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爱情》 第一章 老公把我送给上司 我叫梁夏,和丈夫张仁斌结婚一年,却从未同过房。 这一年他四处求医,想将身体的隐疾治好,然后给我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老公说,今晚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从他灼热的眼神中,我已猜出他要给我什么。 我换上了早已准备的薄纱情qu睡裙,半害羞半期待地等他回来。 “嘎吱~” 终于响起了开门声,我连忙摆出一个妩媚的姿态侧躺在床上,含情脉脉地望向门口。 张仁斌走进来,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艳,但转瞬便变成一抹复杂的神色。 “老婆,我们先喝点酒助助兴吧。”他移开视线,走去餐桌倒上两杯红酒。 我微红着脸走到他身后,抬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肢。 在今晚,我就要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我们两臂交错,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刚下肚,我便觉得浑身炽热无比。 看来闺蜜秦颖说的话没错,酒精是欲望的催化剂。 “老公……”看向他的眼眸透着渴求。 张仁斌轻抚着我微红的脸颊,并没有将吻落下。 他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 “老婆,我有事想和你说。”他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从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融为一体更重要。 “赵总答应给我升职加薪,我们很快就能买房了。”张仁斌握住我的手,言语间透着斟酌,“但想要你陪他一起吃个晚饭,明早我就接你回来。” 我错愕地看着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降低。 “这就是你在结婚纪念日要给我的惊喜?”我颤抖问道。 张仁斌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便化为坚定。 “老婆,为了我们的大房子,只能辛苦你一晚了……” 我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浑身都在发抖。 “你也知道我也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我气得不行,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发现体内一股莫名的燥热正在吞噬我的力气。 看着张仁斌那晦暗的眼神,我回想起刚才的红酒,心凉了半截。 “刚才的酒,你……”一种强烈的眩晕感正冲击着我的大脑,我两腿软到已经站不直。 张仁斌什么都没说,只是披了件外套在我身上,随即抱着我出门上车。 酒店房间。 “赵总,我把人给你带来了。”张仁斌将我推到了肥头大耳的赵总怀中,还顺手拿走了我身上的外套。 我那衣不遮体的薄纱情qu睡裙,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赵总眼中。 “呵呵……小张果真识时务,明天就让财务给你拨款,赶紧把那房子的首付给付了!” 赵总的肥手放在我的腰间,那陌生男人带来的触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夏,好好陪赵总。”张仁斌最后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不顾我绝望的恳求转身离去。 我心如刀割,眼泪已经淌满了整张脸。 赵总将我推倒在床,贪婪的目光透过薄纱侵犯着我的身体。 “别人的老婆就是销魂。”他抬手在我胸上狠狠一掐,“希望今晚严总会满意这份大礼。” 我听得昏昏沉沉,依稀看到赵总转身从房间离开。 我老公的上司,这是要转手把我送给另一个男人吗? 半响,传来了开门声。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停在床边,过了几秒后传来了皮带落地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力气睁眼,刚想张嘴问是谁,那人却已经压在了我身上。 第二章 他不碰我的真相 炽热的体温瞬间将我灼烧。 “不……”我无声地落泪,微弱的抵抗却无法阻止男人撕扯我睡裙的动作。 我和自己的老公都没有这么亲密地相拥过,现在却和一个陌生男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顿时,羞辱感和无助感向潮水般将我吞噬。 男人毫无怜惜地将我分开,那滚烫感如火逼近。 只要他再往前一点,我便会失身于他! 不可以!! 我的清白之身只能给自己爱的男人,我只能跟自己的老公发生关系! “装得还挺青涩。”一阵雄厚中透着微哑磁性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我刚被那声音怔住,下一秒却感受到了剧烈疼痛。 在我和我老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这晚,这个陌生男人占有了我。 …… 等我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我刚想起身,手腕却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攥住。 我一怔,这才想起房间不只有我一人。 我僵硬地扭转脖子看向那大手的主人,当视线和一对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对上,我瞬间觉得浑身发凉。 男人将视线转向床单上的那抹红印,眼神变得晦暗。 多么讽刺的痕迹……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深爱着的丈夫张仁斌。 心,钝痛到麻木。 我吸了吸鼻子,不再多想,穿上地上的睡袍欲从房间离开。 “等下。”男人出声喊住我。 我扭头看向他,他穿着一条平角黑色底裤,正弯腰在桌上签着一份文件。 “把这个交给赵总,并转告他别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跟我谈单!” 我在他递来的文件上,清晰看到了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严东。 这是他的名字,透着墨香,混着房间内的旖旎气息。 看着这份自己陪睡一晚换来的合同书,我的心凉到了极点。 “要给自己给,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人!”我没有伸手去接那合同,带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离开了房间。 张仁斌没有来接我,我身无分文,只能狼狈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我浑浑噩噩回到家,拿指纹开了门锁,却被屋内的场景吓到。 女人的黑色胸罩和丁字裤,凌乱地扔在我和老公的主卧门口。 那半掩的房门内,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斌哥,你太厉害了!做了一晚精力还这么旺盛!”当房间的女人开口说话,我的大脑嗡地一声变得完全空白。 那不是自己视为亲人的闺蜜——秦颖的声音吗? “我的子弹只给你一人,能不旺盛吗?”当张仁斌的声音传来,我的心脏像被人活生生扯出来,用力一捏,痛得窒息。 “要不是我给你找了梁夏那个傻女人做老婆,你能一直为我守身如玉?”秦颖的字里行间都透着得意。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浑身彻凉。 我和张仁斌是秦颖婚礼上的伴郎伴娘,当初也是她一直撮合我们两人。 当初我们连度蜜月都带着秦颖这个红娘同行,原来他们背着我一直苟合在一起! 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 这才是我们结婚一年,他不碰我的真正原因。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准备推开房门。 “宝贝,我得去酒店接她了。”张仁斌的声音让我动作一顿。 在他心里,我还是占了一丝丝分量的。 我刚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接下来传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窖。 “我得拿到她手里的合同,才能拿钱把你上个月看中的房子买下,做我们爱的小窝。” 他深情款款地说着,却是对另一个女人——我的闺蜜。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将门推开! 第三章 闺蜜的秘密 床上如胶似漆的两人纷纷扭头看向我,眼中透着慌乱。 “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闺蜜,你们还有羞耻心吗?”我脸涨得通红,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们。 “夏夏……”张仁斌脸色有些难看。 相比之下,秦颖要镇定得多,似是早料到会有被我撞见的这一刻。 “你先别激动,要不是我忍痛割爱把斌哥介绍给你,只怕你现在还没人要。”秦颖义正辞严地说着,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我错愕地看着她,想不到昔日的好姐妹居然能冠冕堂皇地说出这种话。 “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个有夫之妇!” 张仁斌似乎很不满意我对秦颖的指责,直接将她护到了身后。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色微变:“赵总让你带回来的合同呢?” 我看着这个男人,心底说不出的寒心。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我艰难问道。 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但紧紧护着秦颖的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娶我,只是为了我的闺蜜。 “合同我没要,你想要就自己去拿。”我强忍住苦涩,冷静地从衣柜中拿了身衣裳,去厕所换上。 等我出来,秦颖已经离开,而张仁斌正眼神复杂地盯着我。 “老婆……”他刚出声,我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你还有脸叫我老婆?”这一个称谓,刺激得我眼泪无法扼制地往下淌。 张仁斌试图抱住我,我却避之不及。 “我们不能因为别的事情影响了夫妻感情,不是吗?”他把我抵在墙边,用力拉住我的手腕。 我的心就像被人一下下地鞭笞着,带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夫妻?我根本就只是你和秦颖之间用来掩人耳目的遮羞布!” “别这样,我和颖儿只会维持现状,你才是我法律上的妻子……”张仁斌像往常一样想将吻落在我的额间,却在瞟到我颈脖上的红印后生生顿住。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乖,帮老公把合同拿回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眼前的男人陌生到让我心灰意冷。 “离婚吧,张仁斌。”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坚强。 张仁斌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决绝:“夏夏,我们还需要那份合同买大房子,怎么能离婚呢……” 我没想到,此刻他满心想着的,还是那份合同。 “是不是我拿了合同,你就同意离婚?”我平静问道。 张仁斌闪了闪眼眸,欲言又止。 “好,我去拿,咱们民政局见。”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未再看他一眼。 我用心经营的爱情和友情,在今天彻底崩塌。 等到了酒店,严东已经退房离开。 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 无奈之下,我正准备向酒店前台打听情况,却意外看到书架上的杂志封面,有严东的名字和他西装革履的照片。 东辰集团空降执行总裁——严东。 我愣了愣,没想到那个男人是横市赫赫有名的东辰集团的CEO。 那份合同,自己还能要得到吗? 我咬咬牙,还是硬着头皮打车到了东辰大厦。 办公室。 我局促不安地站着,任由那双锐利的眼眸上下打量我。 “严总,我是来找您要那份合同的,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早上的无礼……”我晦涩开口,只希望严东能像早上那般痛快。 “我是该叫你梁夏,还是张太太?”他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我打了个哆嗦,窘迫地低下了头。 “我以为赵总给我送的是个清纯大学生,没想到是个人.妻……为了设计我,还特意补了膜,真是煞费苦心。” 严东慢条斯理地从抽屉拿出那份合同,然后当着我的面撕成碎片。 我错愕看着他,我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可我没法对一个外人解释,自己结婚一年还是清白身子的原因。 眼下,我需要这份合同,来了断我跟张仁斌的婚姻。 “严总,我需要这份合同跟我丈夫离婚,看在昨晚您还满意的份上……请您帮帮我。”我咬牙说着,已经囧得无地自容。 “哦?”严东似笑非笑地起了身,走到我跟前,“你浑身上下,唯一让我满意的……只有那张人造膜。” 他的话仿若一根针,刺得我脸色煞白。 “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问张仁斌……他从未碰过我。”我艰难地开口,眼眶已经泛红。 严东顿了顿,直接将我拉至沙发上坐下,然后撩起我的裙摆。 “那我倒看看,你那里有没有修复过的痕迹!” 第四章 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错愕了半秒,下意识地将腿并拢。 “把腿打开。” 他单膝跪在我面前,言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大脑一片凌乱,像被催眠般顺着他手上不重的力道,慢慢打开。 “你……”我惊慌得差点大叫,又羞又恼。 他毫不理会我的反应。 像被电流通过全身,我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浑身颤抖。 我忽地想起他的检查目的,强迫自己松开了阻拦他的手。 我闭上眼,紧咬着下唇,那莫名涌上来的酸软感让我浑身无力。 突然,他收回手,蓦地站起身。 我有些怔懵地睁开眼,看到他正站在窗边大口抽烟。 我整理好裙子,惴惴不安地走到他旁边。 “严总……”我小声喊着,头皮发麻。 严东猛吸一口烟,然后掐灭扔进烟灰缸,自始至终他都未转眸看我。 “让赵总拿一份新合同过来。”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怔了怔,半响才意识到,他同意重新签订合同了。 “谢谢。”我感激地对着严东鞠了一躬,随后有些脚步不稳地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东辰大厦,我立马给张仁斌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夏夏,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张仁斌的语气带着一丝讨好。 “你都把我送给其他男人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联想起自己刚才在办公室的遭遇,我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疼。 “离婚协议你总要先看看吧?”张仁斌的声音沉了几分。 我微微一愣,随即开口:“好。” 既然他没有拖泥带水,那自己更不应该委屈难受。 回到家,张仁斌正在打电话,表情有些凝重。 “好,赵总,我会跟我老婆说的。” 张仁斌挂了电话,有些热情过头地拿拖鞋放在我脚边。 “协议呢?”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 “老婆,你真的不要我了?”张仁斌拉着我的手,答非所问。 我有些厌恶地将手抽离出来:“别再说这种恶心我的话,我现在只想离婚!” 他心中只有我的闺蜜秦颖,现在还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 “赵总还想拿下东辰集团旗下一块新地皮,他说只要你再去跟严总谈谈,直接让我做副总经理。”张仁斌顿了顿,有些焦急地说道。 我错愕地看着他,差点破口大骂:“张仁斌,我现在是在跟你谈离婚!你工作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再去陪严总睡一晚,他肯定就同意把地皮给我们了。”张仁斌不假思索说道。 我鼓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我的丈夫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张仁斌,我现在还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你一次次让我去陪睡,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怒吼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他砸去。 张仁斌一个闪身,险险躲开,再次看向我的眼眸却多了丝阴冷。 “你帮赵总把这块地皮拿下,我就同意离婚。”他终是不再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 “你想都别想!”我一口拒绝。 现在脑海中只要想到严东那张脸,我都会不寒而栗,又怎么会恬不知耻地去爬他的床。 “要不是你成天去公司给我送餐,赵总怎么可能指明要你去陪严东!也不知道那严东看上了你哪一点,睡一晚就给我们一个亿!”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以前我担心他上班吃不好,每天用心煲汤做营养餐,然后中午送去公司。 那时候他成了全公司羡慕的对象,没想到此刻在他眼中是那么不屑。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我痛苦质问,心口钝痛。 张仁斌抬手拂去我脸上的泪痕,轻声说道:“别忘了,我买车是用你的身份证贷的款,如果你执意不帮我,那五十万的贷款钱就只能你去还了。” 我浑身一僵,连连后退。 “你威胁我?” 第五章 跟你做交易 我愤怒地看着他,心痛得快要失去了知觉。 “乖,去找严总,他要是愿意包养你,那我们以后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张仁斌揉了揉我的头发,像以往一样眸中含情。 可我到此刻才发现,那份情愫,毫无温度。 “无耻!!”我再也忍不住,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冲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像个幽灵。 等我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东辰大厦。 我仰头看着这座耸入黑云中的高楼,心底思绪万千。 张仁斌说那份合同价值一个亿,严东真的因为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所以才这么痛快? 眼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大步从大厦走出来,我连忙低下头想逃走。 可张仁斌最后的威胁在我脑海中扎了根,钉住了我的双脚。 严东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经过,完全把我当陌生人对待。 我有些窘迫地跟了过去,却不知该如何叫停他的步伐。 严东猛地顿住,让来不及反应的我直直撞在他健硕的后背上。 “嘶”我连忙捂住撞痛的鼻子,眼泪都差点飘了出来。 “有事?”他皱眉问道。 看着他冷漠又不耐烦的神情,我慌忙说道:“严总,我想跟您做一笔交易!” “你一个有夫之妇能跟我谈什么交易?”他皱眉讥诮。 “我希望您能收回白天签的那份合同,不要跟赵氏合作!”我带着一丝哀求开口,心里有些七零八落。 严东怔了怔,似是我说的与他想的有出入。 “你拿什么跟我谈?”他眯了眯眼。 我脸色僵了僵,随即弱声开口:“我。” 我除了我的身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做交易条件。 严东眸色一暗,一个转身直接上车。 “开车。”他冷声吩咐司机,未再看我一眼。 我还来不及反应,那黑色SVU车就扬长而去。 “严东!”我忍不住追了上去。 在这座城市我已经没有了任何依靠,我只能找这个跟自己有过一夜温情的男人赌一把。 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我眼前。 一个踉跄,我跌坐在地,膝盖磨破了皮。 我赌输了,输得很狼狈。 什么男人会要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呢,我自嘲地想着,心底一片荒凉。 突然,一阵刺眼的亮光直射在我身上。 我抬手挡住眼睛,眯眼看到刚才疾驰而去的SVU车调转开了回来。 严东,改变主意了? 车窗摇下,严东冷若冰霜的脸探了出来。 “上车。”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我猜不出他的用意,却丝毫不敢怠慢他的命令,赶紧上车。 当车停在夜总会门口,我刚平缓的心跳又急剧乱撞起来。 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严东将我领进包厢,里面坐着形形色色的男人。 “你今天把他们伺候好了,我就接受你的交易。”严东的声音毫无温度。 我错愕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 这个夺走我第一次的男人,要我去陪其他男人…… 他和张仁斌有什么区别?! “严总,我的交易是做你的……”我艰难开口,顿在门边不想进去。 “做我的女人?”严东忽的抬起我的下巴,语气骤冷,“你真以为,我会要一个有夫之妇?” 第六章 装什么清高 看着他眸底的鄙夷,羞耻感和无措感像潮水般向我袭来。 我狼狈地后退,面颊变得煞白无血色。 “对……对不起。”我需要他收回成命,碎了张仁斌的升职加薪梦,可我骨子里残留的最后一丝尊严,容不得我去做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马上要跟他离婚了……”我无力地解释着,声音小到似蚊子嗡嗡。 “然后光明正大地纠缠我?”严东冷哼一声。 我被他尖锐的语气刺得缩了缩:“我的身体只有你碰过,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筹码。” 我窘迫地低着头,眼眶已经泛红。 “那就让其他男人也碰碰,我帮你争取更多筹码。”他拉着我往男人堆走去。 我急忙挣扎,看向他的神情透着惶恐:“严总,求你别这样……” 我苦苦哀求着,紧紧攥着他的手臂。 严东死死盯着我,忽的抬手抚上我眼角的泪痣,动作轻柔得让我差点晃神。 但转瞬,他的神情变得阴鸷。 “你们女人不是只要有钱,不管什么货色的男人,都会去陪shui吗?装什么清高!” 他眼眸中的那一抹深至骨髓的恨意,让我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别人。 在我绝望到不敢反抗时,他突然将我拽离出包厢,进了顶层的酒店房间。 “给我里里外外洗干净!直到我满意为止!” 严东将我扔进浴缸,随即反锁了浴室门。 我瑟瑟发抖地瘫坐在冰水中,不敢哭也不敢叫。 严东没有再带我回那满是男人的包厢,可我却被关在浴室一整夜。 第二天服务员打扫卫生时才将我放出来,这让我有种劫后余生后的忐忑不安感。 下午。 张仁斌打电话来对我破口大骂,我才知道严东毁了跟赵氏签订的合同。 他刚到手的奖金还没焐热,就被迫退还给了公司财务。 “梁夏,我养一只狗都知道报恩,我养了你一年你就这样对我?”张仁斌的语气很恶劣。 就算知道他从未爱过我,可亲耳听着他辱骂我的话,心底还是似针扎。 “你有种凭真本事去签单拿地皮,靠卖老婆换钱求荣誉,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呵!你这是傍上金主,看不上我这糟糠之夫了!别忘了那严东还是我给你们牵线搭桥的!”张仁斌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张仁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恶心吗?我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种男人!” 我气愤地挂了电话,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让我坐立难安。 我起身打开水笼头,拿冷水冲了把脸,才让自己冷静些许。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人是闺蜜秦颖的名字,我刚平静的心又沉郁起来。 张仁斌在我这受了挫,所以秦颖要为“她的男人”打抱不平? “有事?”我学着严东的语气,言简意赅。 “你别把对我的怨气发到斌哥身上,他毕竟是你老公。”秦颖的话让我恶心想吐。 “你这时候想起他是我老公了,跟他上床的时候呢?”我心底说不出是愤怒还是难受。 秦颖在电话那段叹了口气:“我跟他的感情三言两语说不清……这样,咱们见个面,把这一切好好谈谈。” “好。”我没有迟疑,迅速跟她约了见面地点。 她作为我最好的闺蜜,欠我一个解释和道歉。 咖啡厅。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秦颖,一副温婉静雅的模样。 我无法想象这样的皮囊下居然有一副丑陋不堪的内心。 “我点了你最爱喝的多糖拿铁咖啡。”秦颖话音刚落,服务生就端来了飘香四溢的咖啡。 “你想谈什么就直说,别装成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我端过咖啡连喝两口,语气中透着疏离。 秦颖迟疑片刻才慢悠悠说道:“我跟斌哥是各自的初恋,但我爸妈不同意我们结婚,让他娶你也是权宜之计。” 听她说完,刚入嘴的咖啡苦到让我咽不下肚。 在这微凉的秋季,我却感受到了寒冬的冰冷。 “那我算什么?成全你们爱情的伟大棋子?”我心底升起不可压抑的愤怒,猛地放下手中的空杯。 秦颖瞳孔中的光闪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正欲继续开口,却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看什么都有双重叠影。 “你……”看着秦颖晦暗的神情,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的咖啡有问题! 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一抹燥热从小腹蔓延至四肢百骸,随即失去了意识…… 第七章 救我离开火海 等我醒过来,已经衣不遮体。 不断传来的“咔擦”声,让我意识到有人正在拍我衣不遮体的照片。 我闻声望去,发现那人居然是张仁斌! “夏夏,你身材真好,皮肤又嫩又滑……我忍了一年终于有机会摸了!” 