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锦衣卫》 第一章 地狱难度 大乾永乐五年,肃州西郊! 一行身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正在追逐着一名青年男子。 而令人惊奇的是,这名被追逐的男子,同样身穿飞鱼服,只不过手中的绣春刀却是已经断裂。 青年男子手中握着刀柄的部分,不足两英尺,而另一部分早已经不知所踪。 这名青年,一双坚毅的双目,锐利的扫视着身后的追击之人,干枯的面庞,点点汗水流下,勾勒出一条条汗渍。 苍白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时不时的皱眉,表明这名青年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原来这名青年受伤了,而受伤的位置正是腹部。 只见腹部的飞鱼服划裂,鲜红的鲜血翻涌而出,洒落在奔跑而过的土地上面,留下了清晰的印记,而后方的锦衣卫就是根据血迹跟随而来。 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牧白。 此刻牧白看着越来越近的锦衣卫,眉头皱的越紧,而内心却忍不住自嘲起来。 原本以为非常简单的任务,居然会横亘出这样的波折,让的牧白苦笑不已。,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事情怎么会这样的容易,只怪他初来乍到,对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牧白,原本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却因为救人而被车撞,还没来得及送进医院,就赶上穿越的潮流,来到这个名为大乾的王朝,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锦衣卫。 而穿越的对象也是一名名叫牧白的人,正好和他同名同姓。 接受了原身牧白的身份之后,牧白以为自己以后就可以混吃等死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还未逍遥两天,作为锦衣卫小旗的他,就接到一个不合锦衣卫规定的任务。 下达命令之人,是锦衣卫的总旗,韩来,也是他的上司,而任务则来源于一条举报消息。 有人举报,肃州有官员贪赃枉法,而锦衣卫的职责就是内里监察百官,外御武林人士。 牧白没有多想,既然任务找上门,作为食君之禄的他,是无法拒绝的,不过让他疑惑的是,韩总旗居然下令,一旦证据确凿,便先斩后奏。 这样的命令其实有违锦衣卫的职责,毕竟锦衣卫只是负责搜索证据,至于审判则自有其他的官衙。 虽然觉得不符合要求,但是牧白也未多想,毕竟穿越而来的他,接受原身的记忆很少,以至于他以为锦衣卫已经可以越权到这样的地步。 不过在搜查那个贪赃枉法官员证据的时候,牧白发现了密室,而在那里,他找到了一份让他很是惊讶的信。 那封信牧白没有拆开,但是信封上面却是有着锦衣卫的印记。 看到印记之后,牧白便知道,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简单,正好此时自己的上司韩总旗也是跟随行动之人,而且这里也就他的职位最高。 本着不可隐瞒上司的心情,牧白找到了韩总旗,然后将那封信准备交给他。 韩总旗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很是惊讶,但是很快他的面色变为了平静,随后目光深邃的看着牧白,问道:“在你找到这封信的时候,你有没有拆开看过,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韩总旗的话,牧白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觉,但是他未在意,中规中矩的回道:“属下找到这封信的时候,并未拆开,而这封信是在一个密室里面,只有属下一人下去。” 听到牧白的话,韩总旗笑了,“很好!” 牧白以为韩总旗是在夸奖他,正要好好的谦虚一番之后,心中的那股不好的感觉突然变得剧烈起来。 随后他便看到,站在他面前的韩总旗,抽出一把匕首,便向着他的腹部刺去。 牧白惊讶,但是生死关头也容不得牧白多想。 他凭借着自己三流的实力,躲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是还是被匕首划伤。 随后他看到的是韩总旗阴沉的神色,这一刻他明白了,那封信可能和韩总旗有关,不然他也不会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 想明白之后,牧白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书信,幸好这封信没有被韩总旗拿去,不然这个唯一的证据就是被销毁。 不过现在,他也是身陷险境,以自己的实力,和韩总旗旗鼓相当,但是他失了先手,瞬间处在下风。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牧白逼退韩总旗之后,便仓皇离去,而随后,在牧白的意料之内,韩总旗把他诬告为叛徒,成为了锦衣卫追杀之人。 这就是韩牧这几天的经过,刚刚穿越而来,便遇到了惊天危机,而牧白很是清楚,想要摆脱目前的局面,只有带着书信,回到锦衣卫衙门,才有可能洗脱韩总旗的诬告。 同时牧白也明白,韩总旗绝不会让他安安全全的返回锦衣卫衙门,一定会派手下追杀他的。 此刻,身后的追击之人,就是韩总旗的人。 听着隐隐约约的声音,牧白的脸上笑了起来,这样的开端还真是波澜壮阔,真无愧于穿越者的身份,一开局就是地狱级的难度。 不过再怎么自嘲,牧白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死过一次的人,对于生命的执着是非常人所能明白的。 所以牧白此刻尽管已经感觉到知觉渐渐离他而去,但是心里的那股坚持一直提醒着他,不能昏迷。 不然被锦衣卫找到,还未开始的大好年华就会结束,而到时候能不能再次赶上穿越的大潮,恐怕还是个未知数。 但是就算是牧白接二连三的提醒着自己,那股疲倦感还是渐渐的袭来,而在不远处,跟随着韩牧血迹的锦衣卫,终于赶了过来,然后将牧白团团的围了起来。 此时的牧白很是狼狈,但是锦衣卫的人丝毫没有小觑于他,毕竟他们很是清楚牧白的实力,后天初期,三流的实力。 而他们这里,除了另一个小旗和牧白的实力相当之外,其他人都不过是不入流的角色。 牧白看着他们,眼神愈加的涣散,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吗?他的内心忍不住泛起疑问,还真是给穿越大军丢脸,这么快便要挂了。 第二章 杀戮系统 牧白的濒临死亡,终于给追击而来的锦衣卫一些希望。 只见另一名小旗指使几个锦衣卫手下,向着牧白渐渐靠去。 牧白恍惚中看到他们走了过来,不由的握紧断了一半的绣春刀,静等着他们的靠近。 罢了,既然不能轰轰轰烈烈的来,那便轰轰轰烈烈的去死前带走几个孤魂,也算是黄泉路上有个伴,牧白这样安慰自己。 随后牧白双目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趁着这些锦衣卫放松之后,暴起发难。 牧白清晰的看到包围而来的锦衣卫眼中的惊恐神色,这一刻牧白宛若死神一样,手中的半截绣春刀,宛若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两个锦衣卫的生命。 而其他的锦衣卫,在看到牧白居然还有气力的时候,吓得惊惶而逃,瞬间远离牧白而去。 此刻,牧白的周围再次空荡起来,周围的锦衣卫看到牧白还在垂死挣扎,没有逼迫的太近,反而远离了几米。 另一个锦衣卫小旗看到牧白还在挣扎,忍不住劝道:“牧白,你我同为泽袍兄弟,我不忍你就这样走上绝路,投降吧,我会向韩总旗求情的。” 听到小旗的话,牧白笑了起来,“你不懂的,他巴不得我死,怎么可能会给我条活路。” 说罢,牧白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毕竟现在他也不过是依靠着手中的半截绣春刀,在支撑着身体。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面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恭喜宿主达成要求,开启杀戮系统!” “恭喜宿主斩杀两名不入流的锦衣卫,获取两点杀戮值!” “检测到宿主身体机能濒临临界点,建议宿主尽快治疗,治疗所需费用,两点杀戮值!(二折优惠)” 一连串的消息,让的牧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可是脑海中那冰冷的感觉,却是提醒着韩牧,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居然有了系统?这是牧白的第一个想法,可是很快,他的表情阴晴不定,而这抹表情落在锦衣卫眼中,让的他们愈加的小心起来。 至于牧白的脸色之所以阴晴不定,那是他通过脑海,分明的看到了系统的模样。 只不过系统还真是简洁,除了一个面板之外,再无其他,而上面的东西全都是灰色一片,看起来还未达到开启的要求。 略过这些,牧白被系统的最后一条消息所吸引。 治疗费用两点杀戮值是什么意思? 依靠着地球的多功能性知识,牧白已然有所猜测,所以他果断的将好不容易得来的两点杀戮值消耗掉。 随后牧白便感觉到,全身充满暖洋洋的气息,就连腹部受伤的位置,也被这股气息笼罩,再缓慢地愈合着。 别问牧白为什么知道,通过伤口的噬咬感,牧白就知道这是伤口在愈合。 牧白身体的变化,周围的锦衣卫丝毫的不清楚,此刻他们看着牧白,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牧白,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那么此刻的牧白分明就是焕发出了第二春,从他那愈加充血的嘴唇便可以看得出来。 这一幕落在小旗的眼中,很是让他诧异,但是很快,他便有了猜测,以为韩牧是临死前的回天返照。 于是他愈加的没有靠近牧白,以免牧白临死前的反扑,反正韩总旗的命令只是找到牧白手中的书信,至于牧白,死活不论。 牧白看到他们的神色,知道他们是何想法,而这正好暗合牧白的想法,就这样,牧白等到系统治疗完毕之后,苍白的面色浮现出了笑意,而这抹笑意如此的寒冷,让的周围的锦衣卫,感觉到有如猛虎下山一样。 之后的结果,让锦衣卫们很是胆寒,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的牧白,在众多锦衣卫的包围之中,大杀起来,随后趁着包围圈被撕裂,从容的离去。 而带领他们的小旗,则被牧白所伤,眼看着进气多出气少了。 剩下的锦衣卫,面面相觑,最后有人大胆说道:“要不我们派几人将此中情况禀告韩总旗,同时将小旗大人护送返回,其他人则是继续追击牧小旗,你们看怎样?” 犹豫已经没了领头之人,其他人只得同意,至于能不能再次追上牧白,这些锦衣卫已经不抱希望,甚至心中还在祈祷,最好不要遇到牧白。 从容离去的牧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早之后,便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趁着韩总旗现在派人追杀自己,他得赶快返回锦衣卫衙门,以免韩总旗恶人先告状,从而坐实自己的罪名。 而到那时候,他面对的恐怕不再是这样弱鸡般的追杀,而很有可能会面临着一众小旗甚至总旗的追杀,到时候所面临的险境,比现在将危险无数倍。 明白自身的处境之后,牧白的心头阴云笼罩。 此地是肃州,离王城有着五百里的距离,虽然距离不远,但是牧白知道,就算是骑马也要跑一天半的时间。 而此时他的马匹还在肃州的县衙那里,依靠双腿走回去,不知道会到何时,而韩总旗如果知道抓获自己无果,一定会优先返回的。 所以当前最紧急的就是找马。 有了目标,牧白便有了动力,在奔跑的途中,牧白将怀中的书信掏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它。 前面他的处境艰难,牧白才没有时间好好看看书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而此刻,他已经暂时性的摆脱了险境,所以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韩总旗勾结的证据,如果有,那就真是天祝他了。 可是当打开书信的那一刻,牧白惊呆了,他看到的是什么,密密麻麻的数字,而起这些数字没有一点的美感,好似随意书写似的。 但是牧白可不相信,隐藏着这么隐秘的书信,居然是一封写着数字的书信,除非…… 牧白想到什么,匆忙的将书信再次收拢到怀中,然后向着记忆中的一个地方跑去,而那里如无意外,有着马匹的存在。 第三章 对峙(上) 锦衣卫的腰牌就是好使,被牧白抢夺战马的酒肆,不仅没有翻脸,还带着笑脸送他离开了。 不过牧白也不是仗势欺人之人,离开之前就说明,会有一天将马匹返回的,至于酒肆的主人是否相信,牧白暂时性的不作思量。 此刻他经过彻夜赶路,终于在天亮回到了都城,然后等到开门,便骑马向着锦衣卫的衙门赶去。 黎明三刻,韩牧终于赶到了,可是就在锦衣卫衙门的拐角之处,他看到了韩总旗匆忙的脚步,进入了锦衣卫的衙门。 牧白一惊,勒马止住了步伐,眼中闪烁一番。 如果说先前,他对于锦衣卫还抱有好感的话,那么经过这次事件,他知道锦衣卫光鲜的表面下,丑恶横行,他不相信,锦衣卫只有韩总旗这样一个蛀虫,所以此刻静谧的锦衣卫衙门,在牧白的眼中,宛若择人而噬的猛兽一样。 牧白没有进去,此刻他打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停留了几刻钟之后,才再次来到了锦衣卫的衙门。 牧白站立在衙门面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便大步走了进去。 今天锦衣卫衙门执勤的人格外的少,原本冷幽幽的衙门更显的凄凉,韩牧走在其中,仿佛听到了自己脚步的回声。 来到大堂,漆黑的实木,泛着冰冷的光亮,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水。 韩牧看到之后,上前说道:“属下见过百户大人!” 韩牧面前的这人,名叫巩义,锦衣卫从六品试百户,二流实力。 听到韩牧的问候,巩百户才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眼韩牧之后,说道:“哦,原来是牧小旗,我听说你随韩总旗外出出任务了,怎么这么快便返回了?” 听到巩百户的话,牧白回道:“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属下回来交接,”说到这里,牧白看了眼巩百户。 巩百户看到牧白欲言又止的表情,问道:“怎么,牧小旗还有话说?” “属下这次外出任务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牧白小声说道。 “什么意外?”巩百户诧异道。 “属下在肃州官员府邸搜到了印有锦衣卫印记的书信!” “什么?”巩百户惊诧道,“什么情况,为何肃州官员的府邸会有锦衣卫的书信,牧小旗可确定,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牧白神色坚定的说道:“属下确定,而且原本属下想将此书信交给韩总旗,但是却遭到韩总旗的暗算,属下历经千难万险逃过追杀,就是想将此书信交给大人,希望大人能够为属下做主。” 听牧白的话,巩百户的神色一片平静,“居然有这样的事?”沉默一会之后,继续说道:“那你可将书信随身携带?” “属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书信一直随身携带!” “那赶紧拿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何人勾结肃州的官员!”巩百户义愤道。 尽管巩百户的语气的确很符合现在的场景,但是牧白还是听到了一丝激动,更何况早在牧白进来之前,他就察觉到,也许巩百户也是与书信有关的人,因为他亲眼看到韩总旗进了衙门,但是此时却不见他的身影。 那么他在哪里呢?结果不言而喻,他就在这周围隐藏。 所以牧白已经不准备演下去了,他已经彻底探查到巩百户的底细。 牧白没有将书信拿出来,只见他此时抬起头颅,目光平静的和巩百户对视着,良久他才说道:“百户大人,不知道韩总旗去了哪里?”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的瞳孔一阵紧缩,但是很快他诧异道:“韩总旗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 “大人说笑了,韩总旗进了官衙可是我亲眼所见,可是为何却不见了踪影,大人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听到牧白的质问,巩百户终于不在掩藏,而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啪啪啪,”随着拍掌的声音,韩总旗从旁边的小屋走了出来。 “不愧是能够从追杀中逃离出来的牧小旗,洞察力果然敏锐,可惜……” 说着,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而巩百户却是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何还要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我只是想要确认大人是否真的和韩总旗有关联,可是现在看来,和我所想的差不多!” “果然聪慧,”巩百户夸奖道,“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不然我一定会大力培养!” 牧白沉默。 “既然书信在你身上,那么我也就放心了,黄泉路上记住,下辈子投个好胎!”巩百户说完,便准备动手。 看到想要动手的巩百户,牧白笑了起来,“百户大人,既然我能猜到你和韩总旗有关联,难道就不知道我此行会有危险?” 牧白的话,宛若惊雷,炸响在巩百户的耳旁。 刚才他只想着那封书信是否在牧白的身上,但是却忘记了,牧白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又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巩百户停下了动作,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牧白。 良久,他才说道:“说吧,你有什么后手?” “自我进了衙门,一个钟头如果没有出去,自会有人将今日之事告诉居百户,想来那时候,不知道巩百户如何向居百户解释?” “什么?”巩百户诧异的看了牧白。 看到巩百户的目光,牧白很是镇定,居百户可是巩百户的上司,正五品的官职。 而牧白的这个举动,彻底的熄灭了巩百户想要杀人灭口的心思。 “说吧,怎么做你才会将书信交出来而且不让居百户知道。” 巩百户彻底妥协了,因为把柄在牧白的手中,而他无可奈何。 牧白笑了笑,“百户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以此作为要挟,我只不过是想要自保而已。”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皮笑肉不笑道:“自保?什么样的自保?” “首先我希望撤去韩总旗的追杀令,毕竟我可不想背负锦衣卫叛徒的罪名,而受到永无止尽的追杀。” “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应允了,毕竟先前的追杀无外乎就是为了你手中的书信,既然你现在带着书信前来,追杀已经毫无效果,反而更容易暴露我们。” 听到巩百户的话,牧白暂时性的松了口气,接下来的谈判他更有底气。 “其次我想要他死,”牧白说着,将手指向了一旁沉默的韩总旗。 韩总旗听到牧白带着杀意的话语,眼神冰冷的看着牧白说道:“牧小旗,千万不要得寸进尺,的确先前我是对你动过手,但是那也是为了那封信,你别以为有了书信,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威胁我们。” 韩总旗话说完之后,巩百户接话道:“这个我不能答应,不说韩总旗是我麾下的得力助手,而且杀他容易让效忠于我的锦衣卫灰心,所以我不会这么干的,你换一个条件!” 巩百户的拒绝,早在牧白的意料之内,只见他轻松的说道:“这恐怕由不得巩百户做主,韩总旗他必须死。” 