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体人》 第一章 暗影 万全胜走了好几家超市和便利店，都在限购，更多的是售罄。好不容易买了足够的食品和其他日用物品，把车塞满，却堵车了。 如果是平常节假日，堵车的情况很难在通往市区的道路上出现，因为交通管理系统能够正常运作。但是现在，连反道上都已经被堵上了，全是开往市区以外的车。万全胜没有同意石柳青来接，来了也没有用，只能一点点的往前挪。“凯伦，”万全胜拨了电话给凯伦“你再去买几把刀来，消防斧也行。” “爸不用买了。家里不是有几把刀吗？实在不行车库里还有工具箱里的工具改一下就行。” “行，这事你办。” “叫姐夫办吧，他现在在家呢。” “你打电话给他。” “好的。” 万全胜家在市中心一条河边的叫做公寓小区的居民区里，23楼最顶层的房子有不错的视野。小区门口的路上已经被汽车占满，一个个光点在一点点地往前挪动，石柳青觉得，这样的速度，哪怕到了明天早上都不能让这条路有畅通的可能。电话声让石柳青的目光从路上收回来。是凯伦打来的。石柳青没有犹豫，丢下车，立即让万千红带着他找到车库，将工具箱抬上楼。 在凌晨两点半，万全胜一家到底是团聚了。 “明天所有人不要上班了，全都呆在家里，将所有窗口封起来，将门也关好，石柳青，你今天守夜。”万全胜进家门的第一句话就对一家下了命令。“不要弄出任何响动，我在路上听当兵的说了，NJ是已经算好的了，能支撑到现在没有乱，听说SH市已经开始戡乱了。连坦克都开上马路了。” “叔，我有一个朋友在一家生物研究所工作，被感染了，我恰巧在他临死前打了电话给他，他说是末日来了，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对这种病毒有任何办法，他还书，防止这种病毒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人的神经系统，或者破坏人的心脏。” “这个我在路上听广播已经说了，好了，明天再说吧，现在抓紧时间睡觉。” 觉是睡不好的，但是在面临的潜在的危险的时候，无论谁都不会掉以轻心。 万全胜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将全家叫起来，带上女婿，开车出了公寓小区。路上的车少了很多，时不时还有一两辆救援车拖着破损的汽车使过。街上的店铺几乎全部关门，仅有的两三店铺也是无人光顾，这是人心恓惶的时候。或许是车很少的原因，使得道路上的汽车速度很快。但是万全胜知道，军管已经在执行，军队在NJ已经布下重兵，而周边各地调入的各种民生资源也是源源不断，或许今天是最后一天可以外出活动的一天了，明天开始，就不会让人外出活动，以减少被感染的可能。而以后是否有机会或者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谁都不能够确定。 药品已经采买，万全胜还想在买到什么能够自卫的东西，但是所有的商店都已经空了。万全胜将车全部加满油，带着女婿就上了环城高速，往自己工作的公司开去。高速路上的军车使万全胜和女婿更加紧张。路边的检查站让万全胜的车停了下来，检查很快，但得到的消息是，如果出去了，就不准回来，除非等到被病毒感染的人能够找到治疗方法的时候，万全胜只得回头。 女婿给出了一个建议，他知道在城南有一家私人汽车修理厂，老板和他关系很好，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要他照应一下工厂，石柳青知道，工厂里面没有什么，就是一些修理汽车的一些必备工具和设备。石柳青带着万全胜开车到了汽车修理厂，工厂还算干净，各种修理设备排在厂房的四周。还好，虽然现在局面不太乐观，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停电，但是这里的电源还是有的，找到一些钢材，不消一个小时，就打造了几把刀。再将老板的小货车和天然气罐带上，一人一辆车，回到家里。 电视新闻里报道了一组消息使得万全胜一家颇为震惊，据新闻报道，此次疫情爆发是FAST2病毒的变种，新病毒FAST4似乎不再杀死寄主，而是通过控制寄主的大脑，使寄主获得更多的与正常人类或者哺乳动物接触的机会获得更多的繁殖机会。而目前对这种新型的病毒，寄主只有将其击毙才有可能遏止传染机会。目前病毒传染已经引的全球危机已经造成了近一亿人死亡，数量还在增加中。病毒源头不可考，但是全球所有的科学家正在加紧研究这种病毒，相信很快会有令人振奋的消息。 新闻报道中说，所有生活物资均有军方通过军方或者有军方指定的流通渠道供应。除生活物资相关企业可以在军方和政府管制下进行生产活动以外，其他一切工业商业活动停止。所有公民不得外出，在家中等待解除管制的通知。 虽说如此，但是万全胜没有相信电视台的报道，他觉得这次病毒的爆发没有向电视台报道的那么乐观，在和女婿商量了以后，就带着女婿石柳青和儿子万凯伦下到车库，车库的车已经不多了，只占车库车位的三分之一。大概车库的平面图万全胜是知道的，他找到密封门，将密封门关起来，卡卡两声之后，确认门已经锁死，又找到空气过滤系统，打开空气过滤系统，试了试，确认系统运作正常之后又将空气过滤系统关上。应急电源万全胜昨天已经试过，今天又试了一次，还好，一切正常。万全胜让女婿和儿子了解每一个开关和每一个开关功用之后，又回到家里。 电视里头的所谓流行病防治专家侃侃而谈，似乎一通科学普及似乎很快就能让这次危机消失的样子。女婿不想看，换上了新闻频道，画面上有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咬了胳膊，咬人的人很快被抓住了，但是他似乎发了疯，一会睡觉，一会抓着任何东西都要咬上一通。穿着防化服的军方巡逻队将咬人的人制服后，将咬人的人和被咬的人一同击毙。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语言，只是说感染者和被感染者都会被这样处理。军队的人将两具尸体拖入一辆车奇怪的车上，直接将两具尸体火花。 家里的空气已经凝固了，没有一丝的声响，恐惧似乎已经将五个人冻在空气里，一丝的暖气都没有。时间似乎也凝固了，直到天黑的一丝光线都没有。停电了，电视似乎已经黑屏很久了。没有人觉得饿，就那么坐着，互相看着对方，尽管看到的只是暗暗的影子，却一句话都没有。 第二章 只有一架飞机 “说点什么吧，都已经停电了，再不说就把来不及了。”万凯伦憋不住了，他很怕。 “说说吧！”万全胜开口。 谁都没有说话，听到的却是万千红和妈妈的哭泣声。 窗外楼下的嘈杂声很大，期间夹杂着尖利的叫声，爆炸声，枪炮声，和不知什么东西损毁的声音，在23层楼上都能听到。凯伦想要看看，但是被拉了回来。夜很长很长。似乎要人人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那一抹晨曦。 早饭还是要吃的，没有电，只有一只从石柳青朋友那里取来的一个天然气灶，母女两人好歹做好了早餐，含着泪光用完早餐。 “柳青，凯伦，和我下去走一趟。”万全胜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从22层楼的高度看地面不是很清楚，城市里似乎有很多处冒起了浓烟。偶尔有一辆军车扭着身子行使在路上，却不是在清理尸体，而是在开枪射向尸体。 “爸，还是等等吧。看看有没有别的邻居愿意一起去。” “叔叔，我觉得凯伦的建议好，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还是人多比较好。” “爸，我也要下去看看。”万千红没有呆在家里的打算，这个时候还是和大家在一起的好，至少更有安全感。 “既然你们都想下去看看，我也得去，一个人呆在家里担心，不如死在一起的好。”妈妈从厨房出来，脱下围裙。如果是往常，妈妈这话一定会招来全家的埋怨，但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做出什么表示。 “好，走吧。”万全胜穿好鞋，走出门，按了按对门的门铃。几声之后，没有人开门，也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什么动静。“下楼看看吧，我估计小罗有可能在家。” 小罗家一家五口住在万家的楼下。平时都在忙，相互有交流的时间基本在电梯到停车位这么长的距离。但在面临不明情况的危机的时候，万全胜也没有对小罗说什么客套话。“罗先生，下去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 “万先生，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了，昨天晚上我趴在窗户上看了一夜，大街上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不少了，现在还有那么多。要去你们去，我们是不会去的，我们不想去送死。” 找了两三户人家，只有三个人愿意跟万全胜出来看看。车库已经被关上了，应急照明开启后，车库里的三具尸体已经被什么给破坏了，八个人几乎全都呕吐了出来。万千红含着泪花想要将尸体清理掉，但是没有人愿意伸手，只得作罢。 从车库探出头来，四处静悄悄的，偶尔的一两只不知名的鸟从花园中扑棱棱飞起。公寓区的看门人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门口保安岗墙上的血迹和一个女性尸体，尸体的头已经被打出了一个洞，暴露在阳光下黑魆魆的吓人。门前马路上横七竖八的停着十来辆车，有两辆万全胜还有点眼熟，似乎是和他住一个公寓区的。地上凌乱地告示和警告牌已经被胡乱踩上脚印，万凯伦捡起两张，看了看，是预防病毒感染和感染后果的告示，还有一张是见到病毒感染后的症状和对被感染人的处置办法。车里的人大都不知去向，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的头上都被枪打出了洞，有的还在滴着似乎是脑组织什么的。似乎是被呕吐声惊醒，一条一尺半长的小狗从一辆车中钻出头来，冲着万全胜一群人叫唤。万千红想将小狗抱出来，被石柳青制止了。 往东走，有一辆军车似乎被炸毁，车内的军人已经被震死，当过兵的万全胜首先将车内的枪取了出来，十一支，自家人一人一支，又将别的枪递给了跟来的三个人，还将车顶的机枪和弹药全部带走。每人收拾了武器，往东边又走了一段，没有发现活的人，除了公寓里敢探出头的几户人家。“嘿！给我一支枪，我和你们一起。”公寓楼里的一声叫喊又引得好几家窗帘打开。“不要理他们，”万全胜说，“现在这个时候不是谈事的时候。回去了在说。” “好！回去再说。”褚晨宇，万全胜认识的，和万全胜在公司业务上有往来。几次接触之后，算是以朋友相待了，尽管在万全胜这个年纪，所谓朋友已经不是年轻人想的那样了的关系了。几人不敢走的太远，没有触动任何东西，就回了车库，将车库门关死。 “你们有人曾经打通过公安机关电话吗？”万全胜首先问那三个人，他不想让气氛安静，他知道，这时候的沉默会让所有人都更加恐惧。 “我没有打通过。”褚晨宇回道，“昨天晚上还打通过一回，今天早上就打不通了。” “我也是，别的电话也没有打通，110、119、114、122都没有人接。”一个高瘦有四十多岁的男子回道。“似乎政府已经瘫痪了，不过今天早上听到有军队的人用喇叭喊话，要大家安定，呆在家里不要出去，以防感染。并且有告知预防和感染后的处置办法。” “照现在看来，似乎军方也没有办法处理现在的这种状况了。我们看来只能依靠自己了。” “万叔，你的做法是对的，现在我们只有依靠自己了。没有了军方和政府的控制，社会状况会混乱的。我们应该保持我们能够生存下去的资本。”石柳青没有坐下，“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看看怎么办？” “现在不是时候。”万全胜打断了石柳青的话，“我们先回去吧，回家关好门，过两天再说，车库门不要再打开了，有车也出不去的，看现在外面的情况是没法开车的。要出去自己走正门出去，不能再走地下车库了。”说完各自回家。23楼的高度很高，两个半小时才到，之所以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是有原因的。万全胜没有将枪全分了，除了被带走的三支枪和六夹子弹，万全胜将剩余的枪和子弹全部带上楼。虽然很重，好在几个人轮流背着往上带，倒也全部带上去了。 时间很难熬，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抵御恐惧，尽管五个人在起可以一聊一整天，万凯伦不上阁楼了。呆在起居室窗前或者阳台上观看着目所能及处，时不时发现什么，招姐夫过来一起观看。 姐夫接过望远镜，找了半天，看见一架直升飞机似乎是顺着公路冲公寓楼方向飞来，太远，还听不到什么声音，那飞机是时不时还在向着什么射击，地面被挡着看不见，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到直升飞机一直将弹药打完之后才飞回去。石柳青将望远镜递给万凯伦，“才一架飞机。”“他们在向什么攻击？”“我估计是被感染的人。” “嗯！看样子军队不是不管了，而是管不了了。” 第三章 病毒 “军队应该是自顾不暇了，你没有看见路上的军车吗？你以为是被炸坏的，我看是因为车内有人被感染后情急之下自杀的原因。”万全胜从后面走过来。“好了，不谈这些了，过来下棋吧。”说是下棋，却又在不停地悔棋。 一阵敲门声将家里的吵闹声打断，是楼下的小罗。 “万先生，你们去看看情况怎么样？我们现在很想跟着我太太回乡下去，但是又不好知道路好不好走，我在窗口看过了，路似乎被堵了。” “小罗，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乡下了。路不好走，刚才还看见有飞机在轰炸着什么呢。安全起见，还是先呆在家里的好。” 小罗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这是我昨天在阳台上拍到了，你们看看。” 视频不长，大约有三分钟，大街在车灯的照射下或明或暗，几辆军车将公路两端给堵上了，阻止公寓小区里的和大街上的人从公路两端出去。似乎有几个人发疯了，不停的咬人，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看到有十多个人被咬，两端的军人开枪将试图将疯子打死，而枪声却使得人群更加混乱，一辆装甲车冲开人群中的车辆，看上去想要靠近疯子，疯子很灵活，爬上装甲车就将机枪手提了起来，抓着胳膊就是一口。机枪手拼命挣脱疯子落到车里的同时，似乎什么东西在车内炸响了。 收起手机，小罗说，“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政府方面消息了，停了电，连水也停了。在过两天不知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如果不能回复供电供水，我们就没有可能在这里住下去了。” “爸，我觉得小罗说的有道理，不如我们现在想办法搬走，楼层太高，吃水都成问题。”趴在窗口的凯伦说，“再说了，总是呆在家里是安全，可是我们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没水没电的，等着被渴死？现在军队都不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呢。” “我觉得军队还会回来的，你没有看到那直升机，我估计军队现在正在酝酿什么计划呢。”柳青手上不闲着，拿起一颗棋子似乎不确定应该落在什么地方。 “你们别想着再出去，就呆在家里，外头多危险，被那疯子挠一下就会被传染上病毒。你们不想活，我还得活下去呢？”妈妈不高兴，放下手上的衣服，水是没有了，衣服也洗不成了。 “我也觉得不该走，水的问题应该好解决，地下车库不是有备用的水泵吗，抽的还是地下水，我试过了，还能用，只是得把水给煮开了才行。”万全胜没有打算离开家，至少目前没有。 “妈，你不要担心，事情会过去的，再说了，世界上不是还有那么多的人在研究吗？解决这种病毒是迟早的事情。”万千红安慰着母亲。“爸，你觉得呢？” “我看来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你们知道的，这种病毒已经让人失去理智了，这种传染方式到目前为止还是前所未有的，传染速度这么快也是前所未有的。几天前新闻上不是说了，还没有弄清楚这种病毒是什么病毒。你用你的专业角度看，你觉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 “爸，别看我姐是学生物学的，好几年没有进实验室了，你就不要为难我姐了。我和你说吧，现在发现的病毒外包膜不是卵磷脂，而是一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一种物质，似乎是一种新的不知道的物质组成，电子显微镜已经观察过了，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多聚糖的物质，但是用普通对付多聚糖的办法却没有办法将外壳破坏。而且，这种病毒不像一般病毒，会将RNA释放，而是将细胞中的物质搬运到病毒体内进行复制。复制完了还不会破坏细胞，而是通过细胞向神经系统放出生物电流。所以到目前为止拿他毫无办法。除非将感染的人杀死。不过由于这种病毒不能游离于空气中，它需要通过某种媒介寻找寄主，所以才会有让人疯狂的行为，这样就可以让这种病毒不停的繁殖。”凯伦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望远镜放在眼睛上，似乎发现了什么。“有动静，有感染者咬人了，爸，你来，是今天和我们一起下楼的那位，就是那个挺壮实的那个，他被咬了。” “他不是有枪吗？”石柳青问道。 “他没有赶上，咬他的是他老婆，他老婆被感染了。现在正在追着她女儿呢。” “他们不呆在家里乱跑干什么？”妈妈跑向阳台。 远远地，有一个人在追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绕着几辆汽车跑来跑去，有几次差点被抓到。听不到声音。似乎那个爸爸听到了女儿的哭叫声，慢悠悠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操起地上的枪，隐约的几声枪响，那个女人倒下了。爸爸没有站起来，指着公寓说着什么，然后将枪口对准自己，向小女孩喊着什么。小女孩抹着泪不停地后退，向万家所在的公寓楼跑来。一声枪响，那个男人的头歪倒在一边。 “凯伦，你下去，把那个小女孩找来，太可怜了。”看着妈妈抹着泪，凯伦起身想要出门。 “等等，先搞清楚再说，看看那个小女孩有没有携带病毒。将那个小女孩放在她家里。每天给他点饭吃，就算隔离了。”万全胜看了看石柳青，“你和他一起去，不要和她接触。带上点小孩子喜欢的食品吧。” “好的，不过我觉得把一个小女孩放在家里不好，要不让万千红将她家消毒一遍，这个她懂。”石柳青看着不情愿的万千红。 “可以，不过我没有防化服，这样不好，你知道的，她家有感染者住过。” “如果确认那个小女孩没有被感染，就让小女孩住我家吧，我家里虽然人多，但是我爸爸一直想要一个孙女，那个小女孩我见过，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小罗说。 虽然不确定小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小罗能将那个小女孩带回家里抚养，也是不错的解决方案。 门厅里头没有人，只有一个小女孩在哭，很伤心的样子，凯伦将小女孩从哭泣中叫醒。凯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女孩，只是怔怔地看着小女孩，半天才听到石柳青说了一句，“你爸妈没了，就跟着叔叔来吧，回到家里先等几天，我们在想办法把你接到楼上和我们住在一起。” “凯伦叔叔，我认识你。我想回家，但是爸爸说叫我不要回家，叫我找你们，他说你们会帮我的。”小女孩的眼泪似乎没有停过，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虽然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惊慌的意思，但是凯伦和石柳青知道，小女孩心里的阴影肯定是抹不去了。 第四章 熟悉的声音 第四章熟悉的声音 “我们会帮你的，只是你先不要哭，好不好，这里有巧克力，你先吃点，补充点体力，过会好爬楼。” 小女孩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咬下一块，在嘴里嚼着。 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将凯伦和石柳青吓了一跳。“小女孩跟我过吧，我的两个儿子都不见了，小女孩跟我还能做个伴儿。如果你们能同意的话。” “杨婆婆，你不在家里呆着，出来干嘛，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回吧，”凯伦转过头来，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天天。叔叔，你们不要不管我，好不好，我爸爸躺在那里不动了，妈妈咬人。呜呜~”天天又哭起来。 “好！好！叔叔不会不管你，叔叔先和杨婆婆说说事，好不好？”凯伦弓下身来，将身上的巧克力都给了天天。“杨婆婆，你家里现在有地方？” “有地方，两个儿子都没有回家，怀着孩子的大儿媳妇也没有回家。”杨婆婆的声音越发沙哑。 “天天！你和杨婆婆住一起好不好，杨婆婆好照顾你，你也好好陪着杨婆婆好不好，要不然让杨婆婆天天一个人在家好孤单的。” “凯伦叔叔，你不要天天？呜呜~~” “叔叔不是不要你，杨婆婆想你陪陪她的，他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叔叔就住在楼上，可以天天来看天天的。” 杨婆婆抱起天天，“乖天天，和婆婆一起，婆婆天天陪你一起好不好？” “那凯伦叔叔天天来看天天。” “叔叔和你拉钩，保证天天来看天天。” “叔叔不许骗我！” “叔叔不骗你！” 杨婆婆住在二楼，一百四十平米的房子足够两人住了，只是家里似乎有些乱，杨叔在家已经把门打开等着。 “杨爷爷！”小女孩满脸的眼泪，哑哑的嗓子叫出了来。 “哎！小天天，你来了就好，这就是你家了，婆婆和公公天天陪着你。”杨叔抱过天天，对凯伦和石柳青说道，“你们回吧，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天天的。现在呆在外面不安全，还是早回吧。就不要再顾忌什么虚礼了。” “那好，我们就回了。天天，陪着婆婆和公公，叔叔会来看你的。”挥别天天。凯伦和石柳青转身上楼。 “22层楼，一天一个来回，够你受的。”石柳青对凯伦说道。 “我没想到，光想着小天天一个人，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没考虑这么多，不过我觉得也好，至少天天有人照顾了。” “这上下楼以后还得注意了，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人会发病了，如果再有谁发病，你下的了手？” 凯伦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人人都减少活动，或许会降低感染的可能性。” “什么声音?你听到什么没有？”石柳青停了下来，看了看公寓门牌，0904。 “什么声音？我没有听到。”凯伦趴在门上，“没有声音，你太紧张了吧。如果你要是累的话坐这休息一下。”凯伦一屁股坐在楼梯台阶，很累的样子。 “再走一会，到十楼在休息。顺便还能听听动静，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那声音觉得很是熟悉，却又不像。” “什么声音？” “你听到过天天妈妈追天天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听到过，远远地听得不是太清楚。” “就是那种声音，不过刚才没有了。”到了十楼“坐下，仔细听听。但愿是我听错了。” 坐在台阶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歪着头，仔细地听着。除了风，似乎没有别的什么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在这干什么？”瘦瘦的褚晨宇挎着枪出现在应急通道的门口，压着嗓子说。 “我们刚才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这个我知道，904的人被感染了。今天早上回家的时候听我儿子说楼下有动静，我不敢去。刚才听到你们的声音，才带着枪出来看看。” “我们没有带枪。” “那怎么办？要不，凯伦，你年轻，你上去叫你爸爸过来，带上枪。我们在这等着你。” “好，不过你们小心点。”凯伦起身就往楼上跑去。 小罗已经不在了，家里只剩下妈妈、万全胜和姐姐万千红在下跳棋。 “爸，带上枪，楼下可能有感染者。”凯伦进门就对万全胜说。 “不去，太危险了。”妈妈首先回答，“万一要是碰着哪里了，叫这一家子该怎么办？” “我觉得该去，爸爸不去我去。”凯伦向储藏室走去。 “凯伦，你干嘛？不许你去。”妈妈拉住凯伦的胳膊。“别人不管你们瞎操什么心。” “妈，那个褚叔叔和姐夫在楼下等着呢，就等带枪下去呢，他们两个不敢随便乱来，就想着等枪带过去，好看看究竟是什么回事。如果不管，那也是我们这栋楼的隐患，说不定会把我们给传染上了，再说了，你不是也在这栋楼上。”凯伦将门关上，走向储藏室，取出三支枪。 “爸，你去不去？” “去，你褚叔叔和石柳青在几楼？” “在十楼等着呢。褚叔叔带枪了，姐夫没有。被感染的那家是904，褚叔叔今天早上就发现异常的。一直没有敢出来看看，听到我和姐夫上楼的声音才敢出来看看。” “你们母女两在家，我和凯伦出去看看。” “不许出去，”妈妈赶忙跑到门后，把门挡上。“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妈，不会的，我们有四个人呢。再说了，不是还有枪了吗？”凯伦晃了晃手中的枪。 “不行，都不许去。军队都没有办法，你们几个人能有什么办法？”妈妈很坚决的。 “要不这样吧，凯伦，你留下来，我去，出了这样的事不去不行，再说了，石柳青还在下面呢，总不能让那孩子空着手吧。”万全胜把凯伦手上的枪拿了过来。“凯伦，在家陪着你妈和你姐，教教你妈和你姐怎么用枪。” “爸我不用，妈倒是要学会用枪的。”万千红将凯伦背着的另一支枪取过来。将母亲拖向一边。“爸，你去，我在家看着，不会有事。” “不行，千红，你干什么，你要你爸去送死？你这个不肖的女儿。” 看着夫人用手抽打着女儿，万全胜开门走了出去。 十楼的褚晨宇没有在十楼等多久，和石柳青上到十二楼，找到徐涵家中。徐涵自从接到宵禁的消息，从指定的食品供应点领到的食品还能过一阵子，这几天在家一直没有出去，他相信危机很快就会过去。见褚晨宇来也没有让褚晨宇进房间，就在门口和褚晨宇说话。 第五章 做铠甲 “你们能确认？” “可以确认，但是我们人手不够，不能贸然就上人家去，至少，你得给做个见证。”褚晨宇没有在意徐涵的不友好。 “你们就这样去是不是不好，至少也要穿上防化服，要不被传染上怎么办？” “我们今天已经下楼看过了，这种病毒不会通过空气传染的。”石柳青很希望徐涵能加入，一起下楼看看。 “什么事？”门里的女声很好听，但是门外的人不关心这些。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探出头来，“哥什么事？在外面这么长时间。” “雯婧，回房间里去，我们在说事情。”徐涵将头转回来，“没有防化服的话，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的。”说完就进房间里去了。 无功而返的褚晨宇和石柳青只得想办法再找人，在十四楼碰到万全胜，“你们怎么往上面来了？” “想找人，人多了才好一些。”褚晨宇说。 “枪拿着，”万全胜把枪递给石柳青，“没找到人？” “找到一个，但是不愿意一起去九楼。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你知道附近什么地方有防化服？”