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个痞子》 北贫区的孤儿院 这本书只是这个故事的上册,至于下册等到上册完本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 二零零六年·江城北贫区的一所孤儿院内 “开饭喽”几个四五岁的孩童满院乱跑顺便叫喝道。 我慢步走下楼梯,去往食堂,依在门口看着七八个孩子在那老老实实的排队打饭,由心底迸发出一股暖意。 我们都是孤儿,聚集在这个二层小破楼,我们的院长爷爷时常教导给我们是一家人这种概念,孤儿院是遮风挡雨的家,我们就是家人。 也会额外教导我们三个最为年长的孩子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要保护年幼的弟弟妹妹,最为年长的孩子也不过就只有七八岁而已。 就在我发愣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扭头看了一眼。 看清楚了拍我肩膀的人,是一个与我同样大的少年。 “愣在这干嘛呢!跟个大冬瓜似的傻乎乎的。”那个少年说到。 他叫莫弃,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三个孩子里的一个,岁数比我小两个月,排行第三。 “莫离莫弃你俩干嘛呢?别堵着门口!!”远处走来一个少女。 她叫莫悲,比我大一岁,我们三个年长的孩子排行老大,入院时间只比我晚一年。 至于我嘛,我现在叫莫离,至于曾经的名字早已忘记了,三个孩子排行老二,今年刚好八岁,我跟着爷爷来的,这个孤儿院创立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走,吃饭去”莫悲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莫弃。 “哥哥姐姐来了”里面的孩子们看到我们三个顿时叽叽喳喳,在他们眼里,能带给他们安全感的只有我们三个与院长爷爷。 “好了好了孩子们,赶紧打饭,爷爷腰不好,我进去帮他。”莫悲只说了一句话孩子们就如同刚才我们没进来一般,有的还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前,颇为可爱。 片刻后,孩子们都入座,我与莫弃才上前。 晚饭很一般,炒土豆丝,窝头,大米粥。 即便是这样,孩子们也会笑,因为在他们眼里,只要能吃饱不饿肚子就是幸福的。 我跟莫弃刚刚领完饭,就有孩子再来拿窝头,只有剩下莫悲的一份了,孩子看见了犹豫片刻就要转身就走,莫悲却叫住了他。 把自己的那个窝头递给了孩子,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没有伸手去拿,莫悲把这个窝头分了一半,递给孩子“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 “谢谢姐姐。”说完,那个孩子便跑回去了。 我与他们两个入座之后,与莫弃对视一眼,没有言语的交流便懂了对方。 随后我们两个一人分了一些给莫悲,莫悲愣了下,笑着推脱。 “我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说道。 莫悲还是拒绝,说道:“你们两个正长身体呢,不吃饱可不行!” “没关系。” ……… 第二日·下午 “哥哥~呜呜…”我在屋里午睡的时候一个小孩跑了进来,是我们孤儿院的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莫白,小名白白,跑出来向我哭诉:“白林小区的那个胖鲨抢了我们卖废品的钱,有十块呢!” “什么!走!要回来!”这时莫弃闯了进来,拉着孩子的手走向门外。 我们孤儿院是靠着政府与福利部门的帮助才勉强度日,孩子们也很懂事,经常出去捡一些废品卖钱,那个胖鲨是一个九岁的小胖墩,找了几个人,经常欺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我与莫弃也经常与他们打架。 “大胖子,给小爷我滚出来!”莫弃在一座三层小楼底下喊到。 “我当谁敢这么喊我呢,原来是拿着没人要的东西的头!”远处走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约莫有一百斤的大胖子,正是那个胖鲨。 “嘿,小爷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跟你姓!”莫弃那火爆的脾气一点就炸。 只见莫弃挽起袖肘就要上前,突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了,回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拉住他衣角的我,我用眼神示意他退后。 莫弃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也不代表没脑子,莫弃直接‘哼’了一声便不语。 “胖鲨,咱们打来打去也没意思,你还我们八九块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不然…”我面无表情冷冷的说到。 胖鲨挑了挑眉,说道:“行吧,看你莫离讲道理就还给你五块钱,走吧”。 说完,胖鲨从口袋里抽出皱皱巴巴的五元钱,直接扔到地上。 见此,我都有些生气:“胖鲨,我退步不是因为我怕你,你也不要得寸进尺!”。 “嘿!我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怎样。”说完,胖鲨还猥琐的笑了笑,顺便带起了他身后的人一起笑。 莫弃这个暴脾气直接冲过去与胖鲨扭打一团,我见此让白白跑远一些。 语毕,我再没有去管白白,也直接冲上前去。 ……… 片刻后,人群之中只有我与胖鲨勉强站立。 胖鲨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两个为了这十块钱至于这么拼命吗?要钱不要命的疯子!” 趴在地上的莫弃嘿嘿笑道:“早知道这样还何必抢我们的钱呢。” 胖鲨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扔给我,只是距离有点远飘落在地上。 我捡起地上的十块钱,拉起地上的莫弃就要往回走。 莫弃拉了我一下,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地下趴着的一人,凝视一看,竟然是白白! 我拉着莫弃走过去,见白白闭着眼,拍了拍他的脸,仍然没有反应,我急忙背起白白往回走。 莫弃也不顾伤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我一起走,就这样,夕阳的余晖照着我们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 离孤儿院不远的时候,就看到了莫悲带着孩子们在门口等我们。 见到我们之后莫悲先是为我背上吃了一惊,直接把围着我的孩子们轰散,带着我去现在爷爷。 爷爷也会治病,听他说年轻那会当过医生,我们经常有点病就直接找他。 见到爷爷之后,直接令我平放在他床上,号了号脉就把我们轰走了,告诉我们白白没有大碍,他照顾一下就好了。 等我们走之后,爷爷直接对着昏迷的白白说道:“行了小子别装了,你哥哥姐姐都走了。” 床上的白白睁开眼嘿嘿地笑:“我还不是怕哥哥说我不听他的话啊!” “行了,没事走吧。”爷爷就这样也哄走了他。 二楼,莫悲的房间里。 我与莫弃像是做了错事的学生,在那忍受着莫悲的教训,大致就说我与莫弃不会照顾弟弟,把弟弟弄成那样。 就在挨骂的时候,白白推门而入,看到我跟莫弃受训,似乎有些不忍,对着莫悲说道:“姐姐,真的跟两个哥哥没关系的,请你不要训他们两个了”。 说完,他就跑开了。 ……… 夜深了,当孩子们都睡着了,我轻轻的走下床,然后去往爷爷的房间。 走到门前,立步,敲了敲门,得到答复之后推门而入。 见到了坐在床边的爷爷。 这时候的他没有白天孩子们面前的和蔼,没有厨房里的邋遢,有的只是一种高手般神秘的气势。 “请爷爷教我本领。”我见到爷爷直接跪地。 爷爷毫不动容,预料到一般:“为何?” “我想变强!。” “仅此,不够。”爷爷摇了摇头,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够满意。 “我要为失去的家人复仇,也要守护现在的家人。”我弯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求爷爷教我本领,足以战胜所有人的本领!” “假如我教你,那就不仅仅是本领,而且一种责任,同样也是把你放置于悬崖边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也不怕?”爷爷语气突然变得严肃。 “我的敌人不会因为我的弱小而留情,我的亲人却会因为我的弱小而承受不可预料的后果。!” 爷爷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说道:“你可曾还记得与我相遇的那个雨夜?你将来所要面对的敌人将是他们的无数倍!” 爷爷的一句话把我带回了从前,我深深地陷入了回忆。 那个雨夜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夜,也是我遇到院长的地方。 直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我跟着一个中年男人逃亡,记忆中我叫他老管家。 我们在雨夜里,一直跑,一直跑…… 虽然如此,一会儿还是有人追过来了,那些身披黑袍,面戴青面獠牙面具,手持长刀的人。 那时候,他们如同地狱出来的恶鬼,身上沾着血迹。 老管家咬了咬牙,直接把我往后面一推,让我跑,之后他转身,双手握拳就冲着人群冲过去了。 我被推到在地,愣在了那,看着老管家在那里与敌人战斗,雨夜的街道被泡上了一层血雾。 老管家一个不慎被人用刀横扫了一下,捂着腰退到我身旁。 “你怎么还不跑啊!”老管家对我怒吼到,似乎因为没有听他的话而生气。 接着他又摇头叹气:“诶!这下江家最后的血脉都断了啊!” 周围的黑衣人都围了上来,只是比刚才少了两三人。 为首一人说道:“能在我们罗刹娑的三个战斗小组下脱逃并且反杀五人,你已经很优秀了!” 老管家眼神暗淡无光,回头看了看在他身后的我,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之后又冲向了黑衣人。 那些人没有趁此刻杀了我,只是将我抓起来,然后三四个人围着老管家攻去。 片刻后,老管家彻底躺倒外地,鲜血混着雨水流了出来。 围着老管家的一人啐了一口,看着躺在地上的老管家说道:“别看这老东西岁数挺大,还TM挺能打,这拳头跟流星锤似的,挨了他一下到现在都觉得气血运转很难呢!” 说完,看向了我,对着我后面的一人说道:“带走!回总部。” 正在把我扛在肩上的时候,异变骤生。 前面的几人突然捂着喉瘫倒在地,知道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突然举起手中长刀一档。 ‘叮!’的一声兵器交戈的声音传了出来。 远处闪现出一人身形。 为首的黑衣人压低声音,语气凝重的说道:“地狱办事,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身形一动,再次在雨夜里消失不见。 黑衣首领手持长刀身体微弓,突然左边模糊了一下,然后黑衣首领左腋下黑袍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狂飙而出。 片刻后,黑衣首领半跪在地,身上的黑袍已经破碎不堪,溢着鲜红的血,剩余的黑衣人见此迅速把他围成一个圈。 中间的黑衣首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乃地狱守护者罗刹娑,直属至高无上的冥王!尔此时退去,便安然无恙。” 空中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想必就是那个神秘人了:“冥王?早已成为一具枯骨而已,呵呵~” 黑衣首领闻言大怒,怒吼道:“大胆,尔不过蝼蚁,竟然污蔑冥王大人!罪该万死!” 渐渐地雨中出现一人身形,正是刚才那神秘人,与黑衣人穿着并无大异,黑色长袍深蓝色的面具,只是气质千差万别,黑衣人手下见此直接结队朝神秘人奔去,刀光剑影间黑衣人已全部躺倒在地。 神秘人直朝黑衣首领走去,站立在他面前,说道:“就让你死的明白些!” 之后伸手摘下面具,黑衣首领见后双眼大睁:“楚江………”,未等他说完,神秘人手中白光一闪,黑衣首领同样捂着脖子侧倒外地。 待神秘人都解决之后,看向了我。 转过头之后我看到了他的面庞,年近七旬的面庞,以及…猩红的瞳孔。 过来起身抱着我,往老管家的方向走去。 老管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神秘老者过去探了探鼻息,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给老管家服下。 片刻后,老管家睁开了眼,看清神秘老者后说道:“是您?那我就放心了。” 又把我喊到身旁,叮嘱我听这位神秘老者的话,跟着他等等。 神秘老者似乎对老管家有些亏欠,说道:“是我无能,无法保全江氏。” 老管家看着神秘老者作势要起身下跪:“您已经尽力了,我江埔只求您能保护好江云!” 神秘老者急忙拉住老管家,说道:“放心,江家最后的血脉由我来守护!” “我相信你您!”老管家犹豫片刻,让我离远一些,对着神秘老者悄悄地说了一些东西。 只见老管家在他耳旁低语,满脸吃惊地看向了我。 老管家终于放下了心事“您快走吧!还有两小队人马上就来了,咳咳…” “珍重。”神秘老者准备抱起我就走,我却双膝跪地,对老管家磕了一个头,随后被神秘老者抱起来就走,我看着老管家。 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浑浊的泪,这一幕,也使我永生铭记。 在记忆中,神秘老者带着我一直跑,一直跑,从未停歇。 直到带着我跑到这个孤儿院为止。 那时候孤儿院还没有成立,神秘老者带着我躲藏在这里,到现在为止已经躲了三年。 神秘老者也变成了我的院长爷爷,这个破旧的小楼变成了孤儿院。 随着时间的推移,孤儿院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这份记忆,也被我埋藏在脑海深处。 ……… “即便是天神,我也要把他从神坛之上拉下来!”我回过神来说到。 “好!明日晚上,东行五百米的树林里,注意不要惊动其他人”爷爷说到。 我起身,对爷爷躬身一拜,便道别回去了。 ……… 第二日·夜晚 因为我知道今夜要去树林,所以和衣而睡,悄悄地走下床,出门。 对于我们来说,翻墙爬树如同家常便饭,直接翻墙出去,如同一只夜猫。 我还是时不时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有没有人跟着我。 说来也奇怪,有些东西好像我天生就会一般。 走进树林,初秋的风吹着微微发黄的秋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走着走着,我感觉周围气氛不对,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只是直觉告诉我的。 忽然!左边一阵风吹来,我也未曾多想,结果直接被长条状的东西横扫了一下,直接趴在了地上。 “真弱!”爷爷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一看,爷爷一身黑色劲服,月光撒在他的后背,山一样的气势压得我喘不过气。 随后身形扔给我一个木剑,让我用尽全力攻击他。 我深吸一口气,用我最快的速度冲去,提着木剑狠狠地横扫过去。 爷爷没有动,一直站在那。 眼看着就要打到爷爷的时候,我用力制住剑。 