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难驯妖孽夫君》 第1章 001险入妖孽口 “小姐,柳贵妃这次向皇上请旨,接小姐回府,必然是因为小姐与凌王的婚事。”行驶在夜色下的马车里,一位绿衣女子靠在一位白衣女子的肩头,把玩着白衣女子如瀑布般的青丝,眨着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开始八卦起来:“我听说凌王一表人才,英俊非凡,最受皇上宠爱,很有可能会被立为将来的储君。” 另侧的红衣女子听闻,轻哼一声,“凌王确实颇受皇上宠爱,可璇玑阁传来的消息是凌王属意于二小姐。小姐此前,一直被帝都传言容颜丑陋,恶疾传染,这次回府只怕……” “什么?”绿衣女子顿时大怒,“什么人敢抵毁我家小姐。莫非,又是那个可恶的李氏和想当凌王妃的车湘月干的。” 红衣女子冷眸微敛,溢出一丝杀气,看着闭眸养神的白衣女子,面无表情的说;“小姐,她们母女已害得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小姐还未回府,便制造谣言抵毁小姐,干脆,杀了她们……” “淡定,”如泉水般清脆悦耳的声音,慵懒的自白衣女子诱人的朱唇溢了出来。 只见女子面似芙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阖起的睫毛轻颤如蝶翼,缓缓睁开明亮的双眼,刹那间,昏暗的马车似被坠落的星辰点亮。 微熏懒意的眼眸,瞟了眼自己的两个丫鬟,车傲君打着哈欠,懒懒的说:“有时候吧,死,并不是人生终点,而是一种解脱。” 铁血杀手傲君,穿越到同名不同姓,被姨娘和遮妹下毒害死的车宰相府大小姐的身上。 奈何前主毒入骨血太深,成全了她的到来。 忽而,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红衣女子挑起马车帘,戒备的扫视马车外,“这条小道潜伏了杀手……” 傲君邪肆的勾唇,不屑一笑。 她人还未到府中,李氏和云湘玥就已经按耐不住,想要路上解决她了。 蓦地,一道寒光疾闪而来,只见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贯穿车帘刺入马车。 傲君素指一扬,食指与中指精准的夹住刺来的利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双指微微用力,只听剑身砰砰几声,顷刻间碎裂。 她随手一扬,轻挥,车帘被掌风扬起,碎裂的剑刃还未落地,便已经在月色下洒下一片银芒冷光,飞射出马车。 刹那,马车外传来一声撕裂的惨叫声。 那握剑的大汉,满脸剑刃,剑尖直射眉心,满脸鲜血,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多一声惨叫,也发不出来。 两抹身影,在此时,如飞花般自马车里飞出,竟是红衣红锦与绿衣的素问。 “什么人,好大的狗胆。”素问落足于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扫视着四处涌来的黑衣大汉,轻蔑道:“识趣的,就立刻滚。嫌命长的,尽管送上门来。” 涌上来的黑衣大汉,一瞧素问和红锦是两个小丫头,不免起了色心,“哟,还是两个小美人,大爷我喜欢,今天晚上有福了,美人儿,让爷香一个,交出马车里面的人,爷今儿就饶你们两人一命,保管让你们偿偿这人生最销魂的滋味……“ “啊……” 那黑衣大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红锦嘴角扬起冷笑:“果然嫌命太长……” 眼见同伴死相可怖,几个黑衣大汉意识到他们所要杀的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会哭喊着求饶的弱女子,哪还有心思调戏美人,立刻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朝红锦和素问杀来。 红锦素手一挥,藏于指尖的毒针,针不虚发,只在月光下泛过一闪而逝的银光,便飞射入几个黑衣大汉的眉心。 几个黑衣大汉,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便感觉眉心渗血,两眼一瞪,直挺挺的倒下了身子。 素问走到一具尸体面前,在那人身上翻上半响。 最后在一个大汉的身上,翻出五百两银票,气的手发抖,抬脚踹在那大汉的身上,“李氏五百两银票的杀手也敢请来。她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太不尊重我家小姐的职业了,太没挑战性了,太不把我家小姐当回事了……” 靠在马车软榻上的傲君,听了素问忿忿的碎碎念,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 素问朝傲君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太阳出来之前,我保准,让这个杀手组织归西。” 语罢,已不见素问的踪影。 红锦折回车辕前,“小姐,看来李氏是不打算要小姐活着回帝都。” 傲君伸了个懒腰,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夜空的银月深深的吸一口气,“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可不是原主,没有原主那么好对付,也不会像前主那般任人宰割! 李氏想要派人杀她,岂会那么容易,“传消息给飞流,我要在回帝都之前,李氏名下的所有店铺名扬帝都。去吧,这儿离无心泉近。” 语毕,只见傲君白衣飘飘,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然飞走,转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自家小姐的性子,红锦自是清楚,没有立马追上去,立刻去执行自家小姐下达的命令。 月色如水,透过树林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铺上一层银光,更是将整个无心泉都笼罩起来。 如银盘的圆月倒映在无心泉的水面,繁星点缀璀璨耀眼,远远望去,水面银光闪闪,波光粼粼,犹如一副星月坠落的画卷美仑美奂。 此刻,无心泉里,正有一位裸着衣衫的男子盘坐在无心泉中间,面色苍白,唇色泛青,梭角分明,绝美绝伦的容颜上遍满痛苦的神色,可见,此人正在极力逼除体内的毒性。 就在此刻,盘坐在无心泉里逼毒的男子,忽而感受到一股外来气息入侵。 他陡然睁开犀利的眼眸,寒光乍现间,竟看到一双妖魅惑人的紫瞳,嵌在一张五官梭角分明,俊美绝伦的容颜上。 他扭头看去,便见一位白衣女子,像是仙女下凡一般,背对夜空的皓月,凌空飞来,白衣,墨发,风中飞舞,虽看不清楚容颜,可那份出尘脱俗的仙姿,却是令人无法不惊艳。 九宫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眸深处,陡然闪过一丝冷冽的芒锋,银啻焱莫不是以为,派一个美人来,就能让他破功? 第2章 002他身材不错 傲君岂知无心泉内有人。 无心泉是她和冷月心,偶然间发现的天然温泉。 冷月心原是把这片天然温泉开凿挖掘出来,做为冷家开拓的休闲商业之一。 后来因为和傲君的赌注,把无心泉给输给了傲君。 这个地方除了傲君和冷月心会来,没有其他的人会来。 因为,山谷外面设有五行阵,普通人入不了山谷。 所以,傲君对自己的领域,完全没有防备。 足尖落地,正欲脱下身上的白色外衫。心中却莫名的一寒。 就像好有一双,看不见的眼晴,在未知的黑暗里阴冷的盯着她,让她少有的会感到背脊发寒。 这是她身为杀手长期培养出来的高度敏锐感,对未知危险的而来的警觉。 迅速穿上前衫,她冰冷的眸光如雷达般扫视四周,“谁,出来。” 九宫紫瞳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冷酷的玩味,银啻焱这次派出的杀手有点意思。 明知道他被逼入这山谷,身在无心泉,却还装模做样的当做不知道。 他到要看看,这女人想要玩什么把戏。 嗷呜~ 寂静的山谷,乍现响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傲君眸色一冽,豁然转身。 树林深处渐渐的浮现出两团一闪一闪的红光,像两团火焰一般从树林里,慢慢的飘了出来。 直到那东西在月光下面现出原貌,傲君才看清楚,浮出林子的两团红光来自于何? 当看到出现在月光下的两团红光,是来自于一匹狼凶恶嗜血的双眼时,傲君冷若冰霜的凤眸,豁然闪过一抹冷冽的精光。 这狼,体形硕大,比一般的狼威武高大,四肢健壮,矫健,皮毛棕金色,头顶,脖子、前胸和腹部是大片的白毛,在月光顷洒下,发出一片白金般的光亮,耀眼夺目,眼眸红如火,艳如血,射出来的寒光,散出着一股凶傲的虎狼之威。 长尾平翘而起,像是一把出鞘的弯刀,一步步朝傲君靠近,最终停在傲君百米外,弓腰,四肢后压,尾高翘,形成一副箭在弦上,欲凶猛扑杀的架势,好不骇人。 居然是一匹罕见威武的狼中王,血狼王。 傲君体内的血液,不由的沸腾起来。冷月心的办事效率越发高了。 她前两天传消息,让冷月心从漠北给她的白白寻一个夫君。 没想到,今儿就在这里,看到了令她满意的血狼,白白那眼高于顶的家伙瞧见了定会喜欢。 见血狼作扑杀姿势,欲要朝自己攻来、傲君伸出一根手指,朝血狼勾了勾,“你若能赢我,我就给你找个媳妇。” 以为傲君看到血狼王会惧怕,毕竟,以往来的杀手,都死于血狼的口中,哪料到傲君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竟然语出惊人的要给他的血狼找个媳妇,九宫紫瞳溢出的玩味更盛,俊美无铸的脸庞在月色下,即便泛着毫无血色的白,仍是该死的迷人。 尤其是他眉间的一点朱砂渗血般的红,月光笼罩中像是盛开的红莲,妖娆的宛如祸乱天下的妖孽。 只可惜,傲君并没有发现,此刻正有一个妖孽,趴在无心泉的一块磐石边上盯着她。 血狼透过傲君看向无心泉,得到自家主人打出的进攻手势后,狼嗥一声,身形如箭般朝傲君窜扑来。 傲君凤眸陡然一冽,并没有移身闪躲,眼瞧血狼王如闪电般的神速扑杀上来,她唇角微勾,身形陡移。转瞬,躲闪开血狼王致命般的攻击。 九宫心中微怔,血狼王是他一手训练的,不管是速度还是杀伤力,都不比江湖上的高手逊色。 到唯今,能躲过血狼王扑杀,逃生的人,还没有几个。 以往的杀手,没有一个不是成为血狼王的腹中餐。 这个女子,居然会有如此快的速度。 然而,下一瞬,让九宫更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傲君躲过血狼的扑杀后,并未使用武功,身形陡然旋近血狼。抓住血狼王脖子上的皮毛,抡起拳头,狠戾的砸了下去。 惨裂的狼嗥声撕破苍穹。血狼痛苦摇头,狂爆的甩开傲君,凶神恶煞的扑向傲君。 傲君躲闪不及,被血狼扑到地上,张开大嘴,锋利尖锐的獠牙朝傲君的脖子咬来。 傲君头带肩膀侧移,躲过血狼扑咬,抓住血狼前爪的手紧攥为拳,砸在血狼的头上,顺势按住血狼被砸偏头,快速翻身起来,抡拳砸下。 只听见血狼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在山谷里响起。 九宫神色一冷,紫瞳深处杀气四溢,手掌蓦地一挥,无心泉的水面,无声升起一层水,只见月光下无数根泛着寒光,犹如离弦的利箭,朝傲君满天射去。 身后杀气袭来,傲君回头,便看到无数寒光自无心泉拔面升起,洒出满天银光,携着强大的杀伤力朝自己射来。 她心中一惊,身体的本能反映,总是比大脑做出的反映要快,迅速在地上滚了几个滚闪身躲开。 九宫没料到傲君会如此的敏锐矫健,大掌再度一挥,水面泛光,一波箭雨再次朝傲君射去。 傲君刚爬起身子,忽感身后空气一阵暴动,她长袖猛挥,连爆几股掌力,射来的利器砰砰砰发出一阵爆炸般的响声。 冰凉的碎冰溅在脸上,傲君这才知道,射向自己的利器竟是以水化成的冰箭。 什么人会有如此高的功力,竟能将水凝成冰箭? 心中疑惑归疑惑,傲君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对方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高。 否则,她不可能,察觉不出来无心泉还有另一股气息。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隐藏了气息。 足尖轻点,她翩然而起衣袂飘扬,墨发飞舞,双掌合十隔空拉开,一股强大的内力聚集成球,轰然而出。满天射来的冰箭被一股力量挡在空中停止一瞬,轰的一下爆开化成为碎冰喷贱四方。 ”呵,果然身手不凡!“九宫抓住磐石上的铁链,盘龙出潭般朝傲君甩去。 傲君眼眸骤敛,冷芒如剑,凌空的身子快速躲闪。 岂知那舞来铁链似长了眼晴似的在空中拐了个弯,竟缠住了她凌空的脚腕。 她只感觉脚腕一寒,身子陡然失去平衡,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在空中划过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 继而砰地一声,被拽落在无心泉底,温泉水连灌几口入腹,大脑一阵昏胀。 她心中大惊,自知危险靠近,连忙解开脚腕的铁链,可还没有等她游上水面,脚踝一紧,刺骨的寒传到心底。 回头一看,便见一张俊美如仙,眉眼似妖的容颜印入眼帘。 眸光撞入那双流光溢彩的眉眼之中,她的大脑一阵眩晕,挣扎薄弱间,猛地被一股力量拉入泉底,随之身上一重,那张如仙似妖的容颜迫在眼前,森冷如地狱传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女人,你想怎么死?” 第3章 003霸吻美男唇 想怎么死? 这句话,向来都是傲君,以往掌控他人性命时的台词。 眼下,却换成了别人掌控她。 这种感觉,让她在恢复大脑意识的第一瞬间,就感到排斥。 他不喜欢这种,被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 即便,眼前的这个寸缕未着的男人,俊美到天地失色,妖冶魅惑的如仙似妖,也让她此刻的内心,升不起一丝欣赏。 更重要的是,严重缺氧的她,大脑已快窒息,再不离开水底,她很有可能窒息而死。 殊不知,九宫就是想要看到傲君在水底,挣扎不得,无法呼吸,痛苦到窒息而亡。 不料,身下的小女人,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意思。 那张举世难见的美颜上,甚至连恐惧紧张的神情都没有。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身下的小女子,似乎在以轻蔑的眼神,讥诮的笑意眯着自己,嘴巴极小的蠕动着四个无声的字眼,“身材不错。” 九宫俊美妖冶的脸庞,豁然间黑了下来。 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快,就从他的慑心术中找回神智,果然是个有趣的丫头。 旋即,他好看泛青的唇畔倏地勾起残酷的弧度,大掌扣住傲君的嘴巴。 双颊一痛,傲君被迫的张开嘴巴,温泉含着硫磺味的泉水猛地灌入喉咙,胃里一阵爆胀感,呛的她大脑差点窒息。 然而,就看到眼前的妖孽男人,俊美的脸颊迫近自己的眼前,嘴角勾着嗜血残忍的弧度,无声的从唇齿溢出一句话,“你喝水的模样也很美!!” 傲君眼角一抽,“变态……”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的太过妖孽,就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之笑,都妖娆让人沉迷。 那双紫色如水晶般的眼瞳,更是无法让人直视,流光溢彩仿佛出现一个绚丽的漩涡,只要一眼,便会被卷入他的紫瞳深处,无发自拔,从此之后,万劫不复…… 好在,她在坠落水底的瞬间,意识到不能直视这个男人的眼晴。 只要不直视他的眼晴,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惊人的意志力,就能够抵抗对方的摄心术。 傲君不看九宫的眼睛,九宫就偏要她看。他的慑心术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抵挡。 准确的来说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见了他的容颜之后,还能如眼下这个丫头这般,露出轻蔑和不屑的神情。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才令这丫头不受他的蛊惑,送他两个了字:变态。 他紧扣住云浅璇的双颊,迫使傲君的眸光看着自己。 奈何,傲君一个正眼也不给他,微微摇头青丝铺开,被水波荡漾出层层波澜,甚至有墨发被水波荡漾到九宫的脸上。 九宫的兴趣,完全被傲君这无视的态度给了起来,但凡是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映就是挣扎求生。 可傲君完全不按照理出牌。还是她自持过高,以为不挣扎他就会放过她? 就在九宫为傲君此刻的反映,感到不解时,忽然感觉到唇畔一凉,眼前是一张女子放大的脸庞。 一条软软的物体伸到自己的嘴里,卷起他的舌尖狠狠的吸了一下。 一股莫名的颤栗感顿地蔓延到他的心底,涌遍四肢百骇。 他紫瞳陡然紫缩,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气,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吻他。 他一定要拔了她那条,在他嘴里撒野吸吮的舌头…… 然而,就在他抬掌,要把某个强吻他,拼命吸他舌头的女人给拍成肉酱时,大脑一阵天旋地转,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似乎看到傲君,朝自己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无声的说着,“你想怎么死?” 他想怎么死? 他现在最想弄死身下这个女人。 傲君的墨发和唇上含有剧毒,只要染上一点,就会令对方中毒。 见九宫中毒昏迷,傲君抓住冥九宫昏迷的身子,快速游到岸上,趁着血狼扑来的瞬间,抓住铁链缠在九宫的脚上,拖着九宫的身子,朝山谷外奔去。 于是乎,第二天,阎殿的风护法带人在山谷外的一颗大树上找到了全身赤祼,倒挂在树上,被虐的惨不忍睹的九宫。 当天,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阎殿,颁发歃血绝杀令,天上地下追杀某个胆大包大,虐死阎王不偿命的女人。 而某个女人,此时此刻舒服的躺在贵妃椅上,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车傲君” 一声包含着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声音,惊飞了院中的飞鸟,凌乱的脚步临近而置。 战凌祺一张俊脸因愤怒变的白一阵青一阵,看他满是怒火的眼眸,便知他心中的怒意不小,他如何也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从山里下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把他休了,“车傲君你赚命太长了?” 他是谁? 月璃国最受皇上宠爱的凌王,哪个女人,不是想尽办法,爬上他的床? 虽然,他已经向皇上请旨,与傲君退婚。 可这个婚,只能由他说退。 车傲君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休他。 是的,傲君回到相府后,就让红锦给战凌祺送去一旨休书。 这婚迟早要退,与其被战凌祺当众羞辱过后再休了。 到不如,她率先休了战凌祺。 谁让她傲君,就是一个,绝对不会受人欺凌的主? 傲君脸上盖着一本书,倚在贵妃椅上闭眸假寐,对战凌祺和随后进入院子的一干人视若空气。 即便她不睁开眼睛去看,也可以想像骄傲如战凌祺,看到那份休书会有怎样的表情和怎样的怒火。 “大小姐,你也太不知礼数了。”看到傲君倚在贵妃椅上假寐,李氏压抑着内心的愤恨,厉声叱喝道。 车湘玥早已经妒火中烧,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傲君居然竟敢占领她的院子。 若不是凌王殿下在场,她早就冲上去狠狠的给傲君几个巴掌。 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走上前,拿下傲君脸上的书本,唤道:“姐姐……” 傲君才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眸,看到眼前众人愤怒的嘴脸和战凌祺怒发冲冠的脸时,佯装惊慌的从贵妃椅上跳了起来,“凌王殿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第4章 004退婚闹风波 一刹那,世界静了。 战凌祺被眼前出现的那张略含慵懒惊慌的倾国倾城的美颜惊艳到,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传闻,车傲君身染怪疾,貌丑无颜,早已毁容? 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相府嫡出大小姐车傲君? “姐姐,你自幼身子便不好,隐疾病魔常年缠身,一时间渴睡的厉害也无大碍,凌王殿下贤明豁达,自是不会怪罪姐姐“见战凌祺惊艳的眼神看着傲君,车湘玥心底妒火蹭蹭蹭的直窜,愤恨的恨不得把傲君那张脸撕碎。 她明明雇了杀手,在回帝都的路上,截杀傲君。 原本以为,傲君没有可能活着回帝都跟他抢人。 没料到,那群杀手都是群没用的蠢货,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害得她白白花了五百两银子 ‘妹妹知道,姐姐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可也是因为姐姐身染病疾,才安排姐姐在家庙那清静之地静休养病,好早日康复。若是姐姐因此而怨恨妹妹,父亲和母亲,那妹妹代父亲和母亲在这里向姐姐赔罪。” 车湘玥说着,一脸哀求,娇弱的给傲君跪下。 傲君哪会受车湘玥这一礼,知道车湘玥带上她的伪装面目又开始演戏。 她故装没有看到,转身朝一旁走去,不着痕迹的给红锦使了个眼色,红锦立刻转移到自家小姐的身后。 车湘玥这一跪,直接跪在了红锦的面前。一旁的李氏和众位姨娘小姐,没有一人料到,心性高傲的车湘玥会突然间给人下跪。 而下跪的对象,还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 顿时,将各种惊诧,意味深长,以及嘲笑复杂的眼神落在了车湘玥身上。 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李氏第一个反映过来,自己女儿是这府中身份最尊贵的小姐,哪能给傲君那个死了娘,没人疼的小贱人下跪。 正欲上前扶车湘玥起身,就听到红锦惊慌的声音响起,“二小姐,你给奴婢下跪,奴婢哪当的起。” 车湘玥原本红润的不正常的小脸此刻青白一片,她明明是朝傲君下跪在战凌祺的面前做做戏,怎么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换成了个贱婢。 就在她要站起来时,傲君才假装意识到什么,恍然回身,就看到车湘玥半起膝盖,欲要起身。 她茫然的看了眼车湘玥,又看向红锦,疾言厉色,“放肆,可拿了二小姐什么贵重的东西,还不交出来?” 红锦立刻跪地,垂首道:“小姐息怒。奴婢今儿才同小姐回府,在此之前,并未接触过二小姐,更不可能拿了二小姐贵重的物品,奴婢也不知二小姐突然给锦儿下跪,究竟是何意。还请小姐明察。” 话音一落,车湘玥小脸一会儿青白一会儿紫红,像个大染缸似的,跪都跪了,现下起身也不是,跪也不是。 暗瞪傲君的眸光,像是剜心的刀子似的,如有质地的落在傲君的身上,只恨不得,把傲君给大御八块。 她敢肯定,傲君是故意想她出丑,才会这么做。 “姐姐,你误会了。”怒火中烧的心,克制再克制,咬牙再咬牙,车湘玥面上流露出来楚楚可怜的神情,“父亲整日忙中朝事,母亲要打理府中上上下下,除了每月定时给姐姐送去衣食用品,请医治病,关心少了些,让姐姐心存怨念,还请能够散去心中怨恨和郁结,饶父亲和母亲,也饶过整个相府。” 说到衣食用品,请医治病时,车湘玥故意咬重字音,引得战凌祺的注意。 果然,战凌祺看着傲君的眼神,由惊艳变的厌恶。 就算车傲君长的再美,也不过是身染怪疾,心肠恶毒的女人。 这样没有礼数,随时都可能葬送他人性命的女人,不过是个麻烦的花瓶,根本就不配成他凌王的未婚妻。日后,还很有可能会害了他。 还是温柔贤惠的车湘玥,最符合他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车湘玥才是右相最宠爱的女儿。 他想要顺利当上未来的诸君,还要仰丈右相。 至于傲君,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毒心肠女人。 “傲君,你违抗圣旨蔑视本王,就是藐视皇家犯下杀头大罪,倘若你跪下来,向本王求情。本王兴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一命。” 傲君心中冷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脸上却是露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抗旨?傲君实在不明白,二妹妹和凌王在说什么?傲君不曾接过旨,何曾抗过旨?” 看着傲君一脸无知的样子,再看到战凌祺铁青愤恨的脸,车湘玥心底暗暗一笑,从地上起身,“姐姐,你有气有怨,就朝玥儿发,这会儿不是使性子的时间,快向凌王殿下赔礼请罪。” “车傲君,你休要和本王装傻。”战凌祺被傲君茫然的神情气的脖然大怒,把手里的纸团,砸向傲的脸,“你自己看。” 看你妹,她自己写的还用看么!! 微侧身子,躲过纸团,傲君恍然大悟的道:“原来王爷说的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呢?”战凌祺的脸黑的已经不能再黑,“傲君,你还没有资格和本王退婚。” 傲君唇角讥笑,转而看向车湘玥,凤眸盈盈,委屈可怜的说:“二妹妹是你说王爷与你情投意合,早已私订终生,求我写封休书给王爷,成全你与王爷长相厮守。为何王爷情深于你,如今却不肯对退婚?” 这一转变,委实惊愣了在场所有人和车湘玥。 只见车湘玥脸色惨白一片,秋眸里洇上一层薄雾,泫然欲泣道:“姐姐,我怎会求你写下休书给王爷,你怎可诬陷我?” 战凌祺眉心紧蹙,看了眼车湘玥,见她满眸的无辜与泪花,心下一动,转而看向傲君,冷声道:“车傲君,本王警告你,只有本王能休你和你退婚。而你,没有资格和本王退婚,除非,你不想活了……” 傲君轻蔑的挑眉,看着车湘玥恍然大悟,伸手压了压,示意战凌祺淡定,“如此说来,凌王是想娶我为妃。纳二妹为妾了?这怎么能行,二妹与凌王感情深厚,哪能委屈二妹做王爷的妾。” 李氏在一旁气的嘴都歪了,妾,不成妻。是她这辈子的痛。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为人妾室! “君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快向王爷赔礼道歉。”李氏走到傲君身边,抓住傲君的手腕,指甲狠毒的掐到傲君胳膊的肉里,傲君疼的微蹙了下眉头,轻轻扬了下袖子,一股淡到几乎闻不到的幽香飘入李氏的鼻前。 李氏闻之,神色一恍,眸色逐渐黯然下来,放开抓住傲君胳膊的手,转而走到战凌祺的面前,恶毒的说:“我绝不会让玥儿做你的妾室。” 说罢,她忽然抓住战凌祺的胳膊,完全没有征兆的朝一旁的大树上撞去。 周遭众人,皆是大惊失色,惊声尖叫…… 第5章 005好个腹黑女 战凌祺压根就没有反映过来。 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料到,李氏会胆大包天的袭击他。 在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迟。 脑袋狠狠的撞到了树杆上。随之,惨叫声起。 猛烈的剧痛感,铺天盖地的从他的额头,蔓延到全身。 仔细一瞧,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颇为吓人。 鲜血,从他额头上的血洞,顺着脑门流到他的眉毛,眼晴和那张惨白的脸上。 在场除了傲君,红锦,还有一位潜伏在暗处看戏的男子,其他的人,都惊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连惊呼声都发不出来。 “殿下……”战凌祺的贴身侍卫,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连忙上前扶着身子摇摇欲坠,大脑陷入昏沉的战凌祺。 蓦地,一声提高嗓音的惊呼,打破了令人窒息惶恐的时刻,“呀,不好啦,凌王殿下受伤了,来人吧,快去传大夫……” 傻了眼的众人,顿时被这场惊呼拉回了断了弦的神智。 最先回神的,还是李氏。 她在战凌祺惨叫出声的那一刻,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当看到自己的手,按着战凌祺的胳膊,撞树撞的头破血流的瞬间,直接把她吓傻了。 直到红锦的一声惊呼,才把她惊醒,吓的扑通跪地,忙不迭的磕头认罪,哭腕的声音颤抖结巴,“凌王殿下恕罪,臣妇……臣妇……不是有意推撞殿下,请殿下息怒,饶过臣妇……” 她明明记得,她是走到傲君的面前,按着傲君给战凌祺下跪认罪。 可不知道为什么,回过神来后,就看到自己按着战凌褡撞树。 袭击皇子,是要犯杀头大罪的。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车湘玥显然吓的不轻,这关乎着她的前程,不久之前,战凌祺已有意,要向皇上请旨要和傲君退婚,与她订婚。 若是因此事得罪了战凌祺,传到皇上和淑贵妃的面前,她当凌王妃的梦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即,吓的小脸惨白无血,连忙跪到战凌祺的面前,拼命的磕了几个响头,连连认错:“凌王殿下息怒,母亲并非有意伤害殿下。前些日子,得到姐姐要回府的消息,便忙活着接姐姐回府。可也不知母亲太累,还是怎么回事,这些天频频魔怔,夜不能寐。这两天的情况已有好转。可能是今儿个太累,刚和姐姐说了几句话后,又犯了魔怔这才会误伤王爷,还请王爷恕罪,饶过我母亲,王爷要怪罪,就怪罪璇儿吧。” 聪明如车湘玥,是个祸水东引的好手,三言两语,就为李氏的过错,寻到了个好的由头。 而这个由头,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傲君的身上。 帝都没有人不知道,右相府嫡出大小姐,身染怪疾,丑陋无颜,自上了家庙起,接二连三的克死府中送去照顾她的五个婢女,两个小厮。是个煞星,生无不克的不祥人。 而今,拐弯抹脚的说是李氏和傲君说了几句话后,才会魔怔。这是摆明把过错,往傲君的身上推。 接说,车湘玥凭着谣言为由,给傲君坐落无名之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但,很不幸,在场的所有人,个个都脑残的相信了! 红锦眸子骤然一缩,划过一丝冷芒,疾言厉色,“二小姐,大小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写了休书给凌王殿下,不与你争凌王妃的位置,你还不放过大小姐。如今竟还要在殿下面前编排造谣大小姐。” 车湘玥听言,脸色刹那血色尽褪:“大胆贱婢,休要信口胡谄,竟敢无中生有的诬陷我。” 说罢,又朝战凌祺泪眼朦胧的装起可怜,“王爷,一定是姐姐指示这贱婢诬陷玥儿,还请王爷明察。” 战凌祺单手捂着受伤的头,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抑止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现在头疼钻心,大脑昏昏沉沉,只想尽快给额头上的伤口止血。以免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哪还有心思去听车湘璇的解释。 “妹妹,王爷伤势严重,当要给王爷的伤口止血处理伤势,你这般扯着王爷,只会让王爷的伤势恶化,万一失血过多会有生命危险,你担当的起吗?”皇家天子最怕的就是死。傲君只管往严重的说:“大夫这会儿赶来还要些时间,王爷的伤口在头上耽搁不得,要给伤口立刻止血包扎,红锦快把王爷扶到客厅,取来药箱。” 红锦反应很快,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和战凌祺的侍卫扶着战凌祺朝客厅走去。 车湘玥被傲君的话吓的魂不附体,暗自恼恨自己太过担心母亲会被降罪,凌王妃的位子落空,只急着向战凌祺请罪,却误了第一时间去担心战凌祺的伤势。 等她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去扶战凌祺时。红锦已经先她一步,扶着战凌祺快速走向客厅。 车湘玥伸出的手落空,脸色很难看,看着傲君的眸光,像是淬了剧毒的刀子般,恨不得宰了傲君。 傲君忽视车湘玥那恨不得剥她皮的眼神,唇微扬,勾画出一抹讥诮的弧度,“妹妹,还不快去准备热水来。在那里杵,莫不是想等着王爷来伺候你?” 说罢,傲然挺胸进了客厅。 隐藏在暗处看戏的男子,看着傲君那傲然的背影,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浮闪出一丝笑意。好一个又腹黑,又阴险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帝都传言的那个一无事处,还病疾缠身,貌丑无颜的大小姐? 慕长言表示,他很怀疑! 不过,车傲君这名字够狂够傲!人如其名! 车湘玥气的快要吐血,却不敢有任何怨言,连忙去打热水。 “车傲君,你懂医?”战凌祺捂着头,紧蹙着浓眉看着从红锦手里接过药箱的傲君,黑眸尽是怀疑。 “凌王殿下,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血流着,等着身背龟壳的大夫从医馆爬来。要么,就闭嘴。”傲君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她不喜欢在给伤者处理伤口时看到伤者怀疑不信任的眼神,更不讨厌听到一些烦心的碎碎念。 那会让她有种分分钟想要弄死对方的冲动!! 第6章 006漂亮的反击 战凌祺是谁? 天家皇子,月璃国尊贵无上的凌王殿下,璃帝最为宠爱的三皇子,未来的待定储君。 这天下,有几人敢如此嚣张的,以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 又有谁人敢将他尊贵的颜面,毫不留情的踩在脚下? 所以,当傲君以一种冷傲命令的语气嘲讽他时,他整个人都被压制在体内的怒火焚烧了。 当即,怒瞪傲君,厉色吼道:“车傲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啊……” 没等战凌祺发完狠,额头传来的剧痛,就疼的他惨叫声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王爷,若想少流点血,最好不要说话。” 傲君淡定瞟了眼,疼的龇牙咧嘴,直接跳起来的战凌祺,收回手中的瓶子。 那是一瓶自制的喷雾瓶,里面装着调制好的消毒酒精。 “车傲君,你大胆,你给殿下的伤口,喷了什么东西?” 战凌祺的侍卫庆生,一边心惊胆战的扶着战凌祺,一边怒斥傲君。 傲君连个眼神都没给庆生一个。 红锦开口道:“那是专门给伤口消毒的消毒酒精。” 庆生闻了闻空气,“殿下,果真有酒精味。” 战凌祺颤抖着手,想摸火辣辣的额头却又不敢碰,坐回椅子,蹙眉瞪着车傲君,愤怒道:“车傲君,你若敢耍本王,本王就治你个蓄意伤害皇子之罪……” 听闻,傲君把刚拿入手中的帕子和药放回药箱,盖上药箱,“红锦,提下去。” 红锦看了眼战凌祺,并不问其由,提起药箱便要退下。 战凌祺双眼一睁,不明白车傲君这是什么意思? 庆生跟着战凌祺多年,深谙自家主子此刻的神情,道明了什么意义。 立刻在自家主子,没有发怒前,问傲君,“车大小姐,殿下的伤势,耽误不得,你不急时给殿下包扎伤口,这是何意?” 君傲往椅子上一坐,执起桌面的茶盏,慢条斯理的以茶盖拨着杯中的茶叶,小抿一口,润湿了唇畔,淡然说:“公公可曾听说过一个典故?” 庆生脸色一变,他明明穿着侍卫服,是个侍卫,君傲居然喊他公公。 心中恼怒,却不能发怒。他怒问:“是何典故?” 傲君并未说话,只是勾唇讥笑。 红锦这时说:“吕洞宾的故事。” 战凌祺一听,脸色瞬间黑了。 他不是个爱听快书和戏的人,可他母妃淑贵妃却极是好戏。 他从小,也没少跟着母妃听过八仙过海的传说。 自是听得出来,傲君是在拐弯抹脚的辱骂他,“车傲君,你不想活了……” “车傲君放肆。”未等战凌祺把话说完,李氏的声音就拔高怒起,“辱骂王爷,你就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傲君一脸茫然,“我到要听听李姨娘说说,我何时辱骂过王爷,又是如何辱骂的?” 李氏以为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来挽回她撞伤战凌祺的过失,当即怒道:“你目中无人,王爷受伤,不但不及时医治,还旁侧的说吕洞宾的典故,分明就是暗骂王爷不识好心人。” “什么不识好人心?我可听不懂。”傲君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冷笑,“李姨娘是知道的,我自幼在家庙长大,识不得几个字,肚子里面也没有墨水,李姨娘不妨说清楚,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李氏知道傲君是故意的,却没有深思其中的深意,怒道:“你休要装傻,你说典故的意思,分明就是暗骂王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战凌祺英俊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眼底聚拢的冷光,越发的冷戾。 傲君惊愕的瞪大眼睛,“李姨娘,您就如此的恨王爷?推王爷撞树受伤在前,辱骂王爷在后。这随便挑一条罪名出来,都会搭上你的命。” “你你你……”李氏哪料到,傲君会反摆她一道,忙跪到战凌祺面前,胆颤心惊的道:“王爷息怒,推王爷是臣妇之过,求王爷饶恕。可臣妇并无冒犯王爷之心,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对王爷不敬,给臣妇下了个圈套,还请王爷息怒……” 堂堂王爷,被人比喻成一条狗,战凌祺气的快要吐血,哪能忍,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车傲君,“来人,车傲君胆大妄为,藐视皇家在前,耍弄辱骂本王在后,立即抓起来,送去刑部大牢。” 见战凌神脖然大怒,李氏和端着热水进客厅的车湘玥两人,眼底闪过得逞的光芒,内心喜出望外。 看到前来抓她的侍卫,傲君凤眸骤缩,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芒。战凌祺今儿是有备而来,看来早在车湘玥的扇风下,准备把她抓到刑部大牢受刑。 “呵呵……” 半响,她忽而笑了起来。那笑声含着讥讽。可绽放在她的唇畔,像是绽放的罂粟般透着致命的美艳。 战凌祺不由的呼吸一室,即便心中对傲君恼恨。他也不得不承认,傲君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很美。 见战凌祺看傲君的眼神,透着愤怒而后的惊艳,车湘玥嫉妒的快要咬碎满口银牙,恨不得扑过去,毁了傲君那张勾人的脸。 “姐姐,你笑什么?王爷给你定的罪,这般可笑?你这是蔑视王爷的尊威。”她恨恨的说。 傲君敛住唇畔的笑意,微微叹息道:“我笑李姨娘真正是聪明,妹妹真正是善解人意。我自始至终都不曾提过关于吕洞宾的典故。怎么奈,你们一个个都要将王爷往吕洞宾的典故上引,让王爷对号入座?” “你……”李氏脸色一白,一时语结,竟答不上话来。 车湘玥是个聪明人,立马道:“事到如令,姐姐还要狡辩,你虽没有说可你的婢女已替你说。若无你的准许,一个贱婢岂敢?” 傲君眉眼一挑,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顿了顿,旋即,不显刻意的重度一敲。 红锦立即会意,看着李氏和车湘玥冷声道:“奴婢所说的是牡丹仙子与吕洞宾的故事,牡丹仙子为助吕洞宾降服穿山甲,故而偷换了王母娘娘的玉簪犯下仙规被贬人间,吕洞宾也因为牡丹仙子求情被打入凡俗。最终与牡丹仙成就一段旷世奇缘,真正如王爷与二小姐这般两情相悦令人羡慕。奴婢着实不明白李姨娘和二小姐,为何屡屡要针对大小姐,休书是二小姐逼着大小姐写。如今反过来陷害大小姐。现下,更是堂而皇之的诬陷大小姐。大小姐不予李姨娘和二小姐计较罢了。只想尽快为王爷医伤。可李姨娘和二小姐,为何要一二再再二三的来耽误大小姐为王爷医治?难道,王爷受伤,二小姐一点也不担心?根本不如二小姐所说,是真心爱王爷?” 傲君满意的勾唇,红锦跟着她近十年,最得她心,不仅是因为红锦心思缜密有一颗冷静的头脑,还因为,红锦最懂她,也是个腹黑狠辣的角色。 李氏和车湘玥被红锦连声质问的哑口无言,吓的三魂不见七魄。 车湘玥更是惶恐不安,她对战凌祺的感情是真的,可搬到傲君的心太急切,被傲君一二再的打压,忽视了战凌祺的伤势。 如今红锦当着战凌祺的面质问她,她身上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指着红锦愤怒道:“你这个贱婢休要信口胡言,这里哪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来人,这贱婢目中无主,拉下去执刑三十棍……” 第7章 搬石头砸脚 车湘玥话音未落,几个五大三粗的嬷嬷,早已按耐不住,凶神恶煞的朝红锦拥去,那架势,颇为凶悍,换成一般的丫鬟,哪受得住那气势。 红绵只是淡然的瞟了眼,几个来抓自己的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放肆。” 一道威严的厉喝声在此时陡然响起。竟是来自傲君。 她这一声厉喝,气势十足,在场众人不由心尖一跳,被震慑到。 几个上前抓红锦的嬷嬷,伸出去的手,也被这声大喝给吓的犹如触电,猛的缩了回来。 众人的眸光,一瞬间,都落在了傲君的身上,神色是各种复杂与憎恨。 傲君冰冷的凤眸像是点缀了冰星般淬在车湘玥的身上,唇角微勾,溢出唇齿的语气,那叫一个邪肆慵懒,“本小姐竟不知,这车府何时庶出当家,嫡出靠边了。” 此言一出,李氏和车湘玥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就算她们在府中顶着夫人和嫡出小姐的身份,在京中名贵族和名媛之中,她们仍然是让豪贵名问看不起的妾氏和庶女。 月璃国从未有过妾扶正,庶为嫡先例。 别说大家族世代丢不起这个人。 诚是普通的家族,也不会出现妾室扶正的笑话。 所以,妾与庶,两字,是李氏和车湘玥心中的痛。 每戳一次心痛一次,每戳一次恨多一分。 尤其,血淋淋掀她们伤疤的人,还是车右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出大小姐车傲君。 车湘玥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袖中双拳紧握,一双美眸透着隐忍的恨意,宛如淬了剧毒的刀子,如有质地甩在傲君的身上,恨道:“姐姐严重了。那婢女冤枉妹妹,还目中无主,按照家规矩处置,执棍三十棍,小惩大戒姐姐莫不是想要包庇那贱婢。” 傲君凤眸微微一眯,轻抬了一下手,红锦立刻上前,将一团纸递到她的手中。 她拿着那团纸,步子轻缓的走到车湘玥的面前,唇角上扬,“你的意思是我的婢女故意冤枉你逼我写休书给凌王殿下?还是说,我的婢女诽谤你对凌王的感情不属实?” 车湘玥美眸一厉,瞪着眼前那张让她恨不得想要撕烂的脸,咬牙切齿的恨言:“没错。你休书给凌王殿下,犯下抗旨之罪,休要栽赃陷害于我。” “你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你与凌王殿下,并无私情吗?怎么现在还你清白,你却反而动怒要打我的婢女?”跟她这个21世纪的新时代杀手玩文字游戏,傲君表示很不屑,“妹妹啊,凌王殿下头部受伤。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不心疼?” 车湘玥的脸色一变再变,连忙转头,去扶战凌祺,眼神楚楚可怜,神情孱弱而委屈,“王爷,玥儿并非不担心王爷的伤势,实在是姐姐她……” 没给车湘玥把话说完的机会,战凌祺就不耐烦的打断,拂去车湘玥扶住他胳膊的手,看着傲君蹙眉沉声道:“车傲君。你给本王的伤口清洗一半是什么意思?” 车傲君挑眉,说:“傲君医术不精。” 战凌祺蹙眉,等着傲君的下文。 结果,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下文。 “就这样?”战凌祺的脸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他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都在今天耗在傲君和车湘月的身上。 “就这样。血已止,等大夫来,为殿下包扎便可。”傲君忽视战凌祺气的快要吐血的脸,不痛不痒的说:“虽然止住了血。但还是要提醒殿下,莫要激动,万一扯裂了伤口再次流血,恐怕就不太乐观了。” 战凌祺一听,紧皱的眉心,更深几分,“什么意思?” 傲君慵懒的凤眸,瞟了眼车湘玥,风轻云淡道:“殿下的撞伤在头上,靠近太阳穴,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正在愈合的伤口再受到创伤,容易伤到神经,若在情绪激动,血气充脑,一不小心压破头部神经,恐怕……” 适才之时,傲君顿时,留下一个想象空间,给战凌祺自己去想象。 且不管真与假,只要战凌祺传出去,被李氏撞坏了脑子,那李氏还有命么? 一个被传撞坏脑子的王爷,还有资格争夺皇权么? 果然,战凌祺听后,脸色顷刻煞白无血,眼底透着凌厉的冷寒,直射向李氏。 李氏吓的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车湘玥见战凌祺,看着自己母亲的眼中尽是杀气,立即跪在战凌祺的面前,美眸含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求殿下恕罪。姐姐自幼在家庙长大,连字都不识几个,更是从来不曾学过医术,殿下莫要被她欺骗了,大夫马上就到,殿下您先坐下来休息。” “湘玥妹妹说的对。”傲君就等车湘玥提及此事,走到跪地的车湘玥面前,蹲下身子,神情悲戚,眼眸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怅然,“湘玥妹妹,你不是说了不提姐姐识字之事,以免暴露妹妹求姐姐写休书给凌王殿下一事?” 车湘玥知道从车傲君的嘴里,绝对说不出有利她的话。 可听到车傲君这翻话,还是禁不住一怔。 而后反应过快,怒恨傲君:“车傲君,你信口胡说。”看着战凌祺,泪眼朦胧,好不委屈,“殿下,她诬陷玥儿,还请殿下给玥儿做主。” “既然湘玥妹妹不愿意承认,那我们,就用事实说话。”傲君说着,把手里的纸团再度交给战凌祺。 然后,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落笔在纸上,飞快的写下“车傲君”三个大字。 又让红锦备笔和纸到车湘月的面前,让车湘玥也写下“车傲君”三个大字。 车湘玥不明白傲君想要干什么。 但,还是提笔在纸上写下“车傲君”三个字。。 写时,她恨不得在车傲君的名字上戳个大血洞。 红锦把傲君和车湘玥写下来的字,同时拿到战凌祺的面前对比。 两种截然不同的笔风与字迹。 傲君的字迹,潦草到没边,勉强能看出来是个名字。 而车湘玥的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字。 但,战凌祺在看到车湘玥的字迹后,黑眸骤然一沉,英俊的脸上乌云密布,吓的众人心惊胆颤,纷纷跪地。 车湘玥不明白,战凌祺为何会看着自己写的字,脸色大变。但直觉告诉她,将有不祥之事要发生。 果然,下一瞬,战凌祺愤怒的丢下手中的纸团和两张纸,愤怒的瞪了眼车傲君和车湘玥,也等不了大夫来,怒甩衣袖离去。 第8章 傲君出手了 车湘玥见战凌祺怒佛衣袖离去,心尖猛的一颤,想要爬起来追上去。却已经太迟。战凌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 庆生脸色泛白,心惊胆颤,急忙追后跟上。 战凌祺和庆生的身影消失后,一个太监手捧圣旨,从院外走了进来,“圣旨到,车傲君接旨……” 正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氏和车湘玥,以及众位姨娘庶出小姐,听闻圣旨,又立即跪迎在地上,几乎同一时间,众人各种怜悯和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在傲君的身上扫视了一眼。 车湘玥美颜盛怒,也在这一刻绽放出得意嘲笑的嘴脸。 圣旨一出。傲君再也不是凌王殿下的未婚妻。 也就彻彻底底于相府毫无用处。 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她。 心里恨恨的想着,她再度跪在地上。 车傲君直接忽视所有人的眸光,走到那公公的面前,红锦立刻递上一包银袋,微微打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一点金光。 红锦把银包合起来,放到公公的手中,笑着说道:“大人辛苦了,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大人不嫌弃,就收下这点喝茶的银子。” 那公公见到银包里的金光,两眼瞬间放光,面上绽放出如菊花般的笑容,一边把未打开的圣旨递到傲君的手中,一边接过那袋银包碎金,笑眯眯的道:“大小姐,真不愧是大家族的小姐,咱家却之不恭。” “商大人客气了,大人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君儿这点茶钱,大人不嫌弃,便是君儿的福气。” 商公公本名叫商满,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 在朝中就是文武百官见了他,都要陪笑鞠躬道一声“商大人”而非是商公公。 可见,他在宫的地位。 但他这人,有两个爱好。 一是美色,二贪财! 太监贪色,按说也正常。可这位商大人,可不是普通的贪色。 而是变态狠心到,惨绝人寰。 宫里面被他玩死的宫女,一双手也数不过来。 但这属于商公公的私事,宫中没有几人知道。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拥有整个兰陵大陆资料的璇玑阁,想要调查清楚宫里人的身份和秘事,虽然有一定的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目送商满离去的背影,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的深谙与疑惑。 宣读退婚圣旨,如此小的一件事情,怎么会劳商满亲自来? 莫非,是因为? 她回过,眸光在车湘玥的身上游走过。 车湘玥早通过战凌祺知道商满奉皇命来宣布读退婚圣旨。 便想要巴结商满,好在圣上的面前为她美言几句,为她和战凌祺的婚事牵上线。 眼见商满转身离开,她哪沉得住气,爬起来便要追去,“商大人等等……” 傲君凤眸微敛,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 不着痕迹的从指尖弹出一缕指力,车湘月才站起来小跑,就一头栽了下去,发出一声悲痛的惨叫。 恰逢商满闻声回头,便见车湘月摔个狗吃屎般栽在地上,那叫一个狼狈,难堪。 他蹙了蹙眉,脸上堆着笑,冲着抬起头来,一脸灰尘的车湘月,压了压手:“二小姐客气了,不必相送,咱家急着回宫负命,告退。” 说罢,挥一挥衣袖,转而离去。 车湘玥还一句话,也没来得说,商满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口。 “玥儿。你,你没事吧。”李氏见车湘玥摔的难看,立刻上前扶起她,朝下面的人喊道:“来人,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今儿众仆跟着主子们,提心掉胆。 这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跑出院子去查看。 “贱人,你敢陷害我。我饶不了你。”车湘玥从地上爬起来,怒不可遏的挥开丫鬟的手,几步冲到傲君的面前,双眼愤恨,扬手就朝傲君的脸打去。 啪…… 一声脆生生的巴掌声,异常响亮。 只不过,这巴掌声,不是来自于傲君。 而是来自于车湘玥。 车湘玥傻了眼。 李氏和在场众人也都傻了眼。 几乎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幸灾乐祸一件事情。 那就是,君傲打的车湘玥,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车湘玥的脸上印出五个红肿的手指印,半边脸,肿的像是猜头,火辣辣的痛,让她缓过神来,捂着肿疼的脸,憎恨的扑向傲君,“你这贱蹄子,居然敢打我。我打死你……” 啪…… 又是一道巴掌声响,依旧不是打在傲君的脸上,而是车湘玥的脸上。 这一巴掌,打的车湘玥惨叫出声,吐出一口鲜血,并伴随着两颗断牙,半边脸迅速的红肿起来,竟那半边脸肿的还要高。 可见,傲君这一巴掌下去,打的有多么的重? “不知这车相府,这些年来,都给你吃的什么。竟将这脸皮,吃的如此的厚。”轻轻的转动着手腕,傲君讥诮的瞥了眼被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上的车湘玥,邪佞的勾唇:“这样就对了,帝都第一大美人的脸,两边都对称才美。” 车湘玥被打的大脑懵懵,眼前泛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躺在地上,吐着嘴里的血。 在场的众人何止傻了眼。 就连在暗中看戏的慕长言,都瞠目结舌不得承认,车傲君这个女人,太大胆了,狠够狂。 但,他也不得不说,傲君太蠢,车相府谁人不知,李氏和车湘玥当家。 傲君明目张胆的跟她们斗,岂不是断了以后的路? 大家族后院那些争斗,他虽没有见过,可也听说过。 再瞧今天这一幕,傲君连凌王都得罪了,再得罪了李氏和车湘玥,恐怕车府,难以容得下她。 可傲君会怕吗? 她若会怕,又岂敢休书一封给凌王。 李氏见车湘玥被打的吐血,牙齿都断掉了两颗,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顿时大惊失色,“来人,大小姐心狠歹毒,残害二小姐,立刻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几个嬷嬷和仆人小厮,个个凶神恶煞的扑向傲君。 傲君扫视了眼扑上来嬷嬷和小厮,轻蔑一笑,不闪不躲,完全没有危险来临的意识。 在众人扑到傲君的面前时,红锦陡然闪身到傲君向身前。 没看到红锦是如何出手,围扑上来的众人,已被一股力量震飞。 傲君不屑的凝了眼李氏,把玩着手中的圣旨,一副漫不经心的调调:“李姨娘,你再得父亲的宠,也只是个妾室。本小姐再不得父亲宠爱,也是嫡出大小姐。你一个小妾以下犯上,敢对我这个嫡出大小姐下杀手,就不怕恶名传出去帝都,让整个帝都家喻户晓,名声大噪?” 第9章 玩弄死她们 李氏气的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阴鸷的眸子瞪着傲君,恨不得扑上去把傲君狠狠的撕碎。 “哼,嫡女?你也配?”车府这么多年来,都是由她李氏李元淑执掌后院,就连相爷车海谦,都把府中调动影卫的令牌交给她。 她会怕一个从山上下来,爹不宠,娘不在的小贱人? “相爷把相府交给我打理,这相府就是我说的算。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块令牌,举在头顶,朝中空气厉喝一声,“影卫队听令。车傲君阴狠恶毒,谋杀二小姐。给我拿下她。” 影卫队和金鹰队,是车海谦命人培养出来的死士,专职保护车海谦和相府的人身安危。 暗卫队保护相府,而金鹰队则是精英之士,只暗中保护车海谦的安全。 车海谦能够把影卫队指挥令牌交给李元淑。 可见,李元淑在车海谦心中的位子,以及在相府的地位,确实如同正室。 傲君模糊的记忆隐约记得,车海谦曾经也将这道令牌,交给她的娘亲保管。 后来不知为何,令牌丢失,娘亲急的生了一场大病,还是李元淑替娘亲找回令牌。 自那之后,娘亲便一病不起,得了怪疾,容颜尽毁,全身的皮肉溃烂的恶臭。直至惨死…… 忽视从暗处涌出来的影卫,傲君冷却的眸光扫了眼李氏手中的令牌,落在了李氏的脸上,勾唇讥笑,“看来,李妾氏并不担心苛刻杀害相爷嫡女的恶名,传出帝都。” “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相府里的人都要佯靠她李氏渡日,自然不敢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而车海谦并不在府中,凌王和传旨的大人也已经离去。 眼下,是关起门来打狗,她根本不担心。 车湘玥这会儿缓过劲来,捂着肿的像是猪头,看不出原本面貌的脸,怨毒的指着傲君,喊道:快把这个小贱人拿下。绑起来。” 话还没有喊完,车湘玥就被脸上和嘴里断牙的疼痛,给疼的差点昏过去。 影卫队只听从持令牌人的命令,不管其他的事情。 主子下令,他们服从。 院子里的气氛陡然间紧张压抑起来,空气似乎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温度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降! 冷。恍如寒九腊月,冷的众人心生寒意。 诸位姨娘和庶出小姐,唯恐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影卫队一出,个个避远!同情的同时,看戏…… 暗中隐藏极好的慕长言,眼见几个影卫朝傲君出手,一颗心也不免跟着提起来。 虽然,那个护着车傲君的婢女,懂得武功。 可那些经过专业培训过的影卫,个个武功不凡,不比江湖高手逊色。 车傲君和婢女纵然有些防身的武功,在那些高手的面前,也只有吃亏的份。 瞧李元淑和车湘玥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模样,若抓住车傲君,车傲君恐怕也要少半条命。 为车傲君提心的瞬间,慕长言的内心,却也无端的感到兴奋。 这位车大小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某人恨之入骨,下绝杀令追寻的人。 他只要一想到,那家伙生平以来,第一次被人整的狼狈不堪,以无颜的丑态,出现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他就忍不住想要狂笑,直呼过瘾。 此时车傲君,不知道何时,已经慵懒的躺回贵妃椅上,眯着璀璨的凤眸,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打斗。 眼前,红锦以一敌二。 影卫队许是觉得,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焉需太多的人。刚开始只将傲君和红锦围住,只出动一人去抓傲君。 岂知,那人未碰到傲君,便被红锦一掌打飞。 影卫队这才意识到,红锦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 于是,又出动了两个人。 而其他的人,则朝躺要贵妃椅上,丝毫没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的傲君掠去。 傲君连个眼神都没给几个人,只是端着面前的一盘果仁吃了起来。这份淡定与漫不经心,让影卫们没由来的,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种压迫感来自于危险。习武之人,都具备这种对未知危险的高度敏锐与感知。 再则,就连傲君的婢女,都身怀不凡武艺。 那么,这个与传闻中截然不同的大小姐,会不会也身怀武艺?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抓起来。”见影卫们面面相觑,却迟迟没有抓傲君。李元淑气的双眼喷火,怒不可遏的厉喝道:“你们这群废物,难道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此话一出,几个影卫队脸色陡变,犀利的眸光,正如一把把利剑般直射李元淑。 李元淑吓的脸一白,也知道这些死士,只服从车海谦的命令。 如今听她的,不过是因为令牌在她的手。 她平常,也不会轻易得罪这些影卫。总有她私下用到的时候。 可今天,为了抓住车傲君,她顾不得其他,“老爷养你们吃,养你们喝,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当饭桶的?今儿,不抓住那个小贱人,你们谁都别想有饭吃。” 影卫们的脸色铁青,越发的难看。 但也只能服从,朝车傲下手。 谁让他们是仆?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劲风自他们身后袭来,空气一阵动荡,惹得几人回首。 只见一袭绿衣的少女翩然飞来,素手挥扬间,满天尽是一片寒光,森冷的柳叶刀携着劲风杀气破空射来。转眼已到影卫头顶。 影卫大惊,哪还有时间去抓傲君,保命要紧,当刻拔剑挥闪飞射来的柳叶刀。 叮叮叮…… 一阵剑刃相击的撞击声响彻整个院子。 影卫手中的刀剑火星四溅。刀剑刃口以及薄刃片上被柳叶刀轻易贯穿。 可见,那飞射来的柳叶刀是何等的锋利,何等的消铁如泥。 素问像只蝴蝶般自高空翩然飞落在傲君面前,将手里的包裹放到傲君面前的桌子上,弯着眼睛娇俏嘻笑:“小姐,看我给你带回什么好吃的。” 傲君放下手中的果仁,看了眼素问带回的栗子,眉眼慵懒轻佻,“看在你这份心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追问你迟来的原因。”扫了眼持刀的影卫,邪肆一笑,“今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至于玩什么。 那还用说吗? 车海谦奉命,前去西盟城迎请九皇叔回帝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这一院子的人,够她们玩到天黑。 第10章 家法惩治她 素问与红锦不同,她冲动顽劣,唯恐天下不乱。 但她和红锦处理问题的常用方式,就是以暴制暴。 再处理那三流的杀手组织时,拿到车湘玥和李氏雇凶的证据,她是恨不得一掌劈死李氏和车湘玥。 她今儿,若不好好的教训这对阴毒的母女。她都对不起她们。 足尖轻点,腾空而起的瞬间,素问双臂展袖轻挥,森冷锋利的柳叶刀,自她的展开的双袖中刷刷的飞射向持刀扑来的影卫。 影卫见识过柳叶刀的厉害,哪敢硬接,大骇之下迅速闪躲。 就在影卫们躲闪的瞬间,素问风驰电疾之际,已经闪身到车湘月的身后,手掌锁住了车湘玥的脖子。 躲过柳叶刀攻击的影卫,定眼一瞧,李氏已落入红锦和素问的手里,脸色大变,正欲上前救人,红锦的一句话,断了他们上前的救人的念头。 红锦说:“谁敢上前一步,试试看。” 影卫队驻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素问锁住车湘玥的脖子,拽到院子里的树下,从腰上扯下一条软鞭,迅速的把车湘玥捆绑在树杆上。 车湘玥吓的花容失色。噢不,她那张面目无非的脸,已无花色可失。 只见她诅咒着傲君,奋力的挣扎身上的软鞭,“车傲君,你这个贱人好大的胆子,快放了我,否则,爹爹回来,不会放过你……” 傲君淡然的吃着栗子,瞟了眼恶毒的瞪着她咒骂的车湘玥,娥眉轻蹙,显然觉得有些吵。 素问从车湘玥的身上,撕下一块衣布,塞到了车湘玥的嘴里。 车湘玥气的快要发疯,可任她如何挣扎,如何咒骂,也挣扎不掉身上了桎梏,喉咙里面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氏同样也被红锦堵住了嘴,捆在了树上,与车湘玥梆在了一起。 素问取来一个苹果一只梨,分别隔在车湘玥和李氏的头上,和红锦人手一只把飞刀。 车湘玥和李氏看到素问和红锦手中的飞刀,再想到自己头上的苹果和梨,吓的魂飞魄散,拼命的甩头挣扎眼眸中终于遍上了恐惧的神情。 “二小姐,李姨娘,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素问凑到两人耳边,压低声音笑道:“万一你们的挣扎,让刀子瞄错了位,本该扎在苹果上的,却扎到了你们的脸上,身上,那可就怪不得我喽。” 李元淑和车湘玥当即吓的魂不附体,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就对了,千万不要动喽。”素问轻拍两人的肩膀,“红锦,看我们俩,谁最准。” 红锦看着李元淑冷冷一笑,退后百米,素手一掷,夹在手指的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森冷的银弧。 李元淑的内心是崩溃的,是绝望的,看到飞刀朝自己的头射来,当即吓晕了。 飞刀”咔嚓“一声,射中她头上的苹果钉在了树杆上。而李元淑已经吓的昏死过去。 车湘玥吓的浑身颤抖,三魂不见七魄,她不是因为自己的娘亲昏过去而怕。 而是因为,素问已经朝她扔来飞刀。 她比她的娘,承受力似乎要好。 至少,在飞刀射中她头上的梨时,她没有吓昏。 只是,她脚下那滩水迹是什么? 明白的人,一眼就明白。 车湘玥吓尿了! 周边众人,也都被这一幕,给吓的面色惨白。 “车傲君,你野蛮狠毒,快放了母亲和大姐姐。否则,我就报官抓你。”这时,三小姐车云霜,怒气冲冲的出来,指着傲君怒骂:”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居然敢让这两个贱婢把母亲和大姐姐当标靶。快放了她们。“ “霜儿。”五夫人周氏脸色一白,拉住车云霜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忙跟傲君说:“大小姐,别听她小丫头瞎说。李姐姐魔怔,这才言语冲撞了大小姐,大小姐宽厚仁德,大人大量,就放了李姐姐和二小姐吧。” 五姨娘曾是她娘亲身边的丫鬟,她娘亲病逝,她中毒被送出车府不久,周氏一个丫鬟被提为妾室。 她记得,那个时候周氏还是丫鬟的时候,暗地里没少对她针扎拧打。 她中的毒,也是经过周氏的手。 当年她娘亲的死,她体内的毒,都和周氏脱不了干系。 傲君眯了眯眸子,风轻云淡道:“家法不可费,否则,如何对得起订下家规的列祖列宗。君儿刚回府对这府中的规矩,还不甚了解。不知道以李姨娘和二小姐应受何家法惩戒。“ 周氏脸色一就再变,看了挣扎愤怒的李氏和车湘玥一眼,磕磕巴巴的说道:“应当是……是五十……五十藤条……不……是三十……三十藤条……” 傲君递给红锦和素问一个眼神。红锦立刻让人去取藤条,下人们原不敢去,可见识了红锦和实力和大小姐的威严,不敢不从。 素问有些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姐。说好的让她玩的呢? 说好的,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呢? 她这才玩了一把,还没过瘾啊! 呜呜呜,小姐又把她忽悠了。 不过,想到把车湘玥吓的当众失禁,哈哈,她心里就觉得爽…… 慕长言整个过程都在啧啧啧中渡过,这真是有什么样的腹黑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啊! 这两个丫鬟,哪一个也不好惹! 红锦接过下人取来的藤条,走到傲君的面前。 傲君说:“这些个小厮嬷嬷下手没轻没重,李姨娘和妹妹的娇贵之躯,哪受得了。五姨娘你从前就是娘亲身边伺候的人,也伺候过君儿,君儿最清楚你的拿捏得当,今儿就由你来执行家法。“ “什么?”周氏脸色一白,眼底涌出一股恐惧,今天这鞭子她若敢下,明儿这百倍的代价,就会落在她的身上,李元淑的手段,她清楚的很,“大小姐,奴婢前些摔了一跤,这手腕受了伤,使不得力,拿不起藤鞭。” 傲君砸舌:“可惜了,原本是想要你这拿不起藤鞭的手,做做样子,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既然你不愿意此事就此翻过,我也只能对不起李姨娘和妹妹了。素问。” 素问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拿起红锦手里的藤鞭,贼笑道:“是小姐。” 第11章 吓得她失禁 素问表示,她此刻的心情很爽。 尤其是即将要打的人,还是她早想教训的李元淑和车湘玥这对恶毒的母女。 车湘玥心里的恨意,像是滋生的野草止不境的生长,缠绕在心头,折磨的她快要发疯。 通过发泻情绪的嘴巴被堵,咒骂的语,愤恨的话,她只能咽在肚子里面,堵在胸口的怒火发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要被怒火焚烧,瞪着傲君怨恨眸光,像把淬了剧毒的尖刀,如有质地的插在傲君的心口,恨不得,将傲君千刀万剐一万次,也不足以泻她的心头之恨。 傲君凤眸微眯,笑意阑珊的睨着气的七窍生烟的车湘玥,勾唇上扬,慵懒而又无奈的道:“妹妹,老祖宗订下的家法,姐姐不敢破例,原是想要让周姨娘来执行。可周姨娘竟说,她的手使不出力,姐姐纵是要想宽恕妹妹和李姨娘,也都没了由头。” 周氏一听,脸色刷地一下一片惨白,傲君分明是想要挑拨她和李元淑与车湘玥的关系。 可知道又能如何? 也只能愤恨的瞪着傲君,敢怒不敢言。 车湘玥怒火焚身,也羞愧难当,被吓的当众失禁,要成为她一生的污点。 如果,再受到三十藤鞭,满身留下伤痕,她这一辈子,就彻底的毁了。 傲君的丫鬟身怀武艺,下手肯定要她的命。 该死的周氏,明明可以救她,居然袖手旁观。 她喷火的双眼,从傲君的身上移到了周氏的身上。 周氏吓的浑身一缩,连忙低下头,正欲向傲君请求,由她来执行时,素问手里的藤条,已经落到了李元淑的肩膀上。 李元淑是被吓昏的,如今剧痛鞭打在身上,疼痛来的第一反映,就是惨叫,“救命啊,不要杀我……” 奈何,她的嘴上,堵了布,再惊慌的吼声,也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 素问见李元淑醒了,心里的恶魔也苏醒了,专门往李元淑身上的痛处打。同时,也不落下车湘玥,两人一人一鞭,一轮一轮打下来,那有痛发泻不出的痛,逼的两个人,惨呜不止。 素问打的很有技巧,表面看起来不重,甚至没有在两个人的身上留下藤条的痕迹,可在她们两人的身上却是十倍的惨痛。 院子里面其他的姨娘,庶出小姐和少爷,平时没少被李元淑和车湘玥欺压打骂。这会儿见到李元淑和车湘玥,被绑在树上打,心中惶恐的同时,却是感到无比的兴奋。 不免,为傲君在心中默默的点赞。 慕长言表示,女人见多了,像傲君这中阴险的女人,在江湖上他也不少见。 可他怎么觉得,傲君的腹黑和狂妄,让他不但讨厌不起来,反而有些欣赏。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命,能够活多长时间。 如此的嚣张狂妄,在天子脚下,达官权贵之地,日后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他忽然间有些为傲君担忧起来。 如果让那家伙找到傲君,以那家伙冷血残酷的手段,傲君恐怕要变成幽冥的腹中餐了! 家法执行完成,车湘月和李元淑各承受了三十藤条,奇迹般的没有昏死过去。 这都归功于素问。 即不让她们晕,却让她们受十倍的创痛和折磨。 解开她们身上的绳子后,两人双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素问跨夸张的后退几步,用手扇着鼻子前的气味,嫌弃的盯着车湘玥,“味,还真重。” 此话一出,众人的眸光都落在车湘玥的身上,自然明白,素问说的味,是什么味。 小厮和影卫队,个个都扭开头,连他们这些大老爷们,遇此事,都挂不住脸,更何况是看到他们心目中的大小姐当众失禁,他们连看一眼,都觉得臊的慌。 只有几个被红锦刚解开穴道的嬷嬷,飞快的扑过去,扶住李元淑和车湘玥。 傲君衣袍轻挥,“送李姨娘和二小姐回房好生歇着,把那位早已去请,至今未没露面的大夫,给请去李姨娘和二小姐瞧瞧。” 那位大夫的效率,并不是慢如龟速。 而是被慕长言隔空点住了穴道,走到了车府的门口,硬被生生定住。 刘管家也不知大夫因何原因不进府,催着大夫好半天,大夫就是不动。 最终,没有办法,叫了几个护卫,把大夫给架进了院子。 傲君见状,眉心轻凝,眼底闪过一丝狐疑,看了眼红锦。 红锦上前看了眼大夫,回首向傲君微微点头。 傲君衣袖轻挥,不怒自威道:“今儿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坏了李姨娘和二小姐的名声,大伙儿可都要悠着点,没事的话,都退下去吧。” 众人都不是傻子。 傲君哪会在乎李元淑和车湘玥的名声,提醒她们,不过是言有所指。 几位庶出小姐,这会儿心里波涛汹涌。恨不得,将此事召告天下。 尤其是平日里表面与车湘玥走的近的三小姐车云霜和五小姐车浅兰。 今天,注定是热闹的一天。 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因为就在李元淑和车湘玥,被嬷嬷们扶着才走到院门前,一位年约五十多岁,身着掌柜服饰的男人,面色焦急,匆匆赶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李元淑的心中满是对傲君的愤怒与憎恨,可却无处发泻。 见铺子里的掌柜的,又老不吉利的来触她霉头,心头怒火更盛:“喊什么喊,不在铺子里待着,跑府里做干什么?” 话音落下后,因动怒,身上的疼,跟扯着心,肝似的,疼的她嗷嗷直叫。 掌柜子脸色一白,见李元淑惨疼的模样,不禁好奇,“夫人,您这是…… 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一个嬷嬷的瞪住眼,掌柜子是聪明人没有问,忙凑到李元淑的面前,压低声音说:“夫人,出事了,店里的字画……” 听了掌柜子的话,李元淑的脸色,比吃了恶心的苍蝇还要难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连忙让人备轿。她要出府。 在离开院子前,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眼傲君,恨的咬牙切齿。 车湘玥未回头示狠,心里怨毒道:车傲君,你今天有多得意,来日,我就会让你多惨。 院子里众人退去,安静下来后,傲君才抬起头,眼眸里的玩味退去,犀利的犹如出鞘的宝剑,劈开一处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落在某个位子上。“免费看了场戏。难道,不应该付些银子再走。” 慕长言欲要离去的身子,陡然一颤,回头,撞入一双宛如寒风陡峭般冰冷的眼眸里,心里,莫名一寒。 糟糕,被发现了! 第12章 长言赠腰带 慕长言有些吃惊,他隐藏的极其隐秘。 纵是武林高手,也轻易探不到他的气息。 傲君居然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而且,听语气,似乎早已经发现了他。 这让素有影仙之称的慕长言,对傲君又多一分的惊艳。 其实,慕长言隐藏的极深,就连敏锐度向来高于常人的傲君都没有察觉。 她只是根据那名大夫被人莫名点穴,推测有高人在暗处看戏。 她也不并不知道,慕长言隐藏在哪里。 只是扫了一眼整个院子,唯有那个角落,占了天时,地利。 若是她选择隐藏,必然选那个角落。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但见对方迟迟没有出来,傲君执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润湿了双唇,语气风轻云淡,却渗着令人心寒的杀气,“搁下,莫非是想当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慕长言听得出傲君语气中的森冷,与毫不掩饰的杀气,知道自己今天,若不留点什么下来,只怕难以离开。 但,敢从他慕长言的腰带里抢银子,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人。 他到也想瞧瞧,傲君有何能耐,能从他的身上抢夺银子。“若有姑娘相伴左右,做个缩头乌龟,又何妨?” 一抹天蓝滑过视线,定眼一瞧,慕长言已从角落飞身落在院子里,手掌轻拂宽大的袖袍,唇角含着佻达兴味的笑,朝傲君拱手启唇,声音如碎玉般润,脆,氲,“在下慕言,见过姑娘。途经此处,瞧了出确实不错的好戏。但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绝不会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傲君微眯起犀利的双眼,探究的扫视着慕长言。 只见慕长言玉面生辉,眉眼如画,扇子似的睫毛下透露出一双勾人的丹凤眼,口如含丹,眉宇间中是挥之不去的贵气。这份贵气之中还有一份洒脱与浪荡不羁。 他身着一袭竹青色的长袍,如丝绸之光滑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流光,看起来淡雅脱俗,腰系一条浅色绣花腰带,腰边系着一块青竹玉佩,乌黑的长发随意绾起,显的简单,随性,大气不失尊贵。 看似全身上下,没有什么高贵的奢侈品点缀,可傲君觉得,他并非是混迹江湖的普通人。 因为普通的人,一辈子恐怕都没有见过进贡皇室的流光锦。 她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身份不凡,不是皇室的王孙贵胄,就是达官贵人之子。 她在脑海里搜寻了遍,月璃国的王孙贵胄之中,并没在慕这个姓氏。 “本小姐与你一不相识,二无交情,凭什么相信你?”没有搜寻到对方的信息,傲君索性不去想,睨着他笑意勾魂的丹凤眼,语气慵懒而又危险的说:“我向来只相信一种人。” 慕长言眉眸轻挑,迷人的丹凤眼勾出的风情,那叫一个潋滟,望着傲君似来了兴趣:“哦?哪种人?”傲君饶有兴味挑的勾唇,妖娆一笑。 那一笑,仿佛绽放的罂粟透着美艳和致命的诱惑,好像刹间,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唯有她那一笑,令整个世界百花齐放,美艳动人。 慕长言不是一个没有见过美艳女子的人,相反,他见过太多比傲君还要妖艳美丽的女子。 却是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将一个笑容,笑的这般的致命。 是的,没错。 慕长言看到傲君的唇畔绽放的笑容,脑海顿时浮出两个字“致命”每当他脑海里浮出危险的字眼时,就意味着对方,百分之九十是个,对自己危险的人物。 “我家小姐,向来只相信死人的话。”这个时候,素问悠然的开了口,“当然啦,我姐小姐,还相信一样东西。” 慕长言因为素问的话,提高了警惕,但面上不显,“如果,你付的银子,够买你的命,我家小姐,自当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放你离去。否则……” 素问话没有说完,欲言又止。慕长言眼底的兴趣,更加的浓了,他到要看看,傲君如何处置他,“否则,如何?” 素问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只手指头,指了指自家小姐的手中把玩着,还散发着光芒的带子,脸上流露出一副深感无奈的萌相。 慕长言困惑,望去,瞳孔一缩,他怎么觉得,傲君手里玩转的浅色腰带那么眼熟? 下一瞬,他犹如雷劈了似的僵住了身子,一把提住即将从腰上落滑的裤子,玩味的丹凤眼中漫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杀气。本该系在自己腰上的腰带,何时,被傲君解走,他竟不知…… 傲君前世今生都是杀手出生,且还是唐门毒王的入室弟子,擅长百毒,人称毒仙。 虽然,她不轻易在江湖露面,江湖上却有关于她的流言,则传,毒仙一出,百无活物。 足以可见,她在江湖中,令人忌惮的威名。她想要一个人的命,可杀人无形,手段多的是。 从慕长言的身上取走腰带,更是轻而易举。腰带中间嵌着一颗翠绿色的宝石,边缘还有细碎的珍珠,这条腰带,价值连城。 “本小姐的戏,不是什么人都有好运看到。”她不担心慕长言就此逃跑。 就算逃跑,她也赚了一笔。 慕长言从没有见过如此大胆而狂妄的女人,解了男人的腰带,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坐着跟他这个当事人谈条件。 这这这是一个女子,能干出来的事? 他忽而想到了某个悲催的家伙,是被剥光了衣服,掉在树上,遭受一整夜虫子的折磨。和现在的自己相比,他忽然觉得,有些庆幸。 眼底的寒意裉去,被意味阑珊的迷人笑意溢满,他勾唇笑道:“姑娘说的是,慕言瞧了姑娘一出戏。姑娘脱了慕言的腰带,这得多深的缘份,才能结下此缘。姑娘已太凌王殿下解除姑娘,慕言今日便将这腰带赠于姑娘为定情之物,来日定当来娶姑娘,慕言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语毕,只感一阵清风拂过,院子里哪还有慕长言的身影。只有一抹淡如清风的余音随风传来,“三天后,最好别出车府。” 傲君瞳孔陡缩,看着慕长言消失的方向,眼底过一丝寒光。 第13章 霸响帝都 今儿是车相府霸响帝都的日子。 凌王殿下大早上,带着刑部的人进了车相府,却是负伤而归。 这件事情,很快在帝都闻风窜响,大街小巷,无人不知。 紧接着,凌王殿下与车相府大小姐傲君的退婚的消息,又在帝都掀起风浪,尤其是那些名媛千金,待字闺中的官家小姐,可畏是欢呼的要跳起来。 原因,并非是因为战凌祺与傲君退婚。 而是因为,车相府李姨娘,因为不满凌王要纳车湘替为妾,怨上心头,一怒之下,出手伤了凌王殿下。 车湘玥为凌王妃的机会,一落千丈,更有传闻,车湘玥患有秘疾,竟当众失禁人前 而李元淑也因袭击皇子,而被衙门后来派兵抓进大理寺,关入牢房。 至于,战凌祺负气离去后,谁人去衙门报的案,这谁也不知道。 傲君澄清,这件事情,绝对与她无关。 但,她为背地里阴李元淑和车湘玥的那个人,默默点赞。 同时,她也不介意推波助澜,让李元淑和车湘玥的名声在帝都更加响亮。 帝都几家李元淑名下的字画铺子,兜售赝品书画充真出售。 其中含有一代子豫画家的名作和字法家白承轩老夫子的书字,并当众被买家鉴定赝品戳穿,愤怒之下,告上公堂。 与此同时,其他几家茶肆,绸段铺子,也出现伪劣品充次的事件,惹得客人恼怒投诉。 这一场风波下来,整个帝都,但凡是在李氏名下的铺子,在车相府名下的铺子,购买过商品的人,全都携货退款。 帝都大街小巷,无论走到哪里,少不得听到对车相府,以及对相府旗下铺子的愤怒咒骂,一时间,李元淑母女接二连三的风波,可畏是闹的满城风雨。 就连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车湘玥,也在半柱香前,被衙门的兵上府抬走了。 之所以说是“抬”完全是因为,车湘玥受了家罚后,别说是走,就连动,都动弹不了,浑身疼的散架。 但,衙门依案办事,纵是因车湘玥是车相府的千金,虚弱病残,也不会因此,而格外开恩。 到是来带走车湘玥的捕快和官兵,见不得美人憔悴,才允许府中的下人备了轿辇,架着车湘玥坐在单人轿辇,抬去了衙门。 短短一个上午,李氏母女俩人,独览头条,风采尽出,一个入了牢,一个上了衙门,在堂上对薄公堂。 呵呵,不知道他那个眼中只有利益权力的老爹三日后回府,得知此消息,会不会气的吐血? 对于赝品伪画一事,素问好奇,百思不得其解:“小姐,莫非,这是出自你的手笔?” 如此阴损的招,除了她家小姐,能够想此法子把李氏母女整到牢里,素问实在想不到别人。 傲君悠闲的饮茶,吃着面前带的栗子,凤眸轻桃,瞟了一眼红锦,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素问一瞧,眼中放光,转身到红锦的身侧,一只胳膊搭在红锦的肩膀上,挑眉笑问,“红锦,没想到这竟是你这个小坏蛋的手笔。只是,那些赝品字画,以假充次的货物,你一夜之间是从何处寻来的?” 素问对此,很是惊奇。 她确定,在此之前,她们并没有提前准备那些货物,去栽赃陷害李元淑母女。 红锦嘴角冷诮上扬,“我可没通天的本领,能在一夜间,寻来那么多的名家字画与赝品。” 素问眯了眯弯弯的眼睛,“此话怎讲?如不是你,莫非是……” 红锦说:“小姐料事如神,李氏和二小姐,这些年为了敛财,陆续把夫人留给小姐的店铺和嫁妆,都转到她们的名下。并且还与贩卖赝品假货的字画商人暗中合作。” 是的,没错,李氏过户到她名下的铺子,是傲君娘亲当年嫁于车海谦时的嫁妆。 她娘亲是当朝德高望重的柳老尚书的嫡孙女,也是宫中柳贵妃的姐姐。 当年她娘亲嫁于车海谦时,轰动整个帝都,十里红妆铺满城,仅是陪嫁的铺子大大小小有五十家,绫罗绸段五百批,手饰玉器二百件。 就连皇上,也专门也她娘亲备了一份嫁妆,特准许她娘从皇宫以公主的名份出嫁,当年轰动帝都,不知羡煞多人,让百姓们津津乐道。 只是她娘亲性子温婉贤惠,着实命薄,被李氏害的惨死,从令人羡慕的相府夫人,成了世人皆知,身染隐疾,唯恐避之不及的毒人。 这个恨,这个仇,她不能报。 李元淑害死了她娘,还私下把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和铺子,都暗中敛走。 她娘亲喜欢收藏字画,与名画家子豫大师有些交情,她娘出嫁时,子豫大师亲自赠上亲笔书画。 她娘万般喜爱,将其珍藏起来。 如今,李元淑的铺子里面,竟然出现了子豫大师的绝迹书画。足以告诉傲君,李元淑已将她娘收藏的画从库房偷梁换柱出来,与赝品商达成了买卖交易。 只怕,黑市里面,不乏出现。 她傲君这辈子,什么都吃。 唯一吃不得的,就是亏。 属于她的东西,哪怕是一根毛,她也不会让李氏母女得到。 “可有查到赝品商?”傲君沉声问。 “说也够巧,我昨夜潜入铺子时,正碰巧掌柜子,与那贩卖字画的赝品商正在交易。待那赝品商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的时候,我将那人打昏,如今关在城外十里坡的草舍里。”红锦如实请示:“小姐,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傲君眯了眯眼眸,身子慵懒的后倚在贵妃椅上,望着三月不骄不燥的阳光,唇角勾画出一抹冷弧,“李元淑为了自保,定会供出赝品商,先别让衙门的人找到此人。我自有用处。” 眼底滑过一丝冷讥,傲君微微阖上双眼,吹着清风优雅的沐浴在阳光下。 接下来的几日,傲君过的舒坦,许是那日惩罚李元淑母女的手腕,让车府里的人深知,傲君不是个谁都惹得起的角色,也因此,没有谁敢来给找她的茬。 那些个丫鬟小厮们,个个看到她,都像见了鬼似的,不是颤抖着跪在地上,就是赶紧绕路走。 好像下一刻,傲君就会挥手,让身边的红锦和素问,要了她们的脑袋似的。 第14章 醉卧春风楼 这几日,府里面无人敢找傲君的茬,傲君也乐的自在。 但,不自在的人,却是大有人在,就比如……李元淑。 再比如车湘玥,还有就是战凌祺! “小姐,李氏被程管家,从牢里接出来了。”素问迎面从院子外进来,眉宇浸着愠怒,“还是凌王殿下,亲自去刑部,命刑部放的人。” 傲君一点也不惊讶。 李元淑虽然伤了战凌祺,但,战凌祺想要依靠车海谦的权力,力保自己成为储君,就不会放任李元淑入牢,丢车海谦的老脸。 否则,当初李元淑伤他时,便已被他下令拿下,关入大牢。 傲君没想回府就要了李元淑的命,她要李元淑偿尽她娘前死前的痛苦,受尽折磨。 至于车湘玥。 傲君还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战凌祺有本事把李元淑从牢里弄出来,她到看看,战凌祺怎么把车湘玥,也从牢里救出来。 贩卖赝品,欺骗商家,被告上公堂,闹的满城皆知。可不是战凌祺想要包庇随便两句话就能救出来的。 因为对方的买家,不是别人。 正是将军府的二公子。 将军府和车相府,一相一军,一直都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将军府抓到这个机会,又岂会轻易放过,打压相府的机会? “想必,这刑部的刑法,她也吃了不少。”傲君眉眼轻挑,懒懒的说道:“做为晚辈,也确实该问候问候。素问,给李姨娘,送些药去,就说,是本小姐对她的一翻心意。” 红锦这时秀眉微蹙,:“小姐,听说老爷迎接九皇叔,于今儿午时便回帝都,夫人若是给老爷吹了枕头风,只怕对小姐不利……” 未等红锦把话说完,便被傲君抬手打断。 她从贵妃椅子上面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胫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酒虫作怪,倒也有些日子,没有喝到春风楼的春风笑了。” 春风楼闻名帝都的勾栏院。 月璃国的国风并不算开放,但,最让皇上头疼的五王爷战凌颂,却是个好男风的主,皇上什么手段都试过,就是奈何不得战凌颂的性取向,最后无奈,也只能由他。 于是,战凌颂那个小霸王头脑,公然在帝都开了间春风楼,春风楼里,可畏是美色如云。 就连战凌颂这个东家,都肖想春风楼里的头牌画师玉曦已久。 傲君如阵清风般掠入春风楼三楼的一间挂满画卷的房间,慵懒的倚在玉榻之上,眯着眼眸睨了眼房间外,正在打发战凌颂的玉曦,嘴角勾上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傲君不是第一次来春风楼,碰见玉曦应付战凌颂王。也知那战凌颂是个极其难缠的主,加之又是春风楼的主子,玉曦身为春风楼的头排,自然要好生应付一翻,恐是没有这么快的时间回来。 与是,便自顾的打开玉榻下的机关,伸手一捞,一个白玉瓶子落入她的手中。 玉瓶之中翠绿色的液体,透过瓶身隐隐可见,透通的很。 这便是玉曦自酿出来的,极为宝贝的春风笑。 傲君打开玉瓶的玉塞。瞬间,房间里溢满清纯的幽香。没有烈酒的浓郁刺鼻,幽香的沁着清冽的桃香,颜色翠绿,剔透如翠玉滴下的水头,浸入心肺,舒畅的如同喝了一口溢满桃花香味的春风,香不浓,酒不烈,闻之,未饮先醉。 红锦恰时将帝都有名的三泉鸭的烤鸭买了回来:“小姐恐怕又要等上一阵子,那颂王爷是个难缠的主,曦公子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子……” “颂王爷是这儿的主子。肖想玉曦已有三年,怕是再等不及了。”傲君捧着烤鸭坐到桌子前,取来两只杯盏,斟满了——独饮了一口,朝红锦压了压手,“来,坐下。” 红锦也不推迟,坐下来同傲君一边吃着刚出炉的烤鸭一边饮着酒。 一个时辰左右,玉曦还没有回来。傲君却因酒劲上头有些醉意,暖暖的阳光从窗子照在她身上,舒服的让她趴桌子阖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一直盯着她一样。 这让她觉得极为不舒服,但也只以为是玉曦回来了,恼怒她喝了他的酒。 她打了个酒嗝,缓缓的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睛,“玉曦,这次的酒后劲烈了些,我只喝了几口,便已觉酒劲上头……” “真的,只是几口?”一个戏笑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 傲君心下一惊,这不是玉曦的声音。 但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好像在哪里听过…… 蓦地睁开双眼,一双迷的细长勾魂,含着几分兴味的丹凤眼乍然撞入自己的眼眸。 见傲君豁然睁开冰冷的双眼,眼中冷芒犀利如剑,倾刻间便将毫无戒备的懒猫状态,转换成斗战中凶猛的烈豹,慕长言有些讶异和惊奇,“小花豹,睡的可好?” 傲君寒眸一冽,剧毒已然不知何时,翻于掌心,朝慕长言送去。 慕长言虽未看见傲君何时将毒针翻于掌心,可却知傲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在傲君朝他送来一掌,迅速侧身躲开。 纵是如此,仍是感觉到上臂肩外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以及看到几抹冷冽的寒光,从眼前划过,“叮”的几声,没入他身侧的木门里。 慕长言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傲君的毒针,俊颜瞬间黑了下来,迅速封住自己的穴道,控制毒性蔓延。 “少主。”嗖嗖两声,从暗处飞身出来两名影卫,一人急忙扶住慕长言的身子,一人怒杀之气萦绕于身,持刀愤怒的朝傲君袭去。 傲君讨厌被人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除了她信任的人,任何人,都很难近她的身十米。 对慕长言发射针,是她保护自己的防备本能,并没有想要慕长言的命。 她很清楚,慕长言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并没有对自己有杀心。正准备抛解药给慕长言,警告他几句,打发他走。 不料慕长言的影卫,杀气冲冲的持刀砍来,她连忙抓住被点了穴住的红锦快速闪身,并迅速的解开红锦的穴道…… 第15章 大打出手 就在傲君抓住红锦闪身的瞬间,她们面前的案桌在强大的刀锋下“哐”地一声,被劈成两断,四零八碎。 好在,傲君躲的快,否则,那威力强大的刀锋落在她的身上,指不定要把她劈成两半。 红锦被解了穴道,恢复意识的瞬间,就听到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陡然睁开眼睛,便看到傲君扣住自己的肩膀向后速退。 而在面前,是一个身穿暗系劲装,杀气冲天的男人,挥刀猛攻来。 “小姐。小心。”眼见敌人的刀锋,就要自天灵盖劈到傲君,红锦心下大是一骇,眼底冷光乍现,素手一挥,数把寒光冽凛的飞刀从她的衣袍夺袍而出,在虚空划过一片灼灼的冷光,直射攻击来的男子。 那男子能够做成赏金猎人,影仙慕长言的影卫,自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手中长刀刷刷几下,一阵叮叮当当,火星四溅后,刀飞已被刀身挥飞,射入房中四壁,凶猛的刀气直逼傲君。 “住手。” 蓦地,一声不容置喙的命令,陡然响起。 持刀的男子听令,立刻停止攻击,却被红锦再次掷出的飞刀,射中持刀的手腕。 长刀从男子的手中脱落在地,男子疼的身子猛颤,握住被飞刀划伤的手腕,血液顺着手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但,那男子顾不得自己手腕上的伤势,迅速捡起落在地面上的刀,愤怒的瞪着傲君,伸长了染血的手,“立刻交出解药,给我家主子解毒,否则,今日休要离开这春风楼。” “退下。”没等傲君开口,慕长言命令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男子,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眼慕长言,还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在看到慕长言冷却下来的眸光,只好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小君儿,你危险的像一只猎豹。”慕长言完全没有中毒的后怕,戏笑的看了眼傲君,弯下腰来,捡起掉在地面上的玉瓶,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醉千梦的春风笑。呵,我来迟了,竟无缘品上一品。” 傲君眉心微蹙,盯着慕长言的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旋即,跟红锦说:“拿解药给他。” 红锦把长剑,收回剑鞘,从腰间拿出一瓶白色的瓷瓶,扔给慕长言。 “多谢。”慕长言接住药之后,睨着傲君扬唇一笑,便将瓶子里面的解药吞了下去。 “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送你归西。”傲君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向房间外面走去。 “不要出去。”傲君才走到门口,便听慕长言的阻止声。她眉心一蹙,蓦然回首,便见慕长言伸手来抓她。 她微蹙的秀眉,越来越深,委实不明白,慕长言莫名的出现,莫名的阻止她出房间的门,究竟是为何。 但,不管因为什么。 她都不会让一个陌生人,触碰到她。 她挥手一甩,将慕长言伸来的胳膊甩开,脚下的步子,瞬间旋转,闪移,远离慕长言。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道严肃的厉喝声,从傲君的身后传来。 傲君转身望去,只见一袭蓝色锦袭的男子,气宇轩昂的走来,在男子的身后,正是一袭浅青色长袍的玉曦。 傲君不用猜测,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想必,定然是听到楼上传来打斗声,才赶来的战凌颂。 “什么人,敢在本王这里撒野?”战凌颂瞧见打斗出事的地点,是在玉曦的房间,顿时脖然大怒,“来人,把这几个人,给本王拿下,送去官府。” 令罢,眸光落在傲君的身上。 傲君今日一袭藏青色长袍加身,装束打扮俨然是男装,一般人,认不出她来。 至于,慕长言是如何认出她的,她也有些吃惊。 见战凌颂眸光敌意的盯着自己,想必,是把她当作了情敌。 她有些无奈的瞟了眼玉曦,玉曦直接给了她一个侧脸,完全就当作,没有看到她。 眼见战凌颂的手下,要上来抓自个儿,她忙道:“王爷息怒,都帝谁不知道,春风楼的幕后东家是王爷,谁人敢在此处撒野。草民闻名玉曦公子画得一手好画,对画有独特的见解,恰得手上得了几幅画,便想请玉曦公子为草民鉴画。” 此时,红锦适时的,捧上两幅画,送到玉曦的面前。 玉曦看了眼傲君,拢了拢衣袖,接过画卷缓缓打开,当看到画卷的瞬间,眼前一亮,闪过一道金光,“好画。敢问公子,此画何处得来?” 傲君唇角轻扬,一副男装打扮,眉眼清秀冷冽,这一笑如同冰山融化,美的令人眩目,看得战凌颂双眼冒着精光,挪不开视线。 傲君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战凌颂可是个出了名的小霸王,看到喜欢的男人,不择手段也会得到。 当然,玉曦是一个例外。 傲君只当没有看到战凌颂赤裸裸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径直走到玉曦的面前,“前些日子从一个朋友的手里转辗来的,玉曦公子替在下瞧瞧。” 玉曦合起画卷,转而跟战凌颂说:“王爷,昨儿就有位公子送信来与玉曦约定,今日前来请玉曦为他鉴画。想必,就是这位公子。” 说罢,便把眸光落在慕长言的身上,带着疑惑的探究。 战凌颂见状,把落在傲君身上的眸光,也移落在慕长言和他身边的两个隐卫身上,瞧见其中一人受了伤,手上鲜血直流。 战凌颂脸色蓦然一沉,“你是何人?” 战凌颂出生皇家,对天生贵气的人,一眼便能看出。 而且,他阅男无数,像慕长言这般有气质,有气势,眉宇间萦绕着挥这不去的贵气的人,可见不是普通的人。 且此人,有隐卫保护,身着流光锦,必然是皇室人。 前些日子,听闻西域之北的朝歌之王,银啻焱亲自前来月璃国选娶新王后。 只是一直都没有露面。莫非眼前这人? 正在战凌颂对慕长言的身份,百般猜测之时,外面的街道传来喧闹的热闹声和不紧不慢的马蹄落地的声音。 玉曦恰在此时,开口道:“王爷,想是九皇叔进城了……” 战凌颂神情一怔,一拍脑门子,“父皇让本王同三哥去城外迎接九皇叔,本王竟给忘记了。” 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才走几步,又停下步子,指着慕长言,下令道:“来人,此人疑是刺客。将其拿下……” 慕长言眉眼一冽,不等战凌颂的侍卫前来将他拿下,迅速扣住傲君的肩膀从窗子飞身出去,“跟我走。” 第16章 冥王回城 慕长言的举动来的太过突然。 突然到,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突然到,让傲君自己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反映过来。 被慕长言扣住肩膀,掳出春风楼后,她才反映过来,抬掌,朝慕长言的胸口击去,“你想干什么?” “跟我走,否则,你会有危险。” 慕长言一把抓住傲君击向自己胸口的手腕,微微带力,把傲君整个身子猛转入怀中,长臂拦住傲君的腰身,朝不远处的长巷飞身而去。 自己的身子,竟被慕长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搂入怀中,傲君乍毛了。 她的身体,她的腰身,是谁都可以搂的吗? 一瞬间,内心的杀气陡然腾升,“我原本有心留你一条命,看来,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抓住扣搂在她腰身的那只大掌,隐藏在指缝隙的银针,狠绝的扎入他的虎口。 慕长言虎口一疼,刺痛蔓延至心脉,痛的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搂住傲君腰身的手掌在一阵刺疼过后,是无力麻木。 感觉到腰间的手掌一松,傲君抓住他的手掌,猛然用力,直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腰身上掰开,空中一脚,踹在慕长言的膝盖。 慕长言怒了。 他好心好意的救她,以免,她被九宫的手下找到,落入九宫的手里,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这女人竟这般,不知好歹,却屡屡对他下狠手。 “小君儿,你误会了。慕言没有伤害姑娘的意思。”慕长言不想和傲君大打出手,这是帝都,今儿九皇叔回城。 城中,但凡有一丝的动劲,恐怕都要引祸上身。 他还不想给自己惹上官司。 然而,慕长言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却真的发生了。 红锦见自家小姐被慕长言掳走,脸色大变,立刻指着慕长言的影卫,跟战凌颂和玉曦说:“王爷,玉公子,他们是刺客,刚才就想挟持我家公子,做为他们的掩护。求王爷和玉公子,救我家公子。” 两名影卫一听,脸色大变,伸手去抓红锦,想把红锦也抓走。 红锦的反映极快,迅速闪身躲开,“王爷救命。” 战凌颂听闻对方可能是刺客,顿时不淡定了,或者说,更为兴奋了。 如果,他能够拿下行刺九皇叔的刺客,在父皇面前,定能讨的个赏。 当即,挥手下令,命人拿下影卫。去追慕长言。 影卫显然不想惹事,没抓到红锦,不逗留片刻,迅速跃窗飞身离去。 战凌颂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直接派人去城门前,通报凌王战凌祺,他发现了隐藏在城中的刺客,欲意对九皇叔不利,正带人追捕刺客。 战凌祺得到这个消息后,眼底闪过一丝深谙,心中冷笑,不想九皇叔活着回城的人多了去,想要九皇叔命的人,也多了去,城中埋伏刺客,他一点也不奇怪。 挥手,他示意通传的人退下,依旧不动声色的在城门恭迎,月璃国轰动全城的九皇叔进城。 朱雀大街排满了两排身着朱红色战甲的禁卫军,在两排禁卫军身后,拥挤着看热闹的百姓。 此时,百姓口中关于九皇叔战离渊的各种议论,翻浪巨潮。 每一种议论,都充斥着血的气味。 月璃国九皇叔战离渊,是天下人心目中的战神,也是无数人心中的死神。 十年前,战离渊年仅十五岁,已然战功赫赫,威名四方名震天下。 他是令四国八域闻风丧胆,征战沙战的战神,是月璃国的神话,为月璃国开疆僻土,打下半壁江山。 他是先皇引以为傲,最为宠爱的儿子,皇位的继承人。 可时年,却在与西域血沙一役之中,被奸人通敌,误中西域之北朝歌之王的流沙阵。 据说,那流沙阵之下,汇聚了沙漠里最为剧毒的百毒之虫。 战离渊被困流沙阵三个月,被救出之后,俨然已成百毒汇聚其身的毒人。 不仅天人之姿被毁,就连男性尊严的象征,也在身陷入流沙潭内被毒虫啃噬。 在战离渊被困沙流阵的三个月的期间,先皇逝,现皇登基。 战离渊得知先皇已逝的消息后,回帝都在先皇位前,将兵权交由现今圣上,并扬言为先皇守孝十年,离开帝都入北域靳城,十年之内,绝不踏入帝都一步。 当今圣上,时年下旨召告天下,加封九皇叔战离渊,为无冕之王。 纵然身残,再无兵权。在月离国的地位,也无人可撼动。 包括当今圣上。 这是,当今圣上,为了平息谣论,给天下百姓的一个誓言一个承诺。 因此举,让月璃国拥戴战离渊的百姓,对当今圣上,谋夺皇弟之位的喊声,逐渐的压了下来。 这十年来,战离渊虽然没有再踏入帝都一步。可天下百姓,无人不知,因他而起的传言。 有人说,九皇叔身中百毒,变成一个容颜丑陋,心性大变,残暴嗜血的毒人。 也有人说,九皇叔每缝月圆夜,就会失去理智,吸喝活人鲜血。此类传言,层出不穷,令天下人,对他又敬又惧,由战神称他为死神之王……冥王。 战离渊这次回帝都,是因为先皇忌日将近。 圣上特意派朝中重臣右相车海谦,亲自去迎接战离渊回帝都,为先皇扫墓。 随着浩浩荡荡的马车入城,整个帝都的天,变了,仿佛,被一层血色迷雾笼罩。 议论如潮的朱雀大街,在看到那辆五匹俊马拉着的金丝楠木的豪华马车的出现,顿时安静下来。 这种安静,极至的阴沉,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壮观庞大的马队在城门里停下,坐在马车里的车海谦,首先下了马车,来到迎接的战凌祺面前,作了一揖,“凌王殿下。” 战凌祺轻“嗯”一声,越过车海谦,径直走向那辆庄严不失豪华的金丝楠木马车上,撩衣跪地,抬头,恭恭敬敬的说:“祺儿,给九皇叔请安,恭迎皇叔回城。” 随着战凌祺跪拜。 朱雀大街除了两排维持道路的禁卫军,其他的人,乌拉拉的一阵,全都纷纷跪下,如同君王驾临一般。 可见,这位无冕之王的威望。 整个朱雀大街在一瞬间,竟鸦雀无声。 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等待马车里那位,多年不曾回过帝都的九皇叔开口。 然而,马车里面的人,却像是与外界隔绝了般了一般,却迟迟没有回应和任何动劲…… 第17章 长风阁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凌祺已觉得膝盖发疼的时候,马车里面才沉沉的传来一道极其威望冰冷的声音,“嗯。” 战凌祺如临大赦,连忙从地上起来,拂了拂锦袍,恭敬道:“皇叔一路上车马劳顿,颠簸辛苦了,父皇特准皇叔先回府歇息,不必急着进宫面圣。今儿宫中夜宴,为皇叔接风洗尘。” 说罢,战凌祺大掌一挥,下令道:“来人,前往九王府。”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的打斗声。 此声原本并不大。 但与此刻诡异安静的朱雀街,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城门前的人听到。 战凌颂连忙命人去处理。 马车,继续前行。 长巷里面,傲君脱离了慕长言的拉扯掌控,阴鸷犀利的寒眸,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如有质地的落在慕长言的身上,“长风阁是这江湖上第一大情报基地。不管是任何人,只要花得起价钱,没有长风阁给不了的消息。” 价格的多少,由消息的大小,贵重来决定。 而长风阁的阁主,虽然无人见过。 但,是无人不知,长风阁的阁主,是人称影仙的慕长言。 傲君早怀疑慕长言非普通人。 当天晚上,便命人去查慕长言的身份。 果真和她猜测的一样。 慕长言听闻,心下一怔,微眯起的丹凤眸子深处,不经意的闪过一抹深谙。 然而,嘴角上戏谑的上扬,“君儿,你我不打不相识,数日前,贴身腰带定情,你确实该对未来的夫君,有所些了解。” 他把毒针从虎口拔出来,弹向远处。 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城门的方向。 时辰差不多了。 他们也该动身了。 而此时,一队人马,正向他们的方向快速奔来。 显然,听到了动劲。 他面不改色,看着傲君依旧轻笑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保证,让你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你也不必花些冤枉钱到长风阁。” 傲君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音,今天九皇叔回城,车海谦相随迎王。 她也不想此事闹大,不好收场。 “慕长言,我同你,没有什么可谈。如果你接近我,是想在我的身上得到好处,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将一无所得。”傲君讥诮的扬起嘴角,冷若冰霜的说:“若你是受他人之托,前来调查我,恐怕要让你失望,我车傲君的身份,身世,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当然,你可以继续调查。” 她所有的资料,就如同所有人知道的那般。 因为有璇玑阁动手脚,就算是长风阁,也查不到她除了车相府无颜大小姐以外的身份。 慕长言屡次出现在她面前,并且还出手助她,她不相信,慕长言别无其他的目地。 那日慕长言离开,当天晚上,飞流就传来消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阎殿,颁发出绝杀令追杀她。 她这才知道,她那夜在无心泉下毒,所杀之人,正是阎殿的人。 除了那个见过她的妖孽,才有可能认出她。 就算是阎殿,全部都出动,也不见得能找到她。 如果,九宫知道傲君在心里,早把他当做是一个被她毒死的死人。估计不介意用最直接的手段,向傲君证明,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会被“毒”毒死的死人。 慕长言也一直觉得傲君,不是寻常的女子。 起码,能够令九宫那家伙吃憋,必然武艺超凡。 然而,长风阁查到的消息,却是除了她是车相府遗养在家庙的嫡大小姐外,便无其他。 “我若真心隐瞒你,你以为,凭你的实力,你能够查出我的身份?”慕长言说的是实话,绝不含假。 如果他真心隐瞒,这世上,没有几人,能查到他的身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跟你打交道的心。”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傲君说:“如果你现在还不走。恐怕,很难走出这长巷……” 慕长言嘴角戏谑的笑容,越来越深,“君儿,你这是在担心我?” 傲君眯了眯璀璨的凤眸,唇角抿出一道冷峻的弧度,“我警告你,管住你那张嘴。” 君儿? 有资格唤她君儿的人,定是她至亲挚爱之人。 他慕长言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唤他。 “好好好,我不唤便是。但车傲君,你真的很不识好歹。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如果,你现在,不跟我走,我不敢保证,你会是安全的。” 慕长言真的有种想要掐死傲君的冲动,更有种想要弄死自己的冲动,他怎么就非得要插手救她一命不可? “公子……”就在这时,红锦担心的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而同时,战凌颂带着一批禁卫军已经到了巷子口,挥令拿下慕长言。 而此时,两个影卫刷刷的落身在慕长言的面前,“主子,前后巷子都有官兵赶来,你先走,我们来断后。” 说罢,两个影卫向涌上来的官兵动起手来。 慕长言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透逗了,才会不想傲君被阎殿的追踪猎狼和杀手追踪到,落入九宫手中,死无全尸。 咬了咬牙,慕长言气的吐血离去,“你会后悔的。” 傲君想到,三日前,慕长言离开的时候,也曾留下一句警告的话给她。 要她今日不要出门。 可为什么是今日? 慕长言刚才的话,摆明知道,她就是阎殿追杀的人。 并告诉她,会有危险,有意想要救他。 难道说,阎殿的杀手,正伏蛰在帝都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 杀手白日一般不会行动。 莫非,那些杀手的出现和九皇叔回城有关? 如果真是如此,那些杀手,就有可能,是来刺杀九皇叔。 果然,傲君这个想法刚从脑里蹦出来,远处就传来喊“有刺客,保护九皇叔”之类的话。 见慕长言飞身踩着涌来的兵头部飞快离开,红锦快速跑到傲君的面前,压低声音道:“公子,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没事。”傲君看着朱雀大街的方向说:“有刺客出现,你去瞧瞧……” “是。”红锦应声,快速的朝朱雀大街跑去。 第18章 出手相助 “公子,你没事吧?” 红锦前脚离开,玉曦和战凌颂,便已移身到傲君的身边,淡漠的问道。 傲君收回落在朱雀大街的视线,扭头看向战凌颂和玉曦,拱手道:“多谢王爷和玉公子及时赶来,在下无事。” 说着,蹙起眉心,看着战凌颂说道:“王爷,误会一场,刚才那人并非是刺客,而是想要买草民手中几幅画卷的江湖公子,草民不应,那位公子一怒之下,才同我寻滋挑畔,让王爷和玉公子误会,是草民的不是。如今,朱雀大街出现真正的刺客,九皇叔刚进城,恐会有危险,王爷若是能够拿下刺客,定然能够立下一大功牢。” 她虽对慕长言有戒备。 但也,不想因此和慕长言结怨。 战凌颂听言,浓眉一蹙,立刻挥手下令撤退,带人飞快的赶往朱雀大街。 很快,喧嚣打斗的长巷安静下来,只剩下玉曦,傲君,还有慕长言的两个影卫。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他的人情,本小姐已还。我与他,互不相欠。”傲君凤眸扫视了眼两个影卫,冷冷的说道:“也警告他,莫要试图接近我。否则下次,不会这么好运。” 两个影卫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显然对傲君此翻话,很是气愤。 他家主子为了让她,不被阎殿的杀手找到,连计划都搁置了,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可她到好,不但没有一句感谢,反而对自家主子,屡次施毒。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姑娘的话,我们会带给主子,也希望,姑娘好自为之,莫要入了地狱,才知后悔。” 先前那名被红锦以飞刀伤了手腕的男子,忿忿的抛下一句,和另一人快速跃身离去。 “潇洒,再不过你君公子。”只剩下傲君和玉曦两个人后,玉曦才冷下来脸来,闲闲的敲打着手中的画扇,把深沉的视线落在傲君的身上,殷红的唇瓣,勾画出冷薄的弧度,“喝尽兴了,也玩尽兴了。现在,该是我们算账的时候了吧。嗯~” 尾音轻挑的上扬,婉转绵长,余音绕耳,那叫一个勾魂。 “玉曦啊,这世上千金万金,都买不来真正的友情,你我亲如兄弟手足,谈算账,多伤感情。” 傲君知道,接下来,迎接的是能够压死她的天价额数。所以,想提前堵住玉曦的嘴然。 然而,这套屡次不爽的招数,在玉曦这会儿,已经行不通了。 “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本公子同你,更算不上兄弟。连同被毁的四副画和房间里的桌椅设施。一共五千两黄金。一个子,都不能少。”想到自己的几幅新作被毁,玉曦心肝脾肺都在冒火。但一想到,傲君带来的几幅画,心底的气总算舒通了些,“鉴于,你以往欠我的酒钱加起来,也有五千五百两。若一个时辰内,你拿不出来,本公子,只能拿来的几副幅画做为偿还。” 五千五百两? 还是黄金? 抢劫哟? 傲君很直白的送了个大白眼给玉曦,“想要画,就直说。何必勒索我,手段低下。” 玉曦痴画如迷,最为喜欢的就是名画大师子豫。 傲君从贩卖赝品的商人手中,寻回子豫大师当年赠于她娘的江南烟雨楼画卷,特意带来给玉曦鉴定。 她早先怀疑,李元淑把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铺子,还有画卷调包。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果然不出她所料。 李元淑把她娘亲收藏的画卷,暗中偷梁换柱,以赝品取代。 但却在后期与赝品商的交易中,却被赝品商以赝品调换。 她费了些心思,才寻回此画。 但此画是真是假,她这个外行,也不清楚。 便拿到春风楼来交给玉曦。 “如此说来,那几幅画,当真是子豫大师的真品。”傲君勾唇,眼波一转,双臂环胸,倨傲道:“把那几幅画给你,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必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说。”玉曦很干脆的回答。 傲君说,“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每次来春风楼,都能喝上一壶你酿的春风醉,便足以。” 玉曦痴画痴酒,几乎到视如命的境界,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可见,他对傲君手里的几幅画,有多重视。 傲君和玉曦回到春风楼的时候,朱雀大街上仍就是一片混战。 百姓们吓的尖叫,四处逃蹿。 几十名黑衣杀手,个个杀气冲天,手持明晃晃的大刀与禁卫军,厮杀激烈,下手狠绝。 而另一波黑衣杀手,则是一路杀向大街中间被禁卫军保护起来的豪华马车。 显然,杀手的目标很明确,想要马车里的人的性命。 傲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就是月璃国闻名遐迩的九皇叔,战离渊。 傲君瞳孔不觉间已微微聚缩,盯着那辆金丝楠木马车,眼光渐沉渐深。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胆大妄为。 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竟然敢请杀手,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行刺九皇叔。 而且,还是九皇叔十年来,第一次回帝都。 傲君怎么看,都觉得,这场刺杀,是有预谋,有计划的。 她脑海里不由的想到一个人。 也只有那个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和实力,敢在帝都,明目张胆。 但,也不对…… 那个人,明知道天下百姓,不耻他曾经的作为。自然不会,在九皇叔一回城,就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让天下人都来猜忌他。 见傲君的神色不对,盯着那辆被数十名军卫护着的马车陷入沉思,玉曦如画般的眉稍,微微一挑,睨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你看出什么端倪?” “他们是阎殿派出的杀手。”傲君微蹙娥眉,看着不断杀向九皇叔马车的杀手,若有所思的说:“只要付得起价格,阎殿就会出动杀手。刺杀九皇叔,任务艰巨,危险指数百分之九十九。那么雇主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整个天下,能够付得起巨额天价的人,屈指可数。” 玉曦蹙眉道:“你怀疑这些杀手,是那个人派来的……” 第19章 别来无恙 傲君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也不知道。” “刺客太多,来的凶猛。快护九皇叔和凌王殿下速速离开。”眼见官兵一个一个的倒下,杀手就要杀到眼前,车海谦这时抖着嗓子,高声喊道。 一位领头的杀手听闻,飞身而起,踩着众人肩膀,飞向车海谦,举起手中的刀,朝车海谦的天灵盖砍去。 车海谦面色大变,似乎没有料到,这些杀手竟会向他下手,吓的呼救逃躲。 傲君对自己这个父亲,虽无一丝感情。可说到底,终归是自己的父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杀手刺杀。 她手掌一翻,在那杀手的大刀,快要砍到车海谦的瞬间,迅速从指尖弹出一根银针。 银针内注入了强大的内力,在骄阳光空的虚空下,划过一道微不可见的寒光,直接射中那位杀手握刀的手腕。 那杀手的握刀的手猛然一颤,手中的大刀,险些脱手,偏离了正轨,从车海谦的后背划过。 车海谦的后背瞬间出现一条深长的伤口,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后背,疼的他直呼救命。 在暗中保护车海谦的金鹰队,快速飞身而出,护下车海谦,将那名杀手四下包围。 那名杀手,颤抖着握刀子的手,忽视四周围上来的金鹰队,却是猛地转头,森冷宛如死神的眸光,直接朝傲君的方向看来。 显然,他已经知道,有人暗中出手。 傲君迅速后退,避过那人的视线。 然而,却是迟了一步。 那人发现的迅速,眸光锐利的令人心颤。 傲君的眸光和那人的眸光撞上的一瞬间,内心就霍地一下,有种刚激烈血战后的感觉,让她莫名的感到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阴寒森冷。 然而,在一瞬间,她瞳孔陡然一缩,像是看到了,令她吃惊的事情。 是的,她确实看到了,令她愕然的一幕。 那人在看着她笑。 她发誓,她没有看错。 即便他们相隔有些距离,但她,却清楚的看到,他的双眼深处,流露着魅惑人心的笑意,似乎,是在像她传达着什么。 她的后背,一阵寒意。 那种眼神,那种蛊惑的魅笑,足以颠倒众生。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不久之前。 可,不可能! 那个人,已经中了她的剧毒。 且被她吊在树上,以特制的迷雾放在身上,能引各种毒虫攻击啃咬。 只怕,不到一个时辰,就尸骨不存。 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活下…… 傲君的反映,那人尽收眼底,也因此,令眼底的笑意,越发深惑。 他敛回眸子的时候,眼底已无任何一丝的笑意,只有令人发悚的寒冷。 只见他如同死神般手举寒光冷冽,刀气大增的大刀,劈开眼前阻碍他的金鹰队卫,跃身朝马车砍去。 金鹰队卫被那人的刀气震开,没能及时阻止那人举刀劈向金丝楠木的马车。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马车被那黑衣杀手骇人的刀锋劈砍两半,四零八碎,木碎飞溅四周。 金丝楠木素来只有皇家御用,不仅因为它木质上品,防腐,含香,更重要是金丝楠森质地坚硬防腐。 用来建造马车,以它的坚硬度,可御防刺客行刺,因为质地坚硬,刀剑难以刺穿。 可这个黑衣杀手,竟然一刀劈开金丝楠木建造的马车,可见,此人的功力有多深厚。 而坐在马车里面的人,也在随着马车碎裂的同时,从马车里面震飞出来。 身形硕身,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一袭玄色长袍,发飞衣扬,被当空的阳光笼罩在一团灼灼的华光中,只能看到,他脸上带着的银质面具,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据闻,九皇叔武功高强,不知和这黑衣杀手一决高下,谁输谁赢。”傲君饶有兴味的说。 玉曦坐在窗边,一边饮酒,一边观赏朱雀大街的打斗,似乎来了兴趣:“听说,十年前,九皇叔与西域朝歌之王在血沙一战中,误入朝歌之王设下的流沙阵中,不仅身中剧毒,容貌尽毁,就连一身超强武艺也在流沙阵中被废。不但成了毒人,还成了武功尽失的废人。” “你说的废,是身废,还是志废?”傲君慵懒的把身子倚趴在窗棂上,眯着璀璨的双眼,看着玄衣长袍的九皇叔,被震飞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上,淡然道:“身残不可怜。最为可怜的,是那些嘲笑他人残废,却殊不知自己身健志残之人可怜。那种只会凭眼晴,凭着相貌去取笑他人的人,不过是些看不清世道的可怜虫罢了。” 她敛回投在窗外的眸光,落在玉曦的身上,挑眉勾唇,“玉曦,十年漫长,它可以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成长为一个英俊少年。可以让一个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为人妻母。十年的时间,还可以,令一个国家兴旺,也可以令一个国家兴亡。十年的时间,同样可以改写一个人的一生。十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最真实的写照,就在她的身上…… 隔壁房间里男子,坐在窗前的桌前品茶,傲君的话语如被风吹散般飘到他的耳畔。 他古潭般幽深的双眼莫讳如深,薄薄的唇,勾画苟同的笑弧:好一个身残不可怜。好一个漫长十年。 他今儿,倒也要瞧瞧,这位身残的九皇叔,如何化解这场血难危机。 杀手越来越凶猛,支援来的禁卫军,已有三分之一死在杀手们的刀子下。战凌颂扶起摔倒在地上的九皇叔,命禁卫军护九皇叔撤退。 可那名黑衣杀手,分明不把禁卫军放在眼里,锋利骇人的刀锋,穿过满天木屑和禁卫军的尸体,飞身而起,一支利箭,从他的袖袍下,破空而出,携着致命的杀气力,射在九皇叔的胸口。 得手后,数十名杀手,迅速撤退! 丝毫不拖泥带水,在一阵迷雾中全身而退! 而在此时,一道缥缈魅惑的笑声传到傲君的耳畔:“女人,别来无恙,本座会来找你的……” 第20章 危险男人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传到耳畔的声音令傲君的心蓦地陡惊,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她如同一只受到了生命威胁的猎豹般,腾地一下从桌前站了起来。 拿过玉曦的画扇,注入内力,朝身后旋转掷去。 然而,一阵劲风掠过,只见一抹黑色的虚影闪过,画扇的扇面薄刃,咣的一声射在门框上,画扇身子剧烈的颤抖数下,折射出几道森冷的寒光。 傲君迅速追出房门,哪还有哪黑衣虚影的影子,走廊空旷无人。 “你认识此人?”玉曦随之跟出房间,从门旷上拔出自己的画扇,按动画扇的机关,收回转变削铁如泥的薄刃,眯起泼墨般的黑眸,睨了眼黑衣虚影消失的方向,微微蹙眉,有些担忧的提醒傲君:“阎殿是江湖出了名的冥界,得罪那里的魑魅魍魉,就等于跨入了鬼门关。你怎么会惹上阎殿的人?” 傲君如画般的黛眉,微微蹙起,璀璨的凤眸深处闪过一丝深谙和探究。 “回城时,在途中遇到一名男子,闯入无心泉,便与之动手结了怨。” 刚才的声音,魅惑森冷到了极致,就像地狱传来的死刑令,她不会听错。 是那个本该已死在她的剧毒之下的男人。 他中了她的剧毒,不但没事死。 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在眨眼之间,便能够从她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简直让她难以相信。 她那夜给那人施的毒,是致命剧毒。 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 也元气大伤。 不可能,这么快恢复元气和功力。 可刚才那人的武功内力,如此的强大。 如果真是那夜中她毒未死的男人。 他的内力和武功,该有多强大惊人? “阎殿的魑魅魍魉,残暴狠绝,不达目地决不罢休,你虽然武功高强,也要小心为妙。”玉曦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看到一个倌面色匆匆的赶来:“玉公子,九皇叔被刺客刺伤,命在旦夕,需要紧急医治,颂王殿下已下令,命人将九皇叔带入春风阁,送到玉公子这儿,要玉公子快些准备所需之物。” 玉曦眉心微微一蹙,“知道了,你赶快退下去准备热水,干净的纱布,酒,剪刀来。” 那小倌听言,应声退下,连忙去准备。 傲君不想搅入此事当中,便跟玉曦说:“我在此处,不方便,就先行一步。” 然而,战凌颂,战颂祺已在此时,扶着受了伤,陷入昏迷的九皇叔,匆匆上了三楼,朝玉曦的房走来。 傲君出路被堵,又不想和战凌祺迎上,只好后后退到另一间里面房间。 然而,刚退入那房间,傲君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团森冷的寒气紧紧的包裹子,寒头从头灌到脚,就像一下子坠入了冰窖一般,连浑身的血液都凝结起来。 傲君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感到气场不对,连忙回头,警惕的眸光,毫不保留的撞入一双冰冷到毫无温度的黑色锐眸深处,就像一不小心被卷入一个黑洞般的漩涡里让人毫无挣扎能力,便被残忍的撕碎。 傲君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危险气息,淡定的收回眸光,面不改色的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朱雀大街,像是没有看到坐在桌子前饮茶的人一般。 但她敏锐警觉感,却在感知房间内,除了桌子前的男人,还隐藏着几名位暗卫,武功都在什么境界。 空气中一阵流气在爆动,是杀气在蔓延。就在之时,坐在桌子前,身着一袭银袍如辉的男子微微扬手。 隐藏在暗处的几位暗卫,顿时敛回气息,安静下来。 男子看着自己戴在拇指上的白玉色扳指,奇迹般的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眼底一片诡谲般的探究与欣喜。 他拇指伸开,四指微握,向傲君所站的方向伸向了拇指。 靠近傲君越来越近的位置,男子大拇指上的扳指,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隐隐可见,扳指上面的闭着双眼的虎兽图腾,兽眼微微睁开的迹象。 这一幕可以称为诡异。 也可以称之为,神奇。 这一幕,是因傲君的突然闯入,而开始发生的。 然而,傲君本人却并没有看到,这如此诡异的一幕。 如果她看到,她一定能够认出来,男子大拇指上戴的白玉色扳指所雕刻的虎兽图腾,她曾无数次在梦中见过的异兽之一。 只可惜,傲君并没有回头看到。 男子收回自己的手,深深的看了傲君一眼,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逐渐退出光芒的扳指,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扳指上异兽刚才几乎幻觉般睁开的眼睛,眼底尽是诡谲的意味。 看来,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十年了,他终于找到,能够令白虎从沉睡中觉醒的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傲君感受到身后的杀气四溢的气流退去,心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隐藏在暗处四名暗卫,每一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坐在桌子前的男人,更不用说了,那是危险的人物,极其危险。 来到这个世界,能让她感觉到危险的人,除了那夜无心泉显险让她丧命的妖孽,便是身后这个气势强大,浑身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隔壁的房间是被行刺的九皇叔,满大街都是搜查刺客的禁卫军,她敢肯定,她现在,不会这么安然。 自傲君自闯入房间,看到自己开始,便是淡定自如,完全的忽视自己,男子眼底的黑暗更深几分。 这世上很难有人在看到他之后,还能够如此的镇定自若。 不愧是能够觉醒白虎的人! 为抓刺客,城门已封大街上战凌祺带着一批批的禁卫军,正在四处搜索刺客的影子。 傲君觉得,此刻再不走。 只怕,难以走掉。 她回头,朝坐在的桌前的银袍男子,拱手笑道:“在下无意冒犯打扰,请阁下见谅。阁下放心,该说的,不该说的,在下是个明白人。” 男子并不说话,也没有看一眼傲君,修长的手指间,玩转着一只白玉色的茶盏。 只见那茶盏在他的葱白的指尖惊险的跳跃,似乎下一瞬就会从他的指尖掉落下来,摔的粉碎。 傲君见他没有说话,便转身离去。 蓦地,劲风扑来,傲君心下一动,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动手。 一抹黑影在眨眼间出现在傲君的面前,手持一把寒光冽凛的长剑,架在傲君的脖子上。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21章 剑落她赢 “我家主子,没让你走。你敢走?”那人身穿一袭暗青色的劲服,身上血气很重,手上不知有多少人命。 这种死士,就是主子的杀人工具。 和她前世,身为组织杀手,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她垂下眼帘,睨了眼架在脖子上的长剑,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恐惧生死的表情,转头,看向坐在桌子前的银袍男子,“如果我现在大叫一声刺客在这,你觉得会带来什么后果?” 虽然,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命。 但,她傲君的脖子,不是的剑,都能架在上面。 尤其,是敌人的剑。 男子听闻傲君威胁的话,眸色一沉,微微掀起来看向傲君,只见傲君面上平静,波澜不惊。 甚至可以说是平淡到,就像是在自己家的花园赏花一般,完全没有剑架在脖子上的危机感和对死亡的恐惧感。 她在笑。 她那双,风华潋滟,像是有万千光华在流动的凤眸里噙着丝丝慵懒的笑意,唇畔也勾画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身着简洁的青袍,模样俊俏如玉,眉睛间清冽如水,竟也透着丝丝妖娆,面如冠玉,肤如凝脂,好看的唇形抿出蔑视狂肆的弧度,竟为他陌上如玉的气质,更增几分邪气。 男子心下怔了怔,他被威胁了。 这个少年,比他以往见过的少年,都有趣。 更有趣的是,这个冷静异常的少年敢威胁他。 他居然被威胁了。 “呵呵……” 阴冷轻蔑的冷笑,像是自地狱传来一般。 房间里森冷的温度,更加的寒冷冻人。 这世上,除了那个人敢威他。 还没有第二个人,敢不怕死的威胁他。 他思绪有些缥缈,回想一下,上一个敢威胁他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好像是尸骨无存吧? 蓦地,他想到了隔壁房间生死未卜的人。瞳孔蓦地陡缩,眼底闪过骇人的芒锋。 这一出戏,他演得到好。 他要瞧瞧,他怎么翻手,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傲君看到男子落在隔壁房间的目光,霍地一下冷光乍现,透着强烈的杀机,心下一动,垂下眼眸,只当没有看到。 她心里却产生了怀疑。 此人,对隔壁房间里的人,有很强烈的杀机。 难道,那些刺客,真的和他们有关? 男子回过神来后,把眸光落在了傲君的身上,见傲君垂下眼帘,根本不抬头看他,他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嗯?怎么不叫?” 傲君潋滟的凤眸深处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阁下是觉得,这把剑,会在我出声的时候一剑封了我的喉。” 银袍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五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睨着傲君勾唇:“你觉得呢?如果,你的声音,能比这剑的速度更快,我可以考虑,让你活着走出这道门。” 傲君额头滑过几条黑线,有些无语的送了一个大白眼给银袍男子,无语的道:“拜托,你是白痴可以,别把我也当白痴。” 她的声音和剑比快。 不管她是比剑快,还是比剑慢,暗卫手中的剑都会在她脖子上开条口子。 她又不是傻子,会去相信这个危险男人的话。“放肆,你竟敢嘲笑我家主子。不想活了吧。” 持剑的暗卫,一听傲君竟嘲笑他们主子,当即怒了,只觉得一股气血积压在胸口,但他没有在意,急于护主,架在傲君脖子上的剑猛地一滑。 傲君连忙闪躲,纵是反应过快,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条血痕,鲜血汩汩。 “混账东西,谁让你伤她的。”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声响,“她是孤的人。你敢动她。” 只见银袍男子身形陡然闪到,暗卫的面前,大掌一挥,一抹寒光陡然闪过,一条胳膊飞了出去。 那暗卫被斩断胳膊,竟然吭都没吭一声,好像砍掉的不是他的胳膊一样,完全没有痛的知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心惊胆颤的瑟瑟道:属下知错,求主子……噗……”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当场毙命。 银袍男子眸色一沉,转而看向傲君,眸光落在她脖子上的伤口上,不由的紧蹙眉心,“影,医治。” “是,主子。” 一道声落,一抹素衣长袍的男子,已如一阵风般出现在傲君的面前,浅然道:“姑娘,你的脖子受伤了,先坐下来,在下给你包扎医治。” 君傲原本是可以走的。 但,她没有走。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伤口中了毒,腐蚀性的毒。 而且,很猛。 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到半个时辰,她脖子上的血肉,就会被腐蚀掉,蔓延到身上。 她能解除这毒。 但,她赶回府也要一柱香的时间,伤口在喉咙的致命处,她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 她想暗中出手,控制银袍男人。 却没有想到,银袍男人竟然,因为她被伤,而脖然大怒,砍掉他手下一条胳膊。 这个男人,究竟有多狠? 他为什么,又要说刚才那句话? 什么叫,她是他的人? 傲君坐回桌子前,任由那位叫影的男子,给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抹上解药,然后包扎,手法熟练看来是银袍男子的私人医师。 “姑娘,这伤口已无大碍,接下来几天,莫要沾水,伤口不出三日就会愈合。” 影说完,走到那名死去的暗卫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那暗己尸身的身上。 只在转眼间,一具尸体,便化成了一滩水。 傲君知道,那是可令尸骨无存的蚀骨水。 不仅是血肉之躯碰不得。 就是连石头钢铁,滴上一滴,也能蚀穿。 “毒,是你下的。”待傲君的伤口包扎好后,银袍男子再度开了口,听是疑问句,可语气中却是肯定,“在我的面前,杀我的人,你是除了那个人之外的第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傲君不知道。 也没有兴趣知道。 她依旧淡然自若,坦然无畏的说:“阁下刚才不是说,若在下的声音比剑快,那便放在下离去。而今,他的剑已落地,阁下,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 毒,是她下的又如何。 暗卫死,剑落地。 她,赢了…… 第22章 她是灾星 听了傲君的话,银袍男子英挺的眉微微一蹙,眯起的瞳孔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却并没有再瞧傲君一眼,只是敲打桌面的手指,力度不显刻意的敲了一下,不仔细听,很难听得出来。 那个叫影的男大夫,似会意过来,开口道:“公子既是无意打扰,也是个明白的人,我家主子便也不为难公子,公子请便。” 说罢,影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面带浅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傲君没有犹豫,不紧不慢的出了房间。 忽然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了人间的感觉。 玉曦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傲君从隔壁的房间出来。 他的眸光落在傲君的脖子上,脸色微不可见的发生了一丝变化,眼底也闪过一丝担心和诧异。 他左右环顾一眼,连忙拉住傲君快速离开,直到把傲君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才把傲君放开,蹙眉道:“你不是早已经在祺王来时,就溜走了吗?怎么会从隔壁的房间出来?还有,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不过是为了回府做些准备。不然,怎么和我那几个姨娘和庶妹斗。”不想玉曦担心,傲君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摸了下被包扎好的脖子,跟玉曦说,“我父亲受了伤,我也该回去瞧瞧。” 说罢,便要走。 玉曦赶忙拉住她:“九皇叔胸口的伤口含有见血封咙的剧毒,可见杀手的刀上都涂有剧毒。” 傲君娥眉一蹙,眸色深了深,“我知道了。玉曦,九皇叔在你房间养伤,你要小心伺候着。” 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玉曦,傲君转身离开。 傲君刚离开春风楼,便被一道黑影跟上。 傲君没有直接回车相府,而是转进了一条长巷。 红锦早已经长巷等候。 两人眼神相接。 红锦立刻会间,朝巷子那头奔去。 傲君纵身一跃,腾飞到一间房檐上。 果然,一个人影出现在巷子里。 发现要跟踪的人,在长巷拐弯处消失了身影,心下大惊,飞快的穿过巷子,去追。 待黑影穿过这条长长的巷子,傲君才从屋檐上飞身而落,掉头,回府。 “小姐,你可回来了。”见傲君从后门回来,毒素问连忙迎上去,微蹙秀眉说:“小姐,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九皇叔在春风楼外遇刺,已是命在旦夕,被送入春风楼,小姐在春风楼莫不是也被卷入其中?” 傲君摇了摇头:“无事。老爷可已回府?” 素问忙道:“府里新请的大夫正在给老爷处理伤口,好像听大夫说,老爷的伤口有毒,这会儿还陷入昏迷,李氏和几个姨娘这会儿,在院子里已经是哭倒一片。” “去把我的药箱提来。”回到房间,傲君快速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边整理着装,一边向素问吩咐。 素问不敢耽搁,立刻把药箱提来。 “林大夫,老爷的伤势怎么样?究竟是中的什么毒?”府里的姨娘小姐,少爷们都聚在大殿里,个个哭的跟泪人儿似的,李元淑拖着满是刑伤的身子,泪眼模糊的迫切的追问着府中的林大夫。 其他的姨娘和小姐们,也都跟在身边追问,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是追问声哭喊声。 傲君刚进院子,便听到李元淑好不可怜的哭喊声:“老爷啊,你快醒醒,你可不能倒下。你要是倒下了,要妾身们,可怎么活?林大夫,你快想办法救老爷……” “都给我闭嘴。”一声厉喝,陡然响起。 房间里的各种哭喊声,被此声震的嘎然而止,全部朝门口看来。 傲君迈步进房间,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除了林大夫,所有人都出去。” 李元淑恨傲君,恨到骨子里。 她在牢里吃了多少苦头,丢了多大的人,车湘玥现在在牢门,有多害怕痛苦,她心里就有多想把傲君千刀万刮,碎尸万段。 千等万等,终于把车海谦等回来。 她还没来得及向车海谦告上一状,车海谦竟然被刺客刺伤中毒。 若是车海谦不幸出了什么事情。 这车相府的以后,该怎么办? 她和女儿,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这会儿自己的伤势都无暇担心,只盼着车海谦能快点醒来,渡过难关。 可傲君这会儿却又出现,以命令的口气命令她,顿时勾起她对傲君所有的愤怒和憎恨,“小贱人,都是你这颗灾星克的,你一回府,府里就没有安宁过,克的玥儿被关在牢里,克的铺子里连连亏损,如今还想克死老爷。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像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十指化爪,朝傲君脸抓去,恨不得要把傲君那张脸撕碎一样。 傲君直接护忽视李元淑,身形微微一侧,李元淑扑了个空,一头撞到了一旁的门框上去,额头撞出一个血洞鲜血淋淋,痛的她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傲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扫视着满屋子里姨娘小姐,少爷和丫鬟仆人们,再次重复:“本小姐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除了林大夫,所有人都出去。” 傲君声音太冷,威慑力十足。 眼神犀利如剑,直叫众人心寒。 但总有人不怕死,把傲君的话放做是放屁,不甘心的怒瞪傲君,“车傲君,父亲受伤都是你这个克星克的。” 说话是六小姐,车浅霜,周氏的女儿。 傲君瞳孔陡然一缩,闪过一道冷光,走到车浅霜的面前,眼底一片寒意,“是你自己滚出去,还是本小姐帮你滚出去。” “哼,该滚的是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夫人才会被抓到牢里,都是你二姐姐才会被衙门抓去,你一回府,就克的家宅不宁,父亲又受伤,你才是最滚出去的那个克星……” “啪……” 车浅霜愤怒解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只见车浅霜的脸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车浅霜捂着被打肿的脸,憎恨的瞪着傲君,“你敢打我,你……”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打断车浅霜的话:“闹够了,就给我滚出去。父亲的现状,禁不住你闹。” 第23章 夜闯闺房 周氏扶昏到的李氏,就见自己的女儿正在辱骂傲君,被连甩两巴掌,吓的脸色大变,连忙跑过去拉住车浅霜,向傲君道:“大小姐,霜儿还小,还不懂事,大小姐莫怪,奴婢这就带她出去。” 车浅霜被连掴两耳光,双颊都肿歪了,怒瞪傲君的眼神,跟噬了毒的毒针似的,不甘心被周氏拉出房门。 其他人都见识过傲君的手段,哪还敢留下来,全部都退出房间。 其中,到是有一个人留了下来。 是一个年约十二岁左右的少女。 “姐姐,我是七妹,名芸沁,生母是父亲第五房妾氏花氏,因娘亲身子病弱,常年缠绵病榻,平日里也看了些医书,懂得一二,不知,能否留下来帮助姐姐打下手,也好知道父亲的情况。”车芸沁眼底尽是担忧,说着,便给傲君施了一礼。 傲君回府前,早把府里的情况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也知道病卧在床的花氏和这位不受宠常被欺负的庶妹。 “你去准备一些干净的热水和毛巾来。”车芸沁是个聪明的姑娘,傲君也不介意她留下来。 车芸沁听言,连忙点头,立刻去准备。 傲君吩咐素问守在门外,不准其他人进来。 “林叔,把父亲身上的银针,都取下来。”许是为了抑止车海谦身上的毒快速蔓延,林大夫用银针封住了车海谦的穴道。 果然,林大夫一听,脸色变了变,“大小姐,这可使不得。老爷伤势严重,伤口中了见血封咙的剧毒,如今毒已渗入体内,老夫现在只能用银针,抑住老爷体内的毒,以免毒性蔓延攻心。这银针一取,只怕毒性就会攻心。” 林大夫本名林庆生,世代都是车府的家奴医师。医术自然不浅。 哪听得傲君此话。 “林大夫,我明白你的担心,这可些银针,却也令父亲体内的毒无法排出去。”傲君知道林大夫对她的话,产生质疑,她从药箱里先后拿出两个瓶子,倒出两颗药丸,一颗白色一颗红色,她把两颗丹药一前一后的喂到车海谦的嘴里,跟林大夫说:“这两颗药丸,白色是护心丹。红色是红花解毒丸。若是,你不将父亲身上的银针取下,如何让父亲体内的毒排出去。” 林大夫听言,惊讶的瞪大眼睛:“大小姐,给老爷服的是救命的护心丹和解百毒的红花解药丸?” 护心丹和红花解毒丸,都是救命丹丸极其罕见。那老爷有救了。 他连忙将车海谦身上银针取下来。 傲君又让林大夫把伤口上包扎的纱布也取了下来。 林大夫心存疑问。但还是照做。 取出消了毒的匕首,傲君用匕首一点一点的割去车海谦后背上伤口外翻出来腐肉。 这时,车芸沁端了水进来。 傲君说:“林大夫,有劳你,拿着干净的湿帕子止血。” 伤口太深,因中毒血肉腐烂太多。 切除腐肉的时候,血流的太多。 傲君一手按住血管,一手切除腐肉的同时,无法擦血。 只好,让林大夫帮忙。 “沁儿,把手在酒里浸一浸,引线穿针。”时间紧迫,之前因为李元淑和车浅霜已经耽误不少时间,这会儿傲君耽搁不得。 车芸沁连忙按照傲君的吩咐去办。 腐肉切除,给伤口做过清洗。傲君把止血散和治疗刀伤的金创药上在伤口上,拿过车芸霜穿好线的针,手法熟练,动作迅速的把足有十寸长的伤口缝合起来。 许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治疗手法,不仅车芸沁傻了眼,就连林大夫在一旁都傻了眼。 听着针穿过血肉的声音,噗噗噗的,两个脸色直泛白。 傲君忽视两人诧异的表情和难看的脸色,在缝好的伤口尾后打了个结,用特制的消毒杀菌的液体,清洗了伤口的血,上了些药,才拿来干净的纱布,把伤口简单的包扎起来。 最终,净手后,号了车海谦的脉搏,这才跟给林大夫说:“心脉虚弱,脉搏时有时无,危险其没过,林大夫,你现在可以用银针扎在父亲的四肢的排毒穴上,可助父亲体内的毒,尽快排除体外。” “姐姐,你的医术,真厉害。”车芸沁回过神来,苍白着一张脸,仍是掩饰不住眼底的崇拜。 “接下来的日子,便由你来照顾父亲。我会每日给父亲换药。”洗干净手,傲君把匕首,瓶子,药都收入药箱,跟车芸沁说:“你要守在父亲的床前,随时注意父亲的情况,如果接下来的时辰内,出现高热的情况,要立刻来通知我,我回院子为父其配些药。” 傲君这是在给车芸沁一个表现的机会,车芸沁是个聪明的姑娘,怎会看不出来,连连向傲君点头,“姐姐放心,沁儿定会好好照顾父亲。” 离开车海谦的房间,便看到周氏及其他姨娘小姐们都守在院子里,傲君提着药箱上前道:“你们若不想父亲伤势加重,在父亲没有从昏迷中醒来,谁也不准来打扰父亲。这期间,会有七小姐和林大夫寸步不离的照顾父亲。” 众人一听,当即不满了。 有人质疑,为什么不是他们来照顾车海谦。而是让车芸沁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来照顾。 她们每一个人,谁都想在守在车海谦的身边。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可傲君一句话,却噎的众人无话可说:“七妹娘亲病弱,常年缠绵病榻,论照顾病人,你们谁有她细心?七妹熟读医书,常向林大夫讨学,能够给林大夫打下手,你们当中,谁读过医书?” 一瞬间,院子里面鸦雀无声。 傲君让素问守在车海谦的房门外。 看谁敢,趁她不在时,寻衅滋事。 回到院子里,红锦已经回来。 傲君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她,让她去药铺抓药。 她则是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从后门离开院子,一路赶往南城的沂蒙山采药。 回到府中已是日落西山。 把采来的药交给红锦,让红锦同其他几味药一同熬好,送去给车海谦服下。 傲君这一天下来也着实的累了,简单的吃了晚饭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入夜 原本睡的极沉的傲君,敏感的感应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靠近自己,霍然睁开犀利的寒眸,只见一张艳骨天成,妖孽般倾国倾城的魅颜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距离近的,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呼吸在她脸上的气息。 “女人,别来无恙……”他邪魅的勾唇,声音酷冷却又蛊惑。 是他!他果然,没有死…… 第24章 变态嗜好 傲君诧异的反映,让九宫很满意。 不由的,唇角勾画的弧度,越发深的邪魅猖獗。 他等着身下的小女子,要如何像只猎豹反攻他。 然而,傲君接下来的反映,却是让他有些错愕。 只见傲君眼底的戒备寒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慵懒和淡定,竟唇畔含笑,“这相府里里外外,可都被护院和暗卫森加防守着,只要我大喊一声有刺客,这院子,马上会被包围。” 白日在春风楼的时候,这妖孽就认出了她。她知道他迟早要找上自己,只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 她到是很好奇,他是如何识破女扮男装的她,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她。 其实傲君不知道。九宫刚开始,并没有认出她。 只是白天在她出手,救下车海谦的时候,弹射出去的那枚毒针,让九宫断定出暗中救车海谦的人,就是那夜无心泉给他下毒,恶整他不罢休,还想要他尸骨无存女子。 之后,九宫在离开打斗现场的时候,在春风楼又一次的确认过,女扮男装的傲君,确实是那个让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的女人。 只不过,令九宫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傲君居然是车海谦的女儿,相府在外十多年,最不得车海谦宠爱的嫡出大小姐。 “我不介意你开口喊叫,只要你喜欢。”干净修长的白玉手指,从傲君的额头轻轻下滑到她的脸庞,那手柔腻光滑的触感,该死的好,让九宫的手指,贪恋抚摸到她的下巴,轻佻的勾她的下颚,眯着紫色蛊惑的眼眸望着她慵懒的眼眸,笑的魅惑勾人,溢出红唇的声音,如同那靡靡之音,更是透着慑魂的蛊惑力,“我更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看到你与我同床共枕,交颈缠锦。” 他说着,朝傲君那宛如清晨沾了露珠般的花瓣红唇,轻轻的呵着气息,那动作,那足以祸乱天下的眼神,说不出的妖冶惑人,只怕任何女子瞧见,都会毫无心智沉溺在他的身下,任他予取予求,无尽索爱,哪怕是一夜销魂,醒来玉殒,也甘之如饴。 只可惜,此刻在他身下的人是傲君。 傲君的意志力,不是轻易被蛊惑的。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太妖孽。 更不喜欢,这么妖孽的男人压在自己的身上。 “是吗?你竟有如此嗜好。”森冷的嘲讥声落下,隐于指尖的毒针,已朝某妖孽的太阳前穴扎去。 仿佛知道傲君会向自己出手,九宫大掌一抬,扣住傲君的手掌,头微微一偏,几抹寒光从他眼前划过。 “砰……” 一声清脆的瓷瓶破碎声陡然在这寂静的夜响起。竟是被三根毒针射穿破碎。 这一动劲,竟没有引来红锦的查觉,傲君可以肯定,这个妖孽男子定然是把红锦放倒了。 然而,这一响声,却还是被匆忙赶回院子的素问听在耳里。 素问心中一疑,直奔到傲君的房间前,没看到红锦的身影,便轻敲傲君的房间:“小姐,你怎么了?” 听到门外传来素问的声音,傲君瞳孔微微一缩,正欲开口,忽然头顶阴影袭来,紧接着,双唇一凉,被两片薄凉如同雪花的唇瓣吻上,堵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声音。 唇瓣被九宫吻住,傲君心下一怔,蓦地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张被月光庞罩,放大妖魅的容颜,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脏,在这一刻露了一个节拍。 就在傲君处于诧异和震惊之中,九宫的唇舌已经翘开傲君的唇齿,长舌直入,掳住傲君颤抖的丁香粉舌辗转纠缠,那甜香的津液和味道该死的美味,九宫竟有种不可抑止的冲动。 傲君很快反映过来,眼底的愕然瞬间被冷芒取代,她陡然屈膝朝九宫的下身狠狠的顶去,一边奋力挣脱被九宫扣住的手腕,另一只手弹出的毒针,直接朝九宫的脖子射去,“混蛋,放开我。” 九宫无暇闪躲,任由毒针射入他的脖子,他疼的身子一颤,一只大掌扣住傲君顶他下身的膝盖,迅速压在身下,扣住傲君的手腕丝毫不松,腾出的另一只大掌,一把扣住傲君的另一只手按在双肩而侧,狠狠的吸吮了下小女子的湿濡的舌尖,并用牙齿轻咬,“丫头,你的心够毒啊,强吻我之后,便想毒死我,这可不是个习惯。” 舌尖传来一阵杂夹着疼痛的酥麻感,引得傲君心中一阵颤栗,仿佛一股电流在身心游走了遍,让她不受控制的轻颤着身子,从唇齿溢出一声娇吟。 而此时,房间外的素问,久久没有得到自家小姐的回话,又敏锐的察觉到房间里传来微弱的动颈,不禁有些好奇,再次出声:“小姐,你醒了吗?七小姐传话来,说老爷发高热,林大夫检查到老爷的伤口发炎了,请小姐过去瞧瞧。” 傲君听言,脸色变了变,挣脱不开九宫的钳制,素性张开嘴巴,迎接九宫的肆意,一口咬住他的舌头,“你再敢动,信不信我咬断你的舌头。” 九宫身子猛地一颤停止吻她,玩味的眯着紫魅的眼眸,睨着脸颊绯红,眼底尽是冷光的傲君,含糊不清的邪魅道:“丫头,只准你强吻我,却不准我礼尚往来,这会让我过意不去,难免觉得亏欠你。不如这样吧,你对我负责。或者我对你负责。” “负责送你西天可好?”傲君贝齿狠劲,瞬间,浓愈的甜猩味在舌尖乍开,很快便有鲜血,从她的唇畔溢了出来,顺着唇角流到脖子上,可见,她咬的有多狠厉。 九宫疼的不敢动弹,傲君的力度足以咬断他的舌头。紫眸一沉,眸色深紫晦暗,内藏锐利的锋芒,扣住傲郡双腕的手掌力度猛烈,似要将其捏碎似的,疼的傲君倒抽一口冷气,娥眉,不由微蹙。咬住九宫舌头的牙齿力度不由加重。 见傲君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九宫眼底芒锋逐渐裉去覆上一抹暖意和玩味,“丫头,你今晚若不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明天见到得可能就会是一具尸体。” 第25章 被占便宜 九宫这话绝对不是威胁傲君。 且不说,车海谦的伤势很严重,失血过多。 一旦伤口发炎溃烂,引发高热,昏迷休克,生命危险。 就九宫而言,他也有可能,会派人来刺杀车海谦。 傲君可没忘记,车海谦的伤势和九皇叔的伤势,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九宫所为。 他今夜闯入相府,很有可能是来刺杀车海谦。 毕竟,车海谦手握朝中三分之一的权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也得罪过不少的朝廷重臣,想要车海谦性命的人也不少。 “是什么人派你们阎殿行刺九皇叔和我父亲?”咬着九宫舌头的牙齿不敢松开,这是她和九宫正面交锋中扭转危机的杀手锏。虽然两个人之间的零距离接触,令她万分排斥,甚至,痛恨到想要咬断九宫的舌头。 但理智告诉她,她的双手还握在九宫的大掌里,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九宫捏的粉碎。 她忍,必需要忍。 傲君没有妄动,九宫自然也不会妄动。以傲君的狠毒果断,他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妄动,傲君就会咬断他的舌头。 “这天下,有什么人敢在帝都,天子脚下想要九皇叔的命,想要你父亲的命?”九宫不答反问,含糊说话的同时,双唇不安份的在傲君的唇畔上轻轻磨擦,喉咙里溢出魔魅般诱惑的笑声,“丫头,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傲君听他勾魂的笑声,浑身鸡皮疙瘩,也甚感莫名奇妙,冷眸恶狠狠的瞪他。 只听他声音低靡透着无比的暧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不然,为何吻住我的唇舌不放,要与我抵死缠绵?嗯~” 最后一个尾音邪魅的上扬,似带着勾似的,勾的人心酥麻骨头都要软了。 傲君娥眉一蹙,覆上寒冰的凤眸深处骤起冰川箭雨直射九宫那双妖魅的黑紫瞳,心里恨不得宰了九宫。 她明明是狠劲的咬他的舌头,到他这个无耻下流的混蛋嘴里,倒成了吻。 “既然你如此享受,应当是喜欢的,想是不介意我咬断它。”她微微眯起月光照耀下那双浸着月光的眼眸,眼底的笑意妖娆潋滟,璀璨的仿佛是无垠夜空嵌镶的星子般明亮耀眼,竟让九宫心下怔了怔,紫眸微暗,有短暂绚目。 悠地,他唇角上扬,动了动被小女子紧紧咬住的舌头,含糊不失邪恶的呢喃:“我当然喜欢,尤其咬我的人是你这丫头。只是,丫头以后,只咬我一人可好?” 毕竟,这个咬字还有另一翻涵义。 傲君蹙眉,这妖孽,果真是个十足的太变态。 她现在,到也不怕同他浪费时间。 他已经中了他的毒针,撑不了几时。 时间拖的越久,对她越有利。 可傲君哪知,九宫压根就没有把她的毒针放在眼里,入他体内的毒,确实在他的血液蔓延扩散。可却已被他体内更强凶猛的剧毒化解。 哪怕,九宫再同傲君再耗上一夜的时间,他也不会因傲君的毒,命丧在傲君的手里。 见傲君蹙眉,仍是没有放开自己的舌头,九宫的舌头已经疼的麻木,在傲君的嘴里不安份的蠕动,舔到傲君的牙龈和上颚,引得傲君心中蔓过一阵强烈的颤栗感。 傲君恶狠狠的瞪他,咬住他的舌头蓦地狠厉。 却忽感颚下传来一阵强烈麻意,双颊一痛,已被一股力量捏住双颊两侧,被迫张开牙齿。 她心下陡惊,凤眸中闪过一丝寒光,恢复自由的汇聚强大的力量拍向九宫的天灵盖。 然而,在她的手掌,还没有拍中他的天灵盖,她的脖子一阵钝痛,竟被点住了穴道,无法动弹身子。 身下的小女子终于老实下来,九宫松了一口气,放开那只钳制住傲君的手掌,看到傲君的手腕被自己捏的一片紫红。 他眸色暗了暗,看着她白晰的手腕上出现於紫,他觉得有些扎眼,执起白玉般剔透的玉手擦去傲君嘴角的鲜血后,检查了下她脖子上的伤口,“丫头,这伤是何人所为?” 竟有人能伤得了她。还是在脖子上。 他从傲君身上翻侧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按着紫红色的痕迹。 傲君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突然肿疼的手腕渗入一股暖流,疼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服的揉按感。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深谙,蹙眉斜视着瞪他:“你在干什么?解开我的穴道?” 双唇凑到她的耳畔,九宫伸出被咬的麻木的舌,撩拨的舔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如愿的看到她的耳垂染上一抹可爱的羞红,但她的神色依旧是冷若冰霜。 九宫的脑海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如果打破她脸上冷漠和镇定一定能有意思。 他索性张开嘴巴,一口含住她敏感酡红的耳垂邪恶撩情的轻柔吸吮:“你这丫头像只野豹太不温驯,乖乖的等我把你手腕上的於青揉散,便给你解开穴道。如果,你的嘴巴总是不听话,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堵住你的嘴。” 他的方法是什么,傲君就是用膝盖想,也能够想到。 这是威胁。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但此刻,傲君不得被这个威胁吃的死死的。 门外的素问,哪知道自家小姐迟迟没有回话的原因,不是因为睡着了。 而是因为被某个邪恶的妖孽点住了穴道,搂在怀中变向威胁揩油占尽便宜。 但,她家小姐的睡眠素来很浅,但凡有一点动劲即便在沉睡中也能敏锐的感知,第一时间醒来。可今天,却很是奇怪。 素问有些不放心,“小姐,你没事吧?我进去了。” 说罢,素问伸手便要推门。 九宫眼见傲君手腕的於青已经散去,便放下傲君的手,在傲君的脖子上狠狠的吮吻一口,“丫头,记住了,你身上留有我的痕迹,便是我的人。” 说罢,傲君只见眼前一抹红影闪过,携着一股劲风,眨眼间,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似令牌的东西,从头顶的屋檐落下来,直击她的穴道,她身上的穴道瞬间解开,随之一道似从远处传来的声音缥缈入耳,“携此令牌,阎殿的杀手不敢动你。” 第26章 推卸责任 素问进了房间,看到傲君的手里拿着一块令牌,周身萦绕着一股骇人的杀气,心下一怔,连忙点燃房间里的烛火,跨过地面上碎瓷片,走到傲君的面前,看了那块令牌,眨了眨眼,不解的问:“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令牌,莫非有人来过?” 傲君娥眉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一边披上素问递上来的外衫,一边问:“前院可发生什么事情?” 素问跟随傲君近十年了,虽然没有红锦的处事冷静和心思缜密,但对自家小姐的心思还是清楚:“前院没有任何动劲,老爷的院子,被护院和暗卫保护,傍晚时分,皇上得知老爷中毒病危,派了御医前来给老爷医治,还送了不少的名贵药材,派了一批禁卫军到相府保护老爷安危。” 傲君傍晚采药回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便休息了,并不知道皇上派兵到相府,保护车海谦的安全。 现在听素问这么一说,傲君也不由的蹙眉。 究竟是谁幕后指使,行刺九皇叔的杀手,连她父亲都要刺杀。 之前那个妖孽的话,不难听出来,意有所指的人是谁。 可如果真的是他,他会冒险让杀手行刺车海谦? 还是说,他是为了掩人耳目,洗脱他的重度嫌疑,才会故意上演这么一出戏? 如此一来,九皇叔和车海谦同时在城中遇刺,天下人因车海谦险些丧命之画,不会怀疑到他。 毕竟,车海谦手握重权,是他的心腹大将,是他用来牵制将军府,平衡双方势力的棋子之一,他不会冒险失去这颗棋子,让两股势力,失去平衡,引起政变。 再加上,这些年皇后娘娘名下的星象宗,暗中招揽了朝中不少势力。 这股势力,更加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来牵制。 所以,车海谦的位子和他的命,都动不得。 “小姐,老爷的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不退,御医,林大夫和七小姐,现在急的火烧眉毛。”看房间里破碎的花瓶,还有自家小姐手中的令牌,再瞧小姐现在的满腹心事,素问肯定,今天晚上在自家小姐的房间来过什么人,发生了一些事情过。只是小姐不说,她也不好追问。 “提起药箱,去看看。”傲君说着,想了想,又道:“可有看到红锦?” 素问摇了摇头,也觉得奇怪,就算红锦在房间里面休息,以她的敏锐,不可能听不到花瓶碎破的声音。 “你去找找红锦,注意安全。”从素问的手里接过药箱,傲君披上披风,朝前院走去。 来到车海谦的院子时,果然看到一批禁卫军,守在院子外门,看到她来,把她拦在院子外:“你是什么人?” 傲君把手中的药箱,提到禁卫军的眼前晃了晃,说:“我是相府大小姐,车傲君。父亲伤口发炎,高热不断,我来给父亲换药。” 禁卫军没有见过傲君,但也听闻傲君的名字,知道车海谦中毒后,是他刚从家庙接回来的大女儿及时给他医治,才保住了性命。 刚才院子里自称七小姐的姑娘,还说相爷病情加重,让一个丫鬟去请大小姐。 只是,眼前这位大小姐与传闻中的丑陋无颜,判若两人。 他们以性命保护相爷的安全,不敢掉以轻心。 “你先等着,待我们通报之后,自然让你进去。”其中一人说着,折身进了院子。 傲君也不急,静静的在院外等着。 不一会儿,那位禁卫军和此次负责保护相府的禁卫军队长,还有车芸沁一同出来。 车芸沁一看到傲君,连忙小跑上前,满目焦急,“姐姐你可算来了。父亲高热不退,脉搏时有时无,林大夫和御医说,是父亲的伤口感染,正准备给父亲的伤口拆线。我担心线一拆,伤口崩开,又会大出血,父亲的身子撑不住。可林大夫和御医却说如果不拆线,父亲受到感染的伤口就不会好转,高热也不会退下。” 傲君一听,脸色变了变,“去准备干净的温水来。再准备喝的饮用水里面加点糖,快。” 说罢,提着药箱直奔车海谦的房间。 房间里面,一位老御医和林大夫两人,已经在给车海谦后背的伤口拆线,鲜血流了满背。 傲君看到自己父亲的伤口,因为拆线裂开,鲜血直流,脸色霍然大变:“住手。” 刚缝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就拆线。会造成伤口再度崩裂更加严重。 车海谦现在的情况,最容不得伤口第二次受伤。否则,就算她手中有护心丸,也很难,保住车海谦的性命。 钱御医是宫中的老御医,家中世代在宫中太医署都有官位,在宫的地位不低,也甚得皇上和后宫各位娘娘的重用。 傲君以针线缝合的伤口的医术在他看来,确实是不个错的医法。 但,并不说明,他就赞同傲君以此等手法就医。因为针线最有可能引起伤口发炎。 他认为,车海谦之所发高热不退,反复不停,是和伤口上的线有关系。 所以,当傲君出现,并阻止他的时候,眉头一蹙,恼怒着一张老脸,开始教训她,“车大小姐,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你怎么能够,把如此危险的手法用在一个性命垂微的人身上,何况这还是你的父亲?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你父亲?” 傲君听言,娥眉微微蹙,扫了眼那御医,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的父亲,纵然再没感情,她也不会害死。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御医被皇上派到相府来前得到皇上的提头口谕,把头悬在腰上来到相府,如果车海谦若是出了事,他身为御医的脑袋也要搬家。 这个时候,只要把罪,都往她的身上推。 就算车海谦出了事情,他也有理可推。 “你若是担心,我父亲出事,皇上定你的罪,那么你完全不用担心。”傲君连正眼也没有瞧他一眼,走到床边,把手中的药箱放下给车海谦把脉,“当然,你也无需出手相救。只需要站在一旁尽你奉旨的义务便可。出了问题。我车傲君一力承担。” 第27章 伤口有毒 傲君这话很明显是让钱御医无需参于医治车海谦的诊救当中。 钱御医气的老脸铁青,怒火三丈,当即怒道:“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奉皇上之命,给相爷医治,保相爷安全。你要老夫袖手旁观,就是违抗皇上旨意,你有几个脑袋可担当?” 傲君和战凌祺退婚一事,满城风雨,钱御医自然也知。 再加之傲君自小就在家庙长大,不受车海谦宠爱众所周知。 钱御医不会因为,傲君是车海谦的长女,就给她好脸。 尤其是在医术上面。 傲君在他的面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但现在,这黄毛丫头居然敢目中无人,这般的无视他。他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况且,禁卫军的队长还在眼前,这要传出去,他被一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岂不是笑话。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任务在身…… 车海谦的伤口因为剪线,伤口再度崩裂,流了很多的血,伤口红肿的厉害,白日割掉的腐蚀血肉,如今不仅再度出现了且比中毒的时候更加的严重。 傲君的心一沉再沉,她白日离开的时候,伤口的毒已经完全清楚,伤口不可能这么快腐蚀,莫非是…… 想到那个可能,傲君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立刻用特制的消毒液喷在伤口上面,正准备拿刀子切除伤口的腐肉,便被钱御医呵斥住,“你住手,你给相爷伤口喷的是什么东西?” 看到傲君拿刀子,想要切除车海谦伤口的腐肉,钱御医脸色变了变,一把抓住傲君的手,“丫头,这是一条人命,还是你父亲的命,岂容你乱医动刀。” 傲君凤眸陡然一冷,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他父亲的伤口之所以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出现腐烂,发炎,高热不退的情况,是因为有人在他伤口作了手脚。 “钱御医,你屡次阻止我施救,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再说一遍,我的父亲,我会医治,钱御医若是担心,皇上怪罪下来降罪于你,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让禁卫军队长给你作证,是我车傲君阻止你钱御医给我父亲医治,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情,与你钱御医无关。” 说罢,傲君一把挥开钱御医紧抓住她手腕的手,车海谦的伤口腐蚀性很强,如果不紧急处理,伤口一定会溃烂的更加严重,高热也不会退下。 车芸沁端着准备好加了糖的饮用水进了房间,傲君让她把水,喂到车海谦的嘴里。 以车海谦干裂苍白的嘴,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严重脱水。 这个时代没有输血,没有葡萄糖,傲君暂时,只能以此代替,不能让车海谦在高热不退的情况下脱水,否则难以熬过今夜。 钱御医被傲君的一翻说词,气的脖然大怒,连忙拉过禁卫军队长,指着傲君气的手指颤抖:“孙队长,你都瞧见了,这可不是老夫不给相爷医治,不盼相爷好,是她,是她车大小姐,不让老夫碰相爷,不让老夫给相爷医治,不是老夫违背皇上旨意,是她视皇上旨意无于物。” 孙队长听了钱御医这名说,眸光晦暗的看着傲君,钱御医毕竟是御医,而傲君就算懂些医术,哪比得上钱御医。 “车大小姐,钱御医是皇上派来给相爷医治,相爷现今情况危及,出不得差池,你看……”孙队长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傲君一句话噎住:“孙队长是吧,你见过有哪个女儿,会害自己的父亲吗?” 傲君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去除腐烂的皮肉,消毒止血,取来针线,迅速缝合,剪线,上药,包扎,动如行云流水,娴熟,可见,不光是个只看过几本医书的医女。 “既然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可说。老夫向皇上如实禀告便是。”钱御医的脸色比吃了恶心人的苍蝇还要难看,愤怒的看了傲君一眼,又看了眼昏迷的不醒人世的车海谦,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最终,愤怒的拂袖离去。 孙队长还想要说些什么,钱御医已提着药箱怒气匆匆离开了房间,出了院子,嘴里还忿忿的嘟囔着,“如此不知好歹的女儿,真正是相爷之祸啊,看来,这车大小姐天降煞星之言也并非不可信啊!” 准备进院子的素问听言后,瞳孔骤然一缩,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竟然敢造谣她家小姐,不给他颜色瞧瞧她都不叫素问。 一路随钱御医出了府,见钱御医正要上马车,素问手中一个颗石子弹了出去,直击钱御医的膝盖。 只听“哎哟!”一声,钱御医嘴里发出一声吃痛声,踩上车辕的膝盖一颤,从车辕上滑了下来,整个人跌跪在地上。头也撞在车辕上,撞个头破血流。 车夫和药童见状,连忙扶起钱御医,药童担心道:“师傅,你的头受伤流血了,徒儿赶紧给您止血。” 钱御医捂着头,疼的眦牙裂嘴,忿忿道:“今晚真是晦气。进宫,老夫要面见圣上。” 就在素问暗暗高兴,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极轻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马车里传来。 待她想要仔细听的时候,马车已经离开了。 她极好的听力,只是隐约听到钱御医好像是在吩咐什么人,把什么事情禀报给皇后娘娘。 素问眼底闪过一丝疑色,心觉不妙,连忙回府,赶去车海谦的院子。 此时,傲君已给车海谦重新处理好伤口,让车芸沁,守在一旁,给车海谦喂水喝,不要让车海谦的嘴唇发干。 “小姐,有情况。”进了房间,素问趴在傲君的耳边,将刚才所听,告诉了傲君。 傲君听言,眉心不由一跳,抬手轻挥,示意素问退下去,然后,让林大夫也退了下去。 “沁儿,钱御医来时,是不是只有你和林大夫两个人。”待素问离开后,傲君才问车芸沁:“他可曾给父亲开过什么方子,服过什么药?” 车芸沁想了想,“钱御医傍晚来时,给父亲号过脉搏,也检查过伤口。” 傲君说着,拿起盘子里刚割下来腐肉,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子,滴了一滴液体在那块腐肉上面,只见那块腐肉,滋啦一阵,冒出一股烟雾,腐肉变成一堆黄色的泡沫。 车芸沁脸色一白,吓的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难道是……” 第28章 不想她死 车芸沁不是个傻子,一看到傲君手中从父亲身上割下来的腐肉冒起青烟和泡沫。就知道那块腐肉上面有毒。 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和林大夫一直守在父亲的身边。几乎没有离开过。”车芸沁压下心中的恐惧,细细回想,脸色大变:“不对,中途的时候我离开过一次,是因为钱御医的要给父亲检查伤口,要我去准备热水来,我便去了。一定是那个时候。” 傲君把手中的盘子,丢进垃圾桶里,跟车芸沁说:“这件事情,不得跟任何人说,就当没有发生过。” 车芸沁白着一张脸,连连点头:“大姐,钱御医是皇上派来的。难道皇上他……” 车芸沁不敢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傲君看了眼房间,确定无人在房间外,才压低声音道:“不会是皇上。皇上需要父亲的权力安定朝中的其实三方势力。他不会希望父亲出事。” “不是皇上那会是谁?”车芸沁蹙起好看的秀眉,若有所思:“莫非是将军府买通了钱御医?” 将军府和相府不合,这是整个月璃国的百姓都知道,不是什么隐瞒的事情。 如果说,有人想要杀他父亲,莫过于将军府。 素问还没有回来,傲君也没有太早下定论,一边握着车海谦的手,像是在号脉,其实,是暗中将自己的内功输入车海谦的内体,一边跟车芸沁说:“沁儿,钱御医离开相府,第一时间就会进宫面圣。他定将今夜我阻止他给父亲医治之事禀报给皇上。明天一早,宫里就会来人,我不在的时候,李姨娘们一定会借时闯入父亲的院子,你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父亲,我会让素问在院子守着。” 车芸沁一听,如花似玉的小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情:“皇上,会不会治姐姐的罪。” 虽然,她才和傲君相处不过十几个时辰。 可她看得出来,傲君绝对不是李氏恶意散播谣言中那般一无事处是个灾星。 她有预感,这个姐姐不简单。 就单看她身边的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她喜欢这样有气魄,有胆识,杀伐果断姐姐。 她不想她出任何事情。 见车芸沁那张巴掌大,貌若琼花的容颜和明媚的善眸里浸着担心的紧张,傲君勾勾唇,“我自会应付。你不必担忧。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照看父亲便好。” 这一夜,傲君和车芸沁守在车海谦的床边。 五更天左右,车海谦从昏迷中醒来,迷迷糊糊的要喝水。 但因为,车海谦的伤势在后背,他是右侧身子趴在床上,不便以碗喂水。 傲君便从药箱里腾出一个腊梅长瓶,清洗干净倒上水,扶起车海谦的身子,捏开车海谦的嘴边,把水喂到车海谦的嘴里。 车海谦的大脑昏沉一片,双眼拉开一条缝隙,隐约间看到一个女子出现在视线里,那张脸庞是他曾经所熟悉的,午夜梦回中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多少个日日夜夜缠绵着他直让他心痛。 “柔儿,”颤抖的手一把抓住傲君的手腕,车海谦薄弱的意识,竟让他痛苦的潸然泪下,“柔儿,是你吗?” 拿着颈瓶的手腕被抓住,让傲君不由的蹙起黛眉,“母亲,已经不在了。从十年前开始。” 她冷冷的说,陈述着事实。 柔儿是她母亲的闺名。车海谦在昏迷中,把她认出母亲,多半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她不会以为,是因为车海谦,深爱他母亲,才会把她误认为是他母亲。 如果,车海谦真的深爱他母亲,当年,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母亲痛苦的惨死。 不会,这么多年来,对遗养在外的她,不闻不问。 她对这个父亲,没有期待,所以也没有怨恨。 救他,只是因为,她身为他的女儿,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死。 车海谦握住傲君傲的手就是不松,悔恨的眼泪遍布满脸,“柔儿,我知道一定是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怨我,怨我没有信守承诺,没有照顾好君儿,对不起,我…” 说到后面,车海谦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微弱的连傲君都听不清楚。 但傲君的心,却在这一瞬间,犹如苏醒的大海,咆哮着撞击在海边的岩石上,激起千层波浪,久久无法平息。 车海谦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觉得听着有些怪异? 可到底是哪里怪异,她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如果,一定要说个所以然。 就是让她意外的是,车海谦还记得她这个女儿。 “姐姐,父亲又昏迷过去了。”车芸沁担心的看了眼车海谦,又看向神色晦暗的傲君,有些惆怅的说:“父亲的心里是思念夫人的。父亲的书房,从不允许人进去。我曾经因为娘亲病重,闯过父亲的书房,无意见看到父亲在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女子画象发呆,看到我时,便匆匆把画像收了起来,还怒斥了我一顿。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画像中的女子是谁。自从姐姐回来后,我想到那幅画像,姐姐的眉眼与那画像中的女子有七八分的相似。我想,那幅画像中的女子,就是夫人。父亲的心是爱着夫人的,也是念着姐姐的,只是父亲身处朝廷,终日处理政事,才没能早日接姐姐回来。” 傲君掰开车海谦的手,把水喂到他的嘴里,轻轻的把他放下,看了眼车芸沁并没有说话。 车芸沁帮忙给车海谦盖上被子,有些感慨的说:“其实,我到是觉得这些年来姐姐在外面总比在府中逍遥自在。不用理会后院这些琐事。” 车芸沁这话听似是再平常不过的安慰,可事实中的另一层涵义,傲君哪会听不出来。 如果傲君从小便在府里的后院长大,就凭她是嫡女的身份,恐怕活不到今日。 车芸沁确实是个聪明通透的姑娘,傲君不讨厌她,到是挺喜欢她小小年纪,便这般明白通透,“沁儿,每个人都有享受和拥有自由的权力。你也是。” “我?”车云沁有些迷茫,随即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我只是一个庶女。” 傲君无声勾唇,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如果你连自己都贬低自己。怎么指望外人看重你。” 第29章 准备进宫 直到天色泛起的灰白,车海谦的高热才退下。 傲君给车海谦的伤口换了药后,便把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注意的事项都告诉了车芸沁。 这个时候,素问已回来。 傲君出了院子,便见红锦在院子外面,见她出了院子,连忙上前请罪:“小姐,红锦失职,昨儿竟让……” “此事不必再提。”没等红锦把话说完,傲君便抬手打断她的话。 回到自已的院子里面,傲君便让红锦去准备洗漱水,伺候她洗漱。 “小姐,钱御医直接进宫,途中没有下过马车,也没有差人去往镇远将军府,也没有去秦王府,而是直接进宫,宫中守位森严,为免被发现,我没也久留宫中,只见钱御医去面圣,差药童去了皇后娘娘凤阙宫。”素问说道:“我回来的时候,药童已经离开凤阙宫,钱御医还在皇上的寝殿外面跪等,只怕这会儿,皇上也该起早见他了。” 傲君微微眯起凤眸,眼底闪过一丝深谙,原来背后人是皇后娘娘。 当今国母,月璃国的封皇后,是镇远将军府封大将军的妹妹,老将军的女儿。 封皇后收买钱御医暗作手脚,将军府不可能不知道。 她从怀中拿出那块妖孽男子走时留下的令牌,回想那妖孽的话。 莫非,那妖孽早知道封皇后想在今夜对他父亲下手,才会来提醒她。 可,她父亲的伤,明明就是那妖孽所为。 他为什么,又要来提醒自己? 看来,雇佣杀手来行刺九皇叔和父亲的幕后黑手与封皇后和将军府脱不了干系。 “取衣服来,准备进宫。”说话的同时,傲君将手中的令牌锁进了一个红檀色的锦盒里,素问连忙去取来几件最近款式的衣裳,衣服上的花团稍显艳丽,傲君摇头说:“颜色清雅些便是。” 进宫要正装。但太过华丽,便招眼球。尤其是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小姐要进宫。”端水进来,听到自家小姐的话,红锦心中一疑,“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那个钱御医被皇后娘娘收买暗中毒害相爷,被小姐发现斥责几句,就背地里骂我们小姐是灾星,竟然连夜赶去皇上面前上状小姐。”素问忿忿的说:“我昨儿,就应该把他打昏,看他还怎么进宫。” 红锦拧着毛巾,递到傲君的手里,“小姐,有何吩咐?” “我离开,李姨娘恐会借机闯入院子看望父亲,素问你留下来,陪七小姐应付。”用毛巾擦了擦脸,傲君接过漱口水和自制的牙刷,一边漱了口,一边说:“红锦随我进宫。” 洗漱好后。 傲君换上一件月白色素雪绢云千水裙,裙摆与袖口流动着暗纹,以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紫色的花纹,裙面上绣着一盏一盏的紫鸯花,清雅不失华贵,即不张扬也不失婉约,整个人清灵透彻的如同冰雪,半绾起青丝,如上好的锦缎顺着两肩垂进腰间,只简单的用一支碧玉玲珑簪绾起,缀下细细的浅紫色的紫鸳花,高贵淡雅处更是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 果然,刚装扮好,院子外面响管家的匆忙而来的声音,“大小姐,宫里来人了。” 傲君抬手,红锦便出了房间,便看到官家领着皇上身边的红人,商满公公进了院子。 “商大人里面请。”红锦把商满请进大殿的同时,傲君已经从房间出来,随后进了大殿,“傲君见过商大人。” “大小姐不必多礼。”看到傲君出现的一瞬间,商满眼前一亮,身处皇宫,美人他自是不少见,本人又是喜色之徒,对傲君这般不施粉黛绝美而不艳俗的美人更是喜爱,连忙上前想傲君一把。 傲君原就是虚假,先一步起身,让素问上茶:“这一大清早,就劳烦商大人跑一趟。傲君有些过意不去。” 商满扶了个空,有些尴尬。但听此话,老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大小姐严重了。”接过素问端上来的茶押了一口,“嗯,好茶。” 傲君抬手,素问将一盒茶叶递到她手里,她道:“大人若是喜欢,便带些回去。” 商满最喜欢和明白人说话,这傲君的为人处事,他喜欢,“大小姐盛情,咱家却之不恭。” 挥手让一旁的小太监收下茶,商满神色有些凝重:“相爷遇刺,不知如今伤势如何?皇上派咱家前来瞧瞧,也请大小姐进宫一趟。” 傲君眸色深了深:“请商大人,随我走一趟。” 带着商满入了车海谦的院子,探望车海谦。 看到车海谦面无人色的趴在床上,后背上包扎纱布下的伤口被针线缝合,扭曲的像是一条吸血蜈蚣,看着令人悚目惊心,“这伤口的处理方式,到是独特。” 这时,车芸沁移凳子来商满坐,谁知商满不知一转身,竟将车芸沁撞翻了一旁的垃圾桶。 