石柳青问万全胜。 “在地下室的应急库房里不知道有没有防化服，安规定应该有这些应急装备的。要不我们下楼看看？” “行，老万，你们两人去，我再找找看有没有人，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注意一下了，要不然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万一发生什么危险都不能及时处理。”褚晨宇对万全胜说。 “这个事再说，你先找人，我和石柳青去楼下找防化服。” 通常公寓地下室都会有一个应急仓库，用于存放应急装备。万全胜找到应急库房，很小，不过东西似乎不少，一个已经锈了一个角的贴铁箱子里找到了八个防毒面具，看一看过滤罐，已经过期了，万全胜不管这些，好歹有比没有要好，虽然过期了，套在头上多少还是能有点用的。 从消防栓箱里头找到一把消防斧砸开铁柜子，里头有一叠银白色的纺织品，和一叠白色的纺织品，打开看了看，是防火服，和防辐射服，不管了将就着用了。数了数，总共有十六件。至于其他的，万全胜吩咐石柳青搬到开来的小货车上。两人带上消防斧和防护服，爬到十楼。十楼已经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了，除了褚晨宇、徐涵，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在那里。徐涵手里提着一把唐刀，看上去没有开刃，应该只是用来当摆件的。 “这个是刚搬进来的王茂荣，叫他小王就行，刚在NJ找到工作。就发生了这事了，他是懂得用枪的。”褚晨宇对万全胜说。 “这个消防斧给你吧。”万全胜把消防斧递给王茂荣，“你们看看这下防护服，自己找一件穿上，不知道尺码，这里只有褚晨宇个头稍高一点，他能穿上的话，我们应该都能穿上。” “这些衣服在哪找到的？”王茂荣一边整理这一件消防服，一边问万全胜。 “在楼下应急仓库。所有的防护服都在这里了。”万全胜一边穿着防辐射服，一边回答。“你们都知道怎么穿吗？” “有不会穿衣服的人？”徐涵似乎觉得万全胜多次一问。 所有人都呵呵一笑。 穿好防护服，王茂荣握着消防斧走在前头。0904的门紧闭，没有找到门铃按钮，王茂荣敲了敲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过来，所有人都紧张起来。王茂荣又敲了敲门，一声呜呜的声音伴着什么东西抓门的声音透过门，万全胜将枪指向门，没有开枪。褚晨宇和石柳青也将枪指向门，徐涵握紧了唐刀，站在楼梯上。 楼下的尸体其实不多，加上扔下的，不过有十来具。在平常时期，万全胜他们这样做可能会被判刑，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似乎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杨公公带着两个邻居想要帮忙，但是因为没有防护服，被拒绝了。公寓区里的汽车有的是，找到一辆商务车，不知道谁的，还好，要是钥匙在挡光板上，将尸体搬上车，开出公寓区。公路上不好走，只能一个个搬开尸体，将车开得远远地。褚晨宇和王茂荣找来汽油，浇在商务车里。火势很大，人得离得远远的才行，眼看着烧的焦黑的尸体，王茂荣再一次呕吐起来。大火烧了不久，将商务车的汽油箱引爆。万全胜他们只得躲得远远地。看着大火，王茂荣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动着他，他没有想过是什么，他觉得他应该可以做些什么的，为了自己。但是王茂荣没有动，一直远远地站在远处看着大火渐渐变小。 “回吧！”石柳青推了推王茂荣，“只能这样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嗯。”王茂荣回了一声。王茂荣想这个时候能不能将面具摘下。 石柳青走在王茂荣身前，似乎也不是那么轻松。“或许有点累了。”王茂荣想。 “整个公寓区还有多少人？”王茂荣问。 “不知道。”石柳青回道。 “听说你以前是公务员？”王茂荣又问。 “是的，只是办事员吧，这灾难爆发之后，公务员只是三个字而已。” “你怎么这么认为？”王茂荣有点不高兴，“你能不能以你的身份将公寓里的人组织起来，这样大家生存的可能性是不是大一点？你晓得，政府和军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什么消息了。” “这我知道？”石柳青转过头来。“你自己注意点，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我们面临的威胁是什么，人越多，传染的速度越快。” “理论上是这样，我觉得你该想想今天的两家，即使躲在家里也没有躲过一劫。我认为我们应该做一个长久的打算。如果你们没有，我自己也得做了，不过我想你能借给给我一支枪，防身用。” “你说的有道理，是应该有一个长久的打算，不过枪我还得问问他们。”石柳青指了指前面的万全胜和褚晨宇。 “好，我去和他们说说。”说完王茂荣跑向万全胜。 “万叔！” “什么事？”王全胜回过头。 “我想要支枪，防身用。” 万全胜和褚晨宇对望了一眼，“行，不过只能给你手枪。” “行，两支，昨天天我看见了，你们找到四支手枪。”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防身用。” “只给一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支手枪足够防身用了。” “那行，能不能请石柳青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让他帮忙和我做一身铠甲。我觉得我现在需要铠甲，用汽车的钢板就行，应该会是很不错的，我觉得。” 万全胜想了想，“褚先生，你想要吗？” “当然想要，保命的东西呢。你会做？”褚晨宇问王茂荣。 “不会，但是至少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吧，照着样子做就行了。” “好，我觉得王茂荣的想法不错。我们先做几套再说？”褚晨宇对万全胜说。 “好，我们明天就做吧，就用汽车的钢板做。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做铠甲需要各种各样的工具其实万全胜都有，只是地方有些难找。地下室不仅不通风，而且还没有光照。找来找去，只能在门厅做了。在路上割了几块汽车的钢板，垫着砧铁叮叮当当敲打起来，砧铁只有一块，也只能是王茂荣自己敲，万全胜褚晨宇杨叔在一旁看着，声音比较响，隐隐听到几声咆哮，应该不是一处。小区里还有不少被感染了的人。 第六章 慌张的女人 “是哪里？”褚晨宇不知问谁。 “似乎是1弄的，我下来的时候在十四楼听到有人喊什么。要去看看？”石柳青从楼梯上下来，身上如同别的人一样。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万全胜与大伙商量之后，决定以后只要出门一定带枪。 “杨叔，你认识1弄的人吗？”万全胜为杨叔。 “有，如果你们要去，我帮你们找到他，他前几天前想走的，被吓回来了。就躲在家里没有出过门。” “我们去吧。”褚晨宇说道。 杨叔说的的认识的人其实是一对小情侣，在这里租住的房间。刚进小区的时候就是杨叔给带的路。那对情侣住在三楼0301房间。杨叔敲了敲门，们没有开，里面传出了说话声，“小伙子，开门，有人找你有点事问一问。” “什么事？杨叔，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不敢开门。” 杨叔沉吟了一下，“你知道楼上有多少人还在家吗？” “不知道！” 杨叔回过头，看样子只能你们自己去了。 “上楼再问一问吧。”石柳青说道。 一直问到十三楼，才找到两户人家有人。问了问情况知道，十四楼的感染者一家是四口人，已经两天了。大家都害怕，不敢出门。 “我们上去要将感染者弄走，你们能来帮忙？”万全胜问两家人。 “我们没有武器。看样子帮不上你们的忙。” “只能我们自己来了。小心一点应该没有事的。”石柳青说道。 “不要莽撞，我想应该等到王茂荣将铠甲做好之后再来吧。吸取徐涵的教训。”褚晨宇说。 “就这样吧。你们回去，我们过几天再来找你们吧。”万全胜对两人说。 “你们有没有食品了，能不能支援点，我家里已经没有吃的了。”一个显然是生意人样子的人说道。 万全胜、石柳青和褚晨宇对了一下眼，“有，但是我们不知道有没有被污染，不过看上去是没有动过，我想应该是安全的。” “那就好，至少能保证不饿死，我家里有水，你们要不要？哦，我叫曲金晨，做金属生意的。不过现在生意是做不成了，倒是天天提心吊胆的。” “没事的，大家都一样，你的水还是留着慢慢用。那粮食一个半小时后，你到2弄门厅去拿。”万全胜说。 “好的，谢谢了，你们可是我全家的救星。” “应该的，应该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以后来日方长。不在一时。” 告别了曲金晨，回到2弄的门厅。老杨正在叮叮当当地敲钢板。 “杨叔，你会这个？”王茂荣似乎有点惊讶。 “小伙子，你瞧不起人？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在机械厂当修理工，天天和机器打交道，你这点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一点难度的。”杨叔手不停，边敲边说。“你的图纸我看过了，不行的，花哨太多，实用的铠甲可不会是漫画上那样的，要实用、轻便。不过你的图纸大体上表达了你的想法，你的铠甲我给你弄一个，多少年没有动手了，你得给我打下手。” 看着杨叔胸有成竹的样子，王茂荣心里多了一些把握。 “行，杨叔，做一件铠甲要多长时间？” “那就要看你要什么样的了。以我的经验，估计三天应该能做好。石小伙子，你给我找块牛皮，大一点的，拿来我有用。”杨叔没有抬头对石柳青说道。 “行，九楼的那家沙发就是牛皮的，我去给你弄来。” “你不要命了，换一家，到404，他家和我熟，你去把他家所有的皮张都给弄来。”万全胜说。 “他家没有人在家？没人在家的怎么办？” “随便你怎么搞，他家不在这里，人都跑了。” “好嘞！” 三天似乎不太长，但是对于处于危机之中的人来说似乎太长了。公寓区里越来越多的的咆哮声让王茂荣越发的感到不安。三天里，王茂荣几乎一刻不停的在打制铠甲。凯伦天天下楼看望天天，有时他也会来帮点忙，虽然没有多少他能做的。年轻人到底想法多，在杨叔的指导下，凯伦终于摒弃了漫画中的刀具形象，打制出了像样的砍刀来。 “杨叔，这把刀就给你了。我们的第一把刀，有意义的。”凯伦没有准备留刀。 “也行，不过我不会留的。你们两人还得再做两把刀，一人一把，在穿上铠甲，就将军了。” “呵呵~” 三人正在开心，一声尖叫将他们的笑声打断。尖叫声似乎不远，只隔了一座楼，但是被楼挡住了，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凯伦和王茂荣抬手据枪，上学军训时教官教的，熟练地很。不久，一个女人光着脚从对面楼的墙角处跑向小区门。身后有一个似乎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在追着她，不过小孩的脸色灰白，张着嘴巴却没有任何声音。 “来这里！”凯伦喊道。 王茂荣想要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女人听到声音，直接越过草地，跑向2弄的门厅。 “救我，那个小孩要吃我。”女人慌张的喊着。 “趴下，快趴下！”王茂荣不希望那个女人过来，但又不能不救，他跑过来的路线正好挡住了王茂荣的弹道。凯伦反应了过来，没等那个女人让开，找准机会向追着女人的小孩开枪。击中了，但是那小孩只是稍稍停顿了下，就继续追了过来。 “打头。”王茂荣说。 “我忘了。”凯伦瞄准了那小孩的头，连发三发子弹才将小孩击倒。但是没等松口气，墙角处又跑来五个人，啊呜啊呜地向凯伦和王茂荣跑来。 “关门！快关门！”王茂荣大喊着和凯伦将大厅门全部关好，用斧头柄将门拴好。1.5厘米厚的玻璃们应该能抵挡一下。 “怎么办？”凯伦问。 “杨叔，你回去，我们有枪，没有事的。” “不回去，我手里有刀，没事的。我都六十多了，没几年活的，老太婆和天天在里头呢。你们的铠甲我先帮你们试穿一下了。” 王茂荣和凯伦回头看了一下，一件只有上半身的铠甲正好套在杨叔身上，正合适的样子。那个女人躲在杨叔的身后色瑟瑟发抖，杨叔呵呵一笑，“你们手里有枪，我才一把刀而已。”王茂荣只能对凯伦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杨叔，这件铠甲你留着吧，我们的以后再做。”又对凯伦小声，“可惜，少了一件头盔要不然可以让杨叔吸引他们。” 门把手不结实，被感染者撞了几下，就已经弯了。 第七章 牛皮救人命 “退到楼梯上。” 王茂荣蹲在楼梯的拐角上，拉凯伦也蹲下。“杨叔，你要不回去，不要在这里，待会我们还得往上跑呢。”这里只有王茂荣一个人和感染者打斗过，算是有了经验，但是杨树似乎没有领会意图，“我不回去，你们挡不住了我再上。” “杨叔，你不回去的话，你就听我的。你到我们前面。把头和胳膊用牛皮裹起来。”王茂荣道。 杨叔似乎犹豫了一下，“哦哦，好。”没等杨叔把胳膊包好，门把手断了，五个感染者冲了进来。王茂荣抬手开枪，击倒一个。凯伦似乎有点胆怯，怔怔地没有开枪，眼看着其他的感染者奔向杨叔，杨叔眼见躲不过去了。然而出乎王茂荣的意料，杨叔把牛皮制的沙发套往身上一裹，后背抵在扶手上，任感染者抓挠撕咬。王茂荣没有犹豫，抢过凯伦手上的枪，对准楼梯上的一个感染者开了几枪将他击倒，又对准头部开了一枪，将他彻底击毙。 “杨叔，坚持住！”王茂荣边说边下楼梯。 一个感染者被王茂荣的声音吸引，放弃撕咬杨叔，转身就想冲上楼梯，王茂荣又开了几枪将往楼梯上冲的感染者击倒在地。杨叔乘机跑出感染者的围攻，顺手捡起地上的刀，回身就是一刀，虽然砍中了一个感染者的肩膀，但是刀也被感染者的骨头夹住，抽不出来了。眼看着另一个感染者靠上来，杨叔一脚将被砍中的感染者踹倒，转身躲过扑过来的另一个感染者，那感染者没有止住脚步，一头撞向墙面，王茂荣及时开枪，将撞墙的那个感染者击毙。再想调转枪口把被踹倒的感染者击毙的时候，楼梯上的枪声响起，将要爬起的感染者打死。王茂荣没有回头，又给每个感染者尸体不上一枪，方才嘘了一口气，“把门打开，万叔他们估计快来了。” “怎么回事？”褚晨宇住的低，首先到达门厅。 “后面五号楼的追着她过来的。”王茂荣指了指女人。 “又受伤的人吗？”褚晨宇又问。 “我看过了，没有受伤的。她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杨叔指了指女人，手在抖。 “我没有，只是被外面的小孩咬了一下，不过没有受伤。”女人似乎很是害怕。 褚晨宇立刻将枪对准女人，“出去，现在出去！”女人惊叫一声，立刻摊在地上，叫道“我没有受伤，我没有受伤！”褚晨宇没有碰女人。只是用枪指着女人。“你先出去，等会我们找人检查之后才行。” “我没有受伤，外面太危险，你让出去不是让我去送死？”女人赖在地上。 “现在已经将感染者打死了，这里全是感染者的尸体，这里才是危险的，你出去，以免被感染上。” 女人从地面上爬起，推门跳了出去。 惊魂未定的杨叔，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一样，坐在阶梯上，发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凯伦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杨叔，这下怎么办，地上全是血迹，工具上都被弄上血迹，这些工具不能用了。” “你还惦记着铠甲呢，我老杨的命都差点没了。” “老杨！老杨！”杨婆婆站在二楼楼梯上冲楼下喊。 “老太婆，我老杨还活着呢，别下来。你回去，带好天天。” “我听到谁开枪了。”杨婆婆的声音又传来。 “你别管了，回去，没事了，我坐一会就回家。” “杨公公，我和婆婆等你回家吃午餐。”是天天的声音。 “好的，天天，听公公话，先回家等着，公公过会就来。” “老杨你回吧，这里不要你处理了，回去吃午餐，压压惊。”王茂荣说。 “没事，我歇会，现在我腿软，站不起来。”杨叔摸了摸自己的退，垂了几下。“还好，命还没有丢。” “茂荣，你也回去吧，你没有穿防护服，注意一下，这两天就不要出来了。我们会每天将食物送给你。”褚晨宇对王茂荣说。 “算了，不回去，回去也是一个人，我就在这里吧，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好及时处理。” “你们都不要走，我叫老太婆重新做一锅饭给你们，只有点咸菜，凑合了。” 不久，万全胜、石柳青、万千红、和万妈妈都下了楼，他们后面还跟了两个人，王茂荣看了看，一个不认识，还有一个是徐涵的妹妹，叫徐雯婧，对于美女，王茂荣一向都能记得很清楚。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防护服，手中或枪或刀，至于那个不认识的，手里头居然握着一个平底锅。 “他们是哪里来的？”万全胜问道。 “问王茂荣，他打的。”褚晨宇说道。 “是从五号楼跑过来的，他们追着一个女的，过来的。”王茂荣说道。“多亏了杨叔，要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把这些尸体先弄走吧。”万全胜说道，“石柳青，过来帮忙，别的人就不要动手了，小罗，你也不要动手，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第一次都不适应。” 小罗没有听万全胜的，煞白着脸，走下楼梯搬尸体。小罗不同于王茂荣，他没有向王茂荣那样呕吐，只是有点不适而已，这让万全胜有点讶异。处理尸体的事情有万全胜等人来做，但是要想做铠甲，一应工具都被粘上血迹什么的，这可是大麻烦。杨叔的无意中的举动让王茂荣坚定了打造铠甲的信心，他相信自己的打造铠甲的决定是对的，王茂荣有些头疼。“凯伦，你有什么办法让将这些血迹给清除掉？” “我在通告上看到说，可以用开水，也可以用强酸，强碱都行，如果有大一点的冰箱，将他们放进冰箱，低于零下八度，两个小时就行，可是现在没有电。” “这个好办，小货车上有一台小发电机，应该可以用的。再找一台冰箱就可以了。”石柳青说道。 “行，铠甲一定要造的，不管有什么麻烦。凯伦你也看到了，杨叔要不是有那件牛皮沙发套，后果可不堪设想的。”王茂荣说道，“我们一起把发电机搬过来，再找一台冰箱。” “千红，你也来，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以后我们说不定经常遇到的。”石柳青说道。 一行人很快就找到小货车。石柳青打开小货车的后门，王茂荣钻了进去。 “车里的东西倒是不少，切割机，焊机，连燃气包都有！你们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个东西？”王茂荣从角落里拿出一块钢板。 “在我朋友的汽车修理厂里。怎么？这不过是一块钢板而已。”石柳青无所谓的样子。 “一块钢板！算了，不和你说了，这块刚板我能拿去用？” “那去吧，还有别的东西你需要用？” “都需要。诶，车里居然还有刀，还有两支矛。这个你们怎么没有用上？”王茂荣真的想责怪石柳青来。 “忘了，大前天在朋友的汽车修理厂做的，你要用你拿去。” “我就却之不恭了。”王茂荣很高兴，上这辆小货车真是上对了。 王茂荣一伙人在收拾小货车的时候，凯伦带着万妈和徐雯婧已经将地面冲干净了，至少看上去干净了，用的水是地下室水泵抽上来的水，王茂荣想，是不是该搬家了，楼上是不能这样奢侈的用水的。 电冰箱家家都有，撬开二楼一户人家的门，搬来一个大大的冰箱，接上发电机就能用上。 第二天，3号楼2弄的叮叮当当声再次响起。 第八章 想法 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浓，王茂荣几乎要带着防毒面具才能呼吸。 这几天王茂荣和大伙一起把家搬了，搬到了一到四楼，2弄只剩下七户人家，总共30人，算是不少了，1弄只剩下4户人家，其中有一户还靠着大家接济才能生活。为了水，大家都搬到了一楼居住。1弄的那家被感染者还在，不知道感染者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是怎么活下来的。3弄幸存的4户人家的也是这样。人生存需要食物，有很多人家不在，万全胜将所有的食品都搜集了起来，按人分配了。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境况下，似乎没有人在意什么这种做法是不是合法。 王茂荣提议，想将楼上的感染者给击毙了，大家没有同意，说是等铠甲打造好了再说。 说是等待，但大家其实也没有闲着，万全胜听从了石柳青的建议，将三号楼的人组织了起来，一起去搜集物资，做好长期打算。整整三天，王茂荣天天和大伙外出，去搜集生活物资，大到汽车，小到纸尿裤验孕棒刮胡刀，所有物资几乎将一楼填满。虽然搜集屋子的时候，难免会遇到感染者，所谓手中有枪，心中不慌，一伙人将感染者击毙之后继续进行搜集工作。 三号楼的动作其他的幸存者是看到的，他们有样学样，没有武器，跟在团队之后，损失了十几个人，也算是搜集了不少物品。 杨叔也没有闲着，天天在2弄的门厅里打造铠甲，花了一周的时间，总算打造了两套铠甲。 “不错，杨叔我要这件了。”王茂荣挑了一件觉得很好一些的铠甲。用牛皮做了村里，在皮衣上传了几个小孔，再将用牛皮连接起来的铠甲固定在皮衣上，从头盔到护腿到鞋面上的铁蹄，一应俱全。 “就你眼光高，这件我也举得不错，就是重量大了一点，有28公斤，带着这个东西上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的作品获得肯定，杨叔很是高兴。 “为了保命，辛苦点就辛苦点。杨叔你还能在做一件吗？我想送人。” “行啊，但得等两天。” “那就说好了，完事之后我会送你东西作为交换。” “行，不过我要枪，你能给吗？” “呵呵，不是枪，别的东西能行？” “是什么东西？” “你先把铠甲做好，照着一米六五的个头做就行，重量轻一点。” “你这小伙子，我懂了，你就等着吧。” 3号楼1弄的感染者在铠甲的帮助下，清除起来有惊无险，打开门，穿着铠甲的王茂荣和石柳青将门用身体堵住，万全胜、褚晨宇、凯伦、小罗轮流开枪，不消一分钟，就将五个感染者击毙。算是终于将3号楼的感染者清除了。 “晚上关上门，能踏实的睡觉了。”小罗倚在门边上。 “呵呵，但愿是这样。”褚晨宇说。 “先把尸体弄走吧。”万全胜说。 “还是弄到那个路口烧掉？”王茂荣说道。 “是的。”万全胜说。 “那个路口不知我们在哪里焚烧尸体。”石柳青说。 “我估计有不少人和我们一样，都在想办法活下去呢。”小罗说。 公寓区只有3号楼。整个小区有十三栋楼，有了3号楼带头，整个小区不消两天，就将剩余的那些感染者清除殆尽。 “柳青，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个提议你有没有意见？”王茂荣找到石柳青。 “什么提议？”石柳青迷惑地问王茂荣。 “就是将小区的幸存者组织起来的事。我两星期前和你说过的。”王茂荣望着石柳青。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事？”万全胜走过来。 “茂荣跟我说应当将全小区的人组织起来，应对这场灾难。”石柳青说。 万全胜看了看王茂荣，“这是你的想法？” “是的，我觉得应当组织起来，现在我们的状况还算能过的下去，但是以后怎么样你不能确定。听说自从凯伦在两周前发现军队的飞机之后，就没有发现与政府和军队有关的任何活动情况。我觉得这是个征兆。你觉得呢？”王茂荣看着万全胜。 万全胜想了想，的确，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政府或者军队的消息了。虽然不知道是怎样的状况，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军队目前顾及不了这里了。 “你说的没有错，是该有个长远的打算。这样吧，王茂荣，你在找褚晨宇、徐涵还有杨叔问一问，看看他们的想法。”万全胜说道。 “我想他们会同意的，杨叔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说很好，这样保命的机会大一些。至于其他人我会一个个找到他们问的。” “希望你能成功。”万全胜向王茂荣笑了笑。 “你的提议我支持！”徐涵很痛快，虽然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不影响活动了。“如果能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就更好了。” “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别的人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你能帮我跑一趟，问问别的楼都是什么态度？”王茂荣问徐涵。 “这个可以，但是我想最重要的还是你，你能不能有把握说服他们？” “这是我的事，也不是我的事。我想不是我去说服，而是他们自己需要思考，现在不是一个月之前了，要想活下去，需要换一种想法了。” “王茂荣，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但是我认为你可能真的有什么考虑，或者你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不愿意和我们说，我希望你的做法是对的。茂荣，我觉得你不要对自己期望太高。”徐涵的眼睛看着王茂荣。王茂荣觉得有点不舒服。 “你知道，鲱鱼为什么聚成鱼群的。我的想法和鲱鱼一样的。”王茂荣没有回避。 “那就好，我愿意为你走一趟，但是你还得联系一下别的人。” “别的我熟悉的人都同意我的想法。”王茂荣说。 “那就好。你想过组织起来后该干什么？” “我认为应该先做好预防感染的事，这事最重要，得找到预防传染的办法。还有就是加高和加厚周围的围墙，以防感染者找到什么漏洞的地方进来，这是安全方面。另外就是食品问题，虽然现在食品似乎搜集了很多，但是吃完了怎么办？得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还有就是其他资源的搜集，这么多人在这生活，总得需要很多的生活物资，我们可以组建一支或者几支队伍，外出搜集各种物资，越多越好。还有就是和政府的联络，到现在都没有相关消息，在前几天外出搜集物资的时候，我问过别的小区人，他们都没有任何关于政府或者军队的消息。” “你说得对，现在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生存了。”徐涵低头想了想。“想不管了，你会去吧，我替你走一趟。不过我先和你说好，成不成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只要徐先生能走这趟就成。”王茂荣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了，我还与别的事要做。” 所谓别的事，就是要将从小货车里弄来的钢板加工成弩。王茂荣小的时候看小伙伴玩过，但是没有妻子弄过，生怕搞坏了钢板，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切割打磨。 杨叔看他干的挺认真，再说了，是为自己做的弩，就没有干扰王茂荣。 第九章 开会 第二天徐涵、褚晨宇、万全胜、石柳青带来了消息，小区几乎所有人都同意应该有一个组织来保护大家，已经决定每一栋楼派两个代表到6号楼边公寓区管委会开会，决定成立整个公寓区的管理机构，还要确定管理机构的负责人和组织架构。几人已经决定3号楼代表由万全胜和王茂荣担任。 管委会王茂荣没有去过，在万全胜的带领下，绕过5号楼前行右转，找到管委会。管委会的办公室已经有不少人在等着了，所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王茂荣和万全胜从一进门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礼，不是因为别的，他们两人身上都有枪。