这时,我的剑离着爷爷的腰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抬头看了看爷爷,他面目表情。 突然~他右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 语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要记住,只要你的武器对准的人,便是你的敌人,不用管他的身份,你的手下留情却会让你丧命!!” 说完,右手一撒,我从空中跌落,捂着脖子在那干咳!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面无表情,配着微凉的秋风有些发冷。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晚上开始正式训练。”说完,爷爷转身就走。 知道爷爷的背影消失在我面前,我方才往回走。 我不知道的是,远处的一棵树上远远的站立着两个人看着我的背影远去。 一人说道:“的确是王的血脉,背影像极了王!” “是啊!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另一人说道,只是这人的声音像极了院长爷爷。 “议会已经通过,今后就靠你了!”说完,那人飞身落下,身形闪了闪,便消失不见。 留下的那人叹了口气,仰望月亮,似乎在发呆。 也看清了他的面庞,正是爷爷。 ……… 今后的那段时间里,除了上学吃饭睡觉,就是在那个树林训练。 开锁跟踪、武器体术等都有所涉猎。 这一来,就是六年。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二零一二年·夏 中考完之后,我便直接回到孤儿院,见孩子们都围在莫悲房门口不远处,有些奇怪,便朝着他们走去。 孩子们如今也是大孩子了,有的即将步入初中,却在我们面前仍然是当初的那群小屁孩。 孩子们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看,见是我之后过来了一个岁数最大的孩子向我走来,在我耳旁低语,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莫弃似乎不打算上高中,所以便没有中考,也不知莫悲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便在一家网吧抓住了他。 在我们眼里,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出人头地,莫悲也给我们两个三令五申的强调必须上高中。 这件事我并不意外,莫弃告诉过我,在他看来,继续上高中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的一件事。 我推门而入,屋里凝重的气氛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便去当了个和事佬。 莫悲见我看向她,还没等我开口,对我说:“莫离假如你要帮他说好话你就直接出去就好了。” 莫悲的这一句话就把我堵住了,我看了看两人,最终我也选择了沉默。 接着莫悲教训莫弃,莫弃时不时的反驳两句。 我就在那待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一会儿后,莫悲的气小点了,我才弱弱的开口:“悲姐先消消气,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骂他也没用啊。” 我用余光撇到莫弃怀着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我又说道:“莫弃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他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你也知道,大不了让他去职专技校。” 莫悲看了莫弃一眼,双手环胸,‘哼’了一声。 看见莫悲这样,我急忙拉着莫弃跑出房门,顺带着把孩子们轰散。 我与莫弃跑到孤儿院的房顶上,并肩齐躺。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到。 莫弃有些无奈,说:“还能怎么办,最少上一个职专,要不然悲姐能把我手撕了!” ……… 几日后,我回到福利学校看成绩,远远的就看到一群校领导在校门口张望,似乎在等谁。 离校门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有一个老师指了我一下,人群便朝我走来。 为首的校长说道:“哈哈哈,来看看我们的榜眼,果然一表人才,哈哈” 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也不顾我的反应直接揽着我的肩膀往教学楼里走去:“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谈,哈哈!” 校长推开一个房门,门牌上也写着校长室,走进去之后,看见里面的豪华让我有些反感。 有些贫困的孩子申请助学金,拿到手里却还没有原来的三分之一。 揽着我做到一个真皮沙发上,吩咐一个女教师去泡茶。 接着对我说:“想来你还不知道,你以六科六百零四的成绩位居全市第一全省第二。” 虽然先前听着话语间的信息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自己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震撼的。 校长正要开口的时候,女教师端着茶走了过来,校长接过以后就让女教师出去了。 递给我一杯,便给我介绍这杯茶,名叫金骏眉,有钱都买不到,还是托关系才整了这么一点。 我端在手里,明明飘散出来的茶香沁人心脾,我却有些恶心,这些东西想来是那些学生身上搜刮来的。 他见我端着茶愣在那里,咳了一声,看我回过神来说:“怎么不喝?这可是好东西啊,上次教育局一个部长来都没舍得给他尝。” 我一饮而尽,看着他问到:“您有什么事吧,但说无妨。” 他见我如此开门见山,也直接索性简单了些:“过会会有媒体等来采访你,希望你给咱们学校宣传宣传,当然了,好处也少不了的,你们孤儿院也有一些孩子在福利学校上学吧,我可以照顾照顾。” 听到这我陷入了沉思,假如我这样做了,也许他会照顾一下,但是更可能只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会放任不管,可是我不这样做,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只要我不这样做,孤儿院的孩子只能被欺负的更厉害,原本还有我与莫弃,我们两个一离开他们就变得无依无靠。 想到这,我暗暗的咬了咬牙,心里骂道这个老狐狸。 对他说:“我只会正确的阐述事实,可是我们的校长对我们也不错!” 听到这,他眉头皱了皱,想来也挺出来了我的言外之意,我可以稍微帮你宣传宣传,但也只是稍微! 随后他说了一个好,正要接着开口,刚才的女老师敲门进来告诉校长记者媒体都到齐了。 领着我向操场的演讲台走去,还未走到那里,便有些记者媒体围住了我,问了许多问题,不一会,人们便以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许久,回答了许多问题,连我的口都有些发干,记者媒体才渐渐散开。 他们的问题很是一致,全是我怎么在这个全是坏学生的福利学校怎么考得这么好成绩的。 我的回答也很笼统,只能说个人努力与天分,话语间顺带着稍微夸奖了学校与校长一番。 待记者完全离开后,校长来到我身旁,对我笑了笑,说:“小子做的还可以。” 在我看来他笑的那么的勉强,我也根本没有达到他的期许。 随后递给我一个文件夹,告诉我里面全是对我抛来橄榄枝的高中,高级学校都在这了。 我随手翻了翻,对我来说离孤儿院最近的学校才是最好的,只是这个北贫区的学校全是渣仔学校。 与他见了见教育局的领导,看着他们伪善的面孔,说不出的厌恶,也许他们都不知道这一所学校的存在,却还要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我都替他们感觉累。 短暂告别之后,我往回走,手里拿着学校的名单,打算回去一起商议商议。 走着走着,到一处没人的林荫小道上,看到路边坐着一个老者,身上尘土斑斑,双手捂着左小腿。 最近的老人摔跤事件传的沸沸扬扬,我本想错过他,可不知为何,他总给我一股与爷爷的相似感,让我鬼使神差的向他走去,询问了一下情况,便背着他去往医院。 背着他,走到大马路上,也不打算寻求路人的帮助,就这样,顶着熊熊烈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里我最近的医院。 等到医生检查以后,得出的结论是小腿轻微骨裂,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时我才松了一口气,长时间暴晒导致了我有些轻微的脱水,疲惫的我直接坐在了地上。 随即医生让我去交钱,给他买药,我却犯了难。 我出门的时候只带着几十元的急用,显然不够医药费,也联系不到老人的家人,我只能借了一个小灵通打往孤儿院唯一的座机电话。 吩咐莫弃那些我平日省下与打工的钱来医院找我,随后去食堂打了一份饭给老人。 片刻后,莫弃与莫悲一起来了,那些我剩下的几百元去交了医药费,给老人上完药之后,我打算等找到老人家属才离开,因为我不是圣贤,没有普度救人的心,这几百元足够我们做许多事。 这时突然闯进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看见老人之后说:“爷爷,你没事吧,怎么到医院来了!” 老人呵呵的笑了:“没事没事,走路不小心摔倒了,也辛亏碰到了这个小伙子啊。” 少女这时看向我,道了声谢。 突然仔细端详了我一下,惊讶道:“咦~你是不是那个叫莫离的,今年中考的榜眼!” 我愣了愣,答道:“是。” 老人也来了兴趣,说:“是嘛!咱们还挺有缘分的,正巧,我孙女就是省内第一,哈哈。” 听到这我也有些意外,心中有些感慨,原来世界真的很小! 老人吩咐少女取一千块钱给我,我只拿了我应该拿的,剩下的便婉转的回绝了。 少女推脱了一番,也就不再管我,取照顾老人了。 见此我打了声招呼便告辞了。 城南烟雨私立中学 回到孤儿院,我把兜中的学校名单递给莫悲莫弃,他们两个起初有些疑惑,待我阐述清楚之后两人愣在了那里。 莫弃起初有些不信,正巧电视上播放着中考的成绩。 第一名正是医院里遇到的那个少女,随后就出现了我在学校接受采访的画面,才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随后两人在那里盯着各个中学看来看去,争吵半天也没有结果,便询问我的意向,我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怎么选才让他们两个给我参考参考。 只要一个月内给出答复就好,我也不着急,便问了问莫弃打算怎么办。 莫弃说:“我就去城南的职专,已经报名了。” 我听说过那里,因为很乱,打架斗殴如家常便饭所以整个江城都小有名气。 之后一段时间我就去一家快餐店打工,有一天突然来了个客人。 我回到孤儿院,看见爷爷在院里与谁下象棋,因为角度原因我看不清,走进一看竟然是前几天我送去医院的那个老人。 让我有些奇怪的就是浓重的气氛与下切的路数。 象棋这个东西很是神奇,能让两个对手不动声色的在棋盘上咬牙厮杀,我也尝尝与爷爷下棋,他通常是以稳为主,只是不知今日为何,竟然只一股脑的拼,就像两个生死仇敌。 最终以爷爷惜败告终,随后那老人说:“老东西啊老东西,你这一辈子终究斗不过我,哈哈哈哈”。爷爷哼的一声甩手走人,有些不高兴。 我有些疑惑,听话语间他们两个似乎认识许久了。 随后老人看向了我,邀请我一起杀一盘,我也正好兴致来了,便入座。 开局不到五分钟,我便有些败意,眉头紧锁,他的套路太过于隐晦,他的棋局也太大。 我明明能察觉出来我已经入套了,却连套的踪影都没看到,让我有些微微的焦虑。 下着下着,他对我说:“你是在和人下棋,而不是在和棋盘下棋,你的对手是我,却为何盯着棋盘呢?” 接着他又说道:“连对手是谁都分不清,又如何取胜。” 我猛然惊醒,后背一身冷汗,入套的不是棋局,而是我自己。 起身对他微微一鞠躬,说:“多谢前辈指点,晚辈铭记于心!” “孺子可教也,哈哈哈”他大笑道。 突然想起刚才的疑惑,问道:“您怎么会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他答道:“确实找你有些事。” “找我?”我有些疑惑:“您请说。” 他呵呵一笑,问我:“你是不是还没有想好去哪个高中?” 我愣了愣,不知他问这个问题有何用意:“对我来说去哪个学校都可以,都能好好读书。” “那不妨来我的高中。”他说到。 我反问了一句:“您的高中?请问是哪所学校?” 他淡然道:“城南烟雨私立中学。”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学校名单上并没有这个学校的名字,随后思考了下,对他道:“可否容我思考一下?明日给您答案可否?” “可以,去了我那里学校内一切花销都由学校承担,这也算一个拉拢人的条件吧,哈哈。”他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名片给我,让我去报名的时候拿着这个名片就好,随后走了一步棋,说道:“将军!” 我私下看了看这个名片只写着‘烟易冷’三个字,想来那个老人叫烟易冷。 ……… 晚饭过后,我把莫弃莫悲叫住,跟他们说了说,莫弃听完有些欣喜,说:“我知道那所中学,就在我报的职专的旁边,一墙之隔。” 接着莫弃又说:“这个学校也是一个贵族学校,里面大部分都是有钱人,而且还给你免学费什么的,你小子出门踩狗屎了啊,运气这么好!” 仔细商量思考过后,就打算去这个烟雨中学。 第二天我就去往这个烟雨中学报名,虽说刚刚开始寒假,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报名。 我刚刚进大门,保安就拦住了我,问我做什么的。 我答来报名的,他仔细看了看我,见我衣着很寒碜,面露微微的鄙视,问:“你有入学申请书吗?” 入学申请书?我心里嘀咕了一下,看着他说:“并没有…”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挥了挥手让我赶紧走别在这捣乱。 我也不恼火,把老人给我的名片给了他,他接过手看了看,有些惊慌,拿起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呼了声,是在叫他的队长。 两分钟后有一个男人小跑过来,脚步沉稳呼吸平缓,是个高手。 拿过保安手中的名片端详了下,便领着我去往校内,走到一个招生位上对着招生教师说:“这小子是校长嘱咐过的那个,直接把学卡给他就好了”,说完,男人便离开了。 招生教师多看了我几眼,让我有些不自在,随后给了我一个卡与一份表格,让我把里面的东西都填上就可以走了。 我正填表格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正是那个老人烟易冷的孙女。 俯下身看了看我的填的表格里的资料,扭头对我说:“那天在医院也没有问你的名字,原来你叫莫离啊!”。 我也扭着头看她,角度原因,看见了她连衣裙里面的内容,微微隆起的胸脯。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随即脸就红了,她见此有些疑惑,不知我为何会脸红,想了想之后一巴掌对着我后脑勺呼过来,一下让我磕在了铁质的课桌上。 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招生老师那怜悯的眼神,一转头,看到了双手环胸脸蛋也是红扑扑的少女。 揉了揉额头,对她抱怨道:“下手太狠了吧!” “活该!”