉棍儿,硬梆梆地伸缩不已,每每瞧得她情动之极,奇痒难挠的空虚阴户无比渴望这类无比坚硬的雄性之物来加以充实,虽然即将临盆,她也总会情不自禁地缠着段翔求欢,心想翔儿这样做也是为了增加跟她恩爱缠绵时的情趣。 可段翔由此变得越来越变态,当然也是为了满足如狼似虎的风骚熟妇越来越欲求不满的高涨情欲,到了她孕期已满九个月时,段翔跟她颠鸾倒凤一番之后,又抱来小狐狸乐乐舔她高潮后愈发敏感的熟屄,舔得她阴道中骚痒难禁,忍不住抱住爱郎激情热吻、又想要了。可段翔哪有那么快便能重振雄风?令情欲高涨的她也无可奈何。 与段翔热吻得娇喘吁吁,阴门边又被小狐狸舔得湿滑一片,梁红玉苦苦忍耐着亢奋情欲的无穷折磨,正难熬之际,她忍不住低头一瞧,但见小狐狸下体浓密的毛丛中已冒出一根细长的红辣椒,长度跟牠的身子极端不成比例,显得异常突兀,她不禁脸上一红,冲小狐狸努努嘴,对段翔说道:“翔儿你瞧,这小畜生又在发情了!” 段翔点点头,“嗯,现在正是春天嘛,最近牠一直想跟牠的妈妈交配,阿姨却偏偏要将人家母子隔开,把牠栓在这边,真是狠心啊!” 梁红玉啐道:“你才变态呢,虽然是狐狸,可母子间怎能交配?” “可乐乐最终还是趁您不注意骑了妈妈!先前母子不知交配过多少次,母狐都已经怀孕了。”段翔言罢,竟趁她不备、忽然将这只雄性小狐狸的下肢摁入她的胯间,真的如他先前所言,将勃起的红辣椒导入她的阴道,随后则在旁边欣赏熟妇跟雄性小动物交媾那种无比淫靡、禁忌刺激的活春宫! 梁红玉先前正跟段翔亲热得意乱情迷,加上被即将出世的胎儿撑开的阴道非常宽松湿滑,被这根红辣椒捅入后几乎毫无感觉,可那根雄性肉棍儿深埋于熟妇阴道中热被烘烘的淫液浸泡一阵、又耸动抽插半晌之后,居然进一步膨大涨硬到极点,似乎比翔儿勃起时更加长大! 梁红玉这才终于察觉,惊叫连连地急于将那根坚硬之极的红辣椒抽离阴道,无奈这根可怕的雄性之物带有一道锁圈,牢牢地卡在阴道口内根本拔不出,稍稍多用点力便扯得敏感的阴门疼痛不堪,兼且已被小狐狸快节奏疯狂地耸动百多次,顶得她敏感的花心口酥麻难禁,快感连连、阴关摇摇欲坠,她只好放弃,被迫接纳了小狐狸射入她阴道深处的大量灼热精液! 她从未想到这么小的动物在射精时小蛇头会脉动得如此有力,竟能钻入她那已被胎儿略微撑开、敏感之极的花心口之中猛射,且持续如此长的时间!花心口被灌入如此多的火热精液,终也烫得她得到了剧烈的高潮!待得小狐狸的红辣椒终于疲软下来、被挤出阴道完事后,她的阴道根本容纳不下如此多的精液,大股大股地由阴道口溢出! 她尚未来得及惊恐万状地设法收缩阴道和花心口、挤出残留于阴道深处的骚狐狸精液,段翔已被眼前淫靡之极的场景刺激得性发如狂,最近因频繁行房越来越不行、不耐久战的毛病似也好了,猛地将她按倒在草丛中、接连狠狠地肏了她三次才罢休! 段翔和雄性小狐狸的精液在她的阴道中混杂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大半被她挤出阴道,还有少部分残留于她的阴道深处! 随后段翔提出,希望她尽量抓些活的小动物回来。即便挺着个大肚子,以她的轻身功夫和武功来说这依然不过是小菜一碟。她知道变态的翔儿到底想干啥,可自从跟翔儿突破那层关系之后,梁红玉已将他当作丈夫看待,对他越来越温柔、可谓百依百顺,心想翔儿既然喜欢看她跟各种雄性小动物兽交,自然也就同意了。 当她把野猫、野狗、山羊、野兔或土拨鼠之类的小动物陆续活捉回来之后,段翔将其中的雄性小动物挑选出来,留下饲养,把雌性的则统统杀了烤熟吃掉。 从那以后,段翔以这种方式将野猫、野狗、小山羊、野兔甚至土拨鼠等雄性小动物发情勃起的雄性之物一一导入她的阴道,强迫牠们跟梁红玉交媾。段翔这种行为其实也等于是在强迫她,不过她既然如此深爱翔儿,且以他的妻子自居,总觉凡事还是顺着他好些,所以每次她都是象征性抵抗一会儿、便欲迎还羞地接纳了这些小动物的勃起之物进入她的阴道。 这些雄性小动物被迫跟梁红玉交媾过一次之后,莫不食髓知味,在这个求偶季节但凡见到她便会发情,一个个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撒欢儿、又嗅又舔,尽情欣赏人类熟妇发情的骚味儿,并纷纷挺着坚硬的红辣椒向她求欢! 她渐渐发觉,欣赏她跟雄性小动物交媾、竟对翔儿有着立竿见影的催情奇效,为了将她跟翔儿之间的恩爱缠绵延续下去,她总算豁出去了,异常大胆地接受了这些小动物的求欢举动,躺在草丛中分开双腿露出熟妇毛茸茸的胯间大红桃,让这些雄性小动物轮流骑她这个女人的下体,反复多次地跟她淫媾。 当然从内心来说,跟这些雄性小动物如此禁忌变态的交媾过程中也给她带来了强烈的快感,恰好能满足翔儿对她的欲望减退后她那欲求不满的旺盛情欲。她已有身孕,兽交时不用担心怀上杂种,遂任由这些雄性小动物在她的成熟阴道深处异常有力地射入大量精液!在这种时刻,她常被这些小动物肏出剧烈高潮,以至于到后来,她渐渐乐此不疲! 这天傍晚,梁红玉已快到预产期,胎动越来越明显,可她依然接受了这些雄性动物的求欢,轮流跟牠们交配之后,接下来毫无例外,又该轮到段翔上场了,将美阿姨按在身下一阵猛干,不过欣赏熟妇跟雄性小动物交媾的活春宫次数多了,对他的刺激作用似乎也渐渐减退,不过射精一次之后他便偃旗息鼓,无论梁红玉如何风骚入骨地缠着他求欢,也无力再举! 躺在草丛中喘息半晌之后,梁红玉有气无力地道:“翔儿,等阿姨分娩之后,可就不能再让这些小动物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了,好么?尤其是在生理期上绝对不行,阿姨真怕会被牠们肏得怀孕!” 段翔疲惫地闭上双眼,并未回答,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阿姨若是被这类小动物肏得怀上杂种,是否会更加刺激? 梁红玉见状,无奈地长叹一声,转头瞅着碧波荡漾的深潭怔怔出神,翔儿如果坚持,她或许仍会让步,在分娩后依然跟这些雄性小动物毫无限制地深度交媾,任由牠们在她的阴道深处射入大量精液,或许真的会肏得她再次怀孕也说不定! 转眼到了神历1019年12月28日,经过十月怀胎之后,梁红玉终于临盆,四十六岁的熟妇阴道已是宽门大户,加之以前分娩时宫口被撑开,所以非常顺利地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平安,婴儿长得眉清目秀、非常漂亮,果然酷似童子军小宝。 梁红玉给心爱的宝宝取名为梁壮,含有期望宝宝茁壮成长之深意。她坐月子自然只有段翔侍候,便让段翔含住她的大奶头使劲吮吸、为她吸通奶孔。 段翔躺在高大丰满的熟妇怀里跟婴儿共享母乳,一人一个大奶头,稍显瘦小的他本身就象是熟妇的儿子。月子里的中年美妇乳房异常肿涨硕大,奶水很充足,足够父子共享。不过段翔吃奶的时候一点都不老实,也许是哺乳期的熟妇对男孩更具杀伤力,他一会儿吃奶一会儿又跟美妇激情接吻。 梁红玉刚分娩不过半个月,虽然正在月子里,她仍迎来产后的第一个生理佳期,身子异常敏感,她的喘息声渐渐急促,竟呻吟起来,双颊晕红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着翔儿,目光中充满疼爱,竟然一付动情的娇媚模样,突然小声说道:“翔儿,给阿姨拿一条干净亵裤,我得换换。” 段翔恋恋不舍地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小小的亵裤走回她的身边,笑道:“这条亵裤还是您用我的衣裳改做的呢。”摔落深谷中近一年来,他仅剩一条小裤头可穿,其余的衣裤都拿给美阿姨改做成各式女装了。 梁红玉一看,那是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开裆亵裤,当时按翔儿的意思做好后,试穿的时候把她的肥臀和小腹上的白肉勒得鼓凸凸地非常性感,涨鼓鼓的阴户刚好从开裆处露出来,翔儿非常满意,她就一连做了两条,闻言不禁啐道:“翔儿发什么疯!阿姨现在怎么能穿这种露裆的亵裤?” 段翔不解地道:“阿姨不是经常穿吗?” 梁红玉脸红道:“那是平时跟你在一起,为了方便你肏屄才穿的,阿姨现在如果穿上这个,水水流到干草堆上好羞人嘛!” 段翔依言换了一条像模像样的,看着美阿姨脱掉内裤,露出肥大的白屁股,情不自禁地抱住她亲了一下,他注意到美阿姨换下的亵裤裆部似乎湿了一块,便问道:“怎么?阿姨来月经了么?” 梁红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娇嗔无限地道:“什么来月经了,还不是你吃奶吃得那么猴急,下面还翘起一根棒儿在人家屁股上面一顶一顶的,害得人家……下面都流水了。” 段翔明白美阿姨是被他吃奶吃得下面有了反应,被美妇如此娇媚欲滴的神态撩拨得性欲亢奋若狂,竟掀开她的裙摆,美阿姨尚未穿上亵裤,露出涨鼓鼓的胯间大红桃,向他张开一张大胡子嘴巴,可以看出阴门尚未收拢,此时竟是水光一片! 他忍不住伸手探向妇人刚分娩才半个月的妙处,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蛋清状白浆,还能拉起丝,不由得低声问道:“阿姨,是不是您的骚屄里面又痒了?” 梁红玉产后宫颈口尚未收拢,且红肿不堪、总是痒痒的很难熬,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段翔吃吃地道:“四十多岁的女人老屄就是骚,刚生下孩子没多久下面又开始痒了,我想肏进去给阿姨止痒。” 梁红玉央求道:“乖儿子,阿姨还在坐月子,咱俩都忍一下。” 段翔涎脸得很:“阿姨下面那么痒,又流出那么多淫水,难道您不想么?” 梁红玉黛眉微蹙地道:“阿姨当然也想,但女人在月子里同样容易怀孕,如果我马上又不慎怀孕,很伤身体的。儿子乖,再忍一段时间。” 段翔闻言反而愈发亢奋,最近他有个很禁忌变态的想法,总想让小狐狸乐乐跟生理佳期上的美阿姨交媾并在熟妇阴道深处大量射精,试试能否肏得这位美阿姨怀上人兽杂交的混血儿!当然前提是他必须撩拨得美阿姨春潮泛滥、欲罢不能。 他忍不住将头钻入妇人胯间,舔舐妇人白带并将舌头伸入尚未合拢的阴道中搅动不已,随即趴到美阿姨丰满柔软的怀里和她激情接吻。 梁红玉不由得春心荡漾,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昵喃着道:“翔儿不要再亲啦,再亲阿姨要忍不住了……”话虽如此,却似乎又贪恋激情热吻的销魂滋味,她的樱唇欲拒还羞,实在舍不得和翔儿的双唇分开。 段翔知道她已经忍不住了,在她意乱情迷之际,便起身放开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被二人亲热的场面刺激得亢奋躁动的小狐狸乐乐,让牠钻入熟妇毛茸茸的胯间舔舐发情的湿热大红桃,锲而不舍地向中年妇人求欢。 梁红玉忍不住看向小狐狸兽毛丛生的两条下肢间,但见一根弯刀一般尖头上翘的长长红辣椒一跳一跳地伸出毛茸茸的阴囊前端,靠近雄性骚狐狸兽鞭根部那道能勾牢熟妇阴道的锁圈已高高鼓凸而出,可见小狐狸此刻有多么亢奋,急欲将长长的血红色恐怖兽鞭顶入刚分娩不过半月的熟妇阴道交配! 梁红玉看得更加春心荡漾,在临盆之前,这支杀气腾腾的硕大红辣椒曾带给她无数次剧烈的高潮满足,忍不住一把握住这根硬如铁棍的长长兽鞭套弄起来,央求道:“翔儿,就让乐乐在外面顶几下,不要这根兽鞭肏进阴道好不好?女人在月子里面行……行房……哦……容易得病……” 段翔并未答话,将正在舔舐熟妇肥屄的小狐狸拎起来,让牠的两条前肢分开趴在美妇雪白微隆的小腹上,小狐狸下肢本能地耸动起来、竭力挤入美妇同样毛茸茸的胯间。 梁红玉下意识地稍稍分开双腿,接纳了小狐狸长满长毛的下肢,让骚狐狸的下体紧贴着她那毛茸茸涨鼓鼓的胯间大红桃,随着小狐狸下肢的不住耸动而,被压弯的硕大勃起红辣椒陷入美妇已完全翻开的大肉缝之中、来回磨动。 尖硬的小棒头在湿漉漉大肉缝中的红珠和屄洞上面来回磨擦,熟妇的屄口已大大张开,鲜嫩敏感的蚌肉也翻出洞外,热情地缠绕着兽鞭灼热涨硬的尖头,强烈的快感热流窜向如狼似虎的美妇全身…… 梁红玉在山洞中分娩后尚未满月,翔儿便试图让雄性小狐狸跟她求欢,正处于妊娠高峰期的身子异常敏感,被翔儿热吻吸乳和小狐狸如此舔屄,撩拨得她欲罢不能,在如此上下交攻之下,已完全迷失于强烈的肉欲渴望之中!渴望跟这只总能肏得她高潮连连的骚狐狸纵欲交欢! 她将怀中婴儿小心地放在身边,下身开始迎合起来,感觉硬如铁杵的红辣椒正滑向紧要之处,屄口本能地一吸,将兽鞭的整只尖头吸入张合不已的血红色阴道口中、并收缩因产后宽松湿滑的阴道紧紧夹住。 小狐狸的屁股猛烈地耸动起来!一次次凶猛冲击引发的致命快感如火花四溅,美妇也忍不住拱起雪白硕大的肥臀、纵送迎合起来,由于骚狐狸冲顶的角度不对,兽鞭并未完全插入宽松湿滑无比、骚痒难禁的熟妇阴道,令她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 段翔伸左手扶住小狐狸硬如铁棍的兽鞭,右手捧住牠的小屁股调整耸动的角度,设法让小狐狸乐乐挺枪肏进熟妇产后尚未合拢、宽松湿滑的大骚屄。随着骚狐狸猛地往里一顶,整根硕大灼热的红辣椒顿时轻松顶入美妇产后那宽阔多汁的大屄,直抵又红又肿、敏感至极的花心口! 产后半月来梁红玉一直不敢行房,被胎儿撑开的空虚阴道再未被如此充实过,尤其每次刚顶入那一刻的快感都是如此剧烈,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美丽娇靥变得有些扭曲,似痛苦又似极快乐,忍不住嗷嗷乱叫起来! 涨硬之极的尖硬兽鞭连续狠狠地猛击美妇敏感之极的花心口,一下下冲击的力道越来越重。 梁红玉很快就被肏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曲得很难看,她越发放荡,阴道越来越涨热湿滑,淫水非常多,每每被骚狐狸耸胯冲顶一次均直达她那敏感之极的花芯,引发一阵吱吱水声,顶得美妇嗷嗷浪叫。她的肥胯高高拱起,迎合着小狐狸的凶猛交媾动作。 那朵成熟饥渴的娇嫩花芯紧紧吸吮着尖硬的小棒头,屄口收紧缠住那道高高凸挺而出的锁圈,不让这根带给她无穷快乐的兽鞭脱出阴道。 狐狸生性奇淫,交配持续时间较长,其在发情期每天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反复交配,这只雄性小狐狸跟人类熟妇交配也延续了这样的习性,加上牠这根兽鞭又出奇地长大坚硬,每每肏得梁红玉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这会儿也不例外,山洞中不时猛然响起美妇高亢激昂的淫叫,那是她到了又一次高潮的表现,而这类淫叫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声音却越来越大,好半晌都没有安静下来。 这根长长的火热红辣椒顶得美妇神飘魂荡,粘稠的淫水源源不绝地流出屄口。她曲膝抬高双腿,双手抓住骚狐狸剧烈耸动着的小屁股使劲儿拉向她的胯间,力图让这根长长的火龙顶得更加深入! 她刚顺利分娩不过半月,花心口和宫颈被胎儿撑开后均尚未合拢,随着这根红辣椒被温热的熟妇淫水泡得越来越涨硬,在阴道中进一步伸长变硬,简直就象一根火热的铁棍,反复不断地冲击着她的最敏感点!每一击都让美妇浑身颤栗,发出长长呻吟。 终于,小狐狸也到了爆发前的临界点,红辣椒灼热如铁、锁圈涨挺凸出到极限,尖锐的棒头刺入花心口蠕动起来! 梁红玉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忙忍住脑际汹涌快感,嘶声叫道:“嗷嗷……翔儿快、快把乐乐扯开!不、不能让牠在阿姨的阴道里面射精……阿姨会怀孕的!怀上跟狐狸交配的小杂种!” 段翔当然不愿,而且即便他想把这根膨涨到极限的兽鞭撤出熟妇的阴道也做不到。当然,无论梁红玉如何努力,同样也做不到!于是,小狐狸猛烈爆发,在美妇瓤内大股大股地射出大量精液,隐隐有精液喷出马眼的吱吱之声传来…… 梁红玉潮红满脸,她很清楚,妇人分娩后生理期就会恢复正常,虽然她刚分娩不过半个来月,还在月子期间,可她的生理期依然如期而至,尤其目前花心口尚未合拢,阴道也很宽松,小狐狸这根兽鞭勃起时那么长,这种时候跟他交欢,尖硬的小棒头会挤开花心口插入宫颈,把精液直接射进她的成熟胎宫,意外怀孕的风险极高! 她心中满是对兽交怀孕的恐惧!可变态的翔儿就好这口,她也无可奈何,到了第二天夜里,翔儿又让小狐狸舔她那生理期上发情的熟屄,撩拨的小狐狸充分勃起,继而让她坐在小狐狸的下体上面,用宽大湿滑的熟妇阴道套入长长兽鞭,继续纵欲交媾! 这只小骚狐狸的兽鞭变得越来越吓人,竟比大多数成年男子的还要长,也硬得多!她很快便到了紧要关头,继而攀上欲仙欲死的高潮之巅……直到小狐狸再度往她的成熟阴道深处射入大量精液…… 接下来这一个多月的晚上,梁红玉为两个宝宝哺乳之时都忍不住要和小狐狸交欢,坐月子期间竟成了她和这只骚狐狸的蜜月期!熟妇和个头不大淫根倒不小的淫兽几乎夜夜春宵,被肏得高潮不断汹涌,整个牝户肿胀骚痒不堪,走路都迈不开腿,却越来越迷恋跟小狐狸交媾的销魂滋味…… 结果,她的月经一直没来,产后不久梁红玉很快便惊恐地发现,肚子里刚腾空不久,她再次珠胎暗结、在月子里又怀孕了! 她按自己的生理佳期推算,应该就是在她刚分娩后的第十六天晚上怀上的,因为那一次跟小狐狸交媾时她的小腹下最热,高潮时胎宫痉挛得也最为猛烈,但无论如何,将来她只能宣称腹中胎儿之父是翔儿,反正都是他造的孽,当初竟趁她神志模糊之际强行让这只小狐狸跟她交配! 两个月之后,梁红玉的小腹又微微鼓起来了,她气得经常骂段翔:“你这个小色鬼,一天到晚就知道让这只小狐狸骑你的女人!阿姨刚分娩不过半月,还在坐月子你都要让乐乐天天晚上肏月母子的屄,害得阿姨还在月子里又不慎怀上,而且还是跟淫兽交配受孕的杂种,都是你干的好事!” 幸好她这种年纪的熟妇下面宽门大户,生孩子不象少女分娩时那么痛苦,否则她更饶不了翔儿! 段翔很不服气:“还不是阿姨自己愿意的,这会儿又来怪我。” 梁红玉气道:“还不是你一直挑逗阿姨,又是吃奶又是亲吻又是摸屄,弄得阿姨的下面好痒,才忍不住……结果再次……” ************ 自从怀安之役大破梁红玉三十余万官军精锐之后,战天鹰在尚比干的出谋划策之下,便制订了东进华北大平原、彻底摧垮千禧朝这一统治核心地带的长远战略目标。 为了实施这一宏伟规划,摆在战天鹰面前的进攻路线有二,一条是北路,沿燕山山脉南麓东进,绕过宣府军镇由京师西北方发起攻击;其次是由中路攻取飞狐陉要塞,继而进军京师西南方的屏障范阳重镇,向千禧朝发起最后的猛攻。 为此,他曾派遣骁勇善战的宣德军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所部十多万精锐主力多次向宣府军镇发起强大攻势。这儿原本是宣辽军的大本营,自从长公主陆续挥师大举东进、防范大兵压境的女真金国以来,驻防于宣府军镇的宣辽军兵力已经不多、尚不足五万人。 可宣辽军士气如虹,绝非寻常官军可比,且由于该地区位于千禧朝长公主北疆封地的南部,可谓官民一家、军民团结一心,勇猛抗击来犯之敌。詹海亮、拓跋威和刘奔分三路东进,一路上不断遭遇小股武装牧民的大肆骚扰,被搞得焦头烂额,好容易抵近宣府军镇,与宣辽军副将赵怀英所部展开数次大战,一次次损兵折将、却再也难以逾越雷池一步。 战天鹰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沿北路东进的计划。而在由朔州军悍将杨震和麦腾所部主攻的中路,也一头撞上由范阳总兵史国良率十万大军重兵布防的飞狐陉要塞这道铜墙铁壁。 飞狐陉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蜿蜓百余华里,不利于大军展开。古人有云,踞飞狐,扼吭拊背,进逼幽、燕,最胜之地也。经过朔州军数次大规模进攻,飞狐陉仍巍然不动。 在金国摄政王接连发动第三次和第四次辽东大战之后,来自罗刹门的敌对行动也越来越少,战天鹰从此没了任何后顾之忧,愈发将战略重点转向千禧帝国的统治核心。他非常清楚,要想进军华北大平原,大军非拿下飞狐陉不可,他深知段世恒之能在军中罕有其匹,对官军的了解程度更是无人能及,遂遣段世恒率军进攻这座战略要塞。 自从爱子与卫队长及其属下数十骑卫无端失踪,段世恒便一直心惊肉跳,曾派出大量探马四处查探爱子的踪迹,均无功而返,直到杨震上门拜访,他才大概了解到事态的大概经过,不禁惊怒交加! 他当即上书朔州王韩栋,言语间虽然极为客气,可难掩心中愤怒,文中最后,隐隐然含有责问之意:王爷当知,末将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率所部降服,无非为了翔儿,王爷何故背信弃义、竟为梁帅之事将翔儿逼入绝境? 韩栋当即答复:此事孤王也不知情,不过请放心,孤王一定查明此事,给段将军一个明确答复! 此事最终以杨震被责、将那位骑队队长下狱而了结,段世恒对此并不满意,倒不是他认为相关人等被责罚得过轻,而是爱子从此杳无音信,百年之后,他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爱妻交代啊? 失节事大且爱子生死不知,双重的重大打击令他难以承受,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过得浑浑噩噩,人生到了他这等地步,实可谓了无生趣。可无论是身在朝廷,还是因爱子的缘故降服于朔州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一点,段世恒还是一贯遵行不悖。 所以,当他于神历1020年年初、接到朔州王要他率所部夺取飞狐陉要塞的军令之后,还是率六万段家军立即开拔,向东南方的飞狐陉攻击前进。 兵临飞狐陉要塞之下,段世恒并未急于攻城,而是派出前锋部队向据险死守的官军发出挑战。史国良自然不会傻到启关而出,与旧时的同僚好友、如今的强敌在要塞前决一死战,只是肃立于巍峨的堡墙之上对他冷嘲热讽一番,不外是责问他为何无耻到背叛朝廷? 段世恒也懒得辩解,下令安营扎寨、驻军于坚城之下,只是每日派军到关隘之前搦战。可这招对史国良毫无用处,此前麦腾和杨震所部朔州军曾数次大规模攻城,使出浑身解数、各种伎俩几乎用尽,也无不铩羽而归,既有天下险关为凭仗,他为何要冒险出关迎敌? 然而,段世恒对这位以前的同僚及其麾下的官军了如指掌,早在率军抵达飞狐陉之前,他已遣骑卫装扮成官军、绕道前往飞狐陉以东七十多里外的紫荆关送信,说服从前的老部下郭统投身于如日中天的战天鹰大军。 郭统原是段家军的参将,这半年多以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怀安之役中段世恒率大军开赴前线之际,命他率所部留守紫荆关、协防飞狐陉要塞,确保大军的后方安全。 及至段世恒叛国投敌之后,作为原段家军中的一员,郭统难免会受到些牵连,被降职处分,麾下仅剩千余人马。当然他最终被信使说服,一方面是出于对段家军强大凝聚力的无限怀念,其次也是由于他对千禧朝失去了信心。 做出决定之后,郭统当即率手下千余人马向西出发,直奔飞狐陉中段的黑石岭堡,随即谎称他是奉兵部之命前来协助史将军防守要塞,由于同为官军,黑石岭堡东门守军不疑有它,遂开启堡门迎友军入关。 当天深夜,郭统率所部千余人在黑石岭堡之中分头大肆纵火,造成守军的极度慌乱,郭统趁机带人打开要塞坚固厚重的大门。 段世恒率所部蜂拥而入,从睡梦中惊醒的官军将士们衣甲不整地拿起武器仓促应战,眼见已经无险可守,一时间人心浮动、士气低落,根本不是段家军之敌。最终史国良兵败,因不愿投降、竟挥剑自刎! 段世恒闻讯,忙匆匆赶往事发现场,找到昔日同僚好友的遗体,不禁抚尸痛哭一场,随后下令厚葬史国良,不过他绝非猫哭耗子假慈悲,而是他觉得,自己今后的人生,注定会更加孤独!另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今日在战场上的胜利,安知不是他不太成功的人生之路上的另一次失败? 可无论段世恒是否高兴,飞狐陉这座对千禧帝国而言举足轻重的战略要塞,终究还是被他率段家军轻松拿下! 按道理说段世恒大军士气正旺,如果以目前的势头继续东进,沿途上的紫荆关、太宁山、易州和涞水等官军防守薄弱的关隘或城池根本无法阻挡段家军前进的步伐,京师西南的范阳重镇必将岌岌可危。可他志不在此,夺取飞狐陉之后即上书朔州王,大意是说麾下将士久战疲惫,需回广陵原驻地休整一段时间,以利恢复再战之能。 前方段家军攻取飞狐陉的消息传来,战天鹰闻报大喜,自然少不了对段世恒加官进爵,其头衔由振威将军变成了振威王,对他希望撤军休整的请求自然也一口答应,命杨震率所部朔州军接替飞狐陉的防务,麦腾则率五万大军越过飞狐陉,向华北平原挺进。 因史国良十万大军飞狐陉惨败的影响所及,官军成了惊弓之鸟,麦腾所部朔州军兵锋所指,守军往往望风而逃,紫荆关、太宁山和易州在短短十天之内便被麦腾军攻陷! 长公主见势不妙,急遣宣府铁骑星夜南下驰援,也幸得段家军的休整和换防耽误了朔州军东进的一些时间,宣府铁骑得以及时赶到涞水郡,据城死守,才保得范阳郡这一拱卫京师西南、举足轻重的战略屏障不至于陷落敌手! 然而曾经不可一世的千禧帝国已如强弩之末,日渐陷入穷途末路。随后战天鹰集结麾下几乎所有兵力、倾巢出动,率百万大军挥师东进,经过飞狐陉要塞,由紫荆关穿越太行山,兵临涞水郡城下,打算倾力一搏、直取京师,一举推翻千禧皇朝的统治、以他手创的云中帝国取而代之! 天下形势岌岌可危,洪宪皇帝茶饭不思,面对迫在眉睫的熊熊战火无计可施,自然而然地只好再次求助于大姊,希望她紧急抽调宣辽军主力南下,挡住战天鹰大军咄咄逼人之锋锐。 然而这时第四次辽东大战刚结束不久,宣府铁骑和宣辽军将士们疲惫不堪不说,也难保金国摄政王不会悍然发动第五次辽东大战,长公主岂敢放弃好容易守住的辽河防线?她扳着指头数来数去,京师迫在眉睫的重大威胁也不得不顾,为今之计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抽调五万宣辽军驻防范阳这一战略重镇,阻止战天鹰大军一举攻入京师。 如今的洪宪皇帝真的成了难为无米之炊的巧妇,心中有苦难言,他这才知道自己一门心思保住的皇位并不是那么好坐的,在这四面楚歌的危机局面之下、他需要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时候,才感受到大权独揽的滋味也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美妙。 第726章 拥戴 最近该由谁统军平叛这个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悬而未决,他和内阁大臣们中意的将领不是称病不出、便是解甲归田,偌大帝国竟到了无将可用的地步! 不是这些将领无能、也并非他们不愿为国效力,而是随着千禧帝国的腐朽堕落、广大官兵渐渐站到民众的对立面……他们士气低落,即便勉为其难地被将官们赶上前线,往往也是遇见强敌便望风而逃、出工不出力,一次次置主帅于危险境地,每次大战官军高级将领被杀被俘者不知凡几,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愿意统军出征? 早朝上,洪宪皇帝面对满朝文……几乎没武,因为不是战死便是称病不出,一种深深的孤独感在他胸中油然而生。 想想也是,帝王之能体现在善用各类人才、放权让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为他治理好庞大的国家,把权柄看得过重的他既无这样的胸怀,同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没有治大国若烹小鲜的能耐。他深信君权乃天授,自己作为正统即位之君,怎会没有这样的胸怀和才能呢?他首次对自己的、也是他竭力让臣子和百姓们奉行的信仰产生了怀疑。 眼见洪宪皇帝治国无方,导致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以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为首的兵部、刑部、吏部和户部尚书等五位重臣失望之极,连六部大臣中太子原先的铁杆拥趸礼部和工部两位尚书也对皇上彻底失去了信心。朝中高层已然如此人心思变,往下各级官吏的心理状况可想而知? 在首辅大臣顾尚楷的大力推动下,朝中大臣中的多数人私下密议一番之后,陆续遣心腹之人跟远在辽东前线的长公主秘密联络,暗中表示愿大力支持长公主取代洪宪皇帝,仿效西域汗国的王权继承模式,扶长公主登基,成为神州大陆第二位女皇,希望她登基后采用帝王制律、内阁执政的共治国政制度。 对于内阁大臣们的拥戴,赵凤吟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又大又破的烂摊子,内有如火如荼的战天鹰农民大起义,外有老对手慕容紫烟实际掌控的强大女真帝国虎视眈眈,若不能争取到金国摄政王的鼎立支持,以她一人之力来力挽狂澜,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很清楚,千禧朝原本已由官民冲突渐渐演变为军与民之间的大规模武装冲突,皇弟只顾着调兵遣将讨伐叛军,却从未认真想过,为何帝国精锐的野战部队竟一直无法扑灭这股乌合之众?其实问题就出在大规模这三个字上面,这说明战天鹰大军并非盗匪和流寇可比,虽然皇弟是如此称呼他们的。 试问哪个民族哪个国家的士兵们愿意把枪尖指向广大民众?屠杀自己的兄弟姊妹和父老乡亲? 这恐怕才是问题的核心!其实即便没有金国大军压境,皇弟所指望的帝国支柱宣辽军恐怕也未必能替他消除这一肘腋之患,不是武器装备不精、也非战力不强,而是他们会丧失掉面对女真铁骑时的那种如虹士气。她若真的强行率宣辽军主力南下平叛,自己在将士们心目中的崇高威望难免也会大打折扣,毕竟这跟她一向倡导的为国为民而战的宗旨相违背。 而眼下除了不可调和的尖锐官民矛盾,君臣之间也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痕,作为帝国金字塔顶端的统治核心、官府都已离心离德,皇弟还想坐稳宝座恐怕只能是一厢情愿了。即便她登上这一宝座,也不可能很快消除所有这些内部矛盾和冲突,既然短期内不能治根、那就不妨先治表! 念及于此,她不禁痛苦地闭上美丽杏眼,自己居然不得不跟强大异族达成妥协、掉转枪尖屠杀自己的同胞,甚至很可能必须引来如狼似虎的女真铁蹄践踏自己拼死守卫的大好河山!然而英明神武如她,还有别的选择么? 按她的估计,自己麾下忠勇无比的将士们未必狠得下心来对同胞挥舞屠刀;那么放任战天鹰攫取政权又会如何?新生的云中皇朝就能变得更公平公正么?大不了就是杀官打土豪分田地,不过是变相的打家劫舍而已,那些所谓土豪的财富难道不是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而是偷来抢来的么?然后天长日久,勤劳的农民又会致富成为新的地主,产生新的官僚…… 无论如何,至少她相信,慕容大军对付战天鹰麾下百万之众时,她麾下的异族铁骑绝不会心慈手软!同样她更相信,按自己的理念治理国家至少公平一些,多劳多得永远是不变的真理,无论是劳心还是劳力。 所以,无论她多么不情愿,在答复顾尚楷等内阁大臣们之前,她也只好遣密使向金国摄政王发出邀请,希望约定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会晤,密商合作事宜。 当然她对合作的前景倒也并不悲观,因为她很清楚,虽然有这位强势的摄政王,无月也并非傀儡,他在金国的影响力堪称举足轻重,所以在跟慕容紫烟会谈之前,她得找机会先跟无月聊聊,除了聊慰相思之意,也想趁机说服他按自己的长远规划行事。 自打派人在沂南北部山区成功绑架这家伙开始,她已无数次算计无月得手,并以他为突破口从死对头那儿捞取到不少实惠,如今她打算故伎重施,对付女真摄政王她或许没多大把握,但对付这位一向很好欺负的心上人,她倒是信心满满。 最后会晤地点选在老哈河畔的可奇河套地区,这是无月的主意,那地方是他和哈日娜逃难时曾停下打尖歇脚之处,景色优美。 哈日娜如今伴他故地重游,心头别有一番滋味,当然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亲自去岳父洪布尔家送上一份丰厚的彩礼,这是他答应过哈日娜的,大婚前太仓促忙不过来,现在顺路正好去补上。不过这事儿他得严格保密,否则那么多娇妻,一家家送去他岂不得累死了? 赵凤吟跟他在河滩草原上临时搭起的营帐中免不了要先小聚一番,分离日久,进入帐中之后二人首先来个激情的拥抱和深深的热吻,大美人随即恶狠狠地瞪眼嗔道:“数月前你的女人如此欺负我,也不见你出来帮帮人家,真是过分!” 无月噗嗤一笑:“紫烟能欺负您这位奸商么?我咋不觉得?她好象反而吃了些亏呢。再说了,两位强势凶悍的大老婆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我可不好出面拉偏架,否则吃亏倒霉的铁定是咱家!” 大美人慧黠地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么?既如此,你该把欠我的爱全都补偿给人家……唔唔……” 无月懒得申辩,直接以行动说话,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二人卿卿我我一番自不在话下,完了大美人一边和他相拥而吻,一边大吹枕边风,把她的想法详细说了一下。 无月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这很符合他主张以温和的方式解决两国争端的想法,不过仍有些疑惑:“凤吟,照说紫烟只要不派遣女真军犯境,您麾下的精锐之师该能对付战天鹰大军的呀,可我听您的意思,似乎还希望紫烟派出女真军助您剿灭这支起义军,有这个必要么?” 赵凤吟黛眉微蹙地长叹一声:“若是自己真能应付,我岂会产生这种引狼入室的想法?”接下来她把自己的为难处大概说了一下。 无月冰雪聪明,最近在治国方面又大有长进,经她稍加点拨便心领神会,是啊,中原眼下的状况跟历次农民大起义没啥不同,民间草根阶层遭到官府长期欺压、压抑已久的熊熊怒火一旦被点燃,很容易引发目前这种羊群效应,走向另一个极端。可无论如何,宣辽军是作为拱卫边疆的帝国支柱而存在的,要让将士们对付为了温饱铤而走险的广大民众,的确…… 沉吟半晌之后他毅然说道:“好,我会全力说服紫烟、力争达成双方的合作协议。” 赵凤吟特别强调:“这还远远不够,一旦达成协议,若如愿扑灭叛军之后,金军可不能就此赖在中原、不愿打道回府咯。无月,说起来若非冲着你这位女真王,我才不敢这样做,不知你能不能约束摄政王及其麾下这些劫掠成性的女真猎人?” 无月言道:“这个应该没问题,至少你总该相信,紫烟但凡答应过的事儿,绝不会食言而肥的。” 赵凤吟娇嗔无限地道:“照你的意思,我这位奸商就会这样咯?” 无月仔细想想,她也很少食言,只是作为奸商偶尔为之罢了,中原不是有句名言,兵不厌诈、越诈越好么? 他觉得在追求真理和功利方面,聪明的中原人一向更注重后者,所谓成王败寇这句成语便是最好的诠释,意思是说谁的拳头最硬、谁就掌握了真理,可真的是这样么?由大姊和晓虹统率的女真军至少攻下中原半壁江山并大肆烧杀抢掠没啥问题,照这样说来,比拳头更硬、掳掠成性的女真铁蹄也成了真理的象征咯? 第727章 合作 接下来,在千禧朝和女真金国这两位实权人物的正式会谈过程中,慕容紫烟显得非常傲慢,作为大局观很强的一代枭雄,她很明白千禧朝目前面临的糟糕局面,而且最近两次辽东大战的结果令她大感郁闷,这次与其说她是来谈判的,还不如说是来借机羞辱一下这位主要的情敌的。 所以她一上来就向赵凤吟狮子大开口:“如果你能说服洪宪皇帝把辽西地区割让给金国,我可以说服无月,两国之间签一份暂时性的和平协议,让你能率宣辽军主力南下,全力对付战天鹰叛军,并在协议中规定,至少在你跟战天鹰尚未分出胜负的情况下,女真大军不会南下趁火打劫,也不会向你的封地发起进攻。”