说着,牧白的语气变得很寒冷。 “为什么?”巩百户还未问出口,韩总旗却是已经先出声了。 看到韩总旗还未明白,牧白笑了笑,“因为你追杀过我,因为这件事情很多锦衣卫都知道。” “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就说是一个误会。” “呵呵,韩总旗还真是想的简单,的确你可以用这样的谎言来欺骗手下之人,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来,这怎么可能是一个误会,你以为百户大人,千户大人是智障吗?” 说着,牧白用惋惜的眼神看着他。 巩百户似乎已经有所领悟,但是他没有发言,在等着牧白继续说下去。 “追杀我这件事,总有一方是错误的,而刚才巩百户已经承诺,取消我的追杀令,那么就证明我是冤枉的,而你如果活着,会让百户大人怎么想,他一定会调查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锦衣卫有好几人死于这次的事件,于情于理百户大人都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韩总旗沉默,而巩百户眼中的精光愈发的明亮。 “而百户大人一旦调查,就会知道有关于书信的消息,可惜我对于书信很是保密,而韩总旗大人却是让手下人都知道,追杀我是因为一份书信的缘故。” 说到这里,牧白看到巩百户将不善的目光看向了韩总旗。 韩总旗打了个寒颤,急忙解释道:“属下也是为了想要早点从牧小旗手中夺取书信,才没有思量这样做的后果,属下知错,还请百户大人责罚。” 听到韩总旗的解释,巩百户带着冰冷的神色,怒骂道:“蠢货!” “巩百户现在还不清楚吗,我和韩总旗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而这个抉择,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考虑!” 第四章 对峙(下) 看到牧白胜券在握的神色,巩百户眼中的精光闪烁一番。 “再做决定之前,我想先看一看那封信。” 巩百户的疑虑牧白很是清楚,只见他非常大方的掏出那封书信。 而巩百户一眼便注意到那封已经开启的书信,不由的问道:“你看过了?” 牧白点了点头,“看过了,可惜完全看不懂,看来你们也挺谨慎的。” 说着,他将那封信完完全全的展示在巩百户的面前,而巩百户看到那熟悉的字迹之后,便知道这是真迹,牧白没有作伪。 那么刚才牧白的话就是真的,他真的有恃无恐。 可是很快,巩百户便笑了起来。 “牧白,我的确佩服你想的很周到,可是你忘了,就算是你的人将消息告诉居百户,但是在居百户来临之前,我完全可以毁尸灭迹,然后死不承认,难道居百户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能够强拿我不成?” 巩百户的话,像是给了韩总旗一个定心丸,只见韩总旗冷笑的看着牧白,一双拳头紧握,似乎就想要动手一样。 “难道巩百户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居百户怀疑于你?” “怀疑有何用,想要拿我就得有证据,不然我和居力学为何看不顺眼很久,他还是与我无奈何!” 听到巩百户自得的话语,牧白点了点头,“的确,事情得讲究证据!” “那么牧小旗,你可以走的安心了,死前能让我惊讶一番,你也算是死得其所!” 巩百户再一次想要动手,牧白的神色还是很平静,只见牧白伸手拿出来一个小玩意,像玩溜溜球一样,把玩着。 巩百户看到牧白手中的东西,眼神闪过惧怕的神色。 “火神雷!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到巩百户惊讶出声,牧白说道:“哦,原来巩百户知道这个东西,正好那就不需要我的解释了,我想巩百户一定知道这东西爆炸的威力,就算是你,想要不受伤也不可能,是吧!”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没想道你居然想到了这些。” “我对自己的小命可是非常珍惜的,”说着,牧白看了眼天色,“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钟头,就算是巩百户想要击杀我,有了火神雷,我想想要支撑一段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到时候居百户得到我的消息,一定会尽力赶来。” 看到牧白计划的天衣无缝,巩百户再也没有侥幸心理。 而韩总旗看到巩百户沉思的表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在牧白那妖孽的布局下,巩百户已经没有了计策,而唯一的解脱办法,恐怕就是按照牧白所说的,杀了他。 可是他韩来不想死,所以韩来带着期盼的心,看着巩百户,急忙说道:“我可以远遁武林,不会在出现在锦衣卫之中,这样百户大人便可以放心了!” 听到韩来的话,巩百户的眉头舒展,只见他看着韩来忐忑的表情,和颜悦色道:“这个计策很好,”说着,他拍了拍韩来的肩膀,慢慢的来到韩来的身后。 “我巩百户绝不会让手下人寒心的,更可况你韩来可是跟随我巩义这么久。” 听到巩百户的话,韩来终于松了口气,就在他咧着嘴准备得意的看着牧白的时候,却是看到了牧白悲悯的神色,随后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后心剧烈的疼痛。 韩来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巩百户平静的面色,想要质问,但是鲜血却不断的从口中翻涌而出。 只见巩百户平静地说道:“正如牧小旗所说,你必须死,就算是躲到武林之中,总有人会认出你来的,而我,不可能承担这样的风险。” 听到巩百户的解释,韩来带着答案,离开了。 牧白静静的注视着,他知道自从他进来的那一刻,韩总旗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巩百户将匕首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随后平静的看着牧白问道:“怎么样,可满意!” 牧白啧啧称奇,“巩百户还真是下得去手!” “这有何奇怪,交代他做的事情,不仅没有做好,而且还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不杀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说到这里,他将目光看向了牧白,“既然牧小旗知道了关于我的一切,那么不知道有没有想法投靠于我,你放心,只要你投靠于我,依靠你的智力,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牧白不置可否,“巩百户恐怕不是单人在奋斗吧!” 听到牧白试探性的问询,巩百户笑了笑,“你猜呢?” “我可猜不着,不过关于你的相邀,我觉得还是算了,毕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将那个杀死韩总旗的匕首,指向我的后背!” 听到牧白拒绝,巩百户也不恼怒,“既然这样,我只能表示遗憾了,”说完还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看到巩百户这精彩的表演,牧白真想为他喝彩。 很快,巩百户收敛表情,“现在可以将你手中的书信交给我了。” “乐意之至,我牧白可是很重契约精神的,”说着,牧白便将书信轻飘飘的扔给了巩百户。巩百户小心的接过,然后随意的打量一番之后,才郑重的收了起来。 “既然交易已经达成,那么我也可以走了吧!” 巩百户点了点头,看着牧白飘然离去的身影,眼中的寒光越发的凝实。 “牧白,我记住你了!” 而离开之后的牧白,瞬间像是泄气的皮球,依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刚才他看起来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是只有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在刀尖上跳舞,虽然他是有着底牌和依仗的,但是那种身临其境的无形交锋,还是牧白第一次干。 幸好牧白最终没有怯场,不然谁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而此时,他才知道,巩百户还真是一个狠角色,带着笑脸,就这样将韩总旗这个忠心的手下杀害,而没有一丝的动容。 至于韩总旗的死亡,牧白相信巩百户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依靠着墙壁将内心的紧张舒缓之后,牧白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巩百户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牧白怎么可能将书信白白的交了出去,早在之前,牧白就已经将书信拓印了一份,只不过书信是一份密码,就算是牧白交给居百户,也无法扳倒巩百户,所以为了以防让巩百户狗急跳墙,这件事情还得慢慢图之。 而且牧白相信,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巩百户一定会想办法除去他,毕竟关于书信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这些都不是牧白所能够阻挡的了的,他现在只能是水来土当,便宜行事了。 而经历这件事情之后,牧白才深切的觉得,想要不被人当做棋子,死的不明不白,就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得有绝强的实力和地位,而实力牧白有了系统的帮助,想来会循序渐进的增长,至于地位…… 牧白的眼神很是热切,他知道,锦衣卫的最高掌权之人是正三品的指挥使,而他的目标,就是成为最高掌权之人,指挥使,到那时候,他将不会成为棋子,而会成为执棋手,诸如巩百户等人,也不过是他手中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 而为了这一目标,牧白不介意使用一些手段,因为他,不想再被任何人掌控命运! 第五章 居百户 接下来的几天,牧白是沉寂的,每天早出晚归,按时的出现在锦衣卫衙门。 而有关于韩总旗的事情,终于发酵了。 巩百户以韩来执行任务期间,贪墨为由,处死了韩总旗的同时,还把他的同党也一并处死。 听闻这件事的居百户,对此斥责了巩百户一番,认为不经他之手,就如此做,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而巩百户只得承认错误,再无下文。 虽然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而且只在众多锦衣卫的下层传播,但是只有牧白清楚,巩百户在清理所有知道消息的人,而现在,那些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经死了,接下来恐怕就会轮到了自己。 就在牧白每天小心翼翼,生怕遭到刺杀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的牧白惊讶不已。 此刻,牧白站在锦衣卫的衙门,见到了一直存在于脑海里面的居百户。 而居百户,就这样大刀阔马的坐在那里,眼神之中带着打量的神色看着牧白。 “你就是牧小旗?” 听到居百户的问话,牧白谨慎的回道:“回大人,属下正是。” 回答完之后,便是沉默,牧白低着头,看不到居百户的脸色。 一会,居百户终于说话了,“听巩百户说,这次能够揪出韩总旗贪墨一案,你居功至伟,特此上鉴,希望你接任韩总旗的位置,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听到此话,牧白暗骂不已,这不是明着给居百户上眼药吗? 巩百户此番举动,虽然是让牧白接任韩总旗的位置,但是暗地里,则是告诉居百户,他牧白是巩百户的人,可是事情的情况是这样吗? 他已经得罪了巩百户,在这么一搞,连居百户都得罪了,居百户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巩百户那一头的。 现在的牧白,还真是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可是他牧白绝不会任人摆布。 只见牧白佯装恭敬的说道:“大人,属下虽然效力于锦衣卫多时,但是自知才能有限,难以胜任,特此希望百户大人慎重抉择。” 说完之后,牧白的心中开始流淌起了鲜血,自从有了奋斗的目标,他很是看中每次向上爬的机会,但是这次,恐怕不能如愿,这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还是扔出去为好。 看到牧白拒绝,居百户再次沉默。 “韩来的事情,我听说并不如巩百户所说,而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巩百户杀害,现在唯一知道消息的,就剩你了!”居百户冷漠道。 听到此话,牧白瞬间汗如雨下,看来消息还是泄露,不过幸好巩百户处理的及时。 不过现在看来,居百户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答案,而牧白则开始思考其中的利害。 良久他还是选择慎重对待,暂时性的不告诉居百户。 韩牧觉得,那封信并不简单,因为他曾经试探过巩百户,发现他的上面还有人,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牧白不知道,但是想来,恐怕要比居百户的位置要高。 百户往上,就是千户,指挥同知等锦衣卫的高层,牵扯到他们,就算是居百户恐怕也会死于非命。 所以为了以防巩百户狗急跳墙,惊动上层,牧白决定慎重对待。 而且牧白在赌,他赌巩百户会压住这个消息不让上层知道。 这样思量一番之后,牧白发现,自己好像没有路可选了,他只得踏上巩百户的这条破船。 正如巩百户想要杀死牧白一样,经过刚才的思量,牧白觉得,杀死巩百户免得消息上传很有必要,不然现在处于微末的自己,如何和锦衣卫的高层相斗,人家恐怕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就碾死了自己。 想清楚之后,牧白心中叹了口气。 “百户大人,关于韩总旗的事情,正如巩百户所说,是因为他贪墨,所以才有了巩百户怒下杀手!” 听到牧白的话,居百户沉声问道:“牧小旗你保证!” “是的,属下愿意作证!” 居百户沉默,良久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至于巩百户的提议,我很是赞同,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锦衣卫总旗。” 居百户的话,让的牧白惊讶,原本他以为,居百户会压了下去,但是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同意了。 可是很快,牧白的惊喜便消失不见了。 原本他刚才的举动,是想释放一个消息给巩百户,那就是他没有靠拢居百户,以至于让居百户没有同意自己晋升总旗。 这样做的目的是安抚巩百户,以免让他觉得,书信的事情居百户知道了,为了以防让事情扩大,恐怕他会立即上报,到那时候,他这个罪魁祸首难逃一死。 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差错,居百户居然同意了。 带着自己的思量,牧白离开了锦衣卫的衙门。 而此时,牧白在思考着,怎么样让巩百户信任自己,并没有将书信的事情告知于居百户。 牧白很是头疼,就在刚来不久,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都是极为的烧脑,居百户和巩百户的暗中交锋,自己成为了其中较量的棋子,让的牧白愤怒的同时,更加的迫切想要爬到高层。 不知不觉间,牧白便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此地方不大,但是却是牧白感觉到最温暖得地方。 但是就在牧白即将跨进大门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牧小旗,不,现在该称为牧总旗了,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牧白向着声音的出处看去,发现是巩百户之后,面色不由的一沉。 他居住的地方,不说太过于偏僻,但是也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段,难道巩百户想在这里动手。 由不得牧白警惕,毕竟巩百户的实力为后天中期,而他,后天初期而已,势力之间的差距不说是完全碾压,但是在没有他物相助的情况下,还是很难战胜的。 也许是看到了牧白眼中的警惕,巩百户笑了笑,“牧总旗不要担心,我这次过来是纯粹恭喜你的,同时我也很欣慰,你没有将书信的事情告诉居百户。” 听到此话,牧白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巩百户居然知道当时的场景。 “放心,居百户打的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对于你,怎么样,有没有想法加入我们?” 面对巩百户的再次招揽,牧白笑了起来,“巩百户,明人不说暗话,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很清楚。”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露出惋惜的神色,“既然这样,我就告辞了。” 看着巩百户离开的身影,牧白却是想到了居百户身边的那两个身影,眼中闪过沉思,随后一抹笑容浮现出来。 “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六章 挑选手下 由于牧白被升为锦衣卫的总旗,加之原来属于韩总旗麾下的锦衣卫,被巩百户斩杀殆尽,以至于牧白麾下无人可用。 就在牧白暗自惆怅之时,锦衣卫衙门终于来了一批新人,而牧白也获准去挑选自己的部下。 来到南镇府司衙门,牧白随意的打量一番,便走了进去。 一如北镇府司衙门一样的布置,让的这里充满着幽深的气息。 牧白来到了衙门的校场,这里牧白还是有着记忆存在的,当时他也是从这里加入到锦衣卫,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来到这里挑选自己的部下,感觉时光有点飞逝。 牧白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南镇府司衙门守卫的注意,待检查完牧白的腰牌之后,才放行。 而此刻,校场那边极为的寂静,新训练出来的锦衣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被锦衣卫上司挑选。 牧白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其他想要挑选新人的锦衣卫的注意,但是看到牧白的总旗衣物之后,面上闪过狐疑的神色。 一般挑选新人的差事都是交给自己手底下人去办的,所以这里聚集的锦衣卫,大部分都是没有官职的普通锦衣卫,少有的会看到几个锦衣卫小旗。 而和牧白一样,身为锦衣卫总旗的,则没有。 牧白也不在意他们的目光,自己现在手底下可以说是无兵可用,自己不来挑选,谁还可以派的上用场。 很快,南镇府司走来一个总旗,目光随意的看了一眼,看到牧白总旗的身份,然后善意的对着牧白点了点头之后,便说道:“这次训练的锦衣卫只有三十余数,而你们所要挑选的人数我已经禀告上去,现在就按你们要求的人数,开始挑选。” 话落,没有一个人动身,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牧白,毕竟在这里的,除了那个刚刚发声的锦衣卫之外,官职最高的便是牧白了。 锦衣卫是一个上下级关系比较森严的地方,而这便造成这些锦衣卫没有牧白的命令,根本不敢动身,虽然他们和牧白不属于从属的关系。 更可况,挑选新人已经成为了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那就是官职高的人先进行挑选。 而牧白也是知道这些,所以看到这些锦衣卫的踌躇,当仁不让的向着校场走去。 今日的太阳有点毒辣,牧白走在校场之中,看着一个个脸上汗渍流下,但是不敢擦拭的锦衣卫,目光之中满是锐利的神色。 