她怒气冲冲的说道:“谁让你耍流氓的!” 我一肚子怨言,小声在那嘟囔:“你自己要我看的,怪我喽!” 她似乎有些生气,气呼呼的走了。 接着填我的表格,这时那招生教师告诉我:“小子你可惨了,得罪了那个小姑奶奶,不仅是校长的宝贝孙女,还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魔头!” 听到这我不知为何有些心悸,从头到脚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填完表格就往回走,刚出校门不远,听到一个巷子里传来呼救的声音,仔细一听,竟是刚才少女。 我走进一看,几个混混围着她,似乎意图不轨,那时我的心底泛出一股不详的感觉,却未多想急忙冲向前去,与混混们扭打一团。 爷爷交给我的确实很有用,面对四个人仍然稍占上风,一个空档拉起少女就往外跑。 跑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两个弯腰在路边喘着粗气她说:“看着你弱弱的,没想到这小身板还挺能打!” 接着她又说:“那个…我背后的拉链开了,你帮我拉一下好不好?” 我走到她背后,看到拉链开了一部分,便给她拉上了,不小心碰到了她嫩滑的皮肤,她颤了颤。 拉好之后,还没等我把手里的拉链放下,她突然大喊:“流氓啊!” 马路上的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身上,事发突然我还没缓过神来,她转身对我一巴掌呼过来。 要是这样我都能被她打到,我这几年的苦练白练了,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咬牙问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没回复我,神秘的一笑,在我看来如同魔鬼! 说话间周围的人群围了上来,有几个已经见义勇为把我们两个拉开,人群之中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左侧人群一阵骚动,扭头一看竟然是前几天在福利学校采访我的一个记者,之所以还记得他,因为采访那会就属他问的多,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上电视。 忽然用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的是谁啊!竟然满大街的扔钱!” 人们果然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借着这个空档我从人群里钻了出去,向远处跑去。 腹黑的女魔头 远离人群之后找了个小巷子钻了进去,前后两次的奔跑把我累成了狗。 突然巷子外传来的那个女魔头的声音:“我原本想让你英雄救美反被打的,没想到你还挺能打,那我只好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我扭头看着她,先前巷子里的那四个混混正老老实实的站在她身后。 听到她的话,我暗暗的紧了紧拳头,怪不得刚才那奇怪的感觉,原来是他们在演戏! 她慢步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对我说道:“先前在学校里的仇报完了,从新认识一下,我叫烟雨。” 我心里暗道: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个仇报回来!随即我也伸出了右手与她象征式的握了一下。 返回孤儿院,远远的看到莫悲依在门口,走过去之后她‘哼’的一声走开了,我正为奇怪,走进去有几个孩子告诉我,刚才在电视上看到我了。 电视上看到我!急忙问他们因为什么看到了我,他们一致的答:“看到哥哥耍流氓然后被抓住了!” 果然…我并未解释,跑到杂物室打开我与莫弃用打工钱买来的二手电脑,百度一搜,我的那条新闻就出来了,一个大大的横幅摆在那:“中考榜眼不服状元私自跟踪意图不轨,当场被抓之后迅速逃离!”,我心里哭喊道:那些‘无良’的记者啊,还有那个丫头片子!我一定要报仇! 第二天我便回到不语林打工,不语林是一个西餐厅,老板娘二十五岁,人很漂亮心也很善,我喊她语姐。 我推门而入,她看到我之后打趣道:“呦!这不是咱们的榜眼啊!连着两次上新闻头条,大名人啊!” 我面色一苦,说道:“其实是那个丫头片子下了个套坑我!” 她递给我一个我懂的眼神,我便什么都不想说了,在我看来我的任何的解释在他们眼里就是对我犯下的罪行的掩饰。 去往二楼的更衣室换上工作服,正要打算开始一天的工作的时候语姐喊我,告诉我孤儿院来电话了,说有急事让我回去。 虽然并未言明有些疑惑,但是没有急事不会让我回去,回到更衣室脱下工作服,请完假之后便往回走。 大约半个小时,我一路小跑回到孤儿院,看到爷爷与烟易冷在那下着棋喝着茶,烟雨那个女魔头在一旁老老实实的旁观,若不是我见过她腹黑的样子,真会被她那无邪的样子骗过去! 走进看了看棋局,见两人下的正火,也未打扰他们两个,两人你来我往下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以爷爷惜败告终。 还没等我开口,烟易冷对我说:“小子心性不错!”,他所指的是我急忙回来之后并未立即开口问何事。 对于烟易冷我把他规划成了爷爷一个等级的人,同样是那么的深不可测,那么的老奸巨猾! 问到:“急忙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我叫你回来的,有些事给你说!”烟易冷说道:“昨天之事对不起了,雨雨性子顽劣,便开了个玩笑,我已经让她去澄清了。” 我心里暗道:这何止是玩笑,这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随即烟易冷瞪了烟雨一眼,她才不情愿的走上前。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心里有些憋屈但事已至此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回了声没关系。 同时心里暗想,有机会整她之后也给她说一个没关系,让她也体会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并非我小肚鸡肠,我做事一贯秉承着我不惹事但我也不怕事的态度。 看到这样之后烟易冷接着与爷爷开了一局,爷爷让我领着烟雨出去转着玩,烟雨看了一眼她爷爷得到答复之后才与我一同出门。 出门以后就开始犯了难,想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去处,烟雨环视了一下四周直接一个方向问我道:“能不能去那里。”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是远处的一座山,我知道那里,我与莫弃时常进山给孩子们抓些野味补身体。 对她点了点头,她得到答复之后有些兴奋,便拉着我的手要往那边跑出,拉了拉我拉不动,她回头看了一眼。 见我正注视着她拉我的手,她脸红了一下,迅速放开,随后不知她的脑子里想什么,从脸蛋红到了耳根。 那时我心想,这小祖宗真有意思,昨天还不愉快的把我往死里坑,现在又跟我一副好朋友的样子。 我们两个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她率先开口:“你还有什么事么?” 一句话让我想起了我该干什么,跑到孤儿院的墙角,用手刨出来了我的匕首。 正要往后山走去,她突然问我周围有没有照相馆,我就又领着她去了一趟离我们最近的照相馆,我在门口等她,片刻她便出来了,手里多出来了一个相机。 折腾了半天终于踏上了去山里的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她走起路来很是不方便,因为本来就是游玩我也并未说什么,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就好。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半山腰的时候她的白色连衣裙就已经泥斑点点,她丝毫不在乎,拿着我给她摘的野果啃着,到了山顶,她站在最高的山顶上俯视着这一切,阳光照亮了她的背影,我亲不自禁的拿起相机给她拍照。 起初我不会拍照,她迫不得已教了我半天才学会。 看着取景器里的她,我的心跳了一下,那一刻的感觉很奇怪,从没有感受过,许久之后才知道那叫面对自己心仪的人的不正常举动,说简单点就是喜欢。 我留下了着张最初的见证,许久之后她看到之后笑着说我幼稚。 拍完照,她看到远处有一条河,问我那里能不能去,这时候的我似乎成了她的依靠,领着她慢悠悠的去那条河。 这条河我也很熟悉,据说是长江的一个支流,河里也有鱼,我也正愁马上就中午了吃什么。 一路玩闹着过去,她俨然变成了一只花猫,却丝毫不在乎,在新奇的喜欢的事物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正是最美好的一面。 小跑到河边,先是俯下身饮了口水,接着脱了鞋跑到河里玩。 我找了个木棍削尖,赤脚走进河里,端详了许久对准一只鱼插了下去,拿出来一看,一只胖胖的鲤鱼被洞穿,还在木棍上扑腾。 “好残忍!”旁边传来烟雨的声音。 我扭头看向她,说:“弱肉强食,莫非你想饿肚子?” 闻言,她不语。 我走上岸,做支架找木柴生火剥鳞取脏弄了半天,终于可以吃了。 她听到之后迅速向我跑来,突然坐在了河边,嘴里喊着痛,抬起左脚,见大拇脚趾上挂着一个螃蟹,白嫩的小脚渗出了丝丝血迹! 我见此捧腹大笑,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有疼痛,还有可怜,里面丝丝夹杂着委屈。 笑了一会以后强行憋住,在她身前蹲下,直接拿住她的脚腕,指挥着她把自己的脚放回水里,然后我用手指轻轻的敲螃蟹的背壳,不一会就松开了蟹钳。 她对这个螃蟹有些恐惧,命令我把这个螃蟹抓住,虽然我对她说话的方式有些不爽却还是照做了。 她对着我手里的螃蟹一顿数落教训,让我抓住它别让它跑掉,一只手搭着我的肩单腿蹦的走回地上。 我看了看她的脚,伤口并不深,消下毒就好了,但是拖着也可能感染,对她说:“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等会回去。” “啊!”她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妥协了:“好吧。” 见她情绪低落,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有空了再带她来。 瞬间由阴转晴,吃过一些鱼肉之后询问我如何回去。 如何回去?走回去! 她‘哦’了一声之后就一马当先沿路返回,我在后面处理好火堆之后也跟在她后面走。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着有些于心不忍,与她并肩齐走,让她搭着我的肩走,她略怀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就这样并肩走着。 最后是由我背着她下山的,这一路走来搞得我心身俱疲。 开学的首战 回到马路上,拦住一个的士,她说了一个地址,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不语林。 不到十分钟,停在了不语林的门口,我接着背着她推门而入,语姐先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背上的烟雨,问我们两个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是不是去旁边的快捷酒店。 我的余光看去,烟雨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指挥着我去二楼,推开一个我没进去过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少女风。 把我轰出去之后她反锁房门换衣服,我走下楼,见语姐一脸坏笑的问我怎么把她泡到手的。 我一时语塞,岔开话题:“语姐跟烟雨认识?” “认识?”她哈哈一笑:“这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仔细一回想,她们两个倒有相似之处。 她接着好奇的说:“快说说,怎么泡到的我妹妹。” “语姐,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的!”我解释道。 接着她一脸坏笑的递给我一个卡:“好好好,没什么,这卡里有些钱,就当我送给我妹夫的,主要是让你买Condom用。” 我没拿,第一是因为我不能拿这个钱,第二是因为假如我拿了就真成她妹夫了。 碰巧烟雨在楼梯口喊我,我飞一般的逃离,背后传来了语姐坏笑声。 见她扶着墙单腿往房间蹦,快步走过去直接拦腰抱起快步返回房间,把她放在床边之后问她什么事。 她把左脚伸出来,放在离我鼻子没有三公分的距离,我呼吸间能闻到她脚丫上淡淡香味。 她也意识到这样做不好,迅速放下,对我说:“我的脚怎么处理啊!很痛!” 把她的左脚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血迹已经干涸,却还是不放心,告诉她需要消一下毒,等我去买。 迅速跑下楼,正要出门口,语姐叫住了我,问道:“这么着急干嘛去啊!” 我答:“去买一些东西。” 随即她眼神动了动,满脸坏笑的看着我,这一瞬间我也想到了她为什么这个表情,嘴角抽了抽。 她挥了挥手让我走,我出门找了家药店买了些碘伏与棉棒。 回到二楼见她百般无赖的躺在床上发呆,听到动静之后看清是我,抱怨怎么那么慢。 我没回答她,接着蹲下拿起棉棒沾点碘伏先擦拭了血迹,等真正碰到伤口的时候她一个激动直接踹在了我脸上。 回过神来,她对我道歉道:“那个…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么痛。” 我回了一句没事之后接着给她处理,能清晰的感觉道她紧绷着身体,片刻间就处理好了,突然脑子一抽挠了挠她的脚底。 紧绷的身体瞬间破功,她把脚从我手里缩走,我本想抬头看她,却因为她又换了一件裙子所以看到了她的裙底,她见我愣在那,仔细看了看我,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她的裙子,瞬间意识到了我在看什么,脚狠狠地对我踹过来。 这一脚也把我踹醒了,说了句对不起之后逃离这个房间。 回到一楼,有些惊魂未定的倚靠在收银台前,语姐看到我还是那副坏坏的笑容:“这才几分钟啊,还以为你能坚持到天黑。” 我摇头叹息,已经把烟雨交到了她姐姐手里,也就没我的事情了,便告辞了。 回到孤儿院,见爷爷与烟易冷还在下棋,走到一旁旁观,烟易冷看了看我,见我身后无人,问道:“烟雨呢?” 我答:“她的脚受了点情伤,已经处理好了,把她放在不语林了。” 烟易冷哦了一声,便不理我,我无趣,回房休息了。 时间匆匆而逝,眨眼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提着背包走进去,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不乏豪车。 直接去往招生处办理入学手续,领好所有东西之后按照资料上的信息寻找宿舍。 只见远处有一伙人在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走了一段距离,那群人中有一人指向了我这个方向。 我并未多想,仍然低着头往前走,那伙人径直走到我面前,我侧身打算绕过他们。 却被人用胳膊拦住了,为首的一人问道:“你…是不是叫莫离。” 我抬头看了看为首那人,在我的印象中确实不存在这样的一人,我的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对,找我有事?” 