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看准了长公主绝不会答应,因为她如果不战而取得辽西大片土地,长公主封地将直接面临女真铁骑的直接威胁,同样作为一个战略家,长公主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然了,若长公主迫不得已答应了,她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攫取千禧朝大片土地,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也符合她一向只为利益而战的老传统。 赵凤吟脸色一变,以她的聪明才智岂会看不出对手根本毫无诚意,这次来只是成心拿她开涮的? 无奈眼下她已被战天鹰叛军逼到墙角,也明白要想取得这位唯利是图的金国摄政王的合作,非得有足以打动对方的重大利益才行,可正如慕容紫烟所料,她绝对无法答应割让辽西走廊,姑且不说这大片地区极具战略价值,朝中大臣和中原广大百姓也绝不会接受如此丧权辱国的条款。 而且金国摄政王胃口这么大也仅仅只是答应不向辽西发动攻势而已、压根儿无意出兵助她平叛,这更令她无法接受,愣怔半晌后才表示:“瞧在无月的面上,我一直尊称您一声大姊……” 听她这样说慕容紫烟更来气,她的正室之位早已被韵儿夺去,如今连第一太上王后的名分也已受到这个情敌的严重威胁,实在气不打一处来,咄咄逼人地打断道:“在这儿不要提他!咱俩现在只谈国事,不是聊个人交情的时候。不过你既然提到这事儿倒提醒了我,除了割地,还有个条件我忘了,你得退出无月第一太上王后之位的竞争!” 赵凤吟苦笑道:“大姊提出的这两个条件,连您自个儿恐怕都觉得太过分了?这还是想跟小妹谈判的态度么?” 见她一副受气小媳妇被人欺负了却又不敢发火的窝囊样儿,慕容紫烟心中隐隐生出一股邪恶的快意,前世她就是个虐待狂,今生也有着喜欢虐人的变态嗜好,因为能令她产生极大快感,“实话说,若非冲无月的面子我根本就不想来这儿跟你啰嗦。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的条件已经提出来了,答不答应是你的事儿,谈不拢也没关系,我马上拍拍屁股走人!” 以她的老奸巨猾,岂会想不到长公主此番来是想请她出兵、共同剿灭战天鹰叛军?无月昨晚那番话也印证了她的看法,无月一向逢人只说半分话,在某些重大事件上对她都是如此,她也不太了解无月的真实想法,可直到目前她依然只想做黄雀,才不愿联合螳螂捕蝉,因为她从来就没把战天鹰当作主要对手,眼前这位才是。 试想一下,她若帮这位情敌除掉了战天鹰叛军这个千禧帝国的肘腋之患,千禧帝国必将实力大增,长公主没了后顾之忧,有了资本跟她叫板,两国在辽河一线的对峙局面更难打破僵局,这对金国有啥好处? 基于女真部落无利不起早的一贯思维,在涉及如此重大利益的时候她绝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被感情因素所左右,若非无月是小紫凤她爹且囡囡是他的嫡长女,将来大片江山迟早归她跟无月的子女所掌握,她才不会如此费心费力地把无月扶上金主的宝座。 眼下她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隐含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来刁难你的,你既然不愿答应我的苛刻条件,无月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在赵凤吟一生中从未面临过如此艰难的谈判局面,偏偏还不得不跟这个强横霸道却手握大量筹码的情敌诚心诚意地好好谈谈,任她多么足智多谋也没了用武之地。但无论如何既然坐在一起谈判,她总得把自己此来的主要目的告诉对方,否则等于是白来了。 她只好忍辱负重地说道:“大姊,做交易从来没有只出价不让人还价的道理,我希望大姊能把主要条款做些调整,割地肯定不行,那样我没法跟对我寄予殷切期望的朝中大臣们一个交代。另外我还有个要求,您最好能出兵助宣辽军剿灭战天鹰叛军。” 慕容紫烟火冒三丈地拍案而起,“既如此,咱俩今天就没啥好谈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到明晚你若还不愿答应这两个条件,我立马带人离开这儿!”言罢拂袖而去。 在赵凤吟的印象中,这恐怕也是她一生中耗时最短的一次谈判,而且是不欢而散。眼下时间还早,都尚未开始准备午饭,她枯坐帐中苦苦思索半晌,当然考虑的并非那两个苛刻条件,割地不用想了,对方的第二个条件她更无法接受。 她为无月所生的女儿小紫虹已经快半岁了,朝中大臣和举国百姓怎么想她可以不管,而且她若只是长公主也还罢了,可她必须对得起列祖列宗和朝中内阁大臣们的重托,为了将摇摇欲坠的赵家江山维持下去,至少在她的有生之年能屹立不倒,无论是否乐意,这个女皇宝座她也是非坐不可了。试想一下,以堂堂千禧帝国女皇之尊,她怎能嫁给无月做侧室? 以她的多谋善断,心想既然正面强攻咄咄逼人的金国摄政王不成,只好从对方的软肋上进行迂回包抄,在无月这个很好捏的软柿子身上打打主意咯。 所以一刻多钟之后,无月便在灵缇和影儿等长公主系后妃和朱若文的簇拥下来到赵凤吟帐中。她之所以派若文去请无月的时候特意把灵缇诸女也捎带上,只因她很清楚在这场跟金国摄政王的谈判中她没有任何王牌可打,唯一能凭仗的就是无月,接下来她得设法打好这张感情牌,充分利用一下这位金主强大的影响力。 虽然面对这家伙她一向无往不利,然而如今无月已今非昔比,必须站在金主的立场上综合考虑国家利益,所以除了让缇儿诸女向他发动强大的感情攻势、向他施加巨大压力,她也得把在两国这次合作中金国所能得到的好处向他多少透露一点,毕竟天下永远没有的午餐,她若一点儿都不想舍、又焉能有所得? 接下来她对无月展开的这场感情公关活动非常成功。无月很理解这位红颜知己的难处,何况上次在情儿的问题上他充分领教了灵缇的威力,不好不给前世天庭的凤离公主一点面子,将来带众多红颜知己重返仙界后他还需要灵缇跟天后和天帝大力斡旋一番、为诸女谋取利益,让她们早日名列仙籍、位列仙班,在这方面他的想法跟大姊差不多。 所以在不损害金国利益的前提下,他很想尽力帮帮凤吟。当然他即便站在自己是中原人的立场、不惜损害金国的重大利益来帮助凤吟,金国那些举足轻重的大领主和大部落首领也绝不会答应,毕竟这场或许会动用举国之兵、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必须获得女真部落联盟大会的认可,否则不仅是他,连紫烟这位如此强势的摄政王也无法一意孤行。 他并未打算直接游说紫烟,自从登上金国摄政王宝座以来,这位温罕家族的核心人物扞卫家国利益的决心不容动摇,在做出任何重大决策时,感情因素所能起到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再加上她一向异常顽固地把凤吟视为主要对手,无论是家国大事还是感情方面均是如此,这种时候直接跟她说不仅没用,反而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聪明如他自然不至于束手无策,只因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女真部落通过联盟大会进行重大决策的老传统也是如此,他若能设法让多数有影响力的领主和部落首领相信出兵助千禧朝平叛是有利可图的,另外采用其他一些阴谋手段逼他们就范,最后通过女真部落联盟大会反过来向摄政王施压,紫烟或许也不得不接受他的想法。 所以跟灵缇诸女回到己方阵营之后他啥也没说,等到第二天傍晚,慕容紫烟见长公主那边毫无动静,果然当即下令拔寨启程、毫不犹豫地打道回府。 当然临走之前无月让灵缇向凤吟私下传话,让她留在可奇河套再等上十天半月,暂时别离开。 第728章 二次会晤 回到老寨之后,无月在大姊和晓虹的全力支持下、立马展开了一系列公关活动,频频接见各位大领主和大部落首领,陈述他的想法,设法让他们相信这场重大的军事行动对金国多么有利。 诚如先前所料,他的这一番努力成效斐然,首先这些女真大佬习惯于用武力攫取大量财富和奴隶,一说起出兵兴趣立马就来;其次齐天格格性喜蛮干,为了帮心爱的夫君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对他们的强大影响力举足轻重。 慕容紫烟虽然说话算数、拍屁股走人,但考虑到无月好歹是金主,第二天她果然按规矩召集女真部落联盟高层会议来商议此事。 无月在会上自然力主发兵助千禧朝平叛,他说出的主要理由是:“目前在这场三方对抗中,咱们站在相对有利的位置上,金国就好比黄雀,千禧朝则类似于极力想吃掉战天鹰叛军这只蝉的螳螂。咱们联合螳螂捕蝉至少可均分利益,否则,如果等到螳螂吃掉蝉之后,长公主得以重整千禧帝国,到时候黄雀也未必能吃掉这只张牙舞爪的螳螂……” 他这番话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螳螂根本无法吃掉蝉,其实若非听凤吟说起,他都不信宣辽军居然也拿不下战天鹰叛军,这些女真大佬自然更难挑出他话中的这个毛病,也就是说他是在用一个错误的前提可能导致的不可能出现的结果来误导这些女真大佬。他知道紫烟自然对此心知肚明,好在他压根儿就不是打算说服她的。 在后面的陈述中,他重点说的是战后如何跟千禧朝均分利益的话题,这也是即将跟长公主谈判的重要议题之一。 他表现得如此积极除了想帮凤吟,还有另外一个也很重要的因素,柳家堡被战天鹰麾下的宣德军屡屡欺压的情况,他两次回家省亲时都深有感触,赴五台山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途中、在太原府西南郊的马峪他又遭到朔州军围攻,差点丧命,从此与战天鹰叛军结下深仇大恨。关于这一点属于他的私人恩怨,在会上自然不好明言。 金主话音刚落,齐天格格立马跳起来表示全力支持:“大汗说得对,中原乃富庶之地,咱们出兵南下平叛绝不会空手而归!”她对这帮贪婪的家伙再了解不过,用最直白的语言说到他们的心坎儿上。 摄政王转头瞅瞅坐在身旁的无月,黛眉微蹙地道:“陛下说到的这些好处都不如割地来得实在,我总觉得就此举国出兵、长途跋涉去跟战天鹰叛军倾力一搏,太不划算。” 晓虹也坐不住了,她反问了一句:“摄政王陛下不妨试想一下,千禧朝要想靠自身力量灭掉战天鹰叛军已不可能……” 听到这儿无月不禁挪了挪屁股,委实搞不懂这丫头此刻为啥忽然跟他唱反调?晓虹分明是在提醒与会者,他先前关于螳螂捕蝉的假设是错误的。 随即听她接着说道:“可是金国若坐视不理,甚至在辽河一线继续向宣辽军施加压力,照目前的趋势战天鹰迟早会夺取中原,到时候金国再想南下中原,必将导致所有中原人同仇敌忾,以举国之力对抗金国,咱们又有多少把握能战而胜之、一举夺取辽西地区呢?” 慕容紫烟言道:“万事无绝对,以长公主的老奸巨猾,万一出奇招制服了战天鹰这头蛮牛呢?” 晓虹答道:“若真那样的话,诚如大汗先前所言,金国恐怕就更难捞到多少油水了。” 战天鹰夺取中原的前景慕容紫烟不太好评估,可一旦老对手赵凤吟坐稳中原江山,以她和这个狡猾的对手多次交锋的经验来看,在无月和晓虹表现消极、韵儿受二人的影响也不热衷参与的前提下,她的胜算的确不大。 既然她的内心都开始动摇,与会的这些大领主和大部落首领更是如此,于是部落联盟大会最终形成决议,跟长公主举行第二次谈判,若能达成对金国有利的协议,便发兵助长公主平叛。 这便是无月越来越精明成熟之处,总能找到一条最佳途径解决问题,而非蛮干。 在女真部落联盟大会的第二天,金主和摄政王联袂再次前往可奇河套地区跟长公主会晤,这次有数十位大领主和部落首领随行,以便让大家随时了解谈判情况。 这是摄政王的意思,不外是想让这些贪婪的笨蛋瞧瞧,无月所说的那些好处到底有多少实际意义,直到此刻她依然不太情愿把落水的狼狈情敌拖上岸,不落井下石、发兵狂扁这只落水狗就算很对得起她了! 眼见情敌的营帐在原地居然就没挪窝,她不禁瞅着无月揶揄地道:“看来有你这个老情人做内应,那个狡猾的女人驾定得很哩,知道咱们一定会去而复返!” 无月忙提醒道:“紫烟,请以利益和大局为重,咱也并非只顾着跟她的交情。” 慕容紫烟嘿嘿冷笑一声,“这个奸猾的骚女人毫无仙魔之缘,可她体内先天仙气的修炼进境居然比我也差不了多少,就可以知道你是否不顾跟她的交情、或者该说是跟她的奸情了!” 无月赶紧闭嘴,女人一旦打翻醋坛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哑巴,以前就有过教训,他帮紫烟说话被斥为虚伪,反之会把醋坛子打得更烂,总之无论他怎样说都不讨好。 在跟赵凤吟的第二次谈判中,慕容紫烟综合各方面的意见,把谈判条件做了一些调整:“只要你登基之后,过两年能将无月扶上帝位,我就可以承诺,女真大军不仅不会向辽西施压,我还将派出精锐之师全力以赴地协助你剿灭已逼近京师的战天鹰起义大军。” 赵凤吟黛眉微蹙,“无月并非千禧朝皇室成员,未来扶他登基我本人倒是没啥意见,可暗中支持我的朝中大臣们是绝不会同意的,根本就行不通。” 另外她很担心,慕容紫烟眼见无月没法登上千禧朝帝位,会不惜发动全面战争拿下中原,她麾下最杰出的那两位谋臣武将也必将全力以赴,到时候女真大军由辽东和漠北草原两个方向南下,她很难抵挡得住! 既然慕容紫烟已漫天要价,赵凤吟这位精明的商人自然会就地还钱,接下来双方进入讨价还价阶段。由于二人敌对多年,心结尚未完全解开,又因无月的缘故成为情敌,虽然二人都把国家利益和大局放在首位,但彼此的对话也难免带有不少情绪,谈判僵局一时间很难打破。 迫于无月等人和部落联盟大会的压力,慕容紫烟不得不做出一点主动的表示:“即便短期内达不成协议,女真大军暂时可以在辽河一线按兵不动,但南下助你平叛的计划也会推迟,给你更多的时间来仔细斟酌一下。” 鉴于战天鹰大军一路攻城拔寨、势不可挡,已有好几位亲王被杀,目前正在向京师高歌猛进,赵凤吟实在已经没有时间可等,也只能耐住性子继续跟对手周旋,并适当做出一些她所能承受的让步。 又经过整整两天的艰苦谈判,慕容紫烟和赵凤吟总算初步达成妥协。 赵凤吟首先承诺:“待妹子登基、中原局势稳定下来之后,我将以千禧朝女皇的身份下嫁无月,实现两国联姻,随后由两国国君共同宣布两国统一,由夫妻俩合理组建内阁、共治国政。” 截至目前,新一代金主的身世来历对千禧朝重臣们而言仍是一个谜,因为她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但无论如何,这位金主早就是她的情郎且二人已经育有一个女儿这两件事他们还是清楚的,即便登基之后,她作为一个孀居多年的女人决定下嫁情郎原也无可厚非,大臣们没有反对的理由。 至于说到千禧帝国和金国统一、夫妇俩共治国政,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双方各自拥有一个统治集团,都不太可能效忠于另一国的国君,实际上这两个国家依然由她和无月分而治之,只是治国方略和国家管理体系趋同而已,恰恰这正是朝中大臣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个承诺,她相信更不会有多大异议,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而且更重要的是,起码从表面上来看她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若谈判对手仍不肯做出丝毫妥协,她相信无月定会联合齐天格格、金国大领主和部落首领们向摄政王施加巨大压力。 慕容紫烟对此同样心知肚明,但诚如老谋深算的赵凤吟所想的那样,基于无月等大多数金国首要人物的倾向性非常明显,这次来她非得跟对手好好谈判不可。她也并未指望在随无月重返仙界之前便能一举吞并地域如此辽阔且人口众多的千禧帝国,她还没那么大的胃口,眼下看重的也并非这个,而是设法通过战争尽量多地攫取对方的土地和人口。 第729章 战神出击 可每当念及宝贝小女儿没法随她同登仙界、只能留在尘世间生老病死,她便大感心疼,决心扶持小女儿成为天下之主,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和无尽荣耀,这也是她一定要无月认可小紫凤是他的嫡长女的主要原因。而且两国即便只是表面上统一之后,至少罗刹门从此将成为中原举足轻重的一支官方统治力量,她一点儿也不吃亏。 所以她最终还是同意了,当即做出答复:“如果妹子信守承诺,金国将全力以赴地协助你夺取千禧朝女皇宝座,并派遣举国精兵帮助千禧朝剿灭战天鹰叛军。” 她后面自然还有话要说,且态度非常强硬,“不过我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你得说服千禧朝内阁大臣们接受,立我为无月生下的嫡长女小紫凤为统一后的这个庞大帝国之皇储。这一条必须满足,否则我前面做出的承诺全部作废!” 赵凤吟黛眉微蹙、暗自咬牙,这个老对手总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真不好对付!沉思半晌后她表示:“这一点妹子可以接受,但为了免遭内阁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至少表面上咱们要对外宣称,小紫凤是我为无月所生的嫡长女。” 慕容紫烟眼中凶光一闪,双拳攥得紧紧,差点儿就想破口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心想挚爱的情郎被这个骚狐狸精分走一杯羹也还罢了,如今竟还想霸占她为无月所生的嫡长女,简直过分!然而高耸酥胸急剧起伏半晌之后,她那美丽娇靥又渐转正常,暗骂:老子就任你胡乱宣布又如何?难道已经快三岁半的小紫凤连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么? 她点点头古井无波地说道:“那也行,随你,不过小紫凤得跟在娘身边,你休想带走!” “那是当然,其实妹子要这样宣布,也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有个台阶下而已。”赵凤吟点点头,随即她反过来提出:“不过妹子为无月生下的女儿紫虹也已经快半岁了,待我跟无月大婚之后,小紫虹应该排在皇储的第二继承顺位,而且为了公平起见,再往后的皇位继承权、应该按照无月那些后妃的排位情况来确定其子女的继承顺位。” 按这种排法,周韵和灵缇的子女排在并列第三顺位,情儿、北风和晓虹所生的皇储分列第四五六顺位,再往后依次类推……去年七月初到八月中下旬,周韵、灵缇和北风接连发现有喜,如愿以偿地怀上了无月的孩子,眼下肚子均已高高鼓起,分别已有六个月到八个月的身孕。 按理说目前无月的东西宫这两位王后所出的王储在继承顺位上并列、将来很可能会产生矛盾和后遗症。好在灵缇生性恬淡,对权势兴趣不大,心疼自己即将出世的子女,但愿孩子能平平安安就好,不愿让子女肩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加上她的孕期比周韵晚了一个半月,考虑到自古皇位继承遵循长幼有序的原则,所以她主动提出,愿意让出子女的皇位继承权。 周韵自然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因为这样一来,她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正宫娘娘!无月也为情儿和北风姊姊感到高兴,毕竟情儿是他最爱且在关键时刻肯为他做出如此重大让步的女孩,而他对北风姊姊的感情更是无以伦比!当然他也有些许遗憾,直到目前情儿和晓虹都尚未怀孕,也不知到底是啥原因? 然而这两位大佬谈到这儿事情还没完,因为隐含在上述条款中的一个大麻烦尚未涉及,慕容紫烟自然不会忽略,难免要提出来交涉一番,那就是她和情敌这两位太上王后的名分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她俩一直都丝毫不肯让步,如今依然如此,可想而知,她俩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自然产生重大分歧,一时间相持不下,谈判再度陷入僵局。 无月没招,只好出面在紫烟与凤吟之间大力斡旋,经过一夕长谈,这两位在这方面均各持己见、顽固强势的大美人总算非常勉强地同意,她俩仿效周韵和灵缇的先例,分居东西二宫、并列为无月的第一太上夫人,这个已困扰他很长时间的棘手大难题才得以解决。 计议已定,赵凤吟当即遣密使答复顾尚楷等几位鼎力支持她的内阁大臣们,同意了他们主张采用君主和内阁分权、共治国政的要求,同时也按照她跟金国摄政王达成的协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虽然长公主这些要求令内阁大臣们十分为难,因为这有点不合朝廷规制,然而君主与内阁分权治国这一制度自张楷之时期开始萌芽,就一直被这些大臣们视为治国良方,后来却被千禧帝彻底否定。内阁大臣们与千禧帝力争了二十多年也没能实现这一治国梦想,如今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他们最终不得不向长公主作出妥协,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在第二天早朝上,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代表众文武大臣上了一道奏章,恭请洪宪皇帝逊位,将皇位禅让于英明神武的长公主殿下。 洪宪皇帝在民间无人喝彩,政治上已失去最基本的官吏体系的支持,军事上无法与手中实力强大的大姊匹敌,面对席卷华北平原西部气势汹汹而来、已逼近京师的战天鹰麾下百万义军,以及东北边疆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他实在是心力交瘁、招架乏力,虽然万分不愿,他也只好答应了内阁大臣们的请求,体面下台,如今就让大姊出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神历1020年3月1日,长公主正式登基称帝,是为靖安女皇,将年号由洪宪二年改为靖安元年,总算如愿以偿地尊生母杨皇后为慈宪皇太后。在太后一贯的大力关照和灵缇的坚持下,赵凤吟倒是一直善待这个逊位的异母弟。赵振英随后被封为汾王,得以善终,当然这已是后话。 两个多月之后的五月十五日,慕容紫烟见密议的首要目标已经达到,便派齐天格格和晓虹这对无敌组合率大军入关。由于无月的缘故,齐天格格对战天鹰大军极不感冒,这次乃是主动请缨上阵,偕晓虹率军南下对付战天鹰。 三界第一战神转世、体质果然不凡,齐天格格一个多月之前刚为无月产下女儿萧玉鸾,依然亲率暴龙军万余铁骑为前锋,助赵凤吟的宣辽军合力对付战天鹰的起义大军。她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主动,刚坐完月子不久便不惜披挂上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战天鹰大军目前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的萧氏大帝国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必须得替无月搬掉。 另外无月最大的顾虑是,这支大军的主力是万余暴龙军,尤其是那帮来自萨哈连岛的北海长毛海盗,这伙不折不扣的暴徒劫掠成性、嗜血残暴,一旦披挂上阵往往不分军民一概大开杀戒,若没有大姊的约束,他们的凶残本性定会尽显无遗,这对华北地区的广大百姓而言无疑是一场大灾难。可不用他说齐天格格也能看出他的心思,自然会挺身而出为他分忧。 慕容紫烟很重视这次军事行动,除了这对无敌组合担任大军主帅,她还派出完颜采赫塔、奇克特、萨尔素、塞尔吉、艾尔菱、粘娜、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和镶红旗旗主艾龙等新老结合的将领各率所部出征,合计装备超一流的重装铁骑五万。可谓猛将如云、阵容庞大,对于人口不多的金国而言,这已是摄政王所能动用的大部分精锐主力。 此外,跟晓虹等人计议一番之后,慕容紫烟采纳了晓虹的意见,命令江淮地区的镶蓝旗旗主夜惊魂尽起麾下一万五千罗刹铁骑立即开拔,绕道河套地区到达绥德府郊外之后,与等候在那儿的关中镶白旗夜雾霜的两万五千精锐铁骑合兵一处,趁叛军大举东进、后方空虚之际,四万铁骑马衔枚、人含草昼伏夜行,往东北方向穿越广大敌占区,悄然包抄到灵丘与飞狐陉之间这一地区潜伏待命,等待最佳出击时刻。 在长公主的宣辽军主力与叛军之间激战正酣之时,镶白旗和镶蓝旗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飞狐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迅速拿下这座至关重要的咽喉要塞,突袭得手之后分兵一万镇守飞狐陉,主力则全速东进,抵达易州西南的易水河一线设防,彻底切断叛军的退路以及跟大后方之间的后勤补给线,将战天鹰大军包围在太行山东麓这一条狭长地带! 眼见产后不久的大姊为了替萧家打天下如此拼命,紫烟需要坐镇老寨倒也罢了,无月自然不好意思呆在老寨王宫之中坐享其成,于是他雄心勃勃、打算御驾亲征战天鹰叛军。 就在这时,慕容紫烟收到周怡从苏州发来的一封加急飞鸽传书,信中言道,继她的公公一个多月之前因病去世之后,天攸也于昨天下午扔下母子俩不幸暴亡,目前李家一门孤儿寡母正忙于丧葬事宜,实在心力交瘁! 慕容紫烟看过之后不禁长叹一声:“怡儿真是命苦啊……”她心疼爱女,自然得赶去安慰怡儿一番。 随即意犹未尽地把来函递给无月,转头若有所思地瞅着他,想了想问道:“无月,怡儿待你一向不薄,你要陪我一起前往苏州奔丧么?” 无月此刻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极其复杂来形容,“我当然要去了。”是的,他不仅得去,还要设法打消二姊心中的所有顾虑跟他在一起、从此永生永世不分离。 他如此着急打二姊的主意实在有些愧对尸骨未寒的李大哥,可随着他的人生理想正一步步实现、以及如今他和诸女修炼先天仙气的进展情况,他留在尘世间的日子已经很有限,为了带上今生对他如此重要的女子同登仙界,他必须得抓紧时间! 这样一来他便没法率军出征、向战天鹰叛军讨回公道了,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然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古皆然。 第729章 战神出击 可每当念及宝贝小女儿没法随她同登仙界、只能留在尘世间生老病死,她便大感心疼,决心扶持小女儿成为天下之主,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和无尽荣耀,这也是她一定要无月认可小紫凤是他的嫡长女的主要原因。而且两国即便只是表面上统一之后,至少罗刹门从此将成为中原举足轻重的一支官方统治力量,她一点儿也不吃亏。 所以她最终还是同意了,当即做出答复:“如果妹子信守承诺,金国将全力以赴地协助你夺取千禧朝女皇宝座,并派遣举国精兵帮助千禧朝剿灭战天鹰叛军。” 她后面自然还有话要说,且态度非常强硬,“不过我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你得说服千禧朝内阁大臣们接受,立我为无月生下的嫡长女小紫凤为统一后的这个庞大帝国之皇储。这一条必须满足,否则我前面做出的承诺全部作废!” 赵凤吟黛眉微蹙、暗自咬牙,这个老对手总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还真不好对付!沉思半晌后她表示:“这一点妹子可以接受,但为了免遭内阁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至少表面上咱们要对外宣称,小紫凤是我为无月所生的嫡长女。” 慕容紫烟眼中凶光一闪,双拳攥得紧紧,差点儿就想破口大骂甚至是大打出手!心想挚爱的情郎被这个骚狐狸精分走一杯羹也还罢了,如今竟还想霸占她为无月所生的嫡长女,简直过分!然而高耸酥胸急剧起伏半晌之后,她那美丽娇靥又渐转正常,暗骂:老子就任你胡乱宣布又如何?难道已经快三岁半的小紫凤连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么? 她点点头古井无波地说道:“那也行,随你,不过小紫凤得跟在娘身边,你休想带走!” “那是当然,其实妹子要这样宣布,也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有个台阶下而已。”赵凤吟点点头,随即她反过来提出:“不过妹子为无月生下的女儿紫虹也已经快半岁了,待我跟无月大婚之后,小紫虹应该排在皇储的第二继承顺位,而且为了公平起见,再往后的皇位继承权、应该按照无月那些后妃的排位情况来确定其子女的继承顺位。” 按这种排法,周韵和灵缇的子女排在并列第三顺位,情儿、北风和晓虹所生的皇储分列第四五六顺位,再往后依次类推……去年七月初到八月中下旬,周韵、灵缇和北风接连发现有喜,如愿以偿地怀上了无月的孩子,眼下肚子均已高高鼓起,分别已有六个月到八个月的身孕。 按理说目前无月的东西宫这两位王后所出的王储在继承顺位上并列、将来很可能会产生矛盾和后遗症。好在灵缇生性恬淡,对权势兴趣不大,心疼自己即将出世的子女,但愿孩子能平平安安就好,不愿让子女肩负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加上她的孕期比周韵晚了一个半月,考虑到自古皇位继承遵循长幼有序的原则,所以她主动提出,愿意让出子女的皇位继承权。 周韵自然是喜出望外,求之不得,因为这样一来,她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正宫娘娘!无月也为情儿和北风姊姊感到高兴,毕竟情儿是他最爱且在关键时刻肯为他做出如此重大让步的女孩,而他对北风姊姊的感情更是无以伦比!当然他也有些许遗憾,直到目前情儿和晓虹都尚未怀孕,也不知到底是啥原因? 然而这两位大佬谈到这儿事情还没完,因为隐含在上述条款中的一个大麻烦尚未涉及,慕容紫烟自然不会忽略,难免要提出来交涉一番,那就是她和情敌这两位太上王后的名分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她俩一直都丝毫不肯让步,如今依然如此,可想而知,她俩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自然产生重大分歧,一时间相持不下,谈判再度陷入僵局。 无月没招,只好出面在紫烟与凤吟之间大力斡旋,经过一夕长谈,这两位在这方面均各持己见、顽固强势的大美人总算非常勉强地同意,她俩仿效周韵和灵缇的先例,分居东西二宫、并列为无月的第一太上夫人,这个已困扰他很长时间的棘手大难题才得以解决。 计议已定,赵凤吟当即遣密使答复顾尚楷等几位鼎力支持她的内阁大臣们,同意了他们主张采用君主和内阁分权、共治国政的要求,同时也按照她跟金国摄政王达成的协议、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虽然长公主这些要求令内阁大臣们十分为难,因为这有点不合朝廷规制,然而君主与内阁分权治国这一制度自张楷之时期开始萌芽,就一直被这些大臣们视为治国良方,后来却被千禧帝彻底否定。内阁大臣们与千禧帝力争了二十多年也没能实现这一治国梦想,如今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他们最终不得不向长公主作出妥协,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在第二天早朝上,内阁首辅大臣顾尚楷代表众文武大臣上了一道奏章,恭请洪宪皇帝逊位,将皇位禅让于英明神武的长公主殿下。 洪宪皇帝在民间无人喝彩,政治上已失去最基本的官吏体系的支持,军事上无法与手中实力强大的大姊匹敌,面对席卷华北平原西部气势汹汹而来、已逼近京师的战天鹰麾下百万义军,以及东北边疆虎视眈眈的女真金国,他实在是心力交瘁、招架乏力,虽然万分不愿,他也只好答应了内阁大臣们的请求,体面下台,如今就让大姊出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神历1020年3月1日,长公主正式登基称帝,是为靖安女皇,将年号由洪宪二年改为靖安元年,总算如愿以偿地尊生母杨皇后为慈宪皇太后。在太后一贯的大力关照和灵缇的坚持下,赵凤吟倒是一直善待这个逊位的异母弟。赵振英随后被封为汾王,得以善终,当然这已是后话。 两个多月之后的五月十五日,慕容紫烟见密议的首要目标已经达到,便派齐天格格和晓虹这对无敌组合率大军入关。由于无月的缘故,齐天格格对战天鹰大军极不感冒,这次乃是主动请缨上阵,偕晓虹率军南下对付战天鹰。 三界第一战神转世、体质果然不凡,齐天格格一个多月之前刚为无月产下女儿萧玉鸾,依然亲率暴龙军万余铁骑为前锋,助赵凤吟的宣辽军合力对付战天鹰的起义大军。她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积极主动,刚坐完月子不久便不惜披挂上阵,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战天鹰大军目前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的萧氏大帝国最大的一块绊脚石,必须得替无月搬掉。 另外无月最大的顾虑是,这支大军的主力是万余暴龙军,尤其是那帮来自萨哈连岛的北海长毛海盗,这伙不折不扣的暴徒劫掠成性、嗜血残暴,一旦披挂上阵往往不分军民一概大开杀戒,若没有大姊的约束,他们的凶残本性定会尽显无遗,这对华北地区的广大百姓而言无疑是一场大灾难。可不用他说齐天格格也能看出他的心思,自然会挺身而出为他分忧。 慕容紫烟很重视这次军事行动,除了这对无敌组合担任大军主帅,她还派出完颜采赫塔、奇克特、萨尔素、塞尔吉、艾尔菱、粘娜、镶黄旗旗主佟天来和镶红旗旗主艾龙等新老结合的将领各率所部出征,合计装备超一流的重装铁骑五万。可谓猛将如云、阵容庞大,对于人口不多的金国而言,这已是摄政王所能动用的大部分精锐主力。 此外,跟晓虹等人计议一番之后,慕容紫烟采纳了晓虹的意见,命令江淮地区的镶蓝旗旗主夜惊魂尽起麾下一万五千罗刹铁骑立即开拔,绕道河套地区到达绥德府郊外之后,与等候在那儿的关中镶白旗夜雾霜的两万五千精锐铁骑合兵一处,趁叛军大举东进、后方空虚之际,四万铁骑马衔枚、人含草昼伏夜行,往东北方向穿越广大敌占区,悄然包抄到灵丘与飞狐陉之间这一地区潜伏待命,等待最佳出击时刻。 在长公主的宣辽军主力与叛军之间激战正酣之时,镶白旗和镶蓝旗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飞狐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迅速拿下这座至关重要的咽喉要塞,突袭得手之后分兵一万镇守飞狐陉,主力则全速东进,抵达易州西南的易水河一线设防,彻底切断叛军的退路以及跟大后方之间的后勤补给线,将战天鹰大军包围在太行山东麓这一条狭长地带! 眼见产后不久的大姊为了替萧家打天下如此拼命,紫烟需要坐镇老寨倒也罢了,无月自然不好意思呆在老寨王宫之中坐享其成,于是他雄心勃勃、打算御驾亲征战天鹰叛军。 就在这时,慕容紫烟收到周怡从苏州发来的一封加急飞鸽传书,信中言道,继她的公公一个多月之前因病去世之后,天攸也于昨天下午扔下母子俩不幸暴亡,目前李家一门孤儿寡母正忙于丧葬事宜,实在心力交瘁! 慕容紫烟看过之后不禁长叹一声:“怡儿真是命苦啊……”她心疼爱女,自然得赶去安慰怡儿一番。 随即意犹未尽地把来函递给无月,转头若有所思地瞅着他,想了想问道:“无月,怡儿待你一向不薄,你要陪我一起前往苏州奔丧么?” 无月此刻脸上的神情只能用极其复杂来形容,“我当然要去了。”