其中敢和他对视几秒的人,牧白毫不客气的便收拢到了自己的麾下。 很快,被牧白挑选的人便已经有了十几个,而牧白也快要走到后排的位置。 就在这时,牧白走到了一个皮肤略白、眼中带着笑意的锦衣卫面前,双眼锐利的直视着他。 看到牧白那略带杀意的眼神,笑嘻嘻的白面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是很快这抹惊讶便收敛起来,随后依然带着眼中的笑意,和牧白对峙着。 “你!出列!”三秒之后,牧白说道。 这名眼带笑意的男子,听到牧白的话之后,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 而此人,便是牧白挑选的最后一人,其他人,不是不敢和牧白对峙之人,便是眼神之中充满着野望的人。 如果是以前,牧白并不介意,但是这次,他所要挑选的,可是真正效忠于他的锦衣卫,毕竟这次他已经得罪了两个上司,如果自己的身边再有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人物,牧白将会寝食难安。 随着牧白挑选完毕,其他人则开始了自己的挑选。 牧白来到南镇府司这名锦衣卫总旗的身边,将一个户牍递给他之后,这个锦衣卫看了一言,随后目光扫过牧白身后之人,然后说道:“人数符合。” 说完,便将户牍收了起来,留作备案,而牧白则泛起笑意回道:“多谢。” “职责所在!” 牧白的南镇府司差事便就这样完结了,但是接下来才是他所要真正干的事情。 带着这些新进的锦衣卫,牧白来到了北镇抚司,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专门为牧白所属这个百户所设置的场地。 此时居百户和巩百户有事外出,当值的锦衣卫自然知道牧白今日去提人了,所以恭敬的打完招呼之后,便没有打扰牧白。 而牧白将这些人带领进来之后,便关上了房门。 原本就略显幽暗的大堂,因为大门关上之后,阳光只能够透过门户上面的缝隙,点点滴滴的洒落进来,让的这里充满着神秘而又幽深的感觉。 牧白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场景,所以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那些新进的锦衣卫,他们可不习惯,可是奈何前面有着牧白的存在,尽管心里不适,也只能强自压制下去。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麾下的人,而我,你们可以称为牧总旗。” 韩牧简单的说道,“在加入锦衣卫时,我想你们知道自己的职责,锦衣卫就是负责监察百官和武林江湖的,而我北镇府司衙门,主要职责便是监察江湖,但是同时也会负责一部分的官员检举,以配合南镇府司。” “在这里,我牧白之所以挑选你们,那是因为你们皆是磊落之人,而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 牧白的话说完之后,便看到一众锦衣卫皆是回道:“大人但且放心,我等必不会背叛大人。” 得到放心的回答,牧白暂时性的选择相信他们。 随后牧白便开始统计众人的实力,发现这些人都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武者,其中只有一人进入到了后天初期,达到了三流武者的标准,而这人便是那个笑嘻嘻的男子,他的名字叫莫笑,一个很怪异的名字。 牧白暗中记住了这个人,但是他还需要慎重的考察一番才行,之后才能委以重任。 而这些人修习的功法,也不过是锦衣卫当中普通的功法而已,想要获得高阶功法,除非是获得功劳,才有可能进入到藏武阁挑选功法。 而牧白到现在也不过修习的是锦衣卫的普通功法,想要进入到藏武阁,还需要足够的功劳。 第七章 突厥使者来访 就在牧白刚刚挑选完手下,还没来的及正式的整顿,他便接到了命令,匆忙带着自己的手下来到了北镇府司衙门。 此时的北镇府司衙门,匆忙行走的锦衣卫穿梭其中,让的原本幽深寂静的衙门,有了些许人气,也变得有几分热闹了,但是牧白却是感觉到这种热闹中隐藏着凝重的气氛。 牧白赶紧向着自己的百户所走去,一般锦衣卫衙门出现这种情况,意味着有大事发生,而牧白在行走的途中,忍不住想到,难道是江湖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然监察江湖的北镇府司衙门为何会突然间聚集了这么多的锦衣卫。 就在牧白带着疑惑来到了百户所之后,里面的居百户以及巩百户还有其他的几个试百户以及总旗都已经到了,而牧白是来的最迟的一人。 居百户淡淡的看了眼牧白,然后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那么便开始吧!” 牧白找了个离巩百户稍微远点的地方站立,静等着下文。 “今日圣上有诏,突厥汗国派遣使臣造访我国,虽然不知道此次突厥到底派遣了多少的人数,但是突厥的狼子野心是众所周知的,他们对我大乾虎视眈眈已经百年之久,而近来我大乾国威渐弱,以防突厥察觉,所以命锦衣卫便宜行事,阻挡突厥人查探我大乾的底细!” 居百户沉声说道,说完便沉默不已。 而牧白此时才知道,原来是西面的突厥突然拜访,所以才有了锦衣卫临时的调动。 说起来,牧白来到这里也是有些许时日了,对这个世界也有了自己的认知。 而关于这个世界的疆域划分,从世间传颂的一首歌谣便看得出来。 有歌曰: 东乾西蛮兵峰盛,南漠北佛地广稀。 海上扶桑闲垂钓,偏安一隅做帝王。 其中东乾便指的是大乾,而西蛮则是突厥,南漠则是指南面的广阔沙漠里的各个部落,北佛,则是指北面一个以佛教为国本的国家,大理。 之后海上扶桑则是指海上的一个国家,扶桑国。 而这便是世人眼中已知的国家,至于还有没有别的国家存在,暂时性还是未知的。 而其中又以大乾和突厥的实力最为强盛,可惜经过百年变迁,大乾早已经不复昔日的荣光,而这也可能是突厥突然派遣使者的原因。 知道原因,牧白便等着居百户接下来的安排。 果然等到众人消化这个消息之后,居百户再次说道:“由于这次任务很是艰巨,而且不知道突厥会不会派遣武者前来,所以这次北镇抚司几乎是全员出动,所以我要告诫各位,这次的任务牵扯到国本,谁也放松不得,如若有人阳奉阴违,让突厥有可乘之机,别怪我手下无情!” 居百户的话,让众人一凛,随后面色不由的郑重。 接下来便是人手的分派,而牧白很不幸的,成为了巩百户手底下的人。 分派完毕,众人便各自离去,而牧白心中却是想着,也许这是居百户故意让自己到巩百户麾下效力。 可惜自己官位轻微,只能听命行事。 接下来就得见机行事,牧白知道,如果有机会,巩百户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将他除去,这样最后一个知道书信的人便彻底消失了。 明白自身的处境,牧白更得小心行事,所以如无必要,牧白绝不会单独行事。 而巩百户一如往常的非常的平静。 就在北镇抚司安排妥当之后,突厥派遣的使者也是姗姗来迟。 牧白站在都城的最繁华的樊楼三层,俯瞰着都城的主街道,那里此时突厥的使者,正骑在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向着礼部衙门走去。 街道的两旁,大乾的子民,看着突厥嚣张的模样,眼中满是恨意,要不是卫兵的阻拦,恐怕早就冲了上去。 牧白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巩百户的身后,看着底下的突厥使者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眼里面满是平静的神色。 良久,巩百户突然说道:“今日既然突厥使者已经到来,那么接下来我锦衣卫的职责,便是监察这些突厥使者有无异常的举动,而今日,就要麻烦牧总旗了先监察一晚了!” 听到巩百户的话,牧白应声道:“属下领命!” 就这样,巩百户离开了,牧白只得带着自己的手底下人,前往驿站,在四周安排人手,监视突厥使者的一举一动。 从刚才的人马可以看得出来,突厥对于此次的出使很是郑重,不然也不会派出这么多人,至于里面会不会有武者,牧白知道,这是少不得的,只是期望他们能够本分,不然牧白绝不会手软的。 转眼间,天色便已经昏暗,驿站还是没有动静,牧白的双眼不由的露出疲惫的神色,毕竟他已经盯了很长时间,在这种无聊的时刻,他还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也是难能可贵。 这时候,莫笑不由的说道:“大人,不妨先休息片刻,驿站自有人盯着。” 听到莫笑的话,牧白终于将紧盯着的目光转移开来,然后将目光看向了莫笑。 “如果接下来真的和突厥武者厮杀,你会不会害怕?” 牧白的发问,让的莫笑一愣,随后他眼中的笑意翻涌,说道:“大人说笑了,既然入得锦衣卫,对于杀戮属下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莫说是突厥,就是同为锦衣卫,大人一声令下,属下莫敢不从!” 莫笑的话,让的牧白诧异的看了一眼,但是莫笑还是一如往常,眼中的笑意掩藏了他的真实想法,谁也看透不得。 牧白知道,自从自己挑选这个手下的那一刻,许多的事情便已经注定,而结果,何去何从,就看自己能不能掌控! “你会背叛吗?”韩牧带着打量的神色看着莫笑。 莫笑思考一会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背叛!” 第八章 突厥人的狡诈 通过刚才的话,牧白知道,也许这个眼带笑意的男子,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他懂得趋利避害,但是这又何妨,有些时候,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让人放心的。 而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没有动静的驿站,终于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只见那漆黑的地方,一行蒙面打扮的身影,奔行而出,向着四方散去。 牧白眉头一皱,回头说道:“去禀告百户大人,就说突厥有了异动,而其他人,则跟上去看看,那些突厥人到底想干什么。” 话落,牧白当先向着一个方向奔行而去,那里有着一个身影一闪而逝,牧白准备跟上去看看,这些突厥人准备搞什么。 跟随良久,牧白不由的泛起一个疑问,前面的突厥人,奔跑的方向似乎有点漫无目的感觉,像是在吸引着什么。 这个念头普一划过,牧白脸色一变,随后便明白,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随后牧白的身形急忙停下,准备返回的时候,就在这时,前面吸引牧白的那个身影,也好似察觉到牧白已经知道了什么,不在奔跑,反而向着牧白跑来。 并且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有着月牙般弧度的弯刀,是突厥人的标配。 这个突厥人,面色虽然被面巾遮住,但是露在外面的双目,满是阴狠的表情,牧白凛然,便知道这个突厥人是见过血的。 这让得牧白神色一凛,随后面色郑重的抽出自己绣春刀,横亘在胸前,后脚一屈,成拱卫之势,等着那个突厥人的攻击。 “叮”的一声,弯刀和绣春刀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牧白的面色一白,后退了两步,而那个突厥人,则是翻滚了一下,随后单膝跪地,用弯刀支撑着身体。 牧白瞬间便已经知道,这个突厥人的实力,处在后天初期,和他差不多的实力,不过突厥人的力气似乎比牧白要强劲许多。 刚才的那一刀,韩牧是守势,略有优势,但是仍然被突厥人逼迫的后退了两步,可见突厥人的力气很大。 明白之后,牧白便不准备硬抗,他知道那是突厥人的优势,所以接下来的战斗,牧白尽量避免两人刀锋的接触。 而突厥人从未想过,牧白会如此的难缠,不敢跟自己硬碰硬,这让得他很是憋屈。 然而憋屈又能怎样,牧白的攻击往往很是刁钻,让得突厥人根本无从着力,转眼间,那个突厥人的身上便已经挂彩,而且伤口还不断的在增加着。 眼看着牧白优势扩大,正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个突厥的牧白,却被一个声音突然打断。 “刀下留人!”声音很是急促,牧白却是听出来,这个声音正是居百户的声音。 牧白停下了攻击,将目光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只见居百户身形奔跑的很是急促,而后面还跟随着巩百户等一众锦衣卫,除此之外,牧白还看到了一名突厥人。 至于为何能够确定,那是因为突厥人的发型和大乾具有很大的差异。 而牧白的对手,那个突厥人,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眼中松了口气。 就在这片刻,居百户已经带人来到了这边。 牧白看着居百户说道:“属下发现一名夜行者,正准备缉拿!” 牧白不敢说是突厥人,因为现在的情况,牧白很不清楚,为何和居百户一起来的,会有突厥人。 听到牧白的回答,居百户看了牧白一眼,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后面的突厥人。 “启力赫尔,这位不会就是你们突厥走失的使者吧!” 听到居百户的话,启力赫尔将目光看向了那个蒙面的突厥人,随后点了点头,“正是!” “那你可以带走了!”居百户带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 启力赫尔一点也不恼怒,只见他看了眼那个突厥人,然后点了点头后,说道:“虽然已经找到了我突厥失散的使者,但是伤我使者的凶手必须交出来!” 启力赫尔的话,让的牧白不由的将冰冷的神色看向了他。 但是启力赫尔却将目光看向了居百户。 居百户看了眼牧白,随后说道:“这不可能,虽然是我属下伤了你突厥的使者,但是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大乾的夜晚施行宵禁,除非有令在身,不然其余人等不可出现在街头,而你们突厥的使者,不尊大乾的律法,这已经算是挑衅大乾的国威!” 居百户的拒绝,让得牧白心中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居百户会以此为借口,将自己交出去。 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多心了,而牧白也算是明白,他为何这么做。 居百户是做给手下人看的,也是做给上面的看的。 一是不能够让手下人寒心,二是不能够有损大乾的国威。 看到居百户拒绝,启力赫尔还想要反抗,但是居百户则是说道:“既然你们的使者已经找到,那么还请带领回去,不可在轻易外出,不然下次便不会有这么好的结果!” 说完,居百户便带着阴沉的面色离开,而牧白此时还有点疑惑,所以跟了上去。 随后,牧白面临的则是居百户的斥责,因为这件事情牧白办砸了。 那些外出的突厥人,真正的目的其实为了吸引监视他们的锦衣卫,从而为后面真正有任务的人创造机会。 接到牧白消息的居百户等人,带着人正准备捉拿这些人时,他们已经返回了驿站。 而最后一个没有返回的,则被牧白拖住,而这也缘由于牧白早发现了突厥人的计策,那个突厥人以防牧白打乱计划,所以才会返回拖住牧白。 最后突厥人看到还有人未返回,便以使者消失为由,找到正好心情不佳的居百户,然后接下来的事情,便如牧白所看到的一样。 第九章 神秘的女子 升为总旗的第一次任务居然出现了差错,要说牧白不恼怒也是不可能,但是这只怪自己经验太少,以至于中了突厥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而接下来下监视突厥人的任务,则是交给了其他的总旗。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锦衣卫已经打草惊蛇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几天突厥人已经安定了下来,再也没有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转眼间,便到了正式朝觐的时候,驿站的突厥人,穿的很是庄重,然后在礼部人员的带领下,向着都城中心的皇宫走去,牧白看着这一切,然后注视着他们的背影良久。 接下来的事情,牧白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正七品的锦衣卫总旗所能参与的,所以牧白在等着消息。 朝觐的时间,不是一两日,这次突厥人明显带着目的而来,所以能够长久的待在大乾,他们乐意之至,而这也使得,锦衣卫的任务一直在持续下去。 而牧白最近的任务倒不是很繁重,但是他的内心也不见得轻松,因为他发现,最近巩百户形色很是神秘,这让得牧白开始怀疑,巩百户会不会在密谋着什么。 想到这些,韩牧便想到书信的事情,毕竟现在的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那封信的人,巩百户绝不会让自己长留世间的。 就在牧白惊疑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未见巩百户出手,倒是在都城的街道上面,牧白见到了神色匆匆的巩百户,正向着一座酒楼走去。 牧白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然后慢慢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巩百户到底再搞什么,以至于最近神神秘秘的。 酒楼不大,也算是五脏俱全,一般时候,巩百户绝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但是这次居然破天荒的来到了这座不大的酒楼。 牧白看着巩百户上了二楼,然后阻止了小二前来的问候,随便点了两个小菜,然后徐徐的上了二楼。 酒楼的二楼不大,各个桌位都用深色的帘幕遮挡,以防他人的窥探。 而牧白目光逡巡一番之后,终于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发现了巩百户的身影。 与巩百户隔桌相坐的人,牧白看不清楚,但是通过帘幕,隐约中可见婀娜的身姿,牧白便确定,那人是名女子。 就在牧白稍作打量之后,他便来到了离桌不远处的一个空的酒桌,牧白发现这里可以观察到巩百户那边的情况,不由的坐了下来。 这时,牧白点的小菜也终于端了上来,牧白乘势端起酒盅,目光锐利的向着巩百户那里看去。 微风浮动,吹起了深色的帘幕,巩百户的神色,落入了牧白的眼底。 只见巩百户再无先前的沉稳之色,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眼中充满着占有的欲望。 牧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这还是那个记忆中的巩百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被随意呼唤的人物一样。 心思翻涌的刹那,牧白不由的想要看看,能让巩百户如此模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然而帘幕阻挡了牧白的目光,让的他无法看清巩百户对面所坐之人。 不过幸好,牧白是有耐心,他一边吃着小菜,一变耐心的等待着时机的出现。 就在这时,吹拂的清风骤然间变大,摇晃均匀的帘幕,终于摆脱了固定的频率,以斜向上六十度的角度扶摇而上。 此时,牧白正好通过扬起的帘幕,看到了巩百户对面的女子。 刹那间,牧白的眼中闪过惊艳的神色,他从未见到过如此娇美的女子。 只见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烟纱散花裙,眉头微促的坐在那里。 一双柳叶眉,微微倾斜,平添了三分英气,下面的双瞳,黝黑而明亮,眼中带着淡淡的思索,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眼睛下方的鼻梁挺俏着,搭配温润而多肉的嘴唇,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韵味。 就在牧白打量女子的时候,那名女子似有所觉,突然将将目光看向了牧白。 然而隔桌的帘幕已经缓缓的落了下来,牧白最后看到的,只是女子惊疑的神色,然后一切便消失不见。 此刻牧白才知道,巩百户所见之人,而牧白也隐约中猜测到巩百户的心思。 可是牧白身为局外人却是看的清楚,虽然女子的确有着倾城的容颜,但是绝不是巩百户所能够染指的。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改造了牧白,还是自己的天赋,通过刚才的观察,牧白深切的感受到,那个看起来毫无威胁的女子,身上淡淡的危险感。 