会议主持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相貌平常的人。 “安静一下，我点一下人数，你们站成四列，按楼号站，一号楼的站在最前，其他按顺序往后站。”主持人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站在前面。 “好人都齐了。我想大家为什么来都知道的，那么我就不多废话了。我叫方城，原来是离这里不远的红原纺织厂的人。万全胜，你来说。”说完，住处人就站在一旁。 “行，我来说一说。”万全胜没有推辞，“前天，王茂荣和我讲，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相关消息证明这场灾难有过去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关于政府方面和军队的消息。王茂荣认为我们应该自己组织起来自救，我觉得对，就和几个朋友找到大家，想商议怎么才能自救。就先请王茂荣来讲一讲他的想法。” 王茂荣愣了一下，没有推辞。“特殊状况，我不和你们说些虚话了。现在我觉得有不少人安于现状，似乎小区内没有了感染者，就是太平无事了，其实我们危机四伏，感染者随时有可能进入小区，更危险的是，在这个小区内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藏着感染源，我们不知道。而病毒有没有产生新的变种我们也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不能有半点马虎，如果有一个人被感染，整个小区可能或有灭顶之灾，这样的事我经历过。所以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认为应该将所有人都组织起来，共同应对病毒的传染。 有人囤积了不少的食品，其实再多的食品都有吃完的一天，吃完了食品该怎么办？我们吃完了食物，别的人也会将食物吃完，而那时候政府的任然不能恢复运作，送来救命粮，然后会有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要死人。 为了所有人都能有机会活着，我认为应该有一个人来带领我们来保卫自己的安全。” 方城待王茂荣讲话结束后，走到中间，“我觉得王茂荣说的是对的，你们认为呢？” “他说得对，但是我们应该让谁带领呢？我相信这个小伙子，但是他是不是太年轻了些。”人群里有一个人说道。 “年轻不是问题，我认为这个小伙子稍微锻炼一下还是能当我们的头领的。”一个老成一些的热说道。 “方城，你说说，这个头领该怎么产生吧？我知道你是共产党员，应该起带头作用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头领怎么产生有大家来决定。我是共产党员不假，这里也有好几个工厂党员，但对于我们头领的产生，还是听大家的意见。”方城说。 “先让大家推选五个人，然后由大家投票决定，这个办法能行吗？”王茂荣对万全胜说。 没等完全生说话，方城就对王茂荣说，“你的办法虽然麻烦了点，我觉得可行。”又对人群说道，“你们每五个人推选一个代表，作为候选人，同时作为这个管理组织的负责人之一，你们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来推选代表。” 推选的结果出来了，王茂荣和万全胜的这一组五人推选王茂荣作为代表。别的代表分别为，张旭、丁铭修、李全友和方城。 “那么现在请各位代表想好竞选辞。十五分钟后有各位代表分别发言，发言不得超过五分钟。” 王茂荣对于这样的选举没有任何准备。想向万全胜请教，万全胜的答复是，“我没有参加过竞选。一直是我选人的。”王茂荣悻然。 “你当初是怎么说服我的？你不记得了？”万全胜说道。 “那也行？”王茂荣说道。 “不知道。”万全胜耸耸肩。 十五分钟时间很短。王茂荣几乎没有想出什么次来，就轮到王茂荣讲话了。 “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危险是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没有那个典籍上说有这种规模的流行疾病发生，也没有记载像这种疾病该怎么防治，现在，这种疾病，我们姑且说这是一种疾病。而这种疾病已经威胁到我们人类的生存，我说的是人类的生存，不是我们的生存。我们要将这种病毒挡在我们的生活圈之外，我们要足够的空间来获得我们生存的权利，我们除了要获得生存的权利，我们还要赢得未来，现在我们已经将小区内感染者消灭了，但是外面还有很多的感染者，他们随时会威胁到我们的生存。 我们面临的不仅仅是病毒的威胁，还有很多未知的威胁，我们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将一切可能的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只要能将我们组织起来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存活下去，只要能够存活下去，就赢了病毒。我们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我认为我们不会倒下去，我们人类是不受威胁的，我们要和这种未知的病毒挣夺生存的权利。我们不会放弃！” “你怎么了？”万全胜问王茂荣。 “怎么了？我没有想好该怎么说。”王茂荣有点遗憾的样子让万全胜不忍再问。 选举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方城以九票入围，而王茂荣仅仅得了五票，这已经不错了，排在第二了，第二轮投票结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方城以十七票当选头领。至于这个头领该叫什么，方城四十五度角看了看办公室，“就叫委员长吧，其他的四人叫委员。大家觉得怎么样？” “行，就四个称呼而已。” 接下来分派职务，王茂荣因为有作战经验，又是委员会的发起人，当之无愧的负责护卫队的事务。 “护卫队，我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有你这样子的？亏待你了？”徐雯婧数落着王茂荣。 “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们公司楼下门房就是护卫队的。” “哈哈哈，你是看门的，不是吗？” 第十章 轻盈的步伐 按照会议要求，在统计全小区人数之后，将部分成年男子都安排到护卫队中，除了负责小区安全，还负责外出寻找物资，将小区四周的围墙加高。王茂荣将分拨到的一百三十五人分成了五队，并仿照开会是推举的方法，推选出了队长，副队长和各小组长。一至五组组长分别为；万全胜、周宝生、朱阳谷、王凯、赵庆伦。为了加强各队的力量，王茂荣要求万全胜将枪交出五支，装备各队长或者副队长，又将机枪装在了一辆改装过的校车上，用来当做开路先锋。杨叔的作坊已经搬到委员会边上的会所里，带着徒弟用找来的工具以每天一套铠甲的速度供应护卫队，从而换取食物。 为了小区的安全起见，方城指令王茂荣带领护卫队将小区四周的所有尸体全部清理掉，拖到西边十字路口焚烧。清理工作很危险，而防护服不多只余十六件，所以王茂荣只得找人先出去寻找防护服。对于哪里能找到防护服，万全胜心里一清二楚。 “我带你们去。”万全胜对王茂荣说。 “你知道哪里有？” “知道，你找几个人，带上枪，将那辆小货车开来，我带您们去找，记得把防护服穿上。”万全胜对王茂荣说。 “行，我去找几个人。”王茂荣没有一丝的犹豫。 路上的障碍物很多，尸体、破损或者完好的汽车，或者四散的行李。王茂荣在路上看到四五个焚烧尸体后的灰烬，使得道路显得很阴森，一丝的伤感掠过王茂荣的心头。北京大道已经走完，右转之后王茂荣的车队停了下来。高架桥的匝道上堆满了破损的汽车，那是桥上的人用来抵挡感染者的。看样子没有挡住，高架桥上三三两两的感染者越过栏杆，从桥上落下，将自己摔得粉碎。 “万叔，远不远？”王茂荣问万全胜。 “离这里大概有四公里左右。但是这么远的距离还是不要冒险步行，太危险了。” “那绕道走吧，你有方案吗？” “走北边，走长安大道，那条路应该好走。” 车队不得不回头从北京大道的中间神龙路走到长安大道上。长安大道上已经有一队车队在上面等着了，王茂荣不认识。 “你们是方城的人吗？”车队领头的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的男的远远地就问了起来。 王茂荣从车窗探出头来，“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长虹小区的人，你们的方城曾经和我们熟悉，我们帮他处理过丧尸。”那男的说道。 “我们是方城的人，我们是公寓小区的护卫队，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听说公寓小区护卫队的力量不错，我们想跟在你们后面混点食品什么的，我们长虹小区快要没吃的了。” “我们这趟任务不是要寻找食品的，我们有别的任务。抱歉了！”王茂荣没有帮他们寻找食物的打算。 “那你们想要找什么东西？”那男的似乎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们要找点衣服，家里的衣服怕被染上病毒，很多都清理掉了。”王茂荣撒了个谎，他觉得没有必要向这些人透露什么。 “能分我们一点？”那男的松开手种的刀。 王茂荣想了想，有和车里的万全胜说了几句，“行，不过拿到衣服之后你得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们清理一下尸体，将我们小区周围的尸体清理干净。”王茂荣没有放过能占便宜的机会。 “不行，我们已经为清理尸体损失了四个人了。这个条件我们不同意。” “我想你们会同意的，我们去找防护服和防毒面具。这个条件你们满意？” 那个男的想了想，“好！成交，但是我们要求一半的防护服归我们。” 万全胜和王茂荣说了一句什么。 王茂荣又将头申了出来，“可以，我们答应成交，但是这次行动你们得听我们指挥。” “只要不是往丧尸对里头钻，我们答应你们。”说完男的钻进汽车，让开道路。 长安大道上散落的汽车使得车队不能快速行驶，有时还会钻出一两个感染者来，对了，那个男的叫它“丧尸”还是“僵尸”来着？一辆红色的货车引起了王茂荣的注意，王茂荣觉得这辆车很眼熟，想了想，还是没有下车，想完成任务再说。绕了路四公里的路愣是走了近半小时。在万全胜的带领下，车队钻进了一个巷子里，巷子里的丧尸三三两的围过来。 “是不是太危险了？”王茂荣你万全胜。 “是危险，注意点。还有四十米就到了。” 说完没几秒，车子就停在一家安全服务公司门前，门面不大，也是半旧不新的样子。王茂荣一行九人下车，身上的铠甲哗哗作响，引得身后长虹小区的队伍侧目相望。 王茂荣示意大家安静，指了指巷子里跑过来的丧尸，有四个队员带着枪支将丧尸挡住，“不要开枪，尽量用刀。”“我们懂得。” 王茂荣又指挥那个男的带领队伍将巷子的出口方向堵住。然后在万全胜的指引下和长虹小区的队长进入安全服务公司。 “你叫什么名字？”王茂荣问那长虹小区的男队长。 “王超，你~” “安静，不知道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丧尸。保持安静！”万全胜压低了声音，将王超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公司占地不大，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没有什么活的东西在。万全胜带着王茂荣和王超穿过一段走廊，里面是一个二十来平米的小院子。万全胜指了指前面的门，“那就是仓库，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里头。”门被锁了，王茂荣将身上的消防斧取了下来，“不要蛮干，会有声音。你们随我来。”万全胜又带着两人回到前院，找到走廊边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也被锁了。 “怎么办？”王超问。 “还是砸开吧，”王茂荣作势准备砸门。 “等等！”万全胜试了试窗户，窗户没有关严，漏了一点的小缝，“把你的小刀给我。”万全胜对王超说。王超取下身上的小刀，递给万全胜，万全胜挑开扳手，打开窗户，伸手将钥匙拿在手上。“走！” 打开门，仓库里的一个个大箱子占满了货架，仓库很深，远比想象的要大。 “你们找找，看看防护服之外还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万叔，把整个仓库搬走能行吗？” “那得要大的车才行。”王超说。 “想找到我们要找的再说。”万全胜说。 万全胜最想找到防护服，“过来，把这些全搬走。”万全胜指了一个货架。说干就干，总共五个大纸箱被搬到外面，放在王茂荣带来的小货车里。“分一半给我们的。”王超说。“先搬走再说。兄弟们不能在这长久带着。”王超看了看巷子里倒着的几具丧尸，想了想，就答应了。“再找一找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万全胜说。 看着出口的人多，压力小，丧尸少，王超交了几个人来帮忙，没有考虑改办什么东西，搬了再说。小货车不大，一个人来回七八趟就差不多装满了，但是仓库里头的货物还有很多。王茂荣看了看两边，丧尸似乎越来越多了，“回吧，那个丧尸越来越多了。”“再搬点，放我们的车上。”王茂荣没有办法，巷子窄，王超车队堵在箱子后面出不去，只得回去再搬。万全胜从仓库里头出来，收了捧着一个不大的盒子，“这是什么？”王茂荣问。“这是滤罐，里面还有，你全搬过来。在左边墙边上。”“记得分一半。”王超的声音从两人身边飘然而过。王茂荣看了看王超，壮硕的身影显得那么轻盈。 第十一章 种子 “救命！” 一声救命声打断了王茂荣对王超的鄙夷，听声音是一个男性，王茂荣顺手操起砍刀，走到门外，循着声音朝巷子里看去。没有找到声音的来处。“在第二栋楼上，三楼。”王茂荣看到一扇窗户窗帘在不停晃动，隐约看到屋子里头的人在挥手。“救不救？”万全胜问王茂荣。王茂荣想了想说“等等。”王茂荣看着王超过来，“王超，现在立刻停止搬东西，赶快退出去。”“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现在就退，叫你们的人赶快出来上车。” 巷子里跑向车队的丧尸已经有八九个了，还在三三两两源源不断地从巷子两边走出来，地上已经躺下有三十多个丧尸。 “快上车，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王茂荣站在公司门口向院子里喊道。 搬东西的人放下物品就往车里钻。还好，后面的丧尸不是很多，王超带着他的队员为车队守住了退路，虽然后退的速度缓慢，但至少退出巷口还是有可能的。 “队长，小货车轮子底下有尸体卡住了，往前去一点。” “什么！该死！” 王茂荣只得将车往前挪一点。小货车越过尸体，但是，王茂荣的车被丧尸围住了。 “你们不要慌，做好了。”王茂荣猛踩了油门，车子冲过前面的丧尸往巷子深处驶去。 “王茂荣，你这是干什么？”万全胜向王茂荣大吼。 “等会再回去。”王茂荣回道。 “你救不了他。”万全胜说道。 “你应该知道巷子什么地方可以掉头是吧？”王茂荣问万全胜。 “有，但是现在这样子能有时间掉头？” “试试再说了。” 巷子很长，但是丧尸也很多，王茂荣找到三处能调头的地方都没有机会掉头。 “前面左转弯能上公路”万全胜说。 “你知道路的？” “知道。” 王茂荣没有说话。 冲出巷子后，王茂荣的车头已经沾满了污血，红黑色的血污很是瘆人。王茂荣没有换车，他要找到车队。 “万叔，你找到路，该怎么走？” “再左转就行。” “希望能赶上他们。” “快一点，不要让丧尸追上。” 王茂荣开车一直追到长安大道，才远远地看到车队在路上拐来拐去地缓缓前行。一直追到神龙路匝道才追上车队，按了两声喇叭，车队停了下来。王超走过来，“王老弟，你逃出来了！没受伤吧？”“没有，车倒是受了伤。”“人没事就好，车坏了没有关系，我帮你。”然后从后面叫过一个三十来岁样子的人。“他叫于永宁，是4s店的汽车修理工，会修车，让他帮你搞定一辆车。”又回头对于永宁说，“你找找有没有能用得上的车，弄来给他。” “我们说好的，分一半的，现在就办了怎么样？我有一个兄弟受了伤，估计活不长了，看在我们受伤的兄弟份上，先把东西分了吧。”王超说。 “兑现吧，现在时间不早了，得赶快回去，晚上就不方便了。”万全胜对王茂荣说，又对王超说。“你们明天上午过来，帮我们把尸体都搬走。” “你同意的话我们就现在兑现。”王茂荣说 “行，一言为定！”王超回头对后面的人说，“兄弟们，分东西了，过来搬东西。”大家听到呼叫，乱哄哄的搬东西清点起来。 在仓库的时候光顾着搬了，除了防护服，没想到该搬些什么，现在分东西，王茂荣才知道都弄了些什么。石棉的防火布、安全带、安全鞋、安全帽、手电筒、工作服、防毒面具、袜子、口罩、内裤。 “那家公司也卖内裤？”王茂荣问万全胜。 “不是，他们叫‘安全内裤’。”万全胜认真地说。 “那袜子呢？”王超又问。 “那叫‘安全袜’。你们笑什么，他们是这么说的，呵呵，我也觉得有意思。” “可惜没有搬些手套来。” “安全帽还不够多，才三箱半，一百来个，不够啊。” 乱哄哄的，王茂荣站在一边不答话，只是看着大伙分东西。 分东西很顺利，一边一半，很快分割完毕。 开车回到公寓小区，方城等人已经等在门外。 “回来就好！我看看，人没有少，有人受伤没有？”方城问王茂荣。 “没有，铠甲很管用，虽然重了一点，但是面对丧尸的时候，防护效果还是非常好的。”王茂荣回答。“还有，我们今天去取东西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王超的人，你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以前委员会没有成立的时候，我请他来帮过我们的忙。怎么？出了什么事？” “他和我们一起去了。今天他们有一个人受了伤。他答应帮我们清理四周的尸体，不过代价是我们找到的物资要分给他们一半。” “可以，我觉得这样的交易只得。好了不说了，回家就好，明天还要你们去清理尸体呢。我们去办公室商量明天的安排吧，其他委员都已经等着了。” 所有委员中王茂荣年龄最小，所以王茂荣在委员会议中，经常被驳回意见，但是这一次会议却是几乎全盘按照王茂荣的安排来做了。王超的人清理地面上的尸体，公寓小区的人装备好，有公寓小区的人将一些隐蔽处的尸体找出来，顺便熟悉各处环境，然后再将四周活动的丧尸清理干净。虽然麻烦了点但是为了确保安全，也只能这样了。王超的人由公寓小区的人供应中午的一顿饭食。 会议开完，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刚到3号楼门厅，门里一个轻盈的身形冲出来，王茂荣一阵欣喜，这可是头一回，心里的一阵温暖立刻流遍全身。 “会开完了？”徐雯婧的说话声几乎将王茂荣融化掉。 “开完了，你是在等我？” “不是，我带天天玩呢。”徐雯婧低下头。 “天天呢？” “天天回去了，怎么？你找她？”徐雯婧把头抬起，两只眼睛忽闪着看着王茂荣。 “哦，不是，问一问，你的晚餐吃过了？” “吃过了，嫂子做的饭，现在食品越来越短缺了，天天都是主食，连蔬菜都没有。嫂子使劲浑身解数都没有办法。” 王茂荣停下脚步，“雯婧，你说的是个问题，你知道哪里有蔬菜种子？” “我知道，在雨花区的花店里头我见到过，那里有很多花的种子，还有很多的蔬菜种子在卖，只是现在去不了了，要不然还能种点蔬菜吃。”徐雯婧似乎有点伤感的样子，王茂荣沉醉在徐雯婧的神态里。“你看着我干嘛！”徐雯婧低着头，眼却是盯着王茂荣在看。 第十二章 校园里 “呵呵~，你想要，过几天我想办法给你弄来，好不好？” “你说的，不许反悔的。” “不反悔，来拉个勾。” “你当我是小孩子？”徐雯婧白了王茂荣一眼。 “雯婧” “嗯” “你的翻白眼的时候都漂亮。” “什么？”徐雯婧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哎呦！”巴掌打在王茂荣的铠甲上。 王茂荣赶紧抓住徐雯婧的手揉起来，“怎么样？还疼吗？”徐雯婧一阵尴尬的样子。急忙把手收回，”不疼。” “呵呵~，你不会说谎，你的样子再告诉我你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徐雯婧的声音下了下去。 “雯婧”安静了一会之后，王茂荣打破了静默，“我饿了，你能帮我做饭吗？” 徐雯婧一阵脸红，“我为什么要帮你做饭？” “我一个人做不好饭，我想吃一顿好饭。” “我也做不好饭的。”徐雯婧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脚却出卖了他，随王茂荣进了屋。 两个小时后。 “我说你怎么管教你的妹妹的。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跑人家呆了这么久，你也不担心？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你们两个尽让我操心。”王茂荣门口的徐涵被老婆数落着。徐雯婧低着头，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王茂荣。看着徐雯婧哀求的样子，王茂荣的肚子更饱了。“嫂子，你就不要再说了，雯婧只不过是为了我做了一顿饭而已。” “什么？为你做饭？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要她为你做饭？”看着徐嫂怒气冲冲的样子，王茂荣有点发憷。 “我喜欢雯婧！我~爱她。” “你胡说什么？”雯婧冲了王茂荣一句，发觉有什么不对，立刻将头低了下来。 静静地在一旁看热闹的杨婆婆这是候说话了，“徐嫂子，你不要生气了，茂荣这孩子不错，既然他两人有意，就不要为难他们两个了。你看，这两人要是能走到一起，不是真的珠联璧合。” “嫂子，我会对雯婧好的。我会护着她的。”王茂荣接到杨婆婆的眼神后说。 徐嫂子没有理会王茂荣，却对雯婧和徐涵说，“你们两人回去，被人家占了便宜还有脸出来。” 徐涵撇开徐嫂子，“王茂荣，你真的要追我家雯婧？” “是的” “追什么追，人家已经到手了。”徐嫂子说。 徐涵看了一眼徐嫂，“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家雯婧？” “这要看雯婧的意思，我不想雯婧不高兴。” 徐涵又问雯婧，“你的想法是？” “哥，有你这样逼着妹妹嫁人的嘛？”雯婧随即又降头低下来，“这也太快了。” “那行，王茂荣，明天晚上来我家。”徐嫂说完，掉头就走人。空落了一圈人在哪你看我我看你。随即众人脸上笑容满面，凯伦走到王茂荣面前，做了个鬼脸，石柳青拍了拍王茂荣的肩膀，杨婆婆看了看王茂荣，丢下一句“好小伙子”就走，~。自从灾难爆发以来，这一桩喜事算是定下了。王茂荣的门口只剩下王茂荣和徐雯婧，“茂荣，你真的要娶我？”“雯婧，我是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雯婧看了看王茂荣，“呆子！”说完便扬长而去。王茂荣有点蒙，这是怎么回事？摸了摸肚子，刚吃饱的肚子似乎有点饿了。 第二天早上，王超的人如约而至，王超没有来，却让于永宁带着十几人来了。 “王超怎么没有来？”王茂荣问于永宁。 “他在家呢，我们那里也需要清理一下，以前不敢动，现在有了防护服和防毒面具，王超正带人忙着呢。” 王茂荣没有多问。“你们今天负责将公寓区四周看得见的尸体弄走，弄完之后地面的痕迹不要冲洗，就给太阳晒着就行。” “行，我们就干活去了。” 王茂荣没有伸手，他腰间挎着手枪，在到处走动，在一个隐秘处找到了一处尸体，让护卫队将尸体拖走焚烧。 公寓小区的四周都是路，南面门口是北京大道，后面是一个巷子，东面隔着一条河是神龙大道，西面隔着一条窄路是一片开阔地，正准备盖房子的样子。南边隔着北京大道是一家学校，病毒爆发之前已经没有人了，这时候整个校园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王茂荣一个人一间教室一间教室看过去，课桌还在，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薄灰，黑板上的板书看样子只是写了一半。王茂荣突然觉得有点异样，玻璃上有人影。王茂荣猛然往旁边窜过去，后面的丧尸扑了空，“啊呜”一声，又向王茂荣追过来，王茂荣边跑边拔出抢来，向丧尸射击，丧尸倒地了，王茂荣准备将丧尸打死，前面楼梯处又跑过来两个丧尸，王茂荣撞开一间教室就躲了进去，教室的桌椅帮到了王茂荣，减缓了丧尸的移动速度，王茂荣开枪将一个丧尸打死，又操起一个椅子砸向另一个丧尸，“操，哪来的丧尸还带着安全帽。”王茂荣躲开丧尸，冲到教室门口，一脚踹开一个将要重建教室的丧尸，向另一个楼梯跑去。赶到楼梯口，“我勒个去”好几个丧尸正“啊呜啊呜”地往楼上爬，不得已王茂荣只能就近找到一间办公室，转身就进了办公室。“天要亡我？办公室什么时候有两个丧尸，刚才不是没有的吗。天！我快要结婚了呢！”王茂荣抬起一脚踹倒靠近的丧尸，开门就逃。绕过两个走廊，找到一个楼梯，跑到学校门口，看到清理尸体的人，“快，救我！把丧尸干掉。”一阵排枪响起，丧尸全部倒地。王茂荣煞白着脸喘着粗气，一个红色的身影跑向王茂荣，“怎么样？伤到了没有？” “没有，我们的婚还没有结呢，那能先把自己给伤了。” “去，没个正经的。”徐雯婧说，“你怎么会碰到这么多丧尸？” “对面的学校，我们居然不知道对面的学校有这么多丧尸。雯婧，你先回去吧，现在待在外面不安全，等我们把周围的丧尸都清理完了，你再出来好吗？” “嗯，你小心点，今天你忘了戴头盔了。” “以后我不会忘了。我向你保证！” “好的！嗯，谁要你的保证！”说完，雯婧掉头就走。 徒留王茂荣在原地双手支着膝盖呵呵傻笑。 第十三章 花店 方城走了过来，“笑完了没有？”说话递过来一个头盔。 “看样子学校里头也不安全。” “我看在哪都不安全。” “委员长，你觉得学校的草坪怎么样？开恳出来种粮食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把眼光往长远了看，不能只看着眼前。现在的状况不是个长久之计。” “我同意你的想法。不过种子得要你去想办法了。” “行，我想办法，别的你和其他人负责。” 经过两个半小时，学校里的丧尸经确认被全部清理掉了，一共打死二十七个丧尸。从丧尸的服装看，除了两个应该是学校的保安之外，其他的都应该是从外面进入学校的。“方城！方城！”一阵寻找方城的声音打断了方城和几个委员的谈话。“军队的人找来了。”曲金晨跑过来。 “在什么地方？”方城问。 “在桥上，来了两辆车，八九个人的样子。” “一起去看看去。” 王茂荣跟随方城走出学校。桥上的军人立刻将枪口指向方城一行人。 “站在原地，不许动！”车上的看上去像是军官的人命令道。 “少尉，我们就住在这里，我们就是这里的人！”方城说道。 “那你们的枪是怎么回事？”少尉又问。 “枪是那辆装甲车上的，我们纯属自卫使用。”方城又说。 “那你是这里的领头的？”那少尉又问。 “我是大家推举出来的。” “你过来。” 方城走了过去。和少尉说着什么，不久，两辆军车起动，开进了学校。 军队的人的到来，让小区的人很兴奋，为了防止有人被感染的可能，王茂荣让护卫队将小区门关起来，不让人出来。 “少尉叫陆春迎，很娘的名字，他是驻NJ野战部队的少尉，本来在市区执行任务，很多士兵被感染上了病毒，有的被咬之后也发了疯，眼看着局面难以控制，上级叫他们回到空军基地，只呆了几天，一大群的丧尸循着路围攻空军基地。据陆春迎讲那一大群的丧尸，铺天盖地的，他说至少得有四五十万，” “那么多！要是到我们这里还不都完了！”徐嫂一脸的惊恐。 “没那么对废话！听茂荣讲！”徐对徐嫂讲。 “他们只有两千人不到，眼看着就要被丧尸包围了，基地的指挥官只得下令所有人分头突围，陆春迎开着装甲车是第二批出来的，他走的是乡间小路，几经辗转，才到了这里，前天还回到了空军基地，那里现在是丧尸的世界，至少还有一两万丧尸在那里。” “那他是怎么到这里的？”徐雯婧问。 “他们看看空军基地是不能回去了，就找了个地方，将搜集来几百个百姓找了个地方安顿好，离我们这里不远，就在黄杨荡。他们想着市区里应该还有不少的百姓，就来到市区里，没成想居然发现市区里的丧尸没有他们想象的多。还找到了几个居民点，我们小区还不算多的，他们发现的白鹿镇是最大的，有六千多人。