张仁斌一边拍照,一边伸出大手在我身上乱摸。 “张仁斌,别碰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床上的枕头砸向他。 体内那股乱蹿的火焰即将把我大脑中最后一丝理智烧断,我拼命夹着腿,那种怎么都满足不了的空虚感让我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男人,我答应过颖儿不睡你,但我可以用手帮你……”张仁斌压低声音说着,大手已经钻进我腿缝。 我愤恨地瞪向他,脑海中突然闪现严东的脸庞,那个曾在我身上疯狂驰骋过的男人。 我宁愿要他来救我离开火海,也不要张仁斌这个名存实亡的丈夫!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门口站着的秦颖看着张仁斌的姿势,顿时火冒三丈:“张仁斌,你在干什么!” 张仁斌急忙坐正身子:“她非拉着我的手往她身上放……” 我看着张仁斌急忙解释的模样,眼底的愤怒变成鄙视。 “我找的牛郎已经来了,你给我老实点!”秦颖低声警告着张仁斌。 他们两人离去没多久,一个身穿底裤的男人走到了床边,大手有技巧地在我身上游走。 “不……”我拼命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到溢出血珠。 “小姐姐你就好好享受吧,我技术很好的……”男人蛊惑般说着,随即压了上来。 绝望之际,我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弓起膝盖,撞向男人的小腹。 “啊!”他吃痛爬起来,脸色煞白。 看来我那一撞,刚好撞对了位置。 我无暇再想起来,直接衣不遮体地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 我不知道秦颖和张仁斌为何要这样对我,但我决不能让他们的计谋得逞。 我怕他们的人在楼下守着,便往高层跑去。 走廊拐角处,一群男人迎面走来,我撞到了为首一个男人的怀中。 熟悉的气息让我乱跳的心迅速安静下来,我仰头看着他,眼底噙着泪花:“严东……” 他嘴里正说着一串英文,身边是两个金发碧眼的欧美男人。 “sorry……”他对着旁边的人说道,随即扭头看向我,脸色骤然黑沉。 旁边的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然后快速离开。 我顾不得其他,紧紧抓着严东的衣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求你,要我……”我想要他救我。 “为了能再次爬上我的床,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严东抬起我的下巴,指腹用着能捏碎我骨骼的力度。 他眼眸冰冷无欲,浑身的低气压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我衣不遮体地撞进他怀中,还说着恬不知耻的话,早已解释不清。 体内乱窜的火焰却快要将我理智烧尽,我只想说别碰我,不要再靠近我。 可所有的音符都变成婉转的呜咽,带着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魅惑。 “严东……”他的名字从我嘴中出来,升了他眼眸的温,也让我沸腾。 严东把我扔进房间大床,将我反转背对着他。 “睡一次就上瘾了?你就这么想要我?” 我的头被他狠狠按在枕头上,所有声音都被堵住,呼吸不畅到近乎窒息。 “不……不是的……”我断断续续地闷声回应他,声音带着哭腔。 “不就是为了帮你老公找我要地皮吗,费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严东弯腰俯身下来,他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我后颈,让我连连颤栗。 “没有……”我无助地摇头。 “梁夏,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 在意识即将凌乱之际,我感受到了渴求已久的充实,他侵占了我的全部。 第八章 我们都自由了 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旖旎气息逐渐消散。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离婚,那个男人的任何事都跟我没关系。” 意识恢复清醒,我沙哑着嗓子,小声向严东解释。 严东顿了顿,随即往我身上砸了一份文件。 “我帮你离婚,你来我这工作。”严东点燃了一支烟,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我有些吃力地爬起来,只随意扫了一眼文件,便明白我的工作是什么内容。 随时随地,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我……”我干涩开口,但立马被严东打断。 “不同意就滚。”他冷沉着脸,眸中透着危险气息。 我心底泛起一阵苦涩,默声点头表示同意。 他不再把我扔给其他男人,就已经是万幸。 现如今,我也只能依附这个男人去恶惩张仁斌和秦颖那对狗男女了。 严东将我安排在他郊区的别墅中,我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等他回来,然后服务他,满足他。 半个月时间,我已经完完全全从女孩过渡成女人。 只要严东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要我躺着还是趴着。 他把我开发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但我没有忘记,我还是个有夫之妇。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做了其他男人不能见光的情妇。 双休日,严东不跌不休地要了我整整两天。 我感觉我全身骨骼都快散架,完全瘫在床上无法动弹,任他宰割。 周一。 严东将我带去了民政局,张仁斌已经同意离婚。 离婚手续办理得非常顺利,这出乎了我的意料。 “张仁斌,我们都自由了。” 我看着手中的绿本,沉沉叹了一口气。 “自由?梁夏,我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张仁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表情有些阴鸷,“那姓严的让赵总开除了我,还把我跟颖儿的事告诉了她老公,你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严东为了让张仁斌同意离婚下了如此大的手笔。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我平静说着,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警告你,我手里可有你的果照!你要是不让严东给我安排工作,我就发网上让所有男人欣赏!”张仁斌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我脸色一下子煞白,被他的话怔得浑身冰冷。 婚离了,这个男人却不愿意放过我。 从民政局出来,严东正在门口抽着烟。 “走吧。”他灭了烟,抬手抚上我的眼尾,那里隐隐有些刺疼。 眼角的泪痣有一排微红的浅浅牙痕,是他情在高亢时留下的烙印。 “谢谢。” 我深吸一口气,鼻翼间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我心底悄然滋生。 想起张仁斌的威胁,我心底的不安逐渐加深。 严东带着我往停车场走去,他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不慎将钱包带落在地。 我弯腰捡起,却在看到钱包内一个女孩的照片时,生生顿住了动作。 那个女孩,和我长得八分相似,右眼角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泪痣…… 我还愣愣地看着那照片,钱包却被严东猛地夺去。 他沉着脸将钱包塞回口袋,眼神有一丝波动。 “她是谁?”我知道我不该问,可那双眼那颗泪痣却让我忍不住追问。 严东将我留在他身边,是因为我长得像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吗? “不该问的别问,你做好你的分内工作就可以!” 严东启动车子,眉头锁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深。 “我只是想确认,你要我做你的女人……是因为那张膜,还是这张脸……” 第九章 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这一夜,严东比以前都要疯狂和凶猛。 他将我的脸禁锢在他视线范围内,再次啃咬着我眼角的泪痣。 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痛——” 我忍不住哀求,他却用着近乎施虐的激撞。 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却没能挡住严东的暴戾。 “不要离开我……” 他忽的埋头俯在我颈脖,温热的呼吸带来致命的颤栗。 听着他的喃呢低语,我浑身一僵,脑袋里炸出了一股电流。 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瑢瑢……”他的声音变得缥缈。 短短二字,让我将几近脱口而出的“好”字,生生咽回了喉咙。 他趴在我身上,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回想起他钱包中的那张照片,我浑身变得彻凉。 我早该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对我的身体上瘾…… 欲望褪去后的严东,似是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闷声从我身上起来直接去了浴室,没有过多停留。 他不愿解释,我也没有资格多问。 天亮。 枕边没有严东。 我抚了抚床边微皱的床单,心底五味具杂。 手机铃声骤响,我拿起来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张仁斌发了一张我的不雅照过来,还附带了文字—— “我设置了定时发布,24小时内不帮我摆平工作,这些照片就会散布整个互联网!”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像被人丢过炸弹,变得一片空白。 一年夫妻,两年相伴,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他为了工作,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我这个前妻的照片散播出去! 我心如死灰,再也激不起一点涟漪。 可冷静过后,依旧忐忑不安。 我拨通了严东的电话,想向他求助,但连拨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我只能去东辰大厦,希望能碰见他。 远远的,我看到严东的车停在路边,便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 咖啡厅突然走出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直直飞奔到了严东怀中。 严东拥着她上了车,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我猛地一顿,双脚似在地上扎了根,再也无法前进。 原来,他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冷漠暴戾…… 我捂住胸口,心脏的某一个位置溢出些许酸涩。 在这段不能见光的畸形陪伴下,我终究还是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刚和丈夫扯了离婚证,就对另一个男人心生情愫。 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贱? 在他激情的碾转下,我彻底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女人。 而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 我自嘲地想着,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回走。 我给严东发了短信,希望他能最后一次帮我,摆平不雅照的风波。 夜幕降临,我却迟迟没收到严东的回复。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有佳人在怀,又怎么会记得我…… 我落魄地放下手机,心口堵得难受。 正在这时,屋外响起了门铃声,我以为是他回来了,连忙跑去开门。 可门外站着的人,却不是严东。 这个人,是白天和严东拥抱在一起的女人。 她的右眼角,有着一颗跟我一模一样的泪痣。 “你就是东哥思念我时找的替身?” 第十章 不要违背游戏规则 那个女人顶着一头大波浪栗色长发,看向我神情带着几分审视。 我看着她,喉咙像被卡了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叫江依瑢,小三的滋味,爽吗?” 江依瑢挑了挑眉,抬手猛甩了我一巴掌。 那清脆声响,刺得我耳膜都嗡嗡作响。 我稳住呼吸,想要自己保持镇定,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我此刻的慌乱情绪。 “这是我的工作,你有异议可以去找严东谈,请你离开。” 一桩又一桩的烦心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指着大门的方向,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我不明白严东既然有江依瑢的陪伴,为何还要将我禁锢在此,做他的身下之物。 “姓梁的,敢抢我男人,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她一字一顿说着,那冰凉的声音让我浑身凉飕飕。 等她离开,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我满心期待的爱情被最好的闺蜜毁灭,现在,我也成了破坏他人感情的恶毒女人了吗? 我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脑海中回旋过和严东相处过的每一幕,眼泪更是无法抑制地往下淌。 我们之间,除了身体的痴缠,没有其他任何交流。 我对他而言,只是欲望的填充物。 可他,已占领了我的全部。 在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中,他是唯一给我温暖的男人…… 夜深。 我坐在沙发上,拿冰块敷着红肿的眼睛,听到了开门声。 “怎么还没睡?”是严东的声音。 他将客厅的大灯打开,刺眼的灯光让我干涩的眼睛又有了落泪的冲动。 我刚欲说话,在瞅到他衣领上的口红印后生生顿住。 他似是没发现我表情的变化,直接将衣裳褪去,露出了纹理分明的古铜色肌肤。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收敛翻涌的情绪。 “下周一我结婚,你来做伴娘。”他淡声说道,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 我手中的冰块“嘭”地落在地板上,砸成了碎渣。 “和谁?”我知道我又问了不该问的。 “你不认识。”他回应道。 “和江依瑢?”我呼吸有些急促。 他表情微变:“你调查我?” 我自嘲一笑:“我有那能力吗?” 严东换了身衣服,随即走到大门方向。 “不要违背我们的游戏规则。”他扭头扫了我一眼,声音毫无温度。 我紧了紧并拢的五指,心口的窟窿被一阵凉风灌入。 “可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声开口。 这场游戏,我已无法自控。 张仁斌的威胁被我抛之脑后,但那些照片并未从网上散播出来。 我猜严东应是看到了我的短信,采取了措施。 但此刻也没有一探究竟的必要了…… 严东和江依瑢的婚礼如期举行。 整个横市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参加,热闹非凡。 我穿着齐膝的白色小礼服,静静地站在幕后看着殿堂上鸾凤和鸣的两人。 听着他们的宣誓,我心里的窟窿又开始隐隐作疼。 “有请伴娘端上象征着一生一世承诺的婚戒。”婚礼司仪大喊。 我捧着大红锦盒往舞台中央走去,那闪烁的钻戒晃花了我的眼。 短短十步,我像走了一个世纪。 我不明白严东为何执意要我做伴娘,如果是为了让我清楚自己在他心底的定位,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大口呼吸着,目光直直落在西装革履的严东身上。 这个昨夜还跟我同床共枕的男人,今天就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新郎。 他伸手要拿锦盒中的钻戒,我却将手缩了回来。 “严东,我怀孕了。”我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大厅每一个角落。 第十一章 最决绝的方式 严东脸色沉了下来,旁边的江依瑢也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嘉宾席一阵哗然,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严东的眼神变得凌厉,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我在离开你。 我浅笑着将锦盒递到他跟前,然后踩着高跟鞋从T型舞台走到宾客间,再离开酒店大厅。 对不起,破坏了你的婚礼,可我只想用最决绝的方式跟你告别…… 这样对彼此而言,都没有任何退路。 我还没走到大门,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拿着手里的礼花棒,笔直朝我砸来。 “敢破坏我爹地妈咪的婚礼,我打死你!”小男孩稚气的脸透着凶狠,扑打我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被他的话怔住,彻底忘了反抗。 严东和江依瑢,已经有了孩子…… 江依瑢拖着婚纱摆走下来,拦住了龇牙咧嘴的小男孩。 “康康,对长辈要有礼貌。”江依瑢脸上依旧挂着不失礼节的微笑。 “这个坏女人抢爸爸,我不喜欢她!”那个叫康康的小男孩大叫道,看向我的表情透着厌恶。 周围的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所有落在我身上的视线都带着鄙夷。 我深吸一口气,大脑依旧混沌。 我在干什么? 秦颖破坏了我和张仁斌的婚姻,所以我也要破坏这一家三口的感情? 严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注视着我的视线清冷如冰雪。 我踉跄着后退,有些狼狈。 “对不起……” 我违背了我跟他的游戏规则,也触到了他的逆鳞。 我从酒店逃出来,直接打车回了别墅,然后开始收拾行囊。 我要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个伤心地。 可我还能去哪儿? 当初为了和张仁斌结婚,我不顾父母以断绝关系阻拦,义无反顾地孑然一人跟他来了横市。 时至今日,我也没脸回去再见他们。 我叹了口气,将简单的几件衣裳塞进背包,便下了楼。 看着客厅中,坐在沙发上大口吞云吐雾的严东,我吓了一跳。 他现在不应该陪着他的新婚妻子和儿子吗?怎么会回这里? “毁了婚礼,你满意了?”严东将猩红的烟头扔进烟灰缸,眉宇间积郁着戾气。 我局促不安地低头看着地板,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是。”良久,我抬起头,“我不想再做你能不见光的情人,既然你不能给我名分,那就放我离开。” 严东站起身,他眸色暗到让我浑身紧绷。 “离开?你不是说你怀孕了吗?”他皱眉问道。 “我在撒谎你都不知道?”我强稳住情绪,如常开口。 严东捏起我的下巴,力度大到近乎将我的骨骼捏碎。 “梁夏,不要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 “我为我的鲁莽和冲动道歉,祝你和你的瑢瑢百年好合,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每说一个字,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刀刃上划过,带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我不断提醒自己,我不爱他,我只是习惯了他身体的温度。 我转身欲离开,严东却粗鲁地扯了我身后的背包,将我抵在沙发上。 “我警告过你,不要惹我。” 第十二章 我们不需要相爱 没有亲吻,没有前xi,近乎施虐。 我的头被他压在沙发扶手上,视线范围只能看到他脚下蹭亮的皮鞋,还有扔在地上的“新郎”胸花。 “既然你有心爱之人……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断断续续地问着。 我的内心在反抗和挣扎,可身体却诚实地接纳了他。 毕竟我是由他一手开发,又怎么逃得过他的碾压。 我感觉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染上了他的气息,每一块骨骼都印上了他的名字。 是激情,还是爱情。 我已分不清。 “只要我还要,你就别想走。” 严东抬手抚过我眼角的泪痣,却没有过多停留。 “我的存在,算什么?”我轻声问道,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水晶吊灯的珠帘被窗外的夜风拂过,带着清脆窸窣的声响。 那是心碎的声音。 “告诉我,你不会爱上我。”严东掰过我的脑袋,逼迫我与他四目相对。 我静静看着他,心底已是一潭死水。 我的沉默,让他眸底的情绪瞬息万变。 “我帮你摆脱了旧人,你可以嫁任何一个你想嫁的男人,除了我。” 严东的话,像一把海盐撒过我心口的窟窿。 我已不知道疼痛是何滋味。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 只是自己心里猜测和亲口听他说出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就好像我在你身上所需要的,也只是这些。” 他松开了我,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有天,你爱上我了呢?”我转了转眼眸,眼眶有些干涩。 严东顿了顿,沉默片刻才再次开口:“我所需要的和所付出的必须同等。” 他的言外之意,毋庸赘述。 他永远都不会有爱上我的那一天。 我自嘲地笑出了声,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我是真不了解你……”他明明不缺女人,为什么非要留住一无所有的我? “为什么要了解呢?我们只需要陪伴,不需要相爱。” 他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像打了个激灵,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 对啊,他要的只是继续跟我维持这种床上关系,为什么要了解彼此? 只是因为还没腻,所以不愿放手。 “我知道了,严总。”我听到了自己麻木的声音。 严东突然将视线锁在我身上,他眼里的情绪,是我读不懂的幽深晦暗。 夜色渐浓。 我们静静躺在床上,谁都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缄默。 “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该回去陪你的新娘。”我清楚自己已成恶人,却无法心安理得将他留下。 “我心里有数。”严东没有起身,反而将身上的被子拢了拢。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去,那个情绪阴晴不定的男人,正一脸安详地睡在我身边。 他舒展了眉头,英俊的五官有着让我沉沦的色彩。 他的人离我不到30公分远,可他的心,却跟我隔了一条银河的距离。 我抬手抚上他的面庞,那刚冒尖头的胡渣微微扎手,可那也是让我沦陷的触感。 “嗯……”严东皱了皱了眉,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微微慌乱。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暗哑开口:“瑢瑢,不要走……” 第十三章 你在叫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如水的夜色中却异常清晰。 那两个字,犹如深山巨钟敲响,让我心颤到无法平静。 我呼吸一滞,近乎挣脱地将手从他掌心抽出。 许是我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将还在梦中喃呢的他吵醒。 他锁眉睁开眼,眼眶中布满红血丝,还有尚未来得及散去的慌乱。 “我刚说什么了吗?”他哑声问道。 我沉默了三秒才稳住呼吸:“你在叫她的名字。” 严东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便恢复如常。 “做梦了而已。”他低声说着,一个侧身对着我,准备继续睡。 “既然想她,就回去吧,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没有什么解不开结……” 我没想做烂好人,但回回在枕边听到他唤其他女人的名字,让我难以承受。 “回不去了。”严东出乎意料地回应了我。 我以为他会拒绝聊他的过往,毕竟在他眼中,我没有资格了解他的人生。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忽的看到了孤独的光圈。 我抬手环住他的腰,像抱住孤独中的另一个自己。 一夜无眠。 第二天各大新闻媒体曝光了严东和江依瑢的世纪婚礼,还有我这个伴娘制造的小插曲。 我以为我会骂声一片,可看着那些新闻对婚礼事件的阐述,我错愕地张大了嘴。 “阔太江依瑢和伴娘联手制造恶作剧,婚礼现场让新郎差点站不稳脚……” 我那一句怀孕,变成了我跟江依瑢提前设计的剧情。 这些新闻报道,让我心底五味具杂。 能如此强行洗白的,也只有严东一人了。 我将新闻网页关掉,蜷缩在床上。 严东啊严东,你到底想怎样…… 连续三天,严东都没有回来别墅。 陪伴我的,是他新请来的保姆周婶,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许是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见光的小三,周婶对我的态度也很冷清。 虽没有明目张胆的轻视,但也没有太热情。 这天,狂风暴雨,别墅骤然停电。 周婶仔细检查了电路,发现是大风把外面的电线刮断,便立马打了抢修电话。 我在客厅点了数十支蜡烛,第三次拨打严东的电话,却依旧没有接听。 新婚燕尔,我知道自己不该打扰他,可这黑灯瞎火的,我跟周婶两个女人都有些害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连来电人是谁都没去看,立马按了接听键。 “严东,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急切问道,但电话那段传来的却不是他的声音。 “夏夏,我想你了……”张仁斌的声音,让我瞬间打了个激灵。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这才发现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我们已经离婚,不要再来找我。”我冷声开口,只想挂电话。 “不要挂电话,夏夏,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张仁斌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 我皱了皱眉,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醉话。 