这种感觉牧白到现在从未遇到过,哪怕就是巩百户这样处于后天中期的二流高手,也从未给牧白这种感觉。 所以在那一刻,牧白便知道,这名女子很不简单。 所以牧白很不看好巩百户,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在交谈着什么,但是巩百户的神色根本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有人为权利而折腰,有人为美色而弃江山于不顾,有人为万贯家财而背信弃义,财权色,自古以来为最毒的毒药,而巩百户亦是逃脱不了。 酒至半酣,牧白也似发觉两人商谈的差不多了,巩百户的神色明显有着踟躇,像是不舍似的。 而不知那名女子说了什么,只见原本略带不高兴的巩百户,瞬间像个得到欢喜东西的孩子一样,笑开了脸,然后带着喜悦的神色离开了。 而牧白则略微有点失望,他以为巩百户在密谋着什么,还想抓住把柄,好让巩百户忌惮,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这次的轶事,牧白只当是一次消遣。 当然如果有可能,牧白也想以那名女子为要挟,让巩百户投鼠忌器,但是这个想法不可能实现的。 有些时候,尽管不确定对方的实力,但是通过那种威胁感便已经让牧白失去了这种心思。 所以牧白已经不想节外生枝,而与巩百户的恩怨,只能接下来再作打算。 第十章 邀请 就在牧白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见自己身前多了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用漠视的眼神看着牧白,右手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的长剑。 “我家小姐有请!”中年男子冷冰冰的说道。 小姐?牧白沉吟,随后将目光看向了帘幕后面那个身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起身,牧白穿过帘幕,来到了刚才巩百户所坐的位置前,带着审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子。 和刚才的惊鸿一撇不同,此刻牧白才正式的看到这名女子的容颜,一如以往的惊艳,让牧白眼中满是迷醉的神色。 而女子看到牧白打量着她,丝毫没有娇羞,只见女子平静的端起酒桌上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然后轻柔的放下,没有抬头,带着不着烟火的气息问道:“不知道阁下看够了没有。” 被女子声音惊醒的牧白,收起了眼中的惊艳,不急不徐的说道:“姑娘宛若谪仙,在下唐突了,不过让在下疑惑的是,不知道姑娘为何让手下拦住某的去路。” 听到牧白的话语,女子此刻才微微抬头,眼中带着冷意,说道:“阁下为何来此,难道不自知?” 看到这位姑娘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踪迹,牧白便不在掩藏,“的确我是跟随巩百户前来,但是却没有打扰姑娘的意思。” 看到牧白大方的承认,女子微微一愣,但是很快面色再次平静下来。 “正因为你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不然此刻的你恐怕已经成为了一具死尸!” 话语很是轻柔,但是语气之中的杀气却是彻骨的寒冷。 牧白感觉到了身后中年男子的杀气,便知道这名女子所言不假,但是牧白也并不认同女子的话。 只见牧白笑了笑,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和女子对视着,一会,牧白神色郑重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约见巩百户,但是你要明白,这里是都城,是天子脚下,就算是你有着高绝的本领,在这里,你也得盘着!” 说着,牧白的语气也是冰冷了下来。 女子未曾想到,牧白居然会有勇气反驳。 只见女子嫣然一笑,霎时间春光明媚,让的牧白差点放下自己的戒备。 “天子脚下吗?的确这里是武林的禁地,但是并不意味我武林中人惧怕什么,而且不想和朝廷有过多的牵扯,毕竟江湖和朝廷,虽然同处于一片天空之下,但是终究是两路人。” 女子的话,很是狂傲,但是牧白却是感觉到女子说话的底气。 “你是江湖人,当应该明白,与朝廷作对的下场,百年前的累累白骨可是尸骨未寒,难道姑娘想要挑衅朝廷的威严?” 被牧白提到了武林人的痛处,女子不由的变色,而那名沉默不语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杀气也是愈发的凝实,压迫的韩牧,后背隐隐的泛起了汗水。 牧白此刻才知道,这名中年男子的实力恐怕不简单,估计有着后天后期的实力,和面前的女子实力差不多,这让得牧白不由的好奇,两人到底来自何方。 气息的暴走也只是一刹那,中年男子看到女子的目光,不由的收敛自身的气势。 女子此刻笑了起来,“没想到锦衣卫之中,居然还有你这样有胆识的人才,可真是让人感叹!” 女子说着,将目光看向了牧白,“你刚才所说的事情,已经是百年前,而当时朝廷兵峰渐盛,武林式微,但是这次不同,朝廷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但是武林的新一代正在崛起。” 听到女子的话,韩牧蓦然,他知道女子的话是真实的,虽然牧白来到这个世界时日不长,但是也是感觉到一些情况。 第十一章 张雪灵 “说吧,你们此行的目的何在,难道是想要挑衅朝廷?”牧白问道。 牧白的问话,让的女子沉默,良久女子看着牧白说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这可由不得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牧白强硬的说道。 “呵呵,”女子冷笑一声,“你是想说这里是锦衣卫的管辖范围吧,可是你忘了,现在的锦衣卫哪有时间去巡查,你们的眼睛不都是盯向了突厥人了吗?” 看到女子说出了他们的任务,牧白微微皱眉,“是巩百户说的?” “你也太小看我的智商,正如武林已经觉察到朝廷式微,难道作为曾经的死敌,突厥人就不会察觉,所以再知道突厥人前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们锦衣卫绝对会繁忙起来。” “所以你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浑水摸鱼?”牧白淡淡的问道。 女子一笑,“浑水摸鱼也要有本事,不妨告诉你,这次我们的目标可不是你们,而是突厥人!” 听到这话,牧白的瞳孔不由得一紧。 “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招惹突厥人,不然后果不是你们所能够应对的。” “怎么,这算是警告吗,可惜你的职位太低,就算是警告,我也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这次我的目的不过是想从他们手中拿到一件东西而已。” 牧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子的眼神,发现女子神色平静,便知道这话具有可信性。 “我相信你,但是掌握好分寸!”牧白提醒道。 女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看着牧白说道:“你知道我为何与你说这么多吗?” 女子的话,让的牧白省然,他当然知道,女子不会被他的帅气所吸引,而且牧白自觉自己没有让人着迷的面孔。 牧白的沉默,在女子意料之内。 “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没有因为我容颜而失魂落魄的人,这便是你我可以坐下来闲谈的原因,可惜你身为锦衣卫,是为朝廷办事的,不然身处在江湖,有如此心性,未必不能出头!” 女子的话,变相的是在夸赞牧白,但是牧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性只能算是过得去,之所以能够抵抗的了面前女子的吸引,完全是因为对于美女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来还真是我的荣幸,”牧白淡淡的说道。 牧白说这话的神色很是平静,这让得女子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没想到牧白年纪轻轻,居然可以做到宠辱不惊。 “既然你我有缘,那么我不妨在告诉你一个秘密,”女子突然间升起一个趣味。 牧白看着面前女子瞳孔之中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内心不由的警惕起来。 “什么?” “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百花榜?” “百花榜?是那个武林中人共同推举,取武林之绝色美女入榜二十人的榜单?” “没想到你知道,那么公子不妨猜猜,我是不是上榜了,又会名列第几?” 牧白沉默,看着面前女子再无冰冷的神色,心里面揣测,女子是何意思。 良久牧白才说道:“武林美女之多,在下无颜目睹,因此并不知道百花榜的入榜条件,但是以我观之,姑娘容颜倾城,想来是入榜之人,至于位于何等名次,我不敢妄加揣测。” 听到牧白的话,女子笑了起来,“既然公子不愿猜测,那么小女子不妨告诉公子,在百花榜中,小女子名列第十二位。” 听到这话,牧白第一次露出了惊愕的神色,而这抹神色被面前的女子捕捉到,让的女子很是满意,因为牧白终于内心起了波澜。 然而牧白惊讶的不是女子名列百花榜第十二名,而是惊讶于她的身份。 如果牧白没有记错的话,百花榜第十二名是当今凌风阁阁主之女,张雪灵。 张雪灵,23岁,实力为后天后期,一流武者。 有这样的实力,而且还这样年轻,可见天赋之强。 而且除了这些,凌风阁的实力也不简单。 江湖有云: 一府二殿三阁楼,四门五派镇六堂。 西来佛法传寺庙,道家一功遁尘嚣。 这首诗便包含了现在江湖所有有实力的门派,共计为一府,二殿,三阁,三楼,四门,五派,六堂,四寺,一宫等。 其中三阁便是指凌风阁,神清阁,正心阁。 这些门派,之所以为江湖有实力的门派,那是因为每一个人门派背后,都有一名乃至几名有着先天实力的强者坐镇。 先天的强者,是现在牧白所要仰望的存在,据说先天之境,可以练气成罡,也就是有着护体罡气的存在,一般的刀剑加身对他们已经不起作用了。 这便是先天境界的牛^逼之处。 而凌风阁的阁主,据说便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理清楚其中的利害,牧白第一次郑重的看向了张雪灵。 “没想到姑娘便是凌风阁阁主之女,张雪灵,还真是失敬。” 看到牧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张雪灵也不惊讶,毕竟刚才的提醒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既然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就应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参与的了得,至于你所说的巩百户,他不过是我随意驱使的狗而已,至于你,虽然心性不错,但是在锦衣卫中尚且要夹着尾巴做人,到了江湖,没有实力背景,也不会被太多的武林人士看中。” 说着,张雪灵起身,“今日你我相遇,算是缘分,我也不出手,只是让你明白,锦衣卫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不比当年,朝廷也不再是那个让武林血流成河的朝廷了。” 随着话语落下,张雪灵也是消失不见,只有牧白坐在那里,静默! 第十二章 机密要务 与张雪灵的意外相见,只不过是一个插曲而已,牧白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张雪灵,无异于蚍蜉撼树。 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牧白知道,巩百户肯定对突厥人有所求,而这个目标便是张雪灵想要寻找的东西。 所以接下来,牧白除了执行任务之外,便是暗中观察着巩百户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直小心谨慎的巩百户,最近有点心不在焉,不然以他在锦衣卫当差的年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牧白的踪迹。 然而可能是张雪灵带来的影响,以至于巩百户迷了心智,完全忽视了外界的因素。 这让看在眼里的牧白,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突厥人和朝廷还在互相试探的时候,经历过几天的平静,牧白发现巩百户终于按捺不住。 偏僻的小巷,牧白躲在拐角,目光带着审量,看着不远处巩百户正在和一个突厥人在商量什么。 而这个突厥人牧白认识,正是那晚自己追逐的目标,启力赫尔。 只见启力赫尔眼中带着不屑,看着巩百户,嘴里面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巩百户在听到启力赫尔的话之后,脸上明显很是难看,但是却又发作不得。 牧白离的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牧白可以通过神色,观察他们。 静默良久的巩百户,脸上闪过坚定的神色,随后对着启力赫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启力赫尔的眼神愈加的明亮,而且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随后启力赫尔连连点头,而巩百户也是松了口气。 牧白猜测,两人肯定达成某种交易,不然两人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然后启力赫尔便离开了,而巩百户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最后愣神的看了会天空,然后便离开了。 等到两人离开,牧白才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的离开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思量的目光。 因为巩百户这次和突厥人的相见,牧白对巩百户更加的关注起来。 可能是牧白过多的关注,让的巩百户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 一日,巩百户特意留住牧白,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二人。 巩百户的面色有点苍白,但是眼神之中的锐利却是不减当时,只见此刻,他平静的看着牧白,说道:“最近牧总旗似乎很是关注我,不知道牧总旗是想要干什么?” 看到巩百户逼迫的眼神,牧白佯装诧异,“百户大人是否太过于多疑了,属下何曾关注过百户大人。” 牧白的狡辩,让的巩百户沉默,良久,只见巩百户挥了挥手,牧白识趣的离开。 初一出堂,牧白的眼中多了一丝郑重,看来以后得小心了,不然再让巩百户察觉,会让的他有了警觉。 而巩百户看着牧白离开的身影,左手不由自主的摸索着下巴。 看来最近太过于着迷张雪灵的容颜,以至于忘了牧白这个知情书信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是时候让这小子消失了。 想到这些,巩百户便开始思量起来如何让牧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这一思量便是三日的时间,直到某一刻,巩百户终于有了主意。 而监视突厥人的牧白,看着面前的锦衣卫小旗,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确定是巩百户的意思?” 听到牧白的话,锦衣卫小旗郑重的点了点头,“大人,百户大人就是让小的这么传话的,丑时三刻,请大人务必到清风楼,说是有机密要务!” 锦衣卫小旗说完之后,便恭敬的离开了,而牧白却是皱眉不已。 现在锦衣卫当前的要务便是监视突厥人的举动,以防他们做出危害大乾的事情,但是在此要紧的关头,巩百户为何会单独的让自己执行机密任务。 难道…… 牧白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片的阴沉。 不会是上次巩百户察觉到什么,所以想要除去自己。 泛起这个念头,牧白的神色便不由的郑重起来。 而看到牧白的神色,莫笑不知道牧白在想着什么,但是他依然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何此时巩百户会让大人外出?” 听到莫笑的询问,牧白揉了揉紧皱的眉头,随后舒了口气,将目光看向了莫笑、 “百户大人的心思,我岂能猜测得到,不过这次我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做。” “大人请说,”莫笑恭敬的说道。 牧白沉默,巩百户到底是什么意思,牧白不知道,但是他隐约中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那么自己此行无异于是危险的,但是自己却又不得不去,毕竟上司已经发话,牧白没有拒绝的理由,不然让巩百户以此为由,决对有理由以律法治自己的罪。 更何况,锦衣卫还是上下尊卑非常严重的衙门,牧白暂时的实力,还无法挑衅这种森严的制度。 没有后路的牧白,只能拼死一搏,所以为防巩百户有后手,牧白也得准备准备。 “如果丑时四刻我还未曾返回,你便以巩百户与突厥人相互勾结为由,去见居百户,然后让居百户务必来清风楼一趟。” 听到牧白的话,莫笑眼中的笑意不由的一定,随后诧异的看了眼牧白。 但是他发现牧白的神色一片平静,只不过眉头紧皱,隐隐有着担忧。 “大人为何如此?难道巩百户想要陷害大人?”莫笑忍不住问道。 “此中缘由你不必知晓,”牧白说道,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莫笑,“还曾记得你说过的话没有,这次便是证明你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面对牧白的眼神,莫笑一凛,随后郑重的说道:“属下未曾忘记,既然大人有令,属下一定不负嘱托。” 听到莫笑的话,牧白心中松了口气。 此刻他也在赌,相比于居百户对他的不待见,想来除去巩百户他更加的乐意,所以牧白需要给出一个理由,让居百户有动身的念头。 至于到时候会不会发生和牧白预想中的事情,牧白也不知道,但是他隐隐的感觉,巩百户这次的目的很不简单,恐怕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 第十三章 陷阱 丑时三刻,牧白如约来到了清风楼。 此时,都城已经实行了宵禁,清风楼只有一个窗户有着亮光,其他的地方,很是黑暗,看上去分外的森寒。 牧白面色郑重的推开了清风楼,然后向着刚才有着亮光的窗户走去。 来到一个包间门口,通过里面的亮光,牧白发现里面有着一个身影。 这让的牧白稍微松了口气,最起码目前看来,巩百户是只身前来。 牧白推开了包间的房门,而里面的那个身影,此时将目光看了过来。 只不过他的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醉意,看着牧白的身影,忍不住说道:“好,好酒!” 而牧白看到这个身影的时候,脸上却是充满的惊讶的神色,随后面色一变,身形便欲急退的时候,却是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声音。 “牧总旗何必这么着急,”语气之中满是戏谑。 牧白神色难看的转过头,看到的正好是巩百户似笑非笑的眼神。 而包间里面的那个身影,正是前面和巩百户有交集的突厥人,启力赫尔,只不过此刻他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形。 只见他带着醉意的目光,向着巩百户颤颤巍巍的走来,嘴中还在叫喊着,“还是大乾的美酒醉人,巩百户,为我们的交易干杯。” 说完,已经差不多走到了牧白的身前。 而巩百户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面色丝毫没有变化。 只见他轻轻的拨开启力赫尔醉汹汹的身子,然后将目光看向了牧白。 “牧总旗还真是如约而至,可惜这次是你自己踏进这个坟墓的,”巩百户带着冷笑说道。 而牧白在看到启力赫尔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明白,这是一个陷阱,只是他未曾想到,巩百户会以这样的方式陷害自己。 “百户大人,你居然跟突厥人勾结!”牧白声色俱厉的说道。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笑了起来,“勾结突厥人?你怎么证明?” 看到巩百户毫不在意的表情,牧白指着启力赫尔说道:“证据确凿,难道百户大人想要反驳。”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眼中泛起了笑意,“证据?这可不是我巩义勾结突厥人的证据,而是你牧总旗宴请启力赫尔,而且被我当场抓住,这可是你勾结突厥人的证据。” 巩百户的话,让的牧白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巩百户是有备而来。 看到牧白沉默,巩百户说道:“启力赫尔的身上,可是有着写有大乾朝堂见闻的书信,那里面可是有着一些大乾的机密。” 巩百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很是冷静,随后只见他带着揶揄的神色看着牧白,“让我猜猜,你既然防范于我,见我之前一定准备好了后手吧,那么不知道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而你的后手又会是什么?” 说着巩百户露出恍然的神色,“你不会是想要居力学救你吧,而且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是不是?” 巩百户的分析,猜中了牧白的安排,这让得牧白额头上忍不住泛起了丝丝的汗水。 而牧白郑重的神色,落在了巩百户的眼中。 “看来我还真是猜中了,”说着,巩百户已经越来越靠近牧白。 这让得牧白开始警惕起来。 看到牧白眼中的警惕,巩百户说道:“别做无所谓的挣扎,就算是我不能现在击杀你,但是等到居力学到来,我一样会坐实你的罪名。” “是吗,可是百户大人是否忘记,现在这里可是有着人证的存在。” 牧白指的是启力赫尔,尽管此时他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但是牧白相信,经过锦衣卫的审讯,绝对没有人能够抗的过去。 听到牧白的话,巩百户带着怜悯之色看着牧白。 “既然你能够猜测得到,我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 巩百户话落,牧白将目光看向了启力赫尔,只见此刻昏睡的启力赫尔,嘴角缓缓的流出了鲜血。 “你下毒了!” 牧白神色一沉,忍不住说道。 看到牧白惊讶的神色,巩百户淡淡的说道:“是的。” “没想到百户大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但是百户大人如此做,难道就不怕和突厥人的交易就此终止,然后又该怎么回复张雪灵?” 原本一副胜券在握表情的巩百户,在听到牧白的话之后,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知道张雪灵的事,难道你跟踪我?”巩百户惊讶道。 牧白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回答。 然而很快巩百户将眼中的惊讶神色收敛起来。 只见他淡淡的说道:“只要坐实你的罪名,启力赫尔的死亡自然归咎于你的身上,而我和突厥人的交易只不过是换一个人而已。” “但是大人别忘你,你可是大乾的子民,与突厥人勾结的罪名可不是你所能抗的起来。” 面对牧白的质问,巩百户终于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但是很快,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火热的神色。 “背叛大乾又能如何,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而且,只要神不知鬼不觉,谁又知道,这次的计策,我可思量了许久,一是可以将你这个知道书信的人除去,保住我的位置,二是就算是大乾的机密泄露,也可以推到你的身上。” 听到巩百户缜密的话语,牧白静默,看来这次巩百户还真是准备良久。 牧白的沉默,在巩百户的预料之内。 “而且为了不留下痕迹,就连传令的那个小旗,我也已经让他人间蒸发了,此刻你还认为你还有生还的余地吗?” 巩百户的毒辣,让的牧白再一次震惊,但是这并不是意味着牧白便准备束手就擒。 而且牧白知道,此刻时间拖不得了,因为居百户随时可能赶了过来,而等到居百户赶来,巩百户能够坐实他刚才的话,将一切的罪名都安在自己的身上,到那时候,就算是自己有着通天之能,也只能承受这个罪名,因为巩百户是自己的上司,而且他上面有人,就算是居百户怀疑,也不能将巩百户怎样。 这便是巩百户的依仗。 第十四章 悍不畏死的打法 相比于巩百户的有恃无恐,牧白知道,在如此关头,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乘势击杀他,然后将一切的罪名全部推给巩百户。 也许是感受到了牧白身上的杀意,只见巩百户的面色带着冷漠看向了牧白。 “牧总旗,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出手。” 说着,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巩百户身边渐渐的出现了一些锦衣卫、 牧白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知道这些锦衣卫绝对是巩百户的心腹。 但是如此之时,想让牧白束手就擒的是不可能的,牧白知道,倘若不奋力一搏,他的生涯也算是到此结束,既然如此,那何不奋力一击,就算是身死,也比束手就擒的好。 而且反击也并不意味着没有一丝的机会,牧白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杀戮系统。 明白之后,牧白的眼神中夹杂着杀意,看向了巩百户,随后绣春刀骤然间拔出,然后便向着巩百户砍去。 巩百户看到牧白决然的神色,心中一惊,而且他也明白,牧白是在做最后的一搏,此时的牧白无疑是非常危险的。 而且他的实力和牧白一样,都是后天初期,三流武者的实力,谁也没有压倒性的压制。 所以巩百户急流勇退,瞬间倒射离开,同时,巩百户指使着属下,向着牧白杀来。 也许是生死关头,让的牧白瞬间爆发出了爆发力,以至于眨眼间,前来的锦衣卫,便被牧白斩杀二人。 然而就算是牧白表现的如此凶悍,但是其他的锦衣卫仍然悍不畏死的向着牧白扑来。 站在外围的巩百户,带着冷笑的神色看着牧白,好似在等着牧白身死的那一刻。 牧白看到了巩百户,而且他知道,如果不杀死这些锦衣卫,他想要靠近巩百户是不可能的。 而且居百户也在赶来的路上,面对这种压迫,牧白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牧白的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随后不管不顾,不在畏惧身临的刀刃,以血肉之躯,厮杀出了一条血路。 牧白的凶悍,终于让的巩百户有了震撼,而其他的锦衣卫,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惧的神色。 然而就算是如此,牧白也是遭受到了重创,虽然他刚才斩杀了三个锦衣卫,但是同时,他的背部以及大腿,也被那三个锦衣卫临死前,划开了一刀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样的伤痕下,血流如注,一会,牧白的身下,便已经堆积了一团刺眼的鲜红色。 巩百户看到牧白受了如此重的伤,眼中闪过喜悦的神色,随后只见他说道:“杀了牧白者,官升一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牧白此刻如此的狼狈,让的那些刚刚还在惊惧的锦衣卫,眼中不由的涌现出热切的表情。 随后锦衣卫握紧手中的绣春刀,便向着牧白杀来。 牧白笑了,虽然此刻他的状态的确不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反击的余地。 只见牧白单腿支撑着身体,握紧绣春刀,眼中带着郑重的神色看向了奔跑而来的锦衣卫。 “杀!”牧白怒喝一声,然后绣春刀划过优美的弧线,在锦衣卫惊愕的目光之中,一刀砍在他的胸膛。 刀锋入肉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锦衣卫的耳中,此刻他带着不敢置信,夹杂着三分的遗憾,便永久的闭上了双目。 而就在这一霎那,其他的几名锦衣卫眼看着牧白刀势用老,眼中闪过一喜,随后几把绣春刀,向着牧白的身上招呼而来。 看到这些刀光,牧白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全部躲的过去,所以他尽量避开那些袭向要害的部位的刀光,然后绣春刀急转,便向着自己身旁最近的锦衣卫砍去。 就这样,牧白悍不畏死的打法,让锦衣卫在慢慢的减少,而同时牧白身上的伤痕也渐渐的增多起来。 巩百户原先的表情是有点兴奋,但是看到牧白居然斩杀了这么多的属下,脸色不由的阴沉起来,随后左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目光阴寒的看向了牧白,好似在找寻着时机。 看到巩百户的面色,牧白知道,离他出手不远了,而这也是牧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花费杀戮值治疗自己伤势的原因,因为他在等,等着巩百户出手,然后在那一刻,以伤换伤,寻求一击必杀。 巩百户不知道牧白心中的想法,只见他的神色愈加的明亮起来,就在牧白刀锋进入到一名锦衣卫的身体之时,巩百户暴起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来到了牧白的身边,脸上带着阴狠的表情,向着韩牧当头砍来。 牧白时时刻刻在注意着巩百户的动静,所以对于他的到来已经有所准备。 而此刻他知道,自己无法将绣春刀抽出来,因为这本是他诱敌的计策。 牧白偏了一下头,然后躲过巩百户的刀锋。 随后刀锋急劈而下,深嵌进了牧白臂膀。 牧白痛哼一声,额头泛起了微微的汗水。 但是他的面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见牧白舍弃绣春刀,左手伸出,搭在巩百户的绣春刀上,然后右手忍受着臂膀的疼痛,从自己的脚裸之处,抽出一把三寸长的锋利匕首。 巩百户被牧白的举动弄得讶然,他没想到牧白居然会用自己的手臂压制绣春刀,难道这样不会让自己更加的疼痛? 随后巩百户便想拔出绣春刀,以便给牧白再来致命一击,然而不知道是牧白的手臂太用力,还是牧白的臂膀的骨头夹住了绣春刀。、 巩百户一时之间居然没有拔出来。 就在他惊讶的一瞬间,只见牧白的右手,拿出一把匕首,便向着他的腹部切割而来。 然而巩百户想要躲避,但是就在他刚才那一愣神,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随后他便眼睁睁的看到牧白手中锋利的匕首,划破了飞鱼服,然后剧痛感袭来。 他便知道,匕首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伤痕。 吃痛的巩百户瞬间倒射而出,远离牧白。 而牧白看到刚才的一击并未杀死巩百户,眼中不由的闪过失望的神色。 对于这一击,牧白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他的承受能力,在最后的关头,牧白还是未能忍住臂膀的疼痛,袭杀的力道弱了几分,以至于巩百户并未死于匕首之下。 第十五章 诡异的场景 牧白处心积虑的一击就这样被巩百户遁走,而接下来,想要巩百户上钩是不可能的,虽然此时巩百户手下的锦衣卫已经死伤殆尽。 而巩百户,此刻正用阴寒的眼神看着牧白,满是杀气,但是腹部的疼痛提醒着他,牧白虽然看起来奄奄一息,但是他并没有办法确定牧白是在强装还是真的已经如此,毕竟刚才他可是差点死在牧白的匕首之下。 血,点点滴滴的从巩百户的腹部涌出,滴落在地面,而随着时间的划过,巩百户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牧白也不好受,此刻他已经感觉到有点晕厥,幸好经过刚才的厮杀,他的杀戮值也已经达到系统能够恢复伤势的数值,所以牧白毫不犹豫的花费杀戮值,来恢复自身的伤势。 微热的暖流在全身徜徉,牧白强忍着酥麻的感觉,没有出声。 牧白怕被巩百户看出破绽,然后就此远离,那样想要击杀他将又花费一番功夫,而且牧白并不能确认,居百户会在什么时间赶来。 按理说,如果莫笑按照牧白的安排去做的话,此时居百户应该已经赶来了,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为何还不见居百户的身影。 难道是莫笑没有执行自己的命令,刚一泛起这个念头,牧白便将之驱除脑外,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莫笑虽然是很现实的人,但是在没有绝对的诱惑之下,莫笑绝不会背板自己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问题是出现在居百户这里。 牧白想了一会,没有理清其中的经过,但是经过系统的修复,他已经感觉到全身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 此时牧白将目光看向了巩百户,只见此刻的他面色愈加的苍白。 他在等,等着牧白的血液流逝,然后昏倒死亡,然而他却不知道牧白有着系统加身。 所以巩百户的身影已经有点摇晃,然而看着牧白的眼神之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因为牧白还是那样子,丝毫没有血液流干的迹象。 是的,在巩百户看来,牧白的身影下,血液的减少是流干的迹象,而丝毫没有向着伤口愈合的方向猜测,因为那样是不可思议,违反人类认知的。 牧白心中带着冷笑,缓缓的向着巩百户的方向靠近,在途中,牧白佯装体力不支,即将昏厥的样子,一步三晃,时不时的跌倒,然后慢慢的靠近巩百户。 而巩百户看到牧白的动作,眼神之中有点惊疑不定,他不知道牧白是打的什么算盘,他想要后退,但是发现血液的流逝伴随着的是体力的流逝,而且他也不想后退,因为那样便预示着今日的计划失败,想要嫁祸牧白没有他的指证是不可能的。 倘若因为今日的退却,而让牧白苟活,那么得到今日教训的牧白,想来以后一定会更加谨慎,所以巩百户此刻再赌,他赌牧白绝对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牧白即将靠近巩百户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牧白和巩百户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人影渐渐的清晰起来,为头的便是居百户。 锦衣卫来了,巩百户眼中闪过喜色,而牧白眼神之中满是凝重的神色。 然而就在这个刹那,不远处的居百户也是发现了这种寂静的场景,只见居百户在离巩百户和韩牧还有两百米的距离的时候,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跟随而来的锦衣卫不由的停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的牧白疑惑,而巩百户看到之后,眼神之中也是有着不满。 然而就算是在不满,巩百户也不能拿居百户怎样,毕竟再怎么说,居百户也是巩百户的上司,虽然巩百户的有着高层的撑腰,完全不用在乎居百户。 此刻巩百户不由的鼓起最后的力气大喊道:“牧白身为锦衣卫总旗,食君之禄,却不思报国,今与突厥相互勾结,欲颠覆大乾的江山,我等身为大乾锦衣卫,当有铲除奸逆之职责,尔等听我之言,一同裹杀这逆贼,还大乾之安宁。” 然而巩百户的此番话尽管一片赤诚之心,但是却没有一名锦衣卫附和。 看到这种场景,巩百户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安,而牧白却是接受了结果。 早在之前,他让莫笑去找居百户的时候,牧白便知道,居百户带来的锦衣卫一定是自己的心腹手下,所以面对巩百户的言语,才不会动摇。 喊完之后,场景一片寂静。 不远处的居百户,却是带着审亮的神色看着巩百户和牧白,眼中满是戏谑。 牧白神色一沉,此刻他才发现,居百户的队伍里面,并没有莫笑的身影,这让得牧白有了一个猜测。 然而这个猜测,却不是牧白乐意看到的。 第十六章 交易 牧白已经有所猜测,然而巩百户还带着最后的希望,将目光看向了居百户。 “居百户大人,牧白与突厥勾结,证据确凿,还请大人下令缉拿他!” 巩百户此刻的表情很是卑微,完全和平时的模样相反,这让得旁边关注的居百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但是居百户却没有搭话,依然目光冷漠的看着牧白和巩百户二人,心里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而看到这些,牧白继续向着巩百户慢悠悠的走去。 巩百户看到牧白的动作,眼中闪过惊恐,随后微微向后退着的同时,嘴里面再次喊道:“百户大人,牧白以下犯上,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此刻的巩百户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傲气,开始向居百户求援了。 然而就在刚才,居百户的身后,有一名锦衣卫手下,拿着一把梨木的椅子,放在居百户的身后,随后居百户撩起长袍,然后大刀阔马的坐了上去,一只手臂支撑着自己的头颅,像是看戏一样。 巩百户看到这些,眼中的绝望一闪而过,随后他的语气变了,变得阴狠起来。 “居力学,倘若我今日身死,我身后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巩百户带着颤抖声,声嘶力竭道。 也许是巩百户的话,惊破了居百户内心的平静,只见居百户端坐而起,目光冰冷的看着巩百户,徐徐说道:“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拿你身后的人威胁我,真以为我拿你巩义没办法了。” 说到这里,只见居百户居然笑了起来,“这次还多亏了牧总旗了,找了这么好的借口,然后让我有机会铲除你。” 说着,居百户居然难得露出了笑容。 而巩义在看到居百户的笑容之后,却只感觉到全身一寒,他没想到,居力学居然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听到居百户的话,牧白将目光看了过去,沉默一会问道:“百户大人,如果我将巩义杀死,那么不知道大人可否放我一马?” 牧白的话,让的居百户笑了笑,“我想以牧总旗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居百户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的话语已经表明了意思。 听到这话,巩百户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牧白,眼中再无先前的阴狠,反而露出一种同病相怜的目光。 “枉你机关算尽,最后不过是做了别人的嫁衣,也罢,黄泉路上有你牧总旗相伴,也不算是太过于寂寞。” 巩义的话,完全的表明了他的死志,已经不抱期望。 然而牧白却并不认同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幸运,所以牧白准备奋力一搏。 但是在这之前,牧白决定先将巩百户这个潜在的危险先除去为好。 所以,牧白趁着巩百户已经丧失了警惕的时刻,暴起发难,突然间来到了巩百户的身边。 牧白看到了巩百户眼中惊愕的神色,他知道巩百户在惊愕什么,可惜最后的这个念头只能成为了疑问,无法解开的疑问。 牧白的匕首,凌厉的划开了巩百户的喉咙,点点鲜血,四溅,溅射到牧白的脸上。 “砰”的一声,巩百户就这样直挺挺的倒地,再也没有了生息。 而牧白也是松懈了下来,眼神之中的锐利再也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平静。 