而且还在白鹿镇找到了他们的上级。今天是凑了巧，在经过我们这里附近时听到枪声，想过来，但是路不通，绕了路才找到了这里。”王茂荣扒拉了一口饭，“陆春迎说，白鹿镇已经和上级联系上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我们这里还算好的，能找到很多居民点，能有这么多人活下来，江北只联系到三个居民点，现在白鹿镇的上级已经断粮了，联系到附近的人给他们送粮食，结果在路上被丧尸给堵回去了。” “你知道他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徐涵问王茂荣。 “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徐雯婧问完，见嫂子瞧着她，低下头，偷偷地看着王茂荣。 王茂荣“呃”了一声，“娶你！” 第二天早上。 “你们要去雨花区？那里太远了，去那里干什么？”方城问王茂荣。 “有人知道在那个地方能找到蔬菜的种子。”王茂荣说。 “那你跟陆春迎先到白鹿镇看看，然后再去。” “也行，我们就先去白鹿镇。你们不要把路给打开，我们绕道去，通往白鹿镇的路要是畅通的话有点不放心。” “依你，不要忘了，有肥料和塑料膜的话也带回来。” “尊令，委员长！” “不许你叫委员长，听着有点异怪。” 白鹿镇确实很大，不过没看出多少人的样子。听陆春迎说，白鹿镇实行宵禁，平常没有事，都不让出家门。所有的食品都是配给，这么多人，旁边的粮食仓库估计在支撑几个月就没有了。白鹿镇有一间发电厂在发电，用水是地下水，房屋建设是就建了一个临时供水设施，没想到给用上了。路上绕来绕去，将近三个小时才到白鹿镇，原来以为白鹿镇是一个小镇，而王茂荣看到的却是一个才建好一半的居民区，东半截的土地已经平整过了，碎砖瓦铺了一地，西半截的建筑才建好一半。围墙四周有士兵在放哨，门口也有。在门口做了洗消之后，王茂荣的车队随着陆春迎进入白鹿镇。白鹿镇的最高领导是空军基地的中校。在还礼陆春迎之后，和陆春迎说了几句，接着就叫王茂荣过去。 “你确定你能找到蔬菜种子？”中校说。 “不知道，试试看。”王茂荣说。 “你们那里现在是什么养的情况？” 王茂荣将公寓小区的现状大致和中校说了一下。 “不错，比大部分居民点要好。你现在就去，回来时你在经过这里，把门口的东西带回去。倒时我会叫人把东西放在门口。” “好的。” 王茂荣没想到在白鹿镇的时间会这么短，在和陆春迎打过招呼后，带着车队就奔雨花区。陆春迎在时还好，自打出了白鹿镇，徐雯婧的眼泪就没有停过。“不要哭，见惯了就好了，这就是灾难，除了面对现实，你还能怎么办，那些人死的是很惨，但是我们活着的人得活下去，不能倒下去，雯婧，听到我说的了？” “茂荣，如果我有一天向他们一样倒在被咬了，倒在路边，你会怎么办？”雯婧眼泪哗哗地问。 王茂荣看了看雯婧，“都快当新娘自的人了，怎么还想这个，拿纸擦擦，有花猫一样的新娘子吗？” “不许你取笑我，”挨了一拳的王茂荣很开心，“你说，如果我有一天向他们那样，你会怎么办？” “我看不到，因为除非我死，否则不会让你受到他们哪怕一点的伤害。” “你说真的？” “我对天发誓！” “希望不是对天发四。” 王茂荣的大脑有点断路。 徐雯婧说的花店其实是彩钢板做的，已经被什么东西撞得七扭八歪，还好门还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关心这个，除了王茂荣他们。没有费多少劲，就将花店的铁皮掀开了，王茂荣没有进去，也没有让徐雯婧进去，而是让护卫队员进去，把所有的种子都给搬了出来，四周几个丧尸听到有人，跑向王茂荣，被王茂荣和护卫队员一一砍倒。王茂荣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城中村地区，王茂荣不敢久留。将种子带上后，所有人上车开车往回走。迎花路很宽阔，显然有人清理过，路中间留出一条道来，车速很快，王茂荣看了看仪表板，糟糕，快没有油了，只得下令找一个开阔地停车。 第十四章 白鹿镇 “快加油，两边车里可能有有，快加油。”王茂荣的火急火燎。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队汽车的轰鸣声让王茂荣抬起头，王茂荣看到远处有一队车队沿着道路驶来。远远地看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王茂荣是看清楚了，车都是大车，而且都是改装过的武装车辆，但是不是军队的车，王茂荣有一种直觉，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少和陌生的人接触为好。 “快点，后面的不是什么好人，快点加油！”王茂荣没等就加满就扔掉油桶。等所有的人都上了车才发动汽车。加速，王茂荣要赶快赶到白鹿镇。王茂荣觉得，白鹿镇能够制服后面的未知车队。 白鹿镇门口。 “快报告中校，有不明势力的人来了，你们快做好战斗准备。”没等王茂荣下车，王茂荣就对门口的哨兵喊了起来。 哨兵没有犹豫，立即拉响了警报。不一会，中校就来到门口，“现在怎么样了？” 王茂荣指着来路，“他们已经来了。” 远处的车很快，看上去像是奔跑的大铁笼，没等王茂荣有所反应，中校大叫，“准备战斗，有骑士来了。” “骑士”？王茂荣不懂。但是从中校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一股很强大的敌人。将徐雯婧赶进车里，王茂荣回到门口。 “骑士”的车队远远地停了下来，一个手里挥舞着白褂子的女人下车走了过来。 “你们这里谁是领头的？”女人看上去很英武。身着数字迷彩，腰上两支手枪，背上还背着一支步枪，右腿上还有一把军刀。 中校站了出来，“我就是，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女人打量了中校一眼，“我们是追着一个车队过来的，火龙本来没有打算为难那个车队，但是那个车队偏偏远远的见了我们就跑，火龙不高兴，想找那个车队来问一问，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要跑。” 中校回头看了看王茂荣，对女人说，“他是我们的人，他们不想和陌生人接触。” “哦，那我这就回去想火龙回报。”说完就回车队了。 看女人走远，中校问王茂荣，“你们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在迎花大道。当时我们正在加油，远远地看到有车队过来，觉得不是什么善类，就想远远的避开他们。”王茂荣回答。 “火龙，你知道吗？”中校问王茂荣。 “第一次听说。”王茂荣说。 “火龙算是不错的了，开以后如果遇到他不要惹他，他一般不会为难你。如果遇到‘塞罗人’和‘激光’你得避的远远的，这两人我们都不是对手。我们已经有好几支部队吃它们的亏了，被他们搜罗的居民点据我所知有十几个了。” 王茂荣心里一紧，“有什么办法能避过他们？” “跑的远远的。” “你知道什么地方能弄到武器？”王茂荣问中校。 中小看了看王茂荣，“我知道的话我早就弄来了。” 说话间，那个女人又从车里出来，“中校，火龙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不能赏光？” “什么事请讲，如果有我能帮上的，我们尽力帮你们，只要不伤害到我们利益。” “火龙希望在你们这里休息一阵，你放心，火龙不会对朋友不利的。” “这个我不能帮你，但是我想有一个地方你们能当成休息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中校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大楼，“那是一个办公楼，我们已经去过了，那里没有丧尸，而且水电都有，楼下停车场，估计能停你们的车，注意了，水池里的谁不要用。” “呵呵，谢谢中校的好意，我们还有一个请求，我们的食品用完了，你们能支援一些给我们？不多，够我们使用一周就行。” “要多少？” “两吨怎么样？” “太多了。” “那好，一吨。” “行，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们不许再来我们这里。” “那可不一定，路过也不行？” “那我算是得到你们的承诺了？最多是路过，而不来我们这里对我们不利。” “这个我可做不了决定。得火龙同意才行。” “那你告诉火龙，他不答应，我不给食品。” “我这就回去和火龙说一声。” 中校和女人的谈话王茂荣在一边听得很清楚，但是王茂荣不理解，为什么中校要向火龙让步。见中校双嘴紧闭，王茂荣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女人很快又回来了，这一次他没有挥舞白褂子。 “火龙说，如果中校答应火龙在你这里招五个人，就答应不会叨扰白鹿镇，以后白鹿镇如果有需要，火龙还答应帮忙。” 中校想了想，和几个军官商量了一下，有一个军官跑向白鹿镇内。 “如果你们能对我们的人一视同仁，我们就能答应你。” “那是当然。到了火龙的手下，我们火龙都是一视同仁。” “那你们稍等一下。” 女人向后挥了几下手，车上的人回了几个手势。 “火龙答应了。” 五个人很快被带来，王茂荣看了看，就是身体似乎有点弱，别的都还好，应该长时期待在屋里不运动的结果。 女人看了看五个人，“中校，你们是怎么了，所有人都这么差劲吗？” 带人的军官似乎有点不高兴，“他们是自愿跟你们走的，你不要的话我们也不勉强你。” 女人又打量了五个人，“行，我们要了。你们，”女人指了五个人，“跟我来！” 五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中校和几个军官，“如果想跟他们走，就去吧！”中校说。 五人这才跟上女人，上了火龙的车。 带上中校给的几袋子小麦和大米，王茂荣没有想到白鹿镇居然还在车里放了一些时令瓜果。 “这会有绿菜吃了，高兴不？” “吃了几个星期的饭，全是拿速食食品当菜吃，都腻死了。” “今天你为我做一顿怎么样？我的胃可看好你了。我又看到你的白眼了。哎呦！” “你觉得火龙的那个女的怎么样？” “什么意思？” “嗯？你说呢？” “一看就不是个善类。” “什么？我怎么觉得她好帅的？我也要像他那样，你有衣服和枪给我吗？” “没有，枪是配给的，不能给你。如果要铠甲的我倒是能请杨叔为你打造一件。” “就你那小破手枪，我不要。你说的，邀请杨叔为我打造一件铠甲的。” “这个~，行。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了。” “嘻嘻，我还要一把剑，一个盾牌。我要做个女武士。” “别，不要教坏了育儿园的小孩子。” “错，那些小孩子需要有人从小教他们保护自己，要不然被僵尸吃了怎么办？” “那你就教吧。”王茂荣赞成了雯婧的观点。 回程时很愉快的，愉快了，时间就过得很快。太阳将近落下时，王茂荣回到公寓小区，王茂荣觉察到了小区的异样。 “怎么回事？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王茂荣问门口的警卫。 “队长，今天有人被感染了，一个小时前方委员长刚把事情解决，我们死了八个队员。”门口的警卫说。 “什么时候的事？” “中午的时候发生的。” “知道了。”王茂荣让雯婧拿了两个丝瓜递给警卫。“辛苦了！” 方委员长正在办公室里头写着什么，王茂荣进办公室就问今天怎么回事。 原来，自王茂荣走后，方城就带领公寓小区的人去学校里整理草坪，等王茂荣回来种些什么，不曾想，到了中午学校里头冒出二十几个丧尸来，袭击了整理土地的人，而留守的护卫队第二和第五队将铠甲都给了外出执行搜索任务的护卫队员了，所以丧尸的袭击造成了十九人当场死亡，其余受伤的有五十多人。现在，受伤未死的人还在学校的三间教室里头关着呢，防止有人被传染。 第十五章 呜呜嗯嗯 王茂荣将一个南瓜放在桌子上，“白鹿镇给的。” “好东西，不短时间没有迟到新鲜的蔬菜了。”方城笑眯眯地接了南瓜。 “那丧尸是怎么进学校的？”王茂荣问方城。 “不知道，我们已经查看过了，没有找到什么地方可以让丧尸通过的。” “昨天我在，的确是没有发现有什么明显的漏洞，那丧尸难道是飞进来的？” “今天我也看了，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可以进学校的。”方城点了一颗烟，“昨晚陆春迎就住在学校，看样子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学校门关紧了没有？” “关紧了，我让一队今天晚上在门口看着呢。” “这样只能等明天再去看看了。”王茂荣停了一会没想到了什么，“委员长，你有没有发觉白天的时候丧尸会少一些，到了夜里，路上的丧尸就回多一些？” “你说的是这么回事，也就是说丧尸在回避阳光？” “是这样。”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有住的地方能看见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会上阳台看看外面，发觉也里头马路上的丧尸似乎会比白天的多一些。” 方城想了想，“你能想办法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我试试看吧。” 王茂荣回到家里，雯婧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好香！”王茂荣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块蔬菜，张嘴就要往嘴里塞。没等到嘴，一双筷子就打在王茂荣的手上，菜掉地上了。 “洗手吃饭，不怕变丧尸？” 王茂荣得手被打的疼，揉着双手，“我夫人有武士风范，一双筷子使得威风凛凛，打得手真疼！” “少给我贫嘴，洗手去，不然不让你吃饭。”雯婧拿起一双筷子自顾自吃起来。王茂荣只得忍着口水，洗手。 “雯婧！” “呜！” “你慢点。” “呜！” “我还没吃呢。” “呜！” ~~~~~~ “茂荣！” “嗯！” “你说你要娶我的！” “嗯！” “那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 “嗯。” “嗯？” “啊呀！你怎么咬我！” “你说要娶我的，现在你占了便宜，想不认吗？” “我一定要娶你的，但是我现在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操持婚礼，要不我们问问你哥和你嫂子？” “你还没给我戒指呢！”雯婧用手指戳了戳王茂荣。 “这个，我一定不能让你缺了戒指。我保证！” “我信你！” ~~~~~~ “王茂荣！你这混蛋！你占了我家妹妹便宜，你说怎么办！”徐嫂住了王茂荣和雯婧现行。 “嫂子，我答应娶雯婧的！”躲避着徐嫂的拖鞋，王茂荣在屋里绕着茶几边跳边说。“我们正商量找你呢，想要你和哥帮忙办个婚礼！哎呦！” “办婚礼!你还得寸进尺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德行，说！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把我家妹妹娶了？”徐嫂用完了两发弹药，站在沙发前指着王茂荣。 “现在就行！” “什么？你还想占便宜不成？不行，给你三天时间，把我要的东西给办了，鱼一百条，要个大的，不少于三斤，鸡五十只，戒指一对，还有红布或者红纸，越多越好，被褥二十套，盆二十只·····” “嫂子，你慢点，我用纸记下来。” “茂荣，知道你要结婚了，恭喜你了。”第二天方城见到王茂荣。 “呵呵~~。” “但是公事不能耽搁啊！今天还得去学校看看呢。有时间吗？”王茂荣看着方城，像看着外星人。 “别看我！”方城被看的有点不舒服。 “委员长，我什么时候没把公事和私事分开的？” “那好，今天就看看学校吧。” 顶冠贯甲的王茂荣带着护卫队进入学校，学校依然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王茂荣挥手示意，一队沿河边搜索，二队沿右边墙搜索，三队和五队分别搜索两座楼，王茂荣带领四队搜索中间草丛、花园和地面。草丛里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些石子和几个窨井。窨井？王茂荣想到了什么，通常下水管道不能走人，埋入地下的高压电路也不能走人，但是有时候是例外的。 “注意收索窨井，看看有多少个窨井。不管什么地方，一个都不要放过。”王茂荣对所有队员喊道。 他不喊到还好，他这一嗓子喊出来，立刻就有嘶吼声从学校围墙的一角传过来，紧接着就有人喊发现了丧尸。王茂荣带着四队立即赶往右边，二队正堵着二十多个丧尸，不让丧尸沿着围墙跑向校门。 王茂荣让赶来的一队在校门口守着，三四五队加入对丧尸的围剿。教学楼和围墙之间只有八九米宽，王茂荣被挤在战团之外，不顾有一个人却站在二楼窗口，用弩向丧尸射击，几乎是一箭一个。 “那是谁？”王茂荣问同在战团之外的队员，“不知道。” “是个女的，叫万千红，昨天刚补充的。”三队长朱阳谷回答道。 “他用的弩是我做的，怎么到了她手里。”王茂荣嘟囔着。 “你做的？”朱阳谷问。 “是啊，是我送给杨叔的。” “这弩不错，你还能再做一些？”朱阳谷又说。 “主意不错，以后注意点就是，找到使用的材料再做，我当时只找到一块弹簧钢板，只够做一件的。”王茂荣又说，“你能找到合用材料？” “这不难，体校里头有的是。” “那里丧尸不多？” “不知道。” “那别的地方再看看，你以后出去的时候也注意些。”王茂荣没有聊多久，一个人被从站团里拖了出来。 “怎么回事？”王茂荣问。 “腿受伤了，我看到被丧尸抓伤的。”一个拖人的队员回道。 “我看看。”伤口很长，将伤员的小腿皮肤从上到下都扯开了。“怎么会这么长？” “那个丧尸原来是个女的，指甲很长，看上去特地剪成尖的。” “队长！”伤员倚靠在墙上，“我知道受伤就得死。不过我希望护卫队能保护我孩子的安全，把他抚养长大就行。队长能答应吗？” 王茂荣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捏着伤员的手，点了点头。王茂荣虽然杀过不少丧尸，但是亲生经历生死，心中的悲痛让王茂荣难以招架。 “队长，你答应我！照顾好我儿子！我太太死了，我一死，我儿子就没有人照顾了，我拜托你照顾好我的儿子！” “我答应！” “好！”伤员拿起掉落的刀。一个队友将刀夺下。 “队长，我忘说了，我儿子九岁，叫朱汉龙，住在十一号楼306。队长！拜托了！”说完就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不要动！”王茂荣把伤员按住，“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还有儿子呢，你不想见见你儿子？” 两行清泪沿着鼻翼落下，王茂荣拄着钢矛，“不要急，要保护好自己，我们还要活下去！” 正如王茂荣所料，学校拐角处有一个用排水的窨井，直通东面的一个居民区，下水管道可以走三个人，盖子是活动的。护卫队员把窨井盖上，又在上面加了水泥块，确认丧尸不可能再把盖子顶开。直到将整个学校搜索完毕，王茂荣想起伤员。伤员叫朱成玉，太太在病毒疫情爆发的时候就感染了病毒，自杀死了，而他的父母更是联系不上，如今只留一个儿子在学校的一个办公室外叫爸爸。王茂荣扶着男孩，望着办公室里坐着的伤员，百感交集。“照顾好我儿子！”伤员流着泪，冲王茂荣喊道。“我会的！”王茂荣回答伤员，蹲下抱起男孩，把他的眼睛捂住，任男孩挣扎也不放手。 第十六章 还账 王茂荣将男孩交给万全胜，让他把男孩交给雯婧，自己则带着三四五队走到不远处的居民区门前，这是一个似乎比较老的居民区，居民区的大门已经被关死，还用几快钢板给焊上了。 “清理尸体的时候觉得这样不会被丧尸撞开，没有想到会有丧尸走下水道。”四队长王凯说。 “一步一步来吧，现在只能等，我们手里没有武器，身上的防护也不够，杨叔那里已经尽力了。等到装备配齐了，不仅仅是这里，后面的也要弄掉。我们队里有谁知道在哪能找到枪吗？”王云乾说道。 “我知道在东边山里原来有一支驻军，后来听说撤走了，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赵庆伦说。 “不如现在就去，老赵，王凯我们去，朱阳谷，你们在家守着，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方城。” 王茂荣没有耽搁，找了六辆汽车和以一辆小货车就上了路。按照赵庆伦的指点，先走了一段上坡的窄路，右转下坡再左转，走进由高大树木遮盖的林间小路，弯曲的小路高低起伏，一个小时之后，又走进由丛丛灌木遮挡的小路，两边的灌木很久没有人打理，枝叶打的车子啪啪直响。走出灌木丛，一段破旧的铁丝网横在眼前，“军事重地”的牌子耷拉在铁丝网上。王茂荣等人下了车，赵庆伦晃了晃铁丝网，牌子掉了下来。 “我们可能走错路了，应该还得往前走。我记得不是这样子的，里面应该有一条路通往几栋房子，这里没有。”赵庆伦说。 “我觉得应该是这里，那灌木从你没有认错吧？” “没错们虽然很多年没有来过，但是这种灌木只能是人工移种的。”赵庆伦说。 “走，拿钳子。把铁丝网剪开。” 王茂荣的判断没有错，走进铁丝网，前行不久就见到了几栋建筑，已经破旧不堪。在房子里搜索了一边，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王茂荣有点泄气。“你们过来！”王凯的喊声从屋后传来。王茂荣等人绕过房子，又顺着王凯指的山腰看去，一个崭新的建筑立在山腰的树丛里，房顶上的卫星天线还指向天空。王茂荣迈开脚步，向山腰走去。 房子被一道铁丝网围住，有两个丧尸在里面游荡，看王茂荣等人过来，抓着铁丝网‘啊啊’直叫，看服装应该是值班的工作人员。铁丝网门的锁被打开，击倒两个丧尸，王茂荣进了屋子，屋子有三间，里面两间放了几台仪器设备，外面一间有一个柜子和一个办公桌，桌上的台账已经被扯碎，撒了一地。 王茂荣拔出砍刀，从柜子门的铰链处连砍了几刀。 “这样没有用的，我来。”王凯拿过王茂荣的刀。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不找找钥匙？”赵庆伦说。 王茂荣和王凯对望了一下，一起摇了摇头。 钥匙在两个值班人员身上，一人一把。打开柜子上层，只有一些文件，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打开下层，两支步枪和两支散弹枪斜靠在枪架上，下面还有两支手枪，十来个弹夹和四个塑料盒，王茂荣伸手拿起散弹枪，“总算不虚此行，这支散弹枪归我了。” 其他各人将枪抢到手，都不愿放下。“太少了，不够分，队长还能不能再找些。”一个没有抢到枪的队员说。王茂荣看了看，来的二十多个人，连同带来的三支枪，总共才九支枪，弹药似乎还不够。“再找找看吧。王茂荣躲开没有抢到枪的队员的目光，穿过第二间房间，第三间房间门是密封门，王茂荣推了推，没有开，再用力，门“哐”的一声，开了。房间里东西不多，但是王茂荣很高兴，房间里是一台发电机，还有几桶满满的汽油这些都是他们目前所需要的。二十几个人将发电机和汽油搬上小货车，又在房间四周找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用的，才罢手回程。 回去的路上，王茂荣被颠得有点不舒服，转头看了看那三间房子，忽然想到，为什么在那个地方建个卫星天线？ 雯雯婧腻在王茂荣身上，“荣荣！你今天找来了几样？” “荣荣？荣荣是谁？”王茂荣有点迷惑。 “你不喜欢我为你起的这个名字？荣荣，很好听的。”雯婧忽闪着眼睛。 “还是叫我茂荣吧，荣荣这名字听着有些怪异。” “好，我不叫你荣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今天找来了几件？” “几件？”王茂荣心里有点发毛，“忘了，明天行吗？今天实在太忙了。” “想要原谅也行，但是你得记得你答应的，”雯婧从茶几底下拿出一张纸来，在王茂荣眼前挥了挥，“都在纸上记着呢，你自己写的，不许赖的。”雯婧捏住王茂荣的鼻子摇晃着说。 王茂荣后悔的很，当时怎么就答应了呢，王茂荣想看看到底答应了些什么，但是雯婧没有给他看，“不给你看，我读给你。鱼一百条，要个大的，不少于三斤，鸡五十只，戒指一对，还有红布或者红纸，越多越好，被褥二十套，盆二十只，燃气罐两罐，燃气灶两套，防护服十套，手枪一支，步枪······” “等等！有拿枪当聘礼的？” “你写的，再说了，这一点不奇怪，此一时，彼一时。还有一大半呢，不要打断。” “行了，这得要三年还差不多！” “你想反悔？” “不是，”王茂荣的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昏了头，写了这么多。 “还有两天，你看着办！”雯婧抱胸倚靠在沙发上，两眼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 王茂荣拿他没有办法，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找了轮值今天外出搜寻物资的万全胜和周宝生求救，央求两位帮忙，结婚的事他两都知道，王茂荣和徐雯婧是小区里第一对新人，多日的阴霾笼罩之下，难得有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目前物资还算充裕，忙正事之余还是有时间的，两人自然答应帮忙，只是当王茂荣将长长的物品清单给他们看时，········。 “我要你找来的戒指，别人的不算！”雯婧将戒指扔在茶几上。 王茂荣坐在沙发上，无语。 想要去市中心的金店，王茂荣叫上徐涵、凯伦还有几个平时关系较好的人，找了好几条路，不是被堵上了，就是丧尸太多，王茂荣只得回到公寓，不能太冒险了。 “茂荣，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听说你和几个小伙伴去找戒指？”杨叔从作坊里头出来，见到一头愁雾的王茂荣。 “结婚要戒指呢！” “我跟你讲，这女人嘛，得会着她，哄得高兴了，就是给块土疙瘩，他都会当宝的。” 王茂荣似懂非懂。 “看着我干嘛？” “这是你的经验？” “不是我的。你这小子，胡说什么呢！”说完赶快走开，回家吃饭去了。 婚礼很热闹，长虹小区的王超和白鹿镇的陆春迎都来了。徐家嫂子没有计较王茂荣没有把纸上的物品找齐，依然愉快的忙来忙去，不时还咒骂几句王茂荣，“让这小子占了便宜了，我家妹妹嫁给他算是亏了。” “你就少说两句，吃了人家的鸡还堵不上你的嘴！”徐涵数落自己的太太，“我看王茂荣就不错，有能耐！” “不就是说两句嘛！” 王茂荣不知道徐嫂子在背后埋汰他，攥着雯婧的手，傻呵呵地看着雯婧，“我家媳妇就是漂亮！” “去！有你这样的，没本事弄到好戒指，跑杨叔那打了个不锈钢的戒指来哄我。” “这你就不懂了吧，意义可不一样呢。我给你的戒指是我亲手打造的，别人的有吗？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可得收好了，不能丢了。为了打造这个戒指，我的手都被砸紫了。”王茂荣将被砸紫了的手指在雯婧面前晃了晃。 第十七章 单独 “还痛吗？” “有点！” “吧”雯婧在王茂荣的脸上亲了一口。 “傻笑什么？”杨婆婆很不合时宜的走进王茂荣的房间，“捡了好媳妇，可得赶快给我生个孙子。你们出去，等着你两敬酒呢。” 篝火很旺，王茂荣夫妇被火燎得燥热，人多，酒也喝多了，夫妇两人经不住众人劝酒，双双倒了。 “我这么大岁数，第一回见到一对新人是被抬着入洞房的。”杨叔见着王茂荣和徐雯婧说。徐雯婧躲在王茂荣身后，拧了拧王茂荣。惹得杨叔暗笑。 “杨叔取笑了，我们酒量太浅。”王茂荣有点尴尬。 “方城答应放你们两天假，这两天你们就自己在家吧，你杨婆婆等着你们抱孙子呢。”说完杨叔带着五个徒弟进了会所，叮叮当当地继续工作。 “雯婧。” “嗯。” “我们的任务很重啊。哎呦！你又掐我！” 两天，让两个年轻人待在家里有点难，王茂荣经不住雯婧怂恿，带着雯婧进山了，为了安全起见，沿着上次进山找枪的线路，两边树木高大，没有人，只有零星的几只飞鸟扑棱棱的飞来飞去，人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是零，这新婚的人智商似乎也不怎么样。“你有驾照？”雯婧忍着痛，责怪王茂荣。“有，只是这路不好走，一愣神，就撞树上了。宝贝！疼吗？”雯婧扶着额头，“疼！”王茂荣抱着雯婧，用脸揉着雯婧，“还疼吗？”“还疼。”有揉了揉，“还疼吗？”“疼！”······，“我肚子饿了，不疼了！