是的,他不仅得去,还要设法打消二姊心中的所有顾虑跟他在一起、从此永生永世不分离。 他如此着急打二姊的主意实在有些愧对尸骨未寒的李大哥,可随着他的人生理想正一步步实现、以及如今他和诸女修炼先天仙气的进展情况,他留在尘世间的日子已经很有限,为了带上今生对他如此重要的女子同登仙界,他必须得抓紧时间! 这样一来他便没法率军出征、向战天鹰叛军讨回公道了,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然而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古皆然。 第730章 奔赴苏州 第二天清晨,金主和摄政王按惯例在王宫前的凯旋广场上举行隆重的出征仪式,万余武装到牙齿的暴龙军重装铁骑接受检阅,他们是这支远征军的精锐和灵魂,其中不乏女兵女将,尤其第三暴龙军之中的长毛女兵女将更是占到大多数。 无月从小跟女真人生活在一起,这一年多以来大多数时间又待在金国首府老寨,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女真妇女长期生活在深山大川之间,在马背上长大,勤劳勇敢、从小学习骑射,过着朴实的渔猎生活,艰苦的大自然环境陶冶造就了她们乐观豪放、自由自在的真性情,想笑想哭想爱想恨都任情任性,受宗法礼教影响较小,女性与男性之间无隔无碍。 她们性格爽朗泼辣,喜欢行动自由,钟情于圆领、捻襟、左衽、四面开褉、束腰、有扣袢、窄袖的袍服,便于上下坐骑、马上动作,适应骑射的生活习俗。而其左衽和束腰,不仅紧身保暖,利于马上活动,健美的体魄得到完美的表现,行猎时可将干粮、用具装进前襟,具有很强的实用性。这样的宽袍大脚,行动起来要比中原妇女矫健得多。 女真妇女既可协夫教子、操持家务,同时擅长骑射,也能同男人一起狩猎乃至纵马执弓征战沙场,磨炼得同男性一样勇敢,在历次征战中,其凶悍骁勇不亚于男子。 在英明神武的沙尔温慑服女真各部、形成部落大联盟之前,由于地广人稀,女真部落之间血腥残酷的战争从来都是采用一家妻儿老小手持武器披挂齐上阵这种征战方式,试想一下,一个男子汉在冲锋陷阵时,他的妻女或母亲就在身边与他并肩作战,他还好意思怯敌不前吗?他的女性亲属受伤或阵亡时发出的惨叫,能不激起他决心杀掉仇敌的血性和勇气吗? 直到温罕家族崛起后,在沙尔温统率的大小首领中,就有不少勇猛善战的女将,在他率女真联军攻灭瓦剌的战争初期,曾出现过三名女真女兵击退三百瓦剌军官兵的辉煌战例。 那是在一个晚上,一支三百人的瓦剌部队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耀州堡城南,打算趁着夜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消灭城内的女真军。瓦剌军的行动被守城的女真军士兵青加奴察觉,女真军营中顿时号角齐鸣,士兵们匆忙穿上盔甲、佩弓带箭,准备战斗。 青加奴的妻子见瓦剌军中已经有人翻越城墙,而丈夫和其他兵士还在进行着战前准备。她急了,大喝一声,把沉重的车辕扶起,靠在墙上,噌地一个箭步登辕而上,操起弯刀冲上城头,挥刀猛砍。纳岱与迈图两位兵士的妻子紧随其后,也登着车辕上了城墙。三个凶悍女真女兵如三只猛虎冲入瓦剌军人群之中,杀得瓦剌将士乱了阵脚,纷纷跳下堡墙落荒而逃。 沙尔温获悉后亲自召见了这三位女兵,赏给她们缎帛、马和奴隶。从此他愈发重用麾下的女兵女将,以至于长女东雅长到十多岁时便授予一支旗兵,让长女率军出征,在其后的一系列征服战争中造就出战无不胜的慕容大领主、如今威震宇内的女真摄政王! 无月的后宫之中不乏慕容大军的女首领,按惯例她们也要一身戎装陪同夫君主持出征仪式。金主和摄政王一行出现在广场上那一刻,万余暴龙军将士早就骑马列队已毕,山呼海啸一般的整齐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 无月和慕容紫烟高抬双手颔首示意,全场立马又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庄严而肃穆。刽子手立即屠宰牛羊献祭,并抬着屠宰后的牛羊在大军队列周围转了一圈,号为殉阵。接下来由金国大祭司登上神坛祭祀萨满诸神、祈求诸神保佑大军旗开得胜,这是女真军出征前最重要的仪式,用来坚定将士们的必胜信念。 大军统帅齐天格格跨骑彪悍大黑马,人与马均全副披挂亮闪闪的成型板甲,化身为神威凛然之铁甲骑士。随着一声高亢的鼠哨,齐天格格策马出列,在麾下众将的簇拥下亲自将牲血淋在她那根超级狼牙棒和标枪式长箭上,号为衅,并象征性的将慕容大军的荣耀鹰旗和战鼓等淋上一点牲血。祭祀结束后的牛羊煮熟了,即胙肉,分给将士们享用。 仪式结束后她和晓虹向无月等人挥挥手,率暴龙军出老寨西门,与等候在城外的大军汇合,立即向西南方进发,按军师晓虹的计划,大军将于辽州堡附近渡过辽河,千禧朝靖安女皇已下令宣辽军事先在那段河道搭起浮桥,随后大军沿辽西走廊入关。女真与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全面战争即将爆发,这两支同样不可一世的无敌雄师迎面遭遇,不知最终鹿死谁手? 然而无月此刻还顾不上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反正最多数月之后便会有答案,送走大姊和晓虹及其麾下的女真大军之后,他和慕容紫烟当即动身,一起乘雕飞越关山万里前去奔丧,于当晚抵达位于苏州东北角的李家大院上空。 无月十二岁那年曾随紫烟来过一次,不过那时还小,尚不知欣赏如此佳境之妙,他一向对美轮美奂的建筑艺术情有独钟,一如他品茗的嗜好,如今有了在空中俯瞰的机会,自然要低头好好欣赏一番。 慕容紫烟对李家大院却再也熟悉不过,这一年半里她就乘雕来过两趟,一次是前年底到苏州为岩儿主持迎娶朱若文之女欧阳蝶的婚礼,顺便到李家看看怡儿和外孙,由于担心岩儿心里的疙瘩尚未解开,不方便让无月同来;第二次是去年八月份专程到李家为外孙过两周岁生日,那时无月刚继位女真王不久,又忙于跟诸女的大婚,也无法分身前往苏州。 往常慕容紫烟来的时候为了表示对亲家的尊重,都是在李府的前院降落,穿过中门进入后院的。如今她为了节省时间,则率众直接在翠羽园中园南侧的宜两亭旁边降落,周怡的贴身大丫鬟小月早已侯在那儿,当下把夫人和无月一行带到后院北门外的玉兰堂,想让夫人等贵宾歇息一会儿之后再去灵堂。 慕容紫烟挥挥手说道:“不必了,咱们这就快点过去。”她急于早些见到可怜的怡儿,好好安慰她一番, “是,夫人。”小月恭声应道,带夫人一行进入李府后院北门,沿曲折回廊快步前往湘怡院。 李天攸的灵堂就设在湘怡院第三进大厅里,李夫人鹂幽凝和南宫梅香等八位姨娘、以及已故老爷这九位妻妾膝下那十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全都臂缠黑纱,正聚在灵堂里为李天攸守灵。 一身素衣、脸色苍白憔悴的周怡和披麻戴孝的宝贝儿子李鑫宗站在灵位旁,为前来祭拜的亲朋好友们还礼奉香。此刻大厅里人影幢幢,却显得异常沉静肃穆。李家那些嫁到外地的女儿和女婿尚未来得及赶回,眼下陆续前来的以家住苏州附近的亲朋好友居多。 父亲一向疼她,由于同在苏州,周怡跟岩弟的感情也颇为深厚,父亲和弟弟惊闻噩耗之后,当即带着几位姨娘和三个弟妹匆匆赶来奔丧,怕她想不开,在这儿陪了她整整一天,眼见已到掌灯时分,她好歹把父亲和岩弟等娘家亲人劝回去了,才刚走不久。 慕容紫烟和无月一行被小月引领着来到灵堂时,有关无月乃仙族投胎转世这件事早已是府中夫人姨娘和千金小姐们公开的秘密,他的到来自然得到李家这些莺莺燕燕的极大关注,引发一场不小的轰动。 除了周怡、南宫梅香和李香菱一如既往的深情凝睇之外,所有女子看向无月的目光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已迥然不同。慕容紫烟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瞅了他半晌,也没发觉他身上有哪儿不对呀? 其中九姨娘苏梦筠显得尤为迫切,紧盯着他不断上下打量,眼中异彩闪烁。李夫人和几位姨娘也顿感眼前一亮,不由得大为惊艳,毕竟那次无月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眼下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当年无月来苏州探望二姊时,南宫梅香作为闺女们的刺绣师父,就数她带无月和小闺女们在西园浮翠阁附近玩得最多,以至于那年中秋跟他酒后乱性、有了李香沁这个私生女,早已成为无月的女人。去年陪怡儿回门省亲时她也经常跟无月见面,有关他乃仙族的那个秘密就是她去年从济南暮云府回来后传开的,自然表现得比诸女要稳重得多。 香菱当年还是个刚满十一岁的小女孩,大哥虽然疼她,但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玩?无月倒跟李家姊妹们打得火热,成天跟这帮丫头一起疯玩,所以她对那个金童一般好看的小哥哥至今仍印象深刻,不过跟九姨太不同,她怎么也得含蓄些。 第730章 奔赴苏州 第二天清晨,金主和摄政王按惯例在王宫前的凯旋广场上举行隆重的出征仪式,万余武装到牙齿的暴龙军重装铁骑接受检阅,他们是这支远征军的精锐和灵魂,其中不乏女兵女将,尤其第三暴龙军之中的长毛女兵女将更是占到大多数。 无月从小跟女真人生活在一起,这一年多以来大多数时间又待在金国首府老寨,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女真妇女长期生活在深山大川之间,在马背上长大,勤劳勇敢、从小学习骑射,过着朴实的渔猎生活,艰苦的大自然环境陶冶造就了她们乐观豪放、自由自在的真性情,想笑想哭想爱想恨都任情任性,受宗法礼教影响较小,女性与男性之间无隔无碍。 她们性格爽朗泼辣,喜欢行动自由,钟情于圆领、捻襟、左衽、四面开褉、束腰、有扣袢、窄袖的袍服,便于上下坐骑、马上动作,适应骑射的生活习俗。而其左衽和束腰,不仅紧身保暖,利于马上活动,健美的体魄得到完美的表现,行猎时可将干粮、用具装进前襟,具有很强的实用性。这样的宽袍大脚,行动起来要比中原妇女矫健得多。 女真妇女既可协夫教子、操持家务,同时擅长骑射,也能同男人一起狩猎乃至纵马执弓征战沙场,磨炼得同男性一样勇敢,在历次征战中,其凶悍骁勇不亚于男子。 在英明神武的沙尔温慑服女真各部、形成部落大联盟之前,由于地广人稀,女真部落之间血腥残酷的战争从来都是采用一家妻儿老小手持武器披挂齐上阵这种征战方式,试想一下,一个男子汉在冲锋陷阵时,他的妻女或母亲就在身边与他并肩作战,他还好意思怯敌不前吗?他的女性亲属受伤或阵亡时发出的惨叫,能不激起他决心杀掉仇敌的血性和勇气吗? 直到温罕家族崛起后,在沙尔温统率的大小首领中,就有不少勇猛善战的女将,在他率女真联军攻灭瓦剌的战争初期,曾出现过三名女真女兵击退三百瓦剌军官兵的辉煌战例。 那是在一个晚上,一支三百人的瓦剌部队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耀州堡城南,打算趁着夜色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举消灭城内的女真军。瓦剌军的行动被守城的女真军士兵青加奴察觉,女真军营中顿时号角齐鸣,士兵们匆忙穿上盔甲、佩弓带箭,准备战斗。 青加奴的妻子见瓦剌军中已经有人翻越城墙,而丈夫和其他兵士还在进行着战前准备。她急了,大喝一声,把沉重的车辕扶起,靠在墙上,噌地一个箭步登辕而上,操起弯刀冲上城头,挥刀猛砍。纳岱与迈图两位兵士的妻子紧随其后,也登着车辕上了城墙。三个凶悍女真女兵如三只猛虎冲入瓦剌军人群之中,杀得瓦剌将士乱了阵脚,纷纷跳下堡墙落荒而逃。 沙尔温获悉后亲自召见了这三位女兵,赏给她们缎帛、马和奴隶。从此他愈发重用麾下的女兵女将,以至于长女东雅长到十多岁时便授予一支旗兵,让长女率军出征,在其后的一系列征服战争中造就出战无不胜的慕容大领主、如今威震宇内的女真摄政王! 无月的后宫之中不乏慕容大军的女首领,按惯例她们也要一身戎装陪同夫君主持出征仪式。金主和摄政王一行出现在广场上那一刻,万余暴龙军将士早就骑马列队已毕,山呼海啸一般的整齐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 无月和慕容紫烟高抬双手颔首示意,全场立马又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庄严而肃穆。刽子手立即屠宰牛羊献祭,并抬着屠宰后的牛羊在大军队列周围转了一圈,号为殉阵。接下来由金国大祭司登上神坛祭祀萨满诸神、祈求诸神保佑大军旗开得胜,这是女真军出征前最重要的仪式,用来坚定将士们的必胜信念。 大军统帅齐天格格跨骑彪悍大黑马,人与马均全副披挂亮闪闪的成型板甲,化身为神威凛然之铁甲骑士。随着一声高亢的鼠哨,齐天格格策马出列,在麾下众将的簇拥下亲自将牲血淋在她那根超级狼牙棒和标枪式长箭上,号为衅,并象征性的将慕容大军的荣耀鹰旗和战鼓等淋上一点牲血。祭祀结束后的牛羊煮熟了,即胙肉,分给将士们享用。 仪式结束后她和晓虹向无月等人挥挥手,率暴龙军出老寨西门,与等候在城外的大军汇合,立即向西南方进发,按军师晓虹的计划,大军将于辽州堡附近渡过辽河,千禧朝靖安女皇已下令宣辽军事先在那段河道搭起浮桥,随后大军沿辽西走廊入关。女真与战天鹰大军之间的全面战争即将爆发,这两支同样不可一世的无敌雄师迎面遭遇,不知最终鹿死谁手? 然而无月此刻还顾不上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反正最多数月之后便会有答案,送走大姊和晓虹及其麾下的女真大军之后,他和慕容紫烟当即动身,一起乘雕飞越关山万里前去奔丧,于当晚抵达位于苏州东北角的李家大院上空。 无月十二岁那年曾随紫烟来过一次,不过那时还小,尚不知欣赏如此佳境之妙,他一向对美轮美奂的建筑艺术情有独钟,一如他品茗的嗜好,如今有了在空中俯瞰的机会,自然要低头好好欣赏一番。 慕容紫烟对李家大院却再也熟悉不过,这一年半里她就乘雕来过两趟,一次是前年底到苏州为岩儿主持迎娶朱若文之女欧阳蝶的婚礼,顺便到李家看看怡儿和外孙,由于担心岩儿心里的疙瘩尚未解开,不方便让无月同来;第二次是去年八月份专程到李家为外孙过两周岁生日,那时无月刚继位女真王不久,又忙于跟诸女的大婚,也无法分身前往苏州。 往常慕容紫烟来的时候为了表示对亲家的尊重,都是在李府的前院降落,穿过中门进入后院的。如今她为了节省时间,则率众直接在翠羽园中园南侧的宜两亭旁边降落,周怡的贴身大丫鬟小月早已侯在那儿,当下把夫人和无月一行带到后院北门外的玉兰堂,想让夫人等贵宾歇息一会儿之后再去灵堂。 慕容紫烟挥挥手说道:“不必了,咱们这就快点过去。”她急于早些见到可怜的怡儿,好好安慰她一番, “是,夫人。”小月恭声应道,带夫人一行进入李府后院北门,沿曲折回廊快步前往湘怡院。 李天攸的灵堂就设在湘怡院第三进大厅里,李夫人鹂幽凝和南宫梅香等八位姨娘、以及已故老爷这九位妻妾膝下那十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全都臂缠黑纱,正聚在灵堂里为李天攸守灵。 一身素衣、脸色苍白憔悴的周怡和披麻戴孝的宝贝儿子李鑫宗站在灵位旁,为前来祭拜的亲朋好友们还礼奉香。此刻大厅里人影幢幢,却显得异常沉静肃穆。李家那些嫁到外地的女儿和女婿尚未来得及赶回,眼下陆续前来的以家住苏州附近的亲朋好友居多。 父亲一向疼她,由于同在苏州,周怡跟岩弟的感情也颇为深厚,父亲和弟弟惊闻噩耗之后,当即带着几位姨娘和三个弟妹匆匆赶来奔丧,怕她想不开,在这儿陪了她整整一天,眼见已到掌灯时分,她好歹把父亲和岩弟等娘家亲人劝回去了,才刚走不久。 慕容紫烟和无月一行被小月引领着来到灵堂时,有关无月乃仙族投胎转世这件事早已是府中夫人姨娘和千金小姐们公开的秘密,他的到来自然得到李家这些莺莺燕燕的极大关注,引发一场不小的轰动。 除了周怡、南宫梅香和李香菱一如既往的深情凝睇之外,所有女子看向无月的目光跟他上次来的时候已迥然不同。慕容紫烟有些莫名其妙,转头瞅了他半晌,也没发觉他身上有哪儿不对呀? 其中九姨娘苏梦筠显得尤为迫切,紧盯着他不断上下打量,眼中异彩闪烁。李夫人和几位姨娘也顿感眼前一亮,不由得大为惊艳,毕竟那次无月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男孩,眼下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当年无月来苏州探望二姊时,南宫梅香作为闺女们的刺绣师父,就数她带无月和小闺女们在西园浮翠阁附近玩得最多,以至于那年中秋跟他酒后乱性、有了李香沁这个私生女,早已成为无月的女人。去年陪怡儿回门省亲时她也经常跟无月见面,有关他乃仙族的那个秘密就是她去年从济南暮云府回来后传开的,自然表现得比诸女要稳重得多。 香菱当年还是个刚满十一岁的小女孩,大哥虽然疼她,但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她玩?无月倒跟李家姊妹们打得火热,成天跟这帮丫头一起疯玩,所以她对那个金童一般好看的小哥哥至今仍印象深刻,不过跟九姨太不同,她怎么也得含蓄些。 第731章 豪门贵妇 其余那九个正值少女怀春时节的小闺女自不必说,这位不似来自人间的翩翩浊世美少年,简直就是她们春闺梦中所能幻化出的最理想的如意郎君!一个个也顾不得少女矜持,只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打量个不休。 然而这毕竟是守灵的第一天,李家这些女眷很快便收回无比殷切灼热的目光,一张张美丽娇靥回复一片悲戚之色。 接下来慕容紫烟少不了要跟她们一一见礼,好一番寒暄,说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随即母女俩紧紧相拥,周怡黯然垂泪。 无月留意看了一下,虽然丈夫和儿子先后英年早逝,但李夫人倒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一点儿不显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为豪门贵妇自然气度不凡,跟梅香阿姨等八个姨娘一样均貌美如花、看似不过四旬之美妇,九姨太苏梦筠尤为娇艳迷人、眉梢眼角间隐含一丝荡意。 至于李香菱等十位尚待字闺中的小美女,他谨遵非礼勿视的老规矩,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唯独对香菱这个出类拔萃、高贵典雅的小美女免不了要多瞧几眼。 这会儿轮到该他出场,世间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在场之人中李夫人受到的打击最大,几乎不亚于二姊母子,“鹂姨,您的心情孩儿感同身受,常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尚祈鹂姨节哀顺变,您放心,往后我会象李大哥一样把您当母亲一样看待。” 鹂幽凝那双美丽的杏眼红肿如桃,已整整哭了一天,闻言一把将他搂紧怀里,流露出她这种年龄段的女人慈母般的怜爱,泣声道:“月儿还是跟从前一样知冷疼热,说出的话好窝心!阿姨虽然失去了天攸,却多了你这个好儿子也足以补偿了,往后阿姨也会象慈母般疼爱你的。已整整七年不见,当初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如今出落得好俊哟,阿姨却又老了七岁。”其实内心里她只愿无月做她的小丈夫,而非她的儿子。 “您哪里老了,在孩儿看来好像反倒比当年年轻了七八岁,孩儿刚进来瞧见您的时候还惊艳不已,不知府中何时又多出一位跟香菱有些相似的天仙化人,还以为是香菱已经出嫁的姊姊回门奔丧哩!”无月这一席话说得一本正经。 鹂幽凝的唇角禁不住略微上翘,念及爱子又不禁悲从中来,当下把他抱得更紧,粉腮贴在他脸上不住磨蹭,言语同样火辣辣:“我的儿真是好会安慰未亡人,阿姨的心情这会儿好多了。老爷和天攸相继舍我而去,阿姨心里既难过又寂寞,若非天攸刚走,真想找地方单独跟你好好聊聊,你这次来就住在阿姨院子里,尽量多陪陪阿姨好么?” 无月说道:“这个应该没多大问题,不过二姊那边孩儿也得照顾到,如今她独自带着宗儿,一定感觉非常孤独。” 鹂幽凝点点头,忍不住又低声问道:“月儿,在你心中阿姨真的还是那么美么?”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啦!若非认识,孩儿绝不会相信您已经五十岁,即便再嫁给一个年轻小伙子也瞧不出有何不妥。”他这话有些夸张,即便容颜不老,五旬美妇雍容高贵的气度绝非年轻女子可比,和年轻小伙子在一起怎么看也只会象一对母子。 然而这类夸大其辞总是很讨女人喜欢,鹂幽凝更不例外,丰腴娇躯当即不安地扭动起来,凑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么?阿姨若再嫁人也只想嫁给你,月儿敢要我这么一个老太婆么?”为了羽化成仙、长生不老,尤其是为了依然能令他迷恋的美丽容颜永驻,她算是不顾羞耻豁出去了,言罢粉腮不禁一热,好在双眼哭得红肿,几乎看不出来。 “孩儿当然敢要,不瞒您说,跟孩儿相好的大美人中年过五旬的有好几个哩。” 鹂幽凝闻言大感刺激,柔软娇躯扭动得愈发厉害,“以月儿无比迷人的魅力一定把她们都勾上了床,你一个男孩跟五十多岁的女人上床交欢,感觉如何?” “很不错呀。”无月言道,但觉两团高耸肥硕的柔软之物抵在胸前不断磨蹭,仲夏季节衣衫单薄,软肉顶端渐渐冒出两颗比拇指头还大的硬物在他胸前刮来刮去,虽明知很不该,他的下面还是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自然更不好掩饰,只好贴在鹂姨的小腹上,把勃起之物别得朝上压住。 鹂幽凝自然感觉得到,不禁粉腮更红,“月儿好坏,在这种场合那根东西竟也跳起来调皮捣蛋,若非是在灵堂上又有人在旁边,阿姨真该对它严惩不贷!” “鹂姨打算如何严惩它呢?” “用下面的洞儿使劲儿咬它,把它三两下夹软……”言及于此鹂幽凝已羞不可抑,再也说不下去,让严重上翘的长长硬物支入双腿之间夹住,用心体会其长大、坚硬和无比有力的脉动,心中惊叹不已,仅凭感觉便知这只大鹏鸟之伟岸无敌,远超她的想象,绝非世间男子所能拥有,不愧为爱欲之神转世! 无月吃吃地道:“若采用那种方式,鹂姨恐怕花费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也无法如愿,眼下最好用别的法子赶紧把这只不安分的鸟儿弄软,否则孩儿不敢跟您分开,后面还有八位姨娘等着哩!” 鹂幽凝心中忍不住再次惊呼,如此坚挺的巨无霸若再加上金枪不倒,对她这等年纪的妇人来说该是何等享受和满足?念及于此她不仅乳房涨得要命、乳头硬得生疼,下面更是麻痒不堪,已经泛滥成灾……然而漂亮可爱到极点的月儿所言极是,此刻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替月儿灭火,而非火上浇油!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凉茶喂月儿喝了几口,“茶可清心,想必该能浇灭月儿胸中不合时宜的欲火,但愿斋戒七天之后,你这把邪火能在阿姨面前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那是一定,也是必须的!”无月低声说道,鹂姨毕竟是床上经验丰富的女人,这方法的确管用,很快便让他的下体恢复到起码看不出太大破绽的状态,即便远远算不上正常。 他向南宫梅香简单安慰几句,这是他女儿的娘,二人之间只需脉脉的眼神交流一番即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由于有大姊带头,三姨娘宫婉瑶同样扑进他怀里,免不了借用惊世美少年的肩头靠靠,听完他的安慰话之后,这位四十六岁的风韵美妇不痛不痒地抽抽美丽琼鼻,“月儿,老爷没了,三娘好苦啊,嘤嘤……三娘院子里的百合开得正艳,月儿一向最喜欢的,今晚就随三娘过去赏花好么?我新得了一种顶级红茶,配上天下第一泉。” 她知道无月的嗜好,不惜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打动他,一来四十六岁的女人正是最想那事儿之时,的确喜欢如今已漂亮得吓人的月儿,关键是羽化成仙的诱惑更是巨大,她已有些等不及,巴不得立马拉着金童转世的仙体凡胎月下品茗赏花,跟他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三两下便成其好事! 无月皱皱眉说道:“可二姊新寡,孩儿……” 宫婉瑶急急打断他道:“三娘的烹茶技艺你也知道的,包管让月儿满意!我还有种新款式亵裤,下面开裆的,包管月儿没见过,很诱人的!到时候上床后阿姨穿给你看,包管月儿的小鸡鸡立马翘起来!月儿觉得如何?今晚就住阿姨那儿好么?” 她那对涨鼓鼓肥乳不亚于大夫人,在无月胸前磨蹭得愈发猛烈,他感觉下面又要出状况,不禁苦兮兮地悄悄说道:“不用等到瞧宫姨穿上开裆亵裤,孩儿下面现在就要出事儿,还得问候其他姨娘呢,您就暂时先饶过孩儿。” 宫婉瑶闻言一愣,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他,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啯吸舔舐一阵,心有不甘地小声说道:“月儿一定要来哟……” 无月但觉耳垂边大美人吹气如兰、成熟美妇特有的浓郁幽香阵阵,下面又有些蠢蠢欲动,赶紧逃离热情如火的宫姨身边,站到下一位的四姨娘上官映璇身前。 然而不知何故,印象中一向端庄娴淑的上官阿姨同样对他表现出惊人的热情,用投怀送抱已不足以形容其风骚……接下来的四位姨娘同样如此,害得他下面屡屡忍不住起反应,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莫非李老爷过世之后,李家夫人和姨娘们的下面忽然便痒得受不了、以至于急不可耐了么? 最后终于轮到九姨娘苏梦筠,无月昔年印象中那位强悍端肃的大美人,她看似悲不自胜,“月儿,好几年不见,果然长成一个大小伙子、更加英俊迷人了,呜呜~九娘的命好苦啊,瞧你跟八位姊姊拥抱得那么亲密,九娘真是眼热,好半晌才盼到月儿过来,我已等不及,借月儿的肩头用一下好么?” 正处于丧夫之痛的未亡人提出的请求无月自然不好拒绝,依言把宽厚结实的右肩递过去一点。苏梦筠把香馥馥臻首靠在他的肩头上、和他紧紧拥抱以寻求慰籍。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腰肢,不断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家女眷们见状一个个黛眉微蹙,很有些看不惯的样子。 第731章 豪门贵妇 其余那九个正值少女怀春时节的小闺女自不必说,这位不似来自人间的翩翩浊世美少年,简直就是她们春闺梦中所能幻化出的最理想的如意郎君!一个个也顾不得少女矜持,只管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打量个不休。 然而这毕竟是守灵的第一天,李家这些女眷很快便收回无比殷切灼热的目光,一张张美丽娇靥回复一片悲戚之色。 接下来慕容紫烟少不了要跟她们一一见礼,好一番寒暄,说些节哀顺变之类的安慰话,随即母女俩紧紧相拥,周怡黯然垂泪。 无月留意看了一下,虽然丈夫和儿子先后英年早逝,但李夫人倒是保养得宜,看起来一点儿不显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为豪门贵妇自然气度不凡,跟梅香阿姨等八个姨娘一样均貌美如花、看似不过四旬之美妇,九姨太苏梦筠尤为娇艳迷人、眉梢眼角间隐含一丝荡意。 至于李香菱等十位尚待字闺中的小美女,他谨遵非礼勿视的老规矩,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唯独对香菱这个出类拔萃、高贵典雅的小美女免不了要多瞧几眼。 这会儿轮到该他出场,世间最伤心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在场之人中李夫人受到的打击最大,几乎不亚于二姊母子,“鹂姨,您的心情孩儿感同身受,常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尚祈鹂姨节哀顺变,您放心,往后我会象李大哥一样把您当母亲一样看待。” 鹂幽凝那双美丽的杏眼红肿如桃,已整整哭了一天,闻言一把将他搂紧怀里,流露出她这种年龄段的女人慈母般的怜爱,泣声道:“月儿还是跟从前一样知冷疼热,说出的话好窝心!阿姨虽然失去了天攸,却多了你这个好儿子也足以补偿了,往后阿姨也会象慈母般疼爱你的。已整整七年不见,当初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如今出落得好俊哟,阿姨却又老了七岁。”其实内心里她只愿无月做她的小丈夫,而非她的儿子。 “您哪里老了,在孩儿看来好像反倒比当年年轻了七八岁,孩儿刚进来瞧见您的时候还惊艳不已,不知府中何时又多出一位跟香菱有些相似的天仙化人,还以为是香菱已经出嫁的姊姊回门奔丧哩!”无月这一席话说得一本正经。 鹂幽凝的唇角禁不住略微上翘,念及爱子又不禁悲从中来,当下把他抱得更紧,粉腮贴在他脸上不住磨蹭,言语同样火辣辣:“我的儿真是好会安慰未亡人,阿姨的心情这会儿好多了。老爷和天攸相继舍我而去,阿姨心里既难过又寂寞,若非天攸刚走,真想找地方单独跟你好好聊聊,你这次来就住在阿姨院子里,尽量多陪陪阿姨好么?” 无月说道:“这个应该没多大问题,不过二姊那边孩儿也得照顾到,如今她独自带着宗儿,一定感觉非常孤独。” 鹂幽凝点点头,忍不住又低声问道:“月儿,在你心中阿姨真的还是那么美么?” 无月信誓旦旦地道:“当然啦!若非认识,孩儿绝不会相信您已经五十岁,即便再嫁给一个年轻小伙子也瞧不出有何不妥。”他这话有些夸张,即便容颜不老,五旬美妇雍容高贵的气度绝非年轻女子可比,和年轻小伙子在一起怎么看也只会象一对母子。 然而这类夸大其辞总是很讨女人喜欢,鹂幽凝更不例外,丰腴娇躯当即不安地扭动起来,凑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么?阿姨若再嫁人也只想嫁给你,月儿敢要我这么一个老太婆么?”为了羽化成仙、长生不老,尤其是为了依然能令他迷恋的美丽容颜永驻,她算是不顾羞耻豁出去了,言罢粉腮不禁一热,好在双眼哭得红肿,几乎看不出来。 “孩儿当然敢要,不瞒您说,跟孩儿相好的大美人中年过五旬的有好几个哩。” 鹂幽凝闻言大感刺激,柔软娇躯扭动得愈发厉害,“以月儿无比迷人的魅力一定把她们都勾上了床,你一个男孩跟五十多岁的女人上床交欢,感觉如何?” “很不错呀。”无月言道,但觉两团高耸肥硕的柔软之物抵在胸前不断磨蹭,仲夏季节衣衫单薄,软肉顶端渐渐冒出两颗比拇指头还大的硬物在他胸前刮来刮去,虽明知很不该,他的下面还是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自然更不好掩饰,只好贴在鹂姨的小腹上,把勃起之物别得朝上压住。 鹂幽凝自然感觉得到,不禁粉腮更红,“月儿好坏,在这种场合那根东西竟也跳起来调皮捣蛋,若非是在灵堂上又有人在旁边,阿姨真该对它严惩不贷!” “鹂姨打算如何严惩它呢?” “用下面的洞儿使劲儿咬它,把它三两下夹软……”言及于此鹂幽凝已羞不可抑,再也说不下去,让严重上翘的长长硬物支入双腿之间夹住,用心体会其长大、坚硬和无比有力的脉动,心中惊叹不已,仅凭感觉便知这只大鹏鸟之伟岸无敌,远超她的想象,绝非世间男子所能拥有,不愧为爱欲之神转世! 无月吃吃地道:“若采用那种方式,鹂姨恐怕花费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也无法如愿,眼下最好用别的法子赶紧把这只不安分的鸟儿弄软,否则孩儿不敢跟您分开,后面还有八位姨娘等着哩!” 鹂幽凝心中忍不住再次惊呼,如此坚挺的巨无霸若再加上金枪不倒,对她这等年纪的妇人来说该是何等享受和满足?念及于此她不仅乳房涨得要命、乳头硬得生疼,下面更是麻痒不堪,已经泛滥成灾……然而漂亮可爱到极点的月儿所言极是,此刻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替月儿灭火,而非火上浇油! 她随手端起桌上的凉茶喂月儿喝了几口,“茶可清心,想必该能浇灭月儿胸中不合时宜的欲火,但愿斋戒七天之后,你这把邪火能在阿姨面前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那是一定,也是必须的!”无月低声说道,鹂姨毕竟是床上经验丰富的女人,这方法的确管用,很快便让他的下体恢复到起码看不出太大破绽的状态,即便远远算不上正常。 他向南宫梅香简单安慰几句,这是他女儿的娘,二人之间只需脉脉的眼神交流一番即可,一切尽在不言中。 由于有大姊带头,三姨娘宫婉瑶同样扑进他怀里,免不了借用惊世美少年的肩头靠靠,听完他的安慰话之后,这位四十六岁的风韵美妇不痛不痒地抽抽美丽琼鼻,“月儿,老爷没了,三娘好苦啊,嘤嘤……三娘院子里的百合开得正艳,月儿一向最喜欢的,今晚就随三娘过去赏花好么?我新得了一种顶级红茶,配上天下第一泉。” 她知道无月的嗜好,不惜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来打动他,一来四十六岁的女人正是最想那事儿之时,的确喜欢如今已漂亮得吓人的月儿,关键是羽化成仙的诱惑更是巨大,她已有些等不及,巴不得立马拉着金童转世的仙体凡胎月下品茗赏花,跟他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三两下便成其好事! 无月皱皱眉说道:“可二姊新寡,孩儿……” 宫婉瑶急急打断他道:“三娘的烹茶技艺你也知道的,包管让月儿满意!我还有种新款式亵裤,下面开裆的,包管月儿没见过,很诱人的!到时候上床后阿姨穿给你看,包管月儿的小鸡鸡立马翘起来!月儿觉得如何?今晚就住阿姨那儿好么?” 她那对涨鼓鼓肥乳不亚于大夫人,在无月胸前磨蹭得愈发猛烈,他感觉下面又要出状况,不禁苦兮兮地悄悄说道:“不用等到瞧宫姨穿上开裆亵裤,孩儿下面现在就要出事儿,还得问候其他姨娘呢,您就暂时先饶过孩儿。” 宫婉瑶闻言一愣,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他,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啯吸舔舐一阵,心有不甘地小声说道:“月儿一定要来哟……” 无月但觉耳垂边大美人吹气如兰、成熟美妇特有的浓郁幽香阵阵,下面又有些蠢蠢欲动,赶紧逃离热情如火的宫姨身边,站到下一位的四姨娘上官映璇身前。 然而不知何故,印象中一向端庄娴淑的上官阿姨同样对他表现出惊人的热情,用投怀送抱已不足以形容其风骚……接下来的四位姨娘同样如此,害得他下面屡屡忍不住起反应,简直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莫非李老爷过世之后,李家夫人和姨娘们的下面忽然便痒得受不了、以至于急不可耐了么? 最后终于轮到九姨娘苏梦筠,无月昔年印象中那位强悍端肃的大美人,她看似悲不自胜,“月儿,好几年不见,果然长成一个大小伙子、更加英俊迷人了,呜呜~九娘的命好苦啊,瞧你跟八位姊姊拥抱得那么亲密,九娘真是眼热,好半晌才盼到月儿过来,我已等不及,借月儿的肩头用一下好么?” 正处于丧夫之痛的未亡人提出的请求无月自然不好拒绝,依言把宽厚结实的右肩递过去一点。苏梦筠把香馥馥臻首靠在他的肩头上、和他紧紧拥抱以寻求慰籍。无月揽住她的柔软腰肢,不断轻抚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李家女眷们见状一个个黛眉微蹙,很有些看不惯的样子。 