然而就在这时,已经死亡的巩百户的身躯上,突然间点点星光弥漫,随后一个像是什么碎片的东西,渐渐的浮起,离地面一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牧白平静的瞳孔之中,闪过讶然,随后慢慢的靠近,收拢起来,还不待查看,一直注意着二人动作的居百户,出声了。 “啪啪啪,”间歇性的拍掌声响起,“牧总旗果然是福将,这么快便将我的眼中钉除去,可惜,这样的人才只能就此陨落,愿你下次找个好的归宿。” 居百户说着,脸色渐渐的变冷。 “尔等听令,牧白与突厥勾结,泄露大乾的情报,巩百户单人追击,不敌牧白,已然身陨,为了大乾的安危,绝不能让此僚将情报泄露出去。” 居百户话落,得到的是一众附和的声音。 “是,大人!” 随后居百户身后的锦衣卫终于出动了,只见他们纷纷抽出自己的绣春刀,便向着牧白奔跑而来。 牧白眼神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等到众多的锦衣卫快要到身前的时候,牧白朗声说道:“百户大人,我有话说!” 声音穿过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在居百户的耳旁。 居百户笑了,“死到临头,还想要乞怜吗?” “不,百户大人,我想要说的是有关于一封书信,”说到这里,牧白停顿了一下,“难道大人就不好奇,巩义为何要为那封书信杀人灭口吗?” 牧白的话,惊破了居百户内心的平静,他狐疑的看着牧白,心里面忍不住思量起来,会不会牧白再骗自己。 毕竟上次他也问过此事,牧白却没有承认,然而这次他居然以此做文章,是不是想要活命之举。 就在居百户沉思的时候,牧白再次说道:“因为那封信牵扯到巩义身后之人。” 这话犹如霹雳响彻在居百户的耳旁,让的居百户瞬间大喝出声。 “住手!” 闻言,已经离牧白只有几米距离的锦衣卫,不由得停下了步伐,将目光看向了居百户。 居百户平缓了自己的呼吸,神色郑重的看向了牧白。 “倘若你骗我,我必让你生死不如!” 居百户带着阴寒的语气说道。 牧白笑了,他知道自从自己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生命便已经有了安全的保障,虽然这个安全保障只是暂时性的。 而牧白也明白,居百户为何在意那封书信。 正如巩义身后有人一样,居百户身后也是有着锦衣卫高层在撑腰,要不然单凭他怎么可能斗得过巩义。 而下层这样,那么上面的斗争可想而知,因此如果有机会,居百户很愿意为自己的上司献上对方的把柄,所以当知道书信的消息,居百户才会暂时性的放过牧白。 居百户威胁完之后,才徐徐问道:“那封信在何处?” 听到居百户相问,牧白笑了笑。 “百户大人不要着急,那封信最后一定会到你的手中!” 看着牧白平静的面色,居百户沉默。 “万一你是骗我,又该如何?” “我的跟脚在哪里,百户大人完全知晓,如若我有不轨的念头,恐怕走不出这座城池!” 牧白的话,让的居百户暂时性的选择了相信。 “好,我信你,但是书信我要在三日之内见到,不然你的头颅将不再属于你自己。” “成交!”牧白爽快的说道。 居百户深深的看了眼牧白,然后便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居百户的锦衣卫心腹,看到居百户就这样离开,面面相觑一番,随后跟了上去。 牧白看着他们的背影,暗中松了口气。 “还请百户大人将我的那名手下释放,牧白不胜感激!” 最后牧白像是想起什么,大喊道。 居百户的身影一阵停顿,也没有回话,再次趁着夜色离开,然而牧白知道,居百户绝对会释放莫笑的。 第十七章 碎片探析 带着深深的疲惫,牧白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虽然外面有着锦衣卫的监视,但是牧白知道,三天之内,自己是安全的,所以牧白丝毫不用防备这些锦衣卫的偷袭。 不过此刻,令牧白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个从巩百户身上冒出来的碎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因为先前让居百户打搅,牧白并未来得及查看,而此刻,夜深人静,不会再有人前来找自己,所以牧白将收拢的那个碎片拿了出来,端详在手中,默默的看了起来。 “碎片:昆仑三才掌!吸收可获得昆仑三才掌残缺的招式!” 简简单单的介绍,但是牧白却是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 如果牧白没有记错的话,昆仑三才掌正是巩百户用功勋,在藏武阁之中兑换的武功秘籍。 昆仑三才掌,原本是百年前昆仑派的武功秘籍,随后昆仑派被朝廷大军剿灭,所有的武功秘籍自然地被大乾搜刮干净,然后藏书于藏武阁,供大乾武将以及锦衣卫修习。 不过据韩牧所知,昆仑三才掌其实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武功,在百年前的昆仑派,只不过是入门弟子修习的秘籍而已。 可惜百年而来,江湖门派互相攻伐,灭宗者不在少数,以至于好多秘籍不是遗失,就是只剩下残式而已,加之大乾也是江湖混乱的源泉,一部分的秘籍到了藏武阁,让的江湖断了好多的传承。 不过经过百年,江湖的纷争也是渐渐的平息下来,而大乾也在没有在江湖之中兴起风浪。 于是新的大盛之景即将产生,不过这些和牧白暂时没有关系。 此刻牧白纠结的是,到底学不学昆仑三才掌。 如果是完整的昆仑三才掌,牧白还是有点兴趣的,但是现在居然只是一个残缺的招式,颇有点鸡肋的感觉。 就在牧白扼腕叹息的时候,静默的杀戮系统终于有了反应。 “探测到宿主的内心诉求,系统特此声明,想要完全版的昆仑三才掌,需要花费一定的杀戮值才可补全!” 系统冰冷的声音,惊醒了牧白的纠结,随后牧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系统那冰冷的文字,愣神一会之后,才带着小心的语气问道:“那不知道如果补全昆仑三才掌,需要花费多少杀戮值?” 沉默,系统陷入了沉默的状态,就在牧白以为系统是不是已经不准备理会自己的时候,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需要花费十点杀戮值才可补全昆仑三才掌!” “十点杀戮值?”牧白自语一句,随后看向了自己积累的杀戮值,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因为牧白此刻所残余的杀戮值,正好是十点,这让得牧白怀疑,系统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好压榨完自己的杀戮值。 毕竟到现在,牧白已经意识到杀戮值是个好东西了。 不说杀戮值可以修复自己的伤势,就是目前杀戮值的另一个作用,让牧白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后的道路的方向了,所以现在,牧白已经开始有点珍惜杀戮值。 而且杀戮值也是难以获取的,牧白到现在还不知道怎样才能够百分百的获取杀戮值。 因为牧白记得,他第一次获取到杀戮值,是在自己穿越而来的第一次任务,杀死了韩总旗麾下的锦衣卫才获取的。 随后就是前不久,和巩百户埋伏的心腹锦衣卫厮杀,然而十三个精英锦衣卫,只给牧白留下了十一点的杀戮值,这便表明,其中两个锦衣卫并没有给牧白贡献杀戮值。 所以牧白疑惑,到底怎样才能够百分百的获取杀戮值。 也许是牧白脑海之中的想法,被系统探测到,只见系统带着冰冷的语气说道:“杀戮值得获取方法,和宿主的实力有关。” “目前宿主的实力为后天初期,想要获取杀戮值,对手必须为武者,而等到宿主实力高绝的时候,只有杀死自己高于自己的武者,或者实力低于宿主一个阶段的武者才可百分百的获取到杀戮值!” “友情提示:间接死于宿主的武者,不计算杀戮值!” 系统的一番解说,瞬间让牧白明白,杀戮值的获取办法,随后牧白沉思,貌似那两个没有贡献杀戮值的锦衣卫,其实并不是直接死于自己手中。 想明白这些,牧白瞬间开悟,随后才将目光看向了手中的碎片,眼神之中闪过不舍之后,才咬着牙齿,默默说道:“花费十点杀戮值,补全昆仑三才掌!” 牧白话音刚落,系统的面板属性之中,那仅存的十点杀戮值便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碎片转化为光点,消失在牧白的脑海里面。 牧白头颅瞬间一愣,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充斥着许多莫名的东西,随后一会,这种感觉才渐渐的消失。 而牧白的神色终于正常。 这一刻,昆仑三才掌完全的印刻在牧白的脑海里面,仿佛牧白已经修习良久似的。 而等到适应后,牧白才清楚的知道,昆仑三才掌,总共六招,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颇为的狂野。 此等招式,其实牧白是不喜欢的,但是奈何,以他的功勋想要进入到藏武阁还是有点困难,所以最后只能勉为其难,先拿昆仑三才掌当做自己的底牌,好歹不像先前一样,唯一的攻击招式就是锦衣卫训练时的绣春刀法,这种烂大街的招式,根本就是不顶用的。 安慰完自己,牧白便是沉沉的睡去。 第十八章 莫笑释放 第二天,牧白起来之后,便向着锦衣卫衙门走去,至于身后明目张胆尾随的锦衣卫,牧白则是视而不见。 刚到锦衣卫衙门,牧白便见到了莫笑,只不过此刻的莫笑,脸上有着淤青,明显是被人捶打所致。 牧白知道是谁所为,所以只能将这笔账记在心里,留待以后。 此刻,莫笑也是见到了牧白,只见他急忙来到了牧白的身边,眼中带着笑意,恭敬的说道:“恭喜大人安全返回。” 听到莫笑的话,牧白神色有点复杂,随后伸出手臂,拍了拍莫笑的肩膀,然后用莫名的语气说道:“委屈你了。” 莫笑的躯体微微一颤,随后说道;:“属下职责所在,当不得委屈。” 莫笑的话,尽管很是平静,但是牧白却并不觉得莫笑真的没有委屈,而且经历过此次事件之后,牧白觉得莫笑是可以信任的,而且也是可以值得信任,所以为了安抚莫笑,牧白觉得有必要付出点什么。 恰在此刻,牧白想到了自己昨晚获取的昆仑三才掌,所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至于会不会让自己的老底泄露,牧白丝毫不用担心,而且有了系统的帮助,牧白相信,自己以后想要好的功法,完全可以通过击杀对手获取。 “今晚子时,你来找我!”牧白留下这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 而莫笑听到牧白的话,看着牧白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思索的神色。 牧白准时的在居百户面前露了个脸之后,便离开了,至于去向,牧白知道,居百户一定在掌握之中,所以牧白也没有隐藏,而是向着突厥人的驿站走去。 突厥人到大乾的都城也算是已经有些许时日了,但是使者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仍然居留在这里,以至于锦衣卫不得不慎重对待。 而牧白之所以来到此处,是因为他知道,当巩百户死去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张雪灵那条线已经断了,而张雪灵想要从突厥人手中获得东西,就得另找办法,所以牧白想要看看,张雪灵会找什么样的办法,而且会不会在都城之中引发一场灾难。 然而观察良久,牧白也未发现任何的异常,所以牧白开始猜测,难道是张雪灵放弃了? 就在牧白观察的时候,另一个幽静的场所,张雪灵安逸的抚琴,琴声悠扬,绕梁三日。 随后一个匆忙的脚步惊破了优美的琴声,张雪灵微微蹙眉,将目光看了过去。 进来的人是牧白见过的,那个一直静立在张雪灵身侧的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面色有点难看,待看到张雪灵不虞的面色之后,急忙说道:“属下该死,惊扰了小姐的雅兴。” 张雪灵听到自己护卫的话,脸上的不满收敛起来,随后轻抚着琴弦,不疾不徐的问道:“刚才见你眼带愁眉,思绪不宁,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听到张雪灵的话,这名中年护卫回道:“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巩义死了!” 张雪灵的手指瞬间停顿,静默一会,张雪灵问道:“因何而死?” “据说是与突厥人相互勾结,被锦衣卫当场抓住,然后反抗击杀而死!” “是吗?”张雪灵带着反问的语气说道,随后玉手再次轻抚琴弦,似是自思索着什么,良久,她才说道:“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此间的事情作罢。” “可是如果不能获得那件东西,那么我们为何要来此。” “等着,突厥人这次来到大乾的目的很不简单,恐怕不会相安无事,我等只需要静等即可,到时候寻找时机,便宜行事。” 第十九章 后路抉择 子时十分,莫笑如约而至。 看到牧白静立的身影,恭敬的说道:“大人,属下来了!” 牧白转身,看着莫笑恭敬的身影,说道:“是否可曾后悔帮我?” 听到牧白的话,莫笑身躯微微一颤,“属下不后悔!” “为何?” “因为我相信大人,绝不会抛弃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莫笑的语气很是郑重,充满了肯定。 牧白沉默,看着莫笑的神色,最后说道:“莫笑,我记住你了,而很幸运,正如你所说的,我牧白绝不会是一个寡恩的人,既然你不顾自身的安危,帮助于我,我牧白不会不记住这份情谊。” “今日我约你到此处,是因为有一份秘籍赠予你,权当对你的感谢!” 牧白的话,让的莫笑的眼中闪过诧异。 而牧白看到这份诧异之后,没有解释。 只见牧白从怀中掏出一份他早已经依照记忆写好的秘籍,递给了莫笑。 “此份秘籍为昆仑三才掌,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招式,但是总比锦衣卫的寻常招式要厉害三分,你好自修炼,他日自会有用处。” 莫笑恭敬的接过秘籍,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是有点怀疑。 而牧白知道莫笑在狐疑什么,因为他根本没有进过藏武阁,怎么会有秘籍的存在,而且昆仑三才掌是巩百户的秘密绝招,早已经是锦衣卫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此刻,昆仑三才掌居然到了牧白的手中,容不得莫笑不多想。 牧白说道:“有些事情你不必多想,也不必深思,该你知道的你会知道!” 听到牧白的话,莫笑说道:“多谢大人!” 将昆仑三才掌交给了莫笑之后,牧白算是了却了心中的歉意,随后面对的则是居百户的要挟。 三天的时日已经过了两天,牧白的日子过的很是轻松,但是牧白却是感觉到监视自己的锦衣卫不仅增多,而且监视力度也是增强了许多。 牧白知道,居百户开始着急了,害怕牧白在骗他。 然而牧白知道,想要让自己从目前的险境脱离出来,恐怕那封书信是不得不交的,而且交出书信,为防居百户出尔反尔,牧白还得为自己找好后路。 至于这个后路,让的牧白开始愁眉不已。 当时的情况千钧一发,牧白只能解决当时的困境,至于以后的保全之法,只能留待以后抉择,而现在,就是开始为后路着想的时候。 牧白情不自禁的摸索着手指,陷入了沉思。 巩百户虽然身死,但是他身后的人却是一直沉于水下,牧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根本无法投靠于他。 而且如若让人知道,巩义是死于他的手中,恐怕那位大人当即就是下杀手吧! 牧白这样想着,不由的将这个念头抛出了脑外,这个选择已经是一条死路了。 至于居百户的身后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搭上线的,而且居百户也不会让自己和他处于同一阵营。 这两个选择已经胎死腹中,那么现在谁还有能力救自己出这滩浑水呢? 韩牧眉头紧锁,无意识的摸索着,良久,一个倩影从牧白的脑海中划过,随后牧白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牧白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十章 和张雪灵的交易 依旧是清风楼,只不过此刻牧白是在等张雪灵的到来。 而此时牧白的内心是忐忑的,对于张雪灵的是不是会来,牧白也不确信,但是这是牧白唯一能找到的办法,所以尽管可能性有点小,但是牧白觉得如果不尝试,恐怕心中不甘吧。 就这样,牧白按捺下内心的焦躁不安,尽管此刻与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去多时,但是牧白仍然选择了等待。 可能是皇天不负苦心中,就在牧白饮尽一杯茶水的时候,淡淡的登楼声响起。 从声音判断,上楼的是两个人,而且他们的步伐声,正在向着牧白所在的包间走来。 终于,步伐声止步于包间的门口,牧白的一颗心停在了嗓子眼。 随后,“吱呀”一声,包间的房门被打开。 牧白顺目看去,发现张雪灵俏然的身影正立在门口,身后跟随着的是那日所见的护卫。 张雪灵目光清冷的看了眼牧白,随后走了进来,说道:“我是该夸你勇敢还是愚蠢呢?” 听到张雪灵的话,牧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勇敢也好,愚蠢也罢,但是我期望的答案已经有了结果,”牧白淡淡的说道,随后看着张雪灵入座,“我知道张姑娘对我肯定很不满,但是我牧白身为锦衣卫总旗,总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像江湖人一样,可以快意恩仇。” “一入锦衣卫,就注定与阴谋没有了割舍,前日若不是巩百户身死,那么最后死的便是我!” 听到牧白的话,张雪灵声音清冷的说道:“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倘若今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不介意在这里将你击杀。” 张雪灵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杀气,但是牧白却知道,张雪灵的话是她内心的想法。 而随着张雪灵说完之后,她身后的护卫,原本平静的双眼,射出了令人寒颤的光芒,像是随时要出手的架势。 牧白看了一眼,抿了抿嘴,知道自己的生命现在就在张雪灵的一念之间。 但是牧白自问自己还不需要害怕,因为这次之所以来,也是带着有把握的心才来的,不然岂不是羊入虎口。 牧白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虽然此刻茶水已经有点冰凉,但是牧白仍然有滋有味的品尝着。 张雪灵看着牧白的动作,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随后美眸淡淡的打量着牧白,等待着牧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牧白放下茶杯,然后才徐徐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想利用巩百户,从突厥人那里获得什么,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巩百户身死,也不会打破你们的计划,而我牧白,这次之所以前来,也是希望与张姑娘做一个交易。” “交易?”张雪灵轻笑一句,“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就凭你是锦衣卫的总旗?” 面对张雪灵的轻视,牧白并没有丝毫的生气,的确,现在的牧白不仅在锦衣卫之中的职位低下,就连实力恐怕也不如张雪灵身后的护卫,这样的牧白,在张雪灵看来,的确是没有做交易的价值。 然而牧白早已经成竹在胸,只见他面色丝毫的没有变化,说道:“我自知凌风阁在江湖之中势力庞大,想要探查一些事情是轻而易举的。” 面对牧白的夸奖,张雪灵的面色只是微微一变,然后便再次平静下来。 “但是江湖终究是江湖,你们凌风阁可以在那里呼风唤雨,而入了朝堂这片泥潭,恐怕就算是猛虎也得盘着。” 牧白的这一句话,让的张雪灵的眼中闪过不满的神色。 “怎么,你是看不起凌风阁?就算是朝廷的势力庞大,但是我们凌风阁想要击杀一些人还是轻而易举的,”张雪灵带着清冷的目光看着牧白说道。 “不是我牧白看不起凌风阁,而且我知道凌风阁的实力不简单,但是就算是如此,凌风阁也不是万能的,最起码我牧白有信心,在消息这一块,凌风阁绝对不如锦衣卫。” 张雪灵蓦然,虽然她想要反驳,但是在消息打探的这一块,有着朝廷支撑的锦衣卫,的确要比凌风阁有优势的多。