你能找点吃的？”雯婧眼巴巴地望着王茂荣。 “我们回去拿。” “不，不回去，我记得往前走有一个森林旅馆的，我和哥哥和嫂子去过，那里应该有吃的。”雯婧说。 “好，那我们走。” 森林旅馆靠着一条公路，王茂荣上了公路，很快就看到旅馆的路牌，还有两个丧尸在游荡，王茂荣没有敢靠近。“你有办法进去吗？”雯婧问王茂荣。 “得想办法，这两个我能干掉，但是旅馆里面应该会有不少。” “要不算了，不冒险了。我们回去吧。” “行，但是你还饿着肚子呢。” “我不饿了，回去吧。” “你知道这条公路通往什么地方？” “往南是黄杨荡，往北是仙人渡。” “嘿嘿，雯婧，我带你找吃的去。去黄杨荡。” 王茂荣冲过森林旅馆门前，开车顺着公路直奔黄杨荡。 黄杨荡原来是一片湿地，长满了芦苇，湿地中有几片稍稍高于水位的土地，长着几从黄杨树，黄杨荡这个名字或许就是这么来的。水域中，一片陆地上密密麻麻的帐篷，就是陆迎春找来的人的聚居地。不少人正在几片陆地上清理着土地，还有人操着小船在水上捕鱼，看样子整个黄杨荡有三百多人的样子。陆迎春不在，但是留守的人中有人认识王茂荣，“王队长！恭喜王队长新婚！白头偕老！王队长，新婚还要带着太太到处巡察公私两不误。”一个眼熟的军人上来打招呼，这个人去公寓的时候王茂荣见到过。 “只听说过黄杨荡，今天过来看看，见见朋友来。” “我们排长不在，你有什么事的话，我转告排长。”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肚子有些饿了，想蹭顿饭吃。” “哈哈，来，我们刚做好，估计排长快回来了，你就边等边用饭吧。” 黄杨荡的饭食不错，什么都是新鲜的，鲜鱼鲜藕鲜菜，王茂荣夫妇两吃得满足。 “茂荣！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用我们的东西和黄杨荡做交易，他给我们蔬菜，我们给他们生活物资，我看黄杨荡这里偏僻，估计想要获得生活物资不是很方便。” 王茂荣想了想雯婧的建议，“再等等看吧。” 王茂荣在黄杨荡等了很长时间，等来了一辆车，车刚停下，就听到车上的人喊“所有人准备战斗！排长在建安路被围了！” 王茂荣冲出帐篷，问“他去建安路干什么？” “去取防护服。那里丧尸太多，被围在巷子里了。” “那里我去过，丧尸是很多，你知道他们被围在什么位置？” “被围在公司里，我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兄弟牺牲了。我们得赶快去救他们。” “好！我们一起去。” “茂荣！我没有盔甲。”雯婧扶着王茂荣的胳膊。 “你呆在车里，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王茂荣拍了拍雯婧的手。 十多辆车的车队快速使过森林旅馆。王茂荣没有看到有丧尸从里面出来，新想，有机会进这家旅馆看看。车队上了长安大道，长安大道一路上零散的三两个丧尸被车队一一击毙，王茂荣看地上散落的丧尸，数量不少。路很熟悉，王茂荣又看到了上次经过的大货车，大货车似乎没有人动过，红色的漆面除了三两处被磕掉了油漆，其它都好。建安路已经有不少丧尸在游荡，前面开路的装甲车没有停车，让过进入巷口，径直向前面开去。王茂荣开着车，紧紧的跟着车队，不敢掉队，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掉队的后果，上次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车队绕过两个街口，又回到了长安大道上。 “王队长，你有什么办法？”中午迎接王茂荣的军人问王茂荣。 “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通到仓库门口，但是巷子被堵住了，如果进去了，就冲不出来的。”王茂荣极力回忆着第一次去巷子的每一个细节。王茂荣记得，那个仓库虽然门小，但是却很长，对了，王茂荣想起，仓库后面的墙是菜市场的围墙，那墙一看就是空心砖砌的。“你跟我上装甲车，”王茂荣指着那个军人，“我们撞南墙去。” 菜市场里没哟几个丧尸，王茂荣没有理会，指挥着装甲车，沿着菜市场的南墙找到仓库位置，找到仓库位置，开车向墙上撞去，瞬间就将墙给撞塌。穿过落下的灰尘，王茂荣透过车窗，看到几个伤员瘫在地上，欣喜的看着装甲车。陆春迎和王超很快出现在仓库门口，“王茂荣！真够兄弟！”“兄弟们！我们的援兵到了，快回仓库，大伙回家了！”王超冲着仓库门口喊道。 救援很艰难，守住安全服务公司大门的人撤回仓库，尾随的丧尸涌进院子里，一个落在后面的人被丧尸拖住了，哀嚎响彻整个公司。陆春迎和王超眼看救人无望，只得将门关上。丧尸撞击仓库门的声音让王茂荣担心。菜市场门口离巷口不远，菜市场的动静将巷子外面的丧尸引到了菜市场里，菜市场外的车队只得将菜市场门口用车给堵上。等到将所有人都塞进车里，装甲车才再一次撞开菜市场的西围墙，在菜市场门口碾压了一回，将菜市场门口的丧尸驱散了之后，才带着车队冲上长安大道。 长安大道上，22个伤员挨个躺在地上。他们多是自杀的，知道受伤后回复无望，在交代了身后的事情后，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自杀。王茂荣抱着雯婧，任雯婧在怀里哭泣。去仓库的时候52个人，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二十六个人，还有四个人只能丢在仓库，没有办法丧尸太多。 仓库救援行动的情景让雯婧很受震动。 “茂荣，你说的，你要为我打造铠甲和刀的，什么时候能好？”雯婧问王茂荣。 “我已经将这件事说给杨叔了，他说得等到护卫队的人度装备上之后才可以。现在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为护卫队打造装备上了。你不要急，你会有的，我觉得你还是在家的好，外面太危险了。” “不，以后，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你不要想逃过我的手掌心！” 王茂荣看了看雯婧，心里一阵酸楚，不该带着雯婧出来玩的。 日落，日出，生活还得继续，婚假第二天。 王茂荣今天不打算出去里，在家好好陪雯婧，雯婧昨天回家后又哭了一回。死活不愿意在让王茂荣在单独出去了，在他眼里，只要没有带上她就是‘单独’。王茂荣费了很多力气，才说服她等到她有了铠甲和钱之后在和他一起出去执行任务。陆春迎和王超的到来王茂荣的打算泡汤了，他们两人其实不是来找王茂荣的，是找方城的，想要借几套铠甲的，顺便送几个人过来学习打造铠甲，他们和公寓的人一起搜集过物资，发现铠甲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王茂荣作为算是有了一两回生死之交的朋友听说他们来了，就到委员会办公室去找方城，没成想方城已经外出了，问了值班的丁铭修才知道，方城已经带着一队人去了紫霞湖，说是相联系紫霞湖的人一起去乡下搜集粮食，还有一些农具什么的。 第十八章 分账 王茂荣只得带着两人来到会所找杨叔，杨叔答应帮忙教会他们制作铠甲和制作砍刀后，两人将徒弟留下，跟着王茂荣回家坐坐。两人打到来让雯婧有点不高兴，但是听了王茂荣说不是来找王茂荣外出冒险，立刻换上一副脸孔，笑嘻嘻的为两人倒茶。 “可惜，你们的洞房没有闹成。你们不会责怪吧？”王超打趣道。 雯婧挽着王茂荣的手，坐在王茂荣身旁。“你们把他灌得烂醉，我都叫不醒他，半夜里头枕头上被吐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人家送了几个枕头，都没法睡了。” 陆春迎和王超对视了一眼，促狭地看了看王茂荣，一股子崇拜模样。徐雯婧一囧，用手掐了掐王茂荣后腰。 “酒量不好，被你们灌醉了，我怎么进的洞房都不知道。只是早上睡醒了的时候，看见雯婧忙着打扫房间，忙的一头细汗。老婆辛苦你了。”话刚说出，王茂荣觉得雯婧的魔抓又要动作，赶忙将手从雯婧身边移到后腰位置，挠了挠痒痒。 “我看过黄杨荡了，那地方不错，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王茂荣将话题转移。 “老想找到的，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我们去了之后，就盘算着将几个小岛都开垦了。开垦完了就准备盖房子，总是住在帐篷里不行。”陆春迎说。 “那个森林旅馆里面去过？” “去过，里头有几十个丧尸，被我们清理掉了，留着不安全。为这个我们牺牲了一个人。”陆春迎喝了一口水。“王超，你路上说的武警部队驻地我们什么时候去？” “王超知道一个武警部队驻地？”王茂荣问。 “不是我知道，是我们那里一个人告诉我的，说找到一个武警部队驻地，但是那里的丧尸比较多，如果没有装甲车开路是去不了的。” “在什么地方？”王茂荣问。 “要去也得明天去！”雯婧抱着王茂荣的手晃了晃。 “行，”王超说道，“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昨天损失人太多了，我的长虹已经损失了三十人了。不像你们公寓，几乎没有损失。” “也不是，几天前刚刚损失了二十多人，前后损失加起来差不多也有三十人。” “怎么回事？”陆春迎问道。 “我们的人正在开垦土地，有二十几个丧尸通过下水道袭击了前面的学校。”王茂荣说。 “火龙打算住在白鹿镇不走了。”陆迎春说。 “他怎么不走了？”王茂荣问道。 “不知道，听说有什么发现，还和中校做了什么交易，打算待在白鹿镇不走了。”陆迎春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我觉得如果去武警驻地还不如去空军基地看看，你们觉得呢？” 王超看看陆迎春，“不是说有几十万的丧尸攻击了空军基地了吗？” “我是说去看看，说不定现在丧尸走了呢。” “我觉得可行，不过得你们开路，你们有装甲车的。”王茂荣虽路迎春说道。 “行，陆迎春你开路，我们随后，茂荣，你们有机枪，明天带上。”王超说。 “机枪被方城带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我觉得我们不用带太多人，先去看看，摸摸底。”王茂荣说道。 “带上我。”雯婧又将王茂荣的胳膊抱住晃了晃。 王茂荣看了看雯婧，“你不去，我们只是去看看，没有什么危险的。” “我要去！” “那说好了，明天早上八点，长安路匝道见。”陆迎春似乎被两人腻得有点不舒服。 “行，茂荣，明天见！你们不要送，我还想早一天见到小侄呢！”说完就拖着陆迎春走了出去。将两人送到门口。王茂荣和徐雯婧回到屋里，“今天不出去了，在家陪着你，好了吧！” “他两人怎么不知道礼貌，人家放假还来。”雯婧说道。 “雯婧。” “什么事？” “我饿了。想吃点心。” “你自己不会拿？” “你说让我自己拿？” “怎么还让我帮你拿？” “哎！你干嘛！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 机场的路已经被堵了，几辆汽车挤在了一起，装甲车撞了几回都没有撞开。好在丧尸不多，将周围的丧尸清理之后，二十几个人用手将几辆汽车，抬到一边。去空军基地的路很长，两边的树木很高大，路上散乱的丧尸阻挡不了装甲车，纷纷被装甲车撞倒。二十分钟后，空军基地的岗哨出现在前面的路上，沙包散乱的人在岗哨四周，一群丧尸在岗哨四周游荡。装甲车没有在岗哨纠缠，直接冲过岗哨，随后的五辆越野车没有犹豫，依次跟上。又走了五分钟，空军基地的大门出现在路的尽头，几个丧尸似乎在为基地放哨，来回走动。陆春迎的装甲车这次没有网空军基地里头从，王茂荣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在车里等着。过了一会，装甲车上的机枪手开了枪，将跑向装甲车几个丧尸击毙，才又向基地内开去，王茂荣随后跟上。 机场很大，至少王茂荣这么认为。到处散落的垃圾和一排排固定翼飞机和直升飞机停在停机坪上，不少丧尸在机场上游荡，见到车队，疯狂地在往车队方向跑动，陆迎春的装甲车在跑道上急速奔跑，王茂荣开着车也不敢停，只能跟着跑，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丧尸则跟着车队跑。 “陆迎春是在遛我们还是流丧尸？这都第四圈了。”丁铭修说道。 “呵呵，丁铭修，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朱阳谷说道，“他是看看着机场里有多少丧尸来着。” 朱阳谷的话刚说完，前面的装甲车就减速沿着道路，往基地大门开去。 “你们都说错了，陆迎春是想把丧尸从机场引开。”王茂荣说道。 丁铭修打开车顶的窗口，探头出去往后看了看，“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 “怎么也得一万五，你们看看。” 朱阳谷也看了看，“怎么在机场里就没觉得有这么多？” 王茂荣就着后视镜看了看，乌央乌央的丧尸跟在车队后面，从后视镜里看不出有多少，只是轰隆隆的声音只往人心里面钻。不觉的踩了一下油门，向装甲车靠近了一点。陆春迎的战术很成功，基地内的丧尸被引开不少。但是麻烦也有，去空军基地的路上满是丧尸，不能再走了。陆迎春只得带着车队走另一条路，没想到，另一条路丧尸更多。 第十九章 军火 “怎么办？”回到长安大道，王超问陆春迎。 “王茂荣，你有什么办法？” “没有，那么多丧尸，就是站着一个个地来，凭我们几个人也忙不过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吃点东西，边吃边想。”朱阳谷把几块方便面和几块压缩饼干递过来，王茂荣接了，又将食物分给王超和陆春迎。见朱阳谷站在一边没有离开，文朱阳谷，“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没有，想听听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朱阳谷说道。 “丧尸似乎对静止不动的物体不感兴趣，是不是病毒大脑对移动的物体没有兴趣？”陆春迎说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王茂荣坑一口压缩饼干。 “要不过一回回去试试？”王超说。 “车没有油了。”陆春迎说道。 “那就先加油。” 加油后，王茂荣，王超和陆春迎坐上装甲车，单车驶向空军基地。路上的丧尸见到装甲车，就跑了过来，陆春迎让司机把车停下，抱着装甲车又撕又咬，手敲得装甲车砰砰作响，车也被推得晃来晃去，王茂荣说，“海盗船我小时候坐过，今天算是回忆一下童年了。”二十分钟后，丧尸发现装甲车没咬装甲车，陆续离开。“他们真的走了，王茂荣，你觉得，下一步怎么办？”陆春迎说。 “我想想。”王茂荣扶着下巴，“这样，基地有好几辆装甲车，还有越野车，我们不如······” “快！快！”王茂荣打开坐车的后仓门，钻进一辆开着后舱门的装甲车，关上舱门。 “哈哈，成功了！”听着被咬得嗞嗞作响的装甲车外壳放出的声音，感受着惊涛骇浪一般的摇晃。陆春迎检查了车内，还好，至少里面还算干净，捡起地上的一支步枪，塞给王茂荣。“等会我开车，武器站还有几百发子弹，你会用吗？” “没用过。” “我教你” 和在路上一样，二十分钟后，丧尸离开装甲车，陆春迎检查了驾驶室，油不太多但是够用了。试着打火，发动机如愿起动起来，合上离合，装甲车迎着奔跑的丧尸碾压了过去。如法炮制，又搞了两辆军用越野车之后，四辆车载着八个人，离开空军基地。 看到四辆装甲车，长安大道高架桥上等待的人欢声雷动。王茂荣也很高兴，和陆春迎说好了，两辆装甲车有王茂荣一辆，至于王超，待会再说。 二十多人，塞进四辆车绰绰有余，加满油后，再一次冲进空军基地，装甲车敢在丧尸群中停车，但是军用越野车却不敢，只得带着丧尸满基地的遛。 而王茂荣、王超、陆春迎却一辆一辆的启动着装甲车，收拾好可用的五辆装甲车，陆春迎乘着丧尸被越野车带走，提议到武器库看看能不能看看，陆迎春记得武器库还有一些弹药的。武器库在基地办公楼的顶层，王茂荣担心上面是不是有很多丧尸。 “我们走的时候楼上没有人，就算以前有，被我们几下折腾，上面也不会多。”说完，拔出腰上的刀，就走向楼梯。 正如陆春迎所说，楼上的丧尸不多，走到楼顶弹药库，只见到三个丧尸，令王茂荣印象深刻的是陆春迎的杀敌动作，专业军人还是不一样的，动作干净利落。 武器库门开着，地上两个打开的子弹箱里的子弹已经落上了灰尘，陆春迎没有理会地上的弹药箱，径直走向内室，王茂荣跟在陆春迎后面进入弹药库。里面的枪架上一支枪都没有，存放弹药的钢架上只剩下五六箱弹药，箱子不大，还带提把。 “全部带走。”陆春迎说完一手一箱弹药，拎着就向外走去。王茂荣也拎起两只箱子，跟上来的几个人也拎着弹药回了装甲车。 长安大道上。 “不行，两辆装甲车，两辆越野车，一辆都不能少，我觉得这样很公平。”王超说。 “你都多分了一箱子弹了，怎么还多要一辆越野车？”陆春迎说。 “刚刚说好的，枪谁捡的就归谁，子弹还不是一样？”王超争辩道。 王茂荣没有说话。原来在王茂荣上办公楼的时候，留守办公楼门口的两个人，却盯上了办公楼门口的几辆军用越野汽车，试着启动了两辆。等装甲车队到达长安大道之后才知道，多了两辆越野车。到了长安大道高架桥上，众人经不住欣喜若狂，发达了。但是麻烦也随之而来。八箱子弹，五辆装甲车，四辆越野车，不够分的。至于枪，谁捡到就是谁的。为此王茂荣有点后悔，除了陆春迎塞给他的一支，他就没有捡到一支枪，雯婧还向他要枪来着。想到雯婧，王茂荣摸摸口袋。 “我们掷色子决定怎么样？”王茂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色子，这是昨天和雯婧做游戏用的。 “不行，”陆春迎不同意，“这么能当儿戏？” “要不你说说怎么分？”王超问陆春迎。 “这么着，我黄杨荡两辆装甲车，王茂荣两辆装甲车，王超你一辆~” “不行，凭什么？”没等陆春迎说完，王超就将陆春迎的方案否决了。“按我说的，我两辆装甲车，两辆越野车，三箱子弹。这样公平，你们原来就有装甲车，我们没有，你们怎么没有考虑我们的弟兄？没有装甲车，我们多死了很多人。” “那剩下三辆装甲车我们两人怎么分？”陆春迎说道。 王茂荣看着他们争执不下，想了想说，“这样吧，两辆越野车抵一辆装甲车怎么样？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两人一口异口同声的说。 “不过你的想法不错，三辆越野车抵一辆装甲车，你们同意吗？”陆春迎说道。 “同意！” “那子弹也能抵装甲车了？”王超说道。 “子弹就不要抵了。”陆春迎说道，”三辆越野车抵一辆装甲车，那么我们现在就有六辆装甲车，我们先各自领两辆装甲车，不就行了？还剩下的一辆我们就算抵两箱子弹，怎么样？” “三箱子弹。”王超说。 “我同意抵两箱子弹，这样我们最后一箱子弹分成三份就公平了。” “我同意。”陆春迎说。 “我不同意！”王超说。 “为什么？”王茂荣问。 “我们出力最多，人也最多，怎么就不能抵一箱子弹？” 王茂荣和陆春迎对望了一眼，“你觉得呢？”王茂荣问陆春迎。 “最后一箱子弹就给他吧。”陆春迎同意了王超的要求。 协议最终达成，王茂荣最终收获两辆装甲车，三箱子弹，十二支步枪。王超收获两辆装甲车，和四箱子弹，21支步枪，一挺只有四发榴弹的榴弹发射器。陆春迎收获一辆装甲车和四辆越野车，还有一箱子弹，另外还有十六支步枪。 长安大道上，漫步的障碍物是的车队形式的路线歪歪曲曲，长长的车队像一条蛇蠕动在长安大道的高架上。从长安大道回程的高架上看NJ市，已经没有了往日繁忙的气息，地面上游走的丧尸看到高架上移动的车队，发出‘嗷嗷’的叫声，想是知道够不着的无奈。王茂荣又见到了那辆大货车，“什么时候能把这两大货车弄回去，或许用得上。”王茂荣想。 当两辆装甲车开进公寓时，已经是傍晚了，对于王茂荣搞到了两辆装甲车，整个公寓小区欢声雷动，人人奔走相告。王茂荣坐在装甲车上，骄傲的挥舞着手中的步枪，看见雯婧站在人群后面捂着脸，“雯婧，雯婧，你要的枪我给你弄来了！” 方城从人群里钻了过来，“王茂荣！你立了大功！” 第二十章 山特伦公司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天刚亮，徐雯婧还迷糊着双眼，王茂荣就问？ “什么日子？”雯婧问道。 “今天是无政府状态第一个月。”王茂荣趴在徐雯婧身边。“是我认识你四个月整的日子，是我们结婚两周的日子。” 徐静雯睁开双眼，“我记得你搬到这里不到四个月的，还有四天才有四个月，我认识你~，你这个骗子！” “哈哈~~”王茂荣翻身躲开魔抓，下了床，“起床了，小懒虫，你家老公肚子饿了。” 饭后，王茂荣神清气爽，开着装甲车，带上几个护卫队员，直奔长安大道高架桥，那辆大货车王茂荣昨天夜里梦到了，他觉得该去把车弄回来了。他其实很好奇，怎么会对一辆大货车有那种说不清的记忆，或者说感觉，王茂荣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表达。大货车还在，除了多了两道擦痕，王茂荣觉得王超的人不会开车，好好的装甲车怎么会撞到货车上，过在看到，路上被撞得七扭八歪的小汽车时，王茂荣也就释然了，王超的人真的不会开车。大货车的后门紧闭，上了锁，王茂荣么有急着开锁，而是绕着转了两圈，没有什么特别的，载重18吨，三轴的车，王茂荣打开驾驶室，钥匙还在，又打开储物盒，里面有几张清单，王茂荣看了清单，是销账的清单，王茂荣放下清单，又翻开挡光板，里面掉下一个U盘，看U盘上有两个字符‘X2’，U盘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王茂荣看没有什么用想要把它扔掉，想了想，又把U盘扔进储物盒里。试着起动发动机，发动机随即启动起来。 “队长，拣着宝贝了？”王凯跑到驾驶室门边岁王茂荣说道。 “什么宝贝？” “我不知道，我看过了，软的，应该是碳纤维的东西，一片片的，有弹性，应该是可以用来做弩，里面有不少，如果可以做弩的话，我们就有信心把公寓后面的居民区给清理了。” 王茂荣道货舱里看了看，确实是碳纤维的板材，长度看上去有一米八，宽度有五厘米左右，厚度只有三毫米左右，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用的，试着弯了一下，有点软，如果三块并在一起就弯不动了，应该可以做弩的，王茂荣想。看了看板材上的标签，‘山特伦公司’，王茂荣知道这家公司在哪，将碳纤维板粘在一起需要用到一种胶，这家公司应该有这种胶。 “走！你们和我一起去生产这种碳纤维板公司里去看看。我们还需要一种东西。” “是什么东西？”王凯问王茂荣。 “我不知道是什么，应该是一种胶水。”王茂荣回答。 “我们人是不是少了点？”王凯又问。 “只是去看看。不干什么。” 山特伦公司在长安大道北边的高科技园区里，离长江边有一公里远，一路上障碍物很多，王茂荣只得绕道新昌路。新昌路是一条新修的道路足够宽阔，由于不是主干道，而且两边还没有得到充分开发，王茂荣想应该可以通行，但在上了新昌路之后，一道高墙挡住了去路。说是墙，其实是用汽车堆砌起来的。旁边楼上有人在喊着什么，王凯把头伸出舱盖。 “队长！他说要我们回去，他说他们已经封闭了，不和外人接触。” “那就回去找别的路。” “那人说，要我们赶快回去，不要把丧尸引过来。” “告诉他们，我们是公寓的人，问问怎么样才能去高新园区。” “队长，那人说可以走吉昌路。” “好，那我们就走吉昌路。” 王茂荣的装甲车顺利到达山特伦公司的门口，高新园区本来人就不多，疫情爆发之后，人跑了不少，所以在高新园区的丧尸也就更少了。王茂荣下车，将靠近的一个丧尸砍翻。将要进公司大门，听到有人喊叫。王茂荣找了声音的来源，没有找到， “在那里！”王凯指着远处的一栋楼顶。三个人在楼顶挥舞着衣服，在喊叫着什么，隐隐约约的不清楚。“去看看去。” 那栋楼是一栋办公楼，里面的丧尸倒是不少，想必本来就人员密集的缘故。王茂荣一行将门厅的几个丧尸用刀砍倒。电梯已经不能用了，只能走楼梯，没想到楼梯上的丧尸倒是不少，王茂荣没有办法，只得退出楼梯，逃回装甲车，开动装甲车，将丧尸引开。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办公楼，楼梯上的丧尸少了很多，为了确保不会有人受伤，王茂荣只得再一次吧丧尸引开，在楼梯的丧尸几乎被引完之后，王茂荣等人才来到楼顶，楼顶三人抱住王茂荣等人痛哭流涕。“我们活下来了！我们得救了！” 三人是这栋办公楼的职员，疫情爆发的太突然，他们加班的时候突然有同事发疯，他们情急之下逃往楼顶，躲过一劫。又依靠建楼时在楼顶种下几棵观赏植物的果实和青草，浇草坪没有用完的几桶水活了下来。王茂荣把他们塞进装甲车后，又回到山特伦公司的门口，他还有正事要干，公司一边是办公室，一边是一栋两层的办公楼。 “你们知道这家公司的仓库在哪吗？”王茂荣问刚救下来的三人。 “知道，在厂房里，你们要找什么？”带着眼镜的男人回答说。 “我要找胶水，可以将碳纤维板山在一起的。”王茂荣说。 “碳纤维？这个我懂行，你把这些事请教给我好了。我叫郑岩松”戴眼镜男人说。 “只要你能将弩弓做出来，我们记你一大功。”王凯说。 “没有问题，如果你能提供原料和电力，我就能将这家工厂开起来。” 厂房很大，但被隔成一段一段的，里面没有一个丧尸。生产碳纤维的设备放在最大的一段厂房里。成品仓库靠近外面，里面是一些原料仓库和一些杂物仓库，几个大大的桌子放在杂物仓库门口。 “这个工作台是用来沾合碳纤维材料的，用的粘合剂在那个门里，你们需要那种粘合剂，里面都有。”郑岩松说。“办公室前面有一辆商务车，可以将你要的东西装一部分。那是公司的车，应该可以可以在办公室找到，他们的车钥匙一般都是放在办公室的。” “能找到别的车吗？最好大一点，我们想多带些回去。” “车能找到，这里的工厂经常有货车进出，应该能找到可以用的货车。”郑岩松说。 “那我们就把成品仓库里的东西和粘合剂都带走，郑岩松，你到了我们那里，只管做弩就行，不用干别的。”王茂荣说。 “行，我做过类似的东西，所弩弓还是有把握的。”郑岩松说。 货车开来了，十多个人一起动手，把仓库里的货物全部搬到车上，工厂本来就是按订单生产的，库存的成品不多，很快搬完。长安大道上的大货车也被王茂荣带回了公寓。 第二十一章 假期结束 方城和紫霞湖去郊区去搜集粮食很成功，今天把粮食办出来晒，有几个人正在用木锨或者塑料做的探木翻晒粮食，王茂荣没有把车停在桥头，没有进北京大道，又让人叫人人来搬运碳纤维材料和粘合剂。人多力量大，只消两趟，所有的物资都进入了杨叔在会所的仓库。把带来的三个人交给方城后，就回家。 雯婧今天似乎很勤快，已经做了三道菜了，还在厨房忙乎哦。 “省着点，燃气用完了就没有了。” “今天特地多做点，犒劳你一下。”徐雯婧在厨房说。 “谢谢了，哪来的这么多蔬菜？”王茂荣觉得奇怪，炒藕片，青菜蘑菇，还有土豆丝，虽说素净了点，但是能招来这么多蔬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是方城带来的？” “是的，学校里面已经种上了。听说还要把河边的那片地南瓜，南瓜高产，现在中有点迟，希望能有收获。” “下回再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弄点塑料薄膜来，弄几个大棚就好了。” “不用你操心，方城已经派人弄来了。”徐雯婧把炖好的汤罐捧上桌，“小心点，烫。” 王茂荣没敢接徐雯婧手上的汤罐，“是不是叫汉龙一起来吃？” “不用了，有杨婆婆照顾着呢，汉龙在杨婆婆那，正好有天天作伴，你不知道，那两个孩子黏在一起，秤不离砣了，一旦分开，就会发脾气。” “都是可怜人，他们还小，亲眼见到亲人的死，没有多少会承受得住的。” “茂荣，你觉得，丧尸会被治好吗？” “你怎么这么问？” “我听万千红姐姐说，感染病毒的人其实都没有死，只是病毒在寄主的脑细胞里繁殖，最终替代了大脑向身体发送指令，如果将病毒杀掉，还是有可能把人治好的。只是目前没有人找到杀掉病毒的办法。” “这我听凯伦说过，FAST4病毒是变种，没有找到什么药物能够杀死病毒。” “你说那些丧尸会有思维吗？” “我觉得不像，看他们的行为倒像是本能。” “丧尸是靠什么存活的，听千红姐姐说，丧尸已经调节了身体的功能，把身体的温度降到了十几度，还能消化所能见到的任何可使用的东西。” “这我见到过有的丧尸在吃树叶还有青草，有一回我还见到几个丧尸追着一头被感染了的猪跑。” “呵呵，他们吃的比我们好，我们倒是天天吃素。” “要不你和他们住一起不就行了。” “你就是他们。” 王茂荣扒拉几口饭，没有理徐雯婧。 “你觉得丧尸会生孩子吗？毕竟病毒占据了大脑，但是其他的生理功能没有被破坏。”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嘻嘻！” 