第732章 火辣辣 苏梦筠视若无睹,一直跟在他身边问长问短、同时一一介绍在场之人,虽然这种时刻不方便笑语嫣然,却也聊得颇为热络,完了热情洋溢地言道:“无月,眼下荷花竞相绽放,正是到东园芙蓉榭中赏荷的最佳时节,等你给李大哥上过香之后,九娘就带你过去赏荷可好?” 在庄严肃穆的灵堂上听她大声说出这样的话,鹂幽凝不由得再次皱眉、颇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嫌她对自己英年早逝的爱子不够尊重,心里暗骂:九妹即便再发骚,也该小声儿点啊! 南宫梅香撇撇嘴,其余六位姨太太的表情也颇为精彩、各不相同。小美女们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无月一人身上,除了李香菱之外对此毫无所觉,倒没啥反应。 无月瞅着这位火辣辣的大美人,挠挠头讪讪地道:“翠羽园中的荷花乃神州一绝,无奈眼下正值李大哥丧服期间,不太方便,等过了斋戒期一定要请苏姨带我去好好观赏一番。” “那样也好,还是你思虑周密一些。”苏梦筠点点头,天气热,见他额上汗迹隐隐,忙掏出香帕温柔地替他擦汗,颇为心疼地道:“月儿,这一路上你们一定赶得很急?瞧你一头大汗,晚些时候跟九娘回西院,我要亲手侍候月儿好好洗个澡。” 李香菱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心上人,这会儿却被娘和姨娘们缠住啰嗦好半天,她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再也受不了,扬声说道:“九娘,娘和姨娘们都盯着您,另外还有这么多姊妹等着他这位大人物呢。” 苏梦筠转头四望,叹道:“唉~无月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大家的宠儿,见九娘跟你聊得火热,看来大家有点儿吃味儿了,也罢,九娘还是闪一边儿去得了,你快去见过香菱她们,这帮小闺女可是望眼欲穿哩。” 无月这才有暇走向那帮小姊妹,首先在香菱面前停下,脑子里紧急搜索有关这个小丫头的相关记忆片段,唯恐重蹈前年得罪棠妹的覆辙,于是乎,当年那个清灵可爱的小妹子隐隐浮上脑际,不过女大十八变,如今已出落得美丽绝伦。二人心里都有许多话要说,却一时不知到底该说啥,加上时机也不对,反而相对默然无语…… 小美人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臻首低垂,粉腮阵阵发烧,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剪水双瞳,“到现在才想起过来招呼人家么?真是过分!” 无月笑笑说道:“我怎么也得先见过夫人和姨娘们,才轮得上你们这些小姊妹嘛。” 李香菱低声说道:“哥,还能记得我么?” 无月啧啧连声地说道:“咋会不记得?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香菱妹子如今已出落成一个美得吓人的大美女,变化好大,不过依然还认得出当年那个成天追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妹子。” 李香菱慧黠地道:“刚才九娘已经介绍过,哥能叫出我的名字不能说明问题,能说出当年咱俩在一起的那些往事么?” 无月暗叫侥幸,刚才反应够快,对此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道:“我记得西园的西北角上有一座两层的六角绣楼,名字叫啥记不得了,那天下午我在楼上看姊妹们刺绣,妹子说我啥也不会做,非得教我一起绣花,结果我笨手笨脚,不小心把手指刺破了,你赶紧把大哥的指头含进嘴里吸,说是可以止血,这事儿妹子恐怕都忘了?” “那是浮翠阁……”李香菱眼眶一红,欲言又止,她当然还记得,而且还有好些,无月只是她的小哥哥,而非大哥,可如今疼她呵护她的大哥已经走了,无月也就成了她的大哥了。 心神不属间但听无月又说道:“还有那次在湖边大家赛跑,你不小心摔倒,哇哇大哭着趴在地上耍赖,非要大哥过去抱你才肯起来。” 李香菱不由得粉腮一红,印象中除了魂归天国的爹和大哥,抱过她的男子就剩下眼前这位仙姿玉貌的小哥哥了,这辈子也不愿再让别的男子来抱她,“那时家里还有不少姊姊尚未出阁,大哥就喜欢跟姨娘和姊姊们玩儿,妹子心里生气,那是故意摔倒的。” 无月笑笑说道:“大哥记得的可还不止这些,不过后面还有姊妹们等着哩,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就这样也能证明大哥并未忘记你?” 香菱点点头,仰起臻首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就好,有空咱俩再聊。”无月言罢往前走了一步,李家千金小姐们是以母亲的身份来排行的,所以排在下一位的是二姨娘的次女香语,“香语姊姊,几年不见,您的变化好大!若非在府中,我恐怕绝不会认出您这位大美人!” 香语跟母亲一样生性恬静温柔,也是李家小姐中有名的大美人,美誉仅次于香菱而已,若单论年纪她是姊妹中的老大,比无月还大将近一岁,故而无月如此称呼她。由于南宫梅香这层关系,当年他在这儿跟香语接触的时间挺多,如今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香语怔怔地瞅着他,心里感慨万千,若非娘一力阻止,今生她就要跟心爱的人儿擦肩而过了,忍不住长叹一声:“无月,你不也一样么?当年在府中一别,没想到一晃就是整整七年,姊姊如今已熬成没人要的老姑娘了。”言来不胜唏嘘。 在今天这种场合无月不便开玩笑,遂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姊姊性情温柔又如此美丽动人,自然不会没人要,不过即便真的象姊姊所说的那样,您尽管来投奔小弟便是,萧家饭桌上不过多舔一双碗筷而已。” 香语的唇角令人不易察觉地优雅上翘,同样也低声说道:“你既然给姊姊留下一条这么好的退路,人家当然绝不会再考虑其他任何可能性了。”虽然明知有娘为她做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自个儿表明心迹…… “只要姊姊愿意,自然没问题。”无月抱着小香沁、他和梅香的私生女,一一问候过三姨娘的小女儿香茹等剩下的八位李家庶出的千金小姐之后,他把小香沁交回到香语手上,来到灵堂前抱起了二姊的宝贝儿子。 小家伙已经快三岁,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对今天家里挤来这么多人还有些搞不明白,但疼他爱他的爹爹不在了他还是知道的,跟着娘哭了大半天才好了些。 无月早就听二姊说起,李家的情况跟姥姥家差不多,一向只生女不生男,他跟自己一向敬重的李大哥都是家里的宠儿,只是未曾想到李大哥竟英年早逝,直到现在他心里依然很难过,好在二姊的肚子比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争气,总算给李家生下宗儿这么个宝贝孙子,没让离世前的公公失望。此外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他特别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家伙。 那边厢慕容紫烟心中戚然,怡儿成为寡妇比当年韵儿的扬州婚变带给她的打击更大,怡儿是她留在身边一手拉扯大的,感情深厚许多。半晌后母女俩悲情稍抑,她松开爱女肩头,拍拍她的背,说了些明知无用却不得不说的体己话,随即从无月怀中接过宝贝外孙。 此情此景,在如此场合她也不好逗孩子玩,只是对一直紧跟在无月身边的苏梦筠点点头,“梦筠妹子,最近手气如何?” “唉~老爷已走了一个多月,妹子打牌不过是为了消磨漫长而无聊的时光罢了,都没咋留意输赢。倒是姊姊越活越滋润,这次来苏州又显得年轻美丽许多,真是羡煞妹子啊!”苏梦筠言罢,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瞅瞅无月,看来那个传闻的确是真的。 周怡定定地瞅着无月,心中悲喜交集,初恋情郎的到来总算稍稍冲淡失去疼她爱她的夫君、爱儿从此没了慈父的悲伤,“无月,谢谢你能赶来看望二姊。” 无月也上前跟二姊拥抱在一起,说过中规中矩的节哀顺变之类的场面话之后,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更实惠的安慰话:“二姊依然年轻美丽,若肯再嫁,不知有多少品貌皆优的豪门子弟挤破门槛前来求亲,大可不必太伤心哦!” “贫嘴!”周怡啐道,苍白玉颊为之染晕,生怕被人瞧见,忙转过臻首朝向暗处,松开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双手,心里想的却是:二姊唯一想嫁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不知那些人里面是否包括你呢?最近想二姊没有?”虽然忍了又忍,她终还是说了两句悄悄话,随即心中惊呼:天啊~在刚走的天攸灵位前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害臊!莫非这些日子以来想他想疯了么? “二姊何必明知故问,当然包括了……这些天想二姊想得夜不能寐哩,这不,得到消息后我立马就赶来了!” 周怡声若蚊呐地道:“若当年你说这句话二姊一定深信不疑,不过现在么,恐怕想情儿想得夜不能寐还差不多!如今二姊已成了残花败柳,你真的不嫌弃么?” 第732章 火辣辣 苏梦筠视若无睹,一直跟在他身边问长问短、同时一一介绍在场之人,虽然这种时刻不方便笑语嫣然,却也聊得颇为热络,完了热情洋溢地言道:“无月,眼下荷花竞相绽放,正是到东园芙蓉榭中赏荷的最佳时节,等你给李大哥上过香之后,九娘就带你过去赏荷可好?” 在庄严肃穆的灵堂上听她大声说出这样的话,鹂幽凝不由得再次皱眉、颇为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嫌她对自己英年早逝的爱子不够尊重,心里暗骂:九妹即便再发骚,也该小声儿点啊! 南宫梅香撇撇嘴,其余六位姨太太的表情也颇为精彩、各不相同。小美女们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无月一人身上,除了李香菱之外对此毫无所觉,倒没啥反应。 无月瞅着这位火辣辣的大美人,挠挠头讪讪地道:“翠羽园中的荷花乃神州一绝,无奈眼下正值李大哥丧服期间,不太方便,等过了斋戒期一定要请苏姨带我去好好观赏一番。” “那样也好,还是你思虑周密一些。”苏梦筠点点头,天气热,见他额上汗迹隐隐,忙掏出香帕温柔地替他擦汗,颇为心疼地道:“月儿,这一路上你们一定赶得很急?瞧你一头大汗,晚些时候跟九娘回西院,我要亲手侍候月儿好好洗个澡。” 李香菱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心上人,这会儿却被娘和姨娘们缠住啰嗦好半天,她早已等得不耐烦,闻言再也受不了,扬声说道:“九娘,娘和姨娘们都盯着您,另外还有这么多姊妹等着他这位大人物呢。” 苏梦筠转头四望,叹道:“唉~无月不管走到哪儿都是大家的宠儿,见九娘跟你聊得火热,看来大家有点儿吃味儿了,也罢,九娘还是闪一边儿去得了,你快去见过香菱她们,这帮小闺女可是望眼欲穿哩。” 无月这才有暇走向那帮小姊妹,首先在香菱面前停下,脑子里紧急搜索有关这个小丫头的相关记忆片段,唯恐重蹈前年得罪棠妹的覆辙,于是乎,当年那个清灵可爱的小妹子隐隐浮上脑际,不过女大十八变,如今已出落得美丽绝伦。二人心里都有许多话要说,却一时不知到底该说啥,加上时机也不对,反而相对默然无语…… 小美人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臻首低垂,粉腮阵阵发烧,好半晌才鼓起勇气抬起剪水双瞳,“到现在才想起过来招呼人家么?真是过分!” 无月笑笑说道:“我怎么也得先见过夫人和姨娘们,才轮得上你们这些小姊妹嘛。” 李香菱低声说道:“哥,还能记得我么?” 无月啧啧连声地说道:“咋会不记得?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香菱妹子如今已出落成一个美得吓人的大美女,变化好大,不过依然还认得出当年那个成天追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妹子。” 李香菱慧黠地道:“刚才九娘已经介绍过,哥能叫出我的名字不能说明问题,能说出当年咱俩在一起的那些往事么?” 无月暗叫侥幸,刚才反应够快,对此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道:“我记得西园的西北角上有一座两层的六角绣楼,名字叫啥记不得了,那天下午我在楼上看姊妹们刺绣,妹子说我啥也不会做,非得教我一起绣花,结果我笨手笨脚,不小心把手指刺破了,你赶紧把大哥的指头含进嘴里吸,说是可以止血,这事儿妹子恐怕都忘了?” “那是浮翠阁……”李香菱眼眶一红,欲言又止,她当然还记得,而且还有好些,无月只是她的小哥哥,而非大哥,可如今疼她呵护她的大哥已经走了,无月也就成了她的大哥了。 心神不属间但听无月又说道:“还有那次在湖边大家赛跑,你不小心摔倒,哇哇大哭着趴在地上耍赖,非要大哥过去抱你才肯起来。” 李香菱不由得粉腮一红,印象中除了魂归天国的爹和大哥,抱过她的男子就剩下眼前这位仙姿玉貌的小哥哥了,这辈子也不愿再让别的男子来抱她,“那时家里还有不少姊姊尚未出阁,大哥就喜欢跟姨娘和姊姊们玩儿,妹子心里生气,那是故意摔倒的。” 无月笑笑说道:“大哥记得的可还不止这些,不过后面还有姊妹们等着哩,我就不一一细说了,就这样也能证明大哥并未忘记你?” 香菱点点头,仰起臻首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就好,有空咱俩再聊。”无月言罢往前走了一步,李家千金小姐们是以母亲的身份来排行的,所以排在下一位的是二姨娘的次女香语,“香语姊姊,几年不见,您的变化好大!若非在府中,我恐怕绝不会认出您这位大美人!” 香语跟母亲一样生性恬静温柔,也是李家小姐中有名的大美人,美誉仅次于香菱而已,若单论年纪她是姊妹中的老大,比无月还大将近一岁,故而无月如此称呼她。由于南宫梅香这层关系,当年他在这儿跟香语接触的时间挺多,如今的关系就更密切了。 香语怔怔地瞅着他,心里感慨万千,若非娘一力阻止,今生她就要跟心爱的人儿擦肩而过了,忍不住长叹一声:“无月,你不也一样么?当年在府中一别,没想到一晃就是整整七年,姊姊如今已熬成没人要的老姑娘了。”言来不胜唏嘘。 在今天这种场合无月不便开玩笑,遂一本正经地小声说道:“姊姊性情温柔又如此美丽动人,自然不会没人要,不过即便真的象姊姊所说的那样,您尽管来投奔小弟便是,萧家饭桌上不过多舔一双碗筷而已。” 香语的唇角令人不易察觉地优雅上翘,同样也低声说道:“你既然给姊姊留下一条这么好的退路,人家当然绝不会再考虑其他任何可能性了。”虽然明知有娘为她做主,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自个儿表明心迹…… “只要姊姊愿意,自然没问题。”无月抱着小香沁、他和梅香的私生女,一一问候过三姨娘的小女儿香茹等剩下的八位李家庶出的千金小姐之后,他把小香沁交回到香语手上,来到灵堂前抱起了二姊的宝贝儿子。 小家伙已经快三岁,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地左顾右盼,对今天家里挤来这么多人还有些搞不明白,但疼他爱他的爹爹不在了他还是知道的,跟着娘哭了大半天才好了些。 无月早就听二姊说起,李家的情况跟姥姥家差不多,一向只生女不生男,他跟自己一向敬重的李大哥都是家里的宠儿,只是未曾想到李大哥竟英年早逝,直到现在他心里依然很难过,好在二姊的肚子比他的那些红颜知己争气,总算给李家生下宗儿这么个宝贝孙子,没让离世前的公公失望。此外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他特别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家伙。 那边厢慕容紫烟心中戚然,怡儿成为寡妇比当年韵儿的扬州婚变带给她的打击更大,怡儿是她留在身边一手拉扯大的,感情深厚许多。半晌后母女俩悲情稍抑,她松开爱女肩头,拍拍她的背,说了些明知无用却不得不说的体己话,随即从无月怀中接过宝贝外孙。 此情此景,在如此场合她也不好逗孩子玩,只是对一直紧跟在无月身边的苏梦筠点点头,“梦筠妹子,最近手气如何?” “唉~老爷已走了一个多月,妹子打牌不过是为了消磨漫长而无聊的时光罢了,都没咋留意输赢。倒是姊姊越活越滋润,这次来苏州又显得年轻美丽许多,真是羡煞妹子啊!”苏梦筠言罢,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瞅瞅无月,看来那个传闻的确是真的。 周怡定定地瞅着无月,心中悲喜交集,初恋情郎的到来总算稍稍冲淡失去疼她爱她的夫君、爱儿从此没了慈父的悲伤,“无月,谢谢你能赶来看望二姊。” 无月也上前跟二姊拥抱在一起,说过中规中矩的节哀顺变之类的场面话之后,又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更实惠的安慰话:“二姊依然年轻美丽,若肯再嫁,不知有多少品貌皆优的豪门子弟挤破门槛前来求亲,大可不必太伤心哦!” “贫嘴!”周怡啐道,苍白玉颊为之染晕,生怕被人瞧见,忙转过臻首朝向暗处,松开下意识紧紧搂住他的双手,心里想的却是:二姊唯一想嫁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不知那些人里面是否包括你呢?最近想二姊没有?”虽然忍了又忍,她终还是说了两句悄悄话,随即心中惊呼:天啊~在刚走的天攸灵位前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害臊!莫非这些日子以来想他想疯了么? “二姊何必明知故问,当然包括了……这些天想二姊想得夜不能寐哩,这不,得到消息后我立马就赶来了!” 周怡声若蚊呐地道:“若当年你说这句话二姊一定深信不疑,不过现在么,恐怕想情儿想得夜不能寐还差不多!如今二姊已成了残花败柳,你真的不嫌弃么?” 第733章 争先恐后 虽然此时此刻绝不该谈论这样的话题,无奈她于一片悲伤中依然对此耿耿于怀,非得尽快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先前婆婆、众姨娘和小姑子对无月过于亲昵急迫的态度全都被她瞧在眼里,难免也对她造成极大的刺激,显然包括婆婆在内,她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跟着无月涌上天庭之路。而她作为无月最早的恋人,这一生已经错过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难免暗自下定决心,这回绝不能因为犹豫不决和温顺被命运无情地捉弄、再一次与少女时代的梦中情郎擦肩而过! “天地良心!即便二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小弟也一样会疼您爱您,永生永世不变心!”无月话音虽然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话中之意不啻于海誓山盟。 周怡总算安心许多,这是她失去夫君以来得到的最大最实惠的安慰。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松开二姊柔软娇躯,和紫烟一起,给他一向敬重有加的李大哥的灵位上香,低头默祷一番,愿李大哥的在天之灵走好,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留下的孤儿寡母的。最后他不禁自嘲,或许这不是李大哥所希望的那种照顾也说不定? 完了鹂幽凝吩咐丫鬟在偏厅里设下精美素宴招待亲家母一行,守灵一天她们没怎么顾得上吃饭,也饿了。 饭罢大家围坐在一起品茗闲聊起来,鹂幽凝冲旁边那张桌上坐在周怡身边的无月唤道:“无月过来坐坐,陪阿姨多说说话。” 无月走到她身边,显得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么多长辈在此,鹂姨身边这个主位孩儿可不敢坐。” 鹂幽凝未置可否,伸出一双柔荑握住他的右手,柔声说道:“头顶烈日乘雕赶了那么远的路,你们一定累了,既已上过香就早点回屋歇着,阿姨派人已把致馨院第三进的西厢房收拾好,你十二岁那年来的时候就是跟着夫人住在那儿,应该还住得习惯。” “孩儿不累,想在这儿多陪二姊一会儿,替李大哥守灵。” 鹂幽凝凑近些低声说道:“刚才月儿还说要阿姨,这会儿又临阵退缩,莫非你夸阿姨依然年轻美丽只是奉承话么?” “当然不是,可即便要,眼下时机也不对呀。” 鹂幽凝长叹一声,“那倒也是,你们姊弟俩又已有一年多不见,多聊聊也好,怡儿是阿姨见过的最好的儿媳,只是我儿命薄,害她年纪轻轻便守寡,真是可怜啊。今儿她带着孩子在灵位前已整整站了一天,阿姨多次劝她到后面歇会儿都不肯。她一向疼你,或许愿意听你的,去劝劝她,让她回后院歇着去,我们留在这儿守灵就好。” 言罢她想起爱儿,早已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眶不禁又是一红。无月也唯恐二姊累坏身子,遂点点头:“孩儿去试试。” 鹂幽凝唤住他,“月儿记住,一定要多多安慰你二姊。” 无月答应一声,回到原位坐下,想了想说道:“二姊,瞧您眼中满是血丝,一定是累坏了,回后院歇会儿去。” 周怡臻首微摇,“二姊得为亡夫守灵,这会儿不能离开。” 无月劝道:“即便二姊不辞劳苦,可小宝贝不能熬夜,您也该带孩子回屋睡了。” 周怡想想也是,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鹂幽凝也过来趁热打铁,委婉地劝了她一番。 周怡这才点点头轻声说道:“好,那就辛苦娘了。”随即走到客位首席上的慕容紫烟身边,“娘今晚就住湘怡院,女儿有好多话想跟您说呢。” “娘也是这样想的。”慕容紫烟转头说道:“鹂姊姊,这次我就不到致馨院那边去劳烦您了,和无月在怡儿这边住下算了。”这次来亲家母和姨娘们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一个个向无月大献殷勤、热情得过分,那些小闺女看似也对他虎视眈眈,唯恐小未婚夫被她们抢走,自然不愿把他送入虎口任由这些虎狼女人肆意宰割。 鹂幽凝心想她母女俩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虽舍不下即将到口的唐僧肉,却也不好反对,再说爱儿尸骨未寒,在斋戒的七日之内也不可能拉着无月上床纵欲交欢,瞧恋母的月儿对她那付色迷迷的模样,等过了这几天她只需扭扭屁股发出求欢暗示,他定会乖乖地跑来相就,以月儿的能耐,一夜间也不知会抱住她配过多少次才算够! 慕容紫烟抱着外孙起身,拉着无月的手跟李家女眷们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怡儿沿抄手游廊经过大厅后面的穿堂,进入第四进后院。 后院一排坐北朝南的正房多达九间,周怡早已安排丫鬟把里里外外整理得干干净净,让母亲住在她的隔壁,无月住东厢。 母女俩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周怡心知娘一向习惯早睡,道过晚安之后自行回房安歇,回到她的香闺门外,进屋之前身不由己地转头看看东厢那边,但见无月的房门仍大大开着。 周怡心想这么晚了,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还在干啥?莫非刚离开暮云府不久,就急着给他心爱的小妹写情书么?念及前些日子她花那么高的价格大量求购,也不见这个小没良心的如此着急上火地给她来信,心中不禁隐隐涌上一股酸意,忙沿回廊走过去,进门一瞧,见无月仍在秉烛夜读,便问道:“无月,你怎么还没睡?” 无月起身说道:“我在等二姊。” 周怡脸上一红,有些明知故问:“这么晚了,你还等二姊做什么?” 见二姊既然故作姿态,无月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拿了二姊那么多钱,就该忠人之事,按二姊当初的要求,以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样来对待二姊,陪二姊重温初恋时的甜蜜感觉,哄二姊高兴,履行一个小白脸对小富婆该尽的义务。” 他起身到八仙桌边斟上两杯茶,“二姊请坐,先尝尝小弟的茶艺最近是否又有长进。” 周怡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你疯了么?半夜三更请人家喝茶,二姊在灵堂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 无月把她拉到锦凳上坐下,揽住新寡美人柔软腰肢言道:“刚才我瞧二姊面容憔悴、情绪太差,正是急需精神陪护的时候,二姊年纪轻轻的别搞得就象个没人要的小寡妇一样。” 周怡心里一跳,自打见到无月,她便隐隐预感、或许该说是她期待跟他之间会发生一些事情,然而夫君刚走,无论她有多么盼望也必须耐住性子等等,不愿被他轻易得手,遂横了他一眼,“去年初二姊在暮云府中的时候,若非急着用钱,也没见你主动来行使过自己的义务,眼下倒跑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又缺钱用了?二姊给你拿……” 在她想来初恋情郎如今已成了一国之君,应该不会再缺钱花,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掩盖她心中的羞怯和不安罢了。 无月忙打断她,不满地道:“难道二姊觉得我就是个贪得无厌、无情无义的小人么?人家这次绝对不是为了要钱才来讨好二姊……” 周怡揶揄地道:“这倒真是难得啊!” 无月显得有些委屈,“我是真的喜欢二姊,您这是知道的,以前我一向敬重的李大哥在,人家不好太过分,所以不方便对二姊表现得过于主动热情嘛。咱俩打小便心意相通,难道二姊连这都不明白?” 周怡当然明白,否则岂肯大把大把地掏钱给他,让心上人去讨好他的那些小美人?然而嘴里却说道:“现在你也不能对二姊动手动脚,别忘了当初咱俩订下的那些规矩。” “可如今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二姊已成了……我要二姊嫁给我,将来陪我一起重返仙界,好吗?”无月搂紧美人,在她那苍白憔悴的粉腮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无月,你李大哥尸骨未寒,咱俩暂时还不能这样。”周怡觉得不妥,不安地扭动娇躯,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当然更舍不得放弃羽化成仙、跟心上人永生永世相依相偎的机会,毕竟那是任何人梦寐难求的至高人生境界,她也不能例外。 无月顽皮地道:“二姊的意思是说,过一阵咱俩就可以这样咯?” 周怡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而且不是去年回门跟他大玩小富婆跟小白脸之间的那种暧昧游戏时才开始的,而是在春情萌动的孩提时代就对她有了朦胧的爱,一如当年她对无月的初恋情怀。后来没能跟无月结合一直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疼她爱她的丈夫过早撒手而去固然令她伤心,但无论如何她已成为自由身。 “无月,你真的不嫌弃二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么?”她紧盯着无月的双眼,一脸严肃地问道。 无月收起嘻笑之态,郑重其事地说道:“即便我可以无视天下所有美人,也绝对嫌弃不到二姊头上,还在很久很久以前,二姊就已成为我心目中最温柔最完美的女子。” 第733章 争先恐后 虽然此时此刻绝不该谈论这样的话题,无奈她于一片悲伤中依然对此耿耿于怀,非得尽快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先前婆婆、众姨娘和小姑子对无月过于亲昵急迫的态度全都被她瞧在眼里,难免也对她造成极大的刺激,显然包括婆婆在内,她们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跟着无月涌上天庭之路。而她作为无月最早的恋人,这一生已经错过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难免暗自下定决心,这回绝不能因为犹豫不决和温顺被命运无情地捉弄、再一次与少女时代的梦中情郎擦肩而过! “天地良心!即便二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小弟也一样会疼您爱您,永生永世不变心!”无月话音虽然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话中之意不啻于海誓山盟。 周怡总算安心许多,这是她失去夫君以来得到的最大最实惠的安慰。好半晌之后无月才松开二姊柔软娇躯,和紫烟一起,给他一向敬重有加的李大哥的灵位上香,低头默祷一番,愿李大哥的在天之灵走好,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留下的孤儿寡母的。最后他不禁自嘲,或许这不是李大哥所希望的那种照顾也说不定? 完了鹂幽凝吩咐丫鬟在偏厅里设下精美素宴招待亲家母一行,守灵一天她们没怎么顾得上吃饭,也饿了。 饭罢大家围坐在一起品茗闲聊起来,鹂幽凝冲旁边那张桌上坐在周怡身边的无月唤道:“无月过来坐坐,陪阿姨多说说话。” 无月走到她身边,显得很有礼貌地说道:“这么多长辈在此,鹂姨身边这个主位孩儿可不敢坐。” 鹂幽凝未置可否,伸出一双柔荑握住他的右手,柔声说道:“头顶烈日乘雕赶了那么远的路,你们一定累了,既已上过香就早点回屋歇着,阿姨派人已把致馨院第三进的西厢房收拾好,你十二岁那年来的时候就是跟着夫人住在那儿,应该还住得习惯。” “孩儿不累,想在这儿多陪二姊一会儿,替李大哥守灵。” 鹂幽凝凑近些低声说道:“刚才月儿还说要阿姨,这会儿又临阵退缩,莫非你夸阿姨依然年轻美丽只是奉承话么?” “当然不是,可即便要,眼下时机也不对呀。” 鹂幽凝长叹一声,“那倒也是,你们姊弟俩又已有一年多不见,多聊聊也好,怡儿是阿姨见过的最好的儿媳,只是我儿命薄,害她年纪轻轻便守寡,真是可怜啊。今儿她带着孩子在灵位前已整整站了一天,阿姨多次劝她到后面歇会儿都不肯。她一向疼你,或许愿意听你的,去劝劝她,让她回后院歇着去,我们留在这儿守灵就好。” 言罢她想起爱儿,早已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眶不禁又是一红。无月也唯恐二姊累坏身子,遂点点头:“孩儿去试试。” 鹂幽凝唤住他,“月儿记住,一定要多多安慰你二姊。” 无月答应一声,回到原位坐下,想了想说道:“二姊,瞧您眼中满是血丝,一定是累坏了,回后院歇会儿去。” 周怡臻首微摇,“二姊得为亡夫守灵,这会儿不能离开。” 无月劝道:“即便二姊不辞劳苦,可小宝贝不能熬夜,您也该带孩子回屋睡了。” 周怡想想也是,一时间显得有些犹豫。鹂幽凝也过来趁热打铁,委婉地劝了她一番。 周怡这才点点头轻声说道:“好,那就辛苦娘了。”随即走到客位首席上的慕容紫烟身边,“娘今晚就住湘怡院,女儿有好多话想跟您说呢。” “娘也是这样想的。”慕容紫烟转头说道:“鹂姊姊,这次我就不到致馨院那边去劳烦您了,和无月在怡儿这边住下算了。”这次来亲家母和姨娘们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一个个向无月大献殷勤、热情得过分,那些小闺女看似也对他虎视眈眈,唯恐小未婚夫被她们抢走,自然不愿把他送入虎口任由这些虎狼女人肆意宰割。 鹂幽凝心想她母女俩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虽舍不下即将到口的唐僧肉,却也不好反对,再说爱儿尸骨未寒,在斋戒的七日之内也不可能拉着无月上床纵欲交欢,瞧恋母的月儿对她那付色迷迷的模样,等过了这几天她只需扭扭屁股发出求欢暗示,他定会乖乖地跑来相就,以月儿的能耐,一夜间也不知会抱住她配过多少次才算够! 慕容紫烟抱着外孙起身,拉着无月的手跟李家女眷们打过招呼之后,便跟着怡儿沿抄手游廊经过大厅后面的穿堂,进入第四进后院。 后院一排坐北朝南的正房多达九间,周怡早已安排丫鬟把里里外外整理得干干净净,让母亲住在她的隔壁,无月住东厢。 母女俩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周怡心知娘一向习惯早睡,道过晚安之后自行回房安歇,回到她的香闺门外,进屋之前身不由己地转头看看东厢那边,但见无月的房门仍大大开着。 周怡心想这么晚了,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还在干啥?莫非刚离开暮云府不久,就急着给他心爱的小妹写情书么?念及前些日子她花那么高的价格大量求购,也不见这个小没良心的如此着急上火地给她来信,心中不禁隐隐涌上一股酸意,忙沿回廊走过去,进门一瞧,见无月仍在秉烛夜读,便问道:“无月,你怎么还没睡?” 无月起身说道:“我在等二姊。” 周怡脸上一红,有些明知故问:“这么晚了,你还等二姊做什么?” 见二姊既然故作姿态,无月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拿了二姊那么多钱,就该忠人之事,按二姊当初的要求,以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那样来对待二姊,陪二姊重温初恋时的甜蜜感觉,哄二姊高兴,履行一个小白脸对小富婆该尽的义务。” 他起身到八仙桌边斟上两杯茶,“二姊请坐,先尝尝小弟的茶艺最近是否又有长进。” 周怡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你疯了么?半夜三更请人家喝茶,二姊在灵堂站了一天,累都累死了。” 无月把她拉到锦凳上坐下,揽住新寡美人柔软腰肢言道:“刚才我瞧二姊面容憔悴、情绪太差,正是急需精神陪护的时候,二姊年纪轻轻的别搞得就象个没人要的小寡妇一样。” 周怡心里一跳,自打见到无月,她便隐隐预感、或许该说是她期待跟他之间会发生一些事情,然而夫君刚走,无论她有多么盼望也必须耐住性子等等,不愿被他轻易得手,遂横了他一眼,“去年初二姊在暮云府中的时候,若非急着用钱,也没见你主动来行使过自己的义务,眼下倒跑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是不是又缺钱用了?二姊给你拿……” 在她想来初恋情郎如今已成了一国之君,应该不会再缺钱花,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掩盖她心中的羞怯和不安罢了。 无月忙打断她,不满地道:“难道二姊觉得我就是个贪得无厌、无情无义的小人么?人家这次绝对不是为了要钱才来讨好二姊……” 周怡揶揄地道:“这倒真是难得啊!” 无月显得有些委屈,“我是真的喜欢二姊,您这是知道的,以前我一向敬重的李大哥在,人家不好太过分,所以不方便对二姊表现得过于主动热情嘛。