为首的那人没开口,旁边的小弟说道:“有事?还挺拽!敢欺负我们大嫂,活的不耐烦了吧!” 我又认真的想了想,确实不知道这么一回事,说道:“你们认错人了。” 正要迈步要走的时候,他们又拦住了我:“当我们SB?连一个上了电视的人都能找错?” 说到这,我顿时明白了,他们口中的大嫂是烟雨,心中叹息道:真是把我坑到死啊! 对他们说:“那你们想怎样?” 为首那人往地上唾了一口痰,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上,出了事我担着!” 得到了命令他身后的人群如同饿狼一般扑上来,有几个想要表现一番的直接一马当先冲过来。 可以看出来,他们连街头打架的混混都不如,出手招架很是花哨,却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我背着背包一脚踹中跑的最前面的,随后一个直拳出去正中第二个人腹部,两个人直接倒地不起,剩余的人见我出手就秒杀二人,剩下的有些犹豫不决。 为首的那人走到我面前三米距离的时候做了个起手式,我照样一脚踹过去,他同样以脚对我。 我们两个交缠在一起,砰砰的碰腿生不绝于耳,几个呼吸后我们两个拉开距离,他对我挑衅般的说道:“能跟我打这么半天你很不错了,也只是不错!” 我不知道的是,远处的六楼教学楼顶,烟家爷孙两人正拿着望远镜站在窗前看着我们两个的战斗。 “爷爷,那个莫离连个郝子文都打不过,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烟雨说道。 “呵呵,看着吧,莫离要认真点动手了,咱们两个可是打赌了的,我赢了你一个月不许管我喝酒!” 我放下背包,活动了活动筋骨,对他说:“三招内,你必败!” 他呵呵的笑了笑,表示非常的不屑,冲上来左腿如鞭向我抽来,我轻轻格挡了一下,便迅速击向他腹部,与此同时他的右拳离我头部不过一拳之距。 他捂着腹部艰难的问道:“你怎么看破的!” 我淡然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我看了看他剩下的小弟,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捡起背包正要离开突然后方人群一阵骚动,我扭头看了看,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人立在倒地的那人面前,他对我说道:“我叫郝子武”随后指着他身后倒地的人说:“他叫郝子文,是我弟弟。” 我回道:“我叫莫离”。 随后他伸出右手,说:“交个朋友吧”,我与之握了一下,随后便离开人群,去往宿舍。 郝子武见郝子文躺在地上捂腹喊痛,直接扛起郝子文也离开了人群。 远处的教学楼顶,烟易冷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烟雨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 郝家大宅内,郝子文躺在大床上,一旁的一个白发老者对郝子武说道:“大少爷,二少爷并无大碍,只是伤他者手法极其怪异,老朽虽能医治,却有不能医治的理由。但是片刻后二少爷便会恢复如初。” “还有这样的手法?”郝子武奇怪的问道。 那白发老者陷入了沉思:“还记得我曾学徒时,跟着家师医了一个同样的黑道之人,只是第二日家师便失踪,直至第三日才在医治地点发现家师,最终结果是家师疼痛而死,手法与医治那人无二,我也开始寻找凶手…” “这一查,就是二十年,最终查出来了一个无比庞大的组织,我仅仅见识了冰山一角便放弃了复仇的想法。”白发老者真诚的对着郝子文说:“大公子,根据您说的来看,那个少年必然与这个组织有些关系,劝您还是不要与其为敌的好。” 白发老者这一句话勾起了郝子武的好奇心:“云老,这个组织如此厉害?” 老者叹息道:“何止是厉害,整个郝家在这个组织面前连一个卵都算不上,那个组织却是一个苍天巨石!” 郝子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并未怀疑老者说的真实性:“子武明白了”。 神奇的宿舍 找到403室,推门而入,里面丝毫没有有人来的痕迹,找到自己的床位,见被褥等都整整齐齐的排放在床上,不得不承认,高等学校有些方面确实不错,不用大包小包的搬。 在属于我自己的衣柜里找到了校服等东西,拿起这个学校的地图用心记住,随后摸了摸校服的质感,不得不感慨有钱就是厉害,校服做工都比我穿的衣服好。 闲来无事四处看了看周围,有独立卫生间,又看了看剩下的三个床位的名字。 一切都准备好了,等着明日的开学典礼,实在无聊在宿舍内扎马步打拳,打着打着进来了个人,板寸,大概一米七五,体重六十公斤。 他看了看我在那打拳,也没理我,走到一个床铺上把背包甩在上面,笔直的躺了下去,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刘钦。 我一直在那打直拳,片刻后他起身看向我,对我说:“那个小子,你叫什么?” 我答:“莫离”。 他惊奇道:“奥!你就是那个对那小魔女耍流氓还打了郝子文的那个!” 我嗯了一声,他见我自己练拳,有些兴奋的的说:“你自己练多没意思,来来来咱们两个比划比划!” 我没理他,他自讨没趣往地上啐了一口躺床上睡觉。 眨眼到了晚上,我坐在床边休息,他起身穿上外套要往外走去,打开门之后愣了下对着门外说:“姐…姐姐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本没有在意,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呦,小琴啊!没事,我来找人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扭头看向门口,正巧门口伸进来一个脑袋,正是烟雨那小魔女,我俩四目相对,她对我说:“穿上衣服跟我走,我爷爷要见你。” 面对她本来就有些底气不足,再加上是烟老爷子要见我,乖乖的穿好衣服跟在她后面。 余光撇到了刘钦,嘴巴微张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跟着她走到校门口,驶来了一辆黑色奔驰,烟雨先上车,我随后上车。 在后排,她紧靠这右侧车门,还把中间的靠背里的手枕放了下来,我坐在左侧,刚出市区的时候烟雨开口对我说:“待会见了我爷爷,可以乱吃饭但是不许乱说话,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完之后她还做了一个阴沉沉的表情。 我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烟易冷,他对我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不知道他们爷孙两个在搞什么所以就不语。 紧接着烟雨又开口道:“等会是去我爷爷那里吃饭,我父亲也在场,你就说你是我爷爷的故人之孙就行,咱们两个只是同学关系!过去了之后必须听我话看我眼色行事!” 见我没反应,她又强调了一边,我慢悠悠的回了一声哦,便一路无话。 车子驶入一片别墅区,停在一栋别墅前,烟雨直接下车推门而入,烟老爷子才慢悠悠打开车门晃晃悠悠地下车,我见此直接快步下车扶住烟老爷子,掺着他走进去。 推门而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辉煌,多了几分古质与文艺,烟易冷直接把我拉到他的书房,吩咐一个下人沏茶。 老爷子自己找东西去,我看了看周围的诗画,走到最中间一幅的时候愣在了那里,两幅图两行话。 一图为一个手持黑色长刀的清秀青年坐于白骨堆上,眼神之中透露出忧伤。话为:站在你们没有站过的高度,感受你们未曾感受的寒冷,你们满是崇拜向往却无一人能懂我的孤独。 另一图为身着白袍白色面具的白发男子,站在人群注视那人的身后的阴影里。话为:光鲜亮丽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我。 一行话在外人看来满是不解话语却能让人信服,在我看来确实那么的格格不入。 烟易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怎么?对这幅画有兴趣?” 我答:“有些感触而已。” 他似乎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这两幅画看似没有任何关联,却在一副画上并未产生任何排斥,我感觉这两幅画是一个人!”我说到。 他言语间透露出兴奋:“接着说!” 我接着说:“这两句画解与画格格不入,只表达了外在的形。” 烟易冷眼神看着我发光:“那你说说真正的画解是怎样的!” 我抱拳对烟易冷一拜:“可否请烟老允许我写一段画解?” “好!”他答应之后随手把画桌上的毛笔与墨拿过来,我提笔之后鬼使神差地直接把原来的画解划去。 左侧图黑刀青年图写:我于巅峰之上,俯瞰而下,唯独你未在我身旁。 右侧图白袍面具写:我与魔鬼做了交易,我的全部不再属于我! 放笔之后,不自觉间出了许多汗,扭头看向烟易冷,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幅画,我轻轻地叫了叫他,他方才如梦大醒。 正巧门外的下人来叫开饭了,我与烟易冷一起下去前往餐厅,偌大的餐桌只入座了三个人,烟雨以及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烟老直接把我拉到他身旁,中年男人对我的到来表示疑惑,问:“这位少年是?” 烟老淡淡的说:“我孙女的朋友,我挺喜欢就叫他来吃个饭。” 随后中年男人疑问地看向我旁边的烟雨,她似乎对他有意见不冷不热地说:“普通同学关系,我爷爷的故人之孙。” 晚饭就这样的过去,又跟着烟老回到书房,我仍矗立在那副字画钱,烟老说:“很喜欢这幅画?” 我应了一声,随后烟老直接取下这幅画,装入画筒内,递给我,我不解:“您这是?” 他嘿嘿一笑:“送你了!” 我没有再多言,道了声谢,道明我要离开的时候,烟老稍作挽留见我执意要走,便安排司机送我回学校。 回到学校看到了没有想到的一幕,我推开宿舍门,黑着灯的屋内一阵风袭来,我往后一躲,铁棍打到旁边铁质的床架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借着透过宿舍门传来的楼道微微的亮光,我一直躲,不时还击一下,借机跳到我床铺附近,把身上的画筒甩在床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对着人影一脚踹中腹部,趁他往后仰的瞬间,欺身而上一顿拳打脚踢,片刻后打开灯,看到了之前的那个舍友刘钦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 他努力睁开了充血发肿的眼,看清是我之后冤枉道:“怎么是你?” 因为他对我的突然袭击搞得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为何不能是我?” 他努力地挣扎的爬起来:“我还以为是我初中那会的死对头呢!” 这时外面楼道传来嘈杂声:“刘钦这个龟儿子躲哪去了,不会跑了吧”,伴随着“刘钦滚出来”等字眼,声音越来越近,刘钦强撑着关了灯关上门,拿起扔在一旁的铁棍,找了个地方等待时机。 宿舍内静悄悄的,依稀能听到那伙人走到了隔壁,这群人一边找刘钦一边收保护费,竟然有人反抗,却很快速的被镇压下去。 那伙人出门,走到我们宿舍的门口,外面传来疑惑的声音:“这个宿舍没开灯?有古怪,大伙小心点” 随后一人推开房门,等待多时的刘钦把手中的铁棍往前一戳,推门那人直接被戳往后,门外的人先是一愣,接着语气愤怒地冷笑道:“可以啊刘钦,够能躲的!” 走进来四五个人,这个不大的寝室就显得特别拥挤,随后人们挤着闪开一条道,走进来一个黄色鸡冠男,看到刘钦冷笑:“就你自己?本来想我还想着学个雷锋把你们这群垃圾一起清扫了。” 刘钦道:“你装什么犊子,你不就看我自己来这个学校了么?等着过段时间爷把你屎打出来!” “呵!我先在就把你的屎打出来!”鸡冠男大手一挥,人群混战在一起。 四五个人围殴他,本来就负伤的他迅速败退,突然有一人拎着凳子腿走向我,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小子看戏是不是很爽?赶紧滚,要不连你一起揍!” 第一个敌人 我不想惹事,直接趴回床上,刚才那人眼尖看到床上的画筒,命令我打开,让他看看里面的东西。 我没理他,他见我没反应直接伸手来拿,我反手一甩他倒在地上,这里的动静也让剩下的四个人侧目,分过来一个人向我这走来,用手中的凳子腿指着我的鼻子:“小子是不是想挨揍了?” 又用凳子腿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刘钦说:“看到了没,这就是与我们粗哥作对的下场!” 地上躺着那人爬起来,把手中的棍子甩向我,似乎要报刚才的仇。 我一脚踹翻他,又一脚踹翻另一人,剩余的人目光全聚在我身上,放弃了接着对地上的刘钦拳打脚踢,全部围向了我。 我知道一战在所难免,心中下狠,必须一次性把他们制服,要不然以后没有安稳日子,地上倒着的两个人强忍着也爬起来,首先为首一人对我进攻,顺带着剩余的人一起上,虽说我从小便被训练,与这群混子有不小的差距,奈何对方人多,混战之中难免挨几下。 这群人虽说不怎么厉害,打架经验确很是丰富,知道打哪里,怎么打。 放倒他们五个之后,我也感觉侧肋与背部火辣辣的痛,鸡冠男见手下都被我打倒,皱了皱眉直接走向我,转身一个飞踹过来,我一个侧身躲过,突然感觉腰部有风袭来,心生不好,微微低头见一条腿扫向我右腰。 被腿抽中的感觉比凳子腿都疼,深吸一口气便撑了过去,他见我还没倒下,有些意外地道:“一般人挨了我这一腿鞭没人能站着,你很不错了。” 挨了这一下我就认真起来,虽说不是很强,但是比那些杂鱼强了许多:冷笑着对他说:“可笑的蝼蚁!” 爷爷教我的最深的就是腿法,似乎是他最擅长的,我与爷爷对练用的更多的也是腿法。 踩着诡异的步伐,摇摇摆摆的走向鸡冠男,他见此很是不屑说了句装神弄鬼之后两条腿向我抽来,我与他硬碰,隐约看见他嘴角浮出的一抹不屑地冷笑。 “砰!”地一声,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向我:“你的腿法哪学的!” 我回话,以单纯的踢、劈、抽进攻,没有那么多花架子,连绵不绝地进攻,使得鸡冠男节节败退,一个空档一腿抽向他左膝下。 他直接单膝跪地,趁机我一个反踹踹中他肩膀直接倒地,撩起上衣看到腰部红了一片,看似没什么,实际上却远比木棍打出来红中带紫的要痛的多,我额头渗处些许的冷汗。 走回床位对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赶紧滚,每多待五分钟赏你们一人一脚!” 闻言几人挣扎着爬起来,架起鸡冠男往外跑,等到跑到门口的时候,几人转过头来一齐道:“小子你等着,粗哥把兄弟们聚齐之后肯定会把你打成狗扒光了你让你从校门滚出去!” 我也被逗笑了,作势要站起来接着收拾他们,他们急忙跑出去,远去的脚步声从楼道传来。 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刘钦,走过去蹲下看了看他,满头冷汗双目紧闭,虽有些外伤却不会这样,背起他走下楼前往医务室。 背着他每走一步都会牵扯我身上的伤,也还好医务室离宿舍不远,走到医务室门口,见里面亮着灯直接走进去,从配药室出来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看了看我背上的刘钦,往里面领去。 放下刘钦之后,来了个白大褂医生,竟然也是个女的,目测三十岁左右,给一旁的刘钦诊治了一番,问了问我病情的经过,对我说道:“初步判断是头颅遭遇重击而昏迷,是等病人清醒之后看情况还是直接送往医院?” 犹豫片刻便决定看情况,随后才松了口气,女医生看了看我,说:“小子你身上也有伤吧,自己脱衣服吧。” 我笑着推脱:“谢谢姐姐关心,我自己用红药水抹抹就好了。” 