公寓暂时食物充足，委员会商量之后，决定先在家几天，等郑岩松等人将弩做好之后在外出‘巡猎’，‘巡猎’是最近新流行的词汇，王茂荣也刚刚从方城口中听到。为了加快制作制作弩的进度，方城向郑岩松调拨了几个人，被郑岩松拒绝了，郑岩松说这种活不用人太多，三个人足够，只是需要足够的时间等粘合剂发生作用就行，至于怎么做弩，他们三人需要的是一个好木匠，有些金属部件已经请杨叔去做了。一个好木匠，公寓还真没有，只得找王超问问，没想到还真找着了，但是王超的要求是，用而是具弓弩换取一个木匠。 “他怎么想得出来的！”方城说。 “我觉得值得，我们的材料足够制作几百具弓弩了，虽说不够人手一具，但是也可以用作防身了。”丁铭修个人同意了王超的方案。 “我也同意。这买卖划算得很。”王茂荣也同意。 “张旭，你呢？”方城问。 “同意，这几天一直在提心吊胆的在外面开垦，生怕什么地方窜出丧尸来。如果有几具弓弩在手，也有东西防身了。” “好！我也同意！”李全友也同意了。 “那就全票通过了。” 方城接着又说，“这几天在家你们准备些什么？王茂荣你就不用发言了，你的任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呵呵~”众人低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的人挨个发言。” ······ 王茂荣确实执行了方城的安排，老老实实的在家和徐雯婧腻在一起，不是不想出去玩，外面太危险，上次去黄杨荡的阴影还在。 三天后。 “今天是几号？”王茂荣问徐雯婧。 “几天是九月一号，怎么好日子过昏了头，忘了日期了？” “没有，只是问问。” “你说的，给我一套铠甲的，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不是给你一支枪了吗？” “那枪能到我手里？我才玩了一天，一颗子弹都没有打，就被方城收了，说是枪支紧缺，都得用起来。” “哦，那过一阵子给你弄一具弓弩怎么样？” “不会有事空头支票吧？” “这次不会了。” “你还记得，去白鹿镇那天吗？我看‘火龙’的车队很威猛的呢，他们的车就是用货车改装的。你弄来放在桥头的大货车你也能改装称他那样子吗？” “这个~，你的注意太棒了！我这就去办！”王茂荣在徐雯婧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转头就往外跑去。全然不顾徐雯婧的怨念。 改装大货车的提议立刻就被委员会同意了，于是委员会调了十多个人交给王茂荣，由于没有经验，用了整整四天时间，把大货车改装成了武装车，十八吨的额定载重，足够加装装甲，又在车前装上了雪铲，为防雪铲脱落，把雪铲连接在火车的大梁上，有加装了电动升降装置，可以控制雪铲的高低。挡风玻璃加了两层膜，又在车窗外加装了格栅装甲，把驾驶室和货仓打通，驾驶室顶上加装了一挺机枪，又在车厢侧面和后面开了射击孔。轮胎外侧加装了一层装甲，车厢既可人员乘坐，又能装载货物。武装打大货车改装完成，王茂荣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出去试试车子到底行不行。 “等两天，紫霞湖来人说有一件事要我们和他们一起去。”方城对王茂荣说。 “什么事？”王茂荣问道。 “他们那里人多，有一家医院，但是药品快用完了，知道我们手里有装甲车，枪也比他们多，找我们帮忙，找来的药品我们四他们六，虽然不公平，但是他们说我们的人如果病了，可以到他们哪里治疗。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找药呢。” “你的意思想让我去和他们找药？” “你愿意去吗？” “行，不过我希望多带人和枪，再带上两辆装甲车和大货车。”王茂荣说道。 “行，你把第二队带去，这次任务是找药，不要节外生枝，医院都是人员密集的地方，药店也在人口密集区，你们要注意。” “会的！不管如何，我们都以保全自己为上。” “嗯，你上次去过新昌路是吧？”方城问道。 “是的，这是不是和你说过吗？” “昨天李全友去过了，他们真不愿意和外接接触，不过知道了他们有一个首领叫孟高的首领，据看守说，孟高在他们那里似乎不怎么受人欢迎。” “这我倒是没有问。” “你以后注意一下新昌路这伙人。” “嗯！好的！” 第二十二章 无人机 药店随便顺着街道就能找到，麻烦的是，除了路上的障碍物，还有躲在街上不知何处的丧尸在听到任何动静后，就会涌向街道，特别是在人口密集区，丧尸会有很多。紫霞湖的首领叫李平澜，他派了他的侄子李爽同王茂荣共同完成这次任务。李爽和王茂荣年纪差不多大，26岁，在李平澜的公司里上班，在病毒爆发后，组织了附近的工人和农民在他公司的工厂里居住，渐渐地就形成了一个聚居点。李平澜在一次查探行动中遇到正在寻找机械加工设备和油料的方城，杨叔的会所里几个机械设备就是受了李平澜的指点找到的。李爽看到王茂荣开着的装甲车很是羡慕，虽然他带来的改装过的大客车和货车比王茂荣的更大，装载的东西会更多，但是毕竟不是专门用于作战的装甲车。 “你有计划没有？”长安大道高架上，几句没有用的寒暄之后，王茂荣开口问李爽。 “不知道，你知道附近有药店或者是医院？”李爽问道。 “知道，不过丧尸太多，太危险了。”王茂荣说。 “想去看看怎么样？” “好，我带路。”王茂荣说。 药店其实随便在大街上就有可能遇到。王茂荣没想到李爽的人开门的技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拿出几样王茂荣说不上名字的工具，或翘或砸，三两下，药店的卷帘门门应声而起。响声引来了十几个丧尸，处在外围的人没有耽搁，或刀或弩，很快将是十几个丧尸撂倒。王茂荣看了，一个个队员的动作和配合是越发的熟练了，不禁有写高兴。 药店里的药正气地摆放在货架上，王茂荣没有顾及货架，直奔里间，依经验，里间回事仓库，刚开门，一只收抓住王茂荣的胳膊，王茂荣立刻往后挑开，“救我！”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倒在地上。”王茂荣凑近了看看，是个活人，只是太过虚弱，脱力倒在了地上，叫人将女孩抬上上装甲车看护，王茂荣进了满是异味的里间。里间除了作为仓库外，还住了人，想必就是那个女孩住在这里。装药品的箱子不少，王茂荣叫人把箱子搬走，如果箱子有空间的话，再用货架上的药品把箱子填满。王茂荣搬了一个箱子走到门外，把箱子放到了大货车上。转头看了看路口。路口有丧尸在走，有好几个，我茂荣觉得那几个丧尸有点不对劲，一阵风吹来，在风中，王茂荣察觉到了什么。王茂荣抓住身边的人，“上车！，叫所有人上车。扔掉手里的东西。上车！快！” 丧尸群很大，王茂荣看得后脊梁直冒凉气，在大货车上王茂荣瞥了一眼，整个街道满满的都是丧尸，正缓缓的沿着街道移动。把车驶离药店，王茂荣就没有再回头，这么大一群丧尸不是王茂荣和李爽这么点人能处理得了的。车队换了一个地方，这是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院子里的丧尸不多，王茂荣和李爽的人小心翼翼的下车，在放倒了院子里的几个丧尸之后，王茂荣和李爽进入大厅，大厅不大，里面的几个活动的丧尸很好对付。王茂荣的护卫队员手持弓弩守着几个走廊，李爽找到药房，推了推药房的门，没有打开，门似乎被锁上了。“者们怎么办？”王茂荣压低了声音问。“走窗户。”王茂荣跟着李爽转回大厅，李爽的人已经在用工具将玻璃的窗户划开了几道痕迹。“嘎嘣”一声，玻璃应声而落，随即被接住，没有落地。“够专业！”王茂荣不禁夸赞道。医院之行很顺利，药品也搜集了不少。王茂荣觉得应该够了，想要对李爽说回去，看李爽意犹未尽，又看了看意犹未尽的队员。只得带着继续往下一家药店行进。 药装满了两辆大货车，王茂荣一辆，李爽一辆，行驶在长安大道高架上，心情舒畅，今天收获不错。但是王茂荣向长安大道北，顺着一道道街道看去，往东行走的丧尸似乎没有尽头。东边是新昌路，孟高的人在那里。“糟了！周宝生，过会你把大货车开回去，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队长，什么事？要我带人过来帮忙？”周宝生问。 “不用只是去找个人。” 新昌路的围墙上已经有不少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一个个头高大，四十来岁的人回了王茂荣的话。“怎么走，用腿走？十几公里还不得走到天黑。你要是想帮忙，就把丧尸引走，本来就是你们引过来的。” “孟高，你这里不能住了。这次来的丧尸太多了，你知道空军基地两千多人都没有守住一个机场，你想想，你们没有武器，只凭着这么点高墙是挡不住丧尸的。跟我走，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王茂荣极力想劝孟高带着人走。 “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我们不是纸糊的，这么多人怎么就不能挡住丧尸了，半个月以前，我们就是这样挡住了丧尸的。你要是不想帮忙你就走，如果你要是想留下来，我让你做二把手，我这里的女人随便你用。” 王茂荣很惊愕，“那好，我不劝你走了，那你得让想要走的人走。至少那些不想死的人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什么！你还想来挖我的人！你是活腻了是不是？”孟高对着王茂荣叫道。 未等王茂荣回话，有个人拉着孟高说了几句，孟高瞪了王茂荣一眼，转身走了。听着围墙哪边的嘈杂声，王茂荣无奈，眼看着丧尸即将陷入丧尸的包围圈，在收拢了几个从墙上跳下的逃命的人后，王茂荣下令突围，至于孟高围墙里头的那些人是否能度过一劫，只能看老天的造化了。 九月六日，长安大道高架桥。 “王超，你在什么地方找来的无人机？”王茂荣很羡慕王超，看着他手里的笔记本显示器，地面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前跑了一趟白金购物广场，看到有不少无人机，正好我们有人懂这个，就带了几套设备回来，昨天忙活了一天，给搞出了三套系统来。怎么样？想要吗？”王超说。 看着王超一脸欠揍的样子，王茂荣却又不得不承认，“我真心想要。说吧，什么价？” “装甲车，不多，一辆就行。” “交易取消。” 显示屏上新昌路上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疏疏落落的丧尸散布在新昌路的围墙内，丧尸大军已经不知去向。 “孟高算是完了。” “就算是我们也扛不住的。”王茂荣说。 “走我带你去白金购物广场，只是你得再加十具弓弩给我。” “好成交！” 第二十三章 窨井里的丧尸 有了无人机系统，王茂荣的护卫队工作的安全有了更好地保障。白金购物广场之行，王茂荣不仅获得了无人机，而且还找到了手持电台，数量不少，把手持电台分发给护卫队员人手一台。然而，市区内可以安全搜集到物资的地方越来越少。这几天，王茂荣的护卫队不得不将搜索范围扩大到郊区，然而郊区似乎并不比市中心要好。昨天，也就是九月十一日，新昌路北面，靠近江边的另一个聚落也被丧尸大军摧毁了。紫霞湖那边传来消息，他们那里的丧尸看上去也在聚集，希望公寓这里能派人帮忙，驱散丧尸大军，同时受到消息的还有长虹和黄杨荡，还有别的几个聚落也收到了请求。 “去还是不去？”方城终于打破了沉默。“我觉得还是去人吧，聚落一个个被摧毁，最终有一天回落到我们头上，现在帮人，以后遇到麻烦，人家还会来帮我们。” “是这样，我也认为我们不该袖手旁观。”张旭说道。 “是啊，只是紫霞湖离这里有四十公里远，又隔了一天，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呢。或许紫霞湖已经不在了都有可能。”李全友说道。 “不会的，就我看来紫霞湖那里的人不会这么快就没了的，虽然我只和紫霞湖的人有过一次接触。”王茂荣说“如果你们不远去，那就我去吧，只是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希望你们能照应一下我媳妇。” “王茂荣，这事还轮不到你。”方城说道，“我们都有了孩子，就算是死，最起码还有人念想，几日时候少不了纸钱，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丁铭修、李全友，你们两人和我去紫霞湖，王茂荣，你在家看家，张旭，我不再时，你听王茂荣的指挥。装甲车我只开走一辆，大货车我得开走。王茂荣，你集合队伍，看看有没有人志愿和我一起去。” “是！” ········· “······你们大都和紫霞湖的人并肩在一起过，算是生死之交，但是现在紫霞湖蒙难，向我们求援，我们不能放手不管。大家都知道，丧尸大军的可怕，已经有不少的聚落被丧尸大军摧毁，现在紫霞湖即将面临丧尸大军的袭击，如果紫霞湖被摧毁，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或许就是我们，我们现在去救援他们，就是救我们自己，留存下来的聚落越多，我们自己生存下来的机会就越大。·······只要我们能同心协力，最终我们一定会战胜丧尸！”方城站在装甲车上，动员护卫队员加入支援紫霞湖的队伍。 “委员长，我们队愿意去！”周宝生站了出来。王茂荣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周宝生。 “我去！” “我去！” ······ “好了！支援紫霞湖的队伍足够了多了，再多的话就影响到家里的防卫了。这次任务很危险，有可能回不来了，你们得做好准备。” 方城一共招到32人的志愿队，周宝生带的第二队有十个人加入了志愿救援队。十支枪，22具弓弩，还有一套无人机系统。带着一辆装甲车，一辆大货车，和一辆客车在烈日中驶出北京大道。 王茂荣遵照会议的决定，所有人全部不准你离开学校和公寓区，护卫队的人也不行。装备了无人机的侦查队在楼顶建立无人机停放点，时时放出无人机对四周进行侦查。王茂荣命令剩余护卫队员随时待命。 “队长！北面居民区里的丧尸似乎少了不少。”新任无人机小队队长韩成杰向王茂荣报告。 “少了多少？”王茂荣问。 “不到原来的一半。” “加强侦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增加的迹象。” “是！” 王茂荣心里有些不安，希望韩成杰能找到消失的丧尸的去处。王茂荣相信，最危险的敌人是看不见的敌人。韩成杰报告说北边的居民区的丧尸少了一半，那么别的地方呢？为什么北边的丧尸少了，它们能去什么地方？对于公寓小区四周的环境，王茂荣并非如指掌，什么地方可以藏下那么多的丧尸而不被发现？ “茂荣！”徐雯婧走到王茂荣面前。 “你怎么来了？没有听说今天幼儿园放假？”王茂荣说。 “不是的，杨婆婆叫我来说一件事。”徐雯婧说。 “什么事？” “学校后面墙地下这两天有声音，白天都有？今天声音更大了，杨婆婆都不敢把孩子带过去。” 王茂荣听后大惊，“你快回家，关好门，把弩箭装好。”随后就命令护卫队全速跑向学校。学校的学生不多，虽说疫情爆发后，社会秩序已经崩溃，但是公寓这里还是好的，学校虽然没有几个学生，但是老师还是有几个的，原来在从事职业培训的石柳青现在充任校长，说是校长，整个学校从幼儿园到中学他都教，老师少，学生有分散在不同的年级，他不得不同时充任老师，还要教全科。找到石柳青，令他把所有的学生都带到公寓小区，分散回家。 护卫队来到上次被堵上下水道窨井。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找来杨婆婆，询问了一番。原来，发出声音的不仅仅是这里，沿整个围墙向北京大道方向都有，虽然不是时时都有，但在这个光景，有一点异常都足以拨动人的神经。 王茂荣搬开压在窨井盖上的水泥块，打开窨井盖，几只黢黑的手伸了出来。原来在这里！或许这里的丧尸就是从公寓小区后面的居民区里跑过来的。王茂荣叫人搬来一桶柴油喝一桶汽油，倒进窨井，点着混合的油料。哀嚎声从窨井里传了过来。 “队长，”韩成杰的声音从手持电台里传了出来“桥北有丧尸跳水里啦！” “一队二队看住窨井，三队四队随我来！” 王茂荣没有想到在桥北会是下水道出水口。等到王茂荣赶到大桥，五队的赵庆伦已经带着四个人在那击杀丧尸，丧尸源源不断地从河中沿着桥边上的坡道爬上来，冲向五人，眼见着丧尸越聚越多。王茂荣带着三队四队列好队列，让赵庆伦后退，弓弩采用轮射的方式射杀丧尸，这是一种古老的战斗队列，护卫队是第一次使用，但是很管用。站都从早上九点半左右开始，一直不停，尸体堆满了道路，王茂荣只得节节后退，把地方让出来。 十点十分。 “队长！弩箭快用完了！”王凯站在队列里喊道。 “问一下一队二队，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通常王茂荣是不会让人开枪的，因为担心枪声会用来丧尸，但是这一次王茂荣不得不开枪，桥头不断地有丧尸爬上来，源源不断，这都四十多分钟了，还不见少。 “队长，我们已经把窨井盖又盖上了。已经压上了水泥块。” “二队过来替换三队。一队看住窨井盖。五队过来替换四队。赵队长，你带三个人，把装甲车开来。”说完，又拿起手持电台，“张旭，赶快把有武器的人组织起来，准备战斗！”弓弩队列已经退无可退了，丧尸任然源源不断。王茂荣站在两辆装甲车中间，他不愿开枪，他担心一旦开枪，会用来更多的丧尸。手里的步枪在发抖，王茂荣无法做出取舍。王茂荣放下枪，从背后拔出许久没有用过的砍刀，左手握住覆着钢板的碳纤维盾牌，“是男人跟着我上！”放下头盔上的面甲，顶着中午炙热的太阳，冲进丧尸群里，左手回盾挡住一个扑上来的丧尸的黑手，右手挥刀，一个丧尸的头颅飞起，眼见着侧面的丧尸将王茂荣的肩膀包住，王茂荣一转身，甩开丧尸，挥刀，将另一个丧尸的头砍下，鲜血喷了王茂荣一身，王茂荣顾不得躲开，一脚踹开一个丧尸，挥盾将另一个丧尸的脑袋拍扁，“杀！”。 第二十四章 护卫队万岁 王茂荣感觉快要虚脱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只知道自己已经受了不少次重击，好在精钢制作的铠甲很是得力。脚下丧尸的尸体总是碍脚，很少有踩到地面的时候。眼看着对面一个丧尸抱住一个队员在啃他肩膀上的甲页，嘴被划破了也不知道听，知道牙被崩了才换了地方，那队员在把另一个丧尸踢翻再砍倒后，回手一刀，捅进了趴在他背上的丧尸，有一个背摔，把丧尸掼在地上，捡起地上的弩箭，插进丧尸的眼睛。王茂荣笑了笑。丢下砍刀，取出背上的钢矛，将跑过来的一个丧尸迎面捅死，踩着丧尸的尸体，迈步往坡道方向走去。 丧尸仍然源源不断，王茂荣已经可以休息一会了，想上来的人已经将战线推到了坡道口，已经挤不下多少人了。王茂荣命令一队过来替换五队，坡道口比较窄，只是一队就可以将坡道口死死挡住。“铠甲还是少了，站在桥头，王茂荣看了看在轮换着使用铠甲的队员，到目前为止王茂荣已经亲眼看到有十一个人被咬伤。”王茂荣心里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下午，三点。 坡道口的丧尸终于不再出现，张旭依着王茂荣的令，将会所里杨叔的工作间刚刚赶制出来的栅栏插在下水道口，并且将栅栏牢牢固定住。 王茂荣看着满地的尸体，足足铺满了道路，不禁一股子豪气直冲头顶。“万岁！护卫队万岁！” “护卫队万岁！护卫队万岁！······” “哈哈哈哈哈哈······” 张旭在战后清理丧尸尸体时统计了一下，这一战王茂荣的护卫队计击杀丧尸一千九百余，王茂荣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想起那铺满北京大道的尸体，王茂荣却又相信这个数据是真的。但是王茂荣更在意的是哪十六个伤员，只有一人活了下来。 “你可是杀丧尸如麻啊！”打三天回到公寓的方城说。 “不杀，他们就会来吃了我们，公寓小区就可能不存在了。”王茂荣说。“你去了紫霞湖那边，怎么样？” “还好，用了你在高新区的办法，把丧尸引开了。我们估计了一下，围住紫霞湖的大约有六万丧尸。我们引了一天半，好不容易才将丧尸引开。” “你不觉得奇怪，丧尸怎么会往一起聚集。”王茂荣看着方城。 “不知道，你似乎知道？” “我也不知道。” “你的护卫队越来越能打了。” “是越来越能打了，只是现在铠甲还是不够。” “当时怎么不使用枪械？” “不能用！如果像上次引来的是陆春迎倒是好事，就怕引来的是丧尸。”王茂荣说。 “谁说我呢？” 陆春迎来公寓小区正是听说公寓这里的事，特地来看看。没有进公寓小区的门，仅仅是将尸体搬走后北京大道上留下的痕迹，就让陆春迎为之震惊，一百五十米的大道上，几乎没有一丝空隙。 “牺牲了十五人。”方城说。“加上以前的。我们已经损失了将近五十人了，这才不到两个月。” “会有办法的，等你们将铠甲备齐了，损失就少了。”陆春迎又说，“你们怎么没有找我们？” “大桥过不去。”王茂荣说。 “装甲车不能冲出去？” “装甲车还要用来抵挡丧尸呢。幸好我的队员能战，要不然后果很难预料，那种情况，就算是有装甲车也没有用，将近两千的丧尸呢，要不是我护卫队用了出了死力，我公寓小区这么多人就没了。” “茂荣为了保护小区的人，已经立了大功了，就当时的情况来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方城搓了搓手说。 大雨下了整整两天，冲走了，北京大道上的污迹，也冲走了令人烦闷的酷热。下水道被堵了，满满的丧尸尸体将下水道堵了，雨水漫流在北京大道上，上面漂浮着几具丧尸尸体。方城正在和几个人把下水道口的栅栏打开，提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将栅栏提起来四五十具丧尸的尸体随即被洪水冲了出来。 王茂荣没有去，他在杨叔的作坊里打制铠甲，他要打造一件铠甲给雯婧，这是他向雯婧承诺过的。郑岩松的弓弩制作已经渐入佳境，带来的材料已经快要用完了，要求王茂荣有时间带他回生产碳纤维材料的山特伦公司，让他再生产一些出来，或者带他去江北，他知道江北有一家公司使用山特伦的碳纤维生产车辆外壳，如果王茂荣能答应，郑岩松承诺为王茂荣试着制作一件碳纤维的铠甲。王茂荣想了想，就答应了他有机会一定去。冒着大雨，白鹿镇的中校派了人来，说火龙已经走了，让王茂荣以后注意点，见着火龙不要惹他，还有，中校已经和上级失去了联系，但是联系上了，临近的有军方保护的聚居点，但是比较远，最近的也有一百四十公里。为了以后有事可以联系，留下了一套电台。附近的聚居点中校也给了电台。 方城打开电台，成功的联系到了中校，中校询问了公寓小区的情况，还问了王茂荣闯空军基地的情况，方城答应等雨停了派王茂荣和白鹿镇再闯空军基地。 “再去？”王茂荣接到方城给的任务。 “对，再去一次机场。” “白鹿镇那边想要再去一次，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他们说需要你再去一次。” “只有我们去吗？” “我估计不会，中校不会不带上陆春迎的。” “去就去，不顾我想把一半配铠甲的人带走。刚好够两辆装甲车的。” “行，不过要小心点。” 白鹿镇的门口已经停了七辆装甲车，还有十几辆改装过的汽车，除了黄杨荡的陆春迎之外王茂荣只认识桂园罗教头。罗教头以前是一家健身俱乐部的教练，领着几个邻居清理了一条小巷，小巷紧邻一座叫做桂园的市中心别墅区，在搜罗了一些幸存者之后，仗着健身教练的资本，又找了一些武器，采用关门打狗的办法，渐渐地把桂园给占据了，桂园就成了在市中心的一个聚居点。由于靠近市中心，搜罗物资方便，常与外界交换物资，方城也曾经用弩和钢材向他交换过生活物资，所以王茂荣认识罗教头。罗家头没有装甲车，所以他将几辆普通汽车改装成带装甲的车，其中就有两辆大客车。这一次，他开来了一辆。 第二十五章 紫霞湖 “知道中校召集我们去机场有什么事？”罗教头见到王茂荣，没有寒暄。 “不知道。” “那个地方听说你去过？” “去过，把里面的装甲车弄了几辆过来。” “只是几辆装甲车？” “还有几辆越野车和几箱子弹。” “没有别的了？” “没有发现别的。除了基地里的飞机，没有什么别的了。” “中校不会无缘无故搞这么大动静去机场的。” “都来了啊！我这次召集你们来是有一件事要一起做。”中校一进门就坐在上首，“我原来就是在空军基地服役，我这次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带大家去基地，我们和附近的一些聚居点取得了联系，但是我们却不能进行人员往来，所以我想占据空军基地，我们已经取得基地丧尸的情报，基地的丧尸不多。这次来的人不少，装备也足够，应该可以占据空军基地，基地内可能还有一些武器，可以拿来使用，我听说公寓的和黄杨荡的人去过一次，前两天听说长宁那边的人又去了一次，都能全身而退，还带回了一些装备，这些装备你们都留着。这次的任务是将基地牢牢占据了，你们以后如果有用到空军基地的地方，尽管提，基地内有武装直升机可以为你们提供支援。前两天公寓和紫霞湖也遭到丧尸袭击，我想有了直升飞机，你们的压力会小很多，也会少死很多人。这里有没有什么人不愿意去？”中校听了几秒钟。“都愿意去就好，其实如果不是担心人太多会引来丧尸，应该召集更多的人来的。之所以招你们来是因为你们战斗力比较强。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么我就分派任务了。” 王茂荣和陆春迎有遛丧尸的经验，两人接到的任务是清理空军基地机场上面的丧尸，王茂荣知道，他们接到的是最难也是最重的任务。出得白鹿镇，王茂荣才发现，陆春迎已经将越野车改装过了，在车头加装了雪铲，车身上也加装了格栅装甲，车顶上加装了机枪。“亏了！”“就该你吃亏！”王茂荣不搭陆春迎，钻进装甲车，跟在陆春迎的车后。一队三十一辆车浩浩荡荡向机场开去。沿途遇到一队车队，不知是哪里的，看上去应该试出来搜集物资的，见到这么大的车队，也跟了上来。车队有陆春迎的装甲车为先头，一路上遇到丧尸也不开枪，装甲车直接撞过去，车队走过，倒是留下一条没有丧尸的路。王茂荣和陆春迎总共有四辆装甲车和两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按照预定计划，两人的车队直接冲进机场，装甲车停在机场跑道尽头不动，两辆越野车在跑道上来回跑动，带着丧尸跑。虽说基地已经有人来过两次，但是丧尸任然很多，两辆越野车把丧尸领到跑到中间，王茂荣下令四辆装甲车，一起开动，向丧尸群开去。丧尸撞击装甲车的声音和装甲车碾过丧尸的声音让王茂荣有点不适。四辆装甲车在丧尸群中冲出四条道路来，只消一会，又被丧尸给覆盖了，只是丧尸群小了一圈，待到装甲车冲到跑道的另一头，装甲车掉头，两辆越野车继续带着丧尸在机场跑道上跑圈。如此来回几次，机场跑道上的丧尸所剩无几。对于最后的少量丧尸，王茂荣和陆春迎的人直接下车，用盾牌的砍刀解决。 “上次来这样做就好了。”陆春迎对王茂荣说。 “上次不是中校指挥。” 占领空军基地的战斗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所有基地内的丧尸和机场边上零散的丧尸都被消灭。所有头目都聚集在基地机场的跑道前，“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中校说，“现在你们各派十人，我白鹿镇派遣三十人驻守空军基地，过一回还有四十人来协同驻守空军基地，倒是驻守空军基地的兵力会有一百一十人。”中校有招来一个少校，“他叫秦天，我任命他为空军驻守基地的指挥官，你们的驻守人员都接受他的指挥。基地内现有的武器装备全部归由驻守空军基地的部队使用，至于怎么使用，听从秦天的安排，好，散会。” 陆春迎拉着王茂荣，“我准备留一辆装甲车给我的留守基地的人使用，你呢？” “我也准备留一辆。” “那你不吃亏了。” “吃亏就吃亏吧。大不了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农田里的稻米快要熟了，想不想弄些回去？” “当然要弄些回去。” “你们住在市区，没有田地可以种，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你们的黄杨荡确实不错。没有吃的了，到你那里钱抢就是。” “哈哈！你抢不走的。” “不和你贫嘴了。”王茂荣甩开陆春迎，去安排留守基地的人员。 ······· 少了一辆装甲车，王茂荣外出搜索物资的力量弱了一些，但是王茂荣不担心，每次外出搜索物资，他都带上一个无人机小队。 装甲车开道，这一次王茂荣是要寻找收割机。在基地王茂荣听了陆春迎的话，要准备收个稻米，得提前做好准备。王茂荣坐在装甲车里行驶长安大道上，距离紫霞湖还有十几公里，紫霞湖王茂荣第一次去，打开射击孔，看着两边的建筑渐渐向后退去，王茂荣不知不觉流下两行莫名的泪。 紫霞湖是一个湖，大致呈不规则的椭圆，也有人说是梭形，不管是什么形状，总之是一个湖，长约三点五公里，宽约一点三公里。