咱俩打小便心意相通,难道二姊连这都不明白?” 周怡当然明白,否则岂肯大把大把地掏钱给他,让心上人去讨好他的那些小美人?然而嘴里却说道:“现在你也不能对二姊动手动脚,别忘了当初咱俩订下的那些规矩。” “可如今情况已经发生变化,二姊已成了……我要二姊嫁给我,将来陪我一起重返仙界,好吗?”无月搂紧美人,在她那苍白憔悴的粉腮上啵啵连声地香了几口。 “无月,你李大哥尸骨未寒,咱俩暂时还不能这样。”周怡觉得不妥,不安地扭动娇躯,却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当然更舍不得放弃羽化成仙、跟心上人永生永世相依相偎的机会,毕竟那是任何人梦寐难求的至高人生境界,她也不能例外。 无月顽皮地道:“二姊的意思是说,过一阵咱俩就可以这样咯?” 周怡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而且不是去年回门跟他大玩小富婆跟小白脸之间的那种暧昧游戏时才开始的,而是在春情萌动的孩提时代就对她有了朦胧的爱,一如当年她对无月的初恋情怀。后来没能跟无月结合一直是她今生最大的遗憾,疼她爱她的丈夫过早撒手而去固然令她伤心,但无论如何她已成为自由身。 “无月,你真的不嫌弃二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么?”她紧盯着无月的双眼,一脸严肃地问道。 无月收起嘻笑之态,郑重其事地说道:“即便我可以无视天下所有美人,也绝对嫌弃不到二姊头上,还在很久很久以前,二姊就已成为我心目中最温柔最完美的女子。” 第734章 绝代佳人 “后来你见识过那么多绝代佳人,二姊就变得不那么完美了?尤其是出嫁之后。” “哪能呢?无论天上还是人间,二姊永远都是我最想要的女人……两个美人之一!”无月一脸坚定地说道。 周怡暗松一口气,伸出如葱玉指戳戳他的额头,缓缓说道:“你呀,说话永远都是如此理性,难道不知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么?其实这原本是你的长项的……另外一个肯定是情儿?” 无月点点头,“那是前世宇宙至尊灵虚娘娘安排的姻缘,小弟自当遵行不悖。” 周怡彻底放下心来,的确在许多方面她都无法跟情儿抗衡,初恋情郎既然并不嫌弃她是个小寡妇,她已非常满意,还能有啥话好说?若被她知道情儿跟无月好上之前已非处子之身,恐怕就更满意了。 见美丽的二姊没再说话,无月就当是默认咯,“既然咱俩好上是迟早的事儿,我可要提前在二姊身上做一个独家拥有、别无分号的标记……”言罢深深注视着她,嘴巴从美人粉腮上缓缓移向柔软红唇,不断发出深情呢喃:“二姊,我爱您……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 周怡明知眼下跟他这样做很不合适,可这是她深爱了漫长岁月的人儿啊!从怀春少女时节开始她就无数次幻想过跟他如此缠绵悱恻的场景,如今即将美梦成真,却又让她怎能忍心拒绝?无可奈何却满心甜蜜地闭上了美丽明眸,梦呓般低语:“心爱的无月,二姊也是一样,你知道的……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只属于你……” 无月毫不迟疑,重重地吻了上去…… 终于和梦寐以求的初恋情郎有了第一次热吻,周怡但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很快便星眸迷离,变得娇喘吁吁,这是来自心灵的呼唤,身心和灵魂都是如此需要他的爱和缠绵,从未象眼下这样如此渴望跟当初漂亮可爱的小弟、如今心爱的男子完全融为一体。 苦苦压抑多年的情火欲焰一旦被点燃,便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周怡很快便进入当年跟无月亲热时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粉腮晕红,红唇大张、吹气如兰,发出阵阵灼热娇喘,显得情动之极。 意乱情迷间她已被爱郎弄上绣榻,被他压在身下亲热缠绵,盛夏时节的江南闷热异常,美人衣衫单薄,无月上下其手,美丽脱俗的新寡二姊很快便被他弄得钗横发乱、高耸柔软酥胸半掩。 无月吻得愈发投入火热,双手握住一对高耸椒乳,从圆径不算太大的底座开始、一点点往性感八字木瓜形的傲人乳峰揉捏,指尖轻挠乳晕一阵,但觉这团凸出的软肉表面渐渐变得粗糙,愈发凸挺而出,随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软软的粉红乳头搓弄起来,让它变得渐渐膨大涨硬起来,足有食指头一般大小。 他但觉不过瘾,终忍不住伸手探入美人胸襟上沿,手指小心翼翼地攀上峰顶,才发觉凸挺涨热的乳晕上已冒出一粒粒芝麻般大的小疙瘩,难怪摸上去的手感会变得如此粗糙。 周怡的情之火焰被他撩拨得熊熊燃烧起来,脑际热烘烘晕陶陶,跟爱郎亲热、灵欲交缠的感觉就是不同,是如此销魂蚀骨,令她浑忘了一切,只想就此放纵自己,再也不愿回头,哪怕是随爱郎一起堕入地狱! 她但觉双乳和乳头在爱郎的抚弄下涨得越来越厉害,乳头和奶孔处奇痒难挠,火热娇躯早已不由自主,如蛇般缠住爱郎、难耐之极地扭摆起来,夹住爱郎的右腿根不住磨蹭奇痒难挠的湿热妙处,但觉下面一团火热、大片水湿,就象刚尿过床一般。 婚后多年她的身子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剧烈的反应,生性端庄矜持的她也从未做出过如此露骨的求欢暗示,无奈在如此月圆之夜、正值生理期上的敏感娇躯岂堪她至今仍深爱如昔的初恋情郎一番手法高超的撩拨和蹂躏,也难怪她会变得像个如饥似渴的淫荡小寡妇。 无月的禄山之爪探入美人裙下,一路向上摸索到二姊已显得茂密许多的那片黑森林地带,但觉亵裤底已濡湿偌大一团,他的手指灵巧拨开亵裤裆一角,探手进去按住美人身上最湿最热最柔软之处揉捏一阵,并不时搓弄湿热幽谷上方的敏感红珠,此刻它已冒出大半个黄豆一般大的小脑袋。 大美人的娇喘陡然急促,紧闭的星眸猛地睁开,倾尽全力地搂紧爱郎热吻一阵,稍稍分开,如痴如醉地凝注这位令她倾情一生的梦中情郎,发出阵阵抑制不住的娇吟:“哦~无月,我的爱……你、你弄得二姊好……好难受啊……噢!”最后爆发出长长呻吟,乃因爱郎的指头已陷入骚痒难禁的湿热宝蛤口,摸到了阴道上方寸余深处那团敏感软肉之上。 “二姊的下面好湿啊,想不想要我好好爱爱我的美丽二姊?” “心爱的小弟,二姊想……想了好多年了,做梦都想……”大美人不顾羞耻地一把捞住爱郎下面那根一柱擎天的长长硬物,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老天!这根东西好长好硬啊,它还在不断跳动哩……” “比起李大哥的如何?” “大多了也硬多了……我的无月,我的可爱小男孩已成长为迷人的男子汉,哦~爱我的无月,好爱好爱……” 无月凑在她耳边轻轻吹口气,啯吸着心仪已久的美丽姊姊温软精致的耳垂,轻轻问道:“二姊想不想要呢?” 周怡深情无限地凝注他半晌,又凑上涨热红唇狂吻一番,低低娇喘呢喃着道:“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正是月圆之夜,可惜花好不长久,二姊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都算不上花好月圆,时隔这么多年才真正面对心爱的人,真是好遗憾……” 她也知道,为丈夫守灵期间实在不该跟无月如此缠绵,可她实在管不住自己,因为她已经苦苦忍耐了太久太久,心中无尽的爱和体内的熊熊爱欲火焰无情地焚烧着她的灵魂和肉体,已令她彻底失控。 美丽二姊身上的反应如此剧烈,无月这位大情圣自然感觉得到,“印象中二姊的身子真是好美,我想好好看看,可以么?” “从北风把你抱回府中那一天起,你就是二姊命中注定的小魔王,让二姊挣不脱自己怀春少女时代亲手编织的情网,永远也逃不开你的如火般热情。这么多年来,二姊每时每刻都在怀念当初跟你在一起的一点一滴,还有你的音容笑貌。你看,二姊的身子本该属于你的。”大美人火热娇躯随着爱郎的动作做出适当回应,羞答答地帮助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无月这时已吻得唇角发酸,嘴巴缓缓下移,沿着美人鹅颈一路吻向柔软酥胸,所过之处雪白肌肤被他吻得染上片片红痕,在优雅倒八字形深深乳沟间徘徊一阵,缓缓攀上高耸玉峰,一口将乳头连同乳晕含进嘴里,如饥似渴地大力啯吸起来,并不时轻咬一下越来越膨大涨硬的奶头。 周怡顿时娇呼一声:“噢!无月,你咋象婴儿一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哦哦~这儿连我的宗儿都没吃过哩。”偏偏那种感觉委实奇异,难描难叙,胸中涌上阵阵强烈的母爱冲动,乳头和下面变得更痒,急欲交欢止痒,跟喂儿子吃奶迥然不同,绝非全是母爱,因为怀中爱郎的下面还翘着一根硬梆梆长屌,此刻正很不安分地被她握在掌心胡乱跳动! 将二姊一对高耸柔软的玉乳侍弄得布满红痕之后,无月的注意力继续下移,越过平坦的柔软腹部逼近那片疏密适宜的倒三角黑森林地带,将二姊紧闭的一双玉腿拉开,两侧长而卷曲的黄褐色阴毛掩映下,涨热到极致的大红桃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埋首美人胯间,大大张嘴叼住柔软大红桃猛烈地啯吸起来,他这动作就象方才跟二姊热吻一般,因为二姊的上下两双红唇都是如此玲珑美丽、湿滑温热,只是下面这双稍大、也更鼓涨一些,里面也似有条蠕动着的火热软舌,热情地迎合着他的亲热举动。 他的舌尖也象刚才亲吻二姊一般,在湿热滑腻的幽谷间用力地上下搅动,时而抵住上方那颗已完全冒头的涨硬红珠研磨一阵,时而探入下方那个深邃幽洞中重重舔舐一番,弄得这个温泉泉眼冒出缕缕蜜汁,被他一口口咽下,如此美人琼浆他绝不愿浪费。 大美人羞不可抑,却又难耐之极,娇躯绷得紧紧,双腿牢牢夹住爱郎的头脸,发出一声娇呼:“嗷嗷~无月……你那李大哥都没、没象这样舔过二姊那儿,好羞人啊!” 既然二姊害羞,无月也不为已甚,遂直起上身跪坐在美人胯间。周怡心知从她怀春少女时代开始便渴盼已久的那个神秘而庄严的时刻即将来临,不由得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松开爱郎即将用来爱她的雄性之物,犹豫着是该闭眼、还是该全神贯注地见证跟爱郎合为一体的销魂时刻? 这一刻意义非凡,不仅有意料中销魂蚀骨的极致享受,还意味着她将踏出生天之路的第一步!所以最终她选择了后者,面对无月她心中那抹淡淡羞意远逊于深深的爱和浓浓情怀,眼睁睁地看着爱郎手扶硬梆梆长屌对正她的紧要之处,上下扳动一阵,涨红鸡头在充血肿涨的阴门边来回研磨,隐隐发出唧唧的古怪声响。 她被如此淫靡的场景和声音弄得春潮愈发泛滥,那种古怪的水声随之愈发清脆响亮,如非面对从小跟她相亲相爱、亲密无间的无月小弟,她怎么好意思象这样尽情欣赏跟爱郎合体交欢的全过程?也唯因如此,她的那种强烈感觉跟从前夫妻行房时完全不同,当时她从来都是双眼紧闭的。 与此同时,她心里不由得喃喃说道:天攸,对不起,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刻不该这样做,可我实在没法再拒绝心爱的无月,即便背负淫妇的骂名也在所不惜,呜呜~想想自从相识以来,你一直那么疼我爱我,真的很……对不起…… 如今她已做好跟心上人合体的一切准备,这才郑重其事地轻声说道:“小月,二姊爱我的小月,从小二姊就喜欢这样叫你,欢好时二姊也只想这样叫你……心爱的小月,快进来,那是二姊身上本应仅仅属于你的温馨小窝,从月经初潮开始,二姊便已爱死我的小弟,好想爱抚小月这根亢奋得要命的长宝贝。” 无月心知二姊随时都可能反悔,和从小便相亲相爱的人儿花好月圆的绝佳时机稍纵即逝,遂不再迟疑,屁股抖动几下,涨硬鸡头已陷入湿濡濡滑腻腻的温软小窝,他的下体往前一送,温热阴门中被五团如梅花瓣一般环绕妙穴、充血肿胀的嫩肉挤得满满,反而不易进入。 周怡腰肢拱起,双腿分得更开,把爱欲之源充分展示给爱郎,方便他进入。如此一来插入角度更合适,无月稍稍用力,鸡头挤开那五团骚痒敏感的嫩肉刺入热烘烘滑腻腻的蛤口之后,一点点深入,堪堪插入到一半,初次进入时磨擦感最为强烈,姊弟俩都被阵阵剧烈快感刺激的嘶嘶连声! 大美人的柔软腰肢不由自主地款摆起来,拗得露在外面的半截长屌不住弯曲变形,坚硬鸡头在里面有力地四处撬动,带来的快感愈发要命,她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忍不住呻吟出声:“哦~我爱小月,二姊的小屄也爱小月的长屌儿……嗷呜~心爱的,肏二姊的小屄还、还舒服?” 无月但觉长屌的前半截被一圈圈温热嫩肉紧紧蠕动着缠绕上来,委实舒爽万分,脸上不禁露出难过的表情,呼吸越来越急促:“嗷嘶~好舒服啊!我、我要二姊……” 他的下体加力往前耸动几次,涨硬鸡头已顶到妙穴最幽深之处,这下再也无路可走,大约还剩下半寸多长一截棒身在外。稍稍停留一会儿,他缓缓抽插起来,在湿热幽洞中磨出越来越多的蜜汁,待得里面愈发湿滑、长屌通行无阻之后,他的抽插动作陡然加快。 周怡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作为已婚达八年之久的成熟美少妇,她的娇躯已变得极为敏感,性爱经验也很丰富,最能享受男欢女爱中的诸般妙处,也懂得该怎样迎合爱郎的各种动作才能使得双方都能得到更大的快感刺激…… 被爱郎抽插得大约半刻钟之后,她已无限接近高潮的临界点,即将攀上灵欲之巅,火热娇躯忙死死搂住爱郎的后腰,让硬梆梆长屌深深杵在瓤内无法动弹,肉体上的交媾快感仅仅是姊弟恋中的一部分,此刻她是如此渴望跟爱郎紧紧相拥的深情感觉,“哦……小月,快趴到二姊身上来,亲亲二姊……二姊好象要、要来了……” 无月依言扑倒在美人柔软火热的娇躯之上,捧住美丽桃腮一阵深吻,世上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对男人而言,这一刻他已等待多年,如今如愿以偿地跟二姊,心灵和肉体均融为一体,自然吻得昏天黑地。 如此上下交攻,周怡的感觉更加美妙,花心口隐隐抽搐起来,张合间甩出缕缕热汁。冲天钻自然不肯放过如此良机,须知尚有一截后续部队尚未攻入妙穴品尝一下热烘烘滑腻腻软乎乎的温柔滋味哩!灵巧蛇头顿时有力地胡乱摆动起来,死死抵住花心口一阵胡钻乱拱,不断勾撩挑刺! 大美人长长娇呼一声,娇躯倏地绷紧,无法抑制地颤栗起来,但觉花心口和阴内被涨硬棒头勾磨得痒到极致,那条殷红火热的缝隙张开得更大。冲天钻趁势硬生生地钻了进去,隐隐发出吱溜一声,在敏感之极的花内肆无忌惮地肆虐起来。 “呕呕~二姊的屄好……好痒……要来……来啦……啊!!”那种酥麻奇痒到极致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远超她所能忍受的极限,身为淑女典范的周怡也禁不住浪叫起来,随着最后一声尖叫,涨热之极的花心口和胎宫有节律地剧烈痉挛起来,哆哆嗦嗦地猛烈泄出大量宝贵阴精,欲仙欲死地攀上了爱欲交缠的高潮之巅,飘飘欲仙! 良久之后,急剧起伏的高耸酥胸稍稍平复,她才缓缓醒神过来,跟无月一边热吻一边说道:“小月,这是二姊破身之后最舒服的一次……” 无月却不敢怠慢,忙提醒道:“二姊可别忘了以龙凤真诀跟我合璧双修之事,那可牵涉到您将来能否羽化成仙哩!”随即把龙凤真诀的运功法诀告诉她,随即深深吻住那双温软红唇,依然硬如铁棒的长屌深深杵在美人瓤内,“亲亲的二姊,咱俩这就开始。” 无月助红颜知己们修炼先天仙气时,最关键之处是要有他这位爱欲之神转世后、仙体凡胎内独一无二的先天仙气做引子,龙凤真诀的运功之法本身倒并不复杂。周怡也曾由娘传授顶尖的内功心法,还得到过师祖的指点,武功修为不俗,只是不象大姊那么崇尚暴力、很少动手罢了,很快便心领神会,驱动体内真气按龙凤真诀的运行路线流转、跟爱郎合璧双修。 近半个时辰之后龙凤真诀已运行三个大周天,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方始收功。周怡在修仙之旅上迈出了小小的第一步,却也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当然对于她的人生而言,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飞跃。毕竟,能跟心爱的人儿不仅能白头偕老,而是相亲相爱永生永世,且能永葆青春靓丽的红颜不老,这绝对是每个女子、尤其是她这等绝代佳人梦寐以求之事! 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棒儿到现在依然涨硬如初,但考虑到二姊毕竟还在守丧的第二天,不好对刚撒手人寰不久的李大哥太过不敬,他打算今晚暂且收功,见二姊依然搂住他热吻不止,毫无起身清理下体之意,更加热烘烘滑腻腻的小穴夹住长屌不时收紧几下、柔软腰肢耸摇不止,做出求欢暗示,他不禁又显得有些犹豫。 周怡见状,忙伸出纤纤柔荑替他擦掉额上汗珠,深情无限地说道:“小月,二姊爱我的小月……咱俩经历那么多波折,今晚总算冲破重重阻碍得以花好月圆,你不想好好享受二姊的身子么?” “我当然想,而且想得要命,可是……” 周怡很早以前便跟他有了心灵感应,被熊熊爱火欲焰轰击得晕晕沉沉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很快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脸上一红,跟朝思暮想的情郎一旦欢好、自己的确太过忘形,遂放开无月起身、打扫湿漉漉黏乎乎的战场。 待她穿好衣裙之后,无月不禁发出一阵由衷的赞叹:“二姊今晚真是好美啊!” 周怡淡淡一笑,知道无月不会乱说,但也忍不住揽镜自照,但觉镜中红颜愈发娇艳美丽,而且容光焕发,似乎也显得更年轻一些,不禁喜滋滋地道:“无月,龙凤真诀和你体内的先天仙气果然奇妙莫测,就跟你合璧双修这么一次,二姊就变得年轻了些,若是跟你修炼到足以羽化登仙的地步,岂非要变回当年那个爱你爱得要死的小姑娘?” 言及于此她心中不禁暗呼:老天!如果真能那样就太好了,又可以跟无月再来一段缠绵朦胧的初恋! 第734章 绝代佳人 “后来你见识过那么多绝代佳人,二姊就变得不那么完美了?尤其是出嫁之后。” “哪能呢?无论天上还是人间,二姊永远都是我最想要的女人……两个美人之一!”无月一脸坚定地说道。 周怡暗松一口气,伸出如葱玉指戳戳他的额头,缓缓说道:“你呀,说话永远都是如此理性,难道不知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么?其实这原本是你的长项的……另外一个肯定是情儿?” 无月点点头,“那是前世宇宙至尊灵虚娘娘安排的姻缘,小弟自当遵行不悖。” 周怡彻底放下心来,的确在许多方面她都无法跟情儿抗衡,初恋情郎既然并不嫌弃她是个小寡妇,她已非常满意,还能有啥话好说?若被她知道情儿跟无月好上之前已非处子之身,恐怕就更满意了。 见美丽的二姊没再说话,无月就当是默认咯,“既然咱俩好上是迟早的事儿,我可要提前在二姊身上做一个独家拥有、别无分号的标记……”言罢深深注视着她,嘴巴从美人粉腮上缓缓移向柔软红唇,不断发出深情呢喃:“二姊,我爱您……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 周怡明知眼下跟他这样做很不合适,可这是她深爱了漫长岁月的人儿啊!从怀春少女时节开始她就无数次幻想过跟他如此缠绵悱恻的场景,如今即将美梦成真,却又让她怎能忍心拒绝?无可奈何却满心甜蜜地闭上了美丽明眸,梦呓般低语:“心爱的无月,二姊也是一样,你知道的……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心只属于你……” 无月毫不迟疑,重重地吻了上去…… 终于和梦寐以求的初恋情郎有了第一次热吻,周怡但觉天旋地转,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很快便星眸迷离,变得娇喘吁吁,这是来自心灵的呼唤,身心和灵魂都是如此需要他的爱和缠绵,从未象眼下这样如此渴望跟当初漂亮可爱的小弟、如今心爱的男子完全融为一体。 苦苦压抑多年的情火欲焰一旦被点燃,便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周怡很快便进入当年跟无月亲热时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粉腮晕红,红唇大张、吹气如兰,发出阵阵灼热娇喘,显得情动之极。 意乱情迷间她已被爱郎弄上绣榻,被他压在身下亲热缠绵,盛夏时节的江南闷热异常,美人衣衫单薄,无月上下其手,美丽脱俗的新寡二姊很快便被他弄得钗横发乱、高耸柔软酥胸半掩。 无月吻得愈发投入火热,双手握住一对高耸椒乳,从圆径不算太大的底座开始、一点点往性感八字木瓜形的傲人乳峰揉捏,指尖轻挠乳晕一阵,但觉这团凸出的软肉表面渐渐变得粗糙,愈发凸挺而出,随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软软的粉红乳头搓弄起来,让它变得渐渐膨大涨硬起来,足有食指头一般大小。 他但觉不过瘾,终忍不住伸手探入美人胸襟上沿,手指小心翼翼地攀上峰顶,才发觉凸挺涨热的乳晕上已冒出一粒粒芝麻般大的小疙瘩,难怪摸上去的手感会变得如此粗糙。 周怡的情之火焰被他撩拨得熊熊燃烧起来,脑际热烘烘晕陶陶,跟爱郎亲热、灵欲交缠的感觉就是不同,是如此销魂蚀骨,令她浑忘了一切,只想就此放纵自己,再也不愿回头,哪怕是随爱郎一起堕入地狱! 她但觉双乳和乳头在爱郎的抚弄下涨得越来越厉害,乳头和奶孔处奇痒难挠,火热娇躯早已不由自主,如蛇般缠住爱郎、难耐之极地扭摆起来,夹住爱郎的右腿根不住磨蹭奇痒难挠的湿热妙处,但觉下面一团火热、大片水湿,就象刚尿过床一般。 婚后多年她的身子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剧烈的反应,生性端庄矜持的她也从未做出过如此露骨的求欢暗示,无奈在如此月圆之夜、正值生理期上的敏感娇躯岂堪她至今仍深爱如昔的初恋情郎一番手法高超的撩拨和蹂躏,也难怪她会变得像个如饥似渴的淫荡小寡妇。 无月的禄山之爪探入美人裙下,一路向上摸索到二姊已显得茂密许多的那片黑森林地带,但觉亵裤底已濡湿偌大一团,他的手指灵巧拨开亵裤裆一角,探手进去按住美人身上最湿最热最柔软之处揉捏一阵,并不时搓弄湿热幽谷上方的敏感红珠,此刻它已冒出大半个黄豆一般大的小脑袋。 大美人的娇喘陡然急促,紧闭的星眸猛地睁开,倾尽全力地搂紧爱郎热吻一阵,稍稍分开,如痴如醉地凝注这位令她倾情一生的梦中情郎,发出阵阵抑制不住的娇吟:“哦~无月,我的爱……你、你弄得二姊好……好难受啊……噢!”最后爆发出长长呻吟,乃因爱郎的指头已陷入骚痒难禁的湿热宝蛤口,摸到了阴道上方寸余深处那团敏感软肉之上。 “二姊的下面好湿啊,想不想要我好好爱爱我的美丽二姊?” “心爱的小弟,二姊想……想了好多年了,做梦都想……”大美人不顾羞耻地一把捞住爱郎下面那根一柱擎天的长长硬物,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老天!这根东西好长好硬啊,它还在不断跳动哩……” “比起李大哥的如何?” “大多了也硬多了……我的无月,我的可爱小男孩已成长为迷人的男子汉,哦~爱我的无月,好爱好爱……” 无月凑在她耳边轻轻吹口气,啯吸着心仪已久的美丽姊姊温软精致的耳垂,轻轻问道:“二姊想不想要呢?” 周怡深情无限地凝注他半晌,又凑上涨热红唇狂吻一番,低低娇喘呢喃着道:“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正是月圆之夜,可惜花好不长久,二姊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都算不上花好月圆,时隔这么多年才真正面对心爱的人,真是好遗憾……” 她也知道,为丈夫守灵期间实在不该跟无月如此缠绵,可她实在管不住自己,因为她已经苦苦忍耐了太久太久,心中无尽的爱和体内的熊熊爱欲火焰无情地焚烧着她的灵魂和肉体,已令她彻底失控。 美丽二姊身上的反应如此剧烈,无月这位大情圣自然感觉得到,“印象中二姊的身子真是好美,我想好好看看,可以么?” “从北风把你抱回府中那一天起,你就是二姊命中注定的小魔王,让二姊挣不脱自己怀春少女时代亲手编织的情网,永远也逃不开你的如火般热情。这么多年来,二姊每时每刻都在怀念当初跟你在一起的一点一滴,还有你的音容笑貌。你看,二姊的身子本该属于你的。”大美人火热娇躯随着爱郎的动作做出适当回应,羞答答地帮助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无月这时已吻得唇角发酸,嘴巴缓缓下移,沿着美人鹅颈一路吻向柔软酥胸,所过之处雪白肌肤被他吻得染上片片红痕,在优雅倒八字形深深乳沟间徘徊一阵,缓缓攀上高耸玉峰,一口将乳头连同乳晕含进嘴里,如饥似渴地大力啯吸起来,并不时轻咬一下越来越膨大涨硬的奶头。 周怡顿时娇呼一声:“噢!无月,你咋象婴儿一样,这么喜欢吃妈妈的奶……哦哦~这儿连我的宗儿都没吃过哩。”偏偏那种感觉委实奇异,难描难叙,胸中涌上阵阵强烈的母爱冲动,乳头和下面变得更痒,急欲交欢止痒,跟喂儿子吃奶迥然不同,绝非全是母爱,因为怀中爱郎的下面还翘着一根硬梆梆长屌,此刻正很不安分地被她握在掌心胡乱跳动! 将二姊一对高耸柔软的玉乳侍弄得布满红痕之后,无月的注意力继续下移,越过平坦的柔软腹部逼近那片疏密适宜的倒三角黑森林地带,将二姊紧闭的一双玉腿拉开,两侧长而卷曲的黄褐色阴毛掩映下,涨热到极致的大红桃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埋首美人胯间,大大张嘴叼住柔软大红桃猛烈地啯吸起来,他这动作就象方才跟二姊热吻一般,因为二姊的上下两双红唇都是如此玲珑美丽、湿滑温热,只是下面这双稍大、也更鼓涨一些,里面也似有条蠕动着的火热软舌,热情地迎合着他的亲热举动。 他的舌尖也象刚才亲吻二姊一般,在湿热滑腻的幽谷间用力地上下搅动,时而抵住上方那颗已完全冒头的涨硬红珠研磨一阵,时而探入下方那个深邃幽洞中重重舔舐一番,弄得这个温泉泉眼冒出缕缕蜜汁,被他一口口咽下,如此美人琼浆他绝不愿浪费。 大美人羞不可抑,却又难耐之极,娇躯绷得紧紧,双腿牢牢夹住爱郎的头脸,发出一声娇呼:“嗷嗷~无月……你那李大哥都没、没象这样舔过二姊那儿,好羞人啊!” 既然二姊害羞,无月也不为已甚,遂直起上身跪坐在美人胯间。周怡心知从她怀春少女时代开始便渴盼已久的那个神秘而庄严的时刻即将来临,不由得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松开爱郎即将用来爱她的雄性之物,犹豫着是该闭眼、还是该全神贯注地见证跟爱郎合为一体的销魂时刻? 这一刻意义非凡,不仅有意料中销魂蚀骨的极致享受,还意味着她将踏出生天之路的第一步!所以最终她选择了后者,面对无月她心中那抹淡淡羞意远逊于深深的爱和浓浓情怀,眼睁睁地看着爱郎手扶硬梆梆长屌对正她的紧要之处,上下扳动一阵,涨红鸡头在充血肿涨的阴门边来回研磨,隐隐发出唧唧的古怪声响。 她被如此淫靡的场景和声音弄得春潮愈发泛滥,那种古怪的水声随之愈发清脆响亮,如非面对从小跟她相亲相爱、亲密无间的无月小弟,她怎么好意思象这样尽情欣赏跟爱郎合体交欢的全过程?也唯因如此,她的那种强烈感觉跟从前夫妻行房时完全不同,当时她从来都是双眼紧闭的。 与此同时,她心里不由得喃喃说道:天攸,对不起,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刻不该这样做,可我实在没法再拒绝心爱的无月,即便背负淫妇的骂名也在所不惜,呜呜~想想自从相识以来,你一直那么疼我爱我,真的很……对不起…… 如今她已做好跟心上人合体的一切准备,这才郑重其事地轻声说道:“小月,二姊爱我的小月,从小二姊就喜欢这样叫你,欢好时二姊也只想这样叫你……心爱的小月,快进来,那是二姊身上本应仅仅属于你的温馨小窝,从月经初潮开始,二姊便已爱死我的小弟,好想爱抚小月这根亢奋得要命的长宝贝。” 无月心知二姊随时都可能反悔,和从小便相亲相爱的人儿花好月圆的绝佳时机稍纵即逝,遂不再迟疑,屁股抖动几下,涨硬鸡头已陷入湿濡濡滑腻腻的温软小窝,他的下体往前一送,温热阴门中被五团如梅花瓣一般环绕妙穴、充血肿胀的嫩肉挤得满满,反而不易进入。 周怡腰肢拱起,双腿分得更开,把爱欲之源充分展示给爱郎,方便他进入。如此一来插入角度更合适,无月稍稍用力,鸡头挤开那五团骚痒敏感的嫩肉刺入热烘烘滑腻腻的蛤口之后,一点点深入,堪堪插入到一半,初次进入时磨擦感最为强烈,姊弟俩都被阵阵剧烈快感刺激的嘶嘶连声! 大美人的柔软腰肢不由自主地款摆起来,拗得露在外面的半截长屌不住弯曲变形,坚硬鸡头在里面有力地四处撬动,带来的快感愈发要命,她的美丽杏眼瞪得大大,忍不住呻吟出声:“哦~我爱小月,二姊的小屄也爱小月的长屌儿……嗷呜~心爱的,肏二姊的小屄还、还舒服?” 无月但觉长屌的前半截被一圈圈温热嫩肉紧紧蠕动着缠绕上来,委实舒爽万分,脸上不禁露出难过的表情,呼吸越来越急促:“嗷嘶~好舒服啊!我、我要二姊……” 他的下体加力往前耸动几次,涨硬鸡头已顶到妙穴最幽深之处,这下再也无路可走,大约还剩下半寸多长一截棒身在外。稍稍停留一会儿,他缓缓抽插起来,在湿热幽洞中磨出越来越多的蜜汁,待得里面愈发湿滑、长屌通行无阻之后,他的抽插动作陡然加快。 周怡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作为已婚达八年之久的成熟美少妇,她的娇躯已变得极为敏感,性爱经验也很丰富,最能享受男欢女爱中的诸般妙处,也懂得该怎样迎合爱郎的各种动作才能使得双方都能得到更大的快感刺激…… 被爱郎抽插得大约半刻钟之后,她已无限接近高潮的临界点,即将攀上灵欲之巅,火热娇躯忙死死搂住爱郎的后腰,让硬梆梆长屌深深杵在瓤内无法动弹,肉体上的交媾快感仅仅是姊弟恋中的一部分,此刻她是如此渴望跟爱郎紧紧相拥的深情感觉,“哦……小月,快趴到二姊身上来,亲亲二姊……二姊好象要、要来了……” 无月依言扑倒在美人柔软火热的娇躯之上,捧住美丽桃腮一阵深吻,世上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对男人而言,这一刻他已等待多年,如今如愿以偿地跟二姊,心灵和肉体均融为一体,自然吻得昏天黑地。 如此上下交攻,周怡的感觉更加美妙,花心口隐隐抽搐起来,张合间甩出缕缕热汁。冲天钻自然不肯放过如此良机,须知尚有一截后续部队尚未攻入妙穴品尝一下热烘烘滑腻腻软乎乎的温柔滋味哩!灵巧蛇头顿时有力地胡乱摆动起来,死死抵住花心口一阵胡钻乱拱,不断勾撩挑刺! 大美人长长娇呼一声,娇躯倏地绷紧,无法抑制地颤栗起来,但觉花心口和阴内被涨硬棒头勾磨得痒到极致,那条殷红火热的缝隙张开得更大。冲天钻趁势硬生生地钻了进去,隐隐发出吱溜一声,在敏感之极的花内肆无忌惮地肆虐起来。 “呕呕~二姊的屄好……好痒……要来……来啦……啊!!”那种酥麻奇痒到极致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远超她所能忍受的极限,身为淑女典范的周怡也禁不住浪叫起来,随着最后一声尖叫,涨热之极的花心口和胎宫有节律地剧烈痉挛起来,哆哆嗦嗦地猛烈泄出大量宝贵阴精,欲仙欲死地攀上了爱欲交缠的高潮之巅,飘飘欲仙! 良久之后,急剧起伏的高耸酥胸稍稍平复,她才缓缓醒神过来,跟无月一边热吻一边说道:“小月,这是二姊破身之后最舒服的一次……” 无月却不敢怠慢,忙提醒道:“二姊可别忘了以龙凤真诀跟我合璧双修之事,那可牵涉到您将来能否羽化成仙哩!”随即把龙凤真诀的运功法诀告诉她,随即深深吻住那双温软红唇,依然硬如铁棒的长屌深深杵在美人瓤内,“亲亲的二姊,咱俩这就开始。” 无月助红颜知己们修炼先天仙气时,最关键之处是要有他这位爱欲之神转世后、仙体凡胎内独一无二的先天仙气做引子,龙凤真诀的运功之法本身倒并不复杂。周怡也曾由娘传授顶尖的内功心法,还得到过师祖的指点,武功修为不俗,只是不象大姊那么崇尚暴力、很少动手罢了,很快便心领神会,驱动体内真气按龙凤真诀的运行路线流转、跟爱郎合璧双修。 近半个时辰之后龙凤真诀已运行三个大周天,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方始收功。周怡在修仙之旅上迈出了小小的第一步,却也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当然对于她的人生而言,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飞跃。毕竟,能跟心爱的人儿不仅能白头偕老,而是相亲相爱永生永世,且能永葆青春靓丽的红颜不老,这绝对是每个女子、尤其是她这等绝代佳人梦寐以求之事! 无月有金枪不倒之能,棒儿到现在依然涨硬如初,但考虑到二姊毕竟还在守丧的第二天,不好对刚撒手人寰不久的李大哥太过不敬,他打算今晚暂且收功,见二姊依然搂住他热吻不止,毫无起身清理下体之意,更加热烘烘滑腻腻的小穴夹住长屌不时收紧几下、柔软腰肢耸摇不止,做出求欢暗示,他不禁又显得有些犹豫。 周怡见状,忙伸出纤纤柔荑替他擦掉额上汗珠,深情无限地说道:“小月,二姊爱我的小月……咱俩经历那么多波折,今晚总算冲破重重阻碍得以花好月圆,你不想好好享受二姊的身子么?” “我当然想,而且想得要命,可是……” 周怡很早以前便跟他有了心灵感应,被熊熊爱火欲焰轰击得晕晕沉沉的脑子稍稍清醒些,很快便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得脸上一红,跟朝思暮想的情郎一旦欢好、自己的确太过忘形,遂放开无月起身、打扫湿漉漉黏乎乎的战场。 待她穿好衣裙之后,无月不禁发出一阵由衷的赞叹:“二姊今晚真是好美啊!” 周怡淡淡一笑,知道无月不会乱说,但也忍不住揽镜自照,但觉镜中红颜愈发娇艳美丽,而且容光焕发,似乎也显得更年轻一些,不禁喜滋滋地道:“无月,龙凤真诀和你体内的先天仙气果然奇妙莫测,就跟你合璧双修这么一次,二姊就变得年轻了些,若是跟你修炼到足以羽化登仙的地步,岂非要变回当年那个爱你爱得要死的小姑娘?” 言及于此她心中不禁暗呼:老天!如果真能那样就太好了,又可以跟无月再来一段缠绵朦胧的初恋! 第735章 仙体凡胎 不过无月的话给她泼了一盆冷水:“羽化成仙也只是永葆青春、长生不老而已,二姊要想变回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却不太可能了,呵呵!” 周怡想想也是,何况即便容颜能变回初恋时的模样,可心境呢?也能变回少女怀春时节那种如诗如梦的朦胧情怀么?当然她也并不强求这一点,如今能这样已令她心满意足,想想羽化成仙有那么大的好处,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也已经上岸,自然要关心一下她的小宝贝:“无月,能想想办法也帮帮宗儿么?” 无月不无遗憾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可宗儿跟我一样都是男儿身,实在没办法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 周怡不肯放弃,仍满怀希翼地问道:“如果等宗儿长大以后,找一位有着仙魔之缘的女孩跟他以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可以么?” “二姊也知道,我是爱欲之神转世的仙体凡胎,灵虚娘娘当初造就我的目的,便是要让爱欲之神在三界洒满爱的种子。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必须要有我体内的先天仙气做引子,就象发面和酿酒必须得用到的酵母和酒曲一般,龙凤真诀的运功之法并非关键。