满商只以为车芸沁是个丫鬟,脸色有些不满。 傲君忙道:“七妹,还不快向商大人赔礼道歉。” 车芸沁听言,忙要爬起来,给商满行礼道歉,傲君这是忙道:“七妹当心,千万小心,碰不得那东西。” 傲君指着一块从垃圾桶里倒出来的腐肉,慌忙的提醒,“那是从父亲伤口切割下来的腐肉,上面含有蚀性剧毒,碰不得。” 车芸沁不是个傻子,听得傲君此言,想到商满在眼前,连忙做出一副惊吓的模样,移着身子远离那块腐肉。 商满神色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小姐刚才说,这腐蚀的肉,是从相爷的伤口割下来的。是面含有腐蚀性的剧毒?” 傲君递了一个眼色给红锦,红锦立刻去处理。 “父亲昨夜高热不退,姐姐担心父亲的伤口再次崩裂,伤势严重,会有生命危险,就阻止了钱御医。钱御医怒斥,百般阻止不让姐姐碰父亲的伤口,最终在姐姐的执意下恼怒离去,之后便在给父亲处理伤口时在伤口,发现了腐蚀性的剧毒。那见血封咙的剧毒厉害的很,碰不得。” 回话的人是车芸沁,她避轻着重,并未提及是有人暗中下毒。 但却是刻意提到钱御医百般阻止之后,怒气离去,傲君才发现伤口有剧毒,这无疑在说一个事实。 商满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又岂会是简单的角色,一听车芸沁这么说,立刻觉得蹊跷。 九皇叔和车海谦所中之毒都是见血封咙,这是昨儿皇上就知道的事情。 如今,伤口又出现腐蚀性的剧毒。 这显然不可能。 见血封印一个时辰不解,就会死。 车海谦能活着撑到现在,就说明见血封咙已解。 他的伤口,不可能出现见血封咙的毒。 那么,这自钱御医就医后,出现的腐蚀性剧毒从何而来,商满岂会想不到。 第30章 初遇傻子 傲君的茶叶没白给,随着商满进宫的途中,从商满的嘴里得知,皇上起早后,就御见了钱御医。 钱御医把她抗旨不遵,用受了感染的针线缝合伤口,还以不知名的药物喷在父亲的伤口上,导致父亲高热不断,伤口腐烂。 还一味的阻止,不让钱御医靠近父亲,给父亲医治,目中无人,毫无皇法添油加醋给禀报给皇上。 皇上听了之后,很是关心车海谦的伤势,龙颜盛怒之下,当即拍案要商满前来查看车海谦的伤势情况,召见她进宫。 从商满的口中得知钱御医状告之后,傲君心中冷笑,钱御医这状告的可真好。 父亲伤口因腐蚀粉腐烂的情况,到钱御医的嘴里,就成了是她感染的针线和不知明的药水而引起的。 这责任推的一干二净,着实堵了她的后路,让她无话可说。 因为以针线缝合伤口的医治法子,在这医术浅薄的古代,无人听说过或是见过。 自然,也很有少人能够接受,或是懂得。 “商大人,傲君有一事相求。”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傲君走到商满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商满细长的眉眼微挑,看着傲君问:“大小姐但说无妨。” 傲君凑到商满的耳畔,轻语。 商满听后,诧异道:“大小姐,可要想清楚。如果,若是不道明原因,圣上不明真相,定然会将你的罪。” 傲君微微叹息,显得无奈,“大人也知,钱御医是太医署德高望重的一把手,家族世代都是宫中御医。而我,只是跟着师傅学得医中皮毛。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我能做的,就是向皇上征求数日的时间。用事实,证明给皇上看。” 商满听了傲君这话,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确实如傲君所言。 傲君不过只是对医术略知一二。怎么可能同太医署的老前辈医术相比。 她的话,和钱御医相比,没有信服力。 但,傲君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分晰出事件轻重,就证明,她不是山上下来,鲁莽冲动行事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他可以帮。 如果,傲君今儿到皇上面前,不顾后果的拆穿钱御医,他也只会小瞧傲君,只是一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女人罢了。 “既然大小姐开了口,咱家岂有不帮之理。”商满轻甩手中的佛尘,做了一个引领手势:“这会儿,皇上也该下早朝了,大小姐,请。” 傲君浅笑颔首,随着商满引领一路进宫。 一路走来,傲君神情平静,完全没有像那些初进宫的女子般,被皇宫的富丽堂皇,庞大壮观而吸引,左顾右盼,眼中惊艳,无尽向往。 这到让商满对傲君的评价,不由的又高了一分。 “商大人安。” 傲君这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话,便是无数宫女太监,远远见到商满,避退两侧恭敬的垂首行礼问安。 “前面,就到皇上的御书阁。”穿过一个气派十足,雕刻龙凤翱翔的金玉石柱和麒麟龙鼎的广场,又穿过一条蜿蜒曲折,九曲十八弯雕梁画栋的假山长廊,商满指着不远处一座矗立巍峨的宫殿,跟傲君说道。 傲君抬眸望去,阳光普照下,琉璃瓦片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御书阁”三个描金大字,印入她的眼帘。 御书阁的大门两侧,摆放着两座玉石雕刻的麒麟瑞兽,日光倾洒下的光泽,隔的老远,都闪的傲君眯着凤眼。 “小姐,小心……” 就在此时,红锦轻呼。傲君才反应过来,一个黑影,不知从何方向跑了出来,一头撞到她的身上。 傲君原本可以躲闪,但却没有躲闪,任由那个黑影,撞在自己的身上,被扑倒在地。 “啊……” 随着傲君惊呼声,还有另一道声音在傲君的头顶响起,是一个男子的闷哼声。 傲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身子被撞倒在地,一个身影也随之压在了她的身上。 “小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红锦连忙上前,要将那撞倒在傲君身上的男了拉开。 “什么人,竟敢在皇宫里来回莽撞,不守规矩。”商满一看傲君被一个男子的身影扑到在地,想是哪个不开眼的下人行路匆忙,才撞上傲君,可当红锦,把那男子从傲君的身上拉起来,他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脸色一变,“五皇子。” 被称为五皇子的男子,从傲君的身上爬起来后,看到商满,脸色煞白无血,一把抓住刚站稳的傲君,躲到傲君的身后,颤抖着手,露出一个头,满眼恐惧的看着商满,颤声道:“不要杀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傲君秀眉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委实被抓住她胳膊,躲在她身后的这位少年弄的有点懵。 商满不是叫他五皇子吗? 为什么,这五皇子见了商满,却如此的害怕? “五皇子,你躲在车大小姐的背后做什么,快出来。”满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五皇子,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来人,把五皇子带回丹霞院。” 商满身旁的两个太监,立刻上前,把那位脸色苍白,俊美如玉,却像是受到了惊吓或恐惧当中五少年抓住架起来,朝反方向走去。 傲君垂下眼眸,看了眼自己的被少年抓过的胳膊,又抬起眼帘看向少年,少年正目光殷切的望着自己,眼中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霭,似乎闪烁着泪光,像极了一只被猎人猎入陷井的小兽,含泪祈求得到自由。 她心念一动,忽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那眼神,那泪光,让她太熟悉了。 她记佛能够感受到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少年。 这种气息,她很不喜欢。 可却无法,不为之动容。 让她想起前世自幼落入杀手组织时的恐惧和对自由的渴望! “大小姐,你没事吧?可有撞伤?”见傲君盯着远去的少年看,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商满恢复了神色说:“他非月璃国的皇子,而是蓝耀国为了两国绑交,以示诚心,送给我国的质子。谁知,竟是个傻子。” 第31章 举一反三 “傻子?”闻言,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轻拂衣袍,继续跟随商满前行,听商满说:“这五皇子原先也是个正常人。不料在来的途中在江南一带遇到十年一遇的暴雨,大病一场后就高热不退,以至于,烧坏了脑子,成了一个傻子。” 傲君明了的点了点头,质子,又是傻子,这位五皇子在这月璃国的皇宫的日子,恐怕过的还不如下人。 来到御书房的门口商满进去通传时,傲君不露痕迹的看了眼红锦。 一个眼神,心领会神的红锦,便脸色一白,捂着肚子,拉着一旁的小太监喊痛,“这位小哥……” 那太监生怕惊到御书房里的圣上,吓的一身冷汗,连忙把红锦拉到一旁去,压低声音唏嘘道:“哎哟姑娘,你可小声点,这儿是御书房,惊动了皇上,谁担当的起。” 而在这时,御书房里传来商满的召传声,“传,右相千金车傲君。” 傲君踏声进了御书房,一股如麝似檀的纯然香气扑鼻而来,是来自于书房内镂空龙鼎内散发的出来的龙涎香,袅袅烟雾让御书房香暖之气沁人心脾。 傲君没有抬头,走到书房中央,跪地恭敬道:“臣女车傲君,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膝盖虽是跪,可傲君的腰板却挺的直直的,语气恭敬,却不失半气势。 给人的感觉,便是她明明跪,你却感觉的她站着的时候,更有气场。 这是商满接触傲君前后得来的比较。 皇上名为战宗政,国号月璃,年号宗政。 宗政对于钱御医嘴里道出来的傲君,非常不喜,但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敢一二再,再二三的违抗圣旨。 傲君与战凌祺退婚一事,他虽然没有追究下去。 但也知道,是这位自小养在外面的大小姐,回府后丢了一旨休书给战凌祺。 一个敢休皇子王爷,敢屡次违抗圣旨的女子,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或者说,多么的没有教养。 看到傲君跪在地上,垂着头,竟还有如此的高傲的姿态,让宗政不由的眯起威严的双眼,“抬起头来。” 傲君听令抬首,看到的便是一位年约四十出头,与自己父亲相仿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明黄色绣五爪金龙龙袍不怒自威的坐在书案前的龙椅上,眯着锐利深沉的龙眸打量着自己,五官刚毅俊朗,眉宇间萦绕着强大的帝王气势,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更是充斥整个御书房,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只怕任何一个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被他的气势震慑住,更没有人敢直视着君王。 但,傲君不是那些人中的一人。 政宗有些意外,不仅是对傲君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感到意外,也对傲君的气魄和胆识感到意外。 没有人,敢这般直视他。 更没有人,有胆子直视他。 “不错,有气魄。”半响之后,政宗才直视着傲君的眼眸,略显苍白的唇开了口:“起来吧。” “谢皇上。”从地上起身后,傲君不着痕迹的拂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钱御医。 可钱御医却是沉不住气,“启禀皇上,正是此女,对老臣多加阻拦,公然违抗圣旨,嚣张跋扈,目无皇法。” 简单的一个“违抗圣旨”和“目无皇法”就足以至傲君于死地。 这钱御医今儿不让宗政治傲君的罪,是不罢休。 傲君并不辩驳。也不发言。 宗政眸色沉了沉,执起商满端上来的茶水缀饮了一口,递回商满的手中,威严四慑的眸光在气的老脸老气横秋的钱御医脸上扫过。 最后,落在傲君那张似被圣洁的月光流连的美艳容颜上,沉声质问:“钱御医,说的可符合事实。” 傲君依旧不辩驳,“回皇上,是。” 言简易骇的一句话,让政宗有些错愕。 无论是何原因,导致傲君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傲君在他的这位帝王面前,也该说原因为自己辩驳。 可她,居然一句话也不斑驳,就这么承认了,钱御医给她扣下的罪。 要知道,这罪往轻的说,必有牢狱之灾。重的说,就是人头不保。 她竟无惧。 见傲君没有辩驳,坦然承认,钱御医忙跪地:“皇上,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 政宗知道钱御医对傲君这个晚辈的阻止和医术否定,心中怒气难平。 他凝着面不改色的傲君说:“你公然违抗朕的命令,阻止钱御医医治你的父亲,还将钱御医赶出相府。究竟有何目地?” 哪个子女会希望自己的生身父亲有生命危险? 傲君不可能没有理由的去阻止钱御医医治车海谦。 傲君越是不说,他越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再则,傲君完全与传闻背道而驰。 车海谦如今生死未卜,谁能证明,眼前的傲君,就是相府的大小姐。 傲君迎视政宗气势逼人的目光,“臣女只有一个目地。” 宗政浓眉一蹙,气势骇人,“什么目地?” 傲君坦然说:“救治父亲。” “荒唐。”开口的不是政宗,而是老脸铁青的钱御医,他似抓到傲君的陋洞,忙向宗政禀报:“请皇上为老臣做主,此女无知,以为懂得皮毛医术,就目中无人,不仅大言不惭,不知悔改,竟还诬陷老臣。” 傲君凤眸微眯,闪过璀璨如星河的光芒,不点而赤的红唇勾画出几近完美冷弧,“钱御医口口声声说傲君目中无人诬陷你。那么此刻傲君眼中坐在龙椅上令月离国国运昌盛,百姓爱戴的皇上,在你钱御医口中便成无物。试问,钱御医可有藐视皇上,视皇上于无物之罪?钱御医说傲君诬陷你,傲君能否理解为,钱御医认为傲君亲自救自己的父亲,便是诬陷你有意加害父亲,所以令你惶恐,连夜进宫,禀明皇上?” 傲君说这话时,仍然没有看钱御医一眼,目光一直迎视着政宗。她的眼中倒映出来的不是政宗,又是谁? 政宗心下怔了怔,委实没料到傲君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举一反三,堵的钱御医哑然。 钱御医被傲君此话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恼愤不已,“车傲君,你休要信口胡谄。老臣是奉皇上之命,去救相爷,你敢胆诬陷老臣。” “钱御医紧张什么。”傲君的眸光,移到脸色难看的钱御医身上,眼底溢出一丝冷笑:“傲君刚才说了,傲君以为。否则,傲君也不知,如何诬陷钱御医。” 第32章 夸下海口 “你你你……”钱御医气的差点吐血,怒瞪傲君道:“老臣连医治都没来得及给相爷医治,便被你屡次阻止。这世间,怎会有你这般狠心的子女,竟以针线穿在自己父亲的皮肉中,任伤口溃烂发炎。若不是老臣及时赶到给相爷急救退热,相爷哪还撑得过昨夜。” “是吗?”傲君唇角的冷弧讥诮了几分,看着钱御医的眼眸深处溢出丝丝冷意,直叫钱御医通体发寒,心虚不已,以怒掩饰:“车傲君,你满口胡谄蓄意诬蔑。你昨夜的所做所为,不仅我一人瞧见,当职禁卫军队长也瞧见。你还想抵赖。” 想到自己有证人,钱御医的气焰高涨起来,皇上不会相信车傲君的话。 “钱御医不愧的是晚辈学习的楷模。”傲君勾唇讥笑,不愿与他相扯,直接看着龙椅上的宗政,不卑不亢的说:“皇上要定臣女的罪,臣女认罪。但请皇上给臣女三天的时间,只要父亲醒来,脱离危险期,臣女自当来向皇上请罪。” 再多的废话,也没有事实重要。 宗政不能失去车海谦这个重臣。 正如傲君所想,政宗不能让车海谦死,所以,他哪会轻易把自己的重臣,交给一个只懂皮毛的丫头去医治,这个险他冒不起,“你小小年纪,识得几本医书?竟敢大放厥词。” “回皇上的话,臣女识的医术不多。但也跟着师傅学习了些医术,得师傅十分之一的传授。” “你只学到你师傅十分之一的医术,也敢在朕的面前夸下海口。”政宗有种被戏耍的感觉,脸色非常难看。钱御医这时又补刀:“皇上,这车傲君大言不惭,分明就是戏弄皇上。还请皇上治她个以下犯上之罪。” 政宗蹙眉扫了眼钱御医,钱御医感受到政宗投来逼人的视线,内心惶恐,额头渗出层层密汗,脸色煞白一片,忙垂下头,不敢吱声。 这时,商满开了口:“皇上,依奴才之见,不如给车姑娘几日时间。这天底下哪有子女儿害自己的生身父亲的。车姑娘阻止钱御医救治,想是因为懂得医术,想为尽些子女之责。再则,车姑娘自幼不在相府长大,一直未能承欢膝下,此次回府,却又遇上相爷受伤心中担忧父亲,才会冒犯了钱御医。奴才今儿瞧见相爷还在昏迷中,伤口被针线缝合,虽看起来吓人。但却完全止住了血,还能避免因不小心碰到伤口再度裂开的风险,手法很是独特。” “哦?当真?”政宗眸色一疑,看了眼商满,“朕竟不知,你何时对医术这般懂得。” 商满脸色一白,忙跪下说:“皇上,奴才哪得医术,这都是车大小姐在来时的路上跟奴才说的。” 宗政听言,看向傲君,帝王之气威严十足:“车傲君,你说你的医术只学到你师傅的十分之一。你的师傅是何人?” 傲君不急不燥,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政宗和钱御医都震的瞪大眼睛。 只听她说:“回皇上,臣女愚蠢,连师傅他老人家医术的十分之一,也都只是粗懂。真正学得师傅他老人家真传的人是师兄莫忘。” 傲君此言一出,明显看到宗政和钱御医两人的眼底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而商满则是惊愕后,松了一口气,目中流露出丝丝惊喜。 “你说,你的师兄是莫忘?”宗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傲君。 莫忘,传闻中幻山之幻医仙谷,仙老的嫡传弟子。 他乐善好施,悬壶济世,不知救过多少人,年纪轻轻却已闻名天下。 但,天下间,却没有人见过莫忘的真正面目。 他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眼中,都是不同的面貌,每一副面目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便是修眉善目大慈大悲之相,宛如尊佛。 也因此,在百姓和江湖人中落得一个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的神医之名。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谈及莫忘,个个都眉飞色舞,言语心中,都不由肃然起敬。 各国帝王也都想要攀上医仙谷这颗救命良药。 然而,各国帝王派人寻找幻山之幻,却没人寻够找到此山在何处。 或者说,纵是听闻此山在何处,前去寻找的人,也是九死一生。 所以,各国帝王的希望,都给予在莫忘身上。 这个走出幻山之幻,悬壶救世的医老弟子莫忘。 现下,政宗听到傲君此话,震惊,兴奋,又难以置信。 当初派去相府的人,回来禀报,傲君已给车海谦解了毒,他还觉得奇怪。 傲君何处来的解毒丹药,给车海谦解毒。 如果傲君说的是真的。那么,傲君便也是医老的徒弟。 哪怕傲君只粗懂医老十分之一的医术,她说能救车海谦就一定能救。 “回皇上的话,正是。”傲君依旧不卑不亢的说。 如果不是医老,她傲君来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身上所中的剧毒,也不可能会解掉。 虽然,她从未见过莫忘。但却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兄。 她现在只有借着莫忘之名来保她的性命。否则,政宗不会答应给她三天的时间。就算答应了,三天后,也会治她的罪。 “怎么可能?皇上莫要听她胡谄。”这个时候,脸色难看的钱御医又开了口,“传闻幻山之幻每一届医老只收一个徒弟,神医莫忘是医老的徒弟。车大小姐自幼在家庙长大,又岂会是医老的徒弟。她定是信口雌黄欺瞒皇上。” 说罢,钱御医恶狠狠的瞪了眼傲君一眼。 政宗一听,脸色变了变,确实如钱御医所说,虽然没有人找到过幻山之幻,没有人进过医仙谷和见过医老。 但天下间,谁人不知,医仙谷的规矩,每届医仙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就是下一届医仙谷传人。 所以,傲君不可能会是医老的徒弟。 政宗眯着弥漫着帝王气息的龙眸,凝着傲君,“车傲君,你还有何话可说?” 傲君面不改色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块令牌,呈到宗政面前,“皇上,不妨瞧瞧此令牌。” 第33章 火凤腾飞 令牌是血玉雕刻,血玉之中有仙医谷的图腾。 医仙谷的图腾是一颗生长在血玉心的七色莲。 此物天然而成。 传说七色莲能够医治天下百病,自血玉心而生。 而血玉,出自幻山之幻的无幻崖。外界没有。 外界纵然能够找到血玉。 也不可能,会找到能够种植生长在血玉心的七色莲。 因此,世人皆知,七色莲是医仙谷专属的标致也是世人无法伪造的图腾。 “你果然是来自医仙谷,这么说,你定知幻山之幻和医仙谷在何处?” 宗政看到手中的血玉令牌,双眼放光,显的很激动。 血玉已是价值连城的罕见之物,而血玉心的七色莲能医治百病,更是世间罕见。 只有幻山之幻的医仙谷才有。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致命的诱惑。 世上,谁会一生无病无灾,谁会不面临死亡。 如果,能够找到医仙谷,对他来说生命更有保障,寿命更能延年益寿。 他想一统四国八城,一统天下,都不是梦。 只可惜,宗政想的美好。 然而在事实上,傲君并不知道幻山之幻在哪里。 她也从来,都没有进过幻山之幻。 医老是十年前带着莫忘游历尘世时,在悬崖底救了被李氏的人推下悬崖的她。 她从昏迷中醒来后,只瞧见医老一人。 那时,莫忘才十四五岁,已经游离天下,悬壶济世。 她未见过他。 之后,医老解了她体内的毒。 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才破了一生只收一人为徒弟的医先谷先例,收她为入室徒弟。 但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外面,依医仙之命寻找一个人。 一个能够令火凤腾飞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火凤腾飞是什么意思。 也不明白,师傅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让他回月璃国的皇宫,寻找令火凤腾飞的人。 但她知道,师傅定有用意。 “回皇上的话,臣女虽是师傅的徒弟,却一直养在车府家庙,从来都不曾去过幻山之幻进过医仙谷。”傲君如实的说道。 别说她不知道。 就是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宗政。 幻山之幻非凡俗之人可侵领之地,凡入幻山之幻者,必死无疑。 宗政听言,颇为失望。 但他不急,傲君既然与幻山之幻有关系,就一定能够从她身上找到前行幻山之幻的路。 “既然如此,朕给你三天的时间。”他看着傲君那张惊天动地容颜,唇角扬起一抹成熟慑人的笑容,“傲君,多年以来,无数人寻找幻山之幻求药问医,却都九死一生。你是医老之徒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自会在天下间掀起风浪,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宗政这番嘱咐,在傲君的意料之中。 换成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想让任何人知道,世人苦苦寻找的幻山之幻的途径,会她的身上。 纵然,她并不知道幻山之幻在何处。 但皇上认为,她能够找到,就会给她安全的保障。 再上,她是车海谦的女儿。 皇上不会因为,想要知道幻山之幻在何处,而禁锢她,逼问她。 “请皇上放心。医仙谷有医仙谷的规矩,臣女断不会散言。”说着,傲君瞟了眼一旁紧绷着神经,脸色煞白无血的钱御医,然后,又跟宗政说:“除了皇上和今儿御书房的商大人与钱御医。便无人知晓。” 御书房除了傲君,宗政,就是商满和钱御医。 商满是宗政的心腹,当即便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将今日之事,透漏半分出去。” 钱御医也不是个傻子,当即明白宗政心里是怎么想的,忙叩首道:“皇上,老臣惶恐万万不敢。” 宗政嗯了一声,挥手,“好了,退下去吧。” “臣女告退。”傲君退下的时候,从宗政的手里接过令牌,明显的看到宗政眼中的不舍。 转身退出御书房的时候,傲君避过宗政的视线,耐人寻味的看了眼脸色难看冷汗涔涔的钱御医。 钱御医心虚的厉害,如果傲君真是医仙的徒弟,她肯定发现了车海谦伤口上的剧毒,可是却没有向皇上禀报。 这更让钱御医提着一颗心,瞧见傲君投来的眼神,心尖猛颤,更加的虚了。 直到傲君的脚步完全离开御医书,他提到喉咙的心,才放了下来。 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让宗政看在眼中,疑在心里:“钱御医,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身子发颤的。” 宗政的问话,吓钱御医心胆俱颤,猛然回过神来,跪地道:“回皇上,老臣昨儿在相府门口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会还……” “好了好了。”没等钱御医颤颤巍巍的把话说完,就被政宗不耐烦的挥手打断,“瞧你额头上还有血痂,快退下去包扎。” 钱御医一听,如获大赦,连忙跪安。 出了御医房,当阳光照在身上,钱御医才有种从地狱走了一遭死里逃生的感觉。 只是,他才走出御书房没多远,便看到了傲君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 他神色一怔,假装做没有看见,从一座假山后面穿梭过去。 他如今看到傲君,就有一种,随时可能会赶赴刑场的感觉。 傲君是故意停下脚步的,见钱御医为了不与她照面,绕假山后道而行不由冷笑。 红锦睨了眼钱御医离去的假山,道:“小姐,就这么轻易放过钱御医?” 傲君敛回眸光,轻拂掉飘落在她肩头的迎春花,浅浅勾唇:“钱御医家世代都是宫中的御医,官居五品,皇上不会因为我的几句话,而治他的罪。” 红锦明了的点头,说:“颂王殿下匆忙进宫,直奔太医署了,听说九皇叔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如今高热不退,血流不止。一帮太医署的御医束手无策,颂王殿下正火急火燎的冲去太医署找钱御医去抢救。” 红锦这话刚落,一个太监,面色焦急,勿匆忙忙快步朝御书房赶去。 傲君伸手拉住那人:“公公如此急切,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公公没有见过傲君,又见傲君出现在御书房,便知傲君的身份不一般,便道:“回姑娘的话,九皇叔伤势恶化,命在旦夕,颂王殿下大发雷霆,奴才急赶着禀报皇上。” 说罢,那公公急忙离去。 第34章 前九王府 傲君璀璨的凤眸闪过一丝诧异,“这颂王殿下,倒是挺关心九皇叔的。” “车傲君,你还没死?”蓦地,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傲君即便不抬头看去,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战凌祺身穿一袭蓝色锦袍,发束蓝玉冠,气宇轩昂的走到傲君面前,眯着泼墨般的眸子,凝着并未抬头看他傲君,冷声道:“你竟能够活着从御书房出来,倒是小瞧了你。” 他一大早便听下人来报,父皇因车海谦受伤,君傲阻止钱御医救治一事龙颜震怒,派商满召傲君进宫。 他以为,傲君此次惹怒了父皇,父皇定会治她的罪,将她打入天牢,也可让他泻泻心头之愤。 可结果下人来报,傲君不但没有被将罪,居然一根头发未少的从御书房走了出来。 他心中疑惑,傲君是如何应对父皇,能够从御书房里,完好无损出来。 并且,还让占了理的钱御医如今见了,都要绕道而行。 知道战凌祺幸灾乐祸的来看自己笑话,傲君讥诮的睨着他,冷气淡淡的,却听着冷冷的,“让祺王殿下失望真是抱歉。但傲君觉得,祺王殿下与其有时间来看傲君的笑话,倒不如抽些时间想一想,怎么才能够把妹妹从大理寺的牢里救出来,毕竟,妹妹身为庶女,却也是自小就娇养在深闺之中,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了牢里的生活。” 战凌祺神色一怔,俊俏的脸庞遍满阴沉,“车傲君你……” “皇上命傲君好好照顾父亲,凌王殿下若无事,傲君先行告退。”不给战凌祺开口的机会,傲君说完,便不在多看战凌祺一眼,就提步离开。 战凌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是谁? 万千女子巴结讨好,只为和他说上一句话的凌王殿下。 可车傲君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赤裸裸的无视他。 “车傲君,你站住。”轻易让傲君离开,战凌祺觉得太没面子了,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傲君的手腕,眯着点漆般的黑眸怒瞪着她:“说,你是怎么,活着从御书房出来的?” 傲君的手腕,被他攥的发疼,不由蹙眉如画般的黛眉,点点璀璨的凤眸像是浸上淬冰的寒意,冷笑道:“凌王殿下身为皇子,难道会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何况,这里离御书房,不出百米,凌王殿下确定要抓住我的手不放。” 傲君不是威胁。 而是陈述事实。 这里是皇宫,也是御书房外围。战凌祺和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别人的眼球。 她并不担心,此事会传到宗政的耳朵里。 但是,战凌祺不同。 宗政若问及他,他该如何回答。 她们之间已经退婚,战凌祺没有理由,抓住她不放。 战凌祺被傲君气的昏了脑,听傲君这么一说,恍然回神,放开傲君的手,用一种意外的眼神探视着傲君。 傲君一个遗养在外的野丫头,居然,能够深知这层道理,到真让他意外。 “听说相府昨夜高热不断,本王正要去探望,既然你回府,那就同路吧。”战凌祺说完这话,掸了下衣袖,先傲君一步走在前面。 傲君蹙眉,揉了揉发疼的手腕,冷睨了眼战凌祺的背影,“听闻九皇叔伤势恶化。祺王殿下不去瞧瞧。” 战凌祺听言,想到刚才下人来报,颂王因九皇叔病危而大发雷霆,他脚下的步子怔了怔,“本王不懂医术,去了也只会添乱,何况有颂王。” 他又不是傻子,父皇对九皇叔那般忌惮。 何况,杀手刺杀一事,必然有谋。 这个时候,他若去看望九皇叔,只会令父皇不高兴。 他不会傻到,脱了鞋袜,自己往刀刃上踩,去让父皇不痛快他。 傲君听了战凌祺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深谙,争夺诸君之位,九皇叔应该也算是战凌祺最大的敌人之一。 战凌祺恐怕比任何一个人,都想九皇叔死。 “车大小姐,请留步。”就在傲君提步离开之时,身后传来商满的声音。傲君停下步子,回头看去,就见商满匆忙赶来,“不知商大人,唤住傲君有何事?可是皇上,有新旨意?” 其实,不用商满说,傲君也猜到了,商满这个时候唤住她,有什么指示。 “大小姐果真聪明。”还没开口,傲君已知原因,这商满不由的称赞,“九皇叔伤势严重,皇上命大小姐速往九王府,救治九皇叔。” 傲君听言笑道:“皇上之命,傲君岂敢不从。” 商满点了点头,走到停下步子的祺王面前,“凌王殿下,皇上召见。” 战凌祺轻“嗯”一声,折身随着商满前往御书房,越过傲君的时间,深深的看了一眼傲君。 傲君的医术有多高,父皇居然派她去救九皇叔,不可思议。 战凌祺一走,傲君和红锦便也往出宫的路走去。 只是,刚走到宫门口,便被一个宫女唤住,“车大小姐,请留步。” 听到声音,傲君停下步子,那宫女走到傲君的面前,恭敬的向傲君施上一礼,“大小姐,我是柳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思荷,见大小姐从御书房走出来,思荷也能放心回去回禀给娘娘。” 柳贵妃是柳老尚女的孙女,傲君母亲一母同胞嫡妹,也是傲君的姑姑。 傲君能回帝都,也是因为柳贵妃向皇上请旨。 可自从回帝都以来,傲君一直没找到时间来给柳贵妃请安。 “原来是思荷姑姑。”傲君没有见过思荷,但知道她是自小就伺候在柳贵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深得柳贵妃的心,“傲君奉了皇上之命,前往九王府,今日难以向姑姑请安,有劳思荷姑姑,替傲君向姑姑请个安,希望姑姑不要生傲的气。” “大小姐严重了,娘娘自知大小姐被皇上召入宫,便食之无味,担心的不得了。”思荷笑说:“大小姐有皇命在身,思荷不耽搁大小姐。会将大小姐之意,转达给娘娘。大小姐回了帝都,万事多加小心。” 傲君知道思荷是在提醒她,在帝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不比在外面,语行举止,都要多加小心,否则,出了差池,谁也救不得了她。 “傲君紧记在心。”语毕,便转身出了宫门,上了马车。 就在傲君离去的瞬间,宫中某个角落,一个隐藏起来的宫女,眼中闪过一丝阴戾,匆匆朝凤阙宫的方向走去。 第35章 救九皇叔 “有人暗中监视。是凤阙宫的宫女。”上了马车后,红锦压低声音说道:“还有淑贵妃宫中的丫鬟。” 自进宫起傲君的就被人盯着。 所以,在进御书房前,跟红锦打了个眼色。 如今听到红锦带回来的消息,傲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封皇后派宫女来盯着她,定是与昨夜钱御医之有前。 而淑贵妃派人盯着她,想必是因为她与战凌祺退婚有关。 “把图绘画下来。”傲君此时此刻,并不在意后宫几位娘娘,而是从袖子拿出一张白纸和根黑色的细炭笔交给红锦。 红锦把白婚平铺在桌子上,拿过细炭笔黑快速的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笔,跟傲君说:“时间匆忙,我怕被人发现,不敢走远。这是御书房四周的路线图。结合昨夜素问记下的路线,可绘成三分之一的路线图。” 傲君拿过纸上画的路线图,将红锦画的路线记在了脑海里,便让红锦把路线图收藏起来。 九王府在城东最繁华的地段。 府院占了半个城东。 四周所住的人,都是朝中官居五品以上的高官。 从皇宫到城东的九王府,最快的速度也要小半个时辰。 而车相府与九王府只隔两条街。 傲君先回府院取药箱,才赶去九王府。 到九王府门口的时候,战凌颂已火急火燎的拉着钱御房往府里赶,看到傲君出现在九王府的时候,钱御医神色一怔,脸色变的难看。 见钱御医的脸色变的难看,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战凌颂面色一沉,蹙眉不悦:“钱御医怎么回事?你到是快啊。” 钱御医一听战凌颂面色不悦,忙道:“颂王殿下息怒。老臣此趟想是白来。皇上已经派了车大小姐来给九皇叔医治,老臣太医署还有药材需熬,给后宫娘娘送去,先行告退。” 说罢,钱御医瞪了一眼傲君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如果不是得了皇上的旨意,傲君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九皇叔的府上。 战凌颂压根没来得及阻止,钱御医就已经离开。 他正欲发怒,便看到一位气质非凡的绝色女子走来。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钱御医突然离开,就是因为此女的出现。 钱御医口中说的车大小姐,不就是和皇兄退婚的相府灾星的嫡小姐? 他蹙眉,眼神犀利,质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出现在九王府?” 感受到战凌颂眼中的冷意,君上滑过万千星辰的灿眸微微眯起,不卑不亢的说:“臣女相府嫡小姐车傲君,如钱御医所言,奉皇上命令,前来给救治九皇叔。” “就你?”瞧见傲君不足十五六岁的模样,俨然是一个小姑娘,战凌颂压根不相信,她有能耐可以救九皇叔,“你说,你是奉了皇命而来。可有证据。” 太医署随便挑一个太医出来,医龄都比傲君年长。 傲君一个小丫头,难道会比太医署的御医医术高? 再则,他可是听说,傲君是个一无事处的无颜女。 可眼前这女子,怎么看,都是倾城绝色的佳人。 他难以相信傲君的医术能胜过太医署的任休一位御医。 也难以相信,父皇居然派一个小丫头来救治皇叔。 他知道父皇对皇叔百般忌惮,恨不得杀之后快。 可皇叔已落得这般田地,父皇难道就容不下皇叔。 在天下百姓都眼看着的情况,连样子都不愿意做做,竟要把皇叔的性命,交给一个小丫头的手上。 “臣女得商满大人的口谕,并没有证明交给颂王殿下,如颂王殿下,希望九皇叔的性命少一分危险,那么,就不必把时间浪费在盘问我的身上,帝都九王府,还没有人敢打着皇命闯入,尤其是在九皇叔病危之时。” 见战凌颂俊俏的脸上浸上盛怒,傲君神色不改的说道。 战凌颂想想也是,如今帝都守卫森严,街道和城门已增加两批禁卫军。 就是大白天,街道上也能四处看到禁卫军。 他量那些刺杀凶手的杀手,也不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假利用皇命闯入九王府。 最终,还是把傲君带进府。 九皇叔的寝宫在府东的长信阁,建造奢华,傲君一进九皇叔的院子,便闻到浓重的药味和血腥味,充的她鼻子难受。 她眉心一蹙,就看到几个丫鬟进入交替端着几盆血水匆忙的从寝殿出来,再入。 她不由的加快脚下的步子,进了九皇叔的寝殿,血腥味更加浓重。 “一群庸医,还没止住血。”见丫鬟们手里端着的血水,战凌颂脖然大怒,指着一殿的御医怒斥:“一个人的身体,能流多少血。你们一个个身为太医署的太医,哪个人的医龄没有二十年,竟连小小伤口的血,都止不住。” “颂王殿下息怒。”一帮御医听言,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忙卑躬屈膝颤声说:“九皇叔伤口的弩箭头不仅有毒还有倒刺,仅管取出来时已经非常小心,可还是划断了血管,一时间实在难以止住血。” 傲君径直来到九皇叔的榻前,九皇叔的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脸色,只看到一双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羽覆在眼敛,已然不醒人世。 傲君连忙去号九皇叔的脉搏,脸色豁然大变,一股内力从她的指尖输入九皇叔的体内,抬也不回的说道:“寝宫空气不流畅,除了伺候的丫鬟,所有的人都出去。” 在场所有的御医,都为傲君给九皇叔号脉都感到奇怪,正欲阻止,便听到傲君冰冷似命令的声音。 若是搁往常,这些御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傲君淹没。 但此时,看到傲君是同战凌颂一起进殿,没有人敢对傲君进行斥责,而是把请示的目光都投向战凌颂,“颂王殿下,这……” 救不活九皇叔,他们的性命难保。 这时候巴不得有一个替罪羔羊。恨不得,立马退出去。 战凌颂蹙了蹙眉,晦暗的眸光盯着傲君,对他这个要求感到很不满,“你可知道,你要救治的人是何人?” 无冕之王九皇叔。就算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也月璃国高贵不可侵犯的。 在伤危脆弱医治之时,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人。 “九皇叔失血过多,性命危急已处于缺氧休克状态。”傲君头也不回的冷声打断战凌颂的想要问的疑问:“不要问我休克是什么意思我没时间解释。九皇叔的呼吸和心跳已经开始停止。颂王殿下若想九皇叔脱离危险,就立刻命人退离,让寝宫的空气流通,便于九皇叔舒通呼吸。” 第36章 暗室窥见 听到傲君说九皇叔的呼吸和心跳已然开始停止,战凌颂和在所场的御医,脸色刹那煞白无血,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人的心跳和呼吸枯竭,就说明这个人的生还机率,只有百分之一。 他们奉皇命为九皇叔医治,九皇叔若是死了,皇上定因百姓的怀疑,遭天下人的声讨,他们这些御医的脑袋,也可能不保。 “颂王殿下,这位姑娘说的对,九皇叔呼吸困难,殿内人多,只会令空气不畅通,不利九皇叔恢复呼吸。”其中一个御医,连忙躬身向战凌颂作揖。其余的御医也跟着附和。 战凌颂看着不醒人世的九皇叔,又缩瞳汇聚冷光盯着傲君:“是否只要本王退出去,就能够救活九皇叔?” 傲君一边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一边跟战凌颂说:“王爷,若你们马上退出去,傲君有百分之十的把握。但如果,王爷不放心傲君,那傲君只有百分之一的把握。” 听言,战凌颂不敢耽搁,立刻挥手,让众人退出寝殿。 战凌颂和众御医一退出九皇叔的寝殿,傲君立刻解开九皇叔胸口的包扎,快速的把取出来的银针,扎入九皇叔的胸口的穴道,以内功注入指力,封住九皇叔的止血大穴。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九皇叔伤口箭伤慢慢的止住了血。 仔细查看九皇叔伤品的伤势,确实如御医们所说,箭伤太深,取箭之时将血管割断,导致血流不止,且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感染。 傲君虽然懂得一些医术。但却不精湛。相比于毒,她更擅于剧毒。 所以,伤口里面被切割的血管组织,她没办法将其接起来愈合。 唯一让伤口止住血的办法,就是将伤口缝合起来,这样一来,伤口里的血肉就会因为缝合的挤压合拢相粘,便会慢慢压住血管,令其止血。 “红锦,拿颗丹药,给九皇叔喂下。”原本是不想把丹药浪费在一个和她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可宗政派她来,定当是想要试探她的医术。 如果,她没能令九皇叔渡过此关,宗政必然怀疑他。 她也能肉疼的拿出一颗护心丹,护住九皇叔那虚弱的心脉。 红锦净手之后,便应从自家小姐的话,取出一颗丹药,通过九皇叔面具露出来的嘴,喂到了九皇叔的嘴里。 然后,取来消毒好的针线递给傲君:“小姐,有几层把握?” “百分之五十。”傲君撩起衣袖露出藕腕,接过针线,拿起一把特制的镊子,双手配合迅速的缝合伤口。 刚止住血的伤口,因为针线的缝合,再度渗血,“红锦,擦血。” 红锦拿起干净的帕子,快速擦血。 小小的伤口,三公分,却还是缝合了七八针。 等缝合伤口,已是半柱香后。 傲君将消炎喷雾液,喷在伤口,再清冼去血迹,拿出治疗外伤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再以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待处理好伤口后,傲君的指腹搭在九皇叔的脉搏上。而后,又手指又放到九皇叔的鼻翼前,探九皇叔的气息。 感受到九皇叔还有微弱的气息,傲君才收回手指,放在热水中清洗。 起身走到桌子前,取来笔墨,开了一个方子交给红锦,“拿出去给颂王殿下,让他派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回来煎,速度要快些。” 当红锦把药方子,送到战凌颂的手中,告知战凌颂九皇叔伤口的血,已经止住,暂时保住性命时,战凌颂诧异的瞪大眼睛,“当真?” “当然。”红锦说:“我家小姐说了,九皇叔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但能不能醒来,还要看能不能熬过二十四个时辰。所以,颂王殿下最好命人及时抓药回来煎给九皇叔服下。” 战凌颂听言,立即把药方子,交给身旁的御医,“速速回宫抓药。所有的药,都要最好的。” 一帮御医,都没能令九皇叔的伤口止住血,傲君居然能在前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止住九皇叔的血,并且让九皇叔暂时保住了性命。 战凌颂感到很愕然,也难以相信,世人口中身无所物的相府嫡大小姐,居然有如此了得的医术。 “王爷,你现在还不能进去。”见战凌颂想要进殿,红锦忙拦住他,“我家小姐说了,九皇叔如今太虚弱,不能受到感染。王爷若进殿,很容易令寝宫空气浑浊,让九皇叔的伤口受到感染。等九皇叔真正脱离了危险,王爷再进去探望九皇叔也不迟。” 说罢,红锦将茶壶递给一个丫鬟,让丫鬟分别打几壶糖水和盐水来。 因为失血过多,九皇叔严重缺水,嘴唇惨白无血,出现了细细十裂的痕纹。 红锦便捏开九皇叔的嘴巴,把倒来的糖水和盐水,交替着喂到嘴里。 傲君昨儿夜里,就没有休息好,今儿一早进宫一定忙到现在,觉得乏累的很,便倚在床尾的闭眼养神休息一会。 左右,房间里除了她和红锦,就是昏迷的九皇叔。 然而,她却不知道。 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在寝殿的某个角落盯着她,那双眼睛流动的光芒很妖冶邪魅也很冷冽如刃。 傲君敏锐的感知力,让她不自觉的蹙起弯弯如画般的黛眉,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冷光,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扫视寝殿的四周。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自家小姐神情不对,泼墨般的凤眸闪过冷光,红锦忙问道。 傲君眸光扫过寝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便摇了摇头,“没事。” 兴许,那种让她不适的感觉,是因为暗中保护九皇叔的暗卫正在盯着她。 毕竟,九皇叔不是普通人。身边必然有暗卫保护。 与寝殿相隔一墙一画内室的男人,瞧见傲君的反映,深邃妖惑的瞳孔溢出一丝丝诡谲的意味,宛如沾了露珠花瓣的斐唇,勾画出似笑非笑弧度,足以蛊惑天下万千女子。 这个女人极其敏锐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且而,也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第37章 醒来:不是威胁他 入夜,圆月高悬,清辉满地。 御医和颂王殿下早已散去。 白日喧嚣的九王府,也渐渐沉寂了下来,被月光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映得月下树木枝叶交绰,风中阑珊漫舞。 清凉的夜风徐徐吹来,伴着春兰清雅幽幽的兰香弥漫着整个长信宫,吹散萦绕在九王府上空的血腥味,让九王府如同置处于片盛开着兰花的空谷之中。 傲君在九王府用了晚膳后,便站在院子里的树下,欣赏着角落里盛开着兰花在皎洁的月色下孤独的随风舞动。 红锦拿着一件披风,披在傲君的身上,看了眼角落里的几株兰花,说:“小姐,管家在临近长信阁旁边的院子,收拾了一间房间给您,你先回房休息。九皇叔这儿有丫鬟照看,若是出现情况,会及时通知小姐。” 傲君拢了拢身上轻薄绣着紫鸢花的披风,站起身子一边朝宫殿走去,一边跟红锦说:“九皇叔这儿我亲自看着。你回一趟相府,瞧瞧父亲可有醒来。现今情况如何。” 红锦离去后,傲君便让丫鬟下去打水,给九皇叔换药。 就在她的手解开九皇叔胸口绑带的瞬间,一只大掌,蓦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一颤,抬头看去,见九皇叔面具下紧闭的睫毛轻颤两下,缓缓拉开一条缝隙,她蹙了蹙眉,想要收回手腕,可手却被九皇叔握的紧,阴沉的声音冷冷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本王的寝殿?” 关于九皇叔成了废人之后,性情大变,嗜血残暴喜怒无常的传闻,傲君早已知晓,“车傲君奉皇命前来给九皇叔医伤。” 傲君的话音还没落,就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她的手腕猛地下压。她心下一沉,本能的想要出手,却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紧接着,她的脖子一紧,已被一只大掌桎梏住,她的身子也被这股力量给压着倾下上半身,头,垂在九皇叔的面具上,双眼撞入一双眯起黑眸深处,这双眼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虽然只拉开一条缝隙,可眼中迸出来的眼光,阴森冷冽,似能淬出冰渣似的,让人瞧上一眼便感到通体发寒。 傲君坦然无畏的迎视着他森冷的眸光,淡定容颜丝未改色,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波澜不惊的说:“我若是皇上派来杀九皇叔的杀手。九皇叔以为自己还能醒来?九皇叔若还想活命的话,最好放开我。若是牵扯伤口恶化,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她绝对不是威胁九皇叔。 以九皇叔如今的情况,箭伤在胸口,一动怒就会牵扯伤口,扯断伤口的线,引起大出血。 到那个时候,她就真的,无法在这个无法输血浆的朝代救活一个失血过多的人。 想到这儿,傲君心里蓦地腾起一丝疑惑。 九皇叔从伤受起,伤口就不断的出血,按说失了这么多的血,他不可能会这么快从昏迷中醒来,更加不可能,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一醒来,就大脑清醒,手掌有如此大的力量。 她刚才,明显的感觉到,九皇叔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掌使出的力量,不像是一个伤者能使出的力量。 难道,是因为九皇叔曾是习武之人,又是统领几十万大军的大将军,才会令他的意志力比旁人更加强大? 没等傲君想明白,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掌,力度更加的紧了,森冷丝毫没有温度,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在威胁本王?” 敢威胁他的人。 他往往,都不会让对方存活于世。 傲君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九皇叔身上释放出的杀气,整个寝殿都因这股森冷骇人的气息,而冰寒的如同一座千年寒窖。 “九王府四处都是九皇叔的人,傲君没必要蠢的往刀刃上撞。”她不卑不亢,无畏坦然的迎着他气势逼人的鹰眸:“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九皇叔能够渡过危险。” 听了傲君的话,九皇叔凌厉的鹰眸微微眯起,幽深的如古潭的眸子深处弥漫着丝丝危险的气息,“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语气透着狂妄而孤傲的霸气,眼睛明明看着她,可眼中却没有她,睥睨的仿佛要把天地尽踩在脚下。 傲君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晴,可以有这般慑人的魄力,哪怕他病危的在床,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他面前的人无法承受气势,打从心底的感到畏惧。 但傲君不同。 未看见傲君是如何出的手,她手上的银针已然刺中九皇叔的肩井穴,双唇凑到九皇叔的耳畔低声轻喃,“就凭我现在想杀九皇叔,一点也不难。” 话音一落。九皇叔掐住傲君脖子的胳膊一阵颤麻,整条肩膀一瞬间失去了力量,从傲君的脖子上松开。 因为两个的距离拉的实在太近,角度也被傲君挡的正好,守在暗中的暗卫,根本就没有看到傲君出手。 也不会想到,前一刻性命还捏在九皇叔手里的傲君,此刻,正拿捏着九皇叔的性命。 仿佛知道傲君会向自己下手,九皇叔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闪躲。 对他来说,毒针,真不算个事儿。 只是,麻痹的手,是不能再用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得罪本王会是什么下场吗?”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掌,朝傲君的天灵盖猛拍而去。 然而,手掌才落到傲君的天灵盖,忽感胸口一窒,好像喘不上来气一般的刺痛难受。 下一瞬,就看到傲君浅浅的勾唇笑了:“得罪九皇叔的下场是什么,我可以想象。但,救不活九皇叔,我这条命仍然不由自己。如果换作是九皇叔,九皇叔会选择多活一刻,还是会因心中猜忌而杀了唯一一个可以救活九皇叔的人?” 她嘴角的弧度,勾画的越来越深,灯光下妖冶的像只盛开的罂粟花,“我知道九皇叔身中奇毒,根本不怕再次中毒。可我手中的银针并不含剧毒。但只要轻轻下压一公分,就会刺破九皇叔的肺叶当场毙命。” 第38章 性命威胁 没等傲君想明白,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掌,力度更加的紧了,森冷丝毫没有温度,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你在威胁本王?” 敢威胁他的人。 他往往,都不会让对方存活于世。 傲君很明显的感受到来自于九皇叔身上释放出的杀气,让整个寝殿都因这股森冷骇人的气息,而冰寒的如同一座千年寒窖。 “傲君的小命,在九皇叔的手中,傲君岂敢威胁九皇叔。再则,九王府四处都是九皇叔的人,傲君没必要蠢的往刀刃上撞。” 她不卑不亢,无畏坦然的迎着他气势逼人的鹰眸说道:“只要九皇叔脱离了危险,我自会进宫向皇上复命。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九皇叔能够渡过危险。” 听了傲君的话,九皇叔凌厉的鹰眸微微眯起,幽深的如古潭的眸子深处弥漫着丝丝危险的气息,“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语气透着狂妄而孤傲的霸气,眼睛明明看着她,可眼中却没有她,睥睨的仿佛要把天地尽踩在脚下。 傲君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晴,可以有这般慑人的魄力,哪怕他病危的在床,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令他面前的人无法承受气势,打从心底的感到畏惧。 但傲君不同。 未看见傲君是如何出的手,她手上的银针已然刺中九皇叔的肩井穴,双唇凑到九皇叔的耳畔低声轻喃,“傲君并无他意,只想告诉九皇叔,傲君只为救人而来。” 话音一落。九皇叔掐住傲君脖子的胳膊一阵颤麻,整条肩膀一瞬间失去了力量,从傲君的脖子上松开。 因为两个的距离拉的实在太近,角度也被傲君挡的正好,守在暗中的暗卫,根本就没有看到傲君出手。 也不会想到,前一刻性命还捏在九皇叔手里的傲君,此刻,正拿捏着九皇叔的性命。 仿佛知道傲君会向自己下手,九皇叔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闪躲。 对他来说,毒针,真不算个事儿。 只是,麻痹的手,是不能再用了。 “你知道你得罪本王会是什么下场吗?”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掌,朝傲君的天灵盖猛拍而去。 然而,手掌才落到傲君的天灵盖,忽感胸口一窒,好像喘不上来气一般的刺痛难受。 下一瞬,就看到傲君浅浅的勾唇笑了:“得罪九皇叔的下场是什么,我可以想象。但,救不活九皇叔,我这条命仍然不由自己。如果换作是九皇叔,九皇叔会选择多活一刻,还是会因心中猜忌而杀了唯一一个可以救活九皇叔的人?” 她嘴角的弧度,勾画的越来越深,灯光下妖冶的像只盛开的罂粟花,“我知道九皇叔身中奇毒,根本不怕再次中毒。可我手中的银针并不含剧毒。但只要轻轻下压一公分,就会刺破九皇叔的肺叶,轻者呼吸困难陷入昏迷,重者当场毙命。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没给九皇叔盛怒爆发的机会,傲君就抽回刺在九皇叔穴位上的银针,迅速的后退一丈。 然后,掷开手中的银针,无畏无惧,大落有言的颔首一礼,“傲君一介弱女子也只是奉旨而来,保住九皇叔的性命,无意冒犯冲撞九皇叔实属迫不得已,望请九皇叔宽宏恕罪。” 该硬的时候,就要硬。 但,该服软的时候,傲君也绝对不会往刀子上撞。 何况,九皇叔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以挺而走险的让九皇叔相信她来的目地。 傲君适时的知进退,到让九皇叔颇感意外。 他以为,傲君那狂妄目中无的性子,敢对他动手,会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没有脑子的只凭性子行事。 却是没有想到,傲君在威胁他之后迅速撤手,镇定自如,不卑不亢的向他认错。 看来,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 以为,一根针就能威胁到他。 “过来。” 深沉的声音透着不可置喙的命令,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 傲君没有犹豫,提步上前,“请九皇叔吩咐。” 大掌一捞,傲君的身子猛地失控,已朝九皇叔的身子压去。 那只大掌,却力量适时的,托住了她的腰间,撑控住她的身子,让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半趴在九皇叔的身上。 “九皇叔,你胸口有伤,不可……”没等傲君话说完,干净修长,莹润如玉的五指,捏住了她打下颚,让她的视线,撞入他的古潭般幽深的黑眸深处,见他完美的薄唇轻启,从唇齿溢出来的话,仿佛来自地狱般森冷的让人骨血凝结:“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冒犯,本王就可以让你这颗人头不保。” 傲君抿了抿唇,他很危险。 这种危险,不压于之前遇到的那个妖孽人。也不输于春风楼里遇到的那个银袍男人。 那个男人相貌虽然普通,可穿着和眉宇间挥之不去的霸气,犹如一个冷酷的王者。 傲君很清楚,冒犯的这几个男人都是危险人物。 她此行回帝都,不紧紧是为了同战凌祺退婚一事。 还是奉了师傅之命,回到帝都寻找那个,可以让火凤腾飞的人。 得罪了那两个人,傲君不担心,但得罪这位九皇叔,只怕会耽误她日后的行动。 “傲君知道冒犯九皇叔,犯了以下犯上的罪。可傲君有不得不冒犯的理由。我相信九皇叔,已经清楚,傲君并无加害之意。”傲君坦然的凝着他深不可测的双眼说道。 “呵呵。好一个不得不冒犯的理由。”阴冷的笑声,让人四肢生寒,毛骨悚然。 瞳孔里是他放大的面具,他昂头凑到傲君的眼前,沉沉的盯着傲君,冷冷一笑:“在本王的面前,任何的理由,都不能成为犯错的借口。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到应该承受的惩罚。” 迎视着他深沉的似能吸人灵魂的双眼,傲君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一股力量,已将她的身子挥开,好在,她站的稳,才没有摔在地上。 “来人,把她丢去后山喂狼。若明日太阳出来时,她还有一口气,就把她扔出九王府。”冷酷的命令一出,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傲君面前,转眼一瞬,连同傲君一起消失在大殿之中,速度之快,犹如疾风。 第39章 拉去喂狼 后山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大小像个打猎的围场。 皎洁的月光,透过枝叶树桠,斑斑点点的射出如水般的月光。 傲君被几个黑衣暗卫,扔在一座小型山谷的水潭里。 四周,假山从林,花香四溢,身处一处泳池大小的水潭,月光与树影倒映在水潭上波粼交绰,映着半月。 夜风吹来,水波涟漪,枝叶簌簌,夜间山间温度下降,让浑身湿透的傲君,有种阴冷的感觉。 但同时,也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向她靠近。 而那股气息,似乎离她很近。 果然,四周的林子里面,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狼嚎声,打破这寂静的夜空,正往傲君的方向靠拢。 傲君面色一沉,眯起的寒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听四周传来的狼嚎声,嗷呜不同,可见,绝不是一两只。 果然,当四面林子里面露出一双接着一双的幽绿色贪婪凶残的目光,傲君确定,靠拢过来的狼,没有十多只,至少也有七八只。 这些狼,个个身形如豹子,四肢矫健,狼眸凶神恶煞,贪婪至极的盯着傲君,仿佛看到了饱腹美餐一般,齐齐朝傲君围了过来。 傲君很清楚,这片林子里面有九皇叔的暗卫在暗中窥探,她不能轻易暴露武功。 不然,以九皇叔的谨慎与残暴,知道她会武功,定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但,又不能坐以待毙,被狼撕残。 否则,没被九皇叔杀死,就被这些狼吃了。 眼看七八只狼,已经威武凶恶的把整个水池包围起来,朝水池下面逼近。 傲君微微眯起冷眸,想在这林子里面活命到天亮,只有一个办法。 她避过外人可见的角度,从头上取下绾发的玉簪子,把簪头花上嵌着的一颗珠子掰掉捏碎,放在嵌球子的浅凹糟里,从池里捞了一点水,以内功加热,滴在凹糟里。 刹那间,浅浅的凹糟里面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一阵阵青烟从浅凹糟里冒了出来。 由最初的丝丝缕缕,慢慢的到浓烟大雾瞬间,把她整个身子都萦绕起来。月光下,竟如临世的仙子般如丝如雾,朦胧美丽,看得在暗中观察的暗卫,愕然的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傲君,似乎怕一眨眼睛,她就会随着烟雾消失。 然而,下一瞬间,更为惊人的一幕,看得暗卫们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只见傲君身绕烟雾,步步迎着逼近的狼走去,完全没有一丝惧怕狼的怯意。 那些狼,不知因何,竟像是见了主人似的,由原本的攻击,改为了恭敬,个个都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就连傲君走上水池,上了岸边,也没有半点攻击力。这简直是完爆他们的老眼。 那些狼凶残的,连他们都不敢靠近。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些狼的嘴里。 可此时此刻,傲君的从容不惧,狼的温驯,都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闻到自己精心调制的迷香,渐渐温驯的像宠物般的几只凶狼,傲君眸色沈沉,唇角邪肆上扬,勾画出似笑非似的弧度。 走到一匹狼的头前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把头匍匐在地上的狼头,像是在摸着一条乖巧的狗。 这可把暗卫们惊的倒抽冷气。 终于确定,那些平日里凶残嗜血的狼,在傲君的面前,真的如同一只家养的宠物。 傲君暗暗把玉簪子藏于袖中,拂了拂衣袖上的湿衣,芊芊玉指捞过湿漉漉的墨发,一边拧水一边不疾不慌的朝出谷的路走去。 几个暗卫见傲君欲要离开,不由的相视一眼,便要去阻止。一抹鬼魅般的黑影,如阵风般出现在几个暗卫们的眼前。 “启禀主子,她并没有动手,暴露武功的事实,就把那些狼给驯服了。”暗卫如实说:“看她朝谷外走去。要不要属下去将她抓回来。” 黑衣男子大掌轻抬,身后的暗卫立刻退下,转眼无踪。 他眯着沉沉的冷眸,望着傲君挺直傲然的背影在视线渐渐消失,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削薄如刃的弧度。 “呵呵,谁说女子不如男。这天下又有几个男儿,又如她这般兵刃不见血,抬手间,便能驯服你驯养的这些猎狼?”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声,带着些许玩味的从一颗树上传来:“这般有趣的姑娘,可不多见啊。本少已与她束带定情,你若想要杀她,本少可不依你啊。” 黑袍男子不由蹙眉,敛回沈深的眸光,并没有回头,低沉的嗓音,邪魅冷酷,“可查出她的身份?” 慕长言足尖轻点,借着枝桠的力量,自树上飞向黑衫男子,皎月自他背后升起,衣袂飘逸青丝飞舞,像是月中踏月而来的仙人般,落在黑袍男子的身边,把玩着手中的软蓝玉笛,望着傲君消失的方向,有些挫败的摇头:“再过些时日,再过些时日,一定能查到。” 黑袍男子眸色沉沉,一言不发,拂袍离开。 他倒要瞧瞧,这个不受车相府待见重视的丫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面目,又能忍得了几时。 “喂,你这是去哪?” 见男人转眼离去,慕长言唤他。 他已不见了踪影。 三月份的夜晚,夜风寒冷,傲君身上的衣裙湿透的紧贴在曼妙的娇躯,使她不由的发冷,急赶回府中,换下身上的湿衣,让红锦去给她准备热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推到河里去了。”伺候她换下湿衣的素问,一脸懵圈的盯着自家小姐。 她可不认为,她家小姐会走路不小心,掉到河里去的人。 “在九王府,除了那个冷血无情的变态,还能有谁动得了你家小姐。” 想到今晚差点把命交到九皇叔的手里,傲君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那叫一个怒啊。 今日之仇,她傲君来日必报。 “啊,如此说来是九皇叔把小姐推下河的?”素问惊讶了一瞬,蹙眉道:“传闻,九皇叔残暴不仁,杀人不眨眼。那九皇叔的寝殿,我一进去就有种背脊凉飕飕的感觉。” 红锦提着水桶,走进房间,把水倒在浴桶里面,说:“既然九皇叔已经醒来脱离危险,小姐明儿就可以进宫向皇上负命。” 第40章 不速之客 裉下身上的内衫,傲君修长白皙的美腿跨入浴桶,热水漫过她柔腻光滑如凝脂般吹弹可破的肌肤。 水面袅袅烟雾,顷刻将她笼罩在内,如蒙上了一层如丝如雾的薄纱,迷离,朦胧。 春兰的花瓣随着水流的高度掩在她的肌肤上,幽幽兰香沁入鼻息,溢的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面,都流动着空谷幽空的淡雅幽香,霎时好闻,令人不自觉的便放松身心。 傲君舒舒服服的躺在香气四溢的浴桶里,仰着玲珑的下巴,把头靠在浴桶的边缘,微微阖着璀璨慵懒的眸子,轻轻的闪烁着蝶翼般的睫羽,红唇微启悠悠道:“皇上命我医治九皇叔,是绝对不会轻易让我负命而归。 “为什么?”素问面上一疑,不解的问:“难道,皇上不是只想在天下百姓面前做做面子?” “不。皇上现在比任何人,都希望九皇叔没有生命危险。好好的活着,至少,身处帝都之内,是安全的。”红锦拿着干净的帕子沾湿了水,一边给傲君擦洗胳膊,一边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皇上若真的让小姐负责九皇叔的伤情。除了在百姓的面前做做样子,想让九皇叔在这次刺杀中活下来外,有一个最至关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想要利用小姐,去监视九皇叔,注意九皇叔的一举一动。” 傲君没有说话,但逐渐上扬的唇角,已然说明了一切。 红锦素来聪明,心思明锐。 “如果真是这般,那小姐岂不是会有危险?”素问娇颜遍布愁容,秀眉微蹙,忧心说道:“九皇叔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天下已知,又与皇上之间有夺位之仇,驱逐之恨。若是知道小姐是皇上名义上派去救医的大夫,实际上是去监视九皇叔的线人,肯定会对小姐下杀手。不行,不行……”她反对的摇头,“小姐,绝对不能成为皇上利用的棋子。” 自古以来,哪一个棋子,会有好下场。 她家小姐,逍遥自在惯了。素来都是她玩转他人。怎么能够任他人利用。 “好了,别担心。明日进宫面圣,我自有应对的招。”知道素问担心自己,轻轻拍了下素问的手,傲君说:“父亲的伤势如何?” “老爷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渡过危险。”素问似想到了什么,忙说:“老爷醒来后,得知小姐奉旨去了九王府,担心的不得了,急赶着要进宫面圣。可身子太虚弱,又昏了过去。大夫检查过,老爷已无碍,休息些时日便好。” 傲君微阖的睫羽轻颤两下,心中有丝诧异。急着进宫面圣,会是因为担心她这个女儿的安危吗? “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下去吧。”轻挥了下手,傲君不需人伺候,便让素问和红锦退了下去。 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傲君这会儿也确实乏累的很。加上,这兰香有安神舒缓神经的效果。 她躺在浴桶里,竟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的间,似乎听到一道浅浅低沉的笑声传到耳畔,脖颈似乎有像羽毛一样的东西在轻柔游动。 傲君实在是太累,只以为是头发弄的脖子痒痒的,便也没有在意,动了动了脖子,微微蹙眉,扭动脖子,调整了一下睡姿,便又疲倦的沉沉睡去。 “呵呵……”兰香的气息,从耳根萦绕到鼻间,却似带着一股电流从脖子上蔓延到心间,低沉戏谑的笑声,再度在耳畔响起,“小东西,这般贪睡,可是会着凉的……” 这一次,切真的实感在让傲君迷糊的意识,陡然清楚,耳垂似乎被一个湿糯的舌尖挑逗着,敏感的心中引起一阵强烈的颤粟。 傲君豁然睁开清明犀利的双眼,未看清来人在身后,搭在浴桶边缘的藕臂已朝身后袭去,翻于指尖的毒针,也朝后方打了出去。 然而,就在她弹射指尖毒针的瞬间,后颈传来一阵钝痛,身子刹那以一种绝对攻击的姿态定格,泛着青光的毒针,已从指尖,弹入雕工精美,绘画着仕女游逛牡丹园的画屏上。 “啧啧啧,小东西,你的心,可真够毒的。”男子把头埋在傲君的后颈,鼻子和唇瓣在她细长诱人的脖颈上轻轻厮磨噬咬,低醇的嗓音透着丝丝蛊惑人心的魅力,“不过,你好香。嗯~”尾音软绵的上扬,含着几分享受的意味,再度重复“是体香……” 虽然房间里弥漫着兰香,以至于,他在她的身上都能够闻到。 但,他可以确定,她体内散发的香味,比兰香更加的好闻。 第41章 目地不纯 寸缕未着的身子,虽是坐在浴桶中,但水面也只到胸口上方,一眼望下去,便什么都尽收眼底。 可恶的是,男人的头,此时此刻就埋在她的颈窝磨蹭,湿濡薄凉的唇在她的耳根和肌肤上噬咬,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引得她心间颤粟的同时,只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就连眼睛也看不到他。 只能以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披散在肩膀上如同瀑布的青丝。 暗暗吸了口气,她一边试着以内力冲破穴道,一边周旋于他:“这一次,你又给我带来什么消息?” 九宫张开嘴巴,含住她嫣红可爱的耳垂,轻轻吸允,待感到她身上的杀气越来越寒戾,才低低一笑:“小东西,不要试图以内功冲破穴道。本座的独门点穴手法,你是解不开的。” 他大掌一捞,把她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揽住她娇躯的身子猛地朝高空抛去。 眼见身子被抛向高空摔落下来,傲君暗催功力猛冲穴道,不料喉头一紧,一口气血溢出唇畔。 身子已经疾速下落。 只见他一手扯过屏风上的浴巾,动作肆意潇洒的在空中一甩,一个优美的弧度延伸到床榻之上。 傲君的身子像是过山车一般从丝缎般的浴巾面,滚滑数圈,最终,安然的落在柔软的锦榻上,一片丝缎轻轻的飘在她的身上,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她胸前傲然雪峰与神秘之谷,玲珑的曲线,暴露在空气中笔直修长的美腿,若隐若现的美,更是令人浮想联翩。 九宫瞳孔微微一缩,眸色深沉了几分,侧身倚在她的身边,芊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角溢出来的血,附在他耳畔魅声说:“小东西,怎么这般不听话。若你执意强行以内力冲破穴道,便会受内伤。那个时候,就算你解开穴道,受了伤,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又何需把自己弄伤?” 傲君眉宇间渗着挥之不去的寒气,眸色覆了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他所说。她现在,就算冲破穴道,也会受伤。他很有可能,会在她冲破穴道的瞬间,再次点她的穴道。 思索一翻,她决定还是放弃。 “本座是个很公平的人。那日,你看光本座全身,也摸了个遍,还在本座的身上涂了些吸引毒虫的香,你说本座该如何讨回这笔帐?”他薄凉的指尖从她的脖子一路下滑,停留在她的性感的锁骨上,顺着锁骨来回游移,“你说,本座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好呢?还是把你看光本座的双眼剜下来呢?或者是……” 他猛地翻身而下,把她的身子禁锢在身下,俊美妖冶的脸庞,艳骨天成,直逼她的眼前,绯红的唇畔,迫近她的双唇,伸出舌尖挑逗的在她唇角舔了一下,邪魅的呵着气息:“做本座的女人。” 傲君冰冷如刃的眸子如有质地的落在他这张艳魅人神共愤的脸上,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但,眼前亏,她还是不会吃的。 “我似乎别无选择。”她眯起的寒眸深处流露出几分狡黠的玩味:“做你的女人,又什么好处呢?” 九宫只瞧见她的娇艳浴滴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吐气纷芳,诱的他喉头一紧,不由的压下唇瓣,吻上她的唇。 即便知道,她是致命的。 果然,当他的舌尖探入她的唇舌间时,被她狠狠的咬住,当即,口腔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他早知道她不会容自己轻易得逞,在她狠咬的瞬间,他的手掌攀上她的挺傲微微用力,在她颤栗从喉咙溢出低吟的刹那忍痛缩回舌头。 但,舌尖还是免不了被她狠厉的咬伤,鲜血汩汩而流。 他手指扼住她的下巴,舔去被鲜血染红的唇瓣,“小东西,本座从不吃亏。” 他附下头,埋在他的脖颈,啃噬着她的脖子,一直延生到胸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显眼刺眸的吻痕。 傲君气的吐血。 “惩罚,你也惩罚过了。气,你也出了。现在,可以道明来意了吧。”这个耻辱,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要弄死他。 九宫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墨发:“听说,九皇叔已经脱离危险了。” 傲君眸色一冽,“怎么?莫非上头指派下来的任务没有完成。你便想让我助你对付九皇叔?” 她可没有忘记,九皇叔的伤是他行刺的。 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回去负命,死路一条的可能性很大。 九宫眯着勾魂夺魄的紫色眸子,凝着她的美眸:“如果本座说是,你要怎么做?” 傲君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看似慵懒却锐利如剑的眸光,低低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他附唇到她耳边,语气邪魅:“小东西,九皇叔与你毫无关系。为何不愿意助我杀他?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十万两。” 傲君嗤笑:“确实是个很诱人。九皇叔脱离危险的消息已然传入宫中。很可惜,你这个好消息来的太晚。” 九宫眸色一沉,寒芒闪过:“皇上与九皇叔之间的斗争不是一朝一夕。皇上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个监视九皇叔的大好机会。你在奉皇命的同时,也助本座完成皇命,又可得到一笔不菲的财富,一举双得,岂不快哉?” 他拿出一个瓶子,放到傲君的枕头前:“这瓶子里的蚕毒无色无味,最初只会终日噬睡,纵是大夫也检查不出来。半个月后,会安乐的噬睡而死,查不出一点的蛛丝马迹……” 第42章 世有凤凰泪 果真如傲君和九宫意料之中。 第二天进宫向宗政负命时,傲君被传召到御书房,让她全力负责九皇叔的伤情,直到九皇叔的伤好为止。 并交给了她两个任何。 第一是,九皇叔体内所中的剧毒,可有毒解,减轻,以及,她可有办法解毒。 傲君当即给了宗政一个满意的回答:“九皇叔所中之毒,乃西域奇毒,若想解毒,必需要知道九皇叔所中之毒,是哪些毒虫的毒。但因为九皇叔体内的毒性混杂,检查不出中了哪些毒虫的毒,加之九皇叔体内的毒已毒入骨血,就算有解药,也无法解除体内的毒性。能够活到现在,已然是奇迹,必是受了不少的身心折磨。” 宗政心中大喜,虽没有露出来,眉眼间欣喜的神色却已经出卖了他,“你说的可是事实?若是你的师兄,莫忘亲自救治,可有办法?” 傲君知道宗政想要干什么,淡然说道:“回皇上的话,纵是大罗神仙再世,也无法除九皇叔体内的毒。除非,这世上当真有可令人起死回生,脱胎换骨的仙丹灵药。” 傲君这话的可信成份半真半假。 真的是,九皇叔体内的毒,确实难解,就是莫忘也难以解开。 假的是,也并不是世间无解。 她曾听说过,凤凰泪能解世间奇毒,是神秘的凤天国的圣物,拥有神秘的力量,当真能够令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 据说,凤天国是一个小国,举国上千不足万人,世代与世隔绝,那里的人自小就精通秘术灵力,因为灵力和盛产奇花异草的原因,他们的寿命是普通人的几倍,有一种花草,还可以令普通人赋予灵力,并且,传闻凤天国宝藏满地,宝藏中的至宝凤凰泪,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得者,可令死人起死回生,活人永生。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 但也不影响,各国帝王派人寻找凤天国,无数的各界人士,求病,增寿,求功,求财之人纷纷为之疯狂踏至。 傲君绝对有理由相信,宗政私下也有派人寻找这个传说中的国家。 “既然如此,朕也不为难你必需解除九皇叔体内的毒,你且好好照看好九皇叔的伤势,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向朕汇报,不得有任何隐瞒。”宗政一脸严肃,龙眸威严的看着傲君,气势展开,那叫一个强大,“车傲君,你可明白。若是九皇叔,出了什么事情,朕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傲君可不会以为,宗政是为了九皇叔的安危,才会给自己下死命令。无非,是想让他盯着九皇叔的一举一动向他汇报。 她不慌不忙的淡漠道:“皇上,臣女昨儿答应皇上,三天之内医治好父亲,令父亲脱离危险。如今……” 后面的话,傲君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很明显。宗政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之前宗政说过,三天之内她若未能医治好车海谦,就要因她的抗旨而降罪。 如今,却要他抛开父亲,去监视九皇叔。 那么,她之前的抗旨之罪,也该做个了结。 否则,凭什么要她丢下自己的父亲,去盯着九皇叔。 宗政岂会不知道,傲君在打什么主意,脸色阴沉,眸色凌厉,风雨欲来的盯着傲君,帝王的霸气直逼的御书房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商满在一旁,也不由的冷汗涔涔,不由的为傲君捏了一把汗。 这世上敢威胁皇上,变向和皇上做交易的人,还真没有几个,车傲君仗着自己是相府的千金,医仙的徒弟,便这般的胆大放肆,一再的挑战皇上的权威,当真是嚣张。在帝都嚣张的人,都活不久,尤其是在天子眼前。 傲君忽视宗政释放出来的帝王气势,腰身挺的笔直,镇定自如,并不说话。 她很清楚,最终,沉不住气的人,一定不是她。 果真,足有半柱香的时间,宗政终于打破这令人窒息凝结的气氛,“朕派去相府的御医回报,你父亲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朕会派人挑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去相府。这段时间,你就尽心尽力的医治好九皇叔。” 第43章 救邻国皇子 “是,皇上。傲君领命。”皇上松了口,傲君自然顺杆下滑,退出御书房。 送傲君退出御书房的商满,出了一身的冷汗,远离了御书房,才心有余悸,抹了一把汗,压低声音好意提醒:“车大小姐,你刚才可真是吓死咱家了。在皇上面前这是大不敬,使不得,使不得……” 傲君瞥了一眼商满,浅浅一笑:“商大人放心,傲君自有分寸,商大人还要回去伺候皇上,就不劳远送。” 商满见傲君一脸傲气,完全没有一点从鬼门关走一遭的恐惧感,在心中为她的胆色和气魄点赞的同时,也不由摇头。 皇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容不得她这般狂傲之人,这性子若不知收敛,终会被这皇宫给吞的渣都不剩。 但,这世间,确也少有这般有气魄的女子,镇定傲然,不卑不亢,面对帝王,面不改色,风轻云淡,纵是这世间男儿也难以做到,何况,还是一个小女娃娃。 “既如此,咱家就不远送。大小姐慢走。”他尖细着嗓子,持着怪味的阴阳调指着左右一条假山丛林的小道跟傲君说:“顺着这条路走,是一条出宫的捷径。” 目送商满的身影在视线里面消失,红锦四下环顾一眼,没有瞧见四周有人,刻意压低声音:“小姐,答应皇上了?” 傲君微微眯起眸子,看了眼御书房,掉头朝出宫的路走去,“皇上的命令,无论答应与否,都要奉命行事。” “淹他,淹死他这个傻子!” “皇兄,这个傻子,还是不哭着求饶……” “淹死他,看他求不求饶傻子,快哭喊着向本皇子求饶,求本皇子放过你……” 傲君和红锦刚拐过一座假山,便听到不远外的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嘲笑的恶语打骂声。 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眼。 红锦说:“是几个小皇子和公主,在打骂昨儿撞到小姐的邻国质子。” 傲君脑海里浮现出,昨日那双氤氲着水雾带着丝丝绝望气息的双眼,心中一跳,仿佛触碰到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脚下的步子,不由的朝假山后面走去。 只见,几个八九岁的小皇子,在一旁欢乐跳着,大喊着让太监淹死头被按进荷花塘里拼命挣扎的少年。 “住手。”一声厉喝声,顿时,打断了小皇子们的欢呼声,也让那按着少年头的小太监,吓的浑身一颤,一把松开按住少年后颈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荷花塘水花四溅。 少年失去了挣扎的力量,身子一软,一头扎入了池塘。 眼看着少年的身子沉入池塘底,傲君璀璨的眸子骤然一冷,一脚将那太监踹下池塘:“把人救上来。否则,你也别上来了。” 森冷的声音,命令的语气,不容违抗的气势,当即,就令那被踹下水的太监,和几个小皇子傻了眼。 “你,你是谁?”几个小皇子,到底是万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在这宫中是无法无天,“你好大的胆子,扰了本皇子的兴,胆敢命令本皇子的人,信不信本皇子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见小太监迟迟没把人救上来,傲君正准备让红锦下去救人,听到几个小皇子怒斥威胁的话语,不由蹙眉,一个冷眼扫了过去,“闭嘴。” 几个小皇子,小公主,太概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惊吓,更没有见过任何人的眼神,可以如此的冰冷,当即,吓的身子一瑟,不敢说话。 “车傲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蓦地,一道威严愠怒的声音传来。 傲君黛眉几不可见蹙了一下,抬眼看去,便见战凌祺一袭淡黄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蟒纹腰带,一头黑发以镶碧鎏金冠束起,余下的长发自然披肩,如果忽视他此刻脸上的怒意,更能显得他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几个小皇子似见了靠山似的,立刻拥上战凌祺的身边,“皇兄,你来的正好,快替赫儿教训她。” “是啊,皇兄,这个贱婢不但把小六子踹下池塘,还欺负薇儿和八皇兄,九皇兄。”小公主抱着战凌祺的腿软着嗓子说。还不忘,得意洋洋的瞪着傲君。 车傲君淡漠的收回视线,跟红锦说:“救人。” 红锦二话没说,一头扎入池塘救人。 被车傲君这般无视的彻底,战凌祺的面子挂不住了,怒瞪傲君:“车傲君,你可知道冲撞冒犯皇子公主,是以下犯上。若你肯道歉,本王便饶你一次。”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傲君想问问凌王,这月璃国的王法之中,王子犯法与庶名同罪之法可属实?” 战凌祺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虽是这么说。 可事实上,历史上哪个朝代的王室贵族犯法,是与庶民同罪? 但,身为天家王子的战凌祺,又岂能否认这一条国律? “那是自然。”不知傲君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战凌祺,还是给了傲君一个违心,却又不得不违心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么几位皇子公主命令手下的人,将邻国皇子按在这荷花池塘淹死,该如何处置?”傲君把玩着手中的青丝,风轻云淡的睨着战凌祺。 战凌祺神色一疑:“邻国皇子?” “小姐,他没呼吸了。”这个时候,红锦抓着面色苍白,浑身是腥臭的於泥,已然昏死过去的少年,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傲君寒眸一冽,立刻从红锦的手里接过少年的身子,捏开少年的嘴巴,清除少年嘴里和鼻腕里於泥和水,撕开少年的衣襟,用手帕裹住手指,轻轻的把少年的舌头往外拉,让他可以保持一丝呼吸。 然后,抱着少年的腰,使劲朝上抖动,双手叠交按压少年的腹部,可,却怎么也不见少年吐水出来。 “小姐,他吐不出水。”红锦按着他的心脏反复的做着心脏复苏,“没有心跳了。” “这是怎么回事?”战凌祺看清楚傲君抢救的少年是谁后,脸色大变,蹙眉正要询问几个皇弟皇妹,却忽然在看到傲君的举动了,惊讶出声:“车傲君,你在干什么?” 傲君捏开少年的嘴巴,双唇堵住少年的嘴巴,用力向外吸,这一大惊的举动,委实震到战凌祺了。 但傲君可不管,战凌祺是什么反映。她只知道这个少年,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眼前。 前世,她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在一辆货车的轮胎下,却不能第一时间救他,而感到伤心绝望。 这个少年,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让她想起她前世那个智商残缺的弟弟。 她自被抓走培养成杀手后,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却唯独无法漠视一个残缺之人的性命。 第44章 耍弄战凌祺 傲君的及时抢救,终于有了成果。 一团腥臭的淤泥,从少年的喉咙吸了出来。 好在,她在吸的力度上面把持的很好,才没让那团吸出来的淤泥,因为吸力而吸到她的喉咙。 “小姐,你……”红锦立刻把一张干净的帕子,递到傲君的嘴边,一边向一旁的傻了眼的宫人们喊道:“水,快去拿干净的水来……” 宫人们不动,看向凌王。 他们都是凌王的手下,凌王不发话,他们可不敢擅自听从他人的指挥。 战凌祺见傲君从嘴里吐出一滩淤泥,浓眉蹙地愈加的深了,抬手命人去准备水。 傲君双手交叠,压在少年的腹部,暗使内力,逼除少年体内的水。 “唔~” “噗~” 一声痛苦孱弱低吟声出,少年胸腔一阵,浊水从从嘴里喷了出来。 傲君立刻将少年翻身趴下,内力萦绕的手掌在少年的后背轻轻一拍,少年“唔”地一声,吐出一大滩的泥石,在泥石里面躺着一颗蓝色的宝石,有夜明珠那么大。 傲君秀眉蹙眉,眸色一沉,忙把少年翻过身子躺平,俯下头听少年的心跳,探他的气息。 在感受到少年的心脏微弱的开始跳动,有短促和微弱到几乎难以探到的气息后,才松了一口气,拍着少年的脸庞,“五皇子,五皇子醒醒……” “他怎么样?”战凌祺蹙眉,凝着面无人色,仍就处于昏迷中的少年:“他没事吧?” 傲君没有理会他,依旧拍着少年的脸庞,少年终于从昏死中逐渐醒来,只是并不清醒,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虚弱的眼睛,拉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看不真切事物,只依稀的眼前出一个宛如仙子的女子,女子的身后有一团圣洁的光辉笼罩着。他看不清楚她的五官,只听到她宛如莺歌凤啼的声音一遍一遍在耳边萦绕。 “仙子姐姐……”他努力的伸出手掌,想要去触碰女子的脸庞,奈何,浑身无力,抬起的手掌重重的垂落下去。 傲君没有听到前面两个字,敏锐的耳力听到后面“姐姐”两个字。 心中一紧,她快速的握住他垂落的手掌,轻声说:“别怕,你不会死的。” 少年像是听到傲君的话,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弧度,握着傲君的手一紧之后,头一歪,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确定少年现有生命危险,傲君这才放开他。 这个时候宫人已将干净的水端来,红锦立刻端给傲君漱口。 傲君满嘴腥臭自是不舒服,连漱几大口清水,才把口中的泥沙吐干净,跟红锦说:“去太医署抓些补药,煎给王皇子服用。” 红锦应声,“是。” 战凌祺眸光晦涩的看了眼傲君:“五皇子的身子,本王会吩咐太医署的御医调养。来人,把五皇子送回去。” 几个宫人应声上前,抬起昏死的少年,便要离开。 “等等……”傲君清冷的嗓音,令宫人们停下步子,令战凌祺不满的看着她,而她的眸光扫在了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的身上,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被她冰冷的眼视吓的哆嗦着躲到战凌祺的身后,扯着战凌祺的锦袍,气傲的瞪着傲君:“皇兄,她,她敢对皇兄和本皇子不敬,皇兄砍她的头,砍她的头……” 傲君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是愈加的冰冷,“几位皇子蓄意至邻国皇子于死地。凌王殿下难道坐视不理?” 战凌祺的眉心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几位皇子尚年幼,只是与五皇子闲闹玩耍,一时大意,才至五皇子落水。如今,五皇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本王会吩咐御医,好好医治他,调养他的身子。” “好一个闲闹玩耍。”傲君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从地上捡起那颗蓝宝石,走到池塘边上用水洗了洗,阳光下宝石光彩翼翼,她眯着双眼,惊艳道:“好漂亮的蓝石宝。凌王殿下,之是什么宝石?” 见傲君双眼发光的盯着手中的宝石,战凌祺点墨般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傲慢,上到傲君的面前,一边伸手去拿宝石,一边扬眉说:“这颗是昆仑送给我朝的蓝眼碧石……” “咚”地一声,打断战凌祺的话,只见一抹蓝色的光芒在虚空中消失,没入了池塘的水中。 十一公主大喊,冲到池塘边上伸长了手去捞,却被战凌祺及时拉住,一头扎入战凌祺的怀中,伤心的大哭:“皇兄,那是母妃送给珂儿的宝石,呜呜……她把珂儿的宝石扔了,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战凌祺恨恨的瞪着傲君,几乎是咬牙切齿,“车傲君,你,你故……” “凌王殿下息怒,傲君一时手滑,才让那宝石掉到池塘里。”没等战凌祺把话说完,傲君一脸委屈的打断他的话,无辜的睁着璀璨的眸子在阳光扑扇扑扇的闪烁着:“那宝石是几位皇子和公主喂给五皇子吃的,傲君想,这宝石应当如这路上的石子般廉价。” “廉价?”战凌祺气的吐血,杀人的心都有了,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眼中廉价的石头,是价值连城的蓝眼碧玺,素有青龙蓝眼之名,普天之下只此一对,一颗在昆仑另一颗被你丢进池塘。车傲君,你……” “殿下莫要动怒。”傲君一脸无辜的打断他:“傲君不知那颗宝石竟大有来头,只以为是几位皇子和公主逗五皇子闲闹玩耍的普通石头。大意失手而已。” “大意失手而已?”战凌祺气的火冒三丈,车傲君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只是,为了一个傻子皇子和他作对,实在愚不可及,“车傲君,你可知什么叫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傲君眨了眼,一脸无知。 “你大众广廷之下,对那个傻子的行为举止已然失了妇德。你可知,下场会是什么?”战凌祺恨恨的说:“如若,此事传了出去。你不但有失德行,更连贞洁不保。你说,这天下男子,谁会娶一个你这样的女子。” “哦?”傲君恍然明白的点头。战凌祺以为她就此事,向他道歉求饶,毕竟,声誉贞洁对一个女人来说,比性命还要重要。然而,傲君接下来的话,呛的他差点吐血身亡:“凌王殿下难道以为天下间随便一个男子都能配得上我傲君?凌王殿下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话摆明指战凌祺配不上她。 战凌祺岂会不恼,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可傲君没有给他宣泄怒气的机会,“傲君奉皇命负责九皇叔的伤势,不便在此与凌王殿下闲闹玩耍,先行告退。” 第45章 九皇叔发怒 没等战凌祺反映过来,傲君已然转身离开,完全把战凌祺的盛怒视若无睹。 战凌祺气的吐血,恨不得把傲君拎回来扔进池子里面。 然而,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此处距离御书房很近,出任何事情都会传到皇上耳里,他若因此失了身为皇子仪态和气度,反倒是让人笑话,他和一个女人计较。 看着傲君傲然挺胸离去的背影,假山某处阴暗角落处,闪过一抹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只是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傲君离开皇宫,便前往九王府。 到九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三刻。 九王府的管家见到她的来,忙迎上前,面色苍白,眼带畏惧,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直擦冷汗,“车大小姐,你总算来了,九皇叔伤势恶化,大发雷霆,召你快去见他。” 傲君秀眉不由一蹙,想到昨夜自己差点死在战离渊的手里,心里一阵快意。 伤势恶化,还大发雷廷,牵动胸口的伤口。 他活该。 “去准备干净的水,纱布,剪刀端去九皇叔的寝殿。”她说着,拿出一张药方交给管家,“等会儿宫里太医署会送来药材,按照方子上面的方法煎,不得出丝毫纰漏。” 管家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立刻接过药方交给下面的人,吩咐人去准备,出府迎接药材。 接着,领傲君前往九皇叔的寝殿。 “绍护卫,车小姐来了。”管家来一位面色冷峻,身着藏色侍卫服的男子前,恭谨的说道。 绍护卫名叫绍元,是九皇叔的贴身侍卫,在侍里的地位紧次于九皇叔之下。 冷漠的看了眼傲君,绍元完全没给她一丝的好脸色,“王爷正在等你。进去吧。” 傲君没有看他一眼,便迈着步子朝寝殿走去。 可才提步,就被绍元的长臂拦在面前,面无表情,杀气毕现的警告:“若果王爷出任何事情,你该是知道你的下场。” 傲君眉眼微挑,对绍元毫不掩饰的敌意,毫不意外。 她是奉皇命来的,而九皇叔行刺,很有可能和皇上有关系。 她的到来,整个九王府,没有人会欢迎。 “救人如救火,绍护卫莫非希望九皇叔的伤势继续恶化下去?”她不咸不淡,嗓音清冷的说。 绍元蹙眉,拿开了手,带她进去。 她说:“出去。” 绍元却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或是违背,顺从的退出了寝殿。 寝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地上一片狼藉,花瓶碎瓷,屏风断木凌乱一地,显然,躺在锦榻上的人刚发演了一通盛怒。 “车傲君,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本王的命令,居然敢私出王府。”一声低沉的怒吼,傲君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迎面飞来。她眸色一沉,本可以武闪过,但她却没有克意去躲。 “啊。” 一声痛呼,傲君脚下绊在了屏风的断裂的木框上,身子猛地前倾,不妨之下,朝向摔去。 就在她身子扑倒地瞬间,寒光冽冷的匕首,从她的头顶划过。 “铿锵”一声,射中她身后的门框上。入木三分。 若是她再晚一步,那把匕首正中她的眉心。 此刻,她便不是安然的趴在地上,而是脑袋开花。 她故作惊恐的从地上趴起来,看着自己被划伤,渗血的手掌心,蹙起秀眉:“傲君心念九皇叔伤势恶化,一时大意,竟在九皇叔面前失了礼。望九皇叔恕罪。至于昨夜之事,待傲君为九皇叔检查伤口后,再任由九皇叔处置。” 这个时候,准备热水,纱布的丫鬟们纷纷进了寝殿。 傲君前去清洗自己流血的手。走一路,血流了一地。可见,伤的不轻。 九皇叔倚躺在床榻上,面具下的脸庞让人辩不清神色,可眯起的双眼却是紧锁着傲君流血的手,眼底翻起暗潮芒锋。 她明明可以轻易躲过,可以不用受伤,明明知道满地碎瓷,却还是以最愚蠢的办法,去化解他的攻击。 “车傲君,本王倒真小看了你。”他泼墨般深隧而冰冷的眸子,像是一把芒锋必现的宝剑,透过银质的面具,架在傲君的脖子上。 傲君面色发白,一边包扎流血的手,一边伸手去脱九皇叔胸口的衣衫。 看着傲君裹的看不出原形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九皇叔眸色陡然一沉。 然而,就在这时,傲君“嘶”地一下,倒抽一口冷气,握在手中的柳叶刀,从手中脱落,掉了九皇叔紧攥的拳头上,刹那见血。 没等九皇叔一巴掌拍下来,傲君就受惊的后退,一脸诚惶:“傲君这只手刚才摔倒时不小受伤了,虽无大却是握不紧刀子,无意伤了九皇叔,还望九皇叔宽宏大量,容傲君休息一会儿……” 看着自己手上鲜血汩汩,九皇叔面具下的那张脸,阴沉的能拧下水来,凝睇着傲君的眸子,寒芒如闪电般交错,从牙缝隙生冷的挤出一个字:“滚……” 傲君垂下睫羽的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是。还望九皇叔息怒,以免牵扯伤口,九皇叔的手流血了……” 没等傲君把话说完,一声宛如阴间传来的冷声再度令整个寝殿,置身如地狱,“本王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滚。” 于是,傲君捡起自己的柳叶刀,惶恐的转身离开。 而在转身的一瞬,眼中的惶恐之色荡然无存,只有自在地快意。 在保证九皇叔不会死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让九皇好过。 最后瞟了眼射在门框上的匕首。傲君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不是伤势恶化吗? 不是流血了吗? 那么有力的一击,短时间是死不了。 那就再拖上他个三五天。 好好折磨他一翻。 而彼时,傲君并不晓得,她眼中的快意,已然落入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中。 第46章 别想玩游戏 “主子,你的手在流血。”绍元见傲君离开,急步闯入殿中,见自家主子的手鲜血汩汩,眼中寒光一冷:“属下,这就把她抓回来。” “不必。”九皇叔大掌一抬,“盯着她。” “是。”绍元应声退下。 “哈哈,精彩,太精彩了。”随着此人玩味的声音响起的是一阵拍掌的叫好声。 只见慕言从一幅画卷后的暗室走出来,朝傲君离开的方向看去:“我的小君儿,可不是温驯的猫儿。” 九皇叔蹙心微微一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抬起自己受伤流血的手,伤口很深,可见下手不轻,伤口没有剧毒,那把伤他的柳叶刀,也没有涂上剧毒。 她并没有向他下毒。 只是,这丫头,当真是有仇必报。 “主子,你还好吗?”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男子,从慕长言的身后来到九皇叔的面前,拿过纱布替九皇叔止血:“主子,她是那个人派来监视主子的一举一动。为何不杀了她?” 说话的男人,声音很虚弱。 但却难以掩饰语气中浓浓的杀机。 九皇叔从他的手中接过纱布,朝自己的受伤的手上缠绕,看着气息虚弱的男人,说:“焕东,你的伤口刚裂开,躺下来休息。” 名唤焕东的男子,面具的下的容颜无一丝表情,宛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恭敬而生冷的应声道:“是,主子。” “怎么样?”慕长言缓步到九皇叔面前,睨了眼他的受伤的手:“伤口可有异样?要不,我让人把阿嗫传来给你做个检查?” “无需。”九皇叔绑好手腕上的纱布,眸光落在地面中央的鲜血上,眸色沉的吓人。 那是傲君受伤的手,流下来的血。 对了对付他,她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等等,那血的颜色…… 傲君离开后,便回到管家给她准备的房间休息,昨儿被那个无耻的妖孽扰的一夜未眠,一大清早又进宫面圣。她现在,是真的累了。 “小姐,你的伤?”见自家小姐直接躺在床上,无视自己的手上的伤,红锦道:“我去准备水,给小姐好好包扎一下。” 见红锦去准备水,傲君抬起包扎的像个棕子一样的手掌挥了挥,“你家小姐这双圣手,沾过血浸过毒,哪那么容易受伤。” 她对不会傻到为了给九皇叔一点教训,而自己这双手给弄伤。 那血是真血不假。 可却不是她的血。 是她提前准备好的鸽子血包。 她在躲闪九皇叔的匕首,跌倒的时候,就把血包塞到掌中,在手按到碎瓷片时刻意拱起掌心,以碎瓷片,划破掌心的血包。 这一举动,她做的极其娴熟而小心。 就连九皇叔和慕长言也没有发现。 慕长言原本想要来探望傲君的伤势,见九皇叔凝眉盯着地面的血,眸色阴沉而晦涩。 他心下一疑,走到那血滩血迹前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些血,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挑眉看向九皇叔:“确实是血。有什么问题?” 九皇叔眸色渐冷,睨着慕长言,简言易赅,“是想要本王请你走?” 这是明显在下逐客令。 慕长言早习惯他这副生人勿的神情和态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家小君儿,受了伤,我当然要去瞧瞧她。” 说罢,一阵清风掠过,转瞬,哪还有慕长言的身影? 傲君若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慕长言家的小君儿,杀慕长言的心都有了。 当慕长言无声无息,像是鬼魅一样出现在傲君的床榻上时,傲君敏锐的戒备感漫上心头,本能的一脚踹出。 很不幸,慕长言被踹飞。 好在慕长言是习武之人,反映够快,动作迅速,才没能屁股落地开花的姿势出现在傲君面前。 “什么人?”听到动功的红锦,立刻闪身进来,抽出腰间的软剑,朝慕长言的脖子锁去。 “住手。”见来人是慕长言,傲君从床上坐起来,抬手给红锦打了一个手势,手势收回软剑,退了出去。 “小君儿,你果然是不舍得对我下杀手。”慕长言快速闪身到傲君面前,视线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大惊:“小君儿,你受伤了,谁做的?” 说着,就去握傲君的小手,一脸心疼的模样。 傲君瞧他那副自来熟的样子,忍不住狠狠的抽了下眼角,抽回自己的手,眸光含霜的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皇叔回城那日被杀手行刺,慕长言巧然出现,并且早已知晓有杀手行刺九皇叔。 若说,他和那帮杀手没有关系。她不会相信。 见傲君眼中尽是戒备,慕长言坐在床榻边上,朝她绽放出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容,眼波流转的望着他道:“小君儿,我这不是听说,你奉命来给九皇叔医治,担心你的安慰,才会潜入九王府探望你。你这般不解人情,着实让我伤心。” 他一脸欠拍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哪里伤心。 傲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恶劣的说:“慕长言,不要来跟我玩游戏。在我医治九皇叔期间,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慕长言听言,心中猛地一怔,神色晦涩的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来看你,是想赐伺利用你行刺九皇叔?” 她居然会保证九皇叔的安慰,这还真让他感到意外。 “你,你要保护九皇叔?为什么?据我所知,皇上派你来救九皇叔,不过是为了监视九皇叔,你保护他,就是在和皇上作对。”他挑眉,饶有兴致的问她。 薄唇微勾,她冷冷一笑:“皇上和九皇叔怎么斗,与我无关。我只尽责医治好九皇叔。在我医治期间,只要皇上和九皇叔没有撕破脸皮公诸天下。就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医治期间,对九皇叔有威胁。” “可你这么做,若让皇上知道你有违他之命,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慕长言眸子里的玩味越来越深:“小君儿,帝君不是山间。天子脚下一步错,万劫不复。” 傲君手掌一挥,捏住慕长言的下巴,眯着犀利的双眼,凝睇着他,挑唇邪肆一笑:“慕长言,如果,你是来行刺的,趁我没有喊人之前赶快离开。” 他扁扁了嘴,一双勾魂的眸子里玩味散尽,氤氲着可怜兮兮的委屈:“小君儿,我都说了……” 话没等他说完,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掌,力度猛地一紧,直让他一阵炖痛,“温,温柔一点……” “慕长言,我给你最后一次警告。”她左手一抬,那把寒光冷冽的柳叶刀,出现在她的手中,上面还沾有血迹,那是九皇叔的血,刀峰在他脸上划过,冰冷彻骨的感觉,让他盯着贴在自己俊美脸庞上的刀心里毛悚悚的,“你不会,来真的吧?” 他英俊潇洒的脸庞,可不能毁在傲君这个可怕的女人手里。 “这是最后一次。”慕长言流露出来的紧张表情,让傲君很满意,刀面贴着慕长言的唇轻拍两下,警告道:“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替你管住你的舌头。” 小君儿是他叫的? 光是听着,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第47章 九皇叔不举 “可,我们都已经定了情不是吗?”他眨巴着那双令万千少女毫无抵抗的桃花眼,洇上几许委屈的神色,“我说过,我会负责的。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小妻子,待你过些日子,我便上府提亲,让相爷把你嫁给我。” 傲君额头滑过几抹黑线,眼神愈发冷却:“慕长言,别以为,你是长风阁的阁主,我就不会动你。如果,你一定要和我玩游戏,我奉陪到底,现在,滚开九王府。若是让九皇叔的暗卫发现了你,我是不会救你的。” 慕长言双眼一亮:“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傲君甩了一记白眼给他,“你走,还是不走。” 慕长言绯红的唇微微一勾,绽放出一抹桃花般的笑容:“看在你担心我的身份上,我走便是。”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缓着盛开桃花的瓶子,扔给傲君:“这瓶子是面,是上好的金创药。在九王府行事步步小心。莫让那变态嗜血的九皇叔给占了便宜欺负了。” 傲君看了一眼手中的桃花瓷瓶,秀眉饶有意味的上挑,被九皇叔欺负? “难道你听过传闻?”她戏谑道。慕长言瞳孔微缩,眼底闪过一丝不容察觉邪佞,“什么传闻?” 傲君睨了他一眼,“不举喽?” 某暗室的空气中一阵爆动,寒流逆转,一层薄薄的冰霜,迅速在暗室的墙壁上蔓延,覆是一层层寒霜。 不举? 好。 很好。 某男人眼底掀起的滔天怒意,就连彻骨的冰霜也无法熄灭。 傲君的心,蓦地一紧,有种奇怪的感觉,背脊爬上一抹寒意,浸入她心。不由的心颤一瞬,这种感觉,令她很不适。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晴,在黑暗的角落里正冷冷的盯着她。 见傲君的脸色不对,似乎有所发现,慕长言眸子一眯,朗声笑道:“对对对,没错。传闻九皇叔当年身陷流沙阵,那东西被毒虫吃了”他可以加重了语调,“现今已如成废人,这才导致他性情大变。嗜喝人血,杀人无数,残忍至极。你在九王府一定要小心。我会再来看你的。” 说罢,慕长言转身离去。 只是在转身离开时,眸光不着边际的瞟了一眼某处,眼中流露出幸灾乐祸神色。车傲君你可真敢啊,那家伙估计要气炸了。 慕长言走后,傲君打开桃花花瓷瓶嗅了嗅,药才确实都是难见的药材所配制。 她从中倒出一半的药材,移到一个空的瓷瓶里,唤来红锦,让红锦把药送回府中交给车芸沁,用来为车海谦疗伤。 剩下的一半药,则是在傍晚时分,去为九皇叔换药时,用了九皇叔的身上。 “这药,哪来的?”九皇叔开口,语气生硬,而冷漠无情,“和之前的药,不同。” 傲君没有抬头看他,仔细的给他清洗处理伤口,说:“新配制的,此药所用的药材罕见,对治疗外伤很好的疗效。九皇叔的伤,只要好好养伤,不出半月,便会愈合好转。” “嗯。”九皇叔看了眼专心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傲君,微微闭上双眼,“嗯,退下吧。” 吩咐婢女把煎好好的药,给九皇叔服下之后,傲君便离开内殿。 红锦已从相府归回,附在傲君耳边轻声说:“小姐,相爷让小姐在九皇叔面前伺候小心点,注意安全。皇上那边,相爷会去应付。要让小姐莫要担心。” 傲君有些意外,这个父亲还知道担心她在九王府有危险。 “备轿,我要进宫。”傲君跟管家说:“九皇叔血亏的里厉害,宫中的药材多,我要亲自去挑一些。” 管家不敢擅自作主,又以为傲君是进宫向皇上通风报信他家主子的情况的,对傲君的吩咐,爱搭不搭:“眼看着宫门已下钥。车大小姐这儿去,也是白搭,给王爷补身的药材,咱们九王府的库房里……” “管家,给车大小姐备轿。”绍元的声音打断管家接下来的话,他走到傲君面前,面无表情的说:“车大小姐,可要仔细挑些好的药材,王爷身子尊贵着呢。” 听似平常的话,可傲君却是听出了警告和威胁。 王府里的人,恐是都以,她现在进宫,是为了向皇上禀报九皇叔的情况。 “当然。此行挑选药材,极是珍贵的双冠灵芝和长白山的千年人参,价值连城,唯途中出差池,希望绍侍卫能随我同行。”傲君不紧不慢的说。 绍元神色一怔,有些意外的盯着傲君,显然没有料到她不怕他监督,竟让他同行。 见绍元没有马上回答,傲君有些不满的蹙眉:““怎么?绍侍卫抽不开身?” 绍元说:“备马车。” 果然,马车停在宫门时,宫门正在下钥。 傲君用银子买通了侍卫去通传商满,让商满把九皇叔伤情恶化,需药材急救的消息传给宗政皇。 绍元听后,诧异的看着傲君。她,她不是来向皇上禀报,主子的一举一动,伤情在好转? 傲君忽视绍元投来的眸光,只当没有看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商满匆忙赶来,领了口谕,准许宫门延迟半个时辰下钥,并关心的需问九皇叔的伤情。 傲君把九皇叔伤势恶化,高热不退的消息告诉商满,并刻意的说,如果九皇叔的伤势因体内的剧毒反复恶化,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需要珍贵的药材。救命的灵芝和长白山的人参吊气,否则,撑不了多长时间。 商满对她的话,有些疑惑,但一想,她是奉了皇命,也是相爷千金,为了相爷,为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敢欺瞒皇上,便相信他的话。 立刻折身回去,将此事禀报给宗政。 双冠灵芝和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药材,是救命良药,稀缺珍贵之处,可不是金钱就能买到。 整个皇宫也唯独各一颗。还是其他国家对月璃国****的进贡。 宗政哪舍得把如此贵重的药材,用来医治他恨不得想要除之后快的敌人身上。 可若不给,岂不是要遭天下人唾弃? “双冠灵芝和长白山的了千年人参那般珍贵,皇上会同意吗?”绍元有些质疑。傲君微微眯了眸子,志在必得:“皇上,一定会同意?” 为了成为百姓口中的仁君,为了提现出他对九皇叔这个弟弟的关爱,宗政就算再不舍,再不甘,也会让商满交给她。 果然,如傲君所料。商满再度前来时,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手中捧着两个精致的长锦盒。 打开一看,果然是灵芝和人参。 第48章 坑皇上的药 商满见傲君收下盒子里的药材,满心担忧,“大小姐,皇上得知王爷的伤势恶化,甚是担心王爷的身体,大小姐务必要医治好王爷的伤。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商满的话,到尾后的时候,刻意的加重了字音,看傲君的眼神也颇有深意。 傲君面色平静淡漠,不疾不徐的道:“请商大人转告皇上,傲君定当竭尽全力医治好王爷。时间迫切,傲君先行告辞。” 回程的途中,傲君让红锦把药材给调包了。 绍元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他看到了什么? 傲君居然把从皇上那里拿来的灵芝和人参给调包到自己的囊中,她们就不怕他回府后,禀报给主子?不怕欺瞒皇上和王爷犯下死罪? “车大小姐,你胆敢私自调走皇上赐给王爷的药,可知后果?”他蹙眉瞪着傲君,怒道。 傲君慵懒的往榻上一倚,淡然的睨了眼绍元,满不在乎的风轻云淡道:“绍侍卫将所见禀报给王爷便是。” 说罢,便闭眼养神,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绍元。 绍元显然没有料到,傲君会这么胆大狂妄,根本不把王爷放在眼里,心里堵着一口气,想要发泻,却又无处发泻。车傲君是皇上派来的人,是相府嫡千金,他一个侍卫没有得到主子的命令,不敢擅自动她。 既然她敢做,又不怕他将此事禀报给主子,那就等回府之后,主子自会收拾她。 傲君一点也不担心,九皇叔就此事将罪于她。 她相信九皇叔是个聪明人,不会定她的罪。 九皇叔从绍元嘴里得知一切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绍元跪在他面前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着,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个个大气不敢出,提心吊胆,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每当王爷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浑身释放出飕飕寒气和压迫人的气息时,他周身十丈以内都会被逼人彻骨的寒霜覆盖,谁敢出声大气,谁就要惨。 “主子,属下去把她抓来问话。”许久之后,绍元额头滑落豆粒大颗的冷汗,恭敬的说道。 九皇叔搭在扶椅上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扶椅,微微眯起的眸子深处是令人望一眼便可冻结的寒川:“天亮之前,放消息出去,本王伤势恶化,陷入昏迷,车大小姐彻夜不眠,拼命抢求本王。退下吧。” 绍元不明白主子,为何不惩罚傲君。但也不敢多问,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红锦拿着药材回了相府,傲君屏退伺候的婢女,便宽衣沐浴。 身子刚没入热烟袅袅的浴桶中,心头一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空气里温度似乎在下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 下一瞬间,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立刻伸手去拿衣服。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大掌从屏风后面伸了出来,快她一步的拿走了她搭在屏风上的衣裙。 他神色一沉,双眼闪过一抹凛然的杀气,盯着那只拿走她衣服的手,冷声问:“谁?出来。” 翻于指尖的毒针,已然做好弹射。 屏风那边的人周身逆着阵阵寒流,如黑夜中爬出来的魔鬼般出现在傲君的视线里,银质光亮的面具,已然透露此人的身份。 “九皇叔?”看到九皇叔出现的一刹那,傲君心中沉了沉,他料到九皇叔会传话她,却没有料到九皇叔会…… 冷冽的银光在傲君的视线滑过一道寒芒,九皇叔的大掌已扣住傲君的下巴,微微抬起,居高临下的睨着傲君没被热气笼罩的身子,深邃的寒眸深处是难以掩饰的冷酷,“本王倒是小瞧了你的胆子。在本王眼皮下你也敢玩花招。” 下巴的力度大的似要捏碎傲君似的,傲君眸光凝聚在他冷酷的双眼上,不卑不亢的淡漠:“难道,王爷真的想,如傲君同皇上说的那般生命垂危?” 九皇叔瞳孔骤然一缩,迸射出骇人的杀意,唇角未扬,冷冷一笑:“车傲君,做的好。可知道威胁本王会有什么下场?” 大掌一捞,一阵水花四响,傲君掩盖在热水下的身子已然被九皇叔提了起来,毫不怜惜的抛向床榻。 只见空中一抹碧玉的白,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软榻上。 傲君的速度很快,摔落到软榻的瞬间,就扯下软榻四周的纱幔,快速裹在了自己寸缕未着的身体上。 九皇叔冷漠的看着她,以惊人的速度用纱幔裹住那具曼妙的娇躯,眼底没有一丝波澜,携着强大的气势朝软榻走去。 傲君秀眉微蹙,”九皇叔伤势未愈,不宜下榻走动。望九皇叔以万金之躯为重,早些回殿休息。” “不宜下榻走动?”九皇叔眉宇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寒光,走到软榻前和衣躺了下来:“今夜,就由你来伺候本王夜寝。” 傲君闻言,眉心一蹙:“傲君自小在外长大,不曾学过如何服伺人。傲君给王爷唤人来。” 九皇叔面具下的脸,当即黑了。 她拒绝他,她居然拒绝他。 那人派她来的目地,不就是为了确定他的身子,是否如同十年前诊断出来的结果,依旧是个残废? 他大掌一捞,扯住傲君身上的纱幔猛地一拉,傲君秀眉微拧,不想爆露在他面前,立刻抓住身上的纱幔,却被他的力度拉到榻上,压上他的身体,隐藏在指尖的银针,在她身子压倒在他身上的瞬间,毫无意外的扎入他的肩膀。 九皇叔眸色晦暗,只觉得肩头传来一阵刺痛,整条胳膊,顿时失去了力气,麻木的动弹不了。 傲君没给九皇叔反击发怒的机会,另一根银针,迅速的刺入九皇叔另一边的肩膀。 并在同时,以一根银针扎在九皇叔的头顶上,抢先开口:“王爷,莫要动弹,此针对王爷没有伤害,可助王爷好好的睡上一觉。” “车傲君,你敢……”话未落,一根银针,已经扎在了九皇叔的睡穴上。九皇叔闷哼一声,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傲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唤来绍元把九皇叔送回寝殿。并再三警告绍元,不可轻易拔掉九皇叔头上的银针。 绍元看着自家主子头上被扎了针,狠狠的瞪了一眼傲君。 “主子,您没事吧?”回到寝殿后,绍元担心的问道。 锦榻上,原本陷入昏睡的人,陡然间睁开锐利的寒眼,从锦榻上坐了起来,取下扎在头上的银针,活动着麻痹的胳膊,莫讳如深的皱眉:“她没有在本王昏睡无人之时偷偷揭开本王的面具。也没有趁机检查本王身体的动向。更没有在她压到本王身子的时候,因担心本王胸口的伤势,而急着查看本王的伤情。” 全车傲君你既奉皇命,却又向皇上隐瞒本王的伤情,目地究竟是干什么? 还是说,你早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没有来检查本王的伤情? 第49章 他已知道了 傲君不是笨蛋。 她虽然不是神医莫忘,也不是医老。 可这些年,她也从医老的手上,学得一手好医术。尽管,她的毒术更盛过救人的医术。 但做为一个习武之人,且又懂得医术的她,岂会探不出一个人是否受伤。 昨天晚上,她就觉得奇怪,受了重伤的九皇叔,就算武功再高,内力再雄厚,也不可能有那般大的力气。 再则,九皇叔武功尽废除,成为废人的消息谱天同知。 一个没有功力保护的人,受了致命的一击,失血过多,没有内力和药物保命,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白天的时候,她以匕首伤了九皇叔,,避过给九皇叔医治伤情,便是想要以此来,证明她心中的猜测。 但手上的伤,是可以伪造的。 所以,她才会赶在宫门下钥前,以抢救九皇叔伤危急救的名义的进宫,向皇上索要来两味极其珍贵的药材,并让红锦当着绍元的面前调包。 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她就能得到想知道的答案。 她是没有去揭开九皇叔的面具,也没有去探他的脉搏,检查他的身子,可他今晚的气息和近距离的接触,不难让她证实心中的猜测。 只是,她并没有打算,以此来威胁九皇叔,或是禀报给宗政。 她只想知道,她现在处于怎样的情势中,如何在九皇叔的面前保命,如何应付宗政便可。 当晚,傲君睡了一个好觉。 因为,她不需要再担心,九皇叔会因为伤势陷入危难。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便听闻外界传言,九皇叔危在旦夕,皇上亲赐长白山千年人参和双冠灵芝为九皇叔续命,车相府嫡长女车傲君,彻夜守在九皇叔床前,抢救的消息。 “小姐,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红锦端着洗漱水进了院子,“现在满城的百姓,都在议论九皇叔的伤情,皇上如何仁义庞王爷的消息。” 傲君在院子的石桌子前坐了下来,懒懒的打着哈欠,“无论是哪一方传出去的消息,对皇上和九皇叔来说,都有利无弊。” 一个为名,一个隐忍,两人各怀鬼胎。 看似受益者是她,但,最危险的也是她。 “车姑娘,王爷请。”就在这时,绍元进了院子,看着傲君说。傲君洗了口,擦洗干净脸庞后,便跟绍元前往九皇叔的寝殿。 九皇叔躺在锦榻上,看不到他的面色,露出面具外的双唇显得苍白。 “傲君给九皇叔请安。”傲君在锦榻三丈外停下步子,朝九皇叔施施然一礼。 九皇叔阖起的双眼,在听到傲君的声音时,长而浓密的睫羽微微轻颤,缓缓掀开,睨了眼不施粉黛的傲君。 今日的傲君,比几日前看起来,更加的惊艳。 不,应该说几日前素白衣裙裹身,让她有种清冽灵气如仙的美。 今日的衣服看上去虽淡雅,可夜明珠的光芒下,流动的瑰丽华光,衬托的她优雅高贵。璀璨的眸子里像是闪烁着明亮的星辰般耀眼,眉眼干净而出尘,容颜脱俗,没有半点尘烟之气,那是一种华丽高贵,却又惊天动地的美。 她一出现,一室的夜明珠,瞬间失去了光芒,又似乎所有的光芒拢聚在她的身上,让人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九皇叔深遂的眸子深沉几分,性感贫血似樱花色的两片唇瓣几不可见轻轻微抿:“端上来。” 九皇叔冰冷的话音一落。绍元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走到傲君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王爷病危,车大小姐彻夜抢救,王爷才得已脱离危险。车大小姐辛苦了一夜,王爷让厨房做的养伤补气参汤给车大小姐补一补。车大小姐,趁热的喝。” 傲君面不改色,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狠狠一颤,她可不相信,九皇叔会为了不存在的功劳,对她进行赏赐。况且,昨晚她未经过他的同意,还对她下了针。 想到这里,傲君心脏蓦地一紧,莫非,九皇叔已经察觉到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 “大小姐,参汤要趁热喝。”绍元把参汤递到傲君的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傲君看了眼面前的参汤,参是极好,香气四溢,她接过汤,没有犹豫,昂头一口气喝了下来,朝九皇叔欠了欠身子:“多谢九皇叔赏赐。” 九皇叔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说:“过来。” 傲君提步上前。 意料之中,一把被九皇叔扣住下扼,她没有挣扎,平静而淡漠的迎视着九皇叔逼人的目光。 战离渊眯了眯深沉的眸子,周身的气场很强势,那种王者的气势,却没有让傲君畏缩半分。 他对她的表现,极为不满。 但却又讨厌她故装之下的惺惺作态。 “车傲君,你很聪明。”他凑近她的耳畔,森冷的说:“但盲目的聪明,往往会成为杀人不见血的兵刃。” 傲君之所以敢干腰的喝下那碗汤,就知道,九皇叔并不是要赐死她。 而是要警告她,管好自己这张嘴,否则,下次喝的就不是参汤,而是毒药。 “九皇叔,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傲君从容不迫的对视着他似覆上一层寒冰的黑色的眸子,“交易成功,九皇叔更不用担心,我会管不好自己这张嘴。” 战离渊眸色一沉,手掌一挥,把傲君甩到一旁,好在傲君的反映过,稳住了身子,才没有摔在地上。 “说。”战离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足以让傲君可以忽略,他的恶劣。 随后,傲君说:“傲君是大夫,对其他的东西,没有兴奋,只对那结花花草草的药感兴趣。” “所以,你想以本王的名义,从宫中得到药材。”战离渊面具下的神色一片晦涩,对傲君的话,半信半疑。 傲君点了点头:“宫里的药材,都是最好的。还有很多药材,是外面买不到的。我需要不需要花银子就唾手可得的药材。九皇叔需要一个替你隐瞒皇上的线人。而现在,皇上要我负责九皇叔。我就是最好的人选,九皇叔觉得呢?” 想在九皇叔的面前安全的待下去,光靠一张守口如瓶的嘴,是活不长的。 必需要与他达成某种程度上的结盟。 她需要免费的好药材是其一,更重的是,她需要在宫中寻找一个人。 那个可以让火凤腾飞的男人。 所以,她需要足够的借口自由出入宫。 还需要九皇叔这个靠山来给她当挡箭牌。 战离渊对傲君的话,不尽全信,但也不否认,傲君确实得来了两味世间罕见的珍品。一个大夫对药材,是有一定的执着。 战离渊斜斜的倚靠锦榻上,眯着深沉的黑眸睨着傲君,蔑视道:“和本王交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这个资格?” 傲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不答反问:“九皇叔,觉得呢?” 战离渊被她的反问,给气的噎住了喉咙,面具上的脸一片沉黑,怒吼道:“车傲君,滚出去。别在本王面前碍眼。” 第50章 谈一笔交易 傲君前脚离开九皇叔的寝殿,一个黑衣身影,出现在九皇叔的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禀报主子,朝歌之王果然已经乔装打扮混入帝都。现如今隐住在颂王爷的春风楼,不知欲意为何。但颂王似乎并不知此事,这些天一直在为主子的事情劳心。属下见那朝歌之王,并没有进宫面圣的意思。反而在暗中寻找什么人。” 战离渊微微眯起深沉锐利的眼眸,眉宇间渗出丝丝冽凛的寒气,“莫要打草惊蛇,查清楚,他到底在寻找什么人?” 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应了声“是”转眼消失。 若谈及这帝都的夜景,当属春风楼第一。 纸醉金迷的春风楼,灯红酒绿,倌玉成群,面朝朱雀大街,倌客熙熙攘攘,岂止一热闹。背面是朝阳金河,虽未逢荷花盛开之季,可河岸两边却盛开着灼灼其华的桃花。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花香飘满半个东城。 晚风拂过,月色下桃林纷飞,就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雨似的,落英缤纷之处,朝阳金河的水面,已然是一层层的粉红浪花。 在粉浪的波澜中,摇曳着万盏花灯和渔火画舫,同那时不时,传来的悠扬琴声和宛如黄莺的歌声,宛如一幅画卷般美丽。 此刻,朝阳金河的深处,渐渐的弥漫出薄薄的烟雾,一只灯光迷朦的画舫,摇曳在烟波浩淼如同仙境的河中。 月色下粉红色的花瓣像是一个个的桃花精灵,伴随着美丽的月光和远处飘来的歌声在空中飞舞,旋转,轻盈的飘在那只被薄雾笼罩的画舫上,落在那比美景画卷,还要倾城如画的男子身上。 甲板一帘之隔内的软榻上,懒懒的斜倚着一位银色衣袍的男子。 只可见一时无法窥见之相貌,被那袅袅烟雾和一层风中摇曳生辉的珠帘的遮住了一身风华,借着夜空的月光和几盏描绘着琼花盛开的昏黄挂灯,隐隐可见夜风摇曳的珠光后面是一片银白华光。 仔细一瞧,那散发着光芒的东西,竟是一只其形威武的异兽,像是一只家宠兽般乖乖的匍匐在男子的脚下。 未曾见此的人,一眼,就吓的魂飞魄散。 但伺候在男子身边的侍卫和暗卫们,都很清楚,那并不是一只生龙活虎的异兽。 而是男子银色长袍上以特制的金银丝线和精致的绣工绣绘而成的异兽。 白日在阳光下,衣袍银白朴素,看不出什么特别,可一到晚上,这衣袍经过阳光的折射和特制的丝线在月光下,就会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显示出白日里常人看不到的异兽图腾。 那是西域皇室内贡的月泽锦和华胜蚕丝,整个西域配穿月泽锦以华胜蚕丝绣衣的人只有一个。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那个少年的下落。她是车相府的大小姐。也正是凌王不久前,退婚的弃妃。现如今,奉命在九王府,医治九王爷的伤势。”一个身着褐色劲服的男子,单膝跪在落满花瓣的甲板上,毕恭毕敬的俯首,向珠帘内闭眼养神,不知道在思杵何事的男子请示道:“九王府内传出九王爷至今没有脱离危险的消息。是主子要找的车大小姐在九王身旁伺候着。主子,要不属下,这就去把车大小姐抓来?” 蝉翼般的睫羽轻轻的颤动两下,缓缓睁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流光溢彩深处,闪烁着杀人无刃的寒光。银啻焱修剪的整齐修长的手指,把玩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板指,幽幽莹莹,不知是玉,还是他的指尖。 只见他的指腹,反复的摩挲着玉扳指上,那只已经睁开眼皮似要苏醒的白虎图腾,斐然的唇瓣轻启,“她就是那个一纸休书休了凌王的车府千金?把她抓来,若她损伤一分一毫,提头来见。” 那是一副怎样好听的嗓声?又是一副怎样冰冷彻骨的声音? 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森冷的,宛如地狱传来。 暗处的侍卫和暗卫,心中亦是猛地一颤,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就连喝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寒气。 “是。”褐色劲装暗卫恭敬的应声后,足尖轻点船弦,纵身如箭,朝岸边飞跃。 然而,还没那位暗卫成功飞到岸边。就如同盘旋在高空,折了羽翼的鹰,一头扎入了河中,连挣扎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沉入了河底,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一声惊呼,响起:“保护主子,有刺……。” 此声未言完。已然断了气。 那些伏蛰在暗边的暗卫,已被一批鬼魅的黑影斩杀。 下一瞬,落满花瓣的河面在月光的折射下,像一面透亮的镜子泛出一层冷冽的寒光。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四响,剑刃般的寒光自水面浮升而起。竟是一片芒锋毕现的宝剑薄刃,风驰电疾般朝河中的画舫飕飕飕的横扫而去。 那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就好像看到一场绚丽的流星雨,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下划过一道道星光般,美的炫目,令人惊心魂魄。 很快,一阵爆炸声响,前一刻还完好的画舫,在这一瞬间已被劈碎,一道银色雪亮的身影,自烟花爆炸中腾飞而出,发丝飘逸飞舞,衣袍被夜风吹的翻飞鼓动,周遭仙气萦绕,不知是何神功,平足于水世,波澜四溢,遗世而立,衣袍上泛光的异兽图腾,两者融合,流水无痕,宛如乘着坐骑游历尘世的谪仙。 顿时,惊艳了朝阳河上正在欣赏歌舞,泛舟湖面和河岸上游客们。 但,更为惊艳的一幕,叹为观止的一幕,继而再度出现。 在众人的惊呼,议论看到仙人下凡时,一抹艳红如血的红袍,从天而降,落地银啻焱的对面。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夜间的蔓珠沙华,透着慑人心魂的魅力。 九宫一袭艳如火的红袍,妖魅至极,脚上穿玄色靴子外侧绣着栩栩如生的兽纹,黑色的靴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只能看到两只火红色似龙非凤的奇兽在脚下,真正像极了脚踏双兽,天外而来。 一瞬间,震住了所见之人。 九宫双脚凌空,深魅的紫色眸子,冷冷的睨着银啻焱,嘴角勾画着残忍弧度:“银啻焱,说说看,你能全身而退的机率有多大?” 第51章 银啻受重伤 九宫的出现,银啻焱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要看你,有多少阻止我的本领。”冷漠的看了眼九宫,银啻焱冷冷的道。 狂妄,睥睨,帝王之气,凌驾九霄,一览无余。 九宫和银啻焱斗了十几年,对他这副目中一切,高冷狂妄的姿态,早已司空见惯。 大掌一挥,一批黑衣鬼魅,手持雪亮的钢刀,自四面八方,如同离弦的箭般朝河中央踏水杀去。 一刹那时,河面上刀光剑影,寒光四射,围观的游客百姓们,终于意识到危机,顿时吓四处逃蹿,生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哗啦一阵水声。 原本平静的河面,豁地的出现数十条三丈高的水柱,以那风华绝代的男子为中心,朝四面扩散,形成一个保护圈,将那不染风尘的男子保护起来。 水花洒落,定眼一瞧。竟是数十位身着夜行黑衣,手持异兽柄四刃圈扇面形似血滴子武器,绞织着水花,在月色下划过数十道凛冽的寒光,朝四面杀来的鬼鬼黑影旋杀而去。 刹那间,河面传来阵阵兵刃交接的“叮叮”声,空中洒落着两刃迎撞时摩擦飞溅的火星。 那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九宫被银啻焱派人追杀多年,难得银啻焱离开西域,身陷帝都,被他困住,他岂会让银啻焱活着离开? 这三月的夜,说变就变。 前一瞬,还月朗星稀的夜空,这一瞬已是乌云罩顶,遮月蔽日。只有照亮朝阳金河的一团青光,自九宫的掌心陡然射出。 银啻焱眉宇微拧,眸子深处的寒光越发冷峭,只见他衣袍洒然一挥,空中飞舞旋转的花瓣行云流水般汇聚成球,在一股强大的内力注入中迎上九宫的攻击。 两球两撞在河面上炸开,光芒绚丽四射,花雨纷飞,那画面,仿佛是绚烂烟花。 原以为,两个男人之间的交锋,就这般轻易结束。 然而,迸射四溅青光在碰撞中爆开,却并未如料想的内力般消散,竟是汇聚成破天神箭,朝银啻焱满天洒去。纵是被射中一箭,也会要了银啻焱半条命。 银啻焱瞳孔骤然一缩,冷光乍现,眼瞧满天箭矢纷射而至,身形陡然一闪,只见一抹银光在空中如闪电般划过,转瞬,已消失了身影。 若不是,他刚才所站的水面,波澜四溢,几滴鲜血随着层层波浪晕成了一朵朵血花,再也找不出,此处刚才站有一人的痕迹。 帝都最繁华的春风楼地境,杀手成群,厮杀激烈,岂会不引起轰动? 当看到四处逃散的百姓,听到朝阳金河传来厮杀声,奉令搜索刺客的禁卫军,一刻也不敢耽搁的向朝阳金河汇聚。 春风楼地境不仅是颂王爷的地盘,整个东城也都是达官贵人居住之处。更重要的是,九王府就在东城,厮杀之人,难保不是刺杀九皇叔的刺客。 禁卫军队长在带人赶往朝阳金河的同时,也派人回去禀报统领,带兵保卫朝阳金河。 九宫正欲追杀银啻焱,听到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大批禁卫军正急奔而来,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大掌一挥:“撤。” 话音一落,他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 四周厮杀的鬼魅们,得到命令,迅速同对方撤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全身而退。 为了避免沐浴时,再度被陌生男子闯入。尤其对方是的战离渊。傲君入夜后,便回了相府自己的院子,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一觉。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正准备跃进自己的院子时,就看到一个黑影,跃进了她的院子。 随之,院子里传来红锦的冷叱声。 只是,那道冷叱声还没完,就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一道杀气十足的冷音:“孤问,你答。否则,孤拧断你的脖子。” 傲君心中一冷,眸色暗沉,她原以为是几次闯她院子的那个阎殿妖孽,可此人的声音,明显不是那人的声音,也不是慕长言。 可这声音她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就在这时,一股危险的气息,自院子里蔓延出来,傲君的身体比大脑的反映还要快,在一阵以叶为刃的射杀中连续七八个旋身,才堪堪躲过,对方的攻击。 能一招制住红锦和素问两个人,且又发现了自己,可见此人不简单,武功也绝对不同凡响。 她原本想要静观此人,闯入她的院子,制住红锦和素问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现在,红锦和素问落在此人的手里,凭此人的武功和满身的杀气,她毫不怀疑,此人分分钟,都会杀了红锦和素问。 她足尖轻点,像一只翩跹起舞在黑夜的精灵飞跃入院子,轻盈的落在男子的面前,扫了一眼红锦和素问。 心中微微一怔,原以为,男子此时的双手,是掐住红锦和素问的脖子,才令得已威胁她们两个。 可眼前的一幕,却令傲君大为吃惊。 红锦和素问两人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双眼平视前方,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一般,神情木讷而诡异,就像一个没有灵魂,受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再瞧那男子,坐在树下石桌前,阴暗的角落,让傲君看不清楚他的容颜,可身上的银袍却流动着瑰丽的光芒,形成一副活灵活现的异兽的图腾。 若不是男子肩头的银袍上,鲜血迸然,浸透了异兽图腾,令图腾看起来,不太那么完整,傲君一定会以为,那就是一只活着的异兽,蹲在男子的肩头。 银啻焱眯着琉璃色的眸子,也在盯着傲君,似乎在确认什么。许久,才冷漠的道:“给孤医伤。” 强大气势,冷漠的语气中是不可置喙违拗的命令。 而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命令底下人四处搜查刺客的喧闹声,应该是禁卫军在搜查刺客。 傲君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秀眉,眸色也不由的沉下来人,此人受了重伤,又引来大批禁卫军搜索,想必就是禁卫军口中的刺客。 她瞳孔缩了缩,眸光阴鸷的睨着这个命令自己的陌生男子,冷声道:“现在到底都是搜查刺客的禁卫军。我若此刻大喊一声,你纵然武功再高,也难以摆明禁卫军的纠缠。而我,不喜欢自己的院子,进陌生人,更不想出人命。放了我的人,我医你的伤,帮你躲过禁卫军的追杀。否则,你就算点穴止血,也只是一时,伤口不急时止血包扎,你撑不了几日。” 第52章 这男人有毒 傲君这话,绝对不是吓唬银啻焱。 点穴止血,也只能缓解一时,让血液暂时不会流出来,但也是指小伤和那种及时上药止血包扎的伤。 严重的伤势,或是危岌到性命的伤口,一般都是因为伤了血管,或是大动脉。就像九皇叔的伤一般,要急时抢救。 眼前男子的伤,虽说还琐有严重到性命垂微。 可若一直拖下去,或是被那些禁卫军追杀,他撑不了几时,就会大出血身亡。 银啻焱比傲君更清楚他的伤情。 所以,他才会直奔傲君的院子。 傲君的医术到底如何,他是不清楚。 可现在,满城风雨中,她是除了刺杀战离渊的刺客外,最为风光的人物。 但凡提到九皇叔,就少不了傲君。 提到傲君,自然也少不了九皇叔。 傲君不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与举国又敬又惧的战神紧绑在一起。 彼时,她更不知晓,在这漫长的人生中,终有一日,竟会有一个人,愿意将他的名,他的权,他的命,他的一切,与她紧紧的绑在一起。 哪怕,执手赴死。 “孤,不屑于杀两个奴才。”银啻焱微眯着璃琉色的眸子,冷凝着傲君,俊美的容颜如同覆了一层寒霜,“车傲君,别想和孤耍一些小聪明。孤若被抓,你以为,你整个府里,哪怕一花一草也要给孤陪葬。” 赤裸裸的威胁。 可他的语气,他的气势,又听不出一丝威胁,像是在阐述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让人无法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傲君不是没见过风浪的人。此人的气势和武功,都彰显着他的不平凡。 她现在刚回帝都,摊上皇上和九皇叔这两个惹不起的人物,她的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不想给自己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对方是一个威胁的家伙。 她扫了眼红锦和素问,见她们两人掐着脖子的手已经松开,除了神情木讷,没有其他的伤势。 她扭头看着银啻焱,淡漠的说:“你身上的血气太重。惹被禁卫军闻到,我也帮不了你。跟我来。” 说罢,她转身,朝客厅走去。 银啻焱没有说话,随后跟着她进了客厅。 取来药箱,傲君一边把需要的药,往外拿,一边说:“伤在肩膀上,把衣服脱了。” 银啻焱眉心不由轻蹙,凝睇着傲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傲君摆好药,见面前的人,没有动劲,神情一冷,看也没有看他,“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银啻焱眉心皱的更深几分,凝着傲君的眸色越来越冷,还没有谁,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这个女人不想活了? 感受到客厅里的温度在下降,男子周身逆着的寒流冷彻入骨,气场也不对,傲君的脾气也来了,抬头恶狠狠的瞪向银啻焱。 这一眼,差点晃到傲君的眼。 这一张怎样俊美绝伦,风华倾国的脸啊!凌厉的鹰眸是在烛光下流动着琉璃的光泽,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霸气,周身逆着的寒流,狂妄而孤傲,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仿佛能把这天地都尽踩在他的脚下的,双眉如剑,真正是惊世骇然的孤刹,刀刻般英挺的鼻峰下,是一双因失血过多,显得贫血的雪莲色双唇,紧紧抿成薄刃,却依旧透着一股致命的诱惑。与九宫的艳媚如骨,惑媚人心不同的是,他清冷孤傲,纤尘不染。也不似慕长言那般俊美洒脱,更不似,冷月心的俊逸温润。 若说,他是一朵盛开在西域天山的雪莲。那九宫就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下的蔓珠沙华,慕长言便像那三月灿烂的桃花,冷月心便是看起来无害,却含着致命的蔓陀罗。 傲君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的美男还真不少,回了趟帝君,就遇仨。 只是,仨个都不是善茬。 见傲君翻着白眼,银啻焱冠玉般的脸庞,隐隐泛黑,这女人是什么表情,盯了他看了半天,最后,抛一个白眼给他。 到底是她眼睛有问题,还是他不够出色,入不了她的眼? 后者,果断的被他抹杀。他是谁,堂堂的朝歌之王,西域之主,他会认为,自己不够出色? 笑话,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给孤解衣。”冰冷的嗓音,就像是琴声,弹射在剔透的冰层上,发出来的冷脆声,煞是好听。 傲君随手,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柳叶刀,二话不说,在银啻焱的衣服上开了一条口。 银啻焱的眉,蹙的更深。眸色也越发的冷却。 这可是一年只产三匹的月泽锦。有钱也买不到。就这么,被傲君一刀子给废了? 银啻焱紧抿着淡色的薄唇,眸光锁在傲君巴掌大绝色的小脸上。她神情严肃,正认真的给自己止血。 似乎,发现了什么,只见她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沉。 第53章 与他同床共枕 但,傲君是个聪明人,即便发现银啻焱的伤不寻常,伤口很奇怪,但却只字未问。 “接下来的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切勿运功打斗。”给银啻焱包扎好后,傲君收拾药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自己找间房间休息。明天早上,我希望,我的人丝毫未损的出现在我面前。” 清冷的眸子,目送傲君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背影,银啻焱垂下眼帘,看了眼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眼底一片深沉的晦暗。 这笔帐,他早晚,要在九宫的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原本还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夜。 可想到,一个陌生男人在她的院子里,她还是打消了泡浴的打算,回到房间,放下药箱,往软榻上一趴,正准备解衣休息。 一抹银白晃眼的身影,在她的窗前一闪而过。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蹙眉瞪着出现在眼前的男子,冷声道:“隔绝有空房。” “孤,从不睡在下人房。”银啻焱径直走到傲君的软榻前,盯着被傲君躺下压成一窝的被褥,不由的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嫌弃,冰冷的嗓音,该死的好听,“起来。” 傲君脸都快要黑了,这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好不好? 这个男人嫌弃下人房间也就罢了。 现下嫌弃她的床榻,居然还想占据。 “这是我的床。”她冷着霜颜,眸光毫不畏惧的迎视他迫人的双眼,神情,语气,丝毫不妥协:“除了这房,院子里的房间,你随意挑,有客房。” 她也只道,他嫌弃下人房间低等。 可谁知,他却面无表情的说:“除了你的房间,孤哪一间都不要。” 傲君忍不住抽动了下嘴角,“可你的眼神,摆明了你很嫌弃我的房间。” 银啻焱剑眉微蹙,一把提起傲君,扔到床榻里面,受伤的肩膀朝上,侧躺在了床榻边缘,阖上双眼后,也丝毫不掩饰他的傲娇,“这般破烂的房子间劣质的床榻,只配砍来当柴。” 看着男子,自然而顺势的把自己扔到床榻里面,自己侧躺在了一旁,修长高大的身子躺下来,把她的出路堵的严实,傲君瞳孔渐缩,眼底一片寒霜,“我不喜欢……” 她才开口,就会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你以为孤会相信,两个奴才的性命,在主子心里份量,能重过一个禁卫军搜查的刺客?” 傲君蹙眉,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在说话。 转身,面朝软榻里面躺下,闭眸休息。 听到傲君气息不稳,显然气的不轻,银啻焱清冷透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瞟了眼一旁的被褥,“孤的手不放便。给孤盖上被褥。” 傲君也不负气,他现在身上有重伤,不能受寒,否则,伤势严重,又得风寒,麻烦的也是她。 但,心里总归不舒服。 她何曾,这般委身过。 把被子从身下扯了出来,面带寒霜的转身,准备去给他。 一转身,视线毫无预兆的撞入一双如天山圣水般的眼眸中,她心中一怔,淡漠的移开眸子,扯过被子,避过他的伤,盖在他的身上。 就在这时,银啻焱还没有反映过来,顿觉脖子一麻,大脑一阵混沌,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傲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点了他的睡穴,见他昏睡过去,恨不得,把他提起来爆打一顿,可他现在的情况,还真打不得。 可她心里这口中怄气不发泻,憋得的甚是难受。 于是,魔爪伸向他俊美的脸庞狠狠的掐了几把,直到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出现几个红印子,她才放手,他的双颊一片肿红。 傲君心里,这才舒坦些。 要不是看他重伤在身的份上,她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下去,或是赏他一些,剧毒让他独自受去。 跨过他的身子下了床,傲君出了房间,正要去找红锦和素问,看她们两人,中了什么诡异的招。 却发现,红锦和素问,就像两个死士一般,守在房间外面,她一出来,就被两人伸出来的手拦在了面前,显然要阻止她离开房间。 她佯装后退,在她们两人失去防备时,迅速点她们两人的穴道。走到她们面前,拿出银针,分别扎入她们两人的百汇穴中和头顶几个致命大穴位,唤回她们的神智。 这一招,很险。除非针法精湛。 否则,针有丝毫分差,都会要了一个人的命。 但,也只有这样的办法,才能够,把神智被操控的神魂逼回来。 果然,红锦和素问两人,慢慢的从混沌中回归神智,但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 看到自家小姐,神色凝得的出现在眼前,两人刚在开口,就猛地吐了一口鲜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你们都先别说话。把这药吃下去。”把两颗药丸,喂到两人的嘴里,傲君取两下两人头顶的银针,让两人,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明天早上,也不用起早伺候她。 两人有些懵,想要问傲君,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给她们施针?她们的脑子里为什么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 傲君蹙眉说:“什么都别想了。回去好好养伤。” 红锦和素问虽然好奇,但见自家小姐的脸色不对,也没再多问。应了声“是”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傲君也折回房间,把银啻焱的身子,移到软榻里面,探了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受风寒,便趴在床边阖上眸子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待傲君呼吸均匀睡着后,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眸,轻轻转过身子,便看到傲君沉睡中的小脸,因为趴在臂腕中,喝出的呼吸透过衣料反洒在脸上,小脸显的一片绯红,因为睡的不安,秀眉微微蹙起,睫毛时不时的颤抖着像是美丽的蝶翼。 指尖微微一动,一股内力弹在了傲君的脖劲上。傲君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一声,便再无动劲。 银啻焱抬起带着玉扳指的手,移的到傲君的面前,便见玉扳指上的白虎,半睁的双眼,闪过一丝淡淡的银光,这次连兽身都动弹了一下,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第54章 奇怪的项圈 傲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身边的被子已经陷下去一个凹,冰冷的温度,显示昨夜受伤的男子已经离开一段时间。 她明明记得,明天晚上,自己是趴在床边,怎么醒来是躺在床上? 莫非,那人…… “小姐,你醒了。”红锦的声音传来,打断傲君的思绪。傲君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子,“那人走了?” “那人?”红锦递上一张干净的帕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说的那人,是?” 傲君眉心一蹙,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红锦和素问都不记得了,今儿早上想必,也没有看到那人离开。 她接过帕子,看着红锦问:“你和素问的伤,怎么样了?” 红锦说:“昨儿夜里以内力疗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她说着,眸光一凝,锁在傲君的脖子上,像是打量什么。 傲君不解,“怎么了?” 红锦沉声道:“小姐的脖子上,何时戴了一个项圈?” 傲君神色一变,“拿镜子来。” 她伸手,摸着脖子上一夜间多出来的项圈,接过红锦递上来的铜镜照看。 细长玉泽般的脖颈上,戴着一个精致璀璨的项圈。项圈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难辩暗纹,正中嵌着半块红色玉佩,两耳镶着细小的宝石,价值连城。 “好漂亮的项圈。”端着早膳进来的素问,看到自家小姐,正在打量脖子上的项圈,双眼一亮,“怎从来不曾见到小姐戴过这项圈,真正是好看极了,莫非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 傲君放下手中的镜子,蹙眉道:“取下来。” 红锦看到自家小姐的神情,也大概猜想到,恐怕连自家小姐都不知,这项圈是何时,戴到她的脖子上。 “莫非,是阎殿的宫主?”九宫留给自家小姐的那块令牌,红锦是知道的,能夜闯小姐房间而不让小姐察觉的人,恐怕也只有阎殿的宫主。 傲君摇了摇头。 红锦脸色一沉,“小姐,这个项圈很奇怪,有接头,却打不开,取不下来。” “我瞧这项圈款式特别,小姐戴着真正是好看,为什么要取下来。”素问不解的问。 傲君说:“素问你试试。” 素问也取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取下来,又取来银针蚕丝一试。最终,也没能取下来。 “小姐,这圈项虽有接头,可怎么也取不下来。银针和蚕丝都试了,没用。”素问的脸色也开始沉了下来:“需要特殊的打开方式,或是机关。小姐,你戴着,可有哪里不适?” “没什么不适。”傲君索性不在项圈上纠结,“取不下来,便罢了。” 那个男人,如果想要对自己不利,就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 虽然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给自己戴上项圈,但检查过,对她没有伤害,戴着就戴着吧。左右,她也挺喜欢。 “大姐,大姐可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车芸沁的声音,傲君看了眼素问,“去请七小姐进来。” 素问应声出了房间。红锦便伺候傲君洗漱。 “七妹大早急急而来,可是父亲的伤有变?”见车芸沁面色担忧而来,傲君在桌子前从容的坐了下来,“早膳可用?没用的话,就坐下来陪我。” “车芸沁在傲君面前坐了下来,忧心道:“大姐,父亲的伤势已无大碍。” “这是好事啊。”傲君接过素问盛的粥,看了眼车芸沁说:“你一副愁容不展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车芸沁把傲君手里的粥碗端来放在桌子上,看着她说:“父亲要见小姐。李姨娘和周姨娘也在。” 傲君翻了个白眼,夹了个包子,塞到嘴里,吃了起来:“你就因这事忧心忡忡。” 车芸沁蹙起秀眉,娇颜不安,“自父亲醒来起,李姨娘和周姨娘就在父亲面前哭诉,要父亲把二姐从牢里救出来,惩罚大姐,还要把大姐赶去家庙,不准踏足帝都。我担心父亲叫大姐去,恐怕会……”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轻篾:“就凭她?哼,你去跟父亲说,我换身衣服,稍后就到。” 车芸沁见傲君一脸淡定,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傲君换了身素衣,来到车海谦的院子时,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李氏和周氏委屈的哭泣声,和对她的各种诉状。 她不屑的冷冷一笑,走进客厅,忽视跪在一边哭的伤心欲绝的人,向坐在上首位子,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施施然一礼:”女儿给父亲请安。不知父亲的伤势可好些?“ 第55章 断绝父女关系 车海谦有十年没有见过傲君了,乍看到她落落大方的出现在眼前,心,猛地一跳,漫上一股室痛。 女儿终是长大了,和她娘长的真像啊! 只可惜,他担心的,还是来了! 海谦淡漠的收回眸光,并没有让傲君坐下来,一严肃的说:“听沁儿说,是你及时给我医治的伤。你是何是学会的医术?” 傲君直起身子,抬眼看着车海谦,淡然开口:“女儿当年染了重疾,被送去家庙,性命垂危之际,被一个路过江湖大夫所救。此事,父亲想必早已知晓。那位大夫离开后,赠了女儿几本医书,女儿这些年在家庙清闲时,便看看医书,时日已久便学了懂得一二。” “砰” 傲君的话,才刚刚说完,就迎来车海谦的雷廷盛怒,一巴掌拍在茶案上,震的茶水倒了一杯子。 “哼,就凭你看两本医书,认得颗草药,就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怒斥声一出,因极度的愤怒而牵动胸口的伤,车海谦脸色一白,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但他怒气不减,瞪着傲君厉声叱责,“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以为仗着那点小伎俩,就敢在皇上和九皇叔面前卖弄。” 见车海谦对傲君大发雷霆,触动胸口的伤势,李氏和周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傲君,“你这目中无人的东西,自己想死,我们不阻拦。你若拖着老爷和整个丞相府为你陪葬,哼,趁早滚回家庙。” 说着吩咐周氏去请代夫,然后,走到车海谦的面前,一边扶着车海谦的后背,一边狠厉的瞪着傲君,跟车海谦说:“老爷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动不得怒。大小姐不把老爷和丞相府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放在眼里,推向断头台,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二短……” “闭嘴。”没让李氏把黑化诬陷傲君的话说完,车海谦就怒声打断她的话,胳膊一挥,把李氏挥开,撞倒在桌子上,撞破了额头,鲜血汩汩,疼的李氏凄厉惨叫。 车海谦只是蹙眉冷漠的看了眼惨叫的李氏,忽略她额头上的伤,而是怒瞪傲君,疾颜厉色,“来人,拿纸笔来。” 傲君有些诧异,全府的人谁都知道,车海谦宠爱李元淑,才会把府中大小事物交给她打理,嫣然当她是当家主母。 可是,他挥撞李氏额头受伤,鲜血直流,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冷漠的,让她吃惊。 但,她面上不显,全然视李氏为空气,不慌不忙的看着车海谦说:“父亲息怒。女儿擅自答应皇上,医治好九皇叔的伤,是女儿不自量力。但请父亲放心,女儿绝对不会给相府,添任何麻烦。也一定会医治好九皇叔,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九皇叔前夜病危,她进宫求药一事,满城皆知,车海谦自然也知。想必,是担心,她从皇上的手里,拿走价值连城的雪莲和人参,若没有救活九皇叔,宗政一定会怪罪下来对相府不利。 说来说去,就是怕她,惹来麻烦,连累了相府。 傲君心里不屑一哼,要不是为了救他车海谦,她会得罪御医,会被皇上传见?会摊上九皇叔这档子棘手的事? “哼,绝对?你的绝对,能保证什么?”车海谦被傲君云淡风轻的模样给气倒了,悔不改让她回府,九皇叔这一趟水,她不管怎么趟,都要得罪一方,然而得罪哪一方,下场,都会要了她的命,她已经没能保护好她娘,怎能,让她…… “老爷,纸笔拿来了。”管家把笔墨纸砚拿来,摆放在桌子上,退后一步。 傲君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纸和笔,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她走上前几步,提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父亲若不放心,女儿立字为约。与父亲,与相府断绝关系,一力承担一切后果。”将立下的断绝宗族的书约,摆放在车海谦的面前,傲君不咸不淡的说:“父亲一旦签字。傲君从此,与父亲再无关系。无论日后犯下何种大罪,也绝对不会连累相府一条生灵。” 车海谦的心,狠狠一痛,浓眉紧紧的蹙在一起,盯着傲君绝然而冷漠的脸,眼眶忽然有些湿澜,低下头,想也没想,提笔在绝亲宗书上签下字,挥手丢开笔,怒挥衣袖,“天水阁,乃你母亲留给你的院子,从今天起,除了天水阁,我相府寸土,不容踏入一步。” 车云沁一听,脸色一白,忙跪在地上:“父亲,别。大姐是为了救父亲,才得罪了宫中的御医,被上告到皇上面前。父亲,你就饶过大姐一次吧,大姐的医术,一定能医好九皇叔,不会给府里带来……” “这里没你的事。退下。”车海谦一个冷眼,扫在泫然欲泣的车芸沁身上,打断了车芸沁的话,怒声道:“谁也不准备给她求情。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我车家的女儿。” “父亲,你明明也是疼……”车芸沁还想说什么,就被车海谦一声拍桌声打断,吼道:“出去。” 这一声怒拍,着实令屋子里的所有人吓的够呛,因为,车海谦胸口的衣服,已经渗了血出来,可见他心中有多愤怒。 傲君看了眼吓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车芸沁,说:“七妹,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你先出去。” 车芸沁咬着唇,满脸泪痕退了出去。 惨叫的李氏,这会儿也不叫了,额头上似乎感觉不到疼了似的,憎恨而又快意的瞪着傲君:“傲君,听到了吗?你已经不是我们相府的大小姐。从今往后,也别妄想从相府拿到不属于你的东西。还不滚出去。” 傲君眼光一冷,漫出一股杀气,来到李氏面前,一把扼住李氏的脖子,眯着危险的眸子,勾唇一笑:“李元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颐指气使。” 李元淑的脸瞬间涨紫,双眼泛白,拼命的挣扎呼吸,可傲君的手劲,出乎意料的大,她根本挣扎不了,感觉大脑缺氧,已经快要陷入窒息,“老爷,救,救命……” 第56章 要她如数奉还 没料到傲君会胆大妄为的对李氏出手,车海谦有些意外,但却,没有马上阻止。 听到李氏的求救声时,才怒道:“车傲君,放肆,快放了你李姨娘。” “哼。”傲君的眸光讥诮的落在车海谦盛怒的脸上,轻篾一笑:“丞相大人的记性不太好,就在刚才,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我叫傲君,不叫车傲君,我只一个母亲叫柳柔。死在十年前。” 听到女儿听到心爱的女人,再看女儿那双冷漠的眸子,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车海谦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你在恨我?” 傲君讥诮道:“丞相误会了。我是要提醒丞相,母亲当年留给我的,不止天水阁,还有那百万嫁妆和铺子,既然我同相府再无干系,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要丞相和这个女人一件也不能少的吐给我。” 手中的劲力又猛地紧了几分,李元淑已经快要断气。 “李元淑,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她盯着脸色青紫,已然在垂死边缘的李元淑,露出一个魔鬼般的笑容,“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所有不属于你和相府的东西,如数奉还回来。一个子也不能少。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能让你还本带利的吐回来。” 说罢,捏开李元淑的嘴,把一颗药丸子,塞到李元淑的嘴里,把她丢开,接过红锦递上来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碰过李元淑的手。 她并非是一个极度洁癖的人。 但,一个毒妇,确实脏了她的手。 李元淑摔在地上,拼命的呼吸,扣着嗓门往外吐,泪如雨下的哭嚎着,“小贱人,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毒?” 快要喉咙扣破,硬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李元淑爬起来,就朝傲君扑去,嘴里嚷着要和傲君拼命。 傲君见李元淑像条疯狗一样扑来,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抬脚,李元淑已经被她踹飞出去,狠狠的撞在门框,满头是血,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啊……夫,夫人。”带着大夫来的周氏,瞧见李氏飞撞在门框上晕了过去,连忙跑上去呼唤。 傲君连个眼神,也没有瞟向昏过去的李氏和不停呼唤的周氏,从桌子上拿过车海谦签下的绝亲宗书,嘴角勾起一抹讥诮:“车丞相的话,傲君会谨记在心。但车丞相的记性,似乎不太好,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我傲君与丞相大人再无瓜葛。我想,权侵朝野的丞相大人,会做是言而有信之人,将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如数奉还。三日之后,我会派人点数,若少一样,我必会讨回样。望丞相大人保护好李氏,否则,三天之后,我不肯定,她四肢会是健全的。” 语毕,她转,只留给车海谦一个傲然的背影。 在旁的众人,都傻了眼,完全没有从李元淑被一脚踹飞的震惊回过神来。 车海谦也震惊的不要不要,一个女儿家,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他暗中派去保护车傲君的人,并没有回报,他会武功的消息啊? “君儿。”眼见傲君已经走出客厅,车海谦才回过神来,苦涩的唤了一声。 傲君脚子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偏头,冷漠的说了一句:“只要我母亲,才有资格,唤我闺名。丞相大人这一声君儿,傲君承受不起。” 说罢,不要停留,已然提步离去。 车海谦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她绝然而挺傲的背影后,哽住了喉咙。 这个女儿,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没有他这个父亲,她比一般的女子坚强,比一般的女子有气魄。 但不知道,这份气魄,最终会助就她。还是会害了她。 金灵山的印光大师,曾在十年前游历帝都,见到傲君时说过一句话:此女主命天曜,注定多桀,身陷命劫。若有朝一日涅槃重生,当扶摇直上九重天。 他最终选择,把她送出府,遗养在家庙,只希望,她能躲过一劫,没想到这一劫…… 彼时,他哪知道,印光大师,曾说的命劫,早在十年前,已经渡过。而非,今时今日…… 一路上,红锦和素问,都缄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安慰自家小姐。 但瞧自家小姐,与往常并无不同,似乎一点也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免还是担心。 因为她们很清楚,她们的小姐,有多么强大的忍耐力和克制力。 最终,还是素问不放心的问出了口:““小姐,你……你没事吧?” 傲君瞟了一眼有些担心的素问,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若说心里一点也不难过,真假的。 她前世虽然沦为杀手,可也曾经有过弟弟,有过亲人。她想得要得到亲情。 但,没有,她不会祈求。 她的骄傲,不允许。 不值得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而且,她总觉得,车海谦有些奇怪。 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这一点,红锦显然也看了出来,“小姐,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就好像,在做戏。又像是在交代什么。” 傲君听后,蹙了蹙眉,并没有说话。 “大姐。”身后传来女子忧心的声音。傲君停下步子,见车芸沁急急追了上来,她笑了笑,“跑慢点,别摔着了。” 像是印证傲君的话似的,车芸沁跑的太急,不妨脚下一块鹅卵石,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好在,红锦速度快,急身闪身过去,拉住了车芸沁的肩膀,才没让她的脸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七小姐,你没事吧?”把车芸沁扶起来,红锦问道。车芸沁煞白着一张小脸,似乎吓的不轻,“没,没事。” “你瞧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傲君走上去,上下打量着她问:“可有哪里受伤?” 车芸沁摇了摇头,拉住傲君的手,快要急哭了:“大姐,父亲,父亲真的要和你断绝关系吗?” 傲君点了点,“从今往后,我不在是相府的大小姐,也不在是你的姐姐。” “不。”车芸沁眼泪哗哗直流:“怎么会这样,前些天儿,知道姐姐奉皇命,医治九皇叔,父亲还担心姐姐的安慰。父亲明明是关心姐姐的,怎么会一下子,要和姐姐断绝父女关系。我……我去求父亲。父亲不会这么狠心。” 第57章 皇上亲临 知道车芸沁是在担心自己,傲君心里有一丝丝暖意流过。她反拉住车芸沁的手,神色严肃的说:“沁儿,没用的。” 车芸沁苍白脸,更加的惨白。 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她拿什么去向父亲求情? “是沁儿无用,在父亲面前说不上话,不能帮姐姐……”话未落,泪水已像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沁儿,你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在他面前提我。更不要替我求情。”傲君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凝视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郑重道:“你只要乖乖的伺候在丞相身边,不要过问我的事情,你和你娘亲都会得到庇护。记住我的话,回去吧。” 不再多言,傲君转身离去。 车芸沁站在原地,看着傲君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明白傲君这么说的深意。 她在父亲的面前没有份量。李元淑日后若动她,父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他照顾在父亲的面前,渐渐引起父亲的关注,李元淑和车湘玥都不敢轻易动她。 傲君一定是不希望她,在父亲面为替她求情,而惹到了父亲,给李元淑打杀她和娘亲的机会。 毕竟,父亲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李元淑不仅恨傲君,也同样憎恨与傲君亲近的她。 “姐姐的话,沁儿会铭记在心。”她望着傲君的背影,提醒道:“父亲已经把二姐从牢房救了出来,大姐,你要当心。” 傲君邪佞的勾唇一笑,车湘玥,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想杀她们,分分钟的事情。 只是,这么便宜让她和李元淑死,太便宜她们了。 她会慢慢的让她们,为她们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步子刚踏入院子,绍元就出现在傲君的面前:“车大小姐。” 傲君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她和车芸沁的话,想必绍元早已经听到,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既然已经知道我与相府再无关系,就不必再唤我车大小姐。” 绍元紧皱眉心,着实好奇傲君是怎么做到如此淡定,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的。 换成是任何一个人,与自己的生生父亲断绝关系,被逐出宗族,都会哭天喊地,无法承受。 甚至,无法生存下去。 何况,傲君是个女子。 但,好奇归好奇,傲君该如何不是他应该上心的。 “君姑娘,宫里传来口谕,皇上于半个时辰后,亲临九王府探望王爷伤势。”绍元面无表情的说:“王爷命你,立刻随我回九王府。” 两人才入九王府,没来得及去见战离渊,就听到商满尖细的嗓音传来:“圣上驾到。” 早已经在府外迎驾的管家和仆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高声喊着万岁。 傲君一把推开绍元,沉声道:“去迎驾。” 绍元立刻前去迎驾。 傲君快速进了长信阁。满殿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果然,所需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她走到锦榻前,看到战离渊双眼紧闭,唇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她迅速去解他胸前的衣服。 可才解一半,昏睡人儿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傲君眉心一蹙,冷若冰霜的瞪他:“你以为,凭这些血气几盆血水,就能打消皇上的疑心?” 战离渊眉心一蹙,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冷意,扼住傲君手腕的手掌力度一紧,盯着傲君脖子上的项圈:“你脖子上的项圈,怎么得来的?” 傲君蹙眉:“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皇上就会到长信阁。王爷确定要在此时此刻,质问一个与王爷毫无关系的小事?” 战离渊盯着傲君眸色一沉,敛去身上的气息,放开了傲君的手,渐渐的闭上双眼。 见战离渊松手,傲君立刻拿出一把柳叶刀,划开战离渊胸口带血的纱布,丢在一旁染血的盆里,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瓶子,把瓶子里面的药粉洒了点在空中。 “来人,把王爷身上换下来的纱布和血水端出去,打几盆干净的热水来。”她话一落,一个婢女二话不说,动作利落的端起血水,神色匆忙的往外走。 恰逢此时,宗政已经走到了长信阁的殿外,看到婢女端着刚换下来的血水和带血的纱布,神色焦急的从长信阁出来。 政宗龙眸一微,看了眼身旁的商满,商满立刻上前问道:“这血水和纱布,可是王爷身上换下来的。” 那婢女一心往后院走,咋听商满捏着嗓子怪音,吓的浑身一哆嗦,哐当一声,把手里的血水盆掉在了地上,血水四溅,流了一地。 “放肆。”商满及时护在宗政的面前。 “奴婢参……参见皇上。”婢女吓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煞白着一张脸忙不迭的磕头:“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皇上饶命啊。” 宗政一心扑在九皇叔的身上,见身上没有溅上血,挥了挥手,让商满退下,看了眼长信阁,威严说:“王爷的伤如何?” 婢女颤声道:“王爷至令昏迷不醒。车大小姐正在给王爷换药,急需干净的热水,奴婢诚惶诚恐,不料冲撞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说着,又是一阵磕头。 “那还不快去准备水。”政宗挥袖进了长信阁,还没靠近床榻,就听到傲君凌厉的声音传来:“端盘子来。” 声音凌厉而冷漠,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绍元很配合的从一旁的桌子上,拿着一个盘子,快速移到傲君的身边递上盘子。 傲君头也不抬的,把一条一条腐烂的肉质放在盘子上,“擦汗。” 绍元又拿来干净的毛巾,给傲君擦汗。 “止血药。” “针,线。” “剪刀。” 每说一样,绍元做一样,速度极其的快。 待宗政和商满走到榻前的时候,傲君已经剪断了最后一针的线头,把治辽外伤的金创药,厚厚一层的洒在了缝好针线的伤口上。 第58章 问及刺客事 政宗进殿前,傲君把殿内的烛火吹灭了几盏。寝殿里面显得昏暗,只要不近距离的盯着战离渊的伤口看,是看不清楚他胸口的伤势。 只看到他的胸口上,爬着一条长约三公分,用针线缝合的伤痕,还有战离渊胸口和衣领上浸染的血。 “热水。” 傲君也不急着给战离渊包扎伤口。 取来干净的毛巾和热水,仔细小心的擦拭着战离渊胸口的血迹。 最后,才用纱布把战离渊胸口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确定战离渊的脉象虚弱后,头也不抬的吩咐绍元去煎药。 绍元应声就退了出去。 傲君也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子准备洗去手上的血。 蓦地,看到宗政和商满就站在她的身后,连忙行礼,“傲君参见皇上。” 宗政微微蹙眉,看了眼满手是血的傲君,又看了眼昏迷的战离渊,移身坐在床榻前,看似关心的扯着被褥给战离渊盖上,向傲君寻问战离渊的伤势。 傲君说起谎来毫不费力,宗政并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先退下吧。”宗政挥了挥手,傲君淡漠的看了眼战离渊,随着商满退出了长信阁。 果然,一出长信阁,商满便向傲君问及,九王府昨儿夜里,可有刺客潜入行刺。 傲君摇了摇头,“我这几****夜夜守在九皇叔的榻前,虽偶有小眠,却是未听到府内,传出有刺客的消息,倒是亥时一刻左右看到禁卫军前往九王府,说是有刺客出没,前来保护九皇叔的安危。” 商满听了之后,紧紧的蹙起眉头,似乎在深思什么。 见商满无语可问,傲君扬了扬自己带血的手,跟商满说:“商大人,若无事,容傲君回房间,清洗一下手。” 商满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傲君正欲吩咐人打水给她洗水手,却看到一个天蓝色的身影,躺在自己的床上。 慕长言听到脚步声进了房间,扭头一看,果然是傲君回来了,看到傲君双手上的血时,眸光一沉,飞快的冲到傲君面前,抓住傲君的手,担心道:“小君儿,你受伤了?谁伤的你?那个变态王爷?” 傲君一把甩开慕长言的手,蹙眉冷声道:“皇上亲临九王府,商公公就在门外,你赶快离开。” 若是让商满发现慕长言,当成刺客,不但害了九皇叔,也会害了她。 慕长言眯着潋滟风华的眸子,挑眉道:“小君儿,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昨天晚上禁卫军大街小巷的搜寻刺客,闹的是满城风雨。我担心你的安危,才冒险潜入九王府看你。你不但不领情,一见面就赶我走。” 傲君擦着手上的血,折回门口,面无表情道:“我只问你一遍,走还是不走?” 慕长言冲着傲君,眨了眨勾魂的眸子,换来傲君一记白眼,他盯着傲君脖子上的项圈,眸光一凝:“你脖子上的项圈很配你,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 傲君无语,她跟他很熟吗? 她以前有没有戴过,他能知道吗? “来人啊。”她不理慕长言,朝外喊道。慕长言忙嘻笑道:“别,小君儿,我走,我走还不行么。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说着,从窗子一跃,转瞬消失。 傲君望着慕长言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吩咐前来的婢女去打水。 宗政似乎只来确认什么,没有多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离开九王府。 离开九王府前,叮嘱傲君务必要在清明节前医冶好九皇叔。 傲君忽然想到,战离渊之所以能够回帝都,就是因为先皇忌日快要到了,又逢清明,才会被接回帝都。 傲君和车海谦断绝关系,被逐出车丞相府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帝都,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八卦。 三天之后,不少的百姓,齐聚在车丞相府的正门等着瞧热闹。 因为,傲君乘着九王府的马车,出现在相府的正门。 但,她没有进丞相府。 而是让红锦和素问,通知车海谦和李元淑三日期限已到,她回来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红锦跟管家说:“三日期限已到,我家小姐如约来拿回夫人当年留给小姐的百万嫁妆。劳管家进府通报丞相大人和李妾氏。我家小姐还赶着回九王府照顾王爷,耽误不得。” 老管家快步走到马车前,恭敬的说道:“大小姐,老爷有令,若大小姐回来了,请大小姐进府。” 傲君倚在马车里,一边吃着栗子,一边冷声道:“傲君谨记丞相大人的每一句话,绝不敢踏入丞相府一步。” 管家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大小姐,这……” “管家,我们小姐的话,已经很清楚。”红锦打断管家的话,面无表情的说:“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属于小姐的个人财产。希望丞相府能够抓紧时间。” 管家只好折回府中,如实转告给车海谦。 “老爷,你瞧瞧,这个小贱人存心让我们相府成为全城百姓的笑话。”李元淑一听傲君不愿意进府,双方商议的可能没了,心中更是愤恨难当,“她这个扫把星,一回帝都,就害得我们家宅不宁,各个铺子损失……” “你给我闭嘴。”车海谦一声怒吼,吼的李元淑身子猛然一颤,敢怒不敢言的望着车海谦,“老爷……” “把钥匙交出来。”车海谦皱眉怒道。 李元淑一听,脸色大变:“老爷,你真要把钥匙交给那个扫把星……” 李元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车海谦一个冷眼扫来。 车海谦拍案而起,“我再说一遍,把钥匙交出来。” 李元淑即便不甘心,还是扭捏的把钥匙拿了出来。 可还没有交到车海谦的手里,就猛地一下,扑通一声,跪在车海谦的脚下,双手拼命的抓着自己的脖子和脸,一脸痛苦:“老爷,救……救我……” 很快,她的脖子和脸上,出现一道道血红的抓痕。 她像是不知疼一般,拼命的抓。 车湘玥见状,大惊,连忙抓住李元淑的手,忧急道:“娘。你,你怎么了?” “好痒,啊……”李元淑浑身奇痒难耐,像是有千千万万的虫子在她皮肤下蠕动似的,她狠力的挥开车湘玥,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疯狂的抓身子:“是那个贱人给我下的毒。老爷,救我,救我……” 第59章 和谈使柳天赋 傲君知晓李元淑,是不会轻易交出她母亲留给她的百万嫁妆。 但她有的是办法,要李元淑亲自把库房的钥匙交到她的手里,哀求着她交出解药。 没等到李元淑,倒把多日不见的车湘月给等来的。 “姐姐,你为什么要给娘亲下毒?”车湘月伤心欲绝的跑到马车前,在众多看热闹的百姓面前,跪在了地上,望着马车,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说:“姐姐,你恨的人是我,你有什么恨,都撒在我的身上,不要伤害我娘亲。