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政府疏浚工程，为防下雨时把湖底挖深，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湖的中间，形成了一个人工岛，人工岛长约一公里，宽约五十到九十米。在的不远处有一条河，湖和河之间有一条人工河相连这就形成了两个类似半岛的土地，在南岸的半岛上有一个小村落，是紫霞湖湿地的中心，小村落以旅游业和餐饮业为主要经济来源，李平澜的聚落就在这个小村落和湖心岛上。得益于湿地保护区的管理政策，湿地和湿地四周都是人烟稀少的区域，所以之前丧尸聚集得以及时发现。 第二十六章 收割机 王茂荣的快要到紫霞湖时，见到几辆挖掘机正在挖人工河，挖掘机把土堆在河的北岸只留下一条河边的路通向紫霞湖的村落。湿地的景色很美，杨柳依依，时不时还有几只不知名的水鸟飞过。临近村落，李平澜已经在村落的路边等候了。 “欢迎！感谢几天前你们派人来为我们解围！如果不是你们来，我们的紫霞湖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后果。只是没有想到却是分散了你们的力量，丧尸乘机袭击了你们，听说你们损失了不少人？” “应该的，我们是遇到了袭击，不过我们已经消灭了丧尸。” “你们平安就好。我有一点奇怪，你们那里是市区，怎么还有地方种粮食？” “有一些地方种，我们把很多的草坪开垦了。” 收割机紫霞湖有好几台，王茂荣坚持没有接受紫霞湖的馈赠，依照李平澜的指点，李爽带着王茂荣开车去农机公司，想要搞几台收割机。农机公司在湖东镇，要到那里得绕半个湖。没有理会路上零星的丧尸，撞击车开路，自是会将所有挡路的丧尸压在轮下。农机公司在湖东镇的南边，正好不用穿过湖东镇，还没有到达湖东镇农机公司，就看见有人已经将一辆货车和两台收割机开出农机公司。 “他们是打铁炉的人。”李爽说完，打开顶盖，伸手向打铁炉的人打招呼。但是打铁炉的人却停下了，一台收割机上的门打开，一个五十来岁的模样的人下车。李爽下车，王茂荣跟在李爽的后面。 “你们不是已经准备好收割了吗？怎么农机还不够？” “不是，是我们的朋友想要几台农机收割，我带他们来弄几台收割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朋友，叫王茂荣，王茂荣这是李明典，打铁炉的头领。” “你好！” “你好！里面还有几台收割机，一台可以收水稻，其余的可以收小麦，正好都能用上，另外还有几台拖拉机，装上什么都能用，里面有两辆板车，挂在拖拉机后面能把你想要的都拖走。” “谢谢！我们那里真缺农机，这一趟来看样子不会空手而归。” “那就好，有机会到我那里坐坐，打铁炉就在东北，离这里只有十五公里。顺着公路就到。” “有机会我一定去。” “那李爽，我们走了，你帮着小伙子多带一些。” “叔，我会的！” 正如李明典所说，农机公司似乎已经被两三拨人来过，王茂荣只得请李爽他们将平板车挂在拖拉机上，再把收割机开上平板车，有开了几台手扶拖拉机放在另一辆平板车上，李爽说要多带农机，王茂荣也没有客气，用小吊车吊了几台旋耕机，覆膜机。农机公司旁边就是出售钢材的店铺，王茂荣丝毫不客气地搬了一百多根角钢和螺纹钢。只待将要把农机开走时，才发现，拖拉机没有油了。 “李叔太不地道了，把所有的油都带走了。” “那什么地方能弄到柴油？” “在北边有一家加油站，还有一家卖燃油的黑店。” “那得穿过整个镇子。” “镇子过不去，已经被我们把路给堵上了。” “用收割机从镇子外面绕过去。” “对！就这么办，收割机油箱里的残油应该能坚持到加油站！” 收割机是履带轮，走在湖东镇外围的水田里，压倒了一片水稻。加油站的丧尸倒是不少，足足有十几个，在见到王茂荣开着收割机从稻田里走向加油站，就跌跌撞撞地跑向收割机，在稻田里犁出十多道痕迹，王茂荣跳下收割机，“操！真坑！”王茂荣想把腿从泥水里拔出来，没有出来，“真坑！”从背上拔出砍刀，插入泥里，崴了崴，终于拔了出来。“李爽！等我！”王茂荣拉住收割机的立柱，用力跳上收割机，“李爽，这土怎么这么软？”“就这样，我们这里的土泡在水里几个月就会这样软？”“注意了，别让丧尸上来了。”“肯定的！”王茂荣和两个队员蹲在收割机上，手里的弩箭瞄准丧尸的头。准头不咋地，四箭只射死两个，还有一个是顶在脑门上射的。人家两个人射死了六个，还剩两个王茂荣又沾不到边，看着自己的队员抽刀劈死最后的丧尸。“好的，李爽你慢点，后面的几个跟不上了。”“先到加油站再说。”上了公路，王茂荣和队员跳下收割机，站在路边等着丧尸跟上来，“一人两个，看谁来得快。”“行！”“那个小孩和老头是我的。”王茂荣虽然没有往两边看，但王茂荣知道，左右两只耳朵收到不少鄙夷。加油站没有电，加油设备不能运作，备用发电机已经被人拿走了。李爽只得带王茂荣到地下油罐，用手工抽油。王茂荣没有去油库，只身一个人到加油站的商店，商店里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王茂荣看没有什么可用的，又到饭馆看了看，一只汤桶和一只保温桶让王茂荣拎了出来。“你要这两个东西干嘛？”“装油用。”“已经找到几只油桶了，你看，在那？”王茂荣看了看，“那就算了吧。”“你找到什么可用的了？”“没有，你们那里有没有油罐车？”“没有”“搞一辆吧。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到。”王茂荣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柴油量充足，但是汽油量却是不多。来回跑了两趟，在把所有设备加满油，又把几个桶装满油之后，王马荣问李爽，“什么地方有油罐车？”“不知道，你试着找找看。”“可惜，小镇的路被堵了，要不然那辆油罐车可以开过来。”“你不觉得那车有点小？” “我要收割机，你给我弄了两辆拖拉机？” “顺便捎来了收割机。”第一次听方城的玩笑话，王茂荣有点不适应。 “不错，听说拖拉机稍改改就能当坦克用。” “要不我再弄两台改改？” “行” 答应郑岩松的事王茂荣似乎已经忘了，郑岩松找到王茂荣。 “什么时候去高新区？材料已经用完了。” “今天去不了了，你问问方城，看他有什么安排，最近要去收稻子，你的事情得尽快办了。” “行，希望能尽快办了。” “队长，我有一个建议，你能不能听听？” “什么建议？” “我们把高新区占了。那里可以生产很多东西，我们可以用来生产很多东西用来和别的地方交换。” “你觉得可行？” “可行。” “凭我们的力量是占不了的。” “可以和别的聚居点一起占了，共同得利。” “这个可以考虑。只是眼下没有时间。” “这个不急。” “另外两个是干什么的？” “一个是公司的行政专员，还有一个是电气工程师。” “那个电气工程师能修理电气设备吧？” “他们的专业领域我不懂，我估计能吧。” “那行，去的时候带上发电机。你的事等收稻之后就办。” “好的！” 王茂荣把郑岩松的想法给方城说了，方城没有同意，他觉得，就算联合其他的聚居点的人，也不可能把整个高新区占下来，面积太大了。如果只是利用个别的工厂倒是可行的。 第二十七章 流浪者 方城和张旭在准备秋收的事，王茂荣不管这些事，他在忙别的——改装拖拉机。王茂荣又搞来两台拖拉机，按照改装大货车的样子，加装雪铲，加装格栅装甲，玻璃覆膜，为了加大行程，还加装了一个超大的油箱。为了检验一下，王茂荣特地把拖拉机开上长安大道的高架上，试了一下，除了速度慢一点，别的都还行。王茂荣又吧平板车挂在拖拉机上，带上一个小队26人，跟着一辆装甲车，直奔NS高速。 NS高速上的加油站很多，王茂荣相信会有很多油料没有被别的人弄走。一路熟悉的而又陌生的景致，让王茂荣有点迷惑。车开到收费站，高速停着不动的车将整个收费站堵得严严实实，连相反方向的车道都堵上了。有丧尸在车的缝隙之间游荡，王茂荣站在拖拉机驾驶室上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得一千多。 王茂荣让护卫队员下车，每两人堵着一个缝隙，相信能够把丧尸全部消灭，在北京东路的一战让王茂荣和整个护卫队拥有更大的信心。王茂荣也下了车，他让无人机小队密切监视周围的情况。战斗一直没有停息，王茂荣手持钢矛，每一矛都能捅死一个丧尸，不是王茂荣不想用用惯了的砍刀，而是王茂荣通过实战检验后觉得，用矛要比刀效率要高，刀砍一下，丧尸或许还能继续攻击，但是用矛就不一样了，一矛捅过去，就算没有把丧尸捅死，也能保证丧尸失去对人的攻击能力，如果能运用得当，攻击后快速抽出钢矛，那么矛的效率要比刀高得多，攻击距离也远得多。 无人机小队的侦查结果放人放心，除了前方有大量丧尸之外，后方和两边都没有丧尸来。但是也有不好的消息，高速公路在无人机所能到达的距离内，没有看到有可以通过的可能，也就是说，高速公路被堵死了，在30公里内没有通过的可能，相反的车道都是如此。王茂荣只得撤退，寻找其他可以找到有料的地方。但是王茂荣一般算好了计划，等到收稻之后，一定会再回来，加油站一定有油。车队辗转到达一个不起眼的加油站，在清理了寥寥几个丧尸之后，王茂荣进入加油站。这是一个私人开设的小加油站，收费处的玻璃已经破裂，被什么人蒙上了几层塑料薄膜。里面腐臭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王茂荣带上过滤器，或者说是防毒面具。左手持盾，右手握紧短刀，进入收费处。收费处同时也是商店，货架上的商品已经被什么人搜走了，只留下货架上的灰尘，根据灰尘在货架上留下的痕迹，王茂荣判断，最近到访加油站的一拨人应该不超过一周，看样子人数不多，应该是流浪者。 所谓流浪者，也是王茂荣才知道的，有一次他在乡间执行搜集食品的任务，在一个果园里碰到一伙流浪者，大约四十几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孕妇，看上去有不少武器，人也很精神，这些人不想在某一处居留太久，他们认为只有不断地运动，生存几率才会大一些，才有可能躲过丧尸的大规模袭击，还有的认为流浪生活让他们觉得很自在，这些人自称为‘流浪者’。王茂荣和那一伙流浪者处的不错，从他们那里也得到不少消息。在搜集足够的物资又相互交换了一些物资之后，王茂荣才和那伙流浪者告别。 加油站里的储油罐已经空了，王茂荣想起了，李爽的话，确实应该找几辆油罐车，找油越来越艰难了。一直找到第三个加油站，王茂荣才找到一些油，但是油料不多，勉强加满拖拉机。 “队长，你忘了，路上的车里也有油的。”队长周宝生提醒王茂荣。 “是哦！” 26个人每人找了一个小油桶，没有找到的找了打的矿泉水桶，把矿泉水喝掉或者倒掉，加油！ 路上的车很多，有的车里的油的已经被人放掉但是还有不少车里还有油。虽说每辆车里的油不多，但是有二十六个人一起加油，速度就快了起来，平板车上的搜集来的十九个油桶，渐渐被油占满。 太阳偏西时，十九个油桶终于被灌满，王茂荣下令回家。但是，王茂荣遇到麻烦了，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丧尸，丧尸群团团围住一伙人，那伙人依托几辆改装的汽车和货车，顽强抵御着丧尸群，丧尸群一时拿那伙人也没有办法。往前去是走不了了，但是往后，掉不了头，只能倒车。王茂荣按了按车喇叭，围攻前方车队的丧尸群顿时少了一半，前方的车队开车冲出丧尸群。只是， “混蛋！他们怎么把车往这边开！”装甲车驾驶员骂道。 “急昏了头了他们。” 王茂荣拿起手持电台，通知后方拖拉机倒车。 “倒不了！” “怎么回事？” “这是挂车，路窄，我倒不了。万一后边的平板车横在路上可就麻烦了！” “所有人听着，我们力量不够，不能和这么多的丧尸硬抗。现在我令你们全体静默，躲在车里不要动！拖拉机也不要动，平板车上的人赶快把油桶围在四周，人躲在油桶中间。剩下的只能靠老天爷了。”王茂荣通过手持电台向所有人命令。 对面的车队面前开到王茂荣的装甲车前五六十米处，停了下来，再一次被丧尸团团围住。黄昏，两队车队面对面，被围在路上，动弹不得。 “队长怎么办？丧尸不走。”周宝生问王茂荣。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队长吃点东西。”一个队员伸手过来，递给王茂荣一块牛肉干。 王茂荣接过牛肉干撕了一半给周宝生，把剩下的一半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你说这丧尸喜欢吃牛肉吗？”王茂荣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说。 “队长你是说给点诱饵给丧尸？”递牛肉的队员问道。 “诱饵？你说说看？” “是你说的，你问丧尸会不会喜欢吃牛肉。” “你说的有道理，那拿什么当诱饵？怎么投？” “这个，我还有一块牛肉干，队长，你嚼着。”说完又递上一块牛肉干。 王茂荣教了一会牛肉，忽然想起了什么， “驾驶员，你把车子往前开，看到右边的有一段地方没有树的地方，把在那里的两辆汽车推到护坡上，然后试试装甲车能不能从前方汽车上压过去。” 驾驶员看了看前方，“没有大车，都是小汽车，估计能压过去。”然后启动装甲车，在丧尸的骚动中，碾过丧尸，将两辆汽车推到护坡上，然后后退转向，加大油门冲向路边的汽车。在汽车玻璃的碎裂声中，装甲车冲上汽车，但是，装甲车被卡住了，前进不了，只得后退。 “不如再推一辆车到护坡上，然后让拖拉机开进缺口，让对面的车通过后，我们在走。”周宝生提议。 “试试看！” 很成功，装甲车开上汽车，拖拉机刚好卡在装甲车推出来的缺口里，麻烦事是，天黑了，人家车队还不愿走，从装甲车的射击孔里喊了几次，对方就是没有回应。丧尸围着两个车队敲敲打打，拖拉机后面的平板车上已经有好几具丧尸尸体了。 第二十八章 加油站 “他们是怎么搞的，打算在这过夜？”王茂荣有些焦急。 “队长，刚才我看过了，开车的是女的。”驾驶员说道。 王茂荣看了看驾驶员，“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队长，你不觉得蹊跷？” “蹊跷什么？” “开车的是女的。” “有屁快放！”王茂荣有点上火。 “就是这样，到目前为止，我从没有见到有女人开车的车队。” “你是说······”王茂荣不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周宝生打开顶盖，露出脑袋，几只丧尸的手在眼前抓挠，周宝生急忙将头缩了回去。将近三米的高度，丧尸看样子已经叠人塔了。 “怎么样？” “不行，外面全是丧尸的手，要不是我见机得快，说不定我就被抓着了。” “戴上头盔，出去后跳上他们的车，让他们把车开走。” “好！” 周宝生戴上头盔，爬出装甲车，跳上边上改装过的大客车，打开车顶的换气窗，进了车里，车里黑魆魆的，王茂荣从射击孔里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等了几分钟，车队动了，装甲车司机打开车灯，王茂荣发现，果然所有的司机都是女的。 “队长！周队长没有回来。” 王茂荣坐了下来，过了一会，说“希望他交到好运。”司机闻言扑哧一笑。“你笑什么?”王茂荣问司机。 “哈哈哈哈······”全车的人都捧腹而笑。王茂荣觉得奇怪，俄尔，也哈哈大笑起来，涕泪并流。 王茂荣回到公寓已经是深夜了，方城已经做好了王茂荣全军覆没的准备，见到王茂荣回来，松了一口气。油料越来越紧张的情况方城很了解，但是除了尽力寻找，别无他法。王茂荣把路上耽搁的事向方城做了汇报，也将周宝生的是告诉了方城，方城没有说多少话，只有一句，“望周宝生交到好运！”。方城告诉王茂荣，丁铭修找到了一辆油罐车，但是没有油，而且车也被撞坏了。 “能修复吗？” “发动机是好的，但是轮毂坏了，需要换一个轮毂。” “这不难，我今天上了高速，高速上车很多，到不了加油站。如果明天能的话，我想再去一趟，说不定能弄些油来。” “行，明天你就去高速。” 回到家里，王茂荣发现徐雯婧的眼有些肿， “怎么了？” “没什么。” “你的眼。”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徐雯婧抱住王茂荣，呜呜地低声抽泣。 菜已经凉了，王茂荣依然很享受。 天亮后，王茂荣任命了一个叫李冀的人为新的第二队队长。带着丁铭修和朱阳谷的第三队和赵庆伦的第五队，准备好一应工具和设备，驶向雨花区的迎花路。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到迎花路加油站，迎花路的加油站王茂荣没有来过。王茂荣看了看加油站，应该有人来过多次，加油站内已经被人搬的空空如也。一辆42立方米的油罐车停在加油站边上，轮毂估计被雪铲被撞坏了，轮胎瘪了下去，车头歪向一边。丁铭修昨天已经将这里的丧失全部清理，王茂荣又让第三队担任警戒，加油站暂时很安全。修汽车的事王茂荣不懂，他的车都是在4S店修，所以只能在一边打下手，可人太多，还轮不到王茂荣上手，万般无聊的王茂荣只得进入加油站的站厅里转转，希望能在展厅里面找到什么漏网之鱼。展厅里已经落满了灰尘，地面上布满了或新或旧的脚印，散乱的垃圾发出阵阵异味。王茂荣走过站厅，走进里间的办公室，办公室只剩下一张办工桌和一个钢板制的橱子，橱子和地上散乱着的纸张上层叠的脚印已经看不出有多少个了。又看了看储物间，里面除了卫生用具就没了别的东西，王茂荣关上门。王茂荣找了三个人，把橱子搬上大货车。王茂荣看了修理轮毂的人正在将一个半新的轮毂往油罐车上装，看样子快要装好了。 走上路中间，往路的两边看了看，两边被太阳晒得热气蒸腾，远处的景物模模糊糊，看不出什么来。王茂荣又走到路的对面，对面歪歪扭扭的停着或完整或破损的汽车，王茂荣走到一辆商务车前，里面有一女性尸体倚靠在后排座上，脖子上的咬痕清晰可见，王茂荣很奇怪，这个女人怎么没有尸变呢？凑近了看，之间地面上的一滩干的发黑的血迹，腕部的动脉显然是被咬断了。 “回去了。”护卫队员喊王茂荣。 王茂荣转身上了装甲车。 方城和张旭收稻谷的准备工作做好了，收割机械已经整修好了，运输粮食的车辆就用两台拖拉机拖拽的平板车，把四周挡板加高就行。晾晒稻谷的场地和存放粮食的仓库都已经准备好了。 “还得有加工粮食的机械才行。”李全友在会上说。 “这个事由你王茂荣去办怎么样？”方城问王茂荣。 “还是我去吧，对农村我熟悉，我老家就是农村的。”李全友说。 “我和李全友一起去。” “好，你很还有什么要说的事？”方城问几个委员。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运输车不够，还得有足够的装粮食用的口袋，鉴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们不能散放，得把粮食用口袋装起来。至于其他的农具，我认为还要增加木锨，竹制的苕帚，别的都没有竹制的好。粮仓最好进行封闭，所有窗口都给封堵了。另外我建议把粮食存放到楼上，以免老鼠偷吃造成损失。” 众委员相互看了看，“这次，收割粮食的工作就由李全友负责，你们认为呢？” “不行，如果要我负责的话我只负责粮食送到公寓之后的晾晒和存储。至于别的，还是由别人来负责？”李全友说。 “李全友，还是由你负责把，张旭做你的帮手，毕竟你对农事要比我们懂。”方城说。 “李全友，收粮食的事情是大事，我们负责收粮食时候的后勤工作，王茂荣负责安全工作，而你对农事最懂，由你负责是理所当然了。”丁铭修劝李全友。 “那行，收粮食是大事，需要所有人都参与的，如果能将我刚才所说的东西都齐备了，再分派足够的人给我，我就去做。”李全友说。 “行，这事我们配合你。下面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分头行动，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粮食加工应该是收稻谷之后的事情，但是在李全友的坚持下王茂荣不得不先去寻找粮食加工设备。 在乡下找到加工粮食的小型加工厂很容易，但是怎么清除那些丧尸麻烦，但更麻烦的是人。而王茂荣和李全友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之情是这样的，王茂荣和李全友找到了一处小型的加工厂，但是这处加工厂正好处在一个村落边上，村落的不远处就是一个聚居点，他们自称徐圩，他们看到有车驶向加工厂，就派了人来，见王茂荣等人在拆卸加工机械，就要阻止。声称机械设备是他们的，要的话就得买。王茂荣想着也行，没想到人机狮子大开口，一辆装甲车。王茂荣见商谈不成，只得寻找别的地方的加工厂，那徐圩的人很是过分，开着汽车跟在王茂荣后面，找到好几家工厂，不是这个大伯家的，就是那个人三舅家的，很是难缠。王茂荣很光火，几乎想要用枪和他们说话，被李全友阻止。 第二十九章 空军基地 “不要急，过会在说。”又对徐圩的人说，“好我们不要了。我们走！” 说完就带着王茂荣一行人离开，徐圩的汽车一直跟到王茂荣的车队快要进市区才回头。李全友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过一回再回去，他们耗不了多久。” “怎么？” “就这德行。” 半小时后，李全友带着车队回到其中一个加工厂，果然没有人再阻止。等到车队一行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了。 “怎么这么晚？”徐雯婧问王茂荣。 “去找加工粮食的机械了，耽搁了一些时间。” “就见你天天忙着，什么时候有个休息时间呢？” “不行，休息不了了，这么多人的命都在我这里，不能歇。” “我就这命了，看嫂子，我哥哥在帮着方城修建围墙，虽然活累点，可是能够时时看到，哪像我，天天为你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没了。” “雯婧，能娶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我天天在外面奔波，就是为了你能有吃的喝的，能有这么多人陪着你，能有一个温暖的家。” “可我不想为你提心吊胆。” “你放心，有杨叔的铠甲呢！还有啊，我们不是有无人机吗？再说了我都是躲在装甲车里的，没关系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不说了，说不过你，先吃饭！” “好的，吃完饭我们继续谈。” “·······” 木锨可以用塑料板稍稍加工之后再装上木柄就行，可这苕帚就成了问题，下如今连扫街的清洁工都不用竹制的苕帚了，在农村里头挨家挨户找苕帚？王茂荣还真就这么干了。几乎清理了整个小村落，王茂荣带着护卫队才找到十三把苕帚。 “不够啊！”王茂荣看了看已经很累的队员，农村的丧尸确实不一样，劲真大。 “队长，要不用枪吧。太累了。” “不用，这都累成这样，枪声一响，都拥上来了，那就我们不一定能顶得住。” “这样找苕帚不是办法。” “不是办法也得让这种办法成为办法。走继续找。” ······················ “什么？空军基地被袭击？”王茂荣刚刚回到公寓，就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方城中午带着两个小队去支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们询问了白鹿镇，白鹿镇回答说中校也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白鹿镇。”张旭说。 “看样子空军基地这次很危险。要不我去白鹿镇看看？” “你去，我和丁铭修在家看家。” 装甲车都被方城带走了，王茂荣带着十来个人，一辆装甲车和一辆大货车，乘着夜色未晚，赶往白鹿镇。守在白鹿镇的一个少校接待了王茂荣。 “中校上午的时候接到警报，说有大批丧尸在通往基地的路上出现。中校安排了这里的事情之后就带着两个排去了空军基地，下午的时候还和我们联系过，说丧尸很多，但是他们已经把丧尸引开，但是不久再联系时已经联系不到他们了。” “那你们最后一次联系他们时，他们在什么地方？” “中校没有说，那别的人呢，你联系过没有，例如桂园。” “罗教头也没有联系上。” “不会的，三个人都没有联系上，那就怪了。我在那里留了一辆装甲车，遇到危险，我的人也能偶冲出来的。” “王队长，如果丧尸太多的话，装甲车是没有用的。” “我这就去基地看看是怎么回事。” “行，王队长我派几个人和你一起去，你可以指挥他们。要安全回来！” 在基地公路的路口，王茂荣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打开车灯，公路上的三两个丧尸冲着灯光跑过来，王茂荣加了油门，将丧尸压倒。远处的丧尸看到灯光，远远地跑过来，王茂荣戴上头盔，站在车顶的机枪后，仔细观察着一路上是否有什么异常。已经走过十二公里，没有见到任何异常，王茂荣不禁有些疑惑。直到离空军基地不远处，王茂荣才看到有大堆丧尸堆在岗哨前。而空军基地前没有一个活物，哪怕是一个能动的丧尸都没有。丧尸堆得太高，王茂荣只得让装甲车绕道进入空军基地，基地内到处都是丧尸的尸体，子弹壳也随处可见，偶尔也会见到穿着迷彩服的尸体，王茂荣知道，那是牺牲了的基地守卫。还好，没有找到穿着铠甲的，王茂荣稍稍欣慰。 机场上乱糟糟的丧尸听见装甲车发动机的声音，纷纷跑向王茂荣的装甲车，王茂荣故技重施，带着丧尸绕着机场跑，丧尸越聚越多，在从机场尽头跑回来时，王茂荣发现有一架轰炸机的驾驶舱里有灯光，两个人正在挥手喊叫着什么。王茂荣看了看身后的丧尸，只得驾驶装甲车开出基地，会合大货车后甩开身后的丧尸，一路快速赶回白鹿镇。 到达白鹿镇时，少校和陆春迎在白鹿镇等着他，王茂荣在基地见到的情况和他们两人说了一下， “你只看到两个人？”少校问。 “只看到两个人。” “有没有看到什么别的信息？” “没有。我现在关心的是怎么就那架飞机上的人，只有救了他们，才能知道守卫基地的人的下落。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如果就他们，我认为还是等到明天吧，晚上看不见，开灯又不行。”陆春迎说。 “那就明天！”少小说。 王荣返回公寓后，没有休息，因为，王超派人带来了一个消息，长虹小区北离长安大道不远的地方有大量丧尸聚集，傍晚目测有八九万，目前还在聚集。王超已经派人通知了附近的几个聚居点，希望他们能够支援。而此时王茂荣已经无人可派，反而自己需要增加兵力。将公寓的壮年男子从被窝里叫了出来，做了临时编组，分别由张旭、李全友、万全胜、王凯、赵庆伦作为领队，编入临时护卫队，总计有两百一是一人，铠甲不够，总计只有十八套，手枪一同算上，只有九支，其余都被带走了，弩和弩箭倒是很充足，杨叔吸取教训，制作了很多的弩箭。王茂荣想起杨叔在门厅将牛皮裹在身上逃过一劫的事，命令整个小区寻找皮革，缝制皮甲，皮革不足，就用厚实的布缝了几层，一夜紧张的赶制，好歹人人都有了一些防护。 第三十章 大战将至 王茂荣联系了白鹿镇，告知了长虹小区的情况，白鹿镇立刻就派遣了一个排的人赶到长虹小区。在经过公寓是，还给了王茂荣十支枪，每支枪配六个弹夹。王茂荣看了看是八一式，想要更多，那位排长说，少校只让带这么多，“只让带这么多？这少校什么意思？”。枪虽少，王茂荣也没有办法，只得收下，把枪发给五个领队，让他们分配。长虹小区无人机新的侦查结果出来了，目测丧尸已经聚集到了十万左右，王茂荣随排长赶到长虹小区，看到无人机传回来的实时图像，只见长安大道以北的路面上黑压压的一片丧尸，占据里好几个街区个空地和路面，从东面北面西面还有丧尸陆续加入这个超大的丧尸群，连公寓北边的居民区都有丧尸向长安大道聚集。 王茂荣一阵冷汗，这么大的群的丧尸，王茂荣没有遇到过，新昌路那一次才六七万的样子，已经是骇人了，这么大群的丧尸，如果攻击长虹小区的话，长虹小区是怎么也保不住的。长虹小区保不住，公寓小区也在劫难逃。王茂荣紧急通知在公寓小区的张旭两手准备，一边赶制皮甲武器，一边准备好车辆，随时准备转移山区。 增援陆续到达，除了陆春迎和黄杨荡，白鹿镇，还有紫霞湖，造船厂，王茂荣没想到高新区居然也有个聚居点，询问之下才知道，高新区的聚居点原来就有，只是不怎么外出，就算外出寻找物资，他们的搜寻区域和王茂荣也没有重叠的地方。兵力增加到七百来人，但是远远不够。不说兵力，单说武器，高新区的人造船厂的人手里就没有一件火器，全是刀矛或者弓弩。不过高新区就好很多，他们自己制造了枪支和弹药，虽然显得原始的样子，但是每人手里斗装备了枪，发二十力量最强的。白鹿镇的一个排早就到了，比公寓还要早，但是听少校说，这已经是最大兵力了，白鹿镇还要两个排来守卫。至于紫霞湖，他们很有特色，李爽带来的有百余人，但是装备却不少，推土机两台，挖掘机四台，还有五六台的渣土车，全都改装过，在没有装甲车的情况下，这些装备的使用居然挡住了丧尸对紫霞湖的攻击。 