所以除了我之外,别说有仙魔之缘的女孩,就是天上真仙也没法帮助宗儿,宗儿唯有按正常途径修真炼气,将来若有缘也能羽化成仙,就像神州大陆冰姨那十位前辈一样。” 周怡知道那种修炼法要想成仙,简直难如登天,顿时大失所望,“每当想到将来二姊随你同登仙界之后,宗儿却只能孤苦伶仃地留在凡间、直到老死,二姊心里就……就好难过!”说到后来眼眶倏地涨红,美丽琼鼻抽动几下,话音渐转哽咽。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揉捏几下,苦笑着安慰道:“世上之事多不遂人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二姊何必为此烦恼……不仅宗儿,大姊她们为我生下的十三个孩子也是如此,灵缇和北风姊姊也快生了,我和孩子们的娘同样束手无策,唯有设法让孩子们享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也能稍减心中深深的愧疚。” 周怡哽咽良久,美丽娇靥上梨花带雨,也唯有无奈地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想了想说道:“所以在升仙之前,二姊可不愿怀上你的孩子,免得再遭母子不得不分离之痛。”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紫烟打算去看望岩儿,周怡跟婆婆打过招呼,随母亲同往。无月非常犹豫,不知去了是否合适。慕容紫烟并未强求,虽然有她在岩儿也翻不起浪,但无月终归会觉得很尴尬,这次若非怡儿摊上大事儿,她也没准备让无月跟来。 周怡却劝道:“无月最好还是去一趟,经过父亲和我的教诲,岩弟今年以来对你的看法好了许多,咱们都已经成了一家人,早晚都要见面的,不是么?” 说到‘一家人’三个字的时候她特别加重了语气,因为如今她也成了无月的未婚妻,她一家五口跟无月亲上加亲的关系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好。”无月想了想,还是拿出前年到五台山参加比武招亲大会时用过的那张人皮面具戴上,因为周大哥对他这张面孔很有亲切感。 慕容紫烟见状会意地点点头,心想他以这种面目和岩儿相见,气氛会好得多。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苏州城南的周园,这儿就是神州另一位首富之家的宅邸。周氏龙在苏州的渊源不如亲家那么深厚,性格不象亲家那么张扬也没有那么会享受,周园占地不过一百来亩,园林规模和精雅程度也远远比不上李家的翠羽园。 由于派人事先通报过,周氏龙携四个姨太太、儿子儿媳等人迎出第三进院门外。见到无月,周氏龙不禁一愣,不明白前妻为何会带一个俊逸不凡的年轻男子进入后宅。周岩和青儿的脸上除了一丝疑惑,更多的是万分惊喜,长孙寒虽然没动窝,美丽娇靥上却也没啥喜色。其余人等都跟老爷一样满腹疑惑,那四个姨太太和欧阳蝶急着想回避。 急性子的周岩大步上前,狠狠在无月的胸前擂了一拳,喜形于色地大声嚷嚷道:“你这小子,我离开五台山的时候让艾米兄弟给你留话,让岳兄弟一定要来苏州跟大哥聚聚,近两年来艾米已经来过三次,大哥一家子也不远万里到西昆仑参加了他的婚礼,新娘子伊莲可美了,在小俩口的陪伴下咱们顺便好好游览了一番西域风光。” 言及于此他陡然加重语气,很是不满地嚷嚷道:“可是就你销声匿迹,艾米想通知你都找不到地方发出喜帖,实在过分!” 周氏龙脸色一沉,叱道:“岩儿,不得对贵宾无礼!”虽不知这位面目陌生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既然能跟人中之龙的前妻走在一起,就绝非寻常人物。 慕容紫烟听无月说起过在五台山上跟岩儿相遇的经历,在场的大多数人却瞧得一头雾水,尚未来得及回避的四位姨太太和欧阳蝶暂时收住了想要离去的脚步。不过周怡眼见岩弟跟易容后的无月打得火热,也不由得大感欣慰,至少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无月讪讪地道:“艾米兄弟成亲和大哥迎娶蝶儿姊姊之事我其实都知道,只不过当时实在脱不开身,没法前去给两位兄弟道贺。”他说的也是实情,艾米成亲是在一年前女真部落联盟大会推举新汗期间,再重要的事儿也得暂时放下,当时丽儿和姬吴两位长老乘雕回过一趟昆仑派。至于周大哥迎娶蝶儿姊姊时,他还实在不方便跟随紫烟和大姊前来苏州观礼。 周岩却误会了,惊呼道:“好啊!原来你是重色轻友、携美归隐,却一直躲在暗处把大哥和艾米兄弟当猴耍!当年听艾米说你在五台山最终勇夺桂冠,大哥着实为你感到高兴,兄弟俩还好好庆贺了一番哩,就你这个主角缺席!我就纳闷儿了,岳兄弟既然隐居不出,今儿咋反倒跟我娘一块儿来啦?另外啥时候把那位魔教教主、如今的岳夫人带来让大哥瞧瞧?” 无月拉拉他的衣袖,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道:“大哥,咱俩借一步说话行不?” 周岩不禁皱眉,“你这小子,啥时候都喜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想,岳舞啸一定不是你的真名?既然兄弟能在那样一场比武招亲大会上力压群雄,绝非无名之辈,当时乌雅哈台的身份都已被揭穿,就你和鱼深海直到如今依然保持神秘……”话虽如此,他还是跟无月一起走向偏厅。 “大哥,您不妨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念就不会错了……”无月在偏厅里站定,低声说道。 在大姊的铁腕强化教育下,周岩习惯性地读书非常用功,多少染上些书呆子习性,一时尚未反应过来,皱眉沉吟道:“啸舞岳……这是啥意思啊?有这样的姓氏么?” 无月进一步提示道:“至于您想见到小弟从五台山娶回的那位弟妹,只需到金国老寨就可以见到,当然大哥回到济南的家里等等也行。” “啊?啊!!”周岩惊呼失声,顿时脸色大变,双拳攥得紧紧,一付随时会暴起杀人的模样! 无月紧张兮兮地紧盯着他,但觉他跟大姊在这种情况下的表情极为神似,不愧是嫡亲姊弟啊。可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过的,他已经想得很明白,光是回避没用。 慕容紫烟和周怡实在不放心,也跟了过来。慕容紫烟见状忙叫道:“岩儿,冷静点!” “岩弟,不得胡来!难道忘了爹和二姊平时苦口婆心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么?”周怡紧接着说道。 周岩的牙关咬得格格直响,目光如刀似剑地紧盯着无月,握紧的双拳松开了又攥紧,如此重复几次,终缓缓放松下来,闷声闷气地说道:“当初从五台山回到家里后,她曾多次暗示过我,说你就是萧无月那厮,我始终不相信,谁知竟然是真的!”他所说的她是长孙寒,“把这张逼真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对着这张好兄弟的面孔,大哥实在没法翻脸不认人。” 无月小心翼翼地揭下面具,笑嘻嘻地说道:“说起来大哥恐怕绝不会相信,小弟从五台山带回家的魔教教主居然是情儿,跟小弟本就是情侣,那可真是一位天仙化人,包大哥一见之下定会惊为天人哩!” “娘、二姊,我没事,跟他聊聊就过来。”周岩目送她俩的背影消失在偏厅门外,才又转头对无月说道:“萧兄弟艳福齐天,大哥早已心服口服,瞧二姊对你那种神态,估计迟早也逃不脱你的魔掌,只是照理说大哥该叫你姊夫,甚至是……呸~好乱!往后跟情儿见面时又得称她为弟妹,你说这事儿该如何解决?” 无月讪讪地道:“如今大哥也该知道,我和艾米不仅仅是兄弟那么简单?小弟的媳妇儿那么多,要把彼此的称呼统统都理清楚还真是麻烦,索性就各叫各的,我还是叫您大哥,您叫我兄弟就成。” 第735章 仙体凡胎 不过无月的话给她泼了一盆冷水:“羽化成仙也只是永葆青春、长生不老而已,二姊要想变回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却不太可能了,呵呵!” 周怡想想也是,何况即便容颜能变回初恋时的模样,可心境呢?也能变回少女怀春时节那种如诗如梦的朦胧情怀么?当然她也并不强求这一点,如今能这样已令她心满意足,想想羽化成仙有那么大的好处,按她的话来说就是她也已经上岸,自然要关心一下她的小宝贝:“无月,能想想办法也帮帮宗儿么?” 无月不无遗憾地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可宗儿跟我一样都是男儿身,实在没办法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 周怡不肯放弃,仍满怀希翼地问道:“如果等宗儿长大以后,找一位有着仙魔之缘的女孩跟他以龙凤真诀进行合璧双修,可以么?” “二姊也知道,我是爱欲之神转世的仙体凡胎,灵虚娘娘当初造就我的目的,便是要让爱欲之神在三界洒满爱的种子。以龙凤真诀修炼先天仙气必须要有我体内的先天仙气做引子,就象发面和酿酒必须得用到的酵母和酒曲一般,龙凤真诀的运功之法并非关键。所以除了我之外,别说有仙魔之缘的女孩,就是天上真仙也没法帮助宗儿,宗儿唯有按正常途径修真炼气,将来若有缘也能羽化成仙,就像神州大陆冰姨那十位前辈一样。” 周怡知道那种修炼法要想成仙,简直难如登天,顿时大失所望,“每当想到将来二姊随你同登仙界之后,宗儿却只能孤苦伶仃地留在凡间、直到老死,二姊心里就……就好难过!”说到后来眼眶倏地涨红,美丽琼鼻抽动几下,话音渐转哽咽。 无月揽住她的香肩揉捏几下,苦笑着安慰道:“世上之事多不遂人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二姊何必为此烦恼……不仅宗儿,大姊她们为我生下的十三个孩子也是如此,灵缇和北风姊姊也快生了,我和孩子们的娘同样束手无策,唯有设法让孩子们享尽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也能稍减心中深深的愧疚。” 周怡哽咽良久,美丽娇靥上梨花带雨,也唯有无奈地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想了想说道:“所以在升仙之前,二姊可不愿怀上你的孩子,免得再遭母子不得不分离之痛。”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紫烟打算去看望岩儿,周怡跟婆婆打过招呼,随母亲同往。无月非常犹豫,不知去了是否合适。慕容紫烟并未强求,虽然有她在岩儿也翻不起浪,但无月终归会觉得很尴尬,这次若非怡儿摊上大事儿,她也没准备让无月跟来。 周怡却劝道:“无月最好还是去一趟,经过父亲和我的教诲,岩弟今年以来对你的看法好了许多,咱们都已经成了一家人,早晚都要见面的,不是么?” 说到‘一家人’三个字的时候她特别加重了语气,因为如今她也成了无月的未婚妻,她一家五口跟无月亲上加亲的关系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好。”无月想了想,还是拿出前年到五台山参加比武招亲大会时用过的那张人皮面具戴上,因为周大哥对他这张面孔很有亲切感。 慕容紫烟见状会意地点点头,心想他以这种面目和岩儿相见,气氛会好得多。 一行人乘坐马车来到苏州城南的周园,这儿就是神州另一位首富之家的宅邸。周氏龙在苏州的渊源不如亲家那么深厚,性格不象亲家那么张扬也没有那么会享受,周园占地不过一百来亩,园林规模和精雅程度也远远比不上李家的翠羽园。 由于派人事先通报过,周氏龙携四个姨太太、儿子儿媳等人迎出第三进院门外。见到无月,周氏龙不禁一愣,不明白前妻为何会带一个俊逸不凡的年轻男子进入后宅。周岩和青儿的脸上除了一丝疑惑,更多的是万分惊喜,长孙寒虽然没动窝,美丽娇靥上却也没啥喜色。其余人等都跟老爷一样满腹疑惑,那四个姨太太和欧阳蝶急着想回避。 急性子的周岩大步上前,狠狠在无月的胸前擂了一拳,喜形于色地大声嚷嚷道:“你这小子,我离开五台山的时候让艾米兄弟给你留话,让岳兄弟一定要来苏州跟大哥聚聚,近两年来艾米已经来过三次,大哥一家子也不远万里到西昆仑参加了他的婚礼,新娘子伊莲可美了,在小俩口的陪伴下咱们顺便好好游览了一番西域风光。” 言及于此他陡然加重语气,很是不满地嚷嚷道:“可是就你销声匿迹,艾米想通知你都找不到地方发出喜帖,实在过分!” 周氏龙脸色一沉,叱道:“岩儿,不得对贵宾无礼!”虽不知这位面目陌生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既然能跟人中之龙的前妻走在一起,就绝非寻常人物。 慕容紫烟听无月说起过在五台山上跟岩儿相遇的经历,在场的大多数人却瞧得一头雾水,尚未来得及回避的四位姨太太和欧阳蝶暂时收住了想要离去的脚步。不过周怡眼见岩弟跟易容后的无月打得火热,也不由得大感欣慰,至少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无月讪讪地道:“艾米兄弟成亲和大哥迎娶蝶儿姊姊之事我其实都知道,只不过当时实在脱不开身,没法前去给两位兄弟道贺。”他说的也是实情,艾米成亲是在一年前女真部落联盟大会推举新汗期间,再重要的事儿也得暂时放下,当时丽儿和姬吴两位长老乘雕回过一趟昆仑派。至于周大哥迎娶蝶儿姊姊时,他还实在不方便跟随紫烟和大姊前来苏州观礼。 周岩却误会了,惊呼道:“好啊!原来你是重色轻友、携美归隐,却一直躲在暗处把大哥和艾米兄弟当猴耍!当年听艾米说你在五台山最终勇夺桂冠,大哥着实为你感到高兴,兄弟俩还好好庆贺了一番哩,就你这个主角缺席!我就纳闷儿了,岳兄弟既然隐居不出,今儿咋反倒跟我娘一块儿来啦?另外啥时候把那位魔教教主、如今的岳夫人带来让大哥瞧瞧?” 无月拉拉他的衣袖,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道:“大哥,咱俩借一步说话行不?” 周岩不禁皱眉,“你这小子,啥时候都喜欢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想,岳舞啸一定不是你的真名?既然兄弟能在那样一场比武招亲大会上力压群雄,绝非无名之辈,当时乌雅哈台的身份都已被揭穿,就你和鱼深海直到如今依然保持神秘……”话虽如此,他还是跟无月一起走向偏厅。 “大哥,您不妨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念就不会错了……”无月在偏厅里站定,低声说道。 在大姊的铁腕强化教育下,周岩习惯性地读书非常用功,多少染上些书呆子习性,一时尚未反应过来,皱眉沉吟道:“啸舞岳……这是啥意思啊?有这样的姓氏么?” 无月进一步提示道:“至于您想见到小弟从五台山娶回的那位弟妹,只需到金国老寨就可以见到,当然大哥回到济南的家里等等也行。” “啊?啊!!”周岩惊呼失声,顿时脸色大变,双拳攥得紧紧,一付随时会暴起杀人的模样! 无月紧张兮兮地紧盯着他,但觉他跟大姊在这种情况下的表情极为神似,不愧是嫡亲姊弟啊。可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过的,他已经想得很明白,光是回避没用。 慕容紫烟和周怡实在不放心,也跟了过来。慕容紫烟见状忙叫道:“岩儿,冷静点!” “岩弟,不得胡来!难道忘了爹和二姊平时苦口婆心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么?”周怡紧接着说道。 周岩的牙关咬得格格直响,目光如刀似剑地紧盯着无月,握紧的双拳松开了又攥紧,如此重复几次,终缓缓放松下来,闷声闷气地说道:“当初从五台山回到家里后,她曾多次暗示过我,说你就是萧无月那厮,我始终不相信,谁知竟然是真的!”他所说的她是长孙寒,“把这张逼真的人皮面具取下来,对着这张好兄弟的面孔,大哥实在没法翻脸不认人。” 无月小心翼翼地揭下面具,笑嘻嘻地说道:“说起来大哥恐怕绝不会相信,小弟从五台山带回家的魔教教主居然是情儿,跟小弟本就是情侣,那可真是一位天仙化人,包大哥一见之下定会惊为天人哩!” “娘、二姊,我没事,跟他聊聊就过来。”周岩目送她俩的背影消失在偏厅门外,才又转头对无月说道:“萧兄弟艳福齐天,大哥早已心服口服,瞧二姊对你那种神态,估计迟早也逃不脱你的魔掌,只是照理说大哥该叫你姊夫,甚至是……呸~好乱!往后跟情儿见面时又得称她为弟妹,你说这事儿该如何解决?” 无月讪讪地道:“如今大哥也该知道,我和艾米不仅仅是兄弟那么简单?小弟的媳妇儿那么多,要把彼此的称呼统统都理清楚还真是麻烦,索性就各叫各的,我还是叫您大哥,您叫我兄弟就成。” 第736章 青儿 “好!既然扯不清就不扯了,听娘说你们是乘雕过来的,大哥马上吩咐鹰奴飞往西昆仑把艾米接过来,如果让他知道你居然就是他的姊夫,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儿呢,到时候咱们三兄弟来个不醉不归,你在五台山勇夺桂冠,赢得美人只是小事一桩,那种气壮山河的气魄才是男儿汉所当为,值得再次祝贺一番!” 周岩说得眉飞色舞,随即皱皱眉,“刚才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那一刻我心中曾闪过一个念头,打算一并叫上小君,可想想他跟你之间还有些恩怨,也就算了?” 无月点点头,“二姊丧服期间,咱们酗酒狂欢恐怕不太方便?”当然他也实在很想念艾米,巴不得早些见到丽儿小妹那位可爱的小弟。 周岩再度擂他一拳,“你小子这辈子爽快点儿行不?你刚才不还说各论各的么?咱们兄弟仨在这儿欢聚一堂,只要不到二姊的湘怡院去大吃大喝就成。” 无月想想也是,遂点头说道:“既如此,就依大哥的。” 周岩撇撇嘴:“瞧你说话总爱给自己留条退路,若二姊怪罪下来好统统推到我头上是?寒姊常对我说,她最瞧不惯你的就是这一点,从来都是逢人只说三分话,还有就是最喜欢抢别人的女人,小君跟你的恩怨便是由此而起,还牵涉到章副门主等其他好些人,难怪那么多人恨你入骨,走在街上也不怕被人乱棒打死!不过大哥的女人你去试试,看能否抢走?”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长孙姊姊淡雅若仙,小弟还真忍不住试过两次,不过起初并不知道大哥跟她是一对恋人,可惜屡屡遭拒,遗憾啊!蝶儿姊姊同样貌美如花,小弟虽然对她没啥想法,可也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弄得我养伤的时候很没面子。除了大哥的女人,有几个美女见了小弟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周岩不屑地道:“这事儿我听寒姊说起过,你小子曾多次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哩,大哥就亲眼目睹过一次,说起来这是大哥在你面前唯一感到自豪的地方。” 言及于此但听细碎脚步声响,他回头一瞧,见青儿也跟了过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无月,他忙又补充道:“你刚才那句话也不完全准确,这个小骚蹄子例外,自打从五台山回来,她就一直对那位所谓的岳兄弟念念不忘,多次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哩!” 青儿捂嘴惊呼道:“我的天!从哪儿忽然冒出一个金童般的美少年?可……可是岳公子又跑哪儿去了?”后面这句话是问周岩。 周岩耸耸肩指指无月,“他就是咯,这才是岳兄弟的真面目,如何,漂亮得吓人?看上去是不是有点面熟?” 青儿又上上下下仔细审视无月一番,惊讶得舌头都快掉下来,忽地大声嚷嚷道:“老天!?您……您是无月?” 无月有种想捂住耳朵的感觉,含笑点头:“是啊,嫂子还好?” 青儿扑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四年多不见,您真是变得越来越……简直迷死人!原来那个岳公子就是您啊,难怪当初在五台山一见到您,就感觉好亲切,值得信赖。听说您后来又收了好多美女,我自认生得也不差,索性把我也一并收去了,给这个坏蛋做妾太不划算,我要跟他解除婚约!”言罢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欧阳蝶嫁入周家比她晚,却后来居上成了正室夫人,难怪她对丈夫极为不满。她性格如此,一心只想攀高枝,而且总是表现得非常露骨。 周岩耸耸肩,如释重负地说道:“好,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个小泼妇大哥就送给你了。” 无月噗嗤一笑:“嫂子即便给大哥做妾至少还能排名第三,可若是跟了小弟,我得算算该排第几?”言罢扳着指头装模作样地数了半天,一脸苦恼地挠挠脑袋,“一时半会儿我也数不清,不过怎么也得排到七八十号去了。” 青儿捂嘴惊呼:“才几年不见,咋就增加了那么多啊?瞧在人家对你念念不忘的份儿上,能否插插队,尽量把我的排名往前提,最好能紧跟在小姐后面!” 无月见她的神情不象是开玩笑,不禁被这位奇葩逗得直乐,“我可不象周大哥那么不讲规矩,在先来后到这种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不敢马虎的,嫂子还是在周大哥这儿排名第三好得多。” 周岩拍拍他的肩头戏谑地道:“兄弟想要的话尽管收了她,反正你最喜欢很擅长勾搭有夫之妇,而且留在这儿大哥也嫌碍眼,我就不留在这儿跟你们啰嗦了,得赶快派人去李家大院通知鹰奴动身,好早些接艾米兄弟过来。你俩尽管在这儿卿卿我我,别不好意思,大哥走了你也少一点顾忌。”言罢竟真的转身急匆匆而去。 无月为了避嫌也赶紧跟了上去,走到偏厅门边想想不对,忙一把拉住周岩,取出人皮面具重新戴上。 周岩不解地瞅着他。无月低声说道:“我没能抢走大哥的女人,可是您家老爷子的……” 周岩恍然大悟,点点头说了声:“理解!”继续大踏步走向大堂。 独自留在偏厅中的青儿咬住下唇,好看的大大杏眼中黑瞳滴溜溜直转悠,也不知在想些啥,最终跺跺脚也走了出去。 在大堂里跟前夫闲聊的慕容紫烟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不时转头瞅瞅偏厅那边,此刻见无月又戴上人皮面具和岩儿并肩走了出来,忙问道:“岩儿,你俩这么快就聊完啦?” 周岩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到娘的身边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慕容紫烟和周怡见他跟无月总算没事,不由得都暗自松了口气,尤其是慕容紫烟终于可以放下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想了想说道:“让鹰奴去接艾米过来当然没问题,不过咱们这次主要是陪你二姊守灵来着,只是娘想你了,顺便过来瞧瞧我的儿,用过午膳之后他还得跟你二姊一块儿回去。”当作前夫的面,她不好对无月直呼其名。 周氏龙瞅瞅无月又看看爱女,不由得一头雾水,听前妻话中之意,这个年轻人竟是怡儿的朋友么? 周岩答道:“没关系,算算时间,鹰奴即便马上乘雕出发,遥遥万里往返一趟,艾米最快也得后天晚上才能到。” “好。”慕容紫烟起身到门外吩咐下去,又对跟在身后的周岩低声说道:“不过无月不能在这儿多待,主要是碍着你爹,明白么?” 周岩点头说道:“孩儿省得,到时候把聚会地点安排在我的院子里,避开爹便是。” 慕容紫烟拉着他一起坐下,宠溺无限地拍拍爱儿的脸说道:“岩儿,把娘的房间清理好没有?” 周岩答道:“第五进花园里那栋绣楼是娘每次来的落脚之处,孩儿一直原样保留着哩,每天都有丫鬟负责打扫,不过孩儿一大早仍安排她们又仔细清理了一番,娘大可放心。” 慕容紫烟捏捏他的脖子,爱儿跟无月和解实在令她心怀大畅,笑吟吟地说道:“还是儿子知道疼娘,可不象他,成天就知道哄他的那三个小妹妹高兴,把我扔一边儿不管!”言罢很有些不满地横了无月一眼。 “这有啥奇怪,孩儿是您生的,他又不是。” “光是岩儿口说无凭,娘得过去检查一下,瞧瞧岩儿是否真的对娘那么尽心。”慕容紫烟起身跟众人打过招呼,拉着爱儿的手往东院而去。 目送娘儿俩离开之后,周氏龙终忍不住问道:“怡儿,这位岳公子是你的朋友?” 周怡心中不禁暗自犯愁,她已决心改嫁无月,女婿迟早都得见岳父,可无月又戴上人皮面具,显然不想让爹认出他,只好先蒙混过关,往后找机会再跟爹解释,遂一语双关地说道:“他是岩弟的好兄弟,自然也是女儿的兄弟了。” 周氏龙这才释然,呵呵笑道:“我就说嘛,怡儿一向端庄自重,岂会随意结交男子,原来是岩儿的朋友,所以你们才认识的。”随即转向无月,“不知岳公子仙乡何处?” 无月颇有些尴尬,一本正经地答道:“晚辈是绥德人。” 周氏龙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人生经验何其老道,由新寡的爱女看向这位年轻人的眼神和对他的态度上隐隐看出一些端倪,显然怡儿对他绝非仅仅只是有好感那么简单,免不了要仔细询问一番,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他的身世,将来怡儿若想再醮,也好为她把把关。 不过以他这种身份的人,谈话内容自然不会涉及人家的隐私,大多数类似于籍贯之类的问题无月都大可据实回答,比较敏感的话题则尽量一带而过,加上有二姊在一旁替他打圆场,应对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 周园也是苏州典型的前宅后园布局,大约各占一半面积,宅邸分东西两座五进大宅院,西院乃老爷居住和办公之处。 第736章 青儿 “好!既然扯不清就不扯了,听娘说你们是乘雕过来的,大哥马上吩咐鹰奴飞往西昆仑把艾米接过来,如果让他知道你居然就是他的姊夫,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儿呢,到时候咱们三兄弟来个不醉不归,你在五台山勇夺桂冠,赢得美人只是小事一桩,那种气壮山河的气魄才是男儿汉所当为,值得再次祝贺一番!” 周岩说得眉飞色舞,随即皱皱眉,“刚才见到你的庐山真面目那一刻我心中曾闪过一个念头,打算一并叫上小君,可想想他跟你之间还有些恩怨,也就算了?” 无月点点头,“二姊丧服期间,咱们酗酒狂欢恐怕不太方便?”当然他也实在很想念艾米,巴不得早些见到丽儿小妹那位可爱的小弟。 周岩再度擂他一拳,“你小子这辈子爽快点儿行不?你刚才不还说各论各的么?咱们兄弟仨在这儿欢聚一堂,只要不到二姊的湘怡院去大吃大喝就成。” 无月想想也是,遂点头说道:“既如此,就依大哥的。” 周岩撇撇嘴:“瞧你说话总爱给自己留条退路,若二姊怪罪下来好统统推到我头上是?寒姊常对我说,她最瞧不惯你的就是这一点,从来都是逢人只说三分话,还有就是最喜欢抢别人的女人,小君跟你的恩怨便是由此而起,还牵涉到章副门主等其他好些人,难怪那么多人恨你入骨,走在街上也不怕被人乱棒打死!不过大哥的女人你去试试,看能否抢走?”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长孙姊姊淡雅若仙,小弟还真忍不住试过两次,不过起初并不知道大哥跟她是一对恋人,可惜屡屡遭拒,遗憾啊!蝶儿姊姊同样貌美如花,小弟虽然对她没啥想法,可也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弄得我养伤的时候很没面子。除了大哥的女人,有几个美女见了小弟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周岩不屑地道:“这事儿我听寒姊说起过,你小子曾多次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哩,大哥就亲眼目睹过一次,说起来这是大哥在你面前唯一感到自豪的地方。” 言及于此但听细碎脚步声响,他回头一瞧,见青儿也跟了过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无月,他忙又补充道:“你刚才那句话也不完全准确,这个小骚蹄子例外,自打从五台山回来,她就一直对那位所谓的岳兄弟念念不忘,多次向我打听你的消息哩!” 青儿捂嘴惊呼道:“我的天!从哪儿忽然冒出一个金童般的美少年?可……可是岳公子又跑哪儿去了?”后面这句话是问周岩。 周岩耸耸肩指指无月,“他就是咯,这才是岳兄弟的真面目,如何,漂亮得吓人?看上去是不是有点面熟?” 青儿又上上下下仔细审视无月一番,惊讶得舌头都快掉下来,忽地大声嚷嚷道:“老天!?您……您是无月?” 无月有种想捂住耳朵的感觉,含笑点头:“是啊,嫂子还好?” 青儿扑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四年多不见,您真是变得越来越……简直迷死人!原来那个岳公子就是您啊,难怪当初在五台山一见到您,就感觉好亲切,值得信赖。听说您后来又收了好多美女,我自认生得也不差,索性把我也一并收去了,给这个坏蛋做妾太不划算,我要跟他解除婚约!”言罢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 欧阳蝶嫁入周家比她晚,却后来居上成了正室夫人,难怪她对丈夫极为不满。她性格如此,一心只想攀高枝,而且总是表现得非常露骨。 周岩耸耸肩,如释重负地说道:“好,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个小泼妇大哥就送给你了。” 无月噗嗤一笑:“嫂子即便给大哥做妾至少还能排名第三,可若是跟了小弟,我得算算该排第几?”言罢扳着指头装模作样地数了半天,一脸苦恼地挠挠脑袋,“一时半会儿我也数不清,不过怎么也得排到七八十号去了。” 青儿捂嘴惊呼:“才几年不见,咋就增加了那么多啊?瞧在人家对你念念不忘的份儿上,能否插插队,尽量把我的排名往前提,最好能紧跟在小姐后面!” 无月见她的神情不象是开玩笑,不禁被这位奇葩逗得直乐,“我可不象周大哥那么不讲规矩,在先来后到这种原则性问题上从来都不敢马虎的,嫂子还是在周大哥这儿排名第三好得多。” 周岩拍拍他的肩头戏谑地道:“兄弟想要的话尽管收了她,反正你最喜欢很擅长勾搭有夫之妇,而且留在这儿大哥也嫌碍眼,我就不留在这儿跟你们啰嗦了,得赶快派人去李家大院通知鹰奴动身,好早些接艾米兄弟过来。你俩尽管在这儿卿卿我我,别不好意思,大哥走了你也少一点顾忌。”言罢竟真的转身急匆匆而去。 无月为了避嫌也赶紧跟了上去,走到偏厅门边想想不对,忙一把拉住周岩,取出人皮面具重新戴上。 周岩不解地瞅着他。无月低声说道:“我没能抢走大哥的女人,可是您家老爷子的……” 周岩恍然大悟,点点头说了声:“理解!”继续大踏步走向大堂。 独自留在偏厅中的青儿咬住下唇,好看的大大杏眼中黑瞳滴溜溜直转悠,也不知在想些啥,最终跺跺脚也走了出去。 在大堂里跟前夫闲聊的慕容紫烟一直有些忐忑不安,不时转头瞅瞅偏厅那边,此刻见无月又戴上人皮面具和岩儿并肩走了出来,忙问道:“岩儿,你俩这么快就聊完啦?” 周岩点点头,若无其事地走到娘的身边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慕容紫烟和周怡见他跟无月总算没事,不由得都暗自松了口气,尤其是慕容紫烟终于可以放下一直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想了想说道:“让鹰奴去接艾米过来当然没问题,不过咱们这次主要是陪你二姊守灵来着,只是娘想你了,顺便过来瞧瞧我的儿,用过午膳之后他还得跟你二姊一块儿回去。”当作前夫的面,她不好对无月直呼其名。 周氏龙瞅瞅无月又看看爱女,不由得一头雾水,听前妻话中之意,这个年轻人竟是怡儿的朋友么? 周岩答道:“没关系,算算时间,鹰奴即便马上乘雕出发,遥遥万里往返一趟,艾米最快也得后天晚上才能到。” “好。”慕容紫烟起身到门外吩咐下去,又对跟在身后的周岩低声说道:“不过无月不能在这儿多待,主要是碍着你爹,明白么?” 周岩点头说道:“孩儿省得,到时候把聚会地点安排在我的院子里,避开爹便是。” 慕容紫烟拉着他一起坐下,宠溺无限地拍拍爱儿的脸说道:“岩儿,把娘的房间清理好没有?” 周岩答道:“第五进花园里那栋绣楼是娘每次来的落脚之处,孩儿一直原样保留着哩,每天都有丫鬟负责打扫,不过孩儿一大早仍安排她们又仔细清理了一番,娘大可放心。” 慕容紫烟捏捏他的脖子,爱儿跟无月和解实在令她心怀大畅,笑吟吟地说道:“还是儿子知道疼娘,可不象他,成天就知道哄他的那三个小妹妹高兴,把我扔一边儿不管!”言罢很有些不满地横了无月一眼。 “这有啥奇怪,孩儿是您生的,他又不是。” “光是岩儿口说无凭,娘得过去检查一下,瞧瞧岩儿是否真的对娘那么尽心。”慕容紫烟起身跟众人打过招呼,拉着爱儿的手往东院而去。 目送娘儿俩离开之后,周氏龙终忍不住问道:“怡儿,这位岳公子是你的朋友?” 周怡心中不禁暗自犯愁,她已决心改嫁无月,女婿迟早都得见岳父,可无月又戴上人皮面具,显然不想让爹认出他,只好先蒙混过关,往后找机会再跟爹解释,遂一语双关地说道:“他是岩弟的好兄弟,自然也是女儿的兄弟了。” 周氏龙这才释然,呵呵笑道:“我就说嘛,怡儿一向端庄自重,岂会随意结交男子,原来是岩儿的朋友,所以你们才认识的。”随即转向无月,“不知岳公子仙乡何处?” 无月颇有些尴尬,一本正经地答道:“晚辈是绥德人。” 周氏龙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人生经验何其老道,由新寡的爱女看向这位年轻人的眼神和对他的态度上隐隐看出一些端倪,显然怡儿对他绝非仅仅只是有好感那么简单,免不了要仔细询问一番,想进一步了解一下他的身世,将来怡儿若想再醮,也好为她把把关。 不过以他这种身份的人,谈话内容自然不会涉及人家的隐私,大多数类似于籍贯之类的问题无月都大可据实回答,比较敏感的话题则尽量一带而过,加上有二姊在一旁替他打圆场,应对起来也不是特别困难。 周园也是苏州典型的前宅后园布局,大约各占一半面积,宅邸分东西两座五进大宅院,西院乃老爷居住和办公之处。 第737章 魂不守舍 少爷和少奶奶们住东院,第五进是一座布局精雅的小花园,当然所谓的小只是相对于北面那个占地五十多亩的园林而言的,花园里有一栋坐北朝南的两层绣楼,是少爷留下专供母亲前来苏州省亲时临时住的,平时空着,花园里非常僻静,环境幽雅宜人。 慕容紫烟走在这片僻静的花园里、两侧花树繁花似锦的曲折幽径间,对亲昵地挽住她胳膊的爱儿说道:“娘倒是想在你的院子里多住几天,希望儿子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娘哩。” 周岩满口答应:“好的,这个绝对没问题!” 用过丰盛的午膳之后,慕容紫烟留在周园陪儿子,无月则跟二姊回李家大院。在疾驰的马车上,周怡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依偎在无月怀里低声说道:“无月,大姊已经是你的正宫王后,二姊迟早也要嫁给你,你又是爹的养子,迟早要面对我爹的,象这样瞒下去可不是好办法,总感觉跟你有点偷偷摸摸。” 无月紧紧揽住她的柔软腰肢,安慰道:“眼下二姊还在丧服期间,咱俩的确也只能偷偷摸摸,眼下也不是跟老爷子见面的好时机,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到时候您跟老爷子解释一下,我再找机会跟岳父见面,顺便带上聘礼正式向二姊求亲。” 周怡把臻首靠在他肩窝上,喃喃地道:“无月,你对二姊真好,好爱好爱我的小月哦!”言罢仰起美丽娇靥,星眸迷离地凝注爱郎,樱唇微启、似有所待。 无月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深情相拥的情侣忘乎所以地亲热缠绵,男儿急促的呼吸和女子娇喘声渐起,车厢里一时间春意无限…… 下午在灵堂上,周怡那双美丽的大大杏眼几乎就没从无月的脸上和身上移开过,她也觉得这样很不该,对不起刚走不久的夫君,然而昨夜跟初恋情郎那一夕抵死缠绵似已勾走她的魂儿,那种与真心相爱之人灵欲交缠的感觉远非蚀骨销魂所能形容,至今仍残留脑际,她从未想到人生竟能美妙如斯,怎么也忍不住要偷偷凝注热恋中的情郎,弄得她愈发心钧摇荡。 