他以前鲜少喝酒,就算有工作应酬他都是喝酒最少的那个人。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想聊天应该去找秦颖。”我再次提醒他。 “颖儿跟我吵架了,说我没钱没房还没工作……”张仁斌闷声说着,似是非常痛苦。 我听着头皮有些发麻,他嘴里说着想我,聊的却是他跟另一个女人的事。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要挂电话了。”我已经心如止水,不想再因为他和秦颖的事掀起涟漪。 “夏夏,我现在正在看你的照片,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不知道你身材这么好呢……该有的都有,你的胸应该比颖儿还要大一个尺码吧?”张仁斌的声音带着一丝微粗的呼吸。 我愣了愣,他这又是要闹哪出?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阵窸窣声,似是衣服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饱含雄性气息的急喘。 “张仁斌你在干什么?”我质问道。 我已不像从前那般懵懂无知,这种急喘代表什么我完全熟悉。 我的前夫,正一边跟我通话,一边看着我的不雅照,然后用手做那种事! 第十四章 你就这么不安分 我从未想过张仁斌会做这种龌龊行为,胃里瞬间翻涌出一股恶心感。 “夏夏,你回来吧……我把欠你的新婚夜给你补上……” 张仁斌哑声说着,呼吸愈发不畅。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也听不下去,立即挂了电话。 一个人无耻起来,便再没了底线。 想起他手机中那些照片,我头痛欲裂。 严东一直都知道不雅照的事,难道他没有帮我从张仁斌手中拿走吗? 我正欲再次拨打严东的电话,门外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他回来了? 车库门是电动门,这会儿停电,他的车也进不了车库,只能停在路边。 严东进了屋,身上带着湿气。 “你在和谁打电话?”严东的语气带着不悦。 我的心漏了一拍,如实回答:“张仁斌打来的……” “停个电就让你这么不安分?”严东朝我走来,闪烁烛光下,我这才看到他已经浑身湿透。 “不是的……他手里还有我的照片……”我有些无力地解释,在他如鹰般视线的注视下,莫名有些害怕。 “他那拍照的手机早被我砸了,怎么还会有?”严东蹙眉说道。 我想说张仁斌肯定是做了备份,想以此继续威胁我。 可看着严东不悦的神情,我却大气都不敢出。 严东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我的手机调出最近通话,然后将刚才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那边依旧是张仁斌低沉的喘息声。 “夏夏,我要gan死你……”他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完全不敢想象严东听到这话会作何反应。 “张仁斌。”严东冷声喊出他的名字。 电话那段所有声音骤然停歇,张仁斌显然也是被严东突然冒出的声音惊吓到。 “严东,你特么把我吓软了!”五秒过后,张仁斌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 我没想到醉酒后的张仁斌居然敢如此猖狂地跟严东说话,他可是一直在苦苦哀求严东放过他,让他回去工作的。 “梁夏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想怎么gan死她?”严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要不是我,你能享用到她这种姿色的女人吗?要知道,这个社会的chu女可是稀有动物了!”张仁斌的语气依旧嚣张。 我不知道严东为何要开着扬声器,让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可此刻我已经难以忍受,伸手直想去将电话挂断。 严东却突然将手机放至茶几上,随后猛推我后背,让我趴在茶几上。 这个动作,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我很清楚。 “不——”我不想一边和自己的前夫通话,一边跟他缠绵。 “啊……”久违的融合,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 但随即便是无地自容的羞意。 周婶还在家,他怎么可以客厅这样对我! “听到了吗?这才是干!”严东对着电话大声说道。 我的喜怒哀乐已经错位,无法反抗也无法躲闪,甚至连羞耻的声音都堵不住。 电话那段传来含糊不清的辱骂,我跟严东持续了多久,张仁斌就骂了多久。 严东没有恋战,他全程高速,直到释放。 他提起裤子,衣裳没有一丝凌乱。 而我,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微微颤栗。 “梁夏,你特么个人尽可夫的浪huo!”张仁斌骂到嗓子都嘶哑了。 严东挂了电话,随即将电话卡取了出来,扔进水槽。 “我会派人去调查他还有没有照片,你别再惹我。”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上了楼。 雨停,别墅中也已通电,一片通亮。 我吹灭快燃尽的蜡烛,将那些残骸一点点收拾干净。 严东走了下来,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明天依瑢和孩子会来这里,你记好自己的身份。”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带着警告和强调。 第十五章 我是多余的那个 我像被他掐住咽喉,一丝丝排斥的情绪都无法表露。 “我明天先避一下吧……”我试探开口。 “他们是要住过来,不是作客。”严东挑了挑眉。 我诧异地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严东这是要干什么? 想带着原配和小三住一起?光明正大地左拥右抱? “我……”一想起那个画面,我就坐立不安。 “明天把你房间收拾下,让他们住。”严东丢下最后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我揉了揉心口,那个位置翻涌着一股异样的情绪,说不出是苦还是涩。 第二天清早,严东便将江依瑢和那个叫康康的小男孩接进了别墅。 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我移开了视线。 “房间收拾好了吗?”严东问向我。 我有些拘谨地点头:“都弄好了。” 窗帘床单被套,都换了新,所有陪伴过我的摆件,只要能移动的,我都收了起来。 周婶热情地接过江依瑢手中的包,然后又喜笑颜开地从冰箱拿出酸奶给康康。 我有些惆怅,却也明白那是正妻应有的待遇。 “走开!”康康突然狠狠推了我一把,凶煞的表情透着稚气。 我有些莫名其妙,低头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玩遥控汽车,刚好停在了我脚边。 我心知他对我有敌意,可我对他更有愧意。 我挪开了几步,给康康腾出了游玩空间。 严东却突然夺去康康手中的遥控器,表情不太柔和。 “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他问向康康。 康康被严东的表情吓到,立马瘪着嘴,想哭又不敢哭。 江依瑢走了过来,紧紧将康康护在怀中。 “你吓到孩子了……”她声音轻柔,却带着埋怨。 严东闪了闪眼眸,随即将遥控器还给他。 “好好教育他。”他对着江依瑢吩咐。 我总觉得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此刻心情凌乱的我只认定,造成他们气氛怪异的罪魁祸首是我。 看着康康噙在眼底的泪水,我心底的愧意更深。 “你们聊,我去搞卫生。”在这屋子里,我是多余的那个。 “那是你的工作吗?”严东瞥了我一眼。 旁边正在收拾江依瑢行李的周婶一停,立马反应过来。 “梁小姐,你坐着休息就好,别抢我工作呀,我整理完太太和小少爷的行李就去搞卫生。” 听着她嘴里的称呼,我觉得扎耳,可也只能坦然接受。 “那我……去整理一下我的行李……”我有些局促不安。 “以后你跟我睡主卧。”严东的话,让我呆若木鸡。 旁边的周婶也是惊讶到张大嘴,只有江依瑢的表情跟严东一样坦然,似是早就清楚这样的安排。 “你……我……”我语无伦次。 “这是你的工作,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拘束。”江依瑢突然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将工作儿二字咬得格外重,让我煞白的脸迅速涨红。 是呀,解决严东的生理需求,是我的工作。 所以和他同床共枕,也说得通。 只是他为什么不跟江依瑢睡一起,让她解决他的需求? 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可严东不说,我也不敢问。 入夜。 江依瑢带着康康睡在了我原本的房间,我惴惴不安地进了严东的主卧,心如擂鼓。 以前每次跟严东欢好,若是在他房间,他会在事后叫我离开。 若是在我房间,他有时会回主卧睡觉,有时会在我房间睡去。 现在算什么? 让正妻睡侧卧,让我这个小三睡主卧? 第十六章 他心底的朱砂痣 家里还有很多客房,他完全可以把我安排在其他房间啊…… 突然觉得有些狗血,但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又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严东从浴室出来,腰间系着一条米白的浴巾,灯光下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腹肌隐入浴巾,莫名让我口干舌燥。 “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鼓起勇气,将埋藏在心底的疑问道出。 若今晚不问个明白,我一定会彻夜不眠。 “我有我的打算。”严东将浴巾摘去,裸着身子入被。 感受到他朝自己靠近,我浑身紧绷。 “你这样会让我遭雷劈的……” 我知道很多有钱男人会包养各种姿色的情人,毕竟三妻四妾是几千来男人的传统观念。 可严东这种安排,让我无法揣摩,更无法理解。 “如果这就遭雷劈,那我已经下地狱无数次了。”严东轻笑一声,我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你……爱她吗?”我想起他时不时喃呢出“瑢瑢”二字的深情,又想起他看向江依瑢的冷漠表情,突然有些质疑。 “不爱。”他果断回答我。 这让我想起了当初我问他,会不会爱上我时的决绝。 这个属蛇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冰凉的,更别谈冷血。 “可你情难自控时,还是会喊她……不管是在跟我做.爱,还是自己做梦。”我看着他并不凌厉的面部线条,猜测今天应该是个良好的谈心机会。 严东眼眸闪了闪,将视线定格在我脸上,良久才开口。 “我喊的不是她。”他轻启薄唇。 我被他的话怔住,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他嘴里的瑢瑢,不是江依瑢? 我想起那日江依瑢找上门说的话,更是糊涂。 “你就是东哥思念我时找的替身。” 我皱了皱眉,还想继续问下去:“那……她呢?” 严东脸上的表情突然闪过一丝痛楚,这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 “死了。”他缓缓吐出两个字,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往,会让那个“瑢瑢”成为他心底永恒存在的朱砂痣。 可这简短两个字,却表明了他和江依瑢的关系。 想起严东钱包中的女孩,再想起我和江依瑢眼角的泪痣。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对严东而言,我和江依瑢,都是他思念钱包照女孩的替身。 可我和钱包中那女孩长相只是有几分相似,江依瑢和那女孩则是十分相像,只是一个年轻一个成熟。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长得相像的人,连泪痣的位置都一样呢? 他曾说我全身上下唯一让他满意的是那张膜,可此刻我却清晰意识到,从一开始就是我这张脸,还有泪痣。 怪不得他会时不时抬手抚摸我的泪痣,也会在情到高亢时亲吻和啃咬那颗泪痣。 原来泪痣的存在,跟他心底朱砂痣的存在,是一样的。 “可你和江依瑢已经有了孩子,你应该为你的婚姻担起应有的责任。” 我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婚姻,心底又有些泛苦。 我的婚姻被人破坏,或者说是一开始就被最信任的两个人设计,惨不忍睹。 我的婚姻是失败的,可我不想别人的婚姻也失败。 “你的清白身子给了我,难道就不想要我负责吗?”严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 第十七章 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我被他问住,连带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热。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有些窘迫开口。 严东皱了皱眉,似是不太满意我的回答。 他抬手搂在我腰际,将头埋在我胸口:“睡吧。” 我闭上眼,心底的情绪却依旧在翻涌。 他在我身边,心底想的念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恐怕他每次将我压在身下时,脑海中幻想的都是她吧…… 第二天,严东早早起床便去了公司。 我不想干巴巴地坐在家中,跟江依瑢大眼瞪小眼,便想出去透透气。 我晨跑了一大圈回来,却被屋里的情景惊住。 那混世小魔王康康,正拿剪刀将我衣服剪出一个个窟窿! 地上凌乱放着我常看的一些书籍,也已经撕成碎条。 “你干什么?”我大喝一声,急忙夺过他手中的剪刀。 可因为我动作有些粗鲁,剪刀又太过锋利,不慎将康康的手背划出一道血痕。 他“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近乎撕心裂肺。 江依瑢闻声跑了过来,连忙喊周婶拿来急救箱。 “东哥不在家,你就这么对我们娘两?”江依瑢眼眶泛红,连声质问。 旁边的周婶看我的神情也透着不友好,觉得我一个小三欺人太甚。 “梁小姐,你居然会对一个孩子下毒手……”她叹息说道。 我突然被噎住,一句解释的话都不想说。 直接弯腰将自己的衣服书籍捡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捧在怀中。 江依瑢已经拨打了严东的电话,声音带着哭腔:“东哥,康康被梁夏捅伤了!” 我鼓大眼睛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直接抱着自己的东西上了楼。 主卧中。 严东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我的东西却被扔得一片狼藉。 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也被倒进了洗漱台,口红则被掰断扔进了马桶。 我气到肝火旺盛,却也理解那孩子恨我是情有可原。 这才刚开始同处一室,他就如此挑衅我,那以后呢? 严东回来,带着江依瑢和康康去了医院。 等他们回来,康康的手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实。 “梁夏,给孩子道歉。”严东看到我的第一眼,便是说这句话。 “他拿剪刀在剪我的衣服,我只是不小心划伤了他。”我很平静地将事实道出。 江依瑢立马反驳:“小孩子不懂事,你教育一下就行,他手上那么长的伤口,怎么可能是不小心划的!” 严东示意江依瑢带着康康回房休息,待客厅只剩下我们两人,他沉重叹了口气。 “就不能跟孩子好好相处吗?”他问向我。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没理解透他的意思。 “我用什么身份跟他相处?他把我所有衣服都剪烂,把我口红扔马桶,这是个小孩子干出的事吗?” 严东眉头微皱:“他对你有敌意,那你就化解敌意,小孩子的心思没那么重,你哄哄就好了。” “严东,教育好孩子是你跟江依瑢的责任,我的工作可没有哄孩子的份。”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争执,因为不管怎样沟通都是不愉快的。 我正准备上楼回房,严东的声音忽的从身后传来。 “如果……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呢?” 第十八章 除了爱情和名分 我神情一滞,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严东重复到,慢慢朝我走来。 我立在楼梯口,抬手紧握着扶手,心底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生孩子这种事,是严太太的职责。”我觉得严东说的话越来越离谱。 “你想做严太太?”严东挑眉问道。 “严总,你的太太和儿子都在那个房间。”我指了指侧卧方向,然后上了楼。 我刚进主卧房间,严东却也跟了进来。 “梁夏。”他的声音有些严肃。 “严东。”我也很严肃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我非常感谢你帮我离婚,帮我摆脱了张仁斌的纠缠,也非常感激你帮我这样一个大龄少女蜕变成女人……可我不想再跟你保持这种特殊的工作关系了,我想辞职,我想解约。” 孩子的事,促使我鼓起勇气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道了出来。 我痛恨毁人婚姻的女人,也厌恶自己的处境。 “你不想生就直说,何必找这么多矫情的借口。”严东的脸色搭拢了下来,连带着房间的气压都有所降低。 “给我一个期限吧,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附他,我想有自己的生活,我想要自由。 “合约上写得很清楚,乙方无权解除合约,我们的这种关系由甲方全权决定。”严东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连点了几次才点燃烟。 “意思是我只能等你玩腻我,否则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平静问道。 严东猛吸一口烟,然后深深一呼吸,那浓白烟雾便从他鼻翼飘散了出来。 “梁夏,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谈孩子的事。”他想将话题继续挪回楼下的讨论。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谈离开的事。”我不假思索回应他。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严东猛地将才抽过半的烟扔到地上,然后狠狠攥住我的肩膀。 我对上他微微凌厉的视线,将声音压抑得很平稳。 “是。”我在口是心非,却也明白现如今的局面,我必须如此。 “因为给不了你名分,所以想走?”严东捏住我的下巴,冰凉的语气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是。”我神情已木然。 “我警告过你,不要爱上我。”他的脸色,黑沉得很厉害。 “可我……已经爱上了。” 我想过永远都不让他知道我的这份情愫,但爱上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就好像日出日落,就算有乌云的阻挡,该来的还是会来。 严东松开了我,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我无法揣摩透他此刻的心情,但我从他眼眸中清晰看到了失望。 “梁夏,除了爱情和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他一字一顿道。 “我只需要一个苹果,你却给了我整车香蕉,有意义吗?”事到如此,我已经不想再顺从和妥协。 自那日在他婚礼上闹场后,我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离开。 就算有那纸合约的束缚,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给我生个孩子,我放你走。”严东眉宇间的川字,拧得比任何时候都深。 我诧异地睁大了眼,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我给生孩子。 “请给我一个非要我来生的理由。”我是真不明白。 “因为你更像她。”他没有迟疑。 第十九章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垂下眼帘,将眼底翻涌的情绪逼散。 这是我听过最残忍的解释,没有之一。 “好。”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开口。 “为了防止有变动,我们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吧。”我想尽早离开,最好今晚就怀上,亦或者现在肚子里早就有了生命,但不自知。 严东静静看着我起草新合约文件,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我将纸笔递给他,他才淡声开口:“你别后悔。” “应该是你别后悔。”我不懂他爱那个女人到底爱得有多深,可他找替身来思念她的行为让我打心眼里排斥。 严东签了字,一式两份。 我将合约小心翼翼地收至自己上锁的铁盒,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晚上。 我沐浴后躺在床上,未着寸缕。 严东将我压在身下,无声撞击。 高亢阶段,我拿枕头垫在腰下,努力抬高。 书上说,这是最佳的受孕姿势。 严东却在紧要关头抽身出来,落在了我腿上。 “不是要怀孕吗?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解问道。 严东却什么都没说,俯身噙住我的嘴,用着微微蛮横的力道啃咬碾磨。 睡前,他又要了我一次,但依旧没有将那象征着延续生命的物体留在我体内。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 随着大姨妈的降临,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照这样的情形,我还要多久才能怀孕? 我想再去找严东正儿八经谈谈,下楼便看到他和江依瑢正在书房谈着什么。 江依瑢眼眶泛红,而严东却一脸漠然。 康康正和周婶在院子里浇花,脸上少了戾气,多了孩子才有的朝气蓬勃。 我顿在门口,觉得自己往哪个方向走都在破坏气氛。 是啊,我一直都是多余的那个。 我正晃神想着,江依瑢突然走了出来,她看着我的表情透着显而易见的恨意。 这样的眼神,我早就习惯了。 “你生理期要几天?”严东示意我进去。 “四天左右。”我以为他是估算他自己要禁欲几天,耳垂微微有些发热。 “我预约了下周三的医生,你这几天注意一下饮食,多吃清淡点的。” 他说的话让我有些晕乎:“什么医生?” “妇产科医生。”严东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我一怔,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好。”既然孩子的事已被他提上日程,那就不再多问了吧。 下午,严东去了公司,我坐在阳台悠闲地喝着茶,尽量避开和江依瑢母子相处一室。 可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开就能避得掉的。 “东哥的床,睡得舒服吗?”江依瑢径直坐在我对面的藤椅上。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准备起身。 只有不正面交锋,才不会惹上解释不清的事。 “姓梁的,你别嚣张。”江依瑢将我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 “严太太,我顶多一年就会离开,还请您再忍耐一下,您痛苦,我也痛苦。” 虽然我深知自己跟她,对严东而言都是替身,可她好歹还是正妻。 “一年?梁夏,我不会让你活着从产床上下来的。”江依瑢目光变得阴鸷。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都知道我要给严东生孩子的事。 但转念一想,就算严东对她没有感情,可夫妻之间,很多重要的大事都会相互商量的。 “既然你知道严东执意要我给他生孩子,那就不要……”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江依瑢打断。 她冷嗤一声,看向我的神情透着鄙夷。 “那你知不知道,东哥要你生的,是我跟他的孩子?” 第二十章 借你的肚子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江依瑢很是满意我现在的震惊神情,她愈发得意地说道:“看来东哥还将你蒙在鼓里呢,他千方百计将你留下,只是想借你的肚子,生下我跟他的孩子而已。” 我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连带着心口某一处都有些刺痛。 “要不是我身体不行,他又怎么可能要借你的子宫呢……下周三去妇产科,就是要把我和东哥的受精卵植入你的体内呢。”江依瑢越说越兴奋。 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血的眩晕,连心跳都近乎停止。 “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严东的话还在耳畔回旋,但每个字却似针般在我心尖上捅了密密麻麻的窟窿。 “因为你更像她。” 他给到自己的理由,此刻听起来也更是莫大的讽刺。 江依瑢走到我跟前,脸上的嚣张和得意毫不掩饰:“等孩子一生,就是你的死期。” “江小姐,”我不再叫她严太太,“我到底是谁的替身,你比我更清楚。” 江依瑢脸色一变,顿了半响才恢复过来:“没想到东哥居然会跟你提他的过往,看来你在他心底分量比我想的要重。” 此刻她话中的内容已经无法在我心底掀起涟漪,我只想找严东问清楚,有关生孩子的事。 我从阳台离开,拿着提包便去了东辰大厦。 因为没有预约,前台小姐不让我直接进严东的办公室。 “抱歉,严总现在在开会,您要么改天再来,要么先到会客厅等着吧。”她语气不是特别友善,但也中规中矩。 我没有理会前台,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严东的电话。 “我在你公司门口,被前台拦住了。” 前台似是才料到我有严东的私人号码,微微愣住。 严东没有在电话中问我怎么来了,而是用内线拨打了前台的电话。 也不知他对前台小姐说了什么,那姑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梁小姐,严总让您直接去他办公室。”她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谢谢。”她态度好了,我也不会给她摆臭脸。 办公室内没有严东,他的确是在旁边的会议室开会。 我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他常用的打火机,还有一包未拆封的烟。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烟盒,从里头拿出一支烟,然后学着严东平时点火的样子,将烟点燃。 我浅浅吸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吐出来,便被呛得连连咳嗽,连眼泪水都快出来。 “咳咳……”烟是如此苦涩,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迷恋它的滋味? 