女医生‘哦’了一声,拿起病例单开了问了问基础情况写了张药单递给小护士。 待到给刘钦打上点滴之后我就把他扔在医务室,返回宿舍睡觉,并非我无情,我也很是疲惫,返回宿舍沾床便睡了过去。 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直接被惊醒,看向门口,见刘钦走了进来,满脸的疲惫之色。 他直接对我说了个谢谢,回到床上掏出红药水自己给自己上药,闻到红药水传来的味道我也精神了,记起今天开始上课,起床洗漱完毕之后换上校服,前往食堂吃早餐。 吃完早饭拿着学卡前往我的班级,高一三班。 推门而入,学生大多都已经就位,连老师都已经到了,找到自己的座位以后直接入座,见都到齐之后开始班会自我介绍等等。 ……… 眨眼间就到了周末,我拿出那副烟老赠的画打算回孤儿院看看,刚出校门走进一条小胡同,突然前面走出几个人,手里拿着钢筋铁棍等东西,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有几人看着面熟,是鸡冠男的那群手下。 人数多了不少,我心中不妙,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个借力蹬了一脚墙,爬到墙头,突然从后面急忙也跑出来一伙人。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后面也有人等着我,一群人在那骂我,大致就是激我让我下去一战。 没跟他们废话直接转身离开墙头,消失在他们视线之中,紧接着有人搬来梯子往上爬,头刚刚过墙沿,看到了一脸坏笑的我。 一拳砸下去,那人捂着眼倒了下去,伴随着下面人群的痛叫声。 随后把梯子弄翻,我才逃之夭夭…… 回到孤儿院,见烟老与爷爷又在下棋,看了看,两人的路数实在有些无趣,他们两个却还乐在其中,连多吃一个小卒都乐一乐。 回到房间,有些灰尘,悲凉感由心而发当初十几个孩子,现在连我算在内不过七个,有的被领养,有的出去独立,当年与我跟莫弃一起打胖鲨的白白也因为大卡车司机酒驾而离开了我们。 吃过晚饭以后,我拿着画走到爷爷的卧室,敲门进入之后爷爷看着我手上的画有些疑惑,我讲清楚来历之后,爷爷摊开之后认真研究了一番,指着我写上去的画解问道:“这是你写的?” 我回答是之后,爷爷眉头紧锁,又问我:“你怎么会写上去这些话的!” 想了想以后,回答爷爷:“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幅画之后就感觉这两句话就是在这的!” 爷爷闻言眉头更是紧缩,拧成了一个川字,突然盯着黑袍人手中的刀仔细看了看,随后摇头道:“罢了罢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这两幅图假如是你的话你想成为哪个”爷爷指着画对我说道。 我被这个奇怪的问题问住了,说道:“黑袍人站在人群之巅,却感受了无比的孤独;白袍人虽然站在人们看不到的阴影里,却守护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我选择第二幅白袍人!” 爷爷嘴里喃喃道:“守护吗?” 随后爷爷认真的看着我:“今后你要自己守护自己,守护你以后的家人。从此以后,你与我们这个孤儿院,再无瓜葛!” 我被爷爷的话语彻底惊到了,干笑道:“您开什么玩笑呢!” “我没有开玩笑!假如真正的在乎这个孤儿院,就放手,以后不要再来了”爷爷转过身说道:“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们好!” 我矗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随后爷爷叹息一声说了这一生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你把你的东西都搬走吧!” 我清楚爷爷的性格,虽然看起来爱闹爱逗,可是他不会用这件事来闹,我也很清楚他做了决定谁也拉不回来,悲哀的回到房间,仅仅打包了几件衣服与那个匕首,便离开了。 知道多年以后,我对那夜仍然记得很清楚,电闪雷鸣,狂风肆虐了这个城市,孤独的我走在空旷的街上,瘦小的身躯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画命师 背着背包,走出孤儿院,回首望了一眼,离开了这个我成长的地方,多年以后我再次回到这里,鲜血与灰烬覆盖了整座孤儿院,我亲眼看着泯灭在大火的巨口中,却无能为力。 爷爷在我走以后,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拿起座机电话对里面说道:“我已经把他逐出去了,今后就靠你照料了!” 刚走出巷口,一辆黑色奔驰从夜幕里驶出,停在我面前,降下车窗,是烟易冷。 烟老如同慈祥的祖父,对我柔声道:“孩子上车吧。” 我落魄的上车,虽然情绪低落,但是大脑飞速运转,对着烟老说道:“为什么您会在这!” 他会心一笑:“来接你。” 心中的猜想被进一步证实:“您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仍然微笑着说道:“知道!” 虽然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是能确定的是我今晚的遭遇他提前知晓,甚至是他策划的! 我语气微冷地问道:“为什么!” “这是你的命!”他忽然认真起来:“你的命注定了你以后的路,你的命也决定了你以前的遭遇!” 以前的遭遇!我被彻底震惊道到,记得爷爷三令五申告诉我不要把过往讲给任何人听,否则不仅我会死,整个孤儿院都在所难免! 我身上肌肉紧绷,看似没有异常实如满弦的箭,做好随时要击杀烟老的准备,并非我没心没肺,而且我无法将整个孤儿院放在悬崖边上。 “不用这么紧张,是你爷爷告诉我的。”他呵呵笑道:“虽然我老了,但是不代表就废了,就凭你一个劲都不会用的小渣渣,还杀不了我!” 随后直接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别胡思乱想了,走带你吃东西去!” 我心中满是震惊,在这之前我竟然不知道他的手要打我,直到打完我我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疼,但是这份本领足以让我仰视。 驶入一个小胡同,停在一家羊肉泡馍店前,虽说仅仅飘出来的味道就让我胃口大开,可是周围的环境与那副摇摇欲坠满是黑色斑点的牌匾让我不可恭维。 烟老直接走进去对着里屋大喊:“老牛,来两碗汤,十个饼!”,随即里屋传来一声悠长的答应声。 直接找了个座位坐下,他便闭上眼鼻子一直抽抽,在闻里屋散发出来的肉香味,一脸陶醉,似乎极为享受。 突然想那副送我的画,问道:“您送我的那副画究竟有何用意?” “没什么用意,一幅画而已。”紧接着他又说道: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唐末时期一个兵马元帅,执掌三军,有一天一个人直接拦住了他的车驾,元帅虽有些怒气但是觉得这个人竟然敢在重重士兵之下拦住车驾必然有过人的本领与要紧事。元帅好奇不已,明面上直接压下关入大牢,实际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只带了最亲信的人偷偷会见了他。 他交给元帅一幅画,画中是这样的:一个无头男尸跪于朝堂之上,背后的文武大臣皆投来冷笑之色,男尸本腰间挎剑到死都没碰一下,男尸不远处一身披龙袍之人满脸冷酷之色,元帅仔细看了看那无头男尸,身上的铠甲与腰间的佩剑竟是元帅征战时用的,元帅怒不可解,冷冷地问拦车之人:“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拦车之人惋惜道:“您还没明白吗?朝堂之上有奸佞扰乱,给你扣了一个起兵谋反的罪名!明日早朝便是您的丧命之时!”,元帅直接怒道:“一派胡言!陛下准许我着甲佩剑上朝,怎会杀我,压下去!关入死牢!”,身旁的亲信虽有半分相信拦车之人的话却没有多说什么,元帅的忠君报国之心他再也清楚不过。 第二日早朝,元帅一如既往的上朝,满朝文武不经意间与他划开距离,他虽心生疑惑却未多想,知道被禁卫军把刀架在脖子上才不得不相信事实,忽然想起来昨日与拦车之人的谈话,心中悲切不已。 不知那个元帅的亲信怎么得知元帅已死要清除朝野的风声,在消息没传来之前找到那个拦车之人救走,此后二人了无音讯,多年以后一个名为‘画命师’的职业浮出水面,随后被朝廷迅速清洗,‘画命师’这个传说也被掩埋。 故事讲完,羊肉泡馍也正好端了上来,我好奇地问道:“您口中的画命师究竟是什么样的?” 烟老端起汤喝了一口随后放下擦了擦嘴对我说:“画命师就是一种神奇的人群,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也许是知名画家的随手之作,也许是幼稚园孩童的涂鸦画,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画出的那副画必定与当时的豪杰枭雄等有关。”也只有这一副画,画完之后会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指引他们找到这幅画的主人公!” 我感觉更是好奇,接着问道:“那画命师这种本领究竟怎么产生的?” 烟老挠了挠头,解释道:“这我也不知道,大概类似于‘似曾相识’,就是在一个地点或者一件事感觉曾经梦到过,反着把这个感觉无限加强的人就是画命师,简单点就是梦到以后的事情并且会记住不会忘记。” 忽然想起烟老的那副画,我震惊的说:“难道说,您是画命师,我是主人公,那副画就是我以后的经历!” 烟老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羊杂汤,纵使味道勾人心魂,我却一下没了胃口。 突然站起身高声道:“我不信!我不信命!” “这么激动干嘛,吓得我心脏病就快发了!”烟老说道:“人由天定,信不信都无所谓,最后还是会这样发展下去。” 我坐下去,心中暗暗发下毒誓,必定不让画中的事情应验!端起羊杂汤大口直接往下吞。 烟老看见我这样吃羊杂汤摇头惋惜道:“暴遣天物啊!” 吃完之后烟老直接拉着我走人,刚打开车门店里传来一声骂声:“你个老不死的又不给钱!” 回到别墅,烟老拉着我下棋,我总是不经意间丢棋,心中一顿烦恼,烟老跟我聊天似的问道:“你感觉是心支配大脑还是大脑支配心?”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思索片刻之后如实回答:“不知道。” “嗯,很诚实的孩子,却也很小心翼翼。”烟老对我的回答满意,又似不满意:“你回答不知道陈述了你心中的所想如实回答,却只有两个答案你没有放手一搏,代表了这个问题你直接回答错误。” 接着他又说:“大脑是对于事件事物的分析判断,以无感情地给出答案;心是对于人情世故的判断,但是也会影响你的大脑判断,可是有些事大脑做的判断太过于无情直接残酷,对于人情世故少了个人情感。” 看着我呵呵笑道:“很矛盾吧,人也本来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总是在彷徨,倒不如干脆一点,把一件事做对或者做好。” 走了一步棋之后说道:“绝杀!” “不玩了不玩了,虐菜没意思。”烟老起身回房休息:“希望你好好理解理解今天我跟你说的话。” 回到客房,我满是惆怅,对于未来的路的惆怅,盖上辈子蒙住头,憋了一会以后平躺好,睡觉… 第二日清晨~我照常起床,多年来的锻炼让我的生活多了一份规律,走到窗前看着升起的太阳伸了伸懒腰,往洗手间走去。 突然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本厚厚的书籍与落在孤儿院的画筒,心中很不是滋味 感觉怎么样 画筒落在孤儿院,如今与这本书出现在这,是爷爷来过了,代表了彻底与我断绝关系,心中难免悲痛。 翻开那本书,扉页是一段话:在该看的时候看该看的书。 笔迹还很新,刚写上去不久,翻来第一页,是体术格斗,认真一看,大部分我曾经都学过,只是书上的更为广泛更细节化,往后翻了几页,拳法腿法指法应有尽有。 凑巧门口有下人来叫我吃早餐,合上书去洗手间匆匆搭理了一番便前往餐厅,烟老与烟雨已经在那了,看到我之后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在我家?” 我答:“昨日与烟老一起回来的。” 她‘哦’了一声便不语,低头吃早餐,匆匆吃过早饭,回房把那本书与画筒装进背包,我们三人一齐前往学校。 早上九点开始上课我八点二十就到了,正要推门进入,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刘钦。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他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道:“王粗带了十几个人里面蹲你,你先躲躲吧,过几天我拉起一帮人之后咱们一起收拾他。” 我看着他说道:“你说错了,是你们一起收拾他,与我无关。”,说完,我推门而入,紧接着头皮上一阵风袭来,侧身躲过去之后也趁机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一人站在墙边的课桌上一人站在正对门口的讲台上,这样布置可以说是不错的。 伸出左手一下抓住课桌上那人的脚踝,用力一拽他便重心不稳往后倒去,讲台上那人见此急忙向我攻来,我双手攀沿而上,抓住他握着铁棍的手用力一掰,铁棍脱手而出,我放开他的手,抓住铁棍之后戳向他膝盖处,他直接单膝跪地,我一个膝顶放倒他之后用手中的铁棍指向坐在我课桌上的鸡冠男王粗。 对他说道:“今日你我一战之后,你若再找我麻烦,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皱了皱眉,没回我的话,右手打了个响指,心中预感不妙,感觉脑后一阵风,没等我回头就被击中了头部,直接打的我半蹲,摇头晃脑一番之后强忍着伤痛扭头看了看,一个在面容极其恶心的人在门后捧腹大笑,手中的银色甩棍沾上了点点殷红。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白痴,强忍着脑后的伤痛与大脑里传来的眩晕感与恶心,狠狠地反身一踹,正中他腹部,笑声依旧,对我说道:“不痛呦!嘿嘿嘿嘿…你没吃饭吗?还是被我打傻了,嘿嘿嘿…” 身体的不适感越来越重,头晕伴随着恶心,外面的刘钦突然闯进来用手里的拖把的拖地一头堵向门后的那个恶心男,拉起我就跑,刘钦的手下见状急忙来追,等他们追出门口的时候我与刘钦早就跑的没影了。 奔跑途中感觉头部越来越沉,最终闭上眼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一个屋子内,周围满是药香,撑起身子感觉头部还是有些发懵,强撑着下床打开房门,首先是即将落日的太阳光打在我脸上,忍了一会儿方才适应。 院中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在打太极拳,看到我之后有些吃惊,道:“你醒的这么早!还以为你要到明天上午才能醒!” 接着他又说道:“先前给你诊治的时候,感觉你体质比常人强许多,从小习武吧!” 我‘嗯’了一声,对老人说道:“这是哪?” “这是我家,我孙儿刘钦把你背回来的。”老人说道。 紧接着话语间刘钦走了过来,看到我之后更为吃惊:“你醒的这么早!” 我仍然‘嗯’了一声,刘钦走过来搂着我的肩膀,对我低声道:“看你打架挺厉害的啊,不如咱俩搭个伙,一起称霸学校!” 我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没兴趣,刘钦撇了撇嘴便离开了。 “小友可否答应老朽的一个请求?”刘钦爷爷说道。 “您但说无妨!”我等待着他的下文。 “能否请小友照顾一下我家孙儿,他太不让人放心,不安分,只求小友能保他一条命!”他望着刘钦离开的方向有些惆怅地说。 