我求你把解药拿出来。再晚,娘亲就要毒发身亡,我求你了……” 周遭百姓一听,愕然失色。 解药?毒发身亡? 莫非,傲君对李妾氏下了毒手? 一瞬间,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马车上,纷纷议论。 “李妾氏霸占我家小姐的嫁妆,偷梁换住转给二小姐当嫁妆。如今小姐回来,二小姐和李妾氏不愿意把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归还给小姐也就罢了。竟还要反咬一口,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诽谤我家小姐,你们当真是欺负夫人不在了,没人为我家小姐做主?”素问提高分贝,故意大声道。 “柳大人到”蓦地,一道清亮声音传来。 瞬间,引得众人投去眸光。 只见一辆豪华马车,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人,请下车。” 马车的帘子,被车夫掀开。 一位身穿浅青色衣袍俊美的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一方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都明朗起来。 刹那,此起彼伏的,传来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是柳天赋,柳大人。” “哇,柳大人,好生俊美,不愧是帝都出了名的三大美男之一。” “谁要是能嫁给柳大人,这么俊美,温柔的男人,不知多有福气。” “车府大小姐的母亲,是柳府的嫡长女,也就是柳大人的姑姑,柳大人出面,肯定是为了替车傲君讨个公道。” 像是掀起风浪一般,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在柳天赋的身上,各种潮议也蔓延开了,没人去理会跪在地上的车湘玥。 柳天赋抬眸看了眼车相府的牌匾,眸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车湘月,动作优雅的拂了下衣袖,跟身旁的随从说:“去通传一声,柳天赋前来拜会丞相大人。” “是大人。”随从应声去办。 傲君透过马车的窗帘缝隙朝外看,便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左右,身着一袭浅清绣着竹叶衣袍的男子,背对着马车,身形颇长,笔直挺拔,气势不凡。 似乎察觉到她的眸光,那人转过身来,透过掀起来的帘子缝隙,朝她看来,眼底噙着丝丝笑意。 就在这时,车海谦出了府,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但还是客套道:“呵呵,原来是柳贤侄,府里请。” 车海谦一句贤侄,惹来傲君一阵冷笑。笑声不大,却足以令车海谦听到。 柳天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转正身子,向车海谦拱手作揖:“本官奉命前往边境与北冥蛮夷和谈,昨儿傍晚才从边境赶回城,听闻前些日子丞相大人护送王爷回城,不料遭遇刺客刺杀身受重伤,特来看望丞相大人。” 柳天赋自称本官,而非小侄,这相当于在车海谦的脸上啪啪啪几个耳光。 柳天赋是柳柔哥哥的长子,也就是傲君的表兄,理应称呼车海谦为姑父,自傲君的母亲死后,两家便无来往,只在朝堂之上较量。 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闻名紫璃国的大人物,年仅十三就摘下一甲状元,深受皇上宠爱,十七岁高升尚书大人,三个月前,被封为前往边境与北冥国和谈的和谈大使。就是当朝丞相,也要给他这个晚辈,几分面子。 “多谢贤侄挂心。”车海谦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柳天赋的真正来意。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么多年来,柳家对傲君都不闻不问,为何这次会突然站出来。 “丞相大人安然渡难,是帝都百姓之福。”柳天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深不浅,似乎很温和,却又给人一种疏远的冷漠感:“本官听说,君表妹学得一手好医术,不仅医治好丞相大人的伤。也得到皇上的重视,为王爷医治,可见医术精湛。本官的爷爷,近些时日身子不适,便想请君表妹跟本官回柳府小住,也好让君表妹,替爷爷诊治诊治。不知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柳天赋丝毫不提关于傲君被逐出家门,已与车海谦断绝关系的传言,似乎并不知晓传言一事。而是把重点移到傲君求活车海谦的事情上。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让车海谦当众打脸,脸色很难看。却无话反驳。 百姓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也不知是谁,高声喊道:“柳大人,你刚回城,还不知晓,这君小姐已经被丞相大人逐出车府了。此刻,就在马车里。” 此人话音一落,不少百姓纷纷附和。 一说:傲君为了救车海谦,得罪了御医,惊动了皇上,险些被关进大牢。车海谦不念父女之情,残忍的把傲君赶出家门。 二说:是因为皇上命傲君医治九皇叔,若是没能医好九皇叔的伤,就会被砍头。车海谦是担心傲君会牵连相府,所以和傲君断绝关系。 三说:是因为凌王殿下和傲君退婚,要娶二小姐车湘玥为太子妃。车海谦和李妾氏,为了霸占傲君母亲留给她的几百万嫁妆和铺子,才把傲君赶出府。 众说纷云,也不知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柳天赋微微蹙眉,望着车海谦,沉声道:“丞相大人,可有此事。” 此刻的车海谦,脸色一片煞白,何止难看。 任何一条流言,都足以毁了他的名声。 可声名和女儿的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看着柳天赋,皱眉道:“不错。傲君触犯家规,已被老夫逐出家门,现今已非我车家女儿。胡叔……” 胡叔应声后,手捧一个锦盒走到傲君的马车前打开:“大小姐,这锦盒里的钥匙是夫人当年留下来的库房钥匙。这几张契书是夫人当年陪嫁来的铺子一并交给小姐。请小姐下车清点。” 红锦接过锦盒,掀帘上车,把锦盒交给傲君。 傲君打开清单扫了一眼之后,为之大感,母亲留给她的嫁妆何止百万。 她把清单扔给玉曦,“这么高大尚的事情,交给你去办。” 玉曦看了一眼手中的清单,瞟了一眼傲君:“俗话说,财不外露,以免引祸上身。今日过后,不知有多少贼人,盯上你这笔财产。” 傲君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吐出嘴里的栗子壳:“吃到我嘴里的东西。除非我想吐出来。否则,谁能让我吐?” 第60章 发狂的李元淑 玉曦不置不可否的耸了耸肩,这绝对是傲君的处事作风。 “那说好了,办完这事,夫人留下来的画,都归我所有。”若不是傲君拿几副名画来诱惑他,他才不想趟这淌浑水。 傲君没好气的瞟了玉曦,抬脚,一脚把他从马车里踹了下去。 也好在,玉曦反应的够快,及时稳住身子,没有丢脸的从马车上摔下去,而是一个漂亮旋转从容优雅的落地。 “玉,玉曦公子?” 玉曦一出现,再引度来一阵风波。 玉曦是谁? 虽不是王公贵族。但在帝君的名声,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春风楼的头牌,画得一手好画。不少贵族公子,好画之人,所尊敬崇拜的对象。 “见过丞相大人,柳大人。” 玉曦仪态优雅的向车海谦和柳天赋作了一揖。 柳天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玉曦,眸子微眯,“原来是帝都第一画师玉曦公子。” 玉曦抬眸看着柳天赋,淡雅一笑,“玉曦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柳大人。” 就在这时,傲君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母亲生前好画,当年留给我的嫁妆里含有子豫大师的名画,还有母亲收藏的诸多名画。我对画知识浅薄,便请了玉曦公子前来帮我鉴定名画。丞相大人应该没有意见吧?” 车海谦看了向马车,傲君并没有下车,显然是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踏入丞相府。 他心中暗暗一叹,看向玉曦跟胡管家说:“胡叔,带玉公子去库房。” 说罢,提步走到马车前,这才发现车湘月跪在马画前。 “月儿,你这是在干什么?”车海谦脸色大变,怒道:“起来。” 车湘月气的快要发疯,她也想起来,可她的身子被人点了穴道。 她不仅起不来,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保持着跪的姿势跪在地上。 见车湘月跪在地上不起来,车海谦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女儿家,当众跪地不起,像什么话。来人,把二小姐拉回府里。” 素问指尖的石子一弹,解开车湘月的穴道。 穴道一解,车湘月僵硬太久的身子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膝盖火辣辣的疼,恨恨的瞪着素问。 她哪受过一个下人的气,只觉得心里怒火蹭蹭直蹿。 但还没有湮灭她的神智。 她推开护卫,泪如雨下的跪在车海谦面前,可怜道:“父亲,大姐不愿意交出解药救娘。再这样下去,娘一定会毒发身亡的。” 就在这时,周氏匆匆跑来,“老爷不好了,夫人她,她……” 车海谦眉心一蹙,“怎么回事?” 周氏身子一颤:“老爷,夫人她,她发疯了,她把自己的脸全都抓烂了,我们就是拦也拦不住她。” “解药,给我解药。”这时,一个满脸是血,衣衫不整的疯女人,从府里跑了出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老爷,快让那个贱人交出解药。我痒死,啊……” 她说着,发疯似的在自己满是血的脸上,脖子,胳膊上的抓,留下一道道悚目惊心的血痕。 车海谦吓了一跳,哪料到,他才离开一刻,李元淑的脸就变成了这样,“来人,把她扶回府里,请大夫。” 可李元淑被折磨的已经发疯,只想拿到解药,只想杀了傲君。 力气惊人的推开护卫,朝向马车扑去:“贱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红锦和素问阻在李元淑的面前,冷声道:“你生了病发了疯,是该找大夫。我家小姐虽懂医术,但却是只给王爷医治。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医治。” 说罢,推开李元淑。 李元淑哪甘心,爬起来继续朝马车冲去:“车傲君,你这个贱人,天生扫把星,天生孤煞,谁靠近你谁就要遭殃。你给滚出来。你把解药交出来。” 素问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抬脚,一脚把李元淑踹开,“你若再口不择言,辱骂我家小姐,休怪我们衙门见。” “放肆。”慵懒的声音一落,傲君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严肃的教训的素问:“李妾氏虽是卑贱的妾氏身份,可以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但你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却不能不顾你的身份。” 弦外之音,众人都听得出来。李元淑不过是相府卑贱的贱妾,连她身边的一个丫头都比不上。 素问抿唇,强忍住不笑,垂首,“是,素问知错了。” 李元淑气的吐血,这辈子她最听不得,就是别人嘲笑她的卑贱,她像疯婆子一样扑向傲君,恶狠狠的道:“你这个贱人,心肠如此恶毒,竟下毒害我,快把解药交出来。” 看着李元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傲君挑眉讥笑道:“前几日,二小姐曾同凌王殿下说及李妾氏患有怪病,时常魔怔。前几日魔怔时还出手把凌王殿下打伤。如今又把自己的脸抓伤来诬陷我,这种把戏伤不得人只伤已,李妾氏为了得到我的嫁妆,你也够狠的,连自残都能做出来。傲君实在是,佩服佩服。” 她几日前给李元淑吃的那颗药丸,叫三日逍遥丸。 并非是什么至命的毒药。是以荆棘花的花粉,研磨调制而成的痒痒丸。 吃了三日逍遥丸不会马上发作,大夫也根本检查不出来。 但是,一旦喝水,或是碰水,三日后,必定发作,且痒不欲生。 若能忍得了七日不饮水,体内毒性自会自动解除。 但事实上,没有几人能够忍住。 因为中此毒者,非常渴水。 “大姐,你在胡说什么。”车湘月和几个护卫抓住发狂的李元淑,怨毒的瞪着傲君:“明明是你对娘亲下毒,害的娘亲毒发才会这般。你现在竟反咬一口。” “我不是你们母女俩。做不出那反咬一口的事。”傲君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要不,咱们把凌王殿请来,当面对质,也让在场所有的人见证,我说的事情,可属实?” “你……”车湘月气的咬破满口银牙,几日前她母亲伤了凌王殿下确实事实,真请凌王殿下来,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扭头看向车海谦,哭道:“父亲,明明是姐姐给娘亲下的毒。” 车海谦皱眉,看向傲君沉声说:“属于你的,我不会占有一分一毫。” “既然如此。那傲君告辞。”傲君没多看一眼李元淑,回头跟吩咐红锦留下来协助玉曦,则让素问拿着铺子的契书去接手各大铺子。 交代好后,便直接走向柳天赋的马车。 这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睨着车海谦说:”丞相大人,想必早已知晓,旗下的铺子,流出赝品假货的事情,导致铺子信誉口碑大跌,损失惨重,生意大不如重前。若是母亲留给我的铺子里,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会一并算在丞相大人的头上。还有,这十年,我母亲名下的铺子,所赚的钱,一文不少的吐给我。“ 说罢,提步上了马车。 看到傲君干脆的上了自己的马车,柳天赋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也没向车海谦告辞,便折身上了马车,跟车夫说:“回府。” 两人就在众目睽睽下离去。 完全没有再去理会哭闹,发狂的李元淑。 但车海谦也没有阻止。 显然,他很清楚。 傲君不会轻易拿出解药。 而且,傲君给李元淑吃下药丸后,当时就请了大夫诊治,李元淑根本就没有中毒。 现在,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和傲君那颗药丸有关系。 但,也不排斥,李元淑为了对付傲君,使的苦肉计。 傲君上了马车之后,便倚在马车里面的软榻上闭目养神。就连柳天赋进了马车,坐在她的对面望着她,她都没有掀一下眼皮。 傲君不说话,柳天赋也没有说话,只是慵懒的倚着身子,单手支着下巴,借着马车里面夜明珠的光芒,打量着傲君。 一路上,马车里面很安静,气氛有些沉。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悠悠的睁开双眼,“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柳天赋微微眯眸,想看傲君想要干什么。 谁知傲君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说:“回去告诉外公,不用担心傲君。”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傲君朝九王府的方向走去。 柳天赋意味深长的看着傲君离去的背影,挺拔,骄傲,豪迈,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娇气和做作。 但,这不是让他诧异的地方。 让他好奇的是,她哪来的自信,可以这般胸有成竹? 他的眸光投向九王府,不明深意的笑了笑。 多年不见,有十年了吧。 第61章 啸天血狼 就在柳天赋的马车离去后,一个紫袍身影出现在一个阴影笼罩的角落,目送着那辆离去的马车,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笑意。 转而,那抹紫色身影身形一闪,消失在阴暗的角落,不知踪影。 傲君早膳还没有吃,正准备去酒楼慰劳一顿自己的胃。 哪知,才穿过一条小巷,往对面的酒楼走去,忽感一股清风身后掠来,伴随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她眸色一沉,蓦地转身,一掌轰向身后。 来人似乎很了解她似的,身形微微一侧,躲过她的攻击,大掌扣住她的手腕,顺势往怀中一带,揽住她的腰肢,朝远处飞去。 傲君蹙眉,“你要带我去哪?” 九宫垂下眼帘,望着怀中一脸小女子,蹙眉冷冷的瞪着自己,邪气的挑起一边唇角,压下唇,吻在小女子紧蹙的眉心,“丫头,小小年纪,皱什么眉头,像个小老太婆。” 傲君哪料到他会突然吻自己,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他一副宠溺的口吻,说着让她吐血的话。 “无耻。”她恨恨瞪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别处。谁知这个变态,下一秒,还有什么变态的举动:“你是要带我出城?” “怎么?急着回去见九皇叔?”九宫微眯,眸色有些冷,妖冶入骨的俊脸,隐隐泛黑,搂住她腰间的大手,蓦地一紧,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说:“坊间传言,你日日夜夜都守在他身边。” 傲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是大夫,奉命执行。” 九宫的脸色越黑了:“奉命执行?皇上可有让你时刻守在他榻前?” 傲君蹙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她的事情,何时论到一个男人来横加质问。 九宫瞳孔一缩,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另一只手掌,扣住小女的后脑勺,在落地之时,朝小女子的唇,吻了上去,霸道强势的,不给小女子一丝反抗的时间和机会。 傲君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的快要窒息。 九宫见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软糯甜香唇瓣,看着她逐渐染上红晕的小脸,邪恶的伸出舌头,动作魅惑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丫头,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说,你的事,与我有没有关系?” 三翻五次被这个无耻的家伙占尽便宜,傲君杀人的心都有了,指尖一弹,一根淬了剧毒的蚕丝,缠上九宫的脖子,“别以为,你背后有阎殿,我就不敢杀你。” 九宫眯着紫色的眸子,冲着傲君眨了眨双眼,笑的妖治倾国,“你不会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靡靡惑魂,透着致命的蛊惑力。 紫色妖魅的眸子,令人对峙一眼,便能吸走灵魂。 傲君的自制力很好,可在面对他,却还是显的无力。 眸光还来不及收回,就觉得意识有些不受控制,望着他慑人心魂眸子,一时间收不回视线。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取下脖子上的蚕丝,九宫牵着她的手,朝深林的深入走去。 傲君很快恢复了意识,见九宫没对她怎样,牵着她的手朝林子深处去走。 她想要挣扎。 可却莫明的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有些怔然。 他的手很白,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很有力度,掌心厚实,紧紧的握住她小小的手,清楚的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传到她的掌心,蔓延到她的心底,有种她也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被他这么牵着,划入他领域的感觉,就像被一道无形的保护墙保护起来,不容任何人伤害侵犯。 她猛地摇了摇头,拉回自己的理智,这个无耻的男人,靠近他,也不会是想要利用她,对付九皇叔,或是别有目地。 她怎么会出现这个男人,会有保护她的错觉。 “唔” 垂头向前走,却没有发现,九宫已经停了下来,她不妨一头撞到他的胸口,她不满的抬头瞪他。 九宫见她心思沉重,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低低一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想我,任何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傲君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看到前面出现一条清澈的小溪,一只毛发金棕色的狼,在阳光下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嚎叫在小溪里捕捉鱼,“血狼王。” “你去捡些柴来。我们今天烤鱼吃。”傲君还没拒绝,就见九宫朝小溪边走去,血狼把扑捕来的鱼,衔到岸边,交到九宫的手里。 九宫拿出一把匕首,撩起袖子,蹲在岸边给鱼刮鳞,清理鱼肚,动作熟练,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发丝飘逸,血狼匍匐,宛如一幅画卷。 傲君看的有些出神,不妨,九宫回头,迎上了她的视线。 她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淡定的转身。 半柱香后,傲君抱着一摞干柴回来,九宫已经把所有的鱼,都已经清理干净,并洒上作料腌制。 她躺在一片阴凉的草地上,从怀里拿出一个野果,一边吃一边看着他动作娴熟的烤鱼,然后从血狼背上披戴的皮质战甲袋里掏出一瓶又一瓶的调料,就连酒都有。 傲君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看来,你是早有准备。” 九宫把酒扔给傲君,拿起烤好的鱼闻了闻,好香。用手撕下一块鱼肉,踢了刺,喂到傲君嘴边:“偿偿的味道,怎么样。” 傲君自然张嘴吃掉九宫喂到嘴边的鱼肉,一边吃一边嗯嗯道:“味道不错。看不出来,你这妖孽的手艺还不错。” 得到小女子的夸奖,九宫眼角微挑,凑到她的耳畔,压低声音道:“那是自然,你男人优点,是要你一点点去挖掘的。” 傲君啃着手里的鱼,冲着九宫翻了个白眼,看着一旁一口一条鱼,还不望狠狠的瞪着自己的血狼王,说:“他叫什么名字。” 九宫摸了摸血狼王的头,说:“啸天。” 傲君嘴角一抽:“哮天……犬?狗的名字啊。” “嗷~” 傲君话一落,就见血狼王怒吼一声,凶残的扑来,目眦欲裂的瞪她,嗷嗷吼叫。 似乎在向她证明,他是狼,凶残嗜血的血狼王,不是人类张口闭口就狗娘养的,狗东西,狗腿子,狗贼子的狗。 “啸天,你是血统高贵的血狼王,和无知的人类计较,难免有失身份。”九宫拍了拍暴躁的血狼王,悠悠说“再说,这丫头浑身是毒,你也吃不得。” 傲君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九宫,又冲着血狼王,挑眉一笑:“手下败将。还想挑战我。” 第62章 初见柳贵妃 傲君不负宗政之命,在先皇忌日前向宗政复命。 宗政看着大殿下的傲君说:“你医治好九皇叔,大功一件,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 傲君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为皇上效力,是傲君的荣幸,傲君不敢邀赏。” 宗政望着傲君微微眯起双眼,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至少,她还没有自不量力到,以为救了九皇叔,就敢邀功。 “傲君,朕闻,你已经和丞相府断绝了关系。这究竟是何原因?”宗政不怒自威的说:“只要你想回相府,朕圆你这个心愿。” 傲君眸色一沉,回相府? 她还真没有想过。 “怎么?你不想回?”见傲君没有回答,宗政龙眸一眯,严肃道:“还是你担心,车丞相会不接纳你。” 傲君双眼倾刻泛上泪花,抬头望着宗政,委屈:“傲君谢皇上龙恩。家,谁不想回?但……” 她没有把话说完,咬着唇,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垂下头,劝力的克制着情绪,说不出话来。 宗政见傲君面露委屈,眼泛泪花,一副楚楚可怜,有苦诉不出的模样,再联想到坊间关于傲君的传闻,心里不免有些动容,“罢了。你母亲和柳贵妃是同胞姐妹,柳贵妃也是你的姑姑,得知你被赶出相府,很是担心你,你就在宫里陪她几日,你可愿意?” 傲君正想法子可以留宿在皇宫,听闻宗政此话,忙道:“谢皇上恩典。” “皇上,柳大人来了。”商满此时进了御书房,通传道。 没等宗政开口,傲君便道:“傲君告退。” 宗政挥了挥手,示意傲君退下,跟商满说:“你且领她去见柳贵妃。” “是,皇上。”商满说着,领傲君退出御书房,便见柳天赋身着朱红色官服候在御书房外。 这是傲君自那日之后,第一次见柳天赋。 与半个月前不同的是,身着朱红色官服的柳天赋,少了份淡然的温润,多了份威严,英俊的面容,官服衬托,气势逼人,俊逸不凡,到让傲君眼前一亮。 商满上前,传柳天赋进御书房。 柳天赋朝商满点了点,眸光落在傲君的脸上,“原来是君表妹。多日不见,可好。” 傲君道:“劳表哥挂心,傲君一切尚好。” 柳天赋勾唇淡漠一笑,提步进了御书房。 商满领着傲君朝后宫走去。 到后宫需要穿过一条很长的永巷。 傲君和商满才到后宫的永巷,便被一个宫女堵住了去路。 “呦,这不是怜香吗。”看到拦住去路的宫女,商满眉花眼笑道:“什么事,还得让怜香亲自跑一趟。” 怜香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模样不错,商满对她早有垂怜之意。 “商大人匆匆忙忙,这是要赶着去干什么。”怜香说着,眸光落在了傲君的身上,说:“想必这位就是傲君姑娘。” 傲君道:“正是。不知怜香姑姑拦路,不知何事。” 无缘无顾,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不会来拦自己的路,还出动身边的女宫。 怜香闻瞟了眼傲君,气傲说:“皇后娘娘的头疼病昨儿夜里又犯了,太医署的太医们在凤阙宫外守了一夜,也都束手无策,皇后娘娘的头这会儿还疼的厉害,所以,想请傲君姑娘移步凤阙宫,为皇后娘娘医治。” 说罢,也不问傲君是否同意,便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傲君淡淡一笑,道:“傲君医术浅薄,只懂得一二毛皮,连宫中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傲君这只瞧几过本医术的知识,哪能到皇后娘娘和诸位太医面前班门弄斧。傲君有皇命在身,不便耽误。” 说罢,傲君看向商满,“商大人,我们走吧。” 商满点了点头,看着脸色变的难看怜香说:“咱家奉皇上的命令,领姑娘去月缨宫见柳贵妃,就先行一步了。” 怜香脸色难看的看着傲君朝永巷走去,“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每日下朝之后都会来看望娘娘,陪娘娘用膳。傲君姑娘无需担心皇上责怪,若是担心柳贵妃久等,我就让人去给柳贵妃传话。” 傲君停下步子,并没有回头:“皇上的命令,傲君不敢违抗。姑姑可去请示皇上,得到皇上的口谕,傲君自会领命。但傲君有言在先,医术浅薄,只恐无法为皇后娘娘解忧。” 语毕,扬长而去。 怜香气的浑身发抖。 她是皇后面前的女官,后宫谁见了她,不给她几分薄面? 就连各宫的娘娘见了她,都要叫她一声姑姑。 傲君算什么东西,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孤女,也敢这般无视她,无视皇后娘娘。 “见过商大人。”早在月缨宫外候着的思荷,终于看到商满领着傲君前来,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把一张银票塞到商满的手中,笑道:“有劳公公,领姑娘前来。” 满商把银票往袖子里一塞,一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似的:“思荷姑姑见外了,贵妃娘娘与姑娘十多年未见,有许多心理话要说,咱家就不打扰了。” 思荷笑着送走商满,引傲君入月缨宫,笑道:“姑娘,可还好?” 傲君淡淡一笑:“傲君一切都好。” 思荷叹了口气:“自娘娘得知,姑娘与相府断绝关系后,内心慎是担忧,又得知姑娘一直在九王府为九皇叔医治,更是提心吊胆,多次向皇上请求召姑娘进宫。姑娘总算安然从九王府出来。” 说话间,思荷已经领着傲君来到月缨宫的正殿。 柳贵妃得到傲君已到的通传,在内殿一刻也坐不住,“君儿……” 听闻,傲君抬头看去,便见一位身着妃色宫装,高贵华丽的女子,自内殿走了出来。 这是傲君第一次见这个姑姑,但在本尊的记忆里,柳贵妃很疼爱她,这些年来也时常派人去家庙看她。 这次回帝君,也是柳贵妃向皇上请旨接她回来。 本意是想让她与凌王成亲,最终,还是被她一纸休书退了婚。 “傲君给姑姑请安。”傲君上前,乖巧的给柳贵妃行礼请安。柳贵妃扶住她的胳膊,拉住了她:“快让姑姑瞧瞧。十多年不见,我们家君儿都长成大姑娘了,跟你娘一样漂亮。” 柳贵妃说着,语气有些哽咽。 第63章 随时有变数 傲君见柳贵妃眼里泛着泪花,心里亦是一暖,握住她的手,展颜一笑:“姑姑说笑了,君儿也只承母亲和姑姑三分之一的容貌。比姑姑可差的远了。十年不曾见姑姑,姑姑还是君儿印象中的那般年轻貌美。” 她母亲和柳贵妃是同胞姐妹,眉眼相似极了,只是柳贵妃偏于华丽,而她母亲则是眉眼清雅娴静,气质完全不同。 “瞧你这丫头嘴甜的。”柳贵妃娇颜绽放出欢悦的笑容,拉着傲君在大殿上坐了下来,吩咐思荷去准备早膳,这才询问傲君这些年过的如何,现今住在何处。 傲君起身跪谢道:“这些年来姑姑时常托人给君儿送去吃食衣物,君儿感谢姑姑多年来的照顾和疼爱。” “乖孩子,快快起来。”见傲君给自己跪下,柳贵妃眼眶有些泛红,牵着她的手让她起来:“姑姑当年,没有出现阻止你父亲,把你送去家庙,还以为,你会怪姑姑,怪柳家。” 傲君淡淡一笑:“君儿知道姑姑和外公们不出面,是为了君儿好。” 她若不离开相府,遗养在家庙,她早就死了。 柳贵妃有些意外的看着傲君,“你能这么想,也不枉姑姑和柳家白疼你了。你如今离开了相府,在九王府始终不安全。为何,不愿同你天赋表哥回柳家?” 她一渡以为,被赶出相府的傲君会活不下去。却没有想到,傲君竟让她眼前为之一亮。 不但,没有寻死觅活。 反而轻而易举的把姐姐当年给她的嫁妆和铺子都要了回来。 听说,那李妾氏声声称傲君给她下了毒,连容貌都毁了。 傲君抿了抿唇,为难的道:“君儿知道姑姑和外公担心君儿。但天水阁,是母亲留给君儿的容身之所。君儿不会让天水阁落入他人之手,曾属于母亲的一切,君儿都会替母亲讨回来。” “你这孩子有想法,冰雪聪明,只是为何……”柳贵妃神色有些不解:“姑姑本意是要你回帝都同凌王成亲,为何你……” 傲君早知柳贵妃会问这个问题,笑了笑说:“姑姑的意思,君儿不是不知。只是那凌王殿下,并非属意君儿,终究会向皇上请旨退婚,到不如君儿识趣些,成全了凌王殿下。” 柳贵妃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凌王是皇上众多儿子里面,最宠爱的皇子,也最有可能成为将来的诸君。你一纸休书,是要把太子妃的位子拱手让人。” 傲君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笑道:“这个婚约,就算君儿不退,凌王也会以各种理由退婚。” 柳贵妃摇了摇头,“你和凌王的婚约是先婚所赐。只要你不提退婚,就连皇上也不能干涉,这将来的太子妃位子便是你的。这未来的皇后之位也是属于你的。可你这孩子到好,一纸休书把这别人求之不得的荣耀推了出去。若是当真让车湘月和凌王订下婚约。让她当了未来的太子妃,纵是你离开了车府,她和李氏也不会放过你。” 知道柳贵妃是担心自己,傲君平静的拍了拍她的手,“姑姑莫要忧心。车湘月想当凌王妃,还得过淑贵妃这一关。” 柳贵妃说:“车湘月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这些年来深得丞相宠爱,如今,你离开相府,这车湘月就成了相府的大小姐。淑贵妃为了得到丞相之力助凌王顺利当上诸君。同意凌王纳车湘月为妃的可能,不是没有。” 傲君笑道:“订了婚,成了亲,当了凌王妃又如何?太子之位一日未定,凌王便是还是凌王。” 柳贵妃闻言一惊,着实没有料到,傲君会说出这么一翻话:“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不比宫外,言多必失。 傲君没有深论,只是淡然一笑道:“没有谁会知道,未知的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变数。” “好一个,没有谁知道,未知的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变数。”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嗓音朗朗传来,只见柳天赋背负阳光而来,“君表妹何以,有何感慨。” 柳贵妃见柳天赋来了,眼底溢出笑意,“赋儿来了,过来坐。” 柳天赋走到柳贵妃的面前,笑道:“侄儿给姑姑请安。” 柳贵妃让他在身边坐了下来,感慨的叹息道:“可不是嘛,这世事瞬息万变,谁又能知道未知的未来,会有什么变数,何况是在这皇家。” “医书上说,这女子常叹息最容易长皱纹。”柳天赋笑道:“不信,姑姑问君表妹。” 傲君看了眼柳天赋,见柳天赋眼眸含笑的望着她,她勾唇朝柳贵妃笑道:“不仅如此,时常叹息伤肝也伤神,对女子的皮肤和身子都有很大的影响。不过,姑姑不用担心,晚些时候我给姑姑配几副美容茶,保管姑姑喝了之后,皮肤无皱更加细腻,就连睡眠都好了。” 柳贵妃一听,诧异,“有如此神奇的茶。” 傲君凑到柳贵妃的耳边,也不知道和柳贵妃说了些什么,就见柳贵妃面颊一红,忍不住娇笑起来,嗔道:“你这鬼精灵。” 柳天赋不知傲君跟柳贵妃说了什么,但见柳贵妃娇容飞上红霞,也能想象出来,必是他听不得的话。 他眯着眸子望着傲君,眼前浮现出,那日马车里的情形。原来,冷若冰霜的她,也会笑的这么调皮可爱,美而无邪。 这时,早膳传了上来。 柳贵妃心情大好,牵着傲君和柳天赋的手走到餐桌前,说:“君儿是第一次陪姑姑用膳,赋儿你也坐下来和君儿一同陪姑姑。” 傲君坐在柳贵妃的身侧,笑道:“姑姑不嫌君儿闹心,君儿往下几日要在宫里闹几日姑姑了。” 柳贵妃摸了摸傲君的头:“你能在宫里多陪姑姑几日。姑姑高兴都来不及。” 届时,思荷来到柳贵妃的面前说道:“娘娘,凤阙宫的怜香姑姑来了,说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请姑娘去凤阙宫,为皇后娘娘医治头疼。” 第64章 奇怪的犀牛香 傲君其实早已知晓,今天凤阙宫这趟她是逃不掉。 所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 当听到思荷的通报,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劳姑姑,转告一声,就说傲君稍后就到。”傲君淡定的说。 “等等。”柳贵妃娥眉微蹙,跟傲君说道:“皇后娘娘的头痛病是老毛病了。每次犯病,都要疼上几日,宫里几十年的老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怎能让你去医治皇后娘娘的病?君儿,你,你可能医?” 傲君摇了摇头:“现在,能不能医,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传来了口谕,医不医得了,都得去一趟。姑姑有天赋表哥陪你用膳便,君儿迟些回来陪你。” 柳贵妃有些不放心傲君独自前去,封皇后是个狠角。 谁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思荷,去回了怜香,稍后,本宫会同君儿一同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柳贵妃转而看向柳天赋,“赋儿,明儿是先皇的忌日,皇上和九皇叔要去皇陵祭拜先皇,路途中要千万小心。” 经九皇叔回城遇刺客和半月前的夜里,刺客出没之事,皇城风声鹤唳,柳天赋负责此事,万一出了差池,恐怕…… “姑姑放心。”柳天赋点了点头,“赋儿也该去为明日拜祭先皇做准备,就先行一走。” 语罢,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傲君,才转身离去。 傲君和柳贵妃半柱香后,才坐着轿辇来到凤阙宫。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柳贵妃施施然的向坐在锦榻前宗政,还有躺在床上的封皇后行礼。 “爱妃起来吧。”看到柳贵妃行礼,宗政手一抬,扶住柳贵妃的胳膊,“爱妃怎么来了。” 柳贵妃的手上宗政的手,娇容含忧:“臣妾将儿个才得知皇后娘娘的头疼病犯了,便同君儿来看望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的头痛可有好些。” 倚在软榻上的封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了身子,看着柳贵妃端庄一笑:“多谢妹妹关心,本宫的头疼,好了很多。” 她说着,眸光落到傲君的身上:“想必这位,就是医治好车丞相和九皇叔的车大小姐吧。” 傲君也随后上前,“傲君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凤阙宫里的烛光比较昏暗,雾气缭绕,弥漫着浓浓的犀牛角香的气味。 犀牛角香对患有头疼的人来说,确实是清热解毒缓解头痛极品好香,毕竟,名贵啊! 只是为何这封皇后的床头床尾会摆放两盆松柏? 难道…… :“起来吧,皇后的头疼病已经有十多年,你给看看,可有法子医好。”宗政开口打断了傲君的思路,看着傲君说:“如果,你能医治好皇后的头痛,郑重重有赏,还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多么诱人的赐赏。 可傲君觉得,这个赏赐和条件,不值得她为之博一把。 于是,便提前打个预防针,说:“回皇上的话,傲君医术不精,在医书上,也只觉得如何医治包扎外伤,皇后娘娘的头痛病已有十多年,傲君不敢妄言,能医治好皇后娘娘的病,也只能试上一试。” 宗政听了,点了点头,“你且试试。” 傲君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吩咐人把寝殿里烛光燃亮,只留下怜香在旁伺候,其他的人,都移到外殿去。 虽然,不明白傲君这是要干什么。 但,所有人都照做。 就连皇上和柳贵妃都出了寝殿。 就只剩下她,怜香,皇后娘娘三个人。 “皇后娘娘,劳把你手伸出来一下。”傲君的看着封皇后说道。也在这时,才借着寝殿的光芒,看清楚了封皇后的模样。 年约四十出头,不难看出来是个容颜美艳,雍容华贵的女人。虽然面容显的憔悴,可她眉眼之间,依旧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威严气势,那就是母仪天下的大气。 “若你真的能医治好本宫,本宫定会重重有赏。”封皇后伸出手腕,凝着傲君,声音虚弱的说。 手指搭上封皇后的的腕脉,傲君心下一动,“若傲君,医治不好娘娘的病,该如何?” 没有料到傲君竟然这么直白,封皇后有些愕然。 但很快,她便哀伤道:“本宫这病自太子离世后,一直到现在,这十多年来宫里的太医,坊间的大夫都不知看了多少。可都……” 她说着,叹息着没再往下说。 怜香拿出一块玉佩到傲君的面前,说道:“这块玉佩是昆仑进贡的贡品,价格连城,只要你能治好娘娘,除了这块玉佩,还有更多赏赐。” 好大的手笔。 她可是车海谦的女儿,破坏了她想暗害车海谦的计划。再则,她是柳贵妃的侄女,柳贵妃和柳家的势力是她除了淑贵妃在后宫争斗的最强大的对手,她恨柳贵妃,恨她都来不及。 又怎么会真心,请她来医病,大大封赏。 “皇后娘娘且宽心,所谓忧思成病,积劳成疾,娘娘这病傲君若能医治,定不敢辞劳。”傲君收回自己的手,询问了一些封皇后发病前的其他症状,以及御医所开的方子,最终,摇头:“皇后娘娘这病,若说根治已无可能,但缓解疼痛的法子还是有。” 封皇后双眼一亮,“真的?你有法子?” 傲君笑了笑:“傲君,给皇后娘娘开个方子,压制娘娘的头疼,让娘娘好好休息一下。” 说转,便起身走到一旁,飞快的开了一个方子,交给怜香,让怜香拿去给伺候封皇后的太医鉴定,再三嘱咐怜香,一定要从太御那里确定,此方子没有问题,再去抓药。 然后,才出了寝殿,到宗政面前道:“回禀皇上,娘娘此病已有十多年,相信宫里的太医们什么法子都试过。缓解头痛的药和茶,皇后娘娘也没有少服。傲君愚拙,只开了安神助眠的方子。希望皇后娘娘服了药后能好好睡上一觉,暂缓头疼,等睡眠调息好,这头痛的病也会慢慢好转。” 第65章 傲君被挟持 傲君说的这么直白,很明显的向宗政坦白,她医治不好封皇后。能做的,就是开副助于安神休眠的方子。 这样的方子,十多年来,太医们没有开上百,也有数十张。 所以,她的方子开了,也显然无用。 但,又不得不开。 “罢了。”政宗的脸色显的有些沉重,挥了挥手,暗松一口气,“你们都退下吧,让皇后好好休息。商满,去昭玉堂。” 说罢,皇上从软榻上起身,朝殿外走去。 太医们呼啦啦一阵齐声道,恭送皇上。 柳贵妃也道:“臣妾恭送皇上。” 随后,傲君和柳贵妃一同出了凤阙宫,回到月缨宫。 思荷立刻吩咐宫女,端水来伺候着,把热好的早膳传了上来。 思荷盛着莲子桂圆粥,端到柳贵妃和傲君的面前,:“娘娘和姑娘到现在还没有用早膳,饿坏了吧,快趁热吃。” “谢思荷姑姑。”傲君礼貌的笑道,柳贵妃又夹了一个包子给傲君,秀眉微蹙,一副忧愁:“君儿,封皇后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在她面前,万事都要小心谨慎。今日之事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是另有目地。” 傲君想了想问:“皇后娘娘很喜欢松柏?” 柳贵妃点了点头:“皇后娘娘一直以来,最是酷爱松柏。凤阙宫那两盆枝叶茂盛盘形似僧的松柏,是西域进贡我国价值连城的罗汉松。” 傲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是皇上赏赐给皇后娘娘的?那凤阙宫的犀牛角香,想必也是西贡之物。皇上赏给的。” 柳贵妃摇了摇头:“犀牛角香是西贡之物不错。却不是皇上赏赐的。” 傲君心中一疑,犀牛角香非普通之物,西贡而来,若不是皇上赏赐,封皇后怎么会有赏赐? 蓦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是皇太后。” 柳贵妃不解,傲君为何会对封皇后的喜好和所用之物这般感兴趣,“皇太后喜香,尤其是犀牛角香。西域进贡来的犀牛角香,皇上都会让人送去昭玉堂给皇太后。自得知皇后时常头疼,便让人送了些给皇后。后来年年进贡来的犀牛角香,皇太后都会让人送来给皇后。” 傲君明白的点点头,便不在再问,垂下头来,端起碗安静的吃粥。 傲君是安静了下来,柳贵妃却被傲君一连三问,勾起了心中的疑惑,她试探性的问:“君儿,你为何会突然问及这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傲君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只是那犀牛角香是名贵稀少的药材,我一直在寻找,便想打听一下想来自何国。” 柳贵妃正色的看着她说:“记住姑姑的话,不管你今天发现了什么,都要烂在肚子里。宫里的太医都不会是只食俸禄的庸医。” 傲君有些意外柳贵妃看出她的敷衍,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盒交给柳贵妃说道:“姑姑的话,君儿会铭记在心。这锦盒是君儿送给姑姑的。” 柳贵妃拿起锦盒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飘了出来。 “这是……”她不解的问的看着傲君。 傲君道:“这盒子里的三里丹药,姑姑一定要好生收着。红色是可解百毒的草还丹。白色是护心丹。金色的那颗丹药,是素有起死回生之名的小还丹。” 柳贵妃未入宫为妃之前,也曾听说过这三种灵丹妙药。十分珍贵稀少,江湖上几乎绝迹。 可傲君是何来的丹药? “你可在外面,可是遇到了世外高人?”柳贵妃问。 这件事情,君傲没必要隐瞒柳贵妃。 于是,就把当年被江湖名医治好病疾,以及拜师的事情,告诉柳贵妃。 只是,她并没有说那位高人师傅,是无幻之山,医仙谷的医老。 ………… 入夜,月上中天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游走在琉璃瓦片的屋檐上,与这深沉的夜融入,转眼,找不到踪迹。 此时,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四周守卫森严,禁卫军一批接着一批在御书房外来回巡视,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黑衣人隐藏气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趴在屋檐上,轻轻的揭开一块琉璃瓦片。 洞孔直下,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那张尊贵的龙椅上。 不难看出来,此人正是当朝皇帝,政宗皇。 此时此刻,宗政皇正在同屏风那边的人说话:“你的意思是,九皇叔被刺杀,并不是你们主子派人做的?” 闻言,黑衣人瞳孔骤然一缩,阴沉一片,朝屏风那边看去。 可惜,屏风的阻挡,隔绝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悠悠的,屏风后面传来的一个男人冷哼的声音,“你是在怀疑我家主子。” 政宗蹙眉,眼底压抑着愤怒:“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朕是要九皇叔的命。但,不是在朕的眼皮底下。” “谁?”蓦地,就在这时,御书房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来人啊,有刺客。” 竹院 傲君坐在桌子前,借着烛火的光辉,用一支自制的炭笔在一块半边地图上,飞快的补画没有完成的地图。 然后,收起地图,准备换上夜行衣,出门。 就在这时,耳目灵敏的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禁卫军下令搜查的微弱声。 怎么回事? 傲君心中一疑,快速把拿出来的夜行衣藏了起来,吹灭房间里的烛火,移身到窗子前,把窗子打开一条缝隙,朝外面看去。 大批的禁卫军,手持火把,快速的朝月缨宫这一代的搜查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有刺客闯入宫中? 就在这时,傲君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鼻子不灵敏的人,难以闻到。 她心下一惊,正欲关窗,一只大手猛然抓住窗框,一把滴血的冷剑,架在了傲君的脖子上。 黑衣人流血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抵住傲君的脖子,双眼盛满杀气,阴冷瞪着傲君,”不要动,如果你敢出声。我就杀了你。“ 第66章 危机一线 傲君波澜不惊的看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剑,朝远处看去,禁卫军正朝竹院赶来,她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看着带着面带黑巾的男人,不慌不忙的说:“这个时候杀我,是最愚蠢决定。” 男人冷凝着傲君,赤红的眸子微微一眯。 怎么会是她? “不要耍花招。”锋利的剑刃贴在傲君的脖子上,男子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后退。” 傲君后退一步,给男人让了一个位置。 男人从窗子上一跃,跳进了房间,把窗子带上。 傲君转而,朝自己的床榻走去。 “别动。”男子双眼杀气腾腾的瞪着傲君,“你想干什么?” 傲君秀眉微微一蹙,瞟了一眼他受伤流血的手,“你身上的血气太重,如果,再不及时包扎处理,就算你在我这里藏起来,禁卫军搜查过来,也能闻出你身上浓重的血气。除非,你想死在皇宫。” 男子不发一言,眯着嗜血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傲君,像是在辨别她话中的真假。 傲君耸了耸肩膀,不咸不淡道:“你的时间不多了。” 男人刷地一下,收回架在傲君脖子上的长剑,手掌看似不经意的在腰间旋了半圈,一把泛着杀气寒光的软剑藏在了腰间带束的夹层里。 傲君点燃一只烛火,让男子坐下。 男子迅速吹灭烛火,一把扣住傲君的手腕,眼中杀气:“你想引他们来。” 傲君蹙眉:“我这里,没有止血包扎伤口的药布。现在要止住你伤口的血,盖住这房子里的血气,就要靠它。” 男子眉心深锁,对傲君的话半信半疑。 傲君挥他开的手,一边点蜡烛,一边冷声道:“把伤口露出来。快。” 禁卫军已经进了竹院,脚步声朝她们这里靠近。 男子别无选择,快速把衣袖上捋,露出受伤臂膀。 “会有点疼。忍住。”傲君侧燃蜡烛两侧,融化的烛蜡一滴一滴的滴在男人受伤流血的臂膀上。那种伤上重伤的疼,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 男人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很快,伤口处滴上一层层烛蜡,慢慢的止住鲜血,凝成一片。 傲君从男人的身上撕下一块黑布,动作迅速而简便的在男人的伤口上做了包扎。 “四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道千钧威压的凌厉声。 “大统领。那间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住着柳贵妃的侄女。”一个禁卫军的请示道。 只听被唤成大统领的人,一道厉声:“就是柳贵妃的宫殿,也不能放过寸毫,搜。” “是。”脚步凌近,傲君四下环顾,无处可躲,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迅速滚到床榻上,掀开被子盖在男人的身上,把她从藏书楼借来的医书,一股脑的全抱来堆到床上,压在了男人的身上,脱掉外袍,只着一件里衣,倚靠在床上翻开着医书。 刚做好这一切,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一批禁卫军闯了进来。 “啊……” 受惊的傲君吓的尖叫一声,丢下手中的医书,连忙扯着被子朝自己的身上盖去。 闯进房间的禁卫军们,听到傲君的尖叫声,再看到傲君衣衫不整的扯着被子,遮掩自己的身子,不由难堪转身。 带队的禁卫军队长,傲君认识,正是宗政皇之前派去相府保护车海谦的李队长。 李队长自然也是认识傲君的。 看到傲君受惊,脸色煞白,连忙扭开头,“车姑娘,有刺客逃入这月缨宫,在下职责所在,全冒犯之处,还请谅解,来人给我搜。” “是。”禁卫军领命,立刻四处搜寻。 傲君一边扯着被褥往身上裹,一边朝床榻的角落后退,惊恐未定的看着李槐说:“你说什么?有刺客闯入月缨宫?” 李槐说:“是的。为了姑娘的人身安全。姑娘看到什么,都要如实道来。” 说罢,李槐的视线,落在傲君床榻内侧的医书上,眼底闪过丝疑惑,朝锦榻走来。 傲君面上大惊,“那姑姑岂不是有危险……” 她神情焦急的,顾不得其他,把被褥朝榻里掀去,便要起身,去看望柳贵妃。 这一掀被子,露出胸口一片雪白和玲珑曼妙的身姿,想要靠近搜寻的李槐见状,脸色一红,连忙背过身子:“车姑娘不用担心。大统领已经带人去保护贵妃娘娘。” 刷时,禁卫军回报:“回队长。没有搜查到刺客的踪影。” 李槐手一挥,“撤,去别处搜查。” 禁卫军应声撤出房间。 李槐不敢看傲君,垂首带门:“打扰了,姑娘好生休息。” 就在这时,门外随之传来思荷焦急的声音,“姑娘。” 傲君看了眼躺在内榻的男子,男子正蹙眉凝着他,她无声给了他一个不要动的眼神。 然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思荷姑姑进来吧。” 门被推开,思荷进了房间,见傲君正在穿衣服,床上堆着几本医书,似乎是躺在床上看医书的时候,受了惊吓。 走到床边,捡起落在地上的医书,递给傲君笑道:“姑娘没事便好。娘娘听说有刺客闯入,正担心姑娘的安危。” 傲君一边穿衣,一边担心的问道:“君儿也是刚听闻李队长说有刺客闯入月缨宫,吓了一跳,姑姑现在可好?” “娘娘没事。”思荷的双眼,在傲君的床上扫了一眼,傲君心下一沉,面上佯装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医书扔到内榻,站起身子,遮住思荷的视线,担忧道:“我去瞧瞧。” “姑娘莫要担心。”见傲君起身穿鞋子,思荷温和的笑道:“夜已深。姑娘早些休息,莫要看书看的太晚熬眼晴。奴婢先回去向娘娘回复,也免的娘娘担心。” “谢思荷姑姑。”傲君甜笑着送思荷出了房间。 确定思荷已走,禁卫军也已经离开,傲君快速给房间下了锁。 男子挥开身上的医书,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傲君赤脚走来,一双小脚被渡上一层暖光,白皙的脚裸上,系着两条红色的绳子,绳子上面系着小巧的铃铛,一步一清脆,衬的她的小脚,更加莹白如玉。 男子瞳孔缩了缩,脸色微漾,不自然的收回目光,从床上起身,便要离开。 傲君也不管脚上是否穿了鞋子,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看也不看男子一眼,淡漠道:“你送了自己的命我无所谓,莫要搭上我的命。” 男子走向窗前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悠悠然喝起茶水来的傲君,眸色微微一沉,“你是柳贵妃的侄女?” 傲君掀开眼皮,淡然的瞟了他一眼:“如果,你是奉了你主子的命,前来刺杀柳贵妃,我奉劝你一句,你不会成功的。” 第67章 叫你娘子吧 “哦?为什么?”男子凝着傲君,挑眉,饶有兴味的道。 傲君放下执在手中的杯子,缓慢的转头,迎上男子那双幽深宛如燃着簇簇幽火的双眼,唇角微勾,“因为有我。” 平淡到无奇的语气,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与傲气。 男子微微眯起的眸子,瞳孔里的寒光幽为越发显的冷却,“凭你?” 傲君不置可否的挑眉,瞟了一眼窗子,“你可以走了。” 男子浓眉微微一蹙,推开窗子,禁卫军已经撤离月缨宫,他回头看了一眼傲君,纵身一跃,与这漆黑的化不开的夜融为一体。 往年先皇忌日,都在家庙举行国忌。 此次,是先皇十年逝日。 此次,宗政选择在金光寺为先皇举行追福大法。由闻名天下的印光大师,亲自行香定坐而讲,以解秽流芬也,替先皇追福,超渡先皇亡灵。 金光寺,落座在金灵山的半山腰上,山路崎岖陡峭,被云雾笼罩,宛如灵山圣地。这里曾得道坐化过一位肉身菩萨。 至今,保存完好,受无数人跪拜。 先皇忌日这天,从朱雀门到金光寺,一路上早打扫得干干净净,无一闲杂人等。 道路两边,是两条如长龙般气势威严的御林军,威风凛凛的在前开路。 皇家拜佛进香的大队人马,在御林军的护送下,浩荡出城。 除了宗政皇,封皇后,九皇叔乘坐皇轿。凌王,颂王,及文武百官们,次,宫女太监们随轿而行。 皇太后因身子欠佳,未能出行金光寺,便在宫中的昭玉堂寺庙,行不空三藏。 而留守宫中的贵妃们,五品以上,同皇子公主们,昭玉堂设斋行香,跪拜礼佛。复禁食酒肉,忌歌舞太平。 柳贵妃贵为四妃之一,自然是要同皇太后在昭玉堂行香跪拜。 傲君不是皇家人,自然没有她什么事情。 这也正好,为她提了方便。 除了擅闯皇中禁地,其他的地方,她持着柳贵妃赐的令牌,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她寻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脑海中记下来的路线,补画在未完成的地图上。 确认无误后,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把地图交给素问,转给飞流,这笔万金买卖也算是成了。 现在,最让傲君没有头绪的是让火凤腾飞的那个人究竟在哪? 这皇宫说大不大。 但,想要找一个,能令火凤腾飞的人,又谈何容易? “姐姐。”‘ 蓦地,一道清泉般欢快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傲君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素衣的少年,飞快的朝自己跑来。 “你叫我?”她看着气喘吁吁跑到面前少年,问:“有事吗?” 蓝泽大口喘着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皱皱的油纸包,递到傲君的面前,笑容干净而又灿烂:“请姐姐吃。” 傲君眸子微眯,看了眼面前的油纸包,又看向少年俊美脸庞上绽放着干净的笑容,心下一动,“为什么请我吃?” 蓝泽咬了咬唇,垂下眸子,面上流露出难过的神情:“因为姐姐对我好。” “对你好?”傲君疑了疑,他是指,那天她救他的事情? 蓝泽重重的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傲君,清澈的眸子里洇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阿奴说,那****被推下水,是姐姐亲了我,才……才救了我。” 说到最后,他苍白的脸庞上,染上一层绯红。 傲君嘴角一抽,有些窘迫的纠正说:“那是人工呼吸” 她把桂花糕推回给他,“我不需要。” 一听傲君这话,蓝泽眼底的雾气越来越浓,好像下一刻,就要滴下来似的,肩膀一耸一耸的难过道:“姐姐,姐姐是不是,也嫌弃泽儿。” 傲君见他颤抖着肩膀,伤心不已,想到他在这深宫天天被那些皇子公主欺凌,辱骂,心中亦是一紧,“我可以吃你给我的桂花糕。但是……” 她接过蓝泽手中的桂花糕,五指捏住蓝泽的下巴,轻轻的抬起,凝视着难过的眸子,正色道:“男人的眼泪比血还要热,比黄金还要可贵。” 蓝泽望着她近在咫尺绝美容颜,一双坚定冷傲,似会放发光芒的眸子,抿着唇,把眼底的泪意咽了回去。 傲君从她的发中,抽出一根银针,交到他的手里,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拇指按在他的肩岬穴上:“欺而不还,不是大丈夫所为。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用这根针扎他这个位子。记得,不能让人发现。” “姐姐。”见傲君要走,蓝泽有些急,连忙抓住她的手,“姐姐,不要走,不要走……” 傲君眉心一蹙,低头看着少年握住他的手,眸光一沉,抽回自己的手,说:“你比我大,叫我姐姐不太合适。” 蓝泽嘟了嘟嘴,又扯住傲君的衣袖,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那叫姐姐娘子。” 咳咳…… 少年此话一出,傲君一惊,被吃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桂花糕呛地的咳了起来,吃到嘴里的桂花糕,也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蓝泽的脸上。 蓝泽眼珠子转了一圈,伸出舌头,舔了一唇角,“嗯,好甜。” 傲君一张脸涨的老红,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看着蓝泽严肃的说:“我不是你的娘子,这话不能乱叫。” 蓝泽歪着头,眨了眨眼,看着一脸涨红的傲君,天真的说:“娘子,你不要欺负我是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有娘子才会亲夫君。” 傲君抚额,不是三岁的小孩? 他的智商也就停留在五岁。 她深了口吸,“那不是亲,是人工呼吸。只有救人的时候才……” 说到一半,就见少年闪烁着懵懂无知的眼睛望着她。 她打住了话,抚额望天。 难道她还能妄想一个傻子懂得,什么叫亲亲,什么叫人工呼吸? 最终,她妥协道:“那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和娘子相比,姐姐这个称呼,她比较能接受一点。 蓝泽一听,大喜过望,一头扎入傲君怀中,抽泣着身子:”姐姐,你真好,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泽儿的仙女。“ 傲君猝不及防,被他抱个正着,抬脚,本能的想一脚踹飞他。 忽听他此话,抬起的脚,却怎么踹不下去。 她暗吸一口气,冷冷的说:”喂,松手,不许抱我。“ 蓝泽放开了抱住傲君的手,双眼热切而期盼的望着她:”那姐姐,不要丢下泽儿好不好……“ 第68章 她秽乱皇宫 傲君看着他期盼而祈求的眼神,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被触动了一般,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你叫什么?” 蓝泽昂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眯着清透澈的眸子,勾唇道:“蓝泽,蓝天浩瀚的蓝,泽及万世而不为仁的泽。” “掌权者?”不知为何,傲君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蓝泽闻言眸色微微一沉,收回落在蓝天的视线,茫然的看着傲君,不解问:“姐姐在说什么?” 傲君回过神来,就见蓝泽眨巴着懵懂无知的双眼望着自己,牵着自己手,一摇一摇的询问。 她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闪现过可能,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掌权者。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宫女,青天白日在皇宫里也敢不守宫规,在这里狐媚男人,秽乱宫围。” 届时,一道讥笑刻薄的声音,从傲君和蓝泽的身后传来。 傲君秀眉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转身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粉色衣裙,容颜美丽,气姿高贵的少女缓缓走来,她身边跟着一位眉眼刻薄,气势很高的老嬷嬷。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今天是先皇忌日,宫里的娘娘和公主们,都在昭玉堂同皇太后祭拜先皇,不会这么快出来。 这个少女,应该不是哪位娘娘的公主。 瞧她二八芳华,少女打扮,也不是哪个宫殿的娘娘。 莫非,是和自己一样,是哪宫娘娘的亲戚? “来人,把这两个奸夫****给我拿下关进大牢,等候皇后娘娘从金光寺回来处理。”那个老嬷嬷一双厉眼怒瞪着傲君和蓝泽,朝身后的侍卫下达命令。 “你,你们想干什么?”见几个侍卫涌了上来,蓝泽立即跑到傲君的面前,把傲君护在身后,瞪大眼睛盯着上来的侍卫,气呼呼的说:“你们走来,我不许你们伤害姐姐。” “原来是五皇子。”看到蓝泽挡在傲君的面前,老嬷嬷嘴巴一扁,瞟着傲君,厌恶的嘴脸的嘲讽道:“下作的东西,也就只有勾引傻子的本事。把她们拿下,送去打牢。” “你们,你们别过来。”见侍卫们面目凶恶,靠的越来越近,蓝泽吓的浑身发抖,却没有逃跑,一头撞向前来抓人的侍卫,朝傲君喊道:“姐姐快跑。” 话没说完,就被那个侍卫恶狠狠的一脚,踹在地上。 傲君见状,面色一寒,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连忙去扶蓝泽。 蓝泽被踹在地上一声不吭,爬起来抱住侍卫的腿死不松手,“姐姐,你快跑,他们都是坏人,你不要被他们抓到。” “五皇子。再不松手。休怪我不客气。”那侍卫恼怒,凶神恶煞的瞪着蓝泽,抬脚就踹去。 傲君快一步上前,在那侍卫的脚踹在蓝泽的肩膀的瞬间,一把踢在那侍卫的脚踝。 只听一声惨叫声响,那侍卫的身子被踏的倒退几丈,倒在地上抱着被傲君踢中的脚踝,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其他几个侍卫见状,立刻朝傲君扑来。大有要把傲君撕裂的气势。 傲君快速从地上拉起蓝泽,护到身后,手掌一翻,一块令牌出现在掌心,示众在几个侍卫的眼前。 几位侍卫看到傲君手中的令牌,压根就不买账,完全示他手中的令牌于无物。 傲君也不意外,令牌陡然一翻,几根银针自指尖无声弹射。 瞬间,几声跪地声伴随着吃痛声传来。 几个原本要抓傲君的侍卫,扑通一阵全部毫无征兆的跪在了地上,面上露出疼痛狰狞的神色。 见几个侍卫呼拉拉一阵的跪在傲君的面前,粉衣少女和老嬷嬷顿时面露诧异。 粉衣少女美眸里的嘲讽散去,晦暗莫测的落在傲君的身上,她刚才对他们做了些什么? 老嬷嬷几步到几个侍卫面前,伸手去提他们起来,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让你们抓人,居然跪一个下赐的奴才。” “啪” 老嬷嬷的话一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也响了起来。 老嬷嬷整个人,被傲君一巴掌扇的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老脸传来火辣辣的疼。 粉衣少女这时连忙上前,去扶老嬷嬷,“孙嬷嬷,你怎么样?” 孙嬷嬷这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肿的老高的脸,一手怒指傲君,向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下达命令:“反了天了,一个狐媚男人的狐狸精,不知悔改,竟还敢打人,陈远,陈高,拿下这个目无宫规的狐狸精。” 被叫陈远,陈高的侍卫,身怀武艺,之前一直在粉衣少女的身后,没有动手。 听见孙嬷嬷一声令下,其中一人气势迫人的上前来抓傲君。 傲君活动着手腕,冰冷眸子落在那陈远的身上,眼神森冷凌厉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般犀利。 陈远心中一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这般的冷冽犀利,就像一把能杀人无形的利剑,让他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脚下的步子,也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好一个会使唤人的狗,看来那一巴掌,打的太轻。”傲君的眸光落回孙嬷嬷的脸上,凤眸微微眯起,唇角几不可见的上扬,声音森冷而邪佞:“仗势欺人的狗奴才,谁给你的权力来抓本小姐。” “车傲君,你好大的胆子。在这皇宫里也敢撒野打人,老身定要你好看。”孙嬷嬷是淑贵妃身边的嬷嬷,自小照顾淑贵妃长大,随着淑贵妃一同入宫,二十多年,在这后宫中的辈分自是不用说,就连淑贵妃,皇上也不曾命人打过她,骂过他,何曾受过这等欺辱,打骂,气的火冒三丈,浑身发抖,“陈远,快抓住这个秽乱皇宫的狐狸精。” 第69章 牢里走一趟 傲君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这个孙嬷嬷明显是有备而来。 可又不像是皇后宫中的人。 那么,除了皇后宫里的人,在这宫里面,谁还会想要对付她一个被车相府驱逐的弃女? 眼见陈远动用武力朝自己出手,傲君素手一抬,看也没有看一眼陈远,而是眯着眸子凝着孙嬷嬷和那位妙龄少女,挑眉问:“嬷嬷不是皇后宫中的人,莫非,是淑贵妃宫里的人。” 除了皇后之外,这宫里她无形中得罪也只有那位淑贵妃,凌王殿下的母妃。 “哼,既然知道老身是淑贵妃宫里的人,你还敢不知死活的动手。”孙嬷嬷一双绿豆眼瞪的跟王八似的,咬牙切齿的恨恨道:“现在知道,未免也太晚了。你这等下贱的野贱人,也配得上凌王殿下?做梦,你也就只配,五皇子这样的傻子。等把你关到牢里,看老身怎么收拾你。” 果然如傲君所料。 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宫中。 皇太后和柳贵妃也都在昭玉堂为先皇追福超渡。 淑贵妃的人便借此机会,给她安上秽乱宫围的罪名。 虽然,她不是宫中的娘娘和宫女。 但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秽乱后宫之罪。 一旦被扣上,那就是死路一条。 她和蓝泽身份不同,纵然不会因触犯宫规而犯下杖毙的死罪。 可她的名声,就轻而易举的毁了。 别说她本身不想嫁人。就是以后想要嫁人,帝都也没有人敢娶她。 虽然,她根本就不愁嫁。 但,莫须有的罪名,她凭什么去背。 “呵呵。”傲君嗤笑一声,眯起流光溢彩的眸子,唇畔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嬷嬷不道明身份,害的傲君,不知道嬷嬷竟是淑贵妃身边的一条老狗。实在是失礼失礼。” 傲君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朝气歪了脸的孙嬷嬷拱了拱手。 孙嬷嬷气的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喘息着让陈远把傲君拿下。 陈远还没出手,就被傲君一个冷眼扫的心里直打寒颤,脚下的步子,也变的沉重。 “孙嬷嬷,您消消气。”粉衣少女一边扶着孙嬷嬷,一边温柔而拿呛的说道:“今儿是先皇的忌日,皇宫忌七食六欲,车姑娘与五皇子情到深处,难以自持。咱们就当没有瞧见。太后正为先皇诵经,若知此事气出个好歹,谁也担当不起。” 情到深处,难以自持? 傲君闻听此言,心里一阵冷笑。 这算不算,是在变向的威胁她? 或者说是借先皇忌日之势,在对付她的同时打压柳贵妃。 毕竟,今天是先皇忌日,任何的小事,都会成为大事。而她是柳贵妃的侄女,她在宫中发生任何事情都关乎着柳贵妃。 她可以不顾及自己,却不能拉上柳贵妃因她而下水。 “好。我跟你们走。”她冷冷的撇了一眼孙嬷嬷,转而看向蓝泽,”跟我进牢房,你怕不怕?“ 蓝泽坚定的摇了摇头,”姐姐去哪。泽儿就去哪。姐姐不怕,泽儿也不怕。“ 傲君满意的勾唇一笑,扭头看着陈远,冷声道:“让开。” 陈远的任务,就是要拿下傲君关进大牢,见傲君自愿,到更如他意。 孙嬷嬷瞪着傲君的背影,恨的牙根痒痒:“被家族遗弃的贱蹄子,也敢这么嚣张狂妄,不教训教训她,为凌王殿下和十公主出口恶气,实难解心头之恨。” “嬷嬷。”粉衣少女看了眼傲君的身影,眉宇渗出一抹莫讳如测的神色,若有所思道:“除了非传闻中的那张丑陋容颜,这车傲君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嚣张狂妄,敢言敢怒。” 若不是她亲耳听姑姑说,傲君敢写休书给凌王,还与九皇叔相处半月,毫发无损的走出九王府,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胆大狂妄的女人。 只是,她更加好奇,傲君是怎么能活着从九王府出来。 坊间传闻,九皇叔残暴诡谲,嗜杀成性,难道,仅仅只是传闻? 想来也是,那个宛如天神般的男子,在她的心中,一如十年前那般神圣不可侵犯。 只是可惜,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 傲君和蓝泽一路逛大街似的,游玩到潮湿的牢房门口,哪有一点面对牢狱的紧张和恐惧感。 隐藏在暗处的一抹黑影,目送傲君和蓝泽手牵手的进了牢房,身形陡然一闪,如同幻觉般消失。 然而,远在金山寺为先皇祈福的战离渊,行香坐案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面具下的脸庞一片惨白,双唇毫无血色,虚弱的咳喇不止。 宗政见状,便让商满扶他下去休息一会儿。 “王爷,你身子未全愈,还很虚弱,这法式还要两个时辰,王爷先到一旁休息会儿。”商满同邵元扶起佛蒲上战离渊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端上热茶伺候着。 “有劳商大人了。”邵元接过商满手中的茶水,递到战离渊的手中,“王爷,先喝口茶缓缓。” 战离渊接过茶水,浅浅的抿了一口,润湿了苍白的双唇,把茶水递给邵元,微微闭上双眼。 商满见状,便不在打扰。 邵元取来一件披风,披在战离渊的身上,不着痕迹的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音道:“主子,顾诚,传消息来,君姑娘被淑贵妃的人,以秽乱宫围之罪关了大牢,同被关进牢房里的,还有蓝耀国的五皇子。” 眉稍微微一动,微抿的唇削薄成一长直线,战离渊面无表情,眼晴也没有睁一下,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若不是微不可见的举动,只怕,以为他睡着了。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邵元轻摇战离渊的身子,一脸担忧的急急唤道。 文武百官见战离渊,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显然很虚弱,疑是昏厥过去。 但,宗政皇没有发话,也没有人上前慰问。 柳天赋此次负责先皇追福的大小事务,不能视而不见。 柳天赋快步上前,看了眼昏迷的战离渊,吩咐道:“王爷昏到了,来人,送王爷回禅房休息。” 第70章 这一招够狠 宗政见战离渊昏迷过去,龙眸微微一眯,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挥了下衣袍,不怒自威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瞧瞧。” 这话,自然是对御前太医李忠硕说的。 得了宗政的话,李忠硕哪敢怠慢,应了声“是”后,立刻跟了上去。 小沙弥将几人引入一间收拾干净,且清静的院子,让战离渊休息。 李忠硕给离渊号了脉搏后,便开了些药方子,让脚程快的邵元去山下抓药,便回到宗政面前汇报九皇叔的情况。“回皇上的话,王爷并无大碍,只是伤势初愈,气血虚弱,一路上上车马劳顿,疲劳过度才至昏迷,只要休息一会儿,喝些补气血的药,很快就会醒来。” 宗政听闻,眸色晦涩,望着前方的虚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半响,才道:“皇弟的身子太虚弱,你且留在他身边,好生照顾,莫要出任何差池,若九皇弟,有个三长两短,提头来见朕。” 皇宫牢房 “打死你,打死你,走开,不要过来。” 慌乱而又气愤的声音,不断的从一间潮湿而阴暗腐自的牢房传来。 只见蓝泽护在傲君的面前,恐惧的用脚去踩牢房里成群四窜的老鼠和蟑螂。 傲君秀眉微蹙,脸色有些煞白,盯着眼前爬过的蟑螂,袖子里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身子有些僵硬。 蓝泽似乎发现她的紧张,不着痕迹的握住她的手掌,拼命踩着那些无头苍蝇似的乱跑的蟑螂。 感受到一股暖意包裹着拳头传到自己心底,傲君紧绷而僵硬的心,像是被暖化了一般,渐渐的缓了下来。 李嬷嬷站在牢房外,止高气昂的看着傲君,一副嘲笑可恨的嘴脸,跟一旁收了银子的狱卒吩咐道:“此女有失妇德,青天白日在宫中与男人行秽乱之事,视宫规于无物,冲撞先皇追福法日,先打她个二十大板,等候皇后娘娘回宫发落。” 明面上是淑贵妃的人,可嘴里却一口一个皇后娘娘,傲君缓了一口气,不由的想笑。 淑贵妃这一招,耍的够狠。 先皇忌日,借封皇后的势来对付她的同时,故意挑拨封皇后和柳贵妃之间的斗争。 封皇后哪怕知道此事是淑贵妃故意挑起,心存怒意,但也不妨封皇后,领了淑贵妃这个情,指不定会因她与蓝泽私相授受一由,向宗政请旨,把她许配给蓝泽为妃。 后宫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是非之地。只要能达到各自的目地,前一刻针锋相对,恨不得杀而后快的敌人,下一刻也会为了同一个目地,而去对付另一个棘手的对手。 对封皇后来说,淑贵妃和柳贵妃,是她的心头刺。 一旦淑贵妃的儿子,凌王当上未来的诸君,那么宗政百年之后,淑贵便是皇太后,她便无生路可寻。 而柳贵妃是宗政皇最为宠爱的贵妃,颂王自得宗政宠爱。虽说,颂王喜好男风,府里养了一群男宠,还开了间醉风楼,为男倌之地,令宗政龙颜震怒,大发雷霆。但这丝毫不抵宗政对柳贵妃和颂王的宠爱。 文武百官,人人都知,颂王和凌王之间存在着一场没有硝烟的诸君之战。 淑贵妃不但要铲除柳贵妃和颂王,也要解决掉让凌王成为笑话,而失去一大助力的傲君。 所以,借封皇后的势来对付傲君打压柳贵妃。 封皇后想是恼怒归恼怒,却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压柳贵妃,而又可以对付傲君的机会。 毕竟,若不是傲君,车海谦和九皇叔早在半个月前,都死于那场刺杀。朝中势力这个时候,也一定是倒向封将军府。 傲君本可以无视孙嬷嬷的寻滋挑事,但是在这皇宫里一行错,万劫不复。 她可以不怕闯祸,却不能成为别人踩她,对付柳贵妃的一把双刃刀。 她选择进牢房,并不代表,她就要任由自己被孙嬷嬷这狗杖人势的东西欺凌。 “真是好笑。”她把胳膊搭在蓝泽的肩膀上,把玩着他垂在肩膀上的墨发,低低的笑了起来,看着打开牢门,向自己走来的几个狱卒,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由最初的低低浅笑,慢慢的到忍俊不禁的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她这一笑,可把几个狱卒和孙嬷嬷几个人,笑的傻了眼。 狱卒们也是一怔,不由的停下步子,面面相觑。 赏二十大板,不是赏二十两银子。 正常人的反映,是害怕求饶。他们身为狱卒不知见了多少。 可还没有见过,有谁像傲君这般不按套路的反映? 蓝泽扭头,看着傲君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把玩着他头发的小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疑惑。 随即,他弯了弯眼,也跟着傻兮兮的笑了起来。 傲君心念一动,朝他眨了眨眼,笑问:“你笑什么?” 蓝泽也学着她的神情,闪了闪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姐姐笑,泽儿也笑,泽儿会一直陪在姐姐身边。” 孙嬷嬷一张老脸都黑了,实在不明白傲君和蓝泽到底在笑什么,“等会儿板子落在身上,瞧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哼……” 傲君不以为易的挑了挑眉,轻蔑的瞟了一眼孙嬷嬷,笑的越发的肆意,“是,孙老狗说的是。挨板子的场面,若是孙老狗你不在,岂不是索然无趣。” 一句孙老狗,气的孙嬷嬷快要吐血,怒指傲君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好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小贱人,给我拉下去打,狠狠的打,打到她笑不出来为止。” “你们走开,不许你们碰姐姐。”几个狱卒大汉赤膊前来,蓝泽展开双手,护着身后的傲君,怒气冲冲的瞪着几个大汉,“姐姐没有犯错,你们不能动她。” 孙嬷嬷嘲弄道:“五皇子,你虽是蓝耀国的皇子,却也是我国的质子,念你是痴傻,被那狐狸精勾引媚惑。如果,你再干涉刑犯,恐怕也要吃些板子。” 傲君按了按蓝泽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话,跟他道:“放心,我不会有事。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 说罢,便从蓝泽的身后出来,主动朝牢门走去。越过孙嬷嬷的时候,傲君轻甩了一下衣袍,飘出一股淡淡的香味。此香味淡,又被牢房浓重腐蚀之气掩盖,一般人闻不出来…… 第71章 不是脱裤子 傲君附在孙嬷嬷的耳边,讥笑道:“孙老狗,如果我是你,肯定会亲眼看着自己憎恨之人在刑台上苦不堪言,半死不活的模样。” 孙嬷嬷气咬碎了满口银牙,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因极度的愤怒而显的扭曲,双眼怨怼的瞪着傲君,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没听到你这小贱人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老身是不会走的。” 傲君望着孙嬷嬷愤恨而充血怨气的双眼,邪佞的闪了闪眼,嘴角含着一抹坏坏的笑意,朝刑房走去,喉咙里哼着旁人听不懂的小曲,只是依稀听到诬陷,狱卒,几个模糊的字眼。 众人不解,这是什么曲,想要听清楚的时候,只听到叮的一声清脆声。 狱卒们对傲君平淡而自然的配合,颇感诧异,却没有发现,孙嬷嬷在听到“叮”地一声后,脸上的神色逐渐的出现了裂缝。 而这微乎其微的变化,却被蓝泽不经意的尽收眼底。 眼见孙嬷嬷要走,蓝泽心念一动,唤:“嬷嬷……” 孙嬷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神情诡谲而木讷的跟着狱卒和傲君的身后走去。 眸色渐沉,蓝泽望着孙嬷嬷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蓝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蓦然,听到刑房传来傲君的尖叫声:“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蓝泽一疑,立刻冲出牢房,朝刑房跑去。 还没等他跑到,就看到傲君一脸惊慌的从刑房里跑了出来,而刑房里面,传来几道惨烈的嚎叫声和狱卒们的怒吼声。 “啊,救命啊,这疯子想要杀人。” “他疯了,快抓住她。 “不要过来,大家快逃。” 很快,有两个狱卒,连滚带爬,惊慌失措的从刑房跑了出来。 蓝泽眉心蹙的能夹死苍蝇,看着满脸是血,逃出刑房的狱卒,抖着嗓子唤:“姐,姐姐……” “快走。”傲君抓住蓝泽的手,快速朝牢房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杀人啊,快救命啊。” 蓝泽被握住的手,肩膀一颤,面色煞白,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色,却没有挣扎。 换班的牢头才归位,便听到有人大喊杀人,立马带人冲了进来,就看到傲君一脸恐惧的拉着五皇子从牢房里逃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傲君急促喘息着,拼命用手指着身后满脸是血,逃命似的跑来的几个狱卒,半天说不出话。 牢头和众狱卒见状,脸色大变,迅速迎了上去。 傲君拉着蓝泽便跑出牢房,直接跑到正经过此处巡逻的禁卫军面前,指着牢房,上气不接下气:“李队长,不好了,快,快去阻止,牢房有人……有人……” 傲君急喘着没下文,可把带队巡逻的禁卫军队长李槐给吓倒了,以为有人劫狱,当即脸色大变,立刻命人去通报禁卫军领统,并带着一批禁卫军朝牢房冲去。 见李愧带人冲向牢房,傲君直起腰,顺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牢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想要对付她,也不掂量一下有几斤几两。 见傲君神色恢复,眉宇间渗着一抹狠绝,蓝泽眼底划过一丝深谙,里面发生的事情是她做的?可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车傲君,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从傲君和蓝泽的身后传来。 傲君转身,便见粉衣少女,款款走来,波光潋滟的盈盈秋眸,闪烁着不解的疑问,继而,看向不远处禁卫军和狱卒乱成一团的牢房,“发生了什么事情?” 傲君眯了眯璀璨的眸子,一派惋惜之色,“唉,这孙嬷嬷的脾气倒是够辣的狠,即便借着狱卒的手没有杀成我,也不该收不住这脾性,对狱卒狠下杀手。” 萧思华听闻此言,娇丽的容颜染上一抹惊心:“你说什么?” 傲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些粗爆狱卒汉子和禁卫军们,动起手来,还能不能再留她一个活口。” 萧思华眉心一蹙,脸色越发难看,立刻跟她身边的人道:“陈远,你去瞧瞧。” “是,郡主。”陈远应声,飞快朝牢房掠去。萧思华凌厉的眸子剜了眼傲君,傲慢道:“车傲君,孙嬷嬷的事是你做的吧。” 之前几个侍卫,是因为中了傲君的无毒银针,才会失手跪地。 孙嬷嬷突然会发疯,和她没有关系,她是不会相信的。 傲君眉眼一挑,笑的狂傲:“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诽谤,我一样可以起诉。” 萧思华气的脸色一白,“好一个不知礼数的乡野粗婢。既然知道我是郡主,还敢威胁。” 傲君一脸茫然,“郡主莫非,不知孙嬷嬷是谁身边的人?” 不明白傲君这话是何意思,萧思华下巴一抬,高傲道:“孙嬷嬷是淑贵妃身边的人,你敢动她,不会有你好果子吃。” 傲君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她:“郡主,既然知道孙嬷嬷是淑贵妃身边的人,何必再问我这么低能的问题。” “低能”两字,萧思华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傲君整句话的意思,却是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傲君弦外之音,摆明在说她这个郡主连一条老狗都不如。 萧思华是国公府的萧国公孙女,淑贵妃的侄女,身份虽比不得宫中的公主,但在傲君这个弃妃遗女面前,架子端的却是大。 起初瞧傲君嚣张野蛮,口出恶俗的对待孙嬷嬷,便也只以为,她不把身为奴才的孙嬷嬷放在眼里。 哪知她嚣张狂妄到,竟不把她国公府的郡主放在眼里,当即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怒瞪傲君:“车傲君,你算什么东西,祺表哥休掉的弃妃,家族遗弃的孤女,卑贱的贱民一个,也敢这么狂傲的跟本郡主说话。” 傲君忽视萧思华的愤怒,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转而跟蓝泽说:“你可有受伤?” 她记得,蓝泽之前为了自己不被侍卫抓,被抓卫踹了一脚,那一脚下的很狠,他却没有吭声,刚才牵他的手跑,他吃的哼了一声,胳膊一沉,显然受了很重的伤。 蓝泽连忙把受伤的手,从傲君的手里抽回,背到身后,摇了摇头。 傲君的视线落在他的膝盖上,膝盖上面印出淡淡的血印。“跟我走。” 萧思华被傲君和蓝泽忽视的彻底,气的差点吐血。 这个车傲君,果真如祺表哥和车湘月说的那般可恨。 傲君之前有宗政的命令,可入太医署拿药。 所以,进太医署没有阻碍的,便拿来一些治疗外伤的药和绷带。 “把裤腿卷到膝盖。” “都是因为我,才害得那些人恶意中伤姐姐。” “把裤腿卷起来。” “我亲近姐姐,她们就要害姐姐是吗?” “……把裤腿卷起来。” “那姐姐,我们以后……” 傲君终于忍不住吼:”你再不闭嘴,我马上就走。“ 蓝泽吓了一跳,羞涩说:”那姐姐,你,你转过身去……“ 傲君不解,但还是转过身子,等再次回头时,脸窘迫的彻底的黑了,吼,“我叫你卷裤腿,不是让你脱裤子……” 第72章 你很担心他 毫无悬念,孙嬷嬷死了,是死在了狱卒的刀下。 据说,是孙嬷嬷攻击禁卫军队人李愧,被狱长一刀砍下了脑袋,双眼死不瞑目的瞪的老大。 纵然狱卒们,都见惯了死人白骨也被吓了一跳。 此事闹的虽然大,也不过是死了一个发了疯的奴才,没有人敢去惊动皇太后。 孙嬷嬷一死,只剩合伙想要害傲君的萧思华。 她是国公府萧老爷的孙女,也是皇上亲封的思华郡主,傲君不会轻易动她。 这也正好给了她机会,去向淑贵妃通风报信。 然而,却也不敢私闯昭玉堂,只能焦急的在昭玉堂外来回走动,等着祭拜先皇结束。 姑姑让她和孙嬷嬷诬陷傲君触犯宫规,冲撞先皇忌日,借此除掉傲君,哪料到,她们没有算计到傲君,却把孙嬷嬷的命给搭了进去了。这下姑姑定会恼怒,她当太子妃的机率,也可能会…… 城外,望月山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抓你,你还敢留在帝都,不怕死吗?”饮着杯子里的酒,傲君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子。 男子浅蓝色锦袍被阳光折射出一片银光如流水般铺在地上,银线绣制的引魂曼陀罗绽放的明艳妖冶。 那人眉眼浅渊,渗血的朱砂透着慑魂的妖娆,一双深紫色的眸子眨眼间流光溢彩,凝眸深如古潭,像锦绣山河那照耀苍穹的曜阳。 傲君不禁在想,不知有多少女子,会沉迷在他那张超乎世俗的皮囊下。 “你可以选择举报。会有一笔不菲的赏金。”男子轻斜着身子,莹白如玉的五指间把玩着一个翠玉琉璃般的酒壶,慵懒的眯着紫眸睨着傲君,殷红的唇勾画浅浅的弧度。 凤眸微敛,似坠着日月光华般的眸光落在对面的男子身上,傲君身子半起微倾到他的面前,薄唇一勾,吐气如兰:“如果你再缠着我不放,我会考虑。” 语罢,放下手中的酒壶,朝入城的方向走去。 她被九宫劫出了皇宫,也不知道蓝泽怎么样。 如果,被萧思华抓去,只怕要受不少的苦头。 “你很担心他?”他面色无异,眸子里含着笑意,胸口却一窒,嗯,这种感觉很不爽。 傲君心一沉,她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只是个傻子。” “所以,我连傻子都不如?”他的语气未变,周身的气息却在逆流,寒气在向外扩散,匍匐在一旁的啸天,也感应到了,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远离他的主人。 傲君转过身子看他,挑眉一笑:“若这是你最终下的结论,我没什么可说的。九皇叔身中剧毒,活不了多久。你不需要利用我去暗害他。最后,我提醒你一句,我的事情,真的跟你没有关系。我接触什么人,也不用向你汇报,你最好,别再来缠我。惹怒一个女人,是很危险的。尤其是一个浑身是毒的女人。“ “呵呵!”低低一笑,连声线都媚的令人骨子都酥了,九宫望着她笑的慑魂勾魄:“如果,我百毒不侵呢?” 傲君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我。” 抛下这句话,傲君毫不留恋的走了。 “呵呵,九宫啊,九宫,你也有今天。”目送傲君的身影逐渐消失,一袭桃红衣袍的少年,幸灾乐祸的从林子里走了出来,“小君儿,可不是你招惹的那些肤浅女人,被会你的美色所迷惑。哈哈,看到她嫌弃你的模样,太爽了……” 某人眉眼一冽,周身的寒流陡然逆转,爬上某个不怕死的家伙身上。 慕长言见身上结上寒霜,立刻挥手道:“好了,不闹了。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 他把几本厚厚的宗卷递到九宫的面前,“宗政若是看到了这些定会龙颜大怒,你可有想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谁。” 九宫翻开几本宗卷,略略一眼,轻唤一声,“邵斌。” 一抹黑影转瞬出现在九宫的身后,“属下在。” 九宫扬起手里的宗卷,邵斌立刻接到手里,身形一闪,转眼消失。 慕长言撩开衣摆,在九宫的对面席地而坐,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那酒杯正是傲君刚才饮酒的酒杯。 慕长言刚斟满酒杯,酒壶九宫很自然 慕长言双手后扬,撩开宽大的衣摆,在九宫的对面席地而坐,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那酒杯正是傲君刚才饮酒的酒杯。 然而,慕长言刚刚斟满酒杯,还没来得及端起酒杯饮起杯中的酒,九宫就很自然的端起他斟好的酒一饮而尽,就好像是在饮自己酒怀里的酒一般自然。 慕长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杯子里的酒已经被九宫饮尽,他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睨了眼九宫手里的杯子,倏地,意味深长挑眉戏笑:“你的洁癖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酒杯是她用过的。” 九宫平静而淡定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挥一挥衣袍上不知何时沾落的花瓣,睨了一眼慕长言,风轻云淡道:“洁癖只针对你这样的人。” 傲君碰的杯子,除了他别人休想碰。 虽然,他并没有碰她人用过物品的嗜好。 但,谁让对象是傲君。 慕长言何曾见过九宫这般,就连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去碰,现如今,居然…… 忽然,四周狂风大作,树叶簌簌作响,天上飘下一阵落英缤纷的桃花,像是下了一场花雨似的唯美极了。 慕长言和九宫的脸色微微一变,眸色从刚才的散漫变的冷冽锐利,迅起挥起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几个潇洒漂亮的旋袖,划过流线完美的弧度,头顶飘来的桃花雨已被袖风挥开,化成了红色的薄雾,刹那,在慕长言和九宫的四周弥漫。 九宫依旧坐在石椅上,低垂平静的眼眸,为自己斟上一杯酒,递到嘴边,毫无温度的声音溢出了唇齿,“出来。” 话音一落,红色的薄雾里出现七位妙龄少女,领头的一位少女年约十六七岁,身着淡金色衣裙面容姣好,气质出众。 而少女身后的六位少女姿色美艳,眉眼妖娆,性感的娇躯只裹了一层薄纱,薄纱下的曲线玲珑曼妙,曲线诱人,泛着光泽的肌肤若隐若现,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只怕男人瞧上一眼,便慑了几分魂魄。 “翩翩给公子请安。”金色衣裙的少女,看着九宫身姿盈盈一拜后提步到九宫面前,奉上手中的红色锦盒,望着九宫眼神迷离道:“主人让翩翩把公子所需的药送来给公子。嘱咐公子千万要注意身体,莫要沾惹一些不干净的女人,以免伤了身体,特意精挑细选了几名干净无病的女子送来供公子享用。” 翩翩话音一落,六名美人儿,玉手托着珍馐美味,像是花丛中的蝴蝶般飞到了九宫的身边伺候着。 第73章 活我必需要死 九宫眉眼一冽,身上释放出一股渗人的寒气,吓的几个美人儿心尖发寒,脸色一片煞白。 翩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戾,抬掌间,一位攀爬在九宫脖子的献媚的女子被一股掌力吸到她的掌心,生生的掐断了脖子,丢在了一旁,面无表情道:“公子若是不喜欢她们。翩翩便回去立刻禀报给主人,为公子挑选喜欢的。” 慕长言的心情似乎很不错,眼光在那些美人身上扫了一眼,拍了拍九宫的肩膀,挑眉戏谑道:“香艳美人,个个国色天香,你那位果真明事贤惠,你好福气啊。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依那个女人的作风,不会容许九宫的身边,出现任何一个活着的女人,傲君一定会有危险。 “慕公子请稍等。”见慕长言离开,翩翩身形一闪,来到他的面前,笑道:“慕公子,我家主从有一笔生意,想找我谈谈。” 慕长言眉眼一挑,瞟了一眼冷魅九宫,伸手捏住翩翩的下巴,勾魂的桃花眸子潋滟无情,凑到她的唇边轻佻道:“你家主人是他的女人。谈什么生意本公都没兴趣,到是翩翩你,越来越水灵了。不如,我们到一旁谈谈人生。” 翩翩心神一荡,只觉得脸颊扑来一阵热浪,眼前的俊容离自己越来越近,近的只要微微扬起下巴,就能吻到慕长言。 慕长言见翩翩望着自己,脸颊红的能滴下血来,一双明眸里透着痴迷,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瞟了一眼面色冷沉的九宫,揽着翩翩的腰身朝远处飞去。 与此同时,围绕在九宫的身边的几位女子瞬间被一层冰霜冻住身子,定在原地不动弹不得,万花丛林,只见虚影一闪,九宫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啸天飞快的扑在几个女子的脖子上,生生咬断女子的脖子。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下山途中,傲君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原本以为是九宫的人,可当看到天空突然飘落下来的桃花,她立马停下步子脸色忽然变了。 “你居然,没有中毒。”一个略显诧异的声音从红色的薄雾里传来,傲君秀眉微微一蹙,轻甩袖袍挥来四周的毒雾,便看到一个身穿金色的长裙的少女从红雾走来,“他的人?” 少女微微一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傲君,眼底透着讥诮,挑眉冷笑:“除了公子的未婚妻,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活着在公子身边来去自如。” 薄唇微微一勾,傲君冷冷一笑:“所以,我必需死。” 少女轻蔑一笑:“你很有自知之名。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说罢,少女手剜陡然旋转,寒光一闪,一把长剑劈开层层红雾朝傲君斜斜刺来,剑刃泛着乌青厉光,显然涂有剧毒,要致她于死命。 “现在才派人来杀我。似乎并不是他作风。”虽然觉得不像是九宫的行事作风。 但,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 况且,少女嘴里的公子,很明显是九宫。 眼见寒光如乌青闪电劈到眼前,傲君不慌不忙,足尖一点,轻跃高空,躲过少女的刺来的长剑,身轻似燕般的落在少女的剑尖上,红雾缭绕,衣袂青丝风中绞织飘摇,似仙子般透着超俗的仙气。 九宫赶到的时候,便是看到这样洛神临世般的一幕,望着少女那张清冷如尘,仙姿玉色的容颜,自骨子散发着冷傲与不睨睥天下的气场,九宫紫色的眸色深处不由闪过一丝惊艳,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不能自己的勾画出令百花失色的笑容。 九宫一来,傲君便闻到他的气息。 不是鼻子太过敏感,而是他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你的主子,没有告诉你。我是个百毒不侵的人。”眸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她脚下蓦地注力,内力注入长剑之中。 少女脸色一变,哪实到傲君不但会武功,武功还很高强,她想弃剑撤退的时候,已被震飞出去。 傲君足尖一足,踩在脚下的剑翻个半空,再猛地一踢剑柄,寒光划虚破空,追随着那少女飞出去的身子射去。 “啊。” 一声惨叫声响,寒光从少女的胸口穿过,少女双瞳一睁,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被剑刺穿的身子朝山峰下飞去。 岂料,一道似苍穹被雨水洗过浅蓝色身影,在傲君的视线划过,接住了即将坠下山峰的少女身子,身姿翩然如盛开的蓝色妖姬般出现在傲君的面前。 “公,公子……”少女瞧见接住自己身子的男人,正是九宫时,苍白的脸色刷的一下更加煞白几近透明,眼底的恐惧比迎接死亡还要恐惧。 九宫朝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迅速点住少女胸口的止血穴道,紫色的眸子里透着一丝邪佞,“放心,你不会死。” 前一刻,还奄奄一息的人,这一瞬,却能够自己站起来。 傲君尽看的很仔细,却还是没有看到,九宫倒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让一剑穿心的人,还能活下来。 九宫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少女的眉心,眉眼冷冽,“告诉你主子,这是最后一次。” 那少女颤抖着身子点头,握着胸口的剑,像是从未受过伤一般,飞快的朝远处跑去。 纵是傲君看到,也不禁感到诧异。 但,她面上不显,平静而冷漠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九宫,薄唇抿成一条削薄的弧度。 见傲君看着自己的眸光,发生了变化,九宫眉心微微一蹙,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伸去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朝山下走去。 傲君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挣扎,一路走来,直到山下,她没有说一句话。 九宫不是第一次面对她的沉默,可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却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 到了山下,九宫停下步子,看着她平静而冷漠的容颜道:“我在等你出手。” 傲君抽回自己的手,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天色,日头偏西,赶回去也该傍晚,不知道蓝泽怎么样了,姑姑在宫里找不到自己,也该担心了。 我敛回眸光,凝着面前的九宫,口吐薄冰:“我没有时间,同你们玩游戏。”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看着她挺拔的背影,在视线冷傲的远离,九宫眼底的笑越来越深:“你们中的“们”指的是谁?” 傲君懒得理他。 第74章 吃人不吐骨头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傲君一入月缨宫的院门,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迎了上来,眼底竟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娘娘吩咐,大小姐回来,要奴婢立刻带小姐去慧明宫。” 小宫女说着,一把抓住傲君的手腕一路小跑起来。 傲君眸色微微一暗,反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的情绪,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寒儿。”寒儿急耐道:“小姐,你这下可闯祸了。淑贵妃一直以来和娘娘明争暗斗,只是苦于没有找到机会踩压娘娘,小姐休书给凌王殿下一事,淑贵妃恼怒不已,这次逮到机会一定会狠狠的踩压娘娘,不会放过小姐。” “寒儿,你先别着急。”见寒儿急的快要哭出来,傲君按抚她说:“姑姑可有交代什么?” 寒儿拉着傲君,一边小跑,一边说:“娘娘说了,只要找到小姐,立刻带小姐去太后那儿认错,千万不能承认你和五皇子私下偷情。否则,娘娘也救不了你。” 傲君心知道,定是白日的事情,连累到了姑姑。 跟着寒儿一路来到慧明宫,就看到柳贵妃素衣卸簪的跪在慧明宫殿外,傲君连忙上前:“姑姑。” 还没到傲君走到柳贵妃的身边,便被一批侍卫涌上拿下,“淑贵妃有令,抓到车傲君立刻打入督衣卫。” 柳贵妃苍白脸更加白了,连忙跟一旁的老嬷嬷道:“蝶姑姑,有劳你向太后通传一声,这其中定有误会,不如让君儿面见太后,将此事详细道来。” 被称为蝶姑姑的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伺候太后几十年了,“柳贵妃,你先起来吧,太后身子虚弱,病卧在榻,刚服了药已经休息,打扰了太后养病,你我都担待不起。皇上和皇后为先皇追福不在宫中,后宫的事情太后现已交给淑贵妃处理,依老奴之见,柳贵妃只能找淑贵妃。” 正说着,一位气质高贵,姿色素净中透着妖娆的女子从慧明宫走了出来,“哟,妹妹还跪在这里。你这是又何必,莫不是嫌太后病的太轻。” 柳贵妃就着思荷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朝淑贵妃施施然一礼:“姐姐,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一个姑娘往督衣卫送,这不太舍适吧。再说督衣卫是处置重犯之地。傲君是重臣之女,纵然无意犯下宫规,也不过是挨些板子,也不该送去督衣卫那种地方。” 傲君抬眼看去,只见那女子年约四十左右,保养很好,风韵十足,身着一袭浅澹色的月牙凤尾罗裙,梳着朝阳五凤髻,只斜插着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随着步伐一步一摇,容颜同战凌祺有几分相似,妆容虽打素净,便难掩眉眼间妩媚之色,高高的站在台阶上,犹如一个女王似的,不难看出来,她就是战凌祺的母妃淑贵妃。 在傲君打量淑贵妃的时候,淑贵妃的眸光也落到了傲君的身上。 她没有见过傲君,之前听闻傲君丑陋无比,身染怪疾,后听闻她貌美倾城,原本当宫女们瞧花了眼,只是没料到,傲君的美貌确实当得起倾国倾城第一美人之称。 “重臣之女?可本宫怎么记得,车府早已把她逐出家门。”看到傲君,淑贵妃恨的牙根痒痒,孙嬷嬷是她的奶娘,从小就照顾她到现在,几十年了,居然被傲君给害死。她今天,断然是不会放过傲君:“啧啧啧,好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人皮囊。也不知到了督衣卫,还能不能保住这副皮囊。” 督衣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进无出。 只要被关进去的人,无论最终有没有罪,都要先受一遍督衣卫的刑罚,挨不过刑罚死的人不计其数,即便能挨过去的人,也只剩下半条命,身上筋骨因为刑罚而变成残废,离死不远。 傲君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这个时候开了口:“傲君确实不在是重臣之女。但傲君是奉了皇上之命,留于宫中小住,不知奉皇命,犯了什么罪,竟让淑贵妃不顾皇命来打杀我。” 淑贵妃一愣,没料到傲君会毫不避讳的道她打杀,脸色瞬间变了,“车傲君,皇上念柳贵妃在宫中寂寞,便要你留宫作陪,可你仗着着柳贵妃撑腰,便在先皇忌日与邻国蓝耀国的五皇子明目张胆的偷情,目无皇上宫规在先,冲撞先皇气晕太后在后,如此大不敬之罪,足以要了你的脑袋,可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狡辩。来人,把郡主和太医院的医女传来。“ 红唇白齿一张一合,便把柳贵妃和傲君都脱下了水扣上了对先皇不敬的罪名。 傲君不得不佩服这淑贵妃是个角色。 她不怕淑贵妃往她的头上扣大不敬的帽子,但,不能拖姑姑下水,淑贵妃摆明是想铲除她的同时踩压姑姑。 很快,萧思华和一个小医女,被侍卫请到了傲君的面前。 傲君很明显的在萧思华的眼中,看到了得意幸灾乐祸的神情。 “娘娘,就是她。”萧思华指着傲君说,跟淑贵妃的说:“思华奉娘娘的命令和孙嬷嬷同去御膳房取给先皇供奉的凤晶果,却在途中看到了她和五皇子光天化日之下手拉着手,卿卿我我,两个人同吃一块点心,有伤风化,看到我和孙嬷嬷竟也不避讳,孙嬷嬷只是斥责了她几句,她便打的孙嬷嬷的脸都肿了,还把几个侍卫打伤,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她关入牢房,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害死了孙嬷嬷。有牢头和禁卫军队长做证。” 同被请来的牢头和禁卫军队人李愧,不由的看向傲君,牢头在接触到傲君犀利的眸子时,心中猛的一颤,只觉通体发寒不敢再看傲君。 李愧紧紧的蹙眉,抿着唇,没有说话。 而此时,那个医女走到了淑贵妃的面前,跪在地上,垂着头唯唯诺诺道:“回淑贵妃,奴才白日里看到车姑娘拉着五皇子匆匆进了太医院,吩咐奴才去打热水,皇上曾下令,车姑娘可出入太医院,奴才也不敢拦着,就按照吩咐去办,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 医女说到这里,适时的打住了声音。 淑贵妃眼神一厉:“看到了什么?” 医女身子颤了颤道:“奴才听到车姑娘让五皇子把裤子脱掉。五皇子便真的将衣裤脱的精光,奴才当时受惊,吓的不敢吱声就逃开了。” 淑贵妃下巴一扬,眼中噙着冷笑,睨着傲君厉色道:“车傲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第75章 她要保护傻子 傲君眸色微微一暗,面上不显,从容坦然的走向萧思华,萧思华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可是太后的宫殿,你就算再敢杀人灭口也已经来不及了。” 傲君眉眼含着笑意道:“郡主,你不能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啊。” 突如而来的一句话,让在场众人都傻了眼,这可是皇宫,太后的宫殿外,一举一动,一言一辞,都会传到太后的耳里。 萧思华一张娇颜比吃了恶人苍蝇还要难看,气的瞪着傲君:“你,你居然,敢骂本郡主。” 傲君眼底的讥笑越来越深:“我只想告诉郡主,没想好台词,莫要随意出口,否则,会显得很意智商。” 萧思华气的脸都绿了:“你……” 傲君不在理睬她,而是走到淑贵妃的面前道:“娘娘不知道您对郡主一句话里,前道我和五皇子私下偷情,后道我们偷情毫不避讳她们的病名,有何看法?” 淑贵妃秀眉一蹙,眼神厉了几分,看了一眼萧思华,萧思华心中一颤,她,她说错了吗? 她只是,想把傲君和五皇子的私情一事,往重的说,没想到,傲君会去抓文字病句。 “呵呵。”柳贵妃忽而低低一笑:“偷情,偷情,顾名思义,便是要在无人之地偷偷摸摸地进行。傲君和五皇子纵然偷情,又岂会在宫人们来来去去的御膳房重地。只怕,思华郡主是误会了。” 柳贵妃步子踱到淑贵妃的身边,压低声音淡然道:“还是,思华郡主和姐姐都觉得,凌王殿下竟还不如一个傻子?” 这下子不是萧思华脸色难看了,就连淑贵妃的脸色也乌云密布。 柳贵妃弦外之音,摆明是想告诉她,傲君连凌王都看不上,一纸休书休了,会跑去和一个邻国质子的傻王子偷情? 若淑贵妃咬着傲君不放,便是要承认她的儿子,不如一个低能傻子。 但如果就这么放了傲君,淑贵妃又岂会甘心,“如果她和五皇子没有私情,为何医女会在太医院看到她和五皇子衣衫退去。” 傲君的眸光,在那位医女的身上扫过,又看向萧思华冷冷一笑:“因为思华郡主命今侍卫打伤了五皇子,以至于五皇子的全手掌和腿上都是伤。傲君身为大夫,带五皇子去太医院治伤,如果淑妃娘娘不相信,可以让人带五皇子前来检查。至于思华郡主说我用妖法害死孙嬷嬷,我想牢头和李队长比我更清楚,孙嬷嬷是死在谁的刀下。”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李愧和牢头的身上。 牢头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淑妃他惹不起,但看傲君,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垂头不说话。 李愧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站出来道:“淑妃娘娘,孙嬷嬷的死与卑职有关,孙嬷嬷是因为想杀卑职,才会被牢头情及之下一刀砍下头颅,那个时候,车姑娘并不在牢房。据禁卫军成员报道,孙嬷嬷死的时候,车姑娘同思华郡主在牢房外不知交谈什么。”他转头,看向萧思华,问:”郡主,我的属下,应该没有看错吧。“ 萧思华脸色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之前以淑贵妃的名义向李愧和牢头施过压,以为李愧当时没有表态是同意了,哪料到李愧居然不把淑贵妃放在眼里,会主动替傲君开脱。 淑贵妃也始料不及,气的暗暗咬牙,看向牢头厉声质问:”李队人,说的可是真的?“ 牢头抬头看了眼李愧和傲君,暗暗叹了一口气,扑通一声跪在淑贵妃面前,颤抖着身子道:”回娘娘的话,李队长说的是真的。奴才不是有意杀孙嬷嬷,实在是危难之明,不得已才出手……“ 牢头这话一出,无非是印证了李愧的话,孙嬷嬷的死和傲君也就脱离了干系。 而此时,五皇子也已经被侍卫带来,看到傲君连忙小跑着到傲君面前,牵着傲君的手,上下打量,一脸担忧:”姐姐,你受伤了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呜呜,吓死泽儿了……“ 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傲君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你忘记,姐姐跟你说的话了。“ 蓝泽背脊一颤,抬起头来抹去眼泪抿着唇,抽着肩膀:”泽儿听姐姐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傲君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子微微一弯,从蓝泽的大腿处,一把撕掉蓝泽腿上的裤袍,露出伤痕累累的腿,蓝泽吓了的脸色苍白,抖着肩膀去捂腿:”姐姐……“ 周遭一阵抽吸声,萧思华和宫女们吓纷纷捂眼,其他人的眸光都落在蓝泽膝盖血淋淋的伤口和满腿遍满的青紫痕迹上。 傲君接着又扯掉蓝泽的另一条裤腿,又让蓝泽摊开双掌给淑贵妃看,”五皇子为了感谢我在半个月前救了他一命,才送点心来感谢我,我见他从生死门走一遭,身子骨瘦弱,气血又不足,需要补充营养,便拒绝他的谢意,让他自己吃,不料思华郡主和孙嬷嬷瞧见了,便硬道我们在偷情,不仅要把我关入大牢,还吩咐侍卫打伤五皇子,五皇子的肋骨也被侍卫踢断了一根。但因为他傻,就算受了伤,疼,也不知道出声,我身为医者岂能见死不救。在医者的眼里只有一种人,那就是病人,无关男与女,救人第一。淑贵妃若认为我在狡辩,大可请太医院的太医来替五皇子验伤,看我有没有说错。“ 淑贵妃气的肺都快炸了,被傲君如此一说,她不但治不了傲君的罪,打压不了柳贵妃,还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愤恨的瞪了眼萧思华。 萧思华自然感觉到淑贵妃对自己的不满,正要辩解,却被柳贵妃适时的打断了声音。 只听柳贵妃跟一直未进殿的碟姑姑道:“蝶姑姑,太后已经歇息下了,我们也就不打扰太后休息,先行告退。” 蝶姑姑持重的点了点头:“太后为先皇追福,已经累了一天,需要好生静养。你们都回去吧。” 说罢,便转身朝宫殿走去。 在太后的宫殿外,发生什么,太后会不知道? 淑贵妃原是想要借着蝶姑姑的口,让太后知晓柳贵妃纵容傲君在宫里目中无人,冲撞先皇忌日,对柳贵妃心生厌恶,待皇上回宫后,在皇上面前数落柳贵妃。 岂想,居然让傲君和柳贵妃占了上风,气的她恨不得撕了傲君和柳贵妃。 柳贵妃走到傲君的面前,看着淑贵妃从容的笑道:“思华郡主闻错了风,引发了一场误会,惹得旁人看了个大笑话。现在真相大白了,姐姐也该放心了。妹妹身子不适,先行一步,君儿,快不快带着五皇子下去处理伤势。” 傲君轻嗯了一声,当着淑贵妃的面,牵着蓝泽的手,笑道:“五皇子虽贵为皇子,但肯叫傲君一声姐姐,傲君也该担起这一声姐姐,医治好他的伤。淑妃娘娘告辞。” 语罢,牵着蓝泽在淑贵妃愤怒不甘的眼神中离去。 李愧看着傲君的蓝泽离去的身影,眸色微沉,不由的眯了起来。她是要保护这个傻皇子?她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害了她自己…… 第76章 朝堂风云 “君儿,快放开他。”刚入月缨宫的殿门,便传来柳贵妃严肃的声音,蓝泽身子轻微一颤,朝傲君的身后躲了躲,傲君不由的紧握着他的手,似在向他传递安慰人心的力量,然后,走到柳贵妃面前,垂首道:“是君儿的错,害的姑姑受难,君儿决定今晚就出宫。” 柳贵妃以为傲君误会她生气,是想赶她出宫,叹息了一声道:“君儿,你当真以为姑姑生气,是因为今日莫须有的事端。” 傲君垂下眼帘,抿了抿双唇,淡然道:“君儿知道,姑姑是担心我会因此被人算计。但姑姑放心,君儿自能应付。” 柳贵妃无奈的走到傲君面前,看了一眼蓝泽,说道:“寒儿,送五皇子回去。请李太医去给他医治。” “此事不劳太医,君儿自会处理。”不等寒儿应声,傲君便抢先一步接下柳贵妃的话:“五皇子的伤是因我而起,我不能放任他不管。还是由我送他回去。” 柳贵妃还想说些什么,傲君已经牵着蓝泽的手,朝院外走去。 柳贵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君儿,你今日牵着他的手走了大半个皇宫,有多少人看在眼里,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子,纵然你们俩人清白,可别人会如何想,谣言一起挡也挡不住,这只会毁了你的名声,你这般,姑姑如何在帝都替你寻门好亲事。” 傲君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向一脸担忧的柳贵妃,心里暖暖一热:“谣言止于智者。姑姑的担忧,君儿懂,但姑姑放心,君儿的人生大事,君儿能做得了主。” 看着傲君和蓝泽离去的背影,柳贵妃深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软榻上,“这孩子的性子,怎会如此的倔强。” 思荷奉上一杯茶,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心,要奴婢说,娘娘该高兴,君小姐不在像以前那般懦弱胆小,到有一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傲气,这骨傲气纵然会让她树敌万千,但他人也休想要害到她。” 柳贵妃抿了一口茶,润湿了唇瓣:“话是这么说,可孙嬷嬷因此而死,淑贵妃的目地没有达到,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儿皇上就回来了,万一淑贵妃在皇上面前谗言,把君儿许给蓝泽,只怕君儿这一生都要毁了。” 柳贵妃的担忧,很快,便成了现实。 宗政回宫,就听到关于傲君和蓝泽的谣言,淑贵妃又从中擀旋,让宗政把傲君赐婚给蓝泽,柳贵妃几番想要面见宗政,都被宗政拒见,还因傲君气病太后一事,怪罪柳贵妃没有教导傲君,而被禁足月缨宫。 当夜,宗政传来柳天赋,车海谦,内阁大学士,等大臣,在御书房议事直到天明。 第二天的早朝会议,宗政龙颜震怒。封大将军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大殿之下,手握着儿子走私兵器的证据,惶恐求饶。 镇守月璃国北云边境,手握三分之一兵权的封大将军之子,镇守北云边境的少将军,居然勾结北云国的靖王,暗中走私兵器,四处招兵买马。所有的罪证,经过史部尚书柳天赋,右丞相车海谦,等几位内阁大臣,连夜查证,属实的呈现在宗政的面前,宗政气的快要吐血,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空气里都杂夹着浓重的血腥味。 当宗政怒及之下,把封大将军打入大牢,命柳天赋亲自前往边境,擒拿封少将军封轶,将其带回宫中。 封皇后得知自已的哥哥,因为侄子勾结靖王走私兵器,隐瞒朝廷,招兵买马一事,被打入大牢后,从早上就跪在御书房外整整一天,不知哭晕过几次,仍然未能面见皇上。 商满劝说:“皇后娘娘,皇上正在气头上是不会见你的,封少将军在边境勾结外臣,走私招兵,哪一样罪名落施下来,都足以抄家灭门,诛连九族,皇上看在老将军的面子上,只是关了大将军,并没有抄了将军府,奴才劝娘娘,还是回去吧,在少将军被押回来前,大将军和封将军府是不会有事的。” 封皇后自知此事重大,回宫后便联合朝中站在封将军这边的大臣,想法子洗脱罪名,调查那些罪证,从何而来。 但,罪证确凿,已经查证,岂是红唇白齿轻言洗脱,所有封将军一党的人,人人自危,素日里与封将军关系浅的,尽量远离,闭门谢客,走的近的大臣门,只好同聚一堂想办法。谁也不想因这趟浑水,殃及满门。 与此同时,封将军一党的大臣,全都恨死了把罪证交到宗政面前的人。 而那个人,就是九皇叔。 是的,没错。 把血淋淋的罪证,摆在宗政面前的人,就是九皇叔战离渊。 宗政怎能不怒。 因为,九皇叔拿出来的罪证,是当初助他登上皇位的功臣之孙的罪证,这就等于在打他的脸,还是啪啪啪的响。 不仅如此,还因为,九皇叔这个满身是毒的残废,离城十年,却还能够收集到封少将军勾结北云的罪证,不在帝都,却掌握帝都的一切,这让宗政被打脸的同时,深深的受到来自帝位的威胁。 如果,让九皇叔留在帝都,他的帝位,究将不保。 九皇叔一日不除,他一日难安。 这比封轶勾结靖王,还要让他愤怒惶恐百倍,千倍。 “皇上,傲君姑娘已经带到。” 就在宗政怒气冲天,心火难泻的时候,商满进殿禀报。 宗政压下盛怒,挥了挥大手:“传。” 傲君接到宗政的传话时,就从公公的嘴里听闻封将军府的事情,也知道宗政大发雷霆,龙威慑人,此时传见她,只怕凶多吉少。 但她不认为,与蓝泽的谣言,这等小事能惊动宗政,而且,还是在非常时机。 毕竟,这个时候,宗政该处理的,是封将军的事情。 而不是传见她,还是秘密传见。 “傲君参见皇上。”她神色镇定,不为龙威所慑,依旧不卑不亢,“不知皇上召见傲君,有何要事。” 宗政坐在龙椅上,气势展开,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被抽离似的,压迫的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傲君,并未在傲君的脸上,看到惊慌失措与恐惧,这是此早朝起到现在,第一个敢和他镇定的相对的人。 “你可知,五皇子蓝泽,是蓝耀国弃于我国的质子。”他威严的问。傲君如实道:“回皇上的话,知道。” 宗政眯了眯龙眸:“你和他的谣言,宫里人尽皆知。淑贵妃向朕请旨,将你许配给五皇子,你可愿意?” 傲君眸色微微一沉,丝毫不考虑,垂首道:“傲君愿意。” 傲君这话一出,宗政的脸色立即变了,显然没有料到,傲君会这般情愿服从。 以傲君的性子,怎么可能甘于当一个质子傻子的皇妃。 他原还想待傲君大胆拒绝他,他便有理由,以此为条件,吩咐傲君去为他办那件事。 第77章 同时受伤 傲君不是傻子,宗政若真想把她赐婚给蓝泽,就不会特意的秘密召见她。 之所以,问她愿不愿意,不过是想要试探她。 只是,这个试探,从御书房流动的空气中,已经感应出来宗政很不满意。 “傲君,朕很欣赏你,你知道,朕为何会欣赏你?”宗政严肃的凝着傲君,眼底却没有一丝欣赏之意:“你虽狂傲,却是个有气魄,敢于对强权说不的聪明人,但,在这帝都,在朕的面前,普天下的气魄和狂傲都只属于朕一人。” 顺者昌,逆者亡。 傲君不是明白,逆水行舟,不进者退。 “傲君一介女流,四书不认,五经不识,更不懂得权政,皇上赐婚,傲君为民,不敢不从。” 她垂首,模棱两可。只字不表现拒婚,只为服从皇命。 政宗极不喜欢傲君的傲气,如他所说,在他的面前,甩的傲气只配他有,任何人只能卑躬屈膝,匍匐在他脚下。 但傲君这个女人,即便是跪在他面前,背,依旧挺的很直,那股自眉宇间释放出来的从容和股子里透出来的气势,让他觉得,她明明是跪着,却比坐在龙椅上的他,还有气场。 这是身为一个帝王,所不能容忍的。 但,这个女人,目前而言,对他有利用的价值,还不能杀。 “你既如此信服朕,朕也不会亏待你。”宗政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傲君的面前,亲自握着傲君的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凌气,反而溢出暖色,“你是右相的千金,虽逐出车府,朕一句话的事,不仅能够回归相府,还能够风光入宫,成为四妃之一。” 纳尼? 儿子的弃妃,老子要纳为妃? 傲君心里泛起一阵恶寒,连忙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语调平静道:“傲君身为凌王弃妃,相府弃女,已是人尽皆知,实在当不得皇上抬爱。皇上国事繁忙,傲君先行退下。” 政宗眼神一冷,“你是在抗拒朕?” 傲君淡漠道:“傲君如实而言。” 御书房里的气氛,一瞬间凝滞似的,压抑,阴沉。 就在这时,商满进了殿,来到宗政面前,凑耳轻言:“启禀皇上,右相大人求见。” 宗政眉心一蹙,眼神凌厉的睨着傲君道:“聪明的人,能活的长久,不识实务为俊杰的人,通常死的很快。” 傲君抿了抿唇,抬眸迎上宗政逼人的视线:“皇上,希望我怎么做。” 帝王强权之道,不为已用,只能陨亡。 今儿她若不顺了宗政的意,只怕难以活着出皇宫。 虽然,皇宫困不住她。 但,她还不准备与朝庭为敌。 “你先退下吧。”只要傲君松了口,宗政的目地已经达到,让商满领她出去。 御书房外,车海谦看到傲君从御书房里出来,心里咯噔一下,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面上不显,只是看了一眼傲君,便随着商满进了御书房。 “回来了。”从宫里回到天水阁,一抹并不是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人一袭银色长袍,墨发松散披肩,单手支着下巴,神色慵懒的侧倚在自己的软榻上,眯着黑曜般耀眼的黑眸睨着她,似乎等了她很久。 她秀眉微微一蹙,对于莫名出现的不速之客,显然不欢迎,“我的人呢?” 男人看着并不欢迎自己的傲君,微微眯起锐利的眸子,“她们没事。有事的人到是你。” 傲君睨了眼他,见他面色苍白,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眼神一暗,走到他面前,握起他的手腕探脉,“你受了严重的内伤。” 男人看着握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眸色一沉,一把扣住傲君将要抽回的手腕,眸光冷冽的凝睇她:“宗政为何要秘密召见你?” 傲君内心一沉,他怎么知道? “如果你是来医治的,那么,就少说话。”她强行抽手,“我不喜欢,呱噪话多的病人。” 不让傲君挣扎,男人掌心的力量一紧,猛的将傲君拉到榻翻身而下,语气森冷:“你是宗政的人?” 冷峻绝色的脸庞,压迫在头顶,距离自己只要几公分,呼吸几乎缠绵在一起,傲君眼神冷却下来,玉膝一弯,直顶男人下盘。 只见男人眉心一蹙,嘴角溢出一丝血线,身子一沉,倒在了自己脖颈间,晕了过去。 傲君把他从身上推开,擦去脖子上的血丝,看着昏死过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这个男人来厉不明,有隐卫暗中保护,只要她动杀机,隐卫肯定出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把男人的身体放平在床上,写了一副药方子,放在桌子上,“不想你们主子死,就依药方抓药来煎。差的两味药我去采。” 傲君走后,一抹素衣长袍的男子,出现在桌子前,拿起桌子上的药方,看了一眼昏迷在床上的男人,恭敬道:“主子,确实差两味道。为了以妨她向官府通风报信,属下立刻派人跟踪他。” 昏倒在床上男子,睁开眼睛,抬手轻轻一挥,“去调查,她和宗政什么关系。” 那素衣男子应声而去。 城外 距离车府家庙,十里外的柏香山,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个山谷并不大,是傲君草药园。她回帝都后甚少来,由飞鸾和小白在这里看守药园。 往日,她只要一入谷,就能看到小白,守在山谷的入口。 可今儿,却没有看到小白,就连飞鸾的身影也没看到。 她吹了个口哨,才听到山谷深处,传来一声狼嚎,接着再吹,传来两声狼嗥。 她一怔,这两声狼嚎,分明不是出自同一匹狼。 “难道是……” 她心里闪过一个可能,立刻朝狼嚎的方向纵身飞去。 果然,远远看到两匹狼,一匹高大棕红,一匹白雪无暇,在竹屋门口,怒目而视,凶残的气场,似要开战。 傲君落身在那匹雪狼身后,雪狼看到傲君出现,像是家养的宠物,看到了主人一样,跃到傲君的面前,兴奋的嚎叫着。 傲君摸了摸它的头,看着对面那匹血狼,四下环视一眼,没看到意料中的人,不由蹙眉:“啸天,你主子是不是在这附近?” 啸天认识傲君,见她出现,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狼嚎几声,朝山谷的南方奔去。 傲君拍了拍小白的头,“走。” 一路向南,在一处山崖边上,傲君看到一道玄色身影,虚弱的靠在树下,双眼紧闭,艳魅入骨的容颜泛青,眉宇间萦绕着黑气,双唇泛黑,显然是中了剧毒。 她走到那人面前,看到地面上全是一些蜈蚣和毒虫的尸体,像是被什么更厉害的剧毒毒死一样。 她轻轻摇晃着男人的肩膀,“九宫,醒醒,你怎么了?” 九宫吃力的掀开眼皮,眼底一片血红,薄薄的红雾,让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本能的掐住傲君的脖子,眼中透着血腥可怕的杀气:“你是什么人?” 第78章 是她的味道 脖子传来的紧窒炖痛感,让傲君猝不及防,但看到九宫眼底一片血红,显然神智不清,中毒很深。 她忙放弃扯着他的手腕的力度,看着他杀气萦绕的眼眸,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丝细微的声音:“是我,傲君。” 她在赌,如果九宫放了她,她就救他。 如果,九宫要杀她,她只好向他出手。 “傲君……”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让九宫掐住傲君脖子的手掌微微一怔,他腥红着双眼,凑到傲君的面前,蠕吸了几下鼻子,吐了一口气的同时,松开了掐住傲君脖子的手,头一垂,靠在了傲君的肩膀上,虚弱的喘息着,喃喃低语:“丫头,没错,是你的味道。” 他记得她的味道,熟悉的,只要动动鼻子,就能辨认出来,眼前的人是不是傲君。 肩膀一沉,九宫的重力压了下来,傲君连忙把他扶靠在树上,一边去号他的脉搏,一边蹙眉道:“你怎么会中了这么深的毒。” 九宫反握住她的手腕,神智显的迷糊,“我,可以信任你吗?” 九宫这个时候问这话,并非毫无义意,这个时候的他,虚弱到一个普通人都能杀了他。 他只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自己能信任的人手里。 他放开掐住傲君脖子的手,答案已经很明显。 傲君把九宫曾经送给她的令牌,放到他的手心,让他紧握:“以后,我不能保证。但这一刻,你可以放心的把你交给我。” 得到傲君的答案,九宫终于毫无顾忌的昏过去。 傲君没有耽搁时间,在摸到他脉博的瞬间,脸色却刷的一下惨白无血。 “他体内的毒,怎么会和……”九宫体内的剧毒,阴毒无比,至少有十年之久。 这种剧毒,是西域罕见的奇毒,毒发的时候,如同千万虫子在全身的血脉和五脏六腑里面凶残的啃噬,令人生不如死,且因为是万千毒虫剧毒汇聚一身,除了下毒之人,别人是配不出解药的。唯一的解毒方式,就是以毒攻毒。 九宫身上的剧毒,居然和那个人所中的毒一模一样。 难道…… 没见过那人的真面目,傲君也无论下定论。 毕竟,九宫异于常人的那双紫色眼睛,是那个人没有的。 “希望,救你这个决定,不是错的。” 她拢回心神,拿出一颗解毒丸,给九宫服下。 她手里的解毒丸,虽不是普通的解毒丸,却无法解除九宫身上的剧毒,只会减轻他的痛苦,保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九宫移回山谷里的竹屋里,让啸天和小白在山谷守候,不得任何陌生人进入。 然后,山谷里找到了,被迷香草迷昏的飞鸾,“飞鸾,照顾竹屋里的男人。天亮之前,我会回来。” 飞鸾从昏迷中醒来,神智还云里雾里的,看到自家主子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见自己家主子鬼魅般的一晃眼就消失了,若不是主子留下来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九宫体内的毒,需要剧毒来攻克,傲君要在天明之前,在山里找到含有剧毒的毒虫,才可能让九宫熬过去。 她知道远在百里外的宏城丹顶山,有一种剧毒无比的白眉腹蛇,这种腹蛇不是纯种腹蛇,是一种杂夹蛇,含有至命的剧毒。 如果,她幸运的话,天亮之前,应该可以找到这种蛇。 因为,她从山谷里摘了几株引草的蛇胆花,凭着两条腿,她不可能一夜间,丹顶山一个来回。 悄无声息的奔回家庙,骑走了家庙里唯一的一匹马。 悬月高悬之时,终于赶到了丹顶山。 而此时,昏迷的九宫,体内毒性再度发作,疼的从昏迷中醒来,脸色青黑,眉宇紧蹙,浸着掩饰不住的痛苦。 “公子,你怎么样?”飞鸾是傲君的药童医女,医术并不高,见九宫毒性发作,从昏迷中醒来,痛苦不堪,饱受折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按住九宫的身体,担忧的道:“你先忍忍,我去采几株解毒的草药给你服下,先应付一下,主子很快就回来,你要挺住。” 陌生的声音,让痛苦中的九宫,差点对声音的主人出了手,但听到飞鸾提到主人的时候,九宫硬生生的压下骇人的杀气,一把擒住九宫的手腕,冷酷森冷的瞪着她,“君儿在哪?” 飞鸾被九宫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手腕钻心的疼让她小脸一片煞白:“主子去给你找解药了,天亮之前会赶来回。走之前,主子要我照顾你。” 听到这话,九宫才放开飞鸾的手,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出去。” 飞鸾见他俊美的容颜渗出层层汗珠,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离开,连忙道:“主子要我照顾你,你现在毒发,我……” 话没说完,就被九宫一个冷眼,扫的浑身发颤,面色惨白的退了出去。 见飞鸾出了屋间,九宫立刻盘坐在床上,双掌合十,隔空拉开,以一种诡异的手法,结画出一个九星相连的结印,打入胸口,右手注入内功入胸口,艰难的推向左臂,将在五脏六腑作崇的毒,一点点的逼到左肩膀,再从左肩膀,寸寸推脉过血,逼出体外,来缓解毒发时的五脏的剧痛。 傲君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起了灰白,她把几味草药,交给飞鸾,“把这两株草药带回帝都,交到素问和红锦的手里。切记,不得告诉任何人,我的去向。也不要说见过我,交完草药后,直接去君斛药铺,找林掌柜。” 那个男人也受了重伤,还在天水阁等她医治,她甩了那些跟踪他的人,那个男人等不到解药,肯定会对素问和红锦下手,派人四处寻找她。 她现在走不开,只能让鸾先送草药回去。 向各位小主推荐一本言情的总裁灵异小说,小主喜欢的可以去戳戳,很好看的文。 作者:寄于墨。 书名:《冥夫,来战!》 简介:七夕节,鬼门开。她看见一只和女人啪啪的牛郎,而且还是一只鬼牛郎! 一只冰冷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住她,“想看我给你找教学片,不会我亲身教你。”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摸。 她吓得想跑,却被鬼压在树上各种正确打开姿势。 从那以后,手机,电视,平板,电脑等等全都自动开机播放一个一对男女赤果果的在拍拍拍的视频。 什么?鬼台都是他的?什么?鬼城也是他的。 朱七七承受不住他的夜夜欢,气吼道“麻痹的你这破鬼,我不要做冥妃。”“那就做爱……妃!” 第79章 推脉过血逼毒 飞鸾奉命离开,傲君迅速进了竹屋,便见九宫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再替自己逼毒,缓解体内的毒性。 她跑到九宫面前,抓住九宫的手,塞到一个半大的袋子里面,只见九宫手腕一颤,眼底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额头上汗珠,从脸颊滑落。 傲君说:“你体内的毒,暂无解药,我只能找来剧毒的白眉腹蛇,替你攻毒。如果,能够找到天山雪蚕,很有可能,能慢慢的解除你体内的毒。” 天山雪蚕出自西域的天山,据说,是西域的解毒圣宝,是西域之王护身宠物。 九宫之前被银啻焱追杀,就因为他这些年来,无数次闯西域盗天山雪蚕,以失败告终,而被银啻焱派人追杀。 可想而知,想多银啻焱的手中,得到天山雪蚕,是件多么难的事情。 九宫虚弱无力的朝傲君苍白一笑,“我有些渴,你能去给我,找些喝的来吗?” 傲君眉心微微一蹙,有些疑惑的看他,但看他嘴巴干裂,不像说假,把装白眉腹蛇的袋子,交到他的手里,“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傲君离开后,一抹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跪在九宫的面前,担忧道:“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罪。” 前天晚上主子体内毒性发作,银啻焱却在那时带人突袭,他们死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护九宫逃离,却因为中了西域的追魂香,被一路跟踪,无奈之下,只好和主子兵分两路。 直到,在谷外看到血狼王啸天,他才确定主子可能藏腻在这座山谷。好在,主子剧毒发作,还没有危及到生命。 “五仙教,可知道此事。”九宫把手从袋里子面拿出来,扔开袋子,打坐运功,便听面前的人道:“五仙教已知此事,正在四下寻找主子的踪影。相信,她们很快会找来。” 九宫闻言一听,闭眼的双眼陡然睁开,立刻从床上起身,朝外走去,“走。” 那人面色一惊,连忙道:“主子体内的毒,还没有压下去,现在走,只怕会……” 话音一落,门窗外刮来一阵风,风中飘落着殷殷的粉色花瓣,从窗子飘到竹屋里,掀起一阵奇香。 九宫看着飘落在眼前的粉色花瓣,瞳孔骤然一缩,快步走出竹屋。 只见一顶被花雨萦绕的花轿,在十二个少女的抬轿下,从山谷的入口朝竹屋飞来。 “见过公子。”轿子落下后,几位少女,朝九宫盈盈一拜,掀开轿帘道:“得知公子被袭击,主子很是担心公子的安慰,不惜放下炼药的时间,前来寻找公子。” 轿帘一掀,一块绣着金凤羽的锦蚕衣摆,露了出来,随即,一双妃色镶着红宝石的鞋子,从轿子上踏了下来。 一位映月生花,仙姿玉色的女子,身着红袍,灼灼其华,像是火凤仙子临世般,出现在九宫的面前,女子眉心印凤头,眉眼透着足以令天下男人失了心魂妩媚。那份难以掩饰的艳丽,与艳妩入骨,眉心朱砂渗血的九宫,般配的如同一双,天人共赏的情侣,只怕任何一人瞧见,都不禁羡慕发狂。 少女莲步生花,空灵如仙般移到九宫的面前,琥珀色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深沉,他的身上,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难道,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面上不显,眼中转为忧心,殷红的唇微微一启,“我已经给准备了药浴。跟我回去。” 说罢,去扶九宫的胳膊。 九宫不着痕迹的拂了衣袖,与少女伸来的手,擦面而过,径直朝轿子走去:“这里的草药,有可用之处,可不伤及一分一毫。” 少女伸出的手落空,却不在意,但在听到九宫的话时,神色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看来,这些草药的主人,对你有救命之恩。不知对方是什么高人?我也好,重谢此人。” 九宫上了轿子,微上双眼,并未应话。 少女似乎早已习惯,上了轿子,轻轻抬手,十二位少女抬轿便如风般离去。 傲君回来的时候,竹屋的门口已经没了九宫的身影,空气里飘着一股未散的花香。 她在地面,看到一片未化成毒雾的红色花瓣,眼神一暗,蹲下身子去触碰。 蓦地,身后的空气中一阵动荡,弥漫来一股杀气,她迅速回身看去,便看到身后出现两位手持利剑的少女。 少女们的穿着打扮,傲君不陌生,不久之前,她还受到追杀。 看来,九宫是人接走了,并没有危险。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我的地,立刻滚出去,不得踩踏这里一草一木。”她冷冷的扫视着那个少女,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 领头的一位少女,扫了傲君一眼,眼中含着轻蔑,“你放心,我们不是来杀你的。” 那女子说着,把一张帖子掷于傲君,傲君头一侧,帖子从她面前飞过,落到竹床榻上,她冷声道:“怎么,你们主子,是要向我下战帖。” 那女子讥诮的哼了一声:“你救了公子,于我们主子有恩。我家主子邀请姑娘,明日午时,明月楼做客。” 说罢,几个少女,转身离去。 傲君没想过和九宫再扯上关系,自然也不想和九宫有关的任何人有牵连,自然不会去赴什么约。 依之前被暗杀一事推断,去赴约,也是一场鸿门宴。 天水阁 “连个女人都跟踪丢了,你们的办事效率,大不如从前。”卫影看着跪在面前的几个隐卫,一派厉色,“主子的规矩,你们不是不懂。” 几个隐卫一听,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无血,眼中透着绝望和恐惧,连忙向倚坐床榻上的银袍男子,伏地认错。 主子的手里,从不允许无用之人,死,不可怕,可怕是的,生不如死,可怕是,尸骨无存,死无全尸。 然而,这次,却是格外的意外。 银啻焱淡漠的扫了一眼跪在伏罪的人,大掌一挥,“退下吧。” 几人以为听错,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届时,门外闪入一个黑影,跪地汇报道:“王,车姑娘回来了。” 银啻焱听言,清冷的瞳孔缩了缩,再度挥掌,房间里瞬间只剩下银啻焱一个人。 傲君推开房间的门,毫无征兆的撞一双眼冰川般的瞳孔里,四周的冷空气,像寒流般的卷向自己。 她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淡漠道:“看来,你的伤势已无大碍。我累了,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银啻焱冰洌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她的眉宇透着疲倦,显然没有休息好。她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 第80章 把她赐给九皇叔 见银啻焱没有理自己,傲君放下手里的杯子,也懒得去理他,走到床上,脱下鞋子,便错过银啻焱的身子,躺在了床上。 她真的很累,很困,现在,什么都不像去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看得出傲君眼宇间的疲惫,银啻焱倚在她的身侧,睨着她的后背,眸色幽冷深沉,毫无温度的说:“昨天傍晚,你走之后,宫里传来了赐婚圣旨。” 听到“赐婚”两字,傲君微闭的睫毛,轻颤两下,却并未睁开,淡定的,好像睡着了,并未听到一般。 银啻焱只看到傲君的后背,从她毫无讶异的反映来,赐婚的事情,她应该是知情人。 眸色越来越沉,冷却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宗政,把你赐婚给他,有意让你送死。拒绝他。” 傲君感受到逆流在全身的气息,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秀眉,却不是银啻焱,她不觉得,他的事情,需要一个陌生人来指手画脚。 傲君的充耳未闻,无疑让银啻焱以为,这门婚事,是她主动同意的,眼底涌出一股浓浓的寒意,蓦地转身,将傲君欺压在身上,冷峻绝色的脸庞,逼到她的眼前,一字一句,逼问道:“还是说,你和战离渊的婚事,本身,就是你自愿的。” 此话一出,傲君心中一跳,豁地一下睁开双眼,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你说什么?” “难道你要告诉孤,刚从见过宗政,就接到赐婚圣旨的你,并不知道自己将要成为未来的九王妃?”傲君眼底的神色,让银啻焱讶异了一瞬,她似乎,并不知情。 “九王妃?”傲君把他从身上推开,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由的秀眉微蹙,心中蔓延出一股讶异。 她以为,银啻焱说的赐婚,是她和蓝泽的赐婚的圣旨,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和九皇叔战离渊的赐婚圣旨。 宗政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她赐婚给九皇叔? 难道,想利用她,去对付九皇叔。 以九皇叔的怪异冷血的性子,只怕,为了灭口,会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就傲君陷入沉思,揣测宗政的用意时,门外传来素问的声音:“小姐,你回来了吗?” 傲君眸色一沉,看了一眼银啻焱,朝门外道:“进来。” 素问推门而入,看到躺在自家主子床上的银啻焱,并没有感到震惊意外,而有显得有些恐惧,想来,是恐惧银啻焱。 “什么事情?”傲君看着脸色煞白素问道:“可是宫里来人了?” 如果,昨天傍晚,宗政真的下了旨,而她又不在,今儿宫里还会来人。 果然,素问点了点头,道:“商大人来了,红锦正在前厅接待。小姐,皇上,居然把你赐婚给九皇叔,这不是摆明,要送小姐去死吗?” 说着,来到床榻前,看着自家小姐,眼底噙着泪花:“小姐,咱们走吧,离开帝都。” 知道素问是担心自己,傲君下了床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一笑道:“走?能走去哪里?要抗旨成为通缉犯吗?” 素问抿了抿唇,担心道:“小姐,你和红锦走。由我扮成小姐的样子,嫁进九王府。” “傻丫头。”傲君捏着她的脸,暖暖一笑:“别多想,你难道,还信不过你家小姐。” “信是信得过。可是……”素问还想说些什么,却已经被傲君打断:“别多想了,走,接旨去。” 说罢,便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看向床榻上的人,“如果不信任我,大可不必来找我医治。我讨厌被人跟踪。下次,他们可没那么好运。” 语罢,提步出了房间。 银啻焱瞳孔缩了缩,目送傲君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经意间,勾画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能甩掉他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她的能耐不小。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宗政过河折桥,欺瞒主子,早先答应要把车姑娘,赐给主子,现在却又把车姑娘赐给战离渊为妃。”傲君一离开房间,影从暗中出现在银啻焱的面前,盛怒道:“宗政,根本就没把主子放在眼里。看来,也不打算交出西北边境的十座城池。主子,要不属下将他暗中派人刺杀战离渊的证据公诸于世。” 银啻焱泼墨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厉,“哼,宗政是想告诉孤,他才是这月璃国的皇帝,没有人能够任意摆弄他。” 他开口要傲君,宗政嘴上应了他,最终却把傲君赐给战离渊为妃。 一来是打压,羞辱战离渊不能人道,娶他儿子不要的弃妃为妃。二来是想,利用傲君监视战离渊。三来,战离渊一旦拒婚,就试为抗旨,抗旨便要治罪,无论战离渊接不接旨,才他来说都有利无弊。还会因此,引发他想要打败战离渊的心。 “可车姑娘,是主子要找的人。难道,就便宜了战离渊那个废物?”影不甘的道:“要不,掳走车姑娘。” 银啻焱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人,孤是一定要带走。宗政敢出尔反尔,过河折桥,就要付出代价。” 影嘴角一勾:“这件事情,属下去办。” 宗政赐婚,傲君和九皇叔战离渊,于七日后完婚一事,很快传遍整个帝都,在帝都掀起一阵风浪,宫里,宫外,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门婚事,惋惜傲君将要红颜薄命。 因为谁都知道九皇叔,杀人嗜血的传言,谁人都知,九皇叔十年前,就已经中毒成了废人,傲君即便在九王府活下来,也要守活寡,受人冷眼嘲讽。 但身为当事人的傲君,接到圣旨,淡定的,就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房间呼呼大睡,任由外界,风言风语。 而九王府也是出奇的平静,九皇叔战离渊,接到圣旨的时候,亲自入宫向宗政谢恩。 谁也不知道,战离渊离开皇宫后,宗政气的差点把御书房都毁了。 可见,战离渊谢恩时的高傲和不可一世,有多令宗政愤怒…… 第81章 连夜离开帝都 傲君这一觉,睡的极香,极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弦月高悬,银啻焱已经不在房间,素问端着洗涑水进了房间,说:“小姐,丞相大人来了,已经在客厅等了一个时辰。” 傲君毫不惊讶,伸了一个懒腰,下了榻,穿好靴子,走到洗漱台前,“可有说,何事?” 素问摇了摇头:“丞相脸色不太好。我想,是因为皇上赐婚一事。” 傲君整理好衣着,不疾不徐的来到大厅,就看到车海谦正襟危坐的在主首位上,眉宇深凝,神情严肃而又愁绪。 “不知丞相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她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车海谦胸口一窒,父女俩人多年来,感情疏远淡薄,见面如此陌生客套,着实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将军府的事情,相信你已经知道。”他不怒自威,语气沉凝的问。傲君不置可否的挑眉:“将军府的事情,与我何干。” 车海谦凝着态度事不关已的傲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今皇后,是将军府封老将军的女儿,封大将军的妹妹。封老将军和封大将军,是当今皇上谋得江山的功臣。如今,封将军却身陷牢狱,诛连九诛之灾。” 傲君端起素问递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看了眼车海谦,不以为意的道:“傲君一介女流,不懂的朝政之事。丞相有话,不妨直说。” 傲君的风轻云淡,让车海谦很担心,“你可知道,封将军府,遭此变故,何人所为?” 傲君眉眼一挑,笑道:“这不正是丞相大人和几位辅助大臣的功劳。朝堂上下,帝都百姓,谁人不知?现在,但凡和将军府沾亲带故,有所来往的人,谁不自危?” 封将军府与北云国勾结一事,满城风雨,和傲君同九皇叔订婚一事,成了两大掀起腥风雪雨的轩然大波,谁不知道,立下大功的人,正是右相车海谦和尚书柳天赋。 可却少有人知道,把真实证据摆在当今皇上面前的人,是九皇叔战离渊。 “拿出封将军通敌叛国证据的人,是九王殿下。”车海谦眼底闪过忧色,面色也越发的阴沉:“君儿,伴君如伴虎,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无论是皇上,还是九皇叔,都不是你能靠近的人。” 听到这话傲君眸色一凝,看着车海谦的眸光,透着几分鄙夷:“所以,丞相大人是好意警告我,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以免,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 那日傲君在御书房和宗政谈论了什么,车海谦并不确定,但,他之后面见宗政,宗政当着他的面拟赐婚圣旨,说是傲君请旨要嫁给九王为九王妃,摆明是指傲君脱主动嫁九王,甘愿成为皇上的棋子。 “君儿,你难道,要让你母亲,在天之灵,也因你而不安?”车海谦怒了,拍案而起,眸光变的冷冽犀利,指着傲君怒道:“若你只为报凌王,么说,你今天晚上,必需离开帝都,人,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傲君以为自己听错了,见车海谦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怒指自己,不由的想笑:“你说什么?要我今夜就走?丞相大人,你不是在和我开国际玩笑?” 且不说,车海谦为何要阻止她嫁给九皇叔,连夜送她离开。 但,皇上颁布的赐婚圣旨,她一旦逃婚,就成了抗旨不遵,车海谦身为右相大人,明知逃婚是罪,却还要她逃,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其他的,你不必多问。马车在后门等你,到东城的树林,会有人接你离开。”车海谦说着,看向一旁的素问,厉声道:“马上去给小姐收拾行礼,三更出发。” 素问自然是希望自家小姐走,“小姐,丞相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小姐……” 没等素问把话说完,傲君就抬手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眯着双眸睨着车海谦,不咸不淡的问:“给我一个离开的理由。” 车海谦这么做,真的是关心她,担心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如果是,为什么这些年来,放任她在外面,对她不闻不问? 车海谦望着傲君逼问的双眼,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丞相大人,我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车海谦眼底的痛苦,不像是装的,傲君心中了然一笑:“到这个时候,你还认我是你的女儿。我很欣发慰。但我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 她总觉车海谦哪里不对劲,却总又说不上来。 她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疼爱,可却又在她陷入危难的时候,担忧她的安危,甚至,不惜抗旨。 “当然是因为,为人父亲的人,不想自己的女儿有成为被人玩弄的棋子,最终也逃不过一个死字。”蓦地,一个阴沉的声音悠悠传来。 傲君闻声,大是一惊,连忙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张蒙着黑巾的脸,倒挂在客厅外的正门中,只露出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梁上君子,小人。”她指尖一弹,一根银针划过一道冷弧,射向那黑衣人。 只见黑衣人头一偏,躲过银针,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向傲君。 傲君看到来人,不由蹙了下眉心,这人不正是那夜,他在宫里救的那个黑衣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蹙眉问。 黑衣人走向到傲君面前,缩了缩瞳孔,眼中的光芒渐渐拢聚,凝在傲君的小脸上,“我说过,欠你一个人情必当还你。” 傲君嘴角一抽:“所以,你是来带我离开帝都的?” 黑衣人瞳孔凝聚的光,越发的冷厉:“难道,你想成为皇上和九王殿下利用的棋子?据我调查,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 “这位公子,我和你不熟,不要说的你很了解我似的。”傲君挥了挥手,不善的说:“我不喜欢,陌生人,闯入我的院子。要么走正门,要滚么。” 她不担心,他和车海谦的谈话内容,从会黑衣人的嘴里,传到宗政耳里。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那次闯宫被发现,就是为了刺杀宗政。 第82章 一起吃晚饭 “你,你是什么人?”车海谦看着黑衣人,又看了看傲君,“你是来带我女儿离开帝都的?” 黑衣瞟了一眼车海谦,挑了挑露在黑巾外面浓眉,讥诮道:“你女儿?呵呵,满城皆知,丞相大人数日前,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车府,逐出家族。如今,却出现在这里,莫非,同自己的女儿,断绝父女关系是假。如此,又是什么原困,能够让身为人父的人,和自己的女儿断绝关系?” 这个原因,也是傲君想要知道的。 但不代表,黑衣人有权去质问车海谦。 傲君冷声道:“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你不会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走。你们,都走吧。” 说罢,不在看两人一眼,便离开客厅,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衣人和车海谦两人,没料到傲君这么执着,竟甘愿留下来嫁给战离渊,眼睁睁的看着傲君从眼前走过。 “如果,你后悔了,还可以找我。”说罢,黑衣人身行如风,闪到傲君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绘画精美图案的竹殒,交到傲君的手里:“需要我的时候,就去南山吹响竹殒,晚上我就会来带你走。”语毕,一阵风掠过,眼前已无黑衣人的身影,可见此人功夫有多了的。 傲君把竹殒收入袖中,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入房间,便觉得房间的气息不对,抬头一看,便看到身着玄色衣袍,面带银质面具的战离渊,慵懒的倚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眼微闭,似在休息。 她四下环顾一眼,没有看到绍元,想来,战离渊是独自一人的。 她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都怎么回来,她的天水阁,没有院门吗?一个个都喜欢不走正门,喜欢偷偷摸摸的来。 把门关上,她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的月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身上穿着气质压人的玄色衣袍,领口外襟用金丝线绣着蛟龙,宽大的袖口和衣摆勾勒出绣出蟒纹祥云,月光照射下流光瑰丽,像极了一条金色的龙盘旋在他的身上。 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半边面具,从眉心,鼻子到半半边唇瓣,面具的弧形,更是突显他露出的半边五官巧夺天工,侧面勾画的弧线像是天神的手中的神笔勾画的完美如画。 微微闭起来的双眼,浓而长的睫羽像是一把扇子掩盖住一双敛去芒锋的眸子,轻抿的薄唇像是贫血似的显的苍白,泛着微微的樱花色,含着几分诱人的弧度,似笑非笑。 傲君单着打量,睨着他,不禁在想,战离渊这样一个性格乖戾,冷酷无情的人会笑吗? 如果他笑,那一定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床被战离渊给占了,傲君没打算叫醒他,觉得肚子有些饿,便想让素问做些夜宵来吃。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森冷的声音传到傲君的耳边,“本王饿了,去做些吃的来。” 傲君嘴角一抽,当她是厨娘吗? 不过,她的肚子也饿了,从昨晚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她也正有出门吃饭的意思。 只是,她的院子,可不像九王府有御厨,“王爷,寒舍简陋,除了两个丫头,并其他仆人。” 言外之意,她的院子没有厨子,所以,做不出口战离渊味口的饭菜。 战离渊闻言,显然不满,剑眉微蹙,掀开一双漆黑如墨,冽凛如刃的眸子落在傲君的脸上:“你去做。” 傲君嘴角再是一抽:“王爷,我……” 这个时候,房间响了,传来红锦的声音,“小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了吧,我做了几个小菜,都是小姐爱吃的。” 说着门已经推开,红锦端着吃的推开了房间,抬头便看到战离渊倚在自家小姐的床上,不由怔了一瞬。 傲君从红锦手里接过吃的,给他丢了一个眼色:“我和九王有事情谈,没有允许,不得来打扰。” 战离渊深夜来找她,一定是因为婚约一事。 她不能让战离渊知道,车海谦还在前院,也不能让车海谦知道,战离渊在她的房间。 否则,战离渊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会是车海谦。 虽然,她和车海谦的父女关系,很僵化。 但,车海谦宁可冒着违背圣旨的罪名,也要连夜送她走,可见,车海谦对她这个女儿,还是疼在心里。 至于,那个不知的原因。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 把几道小菜摆放在桌子前,没等傲君开口,战离渊已经自然的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子面前,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因为红锦只准备了一双碗筷,战离渊用了,傲君就没有用的,只好去厨房再拿。 然而,当坐在桌子前,准备开吃的时候,战离渊一句“把山药和藿香挑出来”彻底让傲君的脸黑了:“为什么?” 战离渊蹙了蹙眉:“本王不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山药和藿香都是药,这是傲君平常最吃的素药膳。 藿香含在嘴里可除口臭,化体内浊气和中止呕,可解胸闷,腹痛吐泻之症,入药膳便可去除体内的湿气,调理五脏六腑,舒缓气息,只是一般人受不了藿香的气味。 战离渊不吃藿香,傲君可以理解。 只是这山药,不仅补脾养胃,生津益肺,还有补肾涩精的功效,味道也是甘甜清脆,战离渊居然也不吃。 想了想,傲君不得不下一个结论,一定是战离渊下身不举,所以,才会…… 想到这里,傲君也不觉为难,把他面前菜里的山药和藿香叶都挑了出来。 看着傲君仔细的挑着盘子里的山药和藿香,战离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在慢慢上扬。 这一餐,他吃的很舒服,不知为什么,在傲君的身边,他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那种安心能让他不由自主的放下连睡觉都自持高的戒备,这种感觉不差。 饭后,全傲君开门见山,“王爷深夜独自一人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这一顿饭。” 战离渊瞟了一眼傲君,擦了擦嘴角,“为什么不逃?” 傲君心中一惊,他知道车海谦要送她走的事了? 心中疑惑,面上不显:“为什么要逃?” 战离渊眼神一冷,锐利的像一把出鞘的宝剑:“你是宗政的人,就不怕,本王杀了你。” 第83章 梦中涅槃 傲君波澜不惊的睨了一眼战离渊:“如果王爷想要杀我,早就动手了。” 战离渊深夜来访,必有他意,和婚约脱不了关系。 但也绝对,不会是来杀她。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转了个身子,面对傲君,战离渊冷酷的凝睇着傲君,深沉的眸子,比夜还要漆黑凝重:“车傲君,你凭什么以为,本王不会杀你?知道太多的秘密的人,往往不会长命。” 他以为,傲君会拒婚,会逃。 忍着未解毒的身子赶来她的院子。 还特意,让蓝狐去带她逃。没料到,她不但不逃,却甘愿留下来。 “那么王爷,想要怎么做?要我怎么做?”傲君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冷漠犀利的眸光,不咸不淡道:“王爷,我无意介于皇上和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你我的婚约是皇上所赐,你我都不能拒绝。但王爷放心,傲君的眼睛和耳朵,只属于傲君一个人。” 傲君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无疑是在向战离渊表明她不会成为宗政的眼睛和耳朵,相反的,她也不会成为战离渊的眼睛和耳朵。 战离渊瞳孔缩了缩,眼底的寒光越来越犀利,“一个聪明的人,若不能为已所用,她同样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傲君不当宗政的眼晴和耳朵,他当然可以睁一只眼睛,但,傲君想要置身事外,他就不能闭一眼晴。 “所以,王爷是来同我谈条件的?”听出了战离渊的话意,傲君故意曲解。 说的直白一点,想从她的身上无条件的得到好处,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之所以答应宗政,也是有原因的。 “条件?”战离渊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他倒很想知道,傲君到底想要和他谈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战离渊没有一口回绝,证明有谈条件的空间,傲君也就直言不讳的道:“我要王爷替我找一人。” “找一个人?”心中一怔,战离渊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什么人?”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冷。 傲君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变。 “一个身上有凤凰胎记的人。”傲君原想是想说,可以让火凤腾飞的人。 但,却又想到师傅的嘱咐,不能告诉任何人。 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寻找那个可以让火凤涅盘重生的人。 所以,傲君才想到,那个人的身上,很有可能有火凤的胎记,或是关联之类的信息。 傲君说的算是隐晦,可战离渊在听到此话的瞬间,眼底滑过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光芒,面上却显得惊疑:“身上有火凤胎记的人?” 难道,她是要找她? 为什么要找她? 傲君挑了挑眉,道:“或者和凤凰有渊源的人吧。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但对我,很重要。” 是的,她答应过师傅,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带师傅去见那个人。 战离渊蹙眉看她问:“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傲君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月光,叹息了一声道:“我做过一个梦,看到凤凰涅槃,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回到帝都就可以找到那只凤凰.” 傲君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实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连数月都做过一个相同的梦。 但,她也只是把那个梦,当作是她刚穿越过来,涅槃重生的自然象征。 毕竟,她是一个死在21世纪,穿越重生在这个世界的一缕魂魄。 就像梦中从她体内涅槃的火凤一样。 假的,便是回帝都寻人的指引,这是医仙师傅让她回帝都的,并非是梦中指引。 她曾问过师傅,寻找那个人和自己的梦有没有关系,师傅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望天耀星滑过的东方,眼里放着奇异的光芒,意味深长的跟他说:“他终于醒了,你且回帝都,寻找一个能够让火凤腾飞的人,带我去见他。切记,不得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寻找此人。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回到都帝,他自会出现在你身边。” 天耀星划落的东方,正是月璃国的帝都。 所以,她回来了。 “你说你曾做凤凰涅槃重生的梦?”听到这个消息,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惊愕一丝诧异,还含着几分难解,“除了凤凰,你还梦到了什么?” 纵然他再冷静,此刻的内心,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傲君的心思很敏感,战离渊表面的再镇定,她还是从战离渊的言行中,感受到他对自己寻找“这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和她的梦”感到很好奇。 她摇了摇头:“没有了。” 其实,并不然。 她梦到过凤凰涅槃重生,还在梦里面,看到过几只上古异兽。 但那些,他只和师傅谈起过。 除了信任的人,她没有对任何人提及。 就连,冷月心和玉曦都不知道。 见傲君摇了摇头,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异样,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似万千虫子啃噬着心脏似的,疼的他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眉头也不由的蹙了起来。 “王爷,你脸色不太好,气息很……”没等傲君把话说完,战离渊忽地一下站起身子,不在理会傲君,气势逼人的朝门外走去,“明日午时,来王府见本王。”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战离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傲君的视线。 来的突然,走的匆忙,傲君被他的莫名奇妙,弄的无语。 战离渊的脸色明明就有问题,气息不稳,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的样子,需要医治,明知道她懂医术,却还逃避她。 真不知道,这个九皇叔到底在隐藏什么。 想到这里,傲君不由自主的想到同样中毒受伤的九宫,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有没有得到缓解,现在有没有危险。 意识到自己竟不由的想到那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傲君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连忙朝战离渊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战离渊体内的毒,发作的凶猛,离开傲君的小院,还没回到王府,剧毒发作时的痛苦,就像巨浪一般席卷全身,疼的他寸步难行,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冷汗涔涔。 傲君迅速追上来时,就看到战离渊颤抖着身子,盘坐在一颗树下打坐,她正欲靠近,忽然看到几道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是战离渊的暗卫,仔细一看,几个黑衣人的手里,都持着一把泛着冷光的钢刀,杀气很重,显然,是来刺杀战离渊的。 她心头一惊,战离渊在运功疗伤,运不动气,破功的话,只会让内伤更重。 然而,战离渊已经破功,从树下站了起来,森冷的扫视着提刀逼近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是他派来的。”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一眼,并没有说话,提刀杀了上去。 战离渊自知身受重伤,难以逃脱,与几个黑衣人厮打起来,即遍是身受重伤,战离渊的武功,仍是让人叹而生畏。 只见他掌起掌落,在虚空画出几个弧度,周周风声大作,杀气逼人,就连在百米外的她,都感到一股压迫人心的气场在朝四周蔓延。 第84章 丫头,别走 傲君很快敛起气息,她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尤其是战离渊的秘密。 毕竟,传闻中九皇叔战离渊已成废人。 一个废人,又怎么会有武功?而且,还是如此超凡的武功。 只见满树的树叶,都像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走似的,纷纷从树上飞落,汇聚到他的面前,在他游走的掌间,竟盘踞成一条气势神武,威力惊人的飞龙,咆哮着朝四周杀上来的黑衣人盘飞去。 黑衣人面色大变,眼底透着惊为天人的震惊和恐惧,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已被这一招飞龙在天,扫飞百丈外,当场毙命。 傲君素来眼界高,看到战离渊的武功时,竟也被他的武功震住。 她知道战离渊不是废人,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武功会这么高。 而且,如此的诡异,竟和她的青鸾斩月诀,有着相同的内息。 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有炼到第五层破云式,能够以物化形。 显然,战离渊的武功,在她之上。而且,突破到幻形境界。 只是,为什么战离渊的透露出来的内息,和她和内息如此的相似,像是出自同一个师傅。 师傅除了她这个入室弟子,就只有正在云游天下,悬壶济世的莫忘师兄。 她可以肯定,战离渊不是莫忘师兄。 看来,她是该找个时间,去见一见师傅,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傅。 震惊的人,不止傲君一个人,还有同样身处暗处的银啻焱。 这十几年来,他一直给九宫这个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冥王缠着,没有机会亲自来试探战离渊。 他不相信,当年那个叱咤风云,为月璃国打下半壁江山的九皇叔,当真成了一个安于现状,而放下鸿鹄之志,统一天下的废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武功,居然比以前,更加强大。 这股强大的力量,竟让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危机和不安。 如果,不除了战离渊,日后,绝对会再度成为他的绊脚石,成为他最大的敌人。 大掌一挥,他身后的影,立刻会意,带领一波黑衣人,再度朝战离渊杀去。 刚才,只是小小的一个试探。 现在,银啻焱要用战离渊的人头去换他想要的人。 战离渊刚才那一招,几乎用了全力,只为快速脱身,可还是被影带人追杀上来。 他体内的毒,正在毒发,功力越来越弱。虽然,厮杀中,黑衣人死伤大半,几个来回下来,他的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显然,难以支撑。 眼看战离渊快要被追杀到,傲君秀手掌陡然一翻,从袖中针匣里取出数十根毒针,以神不各有鬼不觉的速度朝黑衣人射去。与此同时,用帕子蒙在脸上,纵身一跃,飞快的飞跃到战离渊的身边,手里抛出一颗烟雾弹,抓住战离渊的肩膀,快速逃离。 傲君猝不及防的出现并救走战离渊,是众人没有预料的,追上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傲君和战离渊的身影。 “不必追了。”银啻焱在傲君飞身出现的瞬间,就认出了她,因为,傲君脖子上戴的的项圈,反折出来的光芒,让银啻焱认出,那是他送给傲君的聘礼。 所以,迅速撤了原本想要对傲君出手的招,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傲君和战离渊消失的方向,阻止他的人追杀。 他不想放过这个杀战离渊的机会,但再追下去,肯定会惊动在城里四处巡逻搜查的禁卫军。 傲君带着战离渊,一路朝九王府快速跑去。 战离渊终于忍不住喉咙翻涌的气血,猛地从喉咙吐出一口血:“去后山。” 傲君去过后山,对那个地方并不陌生,带着战离渊跃入九王府,直奔后山,再按照战离渊的指示,找到一个山洞,拐过无数个弯,跨过十多个机关,来到一间密室。 扶战离渊从在一张寒冰似的玉床上后,傲君蹙眉问他:“解药在哪?” 他身上的毒目前无解,也该有能够令他减轻痛苦的药:“我去找。” 战离渊抓住她的手腕,腥红的眸子盯着她,虚弱道:“丫头,别走。” 语音一落,战离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可,紧抓住傲君手腕的手,却丝毫不松。 傲君觉得哪里不对劲。 战离渊刚才叫她什么? 丫头? 这称呼,她怎么觉得如此的耳熟? 好像,曾经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可没容她多想,就见战离渊昏了过去。 她连忙封住他的穴道,以免剧毒攻心,让他有生命危险。 她中的毒和九宫一样,可她现在,又无处寻找毒物来以毒攻毒,只好先取出来银针,从她他的十指放血。 十指连心,心头的毒血,可从十指和放出来。 只是这样的化解法子太慢。 整整一夜,傲君都在给战离渊包扎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化毒放血,眼看着战离渊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脸色也在渐渐好转,她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她原本可以不出手救战离渊。 但若战离渊真的死了。她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战离渊是在来找她来回的路上出了事情。那个时候,宗政失去威胁帝位最大的敌人,自然是高枕无忧,但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一定会拉她当垫背的,以她抗旨拒婚为由,杀了九皇叔的罪名,处死她。 所以,战离渊可以死。但不能死的和她有关系。 战离渊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恢复神智的瞬间,也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连忙睁开冰冷的双眸,却看到傲君爬在玉床边上累的睡着了,漂亮的秀眉紧紧的蹙着,一脸的疲惫,让战离渊森冷的眼神渐渐的暖了下来。 她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傲君的身上,修长的指尖轻柔的抚平她颦起的眉心,想要抚平她此时此刻的不安。 傲君的睡很轻,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抚摸着自己皱起来的眉头时,睫毛微微一颤,便要掀开眼帘。 战离渊见她快要醒来,手指在她的后劲轻轻一点,点住了她的睡穴,把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中,朝着空气淡漠的说道:“出来吧。” 此话一落,两抹身影从一道暗门里走了出来。 “喂,趁人之危,枉为君子。”看到傲君被某人抱在怀中,慕长言一张俊美无边脸上明显带着不满,快步上前,想要把傲君从某人的怀中抢走,却被某人俊脸一沉,换了一姿势,把沉睡的小女子整个拥入怀中,悠悠然的道出一个让慕长言气的吐血的事实:“本王的未婚妻,你也敢染指?” 第85章 我的女人,谁敢伤分毫 九皇叔的未婚妻,旁人自然是不敢染指。 也没有几个有胆子染指的人。 慕长言算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可心里却甚是不爽的道:“你和小君儿的婚约,是宗政强加的,小君儿并非自愿,可我和小君儿那是两情相悦,有定情之物作证。” 慕长言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根润白通透的玉簪。 那根玉簪头雕刻的兰花,是罕见的天逸荷,也是傲君最喜欢的一支兰花簪。 只是不知何时,落到了慕长言的手里,成了慕长言口中的定情信物。 战离渊冷眼扫了一眼慕长言手里的簪子,意念一动,只听咔嚓一声,慕长言手里的簪子,碎成了两半。 慕长言看着手心断了的簪子,气的快要吐血:“她只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不喜欢她,难道,还不准我喜欢?天赋,你来评评理。” 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柳天赋。 这个时候,他原本应该赶往北云边境,捉拿封少将军回帝都。 可,战凌祺主动向皇上请缨,亲自带人赶往北云边境抓人。 柳天赋也就不需要,跋山涉水,去领这苦差事。 淑贵妃想让要在这个时候,踩下封皇后,让自己的儿子立大功,那么,就由战凌祺这个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去处理再好不过。 自进了这密室,柳天赋的眸光,就一直停留在傲君那张熟睡,显得不安的小脸上。 虽说,傲君是他的表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还是很不希望,傲君卷入这场腥风血雨的争夺之中。 所以,听到慕长言的控诉,他淡漠的收回眸光,绯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君子如风,芝兰玉树,“九皇叔确实不喜欢我这小表妹。可邪魅骚包的九宫,却是想把我这小表妹当成掌心里的宝。” 慕长言听闻,勾魂般的桃花眸子荡漾出涟漪的波澜和流光,嘴角含笑:“我们的冥王九宫可是个有未婚妻的人。我家小君儿的性子,断然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所以,自然不会喜欢被标注别的女人的男人。如果,我得来的信息没错的话,今儿午时,你的未婚妻,以答谢的名义在明月楼宴请我的小君儿。九宫,我劝你,不要轻易招惹一个招惹不起的人。” 虽然慕长言从来没有觉得,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是他不能招惹的,或是九皇叔,九宫不能招惹的。 但这一次,他不敢把话说死。 傲君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不似那些女人那般做作,矫情,她狂,她傲,有胆识,有气魄,有脑子,在权势面前,竟有过人的感知力,看权事看的通透,若是男儿身,必定不凡,命主紫微。 可惜,她是个女子。 这样的女子,不是有权,也不是有钱,就能够靠近她。 只有真正的感情,友情,才能走到她的心里。 因为这种文,爱恨分明。 不管是九皇叔战离渊,还是冥王九宫,都轻易招惹不起。 “我九宫认定的女人,任何人,休想伤她分毫。”取下面上的面具,那是一张艳冠天下,风华绝代的俊脸,那是一张,令昏暗的密室,渡上光彩,足以令天下女子为人疯狂的俊颜。 若说柳天赋温润儒雅,陌上人如玉。慕长言风流倜傥,色如春晓之花,一仙一妖,那么,隐藏在半边面具下的那张脸庞,便趁出脸庞主人如仙似妖,宛如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似的。 如果此刻,傲君从昏睡中掀开眼皮,便能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真的如她心中所猜测料及的人。 “九宫,你打算怎么做?”柳天赋没有见过九宫,对哪个女子这般承诺过,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此时此刻,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和长言调查出来,暗杀你的人是西域之王银啻焱。他和皇上之间达成一个交易,银啻焱若助皇上取了你的人头,皇上会在个月后的端阳把长公主嫁给银啻焱,并将西北边境十座城池划为公主的聘礼,一同嫁入西域。可银啻焱,拒绝娶长公主。却提了一个条件。这个条件,竟让皇上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来。” 慕长言憋了憋嘴:“为夺皇位,亲手弑父的人,做出过河拆桥,出尔反而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是什么条件在宗政眼里,比十座城池还重要?” 九宫也很好奇这一点,政宗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亲生女儿算什么,为了杀他,竟愿意把他打来的江山,拱手让出,又有什么条件,比十座城池还重要? 柳天赋眯了眯好看的眸子,视线落在了傲君的身上,并没有急于说话。 九宫和慕长言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了熟睡的傲君,眼底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慕长言不确定的问:“天赋,你可调查清楚?小君现在就是宗政手里的一颗棋子,宗政不可能,因为一颗棋子,而放弃和银啻焱的合作。” “起初,我也觉得难以置信。”瞳孔微微一缩,柳天赋看着傲君的眸色显得晦暗,“她的身上,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是皇上和银啻焱想要得到的。只是,她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 得知确切的消息后,他一直在想。 可始终想不通,傲君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宗政和银啻焱两人想要得到。 见柳天赋不像在说笑,慕长言和九宫,神情不由显得凝重起来。 “她身上的秘密,总有一天,我会查的清清楚楚。”九宫抬头看着柳天赋道:“天赋,九王府这段时间,要为几日后的大婚做筹备,皇上定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吏部来办。你彻底甩手封府一事。皇上在没有除掉我之前,是不会轻易让封将军倒下,定会想办法替封府洗脱罪名,反降罪给我。你若参于其中,只怕要受到牵连。” 柳天赋点了点头:“封府的事情我已经征求皇上的意见,权全交由凌王去处理。皇上很清楚,以我柳家和封府素来不合的原因。若着手让我去办。将很难替封府洗脱罪名。所以,才同意想要趁机表现凌王去处理此事。“ 九宫满意的点了点头,“天赋,朝堂之上的事情,你要多费心,小心处理。长言,约靖王相见。” 第86章 素问被抓走 傲君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大床上,房间并不陌生,但却不是自己的房间,坐起身子,扫了一眼,才确定她确实是九王府。 现在睡的这个房间,是她之前在九王府为战离渊医治伤势,所住的房间,离战离渊的寝宫很近。 揉了揉太阳穴,她不由的蹙起眉头,她记得昨天晚上,她给战离渊化毒放血,运功逼毒,因为功力耗损有些疲惫,就趴在一旁睡着了。 以她警醒的神经,哪怕是在睡梦中,周遭有动劲,她也能够立马醒来。 