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要做我们凌风阁在锦衣卫里面的暗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倒是有着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牧白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锦衣卫对待江湖暗探的手段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我牧白可不想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面对牧白的拒绝,张雪灵带着丝杀气说道:“这么说,没得谈了?” “我这次可是抱着很大的诚心才来的,”牧白忽视了张雪灵眼中的杀意说道:“从朝廷和突厥人目前的局势来看,再过不久,恐怕突厥人就得灰溜溜的离开,而你们图谋突厥人的东西,恐怕也不会落在朝廷的手中。” “而且按照突厥人的尿性,他们在离开大乾境内之前,恐怕不会安分,而为了不引起大乾的注意,可能会隐藏自己的行踪也说不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凌风阁想要时时注意突厥人的动向也是不可能的。” 张雪灵沉默,牧白的话的确是有着道理的。 “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探查到突厥人的动向,毕竟锦衣卫的底蕴你们是知道的,更何况南北司衙门虽然各司其职,但是总归算是锦衣卫,打探消息也是轻而易举。” 看着面前的牧白,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张雪灵嫣然一笑。 “所以这就是你的交易?” “是的。” “既然你提出了交易的方式,那么不知道你想获得什么?” 张雪灵的询问,让牧白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忐忑,因为这一刻,牧白知道,张雪灵同意了交易。 “在居百户手中保全我的性命!” 闻言,张雪灵深深的看了眼牧白,然后起身便离开了。 行至半途,张雪灵的护卫终于忍不住发问:“小姐莫不是想要答应?” 张雪灵淡淡的一笑,“聪明人总会有着自己的活法,牧白虽然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锦衣卫总旗,但是他非常明白自身的价值,这样的人难能可贵。” 张雪灵的话,让的护卫还是未明白到底自家小姐是不是答应了,就在他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自家小姐清冷的神色,最后只得闭上疑问的话语。 第二十一章 新的任务 虽然有着张雪灵的担保,但是牧白知道,答应交出的书信绝不能食言,不然恐怕居百户不会给张雪灵面子的。 所以牧白将书信交了出去,不过在交出之前,牧白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将书信誊抄了一份。 不过就在牧白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的时候,让他没想到,居百户居然对他妨着一手,就在牧白将书信交出去没多久,居百户便派人前来搜查他的住所。 不过幸好,牧白并没有将书信至于自己的居处,而是藏在在另一个地方。 搜查无果的居百户只得离开,而此中事情暂时性的告一段落。 正如牧白所猜测的一样,突厥人和大乾的商议以未果而终结,就在牧白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也是突厥人莫名消失的时间。 不过牧白相信,突厥人的行踪一定在锦衣卫的掌握之中,毕竟锦衣卫可是遍布各个城市,还有这各种暗探的存在。 突厥人的消失,自然是让张雪灵无法掌握行踪,而此刻,她才想到了牧白的存在。 所以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牧白见到了张雪灵的护卫,而他带来的消息便是希望牧白探查到突厥人的行踪。 对此,在牧白的意料之内,而牧白也早已经有了突厥人的动向,这些东西,都是从南镇府司衙门那里的相熟锦衣卫探测到的。 牧白将消息告诉了张雪灵的护卫,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牧白不得而知。 而就在这件事情过去三日之久之后,牧白却是突然间接到了一个消息。 突厥一行使者,于昨日死于鄞州。 跟踪的锦衣卫,将突厥人的死状汇集成书册,然后百里加急,运送到了大乾的都城,最后由擅长调查的锦衣卫进行了分析总结。 最后的结果就是,突厥人的死亡症状,不是普通士卒所致,倒像是江湖的手段,毕竟死亡现场,伤口可并不是一种刀具所造成的。 而且突厥人的死亡,大多是一击毙命,这样的状况,更加的确定是江湖人所为。 至于江湖为何会牵扯到里面,谁也说不清,不过隐隐的,有些人已经将这些线索整理起来,最后目标隐隐的指向了凌风阁。 知道这些消息之后,牧白不得不感叹锦衣卫的勘察,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就能够锁定凶手的手段,不愧为锦衣卫。 而牧白已经确定,突厥人的死亡的确和张雪灵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不过牧白不会将这些说出去的。 在知道有了猜测结果之后,牧白以为锦衣卫会有所动作,然而锦衣卫衙门经过这些天,还是如此的平静。 不过据说,朝堂之上倒是争吵的不可开交,甚至有要员叫嚣着要派兵剿灭这群目无朝廷的江湖人。 但是不管是牧白还是其他的朝廷命官都知道,现在的大乾,早已经不复先前的兵峰,想要剿灭凌风阁,谈何容易。 更何况经历过此次突厥使者的死亡事件之后,突厥人到现在也没有反应,看上去总有一种怪异的气氛。 所以这件事也就只能到此而终,至于对凌风阁的惩罚,恐怕也就是嘴上叫嚣一番。 平静的生活之下,隐隐有着风雨欲来之势,但是牧白的生活仍然是那样。 不过牧白在偶尔独自长待的时候,会想张雪灵临走前,为何没有给自己打过招呼,这让得牧白心中有着不满,虽然他们相见不过几面,但是也是有着合作关系的,也算是半个伙伴不是。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升起的那一刹那,便被牧白挥散了。 张雪灵虽然有着倾城的容颜,但是绝不是温文尔雅之人,从她的谈吐语气,便可以看得出来,受江湖的习气影响,变得有点霸道,漠视生命的感觉。 牧白倒不是反感这种态度,反倒是有点欣赏,只不过一想到张雪灵视自己的生命如草芥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江湖和普通人的区别,牧白最后只得想到。 处江湖之远时,总会羡慕江湖的快意恩仇,然而真正的接触到江湖的时候,总会有淡淡的不适,虽然牧白接触的只是张雪灵这一个江湖人而已,但是管中窥豹,牧白已经对江湖有了些了解。 就在牧白以为,自己此生可能就在锦衣卫之中度过的时候,却是接到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却是改变了牧白的人生轨迹。 此刻,牧白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居百户,心里面却是思考着居百户叫自己来的目的。 自从交出书信之后,居百户再也没有召唤过自己,而且也似乎在隐隐的排挤着自己,从不让牧白参与到决策之中。 对此牧白只能忍受,自从巩百户的死亡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钳制居百户,以至于居百户瞬间在他们这个百户所之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威望。 当然,反对他的肯定被他以各种理由调离了出去,而牧白,恐怕是有着张雪灵的警告,所以才没有动手吧。 而此刻,牧白好奇,居百户为何会将自己叫到此处。 就在牧白思索的时候,居百户终于开口了。 “牧白,先前突厥人的死亡,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答案,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张雪灵是否有过什么交易,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背叛锦衣卫的下场。” 听到居百户淡淡的警告,牧白心中只是省然一笑。 牧白知道,这次居百户之所以这么好说话,也是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不然这次就不会这么和声细气了。 看着牧白淡淡的神色,居百户再次说道:“既然你和江湖人有过交集,那么这次正好有一个任务,我觉得你很合适。” 听到任务二字的时候,牧白警惕的看着居百户。 “因为这次突厥人的死亡,牵扯到江湖这股势力,加之锦衣卫暗探死亡人数颇多,以至于监察江湖的力度有所下降,指挥使大人有令,在江湖之中大量安插暗探,加强对江湖的监察。” “所以这次大人准备派我前去?”牧白问道。 居百户点了点头,似乎对牧白格外的看好。 但是牧白却是从居百户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寒芒闪过。 第二十二章 江上小船 临危受命,但是这个命令,却犹如一片深渊,使得前方路途黑暗。 但是牧白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无奈的接受。 临行前,牧白将一应事物安排妥当,然后郑重的嘱托莫笑一番,才离开了锦衣卫。 没有了飞鱼服的限制,牧白感觉全身一片轻松,不过在这之前,想要打入江湖,就必须有一个安全的身份才行。 而这个身份的获取,只有是江湖武林人士才行。 牧白面前有了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无名无派的江湖人士,一个则是加入江湖门派,然后有了出身。 两个选择无疑是为难的,而且各有优势,牧白一时之间不能抉择,不过幸好,牧白还有选择的时间,而他的第一个目的地便是扬州。 扬州,自古以来便有水乡的名称,加之那里繁华富庶,歌楼酒肆盘旋,是商人乃至风流的武林人士最为向往的地方。 牧白来到这个世界也算是有段时间,对于扬州也只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容,今日脱去了飞鱼服,也算是有了自由身,怎能不前往。 有了方向,牧白便快速的向着目的地前行,不知不觉间,三日的时间已经过去,而牧白此刻来到了一个名为风陵渡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牧白去往扬州的必经之路,不过此刻,风陵渡唯二的两条渡船,早已经开拔。 牧白站在江边,无语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水平面,陷入了惆怅。 既然唯二的渡船早已经离开,那么等到他们归来恐怕早已经到了日落时分,而此地又无客栈,想找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露宿野外。 就在牧白准备暂时性的离开的时候,遥远的地方,一个不大的小船慢慢的随波出现。 牧白怔怔的看着这突然间出现的画面,霎时间想起了一句诗来。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此情此景,分外的切合,因为这首诗,恰好的形容了小船的画面。 也许是牧白怔立的身影引起了小船上的人的注意,只见小船向着牧白所在的方向划来。 近前,牧白才发现,小船上面有着两人,一个是年龄和自己差不了几岁的少年。 只见少年正用力的撑着竹篙,划动着小船,脸上微微冒出的汗渍,证明着这名少年已经有所疲惫,但是他没有露出一丝倦容,眼神之中的清澈,似有着倔强。 而船尾,一名老者披着蓑衣,巍然不动的坐在那里,手中鱼竿,稳稳的倾斜着,似是等待鱼儿的上钩。 这样的一副组合,颇有点江渚鱼上的闲视感。 就在牧白打量着小船上面的两人的时候,小船也是渐渐的靠近牧白。 终于,撑篙的少年抬起了头颅,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看着牧白问道:“小哥儿,莫不是要过江?” 听到询问,牧白点了点头,“是的。” “风陵渡这片地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而那两条渡船早已经离开,小哥儿今日没赶上好时候,不过正好,我这条小船倒是可以送小哥儿过江,希望小哥儿不要嫌弃。” 面对少年热情的话语,牧白怎么会拒绝,再说如果不搭乘小船,今夜恐怕只能伴着大地入眠了。 牧白熟络的登上了小船,然后撑篙的少年,转了个方向,便向着对面的江面驶去。 而此刻,牧白将目光看向了船尾一直没有过动作的老者,上下打量起来。 然而面对着牧白如此的打量,老者也是没有反应,就在牧白以为老者会不会睡着的时候,突然间,稳稳的鱼竿微微颤抖起来。 随后老者宛若迅兔一样,行云流水般的将鱼竿提起,然后一个优美的划线,鱼竿的另一头,一尾三尺长的大鱼落在了小船上,扑腾着,水花四溅。 而看到老者终于有了动静,划船的少年,眼中闪过欣喜的神色,随后少年丢下手中的竹篙,就向着鱼儿欢快的跑去。 来到近前,还不带鱼儿再次扑腾,少年手起刀落,熟练的一拳击打在鱼头上面,霎时间那条大鱼再也没有扑腾起来,像是熟睡了一样。 少年看到鱼儿已经昏死,双手轻巧的抱起鱼儿,眼中的欲望,看的牧白胆寒,那是对于食物渴望的眼神。 而老者看到少年的动作,怒骂道:“吃货徒儿,还不赶紧的划船,好到岸边就地煮食。” 听到老者的怒喝,少年情不自禁的擦拭了下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然后再次向着竹篙走去。 而此刻,老者才有时间注意到牧白的存在。 牧白和老者注视,两双眼睛若有所思。 刚才牧白只是通过背影,才大致知道这是一名老者,至于这名老者是何模样,牧白并不清楚。 而此刻清晰的注视之下,牧白发现老者身着一件灰色的衣衫,外形颇为邋遢,两鬓斑白,参杂着灰色干枯的头发,有点枯槁的形象。 然而这样的形象,在牧白的映象之中,一般都是让人有着不适之感,但是牧白却并未从老者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 也许是老者的双目剥夺了一切负面的感觉吧!牧白想到。 因为老者的双目,里面似有着岁月的沧桑之感,但却又清澈,很是矛盾,一双剑眉,横亘在上,增添了几分英气,让的老者瞬间有了几分神秘之感。 而老者看到牧白在打量着自己,不由的说道:“小娃娃,看够了没有。” 被人当面说出来,牧白还是有尴尬的,很快牧白便道歉道:“是小子唐突,还请长者勿怪!” 看到牧白的动作,老者很是大度,“看小娃娃的你的作态,很是有礼,这点小事老夫不会在意的。” 说着,老者看了看牧白,问道;“小娃娃这是要过江?” 牧白点了点头。 “唔,这个时间有点晚啊,”老者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说道:“恐怕赶不到下一个客栈喽。” 听到老者的话,牧白说道:“没什么的,只要过了江,一切都好说,大不了以天地为被,也是难得自在。” 牧白的话,让的老者笑了笑,“小娃娃到是看得开,不错!” 第二十三章 练剑 就这样,牧白乘坐着小船,终于来到了风陵渡的对岸。 而撑着竹篙的少年,在小船刚一靠岸的时候,便迫不及待的抓起已经昏死的鱼儿,便向着岸边跑去。 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少年欢快的步伐,眼中闪过慈祥的目光,而这一幕被牧白看在眼里。 老者徐徐的走下了小船,牧白紧随其后。 而在此时,牧白才注意到,老者灰色的衣衫下面,似有一个被灰色布条包裹的东西,又圆又长,横亘在老者的腰间,像是兵器似的。 牧白蓦然,此刻才了然,恐怕老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倒像是江湖人。 追寻着少年的步伐,牧白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而从这边的足迹看来,这里倒像是经常有人光顾一样。 牧白将目光看向了老者,发现老者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瞬间便有了猜测。 而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早先已经跑远的少年,此刻正聚精会神的拨着鱼鳞,手法娴熟,想来是此中老手了。 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来到了一株大树跟前懒洋洋的坐了下来,随后像是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酒葫芦,拔开葫芦嘴,浓郁的酒香便从里面飘荡开来。 牧白使劲的嗅了嗅,似乎有着迷醉的神色。 老者砸吧了一口,然后看着牧白的神色,忍不住说道;“少年,要不要来一口?” 面对老者的热情,牧白想要拒绝,但是被酒香引起了腹中的酒虫,加之牧白已经好久没有饮过酒了,所以牧白稍一犹豫,便点了点头。 老者将酒葫芦抛了过来,牧白一把接住,然后打开喝了一口。 辛辣的感觉充斥着口腔,让牧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但是牧白舍不得张开嘴,最后忍着这股辛辣感,徐徐的吞咽了下去。 老者看到牧白的动作,哈哈大笑起来,“少年,是不是感觉到很痛快?” 牧白忍着淡淡的疼痛感,点了点头,“痛快!” 听到牧白的话,老者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样,看待牧白的目光更加的不同起来,然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另一方向少年忙碌的身影,幽幽的说道:“少年,你说这么好的东西,为何我那个傻徒弟就不珍惜了,可惜此中的道义无法继承我的衣钵,他倒好,迷恋上了吃物,也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遭了罪了。” 面对老者的唏嘘,牧白说道:“事中缘由自有天定,强求不得,也许他就是喜欢吃物呢?” 听到牧白的话,老者点了点头,随后露出一副惆怅的面容,但是很快,表情变得平静下来,然后说道:“也罢,既然无法继承我酒中的道义,也不必强求,毕竟我看中他的不是这点。” 刚一说完,忙碌的少年,喜滋滋的端着熬好的鱼汤,便走了过来,像是献宝似的,来到老者的面前,说道:“师傅,尝尝?” 老者接过之后,滋溜一声,满碗的鱼汤便已经见底,随后砸吧着嘴,像是回味似的,良久才说道:“比上次有了进步,不错!” 听到老者的夸奖,少年的面色愈加的欣喜,随后又给牧白递了一碗鱼汤。 牧白道谢接过之后,慢慢的品尝起来。 别说,少年的手艺真是不错,虽然没有太多的调味料,但是就是通过如此简单的手法,将鱼汤熬制的沁人心脾。 牧白喝了好几碗,然后才感觉到腹中肿胀,再难食咽了。 一碗鱼汤洗去了牧白疲倦的身姿,然而此刻太阳已经西斜,想要赶路恐怕是不行了。 而看到这样的情况,少年热情的挽留了牧白。 牧白当然顺势答应了下来,反正已经是注定露宿野外了,还不如夜晚有个伴,权当是解闷。 牧白的答应,让的少年欣喜不已,然而就在少年准备想要找牧白说话的时候,老者和蔼的面容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少年看到之后,瞬间神色一正,然后自觉的向着一旁空地走去。 途中,少年捡起了一段细小的树枝。 牧白疑惑的看着少年的动作,随后将目光看向了老者。 和先前不同,此刻的老者,身上自有着一股威势存在,让的牧白感受到一股压力的存在,这一刻,牧白确定,老者的实力很强大,至于到了何等的程度,牧白并不清楚。 老者的目光一直紧紧的注视着少年的动作。 而少年立在空地中央,手中的树枝缓缓的举起,然后一个飞鹰展翅,便开始操练起来。 看着少年有条不紊的姿势,牧白渐渐的看着沉迷,随后心中忍不住想到,少年的手法,似乎有着剑意存在,难道少年是在练剑。 初一泛起这个念头,牧白感觉到有点荒唐,谁会用一段小树枝练剑? 然而很快,牧白便想到老者腰中那又圆又长的东西,似乎从长短来看,还真是一把剑,而少年用树枝练剑恐怕是老者的主意。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牧白心中想到。 然而不管牧白内心是何想法,少年仍在在那里一丝不苟的练习着,直到月上枝头,老者才淡淡的说道:“行了,今日就到这里。” 闻言,少年收拢树枝,然后恭敬的说道:“是,师傅!” 