相比之下，王茂荣就显得寒碜了，两辆装甲车和两辆改装的拖拉机就是全部家当，至于人员装备，除了有十来支枪，就是每人手上的弩和背上的一把大砍刀。 太阳刚露头时，丧尸群的边缘离长虹小区只有不到一公里，而丧尸群的丧尸的数量已经增加到大约十六到十八万的样子，而且还在增加。 “不能再让它们聚集了，我们紫霞湖上一次面对丧尸的进攻时，如果没哟几个兄弟在外围引诱丧尸离开，光是那六七万丧尸，足以将紫霞湖攻破，现在这么多的丧尸，怎么也得要把丧尸引开。要不然，我们的防御圈根本抵挡不住。”李爽说。 “引开一部分，我觉得可行。对于怎么引开丧尸，王茂荣他们是个中好手，在空军基地，他已经遛丧尸两三回了，听说在紫霞湖方城也这么干的。还是听听他的意见。” 王茂荣吸了一口气，这点将第一个就点到了他。王茂荣对这地图看了看，十九条街道，里面还有不少障碍物，丧尸已经将整个北面填的满满当当的，王茂荣是遛过丧尸，但是那是在对地形熟悉的情况下，但是眼下王茂荣对长安大道的北面地形不熟悉，要在这里遛丧尸，王茂荣有些犯难。 看着地图，王茂荣久久没有答应。 “要不这样，李爽去引。”王超说道。 “不用，就我去引，但是我需要李爽和，高新区的配合。”王茂荣说。 “怎么配合？”高新区的支援队伍的头领林云望问王茂荣。林云望早听说公寓有个叫王茂荣的人，凭着砍刀长矛和百十多个人和血肉之躯，一天之内砍倒将近两千丧尸，那可是面对面的白刃战。所以对与王茂荣怎么对付丧尸很感兴趣。 “看这里，”王茂荣指着地图上的一条街道，“······” “这样不是让丧尸跟靠近我们长虹，让我们长虹更危险？那长安大道一直是我们的交通线，怎么能拱手让给丧尸？”王超不同意王茂荣的方案。 其实王茂荣的方案简单，就是沿着其中一条街道，把丧尸引上高架桥，然后由高新区的人用枪击杀丧尸，枪声会引丧尸靠近高架桥，只要高新区的人逐步退却，那丧尸就会被渐渐引开。但是这样做有缺点，丧尸需要靠近长虹小区才能上高架，而且引开的丧尸不多。 “但是可以一批一批的引，引很多批，而且这样我们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同意王茂荣的做法，王超你现在最好转移，公寓已经做好转移的准备了。”排长说。 “长虹小区转移比较好，这样我们能放开手脚打，没有后顾之忧。”船厂孙宁说。 “我得去看看。”说完，王超就出去找人。 打铁炉的人也来了，一辆改装过的渣土车和一辆改装过的农用车，虽然人不多但是也是一个个壮汉子，都是近战武器，人人手里一副盾牌，还有简单的铠甲。带队的是一个叫陈强的人，一个高壮汉子，说话中气十足。 “怎么打你们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见过大阵仗的人，听说有王茂荣的，一天砍了两千丧尸，在空军基地，两个半小时，压死一万多的丧尸，是哪位？” “是他。” “不是我一个人做的。” “男人，真男人！朋友，我这次来，你李叔和我说了，我听你指挥就行。怎么安排，你给我命令。”陈强挥着粗大的胳膊，对王茂荣说。 “不敢，那是李叔抬爱。我还得听大伙的安排呢。” 短暂的寒暄之后，会议继续。 第三十一章 丧尸群里 上午九点左右，王茂荣开着两辆装甲车开出神龙路上还在逐渐加高加厚的防御工事。 丧尸很多，一眼望不到头，王茂荣的装甲车只开到丧尸大军的边缘，丧尸就已经将装甲车团团围住，王茂荣知道不能停车，开着装甲车，按着喇叭，沿着丧尸边缘地带跑了一趟，就开着装甲车上了匝道，引来的丧尸不多，看样子也就一千多的样子，王茂荣压着速度，把装甲车开向早已等在高架桥上的高新区林云望的队伍组成的战线，越过战线，身后的排枪声响起，王茂荣把头伸出来，追上高架的丧尸一排排倒下，只有短短的五六分钟的样子，上了高架的丧尸就被林云望的人全部打到。王茂荣向林云望竖起大拇指，再次钻进装甲车······ 上午十点左右，丧尸大军开始向南移动，渐渐靠近长安大道。长安大道桥下的防线上，所有的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防线前，紫霞湖带来的几辆挖土机和推土机严阵以待。 第七趟，王茂荣的装甲车已经引了第七趟，高架桥上的丧尸尸体已将高架毒死了，殷虹的血汇成一股股红流，滴落在桥下的地面上，得有一万多吧?王茂荣想。 一万多丧尸对于丧尸大军来说不算什么，桥下的丧尸已经攻向大桥下的防线。挖土机挥舞着铲斗，将一群群丧尸拍成碎片，但是丧尸大军没有停止攻击，挖土机前的丧尸尸体渐渐堆高起来。推土机沿着街道向前推直到推不动米才有回头，等丧尸再一次占满街道，推土机又一次推进街道。 王茂荣顾不了桥下的战事，让拖拉机的雪铲将桥上的丧尸尸体推下大桥，开着装甲车再一次沿着匝道从下大桥，这一次，林云望转移了阵地。桥北则匝道正好在挖土机组成大战线的上方，林云望命令拖拉机驶下高架，停在匝道上，挡住丧尸的攻击，而他们的人就可以在匝道上随意的的开枪，不会担心受到丧尸的包围。战斗异常的激烈，王茂荣的装甲车已经深陷在丧尸之中，很艰难的移动，手中的短矛从射击孔伸出去，已经不知道刺到多少丧尸，车里的成员和王茂荣一样，手持着短矛，一次又一次的刺出去。 王茂荣很想打开顶盖，车顶上的机枪还有250发子弹，王茂荣想如果能出去开枪的话，那样应该会快一点吧。但是王茂荣没有，他不能开，如果打开了的话，丧尸就会爬上装甲车，那样装甲车有可能就会被丧尸摧毁，因为顶盖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不知道高架桥下的防线怎么样了，王茂荣在车里观察着丧尸的动向，应该还在人类的手里，王茂荣想。但是在高架桥防线上指挥的排长却是紧张得很，幸亏高架桥上的林云望的支援。林云望在匝道上指挥着自己的人不紧不慢的开枪，眼见着丧尸的攻击面越来越大，快要到达防线的尽头了，如果让丧尸到达尽头，丧尸大军就会沿着长虹小区的东围墙向南包围长虹小区，那样，整个长虹小区的人都有可能被丧尸吃掉，林云望带着一部分人跑到长虹小区的东围墙的北端高架上，这里的防守比较薄弱，林云望的道来使得路口的防线得以稳下来，丧尸暂时只能到达这里，再往东就不会在威胁到长虹小区了。 一台挖掘机被丧尸攻破，格栅装甲被丧尸硬生生的扯开，丧尸把驾驶员生生拖出驾驶舱扔在丧尸群里，眼见得驾驶员被丧尸生生扯碎，却无法救援。李爽想要挖土机和推土机开回防线，排长阻止了李爽。排长命令所有的挖土机和推土机前出，开上尸体堆之前，在丧尸群里运动，这一举动大大的减轻了防线上的压力。在高架桥下临时建起的防线围墙只有两米高，而现在已经有多处丧尸对其的尸体就由一米高，要想守住防线越来越难。而放弃这第一条防线有可能会让整条防线崩溃，排长陷入两难之中。 王茂荣的装甲车在丧尸群中艰难前行，驾驶员看不到路，只能顺着丧尸间的缝隙判断会不会撞向路边，二路上的障碍物也让驾驶员不得不小心翼翼，车上的雨刷器已经被丧尸扯掉，糊在在车窗上的鲜血又一次被清洗剂冲出一道道缝隙，驾驶员驾驶着装甲车转了一个弯，丧尸少了一些。王茂荣戴上头盔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已经看不到高架桥，被右边的建筑挡住了，丧尸发现了车顶上的王茂荣，纵身就爬上了车顶，王茂荣连忙缩头，将顶盖盖上，拉紧把手，不让丧尸从外面把顶盖拉开，令驾驶员加速，希望能把爬上装甲车的丧尸甩掉。装甲车开出两公里，见丧尸真的少了，王茂荣这才又打开顶盖，操上机枪，瞄准跟随装甲车的丧尸，扫射起来，跟上来的丧尸有很多，驾驶员开着装甲车减慢了速度，好让丧尸能将将赶上装甲车，机枪子弹连成一条线，犹如一道长鞭，所到之处，丧尸纷纷倒地，王茂荣特地瞄准了丧尸头部，有很大一部分是怎么也不会再对人类造成威胁了。两百五十发子弹，很快就被打完，王茂荣命令驾驶员开车，向北边的一个街区开去。王茂荣之所以不向南边的高架防线靠拢，是因为他知道，去那边已经是无事于补的，但是孤身在丧尸群边上游走同样也是无事于补，王茂荣在想另一件事，他希望能找到什么，王茂荣觉得自己的判断或许是对的，即使荒诞，但是这样的荒诞的事王茂荣认为在这个时候却是非常有可能会发生。 王茂荣的装甲车移动很迅速，很快就到达丧尸群的北边边缘处，丧尸见到有车辆过来，立刻就将装甲车团团围住。驾驶员将装甲车减速，以使车辆能平稳行驶，所谓平稳行驶，就是车子还能走。车窗的清洗剂已经用完了，鲜血再一次糊住了车窗，驾驶员不得不打开驾驶摄像探头，摄像探头在显示器的图像变形的很厉害，让驾驶员很不适应，无法正确判断距离，这是小事，麻烦的是，只有左前、右前、和左右四个摄像头能用，后面的和前面的两个摄像头都坏了。 “队长，不能再走了。前面就是高架桥防线了！”驾驶员喊道。 “防线上的人还在？” “在呢，丧尸太多，现在丧尸的尸体已经堆起来了。” “右转弯，从右侧的街道向北！” “是。” 王茂的装甲车出现在丧尸群里，来回走动，给了守在防线上的人以莫的鼓舞，也给了排长带来了一个点子。排长命令两辆推土机抬起推土铲，沿着街道往前推，丧尸纷纷被推土机推挤在一起，少了两条街道的丧尸的攻击，高架桥防的压力顿时大为减轻。排长看了看停在防线后面的十余辆装甲车，想让它们也能开出去，向王茂荣那样在街道上来回冲杀，但是看这样做的话需要打开抵挡丧尸的墙，如果在丧尸进攻防线之前的话，排长也许会这么做，但是，现在激战正酣，防线已经岌岌可危，如若打开墙面，后果很难预料，只得放弃。王茂荣不知道排长的想法，手里的电台在车里用不起来没有办法联系到长虹小区里，他也不敢把车打开，丧尸多得很，只要留出一点缝隙，丧尸就有可能把车里的人全都给淹没了。王茂荣在丧尸群里，仗着装甲车的防护，独自一辆车在丧尸群里不紧不慢的走动，车上射击孔里的矛不停地刺出。王茂荣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但是王茂荣依然在寻找，丧尸的行动太过诡异，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第三十一章 丧尸群里（二） 徐雯婧在幼儿园里，一直心神不宁。昨天夜里听说长虹那边有大量丧尸集结，有十来万之多，十万个丧尸到底有多少，徐雯婧没有见过，但是徐雯婧见过两千多的丧尸铺满北京大道，她知道那已经很多了。王茂荣把整个小区的人都给叫了起来，把大部分成年男性都给征召了。而整个后半夜徐雯婧都在缝制皮甲，徐雯婧很想找到王茂荣，想让王茂荣带着她离开，但是他没有找到，她的哥哥被派往空军基地，已经断了消息，他不想在失去一个亲人。当在人群中看到王茂荣乘坐一辆装甲车离开公寓小区时，徐雯婧却是无声的流泪。早上没等吃完早餐，警报再一次响起，整个小区都要转移，转移到山里。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转移，但是徐雯婧没有，她想在家等着王茂荣，他相信王茂荣的话，在他变成丧尸之前，不会让她收到一丝的伤害。她觉得她应该在家里等着他回来，她还劝嫂子和他一起等。 九点钟的时候，北边传来了阵阵枪声，徐雯婧想要去看看，但是被张旭拦下了，张旭拉着徐雯婧上了临时找来的汽车，但是徐雯婧挣脱了张旭。嫂子抓住了徐雯婧，答应她在家等王茂荣才让徐雯婧没有去前线。 徐雯婧听着北边传来的喊杀声，和枪声，拉着嫂子一起祈祷，乞求着王茂荣能平安回来。这样的祈祷徐雯婧已经做了几次了，每次都很灵验，她相信这一次同样也会很灵验。 王茂荣的鼻子有点痒，他摸了摸。装甲车在丧尸群里已经走了两趟了，但是王茂荣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但他没有放弃，他想再做一次尝试。但是驾驶员的报告不得不让王茂荣打消再闯一次的念头，摄像头只剩两个了。驾驶员打开前挡板，前车窗上的血迹已经沥下，剩下的薄薄的一层血迹已经隐约看见外面的景象，驾驶员关闭摄像头，把车开的远远的。 “回长虹小区。” “队长，好的，这就回。” 装甲车远远地找了一个匝道，上了长安大道，转回长虹小区。王茂荣回长虹小区对于高架下正在战斗的人来说，无异于打了一针兴奋剂，只身一辆装甲车在那么大的丧尸群里闯了两个来回，论谁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胆量，尽管王茂荣自己没有觉得这算什么大不了的。 “还想走一遭？”排长问。 “我的另一辆车呢？你有没有看到？” “已经回来了。在上面呢。” 王茂荣找到另一辆车，爬上车顶，手搭凉棚，向丧尸群望去，远处的丧尸在向长安大道方向移动，近处的挖掘机的已经有两辆不动了，驾驶室的格栅装甲已经被丧尸撕裂。剩下的两辆，左右挥动着铲斗，拍击着靠近的丧尸，但是丧尸却不断爬过以挖掘机为圆心的丧尸尸体堆，向挖掘机攻击，推土机已经在两条街道里堆起了一米多的尸体堆，但是任然挡不住丧尸的攻击，眼见着一辆推土机驾驶室里的驾驶员被丧尸要死在驾驶室里，王茂荣想到了一个办法。 “排长！给我把我的拖拉机加满油！我要出去一趟。” “干什么？” “逛街！” 拖拉机加上油门速度虽然没有别的车辆快，但是跑个五六十公里每小时还是轻松得很，之所以没有选择改装的卡车，是因为拖拉机短，在街道上可以灵活驾驶。而事实也向王茂荣想的那样，拖拉机向两边倾斜的雪铲把丧尸撞向两边，但凡撞到的丧尸无不受伤，对于丧尸来说，这样的伤意味着失去行动能力，这就已经达到王茂荣的目的了。和驾驶员挤在驾驶室里，亲身感受着鲜血飞溅在前方挡风玻璃上，王茂荣越发兴奋，不少丧尸飞撞在墙上，立刻倒地不动，而拖拉机后面留下一条畅通无比街道。 王茂荣不是不会开拖拉机，他是能开的，他曾经开着拖拉机在北京大道上跑过两个来回。是他不想开，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不是他练习驾驶拖拉机的时候，所以他叫来了李爽，向他要了一个拖拉机手，人即可是正经的收割机驾驶员，拿到执照的。但是在见到拖拉机在街道上狂飙，将前方的丧尸甩向两边，不禁手痒。 “哈哈哈哈····”王茂荣要过驾驶座，挂了档，加了油门，拖拉机立刻加速，一个转弯把一个爬上拖拉机的丧尸甩了出去。王茂荣觉得自从疫情爆发以来，除了和徐雯婧结婚的事让他真的开心，过从没有这么快乐过，他不禁将油门踩到底。一条街道已经到了尽头，新昌路已经在望，前面就是王茂荣上一次见到孟高的地方，然而孟高已经不知去向。王茂荣踩了刹车，拖拉机停了下来，把座位让给满头是汗的拖拉机手。拖拉机在新昌路掉了个头，重新开回街道，又从向丧尸群中。 长安大道高架桥下的防线最终还是被攻破了，临时构筑的防线前已经堆满了丧尸，防线上的人越来越少，受伤的人情知必死无疑，所以在受伤后，只要还能站起，就坚持在防线上不走，直到不能站起的那一刻，让同伴给自己来个痛快，也有的跳进丧尸群里，希望多拉几个丧尸做垫背。 排长下令放弃高架桥防线，退守神龙路防线。神龙路防线修筑在神龙路上，左边是河，右边是长虹小区北围墙，长虹小区的围墙在这个地方转向南。王超已经让长虹小区的人转移到了山里，排长可以在这里放心的和丧尸周旋。其实排长知道，公寓那边也已经转移了，但是排长不想放弃，他认为他不会败，几年的军队熏陶，让他的意志很坚强。他命令留三辆装甲车在神龙路防线和长安大道上，他想学王茂荣，或许这样会让他守住第二道防线。 丧尸越过第一道防线，冲过三辆装甲车间隙，冲向第二道防线。子弹已经打的不剩多少了，排长没有找到趁手的武器，在路边捡了一柄铁锨，在第二道防线上用铁锨拍击着丧尸的脑袋，一拍一个，一时间防线上的人又再振奋起来。 王茂荣这时在丧尸群里左冲右突，十九条街道已经被他跑了过半，眼见着丧尸似乎少了一些，却听到手持电台里排长放弃防线，转到第二条防线固守的消息，不禁惋惜。让拖拉机驾驶员加快速度，他觉得他以前在北面和东面街道是错误的，应该在靠近长安大道的街道上来回跑，或许这样就可以帮到排长他们的忙，但是当王茂荣的拖拉机开到对应位置时，他却发现那是不可能的，街道上散乱的障碍物让拖拉机快速行走成为不可能，更重要的是，一辆推土机停在街道的十字路口，阻挡了拖拉机的道路。越过推土机王茂荣看见还有一辆挖掘机在不停地转动着铲斗，“绕过去，叫他回去。”挖掘机上没有电台，只能开拖拉机到他面前叫他回去。挖掘机的驾驶员听到王茂荣的喊声，回过神来，回头看了看，只见高架桥防线上已经没有一人，不少丧尸越过防线，防线的另一面还有人在作战，但是已经听不到枪声。林云望也已退回第二道防线，没有了高架桥底下的防线，他在匝道上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使自己被包围。挖掘机，越过第一道防线，回去了。 第三十三章 重伤 王茂荣站在四周满是丧尸的拖拉机驾驶室里，第一道防线那边传来的厮杀声和惨叫声深深地刺入他的耳朵，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在慢慢侵蚀着他的全身。他想起了徐静雯，这时候静雯应该已经转移了吧，真的很想见见她，虽然她做的菜不是很好，但是自己的胃却能消化得了他做的菜，虽然她总是喜欢粘着他，但是谁叫他是她的老公呢。王茂荣想起刚刚怀孕的徐嫂子，每次徐雯婧总是缠着他，说也想要一个孩子，他羡慕嫂子怀上了孩子。 “回去吧。”王茂荣对驾驶员说。 “往哪走？高架底下过不去，匝道已经不能走了，我不熟悉路。” “我来开，我们回家。” 王茂荣没有想到徐雯婧居然还在家里，或许是老天有意安排。徐嫂没有打扰两人的卿卿我我，带着拖拉机驾驶员出去了。 “怎么没有走？” “我觉得你会回来，所以就没有走。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走吧，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那快走，嫂子。怎么这么多？把不用的扔掉，我们快上拖拉机。” “不行，我们不知道要在山里住多久······” “你等等，有动静。” 两人竖起耳朵，听了一会，一阵沉闷的隆隆声，王茂荣很熟悉，是丧尸在奔跑，第二道防线崩溃了。 “快走，随我来！” 王茂荣拉起徐文静的手，叫上嫂子和拖拉机驾驶员就往楼上跑，丧尸已经顺着楼梯追上来了，王茂荣把徐文静推上楼梯，自己在身后挥刀劈死一个丧尸，“快往上爬，不要停！”说完转身一脚，又推着嫂子往楼上跑。丧尸很快又追了上来，驾驶员夺过徐雯婧手上的短刀，劈死个丧尸，对徐雯婧说“你们走，我们来！”说完又将跟上来的一个丧尸踹了下去，丧尸在楼梯上拌到了追上来的几个丧尸，王茂荣和驾驶员转身追上徐雯婧和嫂子，推着他们继续往上跑。丧尸越过尸体，继续顺着楼梯追。 “不行了，”嫂子喘着气说。 “嫂子，不能停。”王茂荣焦急起来。 驾驶员见嫂子走不动，抱起嫂子，就往上走，王茂荣在后面殿后，是不是转身杀死一个丧尸。不知道爬了多少层，王茂荣累了，驾驶员已经把嫂子放下，“你们走吧！我来殿后，我爬不动了。刚才我已经受了伤了。”说完，撸起裤子，一滴殷虹的血从裤管上滴落。“你多保重！”王茂荣把自己的砍刀递给驾驶员。“不用你留着还有用，我叫李平城，是李爽的三伯，你见到他就告诉他，赶快给我把冯家丫头娶了，照顾好他三伯娘。”王茂荣回了声“一定做到！”带着嫂子和徐雯婧往楼上爬去。 精疲力竭的李平城没有挡住丧尸多久，眼见着快要到23楼，王茂荣推了一把徐雯婧和嫂子，“你们上去！”转身不顾两人的喊叫，立在楼梯上，徐雯婧没有上楼，她叫嫂子上楼，自己站在王茂荣身后，“你不上去，我不上去！”王茂荣只得将徐雯婧推上楼，打开2303的门把两人推进屋。转身下了楼，徐雯婧想要跟出来，被嫂子拉住。 楼梯里丧尸有害几个，王茂荣记得自己已经杀了九个还是十个，记不清。被咬的地方真疼，丧尸的牙真的很轻松就会撕开皮肉的，难道丧尸的牙会长？王茂荣没有推开咬住他的腰的丧尸，太疼了，不只是腰上，王茂荣抓起砍刀，胳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用手腕使刀一下一下的砍，丧尸想要爬起来，似乎是想换个地方再来一口，“它是怎么咬到的？哦，我的铠甲是有缝隙的，它怎么松口了？难道是这地方的肉不好吃？”王茂荣有些促狭得想，自己都想笑，笑完，将刀双手推进丧尸的胸膛，这下结束了。王茂荣躺在楼梯上，往下看了看，尸体已经将楼梯塞满，“哦，不止十个。” 王茂荣想要看徐雯婧最后一眼，他不留恋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上有他留恋的人。 王茂荣费尽力气爬上阁楼，他知道雯婧在阁楼上，他叫了一声，门开了。王茂荣看见了她想看到的人，但是他不满意，他觉得那双眼睛不该那么悲伤，那双眼睛应该是快乐的，充满着灵性的双眼，脸上也不该有泪珠，那张美丽白皙的脸上有了泪珠就不好看了，王茂荣伸手想把泪珠擦掉，但手被握住了，那双多么熟悉而又温柔的手，现在却让王茂荣无力擦去泪珠，王茂荣有些遗憾，怎么？手怎么碰到脸上了，这是那两滴泪珠，王茂荣感觉手上被那两滴泪珠弄湿了。王茂荣有些看不清楚那张脸，那两滴泪被擦掉了，却看不清到那张美丽的脸了，王茂荣想笑，那张没有泪珠的美丽的脸我再也看不到了。 ···································································· 徐雯婧的心都破碎了，抚摸着怀里的人脸，无声的泪滴滴落下，打湿了这张已经有些发黑的脸。 “快！把他抬到桌子上！”说完，把靠墙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扫下桌面，但是他没有发现，其中一个黑色塑料袋中的白色粉末撒了出来，薄薄的洒满了半张桌子。 佩戴铠甲的王茂荣很重，徐雯婧和嫂子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王茂荣抬上桌子。 “嫂子，你出去。” “你呢？” “我等在这里。” “不行，他会变成丧尸的。” “变成丧尸我也会和他在一起！” “你不要做傻事！” “我已经做了。” “雯婧，你能不能为我想一下，我的肚子里还有你的小侄儿呢。” 雯婧没有作声。 “你哥哥不知所踪，你让我在这个时候怎么带孩子？我一个人带不来的。拟具为我想想，为你的小侄儿想想！” “嫂子，要不我把你送到山里，再回来吧！” “好，你一定要把我送到山里，找到张旭他们。” “好的！” 徐雯婧整理一下皮甲，转身把王茂荣的铠甲的搭扣打开，又将王茂荣翻身，把他的铠甲从王茂荣的身底下拖了出来，套在嫂子的身上，有些大，但是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捡起王茂荣的刀，又把王茂荣的短矛递给嫂子，两人整理好装束和武器，出了阁楼。在起居室，徐雯婧捡起落在沙发上的弩弓和箭矢，打开门，走出楼梯。两人没有发现，在他们替王茂荣翻身的时候，王茂荣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被王茂荣吸入鼻腔。 第三十四章 伤愈 22楼的楼梯上堆满了丧尸的尸体，徐雯婧的鼻子一阵酸，禁不住抽泣起来。 “傻妹妹，”嫂子也是一阵伤心，哭着把徐雯婧拉起，“不能让他白死，我们得好好活下去！” “嫂子！”徐雯婧抱着嫂子，放纵大哭。 楼梯上的丧尸已经不多了，仅有的两三个在徐雯婧和嫂子的合力下被杀掉了。徐雯婧和嫂子相互搀扶着下到一楼门厅，外面的几个丧尸没有发现她们。 “走窗户？” “会有响声的。” “不走吧，这里是仓库，有够我们两人吃上几个月的食物还能有足够的水。我们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等上市少了再走怎么样？嫂子。” 嫂子没有办法，拖拉机就在门厅前，但是有好几个丧尸在那里游荡，嫂子知道要是那几个丧尸一起的话，两人无论如何也是弄不过的。 “就依你。但你不能再上楼找王茂荣，我担心你杀不了他。” 杨婆婆人已经走了，但是几乎所有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没有带走，两人很自然的就住了下来。 王茂荣很难受，身体像是在燃烧，他想我的身体被烧了，魂魄该会脱离身体了吧。王茂荣想要看看是谁烧了他，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一片漆黑。这是地狱还是那里？黑白无常怎么不见了？王茂荣想要坐起来，但是没有一丝的力气。或许，我的这副肉体不愿意我离开。 徐雯婧没有听嫂子的话，第二天下午就跑到楼上，找到躺在阁楼里的王茂荣。 王茂荣还没有尸变，身体滚烫。徐雯婧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几瓶水，帮王茂荣擦身体。擦完身体，徐雯婧才感到一阵疲累，找了一个凳子，坐在王茂荣身边，抚摸着王茂荣滚烫发红的脸，想起结婚前王茂荣每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想起王茂荣向她求婚时那拙劣的表现，想起结婚时被横着抬进洞房，这笨蛋就不会装醉吗？徐雯婧又想起结婚后王茂荣的种种，不知道这家伙的胃是怎么长得，每次回家非得要我给他做饭，我做饭就那么·······，徐雯婧趴在王茂荣的身前睡着了，鼻子碰到了桌面上的粉末。 徐雯婧醒来时东方已将透出一丝的亮光，摸了摸王茂荣的脸，还是热的，但是温度已经降了很多。尸变了，徐雯婧想。从凳子上站起来，抽出腰间的短刀，这是王茂荣打制的，虽不精致，也不好看，但是徐雯婧自己试过了，很锋利。但是，徐雯婧放下了刀，下不了手。徐雯婧再次坐下，抚摸着王茂荣的脸，滴滴泪花晶莹。 王茂荣觉得自己已经被烧成灰了，肉都没了，怎么我还是起不来呢？怎么有人在哭泣？这手的感觉很熟悉，这感觉真好，脸上的阵阵清凉沁进王茂荣的心里。这是谁？ 王茂荣努力睁开眼睛，这是谁？王茂荣看不清楚。只觉得这眼前的身影很熟悉。王茂荣觉得失忆了。失忆是什么意思？ 王茂荣的醒来却让徐雯婧觉得庆辛，至少他还活着。但事王茂荣却始终在烦恼之中，因为总是被徐雯婧和嫂子当作小孩看，这让王茂荣觉得是一种羞辱。一个月时间似乎不长，王茂荣已经能够自由活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这伤怎么来的，王茂荣已经不记得了，听徐雯婧说，这是被丧尸咬的。丧尸是什么，王茂荣是知道的，窗户外面就有几个，亲眼看到过丧尸把一个浑身是伤的幸存者吃掉后，王茂荣相信了徐雯婧和嫂子的话，那安静的喜欢来回游荡的丧尸会吃人的。 天冷了，徐雯婧和嫂子说王茂荣的伤已经恢复，嫂子的肚子渐渐大了，徐雯婧说要进到山里找到什么人，王茂荣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批人和他曾经一起和丧尸战斗过，名字记不得了，除了记得有一天下午站在桥头和一群人呼喊着什么，还有在门口的拖拉机里的事情，王茂荣真的已经记不得了。 对于门口的几个丧尸，王茂荣在窗口用徐雯婧的弩箭轻松解决。拉着徐雯婧和嫂子上了拖拉机。踩离合，点火，挂档，松离合，加速，一气呵成，王茂荣不知道怎么会开的。依着徐雯婧的指点，王茂荣铲掉前方迎面冲来的丧尸，把拖拉机开进山里。上坡下坡左转弯，森林里的树很密，三十几分钟后，王茂荣的左前出现了一个营地。 王茂荣回营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营地。王超和陆春迎一起来看望王茂荣，只是王茂荣的失忆让两人有些悲痛。王茂荣倒是没有觉得什么，礼貌的送两人回去，自己倒是在营地里转了起来，营地里的人都很好，待他都很敬重，对是敬重，不是尊重，王茂荣对自己的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敬重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失忆了，难道失意的人就会得到人的敬重？ 营地目前不缺粮食，收稻子的时节，王超、张旭，已经带着大伙收了很多的稻谷，王茂荣看过，满满当当的有十多堆。有多重，王茂荣不知道，反正他是用堆来算的。 今天王凯说要外出搜寻一些过冬用的物品，尤其是油料。王茂荣上了一辆大卡车，坐在大卡车的副驾位置，大卡车被改装过，看上去有点狰狞的样子，不过王茂荣喜欢。开车的是王凯，是护卫队长。 “队长！你还记得我？我是王凯。” “知道，徐雯婧和我说过” “队长，你记的是什么时候暴发疫情的？” “疫情爆发已经有三个月多一点，徐雯婧和我说过。” “队长，你什么时候能恢复？” “你怎么叫我队长？” “因为你才是护卫队长。长虹小区你记得吗？你在十几万丧尸群里开着装甲车和拖拉机来个七进七出，我们都为你佩服。”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好像开过一辆拖拉机，四周全是丧尸，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队长，你回来了，我们就听你的指挥，在这里，我们只认你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