可昨天晚上,他被战离渊从暗室,带回房间,她居然一点也不知情,竟一觉睡到现在。 不过,这一觉睡的,挺解乏的。 她浑身上下,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只是…… 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瓣,觉得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好像肿了似的。 她起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唇殷红的宛如成熟饱满的果实,娇艳欲滴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方泽,偿偿那甘甜的美味。 指尖轻轻的勾勒出唇瓣的边缘,隐隐作痛,分明就是肿了。 傲君的眼神冷了下来,立刻检查自己的身体,确定身体无恙后,她松了一口气,秀眉却皱了起来。 她是成年人,是大夫,很肯定自己在休息的时候,被人侵犯。 但她却没有察觉,这只能说明,她被人点了睡穴。 而那个时候,能在她睡着点她穴道的人,只有一个人。 “是他?”傲君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往外走去。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红锦走了进了:“小姐,你醒了。” 看到红锦出现,傲君想应该是战离渊派人去把她叫来照顾自己,“红锦,你昨晚是什么时辰来的?” 红锦端着洗漱水放在架子上,“丑时三刻。王爷派绍元去传我来,那时小姐睡的很香,便没有叫醒小姐。” 傲君点了点头:“你看到我的时候,九皇叔在做什么?” 红锦摇了摇头:“我来时,九皇叔并不在。听绍元说,九皇叔连夜进宫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傲君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是九皇叔。 那么,九宫昨夜一定来过。 否则,红锦不会没有发觉。 除了九宫那个变态,没有人敢这么对她。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红锦见傲君的双唇泛起红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小姐,你的嘴……” 没等她把话说完,傲君就扬手打断她的话:“我最近休息紊乱,肝火较旺,有些上火,你给我煮些菊花茶来喝。” 红锦对傲君的说辞,没有生疑,毕竟傲君这段时间的休息,真的很少:“好,小姐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煮茶。” 红锦刚离开,绍元进了房间:“王妃你醒了。” 傲君心中一怔,眯着眸子看着绍元。绍元被傲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难得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妃昨夜救了王爷一命。王爷进宫前,咐咐厨房给王妃炖了些补品,等王妃醒来补身体。” 他话一落,一个小丫鬟手里端着吃的,进了房间,把汤放在她面前,退了下去。 绍元说:“这是四物汤,里面有花胶,高丽参和鹿茸,溢血补气,四物培元固本,对王妃的身子大有好处。” 傲君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汤,不由的蹙起眉头。 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她救了战离渊一命,所以,绍元才会在她未嫁入王府,便从最初的连名带姓呼唤,改为了一口一个王妃? 还有这汤是战离渊让厨房做的,看来,战离渊也并非是冷血无情的人。 当然,傲君不知道,她是例外。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不知死了多少次。 见傲君不说话,蹙着眉头,绍元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王妃,你没事吧?” 傲君摇了摇头,也懒得去计较称呼一事,只是道:“如果王爷回来,替我转告他一声,我还有事,先回府了。” “等等。”见傲君要走,绍元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王爷有令,在王爷没有回来前,王妃不能离开王府。” 傲君有些炸毛:“我和王爷还没有正式成亲,这王府还没有到囚禁我为犯人的时候。” 战离渊凭什么不让她离开王府,难不成,还担心她会把昨夜的事情汇报给宗政? “这是主子的命令。王妃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办,可以告诉我,我会派人去替王妃办。”绍元说:“如果,王妃一定要离开,那么,只能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傲君眸光一冷:“如果你是想要威胁我。那你的赌注就下错了。” 绍元面无表情道:“主子的规矩素来严谨,交代的事情没有完成,自然要受到惩罚。王妃执意的话,我也会全力以赴的阻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王妃离开王府半步。” 傲君嘴角一抽,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她也想知道,战离渊这是几个意思,挥了挥手:“既然如此,我就等王爷回来。你先下去吧。” 这一等,直到傍晚,没把战离渊等回来。却等来一把险些让她致命的箭,还好,她闪的迅速,才没有被射伤。 红锦见自家小姐闪过身子,大喊一声有刺客,便朝射来羽箭的方向追去,傲君道:”等等,回来。“ 红锦凝眉道:“小姐,这把箭显然是针对你。“ 傲君没有说话,走到柱子前一看,果然看到一箭柱裹着一张字条。 她取下来打开一看,眸光陡然一寒,把字条递给红锦:”你回天水阁一趟。“ 红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了字条后,脸色一凝:“我这就回天水阁看看素问还在不在。” 回来的时候,红锦的神情异常沉重,“究竟是什么人,抓走了素问。他们的目地一定是想引小姐。” 傲君大概猜测到,是什么人抓走了素问。 她今天被关在这九王府,没有去明月楼赴约,那个人竟然对素问下手。 她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了句九宫,如果素问有危险,她一定不会放过九宫和她的未婚妻! 第87章 断魂山赴约 明月楼是月璃国,极为特殊的一个地方。 他到底特别在哪? 特别在,就连当今圣上,也不敢轻易动月明楼一砖一瓦。 特别在,明月楼的幕后东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得罪的起的人。 他不是什么王权贵族之后,更不是富甲一方的土豪,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商人。 但这个商人,却能够让,当今圣上待成皇家贵宾,赐于可出入皇宫的金牌。 此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月山庄的少庄主,冷月心。 冷月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畏是一呼百应,得武林人士的心。 而冷月山庄的少庄主,冷月心,天质聪颖,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八年前,武林盟主选举的大会上,一举成名,成为新任武林盟主的首先人,其剑法出神入化,一剑龙吟,风云变色,更是闻名天下,天上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冷月心却不愿年纪轻轻就被盟主之位牵绊,他更喜欢随风率性逍遥天地的人生,在历练各国归来之后,就在望月焚崖,建立了一座明月楼。 明月楼并非烟花之地的妓院,是一家纯粹饮酒赏舞的酒楼。 去那里听歌赏舞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无论是江湖人士,还是王孙贵胄,富家子弟,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不为别的,只因那里女掌柜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 “君儿,你可知道,你惹上了什么人?”身披月白色轻纱的狐美人,斜靠在一根雕刻着福兽的柱子上,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被她涂着血一般颜色的大红豆蔻指甲,轻握在掌心,在瓜子脸的尖下巴下面悠悠的恍动着,一双细长勾魂的双眸,眼波流转,艳妩无边,再瞧她手中晃来晃去的白色狐狸尾巴,像极了一只修成人形,蛊惑人心的狐狸精,男人瞧了她,魂都要被勾去,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一掷千金,万金,只为能够看她一舞倾城。 傲君换好一身修身的黛色的劲装,淡然的掀起眼眸,瞟了一眼狐美人,“不确定。” 傲君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却让她想到,义父曾和她提到过的一个邪派。 狐美人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狐狸尾巴,似有所思的说:“你应该听过五仙教这个毒门邪派吧。” 傲君眸光微微一闪,“你说的是和唐门,西域梵音庵,苗疆蛊王,南疆拜月齐名的五仙教?” 狐美人点了点头:“五仙教人人谈而色变,不同于如今亦正亦邪的唐门。拒闻五仙教的教主是唐门毒王的首席徒弟,曾与苗疆蛊王勾结偷取丹毒宝鉴,后谋害毒王失败,才逃出唐门创立了五仙教,在江湖上肆虐残杀江湖中人,嫁祸给唐门,唐门一直都在追杀叛徒和五仙教的人,可不知为何,十年前五仙教突然间在江湖上消失。有传闻说,是唐门毒王大义灭亲,杀了叛徒,平反了五仙教。” 傲君眉心一跳,十年前? 为什么,又是十年前? 见傲君神色凝重,狐美人的眉眼严肃下来:“如果,他们真的是五仙教的人,你想要救出素问,只怕不容易。” 傲君走到窗前,掀起眼睛,望着焚崖之上,嵌在远山之巅的那轮冷月,璀璨如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骇人的暗芒,不屑的勾唇一笑:“呵呵,我到想要见识一下,五仙教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她唐门毒王的义女,难道还会怕一个叛徒邪教的弟子? 狐美人只知道傲君懂些医术,却不知道她师承何处,是否有其他的身份,担心她会误入敌人圈套,好意劝她:“他们抓走素问,就是想引你上勾。你若冒然前去,只会落入敌人设计的陷阱里。君儿,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虽然懂些医术,配得几副毒药。但,五仙教可不是你能对付的。只要五仙教出现的地方,方圆十里的空气都含有剧毒,你只要一靠近,功力尽失不说,还会身中剧毒,任你武功再高,也只能任由宰割。我已经通知月心,他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等他回来我们从长计议,再做定夺可好?” “来不及了。这件事情我自能应付。”她的事情,不想把冷月心牵扯进去。 不管怎么说,她是杀手出生,和月心这个名门正派的侠士,在某种意义上,是对立的。 狐美人还想再劝傲君,傲君已经从窗子一跃,同红锦两人,一转眼就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下。 九王府 战离渊从宫里回府后,才得知素问被五仙教的人抓走,傲君去救素问的事情。 “属下无能,没能看管好王妃,还请主子降罪。”绍元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请罪道。 战离渊的眸子越发的深沉森冷,蹙眉问:“可有说,去哪里救人?” 绍元如实道:“断魂山。属下派人一路跟在王妃的身后,可出了城门后,就把人跟丢了。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在去往断魂山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够和王妃相遇。” 话还没说完,绍元就感觉身旁一阵劲风掠过,抬头时,眼前哪还有自家主子的身影。 傲君和红锦赶到断魂山下的时候,已经夜半三更。 山下入山,有五仙教的四个教徒守着,显然是在等傲君前来。 傲君扭头跟红锦说:“你在山下等着。” 红锦眉心一跳:“小姐,让我……” 知道红锦想要说什么,傲君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抬手打断她,压低声音说:“记住我的话,若只有素问一个人下来,立刻带她赶去明月楼。” 红锦不放心,可看到傲君坚定的眼神,抿了抿唇,点头了点头:“小姐,你一定要小心。” “单枪匹马,竟也敢来赴约。果然,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说话的女子,正是那日把请帖交给傲君的人,看着走向山路的傲君,眼底有丝丝欣赏。 被抓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大家族里命如草芥的奴才,可却能让身为主子的傲君,只身前来救人。 这要是换成别的主子,哪会顾一个丫鬟的生死? 傲君冷冷一笑:“你家主子盛情邀约,我岂会不来。” 说罢,越过女子的身侧,朝山上走去。 断魂山腰,座落着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金碧辉皇的庙宇。 没有人会相信,就在两个时辰前,这个庙宇还是一座四处结满蜘蛛网的荒废破庙。 短短两个时辰,这座破庙,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宛如一座王孙贵族建立在山腰上的豪华府邸。 庙宇的大殿之上,原本供摆着一座残破的佛像,而现在佛像无踪,却摆着一张泛着青润光泽,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青玉座。 而此时此刻,一位身穿红色绣着华丽凤羽衣袍的少女,姿态慵懒的半倚在玉座上,单手支着下巴,百般无聊的赏着眼下的歌舞表演,语中含锋:”比起明月楼的歌舞表演,你们的舞姿确实逊色。都退下吧。“ 届时,一位身着降红色长衣的女子,走到那座上那少女的身边,弯下腰,压低声音汇报:“主子,她来了。” 第88章 听到下人来报,虞潇儿眉眼一动,风华潋滟,仿佛吸噬了满天星光般璀璨明亮,但在那么明亮的深处,却划过一丝芒锋:“嗯,把那丫头带上来。” “是。主子。”那女子倾身退下几步,朝座下的女弟子挥了挥手,那女弟子立刻会意,退下去,把昏迷的素问从一道屏风后面,扶了出来,坐在早先安排好的餐桌前。 傲君被领到庙殿时,就被眼前这座华丽的庙宇惊了一瞬,断魂山她几日前,为九宫寻找解药的时候路过,那时,眼前这座破庙,还是一座残败不堪的庙宇,这么短的时间,却华丽的让人咂舌,这要花多少的人工。 她心里怔然的同时,却是极为的不屑,若真心修庙供奉,她会给对方点了个赞,但如果,是为了露水般的栖身,她该说,对方是有多作啊。 “小姐……”素问迷迷糊糊的从昏迷中醒来,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看到自家小姐进了殿,立刻朝自家小姐奔去。 看到素问无事,傲君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样?” 素问大脑一阵炖痛,不由用手轻锤太阳穴,她记得她在天水阁,替小姐晒草药,忽然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在天水阁蔓延,她还没有看清楚来人,眼前一黑,就昏倒了,醒来后就在…… 她猛地转身,挡在傲君的面前,冷眼扫视着殿宇中的众人,怒道:“卑鄙,是她们暗算我,把我抓来,小姐,你快离开这里。” 傲君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后,指腹在碰到素问的脉搏时,不动痕迹的一动,确定素问的脉象正常,没有问题,她才说:“不得无礼。” 说罢,朝庙殿走去。 素问连忙跟了上去:“小姐,她们抓我,引小姐来,肯定不怀好意,居心叵测。” 傲君勾了勾唇,淡然一笑:“饿了吧。有盛宴享用,何必想其他。” 素问抿了抿嘴,道:“是。” 领傲君前来的女子,走到庙殿中间,单膝跪地,朝殿宇上的少女,垂首恭敬道:“主子,车姑娘到了。” 傲君抬头望去,双眼里一片灼眼的艳红,那少女红袍似血,金羽如扶摇九天的金凤,匍匐在她的裙摆,绝色倾城,艳丽的让她四周华丽的夜明珠,都暗淡无光。 傲君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九宫那妖孽般的容颜,心里一阵喟叹,也只有这样美艳的女子,才配得了他的天人之姿吧。 在傲君打量虞潇儿的同时,虞潇儿也在打量傲君。 傲君身穿一袭黛色的劲装,把曼妙的身姿勾勒出凹凸在致的曲线,墨发用简单的束带束起来,看起来简单利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眉宇清冷透着几分不羁,几分狂傲,莫讳如深的眸子,透澈的泛着星光,却又深沉的宛如漆黑的夜,看不到夜的那边。 穿着打扮,只能称得上干炼英气,但那份出淤泥不染的容颜不得不让她惊艳,那份目空一切的气场和风轻云淡般的气势,竟让她这身艳丽的打扮,张扬的同时,显得庸俗,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明明是站在自己的眼下,仰望自己,可她的心里,竟有一种坐如针毡,极为不安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很强烈的危机感。 “姑娘大费周折的请我来,难道,这就是姑娘的待客之道?”见虞潇儿眯着眸子打量着自己,傲君讥诮的勾唇。 “放肆。”一把冰刃横在了傲君的脖子上,持剑的女子冷冷的瞪着傲君:“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勾引我家公子,还敢如此狂妄的和我家主子说话。” 素问眼神一冷,袖子一挥,寒光直射那持剑横在自家小姐脖子上的女子。 那女子心一颤,退后几步,剑在空中刷刷一下,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后,飞镖被挥散开,那女子躲避不及,手臂上中了一镖,顿时大怒,朝素问刺剑而来。素问被暗算掠来,害得自家小姐入虎穴救自己,心中愤恨难当,对方杀来,岂会罢休,顿时厮打起来。 “住手。”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在庙宇响起,挥剑刺杀素问和女子,不甘心的收回剑。 对方收剑,可不代表,自己也要撤招。 素问一条软鞭甩出,恰甩在那少女的脖子上,疼的那少女嗷嗷直叫,愤怒的恨不得杀了素问。 素问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暗算他人,不懂待客之道的下场。” 第89章 九宫故意的 那女子拔掉手臂上的暗镖,捂着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的脸,疼的面目扭曲,阴毒的瞪着素问,“你这贱人,找死……” 话未落,只见那女子面色发黑,“啊”的惨叫一声,直挺挺的到了下去,七孔流血而死。 素问的暗镖上涂有傲君炼制的剧毒,中毒者当场暴毙。 虞潇儿瞳孔皱缩,神色一变,定定的睨着傲君,没料到傲君竟然纵容丫鬟在她面前杀她的人。 傲君就不怕,惹怒了她,会惨死在这里喂野兽? 早知道,这断魂山上都是她的人。就算傲君武功再高,只要她不放人,也休想活着下山。 五仙教的众人,显然也没有料到,素问敢不知死活的杀她们的人,见同门惨死,脸色霍然大变,立即拔剑把傲君和素问包围起来。 傲君眸色薇薇一闪,面色平静,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要将素问杀人一事,向虞潇儿解释的意思。 虞潇儿抓她的人,算计她,甚至威胁她,总要她的人付出些代价。 她忽视虞潇儿凌厉的眼神,无视周遭包围上来的人,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桌面一壶酒,在鼻子前嗅了一嗅,一股浓郁的酒香窜入鼻子。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一边自顾给自己斟酒,一边风轻云淡道;“酒是好酒。可惜这请客的主人,却并非出自真心。既然如此,告辞。” 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傲君连个眼神都没有在给虞潇儿,转身朝外走去。 “杀我门中弟子,还想一走了之?”一位红衣使者迅速挡住傲君和素问的去路,狠厉的挥手,下令道;“来人,拿下她们。” “住手。”见自己的人,围杀向傲君,虞潇儿瞳孔缩了缩,闪过一丝暗芒,厉声道;“车姑娘是我门中贵客,救命恩人,岂容你们放肆。退下。” 众人闻言,恶狠狠的瞪了眼傲君和素问,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虞潇儿从金玉座上起身,拢了拢宽大华丽的袖袍,姿态绰约绮丽的走向傲君,面上笑容恰到好处,不显冷厉疏远,几分温婉几分客气,几分歉意,“恩人莫要生气,是我平日里疏忽管教,不曾想纵容了这些奴才,本是让她们去接恩人前来,却不想她们却把恩人的丫鬟接来了,冒犯之处,还请恩人见谅。” 虞潇儿一口一个恩人,说的跟真的似的。 傲君听着有些刺耳,唇角勾画着讥诮得弧度,“我并不曾于你有恩。何来恩人一说。” 虞潇儿被她呛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娇滴滴一笑;“恩人有所不知,你那是所救之人,正是我的未婚夫。姑娘自然是我和未婚夫的恩人,原本是同未婚夫一起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奈何,他伤势未愈不能同来。特让我将这小小的谢意送给恩人,还请恩人莫要嫌弃。” 她话音一落,一个女子手捧着一个锦盒到傲君面前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金条和琳琅满目的珠宝,价值不菲。 傲君扫了一眼那珠光宝气,朗朗一笑道;“姑娘的谢意心领了。素问,收下。” 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傲君不介意对方送的再多些。 见傲君收下珠宝和金条,虞潇儿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竟连半语推迟都没有,看来是个爱财之人。 “我备了些小菜宴请恩人,恩人请坐。”虞潇儿笑容可掬的说。 傲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她可不相信,不久前派人杀自己的女人,会好心请自己吃饭。 见傲君没有立马动身,虞潇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无害,“恩人,莫不是怕我在酒菜里下了毒,故而不愿意接受我的谢意?” 傲君眉眼一挑,和素问说;“红锦孤身一人在山下等候,你且下山寻她。盒子里的珠宝价值不菲,你们可要小心保护,莫要落入贼人之手,枉费这位姑娘一番好意。” 素问脸色一变;“小姐,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 傲君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莫要让红锦久等。” 素问还想说什么,就感觉到傲君拍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几分,她立刻会意过来,不再说什么。 傲君转头看着虞潇儿道;“有劳姑娘派个人,送我这丫鬟安全下山。我也好免去山路之苦。” 她在说到“安全下山”时,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虞潇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哪会不知道傲君那一笑的意味,立马笑着说;“黄莺,送恩人的丫鬟安全下山。不得对她无礼。” 被唤为黄莺的红衣使者,拱手应声;“是,主子。” 素问离去,虞潇儿朝傲君做了个请的手势;“恩人,请。” 忽而,一道空谷清泉般含着几分戏虐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宴请恩人,我这个主人怎可缺席。” 虞潇儿听到此声,心中一喜,但一想到他的出现并非因为自己,不由的对傲君多生几分妒意。 傲君像是没有听来人声音一般,径直在酒桌前做了下来,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 忽然感到一阵劲风掠来,眼角瞟到一片紫红色,随即,握着酒壶的手被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周围的空气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清香。 “放手。”头也不抬的看着那只我住自己手掌的大手,傲君皱眉,眼神冷却,说不出为什么,心里窜出一股怒火。 “你是客人,也是本座的救命恩人。这斟酒之事,怎能让你亲自动手。”看着小女子脸色如霜,眼神冷却的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九宫胸口一闷,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他从傲君手里夺下酒壶,姿态潇洒的给她满上一杯酒,没等傲君喝,他就着执起傲君杯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虞潇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九宫如来不喜欢女子近身,对傲君产生兴趣,她也只以为是手下的人,为她不平,气恼之下夸大渲染了。 却没想到,九宫一来,就出现在傲君身边,握着她的手不说,尽然还喝了傲君杯子里的酒。 如果她没记错,那只酒杯傲君之前用过。 九宫有洁癖,一天都能换上几件衣服,他绝对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何况还是嘴对嘴的酒杯。 到底是他改了心性,还是认为她在酒里下毒,担心傲君会被毒死? 傲君可以确定九宫是故意的,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你干什么?” 九宫凝着面无表情的傲君,舔了下嘴角的酒液,起身走到虞潇儿的身边,揽着虞潇儿的肩膀坐了下来。 虞潇儿有些受宠若惊,九宫从没有这般亲密的拥过她,心中一喜,脸上染上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身体往九宫怀里靠了几分,柔声道;“你伤势未痊愈,怎么跑了出来。” 九宫不着痕迹的瞟了要傲君,见傲君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眼底闪过一丝暗沉,放开虞潇儿,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身为被救之人,自然不能缺了这谢恩宴。” 说着,执酒睨着傲君,道;“没有你,本座,也找不到想要找的那个人。” 傲君皱眉,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虞潇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又知乎想到其他,没做多想,而是看着傲君面前的酒,那酒杯九宫刚才也用了,傲君会再度去用吗? 傲君手掌一挥,把那杯酒挥打在地,看着脸色各异的九宫和虞潇儿,讥诮一笑;“抱歉,我有洁癖。” 一句话让九宫的眼底骤起转瞬即逝的狂风暴雨。 她有洁癖? 她是要告诉他,她在嫌弃他。 宁挥酒洒地,也不饮半滴。 第90章 故惩罚九宫 倏地,九宫嘴角挑起一丝邪魅戏谑的笑意:“来人,给恩人,换盏。” 他话音一落,傲君眉心不由一跳,桌子下面,一只脚伸到她的脚边,勾着她的脚踝不安份的挑逗着她,抬头瞪着罪魁祸首。 只见那该死的九宫,忽视她恶劣的目光,正温柔的给虞潇儿布菜,关怀倍至,极其暖昧:“这些日子,你日夜陪着我,辛苦了身子,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九宫的温柔体贴,虞潇儿显然很受用,一张小脸羞的红扑扑的,整个人都倒在了九宫的臂腕里,风波潋滟的眸子,难情为似的睨了一眼傲君,娇羞的看着九宫说:“只要你没事,再辛苦也值得。这一次,我们最要感谢的人是车姑娘。如果不是车姑娘出手相救,你也不会逃过一劫,宫,我们一起敬车姑娘一杯。” 九宫桌子下的脚,不老实的在傲君的腿上蹭了蹭,看着傲君越来越黑的脸,邪魅一笑:“盏,是新盏,酒是好酒,恩人可饮的下?” 傲君暗暗吸了一口气,隐藏在指尖的银针,朝九宫越发不安份的脚弹去,并瞬间扣住九宫想要抽回的脚,眼底溢出一丝玩味,闲着的一手执起酒杯,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痛意的九宫,从桌子前站了起来。 她这一站,被扣住脚腕的九宫,整个人被她起身的惯力一带,来不及反抗,整个人就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钻到了桌子下面,把一桌酒菜,全都打了个翻,连带着虞潇儿,也被摔到了地上。 瞬间,碗盘尽碎,酒菜满地,汤汁酒在了虞潇儿和九宫的身上,两人狼狈至极。 傲君轻轻一个闪身,移到了一旁,避免酒菜溅出来的汤汁,瞪大双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两位,这是怎么了?” 九宫看着身上溅满的饭菜油渍,一张脸,阴沉的能拧下水来,想要站起身来,右腿却传来钻心的疼,他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傲君,不怒反笑,好,很好,她会后悔的,一定! 傲君像是读懂了九宫眼中的深意,丢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给她,看着手里唯一幸存的酒,看着殿外的月色,又看了眼满地狼藉,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那壶好酒。” “这世间,唯美酒与这明月不可辜负。”届时,一道清风般缥缈酒脱的声音传来,还没辨清声音从何处而来,便见一抹衣着飘逸的身影,似从月中踏飞而来,从殿宇外飞身到傲君的面前,仿佛未见他人一般,自然的从傲君的手中,接过酒盏,一饮而尽,抿了抿嘴,回温余香:“明月楼的翠香液,果然是好酒。 ” 傲君嘴角一抽,盯着突然出现,抢走自己唯一一杯酒的冷月心,不由的翻了个白眼,“那是我的酒。” 冷月心舔了舔绯红的唇瓣,潇洒的丢掉酒杯,一把抱住傲君的胳膊,把头埋到傲君的脖子上像只猫儿般蹭着,软着一副磁性低醇的好嗓音道:“小气。大不了,我请你去明月楼喝上个几天几夜。我不在的这些时间,可有想我?” 傲君脖劲被他蹭的一阵酥麻,听着他在耳畔调侃的声音,只觉得骨子都快酥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把头拿来。” “不要。”冷月心旁若无人的耍起无赖,抱着傲君就是不放,眨着一双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傲君:“说你想我。” 傲君额头滑过几条黑条,这家伙搞什么鬼,这副德性,一点也不适时他,不知肚子里又装什么坏水。 她手一扬,垂眸看着像忠犬般缠着他的冷月心,眉宇一挑:“想偿偿,夺魂针的滋味?” 冷月心身子一抖,瞪大眼睛,看着傲君食指上的血珀戒指,识趣的把头开,可手,却还是挽着傲君的手臂,佯装转移注意力,才看到满身狼狈和九宫和虞潇儿,一脸嫌弃的往傲君身后挪身子:“阿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弄的这般狼狈?” 虞潇儿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还是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出丑,满身狼藉,气的她肺都快炸了。 虽然不知道,九宫为什么会突然摔倒,连带着他也摔倒,但可以肯定,和傲君有关系。 否则,也不可能,傲君一起身,九宫就摔倒,还如此的毫无抵抗。 以九宫的身手,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看着九宫,却见九宫的脖子被摔碎的瓷片划伤,鲜血直流,可他却仿佛不知痛疼一般,阴沉着俊美的脸庞,冷魅的凝着傲君身边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骇然的杀意。 这股杀意一闪而逝,傲君和冷月心却都真切的感应到。 “宫。你受伤了。”虞潇儿赶紧拿出帕子,去给九宫擦脖子上的血。 傲君抬头看去,果然看到九宫的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虞潇儿的手帕,很快被染的血红刺眼。 可九宫却只是抿着唇,看着她和冷月心,眉宇渗出来的戾气,让她不由的蹙眉:“多谢两位款待,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告辞。” 说罢,转身朝殿外走去。 冷月心扫了一眼九宫,挽着傲君的胳膊,亲密的朝殿外走去,嘴里还不住的说:“阿君,你猜猜,我这次从赛外,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 “主子,有消息。”一个黑影从暗处闪身出来,跪在九宫面前,恭敬道:“北云有消息传来。” 九宫闻言,眸光一沉,不着痕迹的把虞潇儿的手从脖子推开,道:“我有事情,需要去处理。你满身油渍,让下人给你准备换洗,早些****,以免在外,被银啻焱盯上。” 说罢,没给虞潇儿说话的时机,头也不回的离去。 目送九宫离去,红衣使者走到虞潇儿面前,压低声音道;“傲君她们还没那么快下山。不如,派黄莺在半路劫杀她们。以免那狐媚子玷污了公子。” 虞潇儿望着九宫离去的方向,紧握着拳头,眼神阴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不惊动我们的人,轻而易举的来到这里,武功必然不凡。黄莺不会是他的对手。再则,我若现在杀了她,九宫定会对我不满。” 红衣使者红莲,不甘道;“难道就这么放她走了?公子明显对她……” 没等红莲把话说完,就被虞潇儿一个冷眼打断,狠绝一笑;“她,还不配让我亲自动手。我想要她的性命,随时可取。” 红莲一言,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难道是……主子这招英明。” 第91章 被当众欺凌 素问,红锦,以及狐美人,见傲君和冷月心下山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姐,你没事吧?”红锦和素问迅速来到傲君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傲君,见傲君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狐美人步态轻盈走到傲君和冷月心面前,挑着绣眉扫视了两人一眼,朝断魂山上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她们确实是五仙教的人,到是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没有对你们动手。” “早知我们的阿君,是来赶情郎的,我也就不急赶着来淌这趟浑水。”瞟了一眼面色如霜的傲君,冷月双臂环胸,佻达的跟狐美人戏笑道:“美人,这次我可被你坑了。你若不时刻保护着我,指不定明儿就看gi8到我了。” 原本还觉得好奇的狐美人,听冷月心这么一说,顿时勾起了她内心隐藏的八卦劣性,立刻缠上冷月心,一副狗腿的模样:“看来,你们在上面发生了不少精彩的事情。阿君的情郎是怎么回事?快说来给我听听。” 冷月心嘴角邪肆一挑,睨了一眼八卦的狐美人,傲娇昂起头,伸出一只手掌,在狐美人的面前晃了晃:“一次也不能少。” 狐美人朗朗一笑,按下他的手掌,替他拂了拂衣袖:“没问题。快告诉我,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得了我家阿君的眼。我明月楼,明儿又有故事可传。” 看到冷月心和狐美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八卦自己,傲君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你们俩个,是不是太久,没有偿夺魂针的滋味?” 狐美人在外人面前,那是万人迷的狐仙,一步一惑心,勾了年少公子哥的魂。可在事实上,却是个无八卦,不人生的八卦女王,大到皇亲国戚的床榻事,小到城北的流民区,新来了几个乞丐,她都一清二楚。 至于冷月心。 他说的话,不是纯属调侃。 因为她刚才,也在九宫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一闪而逝的杀意。那股杀意明显是冲冷月心而去。 “冷月心,你可认识他?”她翻身跨上马背,一边掉头,一边问冷月心。 冷月心摇了摇头,玩味的笑道:“你看上的人,绝对不是个平凡的人,那人的武功,绝对不在我之下。” 傲君眼神一冽,“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说罢,双腿夹紧马腹,挥鞭打马,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一声哨响,山中传来一只狼嚎声。 紧接着,便看到一只纯白色的雪狼,如闪电般一从山林中奔跃出来,随着傲君的马后追去。 小白是傲君安排入山的,身上挂着无色无味的烈性化功散,只要身怀武功的人闻了花功散味,就会武功尽失,身中剧毒,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会死于经脉断裂。 当虞潇儿得到自己的人,经脉断裂死在各大岗位的时候,傲君已经骑马,离开断魂山的山脉。 这一顿鸿门宴,虞潇儿的人,死了好几十人。、 兵不见血。 可见,虞潇儿得到消息之后,内心有多气愤,但同时背脊一寒。 如果,她今夜,没有放傲君下山。 很可能,就连她也会着了傲君的道。 这一刻,她才认知到,傲君确实不是一个容易对付得了的人。 回到帝都的皇城,已经是辰时。 进出城的商人百姓,不知因何都围在城楼下看热闹,人声沸鼎,无不是指着城楼上方,议论纷纷。 “发生了什么事情,竟围堵这么多人。”素问从拥挤的人群中,钻到了前方,很快又挤了回来,“小姐,是行刺九王殿下的刺客被抓,原来是西域人,皇上下令,将刺客的尸体悬挂在城楼三日。” “刺客是西域人?”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她很清楚,行刺战离渊的人是九宫,是阎殿的杀手。以皇上的锦衣卫,不可能调查不出来九宫和阎殿,怎么会事情转移到西域人的身上? 蓦地,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九皇叔被一批黑衣人刺杀。 如果,是阎殿的杀手,九宫一定会亲自出手。 可那天晚上,九宫并没有出现。 难道,那些黑衣人,是西域之王派来杀九皇叔的? 如果真是,想要杀战离渊的人,可还真不少。 就在傲君陷入沉思之时,绍元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王妃,王爷召见。” 傲君抬头看去,果然,不远处停着一辆豪华马车,马车上面有显著的九王府标志。 她随着绍元朝马车走去。 绍元掀开马车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请。” 车帘一掀开,一股强大的气场扑了出来,傲君心神一动,还没反映过来,就感到一股劲风袭来,她本可以闪,却又生生接下这一掌风,又忽然想到什么,整个人被震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引来无数路人的观看。 “小姐。”红锦和素问哪料到,九王殿下被当众对自家小姐出手,飞快冲过去,“小姐,你可有受伤?” 傲君从地上爬起来,扫了一眼围上来的观众,擦去嘴角的一丝鲜血,看向九皇叔的马车在视线里越走越远。 可周遭的百姓却是越来越多,各种议论也层出不穷。 “传闻果真不假,九王殿下当年在西征西域时,不幸身残,那方面……极不喜女色,凡是靠近他的女人,不是惨死,就是被丢到后山喂狼,皇上这次赐婚,戳了九王殿下的痛处,九王殿下皇命在身不得反抗。可惜这车大小姐,未嫁入九王府,便要受这等欺辱,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人群中走出,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看了眼九王府离去的马车,又看向脸色苍白,眉宇冷傲的傲君,眼中闪过一丝感叹。 围观者叹:“九王殿下身残功废,心性大变,杀人如麻,依我之见,大婚当天,也是车傲君将死之日,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闭嘴。”素问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议论纷纷的人,怒吼。 人群中有乔装的锦衣卫离开人群。亦有乔装的商人离抽离人群。 对面茶座的二楼窗口,银啻焱眯着清冷的双眼,凝望着受了伤,手捂着胸口,一步一步朝东城走的傲君,握在手中的杯盏,不知何时,已化成了灰。 影在一旁蹙眉道:“宗政那个狗皇帝,把我们素日里和他传达消息的信使抓去充当刺客,挂在城门上示威,分明就是有意引发两国战争。而现在,九王竟又当众给君姑娘难堪。若我们不先一步行走,带走君姑娘,只怕九王大婚那日,就会是君姑娘的死期。” 第92章 被九皇叔吻了 回到天水阁,来不及进房间,傲君就让红锦和素问,给她准备干净的衣服沐浴和早饭。 素问不放心问:“小姐,九王殿下突然出手,小姐你为了不暴露武功没有闪躲,受了九王一脚真的没有受伤?” 红锦也蹙眉道:“九王发怒,想是因为小姐擅离九王府。违背了九王殿下的命令。” 不想两人担心,傲君轻松的耸了耸肩膀,挑眉笑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战离渊那一脚,并不含任何的内力,就连脚风都很弱,只是因为,皇城四周都是宗政的人,她不得不陪战离渊上演这么一出戏。 毕竟,他在战离渊以及百官的眼里,是宗政的人,战离渊又怎么可能,众目睽睽之下请她九王府的马车。 素问诧异的瞪大眼睛:“可小姐刚才都吐血了。不是因为受了内伤?” 傲君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推开房门,回头看两人浅浅一笑道:“你家小姐,当真这般轻易被人打出内伤?好了,我没事,你下去准备吧。” 听傲君这么一说,红锦和素问这才放心,下去准备沐浴所需的热水和早饭。 傲君关上房间,伸了一个懒腰,朝她的床去,然而,懒腰才伸到一半,展臂的姿势就定格在了空中,盯着不该出现在自己床榻上的男人,眼神冷却下来,“不知王爷来我天水阁,有何要事。” 没错,斜靠着倚在她的锦榻上休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才赏傲君一记脚风的战离渊。 虽然,傲君知道他是为了做戏。 可她,仍然不接受,那种方式。 战离渊深沉的眸光,像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如有质地的落在傲君的身上,不可置喙的语气森冷道:“过来。” 傲君翻了一个白眼,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他面前,打着哈欠问:“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看到傲君满眼疲惫,战离渊冰冷的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身子往锦榻上一趴,命令道:“本王腰酸,给本王揉揉。” 傲君看着趴在自己榻上的战离渊,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还没等她找借口搪塞,就听到某人,沉声怒道:“车傲君,看来本王的命令,在你那里不好使。” 傲君实在没力气和他争辨,往榻前一坐,便给他揉按后腰,黑着脸道:“王爷,腰酸是肾亏的常现,要以茯苓,人参,白术,山药,山茱萸,枸杞等补药调理。身体不好,就不要挑食。山药可是好东西。” 战离渊面具下的眉,不由的蹙了蹙,眼底暗沉下来,“你觉得,一个不举之人,用得着补肾?” 他可是记得,不久之前,这死女人在慕长言的面前,说他不举的事情。 傲君眉心一蹙,一脸严肃道:“王爷,此言差矣,肾的功能,不仅仅只为人道。你性功能残疾出现障碍,并不是肾功能残疾,不必因为不能享男女之乐,而忽视你的肾。再则,你身中剧毒,肾脏是排除体内毒素的重要器官,能清除体内代谢产物和一些体内垃圾。所以,你更要保护好肾脏,才能让体内的毒素随着尿液排除体……。” 没等傲君把话说完,就“啊”的一声,被突然翻过身子的战离渊,欺压在身下,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堵住了她的双唇。 她显然措手不及,被战离渊这反常的举动,怔的大脑一片空白,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具脸,一时间,忘记反抗,推开战离渊。 等她快速反映过来的时候,战离渊已经离开他的双唇,近在眼前的深凝着她,“车傲君,非要本王堵住你的嘴,你才肯闭上嘴?本王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你可以亲自验证。” 他不举他不行?他身残有障碍? 该死的,她信不信,他能吞得她连骨头都剩? 傲君瞳孔骤缩,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扬起手掌,一巴掌甩在战离渊,那半边没带面具的脸上:“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吻我。” 与此同时,一抹银光从眼前闪过,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战离渊的脸上震开。 傲君她连忙抬头看去,浓重的阴影压了下来,她还没清楚战离渊的模样,便被点了睡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见傲君昏睡过去,战离渊移开覆在傲君双眼上的大掌,看了眼脱落下来的面具,捂着那半边火辣辣的脸,眼底骤起风暴,瞪着昏睡中的傲君,几乎是咬牙切牙:“傲君啊傲君,你这不知好歹的丫头,是不是就吃定了我在乎你,不忍伤你?” 他这辈子,没挨过耳光。 可自从认识这丫头,他的脸,他的身体竟成了她敢随意发泻的通道。 他到现在,小腿还阵阵刺痛。 都拜她所赐。 这个仇,他不报回来,他就不是个男人。 俯下头,吻上傲君那两片饱满的红唇,细细品偿,内心攀升的火焰逐渐升高,他犹觉不够,三下五除二,把傲君身上的衣服脱光,从她白晰优美的脖劲一路下吻,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足以令他不能自持。 吻遍她全身每一片肌肤后,他的脸一片潮红,呼吸紊乱,胸口起伏不定,某处产生了不可抑止的冲动。 他立刻催发内功,强行把小腹那团想爆发的火焰压抑下去,把小女子柔软香甜的身子,裹在臂腕里,深凝着她酡红的小脸,越看眼底的笑意越深,心里的暖意也越来越浓,“丫头,枉我还担心你的安危。你竟然不动声色不耗一分人力,就无声无息的铲除了五仙教几十号弟子。我倒是小瞧了你。可你这次,真的惹上麻烦了。” 曾经几时想过,原来他的心也会发热,也终会在某一个瞬间被一个女子牵动情绪直到无法控制。 甚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过份亲近的时候,会打心底蔓延出一股狠绝的杀意。 “丫头,你是第一个能牵动本王心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本王的眸光想要为你停留的人。”他的眸光,在她的脸上打转,幽幽叹息:“你,会是本王的劫吗?” 第93章 风波:劈了九王府的大门 大婚之日 九王府一片冷清,虽说门槛都快要被送礼的百官踏平。 但,除了柳天赋,没有一个官员在送了礼之后,还敢在九王府等候宴席。 从婚礼开始,送了礼的官员们,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为由,速离九王府,就怕九王震怒,谁也别想活着出九王府。 毕竟,这场赐婚,是在羞辱九王。九王不得违背宗政旨意,怒火无从发泻,倒霉的就是各大官员,谁也不想去九王府触霉头。 然而,在百官陆续离席之后,九王府的大门紧闭起来。 傲君和喜轿被拦在了九王府外,不得进入。 原因是,错过九王的所订的吉时。 于是,九王府的规矩,正门误吉时,便不可迎亲入门冲撞了虚弱的九王。 要么,等到三天后九王所选的吉时,要么,就从九王府的后门抬入九王府。 傲君事先不知,战离渊会在大喜之日刁难他,听到绍元的回复后,气的小脸发黑,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战离渊。 大喜之日,新娘子被拒在府外,不准入府。实乃月璃国一大新鲜事。 想让她从九王府的后门进去,这不摆明要她自贬身份。 在月璃国只有纳妾,上不了台面,才会从小门,后门抬轿进去。 她虽然答应和战离渊合作,但不代表,要任由战离渊那个混蛋欺凌。 “落轿。”她从头上扯下喜盖,掀开轿帘下了喜轿,抬头看向紧闭的九王府大门,恨的牙根痒痒,“红锦,给我找把斧头来。记得,系上红绫。” 红锦听了自家小姐话,立刻退下去。 九王未踢轿,轿入未王府,新娘子便自己掀了喜盖下了喜轿,顿时引来好事的围观者。 但却在瞬间,被傲君的美貌所震。 傲君一身艳红的嫁衣,出现在众人的视里,宛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在众人的瞳孔绽放,精致的妆容,薄施粉黛,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挺丰后背站在九王府的门前,浑身散发出一股睥睨的气势,眉宇间的冷傲,像是覆是寒霜的雪莲,美艳而又圣洁,只是瞧着她便像是欣赏着一幅倾尽天下的画卷。 然而,惊艳四座的美人,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令人唏嘘忍不住倒抽冷气。 只见傲君接过红锦准备的斧头,看着斧头上系着的大红红绫,眼底闪过一丝残酷,高声道:“九王殿下金体欠安,纯阳之体被阴气所缠,大喜之日错过吉时,确实会犯七煞。我有法子可以利器破煞,助九王殿下破除阴气早日康复。” 说罢,抡起斧头挥出一抹雪亮的弧度,就见紧闭的九王府大门,在“砰”的一声中,被那把泛着寒光的斧头劈开,震的众人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就连送亲队和礼乐队都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傲君居然敢把九王府的大门给劈了。 一旁的媒婆张大嘴巴,盯着被劈开的大门,脸色一白再白,半天发不出声音。 这可是九王府,九王府啊。 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有人敢劈九王府的大门。 谁知道,九王府里那位喜怒无常,冷血无情的主,看到自己府里的大门被准王妃劈了,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傲君血洗旁观者。 一瞬间,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轰然一声,退离九王府范围几百米,远远的看着傲君,为傲君捏了一把汗,不知傲君还能不能活到太阳下山。 傲君不以为然,战离渊想要和她玩,那她就陪他玩。 潇洒的丢掉手里的斧头,她手掌一扬,“喜乐,起。” 喜乐队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白着一张脸,准备逃。 傲君扫了一眼喜乐队,嘴角勾画出一抹极致的笑容:“不想下场和这道门一样,都可以弃逃。” 众人瞧瞧地上那把斧头,打了个寒颤,性命重要,立马奏响喜乐。 傲君折回轿子里,盖上红盖头,喜轿在媒婆颤抖的“起轿”中,进了九王府的大门,只留一群吃瓜群众。 九王府东院的隐月楼阁中,慕长言在一旁捧腹大笑,“哈哈,我的小君儿就是不同于普通女子,那一斧头劈的漂亮。有些人呐,又要成帝都的话笑了。纯阳之体被阴气所缠,哈哈,瞧,我家小君儿都道你阴阳颠倒,为你化煞。阴倒颠倒还可以怎么说,对了,阴阳人,哈哈,哈哈……” 战离渊黑着一张俊脸看着朝寝殿抬去的喜轿,听到慕长言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一个冷眼扫过去,慕长言发现自己悲催的动弹不得,阵阵寒意往骨子里钻,不到片刻就被一层寒霜爬满全身,像是一尊雕刻精致完美的冰雕。 “混蛋,你来阴的,天赋,救,救我……”慕长言可不想被冻住,连忙向一脸淡然的柳天赋求救,柳天赋看了一眼慕长言摇了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死不可活。” 说罢,执起一杯酒盏,敬向战离渊浅笑道:“宫,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这杯酒是兄弟敬你的。” 他喝完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这一杯,是我以君儿表兄的身份敬你,希望你在功成之日,能给她一个好的结果,莫要伤了她。她纵然再傲再强势,终究是一个女子。” 战离渊看着他连饮两杯,放下酒杯,起身离去,他执起自己面前的酒,看着柳天赋的背影,道:“我答应你,不会轻易伤她。” 她的丫头,虽然总能挑起他心里的怒火,轻易让他失控。可他认定了她是她的女人,又怎会舍得去伤她的心。 柳天赋嘴角勾画出的弧度清雅美好,眼前浮现一张女子的笑脸,视线不由的落在远处的喜轿上。 恰逢喜轿停在战离渊的寝殿前,傲君从喜轿里下来,扭头朝他这个方向看来,他来不及收回视线,眸光和她撞个正着,他笑了笑了,两片樱色的唇瓣动了动。 遥远的距离,他却清晰的看到她报之一笑,蠕动着双唇,无声的说了三个字“一定会”| 他一怔,如此远的距离,她……她居然,能够听出来……不……是看出来,他在说什么。 难道,她懂唇语? 第94章 承诺:她决不会出卖他 傲君当众劈九王府大门的消息,很快在帝都传来,宗政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也为之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傲君有如此大的胆子。 但转而一想,也正因为傲君这份傲然的气魄,是别的女子没有的,他才选她入九王府。 “这车大小姐,果真有气魄。”商满奉上一杯雨前龙井到宗政的面前,老脸笑的谄媚:“九王殿下纵是不满这门婚事。也不敢轻易动车大小姐。” 宗政心情颇好,端起茶抿了一口,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车海谦,放下手中的茶盏,道:“海谦啊,朕听闻,你府里的小妾得了一种怪病,遍请名医,至今也未医好怪病,终日只能依水而生。可有此事?” 车海谦闻言,连忙道:“臣府里的一些小事,不值一提。” 这时,商满从身旁一个小太监端着托盘里取下一个青花瓷瓶,走到车海谦面前,笑道:“右相大人,这瓶药是皇上特意让太医署的众位太医,根据相爷妾室的病症调制出来的药。” 车海谦接过商满手里的药,忙朝宗政谢恩。 宗政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车海谦在宫门口,遇到了进宫负命的柳天赋,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急忙迎了上去:“柳大人。” 柳天赋下了马车,便看到车海谦快步走来,轻拂了下衣袖,朝车海谦有礼作揖道:“原来是右相大人。不知大人唤住天赋,所谓何事?” 车海谦凝眉道:“我听闻,君儿她,她把九王府的大门劈了,不知道她现在……” 柳天赋见车海谦眉宇焦急,似乎很担心傲君的安危,不由感到诧异:“原来右相大人,也会担心表妹的死活。不过右相大人暂且放心,表妹和九皇叔的婚事是皇上所赐,九皇叔最多是执行府规惩罚表妹几十板子,还不至于要表妹的性命。” 听到柳天赋这话,车海谦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既然如此,老夫就不耽误大人向皇上负命,告辞。” 说罢,才上了相府的马车离去。 看着车海谦的马车,迅速驶离宫门,柳天赋眼底闪过一丝不解的疑惑。 如果,他真的担心傲君的安危,当初为何要把傲君逐出家门,与傲君断绝关系? 九王府长信阁 傲君坐在铺着大红色被褥的锦榻上,扫视着喜房里刺眼的红,龙凤蜡烛噼里啪啦响,桌子上摆放的一壶酒,两个龙凤杯,她盯着那龙凤杯,忽然觉的可笑,不由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把红锦和素问两人笑懵了,她们可不会认为,自家小姐是因为嫁入王府而开心,还没等两人问及原因,绍元便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婚之日,新房除了媒婆,陪嫁丫鬟和新郎官,不许男子进入,这是规矩。 可绍元就这么自然的走了进来,红锦和素问两人的脸色一变,阻止绍元靠往殿内再走一步。 傲君倒是无所谓,这婚礼没有宴席,没有客人,连天地都没有拜,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她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掀开大红色的纱帐,走出去看着绍元道:“你家主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绍元如实道:“王妃劈了王府的大门,坏了王府的规矩,奉王爷命令执行府规。请王妃莫要让属下为难。” 傲君眼神一凛,“所以,大婚之日,王府是想赏我几十大板,关去柴方禁足喽?” 绍元抿了抿道:“王妃是皇上赐给王府的王妃,王爷岂会这般处置王妃。” 说罢,大掌一挥,“来人。执行。” 他话一落,几个男丁手执板子进了内殿。 素问和红锦一瞧来真的,连忙上前护着傲君,冷冷的瞪着绍元,“你们谁敢动我家小姐,休怪……” “你们两人退下。”傲君按住两人的肩膀,示意两个人退下。 “王妃不用担心。”绍元笑道:“会有人替王妃受这三十大板,只需要王妃配合便是。” 傲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瞟了一眼素问,素问立刻配合着几个家丁虚落的板子痛嚎起来。 红锦取来薄粉把傲君的妆容画的惨白虚弱些,最后由家丁抬着板架,把傲君抬到九王府东院的金陵苑禁足一个月。 此消息,从九王府快速的传入宗政的耳里。 可见,宗政的眼线时刻盯着九王府的一举一动。 一进金陵苑,傲君就发现,房间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壶酒和一对龙凤盏,她心中一疑,抬手让红锦关门。 果然,看到一袭大红喜袍的战离渊,手握一对龙凤烛从昏暗的幔帐后走了出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把龙凤烛摆放在桌子上,点亮昏暗的房间,她回头跟着满眼诧异的素问和红锦说:“去准备热水来。我要御妆。” 素问和红锦连连点头,退出了房间,把门紧紧的关上。 傲君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瞟了一眼战离渊,“我以为,明天之前,王爷都不会出现。” 战离渊坐在傲君的身边,长臂一揽,把傲君揽到自己的腿上,在傲君试图挣扎的时候,扣住她的腰肢,埋头在她的耳畔,“今天是我们成亲的大喜之日,就算没有祝福,没有宾客,本王也不在乎,只要你在,只要本王在,这天地,这合卺酒,就一定要喝。” 他语气平淡,可不知为何,听在傲君的心里,却有一种淡淡的愁绪。 皇家人,富贵和死亡并存。 他,曾权侵天下,只要登高一呼,百姓拥戴,百官追随。 可现在这般境遇,剧毒缠身,男性的尊严被废,百姓惧怕,百官避之不及,还要饱受着嘲笑和争议,担心性命,随时会被宗政取去。 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 “人会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她放弃挣扎,垂下眼眸凝着他正色道:“相信我,你所失去的,终有一天会回到你的手里。虽然,我们两人成亲都身不由已。但请王爷放心,只要王爷没有生杀我的心,我便不会出卖王爷。” 战离渊眯着狭长的眸子凝着她,面无表情的霸气道:“本王若不想,谁人敢威逼。” 第95章 吃醋:你想要本王的感情 傲君眉心一蹙,盯着他深如潭,明如亘古长明的灯塔似的眸子,眼底的疑色沉了几分,“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没有人能够逼迫得他和她成亲,包括宗政? 还是弦外之音,说他是自愿与她成亲的? 这怎么可能? 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战离渊这个喜怒无常,心性冷血的人,会因为喜欢上她,才想和她成亲。 想来,是想利用她来对付宗政。 想到此处,她竟然觉得可笑。 她崇往恣意潇洒的性子,居然会抽风的愿意陷入宗政和战离渊之间的恩怨漩涡里,还真是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 见傲君眼底闪过一丝自嘲,战离渊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这丫头应该在想,他和她成亲是为了利用她。 他端起龙凤盏递到她的手里,凝睇着她璀璨的星子的眼眸,严肃而掷重的说:“喝了这杯合卺酒,你傲君就是本王合法的王妃,从此之后,你与本王尊荣同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尊荣同享。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战离渊这话让傲君猛然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战离渊的在自己的视线里,饮尽杯盏里的酒。而她自已在他专注的眸光下饮尽杯里的合卺酒。 “王爷今日这番话,傲君记在心里。”她放下酒杯,从战离渊的怀中起身,可身子还没有离开战离渊的怀抱,大脑就一阵眩晕,脚下凌空,她已经被战离渊打横抱在怀,朝铺着大红色喜被的床榻走去。 她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你要干什么?” 她挣扎,可在他铜墙般的铁臂下,丝毫不想作用,反而蹭的战离渊胸口一阵酥麻,呼吸不由的加重,垂下眼眸看着怀里蹙眉挣扎的小女子,邪佞一笑:“干什么?当然是入洞房。” 看到他嘴角勾画出来的邪佞弧度,几近完美而诱惑,傲君心神一荡,脑海里突然浮出一张妖孽般的脸庞,与眼前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庞重叠在一起,妖治俊美如神的容颜,邪魅蛊惑的笑容。 眼眸深处不经意的划过一丝冷漠,她的身子也被眼前的男人欺压在身下,陷入大红色的软褥之中。 她隐隐感到他的盛怒。 果然,他森冷的盯着自己,眉宇沁出的寒气把她包裹起来,让她觉得自己置身在一座冰雕的怀中,体内的血液和骨子里都凝结出了寒冰。 她眼中闪过疑惑,不知道他怒意从何而来。 战离渊凝着傲君的眸子,越来越晦涩森冷,周身逆出霸道而不悦的气息,无法遮掩的笼罩着傲君,那不可忽视的侵略性和狂傲,处处彰显著他的强者气息,让傲君觉得这一刻的他很危险了。 “你把本王当成了谁?”他阴沉而森冷的黑眸,像一把锋利的软剑狠狠的绞着她:“那个人是谁?你喜欢他?” 傲君被他突如其来的诸翻逼问,有瞬间的怔然,而后又觉得可笑:“王爷,你我各为目地。只有交易,不涉及私人感情。你这般,莫不是枯木逢春,朽木开花,喜欢上我了。哈哈……唔……” 戏谑的笑意未完全释放,她的唇就被两片薄凉的唇霸道的吻住,傲君大是一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连忙推他挣扎,却被他牢牢的禁锢在身下,吻灼热而又霸气,狂暴如龙卷风,掠走她所有的呼吸与抵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吻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 蓦地,她唇瓣一痛,嘴里有丝丝甜腥,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这混蛋,居然咬破他的唇,不带一丝温柔的摧残,像是要把她啃噬入腹似的,带着强势的惩罚性。 在她指尖的银针朝他脖子弹去时,男人这才停下来,离开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是不可忽视的暴戾,“入我九王府,你的身心都是本王的。你胆敢做出背叛本王的事,心念着别的男人,本王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听到没有。” 傲君的双唇一片红肿,火辣辣的痛,心里的怒火也蹭蹭直窜,冷冷的瞪着他:“战离渊,你凭什么要求我。你妈没教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吗?” 下巴的钝痛感骤然加剧,几乎让傲君觉得,战离渊这该死的狂暴之性,会生生捏碎她的下巴。 战离渊凝着傲君冷漠狂傲的眸光,邪恶一笑:“你想要本王的感情?” 傲君讥诮的挑眉,冷冷一笑:“我讨厌一切目地不纯,毫不负责任的喜欢。” 目地不纯? 毫不负责任? 原来在她心里,他是这般的不堪。 他不屑的凝着她,冷笑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凭你也配得到本王的喜欢?” 傲君白眼一翻,她还没有缺爱到,想得到一个举之人的喜欢,她挑眉邪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吗?” 战离渊的瞳孔微缩,些许疑惑的凝睇着她,除了皇命,她还能有其他的原因? “说。”他冷声道。 傲君长臂缠住他的脖子,在他紧蹙的眉心下,凑到他的耳畔,妖冶一笑:“因为,你下面那根东西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硬起来。” 战离渊面具被遮的半边峻脸瞬间黑的像锅底一样,眼底卷起滔天怒意,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然而,不怕死的小女人,却很满意他此刻的狂暴,继续添油加醋:“这样的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想要得到你的喜欢?” 战离渊双眼喷火,狠狠的瞪着身下笑的挑衅的小女人,腰肢下压,贴近她的双腿,咬着牙根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车傲君,你想找死是吗?” 傲君浑身一颤,动了动下身,心里万分诧异,僵住身子,因为她真切的感爱到有个异物在不断膨胀,隔著身上的嫁衣布料,那抵在她腿根的异物是那麽明显,甚至能感应到它的灼热…… “本王就男人给你看。”他残忍一笑,大掌一挥,粗暴的撕碎身下小女子身上的嫁衣…… 第96章 戏嘲:九皇叔没见过女人的身体 胸口的嫁衣碎落满床,艳丽的大红色喜被里钳着女子玉般雪白玲珑的娇躯。 那是怎样的画面? 战离渊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俊脸在刹那间染上一层绯红,抿着薄薄的唇,吞咽着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小腹一紧再紧,血气如狂潮般在体内快速流动,像是炙热的岩浆似的叫嚣着要释放出。 衣襟之下的嫁衣破碎,冰冷的空气让傲君胸口一寒,不由的抖了抖肩膀,就看到战离渊红着脸庞,呼吸急促的盯着自己看。 她满心腾出来的怒火,在看到战离渊那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忽然间笑了起来,“战离渊,你身为权侵天下的九皇叔,未废之前,不会从来都没有见女子的身体吧?” 他那模样和冷血无情,嗜血变态的九皇叔一点也不像,反而像个初经人世的……处。 战离渊呕死也不会承认在遇她之前,他从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也从未碰过女人的身体。 他眼中的邪火散去,森冷无情的盯着傲君那张笑的轻佻的脸庞,她好美,娇弱白玉身体陷入大红被褥里,柔顺如丝绸的青丝铺了一床,面如琼花柳如眉,眸似璀璨的星盏,红唇似致命的罂粟,浑身上下都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灼的他的眼一片腥红,几乎忍不住噙住她的唇狠狠的要她。 然而,他却面色如霜,眼神冷酷的扣住她的下巴,迫近她的唇边,在她的唇角狠狠的咬了一口气,吸着她唇角的血,在她挣扎朝他出手时,离开了她的唇,眼底卷起深恶的嘲讽:“你的手段很烂,以为激将法就能让本王要了你?妄想。” 狠狠的推开她的脸,战离渊冷着俊脸,头也不回,毫无留恋的走到一张画卷面前,推卷而入,消失在傲君的视线里。 傲君舔着肿疼的唇瓣,从床上做了起来,走到那副画卷面前,“原来,这里有一间暗道。” 难怪战离渊会把她禁足在东陵苑。原来这里,表面上可以让宗政知道他被禁足,事实上战离渊并没限制她的自由。 原本想要推入暗道瞧一瞧,但胸口的凉意提醒她,她此刻的身上,只挂着一条肚兜,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心里却还是烧着一把怒火,无处发泻,战离渊那个暴王,还真是变态。 只是,一想到战离渊刚才那副面红害羞的模样,她竟然觉得,他也有丝丝的可爱,丝丝的……傲娇。 忍不住,再度爆出一连串银铃般的嘲笑声。 暗道里战离渊,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拐角处的石壁上,昂着头,薄唇微张,胸口起伏的喘息着。听到傲君银铃般的嘲笑声,好不容易压下的邪火,轻易的又升了起来,“该死,你等着,终有一天本王会连本带利的索要回来。” 届时,绍元走了过来,看到自家主子气息未稳,额头渗出密密层层的细汗,心中大感,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主子对哪个女子感兴趣,即便是对主子大有用处,主子也不假辞色,不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更别说是让女子靠近他。 可这次,主子却愿意为了新王妃花心思,让她住进东陵苑。 东陵苑在外人看来,是一座荒废,杂草丛生的破院子,可事实上却是主子的秘密之地,除了长言阁主,柳公子,无人知晓。 主子能把新王妃安排在东陵苑,想来,新王妃在主子的心中是重要的人,特别的存在。 “主子既然对王妃有意,为何不……”绍元欲言又止,又似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问:“难道主子是担心她会中毒?” 战离渊浑身剧毒,每当毒发作时,都要以剧毒之物攻克,再将体内的毒,通过内功心法,转移到他人身上,以此,来渡过毒发时的痛苦。 他体内的剧毒不会因为空气传播,可如果同房的话,就会把他体内的剧毒通过阴阳相交,渡到女子的体内,就如同媚药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媚药阴阳相合之后,中毒者可解除毒性。 而战离渊体内的毒,渡到和他交合的人体内,会害死和他交合的人。 以往,他不管以自己的身份,还是九宫的身份,去吻傲君,都带着极大的危险性,不轻易让自己贪恋。 可如果,他真的要了傲君,体内的毒,就会渡到傲君的体内。 他难得遇到一个可入他心的女子,他不想,因为他一时的冲动害死她。 “长言可有出发?”没有回应绍元,战离渊整理了下衣衫,拂了拂衣袖,提步朝暗道的那头走去。 绍元恭敬道:“长言阁主,在半柱香前,已经出城,赶往北云边境。” 战离渊闻言,低声“嗯”了一声。 绍元又道:“西滇城的传令官,八百里加急,跑死五匹马急报回京,西罗边境的蛮夷大军,夜袭我西滇城。西南黑戎族从西桑腹背攻打三城,大军压城,形势威迫,镇守三城的将军死守城门,紧急请求朝廷派兵前去支援。而封将军麾下的几位大将,却都在这个时候称病,不能领兵前去支援。皇上现在大发雷霆,派商满奉令去押几位将军进宫。” 战离渊眸色一沉,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看来,封府的气数还没到尽的时候。银啻焱这一招,果然攻的我月离国措手不及。” 宗政以为暗中勾结银啻焱杀了他,当上月璃国的皇帝,就能够以几座城池的代价,换来和西域的百年休战? 银啻焱深沉睿智,高深莫测,他斗了这么年,也没有斗过他,宗政一个只被权势蒙蔽双眼,满脑子只想除了他的人,也能斗得过银啻焱? 这十年来,如果不是他以九宫的身份,暗中与银啻焱争斗,窃切银啻焱的机密,破坏他的计划,他打下来的这半壁山,早就毁在宗政的手里。 宗政居然还想利用银啻焱来杀他。 合作便合作,途中却反悔激怒银啻焱。 他摆明在逼银啻焱攻打月璃国,揭露他当年弑父杀弟的罪行。 这一仗,注定要失去边境几座城池。 第97章 圣旨:九皇叔携傲君出征 果然,三日后急报入都,西滇,西罗,西桑三城被蛮夷,黑戎大军攻克,破阳门关一路朝西贡城池杀来,西贡城池,三十座城乃夏阳候的封地。 如果,骁勇善战的蛮夷大军,攻入西贡城池,活抓夏阳候王,那么在西北称王的夏阳候,不但要失去三十座城池,性命也将不保。 因此,三城镇守将不得不被逼入西贡城池,保住西贡城池。 蛮夷大军虽然兵力粮草不如月璃国,但却胜在个个都是野蛮凶恶,骁勇善战的蛮夷大汉。 以往,常常骚扰边境几座城池的百姓,强抢食物,但却没有闹出人命,月璃国除了驱赶,并没有开战。 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蛮夷大军会突然间夜袭,大军直攻城门的同时,潜在军营的内贼烧了粮草。 否则,也不至于,被杀的惨败而逃。 夏阳候原是宗政的远房表兄,是个地方总兵,后助宗政顺利登基的功臣,有从龙之功,后被宗政封候,把阳门关以内,西贡以南,三十座城池划为他的封地。 朝廷这几日来,因为出兵求援一事,起了莫大的纷争,朝庭百官出现了两极化。 一方支持宗政放了封将军,领兵出战将功折罪。另一方则是极力反对封将军领兵出战,以免,封府兵权在手,临阵倒戈,那将会是月璃国的危难。 宗政陷入两难之境,他虽一直以来都谨防封府,但封府的兵力对他和朝廷还有用处。 他不能让九皇叔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候,铲除封将军的势力,对他不利。 可众臣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举国上下,除了封将军,朝堂之上,还能有谁能够领兵战胜那帮蛮夷黑戎大军,还有谁能够对战银啻焱? 自从银啻焱把西域八国,十六族收服后,西域的国土,已经扩大到中土来,银啻焱的权力也越来越大,凭银啻焱的野心和手段,他的沙蛟军,潜龙军不出三年,就会攻破帝都。 一旦西贡失守,三十座城池被银啻焱以黑戎部落的勇士攻破,占了阳门关,那么攻打龙门轻而易举。 就在宗政一愁莫展的时候,柳天赋站了出来,走到殿前作揖道:“皇上,臣有一良策。” 宗政一听,神色一动,忙道:“柳爱卿有何良策?” 柳天赋不慌不忙,神情淡然道:“封将军虽已主动交出兵权,可封家军却是忠臣不二的一支军队,只听命于封老将军和大将军。皇上何不派封大将军,领封家将二千人前去西贡迎战。由凌王亲自监督,以封家军的英勇,定能守住西贡不破。” 柳天赋此话一落,车海谦也站了出来,接话道:“皇上,臣认为,柳天人此计可成。但臣,斗胆再生一计。” 宗政想了想柳天赋此言也觉可用,又听车海谦献计,忙道:“爱卿说来。” 车海谦道:“西域之王诡计多端,谋略过人,自今起和他正面交战,并还能活着的人只有一个人。”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唏嘘,哗然。 因为谁都知道,能让银啻焱亲自领兵迎战,并且,还从银啻焱的流沙阵中存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九皇叔战离渊。 虽然,战离渊已武功尽废,成了一个废人。 但,身残脑不残,战略无人能及,只有他最了解银啻焱。 只有他,能够击退敌军。 宗政的脸色刷的一下阴沉下来,眉宇渗出来的戾气,让哗然一片的大殿忽然安静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没有人不知道,宗政最忌惮什么。 那就是战离渊参于朝政,手握兵权。 可车海谦此计,却是要宗政户用战离渊。 这不明摆着,让百官和宗政联想到,刚入九王府为妃的傲君,是车海谦的女儿。 车海谦谏言启用战离渊,不得让人胡乱臆测,车海谦是想投靠战离渊,为战离渊铺路。 车海谦自知此言一出,宗政对他大为不满,连忙跪地垂首道:“皇上,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想要击退敌军,臣认为有九王殿下同去,守住西贡三十座城池的把握更大。” 宗政浓眉紧蹙,眼底凝聚着阴沉的冷光直锁在车海谦的身上,问众位百官:“众位爱卿觉得呢?” 金銮殿下一片沉寂,事关九皇叔,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 最终,还是封将军一党的一个武官站了出来,“皇上,臣觉得右相大人言之有理。只有九王殿下与西域之王迎战过,也只有九王殿下最了解西域之王,若有九王殿下为军师,此仗定能全胜。” 有人站出来说话,封将军一党的人,也个个按耐不住了,毕竟,封将军只领二千人出征,赢的机率并不大,但如果有九皇叔,就肯定能赢。 “柳爱卿,你可有异议?”宗政最终的眸光,还是落到了柳天赋的身上。 柳天赋眼底闪过一晦暗,依旧面不改色的说:“臣到觉得,右相这个良策可行。若然九王殿下重伤初愈,皇上担心九王殿下长途跋涉身子会吃不消。但为了我中原国土,不被西域之王霸凌,皇上当以国土为先。” 话音一落,柳天赋跪身在地。 众官见此,纷纷跪地,请求宗政尽快决定。 宗政气的快要吐血,但转而一想,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当天午时,圣旨下达到九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战神九王为兵马大元帅,于明日午时,率封家军赶往西贡驱赶蛮夷,守住西贡寸土,念及九王爷大伤初愈,劳途奔波,特准许九王妃随军同行照顾九王爷,钦此。“ 当傲君看了战离渊拿来的圣旨,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恶劣的瞪着战离渊。 战离渊府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凑到她的唇前,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一口,残忍一笑:”这可是你父亲的手笔。看来,他很希望本王一去不回。“ 傲君扭头,逃开他的钳制,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这么好的机会,只怕你求之不得。我父亲,也算是帮了你,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看你战神的能耐。“ 第98章 恶搞:大王从此欲断阳 “看来宗政很重用你,一定也不担心本王会借机杀了你。”战离渊把圣旨抛到一旁,慵懒的往榻上一倚,眯着狭长的眸子睨着傲君,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深谙的眸子越来越沉:“我若死在西贡,如了宗政,也如了你的愿。本王听闻,你助宗政铲除本王,宗政赐四妃之首于你。呵呵,一跃龙门,假以时日,皇后的宝座,也会是你的囊肿之座。” 傲君眸色一沉,眼波如刃,甩向了战离渊,下巴微扬,眉宇渗出来的气势狂傲凌厉:“如果你战离渊死在战场上,哼,就连做我傲君名义的夫君,都不配。皇后的宝座,我傲君看不上。” 战离渊瞳孔骤然一缩,凝聚着幽幽暗芒,森冷的凝着傲君,“呵,好大的口气。” 皇后的宝座,她看不上。 这天下间,也只有她傲敢如此大放厥词。 傲君懒懒的翻了下身子,轻易的把战离猿欺压在身上,战离渊哪料到她会突然来此一举,被他压个正着,怀中一软,他呼吸一窒,双臂缠上她的腰身,自然的就像做过几百次,自然就像老夫老妻那般顺其自然。 只是,这小丫头骑着坐在他的腰间,不知道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很暧昧吗? 他搂住她腰身的大掌微微用力,把傲君从他的身上抱着翻在身下,迫近她眼前,克制着下腥燃烧的邪火,把头埋在她的脖劲,闭上眼睛,吸了一口她脖间的体香,觉得特别的舒服,内心一片安静,翁声翁气的呢喃:“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脖劲一阵酥麻,傲君心里打了一个颤栗,没明白他们这话是什么意:“你在说什么?” 什么不记得他。她以前认识他吗? 她可不记得,原主和有过交集。 男人似乎很累,埋首在她间窝动了动,没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 傲君无语的眉稍直颤,战离渊这是几个意思,她刚才是因为有话要说,他是怎样,趴在她身上也能睡着? 他就不担心,只有他两个人的情况下,她会对他下杀手。 “战离渊,起来。”她耸着肩膀,推开战离渊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身上的重量是消失了,可战离渊不知何时搂住他腰肢的手,却丝毫不松,傲君越是推他,他搂的越是紧。 傲君额头满是黑线,垂下眼帘,恶狠狠的瞪着倚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发现他真的抱着自己睡着了,她嘴角一抽,伸出一只手在他那半边脸上捏了一把,惊讶的发现,他的皮肤光滑细腻到像刚剥出来的鸡蛋般嫩白,轻轻一捏,出现两道红色的手指印,衬的脸庞艳红妖冶。 见覆住他眼眸浓密卷长的睫羽,轻轻颤抖一下,并未起醒来,她心里的恶趣味忽然升了起来,隔空从窗台的书桌上取来一支笔,行云流水般的在他半边白晰神俊的脸上描画起来。 待战离渊离醒来的时候,傲君已经不在房间,他眉心一跳,“绍元。” 守在房门外的绍元,听到自家主子的召唤,连忙推门入室,当看到战离渊的时候,大怔之后,忍俊不禁,“主子,你,你的脸上……” 战离渊眉心一蹙,眸色不由一沉,“说……” 绍元见战离渊,脸色森冷下来,赶忙拿来一面铜镜子摆到战离渊的面前,忍住笑意,笑道:“主子,你瞧。” 战离渊的眉皱的越来越深,些许疑惑的眼神落在绍元手里的镜子上,就看到镜子里,自己那半边没有被面具遮住的脸上出现一只四脚朝天,姿势形态颇显怪异的乌龟。 战离渊冷峻的脸庞刹那间黑了下来,执起袖子擦了擦,忽然发现脸上的画有蹊跷,凑近铜镜一看,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印入眼帘,竟是一首诗绘画成的乌龟图案。 战离渊一边借着铜镜的来辨识,一边念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大王睡在罗帐房,小李飞刀一瞬间,大王从此欲断阳。 欲断阳! 战离渊嘴角狠狠一抽,眼底卷起的滔天盛怒足以摧毁万物,气息喷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骇然质疑:“她去了哪里?” 主子大怒,绍元的小心肝忍不住抖了几下,连忙道:“王妃说,明儿就要随主子赶往西贡,短时间内回不来,便去几家铺子打点打点。属下派了人跟着她。” 战离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敢嘲笑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傲君随同战离渊前往西贡战场,有人欢喜有人忧,最开心的人,莫过于车湘月和李氏,巴不得傲君此行有去无回,除了眼中钉的同时,又把傲君那几十家铺子和财产抿为已有。 而最担忧的人,自然是柳贵妃和柳府老爷子,柳贵妃担心傲君此行凶险,求宗政撤回傲君随行的旨意,却被宗政禁足。 傲君出九王府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急着去铺子里,而是朝柳府飞身而去。 被九战离渊禁足的原因,她不能光明正大的从柳府的大门入内,而是从柳府的后院潜入,在湖边看到一个垂钓鱼的老人。老人年约六询的样子,须发半白,穿的朴素,但浑身散发的气势凌厉,却不容人敢放肆。 傲君眸光闪了闪朝老人靠近,老人的敏感力很强,傲君一靠近就发现了陌生人闯入锦湖范围,头也不回的问:“你是什么人,胆敢闯柳府,以为我柳府当真无人?” 语气平平,苍劲十足,不怒自威的气势逼人压迫,纵是傲君都不禁感到颤栗。 “老人家,在下傲君,闯府实无为奈,只为见柳大人一面,没有恶意,不知老人家可否告知柳大人的书房在何处?”看着老人的背影,傲君颇有礼貌的道。 傲君此话一出,只见那老人的后背猛的地一颤,拿在手中的鱼竿也随之掉入了湖里,跟着老人的身体,也向湖里倒去。 傲君眉见此,不由一惊,迅速闪身抓住老人朝湖里栽去的身体,问:“老人家,你没事吧?” 第99章 冲撞:玉赐的玉佩有毒 柳德宏不经意的抬了一下手,暗处爆动的空气很快平静下来。 他不说话,只是指着掉入湖里的鱼竿,面有阴郁。 湖边的垂柳绿枝新芽,一派新春,一张石桌上摆着点心和茶水,傲君便扶着柳德宏坐在石桌前,把一旁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肩膀上,“在这里等我。” 柳德宏依旧不语,拢了拢傲君披在他肩膀上的披风,看着傲君足尖一点,身轻似燕,朝湖心掠去,脚底在水面一拍,随水飘入湖心的鱼竿在水力击啪下飞高三丈,轻而易举的落入傲君的手。 柳德宏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和赞赏,外界传言她狂她傲,她目中无人,猖狂嚣张,却没有传言她会武功一事,想来,是她有意隐瞒。 傲君拿着鱼竿回到石桌前,看到石桌上多了一副棋盘,而柳德宏正专注的望着眼前的棋局,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傲君没有说话,而是从面前的棋灌里捏起一枚黑棋,落在了困棋之眼上,一子破八方。 柳德宏见状,心中大是一惊,眼底闪过一丝怔然,这玲珑棋局他破了数日,竟也没有找到破棋之法,傲君居然只看一眼,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棋破局。这让他不大吃一惊,都难。 内心怔然,但面上却不显,一脸严肃的睨着傲君,教训道:“丫头,难道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 傲君把鱼竿往一旁一放,双臂搁在石桌边上,挑眉道:“您怎能指望外我一个丫头成为正人君子?” 柳德宏抿了一口茶,严厉道:“你翻院偷入柳府,试为贼为窃,严重的来说是潜入柳府的刺客,只要老夫一声纳喊,且可要了你的命。” 傲君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眸落在柳德宏腰间的玉佩上,没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玉佩已经落入她的手里,“这块玉佩,看起来不错,值上几个钱。” 柳德宏看到自己的玉佩,落到傲君的手里,眸色沉了沉:“你……” 最后一个“喜欢”字,还没有说完,傲君就打断他:“不问自取试为偷,可我潜入柳府,目地就不纯啊。” 柳德宏被傲君这么一呛,竟半天说不出话来,胸口一窒,有些喘不过气来,隐隐作痛,他颤抖着身子,咳了几声,用帕子一擦,竟有丝丝血迹,为免傲君发现,他捏紧帕子,起身便要走。 傲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扬了扬手中的玉佩:“这么快就急着走?玉佩都不要了?” 柳天赋从远处走来,看到傲君时候,神色一怔,傲君不是被禁足在九王府了?她怎么会和爷爷在一起,她是什么时候来柳府的,竟也没有下人通传。 他快步走近,宽大的月白锦袖袍,迎风鼓动,青丝如墨,凌风飘逸,一张雪颜面如冠玉,色如迎春盛开的玉兰,气质高雅,风华无双。 傲君看着他风姿卓越的走来,竟有种看仙人自画中走来的感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柳天赋听言,面上竟有丝丝的薄红,“能得表妹的如此高的评价,天赋惭愧。” 说罢,眸光落在面色苍白的柳德宏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爷爷,你身子不好,吹不得风,怎么又来这湖边钓鱼对弈了。” 柳德宏鼓着嘴不说话,似乎很生气,用手指了指傲君握住他手腕的手,意思是,傲君不让他走。 柳天赋看了一眼傲君,从她眼底读出了些什么,便道:“爷爷,您莫要生气。君儿是在和您开玩笑。你瞧,她啊正在给您号脉诊断。君儿,还不快来见过外公。给外公请安。” 柳德宏岂会不知道傲君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在号他的脉搏,而且,他很清楚的感受到有一股暖流从他的脉搏往身体里流窜,向心口流淌去,他胸口渐渐的不似以前那般沉闷窒痛。 正因为如此,他才要走。不能让傲君替他诊断。 傲君收回自己的手,双膝一弯,跪在柳德宏的面前,乖巧道:“君儿回帝都数日,一直没能找机会来看望外公,请外公原谅傲君的冲撞和无礼。” 柳德宏知道傲君回帝都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自然也知道她几度在生死线上走过,此次奉旨随军而行,是生是死,皆不知晓,能偷偷来柳府,已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伸出手把傲君从地上拉起来,颇为宠溺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脸,嘴角有几分笑意,这丫头长的和她娘真像。 “外公,我在你的体内,发现了慢性毒药,这是怎么回事?”傲君皱眉沉声道:“而且,至少有七八年。” 柳德宏脸色一沉,放开傲君,一句话也没有说,朝远处走去。 傲君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柳天赋拉住,向他摇了摇头,他差人送老爷子回院子。 待老爷子走后,柳天赋才道:“你可办法,解除爷爷体内的毒?” 傲君拿起那块玉佩配挂的香囊,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香钻入鼻子,仔细一闻,她脸色豁然一变:“爷爷的体内的毒是一种慢性毒药,随时年月日积月累,已经渗入骨血之中,解毒不是没有办法,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表哥,外公体内的毒,从何而来?这块玉佩,一直都带在外公的身上?” 柳天赋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袖子里的拳头不由的紧了紧:“这玉佩香囊戴在爷爷身上八九年了。” 傲君蹙了蹙眉,沉吟一瞬问:“这玉佩,可是玉赐之物?”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能让外公听到自己中毒的消息后而不置一言的回避。 有又什么,能让柳天赋也感到痛心而又无奈。 “是。”柳天赋几乎咬点的挤出这个字。 傲君瞳孔一缩,眼底划过一丝冷意,看来,他和外公早就知道,这玉佩香囊含有慢性毒药。 看来,舅舅,舅妈和表弟,表妹当年死在劫匪的手中并不单纯! 外公为了保护柳天赋这一脉和柳府上上下下几百个人的性命,不得不选择妥协! ”这颗是护心丹,回去会给外公服下。“傲君拿出两颗丹药,取出其中一颗红色的丹药,压低声音跟他说:“这颗丹药是龟息丹,服下此丹后,便会暴毙,出现假死之相。只要七天之内,服下我的解药,就能够醒来。” 柳天赋立刻明白傲君的意思,活在宗政的眼皮底下,永远不可能解除爷爷身上的毒,只有死在宗政的眼前,才能让爷爷置死地而后生。 他接过药,点头道:“我等你,平安的从西贡回来。” 傲君抿了抿唇,叹息道:“外公体内的毒不能拖。再者,何时才能从西贡回来,谁也不知道。或许……” “不会的。九皇叔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他一脸担忧的说。傲君有点懵,眨了眨眼看他:“我的意思是,或许一年半载回不来。而且,你怎么九皇叔,一定会保护我?” 柳天赋:…… 第100章 发怒:本王只要一个王妃 傲君回到九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和柳天赋商议了一个下午的方案,然后,又去了几家铺子,让素问从玄机阁,调了几个人来,暂当铺中管事,以免她不在的时候,有人打她铺子的主意。 然后,又去了明月楼一趟,让明月心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她需要用来安置外公。 她原本傍晚左右就能回来。可冷月心非拉着她,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 她半信半疑的跟着冷月心去了,没想到冷月心给了她一个惊喜。她肖想以久的汗血宝马。 她兴奋之下骑着马儿在明月楼不远处的谷底跑上几圈,心情大好这才一时忘记时间,直到夜深才回来。 她没料到,战离渊这么晚,居然还在她的房间等她。 推开暗道的门,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黑暗中战离渊像一尊煞神一样,坐在她的床上,沉着一张俊脸,森冷深谙的眸光紧紧的凝着她,仿佛要喷火似的。 她忽视煞神的怒气,走到桌前点燃烛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明天就要出发了,王爷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交代?如果没有话,还请王爷回房早些休息。” 战离渊的浓眉越皱越紧,眉宇渗出来的寒气,逆在他的周身,宛如未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深沉的冷眸里皱起狂风暴雨,足以摧毁万物。 他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傲君的肩胛,像提着一只猫似的,把傲君给提了起来,在傲君准备挣扎的时候,朝空中一抛。 只见傲君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抹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床榻上。 猝不及防的傲君,闷哼一声,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然而,战离渊的速度却比他更加的快,将她即将翻身而起的身子,用大掌一捞,健硕的身躯一倾,双腿压抑住她反抗的双腿,将她死死禁锢在身下,埋头在她脖子上嗅了嗅,眼底一片血红,阴沉的冷眸凝睇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傲君被他莫名其妙的发怒,弄的有些恼火的同时,也感到疑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战离渊瞳孔渐缩,凝着她的眸子拢聚的冷光也越发的犀利,“那本王现在就去杀了他。” 说罢,便起身要走。 傲君脑中画面一闪,双臂一抬,揽住他的脖子,阻止他去追杀冷月心,凝着森冷的眸子,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战离渊眸色一沉,自然知道,以她的性子,断然不会主动靠近自己,定是为了那个人。 “你怕了?怕本王杀了他。”他冷峻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可胸口聚积的盛怒却越来越凶猛,难受的让他想要爆发。 一想到,他和那个男人乘马同归,两人如此的亲密的说说笑笑,那样的笑,她却从未对过他。 他胸口堵的难受。 傲君缠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越来越沉的脸,眼底燃着簇簇火苗,浮光点点,身上的气息,竟骇人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修罗一样吓人。 她笑的更欢了。 说不上为什么。 但却觉得心里有丝丝喜悦。 她不想追究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得到一匹汗备宝马的原因,让她愉悦美好的心情还未散去。 “战离渊,你到底在气什么?”她冲着他闪了闪明亮的大眼睛,腾出一只手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的一脸邪魅妖娆,“莫不是,你看到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吃醋了?” 战离渊看着她笑的欢快的笑容,心念一动,扣住她的下巴,逼近她的眼前,“对着他,你是不是也笑的这样灿烂?本王告诉你,嫁入我九王府,成为本王的王妃的那一刻起,你的身边,眼里,心里,只能有本王一个人。本王说过,你若敢背叛本王,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傲君可不受他的威胁,凝着他逼前眼前的俊脸,眸光一凝笑道:“战离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露在面具外的半边脸,很像一个人,一个……” 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战离渊紧扼住脖子,说不出话来。 “在本王的面前,不想听到任何男人,从你的嘴里蹦出来。”他近在咫尺的凝望着她含着笑意的眸子,神色认真而严肃的说:“本王,一个王妃足以。” 本王,一个王妃足以,而并非本王的王府,一个王妃足以。 看似没有什么区别。 可其中的意义,却很大。 傲君有些怔然,眼底的笑意散去,收回缠住他脖子的双手,直勾勾的望着他深沉的眸子,眸色越来越冷,“所以呢?” 脖子上的双手撤回,暖意散去,战离渊心头莫名的一阵失落,快速抓住她的双臂搭上自己的脖子,俯下头,噙住柔软的唇,撬开她紧闭的唇舌,探入她的檀口,齿间还有酒香。 她挣扎,他攻掠,捏住她的下颚,掐断她所有的反抗,肆无忌惮地掳走她的唇舌搅卷缠绕,勾得她躲无可躲。两人交缠的水色唾液止不住地溢出顺着她唇角流到下巴 她的舌被吮的酥酥的,大脑有些昏沉,有种意识下沉,身心在悄然沉沦。每当在她反抗时,都被他霸道的吻到窒息。而他,却可恶的不给她渡半丝的空气,只能逼得她去回应他,趁际吸到空气,缓解快要炸的肺。 感受到小女子,终于忍不住回应自己,男人满腔的怒火却在小女子的回应中渐渐瓦解。 他松开捏住她下颚的手,楼住搂住他的腰间,由最初的强势霸道慢慢的温柔热烈,呼吸逐渐粗浊,小腹一紧,热潮涌动,内心深处的渴望来自于原始冲动,最浓厚狂疯的邪欲。 他不舍却又不得的放开她的唇,舔去她嘴角的涎液,蛊惑的嗓音呢喃着:“所以。你是本王的。” 傲君白了他一眼,柔软无骨似的躺在床上,像是沙漠上的鱼,红唇翕合,胸口起伏的喘息着,任由战离渊吻去她嘴角涎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战离渊,你够了。感情外面关于你不近女色的传言,都是放屁了。” 那戳她腿根的东西,让她感到很不自在。 他舔了下她的耳垂,感受到她身子猛地一颤,耳根染上一抹羞红,低魅的声音嘶哑性感,带着丝丝诱惑,“传闻我残你丑,我嗜血冷情,你煞星恶疾,我们天生一对。至于,是不是断阳不近女色,你试试便知一二。” 第101章 撩拨:让他主动求欢 傲君挑眉,略显嘲讽的睨着他:“试试?你确定?” 从之前战离渊在她身上狼狈逃离后,傲君已然将战离渊看透。 当然,她的揣测是战离渊,没有达到他的目地之前,是不会轻易动她。 身为医者,闻名江湖的毒仙,她很清楚战离渊一旦要了她。她就会中毒,她若中毒,必然不利于战离渊。 是以,战离渊目前而言是绝对不会要了她。 她在战离渊的面前,算是有恃无恐。 只是,她不知道,战离渊忍着内心的邪欲,而不要她,却并非是出自于自已的目地。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中毒,不想在他最失意,最无力的时候要她。 是的,对于战离渊来说。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他没有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但同时,他很庆幸他在这个时候,终于真正的找到了他多年来要找的人。 一个可以,助他光复大业,收复天下河山的人。 “你在挑衅本王?“勾起小女子被吻的红肿的双唇,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邪恶,暗沉的眸色深谙而诡异,周身逆流的气息森冷骇然,像是宣判死亡的修罗般把傲君紧紧的包裹起来。 傲君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稍,眼底的玩味更加的浓了,“战离渊,引火上身的滋味并不好受。你确定,要继续玩火。” 说着,唇角勾画的弧度,猖獗而邪佞,她楼着他的脖子猛然翻身,把他欺压在身下,俯下头舔了一下他的喉结,吻游到他的耳根,轻轻的喝着气息,“如果你想,我不介意顺从了你。” 战离渊身子猛然一颤,耳根和脸颊爬上动情的绯红,不自觉的滚动着喉咙,觉得口干舌燥,小腹紧紧的绷起,感觉愈加的强裂而凶猛,胀的发疼,几乎找个出口释放。 该死。 他在内里低低的咒骂一声,这丫头到底从哪里学来的,竟懂得如此撩拨他,显险失态。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充满欲念的眸子炙热的望着她,“丫头,把火挑了起来,就要负责灭火。” 语毕,握着她小巧的手,探向自己的身下。 掌心一热,一个滚烫而健壮和东西戳到掌心,傲君双眼一瞪,玩味散去,小脸刷的一下红了急忙撤手。 她才不要,握着那么恶心的东西。 傲君的挣扎与触碰,显然让战离渊因受到外来的刺激,而颤抖起来,那种感觉,他很受用。 所以当傲君撤手的时候,他钳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撤手,喘息的声音含着勾人夺魄的蛊惑魅力,“现在才知道怕?” 傲君羞涩的感觉到,她被钳制住的掌心越来越热,那东西也越来越强大可怕。她的脸竟不争气的红了。 无端的感觉到身子有些燥热,口也觉得很干,不由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渴的唇瓣,尽量让自己不被手中的东西影响,而让战离渊笑话。 她掌心紧了紧,听到战离渊不可抑止的闷哼一声,深遂的眸子里也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诱惑至极。 傲君听着居然觉得很……美妙。 竟有种忍不住,想要听他低沉磁性的喘息声,让他不在那么痛苦。 她坏笑的俯下头,凑到他的耳畔,妖冶一笑:“如果,你想要,开口求我。” 战离渊潮红满面的俊脸,瞬间乌云密布,阴沉的像是迎来一场毁天灭地的暴风雨,双眼充血,瞪着傲君,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丫头,你想死吗?” 他是谁? 月璃国的九皇叔。 天下的战神。 他会因为一时的贪欲,而去羞耻的求一个女人,给他解一时的欲望? 他九皇叔的威严而在? 他战神的英名何在? 他男人的尊严何在? 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被他一巴掌拍成肉泥。 也就她傲君,敢骑在他的身上,让他求欢。 傲君的掌心猛然一紧,抿着唇,看着他坏坏的笑:“你的命根,现在在我的手心,跟我叫嚣,就不怕我断了它。” 战离渊倒抽一口冷气,舒服中延生出紧窒的胀疼感,他不敢轻易动弹,屏住呼吸,冷魅道:“你舍得?” 话落,胀痛感更加的强了。 战离渊的脸色都变了,眼中的暗芒,也越发冷厉。 傲君嘴角上挑,在他耳畔吹着湿濡的气息,时不时顽皮的含住他的耳垂,感觉他呼吸粗重,笑道:“我们来谈个重要的事情。” 战离渊瞳孔缩了缩,眯着清明的眸子凝着傲君,额头冷汗涔涔,面无表情的道:“说。” 傲君凑到他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次西贡随军而行。我不能陪你同去。但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会让红锦扮成我的样子,陪你同行。” 听闻,战离渊神色骤然一变,体内的欲念在瞬间消散大半,蹙着眉紧紧的凝着傲君,“原因?” 傲君眸光一闪,敷衍的说:“私事,暂时无可奉告。但若顺利成功,我会尽快赶去西贡找你。” 如果不是担心,战离渊在日后发现,她并没有随军,而是以红锦顶替,一怒之下对红锦下手,她根本就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战离渊。 毕竟,事关重大,可畏是欺君之罪,不容有丝毫闪失。 否则,柳府将会面临着灭顶之灾。 娘亲不在了,舅舅和姑姑,表弟都不在了,她要替娘亲,助柳天赋守住柳府,哪怕寸草。 战离渊凝着傲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下午绍斌来报,她偷偷去了柳府,直到傍晚才出府。 在柳府一定发生了什么。 莫非,她已经知道,柳老爷子中毒一事。 “好。本王允你。”事关柳府,战离渊干脆的答应了傲君,深深的凝望着他,认真的说:“不管你要去做什么。都要记清楚,你傲君是本王的王妃。九王府的女主人。只有本王能欺之,却不容任何人欺凌,出了任何事情,本王都会是你最强大坚实的后盾。纵然你在这帝都犯下滔天大罪,本王在一的天,当会给你撑着这一片天。” 傲君看着他有些诧异,可看他认真的神情,坚定的眼神,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或许是他说的掷重认真,也或许是他霸道强势的语气和坚定的神情,让她动容,她竟不受自主的相信了…… 第102章 索吻:这是九皇叔吗 第二天一大早,傲君就被宫里派来的人吵醒。 阁着房门听到红锦说,是宗政派人来传话,宗政要亲自送战离渊出征。 傲君有严重的起床气,不满的皱了皱眉,翻个身子,伸去拽身边的某人,想把某个该死的家伙,从她的床上提起来丢出去。 可伸出去的小手,却被一只大掌紧紧包围,微微带力,把她挣扎逃离的身子裹入温暖的怀抱,搂紧她的腰肢不让她挣扎。 她昨晚上被战离渊折腾的很晚才睡,累的快要吐血,这个时辰才刚刚辰时,她最多只睡了两个时辰。 “时间还早,你好好睡。”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鼻息间充斥着他的气息,傲君在他怀里蠕动了身子,就感觉到额到一热,被他落下轻柔的一吻,身子被他搂紧了几分。 傲君不满于这个睡在自己床上,强行搂着自己的家伙,可不得不承认,她的怀抱睡着,还挺舒服的,很温暖,很宽厚结实,也很有……安全感。 所以,听到他说还早,自然不会去管宫里传旨的人,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位子继续的睡去。 看到怀中的小女子睡的极沉,香甜,战离渊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惑人心魂的弧度,指尖温柔的挑开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深深的凝着她如猫儿般的慵懒美丽的睡颜,低喃着声音:“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摘下我脸上的面具。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他在她面前,生死危难,昏迷不止一次。她完全可以摘下他的面具,看清楚他的模样。 可她一直都没有这么做。 他不知道,是她太过理性。 还是因为,他对她而言,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让她没有一点探知的欲望。 这种认识,让他觉得很失落。 可从另一方面说,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看到他面具下的这张脸。 至少,在没有解决掉那些让她不接受的因素前,他还不想让她,真正的面对他的身份。 傲君这一觉醒来,战离渊已经不在,身边凹下的位置已凉透,想来已经走了多时。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午时战离渊领军出发之时,她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唤红锦,红锦已经穿着她的衣服,打扮成她的模样,从暗门出来。 “小姐。”看到自家小姐醒了,红锦把她的衣服,捧到傲君的面前,道:“小姐,快到午时了,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先换上衣服。” 傲君点了点头,迅速换上红锦的衣服,然后,接过红锦手里的锦盒,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人面具,容易到自己的脸上。 一切完毕后,门外传来绍元的声音,“王爷驾到。” 傲君听言,看了一眼红锦,然后去开门。 印入眼帘的便是被阳光拉长的背影,修长挺拔,青丝如墨,被春风撩起,衣袂翩跹,仅仅一个背影,宛如遗立世间的仙人。 阳光,明明那么温暖,可他的身上,却泛阵阵的寒意。 春风明明那么柔和,那么自由洒脱,可他看起来,却像个被牢笼捆绑起来的困兽,拼命的往外逃,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独冷漠。 这次出征,是他回到朝廷的机会。 宗政让他亲自送他出征西贡,排场阵势大,不过是为了在天下人的面前做样子,表示重视他。 可朝廷百官谁不知道,他并没有手握兵权,他这一战风光的走,可能会尸骨无存。 “王爷,王妃已经准备好。”看着他的身影,傲君说道。他回着,冷峻的脸庞被阳光折射出一片刺眼的银光,像一把出鞘的宝锋,芒锋毕现,犹如逃出笼的猛兽逃出枷锁,即将出闸,冲向战场。 傲君想,他等这一刻等了十年吧。 十年的忍辱负重,只为重归战场,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一场,傲君打从心底希望他能赢。 “时辰到了,该起程起了。”战离渊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头也不回的,提步前院子外走去。 傲君回头看了一眼红锦,红锦随后出了门,跟在了战离渊的身后,傲君和浅问身为丫鬟,自然跟随两侧,一同出了九王府的大门。 红锦如今就是傲君,自然要和战离渊同乘一顶轿子,可还没等红锦上轿,傲君就被一股风卷入轿子,马车缓缓行驶,红锦和素问被抛在马车后面。 这若是平常,自然也就罢了。 可现在的红锦是她的模样的身份,呈现在众人眼前,就这么被战离渊给抛弃在马后,带着丫鬟打扮的她上了马车,百姓会如何议论,宗政得知之后,又会如何? “你想干什么?”傲君以为他想反悔昨日答应他的事情,冷冷的蹙眉,狠狠的瞪着他,“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战离渊低垂眼帘,睨着怀中眼神冷却的小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觉得呢?” 傲君的眉越皱越紧,眼神也愈发的暗沉,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出来,却被他紧紧的扣住腰肢,只听他低附在耳畔,霸道而冷魅的:“本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你没有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本王会让你的丫鬟付出沉痛的代价。” 傲君眯了眯犀利的眸子,瞪他:“二个月,没商量。” 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来治医外公,赶到西贡,战离渊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她。 战离渊眉眼一挑,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小小的窃喜,面上冷漠无情道:“不行,本王说一个月,就一个月。除非……” 傲君眼神一疑:“除非什么?” 战离渊冷傲一笑,用手轻点了下自己的唇角,意思显然不过。 傲君嘴角一抽,这,这是那个冷漠无情,嗜血残暴的九皇叔?她怎么觉得,他更像个无赖? 见傲君一脸无语,迟迟没有主动,战离渊脸色明显沉了下来,眯着锐利的眸子,瞟了一眼她的手:“还是你想用手?” 傲君忍不住嘴角再度抽蓄,真想一口老血喷死他,她的胳膊到现在还酸疼不已,都是拜他所赐,现在抬起来,都吃力,她才不要给他撸那玩意儿。 可此时此刻若不顺了他的意,只怕战离渊不会让她下马车。 闭上双眼,扬起头,在他的唇瓣上极快的吻了一下,可得逞的战离渊,哪满足于这浅浅的一吻,托住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第103章 故意:砸伤了柳天赋 二千人的军队,算不上大阵势,可封家军这支军队,气势凶猛,从城门望去,宛如两条长龙排长数百米。 封大将军早已整军待发,候在城门等候战离渊和傲君的到来。 宗政竟也破天荒的早早到了城门等候,无疑是要召告天下,他身为一国之君亲自到城门等候送军,是何等的重视战离渊。 而战离渊此时此刻,正不紧不慢的乘着马车朝城门驶来,夺人眼球的是,皇上亲赐的九王妃却在马车后面徒步追赶,这引来半城百姓都在纷纷议论,这摆明是在打皇上的脸给王妃难堪。 他们哪知道真正的王妃,如今正在马车里面,被某个不知餍足的家伙无良压榨。 好不容易推开战离渊,傲君像快要渴死的鱼,红肿的唇一开一合,拼命的呼吸,水雾氤氲的眸子渐渐的散去水气,变的透澈明亮,璀璨的像宝石一般光彩美丽。 战离渊从不觉得他是个贪恋女色的人,可抱着怀中的小女子,他的心很平静,很温暖,以至于他根本就不想放手。 “战离渊,到城门了。放手。”见战离渊抱着自己腰肢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傲君抬头看他,就见他正凝着眸子在望着自己,眼底流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她的心不由一跳,“你……” “两个月后,必需出现在本王面前。”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冷漠下来,语气中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别让本王知道,你是去见冷月心。否则,本王会让冷月山庄消失在江南。” 傲君胸口一窒,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论,就感觉身子一轻,从马车里飞了出去。 卧槽,战离渊你混蛋,当她是猫吗?扔来扔去? “啊。” 虽然扔的力度不大,没有丝毫的内力,可傲君摔飞近百米远,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同时,身下还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傲君的身子不偏不倚的摔到了柳天赋的身上,把柳天赋当做了垫背。 也好在有柳天赋在身下垫着,傲君身上的筋骨没有受伤,只是手掌心擦破了些皮。 柳天赋却被撞破了鼻子,鲜血直流。 傲君见状,连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伸手去拉柳天赋,低声问:“你怎么样?” 柳天赋的侍卫,大喊一声有刺客,群拥而上擒拿傲君。 柳天赋原本也以为是刺客,听到傲君的声音,神色一怔,抬头一看,愣了一瞬,伸出手,就着傲君的手,从地上起身,朝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退下。她是王妃的丫鬟,哪是什么刺客。休要胡言,惊动皇上和九皇叔谁担待的起。” 侍卫垂着头,退后几步,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你流血了。” 柳天赋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里流出来的鲜血,摆了摆手,“不碍事。今儿皇上送九皇叔出征,不可惊扰皇上。” 侍卫一听,只好退下。 傲君见柳天赋的鼻血越擦越多,脸颊上有些擦伤,不满的朝战离渊的马车看去。 她敢肯定战离渊是故意的,不然,她哪那么巧就砸到了柳天赋。 战离渊能查到,她昨天晚上和冷月心一起回城,也定然能查到,她昨天下午去了柳府。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和柳天赋有什么关系吧? 所以,才…… “你的手受伤了。”就在傲君盯着战离渊的马车看时,手掌一疼,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就看到柳天赋蹙着漂亮的眉头,轻握着她受伤的手,用帕子轻柔的擦着磨破她掌心的沙砾,一边用嘴吹,一边担心的问:“伤口需要马上清洗。这些泥沙渗入伤口里,会导致伤口发炎。” 傲君觉得有些尴尬,“嗯”了一声,闪电般抽回自己的手:“没事。我会处理。你的脸上,也有些擦伤。” 说着,快速点住他的止血大穴。 然后,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你要随皇上,送九皇叔出城,把脸鼻子上的血擦一擦吧。” 柳天赋看着递到面前的锦帕,深深凝了傲君一眼,接过帕子,温雅一笑:“谢谢。” 马车上的战离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傲君把自己的帕子给了柳天赋,冷峻的脸庞乌云密布,眼底骤起狂风暴雨。这丫头,居然在他还没有离开帝都,就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轻易拿出自己的手帕。 她难道不知道,手帕是用于定情的吗? 只能送给他。 送他啊。 傲君感受到来自马车里森冷的气息,却不知道战离渊内心几欲咆哮的想法。 如果知道,她铁定送他几记大白眼,慷慨的一挥手,让狐美人砸一盒手帕给他。 她的手是会拿针不错。 可此针非绣花针。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焦急的从傲君的身边快步小跑过,朝已走到宗政身旁的柳天赋跑去。 傲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来了,这时间,掐的还真准备。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这般没有规矩,惹惊动了圣驾,你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看到府里的管家匆忙赶来,惊到了宗政和刚到的九皇叔,柳天赋脸色一变,严肃的教训道。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府中出了事情,小人一时心急如焚才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饶命。” 宗政今天的心情颇好,看了一眼脸上挂彩的柳天赋,道:“天赋啊,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脸上受了不伤不说,府里还出了事情。看来,朕是该给你赐门婚事,也好有个人照顾你,给你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务。” 柳天赋脸色平淡,淡然道:“谢皇上好意。如今西有蛮夷族人侵略,北有胡人作乱,各国不安于巢,天下未能统一,臣不能为皇上分担,怎可在此时安家。” 柳天赋这番话不是第一次对宗政说,但每一次都深入宗政的心。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帝王不想成为历史上的千古一帝,不想统一九龙天下。 宗政拍了拍柳天赋的肩膀,愉悦道:“天赋之心,朕很欣慰。你这管家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敢来冲撞朕,想必是府里出了大事。” 管家一听,声音带着哭腔:“少爷,老爷他,老爷他……” 柳天赋脸色一变:“老爷他怎么了?” 管家抖着身体,泣不成声:“老爷昨儿个晚上,睡前还好好的。可今儿一早小人去伺候老爷起早洗漱,却发现老爷他,老爷他没了气息,他,他逝了……” 第104章 下套:傲君被人擒走 一瞬间,全世界都安静了。 不仅是柳天赋晴天霹雳,就连宗政都怔然住。 “你说什么?老尚书逝了?”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宗政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管家把他今儿去叫早伺候柳老爷子,发现老爷子没有了生命迹象,唤了府里的太医诊断后,确衣老爷子已经仙逝的事实,如实的禀报给宗政。 柳府的太医,是宗政的人,如果柳府的太医亲自确诊出,柳老爷子已近,宗政自然是相信。 “天赋,节哀顺变。”见柳天赋脸色难堪,苍白的像一张纸似的,眼神泛着难以言喻的哀痛,宗政拍了拍他肩膀,叹息着惋惜:“柳老尚书是先皇的帝师朕的恩师,朝廷的肱骨之臣。朕一定会让恩师风光大葬,你且先回府料理恩师的后事。” “谢皇上。”柳天赋说着朝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战离渊作揖,稳声道:“恭祝九王殿下此战顺顺利利,早日凯旋而归。臣府中,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 语毕,转身朝自己的马车快步走去。 战离渊瞳孔骤缩,睨着柳天赋匆忙离去的背影,眼风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傲君,见傲君随着柳天赋急行而去,他心里有些了然,看来和他猜想的一样。 感受到战离渊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后背,傲君在跟上柳天赋的马车同时,回首扫一眼战离渊,蠕动了下唇角,无声的说:“两个月后见。小处男。” 战离渊的脸,当即便黑了下来,身上的煞气慑魂骇人,一旁的宗政被战离渊身上的释放的气息怔的内心感到惧意。 自从战离渊十岁那年,从仙居山修养身子,回归帝都后,他每一次面对战离渊,都有一股来自于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他即便现在成了帝王,也从没有散去。 或许是因为,当年围场秋猎,他把只有八岁的他推下悬崖未死,摔成重伤的那一刻起,他对就他心里产生恐惧。 虽然那个时候,他没有摔伤,失去了记忆,可这么多年来,他一定想起了,他当年推他坠入悬崖的事情。 “皇兄的皇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感受到来自于宗政内心的惧意,战离渊深沉冷漠的眸子,睨着宗政,面无表情的道:“柳老爷子病逝,皇兄心里难过?” 听似疑问句。可战离渊的语气,却显得鄙夷嘲讥。 柳老爷子是先皇的老师,先皇被宗政谋杀篡位之后,柳老爷子就主动辞官,想要举家迁往江南老家。 宗政新帝登基,召告天下奉的是先帝传位圣旨,所以,不敢在刚刚继位,没有稳住皇位之时对柳府下手。 当时,只允许柳老爷子退休,而那时柳天赋的父亲官居礼部侍郎,二叔是江南两淮的盐运使,而柳天赋年仅十三摘下一甲状元,被宗政提携的重用。 柳府一时抽离不了朝廷纷争,宗政帝位不正,始使担心柳府的势力对他有威胁,暗中派人对柳府密切监视。且在赐给柳老尚书的玉佩香囊里,渗了西域奇毒。 八年前,在柳老爷子和儿孙江南老家祭祖,却在途中遭遇劫匪劫杀。 那一场劫杀中,柳天赋的父母亲,弟弟妹妹和二叔一家,都死在劫匪的刀下。活下来的人,只是柳老爷子和柳天赋这爷孙两人。 如果不是九宫及时赶到,救了柳天赋和柳老爷子,柳府早已不存在。后来调查,那些匪徒是宗政途中派去的杀手。 为了保住柳天赋这最后的血脉,柳老爷子和宗政私下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宗政饶过柳天赋和柳府,在的他有生之年,都不会说出那秘密。 那个秘密,关乎着先皇当年如何死和传位圣旨的秘密。 宗政担心,柳老爷子对他不利,最后答应了柳老爷子,不会动柳府的人分毫,而且,只要他百年之后,带着不能说的秘密进了棺材,一定会重用柳天赋,左相的官位,一直给柳天赋留着。 战离渊比任何人都清楚,宗政那颗阴藏在皮囊下的心,有多么的阴暗狠毒。 “朕记得,柳老爷子也曾是皇弟的每老师,难道皇弟一点也不为恩师的死而难过?”听到柳老爷子死,宗政的心里当然高兴,只要柳老爷子死了,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个”秘密。 今时今日,战离渊又要无兵无权的出征,只要他死在战场上,压在他心头的两大心病同时消失,哪怕舍去西贡三十座城池,他也觉得值得。 “人故有一死,为何要难过?”战离渊幽深如渊眼眸,直勾勾的凝着宗政,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似的弧度:“对于柳老爷子来说能死也是一种解脱。至少比那些心怀鬼胎,时刻害怕隐藏在黑暗里的真相会公诸天下,被恶梦缠绕到白天坐如针毡晚上夜不能寐的人要幸福的多。皇兄,你说呢?” 战离渊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字字清晰的落入送军出征的百官们的耳里,众人听闻,脸色皆变,谁不知道九皇叔语中人指的是谁,一一个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宗政的脸色一变再变,何止一难看,简直就像吃了恶心的苍蝇一样,内心怒火,让他恨不得,把战离渊给五马分尸。 但在百官和众军面前,他咬牙忍下心里的滔天大怒,脸不改色的感慨一笑:“皇弟说的有理。死对有些人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相论而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像蝼蚁一样活在世上,还想妄想改变天意,逆天而行的人,活的可怜可悲。因为他们往往不自量力,自负妄想的可与天斗。岂会想到,人怎可斗得过的天。” 百官又是一阵倒抽冷气,再度降府存在感,以免被宗政和九皇叔的气势给震死。 宗政的弦外之音,指战离渊是可怜可悲蝼蚁,而他则是天。 蝼蚁与天斗的下场,尸骨无存。 车海谦在一旁听的脸色苍白,无语的直抽嘴角,宗政以为这是在御书房,只有他和战离渊两个人? 他是一时过足了嘴瘾,在话机上战了上风。 可却没有细细品想,这其中的深意。 战离渊故意激怒他,无非是给他下套,他还真往里钻。 如果此行,战离渊没有活着回来。宗政刚才那翻话就会成为杀死战离渊死亡的大刀。 宗政话一出口,就在心里恼恨起来。暗恨战离渊的深沉狡猾,恼怒自已一时沉不住气。他悔过神来,正想开口说些希望他早日胜利归来的话,掩盖刚才的话意时。只见战离渊莫讳如深的看了自己一眼,哈哈大笑道:“皇兄的话,臣弟铭记在心。” 语罢,大掌一挥,以示大军出发,豪爽的笑着上了马车。 留下气的快要吐血的宗政和一群不敢出大气的百官,以及四周的百姓。 某个长巷的角落里,傲君目送红锦上了战离渊的马车,出了城,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才往掉头,朝柳府的方向去。 然而,她才刚转头。 就见眼前一片银芒,“是你……” 话未落,大脑一阵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105章 逃路:允卿逃跑三次 傲君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挣开眼眸,便看到一片灼眼的银白和一只神威凶猛的异兽图匍匐在那片银白之中,栩栩如生,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王者。 傲君意识初醒,看到眼前这只异兽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眼晴花了,仿佛看到那只金蚕丝绣的异兽动了一下,似活物般。 她身子一颤微微后仰,定眼一瞧,那只是一只绣在月银锦缎上的活灵活现的异兽。 “醒了。”蓦地,一道清冷脆如冰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携着强大的压迫力,傲君霍然抬头,一张干净纯净,不染凡尘神峻非凡的脸庞砸入眼帘。 那人慵懒的倚在铺着雪白狐毛的锦榻上,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指间把玩着一只白玉杯盏,眯着冰冷如川的眼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那种高高在上,俯视的猎物的气势,让傲君很不舒服。 她从马车里爬起来,拂去身上的灰尘,坐在一旁榻上,掀开马车窗帘,看了一眼马车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如浮光掠影一般闪逝而过,远处山峦重叠,是上山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放下马车帘,傲君往榻上一倚,撕下脸上的面具。 即然,对方已经实破自己,她也没有必要戴着红锦的人皮面具。 见傲君对自己目前面临的处境,没有一点紧张,竟如此的平静而镇定自若的撕下脸上的面具,连跟他演戏都不假辞色,银啻焱冰魄般的眸子微微一暗,不容置喙的语气问:“为何,不随战离渊赶赴西贡?” 她容易成婢女之相,却从战离渊的马车上被扔了出来,以战离渊的谨慎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易容。 既然发现她容易,却没有杀她。 这到让他觉得意外。 看来,他们之间不简单。 莫非,她已成了他的人。 战离渊和宗政,都知道她是…… 银啻焱的不答反问,让傲君很不满,不管他掳自己来的原因是什么。她都必需要赶回帝都。 战离渊只给她两个月的时间,红锦和素问的命被战离渊捏在手里,而且,两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来处理柳府的事情,她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 “如果你掳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事,无可奉告。”说罢,傲君掀开车帘,便要飞身离去。 可人还没有纵身跃出,忽然发现浑身无力,内力根本就提不上来,显然是中了十香软筋散。 马车速度很快,似乎急赶着去哪里。 她牙一咬,纵身一跃,从马车跳了下去,在落地之时,双手迅速抱住自己的后劲护住头,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手掌磨破了点皮,好在安全落地,她没有犹豫,身形犹如猎豹一般朝山里奔跃而去,转眼间不见了身影。 “主子,君姑娘她……”影及时停下马车,掀开马车帘,看着马车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颤抖:“属下立刻人,去把君姑娘安全抓回来。” 银啻焱没料到傲君,明知自己中了软筋散,武功内力使不上来,却还敢拖无力的身子的跳车,更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中了软筋散的傲君,居然会这么快醒来,身形矫健似猎豹,转瞬,就能够在自己眼前消失。 “不必,孤亲自去。”一阵风过,影只看到眼前一抹白光闪过,便不见自家的主子。 傲君一口气跑了很远,却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竟然是她如今根本跨不过去的悬崖。 她回头看去,只见一抹白影如翩跹而来的银色蝴蝶一般飞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素性往悬崖边上一坐,望着头顶的天空,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翻滚了大半个天边,仔细一瞧,焰红般绚烂的晚霞形成图案,像极了一只浴火涅槃的凤凰,在空中翱翔。 傲君的身体透支很大,现在非常虚弱,她需要解除体内的软筋散,才有能力从银啻焱的手里逃脱。 但前提是,她需要时间。 不用多,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 她身子微微一仰,双手枕在脑后,显的有些惬意的欣赏着日薄西山的美景。 “如果你敢跳下去,孤今次便放你走。不问任何缘由。”银啻焱缓缓走到悬崖边上,并没有看傲君,而是眯着眸子凝着倒映空中那只燃着熊熊烈火的凤凰,“很美。” 傲君翻了一个白眼,扬起下巴,不屑的说:“我想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何需你放?” 敛回眸子把视线落在傲君那张扬起自信的脸上,便瞧她一双眸子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望着头顶的天空,巴掌大的小脸上,被晚霞渡上一层薄如轻纱的红光,浓密卷翘的睫羽,像沐浴在霞光下的蝴蝶般扑闪着,勾勒的精致五官,是那么柔和绝色,美的夺人心魂,连他看了都不由为之失神,惊叹! “孤,允卿逃跑三次。若卿能从孤的身边成功逃走,孤送你回帝都。“他深深的凝睇着傲君,眼底的清冽,让傲君看不出来,他此话真亦是假。 她不相信他把她掳来,目地没有达到,会送她回帝都:”如果,我失败了呢?“ 他眸色一冽,微微俯下上半身,浓重的阴影罩住了傲君,冷冽的气息扑在了傲君的脸上。傲君心念一动,没有动弹,看着他在自己的头顶,垂下头来,如墨的发丝垂泻在她的脸庞,划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她凝视着逼近的俊脸,毫不畏惧,面色淡定从容。 随之,便见他宛如樱花的双唇轻启,一股雪莲的气息扑到鼻翼,听到他脆玉般的声音,森冷的道:”倘若你失败。必然是要随孤回云宫,做云宫的女主人。“ 第106章 想你:他是她的老情人 云宫的女主人? 傲君闻言,内心一震,顿时激起惊天巨浪,明亮的眼眸瞬间犀利的如同一把芒锋毕现的宝剑,划在银啻焱的脸上:“你是西域之王,银啻焱?” 云宫是西域最神圣,最尊贵之地。 那是银啻焱的宫殿,一座建立在冰川之境的雪山巅峰的宫殿,是这片九龙大陆距离天空最近,最纯洁的地方。 银啻焱他不是一国之王,他是整个西域的王。 他的威名和战离渊不遑多让,甚至更具有神奇色彩。 他临世轰动九龙大陆,容颜绝美,神圣高贵,一度被人称为是神君临世。 传闻,十六年前,雪山之巅一龙一凤在云天之上龙吟凤鸣,云宫神秘出现。 而银啻焱便是,自云宫里走出来人。 他只凭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将西域三十二国统划为十国九城,疆土阔张到中原阳门关,西域领域占九龙大陆大半个江SX域人奉他如神一般敬仰,各个小国的王室对他唯命是从。 他不是帝,却是比帝王权位更高。 傲君暗自吸了一口气,她之前有怀疑过他的身份,暗中让飞流去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凭着他戴在她脖子上的项链式样和材质断定,此物价值连城出自西域。 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俊美的超乎世俗的男人,竟然会是那个闻名遐迩,让中原四大帝王听到名字都在抖三抖的西域之王。 他的相貌一点也不像西域人! “怎么?怕了?”把傲君的反映尽收眼底,银啻焱嘴角微扬那一笑,倾世风华,仿佛这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都黯然失色,傲君凝着他惑人心魂的笑脸,看到他压下来的俊脸越来越低,阴沉的压迫感让她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危险。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翻身而起,蓦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居然动弹不了,好像被一股不自名的力量给禁锢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迫近自己的眼前,看似贫血的双唇距离自己的唇瓣,只有两公分,似乎只要唇瓣一启,他的唇就会吻上她。 可她却在他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没有看出半点的轻浮之意。 “怕?为什么要怕?你若想要杀我,又何需掳我来。”他既然对自己毫无心思,她也没有再多浪费内息去挣扎闪躲,散漫的眨了眨眸子,波澜不惊,毫不畏惧的望着他透澈干净的眼眸,挑眉说道:“若我能从你手里逃脱,你当真送我回帝都?” 压迫力顷刻散去,一抹深蓝的暗光酒了下来,傲君觉得四周的空气又流动起来。 银啻焱抬起头,挺直了身子眯着清冽无波的眼眸的眺望远方,冷残的说:“那要看你的本事。孤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若半柱香后孤依然能够找到你,你便输。” 傲君动了动身子,果真能动。 她刚才没有被点穴,却无法动弹,这特么也太诡异了吧。 但此时,不是她好奇此事的时候。 她体内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半柱香的时间足够她逃跑。 她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昏暗下来的夜幕,要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天就黑了下来,想要在山里寻人,更是难上加难,“如果到时,你反悔……” 未等傲君把话说完,银啻焱就拿出一条绣着银色暗纹的黑巾,绑住自己的双眼:“孤的话,一言九鼎。所以,你输了,就毫无退路,必需随孤回云宫。” 傲君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稍,懒懒一笑:“我对云宫,倒是很好奇。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把我带去云宫。”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已然是从远处随风飘来。 傲君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虚影晃动,眨眼之间,已被低垂下来的夜幕掩盖住。 银啻焱自傲君离开起,就独自一人静静的伫立在悬崖边缘,健硕修长的身形年高大挺拔,身上的银色的长袍被悬崖的晚风吹的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青丝凌舞,只是一个背影,飘飘然,若有仙气出尘之势。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山间的风雾包裹着他,恍若神仙,仿佛下一瞬,他就会踏着风雾凌飞九天。 傲君纵是对美男有相当高的挡抵力,可远远的看着那抹在风雾中若隐若现,仙姿飘飘的身影,也不禁为之惊叹。若说柳天赋是那出尘不染的画中的仙人,那么风华倾城的银啻焱,便是那天神下凡,难怪,世人称他为天下第一美男子。 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银啻焱竟都没有摘下罩在眼睛上的黑巾。 甚至,没有提一丝的功力,去探知傲君朝什么方向逃去。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子,摘下蒙住眼前的黑巾,仿佛知道傲君身在何处,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傲君心脏蓦地一紧,呼吸不自觉的摒住,一瞬不瞬的盯着银啻焱,秀眉越蹙越紧。 如此远的距离隔着沉沉的暮色和风雾,她居然看到银啻焱看过来的澄净眸光,穿透这雾气缭绕的夜,精准的落在她的身上,更诡异的是,她看到了他的唇畔绽放出一抹莫讳如深的笑意。 傲君紧皱的秀眉,更加的深了,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按常人的思维一定是朝远处追去,不会料想到她并没有逃离,而是隐藏气息伏蜇暗处。 但,银啻焱的身影从四周腾升的浓雾里缓缓走出来,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时,“难道,他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出来吧。”就在傲君大惑,银啻焱是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动了手脚时,就看到银啻焱的步子停了下来,抬头朝自己的方向看来,薄唇蠕动,清泉般好听却又渗人的声音,随着山风传到她的耳畔。 她一怔,被发现了? “呵呵,被你发现了。”倏地,一道邪魅而肆佞的嘲笑声乍然在四周响起,傲君心中大是一惊,这声音好让熟悉,难道,是他来了…… 她本能的抬头望去,只见一抹红色身影,不知何时竟站在自己所隐匿的大树顶端的枝叶上,似乎料定她会抬头看他,正眼眸含笑的望着她。于是,她这一抬头便毫无征兆的撞入一双紫色妖魅的瞳孔里,像是深陷入一个流光绚丽的漩涡似的,望着他一时间挪不开目光。直到他揽住她的腰肢,殷红的双唇勾画出妖娆的弧度,贴近到她耳畔邪魅的问:“看到本座太高兴,傻了眼?” 傲君回神,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九宫紫瞳微微一闪流光绚丽,捏着傲君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凝望着她的双眼笑妖冶,唇瓣吐出的话暧昧至极:“怎么,有了九皇叔,就把我这个老情人给忘记了?” 第107章 第107为她:九宫特意来救她 老情人? 傲君一听,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九宫。 “放手。”她指尖翻飞,几根寒光冽凛的银针抵在他的脖颈,眼底洇几许玩味:“你害我被他发现,输了一局,那么,就由你来绊住他的脚。否则,我先杀了你。” 低垂眼帘,瞟了一眼傲君手中的银针,九宫嘴角的弧度勾画的越发完美,拦在她腰肢的长臂也紧了几分,把她的身子更紧密的拥入怀中,吻在她的耳根,低沉性感蛊惑的嗓音,委屈道:“杀我?你舍得?” 一根银针扎入九宫的脖劲,九宫疼的后背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不但没有放开傲君,一口咬上傲君的脖子吸着不放。 他似乎很清楚她哪里感敏,这一咬一吸,舌尖在肌肤滑过,傲君的耳根和脖子很成功的染上一层绯红,一股异感如电流涌入体内,她心间一阵颤栗,身子软了几分。 与爱无关。 这是人被触及到身体敏感位子时的自然反应。 傲君眼神豁然冰冷,欲要一掌击飞他。 哪料,不等她出去,她的身体已经从枝叶之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飞出去。 她惊讶的瞪大双眼,看到九宫站在枝叶间的身影距离她越来越远,隔着夜暮的雾纱,她看到九宫在望着她笑,唇瓣启合间,似乎听到他说:“西行,快走。”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两抹身影纵飞虚空,强大的气势震荡出来,显然已在交手。 傲君连忙稳住自己坠落的身体,调整了一下气息,安然落地。 “君姑娘。”一个黑影如一阵风般出现在傲君的面前,“主子给君姑娘备了马车,请君姑娘跟我来。” 这一瞬,傲君忽然明白,九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我准备?”她看着绍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跟踪我?” 绍斌见傲君的脸色不对,想起自家主子的吩咐,要把傲君安全送去明月楼,忙道:“君姑娘莫要怪主子,主子知道姑娘被西域之王掳走后甚是担心,匆忙赶来救君姑娘。” 傲君秀眉微微一蹙,看了一眼远处,两抹身影在升起的月夜下交锋,来回百招,旗鼓相当。她抿了抿唇,向绍斌点了点头:“走吧。” 西行百里,山间小路上,停着一辆马车,傲君刚上马车,身后追来一批人。 绍斌忙道:“君姑娘先走,我来断后。” 说罢,拔剑朝追上来的人杀去。 对方至少七八个人,而绍元只有一个人,人数的落差,就占了下风。 傲君若走,绍斌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七八个武功高强的影卫。 眼见绍斌和银啻焱的影卫厮杀起来,其他几个影卫朝自己包围来。 她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你家主子都困不住我,凭你们?” “君姑娘,我家主子无意伤害姑娘。只要姑娘跟我们回西域做云宫尊贵无上的女主人,便是整个西域的王后。难道,不比做一个残废等死的王爷的王妃要尊荣?” 说话的人是影。 傲君认识他。 “做西域的王后?”影的话,让傲君大为一惊,她不知道银啻焱掠她回云宫做什么,她心中的揣测也是最恶意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银啻焱是要掳他回云宫,做西域的王后。 她之前听闻银啻焱在选王后,宗政也答应把长公主和亲西域,就是想让长公主做银啻焱的王后,可不知道为什么,银啻焱却没有在帝都现身,反而举兵攻打月璃国。 “没错。”影抬手示意四周的影卫停止攻击,看着一脸不解的傲君说:“我家主子从不轻易遍访游历世间,此次游厉月璃国,乃是为了寻找云宫的真正的女主人。君姑娘三翻五次救了我家主子,且又是能够戴上凤灵之人是主子命中注定的王后,云宫未来的女主人。” “什么凤灵?”蓦地,傲君突然想到脖子上凤羽层次的项圈,“你说的是这个项链?” 影的眸光在傲君脖子上的项圈扫了一点,神色郑重的点头:“没错。那凤灵是我云宫之宝,只有未来的王后才能够戴上。一旦戴上,终生不落。君姑娘,我家主子,并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相反,是为了保护你。” 傲君吸了一口气,冷漠道:“我不管你家主子掳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若非自愿随他去云宫,没有人能够逼迫得了我。念在你家主子一直以来,没有给我添麻烦的份上,我不会伤你们。若是,你们执意,休怪我不客气。” “君姑娘,你这又是何必。由宗政和战离渊摆布,最后只会落个惨烈的下场。”主子有交代,不可伤害傲君一根头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动手,好意劝说傲君:“此次宗政派战离渊出征,就是想要他的命。你随伺战离渊的身边,也只是死路一条。何苦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残王,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傲君知道影说这话,确实是出于对她好意劝说。 但,不代表她要接受。 “残王如何?有名无实又如何?只要婚约一天尚在,他战离渊就是我君傲的合法夫君,他的生死,除了他,没有谁可以掌控。”手掌陡然一翻,一束束银光乍然划破虚空,众人只见千丝万缕的光芒绞织而来,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脖子上已被白色如同蚕丝的柔软之物缠住脖子。 惊人的一幕发生在刹那间。 所有被蚕丝之物缠住脖子的人,瞬间化为一滩水,只剩下身上的衣服落空在地。 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傲君究竟做了什么,让武功高强的影卫,连还击的时间都没有,就化为血水。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傲君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不要试图以胁迫的手段来掳我。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因为,我讨厌一切非自愿的胁迫。”她收回追命千丝牵,不在看影一眼,朝还在同影卫厮杀的绍斌喊了一声:“我们走。” 绍斌听到傲君的声音,立刻停止打斗,纵身飞跃到马车上,发现原本七八人的影卫,现在只剩下三人,地面上几滩血水和几件影卫的衣服和武器。 绍斌眼底闪过愕然的震惊,他并没有看到傲君出手,那几个影卫就化成了一滩滩血水,简直让他佩服的不要不要。 “主子果然没有看错人。”他暗暗咂舌,看了一眼脸色白的像纸一样的影和几个影卫,迅速驾着马车朝山下急赶而去,见影他们没有追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道:“君姑娘,你刚才没事吧?” 傲君掀开马车帘,探出头来,跟绍元说:“我没事,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你回去帮你的主子。” 绍斌也很想回去,但主子的命令,他不敢违背:“主子有令,要属下把君姑娘安全送入明月楼。主子若知道,君姑娘担心他的安危,一定会很高兴。” 傲君嘴角一抽:…… 第108章 赌局:你不会爱上我 九宫让绍斌送傲君去明月楼,这到让傲君有些诧异。 九宫不是不知道,明月楼是冷月心的地盘。 之前,九宫看到她和冷月心一起,明显对冷月心生了杀机。 现今,居然会让绍斌送他去冷月心那里。 见傲君不说话,绝美的脸庞冷若冰霜,眼底流露着难解的神色,绍斌想要说些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开口。 “有话想说?”绍斌几度的欲言又止,傲君虽没有正眼去瞧,也感受到他投来的眸光,明显是有话想要问她。 “君姑娘刚才说,九王殿下是你的夫君,纵然是残王有名无实,只要婚约一日尚在,你就会保护九王殿下?”如果主子听她的话该有多高兴? 傲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与他家的主子无关。这是她和战离渊的事情。 “你不关心你家主子此时此刻的安危,反而倒是关心九王殿下。”她瞳孔渐渐紧缩,质疑的盯着绍斌,总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悉和有个人很像。 绍斌被傲君的犀利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连忙摆正脑袋,看向前方,不敢再回头看傲君,“我是觉得意外,刚才那人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为了一个残王放弃成为西域王后的荣耀不值得。再说,听闻那九王殿下残忍嗜血,你一入九王府,就被惩罚禁足。你却还如此护他。” 在外人眼里,战离渊就是个暴力嗜血的冥王,对她诸般折磨凌辱。 可他们又哪知道,战离渊也不过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他不残,不暴,不隐藏自己,不忍辱负重,他早死宗政和银啻焱的手里。 她答应过他,只要他不杀她,断不会拆穿背叛他。 “君姑娘既然不想说,属下便不再问了。”见傲君没有回应自己,绍斌八卦道:“君姑娘护着九王殿下。我家主子护着君姑娘。我跟着主子多年,从未见主子紧张担心过任何一个女人。更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他。可君姑娘不同,主子每次看到君姑娘,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瞒君姑娘,跟在主子身边多年,我还从未见过主子笑。自从遇到君姑娘,主子的脸上有了笑容,主子笑起来的时候就连百花都要失色。” 傲君抿唇不语。那家伙一笑惑心,简直就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只是,他不是有未婚妻吗? 那个美的艳丽,美的张扬,美的和他绝配的虞潇儿。 面对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身为男人的他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就在傲君思绪翻飞的时,一阵劲风掳来,马车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一抹红影闪了进来。 傲君刚想闪身便被一股力量霸道的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熟悉的冷香随之灌入鼻腔。 “在想我?” 低沉蛊惑的声音如同靡靡之音,在傲君的耳畔轻柔的响起。 傲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解决了银啻焱追赶上来,挣扎着从他怀中出来,却在推到他胸口的时候,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感受到他的呼吸不对,借着马车里的夜明珠的光辉仔细一看,他妖魅入骨的脸上泛着青紫,双唇发乌,额头渗着细细的密汗,“你的毒性发作了?” 九宫一把抓住她伸向他脉博的手腕,把她整个拦入杯中,埋头在他的颈窝,忍着毒性发作的剧痛,喘息着邪魅问:“丫头,有没有想我?” 傲君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九宫,眼底一片冰冷:“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九宫眉心一跳,抬起眼眸凝着他,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 她是在担心他吗? 傲君见他望着自己在笑,眼神分明含着戏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他,转身便要下马车。 九宫见状,胸口一窒,连忙拉住傲君的手,把她卷入怀里,眼底跳跃着愉悦的光芒,“我没事。只是动了些内息,受了点内伤。休息一下就会没事。” 傲君眸色暗沉几分,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瞪着他。 九宫被她瞪的,竟然有点心虚,不敢直视她的双眼,“这么担心我?” 傲君眼底的寒意越来越冷,马车里的空气似乎都被凝固起来,冷的连马车外的绍斌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抿着嘴巴,大气不敢出一下。 “九宫,你想要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凝着他华丽慑魂的紫色眼睛,再度重申,“我没有兴趣和你玩游戏。” 她怒了。 她觉得,他是在玩她。 抬起牵住她十指的手,到她的面前,他看着她嘴角勾画出几近完美的魅笑:“敢不敢和我玩赌一局?你赢了,我彻底在你的眼前消失。” 傲君心脏一跳,“彻底消失?” 九宫挑了挑如画般的黛眉,眨了眨靡丽绚美紫瞳,兴味盎然的说:“赌你,不会爱上我。” 傲君一听,小脸黑了下来,推开她就走。 九宫眼眉一挑,挑衅道:“你怕输?” 傲君白眼一翻:“我傲君,绝对不会喜欢一个有妇之夫。所以,你这个赌不成立。你若执意成立,你输定了。” 有妇之夫? 九宫流光溢彩的紫瞳深谙了几分,抿着薄唇凝睇着她,“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的时间,你没有爱上我,你赢。若你爱上我……” 傲君回头看他,丝毫不考虑,一字一句的说:“你输定了,我不……” “你怕了?”打断傲君的话,九宫难得一脸严肃的说:“你怕你会爱上我。你怕你赢,我会永远消失在你眼前。你怕你输,你会爱上我。” 傲君的心猛地一颤,转过身子冷睨着他,讥诮一笑:“九宫,你以为给挖一个坑,我就会往下跳?在你看来,爱情或许只是你玩弄他人的游戏。可在我心中爱情像天山圣池的白雪是干净而纯洁的。也是纯粹而极端的。我君傲敢爱敢恨不畏输赢。可不代表,没有原则。” 九宫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如果你所谓的原则,不存在了呢?” 傲君吸了一口气,透着被风掀起一角的马车帘看向外面的夜空,明月楼越来越近,她似有所思的说道:“我曾和他说过,我讨厌一切目地不纯,毫不负责任的喜欢。这话,也送给你……” 说罢,纵身一跃,自马车里飞身离去。像一只翩然起飞在夜间的蝴蝶,在九宫的视线里飞的越来越远! 第109章 守灵:最崇拜九皇叔 傲君没有直接去明月楼,而是易容之后,潜入了柳府。 柳府一片霜白,四处挂着白幡,清冷死寂的如同一座荒废的空院。 傲君穿过几条九曲长廊,终于到了白幡翻飞的正殿,看到管家和仆人守在殿外,柳天赋身披孝袍,跪在柳老爷子的棺材前,为棺材牌位前的七星灯添油。 “你是什么人?”看到傲君突然出现,老管家掩去一脸悲哀,警惕的瞪着傲君,手掌一挥:“胆敢闯我家老爷的灵堂。来人,给我拿下。” “住手。”声音来自殿内,柳天赋身着一袭胜雪的孝袍,从灵堂缓缓走了出来,看到傲君时,轻轻挥了下手:“她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代表王妃来祭拜爷爷,都在外面守着。” 管家一听,连忙退下。 柳天赋引着傲君进了灵堂,回头望了一眼,确定无人跟进,才担忧的看着傲君,问:“你今日去何处了?回府后,便没找到你的身影,以为你出了事情。” 傲君说:“一言难尽。外公怎么样?皇上可有派人来替外公检查?” 柳天赋带着傲君走到灵堂前的棺材前,看着躺在棺材里,面如死灰的柳老爷子,道:“是宫里的人来替爷爷入殓。” 傲君在棺材前倾下身来,将一颗药丸喂入柳老爷子的嘴里,“这七天,一定要时刻守着爷爷,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他。” 柳天赋抿唇点了点头,“皇上下令,要以皇家葬礼,厚葬爷爷。” “做给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看罢了。”傲君直起身子,回首凝着眉宇间显得憔悴的柳天赋,抿了抿唇,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殿外老管家来报,“少爷,颂王爷来了。” 柳天赋和傲君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 柳天赋叹息了一声说:“听闻爷爷已逝的消息,姑姑一时受不了打击,伤心的昏了过去,病倒在榻上,颂王殿下回去照顾姑姑,这会儿来,想是来替爷爷守灵。” 战凌颂是柳贵妃的儿子,也就是柳老爷子的外孙,柳天赋和傲君的表弟,来给柳老爷子守灵是应该的。 “表哥。”战凌颂一进灵堂,就看到柳天赋跪在柳老爷子的棺材前,而傲君则是跪在一旁。“她是谁?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战凌颂见过红锦几面,有点印象。 柳天赋看了一眼傲君,跟战凌颂道:“她是君儿身边的丫鬟。” “君儿?”战凌颂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傲君,“难怪觉得她有些眼熟,原来是她身边的丫鬟。只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傲君垂下眼帘,顺从的说:“奴婢原本是随王妃随军西贡。王妃听闻柳老尚书辞世的消息非常伤心,因皇命在身不能留下来为柳老尚书尽孝守灵,才派奴婢留下来替王妃尽孝。” “算她还有点良心。”战凌颂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就不明白了,父皇倒底是怎么想的。行军打战是男人的事情。哪有女子随军上战场。军中又不是没有军医,为何要让傲君一个女儿家随军伺候皇叔。” 柳天赋掀起眼眸看了一眼傲君,见傲君眨了眨眼睛,一脸无知,又疑惑的看向战凌颂,“表弟似乎很担心君儿?” 战凌颂往火盆里添了些元宝,颇无感慨的说:“母妃听闻她要随军同行照顾九皇叔,担心的不得了,一夜没有合眼,这一大早,又听闻外公……” 战凌颂的话,没有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柳天赋沉声道:“柳家从大家族没落至今,光景大如从前。舅舅,舅母和表弟表妹们都遭到意外。如今外公去世,柳家只能靠你一个人撑着,朝中几方势力很有可能趁机对付你剥夺你在朝中的势力,母妃要我提醒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守住柳家。傲君是柔姨娘留下来的血脉,母妃担心她此行会有危险,便要我派侍卫暗中保护她的安危。” 傲君听了之后,心中一热,涌出一股暖流。 有亲人担心的感觉,很好。 “姑姑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柳天赋担心的问。爷爷的事情,事关重大,越多人知道,危险越大。 他不能让柳贵妃知道,更不能让战凌颂知道。 “伤心过度,且又忧心郁结,吃了些安神药,已经睡着了。”战凌颂说着,不明深意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傲君,又一脸严肃的看向柳天赋说:“我派出去的侍卫刚才传来消息。他们发现一批人,暗中随在大军。不像刺客,倒像是保护什么人。” 傲君眸色一沉,不由的晦暗了几分,战离渊此次出征,为便于宗政对他下手,让暗卫从另一条路赶往西贡。那批人应该不是战离渊的人。 冷月心知道她的计划,所以,不会因为担心他,而特意派人在暗中保护她。 难道,那批人是宗政派去的人?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柳天赋,柳天赋也看了她一眼,眼神交流,已经明白对方心中的猜测。 柳天赋神色微微一动,垂下眼帘,掩盖眼底的猜测,平静淡淆的说:“或许是九皇叔的暗卫,在暗中保护九皇叔。” 战凌颂想了想,摇头:“不是皇叔的暗卫。我担心,会是父皇的人。” 没料到战凌颂会怀疑到宗政身上,何况,宗政还是他的父皇。换成任保一个人,即便怀疑,也不会说出来。 柳天赋和傲君看了一眼脸色沉重的战凌颂,问:“如果是话,许是为了保护九皇叔。” 战凌颂眼神一冷,讥诮的冷哼一声:“父皇会保护九皇叔?哼,别人这么认为。表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说着,一双黝黑的眸子,凌厉严肃的凝着柳天赋,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柳天赋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知道战凌颂从小到大,最崇拜的人就是九皇叔,他从小最爱粘的人也是九皇叔。 这次九皇叔回帝都,没有谁比他还要高兴。 他也知道,九皇叔受伤时,战凌颂有多担心,可为了不给九皇叔带来危险,就连九王府的门都不敢频繁进出。 见柳天赋抿唇不语,战凌颂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罢了,你也累了一天,去休息一会儿,这下半夜我来守。” 第110章 成功:隐藏于忘尘谷 柳老爷子的葬礼很隆重,就连宗政都来祭拜柳老爷子。柳老爷子入墓之时,柳贵妃悲痛的几度昏厥,好在,有傲君伴在柳贵妃身旁,才没能令柳贵妃气血攻心昏死过去。 葬礼结束,柳天赋让战凌颂把柳贵妃送回宫,也命令其他的人都回去,只留下老管家和傲君两人下来。 “天赋啊,柳老爷子不在了,往后这柳家就全靠你一个人,朕也需要你,朕的江山也需要你,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宗政离去前,拍着柳天赋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柳贵妃眉宇浸着哀痛和担心,握着柳天赋的手,泪眼吐珠,“赋儿,你要好好照顾身体,莫要让你爷爷泉下不安,也不要让姑姑担心。” 柳天赋勉强的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谢皇上,娘娘担心,天赋一定会照顾好身体。这墓地阴气重,皇上和娘娘不宜久留,请移驾回宫,天赋还要留下来,再陪爷爷一会。” 说罢,跪送宗政的柳贵妃众人离去。 待所有人浩荡的离开墓地之后,柳天赋才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老管家道:“陈伯,您是我柳家的家臣,是爷爷的亲信,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在天赋心里您就是天赋的家人。” 陈伯一听,连忙跪在柳天赋的面前,老脸沉痛道:“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奴才绝无二心,但为柳家,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万死不辞。” 柳天赋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了一眼傲君,傲君会意的点了点头,闭上双眼,以内气探查四周,确定暗中无人,才道:“四周无人,都走了。” 柳天赋这才放心,凑到陈伯的耳边低语。陈伯一听脸色当即变喜,不敢置信:“少爷说的是真的?” “此事重大。切不可张扬。”柳天赋清雅俊俏的脸庞覆上一层沉重的色彩道:“陈伯,你要明白,这件事情若是败露,很可能会遭到灭门之灾,甚至牵连九族。” 陈伯连连保证:“少爷放心,老奴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走露半点风声。只要事成,老奴就算死,也死的瞑目。” 柳天赋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一切,都听从王妃的指示。” 傍晚左右,柳天赋才从墓地回府。 夜幕低垂,直至月上中天,接近子时。 傲君自一旁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含着唇瓣吹响口令。 很快,几道黑影像是游走在黑夜里鬼魅般,出现在傲君的面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参见阁主。” 傲君扫了一眼众人,眼神冷冽道:“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 领头的飞流领命后,大掌一挥,“动手。” 几人的动作很快,转眼,白天新盖的坟墓,已经被几个人挖开,露出楠木棺材。 傲君站在坟墓边缘,掌心汇聚内力一掌推开棺盖,给飞流说:“带走。” 飞流跳下棺材,把柳老爷子的身体扛在肩膀上,纵身跃出棺材。马上有人扛着一具老人尸体放进棺材封棺。 前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已把挖开的坟墓恢复白日的模样,带着柳老爷子的转瞬消失在夜幕下。 傲君离去前叮咛陈伯:“虽然老爷子不在墓里。你也要把墓里的人,当做是老爷子好好祭拜守墓,方才不引人怀疑。 “王妃放心,墓里的人就是老爷子。老奴不敢怠慢。”陈伯跪送傲君。 忐忑不安的柳天赋,提笔在书房的窗前练字,当“忍”字最后一点落下时,一只信鸽从窗子飞落到他桌子上。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抱起桌上的鸽子,从鸽子的腿上取出一张字条,当打开字条看到字条上写的“勿忧”两个大字时,提在嗓子的那口气终于舒了出来。 他把字纸丢入桌角的精致灯笼里,任火舌吞噬掉字纸,化为灰烬。 忘尘谷。 柳老爷醒来时候,已经是在半个月后。 傲君正在山上采药,听闻冷月心派人通知她老爷子醒来的消息,急忙赶回忘尘谷。 “外公,你醒了。”进了谷,便看到柳老爷子坐在一张竹椅上,在房间的门口,似在晒太阳,又似在等她回来。而冷月心则是坐在一旁,不知在老爷子说什么,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你回来了。老爷子似乎不太高兴。” 傲君把背上的药篮递给冷月心,看了一眼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老爷子,挥了让冷月心先下去。 然后,走到老爷子面前跪下身子,“外公,君儿知道外公南在的心里,一定很担心柳府和天赋表哥的安危。外公放心,柳府和天赋表哥都没事。您不用担心。” 看着跪在面前的傲君,柳老爷眼眶有些湿润,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沧桑的声音透着怅然的心疼和无奈:“你这孩子知不知道,这么做是要犯下欺君之罪,是要灭九诛的。” 傲君知道柳老爷子是担心她和柳天赋的安全,忙道:“外公,这件事情君儿已经处理好,不会被宗政发现。这忘尘谷位于江南。是冷月山庄少庄主的地盘,除了少庄主,没有人能够出入。不会被人发现。” 柳老爷子还是不放心,更加为傲君的胆大妄为而心惊胆颤:“自从你娘和舅舅他们相继离世后,外公这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能活到现在已经够了,外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几个子孙,我这把老骨头死了不可惜,可你们几个孩子都还年轻。若是你们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这老头子一把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痛失妻儿的痛,柳老爷子刻骨铭心,悲痛欲绝,至今难以释怀,每每想到,心痛难忍。 他不想因为他这把老骨头,害了傲君和柳天赋。 傲君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道:“外公,相信我。宗政就算到死,也不可能会发现。再说,有我在,我一定会帮助表哥保护住柳家。不会让天赋表哥和柳家陷入危机。更不会让外公有生命危险。“ 第111章 西贡:已生谋反之心 “事以至此。已无法挽回。”柳老爷子抓住傲君的手,布满褶子的老脸是无情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双浑浊的眸子透着沧厉复杂的情绪,叹息道:“君儿,外公不希望你们卷入纷争和权富之中,更希望你们能离开帝都,离开朝廷寻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没有纷争的地方,做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布衣。” 傲君的性子随性潇洒,追求的是自由翱翔,逍遥天地。 她自是不愿意卷入权贵之中,当初若不是为了救父亲,她也不会显山露水。 如今,被宗政当为棋子,被迫卷入宗政和战离渊之间的斗争里。她若退离战离渊和宗政的视线,并不难。 难的是,她不喜欢躲躲藏藏的生活。 何况,她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 如今,天下大势在变,战离渊和宗政的局势,谁赢谁输,还尚不知晓。 与其逃避,倒不如赌一把。 见傲君没有说话,抿了沉思,柳老爷子在官场混了一辈子,对官场上黑暗残忍的斗争很清楚。他就算是豁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柳家的子孙后代。 “好孩子,外公知你孝顺,可此时此刻,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傲君奉皇命随军照顾九皇叔,出现在这里,足以意味着,九皇叔参于了此事。 但为免,引来风雨,傲君最好尽快赶往西贡。 “外公放心,王爷给了我两个月的时间。距离两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半个月的时间,我可以如期到达西贡,您身上的毒刻不容缓,必需尽快清除。”傲君扶柳老爷子,进了房间,扶他坐在床榻上,替他把脉。 这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一直在赶路。 可她也没闲着,一路上老爷子针灸排毒,把自己的内力细雨绵绵般输到老爷子的体内。 说也奇怪,她原本只是想以内力替老爷子逼毒,保他五脏六腑。内力不可多一分,否则,老爷子的身体会承受不住。 可没想到,老爷子的身体,竟然把她的内力吸去,且无半点不适。 这让她一度怀疑,老爷子也是个习武之人。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候,傲君每日以金针解毒之法,给柳老爷子解毒,并以自己的内力,输到柳老爷子的内体,修复老爷子因毒性腐蚀损伤的筋脉,配上她亲自调制的清毒药和培元固元的丹药,内外兼合的调养。 终于把柳老爷子体内的毒素清除,剩下的余毒,以药浴通过毛孔排除体内。 柳老爷子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康复,精神也一天比一天好。 但亏损的元气,却没有因此补回。 至少,要半年到一年的调养,才能慢慢的把身体调养好。 傲君把飞鸾安排来照顾老爷子的身体,有她来照顾,她也放心离开忘法谷,赶往西贡。 身在帝都的柳天赋,收到傲君的来信,得知柳老爷子体内的毒已经清除,身体一天比一天好,有傲君的人保护着也就放心。并自江南老家派了一批家侍亲卫,途中保护傲君。 傲君有些意外柳天赋在江南的老宅,还有亲信,想来,是世代保护柳家的家臣。 “参见王妃。”江南梵音庙外的亭子,一批身穿青衣的男子,跪现在傲君的面前,垂首恭敬道:“属下无名,奉少主之命,护送王妃全安到达西贡。” 傲君看着领先跪地的男子,眯了眯眸子,道:“嗯,无名是吧,起来吧。” “谢王妃。”无名起身,看到傲君的模样,面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傲君勾了勾唇,淡然道:“为了便于赶路,本王妃不得已不乔装打扮。你们也都改改口,王妃王妃的多引人注意。” 为了行走方便,傲君特意男装打扮,绝色的容颜,一身蓝衣长袍,青丝高绾,说不出的英俊潇洒。 无名垂下眼眸,忙道:“是,公子。已经接近午时,该出发了。” 傲君没有走官道,一路上抄近路,自小道西行。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连夜赶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傲君就赶到西贡。 为免被人发现无名等人,傲君便让无名等人返回帝都,去保护柳天赋。 无名为难道:“公子,少主有令,要属下等人暗中保护公子的安全,直至公子平安回帝都。” 闻言,傲君想了想,跟无名说:“也罢。你们都听清楚了,往后以此为信号。” 她随手从树上,摘下一片青嫩的树叶,含在嘴边吹了几声长短不一的叶音,汇聚成一首美妙的曲子。 无名听闻道:“无名尊命。” 傲君手掌一挥,无名几人如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她的身后。 傲君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日薄西山,眼看天色就要黑了下来,西贡城池,显然保住了,城门上插着封家军的战旗。 此时此刻,正有一批数百人的军队出城,朝西滇城的方向赶去,想必,是想与黑戎族人来一场夜战。 眼见城门大开,封家军队如猛虎出闸涌出城门,傲君弃下汗血宝马,纵身一跃,城墙一角飞檐走壁,隐藏在角落的阴影处。 隐隐听到城楼上传来两人的对话声:“皇上下令,让我封家军半年之内,夺回失去的几座城池。可如今,那些黑戎蛮夷,退回西滇城内拒不出战,已与我军耗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城中粮草虽不缺,可再这么耗下去,半年内根本夺不回失地,皇上恼怒,我封家难逃此劫。还会因此,而连累封家军和众位将士。” 此声来自于封大将军,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惆怅和无奈。 “皇上这天下是封家军打来的。此次少将军遭人陷害,才惹得龙颜震怒。皇上当真要动封家,臣等和诸位将士,愿誓死追随将军,占西贡封地,杀入帝都救出老将军和将军的家人。”那将领誓死表忠心。 封大将军大掌一扬,厉声道:“暂不可轻举妄动。阳门关失去的三城,本将军一定要收回。这西贡封地,迟早是我封家的封家。如今,九王殿下和凌王殿下都在城内,万不可打草惊蛇。” 傲君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封大将军很清楚,就算此战胜利,他封家也难以逃过被灭门九诛的劫难。如今。已经有了反心。 战离渊和战凌祺,只怕要成为封大将军与宗政交换家人的筹码。 第112章 相思:九皇叔的爱心烤肉 傲君潜入城门,游走在冗长幽暗的巷子直奔城南夏阳候的府邸。 夏阳候的府邸戒备森严,几批侍卫和兵队手持火把,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便在府邸四周来回巡视,间歇时间非常的短,只怕连只苍蝇的都难飞进去。 傲君想要潜入府里不难,但她却没有潜入府里,而是自指尖弹出一片树叶含在唇瓣,在巡逻侍卫路过后吹响。 此时此刻 夏阳候府的后花园,战离渊和战凌祺叔侄两人,正坐在桃花亭里商议着阳门关的战事,素问前来禀报,“王爷,药浴已经准备好,王妃请王爷前往浴池。” 战凌祺一听,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看着战离渊面带关心问:“皇叔的身体不舒服?严重吗?” 战离渊挥了挥衣袍,素问倾身退了下去:“毒性作怪。不碍事。你身为皇子,初入前线战事,切莫急功近利。你父皇派你来监军,你只要做好监军本职,看管好少将军,把他带回都帝便可。” 战凌祺听后站起身子,垂下头,恭谨道:“是,侄儿明白,皇叔要好好保重身体。侄儿告退。” 目送战凌祺离去的背影,战离渊甩了甩衣袖,也起驾朝浴池的方向走去。 刚入浴池,红锦便斥退所有人,走到战离渊面前,压低声音道:“王爷,小姐回来了。” 战离渊闻之,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色彩,可却不表现出来:“叫她来见本王。” 红锦和素问相视一眼,看着战离渊如实道:“小姐传信号来,在南山等候王爷。” 傲君慵懒的躺在一颗树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游走在黑夜下,朝她的方向快速赶来。 “速度倒是挺快的。”睨着那抹矫健敏捷的身影,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素手一抬,一片树叶从她的指尖弹出,像一片锋利的薄刃射向黑影。 左侧的空气微微一荡,黑影身形一震,偏头抬手,轻而易举的夹住那片注入内力的叶片,朝傲君所在的树上看来。 见他看来,傲君直起身子,足尖轻点身下的树枝,轻轻一跃,飞身而去,仿佛一朵绽放在夜间昙般朝战离渊飞去。 看到心系数月的人儿,终于回来,朝自己飞跃而来,战离渊嘴角情不自由的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恨不得扑过去抱住她的身子,感受她的存在,慰籍他的思念之心。 可身为九皇叔的他,傲娇的不愿失了身份。 冷漠的看着傲君落身在面前,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两个月不见,却整整一瘦了一圈,他瞳孔一缩,眼底腾的一下升一股森冷的怒意,二话不说,转身朝山里走去。 傲君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暴怒起来:“你给我二个月的时间,我并没有延迟。反而早到了几日。” 以为他是不满于自己回来晚了,傲君看着他的侧脸说。 战离渊眉头一蹙,扭头冷视着她:“既然能保证赶来,为何还要早回?” 傲君嘴角一抽,她赶早回来,还是她的错了。 “既然王爷不希望我早回,那就告辞。”她快马加鞭连夜赶回,半个月来几乎没怎么休息,到现在一顿好饭也没吃上,她现在还想找个地好好的睡一觉。她想,她一定是抽风了,才想把城楼上听到封大将军和他的亲信的秘议之事,告诉他,带他去一个地方。 既然他不领情,罢了。 见傲君转身就走,来了脾气,战离渊面色难看,几个纵身到傲君的身后,拦住傲君的后腰,跃上那颗参天古树,把她放在上面,冷着脸瞪她:“本王回来之前,你敢离开这颗树,本王就杀了你的两个丫鬟。” 语毕,纵身一跃,消失在傲君的视线里。 目送战离渊消失的背影,傲君无语的白眼直翻。 战离渊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倚在树枝上,闭上双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烧肉的香味随风飘来。 她蓦地睁开眼睛,嗅了嗅鼻子,确实是烤肉的香味,不是她太饿出现了幻觉。 跳下树,朝山里奔去。 远远的看到远处一颗树下,一个黑影坐在篝火前,正在转动着手里的烤肉,香味随风飘来。 傲君看着火光前的那道背影,抿了抿红唇,眼底不经意的溢出一丝笑意。 原来,他匆匆忙的走,是为了…… 战离渊折身回来的时候,傲君躺在树枝上已经睡着了,他轻柔的搂着她的腰肢,从树上跃到树下,靠坐在树杆上,让傲君的身体靠在他腿上,怀里的小女子似睡的不舒服,蹙了蹙眉,在他腿上动了动,寻了一处舒服的位子继续睡。 战离渊借着头顶洒下来的月光,凝着她沉睡的美丽容颜,眼底是浓浓的宠溺,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撩好快额头发丝。 岂知,沉睡的小女子鼻子动了动,似梦游般昂起头,朝着战离渊的手指咬了去,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嘟囔道:“这烤猪蹄真香……” 战离渊疼的瞪大双眼,手掌被小女子咬在嘴里,一张脸黑的不能再黑,心里的怒火蹭蹭直冒,“车傲君,你不想活了吗?” 一声怒吼,吓的傲君身子一怔,蓦地从睡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盯着一脸铁青的战离渊,打着哈欠懒懒道:“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手掌被咬出的牙印,战离渊双眼喷火,可却是一忍再忍,抿着唇,把一个团热热的东西塞到她怀里,黑着俊脸:“本王饿了,伺候本王用膳。” 傲君狡黠的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战离渊,低头一看,是一只香喷喷的烤兔。 “好香啊。”她暗暗偷笑,也不在乎弄得满怀的油渍,扯了一只兔腿下来递到战离渊的嘴边,“看样子,像是刚烤的。还热的,王爷哪来的?” 战离渊张嘴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兔肉,瞪了一眼傲君,“本王出行,绍元自会备吃的,难道还要向你禀报不成。” 某人说瞎话,眼睛也不眨一下,打死不承认,是他猎的野兔,他亲手烤的兔肉。 傲君就知他不会承认,瞟了他一眼,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扯下一只兔子腿塞到自己的嘴里,一边吃一边称赞道:“嗯,这烤肉师傅手艺不错。” 战离渊一听,下巴一扬,一脸的傲娇,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烤的。 第113章 戏谑:她主动吻九皇叔 把战离渊脸上那丝小小的傲娇,看在眼里,傲君眼底也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 这家伙的性格,还真是别扭。 等等,他脸上是什么? 感受到傲君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战离渊为免她看出什么,立刻收起小心思,冷着那半张俊美,眯着幽深的冰冷的眸子,睨着盯着自己看的傲君。 傲君的眼神太直白,也太过露骨,但却又不知何意。 难道,被她发现了? 眉心微微一蹙:“你这般盯着本王……” “不要动。”一脸严肃的打断战离渊的话,傲君青葱般的玉指,轻轻捏住战离渊的下巴,一点点的凑上去。 下巴被傲君柔软的小手捏住,战离渊一怔,曜石般的黑眸凝聚在傲君那张慢慢凑近自己的琼花之颜上,看到她沾着金黄油渍的两片唇瓣,丰润饱满的像是熟透的果实,靠近自己的双唇,透着致命的诱惑。 他喉咙一紧,盯着她凑上来的双唇,不自觉咽下口水,一股血气汹涌的朝小腹汇聚去,如此的强烈。 该死,他在心底暗自咒骂一声。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何时变的这般差。 每次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都无用武之地。 “殿下,你的脸怎么红了?”把战离渊的反映尽收眼底,傲君只装作并不知晓,眨巴着一双灵动勾魂的大眼睛望着呼吸急促,滚动着喉咙的战离渊,一脸无辜的问:“殿下身体不舒服?傲君替殿下诊断诊断?” 吐气如兰,阵阵幽香缠绵在战离渊的鼻息,湿濡的气息,撩的战离渊口干舌燥,眼见傲君宛如花瓣的唇,停在了自己的唇畔边,他呼吸一窒,扬起下巴,便要吻上她诱惑的唇。 “殿下……”捏在下巴的手指,千均一发间覆在战离渊的薄唇上,阻止了他的吻,傲君的拇指移到他的唇边,眼底噙着一不易察觉的笑意,嘴上却疑惑道:“殿下的嘴角,怎么会有黑色碳灰?” 战离渊蓦然回神,挥掉傲君捏在他下巴的手指,眼底掠过一丝难为情,羞愤的声音,伴随著狠狠的磨牙声:“车傲君,谁让你碰本王的?” 这丫头真是该死,靠的他这么近,害得他自作多情。 看到战离渊恼羞成怒,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再度捏住他的下巴,一脸严肃:“不要乱动。” 战离渊被他戏弄一次,哪还甘愿被她戏弄二次,怒瞪她:“车傲君,你敢无视本王的……” 最后一个“话”字,还没来得及说,战离渊就瞪大双眼,愕然的看着吻住自己薄瓣的小女子,简直不敢相信。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女子已经离开他的唇,一阵风掳过,朝远处飞奔而去。 战离渊看着小女子越来越远的背影,一双黑眸像盛入了满天繁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手抚着余温犹的唇瓣,勾起愉悦的笑容,“本王没出现幻觉吧?” 她吻他。 她居然会主动吻他。 “回主子的话,主子没有出现幻觉,王妃真的主动吻了主子。”绍元看到自家主子,沉浸在难以置信的喜悦中,暗中偷笑,主子这个样子像个初偿糖果的孩子。 只是他不明白,主子明明担心王妃,亲自为王妃烤肉,为什么偏要否认?不告诉王妃? 如果告诉王妃,王妃一定会明白他的心意。 “多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战离渊敛起情绪,一个冷眼扫向暗处的绍元,随后去追傲君:“车傲君,给本王站住。” 见战离渊追了上来,傲君停下来回头看他,“莫非,王爷是来治我的罪?” 见傲君提步前行,战离渊孔武有力臂膀迅速搂住她的腰肢,把她玲珑有致的娇躯搂到怀里,俯下头来攫住傲君丰润的红唇,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香甜的小舌,或吮或轻咬,从最初的温柔到狂热的霸道,吞噬她所有的呼息,逼她回应他,缠上他的唇,直到她快要室息,才不甘的放开她的唇,眼里跳动着炙热的火焰,“这才叫吻。” 说罢,放开怀中的软柔,头一昂,掩饰眼底的迷离,挺直了后背,洒然的朝前走去。 傲君眼底的氤氲渐渐散去,舔了一下唇畔,双臂环胸,睨着战离渊的背影,并不跟上,心里默念着,一,二,三,回头。 果然,某男停下腿步,回头:“你要带本王去哪?” 傲君头一歪,睨着他不说话,眼底别有深意。 战离渊瞪着不动的傲君,磨牙霍霍,“车傲君,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态度很令本王讨厌。” 傲君嘴角一扬,“英雄所想略同。” 战离渊的脸一黑,三步并两步折回傲君身边,瞪她:“车傲君,这世间唯你最深得我心,唯你最不实抬举。” 傲君听言,傲然的挑了挑眉,眼底的戏谑深了几分,越过战离渊提步朝前走去:“殿下这是在向我告白?” 战离渊快步跟了上去:“车傲君,你少自做多情。凭你,还入不了本王的眼。” 傲君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如此便好。” 战离渊闻言,一张俊脸比锅底还有黑,眼底火花四射,一把抓住傲君的手腕:“你说什么?” 如此便好? 她什么意思,耍他吗? 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掌,傲君转向一脸盛怒的战离渊,无视他的怒火,一脸严肃的说:“从这里行百里山路,有一座坨山,里面扎住着封家二万大军,那些大军是自北云迁移而来。追随封大将军谋反,攻入帝都的大军。如果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傲君话音未落,眼前蓦然一黑,昏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只看到战离渊心疼的眼神和低沉性感的声间:“你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一觉。乖。” 把着她沉睡的身体横抱在自己的怀中,战离渊俯下头在她的眉心,柔柔的落下细碎的一吻,凝着她眉宇间的憔悴,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你不眠不休急着赶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傻丫头。” 第114章 弃妃:休想他叫她皇嫂 傲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身处在一座豪华的寝殿,淡紫色的纱帐层层倾泻,烟雾缭绕,殿内只掌着几盏灯,看起来并不刺眼,反而觉得适合。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回想到昨夜之事,不由的蹙起秀眉,想起战离渊点住了她睡穴的事情。 “小姐,你醒了。”素问的声音在耳响起,傲君豁然回神,扫了一眼四周,“这是……夏阳候府?“ 素问连忙上前伺候傲君起床,道:“正是。小姐睡的可好?王爷昨儿抱着小姐回来,别提有多温柔,还特意吩咐人点了安神香,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小姐。” 瞧素问一脸椰揄的笑意,傲君就知道她的心里保不准憋着坏水:“所以,你想说什么?” 果然,素问清了清嗓子,凑到傲君耳边羡慕的笑道:“虽然在外人面前做戏,对小姐很恶冽。可私下里面王爷对小姐是真正的好。小姐是不知道,昨儿半夜王爷抱着小姐回来的时神情有高兴,一整夜都守在小姐的身边,那眼神温柔的能溺死人。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王爷整天都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谁靠近谁去半条命。今儿一早出去后,就吩咐下面的人给小姐炖了些补品,等小姐睡醒了起来吃。” 正说着,红锦端着洗漱水进来内殿,“小姐,凌王殿下在殿外,想要见王爷。可王爷……” 傲君也正想问这个事情,起初以为战离渊不在殿内,可能是因为战事到城门观望去。 但现在战凌祺却来找上战离渊,就说明战离渊并不在城楼,“王爷去了哪里?” 素问和红锦相视一眼之后,低压声音道:“王爷没有说,只是今儿早上收到了北云传来的消息,王爷脸色不太好,便匆匆离开了。” 傲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北云传来的消息?” 北云边境是由封家军镇守,而封少将军与北云勾结,莫不是因为封家出事,北云国在此时攻打月璃国? “王爷可有说,何时会回来?”傲君一边洗漱一边问。 红锦和素问摇了摇头。 傲君又问红锦:“凌王可有说何事要见王爷?” 红锦如实道:“凌王并没有说何事,但看他神色凝重,急着要见王爷,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傲君眯了眯晦暗的眸子,沉吟一瞬道:“去好生伺候着,我稍后去见他。” “是。”红锦应声后退了出去。素问说:“小姐莫急,凌王见王爷无非是前线的战事。小姐先把午膳吃了再去也不迟。” 说着,便匆忙离开,不一会儿又匆忙回来。 只是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的饭菜补品,都是傲君爱吃的。 傲君整理好衣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想了想说:“把饭菜送去客厅。” 素问一疑,却也没有多问。 战凌祺收到北云传来的消息,现在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的等候战离渊,将北云传来的消息告诉战离渊,求取良策。 可没想到,他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战离渊没有等到,到是等到了一桌饭菜和多日不见,却成了他皇嫂的傲君。 战凌祺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是前往北云,抓捕封少将军回帝都这段时间,自己曾经不耻而厌恶的弃妃,被成为自己的皇嫂。 看到傲君一袭浅色翠烟衣袍,款款而来,气质冷傲,却娇媚百态,比数月前更加颠倒众生,战凌祺呼吸一窒,看的有些傻眼,半天缓不过神来。 傲君把战凌祺眼底的惊艳尽收眼底,只是淡然的瞟了一眼战凌祺,落落大方的饭桌前坐了下来,并没有邀请战凌祺的意思。 战凌祺回过神来,看到傲君竟独自一人坐在了饭桌前享用午膳,却不见战离渊的身影,也没有请他入席的意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难堪,愠怒道:“车傲君,本王的皇叔呢?” 傲君最不喜欢战凌祺那副我是皇子我牛叉高傲的态度,权当没有听到他的话,接过素问盛给她的补汤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午膳很丰富。 都是战离渊离去前,吩咐厨房做的。补品皆是上等补品。 “这汤的味道不错。”喝了一口,傲君放下碗,指着面前一道鱼头问素问:“这鱼头是你做的?“ 素问给傲君夹了一块鱼肉,剔去鱼刺,道:“小姐最近都瘦了,我就寻思着,做些小姐爱吃的菜给小姐开开味。除了这剁椒鱼头是我做的。其他的都是王爷自帝都带来的厨子做的。小姐偿偿这道爽口三珍。” 见傲君和素问主仆两人,把自己当成空气,忽视的彻底,战凌祺一张俊脸一变再变,怒起身子走到傲君面前,克制着内心的怒火:“车傲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在问你话?” “凌王殿下,我家小姐现在是九王殿下的王妃。按辈份来说,还是凌王殿下的皇嫂。”见战凌祺连名道姓的冲自家小姐发怒,红锦面无表情的说:“凌王殿下见了九王殿下,都是直呼名讳的吗?” 红锦此话一落,战凌祺的脸色彻底的黑了。 难不成,还让他喊傲君皇嫂不成? 这可是休他的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 他怎么可能开口,去唤自已曾经的弃妃皇嫂为皇嫂,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没错。”见战凌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素问扬眉一说:“我家小姐是九王殿下的王妃。皇上御赐的大婚,九王殿下是凌王殿下的九皇叔。凌王殿下理应喊我家小姐一声九皇嫂。除非,凌王殿下眼中并无九王殿下。” 且不论在外人眼中,战离渊对傲君是何等的残暴恶冽。但名份摆在哪里,她就是九王妃。 战凌祺很清楚,哪怕九皇叔不喜欢傲君,但他身为晚辈,却不可以对傲君以下犯上,传出去,只会让人误以为,他对九皇叔不敬。 而自小到大,他最惧怕敬畏的人,就是九皇叔。 他可以视九皇叔为夺诸君的对手,但这丝毫不减少他对九皇叔的尊敬。 蓦地俯下头,他凑到傲君的耳畔,几乎咬牙:“别以为,你成了九王妃,就攀上了皇叔这颗高枝。在本王眼里,你连给皇叔提鞋都不配。难怪你最近瘦了,想来在皇叔的身边没少吃苦头吧。这活寡的滋味有你受的。” 傲君眉眼一挑,却并不理他,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碗筷,漱了口,起身道:“撤了吧。” 语罢,起身便走。 见傲君提步离开,战凌祺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拉住她:“本王要见皇叔。皇叔在何处?” 第115章 介怀:为九皇叔的降火 手腕被战凌祺扣住,傲君眉心不由一蹙,眸色也沉了几分,“凌王殿下,这是何意?光天化日,对皇嫂动手,这就是你为晚辈对长辈的态度?还是你压根就没有把王爷当回事儿?” 傲君这话一出,气的战凌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看着傲君纤细的手腕被握在自己的掌心,肌肤柔嫩,被掐出一片血红,似乎一使劲,就能把她的手腕折骨似的,他连忙松开手,瞪着她极不情愿意忿喊一声,“敢问皇嫂,皇叔在何处?本王有要事要面见皇叔。” 战凌祺这一声“皇嫂”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瞪着傲君的眼神,是愤怒,是不甘,是无奈…… 傲君揉了揉被扣疼的手腕,扬着下巴睨了一眼气的快要吐血的战凌祺,薄唇微勾,讥诮道:“你皇叔体内的毒性发作,身子不爽,处于昏迷之中,暂时离不开药浴渡过毒性发作之日。你有什么事情找他,还是缓个几日吧。” 战凌祺一听,脸色大变,“皇叔的情况怎么样?本王去看看他。” 傲君摆了摆手,“他现在需要静养,我以金针封住他体内的毒性,现在他还不宜见人。若是受到打扰,只怕会有生命危险。” 战凌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宇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真的有急事需要禀明战离渊。 “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告诉本王妃,待王爷醒来,本王妃自会转告给他。”看战凌祺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像是真的有紧急要事,傲君便道:“王爷昏迷前,要本王妃转告凌王殿下一句话。” 战凌祺神色一怔,忙问:“什么话?” 傲君不疾不徐道:“封家军已有反心。西贡城池即便夺了回来,也将不再是皇上的西贡。” 听言,战凌祺眉宇间的神色更是凝重,追问道:“皇叔可还有说别的?” 傲君耸了耸肩膀,挑眉道:“王爷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殿下,该怎么做。” 战凌祺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封家大小都在帝都,谅他封维栋也不敢拿他封将上上下下几百条人命做赌注。”战凌祺侥幸的说。 傲君抿了抿红唇,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直到笑出了声音。 但在同时,却也不得不佩服柳天赋。 他是算准了封家会生的反心。所以,给战凌祺下了一个套,让他前来监军,最终落为质子。 傲君不笑则已,这一笑,让战凌祺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心里也越发的没底:“你笑什么?” 傲君眯着眸子睨着他,意味深长的道:“封家的家眷在帝都不错。可凌王殿下和王爷,却在西贡。” 战离渊落入封家人的手里,宗政想方设想的置他于死地,自然不会拿封家的家人真正去换他。 但是,如果凌王落入封家手里为质子,意义可就不同了。 成为质子是做皇子的奇耻大辱,也将离诸君之位越来越远。 显然,战凌祺也认知到这一点,脸色非常难看,袖子里的拳头紧紧的握起,“如果皇叔醒来,立刻传人来通知本王。” 丢下这句话,战凌祺煞着俊脸,匆忙离去。 傲君眯着眼眸目送战凌祺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收回眸光,忽然感觉客厅里的气息不对,红锦和素问两人退在一旁没有说话,空气里有一股压迫森冷的气息,身后好像…… 她蓦地转头,撞到一堵肉墙上,额头一阵钝痛,未抬头,就听到一个冷漠不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这般留恋舍不得他走?”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的傲君一懵,一时间没反应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揉着额头,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这极微的一声,听在某男人耳里,自然以为他的猜测对了,脸色刷的一下冷俊的吓人,瞳孔紧缩,凝聚成一条线,射出来的眸光像极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落在傲君的脸上。 修长力劲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傲君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冷着脸庞凝着她:“原来你对他,并不是全无情意。” 话到这份上,傲君这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回来的战离渊,是在说战凌祺的事情。 她也不挥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望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慵懒的笑意,却并不说话。 她的沉默,无疑让战离渊觉得她是在默认。 想到这个可能,战离渊的胸口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底的寒意被簇簇火苗取代,几乎要喷火:“车傲君,你……” “我怎么了?”适时的打断某个乍毛男的话,傲君无所谓挑眉道:“王爷这是在介怀,我曾是凌王殿下的弃妃?” 战离渊一听,眸色深谙,俯头到傲君的唇边,凝着她的玩味的眸子,语气慎重:“你以前是谁的弃妃,本王毫不介意。但你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王妃!” 傲君眼底浮出戏谑的笑意,朝战离渊调皮的眨了眨眼晴,朱唇轻启:“所以,王爷这是在吃醋?” 战离渊眼神一闪,冷冷一哼,“你少自做多情,这是警告。” 笑话,他是谁? 九皇叔战离渊,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吃干醋? 就算吃醋,九皇叔的人生格言,坚决不承认。 料定战离渊会说这样的话,傲君朝着战离渊的嘴角轻了一口湿濡的气息,看到战离渊盯着自己的唇,眸色越发的暗沉,她笑意调侃:“殿下,你知道吗,你每次一说谎,就会脸红?” 当众被傲君调戏,战离渊恨不得攫住那她的两片唇瓣,堵上她的嘴,这张小嘴里吐出来的言语,他很不喜欢。 可一听傲君后面的话,取笑意味明显,某男乍毛了,一把提起傲君,把她往腋下一夹,直奔内殿,扔到床榻上,结实健硕的身体在傲君没有起身前覆了上去,两片薄唇像鹰掠食般快速精准的擒住她戏笑的红唇,含糊不清的狠狠道:“敢取笑本王,就该做好承受本王怒火的代价。” 第116章 得逞:调戏他的小娘子 一吻罢了。 傲君把他从身上推开,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单手支着下巴,眯着风华潋滟的眸子睨着他,“如此说来,你听到我和凌王的对话了。” 战离渊的手臂自然的环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掌把玩着她那一头垂到他胸口的墨发,性感的声音有几分嘶哑,含着未裉的****,“你想利用他来对付封家?还是想要……” “救他”两字,还没有说出口,傲君的手指已经覆在他的唇瓣上,眼眸含笑的望着他说:“封家兵力被削,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把封少将军勾结北云证据,呈到宗政面前的人是战离渊。 封家兵力被削,落到如今生反心的地步,离不开战离渊离的手笔。 她告诉战凌祺,也不过是帮了战离渊一把。 “何以见得?”战离渊挑眉,饶有兴味的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尽量忽略下身的产生的异样。 “坐山观虎斗,岂不是更有意思?”傲君晦暗莫测的朝战离渊一笑,抬腿横跨,从战离渊的身上下来:“凌王知封家已生反心,为保住性命,铲除封家势力,在朝中立下大功,自会暗中命人传秘信回帝都禀告皇上。皇上定会派兵前来。而凌王也会在此时想方设法离开西贡城池。避免落入封家军手里,去和朝庭的大军汇合。到那时候扎住在坨山的封家军,一定会伏机朝廷派来的兵,和朝廷彻底决裂。而王爷你,纵然落入封家军的手里,也只等坐山观虎斗。” 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谙,睨着傲君的背影眸色深沉,似乎在沉思什么。 半响,他从榻上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小口,才漠然道:“所以,你是在助本王一臂之力?” 傲君不置可否的挑眉,睨着战离渊不答反问:“王爷觉得呢?” 战离渊凝睇着她,嘴角不由的扬起一丝迷人的笑意,手臂一揽,把一脸自信倨傲的小女子揽到怀中,坐到自己的双腿上,凑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好听:“本王没有看错人。” 傲君神色一变,推开他,和他拉开几步距离,眼神冰冽:“所以,你根本就没有离开夏阳候府。” 战离渊见她眼神冷却下来,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势,眼神有些深沉,抿着薄唇并不说话。 “其实,我早该知道。”傲君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不代表我接通受你的利用。这次,念在你允许我离开两个月,处理私人事情的因素上,我受你的利用。但下一次,我可能没这么好说话。” 其实她之前在进客厅的时候,就感受到一双眼晴在暗处盯着她。直到后来战离渊出现,她才确定暗处的人就是战离渊。 战离渊不现身,刻意让红锦和素问知道,他是因为北云边境的事情离去。目地就是想让红锦和素问知晓此事告知她。 再通过她的嘴,传到战凌祺的耳里。 从而让战凌祺以为,战离渊毒性发作,处于生死边缘,是铲除他和封家军难得的时机。 战凌祺初入战事,自然想要立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战离渊便可独善其身,坐山观虎斗。 她欠战离渊一个人情,没有戳破战离渊。 并不代表,她喜欢被算计,吃战离渊这一套。 “本王若有意隐瞒你,你以为,你能够发现本王?”沉吟片刻,战离渊看着傲君,淡漠冷残的道。 战离渊这话不假,以他的功力,想要不被傲君发现,其实并不难。 他是利用了傲君不错。可他没想过,去暗中算计傲君。 “王妃,你这次误会王爷了。”绍元这个时候从窗子闪身进内殿,看到战离渊和傲君之间的气氛很压抑凝重,忙为自家主子解释,“王妃,主子并没想利用你,是因为……” 傲君蓦然抬手,做出打断的举动,“任何事情,我只听当事人怎么说。” 她一瞬不瞬的望着战离渊。然而,战离渊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看向绍元。 绍元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傲君,又转向战离渊如实禀报:“如主子所料,凌王殿下已知道北云大军压境一事,已派他的亲信,将封大将军谋反之事,传回帝都。凌王殿下现如今已下令从战场上召回封少将。想来是想以封少将军,来控制封大将军。” 傲君听言,瞳孔缩了缩,原来北云国朝的大军压境了,那么,战凌祺急着要见战离渊,应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嗯。”战离渊挥手,让绍元退了下去。 寝殿一时间,只剩下傲君和战离渊两个人。刚缓和一点的气氛,这会儿又凝固的压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打破沉静。 就在傲君转要走的刹那,战离渊终于开了口:“本王饿了。” 傲君眉心一蹙,只当没有听到他的话,挺直腰板,朝外走去。 见傲君不理自己,战离渊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丫头的脾气很奇怪,根本让他捉摸不透。 我们的九皇叔不擅于解释,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让生气的小女子消气。 最后索性把人掳回来,强压在床榻上。 傲君还没走出内殿,就被一股风卷入一个宽厚的怀中,大脑一阵天旋地转,就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把她给压在了床榻上。 秀眉微微一蹙,傲君瞪他:“你干嘛?” 战离渊望着他她,依旧重复道:“本王饿了。” “……”傲君白眼:“饿了,找厨房。让下人传膳。” 战离渊眯了眯曜石般的黑眸,眼底倒映着她娇媚的脸庞,滚动几下喉咙:“本王想吃你……” 傲君嘴角一抽,冷声道:“战离渊,你行吗?不行的话,就不要以此来威胁……” 话未落,傲君的嘴已被战离渊封住,狠狠的,霸道的,强势的攫住她的唇舌狂热的与之纠缠。 傲君正想挣扎,岂料,手已经被一只大掌握住移到一处坚硬制热的物体上。她自然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想到之前给他撸到手酸的经历,她连忙缩手,顶起膝盖,把身上化身为狼的男人,从身上顶开,一溜烟的冲出内殿:”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说罢,已经消失在战离渊的视线里。 看到傲君消失的背影,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第117章 第117失策:别小看你男人 如果傲君和战离渊所料,战凌祺把消息传回帝都后,宗政龙颜震怒。北云国在此时,大军压境,攻打北漠玉门关的急报,已经让朝廷之上炸开了锅,可谓一片哗然,这让宗政不得不相信,封家已欲谋反。 震怒之下,立刻调五万大军,速赶西贡助战凌祺,守西贡平谋反叛贼。 而封老将军和封府上下百余条人,立时打入天牢,于秋后问斩。封府一党的官员,一夜间满门抄斩,候补官员一任,交由柳天赋权权负责。 而眼下,让宗政和满朝百官头痛的是,北云大军二十万压境,何人领兵出征? 封府一党的官员,武官占大半,这一产出,武官的位置空缺出来,剩下来的武官,都是些小官,任命先锋,小将军倒可行。 可要任大将军,兵马元帅,前去北漠大战,满殿之中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宗政为此,已经几天几夜,没有阖过眼,好好睡一觉,京郊大营的将领,是皇家军,誓死守候帝都和宗政的安危,不能调动,而南,东两方将领各守边疆,调动不得,以免其他两国的大军趁月璃国内忧外患之时,趁虚攻打月璃国。 就在宗政和满朝文武一愁莫展之时,一个声如洪钟,不失敬畏,庄重的声音从殿外传入众人耳里:“父皇,儿臣知一人,可解北云之忧。”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怔,纷纷转身,朝殿门望去。 宗政闻之,也不免神一怔,眯着威严的龙眸抬头看去,只见战凌颂头戴紫金玉冠,一袭华服锦袍,气宇轩昂的走进大殿。 宗政瞳孔骤然一缩,盯着自己这个从不参于朝政,整日流连烟花之地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战凌颂走到内殿之中,撩起衣摆轻甩,跪地垂首朝龙椅上的宗政,恭恭敬敬道:“儿臣参见父皇。” 宗政眼底的厉色越来越沉,看着战凌颂,蹙眉道:“你刚才说,你知有一人,可解北云之忧?那人是何人?” 战凌颂抬起头来,看着宗政恭恭敬敬道:“回父皇的话。如今,有能耐领兵出征,守住北漠边境的人,只有一个。而且,那人对北漠地形非常熟悉,如果,父皇能领让此人领兵出征。定能够替父皇守住北漠,为父皇解忧。” 宗政一听,眼底的晦涩更加深了,莫不是这儿子在外结交了一些能人异士? “起来回话。”他抬了抬手,让战凌祺起身,问:“你所荐之人,是何人?” 满朝文武都坚起耳朵,期冀的望着的战凌颂,想听听这么一个让颂王称赞,为之推荐的人是谁。 只有柳天赋和车海谦两人,无比淡定。 前则是风轻云淡,一言不发,平静而漠然的像是与在场众官,处于两个平行的空间,隔岸观火。 而后则眉心紧蹙,眼底的色彩有几分猜测的意味,似乎料到,战凌颂想要推荐的人是何人。 战凌颂也不卖关子,明知会惹怒父皇,还是挺直了腰板,直言了当道:“回父皇的话,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叔。” 此言一落,前一刻还唏然的大殿,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众官均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纷纷垂首,不敢去看宗政那张脸。 有人不禁为战凌颂捏一把冷汗,让战离渊领兵出征,这不摆明是要宗政把兵权交到战离渊的手里? 若是战离渊征战输了,那北漠的玉门关被破,自然小命不保。 但如果,战离渊攻退北云大军,那么战离渊无疑立下战功,也证明,他残废身子上战场没有问题,交到他手里的兵权,就再也收不回来。 宗政会把好不容易,从战离渊手里收回的兵权,重新交给战离渊,把自己的帝位,往死路上逼? 众官心里给明镜似的,谁不知道如今,让九皇叔领兵出征,最为适合。 可为了小命,谁让敢说。 敢说的人,却又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战凌颂出来说话,最为适合。 一是战凌颂是皇子,二是,他不结交朝中任何势力。三,宗政平时最宠他。 “父皇,皇叔在北漠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北漠的形势,加上,皇叔用兵如神,此战,唯他可战。”战凌颂知道,他今日在朝中这翻话,定会让父皇对他有看法,甚至,心生芥蒂,从此失了宠爱。 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叔死在西贡,不能让明知道父皇暗中会对皇叔下手,而什么也不做。 他宁愿,九皇叔是马革裹尸死在战场上,也不要死的兄弟的手里。 倘若,九皇叔能攻退北云大军,自能保住一条性命。 宗政对战凌颂此翻话,初时是愤怒,但同时也觉得欣慰。 至少,他这个儿子,不是想要染指兵权。 至于战离渊,由他领军攻退北云大军,他心中也有此意。 兵权,战离渊想要因此重回朝廷,那也得攻退北云,守住玉门关,留得性命。 “来人,传朕圣旨,命九王殿下即刻奉旨前往漠北退镇守玉门关。”宗政此令一下,圣旨已成,“召禁军统领陈建贤为少将军,率十万大军,于午时城门整军赶往漠北。” 果然如众所想,命战离渊震守玉门关。却把兵权交给禁军统令陈建贤。 战离渊依旧有名无权。 战离渊得到这个消息时,眉宇依旧,毫不气愤,似乎早已料到,并不感到诧异,反而气定神闲的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喝茶,赏花。 傲君慵懒的躺在一张网床上,抬手挥退通报消息的人,睨了一眼身旁,一脸风轻云淡的战离渊,挑了挑秀眉,玩味道:“没有意外的话,朝廷派来的兵半个月后就能够到达坨山。战凌祺如今,并不知道坨山伏蛰封家军。这一战战凌祺注定会吃败仗,失了西贡。北云大军压境,皇上不得已让你出征,却并不给你兵权,看来,你这步棋,要失策了。” 战离渊眉眼一挑,睨了一眼等着看笑话的傲君,身体一侧,倾身到他面前,将一块桃花饼喂到她嘴里,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弧度,邪魅霸气道:“你就这么小看你男人?” 第118章 迷人:她是他的女人 傲君悠然的吃着,他喂到嘴边的点心,慵懒的挑眉睨了他一眼,“我男人?你是吗?” 眸色一暗,战离渊扬起下巴,在她软糯的红唇咬了一口,眯着流光溢彩的眸子凝望着眼前的小女子,邪恶的勾唇:“除了本王,这天下还有谁敢称是你的男人。” 傲君眼角一抽,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自恋过度便是自负。” 白晰修长的手指,轻挑起小女子玲珑小巧的下巴,望着她璀璨的眸子,一字一句冷声道:“是自恋,还是自负,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哦?”傲君挑眉,玩味道:“我很期待。” 战离渊眼底溢出一丝笑意,蜻蜓点水般在她吻畔又落下一吻,唇角的弧度扬的越来越深。 “主子。”就在此时,绍元出现,恭敬道:“凌王,已将少将军收押。封大将军得知朝廷派军来平叛乱,怒火冲冠,大发雷霆,已经飞鸽传书出去。属下已经劫下来。” 战离渊闻言,从傲君的身边坐直了身子,抬手,绍元把劫下来的字条递到战离渊的手里。 战离渊打开字条看了一眼,把字条拿给傲君。傲君瞥了一眼字条,意味深长一笑:“猛虎要出闸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 “你亲自,把信送出去。”战离渊把字条交给绍元,让他亲自送信出去。 傲君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蓦地,她似乎想到什么,深凝着战离渊:“坨山的军队,不是封家的,难道,是……” 后面的话,傲君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路过坨山,发现山的四周设下阵法,她入阵发现山里有兵出没,首先想到的是封家军,因为,她看到了封家军的旗帜。 先入为主,便以为是封家军。 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联想到,战离渊在听闻,她提及坨山有封家军时,封住她的睡穴,心里的猜测更加大胆了。 “西贡,原本是白戎的城池,是本王一血一战打回来的城池。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看傲君猜测出几分,战离渊眯了眯黑眸,扬起下巴,冷残霸气道。 他为月璃国一手打下的江山,失去的一切,他战离渊都要一城一战的收回来。 封家军想要占领,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启禀王爷,凌王殿下和夏阳候爷,有要事前来面见主子。”届时,院门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傲君看了一眼战离渊,从网床上起身,便要离去,却被战离渊一把握住了手,“本王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你回避。” 傲君一疑,深深的看了一眼战离渊。 他这句话,无疑是要告诉傲君。他战离渊对她没有秘密,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她回避。 这也变向的告诉傲君,她是她的女人。她有资格知道一切。也有资格和他一起并肩作战。 可傲君有点囧。 她并不想掺于其中。 她只属于中立,不出卖不助虐。 之前帮战离渊,完全是因为,她欠战离渊一个人情。 可这一次,战离渊想要收复西贡。 这不是她本意想要涉及的。 “王爷,我……”傲君正想推辞,身后已经传来战凌祺和夏阳候的声音,“侄儿给皇叔请安。” 夏阳候也倾身恭敬道:“见过九王殿下。” 至于傲君,两人直接忽略。 当然,这个忽略指的是尊称。 但战凌祺的眼光,却落在傲君身上,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他没有看错吧。 傲君居然躺在网床上,悠然自得的吃着皇叔,喂到嘴里的点心。而皇叔的眼底一片柔和,何来冷漠与残暴? 也半点,看不出来他讨厌傲君。 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心中不由吃惊。 皇叔的性子喜怒无常,性格冷残怪戾,怎么会对傲君对般从容,甚至宠爱。 难不成,皇叔见傲君的美色,也不禁……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她皇叔若是这般好女色的人,也活不到今日。 莫非,傲君给皇叔灌了迷魂汤? 见战凌祺的眸光落在傲君的身上久久收不回,战离渊脸色一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祺儿,见到你皇嫂,还不喊人。” 察觉到皇叔的不悦,战凌祺怔了怔,朝傲君倾了倾身子,极不情愿道:“见过皇嫂。” 傲君从网床上下来,坐到战离渊的身边,饮了一口战离渊递给她的茶水,这才看向脸色难看的战凌祺,不咸不淡的:“免礼。凌王来找王爷,想必有要事。本王妃便不打扰了。” 说罢,一脸关心的看着战离渊,温柔道:“你身子里的毒性刚刚压制下去,莫要太劳累,半柱香后还要针灸。我回房间等你。” 知道是演戏,战离渊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跳动。 这般温柔关心的语气,这般甜美倾人的笑容,美丽迷人,他从来不曾在傲君的脸上看到过。 若不是战凌祺和夏阳候在一旁,他恨不得捧过她的小脸,狠狠的吻住她。 不仅战离渊一个人迷恋傲君脸上娇媚的笑容,一旁的战凌祺也看傻了眼,眼中尽是惊艳与痴迷。 这让战离渊很不舒服,黑着脸庞,身子一侧,用后背挡住战凌祺的视线,在傲君的脸上捏了一把,低沉道:“这段时间,难为你为了我体内的毒日夜不眠,你先回房间休息,时辰到了,本王自会回房。” 说着,捏在傲君小脸上的手加重了力度,傲君疼的扭头挣扎,知道他不满什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便和红锦,素问退了下去。 傲君一走,战离渊的脸色冷残的吓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战凌祺和夏阳候两人一阵心惊。 战凌祺道:“皇叔身体里的毒,还没完全压制下去。要不,侄儿派军医来给皇叔瞧瞧。” 战离渊缀饮一口茶水,面无表情道:“王妃,正是皇上赐给本王的贴身御医。你觉得,你父皇御赐的王妃,不如一个军医?” 战凌祺脸色一变,垂首:“侄儿不敢。皇叔,侄儿有要事禀报皇叔。” 战离渊嗯了一声,并未开口让两人坐下,只道:“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第119章 算计:想拿九皇叔替死 战凌祺把软禁封少将军之事,告知了战离渊,并道:“皇叔,封家手握兵权,如今已拥兵自重,想要霸占西贡自立为王,如今这西贡纵然不落入蛮夷人之手,也会落入封家的手里,现下极不安全,侄儿把身边的人调到皇叔的院子,加之夏阳候府的亲卫,在此保护皇叔的安危,若有危险,第一时间护皇叔离开西贡。侄儿先带封少将军,赶回帝都,交由父皇处置,也好以封少将军,牵制封家。” 战凌祺话音一落,夏阳候便自然的接话道:“九王殿下放心,本候这府里有暗室可通往外界,一旦封家军有异动,本候立刻送九王殿下安全离开西贡。” 夏阳候是个接近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锦衣华服,玉冠束发,加之这些年的太平盛日,在这西贡称王,自是养的偏胖,到也不出显老,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与不屑。 是哒,在夏阳候的眼里,根本不屑于战离渊。 他是宗政的人,而战离渊是宗政的眼中钉,如果借此机会,能够替宗政解心头忧,说不定,宗政大悦之下,会把他调回帝都。 而他的小女儿,也能如愿的入凌王的王府为妃。 战离渊不动声色,淡漠的睨了两人一眼,把战凌祺和夏阳候的算计尽收眼底,却不多言,只是挥手道:“去吧。” 战凌祺哪是回京。这是要带着封少将军,去与朝廷派来的大军汇合,把他留在这西贡,迷惑封家军的眼球,必要的时候,舍他保命。 只是,战凌祺如今还不知道,宗政已下令让他去攻退北云国大军,守住玉门关。 战凌祺急功近利,把他独留西贡,迷惑封家军,他到要瞧瞧,谁人领兵,去攻退北云大军。 战凌祺原以为战离渊不会轻易答应,哪料到战离渊竟没有半分质疑,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事不疑迟,侄儿先行告退。皇叔保重。” 说罢,看了一眼夏阳候,两人一前一后退了下去。 迅速押着被下了药的封少将军,自暗道出了夏阳候府,乔装打扮成西贡百姓,混出城门。 战凌祺暗自离开西贡,夏阳候便放出消息,凌王病了,暂且休养在床,为了更好的养好身子,搬入了九王殿下的院子,劳烦九王妃医治。 而在同时,战凌祺的部下,也都转移到战离渊的院子,造成战凌祺休养在战离渊住所的假象。 封维栋的爱子,被战凌祺召回,并软禁起来,而战凌祺却又在这个时候病倒,封维栋怎么想,都觉得战凌祺病的太凑巧。 而且,他已经传消息帝都,奏明他谋反,定也自知自身的安危不保,他不可能没有行动。 然而,他派人盯着夏阳候府和城门,自战凌祺把他儿子,封少雷软禁起来后,便没有出过夏阳候府,也没有出城。 他调查过封少雷软禁之地,竟是在九王殿下的院子,所以,战凌祺暗中带着封少雷离城,自小道朝西坨城池赶去后,封维栋便上门找上了战离渊。 战离渊刚回到寝殿,就听到下人来报,封维栋因前线战事前来面见他和傲君。 傲君看了一眼战离渊,见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冷戾,朝红锦挥了挥手,红锦立刻会意下来,退出寝殿,去见封维栋,“您就是封大将军。” 封维栋一身褐色战甲,头戴盔甲,横着一张脸,抬头挺胸的站在寝殿外,扬着下巴,气场威严,面色凶悍,见到红锦前来,冷哼了一声,便径直朝寝殿走去。 红锦抬臂横挡在封维栋的面前,阻止他入殿,面无表情道:“我家王妃,正在给王爷解毒,不准任何人打扰,封大将军有何要事,不妨告知我,代为通传。如若,不方便,那就请封大将军先回去。” 战离渊体内中毒,封维栋不是不知,当年是他奉宗政之令,与西域大军里应外合,引战离渊入流沙阵,那阵下面,百种毒虫,战离渊没死,已经是奇迹。 可毒性却是无时无刻,不侵蚀折磨着战离渊。 加之,战离渊之前遭人行刺,身受重伤,后又随军赶赴西贡,旧疾复发,来到西贡后,整日卧榻养病,离不开药罐子。 所以,封维栋丝毫不怀疑红锦的话,也就没有执意要见战离渊,毕竟,他真正的目地,是战凌祺和他的儿子。 “既然如此,本王便把战事,如实向凌王汇报,凌王才是监军。”说罢,让红锦领路,带他去见凌王。 红锦冷漠道:“我是王妃的婢女,只负责守在殿外听候王妃的调遣,至于其他,封大将军还是另寻他人。” 封大将军哪料到她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如此跟他说话,完全不把他大将军放在眼里,再一想,她又是傲君的婢女,傲君不仅是车海谦的女儿,也是战离渊的王妃。 而举报封少雷与北云勾结的证据,又是战离渊交到宗政手里的,车海谦,柳天赋内阁,尚书房经查办的。 被扣上,谋反的乱臣贼子,都是拜他们所赐。 这口恶气,他暂时,在战离渊和傲君的身上出不了,在一个卑贱的丫鬟身上,难道还出不了。 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朝红锦的脸甩去,“下贱的奴才……啊……” 话未落,只听一声吃痛的惨叫声响,封维栋五官扭曲,握着右手,他的掌心出现细细密密血洞,鲜血淋淋,疼的龇牙咧嘴。 红锦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手套,手套看起来并不新奇,很普通,可在手背上,却是一层细软铜丝编织而成,平时看不出来,但受到外力冲击,连石头,就能扎出密洞,何况是血肉之体。 刚才在封维栋扬手打她的时候,她没有躲,只是抬手以掌护住了脸,而封维栋的掌心,便打在了她的手套背面,掌心扎出至少上百个血洞。 而且,还中了毒。 “封大将军,你没事吧?”红锦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封维栋,眼神在她的掌心瞟了一眼,说:“我劝大将军莫要动怒,否则,毒性必然攻心,要不了一个时辰,大将军就会毒发身亡。” 第120章 威胁:好一个黄毛丫头 封维栋一听,刚提起来的怒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瞪大眼睛,愤怒的瞪着红锦:“好一个胆大包大的丫鬟,居然敢给本将军下毒,快交出解药。” 封维栋身后的几位将军,见封维栋手掌受伤,中了剧毒,个个面目狰狞,怒吼着朝红锦挥拳:“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看本将军怎么教训你。” 红锦仍然不躲,只是抬手一挡,只见那名将军疼的惨叫一声,朝后退了几步,拳头出现细密的血洞。 众位将军见状,终于看清楚,原来是被红锦手上的手套所伤,脸色大变,怒瞪红锦,让她交出解药。 红锦眉眼一挑,冷声道:“此毒是我家王妃所配,这个世上,只有我家王妃才能解除此毒。很不凑巧,王妃现在正给王爷解毒,顾不上诸位将军。” 封维栋和那将军一听,脸色一变再变,双眼被血色充满,恨不得一掌劈死红锦,朝内殿闯去。 红锦再度拦在封维栋和众位将军的面前,警告道:“这是九王爷和王妃的寝宫,封大将胆敢闯宫,是想以下犯上?” “哼,这是在西贡,不是在帝都。”封维栋冷冷一哼,“来人,此婢女胆大妄为,胆敢行刺本将军,将她抓下去,乱棍打死。” 语罢,朝内殿闯去。 “本王妃的人,谁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蓦地,一道森冷霸气的声音自殿内传来,威严,霸气,不可一世。 众将军一惊,纷纷朝殿内看去,只见一袭身着白色衣裙,冷若冰霜,纤尘不染,宛如仙子的女子,不焦不躁的从殿内走了出来,眉宇间透着让人敬而畏之的冷漠,骨子里透着狂傲与威严,竟让众人大为一惊。 封维栋是第一次看到傲君,以往在帝都只在传闻中听闻,傲君这个女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骨子里透着大家闺秀没有的气魄和傲气。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哪像个纤柔的女子,那股气压全场的气势和眉宇间的傲气,倒像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霸气桀骜。 “九王妃。”眯着克制住怒气的双眼,封维栋凝着傲君,怒道:“素来听闻九王妃嚣张狂傲,气魄斐然,连带着身边的下人,也都目中无人,嚣张至极,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他说的咬牙切齿,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傲君生吞了。 傲君朝红锦挥了下手,红锦立时退到一旁。她走到大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接过素问递上来的茶,不疾不缓的饮了起来。 封维栋和几位将军的脸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身为将军的他们,虽在边关镇守,可也是万兵拥戴,何曾受到这种轻慢和侮辱,且还是一个女子。 “九王妃,你的婢女胆敢给大将军下毒,如不交出解药,本将军论以刺客之名先杀了她,再……”那将军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封维栋抬手打断,只好怒哼一声闭嘴。 傲君怡然的品着点心,饮着茶水,连个正眼都没几给封维栋和几位将军。 封维栋怒意滔天,可在此时却又不敢发,一来是怕毒性攻心,二来是没拿到解药,“本将军是个粗人,不拘泥那些虚的小节,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还希望九王妃,能够拿出解药,早日解除本将军所中之毒,以免耽误了前线战事。” 听了封维栋这话,傲君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把目光落在封维栋那张气的铁青的老脸上,巧妙的避过这个问题道:“封大将军数月来连战不休,可谓劳苦功高。眼看着离皇上给的期限越来越近。封大将军莫不是因为迟迟攻不下西滇,无法向皇上交差,才来见九王爷出谋划策?” 见傲君避重就轻,封维栋只觉得心里烧着一把火,快要引爆他,眼中是火星四射,气息粗重的瞪着傲君:“九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傲君秀眉一挑,“封大将军,以为本王妃是何意思?” 封维栋没想到傲君这么不实抬举,“九王妃,如果,你再不交出解药,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这西贡只要他一句话,就能会沦陷,也只要他一个命令,就能成为他的地盘,傲君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胆大妄为的和他斗。 “哼,死到临头,还敢嚣张。抓住她,不信她不交出解药。”那位中毒的将军,怒吼一声,朝傲君出手。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傲君,就看到一个东西飞了出去,空中划过一抹殷红,血水四溅。 “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的生物,正是一条被砍断的手臂。 红锦速度极快的收回软剑,缠回腰间,立于傲君的身侧,面色平静,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她,那速度,那动作一气合成,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漂亮” 封维栋和诸位将军看到这一幕,都怔的不敢相信,哪曾想到一个女子的丫鬟,竟如此大胆残忍。 被砍去手臂的将军,看着地上的手臂和自己喷血的肩膀时,才感到剧大的疼痛和愤恨,凶神恶煞的朝傲君扑来:“你这个歹毒的贱人,敢砍老子的胳膊,老子杀了你。” 傲君秀眉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眼看那将军就要扑到自己面前,她才不慌不忙的打着哈欠,中指曲压拇指下轻轻一弹,只见那将军浑身一颤,停下了扑来的举动,双眼一瞪,透着难以置信,扑通一声跪到在傲君的面前,垂下了头,眉心渗出一丝鲜血,没了气息。 封维栋和众人,并没有看到傲君出手杀人,只以为那将军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立刻去扶那位将军下去医治。 可摸到那将军脉搏的瞬间,扶人的将军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刷刷的拔出腰间的配剑,怒指傲君,眼球充血:“这个心狠毒辣的妖女杀了富宁兄。杀了她,给富宁兄报仇。” 说罢,几位将军愤怒的挥舞着大刀,朝傲君砍来,似乎不把傲君碎尸万段,不足以泻愤。 红锦,素问,以及暗卫,在瞬间自四面八方出现和众位将军动起手来。 傲君风轻云淡的坐在椅子上,不受眼前的交锋影响,只是淡然的瞥着气的浑身发颤的封维栋,悠悠的颤晃着二郎腿,慵懒的道:“封大将意图谋反,带兵前来刺杀本王妃和九王爷。本王妃为了保护王爷和自身安危,只好牺牲封大将军。这个消息传到皇上耳里定会龙颜大悦,封大将军你觉得呢?” 封维栋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个大染缸,恨不得一掌拍死傲君,可解药没到手,他只能忍下这口恶气,高声怒喝:“都给我住手。违令者军法处置。” 第121章 信任:朦胧是一种美 封维栋此话一落,几位将军不得不住手,极不甘心愤哼着,退到了封维栋的身后。 红锦,素问和暗卫们,也适时的撤招,退回傲君的身侧。 傲君唇勾扬起一抹邪佞的弧度,眼底的玩味也越来越浓,讥诮道:“素闻封家军军纪严明,只服从封大将军一人,哪怕是皇上的命令也不服从。封大将军果真训军有道。” 封维栋紧抿着嘴,哪听不出来傲君分明是在说他,早有谋反称帝之心,眼底尽是克制不住的盛怒,“王妃说笑,我封家家臣,世代忠于封家。这皇上是知道的。今日是本将军没有管教好手下的人,对九王妃不敬。九王妃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 傲君眯了眯美眸,“既然如此,还不退下,是想让王爷拖着病重的身子来,亲自请你们离开?” 傲君直接下逐客令,完全没有拿出解药的意思,这让封维栋和诸位将军气的脸色铁青,五官狰狞,欲要与傲君拼命。 封维栋气的快要吐血,也明显的感觉到,五脏六腑跟着绞痛起来,喉咙气血翻涌,毒已在血脉中流淌,他双眼赤红如荼,狠狠的瞪着傲君:“九王妃,你到底想怎样?本将军今日来是有要事要向九王爷和凌王爷汇报。无意和那丫头碰撞不幸中毒,并没有对王妃和王爷不敬,王妃这般相逼,是想鱼死网破?” 傲君丝毫不受封维栋的威胁,慵懒的抬起自己的手,细细的打量着修修剪整齐的指甲,漫不经心,不怒自威的道:“哦?如此说来,封大将军,并非是来刺杀本王妃和王爷的?” 封维栋扭曲着嘴脸,咬牙忿忿道:“王妃误会了,本将军奉皇上命令镇守西贡,夺回失地,为国解忧,怎敢做出叛国之事。再则本将军一家老小都在帝都,如今犬子已被凌王软禁在此,又岂敢妄动,还望王妃,王爷圣明赐药。” 见封维栋找个台阶给自己下,傲君也不戳穿他,封维栋现在对战离渊来说,还有可用之处,还不能死。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扔给封维栋道:“既然是误会,本王妃也就不再追究。这是解药。一日两颗。内服七天。” 封维栋看着手里的解药,面上有些隐郁,而他身后的将军怒哼道:“谁知道,你给的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白痴。”素问瞟了一眼那将军,不加以掩饰的嘲笑起来:“封大将军已中剧毒,我家王妃还需要给他毒药吗?武夫果真没有愚蠢的没有脑子。” 那将军被一个婢女嘲笑,脸面哪里挂的住,怒发冲冠的就要教训素问,却被封维栋拦住。 封维栋阴狠的瞪了一眼傲君,握着手里的解药,咬牙哼道:“王妃今日之为,本将军记下来,我们走。” 说罢,怒挥衣袍,朝殿外走去。 诸位将军扶着死去的将军,出了大殿。 离开前,不忘撂下狠话:“九王妃,给老子走着瞧。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死在老子的身下。” 傲君手掌一抬,内力隔空甩了两巴掌出去,那人顿时口吐鲜血,要和傲君拼命,最终,被封维栋唤人架了出去。 傲君轻蔑的睨着那人恨恨的眼神,勾唇一笑,邪恶道:“那就记清楚,本王妃的模样。本王等着你来报仇。” 这么嚣张狂妄的女人,他们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可却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身为男人,身为将军,被一个女子戏谑,嘲笑,辱骂,凌虐,岂能甘心? 封维栋同众将军一出大殿,就下令封锁院子,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若有人胆敢闯出院子,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小姐,封维栋下命,把院子封了起来。”红锦从殿前折回身子,跟傲君汇报道:“还说,如果王妃和王爷,胆敢闯出院子,杀。” 素问一听,怒气冲天:“好一个卑鄙小人。小姐就不该赐他解药。” 傲君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从桌子是捏起一颗梅子吃到嘴里,起身挥了挥衣袖,洒然的朝内殿走去:“不出三日,他定会来求本王妃。” 红锦和素问闻言,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眼底含笑。 素问说:“天色不早了。我去做些小姐爱吃的菜来。红锦,这里就交给你了。” 扫了一眼地上的残血,素问一路欢跳朝着厨房走去。 红锦唤来几个人,冲洗地面,点上香熏,洗净殿内的血腥味。 “这间院子,已经被封维栋派人封锁,不得出入。”回到内殿,傲君睨了一眼慵懒的倚在床榻上的战离渊道:“相信很快,封维栋就能察觉,凌王已经带着封少雷离开了夏阳候府混出了城。” 战离渊从床榻上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一把拉过傲君,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邪魅的勾唇:“就算这院子被封维栋的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你我若想走,谁又能挡得住。” 战离渊此话不假,凭他们两人的武功,这小小的院子,别说三百兵马包围,就是三千兵马,根本挡不住。 只不过,战离渊根本就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傲君不习惯他湿濡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抬手把他的头推开,睨着他皱眉道:“已经按你的意思办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参于。” 早料到傲君会这么说,战离渊也不感到讶异,只是搂着她的腰身,凑到她耳畔,邪佞一笑:“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一句不参于就能够置身事外?从宗政把你赐给本王起,你就已经卷入这场争斗。如今,你我身处西贡,你更不可能独善其身。” 傲君蹙眉睨着他,并不说话。 战离渊抱起她的身子转向自己,让她面着对他,跨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畔咬了一口,深深的凝睇着她的双眼,表情严肃认真:“你不信任本王。” 傲君迎视着他深的似能将人灵魂吸入的眸子,依旧不说话。 战离渊放开捧住她脸庞的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戴着面具的脸上,眼底的真诚,让傲君意识到,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战离渊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回,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只要你想,我战离渊在你傲君面前,将没有任何秘密。” 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告诉她。 傲君眸光微微一闪,却还是抽回自己的手,调笑道:“朦胧才是美。你是想让我揭开你的面具,看到你那半张被毒性腐蚀丑的吓人的脸。岂不是毁了美感?” 第122章 恶行:把他绳之以法 封维栋回到自己的行辕,立刻派人搜索战离渊和傲君的院子,搜寻战凌祺和封少雷。 结果,一无所获。 一怒之下,派人抓捕夏阳候。 夏阳候一家老小,早已经被夏阳候,暗中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以,夏阳候也不怕封维栋,会以他的家人来威胁他。 “封大将军,这是做什么?”夏阳候虽在边境,也歹是一方候爷,是坐拥西贡封地的候爷,手上还是有势力的,在封维栋的面前,自是腰板挺的直直的,“皇上给大将军将功补过的机会。大将军就是这么回报皇上的?” 封维栋刚服下解药,脸色豁然一变,“哼,夏阳候,本将军只问你一句,凌王将我儿藏于何处?” 夏阳候朗朗一笑,走到大殿之上的椅子上坐下,嘲笑道:“封大将军将本候的府邸封锁起来,掘地三尺都没有寻到。本候又如何知晓?” “砰” 一巴掌拍在茶桌上,震的桌子上的茶杯,颤了几声,茶水打倒。 封维栋双眼充血,怒瞪夏阳候,“夏阳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已经知道,本将军如今被逼无路,那本将军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将军不念十来年的旧情。” 夏候阳和封维栋两人,都曾是宗政的部下,一同为宗政效力,从战离渊手中夺了兵权,占了城池,才有今天的地位。 两人素来不对盘,早看双方不顺眼。 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也保持在井水不犯河水的领域。 一个在北漠镇守边疆。 而另一个在这西贡封地逍遥。 如今两人兵戎相见,势必要斗个两败俱伤。 “封维栋,你别忘了,这里是西贡,是本候的地盘。”夏阳候丝毫不受封维栋威胁,拍案而起:“你以为,你还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北疆大将军?我呸……你现在也不过是个谋逆的判臣,领着二千兵马就敢造反。本候手里有皇上的兵马五万,对战戎族损失惨重已失四万人马,手里还有一万兵马。你二千封家军,怎么和本候拼?” 封维栋气的脸青脖子粗,但却仰头哈哈大笑:“夏阳候,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一万大军,如今,正在城外战场上同戎族人厮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下,已经全军覆没。” 夏阳候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高昂的急“报”声从殿外传来,一个传令军进了大殿,跪在地上,恭敬道:“报,钟石将军中了蛮夷人的埋伏,已全军覆没。钟石将军身亡。” 钟石是镇守西贡的将军,夏阳候的亲信。 不可能在未得到夏阳候的命令,私自领兵上战场。 想到这,夏阳候脸上血色尽退,立刻在身上翻找令牌,摸个了底朝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哈哈,候爷是在找这个?”封维栋把一个令牌,放在了夏阳候的面前,看到夏阳候渐渐惨白的双唇,哈哈大笑起来。 夏阳候一瞧,居然是自己的军令牌,脸色豁然大变,拿起来仔细瞧上一眼,瞳孔骤然一缩,恨恨的瞪着封维栋,“你这个卑鄙小人。竟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夏阳候气的浑身发抖,昨儿晚上,他就暗中授令于钟石将军,要他们镇守城门,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兵,由封家军打头阵。 再则,皇上是命令封家军攻退敌兵。 他的兵马,只负责镇守城门。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发号施令的军令牌,竟被封维栋盗走。 可是,这军令牌他随身携带,除了他,没有人能够盗取,封维栋是如何得到的? “这叫兵不厌诈。”封维栋不屑一哼:“你连自己的城池,自己发号施令的军令牌,都守不住,这个夏阳候不当也罢。本将军会代你守住这西贡。来人,把他押下去,关起来。” 此令一落,夏阳候被几个官兵给抓了起来。 夏阳候挣扎,拒捕,愤怒的瞪着封维栋:“封维栋,你这个奸佞叛国贼,以为这样,就能搬到本候?封疆大吏一定会来救本候,凌王也会领兵来杀你个片甲不留,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封维栋浓眉一挑,睨了一眼夏阳候,朝殿外看去:“进来吧。” 他话音一落,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阔步进了大殿,看了一眼夏阳候,走到封维栋的面前,作揖道:“大将军,本官已经派人去追凌王殿下。相信,很快会有凌王的下落。” 夏阳候看到来人,对封维栋毕恭毕敬,还把凌王已出城的消息透露给封维栋,顿时脖然大怒:“李晃,你在干什么?难道要投靠他这个叛国贼谋反?你是不是疯了?” 李晃正是这西贡的封疆大吏,朝中三品大员,当年只因为在宗政面前,为九皇叔求情,留守帝都养病,被宗政派到了西贡,管理西贡三十城。 可却是真正的有名无实。被夏阳候架空权力,受制于夏阳候。 十多年来,被夏阳候当成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使唤。 更可恨的是,夏阳候的大公子,好色成性,调戏良家妇女,公然强抢民女,连他的女儿都不曾幸免,被夏阳候的大公子强奸,最终自尽而死。 李晃愤怒之下上奏朝廷,向宗政禀报,可奏折在半道上就被阳候的人拦截下来。 这西贡的官员,个个都听从夏阳候的命令,李晃孤身一人,无权无势,斗不过夏阳候,多翻受辱,为了家人一直忍耐至令。 如今,看到夏阳候落于封维栋的手里,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也不泻他心头之恨。 但此时,李晃却不理夏阳候,只是看着封维栋道:“封大将军,夏阳候的家人,已在半路被拦截下来。只有其幺女,随凌王离去。本官请封大将军,答应本官一个要求。” 说着,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夏阳候。夏阳候吓的浑身一哆嗦。 封维栋也将李晃眼底的憎恨看在眼里,饮了一口茶,眯着眼睛望着他问:“何事?” 李晃颤抖着手,怒指夏阳候:“本官望封大将军,能将夏阳候和其大公子,交由本官处置。” 夏阳候眯起的眼晴里,透着愤怒和狠戾,“李晃,你吃了雄心豹子胆,胆敢杀本候,皇上定要了你的脑袋。” 李晃紧抿着极度愤怒的唇,气的双肩颤抖,走到夏阳候的面前,用劲力气甩了一巴掌在夏阳候的脸上:“夏常刁,你身为一方诸候,不为百姓着想,却打着皇上候爷之名在外为虎作伥,为富不仁,搜刮民脂民膏,纵子行凶,强抢民女,害人无数,种种恶行,人尽皆知。你死是西贡百姓之福。如今你落到本官的手里,本官定要将你绳之以法,还那些受害者一个公道。” 第123章 归顺:一个好差事 夏阳候被关入大牢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傲君和战离渊的耳里。 “夏阳候落在李晃的手里,再劫难逃。”闲闲的饮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盏,战离渊望着窗外风中飘落的花雨,淡然道。 位于暗处的暗卫,恭敬如实道:“李晃派人抓回了夏阳候一家老小,于三日后问斩。而如今,凌王已乔装打扮藏到一座名为呜啼的小山村。” 战离渊抿了抿被茶水润湿的唇瓣,轻抬了一下手掌:“嗯,继续盯着。” 那暗卫应声而去。 傲君慵懒的趴在窗棂前,懒懒的晒着太阳,打着哈欠,眯着迷朦的双眼,睨着一脸风雅俊美的战离渊道:“李晃,投靠了封维栋。灭夏阳候满门,看来,不出三日,这西贡三十座城池,就被封维栋占据。” 果然如傲君所料,三天的时间,三十座城池,被隐藏在坨山的二万封家军占领。 地方官员,个个像没有根的墙头草一样,连夜上书,表示愿意投靠封维栋,支持他起兵谋反。 三日后 西贡城的道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百姓,一直延长到东门的菜市口,可畏是人山人海,无不是手中提着烂菜叶,烂木屑棍,个个脸上是大快人心。 因为,再过一刻,被押在囚车里的夏阳候和他的儿子,将游街示众,他们手里所准备的东西,都是接下来要赏给夏阳候父子的东西。 傲君和战离渊乔装打扮,潜出夏阳候府,寻了一家临街的茶楼,坐在窗边,一边品茶,一边望着街道上的热闹。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一批官兵押着两辆囚车游街而来,百姓们拥蜂而上,朝着囚车里的夏阳候父子俩子,泼尿的泼尿,吐口水的吐口水,烂菜叶,烂鸡蛋,木头桩子,但凡能砸人的,都朝夏阳候父子俩砸去。 夏阳候父子两人,从头到脚,被泼了满脸满身的尿,烂茶叶子挂耳边,头上,脸上,被木桩子,烂鸡蛋和石子砸破,鲜血直流,痛的哭喊地,愤骂李晃。 李晃骑在一匹马背上,在囚车前头,朝菜场的方向走去,听到身后难听的恶骂声,让人拿了两张擦厕的抹布堵住夏阳候父子的嘴,这一招比泼尿还狠。 傲君瞟了一眼两辆囚车,眼底闪过一丝深意,“这李晃,倒也是恩怨分明的人。” 换成别人,早把夏阳候一家老小,都送上刑场。 这李晃最终,只也只把罪大恶极的夏阳候父子送入刑场,罪,不祸及家人。 “李晃,乃先皇在世时重用的户部尚书。后因本王,才会波及他被宗政以提携之名,调离了帝都来到这西贡做了被夏阳候架空的封疆大史。”看着李晃那瘦如枯柴,憔悴的老了几十岁的脸,战离渊握在手里的茶盏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深谙,“终究是本王连累了他。” 傲君见他手里的茶盏,被捏的茶水四溅,生怕他把茶盏捏碎,从他手里夺过茶盏,脖子一仰,饮尽茶盏里的茶水,“换而言之,你也该为他调离帝都,而感到幸庆,否则,以宗政的猜测和手段,李晃在帝都,只怕早已命丧黄泉。只是,如此铲奸除恶,为民着想的三品大员,居然能做出投靠封维栋,谋反的举动,委实令我吃惊。” 说到这儿,傲君深沉精明的眸光,落在战离渊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很有耐心的在再等战离渊发表看法。 她不相信,一个曾经,可以为战离渊在宗政面前求情的人,会在明知道,封维栋软禁了战离渊的情况下,而自动背弃原则和良心,投靠封维栋谋反。 战离渊见傲君绞人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底透着深意和猜测,在等待他说话。 然而,他只是面不改色,冷邪魅一笑:“等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 傲君一听,秀眉微微一挑,表示同意。 午时三刻,很快来临。 东城的菜场,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泻不通。 夏阳候父子两人,被官兵押跪在刑场上,刽子手手握砍大刀,听到李晃一声令下,大刀落下,血溅三尺刑台。 虽然知道傲君,不是那些闺房小姐,没见过血腥的场面。战离渊还在刽子手大刀落下的一瞬间,抬手捂住了傲君的双眼。 这到让傲君诧异了一瞬间,等她挥开战离渊的手时,战离渊已经起身,握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傲君一愣,察觉四周人的眸光朝她和战离渊投来,连忙压底声道:“你干嘛,放手。” 她乔装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如今,两个男人手牵着手,在众庭之下,难免要惹人眼球,引人话议。 可战离渊却没有放开她的意义,牵着她一路的出了茶楼,出了人群,穿无人的巷口,朝南山的方向走去。 傲君没有抽手,也没有多问,随着他走。 两人来到南山时,绍元已经准备丰富的美食,等候他们两人。 已过午时三刻,傲君也饿了,看到一桌子美食,食欲大增,坐到桌子前倒了一杯酒饮下,脸色微微一变,“这酒……” 绍元笑道:“主子知道王妃喜喝明月楼的翠香液,特意让属下,为王妃准备的。” 傲君眉眼一挑,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战离渊,“说吧,你又打算怎么算计我?” 战离渊眼眉一挑,唇角肆意的上扬,“本王给你谋得一个好的差事。你肯定有兴趣。” 傲君心中一疑,眸色沉了几分,能被战离渊赞成的好差事,应该不凡。 转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着璀璨的眸子,望着战离渊道:“今儿早上,封维栋收到西贡三十城池已归顺他的消息。西贡现在完全属于封家。朝廷派来的兵还在半路上,凌王如今也不知所踪。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趁这个机会,取封维栋的首级,与朝廷大军汇合吧?” 战离渊俯下上半身,凑到傲君的面前,眼底的笑意越加的浓了:“聪明。但这完全不够。” 傲君蹙眉,眼底的深谙更加深了,“难道,你想要……” 战离渊的食指,覆在了傲君的唇瓣上,挑眉道:“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把事情办的漂亮。我相信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第124章 无赖:九皇叔完败 傍晚,日薄西山 绍元进入战离渊,在南山设下的阵法,恭谨道:“主子,李大人来了。” 傲君午后饮了不少的酒,睡意袭上心头,就倚靠在战离渊的怀里睡着了,听到绍元的通报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见傲君醒了,战离渊修长的手指,轻揉的挑开她鬓角几缕凌乱的发丝,在她眉心落下湿濡的一吻:“醒了。” 怔了怔,这段时间,傲君已经习惯,战离渊这般光明正大的占她便宜。 她从战离渊怀里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舒服道:“你要带我去见的人就是李大人?” 战离渊朝绍元打了个手式,绍元立刻会意下去,退出阵法。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绍元便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进了阵法,来到战离渊和傲君的面前。 “参见九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大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儿送夏阳候父子俩归西的李晃,李大人。 李晃并没见过傲君,且傲君又是男装打扮,只以为,她是战离渊的朋友,又道一句:“见过公子。” 傲君看了眼战离渊,又把视线落在了李晃的身上,笑道:“李大人今儿斩了夏阳候父子,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啊。” 听此声,是女声,李晃一怔,连忙抬头,只见傲君唇红齿白,俊美潇洒,如果不是女子的声音,当真是位绝色风华的美男子。 他收回目光,恭敬道:“下官不知是九王妃,还请九王妃莫要怪罪。” 傲君丢给绍元一个眼神,绍元上前扶起李晃。 傲君说:李大人何罪之用。今日刑场之事,本王妃和王爷都看到了,李大人做的好,不愧为西贡的父母官。“ 李晃一听,老脸羞愧,悲痛不已:“臣哪能承得起王妃之赞。臣愧对先皇,愧对西贡百姓啊。” 战离渊见他瘦成一把老骨头,脸上褶子皱成团,开口道:“这些年委屈李大人了。让李大人在这边关吃了多年的苦头。” 能得战离渊一句话,李晃大感,忙跪地:“九王爷严重了,下官不苦。下官怕的是这西贡的百姓,天下的百姓。戎族人一旦打入阳门关,战争一起,城中的百姓何来活路?如今,封维栋举兵谋反,要不了几日,凌王殿下就会带着朝中大军来攻打封维栋,夺回西贡,戎人趁虚而入,到那时,我西贡必定不保。” 战离渊亲自上前,把李晃从地上扶起来:“李大人为百姓这颗心,本王知晓。李大人放心,本王不会让西贡的百姓,因战争死伤一人。这西贡是我中原大陆,绝不会落入戎人手里。” 告别李晃之后,已经月上中天。 战离渊和傲君悄无声音潜出城,唤来汗血宝马,朝戎人所在的西滇城狂奔而去。 战离渊坐在汗血宝马身上,心里不是滋味,泛起了浓浓的醋意。 原因很简单。 这匹汗血宝马,是冷月心那个男人送给傲君的。 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搂住小女子的盈盈一握的腰肢,想着她同那个男人同乘一匹马时,是不是也这样的亲密,这样的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 越想心里越是不爽,一口咬住小女子的耳垂,满腔幽怨,“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耳朵被湿濡的唇咬住,惹的傲君浑身一颤,耳根绯红,扭头嗔怒的瞪他:“什么?” 见傲君一脸迷茫,战离渊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搂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是不是也这样抱过你?” 傲君秀眉一挑,好半天才从战离渊的话中反应过来,嘴角一扬,“你说的他,是哪个他?” 战离渊一听,整张脸黑的像锅底。 哪个他?到底还有几个他? 见战离渊眉心紧蹙,黑着半张脸,傲君心情颇好,从他手里夺过缰绳,双腿紧夹马腹,狂奔如飞。 战离渊差点被她从马背上甩飞,双臂本能的抱住傲君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纳入怀中,在她耳边冷冷警告:“以后,除了本王之外,不准与其他男人同乘一匹马。” 傲君余光瞟了他一眼,秀眉一挑,迎着迎面扑来的狂风喊:“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战离渊不相信她听不到,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心里腾起一股邪恶,舔吻着她的脖子,低沉着嗓音说:“听闻,在马背上体验,刺激中别有一翻情趣。” 他搂住傲君腰肢的手,不安份的朝傲君胸口游移去,朝她的衣襟里探去。 傲君脸一黑,狠狠的拍掉他往她胸口探入的大掌,“这是马背上,不要闹。”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邪恶无赖了。 战离渊被拍掉的大掌,喜欢她的身体的触感,哪肯轻易离去,肆意的在她胸前胡作非为,吮着她羞红可爱的耳垂,逼问:“本王的话,可有听到?” 傲君若不是手里抓着缰绳,马踏燕如飞奔,而又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无法腾出手和力气来阻止他,她真想一脚把这个无耻的家伙,从马上踹飞。 脸颊在夜风的吹拂下渐渐发热,染上一层瑰丽的红晕,胸口那只大掌已经探入衣服里,握住她起伏颤抖敏感撩拔。 “听到本王的话没?”耳畔是男人湿热的气息邪魅声音。为了向怀中的女子宣示主权,他的大掌还恶意的女子胸前的敏感加重了力气。 傲君被她撩的气息紊乱,娇颜一片酡红,心里又羞又怒:“战离渊,快到戎族人的领域,你确定要继续。” 好,他要跟她执拗。看看谁完胜。 显然,这一局战离渊败了。 远处有点点微光,靠西滇越来越近。 此行的目地,让战离渊不得不暂时放过傲君,把大掌从女子的胸口抽了出来,给她整理好衣服,不甘心的说:“本王这次先饶过你。下次,哼,可没这么好说话。” 傲君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下次?那也要你行才行啊。” 战离渊被她气的,恨不得一口吞了她。这丫头是吃定他不会对她怎样,才敢一次又一次有恃无恐的挑战他的尊严。 真是该死。 第125章 潜城:杀戎人统领 前些日子,封维栋领兵夜袭,戎人守住西滇,拒不出城门迎战,足足耗了封家军半个月。 而昨日,西贡的大军与戎人一战,被戎人埋伏,全军覆没,戎人大胜,全军上下,欣喜若狂大肆庆祝。 但,防守却一点也不松懈。 西滇城上,十人一组的戎人大汉,一批批的在城门上来回守城,眺望城外远处,提防敌军夜袭。 城楼下面,两排支架火盆,照亮方圆十里,十丈之隔,一批六人,把城门守的滴水不滴。 而城门紧关,想要潜入城内,只有等下半夜,戎人换班的一刻钟,随着戎人队伍,混入城内。 战离渊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套戎族人的衣服,让傲君换上,然而,两人各自在脸上和下巴粘了假的大胡子。 傲君盯着战离渊拿下面具后,那张粗旷的脸,在他的下巴处看到一层难以察觉的薄皮,想来,战离渊的脸上容易了。 三更一刻 城门缓缓打开。 涌出一批班的戎人。 而守岗的戎人,也都累的哈欠连天,同换班的人交岗位。 或许是天助也。 几个戎人汉子,捂着下身尿急,匆忙拐到城角去撒尿,正好给了傲君和战离渊下手的机会。 傲君戴在手指上的戒指,射出两根毒丝,缠住两个戎人汉子的脖子,瞬间将戎人汉了喉咙腐蚀,发不出求命,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而后,两人低着头,从角落里走出来,朝城门里走去。 “站住。” 眼看就要走入城门,一道粗糙气重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傲君和战离渊一惊,相视一眼,只好站住。 火光的反射下,看到身后有一人摇摇晃晃的在朝他们走来,脚步虚浮,摇摇欲坠,像喝醉个酒似的。 战离渊丢了一个眼神给傲君,傲君眸光一闪,双眼一闭,身子倒了下去,战离渊眼前手快,一把扶住她,把她扛到肩膀上,回射,刻意的压低下巴和声线,操着一口戎族人的口音:“他累的睡着了,我扛他回去。” 说罢,扛着傲君就朝城内走。 身后那醉汉,显然是前半场喝多了,这会儿还没有完全醒酒,一心还惦念着他的酒,看着战离渊扛着傲君进城,还不忘嚷道:“给……给我再留点酒。” 战离渊应了一声,扛着傲君进了城门,在无人的地方,隐入角落,朝西滇城最为豪华的府邸游走而去。 戎族人的将领,一定住在西滇知府的府邸。 因为,知府的府邸,是西滇,最为大,最为有身份的府邸。 果然,到了知府的府邸,看到原知府的府邸大门牌匾上,已改为戎人字体描写的殷少府。 战离渊和傲君从后院,潜入府内,不动声色,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守后院的一批的戎人,游走在院墙的阴暗处,直到戎族将领的主宫。 主宫前两个魁梧的戎汉守着,战离渊从屋檐上纵身跳到两大汉的身后,袖中的软剑挥空一划,两个察觉动劲,转身看的大汉,被一剑封咙。 傲君随后跳了下来。 “啊,有刺……” 蓦地,一声女子的惊叫响起。 傲君眼光一冷,迅速回身,一掌劈在受惊的侍女的天灵盖,侍女两眼一翻,死在地上。 惊叫声,虽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夜里,难免还打草惊蛇。 所以,他们必需速战速决。 “把处理掉这几具尸体。” 傲君说罢,闪入内殿。 然而,从袖子里拿一个迷香。 守夜的侍女跪在地上,似乎都很累,打着瞌睡,听到迷香后,很快,沉睡过去。 傲君见状,收起迷香,走到戎人将领的床前,拿出一把匕首,在将领的脖子上封了一刀。 那将领连醒来的机会都没有,就死要醉梦中。 傲君没有马上化尸,手里的匕首在将领的下巴处划出一个飘漂亮的弧度,动作娴熟的取了将领的首级。 然而,走了殿外,拿出一个烟花筒战燃,接连几个烟花弹到空中,炸开成花,绚烂美丽。 顿时,引来半城戎人的观望。 城楼上一阵热议。 因为是自将领的主宫放出来,也没有人起疑心。 但,一直隐藏伏蛰在西滇城外,五里外树林的潜龙部队,在看到西滇的空中,有星光绚丽于空时,顿时如同猛虎出闸似的,涌下山,朝西滇城杀来。 那是战离渊的一支军队,人并不多,只有三十六人。但个个武功高强,擅于暗器,以一抵百。 三十六人的部队,不是什么大丈阵,骑马飞奔而来,也不过是掀起一尘风沙。 守城的戎族人,远远看到一批人朝城楼奔来,只觉得可笑,几十个人,也敢来夜袭,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跟城门前的几批人道:“你们去,干的漂亮……” 城楼上戎人副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城楼被人打开。 “谁把城门打开,关起来。”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副将大怒,立刻转身,欲要下城楼。 然而,一把软剑寒光一闪,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没等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那把软剑已经从他的脖子上划过。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城楼上掉在了大开的城门前。 城门前的戎人,见到这一幕,吓的大惊之色,拿起腰间的角号吹响起来。 这是戎族人通知敌军袭营的警报声。 但,这警报声,没有维持多久,便已经潜龙部队杀的一个不留,杀入城内。 战离渊站在城楼上,望着三十六道黑影,像是夺命死神一般杀入城中,所以之处,残尸鲜血,铺满一地。 既而,朝某个方向看去。 而此时,戎人已死伤无数。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戎人领军的将领宫殿。 傲君正坐在将领的床榻上,拿起将领的手朝那人招了招。 那人一瞧,立刻上前。 还没走到床榻前,一个东西就朝他飞了出来。 他双手一接,感到手上粘粘的,浓重的血腥扑鼻,低头一看,吓的一把扔掉手里的东西,后退几步,不防摔倒在地,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吞咽着口水,惊叫,着连滚带爬的逃跑,嘴里一直嚷着:“大统统死了,大统统被杀了……” 傲君从内殿走出来,提着戎人大统统的人头,装入一个盒子里,飞檐走壁,飞跃到城楼,把盒子交给战离渊,活动胫骨,朝惨叫声不绝于耳的城内望去…… 第126章 偷香:傲君被扑倒 这一夜,腥风血雨卷过西滇城。 戎人大军,一夜全军覆没。 尸横遍野是何种景象。 傲君不是第一次见,却还是为之震惊。 可更让她震惊的,不是轻易夺回西滇。 而是这三十六人的潜龙部队。 三十六个人,却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杀了戎城上万的人。 这是什么概念? 绝对不是普通军人,能够做得到的。 傲君自问,在没有夺魂针和千丝牵的情况下,她做不到。 难怪,当年战离渊能够打下半壁江山。 这支以三十六人组成的潜龙部队,堪比一支千人大军。 而且,他们如同鬼魅一般,让人害怕。 沉浸在震憾中,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垂下眼帘一看。 只见战离渊正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替她擦手上沾染的鲜血。他的擦的很仔细,动作很轻柔,仿佛在擦一件珍贵的宝物。 傲君眼底不经意的泛着一丝笑意,谁说九皇叔是个冷血无情,残暴不仁的变态? 虽然有时候,让她气的牙根痒痒。 但有的时候,也很可爱。 “哼,伺候的不错。”她抿着唇,望着他低垂的眼眸戏谑一笑。战离渊给她擦手指的动作微微一滞,而后又继续擦着她指缝里的残血,没有抬头,却极其认真的说:“这双手往后都会握在本王的手里,本王不想让它被肮脏血玷污。” 傲君看着他,忽然感觉到,他心里有一股淡淡的悲伤。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离愁。 “我不温室的花。”抽回自己的手,她从城楼上纵身一跃,落到到那匹的汗血宝马的背上,低垂眼帘望着紧握缰绳的手,嘴角闪过一丝嘲笑:“这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没有什么比这双手还肮脏。可是,我喜欢这双手。因为,它能杀掉所有伤害我的人。” 战离渊看着她策马绝尘而去的身影,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不可否认。 他就喜欢这样的傲君。 对待敌人,毫不心慈手软。 对待感情,纯敢爱敢恨。 她要纯粹而极端的爱。 总有一天,他能证明给她看。 他可以办得到。 也一定能够办得到。 傲君太累,潜回夏阳候府后山的温泉池,躺在温泉池里泡着温泉,懒懒的趴在一块石头上睡着了。 处理好事情,赶回来的战离渊,看到她累趴在温泉池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走上前把沉睡的小女子从温泉池里抱了出来,裹上自己的衣服。 感觉到身体被人抱出了温泉池,傲君悠悠转醒,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儿时,蹙了蹙眉头,不满的说:“很脏。” 战离渊一愣,随便又把她的身子,放回温泉池,转而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修长健壮的身体。 傲君隐隐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掀开眼帘一看,鼻血差点流了下来。 借前月光的倾泻,一副比例完美,健壮性感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胸肌的纹理线条很美,小腹平滑没有一点的赘肉,隐隐突出的八块腹肌,窄腰的曲线修长结实,视线往下看一片…… 傲君双眼一闭,无声的吸了口口水,继续装睡,暗骂这战离渊好一个暴露狂。 想到这儿,傲君大脑轰的一下,猛然想到她此时此刻是寸缕未着的在温泉泡澡,身上被战离渊这混蛋看了个遍。 战离渊这家伙,居然也脱光光的下了温泉,会发生什么事情,傲君想想,脸颊不争气的红了。 好在,夜色朦胧,热气袅袅把她的小脸蒙上一层薄雾,看不清楚她此刻的囧态。 战离渊早就看到傲君在偷瞟她,却装作在假睡的模样,不由感到心情愉快,下了温泉池来到傲君的身体,搂住她柔欣的腰身,把她整个人搂到自己的怀中,低下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累了,就好好的睡一着。” 听他这么说,想来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傲君抿了抿唇,躺在他温暖的杯里,身子被热水包裹,很适服,很温暖不知不觉的沉入梦里。 听到小女子均匀的呼吸,战离渊望着她甜美的容颜,不由苦涩一笑,她就真的吃定他,不会对他怎么样,这样子在他怀里也能睡的着。 可怜他忍的很幸苦。 可谁叫他自做自受,抱着她回寝殿休息,自然也不会引火上身。 现在到好。 但我们的九皇叔,绝对不是个安份的主。光抱着不吃,不是他的作风。 即便不能把怀里的小女子吞掉,他也要趁着月色,趁色美景,趁只有她们两个人,好好的窃玉偷香一翻。 点了小女子的睡穴,战离渊眼底跳跃着炙热的火焰,勾起小女子的下巴,吻上那软糯香甜的唇,反复吮吻,舌尖闯入滑腻的小口中,缠住她的小舌,贪婪地吸取甜蜜的芬芳,炙烫的大掌覆上她胸前发育诱人的两团雪嫩…… 傲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寝殿的软榻上,战离渊不在身边,她坐起身子,觉得双唇火辣辣的,像是肿了。 她赶紧下床,走到镜子前一看,果然她的双唇殷红如血,微微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战离渊那个家伙趁她睡着了,占她便宜。 正准备转身去穿衣服,忽然瞟到脖子上有些浅浅的红色痕迹,胸口处也有大片,她扯开衣襟一看,一张脸羞的滴血。 战离渊那个浑蛋,莫不昨天晚上,对她做了什么,她这胸口,身上才会留下如此多的痕迹。 可她的身子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不适啊。 正想着,素问进了内殿:“小姐,你醒了。” 傲君把连忙扯来衣服穿在身上,遮挡住身上大片大片的吻痕,心里把战离渊骂了千百遍,“打水来,我要洗漱。” 素问忙把洗漱水端来,“小姐,听前院传来消息,说凌王已同朝廷大军汇合,向封维栋下了通碟,要他放了王爷和小姐,否则,明日将攻入西贡城。封维栋今儿一大早,命人来把王爷请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傲君闻言眼眸一眯,”封维栋是想以王爷来威胁凌王退兵。不用担心,封维栋目前为止,还不敢对王爷下手。“ 第127章 交易:借一样东西 果然,傲君正准备吃早膳,战离渊就已经完好无缺的被封维栋送了回来。 这傲君一点也不意外,她早料到封维栋不会动战离渊,不是因为凌王即将攻城,而是他的小命,还在傲君的手里。 傲君若想要杀他,毫不夸张的说,轻而易举。 因为她的毒药,除了她和义父,别人妄想解毒。 “见过九王妃。”封维栋见傲君正在用膳,忍气吞生的朝她行了一礼,“这些膳食,九王妃可还吃的惯,若是吃不惯尽管跟下面的人讲,想吃什么就跟下人说。本将军一定派人替九王妃送来。” 说的好像这些食物,都是他提供的一样。 傲君连个眼色都没给封维栋,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早膳。 封维栋见傲君连个眼色都没有给他,老脸铁青,难看的像是吃了恶人的东西似的。 若不是体内的剧毒,在他的身上蔓延,他不敢轻易动怒。 他恨不得将把傲君碎尸万段,千刀万刮了。 他堂堂一介将军,威震四方,竟栽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他越想越不甘心。 军里的御医,满城的大夫,对他中的毒皆束手无策, 无能为力。 他只能低声下气的来找傲君拿解药。 可傲君这个女人,实在是软硬不吃。 “九王妃,交出解药。本将军放你活着离开西贡。”封维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商量,不想与傲君硬对硬。 可他生硬的话语,愤怒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解药?”傲君拼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挑眉道:“解药,本王妃不是已经给你了,怎么,封大将军没有服下?” 傲君不说还好,一说封维栋差点气的吐血。 他被傲君狠狠的摆了一道,那日给他的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药。 他体内的毒根本就没有解除。 手掌和胳膊一夜间,都变成了黑色,手臂上的血管凸爆,一直蔓延到上臂,朝他的心口蔓延去,每过一个时辰,其痒难耐,其痛难忍,折磨他恨不得砍掉这只手。 可身为大将军,若是砍这了只手臂,还如何行兵打仗,他还算什么大将军? 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就算断了这只手臂,他体内的毒也不会解除。 明日凌王就会带兵攻入西贡,他若不解掉身上的剧毒,如何应付朝廷的大军。 “九王妃,大家都是明白人,何需再拐弯抹角。”封维栋一忍再忍,打着商量的语气:“九王妃想要怎么样,不妨直说。” 傲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冷冷的道:“想要什么?本王妃要的东西对封大将军来说,很简单,只要封大将军愿意借一样东西给本王妃便可?” 封维栋一听,双眼一亮:“当真?是什么东西,只要本将军有的,本将军定将借给你。” 傲君这才懒懒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战离渊,跟封维栋说:“放心,本王妃所要借的东西大将军有,而且还一定能够给得起。” 封维栋听她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傲君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让他投降退出城池,或是借他兵符,岂不是要上她的当。 看到封维的担忧,傲君放下碗筷,接过战离渊递给她的帕子擦了擦嘴,眯着璀璨明亮的眼眸,望着一脸隐忧的封维栋说:“大将军不必担心,本王妃不会以此威胁大将军退兵,更不会威胁大将军交出兵符。” 傲君这话让封维栋的眼底燃起了希望:“既然如此,九王妃不妨说出来,需要从本将军这里借出什么?” 傲君卖了一个关子,“本王妃听闻,凌王明儿将领兵攻入西贡,让封大将军放了王爷和本王妃。本王妃想要知道,封大将军做何打算?放人,还是不放人?” 封维栋也猜想到傲会提出放人的条件,果然如此,他道:“我儿在凌王的手里。如果凌王放人,本将军自然放人。九王妃放心,本将军一言九鼎,只你交出解药,本将军立刻放了你安全离开西贡。绝不食言。” 好话谁不会说。 封维栋这么说,傲君就会相信? 除非她是傻子。 傲君拿出一颗解药,到封维栋的面前:“如果你就这么放了本王妃和王爷,定会惹得凌王猜测,本王妃和王爷同大将军有染。就算我们离开西贡,回帝都也将被皇上猜忌。你先服下这颗丹药,明日午时,凌王攻入西贡时,本王妃说服凌王放了少将军,你则将王爷以此做交换,待少将军平安归来,我自向你借那样东西,则将解药交给你如何?” 傲君这个决定,让封维栋陷入进退两难之境的同时,也感到意外。 封维栋以为,傲君会提出放了她的条件。 毕竟,傲君嫁给战离渊是奉皇上之命。 她摆明是皇上的人。 而皇上此行的目地,就是想要战离渊有来无回。 按理来说,傲君不应该舍自己的性命,去救战离渊的性命。 “九王妃,这个算是附加要求?”封维栋不打算放了战离渊。 毕竟,战离渊在他的手上,凌王会因为顾及战离渊这个皇叔,不敢轻易攻城。 一旦失去战离渊做质子,不管是凌王还是战离渊,都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攻城。 “本王妃这是在和你交易。”傲君分晰道:“凌王手里握着少将军的这张牌,便是以此来威胁你。你若不放王爷,他自不会放少将军。除非,大将军准备舍弃少将军这个儿子,只要西贡的城池。” 封维栋脸色一变,看了一眼在优雅品茶的战离渊,阴狠的说:“王爷在本将军的手里,谅凌王也不敢怎样。” 哈哈!! 傲君听到封维栋这话,不由的嘲笑起道:“大将军是个聪明,难道会不知道,皇上把王爷派来西贡的真正目地?” 封维栋浓眉紧皱,脸色越来越阴沉。 傲君继续道:“本王妃和王爷在你的手里不错,凌王为了王爷和本王妃的安全,自然不会杀少将军。可是,谁说不杀少将军,却不能废了少将军?” 封维栋心中一颤,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封维栋有些动摇,傲君再道:“皇上本意就想王爷死在这西贡。凌王也不是真的想要换回王爷和本王妃。不过是在天下人的面前做做样子,但大将军执意不放人,凌王定会杀了少将军,以大将军不放王爷,求救皇叔之名攻入西贡。但如果……” 声音一顿,傲君意味深长的看着封维栋,“但如果,大将军连做样子的机会,都不给凌王,凌王在天下人的面前下不了台阶,自然会因条件交换,而放了少将军。如此一来,大将军保住了少将军,还有本王妃这个质子在手。” 第128章 128章营救:三批黑衣人 封维栋听了傲君这些,仔细揣摩一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傲君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不是个容易应付的主。这么轻易的会把解药交给他? 还有,她明明是宗政的人,却为何要救九皇叔的性命? 她和九皇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是说,她其实是九皇叔安插在宗政身边的人? 一连串的不解之迷在封维栋的脑海里乱成一个迷,让他有些犹豫。 “封大将军不用着急,这颗药丸,可保你在明天午时之前不会毒性发作。”把手里的丹药,放在了桌子上,傲君懒懒的说:“本王乏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封大将军请回吧。也好有时间,好好的想一想,这个交易值是不值?” 封维栋现在还有选择吗? 就算不为了封少雷的命,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命,而拿到解药。 “不用考虑了,本将军答应你。”从桌子上面拿过解经服下,封维栋不甘心的瞪着傲君道:“九王妃不要后悔。用你的性命和解药,换得九王爷的性命。这个买卖,九王妃觉得值吗?” 在他看来,九皇叔就是一个废人。 一个满是毒的废人,能活多久? 傲君没有回答封维栋,而是慵懒的睨着战离渊,玩味的挑眉道:“仔细想想,确实不值。你若死了,对我来说,岂不是如愿以偿?即可以保住性命,又能在皇上面前立下一功,指不定还会飞上枝头,当上了皇后?毕竟,我父亲他老人家,是权势滔天的丞相,对不?” 封维栋一听,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傲君当皇后,那么他的妹妹封皇后,岂又能逃得了一死? 如今,纵然皇上会因为,他举反谋反,不迁怒妹妹。 但妹妹也必定会被土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战离渊凝着她笑意吟吟的眼眸,不怒反笑,挑眉道:“那不如,杀我以稳帝心。” “杀你?以稳帝心?”傲君微微垂下眼眸,似在思考战离渊的话,半响,她邪肆的勾唇一笑,转而看向封维栋道:“封大将军觉得如何?” 封维栋自然希望,傲君能够改变主意,让战离渊留下来。 不再怎么说,傲君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能够和战离渊这个战神相比。 当听到傲君这话,立刻应声道:“皇上忌惮九王爷,不是一天两天。自从坐上皇位以后,夜不能眠,无时无刻害怕担心九王爷会杀回帝都,抢走皇位。没有人,比皇上更希望九王爷死在这西贡。九王妃是个聪明人,人命只有一条,死,便什么也没有了。你放九王爷走,就是在拿自己的命赌。” 傲君听的很仔细,时不时配合封维栋点点头,似乎很认同他的话。 封维栋道:“如果本将军是九王妃,就不傻到为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废人,而抛弃自己的锦绣前程。以九王妃的姿色与聪明,不该葬在西贡这蛮荒之地。” 傲君抿了抿嘴,啪了几声响亮的巴掌,“封大将军说的有理。这帝心是在稳,这锦绣前程,本王妃也不会弃,能不能葬在这西贡,尸无存,那就要看封大将的本事了。” 封维栋脸一白,恨恨的瞪了一眼傲君和但笑不语的战离渊,怒甩衣袖,愤然离去。 入夜 傲君和战离渊,正全院子里面的桃树下对弈,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激列的打斗声,似乎有闯入了夏候阳府,惊动了侍卫。 傲君柳眉微微一蹙,跟红锦说:“出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名他们一直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危。 会不会他们知道,凌王明天攻城,封大将军该要对她和战离渊下手,所以,趁夜潜入府里,救她和战离渊离开。 “小姐,有人闯入府里,朝这里杀来,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好像是来救小姐和王爷的。”红锦速报之后,便道:“他们人数不多,封维栋设了埋伏,他现在,被包围了。” 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傲君眯了眯深沉的眸子,看成着战离渊道:“看来,是来救我们的人。” 战离渊并不感到奇怪,他一直都知道有两批人在暗中保护傲君,也一定会来救傲君。 “绍元。”战离渊朝空气里喊了一声,“去处理。” 一声“是”落下后,绍元携着着一阵风掳走。 而此时,另一比黑衣人,从后院杀了进来。 素问立刻护主,戒备出现的黑衣人,“什么人?” 那人没有理会素问,只是看向傲君,恭敬道:“无名来迟,望王妃恕罪。” 傲君让素问退下,朝无名的身后扫了一眼,眉心一跳,“你们在这里,那前院是何人?” 无名摇了摇头,“无名也不知晓。想来,是也来救王妃和王爷离开西贡的。” 正说着,一个几个黑衣人已经从前院杀入院子里面,朝傲君和战离渊奔来,跪在地上急道,“参见九王爷,九王妃,我们是来救你和王爷安全离开,跟我们走。” 傲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眼神一闪,忽然想什么:“你们可是颂王殿下的人?” 他蒙面黑衣人,点了点头:“颂王殿下担心王爷和王妃此行危险,便派了属下暗中保护王爷和王妃。事不疑迟,九王爷,九王妃属下先掩护你们离开这里。” “不对,应该还有一批人。”如果傲君没有记错的话,颂王当初说过,他的人发现还有一批人在暗中保护她,或是战离渊。 那批人应该也来了。 “王妃说的不错,还有一批人。他们现在正挡住封维栋的人,替我们寻找时机。我等也不知道,他们是何人。但他们,似乎是冲着王妃来的。”那黑衣人如实的说。 战离渊漆黑的眼眸深沉了几分,修长莹白的指尖夹着一棋黑子,“啪嗒“一声,清脆的落在棋盘上,风轻云淡的道:“是右相大人的人。” 傲君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她想过可能是冷月心的人,或是飞流的人。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些人会是车海谦派来保护她的人。 震惊的同时,心中亦是一暖。父亲,对她到底是心疼关心的。 可究竟是什么因素,要让他人前,如此的对待她? 甚至,不惜要同他断绝关系? 不解归不解,但此时此刻,也不是傲君沉思这个的时候。 她跟无名和那黑衣人道:“封维栋在这四设了埋伏,你们所有人速速撤退。王爷和本王妃的安危不必你们担心,自然脱身,你们现在,通知所有人,一个不少的撤退离开。” 第129章 借势:银啻焱躺中枪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封维栋早料到,会有人来救傲君和战离渊,早就已经设下埋伏,只等着这些人自投罗网。 是以,还没等无名和众人退去,一批千人的弓箭手,已经把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院墙外,房檐上,所见之地,皆是手握弓箭的弓箭手。 别说是人想要逃出去,就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封维栋从弓箭手的身后走到出来,扫了一眼被逼入院子里的黑衣人们,最终把视线落在傲君和战离渊的身上,得意的笑道:“想要逃。哼,真当本将军这般好糊弄。” 傲君瞟了眼计谋得逞的封维栋,朝棋桌前一坐,波澜不惊的道:“放他们走。” 封维栋老脸一横:“九王妃说放他走,就放他走。哼,九王妃,当本将军这个大将军是虚设?” 傲君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道:“当然,封大将军也可以下令,杀了他们。但本王妃保证,得知自已的手下被封大将军杀掉的银啻焱,一定会在天明之前,踏平西贡城。” 听到傲君这话,封维栋脸色一变,浓眉紧紧的蹙到了一起。 傲君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些来营救的人,是银啻焱的人? 不仅封维栋懵逼,战离渊眼底也闪过一丝晦暗和冷意,蹙着剑眉冷凝着傲君,薄唇抿的像一柄锋利宝剑。 他不喜欢,从傲君的嘴里,听到银啻焱这个名字。 尤其是,借着银啻焱的势。 察觉到战离渊的满心不爽,傲君只是伸出手,紧紧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掌,深意的眸光望着他,似乎安抚他的不爽的心。 战离渊见她握住自己的手,掌心的暖温清楚的传递到自己的心里。 他心念一动,平复了不悦的情绪,回握了下她的手,面无表情的起身,朝内殿走去。 见战离渊朝内殿走去,封维栋自然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把眸光落在傲君的身上。 傲君端起面前的茶,饮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说:“银啻焱和九皇叔的恩怨,封大将军不会不知道吧?在银啻焱那般清高无双的人眼中,被视为他的敌人的人,是绝不允许对手死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身上。所以,才派人来抓王爷。” 说到这里,傲君不着痕迹的给无名使了一个眼色。 无名立刻会意出来,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扔向封维栋,冷声道:“我家主子要九王爷。封大将军若是不愿意交出九王爷,那么,就等着我家主子屠了西贡城,亲自来找封大将军要人。” 封维栋自是不相信无名和傲君的话,可看到无名扔来的令牌,确实是银啻焱身边人的令牌。 十年前,他与银啻焱联手对付战离渊的时候,见过这种令牌。 “西域之王想让本将军交出九王爷,他拿什么来跟本将军交换?”封维栋很清楚,他不会是银啻焱的对手。 但如果,银啻焱愿意和他来一笔交易,那么,对付朝庭五万大军,他毫无压力。 无名冷声道:“条件?哼,封大将军,如今的你,不过是困城之兽。你拿什么和我家主子谈条件?” 封维栋老脸气的铁青,却又不敢拿无名怎样,“九王爷在本将军的手里。银啻焱想要带走他,就要问问本将军同不同意。你说,这算不算是筹码?” 傲君这个时候很不给封维栋的面子,“封大将军你错了。九王是在本王妃的手里。本王妃让他生他生,本王妃让他死,他活不过三更。无论是你还是银啻焱,想要带走王爷,都要经过我这一关。” 说罢,看向无名:“回去转告你家主子,他若想要我夫君的命,那就来找我取。至于,封大将军放不放你们走,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说罢,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朝内殿走去。 暗处一直未现身的银啻焱,眼睁睁的看着傲君借他的名,拿他的势来给封维栋施庄,眼底不由浮现一丝清雅的笑意。 他似乎,有些小瞧这丫头。 竟然敢拿他的声势,在外为虎作伥,还有模有样,丝毫不担心封维栋会拆穿她。 她是吃定了封维栋,不敢对他的人下手。 “主子,君姑娘并没有要逃的意思。”影在一旁看了半天,完全没有发现傲君有担心明日会被封维栋处死的担忧,完全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想到这会儿,他蓦想到了数月前,傲君杀人的一幕,不由的抖了抖身子。 傲君的武功,想要脱身不难。 或许,她有什么计划,也说不定。 “如果,她连这点小危险,都无法轻易解决,又如何,成为我云宫的女主人。”如何,成就他的成全。 封维栋最终,还是放了无名他们。 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银啻焱直接为敌,只是跟无名道:“本将军一直以来,都很敬重你们主子,本将军也相信,这九龙大陆,迟早会是你家主子的天下,本将军从没想过和他为敌。此次是皇命而为,不得已才被逼到至今的地步。你且替本将军转告你家主子,本将军愿意投靠他,为他效劳。希望你家主子能成为本将军杀回帝都的最大后盾。” 傲君还没走到内殿,听到封维栋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冷笑,封维栋,这是连自己家人的生死,都置之渡外了。 无声一干人等撤离后,封维栋把弓箭手都撤走了。 但却傲君和战离渊的院子,加强了防备。 只要无名他们安全离开,傲君就放心了。 也多亏,她之前在逃避,银啻焱的追逃,逼不得已杀了银啻焱的暗卫时,顺手捡走一块令牌,在进入西贡城前,交给了无名,让他们假装是银啻焱的人。哪怕被封维栋的人发现,也好借着令牌脱困。 这一招,果然还是好用的。 进了内殿,就看到战离渊黑着一张脸,坐在床榻前,俊脸上写满了不满。 傲君知道他是因为,她借银啻焱的声势在吃醋。 她心里觉得有点好笑,走上前逗他,“怎么啦?” 战离渊抿了抿唇,傲娇的把头一扭,不去看傲君。 傲君倾下身子,凑到他面前,在他耳畔轻轻的吹了一口湿热的气息,戏笑道:“生气啦?” 第130章 闷气:九皇叔内心忧伤 战离渊的脸更加的黑了。 走了? 傲君就这么的走了? “车傲君。”一声怒吼,傲君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 可才走几步,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给卷到床榻上,身上一沉,男人高大健壮的身体压了下来,一双充血的眸子冷凝着他,“车傲君,你……” 唇畔一阵灼热,堵住了战离渊怒吼出声的话。 傲君的唇瓣,在他的唇上吸了一口,又快速离开,双手缠住他的脖子,眉眼含笑的望着他:“可还气?” 战离渊望着她近在眼前的笑容,胸口聚压的怒气,竟然就这般轻易的散去。 他心里一阵叫苦,她什么时候,竟被这小丫头给左右情绪到几度失控。 我们的九皇叔,自尊心又在作祟,把头一扭,一脸不爽,但却没有放开傲君的意思。 傲君见他冷着一张俊,但紧抿的唇畔显然没有之前的冷硬,知道他心里的不愉已经散去,只是不想轻易的饶过他。 她娇媚一笑,张开嘴巴含住他的耳珠,低媚道:“我喜欢你现的模样。有心跳,有情绪,有七情六欲,还有……我喜欢的面红耳赤,这才是真正的你。” 耳珠不是女人的敏感之处,同样也是男人的敏感之处。 傲君这般戏弄战离渊,战离渊这个纯情的小处男,哪禁的得她这般撩拨,内心的小情绪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捧住她的脸上,朝她诱人软糯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傲君环住他的脖子,扬着下巴,缓缓的闭上眼接受他的吻,回应着他。 尽管,她知道她们本就因利益相合,待目地达到,一拍两散。 可她,还是忍不住,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渐渐的沦陷了心。 或许是他说:喝了这杯合卺酒,你傲君就是本王合法的王妃,从今往后,你与本王尊荣同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时候。 也许是他说:本王会是你最强大坚实的后盾的时候。 还可能是他说:车傲君,这世间唯你最深得我心,也唯你最不识抬举的时候。 也可能是,他为了不让她中毒,宁可忍着体内邪欲的折磨,也不忍强行要她,伤害她。 她喜欢看他,因她生气,因她吃醋,因她闹捌扭的模样。 男人如果能在一个女人表面,像个没有吃到糖就生气闹脾气的孩子。 那么,那个女人,一定是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她不知道,她在战离渊的心里,占有怎样的位置。 她也不想去寻找这个答案。 她只想,在他为自己牵动情绪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一个吻。 良久,战离渊才舍舍不恋的离开傲君的唇,指尖轻柔厮磨着傲君那被吻的红肿的唇,眼底是一片溺死人的柔情,“我真是败给你了。” 傲君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抿了抿唇说:“游戏里,谁认真,谁就输了。” “游戏?”瞳孔一缩,骤起狂风暴雨,战离渊黑着一张脸,气愤的朝她怒吼道:“谁跟你说这是游戏?” 傲君被他吼声叫,震的抖了抖肩膀,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看他:“这不是游戏吗?” 战离渊气的肺都快炸了,敢情这么长时间已来,她把他对她的宠爱,都当作是两人利用的游戏。 “我有没有跟她说过,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王妃一足矣?” 他原本是心里所想,奈何,却一个不甚,说了出来。 傲君内心偷笑,面上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神情说:“好像是有说过。可你说的是只有一个王妃足矣?而不是,只有我一个王妃足矣。我的九皇叔大人,差一个字,字面的意思,可能就是天差地别。” 战离渊垮着一张俊脸,紧蹙着眉头,既然来小心把心里的话出来了,索性豁出去了,“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的?” 傲君眼珠上转,点了点头:“可你也有说过,我入不了你的眼。” 战离渊的脸更黑了,当即石化,心里一万句,他有说过吗?他有说过吗奔腾而过。 好吧,他承认,他有说过。 心念一转,战离渊悠的嘴角邪邪的上勾,俯下头来,把鼻子轻点在傲君的鼻子上,眼底溢出温情的笑意:“可我也有说过,你傲君,最得我心。” 傲君眼眸一眯,笑的狡黠:“可是,你也有说过,我最不识……” “抬举”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战离渊霸道的吻,铺天盖地的淹没。 战离渊对她这张小嘴,真是又爱又恨,每次吐出来的语能气死他。可只她轻轻一个笑,一个吻,就能消除他一天的疲劳和所有的负面情绪。 深情难耐时,他吻到她的耳畔,在她耳边温柔的说:“丫头,你是我的。这辈子,都休想逃。” 傲君眼底泛着朦胧醉人笑意:“那也要,我想逃啊。” 听到她这话,战离渊总算心满意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埋头在她的颈窝,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画出愉悦的弧度。 第二天一大早,凌王押着封少雷,压境在西贡城外五十里,传话给封维栋,午时前,若不放了战离渊和傲君,便攻入西贡。 封维栋一直没有收到银啻焱的人传来相助的消息,只好把傲君和战离渊带上城门,让传话来的人,带话给战凌祺,“告诉凌王,九王爷和九王妃在本将军的手里。只要他敢攻城,本将军就拿九王爷的人头祭本将军手里这把封家枪。但只要凌王放了少将军,本将军自然放了九王爷。” 那传话的人,有些犹豫。 凌王可没有说,要交换人质。 傲君这个时候,从战离渊的头上拔出一根簪子,跟封维栋说:“不见王爷的贴身之物,凌王是不会相信的。老方大将军拿人将王爷的束发的簪子,交给他带回。” 一支簪子,封维栋毫不生疑,打了个的势让人把簪子交那传话的士兵。 待那士兵骑着马要走的瞬间,傲君才道:“让凌王殿下好好的瞧瞧那簪子,那可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莫要让他认错了。若是王爷有三长两短,这西贡的百姓,可有成千上万的嘴。” 第131章 人质:传递秘信的簪子 成千上万的嘴? 或许别人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战凌祺却不会听不懂。 他今日的所做所为,将会在西贡满城百姓的见证下。他若不同意交换以封少雷交换战离渊。 那么,就算他攻下西贡,西贡的百姓,也不会打心底敬重他。 只会诟病他,不顾念叔侄亲情,置亲皇叔于死地。 这样的人,连自己皇叔的性命都可以不顾,又如何,能够让百姓拥戴? 这西贡的城池,原就是战离渊打来的疆土,西贡的百姓人人敬重战离渊,这份敬重,足以让战凌祺在这一场博弈中,输的一败涂地。 是以,当战凌祺得知封维栋,要求以战离渊和他交换封少雷时,内心是何等的愤怒。 北云大军压境,父皇传了一旨诏书来,要皇叔领兵去镇守北云边境。 他暗自思忖,封维栋靠九皇叔保命,不会拿他出来交换,他便可以借用救皇叔的借口攻入想回西贡,擒住封维栋带回帝都,请旨由他赶往北云边境攻退北云大军,连立两功,定能够得到父皇的赞赏,沾染到部份兵权。 可现在,把皇叔交换回来,交皇叔赶往北云边境,他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一半。攻城,便也不易。 可若不交换,必然引的世人诟病。 紧握着手里的簪子,战凌祺气的牙根痒痒。 “咔嚓”一声。 他手里的簪子,被他生生捏成两半,扎入他的掌心,一片血红。 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蹙眉便要手里的簪子扔了,蓦地,瞳孔一缩,拿起簪子到眼前仔细一瞧,鲜血染过的簪身上,被鲜血沁染凸出几行小字,如果不仔细看,难以看得出来。 战凌祺看着簪身上的小字,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立即传话下去,“狄龙队,带上封少雷,随本王前去交换九皇叔。无敌,你且等候本王号令。” 看到战凌祺果真带着封少雷来了,封维栋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看了一眼战离渊和傲君,说:“九王妃,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凌王交换走九王爷,断然,不会因为你而退兵。定会立刻举兵攻我西贡,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傲君挑眉一笑:“反悔?本王妃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再则,本王妃我还要靠封大将军,替本王妃铺一道开启锦绣前程的路。若是走了,岂不是错失良机。” 封维栋见傲君扔然执意,不屑的冷冷一哼:“九王妃,莫不是想要投靠本将军?” 傲君淡笑不语,投靠他?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战凌祺到城门百米外,就看到傲君和战离渊被封维栋的人架刀在脖子上,捆站在城楼之上。 “封维栋,人已经带来了,放了本王的皇叔。”战凌祺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披银色的战甲,气宇轩昂,自有一派威严,立刻有人把捆绑起来的封少雷带了出来。 “父亲,快救我。”封少雷看到城楼上的封维栋,黯然如死灰的眼底,瞬间燃起对求生的渴望,朝封维栋大喊。 封维栋看到自已的儿子,心里一阵窝火,都是这逆子惹出来的事,才让封家落到至今,他恨不得杀了这个逆子。 可封家到他这一脉,已是单传,只有他这第一个儿子。 封维栋压下内心的盛怒,大掌一挥,“来人,带九王爷出城门。” 战凌祺那边也挥手示意,带封少雷去交换。 战离渊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时辰已经接近午时,眼底溢出一丝冷酷。 收回视线,落到傲君的身上,展开双臂,傲君抿唇一笑,投入他怀里,只听他说:“本王等你回来。” “好。”傲君笑了笑,放开他,目送他被封维栋的亲信带下城楼,出城门。 少战离渊的身影,与封少雷擦肩而过的瞬间,封维栋迫不急待的朝傲君伸手:“拿出解药。” 傲君倒也不在意,战离渊是不是真的脱离了封维栋的人人控制,从袖子里拿出一双软蚕丝手套,慢悠悠的戴在手上。 封维栋之前就是红锦的手套暗器所伤,才会中毒,这会儿看到傲君戴上手套,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傲君戴上手套的手,“你戴手套做什么?” 说罢,把傲君的手上的手套,给夺了下来。 傲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封大将军,还没有把本王妃所要借的东西,借给王妃,这手套,自然是用来拿所借之物?” 封维栋浓眉皱在了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不全然是因为傲这话,而是,他体内的毒性又要作怪。 他双眼充血,狠狠的瞪着傲君:“你想要借什么?快说。” 傲君扭动了一下,被他握在手掌的手,示意他放手。 封维栋咬着牙,放开他的手腕,朝她身后的两个将领看去。 那领兵把手里的长枪尖,抵在傲君的脖子上,以防她耍花招,“快交出解药,否则,要了你的命。” 傲君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不慌不忙的低垂眼眸,仔细的戴着手套,笑着说:“借你们的命啊?” 封维栋和她身后的两个将领一听,神情一变,待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两个将领的身子,已经从一股掌风打飞,从城楼上坠了下去。 而封维栋劈向傲君的手掌,定格在傲君的天灵盖上,脸上呈现出扭曲骇的表情,瞪大血红的双眼,透着愤恨和极度的惊恐,像慢动作缓放一般,低垂眼帘,朝胸口看去,不可思议的道:“你……” 掌中的力度一紧,傲君带着手套的手掌,彻底贯穿封维栋的胸口,捏住那团还在跳动生暖的心脏,看着封维栋狰狞的脸庞,嘴角的弧度,勾的妖娆生媚,“封大将军,这个解药,你可满意?” 封维栋恨恨的瞪着傲君,刚要开口咒骂傲君,就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而傲君的手掌,蓦地抽回,只见封维栋不甘心的瞪着血红的双眼,直挺挺的从城楼倒了下去,血溅当场。 红锦和素问,在傲君动手的时候,就踹飞押他们的士兵,挣断身上的绳子,朝几位将领杀过去。 第132章 血战:破城而入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 突然到,让所有的人,都惊悚的傻了眼。 突然到,傲君袖风一甩,一阵阵的花香飘满整个城门的瞬间,城楼上所有的弓箭手,毫无征兆的昏迷过去。 封维栋的几位将领,一边同红锦和素问打斗,一边扬声大喊:“迷香有毒,屏住呼吸。守住城门。” 城楼下的大军,从封维栋和两名将领的尸体的时,反映过来后,立刻捂着鼻子。 而在这同时,一批大军却突然临阵倒戈,不怕迷香,握着长枪,朝镇城门的兵勇杀去。 远处的战凌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抬头一看,午时三刻,正是那簪子子上写的时辰,当即大掌一挥:“攻入城门。不得伤百姓一分一毫。不杀投降勇士。” 见战凌祺挥兵而入,傲君勾唇一笑:“李大人,开城门。” 城楼下李晃带兵杀出一条打开城门的路,将城门打开,引战凌祺的大军破城而入。 马蹄卷起满天风沙,西贡城门一片混乱。 不绝于耳的喊杀声,哀嚎声,声声入耳。 风沙卷起满天血雨,刮过西贡城。 这一场腥风血雨,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结束。 鲜血染红了城楼,放眼望去,遍地横尸,断臂残垣,那场面如屠杀场。 战凌祺踏上城楼,看着站在城楼上,被风沙卷起衣裙的傲君。 她挺直腰背,以睥睨天下之势,漠视着城楼下血腥的十里伏尸,眼底无一丝面对如等场面的骇然。 她眉宇间尽是将这天地踩在脚下的狂妄与霸气,衣袂风中猎猎作响,似在替她击鼓鸣战,一头墨色长发在风中恣意飘扬飞舞,不由的让战凌祺想到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他一直都知道,傲君很美。 可这一刻,她的美,不足以用言语形容。 明明距离她不过百米,可却有种令他遥不可及的感觉。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的心蓦地一揪。那是皇叔所在的方向。 她在看着皇叔。 莫非,她真的喜欢上皇叔了? 就在战凌祺的视线,也落在战离渊的身上时,傲君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道:“凌王殿下,簪子。” 战凌祺一怔,傲君的靠近他全然不知,若不是傲君出声,他只怕还不知道她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簪子上的字,是你留下的?”战凌殿眯着双眼,看着傲君,竟发现,被傲君抢了功劳,竟然对她生不起半分的恼怒。 或许,是她的惊人之举,让他太过震惊。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缓过来,他是怎么在瞬间,杀了封维栋,解决了这批弓箭手。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夺回了西贡。可以取封大将军的首级,回帝王向皇上负命了。”傲君淡然的说道。 “此次本王能够成功夺回西贡,你的功劳最大。本王回帝京之后,会禀告父皇,重赏你助本王铲除叛军。”战凌祺沉声道。 傲君凭一已之力杀了封维栋和封维栋的党羽,这是万军亲眼目睹的,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月璃国。 纵然,凌王不将此功上报宗政。宗政也会知晓。 战凌祺很清楚,这西贡,是傲君夺回来的。 “你会武功?”战凌祺眯着眸子看着她问。早前就听车湘玥说过,傲君身边的两个丫鬟懂得武功。 她当初也只以为,是些三脚猫上不了台面的武功。 可今日,他却不敢断言。 傲君没有回答战凌祺的问题,而是朝战离渊的方向看去,答非所问道:“王爷在等本王妃。凌王殿下若是不愿意归还簪子便罢了。” 左右是那天乔装出门,在集市上随意买的男士簪子。今儿戴在战离渊的头上,当成是战离渊之物,送出去。 战凌祺听傲君要簪子,脸上有几分尴尬,干咳了一声道:“破城时,那簪子不小心被本王弄丢了。皇叔,应该不会介意一支簪子吧。” 傲君摆了摆手,“罢了。这里,就交给凌王殿下处理。本王妃先行一步。” 正欲要走,李晃上了城门:“九王妃。” 傲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向战凌祺道:“这次平叛军,李大人才是功臣。是他带人杀到城门前,冒着生命危险,替凌王打开的城门,才让凌王一举夺回西贡。” 李晃看向战凌祺,俯身跪地:“老臣叩见凌王殿下。” 战凌祺走上前,虚扶了他一把:“李大人请起。李大人此次立下大功,本王定会向父皇如实禀报。” “守住我国疆土,不落入叛贼之手,乃本官身为封疆大史的职责。”李晃倾了倾身子道,又转而给傲君道:“九王妃,马车已经备好。王爷在马车上等着王妃。” 战凌祺见傲君要走,忙道:“父皇有圣旨,传给皇叔,本王同你一起。” 来到马车前,李晃掀开马车帘,请傲君上马车歇息,凌王在马车外道:“皇叔,您没事吧?” 战离渊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傲君的面前,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战凌祺,冷漠道:“还能坐在这里。托你凌王的福。” 战凌祺听出战离渊语气中的冷厉,心中一跳,当即跪在地上道:“是侄儿的错,留皇叔在西贡犯险。可侄儿若不这么做,又如何向朝中搬救兵,救皇叔来迟,让皇叔受罪,还请皇叔原谅。” 战离渊懒得瞧他在面前假惺惺的,衣袖一挥:“罢了。无事便退下,去处理城中事。” 战凌祺起身,道:“皇叔,父皇有旨意授于皇叔。北云大军压境,犯我北云玉门关。父皇让皇叔赶往北云,镇守玉门关,攻退北云大军。” 说罢,将圣旨呈到马车里。 傲君伸手接过圣旨,递给战离渊。 战离渊“嗯”了一声,把圣旨放在一边,饮了口杯子里的茶水,才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去忙你的吧。” 战凌祺见战离渊连看都没看一眼圣旨,只是在饮茶,给傲君剥葡萄,心里讶异的同时,有些不是滋味,坐在那里的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就算休弃了,也改变不了她曾是她未婚妻的事实。 可现,却成了自己的皇婶…… 第133章 上路:途中劫杀 傲君徒手取得封维栋一干党羽的首级,誓死守住西贡城池的消息,很快走径整个月璃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帝都自然也是传的风风雨雨,柳天赋收到无名的消息当下松了一口气,要她们务必保护好傲君和战离渊的安危。 柳贵妃和战凌颂得知此事后,数月来对傲君的担忧,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对傲君是赞不绝口。 当时听闻,傲君和战离渊被封维栋给抓了起来,做了人质,柳贵妃别提有多担心。 如今,傲君既脱离了生命危险,又为朝廷,为皇上立下一大功绩,待回帝都之后,皇上定然重重赏她。 可在听到,颂王殿下说,皇上新旨令,命战离渊去镇守玉门关,击退北云大军,傲君要随行身侧,柳贵妃不由的又担心起来。 颂王多一翻安慰,说他派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傲君,不会让傲君有危险,柳贵妃忐忑的心,才渐渐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车海谦那颗不安的心,也是一波三折。 宗政到是龙颜大悦,在他的心里,傲君是她派到战离渊面前,监视战离渊的人。 可他哪会知道,傲君不是任何人的人。 她就是她自己,做她想做的,她觉得应该做的。 守西贡,杀叛军,可免一场血战,可免百姓苦难,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她觉得她应该阻止。 所以,她便做了。 这无关于是为了帮助战离渊。 但,能够卖一个人情给战离渊,她也不介意。 “西贡城池守住了,战凌祺在这一仗里,没有抢得头功,他定然会在收复西罗,西滇两座城池上下功夫。”傲君透过马车帘的缝隙,眯着战凌祺渐渐离去的背影,挑眉道:“不如意外的话,今天夜里,战凌祺就会夜袭西滇城。” 战离渊把剥了皮的葡萄送到傲君的嘴里,拿过一旁的圣旨擦着手上残留的葡萄汁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走吧。傍晚之前,能赶到西滇城。” 话一落,马车在绍元的驾驶下,已经动了起来。 傲君看向李晃道:“李大人,这西贡一切,都要靠你了。” “请王爷和王妃放心,下官定当不负王爷和王妃的使命。”李晃跪关战离渊和傲君离去。 战凌祺正在城楼上指兵勇处理,城楼上下的死体,就看到战离渊和傲君乘坐的马车绝尘而去。只以为,她赶着上路,朝北云而去。 哪料,在城外山路一转,马车西行。 “凌王殿下,这是叛军一党的首级。”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将封维栋一干人等的首级,端到战凌祺的面前汇报。 战凌祺不识眼前的将军,蹙了蹙眉问他:“你是何人?” 那将军跪地恭敬道:“卑职乃西寅城的守城将军。提到李大的人密报,得知封维栋举兵谋反,挟持九王爷,追杀凌王殿下,特赶前来杀叛军,守西贡城池,杀尽戎人夺回西滇城,不让我国疆土,落入蛮夷之族的手中。” 战凌祺听他此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守城将军,瞳孔缩了缩,回秉道:“回凌王殿下的话,卑职高云浩。” 战凌祺扫了一眼上了城门的李大人,眯了眯眸子,不怒自威道:“李大人,这位守将将军的话,可真?” 李晃看了那守城将军一眼,弯腰作了一揖:“回王爷的话,此人乃是西寅城的守城将军。这次能够给封家军一个前后夹敌,腹背攻击,杀出一条血路到城门,为王爷打开城门多亏了高将军。” 战凌祺高云浩模样冷硬英俊,皮肤是黑了一点,但看起来很有大作为的气场,身上有一股子武将英勇的霸气。 而战凌祺的身边没有能够用得上的武将,他需要兵权,就必须要培出自己的人。 “高云浩,你在平定叛军上,立下不小的功劳,本王会把你的功劳禀报给父皇。”如果这个高云浩是个可塑之才,战凌祺不介意把他收为麾下。但前提是,要让他看到高云洁的能耐。 高云浩听战凌祺这么说,连忙谢恩:“谢凌王殿下,卑职定誓死守护我国寸土,绝不让戎人霸凌我国领土,犯我月离国境地。” 战凌祺瞧他是个热血男儿,建功立业,只差一个机会,便道:“高云浩,本王提拔你为战前先锋,于今夜突袭戎人夺回西滇,你可有信心?” 高云浩闻言,面露欣喜激动之色,“王爷此言当真?” 看高云浩那般兴奋的模样,战凌祺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本王的话,一言九鼎。如果,你能取得戎人军统的首级,替本王夺回西滇城。本王定上奏父皇,封你为战前领兵将军。” 守城将军,顾名思议,就是守住城门。好听点,就是守城将军,难听点,就是个看门的。 可战前领兵将军不同,那是能领兵上战场打仗,保卫家国,建功立业的将军,手里还有会自己的团队兵马。 那是别个当兵一辈子,可能都封不到的官职。 高云浩哪能不激动,不兴奋。 一切,都在主子的计划进行中。 “请放王爷放心,卑职定不负王爷重望。若是未能夺回西滇,卑职提着脑袋来见王爷。”高云浩声势如钟,说的那叫一个豪云壮志。 战凌祺满意的“嗯”了一声,道:“起来吧。下去休息准备夜间备战之需。” 傍晚左右,绍元驾着马车,赶到了西滇城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示于城楼上的守城将军,便将令牌起了起来。 城门一开,绍元驾着马车进了城内,一路朝城东赶去,一柱香左右,马车停在一座院子外面。 守在院外的人看见马上停到门口,立刻搬着阶梯摆放在马车边,掀开马车帘子,恭请马车上的人下马车。 “嘘” 还没等绍元和马车外的人出声,就被战离渊“嘘”的一个禁声举动,给阻止了,不由看向在战离渊怀里睡着了的女子。 绍元掀开马车的帘子,战离渊温柔的抱睡着的傲君,动作轻慢的从马车厢里走了下来,尽管动作很轻,可是把傲君给惊醒了。 睡眼惺松的睁开眼睛,天色黑了下来,自己整个人被战离渊抱在怀里,朝院子里走去。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到了。” 战离渊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径直往里走:“嗯。先沐浴,还是想要先吃饭?” 第134章 不安:她果然来了 傲君慵懒掀开眼皮,看了眼眉眼皆是温柔的战离渊,月光从他的后背打了下来,脸色的银质面具一片银光,却也更能凸显出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庞的弧度。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抱着他的脖子说:“离月圆之日,还有几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不能赶路。” 他毒内的毒性,在月圆之夜一旦毒发。将会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任何一个人想要杀他,都轻易而举。 她终究,还理不忍心,让他那受那份痛苦,“我们在西滇,多待几日可好?待月亮之夜过去,我们赶去北云。” 知道傲君是担心自己,战离渊抱着她进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把她柔软的身体轻轻的放在榻上,银质面具的脸庞凌到她的眼前,鼻子贴着她的鼻子,双唇在她的红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眼底是不可思议的温柔:“你在担心我?” 傲君嘴角一抽:“你说呢?” 战离渊心情愉悦的她的双唇又深深的落下一吻,心情大好,“不要担心我,我自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渡过。” 傲君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眸,似乎在沉思什么,半响,她才抬头看着他道:“我想先沐浴。” 战离渊点了点头,扭头跟红锦和素问说:“去备热水,给你家小姐沐浴,吩咐厨房,饭菜先不要上。” 说完,又看向傲君,说:“我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来。” 傲君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从床上坐了起来,傲君看着手里戒指,陷了短暂的沉思。 “小姐,你怎么了?”红锦正要去吩咐厨房,先不要上饭菜,看到自家小姐坐在床榻上,眉头紧锁,脸色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傲君摇了摇头,从床上下来,让红锦准备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红锦道:“用唐门传信的信鸽送出去。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红锦接过信件,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 傲君沐浴完后,战离渊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回到了房间里,让人送来饭菜。 傲君也没有问他去处理什么事情,两个吃了晚饭后,傲君才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战离渊捏了把她的小脸,跟着她:“西贡传来消息,凌王今天晚上派了高云浩,来夜袭西滇。” 傲君漱了口水,吐了出来,走到窗子前,抬头看向头顶的明月,悠悠道:“果然如此。看来,这西滇城,我们待不到明日了。你打算几时起辰?” 战离渊走到傲君的身后,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后腰,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搂着他笑道:“这几日,我会闭关。要辛苦你了。” 傲君扭头看着她的脸庞:“安全吗?” 这是西北之地,靠近银啻焱的地盘。 她有点不放心。 “会有潜龙部队暗中保护我。”战离渊松开她的身子,把她的身体搬向自己,看着他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安全的院子。我闭关这几日,你好好的在院子里休息。会有人暗中保护你。” 傲君看他一脸的认真与凝重,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房女子?” 战离渊当然知道,她不是那些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千金小姐。 只是,他担心,他不在的时候,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你答应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只能在院子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战离渊捧着她的脸庞,漆黑的眼眸深深的凝着她,“答应我。” 从来没有见过战离渊这般神色不安的跟自己说话,傲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离渊抿了抿唇,把她整个人头都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我想要闭关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所以,等我闭关出来好吗?” 傲君觉得他今晚有点奇怪,但他不说,她知道她也追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他,而是点了点头:“好。” 听到傲君的回应,战离渊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入夜 傲君和战离渊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对弈,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似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恭敬的跪在地上,。“属下参见主子。”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被战凌祺提携为战前领兵先锋的高云浩。 高云浩潜龙部队中的副队长。 战离渊“嗯”了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儿,“起来吧。” 高云浩从地上起来,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一切都按主子所推行的方向进行。凌王已有提携属下之意,今天派我来夜袭,就是想要瞧瞧我的实力。” 战离渊说罢,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不紧不慢的悠悠道:“嗯,那就给凌王一个交代。” 高云浩听言,立刻应声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从后山的冰库里面,取出两个被冰封的人头。 那人头不是别人的。是之前被傲君所杀的戎人军统的人头。 而此时此刻,高云浩便要拿着这人头,回去向战凌祺王交差。 高云浩前脚一走,绍元便拿着一封信来到战离渊的面前。 战离渊看了信件之后,晦暗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跟傲君说:“马车已经准备好,在后门。绍元会送你安全到过。” 傲君无所谓的挑了挑肩膀,起身跟着绍元朝后门走去。 傲君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院子里的空中飘下一阵红雪。 看到落在身上即化的红雪,战离渊不由的蹙了蹙眉,眼底一片冷酷。 随之,一顶红色的轿子,在十二个女子肩抬下,落在了院子里。整个了院子的上空,都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参见公子。”落地之后,十二个女子首先跪在地上,朝坐在树下的战离渊,倩身行礼道。 接着,站起身子来,自轿门的两侧,掀开薄纱般的轿帘,俯身恭请的轿子里的人下轿。 一个道美艳的身影,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莲生轻移,走向坐在树下,浑身上下散发冷漠气息的男子…… 第135章 村庄:送她离开 朝着坐在树下的男子走去,虞潇儿一颗芳心,止不住的越跳越快,心里很愉快,也很激动。 每个月,只有在送药给他的时候,才能见他一次。 每一次,都匆忙的让她不舍。 此行,却因为西贡战事,因为傲君,数月未见他。 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期盼见到他。 “宫,恭喜你。”走到战离渊的面前坐了下来,低垂眼幕一看,她脸色一变,面前有两杯茶,还有余温,显然坐在这位置上的人刚走。 一定是她。 心里一阵妒忌。 但一想到,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她心里的恨意,才稍稍好些。 “这西北并不太平。”战离渊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如今,我们在明,银啻焱在暗,你出现在这里会有危险。再则,你的身体不好,不宜奔波劳累,回去吧。” 虞潇儿伸芊细白晰的小手,握住战离渊的手,一双星光水灿烂般的美眸含着浓浓的情意:“宫,我知道,你在办大事,我不打扰你。就让我陪在你身边。待你渡月圆之日,我再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坏你的计划,也不会……” 她顿了顿声,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声音里含着委屈:“也不会和车姑娘碰面。” 战离渊从她的手掌心,抽回自己的手,低垂着眼敛沉吟一瞬,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正色道:“随你。” 听到战离渊这话,虞潇儿的内心,顿时心花怒放,脸颊染上一抹羞红,“再过半年,爹爹就要出关了。待爹爹练成了吸毒大法,一定能彻底的吸走你体内的毒。” …… 绍元驾着马车,飞快的飞奔在青石板路上,天空飘了丝丝柔柔的细雨。 傲君慵懒的倚靠在马车里的锦榻上,透过窗子朝外望去,看着淅沥沥的小雨飘下,雨水伴随着风吹到她的脸上,凉凉的很是舒服。 素问嘴里吃着点心,却是不解的问:“王爷,为何要把小姐送走?有小姐在岂不是更好,能替王爷压制毒性,不至于那般的痛苦。” 红锦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傲君,用胳膊肘杵了杵素问的的胳膊,丢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多问。 素问点了点头,继续和面前的点心做斗争。 “绍元,去西北龙门沙漠。” 蓦地,一道声音惊的几人大吃一惊。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傲君。 “小姐,去龙门沙漠?”几口噎下嘴里的吃食,素问瞪大双眼看着自家小姐:“龙门沙漠,荒芜人烟,是通往西域的路。我们去哪里做什么?” 红锦想到晚饭前,小姐让她送出去的信,似乎明白什么:“小姐,是想要去寻找解药?” 傲君道:“银啻焱的地盘,我们要小心为妙。你们都乔装打扮一翻。” 素问和红锦应声点头。 马车外的绍元为难道:“王妃,王爷命属下把你送到安全之地。属下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傲君知道绍元不会同意,还是道说:“你放心,本王妃不会为难你。你只管送到目地地。” 战离渊给她安排的地方,不是什么豪宅大院,而是在西北和西南交界的一个小村子。 这个村子一共只有十几户人家,地方偏僻,农民淳朴,都是靠打猎为生。 傲君几人,特意乔装打扮成男的,脸上涂了些蜡,看不清真实的容貌,穿的也很朴素。 绍元说:“王妃,这个小村子,主子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里有主子留下来的房子。” 绍元说着,带着傲君来到一个竹子搭建的竹屋前,竹屋不大,一共只有三十平方米,但里面该有的东西,都应有,只是显得陈年破旧。 很难想象,这会是战离渊曾经住过的地方。 看样子,是长住过。 绍元说:“这里已让人打扫过,很干净。王妃在这里等主子回来。” 傲君点了点头,问他:“这竹屋,有多少个年头了?” 绍元想了想,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了,“这竹屋有十年了。主子每隔两三年,都会来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 看着竹屋里的摆设,傲君不知为何,有一种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呼之欲出,却又被一股力量阻止了。 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 不可能会觉得熟悉。 傲君继续问他:“十年前?是他被困流沙阵,毒中剧毒之前,还是之后?” 绍元欲言又止道:“王爷不喜欢多嘴的手下。王妃想要知道什么,都可以问王爷,王爷会把王妃所有想知道的,都告诉王妃。” 傲君听闻,眉眼一挑:“何以见得?” 绍元举了个例子:“其实,王妃明知道主子不如传闻中那般,就早该想到,王爷带着面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皇上看穿。有很多次,主子都期待王妃能够揭下他脸上的面具,可王妃却始终没有去揭。这说明,王妃并不想到面具后面的王爷,并不想要知道王爷的事情。既然如此,王爷又怎么会强迫王妃呢?” 绍元说的没错,战离渊确实给过她几次机会,让她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具。 可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揭。 是她不想要去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 因为,她很清楚,等那一天到来,都要抽身事外,远远的离开。 知道的太多,就会有太多的牵绊! 她不想,被太他牵绊。 “我知道,王妃一直以为主子娶王妃,是为了利用王妃。所以,王妃对主子始终心存戒备,无法真正的相信主子。但其实……”绍元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话特别的多,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在看到傲君怀疑主子在利用她,“主子若不想娶王妃,就算是皇上下旨,主子有先皇遗令在身,也可以不娶王妃。可主子还是娶了王妃。属下也曾不解问过主子,为何要受皇上的摆布。可主子只说了一句话。” 傲君扭头看他:“什么话。” 绍元看着她说:“主子说,因为娶的那个人,是王妃你。” 第136章 上路:赶往西北龙门 听了绍元这话,傲君怔了一瞬间。 记忆深处,恍然记得,战离渊曾经跟她说过:本王只要一位王妃足矣。 他说的是本王,只要一位王妃。 而不是,王府,只要一位王妃。 一字之差,万语之别。 傲君低垂眼眸,想到他的面红耳赤的模样,想到他明明担心她肚子饿,偷偷去烤肉给她吃,却还一副不承认的傲娇的表神,想到看着她的温柔,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勾画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红锦和素问看到自家小姐笑了,那样的笑容,却是她们两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娇媚,令人心动。 素问和红锦抿唇浅笑,却不点破。 绍元瞧见傲君面露笑意,眼神也很柔,当即面露喜色,笑出了声,“主子每次想到王妃的时,就会像王妃这般,一个人痴痴的笑。” 话一出口,绍元就后悔了。 因为,傲君此时此刻表情,简直跟主子每次被发现时的一样,一个冷刀眼刮了过来。 他连忙做了一个封口禁声的动作。无辜的看着傲君,无声的诉说着,我错了。 傲君见他那么副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大人请求原谅,萌萌哒的让她不由想笑,挥了放手,道:“好了,我们安全到了。你该回去复命了。” 绍元忙道:“王妃,属下奉主子命令,留下来保护王妃。主子的身边,有潜龙部队保护,所以,王妃不用担心。一路上颠簸王妃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 素问道:“小姐,我去烧点水来给你洗漱。” 红锦则去给傲君铺被子。 傲君四下环视一眼,房间只有一张床,挤三个人不问题,她跟红锦和素问说:“你们俩等会儿,就跟我一起睡床上。外面下了雨,秋寒易病。” 红锦说道:“小姐不用管我们,马车在外面,我们可以在马车上休息。这床太小,挤在一起,反而休息不好。” “小姐,洗漱后,就好好休息。我来守上半夜,晚些再换红锦。”素问端着热水进来,走到傲君的面前说:“绍元倒也心细,早早让人把热水已经准备好。温在炉子上。” 见红锦和素问执意要睡马车守夜,傲君也没有强求,随她们去。 红锦和素问退下后,傲君躺在床上休息。 刚开始睡的迷迷糊糊,极不安稳,总感觉后背灼热的很,好像烧了一把火似的。她难受在床上翻来复去,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个人在靠近她。 她想从梦里醒来,却又无法真正的醒来。 黑影走到床前站着,望着在床上翻滚的女子,额头上出了层层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脸上的神情,很痛苦。 黑眼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出手轻轻的把女子身上汗湿的衣服脱了下来,昏暗的烛光,照在女子的后背上。 只见女子的后背,隐浮现出一个自肩背一直延续到腰迹的图腾,但因为浮现出来的图腾颜色太浅,以至于看不出来是什么形状。 但,靠近仔细一瞧,依稀能看到女子的左肩头后侧,出现一只凤凰头的图腾,在女子的皮肤隐隐泛红。 “嗯” 痛若的低吟从女子的嘴里溢了出来,女子难受的扭着肩膀,小手受不住控制的去抓肩膀。 黑影握住好的小手,把她的身体翻趴在床上,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女子的后背的图腾上,画出冗长繁复诡谲的字纹出来。 半柱香左右,女子后背的图腾渐渐的淡化在皮肤之下。 探去女子身上的血,看着女子紧蹙的眉心,痛苦的脸庞渐渐的安静下来,沉沉的睡去,黑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侧躺在床榻边上,把沉睡的小女子搂入怀中,凑到她的耳畔,低沉的嗓音是溺人的温柔:“我现在才知晓,你是爱我的。” 傲君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爬起来,就脱下身上的衣衫,扭头看向后背,后背一片白玉般的光泽,没有任何的伤势。 检查一下身体,并没有中毒。 而且,她百毒不侵。不可能中毒不晓得。 可昨天晚上,她明明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痛,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皮肤下面钻出来一样,她半梦半醒里,看到眼前一片火海,像是要把她焚化似的。 后来迷迷的,又看到一个黑影出现,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她才觉得后背凉凉的,舒舒服服的,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届时,守在外面的素问听到了房间里面传来动劲,推门而入,“小姐,你醒了。” 傲君穿好衣服,看着她问:“昨天晚上,王爷可有来?” 素问摇了摇头:“没有看见王爷。怎么了?这才一个晚上不见,小姐就想王爷了。” 素问打趣道。 傲君白了她一眼,“胆子恁的大了。敢调侃你家小姐。” 素问冲着傲君吐了吐舌头,调皮道:“这春天刚过,小姐又思春。” 傲君一个枕头砸过去,素问一把抱住枕头,咧嘴嘻嘻一笑,走到床边,伺候傲君穿上衣服,“王爷哪儿有传消息来。” 傲君听言,双眼一亮:“可是西滇城,已经被战凌祺拿下的消息?” 正说着,门外传来绍元的声音:“王妃,主子传消息来了。” 整理好衣服,接过热毛巾,傲君说:“进来。” 绍元推门而入,面带喜色的跟傲君说:“主子传来信息,西滇城已经被凌王拿下。云浩哥利下大功,凌王大喜,当即封云浩哥为领兵副将军。今天晚上夜袭西罗。若是云浩哥,还能立下头功,便带着他回帝都面见皇上封官重用。” 傲君听到这个消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儿。绍元,去准备一下,午后我们出发龙门。” 绍元不解道:“王妃去龙门沙漠做什么?那个地方除了龙门镇,别无落脚处,都是行脚的商人。虽然时直是入秋了,可龙门沙漠的沙尘暴时有出现,很危险。王妃需是什么东西,可以跟属下说,属下去办。” 傲君吐了嘴里的漱口水:“若是别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你去办。可这件事情,去办不了。必需我亲自去。” 第137章 客栈:五毒大会 绍元最终,还是奉了傲君的命令,准备了马车,路上吃的食物,朝西北的龙门沙漠赶去。 龙门沙漠常年风暴不断,是蛮荒之地,人烟稀少,只各国途径此处的行脚商人,会停下歇息个一两日,再起程。 绍元实在不明白,傲君为什么要去龙门沙漠。 再则,龙门沙漠通往西域。 而西域如今又在攻打中原,一不小心就会落入西域人的手里。 可傲君不说,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在心里期盼,此行能够顺顺利利,莫要出什么事情。 否则,他如何向主子交代。 从两国交界处,赶往龙门沙漠,最快也要三天。 傲君怕时间来不及,日夜兼程,红锦,绍元和素问三个人,轮班驾马车,其余的时间则是换到马车里休息。 终于,在第二天的傍晚,到了龙门镇。 龙门镇出奇的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那些人的着装打扮,江湖人居多,个个来头似乎都不小。 “这龙门镇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有如此多的江湖人士。”看到龙门镇的夜晚,无比的热闹,绍元吃了一惊,“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五毒大会。”素问指着龙门客栈的门口,贴出来通知,道:“每年,龙门客栈,都会举行一次五毒大会。汇聚江湖上众多毒门弟子,聚集在此切磋较量,比试到最后,谁手里的毒最毒,哪个门派,就是下一届毒王。” 绍元点了点头,他曾陪主子来观过比赛一次,为了得到闻名天下最毒的剧毒,克制主子体内的毒,主子几乎毒年都会来观比赛,然后,以用重金买下剧毒。 斗毒比赛的场面惨不忍睹。活人被拿来当做试验品,生生死死几遭下来,连灰都找不到。 “小姐,到了。” 素问掀开车帘,请傲君下马车。 掌柜的一瞧傲君几人前来,立刻迎了上去,“参见少主。” 傲君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免了。 掌柜的道:“少主的房间都给少主留好了,少主请。” 龙门客栈的少主是何人物? 龙门客栈是唐门的产业,而负责五毒大会的便是唐门的少主。 可是,没有人真正见过唐门的少主,只知,唐门少主是个女子,人称毒仙子。 每年的五毒大会,她都会出现。 但却没有人见过的真正目。 傲君是唐门毒王掌门的义女,唐门的少主。 以往前来主持大会,都是乔装打扮,千面千相,无人认识她。她只在背后操作。 而这一次,傲君决定以真面目,出席在五毒大会上。 一来,是为了寻找,她所需要的毒药。 二来是因为,她收到消息,五仙教对这次五毒大会很感兴趣,会出席在大会上。 傲君曾答应过义父,若有一日,碰到五仙教之人,必灭之。 之前在断魂山,为了救素问,且又因为九宫的原因,她没有对五仙教下杀手。 这一次,义父得到五仙教重出江湖,想要五毒大会上打败唐门,夺毒王之称。 便让她小心应付,能清理门户,绝不手软。 但如果没有把握,不可置身于危难。 那虞潇儿曾有杀她的心,迟早会对她下手。 这次,若是虞潇儿当真来了。 她也没有让她,活着离开的意思。 步子踏入龙门客栈的一瞬间,前一刻还热闹喧嚣的客栈,顿时安静下来。 众界唱酒划拳的食客,看到傲君走进客栈的一刻,眸光都齐刷刷的落到了傲君的身上。 一来是因为,来参加五毒大会的人,都是各大门派的,在江湖上有些名声。相互之间,都打过照片。 可在座的各界人士,却没有人见过傲君这么一号人物。 更吸引众界目光的,是那玉为骨月如颜的容貌,一袭素白长裙充袂飘扬,瀑布般的青丝,自然的垂泻在两肩,只用缎带简直的束起来,跳着月色进了客栈,彷仿自月中走出来的仙子。 再瞧那掌柜的,竟对傲君这般的恭敬,众人惊艳于她的绝色之下,更是大惑。 龙门客栈的掌柜的仇羽,人称千面郎君,是唐门少主的左右手,除了唐门和毒王,便也只有唐门的少主能够让他俯首。 “听说,这世上能让千面郎君卑躬屈膝的人,只有毒王和他的主子毒仙子。莫不是,这仙子般的人儿,就是毒仙子?” 人群中不知是谁猜测出声,立刻引起一阵轰动。 又有人说:“传闻,这世上没有人见过毒仙子的真面目,因为见过她的人,都去了阴曹地俯。” 又一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道:“听说毒仙子是个满身上毒,奇丑无比的丑八怪。谁人见了她的真容,谁人便要死。” 刹那,前一刻安静的客栈,这一刻炸开了锅。 立刻有人上前和傲君搭讪:“姑娘,在下五公子,敢问姑娘芳名。” 傲君瞟了那五公子一眼,是个书生模样的少年,生的俊朗,如果,不是一双细长的眼睛,暗藏芒锋,透着诡谲的光芒,他看起来像个无害的呆书生。 然而,他却是以毒物为食,以自己的宿体寄养蛊物的苗疆蛊王的第五个公主,人称五公子。 傲君眸光微微一闪,低下眼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戒指的颜色在变。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瞧出的伎俩,却不点破,也没有理会他,径直上了三楼,进了天字号房。 入夜,三更。 傲君的房间,被一道黑影推开。 只见那黑影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人后,便进了傲君的房间,朝傲君的床走去,嘴里还嚷着:“小美人,等急了吧,爷这就来疼你。” 说罢,扑向床榻。 然而,还没等黑影扑倒床上的人,一道寒光在眼前晃过,抵了黑影的喉咙上,“再动一下,这把剑就会刺穿你的喉咙。” 声音从身后传来。漆黑的房间,霎时点亮了一盏烛火,照亮了房间。 傲君坐在桌子前,饮着杯里的茶水,睨了一眼绍元手里的剑,架在脖子上的人,冷冷一笑:“五公主,深放闯入我的房间,为了哪般?” 看到了傲君坐在桌子前,而床上起来的却是一个大男人,五公子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 第138章 蛊毒:给他试毒血 傲君吝色于给他一个眼神,冷冷一笑道:“你想说,我明明已经中了你的蛊毒,受你的控制,为何会什么事情也没有,完好的坐在这里?” 之前楼下,五公子走到她面前,朝她行礼的时候,袖风起,携着一股无色无味的如同灰尘般的粉沫朝她扑来。 她手上的戒指,能试百毒,一旦有剧毒,戒指上那颗蓝魔之眼的宝石,就会发生变化。 所以,当蛊毒粉沫扑向她的时候,她就摒住了呼吸,并没有中毒了五公子的蛊毒。 而且,这五公子的江湖上的名声,极是风流浪荡,不知有多少姑娘着了他道,被他毁掉。 “你,你怎么知道?”五公子眯着细长阴狠的眸子,疑惑的盯着傲君,扔有些难以置信:“不可呢?没有人,能够吸了本公子的蛊毒后,而安然无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绍元手里的剑锋在五公子的脖子划过,一道血痕迸出,鲜血直流,疼的五公子脸色大变,不敢再动弹。 绍元冷冷的瞪他:“老实点。再敢动一下。我就割了你的头,丢去喂野狼。” 居然敢打他家王妃的主意,简直是活够了。 若不是王妃说,要留他一命,他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了。 “你们想怎么样?”五公子在偷香上面,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这一次算是栽到了傲君手里,但五公子不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着傲君,扬眉道:“没有人不知道我五公子是何许人也。敢动本公子,姑娘可要掂量掂量一下。” “啪” 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五公子的脸上,素问不觉解气,又是补了一脚在五公子的下身。 五公子痛的浑身颤抖,面露痛苦之色,双手捂住下身,阴狠的瞪着素问:“你敢打本公子,活的不耐烦了。” 素问歪头一笑,扬起带着软蚕丝制作的手套,又在五公子的脸上挥了一拳,成功的看到五公子嘴角吐血,才把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一脸无害:“你的蛊毒,或许对别人会致命的伤害。但是,对我们可不管用。” 五公子阴毒狠厉,浑身上下蛊毒缠身。 想要碰他或是杀他的人,最终都会防不胜防的死他的蛊毒下。 素问自是早有准备。 五公子瞳孔骤然一缩,冷冷一哼:“看来都是同道中人。” “呸”一口唾沫吐到五公子的脸上,素问恶寒的说:“谁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淫贼是同道中人。” 五公子自知遇上了麻烦,恐怕难以脱身,藏在袖子里的蛊蛇,顺着他的手臂爬到领口,从脖子上的领口爬出来,如剑般朝握着剑,架在五公子脖子上的绍元咬去。 绍元哪曾注意到,五公子的脖子时会爬出蛇来,朝自己箭一般的射来,他根本就反映不过来,就看到一抹寒光射来,一条浑身斑花的毒蛇,在他眼前掉落在地上。 傲君食指还保留着弹出毒针的手势,看着被毒针射中掉在地上扭曲几下死了的蛇,问脸色难看的绍元:“你没事吧?” 绍元反映过来,看了眼脚下蛇的尸体,向傲君摇了摇头:“我没事。” 五公子一瞧自己的宝贝蛇,就这么被傲君给杀了,胸腔的怒火在燃烧,手掌一挥,一股白雾自他袖中弥漫出来。 傲君身形一动,已经来到五公子的身上,快速的点住他的穴道。 五公子想要逃的身子,瞬间被定住。 傲君袖袍一挥,白雾散尽,她走到五公子的面前,道:“别白费心力了。自你进了这房间开始,就经中了毒,逃不掉。” 五公子听他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小美人,不是本公子大话,这天下有什么毒,能够奈何得了本公子。” 他的身体里面,养着一只宝贝。 不管他中了什么剧毒,都会被身体里的宝贝吸噬走剧毒。 他不相信,傲君的毒,能够奈何得了他。 “若是不信,咱们开来赌一把。你把手里认为是最毒的毒药,给本公子喂下。如果本王子死于剧毒之下,本王公子今儿认栽。但如果,本公子没有死于剧毒之下,那么,你们就要放了我。” 听了五公子这话,傲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红锦。” 红锦应声,端来一碗腥气四溢的鲜血,到五公子的面前,“把这碗血喝了。” 五公子看着眼前这碗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是什么?” “毒血啊,蠢货。”素问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让红锦把那碗毒血灌入五公子的体内。 五公子平时练功,没少喝一些毒物血。 喝了这碗血下腹之后,瞬间就感觉,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快速在体内流动,如洪水一般向涌心脉。 脸色一白,胸口传来万虫啃噬的痛,身子颤抖着,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捂着胸口,充血的双眼,瞪着傲君:“这,这是什么血?” 傲君耸了耸肩膀,摊手道:“正因为,不知是何种血,才要五公子你来鉴定。” 那碗毒血,不是自毒物身上取的。 其实,是战离渊的血。 战离渊中的什毒,太阴险,太毒戾,混合着九九八十一种毒性。 同时,在解其种一种剧毒的时候,就会与其他的剧毒相生,衍生出新的八十一种剧毒。 所以,想要解毒,就必拿到解药。 若只一种毒一种毒去解,他体内的毒,永远也解不完。而且,会更加的饱受折磨。 而且,傲君也不确定,战离渊中了哪些毒蛊之虫的毒。所以,他需要五公子的替他品蛊毒之血。 而且,她此行想要得到的一样宝贝,就在五公子的身上。 听说那样宝贝以毒为生,能够吸噬百毒,毒性很厉害。 她也好借机,试探一下,那样宝贝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般厉害。 五公子面色发青,疼的浑身抽蓄,在地上翻滚不止,为了防止他惨叫,或是不小心咬到舌头,傲君让素问塞了一团布,到五公子的嘴里,跟他说:“五公子,委屈你了。这毒性,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过去。你挺得过,我就放了你。” 第139章 杀人:不放活的走 五公子瞪着傲君,瞪着瞪着,吐掉了嘴里的布,居然笑了出来,擦掉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冷笑道:“本公子,很久没有偿到,这等剧毒之血。小美人,你这血,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见他这般,竟还如此的放荡,傲君眼底的邪佞更显的猖狂,“如果五公子喜欢。想要还有。” 五公子虽然身心饱受折磨,但是,他激动,高兴。 因为,此等毒血,他还从来没有偿过。 他明显的感受到,毒血涌入他的心脉,在他的体内衍生出迟百种的剧毒。 这样的剧毒,用来养他的宝贝,不仅,能够领他的宝贝快速长大,更加至毒,还能够增强他的功力。 对于以身修炼毒物的人来说,毒物是他们的力量。 “当真?”五公子也很好奇,究竟是何种毒物,竟有如此戾的毒,他闭上眼睛回味着嘴里的毒血,一点点的品。 这一品,竟惊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毒血里面,竟含了七七四十九种毒。 按毒性来断,这四十九种毒物,不是罕见的至毒。 可是,这些毒物的毒,却是相生相克。 四十九种毒物的毒,混合在一起,解其一,生八十一种新的毒性。 这种毒阴毒无比,是毒中最为凶戾的物。 而且,想要解毒,完本不可能。 是哒。 完全不可能。 因为想要找到克制这四十九种剧毒的草药解毒,比登天还难。 就连他都没有把握,他身体里的宝贝,能不能吸噬掉这么毒性。 毕竟,此毒一旦中了,生生不息。 豁然睁开细长阴戾的双眼,盯着傲君:“你是何处得来的此毒?这毒,一定能夺得这次五毒大赛的头衔。” 剧毒,并非是令人当即暴毙死亡,才为剧毒。 让人生不如死,生生不息,永无解药的毒,那才叫濒临罕见的毒中至尊。 傲君朝桌子看去,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她折身坐回桌前,饮着茶道:“若你能解此毒。我将此毒送你,助你毒压全场,也未必不可。” 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五公子虽是个好色生性的人,但不是个傻子。 “条件是什么?”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掌心一片血红,疼,他在极力的忍耐。 却是,从头到尾,却没有惨叫出声。 可见,这五公子有着非常人难忍的忍耐力。 这也和修炼剧毒有关。 以身试毒,以身炼毒,这其种的过程本身就很痛苦煎熬。 “等你解了这毒,在再我谈条件。”傲君眼底闪过一丝深谙。 这个时候,仇羽推门进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翻滚着忍住剧毒的五公子,然后,走到傲君的面前,附到傲君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少主,有消息传来,五仙教的人,已经到了龙门镇。此次前来的人,是五仙教主的女儿虞潇儿。但据下面的人来报,虞潇儿在进入西北地域,便消失了身影,不知身在何处。” 傲君眯了眯眼眸,虞潇儿果然来了。 那么,九宫也会来。 心脏猛地一揪,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呵呵。 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她果然还是输了。 “少主。”见傲君脸色并不太好,仇羽有些担心的道:“少主连夜赶路来,辛苦了,仇羽让人给少主准备了水沐浴,少主早些休息吧。五公子这边,仇羽处理。” 傲君也确实累了,连日来的颠簸,让她精疲力尽,浑身都跟散了架子似的。 她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跟绍元他们三个人说:“半柱香后,他若没有死,就放了他。” 绍元蹙眉,有些不甘心:“王……” 话才出口,立马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小姐,这淫贼对小姐耍阴招,死了倒也罢,活着,还真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 傲君瞟了眼五公子道:“写出这毒血中混合着哪些毒物的毒。然后,放人。” 说罢,出了房间,由仇羽领入四楼的豪华房间。 那是傲君的专属房间。 涌桶已经准备好,红锦前来伺候着。 傲君知道她们这几天赶路也累了,就说:“我一个人泡会儿澡,你不用伺候我,下去休息吧。明儿,还有事情要办。” 红锦低垂眼眸,想了想,还是道:“小姐,那五仙教的虞潇儿,曾几翻想要杀小姐,此翻前来争夺毒王之位,必定会对小姐下手,要不,让仇羽从派点人,解决掉虞潇儿。” 傲君摆了摆手:“如今,他们连虞潇儿身在何处,都不知晓,如何解决。大赛开始,她始终会出现,不急于这一时,她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再则,我也想见识见识,她的功力。” 红锦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道:“如今客栈里面,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我就在外面守着,小姐有事就唤我。” 第二天 傲君醒来的时候,素问便把一张清单,拿到傲君的面前说:“这些是那个淫贼昨天夜里所写。他说其中含有几种剧毒,比较罕见,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傲君扫了一眼单子上的众毒物,眸色暗沉了几分。 素问见自家小姐眉宇间沁着几分凝重,忙道:“我担心这五公子耍花招,留了后手,故意说不会,所以,没有放他走,他现在还在房间里。” 傲君听闻,起身去见五公子。 五公子这会儿生龙活虎,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但是,却被绍元绑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你竟出尔反而。” 傲君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宇间的凝重缓了几分,“看来,你体内的毒,已经减去大半。” 五公子骄傲的哼了一声,“本公子说过,没有什么毒,能够难得了本王公子。” 傲君眯了眯眸子,“可是,你体内的毒,没有完全被清楚干净。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还可能会生生不息的生出尽百种剧毒。” 五公子不屑一笑:“这剧毒,对别人来说,确实是致命的,但对本公子来说,却是至宝。” 有了此毒,他日后也不用千辛万苦的四处寻找剧毒,喂他的宝贝。 傲君笑了笑说:“如果,王公子的身上,没有金如意会如何?” 五公子脸色一白,一股不详的预感漫上心头,戒备的盯着傲君:“你想干什么?” 傲君戴着手套的手,贯穿五公子的胸口,掌心一缩,在五公子来不及发呼救的瞬间,掏出了五公子的心脏,看着瞪大双眼,死的难以置信,死的骇然的五公子道:“我是说过,半柱香后,你若没死,就放了你。可我并没有说过,是放活的走。” 第140章 请求:我只当你是哥哥 “小姐。” 见傲君掏出五公子的心脏,红锦立刻拿出提前准备的瓮,到傲君的面前。 傲君看了一眼,那只想从还在跳动的心脏里面爬出来的金如意,立刻把手放入瓮里,以免金如意会从心脏里逃跑。 金如意一种似金蚕非金蚕的变异蛊虫。 据闻,是蛊王以金蚕与食尸的剧毒尸蹩交杂配种配出来的,千百次,才成功一次。 后来因为,五公子贪玩,不小心让金如意袭击,钻到体内,为了保住性命,只有食毒,以剧毒的心脉血来噬养,才能活到今日。 而五公子也是因此,才会变成一个以毒为食的人。 “这下好了,金如意到手,王爷体内的毒,有救了。”素问凑到我瓮前兴奋的道。 绍元一听,双眼一亮,不可思议的看向傲君:“王妃抓着毒,是为了王爷?” 傲君没有回答他,把手上的手套取下来,走到洗漱台前净手。 素问瞟了一眼绍元,翻了个白眼说:“当然是为了王爷,若不是担心王爷体内的毒发作,我家小姐犯得和苗疆蛊王结仇吗?” 绍元一脸激动,走到傲君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绍元在这里,谢王妃。” 傲君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道:“绍元,你快马加鞭,把瓮里的金如意送去西滇城,给你家主子。切记,途中千万不得打开。找到你家主子之后,只让他伸一只手入瓮中便好。千万不能让金如意跑了。” 说罢,给红锦打了一个眼色。 红锦立刻把瓮递到绍元的面前,“你一定要好生保护,这瓮不能破。” 能救自家王爷,绍元大喜过望,接地瓮连连点头,“王妃放心,绍元一定把金玉意交给主子。拼了命,也要看好这金如意。” 绍元离开之后,傲君传来仇羽,“把五公子的尸体处理掉。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仇羽走到五公子的尸体面前,勾唇一笑:“少主放心,交给我。” 仇羽把尸体转移后,红锦和素问立刻将房间里的痕迹抹去。 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客栈里开始热闹起来。 不知是何人,在一楼的客厅闹起了事儿。 沙漠中,无比宁静的清晨,却卷起腥风血雨。 傲君回到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素问便端着饭菜进了房间,跟傲君说:“小姐,那帮苗疆蛊人,正在四处寻找五公子。已经在楼下和几个冷嘲热讽的南疆人打了起来。” 傲君“嗯”了一声:“红锦,让仇羽传令下去,胆敢在龙门客栈内打架闹事者,一律取消参赛资格,三年不得参加五毒大会。所有损坏的东西双倍赔偿。” 红锦听言,立刻去传达。 很快,楼下的喧嚣,停止。 红锦回报时道:“那帮人,已经出了客栈,去了龙门镇比试。” 这个时候,仇羽回来了:“少主,已经处理好。” 傲君给仇羽打了眼色:“过来坐下吃。” 仇羽也不客气,走到傲君的面前坐了下来,端起碗喝了一口粥,问她:“少主,为何这次要以真面目示人?我听闻,少主现在已经被皇上,赐给战神战离渊为九王妃。跟随战神一同来边境。少主这回来,可是为了战神?” 傲君瞟了他一眼,“仇羽,你变的八卦了。” 仇羽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少主吗?你说,我这一年也只才见少主一面……” 说到这儿,仇羽垂下头,喝着碗里的粥,不敢看傲君,小声的说:“仇羽,也想要在少主身边。” 他说的小声,但傲君听极是清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五年的期限已经到了。你可以提出离开龙门客栈的要求。如果,你想要离开……” “少主。”打断傲君的话,仇羽抬头看着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种,“我想要离开龙门客栈,并非是离开少主。” 傲君蹙着眉头看他,“跟在我的身边,一样要受我调遣,和你在龙门客栈有什么区别?” 仇羽双眼一亮:“当然有。在少主身边,我就可以保护少主。” 说到最后,他双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望着傲君,再度重申:“仇羽的命,是少主救回来的。仇羽想要在少主的身边,保护少主,伺候少主。” 仇羽是傲君十年前随义父,因为五毒大会来到龙门客栈,从一批沙盗马贼手里救出来。 当年仇羽说,只要她能够杀了沙盗马贼,救回他的娘亲,他就愿意当牛做马,做她的奴隶。 她杀了那些马贼,可却没有救回他的娘亲。 他的娘亲,被那些沙盗马贼糟蹋了,几十马盗**至死,死相惨烈。 她没有做到答应他的事情。 便让义父收留他入唐门。 天资聪颖,对制毒有天生的慧根。 而那时,义父又将龙门客栈的事情,交给她处理。 所以,她便把仇羽从唐门,调到了龙门客栈。 仇羽当时并不同意,沙漠是他的阴影,也是他痛恨的地方。 因为,他的娘亲,是死在这里。 傲君为了克服他对沙漠的恐惧,把他分配在龙门客栈五年,每一年都会来看他。 如今,这是五年的最后一年。 她曾说过,只要他在龙门客栈待上五年,她会答应他一个要求。 如今,仇羽的要求,是要留在她身边。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错的是,仇羽对她的感情,她很清楚。 而她,也太了解战离渊了。 若果,让仇羽留在自己的身边,对仇羽并非好事。 战离渊那家伙,也会因此跟她吃味,搞不好一怒之下杀了仇羽的可能性都有。 “仇羽,如果,你还当我是少主的话,就听我的安排。”傲君看着她说:“龙门客栈,这些年来一直是你在打理,主持中馈。因为交给你我放心。也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来处理龙门客栈的事情。” 仇羽垂下眼眸,脸色有些泛白,低着头不说话,只顾着喝粥:“少主是因为战神吗?” 好半响,他才抬头,看着傲君说道。 傲君抿了抿唇,终还是道:“仇羽,我当你是哥哥。” 一直以来,她确实当他是哥哥。 她们相遇那年,她也才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才五岁。五岁的她,遇到八岁的他。 她没有哥哥,一直把他当哥哥。 但因为身份的原因,她在他的面前,是不可改变的少主。是救了他命的少主。 第141章 引子:祸水东引 哥哥? 仇羽垂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 是啊。 她一直都当他是哥哥。 救他,为他报仇,把龙门客栈交给他,让他短短五年的时间内,成为江湖上人人敬畏的龙门客栈掌柜的,千面郎。 可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只是在她的身边。 哪怕做一个侍卫,只要能看到她,守护她,他心里就满足了。 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涩。 他是不是该庆幸,她是把他当成哥哥? 否则,只怕早已远离她。 素问看到仇羽低垂着眼眸,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伤,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想要上前慰他,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小姐,我们此行北云边境路途凶险,有仇羽跟随有安全保障,也顺利些。”素问眸底带着哀求的看着自家小姐,双手抱拳,向自家小姐请求道。 “素问,小姐的决定,自有她的用意。”没料到素问会站出来替仇羽说话,红锦扯了下她的衣袖,让她不要多言。 素问扭了扭胳膊,不理会她。 傲君看了一眼仇羽,又看向一脸请求的素问,抿了抿唇,思索半刻,才跟仇羽说:“待此次大会结束。我会调人来,你想跟在我身边,随你吧。” 她不是看不出来素问喜欢仇羽。 只是因为,仇羽的一颗心思都在她的身上,素问一直把自己的感藏在心底。 素问和红锦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 在她的心里,她们仅仅是她侍女,更是她的亲人,姐妹。 她们也不小了,该是找个人家了。 若是能培养出仇羽和素问的感情,她也了了一桩心事。 “当真?”素问一听,简直乐开了花,跑到傲君的身边,扑搂傲君的脖子,欣喜若狂。 傲君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好了。你还让不让我吃饭,再不吃可要凉了。” 素问这才兴高采烈的放开她,给她盛粥布菜。 仇羽有点不敢相信,瞪大双眼看着傲君,不确定的问:“少主刚才说什么?” 见仇羽一副以为自己听错的模样,傲君笑了笑道:“你既然不想留下来,就算我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想做什么,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 仇羽一听,立刻朝素问投去感激的眼神。素问报以微笑。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掌柜的,出事了,五公子被人杀了。” 仇羽和傲君一听,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 仇羽放下碗快,走出房间:“怎么回事?” 通传的人是店小二:“五公子被人杀了,死相惨烈,心脏被掏,被丢在龙门镇外的五里沙丘上,被前去打斗的苗疆和南疆弟子发现,初步怀疑是五仙教所为。在现场,发现了五仙教没来得及撤的弟了。如今,苗疆弟子为了给五公子报仇,夺回五公子的宝贝,已经与五仙教的弟子厮杀起来。” 听闻这个消息,仇羽挥了挥手,让店小二退下。 折回房间,仇羽看着傲君说:“已经按照少主的意思,把五公子的死,牵到五仙教的头上。这次,让他们自相残杀。” 仇羽把尸体处理干净后,便一封秘信送到五仙教弟子的手里,并说带来了金如意。 金如意那般至宝,修炼至毒之人,都想要得到。 傲君猜想虞潇儿此行前来,不仅只是为了夺得毒王之名,还需要至毒之物,替九宫解毒。 金如意,必然是得到。 果然,仇羽把秘信送到五仙教的手里,五仙教果然上了当,按信上所约,去了龙门镇外五里的沙丘地域。 等五仙教的弟子,按约定去了沙丘领全,再抛个引了出去,引起苗疆弟子和南疆弟子大打出手,被赶出龙门客栈。 时间算的刚刚好。 十年前 唐门出叛徒与苗疆蛊王勾结,袭击唐门毒王,后成立五仙教,立足于江湖。 傲君此行的任务,不仅是为了得到至毒,替战离渊渡过毒性发作之日,也是为了地付苗疆蛊王和五仙教。 但,还不是傲君亲自动手的时候,一招祸水东引,让苗疆和五仙教自相残杀。 “派人时刻盯着她们。”吃饱了饭,放下手中的碗筷,傲君走窗子前,朝外远处眺望,黄沙万里,丘陵连绵不绝,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金色浪波自远处迤逦而来,“红锦,你去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儿进入沙漠。