尤其是男人。 我稳住气息,再次吸了一口,然后轻轻张开嘴,任那烟雾从嘴中溢出飘散。 白茫茫的烟雾,遮挡了我的视线,也弥漫了我的神情。 “滴”办公室门被人用门禁卡刷开。 刚散会的严东走了进来,在注意到我正在吞云吐雾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谁让你动我的烟?”他语气很冷。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来找你?”我没有放下烟,反问他。 严东大步走过来,伸手拿去我手中燃了半截的香烟,随即放在烟灰缸中掐灭。 “你来干什么?”他顺着我的话问道。 我轻笑一声,嘴里尽是烟味。 “想确认一下,你要我生的是我们的孩子,还是你跟别人的孩子。”我没有太委婉。 严东瞳孔中的光闪了一下,眉头微蹙。 “有区别吗?”他的回复,彻底破灭了我心底最后一丝残念。 第二十一章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此时此刻,就算撒个谎骗骗我也好,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会给任何人代.孕。”我一字一顿,缓慢又坚定地道出自己的想法。 严东刚要说话,办公室门又被人敲响。 他看了看腕表的时间,随即开口:“进来。” 我知道他还有工作要处理,正准备等门外的人进来我便离开。 可当我看到进来的人,生生顿住了脚步。 赵总和张仁斌。 张仁斌见到我也微微有丝诧异,但立马便恢复了低头姿势,毕恭毕敬地站在赵总身后。 “严总,梁小姐。”赵总看着我,眼里发着绿光,但嘴上还是非常礼貌地打着照顾。 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让我打心底里恶心。 想起那日我被张仁斌推到他怀中,他明明是要把我送给严东,还不忘在我身上揩油,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们聊,我走了。”我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大步从办公室离开。 出了东辰大厦,我嗅着新鲜空气,大口呼吸。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座城市的楼群中,仰头看着高楼大厦缝隙中的狭长天空,心口像堵了一块巨石。 在横市,我的存在就像个笑话。 对我的前夫而言,我只是他跟我闺蜜偷情的遮羞布;对严东而言,我只是个替身和待.孕工具。 没有人真正在意我,除了我自己。 我想离开。 这次不管严东要用什么理由阻拦我,我都一定要坚持己见。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不怕毁约要付出的代价。 放在别墅中的东西已经被毁得差不多,除了那小铁盒。 我也没有回去拿的必要。 毕竟,我能不能逃离严东的掌心,还是个未知数。 能逃多久就逃多久,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只要让我能喘口气,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卡里的余钱不多,跟在严东身边时也没有用他给我的信用卡。 我估摸着费用,买了临市一个县城的车票,然后踏上了离开横市之路。 才离开不到一个小时,严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他应是与赵总张仁斌他们谈完了事情。 “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轻声说着,看着窗外的风景疾驰而过。 “梁夏。”严东的语气硬朗起来。 我知道他因为我的回复而不开心,甚至是已经动怒,可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温顺地像只猫。 “我不想做给你和江依瑢生孩子的工具……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我不顾车上还有其他乘客,非常坚定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谁告诉你的?”严东的语气又沉了几分。 “还能有谁?你让江依瑢住进别墅,是为了让她跟我好好培养感情,或者说是等我怀孕后,好好跟肚中的孩子培养感情吗?”我声音微微有丝哽咽,但被我强行忍住。 “康康有白血病,我必须再有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他。”严东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愣了愣,大巴车刚好响起一阵鸣笛声,让这通电话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你在客车上?”严东的语气很肯定,刚才的喇叭声很明显。 “康康需要脐带血,江依瑢身体弱不能自己生,所以这才是你要我生孩子的真相?”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刚接受到的信息太过震撼。 第二十二章 能逃一天是一天 严东沉沉叹了一口气,隔着听筒,我猜不透他的情绪。 “我不知道依瑢跟你讲了什么,你现在先来我这里,立刻马上。”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不会再听你的了,我要离开你。”我压着胸口,低声说道。 “梁夏,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我听到电话那段,严东用力开关门的声音。 “可你对我也很残忍。”我神情有些木然。 “你以为你逃得了?”他近乎咬牙切齿。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车窗外的冷风,还是他的声音导致。 “能逃一天是一天,能远一米是一米。”我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佯装镇定。 严东的声音积郁着浓厚的戾气:“那你就试试看。” 他挂了电话。 我抚了抚还在乱绷的心脏,扭头看向窗外沿途的风景。 象征着城市的高楼大厦渐渐缩小,变得缥缈虚无,路边的郁葱大树逐渐增多,还有疾驰而过的车辆。 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一个钟头,又辗转了半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停在了目的地车站。 看着不一样的风景,我觉得呼吸间空气都是跟横市不同的味道。 我找到一个宾馆休息,用手机翻看这个淳朴县城的民俗风情。 看我看得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在回旋着严东说过的话。 他说康康身体有病,需要脐带血。 怪不得那个顽皮捣蛋的小男孩,脸色一直苍白。 怪不得他只是手背划破一道小口子,就要大动干戈地去大医院进行处理。 怪不得严东和江依瑢明知道康康有些调皮过头,但依旧纵容他。 我心想着,对他的厌恶之情也少了几分,变成了同情和怜悯。 世事无常,生命更无常,有些事有些病,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承受的。 可严东为什么不和江依瑢直接生第二胎? 天色渐沉,我却还窝在房间中。 我应该好好休息,然后清早起来去车站买下一站的车票。 可在这陌生的环境,我毫无睡意。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敲房门? “您好服务员,楼下客人反映漏水,我需要检查一下您的浴室。” 我拢好浴袍,正欲开门,又警惕地从猫眼看了眼。 门口站着的人的确是我白天见过的前台服务员,但旁边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我瞳孔一缩,一眼便看出那男人是谁。 是严东! 他没有食言,他追了过来! 我惊慌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顿在门口不知所措。 服务员意识到我还没开门,直接拿房卡刷了刷,但我已经将反锁扣扣上,她就算刷开门禁也不能直接进来。 我慌忙走到窗口,看着三层的高度,大脑由空白到凌乱。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决不能让严东看到我,就算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能让他看到! 我收拾好自己的背包,然后打开了窗户,没有半分犹豫地抬脚踩在了空调外机上,然后顺着下水管慢慢下去。 服务生灵活地伸手将反锁扣拔掉,然后带着严东走了进来。 他们看着窗外的我,都有些大惊失色。 而我的视线刚和严东对视半秒,便迅速跳了下去! 第二十三章 他要杀了我 我稳稳踩在二楼的空调外机上,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平衡力会这么好。 看来那句话说的没错,人不狠狠地逼自己一把,是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我顺着下水管直直落到了一楼,在路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镇定自若地拍了拍手上的污秽,然后小跑走开。 宾馆前台还放了两百押金,可此刻我也顾不得那么多。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总觉得往人多的地方去,严东就找不到我。 可转念一想,我只是要离开他,而不是像个逃犯一样东躲西藏。 我躲进一个咖啡厅,然后将严东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中调出来。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但那熟悉的铃声却从我身后响起。 我瞬间觉得头皮发麻,有些生硬地扭头闻声望去。 严东拿着手机,神情叵测的看着我。 他没有再朝我走来,也没有移开一直锁住我的视线。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是空前的怯意。 我惹怒了这个危险的男人,彻彻底底。 他足足盯着我看了好几分钟,才迈开步子朝我走来。 “走。”他拉住了我的手腕,掌心传透过来的凉意让我浑身哆嗦。 我怕他,从头怕到脚。 严东拉着我回了之前住的宾馆,在服务员诧异又揣摩的眼神下,我只差喊救命。 回到房间。 严东反锁了房门,随即将裤头上的皮带扯了下来。 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却什么都说不出。 “啪”皮带挥起,落在我的身上,带来火辣辣的疼意。 我被打得倒在地上,浑身彻凉。 严东再次举起皮带,狠狠朝我甩来。 “不要打了……”我被疼得忍不住求饶,声音带着哭腔。 他似是一直在等我开口,在我恳求后立马放下了皮带。 但转瞬,我便被他拉到了床上。 他欺身而上,用最残暴的姿势。 我侧着头,不敢接受他目光的寒凉洗礼。 他却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摆正脑袋,然后猛烈撞击。 “还逃吗?”他哑声问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情yu,只有怒火。 我紧咬着下唇,依旧一声不吭,可鼓大的眼睛已经漫起了薄雾。 他伸手将一侧的皮带拾起,然后交叉套在我颈脖上,两手猛地一用力。 我顿感缺氧,满脸涨得通红。 可他丝毫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甚至身下的动作都没有半分减速。 他要杀了我。 “不……”我艰难地开口,两手无力地攥着皮带的两端,想要他放开我。 “还逃不逃?”他再次问向我,双目猩红,像嗜血的恶魔。 我绝望地松开了手,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男人出现了双重影。 留在他身边,是煎熬;离开他,是被摧残。 “啊!!”我几乎撕裂般地惨叫起来。 那疼痛,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形容。 严东却不以为然,他将啃咬变回亲吻,顺着锁骨往上,堵住我的唇。 他将混着唾液的鲜血,全数渡到了我嘴中。 我无力反抗,只能全数吞咽。 那味道,像生锈的铁。 那是我的心头血。 第二十四章 哀莫大于心死 终于,他撑直手肘,支起了身子。 “痛吗?”他脸上散发着凌冽的寒光,薄唇上沾着我的鲜血。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朵被抽干了水分和活力的花,在这个男人的碾压下瞬间枯萎颓败。 胸口的痛,怎及心口的痛。 严东没有离开我的身体,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他在等我开口。 而我,却固执不愿开口。 横竖是死,委曲求全又有什么意义。 “说,你不会离开我。”他依旧不依不饶。 他见我一直没反应,只是双目空洞地看着黑漆漆的窗外,便俯身下来。 “如果还逃,那下一次的惩罚会比这更严重。” 他终是抽身离开。 我却在解放的这一瞬间,才微微恢复一丝生气。 “怀孕的事我给你时间缓冲,但必须是在这三个月内,康康不能等太久。”严东强调道。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到冒烟。 “我……不爱……了。”我的声音像七老八十的老妇,难听到极致。 “什么?”他似是没听清楚,将头凑了过来。 “我不爱你了。”我吞咽一下,嗓子疼到麻木,但依旧重复自己要说的话。 严东怔了怔,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 “这样最好,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他淡声说着,只是脸色有些僵硬。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他。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这种感觉了。 连夜,严东开车带我回了横市。 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一言不发,只是将车速开到最大时速。 车中的导航软件一直用冰冷的机器女声提醒着:“您已超速……” 但严东充耳不闻,全程黑脸。 我也不跟他说话,只是一直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就算高速路上,车窗外的一切都是黑漆漆,我也没有移开视线。 反正我的世界,已经变得黑暗。 “她之前也离开了我。”严东突然开口,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指谁。 “但是我没有去找她,她乘坐的飞机出现意外,全机人都坠入了太平洋。”严东的手将方向盘握得很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突突暴了起来。 我被他的话怔住,不明白他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将他尘封心底的那些过往道出来。 “康康那孩子是我醉酒后错把江依瑢当成了她的产物,孩子是无辜的,我必须担负起我的责任,但我从未爱过江依瑢。” 他说着说着,将车速缓缓降了下来,甚至是停在了高速上的紧急停车带。 左侧不断有急速行驶的车辆呼啸而过,当四周安静下来,只有车中的昏黄亮光照亮着彼此。 我愣愣地扭头看向他,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轻声说道,声音依旧有些嘶哑。 “我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我只想跟一个女人维持床上关系。”严东认真的凝视着我。 我脑袋中回旋着他在床上对我有过的那些酷刑,隐隐还心有余悸。 “我宁愿那个人不是我。” “从你那日主动往我身上扑时,你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严东点燃一支烟,然后将车窗摇开。 “你今天带我回去了,但我还是会走的。”我垂下眼帘,低声开口。 严东抬手拂过我的脸颊,他指腹上带着淡淡的烟草香。 曾经那股味道让我心神宁定,此刻却让我胸口发闷。 “那我会再把你抓回来。”他的话让我再次不寒而栗。 第二十五章 大家两清 严东抽完烟,再次启动车辆,均匀朝别墅开去。 到家已是深夜,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江依瑢居然坐在客厅等我们。 “终于回来了,可把我担心坏了。”她的脸上透着担忧,语气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去休息吧。”严东抱着我,没有江依瑢一眼,直接上楼进了主卧。 我在宾馆被他折磨得去了半条命,一路来两腿都是属于发软的状态,根本无法自行走路。 江依瑢一直站在客厅没有动,我不知道她看着严东抱着我的姿势,有没有心生嫉妒。 可之前听到严东亲口告诉我,他从未爱过这个女人,我心底的愧疚感也降低了不少。 同样是替身,他将她留在身边是为了孩子,将我留在身边是为了上床。 有点讽刺,还有点难过。 因为他最想留住的人已经死了,他的爱情也在那一瞬间死了。 严东将我泡在浴缸中,还撒了玫瑰花瓣。 他拿沐浴球轻柔给我搓着后背,甚至要我仰头躺下,给我清洗长发。 他越轻柔细腻,越让我心里不安。 因为我深知他的温柔,不是给我。 他的视线,也只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女人。 眼看他的手透过红艳花瓣探入了水中,我的身子猛地僵住。 “你为什么不让江依瑢自己怀?现在医术也不需要你跟她上床……”我想转移话题,分散他此刻的想法。 严东的手果然一顿,停了几秒后从水中拿出。 “我不会让她再怀上我的孩子。”严东的话里透着一种坚定,这让我很疑惑。 忽地,我想起江依瑢和那个叫瑢瑢的女孩子,他们长相几乎是一模一样,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心底成型。 “她们……是双胞胎姐妹?”我不禁问道。 但刚问完我便后悔了。 他的任何事,都应与我无关,我不该去探究追问。 “是。”严东皱了皱眉,有些艰难地开了口。 我看得出他眼眸中隐忍后的痛苦神情,却无发与他感同身受。 如果此刻有个跟严东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在我生活中,我不排除自己会把对他的感情转移到那个男人身上。 他明明也可以,但他从未转移他的情。 他转移的,唯有欲。 一夜过去,严东准备在家中好好陪我,却接到公司来电,说有一个紧急会议,必须有他出面。 严东看着我,表情有些复杂。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走吗?”他问道。 我闪了闪眼眸,轻轻摇头:“周三去医院吧,早怀早生,我就可以早点自由。” 有关孩子一事上,我选择了妥协。 就当做我给这份感情的一个交代吧。 他助我离婚,帮我摆脱了张仁斌和秦颖的纠缠,我还他一个孩子。 大家两清。 严东走前特意嘱咐周婶,将早中餐都送到我房间来,这样周婶看我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她虽为江依瑢打抱不平,可给她发工资的人,毕竟还是严东。 我刚在房间吃早饭,就听到了康康有些凄惨的哭喊声。 周婶沉沉叹了口气,似是想跟我宣泄什么又觉得不合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康康又不听话了吗?”我尝试着打开话题。 周婶又叹息了一声:“是太太在打他呢……” 我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更是竖起耳朵听了听那边房间传来的动静。 果然除了康康的哀嚎,还有他哑声喊着“妈妈”的凄惨叫声。 “江……她为什么打康康,康康不是还生着病吗?”我皱眉问道。 第二十六章 他信你还是信我 “还不是严先生从不把她当妻子看待,她就把这怨气发泄到孩子身上了。”周婶小声回应着我,还不时抬眸小心翼翼打量我的神色。 “可她当着严东的面,对孩子都是一副慈母形象,以前也没见她打过孩子啊……”我不由自主地扶着墙壁起了身,朝侧卧的方向走去。 “我这也是第二次听到那屋有这动静,上次撞见,还被太太怒骂了一顿……”周婶有些讪讪回答。 我这才意识到,周婶对我态度转变,不光因为严东,还有江依瑢在她心底的印象大大折扣的因素。 我来到侧卧,房门紧闭。 里面听不到一丝江依瑢的声音,只有康康咬着牙关想忍又忍不住的哭叫和哀求。 我忍不住敲响房门。 “江依瑢,你在干什么?”我知道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可一想起过两天这女人的卵子就要植入自己体内,我就担心那胎儿跟她性格一样恶劣。 房间内突然死一片寂静,过了好几分钟才传来有些沉闷的脚步声。 江依瑢将门打开,眼睛有些红肿。 “你来干什么?”她语气还有些冲,似是还没从刚才对康康的处罚中回过神。 “康康呢?”我身体还有些虚弱,没法推开挡在门口的她,只能探头看去。 江依瑢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满,直接将门半关,然后严严实实挡在门口。 “我的儿子,不要你瞎操心。”她冷声说道。 “严东说了要我跟康康好好培养感情,毕竟我的肚子可是要怀上他弟弟妹妹的。”我觉得江依瑢越掩饰就越有问题。 她到底对康康怎样了? “梁夏,你跟我嘚瑟什么?别忘了,我才是严太太,就算你生下的孩子也要管我叫妈!”江依瑢的脸色有些难看。 “无所谓,反正严东爱的又不是我们。”我耸了耸肩,一脸云淡风气。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将她刺到,她眼眶又红了几分,连带着眸底还有些雾气。 “我从来不会去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你呢?”我模棱两可地说着,看着她的表情一变再变。 江依瑢突然走到我身边,眼底的表情一如既往透着阴鸷。 “我说过,我会让你死无全尸。”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说道。 “那我拭目以待。”我趁着她移动身子,衣蛾侧身进了房间。 “你给我出来!”江依瑢突然伸手要来拖我出去。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我看到了瘦小的康康,正赤身被绑在内卫的洗漱台旁,地上正扔着一根布满尖刺的木棍。 “康康?!”我错愕地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康康眼底噙着泪花,看向我的表情透着求救。 我正欲朝他走去,江依瑢被猛地拽住我。 我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后仰倒地。 后脑勺撞在门柄把手上,“嘭”地一声响,我痛得差点晕了过去。 微微躺在地上半响没有动弹,隐隐觉察到江依瑢伸手在我鼻翼边探了探,似是以为我会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一命呜呼。 觉察到我还有呼吸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外大喊:“周婶,带梁小姐回房休息!” 等周婶上楼后,康康已经被在江依瑢解绑穿好了衣裳。 周婶看着地上的我也是吓了一跳,她将我搀扶起来,见我没有大碍才吁了口气。 “我会把我看到的全告诉严东。”我看着江依瑢,一脸无畏。 她闪了闪眼眸,神情也没有任何慌张:“那你试试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第二十七章 都跟我无关 我没有深究她话中的意思,因为真相已经摆在了眼前,更何况还有周婶这样一个证人。 下午,等严东回家,我还在房间。 听到楼下的动静,我便慢吞吞地走了下来。 只是等我到客厅,便看到严东黑沉着脸朝我大步走来。 “你就那么容不下康康吗?”他的质问,让我莫名其妙。 等我看到鼻青脸肿的康康缩在江依瑢背后,一脸胆怯地看着我时,我才意识到,是江依瑢那个女人颠倒了黑白。 “我干了什么?”我反问严东。 “把孩子打成这样,你满意了?你不知道他还生着病吗?我知道你是不满意我住在这里碍你的眼,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也不想……”江依瑢突然开口,声情并茂,一直抬手做着擦泪的动作。 我鼓大眼睛看着她的精彩演出,心底的第一反应是她不去做演员真是浪费了。 “周婶,你告诉严东,到底是谁打的孩子?”我心底积了一堆火,已不想直面跟她对峙。 周婶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有些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江依瑢旁边,然后开口:“梁小姐,你跟严先生说实话,好好道个歉,严先生不会怪你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周婶,明明一开始是她告诉我,江依瑢在打康康,我才过去阻拦和查看的,自己还将后脑勺撞得又红又肿。 现在周婶怎么突然改口,成了江依瑢那边的人呢? “周婶,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脑子里嗡嗡嗡响着,从未想过人心会是这样的复杂。 周婶黑漆漆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她的眼帘一直垂着,没有直视我。 我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她的话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你说周婶胡说,那孩子总不会说谎吧。”江依瑢吸了吸鼻子,心疼地揉了揉康康的脑袋,然后柔声说道,“勇敢地告诉爸爸,妈妈刚出去那会儿,梁阿姨对你做了什么……” 我看得出,康康的身子绷得很近,连带着肩膀都在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 “她……我……”他瑟瑟发抖,六岁的孩子已经连话都说不清。 江依瑢一把将康康的衣服撩起,苍白枯瘦的前胸后背,全数触目惊心的红印。 “我的儿子啊……”江依瑢哭得很大声。 严东皱起了眉,一脸审视地看着我。 我的心情已经由诧异变得平静。 此时此刻,他愿意相信谁就相信谁吧,反正我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 “我以为我昨晚讲得已经够清楚。”严东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相信谁有你的自由,我无所谓。”我淡声说着,转身朝楼上走去。 途径康康身侧,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我一眼,眼底居然有着得意和神气。 我无法想象,之前那个被江依瑢绑着打到遍体鳞伤的小男孩,那个看着我眼底流露出无助和求救眼神的小男孩,怎么转眼间就忘了身上的疼痛,变成那个调皮捣蛋模样。 是因为还小不记仇,还是因为习惯和麻木了,什么都听江依瑢的安排? 我摇了摇脑袋,不再去猜测。 都是跟我无关的事,早上我就应该无视那些声音。 如果我没有撞见那一幕,可能江依瑢还不会接机把这个黑锅丢到我头上吧。 我拿起手机准备转移注意力,当打开微博却看到了一条私信。 来自秦颖的问候。 第二十八章 我只能找你帮忙 我的手机号码已换,秦颖和张仁斌的联系方式我都拉入了黑名单。 自那日在严东办公室撞见赵总和张仁斌后,我便再未有过他们两人的消息。 她各种通讯方式都联系不到我,只能用微博了? 我没想到,我早将她取关,她却一直关注着我。 “夏夏,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咖啡了,给我个面子吧。”我不知道秦颖是抱着何种心态说出的这种话。 我本不想搭理,可微博消息是只要看到了,对方页面就会显示已读。 