我苦笑道:“今日我还是靠着刘钦才躲过一劫,又如何能抱他呢?” “我虽然老了,但是眼还没瞎,看得出来你绝非凡人。”老人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能保钦儿三年,期间我可以免费救治你,额外救三个除你之外的人,老朽的医术虽到不了没有救不活的人,没有治不好的病,却能保证将死之人救活,必死之人多活三年!” 听完之后我被惊到了,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您…确定能做到您说的那样?” “什么!你竟敢怀疑我的医术!老朽就是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也不会用医术开玩笑!”他似乎被我的话气到了,怒气呼呼地说:“既然不信,那就算了!” 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是看他的反应不像是假的,有一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答应他以后无非多大几场架。 见老人怒气消散一点之后我就告辞了,从前厅出去,这是一家中药店,名字有些奇怪,叫‘不医了’,没有多想就离开了,一路打听着回到学校,在校门口刚好与要出来烟老碰在一起,烟老见我头上的绷带,老顽童般地说道:“呦!挂彩啦!” 说完之后直接拉着我坐上他的黑色奔驰,车往郊区方向行驶,又要回别墅了。 烟老突然仔细看了看我头上的绷带,疑惑道:“你这个绷带看着挺熟悉啊!哪弄的!” 我便把那个银发老人告诉他了,他听完之后忽然揭开我头上绷带末端的胶布,嘴巴微张,问道:“果然是他!” 紧接着又问道:“你怎么让他医你的啊!说说你的绝招!” 我心想烟老也不是外人,便把一切都告诉他了,他听完以后一副天上掉了块金子偏偏砸到了我头上的表情,说道:“小子你赚大发了,真的赚大了!” 我也被烟老的表情吓了一下,问道:“有那么夸张么?” “何止夸张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不经意间就能就三个人于生死边缘啊,只要有一口气给他抬过去,过段时间就能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烟老一副坏坏的表情:“小子我先预定一个哦,假如你不答应我就…把你扔下去!”,我被烟老逗的哭笑不得,当下就答应了。 “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说点你不知道的。”烟老那小眼都笑成了一条缝:“江城虽然只是个小县城,却藏龙卧虎,单单道上成名的老前辈就有五人,分别是棋圣、肉魔、楚江王、医不了、算命瞎子。棋圣下棋堪称华夏第一,肉魔对于所有的肉都了熟于只看看样子问问味道就知道什么肉也精通所有肉的吃法,楚江王属于一个巨大的组织里的一个高层,不过已经退隐了,医不了也堪称华夏中医学第一人。你见过其中四人了已经,足够厉害了,有的江湖人连这五个人的名号都不知道呢!” 我吓了一下“我见过四个了!”,根据刚才烟老的解释,想了想开口道:“您是棋圣,那个羊肉泡馍的老头是肉魔,楚江王是我爷爷,医不了就是刘钦他爷爷!” “聪明!”烟老呵呵笑了笑,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道:“你感觉我孙女怎么样!” “什么?”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感觉我孙女怎么样,就是你对她的感觉,感觉怎么样!” 一条道走到黑 我没有纠缠这个话题,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医不了’,问道:“那个人的称呼为什么叫医不了,是值得什么病都看不了?” “不是,医不了说的是没有什么是他医不了的,所以得来了一个医不了!”烟老呵呵解释到。 回到别墅,吃过晚饭之后便回房睡觉了,第二日返回学校,有了昨天的事情让我多了许多防备,推开门以后才知道是我多虑了。 只是看到刘钦在我课桌等我,我走过去,问道:“你在我这干什么?” “我爷爷说以后你是我的保镖兼小弟,让你随时随地跟着我。”他没皮没脸的笑道:“有你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小弟让我很是安心,哈哈哈。” 我纠正道:“我只负责保你不死,其余之事与我无关。” “切~”他撇了撇嘴,转身就走,说道:“走吧,爷带着你去征服高一年级!” 他直接找了一个班级,踹开门,走进去,我没进去只依在门框边上看着,刘钦走到讲台上拍了拍黑板,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全看向他,刘钦见吸引到注意力之后说道:“告诉你们办法的那个混世大魔王,以后这个班归我刘钦统治,他所臣服我能让他站在仅次于我的位置,若反抗我就天天打的下不来床!” 我注意到一人听完刘钦的话直接站起来,怒目而视,刘钦见此还颇为有趣,用手指着那站起来的人说道:“还有不服的啊!来来来,比划比划!” 那人面部肌肉抽动,似乎极为愤怒,刘钦见此还以为他被吓到了,笑道:“那个混世大魔王果真不怎么样啊,看这兵这么怂,想来他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哈。” “混蛋!你找死!”那人忍不住了,冲出过道向讲台上的刘钦跑去,从裤筒里抽出一节黑色棍子,只是不清楚什么材质。 刘钦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我能看到他偷偷抓了一把粉笔沫,手一扬一片白雾撒去,那人赶紧用手挡住眼睛,刘钦趁此一个箭步上前,转身一脚踹过去,那人直接倒下去,连带着砸倒了两个课桌,后面看热闹的学生赶紧更加往后撤,才免受池鱼之灾。 刘钦又走上前把他的脑袋往地上磕了几下,那人直接晕过去。 我站在门口看到从楼梯头上来一人,身高约一米九,那人身上给我一种很强的压力,我站在门口告诉刘钦,他挑了挑眉直接蹦过倒在地上那人,看向楼道。 正巧那个人也看到了刘钦的脑袋,声音沉沉地问:“刘钦?你在我班里干什么!” 刘钦直接把我拉进去,把地上那人手中的黑色棍子扔给我,他又拆了一根凳子腿拿在手里。 我把玩着手里的短棍,质地是金属,入手通凉,不过倒是比钢管等重了许多挥了挥感觉很合手。 我借机问道:“那个身高近一米九的人是谁?” 他满脸认真的看着门口说道:“这个班的老大,人名好像叫昆贺,外号混世大魔王,打架很厉害,更厉害的那一双拳头,能硬接钢管什么的没事!” 我心头一沉,刘钦的最后那句话让我压力很大,能硬接钢管没事,凝重地道:“你来惹他,你打得过?” “这不是惹不惹的问题,只要能收服他,咱们三个绝对能横扫高一!”他自信满满地说道:“我承认我打不过他,这不还有你啊,咱俩一起上还不怕放不倒他?”,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利用我来帮他打架,彻底沦为他的打手! 正巧那个混世大魔王走了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小跑过去之后看了看他的情况,抬头对刘钦咬牙切齿的说道:“刘钦,今天我要让你躺着出去!” 把地上那人抬起来放到一张椅子上,嘱咐那些看热闹的照顾一下,一切处理妥当之后走到我与刘钦的对立面,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刘钦先发制人把手中的凳子腿转了个圈,抽向脖颈、胳膊弯等地,皆被那个混世大魔王用手臂挡下。 刘钦抽空看向没有丝毫动静的我,吼道:“发什么呆啊,赶紧上啊!” 说话间直接被混世大魔王一拳砸了回来,他直接半蹲在地,扭头威胁我道:“赶紧上,要不然我回去给我爷爷告状!” 我十分反感他的行为,对着混世大魔王说道:“你我一战,赢了让我们走,输了我们让你处置!” 他双眼凝视着我,说道:“第一,我不跟伤病员打;第二,你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我一个箭步上前,短棍在手里转了个花,侧击在他左肋,一击得手便迅速与他拉开距离。 他皱了皱眉看着我,我也同样看着他,刚才那一下虽然不能说是我全力一击,但是他只皱了皱眉感觉到了疼痛让我感觉十分难缠。 虽然我速度身法领先于他,却不敢大意,从刚才刘钦挨了一下就接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也不敢挨这么一下,对他说道:“你我战到最后也不过两败俱伤,若让我与刘钦离开,此后我再也不会与你为敌!”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不想打了,打到最后两败俱伤却合不来,他也并非蠢人,明白我的意思,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弟弟的账不能就这样算了!让刘钦接我一拳,我便放你们离开!” 我思索片刻狗看向刘钦,刘钦见我看向他,咬了咬牙说道:“来吧,一拳而已!” 混世大魔王似乎不爱说话,直接箭步上前一拳轰出,刘钦也双手交叉硬接了这一拳! 刘钦直接被这个拳头带来的力量带的往后退,靠在墙上,额头有冷汗渗出,放下交叉的手臂往门口走去,我扔掉手中的短棍紧随其后。 出了教室门没走两步刘钦腿一软要往下倒,我急忙一旁搀扶住他,直接带往不医了,毕竟今日之事要说清楚。 搀着刘钦刚出校门他就在门口拦了个的士,他刚上车就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直到汽车远去留下满是飞扬尘土中的我才反应过来,这小子未免太有些记仇了,也让我对他的看法更差了。 一路小跑来到不医了,见医不了正在给刘钦上药,刘钦见到我之后‘哼’的一声之后就扭过头去,医不了语气平和的让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如实相告。 医不了看了我一眼,说道:“虽说我只让你保我孙儿一条命,可你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钦儿挨打!” 我不卑不亢地说道:“您也说过了是要我保他一条命而不是成为他的跟班小弟!谁若拿我当棋子,我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要让他满盘皆输!” 医不了阴晴不定的说道:“小子好大的口气,虽说我已老,却还是有些说话的分量与实力!” “看来我们没有接着合作下去的必要了,告辞!”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原以为医不了也是如同烟老爷爷那般慈祥和蔼,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可理喻,正要转身就走,突然感觉后膝窝被人踹中,由于惯性我直接单膝跪地,突然左臂被人抓住,迅速转身一个飞脚过去,医不了不得不放开我的左臂。 我迅速往后退,脸色阴沉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事已至此我连敬称都懒得用了。 他面无表情,说道:“干什么?因为你让我孙儿受如此重伤,你怎么也不能安然无恙!” 说完,他欺身而上,突然身形闪了闪,直接到我面前,我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单手掐着脖子举起来。 他那看似瘦弱的身躯此时竟能把我举在空中,我双手拼命地掰他的手,却此时如同铁夹般牢牢的掐住我的脖子,渐渐地窒息感涌上来。 回想起爷爷教我的东西,曾经三令五申地告诉我不要轻易施展,此时就不会再顾那些约束。 双手呈鹰爪状,狠狠地插入医不了的胳膊,呲拉一声,烟易冷瘦弱的胳膊让我硬生生撕出六道血口。 感觉到禁锢我脖子的几日小一些了,双腿一蹬他的胸口一个飞身我落在地上,嗓子使劲咳嗽,却能呼吸道新鲜的空气了。 烟易冷看着自己的胳膊,在那自言自语:“这是,鬼爪!” 紧接着看向我,脸色凝重地问道:“你的鬼爪从哪学来的!” 我没回他的话,转身飞速跑出不医了,朝远处跑去。 这就是命 直到逃远之后才松了口气,喉咙被掐的十分不舒服,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看似瘦弱不堪的老者,仍然能轻松地制住我,若非他有些大意,今日我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今日之事也彻底刷新了我的世界观,有些狼狈的走在街上,时间已经是下午,肚子也咕咕地叫,突然问道一股熟悉的羊肉汤的味道,想起了前几天烟老带我吃的羊肉泡馍,寻着味道找过去,却许久也没有找到。 不禁有些心烦,站在原地闭上眼平复心情,深呼吸几口之后平静地有些,突然感觉闻到的味道像是如同夜里的指明灯,随着心中感觉到的方向走去,感觉走到指明灯面前之后,睁开闭上的眼,看到的正是那个破败的门口。 推开木门,发出吱吖吖的声音,里屋传来声音:“吃点什么?” 我老实的回答:“一碗羊杂汤,两个饼。” 里屋的人开始动刀,嗒嗒地声音不绝于耳,他的话音在刀声中传来:“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闭上眼,闻着味道自然而然的就走到这了。”我说道。 他语气带着点惊讶:“哦?!很不错的小子。” “前辈谬赞!” 不一会,一个佝偻的老人端着羊杂汤与面饼走出来,放到我面前,闻着那羊杂汤散发出来的味道,让我有种癫狂的感觉,端起碗扑拉,不一会一碗满满的羊杂汤就被我吃了个干净,问老人:“能否再来一碗羊杂汤?” 本来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老人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一人只有一天只有一碗。” 我心想,还有这种奇怪的规矩?虽然心中空落落的,看着旁边的面饼,抓起来就吃,面饼本来就是泡在羊杂汤里的,此时却只吃面饼有些噎的慌,那老人见此回里屋拿了一瓢凉水出来放在我面前,我也没挑剔,凉水就面饼,最终还是吃完了。 打了个饱嗝,吃的有些撑了,坐在椅子上喘歇,他见我把面饼吃完之后笑道:“小子很不错,烟老头真是找了个好徒弟!” 我解释道:“徒弟!不不不,我只是与烟老有些交情,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哈哈哈…”他笑道:“虽然我不是看人面相那种,却也跟老瞎子学了两招,小子,别辜负了烟老头的一片好意!” 我突然想起与烟老的谈话,问道:“您就是肉魔吗?” 他突然转过身来,浑浊的双眼看向我:“烟老头告诉你的吧,对我就是肉魔!” “您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称呼呢?”我问出了我的疑惑之处。 他扭过头,闭上眼缓缓地说:“我能把人,剃的一丝肉都不挂,然后吃了,久而久之就得来了这么一个称号!” 我身上打了个冷颤,突然他闪开门口,有两个人推门而入,身披黑袍面戴黑色面具。 径直走进来,找了个座位,对着肉魔说道:“两碗羊杂汤,六个饼!”,牛老应下之后没有直接去做。 他们的到来勾起了我心中最深的记忆,那个雨夜,这群如同地狱里跑出来的魔鬼,我心里压抑了多年的的仇恨瞬间爆发,额头青筋暴起,身上肌肉紧绷,肉魔第一时间看向我,眉头微不了觉地皱了皱,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为何我仿佛掉入冰窟般,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抬步迈向里屋,摇着头叹息了一声,我的身体也随着这一声叹息渐渐地有了反应,却再没有任何心的波动。 我没有着急走,呆坐在那里,不一会羊杂汤端上来,那两人匆匆吃过便离开了,我麻木的看向肉魔,问道:“他们…是谁!” “虽然不知道你与他们有什么仇,但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这些!”