需要备一天一夜的所需的物品。” 红锦闻言,立退下去办。 早膳过后,傲君一干人等下了楼,客栈里寥寥数人,大多人士,全聚龙门镇外看热闹。 骑在马背上,远远望去,便可见远处一批人厮杀激烈,时不时传来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各界人士。 这种场面,是这些将湖人,乐此不疲的兴趣。 看到血,才能激起他们的兴奋的神经。 傲君收回视线,跟仇羽说:“西域梵音庵的人,这两天也该到了,好生候着。” 仇羽从客栈里派了一批侍卫,随着傲君几人进入沙漠。 一路迎着风沙,走了约有两个时辰,终于,在一片丘陵发现看一片几乎已经干涸的绿州。 傲君走到绿州前,拿出一个紫铜香炉,一阵白色的浓烟从里香炉的六孔里弥漫出来,被风吹的四处扩散。 “小姐,风太大。这迷香一出,就立马被吹散远处,如何引来方圆十丈的毒物?”素问蹙眉道,对于沙漠里的风沙,显然感到无奈。 红锦这会儿道:“不如,搭个帐蓬吧,挡一挡风。” 傲君也正有此意,便着手让她去办。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批侍卫已经搭好帐蓬。 傲君手里捧着香炉进了帐蓬,跟素问说:“你在这里盯着。一但有沙漠腹蛇出没,就把这香炉的盖子打开,把沙漠蛇蛇引到香炉里,切记,没在沙漠腹蛇爬到香炉前,不得靠近,万一被它伤了,中了剧毒,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会毒发身亡。你要小心,不要惊动了它,若是让它跑了就更不好抓。我和红锦去寻找蔓藤仙草。如果,夜幕降临,我们还没回来,你就回客栈。这沙漠里的晚上太危险。” 素问拿出软蚕丝的手套带在手上:“小姐放心。我懂得如何对付那些毒物。” 她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沫,在傲君的面前扬了扬:“这不是有小姐给的药的吗?” 第142章 驯狼:被青蟒袭击 藤蔓仙草是一种生长在沙漠里,极其罕见的草药。 这种草药本身无毒,还可救人。 但如果,与腹蛇之毒混合,便会散发出毒障,藤的剧毒,被沙漠腹蛇的毒,还要厉害百倍。 沙漠腹蛇在有吸引腹蛇的迷香下,并不难抓。 可这藤蔓仙草,在沙漠上却不易寻找。 而且,傲君只在书上见过。 从不曾真正的见过实物。 只知道那东西,生长沙漠的绿洲旁边。 眼前这片绿洲四周,没有傲君想要找到的藤蔓仙草。 傲君和红锦,只好继续往前,寻找下一片绿州。 想要在沙漠里面寻找到绿洲,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一找,直到日薄西日,天色暗沉下来,也没有找到绿洲。 夜晚,傲君几人便在沙漠里扎了营,宿留一夜。 沙漠里的毒物和野兽,大多晚上出没觅食,十分危险。 难保,他所所扎营的沙子底下,没有毒虫的窝。 所以,在入睡前,傲君拿出一代驱赶毒物的药粉,洒在帐蓬里面的地面上,以免晚上休息,会被毒物攻击。 入夜 沙漠的风沙越来越大,秋风呼啸,在帐蓬外面刮的呜咽作响,像鬼哭狼嚎。 随从的侍卫分批守夜在帐蓬外面。 不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阵阵的狼嚎声,听声音不像是一只两只。 随从的侍卫,狼嚎声传来的方向掳来禀报:“少主,前方有野狼出没,正在正我们这个方向觅食而来。狼的数量不少,成群结伴,有十几只。” 傲君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嗯,不要伤了这些狼。退下。” 她从帐蓬里走了出来。朝远处望去,随即向下面的人交代了一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杀上来。 说罢,她足一点,朝狼嚎声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 近了一瞧,果然,十几匹身形硕大健壮的沙漠野狼,在沙漠的夜色下,像一只只嗜血如命的野兽,撕残捕捉的猎物。 空气里面,是浓浓的血腥味。 傲君望着眼前的狼群,眼底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取出自己的那片叶片,含在嘴里吹出一个奇怪的旋律。 吹响叶音的瞬间,顿时引来狼群的注意,十几匹狼在一刹那,朝她所在的方向,投来凶残贪婪的目光。 那一双幽绿色的狼眼,在月光下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令人胆颤心寒。 傲君也不逃跑,也不闪躲,索性坐了下来,波澜不惊的望着四周逼近的狼群,把叶片含在嘴角继续吹着那诡异的旋律。 广袤的大漠,夜风尘卷天,只有狼嚎声伴着风沙叶笛声,在沙漠的夜色下萦绕四溢。 若是这一幕,被陌生人瞧见,定要晴霹雳。 只见那皎洁的月光下,一抹白衣女子席沙而坐,青丝白裙被夜风吹的飘逸如仙,一阵阵悠美动听叶笛声唇瓣间的叶片发了出来,那叶笛声空灵悠扬旋律却以诡谲多幻。 听在人的心里,有一种拢乱心神,被慑了心魂的感觉。 而四周十几匹野狼,仰头嚎叫着,眦牙裂嘴的,从四面八方朝傲君围来。 然而,渐渐的从最初的面露凶残,嗜血猎杀,慢慢的匍匐在傲君的四周,形成了一个圆形,把傲君包围在内,像极了家养的乖巧宠物一般,等着主人上前抚摸。 傲君天生就有一股别人没有的能力,这股能力就够让她驯养像狼,虎,豹一类的凶悍野兽,听得懂它们的语言。 无论多么凶悍的猛兽在她的面前,都会安静温驯下来,像是猫儿那般乖巧。 许是因为前世是杀手,与狼为伍,生活了十多年的原因,她很喜欢狼。 而且,她现在,想要找到绿洲,还要靠这些狼。 见十匹狼匍匐在自己的四周,傲君收起叶子,走到一匹看似是狼王的野狼面前,摸了摸那狼的头,凑到狼的耳边:“带我去找绿洲,我给你和你狼群,准备丰盛的食物。” 那狼王似能听懂一般,把头在傲君的掌心蹭了蹭,从沙漠上爬起来,四下环顾一眼,仰头朝夜空的月亮儿嚎几声,突然,转头朝一个方向奔去。 随着那匹狼王的狂奔,剩下的十几匹狼望月嚎啸后,跟随狼王的后面快速的追了上,卷天黄沙十丈被夜风吹散。 见状,傲君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如一只翩然翻飞的蝴蝶,在月色下翻然而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了下来,金色无边的沙海的远处,终于不在是单调的金黄色。 处于的沙海之下,点缀着一丛丛盎然的树木,那是那一丛丛沙柳,像是给这沉寂枯燥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而在沙柳林中,藏着一片巨大的绿洲,周围座落着几片大小小的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了罕见的美丽又奇异的景观。 傲君心中一喜,压下涌上眉宇的疲惫,一路飞沙踏风的赶到绿洲前,看到绿洲里面水波荡漾,草木丛生,一片生机盎然,与截然不同的沙漠自然景观在这里完美融合,交相辉映,奇景美的令人叹为观止。 狼群跑了一整夜,渴的厉害,全在绿洲边上喝水,吓跑了一些毒虫蜥蜴。 傲君在沙漠跑了天,浑身上下随便抖几下,都能簌簌簌簌的抖落下一层的沙子,口鼻耳里,都没有幸免。 在绿洲前掬水洗了把脸,清洗脸上和脖子上的沙子,漱了几次口,清涩的水入口,让她舌尖涩涩的。 她心中陡然一沉,立刻吐掉满嘴的水混沙子,朝绿洲深处望去。 这一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碧绿的水中,一双阴毒冰冷的瞳孔,透着薄薄的水幕,在盯着它。 那双眼睛,冰冷的瞳孔,泛着青色的寒光,巨大硕长的身形,盘旋在水底,青色的身体与水浑为一体,不仔细瞧,看不出来。 那是一条青色的蟒蛇,。 迄今为止,傲君见过,最大最粗的青蟒。 它似乎是隐藏在水底,等着那些来饮水的猎物,伺候发动攻击。 发现傲君发现了它,瞳孔冷光骤缩,张开血盆大嘴,速度犹如离弦的箭似的,朝傲君的脖子咬去…… 第143章 螭吻:传说中的神兽 傲君的反映极快,在青色巨蟒朝自己发动攻击的时候,足尖轻跃,迅速腾飞高空。 只见那条青色巨蟒从绿洲的水底,探出硕大的巨蟒头,张着一张似能吞下一只野狼的大嘴,朝她腾飞空中的身子接来。 傲君的身子在虚空几个翻跃,躲过青色巨蟒的连翻攻击,她指尖一弹,几根银针在阳光下划一抹银光射向青色巨蟒的上颚。 青色巨蟒头的狂暴起来,盘在水里的粗长巨大的蛇尾一根青石柱似的,朝傲君凌空的身子横扫而来。 傲君娇小的身子极其的缥缈灵活,轻易躲过青色巨蟒的扫来的尾巴,身形一纵,足尖踩在青色巨蟒的尾部。 青色巨蟒狂怒不已,把傲君给甩飞出去,张开血盆大嘴朝傲君吞噬去。 傲君不想杀了这条青色巨蟒,所以,没有下杀手。 毕竟,她很好奇,这片绿洲下面,怎么会盘踞着如此庞大的青色巨蟒。 之前在水里,她没看清楚。 原来这条巨蟒的头顶长着两个很小的犄角,就连背脊两侧,都有细小形似翅膀的鳍物,尾部分岔,竟像是鱼尾。 像蛇不像蛇,像龙又不像龙,像鱼又不像鱼。 傲君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异兽。 可又隐约的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异兽。 梦里? 还是…… 就在傲君准备再赏几个银针,把这条凶猛巨蟒放倒时,一阵诡谲悠扬的笛声,随着晨风从远处飘来。 青色巨蟒在听到笛声传来的瞬间,蓦地停止向傲君发动攻击,而是尾巴一缩,盘踞在傲君百米前,昂着巨大的蟒蛇头,朝不远处的沙柳林望去。 傲君见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大疑,难道,这青色巨蟒有主人,那个主人,就在这四周? 她立刻朝青色巨蟒望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万里黄沙的视线里,出一抹银白色的身影,背对晨光而来。 他的身上披洒着日光,让傲君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只是隐约觉得,那抹身形和穿着有些眼熟悉。 脑海里不由的出现一张魅惑众生的俊美脸庞,那一身出尘不染的风姿,绝代风华,人间绝色。 待近了,定眼一瞧。 傲君秀眉微微一蹙,眸色沉了几分,果然是他。 她想到,在龙门客栈,可能会遇到他。 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遇到他。 而他,居然是这青色巨蟒的主人。 想来,是他先一步到这里。 她赶了一夜路,累了,青色巨蟒不在攻击她。她索性往地上一坐,歪着着望他缓缓的朝自己走来。 天人之姿,在日光的笼罩下,有种缥缈不实的感觉,好像,他并非来自于人间这片尘土。 “若不是先一步看到你的宠物。我当以为,你是跟随我而来。”傲君不是第一次见他,也不算是陌生,也同样记得他们之间的赌注。 “如果我说,我确实是跟随你而来呢?”银啻焱走到傲君的面前,遮去了洒在傲君身上的日光,眯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坐在地沙漠上的小女子,见她的唇瓣有几分干裂,眸光微微一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的果子扔给她。 傲君确实觉得很渴,那绿洲里的水涩的难喝。所以,毫不犹豫的接过银啻焱扔给她的果子,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若你是跟随我身后来,应该是在我之后,又怎么会比我先到。” 银啻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那条青色巨蟒的面前,伸手摸了摸那条青色巨蟒的头,那青色巨蟒竟乖巧的在身上蹭了蹭,乖巧的像一无害的宠物蛇。 “青墨,一直都在这七星河。”回头望着傲君,银啻焱淡淡的说。 傲君闻言一疑,“七星河?” 她朝四周望去。 刚才到了这里,只知道这里有几片湖泊,却没有仔细看去。 如今,以她这个角度看去,只见,眼前几片湖泊,形成一道美丽的奇景不说,还是北斗七星的排位。 此时,日光洒下来,七片湖泊被洒下片金色的光芒,泛着夺眼的光芒,像极了铺满宝石的地面。 她倒是从来不知道,这沙漠上竟有这么一个地方。 收回眸光,她把视线落在眼前这条不像凡物的蟒蛇身上,问银啻焱,“它叫青墨?” 银啻焱轻“嗯”一声,走到傲君的面前坐了下来,从怀里拿出一只烤鸡,扯了一块鸡腿下来,递到傲君面前:“饿了吧。” 本来只觉得渴的傲君,看到眼前烤鸡,还真的觉得饿了,拿过来便啃了起来,依旧望着青墨,问他:“它非蛇非龙非鱼,是什么?” 银啻焱也扯了一块鸡腿下来,陪着傲君一边吃一边说:“山海经里上,称它为螭吻,也有人叫它为鸱尾,鸱吻,三清道法视它为镇邪神兽,佛家寓意它为护法,而我更喜欢叫他鳌龙。青墨,是我给他的名字。” 听了银啻焱的话,傲君内心震憾,螭吻,鳌龙,这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 就像龙一样,都只听说过,却无人见过。 那一种象征。 这个世间,怎么可能会有神兽? 许是看出傲君的心里的疑问,银啻焱平淡道:“没有见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存在,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青墨,是我云宫的守护神兽。” 傲君虽然清楚,三千大世界,包罗万象。 可却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世上会有神兽的存在。 银啻焱说螭吻是云宫的守护神兽。 而云宫和眼前这个男人,在传闻中几乎是个神话。 “你该不会,想要告诉我,你不是凡人吧?”傲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但却又笑不出来。 她都能穿越来这个不存在的世界。 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存在的? 银啻焱没有回答傲君,只是凝着她,眼底一片晦涩。 没得到答应,傲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你来,是为了抓我去云宫。” 银啻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傲君也不在意,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男人,惜字如金到何种地步,她还是很清楚。 “为什么要选我?”她记得,银啻焱身边的影,曾经跟她说过,银啻焱选中了她,做云宫的女主人。 她不明白,银啻焱为何要选中她。 第144章 凤灵:你想要阻止我 银啻焱望着她,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阳光下她的五官被日光渡上一层银芒,一双明亮璀璨的双眼,竟比日光下的宝石还在明亮,吃着烤鸡的模样,算不上优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形象,但率真,毫不作做,也不显的矫情,空谷幽兰,美的清奇,美的空灵,出尘脱俗的,像那遗失在人间的仙子。 望着望着,他一时失神。 她的容颜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重叠,痛,蔓上心头。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见银啻焱一双清寒的眼眸望着自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悲伤,傲君的心里有一丝的震撼,这样看似无情无欲的男人,心里也会有悲痛吗? “你瘦了。”许久之后,男子开口,清寒的嗓音,竟然说的是这样一句话。 傲君怔了怔,随即不以为意的挑眉:“你一路跟随我来,难道就只为说这话?” 她很好奇,为何他可以这般轻易的找到自己。 为何找自己,却不掳自己走。 “算是吧。”银啻焱不否认,傲君比他数月前所见时,要瘦了一圈。 这样的她,让他看在眼里,有一丝的心疼。 为了那个男人,把自己卷入皇权的政治之中,为了那个男人,不辞辛苦的四处寻找毒物,寻找解药。 真的值得吗? 银啻焱毫不掩饰的回答,到让傲君愣了愣,“不打算告诉我,为何会选我?” 这一次银啻焱没有转移话锋,目光清渊的望着好,“因为,你本身就是云宫的女主人。” “这话,从何说起?”傲君不甚明了,她和云宫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冥想一瞬,原主和记忆里,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云宫。 据传闻,云宫出现的时候,原主已死。正是她到来的时候。 蓦地,傲君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变化,难道,和自己穿越来有关? 见傲君一张小脸的神色变化不定,似有心事,银啻焱说:“无论你信与不信,云宫的女主都是你,也最终将是你在这个九龙大陆的归宿。你终究是要回云宫,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傲君懂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也只抓到一个重点:“所以,我必需回云宫?没得选择?” 银啻焱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项圈上,目光深沉几分:“你知道,为你走到哪里,孤都能找到你吗?” 这也正是傲君所好奇的地方。 她的行踪,不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隐藏工作还是做的很好。 但,这个男人想要找到她,竟如此的简单。 似乎,很早就知道,她在出现在哪里。 “因为,云宫的圣物凤灵与守护兽,螭吻心意相通。”银啻焱凝视着她的双眼,平静的说:“自凤灵戴在你的脖子上起,你的灵魂便已同凤灵契约。而螭吻是凤灵的守护兽,无论凤灵在哪里,螭吻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它。” 虽然难以置信,但傲君还是有诸多不明白。 她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项圈,又看向一旁的青墨,有些郁闷的说:“如果真是如此,为何螭吻却是实物。而我的凤灵,只是一个装饰品?” 既然都是兽,为何她却没有看见凤灵出现。 银啻焱抿了抿唇,思吟一瞬,才淡然道:“凤灵一直在你体内。” 傲君大吃一惊:“在我体内?” 银啻焱见她一双璀璨的大眼睛,诧异的望着自己,连嘴上吃东西的动作都忘记了,嘴角还残留着烤鸡留下来的油,油光丰润的唇看起来可口诱人,他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咙,目光错开:“凤灵在你的体内,并未苏醒。待时机一到,便会火凤腾飞。” 听了银啻焱这话,傲君的秀眉不由的蹙了起来。 火凤腾飞? 这不师傅,让她寻找的那个人吗? 一个能让火凤腾飞的人? 莫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心里震惊不小,傲君很快就镇定下来,傍侧他道:“火凤腾飞是何意思?” 银啻焱目光一闪,薄唇微抿,方才看她:“只有孤,才能够让你体内被封印的火凤,慢慢苏醒。火凤苏醒之时,也是火凤腾飞之日。” 傲君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情绪,如果,凤灵在自己的体内,而他又是唯一一个能让火凤腾飞的人,那么师傅,让她找的人,就是他。 看来,她该修书一封给师傅,告诉师傅这个消息。 “怎么样?要不要随孤回云宫?”银啻焱问完这话,就定定的将傲君望着。 傲君有些愕然,银啻焱这是在征求她的意愿? 这可不是是他银啻焱的作风啊。 “我若说,不去。你会放过我?”她歪着头,饶有兴味的望着他问。他下巴有点紧绷,望着她的眼神晦涩了几分,“孤,不想强求你。若你真的,不想回到云宫,孤,也不会逼迫你。但是,你和孤之间的赌注还没有结束。九宫助你逃离千里之外,孤终是寻到了你,这一局,平局。还有两……” 傲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如果,真如你说,我体内的凤灵和螭吻心意相通,那么,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可找得到,这是做弊,做不得数。” 银啻焱听了她这话,微微蹙眉,低垂眼帘,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忽然觉得,他跟她,说的太多了。 见银啻焱不说话,陷入沉默,傲君吐年嘴里的鸡骨头,站起身来,看着他道:“给我一时间考虑一下。” 如果,他真的是能够让火凤腾飞的人。 她有必要,随他去云宫走一趟。 只是,现在不行。 她手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掉。 银啻焱有些意外,他以为傲君会钻这个缝隙,取消赌约,并选择拒绝。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见银啻焱用一种讶异的眼神凝着自己,傲君说:“我已经是九王爷的王妃,嫁给你是绝对不可能的。等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自然去云宫找你。” 银啻焱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眼底一片冷寒,“你喜欢战离渊?来这里寻找毒药,也是为了他?” 傲君知道,战离渊体内的毒是银啻焱所为,这世上,恐怕没有谁,比银啻焱还清楚战离渊体内的毒是哪些毒汇聚而成,又是如何解毒的。 她眼神冷却下来,阴鸷的盯着他:“你想要阻止我?” 第145章 陪她:只因心疼她 看到傲君眼底的戒备和冷厉,银啻焱的眸色沉了沉,面色平静的说:“孤为何要阻止你?” 若是那毒,那般轻易能解掉,战离渊体内的毒,还能够等到现在? 银啻焱这话让傲君有些质疑,战离渊体内的剧毒,是他所为,他现知道她要寻找解药,去救战离渊居然表示他没有阻止的意思。 还真是有趣。 “你要找的东西,是这个吧。”见傲君对自己仍然不相信,银啻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向傲君。 傲君一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颗花开正好的藤蔓仙草躺在锦盒里面。 “给我的?”不阻止,还拿出如此罕见的仙草给她去救他的仇人,傲君对银啻焱此举,越来越了解。 莫不是想要讨好她,好让她点答应跟他回云宫? 似乎读懂了傲君心里所想,银啻焱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傲君淡漠的道:“孤,不会因为任保目地,去讨好任何人。这仙草交给你的原因很简单。” 傲君顿时眯了眯眼眸,“什么原因?” 银啻焱抿着薄唇望着她,沉吟一瞬,才道:“不希望你在彻夜不眠,费尽千辛万苦,寻找着那些对孤来说随手可得的东西。” 更简单的说,他心疼她。 傲君怔了怔,好半天才从他这话意中反映过来,朝他道了声谢:“多谢。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说罢,傲君把锦盒收起来,朝远处走去。 银啻焱望着她去的背影,清冷的眸子一闪而逝着某种难以抓住的东西。 随即,他朝青墨打了手势,青墨一头扎入那片绿洲,把身子没入水中。 而银啻焱却也提着步子,朝远处走去。 傲君走着走着,觉得有些奇怪,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那抹几遍是行走在满天风沙中的身影,任是芊染不然的缓缓走来。 傲君疑了疑,望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怕我反悔?” 银啻焱凝了她一眼说:“龙门客栈后天便要举行五毒大会,孤也想去看看热闹。” 说罢,越过傲君继续向前走。 傲君望着高大出尘脱俗的背影,抿着唇忍俊不禁,索性不走了,坐在地上。 察觉身后的女子没有跟上来,银啻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停下步子,朝身后看去。 只见那小女子坐在沙漠上,单手支着下巴,正笑意吟吟的望着他,似乎,就在等他回头。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折回步子,走到她的面前,遮住当头越来越炙热的阳光,朝他伸手。 傲君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他伸到面前的手,抬手在他掌心拍了一下,从沙漠站了起来,“走吧。” 望着她的身影,银啻焱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与他并肩离去。 傲君和银啻焱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许是许久,没有见她到回来。 红锦,素问和随从们正准各出去寻找她。 看到她和银啻焱一同出现的瞬间,红锦和素问面露诧异。 素问急步到傲君的面前,把怀里的香炉,交给她:“小姐,腹蛇已经在这香炉里睡着了。” 说着,她又朝银啻焱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她:“小姐,你怎么和他一同回来?他没没有欺负你?” 傲君看了一眼银啻焱,摇了摇头:“好了,回客栈吧。” 在沙漠上两天,她连内衫里都是沙子子,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好客栈好好的洗一个澡,睡一觉。 红锦给傲君牵来马,还没傲君上马,银啻焱身盈轻轻一跃坐在了马背上,朝傲君伸去手。 红锦一瞧,瞳孔缩了缩,“我家小姐,不喜欢与陌生男人同乘一匹马。” 银啻焱像是没有听到红锦的话一般,只是定定的将傲君望着,眼底没有丝毫占她便宜色彩。 傲君虽然不习惯,但这匹汗血宝马是冷月心送给他的,这几个月来她也习惯了。 没有搭银啻焱的手,傲君足尖一点,跃上马背,跟红锦他们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快走吧。” 见自家小姐没有拒绝,想来是没有危险,红锦便也没有说什么,骑上她的马,手撑一挥,“走吧。” 银啻焱的双长臂,从傲君的双肩两侧穿前,勒住缰绳,把傲君圈在怀里,给她挡去马儿飞奔中迎来的风沙。 约到子午时分,一干人等终回到了龙门镇。 仇羽一听说傲群君回来,立刻吩咐人下去准备沐浴的水,抬到傲君的房间,又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然后迎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骑在傲君的马背上,结实宽厚的胸膛,护着怀里的女子。 仇羽一怔,那个陌生男人是何人?竟和少主同乘一匹马回来。 无论是穿着,长相,还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都令人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让人有一种甘愿臣服在他脚下的力量。 难道是传闻中的九皇叔? “仇羽。”一干人等都到了面前,仇羽还要满眼敌意的望着银啻焱,傲君摇了摇头,下了马车唤他一声。 仇羽这才回神,几步走到傲君的面前,跟她道:“我给你准备了沐浴和膳食。等沐浴后再用膳。” 傲君点了点头,回头看向从马上下来的银啻焱,跟仇羽说:“这位公子是上宾,给他准备最好的房间,派个人伺候着。” 仇羽讶异的瞪大双眼,何种身份,竟要如此排场,还要专门派人赐候着他。 “少主莫非,他是九王殿下?”仇羽又觉得不可,传闻九皇叔容颜被毁,眼前这个男人俊美的简直不像是凡人。 傲君摇了摇头:“他是我的朋友,至于什么身份,往后再给你说,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听自家少主般说了,仇羽只好派人去安排。 傲君进房间沐浴时,银啻焱跟她说:“孤,等你用膳。” 傲君原本想说不的,可一想到这个男人清冷,弧傲到不可一世的性子,他若不答应,只怕今天夜上,红锦和素问又要遭难。 搞不好这家伙,一句他不睡这客栈的床,又爬到她的床上来,她就要吐血了。 想了想,她点了点头,答应了:“但是,你不能对我身边任何人动用慑魂术。” 银啻焱抿唇看着她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第146章 146章用膳:可敬的对手 傲君在沙漠里一天一夜,全身上下都是沙子,在浴桶里面整整泡了一个时辰,期间不知换了多少的水,才把身上和头发洗干净。 待她一切都搞定时,已经很晚了。 然而,银啻焱还在等她用膳。 她过去的时候,银啻焱坐在桌子前,正在看手里的一张地图。 看样子,只有半张。 见到他来时,便把地图收了起来,让人传饭菜上来, 这会儿,傲君其实都饿过了头,没觉得多饿,只想喝两本酒,好睡觉。 于是,便跟小二说:“上两壶酒来。” 银啻焱清冷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小儿的效率很快,很快就取来两壶酒。 傲君拿来一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便要饮下,却被一只大掌握住手腕。 傲君一疑,看向大掌的主人:“你也要喝?自己倒。” 她向他面前的那壶酒,努了一下嘴,意总很明显,想喝自己倒,不要抢他的唱。 银啻焱没有说话,把她手里的酒取了下来,“你几站一天没吃东西了,空腹喝酒伤身,你是大夫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清楚吧。” 傲君只是觉得口渴,但却又不想喝茶。 毕竟,这沙漠的喝茶,真心不好喝。 似乎看出傲君心里的不爽快,银啻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酒壶给好刷。 傲君双眼一亮,盯着银啻焱,他怎么觉得银啻焱的袖子像个百宝袋,什么都能拿出来。 之前是水果,再是烤鸡。这会儿又是酒。 可仔仔一看,他的袖子除了宽大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甚至,没看出装什么东西。 见傲君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银啻焱眸光闪了闪,知道他在好奇什么,便道:“如果,你想,你也可以。” 傲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眨了眨眼,半响才问:“银啻焱,你是魔术手吗?” 银啻焱是不明白,魔术手是什么意思。 但想来,是很神奇的。 他把酒放在傲君的面前,不打算作多解释,“喝这个生津止渴。还能强健体魄。你试试。” 傲君拿起酒壶打开,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奶酒味,她一怔,昂头喝了一口,微甜奶酒味浓香馥郁,喝下肚子暖暖的,“是羊奶。” 西域大多部落都是靠养牛羊为生,这羊奶酒在中原喝不上,也只有在靠近西域的地方能够喝上。 没过多久,仇羽亲自把饭菜端了上来。 他听素问说,银啻焱非是九皇叔,而是西域之王。 心中震惊的同时,也是不放心让傲君这么晚,还同他单处,且在一个房间,与是,把菜端上来后,便跟傲君道:“等你回来,等到现在,我可连饭都没有吃。” 语气分明带着几分幽怨。 傲君知道仇羽是担心自己这么晚了和银啻焱一起饮酒,会有危险,也不戳破他,笑了笑:“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银啻焱若是想占她便宜,之前在帝都的时候和她同床数日,早就对她下手了。 银啻焱也没有开口拒绝,但也没有给过仇羽一个眼神,只是饮着面前的酒,时而望着傲君。 仇羽一个劲的往傲君的碗里夹菜,转眼,傲君的碗里堆成了小山,傲君看着面前的小山,有些哭笑不得,“仇羽,你还让不让我吃了。” 仇羽一瞧那座小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瞧你瘦了,多吃一点。” 傲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见银啻焱一直没有动筷子,夹起碗里的菜,放到他碗里,“是谁刚才不让我空腹喝酒的?快吃。” 仇羽心里老不乐意了。那是他夹给傲君的,怎么就到了银啻焱的碗里了。 蹙着眉头,瞪了一眼银啻焱。 银啻焱也不看他,看了眼碗里的菜,又看向傲君,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味道一般。 但傲君夹的菜,味道不一样。 吃完了菜,又放下筷子,继续饮酒。 “君儿,少喝点酒,多吃点菜。”见傲君没吃多少东西,和银啻焱一直在饮酒,仇羽把她手里的酒夺了下来,盛了一碗烫端给她,一脸严肃教训道。 傲君给了他一个无事的笑容,说:“没事哒。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先下去吧。” 仇羽眨了眨眼晴:“可我还没吃饱。” 傲君瞪了他一眼,端着两盘菜,放到他面前:“那就端下去吃。” 仇羽一脸委屈,但见傲君执意,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银啻焱说,只好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仇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傲君和银啻焱两个人。 傲君把几盘菜推到他面前,说:“放心吧,这些菜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比不得你身边的厨子,但也能填饱肚子,若是你接下来的几日,还想要这龙门客栈的话。不习惯吃外面的菜肴,也要适合习惯。” 傲君很清楚,银啻焱这种身份的人,不会轻易在外面用餐,一来怕被人吓毒,二来是味道,三来是菜色。 就像战离渊似的,无论走到哪里,他的身边都会带上厨子。 她很清楚银啻焱不动筷子的原因。 银啻焱瞟了一眼傲君,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菜,透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 但最终,还是拿起筷子同傲君一起吃。 他吃的很慢,动作很优雅,毫不夸张的说,俊逸如仙的人儿,吃个饭都俊美让人挪不开眼晴。 好在,傲君不是个花痴,美男见多了,也免疫了。 只是抬头时看到眼前的银啻焱时,心里忍不住叹处,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生的这般风华无双,人间仅人,像是天人似的。与九宫那个祸国殃名的妖孽,截然不同。 若说银啻焱是那仙人,九宫便是那妖魔。 想到这儿,她心念一动。 她也有尽半年的时间,没有看到九宫了,按那男人神出鬼没的性子,猜到她可能会出现在龙门镇,不可能不来找她。 而况,那个赌局…… 见傲君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银啻焱眸光微微一动:“想什么呢?” 傲君也毫不掩饰:“九宫。你和他,似乎结怨以深。” 听到傲君提及九宫,银啻焱神色怔了怔,便回复如初,“他是除那个人,唯一让孤当成对手的人。” 第147章 思念:我只想要你 傲君离开银啻焱的房间时,沙漠的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仇羽,红锦,素问一直都在门外守着,见她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傲君跟她说:“快天亮了,你们也累了几天,回房间休息吧。” 银啻焱若真想对自己怎样,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红锦和素问轮流守在傲君的房门外。 傲君喝了点酒,睡意醉意都跟着袭来,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几个呼吸间,便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的十分的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时。 然而,醒来的瞬间,忽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抬头一看,一条胳膊枕在她的脖劲处,再往下看,腰肢上也被一只大掌搂着,她整个后背,贴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瞳孔陡然一寒,莫非是银啻焱? 她立刻爬起来,便要把身后搂住自己的人踹下床。 可在一转身,看到眼前的人儿时,傻了眼。 见小女子冷厉的眼神,在看到自己的瞬间怔住了,战离渊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长臂一揽,把她整个人搂入怀中,翻身而下,覆上小女子的红唇。 回过神来傲君,被他吻的红了脸,一边承受着他炙热的吻,一边含清不清的问:“你怎么来……” 话未落,便被男人吻去了声音。 许久之后,男人才意犹味尽的离开好的唇,双手在她的脸颊上细细的摩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头,望着她迷离的眸子,呼吸缠绵在她的唇畔,“不是让你在那村子等我吗?竟这般不听话,不声不响的跑来了这龙门客栈。” 明明是责备的话,可语气里却是浓浓的宠溺。 傲君环上他的脖子,唇畔一噘,在他的唇畔上吻了一下,笑道:“你不是说要闭关吗?怎么突然来了?” 想来是绍元带回去的金如意起了效果。 战离渊侧过身子,把她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你让绍元带回的蛊虫,起了不少的作用,我提前出关,才晓得你来了这龙门镇,这个地方虽处荒漠,可龙蛇混杂,是个危险的地方。”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劲,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体香。 明明才数日没有闻到她的味道,没有抱她在怀里,可却已经很想念,很想念。 一出关,便赶来见她。 傲君似乎想到了什么,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趴在他的胸膛道:“银啻焱也在客栈。你们两个人的仇怨不浅,他若是知道你来,定不会放过你。” 战离渊瞳孔一缩,闪过一丝不屑:“那又如何?他未必动得了我。” 说着,他搂在她腰身的手,紧了几分,一双清渊般的眸子凝望着他,面具下的脸庞有些不满:“我听说,你和他昨儿夜里在房间里呆了一夜。” 他不放心,她和银啻焱接触。 虽然不知道银啻焱接触她的目地。 但想来,应该是在她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知道战离渊这个占有欲强烈的男人,心里吃了味,不由的捏着他的脸庞,打趣道:“我若跟他有什么,这会儿我不该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他的房间里。” 战离冤昂头在她的红唇上咬了一口:“他很危险,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我不在你的身边,更不可以靠近他。” 他的小妻子,可不能让银啻焱拐跑了。 “好啦,我知道。”战离渊的霸道和占有欲,傲君很清楚,从腰上拿过他的手腕,放到面前给他号脉,体内的毒性确实不像以前那般凶戾,他道:“那金如意入了体后,可有什么不适?” 金如意是在五公子的体内毒出来的,那五公子以毒为生固然是令金如意好生长迅速,毒性更猛。 可她也不知道,那五公子平日里以什么毒来喂养。 喂养的毒不同,金如意的毒性也会随之改变。 他不能保证,战离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或是不适的情况。 战离渊抿了抿唇,眸色深了几分,“到是有一个强烈的反映。” 傲君一听,神色一怔,忙问他:“什么么映?” 战离渊邪鬼一笑,扣住他的腰肢在自己的下身动了动,胯间从昨天晚上抱着她便有强烈的反映,几乎不能自制。 或许是因为太想念她了,才会如此。 他此时此刻,只想要了她。 可却又不能。 傲君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身下那抵着她的东西,让她羞的小脸通红,瞪着望着自己笑的战离渊,嗔怒道:“放开我。”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她轻易动弹不得。 一动弹便要与身下的那物体产生摸擦,抵着她的敏感处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战离渊更不好过,忍了一夜很辛苦。 这会儿,他不打算忍了。 握着她的小手,朝身下移去,眼底燃烧着****的焰火。 傲君也不是第一次替他撸了,知道他忍得难受,时间一久会坏了身体。 便依着他的意思。 房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空气,充斥着****的味道,软榻上是一副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画面,时不时伴随着诱人的喘息声。 终于,在释放的瞬间,一声粗重的叹息之后,回复了安静。 傲君让门外的人准备沐浴的水进来。 战离渊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捧着傲君酡红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一吻。 越来越离不开她,以后,该怎么办。 “别闹啦了。”被战离渊捧着脸庞吻的昏昏沉沉,刚刚释放的某物,又雄纠纠起来,傲君的手还酸着,生怕他又想要,连忙说道:“一次就好。憋着伤身,这般释放多了,也伤身。” 战离渊也无法控制,捧着她的小脸哑着嗓子道:“好想要你。” 傲君小脸红似能滴下血来,连忙跨腿,从他的身下跨下来,戏谑一笑:“二十多年都忍了。不妨再忍忍。若是实在熬不住,给你寻个女子来。” 战离渊眼底瞬间卷起毁灭性的风暴,瞪着小女子,咬牙切齿道:“我只想要你。” 第148章 承诺:留在我身边 我只要你。 一生的承诺。 傲君心里暖暖的,脸颊如烟霞,美眸波光潋滟,趴回他的胸膛,凝望他****未裉的深邃眼眸,扬下巴覆上他的斐然的唇瓣。 能让怀里的女子动吻自己,是件难办的事情。 这一刻,战离渊觉得自已的心,都被愉悦和满足感填满,搂着身上的小女子,化被动为主动,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结束这难舍的一吻。 傲君像渴水的鱼,趴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喘息着,一张小脸红的能捏下血来,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吐着诱人的气息。 战离渊紧绷着下身,额头渗出层层隐忍的汗水,搂着怀里的小女子猛地翻身在下,炙热深邃的眼眸望着身子的小女子,呼吸紊乱道:“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折磨死。” 傲君也很无辜,扑扇着双眼望着他,悠地,她邪肆一笑:“我有法子,能够让你在短时间内,不会被欲望左右。你可要试试?” 战离渊眉心一蹙,眯起危险的黑眸:“你又想怎么整我。” 看到她那副狡黠的模样,就知道她脑子里有盘算着要看他的笑话。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掌不安份的在她的胸口捏了捏,惹得心尖傲君一酥,嘤咛一声,没好气的嗔怒他:“我知道有一个穴位,只要以特殊的手法按下去,就能够让男人禁欲一段时间,就是以药物,都无法刺激。” 果然,这损招。 战离渊面具下的脸彻底的绿了,眯着危险的眼眸盯着身下笑的邪魅的小女子,只觉得小腹一紧再紧,“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否则,我难受,也不会让你好受。” 他说着,大掌探入她的大腿内侧,向那片禁地游移…… 傲君脸颊轰的一下红辣辣的,下意识的并拢多腿,连忙把男人从身上推开,逃到床下,扯来外袍快速穿在身上,身后传来战离渊愉悦戏谑的笑声。 听到男人戏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傲君回过头面红耳赤剜了他一眼,朝门外喊道:“准备沐浴的水来。” 战离渊看着她娇羞的小脸,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嘴角勾画的弧度蛊惑人心,这个小妻子,让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挪不开目光。 红锦和素问很快准备水,抬进了房间,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傲君走到浴桶前拭了一下水温,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打开,倒了几滴液体到浴桶里,用手在浴桶里搅了搅,看到浴桶的水变了,回头看向战离渊说道:“水药香能解乏复元气,进去泡泡。” 战离渊从床榻上翻身,笔直的长腿跨下床,男性健美的身躯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空气中,印入傲君的眼帘。 傲君不是第一次看光他的身子,就在刚才,还触碰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可乍是瞧他赤果果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有些脸红发烫。 只是,这一回她没有在挪开目光,欣赏般的在他琼脂般白皙性感的身上打量,直到视线落在他的下身,竟发现,在自己打量的目光下,男人的欲望迅速在苏醒成长,硕大雄伟。 傲君看着看着,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脑袋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某男的提着扔得浴桶里。 “战离渊,你干嘛,要沐浴净身的人是你。”傲君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连忙从浴桶起身,却被长腿跨入浴桶的男人搂着腰身卷入怀里,很清楚的感受到某物顶着她的下身,她瞪大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滚了滚喉咙,道:“我饿了,别闹了。” 男人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探向自己,眼底流露绚丽的流光,薄唇吸吮着她香甜柔软的红唇:“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看着它。你惹的火,你要负责。” 傲君欲哭无泪,只好从了他。 一整个早上,傲君被战离渊身心折磨的疲惫交加,在浴桶里,趴在战离渊的胸膛便睡着了。 看着怀里的小女子累了睡着了,战离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温柔的把她的身子从浴桶里抱出来,取来浴袍擦干身上的水,放到床榻上,给她盖上被子,又在她的唇畔吻了吻,握住她那只给自己释放欲望的小手,在大掌轻轻的揉按,一股真气输入小女子的手里,促进血液,不让她醒来的时候,觉得手掌和胳膊酸痛。 傲君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醒来就闻到香喷喷的饭菜香。 “醒了?”见小女子悠悠转醒,战离渊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饿了吧,快起来吃饭。” 傲君换上衣服,让素问端打来洗漱水洗漱。 素问一边伺候着傲君洗漱,一边偷瞟了眼战离渊,凑到傲君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小姐,西域之王,派人传话来,等小姐过去吃饭。我已经替小姐拒绝了,可那边的人,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便要通传一声。” 傲君听闻,微微蹙眉:“他可有说,有什么事情?” 素问摇了摇头,“没说。只是说要等小姐用膳。王爷和那西域之王是死敌,王爷又中了那西域之王的剧毒,若是让西域之王知道王爷就在这里,对王爷肯定有危险,而况,这儿还是西域交边的领域。” 素问担心的这一点,傲君早就考虑到了,凭银啻焱的武功,他可能早就知道战离渊来了。 她眼素问说:“我知道了,你去通传一声,我晚点过去。” 素问听闻,双眼一瞪:“小姐真的打算过去?” 傲君放下手上的洗面帕子,拍了拍素问的肩膀,笑道:“去吧。” 素问见她执意,点了点头,端着洗涑水退了下去。 傲君走到桌子前,战离渊盛了一碗汤端到她面前,没有抬眼看她,只是问:“银啻焱想要见你。” 素问虽然说的很小声,可战离渊是谁,哪能逃得了他的耳朵。 傲君也没有打算隐瞒,“嗯。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走?”战离渊眉心一蹙,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厉光,看着她质问:“你想赶我走?” 傲君见他神色阴沉下来,知道他又想多了,夹起一根青菜塞到他的嘴里,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不怕他。可若是你体内的毒性又发作了,银啻焱且又在这里,你要我怎么放心。” 战离渊放下手里的筷子,抓住她的手,双眼认真深邃的凝望着她:“那就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第149章 装逼:弄的死人娶妻一样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坚定的决心,傲君心里微颤,垂下眼眸看着握在自己手上的那只大掌,嘴角无声的勾起:“好。” 得到小女子的回答,战离渊的眼底溢出一丝笑意,掌心一用力,把小女子卷入自己的怀抱,坐在他的双腿上,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吻,“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傲君温浅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解的看他:“北云边境的战事如何?” 战离渊拿起一个包子喂到她嘴边,道:“我已经安排人,传消息出去,已入遇刺跌落山崖,遇难失踪。相信消息已经传入帝都。” 傲君听闻这才放心,政宗一道圣旨,战离渊有名无实的便要赶着去赴死。 拖他个数月,也好让宗政和月璃国的百姓知道,这一仗没有战离渊,根本就打不了胜仗。 好钢要用到刀刃上,立功要立在危难时。 只有到国家危难,战乱纷起,无人能战时,跳出来解国家之难,平四方战乱的人,才是大功之人。 一个被记入历史,流芳百世的人物。 如今,政宗逼的战离渊,不得不如此。 用膳后,银啻焱的人,再一次前来通传,战离渊显然不想傲君去见银啻焱。 傲君无奈,只好让素问去回话,她身有要事,抽不开身子,不便前去。 素问得令,前去传话。 银啻焱似乎早已预料,并不感到诧异。 影却看不过去:“主子,君姑娘已经来到了我们西域边境,为何不掳她回云宫?那九王爷也在这里,不如杀他。” 银啻焱眉心一蹙,清冷的寒眸扫了他身边的影一眼:“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动,孤要她心甘情愿意跟孤走。” 影蹙眉道:“只要杀了九王爷,君姑娘就脱离了九王爷和宗政皇的控制,肯定会跟主子回云宫。” 银啻焱寒眸顿沉,薄唇似勾非勾,“控制?哼,宗政若能控制她,她便不会不远千里,费尽心力替他找解药。” 影一怔:“主子的意思是,君姑娘对九王爷动了心?如果是这样,想把姑娘带走,岂不是更难?” 银啻焱眯了眯眸子,眼底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无欲则刚,无情则狠。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最难掌控,最难对付,那就是无情无欲之人。因为,你找不到他的软肋。反之……” 他的话没有说完,低垂眼眸执起桌子上的酒杯,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影听闻,立刻明白过来:“属下明白了。” 而后,他又道:“黑戎族和白戎人夺来的三城,已经被九王的人夺回。君姑娘这次保住西贡城池,名声大燥,已经是声名远播。如今,西贡城池是当朝的凌王镇守,九王爷和姑娘此刻在龙门客栈,北云边境大军压城,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夺回城池。” 银啻焱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神色,北云北边境,不过是一场虚战,战离渊的伎俩,他岂会看不穿。 借此回到朝廷。重掌兵权,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呵。 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赶去北云边境。 “传信给蓝耀太子,北云已向月璃国开战。蓝耀国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他悠悠的说道。 既然,战离渊想要回到朝廷,重夺兵权。 他不介意帮他一把。 对手,只要强大。才足以和他斗。 宗政,他帝位也坐了十年,命,也多活了十年,够久了。 “主子想要九王爷重回朝廷,夺回兵权?”影有些不解,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因为君姑娘,不杀九王便也罢了。 怎么如今,却还要暗中抢澜,帮助九王,副宗政反兵权还给九王爷。 当然,影不会明白。 在王者的眼里,只有能够与他平起平做的人,才配成为他的敌人。 那个帝位,原本就该属于战离渊。 战离渊足够配做他的对手。 何况,战离渊的身上,还有他未解之迷。 “只有敌人强大,这场较量才有意思。”他放下手里的酒盏,面无表情的说:“月离国这些年来,太过太平。而太平盛日,只会软磨战士的斗智。” “属下明白。”影连忙道:“属下立刻去办。” 傍晚,往日里无比热闹的龙门客栈,今儿特别的安静。 那种安静,就像等待强裂的暴风雨来临似的。 五仙教与苗疆的苗人,因五公子被杀一事,仍在作战持续中,双方两败俱伤,最终,达成协议,暂停休战,待五毒大会之后,再续战,要五仙教给个说法。 而天晚上,龙门客栈便迎来了这位,让众界人士期待已久的人。 那便是五仙教的圣女。 还是一强继往的装逼,一如继往的高调,人未到,红雪已落。方圆百丈的毒物,都跟中了****似的,朝龙门客栈涌来。 龙门镇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漆黑的夜幕下,十几个人抬着大红色,挂着五仙教灯笼的辇轿出现在龙门镇的镇头,朝龙门客栈而来。 傲君在屋檐上,躺在战离渊的怀里,欣赏着沙漠里美丽的星月,浩瀚苍穹缀着万点繁星,夜幕低垂,仿佛站起身来,一抬手,就能从那银色的河系摘下一颗闪闪发光的星子。 然而,好兴致,却被满天飘来的红雪给破坏了心境。 傲君看到这红雪,自然知道是什么人来了。 坐起身来,朝镇头看去。月夜下大红喜轿了现在视线里。 “这阵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谁家的死人娶妻,生人回避呢。”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傲君忍不住想要笑。 只有死人阴婚,才会大半夜坐着大红轿,由着人抬走在无人的阴路上,这头顶飘下来的红雪,更像那阴人的红纸钱。 战离渊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轿子,眉心不由一蹙,随后从身边拿出一把伞,撑在了傲君的头上,把傲君再度搂回怀里,“传闻五仙教的人行事作风狠辣阴毒。但凡出现,百里内皆是毒物。我们要小心一点。” 说话间,那轿子已经停在龙门客栈的门口,轿帘掀开,一闭月羞花,艳冠天下女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一袭张扬的红袍,更显得她妖冶动人,无不引人注意。 傲君扭头看去,显然,刚出轿门的虞潇儿也发现了屋檐上的她和战离渊,她这一看,正迎上虞潇儿的目光。 傲君眨了眨眼,冲着虞潇儿露出八颗洁白的贝齿:“嗨,美人,又见面了。” 第150章 不好意思,我修改是从前面重复的修改。一下子修不了这么多。 亲爱的,从前面重复的地方看。 “回长公主的话,臣太史令,范安南。”见顾卿云质问,范安南面色平静的回道:“臣,也是皇上指给长公主的侍夫。” 顾卿云蓦然抽蓄着瞳孔,瞪着身下笑意不变的公仪灏,这个男人显然知道范安南来了,所以,才给她挖个坑,让往里面跳。 “公仪灏,你个死狐狸,咱们走着瞧。”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公仪灏,顾卿云从他的身上下来,整理着衣服裙,回头看去,方才发现,殿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耀宇。”她几步路走到庄耀宇的面前,发现他脸色一片苍白,忙去拭探他的额头,却被庄耀宇微微扭头,躲过了:“我没事。” 庄耀宇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伸手把顾卿云捞到自己正前方,低眸替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 顾卿云握着他的手,说:“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出来了?” 庄耀宇抬眸朝殿内看去,嘴角上扯,“听说丞相大人搬入东宫,特来感谢丞相大人,为家父洗脱冤情。” 公仪灏倚在大殿上的坐位上,并没有起身,微微眯着澄澈的眸子望着和顾卿云站在一起的庄耀宇,嘴角的弧度上扬,声音很冷:“看来小云儿很是宠爱你。竟把你照顾的如此之好。才短短数月便能够站起来。” 庄耀宇看着顾卿云,眼底闪过一丝暖色,“丞相大人说是的。多亏公主这几个月来的细心照料,耀宇才能够恢复迅速。” 公仪灏眉眼一挑,看着顾卿云的眸子里,笑意浓了几分,“原来,我家小云儿,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看来,庄公子很得小云儿的心。” 顾卿云瞪了一眼公仪灏,懒得去理他,把视线转向范安南,挥手道:“你既然是父皇指给本宫的侍夫,这东宫之内,自己找个园搬进来吧。” 有公仪灏这个狐狸,顾卿云现在,也不介意再多一个人。 范安南抿着薄唇,微微点头,拿着手里的金龙笔和金册,转身离开,不参于这三个人之间的硝烟。 显然,顾卿云也不想。 他跟面上挂着淡淡笑容的公仪灏说:“今晚,本宫留宿在梅兰阁,丞相大人,若是喜欢,这东宫的正宫,今晚就是你的。” 说罢,也不管公仪灏的脸色有多难看,拉着庄耀宇朝梅兰阁的方向走去。 比和公仪灏,她和庄耀宇在一起,会比较轻松,没有防备的压力。 视线落在小女子牵在自己的手上,庄耀宇的眸光微微一闪,划过一丝愉悦,嘴角的笑容妩媚诱人。 她说,今晚要留在他的梅兰阁,她是准备接受他了吗? 不自觉的握紧掌心那双柔软芊细的小手,一同走出正殿,朝梅兰阁走去。 目送顾卿云和庄耀宇牵着手慢慢的消失在视线里,公仪灏眼底一片冰冷,紧握的掌心慢慢的打开,一抹浅紫的光芒,从他掌心的那颗紫色水晶石头里迸射出,转瞬,光芒又暗淡下去。 “顾卿云,总有一天,你的心会是我的。” 一阵清风掠过,正殿之内,哪还有公仪灏的身影。 入夜 顾卿云果然没有回她的正宫休息,陪着庄耀在梅兰阁的院子里面喝茶赏月,转眼,已接近子夜。 “云儿,夜深了,该休息了。”从身后环住小女的后腰,湿濡的气息喷洒在小女的脖颈上,若得怀中的小女子身子颤了颤,他吻上她敏感的耳珠,“我抱你回房间歇息。” 顾卿云小脸一红,敏感的耳珠被男人含住,她心里一阵快慰的颤栗,在男人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内殿走去时,忙跟看着他说:“耀宇,快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完全康复。” 庄耀宇低下头在她的眉心温柔的落下一吻,眸光柔柔和淡淡的望着她:“相信我,可以的。” 抱着小女子放在床榻上,庄耀宇倾身贴近她的脸庞,望着她娇艳如花儿般的脸庞,嗓音低哑性感:“云儿,你做好接受我的准备了吗?” 顾卿云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向大脑,闻着他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呼吸一窒,双手轻抵在他的胸口,笑道:“耀宇,你的伤,还没有……” 攫住小女子的双唇,将她将想要说的话吻在嘴边,顾卿云来不及拒绝,就被他的吻,吻的云里雾里,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待她从云端的浮荡中反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男人层层剥开,只剩一件雪白色绣着红梅的肚兜,春风外泻。 “耀宇,不要……”立刻推着男人的胸口,男人怔了怔,满目的柔情落在她媚娇动人的脸上,只觉得下身一紧,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心神不由被她勾魂,他凑到她的耳根处,低沉的嗓音充满情意的色彩,“云儿,别怕,我会伺候好你。” 顾卿云能够感受到她炙热的大掌,探入她的兜衣下,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一手楼着他的腰,猛地翻身而下。 “耀宇,万一伤到了,这几个月来就白白休养了。”她整理好自己的有衣衫,轻轻的把男人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拂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浅浅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去院子里锻炼一会儿。” 说黑马,便让芍药伺候他歇息。 转而,出了梅兰阁。 不置可否,她对庄耀宇是有点动心,有点喜欢。 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没有做好,可以接受他的心理准备。 白天那般说,纯粹是为了给公仪灏找不痛快。 见看顾卿云就这般的走了,庄耀宇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嘴铁扯出一丝苦笑。 他知道,以伤势为由,是她拒绝他的借口。 她还是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或许说,她的心里,爱的那个人还是司马睿。 那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心脏,一阵紧缩,像是有一只大掌,狠狠的瞅住似的。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 可自遇上她,他所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所有的冷静,都在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失去。 云儿,云儿,你对耀宇,有没有一丝的感情? 哪怕一丝也好。 出了梅兰阁,顾卿云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小脸上的红晕在夜风的吹拂下渐渐恢复。 “长公主,你怎么?怎么出来了?”说好的在梅兰阁留宿,而且,长公主和梅兰大人,也不是全然无情,怎么会…… “靖嬷嬷,我不想负他。可是……”回头看向梅兰阁,顾卿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朝后院走去。 第151章 第152 一直在从前面往后修改。会尽快修改过来。 实在是抱歉。 入夜 顾卿云果然没有回她的正宫休息,陪着庄耀在梅兰阁的院子里面喝茶赏月,转眼,已接近子夜。 “云儿,夜深了,该休息了。”从身后环住小女的后腰,湿濡的气息喷洒在小女的脖颈上,若得怀中的小女子身子颤了颤,他吻上她敏感的耳珠,“我抱你回房间歇息。” 顾卿云小脸一红,敏感的耳珠被男人含住,她心里一阵快慰的颤栗,在男人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内殿走去时,忙跟看着他说:“耀宇,快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完全康复。” 庄耀宇低下头在她的眉心温柔的落下一吻,眸光柔柔和淡淡的望着她:“相信我,可以的。” 抱着小女子放在床榻上,庄耀宇倾身贴近她的脸庞,望着她娇艳如花儿般的脸庞,嗓音低哑性感:“云儿,你做好接受我的准备了吗?” 顾卿云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向大脑,闻着他喷洒在脸上的气息,呼吸一窒,双手轻抵在他的胸口,笑道:“耀宇,你的伤,还没有……” 攫住小女子的双唇,将她将想要说的话吻在嘴边,顾卿云来不及拒绝,就被他的吻,吻的云里雾里,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待她从云端的浮荡中反映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男人层层剥开,只剩一件雪白色绣着红梅的肚兜,春风外泻。 “耀宇,不要……”立刻推着男人的胸口,男人怔了怔,满目的柔情落在她媚娇动人的脸上,只觉得下身一紧,一股血气涌了上来,心神不由被她勾魂,他凑到她的耳根处,低沉的嗓音充满情意的色彩,“云儿,别怕,我会伺候好你。” 顾卿云能够感受到她炙热的大掌,探入她的兜衣下,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一手楼着他的腰,猛地翻身而下。 “耀宇,万一伤到了,这几个月来就白白休养了。”她整理好自己的有衣衫,轻轻的把男人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拂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浅浅一笑:“你好好休息,我去院子里锻炼一会儿。” 说黑马,便让芍药伺候他歇息。 转而,出了梅兰阁。 不置可否,她对庄耀宇是有点动心,有点喜欢。 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没有做好,可以接受他的心理准备。 白天那般说,纯粹是为了给公仪灏找不痛快。 见看顾卿云就这般的走了,庄耀宇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嘴铁扯出一丝苦笑。 他知道,以伤势为由,是她拒绝他的借口。 她还是没有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或许说,她的心里,爱的那个人还是司马睿。 那个,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心脏,一阵紧缩,像是有一只大掌,狠狠的瞅住似的。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 可自遇上她,他所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所有的冷静,都在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而失去。 云儿,云儿,你对耀宇,有没有一丝的感情? 哪怕一丝也好。 出了梅兰阁,顾卿云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小脸上的红晕在夜风的吹拂下渐渐恢复。 “长公主,你怎么?怎么出来了?”说好的在梅兰阁留宿,而且,长公主和梅兰大人,也不是全然无情,怎么会…… “靖嬷嬷,我不想负他。可是……”回头看向梅兰阁,顾卿云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朝后院走去。 “公主,你在担心什么?梅兰大人是你的夫,只要公主不休他,他一辈子都会是公主的夫。公主日后,只要不休他,便不是负他。”靖嬷嬷跟在她身边,劝说道:“老奴知道,长公主心里爱的人是圣主,可为了公主的未来和锦绣江山,公主需要几位夫君的势力。” 靖嬷嬷说了一大堆,顾卿云却只抓到一个重点。 那就是,她爱的人是圣主。 这个圣主是谁? 莫不是,那个面具男子? 可为什么,她对那个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够在她发生危险后及时赶来? “他很恨我。”她旁侧敲击的问靖嬷嬷:“恨不得,杀了我。为什么?” 这是面具男人给她的感觉,那个男人对她似乎恨之入骨,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才会让原主爱的男人,这般的赠恨她。 靖嬷嬷听她提及,以为她是因为想到了圣主对她的冷漠和憎恨,而感到难过,叹了一口气道:“紫烟姑娘失足坠崖,尸骨无存,圣主一直以为是公主所为,对公主恨之入骨。公主,老奴一直不明白,您为何不向圣主解释清楚。” 顾卿云听言,眼底有几分了然,想来,那紫烟姑娘才是那圣主真正爱的人。 而原主却因为,紫烟姑娘的死,被那圣主憎恨着。 “如果一个人,认定你就作凶者,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顾卿云平淡的说。 靖嬷嬷想要说些什么安慰,最终,也只化一声叹息,话锋一转说:“太史令范安南,已搬入东宫北面的竹院。丞相大人不在内殿。” 顾卿云“嗯”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 接下来数日,公仪灏都在忙着考生科考一事,几乎不来打扰她。 她也乐的自在,便拉着庄耀宇乔装打扮出宫玩耍。 庄耀宇瞧她一脸的兴奋,只好陪她出宫游玩。 大隋国国泰昌运,四处繁华似锦,街道两边茶肆酒楼鳞次栉比,人潮如涌,四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吆喝声,好不热闹。 三年一季的科考,帝京更加的热闹。 每天出入城门,茶肆酒楼里,最多的就是届考生的身影,更多考生为了展示自己的才华,各大酒楼茶馆里挂出了才子们写下的对联,以文会友,以才切磋。 顾卿云, “长公主,人多,小心一点。”生怕被顾卿云被会挤伤,庄耀宇长臂揽着她,替她挡去周边的碰撞。 可自己的手腕被外力撞的撕扯着疼。 他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毫不在意。 顾卿云神色微微一怔,自从那夜她离开之后,庄耀宇再也没有喊过她去云儿。 她很清楚,每当庄耀宇喊她长公主的时候,就是想要提醒自己,她是大隋国的长公主,一个即将拥有不知多少夫君的长公主,而不是他一个人的云儿。 “耀宇。”她指着前面一家热闹的酒楼,跟他说:“你先去酒楼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庄耀宇想要找她时,她已经被淹没在人潮水。 第152章 第153 庄耀宇敛去眼底的情绪,冷漠的说:“王爷快要回来了。耀宇的伤自会处理,不劳长公主挂心,这帝京龙蛇混杂,聚八方人士,武林邪派,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刺杀皇室血脉,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长公主的性命,平西王府是平常人不敢造次的地方,长公主在这里很安全,若想回宫了,可请王爷护送长公主回宫。” 如今,她回到平西王府,根本,就不需要他。 也从来,都不需要她。 眼见庄耀宇提步越过自己,执意离开,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顾卿云眉宇间的气势陡然展开,“庄耀宇,你若敢走,我再也不理你了。” 庄耀宇身子猛一颤,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紧绷着下巴,抿着苍白的薄唇,站着不动,没有退回来,也没有提步离开。 顾卿云看着他站着不动,刚穿上身子的衣服又被鲜血染红,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你忘记了,你是本宫的夫,一切都要听从本宫的?” 庄耀宇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双眼平静的望着远处,只觉得五脏六腑在剧烈的翻绞着,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顾卿云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冷漠俊美的脸庞,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紧紧抿起的唇瓣烙下一吻,感受到的身子一轻颤,她一边吻他一边含糊道:“耀宇,吻我。” 看着环住自己脖颈,吃力的踮起脚尖主动吻住自己的小女子,庄耀宇的一颗心在慢慢的融化,心房所有的自制力,在她这浓浓而又怜爱的深吻里溃不成军。 大掌托住她柔软芊细的腰肢,把的身子托了在了掌心,闭上双眼,情不自禁的吻着她。 司马睿抱着那把被顾卿云遗留下来的琴,来到紫薇殿是,就看到顾卿云和庄耀宇拥吻的画面。 他心脏一缩,只觉得刺眼,胸腔里一团怒火在燃烧,握着琴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 就连,冰蚕丝深陷入他的掌心,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琴弦滴在琴床上都浑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琴,放在地面上,拂袖转身离去。 那是他曾经十里红妆铺满城娶回来的女人,那是他曾经厌恶的女人。 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热,他的心里会涌出一股难以克制的怒火。 他的心,在颤抖着。 内殿的顾卿云和庄耀宇,不知道司马睿悄无声息的来,又恍无声息的走。 这缠绵的一吻,终罢。 顾卿云红着眼晴看着他:“耀宇,我们别闹了好吗?”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担忧的眼神,庄耀宇一阵心疼,把脸贴在她的担心小脸上亲呢的摩挲着,嘶哑着嗓子:“对不起。” 顾卿云在他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恶劣的瞪他:“混蛋,你是存心让我心疼吗?” 看到他为自己挡下那一剑时,她傻了眼。 她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为了保护她,不惜丢弃自己的性命。 在她心里,庄耀宇是父皇赐给她的夫。 他对好,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家人。 他是报答她。 而并非是因为,他对她有真感情。 她一直都忘记不了,她曾在他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那丝厌恶。 她不强迫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也不想,在他对自己没有真情,而自己对他迷茫的状态中让他侍寝。 她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交出了心,再也收不回来,沦沦陷在他的身上。 虽然,她不知道,他舍命来救自己,究竟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只为了保全庄家上下几百条性命。还是因为,他因为担心她,才不忍心看到她受伤。 可她现在的心里,确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去心疼他,担心他,想要怜惜他。 不要他千疮百孔的身子,再因她受一点点的伤。 听到她说心疼自己,庄耀宇觉得身上的伤,一点也疼,一颗心,都是欣喜的,抱着她的身体,走到香榻前,轻轻的放下,倾身覆在她的身上,手掌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眼底是一片欣喜:“云儿是心疼我吗?还是……” “同情”两字,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顾卿云扬起下巴,快速堵住他的唇,怒瞪着他:“你再不躺下来,让我给你治疗伤口。我便罚你,半年都不许出梅兰阁,也休想再见到我。” 庄耀宇脸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那答应我,不要为我吸毒。” 顾卿云抿着唇,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就是想给你吸出毒血,也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搂住他的腰身,把他的身子从自己的身上移到身上,让他趴在香榻上,扯下他衣袍的瞬间,启动了医能智疗包。 医疗包提示,庄耀庄所中之毒是一种植物的毒,名叫曼陀罗。 顾卿云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此毒也叫情毒。 一但动情,毒性便会发作,剧毒攻心,饱受折磨。 倒抽一口冷气,顾卿云连忙去推庄耀宇的身子,却发现,庄耀宇已经不知何时,昏死过去,嘴角,涌出大量的鲜血。 动情,则毒发。 轻者毒性攻心,吐血不止,昏迷不醒。 重者,七窍流血而死。 顾卿云知道欲解此毒,需要什么解药,只要找到断肠草就可以救他。 她连忙唤人传御医。 御医奉了司马睿的命令,急忙赶来。 “御医,我需要断肠草,可有。”御医皱眉,摇了摇头:“断肠草,乃是毒物。宫中有禁令,不得出现毒物。” 顾卿云咬了咬唇,看来要自己去寻找。 “耀宇,你一定要挺住,等我回来。”顾卿云冷声跟御医交代,“立刻给梅兰大人处理伤势,时刻候在他的身边,保住他的性命,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 交代完,顾卿云跑出寝殿,看到地面摆放的琴,恍然想到什么,把琴放在一旁,直奔霁月殿。 司马睿正在换取身上染血的衣袍,就见顾卿云白着一张脸,匆忙的闯了进来。 他蹙眉一皱,连忙用衣袍,裹住自己的身体,盯着顾卿云道:“顾卿云,你不在紫薇殿守着……” 说到这儿,想到顾卿云和庄耀宇亲吻的一幕,他就觉得呼吸难受。 顾卿云没有发现司马睿的脸上有丝丝醋意,奔到司马睿的面前,问他:“司马睿,你可知道,哪里有断肠草?” 司马睿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个,眸色沉了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庄公子,中毒了?” 顾卿云来不及跟他解释,“我现在需要断肠草,替他解毒。你告诉我,哪里可能会出现?” 第153章 修改是从前面重复的修改的。亲爱的小主们,从前面修改的看。 顾卿云一咬牙,一把将庄耀宇扛在肩膀上,御起风系异能,脚下生风,朝平西王朝王府赶去,直奔紫薇殿。 庄耀宇被他的速度惊到了,或许说,是她身上那团白色的光芒怔住了,直到被顾卿云放在软榻上,他才反映过来:“云儿,刚才那,那是什么?” “你闭嘴。”顾卿云一声怒吼,撕开他后背的衣服扔在地上,就看到他的后心,一条三公分宽的剑伤黑血直流。 容不得她多想,张开嘴巴,含住他的后心的伤口猛劲吸出伤口的毒血。 庄耀宇后背一阵颤栗,感觉到他柔软的唇落在自己肌肤上,伤口一阵酥酥麻麻的痛。 “长公主,你在做什么?”猛地翻身,庄耀宇大掌一挥,一股风力顾卿云挥开。顾卿云吐掉嘴里的毒血,红着眼睛瞪着他:“你干什么?躺下去。” 庄耀宇从床上爬起来下榻,大掌捞过地面的衣袍,就朝身上套,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卿云,“耀宇的伤势不需要长公主以性命相救,耀宇自然去找大夫医治。” 顾卿云听到他这话,眸色顿沉,足尖一点,移身到他的面前,阻止他提步离开,深邃的眸子冷冷的凝着她:“庄耀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伤口中了毒,如果不尽快把毒血吸出来,你会中毒而死。” 他还在生她的气。 这都什么时候了? 庄耀宇下巴紧绷,美的过份的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冷冷的,那双慑人心魂的眸子深处,没有一丝的波澜,甚至,没在看她。 他连看,都不愿意再她一眼? 顾卿云只觉得呼吸,都难受起来。 “庄耀,如果因为那天晚上……”没给顾卿云打话说完的机会,庄耀宇已经平静的打断她的话,陈述着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长公主的身份和耀宇不同,只要长公主没有性命之忧,我庄家上上下下便能安保百命。” 语气冷漠而疏离。 挑明,他救她,只是因为,想要保住庄家上上下下。 同时也要告诉自己,在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他吓的一颗心,快要停止跳动。 根本就没思考的时间,便已冲过去,护在她的身上。 那一刻,他恨死自己,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为什么,要让她遇到危险。 可在看到司马睿瞬间。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她匆匆忙忙的离开,是因为司马睿。 庄耀宇敛去眼底的情绪,冷漠的说:“王爷快要回来了。耀宇的伤自会处理,不劳长公主挂心,这帝京龙蛇混杂,聚八方人士,武林邪派,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刺杀皇室血脉,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长公主的性命,平西王府是平常人不敢造次的地方,长公主在这里很安全,若想回宫了,可请王爷护送长公主回宫。” 如今,她回到平西王府,根本,就不需要他。 也从来,都不需要她。 眼见庄耀宇提步越过自己,执意离开,不愿意再多看自己一眼,顾卿云眉宇间的气势陡然展开,“庄耀宇,你若敢走,我再也不理你了。” 庄耀宇身子猛一颤,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紧绷着下巴,抿着苍白的薄唇,站着不动,没有退回来,也没有提步离开。 顾卿云看着他站着不动,刚穿上身子的衣服又被鲜血染红,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你忘记了,你是本宫的夫,一切都要听从本宫的?” 庄耀宇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双眼平静的望着远处,只觉得五脏六腑在剧烈的翻绞着,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顾卿云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冷漠俊美的脸庞,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紧紧抿起的唇瓣烙下一吻,感受到的身子一轻颤,她一边吻他一边含糊道:“耀宇,吻我。” 看着环住自己脖颈,吃力的踮起脚尖主动吻住自己的小女子,庄耀宇的一颗心在慢慢的融化,心房所有的自制力,在她这浓浓而又怜爱的深吻里溃不成军。 大掌托住她柔软芊细的腰肢,把的身子托了在了掌心,闭上双眼,情不自禁的吻着她。 司马睿抱着那把被顾卿云遗留下来的琴,来到紫薇殿是,就看到顾卿云和庄耀宇拥吻的画面。 他心脏一缩,只觉得刺眼,胸腔里一团怒火在燃烧,握着琴的手掌不自觉的用力。 就连,冰蚕丝深陷入他的掌心,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琴弦滴在琴床上都浑然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琴,放在地面上,拂袖转身离去。 那是他曾经十里红妆铺满城娶回来的女人,那是他曾经厌恶的女人。 可为什么,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热,他的心里会涌出一股难以克制的怒火。 他的心,在颤抖着。 内殿的顾卿云和庄耀宇,不知道司马睿悄无声息的来,又恍无声息的走。 这缠绵的一吻,终罢。 顾卿云红着眼晴看着他:“耀宇,我们别闹了好吗?”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担忧的眼神,庄耀宇一阵心疼,把脸贴在她的担心小脸上亲呢的摩挲着,嘶哑着嗓子:“对不起。” 顾卿云在他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恶劣的瞪他:“混蛋,你是存心让我心疼吗?” 看到他为自己挡下那一剑时,她傻了眼。 她从来没想过,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为了保护她,不惜丢弃自己的性命。 在她心里,庄耀宇是父皇赐给她的夫。 他对好,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家人。 他是报答她。 而并非是因为,他对她有真感情。 她一直都忘记不了,她曾在他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那丝厌恶。 她不强迫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也不想,在他对自己没有真情,而自己对他迷茫的状态中让他侍寝。 她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交出了心,再也收不回来,沦沦陷在他的身上。 虽然,她不知道,他舍命来救自己,究竟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只为了保全庄家上下几百条性命。还是因为,他因为担心她,才不忍心看到她受伤。 可她现在的心里,确是不受自己的控制,去心疼他,担心他,想要怜惜他。 不要他千疮百孔的身子,再因她受一点点的伤。 听到她说心疼自己,庄耀宇觉得身上的伤,一点也疼,一颗心,都是欣喜的,抱着她的身体,走到香榻前,轻轻的放下,倾身覆在她的身上,手掌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庞,眼底是一片欣喜:“云儿是心疼我吗?还是……” “同情”两字,没给他说出口的机会,顾卿云扬起下巴,快速堵住他的唇,怒瞪着他:“你再不躺下来,让我给你治疗伤口。我便罚你,半年都不许出梅兰阁,也休想再见到我。” 庄耀宇脸一白,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那答应我,不要为我吸毒。” 第154章 感受到男人湿濡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引得自己的脖子一阵****,心如过电般一阵颤栗,顾卿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司马睿,你不要……” 转过头,顾卿云原是想让他,不要把自己搂的这么紧,在他的怀里,她快要喘不气。 可是,才转头,话到一半,唇瓣不着痕迹的从司马睿性感的薄唇上擦过,两人身子均是一颤。 顾卿云知道司马睿素来厌恶她,几翻出手救她,只是因为她是长公主的原因。 平时调侃他,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没有兴趣。 “意外,不是我轻薄你,全然是个意外。”她朝司马睿耸了耸肩膀,葱白的玉指,朝他搂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指了指,“是你搂的太紧……喂,司马睿你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呼吸也不正常。” 借着头顶皎洁的月光,零距离的靠近,顾卿云惊人的耳力,很清楚的听到,司马睿胸膛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就连呼吸都粗重下来。 这情况,让顾卿云觉得,他是不是病了。 被戳破的男人,脸上洇上几许绯红,小腹一紧再紧,炙热的来源,已经抬头,为了不让顾卿云发现他的身体状态,他立刻朝身后移了移,和顾卿云拉开距离,搂住她盈盈一握的长臂,纵是不舍得放开,却也不得不放开。 “顾卿云,转过去头。” 面对她那张结净清灵小脸,迷惑不解的眼神,娇艳浴滴的唇瓣,他真恨不得把他按在身下,偿偿她那两片唇瓣的甜美,狠狠的索要…… 顾卿云见司马睿放开自己,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像极度厌恶的碰到她似的,也只以为是她刚才的无意之举惹怒了司马睿。 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转过头,望着前方,从司马睿的手里夺回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朝城外,苍松盖顶的大山狂奔去。 哪料顾卿云突然驾马狂奔,还没有从邪火回稳住心神的司马睿,差点马给甩飞了。 好在,汗血宝马在狂奔的刹那,司马睿不得已的一手搂住顾卿云的身子,一手握住她握着疆绳的手,双眼喷火:“顾卿云,你给我老实一点。这汗血宝马性子烈的狠,把手放开。” 这匹汗血宝马,是从十分罕见的纯种赤焰西域汗血宝马,世间仅有。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驯服了这匹汗血宝马。 顾卿云第一次骑,这汗血宝马的劣性子没有踢飞她,已经让他很外。 他可不想让顾卿云惹怒了这匹汗血宝马。 顾卿云撇了撇嘴,不理会她,放眼望着前方的尽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马狂奔,夜风呼啸。 这三月的夜晚,夜风徐徐,凉飕飕的,次在顾卿云的脸上,把她的小脸吹的红彤彤的,竟感觉到丝丝的冷意。 或许是因为,整个后背被司马睿抱在怀里,暖暖的前方迎而吹来的凉风,形成了鲜明的比较。 感受到怀里的小女子身子有些瑟瑟,司马睿低下眼眸望着她,就见她蹙着眉心,小脸通红,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明亮的眸子,正望着远处的隐藏在黑夜下的山峦,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担心什么。 搂着她的腰肢的长臂,不由的紧了紧,一股内气从他的掌心渡入顾卿云的体内,凑到她耳边说:“很快就无妄山,别担心。” 风声太大,把司马睿的声音吹的破碎,顾卿云又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司马睿在说什么。 司马睿想也知道,她是在胆心庄宇耀的安危,又担心寻找不到断肠草,所以,才忧心忡忡。 那无妄山有一处山崖,极其的高,四周说不定会断肠草。 一个时辰后 顾卿云和司马睿,终于到了无妄山的山崖。 山崖上狂风寒峭,撞在崖壁上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呼在耳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刮在人的脸上跟刀子划过似的生疼。 司马睿把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脱下来披在顾卿云的身上,替她系好缎带,戴上披风的帽子。 顾卿云有些受宠若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换他一记冷眼,“这山止的野兽众多,到处都是毒虫,小心一点。”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比鸽子蛋还要大的夜明珠,一个塞到顾卿云的手里,一个握在自己的手。 “看来,你早有准备。”看着掌心的夜明珠,借着夜空中的月光,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方圆三丈,顾卿云朝司马睿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目光。 司马睿不理会她,手里捧着夜明珠,在悬崖四周寻找断肠草。 顾卿云也不含糊,分开两头寻找。 一个时辰下来,一无所获。 到是在悬崖旁的峭壁石缝隙下面,发现一株灵芝。 那灵芝的颜色的峭壁的颜很像,不仔细看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条在夹缝隙里。 人要趴在悬崖边缘,把头伸出去朝下仔细打量,才能发现。 没有找到断肠草,找到一株千年灵芝,也不往枉浪费了时间。 顾卿云趴在悬崖边缘,伸长了手去采灵芝。可灵芝所在的位置,距离她还有些位置,她怎么伸手,却碰不到。 司马睿寻找回来时,就见顾卿云整个人趴在悬崖边缘,伸悬崖下面伸长了手,上半身往移向悬崖,脸色瞬间冷沉的可怕,几步上前,把顾卿云的身子从悬崖边上提了起来,扔离悬崖,星眸生寒,冷冷的瞪她:“你不要命。万一悬崖下的大风把你卷下去,你可想过后果。” 为了那个庄耀宇,她竟能这般,司马宇睿越想心里越不是个味,“你在抓什么?” 顾卿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悬崖下面道:“有一株千年灵芝。” 司马睿一听,差点气的吐血。 千年灵芝虽是罕见,可皇室却也不缺。 顾卿云这个笨女人,为了一株灵芝,冒着生命危险去采。 顾卿云自知理亏,没和他顶嘴。 她只是不甘心,什么也没找到。 “司马睿,我们下谷底,向阳偏东方的灌木丛里瞧瞧。” 她出城之门,特意问过御医,断肠草生长的环境。 向阳的地方,灌木林容易发现。 司马睿有些犹豫,这无妄山的夜晚,野兽颇多,山谷下面,曾有虎狼出没,不知死过多少人。 顾卿云骑上马,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司马睿,催促道:“发什么呆。” 第155章 等修改 感受到男人湿濡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子上,引得自己的脖子一阵****,心如过电般一阵颤栗,顾卿云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司马睿,你不要……” 转过头,顾卿云原是想让他,不要把自己搂的这么紧,在他的怀里,她快要喘不气。 可是,才转头,话到一半,唇瓣不着痕迹的从司马睿性感的薄唇上擦过,两人身子均是一颤。 顾卿云知道司马睿素来厌恶她,几翻出手救她,只是因为她是长公主的原因。 平时调侃他,也是因为,他对自己没有兴趣。 “意外,不是我轻薄你,全然是个意外。”她朝司马睿耸了耸肩膀,葱白的玉指,朝他搂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指了指,“是你搂的太紧……喂,司马睿你的心跳怎么会这么快,呼吸也不正常。” 借着头顶皎洁的月光,零距离的靠近,顾卿云惊人的耳力,很清楚的听到,司马睿胸膛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就连呼吸都粗重下来。 这情况,让顾卿云觉得,他是不是病了。 被戳破的男人,脸上洇上几许绯红,小腹一紧再紧,炙热的来源,已经抬头,为了不让顾卿云发现他的身体状态,他立刻朝身后移了移,和顾卿云拉开距离,搂住她盈盈一握的长臂,纵是不舍得放开,却也不得不放开。 “顾卿云,转过去头。” 面对她那张结净清灵小脸,迷惑不解的眼神,娇艳浴滴的唇瓣,他真恨不得把他按在身下,偿偿她那两片唇瓣的甜美,狠狠的索要…… 顾卿云见司马睿放开自己,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像极度厌恶的碰到她似的,也只以为是她刚才的无意之举惹怒了司马睿。 她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转过头,望着前方,从司马睿的手里夺回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朝城外,苍松盖顶的大山狂奔去。 哪料顾卿云突然驾马狂奔,还没有从邪火回稳住心神的司马睿,差点马给甩飞了。 好在,汗血宝马在狂奔的刹那,司马睿不得已的一手搂住顾卿云的身子,一手握住她握着疆绳的手,双眼喷火:“顾卿云,你给我老实一点。这汗血宝马性子烈的狠,把手放开。” 这匹汗血宝马,是从十分罕见的纯种赤焰西域汗血宝马,世间仅有。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驯服了这匹汗血宝马。 顾卿云第一次骑,这汗血宝马的劣性子没有踢飞她,已经让他很外。 他可不想让顾卿云惹怒了这匹汗血宝马。 顾卿云撇了撇嘴,不理会她,放眼望着前方的尽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马狂奔,夜风呼啸。 这三月的夜晚,夜风徐徐,凉飕飕的,次在顾卿云的脸上,把她的小脸吹的红彤彤的,竟感觉到丝丝的冷意。 或许是因为,整个后背被司马睿抱在怀里,暖暖的前方迎而吹来的凉风,形成了鲜明的比较。 感受到怀里的小女子身子有些瑟瑟,司马睿低下眼眸望着她,就见她蹙着眉心,小脸通红,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明亮的眸子,正望着远处的隐藏在黑夜下的山峦,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担心什么。 搂着她的腰肢的长臂,不由的紧了紧,一股内气从他的掌心渡入顾卿云的体内,凑到她耳边说:“很快就无妄山,别担心。” 风声太大,把司马睿的声音吹的破碎,顾卿云又心不在焉,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司马睿在说什么。 司马睿想也知道,她是在胆心庄宇耀的安危,又担心寻找不到断肠草,所以,才忧心忡忡。 那无妄山有一处山崖,极其的高,四周说不定会断肠草。 一个时辰后 顾卿云和司马睿,终于到了无妄山的山崖。 山崖上狂风寒峭,撞在崖壁上发出鬼哭狼嚎的声响,呼在耳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刮在人的脸上跟刀子划过似的生疼。 司马睿把自己身上的玄色披风,脱下来披在顾卿云的身上,替她系好缎带,戴上披风的帽子。 顾卿云有些受宠若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换他一记冷眼,“这山止的野兽众多,到处都是毒虫,小心一点。” 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两个比鸽子蛋还要大的夜明珠,一个塞到顾卿云的手里,一个握在自己的手。 “看来,你早有准备。”看着掌心的夜明珠,借着夜空中的月光,散发出幽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方圆三丈,顾卿云朝司马睿抛去一个意味深长目光。 司马睿不理会她,手里捧着夜明珠,在悬崖四周寻找断肠草。 顾卿云也不含糊,分开两头寻找。 一个时辰下来,一无所获。 到是在悬崖旁的峭壁石缝隙下面,发现一株灵芝。 那灵芝的颜色的峭壁的颜很像,不仔细看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条在夹缝隙里。 人要趴在悬崖边缘,把头伸出去朝下仔细打量,才能发现。 没有找到断肠草,找到一株千年灵芝,也不往枉浪费了时间。 顾卿云趴在悬崖边缘,伸长了手去采灵芝。可灵芝所在的位置,距离她还有些位置,她怎么伸手,却碰不到。 司马睿寻找回来时,就见顾卿云整个人趴在悬崖边缘,伸悬崖下面伸长了手,上半身往移向悬崖,脸色瞬间冷沉的可怕,几步上前,把顾卿云的身子从悬崖边上提了起来,扔离悬崖,星眸生寒,冷冷的瞪她:“你不要命。万一悬崖下的大风把你卷下去,你可想过后果。” 为了那个庄耀宇,她竟能这般,司马宇睿越想心里越不是个味,“你在抓什么?” 顾卿云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悬崖下面道:“有一株千年灵芝。” 司马睿一听,差点气的吐血。 千年灵芝虽是罕见,可皇室却也不缺。 顾卿云这个笨女人,为了一株灵芝,冒着生命危险去采。 顾卿云自知理亏,没和他顶嘴。 她只是不甘心,什么也没找到。 “司马睿,我们下谷底,向阳偏东方的灌木丛里瞧瞧。” 她出城之门,特意问过御医,断肠草生长的环境。 向阳的地方,灌木林容易发现。 司马睿有些犹豫,这无妄山的夜晚,野兽颇多,山谷下面,曾有虎狼出没,不知死过多少人。 顾卿云骑上马,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司马睿,催促道:“发什么呆。” 第156章 第156 顾卿云不知道耀宇还能撑多久。 答应了素和渊提出的先侍寝,后入宫的要求后。也提出断肠草的要求。 药童似乎早知道顾卿云会提此要求,笑道:“长公主放心,肠断草会在长公主随小人入谷后,交给平西王带回去,救长公主想要救的人。” 司马睿一听,冷峻的脸庞更黑了,眯起危险的黑眸:“本王……” “不答应”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顾卿云就先一步打断了司马睿的话,跟药童说:“王爷的胳膊上受了些伤势,可否入绝缘谷,请谷主为他包扎伤势。等处理好他的伤势,再让他带断肠草回帝京。” 没料到顾卿云,还记得自己胳膊上有伤势,司马睿深邃的星眸,望了她一眼,大掌握住她的手,“如果不愿意,我们就走。” 明明是他把她推出去。可真要让她去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光是想一想那画面,就想要抓狂。 “就像你说的,本宫是长公主,既然选了他为夫君。总有同房共寝的那一天。”轻轻的拂下司马睿的大掌,顾卿云抬起眼眸,望着眼头顶的天空:“耀宇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说到底,她还是应该担心庄耀宇。 司马睿呼出一口气,跟药童说:“本王的伤不必劳烦谷主,你把断肠草交给本王。” 药童恭顺道:“请王爷稍等。长公主。请。” 说罢,将顾卿云引入绝缘谷,嘴里提醒道:“长公主,绝缘谷的四周布满阵法,世俗之人难以进入,一步错,尸骨无存,长公主一定要跟随小人的步伐走,否则,错踏了阵法,便会置身危险。” 听药童这么一说,顾卿云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随着药童的所踩的步伐,亦趋亦步。 方才踏入阵法,便见眼前的景物一晃,如浮光掠影一般,抬头一看,哪还有刚才的大山,眼前,出现的是一片盛开着雪白梨花的梨花林,梨花的幽香迎面扑来,沁心入脾。 微风拂来,花枝随风而动。花瓣随风摇曳,落英缤纷,像是下了一场盛世花似的,地上铺着一层雪色花瓣。 一片净土,一片世外桃源。 那药童足尖一点,纵身飞入梨花林,在几株梨树之间穿梭几个诡谲的步子。 只见梨树林的地面,瞬间颤抖起来,轻摇花枝,梨花被风卷入空中,满天飞舞,慢慢的,面前的梨树向两边移动,出现一条铺满梨花的雪白小道。 药童身形轻盈的从梨树林,飞落到顾卿云的面前,做了一个引领的手势:“长公主,请。” 一个小小的药童,轻功如此了得。 这素和渊的武功,想必更是不凡。 穿过梨树林,出现的是一座小桥流水,桥上布下了八卦阵。 药童说:“别看这桥下是小河流水,但若从桥上掉到河里,便是万丈深渊。这是最迷惑世人眼球的幻阵。” 顾卿云终是再淡定,也不禁唏嘘,“你家谷主,莫非还是个布阵高手?” 药童笑了笑道:“我家谷主不仅精通医术,对奇门遁甲也略有研究。” 顾卿云眯了眯眼眸,这素和渊果真不简单。 半盏茶的功夫,药童把顾卿云带到一座并不奢华,但看起来却别有一翻趣味的院子。 “谷主正在研究药物,还未出关,长公主先稍等,小人,吩咐厨房给长公主午膳送来。”顾卿云也确实是饿了,挥手那人便退了下去。 很快,下人端上一桌子的清淡小菜。 吃饱喝足之后,一个女侍前来把她带到山谷中,一处叫无名泉的温泉洗浴。 顾卿云一夜没睡,躺在温泉池里,只觉得浑身舒畅,一身的疲劳也散去了。 “你们谷主,何时出关?”若是近期都不出关,她岂不是要在这个地方待上几日? 侍女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晓。不过,长公主不要急,谷主知道长公主来了,定会提早出关,待长公主沐浴净身后,便领长公主去谷主的房间。” 顾卿云慵懒的躺在温泉里面,只觉得困意袭身,朝那侍女摆了摆手,“你先退下,本宫想一个人泡一会儿。” 那侍女有犹豫,但见顾卿云趴在一块光滑的玉石上,闭上双眼,似在休养生息,便没在打扰退了下去。 顾卿云是从一阵难耐的燥热中醒来,不知为何,感觉身体里像是着了一把火似的,熬着她骨血都在滋滋的响。 这种感觉,很难受。 “难道,是温泉泡久的原因?” 她脑袋昏沉沉的朝温泉的边上游去。 可才游动身子,被体内越来越上涨的燥热,给折磨的像是置身在蒸笼里蒸烤着似的。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像燃着无数的小火苗,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顾卿云被热气氤氲的眸子,沁上一薄薄的水雾透着迷离的色彩,咬着红唇,游到温泉的边缘,试图爬上温泉,让冰冷的空气,把体内那股焚的她骨子都快化掉的火苗给煽下去。 然而,抬臂爬上温泉的瞬间,蓦地,眼前出现一双银白色的男士靴筒。 顾卿云一惊,连忙将身子没入温泉池,抬头看去。 这一看,顾卿云呼吸一窒,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一双惊艳的眸子,落在那张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男人脸庞。 那是一张怎么样翩若惊鸿的脸庞? 只怕让人望上一眼,便再也无法将他忘记。 只见他脸庞精致,眉间间锲著一颗渗血的美人痣,可偏偏又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萨在侧,可那一血红色的朱砂,偏生的他如仙似妖,慈悲与邪恶在眉间并存。 纵是来到这个世界,见惯了绝色美男的顾卿云,也在一瞬间,移不开眼睛。 见顾卿云着自己的眼眸,透着毫不掩饰的痴恋,素和渊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与厌恶。 他讨厌,女人用这种眼神望着她。 他动作优雅的顾卿云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那双指尖泛寒的大掌,覆上女子没入温泉水中若隐若现的饱满,“长公主,对在下的容颜,可还满意?” 他一开口,玉碎了一地。 清冷,清脆,却又无情的让人心颤。 男人清冷的声音,和胸口传来的酥麻感,让顾卿云蓦地回神,下意识的后退。 不妨,她身子柔软无力,脚下一歪,整个人朝身后摔去,后脑勺,身子,脸庞,仰后沉入了温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第157章 第157 “难道,是温泉泡久的原因?” 她脑袋昏沉沉的朝温泉的边上游去。 可才游动身子,被体内越来越上涨的燥热,给折磨的像是置身在蒸笼里蒸烤着似的。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像燃着无数的小火苗,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 顾卿云被热气氤氲的眸子,沁上一薄薄的水雾透着迷离的色彩,咬着红唇,游到温泉的边缘,试图爬上温泉,让冰冷的空气,把体内那股焚的她骨子都快化掉的火苗给煽下去。 然而,抬臂爬上温泉的瞬间,蓦地,眼前出现一双银白色的男士靴筒。 顾卿云一惊,连忙将身子没入温泉池,抬头看去。 这一看,顾卿云呼吸一窒,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一双惊艳的眸子,落在那张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男人脸庞。 那是一张怎么样翩若惊鸿的脸庞? 只怕让人望上一眼,便再也无法将他忘记。 只见他脸庞精致,眉间间锲著一颗渗血的美人痣,可偏偏又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萨在侧,可那一血红色的朱砂,偏生的他如仙似妖,慈悲与邪恶在眉间并存。 纵是来到这个世界,见惯了绝色美男的顾卿云,也在一瞬间,移不开眼睛。 见顾卿云着自己的眼眸,透着毫不掩饰的痴恋,素和渊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鄙夷与厌恶。 他讨厌,女人用这种眼神望着她。 他动作优雅的顾卿云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那双指尖泛寒的大掌,“长公主,对在下的容颜,可还满意?” 他一开口,玉碎了一地。 清冷,清脆,却又无情的让人心颤。 男人清冷的声音,和胸口传来的酥麻感,让顾卿云蓦地回神,下意识的后退。 不妨,她身子柔软无力,脚下一歪,整个人朝身后摔去,后脑勺,身子,脸庞,仰后沉入了温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双手拼命的扒水,想要站起身来,可她此刻却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体内的火焰节节攀高,让她觉得她此时正被丢在一个沸腾的大锅里煮着。 这不正常。 就算是泡温泉,也不可能会有这种反映。 那种陌生,却又让她无力挡拒的异感,从小腹以下传来。 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难道,这温泉的水有问题? 可为什么,智能医疗包,为何没有提示这温泉水里有问题? 她努力的挣扎着,依旧改变不了,身体下沉的现状。 濒临绝境的窒息感,从头到脚的把她包围,神智也在渐渐的下沉,浑浊不清,再也挣扎不动,任由身子朝下沉。 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是想要杀她吗? 见顾卿云的身子慢慢的沉入温泉底,已经无力的挣扎的闭上双眼,濒临死亡,不像是假的。 素和渊清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跳入温泉池,游到温泉底,大掌一捞,把顾卿云捞了起来上了岸。 发现顾卿云神智半昏迷,一张素颜未染的小脸红的能滴下血来,浑身上下泛着绯红**人的光泽,炙热的摸上去烫手。 素和渊的视线,在小女子的寸缕未首的身上扫过,褐色的眸子瞬的幽深。 “长公主,长公主。”轻拍着顾卿云红的异常的小脸,素和渊捏着她紧闭的双唇,吸了一口空气,俯下头渡入顾卿云的嘴里。 顾卿云的神智迷迷糊糊的,炙热的厉害,急需要一个冰冷的东西,替她降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拥着,唇瓣覆来一阵凉意,她像是溺水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搂往,那拥着她的冰冷物体,窜着火苗的唇舌朝那薄凉的让她极其舒服的物体缠去。 感受到女人的唇舌朝自己的嘴角探来,素和渊瞳孔缩然一缩,身子猛地颤了颤,只觉得一股颤栗感涌入心尖。 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这个女人,果然是故意装昏。 她连忙移开双唇,大掌一挥,把紧紧的搂住腰间,在他怀里乱蹭的女子甩了出去。 顾卿云飘飘然的觉得身子飞了,朦胧的视线里,看到那个男人,正冷着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厌恶的望着自己。 “啊” 身子摔在地上,顾卿云疼的闷哼一声,神智逐渐的回拢几分,这才反映过来,她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而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站住。”她盯着男人怒吼道,明明是警告他的声音,可此时出了喉咙,却柔媚的让人的骨子都酥子。男人脚下步子一顿,看着她捂住身体去拿自己的衣服,大掌一挥,快要被顾卿云抓到手里的衣服,被一股风卷到温泉池。 顾卿云一看,就知道是这个男人故意的。 她蹙了蹙眉,索性往温泉池里跳去。 可身子还没有入水,就被一条长臂拦腰截住,卷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你个这混蛋,卑鄙,放开我。”他的怀里很冷,抱着她炙热的身子很舒服,让他想可一想到,这个男人在温泉池里动了手脚,让她中了那种药,顾卿云就不恨不得杀了他。 素和渊看到他在怀里挣扎,身无所物的身子不停的在脑口磨蹭,若理他心神有些不稳,挥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她的身子罩起来,“长公主,不要乱动。就再着急,也要等到回房间。当然,在下不介意,长公主选择在这温泉池。” 顾卿云这会儿,神智已经被体内的火色焚化,紧抱着男人冰凉的身子,酡红的小脸在男人的胸口反翻磨蹭,被体内的火烧得通红的身子,折磨的低低啜泣。 呼到怀里的小女子颤抖着双肩哭了起来,素和渊脚下的步子生风,抱着小女子几个起跃,腾飞入一间阁楼,把怀中的小女放在软榻上,立刻给她号脉。 “好热,好难受……” 顾卿云痛苦的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满脸的泪痕。 素和渊一动不动地坐在榻边看着她,深邃褐色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响,素和渊站起身子,走出房门,俊美的脸庞上覆上一层寒霜,“来人。” 一抹黑影立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少主。” 素和渊眉宇间一冷,眯着褐色的瞳孔:“去查,是何人所为?” 第158章 正在修改中 被司马睿的灌的如此惨的顾卿云,哪会轻易让司马睿在一旁看戏,嘴里的粥随着庄耀宇的轻拍,一股脑的都吐向司马睿。 司马睿的反映极快,却还是难逃一劫,被顾卿云喷的脸上和身上都是粥,眉毛上挂着根小青菜,引得司马锐瞳仁聚在那颗从眉毛上滑下来的青菜,模样滑稽又狼狈。 司马睿僵着一张俊脸,眼底骤起狂风暴雨,抹去脸上温热的粥,咬牙切齿的瞪着在一旁捧腹大笑的顾卿云:“顾卿云,你这女人真欠教训?” 说罢,便去抓顾卿云。 顾卿云见司马睿乍毛了,快速从庄耀宇的腑下钻过去,拔腿就跑。 见顾卿云和司马睿打闹着跑了出去,庄耀宇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好看的唇形紧紧的抿着,眼见顾卿云脚下踩了粥汁,在汉白玉的地面上堪堪滑倒,他心豁然一提,便要上前去扶住她滑出去的身子。 却有一抹身影比他更快一步,把险些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的小女子,懒腰扛到肩膀上。 “司马睿,你混蛋,放我下来。”头朝下,大脑一阵眩晕,就连刚刚吃进去的东西,都快要吐了出来,顾卿云在他右肩膀上拼命的挣扎。 司马睿却抱着她不放,直接朝披香堂走去。 待到浴室的时候,扑通一声把肩膀上的小女了扔到烟雾袅袅的浴池里。 “哗”一阵,浴室的水溅起几丈高,顾卿云的身体从浴室底游了上来,抹了把脸上的水,吼道:“司马睿,你大爷的,想要谋杀……。” 话未落,就被顾卿云梗在了喉咙里。 她抹去挂在睫毛上的水珠,视线渐渐清晰,就见司马睿脱掉外衫,内衫顺肩而滑,露出一副男人健壮的身躯,性感的胸膛肌理分明,透着不可思议的诱 惑,每一块肌肉犹如壁垒般结实硬朗,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承载天地间的一切。 顾卿云不是第一次看到司马睿的身体,可这次却给了她如此强烈的视线冲击。 许是因为,她此时此刻,被司马睿丢到浴室里,而司马睿却是在她的眼前,一件件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顺着的他的肌肤下滑落地。 她的视线不由的跟着下沿,小腹上均匀不显得骇人的六块肌突显男性的刚硬力量,没有一丝的赘肉,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指,戳戳他腹部的肌肉。 眸光下移,笔直的长腿,还有那…… 顾卿云脸颊一阵烧红,连忙别开目光,大感不妙,迅速从浴池的另一个方向靠去。 司马睿这个变态,他是暴露狂吗? 竟然,脱的一丝不挂。 那个地方的很丑唉。 见顾卿云想要逃,司马睿身形一晃,已经出现在顾卿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把本王身上,弄的满身都是粘人的粥,就想一走了之?” 看到头顶传来的声音,顾卿云看去。 这一抬头,她整张脸都黑了。 视线撞个正首,在男人的下半身。 她跟条鱼似的,快速的后退游向另一边,“本宫唤人来伺候你沐浴便是。” 爬上浴室,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顾卿云脚底抹油似的,拔腿就跑。 然而,还没有跑出披香堂,就被某个变态的男人掠回了浴室,再度丢入浴池:“是你把本王的身子弄脏,就由你伺候本王沐浴。’ 顾卿云被迫喝了几口水,呛的咳了起来,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嫣红诱人,玫瑰色的红唇一翕一合,好不诱人,引得司马睿一双星眸幽深的似深渊一般。 “司马睿,你不要搞错身份,本宫是长公主,你现在,不过是本宫的侍夫,你敢让本宫伺候你沐浴。”喘过气来,顾卿云毫不矫情的盯着司马睿。 他都不介意走光给她看。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见顾卿云光明正大的打量自己,司马睿反而倒是不自在了,“可满意你看到的?” 顾卿云嘴角狠狠一抽,眸光在他下身扫了一眼,眼底噙着一丝嘲笑:“丑陋的幼年小乌龟?” 瞳孔一缩,刀刃般绝冷的薄唇紧紧抿了起来,司马睿的眼底寒流在逆转,浑身上释放的气息危险而霸道。望着嘲弄自己的小女子,他眯着森冷的眸子,不怒反笑:“幼年小乌龟?很好,那么我们接下来,就验一验这是不是幼年小乌龟。” 男人长腿迈入浴室,温热的池水漫过小腿,腰际,朝嘲笑他的小女子走去。 顾卿云见他下了浴室,眸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眉心一蹙:“你胳膊上的伤,不能碰水。别往深处来。” 司马睿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朝她走去,森冷的眸子透着危险猖獗的光芒,“现在才怕,会不会晚了?” 眼见那热水,要漫过司马睿手臂上的伤,染血的染布已打湿,司马睿却还朝自己靠近,顾卿云秀眉一蹙,抬手制止他:“好好好,我替你沐浴便是。你回到玉阶上坐着。” 若是不瞧他手臂上的伤,是因为陪她出去找草药才落下来的,她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他那伤口被狼牙撕的血肉模糊,还要消炎换新药。 顾卿云就委屈一下,替他擦洗身子。 左右这家伙是她的夫。 即便,不能扑倒吃,养养眼也好。 见顾卿云妥协,司马睿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暗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老老实实的坐到一旁的玉台上,以免顾卿云反悔。 顾卿云见他慵懒的坐在了玉阶上,敛去一身凑厉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轻松随意,墨色长发披在肩膀上发尾没入池中,飘在水面,池雾笼罩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显得更加的蛊惑人心。 她眸光闪了闪,敛回心神,游到他的身侧,把那浸了水染上鲜血的纱布,从伤口处取了下来。 伤口红肿溃了脓,她双眼一厉,瞪他:“怎么回事?昨儿回帝京你没有处理伤口?” 司马睿抿着薄唇望她,却不说话。 看着担心自己的伤势,神色认真的给自己处理伤势,他眼角不自觉的上扬。 旋即,视线落在的身上,素白色的衣裙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傲人的雪峰盛开着若隐若现的红梅,那一番春景,直让司马睿血气下涌,心中邪念滋生,连忙把目光错开,“你何时学的医术?” 这是他一直想要问她的问题。 据他调查,以及从靖嬷嬷的嘴里探出来的口风,顾卿云从未行过医。 第159章 正在修改中 爬上浴室,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顾卿云脚底抹油似的,拔腿就跑。 然而,还没有跑出披香堂,就被某个变态的男人掠回了浴室,再度丢入浴池:“是你把本王的身子弄脏,就由你伺候本王沐浴。’ 顾卿云被迫喝了几口水,呛的咳了起来,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嫣红诱人,玫瑰色的红唇一翕一合,好不诱人,引得司马睿一双星眸幽深的似深渊一般。 “司马睿,你不要搞错身份,本宫是长公主,你现在,不过是本宫的侍夫,你敢让本宫伺候你沐浴。”喘过气来,顾卿云毫不矫情的盯着司马睿。 他都不介意走光给她看。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见顾卿云光明正大的打量自己,司马睿反而倒是不自在了,“可满意你看到的?” 顾卿云嘴角狠狠一抽,眸光在他下身扫了一眼,眼底噙着一丝嘲笑:“丑陋的幼年小乌龟?” 瞳孔一缩,刀刃般绝冷的薄唇紧紧抿了起来,司马睿的眼底寒流在逆转,浑身上释放的气息危险而霸道。望着嘲弄自己的小女子,他眯着森冷的眸子,不怒反笑:“幼年小乌龟?很好,那么我们接下来,就验一验这是不是幼年小乌龟。” 男人长腿迈入浴室,温热的池水漫过小腿,腰际,朝嘲笑他的小女子走去。 顾卿云见他下了浴室,眸光落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眉心一蹙:“你胳膊上的伤,不能碰水。别往深处来。” 司马睿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朝她走去,森冷的眸子透着危险猖獗的光芒,“现在才怕,会不会晚了?” 眼见那热水,要漫过司马睿手臂上的伤,染血的染布已打湿,司马睿却还朝自己靠近,顾卿云秀眉一蹙,抬手制止他:“好好好,我替你沐浴便是。你回到玉阶上坐着。” 若是不瞧他手臂上的伤,是因为陪她出去找草药才落下来的,她真想一脚,把他踹飞。 他那伤口被狼牙撕的血肉模糊,还要消炎换新药。 顾卿云就委屈一下,替他擦洗身子。 左右这家伙是她的夫。 即便,不能扑倒吃,养养眼也好。 见顾卿云妥协,司马睿的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暗芒,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老老实实的坐到一旁的玉台上,以免顾卿云反悔。 顾卿云见他慵懒的坐在了玉阶上,敛去一身凑厉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轻松随意,墨色长发披在肩膀上发尾没入池中,飘在水面,池雾笼罩在他俊美绝伦的脸上,显得更加的蛊惑人心。 她眸光闪了闪,敛回心神,游到他的身侧,把那浸了水染上鲜血的纱布,从伤口处取了下来。 伤口红肿溃了脓,她双眼一厉,瞪他:“怎么回事?昨儿回帝京你没有处理伤口?” 司马睿抿着薄唇望她,却不说话。 看着担心自己的伤势,神色认真的给自己处理伤势,他眼角不自觉的上扬。 旋即,视线落在的身上,素白色的衣裙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傲人的雪峰盛开着若隐若现的红梅,那一番春景,直让司马睿血气下涌,心中邪念滋生,连忙把目光错开,“你何时学的医术?” 这是他一直想要问她的问题。 据他调查,以及从靖嬷嬷的嘴里探出来的口风,顾卿云从未行过医。 可她包扎伤口的手法,却很娴熟。 又是她替自己解毒,医治好庄耀宇手脚的伤。 这样的医术,若没有跟着高人学过,是不可能做到的。 还有她手那奇怪的药,奇怪的名字。 顾卿云瞟了一眼司马睿,说:“自学成才。” 除了公仪灏,只怕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她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不过是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魄罢了。 而且,身为长公主的她,不能暴露身份。 若是隋帝知她不是他的女儿,一怒之下斩了她都说不定。 对于顾卿云的敷衍,司马睿没有戳破,觉得伤口痒痒的,伸手便去抓。 顾卿云一巴掌拍他的手,瞪着他道:“伤口发炎了腐烂会很痒,不许用手抓,我去拿干净的,帕子,给你清洗伤口。” 说罢,便往浴室上爬。 岂料刚踩到白玉池边,脚下却蓦地一滑,身子不受控制地朝浴池载去,司马睿担心她一头撞在到玉池的边角,大掌一捞,把她捞入怀里,奈何,是头朝下。 于是乎,顾卿云就悲催的感觉到自己的脸,碰到不明物体,睁眼一看,不明物体正抵着她的脸颊,炙热的温度清楚的传到来,并在生长,顾卿云双眼一翻,差点晕倒过去。 司马睿难耐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丝浅吟,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在那一瞬间,差点给他辉煌的人生添上一笔耻辱。 他连忙一头载到自己腿间的小女子给抱了起来。 就见小女子黑着一张脸,紧紧的抿着唇,鼓着腮帮子,朝自己的脸上喷出一大口热水,气的头顶冒烟,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朝他打来。 他头一侧,躲过她的拳头,“你要谋杀亲夫么?” “司马睿,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混蛋。”顾卿云怒不可遏,膝盖朝他身下一顶,便要废了她。 哪知男人身后形移,堪堪躲过。顾卿云这一膝盖骨硬生生的顶到了坚硬的汉白玉石的边缘,尖锐的疼痛瞬间贯穿到心脏,疼的忍不住痛吟出来。 司马睿一瞧,他的膝盖被撞的青紫一片,隔着薄纱都能看得清楚,连忙把她按坐在玉台上,大掌轻揉捏着她的膝盖,慢慢的把淤青揉散。 听闻司马睿和顾卿云入了披香堂,很久没有出来。不放的心庄耀宇,便赶来披香堂。 可进了披香堂,还没有走到浴室,便听到浴室里面传来女子的吃痛的娇吟声和男子温柔低磁的安慰声,脚下的步子顿时停了下来,脸上血色尽裉,如坠冰窖,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迈入那几步之遥的浴室。 “疼,轻一点。” “忍一忍,刚开始会疼,很快就不疼了。” “不要碰那里,啊……” 第160章 会从前面开始修改 接下来的几天,顾卿云都在东宫休养身子。几乎不出东宫的门。 白天闭门练功。 晚上公仪灏身为正夫,会在她的寝殿陪她。 但大多时候,公仪灏都是忙政务直到天亮,有时候累了,只是趴在书案上休息一两个小时。 顾卿云见他一连半月都是这般,几乎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第二天却还能精神奕奕,跟铁打的似的。 顾卿云的睡眠,向来都很浅,因为这段时间强化异能的原因,她的睡眠也越来越少,大多时候,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看似睡着了,可确实在调动异能,在体内运转。 她从修炼中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公仪灏忙,但眉宇显然有些疲惫,正在喝着渗茶。 虽然,他忙,她就因此而躲过被他占便宜。 她想了想,翻了一个身,很是好奇,公仪灏每天晚上都在忙什么。 朝中政事,也不能天天这么忙。 她翻身下床,悄悄的走向他。 脚下的步子放的很轻,可还是惊动了他。 “醒了?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见顾卿云朝自己走来,公仪灏放下手里的帐册,抬头看向顾卿云,却见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小脚踩在地上,夜明珠的照耀下,一双玉足莹莹生辉,透着玉般的光泽,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连胸口的绣红肚兜都印了出来,还有那引人遐想的玉团。 公仪灏眸色透澈的眸子幽觉得几分,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敛回,端起面前已经凉透的参茶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窜起的邪火,“地上凉,回去把鞋子穿上。” 顾卿云低头看了一眼小脚,刚以异能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她一点也不冷,踩在凉凉的地面,反而觉得舒服。 “公仪灏,你每天晚上都通宵熬到天明,甚至连觉都不睡一下。你到底是忙什么?”顾卿云走到书案前,好奇的拿过他面前的帐册翻看,蓦地,瞪大双眼,又看向一旁堆积起来的帐册,诧异的问:“这些都是帐册?” 公仪灏“嗯”了一声,不去看她。 顾卿云吃惊不小,略略的翻看几本,都是各地方,甚至于各国钱庄,粮庄,酒庄的帐本。 细细数下来,有几百本帐单。 “这些钱庄,粮庄和酒庄都是你的产业?”全国各地,这有多少产业。他不是丞相吗? 虽然,大隋国没有禁止在朝官员经商的禁令。 但是,这公仪灏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都是,而且,钱庄和粮庄都非同一般,打着国号。 他这是富可敌国。 公仪灏“嗯”了一声,抬头望着她,温润的说道:“这些都是公仪家的产业。” 顾卿云拿了本钱庄的帐册,一边翻看一边说:“你每天都要处理这些全帐务到天亮?” 公仪灏望着她柔和的小脸,眸光闪了闪,长臂一伸,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撩去鬓角的墨发,嘴角含着笑意:“你是在怪我,整夜忙着这些帐册,没有陪你?” 顾卿云听他这么一说,嘴角一抽,“我只是好奇,你白天也在忙,晚上也在忙,都在忙什么?” 公仪灏把她手里的帐册拿掉,放在书案上,横抱着她起身走向锦榻,“白天要忙的事情。殿试已过,可接下来还两场考试,为国洗栋梁,先人才马虎不得。试题要反复斟酌,还有同各大位重臣商议才后,才能呈给皇上,只有晚上才能忙家族的生意。” 顾卿云一疑,公仪家族,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 似乎看出来顾卿云心里的疑惑,公仪灏把她放在锦榻上,侧身躺了上去道:“公仪家族是个大家族不错,自从二百年前,公仪家的一位祖先,因为触犯了公仪家的禁咒,让家族后世子孙,受到了禁咒的反噬,永远活不过二十五岁,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后代子孙嫡系血脉就越来越少。如今公仪家的除了我这一脉是嫡系血亲,都是旁系血亲。” 顾卿云听后唏嘘不已,什么禁咒这般恶毒,竟会让后世子孙,福薄命薄,以至于到现在,人丁绝后? “公仪灏,那个诅咒真的会让你,只活到二十五岁?”她侧着身子,手臂支着头,不解的望着他。 “不知道。”公仪灏抿了抿唇,看着怀中的他,平静的说:“我的父亲,爷爷,祖父,代代如此。所以,我也不知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顾卿云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不是说,每一代的公仪家主,都会娶皇室血亲为妻,滴血契,延续生命吗?为什么你父亲,爷爷,祖父还是会……” 顾卿云说到这会儿顿了顿声,“莫非,皇室血亲的血,也没有办法破解那个诅咒?” 公仪灏侧躺在她面前,一双难辩神色的眸子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眸色暗沉:“你今晚的问题有些多。” 想要套话,却被他看穿。 顾卿云尴尬的冲他咧嘴一笑:“睡不着,就多交流一下嘛。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正夫,我对总要了解一下。” 公仪灏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随即展眉,大掌搂住她的腰肢,往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你言下之意,是在邀请我吗?”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卿云的耳畔,顾卿云连忙推着他的胸膛,朝床榻里面移去,戒备的瞪着他:“公仪灏,你……” 话未落,就见眼前的人影陡然翻身,倾压到自己的上方,把息的身子圈在身下,两片薄唇覆了上来。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覆在自己的唇上,就像含着一片雪花在唇间渐渐的融化成细流,流入嘴里。 他吻的很浅,很温,没有霸道的侵略性,但有种被他温柔对待,捧在掌心喝护的感觉。 她捌过头,把他高大的身躯,从身上推开:“公仪灏,你若再不老实,我便将你踹下去。” 公仪灏着她捌过头的耳根,染上一抹娇羞的绯红,俏皮可爱,细的脖子,性感的锁骨,起伏的胸口,盛开着艳丽的梅花。 他喉咙一滚,俯下头吻在她的锁骨上,温润的声音透着低磁性感的魅力,“小云儿,你的身体我很清楚,我不会碰你。乖,让我抱一会儿。” 他夜夜处事家族产业,并非不困不累。 只是,他怕一上榻,会受到她的影响。 会忍不住失去控制,碰了她。 第161章 会从前面重复的地方开始修改 顾卿云低头看了一眼小脚,刚以异能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她一点也不冷,踩在凉凉的地面,反而觉得舒服。 “公仪灏,你每天晚上都通宵熬到天明,甚至连觉都不睡一下。你到底是忙什么?”顾卿云走到书案前,好奇的拿过他面前的帐册翻看,蓦地,瞪大双眼,又看向一旁堆积起来的帐册,诧异的问:“这些都是帐册?” 公仪灏“嗯”了一声,不去看她。 顾卿云吃惊不小,略略的翻看几本,都是各地方,甚至于各国钱庄,粮庄,酒庄的帐本。 细细数下来,有几百本帐单。 “这些钱庄,粮庄和酒庄都是你的产业?”全国各地,这有多少产业。他不是丞相吗? 虽然,大隋国没有禁止在朝官员经商的禁令。 云心里的疑惑,公仪灏把她放在锦榻上,侧身躺了上去道:“公仪家族是个大家族不错,自从二百年前,公仪家的一位祖先,因为触犯了公仪家的禁咒,让家族后世子孙,受到了禁咒的反噬,永远活不过二十五岁,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后代子孙嫡系血脉就越来越少。如今公仪家的除了我这一脉是嫡系血亲,都是旁系血亲。” 顾卿云听后唏嘘不已,什么禁咒这般恶毒,竟会让后世子孙,福薄命薄,以至于到现在,人丁绝后? “公仪灏,那个诅咒真的会让你,只活到二十五岁?”她侧着身子,手臂支着头,不解的望着他。 “不知道。”公仪灏抿了抿唇,看着怀中的他,平静的说:“我的父亲,爷爷,祖父,代代如此。所以,我也不知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顾卿云眼底闪过一丝愕然:“不是说,每一代的公仪家主,都会娶皇室血亲为妻,滴血契,延续生命吗?为什么你父亲,爷爷,祖父还是会……” 顾卿云说到这会儿顿了顿声,“莫非,皇室血亲的血,也没有办法破解那个诅咒?” 公仪灏侧躺在她面前,一双难辩神色的眸子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眸色暗沉:“你今晚的问题有些多。” 想要套话,却被他看穿。 顾卿云尴尬的冲他咧嘴一笑:“睡不着,就多交流一下嘛。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正夫,我对总要了解一下。” 公仪灏眉心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随即展眉,大掌搂住她的腰肢,往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你言下之意,是在邀请我吗?”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顾卿云的耳畔,顾卿云连忙推着他的胸膛,朝床榻里面移去,戒备的瞪着他:“公仪灏,你……” 话未落,就见眼前的人影陡然翻身,倾压到自己的上方,把息的身子圈在身下,两片薄唇覆了上来。 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覆在自己的唇上,就像含着一片雪花在唇间渐渐的融化成细流,流入嘴里。 他吻的很浅,很温,没有霸道的侵略性,但有种被他温柔对待,捧在掌心喝护的感觉。 她捌过头,把他高大的身躯,从身上推开:“公仪灏,你若再不老实,我便将你踹下去。” 公仪灏着她捌过头的耳根,染上一抹娇羞的绯红,俏皮可爱,细的脖子,性感的锁骨,起伏的胸口,盛开着艳丽的梅花。 他喉咙一滚,俯下头吻在她的锁骨上,温润的声音透着低磁性感的魅力,“小云儿,你的身体我很清楚,我不会碰你。乖,让我抱一会儿。” 他夜夜处事家族产业,并非不困不累。 只是,他怕一上榻,会受到她的影响。 会忍不住失去控制,碰了她。 她身体里的蛊毒一日不解,他怎能碰她,让她最终失去自我,陷入疯狂。 素和渊已经去了苗疆半个月了,一直没有传消息回来,想来,是没有找到解除蛊毒的办法。 所以,这期间,他不会让她去别的院子召幸另外几位夫君。 锁骨被他啃噬的酥酥麻麻的,顾卿云觉得痒痒,雏着脖子把他推开,“公仪灏,不要闹,好痒啊。” 公仪灏的头被她推了下去,顺势滑了她的胸口,隔着轻薄的里衣,含住了她的敏感。 顾卿云哪料到公仪灏,会这般大胆,一瞬间,小脸充血,面红耳赤,抬头踹向公仪灏,吼道:“公仪灏,你混蛋。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介意,给你找几个女子伺候。” 躲过她这一脚的公仪灏,听到他这话,脸色一沉,眼瞬间冷了下来,凝着她酡红的小脸,冷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顾卿云见他停了下来,不满的瞪着自己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你实在是熬不住,可以出去找别的女人。我根本就不在乎。” “闭嘴。”他黑着脸,瞪他:“我是你的夫君,除了你一个女人,不会有别的女人。有名无实也好,有名有实也罢,都只有你一个女人。” 顾卿云眉眼一挑,双眼亮晶晶:“莫非,你还是处?” 公仪灏哪料到顾卿云会问自己这个问题,眸光一闪,脸颊微微发烫,侧过身子,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掩饰脸上的红意,嘴里却道:“是不是,你可以试试。” 顾卿云斜眼眯他,“男人是不是处,科学无法检测。” 公仪灏嘴角一抽,搂着她腰肢的大掌游到她的胸口恶意的按了按,引得小女子身心皆颤。 他心里一阵快意,“你若再不闭嘴。我就吃了你。” 顾卿云连忙闭嘴,他知道公仪灏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因为她已经很清楚的感受到,公仪灏的呼吸粗重,贴在她身上的下身,有炙热的物体在抵在着她的腿侧。 她紧绷着身子,挪着腿,远离他的炙热。 谁知,她挪开一分,他攻占一分,在她耳边说:“别动,你一动,我便想要你。” 顾卿云哭笑不得,她远离他才能熄灭他心里那团火吧。 “要不,你去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她好意提醒。 他却不满的搂紧她:“只想抱着你睡一会儿。” 若不是她的身子不允许。 他定要强要了她。 此前,他从未如此煎熬过。 第162章 头,忽然剧烈的疼痛起来。 顾卿云眼见那条金蟒的尾巴缠向自己的身子,掌心一团紫芒光球一闪而逝,又被她敛回体内。 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是要置她于地死,还是会在最后的关头,救自己。 双手抱着剧烈疼痛的头,顾卿云没有反击,任由金蟒的粗大冰凉的尾巴,狠狠的缠上自己的身子,巨大的蟒蛇头,盘旋到自己的头顶,森冷的蛇瞳居高临下的要着自己,嘴里吐着腥红的舌信,尾巴缠着她的身子一点点的紧缠。 全身的骨骼像是要被金蟒绞碎一般,胸口传来窒息般的疼,她的脸色也越来越白,眼前一片模糊。 隐约间,看到一抹青衣身影从天而降,衣袂飘飘的落在面前,冷眼看着金蟒对缠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紧缩,却没有出手要救她的意思。 范安南看着血无人色,几乎快要断气的顾卿云,眼底闪过一丝无趣。 原以为,这个女人能够跑的如此之快,把他的龙宝耍的团团转,应该是有些武功傍身的,没想到,也只是脚下逃跑的功夫了得。 “龙宝,放了她。”在顾卿云几乎断气的瞬间,范安南终于开了口。 被叫为龙宝的金蟒似能听懂他的话似的,渐渐的放开顾卿云,可对于到嘴边的美味,却又极为不舍,腥红的舌信在顾卿云的脸上舔了舔,一副想要吐了她的模样。 “龙宝,她太脏会吃坏肚子。”见龙宝望着顾卿云的眼神透着血腥,范安南走过去抚摸着它的头,“她不好吃。乖乖的呆在这儿,等会儿给你带食物来吃。” 说罢,大掌一捞,把昏倒在地上的顾卿云捞在了肩膀上,足尖轻点,身形如风,脚尖点在几根竹子上,便出了阵法,扛着顾卿云回到了竹院。 婢女一瞧,范安南肩膀上扛着昏迷的长公主,吓的脸色一白,莫不是太史大人,入东宫后一直未得长公主翻牌子,一怒之下去把长公主给掠了来? 范安南淡漠了瞟了一眼几个脸色泛白的婢女,毫无温度的语气,道:“去准备热水来。” 几个婢女一听,纷纷退了下去。 范安南把顾卿云扛到房间后,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床榻上的打算,而是把她放在了椅子上,转身,便走。 可还没有等他走远,忽然,一只手掌扣住了他的手腔,他一惊,眸色一冷,抬掌便向身后挥去。 然而,后膝之处被一股力量击中,膝盖一软,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上,那力量再是一掀,他的身子被人翻过来,欺在身下。 随之,一张冷若冰霜,出尘脱俗的小脸放大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视线撞入一双水波潋滟,寒气陡生的眼眸里。 他浑身一颤,下身一紧,璃琉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瞬间深沉下来沁几分羞怒。 不为其他,而是因为,欺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居然用膝盖紧紧的顶住了他的垮下。 猛地带来的刺激与疼痛,让他耳根微微泛红,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望着身下的男子,顾卿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太史大人,你真该庆幸,没有让那条蟒蛇吞了我。否则死的就是你。” 她只前之是猜想,那条金色蟒蛇是范安南养的。也是他在背后作怪。 果然,还真是他。 若是范安南最终,没有让蟒蛇放了自己,她定召一道雷来劈了那蟒蛇,再劈了范安南。 范安南有些意外,他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摆了一道,他竟毫无查觉。 “长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毫不心虚的望着顾卿云阴鸷的双眼,冷漠的说:“长公主昏倒在竹林,是本官路过时求回了长公主。长公主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顾卿云不是没有见过无耻的人。 可却从来没有见过无耻的这么有格调的人。 “那本宫,岂不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对付这种无耻的人,顾卿云的是招,脸上的冰霜化去,俯下头凑到范安南的耳边,妖娆一笑,娇媚的道:“为了感谢太史大人,本宫今日就召你侍寝。” 说到最后的时候,顶在范安南跨间的膝盖,轻柔地他的下身揉按,研磨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范安南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洇上几许薄红,眼底却透着厌恶与隐忍。 范安南第一次,如此窘迫的被一个女人顶着感敏地方,如此大担的挑拔。 他知顾卿云好色成性,却也没有料想到她如此的放荡,当即恼羞成怒,“长公主,你……” “太史大人,莫要害羞。”打断范安南的话,顾卿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娇媚,朝范安南泛红的耳根轻轻的吹了一口湿濡的气息,柔媚的声音似能滴下水来:“本宫这半个月以来,被丞相大人伺候的很好,也学到了一点功夫,太史大人不懂的,本宫来教你。” 耳边湿濡魅香的气息,以及那勾人心魂的声音,让范安南的身子越发的紧绷,眼底的厌恶也越来越浓,嘴上面无表情的道:“能得长公主亲自传授,是我的荣幸。” 清寒的俊脸一侧,远离顾卿云恶意的挑逗。 顾卿云见他如此,心中一笑,伸手便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看他能忍到几时。 范南安的脸色乍红乍白,一把抓住顾卿撕他衣领的手,凉凉的道:“这种事情,怎能让长公主主动。长公主既然邀请我,我自不会拂了长公主的意。” 说罢,一只大掌扣住顾卿云的腰身,猛地将她翻身欺下,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向软榻。 他不是没有看到顾卿云眼底的试探与挑衅。 他也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玩到哪种地步。 顾卿云在他怀里不挣扎,靠在他被撕的胸口上,指尖撩拨似的画着圈圈。 范安南的英挺的眉不由深锁,他讨厌女人的触碰,尤其是怀里这个肮脏的女人。 可该死的是,被他这般磨着,他的心尖忍着不住颤栗。 放荡的长公主,果然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把顾卿云的身子放到榻上,朝着顾卿云那两片娇艳浴滴的红唇吻了下去。 顾卿云瞳孔一缩,扭开头。 范安南薄凉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 没有意料中那难闻的胭脂味,只有一股幽幽的肉香味,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恶心人。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上,留下那几个男人的味道,他心里一阵恶寒。 第163章 猛地带来的刺激与疼痛,让他耳根微微泛红,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望着身下的男子,顾卿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太史大人,你真该庆幸,没有让那条蟒蛇吞了我。否则死的就是你。” 她只前之是猜想,那条金色蟒蛇是范安南养的。也是他在背后作怪。 果然,还真是他。 若是范安南最终,没有让蟒蛇放了自己,她定召一道雷来劈了那蟒蛇,再劈了范安南。 范安南有些意外,他竟然被眼前这个女人摆了一道,他竟毫无查觉。 “长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毫不心虚的望着顾卿云阴鸷的双眼,冷漠的说:“长公主昏倒在竹林,是本官路过时求回了长公主。长公主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顾卿云不是没有见过无耻的人。 可却从来没有见过无耻的这么有格调的人。 “那本宫,岂不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对付这种无耻的人,顾卿云的是招,脸上的冰霜化去,俯下头凑到范安南的耳边,妖娆一笑,娇媚的道:“为了感谢太史大人,本宫今日就召你侍寝。” 说到最后的时候,顶在范安南跨间的膝盖,轻柔地他的下身揉按,研磨了一下,成功的感受到范安南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洇上几许薄红,眼底却透着厌恶与隐忍。 范安南第一次,如此窘迫的被一个女人顶着感敏地方,如此大担的挑拔。 他知顾卿云好色成性,却也没有料想到她如此的放荡,当即恼羞成怒,“长公主,你……” “太史大人,莫要害羞。”打断范安南的话,顾卿云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娇媚,朝范安南泛红的耳根轻轻的吹了一口湿濡的气息,柔媚的声音似能滴下水来:“本宫这半个月以来,被丞相大人伺候的很好,也学到了一点功夫,太史大人不懂的,本宫来教你。” 耳边湿濡魅香的气息,以及那勾人心魂的声音,让范安南的身子越发的紧绷,眼底的厌恶也越来越浓,嘴上面无表情的道:“能得长公主亲自传授,是我的荣幸。” 清寒的俊脸一侧,远离顾卿云恶意的挑逗。 顾卿云见他如此,心中一笑,伸手便去扒他胸口的衣服。 看他能忍到几时。 范南安的脸色乍红乍白,一把抓住顾卿撕他衣领的手,凉凉的道:“这种事情,怎能让长公主主动。长公主既然邀请我,我自不会拂了长公主的意。” 说罢,一只大掌扣住顾卿云的腰身,猛地将她翻身欺下,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向软榻。 他不是没有看到顾卿云眼底的试探与挑衅。 他也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玩到哪种地步。 顾卿云在他怀里不挣扎,靠在他被撕的胸口上,指尖撩拨似的画着圈圈。 范安南的英挺的眉不由深锁,他讨厌女人的触碰,尤其是怀里这个肮脏的女人。 可该死的是,被他这般磨着,他的心尖忍着不住颤栗。 放荡的长公主,果然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把顾卿云的身子放到榻上,朝着顾卿云那两片娇艳浴滴的红唇吻了下去。 顾卿云瞳孔一缩,扭开头。 范安南薄凉的唇,印在她的脸颊上。 没有意料中那难闻的胭脂味,只有一股幽幽的肉香味,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恶心人。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的身上,留下那几个男人的味道,他心里一阵恶寒。 “长公主,怎么了?”望着扭开头,似要退缩的顾卿云,范安南眯着冰璃般的眸子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本宫喜欢在上面。”陡然翻身而下,把身上的男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下,跨坐在男人的腰间,她看着脸色难看的范安南,指尖顺着他的脖子一路下滑,撕扯掉他胸口的衣服。 顿时,肌肉饱满纹理清楚的胸膛露了出来,没有司马睿那般强健,可肌肤很白,窗子照射进来的晨光洒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泽。 顾卿云扯掉他上身的衣服,感觉到他的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掌力度中了几分,似乎,她在再敢进一步,他的大掌就生生的将她捏碎似的。 顾卿云却只当没有感受到,指尖顺着他的胸膛轻柔的下滑,似触非触以指尖挑衅着他的忍耐力。 最终,把指尖落在他的长裤腰上,一点一点的往下勾勒,平坦光滑,没有赘肉的小腹,再往下,是那片禁区。 倒三角眼见就要露出来,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婢端着热水进了殿。 当看到床榻上,顾卿云骑坐在范安南的胯间,脱掉他的上衣和下身亵裤的瞬间,吓了一跳的同时,羞得的脸色滴血,连忙端着热水退出了内殿。 而在婢女退出内殿的瞬间,范安南的大掌,已紧紧的握住顾卿云继续作怪的手腕,力度重的几乎捏碎顾卿云的手腕,引得顾卿云好一阵吃痛。 顾卿云皱眉,眯着他,不悦道:“太史大人这就装不下去了?” 范安南眯起来的眼眸幽深如渊,浮着点点幽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公主,你确定要继续?” 他厌恶碰她。 可是,身体却因她起了反映。 要了她,也不是不可。 而且…… 顾卿云不是没有感觉,他下身的变化,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不屑一笑,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明明对她厌恶的很,却还是在她的触碰下,产生如此强烈的反映。 她倾下身子,靠近他的眼前,睇着他的双眼道:“范安南,你到底是什么人?” 范安南心念一动,冲他吝啬一笑:“当然是长公主的夫。这个时候,不该谈如此大煞风景的话。我们继续。” 说罢,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移到她的后脑勺,朝吐气如兰香的唇畔吻了上去。 顾卿云知道他讨厌自己的触碰,不会轻易碰自己,哪料到他会突然性情大变,强吻自己。 还没等她挣脱掉他的强吻,一抹身影就掠进了内殿,来到了锦榻前,把那只扣在他后胸勺的在掌扳开,把她提了起来,看向床榻上的范安南道:“长公主身子不适,丞相大人有令,在长公主身子未调理好前,暂且休养身体不便的召幸。” 第164章 等修改 山脚下,良子被与浩气盟的人,撕扯着面红耳赤,忘尘小和尚,也被林永旭的人抓了起来,正在极力解释,他是真的嵩山弟子。 林永旭的脸色,很难看。 阻止浩气盟抓忘尘的良子,也被人擒住。 “不管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魔门和素和世家的人,都把他们给我带浩气盟,经过调查之后,才做决定。”林永旭大掌一挥,命人把忘尘和良子押下去。 “林公子,慢着。”长歌急奔而来,走到良子面前,让浩气盟的人放了良子,朝忘尘小和尚看了一眼,跟林永旭说:“林公子,我同车夫是素和世家的炼丹师和车夫,这素和天启可以证明。” 林永旭望着长歌,又看了眼良子,厉声道:“令牌也可以伪造,人也可以假冒,我如何相信你们?” 他这话说的不假,连人都可以易容任何一个想要变成的模样,何况是一块令牌。 长歌说:“若是林公子不相信,我们可以去见你的舵主。” 林永旭眉心紧蹙,盯着长歌道:“你为何,总是戴着帽子,不以真面目视人,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象征?” 魔门之人因为修炼一些邪门歪门,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点魔修的印记。 长歌不以真面目视人,这到林永旭不由的也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把帽子取下来。证明你不是魔门的人。”林永旭盯着长歌厉声道。长歌眉心一蹙。 帽子下的容颜,若是被人瞧见。 无论她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她的话。 包括良子。 见长歌迟迟不动,没有搞下帽子的意思,林永旭瞧出她心虚,拔出腰间的配剑,剑出鞘,寒芒现,朝长歌劈去。 长歌脚下步子瞬间后溜,躲开林永旭劈来一这剑。 砰! 剑气没有伤到她,可强大的剑气将她头的帽子,生生的劈成了两半,飞落出去。 长歌大是一惊,正欲朝林永旭抛去迷香,却赫然发现被风吹舞的头发,不在是银霜色,青丝如墨,一缕缕的顺着她的脸颊凌风飘舞,给人一种飘逸如仙的美。 她怔然了,蓦地想到长孙策,之前塞到她嘴里的一颗丹药,莫非,是那丹药,暂时让她的银发紫瞳消失? “月歌姑娘。”忘尘小和尚倒抽一口冷气,见长歌没有受伤,方才松了一口气:“月歌姑娘,你,你没事吧?” 长歌稳住脚下的步子,看着他笑了笑,“我没事。” 林永旭见长歌眉宇清冷如霜,美似仙人,不由有些发怔。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看了一眼长歌,又看了一眼忘尘小和尚,眉间凝重:“月歌姑娘冒犯了,魔门之人心性狡猾奸诈,花样百出,实在是不得不妨。还请月歌姑娘莫要见怪。” 长歌知道他们职责所在,道:“谨慎一点是对的。” 林永旭眉心一蹙,看向一旁的忘尘,不解的问:“如果他真的是嵩山弟子,那么傍晚你带上山的人是何人?” 长歌四下环视一眼,“林公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永旭点了点头,走上前。 长歌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只见林永旭脸色大变,“当真?” 长歌点了点头。 林永旭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忘尘,又向长歌点了点头:“那月歌姑娘,想要怎么做?” 长歌从地上捡起她给忘尘的席帽,走到忘尘的面前,把席帽戴在他的头上,看着他说:“小和尚,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相信我?” 忘尘小和尚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面前的长歌,容颜依旧美的让人心动,忘尘小和尚点了点头:“信。忘尘相信月歌姑娘。” 长歌望着他笑了笑,大掌一挥,“他不是嵩山弟子,林公子请立刻把他抓回浩气盟。” 长歌此话一落,忘尘傻了眼。 “月歌姑娘,你……”简直不敢相信,长歌会否认自己的身份,忘尘望着她,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林永旭听言,挥掌让人把忘尘押下去,“把他押回浩气盟,交由舵主处理。” 忘尘望着长歌,眼中的难以置信如今只剩难失落,“月歌姑娘,为什么?” 被押走的最后一刻,忘尘望着她,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歌不想欺骗他,他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潭干净的清水,一点点的污浊就能让他的心,留下阴影。 但是,世道人心险恶,他这般容易轻信一个人,只会吃大亏,甚至,丢了性命。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长歌望着他的背影,悠悠道:“小和尚,如果你要恨我,便恨我吧。” “不。”淡淡的,虚无缥缈的声音随着夜风空灵般的吹到长歌的耳畔,“忘尘不会恨月歌姑娘,不会。” 眼睁睁的看着忘尘被押上一辆马车,长歌跟良子说:“良子,你随他们同行。” “那月歌姑娘你呢?”良子不放心的看着长歌,“你真要一个人留下来吗?” 长歌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看着他正色道:“你必需要回去,通音符不可洗掉。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 良子连忙点头,“那月歌姑娘,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走了。” 目送良子上了马车,朝古蔺镇的方向飞去。 长歌这才跟林永旭说:“多谢林公子的信任。” 林永须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是我失礼,没有弄清,差点坏了事情。” 长歌浅然一笑,辞别了林永旭之后,便回到大明寺。 这一次回来很顺利,没有任何人阻拦。 想必,是长孙策授意。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一抹日月霁辉的身影印入眼帘,只见长孙策慵懒的闭着双眼,倚在自己的床上,单手支着下巴,俊美的脸庞对着门,让人看不出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关上房门,长歌走到床前,推了推他的身子,“喂,回你自己的房间……” 话还没有说完,手腕被便男人的大掌扣住,猛地,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带入了床榻上。 没等她挣扎反抗,男人已经睁开清渊般的眼眸,翻身将她欺压在身下,眼底含着魅惑的笑意:“丫头,你不是说,待你回来,便任由我索回我的修为?” 第165章 有读者说我这样是骗币。亲,重复是我的错,但是本书没有上架,没有收费,如何骗币? 我在熬夜修改,希望大家有点耐心。感谢 山脚下,良子被与浩气盟的人,撕扯着面红耳赤,忘尘小和尚,也被林永旭的人抓了起来,正在极力解释,他是真的嵩山弟子。 林永旭的脸色,很难看。 阻止浩气盟抓忘尘的良子,也被人擒住。 “不管他们两个人,是不是魔门和素和世家的人,都把他们给我带浩气盟,经过调查之后,才做决定。”林永旭大掌一挥,命人把忘尘和良子押下去。 “林公子,慢着。”长歌急奔而来,走到良子面前,让浩气盟的人放了良子,朝忘尘小和尚看了一眼,跟林永旭说:“林公子,我同车夫是素和世家的炼丹师和车夫,这素和天启可以证明。” 林永旭望着长歌,又看了眼良子,厉声道:“令牌也可以伪造,人也可以假冒,我如何相信你们?” 他这话说的不假,连人都可以易容任何一个想要变成的模样,何况是一块令牌。 长歌说:“若是林公子不相信,我们可以去见你的舵主。” 林永旭眉心紧蹙,盯着长歌道:“你为何,总是戴着帽子,不以真面目视人,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象征?” 魔门之人因为修炼一些邪门歪门,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点魔修的印记。 长歌不以真面目视人,这到林永旭不由的也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把帽子取下来。证明你不是魔门的人。”林永旭盯着长歌厉声道。长歌眉心一蹙。 帽子下的容颜,若是被人瞧见。 无论她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的她的话。 包括良子。 见长歌迟迟不动,没有搞下帽子的意思,林永旭瞧出她心虚,拔出腰间的配剑,剑出鞘,寒芒现,朝长歌劈去。 长歌脚下步子瞬间后溜,躲开林永旭劈来一这剑。 砰! 剑气没有伤到她,可强大的剑气将她头的帽子,生生的劈成了两半,飞落出去。 长歌大是一惊,正欲朝林永旭抛去迷香,却赫然发现被风吹舞的头发,不在是银霜色,青丝如墨,一缕缕的顺着她的脸颊凌风飘舞,给人一种飘逸如仙的美。 她怔然了,蓦地想到长孙策,之前塞到她嘴里的一颗丹药,莫非,是那丹药,暂时让她的银发紫瞳消失? “月歌姑娘。”忘尘小和尚倒抽一口冷气,见长歌没有受伤,方才松了一口气:“月歌姑娘,你,你没事吧?” 长歌稳住脚下的步子,看着他笑了笑,“我没事。” 林永旭见长歌眉宇清冷如霜,美似仙人,不由有些发怔。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看了一眼长歌,又看了一眼忘尘小和尚,眉间凝重:“月歌姑娘冒犯了,魔门之人心性狡猾奸诈,花样百出,实在是不得不妨。还请月歌姑娘莫要见怪。” 长歌知道他们职责所在,道:“谨慎一点是对的。” 林永旭眉心一蹙,看向一旁的忘尘,不解的问:“如果他真的是嵩山弟子,那么傍晚你带上山的人是何人?” 长歌四下环视一眼,“林公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林永旭点了点头,走上前。 长歌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只见林永旭脸色大变,“当真?” 长歌点了点头。 林永旭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忘尘,又向长歌点了点头:“那月歌姑娘,想要怎么做?” 长歌从地上捡起她给忘尘的席帽,走到忘尘的面前,把席帽戴在他的头上,看着他说:“小和尚,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可相信我?” 忘尘小和尚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着面前的长歌,容颜依旧美的让人心动,忘尘小和尚点了点头:“信。忘尘相信月歌姑娘。” 长歌望着他笑了笑,大掌一挥,“他不是嵩山弟子,林公子请立刻把他抓回浩气盟。” 长歌此话一落,忘尘傻了眼。 “月歌姑娘,你……”简直不敢相信,长歌会否认自己的身份,忘尘望着她,张了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 林永旭听言,挥掌让人把忘尘押下去,“把他押回浩气盟,交由舵主处理。” 忘尘望着长歌,眼中的难以置信如今只剩难失落,“月歌姑娘,为什么?” 被押走的最后一刻,忘尘望着她,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歌不想欺骗他,他这样的人,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潭干净的清水,一点点的污浊就能让他的心,留下阴影。 但是,世道人心险恶,他这般容易轻信一个人,只会吃大亏,甚至,丢了性命。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长歌望着他的背影,悠悠道:“小和尚,如果你要恨我,便恨我吧。” “不。”淡淡的,虚无缥缈的声音随着夜风空灵般的吹到长歌的耳畔,“忘尘不会恨月歌姑娘,不会。” 眼睁睁的看着忘尘被押上一辆马车,长歌跟良子说:“良子,你随他们同行。” “那月歌姑娘你呢?”良子不放心的看着长歌,“你真要一个人留下来吗?” 长歌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看着他正色道:“你必需要回去,通音符不可洗掉。记住我交代你的事情。” 良子连忙点头,“那月歌姑娘,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走了。” 目送良子上了马车,朝古蔺镇的方向飞去。 长歌这才跟林永旭说:“多谢林公子的信任。” 林永须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是我失礼,没有弄清,差点坏了事情。” 长歌浅然一笑,辞别了林永旭之后,便回到大明寺。 这一次回来很顺利,没有任何人阻拦。 想必,是长孙策授意。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推开门,一抹日月霁辉的身影印入眼帘,只见长孙策慵懒的闭着双眼,倚在自己的床上,单手支着下巴,俊美的脸庞对着门,让人看不出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关上房门,长歌走到床前,推了推他的身子,“喂,回你自己的房间……” 话还没有说完,手腕被便男人的大掌扣住,猛地,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带入了床榻上。 没等她挣扎反抗,男人已经睁开清渊般的眼眸,翻身将她欺压在身下,眼底含着魅惑的笑意:“丫头,你不是说,待你回来,便任由我索回我的修为?” 第166章 顾卿云瞳孔缩,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抬拳便朝他的挥去。 男人像是知道她会出手一般,素手一抬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她的头侧,钳制的她动弹不了,舌头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追逐著她四处颤抖躲避粉舌,强势纠缠搅,不带一丝的柔情。 顾卿云一口咬住他的舌头,甜腥味在舌尖炸开,身上的男人疼的闷哼一声,终于停了下来。 “放手。”她森冷的眼神,瞪着皱着眉头的范安南,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喉咙溢了出来:“再不放手,我就咬断你的舌根。” 范安南琉璃般的眼眸凝聚着骇人的寒光,紧紧的冷睇着顾卿云,见她不像是在跟他玩游戏,慢慢的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手腕一阵钝痛,顾卿云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把掐住范安南的脖子,松开咬住他舌头的牙齿,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范安南也没有挣扎,鄙夷的看着她:“原来,长公主重口味,喜欢玩这种花样。” 刚刚打消了顾卿云试探他的心理,却在顾卿云骑在他身上的瞬间,又起了鄙夷之心,这个女人,手段还真多。 “范安南,并非是本宫选你为夫。本宫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狠狠的扼住范安南的脖子,顾卿云凑到他的面前,冰霜般的眸子透着的寒意和阴鸷,让人心惊胆颤:“本宫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目地。但是,别逼本宫杀你。也不要质疑,本宫是否有杀你的能力。因为到那个时候,你根本无力反击。本宫今夜在这里休息,你要么去竹林陪你的蟒蛇,要么就在院子给本宫守夜。” 说罢,从范安南的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胸口的衣袍,“出去。” 范安南的眉,不由的紧蹙起来,望着浑身释放着霸气与傲气和顾卿云,眸色深沉难辨。 他刚在握住她的手腕时,探查了她的脉搏,她没有内功,不像是个有武功的人。 可她的警告,却也不像只是说说。 看来,他该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从床上起身,范南安舔去嘴角的血,舌头很疼,但也很酥麻,那种感觉很奇妙,心还有一点颤栗,“长公主,早点歇息。” 抛下这么一句,范安南提步出了房间。 顾卿云满嘴都是范安南的血,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可心里燃着一把火,让她觉得甚是难受。 “怎么回事?”手中的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顾卿云的身体一软,险些有点站不住脚,一股燥热从小腹窜了上来,这种感觉顾卿云不陌生,她之前就经历过。 嘀嘀嘀!! 脑海里传来一阵警报声,提示她已中蛇毒。 顾卿云大是一惊,立刻以银针插入茶水里面,水里面没有毒。 “范安南,一定是他。” 他居然敢对她下毒。到底是怎么对她下的毒。 她刚才,就该杀了他。 不敢多待,她摇晃着身子,出房间。 却见范安南就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长公主,这是要去哪?” 他蹙眉,看着顾卿云那张泛着异常红晕的小脸,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顾卿云不愿意与他废话,拖延时间,对自己不利,手掌一抬,一团紫色的光球,噼里啪啦的闪着雷电从她的掌心轰向范安南。 范安南被顾卿云掌心出现的雷电光球怔住了,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团光球携着排山倒海的惊人力量朝他攻击来,他来不及闪躲,整个人已被那团光球轰飞出去,人未落地,鲜血已从嘴里喷溅而出。 蓦地,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从院外掳来,仔细一瞧,竟是那条金色的巨蟒,从屋檐顶上飞快的窜射来,粗长的蛇尾卷住了范安南被轰飞的身子,落于地面。 顾卿云这一招,消耗了不少的力量,身体越发的感到无力,体内烧着的那把火也越来越旺,烧的她神智开怒涣散不清,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身体,紧紧的咬牙,克制住扯掉身上衣服的冲动,“高阳……” 她开口喊人,出口的声音,虚弱柔软的让人听不清楚。 高阳才从顾卿云朝向范安南出手的震惊中反映过来,就看到顾卿云突然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感不妙,连忙去扶她:“长公主,你怎么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高阳抚起顾卿云,就被金色巨蟒的一条尾巴给扫飞出去,涨开血盆大嘴,去吃高阳。 顾卿云模模糊糊的看到金蟒去吃高阳,本能的出声,“高阳,小心。” “现在要小心的人,是你吧。长公主。”擦掉嘴角的血,范安南咽下喉头涌上来的气血,满身杀气的走到顾卿云的面前,“受攻击的人是我,你反到躺在地上。是准备告我行刺长公主,定我死罪吗?” 顾卿云狠狠的咬着唇舌,挪动着身子远离范安南,抬手便想再给他一掌。被却范安南抓住了手腕。 “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 范安南发现她的身子异常的烫人,脸色红的能滴下血来,一双璀璨的眼睛蒙上薄薄的雾气透着炙热的火焰,殷红的双唇紧抿,嘴角渗出一丝丝的鲜血,喉咙时不时溢出几许痛苦的声音。 “谁给你下了药?”握住顾卿云的手腕,范安南冷冷一笑,“还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药。” 顾卿云红着双眼,瞪着他:“是你……” 范安南大掌一带,把她从地上卷起来,抱入怀怀中朝几殿走去:“我还没那么无耻,对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的女人下药。” 顾卿云挣扎,“你休要狡辩,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中蛇毒?” “你现在的样子和反映,确定是中了蛇毒?”把她丢在榻上,范安南冷冷的看着她在床榻上,扭动着曼妙的身子,呼吸有些粗重:“你现在,需要一个男人。说吧,想要谁。” 顾卿云也知道,蛇毒不可能会出现如今这种反映,可医疗包不会出错,自己现在变成这般,一定和蛇毒有关系。 难道,被封眠的蛊毒,因为蛇毒入侵,被激活苏醒了? 第167章 修改中 他蹙眉,看着顾卿云那张泛着异常红晕的小脸,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顾卿云不愿意与他废话,拖延时间,对自己不利,手掌一抬,一团紫色的光球,噼里啪啦的闪着雷电从她的掌心轰向范安南。 范安南被顾卿云掌心出现的雷电光球怔住了,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那团光球携着排山倒海的惊人力量朝他攻击来,他来不及闪躲,整个人已被那团光球轰飞出去,人未落地,鲜血已从嘴里喷溅而出。 蓦地,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从院外掳来,仔细一瞧,竟是那条金色的巨蟒,从屋檐顶上飞快的窜射来,粗长的蛇尾卷住了范安南被轰飞的身子,落于地面。 顾卿云这一招,消耗了不少的力量,身体越发的感到无力,体内烧着的那把火也越来越旺,烧的她神智开怒涣散不清,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着身体,紧紧的咬牙,克制住扯掉身上衣服的冲动,“高阳……” 她开口喊人,出口的声音,虚弱柔软的让人听不清楚。 高阳才从顾卿云朝向范安南出手的震惊中反映过来,就看到顾卿云突然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感不妙,连忙去扶她:“长公主,你怎么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高阳抚起顾卿云,就被金色巨蟒的一条尾巴给扫飞出去,涨开血盆大嘴,去吃高阳。 顾卿云模模糊糊的看到金蟒去吃高阳,本能的出声,“高阳,小心。” “现在要小心的人,是你吧。长公主。”擦掉嘴角的血,范安南咽下喉头涌上来的气血,满身杀气的走到顾卿云的面前,“受攻击的人是我,你反到躺在地上。是准备告我行刺长公主,定我死罪吗?” 顾卿云狠狠的咬着唇舌,挪动着身子远离范安南,抬手便想再给他一掌。被却范安南抓住了手腕。 “你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 范安南发现她的身子异常的烫人,脸色红的能滴下血来,一双璀璨的眼睛蒙上薄薄的雾气透着炙热的火焰,殷红的双唇紧抿,嘴角渗出一丝丝的鲜血,喉咙时不时溢出几许痛苦的声音。 “谁给你下了药?”握住顾卿云的手腕,范安南冷冷一笑,“还是你自己给自己下药。” 顾卿云红着双眼,瞪着他:“是你……” 范安南大掌一带,把她从地上卷起来,抱入怀怀中朝几殿走去:“我还没那么无耻,对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的女人下药。” 顾卿云挣扎,“你休要狡辩,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中蛇毒?” “你现在的样子和反映,确定是中了蛇毒?”把她丢在榻上,范安南冷冷的看着她在床榻上,扭动着曼妙的身子,呼吸有些粗重:“你现在,需要一个男人。说吧,想要谁。” 顾卿云也知道,蛇毒不可能会出现如今这种反映,可医疗包不会出错,自己现在变成这般,一定和蛇毒有关系。 难道,被封眠的蛊毒,因为蛇毒入侵,被激活苏醒了? “素和渊,送我去找他。”她从床上爬起来,还没下床榻,身子就软了下去,范安南及时接入她的身体,才没让她摔在地上,抱着她出了竹院,足尖一点,飞檐走壁在屋檐上,几个起跃呼吸间,已经来到南苑。 南苑素和渊正在摆弄他的瓶瓶罐罐,看到范安南抱着神智不清的顾卿云赶来,清寒的眸子微微一暗,只当没有看见,继续忙着他手中的工作。 范安南抱着顾卿云,来到素和渊的面前,看着视而不见的他,说:“她被人下药了。” 素和渊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作答。 顾卿云难耐的快要发疯,看着坐桌子前的素和渊,伸手去抓他的袖子,喘息道:“素和渊,它醒了,它醒了……” 范安南听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见素和渊把她们两人当作空气,不由蹙眉:“是她想要你,你不打算给她解毒。” 说罢,抱着顾卿云走向素和渊的床榻,把顾卿云放在床榻上,便起身要走。 “好舒服。” 脖子准备抬起,却发现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把滚烫的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他眸色一暗,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拉了下来,站起身子。 却见她衣襟的领口已扯开,香肩半掩,玉峰半露,他的眼眸,顿时暗沈如墨,呼吸不由的一窒,胸口也在此时传来绞痛感,让他想想来他的伤,是这个女人给的。 心里一阵恼怒,他见鬼了,才会抱她来素和渊这里,刚才就该不管她,让她受着。 “你干什么?” 蓦地,瞳孔一缩,他连忙去抓顾卿云握着簪子,朝自己胳膊扎去的手。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 那根簪子狠狠的扎入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范安南有些怔然,这个女人为了克制体内的药性,居然对自己下得了如此狠的手。 她只要开口,这东宫里面,总会有人替她解毒。 甚至是他。 可她这是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素和渊终于配制好手里的药,走到床榻前,看到顾卿云扎入手臂的簪子,血顺着手臂流在床榻上,清寒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深意,转瞬又恢复一惯的清寒。 他捏住顾卿云的嘴,把配制出来的药,倒入她的嘴里。 范安南见状,抓住他的手腕,“你给她喝的是什么?” 墨绿色的液体,奇怪的味道,那不是良药。 “毒药。”素和渊毫不隐瞒,挣脱掉范安南的手,把那瓶毒药,全部倒入顾卿云的嘴里。 然后,拔出顾卿云的手臂上的簪子,给她止血包扎。 顾卿云的神智在渐渐回拢,望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素和渊,虚弱的问他:“这毒,能杀死它吗?” 素和渊掀开眼帘,看了眼脸色潮红的她,敛住心神,漠淡道:“不确定,只能试一试。” 顾卿云喘了口气,把眸光落在脸色苍白的范安南身上:“你的血,有蛇毒?” 第168章 第167 正欲收回自己的手,心中却猛地一颤。 一股酥酥麻麻让人难以抵抗的感觉,从指尖蔓延到心尖,他忍不住身子一颤,视线在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下,落在她娇艳浴滴的红唇上。 只见女子因为口干,正伸出的粉舌甜着红唇,湿滑的舌尖在他的指尖划过,带来的酥意,让他不由的呼吸一窒,盯着她的粉舌,顿时眸光暗沉如墨。 唔! 一声难奈的嘤咛,从女子的喉咙溢了出来,“水,水……” 蛊毒发作,她流了不少的汗水,身上现在已有脱水的现象,口干舌燥的厉害。 素和渊听好要喝水,恍若如梦初醒,收回手指,掀开被子下了榻,走到桌子,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水走到床榻前,摇晃着她的身子,却没有摇醒她。只好,把水喂到她的嘴里。 她喝的很急,大多的茶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还要,还要……” 一杯解不了渴,顾卿云像个贪水的鱼儿,红唇一张一合,吐气如香,嚷着还要。 素和渊望着她那般模样,娇媚撩人,只觉得一把火烧从小窜了上来,连忙提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升起的火,提来水壶,又倒了一杯喂到她的嘴里。 转眼,一壶水被她喝完,她却还不解渴。 院子里的下人,已经被他遣走。 他走到窗子前,往外看去。 只见,院子里的那颗大树下,站着一抹黑影,正望着窗子。 他眉心一跳,眸色微微一暗,回头看向床榻上的女子。 想来是体温一直未退,她觉得太热,肩膀上的被子已经滑落,露出性感的锁骨,白皙圆润的肩头,胸口的此起彼伏,也若隐若现。 素和渊收回目光,朝窗外看了一眼,折身回到床榻边缘,望着她因喝不到水,而不满的撅起来的红唇,呼吸有些粗重,“是你要的。” 说罢,俯下头,朝小女子的红唇吻了上去。 2章 唔 红唇两片薄凉,柔软的东西覆上,让口干舌燥,被体内迟迟未退的炙热,折磨的痛苦难奈的顾卿云,很舒服。 尤其是喷火的嘴里,探入一个湿凉柔软的特体,勾住她的唇舌,引得她心尖一阵颤栗,舒服的嗯了一声,主动含住他吸吮。 素和渊没料到,她会这搬,心儿一酥,强烈感觉让他小腹一紧再紧。 唇齿交缠的美妙,让他舍不得离开,捧着她的小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许久之后,才拉下帷幕。 因为被子里的小女子,开始不满足于浅浅的吻,双臂勾住素和渊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怀,嘴里神智不清的呢喃着:“好热,好难受……” 感觉到她的体温,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热,想来,那毒药的作用已过,蛊虫又要作怪。 他连忙点住她的睡穴,把她雪白的藕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再这样下去,他怕他真的会忍不住。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她体内的蛊毒,至少还要再犯一次。 那毒药又不能多用,否则,对她的身体有极大的害处。 他这次去苗疆数月,却找不到法子,可解噬心合欢蛊的毒。必需,要找下蛊之人。 据公仪灏调查,德妃当年早已经将献蛊之人杀了。也没想过,给顾卿云解蛊。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下蛊毒的人。 