秦颖也是随时观察了动态,发现了这一情况,立马又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我老公已经原谅了我,可是张仁斌一直在纠缠我,你说我要怎么办啊!”秦颖依旧是一副好姐妹的语气,找我诉苦。 我忍了忍恶心的情绪,给她回复道:“这些都跟我没关系,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秦颖的消息,很快便回复过来:“可张仁斌是你老公啊,他纠缠我你就不帮帮忙?”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差点摔掉手机。 她怎么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跟我说这种话? 我关掉手机,不想搭理,但手机却一直传来滴滴的声响。 我只好拿起来,准备将她的微博拉黑,给自己一片清净。 只是当我再次打开微博消息,却看到她给我发了一个十秒的视频。 我没有点开,心底已经一片寒凉。 那视频的画面,是我跟严东在床上的镜头! 秦颖手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忍住不适,有些艰难地将视频打开,那是我被下药,以为撞见严东再被他拉直房间的那天拍摄的。 摄像头在床头,严东将我抵在床边,我和他的脸都无比清晰。 “上次张仁斌找我要这视频,准备去勒索你和严东,我念着我们姐妹一场没有给他,你应该感谢我。” “我不要你什么物质上的感谢,你就帮我去劝劝他,要他别再纠缠我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 “当初我给了他几年的时间,等他成长,等他辉煌腾达,可他依旧一无是处没有长进,以前我爸妈看不上他,现在更加看不上。” 秦颖的消息接二连三发了过来,每一条信息都无比辣眼睛。 我全部截了图,连带着视频都做了保存处理。 可她这种时候将视频发出来给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很想直接将她拉黑,不予回复,但那视频的存在,却让我下不了手。 她只给我发了十秒,但她是不是拥有那整晚的呢? “你直说你的目的。” 我知道这件事必须让严东知道,因为他也是视频的当事人,如果传播到网络上,对他的形象会有很大影响,何况他现在还是已婚的身份。 “我现在怀了我老公的孩子,不能再跟他继续那风流游戏了,希望他也好好做人,珍惜下一段婚姻吧……你要是还爱他,就回到他身边,去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吧!” “视频呢?”我问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只要他承诺不再打扰我的生活,我就把视频给你。放心,绝对没有拷贝,也没有给别人看。” 秦颖很快便回复了我的消息,连带着还有几个笑脸和卡哇伊的表情。 “明明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为什么非要扯上我!”我忍不住问道,因为他们的事,跟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老公现在盯我盯得比较紧,你跟张仁斌也做了一年的夫妻,你又是我最好的闺蜜,我只能找你帮忙了。” 看着秦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再次关掉了微博,然后将微博的推送消息变成了免打扰。 此时此刻,我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受。 只觉得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又沉了几分。 第二十九章 试着相爱 我还在发着呆,严东走了进来。 我正准备跟他说视频的事,看着他冰冷的脸色,才想起前不久我们刚经历了一场误会。 “又准备批斗我吗?”我于他先一步开口。 严东深吸一口气,久久没有呼出来。 良久,他才开口:“我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对话模式。” “或许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语言交流。”我扯了扯嘴角,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一副口气跟我说话?”严东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我要怎么跟你说?像江依瑢一样,哭哭啼啼,对你满怀深情和爱意?”我干巴巴地轻笑了两声。 “要不我们试着相爱吧。”严冬突然说道。 我一愣,脸上的假笑都忘了收敛。 他在说什么? “我们试着像恋人一样交往,怎么样?”他再次重申道。 我将手背放至嘴边狠狠一咬,确认那抹疼意真实存在,才清醒意识到不是梦境。 “你在说笑话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个曾说过我跟他只需要陪伴不需要相爱的男人,居然出尔反尔。 他明明说过,叫我不要爱上他。 在我决定不爱他之后,他却又说这种话。 “等把孩子生下来,给康康做完手术,我就跟依瑢分开,这是我一开始跟她的协议。”他缓缓说道,“我不可能会跟心爱之人的妹妹过完下辈子,其他人我也不想去找去了……等一切安稳下来,我们就结婚。” 每一个字,都透着无穷的杀伤力,让我无法呼吸。 “我算什么?你不要就不要,想要就不择手段都要留住的东西?”我的音量都忍不住微微抬高。 “我从未说过不要你。”他认真说道。 我一怔,慢慢回想过往,才觉察到自从我们确认了这种畸形关系后,他对我一直都是占有,从没有过抛弃。 “我不会跟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结婚。”我强迫自己镇定。 严东却立即反驳我:“那张仁斌爱过你吗?” 我脸色微变,但依旧不愿改变自己的想法:“在我知道真相前,他起码一直都佯装了深情款款的样子!” “相比实话实说,你更喜欢虚情假意?”严东眸色暗沉了几分。 我知道自己跟他沟通起来已经有了很大的沟壑,索性便深叹一口气,决定止住话题。 “严东,我已经有过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现在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你上一秒还在责备我伤了你的宝贝儿子,下一秒就要我跟你结婚,我真是琢磨不透你的情绪,也是真不了解你……” “但你说过,我们不需要了解,因为你对我只有欲,没有爱。我现在已经看透了,给你和江依瑢生孩子就当我报恩,但凡你对我还有一丝柔情,就请你在我生完孩子后,履行承诺放我离开。” 我一口气说了一长串,严东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没有打断也没有回应。 我去浴室冲了个澡,当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想起秦颖的事还没告诉他。 可眼下的情形,根本不适合去聊其他话题。 我知道自己不该信她,但眼下也只有去找张仁斌才清楚他们两人的现状。 想要拿回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除了严东我还可以依靠其他人——警察。 微博上那些对话,已经是很好的证据。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心底闪过一丝坚定。 梁夏,你要学会自己强大。 第三十章 我可以跟你走吗 第二日,严东又去了公司。 我梳妆打扮一番,便准备从别墅离开。 江依瑢将我拦在了门口:“你要去干嘛?” 她依旧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只是身侧没有嚣张的小康康。 “江小姐,我有人身自由权。”我毫不畏惧地回应她。 江依瑢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侧身出了门,不理会她在我身后的大喊大叫。 庭院门口,周婶正在倒垃圾。 她看到我出来,眼神微微有些躲闪。 “周婶早。”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她打了招呼。 周婶紧了紧手心,看着我欲言又止。 突然,她扭头看到江依瑢正站在大门方向情绪不明地看着这边,便立刻垂下了头。 我突然意识到,周婶应是受到了江依瑢的威胁,才会改口做她的证人。 “我不会怪你的。”我轻声说道,周婶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我,似是震惊我所说的话。 我没有再过多停留,因为我担心自己离开后,江依瑢对周婶的质问和疑心会更多更重。 我从小道拐弯到十里路口,叫了一台网约车。 等车到了后,我正欲上车,身边树丛突然蹿出一个小身影。 我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康康! “你怎么从家里溜出来了?”我看了看四周,确定只有康康一人。 他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下穿着的也是拖鞋,看样子的确是从家中逃出来,不像刻意出门。 “我可以跟你走吗?”他的声音有些小,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息。 我愣了愣,看向康康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昨天太他才给严东指认,是我将他打得遍体鳞伤,今天他又莫名其妙跟在我身后。 是他想干什么,还是这又是江依瑢的新算计? 可我还没想透,嘴里已经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康康跟我上了车,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去警察局。 毕竟我要跟警察聊的话题,可是未成年人不方便听的。 车上,康康嘴巴一直紧闭,视线也一直直视车前方,就好像坐在他身边的我,完全是个陌生人。 司机许是觉得车中气氛太过压抑,他尝试着跟康康聊天,可却一直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康康完全不搭理他,态度跟严东如出一辙,异常冷漠。 这让我觉得有些尴尬,只能生涩地回应着司机的提问。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支付完钱后,准备带着康康下车,他却突然扭头对司机说道:“叔叔,我只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 我和司机都被他的话愣住,但转瞬司机就笑出了声,随即将车开走。 我怔怔地看着康康,不知道这个才六岁的孩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他对我说道。 我有些意外地低头看着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其实我这是明知故问,但也是给了自己思考和斟酌的时间。 “是妈妈要我那样说的,她说如果我不说,就会继续打我,我怕疼。”康康小声说着,有些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我愣了愣,不由自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阿姨没有怪你,但我不喜欢你妈妈。” “我也不喜欢,可我只有一个妈妈。”康康眼眶突然泛红。 第三十一章 不要害怕任何人 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看着马路对面的警察局,索性便拉着康康朝那边走。 “我现在要去找警察叔叔处理事情,你需要找警察叔叔帮忙解决你和妈妈之间的问题吗?”我揉了揉他的脑袋。 康康个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但还是牵住了我的手。 进了警察局,我让康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我,然后去找了值班警察。 我把我和秦颖的微博聊天记录给到警察看,希望他们能帮我摆脱秦颖的威胁。 警察还是公事公办问了我跟秦颖之间的纠葛,我不想重提那些过往,可也只能再揭伤疤地说出来。 警察的诧异表情,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都是属于你们的感情纠纷,如果她把视频传播出去,肯定就涉及到了刑事犯罪,可目前还属于民事纠纷。”警察说道。 我想起了张仁斌曾对我不雅照的威胁和恐吓,如果当初我没有删除短信,应该也是很好的证据了。 “我不想去找我的前夫,他也曾恐吓过我,我现在希望能通过警方的帮助,拿回秦颖手中的视频。”我诚恳说道。 警察点了点头,随后跟身侧的同事又聊了几句,设定了方案。 不远处坐着的康康可能有些等的不耐烦,他直接跑了过来。 “我饿了。”他对我说道。 我想着事情还没处理完,不好带他出去买东西吃,便在包中翻找了一番,找出几颗糖果。 “我不喜欢吃糖。”他依旧是非常果断的口气。 旁边的警察从抽屉拿出一袋面包,温和地递给了康康。 康康径直接过,便准备直接吃。 “康康,给叔叔说谢谢。”我表情有些严肃。 他既然选择跟在我身边,那就做一个懂礼貌的孩子。 康康张嘴的动作愣了愣,他看着我,顿了半响后才扭头看向那警察。 “谢……谢。”他说得有些生涩,我不确定这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说这种礼貌用语。 我小声地吁了口气,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面色也柔和了起来。 “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警察叔叔,不要害怕任何人。”我对他说道。 康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只字不提江依瑢虐.待他的事。 警察看着康康的穿着,又看着我跟他的沟通不像是很亲的人,便问出了疑问。 我无法将我和康康的关系道出来,毕竟我和江依瑢同处一室,只怕严东都算犯了重婚罪。 “她是我爸爸的女朋友。”康康却一语惊人地道了出来。 警察看向我的表情透着复杂,毕竟我才跟他们讲完我前夫和闺蜜的事。 “想不想改善你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我轻声问向康康。 康康愣了愣,随即摇头,没有一丝迟疑。 他选择了拒绝,那我也不能强求。 只是在离开前,我还是问了警察一句:“生母虐童,要坐牢吗?” “要视情节而定。”警察已经清楚我话中隐射的深意。 他走到康康身侧,从桌上拿下一个卡通警察模型,放到了康康手中。 “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警察叔叔。” 从警察局出来,我带着康康在附近的餐馆坐下,买了他喜欢吃的热干面。 “为什么不告诉警察叔叔,你妈妈打你的事?”我问他。 康康微微一愣,握着筷子的手都紧了几分。 “我不想让妈妈去坐牢。”他轻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五味具杂。 这是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啊,只可惜没有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 “可你告诉了警察叔叔,她以后就不会打你,如果你不说,那以后只要她不高兴就还会打你的。”我慢慢说道,希望康康能明白我的意思。 康康点了点头:“我知道……只要爸爸不喜欢她,她就会一直打我。” “那你想过解决办法没?”我突然有些心疼。 康康擦了擦嘴巴,看向我的表情透着小心翼翼:“阿姨,你可以让爸爸到我们房间来睡觉吗?” 第三十二章 我说了你会信吗 我未料到康康会跟我说这种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看向康康的神情再次有了谨慎。 “妈妈说过,只要她和爸爸睡觉,就可以给我生个妹妹,有了妹妹,她就再也不会打我了……”康康将脑袋低下来,眼底说不出的可怜。 我一时半会儿,不敢轻易猜测康康这番话,到底是他发自内心想说,还是一切都是江依瑢提前交代好。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康康从家中离开这么久,江依瑢都没有任何察觉吗? 我没有直说出来,而是在康康吃完后带他去了严东的东辰大厦。 康康依旧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侧,似乎我带他去任何地方都无所谓。 前台已经认识我,对严东的儿子更是熟悉,通报一声后便直接放行。 严东对我们的到来很是意外,尤其是康康居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康康见到严东后,便小跑着到了他身侧,想抱他但又不敢。 严东觉察到了孩子的想法,便伸出修长胳膊拢了拢他肩膀,做出了轻轻拥抱的姿势。 “你怎么带孩子来我这里了?”严东问道。 我没有开口,想等康康自己说。 有了之前的遭遇,我不确定康康现在会不会又一口咬定是我起了坏心思。 严东看我不说话,便转问康康。 康康小声回应:“我跟着阿姨跑出来的……”他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我松了口气,对康康的警惕降低了几分。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你妈呢?”严东皱起了眉头。 康康摇头,似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严东依旧严肃盯着他,康康眼眶泛红,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严东立马拿起手机就要给江依瑢打电话,我却拦住了他。 “你先听孩子怎么说吧,不要什么都问江依瑢。” “你都知道些什么?”严东看向我的表情都透着一丝不悦。 “我说了,你又会信吗?反正你都觉得康康那身伤是我打出来的。如果是我,他又怎么会跟着我出来呢?”我不假思索说道。 严东搂着康康的手紧了几分,他转眸看向他:“到底是谁打的你?” 康康低着头,他紧咬着嘴巴,一句话都不说,眼底的泪已经流了出来。 “你不说我就认定是你妈了。”严东将手机拿在手中,点开了江依瑢的电话。 康康哇地哭了出来,从严东怀中出来,径自跪到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去将门关进上锁。 “爸爸,不要生妈妈的气……”康康抽噎说道,拽着严东的裤腿。 严东想将康康扶起,他却一直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抖动着肩膀。 我有些于心不忍,蹲在地上轻轻拍着康康的后背。 “你想要爸爸不生妈妈的气,那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爸爸,你长大以后可是要做爸爸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呢……”我轻声哄道。 康康拿手背抹了一把眼泪,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严东突然变得烦躁。 这个孩子,本就不是爱情的产物,他将康康留在身边,纯粹只是因为责任。 严东,并没有做父亲的意识。 康康猛地顿住,肩膀还在小范围的起伏。 我给康康倒了杯温水,等他情绪缓和下来,又告诉了他情况的利弊。 康康终是将真相如实告诉了严东。 第三十三章 试着喜欢你 康康并没有说,江依瑢从什么时候开始殴打他。 可看着他叙说这些事情时的神态,我估摸着他是已经被打得习惯到麻木了。 因为不管江依瑢怎么对他,最后都会拿糖哄他,满足他想要的一切玩具。 康康不喜欢吃糖,但从来都不会拒绝江依瑢递给他的糖果。 因为身上的伤口很疼,只有吃糖,才能忘了那种疼痛。 严东也终是从烦躁中冷静下来,眼下不是给江依瑢直接打电话的好时机。 中午,康康吃了点东西便在办公室内的小房间睡了过去。 我和严东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菜却没有食欲。 大家心里都有事。 “我一直都知道不是你打的他。”严东突然说道,“家里安了监控,走廊上那一幕我看得到。” 严东说的是那天我敲开侧卧房门,跟江依瑢在门口对峙的那一幕。 “这也是我一直不愿让江依瑢再次怀孕的一大原因,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严东沉声说道。 我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可你当时的反应过来让我很难接受。”我直说了自己的心情。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严东说道。 我突然有些晃神,因为这是严东第一次跟我道歉。 “无所谓。”我故作轻松地说着,反正自己早已看淡了这一切。 “康康以后是要改口叫你妈妈的,你要好好跟他培养感情。”严东眼眸里有一丝波动。 我皱了皱眉:“我记得我跟你强调过,我不会跟你结婚。” “我已经在试着喜欢你。”严东的表情有些僵。 “严东,不要把你的决定强加到别人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我不明白我的态度为何这么强硬,明明改变他对我的看法是我一直以来的期望,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我的心却平静得犹如一碗水。 毕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严东没有再说话,低头吃着已经发凉的食物。 下午,江依瑢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东哥,梁夏把康康拐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话刚一接通便直说了主题。 可电话是我接的。 我开着扬声器,尴尬地举着手机,挂不也是,开口说话也怪异。 严东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我手中的手机。 “他们在我这。”严东淡声说道。 电话那段的江依瑢愣了愣,半响才继续开口:“她带走康康怎么都不跟我说声,康康肯定都吓坏了……” “在我这你大可放心,没别的事挂了吧。”严东不等她回复,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不知道严东接下来会作何打算,今天回去,江依瑢肯定会一一盘问康康所有事情。 我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发冷。 江依瑢说了好几次让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我之前没有引起重视。 可现在当我看到她对着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使出如此毒手,心底突然有些凄凉和担忧。 一是为康康担忧,二是为自己。 晚上,严东要助理买了一身衣服给康康换上,然后带着我和康康去了亲子餐厅。 我对他的这一安排不是很喜欢,可看着康康充满希冀的眼睛,却没勇气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严东给康康点了一份儿童套餐,是一个飞机造型的餐盘,里面有意大利面,还有小份披萨额土豆泥,外加一个玩具。 “喜欢这里吗?”严东问向康康。 康康把玩着手中的小玩具,然后重重点头:“下次想跟妈妈一起来……” 孩子的想法是纯净的,不管他的母亲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会忘记那是他唯一的妈妈。 严东脸色的浅笑渐渐收敛,但依旧没有变沉:“以后叫梁夏阿姨做妈妈,你愿意吗?” 第三十三章 试着喜欢你 康康并没有说,江依瑢从什么时候开始殴打他。 可看着他叙说这些事情时的神态,我估摸着他是已经被打得习惯到麻木了。 因为不管江依瑢怎么对他,最后都会拿糖哄他,满足他想要的一切玩具。 康康不喜欢吃糖,但从来都不会拒绝江依瑢递给他的糖果。 因为身上的伤口很疼,只有吃糖,才能忘了那种疼痛。 严东也终是从烦躁中冷静下来,眼下不是给江依瑢直接打电话的好时机。 中午,康康吃了点东西便在办公室内的小房间睡了过去。 我和严东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菜却没有食欲。 大家心里都有事。 “我一直都知道不是你打的他。”严东突然说道,“家里安了监控,走廊上那一幕我看得到。” 严东说的是那天我敲开侧卧房门,跟江依瑢在门口对峙的那一幕。 “这也是我一直不愿让江依瑢再次怀孕的一大原因,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严东沉声说道。 我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原因。 “可你当时的反应过来让我很难接受。”我直说了自己的心情。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严东说道。 我突然有些晃神,因为这是严东第一次跟我道歉。 “无所谓。”我故作轻松地说着,反正自己早已看淡了这一切。 “康康以后是要改口叫你妈妈的,你要好好跟他培养感情。”严东眼眸里有一丝波动。 我皱了皱眉:“我记得我跟你强调过,我不会跟你结婚。” “我已经在试着喜欢你。”严东的表情有些僵。 “严东,不要把你的决定强加到别人身上,我不需要你的喜欢。” 我不明白我的态度为何这么强硬,明明改变他对我的看法是我一直以来的期望,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我的心却平静得犹如一碗水。 毕竟,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严东没有再说话,低头吃着已经发凉的食物。 下午,江依瑢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东哥,梁夏把康康拐跑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话刚一接通便直说了主题。 可电话是我接的。 我开着扬声器,尴尬地举着手机,挂不也是,开口说话也怪异。 严东放下手里的文件,接过我手中的手机。 “他们在我这。”严东淡声说道。 电话那段的江依瑢愣了愣,半响才继续开口:“她带走康康怎么都不跟我说声,康康肯定都吓坏了……” “在我这你大可放心,没别的事挂了吧。”严东不等她回复,便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不知道严东接下来会作何打算,今天回去,江依瑢肯定会一一盘问康康所有事情。 我突然觉得手心有些发冷。 江依瑢说了好几次让我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我之前没有引起重视。 可现在当我看到她对着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使出如此毒手,心底突然有些凄凉和担忧。 一是为康康担忧,二是为自己。 晚上,严东要助理买了一身衣服给康康换上,然后带着我和康康去了亲子餐厅。 我对他的这一安排不是很喜欢,可看着康康充满希冀的眼睛,却没勇气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严东给康康点了一份儿童套餐,是一个飞机造型的餐盘,里面有意大利面,还有小份披萨额土豆泥,外加一个玩具。 “喜欢这里吗?”严东问向康康。 康康把玩着手中的小玩具,然后重重点头:“下次想跟妈妈一起来……” 孩子的想法是纯净的,不管他的母亲怎么伤害他,他都不会忘记那是他唯一的妈妈。 严东脸色的浅笑渐渐收敛,但依旧没有变沉:“以后叫梁夏阿姨做妈妈,你愿意吗?” 第三十四章 我警告过你 我眼皮一跳,连忙摆手。 “可每个小朋友都只有一个妈妈……”康康将玩具放在了桌上,两手无措地交叉放在腿上。 我抬手想揉一揉康康的头发,想安慰他,可却被他很明显的躲开。 “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你说那些做什么!”我本来胃口就不佳,此刻更是完全没了胃口。 “我决定好的事,便会按照计划一步步执行。”严东淡声说道。 康康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突然拿手抹了一把鼻子,瞬间带出鲜红的血。 “康康!”我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康康的那袋微微后仰。 严东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离开开车带着我们去了就近的医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康康流鼻血。 我突然想起他的病情,心底的疼痛又重了几分。 医生给康康做了一系列检查,我和严东这才了解到,康康的病情已经加重。 之前江依瑢告诉严东康康情况时,只说还在早期,不管是脊髓还是脐带血,慢慢来不着急。 康康被强烈要求安排住院,康康却突然哭着要妈妈。 “你不是孩子母亲?”医生的问话,让我的处境有些尴尬。 “继母。”严东却面不改色接了话。 医生在看到康康身上的伤痕时继续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我不小心撞的。”康康小声接话,他鼻子里还堵着纱布,声音有些含糊。 他始终都不愿将母亲对自己的虐.待告诉外人。 我瞬间有种为康康觉得不值的想法,毕竟一个六岁的孩子,前期都是母亲一手带大,自是非常粘妈妈。 严东给江依瑢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示意她带东西来医院病房陪夜。 医生随即将严东带去了办公室。 我留在病房陪着康康,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会死吗?”康康突然问道。 我一怔,微笑摇头:“你还没长大,怎么会死呢。” “妈妈跟我说过,死就是睡很长很长时间的觉,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康康将视线移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中只有路灯的微弱昏黄光线,没有一颗星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觉得胸口沉闷得透不过气,索性转移话题。 康康回头看着我,微做思索便点了头:“记得,在爸爸妈妈的婚礼上,我拿礼花棒打了你。”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好凶,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却觉得你是全世界最懂事的孩子。”我笑着说道。 康康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说道:“要是我妈妈也这样认为就好……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那么好,我的爸爸妈妈却像是陌生人呢?” 我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大人的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你好好长大才是最关键的,吃好喝好睡好,再好好上学……” 我抬手揉了揉康康的脸颊,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我刚扭头看去,脸上就被人扫了一巴掌,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感。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江依瑢的声音传来,她的手还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站都站不稳。 “妈妈……”康康浑身都在发抖,想阻止江依瑢的举止却又没有胆量。 “我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我的东西!”江依瑢的语气很恶劣,直接扯了我好几把头发。 康康哭着叫妈妈,却无法阻止她的举止。 我忍痛用眼神示意康康按响床头的急救铃声,他还是很懂颜色的抬手按响了那个红点。 江依瑢骂骂咧咧的声响,盖过了按响铃声时传来的滴滴声。 不一会儿,医生护士便走了进来,急忙拖开了江依瑢。 “她要杀了我儿子,她要杀了我儿子!”江依瑢被护士扯开后,情绪依旧激动。 第三十四章 我警告过你 我眼皮一跳,连忙摆手。 “可每个小朋友都只有一个妈妈……”康康将玩具放在了桌上,两手无措地交叉放在腿上。 我抬手想揉一揉康康的头发,想安慰他,可却被他很明显的躲开。 “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你说那些做什么!”我本来胃口就不佳,此刻更是完全没了胃口。 “我决定好的事,便会按照计划一步步执行。”严东淡声说道。 康康低着头,脸色有些苍白。 他突然拿手抹了一把鼻子,瞬间带出鲜红的血。 “康康!”我大惊失色,连忙扶着康康的那袋微微后仰。 严东脸色也是变了又变,离开开车带着我们去了就近的医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康康流鼻血。 我突然想起他的病情,心底的疼痛又重了几分。 医生给康康做了一系列检查,我和严东这才了解到,康康的病情已经加重。 之前江依瑢告诉严东康康情况时,只说还在早期,不管是脊髓还是脐带血,慢慢来不着急。 康康被强烈要求安排住院,康康却突然哭着要妈妈。 “你不是孩子母亲?”医生的问话,让我的处境有些尴尬。 “继母。”严东却面不改色接了话。 医生在看到康康身上的伤痕时继续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我不小心撞的。”康康小声接话,他鼻子里还堵着纱布,声音有些含糊。 他始终都不愿将母亲对自己的虐.待告诉外人。 我瞬间有种为康康觉得不值的想法,毕竟一个六岁的孩子,前期都是母亲一手带大,自是非常粘妈妈。 严东给江依瑢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示意她带东西来医院病房陪夜。 医生随即将严东带去了办公室。 我留在病房陪着康康,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会死吗?”康康突然问道。 我一怔,微笑摇头:“你还没长大,怎么会死呢。” “妈妈跟我说过,死就是睡很长很长时间的觉,别人怎么叫都叫不醒。”康康将视线移向了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中只有路灯的微弱昏黄光线,没有一颗星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觉得胸口沉闷得透不过气,索性转移话题。 康康回头看着我,微做思索便点了头:“记得,在爸爸妈妈的婚礼上,我拿礼花棒打了你。” “我那个时候觉得你好凶,一点都不喜欢你,现在却觉得你是全世界最懂事的孩子。”我笑着说道。 康康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小声说道:“要是我妈妈也这样认为就好……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那么好,我的爸爸妈妈却像是陌生人呢?” 我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大人的事,远比你想的要复杂的多……你好好长大才是最关键的,吃好喝好睡好,再好好上学……” 我抬手揉了揉康康的脸颊,病房门被人猛地推开。 我刚扭头看去,脸上就被人扫了一巴掌,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疼感。 “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江依瑢的声音传来,她的手还抓着我的头发,让我站都站不稳。 “妈妈……”康康浑身都在发抖,想阻止江依瑢的举止却又没有胆量。 “我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我的东西!”江依瑢的语气很恶劣,直接扯了我好几把头发。 康康哭着叫妈妈,却无法阻止她的举止。 我忍痛用眼神示意康康按响床头的急救铃声,他还是很懂颜色的抬手按响了那个红点。 江依瑢骂骂咧咧的声响,盖过了按响铃声时传来的滴滴声。 不一会儿,医生护士便走了进来,急忙拖开了江依瑢。 “她要杀了我儿子,她要杀了我儿子!”江依瑢被护士扯开后,情绪依旧激动。 第三十五章 做陌生人比较合适 “女士,你冷静点!”护士劝道。 这时,严东也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到这情形立马站在了我身前,神情冷漠地看着江依瑢。 “你闹够了吗?”严东太阳穴的青筋都已经突了起来。 “康康就是跟她出去一会儿,病情就严重到这个地步,你还说我在闹?”江依瑢眼眶泛红。 “这两件事没有直接联系,你在孩子面前给我消停会。”严东眉头蹙得厉害。 “东哥,你就是什么都护着那个女人,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康康是我跟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依瑢在医生护士众人面前泪流满脸,道出的话也让众人瞠目结舌。 严东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他看向医生,沉声道:“各位,家事有些繁琐,让你们看笑了,孩子的事还请尽心。” 说完他便拽着江依瑢朝门外走去,动作近乎有些粗鲁。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着床上还在小声啜泣的康康,我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强挤出一个笑脸:“乖,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夏夏阿姨,我替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康康的懂事,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撼。 护士原本看向我的表情还有些复杂,此刻却透着些许赞赏。 毕竟孩子的情绪不会说谎。 我安抚好康康的情绪,然后走出了病房。 严东和江依瑢已经不知所踪,我也不知该去哪里待着,便在医院的后园长椅上坐着。 黑漆漆的天空中布满乌云,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昏黄的路灯微微照亮了天色,却依旧沉闷。 身后的草地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严东走了过来,便没有立即回头。 可当男人的鞋落入自己垂着的眼帘中,我才愣住。 那不是严东。 我抬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张仁斌。 “夏夏……”他看向的眼神依旧炽热。 这让我浑身不舒服,不等他坐下便立马起身。 见我要走,他立马拉住我的手腕:“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怨,这更让我觉得胃里有些翻涌。 “张先生。”我疏离开口,“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合适。” 我现在一堆烦心事还没解决,真心不想跟这个伤过我的男人再扯上一丁点儿关系。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 张仁斌松开了我的手,却拦住了我身前。 “夏夏,我为我曾经的犯浑跟你道歉……”他痛苦说着,“我以为只要我有钱,颖儿就会回心转意,只要我对她保持身心干净,她的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没想带她已经怀上了她老公的孩子,她老公比我有钱有权,她是不可能离婚跟我在一起的……” 张仁斌不顾我想不想听,已经一股脑将心底的事倾诉出来。 我听着他的语气,深知他对秦颖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毕竟他们两人是彼此的初恋啊。 我这样想着,心底又涌出一股酸涩。 为自己付出的那几年感情而不值。 “你要真的爱她,就放手,让她好好经营婚姻。”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这种话。 “那你呢?你因为爱我,所以放手吗?”张仁斌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我皱了皱眉,直接回答:“我是因为不爱才放手,毕竟你爱的一直都是她。” 张仁斌的情绪激动起来,他猛地朝我走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了我脸上。 “夏夏,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有感情,只是以前没有觉察到……毕竟我们也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日夜……你可以再回到我身边吗?我会把对她的感情全转移到你身上,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第三十五章 做陌生人比较合适 “女士,你冷静点!”护士劝道。 这时,严东也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看到这情形立马站在了我身前,神情冷漠地看着江依瑢。 “你闹够了吗?”严东太阳穴的青筋都已经突了起来。 “康康就是跟她出去一会儿,病情就严重到这个地步,你还说我在闹?”江依瑢眼眶泛红。 “这两件事没有直接联系,你在孩子面前给我消停会。”严东眉头蹙得厉害。 “东哥,你就是什么都护着那个女人,明明我才是你的妻子,康康是我跟你的儿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江依瑢在医生护士众人面前泪流满脸,道出的话也让众人瞠目结舌。 严东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他看向医生,沉声道:“各位,家事有些繁琐,让你们看笑了,孩子的事还请尽心。” 说完他便拽着江依瑢朝门外走去,动作近乎有些粗鲁。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着床上还在小声啜泣的康康,我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头发,强挤出一个笑脸:“乖,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夏夏阿姨,我替妈妈跟你说对不起……”康康的懂事,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撼。 护士原本看向我的表情还有些复杂,此刻却透着些许赞赏。 毕竟孩子的情绪不会说谎。 我安抚好康康的情绪,然后走出了病房。 严东和江依瑢已经不知所踪,我也不知该去哪里待着,便在医院的后园长椅上坐着。 黑漆漆的天空中布满乌云,看不到一颗星星,只有昏黄的路灯微微照亮了天色,却依旧沉闷。 身后的草地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严东走了过来,便没有立即回头。 可当男人的鞋落入自己垂着的眼帘中,我才愣住。 那不是严东。 我抬头,看到了一个久违的人——张仁斌。 “夏夏……”他看向的眼神依旧炽热。 这让我浑身不舒服,不等他坐下便立马起身。 见我要走,他立马拉住我的手腕:“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他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怨,这更让我觉得胃里有些翻涌。 “张先生。”我疏离开口,“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合适。” 我现在一堆烦心事还没解决,真心不想跟这个伤过我的男人再扯上一丁点儿关系。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 张仁斌松开了我的手,却拦住了我身前。 “夏夏,我为我曾经的犯浑跟你道歉……”他痛苦说着,“我以为只要我有钱,颖儿就会回心转意,只要我对她保持身心干净,她的心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没想带她已经怀上了她老公的孩子,她老公比我有钱有权,她是不可能离婚跟我在一起的……” 张仁斌不顾我想不想听,已经一股脑将心底的事倾诉出来。 我听着他的语气,深知他对秦颖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毕竟他们两人是彼此的初恋啊。 我这样想着,心底又涌出一股酸涩。 为自己付出的那几年感情而不值。 “你要真的爱她,就放手,让她好好经营婚姻。”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这种话。 “那你呢?你因为爱我,所以放手吗?”张仁斌突然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我皱了皱眉,直接回答:“我是因为不爱才放手,毕竟你爱的一直都是她。” 张仁斌的情绪激动起来,他猛地朝我走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了我脸上。 “夏夏,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有感情,只是以前没有觉察到……毕竟我们也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日夜……你可以再回到我身边吗?我会把对她的感情全转移到你身上,让你做一个幸福的女人……” 第三十六章 两个男人见面 张仁斌的目光越来越炽热,我连连后退,却还是被他禁锢住了腰身。 “你放开我!”我的语气骤冷,看向张仁斌的眼神透着十足的厌恶。 张仁斌却突然失心疯了一般,猛地噙住我的嘴巴,狠狠吻着。 我的脑子炸出一股闪电,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当初结婚时,他顶多吻吻我的额头,现在离婚了,他居然变得如此猖狂了! 张仁斌试图撬开我的唇,我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扯开张仁斌。 我闻着那人身上飘来的熟悉气息,便知是严东走了过来。 严东将拳头砸在张仁斌脸上,没有丝毫犹豫。 “你找死!”严东的声音含着冰渣。 “严总,你为什么要让夏夏做小三,你给不了她婚姻就让我来给啊!”张仁斌完全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我拼命擦拭着嘴巴,想把那让那个我恶心的气味全部去除干净。 可不管我怎么擦,就算皮都磨破,刚才那样的触感却依旧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严东依旧将拳头砸在张仁斌身上,他已经鼻青脸肿。 医院保安听到动静已经跑了过来,试图将两人拉开。 严东收回手,转了转脖子,咯吱作响。 在我以为他已经罢手之际,他忽的猛然举起长椅旁的花坛,径直朝张仁斌的脑袋上砸去! 鲜血直流,张仁斌还来不及惨叫,就直接昏倒过去。 保安立即将张仁斌送进去急救室,严东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点也没有刚揍完人的阴戾感。 我不去看他,走到水龙头边,用冷水不停冲着嘴巴。 严东却突然拉过我身子,双手用力捧着我的脑袋,转瞬,那微凉舌头就滑进了我嘴中。 “唔……”我条件反应地挣扎起来。 刚刚才经历一场酷刑,我现在非常厌恶这样的亲密接触。 严东却完全不顾我的挣扎,吻到我几乎和喘不过气来。 身侧还有人来来往往,他却毫不在意。 我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心脏一刺一刺地坠疼着。 良久,他终是放开了我,抬起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我红肿的嘴唇。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他哑声说道,一遍遍用手指描绘出我嘴唇的形状。 我擦起眼泪,嘴唇乃至上半身都在轻颤着。 严东又蜻蜓点水地将吻落在我的唇上,然后转移到脸上,将眼泪水亲吻干净。 “你只能是我的。”他用的肯定语气,没有丝毫迟疑。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忘了张仁斌的气息,但他刚才的吻太过凶狠,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在床上的残暴。 在我喜欢这个男人时,他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可当我已经心灰意冷时,他所有的喜好都会变成酷刑。 张仁斌的脑袋被砸出了一道口子,缝了五针。 但那一砸,也将他砸冷静。 他没有找严东索要说法,而是执意要见我。 严东没有反对,而是陪着我一同来了张仁斌的病房。 两个男人见面,硝烟味很重。 但谁胜谁负,已经明了。 “严总,刚才是我冲动了,请您谅解。” 严东只要一句话就毁掉了他辛苦几年爬上的岗位,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始,自是不可能因为我而跟他敌对。 “夏夏是个好女孩,我是真心后悔,但也是真心争不过您。”张仁斌继续说道,“可看在我是她前夫的份上,您能不能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毕竟我还是您和她之间的牵线人啊……” 我终于反应过来,张仁斌执意说要见我,其实还是想见严东。 第三十六章 两个男人见面 张仁斌的目光越来越炽热,我连连后退,却还是被他禁锢住了腰身。 “你放开我!”我的语气骤冷,看向张仁斌的眼神透着十足的厌恶。 张仁斌却突然失心疯了一般,猛地噙住我的嘴巴,狠狠吻着。 我的脑子炸出一股闪电,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当初结婚时,他顶多吻吻我的额头,现在离婚了,他居然变得如此猖狂了! 张仁斌试图撬开我的唇,我却死死咬着牙关,不让他得逞。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扯开张仁斌。 我闻着那人身上飘来的熟悉气息,便知是严东走了过来。 严东将拳头砸在张仁斌脸上,没有丝毫犹豫。 “你找死!”严东的声音含着冰渣。 “严总,你为什么要让夏夏做小三,你给不了她婚姻就让我来给啊!”张仁斌完全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我拼命擦拭着嘴巴,想把那让那个我恶心的气味全部去除干净。 可不管我怎么擦,就算皮都磨破,刚才那样的触感却依旧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严东依旧将拳头砸在张仁斌身上,他已经鼻青脸肿。 医院保安听到动静已经跑了过来,试图将两人拉开。 严东收回手,转了转脖子,咯吱作响。 在我以为他已经罢手之际,他忽的猛然举起长椅旁的花坛,径直朝张仁斌的脑袋上砸去! 鲜血直流,张仁斌还来不及惨叫,就直接昏倒过去。 保安立即将张仁斌送进去急救室,严东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一点也没有刚揍完人的阴戾感。 我不去看他,走到水龙头边,用冷水不停冲着嘴巴。 严东却突然拉过我身子,双手用力捧着我的脑袋,转瞬,那微凉舌头就滑进了我嘴中。 “唔……”我条件反应地挣扎起来。 刚刚才经历一场酷刑,我现在非常厌恶这样的亲密接触。 严东却完全不顾我的挣扎,吻到我几乎和喘不过气来。 身侧还有人来来往往,他却毫不在意。 我的泪水自眼角滑落,心脏一刺一刺地坠疼着。 良久,他终是放开了我,抬起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我红肿的嘴唇。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他哑声说道,一遍遍用手指描绘出我嘴唇的形状。 我擦起眼泪,嘴唇乃至上半身都在轻颤着。 严东又蜻蜓点水地将吻落在我的唇上,然后转移到脸上,将眼泪水亲吻干净。 “你只能是我的。”他用的肯定语气,没有丝毫迟疑。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忘了张仁斌的气息,但他刚才的吻太过凶狠,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在床上的残暴。 在我喜欢这个男人时,他的一切我都能接受;可当我已经心灰意冷时,他所有的喜好都会变成酷刑。 张仁斌的脑袋被砸出了一道口子,缝了五针。 但那一砸,也将他砸冷静。 他没有找严东索要说法,而是执意要见我。 严东没有反对,而是陪着我一同来了张仁斌的病房。 两个男人见面,硝烟味很重。 但谁胜谁负,已经明了。 “严总,刚才是我冲动了,请您谅解。” 严东只要一句话就毁掉了他辛苦几年爬上的岗位,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开始,自是不可能因为我而跟他敌对。 “夏夏是个好女孩,我是真心后悔,但也是真心争不过您。”张仁斌继续说道,“可看在我是她前夫的份上,您能不能放过我,给我一条活路……毕竟我还是您和她之间的牵线人啊……” 我终于反应过来,张仁斌执意说要见我,其实还是想见严东。 第三十七章 是我犯下的错 因为他知道严冬肯定会陪我一起过来,他话里话外的中心,都只是想稳住自己现在的工作。 “说完了吗?”严东的神情异常冰冷。 毕竟他是占有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亲眼撞见其他人碰过自己的所有物,一定会心生不满。 张仁斌还想继续往下说,严东突然松开我的手朝他走近一步。 “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严东沉声说着,让张仁斌的神色变了再变。 他的态度,不言而喻。 今天打伤张仁斌,只是一个开胃菜,以后还有得他受的。 这一夜,江依瑢陪在医院守着康康,严东则带我回了家。 他把我压在床上,我却抬手拼命推着他。 “明天就是去医院做手术的时间,这几天我们都不能同房。”我将医生的嘱咐适时提了出来。 严东却堵住我的唇,用着几乎要吞下去的力度。 我清楚,此刻自己越挣扎,他会用更大的力气。 唯有顺从和乖巧。 他照常在关键时刻,从锡箔纸中拿出套套,才开始最后的攻占。 “要怎样你才不会离开……” 事后,他拥我在怀中,动作轻柔。 “跟我说说她。”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我一直以来将欲和爱分得太清,但这两种都属于“情”字范畴中。 他对我,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严东怔了怔,握着我胳膊的力度松了几分。 “我跟她大学时就已相恋,毕业后我开始创业,中间公司出现亏损,近乎破产阶段,她离开我了,去找了别的男人……” “后来有人出资赞助我,让我带领着公司团队从鬼门关起死回生,可是那个人正是包养江杉瑢的男人,当我得知真相,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可是我不能,我只能让自己强大,然后吞并了那个男人的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江杉瑢。 “我永远都过不了那道坎,我女朋友陪睡换来的钱拯救了我的公司……这是我辈子最恶心的污点,致死都抹不掉。” “我把她囚禁在我身边,却不再碰她,因为我嫌她脏,她给的钱也脏……我对她的恨多过爱,现在依旧是。” “后来醉酒,我打了她,也重新跟她上了床。”严东在说这些都时候,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痛楚神情。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尽管要求他提及这些过往的人是我,逼他自揭伤疤的人也是我。 “你别说了。”我心底突然有种钝痛感,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严东却打开了话匣子,毕竟伤口撕开一半和彻底撕开的痛感是相等的。 “她怀孕了,我想留下那个孩子,她却执意要打掉……后来在江依瑢的帮助下她从医院逃走,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她。” “江依瑢告诉我,她把江杉瑢送到了港市,我追了过去,在机场,我看到了她,她小腹已经平坦,孩子没了。” “再后来,故事就结束了……那次航班出了意外,她死于空难,至今都找不到尸骨。” 严东的声音很平静,可我还是从细微处觉察到他一直都在刻意隐忍着情绪。 见他终是停顿,我抬手挡在他唇边,当做自己的回应。 这个话题,该终止了。 严东却将我的手挪开,他停歇片刻,似乎还有话要说。 “关于康康,的确是我犯下的错。” 第三十七章 是我犯下的错 因为他知道严冬肯定会陪我一起过来,他话里话外的中心,都只是想稳住自己现在的工作。 “说完了吗?”严东的神情异常冰冷。 毕竟他是占有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亲眼撞见其他人碰过自己的所有物,一定会心生不满。 张仁斌还想继续往下说,严东突然松开我的手朝他走近一步。 “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严东沉声说着,让张仁斌的神色变了再变。 他的态度,不言而喻。 今天打伤张仁斌,只是一个开胃菜,以后还有得他受的。 这一夜,江依瑢陪在医院守着康康,严东则带我回了家。 他把我压在床上,我却抬手拼命推着他。 “明天就是去医院做手术的时间,这几天我们都不能同房。”我将医生的嘱咐适时提了出来。 严东却堵住我的唇,用着几乎要吞下去的力度。 我清楚,此刻自己越挣扎,他会用更大的力气。 唯有顺从和乖巧。 他照常在关键时刻,从锡箔纸中拿出套套,才开始最后的攻占。 “要怎样你才不会离开……” 事后,他拥我在怀中,动作轻柔。 “跟我说说她。”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我一直以来将欲和爱分得太清,但这两种都属于“情”字范畴中。 他对我,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严东怔了怔,握着我胳膊的力度松了几分。 “我跟她大学时就已相恋,毕业后我开始创业,中间公司出现亏损,近乎破产阶段,她离开我了,去找了别的男人……” “后来有人出资赞助我,让我带领着公司团队从鬼门关起死回生,可是那个人正是包养江杉瑢的男人,当我得知真相,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可是我不能,我只能让自己强大,然后吞并了那个男人的公司。”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个女孩的名字——江杉瑢。 “我永远都过不了那道坎,我女朋友陪睡换来的钱拯救了我的公司……这是我辈子最恶心的污点,致死都抹不掉。” “我把她囚禁在我身边,却不再碰她,因为我嫌她脏,她给的钱也脏……我对她的恨多过爱,现在依旧是。” “后来醉酒,我打了她,也重新跟她上了床。”严东在说这些都时候,眼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痛楚神情。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尽管要求他提及这些过往的人是我,逼他自揭伤疤的人也是我。 “你别说了。”我心底突然有种钝痛感,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何会有那种感觉。 严东却打开了话匣子,毕竟伤口撕开一半和彻底撕开的痛感是相等的。 “她怀孕了,我想留下那个孩子,她却执意要打掉……后来在江依瑢的帮助下她从医院逃走,我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她。” “江依瑢告诉我,她把江杉瑢送到了港市,我追了过去,在机场,我看到了她,她小腹已经平坦,孩子没了。” “再后来,故事就结束了……那次航班出了意外,她死于空难,至今都找不到尸骨。” 严东的声音很平静,可我还是从细微处觉察到他一直都在刻意隐忍着情绪。 见他终是停顿,我抬手挡在他唇边,当做自己的回应。 这个话题,该终止了。 严东却将我的手挪开,他停歇片刻,似乎还有话要说。 “关于康康,的确是我犯下的错。” 第三十八章 是她咎由自取 他眼底的痛楚转变成厌恶,我清楚那是他对江依瑢的情绪。 “毕竟是康康的生母,你也要负责的。”我轻声说道。 “是她假装成她姐姐勾引了我,算计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严东的神情变得晦暗。 “那我呢?”我想起自己也是别人算计他的商品。 严东抬起我的下巴:“你是我的所属品。” “不,我是独立的个体。”我不想做依附于他的寄生虫。 “我会让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你的一切都来源自我。”严东郑重说道。 “可你要是狠心抛弃了江依瑢,那你就是十足的渣男了。”我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更何况我只给了她婚礼,并没有领证。”严东缓缓说道。 我被严东的话怔住,他和江依瑢举办了一场横市知名的大婚礼,却没有给到她法律上的名分? “给她婚礼,孩子户口转到我的名下,待康康手术结束,我便对媒体宣布分手……这是我跟她的合约。” “可是你这样依旧会遭受世人唾骂的。”我不想他做张仁斌一类的人。 虽然我没有像江依瑢一样算计过严东,可她也只是一个爱错了人。 “她费尽心思爬上姐夫的床,才更让人看不起吧?”严东提及江依瑢时的语气都冷得让我手心发凉。 这是一个是非分明的男人。 想起那已死去多年的江杉瑢,我心底又有些压堵得慌。 我从他口袋中拿出钱包,准备再细细看看那照片上的女子,跟我到底有何相似之处。 可当我打开钱包,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照片呢?”我愣愣问道。 “放在了该放的地方。”严东的声音很平淡。 我有些不解,他继续说道:“我和她的过往有个专门的保险箱,等康康手术成功,我会将保险箱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放至陵园墓地里,当做对过往的一种告别。” 我没想到严东还有这样的安排,一时间怔住。 忽地,我后知后觉意识道,严东曾经说过很多大事情,都是等康康手术结束后安排。 比如和江依瑢官宣分手,比如跟我结婚,比如陵园一事。 结婚…… 我还要用那么坚硬的语气来回绝严东吗? 此时的我,有些迷茫,还有些忐忑。 事已至此,我说不清自己此刻对严东到底是什么感情。 说爱,已谈不上那么浓。 说恨,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毕竟还有性将我们两人捆绑在一起,也许那是一种越做越爱的情愫吧。 “别让康康恨你,儿子都是疼娘的。”我想起了还在病床上的康康,心底很不是滋味。 “做我的儿子,必须早熟。”严东的语气坚定。 我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六年前江依瑢就有心机地爬上了严东的床,现在的她依旧不容小窥。 严东这样不把她放在眼底,终究是会吃亏的。 “你小心江依瑢。”我深知自己更加需要小心那个女人。 “她的算计,我心里有数。”严东却是丝毫不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默默叹了口气,心底的不安加重。 没想到第二天到医院,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三十八章 是她咎由自取 他眼底的痛楚转变成厌恶,我清楚那是他对江依瑢的情绪。 “毕竟是康康的生母,你也要负责的。”我轻声说道。 “是她假装成她姐姐勾引了我,算计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严东的神情变得晦暗。 “那我呢?”我想起自己也是别人算计他的商品。 严东抬起我的下巴:“你是我的所属品。” “不,我是独立的个体。”我不想做依附于他的寄生虫。 “我会让你离开我就活不下去,你的一切都来源自我。”严东郑重说道。 “可你要是狠心抛弃了江依瑢,那你就是十足的渣男了。”我毫不犹豫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那都是她咎由自取,更何况我只给了她婚礼,并没有领证。”严东缓缓说道。 我被严东的话怔住,他和江依瑢举办了一场横市知名的大婚礼,却没有给到她法律上的名分? “给她婚礼,孩子户口转到我的名下,待康康手术结束,我便对媒体宣布分手……这是我跟她的合约。” “可是你这样依旧会遭受世人唾骂的。”我不想他做张仁斌一类的人。 虽然我没有像江依瑢一样算计过严东,可她也只是一个爱错了人。 “她费尽心思爬上姐夫的床,才更让人看不起吧?”严东提及江依瑢时的语气都冷得让我手心发凉。 这是一个是非分明的男人。 想起那已死去多年的江杉瑢,我心底又有些压堵得慌。 我从他口袋中拿出钱包,准备再细细看看那照片上的女子,跟我到底有何相似之处。 可当我打开钱包,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照片呢?”我愣愣问道。 “放在了该放的地方。”严东的声音很平淡。 我有些不解,他继续说道:“我和她的过往有个专门的保险箱,等康康手术成功,我会将保险箱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放至陵园墓地里,当做对过往的一种告别。” 我没想到严东还有这样的安排,一时间怔住。 忽地,我后知后觉意识道,严东曾经说过很多大事情,都是等康康手术结束后安排。 比如和江依瑢官宣分手,比如跟我结婚,比如陵园一事。 结婚…… 我还要用那么坚硬的语气来回绝严东吗? 此时的我,有些迷茫,还有些忐忑。 事已至此,我说不清自己此刻对严东到底是什么感情。 说爱,已谈不上那么浓。 说恨,也没什么刻骨铭心的事。 毕竟还有性将我们两人捆绑在一起,也许那是一种越做越爱的情愫吧。 “别让康康恨你,儿子都是疼娘的。”我想起了还在病床上的康康,心底很不是滋味。 “做我的儿子,必须早熟。”严东的语气坚定。 我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六年前江依瑢就有心机地爬上了严东的床,现在的她依旧不容小窥。 严东这样不把她放在眼底,终究是会吃亏的。 “你小心江依瑢。”我深知自己更加需要小心那个女人。 “她的算计,我心里有数。”严东却是丝毫不在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默默叹了口气,心底的不安加重。 没想到第二天到医院,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三十九章 被逼到一定绝境 病房中已经没有了康康的身影,询问院方才发现昨夜江依瑢已经带着孩子偷偷转院。 严东拨打了江依瑢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他的脸色沉得很厉害,随即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查找横市所有医院信息,务必找到江依瑢和孩子的下落!” 挂了电话后,严东带着我上了车,然后点燃了烟。 “她会带着康康离开横市吗?”我问道。 严东果断摇头:“她没那个胆。” 我看着他,猜不透他现在到底是镇静还是慌乱。 毕竟他对康康的父爱虽是冷漠的,但还是有了应有的责任心。 不一会儿,严东的手机便传来了电话。 严东一直没说话,只能轻声嗯了两次,随即便挂断。 他将视线停在我身上,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有一丝波动。 “怎么了?”我不解问道,被他眼神打量得浑身不自在。 “张仁斌绑架了江依瑢和康康。”严东低声说道。 我瞬间目瞪口呆:“这不可能。” 张仁斌没权没势,他一直都忌惮严东,又怎么可能会绑架康康呢? 更何况,江依瑢在横市还是有一定手段和人脉,她又怎么会被弱于自己的张仁斌给绑了? “你就这么相信你前夫的人品?”严东很不满意我的反应。 他将车启动,似是往目的地赶去。 “再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绑架你儿子。”我坚信我的判断。 “人被逼到一定绝境,可是连杀人都做得出。”严东将车速提快,车中的导航又提醒已经超速,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再接话,因为刚才电话的内容我一概不知。 等车行驶到一个废弃工厂,我的心也凉到了极点。 这个地方我来过。 张仁斌很早以前有过创业梦,这个工厂他想重新装修起来,然后成为自己的厂部。 相比城区,这里的租金和产权费,相对要实惠很多。 严东见我下车后不往里面走,便转身看着我。 “我可以不进去吗?”我知道严东丝毫不在意他人的威胁,尤其是张仁斌。 可里面的场景,我实在不想看到。 “他让我带你过来,才同意让我见到江依瑢和孩子。”严东拉住了我的手。 我身子一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是要拿我做交换吗?”我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地迈开了步伐。 工厂内房间。 江依瑢和康康被铁丝绑在长椅上,嘴上还被封了胶带。 康康脸色依旧苍白,手背上还有着打过点滴的淤青针孔。 张仁斌坐在座位上,看着严东时,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我们和他们三人之间,隔着一张铁网。 “严总,您终于来了。”他的语气和昨晚截然不同,这让我很是吃惊。 “放了他们。”严东的表情变得凶狠。 张仁斌却呵地笑出了声:“我叫您严总是尊重您,还劳您拿出求人的态度让我放人,成吗?” 见严东没有动静,张仁斌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 我看到江依瑢和康康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似乎很怕那个遥控器。 “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我抓住软肋的时候了。”张仁斌冷声说着,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 “啊!!”江依瑢和康康同时发出了惨叫,尽管嘴巴被封住,可那叫声依旧凄惨,像动物的哀嚎。 我这才看到绑在他们身上的铁丝正窜起一股股蓝色的电流,还有呲呲的声响! 第三十九章 被逼到一定绝境 病房中已经没有了康康的身影,询问院方才发现昨夜江依瑢已经带着孩子偷偷转院。 严东拨打了江依瑢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他的脸色沉得很厉害,随即拿起手机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查找横市所有医院信息,务必找到江依瑢和孩子的下落!” 挂了电话后,严东带着我上了车,然后点燃了烟。 “她会带着康康离开横市吗?”我问道。 严东果断摇头:“她没那个胆。” 我看着他,猜不透他现在到底是镇静还是慌乱。 毕竟他对康康的父爱虽是冷漠的,但还是有了应有的责任心。 不一会儿,严东的手机便传来了电话。 严东一直没说话,只能轻声嗯了两次,随即便挂断。 他将视线停在我身上,黑如深潭的眸子里有一丝波动。 “怎么了?”我不解问道,被他眼神打量得浑身不自在。 “张仁斌绑架了江依瑢和康康。”严东低声说道。 我瞬间目瞪口呆:“这不可能。” 张仁斌没权没势,他一直都忌惮严东,又怎么可能会绑架康康呢? 更何况,江依瑢在横市还是有一定手段和人脉,她又怎么会被弱于自己的张仁斌给绑了? “你就这么相信你前夫的人品?”严东很不满意我的反应。 他将车启动,似是往目的地赶去。 “再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绑架你儿子。”我坚信我的判断。 “人被逼到一定绝境,可是连杀人都做得出。”严东将车速提快,车中的导航又提醒已经超速,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不再接话,因为刚才电话的内容我一概不知。 等车行驶到一个废弃工厂,我的心也凉到了极点。 这个地方我来过。 张仁斌很早以前有过创业梦,这个工厂他想重新装修起来,然后成为自己的厂部。 相比城区,这里的租金和产权费,相对要实惠很多。 严东见我下车后不往里面走,便转身看着我。 “我可以不进去吗?”我知道严东丝毫不在意他人的威胁,尤其是张仁斌。 可里面的场景,我实在不想看到。 “他让我带你过来,才同意让我见到江依瑢和孩子。”严东拉住了我的手。 我身子一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是要拿我做交换吗?”我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地迈开了步伐。 工厂内房间。 江依瑢和康康被铁丝绑在长椅上,嘴上还被封了胶带。 康康脸色依旧苍白,手背上还有着打过点滴的淤青针孔。 张仁斌坐在座位上,看着严东时,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我们和他们三人之间,隔着一张铁网。 “严总,您终于来了。”他的语气和昨晚截然不同,这让我很是吃惊。 “放了他们。”严东的表情变得凶狠。 张仁斌却呵地笑出了声:“我叫您严总是尊重您,还劳您拿出求人的态度让我放人,成吗?” 见严东没有动静,张仁斌举起了手中的遥控器。 我看到江依瑢和康康的脸色都变得惨白,似乎很怕那个遥控器。 “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我抓住软肋的时候了。”张仁斌冷声说着,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 “啊!!”江依瑢和康康同时发出了惨叫,尽管嘴巴被封住,可那叫声依旧凄惨,像动物的哀嚎。 我这才看到绑在他们身上的铁丝正窜起一股股蓝色的电流,还有呲呲的声响! 第四十章 我跟你走 “张仁斌,你给我住手!”严东抬手狠砸拦在中间的铁网,但手刚一触上,他身上也传来了幽蓝的电流。 我立马拿旁边的棍子挑开严东手和铁网相触的部分,他身上的电流终是消散。 张仁斌这才再次按停遥控器,江依瑢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康康则神情空洞地浑身打着哆嗦。 “张仁斌,你这样对一个孩子,还算男人吗?”我怒吼道,看着康康的样子,心痛不已。 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质问,而是将目光落在严东身上。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羞辱这个曾经让那个他一无所有的男人,张仁斌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 “想要我放了你儿子?跪下来求我啊。”张仁斌脸上升起一抹戾气。 严东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他冷冷看着张仁斌,一声不吭。 张仁斌却将他的沉默当做妥协,心底更是得意。 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说道:“一个换两个,我带梁夏永远离开横市,横市外我的工作发展,你不能干涉,这样的交易,你很划算。” 张仁斌终是将自己的最终目的道了出来。 我冷冷看着他,似乎这一刻,我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我说过我这个人很记仇。”严东冷声说道。 一旁的江依瑢不知用什么办法去掉了嘴上的胶带,她声嘶力竭地对着严东大叫:“东哥,康康快不行了,必须去医院治疗才行,你快救救我们的儿子!” 我将视线落在康康身上,这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涣散,身子都无力地歪斜着。 严东手背上的青筋突了突,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未移开。 “严东!你亲生儿子要紧,还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要紧?”张仁斌再次举起遥控器,似乎还要按下去。 江依瑢脸色煞白:“不要按了,求你……再电一次,康康会死的!” 她泪流满面,脸上说不出来的痛心和无助。 我深吸一口气,朝前走了一步。 “我跟你走,你放了他们。”我平静说道。 “梁夏!”严东吼了我一声。 我摇了摇头,心中的情绪已经收敛到风平浪静。 “你做不了决定,我帮你做。”我笑着说道。 这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脸。 “我有办法……”严东抓着我的肩膀,在我耳畔低语。 张仁斌很不满意我们的亲密姿势,再次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 “啊!!”江依瑢再次惨叫了起来。 一旁的康康却没有了任何反应,不管身上的蓝光有多强,他的眼神依旧处于涣散状态。 “康康!康康!”我急得大叫,差点就往铁网上扑。 这个时候,我脚下的地板突然踏下去,整个人瞬间便跌落到了黑暗中。 上面传来严东大声的叫喊,但我跟他已经被完全阻隔开来。 我滚落在冰凉又凹凸的地面上,抬手一抹,是湿漉的泥土。 左侧不远处有一盏微弱的黄光指明,我猜到这一切都是张仁斌的安排,便没有任何害怕地朝亮光走去。 亮光处,果然是一张严实的铁门。 “嘎吱~” 没一会儿,门从里头被打开,张仁斌出现在我视线范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跟严东谈妥。 可张仁斌也没有给我机会询问,直接拉着我的手就朝另一条密道走去。 “夏夏,我们离开横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张仁斌认真说道。 第四十章 我跟你走 “张仁斌,你给我住手!”严东抬手狠砸拦在中间的铁网,但手刚一触上,他身上也传来了幽蓝的电流。 我立马拿旁边的棍子挑开严东手和铁网相触的部分,他身上的电流终是消散。 张仁斌这才再次按停遥控器,江依瑢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康康则神情空洞地浑身打着哆嗦。 “张仁斌,你这样对一个孩子,还算男人吗?”我怒吼道,看着康康的样子,心痛不已。 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质问,而是将目光落在严东身上。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羞辱这个曾经让那个他一无所有的男人,张仁斌怎么可能会就此罢手。 “想要我放了你儿子?跪下来求我啊。”张仁斌脸上升起一抹戾气。 严东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他冷冷看着张仁斌,一声不吭。 张仁斌却将他的沉默当做妥协,心底更是得意。 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说道:“一个换两个,我带梁夏永远离开横市,横市外我的工作发展,你不能干涉,这样的交易,你很划算。” 张仁斌终是将自己的最终目的道了出来。 我冷冷看着他,似乎这一刻,我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我说过我这个人很记仇。”严东冷声说道。 一旁的江依瑢不知用什么办法去掉了嘴上的胶带,她声嘶力竭地对着严东大叫:“东哥,康康快不行了,必须去医院治疗才行,你快救救我们的儿子!” 我将视线落在康康身上,这才发现他的眼神已经涣散,身子都无力地歪斜着。 严东手背上的青筋突了突,他将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未移开。 “严东!你亲生儿子要紧,还是一个暖床的女人要紧?”张仁斌再次举起遥控器,似乎还要按下去。 江依瑢脸色煞白:“不要按了,求你……再电一次,康康会死的!” 她泪流满面,脸上说不出来的痛心和无助。 我深吸一口气,朝前走了一步。 “我跟你走,你放了他们。”我平静说道。 “梁夏!”严东吼了我一声。 我摇了摇头,心中的情绪已经收敛到风平浪静。 “你做不了决定,我帮你做。”我笑着说道。 这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对他露出笑脸。 “我有办法……”严东抓着我的肩膀,在我耳畔低语。 张仁斌很不满意我们的亲密姿势,再次按响了手中的遥控器。 “啊!!”江依瑢再次惨叫了起来。 一旁的康康却没有了任何反应,不管身上的蓝光有多强,他的眼神依旧处于涣散状态。 “康康!康康!”我急得大叫,差点就往铁网上扑。 这个时候,我脚下的地板突然踏下去,整个人瞬间便跌落到了黑暗中。 上面传来严东大声的叫喊,但我跟他已经被完全阻隔开来。 我滚落在冰凉又凹凸的地面上,抬手一抹,是湿漉的泥土。 左侧不远处有一盏微弱的黄光指明,我猜到这一切都是张仁斌的安排,便没有任何害怕地朝亮光走去。 亮光处,果然是一张严实的铁门。 “嘎吱~” 没一会儿,门从里头被打开,张仁斌出现在我视线范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跟严东谈妥。 可张仁斌也没有给我机会询问,直接拉着我的手就朝另一条密道走去。 “夏夏,我们离开横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张仁斌认真说道。 第四十一章 你后悔吗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张仁斌带着我转了好几个圈,才踩着阶梯离开地下室。 他带我上了一台没有牌照的车,随即发动车辆。 “你后悔吗?”我看着他的侧脸,平静问道。 张仁斌挑了挑眉,随即摇头:“我后悔一开始没有好好珍惜你。”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们没法回到过去,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说过我会把对秦颖的感情全都转移到你身上,我不在乎你跟严东睡过,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就可以了。”张仁斌说的很快。 恍惚间,我也听出了一丝真情。 常言道,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与严东为敌,你就一点都不害怕?”我不相信一夜之间,张仁斌的底气会如此之足。 提及这个,他的表情透着一丝得意。 “放心,有人会帮我。”他低声说道。 我垂下眼帘,心底已经明了。 自是他身后有人,才会如此嚣张和无所畏惧。 可那人,到底是谁? 说是赵总,我不信。 因为那肥头大耳的赵总每次见到严东都是一副谄媚的表情。 车辆无声无息地往前开着,路段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工拦截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手持荧光棒挥停一辆辆车,说是临时检查酒驾。 张仁斌的眉头蹙了起来:“奇怪,这路段一直都没人管,怎么会突然设拦?” 我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便没有接话,心底却渴望那些人立马将这车拦下来。 