他收拾吃过的碗筷时说道:“你现在对他们的杀意太明显,若是被注意到了,你的过往也会被挖出来,到那时你必死无疑!” 我正要告辞,突然想起还没给饭钱,问道:“这顿的饭钱多少呢?” “饭钱?”他怔了怔,随后大笑道:“免费的,能走到我这里的没有普通人,既是结识人,也是在赎罪!” 我离开这里,慢悠悠地去往学校,低头看着路面发呆,连与烟雨擦肩而过都不知道。 到了学校已经日落,直接去往宿舍,推门而入,看到了刘钦与一个没见过的刘海男,刘海男坐在一个床位上用智能手机打游戏。 刘钦见到我只是冷笑一番,我没理他,直接倒在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听到楼道中传来的一阵阵声音,觉得很烦心。 有人敲了敲门,之后直接打开门,站在门口看向我的床位,说道:“莫离,跟我走,我爷爷要见你。” 我麻木的爬起来,看向门口,是烟雨,她与我对视了一下,感觉很不自在,便转身就走,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后面。 走到教学楼顶,看到了烟老,他背着手看着这个校园,听到声响回头看见了跟在烟雨身后的我,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我的状态,对我说道:“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说完,他伸出左手,食指点在了我的心房,突然感觉心像被人当成毛巾拧了一把似的,撕裂般的记痛,张口喷了一口血。 缓过神来之后,浑身的冷汗,烟老看我恢复正常,问道:“谁给你下的这么重的手!” 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烟老对我失望的说道:“糊涂啊!若非老魔头在那,你恐怕要当场横死了!” 我心中很不是滋味,问道:“我想变强,变的比所有人都强,强到能够复仇!” “不是嘴巴动一动就会变强的!”烟老突然想到烟雨还在里面,变把她轰出去了。 “我可以努力,我可以坚持,只要我认为我可以,那我就能!”我语气无比的坚定。 “说实话,我并不想你去复仇,那个组织不是你能想象的,一不小心粉身碎骨!”烟老说道:“罢了罢了,楚江应该给过你一本厚书吧,若信得过我,由我来指导你。” “多谢!”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在楼梯口看到了烟雨,她看了看我,询问道:“能陪我一起走走吗?” 我直接应下,陪她走在夜晚的星空下,她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复仇吗?”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星空:“为了死去的家人,复仇!” 她走到我面前,紧盯着我的双眼,问道:“你…会死吗?” “死?呵呵!”我自嘲般的笑了笑:“也许我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假如能成功,就算死也不在乎了。” 她双眼很是复杂:“难道你不能为了自己活着吗?” “也许吧,谁知道呢!”走到女生宿舍楼下,我与她分别,我直接回到了宿舍,洗漱一番便睡觉了。 我不知道的是,之前的教学楼顶,烟老的办公室里,烟老与一个人影站在窗前,看着我与烟雨的背影,烟老感慨道:“这俩人的背影,真像一对啊!哈哈!” 另一人的声音传来:“果然,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诶~” 这个人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竟然是爷爷! “这就是命!”烟老感慨道。 “告辞!” 片刻后,烟雨推门而入,烟易冷对她的到来很是意外,问道:“这么晚了来我这干什么?” 烟雨扭捏了一番,最后语气很小的问道:“我…想知道莫离的过去,关于他的一切!” 烟老愣了愣,哈哈笑道:“这个问题,你去问他本人最好了,哈哈哈哈…” 没有永远的敌人 平凡的过了几日,星期天的时候我去了不语林,刚进去语姐看到了我,说道:“莫弃和莫悲已经过来了,在二楼休息室等你,似乎有事。” 我嗯了一声走上楼,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很可能是因为我离开孤儿院的事情。 找到休息室推门进去,莫弃脸上贴着创可贴,莫悲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见到我,莫弃率先开口:“你怎么搞得,为什么离开我们!” “与你们划清界限而已,否则会连累你们的。”我努力地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混蛋!且不说这件事你有没有跟我们两个商量,我们是这种怕被连累的人?”莫弃怒气冲冲地说道。 “会死的,你们都会死的!”我正视着他:“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们无关,请不要来烦我!”我故作绝情地说到。 莫弃听到我的话更是愤怒,攥紧拳头作势要冲上来,莫悲却拦住了他,说道:“莫弃你先出去,我与莫离有话要说。” 莫弃虽然很是火爆,却尤听莫悲的话,转身出去之后莫悲对我说道:“你知道爷爷给我们三个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莫悲,莫悲伤;莫离,莫分离:莫弃,莫放弃。”我说到。 “希望你能真正的理解这三个名字。”说完,莫悲转身就走,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扭头对我说道:“多年前我就知道你与爷爷。在树林里练武,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与生俱来的气势与天赋是别人没有的。” “我真的挺难过的,当初我们说好了一家人不分离不放弃的,在知道你迟早要离开我们之后我就一直生活在煎熬之中,这种等待煎熬的感觉真的很难过。”说完,莫悲转身离开,我看着外面的马路,莫悲与莫弃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的心中也如同刀绞,曾经的天真美好终究一去不复返,今后的那条看不见的路也只能自己走,身处无边黑暗之中,想吼叫却发不出声音,寻着唯一的亮光一直跑却离我还是那么的遥远。 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之后直接换好衣服走下楼,语姐在收银台把玩着手机,看到我之后问道:“你怎么把那小丫头弄哭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不是移情别恋然后人家来追你啊!” 我顿时满头黑线,无奈地说道:“语姐别这样说,我们是兄弟姐妹,没有这样的关系的!” “切~姐姐可是当代情圣,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那小丫头对你有意思!”随后她又若有所思地说:“这样也好,没有别的女生跟我妹妹抢你了!” 我伸手捂住头,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越说越离谱,我跟烟雨更是清白的好不好,别这么腹黑!怪不得都二十五岁了连个追你的都没。” “切~姐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她撇了撇嘴,随后神经兮兮地跟我说道:“悄悄告诉你,今天上午我妹妹过来了,专门问你的事情,有关你的一切!” 我向她投去不信的眼神,她看到了之后很是郁闷,哼了一声道:“假如你现在就对我妹妹展开疯狂的攻势,很有可能把我妹妹揽入怀中呦!就算不行,我帮你!” 我彻底对这个姐姐表示臣服,没有再理她,便去干活了。 下午时分,店里没什么人,都收拾干净之后,我在收银台前休息,烟雨竟然走了进来,一身白裙宛如仙子,我那一刹那看呆了,迅速回过神来,她见我看着她愣神,脸色有些微红,走进收银台,从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语姐这里。 因为角度原因我没看到是什么,我也不关心,因为与我无关。 待了一会她就离开了,看了看时间我的白班马上结束,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语姐能不能让我放假的时候住在楼上?” 她向我投来疑惑的眼神,听我大概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满口答应道:“可以啊,楼上好几个休息室你自己找一个,我估计我妹妹要经常来我这里了。” 我在楼上收拾了一间休息室,打扫干净之后已是夜幕降临,语姐并不在收银台,在收银员的是一个招聘过来的姐姐,感觉肚子有些饿,出门准备买些吃的,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刚刚走到一个巷子口,里面传来打人的声音,我走过的时候隐约传来一些声音:“昆仑,你没有了你哥就是个废物,可是如今你哥也在劫难逃,你们昆家兄弟以后恐怕就是废人了,哈哈哈…;” 有一个低声怒吼的声音传来:“混蛋!若不是你用阴招把我们兄弟二人分开,今天倒下的是你们!” 我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站在巷口往里面看了看,虽说光线有些暗,却还是看清了倒在地下的人,是那个混世大魔王班里那个与我跟刘钦打架的那个,没想到的是瘦弱不堪的他竟然与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昆贺是兄弟! 犹豫片刻之后我打算救他,仅凭他哥哥那份直爽,我也不妨卖他个人情,悄悄地爬上巷子边的平房,顺手从墙上抠了块砖,星光的映照下我弓身前行,走到巷子口,看到了三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以及脸上有微微血迹的昆仑。 走上墙头蓄势待发,两脚一蹬房顶跳了下去,正中一个人后背,他直接跌倒,我踩着他的后背直接用我手里的砖拍向另一人脑门,我也微微收力,只要能放倒他就出昆仑就行,另一人直到我放倒两人才反应过来,我这个天外飞人是他们的敌人。 见我瞬间放倒两人,他嘴角抽了抽,转身自己狠狠地磕在墙面,只见他额头有些血迹,我并没有管他,看向昆仑问道:“能不能自己站起来走路?” 昆仑这时也看清楚了是我,见我放倒了打他的人,语气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都没想答道:“救你!” “前几天我们还是敌人,现在你竟然救我?”他眼神放松了些许警惕。 我答道:“没有永远的敌人的!” 他自己撑着黑色短棍尝试着站起来,却腿一软又倒了下去,我见此就知道他的情况,转身背起他之后,他突然对我说道:“快走,去救我哥哥,我哥哥正被正阳路的那群混子围攻!” 我背着他,他给我指路,跑了十多分钟之后到了一片公园里,隐隐传来嘈杂声,寻着声音走去,见到七八个人围着他打,还有一人没有加入战圈,只是在一旁抽烟。 有人一边打一边嘲讽:“大傻个起来啊,你不是挺能打么?来啊!打我啊,看你弟弟还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在一旁的昆仑着急了,将要冲上去,我急忙拉住他,低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看到我哥正挨揍啊!”他一下就着急了:“假如我哥知道我没事,那群杂鱼分分钟成死鱼!” “就你现在的状态,上去了反而是个累赘!”我看着战圈,脑中飞速运转,对着昆仑说道:“等我制住他们的老大,你在这大声告诉你哥哥你没事了,明白了?” 听完他语气坚定地说明白,我拿起一旁的黑色短棍,绕到抽烟那人身后,慢步静悄悄地走过去,也还好是夏末,并没有干枯的落叶,只要脚步轻一些便没有任何声音。 越来越近,大约距离四米的时候我连呼吸都控制的很轻,离他不足一米的时候,紧绷的肌肉迅速爆发出速度与力量,踢在他腘窝处。 他猝不及防之下单膝跪地,我迅速把钢管别在他脖颈处,微微收力,让他有些窒息感却不致死,高声吼道:“都住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我,那群人顿时着急了,各种威胁的话语铺天盖地的淹来。 躲在一旁的昆仑也高声告诉昆贺他没事,昆贺半蹲着的身体站直,巨大的拳头一个一个的砸过去。 因为你会很碍事 不远处一家诊所内,昆仑已经头上贴了块纱布,昆仑正在上药,昆贺一直沉默,最终昆仑先开口:“今天之事多谢你了。” “没关系。”我淡淡地说道:“真没看出来,你们两个竟然是兄弟!” 昆仑听到我的话扭头看了看一旁抹红药水的昆贺,叹道:“我们兄弟自小就在一起相依为命,我哥哥为了我打架偷东西,只为能吃饱,有地住!” “你们父母呢?”我问道。 “父母?呵呵,谁知道呢,也许早就死了吧!”昆仑有些悲伤地说道:“哥哥比我大三岁,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父母!我从小体弱多病,都是在哥哥的庇护下长大。” 他们的遭遇让我联想到了我,所谓的父母,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那你们如何在一个班级的?” “说来也好笑,我虽体弱多病,脑子却很灵活,中考我是第三名,仅在你之后。我哥哥虽身形高大,却有些笨。”昆仑自嘲般地笑了笑:“我哥哥为了保护我到学校当了个小保安,当天就把保安队的副队长放倒了,校长也注意到了他,就给了一个机会,让他与我同班。” 突然一阵咕咕声,我顺着声音看去,是昆贺,昆贺见我看向他,脸竟然红了下。 昆仑笑了笑,说道:“等上完药,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昆仑在前面带路,我与昆贺在后面走着,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一片夜市街,人们看到昆家兄弟之后先是询问了一番,昆家兄弟解释完之后人们对我连连道谢。 又聊了两句之后,人群散开各自回到各自的摊位,昆仑对我说道:“我们兄弟一直在承受这条夜市街的人照顾,如今我们长大了,并非狼心狗肺之人,所以我们兄弟就一直守护着这条夜市街,每当有小流氓来收保护费的时候,我们就会齐心协力一起赶走他们!” 说话间我们走到一个烧烤摊位前,摊主是一个中年大妈,昆贺已经换了衣服进去帮忙,不一会就烤了一些肉串与蔬菜,昆仑递给我一串,说道:“放心吃吧,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很干净的,不会有什么死老鼠肉的。” 我心里叹道:穷人虽然把钱看的很重,却不会如同富人那样为了钱连良心都没有。 张口撸了一串,孜然味与油在口中迸发,确实很好吃,不一会,我们三个面前便多了三个空盘,吃的有些微撑。 告辞之后我就往回走,刚刚走进不语林所在的正东路,见周围的商铺都关了门,连不语林也是一样,有些疑惑,从后门进去,一楼空空如也,便往二楼走去。 刚刚踏上二楼,看到一个房间亮着灯光,回想起刚才在马路上看二楼的窗户一丝亮光都没,感觉有些奇怪。 悄悄地转动门把手,慢慢地开门,突然一节拖把棍从一旁戳来,微微一闪,伸手拽住拖把棍,往后一拉,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诶呦’声。 感觉身心有些熟悉,好像是餐厅里的那个女收银员,对着屋内说道:“我是莫离,里面的是谁?!” 屋里传来一阵嘈杂声,随后里面的人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我也看清楚了里面的人,正是不语林的晚班工作人员。 