也找不到解药。 公仪灏担恼顾卿云知道后,会伤心难过,一直没有告诉她。 “唔!” 痛苦的低吟,再度从女子的唇畔溢了出来。 素和渊看去,只见被点了睡穴的女子,竟已经被体内的蛊毒,折磨的冲存了穴道,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痛苦的扭动身子,眼角溢出一滴滴泪珠。 素和渊再度点住她的穴道,取来银针,快速给她施针放血。 期间,顾卿云痛苦的醒来过好几次,最终,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最后一次昏过去时,她紧紧的抓住素和渊的手臂,神智不清的喊道:“打昏我,打昏我……” 噬骨的****,熬的血液都在滋滋响的邪火,折磨得她快要发疯,已经失去理智。 素和渊从她心口,放出最后半碗心头血,终于,让她彻底的昏死过去。 素和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擦去她心口的鲜血,取来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辰时,站在院子里的那抹身影,拂去衣上的风霜离开了。 房间里传来一夜的嘤咛,让他的心,疼的有些麻木。 迎面走来脸色阴沉的公仪灏,他带着一身疲倦,似乎刚从忙完回来。 “梅兰大人,长公主现在怎么样?”看到庄耀宇从南苑走出来,神情有些难堪,公仪灏眉心一蹙,几步迎了上去,问道。 庄耀宇看着他,摇了摇头:“丞相大人若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瞧便是。” 说罢,越过公仪灏,朝梅兰阁走去。 公仪灏看了眼他的满是风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提步进了南苑,直奔素和渊的房间。 素和渊手里正端着一碗的血,从床榻前走来,他眸色一暗,几步上前:“她怎么样?” 素和渊把那半碗血,放到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小女子,看着了眼公仪灏道:“折腾了一夜,刚刚才昏睡过去。” 公仪灏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睫羽上挂着泪珠,嘴角溢着一丝鲜血,心口一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在床榻前坐了下来,执起袖子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血,眼角的泪珠,提着被子替她裹好身子,却发现她的心口和手臂上包着纱布渗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眸色一沉,转头看向素和渊问道。素和渊瞟了他一眼,道:“为了清醒,她对自己,倒是下得了。” 公仪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瞪着他:“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这个女人的性子倔强的很。 若是被折磨到这种地步,她会失控的哭吗? 她宁可流血,都不流泪。 怎么能够让她,这般自残。 素和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公仪灏,“公仪灏。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以为他不想阻止吗? 他给她配好药时,她已经那般。 “流点血,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他再度补充,“蛊毒在她的血液里作怪,引血出体,能够减轻她所受的痛苦。只是,这样太伤身子。” 公仪灏走到他的面前,眉宇凝重的看着他:“难道,就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你这次去苗疆,难道寻找到一丝解救的法子?” 第169章 感觉到她的体温,没有下降,反而越来越热,想来,那毒药的作用已过,蛊虫又要作怪。 他连忙点住她的睡穴,把她雪白的藕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再这样下去,他怕他真的会忍不住。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她体内的蛊毒,至少还要再犯一次。 那毒药又不能多用,否则,对她的身体有极大的害处。 他这次去苗疆数月,却找不到法子,可解噬心合欢蛊的毒。必需,要找下蛊之人。 据公仪灏调查,德妃当年早已经将献蛊之人杀了。也没想过,给顾卿云解蛊。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下蛊毒的人。 也找不到解药。 公仪灏担恼顾卿云知道后,会伤心难过,一直没有告诉她。 “唔!” 痛苦的低吟,再度从女子的唇畔溢了出来。 素和渊看去,只见被点了睡穴的女子,竟已经被体内的蛊毒,折磨的冲存了穴道,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痛苦的扭动身子,眼角溢出一滴滴泪珠。 素和渊再度点住她的穴道,取来银针,快速给她施针放血。 期间,顾卿云痛苦的醒来过好几次,最终,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最后一次昏过去时,她紧紧的抓住素和渊的手臂,神智不清的喊道:“打昏我,打昏我……” 噬骨的****,熬的血液都在滋滋响的邪火,折磨得她快要发疯,已经失去理智。 素和渊从她心口,放出最后半碗心头血,终于,让她彻底的昏死过去。 素和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擦去她心口的鲜血,取来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辰时,站在院子里的那抹身影,拂去衣上的风霜离开了。 房间里传来一夜的嘤咛,让他的心,疼的有些麻木。 迎面走来脸色阴沉的公仪灏,他带着一身疲倦,似乎刚从忙完回来。 “梅兰大人,长公主现在怎么样?”看到庄耀宇从南苑走出来,神情有些难堪,公仪灏眉心一蹙,几步迎了上去,问道。 庄耀宇看着他,摇了摇头:“丞相大人若想知道,不妨自己去瞧便是。” 说罢,越过公仪灏,朝梅兰阁走去。 公仪灏看了眼他的满是风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提步进了南苑,直奔素和渊的房间。 素和渊手里正端着一碗的血,从床榻前走来,他眸色一暗,几步上前:“她怎么样?” 素和渊把那半碗血,放到桌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小女子,看着了眼公仪灏道:“折腾了一夜,刚刚才昏睡过去。” 公仪灏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睫羽上挂着泪珠,嘴角溢着一丝鲜血,心口一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他在床榻前坐了下来,执起袖子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血,眼角的泪珠,提着被子替她裹好身子,却发现她的心口和手臂上包着纱布渗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他眸色一沉,转头看向素和渊问道。素和渊瞟了他一眼,道:“为了清醒,她对自己,倒是下得了。” 公仪灏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瞪着他:“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这个女人的性子倔强的很。 若是被折磨到这种地步,她会失控的哭吗? 她宁可流血,都不流泪。 怎么能够让她,这般自残。 素和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公仪灏,“公仪灏。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以为他不想阻止吗? 他给她配好药时,她已经那般。 “流点血,对她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他再度补充,“蛊毒在她的血液里作怪,引血出体,能够减轻她所受的痛苦。只是,这样太伤身子。” 公仪灏走到他的面前,眉宇凝重的看着他:“难道,就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你这次去苗疆,难道寻找到一丝解救的法子?” 素和渊抿了抿薄唇,深深的看了一眼素和渊,半响,才吐出一个字:“有。” 公仪灏双眼一亮,“什么法子?” 素和渊微微蹙眉,眉心那一点朱砂妖娆生辉,“我也不确定,这个法子行不能。只能姑且一试。” 公仪灏道:“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 素和渊听了他这话,眯了眯眼眸,深意的望着他:“这般担心她,看来,是真的动了情。” 公仪灏神色一冽,望着他深意的眸子,眼底一片晦暗,“你若想要保住你绝缘谷,就要保住她的命。否则,就算我不动绝缘谷,也自会有人去动。阎殿的杀手个个冷血无情。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和绝缘谷吗?” 素和渊面色依旧,眼底毫无波澜,可眉宇间渗血的朱砂,却以不断的渗出杀气,“不要试图威胁我。否则,你们的长公主将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千倍,也将可能为整个绝缘谷陪葬。” ………… 顾卿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睁开眼睛,便看到公仪灏坐不远处的桌子上处理事情。 烛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渡上一层暖色,五官也勾勒的俊美无铸,让人看着心动。 顾卿云心神一敛,连忙摇了摇头,忽然感到胸口一疼,不由的闷哼一声,这一声闷哼,让正在处理帐务的公仪灏抬头看来。 见顾卿云醒了,想要从床上爬起来,连忙放下手中和帐本,走到床查前,扶着她的身子坐起来,倚在自己的胸膛,“你胸口有伤,小心一点。” 顾卿云低头一看,果然,胸口包着纱布,隐隐作痛,她这才迷糊的记起来,素和渊为她放心头血一事。 她喘息着,拽住公仪灏的手臂,问他:“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公仪灏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我的伤没事。你饿了吗,我让靖嬷嬷给你端吃的进来。” 顾卿云摇了摇头,“我不饿。” 她一点味口也没有,抓住公仪灏的手说:“公仪灏,这次科考,谁是状元?” 不知道顾卿云为何突然问这个,公仪灏说:“有几个不错的考生,至于状元之位,还是由皇上所定。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卿云挪了挪身子,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答题纸给公仪灏:“你看看这个。” 公仪灏拿过来一看,神色有些怔然:“你怎么会这次科考试题?” 莫不是那段时间,他夜里想的试题被她了去? 转而再是一想,不对啊。 这张试题完整,就连皇上出的题都在。除了拿到这些考题的大臣和监考,顾卿云不可能会知道。 “这是我在书阁发现的。”顾卿云接下来,把在书阁发试题,和陈辉与钟秋国私下约见的事情,告诉了公仪灏:“我怀疑,这试题就是二公主通过看书的方式交给陈辉的。” 第170章 第169 等修改 听了长歌这话,拈花眸色微微一敛,陷入了沉思当中,似乎谋算着什么:“你说的,有道理。” 长歌挑眉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和果子。 待拈花从思索中回神的时候,面前哪还有饭菜,就只剩下空盘子,而吃饱喝足的某人,正心满意足的在打饱嗝。 拈花看着面前的空盘子,嘴角狠狠一抽,“你还真不客气。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长歌瞟了他一眼,“少吃一顿饿不死,别忘记我们来这里的正事。” 长歌这么一提,拈花脸上的不满倾刻散去,连忙堆上谄媚的笑容:“月歌姑娘说的是。如今,我以伤势为由,被这帮和尚安排在这里休养,打探不了外面的怀脱。月歌姑娘能够在这大明寺出入自由,不被引起怀疑,还要劳月歌姑娘帮忙。” 长歌一听正事儿来了,眉眼一挑:“你连魔门的计划都没有告诉我,怎么帮忙?” 拈花听她语气不满,连忙安抚了一下,随之,手掌一翻,拿出绿色的瓷瓶放到月歌的面前,“月歌姑娘你瞧,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好东西。” 长歌眯了眯眼眸,瞅了一眼拈花,拿起那瓶子,正欲打开闻闻是什么东西,却被拈花阻止:“月歌姑娘,使不得。这个东西只要一滴,都能够毒死一只成年,达到灵尊阶级的妖兽。是我们门主亲自炼的。屠杀嵩山少林,全靠的他。可不能轻易闻了去。” 长歌听言,脸色一变,好在有纱幔遮住脸庞,拈花看不到她的脸色。 她把瓷瓶握在掌心,透过轻薄的纱幔,眸光森冷的凝着他:“这东西怎么用?” 拈花做了一个禁声举动,起身走到门后,贴耳倾听外面的动劲,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有人经过,有人监听,这才走到长歌的身边,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同她讲。 长歌听了之后,嘴角勾画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山下全是浩气盟的人,魔门若想攻上山,只怕不容易。也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如此一来,岂不是引来更多的人。” 拈花在长歌的身边坐了下来,神秘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魔门自有妙招。” 长歌见他卖关子子不说,眯了眯眸子:“什么妙招?我的性命,也堵在里面,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要搭上我的命。我必需要清楚的知道,你们的计划,否则,这毒我是不会投的。” 说罢,把那瓶毒药放到拈花的面前。 拈花一瞧她拒绝,眼底流露出一丝怅然,连忙道:“月歌姑娘,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 长歌冷冷一哼:“拈花,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拈花白了一眼长歌:“我是只负责混入大明寺投毒,事成之后,放出信号,由护法带领弟子杀入魔门。至于他们是从山下刹上来,还是从天下杀下来,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说着,朝长歌耸了耸肩膀。 长歌盯着他,见他不像是说谎,伸手从他的面前拿回药,装了起来,站起身子跟他道:“传消息给魔门,今夜动手。” 拈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瞳孔缩了缩,提醒了一声:“你要小心。” 长歌没有理他,开了门,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院子。 入夜 大明寺的夜,格外美丽,磐石般的圆月嵌在缀满繁星的夜空,散发着皎洁清冷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大明寺。 风起,云涌 前一瞬,还明亮的磐月,下一瞬,被一层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光芒。 夜漆黑下来 夜间的风,更加的大了,透着一股腥风血雨的味道。 整个寺庙除了如鬼哭狼嚎的风声,便是自前殿传来的诵经声。 这是大明寺和尚,在晚饭之后所要做的晚课。 他们如往常一般,重复一复一日的功课。全然不知,萧瑟的杀气,已将整个大明寺笼罩起来,腥风血雨正在大明寺的上空盘旋。 长歌从的扫视,在大殿扫过,落在了慧净大师的身上片刻,便收了回来,迅速回到了拈花的院子,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拈花便已经迎了上来,焦急的问:“怎么样?那帮和尚有动劲了吗?” 长歌眸色一厉,一把瞅住拈花的衣襟,刻意压低声音冷声道:“你不是说那些毒,投入井水里面,毒性就不会强烈,那些和尚不会立即死亡?” 长歌的话音一落,院子外面传来慌乱的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随之,远处的山头,传来撞钟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拈花一听,双眼发光,面上一喜道:“成功了。” 长歌一巴掌打在拈花的脸上,力度甩的很大,指甲划破了拈花的脸庞,出现四条血淋淋的指甲痕迹,疼的拈花嘴角抽蓄,那张幻颜的脸在一团雾气中散去,恢复到拈花本来的模样。 “你疯了吗?”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庞,拈花愤怒的瞪着长歌,“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那帮和尚不死,怎么寻找沧澜经?” 长歌的眸光他的脸上的几道血痕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邪佞,“你似乎忘记了,我来的目地。那帮和尚死了我如何采阳?还是你觉得,你耍得起我?” 她说着,握着手腕在掌心活动着,一步步走向拈花。 拈花见她满身杀气的走向自己,显然想对自己出手。若是往常,他不会给别人向他了手的机会。 可一起到,长歌在他的身上订了契约。他伤不了她。 只好忍气吞生,好脾气的跟她说:“你先别生气。那些死在毒药的下和尚,都是些修为不高的和尚,采了他们的阳元了增强不了多少修为。那些修为高的高僧,没那么容易死在毒下,否则,何需出动魔门,我一人足以。月歌姑娘,那些和尚很快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把院子包围,我们必需赶紧离开这里。等护法杀上山来。” 第171章 正在修改中。抱歉啊 听了长歌这话,拈花眸色微微一敛,陷入了沉思当中,似乎谋算着什么:“你说的,有道理。” 长歌挑眉看了他一眼,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菜肴和果子。 待拈花从思索中回神的时候,面前哪还有饭菜,就只剩下空盘子,而吃饱喝足的某人,正心满意足的在打饱嗝。 拈花看着面前的空盘子,嘴角狠狠一抽,“你还真不客气。也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长歌瞟了他一眼,“少吃一顿饿不死,别忘记我们来这里的正事。” 长歌这么一提,拈花脸上的不满倾刻散去,连忙堆上谄媚的笑容:“月歌姑娘说的是。如今,我以伤势为由,被这帮和尚安排在这里休养,打探不了外面的怀脱。月歌姑娘能够在这大明寺出入自由,不被引起怀疑,还要劳月歌姑娘帮忙。” 长歌一听正事儿来了,眉眼一挑:“你连魔门的计划都没有告诉我,怎么帮忙?” 拈花听她语气不满,连忙安抚了一下,随之,手掌一翻,拿出绿色的瓷瓶放到月歌的面前,“月歌姑娘你瞧,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好东西。” 长歌眯了眯眼眸,瞅了一眼拈花,拿起那瓶子,正欲打开闻闻是什么东西,却被拈花阻止:“月歌姑娘,使不得。这个东西只要一滴,都能够毒死一只成年,达到灵尊阶级的妖兽。是我们门主亲自炼的。屠杀嵩山少林,全靠的他。可不能轻易闻了去。” 长歌听言,脸色一变,好在有纱幔遮住脸庞,拈花看不到她的脸色。 她把瓷瓶握在掌心,透过轻薄的纱幔,眸光森冷的凝着他:“这东西怎么用?” 拈花做了一个禁声举动,起身走到门后,贴耳倾听外面的动劲,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有人经过,有人监听,这才走到长歌的身边,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同她讲。 长歌听了之后,嘴角勾画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旋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山下全是浩气盟的人,魔门若想攻上山,只怕不容易。也会引起不小的轰动。如此一来,岂不是引来更多的人。” 拈花在长歌的身边坐了下来,神秘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魔门自有妙招。” 长歌见他卖关子子不说,眯了眯眸子:“什么妙招?我的性命,也堵在里面,若是有个万一,岂不是要搭上我的命。我必需要清楚的知道,你们的计划,否则,这毒我是不会投的。” 说罢,把那瓶毒药放到拈花的面前。 拈花一瞧她拒绝,眼底流露出一丝怅然,连忙道:“月歌姑娘,不是我不说,是我也不知道。” 长歌冷冷一哼:“拈花,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拈花白了一眼长歌:“我是只负责混入大明寺投毒,事成之后,放出信号,由护法带领弟子杀入魔门。至于他们是从山下刹上来,还是从天下杀下来,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说着,朝长歌耸了耸肩膀。 长歌盯着他,见他不像是说谎,伸手从他的面前拿回药,装了起来,站起身子跟他道:“传消息给魔门,今夜动手。” 拈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瞳孔缩了缩,提醒了一声:“你要小心。” 长歌没有理他,开了门,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院子。 入夜 大明寺的夜,格外美丽,磐石般的圆月嵌在缀满繁星的夜空,散发着皎洁清冷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大明寺。 风起,云涌 前一瞬,还明亮的磐月,下一瞬,被一层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光芒。 夜漆黑下来 夜间的风,更加的大了,透着一股腥风血雨的味道。 整个寺庙除了如鬼哭狼嚎的风声,便是自前殿传来的诵经声。 这是大明寺和尚,在晚饭之后所要做的晚课。 他们如往常一般,重复一复一日的功课。全然不知,萧瑟的杀气,已将整个大明寺笼罩起来,腥风血雨正在大明寺的上空盘旋。 长歌从的扫视,在大殿扫过,落在了慧净大师的身上片刻,便收了回来,迅速回到了拈花的院子,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拈花便已经迎了上来,焦急的问:“怎么样?那帮和尚有动劲了吗?” 长歌眸色一厉,一把瞅住拈花的衣襟,刻意压低声音冷声道:“你不是说那些毒,投入井水里面,毒性就不会强烈,那些和尚不会立即死亡?” 长歌的话音一落,院子外面传来慌乱的惊叫声,“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随之,远处的山头,传来撞钟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 拈花一听,双眼发光,面上一喜道:“成功了。” 长歌一巴掌打在拈花的脸上,力度甩的很大,指甲划破了拈花的脸庞,出现四条血淋淋的指甲痕迹,疼的拈花嘴角抽蓄,那张幻颜的脸在一团雾气中散去,恢复到拈花本来的模样。 “你疯了吗?”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庞,拈花愤怒的瞪着长歌,“你到底是哪边的人?那帮和尚不死,怎么寻找沧澜经?” 长歌的眸光他的脸上的几道血痕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邪佞,“你似乎忘记了,我来的目地。那帮和尚死了我如何采阳?还是你觉得,你耍得起我?” 她说着,握着手腕在掌心活动着,一步步走向拈花。 拈花见她满身杀气的走向自己,显然想对自己出手。若是往常,他不会给别人向他了手的机会。 可一起到,长歌在他的身上订了契约。他伤不了她。 只好忍气吞生,好脾气的跟她说:“你先别生气。那些死在毒药的下和尚,都是些修为不高的和尚,采了他们的阳元了增强不了多少修为。那些修为高的高僧,没那么容易死在毒下,否则,何需出动魔门,我一人足以。月歌姑娘,那些和尚很快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把院子包围,我们必需赶紧离开这里。等护法杀上山来。” 第172章 第171 没想到出来,便见她正在吩咐婢女去库房领补品。 他望着她走进房间的眸光,微微一闪,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身中蛊毒的事情传出去。至于,你那奇幻的武功……” 顾卿云越过他的步子停了下来,显然,范安南最后一句话,抓住了重点。 顾卿云根本就不担心范安南把她身中蛊毒一事说出去。 “如果,你想调查我到底学了什么武功,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将什么也调查不到。”她看了他一眼走,走入内殿,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方才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 随后跟着入殿的范安南,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凝目望着她,他也怀疑过,因为她在顾卿云的体内,根本就没有探到真气内功,不像是隐藏武功。 而且,她那日所使用的力量很奇幻,也很强大,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那天断的就不是两根肋骨,而是当场身亡。 “你,真的是长公主?”半响,范安南凝着顾卿云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女人和传闻的长公主,判若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 对她所有的认知和了解,都被颠覆。 他怀疑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长公主。 但却又调查不到什么资料。 “你不是第一个这般怀疑本宫的人。”顾卿云瞟了他一眼,饮了口怀子里的茶水,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幕,悠悠的说道:“本宫只能告诉你,本宫叫顾卿云。至于,本宫是不是长公主,取决于你眼里的我。” 范安南一怔,抿唇望着她,却不作一言。 顾卿云却已经收回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讥诮一笑:“你们又何曾把本宫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范安南见她眉宇透着淡淡的哀愁,眼底流露着讥诮与嘲弄,不由的皱了皱好看的眉。 他不否认顾卿云的话,她即便是长公主又如何,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肮脏的女人罢了。 可为什么,他却突然对这个肮脏的女人,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不是个轻易能被美色迷惑的人。也不是禁不住诱惑的人。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根本就无法掌控,甚至,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引着走。 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你是长公主,他日登上帝位,便是大隋的女帝,没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境,对她说这句话。 他忽然发现,自从遇上她开始。他的话似乎也变的多了起来。 “那么你呢?”顾卿云不问其他,就只看他的眼睛,凝望着他问:“那么,太史大人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范安南眉心一跳,委实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询问自己,“长公主是安南的妻子,长公主觉得,安南是该把长公主放在眼里,还是……放在心里?” 他望着她,毫不逃避。 顾卿云竟被他这话给反问住了,望着他半响,随即,两个人莫名的笑了。 傍晚,顾卿云派人传话回东宫,她今夜留宿在竹院,竹院上上下下的人高兴坏了。 只有范安南一个人淡定如厮,埋头吃着面前的饭菜,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小女子。 察觉到范安南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顾卿云以为他担心今夜会让他侍寝,忽而,起了调侃的心思,道:“今夜侍寝,你的身子,能行吗?” 顾卿云的话音一落,范安南刚吃到嘴里的饭菜,来不及咽下,呛在喉咙,俊脸涨红,忍不住咳了起来。 顾卿云见他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羞红,不由的心情大悦,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知道被她戏谑,范安南红着脸,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缓过那股子咳劲,眯着仿佛流转着万千光芒的琉璃眼瞳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副身子纵是伤残,也能让你满意。但你要想清楚了,你那副身子行吗?” 到不是范安南被吓的呛住,实在是顾卿云这话,让他忍俊不禁。 和他在一个房间,该担心的人,是顾卿云,而不是他。 顾卿云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说的,你好像很厉害一样。” 被质疑那方面,范安南的脸黑了下来,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长公主若不信,可以试试看。” 顾卿云朝他抛去一个白眼,“我脏。” 一句话,范安南的神色变了,眉心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直勾勾的望着顾卿云。 顾卿云无所谓的笑着望着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范安南紧紧的抿着双唇,并不说话。 顾卿云也没在理他,继续吃着面前的饭菜,吃饱了之后,就在院子里面散步。 范安南坐在窗前望着她的身影,目光不曾离开。 满脑子浮现的画面,都是她笑着对他说“我脏” 这话,明明是他曾对她说过的话。 可为什么,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那么的刺耳? 她宁可受忍蛊毒发作时的痛苦,宁可自伤,保持清醒,也不要任何人来伺候她。 这样的她很脏? 他也在心里问自己。 可却又找不到答案。 顾卿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顾卿云在院子里消食走的累了,才回到内殿,范安南已经不知去向,顾卿云想,他应该是去了竹林看望那条巨蟒。 “来人,准备洗浴的水抬进来。”她让秋盈准备洗浴的水和干净的衣服,便在内堂沐浴。 待她沐浴好,回到内殿时候,范安南还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盘坐了床上,打坐入定。 夜越来越深,约摸子时,范安南才回来,看到顾卿云还没有睡时,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怎么还没睡?” 他特意回来的晚,想待她睡了才回来。 没想到,她竟然也没有休息:“在打坐练功?” 看她的模样,像是在打坐。 顾卿云没有多说,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道:“早点睡吧,明儿还要去南苑换药。” 范南安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大掌一挥,一掌风熄灭了殿内的烛火,他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侧。 第173章 第172 请输入正文顾卿云倒是比较安然,昨儿夜里陪公仪灏处理公仪家的帐册直到天亮,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多时,便睡了过。 听到小女子嘴里传来的呼吸均匀声,范安南轻轻起身,抬头侧望,见她双眼紧闭,睡颜甜美,果真就这般睡着了,对于这个大男人,竟没有一点的防备。 范安南皱了皱眉头,躺下来朝她挪了挪,掀开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听着她如猫儿般的呼吸声,渐渐的陷入沉睡。 顾卿云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腰间搭着一条胳膊,后背暖暖的,被搂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心中一怔,立即转身。 湿濡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一张俊逸风华的脸庞放大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朝后挪了挪身子,与男人拉开距离。 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却不容她逃离,又把她搂回怀里,她狡不及防,头随着身体撞向熟睡的男人,双唇不着痕迹的撞在男人的脸颊上。 她以为男人会因此而睡来,可男人实在是太累,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嘤咛,像个熟睡的小狗似的蠕动着脸颊在她唇上蹭了蹭,吁了一口气,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2章 顾卿云从来都没有仔细的打量过眼前这个男人,她睁大眼睛,打量着他裉去一身戾气和杀气的脸庞,俊美绝伦,眉似羽刀,鼻梁挺而直,像刀刻般给人一种坚毅凌厉的感觉,那张略显苍白的唇微抿着,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让他怎个人看起来很虚弱,也有几分可爱。 慢慢的把头,从他的脸上移开,小心翼翼的把搂在自己腰肢的手移开,跨过他的身子下了锦榻,出了房间。 “长公主,有什么吩咐?”门外的婢女见顾卿云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顾卿云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点。去库里领些补品,让厨房炖了送来给你家主子,再做些可口的饭菜。” 婢女一听,热泪盈眶,竹院终于不在向之前那般冷清了,太史大人终于从地牢出来,长公主的心里还是有太史大人的,她们这条小命也保住了。 “是长公主。秋盈这就去。”自称为秋盈的婢女,喜极而泣的应声离去。顾卿云被她那副样子,弄的哭笑不得。 这东宫步是如此,她待谁好,谁的在这东宫的待遇便好。 自范安南进了东宫,搬入这竹院,她来过几次,下人们自然以为范安南不受宠,所受到的待遇也很差,没有人愿意往这竹院来。 想来,是她的到来,让这些婢女受宠若惊。 摇了摇头,她转身便要回房间。 一转身,一抹身影出现在他身后看着她,她一愣,望着站在身后的男人,欠意一笑:“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到不是因为顾卿云跟婢女说话,把范安南吵醒了,而是,搂在怀里的女子不见了,让范安南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这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以为,顾卿云睡了一觉,身子好些了,便走了。 没想到出来,便见她正在吩咐婢女去库房领补品。 他望着她走进房间的眸光,微微一闪,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身中蛊毒的事情传出去。至于,你那奇幻的武功……” 顾卿云越过他的步子停了下来,显然,范安南最后一句话,抓住了重点。 顾卿云根本就不担心范安南把她身中蛊毒一事说出去。 “如果,你想调查我到底学了什么武功,那么,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将什么也调查不到。”她看了他一眼走,走入内殿,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方才道:“这世上,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 随后跟着入殿的范安南,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凝目望着她,他也怀疑过,因为她在顾卿云的体内,根本就没有探到真气内功,不像是隐藏武功。 而且,她那日所使用的力量很奇幻,也很强大,如果,不是他内力深厚,那天断的就不是两根肋骨,而是当场身亡。 “你,真的是长公主?”半响,范安南凝着顾卿云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女人和传闻的长公主,判若两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 对她所有的认知和了解,都被颠覆。 他怀疑这个女人,不是真正的长公主。 但却又调查不到什么资料。 “你不是第一个这般怀疑本宫的人。”顾卿云瞟了他一眼,饮了口怀子里的茶水,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夜幕,悠悠的说道:“本宫只能告诉你,本宫叫顾卿云。至于,本宫是不是长公主,取决于你眼里的我。” 范安南一怔,抿唇望着她,却不作一言。 顾卿云却已经收回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讥诮一笑:“你们又何曾把本宫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范安南见她眉宇透着淡淡的哀愁,眼底流露着讥诮与嘲弄,不由的皱了皱好看的眉。 他不否认顾卿云的话,她即便是长公主又如何,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肮脏的女人罢了。 可为什么,他却突然对这个肮脏的女人,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不是个轻易能被美色迷惑的人。也不是禁不住诱惑的人。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他根本就无法掌控,甚至,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引着走。 长此下去,该如何是好。 “你是长公主,他日登上帝位,便是大隋的女帝,没有人敢不把你放在眼里。”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境,对她说这句话。 他忽然发现,自从遇上她开始。他的话似乎也变的多了起来。 “那么你呢?”顾卿云不问其他,就只看他的眼睛,凝望着他问:“那么,太史大人你,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范安南眉心一跳,委实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询问自己,“长公主是安南的妻子,长公主觉得,安南是该把长公主放在眼里,还是……放在心里?” 他望着她,毫不逃避。 顾卿云竟被他这话给反问住了,望着他半响,随即,两个人莫名的笑了。 傍晚,顾卿云派人传话回东宫,她今夜留宿在竹院,竹院上上下下的人高兴坏了。 只有范安南一个人淡定如厮,埋头吃着面前的饭菜,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小女子。 察觉到范安南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顾卿云以为他担心今夜会让他侍寝,忽而,起了调侃的心思,道:“今夜侍寝,你的身子,能行吗?” 顾卿云的话音一落,范安南刚吃到嘴里的饭菜,来不及咽下,呛在喉咙,俊脸涨红,忍不住咳了起来。 顾卿云见他呛的说不出话来,脸色羞红,不由的心情大悦,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知道被她戏谑,范安南红着脸,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缓过那股子咳劲,眯着仿佛流转着万千光芒的琉璃眼瞳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副身子纵是伤残,也能让你满意。但你要想清楚了,你那副身子行吗?” 第174章 范安南几她几翻阻止,心里更加猜测,她的伤是在骗自己,眼神陡然一厉,“素和渊看得,我为何看不得?还是说,你的伤,根本就是一个借口。” 顾卿云听他这么说,一颗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他果然看出来了。 见他的脸色变了,眼底的光芒森冷无比,像是把自己冻上似的。 她心里的了一个冷颤,眉眼弯弯,她抬头冲他妖娆一笑:“什么借口?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范安南眉心紧蹙,眸色越发地冷却,从她的身上起身,退开五步之远,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望着她:“说罢,这么做的目地。” 事到如今,再装下去,也没有用了。 他既然挑明了说,顾卿云了不好继续装下去,从床上起身,看着脸色冷却下来的范安南道:“诸君选举大会快到了,我想让你教我剑法。” 范安南听了他这话,眯起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他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改变有目地。 原来,主意打到他的剑法上来了。 那剑法是他祖传的剑法,祖宗规矩不传外人。 她现在,却要他教她。 见范安南不说话,顾卿云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眨着秋水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叹息道:“我琴棋书画,再学上十年,也比不上二妹,通鉴国策也不如二妹懂,茶艺手工再学上几年,也不如三妹好,骑箭之术还要等司马睿回来教我,想来也不如五妹箭术高,七妹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这些我都不擅长。如果,诸君选举大会上,我连一彩都没有出,岂不是丢长公主的人。身为夫君的你们,也要跟着我掉面子。” 范安南看着她在面前喋喋不休的跟着分晰其中的利害的关系,那副怅然失落的模样,让他看在心里极为不适。 他默默的仰头。 悲催的发现,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找借口,找理由去教她剑法。 她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剑法,传给自己的妻子,不算违背祖宗规矩吧? 这边范安南在兀自的想,那边顾卿云说了大半天,见范安南仰头望天,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眉一蹙,抬起脚来,在他脚上踩了一脚,瞪着他:“范安南,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范安南脚疼的回过神来,就看到小女子瞪大双眼,愤怒的瞪着自己,他蹙了蹙眉,道:“我的剑法,乃家传剑法,祖宗规矩,不可以传授给外人。长公主,另寻他人吧。” 说罢,朝外走去。 顾卿云听闻,嘴角抽了抽,立时跟了上去:“真的不传授吗?” 范安南不看她,也不理他。 虽然,已经在心里打算教她了。 可是,被她有目地性的玩弄欺骗,让他很不爽。 见范安南不理自己,脸色很难看,显然还在生气。 他想了想道:“这种被欺骗感觉很糟糕吧?” 范安南眸光微微一闪,不说话,心里却在恨不得冲好咆哮,不是一般的糟糕,让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顾卿云走到竹院门口时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身影说:“当我知道,身边每一个夫君靠近我都带着厌恶和目地时,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 说罢,她不在多说,朝转身朝公主殿的方向走去。 未了,留下一句话:“既然,你有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自然不会逼你。” 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身看去,顾卿云已经朝公主殿走去。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许久,只到在视线里消失,他才收回目光,转而,朝南苑走去。 顾卿云有些失落的回到公主殿,往香榻上一躺,叹了一口气。 庄耀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呈现出一个大字,正在唉声叹气。 “怎么了?一回来,就唉声叹息。”庄耀宇走到床榻前望着她失落的小脸,微微蹙眉的问。 顾卿云睁开双眼,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庄耀宇,坐起身子,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耀宇,这剑法,是学不到了。” “原来,你是为这事在唉声叹息啊。”摸着小女子的后脑勺,庄耀宇展颜一笑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太史大人去了南苑。” 顾卿云一听,双眼瞪的老大,仰头望他:“真的?” 庄耀宇点了点头,“不信,你待会儿传素和大人前来问问便是。” 顾卿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一蹦老高的搂上庄耀宇的脖子,一脸兴奋的道:“说一定有望。” 见她如此高兴,庄耀宇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说:“瞧把你高兴的。” 顾卿云不可置否。 范安南的剑法她很欣赏,就算不为诸君选举大会准备,她是打从心底想要学。 “长公主。”届时,靖嬷嬷进了内殿,能传道:“长公主,二公主身边的丫鬟来传话,几位公主都在骑射场比试射箭,请长公主一同前去骑射场。” 顾卿云听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你去回话,我稍后就到。” 见他回答的干脆,庄耀宇有些担心的道:“几位公主的骑射都很出色,如今,平西王还没回来,你连箭都没有碰过,怎么去和她们比试。” 知道庄耀宇担心什么,顾卿云眉眼一挑,脸上流露出出自信的笑容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大隋国是马上打下来的天下,比较重骑箭,几位公主从小就开始学习骑射之术。 她自然知道,她那几个妹妹骑射术,都很出色。尤其是五公主,顾凌娇。别看她嚣张,可箭术和骑术却是几人中最好的,手里的蛇形鞭,没人比得了。 她算是和这几个妹妹结下了深仇,找她这个从小怎么也学不会射箭的人去比试射箭,目地显而易见。 不过,想要羞辱,甚至于在箭术上给她难堪,呵呵,恐怕,要让她们失望了…… 顾卿云换了一身黛色的轻骑的劲装,同庄耀宇一同来到了骑射场。 远远的便看到几位陌生的男子,陪在几位公主的身边,正在戏笑打闹,好不热闹。 想来,都是几位公主的夫君。 “长公主到。”一声尖锐的嗓子喊下去,骑射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眸光在一瞬间,都向顾卿云和庄耀宇投来。 第175章 前面做了点修改。正在努力修改中。 范安南几她几翻阻止,心里更加猜测,她的伤是在骗自己,眼神陡然一厉,“素和渊看得,我为何看不得?还是说,你的伤,根本就是一个借口。” 顾卿云听他这么说,一颗心咯噔一下沉入了谷底,他果然看出来了。 见他的脸色变了,眼底的光芒森冷无比,像是把自己冻上似的。 她心里的了一个冷颤,眉眼弯弯,她抬头冲他妖娆一笑:“什么借口?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范安南眉心紧蹙,眸色越发地冷却,从她的身上起身,退开五步之远,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望着她:“说罢,这么做的目地。” 事到如今,再装下去,也没有用了。 他既然挑明了说,顾卿云了不好继续装下去,从床上起身,看着脸色冷却下来的范安南道:“诸君选举大会快到了,我想让你教我剑法。” 范安南听了他这话,眯起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他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改变有目地。 原来,主意打到他的剑法上来了。 那剑法是他祖传的剑法,祖宗规矩不传外人。 她现在,却要他教她。 见范安南不说话,顾卿云走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眨着秋水潋滟的眸子望着他,叹息道:“我琴棋书画,再学上十年,也比不上二妹,通鉴国策也不如二妹懂,茶艺手工再学上几年,也不如三妹好,骑箭之术还要等司马睿回来教我,想来也不如五妹箭术高,七妹诗词歌赋,四书五经倒背如流。这些我都不擅长。如果,诸君选举大会上,我连一彩都没有出,岂不是丢长公主的人。身为夫君的你们,也要跟着我掉面子。” 范安南看着她在面前喋喋不休的跟着分晰其中的利害的关系,那副怅然失落的模样,让他看在心里极为不适。 他默默的仰头。 悲催的发现,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找借口,找理由去教她剑法。 她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剑法,传给自己的妻子,不算违背祖宗规矩吧? 这边范安南在兀自的想,那边顾卿云说了大半天,见范安南仰头望天,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眉一蹙,抬起脚来,在他脚上踩了一脚,瞪着他:“范安南,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范安南脚疼的回过神来,就看到小女子瞪大双眼,愤怒的瞪着自己,他蹙了蹙眉,道:“我的剑法,乃家传剑法,祖宗规矩,不可以传授给外人。长公主,另寻他人吧。” 说罢,朝外走去。 顾卿云听闻,嘴角抽了抽,立时跟了上去:“真的不传授吗?” 范安南不看她,也不理他。 虽然,已经在心里打算教她了。 可是,被她有目地性的玩弄欺骗,让他很不爽。 见范安南不理自己,脸色很难看,显然还在生气。 他想了想道:“这种被欺骗感觉很糟糕吧?” 范安南眸光微微一闪,不说话,心里却在恨不得冲好咆哮,不是一般的糟糕,让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顾卿云走到竹院门口时停了下来,看着他的身影说:“当我知道,身边每一个夫君靠近我都带着厌恶和目地时,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 说罢,她不在多说,朝转身朝公主殿的方向走去。 未了,留下一句话:“既然,你有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自然不会逼你。” 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身看去,顾卿云已经朝公主殿走去。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许久,只到在视线里消失,他才收回目光,转而,朝南苑走去。 顾卿云有些失落的回到公主殿,往香榻上一躺,叹了一口气。 庄耀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呈现出一个大字,正在唉声叹气。 “怎么了?一回来,就唉声叹息。”庄耀宇走到床榻前望着她失落的小脸,微微蹙眉的问。 顾卿云睁开双眼,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庄耀宇,坐起身子,展开双臂,环住他的腰身:“耀宇,这剑法,是学不到了。” “原来,你是为这事在唉声叹息啊。”摸着小女子的后脑勺,庄耀宇展颜一笑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太史大人去了南苑。” 顾卿云一听,双眼瞪的老大,仰头望他:“真的?” 庄耀宇点了点头,“不信,你待会儿传素和大人前来问问便是。” 顾卿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一蹦老高的搂上庄耀宇的脖子,一脸兴奋的道:“说一定有望。” 见她如此高兴,庄耀宇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说:“瞧把你高兴的。” 顾卿云不可置否。 范安南的剑法她很欣赏,就算不为诸君选举大会准备,她是打从心底想要学。 “长公主。”届时,靖嬷嬷进了内殿,能传道:“长公主,二公主身边的丫鬟来传话,几位公主都在骑射场比试射箭,请长公主一同前去骑射场。” 顾卿云听言,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你去回话,我稍后就到。” 见他回答的干脆,庄耀宇有些担心的道:“几位公主的骑射都很出色,如今,平西王还没回来,你连箭都没有碰过,怎么去和她们比试。” 知道庄耀宇担心什么,顾卿云眉眼一挑,脸上流露出出自信的笑容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 大隋国是马上打下来的天下,比较重骑箭,几位公主从小就开始学习骑射之术。 她自然知道,她那几个妹妹骑射术,都很出色。尤其是五公主,顾凌娇。别看她嚣张,可箭术和骑术却是几人中最好的,手里的蛇形鞭,没人比得了。 她算是和这几个妹妹结下了深仇,找她这个从小怎么也学不会射箭的人去比试射箭,目地显而易见。 不过,想要羞辱,甚至于在箭术上给她难堪,呵呵,恐怕,要让她们失望了…… 顾卿云换了一身黛色的轻骑的劲装,同庄耀宇一同来到了骑射场。 远远的便看到几位陌生的男子,陪在几位公主的身边,正在戏笑打闹,好不热闹。 想来,都是几位公主的夫君。 “长公主到。”一声尖锐的嗓子喊下去,骑射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眸光在一瞬间,都向顾卿云和庄耀宇投来。 第176章 第175 “全寺人的性命,哼。”帝弑天眯了眯墨绿色猖獗的眼瞳,勾起黑袍下的薄唇,邪佞一笑,“那本帝就成全你。” 他心念一动,一抹流光从他的眉心流窜而出。 下一瞬,一声尖锐刺耳,震碎人灵魂的兽吼声,像是惊天雷似的在众人的头顶轰炸而响。 威力强大的声波,震的整个大明寺都在颤抖,震的众人身形不稳,耳膜刺穿,五脏受损。 长歌被长孙策及时捂住耳朵,以防护罩保护,才得已没有被那一声山动地摇的兽吼声,震破耳膜。 她从长孙策的怀抱里探出头来,朝头顶望去,只见半空中出现一只披挂着红色铠甲鳞片的妖兽。 那妖兽的模样很怪异,羊身人面,头长犄角,高大凶兽,一双铜锣大的双眼睛长在腋下,虎齿人爪,嘴里发出来吼叫声尖锐清亮犹如婴儿嚎哭大般。 长歌见此兽,双眼顿时瞪的老大:“上古妖兽,饕餮。” 没错,眼前这个庞大凶残的妖兽,竟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凶兽饕餮,贪婪,残暴。 “糟糕,这个帝弑天的契约兽,竟然是上古妖兽,这饕餮吸食人的精魂为食,若是被他食了精魂,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长歌的神色凝重下来,她前世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传说中的妖兽,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更别说是捕捉。 “大家小心,切莫让这妖兽,吸**魂。”大明寺的诸位高僧,看到饕餮的一瞬间,脸色大变,立刻提醒众位和尚。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那饕餮从空中一跃而下,地面顿时如网般裂来,大明寺跟着颤了颤,众僧四退。 长孙策抱着长歌,不动声色,脚下后溜,衣袂不动,远离饕餮的攻击范围。 饕餮张开大嘴一声咆哮,四周风起石飞,修为低的沙弥们个个捂着耳朵,痛苦的惨叫起来。 甚至,有承受不了饕餮声波攻击的,当即吐血昏死,七窍流血。 那上古妖兽,何等的凶残厉害。 “全部后退。”一瞧众僧死伤无数,莲花宝殿的鸠摩大师,立时手握佛杖,纵身于高空,手中的莲圣佛杖七彩灵力萦绕于莲花佛身,在虚空快速划出佛家佛文,一声急喝:“两位师弟,金刚伏魔阵。” 此声一落,立刻有两位高僧,纵身而出,腾空而立,挥舞着手中的佛仗,与鸠摩大师完成金钢伏阵。 很快,三僧坐阵,以大明寺的金钢伏魔阵困住饕餮。 帝弑天双臂环胸,眯着墨绿色的眼眸,蔑视着三僧:“上古妖兽,也是你们这等凡僧能够困住的?哼,不自量力。” 饕餮被头顶罩下来的佛文,定住了身子,又瞧三僧以伏魔阵困住了自己,脖然大怒,腑下的双眼卷起残暴嗜血的狠光,仰头一吼,嘴里吐出大量的黑色浊气。 那黑色浊气是饕餮体内妖兽剧毒,但凡吸噬到饕餮的浊气,便将会被饕餮控制心智。 那三僧坐伏魔阵,若是一不小心,吸了那饕餮的浊气,后果不堪设想。 长歌的眉,皱得更深,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色,那遮天网,把大明寺与外界隔绝,浩气盟的人纵是赶来救援,闯不进这遮天网。 如是这般下去,大明寺里的所有人,纵然不死和帝弑天的血战,也将困在这里没有出路。 长歌的内心,忽然有一股深恶的罪恶感。 如果,她再考虑周全一点,从拈花的嘴里再套出更多的实情,或许,事情就不会发殿到现在。 现在,大明寺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上古妖兽,饕餮的凶残,岂是那般轻易困得住的? “长孙策,沧澜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帝弑天为了抢夺沧澜经,不惜屠杀嵩山少林和大明寺,光明正大与的名门正派为敌? 长孙策听到长歌这般闻,眸色微动,低垂眼敛看着她道:“沧润经是佛家圣物,由千万年前圆寂的沧澜祖佛传下来的,一共分为八卷,几经辗转,沧澜经早已经在经久的历史河流中流传,只剩下其中两卷落入嵩山少林与大明寺。传闻只要寻找到八卷沧澜经,就能够找到永生不死的秘密,执掌神佛两界,乃至于万界。” 长歌闻言,心中大惊:“有如此神奇?” 天元大陆上的人,虽不是普通人,天生就拥有灵力可修炼成仙,成神,乃至于佛。让他们的寿命,比普通人高于百年,千年。 可依旧逃不出天地法则,自然法则,终有一死。 人会老死,神仙,妖魔,圣佛,万灵,也要历经千般磨难,万般劫数,最终,死于命劫。 而真正与天地同寿的人,人神魔三界,还没有一人。 长孙策抿了抿,说道:“只是传闻罢了。” 这世上有多少劫难,是从传闻开始,终于毁灭? 长歌跟他说:“我出去一趟。” 长孙策微微蹙眉,自指尖挤出一滴血,点在长歌的眉心,放开了她:“此血,可驱逐饕餮的浊气,不会让你无意间吸食了饕餮的浊气,从而被控制。若有危险,在心里呼唤我。我能够听到。” 长歌瞟了眼眉心那滴血,看向头顶的天空,果然,饕餮的浊气像是障雾一般弥漫而来。 她朝那些僧人望去,只见那些僧人,已集合众僧之力,撑强大的防护罩,把饕餮的浊气阻止在外。 但那三位为僧,为了对付饕餮,却受了不轻的重伤。 饕餮已经挣脱佛方的控制,暴戾的破三僧的伏魔阵。 孔明大师和另外六位高僧,也加入了伏魔阵,联手对伏饕餮。 长歌蹙了蹙眉,跟长孙策说:“帝弑天乃饕餮困住几位大师,必定会破佛光普照阵法,救出魔千刹屠杀全寺,再慢慢的寻找沧澜经,你要小心点。” 见她担心自己,长孙策看着她不说话,眼底溢出丝丝笑意。 长歌从他的怀里出来,快速朝藏经阁的方向飞奔而去。 拈花一定是去寻找沧澜经,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大明寺的藏经阁。 她白日的时候,踩过点,知道大明寺的藏经阁在什么地方。 未赶到藏经阁,便已经听到从藏经阁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长歌加快速度来到藏经阁时,院子里面到处都是激烈打斗的痕迹,残血满地。 一片狼藉中,长歌看到一个小和尚的身影被藏金阁屋顶大梁压在地上,面如死色,她立刻奔过去,发现昏死的人是那个清远小和尚。 藏经阁的二楼,不断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长歌顾不得上楼,立刻拿出一颗复元丹,喂到小和尚的嘴里,一边呼唤着小和尚,一边用劲全身的力气来搬动那根压在他身上的大梁木。 可那根梁木却是千斤重的地玄木,纵是几个汉子也抬不起来,何况她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女子。 服下丹药,清远悠悠转醒,看到长歌磨破了手掌心,拼命的搬着压在他身上的地玄木,虚弱的一张嘴,“月歌……姑娘……噗……” 一波三折的话,吐了不少的血。 长歌见状,忙道:“你不要说话。我去喊人,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第177章 坐等修改 长歌见此兽,双眼顿时瞪的老大:“上古妖兽,饕餮。” 没错,眼前这个庞大凶残的妖兽,竟是山海经中记载的凶兽饕餮,贪婪,残暴。 “糟糕,这个帝弑天的契约兽,竟然是上古妖兽,这饕餮吸食人的精魂为食,若是被他食了精魂,就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 长歌的神色凝重下来,她前世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传说中的妖兽,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更别说是捕捉。 “大家小心,切莫让这妖兽,吸**魂。”大明寺的诸位高僧,看到饕餮的一瞬间,脸色大变,立刻提醒众位和尚。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那饕餮从空中一跃而下,地面顿时如网般裂来,大明寺跟着颤了颤,众僧四退。 长孙策抱着长歌,不动声色,脚下后溜,衣袂不动,远离饕餮的攻击范围。 饕餮张开大嘴一声咆哮,四周风起石飞,修为低的沙弥们个个捂着耳朵,痛苦的惨叫起来。 甚至,有承受不了饕餮声波攻击的,当即吐血昏死,七窍流血。 那上古妖兽,何等的凶残厉害。 “全部后退。”一瞧众僧死伤无数,莲花宝殿的鸠摩大师,立时手握佛杖,纵身于高空,手中的莲圣佛杖七彩灵力萦绕于莲花佛身,在虚空快速划出佛家佛文,一声急喝:“两位师弟,金刚伏魔阵。” 此声一落,立刻有两位高僧,纵身而出,腾空而立,挥舞着手中的佛仗,与鸠摩大师完成金钢伏阵。 很快,三僧坐阵,以大明寺的金钢伏魔阵困住饕餮。 帝弑天双臂环胸,眯着墨绿色的眼眸,蔑视着三僧:“上古妖兽,也是你们这等凡僧能够困住的?哼,不自量力。” 饕餮被头顶罩下来的佛文,定住了身子,又瞧三僧以伏魔阵困住了自己,脖然大怒,腑下的双眼卷起残暴嗜血的狠光,仰头一吼,嘴里吐出大量的黑色浊气。 那黑色浊气是饕餮体内妖兽剧毒,但凡吸噬到饕餮的浊气,便将会被饕餮控制心智。 那三僧坐伏魔阵,若是一不小心,吸了那饕餮的浊气,后果不堪设想。 长歌的眉,皱得更深,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天色,那遮天网,把大明寺与外界隔绝,浩气盟的人纵是赶来救援,闯不进这遮天网。 如是这般下去,大明寺里的所有人,纵然不死和帝弑天的血战,也将困在这里没有出路。 长歌的内心,忽然有一股深恶的罪恶感。 如果,她再考虑周全一点,从拈花的嘴里再套出更多的实情,或许,事情就不会发殿到现在。 现在,大明寺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上古妖兽,饕餮的凶残,岂是那般轻易困得住的? “长孙策,沧澜经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帝弑天为了抢夺沧澜经,不惜屠杀嵩山少林和大明寺,光明正大与的名门正派为敌? 长孙策听到长歌这般闻,眸色微动,低垂眼敛看着她道:“沧润经是佛家圣物,由千万年前圆寂的沧澜祖佛传下来的,一共分为八卷,几经辗转,沧澜经早已经在经久的历史河流中流传,只剩下其中两卷落入嵩山少林与大明寺。传闻只要寻找到八卷沧澜经,就能够找到永生不死的秘密,执掌神佛两界,乃至于万界。” 长歌闻言,心中大惊:“有如此神奇?” 天元大陆上的人,虽不是普通人,天生就拥有灵力可修炼成仙,成神,乃至于佛。让他们的寿命,比普通人高于百年,千年。 可依旧逃不出天地法则,自然法则,终有一死。 人会老死,神仙,妖魔,圣佛,万灵,也要历经千般磨难,万般劫数,最终,死于命劫。 而真正与天地同寿的人,人神魔三界,还没有一人。 长孙策抿了抿,说道:“只是传闻罢了。” 这世上有多少劫难,是从传闻开始,终于毁灭? 长歌跟他说:“我出去一趟。” 长孙策微微蹙眉,自指尖挤出一滴血,点在长歌的眉心,放开了她:“此血,可驱逐饕餮的浊气,不会让你无意间吸食了饕餮的浊气,从而被控制。若有危险,在心里呼唤我。我能够听到。” 长歌瞟了眼眉心那滴血,看向头顶的天空,果然,饕餮的浊气像是障雾一般弥漫而来。 她朝那些僧人望去,只见那些僧人,已集合众僧之力,撑强大的防护罩,把饕餮的浊气阻止在外。 但那三位为僧,为了对付饕餮,却受了不轻的重伤。 饕餮已经挣脱佛方的控制,暴戾的破三僧的伏魔阵。 孔明大师和另外六位高僧,也加入了伏魔阵,联手对伏饕餮。 长歌蹙了蹙眉,跟长孙策说:“帝弑天乃饕餮困住几位大师,必定会破佛光普照阵法,救出魔千刹屠杀全寺,再慢慢的寻找沧澜经,你要小心点。” 见她担心自己,长孙策看着她不说话,眼底溢出丝丝笑意。 长歌从他的怀里出来,快速朝藏经阁的方向飞奔而去。 拈花一定是去寻找沧澜经,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大明寺的藏经阁。 她白日的时候,踩过点,知道大明寺的藏经阁在什么地方。 未赶到藏经阁,便已经听到从藏经阁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长歌加快速度来到藏经阁时,院子里面到处都是激烈打斗的痕迹,残血满地。 一片狼藉中,长歌看到一个小和尚的身影被藏金阁屋顶大梁压在地上,面如死色,她立刻奔过去,发现昏死的人是那个清远小和尚。 藏经阁的二楼,不断的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长歌顾不得上楼,立刻拿出一颗复元丹,喂到小和尚的嘴里,一边呼唤着小和尚,一边用劲全身的力气来搬动那根压在他身上的大梁木。 可那根梁木却是千斤重的地玄木,纵是几个汉子也抬不起来,何况她一个没有灵力的小女子。 服下丹药,清远悠悠转醒,看到长歌磨破了手掌心,拼命的搬着压在他身上的地玄木,虚弱的一张嘴,“月歌……姑娘……噗……” 一波三折的话,吐了不少的血。 长歌见状,忙道:“你不要说话。我去喊人,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第178章 第175 呵呵,明白人,都知道。 顾凌娇到也挺大胆,当着这么人的面,竟也能不知羞耻的说出口。 范安南没有抬头望她,只是瞟了一眼坐在大殿上望着他看好戏的顾卿云,而后悠悠的道:“自入东宫,本官的人,便是长公主的人,有什么好玩意儿,自然都上贡给长公主,五公主另寻他人吧。” 顾卿云听了之后,小脸黑了下来,恨不得一口老酒喷向范安南。 他上贡什么好玩意,给她了?那种春宫图,她怎么可能有。 说得好像,他们俩夜夜研究似的。 接受到顾卿云幽怨忿忿的眼神,范安南抛给她一个完美的侧脸,不仅不慢的问:“长公主,你说呢?” 顾卿云的嘴角狠狠一抽,“那是自然,入我东宫,便是本宫的人。哪怕是他身上的一根头发,都属于本宫。” 顾凌娇回头看了眼顾卿云,眼嘴噙着一丝讥诮:“看来太史大人伺候的长姐很满意。本宫要敬一杯太史大人,辛苦了。” 她举杯到范安南的面前。 范安南微微蹙眉,还是执起杯子里的酒,正欲饮时,却被一只小手夺了过去。 随即,一个柔软的身体,坐到自己的怀里,耳子里灌入女子幽幽的体香,他大掌顺势的搂在女子的腰肢上。 “太史大人昨儿伤了元气,渊嘱咐,不能饮酒,五妹,就由长姐替太史大人喝了这一杯酒。”顾卿云望着变了脸色的顾凌娇浅浅一笑,便仰头去喝杯子里的酒。 然而,杯子才到嘴边,却又补另一只大掌夺了去。 公仪灏不知何时,来到顾卿云和范安南的面前,夺过顾卿云怀子里的酒,笑道:“云儿近来身子不爽,这酒便由本官替她饮了。” 语罢,酒已经下腹。 顾卿云眨了眨眼睛,望着公仪灏,公仪灏抛她一个宠溺无奈的眼神。 这丫头只顾着范安南身上有伤,不能喝洒,却忘记了,她体内的蛊毒,不能受到制激。 这酒,只能适饮。 顾卿云冲他吐了吐舌头,展开双臂:“灏,我累了。” 公仪灏把她从范安南的怀中抱到自己的怀里,转身跟众人道:“长公主累了,本宫先抱她下去休息一会儿,几位公主继续。” 2章 下意识的紧抓住公仪灏的手,公仪灏一压低声音跟他道:“他是二公主的正夫萧衍,身份不明,但却是二公主的救命恩人。” 2章 怀中一空,原本坐在自己怀里的软香温玉,被人抱走,范安南的脸色微沉,眉心也不由的蹙了起来,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抬头望去,前一秒还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子,这会儿正坐在公仪灏的怀里,吃着公仪灏喂到她嘴边的食物。 瞳孔微微一缩,冷却了几分,胸口窒着一口气,敛回目光,不去看她。 即便知道,她在故意演戏。 他还是无法正视这样的她。 而坐在顾如沁身边的萧衍,眸光停留在顾卿云身上一瞬,又面无情的移开目光,执起杯子饮了一杯酒。 顾如沁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道:“怎么不见平西王?莫非不在东宫?” 顾卿云挑眉道:“数日前,霍城奴隶暴乱,杀了不少贵族子弟和百姓,平西王奉命前去处理奴隶一事。”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事,满朝皆知,近年来奴隶杀主子,集合成大军暴乱也是一两次,每次都要死不少的人。 往常这事,都是淳安王在处理。 如今,淳安王被禁足在王府。奴隶暴乱一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司马睿的身上。 顾如沁听闻,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近来妹妹一直在宫里休息,竟也不知霍城又发生了奴隶暴动的事情。以往,这些奴隶都会被皇叔抓去前线打仗。现下皇叔被禁足,平西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辛苦些,索性长姐的身边,还有丞相大人和几位夫君陪陪伴。听闻,长姐的几位夫君身怀绝技,个个不凡,不知可否表演表演,也让妹妹们大开眼界。” 顾如沁这话一落,顿时引来众人称赞叫好。 公仪灏几个人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顾卿云心中冷笑,虽说这样的宴席,几位公主的夫君常要表演节目,愉乐大家。 可她的夫君,就算要表演,也只能表演给她一个人看,要取悦也只能取悦她一个人。 凭什么,要去像个戏子一样,去取悦她们? “本宫这几位夫君最拿手的绝技,便是侍寝本宫。几位妹妹莫不是想要的观摩?” 好色的长公主,就该有好色的样子。顾卿云扫向变了脸的众人妖娆一笑,柔软的小手探入了公仪灏的胸口,,眯着迷离双眼,扬起下巴在公仪灏的下巴吻了吻,“灏,我有点头晕。” 公仪灏知道这小女子是故意的,可在胸口作怪的小手,清纯中透着妖媚的容颜,以及那宛如沾着露珠花瓣的红唇,在自己的鼻息间喷洒着幽香的气息,让他体内窜起一股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滚动着喉咙,抱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扫向众人道:“云儿身子有些不适,本官先带她下去休息。几位公主继续。” 说罢,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抱着顾卿云出了大殿,“耀宇,挑选侍夫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顾卿云在大殿门前,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被公仪灏抱着朝寝殿走去。 远处,传来女子轻浮的戏笑声。 众人一阵怔然,任谁也不会认为,顾卿云是身子不适。 那模样,摆明就是饥渴的让丞相大人侍寝。 顾如沁的望着公仪灏的前影,消失在视线里,暗暗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钟秋亮,便把目光落在了素和渊的身上。 她当初为了请素和渊,费了不少的功夫,却被顾卿云给揽入了东宫。 “素和大人,本宫近来身子不适,时常无法入睡,不知可否请素和大人,替本宫瞧瞧。”说罢,便把手腕放到素和渊的面前。 素和渊站起身子,淡漠了看了一眼顾如沁,道:“在下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还请二公主请御医诊断,在下的晒的草药该走了。告辞。” 说罢,起身离去,衣袖微挥,不带走一丝风尘。 顾如沁的手腕,还停在半空中,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素和渊出了大殿,消失在眼前,那张绝色的脸上乍青乍白。 这个时候,她身边的萧衍站起了身子,开口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 顾如沁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去吧。别太辛苦了。” 紧接着,范安南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 大殿之上,只剩下庄耀宇。 顾卿云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走。 只好留下来挑选几位公主的侍夫。 那边公仪灏抱着顾卿云,直接到了披香堂浴池,把她整个人抛到了浴室里面,紧跟着,也下了浴室。 顾卿云想到几位公主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在浴室里面扑通扑通的拍水玩,欢快道:“明儿本宫放荡形骇,席间急欲与丞相大人离席温存的消息,恐是要传遍整个皇宫。” 公仪灏看着她欢快的朝他泼水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眸光从她的小脸上往下滑,落到她湿淋淋的前胸,那里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的包裹住她傲然挺立的玉峰,美景让人口干舌燥。 公仪灏游到她面前,一把将她卷入怀里,感受着她曼妙的身姿在温水下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覆上她的红唇咬上一口,嘶哑着嗓子道:“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这般撩火,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他的定力再好,也禁不住她这般诱惑折磨。 该死的,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索爱。 可却不舍得碰她。 顾卿云舔了一下唇畔上的水珠,望着他泛着异常红晕的脸庞,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那处分身,已抬头抵着她。 炙热的比这浴窒的水,还要烫,让她僵了僵身子,身体立刻与他拉开距离。 万一,他兽性大发。 她就惨了。 “公仪灏,要不,我给你挑选个……” 最后两个字“美人”还没有说出口,顾卿云的红唇,便被公仪灏以吻封住。 这个女人要他说多少遍。 他别的女人都不要。 他就只要她。 顾卿云被他突如其来,带着恶性惩罚性的吻,弄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推着他的胸口,逃离他铺天盖地的吻。 以往他的吻,都很温柔,不同于这次的霸道,让顾卿云措手不及,无力逃脱,几度快要窒息,却终却还是凭着他渡到喉咙的气息,才得已让她抓住机会喘息,也被迫迎合着,吸吮着他。 这一举动,却是刺激了男人。 惹得男人,更加的动情,狂热。 直到顾卿云浑身都软了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无力再挣扎反抗,由最初的逃避到回应,才平息了男人的暴动。 一吻结束后,顾卿云像一条缺氧渴不到水鱼,扑在公仪灏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 公仪灏看着怀里的小女子,平息体内的燥热,挑眉邪气道:“怎么样?还要不要找别的女人?” 顾卿云在他怀里,无力的摇头,“随,随你啦,憋坏的是你的身子,又不是我……” 第179章 第177 怀中一空,原本坐在自己怀里的软香温玉,被人抱走,范安南的脸色微沉,眉心也不由的蹙了起来,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 抬头望去,前一秒还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子,这会儿正坐在公仪灏的怀里,吃着公仪灏喂到她嘴边的食物。 瞳孔微微一缩,冷却了几分,胸口窒着一口气,敛回目光,不去看她。 即便知道,她在故意演戏。 他还是无法正视这样的她。 而坐在顾如沁身边的萧衍,眸光停留在顾卿云身上一瞬,又面无情的移开目光,执起杯子饮了一杯酒。 顾如沁扫了一眼四周,疑惑道:“怎么不见平西王?莫非不在东宫?” 顾卿云挑眉道:“数日前,霍城奴隶暴乱,杀了不少贵族子弟和百姓,平西王奉命前去处理奴隶一事。” 这事并不是什么秘事,满朝皆知,近年来奴隶杀主子,集合成大军暴乱也是一两次,每次都要死不少的人。 往常这事,都是淳安王在处理。 如今,淳安王被禁足在王府。奴隶暴乱一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司马睿的身上。 顾如沁听闻,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如此,近来妹妹一直在宫里休息,竟也不知霍城又发生了奴隶暴动的事情。以往,这些奴隶都会被皇叔抓去前线打仗。现下皇叔被禁足,平西王自然是以国事为重,辛苦些,索性长姐的身边,还有丞相大人和几位夫君陪陪伴。听闻,长姐的几位夫君身怀绝技,个个不凡,不知可否表演表演,也让妹妹们大开眼界。” 顾如沁这话一落,顿时引来众人称赞叫好。 公仪灏几个人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顾卿云心中冷笑,虽说这样的宴席,几位公主的夫君常要表演节目,愉乐大家。 可她的夫君,就算要表演,也只能表演给她一个人看,要取悦也只能取悦她一个人。 凭什么,要去像个戏子一样,去取悦她们? “本宫这几位夫君最拿手的绝技,便是侍寝本宫。几位妹妹莫不是想要的观摩?” 好色的长公主,就该有好色的样子。顾卿云扫向变了脸的众人妖娆一笑,柔软的小手探入了公仪灏的胸口,,眯着迷离双眼,扬起下巴在公仪灏的下巴吻了吻,“灏,我有点头晕。” 公仪灏知道这小女子是故意的,可在胸口作怪的小手,清纯中透着妖媚的容颜,以及那宛如沾着露珠花瓣的红唇,在自己的鼻息间喷洒着幽香的气息,让他体内窜起一股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滚动着喉咙,抱着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扫向众人道:“云儿身子有些不适,本官先带她下去休息。几位公主继续。” 说罢,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抱着顾卿云出了大殿,“耀宇,挑选侍夫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顾卿云在大殿门前,抛下这么一句话,便被公仪灏抱着朝寝殿走去。 远处,传来女子轻浮的戏笑声。 众人一阵怔然,任谁也不会认为,顾卿云是身子不适。 那模样,摆明就是饥渴的让丞相大人侍寝。 顾如沁的望着公仪灏的前影,消失在视线里,暗暗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钟秋亮,便把目光落在了素和渊的身上。 她当初为了请素和渊,费了不少的功夫,却被顾卿云给揽入了东宫。 “素和大人,本宫近来身子不适,时常无法入睡,不知可否请素和大人,替本宫瞧瞧。”说罢,便把手腕放到素和渊的面前。 素和渊站起身子,淡漠了看了一眼顾如沁,道:“在下只是一个江湖郎中,还请二公主请御医诊断,在下的晒的草药该走了。告辞。” 说罢,起身离去,衣袖微挥,不带走一丝风尘。 顾如沁的手腕,还停在半空中,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素和渊出了大殿,消失在眼前,那张绝色的脸上乍青乍白。 这个时候,她身边的萧衍站起了身子,开口道:“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 顾如沁朝他笑着点了点头,“好,去吧。别太辛苦了。” 紧接着,范安南也不知何时消失了身影。 大殿之上,只剩下庄耀宇。 顾卿云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走。 只好留下来挑选几位公主的侍夫。 那边公仪灏抱着顾卿云,直接到了披香堂浴池,把她整个人抛到了浴室里面,紧跟着,也下了浴室。 顾卿云想到几位公主吃瘪的模样,心情大好,在浴室里面扑通扑通的拍水玩,欢快道:“明儿本宫放荡形骇,席间急欲与丞相大人离席温存的消息,恐是要传遍整个皇宫。” 公仪灏看着她欢快的朝他泼水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眸光从她的小脸上往下滑,落到她湿淋淋的前胸,那里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的包裹住她傲然挺立的玉峰,美景让人口干舌燥。 公仪灏游到她面前,一把将她卷入怀里,感受着她曼妙的身姿在温水下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覆上她的红唇咬上一口,嘶哑着嗓子道:“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这般撩火,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他的定力再好,也禁不住她这般诱惑折磨。 该死的,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索爱。 可却不舍得碰她。 顾卿云舔了一下唇畔上的水珠,望着他泛着异常红晕的脸庞,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那处分身,已抬头抵着她。 炙热的比这浴窒的水,还要烫,让她僵了僵身子,身体立刻与他拉开距离。 万一,他兽性大发。 她就惨了。 “公仪灏,要不,我给你挑选个……” 最后两个字“美人”还没有说出口,顾卿云的红唇,便被公仪灏以吻封住。 这个女人要他说多少遍。 他别的女人都不要。 他就只要她。 顾卿云被他突如其来,带着恶性惩罚性的吻,弄的差点喘不过气来,拼命的推着他的胸口,逃离他铺天盖地的吻。 以往他的吻,都很温柔,不同于这次的霸道,让顾卿云措手不及,无力逃脱,几度快要窒息,却终却还是凭着他渡到喉咙的气息,才得已让她抓住机会喘息,也被迫迎合着,吸吮着他。 这一举动,却是刺激了男人。 惹得男人,更加的动情,狂热。 直到顾卿云浑身都软了下来,依偎在他的怀里,无力再挣扎反抗,由最初的逃避到回应,才平息了男人的暴动。 一吻结束后,顾卿云像一条缺氧渴不到水鱼,扑在公仪灏的胸口,急促的喘息着,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 公仪灏看着怀里的小女子,平息体内的燥热,挑眉邪气道:“怎么样?还要不要找别的女人?” 顾卿云在他怀里,无力的摇头,“随,随你啦,憋坏的是你的身子,又不是我……” 第180章 第178 坐等修改 话上说,是很简单。 但顾卿云真去做,却有点迷茫。 毕竟,从没有谈过恋爱,是个感情白痴的顾卿云,除了知道男女同房啪啪啪外,就是从靖嬷嬷那听来,还可以用手。 问题是,她要怎么下手? 把公仪灏推坐玉阶上,她站在一旁,盯着公仪灏的下身,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又丰富。 公仪灏看着她盯着自己,一张洇红的小脸上尽是纠结的神情,不由的想笑,长臂一拦,把她接入怀中,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覆上她的红唇,含糊不清的道:“我教你。” 顾卿云双眼一瞪,咬住他的红唇,眼底冒火。 他是老司机吗? 看着本该闭上双眼的小女子,突然睁大双眼,眸子里窜出火苗,狠狠的瞪着自己,公仪灏心里一动,眼底溢出一丝愉悦的笑意,撬开她抿起来的红唇和贝齿,长舌直入,攻城掠池。 顾卿云嘤咛一声,手掌被他的大掌握住,带动着探向他的禁地。 顿时,顾卿云的脸被掌心的温度,烫的红了起来,就连身子也跟着似在火上烤似的。 她本能的想要收手远离,却被那只大掌握住,红唇被他含住,隐隐听到他嘶哑的不像话的嗓音,蛊惑般的从喉咙里溢了出来,“丫头,给我。” 那靡靡之音,勾人心魂。 顾卿云防心一卸,竟让他勾了魂。 慢慢的放弃了抵抗,顺从他的渴望,听着他性感的喘息在她耳边萦绕,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歌声。 原来,男人的喘息声,可以这般的撩惑人心,这般的诱人。 “长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蓦地,浴池外面传来下人的急报声,蓦地打断了浴室里面的让人脸红心跳,旖旎无限美的一刻。 顾卿云心神一拢,停了下来,看着动情的公仪灏,俊美飘逸的脸上是妖孽般勾人的红潮,玫瑰色的红唇吐着幽香的气息,无比的迷人蛊惑。 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 濒临在巅峰边缘的公仪灏,听到外面的传来的声音,感受到那只小手的停顿,未释放的渴望,让他难耐而隐忍。 顾卿云不忍,吻上他的唇,“不理她。” 然而,浴室外又传来下人的通报:“长公主,二公主在东宫遇刺了。现在,性命垂危。已经惊动了皇上和皇太后。” 此话一出,沉溺在情海中的两个人,脸色一变,瞬间清醒。 顾卿云抛给公仪灏一个无奈的眼神,耸了耸肩膀,凑到他耳畔道:“我的美人,这可如何是好?” 公仪灏一张俊脸涨的绯红,深吸了几口气,抱着她道:“大事为重。” 话锋一转,他低磁性感的嗓音贴在她的耳根,“但是,你日后要补偿给我。” 顾卿云听到他这话,一张小脸跟烧了一把火似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的美。” 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出浴池,吩咐人取来干净的衣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凌娇怎么会无故在东宫遇刺? 伺候她穿衣的宫女,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顾卿云秀眉微蹙,冷声道:“说。” 那宫女见顾卿云变了脸色,方才道:“是长公主今儿带回东宫的奴隶,他,他行刺五公主,好在,梅兰大人及时阻止,二公主才保住小命。这会儿太医正在抢救,已经惊动了皇上和皇太后,正赶往东宫。” 顾卿云听了,倒抽一口冷气,她不是让人看着那奴隶了吗?怎么会? “立刻去传素和大人,给二公主医治。” 交代完后,看着那宫女匆忙离去,顾卿云指尖弹出一束异能,只见一束白光瞬间封干了她湿漉漉的头发,简单的绾起。 “别担心,去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仪灏在屏风后面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走到顾卿云的面前,捧着她酡红的小脸,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凝着他道:“有我在。没事的。” 顾卿云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她并不担心,皇太后和隋帝,因此惩罚她。 她奇怪的是,那奴隶为什么要刺杀顾如沁。 今儿要杀他的人,是顾凌娇。 他就算趁着大家酒意正浓,戒备放松的时候进行行刺,那行刺的对象,也该是今日想要杀他,废他的人。 顾卿云和公仪灏出了披香堂,回到她的公主殿。 便见,念泽被两个侍卫按跪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看到她来时,眼底流露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旋即,别开头,不再看她。 她的步子在念泽的面前停留一瞬,“来人,把他打入水牢,本宫要亲自审问。” 庄耀宇见她和公仪灏赶来,迎了上去,道:“别担心,没有伤到要害,太医正在医治。” 顾卿云点了点头,走进公主殿。 顾如凤,顾凌娇,以及他们的众位夫君,除了萧衍一个也不少,全都在偏殿,也不知是真的担心顾如沁的伤势,还是纯属留下来看热闹,见她和公仪灏面色红潮未裉的出现,各种嘲讽和红幸灾乐祸。 顾鸢先一步,到她面前,脸色不太好,眼底尽是担忧:“梅兰大人赶到的及时,才救下了二皇姐,那刀子从二皇姐的心脏擦过,没有伤到要害,可二皇姐现在失血过多,正在还在昏迷中。” 顾鸢的话音一落,顾凌娇便抓到机会,冷嘲热讽道:“皇长姐,当初就劝你,不要色迷心窍,养个***如今,那个狗奴隶,竟然敢刺杀二皇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长姐指使那狗奴隶,行刺二皇姐。”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诸君选举大会很快就要到了,顾卿云最大的敌人,就是顾如沁。 如今,顾如沁在她东宫,遭遇行刺,很难让人,不往那方俩猜想。 “五公主,没有真凭实据,还请慎言。”庄耀宇脸色不太好,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凌娇,眼底一森冷。 顾凌娇下巴一扬,“怎么,心虚了?本宫说的是事实。” 顾以澈冷着脸,瞪着顾凌娇,怒道:“五皇姐,你说那话,也太过份。” 顾凌娇扬唇哼了一声,瞟了眼顾卿云,笑道:“你们跟本宫说这话有何用。我相信皇长姐不会,也要父皇,皇祖母和德妃相信,满朝文武相信。” 说罢,一扭头,不理众人,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顾以澈突然转身,冲到院子里面,“等等。” 正押着念泽下去侍卫,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顾以澈忽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念泽的心脏桶去。 顾卿云瞳孔一缩,立刻闪身追上,及时抓住他的握匕首的手,厉声道:“你做什么?” 顾以澈双眼泛着血光:“杀他。” 第181章 第179 此文,与本文无关。 坐等修改 话上说,是很简单。 但顾卿云真去做,却有点迷茫。 毕竟,从没有谈过恋爱,是个感情白痴的顾卿云,除了知道男女同房啪啪啪外,就是从靖嬷嬷那听来,还可以用手。 问题是,她要怎么下手? 把公仪灏推坐玉阶上,她站在一旁,盯着公仪灏的下身,陷入沉思,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又丰富。 公仪灏看着她盯着自己,一张洇红的小脸上尽是纠结的神情,不由的想笑,长臂一拦,把她接入怀中,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覆上她的红唇,含糊不清的道:“我教你。” 顾卿云双眼一瞪,咬住他的红唇,眼底冒火。 他是老司机吗? 看着本该闭上双眼的小女子,突然睁大双眼,眸子里窜出火苗,狠狠的瞪着自己,公仪灏心里一动,眼底溢出一丝愉悦的笑意,撬开她抿起来的红唇和贝齿,长舌直入,攻城掠池。 顾卿云嘤咛一声,手掌被他的大掌握住,带动着探向他的禁地。 顿时,顾卿云的脸被掌心的温度,烫的红了起来,就连身子也跟着似在火上烤似的。 她本能的想要收手远离,却被那只大掌握住,红唇被他含住,隐隐听到他嘶哑的不像话的嗓音,蛊惑般的从喉咙里溢了出来,“丫头,给我。” 那靡靡之音,勾人心魂。 顾卿云防心一卸,竟让他勾了魂。 慢慢的放弃了抵抗,顺从他的渴望,听着他性感的喘息在她耳边萦绕,像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歌声。 原来,男人的喘息声,可以这般的撩惑人心,这般的诱人。 “长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蓦地,浴池外面传来下人的急报声,蓦地打断了浴室里面的让人脸红心跳,旖旎无限美的一刻。 顾卿云心神一拢,停了下来,看着动情的公仪灏,俊美飘逸的脸上是妖孽般勾人的红潮,玫瑰色的红唇吐着幽香的气息,无比的迷人蛊惑。 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 濒临在巅峰边缘的公仪灏,听到外面的传来的声音,感受到那只小手的停顿,未释放的渴望,让他难耐而隐忍。 顾卿云不忍,吻上他的唇,“不理她。” 然而,浴室外又传来下人的通报:“长公主,二公主在东宫遇刺了。现在,性命垂危。已经惊动了皇上和皇太后。” 此话一出,沉溺在情海中的两个人,脸色一变,瞬间清醒。 顾卿云抛给公仪灏一个无奈的眼神,耸了耸肩膀,凑到他耳畔道:“我的美人,这可如何是好?” 公仪灏一张俊脸涨的绯红,深吸了几口气,抱着她道:“大事为重。” 话锋一转,他低磁性感的嗓音贴在她的耳根,“但是,你日后要补偿给我。” 顾卿云听到他这话,一张小脸跟烧了一把火似的,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想的美。” 从他身上站起来,走出浴池,吩咐人取来干净的衣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凌娇怎么会无故在东宫遇刺? 伺候她穿衣的宫女,脸色变了变,欲言又止。 顾卿云秀眉微蹙,冷声道:“说。” 那宫女见顾卿云变了脸色,方才道:“是长公主今儿带回东宫的奴隶,他,他行刺五公主,好在,梅兰大人及时阻止,二公主才保住小命。这会儿太医正在抢救,已经惊动了皇上和皇太后,正赶往东宫。” 顾卿云听了,倒抽一口冷气,她不是让人看着那奴隶了吗?怎么会? “立刻去传素和大人,给二公主医治。” 交代完后,看着那宫女匆忙离去,顾卿云指尖弹出一束异能,只见一束白光瞬间封干了她湿漉漉的头发,简单的绾起。 “别担心,去看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仪灏在屏风后面换好了干净的衣服走到顾卿云的面前,捧着她酡红的小脸,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凝着他道:“有我在。没事的。” 顾卿云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她并不担心,皇太后和隋帝,因此惩罚她。 她奇怪的是,那奴隶为什么要刺杀顾如沁。 今儿要杀他的人,是顾凌娇。 他就算趁着大家酒意正浓,戒备放松的时候进行行刺,那行刺的对象,也该是今日想要杀他,废他的人。 顾卿云和公仪灏出了披香堂,回到她的公主殿。 便见,念泽被两个侍卫按跪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看到她来时,眼底流露出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神色,旋即,别开头,不再看她。 她的步子在念泽的面前停留一瞬,“来人,把他打入水牢,本宫要亲自审问。” 庄耀宇见她和公仪灏赶来,迎了上去,道:“别担心,没有伤到要害,太医正在医治。” 顾卿云点了点头,走进公主殿。 顾如凤,顾凌娇,以及他们的众位夫君,除了萧衍一个也不少,全都在偏殿,也不知是真的担心顾如沁的伤势,还是纯属留下来看热闹,见她和公仪灏面色红潮未裉的出现,各种嘲讽和红幸灾乐祸。 顾鸢先一步,到她面前,脸色不太好,眼底尽是担忧:“梅兰大人赶到的及时,才救下了二皇姐,那刀子从二皇姐的心脏擦过,没有伤到要害,可二皇姐现在失血过多,正在还在昏迷中。” 顾鸢的话音一落,顾凌娇便抓到机会,冷嘲热讽道:“皇长姐,当初就劝你,不要色迷心窍,养个***如今,那个狗奴隶,竟然敢刺杀二皇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长姐指使那狗奴隶,行刺二皇姐。” 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诸君选举大会很快就要到了,顾卿云最大的敌人,就是顾如沁。 如今,顾如沁在她东宫,遭遇行刺,很难让人,不往那方俩猜想。 “五公主,没有真凭实据,还请慎言。”庄耀宇脸色不太好,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凌娇,眼底一森冷。 顾凌娇下巴一扬,“怎么,心虚了?本宫说的是事实。” 顾以澈冷着脸,瞪着顾凌娇,怒道:“五皇姐,你说那话,也太过份。” 顾凌娇扬唇哼了一声,瞟了眼顾卿云,笑道:“你们跟本宫说这话有何用。我相信皇长姐不会,也要父皇,皇祖母和德妃相信,满朝文武相信。” 说罢,一扭头,不理众人,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 顾以澈突然转身,冲到院子里面,“等等。” 正押着念泽下去侍卫,立刻停了下来。 只见,顾以澈忽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朝念泽的心脏桶去。 顾卿云瞳孔一缩,立刻闪身追上,及时抓住他的握匕首的手,厉声道:“你做什么?” 顾以澈双眼泛着血光:“杀他。” 第182章 第180 她一边给顾如沁消毒清洗伤口,一边跟素和渊道:“药效不够的话,再加重一点。” 素和渊听言,把一整瓶药丢给她:“不够的话,把这一瓶的鸡屎****,倒在她鼻子上。” “好嘞。”接过瓶子,顾卿云便往顾如沁的鼻孔倒,她要看看,顾如沁能够装得了多久。 果然。 “唔” 一声痛苦的痛呻声,从顾如沁的喉咙呜咽出来。 顾卿云当是没有听到,打开瓶子一股鸡屎味冒了出来,她摒住呼吸,全给倒在了顾如沁的鼻子上,手一拦,有几滴倒了顾如沁的嘴上。 “啊” 一声恶寒的凄厉声,陡然窜了起来。 顾如沁这一张嘴,恶臭的鸡屎掉到了她的嘴里,她终于忍不住醒来,趴在榻的边缘狂吐。 殿外的皇太后和德妃,听到里殿内传来顾如沁的惨叫声,脸色大变,不顾阻拦闯入寝殿。 “二妹,你胸口还有伤,不能趴着,会压到伤口。药就白上了。”顾卿云立刻把趴着狂吐的顾如沁,给翻躺在床上,阻止她吐出来,拿了一瓶药,往她胸口的伤口上洒去。 “你这个贱人,对二公主做了什么?”德妃一入殿,就过到榻前,把顾卿云一把推开。 素和渊在屏风后面的身子一移,搂住了顾卿云差点摔倒地身子,把他扶正。 “这,这是什么味道?”皇太后老脸难看,皱着眉头,闻着从顾如沁的身上散发了来的恶臭,脸上的皱纹都快皱到了一起,转而,哇的一声吐了。 德妃嗅了两鼻子,忍住了想吐的冲动,看着顾如沁苍白的脸,刚要开口说话,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吐了起来。 恶心的恨不得心肝脾肺肾,都吐了来的顾如沁,更是一发不可收搭,连胸口的伤,都顾不得。 趴在榻前,吐的七荤八素。 顾卿云和素和渊两个人,识趣的往后退。 “来人,快扶皇祖母和德妃到外殿休息。”顾卿云一嗓子喊出来,外面的人匆匆进了内殿,看到内殿的场景,个个脸色泛白。 顾卿云和素和渊先一步,退出了内殿,跟打水进来的紫荆道:“二公主醒了。快去给她包扎。” 紫荆一愣,看着几个人掺扶着皇太后和德妃,脸色蜡黄的退出来,一股难以想象的恶臭味也传了出来。 紫荆胃里一阵打胀气,心里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敢问,硬着头皮进去。 全那场面,瞬拿出一瓶药给顾卿云,素和渊便坐在屏风外的桌子前,提笔写药方。 这方,顾卿云点住顾如沁的止血穴,她本就不深的伤口已经渐渐的止住血。 上药包扎,一气合气。 顾卿云取出一根银针,扎向顾如沁。 顾卿云这回很是自觉,主动的跪到皇太后的面前,低垂着眼敛,一副做错事情,甘愿受罚的模样:“皇祖母,您息怒,当心身子。二妹受伤,是云儿没有管教好新入府的奴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幸二妹无事,已经醒来,云儿难辞其咎,请皇祖母惩罚。” 说罢,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庄耀宇连忙跪在她身边,看向皇太后道:“皇祖母,那奴隶是耀宇坚持让长公主带回东宫来伺候耀宇,是耀宇没有管教好那奴隶,才会让那奴隶有机可趁,伤了二公主。请皇祖母连同耀宇一起惩罚。” 随即,靖嬷嬷,芍药一干人等,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素和渊提步到顾卿云的面前,看了一眼她跪在地上的身子,轻撩衣摆,跟着跪在皇太后的面前,行礼道:“参见皇太后,臣是长公主的第五夫素和渊。给皇太后请安。” 素和神医的名声,谁人不知。 皇太后早就有耳闻,最初是希望素和渊能够成为二公主的夫君,岂料,二公主多次去请,都未见到其人。 后来,听闻入了东宫。 皇太后一张脸知道消息后,气的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自然对素和渊,心有怨气,“你就是神医素和渊。” 皇太后漱了几口水,缓过胃里的厌恶后,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素和渊,不怒自威道。 素和渊不卑不亢道:“回皇太后的话,正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皇太后一听,厉地声道:“何事,说。” 素和渊抬头,望着眼前的皇太后,而后面无表情道:“皇太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这素和渊想要说什么,搞什么把戏,皇太后的脸上露出不悦:“素和神医,有什么话,不能真说。” 素和渊依旧清冽道:“事关皇太后的病情。” 皇太后一听,脸色豁然一变,眼神也凌厉了几分,给他身边的公公递了一个眼色。 他公公立刻会意过来,扬着嗓子道:“除了素和神医,所有人都退下去。” 德妃一听,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不是要惩罚顾卿云那个贱人?素和渊什么东西,跑来搅和? 愤怒归愤怒,德妃也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涉及到皇太后的病情。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这皇太后得了病? 顾卿云干人等,就这样退到了殿外。 而此时,皇上已经赶来,看到一群人都站在殿外,面上不解,几步上前:“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闻声,立刻跪了一地,齐呼参见皇上。 德妃梨花带雨的直扑向隋帝的怀抱,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皇上,你可要为我们的沁儿做主。” 顾卿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朝德妃瞟了一眼。 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德妃。 看上去是个端庄贵妇,一身锦衣华丽,更衬的她高贵美艳,也难怪,他顾如沁有一张好容颜,到是继承了她这个母妃。 两人的性情到天差别。 但,这演戏的功夫,真正是好。 那哭呛满分。 那锥心泣血,似丧子之痛的模样,满分。 然而,这隋帝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在这个上面,嗅了嗅鼻子,而后皱起眉头:“德妃,你几天没有洗澡了?” 德妃挂着泪水的脸僵住了,眼泪汪汪的望着隋帝:“皇上为何这般问,臣妾今儿出门还沐浴换衣过。” 隋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丝毫没有考虑到,旁边还有众多人,瘪气了半响,把她从怀里推开,指着她胸口的几个白点,蹙眉道:“这是新换的衣服?” 德妃低头一看,一张脸,立时黑了,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终,把愤恨的目光,落在了一脸风轻云淡的顾卿云身上。 顾卿云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德妃你吐时留下的呕吐物,没有清理干净,来人,端水来给德妃漱口洗理。” 德妃气的差点吐血,扑通一下跪在了隋帝的面前,泣不可抑,抖着肩膀:“皇上,你要为臣妾和二公主做主。长公主今儿白天在骑射场,看上了一个奴隶,硬是不顾阻拦带回东宫养起**来,那**竟对二公主下杀手。二公主现在生死未卜,太医说有生命危险,呜呜……” 顾卿云发现,这后宫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哭和演。 第183章 第181 等修改 她一边给顾如沁消毒清洗伤口,一边跟素和渊道:“药效不够的话,再加重一点。” 素和渊听言,把一整瓶药丢给她:“不够的话,把这一瓶的鸡屎****,倒在她鼻子上。” “好嘞。”接过瓶子,顾卿云便往顾如沁的鼻孔倒,她要看看,顾如沁能够装得了多久。 果然。 “唔” 一声痛苦的痛呻声,从顾如沁的喉咙呜咽出来。 顾卿云当是没有听到,打开瓶子一股鸡屎味冒了出来,她摒住呼吸,全给倒在了顾如沁的鼻子上,手一拦,有几滴倒了顾如沁的嘴上。 “啊” 一声恶寒的凄厉声,陡然窜了起来。 顾如沁这一张嘴,恶臭的鸡屎掉到了她的嘴里,她终于忍不住醒来,趴在榻的边缘狂吐。 殿外的皇太后和德妃,听到里殿内传来顾如沁的惨叫声,脸色大变,不顾阻拦闯入寝殿。 “二妹,你胸口还有伤,不能趴着,会压到伤口。药就白上了。”顾卿云立刻把趴着狂吐的顾如沁,给翻躺在床上,阻止她吐出来,拿了一瓶药,往她胸口的伤口上洒去。 “你这个贱人,对二公主做了什么?”德妃一入殿,就过到榻前,把顾卿云一把推开。 素和渊在屏风后面的身子一移,搂住了顾卿云差点摔倒地身子,把他扶正。 “这,这是什么味道?”皇太后老脸难看,皱着眉头,闻着从顾如沁的身上散发了来的恶臭,脸上的皱纹都快皱到了一起,转而,哇的一声吐了。 德妃嗅了两鼻子,忍住了想吐的冲动,看着顾如沁苍白的脸,刚要开口说话,一个没忍住,也跟着吐了起来。 恶心的恨不得心肝脾肺肾,都吐了来的顾如沁,更是一发不可收搭,连胸口的伤,都顾不得。 趴在榻前,吐的七荤八素。 顾卿云和素和渊两个人,识趣的往后退。 “来人,快扶皇祖母和德妃到外殿休息。”顾卿云一嗓子喊出来,外面的人匆匆进了内殿,看到内殿的场景,个个脸色泛白。 顾卿云和素和渊先一步,退出了内殿,跟打水进来的紫荆道:“二公主醒了。快去给她包扎。” 紫荆一愣,看着几个人掺扶着皇太后和德妃,脸色蜡黄的退出来,一股难以想象的恶臭味也传了出来。 紫荆胃里一阵打胀气,心里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又不敢问,硬着头皮进去。 全那场面,瞬拿出一瓶药给顾卿云,素和渊便坐在屏风外的桌子前,提笔写药方。 这方,顾卿云点住顾如沁的止血穴,她本就不深的伤口已经渐渐的止住血。 上药包扎,一气合气。 顾卿云取出一根银针,扎向顾如沁。 顾卿云这回很是自觉,主动的跪到皇太后的面前,低垂着眼敛,一副做错事情,甘愿受罚的模样:“皇祖母,您息怒,当心身子。二妹受伤,是云儿没有管教好新入府的奴隶,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幸二妹无事,已经醒来,云儿难辞其咎,请皇祖母惩罚。” 说罢,小小的身子,跪在地上,垂着头,不发一言。 庄耀宇连忙跪在她身边,看向皇太后道:“皇祖母,那奴隶是耀宇坚持让长公主带回东宫来伺候耀宇,是耀宇没有管教好那奴隶,才会让那奴隶有机可趁,伤了二公主。请皇祖母连同耀宇一起惩罚。” 随即,靖嬷嬷,芍药一干人等,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素和渊提步到顾卿云的面前,看了一眼她跪在地上的身子,轻撩衣摆,跟着跪在皇太后的面前,行礼道:“参见皇太后,臣是长公主的第五夫素和渊。给皇太后请安。” 素和神医的名声,谁人不知。 皇太后早就有耳闻,最初是希望素和渊能够成为二公主的夫君,岂料,二公主多次去请,都未见到其人。 后来,听闻入了东宫。 皇太后一张脸知道消息后,气的一张脸都黑了下来。 自然对素和渊,心有怨气,“你就是神医素和渊。” 皇太后漱了几口水,缓过胃里的厌恶后,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素和渊,不怒自威道。 素和渊不卑不亢道:“回皇太后的话,正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皇太后一听,厉地声道:“何事,说。” 素和渊抬头,望着眼前的皇太后,而后面无表情道:“皇太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知这素和渊想要说什么,搞什么把戏,皇太后的脸上露出不悦:“素和神医,有什么话,不能真说。” 素和渊依旧清冽道:“事关皇太后的病情。” 皇太后一听,脸色豁然一变,眼神也凌厉了几分,给他身边的公公递了一个眼色。 他公公立刻会意过来,扬着嗓子道:“除了素和神医,所有人都退下去。” 德妃一听,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不是要惩罚顾卿云那个贱人?素和渊什么东西,跑来搅和? 愤怒归愤怒,德妃也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涉及到皇太后的病情。 只是,她怎么不知道,这皇太后得了病? 顾卿云干人等,就这样退到了殿外。 而此时,皇上已经赶来,看到一群人都站在殿外,面上不解,几步上前:“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闻声,立刻跪了一地,齐呼参见皇上。 德妃梨花带雨的直扑向隋帝的怀抱,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皇上,你可要为我们的沁儿做主。” 顾卿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朝德妃瞟了一眼。 这是她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德妃。 看上去是个端庄贵妇,一身锦衣华丽,更衬的她高贵美艳,也难怪,他顾如沁有一张好容颜,到是继承了她这个母妃。 两人的性情到天差别。 但,这演戏的功夫,真正是好。 那哭呛满分。 那锥心泣血,似丧子之痛的模样,满分。 然而,这隋帝关注的重点,似乎不在这个上面,嗅了嗅鼻子,而后皱起眉头:“德妃,你几天没有洗澡了?” 德妃挂着泪水的脸僵住了,眼泪汪汪的望着隋帝:“皇上为何这般问,臣妾今儿出门还沐浴换衣过。” 隋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丝毫没有考虑到,旁边还有众多人,瘪气了半响,把她从怀里推开,指着她胸口的几个白点,蹙眉道:“这是新换的衣服?” 德妃低头一看,一张脸,立时黑了,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最终,把愤恨的目光,落在了一脸风轻云淡的顾卿云身上。 顾卿云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德妃你吐时留下的呕吐物,没有清理干净,来人,端水来给德妃漱口洗理。” 德妃气的差点吐血,扑通一下跪在了隋帝的面前,泣不可抑,抖着肩膀:“皇上,你要为臣妾和二公主做主。长公主今儿白天在骑射场,看上了一个奴隶,硬是不顾阻拦带回东宫养起**来,那**竟对二公主下杀手。二公主现在生死未卜,太医说有生命危险,呜呜……” 顾卿云发现,这后宫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哭和演。 第184章 第182 等更新 范安南见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刨着竹子边缘的土,弄的满手都是泥,不由的皱了皱眉,问她:“你在做什么?” 顾卿云没有看他,迅速的刨土,“这个时候的春笋,最嫩最脆最好吃了。” 范安南眉心一蹙,一把抓住她满是泥巴的手,眯着琉璃般的瞳孔,凝望着她:“你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就是为了挖竹子下的竹笋?” 她不是在因为念泽的事情,而失落吗? 一转眼,她的心情,又跟竹子下面的竹笋画是连接,她的脑回路,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顾卿云眨了眨眼,看了眼被自己刨的露出半个笋尖的春笋,又看向蹙着眉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范安南,道:“是啊,这个时节是吃春笋的好时节。这后山这么多,不能白白浪费了。” 说罢,抽回自己的手,又去挖。 范安南皱眉道:“想要吃,可以让下人去做。” 顾卿云白了她一眼:“自己挖的自己吃,意义不同感受不同。别人挖的,别人做的,终于没有自己亲力而为,要放心的多。因为你不用担心,会随时被人算计。” 范安南看了她半响,在她身边端了起来:“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顾卿云抬头望他,“包括你吗?” 他点了点头:“是,包括我。” 顾卿云笑了笑道:“好,我记住了。” 午膳是吃春笋。 桌子上面摆了一桌子的春笋,素炒,炖汤,炖肉,粉,各种吃法都有。 这些是顾卿云花了两个时辰做出来的。 至于味道如何。 范安南看着面前那一盘盘,被烧黑,散发着糊臭味的春笋和那一碗碗黑糊糊的汤,眉头越皱越黑,“我们中午,就吃这个?” 顾卿云把最后一道蒸笋摆放在范安南的面前,冲他勾唇一笑:“怎么样,丰盛吧。今天中午,必需吃完。” 范安南的胃,打了一个饱嗝,“可是,我不饿。” 他黑着脸说。 长这么大,他就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黑暗料理。 光是看,他就觉得肚子疼,吃下去不会肠穿孔,也会要了他半条命。 “不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菜一阵噼里啪啦响,差点都掉地上了,范安南的眉蹙的更深了,“可是,我真的不饿。”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你偿偿味。”顾卿云立刻敛起愠怒,脸上堆着笑容,拿起筷子,夹了筷子的菜,喂到顾安南的嘴边,笑道:“小南南,来,张嘴吃一口。” 范安南抿着唇,朝后倾着身子,盯着送嘴边的菜,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卿云不依不饶,他后倾,她前俯,把他压靠在窗子边上,在他无路可退的时,笑靥如花的把菜喂到他嘴边:“小南南,乖嘛,听话,就吃一口。” 范安南双肩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 她整个身子前倾到他的怀里,他手掌自然的抬起,就可以环上他的腰身,如果,喂到嘴边的不是那看起来好可怕黑暗料理,而她诱人的红唇,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含住她,把她吞下去。 “小南南,把嘴张开,我喂你。”把他的身体抵在窗子上,顾卿云夹着菜,进他的嘴里塞去。 范安南连忙别开头,“我答应教你剑术。” 闻听此话的人,手里的动作一滞,停了下来,望着身下的男人,“什么?” 见顾卿云终于停了下来,范安南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再度道:“你不是想要学我的剑术?” 顾卿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可你不是说,你的剑术是家传的,祖宗有规矩,不可传给外人吗?” 范安南趁她问话音,把她手里的筷子夺了下来,从窗子扔了出去,扣住小女子的腰身,猛然翻身,把小女子抱坐在窗子上,朝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上去。 顾卿云双眼一瞪,立刻去推他,他却的唇已经离开她的唇,深深的凝望着她道:“你是我的妻子,便是我的人。” 顾卿云望着他半响,蓦地,推开他,从窗子跳了出去,转眼,消失在眼前。 范安南被他这一推,后退半步,眼睁睁的看着她翻出窗子,匆忙逃离,眉心皱的更紧。 他就这么让她厌恶? 就连剑法,都不学了? 就在范安南心里,不是滋味的时候,窗外又传来女子的急促声:“快点,饿死本宫了。” 紧接,就见刚才落跑的小女子,匆忙双窗子翻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是一批手里端着菜肴的下人,朝内殿走来。 范安南这才反映过来,他竟然被这个小女人耍了。 “范安南,是你说的,要教我剑法。不可以反悔。”顾卿云坐在窗子上,双手环胸,眯着眼晴,斜视着他,一脸的得逞。 之前说过,她不会逼他教自己的剑法。 所以,只能由他自己提出来教她。 而他的性子,想来,是不会主动提及要教他。 他只好想个点子捉弄他,逼他自己答应。 范安南气的横了她一眼,转过来,眼底溢出一丝丝笑意。 顾卿云从窗子上跳下来,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把一片白嫩的春笋送到嘴里,眉眼弯弯:“味道怎么样?” 范安南不理她。 顾卿云撇了撇嘴:“小气鬼。” 范安南瞧她撇着嘴,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边嚼着嘴里的脆甜的春嫩,一边朝她勾了勾手指。 顾卿云不疑有他,凑到他面前,看着他问:“怎么……” 话才出口,小脸就被一双大掌捧住,唇瓣一热,一股笋香味漫入檀口。 她骤然瞪大双眼,朝后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挣扎不掉,脆香的春笋,被他的舌尖,渡到她的嘴里,封住她的双唇,迫使她咽了下去。 脸颊腾的一下烧热起来,跟着了一把火似的。 她脸红的,能滴下血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放开一脸红晕小女子,范安南舔了舔唇畔上她的味道,冲他恶意一笑:“味道怎么样?没有偿到,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第185章 等修改更新 范安南见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刨着竹子边缘的土,弄的满手都是泥,不由的皱了皱眉,问她:“你在做什么?” 顾卿云没有看他,迅速的刨土,“这个时候的春笋,最嫩最脆最好吃了。” 范安南眉心一蹙,一把抓住她满是泥巴的手,眯着琉璃般的瞳孔,凝望着她:“你把自己的手,弄成这样,就是为了挖竹子下的竹笋?” 她不是在因为念泽的事情,而失落吗? 一转眼,她的心情,又跟竹子下面的竹笋画是连接,她的脑回路,是不是转的太快了? 顾卿云眨了眨眼,看了眼被自己刨的露出半个笋尖的春笋,又看向蹙着眉头,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范安南,道:“是啊,这个时节是吃春笋的好时节。这后山这么多,不能白白浪费了。” 说罢,抽回自己的手,又去挖。 范安南皱眉道:“想要吃,可以让下人去做。” 顾卿云白了她一眼:“自己挖的自己吃,意义不同感受不同。别人挖的,别人做的,终于没有自己亲力而为,要放心的多。因为你不用担心,会随时被人算计。” 范安南看了她半响,在她身边端了起来:“以后,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顾卿云抬头望他,“包括你吗?” 他点了点头:“是,包括我。” 顾卿云笑了笑道:“好,我记住了。” 午膳是吃春笋。 桌子上面摆了一桌子的春笋,素炒,炖汤,炖肉,粉,各种吃法都有。 这些是顾卿云花了两个时辰做出来的。 至于味道如何。 范安南看着面前那一盘盘,被烧黑,散发着糊臭味的春笋和那一碗碗黑糊糊的汤,眉头越皱越黑,“我们中午,就吃这个?” 顾卿云把最后一道蒸笋摆放在范安南的面前,冲他勾唇一笑:“怎么样,丰盛吧。今天中午,必需吃完。” 范安南的胃,打了一个饱嗝,“可是,我不饿。” 他黑着脸说。 长这么大,他就从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黑暗料理。 光是看,他就觉得肚子疼,吃下去不会肠穿孔,也会要了他半条命。 “不行。”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菜一阵噼里啪啦响,差点都掉地上了,范安南的眉蹙的更深了,“可是,我真的不饿。”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你偿偿味。”顾卿云立刻敛起愠怒,脸上堆着笑容,拿起筷子,夹了筷子的菜,喂到顾安南的嘴边,笑道:“小南南,来,张嘴吃一口。” 范安南抿着唇,朝后倾着身子,盯着送嘴边的菜,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卿云不依不饶,他后倾,她前俯,把他压靠在窗子边上,在他无路可退的时,笑靥如花的把菜喂到他嘴边:“小南南,乖嘛,听话,就吃一口。” 范安南双肩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邀请我。” 她整个身子前倾到他的怀里,他手掌自然的抬起,就可以环上他的腰身,如果,喂到嘴边的不是那看起来好可怕黑暗料理,而她诱人的红唇,他一定毫不犹豫的含住她,把她吞下去。 “小南南,把嘴张开,我喂你。”把他的身体抵在窗子上,顾卿云夹着菜,进他的嘴里塞去。 范安南连忙别开头,“我答应教你剑术。” 闻听此话的人,手里的动作一滞,停了下来,望着身下的男人,“什么?” 见顾卿云终于停了下来,范安南松了一口气,看着她再度道:“你不是想要学我的剑术?” 顾卿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可你不是说,你的剑术是家传的,祖宗有规矩,不可传给外人吗?” 范安南趁她问话音,把她手里的筷子夺了下来,从窗子扔了出去,扣住小女子的腰身,猛然翻身,把小女子抱坐在窗子上,朝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上去。 顾卿云双眼一瞪,立刻去推他,他却的唇已经离开她的唇,深深的凝望着她道:“你是我的妻子,便是我的人。” 顾卿云望着他半响,蓦地,推开他,从窗子跳了出去,转眼,消失在眼前。 范安南被他这一推,后退半步,眼睁睁的看着她翻出窗子,匆忙逃离,眉心皱的更紧。 他就这么让她厌恶? 就连剑法,都不学了? 就在范安南心里,不是滋味的时候,窗外又传来女子的急促声:“快点,饿死本宫了。” 紧接,就见刚才落跑的小女子,匆忙双窗子翻了进来。而在她的身后,是一批手里端着菜肴的下人,朝内殿走来。 范安南这才反映过来,他竟然被这个小女人耍了。 “范安南,是你说的,要教我剑法。不可以反悔。”顾卿云坐在窗子上,双手环胸,眯着眼晴,斜视着他,一脸的得逞。 之前说过,她不会逼他教自己的剑法。 所以,只能由他自己提出来教她。 而他的性子,想来,是不会主动提及要教他。 他只好想个点子捉弄他,逼他自己答应。 范安南气的横了她一眼,转过来,眼底溢出一丝丝笑意。 顾卿云从窗子上跳下来,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把一片白嫩的春笋送到嘴里,眉眼弯弯:“味道怎么样?” 范安南不理她。 顾卿云撇了撇嘴:“小气鬼。” 范安南瞧她撇着嘴,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边嚼着嘴里的脆甜的春嫩,一边朝她勾了勾手指。 顾卿云不疑有他,凑到他面前,看着他问:“怎么……” 话才出口,小脸就被一双大掌捧住,唇瓣一热,一股笋香味漫入檀口。 她骤然瞪大双眼,朝后退,却被他扣住后脑勺,挣扎不掉,脆香的春笋,被他的舌尖,渡到她的嘴里,封住她的双唇,迫使她咽了下去。 脸颊腾的一下烧热起来,跟着了一把火似的。 她脸红的,能滴下血来,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放开一脸红晕小女子,范安南舔了舔唇畔上她的味道,冲他恶意一笑:“味道怎么样?没有偿到,我不介意,再来一遍。” 第186章 第184 等更新。 顾卿云嗤笑,“看来,你不懂什么叫征服。” 男人眸色一谙,转瞬到了顾卿云的眼前,结实有力的长臂像是钳子一样箍住顾卿云的腰身,贴着她的耳畔吐气,“你的意思是,我必需像你那几个夫君一样,把你伺候满意,让你身和心都舒服了,才算是征服?” 顾卿云蹙眉,也不挣扎,“门还开着呢?” 男人另一只大掌衣袍一挥,一掌劲风,把门关了起来,抱起顾卿云往床榻走去。 顾卿云搂上他的脖子,凝着他笑道:“本宫要先验货,否则,本宫怎么知道,你的手里有没有我想要的消息,万一本宫这一夜错陪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男人低垂眼眸望着她,见她笑靥如花的望着自已,眼角上挑,眉间竟有一般子诱人的风情,“长公主,还不知道,我百晓楼的规矩吧。” 把女人放平在床上,男人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凝着她:“从来都是先交钱后出消息。至于消息,只要是顾客提的,我百晓楼都拿得出来,前题是代价。” “只要本宫陪你一夜,明天只要本宫想知道的消息,无论多少条,百晓楼都能提供?”顾卿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衣袍。 男人不动,垂着看着她,任由她解自己的衣袍,眼神越发的冷漠:“你可以为么理解。” 顾卿云抬头望着他,唇勾的笑意勾的越发的妖娆邪佞,“既然,是要本宫伺候你,那就躺下来。” 她脱掉男人的外袍,把男人推到床上,在男人欲要起身的瞬间,倾身一跨,骑坐在男人的身上,伸手撒开男人的里衣,看到一片光洁的胸膛,她俯下身子,凑到男人的眼前,娇媚一笑,嘲男人的红唇轻轻的吹了一口湿濡的气息,朝他的脖子吻去。 男人喉咙滚动,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可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温情,卷下滔天的怒意。 顾卿云凑到他的耳根,一边朝他的耳根吹着气息,一边从医疗包里面取出一个针筒,快速扎向男人的脖子。 男人脖子一痛,面具下的脸变了,立刻扣住身上的女人,把她推开,可身子,却被女人抵住了下身,禁锢在她身下,难以动弹。 他的大脑,有些昏沉,体内麻麻的,力气在慢慢的消失。 “别在做无谓的挣扎,这麻醉针只要一针,就能够让你失去所有的战斗力,陷入昏迷。”顾卿云奸笑的望着渐渐失去力量的男人,手指在他的唇畔点了点,笑道:“你说只要陪你睡一夜,明儿这百晓楼所有的消息,任我挑那把宝剑,也会送给我。那今儿,我就陪你睡一夜。” 她拔出针筒,在男人的面前晃了晃,针筒里面还有半管麻醉剂,“你放心,这麻醉剂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你昏迷几个时辰。好好的睡一觉。” 坐起身子,顾卿云从他的身上下来,把他胸口扯开的衣服整理好,侧身躺在床榻外侧。 男人面具下的脸,气的铁青,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子真的动弹不了,麻木的就像不是自己的,连知觉都感觉不到。 这个女人所说的麻醉剂是什么东西? 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她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感觉到女人的小手,在摘自己脸上的面具,男人瞳孔一缩,一道冷芒射向女人,吃力的抬起手,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摘下自己的面前,艰难无力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的奸计已经得逞,若想最后空手而归,尽管摘下我的面具。” 没料到他竟还没有昏,还有意思,顾卿云悻悻然的收回手,朝他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别说的这么不堪,本宫也是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侧身望着他的双眼,秀眉微微一蹙,“你的眼睛……” 男人一听,眉心一蹙,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杀气。 顾卿云心下震了震,“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 她凑到他的脖子前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气息不对,可我怎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男人冷声问。 他特意熏过衣服,掩盖了身上的气息,难道,她这一嗅,还能嗅出什么不成? 不过,这个女人的感敏,素来很好。 若真是发现了什么。 只怕,会生疑。 顾卿云摇了摇头,有点喃喃自语:“应该不会是他。” 她出宫的时候,他明明还在宫里,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还是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她看着他问,凭感觉,他的气度不会差。 男人蹙了蹙眉,不答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戴面具?” 顾卿云竟被他反问的无言以对,“正常人,不会遮遮掩掩。” 男人翻了一个白眼:“正常人,也不会装傻充愣。” 顾卿云嘴角一抽,他是在说她这些年来,装傻扮愣么? “距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你不说,本宫也不奉陪了。”她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喃喃道:“你体内的麻药,没有两个时辰,是不会解散去的,本宫劝你,别想着报仇,不如闭上双眼睡一觉。” 男人眯着眼眸,看着侧躺在身边的女子,闭上双眼,渐渐的沉入梦乡,有点哭笑不得。 她就这么放心的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睡着了? 这女人的危机感呢? 麻药在体内一点点的散去。 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昏迷过去。 可他的血液有抵抗毒药的能力。 虽然,这次与以往中毒不同。 不过,这麻醉药正在慢慢散去。 不到一个小时,应该就可以解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边的女人睡的似不安稳,眉心紧蹙,似乎在做什么可怕的梦。 他心中动了动,身上的麻醉散去。 转身,点住小女人的睡穴。、。。。。。。。。。。。。。。。。。。。。。。。。。。。。。。。。。。。。。。。。。。。。。。。。。。。。。。。。。。。。。。。。。。。。。。。。。。。。。。。。。。。。。。。。。。 第187章 第185 目送越嵇风和越臻两人,乘马下山,离开百晓楼,在视线消失,顾卿云才站在三楼的窗子前,才渐渐的收回视线。 “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说道:“以你百晓楼的实力,不出三天,应该就能够调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和背景。” 阁主眸色深了深,眯着顾卿云,意味深长的勾唇:“不需要三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谁。” 顾卿云双眼一亮:“是谁?” 阁主眼底的意味越来越深,倾身凑到她面前,指尖在自己的唇瓣上点了点,“等价交换。” 顾卿云岂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气的一阵吐血,这个男人也太无耻的了。 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点起脚尖,顾卿云脸上笑靥如花,下口却是极狠,一口咬在他的双唇上,恨不得把他嘴咬下来。 阁主吃痛“呜”了一声,却没有挣扎,大掌握住她胸脯的浑圆,恶意一捏。 胸口传来的酥麻,让顾卿云的耳根和脸颊蹭的一下红了,下意识的松开咬住他双唇的牙齿,与他拉开距离,恶狠狠的瞪着他:“你若再对本宫动手动脚,提一些无礼的要求,本宫就把你收入东宫。” 阁主一怔,面具下的脸庞有些变化,幽深的眼底划过一丝冷然,“只要是个男人,长公主都能纳入东宫,成为你的夫?”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危险,朝女人步步靠近。 顾卿云见他气场骤然变冷,眼眉一挑,冷笑道:“本宫的喜男色的传闻,阁主不是不知道吧?阁主这般三翻五次的邀请本宫。本宫纳你为夫,有何不可?” 料这个男人,定排斥成为夫她的夫君。 从而能够自重。 岂知,阁主大人皱眉望了她半响,眼底的寒意退去,被一抹玩味取而代之,“能成为长公主的夫君,是在下的荣幸。不知长公主,何时纳在下入东宫。” 顾卿云嘴角一抽,额头滑过几条黑线,摆了摆手道:“日后再议,正事要紧。那男人究竟是何人?” 阁主见她回归正题,眼底的于味散去,眉心不由的皱了起来,“越国越王的七皇子越嵇风。女子应该是七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八公主越臻。” 顾卿云听闻,眉宇沁出一丝凝重:“越国七皇子,为何要打探本宫的消息?” 她前些日子听闻,越国七皇子将和亲到大隋国。 至于七皇子和亲的对象,是哪位公主,却一直是个热议。 因为七皇子身份的原因,隋帝并没有指定他为哪位公主的夫君,便给了七皇子自已选举公主的权力。 后宫几位公主,只要是七皇子越嵇风看中了,便可成为那位公主的正夫。 这其中,也包括顾卿云在内。 “恭喜长公主的东宫,又将迎来一位身份不凡的夫君。”阁主的脸色不好看,语气平静,可仔细听,却能听得出一股子酸味。 但因为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外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而顾卿云却也没有发觉,他语气里的不满,拧着眉心,在沉吟,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她这一声“嗯”无疑让我们的阁主大人,误以为她很高兴再纳一夫,当即,脸色阴沉下来,瞳孔里卷起骇人的风暴。 宽大的衣袖,遮掩住他紧攥的拳头,盯着心不在焉的小女人半响,冷冷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袖风唤回了顾卿云的心神,见阁主离开,她几步追了上去:“不是说,要带我去资料室吗?” 阁主冷着一张脸,傲娇的一扭头,不搭理她。 顾卿云不知他怎么了,见他不说话,也只以为是他的性格使然,便又问他:“本宫要这个七皇子的所有资料。二公主与哪些人私交甚密。还有……本宫的第四位夫君,太史大人。” 闻声,阁主大人的脚步,蓦地一顿,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幽谙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顾卿云,下巴紧绷着望着她:“长公主,连自己的夫君,都要调查?” 顾卿云嗤笑一声,“对自己的夫君多些了解,有何不可吗?” 范安南的身份,她一直都很怀疑。 公仪灏和耀宇都曾表示,不知范安南的身份。 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范安南的身份。 那么,她只能求助于百晓楼。 这也正是,范安南当初要随她同行,她拒绝的因由。 总不能让范安南知道,她在背地里调查他。 然而,不想让范安南知晓。 范安南也已经知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眼前这个女人,从这三楼扔出去。 就在他抬起大掌一瞬间,却被小女人伸来的手握住了手腕。 他一怔,冲动被抑止,蹙眉,凝着她,只听她道:“刚才越嵇风留下来的消息,我要了。” 如果那个消息是真的话。 那么,于司马睿平乱奴隶,一定大有用处。 看着握住自己手腕的小脸和眼前女子沉重的脸庞,阁主大人忍了忍,压下胸腔的怒火,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嗯” 大掌一翻,握住小女子的小手,朝三楼顶阁走去。 顾卿云想要抽回小手,奈何他握的是甚是紧,根本就不容她抽离。 一翻挣扎之后,她索性放弃,任由他牵着。 手背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微微刺痛她肌肤的老茧,想来是长年练剑的留下来了。 练剑,练剑。 蓦地,胸口一震,顾卿云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脚下的步子,也随之停了下来。 察觉到身后的小女子停了下来,阁主大人心中一疑,不解的跟着停了下来,回头看她,“怎么了?” 顾卿云抿着唇,望着他,并不说话,眼中是复杂的神色。 而另一只手掌,握住他的右手,手腕轻轻的上移,指腹触到一排浅浅的牙印。 如果是触感不敏感的人,怕是难以摸出来。 她记得,她昨天下午,因他算计自己,一怒之下,在他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牙印极深,渗了血。 所以,即便隔了一夜,那牙印只会浅,不会消失。 “你怎么了?”见顾卿云脸色难看的望着自己,眉心紧紧的蹙着,我们阁主大人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在担心什么。” 第188章 第186 等修改 可还没有等她出来,就被公仪灏按住后脑勺,给按回了怀里,不让她挣扎。 公仪灏扭头,俊美如谪仙般的脸颊上,溢着温润的笑意,着走进房间的男人,唇角上扬:“多谢阁主,阁主站在门口多时,方才才出声,想来,是不想打扰本官与长公主,有劳阁主替本官和长公主安排一间房间,多有打扰。” 听了公仪灏的脸,顾卿云觉得脸上一阵烧热,这男人竟然早就回来了,站在门口看着她和公仪灏拥吻。 公仪灏既然知道,却还…… 想到这里,顾卿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偷偷朝在对面坐下来的男人望去,面具遮掩住他的脸庞,她看不出来,他现在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但他那双,露面具外,清寒如利剑般的眼神和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却让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在不爽。 她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那久违的厌恶感与排斥。 这样的她,该是被他厌恶的。 这才是他。 把头又埋入公仪灏的怀里,她没有去看他,瓮声瓮气道:“丞相大人说的对,有劳阁主……” 顾卿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阴冷的声音打断:“来人,给丞相大人,准备一间房间。” 门外的侍女听言,立刻应声而去。 公仪灏抱起怀中的小女子,向阁主道了声谢,便要出门。 “长公主。”见公仪灏抱着顾卿云便走,阁主瞳孔缩了缩,拢聚寒光射在公仪灏的身上。 公仪灏的脚步还没有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蓦地停了下来。 顾卿云听到阁主大人的声音,心里一跳再跳,他的气息不对,这个时候喊住自己,要是留下来,恐怕没好果子吃。 若是不留下来。 她想要从百晓楼,再得到消息,恐怕就是件难事。 “阁主,唤住长公主,还有何事?”公仪灏笑脸依旧的望着阁主,余光在桌面上的卷宗瞟了一眼道:“有劳阁主人,差人把这些消息送到房间来。” 阁主嘴角勾画出一抹冷弧,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望向在她怀里装鸵鸟的顾卿云,语调平平的提醒道:“长公主似乎忘记了,你答应在下什么。” 顾卿云从公仪灏的怀里,探出头来,拍了拍公仪灏的肩膀,“放本宫下来。本宫和阁主还有事情处理。你先下去休息。” 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那越嵇风便会带着金子前来换取消息。 他要陪着阁主,一同接见越嵇风。 公仪灏听她这么说,胸口一窒,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安然,面上却不显,“我陪你。” 说罢,抱着小女子,又回到了桌子前,望着阁主知礼的笑道:“打扰阁主,请见谅。” “丞相大人是个明白人。既然知道留在这里碍眼,就该知趣。”这里是百晓楼,他最大,不是东宫。 在这里,公仪灏只是百晓楼的客户。这个客户他可接待,也可不接待。 不像是在东宫,他是长公主的正夫,所有的侧夫,在没有长公主召幸下,都要靠边站。 在百晓楼,他做主。 公仪灏被下逐客令,也不怒,脸上吟噙着不变的笑意,看了眼怀中的小女子,嘴角的弧度勾画的越发完美:“本宫是长公主的夫君。保护长公主是身为夫君的责任。长公主在哪儿,本宫就会在她身边。阁” 顾卿云感觉两人之间的气场有些诡异,房间里的温度在下降,空气有些压抑。 “那个?你们闷不闷?”她打破这份让她感觉不自在感觉,挣扎着从公仪灏的怀里跳了出来,看着两人道:“这里太闷,我出去走走,透透气。” 说罢,脚底抹油似的开溜。 却被一只大掌,抓住了后襟,没有跑掉。 回头一看,阁主大人的招牌面具近在眼前,线视撞入他的深邃潋滟的眸子里,她蹙眉道:“你抓住我做什么?” 阁主大人眯了眯眸子,冷睇着她:“这鹿鸣山的夜晚很危险,你又不熟悉山势地形,想要散步,在下带你去?” 顾卿云嘴角一抽,摆摆手,刚要说不必了,就被公仪灏揽腰,卷到他的怀里。 “那就有劳阁主前面带路。”他把顾卿云禁锢在怀里,看向阁主做了一个请先的手势。 阁主眸色微沉,看了一眼顾卿云,提步出了房间。 顾卿云好不容易从公仪灏的怀里挣扎出来,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公仪灏,你干什么?” 公仪灏皱眉,大掌捏住她光洁的下巴,眯起清渊般的眸子:“你说我在干嘛?” 这个女人看不出来,他是在不爽吗? 她是他的,却要留下来陪别的男人。 尽管那个男人,也是他的夫君。他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她。 虽然他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会是他一个人的。 可他现在,越来越脆弱了,越来越无法,从她身上抽离,无法看到她和别的夫君走得近。 感受到公仪灏的语气里的危险,顾卿云牵着他的手,跟他道:“今日白天,越国的七皇子,越嵇风和越臻前来百晓楼买我的消息,今夜子时,以一千两黄金的代价成交。我收到的奴隶信息,也是越嵇风提供的。我想从他的口中知道,我想,他应该知道,操控奴隶暴乱的目后主使的身份。” 公仪灏听闻,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你为何不早说?” 顾卿云真想一口老血喷死他,她倒是想要说,可他,给她说的机会了吗? “还不因为你。”她朝他翻了几个白眼,一来就欺负她,又是兴师问罪,又是跟阁主较劲,她哪有机会说。 瞧她脸颊染上瑰红,公仪灏眼底的不满倾刻散去,牵着她的小手拿到唇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烙下一吻。 手背一热,顾卿云看着他把吻印在自己的手背上,无声的勾了勾唇,拉着他快速走出房间,追上阁主大人的脚步。 山里的夜,很宁静。 四周只有山风呼啸的声音。 顾卿云,公仪灏和阁主大人,三人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散步,一路上,气氛尴尬而又诡异。 公仪灏和阁主不说话,顾卿云又不知道跟这两个暗中较劲的人说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三人来到悬崖前,悬崖的壁风很大,撞在崖壁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吹在身上有些冷。 第189章 第187 等修改’ 越嵇风拒绝回答应顾卿云的问题,却抛出最重要的一点。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当越嵇风是来乱搅蛮缠的。 毕竟,顾卿云这个长公主,自小就痴傻,所有人都知道。 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这样一个痴傻的人,会从小就装傻卖傻,在暗地里自己的培养势力? “越公子,百晓楼不做亏本生意。此前你要长公主的消息,却并没有提及,长公主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我百晓楼调查来的消息,也都交给了越公子。交易成功。”顾卿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眯着云眸望着越嵇风,似笑非笑道:“越公子如今同我百晓楼提及长公主的另一面。这又是另一翻调查,且要花上不小的精力和物力,还有时间,金钱方便加不用说。” 越嵇风眉心一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怎么觉得顾卿云说这话,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果然,下一瞬,就见顾卿云拿着帕子,擦着手指,站了起来,睨着他道:“如果真如越公子所言,长公主并非傻,这消息的价值,翻的可不止一倍两倍。越公子准备好一千万黄金了吗?” 顾卿云睨着越嵇风越来越黑的脸,眼眸深处暗涌着难以捉捕的芒锋。 这个消息,她一定会调查出来。 但他也想知道,越嵇风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和原主又是什么关系? 越嵇风听了顾卿云这话,差点当场吐血,一张俊逸的脸庞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阁主夫人,不是在同本皇子开玩笑吧?” 百晓楼也太黑了吧。 黑了他一千两黄金,还想再黑他一千万两。 别说他是皇子,他就是太子,他也拿不出来。 顾卿云调查过,越嵇风在越国,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妃早年病死冷宫,他和八公主一直依附着当朝太子生存。 这次两国联姻,是越嵇风主动提出,由他来大隋和亲,越国皇帝大悦,赏他黄金万两,送往大隋和亲。 他的手里一共才一万两黄金,那一万两黄金,还是做为聘礼。 否则,随帝又岂会,给他自由选举公主的权力。 早把他随便赐于一人。 所以,那一万两黄金,对他而言。 可以主导他在大隋国的命运。 他肯拿出一千两来买消息,足以说明,顾卿云的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然而,再让他拿出一千万两黄金,就是绑架他,威胁越国皇室,越国皇室宁可弃他,也不会以千万两黄金来交换一个即将成质子的皇子。 是以,顾卿云这个狮子大开口,是把越嵇风的路,给赌死了。 “越公子,是知道百晓楼的规矩。你同样可以像昨日一样,留下一条有价值的消息。然而,留下一千金,等候消息。”顾卿云双手一摊开,无所谓的扬唇:“当然,越公子也可以考虑。青侍卫,给越公子安排一个房间。” 弦外之音,她有的是时间来等他考虑。他想在百晓楼住我久,考虑多久,都可以。 她不急。 可她不急,越嵇风急啊。 他到帝京的已二两天,明天要进宫面圣。 他需要得到长公主确切的消息,方才能决定,他究竟是选择做长公主的夫,还是选择做二公主的夫。 这关乎,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能不能翻身。 越嵇风胸腔聚积的盛怒,几乎快要引他爆炸。 但他的忍耐力和心性,并非是那种冲动火暴型的。 他黝黑的如曜般眼眸,深邃的凝着顾卿云,克制住内心被算计的怒意,尽量让语调变的平静:“谈到价值,本皇子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顾卿云挑眉:“说来听听。” 越嵇风道:“如今大隋国,四方八城,都因奴隶暴乱一事,而陷入危机。”越嵇风身形微微后移,靠在椅背上面,意味不明的目光,在阁主大人和顾卿云的身上扫过,唇角上扬:“我昨日留下来的消息,相信你们也猜测到,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想以奴隶发起暴动,攻打大隋国。那么这个幕后指使是何人,我想,就算你百晓楼没有兴趣知道,朝廷也有兴趣知道。” 越嵇风说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顾卿云也不否认,她等的就是这个。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有价值。”顾卿云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睨着越嵇风 越嵇风也没有让她失望,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 顾卿云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阴沉,秀眉不由的皱到了一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那个人有关。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暗中调查。”见顾卿云不语,云眸透着晦涩的暗芒,越嵇风挑眉道:“本皇子相信,只要百晓楼把这个消息,透一点风声给公仪丞相,丞相大人定会奉上千万两黄金。来买这个消息。” 顾卿云和阁主大人心照不宣的相神一眼。 顾卿云看着他道:“你信口说来,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又如何让我们相信?事关朝中大事,消息若假,后果不堪设想。” 越嵇风似有准备,手掌一挥,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立刻把一个信筒递到顾卿云的面前。 顾卿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当看到信下方的印章时,心里大是一惊,抬头望他,“你是怎么得到这信的?” 越嵇风眯着黑眸,深意味一笑:“本皇子的人,有途中碰巧截到了送信的信鸽。若是两位还不相信,大可去调查。以百晓楼无孔不入,不事不记的手段,相信很快就有眉目了。” 顾卿云把手里的信收了起来:“这信,我收下了。你想要的消息,只要调查出来会派人通知你。” 越嵇风起身拂了拂衣袍,“既然如此,本皇子也不多打扰,告辞。” 顾卿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越公子,记得下次来时,准备好万两黄金。” 越嵇风离去的步子一顿,脸色怔了怔,“多谢阁主大人提醒。本皇子会记得,也希望,百晓楼的办事效率,能够配得上这万两黄金。” 说罢,拂袖消失在百晓楼的门口。 顾卿云回头看向阁主大人,“我要去缙城一趟。” 阁主大人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去找公仪灏?”” 第190章 第188 坐等修改 越嵇风拒绝回答应顾卿云的问题,却抛出最重要的一点。这要是换成别人,肯定当越嵇风是来乱搅蛮缠的。 毕竟,顾卿云这个长公主,自小就痴傻,所有人都知道。 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这样一个痴傻的人,会从小就装傻卖傻,在暗地里自己的培养势力? “越公子,百晓楼不做亏本生意。此前你要长公主的消息,却并没有提及,长公主不为人知的一面。而我百晓楼调查来的消息,也都交给了越公子。交易成功。”顾卿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眯着云眸望着越嵇风,似笑非笑道:“越公子如今同我百晓楼提及长公主的另一面。这又是另一翻调查,且要花上不小的精力和物力,还有时间,金钱方便加不用说。” 越嵇风眉心一跳,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怎么觉得顾卿云说这话,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果然,下一瞬,就见顾卿云拿着帕子,擦着手指,站了起来,睨着他道:“如果真如越公子所言,长公主并非傻,这消息的价值,翻的可不止一倍两倍。越公子准备好一千万黄金了吗?” 顾卿云睨着越嵇风越来越黑的脸,眼眸深处暗涌着难以捉捕的芒锋。 这个消息,她一定会调查出来。 但他也想知道,越嵇风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和原主又是什么关系? 越嵇风听了顾卿云这话,差点当场吐血,一张俊逸的脸庞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阁主夫人,不是在同本皇子开玩笑吧?” 百晓楼也太黑了吧。 黑了他一千两黄金,还想再黑他一千万两。 别说他是皇子,他就是太子,他也拿不出来。 顾卿云调查过,越嵇风在越国,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母妃早年病死冷宫,他和八公主一直依附着当朝太子生存。 这次两国联姻,是越嵇风主动提出,由他来大隋和亲,越国皇帝大悦,赏他黄金万两,送往大隋和亲。 他的手里一共才一万两黄金,那一万两黄金,还是做为聘礼。 否则,随帝又岂会,给他自由选举公主的权力。 早把他随便赐于一人。 所以,那一万两黄金,对他而言。 可以主导他在大隋国的命运。 他肯拿出一千两来买消息,足以说明,顾卿云的消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然而,再让他拿出一千万两黄金,就是绑架他,威胁越国皇室,越国皇室宁可弃他,也不会以千万两黄金来交换一个即将成质子的皇子。 是以,顾卿云这个狮子大开口,是把越嵇风的路,给赌死了。 “越公子,是知道百晓楼的规矩。你同样可以像昨日一样,留下一条有价值的消息。然而,留下一千金,等候消息。”顾卿云双手一摊开,无所谓的扬唇:“当然,越公子也可以考虑。青侍卫,给越公子安排一个房间。” 弦外之音,她有的是时间来等他考虑。他想在百晓楼住我久,考虑多久,都可以。 她不急。 可她不急,越嵇风急啊。 他到帝京的已二两天,明天要进宫面圣。 他需要得到长公主确切的消息,方才能决定,他究竟是选择做长公主的夫,还是选择做二公主的夫。 这关乎,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能不能翻身。 越嵇风胸腔聚积的盛怒,几乎快要引他爆炸。 但他的忍耐力和心性,并非是那种冲动火暴型的。 他黝黑的如曜般眼眸,深邃的凝着顾卿云,克制住内心被算计的怒意,尽量让语调变的平静:“谈到价值,本皇子也可以给你们一个有价值的消息。” 顾卿云挑眉:“说来听听。” 越嵇风道:“如今大隋国,四方八城,都因奴隶暴乱一事,而陷入危机。”越嵇风身形微微后移,靠在椅背上面,意味不明的目光,在阁主大人和顾卿云的身上扫过,唇角上扬:“我昨日留下来的消息,相信你们也猜测到,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想以奴隶发起暴动,攻打大隋国。那么这个幕后指使是何人,我想,就算你百晓楼没有兴趣知道,朝廷也有兴趣知道。” 越嵇风说的这一点,毋庸置疑,顾卿云也不否认,她等的就是这个。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有价值。”顾卿云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睨着越嵇风 越嵇风也没有让她失望,把他所知道的消息,娓娓道来。 顾卿云听了之后,脸色越来越阴沉,秀眉不由的皱到了一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和那个人有关。 “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暗中调查。”见顾卿云不语,云眸透着晦涩的暗芒,越嵇风挑眉道:“本皇子相信,只要百晓楼把这个消息,透一点风声给公仪丞相,丞相大人定会奉上千万两黄金。来买这个消息。” 顾卿云和阁主大人心照不宣的相神一眼。 顾卿云看着他道:“你信口说来,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又如何让我们相信?事关朝中大事,消息若假,后果不堪设想。” 越嵇风似有准备,手掌一挥,他身边的一个侍卫,立刻把一个信筒递到顾卿云的面前。 顾卿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信,当看到信下方的印章时,心里大是一惊,抬头望他,“你是怎么得到这信的?” 越嵇风眯着黑眸,深意味一笑:“本皇子的人,有途中碰巧截到了送信的信鸽。若是两位还不相信,大可去调查。以百晓楼无孔不入,不事不记的手段,相信很快就有眉目了。” 顾卿云把手里的信收了起来:“这信,我收下了。你想要的消息,只要调查出来会派人通知你。” 越嵇风起身拂了拂衣袍,“既然如此,本皇子也不多打扰,告辞。” 顾卿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唇一笑:“越公子,记得下次来时,准备好万两黄金。” 越嵇风离去的步子一顿,脸色怔了怔,“多谢阁主大人提醒。本皇子会记得,也希望,百晓楼的办事效率,能够配得上这万两黄金。” 说罢,拂袖消失在百晓楼的门口。 顾卿云回头看向阁主大人,“我要去缙城一趟。” 阁主大人微微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去找公仪灏?”” 第191章 第189 知府大人一听,脸色缓和了些许,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水,伸手探着公仪灏的鼻息,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没,没了气息……” 刺史大人脸色越发的惨白,“主子要他的首级,死便死了,只是长公主,那个人不要她死……” 说到这个,刺史大人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小手,伸手到顾卿云的鼻息前。 随即,脸色一松,吐了一口气:“还好,长公主学没有死。”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顾卿云,脸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那个人,为什么要长公主。我去通知那个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即,一个容颜极美的丫鬟,走进了房间。 两位大人一瞧,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退后一步,朝那丫鬟躬身道:“见过轩太子。长公主已经中毒昏迷。” 被称为轩太子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丫鬟。 只见他走到顾卿云的面前,幽深的瞳眸深凝着脸色泛白,昏倒在桌子上的女子,眼底中无波,深的像一汪看不到底的古潭。 刺史大人上前一步,不解的问:“不知道轩太子,要长公主做什么?” 赵儒轩一个冷眼扫来,刺史大人脸色一变,立刻噤若寒蝉,退到一边。 上前一步,越儒轩长臂拦着顾卿云的腰,把她昏迷的身子扛到肩头,这才看了一眼死过去的公仪灏,冷冷一笑,提醒着两位大人:“你们的主子,这会儿恐是忐忑不安的在还在等丞相大人的首级。两位大人莫要故着高兴,春天的夜,可不似冬日,夜长梦也多……” 留下这句话,越儒轩扛着肩膀上昏迷的人出了房间,一路直奔后门。 后门停着一辆黑楠木的马车,一个车夫见到赵儒轩扛着一个人来,立刻掀开马车帘。 赵儒轩扛着肩膀上的人上了马车,把昏迷的女子扔到榻上,拿出一颗解药,喂到顾卿云的嘴里。 而后,转身点燃马车里的桌面上,摆放的迷魂香。 马车动了起来,不知朝什么方向行驶。 顾卿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子尖萦绕。 她对香不太了解。 只是闻着这个香味,觉得大脑有些昏昏的,就像醉了酒似的。 直觉,这香有问题。 她悄无声音的屏住呼吸。 马车一路飞快疾驶,不知去往何处。 时不时的颠簸和马车外呼啸的风,让她猜测应该是上山的路。 也不知,这个轩太子为何要抓自己。 赵儒轩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卿云,坐在了一旁的榻上,从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放入一个锦盒,收到暗格之中,脱下身上那难看的丫鬟衣服。 顾卿云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心下好奇,悄悄的掀开眼皮。 眼前一片莹玉般的光泽,出现男人的后背。 只是男人的身材太过纤瘦,身子显的单薄。 此时,整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套在身上。 她眸光一瞥,看到扔在马车厢木地面的衣服,觉得那衣服很是眼熟。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衣服是知府府里的丫鬟所穿的衣服。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 “醒了,就不必再装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且低沉的声音,传到顾卿云的耳畔。 马车里只在他们两个人,顾卿云这不怀疑,这话是对她说的。 看来,这个男个早就知道她醒了。 既然被拆穿,她也没有必需在继续装醒。 睁开双眼,她从榻上坐起来,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正在整理衣袍的男人。 感受到凌厉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后背,男人悠悠的转过头,看向坐在榻上,双臂环胸,平静而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顾卿云尽管做好了准备,可在看到男人的瞬间,还是忍不住瞳孔缩了缩,悠地,她垂下眼眸,低低的笑了起来。 越儒轩见她望着自己后,兀自的低笑,也不打扰,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静静的注视着她。 直到,她的笑声停止,他才轻启薄唇:“听说,你在找我。” 顾卿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慵懒的往榻上倚了倚,斜眼睨着他,勾唇讥诮道:“本宫并不认识你,为何要找你?” 赵儒轩眯了眯黝黑的眸子,眼中翻涌着吞噬人心的暗芒:“你当初,就不该放了我。我的长公主。” 顾卿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闭上双眼,慵懒道:“一个决定而已,哪什么该不该。” 见顾卿云完全没有慌乱与惊恐,赵儒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到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这个长公主与传闻中的长公主大径相廷,判若两人。 可他是长公主没错。 “长公主,果然不同于传闻。”赵儒轩眯着她惬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是被抓的那一方,好像,她是这场游戏里面的掌权者。 而他,才是她手里的奴隶。 “你不好奇,我们现在赶往何处?” 这个女人的镇定与自若,让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是真的不怕死。 还是以为,她曾救过他一命,他便不会杀她? 顾卿云的心里当然好奇,赵儒轩接下来要带她去哪里,只是,她知道,即便不能问,赵儒轩也说。 在这场游戏里,就看谁最能沉得住气。 见顾卿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赵儒轩那张显得稚嫩的脸庞,洇上一丝愠怒,凝着她,却不说话。 顾卿云极能沉住气,任由赵儒轩一路上凝着她,自顾的闭目养神。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越多说话,吸入体内的香就越多。 赵儒轩肯定是服了解药。 她不行。 所以,只能屏住呼吸。 看看赵儒轩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路无话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车夫停马,掀开车帘,看向赵儒轩道:“殿下,已经午时,该用膳了。” 赵儒轩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顾卿云,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凑到她的面前。 有气息靠近,顾卿云蓦地睁开双眼,就到眼前出现一张俊朗却显得稚嫩的脸庞,眉眼一挑,勾唇:“仔细一瞧,你这模样,还挺不错的。当然没把你当***到是可惜了。” 第192章 与此文无关。 正在修改 从前面开始修改。 不好意思,对不住大家。 太忙了。 但又不能断更。 当然不是因为钱。我没有上架,不存在钱一说 只是,上面要求不能断更。 才同此下策,对不住各位了。 我会常在凌辰加班修改。 知府大人一听,脸色缓和了些许,抹了把脑门子上的汗水,伸手探着公仪灏的鼻息,如触电一般缩了回来:“没,没了气息……” 刺史大人脸色越发的惨白,“主子要他的首级,死便死了,只是长公主,那个人不要她死……” 说到这个,刺史大人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小手,伸手到顾卿云的鼻息前。 随即,脸色一松,吐了一口气:“还好,长公主学没有死。” 知府大人看了一眼顾卿云,脸色有些泛白:“也不知那个人,为什么要长公主。我去通知那个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即,一个容颜极美的丫鬟,走进了房间。 两位大人一瞧,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退后一步,朝那丫鬟躬身道:“见过轩太子。长公主已经中毒昏迷。” 被称为轩太子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丫鬟。 只见他走到顾卿云的面前,幽深的瞳眸深凝着脸色泛白,昏倒在桌子上的女子,眼底中无波,深的像一汪看不到底的古潭。 刺史大人上前一步,不解的问:“不知道轩太子,要长公主做什么?” 赵儒轩一个冷眼扫来,刺史大人脸色一变,立刻噤若寒蝉,退到一边。 上前一步,越儒轩长臂拦着顾卿云的腰,把她昏迷的身子扛到肩头,这才看了一眼死过去的公仪灏,冷冷一笑,提醒着两位大人:“你们的主子,这会儿恐是忐忑不安的在还在等丞相大人的首级。两位大人莫要故着高兴,春天的夜,可不似冬日,夜长梦也多……” 留下这句话,越儒轩扛着肩膀上昏迷的人出了房间,一路直奔后门。 后门停着一辆黑楠木的马车,一个车夫见到赵儒轩扛着一个人来,立刻掀开马车帘。 赵儒轩扛着肩膀上的人上了马车,把昏迷的女子扔到榻上,拿出一颗解药,喂到顾卿云的嘴里。 而后,转身点燃马车里的桌面上,摆放的迷魂香。 马车动了起来,不知朝什么方向行驶。 顾卿云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子尖萦绕。 她对香不太了解。 只是闻着这个香味,觉得大脑有些昏昏的,就像醉了酒似的。 直觉,这香有问题。 她悄无声音的屏住呼吸。 马车一路飞快疾驶,不知去往何处。 时不时的颠簸和马车外呼啸的风,让她猜测应该是上山的路。 也不知,这个轩太子为何要抓自己。 赵儒轩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卿云,坐在了一旁的榻上,从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放入一个锦盒,收到暗格之中,脱下身上那难看的丫鬟衣服。 顾卿云听到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心下好奇,悄悄的掀开眼皮。 眼前一片莹玉般的光泽,出现男人的后背。 只是男人的身材太过纤瘦,身子显的单薄。 此时,整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套在身上。 她眸光一瞥,看到扔在马车厢木地面的衣服,觉得那衣服很是眼熟。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衣服是知府府里的丫鬟所穿的衣服。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 “醒了,就不必再装下去。”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且低沉的声音,传到顾卿云的耳畔。 马车里只在他们两个人,顾卿云这不怀疑,这话是对她说的。 看来,这个男个早就知道她醒了。 既然被拆穿,她也没有必需在继续装醒。 睁开双眼,她从榻上坐起来,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正在整理衣袍的男人。 感受到凌厉的眸光落在自己的后背,男人悠悠的转过头,看向坐在榻上,双臂环胸,平静而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顾卿云尽管做好了准备,可在看到男人的瞬间,还是忍不住瞳孔缩了缩,悠地,她垂下眼眸,低低的笑了起来。 越儒轩见她望着自己后,兀自的低笑,也不打扰,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静静的注视着她。 直到,她的笑声停止,他才轻启薄唇:“听说,你在找我。” 顾卿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慵懒的往榻上倚了倚,斜眼睨着他,勾唇讥诮道:“本宫并不认识你,为何要找你?” 赵儒轩眯了眯黝黑的眸子,眼中翻涌着吞噬人心的暗芒:“你当初,就不该放了我。我的长公主。” 顾卿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闭上双眼,慵懒道:“一个决定而已,哪什么该不该。” 见顾卿云完全没有慌乱与惊恐,赵儒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到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这个长公主与传闻中的长公主大径相廷,判若两人。 可他是长公主没错。 “长公主,果然不同于传闻。”赵儒轩眯着她惬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是被抓的那一方,好像,她是这场游戏里面的掌权者。 而他,才是她手里的奴隶。 “你不好奇,我们现在赶往何处?” 这个女人的镇定与自若,让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是真的不怕死。 还是以为,她曾救过他一命,他便不会杀她? 顾卿云的心里当然好奇,赵儒轩接下来要带她去哪里,只是,她知道,即便不能问,赵儒轩也说。 在这场游戏里,就看谁最能沉得住气。 见顾卿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赵儒轩那张显得稚嫩的脸庞,洇上一丝愠怒,凝着她,却不说话。 顾卿云极能沉住气,任由赵儒轩一路上凝着她,自顾的闭目养神。 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越多说话,吸入体内的香就越多。 赵儒轩肯定是服了解药。 她不行。 所以,只能屏住呼吸。 看看赵儒轩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路无话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车夫停马,掀开车帘,看向赵儒轩道:“殿下,已经午时,该用膳了。” 赵儒轩嗯了一声,看了一眼顾卿云,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凑到她的面前。 有气息靠近,顾卿云蓦地睁开双眼,就到眼前出现一张俊朗却显得稚嫩的脸庞,眉眼一挑,勾唇:“仔细一瞧,你这模样,还挺不错的。当然没把你当***到是可惜了。” 第193章 没料到素和天启,会愿意把自己引入凌云山青龙门,长歌内心一片怔然。 凌云山青龙门是天元大陆,八大宗门之一,是修炼者挤破脑袋,也想往里钻的门派。 奈何,青龙门收弟子的条件很苛刻。 若非天赋过人的灵修,即便是皇室太子,青龙门也断然不会收。 素和天启在炼丹方面有天赋。 而楚耀元则是单系灵根。 是以,才被青龙门的玄极长老收为弟子。 再加上,他天赋高,又是七耀国太子,深得玄极长老的喜爱。 诚是如此,宁长舞才因楚耀元,也拜入了玄极长老的门下。 如果,长歌跟着素和天启拜入玄痕丹师的门下,跟楚耀元和宁长舞,就是同门师兄妹。 “玄痕长老和玄极长老,是师兄弟吗?” 长歌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素和天启问。 素和天启心思透通,长歌这般问,他很快就知道长歌的用意。 “我师傅玄痕长老,在九大长老之中排第六,玄极长老排第七。你说,谁比较大?” 说到这儿,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别人不知道长歌的身份。可他知道。 按师门规矩,长歌入门比楚耀元和宁长舞晚,先入为长,见面后,她自然要唤楚耀元和宁长舞一声师兄师姐。 虽然,他不清楚长歌和楚耀元,宁长舞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仅凭长歌会断了楚耀元的男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极恨楚耀元和宁长舞的背叛。 若让她喊楚耀元和空长舞为师兄师姐,只怕是为难她了。 伸手摸了摸月歌的头,以示安慰,“你若拜入我师傅的门下,就是我的师妹,有我和同门师兄师姐在,一没人敢欺负你,啊……” 素和天启的话音,还未落,就被一道吃痛声打断。 只见肉丸子扑到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素和天启始料未及,疼的闷哼出声。 “丸子,不可以随便咬人。”见肉丸子咬住素和天启的手腕,长歌神色一厉,把它从素和天启的手上腕上提到怀里,去查看素和天启的伤势。 素和天启看了一眼长歌怀里的肉丸子,眉眼滋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从长歌的掌心抽回手,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长歌见他手腕上的伤并不严重,也没执意给他上药,而是眯着眼眸,朝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瞪去。 长孙策看到她投来气愤的眸光,脸上神色未变,抛了一个优雅清惑的笑容,眼底透着几分无辜。 长歌气的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长孙策被踩了个正着,神色依旧,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似的,看向他怀里的肉丸子,道:“别淘气,若是再不好好吃饭,再不听话,我可以惩罚你了。” 看似在对肉丸子说话,可长歌听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有种,这话是对她说的感觉。 她扭头,看向素和天启道:“好,我答应你,加入浩气盟,拜入玄痕长老的门下。” 她不要受玄女心经的控制,去吸男人的元阳。 如果不拜入师门,她肯定离不开长孙策。 她若吸男人元阳,也只能吸长孙策的。 她不想因为这一层关系,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弥足深陷。 她的灵魂,始终是长歌。 而非这个世界的濮阳长歌。 听了长歌的话,素和天启双眼一亮,“真的?” 长歌点了点头:“当然。待大明寺一役告一段落,我和你一起回帝都。” 她也该回帝都,给濮阳夫妇和上上下下百条人命,上了柱香。 几人用过餐后,便赶去了浩气盟的分舵,替长歌办入门的手续。 而后,才回到大明寺。 孔明大师见到长歌完好的站在面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口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月歌姑娘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老纳在此感谢月歌姑娘为我大明寺以身犯险,救下无数弟子。” 孔明大师说罢,双手合十,朝长歌深深的鞠了一躬。 孙明大师是大明寺的高僧,长歌哪受得起他这一鞠躬,连忙双手合十,道:“大师严重了,晚辈不敢当。” 懂得谦虚,谦让,是现在的年轻人最欠缺的。 孔明大师赞赏的点了点头,看着长歌和长孙策道:“国师大人,月歌姑娘,素和公子,里面请。” 几人双手合十,随着孙明大师进了寺庙。 等修改。 明天看。 我会在凌晨三四点修改前面的文 “月歌。” 刚入寺庙的后院,一道欣喜的女声传来。 这大明寺,除了长歌一个女子,还有其他的女子?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绿衣少女,匆忙的翩然而来。直奔到长歌的面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碧佳,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成碧佳。 长歌以为,那日两人分开之后,成碧佳寻不到她,就回离开。 不料,竟然在这里见到她。 成碧佳把长歌打量了个仔细,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道:“月歌,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几日都不见你的踪影。若不是沿途听闻你助大明寺抵抗魔门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在大明寺。” “碧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日因为忘尘一事,不得不和成碧佳分开,长歌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找自己,心里不由一暖,“我以为,你回城了。” 成碧佳把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数日寻不到你,想你没有遇到危险,便想回城,岂知在途中,感应到你有危险,你来找你。你现没事,太好了。” 长歌浅浅一笑,跟长孙策和素和天启,林永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是落月城的少主,成碧佳。碧佳,这位是长孙国师,这位是素和世家的少东家,素和天启。林家少爷林永旭。” 后面,是向成碧佳介绍长孙策和素和天启几人的身份。 成碧佳听闻,双眼直冒精光,睨着长孙策的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一把把长歌拉到一旁,凑到她耳边道:“月歌,你竟然还认识国师大人,太厉害了。国师大人,是天元大陆神一般的存在。” 长歌回头看了一眼长孙策,又回成碧佳,不由的皱眉:“你也太夸张了吧。” 成碧佳忙不迭的摇头:“一点也不夸张,国师大人的神迹,天元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没听过。” 第194章 我知道,对不住大家。 希望耐心一点。 抱歉抱歉。 等修改 没料到素和天启,会愿意把自己引入凌云山青龙门,长歌内心一片怔然。 凌云山青龙门是天元大陆,八大宗门之一,是修炼者挤破脑袋,也想往里钻的门派。 奈何,青龙门收弟子的条件很苛刻。 若非天赋过人的灵修,即便是皇室太子,青龙门也断然不会收。 素和天启在炼丹方面有天赋。 而楚耀元则是单系灵根。 是以,才被青龙门的玄极长老收为弟子。 再加上,他天赋高,又是七耀国太子,深得玄极长老的喜爱。 诚是如此,宁长舞才因楚耀元,也拜入了玄极长老的门下。 如果,长歌跟着素和天启拜入玄痕丹师的门下,跟楚耀元和宁长舞,就是同门师兄妹。 “玄痕长老和玄极长老,是师兄弟吗?” 长歌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素和天启问。 素和天启心思透通,长歌这般问,他很快就知道长歌的用意。 “我师傅玄痕长老,在九大长老之中排第六,玄极长老排第七。你说,谁比较大?” 说到这儿,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别人不知道长歌的身份。可他知道。 按师门规矩,长歌入门比楚耀元和宁长舞晚,先入为长,见面后,她自然要唤楚耀元和宁长舞一声师兄师姐。 