说完,少年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然后来到老者的身边,看着老者腰间的那个又圆又长的东西,问道:“师傅,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接触真实的剑?” 听到少年的话,老者看了眼少年热切的表情,然后说道:“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会拥有自己的剑的。” 听到两人的对话,牧白才忍不住问道:“原来两位还是江湖中人,真是失敬!” 牧白的话,让的老者笑了起来,“算不得江湖人,只不过是在江湖中讨碗饭而已,倒是少年你,身上似乎有着江湖的习气。” 第二十四章 路遇追杀 月夜且长,通过聊天,牧白也算是对两人有了了解。 老者名叫燕定波,而至于是何人士,他没有说,倒是那个少年,对于牧白颇为的热情。 少年名叫柴小白,当他知道牧白名字的时候,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随后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你我二人的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白字,还真是缘分。” 听到柴小白的话,牧白的神色一怔,随后猛然醒悟,貌似还真是这样,然而牧白却并没有柴小白那样的兴奋,不过是巧合罢了、。 也许是牧白的名字和自己相近,又也许是柴小白除了老者的相伴,再无他人,总之柴小白一夜絮絮叨叨了许多的东西,让的牧白有点无奈,但是却无法忍心打断。 从故事中,牧白了解到,其实柴小白遇到燕定波,时间也不是太长,差不多也就是月余的时间,而燕定波路过他们村子的时候,看到柴小白试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眼中闪过怜惜,随后相问,才知道柴小白已经没有了家人,遂决定带着柴小白离开这里,算是与他相依为伴。 而柴小白自然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然后丝毫没有戒心的便同意了。 听到柴小白的诉说,牧白对于这个单纯的少年能够有如此好运而感到庆幸,不然若是遇到坏人,恐怕现在的柴小白并不会这么兴奋吧。 了解的越多,牧白对于柴小白的单纯越加的无语,随后牧白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已经睡去的燕定波,心中思量,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天意。 最终,牧白也是没有挺过柴小白的絮叨,然后睡了过去,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过余荫照耀下来,牧白才睁开双眼。 然而此时,燕定波和柴小白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这让的牧白心中闪过一抹自责,没想到自己出了锦衣卫之后,警惕性居然如此大打折扣,这对于以后行走江湖来说,绝对是危险的。 就在牧白自责的时候,燕定波和柴小白的身影渐渐的走了过来,看到已经苏醒的牧白,柴小白笑着说道:“没想到牧白大哥这么能睡,和以前的我一样。” 听到柴小白的话,牧白的脸色有点羞赧,幸好这时,柴小白转变了话语,“正好师傅刚才在河边垂钓,钓到了一些小鱼,今天早上也算是有口福了。” 说着,只见柴小白已经开始麻利的动作起来。 而牧白看着柴小白的动作一会之后,才将目光看向了老者燕定波。 只见老者坐在一旁,用眼睛撇着柴小白的动作,然后仰头便喝起了葫芦中的小酒,看起来好不惬意。 这时候,老者也是发现了牧白的目光,随后动作微微停顿一番之后,问道:“少年,此行准备可有目的地?” 听到燕定波相问,牧白回道:“去扬州!” “扬州吗?好地方!”燕定波呓语到。 而正在一旁的柴小白,听到两人的话,忙里偷闲道:“师傅,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扬州是个好地方吗?要不这次我们也去看看,徒儿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扬州的繁华呢?” 听到柴小白的话,燕定波抿了一口小酒,看着柴小白热切的眼神,想了想之后说道:“也好,久未来过扬州,早已经忘了那里小酒的滋味了,正好此次那里有人宴请,何乐而不为,”燕定波说着,眼中却是闪过迷醉的神色,似乎扬州有着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而牧白看到这样的光景,却是已经有了答案,恐怕是美酒才能够让燕定波如此留恋吧。 吃干抹净,牧白厚着脸皮再次开始了乘船之旅,而对于牧白的动作,柴小白自然是欣喜的,而燕定波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也没有再理会。 小船顺流而下,直奔扬州,而燕定波一如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船尾,随着小船的起伏,坐在那里,悠闲的垂钓着,至于能否钓到小鱼,自然是看天意,他反而对此并不在意,不过偶尔间,掏出腰间的酒葫芦,美美的品尝一口。 而柴小白在撑篙的同时,目光会时不时的看向燕定波的方向,想要看看是否有收获,然而大部分时间,他的眼神之中总是带着失望。 牧白很无聊,除了看着二人的动作之外,并无其他任何事情可干。 就在这时,遥远的地方,牧白听到了隐约的打斗声,而片刻之后,从对面,迎来两个小船,一前一后,似是在追逐着。 牧白凝神看去,前船上面一个华衣打扮的男子,胸膛的位置像是被刀划过,隐隐的流着鲜血,而后船上面,两个一看就是江湖人打扮的男子,正在卖力的追逐着前面船上的华衣男子。 柴小白自然是注意到这种情况,只见他将惊慌的目光看向了燕定波,随后语带急促的说道:“师傅,前方有人被追杀。” 听到柴小白的话,燕定波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似乎根本不在意。 然而面对燕定波的淡然,柴小白可不淡定了,因为他亲眼看到小船正在向着他们驶来。 “师傅,他们,他们正在向着我们驶来,”柴小白的语气已经有点哽咽。 而这次,燕定波根本没有回话。 柴小白看到之后,不由的放慢划船的速度。 但是就在这时,后船的两个江湖人士,看到前面逃窜的华衣男子,根本无法追逐的上时,其中一名男子眼中闪过阴翳的神色,随后一招凌冽刀锋划过,面前的江水像是被人有意识的拨开一样,向着华衣男子急速而去。 华衣男子看到之后,急忙控制着小船,然后惊险的躲过。 而牧白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通过着凌冽的一击,牧白明白,后船的那名男子实力最少有着后天后期,而在这样有实力人的追杀下,前船的华衣男子紧紧只是受伤,可见华衣男子的实力也很不简单,最起码也是有着后天后期实力的。 这对于实力仅是后天初期的牧白来说,无疑是难以抗衡的存在。 而华衣男子躲过这一击,但是那划开的江面并没有停止,依然急速的向着牧白所在的小船划来。 柴小白惊惧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刻他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依然稳坐的燕定波,大喊道:“师傅,快跳江,前方有仙人是斗法!” 听到柴小白的话,牧白差点一个趔趄。 什么?仙人?柴小白居然将这些人当成了仙人,这是怎样的不可思议,难道柴小白不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江湖人而已。 随后牧白将目光看向了燕定波,在牧白看来,燕定波的实力是未知的,但是想来也算是江湖人。 既然这样,作为他徒弟的柴小白,虽然实力并不怎样,但是该有的了解也是有的,然而现在,牧白已经知道,燕定波根本就没有告诉柴小白一些世间的事情,不然柴小白也不会喊出这样的话语。 也许是柴小白急促的语气打破了燕定波的镇定,又或者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只见燕定波终于有了动静。 第二十五章 燕定波的境界 只见燕定波挥了挥衣袖,原本急速射向他们的水波,宛若流入湖泊的江水,瞬间平息了下来。 牧白见到这样的场景,眼神情不自禁的紧缩了一下,虽然他知道燕定波的实力不简单,但是未想到,居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平息一个后天后期武者的招式,这让的牧白不由的开始猜测,燕定波的实力到底在什么阶段。 而平息了面前的危机之后,燕定波依然坐在那里垂钓着。 而至于另外一方,不管是被追杀的华衣男子还是后方的两个江湖人士,此刻的眼神都是有点震惊,他们没想到,这个小船上面居然会有如此人物。 此刻他们的内心是忐忑的,毕竟那招虽然华衣男子躲了过去,但是最后却是袭击向了这个小船,以至于两方人马都是牵扯其中,华衣男子和后方的两个江湖人士的内心不由的泛起一股冰凉的感觉,随后将目光看了过去,希望这位前辈不会发怒。 小船的三人瞬间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他们的目光先是在柴小白的身上看了看,发现年纪太小,不太可能符合,而牧白也是,最后他们的目光锁定在了船尾的燕定波身上。 随后明白,高人恐怕就是他了吧。 这一刻,两方人马停了下来,根本没有多余的动作,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静静的看着小船慢慢的顺着流水,向着他们划来。 而柴小白,在看到水波平息之后,脸上的惊惧平缓了下来,随后脸上泛起了庆幸的神色,将目光看向了燕定波,口中高兴的说道:“师傅,我们安全了。” 此刻他丝毫不知道,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他的师傅,燕定波。 只见燕定波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再理会。 而柴小白刚刚庆幸完之后,便看到小船继续向着刚才的两方人划去的时候,脸上不由的再次煞白起来。 撑篙的手指有点发白,但是柴小白还是兀自在强撑着。 而牧白看到柴小白的神色,不由的走上前来,站在柴小白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柴小白的肩膀。 柴小白转过身来,看到牧白鼓励的眼神,勉强扯起一股微笑,然后强自镇定的站在那里,慢慢的和两方人马靠近。 近了,牧白听到了柴小白急速跳动的心脏,而另外的两方人马,则是静静的看着燕定波,心情有点忐忑。 而这时,眼看着柴小白华划船到了华衣男子的船边时,只见华衣男子朗声说道:“前辈,小子肯定请前辈救小子一命。” 话落,华衣男子将目光看向了燕定波。 而霎时间,话落之后,场景很是自寂静,柴小白露出迷茫的神色,前辈,这里哪有什么前辈? 而后方的两个江湖人士看到华衣男子的动作后,脸上有点铁青,但是却又发作不得。 华衣男子内心是忐忑的,他知道这一步棋他走的很是险峻,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对于后方的追杀,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逃离。 小船静静的划过,眼看着就要相互错过的时候,船尾的燕定波幽幽的叹了口气。 “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是非恩怨,都做刀下说,今日本不宜有血光之灾,不知道后方的两位小友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位!” 燕定波的话,语气很是平静,似有着一股让人舒心的气息,而且也不太大声,但是却又是清晰的出现了后方两位江湖人士的耳中。 只见两位江湖人士,眼神之中闪烁一番,随后看了看华衣男子,再看了看燕定波,其中一人咬了咬牙齿说道:“既然前辈发话,我等岂有不敢遵从之礼,今日是就此罢了。” 听到后方两位江湖人士的话,华衣男子松了口气,随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而这时,柴小白才知道,这些人口中的前辈居然是自己的师傅的时候,眼中闪过愕然。 在柴小白的眼中,自己的师傅的确是有着几把刷子的,但是未曾想到,实力居然会得到自己眼中两位仙人的认可,那么是否意味着自己师傅的实力比面前的这些人还要强劲。 想着的同时,柴小白的眼中不由的惊愕的看向了自己的师傅。 而牧白则是心中有点唏嘘,果然实力才是立足江湖的根本,可惜现在的他,还不足以达到燕定波现在的高度,而想要达到这样的高度,恐怕得有些许年月才行。 虽然牧白有着自信,但是实力的提升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燕定波随意的看了眼华衣男子,然后说道:“不必道谢,适逢其会罢了。” 说完,便继续自己的垂钓,至于鱼儿是否被刚才的于波驱赶走了,燕定波一点也不在意。 终于,小船远离了那片地方,而此刻,柴小白一边撑篙,一边将目光看向了燕定波,然后踌躇一番说道:“师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厉害的人物!” 听到柴小白的夸赞,牧白分明的看到燕定波钓鱼的手臂颤抖了一下,牧白知道,恐怕现在燕定波的内心一定会非常无语,毕竟已经相处了这么久,自己在自己徒弟心中原来不过是等凡之辈。 燕定波沉默一会说道:“傻徒儿,江湖之大并不是你现在所见的这一切,为师的实力在你看来很是厉害,但是为师知晓,自己的实力还是有所不足的,以后你要切记,当有一天自己的实力能够傲视群雄的时候,要懂得藏拙。” 柴小白听得有点懵懂,似乎有点不能理解,但是他谨记燕定波的话,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师傅!” 而牧白在听到此番话之后,眼神凝重的看了眼燕定波,刚才的那番话,虽是对柴小白说的,但何尝不是对他牧白所说的呢? 第二十六章 州竹世家 扬州三月,正是柳絮发芽的季节。 牧白跟随着燕定波的船只,经过几天之后,终于来到这座一直在大乾有着特殊地位的城市。 而燕定波在走进这座城池的时候,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扬州,不愧是南北的枢纽,这里的繁华和大乾的都城都有的一比,不过很快,牧白便发现这里的不同寻常,因为这里的江湖人士似乎太过于多了,以至于大街上随处可见配备着刀剑的侠客。 而就在牧白好奇的时候,路过之时,他听到了两个江湖人士的交谈。 “仰兄也是来参加州竹世家,天善老人六十大寿的!” 听到这句话时,牧白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天善老人的名头似乎有点耳熟。 然而很快,牧白便想起天善老人是谁了。 别说,州竹世家虽然是半个江湖世家,但是在江湖中的名气的确是不可小觑的,这个原因便的归咎于天善老人,而且天善老人也是锦衣卫关注的对象,只不过他的层级太高,不是牧白所能够接触的,以至于一时之间,牧白并未想起来。 但是就算是短暂的迷茫,牧白还是想了起来,天善老人便是天榜上面排名第十九的先天中期高手,这样的高手,过六十大寿,自然会吸引江湖人士的前往。 而这些,燕定波自然是听在耳里,只见他的目光闪烁一番,随后说道:“州竹世家吗,既然如此,我等可前往庆贺!” 话语似乎很是随意,要不是牧白看到燕定波晃了晃酒葫芦,还真会相信燕定波的话,只不过现在,牧白清楚,恐怕燕定波是没酒了,准备前往州竹世家蹭一桌酒席了。 而柴小白在听到燕定波的话之后,嘴角的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然后露出热切的眼神,看着燕定波说道:“师傅,酒席上是不是会有许多好吃的。” 燕定波看了眼柴小白的目光,点了点头,“一会千万要克制住,不要丢了为师的脸面。” 燕定波不忘叮嘱道,可能是对柴小白的吃货属性并不放心一样。 而柴小白在听到燕定波的话,急忙点了点头,至于是否听进去,牧白笑而不语。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有了目标,而牧白也可能是因为相处的久了,所以脸皮的厚度也是自然增加了许多,丝毫并不在意这样的不妥之处。 而很快,三人便顺着人流的方向,然后来到了一座府邸之前。 只见来来往往的人,纷纷络绎不绝的向着里面走去,而门口,迎宾的就有十几位之多。 燕定波淡淡的看了眼便准备上前。 来到近前,州竹世家的迎宾客熟络的上前,带着微笑,目光看了眼牧白三人,随后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目光再次在燕定波的身上逡巡一番之后,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道:“几位看起来面生的紧,不知道是哪门哪派?” 听到迎宾客的相问,燕定波淡淡的说道:“无门无派,江湖闲散人士!” 燕定波的回答,让得迎宾客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紧缩了一下,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燕定波,似乎知道这行人是以燕定波为首。 “几位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迎宾客再次试探道。 听到这话,柴小白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只见他说道:“我师父说的是真的,我们不是任何门派的人!” 柴小白的耿直,让迎宾客终于相信,只见他的目光毫不顾忌的看向了一旁静立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几名护卫早已经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看到迎宾客的眼色之后,施施然的向着这里走来。 这一幕,自然被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所注意到,随后这些人停下了步伐,然后静等结果的发生,毕竟不是每一个都有勇气,敢在天善老人六十大寿的这天,找州竹世家的麻烦。 而敢这样的做,不是白痴之人,便是有所依仗。 迎宾客见到护卫上前,冷着脸色说道:“几位,这次我州竹世家邀请的都是名门大派的人物,至于尔等无名小卒不在邀请之列,所以尔等还是识趣的离开,不要发生不必要的误会,免得惹祸上身!” 听到迎宾客傲气的话语,牧白说道:“既然是天善老人过六十大寿,那么每一个心诚的江湖人士来此,都是怀着敬意来的,尔等为何要将我等无门派的人物挡在外面,莫非是看不起我等。” 听到牧白的话,迎宾客冷笑一声,“话倒是说的漂亮,至于你们的目的是不是如此,恐怕还有待商戳。” 话落,护卫便已经走到近前,只见其中一名护卫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牧白三人,毫不客气的说道:“几位是让我请你们离开还是以别的手段让你们离开呢?” 说着,手臂已经搭在刀剑上面,威胁之意已经暴露出来。 牧白沉默,燕定波的眼神却是不知道飘向了哪方,而周围的看客已经越聚越多,眼神之中充满着窃笑,似乎惊讶有人敢挑衅州竹世家。 而且刚才的话语,已经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所以对于无门无派的几人,这些江湖子弟,很是看不起,所以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霎时间,气氛有点凝固,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了下来。 良久,只见燕定波幽幽的说道:“今日是那小子的寿辰,我不想惊扰此种氛围,你去告诉你们家主,就说我燕定波来了!” 燕定波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牧白眼神情不自禁的抖动一番,燕定波莫非和天善老人认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而周围的看客,也是惊疑的看着燕定波,毕竟没有什么人敢叫天善老人为那小子,就算是各门派的掌门,也不敢如此,都得和气的说声天善老人。 而迎宾客在听到燕定波的话之后,也是犹豫不定,似乎为燕定波的镇定而感到诧异,但是却又不能够肯定燕定波是否在哐他,万一到时候真的不过是一场骗局,那岂不是让自己家主面前得不到好的映象。 画面再次尴尬起来。