为首的一人叹了口气,道:“白白惊吓一场!” “怎么了?把门关了躲在这个屋子里干嘛?”我疑惑地问道:“语姐呢?” “我们收到消息说有小混混的帮派在争地盘,这几日把店铺关掉,事发突然我们没来得及走。”与我熟的服务员白露说道:“语姐跟小烟雨在她们屋子里不知道干嘛。” 我明白之后先在烟雨房间敲了敲门,没有答复我,我又在语姐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听到了一些极其细微的说话声。 我又敲了敲门,嘴里说道:“语姐是我,莫离!” 我把耳朵贴在门缝,听到里面语姐的说话声:“现在的黑社会也是与时俱进,连声音都装的这么像!” 一旁传来烟雨的承应声,我满头黑线地又敲了敲门,说道:“真的是我啦!不是什么黑社会!” 里面传来烟雨不确定的声音:“好像真的是莫离诶!”随后听到光着脚跑在瓷砖上的声音,门缝被人悄悄地打开了一点,看清楚是我之后彻底的打开房门,同时也开开灯,看到语姐盘坐在床上。 我满头黑线的对着语姐说道:“语姐不要这么骗小孩子好不好!”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你从后门进来,只是骗骗我妹妹。”她一脸坏笑地对我说道:“事实证明我妹妹很好骗的,只要你有点情商就能追到她哦~” 烟雨一旁气的跺脚:“你别瞎说!” 我无语地问道:“你们两个关着灯干嘛呢?!” 她把坏笑演绎地淋漓尽致:“我们在玩摸胸游戏!你要不要一起来啊!嘿嘿嘿~” 我彻底表示折服,无奈地问道:“能不能正常一点?!” “切~没情趣的小家伙!”她撇了撇嘴:“半个小时前我收到消息说这条街被黑帮争夺呢,刚才已经打了一架了。” “哦~”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语姐想不想找个保安?” 语姐表示十分不屑:“现在的保安哪个不是遇到事了就逃跑的主?光吃饭不干活!” 我一看语姐的态度就知道有戏:“我知道一个人,身高一米九,我都打不过!” “你?这副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小身板?”她投来十分不屑的眼神:“假如真的可以的话,带过来让我见见,能行的话管吃管住两千二!” “行,回头我问问他。”我应下之后就离开了,大脑里刮起了一阵风暴。 回到我的屋子,见里面是真干净!见只有一个木板床,忘记买被褥了,匆匆洗了把脸,脱下外套盖在身上打算休息了。 刚闭上眼睛,传开了敲门声,我走下床去开门,见是烟雨,她看到我之后脸红地说:“那个~今天晚上你可以去我屋里睡一晚,仅限一晚,明天你就自己买被褥去!” 我笑着推脱,烟雨见我拒绝了她,跺了下脚转身‘哼’地一声就走了,我被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一会又有人敲我房门,我打开门一看是语姐,问道:“语姐有什么事吗?!” 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把你今晚还添油加醋了一番,雨雨才答应让你去她屋睡一晚,还是亲自来的,你怎么就不理解呢?!” 接着她又威胁般地说:“假如你今晚不去,那个这月工资减半,反正咱们两个没有立合同!” 我嘴角抽了抽,说道:“你狠!”,说完我去往烟雨的房间,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少女气息与打开灯以后得粉红少女装饰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 躺在床上鼻尖环绕着浓浓的少女香气,激起了我身体上的反应,久久无法入睡。 不一会又听到了敲门声,掩饰一番之后才走下床去开门,见是烟雨,在门口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事么?” “那个~我~睡不着,那些员工也已经悄悄走了,能跟你聊会天吗?”她吱吱呜呜了一番说到。 我起身让开房门,等她走进来之后关上门,问道:“聊什么?” 她很自然的坐在床上,思索一番之后说道:“我们聊聊你好了,就是你的过去啊、理想啊什么的,好不好?” 我答道:“我记事开始就在孤儿院,没有什么理想。” “你胡说!”她突然用那双明闪闪的眼睛看着我:“那次你与我爷爷说的复仇是什么?而且你还可能会死!能和我说说吗?” “告诉你又能如何,又有什么用呢?”我反问道。 她说道:“我可以帮你一起承担啊!” “不需要,因为与你无关!”我冷冷地说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希望你以后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与你无关就不要插手。” 我故作绝情地说道:“若你执意帮我,那就离我远点,因为你会很碍事!” ‘劲!\’ 沉默了一会,她红着眼眶跑开,摔门而去,我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与在门口偷听的语姐,心里叹息了一声。 语姐大跨步到我面前怒气冲冲地问道:“你这小子!混蛋!”,说完语姐离开了,去哄烟雨。 这一夜,我彻夜未免,房间隔音明明很好,却感觉她的哭声伴随了我一晚,哭声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耳畔。 第二天微微亮的时候,感觉到烟雨的下楼声,闭着眼睛的我再次置身于黑暗之中,这次却站在了亮光之前,仅一步之遥,我正要踏进去,却感觉亮光在不断地流逝,更贴切一些是亮光被黑暗吞噬我伸手要抓住亮光,却如同水一般从我指缝中流走。 我知道我睁开眼就会离开这片黑暗,双眼皮却灌铅般的沉重,耳旁的脚步声消失不见,黑暗中的那丝亮光彻底消失,我麻木地睁开眼睛,起床洗漱。 下楼见到了语姐一脸疲惫的趴在收银台,见到我之后无奈的叹息,看了看墙上很普通的挂钟,才六点半,离着八点开门还很早,告诉语姐一声之后我从后门离开出去吃些早饭,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昨天的那条夜市街,此时竟然成了早市,有不少的熟面孔,是昨夜的各种小吃摊的摊主,有的人对我还有印象,闲杂时与我打了声招呼,我稍作打听就知道了昆家兄弟的住处。 走到一个小胡同里,根据人们的指引找西葫芦里三号,一栋挺破旧的砖瓦房,敲了敲门,等待了会感觉有个十分沉重的脚步来开门。 打开门之后!是昆贺,他如同十字架一般一个手提着一个巨大的石锁,见到是我有些意外,闪过身子让我进去,昆仑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是我之后问道:“有事吗?大清早的就来我家。” 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问声:“阿仑,是客人吗?请他来屋里坐坐吧。” 昆仑犹豫了一下请我去屋里,我在客厅里见到了昨日晚上摆摊的中年妇女,她此时卧在床上,神情有些萎靡。 昆仑见我看向床上的的老妇人,解释道:“这是我阿妈,只是养母。” 我突然想起了语姐餐厅招聘保安的事,便告诉了昆仑,昆仑疑惑道:“有这样的好事?这样的话让我哥哥去那也可以,夜市我跟阿妈就忙的过来。”,在那个时候,保安普遍一千八百块钱,不包吃不包住。 我看向昆贺,询问他的意思,昆贺却看向昆仑,那时我明白了,昆贺虽然是哥哥,却很是听弟弟的话。 昆仑又仔细思索了一番,便答应下来,让他哥哥等会吃过早饭就跟我去一趟,面试一下。 我正要告辞,昆仑却硬留下我,在昆仑家吃过早饭之后我带着昆贺走在路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刚进店里,语姐看到了我身后的昆贺,惊讶道:“这是?!” 我解释道:“昨天与你说过的那个保安,已经成年了。” “嗯~外貌来说可以了,往那一站小杂鱼都不敢来捣乱了。”随后语姐询问了一些问题,当即说道:“试用期一个月,住的话楼上有房间,吃饭会报销。” 他应下来,当即就杵在门口,语姐看到我之后低声说道:“小子从哪里找的这么一个人啊!” 我大概解释了下,语姐笑成了朵花,渐渐地有客人来了,我换好衣服便去干活了。 下午十分我提前下了班,买了些被褥等日常用品回店里,刚刚收拾好,突然感觉外面街道上有些嘈杂,从窗口看去,是一群混子在打架,并不是黑社会帮派的交锋,杂乱无章,手里拿的最狠的东西也不过是钢管钢筋等物。 两帮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胳膊帮着黄巾的人节节败退,不一会战场就跨过了半条街,正好停在店门前。 从窗口看下去,昆贺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手里拿着后厨的剔骨刀,仅仅往那一站,就形成了一个三米的真空地带。 有时飞来一些脱手而飞钢管,昆贺眼疾手快用刀背拍回去,不一会我就听到了警车鸣笛声,混子们更是见了猫的老鼠,四散开来。 我见此也放下心来,有昆贺的守护,这个店恐怕会安详不少,收拾完之后,径直走下楼要今晚返回学校,语姐见我出去之后叫住了我,明白我去干什么之后从收银台里的抽屉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打开。 我打开这个包装还比较精美的盒子,里面躺了一个大屏的智能手机,我疑惑的问道:“语姐这个手机,是什么意思?” 语姐解释道:“这是昨天烟雨给我的,让我用我的名义转交给你,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语姐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她还说假如你不收就是看不起她。” 我看着那个白色手机,沉默了许久,最终默默地拿起来,放进随身的兜里,便告辞了。 我走在街上,想着昨晚烟雨的红眼眶,又感受着兜里手机盒的存在感,心中无比惆怅。 回到学校,已经有了几个学生,回到宿舍楼,推开寝室门,见刘钦已经在宿舍了,我没有理他,走向我床位,突然想起兜里还揣着手机,便把兜里的手机盒放在储物柜里,刚放下手机,突然看见多了一张纸条。 大致内容就是让我回来了之后就去找烟老,想来也无事,草草关上柜门就揣着纸条出门。 走到教学楼顶,现在烟老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得到应允之后我推门而入,见到了烟老,以及一旁眼睛红肿的烟雨。 烟雨见是我,‘哼’地一声从我身旁走出去,烟老见我们两个如此,摇头叹息了一声。 沉默片刻,我开口问道:“烟老唤我来有什么事么?” “嗯,你不是想变强么?”烟老说到。 我被烟老的话勾起了心底的那个念头,眼神有些狂热的老者烟老。 拿出两盅围棋子,混合在一起之后,拿出一颗黑棋放在桌面上,右手食指轻轻一点,便撤回手。 我等了半天他的下文却许久没有半点动静,我不禁疑惑问:“烟老?接下来呢?” 烟老说道:“接下来?你拿起这个棋子看看。” 我虽然有些疑惑,还是听话地伸手去拿这颗棋子,刚刚碰到的时候还有一种围棋子独有的凉意,往上拿的时候,两指中间完整的棋子就如同粉尘一般从手中漏下去,直至我手中的棋子成为桌上的一滩粉末,我才回过神来。 望着那滩粉末,不可思议说道:“这怎么会?!” 烟老慢悠悠地解释道:“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世界!” 我如同乖巧的学生般问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劲!”烟老又拿起一颗黑棋,有些出神般地说道:“劲,你可以理解成力量,可以理解成技巧,也都八九不离十。” 我问道:“能否请您说的仔细一些?” “所谓的‘劲’,就是发力的技巧,如何用最简单的手法发挥出最好的效果,这就是‘劲’。”烟老解释到:“看似我这轻飘飘的一点,却做到了的用锤子砸许久的效果。” 我也学着烟老的样子点了点,没有丝毫变化,直至用尽全力我的手指微微发痛的时候才放弃,问道:“如何能学会呢?” 烟老说道:“说白了,劲就是控制自己的肌肉等达到平时无法达到的效果,楚江给你的那本书上应该有记载与学习的方法。” 我急于回去翻书学习,临走之前烟老让我把这盅围棋带上用来练习,打开门之后烟老对着我说道:“说实话,我很不希望你去复仇,因为这是条危险而孤独的路!” 联手! 我径直回到宿舍,要翻开那本厚书,刚刚推门进去走了两步,见我的储物柜门大开,扭头看向一旁的刘钦,他手里把玩着烟雨送我的手机。 不知为何我心底一股莫名的火疼然而起,冷声对他说道:“给我放下!” 刘钦不以为然,照样把玩着手机,说道:“新出的智能手机啊,挺有钱哈!看你长的也还凑合,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啊?!哈哈哈…;” 强行压住那股火气,更冷地说道:“给我放下!” 刘钦不屑地笑了笑,划开没有密码的锁屏,翻了翻,随后大笑道:“这个‘女王大人’是谁啊!你不会真被保养了的吧!哈哈哈哈…;” 说完他还把手机屏转向我,让我看那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 我没再跟他废话,一拳砸向他的面庞,他猝不及防之下竖起双臂要挡住我的拳头,我却直接一掰他拿着手机的手,他‘啊!’地惨叫一声,手机从他手里脱落,我伸手捞住之后反身对他一踹,他直接倒在去床位上。 我走回我的床位,坐在床边看着通讯录里唯一的号码沉思,犹豫许久之后发过去一条短信,只有‘谢谢’二字。 之后锁上屏,贴身放好之后拿出那本厚厚的书,一页一页地翻过去,直到我最近自学的那部分。 翻开第二页,只有十二个暗红色的大字:一入鬼道,此生无悔;战戈天下,至死方休! 我左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一十六个字,感觉到了杀气、豪迈、狂妄以及孤独。 再翻开一页,所说的就是‘劲’! 所谓的‘劲’,只是控制自己的肌肉,力量等,来达到平常无法达到的目的。 按照书上的方法,我从怀里的围棋子之中拿出一颗白棋,闭上眼睛感受两指的力量,突然一发力,感觉手中的围棋子如同金刚石一般。 再次控制手指的力量聚集在围棋子的中间,许久之后感觉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才放弃。 随后又看了看各种发劲的方法,牢记于心之后便去洗漱睡觉了。 第二日午休时分,我来到操场上,要练习控制腿部的肌肉,从而能完美地发劲。 不知练了多久,腿部的肌肉满是酸痛,虽说已是初秋,天气微微转凉,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咬了咬牙继续按照书上的方法练习,只要能完美的控制肌肉的发力就好。 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的时候,一瓶矿泉水从一旁递过来,我扭头一看,是郝子武。 我接过矿泉水,对他道了声谢,他坐在这旁边,问道:“你这么拼为什么呢?” 我随后编了一个答案,答道:“为了活的更好” “看得出来,你不是平凡人,也不甘于平凡!”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矿泉水瓶有些出神:“你我练手吧!只要能助我夺下城南,我也可全力助你一次!” 我被他这话搞得有些一知半解,却也没有直接回绝他,反问道:“夺下城南?什么意思?” “江城共有六大势力,城南有两大势力,一个是我郝家,一个是名为天雄帮的帮派。”他解释道:“只要你助我成郝家之主,除名天雄帮,我也可全力助你一次!” 我低下头,眉眸微沉,问道:“我如何信你?” 听到我的这个疑问,他也一时语塞,片刻后说道:“若你不信我,可立字据!” “字据?有用吗?”我又反问道:“待你功成名就,区区字据能奈你何?” 他微微有些沮丧,摆了摆手,正要告辞我叫住了他,他扭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