虽然,他不清楚长歌和楚耀元,宁长舞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但仅凭长歌会断了楚耀元的男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极恨楚耀元和宁长舞的背叛。 若让她喊楚耀元和空长舞为师兄师姐,只怕是为难她了。 伸手摸了摸月歌的头,以示安慰,“你若拜入我师傅的门下,就是我的师妹,有我和同门师兄师姐在,一没人敢欺负你,啊……” 素和天启的话音,还未落,就被一道吃痛声打断。 只见肉丸子扑到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素和天启始料未及,疼的闷哼出声。 “丸子,不可以随便咬人。”见肉丸子咬住素和天启的手腕,长歌神色一厉,把它从素和天启的手上腕上提到怀里,去查看素和天启的伤势。 素和天启看了一眼长歌怀里的肉丸子,眉眼滋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从长歌的掌心抽回手,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长歌见他手腕上的伤并不严重,也没执意给他上药,而是眯着眼眸,朝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瞪去。 长孙策看到她投来气愤的眸光,脸上神色未变,抛了一个优雅清惑的笑容,眼底透着几分无辜。 长歌气的抬脚,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长孙策被踩了个正着,神色依旧,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似的,看向他怀里的肉丸子,道:“别淘气,若是再不好好吃饭,再不听话,我可以惩罚你了。” 看似在对肉丸子说话,可长歌听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有种,这话是对她说的感觉。 她扭头,看向素和天启道:“好,我答应你,加入浩气盟,拜入玄痕长老的门下。” 她不要受玄女心经的控制,去吸男人的元阳。 如果不拜入师门,她肯定离不开长孙策。 她若吸男人元阳,也只能吸长孙策的。 她不想因为这一层关系,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弥足深陷。 她的灵魂,始终是长歌。 而非这个世界的濮阳长歌。 听了长歌的话,素和天启双眼一亮,“真的?” 长歌点了点头:“当然。待大明寺一役告一段落,我和你一起回帝都。” 她也该回帝都,给濮阳夫妇和上上下下百条人命,上了柱香。 几人用过餐后,便赶去了浩气盟的分舵,替长歌办入门的手续。 而后,才回到大明寺。 孔明大师见到长歌完好的站在面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口道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月歌姑娘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老纳在此感谢月歌姑娘为我大明寺以身犯险,救下无数弟子。” 孔明大师说罢,双手合十,朝长歌深深的鞠了一躬。 孙明大师是大明寺的高僧,长歌哪受得起他这一鞠躬,连忙双手合十,道:“大师严重了,晚辈不敢当。” 懂得谦虚,谦让,是现在的年轻人最欠缺的。 孔明大师赞赏的点了点头,看着长歌和长孙策道:“国师大人,月歌姑娘,素和公子,里面请。” 几人双手合十,随着孙明大师进了寺庙。 “月歌。” 刚入寺庙的后院,一道欣喜的女声传来。 这大明寺,除了长歌一个女子,还有其他的女子?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绿衣少女,匆忙的翩然而来。直奔到长歌的面前,双手扣着她的肩膀,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 “碧佳,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成碧佳。 长歌以为,那日两人分开之后,成碧佳寻不到她,就回离开。 不料,竟然在这里见到她。 成碧佳把长歌打量了个仔细,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道:“月歌,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几日都不见你的踪影。若不是沿途听闻你助大明寺抵抗魔门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在大明寺。” “碧佳,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日因为忘尘一事,不得不和成碧佳分开,长歌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找自己,心里不由一暖,“我以为,你回城了。” 成碧佳把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数日寻不到你,想你没有遇到危险,便想回城,岂知在途中,感应到你有危险,你来找你。你现没事,太好了。” 长歌浅浅一笑,跟长孙策和素和天启,林永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她是落月城的少主,成碧佳。碧佳,这位是长孙国师,这位是素和世家的少东家,素和天启。林家少爷林永旭。” 后面,是向成碧佳介绍长孙策和素和天启几人的身份。 成碧佳听闻,双眼直冒精光,睨着长孙策的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一把把长歌拉到一旁,凑到她耳边道:“月歌,你竟然还认识国师大人,太厉害了。国师大人,是天元大陆神一般的存在。” 长歌回头看了一眼长孙策,又回成碧佳,不由的皱眉:“你也太夸张了吧。” 成碧佳忙不迭的摇头:“一点也不夸张,国师大人的神迹,天元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没听过。” 第195章 第193 等修改 成碧佳听言,大吃一惊,用一副看非人类的眼神,看着长歌,吃惊道:“你不是吧?天元大陆上谁人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威名,月歌,你是不是天元大陆的人?” 长歌抽嘴一抽,她还真不是。 “以前甚少出门,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大陆上的奇闻异世,知之甚少。” 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脑海里却不由的想到之前大帝弑天的嘴里听到的话。 长孙策并不是人,而是魔界的魔尊。 可是,魔界的魔尊,为何会出现在无元大陆,还入朝为官。 她有脑回路,转了几圈,也想不明白。 主要的是,她看长孙策,怎么看也不像是魔。 有这么超脱世俗的魔吗? “真不知道,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生活。”成碧佳想到长歌那不为人知的变化,心里叹息,“天元大陆,每年一年,都会迎来兽潮季,每一次兽潮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妖兽的手里。国师大人乃是诸天之下,带领大军抵御兽潮的人。” 长歌闻言,扭头看向长孙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若他是魔界,当不会管大陆凡人之事吧。 想来,那帝弑天是胡谄的。 “我说,你们俩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见成碧佳和长歌在一旁不知谈论什么,林永旭好奇的凑了上来,“小师妹,也道来我听听。” 入了浩气盟,按位份排名,长歌到成了林永旭的师妹。 能让长歌这个炼丹师,且又是众人赞赏敬佩的人,喊一声师兄,林永旭可谓是受用的很。 长歌也不在乎喊他一声师兄。 前世,她有六位师兄。 看到林永旭和素和天启,就让她回想到前世种种,想到几位师兄。 而素和天启,却又和大师兄甚相。 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哪有什么新奇的事儿,碧佳只是好奇,为何,我会同国师大人相识。”长歌浅浅笑道。 提及此事,林永旭也很好奇,“到也奇怪,从未听说过国师大人的身边有女子出没过。唯今,似乎也只有你,师妹和国师大人是什么关系?我瞧国师大人,很是照顾你。” 今儿午时用膳时,他不是看不出来,国师大人和长歌之间的微妙。 他也很好奇,长歌和国师大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而已。”长歌朝两个好事者耸了耸肩膀,转而走到孔明大师面前问:“大师,我去给清远上柱香。” 想到清远小和尚,长歌心里涌出一丝愧疚,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为他上柱香,点一盏长明灯,希望他能够早日往生极乐。 孔明大师又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月歌姑娘慈悲心怀。请跟老纳来。” 长歌几人一同随着孔明大师,来到一座佛堂。 佛堂里面摆放着历代高僧的牌位,供在佛堂之上。 此时此刻,正有沙弥和高僧们,正在念经做法,此次遇难的和尚超渡作法。 长歌不是寺中人,不能入佛殿。 因为里供的大明寺历代的高僧,外人不得入内。 取来香火,长歌几人佛堂外面,虔诚的给大明寺圆寂的高僧,以及此次遇难牺牲和尚们上了柱香。 清远小和尚辈分小,是寺里的小沙弥,论资格入是不了这佛堂。 孔明大师说,因为清远是为了护寺,为了保护藏经阁而死,这是无量功德,便允牌入佛堂点上一盏长明灯。 长歌很是欣慰,清远的死,没有白死。 这是他的劫,也是功德一件。 虽然她清楚,是否真的有福报功德一说。 但这个世界,连神,佛,仙,魔都有,还有她这个异世而来的生魂,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离开佛堂长歌让人,带她去看望着魔千刹和拈花。 因为担心,帝弑天带着魔门,会来抢人。 所以,魔千刹和拈花,被关在大明寺的后山的禁地。 那是寺中和尚犯戒,面壁思过的山洞。 长歌让素和天启几人在外等着,她一个人入山洞便可。 素和天启几人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山洞。 她道:“魔千刹和拈花现在都受我的控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拈花和魔千刹的命,现在都在捏在她的手里。 她谅魔千刹和拈花,也不敢对她下手。 “去吧。”把怀里的肉丸子,交到长歌的手里,长孙策望着她温润的笑,长歌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接过肉丸子,转身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没有灯,壁石是雕刻成佛的灵石,散发出来柔和的光芒,照亮眼前的路。 看守山洞的和尚,领着长歌一路来到山洞的深处。 只见盛开着白莲的湖泊中间,是一片空禅地,魔千刹和拈花被铁链锁住手脚,困在一块巨石上。 “月歌姑娘,到了,你小心点,不要靠近他们。”守人的和尚,双手合十望着长歌好意提醒道。 长歌双手合十,笑送和尚退了下去。 “小妖女,你来做什么?”看到长歌出现在眼衣,魔千刹当即双眼充血,怒瞪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因为里供的大明寺历代的高僧,外人不得入内。 取来香火,长歌几人佛堂外面,虔诚的给大明寺圆寂的高僧,以及此次遇难牺牲和尚们上了柱香。 清远小和尚辈分小,是寺里的小沙弥,论资格入是不了这佛堂。 孔明大师说,因为清远是为了护寺,为了保护藏经阁而死,这是无量功德,便允牌入佛堂点上一盏长明灯。 长歌很是欣慰,清远的死,没有白死。 这是他的劫,也是功德一件。 虽然她清楚,是否真的有福报功德一说。 但这个世界,连神,佛,仙,魔都有,还有她这个异世而来的生魂,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离开佛堂长歌让人,带她去看望着魔千刹和拈花。 因为担心,帝弑天带着魔门,会来抢人。 所以,魔千刹和拈花,被关在大明寺的后山的禁地。 那是寺中和尚犯戒,面壁思过的山洞。 长歌让素和天启几人在外等着,她一个人入山洞便可。 素和天启几人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山洞。 她道:“魔千刹和拈花现在都受我的控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拈花和魔千刹的命,现在都在捏在她的手里。 她谅魔千刹和拈花,也不敢对她下手。 “去吧。”把怀里的肉丸子,交到长歌的手里,长孙策望着她温润的笑,长歌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接过肉丸子,转身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没有灯,壁石是雕刻成佛的灵石,散发出来柔和的光芒,照亮眼前的路。 看守山洞的和尚,领着长歌一路来到山洞的深处。 第196章 等修改吧 从前面开始修 成碧佳听言,大吃一惊,用一副看非人类的眼神,看着长歌,吃惊道:“你不是吧?天元大陆上谁人不知道国师大人的威名,月歌,你是不是天元大陆的人?” 长歌抽嘴一抽,她还真不是。 “以前甚少出门,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大陆上的奇闻异世,知之甚少。” 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脑海里却不由的想到之前大帝弑天的嘴里听到的话。 长孙策并不是人,而是魔界的魔尊。 可是,魔界的魔尊,为何会出现在无元大陆,还入朝为官。 她有脑回路,转了几圈,也想不明白。 主要的是,她看长孙策,怎么看也不像是魔。 有这么超脱世俗的魔吗? “真不知道,你以前过的都是什么生活。”成碧佳想到长歌那不为人知的变化,心里叹息,“天元大陆,每年一年,都会迎来兽潮季,每一次兽潮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妖兽的手里。国师大人乃是诸天之下,带领大军抵御兽潮的人。” 长歌闻言,扭头看向长孙策,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若他是魔界,当不会管大陆凡人之事吧。 想来,那帝弑天是胡谄的。 “我说,你们俩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见成碧佳和长歌在一旁不知谈论什么,林永旭好奇的凑了上来,“小师妹,也道来我听听。” 入了浩气盟,按位份排名,长歌到成了林永旭的师妹。 能让长歌这个炼丹师,且又是众人赞赏敬佩的人,喊一声师兄,林永旭可谓是受用的很。 长歌也不在乎喊他一声师兄。 前世,她有六位师兄。 看到林永旭和素和天启,就让她回想到前世种种,想到几位师兄。 而素和天启,却又和大师兄甚相。 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哪有什么新奇的事儿,碧佳只是好奇,为何,我会同国师大人相识。”长歌浅浅笑道。 提及此事,林永旭也很好奇,“到也奇怪,从未听说过国师大人的身边有女子出没过。唯今,似乎也只有你,师妹和国师大人是什么关系?我瞧国师大人,很是照顾你。” 今儿午时用膳时,他不是看不出来,国师大人和长歌之间的微妙。 他也很好奇,长歌和国师大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而已。”长歌朝两个好事者耸了耸肩膀,转而走到孔明大师面前问:“大师,我去给清远上柱香。” 想到清远小和尚,长歌心里涌出一丝愧疚,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为他上柱香,点一盏长明灯,希望他能够早日往生极乐。 孔明大师又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月歌姑娘慈悲心怀。请跟老纳来。” 长歌几人一同随着孔明大师,来到一座佛堂。 佛堂里面摆放着历代高僧的牌位,供在佛堂之上。 此时此刻,正有沙弥和高僧们,正在念经做法,此次遇难的和尚超渡作法。 长歌不是寺中人,不能入佛殿。 因为里供的大明寺历代的高僧,外人不得入内。 取来香火,长歌几人佛堂外面,虔诚的给大明寺圆寂的高僧,以及此次遇难牺牲和尚们上了柱香。 清远小和尚辈分小,是寺里的小沙弥,论资格入是不了这佛堂。 孔明大师说,因为清远是为了护寺,为了保护藏经阁而死,这是无量功德,便允牌入佛堂点上一盏长明灯。 长歌很是欣慰,清远的死,没有白死。 这是他的劫,也是功德一件。 虽然她清楚,是否真的有福报功德一说。 但这个世界,连神,佛,仙,魔都有,还有她这个异世而来的生魂,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离开佛堂长歌让人,带她去看望着魔千刹和拈花。 因为担心,帝弑天带着魔门,会来抢人。 所以,魔千刹和拈花,被关在大明寺的后山的禁地。 那是寺中和尚犯戒,面壁思过的山洞。 长歌让素和天启几人在外等着,她一个人入山洞便可。 素和天启几人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山洞。 她道:“魔千刹和拈花现在都受我的控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拈花和魔千刹的命,现在都在捏在她的手里。 她谅魔千刹和拈花,也不敢对她下手。 “去吧。”把怀里的肉丸子,交到长歌的手里,长孙策望着她温润的笑,长歌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接过肉丸子,转身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没有灯,壁石是雕刻成佛的灵石,散发出来柔和的光芒,照亮眼前的路。 看守山洞的和尚,领着长歌一路来到山洞的深处。 只见盛开着白莲的湖泊中间,是一片空禅地,魔千刹和拈花被铁链锁住手脚,困在一块巨石上。 “月歌姑娘,到了,你小心点,不要靠近他们。”守人的和尚,双手合十望着长歌好意提醒道。 长歌双手合十,笑送和尚退了下去。 “小妖女,你来做什么?”看到长歌出现在眼衣,魔千刹当即双眼充血,怒瞪着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杀意。 因为里供的大明寺历代的高僧,外人不得入内。 取来香火,长歌几人佛堂外面,虔诚的给大明寺圆寂的高僧,以及此次遇难牺牲和尚们上了柱香。 清远小和尚辈分小,是寺里的小沙弥,论资格入是不了这佛堂。 孔明大师说,因为清远是为了护寺,为了保护藏经阁而死,这是无量功德,便允牌入佛堂点上一盏长明灯。 长歌很是欣慰,清远的死,没有白死。 这是他的劫,也是功德一件。 虽然她清楚,是否真的有福报功德一说。 但这个世界,连神,佛,仙,魔都有,还有她这个异世而来的生魂,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离开佛堂长歌让人,带她去看望着魔千刹和拈花。 因为担心,帝弑天带着魔门,会来抢人。 所以,魔千刹和拈花,被关在大明寺的后山的禁地。 那是寺中和尚犯戒,面壁思过的山洞。 长歌让素和天启几人在外等着,她一个人入山洞便可。 素和天启几人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山洞。 她道:“魔千刹和拈花现在都受我的控制,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拈花和魔千刹的命,现在都在捏在她的手里。 她谅魔千刹和拈花,也不敢对她下手。 “去吧。”把怀里的肉丸子,交到长歌的手里,长孙策望着她温润的笑,长歌看了他一眼,从他的手里接过肉丸子,转身进了山洞。 山洞里面没有灯,壁石是雕刻成佛的灵石,散发出来柔和的光芒,照亮眼前的路。 看守山洞的和尚,领着长歌一路来到山洞的深处。 第197章 前面154和155章修改了。 今晚会继续修改前面的 长歌在魔千刹拈花的一米开外,停了下来,眯着眸子打量着两人。 魔千刹因为被树妖吸了精气的原因,人很虚弱,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但吼她的力气,到还是足。 拈花相比魔千刹要好些,他只是被长歌废了双腿,没有生命危险,他盯着长歌,紧绷着下巴,并不说话。 长歌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眸子望着他,“你不是很好奇,我长得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 拈花眯了眯细长的眸子,阴冷的望着她,“你想怎样?” 长歌垂下眼眸,摸着肉丸子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留给该杀你的人。” 说罢,他的眸光又落在魔千刹的身上,步子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扬着下巴,蔑视着他:“你也一样。” 魔千刹眉心皱得紧紧的,盯着长歌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利剑,把她给千刀万刮了,“哼,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魔帝也会杀了你,杀了大明寺所有人。” 长歌不怒反笑,“忘尘落入了帝弑天的手里。七日后,以沧澜经交换忘尘。” 魔千刹脸色一变,“那又如何?” 长歌双臂环胸,歪着头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你一心效忠的魔帝,眼里只有沧澜经,根本没有你们这些手下。” 魔千刹冷冷一哼:“你休想煽动人心。” “我不渡你的业障,又何必煽动你的心?”长歌抬起手指,轻轻的点在魔千刹的眉心,眼底含笑:“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东西。” 魔千刹眼珠上称,看着长歌按在他眉心的指尖,脸色一变再变,五官愤怒的扭曲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不会要你的命。”一滴血,落在魔千刹的眉心,长歌心念一动,咒语从唇齿溢出。 魔千刹顿感一股力量灌入他的脑海,直锁他的神识,很快,神智不由自己。 “把遮天网交出来。” 见魔千刹已经神涣散,长歌的声音魔魅般的在他脑海响起。 “魔护法,快醒醒,不要受这妖女的蛊惑。”见长歌在控制魔千刹,拈花立刻呼唤他,试图把他唤醒。 长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用的,他能听到的,只有我的指令。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 “月歌,你不要得意,遮天网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神器。”拈花瞪着顾卿云,几乎是咬牙切齿。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视线落在魔千刹的身上,遮天网已经从他的神海里浮了出来。 她伸手接过遮天网,只有巴掌般大,黑色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就像是从一张鱼网上面减下来的一小块网。 她拿着遮天网打量了片刻,看向魔千刹,心念指令,“咒语。” 很快,使用遮天网的咒语,从魔千刹的心念,传到长歌的心念。 长歌后退两步,把遮天网天摊开在掌心,集中精力默念咒语,只见掌心巴掌大的黑色网,慢慢的从她的掌心浮到空中,随着她口中的咒语正在变大。 只是转眼之间,遮天网已将整个山洞都遮掩起来,四周漆黑一片,凉风瑟瑟。 拈花的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盯着头顶的遮天网,恨恨的瞪着长歌:“遮天网,是魔都的神器,你有命得,也没命占为已有,魔帝绝对不会让遮天网,落到你的手里。哈哈……” 长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心中软喜的同时,把遮天网收回掌心,看着拈花勾唇道:“你们俩人,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来陪你们说说话。” 拈花被她呛的一句话也说不来,气的浑身发抖。 魔千刹还没有回过神智,等他回过神智的时候,长歌已经走了。 从拈花的嘴里,他才得知,遮天网已经落到了长歌的手里,气的差点吐血。 “你没事吧?”见长歌终于出来,素和天启,林永旭和成碧佳,连忙迎了上去。 素和天启问:“你杀了他们?” 长歌摇了摇头:“待救出忘尘,交给忘尘处置。” 素和天启和林永旭听闻,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有些忧虑的看着长歌道:“魔帝撂下狠话了,想救忘尘回来,就要拿沧澜经去换。沧澜经是大明寺的圣经,也不知大明寺,可会为了救忘尘,而交出沧澜经。” 长歌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沉思,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树年下的长孙策面前,看着他问:“长孙策,你觉得遮天网和沧澜经,在魔帝的眼里,哪个最为重要?” 长孙策听她这么说,想来,她已经得到遮天网,清雅一笑道:“遮天网虽是神器,却也只有一个作用。对于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实力可以遮天。” 虽然,长孙策没有挑了说,长歌心里已经明了。 帝弑天可要遮天网,也可不要,对于帝弑天来说,他就是天。 而沧澜经,却是帝弑天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就算拿着遮天网,去和帝弑天谈条件,恐也只会吃败。 罢了,这遮天网,既然落到她的手里。 从今往后,便是她的宝贝。 对于实力低的她来说,这遮天网能在危险时刻,保住她的性命。 “解开的封印。” 与其毫无灵力,不能修炼,无法自保。 她宁可白日做废柴,晚夜做魔女,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 如果那天,长孙策没有及时赶到,她一定会死在树妖的手里。 长孙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依靠别人来生存。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强者为尊。 她要做的,就是自己变的强大。 强大到可以替濮阳世家报仇。 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对她的生命有威胁。 长孙策听了她这话,眸色微微一沉,凝眸深深的望着她:“你做好决定了?你要清楚,解开你体内封印的同时,玄女心经也会苏醒。” 长歌毫不犹豫道:“我相信,我可以控制玄女心经。” 第198章 从前面修改的看成。 申明,此文与本文无关。 妹子们都是聪明人,早就看出来了。 别急,九正在修改。 给九一点时间。每天晚上你们在睡觉得,我都在修改文。 所以,耐心一点。 长歌在魔千刹拈花的一米开外,停了下来,眯着眸子打量着两人。 魔千刹因为被树妖吸了精气的原因,人很虚弱,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但吼她的力气,到还是足。 拈花相比魔千刹要好些,他只是被长歌废了双腿,没有生命危险,他盯着长歌,紧绷着下巴,并不说话。 长歌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眸子望着他,“你不是很好奇,我长得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 拈花眯了眯细长的眸子,阴冷的望着她,“你想怎样?” 长歌垂下眼眸,摸着肉丸子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留给该杀你的人。” 说罢,他的眸光又落在魔千刹的身上,步子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扬着下巴,蔑视着他:“你也一样。” 魔千刹眉心皱得紧紧的,盯着长歌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利剑,把她给千刀万刮了,“哼,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魔帝也会杀了你,杀了大明寺所有人。” 长歌不怒反笑,“忘尘落入了帝弑天的手里。七日后,以沧澜经交换忘尘。” 魔千刹脸色一变,“那又如何?” 长歌双臂环胸,歪着头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你一心效忠的魔帝,眼里只有沧澜经,根本没有你们这些手下。” 魔千刹冷冷一哼:“你休想煽动人心。” “我不渡你的业障,又何必煽动你的心?”长歌抬起手指,轻轻的点在魔千刹的眉心,眼底含笑:“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东西。” 魔千刹眼珠上称,看着长歌按在他眉心的指尖,脸色一变再变,五官愤怒的扭曲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不会要你的命。”一滴血,落在魔千刹的眉心,长歌心念一动,咒语从唇齿溢出。 魔千刹顿感一股力量灌入他的脑海,直锁他的神识,很快,神智不由自己。 “把遮天网交出来。” 见魔千刹已经神涣散,长歌的声音魔魅般的在他脑海响起。 “魔护法,快醒醒,不要受这妖女的蛊惑。”见长歌在控制魔千刹,拈花立刻呼唤他,试图把他唤醒。 长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用的,他能听到的,只有我的指令。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 “月歌,你不要得意,遮天网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神器。”拈花瞪着顾卿云,几乎是咬牙切齿。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视线落在魔千刹的身上,遮天网已经从他的神海里浮了出来。 她伸手接过遮天网,只有巴掌般大,黑色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就像是从一张鱼网上面减下来的一小块网。 她拿着遮天网打量了片刻,看向魔千刹,心念指令,“咒语。” 很快,使用遮天网的咒语,从魔千刹的心念,传到长歌的心念。 长歌后退两步,把遮天网天摊开在掌心,集中精力默念咒语,只见掌心巴掌大的黑色网,慢慢的从她的掌心浮到空中,随着她口中的咒语正在变大。 只是转眼之间,遮天网已将整个山洞都遮掩起来,四周漆黑一片,凉风瑟瑟。 拈花的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盯着头顶的遮天网,恨恨的瞪着长歌:“遮天网,是魔都的神器,你有命得,也没命占为已有,魔帝绝对不会让遮天网,落到你的手里。哈哈……” 长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心中软喜的同时,把遮天网收回掌心,看着拈花勾唇道:“你们俩人,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来陪你们说说话。” 拈花被她呛的一句话也说不来,气的浑身发抖。 魔千刹还没有回过神智,等他回过神智的时候,长歌已经走了。 从拈花的嘴里,他才得知,遮天网已经落到了长歌的手里,气的差点吐血。 “你没事吧?”见长歌终于出来,素和天启,林永旭和成碧佳,连忙迎了上去。 素和天启问:“你杀了他们?” 长歌摇了摇头:“待救出忘尘,交给忘尘处置。” 素和天启和林永旭听闻,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有些忧虑的看着长歌道:“魔帝撂下狠话了,想救忘尘回来,就要拿沧澜经去换。沧澜经是大明寺的圣经,也不知大明寺,可会为了救忘尘,而交出沧澜经。” 长歌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沉思,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树年下的长孙策面前,看着他问:“长孙策,你觉得遮天网和沧澜经,在魔帝的眼里,哪个最为重要?” 长孙策听她这么说,想来,她已经得到遮天网,清雅一笑道:“遮天网虽是神器,却也只有一个作用。对于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实力可以遮天。” 虽然,长孙策没有挑了说,长歌心里已经明了。 帝弑天可要遮天网,也可不要,对于帝弑天来说,他就是天。 而沧澜经,却是帝弑天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就算拿着遮天网,去和帝弑天谈条件,恐也只会吃败。 罢了,这遮天网,既然落到她的手里。 从今往后,便是她的宝贝。 对于实力低的她来说,这遮天网能在危险时刻,保住她的性命。 “解开的封印。” 与其毫无灵力,不能修炼,无法自保。 她宁可白日做废柴,晚夜做魔女,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 如果那天,长孙策没有及时赶到,她一定会死在树妖的手里。 长孙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依靠别人来生存。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强者为尊。 她要做的,就是自己变的强大。 强大到可以替濮阳世家报仇。 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对她的生命有威胁。 长孙策听了她这话,眸色微微一沉,凝眸深深的望着她:“你做好决定了?你要清楚,解开你体内封印的同时,玄女心经也会苏醒。” 长歌毫不犹豫道:“我相信,我可以控制玄女心经。” 第199章 第197 从前面修改的看成。。。。。。。。 申明,此文与本文无关。 妹子们都是聪明人,早就看出来了。 别急,九正在修改。 给九一点时间。每天晚上你们在睡觉得,我都在修改文。 所以,耐心一点。 长歌在魔千刹拈花的一米开外,停了下来,眯着眸子打量着两人。 魔千刹因为被树妖吸了精气的原因,人很虚弱,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但吼她的力气,到还是足。 拈花相比魔千刹要好些,他只是被长歌废了双腿,没有生命危险,他盯着长歌,紧绷着下巴,并不说话。 长歌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眸子望着他,“你不是很好奇,我长得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 拈花眯了眯细长的眸子,阴冷的望着她,“你想怎样?” 长歌垂下眼眸,摸着肉丸子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留给该杀你的人。” 说罢,他的眸光又落在魔千刹的身上,步子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扬着下巴,蔑视着他:“你也一样。” 魔千刹眉心皱得紧紧的,盯着长歌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利剑,把她给千刀万刮了,“哼,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魔帝也会杀了你,杀了大明寺所有人。” 长歌不怒反笑,“忘尘落入了帝弑天的手里。七日后,以沧澜经交换忘尘。” 魔千刹脸色一变,“那又如何?” 长歌双臂环胸,歪着头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你一心效忠的魔帝,眼里只有沧澜经,根本没有你们这些手下。” 魔千刹冷冷一哼:“你休想煽动人心。” “我不渡你的业障,又何必煽动你的心?”长歌抬起手指,轻轻的点在魔千刹的眉心,眼底含笑:“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东西。” 魔千刹眼珠上称,看着长歌按在他眉心的指尖,脸色一变再变,五官愤怒的扭曲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不会要你的命。”一滴血,落在魔千刹的眉心,长歌心念一动,咒语从唇齿溢出。 魔千刹顿感一股力量灌入他的脑海,直锁他的神识,很快,神智不由自己。 “把遮天网交出来。” 见魔千刹已经神涣散,长歌的声音魔魅般的在他脑海响起。 “魔护法,快醒醒,不要受这妖女的蛊惑。”见长歌在控制魔千刹,拈花立刻呼唤他,试图把他唤醒。 长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用的,他能听到的,只有我的指令。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 “月歌,你不要得意,遮天网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神器。”拈花瞪着顾卿云,几乎是咬牙切齿。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视线落在魔千刹的身上,遮天网已经从他的神海里浮了出来。 她伸手接过遮天网,只有巴掌般大,黑色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就像是从一张鱼网上面减下来的一小块网。 她拿着遮天网打量了片刻,看向魔千刹,心念指令,“咒语。” 很快,使用遮天网的咒语,从魔千刹的心念,传到长歌的心念。 长歌后退两步,把遮天网天摊开在掌心,集中精力默念咒语,只见掌心巴掌大的黑色网,慢慢的从她的掌心浮到空中,随着她口中的咒语正在变大。 只是转眼之间,遮天网已将整个山洞都遮掩起来,四周漆黑一片,凉风瑟瑟。 拈花的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盯着头顶的遮天网,恨恨的瞪着长歌:“遮天网,是魔都的神器,你有命得,也没命占为已有,魔帝绝对不会让遮天网,落到你的手里。哈哈……” 长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心中软喜的同时,把遮天网收回掌心,看着拈花勾唇道:“你们俩人,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来陪你们说说话。” 拈花被她呛的一句话也说不来,气的浑身发抖。 魔千刹还没有回过神智,等他回过神智的时候,长歌已经走了。 从拈花的嘴里,他才得知,遮天网已经落到了长歌的手里,气的差点吐血。 “你没事吧?”见长歌终于出来,素和天启,林永旭和成碧佳,连忙迎了上去。 素和天启问:“你杀了他们?” 长歌摇了摇头:“待救出忘尘,交给忘尘处置。” 素和天启和林永旭听闻,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有些忧虑的看着长歌道:“魔帝撂下狠话了,想救忘尘回来,就要拿沧澜经去换。沧澜经是大明寺的圣经,也不知大明寺,可会为了救忘尘,而交出沧澜经。” 长歌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沉思,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树年下的长孙策面前,看着他问:“长孙策,你觉得遮天网和沧澜经,在魔帝的眼里,哪个最为重要?” 长孙策听她这么说,想来,她已经得到遮天网,清雅一笑道:“遮天网虽是神器,却也只有一个作用。对于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实力可以遮天。” 虽然,长孙策没有挑了说,长歌心里已经明了。 帝弑天可要遮天网,也可不要,对于帝弑天来说,他就是天。 而沧澜经,却是帝弑天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就算拿着遮天网,去和帝弑天谈条件,恐也只会吃败。 罢了,这遮天网,既然落到她的手里。 从今往后,便是她的宝贝。 对于实力低的她来说,这遮天网能在危险时刻,保住她的性命。 “解开的封印。” 与其毫无灵力,不能修炼,无法自保。 她宁可白日做废柴,晚夜做魔女,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 如果那天,长孙策没有及时赶到,她一定会死在树妖的手里。 长孙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依靠别人来生存。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强者为尊。 她要做的,就是自己变的强大。 强大到可以替濮阳世家报仇。 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对她的生命有威胁。 长孙策听了她这话,眸色微微一沉,凝眸深深的望着她:“你做好决定了?你要清楚,解开你体内封印的同时,玄女心经也会苏醒。” 长歌毫不犹豫道:“我相信,我可以控制玄女心经。” 第200章 抱歉,从前面修改的看成。 申明,此文与本文无关。 妹子们都是聪明人,早就看出来了。 别急,九正在修改。 给九一点时间。每天晚上你们在睡觉得,我都在修改文。 所以,耐心一点。 长歌在魔千刹拈花的一米开外,停了下来,眯着眸子打量着两人。 魔千刹因为被树妖吸了精气的原因,人很虚弱,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但吼她的力气,到还是足。 拈花相比魔千刹要好些,他只是被长歌废了双腿,没有生命危险,他盯着长歌,紧绷着下巴,并不说话。 长歌走到他的面前,眯着眸子望着他,“你不是很好奇,我长得什么样子吗?现在,可看清楚?” 拈花眯了眯细长的眸子,阴冷的望着她,“你想怎样?” 长歌垂下眼眸,摸着肉丸子的头,嘴角微微上扬,浅浅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留给该杀你的人。” 说罢,他的眸光又落在魔千刹的身上,步子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扬着下巴,蔑视着他:“你也一样。” 魔千刹眉心皱得紧紧的,盯着长歌的眼神恨不得化为利剑,把她给千刀万刮了,“哼,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就算,你杀了我,魔帝也会杀了你,杀了大明寺所有人。” 长歌不怒反笑,“忘尘落入了帝弑天的手里。七日后,以沧澜经交换忘尘。” 魔千刹脸色一变,“那又如何?” 长歌双臂环胸,歪着头有些可怜的看着他:“你一心效忠的魔帝,眼里只有沧澜经,根本没有你们这些手下。” 魔千刹冷冷一哼:“你休想煽动人心。” “我不渡你的业障,又何必煽动你的心?”长歌抬起手指,轻轻的点在魔千刹的眉心,眼底含笑:“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东西。” 魔千刹眼珠上称,看着长歌按在他眉心的指尖,脸色一变再变,五官愤怒的扭曲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我不会要你的命。”一滴血,落在魔千刹的眉心,长歌心念一动,咒语从唇齿溢出。 魔千刹顿感一股力量灌入他的脑海,直锁他的神识,很快,神智不由自己。 “把遮天网交出来。” 见魔千刹已经神涣散,长歌的声音魔魅般的在他脑海响起。 “魔护法,快醒醒,不要受这妖女的蛊惑。”见长歌在控制魔千刹,拈花立刻呼唤他,试图把他唤醒。 长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用的,他能听到的,只有我的指令。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听不到。” “月歌,你不要得意,遮天网不是你想驾驭,就能驾驭的神器。”拈花瞪着顾卿云,几乎是咬牙切齿。 长歌眼底闪过一丝讥诮,视线落在魔千刹的身上,遮天网已经从他的神海里浮了出来。 她伸手接过遮天网,只有巴掌般大,黑色的,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就像是从一张鱼网上面减下来的一小块网。 她拿着遮天网打量了片刻,看向魔千刹,心念指令,“咒语。” 很快,使用遮天网的咒语,从魔千刹的心念,传到长歌的心念。 长歌后退两步,把遮天网天摊开在掌心,集中精力默念咒语,只见掌心巴掌大的黑色网,慢慢的从她的掌心浮到空中,随着她口中的咒语正在变大。 只是转眼之间,遮天网已将整个山洞都遮掩起来,四周漆黑一片,凉风瑟瑟。 拈花的脸色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盯着头顶的遮天网,恨恨的瞪着长歌:“遮天网,是魔都的神器,你有命得,也没命占为已有,魔帝绝对不会让遮天网,落到你的手里。哈哈……” 长歌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心中软喜的同时,把遮天网收回掌心,看着拈花勾唇道:“你们俩人,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说不定,我心情好,还会来陪你们说说话。” 拈花被她呛的一句话也说不来,气的浑身发抖。 魔千刹还没有回过神智,等他回过神智的时候,长歌已经走了。 从拈花的嘴里,他才得知,遮天网已经落到了长歌的手里,气的差点吐血。 “你没事吧?”见长歌终于出来,素和天启,林永旭和成碧佳,连忙迎了上去。 素和天启问:“你杀了他们?” 长歌摇了摇头:“待救出忘尘,交给忘尘处置。” 素和天启和林永旭听闻,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有些忧虑的看着长歌道:“魔帝撂下狠话了,想救忘尘回来,就要拿沧澜经去换。沧澜经是大明寺的圣经,也不知大明寺,可会为了救忘尘,而交出沧澜经。” 长歌秀眉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沉思,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树年下的长孙策面前,看着他问:“长孙策,你觉得遮天网和沧澜经,在魔帝的眼里,哪个最为重要?” 长孙策听她这么说,想来,她已经得到遮天网,清雅一笑道:“遮天网虽是神器,却也只有一个作用。对于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切,实力可以遮天。” 虽然,长孙策没有挑了说,长歌心里已经明了。 帝弑天可要遮天网,也可不要,对于帝弑天来说,他就是天。 而沧澜经,却是帝弑天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就算拿着遮天网,去和帝弑天谈条件,恐也只会吃败。 罢了,这遮天网,既然落到她的手里。 从今往后,便是她的宝贝。 对于实力低的她来说,这遮天网能在危险时刻,保住她的性命。 “解开的封印。” 与其毫无灵力,不能修炼,无法自保。 她宁可白日做废柴,晚夜做魔女,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做一个没有灵力的废柴。 如果那天,长孙策没有及时赶到,她一定会死在树妖的手里。 长孙策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她也不可能,依靠别人来生存。 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强者为尊。 她要做的,就是自己变的强大。 强大到可以替濮阳世家报仇。 强大到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对她的生命有威胁。 长孙策听了她这话,眸色微微一沉,凝眸深深的望着她:“你做好决定了?你要清楚,解开你体内封印的同时,玄女心经也会苏醒。” 长歌毫不犹豫道:“我相信,我可以控制玄女心经。” 第201章 第199 没等她从床上爬起来,男人高大炙热的身体已经覆上了她的身上,把她整个身子欺压在身上。 他身上的温度很高,冷峻的脸上因为体内的毒性发作,而变的绯红宛如妖孽一般迷人。 然而,他的眼底却骤起风暴,危险的望着她,一字一句,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刚才说什么?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让顾卿云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撕了她。 “你喝了我的血,我的血液里面含有轻微的蛊毒,只要你和……”顾卿云的话才到一半,就看到他双眼渗出一层血色,狂暴而炙热的望着自己,大掌抓住她胸口的衣衫,粗暴的撕开,整个人趴在她的脖颈,唇瓣贴在她的耳根后面,吸催淬着她的肌肤,低磁着嗓音呢喃着:“喝你的血引起的,你敢不负责就跑,我今天就撕了你。” 顾卿云的身子本就敏感,加之体内蛊毒的原因,身上的敏感部份,比那些普通人更难敏感,不能受到刺激,一受刺液,体内血液里的蛊毒,就会在她的体内作怪,让她浑身软绵,使不上力来。 被司马睿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没有力气推开他:“司马睿,你不喜欢我。又何必……唔” 话未落,男人炙热的唇瓣碾压在她的红唇上,急欲掳走她到嘴边的话。 他不喜欢,她这张嘴里吐出来的话。 当然,除了欢愉以外。 “你再敢多说一句,无关眼下的话。我就吃了你。” 离开她的唇,他充血的双眼眯着她,恶狠狠的说:“事情是你引起的,自然由你来解决。” 说罢,大掌扣住女子的腰身,陡然翻身,令女子跨坐在他腰间,大掌扣住她的腰肢,眼底压抑克制着几欲疯狂的邪欲。 顾卿云若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就真是白痴了,脸颊刷的一下红的似能滴血,望着他道:“司马睿,你……” “顾卿云,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已经忍的很辛苦了,这个丫头竟还要来消磨他的耐心,刺激他,他真恨不得,把她拆之入腹。 顾卿云看他脸色越来越红,身上的温度也灼热的吓人,呼吸紊乱,泼墨般的眸子里闪烁着难耐的邪欲与隐忍水,额头上渗出豆粒般大小的汗水,胸膛起伏不定喘息声性感低魅,那副妖孽般的模样,委实撩人心菲,令人心动。 顾卿云在那一瞬间,几乎要着了他的道,受他的美男计蛊惑,上了他的当。 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眉眼含情,真的像一个慑人心魂的妖孽,美冶中透着冷峻,霸气中不失冷魅,让人恨不得扑在他的身上,任由他予取予求,纵是死他身下也甘之如饴。 顾卿云倒抽一口冷气,拢了拢心神,才不要被他蛊惑,她可没有忘记,司马睿当初是如何羞辱她的。 现在,居然还想让他替撸。 真正当她好欺负? “司马睿,我记得,你曾经警告过我,不准对你做这种下贱的事情。”她眯起灿若星辰的眼眸凝着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种下贱的事情,我也不屑于对你做。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会安排人来给你解毒。” 她说罢,抬起手掌在司马睿的脖子上轻轻一点,定住他的身体,把他的大掌,从自己的腰肢拿了下来,长退一垮,从他的身上下来,整理自己的衣服。 司马睿诡异的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了,脸色豁然一变,眼底的邪欲裉去几分,红着眼睛瞪着去开门的顾卿云,低呼咆哮,“你去哪儿?回来。你若是敢给我找不三不四的女人来,我不会放过你。” 步子在门后停了下来,顾卿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呼吸急促的司马睿,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你放心,我会给你挑些姿色不错的女人来。” 咯吱一声,门被她打开。 店小二刚好抬了水到门口,笑着朝顾卿云打招呼。 顾卿云让店小二把水抬到房间里面,让店小二退了下去。 她在门口自指尖弹出一缕有力,解开司马睿身上的定咒,望着他道:“你的身上真的很臭,好好洗一洗,我很快就会回来。” 砰地一声,房间的门再度被关上,夹杂着司马睿自房间里传出来的低吼声。 然而,顾卿云已经大摇大摆,昂首挺胸的离开,在楼下的时候,拉住店小二问:“小二哥,这镇上可有寻欢作光,喝酒解闷的好地儿?” 大隋国的国风开放,店小二听闻一个女子要找寻欢作乐的地方,也不足为其,拉着顾卿云出了客栈的门,给她指道。 “女人,你死定了。” 蓦地,一道冷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卿云心中一惊,拔腿就跑。 谁知,那抹玄色的身影从他的头顶跳了下来,阻在她的面前,一身戾气的朝她走来。 顾卿云抬头一看,不由的拍了拍脑门,她居然忘记,这天字一号的放间,窗子是临街的,窗子一打开,人就通跳下来。 普通要半条命。 可对司马睿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顾卿云见他脸色阴沉的能滴下血来,一双幽深的眼策划人里喷出来的火星,恨不得把她焚化了,眉宇渗出来的戾气,宛如自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可怕。 他周身逆着的寒气,在她瞳孔里面轰的一下化为熊熊烈焰。 他从烈火中走向自己。 顾卿云连忙摇头,伸出手掌指向店小二指的方向,蹙眉道:“你若担心,我给你找的女子不合你的心意,我们可以一起。店小二说了,前面的西城,就有一家芳客楼,里面的姑娘……” “你这个女人真该死。” 司马睿快要被她气炸,正想上前抓他,忽然胸口中一窒,身子一阵颤抖,大脑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支撑不住的朝地上倒去。 顾卿云心见状,心中一惊,想到他体内还中了其他的毒,想必是没有清理干净又复发,连忙上去扶住他的身子:“司马睿,你怎么样?没事吧?” 第202章 原本传言已死的人,突然间出现在城主的府邸前,顿时引来无数看热闹的人。 碧落城上上下下的人,无人不认识成碧佳,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少城主没错,少城主没有死。”人群里爆出兴奋的声音,引来潮议如风,瞬间席卷了整个碧落城。 成碧雪得到消息,来到府前看到成碧佳的时候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 这段时间老鬼一直没有现身,她也找不到老鬼,无法从老鬼的嘴里得到消息,只是数日已过,不见成碧佳出现,猜想已经被鬼老吃了。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才颁布成碧佳死于妖兽之口,不留残肢的消息。 如今,成碧佳完成无缺的出现在眼前,这不是摆明在打她的脸?拆穿他的谎言?如此,世人看她?父亲知道,定然会怪罪她,少主之位,又回落到成碧佳的手里,琛哥哥,琛哥哥也会回到成碧佳的身边。 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雪儿,过来,别怕,是姐姐。”看到成碧雪颤抖着身子,满眼恐惧的望着自己,成碧佳眼底溢出一丝笑意,朝她走去。 成碧雪本能的想要逃,可转而一想,成碧佳又不知道是她下的药,把她交给老鬼,很快,又稳下心来,两行清泪顺眼角流了下来,一头扎入成碧佳的怀里,“姐姐,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呜呜,吓死雪儿了,那晚妖兽夜袭残杀不少灵修,雪儿和琛哥哥在姐姐的房间,没有找到姐姐,只看到一滩鲜血,雪儿以为姐姐,以为姐姐……呜呜……” 成碧雪扑到成碧佳的怀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悲痛人心,令一旁的看了,为之心疼。 顾碧佳眯了眯眸子,垂着眼敛看着扑在怀里哭的好不伤心的成碧雪,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不哭了,你还活着,姐姐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去死。” 成碧雪的身子猛然一颤,哭声也听停了下来,心里一颤再颤。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好了,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做姐姐的欺负你。”把怀里怔然的成碧雪,拉开自己的怀抱,成碧佳回头,走到马车前,掀开马车帘子,把手伸向长歌:“月歌下来吧。” 长歌起身搭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扫视了一眼四周,最终,把目光落在府邸前,那名穿着白色孝袍的少女身上。 少女年约十三四岁,和成碧佳有几分相似,但却没有成碧佳眉宇间的英气,相比之下,成碧雪显得有些气家子气。 但不可否认的是,成碧雪从某种审美角度来看,却比成碧佳更让人觉得美丽。 或许,是那双勾人狐狸眼,再一副孱弱到让人见了就想惜怜的气质,更能赢得男人的注意。 毫无疑问,这个少女,就是成碧佳的妹妹。 “姐姐,她,她是?” 成碧雪的目光,落在了长歌的身上。 但因为长歌戴着帽子,看不到她的模样,成碧雪没能认出长歌。 如果,长歌没有戴上席帽,成碧雪一定能够认出她。 因为在此之前,她从宁长舞的手里,看到过长歌的画像。 “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救感恩人。”成碧佳拉着长歌,径直越过成碧雪,朝府邸走去。 两人才入府邸,迎面走来一个少年,神色匆忙中夹杂着欣喜,“佳儿,佳儿,真的是你。” 那男子疾步来到成碧佳的面前,双掌扣住她的肩膀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满眼的兴奋,“佳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和雪儿以为,以为你……” “以为我被妖兽吃了?尸骨无存?”成碧佳勾唇冷笑,把少年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挥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道:“我被人救了,杀了那个恶人的妖兽,所以,我没死,只是受了点伤,这些天一直在疗养伤势,一出关,便听闻我死的消息。” 少年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讽刺,抓住他的手,一脸担忧道:“你在生气,我没有去找你。对不起,我和雪儿看到你的房一片狼藉,地面还有血时,又听闻,你被妖兽吃了,才以为……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成碧佳笑了笑,从他的手里抽回手,看向一旁的长歌,跟她道:“这位是我大哥,顾琛。” 长歌听言,秀眉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丝迷惑,“他是你大哥,为何不是?” 下面的话,长歌没有说下去。 想来,他们不是亲的兄妹。 成碧佳拉着长歌,一边往府里走,一边跟解释道:“琛哥,是我父亲收养的义子,名义上是我和雪儿的大哥,其实,也是我的未婚夫。父亲说过我和妹妹谁担任碧落城,琛哥便娶谁。我是碧落城的少主,琛哥哥便是我的未婚夫。” 长歌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眸光晦暗的盯着成碧佳的背影,不知在深思什么的成琛,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试好:“你好,成公子,我是碧佳的朋友月歌。” 成琛从沉思中反应过来,看向眼前的长歌,伸手握住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你说你叫什么?” 长歌握着他的手掌,微微用力,笑着道:“月亮的月,歌颂的歌。” 话落,放开成琛的手,视线掠面带幽怨的成碧雪,她正怨恨的瞪着她和成碧佳,想来,对她这个半路杀出来,救了成碧佳的程咬金,很是痛恨。 成琛眼中带着一抹深意:“你就是如今名声正胜,为大明寺和名门正派立下大功的月歌姑娘?” 长歌淡笑道:“不敢当。” “成琛。”蓦地,一道欣喜的声音传来,只见林永旭随在几人身后,慢悠悠的走来。 成琛见到林永旭,神色一喜,几步迎了上去:“永旭,你来了。只是,你的速度怎么会如此的快?” 他记得那发丧的帖子,三日前才传出去,以林家堡的距离,哪这么快到。 林永旭环顾了一眼四周的飘零的纸钱和白幡,抖了抖身子:“我是和小师妹,成姑娘一同来的,成琛,这府里是怎么回事?谁死了?这么大阵势?” 第203章 第201 与本文无关 等修改 长歌放开处于惊慌中的婢女,笑着拍了拍婢女肩膀上被揪起来的衣服,看向那药师道:“事发突然,迫不得已,小公子,你这儿可有鱼腥草?就那种散发着一鱼腥味的草。叶子是紫红色的?也叫……也叫岑草。” 这个抓药的药师,看年龄只有十六七岁,应该是药童,想来,知这种草。 果然,药童一听,点了点头,从后背的一个药柜里拿出晒干的鱼腥草根,放到长歌的面前道:“姑娘所说的可是这中药材?” 长歌一瞧,脸上一喜,忙道:“正是,正是。麻烦小师,给我包上半斤。” 药童听言,脸色怔了怔,“我这儿总共也才五十钱。” 他把药材收了回去,上下打量着长歌,有些戒备的道:“姑娘是什么人?不像是府里的人。可有大少爷和二少姐,或是城主开提药单子?没有单子,药房概不出货。” 长歌嘴角一抽,连忙拍着婢女的肩膀,“姑娘,你同她说。” 婢女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绪,跟药童说:“允少爷,这位姑娘是碧落城的贵客,也是少主的救命恩人,大小爷说了,只要月歌姑娘有所需要,都要尽最大的可能为月歌姑娘办到。” “什么?少主的救命恩人?”钱祈允听了婢女的话,脸色一沉,眼底透着厉光:“胡说什么,少主不是已经死了。哪来的救命恩人。” 婢女见他眼神凌厉,吓了一跳,忙道:“少主没有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探望城主。” 钱祈允皱起的眉更深了,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连忙要走,去证实是真是假。 “别走啊。”长歌急需用药,一见他匆忙的要走,连忙拉住他:“允少爷是吧,你去证实之前,能先把药开给我吗?我真的急用。” 钱祈允停下来,低头瞟了眼好拉住自己衣袍的手,忽然发现她的手背上面出现一片片红肿的红点块,他脸色一怔,“你过敏了?” 长歌收回手,点了点头:“所以,劳烦你快点。” 钱祈允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回药柜前,把所有的药材都给了长歌道:“只剩这些了。” 长歌拿过药材,提着婢女再度回院子,让婢女立刻去准备干净的热水。 很快,婢女抬来热水,退了下去。 长歌把手里的鱼腥味用修为磨成粉,洒在桶里,整个人都躺了进去。 整整一个时辰,她身上的痒意才退了下去,桶里的水也凉透了。 她跟从鱼池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散发着浓浓和腥味。 肉丸子闻到她身上的腥味,一脸嫌疑的远离他。 成碧佳来见她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不由的皱了皱眉,朝屏风后面看去:“月歌,我刚才听说,你身子过敏了,现在好些了吗?” 长歌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出屏风,跟成碧佳道:“过敏是好了,只是味儿。” 连她自己的都受不了,看来没有个几日难以散去。 成碧佳走到她面前闻了闻,眼球子一转,笑道:“别急,我让人给你用熏香熏一件衣服,可以遮掩住你身上的腥味。” 说着,让婢女立刻去办。 很快,件透着木兰香的衣服送到长歌的手里。长歌闻了闻,香味是她喜欢的,穿在身上,确实遮掩了身上的鱼腥味。 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成碧佳:“你父亲怎么样了?” 成碧佳挽住她的手,朝门外走去:“父亲的病是早些年落下来的病根,服了药好了很多。知道我没有死,这一高兴精神也好了。” 长歌见状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 成碧佳停下来,看着她:“月歌,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可好?” 长歌来的初衷是因为,担心成碧佳回来反被害她的人,诬陷她不是成碧佳本人,而是假冒的。 如今,她顺利的回到碧落城,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你顺利回来,我就放心了。” 顿了顿声,她又道:“如今,想必魔门已经攻上大明寺,要求大明寺交出沧澜经,不知情况如何。我想明天一早就赶回大明寺。” “我也正有此意。”换洗好衣服的林永旭,此时也来到两人的身边,跟长歌说:“魔门已经上了大明寺。我们在这里碧落城不逗留。” 成碧佳有些失落,皱眉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转瞬,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走,去吃饭。” 三人来到客厅时,碧落城的城主,成威身着一袭绣着麒麟纹的锦袍,坐在大厅之上的首座上,饮着茶水,看他面色虽是苍白,但一双锐利的眼睛,很有精神。 “成伯父。”林永旭上前,朝成威行了一礼,长歌随后抱拳道了一声:“成城主。” “原来是林世侄。”看到林永旭成威放下手里的茶水,指着一旁的客位道:“令尊的身体,近些年来如何?” 林永旭笑道:“多谢成伯父记挂,父亲的身子无碍。” 成威点了点头,把视线落在长歌的身上,“这位就是我佳儿的救命恩人,月哥姑娘。” 长歌站起来,抱拳道:“不敢当。”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这个时候,成碧佳忽然走到成威面前,严肃的正****门猖狂肆意残杀名门正派,先屠杀濮阳世家在前,又接连屠杀南崇少林和大明寺,人人得而诛之,女儿想请父亲准许女儿波铳队,去助浩气盟铲除魔门。” 长歌和林永旭听言,心照不萱的相视一眼,委实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成琛也站了成碧佳的身边,看着成威道:“父亲,佳儿此举琛儿赞成。我碧落城,乃是八城之一,虽未加入浩气盟,却也是正义之城,如今,魔门为了夺宝,已经在各门各派各城大开杀戒,难保不会有一日杀到我碧落城。如今,朝廷也出动了人,国师大人亲临,各门名派云集成立的浩气盟,也在追杀魔门。我们碧落城再出一份力,信铲除魔门更加有望。” 成碧佳扭头看向成琛,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成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她暖暖一笑。成碧佳扭开头,不去看他。 第204章 此文与本文无关。 正在修改中 长歌放开处于惊慌中的婢女,笑着拍了拍婢女肩膀上被揪起来的衣服,看向那药师道:“事发突然,迫不得已,小公子,你这儿可有鱼腥草?就那种散发着一鱼腥味的草。叶子是紫红色的?也叫……也叫岑草。” 这个抓药的药师,看年龄只有十六七岁,应该是药童,想来,知这种草。 果然,药童一听,点了点头,从后背的一个药柜里拿出晒干的鱼腥草根,放到长歌的面前道:“姑娘所说的可是这中药材?” 长歌一瞧,脸上一喜,忙道:“正是,正是。麻烦小师,给我包上半斤。” 药童听言,脸色怔了怔,“我这儿总共也才五十钱。” 他把药材收了回去,上下打量着长歌,有些戒备的道:“姑娘是什么人?不像是府里的人。可有大少爷和二少姐,或是城主开提药单子?没有单子,药房概不出货。” 长歌嘴角一抽,连忙拍着婢女的肩膀,“姑娘,你同她说。” 婢女吸了几口气,稳了稳心绪,跟药童说:“允少爷,这位姑娘是碧落城的贵客,也是少主的救命恩人,大小爷说了,只要月歌姑娘有所需要,都要尽最大的可能为月歌姑娘办到。” “什么?少主的救命恩人?”钱祈允听了婢女的话,脸色一沉,眼底透着厉光:“胡说什么,少主不是已经死了。哪来的救命恩人。” 婢女见他眼神凌厉,吓了一跳,忙道:“少主没有死,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探望城主。” 钱祈允皱起的眉更深了,眼底闪过一丝兴奋,连忙要走,去证实是真是假。 “别走啊。”长歌急需用药,一见他匆忙的要走,连忙拉住他:“允少爷是吧,你去证实之前,能先把药开给我吗?我真的急用。” 钱祈允停下来,低头瞟了眼好拉住自己衣袍的手,忽然发现她的手背上面出现一片片红肿的红点块,他脸色一怔,“你过敏了?” 长歌收回手,点了点头:“所以,劳烦你快点。” 钱祈允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回药柜前,把所有的药材都给了长歌道:“只剩这些了。” 长歌拿过药材,提着婢女再度回院子,让婢女立刻去准备干净的热水。 很快,婢女抬来热水,退了下去。 长歌把手里的鱼腥味用修为磨成粉,洒在桶里,整个人都躺了进去。 整整一个时辰,她身上的痒意才退了下去,桶里的水也凉透了。 她跟从鱼池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散发着浓浓和腥味。 肉丸子闻到她身上的腥味,一脸嫌疑的远离他。 成碧佳来见她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不由的皱了皱眉,朝屏风后面看去:“月歌,我刚才听说,你身子过敏了,现在好些了吗?” 长歌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走出屏风,跟成碧佳道:“过敏是好了,只是味儿。” 连她自己的都受不了,看来没有个几日难以散去。 成碧佳走到她面前闻了闻,眼球子一转,笑道:“别急,我让人给你用熏香熏一件衣服,可以遮掩住你身上的腥味。” 说着,让婢女立刻去办。 很快,件透着木兰香的衣服送到长歌的手里。长歌闻了闻,香味是她喜欢的,穿在身上,确实遮掩了身上的鱼腥味。 长歌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成碧佳:“你父亲怎么样了?” 成碧佳挽住她的手,朝门外走去:“父亲的病是早些年落下来的病根,服了药好了很多。知道我没有死,这一高兴精神也好了。” 长歌见状道:如今,你可以放心了。” 成碧佳停下来,看着她:“月歌,既然你来了,就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可好?” 长歌来的初衷是因为,担心成碧佳回来反被害她的人,诬陷她不是成碧佳本人,而是假冒的。 如今,她顺利的回到碧落城,她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你顺利回来,我就放心了。” 顿了顿声,她又道:“如今,想必魔门已经攻上大明寺,要求大明寺交出沧澜经,不知情况如何。我想明天一早就赶回大明寺。” “我也正有此意。”换洗好衣服的林永旭,此时也来到两人的身边,跟长歌说:“魔门已经上了大明寺。我们在这里碧落城不逗留。” 成碧佳有些失落,皱眉低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转瞬,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走,去吃饭。” 三人来到客厅时,碧落城的城主,成威身着一袭绣着麒麟纹的锦袍,坐在大厅之上的首座上,饮着茶水,看他面色虽是苍白,但一双锐利的眼睛,很有精神。 “成伯父。”林永旭上前,朝成威行了一礼,长歌随后抱拳道了一声:“成城主。” “原来是林世侄。”看到林永旭成威放下手里的茶水,指着一旁的客位道:“令尊的身体,近些年来如何?” 林永旭笑道:“多谢成伯父记挂,父亲的身子无碍。” 成威点了点头,把视线落在长歌的身上,“这位就是我佳儿的救命恩人,月哥姑娘。” 长歌站起来,抱拳道:“不敢当。”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这个时候,成碧佳忽然走到成威面前,严肃的正****门猖狂肆意残杀名门正派,先屠杀濮阳世家在前,又接连屠杀南崇少林和大明寺,人人得而诛之,女儿想请父亲准许女儿波铳队,去助浩气盟铲除魔门。” 长歌和林永旭听言,心照不萱的相视一眼,委实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成琛也站了成碧佳的身边,看着成威道:“父亲,佳儿此举琛儿赞成。我碧落城,乃是八城之一,虽未加入浩气盟,却也是正义之城,如今,魔门为了夺宝,已经在各门各派各城大开杀戒,难保不会有一日杀到我碧落城。如今,朝廷也出动了人,国师大人亲临,各门名派云集成立的浩气盟,也在追杀魔门。我们碧落城再出一份力,信铲除魔门更加有望。” 成碧佳扭头看向成琛,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成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她暖暖一笑。成碧佳扭开头,不去看他。 第205章 等修改。 今天晚上从前面修改 见长歌愿意收下来,成碧佳很开心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笑道:“月歌,你还记得我在大明寺给你说过的话吗?” 长歌怔了怔,看着她的眼睛:“你是说义结金兰一事?” 除此之外,成碧佳也没有和她说过别的事情。 成碧佳点了点头,担着她的手,真诚的问道:“那么月歌,你愿意吗?” 长歌几乎没有考虑,浅浅一笑:“好啊。” 见长歌答应了,成碧佳当即欣喜如狂,取来一只倒满酒的杯子,划破指尖,自指尖挤出一滴精血,滴入酒杯了,放到长歌的面前。 长歌心里沉了沉,有片刻的犹豫,她的血…… “月歌怎么了?”见长歌望着眼前的酒杯有些发傻,成碧佳推了推长歌的胳膊,有些担心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成琛这个时候,也问道:“方才听祈允说,月歌姑娘的身子过敏了,可有好些?” 长歌笑道:“已经不碍事了。” 说罢,把手指放到嘴里,用牙齿咬破,挤出一滴血滴在杯子里面。 成碧佳一手拿着酒杯,一拉着长歌从饭桌上起身,快速走到院子外里面,抬头望了一眼挂在夜空的月亮,跪在地上。 长歌见状,心里却有一股深恶的愧疚感。 成碧佳这般信任自己,可她却没有告诉她,她的真实姓名。 “佳儿,有一件事情,我想,我该告诉你。”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成碧佳说道:“是关于我的身世。” 成碧佳一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愣了一瞬,旋即道:“你的身世不急,待我们契若金兰之后,你再慢慢说也不迟。” 说罢,成碧佳便端着酒杯,望着苍穹皓月,起誓言:我成碧佳,虽和月歌异姓,但愿在苍天日月之下起誓,结义金兰,守望相助,肝胆相照,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若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言一起,夜空顿时划过一道闪电,悬在成碧佳的头顶上空。 这是以命起誓之兆。 长歌看着成碧佳头顶上空的闪电,抿了抿唇,跪在她的身侧,道:“我濮阳长歌成碧佳,既结为姐妹,则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天地作证,星月为盟,有违此誓,天地共诛。” 话音一落,头顶上空顿然再起一道自九霄劈砍而下的闪电,宛如一把神剑自天而来。 夜空的月亮,在这一瞬间,由皎洁的月白色,渐渐的变成了红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异常的诡谲。 而此时 大明寺,两波僵持以久的人,忽然看到夜空的月亮在慢慢的变红,一道青光狰狞的闪电劈开夜幕,朝某个方向劈去,顿时变了脸。 帝弑天双臂环胸,凝着夜空逐渐变红的月亮,诡谲的黑里浮出点点幽光,嘴角扬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我已有三千年,没有看到这样充满着血腥和杀戮的红月,哈哈哈哈,长孙策你说呢?” 他残忍的目光,落在长孙策的身上,眼中带着别样的目光。 长孙策眯着明亮的双眼,望着闪电划过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幽冥般的深谙,不好,她竟然和成碧佳歃血起誓了。 看来,苍穹弓要应誓出世了! 碧落城 “那,那是什么?” 望着从夜空劈砍而下的那道赤青之光,并不是起誓而成的电闪,成碧佳一时间傻了眼。 这个时候,成威,林永旭,成琛和成碧雪都从客厅走了出来,望着夜空那道射来的光速,震惊的目瞪口呆。 成威面色凝重道:“红月自古以来乃是杀戮,灾难的象征,那道劈下来的光,速度很快,像是什么东西,大家快散开,以免受伤。” 虽然这么说,可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个个昂着头望着那道光。 长歌从未在天地星月之下起过誓言,只知道这个世界相信天命轮回,因果报因,渡劫伏难,只要以心起誓,天道都会出现契合。 而这种契合,誓言,只有起誓的人才能够看到,旁人是看不到的。 她能够看到成碧佳的起誓时的闪电,是因为天心通的原因,而成碧佳能看到她的闪电,那是因为她们双方是起誓的对象。 可是,成威和其他人,与这场起誓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也可以看到? 她望着那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来的东西眯起眸子,渐渐的,视线里面出现一把弓箭的轮廓。 “是一把弓箭。”皱着眉说。 “天上射下来一把弓箭?”林永旭还不调侃道:“莫不是什么宝物?师妹,你们刚才莫不是许了什么神愿?” 长歌白了她一眼,一把把成碧佳一从地上拉起来,“都后退,有危险。” 眼看那道光,从空中疾射而来,众人纷纷后退。 然而,就众人后退之时,身后不知是谁,一掌打在长歌的后心。 长歌不一个不防,身子被那股力推了出去,那道疾光也在瞬间砸了下来。 “月歌。” “师妹。” “月歌姑娘。” 一瞬间,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透着惊慌。 然而,长歌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消失。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力量,自那发光物以中心点震慑开外,四周的众人,皆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 平地掀起飓风,如同风刃般席卷四周,所经之地,地裂三尺,方圆十里的花草树木,全部凋零,整座碧落城都在颤抖,仿佛出现了山崩地裂之灾,摇晃不止。 成威,成琛,成碧佳和林永旭等人,均受内伤,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角鲜血直涌,那些修为浅的下人,甚至昏死过去。 “佳儿,你没事吧?”成琛爬起来,看到成碧佳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立刻冲到她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雪儿,雪儿……”另一边,成碧雪昏了过去,成威抱着她快速移到百丈之外,摇晃着她的身子呼喊。 林永旭擦去嘴角的血,朝那团释放着骇人力量的发光物望去,大喊道:“师妹,师妹……” 成碧佳换开成琛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朝长歌所在的地方走去:“月歌,月歌……” 成琛担心她有危险,立刻拉住她的身子:“佳儿,别过去,那个东西太危险。你过去会有危险。” 成碧佳挥开成琛的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前行,“月歌,你还好吗?你说句话?” 第206章 与本文无关,从前面修改 他残忍的目光,落在长孙策的身上,眼中带着别样的目光。 长孙策眯着明亮的双眼,望着闪电划过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幽冥般的深谙,不好,她竟然和成碧佳歃血起誓了。 看来,苍穹弓要应誓出世了! 碧落城 “那,那是什么?” 望着从夜空劈砍而下的那道赤青之光,并不是起誓而成的电闪,成碧佳一时间傻了眼。 这个时候,成威,林永旭,成琛和成碧雪都从客厅走了出来,望着夜空那道射来的光速,震惊的目瞪口呆。 成威面色凝重道:“红月自古以来乃是杀戮,灾难的象征,那道劈下来的光,速度很快,像是什么东西,大家快散开,以免受伤。” 虽然这么说,可众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个个昂着头望着那道光。 长歌从未在天地星月之下起过誓言,只知道这个世界相信天命轮回,因果报因,渡劫伏难,只要以心起誓,天道都会出现契合。 而这种契合,誓言,只有起誓的人才能够看到,旁人是看不到的。 她能够看到成碧佳的起誓时的闪电,是因为天心通的原因,而成碧佳能看到她的闪电,那是因为她们双方是起誓的对象。 可是,成威和其他人,与这场起誓没有关系,他们怎么也可以看到? 她望着那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来的东西眯起眸子,渐渐的,视线里面出现一把弓箭的轮廓。 “是一把弓箭。”皱着眉说。 “天上射下来一把弓箭?”林永旭还不调侃道:“莫不是什么宝物?师妹,你们刚才莫不是许了什么神愿?” 长歌白了她一眼,一把把成碧佳一从地上拉起来,“都后退,有危险。” 眼看那道光,从空中疾射而来,众人纷纷后退。 然而,就众人后退之时,身后不知是谁,一掌打在长歌的后心。 长歌不一个不防,身子被那股力推了出去,那道疾光也在瞬间砸了下来。 “月歌。” “师妹。” “月歌姑娘。” 一瞬间,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透着惊慌。 然而,长歌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里面消失。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的力量,自那发光物以中心点震慑开外,四周的众人,皆被这股力量震飞出去。 平地掀起飓风,如同风刃般席卷四周,所经之地,地裂三尺,方圆十里的花草树木,全部凋零,整座碧落城都在颤抖,仿佛出现了山崩地裂之灾,摇晃不止。 成威,成琛,成碧佳和林永旭等人,均受内伤,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角鲜血直涌,那些修为浅的下人,甚至昏死过去。 “佳儿,你没事吧?”成琛爬起来,看到成碧佳脸色惨白,口吐鲜血,立刻冲到她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雪儿,雪儿……”另一边,成碧雪昏了过去,成威抱着她快速移到百丈之外,摇晃着她的身子呼喊。 林永旭擦去嘴角的血,朝那团释放着骇人力量的发光物望去,大喊道:“师妹,师妹……” 成碧佳换开成琛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朝长歌所在的地方走去:“月歌,月歌……” 成琛担心她有危险,立刻拉住她的身子:“佳儿,别过去,那个东西太危险。你过去会有危险。” 成碧佳挥开成琛的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前行,“月歌,你还好吗?你说句话?” “佳儿。”成琛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搂入怀中:“刚才那股力量,就连父亲都难以抵当受了伤,月歌姑娘,恐怕已经……” 话才一半,成琛喉咙一紧,一股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立刻搂着成碧佳朝后退。 那不知名的东西,力量太可怕。 他们根本就不能轻易靠近。 就算长歌的修为再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不会的,她不死。你放开我。”成碧佳不相信长歌会死,她不相信,在成琛的怀里拼命的挣扎哭喊着:“琛哥哥,你放开我,月歌她不会死,她不会……” “佳儿,你冷静一点。”紧紧的搂着成碧佳,成琛心疼的道:“你冷静一点。我们等那股力量消失,再过去察看好不好?” “你们快看……”这个时候,林永旭指着那团光惊讶的瞪大眼睛。 成琛和成碧佳,闻言望去。 只见那团光芒里,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衣袂飘扬,雪发飞舞,只是整个人,被那团发光的东西笼罩,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是月歌。”成碧佳定眼一瞧,立刻兴奋激起来,推开成琛的怀抱,朝她那人影跑去。 “不要过来。”一声厉喝陡然响起。是长歌的声音:“太危险,退回去。” 成碧佳立即顿住了脚步,望着长歌:“月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你们不要靠近。”长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数理在眼前,足有一人高,且释放着强大力量的弓箭,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按理说,这把弓箭的力量如此强大,能够震伤其他人,也会伤了靠的最近的她。 可为什么,自己的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反而在接触到这股力时,觉得体内的血液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沸腾起来。 更加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她的身体,像是吸收了这把弓箭的力量似的,丹田的灵力竟然在这一刻,突破了灵神五层,一路越级到灵神九层,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也太诡异了。 她伸手握住立在眼前的弓箭,手,才碰到弓箭,就见弓箭化为一束银光钻入她的瞳孔中。 长歌大是一惊,丹田的灵力瞬地突破灵神九层,直到灵王二层。 头顶的夜空,月光如柱打在她身上,阴月之辉,天地法则在这一瞬间降下,笼罩着长歌。 一旁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谁人瞧见过,如此逆天变态的晋级? 长歌自己也傻了眼,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怎么会这样?” “主人。欢迎你回来。”脑海里顿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长歌一惊:“你,你是谁?” 第207章 等更新啊。 唉,过年好累 也亏了顾卿云是在昏睡,若是瞧见,他一个堂堂的素和神医,竟被几件衣服给难倒,指不定要笑话她。 午膳的时候,素和渊才解开她的穴道。 顾卿云这一觉睡的极好,特别的解伐,感觉身子轻松了很多,头脑也不沉了,大脑一派清明。 同时还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奇筋八脉流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精神也特别的好。 “素和渊,你这药池真不错。”她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人不是躺在药池里面,还是在床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素和渊把她从药池里面抱了出来,换的衣服。 脸上洇上一层绯红,顾卿云转而一想,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在他面前没少丑态百出。 想想,也就释然了。 只是想到,素和渊这个男人,面对着丝毫不挂的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心里不免有一种挫败感。 且不说,她的身材不错。 她好歹是他女的。素和渊对她,就没有半点的感觉。竟然如此的淡定。 想到这里,顾卿云暗暗猜测,素和渊他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吧? 龙阳癖好的人很多。 帝京很多名门贵族里面的公子哥,也没少养一些男宠******她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窗好靴子,走到饭桌面前坐了下来,抬眼看向清寒如霜的素和渊,好生打量了他一眼。 眉眼慈悲,朱砂妖异,如佛似魔。 这样的男人,女人见了为之疯狂,神魂电刀,男人见了,也忍不住被他吸引。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喜欢男人,她也毫不意外。 素和渊自然是不懂,顾卿云盯着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顾卿云想他想成一个好男风的人。 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让她亲眼目睹,他是如何疼爱她的身体,让她亲自检查,他是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只对男人有感觉。 “素和渊,问你一个问题。”顾卿云趴在桌子上面,凝着素和渊,眨巴着双眼,不解的问他:“你进宫到现在,什么要件也没有对我条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素和渊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顾卿云早上因为素和渊,是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也确实很恶,拿起面前的碗筷吃了起来。 桌子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可见,素和渊定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素和渊,你有什么条件,或是心愿,可以告诉我。”素和渊虽然不擅言谈,沉默寡言,又惜字如金,有严重的洁癖,对自己又冷漠,又毒舌。 但不吭不响的为她做了很多。 没有原因,而无条件的对她,她断然不会相信。 她只想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做自己的侍君。 素和渊没料到她会追问这个,沉默了一瞬道:“保护绝缘谷是其一。其二是……” 他抬头,望着顾卿云,清寒的眼底一片晦暗,“报恩。” “报恩?”顾卿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她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救过素和渊,需要他来向自己报恩:“素和渊,我可不记得我救过你。” 素和渊目光闪了闪,神色有些冥思,悠悠的道:“不是你,是长孙皇后。” “母后?”怎么也没有料到,素和渊会和自己的母扯上关系,顾卿云惊愕的睁大双眼,“你和我的母后相识?” 她现在的已经十八岁了,母后生她之后被人害死,十八年前,素和渊顶多也才四五岁吧,他怎么会和自己的母相识? 素和渊“嗯”了一声道:“长孙皇后,于我有救命之恩。” 顾卿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心甘情愿进宫做我的侍夫,就是为了报答,我母后当年给你的恩情?” 顾卿云有点难以相信。 她一直以为,素和渊甘愿做自己的侍夫,接近自己,是有目地有原因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为报恩而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会为了我体内的毒,费尽心思,没日没夜的研究?” 这一刻,顾卿云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清冷如素和渊,竟然是抱着报恩的心思,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在不久之前,她却还怀疑他。 “算是,也不算是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素和渊又埋头继续吃饭。 顾卿云被他模棱两可的话,弄的有点不是所以:“什么叫是,又不算是?” 素和渊似乎难得的心情好,今儿就不吝啬几句话,陪她多说了几句:“每一个医者,都想要追求更高层次的发现和研究。” 顾卿云一听,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住了,“所以说,你是发现了你无法解的毒,激起了你变态的好胜心,于是把我当成小白鼠,誓要研究出个所以然了。” 素和渊毫不犹豫的点头,看着她道:“从某种理论上,你可以这么理解。” “素和渊。”顾卿云气的头顶冒烟,“你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素和渊看到她乍毛,微微蹙眉,“你比小白鼠高级一点。至少,失败了,你不会死。” 顾卿云只觉得他的话,跟刀子似的往她胸口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向素和渊。 素和渊见她扑来,身子迅速一闪,射过她的飞扑。顾卿云扑了一个空,跌落在地上,恨恨的瞪着他:“素和渊,你信不信,你的研究成果失败,基因突变,我会咬死你。” “基因突变?”好新鲜的词,素和渊被她这一句话,勾起了兴趣,“什么是基因突变?” 顾卿云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凳子子面,翘着二郞腿望着他:“想要知道?” 素和渊想到司马睿之前拿给他检查的药,心里一翻思量,也很好奇,顾卿云那些奇怪的药,都是哪里得来的。 他亲自试过,那些药的药的药效很好,包装很独特,目前,他从未见过。 “你若不想说,便罢了。”心里虽然想要知道,但要让他向她低头,他做不到。 第208章 从前面修改。 抱歉啊。昨天实在太累,没有修改,今晚改 也亏了顾卿云是在昏睡,若是瞧见,他一个堂堂的素和神医,竟被几件衣服给难倒,指不定要笑话她。 午膳的时候,素和渊才解开她的穴道。 顾卿云这一觉睡的极好,特别的解伐,感觉身子轻松了很多,头脑也不沉了,大脑一派清明。 同时还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奇筋八脉流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精神也特别的好。 “素和渊,你这药池真不错。”她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换了,人不是躺在药池里面,还是在床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素和渊把她从药池里面抱了出来,换的衣服。 脸上洇上一层绯红,顾卿云转而一想,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光,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在他面前没少丑态百出。 想想,也就释然了。 只是想到,素和渊这个男人,面对着丝毫不挂的她,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心里不免有一种挫败感。 且不说,她的身材不错。 她好歹是他女的。素和渊对她,就没有半点的感觉。竟然如此的淡定。 想到这里,顾卿云暗暗猜测,素和渊他该不会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吧? 龙阳癖好的人很多。 帝京很多名门贵族里面的公子哥,也没少养一些男宠******她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窗好靴子,走到饭桌面前坐了下来,抬眼看向清寒如霜的素和渊,好生打量了他一眼。 眉眼慈悲,朱砂妖异,如佛似魔。 这样的男人,女人见了为之疯狂,神魂电刀,男人见了,也忍不住被他吸引。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喜欢男人,她也毫不意外。 素和渊自然是不懂,顾卿云盯着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顾卿云想他想成一个好男风的人。 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让她亲眼目睹,他是如何疼爱她的身体,让她亲自检查,他是不是对女人没有感觉,只对男人有感觉。 “素和渊,问你一个问题。”顾卿云趴在桌子上面,凝着素和渊,眨巴着双眼,不解的问他:“你进宫到现在,什么要件也没有对我条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素和渊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顾卿云早上因为素和渊,是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也确实很恶,拿起面前的碗筷吃了起来。 桌子上面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可见,素和渊定是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素和渊,你有什么条件,或是心愿,可以告诉我。”素和渊虽然不擅言谈,沉默寡言,又惜字如金,有严重的洁癖,对自己又冷漠,又毒舌。 但不吭不响的为她做了很多。 没有原因,而无条件的对她,她断然不会相信。 她只想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来做自己的侍君。 素和渊没料到她会追问这个,沉默了一瞬道:“保护绝缘谷是其一。其二是……” 他抬头,望着顾卿云,清寒的眼底一片晦暗,“报恩。” “报恩?”顾卿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她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救过素和渊,需要他来向自己报恩:“素和渊,我可不记得我救过你。” 素和渊目光闪了闪,神色有些冥思,悠悠的道:“不是你,是长孙皇后。” “母后?”怎么也没有料到,素和渊会和自己的母扯上关系,顾卿云惊愕的睁大双眼,“你和我的母后相识?” 她现在的已经十八岁了,母后生她之后被人害死,十八年前,素和渊顶多也才四五岁吧,他怎么会和自己的母相识? 素和渊“嗯”了一声道:“长孙皇后,于我有救命之恩。” 顾卿云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心甘情愿进宫做我的侍夫,就是为了报答,我母后当年给你的恩情?” 顾卿云有点难以相信。 她一直以为,素和渊甘愿做自己的侍夫,接近自己,是有目地有原因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为报恩而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会为了我体内的毒,费尽心思,没日没夜的研究?” 这一刻,顾卿云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清冷如素和渊,竟然是抱着报恩的心思,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在不久之前,她却还怀疑他。 “算是,也不算是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素和渊又埋头继续吃饭。 顾卿云被他模棱两可的话,弄的有点不是所以:“什么叫是,又不算是?” 素和渊似乎难得的心情好,今儿就不吝啬几句话,陪她多说了几句:“每一个医者,都想要追求更高层次的发现和研究。” 顾卿云一听,小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住了,“所以说,你是发现了你无法解的毒,激起了你变态的好胜心,于是把我当成小白鼠,誓要研究出个所以然了。” 素和渊毫不犹豫的点头,看着她道:“从某种理论上,你可以这么理解。” “素和渊。”顾卿云气的头顶冒烟,“你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素和渊看到她乍毛,微微蹙眉,“你比小白鼠高级一点。至少,失败了,你不会死。” 顾卿云只觉得他的话,跟刀子似的往她胸口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向素和渊。 素和渊见她扑来,身子迅速一闪,射过她的飞扑。顾卿云扑了一个空,跌落在地上,恨恨的瞪着他:“素和渊,你信不信,你的研究成果失败,基因突变,我会咬死你。” “基因突变?”好新鲜的词,素和渊被她这一句话,勾起了兴趣,“什么是基因突变?” 顾卿云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凳子子面,翘着二郞腿望着他:“想要知道?” 素和渊想到司马睿之前拿给他检查的药,心里一翻思量,也很好奇,顾卿云那些奇怪的药,都是哪里得来的。 他亲自试过,那些药的药的药效很好,包装很独特,目前,他从未见过。 “你若不想说,便罢了。”心里虽然想要知道,但要让他向她低头,他做不到。 第209章 从前面修改 156到158是修改过的。 今晚继续修改 含湖不清的话音才落,一道凌厉的声音自不远处,陡然传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倾泻而来。 萧珩眉眼一厉,扣住她的腰肢,迅速旋转了一个身子,退后了几步,一把被杀气萦绕的寒剑,从两人的眼擦面而过,剑身照映着两人的脸庞,在一股力量的支配下,即便是刺空,也能在空中拐个弯,像长了眼睛似的,朝萧珩刺来。 萧珩不慌不忙,抱着他的身子脚下的步子,朝身后的巷子口后溜,那把寒光,追刺而来,剑尖直萧珩的喉咙。 萧珩显然不想暴露身手,并没有还手,只是躲避。 顾卿云镇定下来,有些疑惑的看向萧珩,“放开我,他不会伤害你。” 萧珩眯了眯深髓的寒眸,把一封信,不着痕迹的塞到她的袖子里面,压低声音道:“这是二公主在各地各处的人联名举荐二公主为大隋国诸君的举荐信。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他贴到顾卿云的耳畔,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就见,顾卿云的脸色一变再变。 还没有等顾卿云消化这个事实。 她的身子,已经被一股力量击在后背。 身子朝飞刺而来的寒刺,迎面飞去。 那头的范安南见状,脸色豁然一变,来不及多想,身形骤然一闪,追上追刺出去的寒箭,一把握住即将刺入顾卿云胸口的剑柄,一手抓住顾卿云的肩膀,猛地把她飞来的身子卷入怀里。剑身从她的脖子划过,瞬间,出现一条血痕,鲜血汩汩。 范安南脸色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收起手中的剑,横抱起怀中的小女子,飞快的回到竹院,把她放在床上,立刻去拿药,给她止血,包扎伤口。 顾卿云躺在床上,双眼望着头顶的虚空,一句话也不说,一个表情也没有,任由范安南忙活着给她抱扎伤口。 她满脑子,满耳都是萧珩推她时说的话,附在她的耳边说的话。 她不相信,那个人会害她。 她不相信,不相信。 “云儿,你怎么了?”见顾卿云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紧紧的抿着带血的唇瓣,两眼望着头顶的虚空发怔,眼眶红红的,似有水光在流动。 范安南以为她受了惊吓,擦去她嘴角的鲜血,长臂从她的后颈穿过,把她的身子搂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怕,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顾卿云趴在他的怀里,颤抖着身体,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从范安南的怀里出来,不发一言的望着他。 范安南不知她怎么了,见她定定的盯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眸色不由一沉,“你怎么……” 最后一个“了”字,他还没有说出口。 就被小女子猛的扑倒在床上,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 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抬起手,便想把她挥开。 可抬起的手,定格在她的后脑勺,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眼底的冷意渐渐的变暖,轻轻的落在她的后脑勺,摸扶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咬。 良久,咬在脖子上的牙齿终于松开,耳边传来小女子瓮声瓮气的声音:“范安南,你会不会杀我?” 听了她的话,范安南心脏蓦地一紧,垂下眼敛望着她趴在自己脖颈的侧脸,“为什么这样问?” 顾卿云的头,从她的脖颈抬了起来,凝望着他,问:“等你的目地达到之后。我也就不存在价值,那个时候,你会不会杀我?” 范安南搂着她的腰,翻身而下,把她整个身子禁锢在自己的身下,琉璃般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她,毫不避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去伤害你。” 顾卿云望着他的眼睛,低低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能够帮助你完成你的想要做的,我一定帮你。” 范安南嘴角无声的勾起,指尖拂去她鬓角的墨发,道:“在那之前,你必需要当上大隋国的帝王。” 顾卿云抿着双唇看他:“如果我没有当上,你要怎么办?” 范南安脸色一变,眸光冷冽下来,“你必需当上。否则,二公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听到了吗?你必需是大隋国的女帝。” 顾卿云下巴紧绷,抿着双唇,把他从身上推开,下了床榻,让人准备笔墨字砚过来。 范安南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婢女很快准备好笔墨字砚,呈到顾卿云的面前。 顾卿云拿起笔,沾了点墨汁,提笔在宣纸上面笔走如龙。 当最后一个落款人的名字落下后,顾卿云拿起未干的墨汁吹了吹。 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了一个血印在上面,走到范安南的面前,“这个东西你拿着,对你日后有用。” 接近她递上来的书信一瞧,范安南的脸瞬间黑了,眼底迸射出冽凛的光芒,愤怒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卿云抿唇一笑,道:“如果,我落选了。这个东西,也能够免去给你带来的危险。如果,我光选了,你的目地也达到了,想要走了,这个东西,也能让你自由。” 范安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拿着休书的手在颤抖,凝着她遍满无所谓的笑容的脸庞,只觉得心在颤抖,胸口堵着一口气,难受的几乎不能呼吸。 “你这是在给我留后路?”好半响,他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顾卿云耸了耸肩膀,笑道:“你早晚都要走。不是现在,就是以后。休书,我早晚都要写。现在写,没什么不好。” 至少,可以时刻的提醒着她。 这些人,都只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地,才靠近她,利用她,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他们任何一个人。 “走?”他扣住她的肩膀,红着双眼,皱着眉头,瞪着她:“我何曾说过,我会走?” 顾卿云笑的更欢了,“还用说吗?难道,你的目地达到之后,还会留下来,当本宫的侍夫吗?别说我不相信,你也不会相信吗?” 她的话,却把他突然间问住了。 他没想过任务完成之后要走。可却也没有想过,留下来继续当她的侍夫之一。 抬起双手,挥开范安南的手,顾卿云笑道:“我想我待去一趟百晓楼,取回我要的消息,取回我的剑,才能够跟你学剑。” 说罢,她提步,转身走了,只留下范安南手握着那封休书,在原地发呆。 第210章 第208 等修改 “卿卿。” “怎么了?” “叫我,傅军。” “……傅军。” “再叫。” “傅军。” “再叫几声,速度加快。” “傅军傅军傅军傅军,夫君夫君夫君……” “继续”他侧身把她压在身下,面对面,嘴对嘴,眼睛对眼睛的看着她,眼底噙着得逞的笑容:“卿卿,真乖。” 顾卿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他戏耍了,心里一阵懊恼,睁大星眸瞪着他,“你戏弄我。” “哈哈……”一阵欢快声从阁主大人的嘴里溢了出来,“卿卿,我可没有。是你自己叫我夫君的。” 顾卿云白了他一眼,恨恨的道:“奸诈。” 阁主大人眉眼一挑,“这叫兵不厌诈。” 顾卿云哼了一声,扭开头,佯装生气,不去看他。 阁主大人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脸上戏谑的表情裉去,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今夜过后,明天就是诸君选举的日子。紧张吗?” 顾卿云微微抿唇,垂下眼眸,沉吟了一瞬间,抬头看他:“你觉得我会赢吗?” 他的手指在她的红唇上来回摩挲,描绘着她的唇形,“无论什么时候,不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左右你的心境,乱了思绪,哪怕是你认为最信任的人。” 他紧紧的凝视着她的双眼,深邃的眸光像是能够看到她的眼底,“你只能依靠你自己。” 顾卿云望着他,重重的点头:“我明白。” 天青色的时候,顾卿云回到了皇宫,她没有回牢房,而是直接到了竹院。 伺候范安南的秋盈说:“太史大人一大早,就去了竹林。让奴婢转告长公主,如果长公主来了,就去竹林找他。” 顾卿云“嗯”了一声,出了竹院沿着无人的小路,驾驭着风系异能,朝竹林飞快闪去。 竹林深外,一袭青衫的范安南果然在漫天纷飞的竹叶中舞剑,身形宛如蛟龙遨九月游渊海,寒剑冽凛,挥舞间仿佛自九天劈砍下来的闪电,足以令人心魂颤抖。 “啪啪啪” 蓦地,一阵拍掌声响起。 正在舞剑的人,手腕陡然一旋,剑尖直接走来的人:“什么人?” 定睛一瞧,范安南褐色的眸子一冽,立刻撤回手中的剑,“你来了。” 女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走到范安南的面前,看到他满头大汗,放下手里的食盒,执起袖子去擦他额头的薄汗,“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些点心。你坐下来偿偿。” 范安南看着给自己擦汗的女子,眸色暗了暗,“你在做什么?” 女子眨巴着云眸望着他,又拉着他的胳膊,坐在了地上,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点心,喂到男人的嘴边:“等吃了饱了再练。” 范安南微微蹙眉,盯着她问:“你取的剑呢?” 女子闻言一疑,眸光有些闪躲,“心着给你送吃的,把剑落到了厨房,等你吃了,我回去取。” 说罢,把一块糕点,喂到范安南的嘴里。 范安南眉心皱了皱,他怎么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往日里,可从不见她对自己这般的殷勤。 “你昨儿去了百晓楼,可有拿到你想要得到的消息。”他吃着嘴里的点心,若有所思的问他。 忽然,脸色陡然一变,胸口如绞,一口气血涌出喉咙。 就在这时,胸口猛地受到一股重击。 他的身子,被一股力量,击退几丈,一口鲜血,从喉咙里了出来。 他立刻拄着剑,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底透着骇人的杀气:“你是什么人?” “取你命的人。”女子从地上站起来,手指在腰间一划,一把软剑从女子的腰间抽了出来,朝范安南杀去:“你已经中了剧毒,受死吧。” 眼瞧着女子手握软剑,朝自己杀来,范安南双眼血红,杀气冲天,紧握在手掌心寒剑,被骇人的剑气笼罩,。 他握剑横空一扫,银光划出,势如破竹的剑气,顷泻而出。 女子的身子同四周的竹子,瞬间被剑气斩断,一分为二。 那女子,当即送命。 “噗” 这一招,加快范安南体内的毒性攻心,不妨连吐几口鲜血。 他立刻手柱着长剑,剑尖入地三分,撑着身体。 就在他准备坐下来逼毒的时候,一阵劲风自身后袭来。 他瞳孔一缩,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手腕陡然一旋,持在手里的长剑,寒光一闪,划过虚空,直挑朝自己飞刺来的剑。 蒙面人心下大惊,快速矮下身子,朝后速仰闪,手中的长剑,却被男人手中的寒剑一剑挑飞。 顾卿云脸上面纱,也被风刮走。 心下一叹,竟然一招,就败在他的手里。 “范安南……”她甩着被震疼的手,朝范安南走去。 谁知,范安南手持长剑,二话不说就朝她杀来,浑身弥漫恐怖的杀气,宛如从地域爬出来的人魔鬼。 顾卿云吓了一跳,眼看到他手中的寒剑,锁到自己的喉咙前,她脸色大变,身形陡然一闪,出现在他的身后:“范安南,你干什么?” 儿 听到掌心瞬间凝聚出一团紫色的雷私活流泻出杀摒除 范安南看到对方手里握着的剑时,心中一朗,及时撤剑,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他刚才那一剑,必见血。 他紧握住手中被强大剑气控制的剑,只觉得掌心一阵颤麻,心下一惊,这女人的力气真大,不但能竟握住剑没有松手,还把他的手掌震的麻木。 他抬头看向顾卿云,顾卿云的脸庞被遮住,只留一双眼睛出来,想也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她有意遮掩,看来是想和他较量一翻,他便当没有识破她。 顾卿云握紧手中的剑,持于胸前,眯着冷眸望着范安南冷冷一笑:“取你狗命的人。” 说罢,脚下步子快速朝范安南奔去,手中的剑犹如闪电一般,朝范安南杀去。 ggg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2 第211章 与本文无前,从前面修改 谁知,想要抽回手时,手掌却被昏迷的男人紧紧的握住,难以抽回。 “不要走,不要走……”范安南的脸色是恢复了不少,可仍然处于昏迷当中,握着顾卿云的手,眉宇紧拧,毫无意识的说着令人听不真切的梦话。 顾卿云心中一疑,侧耳到他的嘴边,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不要丢下我,母后,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他苍白的唇,呢喃痛苦而绝望话,脸上的五官扭曲出痛苦的神情。 顾卿云从未见他这般痛苦脆弱过,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着指尖,轻轻的抚平他紧拧成团的眉宇,在他耳边轻声道:“好,我不走,不丢下你。” 手腕一紧,被一只大掌握住,钻心的疼传来,顾卿云还没有反映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甩飞出去,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她才爬起来,就见眼前虚影一闪,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双眼充血的望着她。 “范安南。”肩膀被撞的好痛,顾卿云活动着肩膀,看着面前的范安南,感受到他身上弥漫出危险的气息,充血的双眼透着骇人的杀气。 她心叫不好,立马逃。 怎料,范安南神智不清,攻击性却比往常更加厉害,一把掐住顾卿云的脖子,声音森冷的宛如自地狱传来的一般:“我要你,血债血偿。” 浓重的窒息感卷向大脑,顾卿云快要喘过不气来,小脸瞬间苍白无血,看着范安南艰难道:“范安南,你醒一醒。我是……我是顾卿云,顾卿云……啊……” 话学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范安南扔了出去,摔在桌子上面,砸的桌子四五裂。 顾卿云觉得自己快要散架,眼见范安南大掌一抬,隔空取来那把寒剑,朝自己走来,顾卿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呼唤道:“范安南,你怎么了?你醒一醒。” 直觉眼前的范安南很不正常,他好你变了一个人,一个浑身弥漫着血腥,透着死亡气息的人。 她抬手,一团紫色的光球出现在她的掌心,她朝后退了两步,看着逼近的范安南道:“范安南,你醒醒,不要逼我对你出手。” 以范安南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承受不起她这一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愿意出手。 然而,范安南什么也听不到,他的眼底,只有浓浓的杀气和仇恨。 仿佛眼前的顾卿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手持长剑,朝顾卿云刺去。 去势致命。 顾卿云见状,一掌送出。 紫色光球轰地一下击中在范安南的右肩,把他整个人轰飞,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顾卿云身形一闪,去接他的身子,却被急忙赶到的素和渊,快一步接住了范安南的身子,指尖三根银针,扎入了范安南头顶的穴位。 范安南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握在手里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顾卿云急忙上前,担忧的看着素和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素和渊看着嘴角含着一丝鲜血的顾卿云,好看的眉不由的皱了起来,一手扶着昏迷的范安南,一手抓住顾卿云的手腕脉搏,确定她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内伤,没有危险后,才放她的手腕,跟她道:“毒性发作,先把他扶到床上去。” 顾卿云咽下喉头的腥甜,和他一起把范安南扶回床榻上,执起袖子擦去他嘴的血,皱眉问:“他体内的毒,还要多久才解除?” 素和渊一根一根的把银针从范安南的头上取下来,拿出一颗他刚炼好的解药,给范安南服下:“服了解药,明天午时之前,应该能够醒来。” 说罢,转身拉着顾卿云,在一旁的桌子面前坐了下来,指尖一弹,点燃了烛火,看到她的脸色有些泛白,又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喂到她的嘴里,“这药是医治内伤的圣药。你服下药后,至少要休息两个时辰,现在开始,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去。” 顾卿云只好躺在范安南的身边,准备闭目养神,似乎想到什么,又扭头看向素和渊道:“素和渊,你一直炼药到现在?” 素和渊一边扯过盖在范安南身上的被子,盖到顾卿云的身上,一边轻声“嗯”了一声。 顾卿云朝里面挪了挪身子,跟他道:“明儿你还要随我一同去见父皇和百官,若是神精不佳,只怕要被降罪。就在躺在我身边休息两个时辰,养养神精。” 素和渊清冷的眸光微闪,凝着她苍白的小脸,伸出指尖抹去她嘴角残留的血,跟她道:“我睡在椅子上就好。” 说罢,折身到破碎的桌子前,把几张完好的椅子拼在一起。 顾卿云见状,道:“没有被子,你在椅子上休息一夜,明儿定要腰酸背疼,若是得了风寒,如何同我出席明天的选举大会。这床够大,可以睡三个人,你过来睡吧。” 虽然三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 可范安南昏迷,素和渊对她素来没有兴趣,就连她脱光了在他面前,他都能无动于衷,所以,她根本就不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 素和渊见她坐起身子,把范安南的身子往床榻里面推,露出一片空位子,眸色微微一沉,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这个丫头,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把持不住? 见素和渊盯着自己半天,也没有过来的意思,顾卿云脸色沉了沉,“你该不会洁癖犯了,嫌弃脏吧。罢了,罢了。” 她索性躺在床上,翻个身子面对着范安南,背对着素和渊,闭上双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腰间一紧,后背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困的厉害,早先喝的安神汤这会儿发挥了作用,她连动都懒得动,任由身子被卷入一处药香幽幽的怀中。 透着窗子照射进来的微弱光芒,素和渊看着翻到怀里,面对着自己的小女子,清冷的眸子被一层暖色覆上。 微微的低下头,薄凉的红唇,烙在女子的眉心,换来女子毫无意识的呢喃声。 睡梦中的顾卿云,很不安慰,感受到眉心的凉意,不由的卷缩起身子,眉心也不由的皱了起来。 见小女子紧皱着收心,素和渊眼底闪过一丝心疼,用唇畔轻轻的抚平她紧皱的眉心,不由的把她的身子,紧紧的抱着怀里。 柔软的身子,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好,心里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他很喜欢。 第212章 160到163改一 从披香堂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顾卿云沐浴焚香后,靖嬷嬷取来了长公主所穿的服饰,以及长公主才配戴的凤簪和手饰。 顾卿云不喜欢头上,身上带着众多沉重奢侈的饰品,走起路来头环佩叮咚,脑袋摇的昏沉,脖子也跟着酸痛。 是以,她让靖嬷嬷,只是一支凤钗绾发做点缀,后脑勺的墨发自然垂在背后和两肩。刘海偏右梳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贴在额角。 随后,弃了那华丽繁复的长公主服装,随意挑选了一件素色的衣衫,穿在身上。 当她出现在庄耀宇,公仪灏面前的时候,庄耀宇和公仪灏怔住了,望着眼前的少女,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只见顾卿云身着一袭浅湖碧色的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华锦衣,腰间配着半块翠润色的玉佩,脚上穿一双凤纹绣鞋,脸上薄施粉黛,淡若芙蓉出水,琼花绽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大气。 虽然少了几分勾人的娇媚,可却多几分让人为之惊艳的灵气,宛如遗失在凡尘的精灵一般让人一眼难忘,不由的被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心魂。 尤其是那双璨若繁星的眼眸,水光潋滟灵动如波,眨眼间却又是另一番风景,清惑魅人,让人夺不开目光。 几乎一瞬间,庄耀宇的心里邪恶做崇,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暗恼自己,为何没有披香堂陪她一起上妆,如此,他将会是第一个看到她美丽的人,而不是同公仪灏一起。 这一刻,恨不得把她藏到一个只有他能找到的地方,不让任何人,窥视她的美。 公仪灏不知道庄耀宇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但从庄耀宇眼底一闪而逝的占有欲中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和自己一样。 但他比庄耀宇庆幸,因为他是丞相大人,也是顾卿云的正夫。 是以,只有他才有资格牵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上,文武百官的面前,平起平坐。 伸出大掌,包裹住顾卿云的手,唇角勾了勾:“走吧。若是去晚了,只怕要惹来非议。” 顾卿云四下环顾,没有素和渊的身影,也没有司马睿的身影,眉心微微一蹙。 公仪灏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道:“素和神医在苑子里面照顾太史大人,不便前来。王爷已经在仁和殿等我们。” 听到他这话,顾卿云皱起的眉心,才缓缓的松开,伸手挽过庄耀宇的胳膊,出了东宫朝仁和殿走去。 “给长姐请安。见过丞相大人,梅兰大人。”顾卿云和公仪灏,庄耀宇三人携挽刚出东宫没多走,就碰到了二公主顾如沁和他的正夫萧珩和战天朗,以及钟秋亮与她的几位侍夫,纷纷的顾卿云和公仪灏,庄耀宇三人行礼。 公仪灏和庄耀宇也立刻,松挽住顾卿云手臂的手,作揖道:“见过二公主,战将将,萧大人。” 双方客套之后,纷纷直起身子,打量着对方。 当看到站在公仪灏和庄耀宇两人中间的顾卿云时,众人眼前一亮。 尤其是战天朗,在他的印象里面,顾卿云的衣服,不是全身绿的像根大葱,就是一身红的像女鬼,一张脸抹的花花绿绿,嘴巴画似能吃人,奇丑无比,难以入眼。 可眼前这个看起来清惑人心,灵动如仙,又娇俏动人的少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俏丽可人,竟比顾如沁更加的吸引眼球。 顾如沁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卿云会穿的如此朴素随意而又不失婉约优雅,相比之下,她一袭盛装在她的面前,倒显的俗气,有些自惭形秽,无地自容:“长姐,今儿日是仁和殿上面见父皇,接受百官叩拜的日子,你打扮的如此朴素,未以长公主的宫服出席,只怕难以镇住底下的文武百官。” 她好意的提醒。 顾卿云一手搂着公仪灏的胳膊,一手拦着庄耀宇的腰肢,瞎着佻达的眸子笑道:“多谢二皇妹提醒。本宫若能以一席宫服镇压百官,还有这场诸君选取大会吗?” 一席话落,顾如沁的脸色更加难看。 顾卿云这翻话意,明白人都听得出来,若不是原主早年卖傻,如今的诸君早已经是她,哪还有这场诸君选举大会。 哪还有顾如沁什么事儿。 当然,换而言之,如果原主早年没有掩饰身份,那么,也可能活不到现在。 “身为长公主,却没有一点长公主的样子。”见顾如沁脸色不太好看,一副委屈的模样,战天朗心里一疼,虎眸瞪着顾卿云冷冷一哼,嘲弄道:“光天化日之下,左拥右抱,如此放荡不堪,不成何体统。” 顾卿云闻言,格格的笑了起来,放开公仪灏和庄耀宇,走到战天朗的面前,波光潋滟的眸子凝望着战天朗,灵动的眨了眨。 战天朗被她的突然靠近,弄的呼吸一窒,紧绷着一张冷硬的脸庞,迷惑不解的看着顾卿云,皱眉道:“长公主看着本将军做什么?” 不知为何,顾卿云眼底的笑,有总让他背脊发寒的感觉,毛骨悚然,她在笑,可眼神很冷。 “我只是想要告诉战将军一个世人皆知的事实。”她嘴角的弧度勾的越来越深。 战天朗面上一疑,“什么事实?” 顾卿云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畔,淡然一笑:“本宫再放荡,本宫的东宫上上下下,只有五位夫君。丞相大人也只有四个好知已。委实比不得战将军,八个异姓兄弟,在战将军不在帝京的日子,把战将军的那份荣宠也承恩了……” 言下之意,比顾如沁的她差远了。 而战天朗身为顾如沁的正夫,却连几个侍夫都不如。在顾如沁的心里,他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摆设罢了。 战天朗的脸,顿时比吃了恶人的苍蝇还要难看,顾如沁的侍夫确实比顾卿云多,他无话反驳。 可他他堂堂元帅之孙,镇国大将军之子,京郊大营手握兵权的副将,会不如那几个空有皮囔的小白脸? 第213章 与本文无关。 今夜修改,大家明天日看 仁和殿外,文武百官早已经到齐,远远的就看看到庄耀宇大众广庭之下,抱着顾卿云戏笑着而来。 百官闻之,脸色骤变,纷纷的摇头挥袖,指责议论起来。 人口不离一个,“成何体统” 顾卿云拍了拍庄耀宇的肩膀,试意他把自己放下来,然后,三五人聚集在一起的百官面前,眼角始终吟着笑意,大方的挥手给百官打招呼:“各位大人,早上好,早上好啊。” 长公主主动开口打招呼,百官自然以为,她是想要拉拢众人,以此示好,众人不屑,仍是作揖躬身道:“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见过丞相大人。” 后面一句话,是转身公仪灏说的。 公仪灏轻轻的“嗯”了一声,回着看向顾卿云,“时辰差不多了,皇是也该来了,进殿吧。” 说着,牵着顾卿云的手,朝仁和殿内走去。 顾卿云四下环顾,没有看见司马睿,心下疑了一瞬间。 就在这个时候,洛风匆忙来报:“长公主……” 顾卿云看了眼他的身后,问:“你家王爷呢?” 洛风立刻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嘀咕了几声。 顾卿云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挥了挥手,示意洛风退了下去。 顾卿云和公仪灏,庄耀宇前脚进殿入坐,百官们也跟着纷纷入殿,几位公主也相继到来,看到龙椅下首的顾卿云时和公仪灏几人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的嫉妒。 诧异的是,顾卿云今儿竟然没有穿长公主的正装。 嫉妒的是,她一身浅碧色衣袍坐在那里,竟艳压全场,宛如不小心遗尘世间的仙子,给人一种敬而远之,不可亵渎的感觉,和她们几个头戴华丽沉重的金钗,身着华丽繁复的宫装的公主相比,她更显的清丽空灵,美的出尘不染,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给长姐请安。见过丞相大人。”和三公主,五公主相比,七公主顾鸢看到顾卿云,到显的很兴奋,牵着顾以澈上前请安。 顾以澈扭开头,不去看顾卿云,也不说话,摆明是不理顾卿云的节奏。 顾卿云和顾鸢客套后,朝顾以澈招手,“小鬼,过来。” 顾以澈看了她一眼,仍然不理会她,拉着顾鸢朝下首的位子走去。 顾卿云见他如此,也猜想这小鬼还在因为之前念泽一事在生她的气。 想了想,这小鬼也确实是担心她,才会不惜手沾鲜血,心下叹了口气,想着等会儿,找个时间哄哄这个小鬼。 “澈儿,还在生长姐的气,怪长姐这些天都没有来哄你?”顾鸢眯着双眼,瞅着顾以澈问。顾以澈放开她的手,独走到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下来,瞟了一眼顾卿云,赌气道:“哼,本皇子不需。” 嘴上嘴硬说不需要,可偷偷瞟向顾卿云的眼神,却还是透露着幽怨:“她整天就知道,陪她那几个夫君作乐。本皇子才稀罕她哄。” 顾鸢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头道:“长姐要为诸君考试做准备,自然要与几位夫君亲近些多学习。才没空来看你。” 顾以澈抿了抿嘴,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写满担忧的望着顾鸢,“七皇姐,长姐若是输了二皇姐,真的会被逐出帝京,远嫁他国吗?” 顾鸢摇了摇头:“父皇那般疼爱长姐。定然是不舍得。” 顾以澈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偷瞟顾卿云的眼神,也带着担忧。 “看来八弟是希望长姐能够当选诸君之位。”坐在一旁的三公主,顾如凤望着一脸凝重的顾以澈调侃道。 可她的声音却不小,足以,让大殿的众人都听见。 众人的眸光,一瞬间,都落在顾以澈的身上。 顾以澈气的脸颊一片涨红,瞪着顾如凤,气乎乎道:“皇弟到是希望三皇姐能够赢,但看样子,机会很渺茫。” 顾如凤被呛的脸色铁青,把目落在顾鸢的身上,色厉内苒道:“七皇妹把八皇弟教的可真好。” 顾鸢抿着唇,拉着顾以澈,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顾鸢和顾以澈,虽然深得皇太后的喜欢。 可终究是皇太后身边的丫鬟所生,身份自是比不上几位公主。 几位公子虽是看不起顾鸢和顾以澈,但又因为顾以澈是隋帝唯一的皇子,没有人敢动他们。 届时,大殿外传来孝仁公公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闻声,入坐的众位公主和百官,立刻从席位上站了起来迎驾。 只见隋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带龙冠,从跨过在仁和殿的殿门走了进来,一身帝王之气展开,令人不敢直视。 隋帝走上大殿的龙椅前坐了下来,孝仁公公手挥佛尘,扬着嗓子喊道:“起,朝拜。” 诸位公主和文武百官,离位站排列有序的站在大殿下方,跑拜在地,声如洪钟,恭敬臣服的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隋帝微微眯起的龙眸,扫视了一眼跪在大殿的众人,一眼看到自家的大闺女,一身格格不入且又是特立独行亮点的穿着打扮,眼前一亮,有瞬间的怔然。 她这翻打扮和她母后太像了。 “皇上。”见隋帝盯着顾卿云出神,孝仁公公立刻俯身在耳边轻唤。 隋帝这才如梦初醒,“众卿平身。落坐。” 闻声,百官们才纷纷起身,才跪坐在身旁的蒲团上。 只要顾卿云和几位公主等人,依旧跪在大殿之下。 隋帝扫了众人一眼,不怒自威道:“今天,是几位公主和皇子大考的第一天文考。朕决定,由在场的诸位百官,出试题,几位公主和皇子答题” 此言一落,大殿之下一片哗然。 百官愕然唏嘘,委实没有料到,考诸位公主的试题,由诸位大臣来出。 这让众人始料未及。 公仪灏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扫一眼诸位议论纷纷的百官,下达命令道:“来人,给几位公主,摆台,上文房四宝。诸位大人,不必惊慌,皇上将文孝交给大人们,是相信大人们。诸位大人尽管出题。” 百官听闻,面面相觑。 内阁大学士,站起身子,朝隋帝作揖,道:“既然是皇上的旨意,下官定当服从。” 说罢,内阁大学士,转向落坐于位的顾卿云和几位公主道:“下官先来,敢问各位公主,皇子,何为四书五经?何为大经,中经,小经。帝王圣训?大学衍义,出何人之手?” 内阁大学士的话音一落,立刻有书童,给顾卿云和几位公主,上文房四宝。 一旁的孝仁,点起了香。 第214章 从前面修改 于本文无关 隋帝此话一落,顾如凤和顾凌娇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嫌弃,立刻退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忽视越嵇风。 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被当质子一般的和亲到隋国,要来何用?她们根本就不稀罕。 顾如沁和顾鸢,到是显得很平静,面不改色,眉眼无波。 顾卿云连看都没看一眼越嵇风,独自跟庄耀宇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越嵇风的视线扫过顾卿云,最终,落到顾如沁的身上,提着步子缓缓的走向顾如沁。 百官见状也不好奇,顾如沁机智聪明,又是德妃的公主,身后德妃和皇太后,不仅有战家的兵权在手,还有海面枭雄的势力和财力为后盾,且又是隋国第一美人儿,眼不瞎的人,都会选择她。 是以,越嵇风走向顾如沁,众人毫不意外。 顾如沁也并不意外越嵇风会选择自己,抛开她背后的势力不说,仅是她的美貌,便有自信吸引着无数的男人。 只可惜,她想要得到的男人,却一个也得不到。 “二公主,若本皇子选了二公主,二公主可能许本皇子一个正夫之位?” 站在顾如沁的面前,越嵇风竟毫不避讳,当着隋帝群臣的面,直言不讳的问道。 这一问,还把顾如沁给问的怔住了。 百官听言,暗嘲越嵇风不自量力,在下面窃议起来。 毕竟,顾如沁的两位正夫,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一个是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子,京郊大营的副将,一个是财力能顶半边天的海上枭雄。论哪一个,是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比的。 战天朗听到越嵇风的话,当即脸就黑了,身为顾如沁的正夫,已有萧珩来抢他正夫之位,他因萧珩的财力,加上顾如沁的所谓的报恩便忍了。 越嵇风算什么东西,一个质子皇子,竟也敢来同他争正夫君之位。 若不是此时身处大殿之上,他定要越嵇风的好看。 顾如沁见越嵇风站在眼前,眉眼俊朗,诚恳的望自己,眼中透着不加掩饰的爱慕,心中不免一阵得意,面上却不显,温雅有礼的笑道:“多谢七皇子抬爱,我国有规矩,一位公主最多只可立两位正夫,本宫的公主府中已有两位正夫,让七皇子失望了。” 越嵇风当即痛心疾首,眼中闪过一丝刚好不显刻意的失落,苦笑一声道:“是嵇风,与二公主无缘。” 顾如沁抿唇,垂眼不在说话。 越嵇风虽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模样不俗。 而且,他也并不是一无事处。 如果,他愿意当她的侍夫,她可以接受。 她能接受,越嵇风却不能接受。 2章 是以,越嵇风得到顾如沁拒绝的一瞬间,心里便有一股释然,眼中流露出失落,也不过是为了让顾如沁和百官看到,他是心悦顾如沁的,无奈才选择放弃。 “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不为难二公主。”话落,越嵇风转而走向正在和庄耀宇耳边私语的顾卿云。 众人瞧见,只道,他是因为皇子的身份,不愿意失了面子,才一定要当正夫,所以,才找上了顾卿云。 顾卿云知道越嵇风走向自己,只当没有看见他,继续和庄耀宇讨论着,待会考完试,午膳该吃什么。 还是庄耀宇错开话题,提醒她越嵇风站在她的面前。 “长公主,皇上允本皇子可在几位公主之间挑选一位公主,赐于正夫之名。本皇子选长公主,长公主可愿意?”他看着顾卿云,仍然直言坦率道。 顾卿云这才懒懒的抬起眼眸,扫了一眼顾如沁,又把目光落在越嵇风的身上:“怎么?七皇子不是对二皇妹,一见钟情?怎么,又跑到本宫这里来凑热闹。” 越嵇风眉心一蹙,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顾卿云:“长公主,这是不愿意?” 顾卿云从坐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之上,看着隋帝道:“父皇,今儿是诸君文考。文考没有结束,若谈其他的,只怕要让儿臣分心。七皇子赐婚一事,可否待考试结束之后,再做定夺。” 她这话,滴水不露,也是目前的实情,即没有拒绝越嵇风,保住他的颜面,却也没有马上答应越嵇风。 如此一来,也算是给她和越嵇风,都多留一条路。 她要确信,越嵇风和她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交易。同时也要暗查越嵇风,在她考试结束之后,结果出来之来之前,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越嵇风虽然不满顾卿云,言而无信。 但此时此刻,却也知道多说无闪益,便同隋帝道:“长公主说的是。当下以诸君考试为主,赐婚一事可推迟些时日也无妨。” 隋帝听闻,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公仪灏一眼,公仪灏扫视百官道:“文考继续。各位大臣,还额什么试题请出。文孝时间,直到诸位大臣满意,为结束。” 意思就是说,只要诸位大臣想,这场文考的时间,无限延长,直到诸位大臣满意为止。 换而言之,隋帝是想告诉文武百官,此场文考之中,他绝没有包庇偏袒任何一个人。 顾卿云此时此刻,方才明白,隋帝为何要如此随便的让诸君大臣出试题,而他和公仪灏这个担任文监令一职的丞相大人,置身事外。 若是,试题是诸位大臣出,最终选出来的诸君,则也是由大臣们亲自考试,公开,公平所选出来的。 如此一来,就能看出来百官究竟分有几派人,分别都支持谁。 而她,不用扣上被隋帝包庇宠爱的名头,让文武百官亲眼目睹她的实力。 她想,隋帝这么做的原因,是想看清楚有多少人,是顾如沁的势力,或者说,是皇太后的势力。 因为皇太后的人,自然也是支持顾如沁的。 公仪灏的宣布声一落,坐在下面的百官跃跃欲试,继续提问。 但在这个时候,公仪灏又发话了:“为了公平,公开,公正起见,每位公主和皇子,至少要答上十道试题。” 十道试题,已经不少,顾卿云和顾如沁,先前已经答出了几道。 接下来,百官的试题,都是围着顾如凤,顾凌娇和顾渊,顾以澈四人。 顾如凤和顾凌娇,本就不喜欢那些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只是免强的答上两题,便兴至缺缺,直接道不知。 顾鸢极爱看书,四书五比,倒背如流,诗词歌赋张开就来,战国策随便一篇,便可口若悬河的道来,轻而易举的便过了关。 顾以澈年龄小的原因,读的书本有限,对他的考试非常简单。 但这小鬼,却一题不错的全答对了。 这隋帝和百官赞不绝口。 第215章 第213 顾卿云眉心一皱,眯着晦涩的双眼望着他:“他是我的正夫。且又懂得你所说的控魂术,他若想要迷惑控制我,我也防不胜防。” 他说着,却取他脸上的面具。 她不习惯,他在她的面前,脸上还带着一张面具。 谁知,她才抬起来的手,就被男人紧紧的扣住手腕,双眼充血的瞪着她:“我不是他。” 顾卿云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知道你不是他。” 她又不是傻子,会把他和公仪灏分不出来。 听到她这番话,阿尘眼中闪过一异色,淡淡的划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顾卿云还没来得及抓住,他的眸色已经恢复平静,望着她问:“你真的,忘记我了?” 顾卿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抬起的手腕想要收回,却又被他紧紧的扣住。 她垂下眼敛道:“我真得不记得以前和你发生过什么。但我很肯定的是,你似乎很恨我。靖嬷嬷说,因为我曾害死过你心爱的女人。叫什么如烟的姑娘。可我不明白,既然我害死了你心爱的人,你也恨我入骨,为什么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帮助我。是不是我们之间,也存在什么交易?” 其实说她只是忘记了他之间的事情,也不尽然。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 比如和越嵇风之间的交易。 比如,公仪灏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原来的长公主。 又比如,原主死时的空白记忆哪去了? 原主的死,和公仪灏有没有关系? 听了顾卿云一连串的疑问,阿尘的眉心皱的越来越深,“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放开顾卿云,看着她去解自己的衣袍。 顾卿云见他此举,顿时瞪大双眼,盯着他:“你,你脱衣服干什么?” 她要问的问题,和他脱衣服有关吗? 他该不会是想要…… 想到这里,她眉心都快拧成一团,眼神阴沉下来,一把抓住他解衣襟的手,看着他道:“阿尘,虽然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真的喜欢过你。可是,你既然不喜欢我,而我也忘记了你,我们……我们之间,就只存在交易关系。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千万年不要委身于我,也保持你男人的志气,对,男人的尊严……” 她说到最后,干脆给他系起衣襟来:“你只要告诉我,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便可。” 阿尘看着那只给自己系上衣襟的小双,不由的黑了脸,只是被面具遮住,顾卿云看不见罢了。 “若论男人的尊严,你以卑劣的手段爬上我的床上,给我下了生死蛊,我是不是该在你的身上,找回我丢失的尊严?”他冷冷的望着她。 顾卿云大脑当机一瞬,“什么?我给你下了生死蛊?” “怎么?失去记忆就不想承认,你曾经有多爱我?”他的双手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健硕的胸膛,深夜太黑,稀薄的月光洒下来,依稀的能够看到一条小拇指头粗长的红色活物,在他胸膛的皮肉之下蠕动过,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尽管月色浅淡,难以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可顾卿云的视线极好,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条红色蛊虫。 原来,他刚才脱衣服,就是想让自己看他胸口的蛊虫。 “我好像听素和渊提及过,生死蛊一掷,便会使中蛊之人对掷蛊之人产生情愫,蛊不解心不变,情系一生,若是掷蛊之人不幸身亡,那么中蛊之人也将会追随而去。”她看着他,不确定的问:“如果我死,你也会死,对吗?” 阿尘瞳孔渐缩,双眼眯成一条线,透着诡谲危险的气息:“想起来了?” 顾卿云眸色越发的沉了,“如果这样,为何,你没有对我动情?” 生死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苗疆****中的一种。 不同的是,中了生死蛊的人,能够感受到掷蛊之人是否有危险,本能的会在第一时间,来到掷蛊之人的身边,保护她。 无论掷蛊之人身在何处,有多远,都能够找得到掷蛊的人。 听了顾卿云的话,阿尘眸光微微一闪,朝着她思索时时而轻咬的红唇咬吻了下去。 顾卿云还在思索,没有反映过来,在他反映过来之后,男人唇,已经离开她的嘴唇,捏着她的下巴,眯着眸子凝望她,讥诮的冷笑:“一定要这样,才算对你动情?” 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不清楚吗? 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他会对这个女人动情。 可他中了生死蛊的他,很清楚,无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只要她需要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该死的是,她给他下了蛊,最后又选择忘记他。 转而,去喜欢上别的男人。 他真恨不得,掐死她。 顾卿云扭开头,挣脱他的手掌的钳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这个生死蛊,产生质疑罢了。你的样子……” 她来这个世界见他的第一面,就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漠和恨意。 这样一个人,怎么看也不像中了她生蛊毒的人。 虽然,之后她遇到危险,他都有出现。 可每次对他,都是恶言恶语,恨不得杀了他的态度。 这和公仪灏提及的生死蛊毒不像。 “起初,我也奇怪,现在,我想我明白是什么原因了。”他放开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道:“这可能,和你服下忘情丹有关系。你忘记了我,自然也忘记了对我的感情。你对我的感情消失了,也会影响我体内的生死蛊。” 嘴上这么说,可他的心理,还有些凌乱。 如果这个解释合理的话,他对她也就无全感情。 可为什么,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去救她? 感应她的心情复杂时,还是会想要出现在他身边陪着她。 倘偌今天晚上,不是因为窥探她的心思,感觉到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公仪灏,他又怎会一怒之下,潜入东宫看到那样的一幕。 顾卿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看着他道:“那我们间的交易,是不是和生死蛊有关?” 阿尘拢回心神,看着她道:“没错。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二公主的夫,把二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你,并助你当上隋国的女帝,你就会答应我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顾卿云半信半疑的瞟了一眼阿尘,“以你的武功,想要杀一个人易如翻掌。又怎么可能,会委身我的控制,只为杀一个人。” 不是她不信相信阿尘的话。 实在是,无法相信。 阿尘那日可轻易躲过范安南的攻击,今天又能把自己从公仪灏的手里掳走,足以可见他的身手。 他这样的身手,想要杀一个人根本不难。 怎么可能找上她。 如果,连他都杀不了的人。 她又何得何能杀得了。 除非,以前的原主,武功高强。 想到这里,她双眼一亮,如果,原主是个武功高手,那她岂不是…… 她一把抓住阿尘的手,双眼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阿尘,我问你,我是不是会武功?” 阿尘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间问这个,心下疑惑了一瞬:“你不会,连你自己有没有武功,都忘记了吧?” 被他看穿,顾卿云也知难以狡辩,手掌轻抬,一团能量在她掌心出现,她看着他问,“这个算不?” 阿尘凝着眉心,眸光深谙的望着她:“不然,你以为呢?” 顾卿云见他丝毫没诧异,自己使用出不同于这个世界的能力,心下不禁一疑,又想到那日,他明明咬破自己的脖子。 可是后来,自己的脖子上面却没有伤。 莫非,他和自己一样,都拥有异能? “想什么呢?”见她又垂眼发怔,阿尘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我该回去了,若是二公主待儿发现我不见了,定会起疑心。” 顾卿云这才反映过来,跟了上去问:“你要我替你杀的人是谁啊?” 第216章 顾卿云扭开,挣脱掉他的大掌,皱眉道:“司马睿,你到底想说……” “什么”两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声落水的扑通声替代。 顾卿云的身子,毫无预兆的被司马睿推下了药池。 顾卿云毫无防备,又被呛了几口药汤,苦的她呕心,游走到池边,一边抹去脸上的药汤,一边吐着嘴里的药汤,瞪着司马睿喘息道:“司马睿,你疯了?” 司马睿眯起的眼眸深处燃着一点即爆的火花,若不是看她有伤在身,真恨不得把她从药池里面提出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为了那个人自身。 到底是那个人太重要,还是她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以她的力量,一般人又岂能轻易伤得了她? 她当他是傻子吗? 他会看不出来? 见司马睿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自己,眉宇间隐透着杀气,顾卿云被他这副模样怔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掳走我的人是谁。我只记得,我明明和公仪灏在寝殿,讨论明日的艺考。可等我醒来,就看到你们了。” 阿尘的身份,连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 她又怎么能轻易对司马睿说。 “当真?”眯着她,司马睿声音代沉的可怕,“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用力量伤害自己,顾卿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卿云嘴角一抽,她怎么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怪的。 她就算伤害自己,可和司马睿又没有关系,她又没碍着司马睿什么事。 司马睿凭啥要对她不客气? 不过,现在司马睿一身戾气,她还是不惹为妙,只好抿着唇,点着头:“你把我推下来,我等会儿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你去寝殿,让靖嬷嬷给我准备干净的衣服来。” 司马睿也没有再断续追问她,他知道,再追问她也不会说。 那个是谁,他总会查出来。 能从公仪灏的手中把人抢走,那人一定不简单。 司马睿离开后,顾卿云总算是放松了身心,趴在药池边上,慵懒的脱掉身上被药汤浸透的衣衫,忍住不断往鼻子里面灌的浓重药味,靠在药池边上的玉台上,闭上双眼,脑子里一片纷乱。 她曾经真的很爱阿尘吗? 虽然她曾经旁侧敲击的问过靖嬷嬷,得到的答案确实是原主喜欢那个圣主。 可如果真的喜欢,为什么又要忘记他? 阿尘说服下了忘情丹,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也应该记得越嵇风吧。 越嵇风白日看她的眼神和对话,让她觉得,她原主和越嵇风私下一定见过面。 可如果,不是因为服了忘情丹,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忘记了阿尘和越嵇风,或许,还有更多,没有浮出水面的阴谋和交易。 她大脑纷乱如云,一时间也理不清楚,她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想什么呢?” 蓦地,一道低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卿云内心一怔,她竟想事情想的如此的入神,连人靠近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察觉。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往浴池边上坐的男子,坐稳了身子,望着他问:“你醒了。你的身子怎么样?毒是不是完全解了?” 范安南坐在药池边上,伸手在她被药汤泡的酡红的小脸捏了一把:“我没事。” 顾卿云趴在玉台上,眯着眼睛望着他,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你的警惕和武功,没有人能够轻易接近你,更何况是给你下毒。” 顾卿云说的没错,确实没有人能够轻易的给他下毒。 范安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有人冒充你。” 顾卿云听言,脸色瞬间变了,“有人冒充我?” 这个可能,顾卿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得到证实。 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内心还是不由的一阵愕然。 旋即,她歪着头,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 范安南的视线从她的脸上错开,“嗯,一时大意。” 他说的平淡,可顾卿云听在心里却极是不舒服。他不是个大意的人。 因为对方冒充他,才会让他毫无防备。 换而言之,是他对她,不在像以前那样防备。 否则,就算有人冒充她,也伤不了他。 “怎么了?”见顾卿云垂下眸子,神色有些惆怅,范安南摸着她的头道:“明儿就是艺考,你可把握?” 顾卿云眯了眯眸子,望着他道:“琴,有耀宇在应该没有问题,棋艺略懂一些。至于书和画……” 她摇了摇头,嘟着嘴巴,肯定是不行了。 “无妨。”范安南道:“四门艺考,你只要能够通过两门,就已经不错了。” 说罢,他从药池边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子前,回头跟她道:“我只挥一遍,你要看清楚我的剑法,把剑法记下来。” 说罢,跃窗而出。 顾卿云从浴池里站了起来,朝窗子外面看去,月夜之下,范安南手持长剑挥舞在后院林中,手中的寒光泛着冽凛的银芒,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衣袂翻飞间,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脚下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灼眼的银光林中掀起,剑花满天,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顾卿云不敢分心,全神灌注,集中精力的看着他长剑舞出的每一招每一势。眼中再看不到其他,只有他翩若惊鸿,行如游龙的身影和剑姿在映在瞳孔。 全世界,只有他。 当他尾剑一收,银光划破天际,剑气如虹,潇洒而自然的将剑负于身后,望向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骤然加快,望着他的在窗子外的身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药池的门被人推开,靖嬷嬷捧着干净的衣袍来到她的身边,她才回过神来。 “公主,你没事太好了,可吓死女婢了。”靖嬷嬷红着双眼,来到顾卿云的面前,跪在地上,把干净的衣裙放在一旁,抹了一把眼泪:“公主的命真苦。这才过了第一关文考,二公主就忍不住又要对公主下狠手。公主命大吉人天相,才躲过这一劫。以后,老奴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公主的身边,拼了命,也要保住公主的安全。” 顾卿云见他红着眼眶抽泣着,嘴角浮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诚如靖嬷嬷所言,本宫这条命大,靖嬷嬷不必担心,本宫这条命会不会被二公主的人取了去。” 靖嬷嬷一怔,没有料到顾卿云会用这种语气和态度跟她说话,有些没反映过来:“公主有长孙皇后在天之灵保佑,自是逢凶化吉。” 第217章 第215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今天晚上会修改 明天从前面看 顾如沁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娥眉,忽视顾如凤那别有深意的目光,看向顾卿云道:“长姐,你还好吗?若是受了伤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强撑着,否则,不利等会儿的考试。” 顾如沁的话音一落,顾鸢也跟着符和道:“是啊长姐,等会儿就要考试了,你的身子万一撑不住,可如何是好?不如我和几位皇姐去求父皇。暂时取消今日的考试。” 顾卿云放下顾如澈,直起身子,从容优雅的笑道:“不必了,身为长公主,若是这一点点的伤都撑不住,日后,如何有资格,成为未来的诸君。” 顾如凤连忙笑道:“长姐说的是。长姐将来是要做诸君的人。我们皇家长公主有的是霸气,不能让邻国的皇子,太子笑话。” 如凌娇双眼一眯,闪过一道精光:“听闻赵国的轩太子和靖王爷今儿早上入了京。据说这轩太子此行前来,也是为和谈,选举太子妃而来。” 诸君她是没有希望。无论是顾卿云和顾如沁两人,谁当诸君,身为公主的她,都会成为与别国和亲牺牲品,可是给她一个封地,把她驱赶出京。 与其日后,被当成是两国绑交的牺牲品,或是进贡给藩王,她不如利用把握这个机会。 倘若,能够被轩太子选上太子妃,跟轩太了回赵国。那么日后,就会是赵国的皇后。 想到这里,顾凌娇娇美的容颜上绽放出愉悦的笑容,对顾卿云也比往常和睦了很多。 毕竟,顾卿云如今能成为诸君的机会很大。 如果和她硬着干,到最后吃亏的,定会是她。 “长姐不愧为我隋国的长公主。难怪,能掳走丞相大人和几位夫君的心。”看到司马睿出现在视线里的瞬间,顾凌娇的内心,还是忍不住的妒恨着顾卿云。 可那又能怎样? 这个男人,她得不到。 除非,她是女帝。 显然,没这个可能。 顾如凤和顾如沁的态度转变,顾卿云一点了不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听她们两人这般说,只是淡笑不语。 公仪灏和司马睿,一前一后的走了后来。 “几位公主请先行,长公主还需要梳洗打扮,稍后赶往仁和殿。”公仪灏温雅看着几位公主,淡然道。 这边,司马睿已经拦腰,把顾卿云横抱在怀中,朝公主殿里走去。 诸位公主瞧见这一幕公仪灏和司马睿这般担心顾卿云,难免心生妒火和羡慕。 但被公仪灏下了逐客令,却又不好继续待下去,好只纷纷向公仪灏告辞,离开东宫。 “澈儿,我们走吧,让长姐好好梳洗打扮。”见顾以澈面上仍有担忧,有些不情愿的离开,顾鸢牵着他的手安慰道。 公仪灏望着顾以澈,温润一笑:“八皇子不必担心。长公主没事。” 顾如澈紧拧着眉心,走到公仪灏的面前,抱着他他的胳膊,语气关切道:“灏哥哥,长姐最是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公仪灏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跟他保证:“你放心。不会再发生昨夜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她。” 顾以澈这才放心,重得的点头,跟着顾鸢渐渐的在公仪灏的视线里消失。 顾卿云换好衣服,从公主殿出来的时候,公仪灏,司马睿,庄耀宇三人都在外殿等着。 范安南和素和渊,一个刚解了毒需要休息,一个太过劳累。 所以,顾卿云免了他们随同仁和殿,让两人留下来休息。 待她们来到仁和殿的时候,诸位公主和文武百官都到了仁和殿。 隋帝今日,也早早的到了仁和殿,坐在龙椅上面。 “参见父皇。” 顾卿云和公仪灏几个入了大殿,便跪在大殿中央,向坐在龙椅上面,面色威严的隋帝跪叩。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顾卿云的话音一落,公仪灏,司马睿,庄耀宇几人恭敬的叩拜道。 隋帝眯了眯龙眸,视线在顾卿云的身上扫过,又落在公仪灏的身上:“朕听闻,昨天晚上东宫有刺客行刺长公主,可有此事?” 公仪灏垂首道:“回皇上的话,是臣大意,没有保护好长公主,还让刺客逃了,臣试后,会去刑房领罚,请皇上恕罪。” 司马睿和庄耀宇也忙道:“身为长公主侍卫,没有保护好长公主的安危,是臣失职,请皇上处罚。” 顾卿云跪在一旁,垂下眼眸,微抿着红唇,没有说话。 隋帝有些意外,顾卿云居然没替他们三人求情,视线落在顾卿云的身上,“长公主,你的伤如何?” 顾卿云如实的答道:“回父皇的话,在素和神医的医治下,已经无碍,可以正常考试。” 听顾卿云这么说,隋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考试如时进行。你们三人,试后,去刑罚各领一百鞭刑。” “是,皇上。” 三人恭敬道。 “来个,上棋台。” 孝仁公公见三人起身,扬着嗓子宣布道。 立刻有宫人,抬着几副摆好的棋台,到大殿的中间。 孝仁公公将一封棋策,交到公仪灏的面前,公仪灏接过策子之后,让取来木签,“这里摆放着六副棋局,每一棋台上的棋局都不同。破局人由抽签来决定。” 语罢,看向孝仁公公。 孝仁仁拿着签筒,来到顾卿云几人面前。 顾卿云没有立刻抽签,而是侧身,让诸位先抽,剩下的最后一个,则交由她。 如此一来,也就避免签被作弊的非议。 众人见状,连连点头。 即便对她有意见的大臣,对她此举也颇为赞赏。 与越嵇风同坐的赵儒轩,自顾卿云出现在视线里,目光就没有离开她的身上。 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顾卿云扭头看去,便看到赵儒轩坐在殿上,手里执着酒杯,正在望着自己,见她看去,给了她一个浅笑。 顾卿云怔了怔,眸光又落在他身旁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也正眯着双眼,满眼戾气的瞪着她。 那应该就是之前派人追杀她的靖王爷。 顾卿云眯子微微一眯,提步走向了赵儒轩和靖王爷,最终,停在靖王爷的面前。 没料到顾卿云会突然走向自己,靖王爷一怔,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顾卿云,只见顾卿云在望着她笑。 第218章 第216 与本文无关 等修改 顾卿云也毫不客气,能赚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当即收了下来。 “长姐画的这是?”顾如凤把画卷起来送到顾卿云的面前时,扫了一眼顾卿云的画,只见那画上面画着一画,扭曲考张,却极有意思的画像,她从未见过。 众人一听顾如凤这话,纷纷把目光落顾卿云的画字上面,只是一眼,便被那画吸去了目光。 有人道:“长公主这画,好奇怪,像是人,可是这人,怎么如此怪异难看?” 顾卿云不会顾如凤和顾如沁的骏马雄鹰图,也不会顾鸢和顾以澈的仙山楼阁,冬梅入画图。 想了半天,是以,才用墨一笔成画,画了一副极其简单且又漫画素描图,因为,不会上颜色,所以,她并没有上颜色。 众人从未见过这等人物,说不出画功如休,只觉得新鲜,新疑,从未见过。 一时间,引得众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顾卿云面对四方的疑惑,耸了耸肩膀,闲闲的答道:“这个是叫漫画人物。是根据现实中的人改画出来的。也是一种新型的画界艺术,他可以直接映射出现实的写照,也可以改编改画成各类的剧情史。” 顾卿云简单的解释了一点,她对画本就不抱希望,左右,她也没有指望在画上面有所成绩。 可谁知,这群人听了她的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来了兴趣,追问个不停。 顾卿云觉得解释有点累,也不见得这些人能够听得懂。 于是乎,就提笔在她的画上,又快速画出几个人物,然后,提了不少的字在上面。 最终,交给孝仁公公道:“孝仁仁,你且把这几副画传给父皇瞧瞧。” 孝仁立刻按她说的去做,把手里的画像传到随帝的面前,随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而后,视线落在画上,双眼一睁,“这,从石头里出来像人像猴东西是什么?” 顾卿云道:“这是一个神话故事,那猴子是自石头里蹦出来的灵猴,天生便有灵性,名为孙悟空,后被天帝封为齐天大圣,保唐僧西天取经,一路上斩妖除魔,最终修成正果,成为斗战神佛。父皇,这只是寥寥数章,父皇往下看,便是。”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一片哗然。 从未听闻过此等神话故事,大殿之下瞬间炸开了锅,热议如潮。 当然,也有人在下面斥责顾卿云,宣扬此等天方夜谭的怪力乱神,有失体统。 顾卿云也不辩驳,只是静静的笑着隋帝发话。 不出片刻,隋帝意犹味尽的放下里的画纸,心里暗暗的淬了一口血,看到精彩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了,那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如何出来? 顾卿云的时间有限,只画到孙悟空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便没了后续,这让隋帝看着很不过瘾,心里恼怒这作画的之人不地道。 可又如何,身为一国之主,坐在这龙椅之上,一举一动,都要落入百官之眼,即便心里再是兴奋,再是恨不得,提着自家闺女把画给画完,也只待按下好奇心。 但,隋帝想,这等看的心痒痒又无法挠的感觉,不能他一个帝王受着,等让这些个大臣,陪他一起心痒痒。 于是乎,便跟孝仁道:“孝仁,把此画一一的传给各位爱卿。” 孝仁照办。 很快,西游记的前篇,被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看过传下去。 一圈下来,前一刻还哗然的群臣,这一瞬间静了下来。 顾卿云道:“这就是漫画所展示的其中一种故事形势。日后,我们大隋的日报,也可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也可以让更多的百信,能够快速了解我隋国上上下下的国事情况。” 傅海文话音一落,吏部尚书庄文柏,庄大人也立即起身到大殿中间,奏请道:“皇上,臣也以为长公主此法可推崇。” 监管调查贪官的变法,谁又敢不推崇? 在座的百官,没有一个人,想要和“贪官”两个字沾边,又岂感反对。 否则,岂不是自屈坟墓? 是以,很快,百官从位子上起身,乌啦啦的一阵跪在大殿之下,声如洪钟,齐声请奏:“臣等也认为,长公主此法可推崇。” 见此,顾如沁和几位公主,又岂能不表态,也跟着附和。 隋帝扫视了一眼殿下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着顾卿云道:“好。长公主,此法是你提出来的,朕便交由你去办。梅兰大人,你且负责协助长公主成立大隋日报,设立监督部局。” 庄耀宇起身,来到顾卿云的身旁,看了一眼顾卿云,面朝大殿之下的隋帝,恭敬的道:“臣,接旨。” 上午的考试,在变法中拉下帷幕。 顾卿云和公仪灏,平西王,庄耀宇一同离开仁和殿时,便被傅文海唤住,“长公主,请留步。” 顾卿云停下步子,看向走来的傅文海,浅浅一笑,“傅大学士。” 傅文海走到顾卿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欣慰的笑道:“长公主不愧为长孙皇后之后,有长孙皇后的七窍玲珑心与智慧,是我大隋之福。” 傅文海是肱骨之臣,辅助了三代帝王的老臣,他认识长孙皇后一点也不奇怪。 顾卿云落落大方的笑道:“傅大学士这般夸本宫,本宫难免会骄傲。只是本宫如何比得上母后那般仁慈。” 傅文海尴尬的叹了一口气:“长孙皇后菩萨心肠,母仪天下,心系黎明百姓,为了天下百姓,可弃于自身安危于不顾。长公主虽未正式成为诸君,可老臣相信,长公主是能安定八方,保护我隋国千万子民的人。” 顾卿云抿唇一笑:“傅大学士谬赞了。” 随后听到傅文海此话的顾如沁,心里一阵颤抖,胸腔臆着足以摧毁万物的焚心之火,恨不得喷向顾卿云。 接连二场考试,风头都被顾卿云出尽了,可素有第一才女和美人之称的她,却被顾卿云狠狠的踩在脚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甘心的人,岂是顾如沁一人。 原本百官赞赏的顾如凤,风头正盛,可却被顾卿云画的不人不的漫画,给抢去了风头。 她好不容易,借此机会,惊艳四座。 却都被顾卿云给毁了。 顾如凤越想越生气,更可气的是,顾卿云连编走了她那副骏马画。 如今,她的风头被抢了,画也没了。 她心里的盛怒,谁又能知晓。 顾凌娇也好不到哪去。 她发现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那个赵国太子,看起来很是眼熟悉,像极了,那日差点被她射死的奴隶。 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因为,赵国的太子,正朝她走来。 第219章 第217 情人节快乐。 本文与此文无关 太忙了,耽误修改 对不起大家 顾卿云也毫不客气,能赚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当即收了下来。 “长姐画的这是?”顾如凤把画卷起来送到顾卿云的面前时,扫了一眼顾卿云的画,只见那画上面画着一画,扭曲考张,却极有意思的画像,她从未见过。 众人一听顾如凤这话,纷纷把目光落顾卿云的画字上面,只是一眼,便被那画吸去了目光。 有人道:“长公主这画,好奇怪,像是人,可是这人,怎么如此怪异难看?” 顾卿云不会顾如凤和顾如沁的骏马雄鹰图,也不会顾鸢和顾以澈的仙山楼阁,冬梅入画图。 想了半天,是以,才用墨一笔成画,画了一副极其简单且又漫画素描图,因为,不会上颜色,所以,她并没有上颜色。 众人从未见过这等人物,说不出画功如休,只觉得新鲜,新疑,从未见过。 一时间,引得众人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个究竟。 顾卿云面对四方的疑惑,耸了耸肩膀,闲闲的答道:“这个是叫漫画人物。是根据现实中的人改画出来的。也是一种新型的画界艺术,他可以直接映射出现实的写照,也可以改编改画成各类的剧情史。” 顾卿云简单的解释了一点,她对画本就不抱希望,左右,她也没有指望在画上面有所成绩。 可谁知,这群人听了她的话,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来了兴趣,追问个不停。 顾卿云觉得解释有点累,也不见得这些人能够听得懂。 于是乎,就提笔在她的画上,又快速画出几个人物,然后,提了不少的字在上面。 最终,交给孝仁公公道:“孝仁仁,你且把这几副画传给父皇瞧瞧。” 孝仁立刻按她说的去做,把手里的画像传到随帝的面前,随帝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而后,视线落在画上,双眼一睁,“这,从石头里出来像人像猴东西是什么?” 顾卿云道:“这是一个神话故事,那猴子是自石头里蹦出来的灵猴,天生便有灵性,名为孙悟空,后被天帝封为齐天大圣,保唐僧西天取经,一路上斩妖除魔,最终修成正果,成为斗战神佛。父皇,这只是寥寥数章,父皇往下看,便是。”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一片哗然。 从未听闻过此等神话故事,大殿之下瞬间炸开了锅,热议如潮。 当然,也有人在下面斥责顾卿云,宣扬此等天方夜谭的怪力乱神,有失体统。 顾卿云也不辩驳,只是静静的笑着隋帝发话。 不出片刻,隋帝意犹味尽的放下里的画纸,心里暗暗的淬了一口血,看到精彩的地方,怎么就没有了,那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如何出来? 顾卿云的时间有限,只画到孙悟空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便没了后续,这让隋帝看着很不过瘾,心里恼怒这作画的之人不地道。 可又如何,身为一国之主,坐在这龙椅之上,一举一动,都要落入百官之眼,即便心里再是兴奋,再是恨不得,提着自家闺女把画给画完,也只待按下好奇心。 但,隋帝想,这等看的心痒痒又无法挠的感觉,不能他一个帝王受着,等让这些个大臣,陪他一起心痒痒。 于是乎,便跟孝仁道:“孝仁,把此画一一的传给各位爱卿。” 孝仁照办。 很快,西游记的前篇,被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看过传下去。 一圈下来,前一刻还哗然的群臣,这一瞬间静了下来。 顾卿云道:“这就是漫画所展示的其中一种故事形势。日后,我们大隋的日报,也可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也可以让更多的百信,能够快速了解我隋国上上下下的国事情况。” 傅海文话音一落,吏部尚书庄文柏,庄大人也立即起身到大殿中间,奏请道:“皇上,臣也以为长公主此法可推崇。” 监管调查贪官的变法,谁又敢不推崇? 在座的百官,没有一个人,想要和“贪官”两个字沾边,又岂感反对。 否则,岂不是自屈坟墓? 是以,很快,百官从位子上起身,乌啦啦的一阵跪在大殿之下,声如洪钟,齐声请奏:“臣等也认为,长公主此法可推崇。” 见此,顾如沁和几位公主,又岂能不表态,也跟着附和。 隋帝扫视了一眼殿下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看着顾卿云道:“好。长公主,此法是你提出来的,朕便交由你去办。梅兰大人,你且负责协助长公主成立大隋日报,设立监督部局。” 庄耀宇起身,来到顾卿云的身旁,看了一眼顾卿云,面朝大殿之下的隋帝,恭敬的道:“臣,接旨。” 上午的考试,在变法中拉下帷幕。 顾卿云和公仪灏,平西王,庄耀宇一同离开仁和殿时,便被傅文海唤住,“长公主,请留步。” 顾卿云停下步子,看向走来的傅文海,浅浅一笑,“傅大学士。” 傅文海走到顾卿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欣慰的笑道:“长公主不愧为长孙皇后之后,有长孙皇后的七窍玲珑心与智慧,是我大隋之福。” 傅文海是肱骨之臣,辅助了三代帝王的老臣,他认识长孙皇后一点也不奇怪。 顾卿云落落大方的笑道:“傅大学士这般夸本宫,本宫难免会骄傲。只是本宫如何比得上母后那般仁慈。” 傅文海尴尬的叹了一口气:“长孙皇后菩萨心肠,母仪天下,心系黎明百姓,为了天下百姓,可弃于自身安危于不顾。长公主虽未正式成为诸君,可老臣相信,长公主是能安定八方,保护我隋国千万子民的人。” 顾卿云抿唇一笑:“傅大学士谬赞了。” 随后听到傅文海此话的顾如沁,心里一阵颤抖,胸腔臆着足以摧毁万物的焚心之火,恨不得喷向顾卿云。 接连二场考试,风头都被顾卿云出尽了,可素有第一才女和美人之称的她,却被顾卿云狠狠的踩在脚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不甘心的人,岂是顾如沁一人。 原本百官赞赏的顾如凤,风头正盛,可却被顾卿云画的不人不的漫画,给抢去了风头。 她好不容易,借此机会,惊艳四座。 却都被顾卿云给毁了。 顾如凤越想越生气,更可气的是,顾卿云连编走了她那副骏马画。 如今,她的风头被抢了,画也没了。 她心里的盛怒,谁又能知晓。 顾凌娇也好不到哪去。 她发现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 就是那个赵国太子,看起来很是眼熟悉,像极了,那日差点被她射死的奴隶。 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因为,赵国的太子,正朝她走来。 第220章 与文此本文无关 今天晚上修改。 亲爱哒们,明天看。 可还没有等司马睿追上顾卿云,便见受了惊的马身上火焰已经熄灭。 顾卿云这会儿,拽住缰绳,吃力的翻上马背,整个人趴在马背上。 她的后背,一片血红。 骑装被磨破,露在空里的皮肤,鲜血淋淋,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来的肌肤。 司马睿心脏蓦地一缩,如隼鹰般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心疼与愤怒:“顾卿云,你给本王听着,立刻下马,退出比赛,若是你再执意,别怪本王强制你下马。” 顾卿云趴在马背上喘息着,好不容易才把受惊的马给驯服,乖乖的停下来,掉头看向一脸阴沉,眉宇沁着戾气的司马睿,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司马睿,这是比赛,你别冲动,我不想我的坚持和努力都白费。你该相信我,我可以的。” 司马睿落身在她马前,看着她苍白到几透明的脸,紧绷的下巴忍不住颤抖了几下:“我们手里有她的证据,就算输了,一样可以扳倒她,你不必这样拼命。” 顾卿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道:“放心,我只努力,绝不拼命。你先下去,莫要惹来非议,我休息一会儿,便会去追她们。” 司马睿见她依旧坚持,心里淬了一口血,恨不得到马上,把她提下来,“你的马受伤了。撑不了几时,怎么可能,追得上她们。” 顾卿云垂下眼敛,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的马,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一盏茶的功夫,它就会休息好。你不用担心。” 司马睿苦劝无果,只好退下。 顾卿云趴在马背上吐了一口浊气,便调起疗愈能力替马医治伤势。 因为距离隋帝和百官较远,他们只看见顾卿云坐在不知生死的马背上,却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云儿,你怎么样?伤势还好吗?” 蓦地,一道熟悉而又担心的声音,在顾卿云的脑海响起。 顾卿云一怔,公仪灏怎么会密室传音? “我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她密室传音的跟他道:“我的马,被顾如沁抢走了。这匹马是她的马,我必需要先医治好这匹马。” 确定顾卿云没事,公仪灏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你要注意安全。有我们在你身后,就算输了也没关系,日后,一样可以夺回来。” “我知道。”顾卿云道:“但是我更想让百官看见,我不是靠着母皇的恩宠,不是靠着你们的辅佐,是靠我自己拼来的。如此,日后,才能堵住悠悠众口。灏,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全。但你们也该相信我,这一点小小的阻碍,阻止不了我。” 公仪灏看着远处的她,小小的身子趴在马背上,不知伤势如何,心里一阵绞痛:“好,我相信你。” 顾卿云抿了抿唇,沉吟一瞬,道:“告诉耀宇我没事,要他不要担心我。不要冲动行事。” “放心。我会处理好。”公仪灏的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接着响起:“还能坚持吗?” 顾卿云眸光微微一闪,抬眸朝群臣望去,一眼,便看到那个人的目光锁在自己的身上。 既便,相隔甚远,她依旧能够一眼找到他在何处,看清楚他的样子,“没事,还可以坚持。” 那个声音顿了顿声,而后又道:“骑射场西南角那片假山树林里面有埋伏,我会想办法去处理,但不保别处还有陷阱,你要小心。” 顾卿云闻言,皱起的秀眉更加的深了:“嗯,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 约摸盏茶的功夫,马背上被火烧伤的伤口,已经被她医治好,马的精神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顾卿云拍了下马的头,趴在它耳边呢喃道:“马儿马儿,要辛苦你了。虽然这么做,可要了你的命,但如果,你挺得过去,我一定好生的待你。” 她从智能医疗包里面,取出一针药,朝马的脖子注射进去。 怕马伤势初愈,承受不了太多的兴奋剂,她只注射了几毫升。 很快,马的精神提升了几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踢了几下蹄子,以顾卿云的驾驭下朝火道的方向跑去。 文武百官都以为,那匹马已经死了,顾卿云就算再不愿意退出比赛,也是自讨苦吃,白搭。 可哪料到,被烧伤如此严重的马,前一刻还奄奄一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会儿却是生龙活虎,跑起来比之前更加的矫健如飞,竟然,轻易的就穿过了千里火路。 但即便如此,众人也不会觉得顾卿云能够赢得比赛,因为顾凌娇和顾如沁,已经跑了第二圈,到了几环跑道,她想要追上,除非骑着千里良驹。 “呦,长姐,你也真够拼的。”内环跑道的顾凌娇,远远的就看到顾卿云的后背血肉模糊,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我若是长姐,不懂得年骑马,被马儿伤成这般,早就识趣的退出比赛,赶紧到太医院去包扎伤口,哪还会在此受这等子罪。到最后,落得了赛输人亡的下场。” 顾卿云瞟了一眼顾凌娇,没有理会她,而是把眸光落在尾随她身后的顾如沁身上,眼眸里眯嘘出一股子渗人的笑意:“二皇妹,这马骑着可还顺心?” 顾如沁完全没有一点抢了别人的马,被人质问的心虚与内疚,朝顾卿云报以微笑,从容优雅的道:“甚好甚好。妹妹方才真真是担心长姐,被这着了火的马儿给烧伤,如今,瞧长姐无碍,便也放心了。” “托二皇妹的福,这马儿好的很,无伤无病,精神的很。不信,二皇妹仔细瞧了。” 说罢,她挥鞭打马,马踏如飞燕,风驰电掣,转眼见,已远离顾如沁和顾凌娇,朝内环道的入口绝尘而去。 顾如沁的脸色甚是难看,那匹马方才全身都着了火,伤的如此重,别说是跑,就连走,恐怕都困难。 可现在,那马不但没有因为烧伤残亡,反而比她骑的时候更加快。 若不是马身上那被火烧伤的黑色痕迹仍在,她绝对不会相信,这匹马会是自己先前那匹快要被烧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