两天来她和无月绝对是香菱最留意的两位,她在一边隐隐看出不妥,只好走过去凑在嫂子耳边低声说道:“嫂子,萧大哥脸上是不是忽然长出了一朵花儿,或者是他今天的衣着打扮很另类、引领了时尚新潮流?” 周怡的臻首甚至是异彩闪烁的美眸都没转动一下,反而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无月,上上下下打量得更加仔细、或者该说是更露骨,但觉心上人越看越完美、越瞧越可爱,简直毫无瑕疵,心醉神迷地曼声应道:“是么?嫂子倒没注意到。” 香菱简直要晕倒!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声说道:“既然萧大哥身上没啥特别,嫂子咋老是盯着他呆呆地瞧个不停?已经有好几拨客人前来吊唁大哥,也不见嫂子上前招呼,只管杵在这儿失魂落魄,就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姑娘忽然目睹金童降世的奇幻情景,看上去比花痴也好不了多少!幸亏妹子反应快,上前敷衍了过去!” “呃~”周怡这才惊觉失态,稍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转眼见到后面这拨客人还在灵堂前上香,忙走上几步招呼一番,随即回到香菱身边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嫂子走神了,谢谢妹子!” 香菱黛眉微蹙地道:“那倒不用,妹子过来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提醒嫂子别再走神,好好接待上门的贵宾,能做到么?不行的话妹子在这儿替您,嫂子回里面歇会儿。” 周怡臻首微摇,“这才第二天,嫂子该坚守岗位的,你放心,嫂子能行。” 香菱回到原位,仍有些不放心地留意着嫂子的一举一动。周怡把目光从心上人身上强行抽离,打起精神做正经事儿。 香菱见她应对间中规中矩,目光虽仍不时瞄向无月,至少不再象刚才那般魂不守舍,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可短短一刻多钟之后嫂子又故态复萌,重新变回那个准花痴一般的怀春少妇,简直跟平素那位端庄自重的贤妻良母判若两人! 香菱无奈摇头,看来嫂子已堕入魔障、无药可救!她眼珠子一转,看来如今只能釜底抽薪,从根源上想办法了,她不动声色地上前扯扯无月的衣袖,低声说道:“萧大哥,跟我来一下。” 无月瞅瞅灵位对面的二姊,一声不吭地跟着香菱走进一间耳房。周怡伸长了鹅颈眼巴巴地瞅着那边,直到兄妹俩的背影由厢廊上消失不见,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香菱在捣鼓些啥? 香菱轻轻掩上房门,转向无月问道:“萧大哥,您这次来都对嫂子做了些啥?” 无月脸上一红,面对如此纯真美丽的小妹,他不好说谎,可昨晚跟二姊偷情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一时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啥才好:“大哥才来不过两天,其实也……没……不算……” “此刻大哥的脸上分明题有‘做贼心虚’这四个大字,与其花空心思找说辞,还不如实话实说,这样大家都干脆些!”香菱叹道,“我瞧嫂子一直含情脉脉地瞅着您,她那一脸桃花的模样哪像文君新寡?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位新婚燕尔、跟心爱的夫君亲热缠绵得如胶似漆的风骚新娘!大哥老实交代,是否跟嫂子有了恋情?” 事已至此,无月不愿再有所隐瞒,只好无言点头。香菱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低声说道:“嫂子今儿容光焕发,显得更加年轻美丽,是不是昨晚您俩已经……已经……”边说边伸直两根如葱食指相对互碰几下,那是一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暧昧手势。 无月笑骂道:“香菱妹子真是人小鬼大,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 “老天~”香菱掩唇惊呼一声,“您俩还真……真的有啊?这就难怪了……瞧您和嫂子如此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模样,可不象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哦?” 无月说道:“这一生中跟我相处时光最长的莫过于大姊、北风姊姊和二姊,跟二姊的感情若要追根溯源,恐怕该从大哥刚对女孩子产生兴趣的时候就开始了。” 香菱好奇地问:“那具体是大哥多大年纪的时候呢?” 无月想了想答道:“大约刚从长白山天池回到暮云府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大哥十一岁。” 香菱禁不住捂嘴惊呼:“老天爷!大哥真是早熟啊!大哥来苏州那一年已经十二岁,岂非……”随即脸上一红,如此爽朗的女孩竟也显得有些扭捏起来,“只是不知、不知大哥当时对我是不是也……也有……” 无月噗嗤一笑,拍拍她的香肩说道:“那一年妹子还是小丫头片子一个,差不多还需要大哥和姊姊们帮你擦鼻涕呢,当时大哥只是觉得你非常活泼可爱而已,当然了,这么多年过去女大十八变,妹子的确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这又另当别论了。” 香菱低声试探道:“既如此,大哥现在是不是对人家就有了……有了那种感觉?” 无月再次拍拍她的肩头,“那当然了,梅香阿姨没跟你说过么?只要妹子肯嫁,大哥就敢娶,嘿嘿~” 香菱大大的美丽杏眼中异彩闪烁,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还包括香语姊姊她们,是么?” 无月轻抚着她长长的披肩秀发,点点头说道:“嗯……不过还有个前提,香语姊姊她们都得乐意才成。” 香菱趁势将臻首缓缓靠上他的肩头,“她们当然都很愿意了,这一点妹子敢保证。其实我也巴不得成亲后姊妹们还能在一起哩,这样人多力量大,也免得被大哥的其他女人欺负。” 无月莞尔一笑:“妹子这么早就未雨绸缪、开始拉帮结派,难道还准备出嫁后跟别人吵架么?” 香菱苦兮兮地说道:“我可听嫂子说起过,大哥的红颜知己们早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多年前集大哥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情儿就曾打破以长公主殿下为首的诸多美人的醋坛子,导致她们组成反情儿联盟来共同对付情儿,把人家整得可惨了,妹子可不想被她们当作出头鸟来打。” 无月笑道:“如今情儿变得收敛许多,跟灵缇她们的关系已经大为改善,没人再想对付她,何况妹子能说会道、很擅长待人处事,就更不会招致无妄之灾了。” “想想要跟那么多出类拔萃的女子分享大哥的爱,妹子就头疼,可回头一想,谁让大哥更加优秀呢,何况还能带咱们一起羽化成仙,即便受些委屈也值了。” 无月嘿嘿笑道:“你不会就冲着这个好处才愿意嫁给大哥的?” “我对大哥的心意您难道还不明白么?当然不是仅仅冲着这个,不过其他姊妹们可就说不定了。”言及于此香菱慧黠一笑,接着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妹子就等大哥迎亲的大花轿了。” 第737章 魂不守舍 少爷和少奶奶们住东院,第五进是一座布局精雅的小花园,当然所谓的小只是相对于北面那个占地五十多亩的园林而言的,花园里有一栋坐北朝南的两层绣楼,是少爷留下专供母亲前来苏州省亲时临时住的,平时空着,花园里非常僻静,环境幽雅宜人。 慕容紫烟走在这片僻静的花园里、两侧花树繁花似锦的曲折幽径间,对亲昵地挽住她胳膊的爱儿说道:“娘倒是想在你的院子里多住几天,希望儿子尽量抽时间多陪陪娘哩。” 周岩满口答应:“好的,这个绝对没问题!” 用过丰盛的午膳之后,慕容紫烟留在周园陪儿子,无月则跟二姊回李家大院。在疾驰的马车上,周怡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依偎在无月怀里低声说道:“无月,大姊已经是你的正宫王后,二姊迟早也要嫁给你,你又是爹的养子,迟早要面对我爹的,象这样瞒下去可不是好办法,总感觉跟你有点偷偷摸摸。” 无月紧紧揽住她的柔软腰肢,安慰道:“眼下二姊还在丧服期间,咱俩的确也只能偷偷摸摸,眼下也不是跟老爷子见面的好时机,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到时候您跟老爷子解释一下,我再找机会跟岳父见面,顺便带上聘礼正式向二姊求亲。” 周怡把臻首靠在他肩窝上,喃喃地道:“无月,你对二姊真好,好爱好爱我的小月哦!”言罢仰起美丽娇靥,星眸迷离地凝注爱郎,樱唇微启、似有所待。 无月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深情相拥的情侣忘乎所以地亲热缠绵,男儿急促的呼吸和女子娇喘声渐起,车厢里一时间春意无限…… 下午在灵堂上,周怡那双美丽的大大杏眼几乎就没从无月的脸上和身上移开过,她也觉得这样很不该,对不起刚走不久的夫君,然而昨夜跟初恋情郎那一夕抵死缠绵似已勾走她的魂儿,那种与真心相爱之人灵欲交缠的感觉远非蚀骨销魂所能形容,至今仍残留脑际,她从未想到人生竟能美妙如斯,怎么也忍不住要偷偷凝注热恋中的情郎,弄得她愈发心钧摇荡。 两天来她和无月绝对是香菱最留意的两位,她在一边隐隐看出不妥,只好走过去凑在嫂子耳边低声说道:“嫂子,萧大哥脸上是不是忽然长出了一朵花儿,或者是他今天的衣着打扮很另类、引领了时尚新潮流?” 周怡的臻首甚至是异彩闪烁的美眸都没转动一下,反而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无月,上上下下打量得更加仔细、或者该说是更露骨,但觉心上人越看越完美、越瞧越可爱,简直毫无瑕疵,心醉神迷地曼声应道:“是么?嫂子倒没注意到。” 香菱简直要晕倒!有些气急败坏地低声说道:“既然萧大哥身上没啥特别,嫂子咋老是盯着他呆呆地瞧个不停?已经有好几拨客人前来吊唁大哥,也不见嫂子上前招呼,只管杵在这儿失魂落魄,就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姑娘忽然目睹金童降世的奇幻情景,看上去比花痴也好不了多少!幸亏妹子反应快,上前敷衍了过去!” “呃~”周怡这才惊觉失态,稍稍醒神过来,不禁脸上一红,转眼见到后面这拨客人还在灵堂前上香,忙走上几步招呼一番,随即回到香菱身边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嫂子走神了,谢谢妹子!” 香菱黛眉微蹙地道:“那倒不用,妹子过来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提醒嫂子别再走神,好好接待上门的贵宾,能做到么?不行的话妹子在这儿替您,嫂子回里面歇会儿。” 周怡臻首微摇,“这才第二天,嫂子该坚守岗位的,你放心,嫂子能行。” 香菱回到原位,仍有些不放心地留意着嫂子的一举一动。周怡把目光从心上人身上强行抽离,打起精神做正经事儿。 香菱见她应对间中规中矩,目光虽仍不时瞄向无月,至少不再象刚才那般魂不守舍,不由得暗松一口气。可短短一刻多钟之后嫂子又故态复萌,重新变回那个准花痴一般的怀春少妇,简直跟平素那位端庄自重的贤妻良母判若两人! 香菱无奈摇头,看来嫂子已堕入魔障、无药可救!她眼珠子一转,看来如今只能釜底抽薪,从根源上想办法了,她不动声色地上前扯扯无月的衣袖,低声说道:“萧大哥,跟我来一下。” 无月瞅瞅灵位对面的二姊,一声不吭地跟着香菱走进一间耳房。周怡伸长了鹅颈眼巴巴地瞅着那边,直到兄妹俩的背影由厢廊上消失不见,方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香菱在捣鼓些啥? 香菱轻轻掩上房门,转向无月问道:“萧大哥,您这次来都对嫂子做了些啥?” 无月脸上一红,面对如此纯真美丽的小妹,他不好说谎,可昨晚跟二姊偷情之事绝不能告诉任何人,一时间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啥才好:“大哥才来不过两天,其实也……没……不算……” “此刻大哥的脸上分明题有‘做贼心虚’这四个大字,与其花空心思找说辞,还不如实话实说,这样大家都干脆些!”香菱叹道,“我瞧嫂子一直含情脉脉地瞅着您,她那一脸桃花的模样哪像文君新寡?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位新婚燕尔、跟心爱的夫君亲热缠绵得如胶似漆的风骚新娘!大哥老实交代,是否跟嫂子有了恋情?” 事已至此,无月不愿再有所隐瞒,只好无言点头。香菱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低声说道:“嫂子今儿容光焕发,显得更加年轻美丽,是不是昨晚您俩已经……已经……”边说边伸直两根如葱食指相对互碰几下,那是一种只可意会、无法言传的暧昧手势。 无月笑骂道:“香菱妹子真是人小鬼大,连这个也能看得出来?” “老天~”香菱掩唇惊呼一声,“您俩还真……真的有啊?这就难怪了……瞧您和嫂子如此眉来眼去、情意绵绵的模样,可不象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哦?” 无月说道:“这一生中跟我相处时光最长的莫过于大姊、北风姊姊和二姊,跟二姊的感情若要追根溯源,恐怕该从大哥刚对女孩子产生兴趣的时候就开始了。” 香菱好奇地问:“那具体是大哥多大年纪的时候呢?” 无月想了想答道:“大约刚从长白山天池回到暮云府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大哥十一岁。” 香菱禁不住捂嘴惊呼:“老天爷!大哥真是早熟啊!大哥来苏州那一年已经十二岁,岂非……”随即脸上一红,如此爽朗的女孩竟也显得有些扭捏起来,“只是不知、不知大哥当时对我是不是也……也有……” 无月噗嗤一笑,拍拍她的香肩说道:“那一年妹子还是小丫头片子一个,差不多还需要大哥和姊姊们帮你擦鼻涕呢,当时大哥只是觉得你非常活泼可爱而已,当然了,这么多年过去女大十八变,妹子的确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这又另当别论了。” 香菱低声试探道:“既如此,大哥现在是不是对人家就有了……有了那种感觉?” 无月再次拍拍她的肩头,“那当然了,梅香阿姨没跟你说过么?只要妹子肯嫁,大哥就敢娶,嘿嘿~” 香菱大大的美丽杏眼中异彩闪烁,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还包括香语姊姊她们,是么?” 无月轻抚着她长长的披肩秀发,点点头说道:“嗯……不过还有个前提,香语姊姊她们都得乐意才成。” 香菱趁势将臻首缓缓靠上他的肩头,“她们当然都很愿意了,这一点妹子敢保证。其实我也巴不得成亲后姊妹们还能在一起哩,这样人多力量大,也免得被大哥的其他女人欺负。” 无月莞尔一笑:“妹子这么早就未雨绸缪、开始拉帮结派,难道还准备出嫁后跟别人吵架么?” 香菱苦兮兮地说道:“我可听嫂子说起过,大哥的红颜知己们早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多年前集大哥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情儿就曾打破以长公主殿下为首的诸多美人的醋坛子,导致她们组成反情儿联盟来共同对付情儿,把人家整得可惨了,妹子可不想被她们当作出头鸟来打。” 无月笑道:“如今情儿变得收敛许多,跟灵缇她们的关系已经大为改善,没人再想对付她,何况妹子能说会道、很擅长待人处事,就更不会招致无妄之灾了。” “想想要跟那么多出类拔萃的女子分享大哥的爱,妹子就头疼,可回头一想,谁让大哥更加优秀呢,何况还能带咱们一起羽化成仙,即便受些委屈也值了。” 无月嘿嘿笑道:“你不会就冲着这个好处才愿意嫁给大哥的?” “我对大哥的心意您难道还不明白么?当然不是仅仅冲着这个,不过其他姊妹们可就说不定了。”言及于此香菱慧黠一笑,接着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妹子就等大哥迎亲的大花轿了。” 第738章 少女激情 二人伸手拉勾起过誓,无月抬腿欲行,同时说道:“咱俩该回灵堂陪二姊了,老躲在一边偷懒可不好。” “等等!”香菱忙伸手拉住他,“大哥暂时还是别回灵堂上去比较好。” 无月奇道:“为什么?大哥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安慰二姊,不陪在她身边怎么行?” 香菱黛眉微蹙地道:“大哥已经安慰得有点过头了,只要您在灵堂上,嫂子总要含情脉脉地瞅着您,刚才我已经提醒过她,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如今还只是妹子看出您俩之间的暧昧关系也就罢了,可灵堂上还有我娘、姨娘和姊妹们,以及前来凭吊的那些亲朋好友,如果也瞧出破绽岂非很糟糕?您和嫂子可都是名人,非闹得满城风雨不可!” 无月想想也是,伸臂揽美人入怀,“既如此,大哥就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不过宝贵光阴不能浪费,咱俩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啵啵”两声响起,他低头在香菱美丽粉腮上左右各香了一口,“为了郑重起见,大哥已经在你脸上留下独家拥有的记号,这可比拉勾起誓更管用,记住,从此妹子就是萧家的女人咯。” “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不过,把记号留在这儿应该更有效,永远不能反悔……”香菱梦呓般呢喃着,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后,首次面对她还是头扎小辫儿的小女孩便念念不忘的小哥哥,她再也难抑怀春少女如火般激情,缓缓送上殷红双唇,世间又一位清纯小美人陷落…… ************ 辽东老寨金国王宫,深宫大院东北角有一座占地颇大的后花园,一位做少妇妆扮、一袭白衣却年仅十三四岁的女孩正沿花径盈盈而来,美丽绝世、清灵出尘,她的出现令满园娇艳鲜花顿时黯然失色,九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情儿。 她走到一座凉亭里坐下,拿起针线在一件衣衫上一针一线地绣花,看上去非常认真。她原本不是如此安静的女孩,甚至有点喜欢恶作剧,把别人搞得既狼狈又尴尬,当然不全是为了取乐,也是今生自幼养成的职业习惯,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但凡遇上无月,她的一切都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世爱神和爱欲之神命中注定会情孽牵缠,一直延续到这一世。 自从在塞外千里大逃亡途中播下情种,后来在兖州侯府中生根发芽、堕入爱河之后,跟无月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变得很安静、甚至温柔如水,很少暴露出超级大骗子尖牙利齿、阴险狡诈的另一面。在侯府吟香阁中思念杳无音讯的无月时,她只能以摘花插花和刺绣来打发难熬的时光。 每当看着杂乱无章的一枝枝花朵在她的巧手下变得花团锦簇、清新脱俗,尤其缕缕丝线在衣料上留下一排排绵密针脚、直到形成一幅幅美丽的图案,她的心情便好过许多,从此渐渐养成习惯。 跟无月重逢后那些相聚的时光里,她的心思全放在无月身上,顾不上这些,可但凡无月不在身边,她就要以这种方式来度过闷闷的一天,每当这种时候,她的眼前便会浮现出和大哥相依相偎的那一幕幕。 她并未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灵来绣花,所以衣料上出现的图案也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前世今生只要跟无月在一起,全是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即便她还是那个小炭头一般脏兮兮的、被大哥瞧不起的小乞儿,大哥依然对她呵护备至,这种时候她绣出的往往是百合与并蒂莲之类的美丽图案,其间经历了不少伤心别离,绣出的图案也随之变成灰暗沉重的色调。 婷儿和梅儿在一旁陪伴她,不时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脸上神色显得有些不安,她俩原是情儿的丫鬟,跟无月成亲后虽然同样都贵为金国王妃,但情儿即便主动让出王后宝座,仍高居后宫首席王妃,等级相差还是很大的,她俩侍候情儿的时候远比侍候无月多得多。 半晌后情儿瞧出她俩很不对劲儿,黛眉微蹙地道:“你俩今儿这是怎么啦?有啥话就直说。” 婷儿想了想说道:“娘娘,西宫王后即将临盆,最近丽儿和艾棠等高级王妃都聚集在她的寝宫那边,一个个看上去神神道道的,弄不好又打算组成一个针对娘娘的联盟,就象当年在兖州侯府中那样,您咋还这么沉得住气呢?”她和梅儿当时曾亲眼见识过反情儿联盟的厉害,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至今她俩仍心有余悸,忍不住想提醒情儿早做防范。 情儿不以为然地道:“自从那次在侯府中一不小心吃了大亏、被娘救回迷灵仙山通晓前世之事以后,本宫已经知道西宫王后乃天后天帝膝下仙枝玉叶的天庭小公主,万万不能得罪,所以听从大哥的劝告吸取了教训,尽量不再整日价死死缠住大哥,这次去苏州本宫都没吵着要跟去盯住他,西宫王后她们没有嫉恨我的理由,不用管她们,没事的。” 梅儿依然忧心忡忡地道:“东宫王后一向尊重您且不说,西宫娘娘也很快就要分娩了,如今这后宫里身份最尊贵的三位后妃中就剩娘娘至今尚未生育,而且……而且您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俗话说母以子贵,难道娘娘也一点儿都不着急么?” 情儿笑道:“本宫乃世代单传的爱神转世,所以在重返仙界之后才能怀上并为大哥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下一代爱神和迷灵仙山山主,而且也只能生下那么一个女儿,这是命中注定的,本宫又何需着急呢?其实要说起来,世间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在尘世间已经呆不了多久,即便能生我也不想,将来把孩子扔在尘世间多可怜啊!” 婷儿想想也是,随即学着情儿坑人时的那种狡诈模样、眼珠子转了几转,喜滋滋地说道:“这么说来,娘娘的先天仙气修炼进展一定非常神速咯?” 情儿言道:“对本宫来说,应该是先天仙魔二气才对,你说得不错,如今本宫已达到六层境界,早就跨过了通过升仙神坛重返神界的门槛,留在尘世间只是为了等待大哥。” 她这话绝非吹嘘,正因如此,她对前世今生的了解远比被母亲救回迷灵仙山的时候透彻得多,被强横霸道的天后罚下尘世吃了这么多苦头,她心里即便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收敛许多。其实若非她主动退出竞争,仅有的两个王后宝座的归宿问题还很难定下呢,当然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对许多事情更加看得开,所以她才能说出方才那番话来。 梅儿捂嘴惊呼:“那可真是可喜可贺!这也难怪,他对娘娘一向格外关照体贴,我和婷儿姊姊也跟着沾光,多分了不少雨露,至今先天仙气也已达三层境界了呢。不过听娘娘话中之意,难道他这位金童转世反而尚未具备重返仙界的条件么?” 情儿摇摇臻首说道:“那倒不是,可大哥要等他那些大小美人呀!”随即眼珠子一转,“虽然咱们不必提防什么,不过西宫王后临盆在即,而且大婚之后本宫已有好长时间没出去走走了,去西宫瞧瞧王后也好,这也是基本的礼貌,起驾。” 婷儿和梅尔装腔作势地齐声应诺:“喳~”在老寨王宫里待得久了,她俩也学会了女真嫔妃或宫女们说话的腔调…… 西宫王后寝宫内室中,灵缇挺着个大肚子躺在绣榻上,四贵妃丽儿、六贵妃影儿和七贵妃叶赫雅黛等人围坐在绣榻边的锦凳上陪伴着她,一屋子莺莺燕燕,却并不嘈杂。 众妃即便有话要跟待产的西宫王后说,一个个也都是轻声细语,除了考虑到灵缇一向喜欢清静,她们还得顾及到灵缇从前的丫鬟、如今的十八王妃冰儿,唯恐吵醒她的春秋大梦,因为她此刻仍躺在屋角的贵妃椅上酣然沉睡。看来她比以前更加懒惰,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许还有将来,她恐怕都无法尽到照顾灵缇的责任。 灵缇虽然心灵手巧、勤快能干,但在这种状况下啥也做不了,最近主要是影儿和静儿在这儿照顾她。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随着陪无月重返神界的日子越来越临近,后妃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在灵缇周围,渐渐形成一个规模庞大、凝聚力也很强的交际圈。当然这个圈子并不是要对抗正率女真大军出征的东宫王后,一来东西宫王后之间关系良好,其次这个圈子中的许多后妃同样也混迹于东宫王后的那个圈子里。 后宫中除了这两大举足轻重的交际圈之外,还有一个以柳梦儿为首的同样人多势众、跟无月亲上加亲的那些后妃组成的小圈子,虽然论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那两大交际圈,可由于无月的大力关照,她们也无需瞧任何人的脸色行事,过得潇洒自在、自成体系。 第738章 少女激情 二人伸手拉勾起过誓,无月抬腿欲行,同时说道:“咱俩该回灵堂陪二姊了,老躲在一边偷懒可不好。” “等等!”香菱忙伸手拉住他,“大哥暂时还是别回灵堂上去比较好。” 无月奇道:“为什么?大哥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安慰二姊,不陪在她身边怎么行?” 香菱黛眉微蹙地道:“大哥已经安慰得有点过头了,只要您在灵堂上,嫂子总要含情脉脉地瞅着您,刚才我已经提醒过她,可一点效果都没有,如今还只是妹子看出您俩之间的暧昧关系也就罢了,可灵堂上还有我娘、姨娘和姊妹们,以及前来凭吊的那些亲朋好友,如果也瞧出破绽岂非很糟糕?您和嫂子可都是名人,非闹得满城风雨不可!” 无月想想也是,伸臂揽美人入怀,“既如此,大哥就在这儿多呆一会儿,不过宝贵光阴不能浪费,咱俩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啵啵”两声响起,他低头在香菱美丽粉腮上左右各香了一口,“为了郑重起见,大哥已经在你脸上留下独家拥有的记号,这可比拉勾起誓更管用,记住,从此妹子就是萧家的女人咯。” “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不过,把记号留在这儿应该更有效,永远不能反悔……”香菱梦呓般呢喃着,敞开心扉互诉衷肠后,首次面对她还是头扎小辫儿的小女孩便念念不忘的小哥哥,她再也难抑怀春少女如火般激情,缓缓送上殷红双唇,世间又一位清纯小美人陷落…… ************ 辽东老寨金国王宫,深宫大院东北角有一座占地颇大的后花园,一位做少妇妆扮、一袭白衣却年仅十三四岁的女孩正沿花径盈盈而来,美丽绝世、清灵出尘,她的出现令满园娇艳鲜花顿时黯然失色,九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情儿。 她走到一座凉亭里坐下,拿起针线在一件衣衫上一针一线地绣花,看上去非常认真。她原本不是如此安静的女孩,甚至有点喜欢恶作剧,把别人搞得既狼狈又尴尬,当然不全是为了取乐,也是今生自幼养成的职业习惯,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但凡遇上无月,她的一切都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前世爱神和爱欲之神命中注定会情孽牵缠,一直延续到这一世。 自从在塞外千里大逃亡途中播下情种,后来在兖州侯府中生根发芽、堕入爱河之后,跟无月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变得很安静、甚至温柔如水,很少暴露出超级大骗子尖牙利齿、阴险狡诈的另一面。在侯府吟香阁中思念杳无音讯的无月时,她只能以摘花插花和刺绣来打发难熬的时光。 每当看着杂乱无章的一枝枝花朵在她的巧手下变得花团锦簇、清新脱俗,尤其缕缕丝线在衣料上留下一排排绵密针脚、直到形成一幅幅美丽的图案,她的心情便好过许多,从此渐渐养成习惯。 跟无月重逢后那些相聚的时光里,她的心思全放在无月身上,顾不上这些,可但凡无月不在身边,她就要以这种方式来度过闷闷的一天,每当这种时候,她的眼前便会浮现出和大哥相依相偎的那一幕幕。 她并未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灵来绣花,所以衣料上出现的图案也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前世今生只要跟无月在一起,全是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即便她还是那个小炭头一般脏兮兮的、被大哥瞧不起的小乞儿,大哥依然对她呵护备至,这种时候她绣出的往往是百合与并蒂莲之类的美丽图案,其间经历了不少伤心别离,绣出的图案也随之变成灰暗沉重的色调。 婷儿和梅儿在一旁陪伴她,不时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脸上神色显得有些不安,她俩原是情儿的丫鬟,跟无月成亲后虽然同样都贵为金国王妃,但情儿即便主动让出王后宝座,仍高居后宫首席王妃,等级相差还是很大的,她俩侍候情儿的时候远比侍候无月多得多。 半晌后情儿瞧出她俩很不对劲儿,黛眉微蹙地道:“你俩今儿这是怎么啦?有啥话就直说。” 婷儿想了想说道:“娘娘,西宫王后即将临盆,最近丽儿和艾棠等高级王妃都聚集在她的寝宫那边,一个个看上去神神道道的,弄不好又打算组成一个针对娘娘的联盟,就象当年在兖州侯府中那样,您咋还这么沉得住气呢?”她和梅儿当时曾亲眼见识过反情儿联盟的厉害,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至今她俩仍心有余悸,忍不住想提醒情儿早做防范。 情儿不以为然地道:“自从那次在侯府中一不小心吃了大亏、被娘救回迷灵仙山通晓前世之事以后,本宫已经知道西宫王后乃天后天帝膝下仙枝玉叶的天庭小公主,万万不能得罪,所以听从大哥的劝告吸取了教训,尽量不再整日价死死缠住大哥,这次去苏州本宫都没吵着要跟去盯住他,西宫王后她们没有嫉恨我的理由,不用管她们,没事的。” 梅儿依然忧心忡忡地道:“东宫王后一向尊重您且不说,西宫娘娘也很快就要分娩了,如今这后宫里身份最尊贵的三位后妃中就剩娘娘至今尚未生育,而且……而且您的肚子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儿消息,俗话说母以子贵,难道娘娘也一点儿都不着急么?” 情儿笑道:“本宫乃世代单传的爱神转世,所以在重返仙界之后才能怀上并为大哥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下一代爱神和迷灵仙山山主,而且也只能生下那么一个女儿,这是命中注定的,本宫又何需着急呢?其实要说起来,世间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在尘世间已经呆不了多久,即便能生我也不想,将来把孩子扔在尘世间多可怜啊!” 婷儿想想也是,随即学着情儿坑人时的那种狡诈模样、眼珠子转了几转,喜滋滋地说道:“这么说来,娘娘的先天仙气修炼进展一定非常神速咯?” 情儿言道:“对本宫来说,应该是先天仙魔二气才对,你说得不错,如今本宫已达到六层境界,早就跨过了通过升仙神坛重返神界的门槛,留在尘世间只是为了等待大哥。” 她这话绝非吹嘘,正因如此,她对前世今生的了解远比被母亲救回迷灵仙山的时候透彻得多,被强横霸道的天后罚下尘世吃了这么多苦头,她心里即便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收敛许多。其实若非她主动退出竞争,仅有的两个王后宝座的归宿问题还很难定下呢,当然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对许多事情更加看得开,所以她才能说出方才那番话来。 梅儿捂嘴惊呼:“那可真是可喜可贺!这也难怪,他对娘娘一向格外关照体贴,我和婷儿姊姊也跟着沾光,多分了不少雨露,至今先天仙气也已达三层境界了呢。不过听娘娘话中之意,难道他这位金童转世反而尚未具备重返仙界的条件么?” 情儿摇摇臻首说道:“那倒不是,可大哥要等他那些大小美人呀!”随即眼珠子一转,“虽然咱们不必提防什么,不过西宫王后临盆在即,而且大婚之后本宫已有好长时间没出去走走了,去西宫瞧瞧王后也好,这也是基本的礼貌,起驾。” 婷儿和梅尔装腔作势地齐声应诺:“喳~”在老寨王宫里待得久了,她俩也学会了女真嫔妃或宫女们说话的腔调…… 西宫王后寝宫内室中,灵缇挺着个大肚子躺在绣榻上,四贵妃丽儿、六贵妃影儿和七贵妃叶赫雅黛等人围坐在绣榻边的锦凳上陪伴着她,一屋子莺莺燕燕,却并不嘈杂。 众妃即便有话要跟待产的西宫王后说,一个个也都是轻声细语,除了考虑到灵缇一向喜欢清静,她们还得顾及到灵缇从前的丫鬟、如今的十八王妃冰儿,唯恐吵醒她的春秋大梦,因为她此刻仍躺在屋角的贵妃椅上酣然沉睡。看来她比以前更加懒惰,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许还有将来,她恐怕都无法尽到照顾灵缇的责任。 灵缇虽然心灵手巧、勤快能干,但在这种状况下啥也做不了,最近主要是影儿和静儿在这儿照顾她。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随着陪无月重返神界的日子越来越临近,后妃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在灵缇周围,渐渐形成一个规模庞大、凝聚力也很强的交际圈。当然这个圈子并不是要对抗正率女真大军出征的东宫王后,一来东西宫王后之间关系良好,其次这个圈子中的许多后妃同样也混迹于东宫王后的那个圈子里。 后宫中除了这两大举足轻重的交际圈之外,还有一个以柳梦儿为首的同样人多势众、跟无月亲上加亲的那些后妃组成的小圈子,虽然论战斗力远远比不上那两大交际圈,可由于无月的大力关照,她们也无需瞧任何人的脸色行事,过得潇洒自在、自成体系。 第739章 甘苦自知 其中柳无梦比情儿还小半岁,是老寨王宫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她俩自然成为无月最疼爱最呵护的小爱妃。