张仁斌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他将车速开到最慢。 “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说是就行,知道吗?”他警告我。 “是。”我很乖巧地顺从。 张仁斌深吸一口气,将车缓缓滑到交警跟前。 “您好,请出示您的驾驶证。”交警公事公办地开口。 张仁斌将证件递出去,然后很配合地哈气做了酒精检测。 我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安全带,视线却紧盯着窗外的交警。 交警一直看着张仁斌,并没有看我。 等他将证件核对完,检测结束后,才将眼神往我身上瞟了一眼。 我适时作出嘴型,无声开口:“救命。” 交警对这些词汇的唇形很是敏感,看向张仁斌的眼神多了一丝审视。 “这里在修路,早被封了,你们怎么还走这条路?”交警提问。 “过来看望一个远方表亲,想超小路,以后不走了。”张仁斌规矩回应。 “你们是……夫妻?”交警再问道。 见他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敢太明显。 张仁斌皱起了眉:“当然,我们结婚两年了。” 张仁斌将钱包拿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当初自己和他拍的红底结婚照,被他放至了钱包夹中。 交警看着照片,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旁边一个年龄大的交警示意他没事就放行,这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这样的声音,在这个空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仁斌突然脚踩油门,直接冲开栅栏,身侧的交警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带翻倒地。 交警极力拿起喇叭勒令张仁斌停车,然后开车追逐拦截。 那警笛声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收手吧,警察已经在找你了。”我已经明白那些鸣笛的警车正是在找我们。 “不可能!他说过会让我一路畅行的!”张仁斌的脸色有些差,尤其是两侧还有鸣笛的摩托车不断逼近,这让他情绪更加紧绷起来。 “他是谁?那个让你可以和严东作对的人?”我听到了关键信息。 “你别问那么多!只要安安心心跟我走就是!” 张仁斌彻底怒了,他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快到让我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位。 “嘭!”突然,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突然扭转了方向盘,张仁斌来不及避让,直接撞了上去! 第四十一章 你后悔吗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张仁斌带着我转了好几个圈,才踩着阶梯离开地下室。 他带我上了一台没有牌照的车,随即发动车辆。 “你后悔吗?”我看着他的侧脸,平静问道。 张仁斌挑了挑眉,随即摇头:“我后悔一开始没有好好珍惜你。”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们没法回到过去,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说过我会把对秦颖的感情全都转移到你身上,我不在乎你跟严东睡过,只要你以后只属于我就可以了。”张仁斌说的很快。 恍惚间,我也听出了一丝真情。 常言道,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与严东为敌,你就一点都不害怕?”我不相信一夜之间,张仁斌的底气会如此之足。 提及这个,他的表情透着一丝得意。 “放心,有人会帮我。”他低声说道。 我垂下眼帘,心底已经明了。 自是他身后有人,才会如此嚣张和无所畏惧。 可那人,到底是谁? 说是赵总,我不信。 因为那肥头大耳的赵总每次见到严东都是一副谄媚的表情。 车辆无声无息地往前开着,路段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工拦截口,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手持荧光棒挥停一辆辆车,说是临时检查酒驾。 张仁斌的眉头蹙了起来:“奇怪,这路段一直都没人管,怎么会突然设拦?” 我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便没有接话,心底却渴望那些人立马将这车拦下来。 张仁斌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他将车速开到最慢。 “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说是就行,知道吗?”他警告我。 “是。”我很乖巧地顺从。 张仁斌深吸一口气,将车缓缓滑到交警跟前。 “您好,请出示您的驾驶证。”交警公事公办地开口。 张仁斌将证件递出去,然后很配合地哈气做了酒精检测。 我坐在副驾驶,双手紧紧攥着手中的安全带,视线却紧盯着窗外的交警。 交警一直看着张仁斌,并没有看我。 等他将证件核对完,检测结束后,才将眼神往我身上瞟了一眼。 我适时作出嘴型,无声开口:“救命。” 交警对这些词汇的唇形很是敏感,看向张仁斌的眼神多了一丝审视。 “这里在修路,早被封了,你们怎么还走这条路?”交警提问。 “过来看望一个远方表亲,想超小路,以后不走了。”张仁斌规矩回应。 “你们是……夫妻?”交警再问道。 见他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敢太明显。 张仁斌皱起了眉:“当然,我们结婚两年了。” 张仁斌将钱包拿了出来,我这才发现当初自己和他拍的红底结婚照,被他放至了钱包夹中。 交警看着照片,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旁边一个年龄大的交警示意他没事就放行,这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这样的声音,在这个空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张仁斌突然脚踩油门,直接冲开栅栏,身侧的交警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带翻倒地。 交警极力拿起喇叭勒令张仁斌停车,然后开车追逐拦截。 那警笛声也离我们越来越近。 “收手吧,警察已经在找你了。”我已经明白那些鸣笛的警车正是在找我们。 “不可能!他说过会让我一路畅行的!”张仁斌的脸色有些差,尤其是两侧还有鸣笛的摩托车不断逼近,这让他情绪更加紧绷起来。 “他是谁?那个让你可以和严东作对的人?”我听到了关键信息。 “你别问那么多!只要安安心心跟我走就是!” 张仁斌彻底怒了,他将油门踩到底,车速快到让我五脏六腑都有些错位。 “嘭!”突然,一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突然扭转了方向盘,张仁斌来不及避让,直接撞了上去! 第四十二章 我毁容了 安全气囊适时弹开,我的头没有撞到挡风玻璃上。 安全带的束缚也让我完好地坐在副驾驶上,可那些碎玻璃还是飞溅到了我脸上。 整张脸,我都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感。 还有血液的铁锈味。 张仁斌没有系安全带,就算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依旧没能阻止他身体往前冲。 看着他额头上砸出来的血窟窿,我心慌不已。 “张仁斌?”我试着喊他,可当我准备侧身去推他时,发现自己的脚卡在了撞瘪的车头中! 这一移动,脚下立即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我张了张嘴,无助感油然而生。 警察追赶了过来,示意我在车上先不要乱动,随即拉起了警戒条。 “张仁斌,你醒醒……”我从未如此之多地喊过他的名字。 我不希望他死,他要好好活着。 谁都能一死了之,可他不能。 尽管我已经放下自己对他的感情,可这个男人却一再伤害着我,用那可笑至极的爱的名义。 张仁斌只有活着,才能一点一点地接受命运对他的惩罚。 “张仁斌,你给我睁开眼!”我疼痛难忍,可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蜿蜒了血丝,心底的凌乱早盖过了疼痛。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了过来。 “先救他!”我意识清醒,平静开口。 救援人员也不马虎,见我伤势不重,便立即带着大队人马朝驾驶座的方向奔去。 他们将张仁斌抬走后,才拿着救援工具撬开车头盖,将我的脚挪了出来。 我被抬上了担架。 在上救护车时,我透过车身玻璃,看到了模糊的自己。 我好像,毁容了。 心底咯噔地闪过这个念头,我脸上却没有任何慌乱的神情。 只是严东的身影忽的在我脑海中闪现。 那个男人,一开始便是看中了我的脸。 如果我的脸没了,他还会要我吗? 我闭上眼,昏昏沉沉。 医院。 两拨医生处理着我身上的伤口。 左脚脚踝粉碎性骨折,不卧床休息个三五个月,是没法正常走路。 而脸上,被急速飞来的碎玻璃渣扎了几处地方。 现在医生一边帮我消毒,一边用镊子夹出那些碎渣。 脸上没法打麻药,我痛得眼泪四溢,咸咸的泪水淌过伤口,那种在伤疤上撒盐的痛感,简直要人命。 医生要给我脸上打绷带前,我要求拿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我整张脸都肿的像个包子,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 右眼角的泪痣,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张酷似江杉瑢的脸,彻底没了。 不知为何,我心脏隐隐紧缩起来,就像被只大手用力握在掌心。 不痛,却喘不上气。 第二天一早,严东出现在我病房。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像是彻夜未眠。 我背过身体,不想让他看到我缠满绷带的脸。 “我不再像她了,放手吧。”我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求。 严东却攥着我的手腕,介于我手背上还输着液,没敢太用力。 “是江依瑢指示张仁斌演的这出戏,她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起来。”严东将他调查出来的情况一一告诉我。 第四十二章 我毁容了 安全气囊适时弹开,我的头没有撞到挡风玻璃上。 安全带的束缚也让我完好地坐在副驾驶上,可那些碎玻璃还是飞溅到了我脸上。 整张脸,我都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感。 还有血液的铁锈味。 张仁斌没有系安全带,就算方向盘上的安全气囊弹了出来,依旧没能阻止他身体往前冲。 看着他额头上砸出来的血窟窿,我心慌不已。 “张仁斌?”我试着喊他,可当我准备侧身去推他时,发现自己的脚卡在了撞瘪的车头中! 这一移动,脚下立即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 我张了张嘴,无助感油然而生。 警察追赶了过来,示意我在车上先不要乱动,随即拉起了警戒条。 “张仁斌,你醒醒……”我从未如此之多地喊过他的名字。 我不希望他死,他要好好活着。 谁都能一死了之,可他不能。 尽管我已经放下自己对他的感情,可这个男人却一再伤害着我,用那可笑至极的爱的名义。 张仁斌只有活着,才能一点一点地接受命运对他的惩罚。 “张仁斌,你给我睁开眼!”我疼痛难忍,可看着他那张惨白的脸蜿蜒了血丝,心底的凌乱早盖过了疼痛。 不一会儿,救护车赶了过来。 “先救他!”我意识清醒,平静开口。 救援人员也不马虎,见我伤势不重,便立即带着大队人马朝驾驶座的方向奔去。 他们将张仁斌抬走后,才拿着救援工具撬开车头盖,将我的脚挪了出来。 我被抬上了担架。 在上救护车时,我透过车身玻璃,看到了模糊的自己。 我好像,毁容了。 心底咯噔地闪过这个念头,我脸上却没有任何慌乱的神情。 只是严东的身影忽的在我脑海中闪现。 那个男人,一开始便是看中了我的脸。 如果我的脸没了,他还会要我吗? 我闭上眼,昏昏沉沉。 医院。 两拨医生处理着我身上的伤口。 左脚脚踝粉碎性骨折,不卧床休息个三五个月,是没法正常走路。 而脸上,被急速飞来的碎玻璃渣扎了几处地方。 现在医生一边帮我消毒,一边用镊子夹出那些碎渣。 脸上没法打麻药,我痛得眼泪四溢,咸咸的泪水淌过伤口,那种在伤疤上撒盐的痛感,简直要人命。 医生要给我脸上打绷带前,我要求拿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我整张脸都肿的像个包子,自己都差点不认识自己。 右眼角的泪痣,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张酷似江杉瑢的脸,彻底没了。 不知为何,我心脏隐隐紧缩起来,就像被只大手用力握在掌心。 不痛,却喘不上气。 第二天一早,严东出现在我病房。 他眼底布满红血丝,像是彻夜未眠。 我背过身体,不想让他看到我缠满绷带的脸。 “我不再像她了,放手吧。”我的声音透着一丝哀求。 严东却攥着我的手腕,介于我手背上还输着液,没敢太用力。 “是江依瑢指示张仁斌演的这出戏,她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起来。”严东将他调查出来的情况一一告诉我。 第四十三章 我不再像她了 我心头一紧,完全不敢相信。 什么样的女人会拿自己亲生儿子做赌注,康康在电椅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虎毒不食子啊! “康康呢?”我闷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跟我说话……”严东抬手抚着我的长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骨髓,做再多化疗都没用了。” “难道国内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吗?”我顾不得脸上的纱布,扭头定睛看向他。 “我和江依瑢身为亲人都没法匹配,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更加难找了。”严东叹了口气。 “等我脸上的伤好了,让我也试试吧,说不定有一丝希望呢。”我的心里已经隐隐做了决定。 那个孩子一心希望家庭和睦,却因为我的存在而一再破灭。 是我对不起他。 “你先好好养伤。”严东眼底闪过一丝悸动,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严东。”我突然就想叫他的名字。 “我在。”他依旧握着我的手腕。 “我不再像她了。”我们谁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从我把她照片从钱包中拿走那一刻起,像不像的问题,早就不重要了。”严东顿了顿,低声回应我。 我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眼前这个男人,我的人生一直因他而改变。 不知是老天有眼还是命中注定,我和康康的骨髓配对居然是成功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一开始就让我和康康做配型,都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让我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他了。 张仁斌也从重症监护室醒来,可却严重失忆。 他不记得自己结过婚,满心念着的依旧是他的颖儿。 他忘了我也好,毕竟我本来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陪在张仁斌床边的是他的老父老母亲,他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白发人照顾黑发人。 秦颖知道了他的情况,却一直没有来看他。 她毕竟已经决定了狠心和过去划清界限,就不会再自寻烦恼了。 我时常在想,若秦颖知道那个男人爱惨了她,心底是不是也会偷偷惆怅和怀念。 毕竟这个浑浊的社会,已经很难有矢志不渝的真爱了。 警察联系我,他们已经对秦颖做了批评教育,将那份不该存在的视频进行销毁,并问我是不是要起诉她侵害自己和严东的隐私权。 我选择了放手。 只有这样,无情无恨,才是最好的结局。 江依瑢被判了刑,她对自己犯下的错供认不讳,但却没有悔改之心。 我在腿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带着康康一同去看望了她。 江依瑢剪了短发,穿着囚服,身形消瘦了不少。 康康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没有直视江依瑢。 这阵子在我的陪伴下,他跟以前那玩世不恭的混小子模样已经完全挂不上勾,变得礼貌懂事。 许是骨髓的紧密牵连,他对我的依赖重了不少。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江依瑢看着康康,眼底没有一丝温情。 “你真不配做母亲。”我没想到江依瑢会对大病初愈的康康说这种话。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种。”江依瑢语气漠然。 第四十三章 我不再像她了 我心头一紧,完全不敢相信。 什么样的女人会拿自己亲生儿子做赌注,康康在电椅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虎毒不食子啊! “康康呢?”我闷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跟我说话……”严东抬手抚着我的长发,“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如果再找不到合适骨髓,做再多化疗都没用了。” “难道国内就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吗?”我顾不得脸上的纱布,扭头定睛看向他。 “我和江依瑢身为亲人都没法匹配,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自然更加难找了。”严东叹了口气。 “等我脸上的伤好了,让我也试试吧,说不定有一丝希望呢。”我的心里已经隐隐做了决定。 那个孩子一心希望家庭和睦,却因为我的存在而一再破灭。 是我对不起他。 “你先好好养伤。”严东眼底闪过一丝悸动,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严东。”我突然就想叫他的名字。 “我在。”他依旧握着我的手腕。 “我不再像她了。”我们谁都知道,那个“她”指的是谁。 “从我把她照片从钱包中拿走那一刻起,像不像的问题,早就不重要了。”严东顿了顿,低声回应我。 我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眼前这个男人,我的人生一直因他而改变。 不知是老天有眼还是命中注定,我和康康的骨髓配对居然是成功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一开始就让我和康康做配型,都不用绞尽脑汁想办法让我怀个孩子用脐带血救他了。 张仁斌也从重症监护室醒来,可却严重失忆。 他不记得自己结过婚,满心念着的依旧是他的颖儿。 他忘了我也好,毕竟我本来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陪在张仁斌床边的是他的老父老母亲,他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白发人照顾黑发人。 秦颖知道了他的情况,却一直没有来看他。 她毕竟已经决定了狠心和过去划清界限,就不会再自寻烦恼了。 我时常在想,若秦颖知道那个男人爱惨了她,心底是不是也会偷偷惆怅和怀念。 毕竟这个浑浊的社会,已经很难有矢志不渝的真爱了。 警察联系我,他们已经对秦颖做了批评教育,将那份不该存在的视频进行销毁,并问我是不是要起诉她侵害自己和严东的隐私权。 我选择了放手。 只有这样,无情无恨,才是最好的结局。 江依瑢被判了刑,她对自己犯下的错供认不讳,但却没有悔改之心。 我在腿伤好得差不多之后,带着康康一同去看望了她。 江依瑢剪了短发,穿着囚服,身形消瘦了不少。 康康静静地站在我身边,没有直视江依瑢。 这阵子在我的陪伴下,他跟以前那玩世不恭的混小子模样已经完全挂不上勾,变得礼貌懂事。 许是骨髓的紧密牵连,他对我的依赖重了不少。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江依瑢看着康康,眼底没有一丝温情。 “你真不配做母亲。”我没想到江依瑢会对大病初愈的康康说这种话。 “他本来就不是我的种。”江依瑢语气漠然。 第四十四章 我们三个一起去 我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 严东多次做了他和康康的亲子鉴定,百分百确定这是他的儿子,听江依瑢这口气,她不是康康的生母?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他是我姐跟严东的孩子,我还想靠他拴住东哥心,没想到是个病秧子。”江依瑢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梁夏,以后严东看到康康就会想起我姐,你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替身。” 我紧了紧手心,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几个月来,我从未考虑过我和严东究竟要怎么发展。 我一心挂念的,只是康康。 可江依瑢如此直白的将那些敏感内容道出,让我平静的内心有了一丝波动。 康康,是严东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当初严东竭力要留下江杉瑢肚中的孩子,原来她还是没有打掉。 如果严东知道这一真相,那他该有多开心啊。 我心底突然涌起一抹涩意,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握住。 “妈妈。”康康看着我,眼底噙着泪花。 我诧异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什么?”我好像出现了幻听。 “不管我是谁的孩子,你都是我最后一个妈妈。”康康认真说道。 “康康……”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江依瑢看着我们,气得想破口大骂,她刚一抬手,手上冰凉的手铐却提醒着她,此时身份的悬殊。 她顿时焉了气息,眼底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我不甘心。”她咬牙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的就是你和我。”我带着康康离开探视室。 这应该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望她。 严东开车来接我们,他理了发,刮了胡须,看上去整个人的气场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康康拉着我的手走向他,我的心在凌乱中渐渐平息下来。 他的气息,好像成了定神药。 “晚上想吃什么?”严东揉了揉康康的头发,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我想去上次我们三个一起去过的亲子餐厅。”康康的眼底闪着星星。 “好,我们三个一起去。”严东让康康进了后排座位,然后绅士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看着我,神情柔和,脸上不再有冰冷的线条。 “你愿意吗?”他轻声问道。 我坐了进去:“吃餐饭而已,有什么不愿意的……” 严东勾了勾嘴角,然后轻轻关上门。 车子匀速前进着,他突然将放在变速杆上的手握住我的左手。 我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看向我的深黑眼眸。 那亮泽的双眸中,隐约闪现出我的倒影。 他的眼底,有我。 第四十四章 我们三个一起去 我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 严东多次做了他和康康的亲子鉴定,百分百确定这是他的儿子,听江依瑢这口气,她不是康康的生母?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他是我姐跟严东的孩子,我还想靠他拴住东哥心,没想到是个病秧子。”江依瑢嘴角噙着恶毒的笑,“梁夏,以后严东看到康康就会想起我姐,你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替身。” 我紧了紧手心,脸色有些挂不住。 这几个月来,我从未考虑过我和严东究竟要怎么发展。 我一心挂念的,只是康康。 可江依瑢如此直白的将那些敏感内容道出,让我平静的内心有了一丝波动。 康康,是严东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当初严东竭力要留下江杉瑢肚中的孩子,原来她还是没有打掉。 如果严东知道这一真相,那他该有多开心啊。 我心底突然涌起一抹涩意,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握住。 “妈妈。”康康看着我,眼底噙着泪花。 我诧异看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叫我什么?”我好像出现了幻听。 “不管我是谁的孩子,你都是我最后一个妈妈。”康康认真说道。 “康康……”我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一旁的江依瑢看着我们,气得想破口大骂,她刚一抬手,手上冰凉的手铐却提醒着她,此时身份的悬殊。 她顿时焉了气息,眼底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我不甘心。”她咬牙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说的就是你和我。”我带着康康离开探视室。 这应该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看望她。 严东开车来接我们,他理了发,刮了胡须,看上去整个人的气场都和以前不太一样。 康康拉着我的手走向他,我的心在凌乱中渐渐平息下来。 他的气息,好像成了定神药。 “晚上想吃什么?”严东揉了揉康康的头发,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 “我想去上次我们三个一起去过的亲子餐厅。”康康的眼底闪着星星。 “好,我们三个一起去。”严东让康康进了后排座位,然后绅士地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看着我,神情柔和,脸上不再有冰冷的线条。 “你愿意吗?”他轻声问道。 我坐了进去:“吃餐饭而已,有什么不愿意的……” 严东勾了勾嘴角,然后轻轻关上门。 车子匀速前进着,他突然将放在变速杆上的手握住我的左手。 我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看向我的深黑眼眸。 那亮泽的双眸中,隐约闪现出我的倒影。 他的眼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