无月总认为无梦年纪太小,至今尚未夺取她的处子之身,加上这小妞性情温婉贤淑、极擅为人处世,自然不会引来众后妃的嫉妒,跟情儿所处的状况截然不同。 二贵妃北风生性淡漠,跟上述三大交际圈的关系都谈不上密切,但同样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排斥她,甚至属于被众妃拉拢的对象,摘月四姊妹一向唯她马首是瞻,情况跟她差不多,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类。 即便情儿已经表现得很克制,尤其绝不参与后宫争宠和宫斗之类的活动,然而她丽质天生,无论到了哪儿都最受无月疼爱,这是连她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从内心来说也实在不想改变,引来其他后妃们的嫉妒自然在所难免,当然最强悍的东宫王后和北风五姊妹例外,这几位魔神转世之人都是她的支持者。 叶赫雅黛跟赵凤吟之间的关系一向密切,自然是灵缇的坚定支持者,不过她嫁给无月的最大心愿是保得叶赫部平安无恙,当初不惜主动献身多少也有些这方面的因素,如今这一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后宫中多嘴多舌地搬弄是非。 在这方面表现得最明显的反倒成了丽儿,她跟情儿的矛盾在济南暮云府后花园中居住时就开始了,最近她可花了不少功夫游说灵缇组成一个反情儿联盟,此刻她又在提这事儿。 作为母仪天下的仙枝玉叶,灵缇倒表现得淡然许多,对她笑笑说道:“情儿近年来的表现已经比当年在兖州我伯父婶婶府上的时候好多了,其实已经没必要再针对她。无月说得对,她被贬凡间挣扎求生两世,而且还曾……想想也够可怜的。” 由于性情相投且是无月非常疼爱的小妹,大婚后丽儿很快便成了她的小闺蜜,基于相同的原因,柳无梦也一样,这个温雅聪慧的小丫头无论在哪个圈子里都很受欢迎,她大姊那个圈子反倒除外。 既然西宫王后都这样说,其他那些跟丽儿持相同观点的王妃们只好闭嘴,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沉默半晌后灵缇问道:“魂儿,最近我娘那边有信过来么?” 魂儿恭声答道:“除了关心和问候娘娘即将生产的函件,其他的倒没说啥。这次有东宫娘娘和三贵妃亲自领军出征,还有宣辽军并肩作战,战天鹰叛军祸乱神州的日子也该到头了,娘娘尽管放心,您的预产期只有十天左右了,一定要注意身子、好好养胎。” 虽然已经随郡主一起和无月成亲,为灵缇收集情报、打探消息方面依然由她负责,跟以前在凤吟宫中也没多大差别。 这时情儿施施然走了进来,婷儿梅儿尾随其后。丽儿黛眉一挑,撇撇嘴把脑袋歪到一边。 灵缇淡淡笑道:“稀客啊稀客,大贵妃大驾光临,本宫有孕在身,无法起身见礼,尚祈见谅。” 情儿在绣榻边坐下,“姊姊好生养着,别乱动,妹子今儿是特意来瞧瞧您的。” “自从大婚之后就没见到过妹子的人影儿,不知最近都在忙些啥呢?不过还是要谢谢大贵妃来看我。” 情儿笑道:“小妹不仅不忙,反倒成天无聊得很,只能靠插花和刺绣来打发时间。只是知道姊姊喜欢清净,平时不好过来打扰而已。” 灵缇瞧瞧她身上的白色长裙,叹口气说道:“妹子即便再无聊也就这两天而已,无月但凡在家,好象每天总得抽时间去瞧你的,小日子过得可比咱们滋润多了。妹子不仅人美,衣裙上绣的花也是如此精致漂亮,难怪无月成天就喜欢呆在你那儿。” 情儿黛眉微蹙地道:“妹子绣的花色再好也比不上您和北风姊姊,大哥的外衫是北风姊姊缝制的,中衣是您做的,小妹只能给大哥做些内衣和裤头之类,绣的花再好看别人也瞧不见。” 灵缇言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做的内衣裤都是无月贴身穿的,正说明他跟妹子最贴心呀,反正跟你同床共枕的时候无月也会脱掉我和北风姊姊给他做的外衫和中衣,妹子做的内衣上精致漂亮的花样就露出来了,你俩卿卿我我的时候都能瞧得见,岂非更增情趣?他跟妹子但凡在一起便好得蜜里调油,本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瞧的。” 她原本不是这种小心眼的女子,不过情儿命中注定就是她的死对头,无论前世今生,心上人总是爱情儿胜过爱她,但凡见到情儿她便禁不住会吃醋。然而当年情儿在婶婶家里无故失踪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所以才会反对合伙对付这个老冤家,不过身为王后,她觉得有必要随时敲打一下对手,免得情儿再象从前那样死缠着无月,令她最终忍无可忍。 “照这样说来,他住在姊姊这儿的时候,应该是穿着中衣、里面中空歇息的咯?若是不得不脱下实在可惜,但无论如何姊姊总算有了身孕,真是可喜可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情儿早已非常明白,不过嘴巴上她是从不会认输的。 冰儿终于醒来,睁开眼睡意盎然地咕哝一句:“嗬,啥时候来了满屋子的人?” 她起身懒洋洋地踱到绣榻边,“娘娘,该喝药了。”言罢端起床边案几上的汤药就要喂灵缇。 侯在一边的影儿忙说道:“冰儿妹子,娘娘嫌药汁太苦没喝,早就凉了,要喝也得重新热一下才行,静儿!” “到!”她身边的静儿答应一声,从冰儿手中接过药碗走了出去,顺便剐了她一眼,似埋怨她不会侍候人。 “人家本来就不是那块料,瞧什么瞧?”冰儿不满地撇撇嘴,转过头见到情儿,顿时眼前一亮,热情地招呼情儿一声,倒跟她聊得挺热乎,全不管从前的小姐是否会不高兴。 跟一干姊妹寒暄一番之后,情儿又来到同样位于深宫僻静处的二贵妃院子里,北风的孕期跟灵缇差不多,同样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榻上,五贵妃艾棠和摘月四姊妹陪在她身边。屋里同样也很安静,连一向大嗓门儿的艾棠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憋得好辛苦。 情儿在老寨王宫里之所以不至于被孤立,便跟她们这几个人数不多但实力强悍的转世魔神有关,所以她跟北风五姊妹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密切,唯独跟艾棠之间有点疙瘩。可冲着大姊的面子,艾棠倒也从未跟她发生过任何冲突。 此刻艾棠正在唉声叹气:“这次大军出征的场面真是好壮观啊!可惜大哥非要拦着我,死活不让人家随大姊出征,找那帮混蛋报仇,简直气死了!”她比大姊更加好动,成天呆在王宫里闷都闷死了,难怪会满腹牢骚。 这些人中艾尔莎跟她关系最好,闻言劝慰道:“无月这是心疼你,棠妹难道还瞧不出么?若非北风姊姊即将分娩,咱们得留下来照顾,免不了也要披挂上阵哩,无月才不会拦着。” ************ 辽河流域的辽州堡附近,五万女真重装铁骑正通过五条事先已由宣辽军搭好的浮桥渡河,大军师晓虹遵从赵凤吟的意愿事先做过一番部署,所有将士均已外罩宣府铁骑的战袍、戴上相应的头盔,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愿让战天鹰集团和中原朝野上下获悉女真大军已大举入关。 大军统帅齐天格格并未骑着那匹彪悍的大黑马过河,而是舒舒服服地待在一辆豪华大马车里,慵懒地斜倚在虎皮软椅上,马车也并未插上那支荣耀鹰旗。 她身为体质特异的三界第一战神转世,许多人都认为刚分娩才一个多月这点事儿根本不会影响她上战场冲锋陷阵,无月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可以坚决不同意棠妹随军出征、要求影儿和摘月等后妃务必留下来照料即将临盆的灵缇和北风姊姊,就是从未想到也该劝劝大姊留在王宫里静养,当然是否行得通另说。 可是或许只有周韵自个儿很清楚,事情并非完全如此,小玉鸾跟她一样天生好动,在娘肚子里就开始修炼武功,经常拳打脚踢且力气不小,踹得她肚子生疼,分娩时女儿更不安分,偏偏喜欢屁股先出来且挣扎非常厉害,导致她惨遭难产厄运,差点害得她送命,其实她眼下的状况很不好。 然而跟往常一样,为了前世今生的心上人未竞的事业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幸福的未来,她没有丝毫犹豫,命中注定她要为心爱的人一次次披挂上阵,为了她心目中的萧氏大帝国浴血奋战。 其实如今她已无需亲身临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她象这样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里率军出征,全军将士便会充满必胜信心,只因统帅是不败战神的化身,只要有齐天格格在,他们就是一支无坚不摧之无敌雄师! 第739章 甘苦自知 其中柳无梦比情儿还小半岁,是老寨王宫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她俩自然成为无月最疼爱最呵护的小爱妃。无月总认为无梦年纪太小,至今尚未夺取她的处子之身,加上这小妞性情温婉贤淑、极擅为人处世,自然不会引来众后妃的嫉妒,跟情儿所处的状况截然不同。 二贵妃北风生性淡漠,跟上述三大交际圈的关系都谈不上密切,但同样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人排斥她,甚至属于被众妃拉拢的对象,摘月四姊妹一向唯她马首是瞻,情况跟她差不多,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类。 即便情儿已经表现得很克制,尤其绝不参与后宫争宠和宫斗之类的活动,然而她丽质天生,无论到了哪儿都最受无月疼爱,这是连她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况从内心来说也实在不想改变,引来其他后妃们的嫉妒自然在所难免,当然最强悍的东宫王后和北风五姊妹例外,这几位魔神转世之人都是她的支持者。 叶赫雅黛跟赵凤吟之间的关系一向密切,自然是灵缇的坚定支持者,不过她嫁给无月的最大心愿是保得叶赫部平安无恙,当初不惜主动献身多少也有些这方面的因素,如今这一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后宫中多嘴多舌地搬弄是非。 在这方面表现得最明显的反倒成了丽儿,她跟情儿的矛盾在济南暮云府后花园中居住时就开始了,最近她可花了不少功夫游说灵缇组成一个反情儿联盟,此刻她又在提这事儿。 作为母仪天下的仙枝玉叶,灵缇倒表现得淡然许多,对她笑笑说道:“情儿近年来的表现已经比当年在兖州我伯父婶婶府上的时候好多了,其实已经没必要再针对她。无月说得对,她被贬凡间挣扎求生两世,而且还曾……想想也够可怜的。” 由于性情相投且是无月非常疼爱的小妹,大婚后丽儿很快便成了她的小闺蜜,基于相同的原因,柳无梦也一样,这个温雅聪慧的小丫头无论在哪个圈子里都很受欢迎,她大姊那个圈子反倒除外。 既然西宫王后都这样说,其他那些跟丽儿持相同观点的王妃们只好闭嘴,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沉默半晌后灵缇问道:“魂儿,最近我娘那边有信过来么?” 魂儿恭声答道:“除了关心和问候娘娘即将生产的函件,其他的倒没说啥。这次有东宫娘娘和三贵妃亲自领军出征,还有宣辽军并肩作战,战天鹰叛军祸乱神州的日子也该到头了,娘娘尽管放心,您的预产期只有十天左右了,一定要注意身子、好好养胎。” 虽然已经随郡主一起和无月成亲,为灵缇收集情报、打探消息方面依然由她负责,跟以前在凤吟宫中也没多大差别。 这时情儿施施然走了进来,婷儿梅儿尾随其后。丽儿黛眉一挑,撇撇嘴把脑袋歪到一边。 灵缇淡淡笑道:“稀客啊稀客,大贵妃大驾光临,本宫有孕在身,无法起身见礼,尚祈见谅。” 情儿在绣榻边坐下,“姊姊好生养着,别乱动,妹子今儿是特意来瞧瞧您的。” “自从大婚之后就没见到过妹子的人影儿,不知最近都在忙些啥呢?不过还是要谢谢大贵妃来看我。” 情儿笑道:“小妹不仅不忙,反倒成天无聊得很,只能靠插花和刺绣来打发时间。只是知道姊姊喜欢清净,平时不好过来打扰而已。” 灵缇瞧瞧她身上的白色长裙,叹口气说道:“妹子即便再无聊也就这两天而已,无月但凡在家,好象每天总得抽时间去瞧你的,小日子过得可比咱们滋润多了。妹子不仅人美,衣裙上绣的花也是如此精致漂亮,难怪无月成天就喜欢呆在你那儿。” 情儿黛眉微蹙地道:“妹子绣的花色再好也比不上您和北风姊姊,大哥的外衫是北风姊姊缝制的,中衣是您做的,小妹只能给大哥做些内衣和裤头之类,绣的花再好看别人也瞧不见。” 灵缇言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做的内衣裤都是无月贴身穿的,正说明他跟妹子最贴心呀,反正跟你同床共枕的时候无月也会脱掉我和北风姊姊给他做的外衫和中衣,妹子做的内衣上精致漂亮的花样就露出来了,你俩卿卿我我的时候都能瞧得见,岂非更增情趣?他跟妹子但凡在一起便好得蜜里调油,本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瞧的。” 她原本不是这种小心眼的女子,不过情儿命中注定就是她的死对头,无论前世今生,心上人总是爱情儿胜过爱她,但凡见到情儿她便禁不住会吃醋。然而当年情儿在婶婶家里无故失踪造成的后果非常严重,所以才会反对合伙对付这个老冤家,不过身为王后,她觉得有必要随时敲打一下对手,免得情儿再象从前那样死缠着无月,令她最终忍无可忍。 “照这样说来,他住在姊姊这儿的时候,应该是穿着中衣、里面中空歇息的咯?若是不得不脱下实在可惜,但无论如何姊姊总算有了身孕,真是可喜可贺!”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情儿早已非常明白,不过嘴巴上她是从不会认输的。 冰儿终于醒来,睁开眼睡意盎然地咕哝一句:“嗬,啥时候来了满屋子的人?” 她起身懒洋洋地踱到绣榻边,“娘娘,该喝药了。”言罢端起床边案几上的汤药就要喂灵缇。 侯在一边的影儿忙说道:“冰儿妹子,娘娘嫌药汁太苦没喝,早就凉了,要喝也得重新热一下才行,静儿!” “到!”她身边的静儿答应一声,从冰儿手中接过药碗走了出去,顺便剐了她一眼,似埋怨她不会侍候人。 “人家本来就不是那块料,瞧什么瞧?”冰儿不满地撇撇嘴,转过头见到情儿,顿时眼前一亮,热情地招呼情儿一声,倒跟她聊得挺热乎,全不管从前的小姐是否会不高兴。 跟一干姊妹寒暄一番之后,情儿又来到同样位于深宫僻静处的二贵妃院子里,北风的孕期跟灵缇差不多,同样挺着个大肚子躺在榻上,五贵妃艾棠和摘月四姊妹陪在她身边。屋里同样也很安静,连一向大嗓门儿的艾棠都不好意思大声说话,憋得好辛苦。 情儿在老寨王宫里之所以不至于被孤立,便跟她们这几个人数不多但实力强悍的转世魔神有关,所以她跟北风五姊妹之间的关系一向很密切,唯独跟艾棠之间有点疙瘩。可冲着大姊的面子,艾棠倒也从未跟她发生过任何冲突。 此刻艾棠正在唉声叹气:“这次大军出征的场面真是好壮观啊!可惜大哥非要拦着我,死活不让人家随大姊出征,找那帮混蛋报仇,简直气死了!”她比大姊更加好动,成天呆在王宫里闷都闷死了,难怪会满腹牢骚。 这些人中艾尔莎跟她关系最好,闻言劝慰道:“无月这是心疼你,棠妹难道还瞧不出么?若非北风姊姊即将分娩,咱们得留下来照顾,免不了也要披挂上阵哩,无月才不会拦着。” ************ 辽河流域的辽州堡附近,五万女真重装铁骑正通过五条事先已由宣辽军搭好的浮桥渡河,大军师晓虹遵从赵凤吟的意愿事先做过一番部署,所有将士均已外罩宣府铁骑的战袍、戴上相应的头盔,这样做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愿让战天鹰集团和中原朝野上下获悉女真大军已大举入关。 大军统帅齐天格格并未骑着那匹彪悍的大黑马过河,而是舒舒服服地待在一辆豪华大马车里,慵懒地斜倚在虎皮软椅上,马车也并未插上那支荣耀鹰旗。 她身为体质特异的三界第一战神转世,许多人都认为刚分娩才一个多月这点事儿根本不会影响她上战场冲锋陷阵,无月显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可以坚决不同意棠妹随军出征、要求影儿和摘月等后妃务必留下来照料即将临盆的灵缇和北风姊姊,就是从未想到也该劝劝大姊留在王宫里静养,当然是否行得通另说。 可是或许只有周韵自个儿很清楚,事情并非完全如此,小玉鸾跟她一样天生好动,在娘肚子里就开始修炼武功,经常拳打脚踢且力气不小,踹得她肚子生疼,分娩时女儿更不安分,偏偏喜欢屁股先出来且挣扎非常厉害,导致她惨遭难产厄运,差点害得她送命,其实她眼下的状况很不好。 然而跟往常一样,为了前世今生的心上人未竞的事业和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幸福的未来,她没有丝毫犹豫,命中注定她要为心爱的人一次次披挂上阵,为了她心目中的萧氏大帝国浴血奋战。 其实如今她已无需亲身临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她象这样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里率军出征,全军将士便会充满必胜信心,只因统帅是不败战神的化身,只要有齐天格格在,他们就是一支无坚不摧之无敌雄师! 第740章 难产 或许唯有她明白,宇宙至尊灵虚娘娘一向极为重视天道生生不息的平衡循环运转,绝不会允许三界出现真正能纵横无敌之生灵,因为那会打破仙魔两界之间的力量均势,所以在锻造战神聂焰之时除了赋予她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还为她的元神埋下一道非常厉害的禁制,令她无法反叛。即便她再厉害也照样无法为所欲为,无论是当初在魔界还是两世为人之时。 其实她同样很清楚自己的齐天格格这个尊号中所蕴含的深意,即便她能纵横天下无敌也只是一个孙悟空而已,如来佛的五指山和唐僧的紧箍咒都足以制得她死死,在神界时的魔尊、上一次投胎转世的顶头上司鲜卑王和今生的母亲都是她无法奋起反抗的元首,或许还得加上无月,这些大佬和她深深牵挂的心上人就是她的如来佛和唐僧。 她一向崇尚暴力,在忍无可忍之时并非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只因她心中只要生出犯上作乱之心,灵虚娘娘留在战神聂焰元神之中的那道可怕禁制就会发挥作用,令她一身灵力尽失,只能任人宰割。若非今生的母亲觉得亏欠了她,在补偿心理的驱使下对她心慈手软、主动相让,凭她闹得多么鸡飞狗跳,也休想从元首手中夺取正室之位。 晓虹是她的铁杆闺蜜且聪慧绝伦,对她的真实状况自然也了解一些,坚持要她一同乘坐马车率军出征,并非仅仅是为了瞒天过海,还有考虑到大姊刚分娩不过月余、而且经历过一番生死劫难的因素,尽量让她免除征途劳顿。 不过周韵一再要这位铁杆闺蜜保证,绝不能把真相告诉无月。此刻她心中想的并非血腥征伐,自从师祖羽化成仙之后,一直以来除了临阵挥舞大棒杀敌,这世上她只会惦记一个人及其相关之事,哦不,现在该说是两个人。 上月难产的时候差不多都快要死了,她念念不忘的只是无月是否真心爱她,紧紧抓住守在床边的他的双手,就象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一般,恳求无月瞧在她就要丧命的份儿上说句心里话,是不是真心爱她。 他眼中深情无限,立刻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她看得出这是心爱的人儿凭直觉做出的回答,用他最常用的话来说就是:绝对真得不能再真! 她很难得地趴在心爱的人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激动得难以自已,万分庆幸无月这次并未象前世那样、在她即将惨遭厄运之前逃离她的身边,她的求生欲望变得无比强烈、咬牙强忍着体内撕心裂肺般剧痛,挣扎着活了过来,差点杀死母亲的小玉鸾也终于挣脱母体的束缚杀了出来,她的身体虽遭受重创,但总算逃过一劫,母女俩都活了过来。 此刻也不例外,她心中念兹在兹的不仅跟杀戮毫不沾边,而是截然相反之事,黛眉微蹙地对身边的晓虹说道:“晓虹,没想到我那妹夫走得这么突然,二妹年纪轻轻就守寡,孤儿寡母的真是可怜,而且咱家又多了一位美貌少妇,难怪无月不顾家国大事也要匆匆赶去看望安慰她。不过这也说明,在无月心中二姊比国家大事更重要,对不对?” 晓虹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并未答话,以她的绝世慧眼,岂会瞧不出二小姐跟无月之间的情意绝非姊弟情深那么简单,不过除非逼到她自己头上、就象周岩那次居然傻到向她她求亲那样,她一向都不会轻易对大姊头的家事发表任何意见。 周韵撇撇嘴,接着说道:“妹子少装糊涂,知道你听见了的。你不妨帮大姊分析一下,我那二妹如今文君新寡,你觉得她会不会就此投入无月的怀抱呢?” 这才是两天来一直萦绕于她心头的头等大事,她有种直觉,二妹出嫁之前若真的跟无月之间有何瓜葛并最终如愿成为他的女人,就象她当年那样,无月一定爱二妹胜过爱她。虽然连娘都不得不承认她比二妹更美丽,气质上也更显高贵,可关键是二妹那要命的温柔正对无月的胃口,这恰恰是她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弥补的致命缺陷! 晓虹仍未吭声儿,索性打起了呼噜。以周韵的急性子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索性伸手揪住晓虹吹弹可破的粉腮,气吼吼地威胁道:“妹子还想装糊涂么?你一向被誉为赛诸葛,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否则,信不信大姊把你这张好看的嫩脸撕烂?”最后这句话是用吼的。 但凡跟无月好上的女子,不断受到大量龙麝菁华的滋润之后,连烟霞等美妇都一个个变得越来越青春靓丽、容光焕发,晓虹在这方面受到无月更多的关照,更加受益非浅,这一点在晓虹的肌肤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令周韵颇有些不忿,平时就最爱对小闺蜜娇嫩的玉颊动手。 晓虹吃疼不过,只好笑嘻嘻地睁开杏眼嘟囔道:“这是大姊的家事,您让小妹怎么好多嘴多舌?”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周韵双眼瞪得大大,都快赶上情儿正常时的水平,恶狠狠地瞪着她,作势欲掐。 晓虹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妹子这就说!二小姐可是您的亲妹子,她以前跟无月相处的情形大姊难道还瞧不出来么?居然来问小妹这么个外人。” “大姊可从来没把你当作外人。”周韵颇为苦恼地说道,“二妹在许多方面都跟北风类似,一向寡言少语,当年跟无月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唯一的区别是她比北风温柔娴淑得多,是胶东地区有名的淑女,去年她回门省亲的时候,我还特意邀她为淑女培训学校上课。不过当年从未瞧见她跟无月在一起的时候有过任何出格的亲热举动,你让大姊能瞧出什么?” 晓虹耸耸肩,“哦?原来如此,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能让一向粗枝大叶的大姊都能瞧出一丝破绽,那就不是二小姐了,这么说,无月这次苏州之行,二小姐铁定会投入他的怀抱。大姊别忘了,二小姐已经知道无月乃金童转世之事,即便没有当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深深初恋情怀,她也无法抵挡随无月羽化成仙、青春永驻的巨大诱惑。” 周韵脸上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长叹一声:“果然如此!我就说嘛,虽然一直想不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总感觉二妹跟他之间一定有猫腻,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二妹将来留在尘世间孤独地生老病死,虽然无月又多了一个爱她胜过爱我的女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其实从前世开始,她便一次次因无月而受伤,无论身心,这次也不例外,她也只能无奈承受,这一切都源于第九次仙魔大战,尤其是无月那次在囚牢中梦游、偷吻了她,从此她便死心塌地、痴情无悔,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第二次转世投胎之后在尘世间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又差点再死一次。 好些人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北风是最爱他的女子,可是天知道,至少她认为自己才是,只是爱无月的方式并非他喜欢的那种而已,怔神间但听坐在对面的小翠痛呼起来:“东宫娘娘,小囡囡挥拳踢腿地又在揍我了,她的力气好大,揪得小……贱妾身上好痛啊!” 小翠并未夸张,小玉鸾生下来便遗传了娘的强健体格,身高和体重多出寻常婴儿近一倍,而且出生时体位异常,难怪娘会难产,现在不过才一个多月大,便跟娘一样不愿受到任何约束,襁褓无论捆扎得多么结实,小家伙都有本事扯烂四个洞,把胳膊和小腿伸出来放风,根本捆不住。负责照料她的奶娘和小翠无奈,只好给她穿上通常一两岁的孩子才会穿的小衣裳。 周韵气吼吼地骂道:“笨蛋!一个多月大的婴儿都能揍得你大呼小叫!老子生她的时候差点被害死也没哼哼过几声,喂囡囡吃奶的时候还不是咬得乳头很疼,忍忍不就过去了。” 小翠赶紧噤声儿,可小玉鸾对她的摧残越来越狠,只好忍痛强忍,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很是痛苦。 周韵骂骂咧咧地一把抱过孩子,任由小玉鸾在她怀里拳打脚踢,蹂躏她的身子,时常也揪得她龇牙咧嘴,却也甘之如饴,还有心思乐呵呵地逗女儿玩:“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娘的功夫已胜过你姥姥,当年为了争夺正室之位曾揍得她满地找牙,囡囡小小年纪对娘也够狠的,将来也该胜过娘才对,噢~小东西,这一拳揍得娘好痛!” 晓虹瞧得黛眉直皱,夫人一家子教育小孩的方法实在有问题,从小就怂恿孩子对娘动粗、大肆宣扬暴力,难怪一个个如此粗鲁野蛮,唯有二小姐例外,不由得劝道:“大姊,小玉鸾终归是女孩儿,该从小把她培养成一个温雅淑女才对,何况她还这么小,这次不该带出来随军出征的。” 第740章 难产 或许唯有她明白,宇宙至尊灵虚娘娘一向极为重视天道生生不息的平衡循环运转,绝不会允许三界出现真正能纵横无敌之生灵,因为那会打破仙魔两界之间的力量均势,所以在锻造战神聂焰之时除了赋予她无穷无尽的恐怖力量,还为她的元神埋下一道非常厉害的禁制,令她无法反叛。即便她再厉害也照样无法为所欲为,无论是当初在魔界还是两世为人之时。 其实她同样很清楚自己的齐天格格这个尊号中所蕴含的深意,即便她能纵横天下无敌也只是一个孙悟空而已,如来佛的五指山和唐僧的紧箍咒都足以制得她死死,在神界时的魔尊、上一次投胎转世的顶头上司鲜卑王和今生的母亲都是她无法奋起反抗的元首,或许还得加上无月,这些大佬和她深深牵挂的心上人就是她的如来佛和唐僧。 她一向崇尚暴力,在忍无可忍之时并非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只因她心中只要生出犯上作乱之心,灵虚娘娘留在战神聂焰元神之中的那道可怕禁制就会发挥作用,令她一身灵力尽失,只能任人宰割。若非今生的母亲觉得亏欠了她,在补偿心理的驱使下对她心慈手软、主动相让,凭她闹得多么鸡飞狗跳,也休想从元首手中夺取正室之位。 晓虹是她的铁杆闺蜜且聪慧绝伦,对她的真实状况自然也了解一些,坚持要她一同乘坐马车率军出征,并非仅仅是为了瞒天过海,还有考虑到大姊刚分娩不过月余、而且经历过一番生死劫难的因素,尽量让她免除征途劳顿。 不过周韵一再要这位铁杆闺蜜保证,绝不能把真相告诉无月。此刻她心中想的并非血腥征伐,自从师祖羽化成仙之后,一直以来除了临阵挥舞大棒杀敌,这世上她只会惦记一个人及其相关之事,哦不,现在该说是两个人。 上月难产的时候差不多都快要死了,她念念不忘的只是无月是否真心爱她,紧紧抓住守在床边的他的双手,就象抓住最后那根救命稻草一般,恳求无月瞧在她就要丧命的份儿上说句心里话,是不是真心爱她。 他眼中深情无限,立刻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她看得出这是心爱的人儿凭直觉做出的回答,用他最常用的话来说就是:绝对真得不能再真! 她很难得地趴在心爱的人怀里哭得一塌糊涂,激动得难以自已,万分庆幸无月这次并未象前世那样、在她即将惨遭厄运之前逃离她的身边,她的求生欲望变得无比强烈、咬牙强忍着体内撕心裂肺般剧痛,挣扎着活了过来,差点杀死母亲的小玉鸾也终于挣脱母体的束缚杀了出来,她的身体虽遭受重创,但总算逃过一劫,母女俩都活了过来。 此刻也不例外,她心中念兹在兹的不仅跟杀戮毫不沾边,而是截然相反之事,黛眉微蹙地对身边的晓虹说道:“晓虹,没想到我那妹夫走得这么突然,二妹年纪轻轻就守寡,孤儿寡母的真是可怜,而且咱家又多了一位美貌少妇,难怪无月不顾家国大事也要匆匆赶去看望安慰她。不过这也说明,在无月心中二姊比国家大事更重要,对不对?” 晓虹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养神,并未答话,以她的绝世慧眼,岂会瞧不出二小姐跟无月之间的情意绝非姊弟情深那么简单,不过除非逼到她自己头上、就象周岩那次居然傻到向她她求亲那样,她一向都不会轻易对大姊头的家事发表任何意见。 周韵撇撇嘴,接着说道:“妹子少装糊涂,知道你听见了的。你不妨帮大姊分析一下,我那二妹如今文君新寡,你觉得她会不会就此投入无月的怀抱呢?” 这才是两天来一直萦绕于她心头的头等大事,她有种直觉,二妹出嫁之前若真的跟无月之间有何瓜葛并最终如愿成为他的女人,就象她当年那样,无月一定爱二妹胜过爱她。虽然连娘都不得不承认她比二妹更美丽,气质上也更显高贵,可关键是二妹那要命的温柔正对无月的胃口,这恰恰是她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弥补的致命缺陷! 晓虹仍未吭声儿,索性打起了呼噜。以周韵的急性子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索性伸手揪住晓虹吹弹可破的粉腮,气吼吼地威胁道:“妹子还想装糊涂么?你一向被誉为赛诸葛,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否则,信不信大姊把你这张好看的嫩脸撕烂?”最后这句话是用吼的。 但凡跟无月好上的女子,不断受到大量龙麝菁华的滋润之后,连烟霞等美妇都一个个变得越来越青春靓丽、容光焕发,晓虹在这方面受到无月更多的关照,更加受益非浅,这一点在晓虹的肌肤上体现得尤为明显,令周韵颇有些不忿,平时就最爱对小闺蜜娇嫩的玉颊动手。 晓虹吃疼不过,只好笑嘻嘻地睁开杏眼嘟囔道:“这是大姊的家事,您让小妹怎么好多嘴多舌?”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周韵双眼瞪得大大,都快赶上情儿正常时的水平,恶狠狠地瞪着她,作势欲掐。 晓虹忙举起双手投降:“好好,妹子这就说!二小姐可是您的亲妹子,她以前跟无月相处的情形大姊难道还瞧不出来么?居然来问小妹这么个外人。” “大姊可从来没把你当作外人。”周韵颇为苦恼地说道,“二妹在许多方面都跟北风类似,一向寡言少语,当年跟无月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唯一的区别是她比北风温柔娴淑得多,是胶东地区有名的淑女,去年她回门省亲的时候,我还特意邀她为淑女培训学校上课。不过当年从未瞧见她跟无月在一起的时候有过任何出格的亲热举动,你让大姊能瞧出什么?” 晓虹耸耸肩,“哦?原来如此,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能让一向粗枝大叶的大姊都能瞧出一丝破绽,那就不是二小姐了,这么说,无月这次苏州之行,二小姐铁定会投入他的怀抱。大姊别忘了,二小姐已经知道无月乃金童转世之事,即便没有当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深深初恋情怀,她也无法抵挡随无月羽化成仙、青春永驻的巨大诱惑。” 周韵脸上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长叹一声:“果然如此!我就说嘛,虽然一直想不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总感觉二妹跟他之间一定有猫腻,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二妹将来留在尘世间孤独地生老病死,虽然无月又多了一个爱她胜过爱我的女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其实从前世开始,她便一次次因无月而受伤,无论身心,这次也不例外,她也只能无奈承受,这一切都源于第九次仙魔大战,尤其是无月那次在囚牢中梦游、偷吻了她,从此她便死心塌地、痴情无悔,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第二次转世投胎之后在尘世间为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又差点再死一次。 好些人包括无月在内都认为北风是最爱他的女子,可是天知道,至少她认为自己才是,只是爱无月的方式并非他喜欢的那种而已,怔神间但听坐在对面的小翠痛呼起来:“东宫娘娘,小囡囡挥拳踢腿地又在揍我了,她的力气好大,揪得小……贱妾身上好痛啊!” 小翠并未夸张,小玉鸾生下来便遗传了娘的强健体格,身高和体重多出寻常婴儿近一倍,而且出生时体位异常,难怪娘会难产,现在不过才一个多月大,便跟娘一样不愿受到任何约束,襁褓无论捆扎得多么结实,小家伙都有本事扯烂四个洞,把胳膊和小腿伸出来放风,根本捆不住。负责照料她的奶娘和小翠无奈,只好给她穿上通常一两岁的孩子才会穿的小衣裳。 周韵气吼吼地骂道:“笨蛋!一个多月大的婴儿都能揍得你大呼小叫!老子生她的时候差点被害死也没哼哼过几声,喂囡囡吃奶的时候还不是咬得乳头很疼,忍忍不就过去了。” 小翠赶紧噤声儿,可小玉鸾对她的摧残越来越狠,只好忍痛强忍,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很是痛苦。 周韵骂骂咧咧地一把抱过孩子,任由小玉鸾在她怀里拳打脚踢,蹂躏她的身子,时常也揪得她龇牙咧嘴,却也甘之如饴,还有心思乐呵呵地逗女儿玩:“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娘的功夫已胜过你姥姥,当年为了争夺正室之位曾揍得她满地找牙,囡囡小小年纪对娘也够狠的,将来也该胜过娘才对,噢~小东西,这一拳揍得娘好痛!” 晓虹瞧得黛眉直皱,夫人一家子教育小孩的方法实在有问题,从小就怂恿孩子对娘动粗、大肆宣扬暴力,难怪一个个如此粗鲁野蛮,唯有二小姐例外,不由得劝道:“大姊,小玉鸾终归是女孩儿,该从小把她培养成一个温雅淑女才对,何况她还这么小,这次不该带出来随军出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